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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最是人间留不住(二)
周子衍不甘示弱,将满腹怨言一一吐出:「我在沈家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们沈家人谁看得起我!」
「我天天赔笑,你们沈府长辈没一个给我好脸色!你是娇气嫡贵女,平时动不动就对我吆五喝六,处处要我温柔小意地哄着你。」
「还有,连你们沈家的下人们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私底下经常偷偷嚼我的舌根子!」
「我哪里是你们沈家的女婿,我过得如同一个窝囊废般!」
他低下头,喃喃道:「只有袅袅,只有她……」
不待沈英英回话,卫连姬拉长了腔调接道:「只有你那袅袅善解人意,懂你的苦,排你的忧。」
说完嗤了一声:「呵呵,真是可笑。」
卫连姬又下颌高抬,疾声厉色:「不要怪沈家不给你好脸,你想想你是用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攀上权贵。」
「哄骗小娘子清白,蛊惑英英与你私奔,在长安城里演上一段鸳鸯情深的佳话。你如此作为,害得英英名声尽毁,长安人都议论纷纷,逼得沈家只能将嫡女下嫁于你!」
「你心中早有谋算不是吗?有所得必有所失,沈家看不起你是应该的!亏你还惺惺作态、陈情苦楚,真是令人作呕!」
字字句句如刀尖利刃,直直地戳在周子衍的心窝。他被怼得哑口无言,泄了气势,僵在原地。
卫连姬看都不想看周子衍一眼,转头与沈英英愤愤道:「英英,不必给他脸,还和离,直接一封放夫书将他打发出去!」
夫妻和离往往是遵循以和为贵的原则,休夫则更加损害郎君的颜面和声誉,被娘子休弃,甚至会沦为郎君一生的笑柄。
当然,在大卫,也只有贵族娘子才有休夫之权。
卫连姬方才那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让刚走到门外的人都听愣了。
纪瞻出声:「连姬。」
卫连姬回头,走过去惊诧地问:「你怎么来了?」
纪瞻退后两步,散了散身上的落雪和寒气,才靠近她温声道:「我下了值,听侍女说你在这边儿,就过来看看。」
外边在下雪,她粉颊涨红,香汗直冒,俨然气得不轻。
纪瞻轻声劝慰:「天冷,不要那么大火气。」
卫连姬却是不悦了,没好声气道:「怎么,你还想为这姓周的,说几句好话,表现一下你们郎君之间的情深义重?」
她正在气头上,在人前这样话中带刺,纪瞻被她刺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空气中都凝固着沉默。
周子衍看在眼里,讥笑在心里,用一种古怪的语气道:「纪驸马,这就是跟贵族娘子的下场,一不如人意就要挨骂,做错事就会被休弃,郎君没有一点自主地位,为人做牛做马,也得毫无怨言。」
沈英英听得他这几句挑拨离间之语,立时呵斥:「周子衍,你给我闭嘴!」
卫连姬的眸子转了过来,寒光潋滟,冰冷又高傲。
她声色也是不屑一顾:「以色貌侍人者短,以才德侍人者久,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怎配与驸马相提并论!」
周子衍被卫连姬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轻视,这种上位者倨傲的姿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头脑突地发热,辩驳的话脱口而出:「公主,你这不还是表明纪驸马只是侍奉你的郎君,而不是把他当作夫君!」
卫连姬勃然大怒,眼珠圆圆,气得双脚直往地上跺,如同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儿。
她指着周子衍厉声大叫:「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纪瞻拉住她,小声规劝:「公主,周子衍再有不对,自有沈家人会处置。皇帝允你干政,但不能随意打杀朝堂官员,不然会遭御史弹劾,朝中其他大臣也会心生不满。」
卫连姬恍然想起来,沈家还给这周子衍安排了个国子监助教的官位。
她漠然地微笑了下,扬声道:「谋职在国子监,这副表里不一的做派也是误人子弟,还是趁早滚回那穷乡僻壤比较好。」
公主金口玉牙,一言九鼎,三言两语可定人生死前途。
周子衍顿觉胆战心惊,失魂落魄地看向沈英英。
沈英英对他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带着婢女,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门去。
第五十一章:马车春情
寒风呼啸,雪飞漫天。
回公主府的路上,两人共乘香车宝马,车室内燃着银屑炭,暖意融融。
纪瞻倚着车壁,双目紧阖,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抿得紧紧。
不知道是太累在小憩,还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一路上静默的要命。
卫连姬盯着他乌黑的长睫,淡粉的嘴唇,将身子一点一点挪到他怀里。
听着他的心跳,她小小声地问:「纪瞻,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一声平静的回答。
卫连姬在他怀里蹭了蹭,饱满的胸乳紧贴他的胸膛,语气幽怨:「可我在你怀里,你都不抱我了。」
继而,又委屈地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大,刁蛮任性不讲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纪瞻睁开眼,淡声:「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卫连姬佯作疑惑。
他叹了口气,略带怅然:「只是觉得周子衍有句话说得很对,我只是侍奉你的郎君,并不是你的夫君。」
卫连姬不满:「我不是给你名分了吗?你是我的驸马呀……」
纪瞻用手圈住她的腰,低下头静静地看她,神色认真:「连姬,在你心里,有把我当作你的夫君吗?」
「你非要执着这个吗?」卫连姬蹙起了眉尖,撇开了眼不与他对视,慢吞吞地道:「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相处不好吗?」
「不好。」纪瞻面色微沉,瞬间松开了她的腰。
卫连姬也冷下脸,不悦道:「我不是说了不会轻易休夫。」
纪瞻冷静地与她掰扯清楚:「可你也说过,你只想睡我,至于别的,让我想都不要想。」
见卫连姬不作声,他敛下眉眼,默了一会儿,低声坦言道:「可我忍不住不去想,我也会患得患失,我也会怕你哪天说变心就变心……」
声音愈发低了,沮丧中隐约还夹杂一丝委屈:「你说周子衍以色侍人者短,其实我心里还羡慕他,至少沈娘子一颗芳心给了他。我有什么,你除了这副身子,什么都不肯给我。」
「你连身子也不是只属于我的,说不定你哪天碰到长得比我好看的郎君,你也会轻而易举就给了别人。」
平日一本正经、风清云静的郎君,这会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少年般,在感情上与她喋喋不休、诉苦埋怨。
卫连姬只觉好气又好笑,直白了当问:「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纪瞻想起旧事,看着她欲言又止:「在歧王府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要给我吹箫,还强迫我留宿你闺房……在弘文馆更是……」
「在弘文馆你不是半推半就从了我吗?你还把我又揉又掐,摸到了高潮。」
卫连姬揽住他的脖颈,床帷艳事,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仪态落落大方。
纪瞻面颊微红,别扭地侧开了脸:「不谈这个。」
卫连姬贴得更近了,甜腻的气息扑在他耳鬓边,娇声娇气道:「不谈这个,那谈什么呀。谈婚后你天天怎么变着法的要我?你哪次要,我没满足你?下面都被你肏肿了好几次,事后我有追究过么?」
眼波流转,风情无限,她伸出粉嫩灵舌,在他喉结处吮了一口,娇声柔媚,似要滴水。
「我堂堂大卫嫡公主,不也常常跪在你的胯下给你舔,给你口,还让你射我脸上,射我嘴里,难道我对你不好么?你以为随便哪个郎君,都能让我为他做到这样吗?」
不知她说得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小公主这样哄人,纪瞻实在顶不住。
心中陈积已久的沮丧和委屈,一下就消逝了,只剩下丝丝缕缕、源源不断往外冒出的甜。
见纪瞻脸色好转,卫连姬戏笑打趣:「就你爱胡思乱想。」
纪瞻思忖片刻,鼓起勇气,小声地、近乎虔诚地:「连姬……那你喜不喜欢我?」
卫连姬眯着妩媚双眸,似笑非笑,半真半假:「不喜欢,怎么会让你做驸马?」
纪瞻问得更细致了:「除了皮相,我这个人呢,你喜不喜欢?」
卫连姬的眼睛亮晶晶,如一江春水,清晰地倒映出郎君清俊秀雅的脸。
她不答,只是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第五十二章:吃奶肏穴……被他顶出来
纪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哄道:「连姬,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想听,我就要说呀……」卫连姬媚眼如丝,娇哼:「我偏不说。」
纪瞻:「你总是这样坏。」
卫连姬抿唇轻笑:「不坏,怎么能把你搞到手。」
悄悄地摸到他腰腹下,沉睡的巨物已经苏醒,昂扬地抬起头。
她握住了那根肿胀,俏皮地道:「你不喜欢我对你坏嘛?」
最柔软、也最坚硬的地方被她放在手心把玩,纪瞻忍不住喘息:「喜欢。」
还是出声想要阻止:「连姬,别碰,我受不了。」
卫连姬声音娇脆地、蛊惑地问:「想不想要我?」
「想。」纪瞻如实回。
她笑容甜媚:「就这样坐在你身上玩。」
纪瞻犹豫:「连姬,等回去吧。」
「你都这样硬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卫连姬娇娇嗔他一眼,扯下衣裳领口,露出两团绵软的雪白,挺胸送到他嘴边:「来,给你吃奶。」
她这样主动,纪瞻从善如流地抱住她的腰,张口含住那一点嫣红尖尖。
他吃得急,牙齿厮磨到柔嫩的乳尖,卫连姬娇呼:「啊……轻点呀……」
胸乳被唇舌包围吸吮,一阵酥麻快感直窜穴心,有水流出来。她跨坐在他身上,腿心难耐地蹭着他胯下的粗大。
纪瞻了然地解开她的里裤,摸上她的花穴。
湿漉漉一手的水,小公主动情的厉害,他并起两指,顺滑插入。
内壁的软肉拥上来,吸绞他的手指,向上略一用力,粗粝的指头实实地填满了花心。
卫连姬坐在他的手指上,按着他的肩膀起伏吞吐,红唇微张,似欢愉、似痛苦地叫:「嗯啊……手指……好深……」
在她每次往下坐时,纪瞻配合地将指尖捅到最深处,将花心顶得凹陷下去,不住挛动。
不过几十下,她就不行了,媚着声,浑身抖得厉害,穴里也吸得越来越紧。
纪瞻知道她是快到了,他倏地拔出手指。
怀里人不满,美目含春:「呜呜……别拔走啊……」
纪瞻掏出阳物,对准她的嫩穴,轻声:「乖,给你更好的。」
「呜呜……瞻哥哥快插进来……想要啊……」卫连姬急切地催促,小穴渴望地淋下一小股淫水,打在他的龟头上。
纪瞻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按,将阳物狠狠地送进去。
阳具比手指粗壮,阴壁被他强行撑开,尽根没入的感觉爽得让人魂都销了,花心紧紧地裹住硕大的龟头,体内细密的骚痒一下被止住了。
卫连姬娇喘微微,面上有欲生欲死之态:「啊啊……被哥哥顶到了……」
纪瞻箍住她的纤腰,用力向上抽插,顶得穴心颤栗,被迫吐出更多淫荡汁液。
他在她耳畔温声提醒:「乖啊,别叫这么大声,会被听到。」
卫连姬这才想起是在马车上行欢爱之事,外边都是随行的护卫侍女。
她唇瓣轻咬,努力压下喉间想要溢出的破碎呻吟,又听他在耳边温柔絮语:「连姬好软,水很多,一直在吸我。」
她被勾得再也忍不住,发出媚叫:「哥哥好大……呜呜……撑满了……嗯啊啊……舒服死了……」
小娘子妖媚的呻吟是对郎君最好的赞赏,纪瞻轻笑:「怎么都喂不饱你,馋猫。」
卫连姬在迷乱中恢复一丝清明,水眸含情:「纪瞻,我只馋你。」
纪瞻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舌头探进去,与她深深交缠在一起。
下身的动作也开始猛烈,挺腰一次次将她贯穿,在软嫩的穴里横冲直撞。
上面和下面都被他这样凶猛侵占,卫连姬被插得眼角泛泪,想叫也叫不出,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给予的所有。
连夹着他的肉棒高潮时,也只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点破碎的呜咽声:「呜呜……
嗯唔……呜呜……」
下身的春水如潮涌般倾泄,小穴痉挛不至,快乐的都要死掉。
纪瞻还在她紧缩的花心研磨,诱哄她再赴极乐:「还没喂饱你,连姬再高潮一次。」
卫连姬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就被他按住腰,承受第二轮的冲刺。
她挣着身子啊啊乱叫:「啊啊……慢、慢点……要被撞坏了……」
纪瞻:「只会把你肏爽,把自己交给我。」
越插越深,穿过花芯,龟头戳上宫颈小口,宫口那一圈褶皱嫩肉,被顶得酸麻不已,漫天的快慰直冲头顶。
泫然欲泣,叫声也是销魂蚀骨:「嗯啊……那里、那里顶得好舒服……呜呜……
啊啊……要被顶出来了……」
「那就泄出来。」纪瞻连连几记深插猛干,将她逼上情欲的巅峰。
马车在路途上一个颠簸,龟头一下捣进宫口,身体被彻底肏开了,就这样咬着他的硕大,一抽一抽攀上灭顶的极乐。
纪瞻精关一松,灌了她满腹白浊:「都射给你。」
卫连姬泪眼楚楚:「哥哥……烫啊……呜呜……」
纪瞻边喘边笑:「就要烫坏你。」
卫连姬趴在他怀里,柔弱地:「呜呜……」
第五十三章:春狩之行
开元二十年那一场贵族娘子恋上落魄书生的长安佳话,结局在严冬除岁前终是定下。
周子衍变心,沈家娘子与其和离。周子衍被官场辞退,落魄返乡,归于贫瘠巴蜀之地,被勒令永世不得再回长安。
沈娘子与范阳顾氏庶子顾荣相识、相恋,沈顾两大世家预结秦晋之好,两相欢喜。
年末一场盛大的宫宴过后,便是新年正月,华阳公主府上各种应酬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直到开了春,卫连姬才得闲,与纪瞻一同去参加卫明帝举行的春狩活动。
……
一月草长,二月莺飞,三月薄阳出,青空如洗。
大卫民风开放,女子巾帼不让须眉,打马球、习骑射、踢蹴鞠,皆都不在话下。
郁郁山林,苍苍草野,卫连姬发髻高挽,穿一身翻领胡服,骑在汗血宝马之上,张扬妩媚,又英姿飒爽。
马蹄声疾,惊起尘沙阵阵,她御马狂奔,挽弓,搭箭,一支箭矢破空而出,半空有羽雁哀鸣坠落。
「连姬,别跑那么快。」纪瞻驾马跟随其后。君子六艺,说来惭愧,他只骑射最为不精。
卫连姬回头,嫣然一笑:「你比较笨。」
说完马鞭扬空一甩,她胯下宝马疾驰速度越快。
娇娇柔柔的小娘子,跑起来一点命不要。纪瞻不放心地皱眉,无奈技不如人,远远跟在后边。
猎苑场上一派热腾,卫连姬一骑绝尘,一众皇族子女不甘示弱,策马扬鞭,目寻猎标,个个都想在今日春狩会上拔得头筹。
草丛中几只矫健驯鹿仓惶逃窜,众人开弓放箭,争夺慌乱中,一只利矢却是有意、却是无意地射中了华阳公主的座骑,稳稳地扎进马屁股上。
宝马吃痛昂首嘶鸣,前蹄腾空而起,差点将主人甩下马去,遂又发疯疾奔,凶悍乱撞。
卫连姬被颠簸得头晕脑胀,腿夹马腹,拉紧缰绳,却稳不住受伤的疯马,只得伏身抱紧马鬓。
她虽擅骑射,但没学过功夫,这样的疾驰速度,跳下去只怕不死也残。这射马之人,实在用心歹毒。
随行的侍卫在后面驭马追赶,却畏手畏脚,游移不定,担心误伤公主。
纪瞻目视前方,看得心都要揪起来,情急之下拿出一把匕首,将利刃狠狠扎在马背上。
骏马因疼痛飞速奔驰,掠过长空,呼啸而过。
他拔出匕首,再一次用力捅进马背,马儿吃痛长鸣,速度如风驰电掣,越过众人,很快追上在宝马上摇摇欲坠的卫连姬。
丛林尽头,前方就是陡峭山崖,纪瞻脚踩马蹬使力,一跃扑到汗血宝马的马背上。
卫连姬身体颤抖,脸色惨白,纪瞻从身后抱住她,安抚道:「连姬,别怕,我们一起跳下去,我抱着你。」
她感受他的温暖怀抱,呜呜咽咽地流下泪。
纪瞻搂住她的腰,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放开缰绳,抱着她猛地向旁倾倒。
肌肉骨骼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林道两侧都是山石陡坡,两人直接从上至下摔下去,滚落在坡下的乱石荆棘之中。
卫连姬听到纪瞻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声,可他抱着她始终不肯撒手,他的声音、气息越来越微弱,直至再也听不到。
他们掉在了一片荆棘丛中,卫连姬从纪瞻怀里钻出来,她一下捂住嘴,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英俊的郎君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混身是血。
第五十四章:真的很想要吗
华阳公主遭人算计险些落马,此事震惊朝野时,又有驸马为爱舍身,在民间传为佳话。
卫连姬不露声色,只派人去景怀皇后宫里走上一遭。
皇后公允明断,得知卫持盈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不徇私情,替卫持盈向皇帝上书,自请去长安郊外女子道观清修。
卫明帝赞皇后深明大义,对玉清加害皇姐一事不多追究,罚玉清在女子道观自省五载,方可重回长安。
从宫里传来的太医在华阳公主府进进出出,侍女在檐下支起红泥小炉,用温火煨着药汤。空气中都弥漫一股清苦味道,蹁跹的蝴蝶忘记了海棠的香。
不知因何缘故,公主命下人将府里培育多年的海棠树全部铲除,满院栽上了兰花兰草,给金玉堂皇的府邸平添几分清幽淡雅。
有几个侍弄花草的侍女在院中掩嘴吃吃地笑,兰花寓意品行高洁,被称为花中君子,就如同……驸马一般。公主此举,不言而喻。
……
纪瞻伤得不算重,血流得多,但大都是磕磕碰碰的皮外伤,并未伤及肺腑。
好在平日也有锻炼,身体还算康健,在床上昏了两日,便幽幽转醒。
除了贞懿先皇后,卫连姬没侍奉过别人,人生头一回守在榻边,衣不解带地照料一位郎君。
笨拙是真的,喂药喝下去的没有洒的多,给他擦洗身子、给他伤口上药时也是笨手笨脚,总会弄疼他。
看纪瞻在昏迷中皱起的秀气眉头,卫连姬不由心疼愧疚,又舍不得叫侍女仆人伺候他。
她是个对郎君皮相极为挑剔的娘子,一向追求玉人白璧无瑕之姿,按理说是不能接受郎君身上有瑕疵的。但看到他摔得这一身伤痕淤青,心里却软得不像话。
「连姬……」纪瞻睁眼就见到公主在榻边,涩涩地唤。
卫连姬柔柔一笑,态度殷勤体贴:「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纪瞻轻轻点头。
卫连姬将他扶起半倚在枕上,递过去一盏茶,眼波微转,关切道:「还疼不疼呀?」
纪瞻面色苍白,唇亦苍白,长睫微颤,他只是淡声:「不疼。」
「你这么笨的技术,居然还追上来救我。」卫连姬微微撇嘴。
纪瞻看着她,神情温和又温柔:「怕你摔到,你这样娇气。」
卫连姬不满娇哼:「那你都没想过,你要摔残了废了破相了,我不要你了怎么办?」
「那总比你一个公主摔残了废了破相了好。」纪瞻认真回,转而侧过去脸,声音沙哑生涩:「即便你不要我了,我还有纪家,有父母,总有生存的办法。」
听及家世父母,卫连姬神色黯淡。
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室子女众多,若失去利用价值,得不到尊严和权势,过得真还不如世家贵族里的郎君娘子。
心绪百转千回,默了半晌,她眼睫低垂,噘嘴憋出一句:「你是看不起我吗?」
明明一脸委屈,偏还作出这样骄傲的姿态,伤己还伤人。
纪瞻不想哄她,平静反问:「你觉得我是吗?」
他这样冷淡,卫连姬更委屈了,眼泪一下涌出来。
她下颌高抬,声带哭腔:「那你是可怜我吗?可怜我贵为堂堂公主,被自家人算计,还要你这个外人出手相救?可怜我不得父母真心疼爱,旁人都是表面让着我,看我风光高傲,实则心里面恨不得将我踩在脚下碾成泥渣……」
「卫连姬,我不是外人,是想和你厮守一生的郎君!」纪瞻强忍下身体痛意,拔高声调打断她,而后又缓声道:「连姬,我喜欢你,所以才会一直让着你,包容你。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永远做个骄傲的公主,不柔弱,不掉泪。」
他皱眉,沮丧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
卫连姬意态执拗,盈泪的眸子隐藏质疑:「你敢说你没恨过我吗?我毁你的亲事,强行占你的清白,还经常骂你打你羞辱你……我回江南也没有尽到一点做儿媳的本分,让你在家中父母亲眷跟前丢尽了脸面……」
纪瞻温声辩解:「连姬,每个人对感情的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你除了会跟我哭闹,你还会和别人这样吗?嘴巴会骗人,但身体不会,行动会骗人,但感觉不会。你心里有没有我,你自己不清楚吗?」
「只是你内心从来没有真正接纳我,我也不奢求你会认可我的家人。」
他叹息,低低坦言道:「我知道,你因先皇后的事,对感情有偏见,对郎君有误解,但是连姬,你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你这样躲我,不回应我,我会累,会心寒,还会自我怀疑,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你接受我。」
卫连姬将眼泪收回去,急声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努力接受你,我在这儿守你两天了,你以为我就铁石心肠,一点不难过?」
见他气得呼吸微急促,眼尾轻泛红,苍白的面颊也晕上一层淡淡的粉,俨然一副柔弱病美人模样。
卫连姬既心疼,又心生荡漾,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哎,不吵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白粥小菜好不好,我叫人去准备。」
纪瞻清澈的眼睛转了过来,凝视她,慢吞吞地说:「要你喂我。」
「怎么喂,用嘴呀?」卫连姬勾唇娇笑。
纪瞻静静地盯着她翕动开合的红唇,目露渴望,但是不说话。
卫连姬贴近,在他苍白的嘴唇上亲一口,留下一抹胭脂的妩媚痕迹。
她问:「真的很想要吗?」
纪瞻舔了下唇,认真点头。
卫连姬笑盈盈,又凑上去亲他:「那我今天就勉强满足你一次吧。」
第五十五章:是身死,还是成名
纪瞻受伤休养生息不过两月,在入夏时收到朝廷下达的任命,作为朝廷代表,要去青州协助当地刺史治理讯期洪水。
青州地处中原,每逢夏讯便雷雨交加,洪水爆发,致使途径青州的泱泱黄河冲垮坚垒城墙,决堤而下,汇于城中。
青州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已是这些年见怪不怪的事情,当地富有的乡绅每至夏季都会争相出城躲避洪水。
大卫官员晋升,依据政绩考核。卫明帝此举,既是考验磨砺,也是有意提升。
卫连姬得知时,怒气冲冲,执意要进宫与皇帝争执,说服卫明帝收回成命,另派他人。
纪瞻却是不同意,两人因此事大吵一架。皇命危急,纪瞻带人马连夜就离开了长安,奔赴水患汹汹的青州城。
卫连姬气得砸了整间房的琳琅宝器,哐哐啷啷的声音响了大半夜。在天色胧明时红肿着一双眼,开门放话驸马死在青州,都不准下人来禀。
驸马前脚走,公主后脚就要与他断绝联系,可明明之前两人还好的如胶似漆。
侍女们在阶下跪了一地,不敢噤声,冷汗浸透轻衫。
但这只是华阳公主府众人心惊胆战的开始。
公主脾气越来越大,暴躁、挑剔,稍有不如意就打人板子,连最得宠的侍女青昭因劝了一次酒,就被罚俸半年,禁足一月。
与之而来的,是公主形容可见的消瘦与憔悴,浓厚的脂粉掩不住眼睑下的青紫。人也弱不胜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不问朝堂,不见朝臣,整日里闷在房中,坐在窗下愣愣地发呆。
如同一株娇艳的海棠失去颜色,无声无息没了生气,只剩下清冷和寂寞。
……
卫明帝听说华阳公主心情郁郁,揣摩着女儿心思,一封谴回长安的诏令发往青州。
驸马却是拒诏,宁可违逆皇命,也要自请留在青州与当地官员百姓一并抗洪。
据回来的侍卫禀告,黄河洪水已冲到青州城下,一座孤城浑在漫漫水光中,形势十分危急。
驸马在城墙上日夜巡视,察看险情。
城里街道到处浸水,水深处可行船,低矮的房屋全被淹没,许多百姓挤在官府临时置地的简陋小屋。
城外洪水浩渺,一望无际,只能看到微露水面的高房屋顶和树梢。哀鸿遍野,风卷浊浪,不时有被泡得发胀的尸体在水面漂浮。
若洪水不退,青州城那年久失修的城墙还不知能顶多久。
城中人心惶惶,都传言黄河水要淹了青州城。有几家富户携老带幼乘船出城逃难,结果路途偶遇更大风雨,船翻人亡,无一生还。
卫明帝沉重地叹了口气。
侍卫又道,情势虽危,但众心成城,驸马拿起畚箕、镢头,带领全城军民垒土堆堤,共抗灾洪。眼下只盼洪水早日退却,青州城得以保全。
若是青州被淹,驸马与当地百姓以身殉城,如此壮举,也会青史留名。
危难之际,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来成全家国和百姓。是身死,还是成名,全看天意。
卫明帝默然不语,只挑了春闱及第的几个士子,皆是深才学、美姿仪,命人拟好画像,送予华阳公主府邸。
其中深意显而易见,驸马如遭不测,公主可随意挑选其他世家郎君为夫。
卫连姬看都没看一眼,带人径自去了西明寺长住,美名清修。
卸下一头金钗华胜,素衣披发,洗净铅华,从来都对神佛不屑一顾的骄傲公主,在西明寺中竟然每日规规矩矩地在佛前跪上几个时辰,向神灵祷告祈福。
青昭看得眼涩心酸,在佛殿外偷偷抹泪。
第五十六章:这会儿只想吃你
经过七十余天的奋战,青州官民终于战胜了洪水,保全一城百姓的生命财产。
当纪瞻从青州离去时,百姓感激他护城有功,家家扶老携幼,手拿花枝,依依送别。有些甚至流泪敬酒,跪地不起。
纪瞻在马上向众人频频答谢,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只道「水来非吾过,去亦非吾功」。
但人们对为他们做过好事的官吏,是永远也不会忘记。
……
回到长安时已是八月初,回到公主府时天色近暮。
纪瞻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寝房里的烛火明亮,映照出碧纱窗内那道纤瘦人影。
一时间,竟有些爱深情怯之感。
在檀门上轻叩两声,没人回应,他推门进去。
卫连姬坐在窗下的小几旁,闻声头也没抬,只传来冰冷又刻薄的声音:「这时候才回来,你还回来干嘛呢,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纪瞻抬眼去寻她,只看了一眼,心都要碎了,根本顾不得她说得是什么恶毒的话。
从前那样张扬艳丽的华阳公主,此刻素着一张小脸,腮颊凹陷,下巴尖尖,一双妩媚的眼睛丧失光彩,面与唇无一丝血色,如同重病初愈一般。
有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公主执意不允许他去青州的原因。
走过去,他想要拥住她。
「别碰我!」他还没挨着她的衣裳,卫连姬起身一下躲开。
纪瞻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摸上她细细的、窄窄的腰身,怜惜道:「怎么瘦这么多,你都不好好吃饭的么?」
「你管我!」卫连姬挣扎,可挣不动,委屈地直掉泪:「你眼里只有声誉和百姓,你还管我干嘛?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瞻既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你死了我怎么办?」
卫连姬冷冰冰地扯出一点笑,意带挑衅:「说不定我死了你还求之不得呢,正好和你那个表妹再续前缘!」
「你说什么傻话,我心里只有你。」纪瞻不接她的狠话,柔声哄。
卫连姬低头,趴在他怀里闷闷地哭:「你不听我的,我要跟你和离……」
纪瞻讶然,重复道:「因为我去青州,你就要跟我和离?」
「你这么有志向,我总不能耽误了你。」卫连姬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嚷:「往后你爱去哪儿送死、去哪儿送死,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嘴上说着要和离、不管他,可人还软软糯糯地贴在他怀里,任由他抱。
纪瞻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温声细语:「连姬,别生气了,我知道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尽量留在长安,身涉险境的差事会少去,不哭了,乖。」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私冷漠,眼里没有家国大义?」卫连姬抽噎着,低低一声问。
纪瞻认真坦言:「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哪敢想你还念着别的。」
继而又无奈说:「我在青州,天天担心你,会不会好好吃饭,会不会乖乖睡觉。结果呢,你又任性,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卫连姬抬起头,用一双婆娑泪眼看他,不满噘嘴:「你是不是嫌我变丑了?」
浓艳的美人纵是清瘦憔悴,那也是娇态可掬,风致动人。
纪瞻将她脸颊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微微一笑:「怎么会丑,连姬以前是勾人的妖精,现在是可爱的仙女。」
卫连姬心满意足,破涕为笑,捧上他同样清瘦不少的面容,娇声问:「你在青州这两个月都没吃的吗?」
青州水势汹汹,民不聊生,三伏天挖土堆堤,日夜赶工。能休息时也从来睡不安生,提心吊胆,生怕黄河水冲垮了城墙,淹没一城人。
其中辛苦波折,纪瞻并不想与卫连姬多说。
他只是淡声:「青州缺粮,每日清汤寡水,能分得一碗稀粥就不错了。」
移了话题,他凑上去温柔亲她:「怀念府上厨子的手艺,连姬最贴心。」
卫连姬抚过他清隽瘦削的脸颊,姿态柔弱且乖巧:「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纪瞻的手摸到她胸前,扯下碍事的衣衫,他低头,细碎的吻落在白嫩的双乳间。
他衔住她嫣红的乳尖,声带欲色:「我这会儿只想吃你。」
第五十七章:被玉势顶到高潮
两人在榻上缠绵亲吻,锦绣软枕下无意滚出一根白玉圆柱物什。
是上好的和田玉做成的玩意儿,柱身粗壮,前端硕大,头部还微微翘起。
纪瞻停下,吐出卫连姬的丁香小舌,惊诧问:「这是什么?」
迷离的眼波转了过来,卫连姬被亲得娇喘微微,闻声瞟一眼,粉面泛红,娇怯怯地道:「这是玉势呀,你难道不认识?」
纪瞻了然一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这分明不是问玉势,而是问玉势为何出现在床榻上。
卫连姬硬着头皮豁了出去,坦白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想要,就用这个。」
难得见她这么又羞又怂,纪瞻好笑道:「想着我,用玉势自慰到高潮?」
卫连姬脸更红了,不答。
纪瞻贴过去,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怎么这么……骚。」
「你不就喜欢骚的。」卫连姬娇哼。
纪瞻亲她一口:「只喜欢你。」
卫连姬拿起那根白玉势,递给纪瞻,口中软声求欢:「哥哥,插我。」
纪瞻却是不接,胯下那根硬挺的巨物抵上她泥泞的腿心。久未欢爱,他说得也很直接:「连姬,让我操进去。」
「不。」卫连姬不依,固执地道:「就想要你握着玉势干我。」
纪瞻挑了挑眉毛,笑道:「这样不听话,不怕我操哭你。」
「就要玉势插……呜呜……」卫连姬佯装委屈地叫唤。
纪瞻好整以暇地看她装可怜,宠溺地笑了笑,接过那根玉势,捞起她的双腿,一下捅了进去。
粉嫩的穴肉紧紧地裹住白玉势,脆弱的穴口被撑得薄薄一圈,小穴一抽一抽,还在往深处吞咽。
卫连姬被刺激得拱腰蹬腿,连声媚叫:「啊啊……哥哥……撑满了……」
纪瞻抽动玉势,三下浅,一下深,浅插时挠得花心瘙痒,欲求不满,深入时捣得媚肉凹陷,快慰冲天。
这样三浅一深的规律,反而勾起了卫连姬更蓬勃、更热切的渴求和欲望。想他用力,想被他一直猛捣花心,让体内的快乐不要中断,直接送她攀上极乐云霄。
这样想着,她娇柔地从眼角挤出两滴泪,梨花带雨,软软地求:「啊……纪瞻……瞻哥哥……呜呜,难受……给我个痛快……重重操我呀……」
「骚成这样。」纪瞻轻轻笑,嘴上说她骚,眼里却饱含柔情万千。
他爱死了她这副被干得花枝乱颤、娇媚欲泣的模样。
也不再折磨她,他一手揉弄她的花唇阴蒂,一手紧握玉势疾速在嫩穴里抽插,次次尽根没入,顶得花心颤栗瑟缩。
阴壁的软肉被摩擦得酥酥麻麻,淫荡的汁水沿着玉势抽出的缝隙不断往下淌,糊了他满满一手粘腻。
卫连姬细眉轻蹙,媚眼微眯,口中不断发出爽到极处的淫声浪叫:「啊啊……
瞻哥哥……好会插……呜呜,好舒服……连姬要被你插死了……」
纪瞻被她叫得身下胀痛难忍,只想甩了玉势狠狠地操进去,但见她此刻正在兴头上,若是没泄身突然拔出怕是又会哭闹。
他低喘着声,催促道:「别叫了,夹紧,快点高潮。」
卫连姬睁着泪眸望过去,郎君玉面飞红,汗滴如珠,平日里一双清明的眼蕴满对她的渴望和欲求。
他想她,想得眼底都发红了,可他还在努力给她输送愉悦。
这种从身到心的满足感,伴随着玉势的在穴中的抽插,缓缓地将她推向情欲的临界点。
到了,快到了,纪瞻掐住她的阴蒂,把玉势的头部深深地送入柔嫩花心,卫连姬尖叫着到达了绝顶的高潮。
小穴媚肉痉挛,夹着一根白玉势,喷出一汪清澈的水流。
纪瞻在她高潮的瞬间,快速拔出冰冷白玉,用胯下的滚烫坚硬凶猛地贯穿了她。
第五十八章:喷水不断……哭叫不止
「啊啊……不……呜呜,不要了……」身下人娇娇啜泣,柔柔哭求。
身体在抽搐,却被他强硬捅开,穴肉冰凉,肉棒滚烫,饱满的龟头将紧缩的花心涨得满满。
「连姬,吸得好紧。」纪瞻爽到叹息,任由她紧紧地裹夹他。
他埋在她的雪颈处,边亲吻、边絮絮:「连姬,我想死你了,真的很想你。」
卫连姬含着他,委委屈屈地抱怨:「呜呜……哥哥插得太深了……」
纪瞻抓她的手摸到穴口外露出的一截肉柱,温声说:「还没全部插进去。」
卫连姬惊地一下抽回手,双手扯住芙蓉锦帐的纱幔,扭动腰肢想要逃脱:「啊不……呜呜,要坏了……不插了……」
「两个月没碰你,这么娇气。」纪瞻起身分开她两条腿,捧着雪白屁股往胯下套弄,诱哄道:「都吃下去才能爽到,放松。」
这样的姿势不费力,又插得深,纪瞻只需要托着她的腰臀往阳具上撞,就可以彻底肏开她。
卫连姬被顶得泫然欲泣,可怜楚楚。
纪瞻却不怜惜她,抓住她的腰,用力往小穴深处捣弄,强迫她接纳他的所有。
肉棒全都插了进去,昂扬的龟头穿过花心,直冲宫口。
深插猛干不过十几下,宫口就颤巍巍地咬住阳具顶端,他一使力,将整个龟头都送进了紧窒的宫颈。
卫连姬双眼泛白,小腹痉挛,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猛地逼上了高潮。
纪瞻缓缓抽动阳物,继续摩擦穴内的软肉和深处的宫壁,磨得她在极速的收缩中尖叫连连,泪流不止。
「不,不……啊啊……呜呜高潮了受不住……别插……呜呜……啊……」
她越求,他越控不住力道,肏得穴内汁水横流,穴口白沫泛滥,两坨肉囊打得花唇啪啪作响,性器相接处传来「噗呲、噗呲」的声音。
一阵高潮的巨浪未平,又被卷入更猛烈的快感漩涡,她一直飘浮在云端,承受着他给予的无尽欢乐。
潮吹的淫水一股接一股喷出,被肉棒撞击得水花四溅,沿着大腿淅淅沥沥往下流,打湿半床被褥。
不断地泄身,娇娇娘子被逼到奔溃的边缘,挣着身子又哭又叫,声色微哑:「呜呜……纪瞻……啊啊……快、快射呀……我受不了了呜呜……」
「连姬,喜欢玉势,还是喜欢我?」纪瞻挺动的速度不停,边干边问。
卫连姬在意乱情迷中听到这句,好气又好笑,这种关键时候,他居然还跟个死物争风吃醋。
可腰臀被箍住,她逃不脱,小穴夹他两下,她娇媚地哄他:「嗯啊……最喜欢瞻哥哥……要哥哥射进来……射满……」
「都给你。」纪瞻最后冲刺几下,抵着她的柔嫩宫壁,将积攒已久的精水喷射而出。
他射了,但是阳物还没疲软,硬挺地顶在挛动的穴心。
这是要再来一次的意思了。
卫连姬泪眼含春,柔声细语:「哥哥,不能再插,要坏了……我帮你口出来,好不好?」
怕诱惑性不大,她又加上一句:「想你射我嘴里。」
盯着那张翕动的小小红唇,纪瞻果然动容。
……
小别胜新婚,纵欲过度的结果是,小公主上下两张嘴都被肏肿。
第五十九章:孕中温情
纪瞻因青州治水有功,被提拔为中书省长官、正三品中书侍郎,帮助沈相公管理中书省的事务。
而中书侍郎一职,一直都是中书省固定编制的未来宰相。
曾经对驸马嗤之以鼻,认为纪瞻尚公主就是以色事人、攀附权贵的各地学子也都哑了声。
毕竟是拿命做出来的功绩,单说这份勇气和胆魄,在文人士子中也是少有。
纪瞻在中书省更忙了,早出晚归,案牍劳形,惹得卫连姬心中极为不满,去找皇帝假惺惺地哭诉几回,纪瞻才勉强按官员正常的上下值时间办公。
卫明帝爱才,想让驸马在政事上施展才能。沈相公年岁已高,也有心培养下属,日后接管中书省政务。
纪瞻性情温和,又有青云之志,操办公务时任劳任怨,事必躬亲,深得皇帝和宰相喜欢。
只有卫连姬暗戳戳地心疼不已,不想他升职那么快,公务那么繁忙。
他从青州回来,她瘦下去的肉倒是慢慢养回来了,可纪瞻还是玉骨清瘦,身形削薄。
好看是好看的,中用也是中用的,不过半年,她这副残败枯萎的身子,被他呵护浇灌得竟然开出了花,结出了果。
才刚怀上,腰身还是纤细不可盈握,丝毫看不出有孕的样子。
纪瞻又惊喜、又担忧,每日下值后若无要事便直奔回府。
每日有一顿晚膳是要他喂的,洗身沐发的贴身活计他也从青昭手上接过来,时不时还要弹琴吹箫给她怡情悦耳。
对于这二十四孝夫君,卫连姬非常满意,满意到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带着娇媚春意、婉约风情。
连为他们牵线搭桥的岐王见了,都说一句公主美貌比往日更甚,脾性心胸也较从前平和开阔不少。
卫连姬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欢喜地想,近朱者赤,理当如此。
……
今年的冬,长安的雪没完没了地下,直到年末临近宫宴这几日方才停。
薄日渐出,缱绻在檐间的残雪化作晶莹的水珠,沙沙如雨落。
除夕这日,卫连姬以身子不便婉辞宫宴,纪瞻作为驸马,一起陪同在府。
小夫妻俩在府上随意用了些清淡的江南菜色,午后,卫连姬带纪瞻去了卫氏皇陵。
行过驿道,远远地在陵坊前看到有一队御前人马。
待走近,向守陵的将士问起,才知是天子驾临。
除夕佳节,晚上还有盛宴,皇帝跑来皇陵做什么。
卫连姬才不相信卫明帝是来缅怀先祖。
大卫皇室对祭祀一事规矩严谨,每年冬至会专程放三天假,皇帝带百官去礼仪天坛举行隆重的祭祀典礼,祭天、祭祖、祭社稷。
皇陵里还埋着谁,能让皇帝这般牵挂。
可惜人都死了,骨头都烂成泥了,还摆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儿给谁看呢。
迟来的深情,未免可笑。
卫连姬掀起车帘,向外面做了个手势,驭马的侍从会意,驾车拐去了林间小道。
纪瞻知她是不想与卫明帝碰上,只是这眉头紧蹙、唇瓣轻咬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贴过去,拥上她,纪瞻却不知该说什么。
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上一代的纠葛恩怨,他们这一辈的人无法评判。
不品人间酒,不知其中醉。不陷世间情,不知其中苦。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卫连姬在纪瞻怀中闷闷地开了口:「我父皇,他是一位好皇帝,朝臣满意,百姓称赞,但他却不是我母后心中的好夫君。」
「别人都说我父皇待我母后仁至义尽。母后因妒发疯杀害宫妃龙嗣,众朝臣上疏朝廷,请求废后,父皇抗下所有争论压力,也只将她夺权禁足。哪怕行丧,他也依旧给她皇后的尊严和体面。」
纪瞻的嘴唇动了动,喃喃:「连姬……」
「但我心里永远不会原谅他。」卫连姬的声音拔高、拔尖,冷漠地微笑:「他对我的好,不过是在赎罪!」
纪瞻不愿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悲戚神情,轻声安慰:「连姬,都过去了,别想了。」
抚上她的小腹,他又说:「心情郁郁会动胎气,你也要做母亲了。」
卫连姬抬眼,幽艳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他,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脆弱:「纪瞻,你会背弃我吗?」
纪瞻认真地回答:「除非你不要我。」
「你若叫别人碰了你,那我肯定就不要你了。」卫连姬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一口,倨傲地宣告:「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纪瞻温柔地笑笑:「你说过喜欢干净的东西,我记着呢。」
凑近她耳鬓边小声道:「只给你用。」
用什么呀,除了那根东西,他身上还有哪里能给她用。
卫连姬娇娇嗔他一眼:「别勾我,最近不能做。」
纪瞻抱着她静笑不语。
卫连姬道:「待会带你去见我母后。」
纪瞻低头看她,假意疑惑:「那我是侍奉你的郎君,还是你的夫君?」
「你说呢。」卫连姬笑着反问,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这么久了,你还纠结这个呀……」
「你没给过准话。」纪瞻记得清楚。
卫连姬掩口轻笑,慢悠悠:「不给,一辈子都不给,怕你恃宠生娇。」
纪瞻拈起往事打趣道:「我们俩谁更恃宠生娇……乖女儿。」
「呜呜,纪瞻,你占我便宜。」卫连姬佯作委屈。
纪瞻捏她粉嫩双颊,眼神宠溺:「谁叫你说过那么离经叛道的话。」
去年回江南去吴府参宴时,她是与他咬耳朵,悄悄说过爹爹操死女儿的荤话。
卫连姬鼓起腮帮子,俏皮一笑:「什么离经叛道,我看你是乐在心里吧。」
她别有深意地提醒他:「还记得有一回,我喊了你一声爹爹,你激动地一下就射了。」
纪瞻面上红了红,正色提醒:「不准胡说八道。」
卫连姬偷笑撇嘴:「装。」
纪瞻摸上她小小的红唇,意带威胁:「再乱说话,我不介意给你嘴巴吃点别的。」
卫连姬惊讶:「……」
哎呀,还长本事了。
第六十章:孕中欢爱,足交……肏穴
怀胎头三个月实在难忍,不止卫连姬身子倦乏的厉害,纪瞻每晚抱着怀中人柔软香腻的躯体,却什么都不能做,浑身也是燥得难受。
公主怀孕了更是娇气,不给口就罢了,用手也不肯,时常央求许久,才会允许他抵住她的腿心磨蹭一会儿,勉强射出来。
纪瞻极为欲求不满,眼巴巴地从冬末熬到开年暮春,孕期前三月的危险期已过,总算可以拉着她纵情一番。
这夜,窗外月上枝头,房内烛花摇曳,火光透过琉璃灯盏轻飘散开,晕染一室绯红旖旎。
卫连姬刚洗沐好,就被纪瞻拥在怀里,他眼含欲色,身下那根热烫硬邦邦地顶着她。
「急什么。」卫连姬好笑地推了推。
纪瞻难得急色:「连姬,你答应今晚要给我。」
如水的眼波斜斜地横过去,卫连姬抿唇轻笑:「就想成这样。」
纪瞻表情正经,呼吸急促:「连姬,我想操你。」
若不是看他眼尾忍到发红,卫连姬会以为,他在与她论书谈政。
纪瞻实在是一个气质很清淡雅致的郎君,言行举止如行云流水般从容不迫,又生得清朗眉目,一副正人君子面相。
若是一身白衣在青山烟云中驻足,说是神仙中人也不为过。
可他不隐世、不避世,偏偏来到这金马玉堂,纸醉金迷的长安城。
这样高洁的风貌,叫小娘子第一眼见到他,就有一种想方设法睡了他的冲动。
拉他下红尘滚上一遭,动情、纵欲,再也挣不脱,跑不掉。
纪瞻这样痴迷她,卫连姬心里是很满意的,旷了他这么久,她也愿意卖他个乖。
她吩咐:「你先去床上,把衣裳脱了。」
纪瞻疑惑不解。
卫连姬轻挑娥眉,娇俏一笑:「带你玩个新鲜的。」
纪瞻闻言照做,全身光裸坐在床上等她动作。
卫连姬褪下中裤,赤着双腿爬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惬意躺下。
右腿拱起,莹白的玉足搭在他的脖颈,足尖勾起,滑过他白皙的胸膛,紧致的小腹,一下一下点在昂扬的茎首上。
是诱惑,也是挑逗,纪瞻难抑地唤:「连姬……」
卫连姬媚眼微眯,将另一只足也贴在他的胯下。两足分开,又并拢,将他滚烫的肉棒夹在足心。
脚腕使力,肆意揉搓。
嫩足如雪,肉柱猩红,两片柔软包裹一根坚硬,龟头小孔渴望地沁下两滴清液。
纪瞻挺腰抽送,低声喘息。
卫连姬勾唇发出咯咯的笑声,媚态诱人:「纪瞻,舒不舒服呀?」
纪瞻如实回:「连姬,好软,好嫩。」
软嫩自是肯定的,卫连姬经常用牛乳沐浴泡手泡脚,哪怕怀孕也不懈怠养护这一身天生雪肌。
足也生得清瘦精致,五趾晶莹圆润,指甲修剪整齐,此刻在他胯下摩擦片刻,肌肤泛上一层淡淡的粉。
「哎呀,我累了。」她娇娇地抱怨一声,不愿再动,停足:「给,你自己来。」
纪瞻从善如流地抓住她的双足,用力在足心中间插弄,青筋凸起的茎身狠狠地摩擦过手中的娇嫩。
卫连姬委屈地叫唤:「轻点呀……呜呜……你弄疼我了……」
纪瞻闻言皱眉,抽插不停,安抚道:「连姬,忍一下。
也是到了紧要关头,隐秘的快感直冲颅顶,他面颊潮红,全身绷紧,龟头猛烈跳动两下,「噗」地一声射出一股股白浊液体。
全部喷发在她的腿上、脚上。
待他高潮的余韵去后,卫连姬出声:「你把我弄脏了。」
纪瞻上前,摸了下她的腿心,一手的湿哒哒、黏糊糊。他问:「连姬,要不要我进去?你很湿了。」
湿了,早就湿了,看他沉迷足交时,小穴就馋得流出口水。
「那你从后面进来,要轻点。」卫连姬起身,趴伏在榻上,小屁股撅得高高,一口艳穴不住翕动。
纪瞻握住她的腰,就着湿滑的淫水,一下操到底。
穴肉紧紧地包裹肉棒,龟头深入花心,直直地戳在宫颈小口。
有点痛,更多的是爽,但是太深了,受不住。
卫连姬仰颈尖叫:「嗯啊啊……涨、涨死了……呜呜……别顶这么深……」
纪瞻稍微退出一点,轻哄:「乖啊,你别夹这么紧。」
他挺胯抽送,控着力度,在花心慢慢旋转研磨,紧绷的穴放松下来,享受着阴茎摩擦、捣弄带来的的快慰。
不过一会儿,她拱起双臀,迎合他每一次温柔的操弄。
婉转承欢的呻吟声不断,似痛似喜,似哭似泣。
纪瞻轻声问:「这样可以不,连姬,舒服么?」
舒服,舒服死了。
好会插,花心最瘙痒的那一点被顶住,漫天的愉悦不断往外冒,肉棒顶一下,快感就往上攀一分。
卫连姬只觉自己如同一壶在炉上烧开的滚水,咕噜咕噜,马上、马上就要沸腾溢出。
被干到双腿打颤,她哭叫着催使他给予致命一击:「啊啊……瞻哥哥……用力……呜呜要高潮了!」
纪瞻使力在宫口撞击几下,撞得她痉挛不已,水液迸发,哆哆嗦嗦地喷出大股水流。
「啊啊……纪瞻……呜呜……」
声音由高亢转为低吟,爽得眼泪糊了满脸,卫连姬脑中一片空白,只知呜咽哭啼,柔弱地唤着他的名字。
许是有孕身体敏感,许是这场温柔的欢爱太醉人。她的高潮持续很久,绚烂的瞬间,忘了所有,唯独没有忘记,这份从身到心的致命欢愉,是他给予。
只有他,只能他。
孕期初次欢爱,小公主这样激动,内壁收缩剧烈,小穴喷水不止。
纪瞻不敢放纵,草草顶弄几下,泄在她紧缩的花心。
事后,等她彻底缓过来,身无异常,他才小心翼翼地抱她去浴室洗漱。
第六十一章:生子之后,再游江南
开元二十二年秋末,华阳公主诞下一子。皇帝大喜,封郡王,赐封地,各种奇珍异宝、名贵补品,如流水般的往公主府邸奉送。
这等尊荣体面在大卫众皇子公主中也是少有。
可卫连姬不大动容,听婢女来禀也是恹恹的神情。
纪瞻揣摩公主心思,知她是初为人母牵念贞懿先皇后,故而给小婴儿取名思远,意为追思先人,追忆先皇后。
纪瞻这样知情解意,卫连姬心里倒是欢喜,坐月子也坐得舒心,怀孕生子亏损的气血也慢慢将养回来。
待到年末除夕宫宴时,华阳公主又是千娇百媚,艳压群芳,更兼得驸马贤良,幼子可爱,风光无两一时间羡煞旁人。
过了年就是开春,上一次回江南时还是开元二十年,距今已有三个年头,卫连姬琢磨着,该带小思远拜会一下祖父祖母。
纪瞻欣然同意,向朝廷告假一月,两人在三月暖春动身启程,赶赴余抗。
从长安到江南,由北至南,路上途经中原,纪瞻特意带卫连姬去了趟他曾治过水患的青州。
曾经苍夷满目,哀鸿遍野的城池,经过一年多的修整,已重塑繁华,车水马龙,人声聒沸,喧哗热闹非凡。
卫连姬表面无殊色,只是晚间入住客栈时,床笫缠绵要他要得厉害,全然不顾小思远还在一旁哼哼唧唧地哭闹。
纪瞻看不过眼,抽身而出,将小思远抱到她胸前吃奶。待孩子平复,他又捞起她的双腿,继续深插猛干。
小思远吧唧吧唧地吸吮乳汁,一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才半岁的婴童懵懵懂懂,不知父母是在做什么举动。
只听见公主母亲嗯嗯啊啊,又哭又叫,极为痛苦难抑。小思远以为母亲受了委屈,吐出口粮,「啊」地一声大哭起来。
卫连姬正在要命关头,被小思远的哭声一激,咬着纪瞻的肉棒,啊啊媚叫着攀上了高潮。
铺天盖地的快感漫延至四肢百骸,引发双乳胀痛,两缕奶柱一下喷射而出。
上面喷奶,下面喷水,场面分外淫靡,纪瞻禁不住,精关一松,射她满腹白浊。
伺候完大的,还要照料小的,欢爱后卫连姬瘫在床上缓神,纪瞻穿衣抱起小思远,在房内踱步轻拍,温温柔柔地哄着。
……
舟车劳顿几日,一队车马终于行至余抗,纪刺史在府上早备好酒宴,带领府上众人在门前恭候相迎。
上次纪瞻是被迫尚公主,按例回乡省亲,这回是携娇妻爱子,衣锦还乡。
长安的事,纪瞻与家中写信提得不多,但纪刺史常与同僚酒饭应筹,在席间也听得只言片语。
只道纪驸马好胆气、好福气,去长安城短短几年,官至正三品中书侍郎,亦是中书省的下任候选宰相。官场得意,情场顺遂,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还给他生下一子。
纪刺史却听得心酸,旁人只见风光,不见血泪。
春狩救公主,青州抗水灾,哪件不是舍生忘死,以命博弈,才得皇帝看重。
且华阳公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纪瞻私底下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打动这骄傲公主,换来旁人口中一句赞叹,驸马公主恩爱和睦。
……
到达纪府时已是暮色昏昏,卫连姬由纪瞻扶着下了马车,与纪家父母颌首见礼。
衣饰得体,乌发松挽,一颦一笑,落落大方。
是标准儿媳妇的样子。
纪刺史和纪夫人受宠若惊,赶忙将公主迎进府中,为二人接风洗尘。
卫连姬备好贵礼,在席间命侍女当众奉予纪父纪母,言辞姿态难得恭敬,里子面子都做得极其到位。
纪刺史自是不相信华阳公主是移了性情,猜测许是纪瞻央求公主,公主才勉强卖个面子,全公婆一个脸面。
纪夫人从前被卫连姬顶撞过,也知道她是个脾气大的公主,只叫人谦卑地收下礼,并赠与小思远金锁以作回礼。
两厢之间,一派和气。言笑晏晏,把酒谈欢。
听说,纪景凭着一张好皮相,娶了余抗当地首富家的嫡女,小娘子泼辣蛮横,但心性正直。前不久刚与纪景一同奔赴外地,督促纪景向大儒认真求学,以便早日金榜题名。
又听闻,孟文婵嫁给江南有名的书香门第人家,才女配才子,琴瑟和鸣,已育有一子一女。
卫连姬与纪瞻共饮一盏乌程若下,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