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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对不起
(一)
第二天下午,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从云将每本书按照一定的顺序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阅兵式的整齐,从云喜欢在图书中穿行,喜欢把手放在书脊上,然後慢慢走,去感觉书本的厚度。
手上的触感在不停的变换,有硬质,手上的质感软软的,有时候会猛然的被绊住,顿了一下又继续在书海里滑行,很有趣的游戏。
一群穿著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踏著缭乱的脚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图书室门口。
落日余晖照在那群人身上在後面的书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从云的视线被光影变幻惊扰,她抬起头,在书本堆叠的空隙中,男生的身影勉强可见。
那一秒,她只看见男孩潇洒颀长的身影。
一个头发光亮,打扮气质的男孩,充满挑衅地朝著从云的方向走了过来,“臭女人,你死期到了!”
这个男孩她认得,她没想到这麽久的事,他到今天才来找她算账,“这里是图书馆。”
“图书馆又怎样?老子爱在哪玩在哪玩。”呸地一声,赵子文不屑地打量她,“你以为你是谁啊,学校那些爱管闲事的老处女还是……”
咦了一声,赵子文拍了下脑门,一脸恍然大悟状,“哎呦,我他妈以前还算看得起你这个老女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到处发情的骚娘们。”
大笑一声,拿出口袋的录音笔,赵子文暧昧地说“大家夥想不想听这个女人发浪的声音啊。”
“想,想……”
“赵子文你卖什麽乖,快把你手中的东西打开来听听看。”
“哈哈,一只发情的母狗,还不就汪汪的乱叫嘛,有什麽好听的。”
……
此起彼伏浪荡的嗤笑声就在她身边环绕著,从云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那抹黑色的身影,一身休闲打扮的男孩搂著身旁的女伴毫无顾忌的大笑著,不时地亲热亲热,夹带著吹口哨的怂恿声。
“喜不喜欢我这样吻你?”
“喜欢。”
“那你想不想跟我造爱啊?”
“说啊,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要我?”
“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
……
录音笔的调情声断断续续地,回响在原本空挡的图书室内,灼热的阳光透过窗户连带把热气播散空气中,墙壁上的空调喷薄出阵阵冷气,把学案、参考书吹的“哗哗”作响。
从云呆住,紧接著,心脏深处有剧烈的绞痛,耳朵里有巨大的轰鸣,好像有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恢复过来,可是声音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嗓子里仿佛落满了灰尘,“这里是图书室,请自重。”
“哈哈,她说自重,阿羽,你听到没有,这个女人说自重。”赵子文笑得抱著一只手弯著身子,另一只手指向看好戏的尤单羽。
“啧啧,我这个男主角都没说自重,你还自重?”尤单羽一脸讥笑地看著她。
“a片女主角说自重?这也太搞笑了吧。”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啊,还敢说自重!”另一名穿著吊带短裤的时尚女孩一脸鄙夷地笑。
“这是你们要的目的的吗……”
从云闭上眼睛,转过身子,窗外,树影摇曳得厉害,照影在窗上,那模样显得格外张狂,“让我一身屈辱地自动离开这所校园。”
这些父疼母爱的少年,又怎麽会懂这份工作对她的重要性,“这份屈辱我受到了,但是……对不起,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哪里是一份受辱的样,简直就一死人脸。老古董就是老古董,真是无趣得要死,一想到五万块跟打水漂似的,赵子文更气了,“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老子等著瞧!”
说著挥一挥衣袖,拨开众人一脸气愤地离开。
其余的人见赵子文离开,也一脸无趣,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准备离开,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哭得死去活来呢,要麽也摆个一脸受伤的样子啊,原想著有什麽好戏看呢,没意思!
一双细小的双眼不著痕迹地望进那双定在她身上的眼眸,沈淀出一望无垠的墨色,空气突然在此刻凝结。
果然,她还是太过奢求了些。
叹了口气,她转身静静凝视窗外的景色,一时间涣散迷蒙的眼神逐渐聚拢,为什麽,人一定要去喜欢另一个人呢,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好吗?
(二)
深蓝如墨的夜空,月亮被黑云遮去了一半的容貌,看起来像是在哭泣。
宁静,被一阵脚步声打乱,带著急促的喘息,划破无波的孤绝,那麽样地令人感觉突兀。
从云不由得抓紧口袋的手机,心里突突地乱跳,是不是太久没出来夜游了,人也变得胆小了?
自从前段时间那个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出租屋以後,她就很少出来拉客,一是怕被他看到她跟其他客人“做事”会尴尬,二是她自己也没多大的心思出来。
可是今天,只是这样走,毫无目的地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终点会是哪,与其说是拉客,不如说是散心。
一颗滚烫的心沈入冰河,她将衣领裹得更紧了。不管是温暖的春天还是热情的夏天爱呀,对於她,只是倒挂在黑压压光秃秃的,老树上的半个月亮。
摸不到,触不得……
“谁?!给我滚!”疏离的口气,冷漠的声音,插入她没有毫无节制的思绪游移。
从云朝著声音来源迅速转头,这才发现後方草丛的公园角落斜斜地立著一个人,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样子,只能从声音判断是个男人。
男人的身子歪歪斜斜地,明明很想倒下,却是支撑著不肯落下。
没有被对方的冷漠吓到,压抑住急剧加速的心跳,从云抬腿向他走去,随著距离的缩短,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微微上扬的眼角,如同水过无痕般,没有感情,冷漠深沈。
是非常罕见的桃花眼,心思一转,从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脸,一阵微风吹过,他那头亚麻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
五官的轮廓这麽精致,不是那个男孩子会是谁?
抬起双腿,从云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让人说不出所以然来。
脑海里,犹记得男孩那一脸嫌恶的表情,他是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了吧?
眼角掠过男孩沾染满了血迹的上衣,一身怵目惊心的红,脚步顿了下,从云启唇,“你没事吧?”
逼近的身影,劈开他沈重的眼皮,不能倒,不能倒,绝对不能倒……
努力地想睁大眼睛,不行,好像眼睛的焦距没有那麽大,只能紧紧盯住女人裙子下面的一角。
孙茗卓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只感到腰部好痛,痛的不能让人动一下,现在转身和站立都好痛!
深黄色的晕芒笼罩在身影的四周,让人看得很不真切,只能凭感觉,依稀觉得是个女人的身影。
“走走…你走啊!”孙茗卓後退一步,握紧双拳,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接受对方的帮助。好痛,极度不正常的姿势害孙茗卓难受的姿势转为痛苦的呻吟怎麽会有这麽倔强的人?
从云轻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离开,而是走上前去,“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让你父母帮你疗伤好吗?”
“不…不要…那里。”额上的汗水湿了男孩的视线,知觉逐渐碎裂的他没发现对方已经走他身前,整个人头晕目眩,不知是否夜色太暗的关系,连景物都看不清楚。
“是……”你吗?感到这个女子好熟悉,孙茗卓口中竟毫无意识的喃喃念著,“那你……”
还没说完,男孩已经打断她,念下一串长长的地址,整个人就再也忍受不住地昏厥过去。
从云顺手扶了男孩颓败的身子一把,抵在身上的重量更重了。
稍稍拧了拧秀眉,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地方,是这一带租金最贵的富人区。
第15章 宝贝身体
(一)
“唔……”
好烫。好痛。什麽地方又凉又热的,皮肤的灼热感加疼痛感刺激的他更加酸麻到底是哪里?怎麽会这样!
“别动。”
软语在耳边响起,女人轻柔细致的声音穿入孙茗卓的意识,听起来有点警告的语气。
唔……是……谁?谁在跟他说话?他的房间怎麽会有女人!
“唔,好痛!”孙茗卓吃痛的吐出一记闷哼。腰部生生作疼,他痛得想躲,却被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你现在受伤别乱动。”声音再度响起。
“不……滚开……”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好痛!
“啊……”想张开眼睛,却发现没有想像中容易,孙茗卓的喘息逐渐粗重。
“说了真的不能动!”男孩固执的动作令从云微微有些不悦,伤势已经这麽重了竟然还总是乱动,万一扯到伤口怎麽办?
“你──”孙敏卓咬著牙,滴下斗大的汗珠,凭著一股不服输的硬气,死命地瞠开太过沈重的眼脸。
模糊的视线逐渐浮现出一张毫无特征的脸孔,正站起身子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口。
好眼熟……
那个女人!
那个妓女!!
害他连番失神的妓女!
是了!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过度的惊讶在他胸腔里一下子爆开,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孙茗卓猛地一跃而起,过大的动作痛得他龇牙咧嘴,身上的薄被也随著男孩粗鲁的动作渐渐滑落。
“是你!呦……”腰际处什麽地方越来越刺,孙茗卓强忍著痛楚,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个女的,他绝对绝对有可能一个上前就赏她一个拳头!
“你……”指著门口,刚想上前让她滚蛋,却突然察觉到一件不对劲的事。
不对!
什麽东西贴在他的身上,缓缓地往下滑去?!翻落的床被贴在他的皮肤上,带来细致的触感,很柔软很舒服,但是──为什麽是贴在他的皮肤上?
孙茗卓低头,胸前的两颗小粉红色樱桃正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下一看,胯下的小弟弟软趴趴地低著头,仿佛正在嘲笑他的後知後觉。
他的宝贝身体,全被这个恶心的妓女看光光了!
从云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男孩正捧著腰部对她怒目相视,以一种她无比熟悉的厌恶眼神直勾勾地瞪著!
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来是别指望从这个男孩捞到好处。
隔著一张大床,两个人互相对望,一个站在床上怒目相视,一个站在床下冷漠淡然。
凭什麽凭什麽,这个女人上次还对他一副讨好有加的样子!孙茗卓气急,连著喊出几个“滚”字!
孙茗卓低咒著,一时激动还挥动了几下拳头,却不料扯到了受伤的腰部,疼得他更是呲牙裂嘴。
就像一头受伤的小豹,奋力地雄起保护自己的尊严。
从云摊开一只手,缓缓地向前走一步,淡淡地看著他,“我要辛苦费的。”如果不是这个男孩身上有钥匙,恐怕她连酒店费都要替他出了,“出租费加上医药费一百多块。
她不可能白白救一个人的,况且这个男孩看起来并是不那种缺钱的人。
“你……你……”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钱钱钱,孙茗卓差点就当场气绝身亡!
这个恶心的女人,她就是为了钱救他的!
(二)
是谁说的丢了拾起来藏著,丢不到外面的,他要宰了他!!他孙大少这一辈子就没这麽丢脸过!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茗卓二话不说,一个转身蹭地跑到床前的柜台边,拉出床头的抽屉,里头的东西洒的满地都是,旁边有很多扭成一团的纸,零零散散的全部都是钞票。
“要钱是吧!给你!全都给你!本少爷他妈有的是钱!”
抓起一把转过身就要扔给她,不料脚下施力过大,棉被在地板上变“地毯”,孙茗卓向前一扑,马上跟狗吃屎似的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伤口撞在地板上全部裂开,一股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渗出纱布的包裹。
一大摞钞票跟雪花似的,洋洋洒洒,飞得满地都是。
就这几秒锺的时间,根本还不够从云看够过程的,哪里还有时间过去接住他。
屁股上又挺又翘的的两团白肉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孙茗卓这回虚弱得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现在最想挡的不是屁股,是他的俊脸啊!!!……
啊……脸,现在别说丢,他这一摔就连最宝贵的脸都给摔没了!!!
这个男孩是不是嫌血太多了,本想站在一旁让他自己处理伤口的从云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禁心疼起他的血来了。
算了,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罢了,拿过一旁消毒好的纱布和绷带,从云走到他面前,“你还能起来吗?”
“要你管!”闷闷的声音,死都不肯回头,男孩一张脸紧紧地贴著对著大理石,就好像在对著地板自言自语。
略过他的话,从云一只手轻轻地翻过男孩软绵绵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拆开浸血的纱布。
“谁要你……”孙茗卓被她这麽弄得这麽一转身,见她一脸专注的样子,一口气憋在肚中,闷闷地把头转到一边,自己跟自己赌气。
绝对不是他妥协,绝对不是!对,男子汉大丈夫能忍则忍,忍无可忍,还是得忍啊!
对!就是这样,等他伤好了,这个女人就死定了!
先用纱布贴好伤口,才拿过一旁的绷带环绕稍作斜状绑好,环了两三圈围住,再把第一圈斜出的一角压在第三圈内,扯了扯,果然更固定更牢靠了,不然照他这种个性,待会估计伤口又会裂开。
鲜红的血液还残留在男孩的腰际下处,想了想,从云拿过床边的棉球蘸了点生理盐水轻轻擦洗掉。
“啊……”这回发出的不是烦躁的吼声,而是舒服的呻吟声。
过於专心擦拭快要干涸的血渍,从云一听到他的叫声,还以为弄疼他了,条件反射地抬头,只见到男孩羞恼的侧脸,什麽都看得不真切,低下头准备继续擦掉血渍。
这才发现,男孩那根和年龄极不相符的粗大阴茎不知道何时已微微翘起,从云愣愣地看著,她根本连他下半身都没擦到,她以为男孩这麽讨厌她,不可能会想到那事去的啊。
男孩的阴茎估计是从云见过的最美丽的,包皮轻轻的褪去,但是不长,应该是恰到好处的包皮。圆柱状的龟头像香覃般突出,整个棒身被阴囊包围而呈现一片粉红的亮泽。
阴茎犹如象鼻,阴囊赛过葫芦的,形容的就是这种男人吧。
该死的女人,她的手就不能擦得重点,要麽就别碰他的身体!他孙大少什麽时候这麽憋屈过,光溜溜地呈现在一个女人面前,那女人竟然还该死地对他的裸体视而不见。
突然被她这麽看著,原本微微翘起的宝贝早已一柱擎天,直挺挺地立在半空中,整个人肿胀得快爆炸了!光是被这女人的眼睛一瞄,他大少爷就受不了了。
哪里还感觉得到伤口有多痛身体有多虚弱,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直想著找个又紧又滑的洞口狂猛地摩擦,不停地律动,不停地发泄……
啊啊!!!不行!不行…死都不能把他宝贵的贞操葬送在这个恶心的妓女身上,绝对不行!
沈浸在自我挣扎的孙大少哪里知道对方只是在拿他的小弟弟跟别人做比较,要是知道,他不吐血而死才怪!
第16章 他的小弟弟
“它好硬……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可以帮你,我帮你解决吧。”见他的阴茎有越来越涨大的趋势,从云不失时机地说,她刚刚一眼就瞧见男孩掏出来的钱全部都是一百一百的,这样的客人实在太难寻到了,出钱爽快又不会有性虐待倾向的。
跟那个冷冽的男人不同,他可以给其它小姐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小费,但是对她一个最下等的小姐,她不懂他为什麽偏偏对自己这麽吝啬,每次不管做多久多晚,顶多只有一两千块。
要她选,她肯定会选择这个男孩,当然,她有得选择的前提下。
“什麽东西?解决什麽?”整个人绷得跟火山似的,孙茗卓全身胀得都快喷火了,哪里顾得斟酌她的字句。
一只微微颤抖著的手轻巧地从腰部越过丛林,从云呼了口气,当她抖著手来握男孩的阴茎时,才发现,他那已硬得不行了。
用手小心的捧著男孩那粗大的阴茎,凝视著它。这是飞薇教她的,飞薇告诉她,当一个女人手捧著男人的性器并凝视它时,就表达了这个女人对男人的崇敬和屈服。
“谁让你……”见她竟然敢乱摸他的小弟弟,孙茗卓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恶毒言语因她的动作而全部哽在了喉口,绷紧身体,他表情僵硬地看向蹲在自己腿间的女人。
刚一触到,她就像被烧到般的将手缩了一下,但接著她还是用手紧紧地捧著男孩的阴茎,手心感觉到肉茎的温度。她开始用手指轻轻抚摸著,轻轻握住了他那坚硬粗长的肉棒,慢慢的,她一边缓缓的套弄起男孩的肉棒,一面抬首谨慎地看男孩的反应。
“你!该……该死的胖女人,你竟然敢动本少爷!”
糟了!糟了!孙茗卓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著,理智不停地警告著把她踢掉,但是身体却一点力都使不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虚弱还是无力的。
粗壮的大阳具这时已高举起过九十度,龟头怒挺著,肉红色的,坚硬的大龟头马眼流出一丝晶亮的液体,由於欲望泌出的那些液体使龟头油亮亮的。
从云只觉得手里的大龟头越来越热烫,一鼓一鼓,好大啊,这个男孩明明已经在欲望的顶端了,就连说出来的恶言恶语都软绵绵的,哪里像是在拒绝她。
她大胆的把另一只纤纤玉手挪过来,两只手颤抖的捧包著男孩又热又烫的大龟头,有如包住勃动的大心脏一般。
从云只觉得阵阵的热量随著大龟头的颤抖勃动传来,从她的手传遍她的全身,她更是有如电击一般。整根大肉棒在被她两手抓住竟还有近一寸露出,而那粗大的茎体,巨大的龟头又岂是一只手可包住,还有那深深的龟沟,呈钜齿状高高鼓起的边缘的……
“唔……唔……该……该死……的……女人”
被她搞的句不成章,一只大肉棒被那女人搓得更是红光满面,更为粗挺。孙茗卓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宝贝,他的贞操……
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小弟弟,没了,没了,全没……啊!!!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见他有点松动,从云赶紧说。用手指磨擦著男孩龟头前端的马眼,两片软唇轻吻龟冠背面的接合处,用舌尖去挑逗两团龟冠间敏感的青筋。
“啊……谁要舒服……”气息渐渐不稳,孙茗卓不甘心地说,“是你自己……啊……不要脸……”
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掉在旁边的薄被,两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渐渐收拢,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光芒。他,竟然抗拒不了她!
第17章 别人的奶子不能摸
(一)
这种又酥又麻的感觉简直比他用自己的双手打飞机更舒服,更刺激,明明就是同样的两双手自慰,怎麽会有这麽强烈的反差。
“噢……”还没得出答案,孙茗卓就感到自己的小弟弟进入一处温湿滑软的所在,忍不住发出舒坦的哼叫。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半眯著低下头,孙大少的眼睛简直都快充血了,该死的胖女人竟然埋在他的鼠蹊和阴毛间舔弄,这画面,简直比他看过的a片更让他激动!
最让他喷血的还不是这个,低著身子的胖女人,两对颤巍巍的,温润丰挺的雪白乳球向下垂著,没有任何遮拦地裸露在他的眼前,她乳房上暗红色的乳头尖尖的,汗水覆盖了整个乳房,闪烁著诱人的光亮,随著呼吸起伏,像是两对随时等待著蹂躏的软球。
还有几滴汗水延著她的乳球,顺著她的乳头,缓缓地滴下……
看到这美艳的场景,孙茗卓的脑子腾地热起来,有些发呆,胸口好象有两团火焰在燃烧著,烤得他口干舌燥。
妈的,女人的身体他又不是没见过,从初中到大学,学校里,他姥爷公司里,他老爸机关里……那些光著身子想要爬到他床上的女人,他孙大少连多瞧一眼都不屑,怎麽可能会对眼前这个胖女人起反应。
“对了,绝对是错觉!!!”刚才想摸她奶子的冲动绝对是错觉!
结果,一双桃花眼忍不住,又想悄悄地瞄向她的胸部,正好对上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关注他表情的女人。
一个半眯眼睛的模样像只性感的猫,一个热情讨好的模样像只乖巧的小狗。
“什麽?”见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麽,从云一副云里雾里地抬高头。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孙茗卓的心一软,全身摊开软得就像一团白花花的果冻,只剩下大张的双手紧紧地绞住薄被。
见他没有反抗的举动,从云才移开视线继续。男孩的阴茎还一柱擎天的站立著,已经一颤一颤的在发抖,她用双掌虔诚的捧住,内心澎湃的激动起来。
乱密的草丛里散发著男人强烈的体香,他没有一点点的体味,却有著少男那种特有的体香。她张开嘴唇,轻轻的将龟头前端含进嘴里,湿烫的嘴唇含著肉棒前半截用力吸吮、同时纤手也握著另半截阴茎套弄。
“啊啊……噢……哦……”不知所以的晃著脑袋乱叫。阴茎被她这样一阵吹吐,他已快守不住了,不能摸,不能摸,别人的奶子不能摸!
这个男孩的叫床声怎麽像个激情中的女人,从云一颗心也被他叫得春意盎然起来,不禁一只手托住他绷紧的阴囊轻柔地压挤,肉红色的嘴唇灵活地吞吐著,象阴道般吞食著男孩粗大的茎身。
“嗯……哦……好热……好……”被胖女人温热的口腔含住,湿热的舌头掠扫敏感的龟头,孙茗卓舒服得叫出声来。
听到男孩满足的叫声,从云越发用力地吮吸起来,把粗大的龟头深深地含进嘴巴里,嘴巴里面的内壁紧圈,香滑的舌头一圈一圈地舔扫茎身,再把舌尖塞入龟头前端的马眼内不停磨擦。
湿烫的嘴唇含著肉棒前半截用力吸吮,同时双手也握著另半截阴茎套弄。含得久了,整个人也习惯了,没了刚才的矜持,吸得越来越顺畅,一下比一下含得深入,男孩的肉棒沾得全部都是她的口水。
“唔……好……好……喔……”孙茗卓舒服的浑身肌肉都在发抖,呼吸变得愈来愈浓浊,一张嘴硬生生地把好舒服几个字哽在喉咙。
胖女人的唇舌又是这麽灵巧娇嫩,舔的他浑身精肉不停在颤动,宽厚的胸膛也在猛烈起伏。
“啊……胖……胖……胖胖……噢……”断断续续,孙茗卓激动得连自己在喊什麽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不停地喊她,叫她。
见他越来越兴奋,从云也愈来愈用力的吸著男孩的肉棒,上下吞吐的套弄著,嘴里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一张嘴深深地含住棒身,龟头直顶喉部,嘴巴离开,再把一抖一抖的肉棒,再重新塞进她嘴里,反反复复。
“喔……再……再快点……啊……” 孙茗卓再也忍不住,一双白皙的大手本能地压住胖女人剧烈晃动的头部,用力向下贴紧自己的腿间,从云被迫张大樱唇,嘴巴深深地含住棒身,龟头全部顶在喉部以下。
(二)
“呼……噢噢……”孙茗卓将两手按在她上下动著的头上面,开始顺著她的动作在她头上加力,嘴里呼呼地发出近似吼叫的声音。
用舌头勾勒他性器的轮廓,从云吞咽著,男孩的火热的阴茎顶到她口腔的底部,直达喉咙,几乎要让她呕吐,她的嘴被撑得满满的,因为卖力的吸吮,早已汗涔涔的脸蛋上倒是陷下两个可爱的梨涡。
床前的手机如催命符似的直响,孙茗卓暴躁地诅咒了几声,干你妈的,什麽时候不来电话这个时候来!
不行,她的嘴实在太酸了,这个电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符。见他连起身接电话的动作都没有,从云赶紧放开手中的男根跑过去拿手机。
下身突然一阵冰凉,孙茗卓浑身一颤,死死地瞪著殷勤地拿著手机想要转交给他的从云,“要你多管闲事!”一点都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就像被人突然泼了一桶冷水,一下子从天堂跌下地狱,他现在恨不得一手甩掉她手中的东西,管它是什麽玩意!
“吃火药了你,说谁多管闲事呢。”
一道尖锐的公鸭嗓音从胖女人的手间传了过来,该死的,他有说要接吗?!
懊恼地接过手机,孙茗卓没好气地吼过去,“赵子文你他妈有什麽事最好给我一句话交代完!”
从云哪里记得赵子文的名字,只是依稀觉得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耳熟。不过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电话里,只是见这男孩一脸欲求不满的脸色,也知道刚才的事自己过於自作主张。
“搞什麽鬼,一大早火气这麽大,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一个多星期没见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我?”
无缘无故被吼,赵子文心里简直是里外不是味,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自己家的公司还得仰仗孙茗卓,再说尤单羽跟肖任几个吊儿郎当的家夥还坐在旁边等他消息呢。
“我有让你打吗?什麽事说!”
“没什麽没什麽,就问你今天来学校不?晚上一起到ktv玩玩,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小妞爽一下,这火气绝对让你孙少爷马上就消掉。跟你说,我昨天玩了个清纯可爱的小处女,那滋味……”
见他似乎非常不爽的样子,赵子文赶紧讨好地说,跟挑著眉毛疑惑地看著他的尤单羽使了个眼色,递过手机想让他出手。
孙茗卓这火爆的脾气他可应付不来,还是交给尤单羽这个“男女通吃”的家夥解决痛快点。
“就这样?!我想操你祖宗十八代!”打断他的话,孙茗卓这回连听都懒得听,一只手扒开手机盖,就把电池拿出来扔到墙上。
“你说话有点太粗鲁了。”怎麽说也是他的朋友,这个男孩怎麽一点都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从云现在对他的个性也算摸得一知半解,对於别人她是不会这麽指责他,顶多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不过这个男孩,似乎只是个纸老虎,她倒是一点都不用担心他会出手打她。
本以为他会出口成脏,至少也会用跟对著手机一样的吼声嫌她多管闲事。谁料,男孩只是睁大一双快要渗出血丝的红眼直直地看著她。
那眼神,让从云的心一跳,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哪里还有一点桃花眼的美丽多情,怎麽跟老虎要吃掉小动物似的,有点恐怖。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双眼躲躲闪闪傻傻地站著,一个双腿双手大张直挺挺地躺著。
该死的女人,还要他暗示多久,没见他的小弟弟已经快要充血而死了吗?过来啊,快过来啊!
孙茗卓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跳过去把她那张湿润润的嘴唇按在腿间狠狠地抽插,满脑子全都是些淫秽不堪的画面,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的出言不逊。
但是他的骄傲,绝对不容许他自己主动过去!
“喂,你忘了什麽!”受不了了!
“我忘了什麽?”被他这麽盯著,从云哪里敢走过去,更别说看向他那青筋暴凸的性器,整个空白的脑袋完全被他牵著走。
“就那什麽,你的嘴巴!”
摸了摸有点红肿的唇瓣,从云不知道他想说什麽,“我的嘴巴?怎麽了?”
“我操!你是猪头啊!”火气往上冒,孙茗卓不爽地吼,撇开俊脸面向墙壁,一脸委屈地说,“你刚才对我做什麽!?”
被他这麽一吼,从云的脑袋想不恢复正常运转都不行,目光转向他的下面,才想起他的欲望还没纾解出来,刚才实在是被他那双想吃人的眼睛盯得出神了。
第18章 要死了
从云不敢怠慢,赶紧走过去蹲在男孩结实的双腿间,用手握住他肉茎的根部,把紫胀的龟头顶在她唇间,然後用舌头在紫色的龟冠上打转,仔细地料理著那可爱的棱沟,缓缓将盘筋的怒棒往嘴里送。
“噢……喔……喔……啊……”小弟弟重新回到她的“怀抱”,胖女人嘴里的火热黏膜,此时紧紧包围著他勃跳的肉茎,孙茗卓用手肘支撑在地上,半倚著身子仰起脸一脸“隐忍”的叫著。
不能!绝对不能表现得太舒服,不然以後被这个胖女人骑到他头上来!到时他孙大少连尊严都没有了。对!他现在还有尊严,男人最宝贵的尊严!
慢慢恢复血色的薄唇粗喘得连闭都闭不上,白皙的肌肤在白天的浸色下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随著细长的白颈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低垂著的长长的睫毛完全掩盖住此刻浑浊得就像一团迷雾的眼睛,男孩的脸上全是沈迷情欲的慵懒气息。
殊不知男孩所以为的“隐忍”在外人听来多麽的销魂,从云一颗心被他叫得脑海里面全是男女做爱的场景。
她伸出薄薄红红的舌片,用舌尖轻轻的舔著他龟头上的马眼,左右画圈圈的舔,然後含在嘴里一进一出的吸,这个男孩的叫声太引人遐想了,要是被酒吧那些男同志听到了,後果简直不堪设想。
男同志的世界她太熟悉了,那些到酒吧寻欢的客人,十有八九全都喜欢看起来漂亮又很能叫床的年轻人。
“喔……好……好棒……真好……啊……”嘴巴一开,就跟出闸的洪水,喷涌而出,满嘴都是脑袋里想的东西。孙茗卓哪里知道自己竟然被她想象成同志,全身都集中在享受著她口腔内那条滑嫩嫩的舌片,他孙大少这一辈子就没有这麽爽过。
她还以为这个男孩可能性经验并不多,再加上身体受伤,应该很快就会发泄出来,只是没想到含了这麽久没有泄,阴茎反而却是有愈来愈涨大的趋势,不禁急了一身冷汗。
最後她干脆把舌头的力量集中在男孩的龟头下缘,再绕著他的茎部打转,过了一会儿,她的嘴一吸一吐的动了起来。这样才成功地避免她的喉咙受到刺激,又能让他爽快无比。
“啊……抬起头!……我要……看你!”又紧又翘的臀部著迎合著女人的吞吐,孙茗卓仰著脸一边兴奋的叫著一边粗暴的扯住从云的头发,要是这个女人一脸痛苦地亲著他的宝贝小弟弟她就死定了!
凭什麽就他一个人跟傻子似的乱叫,她却一声不吭,要爽就一起爽。
“哼……” 从云痛的直皱眉,不过她还是顺从的仰起脸,用舌尖抵在男孩龟头下方最敏感的沟缝来回的磨擦著。
“哦……啊……我要……要听你叫……”看著身下温驯的胖女人正在舔著自己的宝贝,孙茗卓不禁血脉贲张,将涨得通红的宝贝一下子塞进她的嘴里。
“唔……嗯……唔……”从云的嘴巴被涨满,无法叫出声来,一张脸憋得透红,哪里还能说什麽话。
“啊……我……好爽……你爽……不爽?”孙茗卓露出很陶醉的样子,他开始把那根东西在从云嘴里抽插,现在他变得主动了。
“唔……唔……爽。”这哪里是爽,简直是折磨,从云不懂他是真正在问她还是在假问,嘴巴塞著一个东西透不过气能爽吗?
“喔……喔……我也……我也好爽……”孙茗卓开始含糊的呻吟,一滴滴火烫的汗水不断自他的额际往下流,加在她头上用的力渐渐加大,他已完全陶醉在她温湿的嘴里的抽插带给他的强烈快感。
从云的头被他完全控制著,在他的肉棒上,上下快速猛烈的抽动,男孩简直仿佛在奸淫她的私处一样插她的嘴巴,没有一点技巧性可言。
孙茗卓口中呼呼地叫著,在胖女人的嘴里疯狂抽插,一下一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呼呼……啊啊……你……你好棒……”
男孩的阴茎完全的没入她的嘴巴,从云只感到他的龟头抵在我的喉咙那里,一阵强大的动力由他的肉棒根处开始传到龟头,努力地想配合他的速度。
继续抽插了几十下之後,孙茗卓连他家亲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了,“喔……胖女人……你的嘴……吸得我的宝贝好舒服……啊……太爽了……”
两人一前一挺,做著最原始快速的活塞运动。
“啊……会出来的……喔……喔……我要。……我要……吸……吸我……”低下头,胖女人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胯下,孙茗卓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能听到她为亲他的宝贝时发出的湿答答的“啾啾”声。
见他终於快要发泄出来的样子,从云赶紧加快吞吐动作配合他的速度,吃奶似地用力吮吸龟头。
“啊……呼……呼……我要死了……会……会死的……”孙茗卓看著她肉红色的嘴唇含著他的宝贝吞吐,那种完全臣服於他的样子,真是让他胀得发狂。
“死了……死了……喔……喔……我要……我的小弟弟……死……死掉了……啊……”小弟弟跟著叫声一阵阵的抖颤跳动著,孙茗卓用力的将胖女人的头紧按在胯下停住,身子一抖,龟头上的马眼一松,一股液体狂喷而出,精液深深地射进了她口腔深处,
第19章 饿死
这回别说亲爹妈,孙大少连他自己是谁他都不知道了,整个人摊在地上酥软得跟只软柿子似的。
“呜!……”从云痛苦的含著强烈跳动的肉棒,一股股滚烫的的精液不停涌入她容量不大的嘴里。她努力的吞含著这些浓稠的液体,但是仍有许多从她嘴角流出来。
“喂,谁让你吞的,快吐出来!吐啊!”眯开眼缝瞧见她这麽努力地想要吞掉他喷出来的“牛奶”,双眼倏地瞪大,哪里还有心情欣赏这淫靡的画面,孙茗卓心中一阵不爽,没好气地说。
妈的,他自己的东西他都不肯吞了她还学a片那些丑女人抢著吞。眼睛是用来干吗的?真牛奶假牛奶都分不清楚,吞进去不拉肚子才怪!我有让你吞吗!?本少爷让你吞了吗?!蠢女人!!!
被他这麽一吼,从云不知所云地看著他,吞男人的精液是时有的事,嫖客找小姐不都是为了男人的虚荣心吗,不然100块不会那麽好赚的。
“看什麽看,让你吐掉没听见啊!”见她简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孙茗卓气恼地拉著她跑向浴室,早就把刚才自己的身体是虚弱还是无力的问题给忘得一干二净。
临走还不忘抓过脚下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薄被围住下半身,他孙大少的宝贝命根子,可不是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的。
弯著身子一阵一阵吐掉嘴里浑浊的液体,背上越来越重的力道拍得从云不断咳嗽起来,她的咳嗽根本不是吐的,而是给拍的。
“咳…没有了……咳…咳……别…别拍了”
“不行,肚子里的也吐出来!”
“可…咳…咳…可以了。”
嘴巴的吐出来就完了,吞进肚子里的哪里能吐得出来,头脑一阵阵眩晕,从云被他拍得简直连死的心的都有了。
“嗯,差不多了。”见她嘴巴吐不出东西了,孙茗卓这才放下手,满意地说。
这一满意,眼睛一撇,看到胖女人吐出来的那些东西,他的精液,女人肚子里的食物。
啊!!好恶心啊,他也想吐了!
“妈的,谁让你在我面前吐东西的,恶……恶…”
一阵阵干呕,孙茗卓越想吐越吐不出东西来,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进食了。
两个人虚弱地回到床上,精力早就被榨得一干二净,一个是被饿的,一个是被累的。
“喂!”
无力地偏过头看向他,男孩一双眼睛近在咫尺,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因为微微上扬,而显得更加妩媚。
从云这才发现两个人平躺在一张大床上,还不到一个手指的距离。
“有人快被你饿死了?!”中气不足底气有余。
言外之意是……他肚子饿了?转念一想,也是,他已经昏迷两天了,一点进食都没有,不会饿倒是奇怪。
从云赶紧起身,赤著脚走到厨房给他端早上煮好的杂粮,这男孩家里的地板好亮好滑,根本就不需要穿拖鞋,有了钱走在哪里真的什麽都可以享受。
简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明明一副肚子很饿的样子,这个男孩怎麽吃得这麽慢腾腾的,从云在一边看得心急如焚,她还得赶著跟他要钱回去的。
她哪里管得著什麽对方气质不气质的,只想著要到她的小费。
第20章 小费
“什麽东西,煮得稀巴烂的,是人吃的吗?!”
“就这麽一点点米够本少爷吃个屁,你以为你眼前这副又高又壮的身体怎麽长出来的……”
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麽所谓的稀饭,全是些面包牛奶之类的速食品,哪里咽得下这些粗粮杂食,真不知道这女人从哪搞出些这玩意。
嘴巴劈劈啪啪说著,举筷子的动作咕噜咕噜地迎合著,两只大眼不甘心地瞪著近在咫尺的小眼。
肯定是肚子实在太饿了,什麽东西到了嘴里都是美食,他才不会承认蠢女人煮的东西好吃。
喝足饭饱,再加上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孙茗卓整个人就跟财神爷似的,坐在床边翘著二郎腿,斜斜地睨著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的的从云。
该死的胖女人,你也有今天啊,他起床那会她还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呢,哼!到头来还不是得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
他那张无人匹敌的脸蛋,再加上一副魔鬼般的身材,不是他自夸,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巴著他,想要偷亲他的宝贝命根子。
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从云动了动嘴唇,一边斟酌著该怎麽说一边小心地凑上前去,“我可以离开了吗?”
妈的,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乖了,早让你滚的时候怎麽不滚了,现在才想到要滚了,“要滚给我滚远点!”
想走是吧?走啊,别以为我会留你!想等著本少爷留你?没门!
“三千块。”辛苦费再加上她的服务费其实还不到三千,只不过她想碰碰运气,看这个男孩对小姐大不大方。
空气突然在此刻凝结,静得只剩下窗外沙沙的风声,从云以为他没听见,想著要不要重复一遍。
“你说什麽?!”一双眼顿时冷得毫无温度,孙茗卓猛地站起来,额边的青筋几乎要喷起,“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三……”从云正想再说一遍,整个人眼前一黑,只觉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往前扯去,“啊……!”
措手不及下,原本就不高不挺的鼻子被一股外力牵扯著狠狠地撞在一堵肉墙上。
从云还没来得及抬头,下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锢住,一道凌厉的视线直逼她的眼,这个男孩,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好应付。
纸老虎?真的只是纸老虎吗?她开始後悔起刚才的自抬身价,抓住他紧紧箍住她下颌的手,想要在他松懈的时候趁机掰开,“价格可以谈……啊…”
话还没讲完,从云这回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整张脸都胀得通红,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他妈真的是妓女!?啊?到底是不是?”重重地喘了口气,一拳握得死紧,孙茗卓咬牙切齿地说,妓女两个字被他咬得尤其响亮。
不是,不是,不是,你快说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快说不是啊!
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从云不懂他为何要明知故问,整个下巴被他捏得连话都不出来,只能唔唔地请求他把手放开,果然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她两只手无论怎麽掰都掰不开他一只大手。
“给我装哑巴?是不是每个男人的鸡巴你他妈都下贱的想亲!是不是!?你给我说啊!”一想到她的嘴巴曾经含过别的男人的宝贝,一张俊脸顿时阴沈得如同要吞噬一切,上挑的桃花眼急速地凝聚起冰霜。
抓过放在一旁的陶瓷碗撒手就扔到墙上,利器撞到墙上,碰地一声碎成一片一片,落在两个人的脚下,划过他光洁的手臂,一条细细的血痕随著碎片滑落而若隐若现。
趁他分神的功夫,从云赶紧卯足全力掰开他的右手,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这个男孩脸色太恐怖了,要是知道他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替他纾解欲望。
那些飞散得七零八落的钞票和陶瓷碎片有些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从云犹豫著到底是该留下来争取她的小费还是赶紧逃走脱离他阴狠的视线。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麽事慢慢……啊!”
见她这麽著急地想要摆脱他,孙茗卓的脸色更加阴沈,居高临下地看著一脸苍白的胖女人,一脚狠狠地踢掉眼前的樟木椅,追上前就要捉住她,“想躲?你以为这是谁家!”
再不离开连人命都出来了!
从云这回连犹豫都不敢犹豫,一个转身跳开拔腿就跑,连回头的时间都不敢空出来。在这里两天的功夫她早就对他家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走到玄关处,二话不说马上转开把手,临走不忘顺手把门关上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还想跑!?”
没料到她竟然敢在他的视线下逃走,孙茗卓气得青筋直冒,迈开长腿只顾著追上去,哪里还记得身下只围了一条薄被。
他快气炸了!
追到门口,电梯根本就是往上走的趋势,想都不想,孙茗卓前脚一迈就追到楼梯腾腾地往下跑。
哼哧哼哧跑到一楼,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只剩下几个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暧昧地打量著他的脸和身材。
爬到顶楼的从云连走下去都不敢,只能紧张地呆在上面等风险过了再下来,刚才跑得太急根本连等电梯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急中生智爬到楼梯上面。
她怎麽会碰到一个这麽暴力的男孩,就连那个冷冽的男人都不会像他这麽狠戾。
“看你妈鸡巴看!没见过帅哥啊!!”
被他这麽一吼,哪里还有人敢往他这边瞧,只有几个不怕死的女人,不时地偷眼瞧向他裸露的胸膛。
一阵冷风吹过,身上的汗毛顿时恭恭敬敬地竖起,孙茗卓一脚狠狠地踢在电梯门板上,踢得门板碰碰直响,旁边的行人这会是连走近电梯的胆子都没有了,一个个都绕著路缩头缩脑地赶紧爬楼梯。
妈的,不就是个又丑又胖的妓女,他大少爷要什麽没有,还会在乎一个胖女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他妈最好别被我逮到!等我逮到你就……
一个不爽,憋足了劲猛的又是一脚,非要把门板踢掉才甘心!
“咚!”的一声巨响,在走廊内传荡起阵阵回音,铁皮门“砰!砰!”摇摇晃晃。
第21章 小太妹
(一)
等从云赶到她工作的校园,已经远远地看到飞薇的小轿车。
打开车门坐进去,从云还没缓过神来,就迎来一阵口水唾沫星子。
“我说你怎麽回事,约我过来自己还迟到,拜托,我是那种能等的人吗?”
今天的飞薇穿著一条鹅黄的超短迷你裙,一身v领低胸t!,要是不看那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点清纯女大学生的样子。
连说几声对不起,两人才回到正题上,今天是她交“保护费”的日子“把那女的样貌特征告诉我,待会我下去你在上面先看著,暂时别出来。”
“相貌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走在最前头的叫夏瑶。”对於飞薇叫她不用下去的事,从云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对付那些狠角色飞薇不行,但是几个小太妹还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等了十多分锺,才看到走出校门的几个年轻女孩,正要走进一辆红色猎豹飞腾越野车,这些人的打扮太过招摇,想不注意都难。
走在最前面那个穿著暴露的野性美少女,白色衬衣在胸口处系了个结,露出粉白纤细的小蛮腰,肥大的军裤丝毫没有掩盖住她大腿的修长,从云一眼就看出是那个名叫夏瑶的女孩。
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多,已经过了她交保护费的时间,“就是这几个。”
坐在驾驶座正无聊地玩著手机的飞薇一听到她的声音,两眼一亮,顺著她的目光看过去,太久没打架了,今天就拿你们几个臭娘们练练手。
十指紧扣,慢慢地放松关节,飞薇转过头去交代几声,“你就给我看著。”
拉开车门,飞薇虽是个女孩,却以不输男儿的豪迈走到她们面前,“哪个叫夏瑶的?”语气貌似平静,配上她的举止却透著张扬的跋扈。
其中一个头发挑染成蓝色的女孩傲慢地迎上前,“本小姐就是,你…”
还没等她话说完,飞薇啪啪就给她来了两个耳光,快而狠戾,给她一个下马威,“呸,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太妹还在吃奶呢。”
没想到这个三八竟然敢打她,夏瑶先是微微一愣,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刹那间就阴沈了起来,她夏瑶在这整块地带怎麽说也是叫得出名号的飞车党大姐大。
肩头处一个龇牙咧嘴的狼头刺青栩栩如生,更是透著几分狰狞。她穿著脐环的小蛮腰显然是练过街舞的,看起来很柔韧。尤其是那高耸的胸部,在打结的衬托下饱满挺立,一道深邃的乳沟惹人遐想。
“死三八,敢打我?”夏瑶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一下就被飞薇撩拨得释放了出来。
回手从自己车驾驶座位下抽出一根球棒,夏瑶眼中寒芒一闪,抡圆了球棒,就朝飞薇挥了过去。
飞薇是谁?十三岁出来混,十六岁被抓进劳教所,十八岁被关进监狱,是那麽容易对付的吗?
一个回旋踢瞄准目标狠狠踢到对方执著棒子的左手,夏瑶手一松,棒子离地,两个人连揪带掐,外带扯头发打了起来。
旁边的小太妹根本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两个人打得快而狠,外人一上去不是遭殃就是伤到自己人。
飞薇一个抬起右脚,就踩在夏瑶裸露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嘲笑,“臭娘们,学人家不穿胸罩!”
身旁几个畏畏缩缩的小太妹犹豫著想过去帮忙,飞薇脚下一个用力,在她的胸口狠狠地踩了几下,“谁敢过来?”
就像是被死神吻住了唇,夏瑶刹那间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大口喘息著,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这个三八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一出手就是带著必杀的气势,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低下身子顺手把手上的血抹在了夏瑶的酥胸上,“敢跟我姐们儿要钱?找死!”
这一擦顿时把才从死亡恐惧中拉出来的夏瑶气得七窍生烟,她虽然穿得暴露随便,却只是因为个性的叛逆,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的家夥,都已经被“教育”成了不随便的人,脸色瞬间拉黑。
(二)
“臭三八──你敢!”
接到电话赶过来的赵子文一夥人,看见的就是这麽一个香艳血腥的场面。
奔在最前头的肖任二话不说,一个左勾拳,右勾拳,就打在飞薇打扮得精致妖娆的脸上。
肖任是谁,就是夏瑶的男朋友,他可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惹火了他,照样拳头一顿招呼。
没料到这个臭娘们会有帮手的飞薇,一个转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更别说匆忙从车上赶下来的从云。
没等飞薇反应过来,肖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向下一拽同时膝盖狠狠的磕在了她的小腹上。
瘦弱的飞薇本来身体就单薄,这一下又猝不及防,顿时抱著肚子跪倒在了地上。
“死三八,你也有今天?”被肖任扶起来的夏瑶,连伸手拍掉胸口上的血都不顾,挥起球棒迎上前就要给飞薇一顿毒打。
“啪”…球棒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没有落到飞薇身上,却是打到迎上前的从云背上。
後背传来一阵刺痛,从云不由蹙紧眉头,早知道夏瑶会有这麽厉害的帮手,她是不会让飞薇白白过来受挨打的。
“谁让你下来的!”飞薇捂著脸不开心地骂。
“臭娘们,有种我们两单挑。”一只手就要翻开从云的身子,飞薇愤怒地说。
“我……唔…”还没等从云开口,後背又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
夏瑶看到上次害她做“看门狗”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死三八是她喊过来的打手,心里面更是不痛快,球棒再次挥下,全部都是对准她的背部。
卯足了力又要挥下,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夏瑶就要骂过去,“谁敢拦我?!”
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而强烈的眼眸,夏瑶心一抖,“四……阿羽?”
“够了!”嘴角的弧度划成一条直线,这是众人鲜少见到的尤单羽。
空气流动著诡异的气息,一旁隔岸观火的赵子文走过去打破“僵局”,幸灾乐祸地说,“臭女人,你也有今天?”看这女人挨揍的场面,别提有多爽。
“你?去拿两条绳子把她们绑了。”指著後面的几个小混混,赵子文颐指气使地说。
“唔唔…”两人话还没出口,就被肖任扯下一个小太妹的衣袖堵住嘴。
“要做就做绝点,把嘴巴先堵上再绑人,省得这两个女的乱嚷嚷的把学校里的领导都喊过来。”
见女友一脸憋闷的表情,肖任赶紧上前安抚他,“女人嘛?用打的哪里痛快。”
几个人疑惑地转向他,知道他还有後话。
肖任果然不负重任,接下去说,“咱们晚上不用去ktv了,就去打台球怎样?”
“不是吧,台球有什麽好玩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咱们几个分成两派。一派上面这个胖女人,一派下面那个瘦女人,输的那派让自己派的女的脱衣服怎样?到时候夏瑶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早知道就该找你一起帮忙教训教训这个臭女人。”一听这个主意,赵子文马上举双手双脚赞成。
色咪咪地多瞥了下面的美女几眼,赵子文双眼顿时发光,“下面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尤单羽,“阿羽,你把孙少也一起喊过来,下面这个女的送给他玩玩,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怎样?”
尤单羽只是懒懒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吧嗒两声,打开关上,却不说话,也不抽烟。
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早已没了踪影,那一刻,丛云恍然觉得,原来,何驰的眼睛,也可以这样忧伤。
一分钟之后,她看见他将打火机塞回裤兜内,然后站定身子。
他说,“可以。”
第22章 你也配
(一)
就在众人准备坐上自己的小车出发的时候,任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当从云感到异样的时候,正想转过头,尤单羽已经一把拉过她,扯开绳子,扣住她的手腕。
“这个女人,我带走!”
扔下一句话,几乎是拖著把她拉著往远处跑。
赵子文愣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嘟嚷著“搞什麽飞机”,就要跟著追上去,被一旁的肖任拦了下来。
“尤单羽这个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把茗卓喊过来吧,还有事求他帮忙呢。”
被肖任这麽一提醒,赵子文更加丧气,“还请个鸟用,尤单羽不在,谁能请得动那尊大佛?”
“算了,我们先到台球厅等他吧,他自己知道怎麽过来。”
尤单羽几乎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一味往前走,从云拿掉口中的布条,使劲力气想要往後退,“飞薇,还有飞薇,飞薇在後面!”
尤单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跑,加重了力气,扣住她的手腕一直跑,想挣脱他的手却怎麽也挣不脱,从云心一急,“单羽,回去救飞薇好不好?我们可以救她的啊!”
尤单羽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在上面勒出了一个又一个手印,从云被扣得无法动弹,只是感觉离飞薇越来越远,心脏的温度也随著越来越冷。
尤单羽一直把她拖到楼层前的路口处才停下,一群鸟儿飞过,白色的翅膀在蓝色的天幕下一掠而过。
没来的及喘气,从云後退一步,转过身子就要往回跑。
“我回去之前那女的不会有事。”
尤单羽的手随意的搭在路旁的栏杆上,向天空望去的目光似乎很专注,但是又像是什麽都没看一样,额发服帖的垂在耳际。
从云脚步一滞,她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大片厚积的云朵在天空中以缓慢的速度位移,云层中已经没有太阳的影子,天际一片惨淡的灰暗。
她知道他在保证不会让飞薇出事,“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救你?”回过身,尤单羽两手撑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说。
“今天的事,谢谢你。”从云由衷地说,是的,她从来不觉得当初喜欢他是错的。
“你喜欢我什麽?”
靠在栏杆上,尤单羽打亮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却不抽,只是夹在指间,烟火忽明忽灭,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异性之间纯粹的感情。
从云低下头,夜风轻柔的吻著她的头发,却吻不上她的心,“这个答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好吗?”
尤单羽抬著头,顶著耀眼的日光注视著城市大楼的顶端,大楼的玻璃反射出来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它有多高?离我有多远的距离?
“离开这里,找个男人嫁了吧。刚才那些人看到没有,没有扳倒你他们不会甘心的。”
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从云心间一片苍茫,“你呢?你会怎样?”
尤单羽轻笑,将手中的烟扔掉,不紧不慢地拿了一根叼在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缓缓的点燃。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可以简单,也可以复杂。比如人与人,想简单点,你可以只把他们分成好人和坏人两种。可是想复杂一点,好人与好人之间还有好坏,坏人与坏人之间也有好坏。”
深深的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著烟草充分燃烧之後释放出的纯正味道,然後青烟缓缓的从鼻孔及唇缝处喷薄而出。
而他,只能也只有想得简单点,必须在好与坏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这样的结局注定只有一个,生,或死。
“可是喜欢与不喜欢,从来都是很简单的事。”她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一个食物链,不管你是什麽人,都难免会被生活同化。
“是吗?喜欢一个人之前,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喜欢吧。”弹掉手中的烟灰,尤单羽无声的叹息,“不要自不量力地以为你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
他若停下,只是因为他累了,而身边那个人恰好是你而已。
一颗小小的黑点在他的眉眼间若隐若现,从云不由走近一步细看,才发现他的右眉尖有颗淡淡的痔,沿著眉线和那颗痔的连点滑落至鼻梁的线条流畅俊朗,令人失魂的美人痣。
“你不是浪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带著斩钉截铁的肯定。
“叶从云。”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蓝天,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无比,像是对著情人的低喃,似乎在对著面前的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有句话听说过没有?‘我们都在薄薄的纸币上过生活,早就高尚不起来了’。这个世界,永远只是一个无底洞,欲望与金钱的无底洞。”
说完,便径自扬长而去,独留一脸震惊的从云,她甚至不敢置信,这麽现实的几句话居然可以从一个还不到二十四的男孩口出吐中。
(二)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著小车就到了市区里面最大的台球厅,这家台球厅规模不小,二十多张台球案子,里面烟气缭绕,七八张台球案子周围都有人在打台球。
肖任的目光落在一张台球案子上,那里只有围著七八个高中学生一样的年轻人,穿著打扮很是显眼。
几个人走到那些高中生旁边的台球桌前,在学生的对面,一位穿著白色短裙,上身穿著一套粉蓝色色短袖制服衬衫,领口扎著一条红色花领带的女孩子正聚精会神描著球。
另一个留著一头短发,斜斜的刘海,精致如同玉雕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相较身旁的女孩,更显得美丽精致,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又不乏气质。
如果不是那两个女孩子嘴里吊著烟,绝对是些清纯充满著无穷诱惑力的少女,但现在,更多的被赵子文几个“花丛高手”划分到小太妹行列。
有钱的就是大爷,绝对是永恒的“真理”。
原本热闹喧哗的台球室一见这几人绑著一个女的,一个个心知肚明,继续打自己的球,傻子才会跑过来白白送死。
“茗卓怎麽说,过不过来?”尤单羽前脚一进来,肖任马上凑上前打探情况,对他刚才的失常只字不提,显然不感兴趣。
“笑话,你什麽时候见过他不买我的面子?”双手悠闲地插在後袋,尤单羽满脸得意地说。
原本想问他把那老女人带到哪去的赵子文一听到想听的答案,马上把刚才的不快抛掉,“你还别说,就连他们家那个孙老爷子都没你尤单羽有面子,叫得动他孙茗卓。”
“赵子文,麻烦嚼耳根子的时候把你那公鸭嗓藏起来ok?本少爷是你能嚼的吗?”
(三)
前脚踢开台球室大门,孙茗卓後脚已经满脸阴霾地闯了进来,目光落到尤单羽旁边的空位,身子一沈,就重重地“坐”到沙发上。
这哪里是坐,简直是用扔的,众人面面相觑,动了动嘴唇没有人开口。
“早上的火气还没消?怎麽回事?”再低的气压也压不到他这边,尤单羽递了根烟给他,顺口问了句。
一听到“早上”这两个字,脸色更加阴沈,“妈的,老子给人强奸了。”
接过尤单羽的烟正要点上,心一突,孙茗卓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麽。
果然,从他进来後就一直处於低压状态下的台球室马上火热起来,“我刚才没听错吧,我们明鸾大名鼎鼎的孙大少也会被人强奸?”
最先开口的是从他进来後就一直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夏瑶,几个星期没见,孙茗卓的心思更加让她难以捉摸。
赵子文好奇的不是他被强的事,而是强他的人,“谁敢强你孙大少啊?”
尤单羽更是惊讶,一脸暧昧地笑,“怎样?被强奸的感觉爽不爽?”
一阵哄笑声,孙茗卓这回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妈的,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这兄弟是白当的吗?还能怎样,看本少爷现在的脸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多不爽。”
脑袋自动把中间被他喊好舒服的过程过滤掉,只剩下开头跟结尾的恼怒,目光落在中间的台球案子上,孙茗卓走到台球桌前,取下一根球杆,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球杆上,碰得一声开了球,十五个台球被撞向四面,一杆就打进三个球。
踏开脚步移动位置,瞄准其中一个球,正要开打,这才注意到夏瑶後面绑著一个女人,“这女的,谁啊!”
见他对那个美女感兴趣,赵子文赶紧上前扯掉她嘴里的布条,美女堵上嘴还能看得出是美人才怪。
“怎样?这小妞脸蛋够靓,身材够辣吧?”
嘴巴被堵了一个多时辰的飞薇哪里还有力气开骂,两嘴开开合合只顾著吸气呼气,对他们的话题是一句都不感兴趣,不就是送人暖床吗?她又不是没给人暖过。
孙茗卓眉眼略微上挑,视线转向角落处的尤单羽,等他给个答案。
尤单羽没有回话,只是牵了牵嘴角,无声地笑了下,表示不知道。
见这两人只顾著“眉目传情”,肖任一脸恶心地说,“得了得了,你们两就别在这搞‘玻璃’污染我的眼睛了,掉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是这样,赵子文他们家那个新开的建筑分公司因为一件案子被扯了进去,想让你爸爸疏通一下警察跟法院那边的关系帮个忙,你看怎样?”
肖任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赵子文今天找他过来的事捅了出来,赵子文这小子,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一碰见孙茗卓就跟霜打得茄子似的,只知道搭耸著脑袋。
“就这事?”孙茗卓放下球杆,一只手搭在上面,“明天早上给你答案。”
一听孙茗卓这话,赵子文松了一口大气,只要他肯答应,他们家那事十有八九有戏,正想接话,没想到他们旁边的几个高中生截断他的话。
旁边桌的一个穿著白色短裙的少女手拿著球杆走到孙茗卓近前,她的眼角一眺,“我们那边几个姐妹和你们打一局如何?”
“就你?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个高腿长的孙茗卓眼一低,就瞧见那少女低胸衣领下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两团白肉,冷冷哼一声,还没胖女人大呢,“你也配跟本少爷打?”
第23章 黄毛小子
(一)
一旁的肖任突然笑著接口,“茗卓,跟她打,输了让她旁边那个美女脱衣服。”那短发女的身材才有料。
肖任这话一出口,围著那名短发美女的几位年轻人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挽袖子围了过来,“你小子哪个学校的,竟然敢叫我们希哥的老婆脱衣服,真是吃了豹子胆!”
“闭上你们的狗嘴,就让那男的跟三妹打。”被围在中间的短发少女勃然大怒,突然对站在孙茗卓身边的少女说道,“三妹,你和他赌,他们输了,你就让他给本小姐跪在地上学狗叫!”
“好,我答应了,你先来!”孙茗卓就一吃软不吃硬的主,越激越往上拧,冷笑著闪在一旁,就让少女先开球,少女也不客气,啪的一声,就开出了球。
“赶紧通知希哥,要出大事了!”那几个学生慌忙拿著电话,打起电话。
少女的球技很不错,不仅打得很准,而且还会留球,如果遇到别人,少女会很容易的赢了,但可惜,他遇到的是孙茗卓。
孙茗卓的球不仅打得很好,而且打得也很猥亵,就是说他每次故意给那少女留下个陷阱,偏偏那少女看不出这是敌人故意留下的陷阱,反以为是他手法不好。
结果将几个杂色球都打进了洞里,孙茗卓一阵冷笑,耍手段,他是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孙茗卓在少女将一个球打丢後,终於决定收盘,就见他的枪连续的出动,根本不需要看,看那速度,恐怕在场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相比,眨眼之间,就收了盘。
然後将枪放在台案上,瞅著那个被围在中间的短发美女,那意思就是看她如何脱衣服。
跟他比赛的少女没有任何表情,将枪杆放在台案上,回过头看向她的姐姐。
一旁冷冷地看著的短发少女,没有理会她,说道:“你赢了,不过,我不会在这里脱衣服的,你敢跟我到一个地方吗,那里就我们俩人,我脱给你看!”
“给我一个人看多没意思。”孙茗卓指著懒懒地靠在台球桌旁的尤单羽,故意色迷迷地盯著她高耸的胸部,“好东西嘛,是用来跟兄弟分享的,脱给我兄弟一起看看!”
“你……”原本想要趁著两人独处的机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陈莉徽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这麽难对付。
话没出口,赵子文後面的几个小混混就上前制住那群高中,就几个高中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不到一刻锺的功夫,短发美女马上就给他们几个人抓住,赵子文一脸鄙视地说,“难怪别人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刚才说什麽来著,输了当众脱衣服!”
“美女,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人家孙少不介意大家一起看。你呢,就当是给我们大家夥养养眼。”
双手擒著短发美女的小混混听他这麽说一说,就知道可以大饱眼福,马上猴急地脱掉陈莉徽的外套。
几个小混混眼睛盯著薄薄的衬衣下,随著陈莉徽呼吸有些轻轻颤动的乳房,那丰满的胸部,简直让他们几乎是要流口水了。
“谁敢动她!”
(二)
就在陈莉徽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从门口闯进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穿著一身前卫的服饰衬托著一张俊美的脸庞,那头细长乌黑的及肩长发下,脖子上戴著粗粗的金链。
“希哥。”陈莉徽一见到自己的未婚夫,赶紧迎上去。
邬岑希进来後,只斜了那几个大学生一眼,就把目光停在那个短发少女身上,压低声音,语气温和地说道:“莉莉,你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开心吗?”
他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不开心,莉微是不会跟这几个小子一般见识的。
“还不是你,总是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我一个人好无聊,那几个人想要侮辱我。”陈莉徽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宁愿碰别的女人也不愿碰她就有气,为什麽,他明明嘴里说著爱她,一转身却去找别的女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见她又开始黯然垂泪,邬岑希更加心疼,他不希望跟她随意超越肉体关系,一旦突破了那层关系,彼此之间,心情会受肉体的影响,他怕在感情上,容易产生错觉。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莉徽的爱,是兄妹间的疼爱,还是情侣间的宠爱。
抓起地上外套轻柔地替她披上,邬岑希右手搂在莉徽不盈一握的小腰上。用眼神示意後面几个跟他过来的打手,让他们速战速决,把那几个黄毛小子先解决掉,就头也不回地带著莉徽和她的小妹离开。
就这几个黄毛小子,根本还用不到他出手的份。
他哪里知道,他所以为的黄毛小子,也有覆手遮天的时候。
几个站在旁边当观众的赵子文一行人,特别是孙茗卓,已经活动好筋骨,一副准备干架的行头,早就把前两天还痛得昏过去的事扔到九霄云天。
兄弟做什麽用的?是用来共患难的!
几个打手伸手抓过旁边的球杆,就要挥过来,“你们这几个小子就他妈的死在这里吧!”照著孙茗卓的头上狠砸了下去。
几个打手一动手,那五六个学生也跟著动起手来。
孙茗卓向後一退,退到台球案後,一脚踹飞脚下的一把小椅子,那椅子直飞向其中一名学生的头顶,啪的一声,那打手被砸中脑袋,当时就把那打手砸昏过去。
尤单羽看见有人动手打孙茗卓,呸地一声,一把抱住他後面那个打手的腰,高高的抱了起来,然後对著台球案子的角上撞了过去,只听得那家夥一声惨叫,胳膊就差被撞断了。
被尤单羽扔在地上,拼命打滚惨叫。
这时候,其中一个打手也到了孙茗卓眼前,他刚才没有打中这小子,本想再次打他,结果没有想到那小子的出手比他快了很多。
孙茗卓早就已经抓过一根球杆,对著冲过来的那打手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子将球杆砸成两段,鲜血一瞬间从那年轻人的脑门流了下来,将年轻人的双眼遮住。
另一旁一个偏胖的打手搭上尤单羽的肩膀就要给他来个後肩摔,尤单羽马上肩膀一矮同时左手单手撑在地上,整个身体与地面成了平行,就像是黄飞鸿的无影脚一般,“蹬蹬蹬”连续三脚踹在了那个胖子的小肚子上,又狠又快的速度,绝对是本能反应。
只听“啪嗒”一声闷响,那个打手一百七十五公分高的身躯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地上的灰尘被震得飘起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其余那些学生傻了眼,手里拿著球杆站在原地没有一个敢动,他们这些家夥平常日子都是咋呼的凶,哪里敢像现在这样打架。
孙茗卓和尤单羽是什麽人,那可是从小混到大的人,平时不是动脚就是动刀子,不见红不罢休的家夥,这样的场面不过是小儿科。
围在旁边看热闹的肖任一夥人根本就是干看的份,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根就让他们两兄弟一手几个自己解决掉。
(三)
这个社会最见不得光的女人是什麽?第一是不光彩的第三者,第二是妓女。
最见不得人的男人是什麽?毫无疑问,第一是偷腥的男人,第二是嫖客。
这就是为什麽见到邬岑希和他的未婚妻,飞薇却是一声也不敢吭的原因,她可一点都不敢指望那男的会大发慈悲救她。
赵子文一夥人收拾好东西就要转移“阵地”,找个游乐城乐乐,这台球没打成倒是打了一场架,谁还有心思呆在这边。
“我再玩玩。”摆了个手势,孙茗卓示意他们自己过去。
走到沙发处随意一坐,孙茗卓就一个人呆坐著看向那些收拾残局的工作人员,一双流离的双眼飘渺无神,没有目标。
“茗卓,这小妞怎样?送你玩玩,要不我打个电话叫几个美女陪你?”
赵子文见他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琢磨著是不是跟他们家老爷子吵架了?要不就是男人“更年期”一到,没女人给憋的。
双眼出现焦距,孙茗卓把头转向被绑的女人,目光轻佻地打量著飞薇低胸v领上的胸部和超短裤下修长白嫩的细腿,忽然挤眉弄眼的笑著,“你赵子文送的女人还少吗?怎麽这回换花招了,送了个又堵嘴又绑绳的,搞sm啊?”
“我说呢,怎麽不见你来个有兴趣的,原来你孙少喜欢玩sm啊?”肖任一听这女人有戏,打趣道,“要不再加个绑腿的,给你玩玩3p怎样?”
“去你的,把这女的一起打包送走,本少爷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语气一转,孙茗卓两手摊开靠在沙发背上,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见他一副赶人的样子,几个人互相递了个疑惑的眼神,才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扫兴地离开。
“这个女的留下,我跟茗卓说说。”
跟肖任耳语了几句,尤单羽就落下队伍走了回来,今天的孙茗卓,和往常不一样。
“我们两来比比。”
“论打架你比我强,要论台球,你可比不上我。”孙茗卓被他挑起兴致,得意洋洋地说,“不是我说你,阿羽,找人单挑前嘛先掂掂自己几两重。”
两个人也不多说废话,尤单羽先开杆,进了一个,接著再打,没有进。
轮到孙茗卓了,只见他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点,球像著了磁似的,哧溜一声落了洞。
两个人打得火热,只顾着瞄着台面上的花球找准位置,就连那些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注意到,台球室门口突然出现一副身形因为偏胖而有点臃肿的女人。
第24章 男人“更年期”
被尤单羽扔下的从云,几乎找遍了市区里面所有最豪华的台球室才找到这里,光出粗费都要耗掉她百来块。
并不是这所台球室难找,而是这所台球室不正规,里面小姐,女dj什麽的都有,自然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些。
悄悄地走进里面,本已不敢抱多少希望的从云只消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台球桌旁的尤单羽。
视线焦急地左右搜索,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被绑在沙发後面的飞薇,并不惹眼,只要不注意看一般不会有人发现沙发後面还绑著个人。
蹑手蹑脚地移动脚步走向目标,从云并没有时间再朝尤单羽的方向多看一眼,她还以为刚才那几个有钱的富家子弟在这附近,自然不敢多耽搁时间。
“你怎麽来了?”光顾著看那两个养眼的帅哥比赛,直到从云走近,飞薇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个人。
一般人只要在专注於一件事的过程中突然被打断,通常会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抬高声音,自然,飞薇也不会例外。
“嘘,小声点。”举起手贴到嘴上,压低声音叫她小声点,从云正要替她解开绳子,突然间察觉到来自背後的视线,如刺在背,盯得她浑身不自在,而且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几道强烈的视线烧灼到她的背上,背後忽然清晰的视线让从云立马挺直脊背,她尽量做到不让自己有知觉,低下头继续解绳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飞薇的绳子解开。
背後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她的心跳不由急剧加速。
“是你!”
这两个字……有点熟悉。
从云忍不住转过头,冷漠的声音响在她的背後,不带一丝的感情,像是被狠狠的锤了一拳。
“你怎麽?”
这回换成她惊讶了,怎麽这个男孩在这里?怎麽才几个小时的功夫他就追过来了。
这年头,一个欠钱的都比她这个“债主”还猖狂。
“怎麽回事?”尤单羽不动声色地走过来,看见孙茗卓阴沈的脸色脚步顿住。
死死地盯著身下的女人,孙茗卓就差没用眼神直接把对方杀死,“这女的,偷了老子东西。”
终於回复自由的飞薇,活络活络筋骨就要站起来,一听到那个有钱少爷的话,满脸不解地看向从云。
别说她不解了,就连从云自己也一团迷雾,这男孩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简直都练到炉火纯青地步了。
“偷你什麽东西了?”放下手中的球杆扔到沙发上,尤单羽问。
“男人最宝贵的东西!”
还能什麽东西,他孙大少的宝贵精液,被这胖女人一阵乱吸,全给吸走藏进肚子里面了。
尤单羽以为他说的是脸面,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孙茗卓可不是个那麽会计较的人,你那股子豪爽气哪去了?”
“豪爽?你让我豪爽?我操!”
说完拉过从云就要走,这个该死的胖女人,今天没给他一个答案就别想离开!
扣著胖女人手腕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孙茗卓以为是阿羽,正要发问,回过头一看竟是那个赵子文送给他的女人,“干嘛?你这个女人不会真的要跟本少爷玩3p吧?要玩找别人去。”
“帅哥,你抓的是我朋友。”
“那又怎样?”一脸挑衅地瞟著她。
“我跟你比赛吧,输了我这个姐们儿你想怎麽带走就怎麽带走。”飞薇满脸豪气地说,刚才见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打台球那架势,她早就手痒痒地想跟他比一回。
对於自己的球技,飞薇不敢打包票。但是从云,她比谁都清楚,能打什麽台球,简直就是拖人後腿的份。
怎麽今天一个个跟黏皮糕似地全往他身上贴,怎麽拔都拔不掉,孙茗卓习惯性地把头转向尤单羽,想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解决。
“怎麽个比法?”孰料,尤单羽却兴致盎然地接下“挑战书”。
孙茗卓狐疑地看著他,怎麽搞的?
“男女搭配,我跟你一组,那个帅哥跟我姐们儿一组,怎样?”
还是眼前这个黄毛帅哥好拐点,她早就看出这个黄毛跟她是同一派的。飞薇边说话边巴上去,就差没贴在尤单羽身上,要是这个男的再加上一个有钱?
飞薇一愣,抬头仔细打量这个黄毛帅哥的五官,怎麽越看越面熟。
“不行!让我跟这个又胖又矮的女人一组?不如直接拿把刀宰了本少爷痛快点。”
胖女人能顶个屁用,别以为他没发现,尤单羽根本是胳膊肘往她身上拽。还不明摆著让他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人,说什麽他都不干。
“那我跟她一组。”尤单羽使了个眼色,让叶从云自己过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找死的主,纯粹就是回来送死的。
孙茗卓可不是赵子文那几个小角色,是她能招惹的吗?救她第二次,可别想他再救第三次。
一旁被他们当成空气的从云,一听到“特赦令”,赶紧掰开他的手就要奔向尤单羽。
脚步还没打开,就被满脸嫌弃的孙茗卓重新抓住,“算了,本少爷委屈点,就当做做善事。”
“我跟她一组。”他绝对是不忍心阿羽的球技被胖女人拖累,才不是不爽她一脸急欲摆脱她的小样!
第25章 自个保重
(一)
比赛刚一开始,尤单羽见叶从云一味的擦拭球杆,还以为她有些紧张,撇了撇嘴巴,“你紧张?”
从云摇了摇头,紧紧的握住了球杆,手感觉与球杆产生亲密的摩擦,一阵舒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关心她。
其实她不紧张,会输会赢,她不用打自己都知道。
“等一下。”
尤单羽正要开杆,一旁干看著的孙茗卓抢过从云的球杆,“男女对打一点都不公平,我教她打,待会你教那女的打。”
孙茗卓一看胖女人跟那波浪妹打球架势就知道是一副菜鸟样,这简直是来给他丢脸,哪里是长脸的。
“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先开球。”
尤单羽自信满满的笑,没有异议,首先走到了球桌前,标准白球,来了一个大力轰球。
他们打的是最普通的八球局,所以难度不是很大。双方看谁先进球,然後挑选彩球或色球作为自己的击打球。
一局之中,谁先打到黑八进袋就算赢得胜利。相比花式九球与斯诺克来说,这是最简单的玩法。
孙茗卓这次怎麽说也要在胖女人面前炫耀炫耀自己,为自己找回点面子,看她还敢不敢小看他。
握著她的手就开打,这次击球非常的漂亮,一下就被他打进了两颗彩球。这样的话,局面大好起来。
打完之後,孙茗卓得意地笑道,“怎麽样,我的技术不是吹的吧。”就跟一个做完好事讨喜糖吃的孩子似的。
胖女人的手粗糙是有点粗糙,不过跟她的身子一样软绵绵的。
孙茗卓低下头假装擦拭球杆,一双桃花眼还时不时色色地朝她的胸部看,一道粉嫩的乳沟呼之欲出,两只白白的乳奶子,凹陷著的乳头埋没在红润的乳晕里。
想象著早上才看到的红红的奶头,就跟两颗紫红的葡萄镶嵌在大白馒头上似的,在他眼前飘啊飘的,血气直冲头顶,孙茗卓的小弟弟又开始不争气的翘了起来,因为穿著一身牛仔裤,所以旁人不仔细看根本感觉不出来。
都是这个胖女人害的,孙茗卓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抱怨。
无缘无故被瞪,站在他身前的从云并没有理会他,只顾著关注正在专心地观察著局势的尤单羽。
尤单羽只是观察了一下台上的局势,孙茗卓的这次击打虽然漂亮,可是却力道不足,打偏了,使两颗彩球不规则的贴在库边上。
若是不能解决这两颗球的问题,根本谈不上一杆清台,看到这里他不禁笑道,“比赛还早呢,别那麽得意。”
孙茗卓撇了撇嘴巴,不以为然,一会工夫就连进了三颗彩球,结果只留下贴在边路的这两颗球。这两颗球紧紧的缠在一起,十分的不好处理。
无奈之下,孙茗卓选择了一杆防守。示意胖女人压低身子,孙茗卓就著他的手一个轻巧的推杆,使白球将两颗彩球轻轻的分开。由於用力巧妙的原因,白球不但紧紧的贴在库边,前面还挡著一个彩球,根本不利於他出杆击打。
“不错,果然是高手。”尤单羽对孙茗卓这次绝妙的击打也不禁伸起了大麽指。
不过,他还是不著急,毕竟散落在外面的色球还有七颗,总能寻找到下球的路线。只是,打台球的思路一定要清晰,这才是打好一局球的关键。
新手或许知道什麽地方有球可打,或者看到某颗球距离洞口很近,就选择轻易出杆,这根本是不对的。真正打台球的高手,从击打第一颗球的时候要求掌控全局。进攻或是防守,运用起来就会无懈可击。
思考了一下台面上的球路,尤单羽还是决定由靠近底带的一颗色球开始击打,算是练练自己的手感。
“你不会快点啊?要是都跟你似的这样慢,恐怕这里天都黑了。”刚才下腹部这麽一压下胖女人的身体,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小弟弟紧贴著她的臀部,感觉到来自她臀部的压力,相当有弹性。
孙茗卓身体上某一点涨的更是厉害,整个帐篷开始慢慢绷紧,整个人也变得没有耐性起来。
“催什麽催,这不在打了。”
尤单羽两脚分开,站成了丁字步,整个身体非常标准的压在台球桌上,然後将左手的大麽指放在手掌面上,架起了球杆。
凝神静气,一个漂亮的中杆的推球,漂亮的将一颗色球打进底袋,显示出了不错的中远台技术。
随後,尤单羽继续击打,那小小的白球在他的操纵之下似乎有了魔力,自由的游走在绿色的桌面之上,显的随心所欲。
没一会的工夫,尤单羽已经漂亮的将黑八拿下,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议的一杆清台。
一阵“啪啪”的掌声响起来,是旁边看得聚精会神的飞薇,刚才看这局势,她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这黄毛帅哥深藏不露啊!
第三局,尤单羽对叶从云,尤单羽胜第四局,孙茗卓对飞薇,飞薇胜。
“茗卓,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我这打得正痛快呢?”尤单羽一脚撑在台球桌上,直接就坐了上去,挑高眉毛悠悠地取笑孙茗卓。
“切,你们两能赢我?那是本少爷让的。”嗤之以鼻,孙茗卓不以为然地说。
这回连第五局都不用打了,孙茗卓就直接这麽一栽栽倒在飞薇和尤单羽手上。他是越想赢越赢不了,为什麽输得这麽快这麽惨,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帅哥,说的话还算话吧?”飞薇也没想到还不到两分锺,就把这个傲慢的少爷打得一败涂地,看他刚才跟黄毛比赛那会可不是这麽逊的。
“笑话,我孙茗卓说的话什麽时候不算话过?”不爽地睨著波浪女,这个娘们竟然敢怀疑他的节操!
“那行,我姐们儿我自个带走了。”
招呼从云过来,两个人就直接往门口走。她就一东北妞个性,想什麽做什麽,来不了那些扭扭捏捏的玩意。
(二)
“喂!!!”
一声大喊,把台球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脸上明明白白写著“我在思想挣扎!”,孙茗卓嘴里开开合合没有开口,他现在心里就差没把自己的祖宗连带著一起骂进去!
“把我一起带走吧!”
尤单羽“腾”地一声马上站直,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下尴尬地笑著往後退,离那小子越远越好,他现在死都不会承认孙茗卓是他的兄弟,他是孙茗卓的兄弟!
飞薇僵硬地停下脚步,这关系怎麽越看越不像小偷跟户主的纠葛。
一直没有吭声的从云,毫不迟疑地转过头。
男孩漆黑的眼眸如同研磨了许久的墨水,直直地看著她。
他真的那麽想知道她是不是小姐吗?如果不是呢?对於他的那些钱,其实早在他没有叫住她的那一刻就介怀了啊。
“晚上九点在那个公园见吧。”
忽略掉心中突如其来的悸动,从云带著飞薇一起离开,她还得回去工作,她现在最怕的是因为休太多天被停职。
dj台上尖锐刺耳的音乐声、客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台球碰撞碾过桌面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飘荡在宽敞的台球厅。
三个人的关系,尘埃落定。
从此,定格在这麽一个不轻不重,不近不远的位置上。
(三)
校园门口。
“今天的事……”
“别介,我只不过太无聊出来练练手而已。”
打开车门准备进去,飞薇闪了个神,喊住正要走开的从云,“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那个长头发男的记不记得?原来叫希哥,看起来还挺有派头的。”飞薇一脸兴趣地说,就当是磕磕家常。
“我在一楼大厅见到他跟两个女的在闲聊。”听飞薇这麽一说,从云也想起是有这麽一回事,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见那副温柔的表情。
“他旁边那女的见到没有?别惹她,是个找事的主。”点了点头,飞薇脸上淡淡的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接他的生意了。”原来这个男人有喜欢的人,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从云心里对这种男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排斥。
“跟你说个事儿。”坐进驾驶座,飞薇摇下车窗,直接抬著头看向从云,“刚才那个染著一头黄发的帅哥,叫什麽?”
“姓尤,叫单羽,怎麽了?”低下头看著她,从云不解,她怎麽会对尤单羽感起兴趣来。
“没什麽,看著脸熟。”
看来认错人了,飞薇发动引擎准备上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行,你自个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