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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11/27 02:08 / 2041 / 20
【小说】职业妇女们的爱和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1:27

(第十三章)
  圣诞一过,很快又是一年开春。
  早上,雅琴刚刚来到办公室才坐下,老约翰就匆匆走了进来,关上门,急切地说:“雅琴,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去年总公司亏损得厉害,咱们这儿也好不到哪儿。虽然四季度的报表还没出来,大家猜也猜得出。”老约翰坐下,接过雅琴递来的一杯水,接着说:“总部要减压,南美分部要撤掉,至于咱们这儿,说是要搬到四川去,总经理已经飞回去抗辩了。”
  “这是谁的馊主意?”雅琴大吃一惊:“这不等于散伙吗?”
  “别急,别急,还有回旋余地,估计二季度结束前不会做最后决定。”老约翰喝了一口水:“雅琴,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想,这段时间能不能拿几张大单子,我们讲话也能硬气一点?还有,我随便说啊,王彼得当年那一套,是不是也有可取之处?”
  雅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他那一套是短期行为,饮鸠止渴。”
  “什么什么?什么是饮鸠止渴?”老约翰的中文不够用了。
  “就是说,短时间看上去解决问题了,可长期来讲越弄越糟。”雅琴解释说:“最近倒是有一笔特大的生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好,那就拜托了,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了长期了。”老约翰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加了一句:“雅琴,财务上我给你最大的灵活度!”
  送走了老约翰,雅琴陷入了沉思。虽然全球股市都在看涨,尤其是上证指数,像疯了一样,其实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巨大的危机正潜伏着。雅琴所说的那笔特大的生意,确有其事,是科工委的通讯系统换代项目,整个系统牵扯到几十家下属单位。如果拿下这个项目,未来三五年都可以衣食无忧。也正因为如此,竞争特别激烈,各家都使出了全身解数。
  对于雅琴,还有一个不利因素:科工委有军工背景,对外商独资企业格外慎重。近半年来,雅琴已经调集业务骨干,成立了专项组,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不久就要开标,看样子,还得再加一把劲,做最后的冲刺。想到这里,雅琴拿起电话:“袁芳,通知大家,十点整会议室开会,尽可能不要缺席。”
  会上,雅琴大致介绍了公司的困境,当然,内迁四川的事没有提,以免引起骚动,然后,就提到了科工委的项目。几个骨干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袁芳见状,怕冷了场,开口道:“我们已经把科工委内部摸了一遍,管事的不是他们主任,是书记,姓孟,辽宁省上来的,复转军人,比较左。各个环节我们都上了供,不过,别的公司也上了供,尤其是广州那家,出手很大,好像没有财务制度似的。”
  “那个孟书记,有什么弱点,特别爱好?”雅琴冷静地问。
  “贪财,好色。”
  “这算什么特别爱好?我是说,他和别的官员有什么不同?”雅琴有点不满意。
  “特别贪财,特别好色。”袁芳唯唯喏喏地补充了一句。
  “好吧,大家都辛苦了。”雅琴见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结束了会议:“请大家再努力一下,搞清楚那个孟书记的家人:老婆,孩子,小舅子等等,是谁,干什么的,有什么癖好,越详细越好!下周一同一时间,咱们再碰个头。
  散会!”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一的上午,雅琴正在看报表,老约翰又冲了进来,坐都没坐:“雅琴,情况不好,咱们总经理受不了压力,提前退休了,上周末的事。现在由我代理总经理一职。”
  “恭喜了,总经理!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事?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雅琴,你上次说的那个大项目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有,有进展,我正要去开会谈这事呢。”雅琴撒了个小谎。
  “好吧,你去吧,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别计较财务,我打过招呼了。”
  开会了,雅琴一言未发,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现在已经快要开标了,基本上就是雅琴她们和广州那家公司在竞争,其它的都是陪标。雅琴她们的优势是技术和售后服务,而广州那家则长于灵活,他们走的完全是王彼得那条路,据说请了广州最有名的一家公关公司。会场的气氛很压抑,大家似乎都有话想说,又不愿意出头。
  最后,还是袁芳站起来打破冷场:“我们商议了很多次,看样子,恐怕,好像,也得遵守一些潜规则。当然,我们不搞王彼得那一套,徐倩说她们北外有很多学生妹,非常愿意勤工助学,也算是社会实践,具体的,还是由徐倩讲吧。”
  袁芳把球踢走了,徐倩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经理,我们知道您不喜欢这些,我们也都不喜欢。问题是现在流行这个,真的是自愿的,我那帮学妹,才十八九岁,只要给钱,别说这点事,代孕都肯干。咱们不经过公关公司,她们还能多得钱,双赢,您说呢?”
  “不行。”雅琴断然拒绝:“十八九岁,还是孩子。再说,要是咱们发现这么干也行,久而久之,势必放弃技术研发和售后服务,那可是真的长不了。”
  “那样长不了,不那样现在就得完蛋。”有人小声嘟囔着。
  “谁说的?大声点!”雅琴严厉地扫视着大家。
  “都不敢说,我豁出去了!”徐倩站了起来,盯着雅琴:“经理,全公司都传遍了,就您还想瞒着我们,咱们要去四川了,是不是?人家都说,老总走了,新总多半也不会去钻山沟,您去了,正好连升两级,当总头儿!我们可惨了,独生子女,没法儿在家尽孝。”
  “胡说!”雅琴腾地站起来:“我就不是独生子女啦?我就愿意去四川钻山沟啦?我还有小孩要上学受教育,你懂不懂?”
  徐倩坐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您还犹豫什么?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出吧?”
  又是一片沉寂。过了好久,一个资深老代理站出来说:“经理啊,我依老卖老说几句。公司要压缩运营成本,还不如搬到我老家西安。打刘皇叔到张献忠,四川从来就只能偏安,不能争霸。您看这什么前蜀后蜀,没有超过两代人的。所以啊,您别不爱听,就算大家伙儿死心塌地跟您入了川,您这总经理还是当不长,用不了几年大家还得散伙。”
  “好了,好了,入不入川,称不称帝,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先说怎么对付孟书记,别都冲着我。”雅琴也无可奈何。
  没有人再讲话。
  雅琴想了想,只好作罢:“先散会吧,大家都考虑考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散会以后,雅琴离开了公司,独自开车,来到了妞妞的学校。她把车停在学校大门的斜对面,静静地坐着。正值中午放学,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奔出校门,又蹦又跳,像一群群快乐的蝴蝶。看着那迎风招展的红领巾,雅琴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时光,她笑了,又哭了。
  朦朦胧胧中,妞妞向雅琴跑来,两只羊角辫一蹦一跳,煞是可爱。跑着跑着,羊角辫变成了马尾辫,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再往后,马尾辫又变成了披肩发,妞妞戴上了大学校徽。雅琴摇下车窗,向女儿挥着手,可是,一个萎琐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狞笑着,一把抓住了妞妞。
  “别!放开她!”雅琴大叫一声!妞妞没有了,萎琐男人也不见了。原来是幻觉。一个小女孩扒着车窗,关切地问:“阿姨,你怎么哭啦?”雅琴摇摇头,笑了笑:“阿姨累了,谢谢你!”
  八九岁是孩子,十八九岁也是孩子!不能让孩子们去受苦!不能让孩子们去做那些事!雅琴想到了徐倩的话,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出吧?她反覆咀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呢?
  离开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雅琴没有再召集开会。大家只知道,她亲自和孟书记联系过几回。后来,她让大家找民国初年黄梨木家具的资料,说是孟书记新添了一个外房,正在装修和采购家具。再后来,雅琴干脆没影了,有人传说,她正在打通孟书记的一个情妇,是电视台的什么主持,还拜了干姐妹,曲线救国。
  有希望!大家都这么说。
  黑夜,是那么漫长。
  雅琴彻夜未眠。天亮之后,她就要按照约定,和孟书记会面。
  终于,第一缕朝阳,透进了薄薄的窗纱。雅琴站在梳妆台前,慢慢地画着淡妆。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被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紧紧包裹,透着无比的端庄和娴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更衬托出修长的玉腿,亭亭玉立,仪态万千。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圆玉润,风情万种。她既不生涩,也不沧桑。她独立,稳健,富于激情,又善解人意。
  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雅琴做了无数种情景假设,可当她迈进豪华的总统套房时,还是吃了一惊:除了孟书记,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来从会计部出去的沈芸。这是一个娇小秀丽的江南女子,虽然已经二十四五了,可看起来却还像一个大学新生,青春,活力,健康,羞涩。这样的女孩,对于老男人,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充满诱惑,无法抵挡。
  “你,就是广州公司的代表?”雅琴装作不认识,冷冷地问道。
  “不错,想必您就是北京公司派来的?”沈芸也大吃一惊,但她旋即冷静下来,不卑不亢地反问。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们,就是要大家面对面,不搞暗箱操作,公平竞争嘛。”孟书记披着一件睡袍,一面打着圆场,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着,“雅琴,你已经晚了,快把外套脱掉。小沈,咱们来,继续。”
  雅琴挂好西服外套,紧张不安地跟着走进卧室。这是雅琴从未见过的极尽豪华的房间:深红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一张宽大无比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房间正中,软软厚厚的白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床头的墙上,是一幅与床同宽的镜子,床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临街的一面是高大宽阔的落地窗,只遮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灿烂的阳光,透射进来,洒在腥红色的波斯地毯上。与床正对的壁挂式大屏幕上,正放映着外国色情片:看样子是圣诞夜,某有钱人的别墅里。圣诞树下壁炉中,火苗正欢快地跳跃。
  一个金发的中年女人,仰坐在壁炉前,修长的双腿自然分开。另一个女人,一身年轻女秘书打扮,深埋着头,吸吮着金色的绒毛和肥厚的阴唇。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老板,则跪立在身后,奋力冲撞着女秘书白皙高耸的屁股。雅琴下身不由得一热,她想起了在总经理办公室的那一幕。再看床尾,横着一只精制的无靠背长椅。天哪,一个赤身裸体的老男人,瘫坐其上。一个美丽的少女,跪在地上,口叼着半软不硬的阳具,又吸,又舔,又吮,又含。
  雅琴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是应该先退出来,还是立即加入进去。
  “雅琴,别愣着,过来,香香嘴!”
  雅琴半横躺着,勾紧男人褶皱疲软的脖子,任凭那老东西的肥舌,探进自己的口中,吸吮品味。粗糙的大手,布满老年斑,探索着她身体的每一座高山,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好啊,真是两个极品!一个幼齿,一个熟女。幼齿呢,媚!熟女呢,骚!”
  孟书记到底是领导,看问题就是尖锐,“来,熟女幼齿,岗位轮换!”
  雅琴跪在地上,一手托着干瘪的阴囊,一手捏着略有起色的阳具。那老人的东西又腥又臭。雅琴闭上眼睛,做出羞涩的样子,吞将进去。孟书记一面把玩着怀中的另一个美人,一面指导着雅琴的工作:“对,转着圈儿舔!舔马眼!还有那圈沟沟!”
  说雅琴是熟女,倒也是事实,她确实是技艺娴熟,动作老练,舔,吸,刮,含,吮,无一不能,无一不精,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孟书记闭上眼睛,他陶醉了。那东西愈来愈肿,愈来愈大,渐渐地充满了女人的口腔,直抵咽喉。雅琴见火候已到,费力地把那东西吐出来,一面用手继续套动着,一面体贴入微地说:“孟书记,再弄,我可要让您流出来了。”
  “好,好,不愧是熟女,真是熟能生巧!”孟书记大手一挥,做出评判:“第一轮,熟女胜出!”他进一步做出指示:“口试结束,下一轮,逼试。熟女幼齿,上床!都给我上床!脱光衣服!等我去吃片伟哥,回来挨个儿操你们俩!”
  雅琴不是贞妇,沈芸也不是烈女,可多人同床,看来沈芸还是第一次,她犹豫了。
  雅琴扶住沈芸颤抖的双肩,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小沈,这是命,认了吧!”
  两个女人噙着泪,紧紧拥抱在一起。
  床下,腥红的波斯地毯,落上一条深蓝色的套裙,又是一条,浅黄色的,然后,是两件真丝衬衫,淡灰色的,和奶白色的。
  “雅琴姐,您肯定不相信,我这才是第三次,我,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小沈,我信,我信命,我也是实在挺不下去了。”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又是一只,还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和另一只,也抛落在地上。一双黑色的,和一双肉色的丝袜,从床边垂荡下来。
  “雅琴姐,求您让给我吧!我得办成了他们才给钱,求求您!”
  “小沈,我也有上百张嘴等我带米回去哪!你让给我,还回来上班,公司里现在我能说上话!”
  蕾丝边内裤,一条黑色,一条白色,飘落下来,还有,镂花的胸罩,都是肉色。
  “熟女幼齿,交流经验哪?好,相互学习,共同提高嘛!”是孟书记吃过伟哥回来了。
  正午的骄阳直挂中天,灿烂的光芒普照大地,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公路伸向远方。大剧院正在落成,青藏铁路即将通车!
  全世界都在说:这是中国人的世纪!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精制的舒适软床上:一根丑陋的阳具,蠢蠢欲动;两只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三张不同的嘴巴,连连喘息;四片娇嫩的阴唇,微微颤动。“熟女,腿再分开一点!幼齿,屁股撅高一点!腰塌下去!”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孟书记左冲右突,奋力拚搏。时而,徜徉在熟女风骚的桃源中;时而,流连于幼齿妩媚的嫩穴里。沈芸跪伏着,默默地流泪。高撅的下体里,一根短粗的手指在抠摸,在翻弄。她想到了早逝的母亲,也想到了一心求子而不得的父亲。她没有欺骗雅琴,她确实是刚刚入道。在南方,她做过品酒小姐,也做过售楼小姐,甚至还一度摆摊卖过走私表,她几乎吃尽了所有的苦。
  可是,男人们不想买她的酒,不想买她的楼,更不想买她的走私表,他们想买的,只有她的身体!
  在如今这个社会,守身如玉,竟然是那么难!最终,她放弃了,虽然无奈,内疚,但她还是放弃了。短粗的手指,换成了肥大的阳具。“唧咕,唧咕。”肉棍在腔道里黏渍渍地摩擦:“噼啪,噼啪。”小腹在臀尖上水淋淋地拍打。
  世上本没有坏女人,只有坏男人。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好女人在支持;而每一个好女人背后,都有一群坏男人在觊觎。
  对于和男人上床性交,雅琴几乎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不是她第一次用身体化解职场的危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个男人:文若,鹏程,杰克,总经理,还有老约翰。雅琴是爱文若的,为了家,她几乎献出了一切,文若却只把这一切当作是理所当然,毫不珍惜。鹏程,也许是最值得雅琴去爱和奉献的,但她却什么也没有给他,哪怕一丝一毫。杰克,完全是个流氓,可为了生存,雅琴却脱光裙裤,撅起屁股,献上宝贵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供其把玩享用。
  总经理和老约翰,趁人之危,图谋不轨,虽然雅琴洞彻他们的企图,最终还是为利所诱,主动宽衣解带,曲意奉承,任由他们上下前后,塞满自己所有的入口。
  雅琴默默地问: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屈服。
  孟书记大口喘着粗气,越抽越急,越插越猛。极品哪!真是极品哪!熟女到底是在外企历练过的,虽略显宽松,可了解男人,懂得风情。她配合着,俯仰屈伸,尽情卖弄,把老人推近一个又一个高潮。幼齿的身体则是那么狭窄温润,紧紧包裹着粗肥的阳具,随着抽送的节奏脉动收缩。淫水源源不断,媚声不绝于耳。
  孟书记奋力抽送着,踌躇满志:二十一世纪是什么?是中国人的世纪!也就是我老孟的世纪!老子要走向世界!要全球化!要操洋妞!要炮打八国联军!
  两个女人痛苦地呻吟着,断断续续,愈来愈悲。这哪里是什么呻吟?这是下岗失业的职工在哭号!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在叹息!是讨薪上访的百姓在哀告!是矿难的孤儿寡母在悲泣!
  第二轮的所谓逼试终于结束了,人民公仆洋洋得意,正给他的主人们打着分:“熟女呢,滑腻温润,可略显松弛;幼齿呢,狭窄紧凑,恰到好处。这一轮,幼齿胜出!现在,场上比分,一比一。下一轮,才艺表演,自由发挥。”
  什么,才艺表演?唱歌跳舞吗?沈芸毕竟是刚出道,经验不足,她毫无准备,一时间懵了。雅琴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她跪伏下来,高撅起白皙的屁股,对着孟书记,双手反剪,扒开柔嫩的后庭,千娇百媚地说:“孟书记,别老叫人家熟女熟女的,人家这里,可是还没开苞呢!”
  孟书记的领悟力是何等的强!他顿时眉开眼笑,两眼放光!
  “啵滋,“啵滋。”肉棍,在肛肠里黏渍渍地推拉起来。才艺表演,在主持与嘉宾的互动中开始了。沈芸站在床边,看得目瞪口呆。孟书记回过头来招呼她:“幼齿,别傻站着,过来,推我的屁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1:45

(第十四章)
  公司得救了。
  雅琴病倒了。
  大家三三两两来看望雅琴,但都没有呆多久。雅琴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只和吴彬多谈了几句。过了整整一个星期,雅琴才慢慢好起来。这天上午,她吃了些东西,和文若通了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不欢而散。雅琴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就打了鹏程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鹏程很快就开车过来了,手里还拎了一罐鸡汤。
  两人坐在沙发上。雅琴一面喝着汤,一面对鹏程说:“哎,我正在给文若办小长江学者,就到吴彬他们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他们学校是教委二类,轻松一些,竞争不那么残酷,挺适合文大少爷的。”鹏程想了想,问:“你事先没经过他同意吧?他现在怎么个态度?”
  “他不买我的帐,说不需要保姆。”雅琴幽幽地回答。
  “问题就在这儿。”鹏程苦口婆心地劝雅琴:“雅琴啊,这两年你做管理,习惯于发号施令。我们男人不喜欢女人总管着我们。文大少爷吧,比较自负,又好面子,还有点逆反。你得哄他,骗他,引导他,不能命令他,明白不?要做他的脖子,带领他的脑袋转,而不是直接做他的脑袋,替他去转。”
  “嗯,我听你的。”雅琴放下汤罐,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鹏程,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什么也没给你。”
  “别这么说。”鹏程挽住女人的腰,“上辈子,你是地主家的小姐,我是你家的长工,你心眼好,总偷东西给我吃,我欠你的。”
  两人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地,雅琴渐渐倒进了鹏程的怀里,鹏程没有动作,只是紧挽着女人的腰,手心里一阵阵冒汗。“鹏程,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不知为什么,雅琴低声抽泣起来。鹏程有点不知所措,他把女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拍着女人的后背说:“我知道,我知道,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雅琴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感觉那么安全,那么可靠。她闭上了眼睛,无限憧憬地说:“要是能回到过去,回到校园里,该多好啊!”
  鹏程也被感染了:“是啊,那时候咱们多年轻,你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你那时候特傻,隔三差五往我宿舍门口放一束花,也不留个条子什么的,我一直以为是文若送的。”
  “唉,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的。”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回忆着往事。雅琴感觉到鹏程的身体在颤抖,她自己的脸也在发烧,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雅琴伸出手,抚摸着男人毛茬茬的下巴,然后又往下,解开了男人衬衫的两粒扣子。一只柔软的小手抚弄着男人强健的胸肌。男人一动不动,汗流浃背。
  雅琴见男人没有反对,探起身,轻轻吻住了男人的双唇。“你还喜欢我吗?”是女人在问。
  “嗯。”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女人受到了鼓励,她腾出双手,像藤条一般,缠住了男人的脖颈,柔情万种:“要是真的能回到从前,你还会追我吗?”
  鹏程大口喘着粗气,意乱情迷,已经快要把持不住了。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艰难地开口说:“雅琴,等一等,等一等,我们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们?”
  “对,我们,我和徐倩,我们想结婚,徐倩好像怀孕了。”
  “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雅琴惊呆了。
  “是这样,徐倩有点怕你,所以一直没敢说。”雅琴没有再说什么,她离开男人,整好衣衫,双手捂住面颊,泪水从指缝间汩汩而出。
  “雅琴,你怎么啦?你别哭呀!”鹏程慌了。
  “没事儿,我是高兴才哭的。”女人一面擦着眼泪,一面笑着说:“我总觉得亏欠了你,现在好了,有另一个女人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走吧,好好过日子,再也别来找我了。”
  雅琴回公司上班了,她直接搬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
  徐倩结婚了,她的肚子快掩饰不住了。婚礼很隆重,是请婚庆公司操办的。
  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每隔一个小时,新娘就换一身盛装,引来阵阵喝彩。袁芳没有坚持到最后,她拉着程教练悄悄地走了。其实,提前离开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雅琴。
  程教练没有多问什么,他一言不发,把大切诺基拐上旧京通公路,开了一会儿,就到了八里桥。程教练把车停在路边,扶袁芳下了车。两人坐在河堤上,俯瞰着通惠河的流水。正值早春四月,芳草新绿,杂树生花。微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小芳,我知道你想有一个家,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不合适。”
  “程,我不想骗你,我更喜欢读书人。”
  “小芳,首先,我不觉得读书就能怎样。你看那汉奸马立诚,一夜美国人余杰,来生要当伪军的焦国标,还有诲淫诲盗的李银河,哪个不是什么讲师教授?
  其次,我不是不读书,我只是不读没用的书。我知道你看不起健身房,觉得这不是正经事业,我不这么看。”
  程教练望着不远处静静伫立着的八里桥:“我们土尔扈特蒙古人,是草原上的雄鹰。乾隆年间,我们的先辈,跟随伟大的渥巴锡汗,从遥远的伏尔加河东归祖国。我们不曾出过什么状元举人,可我们世世代代为国尽忠。你看那边桥下,我的曾祖父就牺牲在那里。那年,英夷和法夷进犯北京,僧格林沁王爷在此阻击,我们蒙古骑兵甘冒炮矢,奋勇当先。小芳,你在听吗?”
  “嗯,我听着呢。”
  “那时,我们武器太落后,只有马刀和弓箭,和大汗西征时没什么两样。可我们毫无畏惧,前仆后继,直到全军覆没。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有了,有了卫星,有了原子弹,可没了精气神儿。你看你们读书人,有多崇洋媚外,把洋人供得跟大熊猫似的,我告诉你,在我看来,他们就他妈的是果子狸!你们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们呢!你们汉人明明是中国人,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夹进去几个英文单词!”
  “没有,我没有。”袁芳辩解着:“徐倩原先这样,现在也改了。”
  程教练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们汉人就是文人太多!没用的书读得太多!读得一个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你看这电视里,男不像男,女不像女,一堆娘娘腔,我看着就恶心。我是个小人物,做不了惊天动地的事。我承认,我不如吴教授和鹏程,吴教授教化人的灵魂,鹏程美化人的环境,我呢?
  我可以野蛮人的体魄。”
  袁芳侧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个强壮的汉子,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
  “程,没想到,你想得那么多。”
  “是,我想得很多。我相信,现在的读书人,肯定是把古人的书都读错了。
  就说孔夫子吧,他教导我们要通骑射,晓驾驭。搁到现在,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服兵役,都要能放枪,都要会开坦克。他老人家还说,狄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说白了,就是要警惕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你看,这些警句,被你们的于丹于教授讲出来,全都变成了心灵的鸡汤,这不是放屁吗?等我攒够了钱,我要把健身房做大,还要开少年武馆,我要让我们所有的雏鹰,都茁壮成长为真正的雄鹰!我要让我们的男孩,都像卫青,霍去病,窝阔台!我要让我们的女孩,都成为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
  通惠河水流淌着,从郭守敬凿河开始,它已经流淌了几百年,它还要继续流淌下去。斜阳西下,波光粼粼。两个年轻人依偎在一起,心儿贴得是那么近。
  袁芳站起来,她不再悲悲戚戚,她有了勇气,有了依靠。她的柔情,如同小河里正涨起的春波,似乎一直荡漾到岸上来。她拉住程教练的手,向坡下跑去,穿过荆棘,奔进树丛。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们停在了一片树高草深的地方。
  袁芳的心口因激动而起伏,清秀的脸庞充满红晕,她松开手,勇敢地直面男人:“程,你要不要我?”
  “要?要什么?”程教练不解地问。自从那次用蛮力侵犯了袁芳之后,姑娘再也不让他近身,他也自觉理亏,不敢再胡来。此时此刻,程教练不由得有些无所适从。袁芳不再说话,她脱去灰色的风衣,丢在脚下,然后解开粉红色的百褶裙,褪下白色的内裤。
  沐浴着春天的暖风,美丽的姑娘站在男人的面前,下身赤裸。程教练不敢直视,他的眼里,充满了欲望,愈烧愈急,愈烧愈旺!相爱的人儿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袁芳推开程教练,转身扶住一棵小树,俯下身体,撅起了雪白的屁股。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还有什么可等待的?程教练扑了上去,抱住姑娘光洁浑圆的屁股。一根粗壮坚挺的肉棍,把他们紧紧连接在一起,从肉体,到灵魂。
  暮色已经降下,落日最后的余辉,映着绚丽的晚霞,把树林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倒影在河面上。暝色四合,霞光消逝,这片林子和迤逦的斜坡,全都变得模模糊糊。一阵清风,从河上吹来,树叶和篙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洞房花烛夜。
  鹏程和徐倩躺在床上,他们都穿着睡衣睡裤。徐倩一面摆弄着丈夫的耳垂,一面调皮地问:“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憋得住?”
  “当然!你妈和我妈都特别嘱咐,三个月的时候最危险,要格外小心流产。”
  多么体贴的男人啊!徐倩温柔地钻进丈夫的怀里,小声说:“哎,你有没有注意,袁芳和雅琴提前就走了。”
  “我看到了。袁芳比较悲观,她看到咱们结婚,肯定是想到她自己的离婚,心里苦。”
  “嗯,那雅琴呢?”
  “她没离婚,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她的候补男人没了,所以心里也苦,对不对?”
  “瞎说什么呀?谁是她的候补男人?”
  过了一会儿,徐倩又问:“哎,你们俩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程度,我追她,她嫌我学习差,看不上我,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好几百遍了吗?”
  “我不要陈芝麻烂谷子,我是问,她男人出国以后,你们孤男寡女,就没有擦出点火花?”
  “没有,绝对没有,朋友妻,不可欺。”
  “我怎么听说是朋友妻,不客气?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徐倩撒起娇来。
  “真的没什么,就是搂了搂腰。”鹏程扭不过妻子,松了口。
  “你很不老实!就光搂了搂腰?亲嘴没有?”
  “嗯。”
  “什么?嘴都亲了?脱裤子没有?谁先主动的?自己脱的还是互相脱的?”
  “没有!没有!你有病啊?新婚之夜讨论这个?快睡吧,累了一天,别动了胎气。”鹏程关掉灯,替妻子掖了掖被角。徐倩确实是累了,她枕在丈夫的臂弯里,甜甜地睡去了。鹏程却睡不着,他瞪着天花板,心里默想着:“雅琴,你现在在干什么?”
  雅琴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反正家里也是她一个人。昏暗的台灯,把孤单的身影拉得老长。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原来是是总经理老约翰。
  “雅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忘了,你的病刚好。”老约翰关切地问。
  “我反正回家也没事。您呢?怎么没去酒吧?”
  “唉,我接总部一个电话会议,他们根本没有时差的概念!”老约翰一面抱怨着,一面把雅琴的外套拿起来,给女人披上,“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去停车场,别累坏了。”
  雅琴感激地点点头,穿好外套,熄灭台灯,跟着老约翰走出去。楼道里,寂静无声,只有他们两人。老约翰和女人的并排走着,他诚恳地说:“雅琴啊,提你做副总,其实我很内疚。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一个弱女子肩上,是我们男人无能啊!可我实在找不出比你更优秀的人选了。”
  “谢谢你,约翰。”雅琴心里很舒服,她轻轻挽住了男人的臂弯。
  两人都没有再讲话,他们就这么安静地走出大楼,来到了停车场。黑夜像只蒙了眼睛的鸟儿,它不停地扑腾着,好像非要弄出些不安分。老约翰替雅琴拉开车门,嘱咐她:“雅琴,路上小心,明天晚点上班。”
  “好的,晚安,约翰,你也路上小心。”雅琴正要坐进车里,老约翰突然一把抱住她:“雅琴,等一下。”
  “怎么?还有事吗?”
  “雅琴,我爱你!”
  “什么?你爱我?你爱我什么?”雅琴吓了一跳,看看四周,没有人,她推开男人。
  “雅琴,我爱你美貌,高雅,干练,成熟,我爱你的优点,我爱你的缺点,我爱你所有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恭维。”雅琴笑了,继续问到:“那么,你拿什么爱我呢?”
  “我,我拿我的身体,我拿我的心!”
  雅琴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说:“约翰,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你都有孙子辈了吧?我的女儿也上学了,早点回去吧,晚安。”
  “不,雅琴,我需要你,难道你不需要吗?”男人还不死心。
  “不,我不需要。”车发动起来了,车开走了,老约翰对着尾气叫喊着:“你不是不需要!你是还没有准备好!我等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1:55

(第十五章)
  杨花落尽,春天就过去了;春天过去,蝉儿就唱歌了;蝉儿唱歌,夏天就来到了;夏天来到,爱情就火热了。
  程教练和袁芳的感情,像这六月的温度一样,一天比一天高。雅琴升迁了,徐倩做不了什么事,袁芳越来越忙,她常常加班。不论早还是晚,程教练都在外面等着接她。这天傍晚,袁芳又加班了,她在打印近五年来客户所有的投诉,还要把技术类和非技术类分开,是雅琴要急用。
  袁芳正忙着,门开了一条缝,程教练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袁芳猛抬头,吓了一跳:“程,你怎么进的大门?”
  “嘿嘿,清洁工把大门别住了,我正好一闪而入。”程教练嬉笑着,绕到袁芳背后,抱住了姑娘。姑娘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套裙,肉色的丝袜配着白色的高跟皮鞋,格外清纯,也格外诱人。程教练紧贴在袁芳的背上,小鸡啄米一般吻着柔嫩的脖颈,双手很不老实地探进姑娘的衣服,揉搓着雪白丰满的乳房。
  “别闹了,人家忙着呢!”袁芳不理程教练,继续装订着文件。程教练也不答话,就这么揉搓着袁芳的乳房,下体也硬梆梆地顶着姑娘的臀部。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钉书机和纸张的声音。渐渐地,又加入了姑娘的呻吟和小伙子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
  “程,你把我弄疼了。”袁芳小声地抱怨着,娇喘微微。程教练的身体也在颤抖,他收回右手,撩开袁芳的裙子,顺着修长的大腿抚摸上去,直到浑圆的屁股。隔着薄薄的内裤,程教练不断揉搓着姑娘的下体,任凭春水湿透了布料和手指,够了,小伙子扯下了姑娘的内裤!
  “啊!不!别!被人看见的,啊!”袁芳挣扎着,哪里是蒙古健儿的对手,她被压伏在桌上,双手扒着桌沿,无法动弹。一根滚烫的东西顶住了下体,啊,不,它进来了!袁芳喘息着,颤抖着。程教练双手抱住雪白的屁股,狠狠地撞击起来。办公桌也随着节奏颤抖着,一堆资料滑落在地上,没有人理会这些。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两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停止了动作。袁芳喘着气,接起了话筒:“啊,是副总,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我这就给您送过去,我没事儿,刚才搬文件,所以有点喘。”
  袁芳放下话筒,娇嗔着:“别弄了,都是你,啊!”她没有能够说完,因为身体里那根肉棍,又抽送了起来。
  蝉儿还在歌唱,一朵白云悠悠地飘来,太阳赶紧躲了进去。
  雅琴等了半天,还不见袁芳过来。她有点不耐烦,起身出去,穿过楼道,推开销售部的房门。没想到,扑面而来的,是惊慌失措的眼睛和衣衫不整的肉体,还有潮湿暧昧的体味。雅琴赶紧低头退了出去,关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五分钟后,袁芳敲门进来,满脸红晕,抱着一堆文件。“放下吧。”雅琴和霭地看着袁芳,问到:“袁芳,销售部经理的空缺你怎么看?”
  袁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回答说:“副总,我觉的徐倩胆子大,心计多,她当经理合适。”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雅琴又问。
  “真的,都是心里话,我干具体工作还可以,让我拿大主意不行,我总瞻前顾后的。”
  “好吧,徐倩生孩子这段时间,你代理经理职务,级别提上去。徐倩正式担任经理后,你的级别和工资不下调,你看这样妥当不妥当?”
  “谢谢您,副总,要没事我回去了。”袁芳回过身要走,雅琴叫住了她:“小芳,把裙子的拉链弄好。”
  袁芳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雅琴姐,以后不敢了。”
  “没关系,我也年轻过。”
  雅琴送走了袁芳,收回目光,翻看起客户的投诉资料来。她的注意力始终不能集中,刚刚看到的一幕,在眼前晃来晃去:小伙子结实的胸肌,姑娘白皙的屁股,还有他们使不完的力气,流不够的汗水,和用不尽的激情!袁芳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而自己看似幸运,却又是最不幸的。雅琴使劲摇摇头,赶走这些荒唐的念头。她站起身,抱着资料,走出房门。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电话响了,雅琴没有听见。
  加拿大,卡尔加利。文若呆呆地陷在沙发里。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着零乱的客厅。房间里没有一丝女人的气味。女舞蹈演员一个月前就走了。她的丈夫在国内干得不错,升了实验室副主任。女舞蹈演员知道和文若没什么前途,又怕自己的男人经不起诱惑,被那帮无孔不入的小女生钻了空子,下定决心,回国做贤妻良母去了。
  女人是没有地理概念的,她们想要的,只是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过上体面的日子,无所谓国内国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国内越来越好了,国外相对就越来越难了。加拿大的经济不太行了,务实的老首相克雷蒂安下了台,政府越来越虚,越来越右倾。输油管线项目可能要黄,说是政治原因,公司的先期投入眼看要打水漂。
  文若的心情一直不好。男人沮丧的时候,就会恋家,就会想到自己的结发妻子。文若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国内的晚上。他拿起电话,拨打北京家里的号码,没人接。文若放下电话。文若又拿起电话,拨打雅琴办公室的号码,还是没人接。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自己的妻子会在哪儿呢?
  文若的妻子正在总经理办公室。夜色已经暗下来了,窗外透着一线亮光,好像一块黑色幕布,还没有完全收拢。雅琴试图说服老约翰,联名向总部提议,在中国建立研发中心。老约翰很犹豫,他认为这个议题太敏感,尤其是在这种经济形势下。
  雅琴拿出袁芳准备的那一叠数据,据理力争:“约翰,你看看,客户的技术问题,平均要五个多月才能解决,我们和总部研发中心之间,来来往往,拖拖拉拉,您认为正常吗?”
  “雅琴,技术上我同意你,问题在于,这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它牵扯到美国国内的技术职位流失,方方面面,很麻烦,工会和地区议员都盯着呢。”
  “可我们必须试一试,对不对?现在我们有项目有钱,正是说话的时候,而且,生产,销售,研发放在一起,是大势所趋,挡不住的,我们早晚要这样做,越早越有利!约翰,别犹豫不决的,你的勇气哪儿去了?”
  “好吧,这个议案让我来写吧,我要好好斟酌一下,遣词造句别太敏感。”
  最后,老约翰妥协了,他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感叹到:“雅琴,真是一个富于魅力的女人!”老约翰站起来,冲了一杯咖啡,送到女人手里,然后绕到背后,按住女人的双肩,轻轻按摩起来。雅琴觉得很舒服,她喝了一口咖啡,闭上了眼睛。
  老约翰松开手,坐到雅琴身边,拿开咖啡杯,放到茶几上,叹了口气,继续说:“雅琴,我已经开始跟不上你的思维了,也许我该像我那老伙计一样,给你让位了。”雅琴心中一动,没有接话。
  老约翰一手挽住女人的肩,换了一个话题:“不谈工作了,雅琴,我知道你在劝说你的丈夫回来,怎么样了?”
  雅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愿意回来,可是不愿意现在回来。”
  “嗯,我理解,男人嘛。”老约翰握住了女人的一只手,深有体会地说:“雅琴,打电话不行,也许你得亲自去一趟,当面谈会容易得多。再说,你也太累了,需要休假。”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雅琴在冒汗,特别是那只被握住的手,她试图抽回来,可男人握得更紧了。
  谈话暂时中止了,办公室里一片静谧。一缕淡淡的温存混合着暧昧,在寂寞的空气里飘浮。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让我来宠你吧。”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我爱你,需要你,不能没有你,我们上床做爱吧!”
  “不!”女人推开男人,“约翰,你又来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还能怎样呢?”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这里,我的妻子也不在身边,我们是自由的!别告诉我你不需要!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健康的女人,一个充满活力的女人,怎么可能不需要呢?”男人不死心,被推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女人的膝盖上,轻轻抚弄着。
  是啊,雅琴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女人。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龄,正在虎狼之间,她怎么会不需要呢?膝盖上的那只手轻轻抚弄着,慢慢地向上,隔着薄薄的丝袜,那么温暖,那么轻柔。
  雅琴紧张得汗流浃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男人的手还在抚摸着,厚厚的嘴唇,也贴了上来:“雅琴,我需要你,我们做爱吧!”
  “不,不要。”雅琴喘息着,呻吟着,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我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继续抚摸着,细致而入微,接近了湿淋淋的私处。就像一根弓弦,如果长久地绷紧,要么断开,要么失去弹性,慢慢松弛下来,雅琴夹紧的双腿终于松开了。
  “雅琴,现在,准备好了吗?”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湿透了的蕾丝边内裤,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约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间的房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外面起了一层薄雾,月色变得更加朦胧,整个城市像是罩了薄薄的轻纱。雾气愈来愈重,半透明的轻纱渐渐变成了黑色的幕布。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衣衫,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丢落到床下,衬衫,套裙,胸罩,内裤,还有高跟皮鞋。雅琴没有抗拒,她解散发髻,分开双腿,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这张床上,曾举行过盛大的欢宴!
  老约翰脱掉自己的短裤,赤身裸体爬上床,深吸一口气,做好最后的准备。
  虽然还没有用伟哥,那玩艺儿已经一柱擎天。老约翰欣赏着横陈的玉体,只剩下长筒丝袜还没有被脱掉。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脚,贪婪地嗅着,吻着,然后是另一只。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是挡不住的感觉。杰克你个乡巴佬,我终于超过你了!
  你那是逼迫,我这才叫真正的引诱!
  两滴黏黏的液体,从男人肿胀的龟头渗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透亮。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2:11

(第十六章)
  徐倩最近没什么烦恼,过得很滋润。自从怀孕后,鹏程什么也不让她做,每天车接车送。女人就是这样,越宠越娇气。这天晚上,徐倩又在使唤她的丈夫了:“老男人啊,我嘴巴里没味道,你去给我弄只烧鸡来,要道口烧鸡。”
  “没问题,楼下小物美超市开到十一点,我昨天看见好像有烧鸡,或者是德州扒鸡什么的。”鹏程放下游戏机就往外走。
  “记住,要道口烧鸡,不要德州扒鸡,符离集烧鸡也不要!”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鹏程一面回答着,一面走出房门,然后小声加了一句:“我撕了标签,你知道是什么鸡?”
  不到一刻钟,鹏程就回来了,他把不知什么鸡放进盘子,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端上来,殷勤地说:“娘娘,请用膳!”
  “这是什么呀?”徐倩皱着眉,“黑乎乎的,还这么油。”
  “娘娘,这是鸡啊,道口烧鸡,明朝正德年间的老汤,所以颜色比较暗,鸡哪有不油的?不油的那是鹌鹑。”
  “快撤下去!太恶心了!我不想吃咸的了,我想吃糖耳朵,你快去买!”
  “什么?糖耳朵?那玩艺儿现在还有谁吃?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去?”
  “我不管,我就要吃!”徐倩撒起娇来,她想了想,又说:“天桥三十五路总站那儿有一个铺子,糖耳朵做得特地道,才一毛二一个,我上小学时每天吃,你快开车去找找!”
  “您上小学时?上个世纪的事情啊!还三十五路总站?早就拆啦!这么晚了,求您饶了我吧!”鹏程实在是无可奈何,又不敢得罪小妻子。
  正在为难之间,救星到了,电话响起来,鹏程一个健步接起来:“喂,噢,袁芳啊,不晚,不晚,她没睡呢。”说罢,把无绳电话送到徐倩手里。
  徐倩接过话筒,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样?丑媳妇见过公婆了?有没有四冷拼四热炒?他们怎么个态度?”
  “吃得一般,我都没敢放开了吃。他爸还行,挺客气一老头儿,就是他妈,怪怪的,好像老是在旁边盯着我的腰。”
  “盯着你的腰?你穿露脐衫啦?”
  “没有,哪儿敢呐!穿的是当年我姐留给我的布拉吉,走上街跟老冒儿似的!”
  “那就奇了怪了,先不管这个!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你教的那么说的,他们好像不太在乎这个,没多问。”
  “这就对了!纠缠这个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大学生,一进校就同居,一学期换一个,到毕业已经睡了八个了,对不对?说出去还是未婚!”
  徐倩眉飞色舞侃得正欢,一斜眼看见鹏程还站在边上,便捂住话筒问:“傻楞着干吗?女孩子说话你也想搭碴儿啊?”
  “不是,”鹏程委屈地解释:“那个什么,糖耳朵,怎么办?”
  “得了,得了,去给我来碗肉丝面,要手擀的,去吧,快!”
  鹏程走了,徐倩松开话筒,继续说到:“芳儿,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你弄清楚没有,他们家是私房,老辈儿里面没什么扯不清的吧?”
  这两年来,天气越来越反常,才刚到七月份,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这天下午,雅琴陷在老板椅里,正奄奄欲睡,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说是有一个女学生来访,自称认识雅琴,名叫沈芸。雅琴赶忙吩咐:“带她进来,她是从这儿出去的,你来得晚,所以不认识。”
  沈芸很快就被领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海军连衣裙,白色的搭袢小皮鞋,没有袜子,难怪被人当成了来求职的大学生。雅琴起身迎上去:“小沈,我一直在等你。”
  沈芸站在那里,怯生生地说:“我离开那家公关公司以后,又去三亚当了一阵子导游,现在三亚的旅游已经臭了街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雅琴姐,您还要我吗?”
  雅琴把门关好,接了一杯凉水,递给沈芸:“当然要,我缺一个可靠的秘书,你做过秘书吗?”
  沈芸摇摇头:“没有,可我知道怎么做。”
  雅琴坐回到老板桌后,看着沈芸:“说说看。”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好,就这么定了。”雅琴起身拉住姑娘,“跟我来。”
  她们走过楼道,推开销售部的房门。里面人声鼎沸,一群已婚妇女围着徐倩,正热烈地讨论是男是女的问题,袁芳也混在其中。看到雅琴,大家都很尴尬,一下子静了下来。袁芳心细,认出了雅琴背后的沈芸,情不自禁叫了起来:“小芸儿,是你?”
  真的,是沈会计!妇女们围了上来,问寒问暖。
  “沈会计,你一点都没长大,南方潮湿啊,滋润。”
  “小沈,听说你赚了大钱,是来发红包的吧?”
  沈芸大大方方地对大家说:“我没赚到大钱,我不喜欢那边的气候,也不喜欢那边的人,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那边算什么?整个一暴发户,还吃果子狸!”
  “就是,回来好,你听那广东话就跟狗叫似的。”
  雅琴咳了一声,大家才静下来。雅琴吩咐袁芳:“小芳,领着你的小芸儿去人力资源部。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袁芳过去牵了沈芸的手。
  “别忘了她过去的工龄!”雅琴走到门口,又回头加了一句。
  “知道了,您快走吧!您不走,我们说话不方便!”徐倩催促着,显然,她很兴奋。
  这一阵子,吴彬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进入八月份了,新生马上就要入学,可毕业班还有一半多的同学没有找到工作。一九九九年,大专院校扩招,然后一年比一年招得多,说是什么和国际接轨,教育产业化。在中国,凡是和国际接轨学来的,通常都是坏东西。
  二零零三年开始,盲目扩招的恶果显现了,一批又一批大学生涌入就业市场,旧年的一批还没消化完,新年的一批又扑了上来。几千年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有这么不值钱过。吴教授看着大家垂头丧气,心里火烧火燎。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解决一个算一个。这天刚上班,他又来骚扰雅琴了。
  “雅琴,您好歹再收几个吧,擦桌子扫地都行,学生们还赖在宿舍里,新生马上就到了。”
  “小吴,我这儿也不是福利院啊,我都收了你五个学生了,实在安排不了。
  你应该劝学生们放下架子,现在不是招村官吗?”
  “亲姐姐啊,大老板啊,我给您作揖了。好些学生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借钱缴的学费,欠了一屁股债。您收几个吧,明年您再辞退他们也行,也算有了工作经验,总比现在这样强!”
  雅琴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谁让我也有事求你呢?你让我想想,下礼拜给你答覆。”
  “谢谢您!谢谢您!您是忙人,我不耽误您了!”吴彬站起身正要走,沈芸敲门进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扎在及膝的黑色绸裙里,肉色的丝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显得清清爽爽。
  沈芸把一份文件放在雅琴的桌上,看见吴彬,嫣然一笑,转身而去。可怜吴教授,魂魄全无,眼睛直勾勾跟着姑娘。姑娘消失了,他还望着房门,仿佛要看穿那层木板。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吴,小吴!”
  “哎!”吴教授如梦初醒,“雅琴,这,不是沈芸吗?”
  “是啊,她回来上班了,要不然我还可以多招你一个学生。”
  吴彬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站起来摇摇晃晃便走,到了房门,停下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她很像当初的芳儿。”
  雅琴正在看沈芸送来的文件,随便应了一声:“是啊,都是水一样的女孩子。”
  突然,她好像觉察到什么,抬起头问:“刚才你说什么?”没有回答,吴教授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沈芸早早就来到办公室。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她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沈芸给雅琴泡好茶,坐下来正启动电脑,前台来电话了,说是花店送来一束鲜花给她。沈芸赶紧跑过去,是一束红玫瑰,一共九枝,也没有卡片什么的。前台小姐问:“是不是你在南边的什么大款追过来了?”
  “不会呀,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儿上班。”
  沈芸捧着玫瑰,在楼道里转了两圈,才回去插在一个大瓶子里,灌满水。姑娘一整天都很开心。
  第三天,还是一束红玫瑰。
  第四天,又是一束红玫瑰。
  会是谁送的呢?问送花的小妹,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个速递员。沈芸托着脑袋,看着桌子上的三束鲜花,百思不得其解。雅琴看她可怜,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了吴彬:“吴教授,你明天一早到我这儿来一趟,对,招工的事。”
  第五天早晨,鲜花没来,吴彬倒是来了,还提着一个大编织袋,里面不知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雅琴关好房门,问他:“你的那些学生也都像你这么蠢吗?”
  “他们不蠢,能给你帮上忙的。亲姐姐,怎么啦?”吴教授摸不到头脑。
  “花是你送的吧?”
  “嗯。”吴彬脸一红。
  “你就不会附张卡片,写几句诗什么的,让人也好猜。”雅琴批评着不好意思的男人,“你知道她们都以为是谁送的吗?楼下新来的保安!你说你自己蠢不蠢?”
  “蠢,蠢,我太蠢了。”吴教授简直无地自容了。
  “这还差不多。”雅琴按了一下铃,沈芸走进来,一身苹果绿的连衣裙,肉色的丝袜,白色的高跟鞋,上身还披了一件白色镂空的小褂。吴彬的眼睛又直了。
  “小沈,你和吴教授去一趟亦庄的工厂,看看那儿有没有空缺,可有可无的也算。中午吴教授管饭,下午别回来了,去吴教授学校,查一查课程设置和学生的成绩。”
  “副总,这些事,好像打打电话就能解决吧?”沈芸不解地问。
  “叫你去你就去,别懒,路上让吴教授给你买冰吃。”雅琴给吴彬使了个眼色。吴彬虽然蠢,但还没蠢到家,他马上接过话:“对,对,麻烦沈小姐跑一趟,我买冰激淋,哈根达思的。”
  一上午,沈芸吃了三份哈根达思。现在是中午,他们正坐在一家干净的小饭馆里,苏南风味。沈芸吃着小馄饨,吴彬笑眯眯地看着她。
  “吴教授,谢谢您,我都快忘记我自己是苏州人了。”
  吴教授没有答话,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芸儿,别吴教授吴教授的,多生分啊?”
  “那叫您什么呢?”沈芸歪着头问。
  “叫我哥哥吧!”吴彬鼓起勇气,探过身,凑近了姑娘。
  “好啊,吴彬哥哥,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可以宠我。”姑娘高兴地接受了。
  “小芸儿妹妹,哥哥宠你一辈子。”吴彬动情了。
  沈芸脸一红,有点儿不自在,她想了想,换了个话题:“吴彬哥哥,你这大包捂得严严实实的,跟返乡民工似的,里面是什么宝贝呀?”
  吴彬不语,弯腰低头,打开编织袋。沈芸目不转睛地看着。啊!一束紫红色的玫瑰,还点缀着满天星!吴彬小心谨慎地拿出来,送到姑娘的怀里。姑娘捧着鲜花,泪光晶莹,问:“真的是你?”
  吴彬点点头说:“小芸儿妹妹,哥哥以后每天都送花给你。”
  沈芸低着头,好半天没有说话,她在强忍着泪水。终于,姑娘破涕为笑。
  “不要嘛,多贵呀,以后日子长着呢,钱要省着花。”这是个浪漫的女孩子,也是个吃过苦懂事的女孩子。在这纷乱的世上,她没有妈妈,孤苦零丁,她需要的很少,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在南方,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想到了嫁人。有很多男人想包她,却没有男人想娶她。这算什么世道,嫁人都这么难!
  外面还是骄阳似火,街边的柳树耷拉着,连从不疲倦的知了也不再唱歌。小小的店铺里面,清爽凉快。一对青年男女相互凝视着,充满柔情。他们的眼睛,安详而平静,没有尘世的喧嚣和纷乱。爱情是这样伟大,谁也说不清,它使美丽的女子更加美丽,使善良的男人更加善良。
  九月份,学校开学了,看来文若今年是不会海归了。天气依然很热,弄得雅琴特别烦躁。这天早晨,雅琴穿得很正式,淡蓝色的真丝衬衫,深蓝色的西服套裙,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发髻挽得一丝不苟,显得非常干练。总部的高管来北京视察,讨论建立中国研发中心的提案。
  沈芸来到雅琴的办公室,把资料分门别类准备好,又倒好了茶,还是磨磨蹭蹭不出去。雅琴问:“沈芸,我很忙,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就耽误您五分钟。”沈芸扭扭捏捏地说:“吴教授求婚了。”
  雅琴瞟了一眼沈芸的右手,一只崭新的钻戒格外耀眼。“你已经答应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我,没答应,先戴着玩儿。”沈芸低着头,红着脸说:“雅琴姐,我没妈,我爸也不管我,这么大的事,总得问问家长。”
  雅琴有些感动,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芸儿,我祝福你们!对你们双方而言,这都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不过,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吴彬从来没有离开过校园,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也是一个很老派的人。你在外闯荡多年,思想比他成熟,同时,经历也比他复杂。婚后,哪些事可以告诉他,哪些事不可以告诉他,你心里要有数。不想讲出来的,就永远也不要讲出来,懂吗?”
  沈芸点点头。
  雅琴继续说:“还有,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有些过去的失误,是完全可以弥补的,你听懂我的话没有?”
  “我懂,我懂了,谢谢您。”沈芸感激不尽。
  雅琴一面把资料装进公文包,一面叮嘱沈芸:“沈芸,我去开会了,你别走远,我随时可能问你要其它资料。”
  雅琴走后,沈芸坐在椅子上,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笑了。她很想去找徐倩她们聊天,又怕雅琴有事来叫她,只好把手上的订婚戒指左看看,右看看,先是笑,然后又哭了。妈妈,我要成家了,你可以放心了。
  会开得又臭又长,像懒婆娘的裹脚布。果然不出老约翰所料,总部的人对建立研发中心非常反对,他们东拉西扯,又没有拿得上台面的理由。就这样,拖拖拉拉到了中午,雅琴耐不住性子,当场就和他们吵了起来。老约翰见情况不妙,赶紧宣布休会,招呼大家去楼下餐厅吃顿便饭。雅琴不顾众人,迳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老约翰犹豫了一下,嘱咐几个中层干部一定要陪好钦差们,自己赶上雅琴,把她拉到总经理办公室里。老约翰关好房门,埋怨起雅琴来:“雅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种大事,从来都是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你动不动就给人家脸色,你以为我们美国人就不要面子?”
  雅琴没好气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MBA样儿,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会耍嘴皮子,这就是你们北美的企业文化?”
  “是,这就是北美的企业文化,改变不了,我现在只说如何解决问题。”老约翰很直截了当,“雅琴,下午改变一下,你唱红脸,我来唱黑脸。反正我快退休了,不怕得罪人,你前面的路长着呢,要小心谨慎,上面的人,绝对不能得罪,明白了?”
  这个男人还是很会替别人着想的。雅琴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老约翰走上前,轻轻搂住女人,安抚她说:“好了好了,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雅琴没有出声,只是把头疲惫地靠在男人胸前。与天斗,与地斗,还要与人斗,她实在太累了。
  老约翰低下头,贴近女人的耳垂,一面亲吻着,一面小声说:“雅琴,你的精神太紧张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到套间里去,我给你放松一下,好吗?”雅琴没有反对,两人相拥着走进套间。
  老约翰和雅琴立在床边,各自宽衣解带。高级的波斯地毯上,落上一件男人的西服外套,一条女人的深蓝色的裙子,然后,是领带,两件衬衫,一男一女,再往后,是男人的长裤短裤,女人的镂花的胸罩和内裤,还有男人的皮鞋和袜子。老约翰已经是全身赤裸,他把房门关紧,回过身来,雅琴正坐在床边脱着丝袜,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雅琴,我想这样,各退一步,咱们不要研发中心了,咱们改要技术中心,你看怎样?”老约翰站在床前,胯下那东西已经有了七分硬,在女人眼前荡来荡去。
  “看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扩充人员设备。”雅琴一面思考着回答,一面躺下来,拉过一个枕头,垫在腰下,分开了双腿。
  “雅琴,下午你来提这个建议。”老约翰跪了下来,把女人的两腿架在肩上,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握着硕大的阳具,撸动了几下,然后把肿胀的龟头,塞进了两片娇嫩的阴唇之间。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雅琴伸出双手,扒住男人的臀部,用力一扳。啵滋一声,粗长的阳具顺利地滑进女人的身体,整根没入。两人都没有再讲话,很投入地做起爱来。床,不堪重负,吱吱嘎嘎地呻吟着。因为是白天,窗帘还是拉开的,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直射在大床上,照耀着一对赤裸的男女。他们正做到紧张之处,死死缠绵在一起,动作娴熟,配合默契。看样子,做这样的事,他们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天已经很晚了。雅琴回到家,踢掉高跟鞋,一头倒在床上。职业女性看似风光,其实非常辛苦,开了一天的会,还要打起精神陪晚宴。雅琴就这么躺着,一动也不想动。电话响了,她勉强接起来,是文若。
  “雅琴,我找了你一天。”
  “是吗?我一天都在忙。怎么了?还没到周末呢。”
  “雅琴,我,想你了。”
  “嗯,我听着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雅琴,我,被解雇了。”
  雅琴一下子坐起身来,问:“文若,你慢慢说,详细一点。”
  “输油管的项目下马了,是政治原因,投的钱全泡汤了,我们全组都被解散了。”
  雅琴一面飞快地思考着得失利弊,一面温声细气地好言安抚:“文若,别灰心,这不是你的过错,咱们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呀?现在咱们也算是有了北美工作经验,加拿大不行,咱们去美国!”
  “雅琴,我,我找了,找不到,到处都是下岗的人,经济已经不行了。”文若吞吞吐吐地说:“雅琴,我其实,失业已经三个月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雅琴有点儿不高兴了。
  “雅琴,对不起,我怕你担心。”
  雅琴知道文若是好面子,但她没有揭穿,只是更加温柔地安慰他:“没关系,文若,咱们慢慢找,家里又不缺钱,圣诞节时,我们娘儿俩去陪你两个星期,乖,听话,不着急。”
  文若吞吞吐吐,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雅琴,我想回家了。”
  雅琴心里一阵狂跳,眼眶也潮湿了,但她还是做出不急不缓的样子:“文若,咱们不急着做决定,咱们再好好想想。你不是一直想当教授吗?吴彬他们学校我再打听打听,咱们两边都看看。”
  放下文若的电话,雅琴立即拨通了吴彬。
  吴彬听上去很愉快,后面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嘻笑声。雅琴没有客套,开门见山地问:“吴教授,你们的小长江年内还有没有名额?”
  “还有一个,原来有一个搞精算的老博士后,变卦了,说是在华尔街找了份工作,不回来了。”
  “吴教授,文若要回来了,你学校那里有问题吗?”
  “估计没问题,我明天给你准话儿。怎么?姐夫想通了?别又涮咱们!”
  “这次绝对不会!文若提了研究室主任,你知道,他搞不了行政,没多久,就和上面弄得不愉快,他人又清高,受不了委屈,这不,就觉得不如归去了。”
  雅琴停了一下,又问:“吴教授,能不能请沈芸听电话?”
  “沈芸不在呀,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我这儿呢?”
  “吴彬,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没,没有,我跟您说着玩的。她在,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正商量婚礼的事呢,钱不太够,我们假设您会送至少两千块红包。小芸儿,你那狠心的老板找你加班!”
  “沈芸,对不起,这么晚了。我明天要先去妞妞的爷爷奶奶家,请你一早给我弄张往返机票,去卡尔加利,越快越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2:29

(第十七章)
  雅琴去卡尔加利,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还带着文若。雅琴一直没能做到的,加拿大的反华政客们做到了。妞妞也离开爷爷奶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这天下班,袁芳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沈芸走进来,低着头也不说话,往袁芳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转身就跑开了。袁芳挺奇怪,打开一看,登时变了脸色,放进包里便往外走。程教练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袁芳上了车,沉着脸,一言不发。程教练不敢多问,但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想了一下,就把车开上了旧京通路,停在八里桥不远处。
  他们又坐在了河堤上。无论人间如何悲欢离合,小河还在静静流淌着。九月中旬,岸边的树木已经开始变色,有的发黄,有的泛红,还有的似褐,更多的依然是青绿色。放眼望去,煞是可爱。程教练性急,几次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了。在他的眼里,心上人有时是一片乌云,有时是一片彤云。她好像被落日煊染的晚霞,千紫万红,千变万化,又好像是掌心中的一支磁针,飘飘移移,捉摸不定。
  “程,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谢天谢地,袁芳讲话了。
  “原来是为这个。”程教练松了口气,“额吉不是对你的。好多年前,她带来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名叫乌云,是她老家一个什么亲戚的女儿。额吉说那姑娘腰胯宽,肯定能生儿子,我嫌她脸也太宽,没答应。额吉觉得在老家人那里丢了面子,后来看谁家的姑娘都不顺眼。额吉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一点心眼儿,其实很好相处的。”
  “这个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袁芳点点头,望着顺流而下的一节枯枝,又说:“我是离婚女人,原因你也都知道,是我的过错。”
  “小芳,别这么说。”程教练扳过姑娘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那时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复杂,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咱们一心一意过日子,先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袁芳低下头,还是不太放心:“要是结了婚,天天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到时候吵起架,你就会想起这事来,觉得自己吃了亏。”
  “不!绝对不会的!”程教练拉着姑娘站起来,激动地说:“腾格里长生天作证,要说错,也不是你错了,是他妈的这个社会错了!”程教练的声音很大,引得几个散步的人张望起来。
  袁芳赶紧拉着男朋友坐下,嘴里小声埋怨着:“干什么呀?人家以为你要就义了呢。”她一面说,一面拿出沈芸那个信封。
  程教练接过来,打开来一看,吃惊地说:“什么?吴教授和小芸儿十一结婚?这么快?”
  “程,我们结婚吧!”袁芳给了小伙子一个更大的惊讶。
  程教练呆呆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不敢相信:“小芳,真的?”
  “不信就拉倒。”
  程教练跳起来,一把抱住姑娘:“太好了,我们也十一办!好事成双!”
  “不,下星期就办!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夕阳正在西下,灿烂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南飞的大雁排成大大的人字。
  河堤上,一个小女孩和妈妈正在散步。小女孩吵着要妈妈抱,妈妈累了,就对她说:“宝宝大了,不要抱!”小女孩手指着前面,奶声奶气地回答:“阿姨那么大,还要叔叔抱!”妈妈顺势望去,在夕阳灿烂的余辉中,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怀抱着一个娇小的姑娘。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蒙族民歌: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吴彬和沈芸的婚礼办得非常热闹,不次于鹏程和徐倩那次。程教练和袁芳没有参加,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红包,去土尔扈特人的老家,新疆巴音郭勒旅行结婚,说是然后还要去西藏。
  喧闹了一整天,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一对新人都很累了。
  “小芸儿,咱们洗洗早些睡吧!”
  “嗯,我先洗。”
  等吴彬也洗好澡,披着浴巾走出来,新娘已经换好睡裙,缩在床头,看上去很紧张。
  “吴彬哥哥,可不可以不做那事?小芸儿怕痛。”
  “小芸儿不紧张,刚开始有一点点痛,很快就好了。”吴彬搂住新娘,一面亲吻着,一面安慰着。
  “吴彬哥哥,那你轻一点,小芸儿很害怕的。”
  “小芸儿不怕,吴彬哥哥会很小心的。”吴彬温柔地抚摸着姑娘,从乳房到小腹,又继续往下,探进小巧的内裤,缓缓揉搓着光洁的阴阜。姑娘开始动情了,涓涓细流,一股股止不住地淌出来。吴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深入蜜源,探寻着,摸索着。然而,他不得不停住了,因为,他的指尖,分明遇到了一层薄薄的膜。
  这一年真是喜事不断。
  十一月的一个早晨,雅琴召集销售部人员开例会。沈芸抱着一堆文件在分发。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职业套装,是蜜月旅行时在南朝鲜买的,非常得体。大家看着都说好,可又觉得有点别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问:“小沈,你的裙子后面怎么这么皱?”
  沈芸停下来,拧过头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啊呀,都是我老公,早晨都要出门了,非要再弄我一次。”轰地一声,大家哄笑起来。沈芸面红耳赤,放下文件,低着头跑了出去。袁芳没有笑,她拿起文件,继续分发。
  会议结束以后,老约翰打电话给雅琴,说是有好事,让她去一趟。雅琴快步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老约翰递过一份传真,原来,总部批准了雅琴的提案,同意尽快成立中国技术中心。太好了!雅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叫了出来。
  老约翰看着她,不无嫉妒地说:“雅琴,你真行,总部都被你牵着走,以后这里就更是你的天下了。”
  “约翰,别那么酸溜溜的,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技术中心这个主意,还是你出的呢。”雅琴嗔笑着,显出女人温柔的一面,格外妩媚。
  “雅琴,我已经跟不上形势,准备退下去了,以后,你可以大展宏图了。”
  老约翰看着女人,摇摇头,不无伤感,但又真诚地说。
  “不,约翰,你很健壮,一点也不老,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说的是心里话,雅琴,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和你共事,我真的很荣幸。”
  老约翰越发有些悲哀。雅琴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就没有说话。男人觉察到了这些,他不愿意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雅琴,你丈夫回来了,他还适应吗?”
  “谢谢你,他还行,下学期开始教课,现在主要是熟悉环境,申请课题等等,很轻松的。”
  “雅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老约翰被女人的快乐感染了,他动情地凝望着女人。是的,老约翰说的是心里话,雅琴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几年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老约翰欣赏这个女人,钟爱她,也嫉妒她。开始,他是抱着消遣和玩弄的态度的,但是后来,他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床上。
  自从雅琴的丈夫回来以后,老约翰没有亲近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正和自己渐行渐远,这是必然的,但他又不甘心。男人扶住女人的双肩,声音暧昧起来:“雅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去套间里庆祝一下,好吗?”
  雅琴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但也没怎么诧异。
  “我知道,你的丈夫回来了,你不需要我了,最后一次,好吗?”男人恳求着。
  女人望望套间的房门,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说:“不,我丈夫回来了。”
  “看样子,这里真的不需要我了。”老约翰长叹一声。
  雅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出轨的原因,一半是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另一半则是长期的夫妻分居。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切都该正常起来了。
  雅琴从老约翰的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遇见了袁芳。袁芳脸色不好,看起来很疲惫,体型也有些变样。雅琴停下来,关切地问:“小芳,你最近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
  “嗯,副总,我也不知道,就是老觉得累。”
  “多长时间了?”
  “从拉萨回来就这样,是不是高原反应也有后遗症?”
  雅琴盯着女孩的腰身,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小芳,你把工作尽可能往下面分散一些,多注意休息,不要搬重物,还有,高跟鞋就别穿了。”
  “这和鞋有什么关系?”袁芳不解地问。
  雅琴笑笑说:“小芳,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袁芳大吃一惊。
  “傻孩子,女人早晚都要当妈妈的,越早越好。”雅琴温和地开导她。
  晚上回到家里,雅琴和文若吃过饭,督促妞妞写完作业,夫妻俩就洗洗上床了。文若靠在床头看教案,雅琴穿着睡裙,坐在床边往脸上抹晚霜。雅琴对文若谈起袁芳怀孕的事,无限感慨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更老了。”
  文若放下教案,把妻子揽进怀里,仔细看着女人的眼梢,鱼尾纹已经越来越遮掩不住了。
  他内疚地说:“雅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些年苦了你了。”
  雅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感觉很幸福,娇媚地说:“你让我守了这么多年的空房,你得赔我!”
  “好啊,你说怎么赔?”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的睡裙,抚摸着,蕾丝内裤,被慢慢抹了下来。雅琴毫不示弱,一手勾着丈夫的脖子,一手探到男人的下身,把短裤扯到了膝盖。男人蜷了一下腿,那可怜的短裤就被褪下来,抛到了床下。这对老夫老妻相互亲吻着,交缠在了一起。
  文若搂着妻子的腰肢,一面抚摸着乳房,一面调笑着问:“告诉我,这几年,你有没有找个情人?”
  雅琴心里一紧,但没有露出声色,她嗔怪着男人:“你不要人家,人家当然要出去找,都怪那个徐倩,抢了风头,人家老了,争不过小女生了。”
  文若尴尬地笑笑:“我怎么不要你了,我现在就要给你看!”男人翻身上去,分开女人的双腿,正要入港,该死的电话响了。
  文若不情愿地接起来:“喂,是鹏程啊,什么?找雅琴,好,你等着。”文若捂着话筒,递给雅琴:“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老情人来约你了。”
  雅琴瞪了丈夫一眼,接过电话:“鹏程,这么晚,有事啊?”
  “雅琴,大事不好了,徐倩提前了!我在妇产医院,大夫说不行了,要动刀了!”电话里,鹏程语无伦次。
  雅琴也吃了一惊,又一想,不对头,她放缓语气问:“鹏程,你别慌,天塌不下来。慢慢说,是不是难产,要剖腹?”
  “是,是,大夫说位置不对,生不出来!都怪徐倩不好,就喜欢观音坐莲,现在好了,弄了个臀位,这可怎么是好?”
  “别跟我说这些!”雅琴明白了缘由,打断男人的絮絮叨叨:“鹏程,你听我讲,臀位也好,横位也好,剖腹产都是一刀,没什么不安全的。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别这么沉不住气,耐心等着,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不行啊,我怕,我要打电话给徐倩的爸妈。”
  “唉,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别去扰民了,小心把老人吓出毛病!等着,我这就过来!”
  “啊呀,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干那事了。”
  鹏程还在絮絮叨叨,雅琴不再搭理他,放下电话,一面穿衣服,一面对文若说:“徐倩难产,鹏程没经历过,吓傻了,我得去看一看。”文若也赶忙找衣服:“这么晚,不安全,我跟你去!唉,你把我的裤衩扔哪儿了?”
  徐倩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像妈妈。大家都说,将来又是个美人儿,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鹏程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妮妮,说是和妞妞凑成一对,长大了可以在一起玩儿,徐倩没说什么。
  这一年,夏粮秋粮双丰收,冬小麦也长势喜人。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3:41

(第十八章)
  圣诞节不到,老约翰就回去度假了,过了年也没回来,他申请提前退休,批准了。按照老约翰最后的提议,总公司任命雅琴继任中国分公司总经理。
  妮妮在一天天长大,袁芳的肚子也在一天天长大。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就在夏粮收割的时节,一个健壮的男宝宝呱呱落地了。雅琴她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袁芳的爸爸妈妈还没到,只见袁芳虚弱地半躺在床上,程妈妈正一勺一勺地喂给她鸡汤,嘴里还念叨着:“好闺女,咱们把月子养好了,回头再多生几个,咱们是少数民族,不用计划生育。”程教练笨拙地抱着儿子,已经乐得说不出话来。
  程爸爸呢,跪在地上,面朝北方,对着一幅成吉思汗像,虔诚地祷告着:“感谢腾格里长生天,我们蒙古土尔扈特部,又增添了一名勇士!”
  平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转眼间文若回国已经一年了。在文若出国的几年里,中国的高等教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学院变大学了,大学又合并了。学生扩招了,教授也扩招了。社会上都指责大学生能力差,人品也差,殊不知教授们的能力更差,人品也更差。
  苏联教育学家说过,没有不称职的学生,只有不称职的老师。没错,没有差老师,哪里来的差学生?感谢教育产业化,商人可以当教授,官员可以当教授,甚至丑角演员也可以当教授。臭老九们终于名副其实地把自己搞臭了。文若是一个诚实的学者,他看不惯同事们的所做所为:剽窃,抄袭,伪造,拉帮结派,媚上欺下,甚至奸污女学生。
  一个人如果看不惯什么,可能有三种反应:坚决抗争,保持沉默,或同流合污。文若已经过了愤青的年龄,又不愿意放弃原则,他只能选择沉默。沉默也是一种压力,它使人精神沮丧。
  天已经晚了,半轮明月,高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小鸟,吱吱喳喳,时而栖息在这棵树上,时而又向那片林子飞去。文若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
  雅琴穿着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正在穿衣镜子里仔细地打量自己。化妆,已经无法完全掩饰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渐粗的腰身,还有微微隆起的小腹。但是,这个中年女人依然是富于魅力的:她的皮肤白皙,光洁,充满弹性,一对饱满的乳房只是微微下垂,半弯雪白的乳沟裸露着,释放出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更不必说裙纱下,那浑圆高耸的臀部。
  雅琴知道文若精神压力很大,很想帮助自己的丈夫。她不可能在学术上做什么,但聪明的女人自有聪明的办法。雅琴款款地走到文若身前,坐在他的双腿上,柔声问到:“文若,怎么了?干吗这么闷闷不乐?”
  “唉,我隔壁那个课题组,高价买了一套美国的伦琴探测仪,锉掉人家的铭牌,号称自主研发,自主产权,还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这不是犯罪吗?我们那个系主任,一个老学阀,带了三十多个研究生,还特别喜欢招在职的,专门找那些能力差有姿色的女人。老师都这样,你说学生能好吗?课堂基本上是空的,酒吧基本上是满的,数据基本上是编的,论文基本上是抄的。士大夫无耻是国耻也,这和明朝末年有什么两样?”
  “文若,别生气了好吗?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对得住良心就可以了。如今这世道,个人还能怎么样?咱们能改变社会吗?咱们连自己都改变不了。现在这个样子,很多国家都经历过,挺过去就是民主与法制,挺不过去就是内战。我觉得咱们能挺过去,毕竟大家都被过去的动乱吓怕了。上学时你不是说过吗,历史总是螺旋上升的。”
  雅琴撒娇地搂着文若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胡子,“他们闹他们的,咱们过咱们的。反正我知道,我的老公是最好的。”
  文若放下书,点点头:“雅琴,你说得对,为别人生气,犯不上。不过,螺旋上升那句话是哲学书上说的,我的原话是:历史总是在低层次上重复。”
  雅琴扭动着身体,伸出双手,解开丈夫的睡衣,轻轻抚摸着结实的胸肌,然后俯在男人的耳边,娇媚地说:“亲爱的,不说别的了,人家今天有点想要嘛!”
  文若没有什么情绪,他扭过脸,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雅琴,我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
  “人家今天就是特别想要嘛!”雅琴腾出一只手,深进男人的内裤,恰到好处地揉搓着。文若的胸口开始起伏不定了,女人顺势滑下来,拉开男人的内裤,俯下头含住半软半硬的阳具吮吸起来。文若抱住雅琴的头,想把她拉起来,没有成功。最终,他放弃了反抗,靠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喘息呻吟起来。雅琴见火候已到,褪掉自己的内裤,熟练地跨到丈夫的双腿上。她一手分开自己的肉唇,一手握着那坚挺无比的巨棍,缓缓套坐下去。
  徐倩把妮妮哄睡,回到书房里。鹏程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见到妻子,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关闭着窗口。徐倩冷笑一声,问到:“老男人,慌什么?是不是在看色情网站?”
  “没,没有啊,我在看摇篮网。”鹏程很无辜地看着妻子。
  “你不老实!”徐倩盯着丈夫,“我已经破解了你的密码,你经常浏览一个叫什么色中色的网站,还是七级会员,对不对?”
  “没有啊,我只是闲来无事,偶尔逛逛,你说,我一个已婚男人,老看那玩艺儿干什么?”鹏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胡说,我查看了你的全部记录,你特别爱看人妻类,对不对?前两天,还因为认真回复,被版主加了十块金币,有没有这回事?”
  “老婆,我投降,我投降,什么都瞒不住你。”鹏程脸红了,举起双手。
  “我不是不让你看。”徐倩的口气缓和下来,“我在北外时就看元元情色网。我今天是想问你,你多久没碰我了?”
  “没多久啊,上个月?”
  “我告诉你,上上个月!你是不是嫌我生了孩子,变丑了,肚子上还有一道疤,没性趣了?”
  “不是不是,上次你难产,一阵阵惨叫,我总有点儿后怕,谁说我没性趣了?我这就给你见识见识!”鹏程一面解释着,一面嬉皮笑脸地拉妻子的裤子。
  徐倩侧身躲开了他,命令到:“你太脏!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不知何时,那半轮明月,已经被密密的彤云包围。雅琴蹲在沙发上,摆动着雪白的屁股,正激烈地撞击着丈夫的下体。雅琴很有经验,知道如何掌握力度和频率。她把丈夫一次次推到高潮的边缘,又巧妙地一次次让他微微冷却下来。
  文若紧抱着妻子的身体,配合着节奏奋力抽动着。他想发泄,他需要发泄,可那喷发的一刻总是可望而不可及,文若陷入了疯狂的境地。文若有过别的女人,他有所比较。教授夫人和舞蹈演员,一个比一个风骚,一个比一个迷人。不错,文若和她们都有过难忘的床上经历。然而,雅琴,只有雅琴,能够真正了解他,能够真正满足他。这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是长期相濡以沫的结果,绝对不是偷情所能够得到的。
  鹏程从浴室里走出来,光着身子,手里还拿着浴巾擦头。他哼着小调,一抬头,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徐倩,你怎么弄得跟雅琴似的?”只见他的妻子侧坐在床边,一身藏青色的西服套裙,白色的衬衫,领口翻在外面,黑色的长丝袜,配着黑色的高跟皮鞋,头发还挽成了高高的发髻。
  女人站起来,婀娜地走近自己的丈夫,款款地说:“我就知道,一想到你的老情人,就兴奋得不得了。”鹏程还想抵赖,可胯下那东西,已经硬梆梆地露出了马脚。
  女人一手攀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握住那硬硬的东西,温柔地耳语到:“老公,书上说性幻想很有助于男人的性趣。要不今天,你就把我当作雅琴,咱们试试,好不好?”
  “不好不好,徐倩,你这是何必呢?雅琴那么老气,哪里比得上你,啊,不!”
  鹏程讲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妻子正吻着他的前胸和小腹,缓缓地跪了下去。
  “雅琴不要文若了,雅琴今天要鹏程。”男人的眼睛有些发潮,阴囊和阳具分别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摩挲着,然后,无比的温暖,无比的湿润,肿胀的龟头被含在了少妇的口中。
  “啊,徐倩,啊,雅琴,舒服死我了!”那个自称雅琴的女人跪在高大的男人面前,显得那么娇小,男人的阳具又是那么硕大,她只能含住浅浅的一段。她一面揉搓着阴囊,一面套弄着阳具的根部。嘴里的东西愈来愈大,也愈来愈硬。
  鹏程的阴茎湿漉漉的,胸中的欲火越烧越旺,他开始大声喘息。脑海里,翻滚着两个鲜明的形象:大学时代雅琴,青春妩媚;现在的雅琴,成熟诱人。
  书上说的没错,性幻想确实很有助于男人的性趣。鹏程无比激动,无比刺激!他按住女人的头,使粗大的阴茎更加深入,直抵咽喉。哦,雅琴!哦,雅琴!他陶醉在温湿的快感中,按着女人猛烈抽动。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一切都停顿下来。鹏程紧抱住女人,死死抵在胯下,一股浓浓的精液,直喷进那个自称是雅琴的女人的口腔深处。
  女人喘息着,捧着双手,满嘴的精液缓缓流淌下来。
  “雅琴,站到床边去!我还要干你!脱掉内裤!自己脱!撑住床沿!把屁股撅高!”
  吴彬和沈芸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他们刚刚做过爱,身上还汗津津的。
  床边的椅子上,搭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一条黑色绸裙。肉色的丝袜和黑色的搭袢皮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吴彬哥哥,你这么喜欢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因为原来芳儿也穿?”沈芸侧过身问她的丈夫。
  “是,也不是,小芸儿妹妹,我喜欢清纯的女孩子。我觉得女孩子一身黑白,最清纯,最诱人。袁芳都生孩子了,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咱们以后不说她,好吗?”
  “好的,吴彬哥哥,她们都有孩子了,咱们也生孩子吧!”沈芸撑起一只手臂,托住头。
  “小芸儿妹妹,你比她们都小,不用那么急。前几年,你过得太苦了,我想让你再多玩儿两年。十二月份我又要出去开管理学年会,在瑞士。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咱们滑雪。”
  “嗯,我听你的。”沈芸感到很幸福,她满意地躺下来,忽然想起什么,问到:“吴彬哥哥,你这么好,芳儿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吴彬沉吟片刻,开口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袁芳和你相反,你看似单纯,实则老成。她似乎很独立,其实依赖性强,容易接受别人的暗示和影响,而且她有事常常自己憋着,不说出来。还有,她虽然看上去不很强健,其实感情细腻,生理需求也很旺盛。”
  吴彬又停了一会儿,“我本来就是个白面书生,那时刚生过一场病,又忙于提职称,忽略了她的感受,坏人就乘虚而入了。”
  “可是,吴彬哥哥,我觉得你很厉害的,真的,小芸儿不说谎。”沈芸再次侧过身,对着自己的丈夫诚恳地说。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就注意加强锻炼,开始觉得坚持不了,后来我跟着学生们一起,相互督促,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了。我虽然瘦,可个子高,精力也不差,你知道,我还在校工队打篮球,当然,不能和鹏程比。”
  沈芸把头靠进丈夫的臂弯里,幸福地笑着,还自言自语:“反正,我的丈夫就是最棒的!”吴彬顺势搂住沈芸,一面抚摸着,一面亲吻着,下面那东西又硬了起来,直撅撅地顶住了妻子的下体。沈芸觉察到了,充满歉意地说:“吴彬哥哥,小芸儿下面没力气了,小芸儿用嘴伺候哥哥。”
  没等吴彬反映过来,小女人已经爬起来,反身跨坐在她心爱的丈夫身上,俯身含住了坚挺的阳具,深深地套动起来。“哦!”一声惊呼,吴彬感到自己的龟头,顶开了小女人的咽喉。他抚摸着妻子美丽光洁的双腿,抬起头,舌尖一下子抵住了水汪汪的蜜缝。
  袁芳根本不知道,她刚刚被人热烈地讨论过。她才喂过奶,正把宝宝小心地放进小床。程教练靠在床头,聚精会神地读着一本母婴保健食谱。袁芳爬上床,靠在枕头上,对丈夫说:“哎,别看了,你把我都喂成什么样子了?快去拿吸球来,奶水还往外溢呢。”
  程教练看了妻子一眼,袁芳的棉布睡衣还敞开着,饱满的乳房上星星点点。
  他突发奇想,对妻子说到:“多可惜啊,干脆我来吃了吧。”
  说罢,不等回答,兀自把头拱进去,叼住袁芳的一只乳头,吸吮起来。“干什么呀?别闹了!”袁芳想阻止丈夫的胡闹,可程教练不理会她。袁芳只好随他去了,她抚摸着丈夫的头发,轻声抱怨着:“用点力啊,还不如儿子呢。”程教练依偎在妻子的怀里,努力开发着遗忘已久的本能。
  袁芳看着这个大男孩,叹了一口气:一个儿子已经让我忙不过来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乳房不那么胀痛了,可下身却隐隐约约难受起来。她的前夫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生理需求旺盛的女人。
  袁芳伸出一只手,褪下自己的内裤,又拉下男人的内裤,然后,把阴户贴住男人的下体,自顾自地磨擦起来。程教练吐出妻子的奶头,问:“行吗?才刚三个月不到。”
  “怎么不行?例假都恢复了!”袁芳把另一只奶头塞进丈夫的嘴里,“别管闲事,专心吃奶!”
  文若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托着妻子的臀部,半站了起来,疯狂顶送着,仿佛一架永不停顿的打桩机。雅琴抱紧丈夫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身,默契地配合着起落和扭动,好像要把一生的精力全部用尽。
  “雅琴,我干你!我要干死你!”文若怒吼着。
  “干死我吧!现在就干死我吧!”雅琴乞求着。
  鹏程和另一个雅琴的战场移到了床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技巧,也没有什么节奏,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疯狂。男人在激烈地抽送,女人在热情地迎合。黝黑的小腹撞击着白嫩的屁股!粗壮的肉棍磨擦着温润的阴道!
  “雅琴,我干你!我要干死你!”鹏程怒吼着。
  “干死我吧!现在就干死我吧!”另一个雅琴乞求着。
  程教练夫妇没有那么惊心动魄。袁芳侧身紧抱着自己的丈夫,两人的下体贴在一处,研磨着,抽插着,小心翼翼,难解难分。袁芳一面呻吟一面动作,异常满足的样子,而她的丈夫,正贪婪地吃着妻子的奶水,也是满脸陶醉。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简单而又纯真。
  夜很深了,吴彬和沈芸还在爱抚着,吸吮着,一遍又一遍。他们这样相互奉献着,缠缠绵绵,无穷无尽。
  这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3:53

(第十九章)
  时间过得飞快,二零零八年来到了。
  这一年,注定是多事之秋。南方冰灾,火车出轨,拉萨暴乱,奥运火炬被抢,抗议西方媒体诬蔑,抵制法国家乐福。好不容易到了五月份,事情看上去消停了一些。雅琴她们决定出去散散心,为了避开黄金周旅游高峰,时间定在了五月十二号开始的那一周,地点是程教练选的,在口外张北的坝上草原。谁都没有带孩子,孩子们放在了各自的爷爷奶奶家,不用说,这是徐倩的主意,不过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拥护。
  这一天,天气很好,一行人凌晨就出发了。程教练的大切诺基和鹏程的路虎在前面你追我赶,吴彬的帕萨特居中,文若开着雅琴的奥迪殿后,才过中午他们就赶到了。程教练熟门熟路,领着大家找到宿营地,选好蒙古包,放下行装,一行人就去选马。
  程教练骑了一匹乌龙驹,鹏程不甘示弱,挑了一匹千里雪,文若找了一匹枣红马,吴彬牵了一匹小青骢,沈芸坐在上面,近看是骑马,远看像骑驴。其他三个女人不想骑马,她们抬抱着食品,铺开塑料布,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下安置下来。放眼望去,晴川历历,芳草萋萋。
  程教练,鹏程和文若纵马追一只黄羊去了,吴彬牵马载着沈芸在不远处遛达。
  雅琴望着他们,由衷地赞叹道:“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袁芳没有说话,低头摆放着瓶瓶罐罐。徐倩接过话说:“可不是嘛!不像那三个,一溜烟就跑了,也不问问要不要帮忙。哎,琴姐,你们家当家的怎么也会骑马?”
  “噢,他和你们家鹏程上大学时就骑过马,后来去了加拿大也骑着玩儿。他们江西文氏,号称祖上是文天祥,书生拜大将,也领兵打过仗,输给袁芳他们家了。”雅琴知道袁芳心眼小,刚才有点不高兴,就转头问她:“小芳,你们家那位,经常来这儿吗?”
  “他?哪儿都去,最近骑马倒是不多,又迷上了登山,还参加了一个登山俱乐部。去年秋天和那帮狐朋狗友爬古北口野长城,瞒着我把孩子也绑在了背上,后来我知道了差点跟他急。”
  “芳儿,你儿子将来肯定是个男子汉。现在流行姐弟恋,要不,我们家妮妮给你当童养媳得了。”徐倩笑着说。
  “别,我养不起。”袁芳也笑了。
  这时,吴彬和沈芸过来了。吴彬把沈芸抱下马,自己去旁边另一棵树拴马,沈芸坐下来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我们说你呢。”徐倩回答到:“说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明年,吴彬哥哥说明年气旺。”
  “那你们现在就得开始努力了,反正小衣服我们都有,不用再买,你拿去就行。不过,最好生个男孩儿,我们这儿也好性别平衡。”徐倩半开玩笑地说。
  “尽量争取,尽量争取。”吴彬过来了,他看着塑料布上的食物,感叹到:“这么丰盛!上一次野餐还是在同济读本科的时候。”
  徐倩调侃着吴彬:“是吗?想起什么初恋情人了吧?上海小姐可嗲着呢!”
  “别瞎说!我哪儿有什么初恋情人!”吴彬反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袁芳看去,正遇上袁芳也望过来,两人都赶紧把目光躲开。
  “好了,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小吴,能不能请你去把他们的乐器取过来。”
  雅琴看出大家有些不自然,和霭地吩咐吴彬。
  “没问题,把车钥匙都给我。”吴彬很爽快地起身就走。
  “我也去。”沈芸也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徐倩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结婚好长了,还这么黏乎,真肉麻!”
  “没孩子呗!”袁芳接了一句。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三个猎手空载而归,他们拴好马围了过来。
  “啊哟,我们还等着晚上吃烤全羊呢。”又是徐倩。
  “唉,久不经战阵,骑艺都荒疏了,回头我去圈里买一只肥的。”程教练一面回答着,一面伸手就去抓东西吃,只听“啪”的一声,胳膊上挨了袁芳一巴掌。
  “人还没到齐呢!洗手了吗?”这时,吴彬夫妇抱着乐器回来了。大家洗过手,就吃了起来。男人们凑在一起,如果不方便谈女人,就喜欢谈政治,程教练起了个头:“你们学问大,你们说,这现代奥林匹克精神,本来就是法国人说出来的,现在他们自己跳出来捣乱,就不觉得害臊?”
  “害臊?英语法语德语什么的,好像没有害臊这个词吧?”鹏程看着徐倩和袁芳。
  “唉,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我来讲个真事儿。”文若慢慢地开了口,“我小学三年级,还是八十年代,班上来了一个插班生,延庆县的,相对而言乡土一些。噢,小芳,你不介意吧?”
  “我没事儿,我们房山比延庆强多了。”
  “开始我们觉得他挺可怜的,还得去黑市买北京粮票,都帮他,真的。这位同学勤奋,也聪明,学习很快就赶上来了,我们一看不好,就不怎么帮他了,较着劲儿跟他比。后来,我们真不行了,比不过人家,人家那是真能吃苦啊。我们逮个机会就找他碴儿,什么白球鞋太旧,发黄,影响全班出操队列啦,什么老冒儿口音,拖累班级红五月歌咏比赛啦,等等,等等。那位同学也不搭理我们,后来考到实验中学去了,听说现在在七机部,搞载人航天。其实啊,国家之间也一样,要是连下三烂手法都使出来,只能说明那些国家真的不行了,正经比肯定是比不过了。”
  文若到底是文丞相之后,复杂的事情被他讲得浅显易懂,大家频频点头。程教练大发感慨,继续补充说:“是啊,胡运自古不过百。英国人牛吧,一八四零年惹了咱,到一次大战,就开始不行了。小鬼子呢?明治维新半个多世纪,啪,啪,挨了两颗大蛋蛋。再说美国人,从二战结束到九一一,才几十年哪?”
  大家又是频频点头,不过又都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终于,徐倩想起来了:“程鞑子,这胡运不过百,让你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
  “唉,徐蛮子,七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当年烧了你家那两间破草房吗?”
  雅琴见大家越扯越远,赶紧打断他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见面就掐,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程鞑子,啊?不!小程,你给大家来一曲助兴!”程教练抹抹嘴,接过吴彬送上来的马头琴,试了试弦,盘腿坐好,便唱起一支东蒙长调: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斑斑的白银,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他唱得婉转悠扬,如悲如泣,和汉人改编过的牧歌很不一样。鹏程受到了感染和鼓励,站起来也献上一支长调: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杯把赞歌唱。感谢伟大的共产党,祝福毛主席万寿无疆。英雄的祖国屹立在东方,像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各民族兄弟欢聚在一堂,庆贺我们的翻身解放。
  “唱得不错,真是乖宝宝,来,阿姨赏你一口吃的!”徐倩站起来,往丈夫嘴里塞了块点心,以免他乘兴再来一首。“这回唱得确实不错,基本上没怎么走调,现在该我们了。”文若由衷地赞叹道,然后要过吴彬的吉他,拨动琴弦,吟唱起来: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霞。
  歌声使我迷了路,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雅琴靠在丈夫的肩上,接下来继续唱到: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
  今天晚上请你过河到我家,喂饱你的马儿拿上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儿升上来,拨动你的琴弦,哎呀呀,我俩相依歌唱在树下。
  大家都有些感动。文若一面继续拨动琴弦,一面对徐倩说:“徐倩,该你了,你那么能说,也一定能唱。”
  徐倩犹犹豫豫地说:“我只会流行歌曲,要不,我给你们唱首英文歌吧,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是在北外时学的。”文若弹起吉他,徐倩唱起来: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她那所有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叹息悲伤。
  徐倩停下来,看着袁芳:“我忘词了!”袁芳很熟悉这首歌,她接了下去: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愿你跟随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长眠。
  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撒播在花坛,让你和亲爱的同伴,在黄土中埋葬。
  当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
  当忠实的心儿憔悴,当亲爱的人死亡,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凄凉的世上。
  吴彬的眼睛已经潮湿了,他接过吉他对大家说:“我英文不好,我们就唱首德文的吧,土拨鼠。”吴彬停了一下,奏起一只凄凉的旋律,沈芸靠着他一齐唱起来:我曾经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四处流浪,带土拨鼠在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
  想到生活的艰辛,大家都低头不语。过了好长时间,程教练站起来,把乌龙驹解开,一跃而上,转身命令大家:“不唱了,越唱越悲。女人们,准备肉干,男人们,上马!”鹏程和文若立刻起身,解马上鞍。三人纵马远去。吴彬犹豫了一下,也爬上小青骢,晃晃悠悠跟了过去。
  女人们没有准备肉干,她们收拾好残羹剩饭,坐在一起讲闲话。
  “小芸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德语?”
  “最近,结婚以后。我也得学点东西,吴彬都升副系主任了,我还是个小秘书。”
  “乱讲,你怎么是小秘书?你是总经理助理,好比他们校办主任,比他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程教练转回来了,他扬鞭催马,迳直向女人们冲来。大家都有些紧张,袁芳起身迎上去想阻止。说时迟,那时快,乌龙驹像黑色的闪电,一下子掠了过去。女人们齐声惊呼,袁芳像一只羊羔,被程教练一把挟住,横抱在了马上。雅琴不由得脱口而出:“胡儿十岁能骑马!”
  耳边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袁芳不敢睁眼,也不敢开口,她感觉自己是在飞翔。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缓下来,马儿慢慢停住了。直到确认自己是被抱下马,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袁芳才敢睁开眼睛。天苍苍,野茫茫,他们正站在一片缓坡的顶部。极目四望,天高云淡,鸿雁北飞,远处坡下,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真美啊!袁芳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没有丈夫的回应,她扭头一看,只见成教练已经脱掉了上衣,铺在地上,黝黑坚实的肌肉,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在这里?行吗?”
  “怎么不行?我就是这么被弄出来的,孔夫子也是!”夫妇两人没有更多讲话,他们飞快地脱光裤子,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松开。袁芳柔声问丈夫:“你想怎么弄?”
  “跟家里一样!先用嘴,然后趴下,撅起屁股!”袁芳忸捏了一会儿,顺从地跪下来,左手自然垂在地上,右手握着丈夫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而那灵巧的唇舌,则游走于紧缩的睾丸,肿涨的龟头和发紫的冠沟之间,发出阵阵诱人的渍渍声。程教练双手插腰,迎风屹立着,像一座山。他低头望去,妻子的纤纤玉手,握得不松不紧,套得恰到好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程教练兴奋起来。
  “够了,趴过去,撅起屁股!”袁芳趴到丈夫铺好的衣服上,默契地分开双腿,撅起屁股。程教练跪在妻子的双腿间,扶着硬硬的东西,熟练地抵住水淋淋的阴户,然后把住妻子的腰肢。袁芳心领神会,用力向后一顶,“啵滋”一声,两人交合在一起。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牧童的歌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营地中央,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架子上,烤全羊正滋滋滴油。程教练一面熟练地翻转着羊身,一面不时地把烤好的肉削下来,放进旁边的大铁盘。铁盘满了,铁盘空了。铁盘又满了,铁盘又空了。
  旁边两座蒙古包里,住的是首都机场的一群男女,闻香识友人,也都围拢了过来。你不用介绍我,我不用介绍你,年轻的朋友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一只肥羊,很快就只剩下架子。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大家三三两两地闲谈着。
  那边,鹏程对一个空嫂神吹着什么,惹得那女子不时抿着嘴笑。徐倩也不甘示弱,和一个高大的地勤小伙子侃得正欢。程教练把艾草一样的东西在篝火上点着,然后一束束插在蒙古包周围,说是防蚊虫。忽然,他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他停下手里的活儿,躲开喧闹的人群接话去了。
  袁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雅琴走过来坐下,对她说:“小芳,去年我去总部开会,听到了些杰克的传闻。”
  袁芳望着火苗,没什么表情。雅琴继续讲到:“到加拿大不久,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他们早就本来就过不下去了,那女人狠敲了他一笔抚养费。杰克心情不好,就喝酒,越喝越多,工作也越做越糟,后来公司就把他劝退了。有人说他回老家开了一个汽车旅店,他们那儿没有多少过客,吃不饱也饿不死。”
  袁芳没有讲话,脸色挺不好看的,雅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我还听说了咱们原来两位老总,他们把退休金和积蓄都投进了金融股,这两年赚得钵满盆盈,现在把房产都抵押出去了,要再捞一把,但愿华尔街别出事。”
  又过了半晌,袁芳才开口说到:“上了月,咱们驻扬州的代理回来述职,他说他知道王彼德的一些事,我还没跟徐倩说呢。王彼德离开咱们这儿,回老家和他妈住了一年。他爸早没了,后来他妈也去世了,他就去泰州当小学教师,教英语。再后来他不知怎的,志愿去了苏北和山东交界处,在一个穷极了的乡村小学当民办教师,语文算数图画什么都教。他在咱们这儿弄的那些钱,修校舍用了一部分,买书本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也都贴给穷孩子们了。
  村里有一个寡妇,男人原来也是民办教师,生病没钱治,留下两个孩子就撒手了。王彼德和那女人就住到一起了,听说对两个孩子很好。“
  雅琴听罢,长叹一声:“人啊人,为什么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懂得好歹?”
  这时,程教练接完电话走了回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们小夫妻谈吧,我不打搅了。”雅琴笑笑便走开了。
  文若和吴彬也正在闲谈着,这两年他们走得很近,几乎无话不说。他们谈得最多的是学术,当然,偶而也讲讲私事,比如现在。
  “老文,上个月去美国开会,见到你导师了?导师夫人呢?”
  “唉,小吴,又取笑我!提起来真丢脸,我导师说,他一直留意我发表的论文,他认为,我回国这几年水平在下降!你说,这能怪咱们吗?咱们一半的精力,都用在交际应酬拉关系结人脉上面了,中国特色,老头子哪里想像得出来!”
  “是啊!”吴彬颇有同感地说:“我是真烦这一套,可人在江湖啊!噢,对了,老文,你在卡尔加里时那个对门邻居,我上个月去杭州还真给你打听到了。”
  “是吗?快说,别卖关子!”
  “人家干得很好,出了不少东西。他爱人,在学校总务处做事,是个闲差,去年生了一对龙凤胎,婆婆也去帮忙。你别说,那女子还真行,相夫教子,和婆婆处得也不错。”
  文若长叹一声说:“这我就放心了!那可是个好女子,在加拿大耗了那么久,可惜了。”文若怅然若失,停了很久。
  两人还要再说什么,雅琴走了过来,他们赶紧闭嘴。
  “说什么呢?怎么不说了?”雅琴问。
  “说你呢,说你越来越年轻了!”吴彬笑着回答。
  “贫嘴,真是近墨者黑!小吴,你的小芸儿叫你,说她累了,要你抱她进去睡觉。”
  “好的好的!”吴彬一溜烟地跑开了。雅琴和文若相试一笑。
  程教练拉着袁芳往黑暗里走。袁芳一面跟着,一面忸忸捏捏地说:“白天不是已经弄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要?”
  程教练停下,没有接她的话,小声说:“小芳,是登山俱乐部打来的。我们有紧急情况,我得连夜回去,咱们别给别人败兴,我悄悄地走,回头你跟他们说一声,坐他们谁的车回去,行吗?”
  “我当然行,什么事?不会是去打群架吧?”袁芳紧张起来。
  “当然不是,我们都多大啦?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帮助,回头再告诉你,我得走了。”
  “小心点儿,副座上有红牛,隔两个小时喝一罐,听话啊。”袁芳送走了丈夫,回到篝火边。她知道,丈夫肯定有什么事情,暂时又不想让她知道,会是什么事呢?这时,吴彬走了过来,坐下来,递给她一个小奶锅,里面飘着茶香。
  “芳儿,小芸儿煮的茶,你的胃不太好,吃了羊肉,喝口茶吧!”
  “嗯,谢谢。”袁芳端起锅,喝了两口,问:“小芸儿呢?”
  “她先睡了,她上个月就没来例假,我怀疑可能已经怀上了。”
  “是吗?那太好了!”
  一阵沉默。吴彬又开口说:“芳儿,小程下午跟我讲了他的苦恼,他爸妈想要你们再生一个孩子,你不太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袁芳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妈是家庭妇女,我又不是!
  再说,如今生孩子和过去不一样,不光要管吃饭穿衣,还要管教育,多累呀?”
  “我知道,我知道。”吴彬赶紧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说:“芳儿,你再考虑考虑,小程是个好人,别让他夹在中间太为难,他很爱你。”
  袁芳低下头,拿起一根树枝拨着火,半晌才说:“我知道,我再想想。我看得出来,小芸儿非常非常爱你,她比我好多了。”
  “别这么说。”吴彬打断了袁芳:“当初是我不好,我穷,没有把你照顾好,老早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芳儿,生孩子的事你好好想想。我妈常说,人到老了,才发现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孩子是自己的。”
  袁芳点点头。两人没有再说话。
  那边,雅琴和徐倩也正说着悄悄话。
  “琴姐,你说,你的魅力怎么就这么大?我们家老男人,至今还想着你呢。”
  “是吗?现在还这样?”雅琴多少有些吃惊。
  “可不是嘛,琴姐,不瞒你说,”徐倩凑到雅琴耳边,小声说:“每次亲热,他都要把我当成你的替身才来精神。”
  “唉,他那是因为没得到,男人嘛,没吃到的那颗葡萄最甜。”雅琴笑笑,岔开话题说:“小倩,咱们是不是该让沈芸动动?我想这样,让她回会计部,过些日子再升上去。”
  “嗯,这主意不错。”徐倩回答:“小芸儿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可靠,会计部还是得抓在咱自己人手里。”
  火苗渐渐地暗了下来,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都回去睡觉去了。
  “小倩,天晚了,咱们也走吧。”
  不知何时,一朵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7 02:14:02

(尾声)
  草原上的天,亮得特别早。
  雅琴睡得不太好,早晨醒来,起身一看,蒙古包里只剩下沉芸睡着。她轻手轻脚穿上衣服走出去,天灰蒙蒙的,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人们凑在一堆,小声地谈论着什么,看神色都有点紧张。
  文若看见雅琴,走过来递上手机,一面给她看短信一面说:“雅琴,昨天四川地震了,说是死了好几百,也有说上千的,我的学生们正在募捐。”
  雅琴没有说话,一条条地看完短信,抬起头,正好机场那群人的领队走过来,对雅琴和文若说:“对不起,昨天晚上说好一起去找那个水库的,我们去不了了。我们得赶回去,上面来通知,紧急运输任务,去四川。”
  “没关系,我们也没什么心情了。”雅琴追问:“我这儿的短信上,最多有说死了一千两百人的,到底死了多少?你们内部有没有说法?”
  “一千两百?乘以十!”领队是退伍军人,讲话干脆利落。
  机场的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走了。大家围拢过来,都看着雅琴。徐倩问:“咱们游山玩水不太合适,是不是也回去算了?”
  雅琴点点头,吩咐大家:“吴彬,叫醒沈芸,你去退房,其余的人把东西搬上汽车。”
  趁着大家散开,鹏程走近雅琴说:“雅琴,听说很多年轻人志愿去灾区了,也有北京的,我怀疑,程兄弟就是其中一个。”雅琴一惊,朝袁芳看去,只见她脸色苍白,正不停地拨打着手机,显然是给她丈夫,也显然没有打通。
  一行人路上没有停,下午就回到了北京,他们聚在雅琴家里。文若和吴彬正在与学校的同事通话,袁芳则一个人在阳台上继续打手机,其他人有的看电视新闻,有的查电脑网站。雅琴和沈芸简单地做了两锅炸酱面,招呼大家先吃点东西。
  大家放下手头上的活儿围过来,这时,袁芳突然闯了进来,面色惨白,都快哭了,她对大家说:“不好了,他真的去了,他要是死了,我和孩子可怎么办?”
  大家都一惊。雅琴沉下脸训斥她说:“袁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男人还没死呢!”
  沈芸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过去搂住袁芳坐下:“芳儿,别哭,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袁芳的心里,完全乱了,担心和焦虑,好像烧滚了的米粥,上上下下地翻腾着。她一面抽泣一面告诉大家:“今天早晨,他们那帮人直飞重庆,那边的驴友在机场等他们,他们直接乘车就往北川赶,到了都江堰不通车了,他们就沿岷江徒步走,一路都是死人。现在他们停在一处塌方的地段,不走了,上上下下背伤员和难民。他还说,要水,要食物,要药品,要机械,说是刚刚赶到的部队基本上是徒手,后来,信号就没了,再也打不通了。”
  大家听罢,都有些沉不住气。徐倩抢先说:“水和食物大家都会想到,我们不如买药品和帐篷,明早用公司的运货车送过去。”
  “是啊,”文若点头称是:“我的好几个学生已经募了捐,带着食品和矿泉水坐火车走了。这些孩子平时吊儿郎当,真出了事倒是一点儿不含糊。”
  雅琴说:“好,我们不懂需要什么药品,这个先放一放。徐倩沈芸,你们打电话联系帐篷,有多少库存,明天一早我们派车去取。”
  “学校里不用做班,我们正好可以压车。”文若和吴彬异口同声地自告奋勇。雅琴点点头,又转向鹏程:“鹏程,你不是有推土机和挖掘机吗?”
  “是啊,”鹏程回答:“不过都是小型轮式的,没有履带式的。”
  “那也比铁锹强!”雅琴说:“你把能调动的都装上平板车,每辆配两个驾驶,明早一起编队出发。”
  雅琴忽然看见徐倩有点不悦,她赶忙停住说:“鹏程,你自己的队伍,你自己决定吧!”
  “这样很好,”鹏程没有注意到妻子的脸色,他忙不迭地说:“所有的工程都可以暂停,救人要紧,统一服从调遣,我明天亲自带队。”
  又是一个五月的早晨,天还是有点灰蒙蒙,杨花已经落尽,迎春正在怒放。
  鹏程就赶在上班高峰之前,带着他的平板车队已经先行出发了。雅琴等人站在公司写字楼的大门前,看员工们往面包车和小皮卡上搬运东西。文若和吴彬仔细核对了行车路线,各自拿着地图上了最前和最后一辆车。
  车子陆续发动起来,沈芸却节外生枝地吵着也要跟车去,雅琴严厉地阻止她说:“你一个弱女子,又没受过什么训练,你去有什么用?还要人照顾!”
  “可是,要是一个弱女子都去了,男人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沈芸争辩着。
  吴彬跳下车,走过来扶住妻子的双肩,严肃地说:“小芸儿,听话!这个国家的男人没有犹豫!”
  车子一辆接一辆地开出去了。这时,意外发生了,只见徐倩突然冲出去,拉开一辆皮卡的车门跳了进去,紧接着,袁芳和沈芸也冲上去攀住一辆面包车,钻了进去。
  一缕霞光,射穿厚厚的云层。太阳升起来了,和暖的南风吹过树梢,送来沙沙的响声。
  雅琴没有再去阻拦,她看着车队越行越远,最后完全融入城市的车流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