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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拉拢和羞辱(上)
公安一大早就来了,葛小梅也被带走调查了,至少,葛天那具冰冷的尸体还需要有人领回来,葛天的娘已经哭得晕死过去了几回,葛天的所作所为,她这个当娘的多少知道一些,一听说那些公安的人还要追赃,更是直接吓得瘫倒在了地板上。
赃自然是不会追的,那些被葛天败光了的钱根本也是追无可追,之所以这么说,为的就是不想让葛天的家属再闹事,虽然一个农村老太太也闹不出什么大事,但是为了将来项目顺利推进,吓唬吓唬她还是很有必要的。
再这之后就是连续半个月的调查,葛家村里的人几乎都被问了一个遍,对于葛天平日里横行乡里的事迹,公安也都做了详尽的调查笔录,葛小梅也在妇联的支持下离开了那个让她噩梦不断的家,至于葛天的娘,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去管她。当年葛天在村里作威作福,她这个当娘的受了不少好处,现如今,自然是没有什么人再来可怜她。
接下来的十多天,张春林没再管葛天的事,他知道那点事根本就不用自己再操心,他将自己的精力全部转移到了新建工厂的事情上来,他又开始忙得像以前刚进申钢的时候一样,日本进口的提花机和其他的新设备,有着非常高的技术壁垒,那玩意从安装到调试,日本人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不过这又怎么难得倒他。
领着工厂里的小伙子瞒着那个日本鬼子将设备拆了一个底掉,再故意重新弄坏几个地方重新装上,那小日本鬼子来回被折腾了几次才明白这台卖到这里的设备为什么如此频繁出故障,在与张春林针尖对麦芒地交锋了几个回合之后,日本人气嘟嘟地打道回府了,张春林等那日本人一走,干脆将机子拆得更零散了,又经历过两个多月的折腾,这台提花机的基本构造被他摸了一个门清,没过多久,一台一模一样的提花机就这么被他生生地给仿了出来,如此鬼神手段,看得曹轩都一愣一愣的。
「大哥,你太他妈厉害了!」看着张春林仿造出来的提花机织出来的图样几乎与那些日本人的高价货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曹轩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这机子不难,那些太难的我也弄不出来。」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提花机所占的技术壁垒没那么强,而且那些卖提花机的日本厂商一开始就在张春林手上吃了一个亏,所以这才被他顺利地把机子仿了出来。
「得,这已经很牛逼了,大哥,二机厂的那些男技工正愁找不着事做呢,你能不能把图纸给我,我让他们也仿了卖。」
「不搞你的房地产了?」
「搞啊,房地产是房地产,卖提花机是卖提花机,又不影响。」
「得,你想得还挺大。」
「那是啊哥,我得跟上你的步骤啊,你这步子迈得太大了,我一个不注意就跟不上了。」
「行吧,图纸给你,不过关键的几个技术参数要改一下,别回头弄出来的东西跟我的一模一样,我们的产品就不好卖了。」
「大哥,小弟明白,我就不在周边卖,咋也不能跟大哥你抢市场。」
张春林拍了拍曹轩点了点头,知道这小子还不至于在这一点上撒谎「二机厂的那块地皮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大哥,有你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那块地方年中就开始动工,到时候我给你留一栋楼,安排大姨她们住进去。」
「房子就不要了,按前面我们说好的,你帮我这几个姨安排个工作吧。」
「那些都是小事,房子您也收着,我知道大哥你不喜欢收东西,但是姨她们几个跟哥你不一样,这些人拖家带口地也没个住的地方,这房子算我孝敬几个长辈的,再说她们不都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么,也算是员工福利啦。」
「等以后她们挣了钱,让她们再把钱还给你。」要是再拒绝,未免显得有些太见外了,所以张春林也就算是允了这件事,他也知道一套城里的房子对于那几个姨来说是多么渴望的一件事情,所以曹轩送的这个礼,可以说是正好挠到了他的痒处。再说自己给他的这套图纸价值也值这几套房子钱,一来二去,曹轩也不算亏。
张春林在西沟村的工厂搞得红红火火,郭明明的业务量自然也大肆扩张,二人现在憋了一口气,都想把事业搞起来,想等到闫晓云出来之后好交给她负责,所以都是干劲十足。而张春林以前在西沟村撒下的大网,现在也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上过培训班的那几个学生现在已经都有了合格厂长的架势,尤其是王惠,几个月不见更是出类拔萃,张春林与其一番彻夜长谈之后,王惠就正式出任了新厂的厂长。其他如岳山,海小川这几个,也都已经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张春林深感宽慰之下,也没再限制他们的发展,愿意出去闯荡的,他干脆就将他们放了出去,愿意继续在西沟村里创业的,他是要资金给资金,要地盘给地盘,反正以目前西沟村的业务量来说,养他们这些小厂绝对足够,郭明明在国外拓展自主品牌的事也即将尘埃落定,现在正到大肆拓展市场的时候,所以他们的成人用品作坊将来还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一切都那么地顺利,远远比张春林在申钢的发展顺利得多。
如此忙碌了两个多月,张春林终于带着娘又回了省城,西沟村的生产已经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了,那些承包户也早都已经今非昔比,可以说到目前为止,西沟村的脱贫工作已经彻底完成,为此县里已经特别开了好几场学习研讨会,西沟村的名气也因此渐渐地传了开去。
张春林不是不想在西沟村里多呆几天,在这里,他是真正的如鱼得水。他是被一通紧急地电话彻底搅黄了他的计划,这通电话是李庆兰打来的,话里透着一股着急,具体什么事她也没在电话里说,只是不停地问张春林什么时候回去,张春林知道出事了,于是火急火燎地带着娘返回了省城。
到了省城,他马不停蹄地直奔李庆兰家,李庆兰见到他出现立刻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张春林一番询问之下这才知道甜甜失踪了。
「姐,你别哭了,你跟我好好说说到底咋回事?甜甜咋还能失踪的?你到公安局报了案没?」
「我……我不知道啊……这孩子乖巧得很,上学放学也都不用我接,我每次都是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做饭,结果那一天一直等到夜里八九点都没看到她人,我就去学校找她,结果她老师说她早就回家了,我又问了她们班上的同学,她们都说没看见甜甜去哪了,就有一个跟甜甜要好的同学说最近有一辆小车,一直停在校门口,而且甜甜跟那些人还认识,好像还说过两句话。」
「能找着那辆车么?」这个年代车可是个稀罕物,从这一个方向突破还是比较容易的。
「找了,公安说没那么容易,再说她同学又不记得车牌。」
「问问学校附近开小卖部的那些人有没有看见?」
「都问了,都说不知道,再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了,那些公安就让我回家等着,我……我都急死了……!」
安慰了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的李庆兰,张春林骑着自行车漫无目地的到处溜达着,他也知道想要靠这样的方式来找到甜甜无疑极为渺茫,但是人到了这种时候,总要给自己一丝希望。
体会着自己异常焦虑的心情,张春林一边骑一边思考着,甜甜对自己来说到底算是什么?他怎么又会对这个女孩儿这般上心,如果说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怜悯,一开始那只不过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少年对命运不公的抗争。到了后面,他就真的把甜甜和李庆兰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日子处得久了,就算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也有了如同一家人一样的感情,他付出得越多,他对李庆兰和甜甜的感情反而越深,这虽然听着很奇怪,但的确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他知道,李庆兰对他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这一切的发生没有波澜壮阔,更没有什么曲折,甚至一开始二人也绝对没那么想过,不管是两个人那巨大的年龄差还是生活阅历,都让他们明白他们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只不过事情和感情的发展,往往不遵循人的理智,两个人相处下来,慢慢的一切就都变了,他的心里开始有了这苦命的娘俩,而那娘俩更是把他当成了这个家唯一的男人。如此一来,就变得谁都离不开谁,三个人的命运线,也因此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
「吱嘎。」听到胡同口里突然传出来的争吵声,张春林满怀希望地往按下车闸摸着黑走了进去。
「小骚皮,竟敢勾引老娘男朋友,不就是仗着自己一对奶子大么,肏你老娘的,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对大奶子捏烂!」
「好好好,大姐,干脆咱们撕烂这个骚蹄子的衣服,让她光着屁股走回去,让街上的人都认识认识这个骚货!」
「不要!不要啊!又不是我的错!我根本就不喜欢你那个男朋友,他非要粘着我死缠烂打,你为什么不去惩罚他!」
「肏你个骚蹄子,要不是你长得这么骚整天勾引他,他能喜欢上你?」这个所谓的大姐很明显长了一对无可救药的恋爱脑,张春林抬眼看了看里面站着的这几个小丫头,发现她们穿着的明显是高中的校服,那就肯定不是甜甜,他也懒得理会这些屁事,转身就想走,谁知那女孩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有人走进来,竟然挣扎着推开围着她的几个学生,三步并作两步一下扑在他脚下哀求着「叔叔,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张春林低下头,只见小丫头哭得梨花带雨,一身的校服更是已经被撕烂了,露出了里面颇为壮硕的胸脯,那一片雪白浑圆耀得他一阵炫目,竟让他裤裆里的家伙狠狠地跳了两下。
「你他妈的别多管闲事啊!」那一伙学生在那位大姐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张春林语带威胁地嘶吼道。
张春林怎会怕这些学生,要是一堆男的他说不定还犯一点怵,这一堆女学生,能有多少战斗力!
「你起来吧!」正义感爆棚的张春林将那个女学生从地上拉了起来,让她躲在自己身后,脸上带着微笑看着那些气急败坏的学生,如果她们真的打算硬上,他不介意给这些还没进入社会的小混混一点教训。
「你他妈的!」虽然气急败坏,但是那些女学生到底没有像个不要命的傻子一样冲上来,正是因为她们经常在社会上混,所以她们非常明白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差别在哪,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指着二人骂了半天,却最终还是扭头从巷子另外一头走了。
等到那些坏学生走远,张春林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丫头问道:「你怎么这个点还没回家?」
这个时间点,除了一些街溜子和上夜班的人,没有人会在街头瞎溜达。
「我们要上夜课的啊……」小丫头一语点醒梦中人,他倒是忘了这一茬。
「哦,那些人是你的同学?」
「嗯,不过不是我们班上的,是我们同年级的。」
「你的衣服给她们撕烂了!」张春林脱下自己的衣服想要披在小丫头身上,谁知道她却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接张春林递过来的衣服,只是将自己的衣服打了几个扣,盖住了自己裸露出来的胸口。
张春林见她如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点头认可了她的做法问道:「这么晚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谢谢叔叔。」小丫头再一次拒绝了张春林的好意,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张春林的样子,仿佛是要记住他的样貌,然后摆了摆手自行出了巷子口。
张春林看着她走远,原本也想扭头就走,却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甜甜,一想到甜甜还不知所踪,他轻叹一口气,牵着自行车悄悄地跟在了少女的身后。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差不多半个钟头,那个小丫头才停在了一间民房的门口,看房子略显破旧,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
那小丫头到了家门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转过头,像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又回到跟在身后三五米远的张春林身边笑着说道:「叔叔,你是个好人。」
很明显,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回身跟张春林打招呼,这一路之上就是在担心这个叔叔对自己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到家了?」
「嗯。不过这不是我家,这是我舅舅家。」
「你父母呢?」
「他们在地方工作,要过一段时间才调上来,他们把我送来这里读书,省里的学校比较好么,而且这里挨着省大,那可是我的梦想大学!」小丫头说着说着就略微兴奋了起来。
「哦?你想要报考什么专业?」张春林觉得挺有意思的,虽然明知道她不可能报考钢铁冶金这一系,但他还是想问一问。
「空乘!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空姐,最好天天往国外飞的那种!」
望着小丫头出挑的身高和出众的样貌,张春林心想只要你别学的太差,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他倒真的对省大空乘专业没什么了解,那玩意跟他的专业相差有点远。
「那希望我们有在省大见面的一天!」张春林笑了笑,打算骑上车走了,他还得找甜甜呢。
「啊?叔叔,您是省大的老师吗?」
「算是吧,呵呵。」
「算是?」小丫头嘀咕了一下,心说您总不可能是个学生吧,看样子可不大像。望着张春林走远的背影,她忽然摇晃着手在街上大喊着说道:「叔叔,我叫蒋思怡,明年我们省大见哦!」
「好的!省大见!」张春林也摇了摇手,就此骑远,小丫头的突然出现倒是让他想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于是他调转了一个方向,向着老块的拳击训练室骑了过去。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唯有等待,这一次神通广大的老块也一无所获,在所有人都开始绝望的时候,张春林没想到意外也就在此时发生了。
由于甜甜失踪了的关系,这几天他都是夜宿在李庆兰家,今日下班回到李庆兰家门口,张春林愕然发现楼下竟然停了一辆很高级的小轿车,那四个亮银色的小圈和那极为不普通的车牌号代表着这辆车主人身份的非同小可,张春林心里一咯噔,隐约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到他上了小楼,还没进房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家伙,那人看到是他上来了,也没跟他说什么,只是侧身敲了敲门,张春林傻站在门口等了三秒,那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随后他就看到了一张极为猥琐的胖脸。
「甜甜!」一进房间他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只不过今天的甜甜并没有活蹦乱跳地跑到他怀里撒娇,而是极为恐惧害怕地看着沙发上的一个男人,乖巧地矗立在他的身边。那个人,他见过。
「张春林!来这坐!」那人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紧挨着自己的沙发,示意张春林坐在他的左手边。张春林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坐也不行啊。他犹豫着坐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胖子,愕然发现那死胖子见他坐下了,竟然露出了一丝极为羡慕的眼神,仿佛那是多大的荣耀似的,他冷哼一声,心说这种施舍他倒是看不上。因为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干嘛?因此张春林坐下之后也没说话,那人看了看手表,随后笑着说道:「小兰应该也快到了,等人齐咱们再说话吧,你先品一品我带来的茶叶,一般人可喝不着哦!」
「好茶,真是好茶!」虽然对茶没什么太多认识,但是只是看那几片嫩绿嫩绿的叶子能飘出来如此清新的茶香就知道这茶有多极品,这种茶,大概也只有这样身份的人能如此轻易拿出来吧。他表面上装着云淡风轻,内心之中早已经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涛,他怎么都没想到,甜甜竟然是被这个人给带回来的!虽然他的职责的确是管着这一摊事,但是让他把一个失踪的普通女孩亲自送回家这件事就显得极不正常,更何况,他更加怀疑这起失踪案根本就是这群人炮制出来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打算做什么?
「茶好,人也不错。」那中年男人看着张春林的表现,随口嘀咕了一句,只是那一句人也不错,也不知道说的是张春林还是矗立在另一边的甜甜。
简单地说完这两句话,那边敲门声再一次响起,等了几秒钟之后,李庆兰的身影从打开的大门中闪了进来,她一看到屋内的场景,立刻失去了声音捂着嘴蹲坐到了地上。
「小兰,来来,别那么害怕,坐在我旁边!女儿找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呵呵呵呵呵。」那中年男人亲切地招呼着,脸上带上了极为和煦的微笑,只是看李庆兰抖得那个样子,显见她是打心眼里害怕这个男人,以至于连站都站不起来。
「庆兰姐!」张春林刚想站起来扶着李庆兰坐下,谁知道那中年男人拍了拍桌子说道:「你坐下你坐下,胖子,你去把小兰扶到沙发上坐着,人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啊,怎不好让人家一进家门口就坐在地上。」
「是!」胖子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到李庆兰跟前将她搀扶了起来,以往那一只不老实的手,这一次不敢有任何出格的地方,竟就真的老老实实地搀扶着李庆兰的胳膊让她坐在了男人的右手边。
等到她坐下,那中年男人才呵呵一笑说道:「这个小家不错,比以前那所破房子强多了,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没……没几个月……」李庆兰支支吾吾地答道。
「胖子?」
「回领导的话,李校长总共搬过来两个月单十三天。」张春林一颤,李庆兰则浑身一抖,胖子汇报得如此精确,显见他盯着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男人没说话,只是呵呵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张春林说道:「上一次申钢的事故你处理得很好,总算没给省里造成更多的麻烦,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咱们书记对你尤为欣赏,我们调查了一下你的经历,在你师父这件事上,你是有委屈的,申钢在处理你的这件事上做得很不好……他们浪费了一个极为有才华的人。」
「谢谢领导关心,不过我觉得现在待在研究所也挺不错的。」张春林的话让那男人一愣,看向他的目光顿时不再温柔。
「是吗?」他只是说了这一句,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领导,春林才多大啊,他什么都不懂,您多担待。春林,你个傻小子,领导抬举你呢,有什么要求跟领导提,想要重新回到一线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
张春林那不冷不淡的回答,让李庆兰从心眼里替他擦了把汗,她是个人精,早就已经从男人今日随口说的几句话猜出了他的来意,他是来拉拢张春林的,这是个机会,但同样也是个考验,如果张春林不接受他的好意,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李庆兰打了一个寒颤,她有些难以想象张春林将会面临怎样的安排,也许,他连研究所这块流放之地都没有办法继续呆下去。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是很了解的,因为了解,所以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恐惧,她必须要替张春林说两句话,因为这个人,他们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看到女儿现在那拘谨的样子,熟知这些人手段的李庆兰已经大概猜到女儿身上肯定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担忧地看了女儿一眼,她是真的害怕女儿会毁在这些人手里,毕竟这样的事她见得太多了。
张春林听懂了,可是以他的脾气,实在是不愿意卑躬屈膝地去讨好这个人,尤其是他知道这个人都做了什么,要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在丁梅给他的那一张名单里可是名列前茅。
「你师父快出来了吧?」中年男人的话让张春林又一咯噔,他自己的事小,他也可以不把自己的前途放在心上,可是如果因为得罪了这个人从而让师父再多受两年罪,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还有三个月。」这一次,他不再孤傲,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委顿地答道。
「嗯,我听说你在县里搞的那个小工厂很不错,小曹帮了你不少吧。」这个小曹指的肯定不是曹轩,而是曹轩的老子,县里的曹书记。
「曹书记帮了不少忙。」
「前几天小曹才递过来一个报告,想要把西沟村撤村并镇,并镇之后镇长就由西沟村原来的乡长提上来,叫李什么的?」
「李大方?」
「对,就是他,现在省里的领导班子正在研究这个事,撤村并镇这个事不大,原本也不至于将这一点小事拿到省委里来研究,不过这不是领导们对咱们西沟村的发展比较关心,所以才特别关注了一下,这个镇长的人选呢,原本是应该由我们这里委派的,不过呢,后来我们觉得还是再问问县里和你的意思,你觉得,李大方能不能胜任?」好家伙,这一把刀递过来,张春林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被人盯上了,如果自己不接受这个人的好意,只怕这个镇长的领导人选肯定是要由上面直接委派的,有这么一尊佛在西沟村镇着,他再想要一手遮天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只怕到时候连想做点什么事都难了。
「应该可以吧?」话不能说死,张春林琢磨出来味了,今天这男人来肯定是抱有他特殊的目的,这明显就是要给自己恩惠,问题是,他哪来的本事竟然入了这些人的法眼?
「我们也觉得他能力不够,不过西沟镇的事也没多少,以你的能力,稍微帮扶着些,想必也能处理得了了,没问题吧?呵呵呵呵呵。」
「谢谢领导抬爱,我们还得在您的带领下,在省委领导班子的指导下认真工作,争取让西沟镇发展得更好,绝对不给领导脸上抹黑。」他没办法了,投诚吧,至少以目前这个态势,他要是不投诚,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不知道,西沟村的那些事,他和曹轩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握在人家手里了吧!是黑或者是白,不过就是人家一句话而已。
「呵呵呵呵呵,这样做就对了。对了,你跟林老和马老很熟吗?」
林老和马老,当这两个名字出现在一起,张春林就知道这个事不简单了,他也大概摸清楚了这人的真正意图,看来,应该是林司和马部长那边有了什么动作。
「还行吧,二老对我蛮照顾的。」
「嗯嗯,那二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能够得到他们二人的照拂,再一次证明你在申钢的遭遇是委屈了啊!」
「多磨练磨练也没什么坏处。」
「呵呵呵呵,好,年轻人有志气,能说出这句话来就不简单了。也是,林老和马老如此看重的人才,理应是有这个能力和本事的,呵呵呵呵。胖子,因为小兰的事,你和春林兄弟闹了一些龃龉,我今天就是来当个和事老,咱今天就把话说开了,小兰人家寻着真爱了,你就别再继续纠缠不清了,好歹是个男人,做事情不要这么拖泥带水,好吧。」
「领导,您看您说的,我和春林兄弟能有啥事啊,我这长得又丑又胖,哪入得了李大校长法眼,您可别笑话我了,春林兄弟,哥哥我可等着喝你的这杯喜酒呢!」胖子笑得一脸猥琐,看样子竟似乎是真的放弃了对李庆兰的想法。
那男人笑着看向了坐在自己右边的李庆兰,伸手在她的膝盖上拍了拍,一脸的笑意。只不过,李庆兰抬眼看向男人的眼神,却发现了他隐藏得极好的一丝杀意,那一丝杀意极淡,淡得不了解他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她之所以能看出来,实在是因为她对于这个男人太过了解,因为,她曾经就是他的一个玩物,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她比谁都深。这一丝杀意,绝对不可能是针对自己的,而在场的所有人里,胖子是他的铁杆心腹,那这一丝杀意针对的,只有可能是张春林!看来张春林的回应还是没有得到他的满意,聪慧如她,开始思索着,到底要如何让张春林度过这个难关。
「春林,领导对咱们太关心了,我觉着啊,什么林老,马老,都赶不上咱们省委领导对你的提携和关心,你一定要在申钢好好工作,更要把西沟镇搞好,不如此不足以报答省委的各位领导对你的关爱哦!」有些话,领导是不方便说的,但是她却没问题,她也看出来了,张春林应该是有了什么机遇,这个机遇到来的时机既然能够被这些人看重,那就说明接下来张春林的事业应该会迎来一个发展期,但是偏偏他因为自己的事和这个利益团体有着不小的冲突,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利用甜甜到自己家里来,为的只有一个目的,要么将张春林拉到他们的利益集团里,要么就出手毁掉他,在他还没腾飞起来之前!除了这两种可能,她想不到任何可以让这个男人兴师动众跑到这里来的缘由。
妇人一会一个眼神,张春林也终于醒悟过来,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并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可以抗衡的,想了想丁梅,至今她都没有找到报仇成功的希望,他又哪里来的能力和这些人抗衡呢?一时的委曲求全或许足够屈辱,但是却能够保住他的小命。再说,他只要投诚,也可以顺利打入了这些人的团体,犹豫着丁梅做的那些事,他忽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件极秒极秒的事。他从来就没想过真正地和这些人一路,他就不认为自己和这些人是一路人,在这些人和丁梅之间,他宁愿选择势单力孤的丁梅,也不会选择势力庞大的他们,哪怕他们这些人能够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权势和更高的地位,因为他拥有一颗光明的心,受恩师教诲至深,建立一个富足而又强大的中国,从始至终都深埋于他的内心。
「庆兰姐,你说的对,领导,您原谅我年轻不懂事,以后我张春林一定服从省委各位领导的指导,争取在各位领导的带领下把咱们申钢和西沟镇发展得越来越好。」
「嗯。」笑着回应了一声,中年男人似乎是满意了,他对着胖子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却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甜甜在我们那里呆了几天,应该也想妈妈了,我们就不叨扰了!」
「您再坐会吧!」李庆兰连忙乖觉地站起来挽留。
「走了走了,你们恩恩爱爱的一家子,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对了胖子,你跟我走吗?」
「领导,您先走,我随后就来。」听这胖子如此说,李庆兰与张春林对视了一眼,也没说话,只不过也没再挽留那个中年男人,而是恭恭敬敬地送他出了门。
第170章:拉拢和羞辱(下)
奥迪的车灯消失在小区门口,李庆兰看着客厅里一脸诡异笑着的胖子,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何面对这个局面,但是她知道,胖子留在这里,肯定是有话要说,这些话才是那个人真正想对自己说的。李庆兰都看得出来的事,张春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倒是想问问胖子留下来要干什么,不过以他和胖子以前互相敌视的样子,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就在这时,那胖子却忽然笑着说话了。
「张春林,以前是兄弟我多有得罪,咱们李大校长和你伉俪情深,我的确是不应该再骚扰她了才是,兄弟我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胖子像模像样地抱手鞠躬,只是他脸上的神情却完全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而是一脸的戏谑,明显只是用这个话题来当做接下来谈话的由头。
「您这是说的哪儿话啊。」看张春林在那里愣着不知道怎么接话,李庆兰连忙乖觉地走上前搀着胖子坐在了沙发上。
「领导,以前都是误会,误会,呵呵呵呵!」张春林醒悟过来,连忙也陪着笑坐在了另外一边的沙发上。
「嗨,以前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提了。」胖子笑得无比阴险。
「领导您大度,这以前都是兄弟我多有得罪!我这给您赔个不是!」人家说不提了,张春林却不能不提,故意装出一副笑脸,张春林尽量让自己显得像是个奸诈小人。
「呵呵,不用了,春林兄弟,以前那些真的是误会,哥哥我要是知道你的爱好那么特殊,说不定早就拉你进咱们这个小圈子了,咱俩的爱好正好跟那些领导们不一样,他们不要的资源正好咱们兄弟俩分分呵呵呵呵。」胖子此时此刻才真的显得有些真心实意,自然,笑得也是无比猥琐。胖子很机灵,从郭淮对待张春林的态度中就察觉出来有些不对头,能动用手段和计谋就为了拉拢他,更是说明了张春林的重要性,要知道,他们这个小圈子可是很多人挤破头都想要进来的,哪里还需要去主动拉拢人。
「您指的爱好是指?」张春林一咯噔,这些人到底了解自己多少?
「嗨,你不就喜欢年龄大的女人么,以前我对你所知甚少,这不是书记这一次委托咱们这位领导小小地调查了一下你,觉得春林兄弟跟我们这些人倒是志同道合之人,所以起了爱才之心,这才想要拉着兄弟进咱们的小圈子,当然,兄弟背靠着马老,就算没有书记照顾那也是能飞黄腾达的,但是咱们毕竟在省里混,这里毕竟也是咱们书记说了算,兄弟就算以后飞黄腾达了,那也是咱们省的人,里外都少不得跟书记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能走得近一点那肯定没坏处不是?」
「额……」张春林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调查出来多少事,这个一定要打听清楚,要是他和娘的事被这些人知道了,只怕……一想到那个后果,张春林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领导,您说的是我师父?她跟我可没关系,当时咱们纪委的同志都调查清楚了。」
「嗨,你怕什么哦!」听到他这么说,胖子笑得更加猥琐了「纪委的调查结果是要讲证据,不过咱们这些人可没那么死板,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啊,还是太想当然了。」胖子自然不会觉得张春林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张春林的年龄在那放着呢,他们的调查方式也不像老块,所以很多东西只是摸了一个表象,恰恰就是这些表象,让一个真正老谋深算的张春林隐藏了起来。
「闫晓云你可以不承认,但是郭明明的事可做不了假吧呵呵,你小子是真可以,自己恩师的女人也敢碰。还有那个德国公司的什么狗屁副总,以前不过是个站街的鸡,你要知道那些人在咱公安系统上可是挂了号的,随便一问就知道是你动的手脚。而且你们村那个什么会计,她和你的事你们村可传遍了!你们村书记的婆娘,只怕跟你也有一手吧!那么老的女人你也碰,嘿嘿,兄弟,咱俩果然是同好,同好,呵呵呵呵!」
看着胖子一脸得意的样子,张春林真的是无语,不过与此同时,他也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些最重要的人,他们毕竟不知道,事实上,胖子点出来的这些人还真的是他身边最容易暴露的人,郭明明丧夫之后就光明正大地搬去跟他住一起了,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问题。至于胖子调查的其他女人,可以说几乎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唯有王秀芬的事隐秘一点,不过也属于那种随便调查调查就能发现的秘密。
「嘿嘿,嘿嘿!」张春林也故意笑出一脸的猥琐,看得李庆兰乐得不行,她还从没见过张春林这个样子。
「好了,言归正传吧!」胖子拍了拍张春林的膝盖,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色友「这些调查报告一递上去,咱们书记就动了拉你入圈子的心思,赶巧这时候咱们书记得知一个消息,林司和马部长正在京里替你活动,接下来会指派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的研究室最近弄得确实不错,跟省大这么一结合,研究力量立刻猛增,这个结果让上面很高兴,再加上最近这一年多来,你们陆陆续续地有不少成果,因此很有可能这个重任真的会落到你头上,咱们书记一琢磨,觉得兄弟你以后少不了飞黄腾达,因此这才刻意搞了这么一出,春林兄弟啊,将来你只要能在申钢里熬出头,那级别可比兄弟我高多了,再混好一点,跟刚才咱们这位局长大人也能打个平手,以后兄弟我说不定还得指望你呢,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一来,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张春林心里暗暗地呸了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看得胖子心花怒放。
「兄弟,既然话都说到这了,那接下来哥哥我就冒犯了啊!」很显然,接下来才是胖子留下来的目的,张春林嘿嘿笑了两声之后说到「哥哥请说,兄弟只要我能办,绝对按照哥哥说的做。」
「嘿嘿,兄弟果然知情识趣,是这样的,咱们这个圈子也不是随便拉人的,首先当然是得大家兴趣爱好都相同,其次呢,咱们每个入圈的人都是要交一份投名状的!」
「投名状?」
「是的。」说到这里,胖子的神情略微晦暗了一些,他犹豫了一会才略带沉重地说道:「哥哥我当时就是把我老婆献了出来,这些事,你庆兰姐都知道,也是因为如此,当时郭局才把她赏给了我。」
张春林惊讶地看向了李庆兰,发现她在那边点着头,显然胖子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您舍得?」他很好奇,看胖子晦涩的神情就知道这胖子很明显和堂哥不是一路人,那他这样做?
「不舍得也不行啊,兄弟你是不知道,在咱们这里混,要么是真有本事,要么就有钱,哥哥我什么都没有,就有一个还算漂亮的媳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只要有了地位,啥女人没有对吧!」
「那庆兰姐跟了我?」
「嗨,这又说回去了,兄弟,放心吧,这事真过去了,以后兄弟我真得指望着你混呢,所以这点小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只要办好了你这件事,郭局早就发下话来了,他身边的女人随便我挑一个。哥哥我也看出来了,你跟庆兰的确是有真感情的,但是这也就导致一个问题,兄弟你的投名状,也就落到了她头上。」
「什么意思?」听胖子的意思,不大可能是把李庆兰再献出去,但是?目光扫到旁边站着的甜甜,张春林心中一惊,暗道要糟!
「甜甜,你脱了衣服!」胖子都没有理李庆兰,直接对着甜甜吩咐道。
甜甜看了看胖子,一双手不自觉地就伸向了自己的校服,可是正巧这个时候她的目光也扫过了张春林,小丫头脸上一红,双手就停了下来,为难的她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李庆兰张大了嘴,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领导,这丫头还没成年呢,你这是要干嘛?」张春林感觉一腔邪火堵在了自己心口,他可不是胖子那样的人,他一直把甜甜当成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容忍胖子这么做。
「兄弟,不是我要干嘛,而是他们要干嘛,没有这个投名状,你以为他们能接受你?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你这投名状要是不投,他们是宁愿毁掉你也绝不会让你起来的,他们的手段,李庆兰,你跟他解释一下!」对于张春林的为难,胖子感同身受,毕竟当初的他,也曾经遭遇过这一切,甚至,他觉得自己的痛只会比张春林更深,他认为甜甜只不过是李庆兰的闺女,跟张春林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他献出去的毕竟是他自己的老婆。
李庆兰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她的女儿,终于还是遭了秧,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攀附上这一群人,那女儿绝对不会遭受如此对待,可是这一切再后悔已经晚了,她知道那些人的手段,更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拒绝了,那也许三个人都见不到次日的太阳。
「我直白跟你说了吧,郭局今天让我留下来就是让我监督你们两个把事情办了,等到甜甜成了你的女人,你再心甘情愿地把这小丫头一献,那就算进了咱们这个圈子核心,将来的好处,你明白的。谁让这小丫头对你动了情,领导也知道你喜欢这孩子,不然,要拿出来献的就只有你老娘了!你娘也是个绝色美人,虽然年龄大了些,不过拿来用用还是可以的。书记他们是喜欢小丫头,但是偏爱半老徐娘的,可不止哥哥我一个!」
背着胖子,张春林早已经咬碎了一口牙,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人的黑手竟然打到了自己的娘身上。
「你喜欢你春林叔叔?」李庆兰也不知道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斗争,终于咬碎一口银牙,望着女儿问道。
「妈,不是你跟叔叔说,让我以后嫁给他的吗?」
「啊……你听见了?」没想到女儿竟然说出这番话出来,她看到女儿没正面回答自己,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丫头对张春林真的动了情。
仿佛是因为这几句对话解开了甜甜的心结,她终于再次动起了双手,一番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小丫头浑身赤裸地站在了客厅里。
「我的孩子,妈对不起你!」李庆兰嚎啕大哭,让女儿委身于张春林她倒是不反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将会被那些恶心的人糟蹋,她就想死。
「兄弟,你也别瞪我,你可以做选择的,当然,作为过来人,哥哥也想告诉你一句,不要反抗,因为结果没有什么不同,甜甜这小丫头既然已经入了他们的眼,中间多不多一个你,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哥哥在此奉劝你一句,该认的时候就认了吧。」
「春林,你就听他们的吧,为了甜甜,也为了我,至少,至少给这个孩子一次难忘的回忆。」一直以来的逆来顺受,终于让李庆兰做了这个决定,这本该不是一个正常的母亲能够做的决定,问题是长时间的调教,已经让她变得不像一个正常的母亲,她的心灵已然扭曲,以前的她是为了钱,现在的她则是为了保命,既保住张春林的命,也保住她们娘俩的命,至于女儿的未来,她自己能熬过来,就希望女儿也能熬过来,等到张春林将来真的发达了,再来拯救她们娘俩,这原本就是她的计划,只不过搭上了甜甜而已。
张春林感觉自己的大脑转得从来都不像现在这么快,无数的阴谋诡计从他的大脑闪过,无数想要拼命的想法更是一条条出现在他的脑海,甜甜和娘,就如同他脖颈处的两片逆鳞,让他的心中动了杀机,如果说以前他说给丁梅的还只是一句话,那现在,一个更加疯狂而又庞大的计划,开始在他的胸中慢慢成熟,他设计杀过人,那个人是他的姨夫,现在的他要设计杀更多的人,这些人与他的姨夫一样都是社会中的败类,人类中的渣滓,全都死有余辜。
如果能够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如果能够让身边的人过得幸福安康,他不介意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他不像丁梅,那个女人愚蠢地认为这个社会一定会给她公义,他从来都只认为,公理和正道只存在于自己的双手之中,什么狗屁迟来的正义,他从来就不认为那些迟来的正义是正义,如果正义都会迟到,那这个社会也就已经无可救药。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来代替法律,代替这个社会,审判这些该死之人。公平和正义,从来都不是别人施舍来的东西,这些都需要自己去争取的,他是无权无势,但他有一腔热血,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他就算没有凌云志,亦敢笑那黄巢不丈夫。
看着对面胖子手中的相机,张春林的心中愈发阴冷,他知道,那些人不光要让他献出甜甜,献出自己的女人,他们还要留下自己强奸幼女的证据,根据现行法律标准,以甜甜的年纪,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自己跟她发生关系,那就算是强奸,这些人想必就是用这种方式将那些人一一控制起来的,而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拿着相机的胖子,只怕也有把柄掌握在那些人手中,将来一旦自己选择了背叛,那这些照片就会成为推落自己进入深渊的捷径。
「对不起……对不起……」李庆兰在旁边搂着张春林的身子不住地哭泣,她自然也明白胖子的企图,事实上,她自己也有许多照片留在这些人手里,那是他们用来要挟女人的手段,也是他们用来控制女人的武器,原本张春林的前途可以很光明的,但是因为自己,因为他帮了自己,所以这些人现在打算用阴险卑鄙的手段一边拉拢他,一边控制他,而这一切的起因,都只是因为他怜悯自己的现状,伸手帮了自己。无尽的愧疚从她的胸中涌出,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弥补,她已经慌乱得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她太爱他了,爱得关心则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抚摸了一下李庆兰的小脸,张春林按照胖子的要求,轻轻地掰开了甜甜的双腿,她的大腿两侧被刻印上了两个红色的刺青——淫奴,他知道,这是那些人对于李庆兰的羞辱,他们选择让甜甜来背负这个背叛的代价,这个小丫头这一辈子就因为这两个字彻底地毁了,她不可能再嫁人,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娶一个大腿内侧被纹上这两个字的女人。
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响起,张春林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大脑此刻只剩下仇恨,他不敢望向胖子,他害怕自己眼中喷发的仇恨之火被胖子发现,他更加不敢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赤裸的娇躯上,因为他曾经像一个父亲一样给予这个孩子关爱,可是现在,他却对着她下手了,尽管他们二人都是被逼的,尽管他们此时此刻生命都在被人威胁,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将彻底改变。
(由于论坛规定,幼女肉戏情节无法描写,就用这种方式一笔带过。)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张春林茫然地看向雪白的屋顶,他都不知道胖子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李庆兰的床上,看着躺在自己左手胳膊上小丫头脸上干涸的泪痕,他惊愕地发现她的嘴角竟然弯着。
在他的右手边,躺着李庆兰,她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攀爬在自己的身体上,同样赤裸着,同样微笑着。
那辆闪着车灯的奥迪车并没有走远,坐在车里的人也在一直等待着,直到他看到胖子拿着背包从那个小区走出来,车子的主人笑着接过了胖子的背包,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事实上,这一出戏他同样不是主角,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那地方显然司机极为熟悉,小车一路疾驰,停到了一间极为气派的小别墅门口,中年男人走下车,司机乖觉地将车停到了停车场,却并没有跟着下车,而中年男人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书记。」
「办成了?」屋子里坐着一个年龄约莫在六十岁的男人,郭淮进来的时候,他正拿着鱼食站在鱼缸前面喂鱼。
「办成了。」
「张春林什么反应?」
「我让胖子去的,听他的反馈,那小子没什么反应,很听话。只是书记,为了这么一个小子,值得如此大费周章么?申钢那点东西,您怎会如此重视?」在郭淮看来,张春林毕竟不是自己这边直属的人马,更何况两边以前还有点不对付,再怎么说,胖子也是自己人,李庆兰更是他丢给胖子的女人,按理来说,他是应该替胖子出这个头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真的很在乎胖子,而是打狗也得看看主人,让胖子服软,那岂不是让他这个后台的脸下不来。
「怎么,还在介意这些事啊?」秦荣很随意地笑了笑,并没有真的介意郭淮言辞中的抗议。
「呵呵,当时是我跟你打了声招呼,因为闫晓云找我求了情,你不会现在还过不去这个槛吧。」
「那倒不是,只是我想不明白您这是为什么?」
「呵呵,有些事情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了,来来,坐下说。」放下手中的鱼食,秦荣指了指客厅里的红木沙发笑着说道。
「这里面有事?」郭淮是秦荣的直系人马,所以面对秦荣并没有其他人那样小心翼翼。
「有没有事,一开始只是有一点苗头,我只不过是埋下一部暗棋,没想到竟然收获了一番意外之喜。你啊,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坐到我们这个位置,看事情就不能只看眼前那一点东西了,上面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就得把各种事串联起来想。」
「秦书记,您的本事我是真学不来啊。」不是他不想学,郭淮心说自己是真没这个本事啊,让他搞刑侦那是肯定没问题,但是政坛,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混明白,要不然也不至于熬到现在还是个公安局长了。
「还欠磨练。」指了指自己的心腹手下,秦荣在那边娓娓道来「闫晓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只不过当时恰好有一个小道消息到处乱飞,东海要建咱们国家最大也最先进的钢铁厂,而且要从全国各地的钢铁厂挑一批骨干过去,老马在部委,是有这个能力将这个名额活动下来的,所以闫晓云极有可能调任东海。东海钢铁厂虽然看似级别不高,但却是直属国资委控制的单位,重要性不言而喻,卖一个人情给闫晓云,又不是多大的事,相比较而言,李庆兰算得上怎么回事,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实在是不值当为了这点小事丢下这个人情。」
「闫晓云不是出事了么?」
「是啊,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放弃这一条线了,孙立本这小子的后台明显不是我们能动的,那小子之所以跑到申钢来接手,为的自然也为东海。呵呵,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我们都看走眼了。」
「书记,您是指?张春林?」
「是的,原本我以为闫晓云就是老马留的后手,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后手竟然是张春林,如果不是上一次申钢出的那次事故,这小家伙还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地藏着呢,嘿嘿,老马这家伙藏得也忒深了。」
「我还是没搞明白……」
白了一眼郭淮,秦荣继续说道:「老马虽然从咱们这出去了,但这老家伙显然不打算放弃一直以来在钢铁部门打下的根基,所以他埋了两个种子,一个是闫晓云,一个是张春林,他很明显知道上面要成立东海钢铁集团的事,这两颗暗子就是他给东海准备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东海钢铁一成立,这个老家伙就会想方设法将他们俩弄过去。」
「那申钢不要了?」
「东海有什么?」
「东海有什么?」郭淮对比了一下东海和自己这边的优劣,突然开窍一样地说:「港口?」
「对啊!就是港口!我们这紧挨着长江,虽然运输还算发达,但是跟东海港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当然,他们那边建设难度也不小,但是胜在发展前景好啊,我听上面那意思,将来咱们的铁矿石极大地要依赖进口,到了那时候,申钢肯定会逐渐没落,而东海则会彻底崛起。」
「我有点明白您的布局了。」说到这里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原本您是打算卖闫晓云一个好,以图将来,谁知道那闫晓云不堪大用,您原本打算放弃了,只不过因为这次意外,让您发现了张春林,所以这才故技重施。」
「张春林这个小家伙很有意思,当日从申钢回来,我就第一时间派人调查了他,很有意思的是,这个小家伙跟我们很相似,他也很喜欢玩弄女人,只不过他喜欢的都是一些年龄大的女人,这个么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这小子年轻,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那些温柔体贴的熟妇,反而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才会对那些青春洋溢的小丫头感兴趣。」
「所以您才想要拉拢他,因为他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说一样又不完全一样,我们是靠着权势,靠着那些女人的恐惧,强势收付他们,这小子则更多地利用人性和情感,要论手段,恐怕还是他更高一些。」
「书记,这一点我倒是不敢苟同,以我们今日之地位,实在是没有必要像他一样小心翼翼。」
「额,呵呵呵呵,你说得倒也没错。」张春林要是知道自己被他们这么评价,只怕是要打从心眼儿里哭出来的。很显然,他的风流给了这些人一个错觉,让秦荣误以为他也是同好中人,因此才设局拉拢,只是秦荣怎么都没想到,张春林风流的故事背后,隐藏着的却是一颗颗真心。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让他尽快献祭?」郭淮再次问道。
「你看,你做事情能不能别那么着急,既然知道这小子前途无量,那何不多卖他几个好?我是要退的人了,可以你的年龄,将来说不定还能往东海那里拼一拼,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里可是直通中央的捷径。」
「那我们要怎么做?」听到中央那两个字,郭淮也难免激动,毕竟那是他们所有人的梦想,那意味着真正的高层。
「肉要一口一口吃,汤也要一口一口地喝,你们今天一通威逼利诱,虽然让他成功入局,但是只怕这小子心里已经存了芥蒂,既然如此,那就施施恩吧,我想想,最近不是有人想往咱们省里动一动,已经求到你这边了么,那这件事你就让那小子去办,那个妇人应该正合他的胃口,这一次,你务必要让他用一用我们的手段,让他也体验体验那些女人像条母狗一样遵循他所有命令的征服感。」
「书记,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这种感觉的。」
「呵呵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两个男人猥琐地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得无比肆意和嚣张。
葛小兰丝毫不知道儿子面临了怎样的困境,她现在全幅精力都扑在了小妹身上,葛小菊的身体状况让她无法理解更无法可解,带着小妹一家家医院看过来,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葛小菊吃了之后却没有一点效果。她无奈地只能找到王璐瑶,在与王璐瑶长谈了一次之后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得负这个责任,性瘾,与其说是生理上的问题,不如说是由心理受到剧烈的刺激后,改变了生理的分泌,王璐瑶家里的背景那么强大都无法治疗这种疾病,仅凭她们现在的家底又怎么可能治愈葛小菊呢,葛小兰没办法不死心,她只能将这一丝悔恨埋藏在心底,懊恼自己为何让小妹知道了自己与儿子乱伦的事情,王璐瑶说的没错,想要改变由于心理问题导致的生理问题,最终还是要从心理来解决,她自己就是被张春林满足了之后,慢慢地让身体的需求恢复了比较正常的状态,虽然性欲依旧强烈,但至少不是那种不做就要死了的感觉了。那,或许能够解开小妹心理上疙瘩的,也唯有儿子能够做到吧,葛小兰在黑夜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这都是命。
第171章:探讨
丁梅没想到张春林竟然主动找了自己,而且说的还是如此让人震惊的事情,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公安,她从来就没想过张春林提出的解决办法,但是内心之中她也承认,或许这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老块与丁梅不同,他是从部队出来的,这个世界没有比部队出身的人更懂得使用暴力,也更擅长使用暴力,事实上当那一天张春林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往这方面想,只不过他想出来的东西与张春林此时说出来的计策,有着非常巨大的差距,这小子已经把所有能算计的人都算计进去了,甚至连脱罪的渠道都已经找到了途径,他就像是隐藏在暗夜中的猎手,在伸出自己的匕首收割到自己满意的猎物之后,又让那锋利的刀刃重新缩了回去。而整个计划最为精妙的竟然是利用那些人做下的恶果来承担这一切,让他们自己受到反噬,至于制定计划和实施这个计划的他们,却隐藏在了层层迷雾中,彻底地消失。
「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难以按照你的要求完成计划,我需要帮手。」
老块摇了摇自己光秃秃的头颅,如此庞大的计划,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完成不了。
「我无法参与。」丁梅知道自己到今天还在受到那些人的监视,事实上,就在她现在工作的地方,就有那些人的眼线。
张春林总算知道了所有的计划都有意外,而现在,他就在承受这个计划导致的苦果,幸好他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但是结实的肌肉与健硕的体格显然无法让他与受过系统训练的人相比,一次次被丁梅摔砸在地板上,即便那是为拳击格斗专门准备的地垫,但是那过于频繁的次数依旧让他感到一阵一阵的眩晕,但是他又不能不练,如此危险的任务,他们不可能再找到别人来参与,每一个意外都有可能导致计划的彻底失败,而失败的代价,只会是他们三个人的生命。
「快点起来不要装死,我知道你远远没到极限!」丁梅伸出脚踢了踢张春林的大腿,执行如此庞大的计划,没有情报是肯定不可能的,因此老块必然没有办法训练张春林这个菜鸟,这个任务只能落到丁梅头上。丁梅穿着一身贴身的劲装,剧烈的运动和灼热的空气让她的身体冒出了大量的汗水,那薄薄的运动服也因此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暴露出了她完美的身材线条。
只不过张春林此时此刻也根本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男女之事上面,他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甚至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让我休息五分钟,就五分钟。」喘着大气,张春林丝毫没有站起来继续的意思,丁梅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状态,似乎是在确认他还有没有残余的体力,看了三秒钟之后,她终于转身走到拳台旁边,拿起一壶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喂,剧烈运动之后不可以这样喝水!」看着艰难爬起来像头牛一样牛饮的张春林,丁梅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张春林被她踢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虽然心里很不忿,但是专家的指导他还是知道听从的,学着丁梅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杯里的水,他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使劲地嗅了嗅,一直在女人堆里打转的张春林对这股香味很熟悉,那是女人的体香。
寻着香味再一转头,那香味的来源此时正昂着头喝水,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不光让他可以透过贴身的衣服看到薄衫之下丁梅那矫健的身躯,也因为她这个挺胸的姿势,让他看到了丁梅足够傲人的胸脯,激烈的运动让她的两粒奶头没有任何意外地凸起,那薄薄的运动服里竟然没穿内衣!张春林看着眼前的美景,裤裆里的鸡巴立刻就开始了不正常的跳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春林过于赤裸裸的眼神让丁梅察觉出了异常,丁梅稍微低了下头就看到了张春林那过于亢奋的男人的标志,她嗤笑一声说道:「看来你已经恢复了体力,那我们继续吧。」
恢复没恢复体力张春林搞不清楚,但是这一次意外显然让他的肾上腺素开始大量分泌,在接下来的教学中,因为刚才的旖旎,因为二人过于贴近的身体接触,让他越来越亢奋,与此同时,那勃起的阳具自然也愈发坚挺。
「你是个种马吗?」丁梅还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男人,让身为刑警见惯了大场面的她都觉得有些羞耻。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穿得那么薄!」
「你想让我怎么穿!这大夏天你还打算让我穿上棉袄跟你对练吗?」这是二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事实上,张春林的异常已经引起了丁梅身体的反应,毕竟二人练的可是贴身格斗,张春林的那玩意硬在裤裆里,总是时不时地刮过她的身体,她也是一个正常女人,而且是一个独守空闺了七八年的寂寞女人,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每次当那火热的龟头蹭过她的大腿和身体,她总是会感到大脑传来一阵一阵战栗,以至于连那小穴都麻酥酥地。当二人再一次累得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的时候,张春林愕然发现丁梅的裤裆中间有了一大片湿润的痕迹。
「你的技巧实在是太差劲了,我不知道要训练多久你才能给老块当一个合格的助手。」丁梅很苦恼,事实上,训练张春林作为老块的帮手绝对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让一个新手在短时间内就掌握一个老兵的技术,显然过于地艰难了。
「没有办法,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幸好我们还有一些时间,老块去调查我们需要的情报也同样需要时间,而那些家伙为了拉拢我,并没有让我急着把甜甜献出去,反而给了我另外一个任务,那个女人很明显也是她们的目标,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因为根据我的了解,秦荣这个人对于妇女并不感兴趣,而那个妇人的年龄,很明显家中是有子女的,因此我怀疑,他们让我去接触她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绝不会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送一个我喜欢的熟妇让我玩弄。」
「有没有可能是对你的试探,试探你会不会听他们的命令,也许那个妇人根本就是那些人派来的卧底。」
「有这个可能,所以接下来我会装作真的对他们的游戏感兴趣,并且异常沉迷。」
「但如果不是,岂不是让那个女人的家庭也着了秦荣他们的魔爪?」
这个问题非常不好回答,但是张春林必须要回答,因为这同样也是丁梅对他的考验,三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他们对他的信任程度同样也有怀疑,因此,主动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无疑是获取信任的一种方式「没有办法,我只能如此,我们不能冒险,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他们的人,我也只能在将来再补偿她,那些人的调教方式非常厉害,对你们女人的影响更深,那是一种深深刻印在肉体和灵魂的印记,很难通过普通的方式来驱除。从李庆兰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虽然极力想要摆脱那些人的控制,但是她的思想同样存在着巨大的问题,事实上,在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甚至比王璐瑶还要妩媚风骚,而面对甜甜的问题,她的表现更加不像是一个母亲,我不知道她的本性是不是就是如此,但是我更加愿意相信这是后天调教的结果,因为如此动人的一个尤物,那位郭局长随后就把她扔给了别人,显然这样的女人,他的身边并不缺。也许这个女人的将来也会如此,但是至少,我会在伤害到她的家庭前主动停止,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自然就可以证明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诱饵,但是目前,我却不得不听从那些人的指令。」
张春林的话惹得丁梅一阵沉默,对于那些人,她比张春林还要了解,自然也明白张春林说得没错。刑侦出身的她有时候也怀疑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洗脑,效果甚至和那些邪教差不多,那些家伙手上控制的女人绝对不少,但是至今为止,出过的意外寥寥无几,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才更加肆无忌惮地做下了这许多事,甚至织下了一张巨大的网,将能网络之人尽数网络在了这张网里。
在他们的手腕之下,省里那些爱动歪心思的男人女人,狂热地想要扑进这个圈子,男人通过女人获得肉欲的奖励,女人则通过男人获得权势地位和数不清的金钱,一个选择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党性,一个选择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这是权力的狂欢,也是沉迷于其中的所有人都异常喜欢的游戏。
走出拳击馆的门,张春林感受着夏夜燥热的风,心思有些难以平静,虽然当着丁梅和老块的面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是私底下他也很紧张,这毕竟是十几条人命,他倒不是觉得这些人不该死,他只是对于自己制定的计划能不能够顺利地实施而感到忐忑。
「在想什么?」丁梅在后面锁门,看到他站在马路边上发愣,站在他身边问道。
「我在想自己能不能够做得到这件事,我在想我会不会连累你们。」
丁梅没说话,只是思考了一会之后才对着张春林说了一句「跟我来。」说完她就骑着自行车往前走了,张春林赶忙跟了上去,他不知道丁梅带他去哪,他觉得无论去哪都挺好,他急需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进来吧!」不知道拐过多少胡同,不知道钻了多少巷子,丁梅骑着车一路来到了一间非常破败而又隐蔽的房间门口。
「这是哪?」看着这破旧的小屋和被拾掇得干干净净的门口,张春林感到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这是我丈夫的老家,也是我们结婚的地方,更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推开房门,丁梅迈步走了进去,张春林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这间小屋一共就只有十几个平方,从房间里面的布置看就知道丁梅经常会来这里,房间里的桌椅都擦得极为干净,一张一米五的小床紧挨着墙角,床上铺着淡粉色的床单,揭示了这个嫉恶如仇的女刑警隐藏在深处的少女心境。
丁梅挪开那张床,蹲下去在地板上鼓捣了几下,床下的地板立刻露出了一个深深的洞口,她费劲地从那洞口里拖上来一个大木箱,吹了吹上面的灰,她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对着张春林说道:「这是我们调查出来的资料,你看过的不过是其中的十分之一,看看吧,或许对于你的思考有帮助。说实话,虽然你的计策跟我接收到的教育有着巨大的分歧,但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你的计策是我能复仇的唯一办法,所有的一切,在你看过这些资料之后自然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听完你的计策之后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那是因为,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首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丁梅和她丈夫的结婚照,放在箱子如此明显的位置,显然是因为女主人经常翻看的缘故,照片中的男人高大帅气,英姿勃勃,的确是能够折服少女心的对象。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丁梅站在张春林少身后不远的地方,火热的鼻息带着她的体温吹在张春林的颈后,让他的心又再次骚动了一下。丁梅不等到张春林回答就继续讲了下去「他是被淹死的,活活地淹死,他的整个肺里都是水,他的脚踝上,有被人牢牢捆绑的痕迹,我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有多么痛苦,我只知道,这个仇,我必须要替他报!不惜一切代价!」
隐约地,张春林能够听到背后传来的啜泣声,但是那言辞中的坚决,却又让他明白了女主人那坚定不移的意志。一页页地翻看着那些资料,这上面记载的是关于权力与金钱的交易,也有肉欲与罪孽的狂欢,更是法律的丧失和整个司法体制的败坏,这些人,将权力当做了武器,当成了收割一切的镰刀,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聚拢的财富,到了他们这儿仅仅只需要勾勾手就有人送到了手上,更有那过分的,完全忽视了平民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将那些原本应该为民服务的基础设施变成了收割生命的利器。
在这一页页的白纸上,张春林赫然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刚刚成立的豪门,他们成群结队像是蝗虫一样扫过一家家国企,瓜分了属于国家和人民的财产,那些家族中的人一个个全都占住了各个部门最重要的位置。他们做得远比曹轩和他老子还要过分,那些手段是如此地赤裸而不加掩饰。
在这些文件中,他看到了更多的利益交换,看到了更多权力的肆意妄为,那些盘根错节的庞大派系,更是牢牢地占据着每一份文件的首页,更为夸张的是,他还看到了这些人已经将腐败的黑手伸向了神圣的军队,那些原本应该保家卫国的军人,竟然为了区区私利利用军车走私,有的甚至还拉运毒品,他看得一身冷汗,以至于没看完就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他不知道这个国家怎么了,从这些文件中,他只看到了亡国的可能。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推进,我们国家的腐败也在不断扩大,这些并不是我丈夫调查出来的资料,而是我和老块这八年多的收集,很多时候,我也曾躲在这个小屋里想,想咱们国家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知道你的脑瓜是远远超过我们的,你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张春林说了这三个字之后又考虑了得有十分钟才继续说道:
「我只能从历史的故事中给你一个答案,历来新王朝建立之后,都会有一个从无到有的高速发展期,我的历史老师将其归结于财富的再分配,人类对于财富以及地位的渴望,迫使着人类不停地奋斗,但是因为际遇以及智慧的差距,这些奋斗的人中总会有成功者,也有失败者,因此,财富迅速地往那些成功的少数人中聚拢。这个时候,社会迎来了第二个发展期,那就是那些迅速聚拢财富的人,往往会因为掌握过多的资源,从而变得更加富有,而那些贫穷的人,则不得不挣扎在穷困线上,一年比一年愈发贫穷,最后,就是这个国家的末日,当所有的土地都集中在士官乡绅手中,当国家的财富被他们这些人瓜分,活不下去的农民开始造反,于是国家的整体实力日益衰落,不是被内在因素所摧毁,就是毁于外来民族的入侵,这几乎形成了一个定式,所有的区别不过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已。」
「你觉得,我们新中国能够避免灭亡么?」
「我不知道,这取决于我们的党怎么选择,历史的教训固然深刻,但是很多时候,站在那个阶层,看到的东西与我们看到的又不一样,事实上,权力的中心依旧是一个过于纷乱的矛盾集合点,而掌权的人所属的派系和阶层,又决定了将来中国的执政路线指向何方,虽然我不知道中国的未来在哪里,但是我迫切地希望中国不再走向历代王朝灭亡的老路,虽然,从这份资料上来看,新中国的财富聚集速度远超以往任何一个王朝,但至少,新中国的贫苦百姓过得没有那么凄惨,至少他们大部分人还有一条出路,我就是其中的代表。」
「你对未来的期望很高。」
「我没有办法不期待,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出问题,百年的屈辱史,让每一个中国人都明白了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我们的国家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有问题并不可怕,能够及时而有效地解决问题,才是国家发展的正途,事实上,不光我们的国家有问题,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有着他们自己的问题,只不过许许多多的问题因为各种原因被隐藏了起来,至于隐藏他们的原因,也许是经济的高速发展,也许是武力的过于强大,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出现够资格的挑战者,苏联的解体,不就证明了这个论点么。那个让苏联走向衰亡的美国,我同样不相信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国家,它之所以显得这么完美,那是因为现在的它足够强大,但是,当它发现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足够威胁到它的敌人,那它的路,又将要如何走?我想,那也是它将来需要解决的问题。」
「很有一种资本主义都是纸老虎的论断。」
「不不不,这不完全一样,社会的发展是有着一定规律的,如何打破这个规律是所有统治阶层都会面临的难题,而财富向少数人手中聚集,同样属于这个规律,不管这背后是资本还是权力,最终的结果同样没有区别,我无从知道将来美国和中国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会怎么解决,更不知道当时的统治者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问题就是问题,如果不解决,最后就是整个国家的动乱。」
「你想的东西的确和我想的有很大的区别,也许我不应该将问题扯到那么远,你用你现在的解决方式,来对比一下这个问题,又要怎么解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我站在那个位置,我恐怕也不一定会在乎平民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在这种事情上面,人类的选择从来都是屁股决定大脑,但是我现在还不属于那个阶层,我是一个屁民,既然是屁民,那就有着跟自己的利益切身相关的东西,或许是一个朋友,或许是一个亲人,又或许是自己的财产,失去了这些,我这个屁民就会一无所有,同样地,我认为人应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争取,采取什么手段我不去做评论,但是要达成什么目的,却是必须要了解和落实。
同样地,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同样必须要搞清楚,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但是,如果其他的一切方法皆不可行,那我就只能选择暴力,当然,这一次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我的四姨夫,我在他那里受到的一个极大的教训就是,怎么生活,是要靠自己争取,而不是要靠别人的施舍,一味地等待,并不能迎来幸福,奋起而反抗,也许才是获救的唯一途径。你要报复的那些人,你明明知道凭借你们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从正常途径去击败,你之所以一直不动手,不就是中国人骨子里依旧依赖别人,期待所谓的包青天和什么救世主的想法所影响吗?我想,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和他们拼死一搏的勇气,也许这个世界并不会变得更糟,反而会更加清明,我认为,盲目地坚持你所谓的道德和法律底线,非但不会帮助这个社会,反而会让那些欺压你的人变本加厉。」
丁梅震惊了,张春林的话从另一个方向揭示了这个社会血淋淋的真相,她无从知道这个社会如果按照他说的话走会不会变的更加美好,她只知道,也许这个文明的社会会变的血淋淋而充满了暴力。
「当法律不再是法律,当掌控法律的那些人都无法给这个社会以正义,那就说明这个社会到了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时刻,区别只在于,冲在前面的人是否是改革的先驱。我没有任何美化我的暴力行为的想法,我只是觉得,这样做能够解决我自己的问题,我始终认为这个社会应该在法律的控制下变得更加美好,但是我依旧保持我现在的观点,那就是当法律无法给予我想要的公平的时候,我会选择拿起武器。而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同样也是逼着我拿起武器,一个枉死的少女肯定不会让我如此冲动,甜甜的幸福也不足以让我拿命去跟他们拼,但是当天平这一侧的砝码加上的是我的娘,我就只想要那些人死。我不知道我这种行为是否偏激,我只知道,娘是我最亲近的人,而我的使命,就是守护她不被别人伤害,这就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法律和社会给不了我公义,那我就用自己的拳头去争取,我想,大概这就是生存的意义。」
这番话里透露着太多的绝望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是毫无疑问地,这些论断深深地刻入了丁梅的心里,以至于她连张春林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经过了一夜的辗转反侧,丁梅看着窗外初生的朝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夜的沉思,她同样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也许将来她会后悔,也会迷茫,但是至少现在,她无比坚定地确认了自己的方向。
张春林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用钥匙打开家里的房门,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张春林看着在那张大床上熟睡的女人,幸福爬上了脸庞,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同样地,自己亦是她生命中的所有,此时的她,紧皱着眉头,仿佛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张春林有些心疼地走上前抚平了她紧紧皱起的眉头,他褪下衣服,钻到了被窝里,那丰满而又温热的躯体一下子就靠了上来,处于熟睡中的妇人迷糊着说了一句「你怎么才回来?工作很忙吗?」
「娘,我爱你!」搂着近乎于赤裸的娘,一天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张春林将自己的两只手攀上娘那对饱满的胸脯,那入手的细腻和柔软仿佛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儿啊,娘也爱你!不过你这是咋了?研究所那边出了什么事吗?」体贴的娘发现了儿子的异常,关心地问道。
「没事,有事我也会解决的,娘你还不相信儿子的能力吗?」外面的世界再困难,娘的怀抱依旧是他最期望的港湾,不管外面的暴风雨刮得再强烈,在娘的怀中,他永远能够迅速平静下来,他绝对不希望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能够干扰到娘的幸福,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他只想要给她幸福。
「嗯,说得也是。」儿子的安慰对于她来说,同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话语,妇人翻了一个身,让自己的双乳紧紧地贴着儿子的胸膛,她的双手环抱住儿子的虎背熊腰,两只腿稍稍地分开了一点,让那火热的东西顶入了自己的双腿中间,她开始前前后后地挺动起自己的屁股,她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她自己想要,她只是想要用自己的肉体来给疲惫的儿子安慰,她要让自己的肉体变成儿子发泄的渠道,因为那个淫靡的肉洞,就是儿子渴望的天堂。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男人和女人快乐的声音,刚刚升起的太阳映照在女人雪白而又赤裸的背脊上,她跨坐在儿子的鸡巴上,让那黝黑的肉棒混合着她粘稠的淫液进入身体,她用胸罩的带子扎起自己的头发,她仰起上半身,让那一对壮硕的胸脯在儿子的眼前晃荡,她曲起双膝,屁股前后地摇摆着,让儿子那粗长的肉棒前前后后地在她的体内摇晃,滋滋噗噗,啪啪啪啪,肉与肉的撞击在房间内回响。
张春林用两只手抓着亲生母亲的巨乳,一次次地把自己坚挺的肉棒顶到那个他出生的洞里,他爱死娘那淫靡的肉洞了,那玩意的尺寸与他的鸡巴是如此地严丝合缝,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娘屄洞里的每一块软肉都在他的鸡巴上摩擦,淫水四溢,既打湿了他的肚皮,也让他屁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大块,看着红霞映照在宛如骑士的母亲身上,张春林感觉一夜的疲劳仿佛被驱逐一空,他听着娘嘴里喊出来的淫荡的呻吟声,看着她雪白的奶子在胸口晃荡,如此的美景,他拿起床头一直摆着的相机,咔嚓咔嚓地将眼前的美景记录了下来,这美丽的场景,也将成为他永远的珍藏。
「儿啊……儿啊……日死娘嘞……」
「娘啊,怎么是儿子日死你呢,现在可是娘你在日我啊。」
「啊啊……娘……娘被你的大鸡巴顶穿了……是……是的……你说的没错……
娘是在主动日自己的儿啊……我是一个日儿的娘……儿啊……娘喜欢日你的鸡巴……
哦哦哦……娘也要日死你……我肏……我肏……我要用我的大屁股把儿子的鸡巴压……压软……我要用我的屄……挤……挤得我儿的鸡巴口吐白沫……哦哦哦……
好儿啊……娘要到了!」
「骚娘!」
「是啊……我是你的骚娘……我是我儿用鸡巴肏烂的骚娘……啊啊啊啊……
儿啊……儿啊……用力的顶娘的骚屄……啊啊啊……把你的鸡巴顶到娘的屄眼子里……啊啊啊啊……娘要爽死了我的儿啊!」
「娘……要我的精液把你的屄灌满吗?」
「儿啊,灌吧……娘……娘的屄就是给你日的……娘的子宫……也是需要被你的精液灌满的……哦哦哦哦……娘又要到了,我的儿……我的儿鸡巴要顶到娘的子宫里了。」
「娘,你真骚!」
「就骚!就骚!骚给你看!骚得让你天天肏!」
「娘,我也要射了!」
「嗯!来吧!来吧!娘要你的精液,娘不光要吃你的精液,还要用屄吸你的精液,娘要把你榨干……把你个小坏蛋的鸡巴……榨得干干净净……让你的子子孙孙……都……都留在娘的肚子里……哦哦哦哦哦……好大……好粗……好硬……
来了……好烫啊啊啊啊啊……射了!我的儿射到他娘肚子里了……射到娘的骚屄里了……啊啊啊啊……我要给我儿……下一堆小崽子……啊啊啊啊啊……娘又到了。」
双手搂抱着美母的肥臀,张春林驱散了沉寂在心头一整夜的阴霾,如果能够没有那些烦恼,能每一分每一秒地陪在美母的身边,把自己的鸡巴插在她淫荡的骚洞里一整天,那大概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此时的他,真想舍弃外面的一切,就拉着娘回到以前的小山沟沟里,每天除了在地里劳作,就是回到家里日娘,他闭上双眼,幻想着,自己已经完成了这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