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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行走
南彦双手掐住秦越柔软的腰肢,下身还严丝合缝地埋在她的穴内,一用力,便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秦越吃了一惊,赶紧搂住南彦的脖子,柔软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生怕自己掉下来。
南彦开始在房间里缓缓地迈开步子,一边走一边继续操弄她。
每迈一步,就臀部后移,把阴茎抽出一大截,好像要掉出秦越的体外,让她身下全部悬空,故意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往他身上贴。
再随着前进的脚步,把抽到穴口的粗壮肉棍狠狠地送回去,尽根插入,直捅到她的花蕊。
秦越摸不着他的规律,以为他要停下来时,全身都会戒备起来,做好被他重重插弄的准备。
可南彦偏偏会急急地走几步,随着迈步的动作,顺势用肉棒一进一出地浅浅操着。
但等秦越一时放松了警惕,他便又突然停下脚步来,掐着她的雪臀凶狠地抽干,直顶到她的胃部,把有限空间里的五脏六腑都要挤到一处去。
深埋在秦越身体里的阴茎就这样一上一下的肆虐撞击着花穴里的敏感点,强烈的快感让她爽到头发梢都像过电一般的战栗。
南彦在性事上从来不是话多的人,只是用实干精神证明着自己。
走动中的肉棒戳刺的角度不定,顶到了湿软花穴深处一些非常规的兴奋区。
看着身上的秦越不住的颠簸娇喘,南彦只觉得阴茎根部的神经也开始剧烈搏动,堵在花穴的入口一胀一胀的。
秦越颤着嗓音不断地求饶,「南、南彦,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再走……
了……」
南彦听到,便停下脚步,把住秦越的一条大腿,横着打开,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臀尖上,抓紧托住,胯下却异常狠戾的挺动起来。
「唔唔唔……」秦越很快又被干到了高潮的临界,拼死掐着南彦的后背,似乎期盼指尖的力道能稍稍排解小腹中愈拧愈紧的滔天快感,「啊啊……不……太深……啊……」
不知南彦是不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顿了一下,幽幽地冒了一句,「还嫌不够深?」
突然猛地搂紧挂在自己身上的软腰,五指深深按住秦越的屁股,扣紧她的臀肉,毫不留情地把整根棒身塞了进去,只留两个卵囊在外面,紧贴着小穴口。
大开大合的迅猛抽插即刻降临,龟头更是刻意的对着她遍布了敏感神经的软肉又捻又磨。
粗长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翻带着细红的软肉,再操回进去,撑开层峦叠嶂的褶皱,不断地开疆拓土。
秦越的上身被他撞得乱晃,漾起一波一波诱人的乳波。
细腻湿润的蜜汁从她的花穴里不停地淌出,晶莹剔透,把南彦牛仔裤的裤口裆部完全地浸湿。
被猛烈拍打溅起来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到地板上,挑衅的传入两个人的耳膜。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欲火点燃,仿佛在亢奋地呐喊着。
又烫又硬的龟头,每次都狠狠的撞上小穴深处最隐蔽的柔嫩,撞到秦越不停地呜咽。
「啊!……太重了!……不行……好深……不要了……」秦越已经开始呼吸紊乱,缺氧的头脑意识模糊起来。
南彦的强劲攻占却一点儿都不见减弱,没了行走的需要,更是死死的捏着她的腰,彻底的拔出,重重的捣入,又插了几十个回合。
秦越只感到自己穴壁上的媚肉又一次层层收紧,一齐涌上来死死地裹住里面粗长火热的肉茎。
被完全撑开的花径在大肉棒的挞伐下变得越来越热,敏感的神经格外清晰的感受到南彦的分身上暴跳的筋络。
蜜液越淌越多,两人结合的地方水光一片,大力操穴的声响都似乎有了回声,听得人更加面红耳赤。
秦越又一次被激烈的性爱刺激得掉了眼泪,仰着头不住地颤抖,无助地张着嘴嘤咛,楚楚可怜。
南彦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终于在秦越再次泄得春潮带雨之时,伴着一声低吼,松了精关,一股灼热的液体狠狠地射了出来。
三十九. 吐司
秦越被南彦做到脱力,腿间又是一片泥泞,索性闭上眼睛,蜷在他怀里装死。
南彦看着她微阖的长睫,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红色,餍足的媚态。
「累着了?我帮你洗洗?」性事一毕,他便像狩猎结束的豹子,收起了利爪,马上恢复小心谨慎的样子。
「嗯。」秦越轻轻地哼了一声,头枕在他胳膊上,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秦越不是第一次享受南彦周到的照顾,心安理得地任凭他把她抱进了浴缸,放好温热的洗澡水给她清洗干净。
等南彦帮她擦干身体,换上睡裙,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的时候,秦越已经困得摇摇晃晃。
南彦轻轻揽住秦越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接着帮她把长发吹干,才抱她起身回了卧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灯,秦越只模糊地感觉到身下的床垫被他上床时的体重压得凹陷了一块,紧接着她的腰上伸过来一只温热的手臂,从后面抱住她。
头顶上,挨着她的小发旋的地方,一个轻轻的吻落了下来。
「晚安。」
夜,静谧地散发著香气。
秦越睡得格外酣沉。
早上,秦越是被饭香唤醒的。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子先是深深地吸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这么诱人的味道!
南彦昨夜一直搂着她入睡。
大手扣在她的腰上,怀抱里的温度很高。
以至于秦越早上睡醒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是红红的。
她坐起来先是愣了一会儿神,才抓过来手机看看时间。
还好,今天的会议都在下午。
下楼的时候,秦越全身上下还只穿着昨晚那件吊带的睡裙,从洗了澡以后,她就没有穿内衣内裤。
唉,自打认识了南彦,她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视节操如路人」
了!
不过一想到没有节操的自己把平时木头疙瘩似的南彦撩得心急火燎的样子,秦越心里就还挺自豪的。
走进厨房的时候,她又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餐桌激情,突然略显尴尬,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南彦正在把沾了蛋液的吐司片往平底锅里放,听见她的声音,回头,解释道,「没问你,就用了厨房里这些东西,我一会儿都洗干净。」
「没关系,你放在那里,白天有家政的阿姨来收拾的。」 秦越好奇地向锅里张望 ,「你在做法式吐司?」
南彦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上次喜欢,就在网上查了一种做法,可能不太正宗吧。」又指了指微波炉,「那里给你热了牛奶,比咖啡对身体好。」
他说的是在金榈那次,秦越叫林芯来送早饭。那法式吐司和牛奶本来是给他叫的。
这样的小细节南彦还记得,秦越莫名的鼻子一酸。
有意讨好秦越的人她见得多了,但南彦跟他们都不同。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形式,或者价格昂贵的礼物,只是默默地把关于她的一切记在心里。
秦越心里微微地荡漾了一下。
她走过去,突然伸手环住正在忙着煎面包片的少年,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谢谢!」
松开手的时候,发现南彦的耳朵根又红了。
南彦把做好的早餐端来,给秦越把吐司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好,淋上枫糖,又拿叉子戳起一块,递到秦越手上,自己这才在对面坐下来。
刚一落座,秦越就不老实的把脚架到南彦腿上。
南彦低头一看,发现她赤着双脚,没有穿袜子,想都没想,直接拉开上衣的下襟,把两只小脚丫塞了进去暖着。
「咦?」秦越没有料到他的这番操作,稍稍地愣了一下。
「屋里凉。」南彦轻轻地说了一句。
秦越眼珠一转,突然起身,跨坐在南彦身上,两条长腿缠在他的腰上,捧起南彦的脸,吻下去,缱绻绵长,带着枫糖的甜香。
她微微张开嘴,去叼南彦的舌头,渐渐地两个人都开始微喘起来。
紧贴的身体开始一起升温,二人对视的眼神中神色愈深,情欲愈浓。
「你看,这样就暖和了。」秦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南彦的喉结。
南彦「哗」一声把自己坐的椅子从餐桌前推开,托着箍在自己腰身上的秦越,向客厅的沙发走去。
玫红色的吊带睡裙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像是被风吹下的一片玫瑰花瓣。
四十. 关系
如果不是南彦还有课,他们估计要一直腻歪到中午。
秦越开车送南彦回学校,还离着两个路口,他便要求下车。
南彦推开车门的时候,显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对上秦越的视线,说道,「秦越,以后,别来学校了,行吗?」
秦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怕认识的人看见。
怎么了!我给你丢脸了?!
贯穿了整个早上的温馨和谐瞬间陨灭,秦越只觉一股无名火顶了上来,偏又夹杂了一丝酸楚:自己哪里配不上他了?!要这么藏着躲着的!
南彦错开眼神,清了清嗓子,像是下了个挺大的决心,又道,「你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随叫随到?服务还挺到位!
昨天晚上的激情,今天早上的温存,立刻都显得可笑起来。
秦越紧紧地攥着方向盘,定定地看了南彦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
南彦一脸坦然的望着她,似乎在说:不然呢?
秦越拔高了嗓音,「南彦!」
后面却理亏地哑声:他早已经在心里给两人的关系定了位,现在挑明了,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分清床上床下,尊重平时互不干涉的原则。
凭心而论,南彦是个很称职的床伴:每次性事都能让秦越痛快淋漓;事后又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洗澡、做饭,换床单、甚至连垃圾都会主动带下楼。
在南彦眼里,现在秦越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纯粹的荷尔蒙发泄。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最后挑选的长期稳固的男女关系,不可能只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跟她接触得越多,越让他舍不得放不下,而这种感觉让他心累。
明明是不可能的奢望,却无时无刻不在闪着魅惑的光芒引诱他。
南彦下车以后,站在路边,并没有马上离开。
秦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脚下猛一踩油门,跑车轰鸣离去。
南彦看着她车尾扬起的飞尘,心里一空,马上又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像是在笑她,更像是在笑自己。
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发酸。
——————————秦越也是好强要面子的,自那天起一直都没有再跟南彦联系。
林芯她们医院每年都会组织一个慈善环城马拉松,也会拉各个领域的名人来做特邀嘉宾,收益都捐给「坚强天使」 儿童癌症康复协会。
今年秦越主动请缨,报名了一个半程。
比赛那天,秦越早早就到了出发点,正压腿热身呢,看见林芯戴着个挡了半边脸的大墨镜晃了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就一把拉掉了墨镜,一惊一乍的喊起来,「哎你受什么刺激啦?断发明志是怎么的?」
秦越把快齐腰的长发剪成了一个日系的甜萌短发,又染成了亚麻色,看起来倒像是又小了好几岁。
「捐了,给化疗的孩子做假发。」秦越活动着身体,轻描淡写地一说。
林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闺蜜,立刻满脸八卦地凑近,「你这是失恋了?
跟你那小鸭子掰啦?」
秦越热身的动作一顿,林芯立刻知道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嗐,他不就是看起来帅点,身材猛点,眼神干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晚上咱们去艺校门口,蹲几个刚入学的大一小弟弟去。一抓一大把!」
林芯就这尿性,不了解她的都分不清楚她这是安慰人呢还是讽刺人呢。
「你给我抓一把来看看!还有,不许叫他小鸭子!」 秦越把号码牌拍在林芯手上,「给我别后面!」
随着比赛开始时间的临近,街道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观众,慢慢的形成两条长龙。
他们似乎比参赛的选手还要激动,披红挂绿,拿着彩旗,敲锣打鼓的。
一声信号枪响,所有的参赛选手鱼涌而出,有的神情专注,有的热情地和喝彩的观众们挥手致意。
秦越起跑的速度很慢,她不想很快把体力耗光,只求最后跑完,不要半途而废。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名次,纯粹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想找个什么方式发泄一下情绪。
林芯在跑道外边大呼小叫地给她加油,弄得秦越更是觉得不坚持下来都对不起她。
可是没过多久,秦越就开始感受到了所谓的「极限」状态: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连手臂摆动的频率都开始放慢。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划过肋骨,胸腔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血腥。
就连周围的空间好像也突然开始向中间挤压,要把她封闭起来。
神他妈「过了极限才会看见光明」啊!
秦越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跑马拉松注意事项。
我看连有没有力气活着回去都不好说!
四十一. 疼吗
秦越早上没吃早饭,只喝了一瓶运动饮料,现在又严重供氧不足。
跑着跑着,只觉得耳边观众们的欢呼声越来越飘渺,突然眼前一黑,左脚一个不稳,「嚓」的一声扭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路边。
这一下摔得不轻,身上好几处都蹭破了皮。
秦越的泪水「唰」的流了下来,身上的伤,脚上的痛,还有心里一直侵噬她的不甘,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她使劲用手抹着眼睛,可是越抹眼泪掉得越凶。
旁边的人都以为她伤得很重,好几个工作人员围了上去,已经有人开始叫救护车。
林芯一直在外圈跟着她,刚去拿了瓶水,回来就远远看见坐在地上哭成了小花脸的秦越。
「让一下,让一下,她是我朋友!」林芯正要从人群中挤进去,忽然看见秦越面前走来一个身穿服务队制服的人,背影奇怪的眼熟。
南彦支开了其他的工作人员,蹲在地上,把住秦越的脚前后左右地动了动。
还好,没有红肿起来,证明筋骨没事。
秦越看见他,心里更是百味杂陈,越是想着不能在他面前哭,眼泪却越是掉得凶。
「扭到了?」南彦温暖的大手伸到秦越脸上,把她腮上的泪水抹掉。
他站起身,背转过来,又蹲了下去,「我送你去医务室。」
眼前是那堵熟悉的肩背,宽厚坚实,散发著薄荷皂角的清香,有一种隐隐的热量,要笼罩住她。
秦越眼底又是一热。
没出息!
见她没动,南彦有些疑惑地回头,「不上来?」
秦越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挺丢人的,于是撑起身子,刚靠近南彦,就被稳稳地按在背上,站了起来。
南彦的体温一向比较高,背上的肌肉硬实而炙热。他的肩膀又宽又直,如同能承载整个世界的力量。
南彦把秦越又往上推了推,脚下一步一步踩得沉稳,两只手牢牢的托着她的大腿。
秦越下意识地就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头伏在他的背上,心里像池塘里平静的水面被人扔进了一块石子,一圈一圈的涟漪荡了开来。
「疼吗?」他的嗓音隔了胸腔的共鸣,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哪里?」秦越反问的时候,有口中的热气扑到南彦的后颈,撩拨得他筋骨发酥。
于是,南彦不再说话,沉默地接着往医务室走去。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走到,南彦就听到背上的秦越压抑又痛苦地哼了一声。
搂着他脖子的小手竟然开始发抖。
南彦不解地回头问道,「怎么突然疼得厉害了?」
「不、不是。」秦越头上开始一层一层地冒冷汗,腹下的冰凉痛感越发严重,「我,来事儿了。」
秦越自从十三岁在自己身上见识到了生理课本上的一个名词「月经初潮」,便拉开了至今依然艰苦卓绝的抗战历程。
林芯以前也帮她看过,说她是典型宫寒,不过比别人程度重了些,但是除了好好调理,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还安慰她说,每个痛经的女孩子上辈子都是一个美丽的折翼天使。
秦越就在旁边一面疼得五官扭曲,一面愤愤地说,「我特么上辈子肯定是个压根飞不起来的残废!」
今天又赶上她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痛感发展得更加迅猛,一分钟前还是钝感的凉意一波波地涌上来,现在已经是凶悍的绞痛,无边无际。
南彦赶紧把秦越放了下来,看她立刻在他臂中蜷成一团,用手死命抵着小腹,全身都在颤抖,里外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
他看着秦越的粉唇渐渐变成了青色,头上的汗珠像是化了的雪水,不受控制地滴答落下,浅色的运动裤上已经有红色的液体渗了出来。
南彦眉心一紧,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秦越,一把捞起来,横抱在胸前,大步流星地往路边走去,「你得去医院。」
「越越!秦越!」林芯终于挤过重围,见他们掉转方向往另一边走去,急得喊起来。
南彦听有人叫秦越的名字,站住脚步,等林芯跑过来,他才认出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秦越的闺蜜。
「她怎么了?」林芯一眼就看见缩在南彦怀里,面无血色的秦越,眼睛闭着,小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南彦耳根一红,「她,来那个了。」
林芯一跺脚,「本来一来例假就疼得七死八活的,还发神经跑什么环城!」
一面拉着南彦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赶紧送她回家。」
「不行,秦越她得去医院!」南彦不同意。
「我就是她的大夫!」林芯没好气地瞪了南彦一眼,「她今天这样也有你的功劳!」
南彦一时没听明白,自己为什么和秦越痛经扯上了关系,但看了一眼满脸火气的林芯,便也没敢多问。
四十二. 蜂蛰
林芯给秦越上了止痛后,她就安静的睡着了。
南彦在旁边站着,被林芯用眼神上下左右地来回打量。
「她这样,应该怎么……嗯,注意?」南彦被她看得如芒在背,打算转移一下话题。
林芯一边收拾外诊箱,一边耸耸肩,「别吃寒凉的东西,经期的时候少油腻、多蛋白,补充维生素E。还有——」她停住话口,直起身,「最好别做爱,非要做的话要注意加倍清洁。」
然后眼看着南彦的脸倏一下红到脖子根,林芯怀着一种报复得逞的愉快心理下了楼。
南彦送她到门口,「谢谢你,林医生。」
林芯细眉一挑,「是你谢我呢?还是你替秦越谢我呢?」
南彦垂下眼帘,「都是。」
林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不用谢我,你好好地把上边那位照顾好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她又拿手指着楼上秦越的卧室,「要是你替她谢我呢,我倒有一句话请你转达:以后再玩儿失恋分手什么的,别拿自己身体找别扭,半死不死的多难受!看见没,那儿有窗户,她住的这是17楼,一拉一跳,多干脆!」
南彦看林芯离开,觉得她最后那几句话并不是什么让他转达的意思,竟像是专门说给他听的似的。
失恋?分手?
是说他和秦越吗?
除了转账还款的机械操作以外,他们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可是从来都没有正式牵过手的两个人,何谈分手呢?
南彦再上楼的时候,看见秦越把被子扒到了一边,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她睡相一向不好,拳打脚踢的。
南彦把秦越踢腾出来的手脚都掖回被子里,再盖好,这才走回楼下,到厨房去给她煮粥。
不知过了多久,秦越醒了,裹了条毯子,自己走下楼来,看见南彦的背影,就靠在厨房门口看他。
南彦听到了动静,回头,看见秦越,「醒了?还疼吗?」
秦越看看锅里正在翻滚着的热粥,诱人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散。
「林医生说,你最好吃清淡一点的。你家冰箱里只有剩下的白斩鸡,就给你煮了个鸡肉粥。」南彦擦了擦手,又问,「喝水吗?」
「林芯给你钱了吗?」 秦越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什么?」 南彦一愣。
「把我从马拉松送回来,又做饭,还要给我倒水......」 秦越冷着一张脸,「我们又不是朋友,我可不能白使唤你干活。」
南彦闻言,表情顿时尴尬纠结起来,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秦越,你真是这么想的?」
秦越没有回应,转身上楼,留给他一个背影。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一声音量不大却沉重非常的关门声。
秦越折身返回,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她坐在餐厅里,舀了一勺香滑的鸡肉粥,送进嘴里,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
秦越把手机拿过来,编辑了一条消息,手指停在最后一个字上,停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去点发送键:「谢谢你的粥,以后不用麻烦你了。」
每次见面,都这么狼狈。
她对南彦来说,可能就是个大麻烦,甩不掉的那种。
要不是他们俩之间存在着个尬尴的债务关系,他可能根本就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跟她睡的几次都是她自己上赶着招他的。
一颗泪珠落在粥碗里。
是粥太烫了。
南彦走出了小区门口,看到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了想,还是穿过马路,走了进去。
等他提着塑料袋返回秦越住的公寓楼下面时,正看见江与同从车里下来。
他记得这个男人的脸,上次在「骊园」,秦越喝醉了那次,就躺在他怀里睡觉的。
江与同一手提着一个保温的汤桶,一手扶了扶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还在跟对方确认着什么,「阿姨,您这山药乌鸡汤里没放香菜吧?您说的那个阿胶糯米羹也炖上吧,我一会儿就回家去拿,晚上给她吃。」
南彦眼睁睁地看着江与同进楼,身影渐逝,脚下却一步都挪不动。
他回身,走到垃圾桶旁边,将手里的塑料袋丢了进去。
开口向下,「哗啦啦」地掉落出一个崭新的热水袋,和几盒酸奶。
心口,像是突然被蜂子蛰了一下。
四十三. 丫头
秦越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虽然生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但其实打小就有一种爹不亲娘不爱的感觉。
秦爸毕竟有正房家室,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公事应酬,一年到头能跟秦越见上两面都算好的。
秦妈呢,自己都像个随时需要人照顾的未成年,就更谈不上做什么称职的母亲了。
所以秦越也就一直朝着皮实耐用的方向发展,自己不敢金贵,小跌小打的从来不当回事。
这次马拉松生理痛闹得挺大,再加上和南彦不尴不尬的关系于摇篮里夭折,也不过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回到公司忙了。
Echo最近刚刚收购了一个箱包设计的工作室,正好跟江氏珠宝也有合作,江与同作为江氏的新一代掌门人,正式在商场上亮相试水,这还是以生意场上的身份第一次跟秦越合作。
应酬的酒会在这种场合肯定少不了。
秦越和江与同不管怎么说,在圈儿里都算小辈,长辈们的面子不能驳,别人敬的酒少不了得喝。
秦越还好,起码是个女孩儿,有时候装得稍微柔弱一点儿,其他人就不好意思死灌了。可江与同年轻气盛,酒桌上来者不拒,要不是秦越有时候也在场,替他拦下,还不一定会喝倒多少回呢。
每次饭局结束之后,秦越骂他傻逼,被人逮着灌酒也不知道回绝,江与同心里倒还挺高兴的。
看见秦越为他着急上火,他觉得值。
这天,秦越在公司加班看文件,瑞秋进来问要不要给她点个夜宵。
她这才一抬头,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你快下班,赶紧回家!」秦越立刻往外赶瑞秋,结果出来一看,各个楼层都还灯火通明,「我不回家你们就不走?!」
「咱们这不是日企!」秦越套上风衣,招呼着还留在公司的几个员工,「不兴那一套啊!」
一边让瑞秋打电话给一间常去的清吧定位子,「走吧,我请客。」
秦越开了一间SVIP,给下属们点了两套酒水套餐,就要离开,笑道,「
你们好好玩儿,我走了,省得你们当着我的面不敢发牢骚骂我。」
她自己出来,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卡座。
有侍者过来,问她喝点什么,秦越并不看水牌,就点了一杯Pina colada。
椰香的奶昔混着朗姆酒的甘甜融化在舌尖,秦越想起来,她第一次喝这个,是江与同给她调的,在他海边的那个船屋别墅里。
因为酒精口感不明显,她连着喝了好几杯,轰趴还没开完呢,她就在人家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屋里没有开灯。自己身上盖着江与同的衣服,他就坐在旁边的黑暗中静着音玩手机。
外面的人在沙滩上放烟花,「嗵」的一声响。
江与同低低地飙了句国骂,踮着脚走到玻璃拉门处,拉开走出去,压着声音吼那帮狐朋狗友。
秦越听见他说,「都他妈给我小声点!我们丫头睡觉呢!」
燕城本地人特有的亲昵土话,一个男人叫女人丫头,只可能是两种情形:父亲对女儿,男友对女友。
是会担心你受委屈受欺负,要给你满满的保护和宠溺,不管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是一小只的感觉。
秦越从没听过秦爸这么叫她,说起来,童年记忆里,连她爸抱她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江与同平时也不敢当着面这么称呼她,这是看她睡着了,才无所顾忌地袒露了一点儿真心。
她又呷了一口面前的鸡尾酒,还没下咽,就看见对面有几个人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走了过来,「哟,这不是秦总吗?江少刚才还提到您呢!」
都是平时爱跟江与同玩儿的几个二代。
秦越把头微微一扬,「江与同也在?」
「在呢在呢!秦总一个人?那去江少的包间续摊呗!」
「就是就是,江少要是知道我们没把您请过去,会罚我们啊!」
秦越笑了一下,「你们几个猴儿精!我看江与同八成又喝高了吧,你们几个趁机溜出来,又想把账单都算在他身上,坑他一笔!跟我一块儿回包厢找他去。
」
那几个人讪讪的笑着,「哪能呢哪能呢!」
被秦越揪着又一起都走了回去。
江与同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好多空啤酒瓶,还有几瓶见半的威士忌、伏特加。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不耐烦地一挥手,「不要!当老子他妈眼瞎了,看得上别的女人?!」
「江与同,这又不是饭局上有人灌你,自个还能喝成这样?」秦越把他手上的酒杯抢了过来,「别喝了!」
江与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傻笑得灿烂,「越越,你来啦!」
说着,一头扎在秦越颈窝里,「他们净拿别人糊弄我,哪有人比得上你!」
她身上丝绸的衣料光滑柔软,蹭在脸上,像是温柔的小手抚过。
江与同肩背一抖,突然一个拦腰虎抱,把秦越压在沙发座上。
秦越吓了一跳,左推又搡,也动不了他,「江与同,你别发疯!」
跟她一起过来的那几个人,一见这个情景,早就关上门溜之大吉了。
江与同鼻尖闻到了酒精在空气中挥发的味道,还有混合著的,秦越的体香。
他眼底因醉酒而起的混沌中蓦的起了一抹猩红。
「越越~」他叫她的名字,「丫头~」又换了称呼。
江与同突然把脸压下来,要亲吻秦越。
快要贴上她的唇时,秦越手边够到一个抱枕,一把拍在他脸上,趁机推开了他。
包厢里的灯光亮度极暗,但秦越分明看到江与同眼里闪过一丝晶莹。
「越越,对不起。」
秦越本来要送江与同回他的公寓,刚把他塞进车里的副驾驶,就听见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时,江与同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是他妈。
秦越接起了电话,「阿姨好,我是秦越!」
对面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传来了江妈一向温婉高贵的声音,「啊,是秦越啊!我们与同跟你在一块呢?」
「江与同有点儿醉了,我刚好碰上,正准备送他回家。」
「那你把他送回西山这边吧。」江妈说的西山是江家老宅,秦越去过几次。
「好的,阿姨。」
秦越挂了电话,又看了看旁边的江与同。
他睡得跟个孩子一样,不吵不闹,但是眉宇之间却有一种苍凉。
四十四. 身份
江宅。
一个风姿卓越的身影坐在客厅里,优雅地品着一杯香茗,看见管家架着江与同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楼上,又招呼秦越过来。
江与同的母亲保养得非常好,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的风韵,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人已近半百。
她稍一颔首,脸上是面具一般的微笑,「坐吧」。
江太太亲自倒了一杯茶,又用手指轻轻拂过精致的茶碗边缘,好像爱怜的抚摸,旋即递给秦越。
秦越客气地站起来道谢。
客厅的墙上挂着某国画大师的严寒四公子,清冷的色调,遒劲的工笔画。
秦越一眼便看得出,是真迹。
接下来的情节,简直像是年代偶像剧里的狗血桥段。
直到秦越走出江宅,还在泛着恶心。
无非是江爸江妈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有意让江与同跟她交朋友,可江大少早就心有所属,顶撞了父母,就出来借酒浇愁。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江与同喜欢秦越,是秦越对他这盘菜不感冒。
可是天下所有父母的眼睛,几乎都是带了几米厚的滤镜,能把自己儿子单恋别人的事情,楞射成别人死皮赖脸缠着他的镜头。
秦越回想起江妈美得无懈可击的那张脸,连微笑都是算好了角度,多一分便谄媚,少一分则冷淡。
她就那么微笑着说,「秦越,你是给你爸争气的孩子,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与同是江家的独苗,家里的老人们还是要讲究个名门正出的道理。」
秦越又想起来,最早认识江与同,他们还都在上小学。
有人跟她闹了别扭,拿她妈小三的身份攻击她的时候,被江与同摁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江与同被罚站、写检查、请家长……
可他告诉秦越,「以后谁敢再拿你是谁的孩子说事,我听见一次揍他们一次!」
后来,不等江与同再次动手,秦越已经学会了以暴制暴。
她拿美术剪刀把一个嘲笑她的女生剪成阴阳头的时候,恶狠狠地说过,「我是不是小三的孩子,关你们屁事!」
从此,没有人敢再惹到秦越。
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能光明正大地来开家长会?为什么学校的亲子活动永远看不到他们三口之家的身影?为什么秦牧宇过生日的时候,秦家上下都设宴庆祝,而自己的生日都被秦爸忘掉过几次?
虽然知道上次那件事不是江与同的错,但秦越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应该暂时保持一些距离。
不过不用她多想什么借口,秦妈马上就给她找了件让她头大到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秦越接到电话的那天,直接推掉了跟几位新策展人的见面会,订了最早的机票飞去了日本。
秦妈在日本参与投资了一个演艺公司,新签的几个流量明星,跟原来东家的合约未到,就私自隐瞒和这边签了约,结果被人家一纸状诉告到了法院,连带秦妈,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也受到连坐。
而作为外国人,秦妈面对的诉讼程序又要比其他人复杂几倍。
秦越打飞的过去以后,除了忙着约律师、见谈判代表,还要照顾动不动就情绪崩溃的秦妈,忙到整个人都被熬干了一圈。
没日没夜的一通折腾,终于让对方同意撤诉,庭外和解。
四十五. 吵架
秦妈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一下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看见收益呢先赔了一笔进去。
终于把烂摊子给她收拾好了,秦妈又开始死心不改地跟秦越宣称,要回国去海南买地,投资养老房地产,合伙人都谈好了,巴拉巴拉一通。
秦越没忍住,跟她妈大吵了一架。
「您自己几斤几两没有自知之明吗?生意场上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买地又不像买包,一拍脑门的事!政策、地价,时时刻刻都在变,那些个口口声声的合伙人们,图您什么啊!您是有经验还是有业绩?!还不是为了您手里那点前期投资!」
「上一回当算是买了教训,接二连三地上当那叫缺心眼儿!您手里的那些钱是白来的吗?不是自个赚得,花得不心疼是吧?秦兵现在还由着您作,舍得给您出血,可也就剩这么一丁点情分了!这两天您跟这吃官司,他打过电话吗?问过吗?」
「再来这么几回,别说秦兵揣著明白装糊涂,我也撒手不管了!您自己挖坑找活埋,别拉着我一块垫背!」
「啪——」秦妈把巴掌甩在秦越脸上的时候,嘴唇都气白了。
秦越捂住火辣烧痛的面颊,眼泪汩汩地往外流。
她知道刚才把话说重了,伤了她妈的心,可是秦越心里的憋屈也不是毫无源头。
她在动身来日本以前,那个通风报信的电话是秦爸打的。
秦妈出事,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求助秦爸。
可秦爸虽然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团,又转了一大笔钱,但是一直推说工作忙脱不开身,自己不能过来,还甜言蜜语地答应秦妈这事解决了之后,带她去大溪地度假散心。
别看他整天拿秦妈当小孩,给块糖哄哄就能万事大吉,秦爸却深知秦越的脾气,所以对这个女儿,反而是截然相反的成年人态度。
就比如他那一通开门见山的电话,「我跟你阿姨他们现在在北海道呢。小宇要上大学了,这是之前答应过他的毕业旅行。你妈那边,你多操心,花多少钱不要紧,只要能把事情摆平。」
秦越心里猛一下刺痛。
秦爸竟然也在日本。
一边是自己的女人为了所谓的事业在打官司,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庆祝高中毕业的人生新阶段。
孰轻孰重,立见分晓。
在秦爸眼里,可能秦妈这个,算不了什么狗屁大事,多赔给对方点钱,他又不是没有,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再说,要是因为这件事,秦妈能消停了,别没事整天上蹿下跳,老老实实地让他养在鸟笼子里,好吃好喝,胸无大志,唯他是瞻的话,也挺好。
可是看在秦越眼里,秦爸里里外外的这些心思,妥妥的一个渣男无疑。
秦牧宇是正出的儿子,老秦家以后的接班人,针鼻大的小事也是要摆在首位的。
秦妈算什么,一个外宅而已,就算正房那位当家主母仁慈宽厚,不予追究,他秦兵也是不可能把她和自己儿子放在同等高度的。
秦越早就习惯了,自己从来不去和秦牧宇比较。
虽然秦爸给她的,她也不会拒绝,但是秦家手里的财产、资源,秦越从来没有觊觎过。
那些都应该是秦牧宇的,她没打算、也没兴趣争。
秦越向来没觉得自己自卑过,但是眼看着秦爸毫不在乎地告诉自己:在优先权上,他把秦妈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
她心里的委屈才第一次破闸而出。
现在秦爸还肯给秦妈花钱,但是谁知道多早晚的事,连这份心都没了的时候,作为小三和小三的女儿,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秦越才发狠地努力,要自己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可是无奈摊上个这么不省心的妈。
「我这是为谁啊?不是为了我们娘俩以后留个后路吗?」秦妈也哭了,「放着饭来张口的日子不过,非得操这份心,不就是为了给秦兵看看,将来没了他你妈照样活得好吗?」
秦越知道,秦妈不是毫无道理地胡闹,但是这种做生意的事情,哪有外行一来就风调雨顺的。
秦妈在比秦越还小的时候就遇到了秦爸,从此开始就被锦衣玉食地养得身娇肉贵,凡事不用她操心,脑子里除了跳舞就是怎么跟秦爸卿卿我我。
所以这二十几年过去了,她也只是生理上的变老,心理却依然没有成熟。
她妈这样的,秦越自己都不敢跟她合资,搞什么估计都是稳赔不赚。
四十六. 招供
南彦在宿舍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就看到了秦越的来电。
上个星期刚刚把最后一笔欠款还上,他和秦越正式两清了。
那次离开秦越家以后,南彦一直在想,秦越什么时候会把他拉黑?
每每想到这儿,江与同的脸就会浮现出来,南彦心里便像被挖空了一样,连饭也吃不下去。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有资格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本来也不应该是自己这样的。
应该是,那个男人那样的,那天在她家楼下看到的,在「骊园」抱过她的那个男人。
或许,秦越早把他忘了吧?
毕竟在她的生活中,比他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
可是现在秦越的名字就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闪现,他的心脏也随着一样的节奏一下一下地紧缩。
南彦拿了条毛巾过来擦头发,一边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喂,秦越?」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带着电流的微弱沙沙声。
秦越正坐在东京酒店楼下的长椅上,抬头望着天空。
黑的夜幕浸润着沉重的力量,无数的碎星挣破底色,闪着寒冷的光。
她想,酒店楼上抹眼泪的秦妈,和正在北海道享尽天伦的秦爸,看的是这同一片夜空。
而自己和电话那头的南彦,看的也是这一样的风景吗?
「秦越,出什么事了吗?」南彦把手上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对面的人不知为什么沉默,但是依她的性子,这样的无声就是心情极度郁结的表现,让南彦没来由地格外心疼。
不出所料,秦越吸鼻子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南彦,我想吃你做的面了。」
秦越眨巴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南彦的呼吸声,沉稳却又柔和。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吃,我给你做。」南彦轻轻吐著字,像是安抚的良药,慢慢愈合著秦越情绪上的伤口。
他没有问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问她说好了两清的关系为什么突然又给他打电话。
他只是告诉她,他会下面给她吃,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想。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你能来接我吗?」也许是因为隔了电话的缘故,秦越的声音听起来很软很轻,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消散。
秦越没等南彦回答,接着又道,「南彦,其实,我是想你了。」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秦越?」
「南彦,你想我吗?我脾气不好我知道,但是我可以改。我明白是我先死缠烂打找上你的,我也知道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上床归上床,动心归动心。我不是要求你非得对我有个什么说法,可是我,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你愿意嫌弃我你就嫌弃吧!我没办法再装了,因为我喜欢你!」
秦越明明没喝酒,脑子里却乱七八糟,嘴里也说得颠三倒四,最后一句话更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说完以后,才后知后觉地一阵慌乱。
对方一片安静,没有反应。
秦越忽然脑袋发胀,「对不起,我在说梦话呢。你,你休息吧,我,我接着睡觉去了。」
她刚要挂断电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了南彦的声音。
「秦越!」
他叫。
「越越,你还在吗?」
「啊?我,我在。」秦越发懵,听他居然唤了一遍她的小名,才发声回答,把手机又放到了耳边。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南彦的声音像是穿过手机信号的一只小手,柔柔地摸着秦越心脏最软的角落,「明天飞机几点到?我去接你。」
秦越挂断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傻乐,之前心情的阴霾一扫而光。
她确实早就喜欢上了南彦,不过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单方面的强取豪夺。
南彦不反对也并不配合,在她的理解中,就是某一个程度上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然而,今天被秦爸秦妈的事儿刺激到,跟秦妈大吵一通的秦越,自卑自怜感上升到了极点,这才一时热血冲头,不管不顾地不打自招。
结果呢?
南彦这样,就是,他同意了吧?
他都叫她小名了,然后还骂她傻瓜。
是吧?是吧?
秦越把手机壳的一角咬在嘴里,出神地盯着头顶的夜空:好多好漂亮的星星啊!
——————————南彦明明刚洗过澡,现在却又躁动得想要再冲个凉。
强势如秦越,别人会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都会以她为核心旋转,可是刚才她竟然会说出「担心他会嫌弃她」这样的话。
南彦不止一次地发掘,秦越光鲜精彩的表面背后,那颗有些敏感和脆弱的心灵,让他想奋不顾身的,冲过去抱住她,吻她,保护她。
不过再怎么想,他都要劝住自己,要小心藏好喜欢她的感情,不要给她的生活造成困扰,也不要给自己带来无谓的麻烦。
也许真能等到自己出人头地,能跟她平等起坐的那一天,再堂堂正正地追求她。
只是不知道,离那一天会有多久?
在漫长的等待中,又会有多少个江与同横在他面前。
可是,秦越刚才说什么?
她——喜欢他。
只这一句话,就击碎了南彦内心强筑起来的铠甲。
这是老天终于垂怜他吗?竟赐给他这样的一个尤物。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是云泥之别,可在秦越眼里,他南彦是个特别的存在,是值得她说出「喜欢」二字的一个男人。
秦越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就像她自己说过的,她身上带着股匪气,却偏偏有些天真的蛮横,有时肆无忌惮,有时又委屈敏感。
她硬生生地闯进了南彦的世界,遇佛杀佛、见鬼杀鬼,不留一丝余地, 只留下坦坦荡荡的一张笑脸。
别人的爱情故事里,都说一双纤手打开了自己的心房,而他南彦的,却是被秦越一脚踹开的。
可是沿着踹过来的那只脚看上去,南彦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看来睡不着了。
四十七. 我的
秦越在机场的自动拉门打开的一瞬间,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南彦。
他比旁边的人高出了一头多,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秦越瞪着眼睛看呆了:面前的人穿着板正的衬衫西裤,一条藏蓝的领带,脚上的皮鞋不算新但是擦得很亮,黑短发上甚至还上了一点定型,胡茬刮得干干净净。
他,这是来面试的吗?
不过,帅到抢眼倒是真的。
周围女生们的眼神都像铁片遇到了磁石,一旦碰到南彦便不肯离开;而男生们的表情却正相反,一面看着自家女友的花痴样子愤懑,一面像被威胁到领地的雄性动物一样,警惕又不满的盯着他看。
他是我的!
秦越在心里大喊了一声。
拉着行李箱,响亮地踩着高跟鞋,像南彦走去,一路挺胸抬头,走得雄赳赳气昂昂。
南彦看见秦越,冲她一笑,明眸皓齿。
他左手抱着一大束香水百合,右手手臂下面夹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熊。
秦越捂住嘴笑:她不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呀!
可是心里的幸福却越涨越高,几乎要漫溢出来。
秦越来到南彦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花束和玩具熊,换给他自己拉着的行李箱,然后大大方方的凑到他跟前,扬起了头。
南彦微笑着看她。
秦越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儿僵硬,又使劲踮了踮脚。
「我,够不着。」她撅着嘴说。
南彦抿嘴一笑,单手把秦越抱了起来,放在行李箱上坐好,捧住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久违的吻,像是两个流落在沙漠里的旅人,在干渴至极的时候,发现了一片绿洲。他们在彼此嘴里寻求生命的甘露,热烈纠缠。
南彦的舌头顶开秦越的牙关,侵略着要占为己有。
秦越的舌头被他吸得发麻,头脑也开始一阵一阵地不清醒。
两个人的鼻息湿热地混在一起,秦越的小手沿着南彦的腰线开始不安分的下滑。
南彦一把抓住她的手,发烫的呼吸喷在秦越的颈窝,「回家。」
秦越抬头,晕头转向,笑得像个傻子。
出了机场,南彦要去打车,秦越却拉住他,「你怎么来的?」
「大巴。」
「那我也坐大巴回去。」
车里人并不多,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
秦越前一天晚上兴奋地一夜没睡,现在坐在后排,靠着南彦,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南彦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用西装上衣裹住她,搂得紧紧的,大手握住秦越的十指,摩挲着帮她暖手。
「睡一会儿吧。」 他身上干净清爽,好像带着太阳的味道和温度。
秦越就在阳光的海洋里安心地阖上眼。
车身晃动,南彦赶紧托住她的侧脸,扶稳,爱惜地轻轻摸着她白嫩的皮肤。
再来秦越的家,似乎已经轻车熟路,南彦很自然的按下17层的电梯按钮。
电梯门刚刚关上,秦越就像只红了眼的小动物一样,一下子扑到南彦身上,去吮的他的下巴、脖子。
南彦低低地笑,侧头一偏,叼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碾噬,一语双关地道,「饿了么?」
电梯「叮」地响了一下,中间一个楼层的灯亮起。
两个人立刻弹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抻平身上的衣褶,站好。
电梯门打开,一个同楼的邻居进来,礼貌地对他们点点头。
秦越用余光瞥见南彦西裤中间的帐篷,赶紧横向挪了一步,挡在他身前。
挺翘的屁股尖上被他泄愤似的掐了一把。
秦越的公寓是两套复式合在一起打通了装修的,占了17层的一半,对面的房主常年生活在国外,所以基本可以算是秦越一个人独占整层。
出了电梯,她就再也不必顾忌,勾住南彦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咬住他的嘴唇不放。
南彦握住秦越的腰回吻,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揉捏,揉得她气息都短了几分。
秦越的手早就伸进了南彦的西裤前口里面,抓着让她馋涎欲滴的大家伙,让它在手心里一下一下地跳动。
南彦从胸口发出一声闷哼,抓住秦越的手腕,从自己裤子里拿了出来。
「不让碰啊?!」 秦越不高兴。
南彦强忍着要焚身的欲火,含含糊糊地说,「你的指纹,开门。」
秦越明白过来,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先用自己的指纹解开密码,又打开智能锁的管理页面,回头叫南彦,「过来。」
南彦不明就里,刚走上前,就被秦越直接抓住右手,把食指按着在感应屏上扫了几次,这样他的指纹也就输进了密码锁里。
「喏,以后,你开门!」秦越话音刚落,就被南彦打横抱了起来,脚下踢着行李箱,撞开了房门。
进了屋,南彦把秦越放下来,直接压在了门板上,一把扯落她肩上的外套,把细细的肩带斜着扒到一边,裸露出秀色可餐的香肩。
「说说看,有多想我。」 说话的时候,他解开了秦越的乳罩,手掌罩住整个乳房搓揉,拇指和食指捻着她的乳尖,看两颗粉晶一样的小果迅速坚硬挺立。
秦越被他揉得呜呜咽咽,语不成调。
南彦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地把秦越上身的衣服全部剥光,扔在地上,低头便含住一边的丰盈,轻拢慢捻地舔弄起来。
——小剧场——(情侣衫秀恩爱)
南彦上衣:Q版秦越举着小牌牌,上书「我的!」
秦越上衣:Q版南彦举着小牌牌,上书「我的!」
婴儿车顶棚:Q版南彦搂着Q版秦越,配字「我们的!」
四十八. 掰开
湿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尖,舌头上微微凸起的细小颗粒,舔走了所有的理智,只留疯狂的渴望席卷过来。
秦越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南彦的短发里,死死地抓住,上身却无意识地前挺,把自己的乳房往他嘴里更深的地方送。
她感到南彦胸口震了一下,是闷着的一声笑,然后他便更用力地吸吮起来,用唾液滋润她的乳头,用牙齿轻硌她的乳晕。
秦越口干舌燥,嘴里发出细碎婉转的呻吟。
南彦把她抱到玄关的鞋柜上,一把拽掉秦越的底裤,手往她腿间一按,便是满掌的晶莹。
他坏笑着把手举到秦越眼前,「有这么想我?」
秦越羞得脸红,往南彦怀里扎,却被他捏住下巴抬起了脸,「想要吗?」
「想......想要。」秦越微张着不抹自红的小嘴,眼波迷离。
南彦的阴茎如火一般滚烫,隔着裤子顶在她腿心,任凭汩汩外流的淫水把他裤口打湿,被情欲燃烧到沙哑的嗓音却慢条斯理,「那你自己掰开。」
秦越额角溢出了薄薄的汗意,心情是一种羞耻又兴奋的复杂结合,但还是像只温顺的小白兔一样,听话的照做,弓起上身,伸出两根玉指小心的把穴口掰开。
白如美玉的手指,鲜嫩粉红的蚌肉,看得南彦肾上腺激素暴增,终于猛一下扯开裤口,扶住早就青面獠牙的欲根,用力推了进去。
秦越里面是满满的一汪水,让南彦进入得顺滑无阻。
他并拢她的双腿,举起来,都扛到他的一边肩上,让她两条长长的玉腿在膝盖处交叠起来,像是美人鱼的鱼尾,只有大腿间的粉嫩花穴露出来,正被他的肉棒深深插入,撑成一个深红的浑圆。
南彦迅速挺动起劲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硕大圆润的龟头碾磨着充满弹性的内壁,点燃秦越脐下小道里的所有的神经元,「噼噼啪啪」地一路直烧到花蕊的最深处。
他的占有铺天盖地,凶猛霸道,像展翅的金鹰,从天而降的侵略密不透风。
秦越很快便被他操上了高潮,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花心喷着热浪不断紧缩。
她呜咽着嘤咛,双眼逐渐被水雾覆盖,白皙的皮肤布满亲狎的潮红。
「南彦、南彦……」秦越语无伦次地叫着南彦的名字。
南彦一把将她捞起来,抱着抵在墙上,两腿悬空,夹在他的腰侧。
实木的鞋柜台面上留下了一滩温热的水渍。
南彦抱着秦越的屁股,又稳又快地向上顶弄,眼睛里的神色复杂难懂:像是豹子抓到猎物时的虎视眈眈,又像是凝视婴孩时的疼惜爱怜。
秦越早就被他操出了眼泪,花穴里的嫩褶更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样,紧紧地包裹吮住在里面挞伐的肉棒。
两人交合处不断沁出带着独特淫靡气味的粘液,溅在地板上,水迹越积越多,几乎成了一个小潭。
秦越忽然被南彦一个深刺顶到了G点,肉茎根部的耻毛又刮在她充血敏感的阴蒂上,立刻失声高叫,十根嫩嫩的脚趾都蜷了起来,脚面却绷得笔直。
南彦拉住秦越的双臂缠在自己的脖颈上,越发大力地往她穴里深处操弄。
「呜呜呜……南彦……我……要到了……」巨大的高潮快感像是一张网,罩住秦越,牢牢地紧缚,束得她浑身发抖,仰头哭出了声。
南彦被她喷出来的热流浇在龟头上,咬牙出了一口粗气,埋在她脖子里低语,「你别使劲,听话!」
秦越带着哭腔答他,「我……我不是……故意的。」
正说着,下面又不受控制地紧紧咬了他一口。
南彦被她夹得腰眼一麻,忍不住在大腿根上拧了秦越一把,「还夹?还说不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唔唔……我错了……」秦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南彦从背后把秦越抽了起来,面对面的搂抱住,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上楼的时候,单脚登上一级台阶,便把肉棒就势抽出来大半,然后看着秦越吃不够似的主动扭着屁股把他往回吞;另一只脚也迈上来时,再顺力把抽到穴口的粗壮欲龙尽根插入,直捅到她的花蕊正中。
———读者贡献小剧场———(床上,南彦低喘,手指穿过秦越的柔发,轻轻攥住。)
南彦:越、越越……等……等一下。我答应过你......下面给你吃......
(秦越从他胯间抬头,樱唇水亮。)
秦越(笑):我知道呀,已经在吃了!
四十九. 求你
秦越爽利到头发梢都像过电一般的战栗,全身柔若无骨,只凭两条胳膊吊在南彦的脖子上,头软软的靠着他的肩,完全地情迷意乱。
南彦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把她一条雪白的长腿搭上了楼梯的扶手,另一条虚虚地点在地上,下身完全打开,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加了几分力气捣弄她的小穴。
「啊……不要啊……好深……不行了……」秦越被他的强劲攻占得连连败退,一阵一阵的痉挛袭来,细腰被南彦死死的捏着,粗壮的炙热一下被彻底的拔出,一下又被重重的捣入,又来了几十个回合。
「喜欢么?」他咬着她的耳垂沉吟。
秦越意识早已模糊,楚楚可怜的呻吟都变得断断续续。
南彦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在秦越又一次泄在他腿上,靠着他上气不接下气时,猛地抽出来,把她一掀,像个口袋一样扛上了肩。
刚才的整个过程,南彦都是穿着衣服的,只有裤口被解开,露着高高翘起来的紫红巨物。
直到他扛着秦越来到二楼的主卧,把她丢进了大床,才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南彦平时就有着跟他这个年龄不甚相符的老成,跟秦越认识以后,渐渐的在床事上也从青涩的童子军越来越向掌控者的角色转变。
他喜欢看秦越在他身下眼神涣散,香汗淋漓,喜欢她被自己插得哀哀求饶,喜欢她像颗饱满的樱桃,只在他面前成熟绽裂,汁水横流。
此时的南彦,胯间虽已是一柱擎天,但却并不急着再进到秦越里面攻城略地。
他俯下身,伸手轻轻一捉,把住她的小腿,往两边分开。
秦越就着他的手劲,自己稍一用力,就把下身横着打开来,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南彦吃了一惊,抬起头看她,「不疼吗?」
秦越自己用手扳着大腿,狡黠地笑,「从3岁开始学芭蕾,还是有点儿用吧?」
所以说,秦妈逼着秦越从小跟她一起拉筋压腿跑练功房,看起来也算出了点成果。
这些对女人来说,还真是艺多不压身。
前面有秦爸这个前浪不怕死地继续往沙滩上跑,后面就有南彦这个后浪,忽然像是一下子被勾了魂儿去,眼底都动荡起来。
臀下的床垫突然一陷,两只温热的手掌把住了秦越的大腿根内侧,急促而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腿心。
秦越「啊」地一声猛挺了一下腰,却被大力按住,湿热柔软的舌头掠上了她敏感的阴蒂。
南彦绕着圈的舔她的花核,又挪到向外溢着花液的软缝地方,挑起,卷入,含进嘴里,吮吸吞咽,略显粗糙的舌苔刮蹭着里面的嫩肉。
秦越早就放开了掰着自己腿的双手,把十指都插进了南彦又短又硬的黑发里。
他的舌头在里面动一下,她的手指就抓着他的头发紧一下。
突然,南彦开始加速,舌尖模拟着真正的性交动作大力戳弄,双唇也拢成了圆形,裹住秦越的穴口,使劲嘬弄。
「啊啊啊啊~」秦越的喊叫险些破了音,浑身颤抖着,彻底丢盔弃甲,春水喷了南彦一脸。
南彦起身,用手背抹了一把,垂眸看着她笑。
秦越软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嘤嘤的哭着求饶,「你快进来吧!」
南彦伏下身,贴近她的脸,带着带着胜利者的语气,「求我。」
「求你……我求你……好南彦……呜呜呜呜……」
「求我做什么啊?」
「求你……进来……」
南彦伸进了两根手指一进一出地抽动起来,「看,进来了。」
秦越可怜地哼唧了一声,「不是啊~~」
「不要这个?」
南彦手上的频率不但没有减慢,反而越来越快。
「不要……」
「为什么不要?它也会让你舒服。」
南彦忽然弯起了前两个手指关节,在上方的腔壁上左右探寻,触到一处,看秦越双腿「噌」一下夹紧,「啊」一声叫了出来。
他嗤笑了一声,集中地开始抠弄起那处敏感点,「找到了!」
话语之间有几分促狭,更多的是得意。
快感堆叠,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波还未退去,一波更大的海浪已经袭来。
秦越被送上了峰峦叠嶂的山顶,全身都痉挛起来,脑中一片空白,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