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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没事,没有出血,没有破皮。”握着半软不硬的阴茎,余蓓趴在床上认认真真端详了一会儿,松了口气,“你刚才怎么弄的啊,我还以为你把小鸡鸡撅断了呢,吓死我了。”
“我可能是号买小了?”魏凌允看着手上的包装,愁眉苦脸地说,“觉得特别勒得慌,我捋不下去,一着急,就使劲儿了。”
被他这一吓,余蓓赤条条蹦起来关心了他半天,这会儿倒是裸着跟他相处也没那么害羞了,捏了捏手里的阴茎,小声说:“那……那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不行!”魏凌允顿时瞪圆了眼,音调都有点拔高,“你不也说了,没出血也没破皮,好好的,没事儿。”
他爬下床,翻箱倒柜,把剩下的五个避孕套一起拿了出来,摊牌一样展开在手上,“瞧,还有五个呢!”
“可是……软了啊。”余蓓指了指他耷拉着的小鸡鸡,歪着头说,“这样…
…不行的吧?”
“一会儿就硬,没问题,真的。”魏凌允心急火燎跑到床边,一手握住她小巧的乳房,一手飞快地套弄着肉棒。
但这种事情偏偏就最急不得,心里越是着急,越是压力大,小头就越是不紧不慢,懒洋洋在手里装蛇。
“乐乐,我……怎么能帮帮你啊?”
魏凌允用胳膊蹭掉满脑门的汗,大着胆子说:“要不、要不你给我亲亲?”
“不是不是,不是亲嘴,是……亲亲它。”看余蓓很自然的挺身就过来要接吻,他赶忙解释,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啊——?”余蓓拖了个长音,满脸不可思议。
她到不是说真纯情到完全不懂口交这回事,毕竟手淫都帮他做过那么多次,偶尔偷偷翻杂志拿医院的广告册子看,对这事儿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可打心底,她还是觉得那应该都是小说电影之类的东西里的艺术加工。
男女做爱这么浪漫美好的事情,就应该两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在柔光效果下一边拉远景一边喘息着动,镜头一转就是满天星空。
把撒尿的小鸡鸡塞嘴里亲,怎么想都觉得好淫荡。
正常情况下她肯定不乐意。
但这会儿魏凌允的状态显然有点不正常。
她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他会急成这样,但心里隐约能感觉到,要是今天他再次勃起失败了,对他来说肯定是个巨大的打击。
她已经决定将来要嫁他了,老公要是心理出问题,倒霉的好像是她诶……
想了一会儿,余蓓不情不愿地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条毛巾回来,坐到床边给他把小鸡鸡好好擦了几遍,转着圈看都看不出哪儿还有一点儿污垢,这才撅起小嘴,凑到龟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抬眼看着他问:“这样吗?”
魏凌允鸡巴尖儿一麻,心里又兴奋起来,赶忙指导说:“不是,就……就跟你亲我舌头时候那样,含进去亲。”
余蓓皱着眉张开嘴,小心翼翼含进去,就把软软的龟头当成他的舌尖,接吻一样用自己的柔嫩丁香缠上去舔,用唇瓣夹着嘬。
不是什么很高超的口交技巧,但对于完全没体验过的小男生来说,光是心里上的刺激就足够魂魄飞天了。
就跟接了打气筒一样,那根不争气的阴茎瞬间勃起,一下子就让余蓓的小舌头缠都缠不住。
她赶紧吐出来,吁了口气,拿起一个新避孕套,递给他,“呐,这次慢点,别着急。我……又不会跑,干嘛那么心急火燎的。你疼一下,我心里好难受的。”
魏凌允点点头,撕开包装,再次实操。
第一下,拿反了,掉个头,重新来。
慢慢捋,慢慢捋,到了包皮那儿,又卡住了。
好像真是型号不合适。
魏凌允气得用力就要狠捋。
余蓓眼疾手快,赶紧拦住,“别急别急,我来帮你试试。”
她手上毕竟还是比男生精细温柔,捏着气囊稍微拽起一点,两根指头捏著胶圈左右,稍微一挤,让下面系带那里鼓起一点,再试着往后套,总算顺顺利利渡过了关卡,一下套到了底。
本来颇为狰狞的阴茎套了件小雨衣,顶上还有个瘪帽子,看着着实有点滑稽。
余蓓抿着嘴笑了笑,带着七分羞怯和三分期待说:“嗯,好了。”
魏凌允紧张地吞口唾沫,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接吻,爱抚,笨拙地补了两分钟左右的前戏,就急匆匆挪到她的双腿之间,激动地握着肉棒去找那个梦寐以求的桃源乡。
顶一下,不对。
又顶一下,还是不对。
明明亲的时候还舔到了小小的肉窝,怎么需要鸡巴往里钻的时候,就好像撞在了肉墙上,找不到洞呢?
余蓓紧张得浑身僵硬,等了半天,光觉得胯下被顶来顶去,不禁有些纳闷,想了想,小声说:“那个……找不到地方吗?”
“嗯。”魏凌允又急出了一头汗,不得不干脆跪坐起来,打开余蓓的细长的双腿,盯着用眼睛瞄准。
这下倒是看清了心上人秘密花园的全貌。小小的阴唇,红红的阴蒂,粉粉的肉窝,充满了鲜嫩欲滴的少女气息。
可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好好欣赏,他盯着那个微微张开的小眼儿,把龟头贴上去。
隔着避孕套的缘故,魏凌允感觉稍微不太清晰,不知道余蓓那里到底有没有需要的润滑。
不过感觉清晰的话,估计他也思考不了那么多了。
他喘息着往前用劲儿,让自己坚硬的器官努力钻入余蓓的身体,把两人合二为一,从各种意义上,彻底宣布对彼此的占有。
前方传来强烈的阻碍感,处女膜有这么结实吗?
他抱着一点疑问,更加卖力。
“啊!”余蓓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苍白地抬脚狠狠蹬了他一下。
他一下子失去平衡,半倒在床上。
而她捂着下面,泪眼婆娑地望着他,鼻头发红,小嘴一瘪,哭了起来……
(二十六)
从小魏凌允就知道余蓓是既怕疼又爱哭。
哭得多了,他就老觉得,她嘴里说的怕疼,应该就是故意要让他被家里人收拾装出来的。
可第一次初体验因为疼得厉害而宣告失败后,魏凌允才意识到,余蓓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怕疼。
而且,他查了查杂志,他的心上人似乎还刚好是处女膜韧性比较强,偏厚,破起来会特别疼的类型。
用她的话来形容,他好不容易找准地方后那挥戈一击,就像是“电钻在对着我打眼儿”,疼得想昏过去。
于是,两情相悦春心萌动的提议,最后还是收尾于小手套弄配合愧疚的小嘴亲亲。
魏凌允当然不肯就这么放弃。
女友不答应,他没脾气。
女友答应了,进不去,那就是他不能忍的了。
他果断把之前暑假里列出的各个事项一并取消,只留下一个目的——跟余蓓完成初体验。不达到,誓不罢休。
余蓓被那疼吓到,本来想说等以后长大点再试,也许就会好些。
魏凌允哪里肯答应,死乞白赖缠着不放,算是商量出了一个两人各退一步的结果。
他来想主意,她来配合。只有一条原则,如果她觉得疼得受不了,那就停。
协商一致后,魏凌允简直是拿出了对付高考的架势,开始疯狂搜集各种资料,埋头苦读,用心研究。
余蓓哭笑不得,但见他专心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就干脆随他去了,自己在旁该看书看书,该逛街逛街,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到时候如约配合就是。
两人的第二次尝试,是在大约一周后。
余蓓算算日子,觉得快要到经期了,就跟魏凌允说,不行别戴套套,直接试试,看看会不会好些。
但他严词拒绝,坚持不做可能让她伤身的事,并早早买好了大号保险套共计12只,用掉两只熟悉了实操流程,已经可以在五秒内戴好备战。
这次魏凌允原本准备的主意是酒醉麻痹法,但余蓓不肯沾酒,怕醉了回家挨打,摇头否决。他只好换成后备方案,尝试了香薰按摩法。
点上据说能令人松弛的香薰灯,抹上据说能令人放松的精油,魏凌允打起十二分精神,在余蓓娇小诱人的裸体上耐着性子按摩了足足十多分钟。
接着,按照资料教导,他蹲在床边调整好余蓓的朝向,为她口交了五分钟。
最后,他拿了一个靠垫,放在余蓓的屁股下面垫高,自己站在床边,紧张地戴上套子,又一次开始了和童贞告别的过程。
“疼疼……疼……呜……好疼好疼好疼……不行……乐乐,不行了……”
预定的火车呼啸而去,童贞带着行李留在站台,过来将魏凌允紧紧抱住,痛哭流涕。
又一次失败。
第三次,在七月中,余蓓的经期刚刚结束,魏凌允就迫不及待地尝试了渐进扩张法。
余蓓洗过澡,躺在床上,两人接吻,爱抚,赤裸相拥,很轻车熟路地激活了彼此的情欲。
他坐到他双腿之间,确认已经有了爱液分泌后,开始了手指的征程。
小拇指担当开路先锋,顺利进入。发现貌似有两个紧邻的孔,他在脑内翻了一下复习资料,确认余蓓的处女膜是中隔型,这种结构还就是最痛的,真他奶奶的巧。
也就是说,余蓓的疼真的就是处女膜受压引发的,和阴道本身的紧窄无关。
那扩张法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他垂头丧气,在余蓓的鼓励下戴上套子趁着爱液还在,直接尝试了一次。
能感觉到,余蓓很努力地忍耐,小脸憋得通红,下唇都咬得发白。
但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插进去的时候,她坚持到了极限,哭着摇头喊了停。
一次次失败,让他们之后一段时间的约会都受了影响。
魏凌允没精打采,逛街时候余蓓钻进店里看包,他竟然没察觉接着往前溜达,要不是俩人都刚被家里奖励了手机,就要失散在商场里。
不知不觉,就到了录取公布的时间。
魏凌允一手操办的志愿填报,果然没有让这对儿小情侣失望,也很好地满足了双方家长的需求。他们一起考上了南下三百多公里的那间还算不错的大学,魏凌允考入本部,余蓓超过分数线不少,被三本独立学院录取。
而为了余蓓的志愿绞尽脑汁的结果,就是魏凌允自己的选择上出了点小小失误,虽然学校没有偏差,但专业被从他一心向往的信息与计算科学,调剂到了他不是很感兴趣的生物科学。
尽管都在理学院,但将来的就业方向可以说天差地远。
不过当初勾上了服从调剂,就是担心信息专业过于热门把他筛掉,他当然不会选择复读。
反正按照他所搜集的资料,本科专业学什么,和将来干什么工作关系其实并不太大。考研本来就在他的人生计划中,先跟着余蓓过去把大学读了再说。
余蓓从来不考虑那么长远的计划,她目前对未来的规划就是上完大学找个还可以的工作,等着跟魏凌允结婚。
她没有大胸,也胸无大志。
她的短期志向,就是先把上次被初体验搅和了的厨艺练习再捡起来。她不想等到结婚还是个没用的小妻子。
她在家没法练,她妈妈明确表示不希望她接近任何厨具。她只能打魏凌允家厨房的主意。
而就在余蓓琢磨怎么临时占有魏家厨房的使用权时,魏凌允又开始盘算怎么吃她了。
大学的事情尘埃落定,没别的事情可惦记,魏凌允软磨硬泡,在录取确认的第三次庆祝午餐后,把余蓓带回了家。
“这次又是什么法子啊?”已经有些无奈地余蓓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后,就那么只穿着小裤衩坐到了床上,撅着嘴,“不行……干脆你找个东西把我嘴堵上算了。我觉得我不出声,你使劲儿往里塞,估计就进来了。”
魏凌允嘿嘿一笑,从写字台柜子里掏出一个连着线和控制器的塑料球,他一推开关,那个球就跟中了电一样嗡嗡嗡嗡哆嗦起来。
“这次,叫做道具辅助法!”
(二十七)
“蓓蓓,真的可舒服了。我保证。”
“我戴口罩去夫妻用品门市买的诶,花了不少钱呢,说是从南边进的货,可少见了。”
“试试,就试试,要是不舒服,马上我就扔了。”
交涉了大约十分钟,余蓓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她想不通这么个塑料疙瘩和她怕疼能有什么关系。
但乐乐哥哥既然这么坚持,觉得这个是最后的法子,她就随便配合一下吧。
反正她这次本来也下了决心。
余蓓心里知道,这世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里,对她最好的就是魏凌允。以前差不多是哥哥加恋人乘二,最近有乘三的趋势。
凭她的迟钝脑袋瓜,如果没有魏凌允威逼利诱找笔记亲自辅导,她靠自己的话,就算决心充满,估计也要至少复读一年才能考去现在的地方。
她的人生,一直都是从他那儿得到好处更多。
所以那天她忽然提起要做,并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她想不出自己还能给他什么。
她只有把自己的全部,连同所有的未来,都一并直接交给他,才能间接表达自己太害羞说不出口的那些情话。
没想到会那么痛算是个败笔。
所以她这次的决心,就是不管多痛,也要忍着给了他。
为此,她来之前还吃了一粒据说对痛经有效的芬必得。她寻思,疼的地方差不多,应该有点效果。
结果看到那么个嗡嗡嗡的玩意儿,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魏凌允倒是和之前几次一样,表现得很胸有成竹,脱了衣服后,就抱住她亲吻、爱抚、按摩……流程走一遍。
对彼此的身体不知不觉都已经很熟悉,余蓓伸手握着他的大鸡鸡套弄,看他弯腰扒开自己双腿,拿着那个球凑了过去,急忙说:“不是要塞进去吧?那……
还不如你直接来。”
“不进去不进去。”魏凌允赶紧解释,“里面是我的,才不让它进去。”
“讨厌……”余蓓羞红了脸,抬脚踢了他一下。
那脚丫水润润白嫩嫩,他顺手抄过来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放走。
反复回忆了一下学习来的技巧,魏凌允深呼吸了几次,把目前开在最小功率的跳蛋小心翼翼压在耻丘上方的毛丛中,然后向下缓缓移动。
快要接近阴蒂的时候,余蓓果然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起身低头看了过来,“有点……酸啊。”
“那就对了。”魏凌允喜滋滋继续往下,将跳蛋轻轻放在了阴蒂包皮的上方。
“嗯——!”余蓓皱眉咬唇,鼻音呻吟一声,神情起了变化。
好,好兆头。魏凌允乘胜追击,两个指头捏住阴蒂两侧,把软嫩的肌肤往上提起,小小的嫩豆自然跟着上移,进入到跳蛋直接冲击的范围内。
“啊!”余蓓娇呼一声,膝盖内收,想要并拢。
但魏凌允那么大个身子在里面卡着,她哪儿夹得住。
他歪头俯身,往正被跳蛋刺激的小豆下方看去,那一线嫩红的肉裂中,果然已经分泌出大量清澈的粘液,亮晶晶的,像是花蕊渗出的蜜。
见到有效,他喜出望外,稍微抬起跳蛋,用指尖小心翼翼压开那层薄皮,露出里面无比娇嫩的阴蒂头,把跳蛋轻轻压了上去。
“啊——!”余蓓拖着长音叫出了声,双脚蹬着床,屁股猛地往上挺了一下。
魏凌允一个没留神,跳蛋都被弹开。
“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唔……好奇怪,我也说不出,感觉……那边忽然整个麻了。”余蓓娇喘吁吁地说,“还要这样多久啊?”
“我再试试。”他忍耐一下,反复默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次用手肘压住余蓓的小腹,再次剥开外皮,将跳蛋压在了裸露的嫩芽上。
“啊、啊、啊哈哈……乐乐……呜呜……咿咿呀……呀啊啊——”
挺了几下没有弹开,很快余蓓就发出了一串好像黄片里叫床一样的声音,柔婉动听,一波三折。
魏凌允再接再厉,啪的一声,把开关推到了大。
嗡嗡嗡的震动声更加响亮,余蓓的叫声也更加尖细,那双细长的腿情不自禁缠在他的头上,压着他恨不得把他勒住。
如此坚持了大约四、五分钟,她身体越绷越紧,忽然一阵痉挛,开口说:“乐乐……停……停!”
魏凌允赶忙拿开,担心地问:“不舒服了吗?”
余蓓摇摇头,眸子里漾满了迷人的春意,“不是……是……是过头了,舒服得……受不了。”
高潮了,肯定是高潮了!连说话声音都变调了。他激动地爬上去,亲了她一会儿,起身说:“那……那我再试试,行吗?”
余蓓本来就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当然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旁边早就预备好的垫子,递给他,踩着他的肩抬起屁股,让他塞在下面。
魏凌允飞快戴好避孕套,分开她双腿搭在手肘上,向前倾斜身体,让她昂起的花蕊自然绽开,露出当中娇嫩的蜜管儿。
不论如何,今天也要成为大人。
他要和余蓓,以真正的情侣身份一起迈入大学。
给自己定了定神,他压下翘高的分身,避孕套的储精囊对准湿漉漉的膣口,缓缓挤入。
“唔!”余蓓抬起手,抓住枕巾咬到了嘴里。
“蓓蓓,你要……要真疼得厉害,还是喊出来舒服。”魏凌允看出了心上人眼里的决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她摇摇头,咬紧枕巾,攥紧床单,脚趾蜷起,闭上了眼。
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他默念几遍,抱住余蓓滑嫩的大腿,屁股向前用力一顶。
隔着避孕套,他依然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强行撑开、破裂,从中贯穿而过。
紧致但柔软的包裹感围绕住他的阴茎,四面八方的刺激同时传来,他深深插入在里面,余蓓的颤抖,都能被他清晰地体会。
这……就是结合为一体的感觉吗?
他激动地低头看着,跟着,就发现一点殷红,正在余蓓臀下的垫子上染开。
属于少女的纯真时光,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二十八)
高潮阶段也许稍微有点止痛的效果,但高潮之后的余韵并没有。
所以余蓓还是疼得浑身发抖,小脚丫举在天上一个劲儿哆嗦,红红的眼睛一颗接一颗往下掉泪珠,嘴里死死咬着枕巾恨不得吃下去。
魏凌允抱着她的腿,不敢动,也不知道说什么。
巨大的幸福感正笼罩着他,而且,比起阴茎被娇嫩粘膜缠绕包裹的那点生理愉悦,和余蓓真正结为一体的心灵满足,才是其中最大头的部分。
他心花怒放,可女友哭得梨花带雨。
这就稍微有点尴尬了。
他脑子里也乱,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能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小声咕哝了一句,“蓓蓓,对不起,超级疼的吧?”
“嗯。”余蓓点了点头,小脸上的红晕散光了,苍白,还又是泪又是汗的。
魏凌允也一脑门汗珠子,抬手擦了擦,结果身子一动,带着小兄弟也微微一晃,又让她呻吟了一声。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已经从理论上很熟悉性爱流程的余蓓总算放开枕巾,泪光闪闪地对着魏凌允露出一个笑容,“我好点儿了,乐乐,你继续吧,慢慢地来,我应该能忍住……”
“嗯!”魏凌允早就有点忍耐不住,喘息着双手撑床,低头看着她迷人的裸体,缓缓试探着抽插起来。
然而,作为一个处男,慢慢地来这个要求实在是太难了。
他在节奏上确实做到了,靠着心疼余蓓的那股劲儿,硬是以五秒左右为周期缓缓抽出,慢慢插入。
但不到两分钟,他鸡巴头一酸,射了。
他都给自己算着呢,出来进去算一次,他一共才动了二十一次。
戴的套子是在新开的超市买的,名牌,算下来差不多一个得有四块钱。
他进去出来一下,就花了两毛。
和刚才的幸福感质量相差不大的沮丧笼罩在魏凌允心头。
这啥情况啊?早泄啦?
如果说很多女孩的梦想是有个盖世英雄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
那大部分男孩的梦想就是变成那个盖世英雄把女孩抱到祥云上来一发,坚挺、持久,一直到她求饶。
余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是觉得痛啊,涨啊,涨啊,痛啊……忽然停了。
她望着魏凌允,还很单纯的小脑袋瓜里没有意识到少年的自尊心正在光速下跌中,于是,很疑惑地问:“乐乐,你怎么不动了?”
“我……好了。”他低下头,恨不得揪着自己的小弟弟大骂一顿,以前读书减压希望你快点吐白沫别耽误老子复习的时候一撸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真到需要你威风凛凛的时候你直接跪下唱征服现场表演法兰西万岁?
余蓓几分钟前才失去处女,哪儿猜得到恋人这会儿复杂而深沉的内心活动,下意识地说:“原来这么快啊……”
快?
快。
快!
魏凌允无言以对,无语凝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恨不得从此自称三无少年。
然而身体内部还火辣辣疼的余蓓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双手一撑坐起来,避孕套包裹的半软肉棒滑了出去。
她看着准备的垫子上那点红梅一样的血痕,鼻头一酸,又掉了点泪珠下来。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这么离她而去了。
按照之前看的各种知识,这会儿正是应该抱住女朋友好好安慰温存的时候。
但魏凌允,上下两个脑袋一起垂头丧气中。
“我去洗一下。”余蓓拿起垫子下床踩住拖鞋,大腿一动,那股火辣辣的刺痛就重了一些。她嘶了一声,赶紧叉开腿,用有点狼狈的姿势伸手捂住下面。
她觉得疼,还忽然觉得好委屈。
平常腿上撞一块青,乐乐哥哥都要紧张地绕圈,今天她都流血了,他却一声不吭。果然被拿去了第一次,在他心里就不值钱了。早知道就该等婚后的……她站在床边攥着垫子,越想越难受,一下子没忍住,抽抽搭搭低头哭开了。
魏凌允刚揪着精囊把套子拽下来打结拿卫生纸包好,听见她哭,一下子懵了头。
“蓓蓓,咋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疼……你都不理我……呜呜……你爽过了,就不……不关心我了……”
他的脑袋瞬间个头翻了倍,赶忙把套子一扔,也不顾上擦还黏乎乎的鸡巴,下床就赶紧抱住她,絮絮叨叨说:“不是不是,真不是,我……刚才太快了,就动了二十一下,我害怕会不会是早泄,人有点懵。”
“二十一下?”余蓓擦擦泪,“你数这个干什么啊……”
“因为,太舒服了啊,我想分分心,延长点时间。哪知道都没坚持两分钟。”
余蓓转过身,抱住他,把还有点发烫的脸往他胸膛一搁,大概是意识到他好像很在乎这个问题,反过来开始安慰他。
嘟嘟囔囔说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大喷嚏,这才溜进卫生间冲澡洗垫子去了。
和初夜之前的各种尝试准备比起来,初夜的过程本身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即使两人因为已经结合的事实欢欣满足,依然无法改变初体验的后续影响贯穿了大半个暑假的结局。
魏凌允一心想要雪耻,一有机会就把余蓓往床上哄。
而余蓓初体验太疼,就千方百计找各种借口不给,偶尔给他动手,最后甚至不惜上嘴为他解决一下,口交技术倒是进步明显。
他不愿意光自己舒服,就嚷嚷着要69。
她怕他看到自己的下面就变身大色魔,反正不同意。最后的妥协,是允许他用跳蛋隔着内裤给她刺激。
于是直到九月来临之前,这对儿已经尝过禁果的小情侣依然没有发生第二次真正的性关系,反倒是把边缘性行为演练得无比娴熟,八月的最后一周,余蓓来他家里看电影的时候甚至会很自觉地往自己包里塞一条替换用的小裤衩。
魏凌允和余蓓的报道日期差了一天,那么当然要一起出发。
他寻思半天,急匆匆拿出到了大学那边之后就找不到什么约会环境这个借口,哄着余蓓想要和她再来一次。
按书上的说法,如果第一次特别疼的女孩,第二次、第三次都还有可能会痛,所以余蓓并不太情愿。毕竟俩人做爱那次谁都不舒服,一个身体遭了打击,一个心灵受到创伤。反而是之后的各种替代性行为双方都比较愉快和谐。
这让她成为了比较少见的那种更愿意给男友口交的女生,宁愿脖子累嘴巴酸也不想躺下把腿一开了事。
转机出现在他们报道日之前最后一次亲密约会。
不知道是不是即将离家上学带来的心理焦虑所致,余蓓口腔溃疡了……
(二十九)
“我总觉得我好像找错了男朋友。”躺在床上摸着魏凌允的头发,余蓓撅着嘴皱眉小声抱怨。
他一愣,依依不舍地放开嘴里已经翘起的小乳头,看向她,“怎么了?我…
…吸疼你了?”
“不是。”余蓓捏住他的耳垂,口气很是惆怅,“人家心烦意乱,嘴唇里头溃疡了,疼得饭吃不下,跟你接吻都不舒服。结果你就惦记着这点儿事,我溃疡不能给你亲,你还偷着乐。”
“我没有。”魏凌允心虚地说,“咱们不是马上该出发了吗,明天周末,我爸妈在家,咱们就没机会了。”
“我怕疼。再说做了你也不是很爽啊,我感觉我给你亲出来的时候你比做看着舒服多了。”
“这次肯定不一样。”魏凌允赶忙信誓旦旦保证,“那次咱俩都是初体验,你紧张,我也紧张,我根本没发挥好。而且你总得给我个练习的机会吧,难道以后咱俩都不做爱了?”
“等结婚需要生孩子再说呗……”余蓓不情不愿地嘟囔,“你这么积极,你又不疼。”
“我这次还慢慢地,慢慢地来。”魏凌允好说歹说哄住,赶忙往下一缩身子,啾啾连亲,从白白的小肚皮,亲到嫩嫩的大腿根。
已经被他看得多了,余蓓不像之前那么羞涩,倒是觉得空调有点凉,拉过被子角盖在了小腹上,只把下面露出来给他小狗一样舔。
“嗯嗯……”最近总是被手揉跳蛋震,她的小阴蒂不知不觉好像大了一点,也比以前敏感了几分,这次被他含在嘴里嘶溜嘶溜舔,不知不觉就发出了一串细细的呻吟。
花房深处随着舌头的动作,渐渐浮现出一股像是麻痹,却又不那么难受,酸呼呼暖洋洋的滋味。
没有跳蛋震的时候那么畅快,但更让她喜欢。
于是,一感觉到魏凌允想起来,余蓓马上双脚往他头后交叉用小腿一缠,小声说:“别,乐乐,再……稍微亲会儿。人家正舒服呢……”
“哦。”魏凌允顿时倍感振奋,双手捧住女友软软嫩嫩的小白屁股,就低头美美一顿狂舔。
其实上次舔了五分钟,他第二天就觉得舌头下面那根筋疼。
但余蓓难得开了口,那他就是舔到舌头断了,也义无反顾。
那种温温润润的酥麻随着魏凌允的舌尖不停地舞动而缓缓蓄积起来,余蓓攥住被角,愉悦地仰头呻吟,小巧的乳房都因此而耸高,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她抽动的腔道向外流,让她觉得羞耻,但又舒服得不想让他停止。
这次,魏凌允耐心地在她的下面舔吻了足足十多分钟。他的技巧还不够熟练,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情感。
如果让余蓓自己来评定,那么这次双腿紧紧锁着男友脖子,让他脸都涨红的高潮,才是她人生初次尝到作为女性的快乐。
跳蛋带来的纯粹生理刺激,对于满心浪漫念头的小女生来说,并不足以铭记终生。
但这也成为了两人之后一个小小的争执点。
魏凌允坚持认为初体验那次用跳蛋是余蓓的第一次高潮,这跟余蓓的记忆差出了接近两个月。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第二次,他就比第一次多动了十三下,多坚持了一分钟。这些数据足以让他主动遗忘这次约会。
他们第一次关于这个点争执,是在婚后多年的一次全家旅行中,孩子跟着奶奶爷爷爷住套房,他们夫妻俩窝在对门大床上亲热,魏凌允射了妻子一脚背之后,不知怎么聊起了记忆中印象深刻的做爱这个话题。
“嗯……不准我说疼啊?那,就是第一次高潮了吧。那次你亲得我特别舒服,后来去大学报到,新生军训咱们不是小半个月没见吗?我有两次累得厉害在宿舍睡着还梦见了呢。”
“第一次高潮?那跟我给你破处不是同一天吗?”
“哪有,都九月份开学前了。”
魏凌允一边给余蓓擦脚,一边皱眉表示那次跳蛋初体验她明明非常开心,而且也想不起来九月份那次到底是哪次了。
“就是你动了三十四次,累计三分钟那回。”
她靠着床头微微笑着,一刀扎心。
(三十)
等到魏凌允意识到自己的早泄并不是生理问题,而是心中太过在乎余蓓的缘故,他们的大学生活,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开学前那次性爱余蓓体验到了由身到心的真正高潮,被他戳的那一阵子也不怎么疼,反正三分钟,忍忍就过去了。
再加上离开了父母的眼睛,没了最碍事的部分,这对儿浓情蜜意的小情侣,就打着为魏凌允治疗早泄问题的旗号开始了充满青春活力的高频率约会。
军训完不久,魏凌允就靠舅舅的暗地支援得到了充足的开房资金。
余蓓的叫声很好听,他不乐意在学校附近的薄皮日租屋里给隔壁占便宜,干脆每个周末都带余蓓去市中心那边逛街约会顺便开房。
后来发现学校查寝并不太严,十月初干脆在旁边小区租了一个小屋,买了被褥枕头电视和DVD,只要晚上没课,就溜达到外面沿街买一堆小吃,过去那边享受一整晚二人世界。
理论上讲,男人一夜能做的次数不仅取决于恢复能力,也取决于每一次持续的时间。
魏凌允正是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恢复能力满星,有时候刚射不久,余蓓擦干净含进嘴里舔几下就能抬头。
而那阵子他的持续时间总是徘徊在三到五分钟,两个数据一综合,让他在十月底创下了人生最高单夜射精记录——六次。
还没耽误睡觉,简直一把辛酸泪。
就在魏凌允觉得早泄这个问题会困扰他很久的时候,问题通过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
那是他们第一个有机会出门庆祝的平安夜,两人在街上逛到很晚,去教堂听了敲钟,才上出租车往回折返。
天气已经很冷,余蓓又刚刚来完月经,魏凌允一上车就忍不住扯开羽绒服把她搂到怀里连大衣一起裹住。
余蓓心情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聊八卦,她们文科院系女生又多,从来不缺谈资。
漂亮女孩在什么地方都是八卦的焦点,余蓓自己一上来就公布男友堵住了大部分人的嘴,又不会嚼自己舌头,说的自然都是其他这个花那个草的小道消息。
比如她们邻系有个好看的姑娘在澡堂被人指着鼻子骂同性恋,结果竟然当场出柜,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还有个班花被人指指点点说养备胎是破鞋一定特别好上,军训被教官追,没多久就被一个很下作的老师纠缠上,然后不知怎么就突然有男朋友了,男朋友还是老乡,听说暗恋了她整个高中三年,确认关系那天在学校花园发毒誓说绝不辜负她否则不得好死云云。
而人家真正厉害的女生,十月国庆节过完就不声不响成了学生会主席的女朋友,在食堂出双入对了。
魏凌允对这种八卦消息并不热衷,但很喜欢看余蓓说起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小嘴含笑的模样。
遗憾的是,他们专业算有名的和尚系,他不怎么参与宿舍夜谈,没办法提供他这边的资讯。
倒不是说他和舍友关系不好,而是光棍占绝对主流的宿舍里,夜谈内容有大概两成是球赛、游戏、娱乐新闻,剩下八成都是女生、女老师、食堂窗口好看的姐姐或者随便什么年轻的女的活的人类。
他这种有女友,女友非常漂亮,还经常出去过夜的人生赢家,最好的参加方式就是闭嘴。
尤记得这次为了给余蓓准备圣诞礼物,他躺在下铺想得心烦意乱,正好有哥们问了一句怎么了,他干脆就咨询了一下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主意。结果憋了半天,对铺的同学很幽怨地来了一句,“你这是向太监咨询什么体位好啊……”
然后话题就跑去了A片。
魏凌允最后还是靠自己想出来的送什么,就是不知道余蓓喜不喜欢。
到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电热毯烘被窝的功夫,他拿出了礼物,祝女友圣诞快乐。
那是条价格不算便宜的丝巾,正常动用生活费的话要让他在食堂一楼吃三块钱的套餐起码俩月。
余蓓当时表现得很开心,不过几年后,魏凌允不小心在岳母大人去海边旅游的照片上看到了这条飞舞的彩色丝巾。以他那时的审美能力,已经可以看出来余蓓收下礼物后没怎么往脖子上戴过的原因。
开心完了,余蓓才很不好意思地说:“乐乐,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我以为你让我往床头挂袜子是说着玩的。”
“没事儿,我就是怕你冷,找个借口买给你而已。”他乐滋滋把丝巾随手塞到衣柜里,看看表,“那,咱们睡吧,被窝热乎了。”
“不行,我得送你点啥……”余蓓咬着嘴唇歪头想了想,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想了想,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句话。
魏凌允眼睛一亮,马上精神抖擞地说:“没问题,咱们明天又没课。这个礼物我看行……”
“我没说就拿这个当礼物。”余蓓弯腰扯掉棉袜子,上床钻进被窝,红着脸说,“乐乐,我昨天才来完事,今天肯定是安全期,这次……你别戴套套了。”
魏凌允先是高兴,跟着又有点丧气,摸了摸后脑勺,苦笑着自嘲了一句,“那看来你是打算早点睡了啊……”
余蓓明白他最近一直在焦虑早泄的问题,柔声说:“乐乐,咱们相处,让彼此舒服就好啊。而且我觉得你肯定不是真正的早泄,我每次给你亲小弟弟,最后都亲得下巴酸才出来。对不对?咱们慢慢摸索,早晚能找出问题在哪儿的。”
“嗯。”魏凌允点了点头,上床抱住余蓓,和她拥吻而卧。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没有避孕套阻隔的情况下直接进入余蓓的体内。
非常神奇的是,他这次坚持了将近二十分钟,虽然因为自暴自弃而没怎么给余蓓做前戏,错失了两人一起高潮的机会。但看着女友被自己弄到娇喘吁吁,大腿根一片滑腻的迷人模样,他体会到的成就感,简直无与伦比。
这一晚之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心结,魏凌允越战越勇,元旦假期戴上套做的两次,都超过了二十五分钟。
也正是性爱时间的延长,让他发现了女友一个生理上的问题。
余蓓的内部比较钝感。
他气喘如牛卖命在里面辛苦劳作半小时,效果还不如趴下张开嘴吻她外面五分钟。
魏凌允甚至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宿命的味道,他和余蓓之间的情爱关系,好像注定是互相单向满足的模式。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种你高潮完我射精的分步骤操作,竟然真的在他们两个今后相处的爱欲时光中,占据了绝对的主流地位。
因为新的一年,他占有了余蓓的双脚。从此,不再执着于非要让她在做爱中高潮。
他的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愿意先让余蓓高潮好几次。然后,换她用那双完美无瑕的脚掌,来送他飞上天堂……
(三十一)
那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周,很多考完的学生已经提前回家。
余蓓考完了,但魏凌允还有两门,她就在租的房子里继续磨练厨艺,陪他复习。
压力稍微有点大,他就翻出了考试前逛街那次买来的黄盘,打算跟余蓓一起看看,顺便做做久违的情侣运动,疏解一下。
魏凌允一直都知道自己非常喜欢余蓓的赤足,不惜为此多次揽下给她洗脚的活儿,显得颇没男子汉尊严。
但心里的那股痒痒,其实一直没有确切的形状。
他梦到过自己把精液射在余蓓的脚上,看着那白色的黏稠液体顺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肤缓缓流下。那就是他过往对于心中期盼的唯一具象。
更多细节,他没有渠道知道,也想象不出不曾体验过的感受。
可这次他买来的黄盘,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余蓓不喜欢看这种东西,她更想看一吻定情,但魏凌允积极性十足。而且最近考试加上天冷,俩人也有一阵子没亲热过,她才不情不愿地去洗了个澡,把被子拉高靠在床头,想着不行一会儿就帮男友亲亲下面。
她本来对口交没多排斥,听到魏凌允在她唇舌动作时候发出的喘息呻吟,还挺有成就感。
可男人嘛,总是得寸进尺的。之前考试让他帮忙指导复习,特地练了两道勉强能做好的小菜问他想要什么,结果他竟然说想要射在她嘴里一次试试。
那跟稀鼻涕一样的东西,谁要吃啊。
她也搞不懂,男生不是射的时候舒服那么几秒就行吗,干嘛非要往她嘴里喷东西,还想让她吃了。
结果心里有点生气,考试周前都没给他弄过。反正她对性爱方面的快感还没什么需求,他想要她就跟着享受一下,他不想她才不开口。
不过余蓓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不给他吃下去,就像以前那样,让他射进纸巾里就好。
她觉得自己作为女友已经很棒了,宿舍八个女生,五个有男友的,三个已经发生过关系,只有她一个用嘴巴吃过小鸡鸡,还吃了好多次,就算每次完事就漱口,还是觉得脏兮兮的。可为了魏凌允高兴,她从没说过什么。他裤裆里那片地方,她都快比他自己还熟了。
不行今晚就帮他多舔几下蛋蛋,余蓓拿定主意,红着脸说:“好了,播放吧。”
这张盘上有很多视频,前半个列表都是欧美无码,清晰度马马虎虎,跟他们的二手小电视倒是挺匹配。
但是,竟然没有一个视频,是普普通通的正常做爱。
第一个视频开场热吻,然后女的蹲下口交,深喉,起来一转身,扒开屁眼让那男的肏了进去。
余蓓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才拍了魏凌允一巴掌,“不要看这个,换。臭死了,你不许打这个主意啊……你要往、往这儿伸,哪怕蹭一下,以后再也别想我用嘴给你亲。”
“哦……”魏凌允对屁眼也没什么特别的热爱之处,很快摁了下一曲。
多年以后,当时光令相处太久的两人性生活变得平静而无味,余蓓还是打着送生日礼物的旗号献出了她的小菊花,做了做大胆的尝鲜。只不过,之后照样在老婆嘴里发射得很开心的魏凌允早忘了余蓓说过的话……
从第二个视频开始,重口程度就直线上升,捆绑,吊缚,滴蜡轮番上阵,还有拿电钻一样的东西顶着假鸡巴往女人屄里轰轰轰地冲,看那女人惨叫的样子,跟马上要死过去似的。
魏凌允面红耳赤,余蓓小脸苍白,遥控器上下一曲一次接一次地按,等好不容易出现了熟悉的日本演员们,情节依旧没有回到正轨。上来就是男优分开腿,被一个穿高跟鞋的中年熟女用力踢蛋蛋。
他看得胯下一紧,唯恐女友跃跃欲试,赶紧切掉。
这之后,他就看到了这张盘上仅有的不算太重口的短片。
片子只有不到二十分钟,影像不是很清晰,但没有马赛克,截掉了片头,开场就是男优亮出兵器的正戏。后来魏凌允充满感激的把这部视频保存到了电脑上,那个一共百十兆、采用当时还很流行的rm格式的视频,被他辗转多台电脑一直留着,婚礼晚上,还特意拿出来重温了一下。
因为他一直坚信,那是他某种意义上真正性福生活的起始。
以后来的眼光看,那片子粗制滥造得可以,镜头甚至没有给到女优正脸,又是无码,估计来自什么打着素人旗号的非法片商。
但那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影片的核心情节就只有一个词,足交。
和之后流行度极广的丝袜美足片不同,这个素人女优的脚没怎么经历过高跟鞋的摧残,白白净净,形状优美,而且皮肤在模糊的分辨率下显得相当不错,所以,没有丝袜。
播放不到十秒,魏凌允就放下了遥控器。他想看下去,而且,忍不住就把手伸到被子里,挪动屁股去摸余蓓的脚。
余蓓的脸迅速变红,但这次,她没开口说让换下一个,还屈起膝盖,把每次洗澡都会认认真真搓一边再打沐浴露的柔软脚丫,放到了魏凌允的掌心。
从很久以前开始,身边的小男孩、少年、男友,就对她什么都不穿的光裸脚丫有了奇怪的兴趣。
她心慌过,别扭过,可隐隐约约更多的,还是窃喜。
因为这种窃喜,她每年都早早就穿上了露趾凉鞋,不管老师批评爸妈皱眉,总是仔仔细细涂上漂亮又好看的指甲油。
因为这种窃喜,就连让他给自己洗脚,她都能体会到一种情侣间的暧昧乐趣,会忍不住在他手心里用脚趾尖挠,嬉闹撩起一片片水花。
她开玩笑地说他是个恋足癖的小变态,但每次看他盯着自己的脚,其实心里甜滋滋的,很是高兴。
她胸部不大,个子不高,厨艺很烂,娇生惯养,有时候先一步醒来望着身边魏凌允的脸,她偶尔会想,如果他喜欢上别人,不要自己了该怎么办。
爱情就是她的全部,而魏凌允就是她爱情的全部。就算吵吵闹闹磕磕碰碰,整天被嘟囔做的东西不好吃,平均每个月来例假都会有一次“这人好烦啊干脆分手得了”的奇怪念头……她依旧无法想象失去他之后的生活。
所以每当他用近乎迷醉的目光望着她的脚时,她就有种微妙的安心感。
没错,她胸部以后也很难再变大,个子不会再长高,厨艺说不定永远这么烂,唯一能改掉的可能就是娇生惯养……但她知道,自己是他的屐上霜。
就是他老念叨的那句,屐上足如霜。
(三十二)
“蓓蓓,我……想试试。”视频播放到后半段的时候,魏凌允终于犹犹豫豫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手在这十多分钟里一直在抚摸余蓓的脚,摸了脚背摸脚趾,摸脚心的时候怕她痒,稍微放轻了一些力道。掌心出的汗都染在了她的脚上,让那本来就细腻如玉的肌肤显得更加滑嫩。
全程红着脸看电视里女优用脚玩弄男人昂扬肉棒的余蓓当然知道男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心里也痒丝丝的。比起用手套弄用嘴含,她对这样拿脚磨擦,更有兴趣。
“好歹……看完呀,不然我不会。”她小声咕哝了一句,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而且,咱们没买那种黏乎乎的油吧?”
“买了。”魏凌允说出了让她颇为意外的答案,“因为我觉得你下面总是不太湿,就偷偷买了一管润滑剂,但一直没用上。”
“那你拿来。”余蓓的脚动了动,在他手里像个小小的活物,温软柔腻。
“哦。”他打开放自己教材作业的抽屉,从最里面摸出了那个半透明塑料瓶。
这个位置选得很好,余蓓几乎没有偶然发现的可能性。
要不是她完全没有给他管家理财的打算,今后翻私房钱就要长个心眼儿了。
她已经习惯了依靠魏凌允,将来真要结婚,她更乐意把自己的工资卡交了然后缺什么要什么。
“给。”他拿来润滑剂,很紧张地递给她。
余蓓打开盖子先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跟着在手指尖上挤出来一点,搓了搓,比沾了油还滑。
她瞄了一眼电视里那两条大白腿的动作,端详了一下床上的情况,想了想,说:“你把咱吃饭的椅子拿来,坐床边。”
“嗯。”魏凌允这会儿格外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余蓓深呼吸了几次,抱着被子换了个朝向,打开电热毯,从被子下面伸出腿,拉高裤管,活动了一下脚趾,小声说:“这可是脚丫子啊……你真让我碰你小鸡鸡?”
“你别嫌脏就行。我没事。”
她想了想,撇下唇角,皱眉说:“我要试过,今天晚上就不给你亲了啊。”
“以后呢?”
“以后……可以好好洗洗。我闻过没味儿就行。”
“那就好。”魏凌允松了口气,望着屏幕里在两只白里透红脚掌中间活动的阴茎,羡慕地咽了口唾沫,“那我拿出来了啊。”
“嗯。”余蓓的声音变细了,“你别全脱啊,屋里冷,你又没被子。”
“我不冷。”
事实上,他热血沸腾,都有点出汗。
“哦。”余蓓没了声音,瞄一眼电视,看向他拉下裤子亮出来的勃起阴茎,踩着他的膝盖把脚挪了过去。
怕她太费劲半途而废,魏凌允赶忙往前挪挪椅子,凑近了些。
她试着用脚趾拨弄了几下,可能是神经敏感程度差距较大的缘故,和用手抚摸的时候并不一样,模模糊糊的,但又能清晰感受到龟头的坚硬和光滑。
“嗯嗯……”魏凌允呻吟了一声,“有点涩。”
她收回脚,用涂指甲油的动作往两个脚尖各挤了一团润滑剂,不愿意再沾手,就那么分开膝盖脚掌相对彼此涂匀。
不想弄脏他的裤子,余蓓这次直接把脚悬空放了过去,学着刚才看到的样子,从两侧抱住龟头,小心翼翼地上下摩擦。
多了润滑剂的辅助之后,不仅魏凌允的感觉变得舒服了很多,她这边也在那滑溜溜的摆弄中找到了一丝异样的欣快。
之前每次做,她要么是在下面躺着被他戳,要么是坐在后脚跟上跪着给他含,难免会有一种被支配的感觉。
而现在,那个老是耀武扬威惦记着往她身体里钻的小弟弟,被她用脚夹住了,跟踩着一样。
她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脚掌学着电视里刚才看过的动作,上下交错挪动几次,一齐起落摩擦几次,润滑剂被涂在顶端,亮晶晶的就像戴了套子。
电视里那个女优可能是为了让男人快点射出来,嗯嗯啊啊的开始叫喊。
余蓓有点心烦,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转回头望着他的下体,专注而认真地套弄。
“乐乐,这样你会舒服吗?”
“嗯,舒服。”魏凌允往后靠着椅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幸福到有些眩晕,“你可以再稍微使劲儿点。”
“腿的力气大,我怕给你扭着……”余蓓挪挪屁股,拿起床头的发圈把沾在脸颊的青丝拢到后面绑住,“你要不舒服赶紧说啊。”
她试着给脚掌加力,热乎乎的肉棒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任何难受,反而更加坚硬,血脉的搏动贴着她的赤足传递过来,模糊又清晰。
托之前经常为他口交的福,余蓓很清楚魏凌允的敏感点,她想了想,挪动脚后跟,架在两边的大腿上,仗着身体良好的柔韧性,开腿用白白的脚丫在他阴茎两侧搭了个金字塔,加了点润滑剂的修长脚趾在两侧一下一下蜷曲,轮流扒动龟头两侧。
“唔……啊……”魏凌允的生理快感直线上升,几乎追到了心理快感的一半左右。
没错,这种持续下去能让他射精的快感,也不及他此刻心中激荡愉悦的一半。
他喜欢余蓓,喜欢她身上每一处地方,但最偏爱的,始终还是这双百看不厌,水嫩柔美的赤足。
他也隐隐觉得这种癖好比较变态,很害怕女友不会接受。
这层笼罩在他心头的阴云,终于在今晚,被余蓓亲自双脚踏碎。
他梦中的美丽脚丫,正在现实中服务着他的欲望,摆动,抚摸,摩擦,包裹。
这其实是比用嘴和用手都要费力不少的方式,余蓓从刚才就已经满头是汗。
但她没有停,依然专注地动着,甚至还在他表现出要射精的征兆时,咬牙加快了速度。
“蓓蓓……我……出来……要出来了……”
在他亢奋的喘息中,深紫色的龟头猛烈跳动了起来。
余蓓不愿意让他弄脏裤子,但这个姿势弯腰伸手也来不及,她只好抬起一只脚挡住,用另一只脚在下面接着。
于是,积蓄了好些天的浓稠精液有力的喷射在酥红的脚底,然后落在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脚背上。
恍若幻梦成真,黏乎乎的白浆,就这样越过那淡淡的青色血管,晕开在她的玉足上……
(三十三)
魏凌允和余蓓的人生交集实在是过于紧密,两人彼此陌生的时间,只有童年相识前的短短五年而已,而此后不管是分处不同的学校,分处不同的城市,还是婚后闹别扭临时分处不同的房间,他们的心其实都从未远离过。
所以正像舌头断不了被牙咬,这俩人之间也免不了会有大大小小的争执。
有些当天吵过,当天就过去了。
比如关于用脚做过之后还能不能用嘴的问题。魏凌允当然觉得洗一下就好,但余蓓觉得那像是在间接舔自己的脚,不太乐意。于是魏凌允以身作则抱住她的小腿把她按在床上乱七八糟吻了一顿脚丫子,然后不顾她抗议贴到她嘴上又是一通舌吻。虽说被咬了一口,但最后还是初步达成了做爱时候尽量不嫌脏的共识。
有些则需要契机,来彼此妥协,比如上一个问题的后半部分换成内射。这一点上余蓓比较坚持,反正用脚给他刺激过之后,当天晚上就怎么也不能放进下面。
魏凌允本来也没兴趣做过足交之后再强打精神缴公粮,和销魂的扫除口交不一回事,他也就不再多说。直到后来两人备孕,中奖率一直不高,本着每一泡精都不能浪费的精神,余蓓才不情不愿用脚给他弄硬之后,拿湿巾擦擦让他送进来。
而有一件事情上的争执,却比性爱方面的各种小问题持续久远得多。
那就是下厨做饭。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男女这边他俩越来越合拍,高三毕业暑假吃了禁果之后不到一年,就双双找到了享受性福的方式。
而关于饮食的大小争执,直到魏凌允七十五岁生日余蓓非要给他亲自下厨弄碗长寿面的时候,还在上演。
因为余蓓对厨艺这个女生按说很容易掌握的技能,有着漫画女主角一样的诡异笨拙。
怀孕剪短发那阵子,凑巧两家妈妈都病了,魏凌允工作忙得停不下脚,余蓓趁机重掌厨房大权,结果吃得魏凌允叫了她一阵天道茜。
余蓓看过乱马,气得直拿勺子砸他。
可这也不能怪魏凌允,因为无心厨艺自小被娇惯长大根本没想过自己还需要做饭的他,从大一开始就比余蓓做得更好吃。
起先谁来做饭并不是个问题,因为他们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离开宿舍去出租屋过夜。
可后来魏凌允的“需要”频率变得有点高,一周下来余蓓也在宿舍住不了两天,就渐渐把行李转移到了两人的小爱巢里。
租的屋子有厨房,东西还挺齐全,于是,余蓓那点蠢蠢欲动的厨娘之魂,就又冒出了头。
她练了几道小菜,只等着考试周结束临走前摆上桌,一雪前耻让男友从此对她刮目相看。
而魏凌允这个考试周刚体验了作为一个恋足癖的至高享受,好说话的程度不逊于给余蓓破处后那阵子。
所以点了头,取消了考完试在外面下馆子庆祝的计划,选择相信余蓓所说的“我真的学好了”,决定在家吃饭。
不过考虑一向十分周到的他,理性地在考完试回去之前,拐了一趟校医院,将健胃消食片泻立停黄连素诺氟沙星……等药物准备齐全。
将军不打无准备的仗,对付考试如此,对付余蓓准备的饭菜,也是如此。
进家门前,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近乎催眠一样自我要求,这次一定要吃完,一定要夸她有进步,如果能咽得下去,那就一定要昧着良心说好吃,如果真的挺好吃,那就去楼下放鞭炮庆祝。
然后,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烤锅巴的的焦香。
魏凌允此前就观察过女友练习厨艺时候暴露出的主要问题。
她和做饭这事儿可能犯冲,没天赋,无法专注,照着菜谱一样一样按顺序来,调料上也会出问题,不是加多就是加少,买了个小天平,就变成加错。
只有在她全神贯注发挥出考试时候的集中力,累出一头大汗,每一步操作都再三确认,卡秒表计时这样的情况下,才会不出岔子。
她这次集中精力做的青椒炒蛋问题不大,就是稍有些浪费盐,吃了之后浪费水。
而代价就是她的米饭蒸糊了。
这边没有电饭锅,她加水摁按钮就能出米饭的背熟流程完全失效,打电话问着同学按步骤操作蒸了两杯米,出锅一半又干又硬,底层已经黑化,四分之一变了锅巴。
她急得一头大汗考虑怎么处理这锅米,结果很简单的大葱炒肉,忘了用姜去腥和用盐调味。
魏凌允站在狭小的厨房外看了一阵,进去脱外套的时候,提前吃了三粒健胃消食片。
就这,晚上回家的火车上,他还胃疼了两个多小时,一边坐在过道角落里揉肚子,一边庆幸自己坚定不移下去买了馒头给余蓓吃,让她总算健健康康回去见爸妈了。
那个寒假,魏凌允决心学习做饭。
他觉得应该为自己和自己后代的健康负责。
同一时间段,余蓓也开始在家练习厨艺,由她妈妈亲自指点。
后来余蓓学开车考驾照,让她爸爸用家里车带她出去练的时候,晚上回来她跟魏凌允抱怨,“我就说学东西不能让家里的人带,我就是不会才让他教的啊,他是老司机我又不是,干吗一直在我耳边嚷嚷啊,跟我妈当初在厨房里头一样。
需要那么生气吗?”
魏凌允根据自己后来抽空带余蓓练车时候克制的费劲程度来推测,当年岳母教她下厨估计是真不容易。
实际上也确实很不容易。
奔二十的大姑娘,寒假那个把月能弄坏一个电饭煲、一个豆浆机和一个不粘锅,还给自己弄得满手伤,两家人亲朋好友加起来,也就余蓓独一份。
所以,当魏凌允看见自己孩子苦着脸抱怨妈妈的菜做咸了的时候,伸筷子夹了一口,品品味儿,喝半杯水,很淡定地说:“知足吧,你妈现在比以前强多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三十四)
春暖花开后的一次约会中,争执完回去谁下厨的问题后,魏凌允颇有些无奈地问:“蓓蓓,我又没非要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干吗对折腾我的肠胃这么执着啊?家里的健胃消食片都吃完了。”
这学期一开学,他就轻松证明了自己做饭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比余蓓还是强些,意图从此主动揽下这项家务,一劳永逸。
然而余蓓很快在白色情人节开出价码,口爆吞精价值一顿午饭,足交到射价值一次晚饭,正常做爱不标价,她记账,想做饭的时候支取。
魏凌允的大头和小头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屈服于女友一个寒假进化到新境界的舌功,和那越来越灵活销魂的赤足。
他有时候都挺纳闷,同学里另一个出来租房住的天天因为想让女朋友做饭不得而发愁,怎么他这儿求着不让女友做,还要付出只能正经做爱的代价了呢?
他跟一个好哥们惆怅地谈起过这个问题。
结果他忘了对方还单身,既没人给做饭也没人给做爱,差点失去一个朋友。
“因为我想做饭给你吃啊……”余蓓皱着眉,很委屈地说,“我发短信问过我一个做饭特别棒的同学,她都说了,这个要经常练的。你们都不给我机会,要不在旁嘟嘟囔囔让我心慌,要不就嫌我这个那个光想把我赶出厨房,我不练怎么做得好吃啊。我手笨,我承认,可我总能练熟的啊。”
“就那个给你短信发菜谱的彤彤?不是我说……蓓蓓,咱先从西红柿炒鸡蛋这样的学起OK?人家给你发的,一个菜三、四条短信都装不下,我看了都发懵,你哪儿搞得定啊。人家男朋友是社会人士,创业老总,口味肯定挑剔,我没那么多事儿,你不会做饭我也不嫌弃。我这不是练得挺好么。”
“可将来呢?”余蓓一扭脸,很认真严肃地说,“咱们要结婚,一起过一辈子的呀。还要……生孩子,养孩子。就算你会做,能做,我好意思一直跟着你吃现成啊?乐乐,你不能这么老惯着我……我是挺梦想当小公主的,可也不能真按公主活啊。”
她用脚尖拨弄着学校花园铺地面的鹅卵石,小声嘟囔说:“你对我好的时间太长了,我就特别害怕。”
“啊?”魏凌允一愣,赶忙申明,“蓓蓓,不用怕,咱俩铁定是绑一块儿了,我不会喜欢别的女生,这辈子肯定缠着你不放。”
“我不是怕这个。”余蓓往他怀里一靠,细细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掌心,“我是怕,老被你这么惯着,不知不觉就理所当然了,你也知道的啊,我……有时候挺任性的。所以我得时常提醒着点自己,你不是我爸妈,没有天生就该对我好,你喜欢我才会这样,那我为了和你一直这样下去,就要努力让你一直喜欢我才行。”
“嗯……”魏凌允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小声问,“你最近技术变厉害也是因为这个吗?我感觉我射得又越来越快了。”
她脸上一红,拧了他手背一下,没回答。
默默靠了一会儿,余蓓开口抱怨:“我说我自己做着自己吃,你又不答应。
在家我妈嘟囔,在这儿你又不让,我什么时候能练好啊。”
魏凌允叹了口气,“住院一次挺贵的,咱先从合作开始,我给你打下手,成吗?”
这么在外面住其实花销不小,就算有舅舅偷偷补贴,他也不敢拿屋里的厨具开玩笑,动不动换个锅,他可吃不消。
“嗯,行。”
魏凌允抚摸着余蓓柔细的脸颊,望着花园里正萌新芽的树木,心想,他到底对自己的女友有什么期待呢?
从小就整天泡在一起,又恰好击中了他心底癖好的缘故,他在余蓓身上投注着一份超越了亲情与爱情的执念。
而且,他又是个受家庭影响,骨子里挺大男子主义,但因为教育和环境比较偏良性的那种人。
所以他对余蓓的期待,还真有点“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的意思。
这是健康的关系吗?
他很是迷茫。
偶尔管她管得多的时候,她会不开心地撅起小嘴儿,抱怨说他简直就像她第二个爸爸。
这称呼吧,要在床上偶尔说一次挺刺激的,可真在日常相处中听见,就挺麻烦。
他扪心自问,发自内心涌出的感情,就是想要惯着她宠着她,最好将来能十指不沾阳春水,幸幸福福过一生。
就像是小时候初见面,妈妈说的那句“你这小哥哥多照顾着点人家”,烙印进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变过。
其实如果真的这么持续下去,魏凌允并不会有意见。
他有主见,有行动力,肯吃苦,能拼命,脑子又挺灵活,他觉得自己将来一定养得起一个开开心心的全职太太。
他也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喜欢余蓓虽然经常使点小性子,但大事上从来都听他的。
他喜欢余蓓再怎么发脾气,只要过了劲儿就能听他认认真真讲道理,是她的错,她就道歉。
他喜欢余蓓胸无大志也没有大胸的样子,就是偶尔会担心一下将来孩子会不会缺粮。
而且,他们才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能在关系中用上“这么多年过去”、“想当年”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根本不存在共同语言的问题,俩人要是卯着劲儿聊,能絮絮叨叨说一通宵。
他觉得自己理想中的婚姻关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但是,余蓓似乎不这么想。
上了大学之后,她就象是经历着心理上的青春期,开始了又一个阶段的成长。
屡败屡战的厨艺磨练,只是心态变化的冰山一角。
她不再满足于总是被照顾,她正在迈出少女的闺房,尝试进入女主人的厅堂。
一种微妙的危机感出现在他的心头,让他情不自禁皱起了眉,握紧了她的手。
余蓓楞了一下,低头在他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干吗啊,这么大劲儿。
我要练做饭,你就这么不高兴?”
“不是,对不起……我没注意。”他赶紧把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拿起来吹了几下,跟着很担心地说,“蓓蓓,你要是有天忽然觉得我很烦,不愿意再跟我在一起了……怎么办啊?”
余蓓有点傻眼,怔了半天,才小声说:“你没事儿吧?昨天晚上的饭不是我做的啊……你这是……发烧啦?”
(三十五)
那天晚上,他们用了余蓓之后热爱了十几年的女上位。
全程,魏凌允克制住了握着她洗香香的赤脚往小弟弟两边放的冲动,走了比较寻常的做爱方式。
随着余蓓的唇舌越发灵活,他们消耗在接吻和前戏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天气已经暖和到不需要缩在被子里束手束脚的办事,他们在床边一边深吻一边脱去彼此的衣服,拥抱着躺下,抚摸着对方袒露出来的肌肤。
魏凌允顺着大腿摸下去,搂住她的膝窝就往上提。
余蓓把腿一抬躲开,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轻轻娇喘着说:“乐乐,我今天…
…想直接要。明天再用脚……好不好?”
明天?后天有体育课啊,每次一用那双柔润光滑的可爱玉足,他就忍不住多来个一、两发,体育课之前这么玩,他有点虚。
不过眼下正吻得浑身火热,下面硬邦邦翘着,哪儿有女友想要不往里插的道理。
他点点头,“好,你先转过去,咱们互相亲亲。”
互相亲亲,是他俩关于69体位的昵称。
体验到余蓓舌技的突飞猛进后,魏凌允不甘落后,也变着法子地练嘴巴,说顺口溜舔盘子底复习时候没事干就往嘴里塞股绳用舌头打结儿。
所以前戏一到互相亲亲的阶段,他就要跟她较较劲。
余蓓的里面并不是很敏感,所以他重点进攻的就是外面那颗半边包着嫩皮的小豆儿。
他扒开那肉鼓鼓的屁股蛋,顺着细嫩的蜜缝,轻而易举找到了她仍缩在肉粉色皮下的阴蒂。他抬身凑上去,嗅着她的味道。
余蓓每次洗澡对下面都对待得格外认真,鼻子凑上去一闻,满满的都是沐浴露的清新,想从其中分辨出少女青涩的体腥,都要等到那小小的膣口变得湿润起来才行。
他用指尖压住耻丘两侧,微微用力一扯,细长毛发覆盖的顶端,就亮出了那个藏不住的嫩芽。
而这时,大腿传来的酸痒消失了,龟头上忽然一阵舒畅,那灵巧的小舌头,已经暖洋洋缠了上来。
他赶紧嘬住阴蒂周围,用力一吸,让那一小片连着豆儿一起鼓高,舌尖绕着那颗微微发硬的头,就飞快地打起了转。
“嗯嗯……”余蓓愉悦地呻吟了一声,柔软的唇瓣贴着龟头的弧面磨擦几下,用舌尖勾着系带左右横舔,缓缓吞了进去,收紧面颊,将他的小兄弟裹住。
知道自己在余蓓的嘴巴里坚持不了太久,魏凌允压低她的臀部,更加用力地舔,眼睛往下垂,仔细看着她那条湿润肉裂中的变化,因那明显的收缩而亢奋。
幸好这次余蓓没跟他较劲,吸吮着等肉棒硬涨到最大,就转而侧过头,用舌头绕着他的阴茎上下左右来回舔舐,偶尔探到下面,就顺便把口水仔细涂抹在他阴囊的褶皱上。
这种刺激方式舒服但不会那么容易射出来,相当于让赛。
魏凌允松了口气,贴在她的下体耐心舞动着舌尖。
跳蛋就在旁边床头柜的抽屉里,但余蓓最近刚说过,直接做的时候不想用,还说更喜欢他给她亲,亲得身上痒丝丝的,热烘烘的,轻飘飘的,比震得浑身酸要舒服。
所以他兴奋地舔啊,舔啊,一直舔到余蓓停下动作,一挪屁股侧坐在了旁边,红着脸用手握着他的老二,小声说:“我想来了。”
他正要起来准备卖力,余蓓却用手压住了他的胸膛,眼睛闪闪发亮,“今天不用你动,我都晨跑一个月了,你……让我试试在上面?”
“行啊。”新体位哪儿有男人会拒绝,他马上端端正正躺好,拉过她的枕头把自己脑袋垫高,满面红光一脸兴奋地望着她。
她下床拿来避孕套,给他含住刺激一下增加硬度,捏着储精囊熟练地给他套上,一抬腿,跨过了他的腰。
隔着那一层薄膜,敏感的龟头依然轻松体会到了青春少女软嫩而紧凑的膣口吸吮般包裹上来的愉悦。
他下意识地往上挺腰,坚硬的阴茎在耻骨中有力地搅动了一下。
“嗯……你别动,我……自己找找位置。”余蓓按着他的胸摇摇头,“你老说我里面没感觉,这次我控制,你别捣乱。”
魏凌允楞住,没想到自己随口念叨一句,她还挺往心里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毕竟进入之后也要靠刺激阴蒂才能让她有明显快感,他要硬说不在乎,不伤男人在床上的脆弱自尊心,就有点虚伪了。
哪个男人不想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胯下那根大棒子的奋勇冲杀中一败涂地呢?
“哦,那全交给你了。你要累了就跟我说……诶,约你晨跑那个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同性恋吧?她是不是来趁机追你撬我墙角呢?不行不行,明天开始我跟你去跑。”
“好啊,一起跑就是。”余蓓坦坦荡荡地回应,细细白白的腰左右前后来回扭着,让嫩嫩的小穴包裹着阴茎来回摇动,寻找着最舒服的点,“反正也过了最开始不想让你跟着的时候了。”
“你为啥最开始不想让我跟着啊?”
“嗯……嗯嗯……等等,你先别跟我说话……我……好像找着了。”余蓓忽然蹙起眉,轻轻咬住了下唇,微微低头,把双手往下挪了挪,按住他的小腹借力,小屁股蛋往内夹了一夹,叼着半根往前一摆,往后一摇。
这下连魏凌允也感觉到了,龟头似乎顶住了一块布满微小突起的嫩肉,在她往前扭腰的时候,就能挺使劲儿地在上头碾一下。
话题只好暂停。
不过活色生香难得露出了几分娇媚模样的余蓓赤裸裸坐在身上扭动,魏凌允想说什么一时半会儿也转不过来念头,这会儿脊椎像是成了宽敞高速公路,专供精虫上脑。
他望着余蓓,贪婪地观察着她今晚才展露的新鲜面貌。
与平常用跳蛋或唇舌满足她的时候不太一样,她的呻吟都是气音,主要由短促而凌乱的呼吸构成,有时候吸气的过程恰好赶上龟头顶上那块嫩肉,她的气就会短暂地被打断一下,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非常轻的嗯。
他喉头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着迷于她躯体此刻展现的稚嫩妖艳。
十多分钟后,当他大口喘息着射精时,余蓓轻颤着趴下来,软软的胸脯顶着硬硬的乳头压着他,湿润的眸子里,满是又找到了一种快乐的欣喜。
“乐乐,我做完了全程……我棒不棒?”她蹭着他的脸颊,湿漉漉的黑发垂在他的耳朵上,痒丝丝的。
“嗯……真棒。”魏凌允抱紧她,拉过被子先把俩人都汗湿的裸体盖上,跟着,脑细胞重新占领了基地,“现在可以说了吧,为啥晨跑你一开始不愿意让我跟着啊?”
“我会考体育完就没再练了,不像你一直坚持着。我才重新跑,跑个半圈就岔气,让你跟着,你又要笑话我……”
“怎么会?我很喜欢笑话你吗?”
余蓓点点头,“很喜欢啊。我看言情小说你笑话过,我数学不好你笑话过,我做饭不行你笑话过,我上次买的那条裙子不好看你都笑话过,说我要在舞台剧里演洋葱……那是今年最流行的款诶!还有,小时候我跟你玩躲猫猫找不着你,急得哭的时候你都在一边笑,还有还有……”
“停,宝贝,我错了。”
(三十六)
好不容易找到了余蓓内部的敏感点,魏凌允恨不得每晚都卖力刺激送她高潮个十次八次。
然而余蓓并没那么好的兴致。这个年纪的女孩还不到性欲高涨的时期,就算尝过滋味,对那种快乐也不如同年纪的男生那么饥渴。
并且,余蓓逐渐成型稳定下来的性爱倾向,是很明显的奉献类。
也就是说,比起自己高潮舒服地浑身发抖,她更喜欢看到魏凌允快活地大喘气,露出爽到受不了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爱干净的她依然很快学会了扫除口交的原因,给他弄出来之后,随便擦一擦就帮他含住,让他射精的余韵增幅延长,额外起码舒服上十几秒。
有时候刚射完不擦就被她嘬住,半根鸡巴都几乎化掉的强烈快感会让魏凌允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而每到此刻,余蓓都会津津有味地抬眼盯着他,眼里的喜色显而易见,就像心里悄悄高潮了一回。
只有在余蓓周期波动的性欲达到比较顶峰的位置,她才会比较高兴地和他用正常方式结合在一起——大概率是女上位。
没几个月,魏凌允就基本摸清了余蓓的周期。
月经前后,排卵期,这三个时间点,她兴致最高昂,会主动要求尝试一些新鲜的体位,而且通常会全程拒绝用脚。在这些时间点做,戴着避孕套的魏凌允才有可能通过抽插刺激内部让她高潮——虽然成功率还并不高。
如果仗着安全期无套,那么基本就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所以后来跟同班的哥们几个出去网吧通宵联机,有个跟女朋友谈了也快一年的兄弟打完报备电话,嘟囔着说女人就是麻烦,哪儿有魔兽争霸好玩时,魏凌允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对比蕴含的不满。
当然不是因为余蓓就在旁边的机子练等级考试,顺便陪他。
而是他真觉得,即便是从愉悦的角度来讲,余蓓也比魔兽争霸好多了。
硬要说有什么比不上的地方,大概就是魔兽可以一帮同学一起玩这一点了吧……
自小就有各种游戏机陪伴长大的魏凌允可以说是个比较痴迷的玩家,学习再怎么难熬刻苦,每周也会拼命挤出半天痛痛快快给大脑解压。
但在通宵逐渐成为当时同学之间的潮流后,他却渐渐减少了和好哥们一起行动的次数,只保持着社交意义上的参与度。
一个是因为每次余蓓都会陪着去,半夜三点肯定要枕着他大腿睡一会儿,算下来其实不比白天单独去上几个小时打打浩方省钱。
另一个是他不喜欢网吧那种烟熏气重还老有流里流气痞子出没的地方,尽量让余蓓不多和这样的地方接触。
所以大二课程安排变少的余蓓打算做个兼职补贴一下家用的时候,魏凌允第一时间就划掉了网吧网管的选项。
而让余蓓认真考虑兼职问题的主要原因,是魏凌允的舅舅那边经济出了点状况,没办法再补贴大外甥泡妞。
另外,舅舅的经济状况似乎还牵扯到了魏凌允父母的工作,他主动要求降低了生活费,在学校周边做了两份家教的兼职。
余蓓当然不能容忍魏凌允一个人辛苦奔波早出晚归,对他的反对,直接给出了两个选项。
要么让她出去兼职赚房租,要么就都搬回宿舍,节约开销,偶尔周末出来日租房约个会一整晚也就三十块。
“不就是隔音差点儿吗?我给你用脚弄,你忍住别出声音不就行了。”
“那正经做的时候呢?”
“我忍得住啊,正经做我还没怎么忍不住乱叫过吧。”
“呃……”
有点伤自尊。
这是两人初次因为经济问题争执,后来出现更严重的情况时,魏凌允反倒因为有了这次预演而没有太过执拗。
他发现,在这个类型的事情上,余蓓完全不会做任何让步。
“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啊,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扛着?”
最后,余蓓找到了两份兼职。
一个是晨跑后去校门外早点摊帮忙打包收钱,一个是抽空在女生宿舍楼里挨门挨户推销东西发传单。
她尝试过在门外炒饭摊打工,那个中年大叔因为被她的笑容晃花眼点了头,最后付出了一口锅的代价。
魏凌允也想带她去一起做家教,结果试课上到一半,就变成余蓓和那个初三小女生一起听他讲的局面,更惨的是,小女生比余蓓理解得还快些。
郁闷了两个月的魏凌允,最后在寒假到来之前退掉了他们的小爱巢,那些电器,也都卖了二手。
他俩人生中的初次同居生活,历时小半年,正式宣告结束。
但余蓓依然继续做着兼职。
因为魏凌允家,莫名多了一大笔债。他问爸妈,爸妈只是摇头,都不肯说。
从大二下学期开始,魏凌允如果不让她掏钱,她就不跟他一起吃,出去住的晚上如果不让她付钱,她就不去。
魏凌允的倔脾气也上了头,整整一个月没跟她见面,就只是用短信联系。
结果一个月后,余蓓不回他短信了。
两人初次动了真格的冷战,就此开始。
高中时候因为数学而起的那次矛盾,补课的时候两人还有交流。而把“双方在有可靠联系方式的情况下不主动联系彼此”定义为真正冷战的话,那这才是两人白头到老的生命中历时最久的一次。
总共持续了足足二百四十八个小时又三十六分钟。
这个数字如此精确并不是因为他俩记性很好,魏凌允大大咧咧才不会专门去数这个,而余蓓生了十天闷气,看见手机都恨不得砸了,没心情计时。
有这个数字记录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手机。
魏凌允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没有得到回复,发送时间就是起始。
余蓓在经期结束后第一天就气势汹汹打来电话,通话记录的时间就可以算是终止。
还挺好算的。
那通电话里余蓓就说了两句话,没给魏凌允回答的机会就挂了。
“我在二号食堂三楼小炒窗口对面等你,今晚上我要出去住,饭钱和房钱我都准备好了。我等你半个小时,你不来,我就分手换男朋友。”
魏凌允其实气头早过了,说白了他抹不下的只是心底大男子主义的空心竹筒强撑起来的一张面子。
而且他足够了解余蓓,他听得出,自家女友不是开玩笑的。
这位个头小小,声音不大,笑起来特别纯真可爱的女孩,心里隐隐藏着一股狠劲儿,就像火山口的温泉,平时暖和,泡了治病,真发急沸腾起来,皮肉都能给人烫脱了。
魏凌允以前没领教过,但见过,还不止一次。
比如那个去余蓓家玩不小心把魏凌允送的摆件碰下来摔碎的小表弟,已经有四、五年没再见过余蓓家的门了。
比如那个缠着想追她的班花拉拉,不知道被她用了什么招儿,吓得连晨跑都不敢再跟她一起。
糟糕的是,魏凌允不在学校。
他坐公交车去市区,面试一个稍微远点但是给钱更多的家教。
他放下手机时,那个正听他试讲、一脸青春痘的高三男生挤眉弄眼地说:“哥,你马子发飙了?”
魏凌允看了一眼表,收拾好东西,开门出去说声对不起有急事这家教我没法接,就撒腿跑下了六楼。
以前一起看言情剧的时候,魏凌允还嘲笑过里面的主角,一遇到情况不冷静思考,动不动就撒丫子跑。
这会儿,他跑的比日剧男主都欢。
用了一节课的钱,他冲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往回赶,结果戏剧性的堵车了。
车开不进学校,到达后他瞄了一眼时间,找的零钱都顾不上要,就又是一通言情剧标配狂奔。
后来一次小范围的同学聚会,魏凌允带家眷出席,对着曾经的好哥们,不知怎么说起了这件事,心有余悸地感慨:“别光说我们恩爱,当年我距离跟她分手,就差两分种。到的时候,她都趴桌子上哭开了。”
余蓓在旁笑了笑,说:“他啊,到现在都不知道,食堂挂的那块表,其实慢五分多钟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