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万嘉天合小区6栋A座1018号，此刻门上的福字与春联已经被摘了下来。
　　令周围的邻居稍有些困扰的，是她们居然把灵桌牌位放在了家门口走廊里，不过没办法，谁都知道这家的户主生前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今天前来吊唁上香的又大都是看起来就相当凶神恶煞的客人，所以尽管香烛火盆也都摆在了此家门口、大冷天的走廊里的窗户却全部四敞大开、黄白菊花扎的花圈摆得到处、哭啼喝号声从上午一直持续到晚饭点儿，而上下左右的邻居们对此要么觉得吵嚷、要么觉得晦气，却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何况人家这办的还是白事。
　　而上午十点钟就到了的黎皎月和聂展华，也愣是等到了晚上七点半，在楼下车子里等到楼上大概没有凭吊的客人再来，才终于上楼成功敲开了罗洪洋的家门。
　　聂展华敲着门，黎皎月在一旁观察着走廊里的临时陈设，而看意思，实际上唁客们大概六点多钟就都走了且没再来的，但是一来她和小聂在车里没办法判断、俩人也不能在走廊里跟着黑白两道一帮男女老少混混身边干站着，二来也是因为她二人自己前些天一直熬夜、刚忙完另一个案子，所以刚才这么一会就都在车里囫囵眯了一觉。
　　而这时间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黎皎月正是看到了香案桌上的香炉里，所有插着的香线都燃尽了，并且旁边摆着那盏仿古油灯里的色拉油也快干了、灯芯都烧糊了。
　　按照北方的传统习俗，家里供奉刚死的人的时候，首先香炉里的香火就不能断，其次旁边摆的那个灯叫「长明灯」，这盏油灯得等到供奉第三天早上，摆到家楼下第一个拐角处，拿着它烧完死者生前的枕头之后才能熄灭还得砸碎，这样的话死者在出殡那天，才能顺顺利利进入阴曹地府；要是在这三天里油尽灯枯，那就是魂飞魄散——像罗洪洋这样横死的、虽是自杀但是有其他嫌疑而被拿到警局验尸调查的，油灯点着的时间还得更长。
　　尽管这东西确是封建迷信，但若换成别人家，家中帮着守灵的直系亲眷，都不会像这样的不上心。
　　门敲了好半天才开。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男子斯斯文文的，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又棱角分明，本来他皮肤就白皙得很，又在一身黑西装黑衬衫黑西裤的映衬下，显得更是白似寒玉，的确是个十足的帅哥，腰上的七尺白色孝带打得板板正正，看起来是个规矩又传统的绅士。
　　黎皎月和聂展华亮出了证件、说明了来意，男子便有些不耐烦又不情愿地把黎聂二人请了进去。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随即又从里面一间卧室走出了一对儿母女：妈妈的身高大概在一六零左右，身材确是丰腴之中带着前凸后翘，走起路来，一阵接一阵的肉波纹从屁股到盆骨晃荡到那对儿排球大的肉弹和肩头，黑色高领羊绒衫和紧身黑色休闲裤简直更把她的身姿显得无比的妩媚，女人还束着长发、露着背头，脸上似乎一丁点皱纹都没有，明明四十六岁的人了，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岁出头；而那女儿，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多，胸部看着圆润、臀部高翘、双腿笔挺修长，身材也算得上曼妙二字，肤色却比自己母亲暗了许多，又是小细眼、宽嘴唇，鼻梁还稍稍有点塌，黎皎月把这女孩的的面容跟脑海里罗洪洋照片上的样貌对比一番，果然这女孩的模样还是更多随了爹。
　　只是再少加打量一番这对母女，黎皎月便开始在心里打起精神来：只因这女儿虽然穿了一身黑色长袖运动装、领子也拉的高高的、紧紧的，满脸泪痕，腰间却竟然忘了绑孝带，并且她看向自己和身旁的聂展华的时候，黎皎月注意到，这孩子满眼满脸竟都写着害怕；而那当妈的呢，招呼自己二人的时候，却有点太过客气又好客了，就仿佛家里并没在举办着丧礼而是正筹办着过春节，客套话不免有些太多了，并且最大的问题是，黎皎月注意到这女人脸上竟然扑了粉底，嘴唇上还涂着樱桃红的唇彩——而且似乎还是刚涂好的，上嘴角处，还稍稍有些没涂匀。
　　「府上遭噩，招待不周，」男子从厨房里端来一壶热茶、一盘切好的苹果，外加两只空杯子，放在茶几上后边说边倒着茶，「两位警官，有何贵干？」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F市警察局刑侦处重案一组的，我叫聂展华，这位是我们的副处长兼重案一……」
　　「我认得这位，」男人不卑不亢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女警，又稍稍对着黎皎月扬了扬下巴，还坐到了二人对面，「您是重案一组的组长黎皎月，传奇警官『赤焰狂鹰』何秋岩的徒弟，咱们F市有名的『女神刑警』，有颜有气质又有才干，今日得见，十分有幸，黎大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谢谢夸奖。」黎皎月勉强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又道：「早就听说『洪浪电子』有个无论才干还是头脑都赛过陆逊的关麟慕关秘书，对我的事情能知道得这么多，你关秘书也不是一般人。今天我过来，是想问问关于罗董事长生前的一些事情的。」
　　说着，黎皎月又回过头看向身边的那对儿母女：「邱婕女士、罗乔羽小姐，您二位也一起过来坐吧。」
　　罗乔羽浑身一抖，立刻看向自己的母亲邱婕。邱婕则是笑了笑，抬起左臂伸手一揽自己女儿的腰，带着女儿坐到了聂展华的身边。
　　关麟慕抬眼看看母女二人，立刻清清嗓子，又表情肃穆地朗声说道：「哼，我还以为您二位是来通知我们家里把罗董的遗体领回来的呢，可这么看来，你们还真是来打扰的……好吧，自杀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问的？我真是不知道，不过我作为罗董的下属跟乔乔的男朋友，你们警方想问什么，我们都会全力配合。」
　　「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只是怀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呢？」说着，黎皎月从大衣里怀拿出了那封遗书，「这份遗书是罗董事长留下的，我们警方已经看过了，但是罗先生在死前并没说明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自杀。所以，我们很想了解了解关于罗先生生前的一些事。」
　　坐在一旁的邱婕，看到那封遗书，脸上才多了几分悲伤，同时她还很激动地说道：「其实我先生之前精神压力一直很大……唉，别看他是那么大个电子厂的老板，又在那么多企业兼职，但是说到底……他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别看我们家在外人那儿瞧着风风光光的……可是，实际上啊，在人家隆达集团那儿，我们家也就是个随时随地能拿来棒打脚踢的狗窝而已……」
　　说着说着，邱婕声泪俱下。而随着母亲的哭啼，所在一旁18岁的罗乔羽，眼睛里也跟着流出两行清泪，但她这时候再望向黎皎月时的眼神，却自然了许多。
　　黎皎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也不动声色。她继续又向三人问了几个问题，而他们紧接着的所有回答无一例外地，都把罗洪洋的死，指向了是隆达集团的人把他给逼死的。对于这些话，黎皎月不得不谨小慎微，但也并不大相信——经侦处的同事早有调查，虽说罗洪洋确是个黑白两道都有一定影响的人，但是他为了让自己的电子厂完成产业升级而跟隆达集团的「老管家」魏三爷搭上关系，着实花了不少钱。
　　以隆达集团在现在全国北方的体量而言，对于他们来说或许罗家跟「洪浪电子科技」的确是个狗窝，但若真对他们棒打脚踢，倒也犯不上。
　　而再看一眼那封遗书：「吾儿乔羽、吾妻婕亲启：我不能陪你们继续过咱们家的幸福生活了，压力甚大，不堪负重，生命对我来说已然意义全无，虽对你二人不舍又有愧，但也只能恕我这一世不辞而别。麟慕是乔乔的男友，亦同我子，家中一切财产，皆可转交由麟慕掌管，将来全由乔乔继承；公司我名下全部股份，全部转到婕之名下，以此可供你二人衣食无忧，也算我对你们的补偿。罗洪洋绝笔。」
　　——如果真如他们说的那样，罗洪洋是被那只手遮天的隆达集团给逼死的，那么他在遗书里，要么会告诉罗乔羽和关麟慕替自己报仇，要么就是让全家赶紧跑。
　　更何况，实际上黎皎月本就没指望这这次前来登门，能从眼前的三人口中能得到什么真相，她更想要的，是来亲眼开看看这个家。
　　」……
　　原来如此，「黎皎月点了点头，侧过脸对聂展华问了一句：「小聂，都记好了？」
　　「嗯，电子笔记和录音都已经上传到局里和省厅的云端了。」
　　「那好了，我们走吧。」说着，黎皎月站起了身，领着聂展华对母女俩和关麟慕敬了个礼，又伸出手跟三人分别握了握，「实在抱歉，打扰贵府的丧事。节哀顺变。」
　　其实见这么一面，黎皎月心里已经有数了：案子肯定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
　　「谢谢。披黑戴孝，恕不远送。」关麟慕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将黎聂二人送到门口，且目送两人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顶梁上Led屏中的数字一点点减少，关麟慕终究是捏了把汗：「想过会比较棘手，但没想到竟然是重案组组长这级别的角色亲自来了……不过也罢，就这样的水平的，这么容易就被哄弄过去，还好意思被称作什么『女神刑警』，也不过终究是个花瓶母狗罢了！」
　　转念又一琢磨，那黎皎月长得还真是像是从皎洁月宫里下来的一样，日本有个女明星叫三吉彩花的，跟这女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便是如此，心思稍稍一动，也不管能不能行，却是越想越要、还越觉得可能：「要是能研究研究她，嘿嘿……」
　　而关麟慕再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才脸上的什么悲伤、什么肃穆，一股脑的全都不见了，他由衷地感到无尽的喜悦与快慰：「这一切，终于都是我的了。」
　　——这一切，不只是这套百余平米三居室套房和房间里的金雕玉砌、古玩字画、金银纸钞，当然，还有面前的这对儿母女。
　　而此时此刻，目光有些呆滞的罗乔羽，已经表情木然地拉开了自己那棉质黑色运动夹克的拉链，并且脱下了下面的棉质运动长裤，黝黑光滑的肌肤、两只橘子般大小的椒乳、修长光滑的双腿和光洁无毛、又有一摊精渍干涸在上的阴阜，全都暴露在了关麟慕的眼前；看着女儿先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身体展现出来，邱婕也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自己的羊绒毛衣跟休闲西裤，同样地，一身白皙如脂的邱婕也在里面什么都没穿，随着上衣的剥落，那对儿如蜜柚一样的巨乳一颤一颤，胸前椭圆形的石榴红色乳晕跟那对儿一直都在硬挺的乳头，正像是一对儿狐狸的眼睛一般，盯着关麟慕的裤裆不放，裤裆那里，也跟邱婕的双腿之间，一直拉出一条黏腻的透明长丝。
　　并且，在母女俩的脖子上，全都系上了一副黑色的狗链项圈；而在屁股那里，从她母女二人各自的肛门到腿窝那里，各延展出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刚才这一切，都被她们的衣服高领与裤子掩盖得密不可见，现在这一刻，却都在关麟慕兴奋又饥渴的眼前，羞耻地暴露出了原形。
　　「来吧，乔乔、『婕奴母狗』，快到主人这来……」
　　关麟慕也毫不客气地拉开了裤裆拉链，脱下了自己的西装裤，挺直了腰板、抬着屁股炫耀着自己逐渐充血的海绵体柱，神气地对母女二人命令道：「主人请你们吃骨头！」
　　「嘿嘿，真羞，我还合计着被那俩警察给一打扰，你都该软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硬呢！」
　　脸上依稀带着泪花的邱婕，此刻却笑得满脸灿烂，她又得意地看了看身旁的女儿，继续笑道：「乔乔，刚才你都跟小麟来了一次了，这次该妈妈了，你可别跟你妈我抢啊！」
　　说完，她很自然而然又很荣耀般地跪下，撅起屁股还对着女儿摇晃了两下在肛穴里插得紧紧的狐尾肛塞，媚笑着说了一句：「主人，『婕奴母狗』来吃骨头啦，求主人肏爽喂饱！」
　　然后一边吐出舌头、学着狗一般伸着长肥的淫舌向前爬着，一边在嘴里努力发出着不清晰的浪叫：「哎……哎……哎嗦——哎……」
　　等她爬到关麟慕的身前，便立刻将关麟慕那昂首挺立的火红阴茎，贪婪地齐根含入口中，龟头在她口中的悬雍垂后一戳，会厌软骨与膈肌顺着口腔的夹紧一动，而邱婕又熟练地用鼻子吸着气，然后努力秉着气力往下一顶，把险些要产生出来的呕吐感顶了回去的同时，一股热酥酥的痒麻感瞬间从悬雍垂蹿到大脑里，再反射到了自己的乳腺；双腿忍不住夹紧，肛塞由此往直肠里一缩，同时从一张盆底肌之隔的阴道里，竟然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小股尿液，跟出了两小泡黏黏的淫蜜。
　　见了这幅画面，思绪复杂的罗乔羽也立刻变得面红耳热，她连忙对关麟慕叫道：「我……我也要……老公……主人……别光宠着我的母狗妈妈……我也要！
　　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话音刚落，罗乔羽也连滚带爬地蹿到了关麟慕的身前，一边用手推着自己拿淫母享受的脸，一边张开朱唇阔嘴，一把将关麟慕褶皱上还支翘着毛发的阴囊吞下。
　　「啊……舒服……你们娘俩的口技啊……真是越来越好了……」
　　享受着香舌给自己的快慰，关麟慕却也清醒地抓起顺到母女二人各自背后的狗链来，他想了想，又命令道：「乔乔，叫声『爸爸』。」
　　「嗯……爸爸……爸爸刚才肏乔乔肏得好爽……唔……啧……等下乔乔还要爸爸肏……」
　　「真乖！」
　　关麟慕摸了摸罗乔羽的光滑背脊，又看向了邱婕：「骚母狗，叫声老公。」
　　「嗯……老公！大鸡巴老公……老公的鸡巴真大！啊……真棒……婕奴母狗光是含着就高潮了……啊……老公的大驴鸡巴！」比起罗乔羽的含蓄依旧，邱婕则是边舔边说的同时，还不住地托起自己的那对豪乳，用力地在手中狠狠揉搓着。
　　「是更爱我的鸡巴，还是爱你那个死鬼老公罗洪洋的鸡巴？」
　　「啊……那个死鬼小鸡巴……不是我老公……罗洪洋那个王八不是我老公……
　　我邱婕就只有一个大鸡巴老公！那就是大鸡巴主人关麟慕您……肏我好不好！主人……婕奴受不了啦……」
　　看着跪在地上、死命揉搓自己双乳的邱婕，关麟慕的思绪，又回到了三年前第一次见到邱婕的那个时候。那时候的他和她，都想不到在不久的未来，彼此的关系竟会如今这般。
　　「哼，给你好脸了是吧？乔乔，扇她。」
　　没等邱婕反应，罗乔羽早就迅速地站了起来，等关麟慕往后退了一步，罗乔羽便毫不留情地抬手对着自己的母亲左右脸颊各扇了一个耳光。邱婕脸上留下了两个火辣辣的巴掌印，还是被自己亲生女儿扇的，内心里自然是无比的委屈，随即眼睛里也流出来了眼泪；但关麟慕的眼中，被巴掌打过的邱婕，看起来却似乎更漂亮了。
　　「啊……好痛啊……乔乔……小麟……」
　　「你叫我什么？」关麟慕立刻把眼睛一瞪。
　　「主……主人……」
　　「这才对么？」关麟慕又走上前去，握着自己的阴茎根部，用龟头抽着邱婕刚被扇过巴掌的红手印，「真给你长脸了是吧？今天来这么多人，一口一个『董事长夫人』、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你就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告诉你，先给我舔，等啥时候给我舔舒服了，我啥时候再肏你。」说完，关麟慕牵着另一只手的狗链，把罗乔羽让她站着揽在自己怀里，一边与她舌吻，一边用着狗链一端的握把轻磨着罗乔羽的阴唇。
　　「是……」邱婕委屈地看了看怒眉横着的关麟慕，又看了看被关麟慕奖赏着暂时不必再跪的女儿，只好悻悻地低下头，闭上眼睛，继续努力地吸吮起关麟慕的肉棒。
　　关麟慕也闭上了眼，把玩着母女二人的同时，思绪也再次回到了三年前。

第03章
　　三年前的时候，关麟慕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那时候他的梦想，是在沪港成家立业。
　　那年夏天，他刚在拿到了一家投资银行的数据挖掘程序员的Offer，正为自己总算是挤破了头能够开始「996」的「福报生活」庆祝而吃着炸鸡、喝着气泡酒时，父亲的一通电话，让他的世界在转瞬间彻底崩塌：他的母亲得了肝癌，而且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父亲老了，作为家中的独生子，关麟慕必须回到F市去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他便只能辞退了投资银行的工作，连夜坐着火车奔回了老家。
　　回来以后，白天去医院照顾病母，夜里跑去茶餐厅打零工补贴家用与医药费，这样的日子熬了半年。
　　就是在这半年里的某一天，一杯可乐，改变了关麟慕的一生，更确切地说，是一杯端洒了的可乐。
　　「呀……你丫怎么也不看着点！」女人瞧了一眼对面的另一个女人，夹枪带棒怨道：「哎呦……亲爱的，你看看你这丝巾都透了……欸呀，我的爱马仕的包！
　　咱们东北这破地儿的男生也真是忒笨手笨脚的了，我在首都都没遇到过这破逼事儿，我这为了见你回一趟F市，这家伙可好，还把我刚买的包给拿可乐给洗了一波哈！」
　　「对不起对不起！您……您等下啊！我给您擦擦……」
　　「擦？你拿啥擦……去去去！就这破纸巾你给我愣擦？我这可是真皮的！赔钱吧！」
　　「呃，那……好吧！那您说多少钱啊？」
　　「我去店里清理一下，再重新打个蜡做个保养，一千多都够呛能打住你知道吗？但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有钱的，少说得八百块吧！」
　　「八……八百？」
　　「不给？那行，把你们店长找来吧，我得投诉你！我这么贵的皮包，三万多块钱呢！你这小穷崽子真也确实赔不起，但总得给你点教训不是……」
　　坐在这暴躁女人对面的那个少妇，却微微一笑——她这次请娄蓝从首都回来，其实就是故意给她这个从小跟自己勾心斗角一辈子的发小炫耀炫耀自己现在过的好日子，而自己从小学同学、国中同学再到高中同学的聊天群里，谁不知道娄蓝这姐妹儿，就是个燕平城里已然年老色衰、却还得天天跑到北海酒吧街跟德汉购物中心门口等着给小痞子「拍」的东北老娘们儿？这么个水货提包能值三万块？
　　F市「地下春天」小商品市场里，三百块钱能买俩。
　　但是关麟慕可不懂这些，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谁看一眼都能看得出来的老实孩子，刚从象牙塔出来，啥啥都没吃过也没见过，当下在他心里只寻思着，怎么着都挺为难的：要说赔钱吧，他还真不是拿不起，至少他觉得那都是应该给母亲救命的钱，他是在不甘心拿出来，在餐馆累死累活，一天结出来的工钱能有八十块就算阿弥陀佛了；但是不赔钱，真告到店长那去工作恐怕就没了。
　　能允许他这么个二十六岁的「高龄服务员」，还只在晚上五点到十二点半来上班、而不值全天班的餐厅，全世界恐怕找不到第二家。
　　正在关麟慕犯难的时候，对面那位美妇人却说话了：「怎么啦？你是不是没有现金？」
　　不等他说话，美妇人却主动帮着关麟慕找补了起来：「哎呀，行了，他们年轻人现在都不带那么多现金，手机钱包里估计也放得没多少钱？他要是给你手机转账，就你这用了多少年的小翻盖能收么？」
　　娄蓝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冒出了能给几斤粉底都冲开的汗：「我这……我这是Tcl当年最金贵的手机，我是舍不得换！你看我这手机，盖上这些都是鳄鱼皮！
　　上面这么一圈，这是纯金的，这儿还镶着蓝宝石呢……不是，我说邱婕，你啥意思？你咋还帮上外人了？你这丝巾……」
　　「哎呀，你跟一小屁孩一般见识干嘛？你听我的……」说着，美少妇直接从钱夹里掏出来八百块新政府币递到了娄蓝面前，「这份钱我拿……你先别说话，你看我的——」接着，她又板着脸对关麟慕说道：「你有微信吧？没有的话用Line也行。」
　　「「哦，有微信。」
　　「那你加我吧。这个事儿，我和我朋友就不再跟你追究了，这八百块钱我先替你垫上，等今晚你没事儿的时候，转账还给我；还有，我这条丝巾虽说倒是没多少钱，但我也挺喜欢的，你拿去给我洗干净过后还我。听明白了么？」
　　「这……」
　　「嗯，我就当你同意了。」
　　随即，关麟慕只能在大脑一片空白之中掏手机、加好友，接过了丝巾。后来关麟慕才知道，那条柠檬黄色的丝巾，市场价平均都在一千块左右。
　　而在看娄蓝那边，那还管自己包上的可乐残渍了，捧着那八张红票都不知道是该往钱包里塞，还是该往文胸里揣了。
　　「行啦。吃好了吧？吃好了咱俩逛街去……」
　　「走着，我还想逛逛隆达梦之城去呢，自打高中毕业之后去了首都，我就一直没去过……」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时的关麟慕，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点开了对话框后，只见那对着镜头嘟着嘴比着剪刀手的美妇人自拍照旁边的对话气泡里，发来了一个抛媚眼的标点符号表情：「＞_-。」
　　关麟慕会心地纯真一笑，心里也似乎同时感受到了被温暖的包围。
　　——倘若纯真永远是纯真的，温暖也真切温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仍将归于美好。

第04章
　　半年后，关麟慕的母亲仍旧是去了。
　　关麟慕的父亲关阳是省级电视台的编导，妻子生病的时候，横下心来把儿子叫回来，正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不允许他休假在家照顾妻子；而妻子一去世，台里也只给了三天的丧事假期，三天一过，关阳又不得不回到台里继续忙工作。
　　对于父亲这样早出晚归，关麟慕已经习惯了，毕竟从自己小时候即是如此，哪怕是过年过节都没机会跟他坐在一起聊聊知心话，而父亲下班回家之后，哪怕真的把握住少有的对坐而餐，却要么是相顾无言，要么是就着选票时局聊几句关于什么红党蓝党地方党团的无关痛痒的话，彼此就各自回房间躺下。而母亲一去，关麟慕就把餐厅的工作给辞了，守着空无一人的家熬过了百天，看着F市从夏虫恼夜到深秋落叶，心里真是无比的悲凉。
　　好在有一件事，那就是微信里似乎多了一个忘年的红颜知己。
　　——「呵呵，用不着了，你现在这情况又这么年轻，我能占你便宜？那八百块就当我江湖救急了。」
　　——「哎呦，你还真是有心了，还真特意买了去渍液呀？行，我先给你个地址，你把丝巾发快递给我寄回来吧。」
　　——「人生在世，谁没有生老病死。我也经历过你这样的事情，我能懂你的苦。」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没事，我今晚不睡了，我就陪着你聊聊。你什么时候心情能好点儿了，我什么时候睡。」
　　大学里只经历过一次失败恋情的关麟慕，从没见识过如此的温柔体贴——他的前女友是个拿他对她自己的事情斤斤计较、而拿自己对他却马马虎虎甚至有点漠不关心的人，先前好几次在自己遇到难处的时候，不去询问不去安慰，反倒是责备关麟慕「你怎么才把午饭送来？我这待会儿还有考试呢」、「你忘了我喝咖啡要加三倍糖、三倍奶的？你对我的事情就是从来不关心」、「我在外头奶茶店试工呢，你追着打什么电话？
　　哎呀我是忘了跟你说，但我的事情就必须什么都跟你说啊「、」我哪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也不主动跟我说，难道还得靠我猜「之类的话；而这个叫邱婕的大姐姐，虽然先前从未跟关麟慕见过，但她对关麟慕，似乎什么都懂。
　　倘若只是这样隔着屏幕日夜相谈以排遣心中苦楚，关麟慕也不过是把邱婕当做是个看起来差不多32～34岁、很讲江湖义气的知心大姐姐，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关麟慕每天晚上跟邱婕聊完那最后的几句话之后，都已经互道晚安了，邱婕却又马上给关麟慕发来几张自拍或是以前的照片：头几次还是很普通的很端正庄严的日常照、正装照、居家照，时间一长，露着大长腿跟各色丝袜的迷你裙、宴会中V领露着半球事业线的晚礼裙、早起刚从被窝里钻出来时候的睡衣睡裙、沐浴汗蒸时候的白棉浴袍、海边冲浪潜水时候的拉链紧身衣、在高档女子会所做精油时候仅穿着一次性帆布内衣的照片，就都展现在了关麟慕的手机屏幕上，最要命的是，随着母亲百日祭的临近，邱婕发给自己的照片当中，对于她那丰腴但显得很长的琵琶一样的美腿、白嫩如酥的玉莲双足、还有用运动胸衣遮挡住的身前两只肉峰的特写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张自拍胸部的特写，尽管那对球乳被Ck运动衣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那两颗似野生樱桃样状的凸起，早把关麟慕的脸颊，撩拨得又红又烫。
　　「婕姐，你这是干啥啊？」
　　「哈哈。怎么样，我漂亮不？」
　　「漂亮。但你把这些照片就这么发给我，真的好吗？」
　　「那你还想看啥啊？你的意思是，这还不够你看的呗？」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误会！」
　　「哈哈，逗你玩呢。人家都说心情不好的男人，多看看美女，情绪就会好起来。我这是让你别那么悲伤，省着你一直这样，时间长了再得上什么心理疾病。」
　　「婕姐，我……」
　　「好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先睡了。」
　　时间一长，难免让关麟慕不动别的心思。很久很久以前，在关麟慕的心里，永远只是二十岁的女生最可爱，而在经历了那次跟学妹前女友噩梦般的恋情、再加上现在遇到这个开朗大方又有些神秘莫测的邱婕之后，关麟慕也开始觉得，网上那句「少年不知少妇好、错把萝莉当成宝」的三俗流行语说得很对。
　　于是，母亲的百天祭一过，关麟慕便急不可耐地对邱婕提出了邀约。
　　他不仅是很想只是见见邱婕。他当年的头脑和想法，都单纯的很，虽然那看似单纯的脑子里，也不都是单纯的想法。
　　F市深秋的气氛很微妙，萧瑟的秋风吹着落叶，捧上一杯温热的奶茶，总能给人带来浪漫的感觉。邱婕本人给关麟慕的感觉，也完全符合梦幻的定义：她本人虽然比想象中还要丰润一点，但是姣好的脸庞、身材比例协调又丰润的体态加上一米七四的身高，饱满的胸部、宽大又弹软的屁股，活脱脱就是一个从十六夜清心所作高H漫画中走出来的御姐，坐在她的对面也好，走在她的身边也好，哪怕不去用正眼瞧她，关麟慕的心跳也时时刻刻像是小鹿乱撞。
　　「婕姐，我……」
　　「怎么啦？」
　　「我……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行吗？」
　　「哈？你等会儿，你刚说啥？」
　　「我……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我喜欢你！」关麟慕屏息片刻，又果断说道。
　　「哈哈！你这小孩可真逗！你还不知道吧，我早都结婚了！」
　　「啊？」
　　又是一阵萧瑟的秋风。浪漫的秋风常在，秋风能带来的却并不都是浪漫。
　　「哈哈哈……你可逗死我了！哎，你都不了解我，刚跟我见第一面，你就跟我表白啊？」
　　关麟慕还在傻傻地看着邱婕：「我……我觉得我挺了解你的啊，咱俩这在网上也聊了这么久了……我都……」
　　——关麟慕还有半句话：我都把我的事情真真切切地跟你说了，你也跟我讲了你很多的事情，还给我发了你那么多的自拍照，咱们俩这还不算了解么？
　　可他还没把话说完，邱婕硬是把他的话打断了：「喂，我问你哈，你觉得我今年多大了你就跟我表白？」
　　「32啊。」
　　「哈哈，我都43了。孩子马上都要上高中了。」
　　「啊？那……不对啊，我之前问你，你说你32……」
　　「我那是逗你呢，开玩笑还不行呀？」
　　「哦，好吧……」关麟慕的脸上更烫了。
　　就在关麟慕还要找补几句的时候，邱婕突然翻包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即又拿出了另外一样东西递给了关麟慕：「我不跟你继续逛了，小麟，我闺女等下晚上得回家去，我找了她班主任老师给她补补语文。这个丝巾我就送给你了，实际上你上回把它给我寄回来之前，我老公又给我买了一条。我这条就当做是谢谢你跟姐姐表白，给你的礼物了。不多说了啊，你等下自己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啊……好。」
　　捧着纸袋里丝巾的关麟慕，看着远去的出租车，依旧愣在原地。丝巾上头，还有她香水的气息。
　　车子里的邱婕头也没回。
　　但却在嘴角上翘的同时，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哼，又一个，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傻的呢！」

第05章
　　在这座城市的富人家庭里面，闹出来过丑闻的其实不少。
　　但是像邱婕这样的「天牧车友会」的太太们，其实也一直也很困惑，为什么男人们在外面找小姐找小三，那就是风流美谈，而女人们哪怕多看帅哥小鲜肉两眼，就是不守妇道。
　　她们一个个坐在休闲会所里，穿着几千块一件的手绣旗袍、正襟危坐地用两指捏着茶杯喝着斯里兰卡红茶、用着轻柔文秀的语气聊着股市时尚和艺术品，可在座的每一个都心知肚明，这一桌里，没有一个人，她外表的这种婀娜典雅不是装出来的，她衣服下面的环肥燕瘦的肉体、和与那得疯狂涂抹美肌精、跟绵羊油来保养的阴道子宫一样柔软湿润的心是不饥渴的。
　　彼此也都心照不宣，每周二四六下午两点到四点半的妇女会时间，通常状况下，她们讨论那些正经的话题顶多只有前半个小时，而后面的这大概两个小时，探讨的全是床上那些事。
　　只不过，她们这些徐娘阔太太们还都有一个共性：饥似饕餮，渴如夸父，但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红杏出墙。
　　即便她们这些女人里面，普遍的在外面逛街的时候，看着男士内衣专柜旁的木模特都能在内裤里湿成一片，而若是真的没辙了只能挤上八辈子都不愿意上去的公交巴士或者地铁，而被陌生男人单纯拿胯骨在身上蹭一下，阴道狭肌都能瞬间紧绷到高潮；即便她们也知道，她们各家的那些男人们在外面可能也花着呢，别说什么在外套上发现跟自己头上不一个颜色的长头发、衬衫上发现什么唇印香水之类的痕迹，有好几个女士，在自家男人喝得酩酊大醉回家之后，帮着一脱衣服，扒下内裤后，还都能看见已经射得满满的安全套还套在那已经半萎不硬的阳具上，她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毕竟自己现在衣食无忧，甚至在亲朋和外人面前风光无限的美丽生活，全都是自己老公拿钱砸出来的。她们其实大部分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甚至还有硕士博士学位的，但是经年累月的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已经让他们跟这个社会、跟这个时代严重脱节了。
　　——自己还没在婚姻上出轨，在社会人格上，她们早就已经是报废的绿皮车厢了。
　　但是谁又愿意跟富足的好日子较劲呢？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欲壑难填的魔鬼。
　　听说现在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年轻时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过的，比如F市本地那个三十来岁的著名的时装设计师、前两天刚帮着自己制定了一套黑色晚礼服的祺华洋服女老板隋雯漪，现在在时尚杂志画报上总以一种「禁欲系」的人设示人，可早就听说早先她还在本地F市一中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什么好女孩，听小时候在「枫情豪斯」住过的姐妹儿说过一件捕风捉影的事儿，这个隋雯漪以前还跟自己家里人做过那种事，要么是跟她养父，要么是跟她义兄；但是现在人家有志向，要把「祺华Rain&Poppy」的品牌做大、把「后现代禁欲风」
　　的理念推广到全球，所以现在也自是没听说她有什么花边新闻——现在要是谁在公众前把她跟养父义兄乱伦的事情说出来，就算是有人敢传也怕是没人敢信。
　　其他人想必也都是如此：有人为了理想，有人为了权力，有人为了其他方面的自我实现，因此，他们内里的性欲空虚、淫荡饥渴也全都被牺牲了。他们不见得真的会不想，只是没人愿意付出可能会失去其他东西的代价。
　　我也一样，在座的她们也都一样。邱婕这样想着。除非真过成了只能在街边卖炊饼的穷日子，否则假设一开始武大郎也是家财万贯，就算是西门庆长得再帅、那话儿长得比驴都大，潘金莲肯定也是不愿意出轨的。
　　——不过我要是潘金莲，多俩西门庆、陈敬济和武松那样的玩具，倒也挺好。
　　「……可不是，要我说，哈哈，这男人啊，就是玩具！就是贱！一天天总骂咱们女人骚，那男人犯起骚浪贱来，呵呵，真是挺恶心的！但也真是好玩！我心里是真爽！」的确，这些生理上得不到满足的太太们，便开始在这依旧男女比例失调的世界里，玩着满足自己心理的游戏，那就是把男人当成鱼来钓——给自己注意到的某个男人说点温柔的话、表现得体贴理解一点，乃至可以发点带有性暗示意味的自拍照、发语音的时候故意弄出几个恰如娇喘一般的媚哼浪吭，以此作为诱饵，把那些男人耍得茶不思饭不想，绕着自己团团转；而且她们这还不是一般的钓鱼，太太会里有人给此游戏取名叫「北美钓鱼」，因为在加拿大和美国的垂钓爱好者，把鱼钓上之后都并不吃，而是从钩上取下后再立即放生。
　　但就是因为这样，被放生的鱼儿，哪怕鱼肚和鱼唇已经被钩子钩破了，它们还是会来接着咬钩。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鱼钩上的饵料，永远比水藻和蜉蝣更香。
　　「啊？」对面的许太太这番话神一般的跟自己的思绪对上，让邱婕心中不免一凛。
　　「啊啥啊？哼，不是我说，罗太太，你就看看现在这健身房里有哪个健身教练是正常的么？哪怕宣称自己是Gay小受的男的，在我卧推的时候看着我都能硬！
　　烦死了！」
　　邱婕还没应声，其他的太太们便都放下了珐琅茶杯，开了又黄又污的腔：「哼哼，那你也没放过人家呀？我上回跟你去健身房看看的时候，你还趁着人家那教练帮你做推举的时候，故意拿屁股蹭人家的老二来着呢？」
　　「那也不是我先蹭他的老二啊，是他先蹭我的，要不然他能硬？」
　　「那我看你也没拒绝啊？你那瑜伽裤要是再薄点儿，弹性再好点儿，我估计你都能让他给直接肏进去了。等换衣服的时候，后来是谁不嫌羞，还故意把内裤拿给我看，让我看裆上有多湿的啊？」
　　许太太又气又笑：「那怎么了？我没让他肏进来，我自个还不能湿是怎的？
　　哈哈，不过你怕是不知道吧？等你淋浴去了之后，我还脱光了，以你为背景来着，自拍了好几张呢。」
　　「啊？你该不会是发给那个假Gay教练了吧？」
　　「嘿嘿嘿！你觉得我能不么？」
　　「你真烦人！气死我了！让我抓一把咂儿……骚玩意！这么一会儿乳头就硬了！那后来呢？」
　　「后来啊……嘿嘿，你问王太太。」
　　「你是真想把我也拉下水……」王太太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唇，转头对那个段太太说道，「你放心，她在那家健身房的会员早到期了，现在跟我一起呢。
　　那天也是她等到半夜把照片发给那个教练的——你放心，脸也挡了，关键部位也打码了。然后那个教练就受不了了，大半夜把自己脱光，对着镜子和手机拍了两段打飞机视频……」
　　转而又对所有人说道：「欸？你们都想看么？」
　　「想啊！」
　　「发群里，发群里。」
　　「还是我发吧。」许太太笑了笑，掏出了手机。
　　桌上的每个人也都掏出了手机。而在点下播放键的那一秒，邱婕上下两张嘴，竟然同时流出了水：光滑油亮的皮肤，粗壮的臂膀与下肢，结实的腹肌，比自己还要有弧度饱满的胸肌，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有那根如同热狗面包一样粗大的男性象征，在右手的抚弄下，虬筋逐渐崩起，颜色也随着观看视频的自己的呼吸加重而变得黑中透红；而下一个视频一开始，就是男人随着自己手速加快而抑制不住地亢奋地大叫着，并在让人反应不过来的一刹那，马眼一紧又一松，精关大开，伴随着全身的肌肉紧绷，带着细微「啵嗤——啵嗤」的声音，镜子里反照出的那身男性健美肌肉，被汩汩乳白色的粘稠液体罩上一层层淫靡的画染。
　　「天啊，这……牛奶似的……这少说得有一小杯了吧。也难怪，要么怎么都管肌肉男叫『大精牛』呢……」
　　也不知道在这时候是谁说了一句，也有可能只是自己内心里的声音，倒是这样的一句，让邱婕忍不住看了看手机后面的茶杯，然后再看看屏幕上那骚男人瘫坐在床上，疲惫地擦拭着肚皮、揩着冠状沟的情景，一切的动作，冲击着邱婕的感官世界——眼前虽然只有视觉的享受，但她已然开始在心中脑补：这东西一定是带着淡淡咸味的，但肯定会很丝滑，也会很香浓。
　　「太美了……男人射精的样子真美。哎……不像我老公，我现在每天陪我的是各种硅胶肉棒，而那个死鬼，呵呵，我俩都五年没相互碰过了……」
　　「那你是真谦虚了。你前两天不还跟我说，你最近不一直在联系一个女性护理师么？」
　　「那有啥用？那是个女孩！那女孩倒是挺厉害的，每次让她给我按摩，轻松松就能给我弄得尿出来三四次，我也没想到有天我能把一个女孩当自己情人，我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但本质上来讲，我还是想要一个男的啊！」
　　「那你就找个男的呗！」
　　「你敢找么？」
　　「我……我不敢。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家老袁是混道上的。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我怕我找个小的，结果给人家男孩带来麻烦。」
　　「「这不就得了？我不也是么虽说我家老周不跟你家老袁一样……」
　　「要我说啊，姐几个，只要不插屄里，那就不算红杏出墙——是真佩服你们几个，天天馋的不行不行，到真章了就都不敢。」在这个「天牧汽车之友妇女会」
　　里，平素行事作风最爽快也最开放大胆的曹太太，拿着手机一走进茶会间里，就尖着嗓子发话了。大家其实都有点烦曹太太，曹太太大部分时间也其实很少跟这些其他太太们在一起玩，所以理论上，她还真不算是这个妇女会里的人。
　　「我的天呐，谁敢跟你比啊？从年初到现在，你背着你们家老曹，都含过多少根鸡巴了？你还有一次还让你家楼上邻居的小孩把屁眼给插了，你胆子也真是太大了。」
　　「那又怎么了？嘴巴本来就是吃饭吐痰的东西，屁眼那是我用来拉屎的地方，我拉屎的地方里头放一根男人撒尿的东西咋了？而且还比真插屄里更舒服你们知道么？」
　　「不知道，咱们一般人也受不了……」
　　「哼，受不了就受不了呗，给谁递话呢？而且就这视频里，就这水平的，我现在手头还有三个男人呢？我不是跟你们吹，我喝过的老爷们儿喷出来的精儿，比你们喝过的汤都多。」说着，曹太太当着一屋子太太的面儿，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男的这玩意里面有的是蛋白质，还有微量元素锌，大补！可比你们吃的什么燕窝雪蛤什么口服液可强多了！反正我是比你们看得开，再加上我们家老曹都多大岁数了？下个月就七十五了！
　　他早就不行了，而且人还有几年活头？我都想好了，等他啥时候一蹬腿，我肯定找个时间找个地方，叫上七八个大老爷们儿……」再后面的话谁也没听清，因为曹太太穿上拖鞋之后，自己端了一杯人参茶，漱着口还边走边说，进了旁边的走廊里奔着黑玉温泉池泡澡去了。
　　但从曹太太这一脱衣服的时候，一屋子的太太们就都不说话了，不是因为这曹太太实在是太过大胆不羁，而是她们在听着曹太太的话的同时，也发现，这个五十多的女人的肌肤，似乎真的比半年多以前滋润了太多了。
　　而对于邱婕，她的心里则是又虚又亢奋，因为早在曹太太进来之前，邱婕对着刚才那两个视频就在琢磨一件事：「如果每天早上能填饱肚子的如果不是麦片白粥，而是这白花花的精液，那该多好。」

第06章
　　电影《盗梦空间》里曾经说过，一个念头一旦产生，那它便会像病毒一样无尽蔓延。
　　仔细想想，自己从在大学专科认识丈夫到现在，还真没给丈夫的阴茎用嘴巴吸过。倒也不是丈夫没提过这样的要求，只是那时候自己还年轻，自己虽不是出自书香门第，但从小家教也很保守，自己听话的同时又很固执，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理的日益需要，再加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她才逐渐放开以致现在异常渴望的地步。
　　但是，丈夫常年在企业里加班，哪给她去填满这样内心沟壑的机会，况且，都已经是老夫老妻的，当年的激情似乎早就消散殆尽了，并且因为她这个做妈妈的，还要在自己享乐的同时必须得注重女儿的一切，自己这颗向往着野性解放的心才刚刚被自己完成逐渐开发的过程，却依然又得被深深隐藏。
　　好在就在这一晚，是夫妻俩常年的惯例——在每周六的晚上，女儿乔乔都会被送到姥姥或者奶奶家里过夜，自己二人则会订下个豪华酒店，享受二人世界。
　　对于今晚，邱婕很期待。
　　但是对于罗洪洋，他只觉得是个无聊的任务。在他的眼中，邱婕能够玩这套浪漫小九九的最好年龄早就过去了，而在自己家以外的世界里，罗洪洋愿意一起一起玩这一套的其他的适龄女孩们，一抓一大把。
　　实际上前几次，对于这样的夜晚罗洪洋也很期待。
　　邱婕这个女人其实挺好，为人贤惠，又是自己大学的初恋兼唯一的恋情，可过了这么些年，让罗洪洋觉得美中不足之处有二，其一便是自从生了乔乔之后邱婕就得了宫颈管位置异常的病，罗洪洋其实一直想要个儿子，虽然乔乔是个很可爱很优秀的孩子但终究是个女儿，而再想跟邱婕生个儿子，现在来看几率接近为零；其二，便是她也有点太不懂床上的情趣了，她总把床头摆束花、做爱的时候放两首轻音乐就当成情趣，但却全然不知自己想要的是更刺激的性爱方式，哪怕是尝试尝试69也成，而根本不在乎那些花架子。
　　近二十年如一日吃惯了的炸酱面，就算把葱头和蒜末炸得再香、五花肉沫和豆酱面酱熬得再润、手擀面条煮得再劲道，那也不过还是普通的葱头、蒜末、五花肉和豆酱面酱，顶多再上面在点缀点儿黄瓜丝黄豆芽香菜末，虽不至于难以下咽，但是自己早就吃腻了。
　　而外面酒店、洗浴中心、商务KTV里面的那些女孩们，却全都是新奇时尚的快餐，试问谁不喜欢娇嫩得还未下垂的吉士汉堡？谁不喜欢咬劲儿十足的奥尔良烤翅？就牛仔热裤里面藏着的是脏脏包，舔上一口，也是留着可口的巧克力汤汁。
　　因此，在每周六去酒店之前的下午，罗洪洋还是会习惯去一趟这样的地方，先给自己吃个七分饱，再回自家的床上，应付邱婕做的家常菜。
　　「你喝酒了？」
　　「嗯，下午跟朋友喝了点……没办法，躲不过去，我跟老凯一起喝的，他非拽我去——老凯你记着是谁不？他跟魏三爷的二儿子『魏老片乩』是发小！我将来肯定得求着隆达帮咱家做生意，人家隆达大总裁张霁隆、副总裁陈绮罗，我是连人家的鞋跟儿都摸不着，其他高管我也没地儿认识，那我就得走人家魏三爷的路子了……」
　　「别说你那些工作上的事儿了，煞不煞风景？我今天特意订了这个泡泡浴酒店，咱俩先一起洗个澡吧。」
　　「行。」
　　邱婕实际上早就胃口大开，甚至在罗洪洋脱裤子的时候，看见丈夫的龟头上似乎还留着没抹干净的唇釉的印记也没太在意，但她还是想先把前菜走完——这男人在外面肯定是很花的，但好在自己也算是没看错人，这么多年过去，起码第一他对自己的基本需求还是很满足的，第二他的一身肌肉也没丢，尽管比不上许太太撩拨的那个健身教练，但跟其他太太们的大腹便便的老公们比起来，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而此时的罗洪洋还不知道，老婆今晚准备的，却是一盘甜香酸辣俱全的小荔枝口宫保鸡丁：邱婕对着老公诱惑地把带着玫瑰花瓣的泡沫，不停地在自己的那对儿寿桃般大的巨乳上揉搓，随后又乳头对乳头地帮着丈夫搓着身子，而且她似乎今天还用了弗洛蒙香水，淡淡的麝香气味里面带着桃花的底味，再加上氤氲着玫瑰精油气味的爆乳在自己眼前来回跳跃，这一招，的确给罗洪洋开了胃。
　　「呵呵，你咋学会的这招的？」
　　「嘿嘿，厉害吧？可别小瞧家庭主妇！我还有别的招呢……」说完，邱婕把罗洪洋的屁股接着热水的浮力托起，对着老公的小老二就含了上去。
　　「哦……媳妇儿，亲爱的！你今天……真……」
　　罗洪洋刚想对妻子今天的手艺夸赞一句，「棒」字还没说出口，龟头上的敏感，就已经让罗洪洋哆嗦了起来——一瞬间，罗洪洋心里的情绪，就由惊喜，转变为了惊恐，还捎带着气馁：当妻子总算愿意为他改善「伙食」的时候，在外面吃惯了快餐的他，却突然发现在家的时候却居然不会用「筷子」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于是才敢在外面那么快活；可今天，他刚用分身第一次感受到跟自己枕边睡了将近二十年的妻子的唇舌，却竟然觉得自己可能连三秒都扛不住。
　　「早泄」二字，这对于每个男人都如同梦魇般的字眼儿，罗洪洋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瞧不起自己。每一个男人都会在自己的女人跟前，毫不讲道理地好面子。而有的人会选择直面问题，再让自己重新变得强大；另外有的人，则会选择逃避。
　　毫无疑问，这一晚罗洪洋是后者。很多男人都一样，且随着年龄越大，越趋向于后者。
　　「哎呀，行啦行啦！你用不着这样……来，转过去，撅起来……」
　　「别呀，我还没开始舔……」
　　「不用不用……来吧，媳妇儿，让我满足你吧！我也等不及了！」罗洪洋不由分说地拽着邱婕的胳膊，把她身子转过去后，扶着妻子的大屁股，就把阴茎顶进了妻子的柔软蜜穴里。
　　似乎今天，媳妇的小屄确实更湿一些。但罗洪洋却也并不打算细细品尝，而是一如往常地「狼吞虎咽」。
　　——五次。邱婕在心中默念着。
　　倒不是自己高潮了五次，而是在丈夫不讲技巧地胡乱冲撞下，自己的体内被那根东西弄疼了五次。而且，今天丈夫的鸡巴，根本没完全硬起来，这个是根本骗不了人的。
　　「哎呀……好累啊……怎么样？舒服了吧？」
　　跌坐在浴缸里的邱婕只能点点头：「嗯……老公你今天真棒。」
　　实际上之前好几次，邱婕也有今天相同的感受，只是在自己脑海中的想象与逼迫，跟身体与声线的伪装下，自己是可以让演技影响到末梢神经的感知，从而让自己给自己身体达到高潮的；可是今天，她想发挥自己的演技，却都没来得及。
　　「嗯，那就行……我去冲冲了。你洗洗就出来吧，别着凉了。等下我先睡了，你是愿意看会电视剧啥的，就自己看吧。我实在是太困了，明早老伍他们公司那儿我还有个会得去。」
　　邱婕嫣然一笑，然后落寞地把自己的身子藏进泡沫里。
　　自己的妹妹里面，也真就是几滴而已。邱婕用力地活动自己的括约肌，好不容易把丈夫射出来的那珍贵的一泡从阴道里挤出来，一不留神，那一泡有些发黄的精液，竟然直接滴落进了洗澡水中，好像一朵微小的白色昙花一样，在水中绽开片刻之后就立刻枯萎。
　　——他一定是在外面射过了，射够了，才会这样。
　　——我还想尝尝他的味道，可他宁可射给外面的女人，都不愿意让我吃到一口……
　　——那我为什么不能吃到别的男人的精髓呢？我只是想满足自己的食欲……
　　——满足食欲，应该，不算出轨吧？
　　想到这里，邱婕咬咬牙，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对着浴缸里泡沫中的自己，拍下了一张自拍照。
　　而关麟慕其实一直没睡着。心心念念忙活一番，最终却发现不但是自己一厢情愿、而且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竹篮打水的滋味，真心不是那么好受的。
　　邱婕竟然会有43岁……他对女人的年龄判断水平也真是太差了。他倒也不是真傻，放在上大学的时候，无论是校园里哪个做作的女生使用了P图软件，还是哪个虚荣的女老师女教授给自己本就上了不少浓妆的脸又加了滤镜，关麟慕即便没办法具体判断对方真实年龄到底为何，但的确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照片确是加工过的。
　　但对于邱婕，关麟慕是真的判断失误了。而且她本人也的确是太美了，比照片上的还要美。
　　已婚，甚至还有个正在上高中的女儿……这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毕竟从邱婕的朋友圈里观察，关麟慕还以为她是个独身贵妇。不过这也确实怨自己，因为自己从来没真正问过人家，而是全靠自己的想象和分析，再说的直白点，就是意淫。回想起下午时候那个场景，关麟慕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以后该怎么面对她呢？要不……把她删了算了，对自己面子也是个挽回。
　　——但是她真的是个长相也好、性格也好的人，又是自己在这段痛苦的时间里能够遇到的唯一的温暖，若真想让关麟慕做出「断舍离」的决定，他也真是舍不得。
　　越是这么翻来覆去地想着，关麟慕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他就越是翻来覆去地边想边看着自己和邱婕之间的那些聊天记录和她的朋友圈。
　　就在这时候，关麟慕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然后又弹出了一个带箭头的信息提示：「新消息：一条。」
　　点击之后，关麟慕的心脏赫然骤停几秒，之后鼻血差点喷涌而出：单臂夹紧胸部，正恰恰把那对巍峨的肉峰凸显的更加高耸，谷间乳涧，似乎深邃许多；蜂腰巨臀，在泡沫里半遮半露，水中光滑的胴体并未完全曝露，那溪谷上面稀疏的黑丛却又让人遐想无限。
　　-「啊，婕姐？这是你么？」
　　-「姐，你的身体真好看……」
　　-「老公不在旁边么？」
　　连发了三条，邱婕那边，却只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关麟慕一时间猜测不透这个微笑的含义，是挑逗？是挑衅？是试探？
　　她不是有老公么？还敢给自己发这样的照片？
　　但面对如此直白的勾引，如若真在此刻表现的无动于衷而不把握机会去接招，那自己会不会是真的太傻？至于什么面子、什么不去打扰人妻婚姻的自洁和美德，都先去见鬼吧。
　　——毕竟自己已经好久没看过女人的身体了，更何况是如此具有性张力的肉体。
　　「姐，你的皮肤真好，你的胸真大真漂亮。」
　　「就只有胸好看么？」隔了差不多四分多钟，邱婕回复了一句。
　　「腿也好看。」
　　「这大粗腿，好看啥？」两分钟后，邱婕又回复道。
　　「挺长的。今天见着你我就发现你身材比例很好，腿很长。又有肉感又这么长，谁会不喜欢？」关麟慕双手颤抖着捧着手机打着字，男人在心跳加速跟下体充血的同时还要保持冷静，全身都会发抖。
　　邱婕立刻发来了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毛毛也太诱惑了，看得我都把持不住了。」关麟慕又补充了一句。
　　在当下这一分一秒，关麟慕想着，如果邱婕再回复自己，他就会再对邱婕提出几个放肆的要求：不能吃又得不到，多看看更多的东西还不行么？不能跟她恋爱，不能跟她上床，对着她的裸照和器官特写手淫几次还不行么？隔着手机一起自慰，这不能算是介入跟破坏人家的婚姻吧？感谢互联网，感谢数字成像，感谢互联网。
　　关麟慕迅速把刚才那张性感的半裸自拍保存到了相册里，并等着邱婕的回复。
　　没想到再回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了：「早。」
　　摸了一下手机，又摸了摸肚皮上、床单上和被罩上的精斑，关麟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早啊，婕姐。」
　　「干嘛呢？还没起床？」
　　关麟慕憨笑着打下一句话：「呵呵，还在回味昨晚姐姐发来的自拍呢，性感死了，我都没把持住……」
　　邱婕又是先回了一个「偷笑」的表情，随后却没有像关麟慕所预期的那样「把持不住所以你干啥了」，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给自己发自拍照片，而是发来一个问句：「下午到今晚你有时间么？」
　　「有时间。」
　　「中午1:30，四昌街万达三楼那家娘惹菜，我订好了位置。晚上陪我去唱歌吧。」
　　这下，关麟慕又有些胆怯。
　　小时候关麟慕看到有别的小朋友偷其他小朋友的零食，他都会挺身而出制止并报告给老师，别人给他的东西，他也不会随便伸手去要，律己及人，似乎就是会让自己受到欣赏和表扬的准则。
　　可慢慢地，关麟慕发现自己学会了跟老师跟爸妈撒谎、学会了抄作业、学会了考试作弊、学会了打游戏用外挂、学会了逃课、学会了在简历上做手脚，刚学会这一切的时候，他也都是像今天这样天人交战；如今回过头来再看看，这一切对自己来说早就是小儿科，别人如果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早就司空见惯，也会看见当做没看见。
　　从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导我们明辨是非；但后来是非倒是明辨了，但好像很多时候没人会选择去做普遍意义上正确的事情。
　　错误的事情，对人的诱惑更大，风险更高，但是如果做成了，得到了收益似乎也更高。
　　纠结一阵之后，关麟慕回复道：「好的。」
　　「哼，男人。」放下手机后，邱婕得意又鄙夷地念叨了一句。

第07章
　　「哼，男人。」
　　看到这一段聊天记录的聂展华，忍不住嗤怒了一句。她打小就认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青春期时代的一次吵架后，她从自己妈妈那里得知了自己的父亲生前的所作所为。
　　「就这些东西了吧？」看着屏幕上的破解进度条加载到100%后，黎皎月跟网监处处长又确认了一下。
　　「除非你再想看这几个人最新的联系记录，我们还得再黑进去。过去三年的数据，还有『洪浪电子科技』的核心数据，基本上都已经在这了。」
　　「嗯，辛苦了。」说完，黎皎月拍了拍聂展华的肩膀，「走，陪我去处长办公室。」
　　「找玲姐？」
　　「嗯。」
　　「姐，你心里是不是有计划了？」
　　「嗯。」
　　而刑侦处处长纪佳玲，却对黎皎月的计划有些抵触。
　　「你非要找我？」
　　「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当然不舒服……」纪佳玲低头沉吟道，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
　　「对不起啊……我只是想尽快破案。这次这案子，他们做得太干净了，按照教科书和《警员守则》的操作顺序，可能永远都破不了案子。人人都是一局棋，人人也都是一枚棋子，假设受害方和加害方是对弈的双方，那么凭什么我们警方不能跟着当棋手？我在想如果由我们加入到这局棋里，这盘棋的走势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纪佳玲抬头看着黎皎月笑了笑：「小月啊，你现在跟你最开始的那位偶像越走越远，你跟他倒真是越来越像了。」
　　「他？」
　　「他。」纪佳玲看了看黎皎月，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我还得感谢他呢。二十年前要不是因为你和他，我早就死了。你确实跟他越来越像了。」
　　「呼……或许吧。但他当年不也才24么。」黎皎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纪佳玲沉默半晌，又点了点头：「当初你的偶像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这世界运行的规律，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无关正义的手段去对付无关正义的事情——如果可以用不正义的手段对付不正义的事情来达到正义的目的，那即便有再大的代价，该做的也要去做。』看来你到现在还相信这句话。」
　　「我们当警察，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比起程序正义，我更相信正义本身。」
　　「唉，行吧……拿你没办法！谁叫我纪佳玲重朋友呢，看在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找时间，我跟你去趟霁虹大厦。」

第08章
　　第一次被邱婕约出去的那天，关麟慕特意在家洗了两遍澡。
　　他其实在见到邱婕前的那一秒，内心里还是矛盾的，还是惧怕的。
　　而当他看到站在餐厅门口，桃花映面的邱婕，心里的一切警惕、畏惧与纠结，全都被抛到脑后了。
　　——这一切，全部都被邱婕察觉。
　　邱婕在最后决定出发之前，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警惕、畏惧与矛盾？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个更强烈的感觉，在仅仅一个小时左右，就把那三个感受打败了，那就是刺激。她知道，或者说在她此刻的认知里，她不觉得，也觉自己不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接下来她就只是想去参加一次自己为自己设计的小演出，同时也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再让自己把口腹之欲转化成性欲的事情。
　　她记不住是从哪个电影里看到过这样一句台词：「Mama needs deserts。」
　　——对的，你们男的在外面吃香喝辣，老娘也馋甜点啊。我只是去吃点甜点，又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这个关麟慕，也不过是自己池子中的一条鱼而已。人难道还能被鱼吃了不成么。
　　——「看样子这还是一条很傻的鱼：他还给自己买了一瓶香奈儿五号香水，以他这样贫穷的样子，倒也豁得出来；可是他哪知道，在我家里梳妆台上那些还没用完的香水，都够自己泡两回澡的了。」
　　但在邱婕的脸上，笑得依然是那么温暖。
　　「你这是干啥呀，小麟？」
　　「送你的，婕姐。」哪怕是面对这种已经可以被定位成为「背德」的事情，关麟慕却仍然可以一本正经，「姐，你知道男生送女生香水的含义么？」
　　「啥含义啊？」
　　「就是想每天都能闻到你的味道。我想每天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婕姐……
　　不，我可以……我可以叫你小婕么？」
　　「呵呵，你有心了。」邱婕很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关麟慕手里的香水，又立刻放进手提包里，「你愿意管我叫什么就叫我什么吧。」
　　面对邱婕这样的态度，关麟慕没觉得对方是在轻怠自己，反而理解成了一种宠溺，于是便喜出望外地朝着邱婕的身边凑了凑。
　　可他刚要笑着继续说些什么，在他和邱婕的餐桌前，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男生，这个男生看起来，似乎还比关麟慕更小几岁，身材更瘦，身形还多了几分阴柔，长相也更加精致，活脱脱视频网站上选秀节目里的小鲜肉爱豆形象。
　　男生看着邱婕的眼神，也是满满都是爱意，而等他再看向关麟慕，猫一样的眼睛里，嫉妒、攀比、鄙视与敌对，瞬间铸成了两把锋利的剑刃，抵在了关麟慕的喉咙上，并且时时刻刻准备刺进去。
　　「好久不见了，妞。哎呀，这位大哥是谁啊？」他对邱婕的称呼，还是比「小婕」要更加具有挑逗意味的「妞」。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谢书超；小谢，这位是关麟慕。」
　　「你好啊，关哥。」
　　「你……你好啊，你叫我关麟慕就行了。」
　　「好吧。麟哥。」
　　——关麟慕确是邱婕池塘里的一条鱼，而在邱婕的池塘里，还有很多鱼。
　　比起跟关麟慕认识的那么偶然，她与这位小谢的相识则更加简单：他们是在探探上认识的。对于妇女会的那些钓者捕手们来说，这类型的App，可真是个很好的钓鱼港口。
　　年轻的「美洲狮狩猎者」们自信自己能够轻易把吃过见过的35至55的女人训练成小乖猫，或者像那些为了骗打赏红包而写出来的意淫色情小说里写的那样、调教成母狗母猪，所以他们反而更不会理性地察觉到，他们自己才是被牵在链子上翻跟头的猴子、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跟金丝雀。只在探探一个软件上，邱婕现在还保持联系的，除了这个小谢，剩下的还有七个。昨天晚上在浴缸里的那张自拍照，邱婕也都群发给了他们。
　　其实邱婕想过把他们那七个人也一并叫来，这样的话，今晚的骨头汤她可真有得喝了；但她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首先是因为一个四十多的女人带着九个年轻小男生出来玩实在是太惹眼，其次就是，万一他们九个一起动了欲火，到时候再真的合谋把自己轮奸了，真的搞出红杏出墙的事情，也并非她的本意——她只想在心理上比罗洪洋更胜一筹，却并没敢下定决心跟丈夫真的闹掰。
　　就算是自己饥渴得愿意做公共精厕，这九个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的男生，别说给自己买钻买玉买貂了，退一万步讲，他们还真能照顾自己一辈子怎的？
　　而现在挑出来的这俩，小谢胜在一个帅字，关麟慕则胜在一个老实。邱婕比起被人当作玩具，她更想去玩别人。这俩才应该是真正的好玩具：一个是大学里的贫困生，一个从沪港回来到现在也没什么正经工作，正好都有时间陪着自己；一个从小父母双亡，另一个也刚死了妈，而自己所拥有的「年长女性」的角色，恰巧能让他俩都对自己产生依赖。
　　尤其是这俩小男孩一见面，就跟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分明都在比着对自己更加喜爱，邱婕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了。想当初她跟罗洪洋谈恋爱，也是因为罗洪洋在大学里跟另一个男生为自己争了两年多，到最后罗洪洋都把那个男生打到住院了，罗洪洋也因此被学校开除，邱婕觉着打架时候的罗洪洋真是太有雄性魅力，他又因为自己没了学业，所以她才真正决定要嫁给他。
　　而现在，情况似乎犹如当初一样。
　　「你们俩多吃点，慢慢吃，吃饱了咱们去KTV唱歌。」
　　「妞，我吃够了。」小谢媚笑着对邱婕说道，「这个芒果菠萝饭挺好吃的，我再喝点橙汁就够了。我得保持身材，妞，最近我都胖了！」
　　一个男人比女人还妩媚，那对于女人可真是致命的；但在另一个男人的眼里，光用「讨厌」二字，可说明不了自己对其的负面感觉。
　　「哼，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好好吃饭，瘦的跟饿死鬼一样，还说什么减肥……」
　　关麟慕嘟囔了一句，然后把什么糯米椰丝鸡、什么芭蕉烤鱼之类的，全都一通往嘴里扒拉。在此刻关麟慕的心里，预料的是等下无论去哪，搞不好定会上演一场激烈的二龙戏风，但他想再多补充点体力，等下赤身肉搏的时候，便可以随时在邱婕的肉弹上面抓住主动权，万一可以，他还自信自己有能力让这个干瘦干瘦的小谢战斗站不起来，这样的话，邱婕就只能是自己的。
　　在二人中间的邱婕自是一个字都没说，却早就笑得花枝招展。
　　KTV里的灯光很昏暗，气氛也很微妙，包间的门虽然也安装了一条玻璃，但商家却也很贴心地在门口放了一面屏风；房间里到处是服务呼叫铃，不按铃的话，服务员是不会前来打扰的，服务员还都是女生。茶几上茶杯垫下，还各放了一盒安全套。
　　邱婕点了一桶精酿啤酒，还有一瓶威士忌，毕竟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还得靠酒精鼓励自己，风流茶说和，酒是色媒人。
　　同时，邱婕又问服务员多要了两个空杯子。
　　等服务员离开，邱婕小谢和关麟慕，一人先唱了两首歌。趁着两个男生唱歌的功夫，邱婕还调高了包厢里的暖风温度。等到自己的最后一首歌唱起来的时候，她便开始脱下上衣和裤子，穿着低胸紧身衣和紧身短裤，并随着音乐的节奏扭了起来。
　　一曲结束，再转身一看，两个小家伙的裤裆，果然不约而同地各自支起帐篷——还是太年轻了，只是这样，他俩就都把持不住了么。
　　那接下来这样呢？
　　接着酒劲儿上头，气氛热络，邱婕就把身上的衣物又褪去了一层。这下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纱透明文胸和一条丁字裤，上下都是紫粉色的，但是基本上跟没穿一样：上面那层薄纱连在乳晕处的蕾丝遮挡都没有，完全就是在那白花花的巨乳之上罩了一层颜色而已；下面那条丁字裤倒是在阴阜和阴唇尖端凹口那里多个裆纱，但那裆莎也是透的，左右跟下面那是三根细绳，绕到后尾骨处系在一起的，现在自己在这个包间里，基本上跟全身光着别无二致。
　　说起来这套衣服，也是自己曾经钓过的一个小男生给自己买的，那个家伙之前也是车友会的一员，打从看见邱婕的那天起，眼睛就没从邱婕身上挪下来过；邱婕对于那个男生其实也是讨厌得紧——靠着玩快手直播卖假酒起家的，有了点儿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刚加上自己的微信就攒拢着自己离开老公，还说他能保养自己。邱婕当时就对着屏幕讥笑了起来：他这才哪到哪，就跟自己装上豪门了？我们家自己就是豪门！
　　但是邱婕也没饶过他，他不是爱逞强托大么，邱婕索性就把他当成了一个ATM机器，自己不想花钱买的、和自己不知道该从哪买的东西，比如现在自己身上这套情趣内衣、家里枕头下的硅胶自慰阴茎，还有梳妆台抽屉里的阴部护理保养霜，全让那家伙给买了。时间一长，那家伙也不愿意自讨没趣，自己就把邱婕删了。
　　再转头看看身边这俩男孩，关麟慕倒还矜持着不敢动，但他身子前倾、嘴唇微张，如果自己一声同意，怕是时时刻刻都能朝着自己身前的两座大肉山扑过来，而另一边的小谢，他可根本没客气，拉开了裤子拉链、扒了内裤，掏出已经勃起的鸡巴就对着邱婕开始撸了起来——从这俩男孩身上肯定是挖不到钱了，但是让他们各自再付出点别的东西，必然是可以的。
　　「你们俩说，我美么？」伴随着舞曲的节奏，邱婕摇晃着脑袋和屁股，甩着头发和奶子，对着两个男生问道。
　　「哦……那还用说么，妞，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的……嗯……」
　　「你呢，小麟？」
　　「美……当然美……小婕你真性感！你比照片上还美！」关麟慕眼睛冒着火说道，「我又把持不住自己了……」
　　「把持不住自己了，那你现在还在那儿干呆着干嘛呢？你看看人家小谢，怎么，不好意思在姐面前大方一回？难不成你还等着我给你脱呢？」
　　要是换成后来的关麟慕，在这个时候就会说「来啊，你给我脱吧」；但是当时的他根本就是个菜鸟初哥，邱婕说啥也就是啥了。他立刻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裤、毛绒裤、秋裤跟内裤都一股脑脱了，光着屁股站在了邱婕面前。
　　而另一边那小谢见状，更不含糊，直接把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了，也是精光地站在包厢里，走到邱婕旁边。
　　邱婕见了，内心里肯定是更加羞耻——丈夫之外的阴茎，今天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并且还一下就见了俩，而且还是两根年轻的充满勃勃活力的鸡巴；而这种羞耻，却让她更加疯狂，她想了想，索性一边搂住一个男孩的腰，把他们俩都向自己凑得更近一些之后，一手一个攥住了这两根肉棒。
　　两个男生身上的汗味、白檀香膏与沐浴液的香味跟邱婕身上的香水味杂糅在一起，体温与室温渐渐融合，包厢里的气氛也瞬间变得暧昧且淫靡了起来。
　　小谢的鸡巴确实稍微长一点，实际上这俩人的鸡巴都比自己的老公长，而且长得不是一点半点；但问题是小谢虽然更年轻，但是他的鸡巴握起来，竟然感觉稍稍有些软，而且粗细程度稍稍有点像根马克笔一样；关麟慕的就不一样了，虽然略短一点，但是粗得真的像根小香蕉一样，并且他的龟头还特别的大，跟颗肉枣似的，活脱脱一个金瓜小铜锤，并且，摸着还十分的烫。
　　邱婕正就着关麟慕的滚烫铜锤心神一荡的同时，一左一右的男孩居然都不约而同地托起自己的硕大乳房吸吮了起来，邱婕跟浑身上下一酥，向后朝着沙发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两男见了，也跟着坐下。
　　若论起各自舌头的功夫，其实还是小谢这孩子更厉害，隔着纱料、用舌尖简单几下就把邱婕的乳头舔得冒了尖，但是关麟慕的嘴巴却更细致，他也确实真的更恋乳一些：仔仔细细地把乳房从胸罩中推出来，仔仔细细地吸吻，又用舌头打转，又用嘴唇轻抿，舒服归舒服，但也稍显磨份了一点。
　　可小谢那边看着关麟慕还在捧着邱婕的左乳吸吮个不停，他倒是居然也生气了，因为很多男生认为，女生的左乳下面是心脏，继而会比右乳更加敏感，虽然事实并不全然如此，但小谢还是嫉妒关麟慕占了个好位置，于是他脑子一转，便捧起邱婕的长腿，该在邱婕的膝盖上亲吻着，然后一边为邱婕的大腿按摩，一边把手朝着邱婕此刻已经暴露出来的潺潺流水的淫穴移动过去。
　　关麟慕也发觉了自己确实在这只傲人的肉柚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但他不慌不忙，索性抬起头，看着嘴唇微张的邱婕，不由分说地对着邱婕的双唇吻了上去，吸了一口琼唾之后，又吸吻住邱婕的香舌，右手托抓着那只根本抓不过来的乳房后，左手边直接摸向了那稀疏的黑丛。
　　这一下，让邱婕清醒了许多。事态眼看着就朝着失控的局面发展下去了，她不能这样。
　　于是她睁开眼，用舌头在关麟慕的嘴巴里搅动一番之后又推开了他，一抬起右腿，又用膝盖轻顶了一下小谢。
　　本来觉得下一步，便是「先到阴蒂为王上，后触阴唇扶保在臀肛」的两个男生，都愣住了，紧接着，他俩的手里，各自多了那只空玻璃杯。
　　「乖，给姐姐射在杯子里，姐姐想喝……」
　　关麟慕对此还有些不明就里，那边的小谢便已经把自己的长棍压进了宽口杯里，用左手快速地套弄了起来。其实平时小谢就会和寝室里的其他兄弟，在网上一起视频调戏别的小姑娘，他才没有跟邱婕面前装得那样老实，他暗忖道，而且在比拼手速秒射这一方面，自己拿捏得早就很到位了。
　　关麟慕却还在迟疑着，并且他似乎感觉到这下午的时光，也并不像他预想的流程那样，难不成邱婕只是把他和那个娘里娘气的小谢叫过来，看着俩人打飞机的？他深吸一口气，也朝着杯口里压着阴茎，但是压了半天却只会让自己的睾丸因为受到压迫而酸胀，后来他便索性站起身来，身体前倾，一手用着倾斜的角度拿着杯子，一手在自己注视着邱婕自己抚弄乳晕、扒开那「蝶夹馍」形状的潺潺流水阴穴的时候，由缓至快地刺激着自己的海绵体。
　　在这样的画面中，邱婕也放开了自己，插入的手指和外面的拇指同时刺激着阴蒂与G点，托起的乳头被自己叼在口中，没过一会，自己便到达了一次高潮——这次高潮，似乎远比先前自己丈夫实打实跟自己做爱时候产生的每一次高潮都更加激烈，并且，她其实已经很久没跟丈夫之间产生高潮了，那个死鬼只知道大进大出，或者说，只是在用狼性猛烈来敷衍而已。
　　余韵中的邱婕一睁眼的同时，关麟慕的精液才刚刚从那黑里透红的马眼中喷薄而出，有那么三滴还正好分别撒在自己的胸谷间和肚脐附近。他动作笨拙地赶紧用杯子把剩下的几股接在杯子里；而小谢那边，射出来的明显比关麟慕要多很多。
　　邱婕对小谢的那杯明显更欢喜。只是刚才她给自己送上云端的时候根本都是闭着眼睛的，就刚才这么一会，小谢已经射了两次了。此刻，看着关麟慕刚射出浓浓一股股后，还在挺立充血的粗胖鸡巴，小谢的额角不免渗出一阵冷汗，而自己的兄弟，似乎马上就要罢工。
　　邱婕抹了抹身上的三滴精液，放在嘴里尝了尝，斜眼看了看关麟慕，就马上凑到小谢身边了，端起杯子一闻，嘴上立刻又带上笑容：「还能射么，我的宝贝？」
　　「当……当然能了，妞。」
　　小谢咬着牙，看着关麟慕站在面前，他的脸上似乎挂着困惑，但他那根鸡巴怎么还在耀武扬威，小谢索性应承下来，一见邱婕的脸凑了上来，这一次他直接放下了杯子，双手托着鸡巴，并将枪口对准了邱婕的脸。
　　而关麟慕一看邱婕对小谢那么亲昵，脸色立刻就变了，但他随即发现邱婕那只勒了一根丝带的湿淋淋的桃臀正对着自己，他也不想管那么多了，索性从邱婕的后背绕过双臂，狠狠抓上那两只大圆球来，并将刚射过的阴茎，顶到了邱婕的桃源蜜洞。
　　「你干嘛？」
　　没成想，在这一刻，邱婕却回过头来瞪了关麟慕一眼，且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却一挥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实际上，邱婕是想推关麟慕一下的，奈何自己正跪着的姿势太尴尬，一抬手就正好打到了正弯腰躬身准备进入自己的他。
　　一刹那，关麟慕的脸色白了，邱婕的脸色也白了。邱婕其实没想打他，但想要进入自己也是万万不能的，但另一旁小谢还在手淫，邱婕便也没去管关麟慕。
　　就这样，关麟慕的阴茎还在勃起当中，他的心却先冷了下来。
　　正当他还在纠结该怎样的时候，那边的小谢竟然又射了一次，这一次第一滴精水，是直接奔着邱婕的眼睑去的。精液喷射到脸上之后，邱婕才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妆就花了。而看到继续汩汩而来的白浊液体，邱婕紧张之间也没想太多，抓着小谢的鸡巴，直接含进了嘴里。
　　——没错，她更喜欢小谢的精液。甜丝丝的清润精液已经让她放下了做一个阔太太的自尊，直接含住了其他男性用来便溺的肮脏东西。
　　见自己的兄弟，终于在女神的热口中爆发，小谢立刻给了关麟慕一个得胜者的笑容。
　　事已至此，关麟慕眼见着自己也没什么留在包厢里的必要了，整理好了袜子，重新穿上裤子，就准备走。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小谢，你也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去学校接我女儿呢。」
　　吸了一嘴的邱婕缓缓咽下那口甜腻精液之后，也真正恢复了理智，甚至当她一看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两个年轻男生眼前，她还突然有些羞耻，就仿佛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是被人提着丝线操纵了一番一样。
　　而这样的命令，对于小谢来说，实际上是一种解脱。到此刻他才开始后悔每天晚上在寝室里，跟那帮狐朋狗友们一起玩那该死的秒射游戏，也痛恨网上那些看男生射精为乐、而自己哪怕只是约出来吃一顿豆浆油条都不愿意的小婊子们，若是等下待会儿再继续下去，他是真的没有自信自己的老二还会不会听话了。
　　但在面前这个炮比自己粗、体格看着也比自己好的傻逼男人面前，今天的小谢还是有资格炫耀的。
　　趁着邱婕转身进入包厢的洗手间的时候，穿着衣裤的小谢凑到了已经把鞋带都系好的关麟慕面前，挑衅道：「看见了吧，邱婕还是更爱我。你跟她才刚认识，她也就是图个新鲜，我都是两三年前就跟她认识了，我俩啥交情啊？我说我想换手机、想买衣服，她都是五千五千地给我转账！要不然今天，她能嗦楞我的鸡巴，而给你一巴掌？哈哈，告辞吧，麟哥。」
　　话这样说，小谢也还是跟关麟慕一起离开的包厢。
　　但实际上，小谢和关麟慕都没意识到，邱婕今天对于他俩好恶，只是因为精液的味道：先前吃饭的时候，小谢只吃了鲜芒果和烤菠萝盖饭，盘子里没有丁点儿荤腥，并且他还喝了一大杯橙汁，这些东西确实会让精液变得很清甜；而关麟慕呢，他在餐桌上赌气时候吃下去的，全都是大鱼大肉，还都是炙烤类的东西，所以在邱婕抹了一下他的精液放在嘴里后，舌头上满是腥臭味。
　　补好了妆穿好了衣服的邱婕，看着眼前的两杯浓精，又把啤酒分别倒了进去，并将杯子里的东西全都喝了个精光。凉啤酒下肚，清醒了片刻之后，她才回味起手上的触觉、眼里的视觉，似乎的确关麟慕给自己带来冲击更大，他的水平，要比自己的丈夫都强不少；小谢呢，那孩子也就是占了个长相更好看而已，邱婕之所以叫他俩都打住的意思，就是真怕给小谢玩出来个「马上风」，那样就真没法收场了。
　　但是自己给关麟慕那一巴掌，该怎么算呢……
　　正在这时，关麟慕的微信发了过来：「玩得开心了吧，婕姐？」
　　「是挺开心的。呵呵。」邱婕不知道关麟慕什么意思，这个问句看起来像是关心自己、挑逗自己，但因为那意外的一巴掌，邱婕又感觉关麟慕是带着怒气发出来的这句话的。
　　而在关麟慕的眼里，邱婕对于自己则是万般地讽刺，更何况她还用了带有嘲讽含义的「呵呵」。于是他回复道：「你要是结婚了、想标榜自己是个贤妻良母，咱就别玩这么大尺度的事儿；你要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咱就别把我叫上对我这么耍戏！我还以为你只是找我，哪知道你还带上了一个？耍人挺好玩是吧！」
　　邱婕看到这句话也愣住了，关麟慕真是动了火，但这男孩的句句珠玑，让自己赫然有些无地自容。她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天啊，自己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另一边，她的邪火也油然而生——就算是罗洪洋跟自己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敢跟自己用这种态度说话；你一个刚跟自己认识半年多的小男生就敢这么呵斥我，你谁啊？
　　「你不是也挺喜欢被耍的么？你这什么态度啊？我今天跟你俩这样，已经算是给你俩的礼物了好么？」
　　关麟慕那头没动静了。
　　邱婕想了想，又发了一条：「小谢也回去了吧？」
　　她的本意是想跟关麟慕缓和一下气氛，再试探一下关麟慕是不是真的不理自己了。
　　但她这句话，真心是在给关麟慕心里添柴火：「跟我问他？你自己咋不去问他？你是真喜欢他呗？」
　　邱婕见了一股脑的话，也生气了，她也是个不让份儿的人：「对，我就是喜欢他。我是真喜欢他。人家长得虽然娘了点儿，但也不会像个老娘们儿似的跟我这哔哔！」
　　说完，邱婕一生气，就把关麟慕给删了。
　　关麟慕坐在出租车里，顺着之前邱婕给自己点过赞的朋友圈又试着加了她两遍，一点回应都没有，索性就把邱婕拉到了黑名单。
　　而之后，邱婕还是有些后悔了，按照关麟慕的微信号重新加了一遍，才发现自己把已经加不上他了。一怒之下，邱婕也把关麟慕送进了黑名单。在那之后，邱婕也一直都没再跟小谢联系，好像在之后的几天看到小谢发朋友圈说自己因为中度脑震荡和肋骨骨折住了院，再然后，就没了他的消息。
　　而关麟慕，则在某天准备给别人发快递的时候，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址：天玺路117号，万嘉天合小区6栋A座1018室。
　　他其实可以意识到自己绝对是被猪油蒙了心，但他决定，就是要为了那一巴掌，让邱婕付出代价。

第09章
　　又过了差不多半年，罗乔羽上了一所理想的高中。但是所谓「理想」，只是自己爸妈认为的「理想」。实际上自己的目标，只是考上一个差不多点的高中而已——她其实知道自己的水平，现在上了同恩高中，还是父亲花钱找人办进来的；然后她想的是，万一将来有机会了，能往艺术类院校考学，当然，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并不是特别的漂亮，自己脸上有太多地方都随了老爸。
　　要是长得更像老妈一点就好了。罗乔羽总这样想。班上的男家长、学校里的男老师们每一次见到自己的妈妈邱婕，双脚就都不由自主地发沉，眼睛也都情不自禁地在老妈的胸口那里发直。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起初罗乔羽还会对此事很是反感，还会在回家之后跟爸爸讲说「今天某某叔叔跟妈妈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妈妈的胸部」，但是父亲倒是对此不以为意，还说什么眼睛都长在别人脸上、看你妈妈说明你妈妈好看，而且，这样的事情也实在太多了，罗乔羽制止也制止不了。
　　再想想自己呢？小时候有一阵子因为自己长得黑，同龄的小男孩们全都不愿意跟自己玩。后来开始发育之后，好在妈妈开始给自己喝各种口服液、做各种的滋补汤，还带着自己学了普拉提和街舞，自己才会生了一对儿还算是饱满的小奶，胳膊和双腿也挺长的，走在同学堆儿里，才会有各个年级的男生对自己驻足打量。
　　而打量一番之后，从他们的眼神当中，罗乔羽便只能读出这样的话：-「要是长得再白点就好了。」
　　-「身材倒还可以，就是下巴和嘴唇看着怎么那么爷们儿呢？」
　　-「晚上关了灯，把脸蒙上我倒是愿意跟她上床。」
　　心思敏感的罗乔羽心里又觉得冒犯，又觉得寂寥。自己高低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却比班里不少家庭条件刚够温饱的女孩自卑多了。国中时期，班里已经有不少女同学初夜都没了，而罗乔羽呢，别说初吻，连初次牵手都还在。
　　罗乔羽也很想恋爱，很想做一些老师们所说的「你们这个年纪不应该做的事情」——是，我们这个年纪是不能做，等到了你们的年纪真是随便胡乱做，遥想当初在国中，光是德育处的那个色厉内荏卷发「更年期」主任和那个新来的没事就躲在男厕所门口抽烟的体育老师，在器械室里的乱七八糟，自己就和其他同学撞破过不下三次。同恩高中虽然号称省重点，但在罗乔羽的眼里，也就那样。
　　爸妈虽然没明确说不同意自己早恋，但是老妈对自己严格的管教和无微不至的、连手机短信、iPod音乐文件和日记都要查的态度，让自己想过得自由一点都不能。每周稍微能让自己喘过气的时候，也就只有每周六晚上他俩出去过洞房花烛夜的这一晚，每次她被送到爷爷或者姥爷家之后，她都会哄着四个老家人，然后自己跑出去上女同学家里住。
　　「乔乔，今晚你还来我家不？」
　　「来啊，怎么啦凝凝？」
　　「哦，也没啥。我这不是数学不太好么，我妈这刚给我找了个家教老师，每周六到我家来给我补课。我不寻思着你要是来的话，少说得有一个小时我没工夫陪你玩，你不得觉得怪没意思的？」
　　「没事，我等会也行。唉……说起来我最近感觉自己数学学得也不太好，这高中的数学跟初中数学简直不是同一个学科似的……」
　　「欸？那你干脆跟我一起听咋样？你陪着我上课还能好玩点儿，省着我一看见公式就睡着——对了，我这个家教长得也挺帅的，还是从沪港的名牌大学毕业的，讲得其实还挺好。」
　　「嗯……也行，等我收拾收拾书包去啊！学费一堂课多少……」
　　等到了凝凝家楼下，罗乔羽就遇到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酷酷的高大帅气男生，摁电梯按钮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还相互触碰到了一起。男人对着罗乔羽温柔地微笑着，罗乔羽顿时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都在升高。
　　果不其然，他真的是凝凝的家教老师。
　　「关老师好……」
　　「你好，罗乔羽同学。你很漂亮。」
　　关麟慕竟然可以很自然而然地对自己夸赞这么一句，还回过头去，问着凝凝：「李紫凝，你们班的女同学怎么都这么漂亮么？」
　　「哈哈，老师，看不出来你还挺色的！」大大咧咧的凝凝反过来逗了关老师一句。
　　「这叫啥『色』啊？在沪港那边，对漂亮的女孩子大方地夸赞，才是对人家漂亮女生的一种尊重。咱们F市这边的男生都太含蓄了，不敢好好跟女孩子说话，却还要假装江湖气嫌弃女生，这才是幼稚。」
　　而罗乔羽的心脏则是突突直跳，整堂课都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习题上。
　　趁着李紫凝去洗手间的功夫，她忍不住对关麟慕追问了一句：「老师……真的觉得我……漂亮么？」
　　「嗯，当然了。」关麟慕很正式又很深情地看着罗乔羽，「你的眼睛很漂亮。」
　　关麟慕也不算是说违心话，这女生确实不是很惹眼，但是客观地来说倒也跟丑字沾不上边儿。
　　「是么……我从小到大都没觉得自己好看过……也都没男生喜欢我。」
　　「那是你还不会化妆呢。而且你之前都没遇到过像老师会这么欣赏你的男生，对吧。」关麟慕看着罗乔羽，想了想，直接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啊？关老师，你……」
　　「你等下。」关麟慕直接把罗乔羽的马尾辫解开了一些，把前面的头发稍稍放下来些许，然后从她的两鬓处个理出一缕青丝，让它轻轻搭在罗乔羽的脸颊两侧，「啧，这下可以了……你再去照照镜子。」
　　罗乔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没有惊为天人那么夸张，但至少说比自己万年不变的大背头好看多了。
　　「背头不论男女，不是任何人都能驾驭得了的。你这头发谁给你扎的啊？是自己喜欢么？」
　　「是我妈每天早上都给我这么扎的。」
　　「那不行啊，你这也快十五十六岁了，该是追求漂亮的时候了。不能总跟你妈妈那辈学，他们上学的时候，搞不好那还是红党专政呢，高中生男生清一色剃板寸、女生都得剪齐肩发；但你看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呵呵，我妈今年虚岁才44。」
　　「那就更不应该了。你这样，你挺老实的：老师感觉你们家条件也不差，对吧？等明天你去找个好一点儿的造型设计，就按照现在这个意思，让理发师给你设计一个能在学校里被允许的发型，留出刘海，再修修鬓柳儿，告诉你，绝对比你平时好看多了。」
　　「嗯！」
　　罗乔羽真的按照关麟慕说的去做了，果然，校园里先前不愿意看自己的男生们，开始愿意为自己侧目回头的多了起来。
　　但是罗乔羽却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了，关老师的成熟开朗、大方体贴，更让罗乔羽着迷。
　　「老师，要不然，你也给我补补课吧。单独给我补。」
　　「那什么时候补啊？我周二周四和周六晚上，除了给李紫凝补课以外还有别的课呢。」
　　「白天的话也行。我其实周六下午和周日白天都可以，去我姥爷姥姥家、去我爷爷奶奶家也行……要是您觉得太折腾的话，在我家里也行，这个时候我家里没人。」
　　——关麟慕心说，一个聪明绝顶的妈妈，怎么会养出来一个如此傻得单纯的女儿？还没怎么样呢，她就把自己家什么时候没人的情况告诉了自己。
　　「那好吧。」
　　这个时间段，罗家果然没人。
　　站在楼下的关麟慕，有好几次都是看着邱婕开着车离开，又看着另一头刚从计程车下车后，躲在楼下灌木丛里同样看着邱婕离开后才敢现身的罗乔羽回来。
　　然后，家里便彻底成了关麟慕和罗乔羽的二人世界。起初几次还是十分正经的上课，慢慢地，两个人闲聊的时间由五分钟变成了十分钟，再由十五分钟变成二十分钟，变成半个小时。
　　两个人的交流，本就是相互试探的过程。而终于，某一天的下午，关麟慕的被动试探，有了转守为攻的机会。
　　「乔乔，怎么看你今天总揉后脖子？」
　　「老师，我昨天晚上可能是睡落枕了。」
　　「那我帮你揉揉吧。揉开了，把血活开就好了。老师学过一点儿按摩。」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为了等待这样的机会，关麟慕在家里可没少看按摩教学视频——当然，视频里教的按摩可不仅仅是按摩肩颈的。
　　「你去用热水投一条湿毛巾，你再去找找你妈妈梳妆台里有没有什么精油绵羊油之类的东西。」
　　十几岁的女生的肌肤本来大多就滑滑嫩嫩的，再加上热敷再涂抹上精油绵羊油，那就简直滑似泥鳅柔如丝，光是摸着罗乔羽的肩膀，关麟慕就觉得很是爽畅；而在四十岁之前的女人，尤其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正是浑身上下感知神经最敏感的时候，关老师在脖颈上的揉按，已经可以让自己的下体发热，双乳痒痒的了。
　　「舒服么？」
　　「很舒服，老师。」
　　「你全身都太紧了，乔乔。老师给你做个全身按摩吧。」
　　「怎么按啊？」
　　「你信任老师么？」
　　「当然信任。」
　　「那，你喜欢老师么？」
　　「我……喜欢。」脸上的绯红瞬间蔓延到了脖子根。
　　「那你把衣服脱了吧。老师用精油给你做个按摩，让你全身都放松一下，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一周，就算课业再忙你都不会觉得累。」
　　「老师，我害羞……」
　　「那，把你的内衣内裤穿着也可以的。」
　　接着，关麟慕果然是一板一眼地按照教程里的手法，先用绵羊油混着精油搓热了罗乔羽的腹部，然后拽着上臂下肢做了个拉伸，罗乔羽在活动开关节的同时，最后一丝丝防备也被她主动放下，她闭着眼睛享受着眼前这个成熟男人给她打来的身体舒缓，所以当后来自己的棉质胸衣被他解开脱下，她也没有拒绝。
　　轻柔的指尖在隆起的可爱双乳上敲弹，很快地，罗乔羽的全身都变得酥痒无比；而看着这对儿黑咖色的乳头，关麟慕的眼前，却全都是那天在KTV包厢里的画面。
　　一想起那个淫靡又屈辱的场面，关麟慕也不再去装什么斯文，他悄悄解开了裤子、脱下来衣服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催情剂，在龟头之上喷洒了五下，然后就来到了罗乔羽的双腿间，先是依旧帮着罗乔羽打开着胯骨关节，然后用油滑的双手，在大腿根部开始来回抚弄。
　　少女的阴部随着男人的手法缓缓开合，沉浸在舒适愉悦中的她又忍受着复杂的纠结和羞涩，正当她在矛盾与自己该不该叫身前的心上人停下的时候，她却分明感到，自己的秘密圣所，被粗鲁的巨龙毫不客气地撞进去、捅开了。
　　「啊！啊——关老师！你干嘛？痛……痛啊！」
　　「对不起，乔乔，老师忍不住了……老师真的觉得你太美了……跟老师做一次吧！」
　　「老师……老师好痛啊……我还是……处女……」
　　「你不是喜欢老师么？你不想跟老师做么？」关麟慕适时地又很鸡贼地拽住罗乔羽的手，并低头亲吻了一下罗乔羽的胸肉。
　　「啊……老师……我……我喜欢你……我……我确实想。」
　　罗乔羽看着眼前的关麟慕，脸上更加红了。实际上自从她见过他之后，她就做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春梦，此后，关老师一直是她梦中的情郎。
　　关麟慕听了，又接着把乔乔的手按在了她自己与他的结合之处，问道：「老师的这里大么？乔乔喜欢么？」
　　「可……正是因为大……所以……很痛……」
　　关麟慕没再说别的，捧着罗乔羽的屁股，对着少女的朱唇便吻了上去，舌头缠绕在一起，两个滚烫的肉体在冰冷的冬夜房间融合成一体。处女膜被顶破的一瞬间，罗乔羽闷着声音却根本叫不出来。
　　终于有人进入到自己了，少女幸福地这样想着。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热辣酥痒。
　　她便立刻用尽浑身解数，疯狂吸吻关麟慕的嘴巴，并抬起屁股迎合着他的刚劲地抽插——她只偷看过自己父母做爱，她会的招数也止于此了；关麟慕却不在乎这些，他要的是女孩从此为自己癫狂，尽管刚开垦的处女穴紧窄得很，但他的动作根本是不慌不忙，他又不是第一次肏处女，况且这一次，还有媚药的加持。
　　果不其然，罗乔羽很快就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爱高潮，如此的爽畅同时冲击着罗乔羽的身体与心灵，少女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
　　昏厥之中，罗乔羽隐约地感受到了，自己接连两次，又被这个阳刚雄健的男人送上了了天堂两次。而在关麟慕的心里，却是因为在他看到罗乔羽闭上眼睛之后，而彻底兽性大发——女孩子确实因为长得很像自己爸爸所以不能称得上美女，但她闭上眼睛的样子，的确很像邱婕。看着这副模样，关麟慕心中又爱又恨，索性抱起罗乔羽，抛下了最后一丝温柔怜惜，在少女的神秘地带一阵翻江倒海。
　　滚烫的热流一击胜过一击射进少女的花蕊，一阵过电一般的抽搐后，少女脸上带着滚烫的绯红与欣慰的笑容，呢喃着抱紧了高大健壮的男人。
　　「关老师……麟慕……你真厉害……我爱死你了……我可以，从今以后，在我俩自己相处的时候，管你叫麟慕么？」
　　「随便，你愿意管我叫什么就叫我什么吧。」男人的语气，突然变成了难以察觉的冷漠。

第10章
　　最近一直很焦虑的罗洪洋，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可喜的消息：在最新一次的月考当中，女儿考到了年级第16名的成绩，其中数学一科，更是得到了满分150分。
　　「……乔乔其实啥状态，我一直都知道，她上国中时候在数学这科上都没这么出彩过。然后我就问她咋学的，她才告诉我，实际上最近她自己找个数学家教老师——你说这事儿我都不知道。但也没想到这老师也真厉害，让咱女儿居然能拿到满分的成绩，单科年级第一啊！我这次家长会上可真是露脸了！所以我就合计着，今晚咱俩一起请人家吃顿饭，一来也是感谢感谢他，二来也是看看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听乔乔说还是个男老师，男老师单独给孩子补课？总让我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哎，就是隐隐约约觉着不踏实你知道么罗洪洋？」
　　「哎呦喂，我说你呀，就是爱操心瞎想。男老师咋了？人家传道受业，解惑答疑，凭着学识和本事出来赚钱，单独给乔乔不可又怎么了？就像你说的，先前咱家乔儿都随咱俩，压根儿没算数的那根儿弦儿，结果这次一下子拿了个全年组的满分儿第一名，这又能有啥让你不放心的？」
　　「哎呀，当妈妈的谁不会对女儿身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男的胡思乱想？你就今晚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腾出来，就跟那个老师吃顿饭呗？你看看，找个地方去哪？」
　　「行吧……那要那样也别找地方了，我直接从『金梦香榭丽』订一桌西餐呗，让他们送家来。正好乔儿之前就跟我说想吃牛排和澳龙了。」
　　「嗯，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啊。」
　　放下电话又订了餐后，罗洪洋又陷入了焦虑。他马上拿出抽屉里的那盒中医院专门特制的浓缩锁阳乌鸡地黄胶囊，掏出了四粒放进了嘴里就着水吞了下去。
　　这是他的焦虑之一。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发现自己对于其他的很多年轻小姑娘，似乎也出现了快枪手的情况。
　　自己的年龄不小了，唉……而乔乔，乔乔又是个单纯的女孩。这是他的焦虑之二。
　　而他现在眼前面对的最大的一个焦虑，是怎么去圆一个谎。
　　——「洪浪电子科技公司」，自己这个在二十年前被自己用各种手段拿到手里的、在杨君实第二届省长任期的最后一年的、最后一批Y省敲定进行改制的濒临死亡的、曾经还算比较辉煌的「F市第六电子厂」，本身就是罗洪洋这辈子撒过的最大的一个谎。
　　人说如果撒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去圆，罗洪洋也确实这么干了，只不过，眼前的情况是，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去拿下一个已经想得很清楚的谎，圆上之前的谎。
　　南方人有句话：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怎么样？这也不知道是哪年的波尔多红酒……反正这还有日本名古屋的和牛，新西兰的香乳猪，澳大利亚的厚钳龙虾，加拿大纽芬兰的三文鱼，怎么样？
　　还拿得出手吧？」反正确实没什么事情，短期内为了自己养养身体也不敢再去找姑娘了，罗洪洋少有的在周内，在晚上十二点以前就回了家。
　　「意思意思就行了，还不知道这个教书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都没合计你能点这么好的东西……靠着当家教为生的，能见过什么世面？」
　　「那咋了？姑娘好不容易得了高分，我开心我愿意还不行？别说对方没见过啥世面我请他吃点东西，我和你说吧，邱婕，退一万步讲，对方要是长相差不多、年龄也对的过去，他要是看上了我们家乔乔，想给我们家当女婿我都愿意了！喂，我说，乔乔说没说那个老师多大了？」
　　「呸呸！呸！我呸死你！人没见到呢，这话就说出来了？你可真行罗洪洋！
　　他能给乔乔教课就够了，教完让他滚蛋就好，你咋还动了这心思？」
　　「哈哈哈！你瞧你，真不识逗！我也就是说说……哎呀，乔乔啥时候带着那个老师回来啊？」
　　说话间，门铃就响了。
　　化好了妆的邱婕堆着满脸的笑开了门，结果一开门，她登时就傻了。
　　「妈，我回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数学老师，关麟慕关老师；关老师，这是我妈，她叫邱婕。」
　　——邱婕光高兴于自己女儿得了个好成绩脸上增光添彩，也光纠结于这个人的性格和道德品质是什么样，但就是忘了问女儿，这老师姓甚名谁。
　　「哦，邱……邱婕是吧？邱女士您好！一直听乔乔提起您是个非同一般的好妈妈，今天得见，万般有幸！」
　　「哦……哦啊！啊！关老师哈？你好啊……」
　　罗洪洋一见关麟慕，多少也有点对这小伙子产生欣赏的感觉：「哟，很精神很帅气的小伙子啊！不错不错！听说就是你帮着乔乔考了个数学单科状元？你要知道，我和乔乔她妈，我们俩都是没有数学细胞的，你能让乔乔考个数学满分，了不起啊！」
　　「这是罗先生吧？您客气了！也不光是我的功劳，主要还得靠着乔乔努力和聪明啊。」
　　关麟慕很亲昵地称女儿为「乔乔」，罗洪洋倒是没介意，而邱婕浑身的汗毛却都竖了起来：「那个，关老师……你教了乔乔这么长时间的课，我和她爸爸居然都不知道。请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教她的课的？都是在哪教的啊？」
　　「哦，周六晚上教的。有几节课是在她之前那个叫李紫凝的同学家里，后来李紫凝在我这结课了，我就跟乔乔在她的爷爷奶奶或者姥爷姥姥家上的课。听说您二位周末也挺忙的，她也不在家住，所以我就随着她到处跑呗，四位老人我也都见过。」
　　罗乔羽从一进屋就一直胆怯得不敢说话，等到这会儿，少女心里的石头才撂下。关麟慕也不是在说假话，自从两个人滚过床单之后，他就跟罗乔羽说他俩一直在家里独自过夜也不是个事儿，是为了把上课的事给父母有个交代也好，还是将来为了跟他们俩挑破男女关系有个好照应的方面，关麟慕总觉得应该陪着罗乔羽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上几次课。
　　老人家都很喜欢关麟慕，尤其是看着这年轻男孩还挺有学问、还带着孙女学习便更是喜欢，早在今天罗洪洋心血来潮说出那句玩笑话之前，四个老人早就当着孙女和关老师的面，点了好几次鸳鸯谱了；而老人家普遍睡觉睡得都早，经常是还没等关麟慕上完课，老家伙们就都已经回房了。两个小的便会去外面过一夜，等一大清早罗乔羽再回去，反正她周末的时候也经常在老家人那儿吃完晚饭就跑到住，四个老人也早就习惯这样了。
　　罗洪洋对于这个年轻男生，也真是越看越喜欢，甚至心中会产生出「如果我生的不是女儿、而恰巧这孩子是我的儿子那该多好」的感觉；他转头一看，女儿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老师时候，也是满眼怀春的模样，转念一想，说不定俩人早就开始了感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邱婕的态度好像一直不大对劲，要么心不在焉，要么看着关老师的时候全身都是一种很浮躁的状态，罗洪洋把自己妻子的表现理解成是为了自己女儿而产生的提防与敌意，但在罗洪洋看来，大可不必。
　　一顿饭吃得本身好好的，结果工厂那边突然连续给自己打了四个电话。电话讲完之后，罗洪洋也彻底没胃口。
　　「怎么了？」邱婕也转头看向老公。
　　「没事……烦死了……还是厂子里的事情，第二阶段的产业升级呗……这帮外企，真是难缠！」
　　「外企？什么外企啊？」话就这样，被关麟慕接过去了：「实不相瞒，罗先生，我有过在外企实习的经历，在沪港的时候，跟来自各个国家的老外我也没少打过交道。您要是有什么困扰，不妨说说，当聊聊天排遣一下心中不快也好。」
　　「嗨……烦劲儿……关老师见笑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洪浪电子科技公司』？
　　那个就是我罗某人的厂子。」
　　「这……抱歉了，恕我耳朵窄，罗先生，我还真不知道……请您别介意。」
　　关麟慕抱歉地说道，但实际上，关麟慕不但知道，而且详细地查过公司的各种状况。
　　「唉，没事。老厂子了，二十年前就开始改制，落到了我的手里，结果改制到现在，稀淌滑漏。前一段时间我又从省里申请了三千万的改制资金，准备做个全方位的流水线升级，结果现在可好，一个美国电脑公司，一个日本机器人公司，全来说要帮我搞。呵呵！」
　　「这不是好事么？那您烦什么呢？」
　　「嗬，好事儿？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儿？洋鬼子们全是盯上了我手上这三千万的资金才闻着肉味来的。
　　但问题在于，选哪个都够呛啊——美国公司提供给我们的系统叫什么『Lfs』，具体啥意思，我英文不好我也不懂，但大意就是用了他们的系统，现在的流水线肯定能升级，但是跟省政府和省行政议会的指标离着可远多了，两年之内工厂的产出量达不到省财政厅商务局的要求，厂子就得关门；日本鬼子给的那个系统呢，叫『Afs』，用了这个系统的话，商务局给我们定的两年指标，搞得好的话我们一年就能完成，但问题是他们的系统全都由人工智能机器人操作，用了他们的系统，工厂工人们就得裁员至少80%！
　　我罗某人自诩黑白两道都有影响力，但是要是真给工厂里的工人们饿着了，谁没可能找我玩命啊？眼看着下周二我就得去行政议会汇报决定了，但到现在那三千万新政府币怎么花，我还都没想好呢……」
　　关麟慕一听，立刻笑了：「罗先生，这又有什么难的？省政府、行政议会和商务局，没给您规定，整套流水线必须只能用一家公司的吧？」
　　「没有啊……关老师，你什么意思？」
　　「多简单的事情，罗先生——我给您出个主意吧：既然您的整套流水线都要升级，那就一部分用Lfs，另一部分用Afs。您可以让相关部门做个测评，看看流水线哪部分是必须要用机器人才能提升效率的，哪部分就算是用了人工智能后效率的提升也不是很大，这样的话，只把必须用机器人的那部分，交给日企就行了，剩下一般交给美资。当然，这样的话，肯定还是会有一大部分的工人离开工厂车间，这是技术革新的必经之路，不过没关系，接下来还有办法！您厂子里面的工人，肯定会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吧？或者有善于跟人打交道的。那好，您接下来就让他们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就专门就着技术方面，跟这两家企业打交道；剩下的一部分人，都是在这个工程和这个行业浸淫已久的老油条了，您就让他们再成立一个部门，让他们去两家企业去学习如何安装和维护这两个系统，安装和保养、更新方面的工作，您让自己的人去做，用不着美日两家任何一家的人，甚至如果有可能，你让他们出去创业，成立一个子公司或者外包公司都行！在这个格局下，别说裁员开除员工了，您到时候还得广招员工呢！商务局只考虑了两年的指标，可您这招要是走好了，这句棋下个五年八年的，都没问题。」
　　「哎呀呀！怪不得是沪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们家可真是幸运啊！乔乔得了一个好老师，我也得了一个好参谋！关老师，你先和乔乔妈还有乔乔吃着，我再去打个电话！」
　　关麟慕简单的几句话，确实帮了罗洪洋的大忙，要不是因为这个，在后续的第三阶段产业升级当中，但凭着魏老三的面子，也没法拉动隆达集团带着江山资本、还有那家德国电子公司为其进行投资跟合作。
　　这一会儿，罗乔羽的一个朋友也给她打来了电话问课堂笔记的事情。当下的餐桌，就剩下了关麟慕和邱婕二人。
　　听着两边房间各自传来的父女的电话声，安静了片刻后，邱婕到底是先沉不住气了：「小麟，你现在从我家离开还来得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邱女士。」
　　「你是因为那天的事儿恨我是吧？你要是有什么怨恨的话，你今晚加我微信，我俩在线上说。你可千万别把我女儿卷进来……」
　　「您别误会，婕姐，我也不过是讲个课、做个辅导，混口饭吃而已。」
　　「我才不信呢！告诉你，以后最好别再来见乔乔！你赶紧给我保证！否则，等下你看我会不会跟洪洋和乔乔说出来你其实是……」
　　「你跟他们要说我什么啊？」关麟慕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地看向邱婕，「嗯？
　　你难道要跟他们说，老公、闺女，你们俩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关老师其实不是个好人，他吃过你妈妈的咂儿、还用鸡巴蹭过你老婆的屁股和屄缝儿、又让我喝过他射出来的精儿？我还当着他的面儿，全身脱得光不哧溜地含过另一个男生的屌？
　　这话你敢说么，邱女士？」
　　邱婕恐惧地看着眼前的关麟慕，脸颊涨红，话到嘴边却哽住了。
　　鱼是真的会咬人的。
　　同时，罗洪洋和罗乔羽，也分别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哈哈，刚跟关老师聊什么呢？」回到餐桌旁的罗洪洋，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没什么，呵呵，刚才邱女士跟我说，让我专心给乔乔上课就好，您家里其他的事情，用不着我操心。」
　　「你看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关老师出主意给我解决了个大麻烦，你就这么跟人说话？」
　　「您别误会罗先生，我听出来了，邱女士这是在跟我客气。」
　　邱婕也是会就坡下驴，扭头就对丈夫说道：「说的是啊，你们公司的人不行、没人能给你支招出主意，你就把事儿都带到家里来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罗洪洋笑了笑：「干大事者，不拘小节么。」
　　他其实听得出来关麟慕是给了自己妻子一个下台阶，邱婕为啥就这么跟人家不对付，他想不明白，但也不愿意去细琢磨，旋即又对关麟慕继续问道：「关老师现在，除了做家教之外，还在哪高就啊？」
　　「您捧了，罗先生。」接着，关麟慕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道，「咱们F市的工作现在也挺不好找的，内卷程度也快赶上沪港了。所以我现在只是在做家教辅导，有课的话我就去上，没课的话就只能闲着。」
　　「那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人才？你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来我公司上班，我正好缺一助理。你外语怎么样？」
　　「英文还行。日语只会说一点。」实际上，关麟慕的日语比英语好，大二的时候就为了看生肉动漫，关麟慕就自己把N2考了下来。
　　「那就更好了。正好明天我就要跟那两帮鬼子都见面，你就陪着我吧。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我派司机接你。这周去省行政议会你也陪着我。平时在公司，你就到处陪我走走，然后到处看看。到了周六周日，甚至平时乔乔一放学，你就来给乔乔补课。」
　　罗乔羽听了，真心有些喜出望外。邱婕没说一个字，但暗地里却是又气又怕，牙根痒痒，胃里一阵痉挛。饭还没吃完，邱婕就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回房间躺着去了。
　　罗洪洋只倒是妻子这算是折自己的面子，也不去理会。等到吃完了饭，罗洪洋让女儿回房间写作业，自己则亲自送着关麟慕。
　　「谢谢罗先生……哦不对，我应该叫您『罗董』了。」
　　「嗯。」
　　罗洪洋笑了笑，接着却一巴掌扇到了关麟慕的脸上——跟那天邱婕回身一巴掌，扇到的正好是同样的位置。
　　在那一刻关麟慕从头到脚都湿了，冷汗如注：「罗董……您这……」
　　「你小子……跟我们家乔乔，是不是已经有什么事情了？我看得出来，刚才在餐桌上她看着你的时候，眼神可不一般，那不是一个学生应该跟老师之间有的眼神。」
　　关麟慕立刻放下心了。刚才在餐桌上这个老男人什么都没说，现在却悄悄地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关麟慕猜测，这个江湖老油条，也不过是在吓唬自己而已。
　　「您既然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我确实挺喜欢乔乔的。但我也知道我俩年龄差的太大，乔乔现在才刚上高中，所以我也不知道刚才在饭桌上该跟您和嫂夫人怎么说。」
　　「哼，你还挺有担当！男子汉血气方刚，乔乔情窦初开，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儿什么才怪了。」罗洪洋想得倒是很开明，「我就一个要求：乔乔还小，还得上学，你俩在一起的时候可别搞出什么不安全的事情。就算是你愿意进我们家门，那么点儿的闺女，搞大了肚子可不好听！」
　　不出所料，罗洪洋确实认可了关麟慕。
　　「您放心吧，我有分寸。我要真是那种没数的人，您现在就找人『插』了我、给我挫骨扬灰都行！」
　　「哼！」罗洪洋冷笑一声，「我给你『插』了、给你挫骨扬灰，乔乔不得伤心得肝肠寸断？行了，其实我还有个事情要交待你。」
　　「您说吧。」
　　罗洪洋低头焦虑地看了看地上的雪，深吸两口冷空气后，抬头看着关麟慕：「你懂做账么？」

第11章
　　路边的某门市杀猪菜酒馆里，周越跟武威言守着盏酸菜火锅，喝酒喝到了夜里十一点。
　　「以往的酒喝的是越喝越得劲，今儿，操，越喝越憋屈。」
　　「憋屈个鸡毛啊？喝个酒你还憋屈……自打那个姓关的小逼崽子进了咱们厂，咱们俩这样的顺过么？平时在公司本来就憋屈，喝个酒，不得顺溜顺溜？」
　　「操！现在大洋子都死了，还顺溜个屁？」
　　俩人望着自己。面前满满的一盅酒，说啥都喝不下去了。
　　「你说大洋子，会不会不是自杀？他会不会，是那个姓关的小子想招干掉的？
　　我可早就有听说，这小子现在不仅是他闺女乔乔的男朋友，他跟大洋子他媳妇邱婕，好像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妈的，就邱婕那骚样，大前天咱俩去他家烧香的时候，你看见没？老公死了她还化妆，给谁看啊？真鸡巴骚贱！妈了个逼，除了你我这样重情义的、多两眼都不敢看之外，那天在现场，哪个男的不一个劲儿盯着拿眼睛往她身上挲觅？
　　我他妈的差点没忍住，都想替大洋子扇那娘们儿耳刮子！指不定啊，大洋子的死，就是她和那个姓关的小崽子俩人合起伙设计的！」
　　「呵呵，咱也别说人邱婕了，大洋子这一天天在外面，他就干净了？要不是这次出事儿，他不是早就立了个遗嘱，给他在D港那个小三和三岁大的儿子，准备将来把整个公司都给他们么？这就叫『淫人妻女者，妻女定淫人』，评书里的老话了。当初我俩各种给他出主意，帮他把厂子从老厂长、老主任手里骗来，这家伙可倒好，他当了总经理又给自己提拔成董事长之后，不仅忘了我们这帮老哥们儿，整个人也变了。」
　　「可不是么……其实我还听罗洪洋亲自跟我说过，在他立遗嘱之前，他想过把乔乔嫁给南方S市的苏总家的儿子。」
　　「晶嵩电子厂的苏总？」
　　「对啊。」
　　「我操！他儿子不是个智障么？三岁时候打青霉素过敏了，结果伤到脑子了，到现在二十来岁一加一都算不明白。大洋子还要把闺女嫁给他？虽说乔乔长得不好看，但让一大姑娘照顾一个傻子一辈子？也真豁得出去！」
　　「但是晶嵩可以为咱们洪浪常年提供生产材料和未加工半成品……」
　　「妈的，那小关是不是啥好东西，但他也跟乔乔在一起处了两三年吧？他这么干，我要是那个小关我也有心杀了大洋子！这家伙也真不是人了。」
　　「老威，我借着酒劲，实话跟你说了吧……就大洋子大前天就算是不死，我其实都有心找俩人把他给黑了……操！咱们哥们跟他一起打下来的厂子，凭啥到最后就他一个捞到好处了？到最后要么公司是那个小关的、要不就是大洋子那个三岁私生子的，整半天咱爷们儿啥他妈都没捞到，大半辈子还搭进去了……你别跟别人说啊。」
　　「我能跟别人说么？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也这么想过。」
　　「呵呵呵……操！行啊大洋子，你真行啊！你他妈了逼的活了一辈子，到了到了，身边的人都他妈想杀你……牛逼！」
　　「立遗嘱这事儿，还就你我这样的他身边的老兄弟知道！听说市警察局的条子们还在大洋子车里找到了个遗书、说什么遗产给女婿、股份给媳妇，屁吧！他也是钱多了骚包的，他才鸡巴多大岁数啊？妈了逼的五十岁还都没到呢，就立遗嘱？立吧，立吧，哈哈，死了吧？讲话了，就这么装逼，他不死鸡巴谁死啊？」
　　「但咱俩干在这过嘴瘾，有个鸡巴用？说到底，咱们也啥都得不着。」
　　「唉……是啊。但是下一步该咋整呢……难不成，咱们俩这样的元老，真要去巴结一个小逼崽子？」
　　「去他妈屄的吧！儿白！让我去巴结他？我他妈宁可从望江立交桥上跳下去摔死！」
　　「嗯……」
　　「哥俩吃着呢？一锅子酸菜白肉还有螃蟹大虾，整挺苾呀。」正说着，从身后传来一个雄浑的烟酒嗓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大衣、身材发福、脑袋上还染着一头红毛且留着三七分头的五十对岁络腮胡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十几个穿着黑色棉绒大衣的小弟。
　　「哎呀！这不是三爷吗？」
　　「三爷，这啥风给您吹来了？坐！快坐快坐！」
　　老三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他看看身边给自己让位、问店家服务员拿筷子碗碟、又给自己倒酒的周越和武威言。实际上，他跟这俩人跟根本算不上熟。这么些年在F市，自己能从当年一个干瘦的街溜子混成一个脑满肠肥的老大，能从一个人见人呼喝的「老三子」变成「三哥」再变成如今的「三爷」，也全是仗着全市各界其实是给自己的大哥张霁隆的面子、所以才给自己面子。
　　所以老三也不含糊，别人对自己的逢迎巴结他该收不误，但是真要是能不能干事儿，他老三可说了不算，一码归一码。
　　所以，今天自己找这俩人来，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刚我听见了，你俩兄弟这酒喝着挺鼻子郁闷的，我魏老三，陪你俩喝一个。」
　　「哎哟哟！您别介！我们哥俩陪您才是！」
　　「对对对！您随意，我哥俩干了！」
　　魏三听了，点点头，但也没含糊，一仰脖也干了一盅酒。
　　接着提筷子夹了一颗丸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咽进肚里之后，开口道：「今天市警察局刑侦处的纪佳玲带着黎皎月，找我们那儿去了——这俩人你们都认识吧？」
　　「认识认识。」
　　「这俩娘们儿谁不认识啊，俩女丧门星。咋了三爷？」
　　魏三笑了笑，想起了今天上午的事情。
　　本来黎皎月和纪佳玲是来找张霁隆和陈绮罗的，但是人家这二位昨晚刚巧坐高铁去了津港，再回来得一周以后。但是她俩却说，非要见到隆老大和陈副总裁才肯说明白自己要来干嘛，保安部的那帮堂口的兄弟说话也确实稍微有点不检点。
　　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了，指不定俩人就要动手了。宁肯去七星山里去踩野狼的尾巴，也别去看市局女警察的眼睛，这么清晰浅显的道理，这帮年轻人就是不懂。
　　「二位警官，总裁龙头和陈副总您二位是见不到了，但是，你们不把话说明白，也别想出这个门。你们两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们这地方当成啥了？」
　　「你以为，就你们恶臭这破地方我真愿意来，看你们这帮恶臭的蛆虫？」
　　「行了，都住手！」老三一进去，便喝止了那帮准备胡来的喽啰们，但也对纪佳玲没什么好气：「纪警官，您还以为我们愿意让您来么？看在小豪的面子上，我愿意对您客气一点。小豪也是蛆虫么？」
　　一句话，给纪佳玲问得不仅无语，眼圈还红了。
　　「你们市局也是真行，谁来了都能骂咱们两句。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你当你俩也都是夏雪平呢？秋岩兄前两天过来，跟咱们的兄弟该打招呼还打招呼呢！
　　你看看他我大哥什么关系？我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给你们面子，条子的身份我不怵，少来吓唬人！」接着他回头，又瞪了一眼保安部的那帮小家伙们，没好气地骂道：「还有你们这帮小王八犊子们！一个个呜呜渣渣、扬了二正，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自己一个个有他妈都是个什么货色？但凡有一个懂事儿的呢！你等待会儿的，我再慢慢收拾你们！」
　　再怎么说老三也是老江湖人，还是好面子的，等他把纪佳玲和黎皎月、还有自己的小崽子小喽啰们都说了一通，他才正式跟两个难缠的女警开谈：「老大和陈副总去了津港，一周之后准回来。要没啥急事儿你们一周之后再来也行，今天就当做预约了；要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就跟我说吧，F市地面儿上的事情我全权负责。商业和法务方面的事情，去找扈羽倩扈总，我可以帮你们叫去。」
　　自从刚才听魏老三提起那两个名字后就在发呆的黎皎月，总算回过神来，然后问保安部的经理窜了位置，自己坐到了电脑前，插上优盘后，调出来一个文件：「我也不知道这事儿属于你们谁该管的，不过既然你魏三爷在这，你就先看看吧——从三年前，洪浪电子科技公司接受美国高旗提供的Lfs和日本大友株式会社的Afs系统开始，洪浪电子就开始在粉饰账面，并且你们看，在得到两家公司最终谈判决定的合作升级流水线之后，洪浪又跟财政厅那里虚报了五百万的项目，并申请到了这笔补助金；同时，罗洪洋利用自己在其他六家企业担任法人代表的便利，从这六家公司，三年挪用了累计三百万的资金。而现在，即便是有了你们隆达集团、南方S市的江山资本和德国赛门斯公司的注资，经过核算，实际他们还有两百万的亏空。」
　　说完，黎皎月表情冰冷地站了起身：「您刚才还说，您是看在我是师父的面子上，给了我们面子，但从今天起，我想隆达才算真正欠了我黎皎月一个人情。
　　如果我把这份商业材料交给我们省厅、交给市局经侦处、或者交给税务局和检察院，那么明天，不只是洪浪电子科技和罗洪洋生前担任法人代表的那六家企业都会玩完，你们隆达集团、江山资本在南港港股的股票、以及德国赛门斯在美国的股票价格，都有可能受到负面影响。这张优盘，我送给三爷了；怎么做，您说了算。」
　　魏三沉思片刻，对着黎皎月跟纪佳玲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崽子们，礼送二位警官，记着以后跟人家客气点！」
　　等出了霁虹大厦上车之后，纪佳玲看了看黎皎月：「这样一来，你的案子也快破了吧？」
　　「还没。但是快了。」
　　黎皎月开着车子，回到市局之前，她特意路过祺华洋服的楼下看了看。
　　看着二人离去，魏三也不敢含糊，立刻打电话给了张霁隆。
　　这才有了晚上魏三主动拜访周越跟武威言的事情。
　　「所以，这第二杯，我得敬你们俩。」
　　「三爷！您客气！」
　　「您别这样，今后您和隆达集团说什么，我们哥俩绝无二话！」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种态度。干了！」
　　「干了！」
　　「干！」

第12章
　　从罗洪洋出殡下葬的那天晚上，罗乔羽就开始做噩梦。睡在她身旁的邱婕和关麟慕，也经常能被她惊醒。
　　一惊醒就哭，关麟慕也不太知道在这件事上该如何安慰人，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抱一会儿后，自己连着肏屄带干屁眼，给两个骚穴都灌满了精液，上头再让邱婕跟她舌吻加上往嘴里塞奶肉，在母性的安抚和阳气的补充之下，她才能继续睡下。
　　躺下后的带着一身汗水的关麟慕也睡不着了，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帮着罗洪洋做假账、拿着罗洪洋的公司的假账去威胁邱婕就范，本就是自己的计划。
　　邱婕对自己就范，也不完全在于自己。自从三年前，罗洪洋同意关麟慕周内也可以给罗乔羽补课之后，罗乔羽和关麟慕便经常在家无所忌惮地放肆起来，学烦了就上床肏屄吮屌，干爽了再继续学，刚开始罗乔羽还因为妈妈也在家里所以很不好意思，时间长了，高潮上瘾、食髓知味，她便也被关麟慕带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是邱婕就不一样了，这么个肉感十足的尤物徐娘，本身其实就是个色中饿鬼，更何况，她对关麟慕也是「知根知底」的，几次关麟慕和女儿做着那事的时候故意留条门缝，邱婕明明知道是陷阱，但她也忍不住想要去偷窥。
　　看着在那粉红色的房间、Hellokitty的床上，在关麟慕胯下承欢、努力抬着屁股迎合满身肌腱九浅一深撞击的女儿，看着身材比自己苗条、个子比自己高的乔乔，被那男孩拽着头发，从后面用他那邪恶的肉杵蹂躏着肛门和女儿家的宝壶肉洞后，带着满满唾液的舌头情不自禁地长吐出来、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翻白的羞耻模样，再看着两人首尾交互相对、年轻的亲生雌性肉体在那阳刚的舌头跟手指的双重刺激下喷发成了泉溪，尔后女儿又毫不浪费地、贪婪地把那雄壮的男根中喷射而出的乳白色香液一滴不剩地舔舐干净，还美美地咂着嘴唇，自己揉搓酥了阴蒂、捅麻了蜜穴后瘫在底板上的邱婕彻底迷失了，她开始渴望，也开始嫉妒。
　　那根邪恶的、无礼的、可怕的宝贝，其实最开始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
　　渔人垂钓，钓着钓着，竟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自己被鱼拽着到处跑。
　　「你干嘛？」
　　某夜，趁着女儿熟睡，关麟慕又刚洗完澡，邱婕出现在关麟慕的眼前，再次脱光了自己。
　　「跟我回房。」邱婕冰冷地看着关麟慕，「你就是想要我么？你跟我回房间，我给你干一次。你别折磨乔乔了，你干我吧，我给你干。干过之后，你赶紧离开我们家，离开我们远远的，好不好？」
　　关麟慕冷笑一声，跟着邱婕去了她和罗洪洋的主卧。一进卧室，等邱婕一开灯，关麟慕却先对着邱婕的正脸和裸体用手机照了一张照片。
　　「你！你干嘛？」
　　「干嘛？我觉得你挺好看的呗，婕姐。那次我和那个小谢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忘了拍。今天我得补上。」
　　「你拿来，你给我删了！」
　　「欸？你到现在还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是吧？行，你再抢？你再抢不仅仅容易把乔乔从屋里喊来，我还会把照片发到朋友圈和Line分享里。现在在我的朋友圈里有不少罗董公司的下属同事，还有他的生意伙伴。让他们也都看看罗夫人平时端庄典雅之下的性感和淫荡的巨乳与屁股都是什么样的也挺好，四十来岁的乳头还能粉嫩得跟二十几岁的一样，让他们开开眼怎样？」
　　「你……你别……你别发……我……要不我不用你删了……我不跟你抢了好不好？我不跟你抢了……」邱婕说着，一把抱住了关麟慕，并从他的睡裤中，掏出二十几分钟之前刚从自己女儿屁眼里拔出来的巨根——只是握在手里，邱婕的阴道竟然已经开始忍不住地收缩了。
　　「我给你肏……我给你肏小麟，从今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肏我就什么时候肏我，想肏我几次就肏我几次……以后我老公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我的老公，行不行？」
　　但现在她是妥妥的案板上的鱼。一条案板上的鱼，还要装作自己是持着菜刀的厨师那般嚣张，必然是会死得很惨。
　　「哼，还真是个淫妇。那你说，你当初跟我装什么装？别的了，我才不是你老公，罗董不在家的时候，那个小谢才是你老公。你不是真心喜欢他么？」
　　「不了，我不喜欢他了！我不了！我都好些日子没跟他联系了……我这就把他删了，我……你等我拿手机……来，你看！我已经把他删了！我不会再理他了！」
　　「你理不理他，关我屁事？我现在也真不怕你，邱婕，我知道，你嫌我没钱、你打心里看不上我，所以你才把我当成个玩物，有兴趣了就玩玩、没兴趣了想扔就扔。你觉得你自己有钱是个阔太太，但我现在有足够的东西，能让你明天就变穷人黄脸婆你知道么——这段时间，我帮着罗洪洋做的每一笔假账，我都装在了脑子里，要是我把这些账目点到税务局和警察局经侦处去，或者是告诉美国高旗和日本大友那边，洪浪电子公司肯定就得破产，罗洪洋必然要进笆篱子！就凭你，你还想让我离开乔乔？哼！你倒是真想得美！」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你不要毁了我现在的生活好不好？求求你，小麟！乔乔……乔乔确实离不开你，她爱你，你别这样……她还要上大学呢，她也离不开钱！我也离不开钱……我不想变穷……我会被人瞧不起的……我不会让你离开乔乔了，我也把我自己送给你，只要你不毁了这个家，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我给你做小老婆……我……我做你的奴隶我都答应你！怎么样？我做你的奴隶、你的母狗，只要你不会不让我继续有钱……我什么都答应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邱婕的双手就一直没离开过关麟慕的阴茎。
　　「哟，这么有觉悟啊？想做母狗啊？行啊，蹲下叫两声试试，我听听。」
　　邱婕二话不说，捧着关麟慕的蛋蛋和肉肠，蹲下后伸出舌头，「汪——汪」
　　地叫了两声。
　　关麟慕解恨得差点热泪盈眶，但他还是觉得不够解气，随后，他有把目光投向了邱婕和罗洪洋双人床头的巨幅婚纱合照。他便把那张合照取了下来，放在了邱婕的屁股下面。
　　「尿吧，在这上面，冲你老公的脸尿出来。」
　　「尿？我……我尿不出来……」实际上这会儿，邱婕确实有点想要去方便的意思，但她还在坚守着最后一丝丝尊严。
　　「尿不出来也得尿！刚是谁说要给我当母狗的？母狗可以不听主人的话是吧？
　　尿，必须尿！我明告诉你，邱婕，就因为你当初的一巴掌，我就决定了，我要夺走你家里的一切，包括乔乔，包括你家的所有产业，再包括你自己。没人能阻止得了我！」
　　留下眼泪的那一刻，焦黄色的尿汤从邱婕的阴穴口中漱漱流出，冲刷在了当初年轻时候的自己和年轻时候罗洪洋的脸上。
　　但还没等自己控干净最后的几滴尿水，自己的身体就被关麟慕推到了床上，她还保持着双腿扎开的姿势，没等自己反应过来，火热滚烫的铁茎便顶入了自己空虚已久的湿润肉穴之中，一股温甜的滋味，从被结结实实的子宫颈口随着充实且缓而有力的龟头撞击，直接冲到了自己的喉头，被紧紧含住揪住的双乳上的酥痒瞬间融化了她心里的所有屈辱和牢固而复杂的愤怒，缠绕在一起的舌头让自己想哭的苦楚瞬间化为甜美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便也不再矜持，而是准备去抱紧这个狡猾阴险又滚烫强壮的男人——她本来就喜欢强势的男人。
　　如果他早生二十年，或者自己晚生二十年，自己怕是早就成了这个男人的禁脔了。
　　但就在自己准备用双手抱紧结实腰肌、双腿缠上他屁股的一刹那，男人却停下了动作，拔出了给予自己无比踏实跟快慰的肉棒。刚得到滋润的身体，又恢复了空虚。
　　「算了，还是别这样了。我跟你这样，乔乔会生气的。」
　　「那……那怎么办啊？你……你别拔出来……我……我马上就到了……」
　　「该怎么办，你自己想。」
　　说完，关麟慕拿着自己的睡衣睡裤，就回到了乔乔的房间里。
　　光着身子，关麟慕躺在全身赤裸的乔乔身边，他在等着。果不其然，没几分钟之后，邱婕打开了乔乔的房门。看着仍旧勃起的阴茎，邱婕想都没想，用双乳夹着，含住了龟头之后，伸出手摸在了女儿的双腿间。
　　「嗯……啊……别这样亲爱的……嗯？妈妈……妈妈你……你在对麟慕干嘛呢？您……你干什么要这样？」
　　「乖女儿……妈妈求求你了……妈妈好难啊……妈妈也想要……你把小麟给妈妈用用吧……别告诉你爸爸！」
　　「妈妈……唔……」罗乔羽还想说些什么，母亲的嘴巴就已经吻了上来。关麟慕也适时地得意地笑着，站起身，跟那天在KTV包厢里的姿势一样，从后面插入了邱婕。
　　从那以后，母女二人便彻底成了关麟慕的玩具。
　　他以为自己得胜了。
　　他以为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犯法做假账，哪怕是在一直用眼睛盯着洪浪电子科技诸多问题的父亲，得知自己在干的事情之后、不顾父亲的劝阻，还彻底跟父亲断绝了关系，关麟慕觉得这也是值得的。子非鱼，哪怕你是我的亲爹，安知鱼之乐。
　　但是，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得到一切，却只把万嘉天合小区6栋A座1018号里的所有东西当成所谓的「一切」。公司里的诸多问题，他根本没去理会。
　　等终有一天，在罗洪洋「三七祭」还没出的时候，在他刚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才发现，一切都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你们起开，我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代理！放我进去！」
　　「对不起了，关先生，您说你自己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代理？谁任命的？」
　　「罗洪洋董事长生前最后任命的。」
　　「那抱歉了，现在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已经是隆达集团了，第二大股东是江山资本，就罗董生前留给邱婕女士的那些股份，现在仅占公司全部资产的百分之4.5%，更何况人已经死了，他说的话早就不算数了。就算他还活着，公司内部两百万的亏损，还要算成他的责任，当然，我听隆达法务部的评估说，这里面还有你的事情，但是公司的兄弟们念在你曾经也帮公司出过力的份儿上，我们已经不准备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了。现在公司是周越总经理和武威言副总经理说的算。他们二位不让你进门，你就一定进不去。您还是快走吧。」
　　自此，关麟慕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13章
　　唐朝时候，安乐公主和韦后与男宠合谋，毒杀了皇帝中宗李显。之后没多久，安乐公主失心疯而亡。
　　罗乔羽也疯了。
　　她每晚都能梦见自己的父亲回来找自己，看着自己和母亲跟关麟慕疯狂交媾的样子，然后拿着相机给三个人疯狂性爱的模样拍照，并说要洗出来，交到阴曹地府去拿给十殿阎罗王看看。
　　从此，她每天便一阵糊涂发疯一阵明白清醒，清醒的时候，满心满脑地又被恐惧占据，只能找关麟慕去做爱做到昏厥，才能睡着。睡着后又是相同的噩梦，做完噩梦，又是继续发疯。
　　而另一边，邱婕虽然在家里已经习惯了当自己是一个母狗，而一出门，却还是那个满心只想着买名牌珠宝首饰与大衣香包的阔太太，只不过，她的信用卡一张张的也都被冻结了。
　　「你说好不夺走我的生活的。」这是在每次两个人疯狂过后，邱婕总会说的第一句话。
　　紧接下来的第二句话，则是：「小麟，我们去自首吧。」
　　自首？不可能！
　　关麟慕看着黑夜里，身旁的两具裸体，他知道自己到底还是输了，只不过自己到底输给了谁、输在了哪里，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但是每天守着一个疯子和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去自首的人，终究不是个事情。
　　在分别于母女俩的身体内，用着推车后入的姿势为她们的前阴后肛里都送上了自己的精水之后，关麟慕拿着针管，在母女俩的身体内，都注射了氰化钾。
　　佳人口中的杏仁气味的呼吸越来越稀薄，温热的娇躯也逐渐变得冰冷。罗乔羽不会再犯癔症，邱婕也不会再在负罪与性欲之间挣扎了。
　　他是否就此可以一走了之，关麟慕自己也不知道。
　　天下之大，又能去哪呢。
　　或许再去到下一个地方，还是会遇到同样的事情、遇上同样的一对儿母女吧。
　　罢了，罢了。
　　临事方知一死难。握着针头对准着自己血管半天的关麟慕，说什么都下不去这个狠心。
　　而此刻，清晰的警笛从楼下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罢了，罢了。
　　世间万事，终了也不过这二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