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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界限
秦越家的客厅很大,但是装修色泽很清冷,不是白色就是灰色,只有书架旁边的落地花瓶里装饰的几枝长株的花,给这里带来一点儿颜色。
南彦看得出来,那些是假花。
估计像她这样,工作应该很忙,养不了真花,会被养死。
秦越「咚」一声把手包扔在地上,一只手抓住身上穿着的南彦的衬衫领子,凑到鼻子下面闻着,忽然又冲到真身面前,像只小动物一样,上下乱嗅,「真好闻!」
干干净净的的皂角清香,沁人心脾。
南彦本来因为把衣服脱了给秦越穿着,上半身仅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紧绷的肌肉从箍在身上的薄布料里露了出来。
现在被她蹭来蹭去地闻着直发痒,只好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别闹!」
秦越正在把整个身体的重心倾靠在南彦身上,冷不防被他推离,往后一倒,摔坐在地上。
南彦慌神,赶快一步跨过来,跪坐在地上,把秦越拉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摔疼了吗?」
伸手想去给她揉揉,又有些犹豫,就僵僵地停在半空不敢动。
秦越倒没有理会,只是又拉过自己的发梢,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立刻团起了脸,「呃,什么味儿?!」
南彦按了按跳痛的头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洗澡水放好的时候,秦越却趴在沙发上,死活不肯起来。
南彦没辙,只好半拉半抱地硬把她弄去了浴缸。
可秦越铁了心要跟南彦对着干,他把她放进去,她就跳出来,再放进去,又跳出来,折腾得浴室里的地面上、墙面上,到处都是水。
最后南彦实在无法,就只好强摁着她泡进水里,一面拿毛巾迅速地给她擦洗。
秦越再是挣扎,也拗不过他的力气,挥舞着手臂,在南彦脸上、身上砸了好几下,还是被他限着出不了浴缸。
南彦被她的指甲在脸上抓出了几道红印,叹了口气:简直像是给一只不配合的炸毛小猫洗澡!
终于把她身上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南彦把秦越严严实实地用浴巾裹住,抱着去了卧室。
把秦越放上床的过程中间,她仍然是不配合,夹杂了若干回的新奇瑜伽姿势展示和中英文歌曲梦话大联唱。
最后她总算消停了,偎在被子里阖着长睫睡着。
南彦觉得被累散了架。
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看着秦越的睡颜,南彦心情有些复杂。
电话里面她耍脾气,吼他,是带了情绪的。
至于为什么带情绪,南彦想,他也许知道。
可能是因为今天他回来转帐给她的那笔钱。
那天在他家,秦越气他跟她分床睡;今天又因为他还钱喝闷酒发火。
无非都是因为她觉得南彦要跟她时时刻刻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天知道,他有多想不跟她保持距离,多想要深一点儿地进入她的生活,想让她的生活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是,现在的自己,除了这张脸,这副身体,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留下这种痕迹。
秦越对他有兴趣,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而说起来,她其实除了有点小任性以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要求。
相反,是南彦自己,一直认为是在用应有的理性克制,克制他本不该拥有的渴望。
人性使然,不管身处的环境如何,对身外之物总会有渴求。
选修课上的经济学老师给他们讲过:人类所有的需求都可以分为「Need需要」和「Want 想要」。
对他来说,秦越给了他「需要」,却成了他的「想要」。
而这种「想要」在「需要」的压力下,让他彷徨。
他的刻意疏远,偿还亏欠,只不过是想要保持自己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儿尊严。
然而秦越呢?
他原来以为,她这样的女孩子,从来不会因为「需要」而苦恼,而所谓「想要」,凡是她喜欢的,又哪有不被满足之理?
自己对她来说,无非是她眼前一晃而过的路人而已,碰巧有了一点儿交集,也只不过让她多看几眼。
他不想过多地干扰她的生活,那本不是他该介入的。
可为什么秦越的表现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竟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小剧场————秦越:作者菌,咋还不让开车?
南彦:我说的,酒后驾车危险。睡觉!
秦越(悄悄):那睡醒了让不让开?
南彦(笑):馋猫。
二十七.小兽
大概是半夜,秦越觉得自己仿佛醒了,又仿佛还在睡梦中。
一忽口干舌燥,身体像是缺水到极点地干渴;一忽又热汗淋漓,肌肤像是还在温泉池里泡着,吸满了液体而膨胀。
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的双腿正在被大大地分开,睡裙下摆鼓起一个圆丘,那里潜藏着一个小兽的头,毛茸茸的。
她柔软又潮湿的腿心被一个微凉的鼻尖碰触,娇软的内壁激起了一阵微颤,像是被蜜蜂的尾针刺破了的花芯,立刻有蜜汁汩汩地流出。
小兽不出声,只是勾着舌尖,舔舐啜饮,大口大口的吞咽声回响在空旷中。
不是在屋子里吗?为什么好像置身荒野?
秦越疑惑了一秒,但抵不住腿间灵活如小蛇一样的刺激,有濡湿的唇在亲吻她的花瓣,顽皮的舌头一直不断地往最里面钻行,抖动着弹她的花蕾。
头脑更加不清醒,她虚空得厉害,想抓住什么,于是把手伸到下面,抱住了小兽的脑袋。
他开始吮吸得更加卖力,唇舌间的热量似乎要把秦越融化,融化成一滩水,然后一点一点全被他啜干净。
「唔唔唔——」秦越忍不住呻吟起来。
小兽从她裙下钻了出来,趴在她身上。
秦越喜欢他把体重整个地压在她上面,因为不是如此,她就会轻忽飘渺得要被风吹走。
他把坚硬的肉棒在她的小穴口蹭了两下,涂满了滑腻的情液,便顶开了试图闭合的花瓣,直直地戳进了朵芯。
秦越的身体因为突然的充实感紧绷起来,嘴里溢出了满足的哼声。
小兽把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牢牢地扣住,像是天生的手铐,让她不能挣扎。
他撕咬她,顶撞她,充满她。
但是为什么不出声呢?
只是沉默地占有。
深入、深入、再深入……
看不清楚他的脸,只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
小兽在她身上的耸动谈不上温柔,是有些莽撞的领属宣称,但是她的绞缠承接,也像是幽暗的海洋,在深处分流,向中心滚动,卷住插入的利剑,向最深邃敏感的地方下坠。
一个刚,一个柔,一个强劲,一个灵活。
势均力敌。
小兽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插弄的地方越来越热。
热、麻、痒,开始沿尾骨上行,渐渐遍布了秦越全身。
她仰起了头呼吸,渴求着空气,胸脯急速地起伏。
她在等,等那熟悉的温暖痉挛袭来「越越——」 身上的小兽突然在她耳边呢喃。
是南彦的声音。
秦越猛一个打挺,身侧一空,「咣」一声摔下地。
————彼时,南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睡在楼上的秦越。
忽然,头顶的天花板上「彭」地响了一声。那里是秦越的卧室。
南彦马上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过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从沙发上下来,往楼梯走去。
他轻轻地推开秦越的卧室房门,正看见她在黑暗中坐在地上。
「怎么从床上掉下来了?」南彦扭开墙上的壁灯。
秦越没有回答,眼神还有一丝初醒的迷离,但是却止不住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和胳膊。
「好痒!」 她抱怨道。
南彦这才看见,秦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鲜红的疹子,有的地方还肿起了很高。
过敏反应!南彦赶紧从床头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在秦越身上,接着又蹲下去,又一次把宽厚的后背交给她,「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秦越没动,南彦有一丝心慌:她是不是酒醒了,现在又开始生他的气了。
可是,她现在这样,还是先去看病要紧。
他刚要回头,试图劝说秦越,忽然感觉到一具轻盈娇软的身体轻轻地俯了上来。
南彦的呼吸一滞。
他背过手,小心地揽住秦越的腿弯,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楼下走去。
背后的重量,比在「骊园」背她时轻盈得多,看来她确实是酒醒了,开始配合他的动作,不再没有重心地乱晃,或者故意往相反方向用力。
南彦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料,感受着秦越的体温,不知是不是过敏反应的结果,她的皮肤有些发烫,甚至连喷洒在他后颈上的呼吸都是热的。
秦越老老实实地趴在南彦背上,这次没有胡闹。
她头晕,也有点恶心,四肢乏力。
但是眼前温暖的宽肩后背,却让秦越说不出来的安心,就似乎只是这样,不用做别的,她就舒服了很多。
南彦身上的皂角香混着隐隐的一丝雄性动物气息,就像是刚才梦里的,压在她身上,萦绕在她鼻尖的味道,一模一样。
秦越的心脏加速狂跳了起来。
地下车库里,南彦犯了难,秦越有那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座驾,哪一辆看起来都不便宜。
最后,他挑了一辆可能最不贵的,硬着头皮打开车门,把秦越放进副驾驶的座位。
「你有驾照?」秦越有些惊讶,一面发问,一面还在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胳膊。
南彦抓住她的手,「忍忍,别把自己抓破了。」接着又道,「暑假的时候会开出租攒学费。」
秦越歪在座位上,咬了咬嘴唇,没想出该说什么好。
面前的南彦,明明比她年纪小,却老成得让人心疼。
别人在抱怨生活的时候,他面临的却是生存的问题当陪练、做服务生、暑假开出租……不知道还有什么零工他没做过。
———小剧场———秦越(悲愤):居然让我开了个假车!
南彦:乖!病养好了,咱们去坐过山车。
二十八. 不怕
到了医院,急诊的医生很快做出了诊断,秦越是延迟性酒精中毒,加上之前吃的火锅里有易过敏原,所以才发作得比较厉害。
验血的时候,秦越脸色煞白,嘴唇也变得发青,额头上的虚汗一层层往外渗。
「小姐你晕针?」负责化验的护士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秦越。
南彦看着眉头紧蹙,死咬下唇的秦越,要强的气势踪影全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惹得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疼惜。
一只温热的大手搂过秦越的肩膀,另一只横在她的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个吻轻轻地落下来,落在她头顶的小发旋上,「别怕,有我在。」
南彦的手,再也没有离开过秦越的身体,不过只是揽揽她的胳膊,或是攥攥她的指尖,像是无声的安慰和依靠,贴心却不越界。
秦越靠在床头挂水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放白。
南彦坐在病床边给她削苹果。
苹果皮在他的刀尖一点点旋转着落下,并不间断,像是漂亮的艺术品。
光滑的果肉完完全全地裸露出来,他却并没有把果皮丢掉,反而送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又把手里的苹果切成小块,喂到秦越嘴边。
秦越咬了一小口,反手递给他,「你也吃。」
南彦看了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张嘴把她刚才咬掉一块的苹果吞进嘴里。
林芯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才听认识秦越的同事通风报信,说她大半夜的被送到了急诊。
那个同事描述得夸张,林芯自己又脑补了一堆秦越生死未卜的剧情,吓得立刻跑到急诊这边。
她来的时候,护士正在准备给秦越拔针头。
秦越本来就怕,偏巧她一动手背,便有回血通过针头进入到输液管里,她立刻满脸惨白。
南彦像之前一样,马上拿一只手遮住秦越的视线,另一只手轻轻地按住她的手腕。
等护士把针头拔下,他低着头,温热的指腹慢慢地按揉着秦越手上的针孔,和她手面上那条因渗血造成的浅浅瘀青。
「不怕。」他低喃,只让秦越听得清。
林芯站在门口,故意咳嗽了一声。
南彦立刻从秦越身边弹开,跟她拉开些距离坐好。
秦越看他的眼神略暗了一些。
南彦还要回学校上课,但是不放心把秦越一个人留在医院。
有林芯过来,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走了,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南彦离开的时候说。
没事就不许打,是么?
秦越立刻不满起来,但是还没开口说什么,就看见林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俩。
等南彦走了,林芯才走过来在秦越床头坐下,还未张嘴先翻了个白眼,「听说你是后半夜被那小鸭子送过来的?我还以为是用力过猛,黄体破裂呢!」
秦越瞪了她一眼:说句正经点儿的话你会死?!
林芯不依不饶,「那也不怕,姐姐科室的专长!给你一个特批加护,但是你得允许学员观摩手术。」
秦越抓过来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有完没完!拿我过嘴瘾痛快啦?」
林芯把枕头接住,还在没正形的笑,「哎越越,我给你唱个歌吧: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听听他们说:姐,来玩呀!」
秦越这次没忍住,被她逗笑,可是又迅速地绷住了表情,「我告诉你,在他面前不许瞎说!他不是。」她停顿了一下,「而且,人家有名字,南彦——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
林芯听了,若有所思,忽然又猛一拍大腿,「我说呢,江与同昨天没头没脑地问我一句:难什么验的!满脸都是杀气,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秦越的过敏症状已经消失,今天再观察一天就能回家了。
她把林芯轰回去上班以后,就自己坐在病房的窗前出神。
脑子里像过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都是南彦的影子。
有他背着自己的宽阔后背,有他削苹果时的专注侧颜,还有他捂住她眼睛的温暖手掌……
还有前一天夜里,零零碎碎的记忆: 南彦怎么找去的」骊园「?她后来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脑门挺疼,是被什么撞过吗?……
当然还有,梦里的那只小兽:埋在她双腿之间舔弄的,压在她身上挺动的,在她耳边唤她乳名的,那只小兽。
午饭的时候,林芯拉着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秦越,去职工餐厅。
但是什么辣的、油炸的、海鲜的,秦越暂时都还不敢碰,小心的点了一碗豚骨乌冬面。
坐下以后,她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给南彦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干嘛?」
南彦倒是很快回了过来,「在吃饭。」
间隔了一小会儿,又进来一条,「你呢?」
秦越一翘嘴角,把摄像头对准了面前的汤面,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没有你做的好吃。」
林芯不无鄙视地看了看她,「吃个破面条,也值得发朋友圈?」
秦越白了她一眼,低头啜了一口汤。
高汤里面有蘑菇和香葱的味道,鲜美可口。
可是,还是没有南彦做的好吃......
———小剧场———南彦(严肃):今天八组热议我到底做没做过鸭子。
秦越(怒):我去找人撤话题!
南彦(笑):不用啊,我实名回复了。我说做过啊,做过好多回呢,酱鸭、啤酒鸭、腐竹焖鸭……都挺好吃的。
秦越(惊奇):然后呢?
南彦(得意):她们说我可爱,圈了一波粉。
秦越(酸):可爱也不许她们爱!
南彦(亲亲):只给你一个人爱!
二十九. 遇险
后来一段日子,南彦都在陆陆续续地给秦越还钱,钱数不定,有时候多一点儿,有时候少一点儿。
秦越没好意思又发脾气,没有什么正经的理由,再闹更显得自己图谋不轨了。
燕城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猝不及防。
夏天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结果让几场西北风一刮,就连外边的路都冻硬了。
路边的树叶有的还密密实实地挂在枝干上,可能它们也没料到,寒冷降临得这么快。
入冬快一个月了,晴日悬空,一场雪都没下,空气中干燥得都能听见脱水的声音。
临近年根,学生们放假回家,春运大军们也纷纷离城,反而难得地不再堵车。
秦越向来是不回秦家老宅过年的。
不管怎么说,她这个身份,就是明面上不招别人骂,也绝不会是受待见的角色。
何苦自己找不自在呢。
秦爸也明白,每年都象征性地问问,然后等着她找个随便什么的理由婉拒。
秦妈嫌燕城的冬天又冷又干,不利于皮肤保养。每年基本就会找一个热带海岛国飞过去度假,等冬天过得差不多了再回来。
秦越高中以后就不跟她去了,所以每年都是自己过年。
去林芯家蹭过几次年夜饭,后来就开始出去旅游,跟天南海北的驴友们一块守夜除岁,倒也算快意人生。
今年的春节年假,秦越在网上约了几个人,说好了一起到临市的一个著名滑雪场滑雪。
干冷的环境让雪场的雪松软平滑,摩擦力小,不易结块,行话叫粉雪,很受大家好评。
驴友之一是个滑单板的私人教练,从行程开始就一直不断地给秦越献殷勤。
他自告奋勇要带秦越去滑野雪,终于到了最后一天,脱离了大部队,拉着秦越单独行动。
两个人租了个直升机,把雪地机动车、雪猫滑雪、丛林穿越、雪地摩托车什么的通通玩了个遍。
最后越走越远,等出来的的时候,周围已经人迹罕见。
冬天日短,刚过7点,天就黑了。
夜间山区的气温骤降,在外面走了许久,秦越脚都冻麻了。
风吹在脸上、眼上,生疼,眼泪在流出来的瞬间却又被冻得冰冷。
「我帮你暖暖手吧。」滑雪教练出其不意地把手覆在秦越的手上。
秦越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这人的手劲很大,牢牢地禁锢住她动不了。
「你要干什么?」秦越心里忽然警铃大作,「放开。」
对方毫不在乎,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秦美女,我是要帮你暖手,你怎么不领情啊!还是说——」一张不怀好意的脸蓦的凑近,「你更想让我给你暖床啊!」
秦越手腕被他捏得发疼,眼前看见的光景却一阵一阵发虚。
秦越瞥见刚刚被他捏扁扔在地上的热饮纸杯,这才恍然大悟:操,这个禽兽给她吃了什么?!
「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男人显然是练过的,体力上占了绝大优势,秦越挣脱不开,反而被他一把掐住下巴,拿手指蹭着她的脸颊,「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当然得把你的背景研究透了,不然抓错了人怎么办?你要怪,就只能怪恨你的女人。」
秦越听懂了:这是有人雇他来的。
恨她的女人?
秦越脑子里有一个人的名字一闪:那个人最恨的应该是秦妈,但是直接找秦妈的麻烦未免太明显了一点儿,所以报复到她这个做女儿的头上。
秦越在商场上也有树敌,这事就算不小心败露了,也好嫁祸栽赃。
秦越看看周围荒无人迹,有点真着了慌,大喊了几声「救命」。
对面的混蛋笑得猖狂,「使劲喊吧,看看谁能听见!老子为什么选这个地方带你来滑野雪,心里没点数?放心,又不要你的命,让老子玩玩儿就行!」
秦越的胳膊被他拧到了后边,一路拖着走。
从雪地走上土路,腿上的受限突然减轻。
秦越强迫自己找回一点儿清明,使出全身力气,死命朝对面人的迎面小腿骨上踢了一脚。
对方不防,惨叫一声,手上不由松了禁锢。
秦越拔腿就跑,没有方向感,毫无目标地往远处狂奔。
「妈的!让老子抓住弄死你!」身后是男人暴怒的咒骂,和紧跟着她的脚步声。
眼看着身后的人越追越近,秦越几乎要绝望,方寸大乱的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冲进了一条小巷。
远远地看见一点微弱的亮光,秦越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冲过去,大力的惯性让她直接扑到了一个人怀里。
「救、救命……后面有人……追我!」秦越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带着哭腔求援。
抬头透过眼前朦胧的眼泪,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渐渐清晰——是南彦。
秦越「哇」地哭了出来,整个人都扎进了南彦胸前,泣不成声。
三十. 地铺
身后的男人已经追到了他们跟前,伸手要抓秦越的一瞬间,被南彦猛地推开,一把将秦越扯到了自己身后。
宽厚坚实的后背,挡在秦越身前,像是一堵安全的城墙。
秦越抓着南彦的外衣后襟,微微地发抖。
「乖,别闹,都听你的还不行?」来人立刻挂上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女朋友跟我闹脾气呢!见笑见笑!」
说完又要来拉秦越。
「谁是你女朋友?!混蛋!」秦越气得咬牙切齿。
南彦还不等他把手伸到秦越面前,早已上前一步,把手臂横在他面前,「她说她不是你女朋友。」
对方恼羞成怒,抬手一拳向南彦挥过来。
南彦偏头躲开,一个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拧到后背上制住,疼得他嗷嗷地乱叫,「你小子少多管闲事!」
这时,从小巷另一端闪出几个身材和南彦相仿的男人身影,冲这边喊了一句,「南彦,走了啊!」
秦越这时才看见,南彦旁边停着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刚才那微弱的光亮,就是车头灯发出的。
南彦手上攥着那人,力气不减半毫,回头看秦越,「要报警吗?」
秦越虽然又气又怕,但是一想到这是秦牧宇他妈找来的人,一旦闹大了,自然又会牵扯到秦爸的头上。
家丑不可外扬,秦家人肯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到时候又会把她和秦妈推到风口浪尖,被人吐唾沫。
想了又想,不得不忍气吞声,「叫他滚!」
南彦低头,道,「听见了?」
松开那人的手臂,又往后腰上踹了一脚,「滚!」
气急败坏的男人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眼前高大结实的男生,不远处还有几个他的同伴。
只好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有不甘地又看了秦越一眼,扭头走开。
等他走远,秦越才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到在地,一把拉住南彦的手臂。
南彦伸手,揽住秦越的细腰,扶着她站好。
明明隔着滑雪服,秦越还是感受到他手上火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穿过布料,透过皮肤,导入她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南彦看着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的秦越,问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个混蛋知道我住的酒店,你陪我回去退房吧。」秦越的手还攥着南彦的衣袖。
南彦坚持把唯一的头盔给秦越戴上,把摩托车的一侧微微倾斜,等她坐上来,小声嘱咐道,「抱紧」。
路上他开得很稳,但是逆风的行驶还是冷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秦越搂着南彦的腰侧,把脸埋在他暖暖的后背上,心里格外地安定。
退了酒店的房间,秦越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可怜兮兮地望着等在门口的南彦,「我没地方睡觉了。」
秦越跟南彦一起回到他和别人合租的小区,在滑雪场附近,方便他们这些季节性的打工短租者。
南彦掏钥匙开门以前,又一次跟秦越确认,「你真的要住这儿?」
「就住一宿,你至于吗,那么小气!」秦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脸真是大,明明是赖上南彦非要跟他回来,现在竟然颐指气使地像个大爷。
果然,南彦被说得局促不安起来,反而像是欠了她的,「不是小气,怕你…
…住不习惯。」
南彦把门打开。
一间不到九十平米的两居室里,除了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客厅里也被木板隔断成三间供人睡觉。
正对面是大伙公用的洗手间,大门敞着,一个舍友正在满脸泡沫地刮胡子,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平角裤。
那人回过头来跟南彦打招呼,「哟,彦哥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一眼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秦越,立刻「哎呀我去」了一声,想去关门,可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一脸尴尬的对着秦越来了句「你好!」
南彦对他点了下头,打开了一个隔断间的房门。
秦越赶紧垂下眼,跟着南彦进去。
外面那人的平角内裤明显买大了,里面晃来晃去的让她眼晕。
属于南彦的个人空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旧桌子,和一个外面是无纺布的那种简易衣柜。
秦越看着南彦在床上把被子抻平,又拍了拍枕头,弄得松软一些,才回过头对她说,「你先睡吧,我还有货没送完。」
秦越想起来,刚才南彦送她回酒店之前,从摩托车上搬下来一个大大的泡沫箱子,托朋友帮他照看,想来那时候正是他送货的中途吧。
秦越看看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床,「你借我一床被子,我在地上睡就行。」
她倒不是说笑:当年去亚利桑那的大峡谷徒步野营,整整两个星期睡的都是帐篷。
可南彦一听,脸都黑了,「哪有男人让女人打地铺的?!」
说完可能意识到嗓门太大,因为对面的秦越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又看看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哆嗦的双手,马上又愧疚起来。
———小剧场———南彦:七夕节啊情人节啊,最痛苦的事情是啥啊?知道不,就是「过节了,礼物没准备!」
江与同:瞎扯!还有更痛苦的!知道不?就是「礼物准备了,没情人过节!
」
秦爸:滚蛋,小孩子家家懂个屁!最最最痛苦的知道不?「礼物准备了,情人也有了,可被老婆发现了!」
秦牧宇:几位大侠,你们好像还忘了一种最最最最痛苦的可能性——「礼物准备了,拿着回家送老婆,发现老婆和别人过节去了……」
三十一. 不够
南彦走出房间,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回来递给秦越,再开口声音早就柔了下来,「大过年的,你怎么自己在这里?」
「我不想回家。」 秦越小声嘀咕着。
她并不想说:她没家可回。
对秦越来说,「家」是个很奇怪的字眼:是她平时下班回去睡觉的地方?是秦妈住的那套高级公寓?还是秦家老宅?
不是冰冷空旷的一间大屋子,就是连说话都要小心刀光剑影的假和睦,没有一个地方给过她家的感觉。
秦越又想起来她爸正房居然想出借刀杀人的手段来整她,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她赶紧转移话题,「你呢?你怎么也没在家过年?你妈妈呢,最近怎么样?
」
「放假来滑雪的人多,过年这几天加班费高。」南彦把帽子和手套戴好,「
我妈有邻居们帮忙照看着。」
秦越想起来,这个月,他给她转账的还款,确实比往常更多些。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南彦为什么不能留在家里陪母亲过年,她比谁都清楚原因。
南彦把秦越拉过来,按坐在床上,「听话!快睡吧。」
说罢,他看了一眼时间,推开门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忽然又转回来,开门道,「我马上回来。」
秦越看他再次离开,消失在门的另一侧,紧紧抱住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蜷成一团。
南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
他坐在床头看秦越的睡颜,帮她掖了掖被子。
躺在地铺上,南彦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秦越头顶柔软的小发旋。
还有,别的地方。
秦越早上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饿醒,起来的时候,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南彦这里过的夜。
房间里空无一人,桌子上有一条被叠得整齐的毯子,相必那就是昨晚南彦睡的「床」。
她下了床,走到外间的公用厨房,才看见南彦正背对着她,在案板上切东西。
秦越走进去,看见灶台上有一个银色带黑色长柄的锅子,已经熄了火,静静地在那里放着。
「你做的?这是什么啊?」
她走过去,想掀锅盖,却掀不动,便直接伸手去拔锅盖上的一个锥形装置。
南彦回身,慌忙去拦她,「小心,烫!」
「嘶——」一股蒸汽瞬间喷出,伴着突然的动静,吓得秦越往后猛地跳了一步,直接撞进了南彦的胸膛,结实的散着热气的胸膛。
她的肩膀在身体撞进他怀里时就被一双大手按住,紧紧的搂着。
秦越呆呆的一动不敢动,前面是还在喷发的水蒸汽,屁股后面却印上了一个火烫的物件。
南彦闷闷地虚咳了一声,稍稍挪开自己的身体,「我来弄。」
接着低头看见了秦越光着的小脚,十个小巧的脚趾,像是粉白的花瓣一样。
眉却皱了起来,干脆架着秦越腋窝下,把她提起,踩在自己的脚上,有些埋怨地道,「女孩子怎么可以光着脚踩这么凉的地板?」
一边说一边干脆提起她来,把她抱着出了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短短的几步路,铁杵一样的家伙一直抵在秦越的大腿上,随着脚步一下一下地戳着她。
戳得秦越脸红心跳。
「在这里等一下。」他把秦越放在椅子上坐好,说道。
锅盖被打开,纯纯的米香汹涌地溢出来,从房间里也能闻到。
「我这里只有白粥和咸菜。」南彦端着两碗清粥过来,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才把一碗放在秦越面前,又放下一只勺子,「一会出去给你买咖啡。」
说完,自己就坐在她旁边,闷声不语的喝粥。
秦越舀了一口米粥,放进嘴里,清甜可口,香滑的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不要咖啡,你说过的,让我少喝点儿。」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好吓人!」秦越仍在心有余悸。
「吓人的东西?高压锅吗?」南彦疑惑地抬头。
秦越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那个玩意儿叫高压锅。
看起来好危险!
秦越吃一口粥,就偷偷看一眼南彦。
南彦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赶紧岔开话题,「好吃吗?」
「好吃,可是不够。」秦越在桌子下面,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南彦的小腿。
「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南彦信以为真的起身,去给秦越盛粥。
三十二. 喂你
秦越在他背后一撇嘴,起来尾随南彦来到厨房。
这次她穿了拖鞋,一路走得踢踢踏踏。
秦越从身后搂住南彦,感受着他的体温:「我说光吃粥不够,还想吃你……」
南彦眸底一颤,声音有些发哑,「有人。」
「没有人。」秦越从背后伸手,一把抓住他腿间高高抬起的东西,「他们都走了。」
南彦低低地喘息着,鬓角已经出现了汗意。
秦越又在他已经肿胀起来的肉棒上捏了一下,低声笑道,「你不会这么小气,不管饱吧?」
南彦被她捏得「嗯」了一声,额角猛跳,扭头看着秦越,眸色深不见底。
他说,「去锁门。」
秦越刚把外门锁好,就被南彦从后面抓了起来,直接拎回了厨房,「现在喂你!」
秦越扭着屁股往后面蹭他。
南彦的呼吸越发沉重,一伸手,直接扒下了秦越的裤子,把她摁在流理台上,「趴着。」
秦越老老实实地两手扒着流理台的边沿,撅着屁股趴好。
南彦把手探进了她的衣衫,在她身上一遍遍搓摩,摸到胸前的绵软,便加力捏住狠揉起来。一会儿又往下游走,伸进她的内裤里,就着小穴口的湿润抚弄。
腰部猛然被往下按塌了下去,「撅高点儿。」
秦越听见身后一声干脆的拉链滑动声响。
她的耳珠被两片湿热的唇噙住,股间顿时被灼烫了一下。
秦越忍不住,喉头发出一声暧昧不清的呜咽。
南彦在穴口简单地试探了一下,紧接着策马扬鞭,充实而入。
他比秦越高不少,就算秦越把屁股撅得高高的,他还是得曲着膝盖,把双腿弯起来一些,从后面斜斜地由下而上地插入。
饶是这样,秦越还得踮起脚尖虚站着,将就着他的姿势,被身后一个又一个重重的推进顶得乱晃。
南彦操得费力,干脆双手掐住秦越的大腿,一把托了起来,让她悬空。
下身的支撑点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秦越慌忙地反手去抓南彦,却被他捉住一只手腕,反扣在一面的乳房上,大掌把着她的小手故意去搓弄她自己,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膝弯,调整好角度,迅速又快又狠地抽插起来。
每次都是一样,秦越是挑衅点火的那个,可也是迅速失去主动权的那个。
她现在被南彦抱在半空从下往上的干着,左手还被迫地被他压制着揉捏自己的乳房乳尖,下身的酥麻层层叠叠地涌上来,小腹深处阵阵抽搐。
花汁淫水很快泛滥得不成样子,被南彦阴茎上的楞状突起带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砸出很响的羞人声音。
空气中满是暧昧的味道。
和南彦一言不发,只是埋头苦干的习惯不同,秦越口中带着甜腻的呻吟早已经一声高过一声。
突然,南彦松开了按在秦越胸前的那只手,转而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儿,这里隔音不好。」
秦越再苗条,也是一个成年人,现在整个体重被南彦擎在空中,他的下肢还要发力带动腰臀的耸动。
两个人的姿势明明是男生消耗的体力大,可不知为什么倒是女人先被操干得失了力气、软了手脚。
秦越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顶到她最敏感的区域,总是若有似无,蹭一下就躲,简直是隔靴搔痒,直逼得她最后忍耐不住,抖着身子低低地啜泣起来。
「南彦……求求你……给我吧!」
大门口突然发出钥匙撞击的响动,秦越和南彦都吃了一惊。
南彦捂在秦越嘴上的大手倏地一紧,秦越下面更是被刺激得绞杀了起来。
合租的室友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南彦已经就着把尿一般的姿势把秦越「端」
回了他的小隔间。
走在半路,秦越就已经一泄如注,烫热的淫液浇在南彦的龟头上,浇得南彦咬紧了后牙。
隔间的门刚刚被关上,秦越就被按倒抵在了门板上。
南彦最后狠狠地冲刺了几下,拔了出来,全射在了她大腿上。
粘湿的精液顺着秦越的腿根下滑,蜿蜒过了膝窝,渐渐流向脚踝。
她浑身都沾满了他的味道。
南彦趴在秦越耳边,声音很热、很重,「这回,喂饱你了么?」
秦越要走的时候,南彦去火车站送她,帮她拉着行李。
过了安检门,她接过箱子,回身给了南彦一个「友谊的拥抱」,「你回来以后,我能请你吃饭吗?昨天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
南彦被她抱得紧,只好笑着在她背上拍拍,「嗯好。」
回去的路上,南彦收到了学办的群发微信。
保研名单确定下来了,虽然他的专业成绩排名是第一位,但因为课余时间疲于兼职打工,没有什么参加学生工作和社团活动的素拓分,所以他的名字并不在其中。
南彦沉默了。
以他的能力,参加考研也一定能考上,但是却不会是像这样保送的机会,有公费的名额。
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让他越来越不敢奢求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
学艺术的这个圈子有时比别的领域更加要拼爹。家庭背景、出身、人脉,这些社会资本,有些人自出生就领先了一个身位,才有机会去接触到更高一级的阶层。
每次想起辛勤操劳的母亲,南彦心里就是一沉。
或许对自己来说,毕业以后尽快找个工作才更现实吧。即使做个食物链底端的美工也可以,只要能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母亲,便好。
那个时候,离着秦越,就更远了。
进入社会的那一刻,就是阶级分层的泾渭分明之时。
他们,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三十三. 找你
年后不久,Echo的上上下下就开始忙起了筹备欧洲新表现主义团体来国内的巡回画展。
这是欧圈华圈共同瞩目的一件大事,丝毫也马虎不得。
秦越和几位核心策展人,连同公司的行政人员,忙得没日没夜,等画展终于结束,简直都脱了层皮。
把最后一批客人送走后,秦越让公司全体员工都提前下班,自己也开车出去,打算随便兜兜风,想让脑子放松清醒一下。
漫无目的地开了一会儿,等她下意识地抬头,车已经开到了燕大的东门,离着艺术学院最近的门口。
她用手支着头发了一会呆,怎么到这里来了?
把车熄了火,歪在方向盘后面闭着眼睛假寐,装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给那个早就在心里默背熟了的号码发了过去。
「你在学校吗?」
等了好像一个世纪,南彦才回复,「在。有事吗?」
又来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秦越马上不满起来,「在学校哪里?」
「东主楼。」
「呆着别动,我去找你。」
简直像个要黑帐的口气……
用林芯的话说,这是秦越内心的流氓劲头又上来了。
前脚刚刚迈下车,旁边立刻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秦越抬眼看去,一个反戴着棒球帽的男生,正看向这边。
眉眼生得张扬,一身名牌运动装,和她眼神对上,立刻挑逗似的眨了眨眼。
秦越的表情有些冷淡,但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貌微笑。
「哔」的一声锁好车,擦着他的身边过去。
男生紧跟了一步,开腔搭讪。「靓车美女,绝配!」
秦越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
男生不死心,继续紧随其侧,「小师妹哪个系的?我是数科院研一的。加个微信不?」
小师妹?
秦越脚步一顿,有些好笑地看向对面的人,「谁是你小师妹?」
「秦越!」项意庭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你怎么来了?」
语调里带着意外的惊喜。
对面的男生看着一个领导样儿打扮的男人走到近前,站在秦越旁边,张口结舌了一会,闷闷地问道,「您……您女儿?」
秦越「噗」一声笑了出来,又看了看身边显得尴尬的项大院长,硬生生把笑声咽了回去,「这位同学,非常抱歉,我不是你小师妹。论理,我该是这位项教授的同门师妹。」
项意庭脸色有些不好看,有点严肃的对着那个男生,「对着师姐,没大没小!」
那个男生也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笑笑,「师姐真年轻!」说完一溜烟跑走。
不远处有个别的男孩子迅速跟上他,看来刚刚可能一直在暗中助阵。
隐隐的听到:「卧槽,教授的妹子你也敢撩!」
「我特么哪知道?我还以为她是本科的新生呢!」
秦越跟项意庭闲话了几句,见他间或看看自己的手表,就知道他还有事。
「师兄你去忙吧。我就来找个人,学校里我还熟着呢,丢不了。」秦越背着手冲他笑笑,阳光映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嫩得吹弹可破。
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淡淡的裸妆衬得脸又显得年轻了几分,和这校园里的女学生们果真不相上下。
怪不得刚才那个学生以为她是低年级的师妹,她上学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样子,毕业以后的这些年就没有变化过。
她这样的就叫做「冻龄」吧!
项意庭暗自想着。
他虽然很想留下来陪秦越,但是一来他确实还有个挺重要的局,二来听着秦越的话口儿,有点儿像赶人,非要硬留下来没准儿倒会碰钉子。
「那好。万一真丢了,给师兄打电话,师兄来救你!」项意庭戏道。
看着秦越一步步走远,项意庭才转身离开。
秦越走向艺术学院的主楼,隔着一段距离,便看见了南彦的高壮身形站在门口,正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长发女生。
———小剧场———秦越:你在学校女生缘不错吧?你看小红找你问高数题。小蓝找你辅导Flash作业,小黄找你教乒乓球……
南彦:宝贝你吃醋啦?
秦越:没有啊!我不介意啊!哪有那么小心眼!你看我说什么了么?没有吧!来来来,给你看《倚天屠龙记》里我最喜欢的一段描写:「赵敏正待接口,转眼看到小昭鬓边插着一朵珠花,正是自己送给张无忌的那朵,不禁大恼,又见小昭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年纪虽稚,却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甚是惹人怜爱,心下更恨,一咬牙,对阿大道:「去把这姓张的小子两条臂膀斩下来!」
三十四. 干你
秦越一下踩空,险些崴了脚。
离得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一阵说不明白的不舒服。
「南彦!」
最后几步路秦越走得气势汹汹,到了面前,也不顾南彦有些吃惊的表情,拉起他的胳膊就走,一边挑衅地看着旁边有点儿发懵的那个女孩子。
南彦被她一路踉跄地拉着进了东主楼。
「女朋友?」秦越眯着眼睛,头微微地歪向一边,「瞒得挺严实啊!还学会脚踩两条船了!」
南彦不吭声,但是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双唇抿得很紧。
好死不死,那个一根筋的女生居然探头进来,脆生生地喊道,「学长,面试马上就开始了,别迟到。」
「面试?」秦越不解,看着南彦。
「我是来国画系应聘的。刚才那是学生助理!」 南彦冷着声音答道。
应聘?
「应聘什么?」秦越的态度稍稍好了一点,原来那不是他女朋友。
南彦咬了咬内腮,还是说出了口,「人体模特。」
秦越刚刚好看一点的脸色立刻又垮了下来,「模特?A约还是B约?」
她上学的时候也上过人体临摹,知道签约模特们分两种:A约不全裸,钱少;B约要求脱光,钱多些。
南彦不吭声。
秦越立刻会意:肯定是B约没跑了!
脑袋「嗡」的一热:去他妈的为艺术献身,都是鬼话!
一想到别的女生的视线在南彦裸着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秦越的火气就都写在脸上了。
南彦这时却忽然开口,「裸模怎么了?」
是呀!怎么了?
没偷没抢,人家这钱挣得光明正大,关她秦越什么事!
再说,南彦为了什么拼命赚钱,什么活都揽,她应该最清楚。
这个时候无论关心还是质疑,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又当又立。
秦越忽然气结,心里堵得难受,又不好发作。
头顶的楼梯上,忽然传来了学生们的说笑声,有人下课了。
秦越猛地往前迈了一步,把南彦推进了旁边的防火通道,刚关上门,就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脚离地往上一跳,整个人吊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刚刚刮干净胡茬的下巴。
南彦被她突然袭击,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两排细细的小牙有点蛮横地在他皮肤上发泄,咬得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可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还是让南彦伸出长臂,兜住秦越的屁股,托了起来,稳稳的抱住她。
「你闹什么?!」 南彦第一次声音里带了怒意。
可能是因为这是大白天的在学校,他实在不想在同学面前丢丑。
秦越紧紧贴着他的胸趟,感受着他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
她松开自己牙齿,从南彦身上跳下来,推着他的胸口,一直退到背光的死角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南彦伸手要去挡她,却被秦越「嗤」一声把裤口的拉链拉开,连着内裤也一并扒了下来。
「秦越!」 南彦咬着牙叫她的名字。
秦越却双手合拢,一把攥住他的分身,早就硬挺的肉棍,此时蹭着她的掌心,更加热烫起来。
「干你!你让吗?」秦越挑衅地抬眼看了南彦一眼,直接曲下了一条腿跪坐在地上,伸出舌头,在他的顶端舔了一下。
南彦双手倏地握紧,全身僵硬得一动都动不了。
秦越没给别人舔过,心里其实是没有底气的。她回想着林芯给她看过的「教学视频」,照猫画虎地模仿起来。
她顺着整个伞状的头部舔舐了一周,眼看着手中的肉棒又膨胀了一圈,颜色也由于充血由浅变深。
他的味道很干净,是她熟悉的皂角香。
秦越用舌尖往顶端的小洞里顶了一下,立刻听到头顶传来极力压抑的一声「
呃」。
南彦觉得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简直要炸开,头皮发麻,一圈一圈的绷紧。
低下头就能看到,秦越的口水已经沾满了整个龟头,晶晶亮亮地反着光。
她突然张嘴,把涨到粗硬的整根都含了进去,小嘴立刻被撑到极限,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用舌头扫着他的棒身。
包裹着他的口腔,又紧又暖。
南彦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
秦越努力地学着小电影里面的女优,弹动着舌尖,按摩他的筋络和褶皱。
和南彦心率同频的搏动,一下一下地在她嘴里跳跃。
南彦被她舔弄得腿发软,五指张开,要挪到秦越的肩膀,半路又攥紧,攥到指关节发白。
他垂眼看秦越,她头顶的小发旋正对着她,渐渐开始飘忽朦胧起来。
「唔——」 南彦忍不住发出了第二声呻吟。
因为秦越已经从来回绕圈的舔舐过渡成前后移动,温暖紧致的小嘴,一张一弛地套弄着,和下面一样舒服。
「秦、秦越——」 南彦的手揉上了秦越的头发,终于忍受不了,随着她的动作,在她嘴里挺腰抽插起来。
秦越努力张大嘴配合著他的动作,可还是被他的粗大撑得嘴角发酸。
捅进来的力道大时,龟头会顶到喉咙底部,有点难受。
南彦的耻毛有些卷曲,插到根部时会搔到她的颊上,痒痒的。
秦越听到他的粗喘越来越重,嘴里的肉棒也越胀越大。
就要含不住了。
秦越眼睛一眯,又快速地前后动了几下脑袋,「啵」一声把他吐了出来。
一边站起身,一边用手背抹了抹被操红的嘴角,「你去应聘你的模特岗吧。
」
南彦愣愣的看着装成若无其事的秦越,脸涨得要滴血,胸膛一起一伏。
秦越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故意仰着脸看他。
南彦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把怒张的家伙使劲塞回了裤子里,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大力摔上。
被她弄得硬成那样,鬼才信他好意思去面试!
成功地把南彦的一个赚钱机会搅和黄了……
秦越突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
三十五. 生气
南彦回到宿舍,从头上一把拽掉上衣,线条饱满的肌肉在手臂和肩上几乎卡住布料。胸口的皮肤因为刚才的那一场有始无终的激情,还在泛着红晕。
他脑子里难以自控地又回想起刚刚还跪在他腿间的秦越。
她温热柔软的唇紧紧含着他的肉棒。
她安着坏心的用舌头撩拨他的马眼。
她卖力地几乎要把他整根都吞进嗓子里。
他差一点儿就射在她嘴里了。
她……
把他吐出来了!
南彦「哗啦」一声拉开卫生间的浴帘,把冷水闸开到头儿,站在花洒下面,任凭不带温度的水流浇在他头上、身上。
心里却还是像苏醒的火山一样,岩浆翻滚、炙热难熬。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看自己硬得要爆裂的肉棒,一只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迅速地握住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重重的粗喘混着闷闷的呻吟,终于,他射了出来。
眼前像是幻觉一般,交织的情景纷乱又清晰:满满都是——秦越细白的脖颈、弹软的双乳、殷红的双唇、精致的腰窝……
还有头顶上绒绒的小发旋。
额上的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南彦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秦越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罂粟,看一眼就一辈子忘不掉,尝一口,便中毒已深。
他再是负隅抵抗,还是禁不住沦陷。
南彦「砰」一拳砸在卫生间的墙上,外面却传来隔壁同学的敲门声。
「南彦,楼下有人找你!」
他收回神思,胡乱地擦净身体,一边答应着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刚到楼下,就看见秦越背靠着一棵洋槐树,脚蹬着树干,手里拿着根树枝,百无聊赖地摇来晃去。
她低着头,别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南彦却莫名地能读出她周身的落寞。
说来奇怪,明明是天之娇女的秦越,每次在南彦面前,都仿佛让他有种奇怪的错觉,好似她故意裂开一角外表的保护色,露出里面柔弱甚至无助的自己,给他看到。
南彦的身影挡在秦越头顶,遮住了夕照的阳光。
秦越抬头,像是完全不记得刚才在东主楼发生的事情一样,向上一扯嘴角,「我渴了!」
树叶间隙漏下来的阳光映在她的脸庞上,瓷釉一样白皙,弯翘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就投下一片扇影。
南彦看她,表情有些无奈。
「你请我吃冰淇淋!」秦越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要求得理直气壮。
说完又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胳膊,往报亭旁边的冷饮店走去。
早春的天气还带着寒意,全校园也没有几个人去买凉品吃。
秦越要了三个颜色的冰淇淋球,每个上面咬了两口,就有点儿冷得牙齿打颤。
南彦看她一边嘶嘶哈哈地吸着气,一边硬撑着还要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细细听起来,反倒像是叹息。
他开口道,「冷就不要吃了嘛!干嘛自己找罪受?」
秦越偷偷拿眼瞟他,「那你不生气啦?」
南彦无语:看着她这个样子,还真是生不起来气。
「那......」秦越把手里的冰淇淋一举,推到他嘴边,「有难同当。
」
南彦觉得很无语:这叫什么脑回路?大冷天让他请客吃冰淇淋?是罚他还是罚她?
秦越刚才的手劲儿大了些,把奶黄色的冰淇淋蹭了一些到南彦的上唇上,现在看起来倒是滑稽。
「你长白胡子了。」她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不等南彦反应过来,秦越忽然凑近,惊得他往后一仰,却还是被秦越隔着冰淇淋啄在唇上,就势一舔,把绵软甜香的味道卷上舌尖。
这下她也沾了融化的奶油在嘴角,黏黏腻腻的。
看得南彦喉结一动。
———小剧场———(吵架后)
秦越: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南彦走到她背后不远处)
秦越:你怎么还在这儿?
南彦:走远了没法哄你。
秦越:那干嘛躲在我后面?
南彦:你不想看见我可是我想看见你。
三十六. 回家
秦越下决心胡搅蛮缠起来,无人能敌。
南彦毫无选择,「被自愿」地送她回家。
走到停车的地方,秦越径直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自己钻了进去,「你开!
反正我家你也认识!」
南彦无法,坐在了司机的位子,却发现秦越一直在紧紧地盯着他看,看得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秦越似乎还不过瘾,突然又倾身过来,发泄似地在南彦开始发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看他扶在膝盖上的双手「倏」的攥紧。
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起来,顺势给他扣上安全带,轻轻地在他脸上吹了口气。
第二次来到秦越的家,南彦隐约的竟然有了一种熟悉感。
看着她按电梯的楼层按钮,看着她在门口输指纹锁,看着她拉开门走进屋里,照例把脚上的鞋子胡乱地踢掉。
南彦跟在后面,再次帮她拾起,码好。
「秦越。」他的嗓音低沉却清晰,这两个字吐出的时候,像是有一股魅惑心智的力量。
她回头,看他走近,手臂环住她的上身。
「刚才不是你说的,要干我吗?」 性感到危险的暗哑嗓音在秦越耳边沉吟,「穿着衣服怎么行?」
别看秦越平时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怼天怼地,只南彦这一句话倒把她撩得脸红心跳。
南彦把身体压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擦着秦越的软嫩红唇,下身的坚硬已经带上了滚热的温度,还有着一层牛仔裤布料的隔离,却拼命挤压着她的小腹。
磨蹭她身上最为柔软的地方,那么毫无忌惮。
「你还有存货呀?」秦越强装纸老虎,故意诱惑地饧着杏眸,把身体又用力往前靠了靠,弹性十足的乳房顶着南彦硬硬的胸膛磨蹭。
休闲装上衣的拉链被缓缓拉开,丰盈的圆球立刻弹出,被南彦隔着胸罩握住揉搓,鲜嫩的乳尖迅速地在他的掌心处膨胀硬挺。
秦越的额角溢出了薄薄的汗意,看着南彦进一步压近,低头,一口含住她的双唇。
他在她唇上轻轻地噬咬,麻麻的酥,微微的痛,让秦越忍不住张开小嘴,去寻找南彦的舌,要跟他纠缠。
南彦把秦越抱起,几步走到客厅的餐桌处,把她放上去。
他把秦越的两腿抬高,抓住她的运动裤裤腰,连着里面的内裤,轻轻一拽,不消用力,就顺利地把裤子扯到了脚踝,脱下。
光洁的小穴周围只有稀疏浅淡的几根耻毛,南彦把手伸到穴口,摸了一把的湿滑,顺势在突出的小豆豆上捏了一下。
「啊……」秦越又痛又爽地猛弹了一下上身,声音早就呜咽了起来。「我包里,有、有套。」
南彦从她包里翻出了一盒大号的杜蕾斯,还是带按摩胶粒的。
「照着你的尺寸买的。」秦越臀下坐着的桌面上已经湿迹一片。
南彦只觉得小腹处发热,腿间的家伙几乎要烧起来。
他重重地呼出一声鼻息,解开自己的裤口,扶住早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迅速把安全套套好,转过身,掐住秦越的大腿,一把把她抓过来,毫不犹豫地一插到底。
「噗哧」一声响。
两个人都「啊」地叫了出来。
占领的满足。
充实的惬意。
南彦抓住秦越的脚踝,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再隐忍,急耸劲腰,抿着唇发力弄她,几下就把秦越撞得大声呻吟起来。
「啊啊啊……南彦……太快了……好重……南彦……」
南彦捏住秦越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舒服么?」
「舒……舒服……」秦越露出上排的贝齿,只咬住一小点下边的红唇,怯生生地答着。
只有在床事上才会有的细细柔柔的嗓音,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却让人心尖儿发颤地可爱。
南彦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奔涌沸腾,就像前几次一样,看秦越在他身下乖乖臣服成小小的一团,满眼都是被他征服的神色,于是,身体里便像有一头野兽要挣脱出来,连口鼻呼出的气息都烧得发烫。
他的头抵进秦越的项窝,吻住她的侧颈,又开始横征暴敛地操起娇嫩的小穴,「继续,叫我的名字!」
男生抽插的力道太大,秦越的身体被撞得摇摇晃晃,根本坐不稳,只得两手往后撑在桌面上,挺起胸膛,昂着头,承受一波强似一波的野蛮冲撞,出口的声音被撞得零乱破碎:「南彦……哈啊啊……太……太重了……嗯嗯啊啊啊……不要……南彦……
南彦!」
有过上几次的经验,南彦显然不再理会秦越言不由衷的「不要」「不要」,而是用一只臂弯托起她的小腿,又绕到后面握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覆在她的臀上大力揉捏着。
精瘦的腰臀却毫不停歇地快速挺动,已经被秦越的淫水浸得湿透的肉棒「噗噗呲呲」地猛插她的花穴。
三十七. 巴掌
秦越仰着头,嘴里还在言不由衷地高声呻吟,「啊啊啊……南彦……不……
好深……啊……不要……」
「到底要?还是不要?」 南彦在她乳果上啃了一下,将秦越两条腿使劲往两边掰开,又后退一步,方便更猛烈的进攻。
「嗯……要……啊……我要……」秦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胸紧紧贴着他,整个人都挂在了南彦的身上。
忽然腿间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咬得南彦太阳穴都起了青筋。
南彦抬手往她屁股上掴了一掌,「放松点儿……快把我夹断了……」
秦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小穴却越发激动,不听大脑指挥地更紧咬了南彦一口。
她立刻把脸羞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反抗,「你……你……你打我?」
「不喜欢?那还咬得这么紧?」 南彦叼住她的耳垂,细窄的臀部用力一顶,满意地听着秦越被撞得骤然娇呼一声,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喜……喜欢的……」秦越浑身都泛起了羞怩的绯红,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小声呢喃,「再来……一下……」
「啪——」比刚才更为响亮的一下,软嫩的臀尖微微颤了一颤,又被南彦的大手攥住团捏着,轻抚按揉。
穴内的动作加快,炙热的肉棒重重地磨擦着淋漓不断的穴口进出,很快把两片阴唇干得红肿起来,耻毛刮蹭在上面,有些火烫的刺痛,但是却刺激得秦越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唔——」秦越闷闷地发出娇嗔又愉悦的呻吟,十指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按出小小的凹痕。
按摩着她的手突然松开,「呼」的一声风响,又招呼在她的小屁股上。
接连十来下,板实的大手「啪啪」地拍在细腻绵软的臀肉上,白嫩的肉团渐渐泛起了红晕。
不算太疼,但是边被操便挨打,羞耻的快感上升,刺激得秦越有一种酥麻的窒息。
秦越已经来不及出声呻吟,因为花穴里的进攻又加了一倍的速度。
南彦的腹肌肉眼可见地紧绷贲张起来,狠狠往前停送,每一下都是整根抽出再全部操入。
两个人的耻部重重地撞在一起,再被拉开,红紫的肉棒带出透明粘腻的淫水,把南彦茂密的草丛全部打湿,也把秦越粉嫩的阴户拍成了潮红。
他们紧紧拥抱,耳中浸淫着香艳的交响乐:低声部是低沉的粗喘和娇柔的呻吟,高声部是啪啪的响亮肉体撞击,当然还有桌上零碎物件被惯性带起的叮当乱响,那便是伴奏。
房间里的空气都染上了情欲的浓度,被深深嵌入对方身体的两个人共同呼吸着。
来来回回的快速抽插让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南彦双手掐着秦越的嫩腰,水嫩的皮肤被他掐得发白,手指几乎陷进了肉里。
坚硬滚烫的肉棒顶端,每一下都刺入紧致甬道的最深处,泛滥的花汁被捣得起了泡沫,顺着两人的腿根往下流,餐桌上,地板上,到处都是。
「啊!!好深……呜呜……南彦……好胀……嗯嗯嗯……要到了!!」秦越先败下阵来,呻吟如诉如泣,小脸嫣红地丢了身子。
泄过以后的她浑身柔若无骨,软得跟滩春水一般。
「你到了,我还没有。」南彦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是被情欲烧灼的缘故。
他把住秦越两条细长匀称的白腿,缠绕到自己的腰后,再把她的藕臂挂到自己脖子上。
———小剧场———秦越(揉屁股):你哪里学来的这些鬼点子新招数?
南彦(无辜状):有一位陈医生开班授课,他们让我报名进修的。
作者菌(手指陈爸爸):看啥看,说的奏是你!我奏是要梦幻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