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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同居
南彦听话地搬到了秦越的公寓来住。
他的东西简直少得可怜,多一半的行李都是画具。
秦越把衣帽间的一面墙留给他,结果他还不到二十分钟就把所有的衣服都收拾好,衣架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件。
秦越在南彦搬来之前,已经叫人把原本就占书房一半面积的画室重新改装翻修了一下,隔出一个连接露台的私人创作空间,安静、通风、屋顶采自然光,天窗周围和落地灯源安装的都是显色性最好的仿生日光管。
工作台上一面是最新的苹果电脑,一面是画架,画笔颜料和其他工具也都是配上了顶级。
就连美工铅笔刀都是秦越跟最喜欢的牌子工厂定做来的。
在秦越的逻辑里,从现在开始,她的南彦在任何方面的物质需要只能比别人好,不许比别人差。
她心疼。
秦越担心南彦用的时候犯琢磨,提前把所有东西的商标全都撕了下去,撕不掉的就用黑色的马克笔涂得满满当当,完全看不出来名字和价钱。
南彦注意到了,未加评论,但是从心底里感激她的细心。
项意庭亲自来找南彦,告诉他学校推荐他作为唯一的本科生人选参加「视觉先锋」时,不停地强调南彦是多么有潜力的种子选手,而自己能够发掘他这颗金砂,又是多么的有远见,自然还要不露痕迹地打听一下他和秦越的关系。
南彦记得秦越教给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几句太极辞令,既应了他,又没有给他什么具体的回答。
无非是谢谢老师和学校,我会珍惜这个机会之类的话。
要把自己也伪装得没有棱角,才能对抗这一类成年人的圆滑。
秦越说,「合理利用资源,不损人而利己。」
更何况,本来按任人唯贤,也早该是南彦的机会了。
她又说。
南彦并没有反对,这个机遇多么难得,所有人都清楚。他只想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展现自己的真正能力,赢得一个能进一步向秦越迈近的位置。
无谓的谦让和善良,只是粉饰太平的一个借口。
如今的他,有了更大的野心,有了要征服的目标,也有了不想再继续隐忍的心境。
南彦回了趟家,把准备参赛的事情告诉了妈妈。
南妈一直知道南彦有不甘于此的志向,但是为家庭出身和生活所累,经常得不到需要人脉的机会,如今这个推荐,放在平时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南妈是过来人,自然很快地联想到了上次来医院看她的那个漂亮姑娘。
她把筷子放下,看着对面正在扒饭的南彦,话语中意味深长,「你要好好加油,不要辜负了人家。」
南彦还没有跟母亲公开自己和秦越的关系,被南妈这么一说,猛地抬头,脸一红又赶紧低头,躲避南妈目光中的深意,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南妈在他额上抚了一把,手上粗糙的皮肤到处都是劳累的痕迹,「有空请人家回来吃个饭。」
南彦差点儿把脸埋进汤碗里,小声答了一句,「知道了。」
回城的路上,南彦就接到了秦越的电话,要他直接去市中心的一家饮品店找她。
南彦到的时候,看见秦越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出神,嘴里把吸管咬得咯吱咯吱响,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秦越的脸像是被某种奇异的光芒点亮了一样,扔下喝了一半的东西,就跑了过来。
她拉起南彦的胳膊,「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越带南彦来到离饮品店不远的一家私人高定的西装店,店长过来亲自跟他们打招呼,看起来跟秦越很熟的样子。
秦越让他们给南彦量身定做一套手工西服。
南彦试穿上样衣,立刻添了几分成熟,板正修身的衣料把他颀长精壮的身材修饰得十分挺拔。
比上次在机场看到他穿西服的那次还要帅!
店里的服务员们啧啧称赞,连声说可以照着南彦做个人型看板打广告了。
说得秦越更是满脸骄傲,简直越看越顺眼,又在店里七七八八地买了好些件衬衣、裤子、领带、皮鞋……没有一件低于四位数的。
「买这么多正装干什么?」出来的时候,南彦的语气有些心疼。
秦越的消费方式,看起来他还得再适应一段时间。
「比赛领奖要用的嘛!」秦越信心满满,笃定的认为南彦一定会拿到名次。
她又戳了戳他的脑门,「除了正装,我还给你买了些休闲装和内衣,都在车里呢。」
「这样,在我那儿你就有衣服换啦。」她笑得灿烂,偎在南彦怀里往前走。
南彦收紧了环在秦越腰上的手,感受着她温暖的馨香。
街对面,站着一个瘦高的人形,不羁的短发错落地挺立着,站在背光处看着他们走远。路灯照在他一侧的黑钻耳钉上,闪了一下寒光。
嘴里似笑非笑地哼出一声,「还真是包了个小白脸!」
六十三. 制服
南彦本来打算申请提前毕业,虽然各科成绩优异,论文早已完成,但学校免不了有些关于学籍管理之类的一些体制化刁难,并没答应。
不过他的学分早就修够了,这个学期在学校只选了两门课,刚好可以把精力投入到准备比赛当中。
他的毕业设计也已经做得差不多,这次准备精修一下,参加「视觉先锋」,也算一举两得。
虽然作品已经有了大部分的基础,南彦还是准备得很辛苦,力求精益求精。
他常常从学校回来到秦越的家,吃完饭就去书房,呆到半夜才出来。
有几次秦越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等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等南彦出来,看她被突然叫醒后一脸懵的呆萌表情,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愧疚,赎罪的办法呢,自然是抱着她上楼,压着她做到腿软,哭哭唧唧地倒在他怀里再次睡去。
每次把她柔软的腰窝搂在怀里,南彦的心都要化了。
在秦越身边的每一秒,他都斗志十足,才思泉涌。
南彦想起来,秦越一次开玩笑说她是牛顿第二定律里面那个外来作用力,只不过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而那个真正以加速度向前奔跑的,是他本人。
他是在奔跑,竭尽全力,跑向秦越的所在。
再跑得快一些吧,他想,这样才能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小。
她不是什么牛二律的外来作用力。
她是自己的缪斯。
而他,想做她的守护神。
参赛作品提交上去那天,正好是学校放春假的前一天。
南彦下午没课。早早就从学校离开,到超市买了好多菜,回到秦越的家,一边做饭,一边等她。
最近这两天因为提交期限临近,时间紧、压力大,秦越怕影响到他,自己到客房睡了两夜,临睡前还悄悄地到书房里给他放些点心、饮料,不敢打扰他,缩手缩脚跟做贼似的。
今天终于解放了,南彦想,要好好补偿一下秦越。
至于怎么补偿……
他看看满厨房的菜品,又想想楼上的卧室。
饮食、男女。
秦越下班以前,接到了南彦的电话,有点儿期待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秦越对着话筒的声音柔和乖觉,听得站在一旁的瑞秋一愣一愣的。
秦总领养了一个孩子??
要不这哄谁呢?什么「听话」、「乖」、「回家给你一个惊喜」之类的……
回家的路上,秦越拐去了Echo旗下的「星空」画廊。
她并没有提前预约,到的时候,把前台吓了一跳,赶紧给负责人打电话,告诉他Boss来微服私访了。
画廊的负责人正准备回家呢,一接这个电话,也吓了一跳,心里赶紧寻思最近没犯什么事吧?秦总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立刻从往停车场走的半路就折了回来。
秦越来画廊,虽然有点是临时起意,但她一直有自己的一个打算:想给南彦办一次个展,还不能明着用她的名号。
「就说是咱们策展人通过学校的网页看上了他的作品,然后主动联系他,明白明白!」画廊负责人属于一点就透的聪明人,自然不去打听秦越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名字。
他送秦越走的时候,一直觉得Boss今天的着装很特别:短款的风衣里面,貌似是真空的?
最近流行这样的穿法吗?
其实秦越里面还真不是真空,在公司的时候,她就在私人休息室换上了林芯送给她的一套情趣内衣。
这也就是她刚刚在电话里跟南彦说的「惊喜」。
林芯前两天过生日攒局,秦越可算开了眼,这一帮狐朋狗友送她的情趣玩具、助兴产品都够开一个网店的存货了。
就她,傻了吧唧地包了个Chanel的CF包,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似的。
当天晚上,秦越就不干了,拉着林芯要她给自己启蒙,「那些东西管用吗?
真的是星星之火,可以撩人?」
林芯笑得猥琐至极,「看撩谁吧!就你们家内个纯情小奶狗,用不着劲儿太大的,悠着点。」
结果今天一早,秦越刚到办公室,就看见自己桌子上摆着一个快递包裹,写着她的名字签收,还有一行备注:星星之火。
死人,竟然寄到公司来了!
秦越在心里骂了林芯一句,又按耐不住好奇心,把人都支走,屁颠屁颠地跑进休息室把门反锁上。
她把快递包装拆掉,露出来一个白色的大盒子,打开一看,当时脸就涨得通红。
盒子里是一男一女两套情趣装:女的是黑豹纹的比基尼装,文胸和开裆的底裤边缘都镶着一圈白色软毛,还有一个头箍,上面是尖尖的动物耳朵形状,也点缀着一些白色的绒毛。男的是黑红两间的一件马甲,配一个同款颜色的领结,另有皮鞭一条,项圈一个。
这是要她跟南彦扮演马戏团呐?!
还还还……有驯兽员的道具!
真变态!
可是,怎么好像还挺期待的……
秦越觉得自己红着脸笑得特别傻。
六十四. 驯服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秦越故意没有自己开门,「叮咚」地摁了下门铃,把外面的风衣一脱,从口袋里拿出来那个毛茸茸的头箍,别在耳朵后面。
笑嘻嘻地听着里面的人一阵小跑的声音。
南彦把门打开,整个人窒住,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瞪大了眼:秦越白皙的身体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最重要的三点位置被黑豹纹的比基尼遮住,边缘的白色绒毛颤颤巍巍的,像小手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扫过。
头上的发箍还支楞着两只小小的尖耳朵。
秦越被南彦盯得有些不自在,扭捏起来,脸蛋带上了因紧张而起的红晕。
这身打扮本来该是狂野性感的豹子,在她的演绎下却成了略带娇羞的小猫。
她揪了揪发箍上的耳朵,「你不喜欢啊?」
南彦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连带着一动。
他伸手揽住了秦越的腰,手臂一收,把人整个箍进怀里。
南彦用力含住秦越的唇瓣吸吮,柔软温润的触感让他着迷。
秦越被他吻到缺氧,沙哑地「唔」了一声,两手搂紧他的脖子,张开嘴回应。
两个人磕磕绊绊地走进屋,关上门,唇舌绞缠,发出绵密的水声。
秦越实在喘不过气来,往后缩了缩,又被南彦捉住,滚烫的手掌从脖颈下滑,死按住她的后背,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嘴巴追着咬她的唇,咬到她期期艾艾地呼痛,才放开,然后转眼再含住,反反复复,一直吸到两片红唇微肿。
几下,就把秦越的力气耗干了,趴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南彦这才开口,声音带着胸腔的共鸣,「当然喜欢。」
秦越看见南彦身后摆满了桌子的饭菜,凉拌的、爆炒的、清蒸的、慢炖的…
…
「先……吃饭?」 她嘴馋了,也怕辜负了他的心思,试探地问道。
「吃什么饭?!吃你!」南彦早被秦越这身打扮拱起了燎原大火,下面直挺挺地戳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他把秦越夹在胳肢窝下面,像提一件行李一样拎到了楼上,扔进床里。
秦越的包掉在了卧室门口,「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都散落了出来。
「那身是给你的。」秦越指着那件驯兽员的马甲。
旁边七零八落的还有项圈、皮鞭、安全套什么的。
南彦看得眼睛都红了:原来她喜欢这样玩儿!
他从地上把马甲和领结拾了起来,俯身在秦越嘴上用力咬了一口,「你给我等着!」
秦越腿间一热,比基尼下装的开裆部分本来就没有遮掩,这下明显地看见床单上一大块湿迹。
南彦闷笑了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褪去,上面是角色扮演用的马甲和领结,均码的号他穿有点儿紧,绷在了身上。
下面的铁棍坦白地一柱擎天,任君采撷一样翘着。
坐在床上的小野豹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欲火燎得略干的唇。
诱惑的动作,看得本该镇定自若的驯兽员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扑了上去,擒住她压在床上,撕咬吮吻。
不出几秒,秦越的肩上和胸前就已经现出点点红斑。
「脖子上,别~~」秦越脊背早已酥软,嗓子里火辣辣地干渴,声音已经开始飘忽。
「知道,不露在外面。」南彦闷着声音答道。
他拿过遥控器按下,房间里的厚丝绒窗帘缓缓合拢。
又转而扭开了床头灯。
床头的小灯颜色温馨暗淡,更给整个充满了欲念的卧室增加了几分暧昧。
秦越被南彦强势的压着,深深地陷进柔软的大床里,已经被他吻得神魂迷离。
脖子上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动静:「咔」,皮质的项圈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套在自己的颈上,现在扣上了扣子,连接在另一端的引绳绕了几圈,牢牢地攥在南彦的手里。
他眼底有流动的岩浆,一低头,啃上她的娇唇,「哪里学来的?!」
一边说,一边一手向上把比基尼的上装推了上去,却并不解下,被推至颈部的布料压得两峰丰盈更加紧致,又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南彦手中的引绳轻轻一拽,秦越的脸顺着他的力道猛地被拉近,双唇立刻被他灼热的气息覆盖。
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捏住锁骨下的圆润小丘,力气之大甚至有些弄痛她。
「唔~」秦越的叫声被堵在喉间,条件反射地用双手去推南彦。
今天的他很强势,浑身上下都散发著征服欲望,真的好似下定决心要把她驯服的样子。
秦越忽然觉得从心底涌出一股奇怪的满足感。
她看见南彦被自己稍稍推开后,刚好摸到手边的道具皮鞭,肩膀不禁一缩。
林芯也真是,给自己入门也不要一下子上升到这个高度呀!
南彦会不会真的对她……
说实话,秦越有点儿害怕。
只见南彦扫了那条皮鞭一眼,眉头微微一蹙,一下子把秦越翻了过来,背对着他。
他舍不得在秦越身上用这个道具,但是却想了个别的用处。
南彦反手把秦越的双手抓住,背到身后,捞起旁边的小鞭子,当成绳子在她手腕上绕了几下,打了个结,这才把她又扳回了正面。
「啊——南彦——」秦越双手被束缚住,身体不自然地扭来扭去,白腻的肌肤上一阵阵泛起桃红。
南彦只觉得血管中的液体流速加快,头脑里有什么声音在轰鸣,所有的感官知觉都被放大了一样在身体里流窜。
他起来戴套,肉棒涨得太大,套的时候卡得厉害,甚至发疼。
紫红色的家伙充血到烫手的温度,等他重新俯压下来,「啪」一声拍在湿滑的肉缝口。
秦越失控地叫出来,还没被插入就攀上了一个小高潮。
心理上的刺激远远超过了生理上的,刚才这样,就好像被南彦拿肉棒当戒尺,往小穴上抽了一下。
南彦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腰部向下一沉,再猛地往前一顶,便从秦越穿着的情趣底裤的开裆处进入了他熟悉的领地。
六十五. 老公
南彦低头去亲吻秦越的耳朵,他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区,每次略略一舔,下面就能泛滥。
他的领结剐蹭着秦越的下巴,痒痒的,一波波的痉挛性收缩由下而上地袭过,她咬着唇四肢发抖,不由得从鼻子中哼出声来。
秦越的哼声像是实验中的电流,在打开开关的一刹贯穿了南彦的杏仁体,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下颌的线条越发刚硬。
他知道每次刚刚插进去,她都紧得厉害,即使湿润度够了,也还是会疼。
所以开始的几下,总是缓着力气,慢慢地用龟头顶开蠕动收紧的穴肉,让她一点点适应后面跟进来的粗硕棒身。
今天的秦越被限住了双手,身体的敏感度被刺激得提升了几倍。
南彦才缓缓地动了几下,她就已经挺起腰,张着嘴,眼神涣散地娇喘呻吟。
有几根散落下来的发丝,粘在粉唇上,雪白的乳房被他的动作带动,微微摇晃,挺立的乳尖鲜亮晶莹,像是用浸过水的红玉雕成。
南彦自己也有些反常,往日的耐性好像很难在今天的场景下维持。
他匆匆地做了两下扩张,便猛地收腹夹臀,发了全力耸腰,毫不留情地操进了秦越甬道的最深处。
小腹处突来的饱胀感让秦越蓦的睁大双眼,可是身体却因为束缚动不了,只是把眼眶瞪得酸疼,有泪花在眼角聚集。
南彦含了一口她的乳尖,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一边靠近她的耳朵低低地道,「越越,喘气。」
像是听到了将军指令的士兵,秦越终于呼出一口长气,喉咙里跟着发出一声媚到蚀骨的娇吟。
肉棒大幅度地进出,带着大量的淫水,被拍打得四处飞溅。
弯翘的菇状头部碾平了每处敏感的褶皱,穴壁上的软肉疯了一样卷缠在茎身上,甚至裹住马眼,像是小嘴拼命吮吸。
南彦被秦越吸得腰眼阵阵发麻,只好咬着牙在她屁股上扇了一掌,「放松!
这才刚开始。」
接着抽起秦越发软的身体,把两条长腿架在自己肩上,看她把脚面绷成了一条直线,忍不住在她脚尖上咬了一口,更加大力地抽插起湿淋淋的小穴。
秦越很快被操得哭了出来,头向后仰着,浑身颤抖。
脑中的思维全部断线,只有一片空白,突然一道闪光劈来,所有的感官都似乎被屏蔽掉。只剩下二人交合处的快感,疯狂攀升,集中到一点汇合。
「啊啊啊——要尿了——呜呜呜」,眼泪喷薄而出的同时,下面也有液体喷了出来。
南彦在秦越泄身的时刻,把阴茎抽了出来,看她失控地潮吹,全身发抖。
还不等最后的潮汐平息,他又蛮横地塞了进去,两颗精囊都撞在了秦越红肿的阴唇上,撞得她拼命摇头。
他对准最里面的宫口狠狠地捣了数下,又抓起秦越的上身转了个个儿,把她翻成了背后位,看她反绑着的双手无力地背在腰上,整个人都被他操得软了筋骨。
秦越的蝴蝶骨在手臂后展的动作下,挑起了一小块紧绷小巧的凸起,性感至极。
南彦把下巴硌在秦越后颈上,又是碾又是压,沉着声音命令她,「叫老公!
」
秦越开始被他硌疼,现在听他这么说,一时害臊,不肯出声,只是强忍着「
唔唔」地呻吟。
南彦不满意了,把手伸到前面,一把掐住秦越的阴核,使劲拧了一下,拧得她又喷了一股水出来。
贲张的腹肌越发紧绷,有些凶狠地往前顶撞,势要破开一切柔软的阻碍,硬要挤进已经被他干得略微松软的子宫口。
秦越受不住了,抖着声音求饶,「要操进去了啊——受不了——好——好老公——饶了我吧——」
一声「老公」叫得南彦浑身一紧,接着疯狂地尽根抽插了十几下,但却不再死命钻探她的宫颈。
「不许停,接着叫!」
「老公——啊——老公——」
秦越松掉了一切矜持,被南彦操干得泪水涟涟,却不敢住声。
南彦把引绳抓在手里,连着秦越雪颈上的皮圈用力一拉,看她立刻被迫地欠起上身,脸偏向一侧。
被南彦逮个正着,一口含住她微张的濡湿小嘴,狂吮着她的甜蜜津液,把她的喊叫呻吟都吞进肚子。
短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上,下面漾着水声的挺动却一下紧过一下,片刻不停。
又是几十个回合下来,豹子早累晕过去了,驯兽员才哼了一声,把这几天积攒的浓稠足足地射了出来。
份量之大,几乎要溢出橡胶膜的保护。
南彦把秦越的双手解放了出来,看着上面留下的红痕,心疼起来,趴在上面,亲了又亲,揉了又揉。
心里一阵自责,暗暗地埋怨自己刚才精虫上脑。
听秦越哼哼唧唧地转醒,才疼惜抱起她,圈在怀里,紧紧搂着走向浴室。
———小剧场———(记事簿)
P1,「我错了,不该咬你的咪咪,都有牙印了,好痛吧?(ノへ ̄、)」
P2,「我又错了,你不是握力器,腰上红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下去啊?呜呜呜......」
P3, 「你打我吧,我又忘了自己的大小......」
P4, 「啥也不说了,我去买药膏,顺便带一个搓衣板回来。」
林芯:越越,这些都是什么鬼?
秦越:南彦的事后检讨汇总。
林芯:总结经验教训?
秦越:没个卵用,下次照犯不误。
六十六. 上药
南彦帮秦越清洗身体的时候,看到她的小穴被自己弄肿了,红嫩的唇瓣有些外翻,像是生气时她撅起来的小嘴。
该死!刚才太失控了,没掌握好力度。
南彦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好几天没有做了,又加上今天秦越穿成那样回来,他实在是无法悠着力气。
南彦心痛得要死,鼻子尖都憋红了:她回家以前还想着要好好补偿她,可现在反而把她弄伤了。自己真是混蛋!
他扒开秦越白生生的双腿,往肿胀的小穴口轻轻吹气。
秦越浑身酸软,下面也有些微微辣辣地疼痛。
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林芯为什么嘱咐她「悠着点儿劲儿」。
她又被南彦吹得发痒,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拿手往后面指着示意,「药橱里有软膏。」
这也是林芯老早以前就告诉她的建议。
她说看南彦的身板,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得用上消炎止痛的药膏,不如提前预备出来。
南彦把消炎软膏拿过来,又把秦越的两腿大大的分开,整个头颅都潜了下去。
这下更清楚地看见了红肿得厉害的两片花瓣,有点无助地勉强包裹着粉嫩的蓓蕾,可惜护住了蓓蕾,下边的穴口就盖不住了。
像是紧实的小嘴,还在兀自蠕动着,挂着亮晶晶的一滴液珠。
他凑上去,爱怜地亲了亲,把那滴甘露舔了下去,小声嘀咕着,「对不起啊宝贝,你受苦了。」
南彦拧开药膏的盖子,从软管里挤出来一点儿,轻轻的涂抹在花瓣上边,每一处都不放过,手指拨开唇瓣,轻碰了下边的蓓蕾一下,却引来了秦越的一声呻吟。
他又挤了点药膏在手指上,沿着花瓣中间的缝隙下滑来到了蜜穴的入口,细细的涂抹在上面,清凉的药膏又让秦越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身子也扭动了一下。
「好点儿了么?」南彦把头抬起来,脸凑近秦越丰盈的乳峰,大力地吸了好几口。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灵活的手指插入花穴内,转了一周,把药膏涂在内壁上。
肉壁紧紧的包裹住他的手指,动一下都很费劲。
他把手指抽出来,又多挤了些药,重新插回去,这次换成了两指,沿着内壁艰难地游走。
凉凉的药膏给柔软的穴肉带来别样的刺激,甬道里面不禁开始了新一波的阵阵收缩。
秦越开始不自觉地靠拢双腿,嘴里也溢出了细细的轻吟。
南彦的手指又转动了好几下,一个不小心,偏偏刮到了她的敏感区。
只见秦越「呃」地打了个挺,小穴猛然收紧,刚刚擦洗干净的下身又从深处流出来一股温热滑嫩的花液,混着药香,粘腻地沾满了南彦的手指。
「上个药也能骚成这样!」南彦喘着粗气说了一句,下身已经诚实地又一次高高扬起。
他把秦越抱起来在床头坐好,又在她身后塞了两个松松软软的香枕暖垫,让她坐得舒服,这才匆匆进了浴室,去冲冷水澡。
秦越懒懒地歪在床上,弯着眼角看他。
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的距离,坚硬的肌肉线条也柔和了起来。
等水声住了,秦越悄悄地下床,等在浴室的门口,南彦刚迈出来一只脚,她就扑进了他怀里。
秦越还光着身子,滑溜溜的像条小鱼,耍赖一样枕着南彦的胸口,拿手指描画他腹肌上的纹理。
南彦苦笑,「你还想让我再洗一次冷水澡啊?」
秦越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起身去套了件吊带的睡裙。
衣料很薄,也贴身,完美地勾勒出她挺翘的胸型,连顶尖的小乳粒也生动地展现出来。
这犹抱琵琶的样子,比都脱光了更勾人。
南彦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们牵着手下楼吃饭。
楼下的饭菜早就凉了。
秦越坐在饭桌旁边,看南彦一样一样地加热,忽然说道,「你放春假了吧,那我们出去玩吧!」
自从和南彦在一起,他们都没有正式约会过呢!
南彦把一碗甜汤放在秦越面前,微笑着看她,「你想去哪里?」
「新西兰。」
南彦明显地吃了一惊。
他以为秦越会说去看电影,或者去海洋馆,最多去外市的某个景点。
谁知她一张嘴就把坐标支到了南半球。
不过再想想,这也挺符合她的作风的。
自己也许应该学着适应。
「你想去哪里都好。」他在秦越旁边坐下。
秦越在南彦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原来上学的时候去那里写生,住过一个小木屋,就像童话里面的那种。圆顶的,好像蘑菇,特别可爱!你一定也会喜欢!
」
南彦看她眉飞色舞地讲着话,两只手还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地形容,忍不住把她搂了过来。
要说可爱,怀里这个才最可爱!
六十七. 出行
前些天秦越让南彦把护照办了下来,现在又由她出面,各种手续都是光速完成,签证转天就送到了。
从燕城飞奥克兰要12个小时,秦越订的自然是头等舱。
晚餐的时候,她叫了五分熟的菲利牛排配夏布利红酒,甜点还有胖胖的柠檬盘派。
南彦看着餐具上纪梵希的标志,连连咂舌。
秦越喂给他一口点心,「好吃吗?」
南彦偏头,在她握着叉子的手上亲了一口,「甜!」
接着又捞住秦越的后脑勺,这次亲在了嘴巴上。
有空姐过来,见怪不怪地保持着职业微笑,「您点的克鲁格玫瑰香槟。」
倒是秦越不好意思起来,把头扎在南彦怀里不出来。
粉红色的酒液带着覆盆子和肉桂的香气,随着细密而绵长的气泡聚到杯缘,再漂浮到空气中。
透过酒杯折射的色泽看秦越,也更让南彦按耐不住地回想起她甜美而优雅的口感。
秦越挤到他的位子上来看电影,两个人分享着同一个耳机。
秦越有一个毛病,就是坐飞机从来睡不着觉,即使订了头等舱,舒舒服服地躺着,还是会干瞪眼到落地。
这次不一样,有南彦斜倚在她旁边,手一直在毯子外面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知是不是香槟助眠,秦越没看一会电影,居然听着耳机里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迷迷糊糊地蜷在南彦臂弯里睡着了。
一脸恬静,睡得安心。
秦越醒过来的时候,离着陆只剩下一个多小时。
她一睁眼,就看见南彦在给她掖毯子。
「你没睡吗?」 秦越问。
「刚醒。」南彦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秦越把他胳膊一拉,压在自己身下,就势一滚,就到了南彦怀里。
胸贴着他的,腿缠着他的。
南彦的身体不由得燥热起来,有自己思想的叛逆小南彦也毫不掩饰地要开始表现自己,赢得关注。
秦越觉察出来,把脸藏在他胸前一颤一颤的笑。
南彦尴尬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他拧开冷水拍脸,心下默数着调整呼吸。
有人在洗手间外面按了指示灯,南彦擦了擦手,打开门。
秦越像只滑溜的水生动物,「咻」地钻了进来,把门一锁,一下子就握住了他好不容易消软下去的肉棒,拇指还隔着裤料,在顶端的敏感小洞位置按了一下。
「给我。」 她馋了。
眼看着手里的东西像被施了咒语一样变身,根本不用南彦再做什么回答。
南彦还穿着飞机上发的睡裤,被秦越方便地抓着松紧腰带,一扒到底。
头等舱的洗手间虽然比经济舱大,但总归是在飞机上,空间还是受限的。
南彦急中生智,把墙上给小婴儿换尿布的活动板桌放下来,让秦越抬腿抵住墙,屁股的高度正对着桌面,刚刚好。
他把秦越的内裤脱掉,伸进了两根手指,迅速有节凑地活动起来,插弄得秦越立刻软成了一滩水,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秦越上身的衣服已经解开,南彦把手向后一伸,就把她的胸罩拉下,眼看着两只雪兔跳脱了出来。
他猛一低头,把自己脸埋进了两峰之间,左右啃咬,伸到秦越腿间的大手捻揉得更加粗横。
两片柔嫩的花瓣哪儿经得起这种伺候方法,几下就被他揉肿了,颤颤巍巍地,还想护着上方的那颗小珍珠。
南彦的手往上一伸,手背冲后,食指和中指直接夹起开始肿大的珍珠,拇指用点压的方式刺激秦越,直捏得她连连倒吸凉气,带着哭腔求饶,软绵绵地用拳头往他身上砸。
南彦把手撤了回去,扯住秦越纤长的细腿背在自己腰后,一手扶着自己胀硬的欲望,用光滑的菇头分开她的花唇,胯部一沉,使劲顶进了她温暖的花穴。
「啊啊啊——」秦越立刻勾紧了他的脖子。
南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下面,继续放肆的揉着湿漉漉的小穴,几根手指一起发力按着她的肉芽。
秦越微微张着嘴,像是岸上脱水搁浅的一条小鱼,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
南彦的眼神下移到她深陷的锁骨下方,晶莹的饱满雪润,顶尖是惹人馋涎的鲜红,好像奶油冰淇淋上点缀的一颗红樱桃。
他张嘴含了下去,舌头辗转的舔弄着红嫩的乳头,像是婴孩哺乳一样开始吸得啧啧作响。
「哈~啊~」秦越双手搂住他的头,胸部被刺激得反而向前挺了挺,把乳尖更深地往他嘴里送去。
南彦的肉棒被秦越湿热的媚肉紧紧裹住,一面嘴上不停歇地啃噬着她滑嫩的乳肉,一面狠挺下身,卯足了劲头破开娇软的穴壁,往深插入。
几次插得太重,让秦越眼睛都翻了白。
粗壮的阴茎捣进了阴道的最深处,猛抽猛打,被里面肉壁的痉挛吸得竟有些发疼。
秦越已经被南彦操得泄了一回身,神思恍惚中,忽然听见他说,「试试这里。」
她还没有思考明白,南彦「倏」一下已经把肉棍拔了出来,按着秦越的肩膀,让她跪在自己身前。
他双手抓着秦越雪白的乳房揉了揉,开始往中间挤,滑嫩的两峰之间立刻被挤出了一道深堑。
早已涨得通红的肉棒暴著有些狰狞的青筋,冒着热气被他塞进了秦越的乳沟里面。
龟头和棒身上都沾满了秦越自己的滑腻花液,让南彦在她乳间的摩擦进行得很是顺畅。
两团柔软的肉球,已经被南彦的双手捏得发红,饱满拥挤地蹭着来来回回进出的硬物,夹得他舒爽到极点。
南彦转而攥过秦越的小手按在她自己的双乳上,喘着粗气吩咐,「自己来,往中间用力!」
秦越听话的用手捏着自己的乳房,把中间的沟壑挤得更深。
南彦看得两眼猩红,更加发狠地操起她的双奶来。
秦越的头脑被情欲的烈焰涨满,她出神地盯着在自己乳房之间快速摩擦抽动的红紫肉棒,竟然鬼使神差地低头,伸出舌头,趁南彦的阴茎从她乳间钻出来的一刹,往他马眼上舔了一下。
「呃——」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南彦忍不住呻吟出声。
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落了秦越一脸。
六十八. 别扭
两个人故意隔了一段时间,才分别从洗手间出来。
秦越先走,去了吧台,叫了两杯气泡水,草莓味的自己喝,薄荷味的拿去给南彦。
南彦随后出来,等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看已经坐下的秦越,发根还带着刚刚洗脸留下的湿意,一脸歉疚地摸摸她的脸,「辛苦你了。」
眼神又下滑到她的胸部,「疼吗?刚才都红了。」
秦越拉他的胳膊要求「揉揉」,又看南彦面红耳赤地往回抽手。
她笑得前仰后合。
飞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落地、出关都很顺利。
燕城的这个月份还有点乍暖还寒,可南半球这里正好是暖意盎然的初秋。
刚刚出了国际机场,秦越打了个车,却报出了另一个机场的名字。
看着南彦有些疑惑不解的样子扭头看她,秦越笑着靠在他的肩上,「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秦越雇好的私人小型飞机旁边,站着个人高马大的飞行员,穿了一条毛利人风格的沙滩裤,还热情地一个劲儿给南彦推销,说他穿起来一定很酷。
秦越和南彦都被逗笑了。
坐在驾驶室里,能近距离地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仪表盘和飞行员的操作,南彦眼里盛满了兴奋和欣喜。
秦越一直侧脸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的笑脸,她就觉得连周身的空气都变成了甜的。
飞机降落在一个被群山环抱的私人停机坪。
天然的山毛榉树林和积雪覆盖的远山围着深蓝如玉的高山湖,被流水侵蚀出奇妙花纹的山石,鲜红和金黄的秋叶仿佛挂在清澈得耀眼的天空中。
梦幻一样的仙境。
南彦从舱门打开的那一瞬就惊呆了,愣在舷梯上忘了往下迈步。
天堂镇!
新西兰的纯净「中土世界」!
他以前只在电影和杂志上看过。
秦越过来笑呵呵地拉他的手,「走啦,去住我们的小木屋!」
眸色里有光彩流转。
南彦搂住秦越的肩膀,手掌上的热度按在她白嫩的皮肤上,传送到全身上下。
难怪那天秦越给他介绍的时候,兴奋得手舞足蹈,南彦看到他们即将下榻的小木屋时,真的以为自己走进了童话故事里面的场景。
木质的大门被雕成了蝴蝶的形状,通往房间的曲幽小径被鲜花绿草覆盖,房间里的窗户、大床和座椅都是原木雕成,与屋角天然的绿植呼应,好像是被仙女凭空在森林中变出来的一样。
正对床头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雪山全景,仿佛绿野仙踪的神秘之境。
「这里的蓝鳕鱼和生蚝还不错,一会儿我们去吃吧。」
秦越坐在庭院的秋千上,一晃一晃地,低着头在手机上查着当地美食的介绍。
「生蚝可是对男生很好哟!」她忽然抬头,狡猾地笑。
南彦走过来,长臂一抄,把她提起,按在怀里,咬她的嘴唇,「你觉得我需要么?」
吃过了饭,秦越拉着南彦要去跳滑翔伞。
南彦有些紧张,但是看秦越一脸兴奋的样子,便下决心尝试挑战一下。
凡是她喜欢的,今后他都要陪她一起做。
到了天空缆车站,滑翔伞教练跟他们交代完了注意事项,帮两个人穿好一身的装备,再把他们扣锁在自己身前,就做好了起跳的准备。
滑翔伞的刺激程度小于跳伞,但纵身跳下的瞬间还是有自由落体的感觉,不过随着第一秒那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消失,很快速度就被稳定伞翼减了下来,整个人仿佛飘在了空中。教练们一边娴熟的操控着伞翼,一边指点给他们俯瞰天堂镇的美景。
一幢幢别墅犹如镶嵌在湖畔的积木,蓝宝石色的湖水对岸,是巍峨连绵的南阿尔卑斯山脉,让人沉醉的湖光山色。
半个小时的滑翔很快就结束了,落地之后的秦越还沉浸在亢奋之中。
她正兴致高涨地滔滔不绝,说着刚刚请教练特意在空中凹的几个造型,一转眼看见了略显沉默的南彦。
秦越讶异,拿胳膊捣了他一下,「怎么了?不喜欢玩这个?」
「不是。」南彦只说了两个字,就把秦越拉过来圈在身前,「以后我去学这个,考个执照下来。你再跳,就不用请别的教练了。」
他把环在秦越上身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圈,「你看,刚才他就是这么搂着你的!这么紧!」
秦越大笑起来,又抱住南彦的脑袋,上上下下地在他闹别扭的脸上亲著,「
小心眼儿!」
南彦难得地撅着嘴,一副委屈样儿,「碰到你的,我就心眼小了。」
六十九. 星光
是夜,秦越和南彦在院子里的吊床上,一边喝酒一边躺着看星星。
燕城跟许多发展过快的国际大都市一样,都逃不开空气污染的命运,连入夜观星这样的消遣都成了难以企及的愿望。
而这里的夜空却静谧而璀璨,抬头仰望,繁星点点,银河闪闪,还有只有在南半球才能清晰可见的南十字星。
秦越一直以来,都有一种感觉:星空是清冷和孤独的,看久了,连人的眼睛也都会蒙上一层寒气。
宇宙中亿万颗星星,都是遥远地各自悬挂在一个角落,彼此之间都是令人绝望的时间和距离。
它们发的光在宇宙里穿梭了几百几千万年才到达地球,汇集在上空,成为头顶绚烂的光芒,其实呢,人们看到的不过是星光穿梭的历史,都是宇宙自己的回忆而已。
至于人们说的那些能够实现愿望的流星,在她看来,却是一颗星竭尽了全力去追求另一颗自己仰慕的星,却最终不得不在遗憾中把自身燃烧殆尽的爱情悲剧。
秦越觉得这像极了秦妈和秦爸的感情。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也不会有将来,秦妈还是固执的把自己的一生幸福赌在了秦爸身上。最后呢,换来的也许就是烧净自己青春年华的灰烬。
秦越枕在南彦的胳膊上,突然问他,「你知道」洛希极限「吗?」
南彦说知道,《流浪地球》里提过:一个小天体被另一个大天体的潮汐力作用,它们之间的距离超过极限值的时候,那个小天体就会被「撕裂」破碎。
「我妈就是那个小天体,从很久以前就绕着我爸公转,但是永远也不能靠得太近。走得再接近一点恐怕就会粉身碎骨。」秦越喝了酒,话开始多了起来,第一次跟南彦谈起了自己的家庭。
「我爸有正房太太,也有正经八百的儿子。我呢,甭管别人看着怎么光鲜,其实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所以,我必须得有自知之明,不能去挑战秦家的」洛希极限「,行差坐错了一步,也许就会被撕成碎片了。」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被你打跑的滑雪教练吗?」 秦越接着说,「那就是我爸正房花钱雇来整我的。还好那天有你在,不然我……」
南彦抱紧了她,看她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
父母辈的情感纠葛于他们来说,可能是经验,也可能是教训,但不应该成为既成的模板,去限制他们的未来。
南彦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爸,所以谈不上有感情,但是我也并不怪他。有他做对比,我才更肯定,既然现在有了爱的人,就会不离不弃,所以绝不会成为他。」
秦越蓦的坐直了身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彦道,「我说我不会成为我爸那样的人。」
秦越打断他,「不对,前边那句。」
南彦抿嘴笑,把她的脸捧住,「我说我有了爱的人,永远不会离开她。」
他吻住秦越的额头,「秦越,我爱你!所以记住,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他的下巴上忽然落上了两滴湿热。
南彦低头,吻去秦越的眼泪,怜爱地啄着她的眼睛。
他默默地在想,「洛希定律」还有后面一半的内容:当小天体被母星的引力撕裂成碎片以后,会聚集在母星的周身,形成围绕母星的光环,永远地拥抱她,守护她,即使面目全非,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
秦越一边哭一边去解南彦的皮带,似乎现在只有这一种方式能表达她的心情。
月色和星光照在她光滑裸露的身体上,柔光熠熠。随着南彦在她身上的每一下动作,都有光影滑动,微妙地变换着形状。
秦越被南彦深深地嵌进身体,绽开花蕾,怒放成玫瑰。
她在巅峰上幸福地哭泣,不停地喃喃,「我爱你,南彦,我爱你。」
七十. 热搜
有秦越的安排,南彦跟着她把「海滩露营看日出、热气球早餐、地热泥浆浴……」通通体验了个遍。
远离了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秦越和南彦肆意的享受着短暂的自由,无拘无束地活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南彦最喜欢看秦越吃饱了饭,就窝在他怀里打盹,什么都不去操心,像是只懒洋洋的波斯猫。
但是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回程的日子。
南彦返校的第一天,就被「星空」画廊的策展人联系,要给他办个人画展,激动地马上给秦越打电话报信。
秦越暗笑:画廊负责人今年的奖金就算落实了。
可是等她自己回到公司,才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Echo上上下下的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寒蝉仗马,看她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
她狐疑,把瑞秋叫了进来,锁上办公室的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瑞秋顾左右而言他地扯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您放心,热搜都撤掉了。
」
热搜?撤掉?
秦越立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什么热搜?关于Echo的?」她问。
「不是。」瑞秋显然不想多说。
秦越哼了一声,「那就是关于我个人的了。」
秦越这几天在国外,又是和南彦卿卿我我的甜腻时期,根本没有闲心关注国内的媒体,现在立刻上网,搜她自己的名字,马上找到了之前引起轩然大波的爆料微博。
爆料小号贴了一张秦越和南彦的侧影照片,清晰度并不太高,但是能认出来是她,另外还看似好心地给南彦打了码。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秦越看着一个个紧跟惊叹号的大字「包养」「交易」
「男大学生」,竟然还有人提到了「金榈男公关」的历史。
可见是认识他们的人挖出来的。
她「啪」一声把电脑屏幕合上,表情却是不可思议的镇静,「反正大家也知道了,不如公开介绍一下。」
瑞秋惊得张大嘴:有钱人爱玩的多了,但要公然把自己包养的小鲜肉拉出来溜,他们秦总怕不是被气糊涂了吧?
「秦总,您别冲动。这,这不合适吧?」
就算Boss一向信奉我的人生与你JB相干,但是这种事情公开来跟大众对抗,显然不是聪明做法。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不能找个年轻一点儿的男朋友?」
男朋友?
瑞秋的嘴巴一时半会怕是合不上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老围在秦总身边转悠的,除了江氏珠宝的少主江与同,就是燕大艺术院的项院长,原来还有个薛谦,不过早成过去时了。
这哪里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难道真是钱色交易睡出感情来了?
「」星空「马上会给他办一次个展,叫Echo的人都去捧场,跟咱们关系不错的那几家媒体,你也都去通知一下。到时候我正式给大家介绍。」
秦越决心已定。
画展开幕前,秦越已经给南彦打过了预防针。
她没有点明「星空」画廊联系南彦是她的主意,但是解释了自己在那里控股的事实。
「到时候会有不少圈内人过来,国内国外的可能都有,也会有媒体的人。你也不用紧张,只用回答跟你自己作品有关的问题,其他的就往我这里推,我来对付。」秦越说。
南彦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看出来了这次的活动恐怕不是一个普通画展那么简单。
个展开幕的日子如期而至。
秦越的邀请名单上不乏圈内名人和著名媒体。
她知道之前南彦和她的关系,已经被人故意炒得沸沸扬扬,而且存心攻击她的人显然背后有靠山,才敢肆无忌惮的嚼她舌根。
秦越虽是信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怀柔政策,但一想到有人要拿南彦的身份做文章,这就不是简单地膈应她个人的小事了。
以后南彦是要在这个圈儿里行走的人,现在不把底牌亮出来封住他们的嘴,以后少不了让那些无聊的小人用所谓的黑历史来埋汰他。
七十一. 正名
南彦显然没有料到开幕式的规模。
司机把他和秦越送到画廊的时候,看见外面站满了媒体,闪光灯不停在闪烁着,跟明星走红毯的架势没什么两样。
他甚至还看到了几个来捧场的当红影星,在门口被人围着采访。
下车的时候,秦越紧紧拉住了南彦的手。
南彦穿着秦越上次给他准备的高定西装,整个人俊朗挺拔,眉宇间稍微露出的紧张,很快被自信的锋芒取代。
明明可以靠颜值的,却偏偏拿了用才华吃饭的剧本。
秦越在心里狠狠地夸了自己一句:真TM有眼光!
媒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亮得人眼花缭乱。
南彦手心里起了汗意,被秦越觉察,使劲地握了一下。
画廊分两层,一层布置成了自助酒会,供客人们交际应酬,二层是铺满长绒地毯的展厅,墙壁上挂着南彦的精选作品。
有一位钢琴家在中央的圆台现场演奏。
正式的开场自然要走个形式,秦越早请好了几个圈里知名的艺术家朋友来致辞,压轴的讲话留给了画廊的负责人。
南彦作为主角,跟负责人一起,站在场中心。
媒体们都憋着劲等着挖秦越和南彦的猛料,对前面这些冗长的彩虹屁完全没有兴致。
等到画廊负责人的讲话结束,便开始了问答时间。
一开始的问题还都是规规矩矩,围绕着南彦的学习创作和作品主旨什么的。
后来不知是谁起的头,突然问到南彦和「星空」大股东,Echo掌门人秦越的关系,于是大家纷纷效仿,迅速把矛头指向了一直安静地在旁边站着的秦越,关于两个人隐私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公关部早有准备,立刻有人上来控制场面,却被秦越一挥手拦住。
只见她对着镜头璨然一笑,「想知道什么随便问。」
「有人说南先生还是在校学生,并没有多少出名的作品,这次是靠潜规则上位,跟秦总长期保持钱色交易,利用您的资源跻身国内设计圈,属于不正当竞争得利。对此,秦总有什么解释?」
有个胆儿大的抛出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惹得旁边的几个媒体人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秦越冷冷地一笑,「南彦确实还在上学,期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得到相应的机会,为自己优秀的作品曝光。但是您说他把平庸的作品拿出来,在我这儿不正当得利,那是您对我和我的下属们业内能力的怀疑咯?我秦越手里的资源一向是谁有本事谁用,英雄不问出处。你们要是对南彦的作品质量有疑问,尽可以去二层展厅好好参观参观。在座的各位谁的业务眼光能把我手下的策展人比下去,我开多三倍的工资聘你。」
对方不依不饶,「秦总的意思是」唯才不唯德「,不管对方是不是通过不为社会道德接受的方式认识您?肉体关系也能成为进入艺术圈的垫脚石?」
秦越盯着那个人看,脸色平静,但很不好看,「什么叫」不为社会道德接受「?我个人谈恋爱、交男朋友,需要你们指指点点?成年人的恋爱关系之间,有身体接触很奇怪吗?您没有吗?那我建议您去医院找个专家看看,是不是脑垂体分泌促性激素能力低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立刻哗然,敏感的娱记们立刻抓住了秦越话里的重点。
「秦总是说南先生是您的男朋友?」
「您和南先生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南先生毕业以后,会进入Echo签约吗?」
……
话筒一窝蜂地挤到秦越面前,没挤进来的转眼就去围堵南彦。
现场的保安立刻发挥礼貌驱赶作用,护送着秦越和南彦离开现场、到了后面的休息室。
前场的媒体人不久都渐渐散去,有的在半路就开始发起了稿子。
还有客人留在前厅的酒会,也有服务人员给秦越和南彦送来了饮料和点心。
秦越坐在南彦身边,看着他在手机上查看这些天关于他们俩的新闻旧闻。
要不是今天,南彦还不知道自己曾经上过热搜榜。
「现在这样,对你影响很大吧?」他搂住秦越的肩膀。
那些媒体用了很多不堪的字眼形容他,即使没有点名道姓,南彦看到了也一定心里不舒服。
但到了现在,他心里担心的第一位,居然还是对秦越的影响。
秦越靠在南彦的肩上,「我的名字,自打出生,就和闲言碎语脱离不开,早习惯了。倒是你,被我直接公开了咱们的关系,你没生气吧。」
南彦亲她,「怎么会生气?可是我怕他们乱说,对你不好。」
秦越经他这么一提醒,忽然又想起来,她暗中托人查的爆料人的后台,好像还没有结果。
有人敲门。
南彦起身开门,看见瑞秋陪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站在门口。
秦越抬头一看,眼睛立刻亮了一下,「老八!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和她拥抱,一边笑着用流利的中文抱怨,「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天天老八老八的!」
七十二.欺负
那个外国帅哥叫Nate,是秦越当年在加州艺术学院念书的时候认识的。
秦越那个学期选了一门珠宝设计入门级选修课,Nate刚好是那门课的助教。
两个人谈得来,学期结束后倒成了好朋友。
秦越喜欢戏谑地把他的名字写成N8,这也就是他「老八」这个绰号的由来。
Nate指导秦越手绘设计过一条叫「贝拉之恋」的项链,灵感采自迪斯尼的电影《美女与野兽》。
项链上的宝石可以随着颈部轮廓的变化呈现出渐变色。
中心项坠是一颗硕大的浓郁湛蓝色梨形蓝钻,周围镶嵌着圆形坦桑石,项链一侧铺陈了紫蓝色榄尖形和椭圆形的水晶,另一边则是方形和梨形的红碧玺,最后以圆形的粉钻和白钻收尾。
整条项链犹如古典礼服的裙边,起伏的流线型设计,灵动而优雅。
秦越的设计图稿当时获得了「新人赛」业余组的最佳创意提名,后来手稿版权被江与同匿名悄悄买了下来,请人全景还原,然后在秦越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了她做礼物。
江与同那个时候说,只有她配得上戴童话里公主的首饰。
Nate属于全能的那种天才,年纪轻轻就成了全美数得上名号的珠宝设计师,可是他一句「烦了」就转行去了室内设计,没多长时间在新领域也声名鹊起。
现在除了继续在CCA兼职任教以外,他还开着个个人美术馆,手下还有动画设计的一个工作室。
Nate一直对中国文化感兴趣,也看中了这边艺术商业的广大市场,时不时就跑到中国来交流,所以中文越来越好。
「今天本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被你抢了先,倒给了我一个惊喜!
」Nate笑得没心没肺的,一看就是那种直肠子的傻帅老美。
他伸出手,跟南彦握手,「哥们儿厉害呀,竟然能镇压住秦越。」
秦越立刻白了他一眼,「不会用的词儿别老瞎用,什么叫镇压呀!我又不是反革命。」
Nate摸摸脑袋,「」反革命「是什么?」
「就你们总统那样的!」
Nate脑子里想了下那位橘红色脑袋的老大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得镇压!」
随后,他转向南彦,不无赞赏地道,「哥们儿,我刚才看了你的画儿,人文关怀和民族特色都很突出,出于你这个年龄阶段的创作者之手,很少见!难得!
如果等你毕业,秦越不签你,一定来找我呀!你们中国人怎么说的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和Nate闲话了一会儿,把他送走,时间就不早了。
秦越和南彦从后门离开画廊,回家。
到家后,也不开灯,秦越在茶几上点了香薰蜡烛,两个人就着隐隐的烛光窝在沙发里。
秦越枕着南彦的大腿,「现在你也算是被我拉下水了,以后看我不顺眼的,说不准也会找上你,怕不怕?」
南彦用手捋着她的头发,「要是他们都只找我麻烦才好,不让你生气就行。
」
秦越心里一热,一转身,把脸埋进南彦肚子,声音被压住,传出来都是闷闷的,「外人不敢动我,敢明火执仗干的,都是内鬼;你不一样,阎王小鬼都敢来踩你一脚。所以,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戳着南彦两腿之间的东西,直戳得那一截迅速抬头,「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跟他没完!」
南彦被秦越的动作弄得太阳穴发涨,两手一下子从秦越腰间穿过,把她掇了起来。
轻轻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把一只手的掌心盖在她柔软的胸口,另一只手早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试探。
「只留给你一个人欺负!」他喘着气粗声说。
秦越已经被他揉捏得成了没有筋骨的面条,就要化在他身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南彦。
奶油一样的肌肤亮得灼人眼,南彦眯起眼睛,把她按进怀里。
他死死地扣着秦越的后背,疼惜又疯狂地亲吻、爱抚、填满。
看着对外人强势犀利、甚至有些飞扬跋扈的秦越,在他身下乖顺地承受,承受他用放纵的节奏撞击她的灵魂。
情欲恣意宣泄,湿热而粘稠地把秦越占领。
蜡烛燃尽了,两个人绞缠的躯体映在皎洁的月色里。
「妈说,让你有空回家吃个饭。」南彦在秦越脖颈里吮吸厮磨。
秦越蓦的睁大眼睛。
他说:妈。
不是「我妈」。
七十三.起火
南彦的照片这次没有被打码,清清楚楚地上了各大头条。
懂行的或者假装懂行的圈内人都真真假假地先评论评论他的画展,然后再去关注他和秦越的私人感情。
可广大圈外吃瓜群众们才不管那么多,一股脑地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南彦的脸上身材上,倒是实实在在地给他圈了一波路人粉。
据说还有外貌协会的小迷妹们成立了南彦后援会,把饭圈那一套都照搬不误,立刻把南彦奉成了她们的「哥哥」。
对于秦越呢,有黑有红:有人说他们是才子佳人天仙配,为他们高兴;有人酸她吊着高富帅还包着小狼狗,含沙射影地把江氏珠宝也扯进八卦。
秦越自己不在乎,但是怕南彦受到影响,还是派人出手去压了压。
虽然没闹几天,但南彦的这张脸还是被不少人记住了。
刘瑞刚看见新闻的时候,立刻给南彦打电话,说话的架势跟吃了一筐惊叹号一样,「哥,你要火啊!Echo的美女总裁以后可就是咱嫂子啦!你可把项意庭虐得体无完肤啊,厉害厉害!」
秦爸秦妈一向都不怎么掺和秦越的感情经历。
秦爸心里清楚,自己就没有什么做榜样的资格,也没什么值得秦越借鉴学习的地方。
他唯一给秦越提出来过的一个要求就是在她出国留学的那年。
她爸说不能找洋鬼子,也不能找假洋鬼子。
「中国话都说不利索的,还想拐走我闺女?」
那是秦爸少有的几次表现出来的「护犊子」场面,一副生怕自己家养的水灵灵的白菜被洋猪拱了的样子。
秦妈的心思其实更为简单,她折腾了一辈子也没落着的爱情,放在任何一个别的女人身上,都让她嫉妒,即使那个女人是她自己的女儿。
吃自己闺女的醋,说出去多少有点儿不露脸,所以她也干脆不闻不问,装不知道。
南彦倒是怕他妈妈听见什么风言风语,打过电话安慰南妈。
南妈心态很好,除了嘱咐南彦自己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之外,也问到了秦越。
「你要多让着些人家女孩子。」南妈说,「男人家服个软,还能吃多大亏?
」
南彦把南妈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秦越,立刻把秦越得瑟坏了,「听见没?
你妈说的。你得让着我,不许欺负我!」
南彦抿着嘴笑,「嗯,你一看就是受欺负的样子。」
一夜之间成了热点人物,南彦连白天走在学校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他倒是泰然处之,该上课上课,下了课就回秦越家,做饭、画画儿、等着秦越回来滚床单。
期间有好几拨媒体跟他联系,要独家采访,都被他婉拒了。
南彦记得秦越嘱咐过他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来找他的,十有八九是冲着挖他和秦越男女关系的动机来的,即使给南彦增加了曝光率,也不是什么正面的影响。
不如先玩低调,藏得神秘点,越是见不着问不到的越能激起人兴趣。
而且艺术圈再浮躁再油腻,人跟人都还得装着点清高。
娱乐界那一套炒绯闻蹭热度的还不能完全学过来。
秦越在等,等「视觉先锋」颁奖那天,以南彦的实力,肯定是能上台的。
那个时候,大大方方地开发布会,才是给他在业界打响第一炮的好时机。
个人画展的最后一天,南彦去「星空」帮忙做一些收尾的工作,秦越说一会儿去找他一起回家。
可还没等到下班时间呢,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咣」一声撞开。
秦越皱眉,抬头去看,脸上挂了不满。
瑞秋跟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喘,「对不起,秦总!秦先生,他……他……我拦不住。」
秦越看清了对面的来人,冷冷地嗤笑一声,「哟,爸没教你,你妈也没教你?连敲门都不会!」
夜猫子进宅!
秦牧宇脸上写满了冷漠和轻蔑,但却像是强装出来的,有点儿不自信地胆怯。
秦越跟瑞秋示意,让她出去。
瑞秋点点头,走出去,把门带上。
秦越对着秦牧宇,微抬起下巴,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开口,吃定了他一定先沉不住气。
他们这姐弟俩,跟仇人差不了多少。
能让秦牧宇自个跑到Echo来,那是有火上房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