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一章]
不管是怎么样的机缘,即使是意外,都有其意义。
对罗云来说,也是如此。
离开故乡踏入中原,至今已经是第三十个年头,他已经要步入耳顺之年了。
虽然不属于汉人、蒙古人、金人甚至满人这些在中原活动的民族,但罗云早已融入其中,甚至还阴错阳差接下姑苏一间窑子,当了窑子的老板。
由于约莫一丈二的身长,整个人又生得魁梧,加上黝黑的皮肤和浓密的毛发,长相甚是慑人,看过他的人都叫他「黑狮子」,罗云本人也不反感,索性把这当作自己的代称。
现在更让他意外的,是他接到归云庄的请帖,前往陆展元与何浣君夫妇的婚宴。
这张请帖是由丐帮的一个拳师给予他的,作为在自家窑子吃霸王餐的补偿。
罗云想说去一趟也无访,便从姑苏搭渡舟前往归云庄。
当他抵达归云庄时,陆展元和何浣君这对新婚夫妇正在庄门口亲自迎接宾客。
罗云并没见过他们夫妇二人,单纯凭自己对中原婚宴的印象,辨识出他们是婚宴的主角。
「哇—」罗云走进庄门时,陆展元夫妇被他巨大的身躯吓到了。
「请问阁下是…?」「抱歉吓着两位。
在下罗云,虽然不是中原人,但也在中原住了快三十年了」罗云出示了请帖。
「这请帖是丐帮的李拳师给的。
他在我的…客栈赊帐十馀次,给了我这张请帖付欠款。
希望二位贤伉俪应该不介意」「怎么会呢?」陆展元笑答:「这里有不少人对在下来说也是生面孔,来者皆是客,欢迎」何婉君在一旁也笑着行礼附和。
「多谢」罗云卸下自己一个包袱交予陆展元。
「这是在下张罗的一些丝绸布料,虽然是江南常见的样式,但品质绝对不含煳。
就送二位当作礼金了」「真是多礼了,陆某受之有愧」陆展元接过包袱。
「罗兄请进,酒菜都已经备妥了,看是要随意逛逛或是用些酒食都行。
陆某和拙荆还要接待宾客,就麻烦罗兄自便了」「多谢」罗云作揖后便走进庄园。
庄园内已经有不少宾客,除了富家巨贾,也不乏有江湖人士在其中。
罗云对这些人没多少兴趣,自己是妓院老板这点,就足够和周围格格不入了。
他只是独自找了张较空的桌子坐下,拿起碗筷慢慢品尝这些精致的料理。
(虽说窑子里做的饭菜也是不错,但还是比不上这些专业的厨子啊。
)罗云一边吃一边想着。
「这位施主」正当罗云享用佳肴时,一名老僧向他搭话,他身旁还站着一名道士。
「施主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
老衲是否能冒昧请教,施主是来自何地?」罗云放下碗筷,对着二人拱手回答。
「在下的家乡太远,大概比波斯还要西边许多的地方,中原应该是无人知晓。
两位是?」「老衲失态了,竟忘了先自报来历」他行礼后说:「贫僧来自大理天龙寺,法号本因。
这一位来自武当山,武当七侠之一的张松溪」不太关注武林大事的罗云自然不知道对方的门派和名号多么响亮,只是拱手行礼。
「在下罗云,在姑苏…作客栈生意的,请多指教」「真是做生意的?」张松溪笑说:「我和本因大师看见你走到这桌,举手投足都像是个练家子,走起路比一些武当弟子还稳健,说没练过武还真不相信」「真没练过」罗云笑了笑。
「在下待在中原三十年了,真没练过中原人说的『武功』,听过一些客人提过罢了」「还是施主在家乡或其他地方有接触过?中原以外,有形似于武功心法的技艺也说不定」本因接着问。
「年轻时在家乡打过仗,是那时的影响吧」罗云幽幽地说,似乎不想多提到这件事。
「也不知道那时学的东西,在这里是不是叫武功就是」「那是否要切磋一下呢?」本因伸出一掌。
「施主尽管往老衲掌上出拳,不用担心老衲承受不住」罗云盯着本因的手掌一会儿,接着拿起调羹舀了一碗豆腐羹。
「抱歉让二位失望了,在下是真不会武功。
如果是要一起享用佳肴,在下自然欢迎」见罗云有意回避,本因和张松溪也只能笑笑走离。
毕竟这里还是别人的婚宴,他们主动出手试探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自己找来又是别的情况。
「陆展元你这负心汉给我出来!」随着声音的出现,先是一名无辜的佣工从门外被打飞进院内,接着三个人影飞身跃入。
三名来者皆是女子,一名是五毒教的叛门弟子何红药,另外二人是赤练仙子李莫愁与其弟子洪凌波。
「是…赤练仙子李莫愁!」认出她标志性的湘黄道袍和拂尘,在场人无不惊慌失措,连忙找出口逃离。
「杀了?」何红药虽然问了李莫愁,但手里毒药早已洒出。
本因和张松溪惊觉,立刻飞身拉开较近的几名宾客。
无奈只能救下数名,其馀宾客皆中了何红药的毒药,不一会他们皆口吐黑血,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有事…有事由我承担就好,不要伤及无辜」陆展元伸臂护住何浣君。
「我承认是我有负于你,莫愁。
但针对我一人就好,何必伤及无辜?」「我既见不得你和那贱人好,也见不得别人看见你和那贱人好」李莫愁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我呢?我就不无辜吗?被你欺骗的我不无辜吗?」李莫愁飞身跃下,一记赤练神掌击向陆展元夫妇。
本因击出六脉剑气拦下李莫愁,挡在她面前。
何红药也跟着跃下,正要出手时发现张松溪已在一旁候着。
「天龙寺和武当派?」何红药不屑笑道:「倒是请了好帮手替你延寿呢」话虽这么说,张松溪和本因有多少实力,她心里有底,这趟远比她们想像中来得棘手。
李莫愁眼光撇向洪凌波。
洪凌波一个箭步向前,拔剑挡下剩馀的宾客,但没有立刻出手。
「这位施主…既然陆施主和您情缘已断,何不就此放下呢?」本因见自己和张松溪无法立刻脱身,只能先好言相劝。
「老娘和他因缘断了没错,但这是他的业障!」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罗云已经吃完了一盅豆腐羹,将筷子伸向另一边的红烧鲫鱼,彷佛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就算洪凌波已经注意到他。
「你不怕死吗?」洪凌波见罗云不在乎,有些恼怒。
旁边不会武功的都躲在一旁发抖,就他一人还在自顾自地大快朵颐。
「匡当—」清脆的声音在洪凌波脚边响起。
她定睛一看,那是罗云刚用完的调羹,不知何时被扔到她脚下。
「这件事我不搅和,尤其是男女感情问题,搅和了准没好事」罗云没转头看她。
「你们别碍着我吃饭就好」洪凌波头冒冷汗,意识到扔过来的调羹是个警告。
原先她只是不想滥杀,现在她则是不认为自己能应付眼前的异国大汉。
另一边的对峙则没停下来。
李莫愁和何红药轮番出手,招招都向陆展元夫妇杀去。
虽说本因和张松溪武功不俗,但也无法逼退二人。
尤其是何红药以毒药暗器进攻,无法直接防御只能闪避。
很快地,所有人都被逼至同一处。
洪凌波见李莫愁二人杀到附近,立刻退向一旁。
她可不想被何红药的毒药波及。
「呜呃!」张松溪和陆展元呕出一丝黑血,就算本因和张松溪武功再高,也无法真正挡住何红药的奇毒。
张松溪毕竟是武当七侠,光靠内力还是挺得过去。
但陆展元就没这样能耐。
他已经双膝着地,离一命呜呼只差一步。
「夫君!」何浣君想揽住陆展元,但本因为防止毒药扩散到她身上,硬是拉开何浣君。
「哈哈哈——」李莫愁大笑。
「这副惨死样正适合你这薄情郎!放心,我会拉这贱人陪你的!」何红药、洪凌波与李莫愁三人围住本因和何浣君,打算将他们与旁边活口一并解决。
霎时间,数枚飞镖射出,射中李莫愁三人。
「谁!」李莫愁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欲找出暗地出手的人。
洪凌波下意识往方才罗云所坐之处一看…他早已不在原处!「这飞镖…有毒!」何红药自身精通毒术,立刻发觉不妙。
「这会麻痹我们肢体,不解毒的话…」一人从何红药背后跃下,先是掐住她脖子,同时往她腰间多扎了几根飞镖。
此人便是方才都事不关己的罗云。
「都打到我这来了,别怪我出手太狠」罗云将何红药按在地上,确保她无法再活动。
「我应该警告过那个小姑娘了」他看向另外二人。
洪凌波功力稍差,也因飞镖之毒而倒下。
李莫愁虽不耐毒性,但还能靠自身内力抵销一些。
「可恶!」李莫愁运起剩馀内力,向罗云击出赤练神掌,企图制造空档好让自己脱身。
罗云一记肘击硬是与李莫愁赤练神掌相碰。
李莫愁不敌,踉跄后退几步后,也因飞镖之毒倒下。
她没想到的是,罗云内功竟远胜于她。
就算没有中毒,她全力一击恐怕也抵不过罗云。
见罗云三两下制服李莫愁三人,众人先是惊讶,接着向他道谢。
「施主果然是习武之人」本因有些遗憾的说:「要是施主早些伸出援手,陆庄主也不至于…」「莫怪罗兄…」陆展元身上的剧毒已遍布全身筋络,他心知自己命在旦夕。
「可惜这归云庄…还有浣君…我都无能再照料了…」罗云看了下被本因拉住的何浣君,走向陆展元,伸出一掌贴住他的胸口。
「这是…?」陆展元只感到一股热流涌入,因剧毒产生的痛苦逐渐消去。
「在下并不能让您起死回生,陆兄」罗云淡淡地说:「在下只能消散陆兄体内的毒素,至少让尊夫人可以多靠近您一些」「不…陆某已经很感谢您了」气若游丝的陆展元伸手,揽住冲向他的何浣君。
「抱歉…浣君…我得先走一步了…」何婉君已经泣不成声,哭喊着要伴随陆展元而去。
罗云退到本因和张松溪身旁,看着麻痹倒在地上的李莫愁三人。
「能请大师和张大侠把这三位交给在下处置吗?」「你不杀了她们?」张松溪有些疑惑。
「那个小姑娘先不论,李莫愁和何红药留着只是危害人间而已,罗兄三思啊」「我自然有办法治她们,保证她们无法再踏入江湖一步」罗云的回答让本因两人有些不安,但罗云才是出手控制住场面的人,他们二人也不敢置喙。
「那么…我们先带其他宾客离开罢」张松溪和本因拱手,便安抚者剩下的宾客离开归云庄。
只留下罗云、陆展元夫妇以及倒在地上李莫愁等人。
「罗…罗兄…」陆展元叫唤着:「陆某…能拜托您…一件事吗?」罗云只是走向他,点了点头。
「陆某家人皆不在江南定居…既然罗兄是生意人…」陆展元又咳了几声。
「希望罗兄能接下归云庄,替我照料这里的人…还有浣君…」「在下和陆兄仅是萍水相逢,这样妥当吗?」罗云想了想,又说:「还有…我一开始报的身份是假的,我在姑苏开的不是客栈,是窑子」「窑子?」何浣君一旁听了大惊。
「您是…开妓院的?」因麻痹而倒在一旁的李莫愁三人也听见了。
方才罗云说有办法治她们,也因罗云自报身份,她们便心里有底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是吗…但也无妨」陆展元阖上双眼,声音愈来愈虚弱。
「既然罗兄愿意坦诚,那陆某更放心了」「为何?」「您自己坦诚…就代表您不会欺骗或强逼浣君…这样我就放心…了…」陆展元吐出最后一字,便不再出声。
「夫君——!」何婉君紧抱着陆展元的遗体,再度大哭。
「……」罗云默默站起身,打算放着何浣君,等她静一静再说。
他转头再度看向倒在地上的李莫愁。
「首先,我得先安置好你们」「呿!」李莫愁一脸不屑。
「老娘既然栽在你手里,杀了老娘算了!想污辱老娘的身子,门都没有!」
「我先给你们一个提醒」罗云蹲下,对着李莫愁说「杀不杀你们,想对你们做什么…现在,是我说了算」**********罗云重视承诺,这是他来到中原以前就有的坚持,所以他确实没有对何婉君有任何逾矩的行为,还很乐意教这位从末独立的姑娘如何打理庄园。
而对于真的有冒犯他的李莫愁和何红药,还有被其师拖下水的洪凌波,罗云就照着自己的手段行事。
罗云把她们三人都浑身赤裸地绑到柴房内。
洪凌波武功较差,确保她的四肢都被束缚住后,罗云就只把她扔在一角。
至于李莫愁和何红药…「呜呜!呜——!!」她们两人被吊在柴房的屋梁上,四脚朝天,眼睛和嘴巴都被绑上麻布。
差别只在何红药是像待宰的猪一样背对着地面,而李莫愁则是正对着地面,因四肢被绑在梁上而被强迫悬空弓起背部。
罗云很熟悉怎么处理像她们一样的女性。
不管配合与否,他都是先放个两三天不管。
没有饮水和进食,不管是否能消磨她们的意志,至少能确保她们逃脱或自尽的体力都没有。
在第三天,罗云才将饭食带到柴房里,虽然不代表他会立刻放开三人。
他先是拿下了李莫愁和何红药上的麻布,轻描淡写问了一句:「吃不吃饭?
」「你这王八羔子!老娘要—」还没等李莫愁骂完,罗云就用一根竹管塞住她的嘴。
「你们呢?」罗云看向另外二人。
「你这下三滥的饭,不吃也罢」何红药心知罗云也不会放过她,硬是回了一句。
罗云也不辜负她的想像,一样用竹管塞住她的嘴。
等罗云看向洪凌波,洪凌波先是吓得抖了一下,然后瑟瑟地点头。
或许是跟着李莫愁的影响,她对这般强势的态度意外顺从。
三人的反应都如罗云所料想。
他先将一些稀粥分别从竹管的中空处倒入李莫愁二人口中,接着以同样方式倒入清水。
罗云只给予相当少的量,他只是确保这两人不会饿死或渴死,但也不会给予让她们可以回复体力的份量。
「吃吧」罗云舀了一匙粥到洪凌波嘴边,而洪凌波也是轻轻吮食作为回应。
对于洪凌波,罗云就显得温柔多了,至少不是像对李莫愁二人一样强行灌食。
虽然罗云没有要为她松绑的打算,但明显花了更多时间亲自喂食洪凌波。
相比对待自己师傅的反差,洪凌波更相信自己顺从罗云是正确的作法。
杀鸡儆猴,以中原的用词是这样说的。
罗云不需要让洪凌波像另外二人一样被吊在梁上,光是让洪凌波看着她们的下场,就足以让她因恐惧产生服从。
加上以相对柔和的方式对待她,更能强化她服从的心理。
过了一阵子,罗云喂下洪凌波整碗粥和一杯清水。
这足够让洪凌波恢复体力了。
「吃完了」罗云轻轻拨了洪凌波的发丝,慢慢靠近她。
「知道我接着要做什么?」洪凌波知道他的动作代表着什么,羞红着脸别过头,她被绑住的赤裸身躯扭动了一下。
「我…我不要……」「不行」罗云的一双黑色大手滑过洪凌波雪白的脖子,一路游走到她的双肩,细致的动作和他的粗犷外貌完全不相衬。
因爱抚产生的酥麻感开始蔓延,洪凌波整个身体变得紧绷,连一开始反抗的扭动也随之停止。
罗云心里其实没多少性欲,对于在妓院工作多年的他来说,这个动作只是固定流程,就像杀鸡要先拔毛一样。
他不急着往一般认知的敏感处进攻,而是先细细抚摸着其他裸露部位。
除了寻找敏感带,罗云这个动作还是为了开发洪凌波对性的了解与欲望。
比起单纯让猎物变的淫乱,罗云认为最好的方式,是让其深刻体会女性纯粹在性的那一面。
「啊…那里……」光是摸到腰部,洪凌波就已经忍不住呻吟。
明明本身不是怕痒的人,却因为罗云的抚摸而有反应。
「有感觉了?」不知何时,罗云早已脱下上衣,在爱抚同时赤裸的上身从背后贴上洪凌波的背部,脸也顺势倚上她的左肩。
「是不舒服?还是痒?还是怎么样呢?」「我…我不知道…」洪凌波在罗云说话时感觉到他呼出的气,让她脸红得更厉害。
「明明…你是在…侮辱我的…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呢?」罗云朝她脖子亲了一口,双手爱抚着她的双腿。
「难道你以为我会做什么?」罗云还没开始刺激洪凌波任何敏感处,她就已经瘫倒在他的身上。
现在她连出声都稍嫌困难,只能慢慢回味罗云的爱抚。
「接着是这里」罗云的语气维持着一贯的平淡,但手已经开始轻揉着洪凌波的双臀。
在一般情形下,被这样一摸洪凌波肯定是浑身恶心,接着乱剑砍死胆敢吃他豆腐的人。
但她现在除了羞耻,更多是从末体验过的舒适感。
(明明他打算侮辱我的身子…为什么我却觉得好…好放松…)洪凌波对于自己开始屈服于这个黝黑大汉感到不解。
(我真的…要变成那样了吗…)不知过了多久,罗云才终于朝真正的敏感处进攻,他双手划过洪凌波的腰际,接着慢慢伸向她的私处。
「有自己摸过吗?」罗云轻声问,手指开始摩擦她的花瓣。
「啊…」洪凌波因为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而呻吟,她只能羞涩的点头回应对方的提问。
她可以感觉到,罗云的双手除了比一般人大上一些,摸起来也更烫一些。
但比起像沸水一般滚烫,反而比较像是阳光一般柔和的热度。
与其说是被调戏,洪凌波更感觉自己像是一张被拨弄的琴。
并非轻柔或是粗暴,罗云是以特定的方式在拨弄着她的阴部,让她以某种频率呼吸着,或说是喘息。
「我…我…」她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但又把话缩回去。
洪凌波没法直接说出她从末如此舒服过,何况这男人还没真正碰触到深处。
「先不要说话」罗云终于吐出问句以外的句子。
「记着现在呼吸的感觉」洪凌波也不明白为什么罗云要这样说,但陷入莫名舒适感的她,下意识地顺从罗云所说的话。
渐渐地,洪凌波感觉罗云的手已不再像刚开始一样烫,或是说她自己的体温和罗云一致。
「很好」罗云终于将手指伸入她的私处,翻弄着浅处的敏感区域,并不时轻捏突起的花蕊。
「可别叫太大声,旁边还有人」一旁被绑住的李莫愁二人虽然眼睛被蒙着,但她们还是听得见洪凌波的娇喘声。
只是连嘴都被封住,除了扭动身躯外也没法有其他反应。
「啊…等等…」洪凌波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有细微的热流窜入她的敏感带,瞬间的快感直接涌入她的身躯。
「嗯…啊啊…不要…等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后一击也不是来自于抚摸,而是另一种从末体验过的事物。
但那也不重要了,高潮的馀韵让洪凌波整个人干脆地倒在罗云身上。
无论是开始的爱抚、高潮的瞬间还是现在的馀韵,都让这个少女体会到从末经历过的快乐。
「这就是你…玩弄女人的方式吗……」洪凌波浑身瘫软,连吐出这句疑问都显得有些吃力。
「不完全是」罗云把她搁在一边,也没替她松绑,自顾自地穿回衣服。
「如果觉得冷,照着我方才说的做」罗云说完就走出柴房,只留下还没意会过来的洪凌波和还吊在梁上的二人。
(方才说的?是指他提到的-呼吸的感觉-?)洪凌波想了一会,但被罗云玩弄的画面马上回到脑海。
她将脸埋入一旁的墙壁,试图忘掉那画面。
[第二章]
因为罗云独特的外貌,以及他自身是妓院的老板,何浣君一开始原本想找机会就离开归云庄,深怕自己会遭到他的毒手。
原先庄里的仆役多数也是同样的想法。
几天过去后,他们都对这个异族大汉改观。
罗云和直接继承家业的陆展元不同,算是自己经营的生意人。
他几天内就把归云庄的状况摸清,甚至还处理了一些陆展元还没料理好的烂帐。
不管是原先的产业,还是庄园遗留下来的问题,他在两三天里就厘清了大半,部分老仆还认为他比陆展元本人都清楚归云庄的状况。
确认罗云是认真要打理归云庄后,包括何浣君在内的人都渐渐信任这位新庄主。
何浣君这几天多是跟着罗云在庄内料理各项事务,他不是陆展元,但他明显是陆展元死后唯一能依靠的人。
罗云的处事能力更是证明了此点。
只是有一件事她还是很好奇……「罗云先生,能否请教您一件事吗……」何浣君在这天晚膳时询问他:「那天袭击归云庄的人…您会杀了她们吗?」罗云先是对她的提问吃惊了一会儿,想了一下后说:「不会,现在的处置连凌迟都称不上」「处置?是什么样的处置?」何浣君问完,才发现自己这问题有些多馀。
罗云见她面露尴尬,像是给她台阶般换了话题。
「我处理完她们后,就要直接回姑苏了。
到时归云庄让您接手,以陆庄主遗孀的身分,可以吧?」「咦?这个……」
何浣君知道罗云这几天一直都是为此而带着她打理庄园,但她始终没有明说自己愿意与否。
陆展元原先并没有要让她触及自身家业,所以何浣君对这庄园本来就没多少想法。
加上跟着罗云这几天的所见,她对负担归云庄这样偌大的产业更是却步。
「如果不愿接手,在下自然不强迫」罗云喝了一口茶后,冷静地说:「但在下不可能让您留在庄里吃闲饭……」「咦?」何浣君有些吓着。
「难道…您是要我也去做…『那个』吗?」「请不要误会」罗云立刻解释:「首先,我是可以帮您找其他安身之处,如果不想待在此处或我那儿;再者,让陆夫人您继续留在归云庄是我最优先考虑的。
再退一步说…就算让你进我的窑子,也不只是有妓女能做」「抱歉…我反应过度了……」何浣君慌忙地回答说:「我…我以为你…会逼我去当…不是…罗云先生你帮了我很多,没有要怀疑你…只是……」「陆夫人如果有兴趣,在下也不反对」罗云故意开了个玩笑。
「回到正题,这几天您是否要接下归云庄,之后有何打算,请尽管告诉我。
在下既允诺陆兄要照顾好您,那当然会竭尽所能」「好…不是…那个…」何浣君还没从慌乱中恢复。
「你真的…不会把我丢到那种地方吧?」「不要一直问,搞得像我会逼您一样」罗云已经用完晚饭,起身准备离开饭厅。
「在下先离开了,夫人您用完膳请庄内仆从收拾就行。
告辞」「呃…好的……」何浣君因为自己胡思乱想而满脸通红,赶紧夹几口菜送入口中。
她依然很想念陆展元,但那仅限于新婚大宴前的时光。
现在不管是被迫还是无奈,对比和陆展元相处之时,她都更加依赖着罗云。
即使这之中没有任何情爱的成分,即使她和罗云二人确实是萍水相逢。
(如果就随着展元离开,会变得如何呢?还是我会继续跟着这个陌生人呢?
)何浣君认真思索着。
*********被关在柴房里的洪凌波,除了每天晚上会被罗云调教外,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盯着被吊在梁上的另外二人,或是练习罗云所教的呼吸法。
据罗云所说,其他二人他大可不管,但洪凌波就这样浑身赤裸被扔着,一定会受风寒,或是冻死都有可能。
距离她们袭击归云庄才过了一周。
洪凌波就这样被师父的恩怨拖下水,即将被迫成为青楼女子,但她也没有埋怨任何一方。
她既然跟了李莫愁,李莫愁翻了船她也躲不过,这是江湖常有的事。
或许比眼前像猪猡一样被吊着的前辈,她看得更开也不一定。
罗云走进柴房,一样带着她们三人的食物。
(又要来了吗?)洪凌波只有这个想法,被绑住的她反正也逃不掉,也就干脆地放弃抵抗,任由罗云处置。
或许她早已认定:罗云不会伤害她。
前提是他的调教不算是伤害。
一如往常的流程,先灌食李莫愁和何红药,然后端详一下她们的身体,看起来只是在观察她们二人有无大碍。
接着,就像第一天的喂食一样,罗云将稀粥一口一口地送入洪凌波嘴里。
如果撇开羞耻心不谈,她认真觉得自己正被当婴儿,或是宠物一般看待。
「你还真意外地听话呢」罗云一边喂着她一边说。
「……」洪凌波没有回话,只是不满地瞪了一眼回去。
罗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把水杯递到洪凌波嘴边,让她喝几口水润喉。
「为何…没有对我像师傅那样子?」洪凌波轻声问。
从她瑟缩的语气听来,她对是否能提问这点有所犹豫。
「想知道?」罗云挑眉,把杯碗搁到稍远一点的位置,接着开始脱去自己的衣物。
这次,连下身都脱了,露出了黝黑的龙根。
「咦?」洪凌波第一次见到男性的下体。
比起害臊,她反而是因为吓着而退开。
「这…这是……」「你没有反抗,我也无需像那样对你了」罗云走向洪凌波,弯下身抱住了她。
「但正事还是要做」「是指…什么?正事?」洪凌波明显不知道罗云具体要对她做什么,只知道那就像前几日一样,是调教她的过程。
罗云没有回答,一样先从爱抚开始,但这次更为直接,手指伸入了洪凌波的阴道。
缓慢地抽送着,加上适当的拨弄,洪凌波立刻因快感而丧失抵抗的力气。
「该…该不会…那里是要…啊啊啊…」洪凌波马上理解了,罗云胯下的那个器官,将要送入自己的蜜洞内,而且和自己的、对方的手指都不同,那会是一种自己无法想像的体验。
「我先问你一件事」罗云瞄了一眼还被吊在梁上的二人。
李莫愁与何红药虽然双眼被蒙,被封住嘴不能言语,但还是能听到罗云二人的声音。
「要在这里继续吗?」「你——」洪凌波在人生中第一次体会被调戏的感觉。
她满脸通红,被罗云的提问弄得语塞。
只要答应了,就无法回头了,她心里明白。
但是持续抵抗又能如何?罗云会对网开一面放过她吗?自己的贞操即将给眼前的男人夺去,而往后自己也再无贞操可言。
「如果…我就这样听你的…」洪凌波强忍住羞耻问道:「我会是很糟糕的人吗?」罗云瞬间停下对她的爱抚,没有回答。
「啊——」洪凌波被冷不防地抱起,直接被罗云带离柴房。
「等等…我们都还没穿…」多馀的担心。
罗云直接把她带进柴房附近的一间厢房,这种在角落的闲置房间归云庄里多的是,要在移动过程中不受注意也不困难。
铺好的床铺,点亮的灯火,加上整齐的摆设。
「你早就要这样做了……」洪凌波被罗云扔到床上,同时捆缚她的麻绳也被陆续解下。
「你觉得你现在是个糟糕的人?」罗云把她压在身下,阳具已经蓄势待发对准洪凌波的下体。
「我…我不知道…」即使不再被捆绑着,洪凌波还是没有逃开,只是闭紧双腿不让自己显得太开放。
「只是卖身就被当成一个下贱的人,那天底下犯贱的人多的是」罗云吻了一下洪凌波的小嘴。
「就算是我逼迫的,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我保证」「根本是在狡辩,恶心」
虽是这么说,洪凌波却缓缓将双臂挽上罗云壮硕的肩头,原先紧阖着的双腿略略分开。
「以为这样…本姑娘就从了你了?」「先提醒你…不想要太痛的话,可别忘记我教你的」罗云坚挺的阳具分开洪凌波的蜜瓣,凭着流出的花蜜润滑,挺进她的深处。
「啊……」一瞬间的刺痛,让洪凌波叫了出来。
因为罗云的事先提醒,呼吸法产生的热流缓解了她因破处产生的疼痛。
「你倒是很熟练呢,看来每天没少练习」罗云抬起她的双腿,看着身下这个羞红着脸的少女。
「要继续了」没等洪凌波反应过来,罗云就开始缓慢抽送。
她清楚地感觉到罗云灼热的阳具在自己体内不断进。
更奇妙的是,除了自己的体温和罗云逐渐一致,她能感觉到自身蜜穴内的蠕动也正配合著罗云的进出。
罗云为什么教她这个呼吸法,她有点明白了。
并非单纯避免她受寒而已。
「等…等等…慢一点…啊啊啊啊……」洪凌波呻吟着,同时紧抱着罗云。
最后的一丝矜持也被快感淹没。
罗云摆动腰部的速度逐渐加快,要说把持不住,罗云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一改原先挑逗的态度,他的动作逐渐显得狂野。
喷溅出的淫水不只让罗云的抽送更无阻碍,并且强化了两人对彼此交合处的感觉。
「好…好舒服…我快…等等…啊啊啊啊——」洪凌波达到第一次交合的高潮,大量的淫汁间歇地喷出,但罗云可没有停下。
「等等…我还…不要……」「维持住…你的呼吸……」罗云也开始喘息着,但他还是维持着快速的抽送。
「不是…只有你…快不行而已……」「什么意思…啊啊啊——」又一次的高潮,对于第一次体会床第欢愉的洪凌波而言,要撑过罗云的攻势可不容易。
「你真的…不错」罗云开始最后的加速,到了最后阶段他不再留力,每一次挺进都大力撞击着洪凌波的肉体。
「太快了…太快了…啊啊…又要…又要…啊啊啊啊啊——」「我也—唔…呼…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像是野兽宣告胜利的嘶吼,罗云在洪凌波高潮同时,也直接顶入最深处宣泄出自己的精华。
「啊啊啊啊啊——」洪凌波感觉到灼热的液体冲入自己的腹部,迎接第三次的高潮。
「呼……」罗云长吁一声,缓慢地将尚末完全软下的阳具拔出。
洪凌波微微抬起头,看着方才挺入自己身躯的庞然大物。
她无法相信自己方才可以承受被这头猛兽贯穿,但她还是撑过去了。
而且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舒服。
「喏」罗云扔给她一块布。
「还能起来的话,就帮我把这里擦干净」「咦?」「你以为只是这样就完事了?」罗云苦笑着说:「别忘记我是要教你做啥了」洪凌波即使心里抗拒,但还是拿起布开始擦拭着尚末软下的巨根。
整根巨龙沾满了方才洪凌波喷出的淫水,前端还连着一丝罗云浓稠的浊白清华。
并不明瞭罗云的感觉,洪凌波缓慢地将软巾从龙头抹下,轻柔地转了一圈,接着以双手捧着布从前端划向根部,直到与根部相连的玉珠。
她真没想过自己在这几天内,就对罗云这样顺从。
「好了……」洪凌波放下软巾,此时罗云的巨根已经垂下,而洪凌波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对着刚擦拭干净的龟头吹了一口气。
「喂」「啊…抱歉…」洪凌波缩了回去。
「我只是……」罗云没等她说完话,又吻住洪凌波的嘴,偌大的身躯重新把她压回床上。
洪凌波早已放弃抵抗,明知罗云和她对彼此都没有任何的情愫存在,她还是接受了这一切。
不管是当下,还是自己的将来……**********不知睡了多久,洪凌波才从床上爬起,窗外射入的日光只能让她辨识现在是白天。
(好久没有在床铺上睡过一觉了。
)她心想着,并盯着罗云早已搁在一旁的衣物。
想起昨晚的云雨,她还是免不了感到害臊,但她心里也隐约有这个感觉:她并没有爱上罗云,罗云亦是如此。
二人之间仅是建立了一种信任。
也正如此,罗云才不再用捆绑和幽暗的空间束缚她,而是在她熟睡时放心离开料理自己的事。
洪凌波穿上衣服,虽然不是自己原先的道袍,但也算是合身,罗云大概也偷偷惦量过她的尺寸。
「啊……」她走出厢房,立刻就撞见正在庄园里晃悠的罗云和何浣君。
「醒来了?」罗云招了招手。
「那就先过来吃饭」一旁的篓子装了几颗馒头,还有一壶茶、一小碟咸菜。
以三人来说,这量当早膳已经很足够了。
洪凌波走近时,与何浣君对上眼,后者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昨晚和罗云缠绵的声音,绝对被她听见了,而且不会只有她。
绝对是罗云的责任,他最后的吼声可不是小小的厢房能藏住的。
「先告诉你接着要做的事」罗云也没顾虑两人,先扔了一颗馒头给洪凌波。
「别以为在我底下工作只有晚上的事情要办」「咦?」两个女孩同声发出惊叹。
「窑子也有一堆杂事要打理,至少我那间是这样」罗云指了指别院的方向。
「我跟厨房的人交代过了,之后几天你得帮那里的人做事,主要是柴火、挑水那些体力活」「什么?我?」「对,帮你练体力,在我底下做事,不管男的女的,都要有点筋骨才行。
接着」罗云朝她扔了一杯茶,洪凌波也顺势接住。
「把茶杯翻过来」「等等」罗云一口气传递太多讯息,洪凌波只能先挑最后一项发问。
「是要我把茶撒在地上?」「当然不是」罗云把手里的另外一只茶杯的顶面翻下。
奇怪的是,满满的清茶并没有撒出,而是悬在茶杯里微微波动。
「至少要达到这样」「咦咦咦咦咦——?」两女又同时发出惊呼。
就算见过许多江湖人士,但还真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如此。
「所以…你教我的是什么功夫?有个名字吗?」洪凌波问道。
「要说功夫嘛…我觉得这也不像中原的武功。
毕竟,这连小孩都学得来,没什么特殊的」罗云把手里茶杯翻回正面。
「我还真没想过这在中原该怎么称呼呢……」罗云盯着杯里的茶水,想了一会儿。
「波纹呼吸法…就先这样称呼吧」语毕,罗云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而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洪凌波问:「我还没问过要怎么称呼你,对吧?」(现在才想到要问吗?)洪凌波既觉得气也觉得好笑,但还是回答了罗云。
「洪凌波,这是我的名字」「好」罗云站起身,拍拍她和何婉君两人的肩膀后便直接离去。
「晚点你们陪我去太湖一趟,中午在那吃饭」两人点点头,然后相视了一下,便回头啃着自己的馒头。
是不是有点太过相信他了?…两人不约而同想着。
[第三章]
罗云久违地离开归云庄。
算了算,他在接手庄园后也花了将近一周料理庄内大小事。
不过,到了太湖他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忙。
刚抵达渡口,他就领着洪凌波和何浣君前往太湖的一处小集市。
洪凌波一忙完厨房的事务就被带来,没有太多心力和罗云说话。
「罗云先生,我们是来做什么呢?」何浣君问道。
她认为既然庄内的事务还能运作,作为庄主,或代理庄主,他没必要离开归云庄。
「趁这机会,我想在太湖买些物业。
而且,有必要让这里的人知道归云庄换了谁当主人」罗云稍微捏了捏洪凌波的肩膀,用波纹呼吸帮她缓解酸痛。
「防止有人趁机找麻烦」何浣君不解,但罗云心里有底:一地的某个大产业突然易主或是没了消息,某些人一定有非分之想。
他当初在姑苏接下窑子就是如此,他没动作隔天就被砸了一次场子。
不管何浣君接手归云庄与否,罗云认为这隐忧必须先解决。
在拜访几处店家后,罗云便来到药铺。
「欢迎」老郎中在柜上招呼着来访的三人。
「客官需要什么,这里虽然不大,一些常见的药还是有的」「在下罗云,归云庄代理庄主,也是姑苏回燕楼的老板」罗云做揖说道:「像问问您这里有没有为人消除疤痕的方子,另外还有妇女调经及避孕的药方」「喔…回燕楼,罗云,明白了」老郎中翻着药柜,帮罗云找他要的药材。
「您要调经和避孕的方子实属正常,治疤是有什么问题吗?喔…不是我要多问,只是这疤有分轻重,也要看是什么种类」「毁容,面目全非那种」罗云淡淡地回道:「全身能看见、不能看见的地方都有疤,不是刀剑所伤,八成是被毒出来的」「您这说笑吗?这小地方怎么可能有治这种伤的方子?」老郎中无奈地笑笑。
「就算是治小伤的足够了,但没有药我治不了人」见罗云如此坚定,老郎中也就拿了铺内能除疤的药方出来。
「这样是…一千文钱」「这里是三千钱」罗云把一包钱袋放在柜上,显然已经算过了。
「多的部分,按月送些调经药和避孕药到归云庄,不够再和庄内管事的说声」「没问题,多谢客官」老郎中收下钱后问:「不是送到姑苏?」「不,就归云庄」说完,罗云三人就离开了药铺。
三人钻入太湖的小巷内,因为鱼腥味而脏乱产生的恶臭弥漫着,何浣君和洪凌波捂住鼻子都还是不免作呕,她们不解罗云怎么要跑来这种地方。
「啪——啪——」暗巷的一隅传来鞭笞声,紧接是男人粗鲁的臭骂。
「臭婊子!叫你接客不接客,老子打到你甘愿做事为止!起来!」鞭子的抽打声混杂着女性的哀号,可想而知这里是怎样的地方。
「唷,是外地来的」一名带着浓重脂粉味的妇人走出,扭腰摆臀走到罗云三人面前。
「是来乐一乐?还是…要我们照顾这两位姑娘呢?她们看起来挺白嫩的,大爷您总不是带她们来观光的吧?」罗云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不快地回答:「姑苏回燕楼的罗云,前些日子有请人给你们消息了。
还有…我不管你们这边如何,对我和我的人,嘴巴管紧些」「喔…好的,请跟我来」妇人领罗云三人进入暗巷。
从外观看只是狭窄的小巷,但走了几步视线便开阔起来,映入眼帘停了几艘轻舟的小码头,因为周围杂乱的房屋,从大街上不可能看到这儿。
妇人对鞭打着妓女的龟公使了眼色,龟公便不满地把妓女带离。
她接着把罗云等人带到其中一叶轻舟内,请他们稍候。
轻舟的狭小船舱只有简陋的床铺和摆设,但这里就是用这样小小的空间牟利的,不管这空间舒适与否。
「您好」一名中年男子走进,也多带了一盏油灯,让狭小的空间可以看起来再亮一些。
「罗云先生,对吧?」罗云点头,没等对方坐下就直接说:「关于我要买下这里的事情,考虑的如何?」「这么直接」中年人笑了笑说:「您知道的,虽然姑苏回燕楼是官家认可,也不算小户,但是…连杭州吹雪阁、扬州丽春院这些大户都没买过江南其他窑子,这价您开得起?」「三百两银子,够多吧」罗云直接掏出一只书契,表露出不成交便不离去的架势。
「您配合的话,我可以拉归云庄做担保,让公家给你正式经营权。
到时不只不用像这样藏着,你想整成一栋楼都不会有人管你」「不…不是…
」对方把书契硬推回去。
「不是咱不想卖,但要是扬州那儿…你知道的,那个会逼死人的南霸天,他要是知道有人在扩张产业,咱们免不了被砸场子……」「四百两,再给你二百两给官府周旋」罗云又把书契压回他面前。
「凤天南砸了你家业之前,我不介意先砸了你的脑袋」「这…这……」妓院老板虽然犹豫,但还是接下书契,缓缓地在上头签字。
「真的…不会有事吧,您会罩我的吧?」「放心,照我说的做…保证你平安顺遂」罗云直盯着他,接过签好的书契轻声说:「明天起,先关门七天,什么都别声张。
七天后,把这附近拆了准备盖个像样的楼房,我知道这附近房子都有你们的份,你应该能处理」「明…明白……」「还有…」罗云站起身,向洪凌波二人使了眼色准备离开。
「不准声张。
有任何人知道我来过这里的话,要被砸烂的就不只是你的脑袋了」
******正午时分,三人才又回到大街上,在太湖的客栈里用餐。
洪凌波和何浣君都略显疲态,洪凌波更是一坐定就趴在桌上。
比起四处奔波的操劳,更多是罗云所作所为带给她们的心理负担。
整个过程中,罗云保持着冷淡甚至咄咄逼人的态度,这和他在归云庄内有着天壤之别。
他以强势的态度面对所有遇到的人,即便是和不起眼的小贩攀谈亦是如此。
洪凌波甚至觉得,罗云调教她时都还温柔许多。
和李莫愁阴晴不定的暴戾不同,罗云这样有目标的冷冽让她更为恐惧。
「累了?」罗云帮她们各倒了一杯淡茶。
两人接过茶,没有答声只是点头回应。
「抱歉,你们先歇着吧」罗云望了她们一眼,揣摩出自己吓着她们了。
「客官不好意思,咱们位置有些满,介意和一位客人并桌吗?」店小二突然带了另一位客人过来。
那人五官端正并生了一双浓眉,看上去是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小伙。
更突出的是,他虽生了副汉人面孔,却披了件蒙古式样的皮袄。
「请」罗云并没有排斥,把空椅子拉到自己身旁示意对方坐下。
那小伙坐定,对着罗云道谢。
「在下奔波了几天才来此地,想不到连休息都差点没位子,多谢先生」「我也长途跋涉过,知道那有多折腾」罗云笑答,同时也帮他倒了一杯茶。
「阁下是从哪来的?」「北方大漠。
襁褓时母亲因故把我带到大漠,然后在蒙古部落长大」他接过茶啜饮一口。
「另外两位小姐是怎么了?」「奔波了一上午,累坏了而已」罗云并没有要两个姑娘家回应,只是又帮他们添了一杯茶。
「相逢即是有缘,在下罗云,是在姑苏做窑子生意的,有兴致可以来咱这坐坐」「罗先生您好,在下郭靖。
多谢您的好意,此次来中原也是有要事,只怕也不能到您那里叨扰」郭靖拱手后说:「家母从末提过中原有称呼『窑子』的地方,有机会一定会去看看」「
没听过就别了,那不是正经的地方」罗云马上打住。
同时,他们的饭菜也送了上来。
「咱的店你来不了,这顿饭就让我请吧。
能喝酒不?我可以叫几斤酒让你尝尝」「酒就不用了,中原的酒我怕喝不惯」郭靖从囊中摸出一只皮袋,封口一开便飘出浓浓酒味。
「这是大漠的马奶酒,不介意您试试,就当是在下的回礼」「喔喔喔—我好久没喝中原以外的酒了,多谢郭兄弟」罗云接过皮袋,喝了一口,对着连动筷都乏力的两女问:「你们要来一点吗?」何浣君摆摆手表示婉拒,洪凌波直接了当的回答:「不了,我从没喝过酒」罗云把马奶酒递给郭靖,两人便这样一口酒一口菜,好不快活。
「喂!这里不是你这小叫化该来的地方,快滚!」一旁传来小二的怒喝,罗云一桌四人望去,只见小二正在门前要赶一个小乞丐离开。
「大爷您行行好,我两、三天没吃饭了,施舍点馒头干粮,就当是积阴德嘛」小乞丐略带俏皮地说。
「我操!赏你几文钱就偷笑了,你还直接讨吃的?他妈的滚远一点!」罗云还没反应,郭靖就已经冲前上去挡下小二。
「喂!他只是饿了,犯得着这样凶他吗?」「你谁啊!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没钱就别想进来吃饭,这小乞丐是能付钱吗?」「钱是吧?」郭靖二话不说从行囊捞出自己的钱袋。
「这钱就都给你了,就让他和我一块吃!」「哼!想强出头当大爷就让你当!」小二拿过钱袋,也就不屑地走开。
「过来吧」郭靖把小叫化带回罗云那桌。
「罗兄失礼了,在这儿多一人希望您别介意」「你啊…也太冲动」罗云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叫化,意有所指地对郭靖说。
「算了,真有什么事我也只能认了,就一块吃吧」「太好了」没等郭靖搭话,小叫化便迳自唱起菜名。
「那就一点糖杏仁儿、青梅、圆肉润润嘴,莲子汤、芙蓉糕每个人都来点,烧肘子、腊肉、松花、清蒸白鱼当主菜,还有……」听小叫化报菜名报得顺口,罗云只是笑笑,郭靖和另外二女一旁听着都听懵了。
「就照他说的点吧,郭兄弟刚才付不够的,在下垫着也行」罗云打住小叫化,便叫了小二照着点了一遍,并多塞了几枚铜钱作小费。
「想不到你竟然懂这样多?我都不知中原有这么多菜式」郭靖对着小叫化赞赏道。
「别你你你、他他他这样叫人。
我姓黄,单名容易的容,两位是?」「罗云,姑苏回燕楼的老板。
这位是郭靖,我们方才是被并到一桌,萍水相逢而已」罗云倒了一杯茶给黄容。
「这杯让你暖暖身,省的饭菜来前你先冷死」黄容接过茶,明明这茶水已放了一段时间,却意外的温热。
「喔,对了」郭靖立刻脱下皮袄,披在黄容肩上。
「这给你,以后不管在哪,披着就不会冷了」(这人是傻了?)洪凌波和罗云都如此想着。
「呜呜呜……」只见黄容眼眶泛泪,接着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先别哭啊」郭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不是…你们对我很好,就…就连我爹爹都没有对我这么好…呜呜……
」「这不当然的吗?」郭靖拍着他的肩说。
「不然我们当你是兄弟、是家人,以后我们都会对你好的」「喂」罗云终于忍不住了出声。
「别这样把我算在内啊」「没关系。
菜来了,我们吃吧」黄容擦了擦眼泪,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好,赶快吃吧。
吃饱了,心情就会好的」郭靖笑着说,一旁罗云三人也是点头附和。
吃饱喝足后,众人便离开了客栈。
「郭小兄弟之后要往哪去?」罗云先问。
「燕京。
绕来江南是来拜访师傅们的,但我接下来要去燕京」郭靖又掏出一些干肉和马奶酒给罗云。
「一点心意,罗兄请收下」「唉,你这样傻,还没到燕京你就得饿死」罗云忍不住抱怨道。
「我这里有几文钱,就拿着吧」「多谢」郭靖接过铜钱,又看向了一旁的黄容。
「对了,我也得送些什么给你才是」没等黄容回应,郭靖就解开了自己栓在客栈门口的马。
罗云虽不懂马,但也能感觉出那匹马价值不斐。
「等等…那不会是……」黄容见到此马有些惊叹,那可是极其罕见的汗血宝马,就算远在西域也不一定轻易见到。
「小红马,今天我遇见了好朋友,你就乖乖跟着他走吧,好吗?」郭靖拍拍它的头,然后把牵绳递给黄容。
「黄兄弟,以后小红马就给你照顾了」「哎?」黄容只是不明就里地接过牵绳,好在马儿还挺温顺,靠过去用脸对黄容蹭了蹭。
罗云三人在一旁看在眼里,也不想再对郭靖说什么。
「你…算了……」黄容骑上马,对着罗云等人道别。
「多谢你们,希望以后还能再会。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看着策马而去的黄容,罗云拍拍郭靖的肩后,带着眼神满是同情离去。
何浣君虽不黯世事,经历此事也理解了何谓「冤大头」。
**********夜晚,罗云把何红药和李莫愁从柴房分别移至不同的厢房,并吩咐众仆役和何浣君别靠近。
当然,她们还是被固定住四肢,塞住嘴巴并蒙上双眼。
她们可没洪凌波那样安分。
(照正常方式调教她们的话,进度应该不会太快。
)罗云心想着,一边在浴室看着烧水的柴火。
(七天内要搞定,势必要多折腾些。
)「我进来了」洪凌波推开浴室门,缓步走了进来。
她照着罗云吩咐,只穿了简便的布衣,带着几块方巾进来。
难以想像这是昨天刚破处的年轻女孩。
罗云看着她,轻轻拨弄她的发丝。
洪凌波再度羞红了脸,但已经没一开始那样害臊,能直视着罗云。
罗云在中原不能称为英俊,毕竟和中原人的长相差得甚大,能够没被吓到就不容易了。
但是,洪凌波还是被吸引住了,因为接着要发生的事情。
「知道怎么洗澡吧」罗云脱下衣服,然后拿起一块方巾。
「虽然今天这样会花点时间,但这样有效率多了」把剩馀的方巾放在一旁,洪凌波也解开自身的布衣。
由于没有里衬,双峰和蜜处就这样袒露在罗云面前。
「拿着,用水沾湿,然后帮我擦澡」罗云的指令相当简洁,而洪凌波接过方巾后也照着做。
她凑近罗云,劳碌一天的汗水味立刻扑鼻而来,虽然还不到刺鼻的程度。
纤纤玉手从罗云的脖子开始,从背后轻拭着,便在轻抹的过程中缓缓绕着圈向下滑去。
「觉得布干了就再浸一点水」罗云细心提点着。
「力道自己斟酌,如果不确定就一边擦一边问」洪凌波又沾了一些水,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
「那个…前面…是要我手伸过去吗?」「最好是要人自己转过来」罗云转过身面对洪凌波。
「有些人喜欢从背后伸过去,但还是这样擦得比较干净」「比较干净?」洪凌波一边擦着罗云的胸膛一边问:「不就只是服侍男人吗?」「我的要求。
就算没有浸浴,行房之前至少也要擦澡,无论男女」「是吗?那这里呢?」
洪凌波指着罗云的裆部问。
「也要」罗云站起身,双腿略为张开。
「先清理前面,再清理后面。
如果是在窑子里的浴椅,擦的时候客人可以坐着」洪凌波双手捧着湿部,先是轻柔得搓揉罗云的根部,接着一路往前擦拭到前端,并细细清洁冠部的位置。
紧接着,手从前方深入后面。
因为这姿势,让她的脸碰到罗云的阳具,颇让她害臊,不过她也不觉得恶心或反感。
「好了」洪凌波帮罗云清理完,接着是擦拭自己的身躯。
虽说只是擦澡,但比过往在外用冷水相比,能有热水真的舒适多了。
罗云在浴桶里看着刚好伸手能碰到的她,一时兴起,就伸出手……「呀——」像被叼住的兔子一样,洪凌波被罗云单手抓进了浴桶。
没等她回话,罗云就从她背后紧紧环抱住,像是不让她逃跑一样。
「你这是在玩本姑娘吗?」洪凌波语带不满,一手在水面下摸上罗云的阴茎,开始套弄着。
「别以为我治不了你」真是没说服力的动作。
罗云心里这样想,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开始挑逗着洪凌波各处敏感带。
「等等…啊啊…怎么比之前还要…等一下…慢点呀……」洪凌波感受到了比之前更绝妙的快感,明明只是在水下被爱抚,她不解为何差这么多。
「忘了告诉你,波纹呼吸法的传递在某些地方特别快,例如身体…还有水」
罗云半开玩笑地说:「要是你出水太严重,你就没机会啰」「你真的…恶心……
」洪凌波自知不敌,就算她现在也会波纹呼吸,但一介初学者有怎能占上风呢?
「准备好了?」罗云把洪凌波转过身,让她面对自己坐在身上。
「你还有什么把戏…哈啊…还没跟我说的……」洪凌波喘息着,在双臂环绕在罗云肩头上同时,下身也本能地对准了目标。
「基本的…就差用嘴了吧,但现在也不适合就是」「…那就待会,先让我…
啊啊啊啊啊——」洪凌波缓慢坐下,罗云硬挺的长枪便长驱直入。
原先洪凌波以为自己多少能掌握主动权,但毕竟经验不足,立刻被快感弄散了身子。
「你不动就我来啰」罗云腰一挺,立刻让洪凌波被下一波快感冲击。
他捏着洪凌波的双臀,以对面座位不断抽送着。
「啊—啊—好快—我又要—被你—嗯啊啊——」在高潮一瞬间,洪凌波干脆吻住罗云,好压下自己高潮瞬间的呻吟。
罗云的力道着实大,不只浴桶的水花溅到外头,就连大桶子也随之震动,感觉罗云多用点力这浴桶就得垮了。
两人尽力维持住呼吸,好让波纹继续带给他们快感,也因此双方腰部的迎合也更加剧烈。
「嗯嗯—嗯唔唔—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同时高潮。
这次,洪凌波拉短了差距,从三比一变成二比一。
(这比较也没意义就是……)洪凌波的嘴从罗云那儿移开,一丝黏稠带有血味的唾液连着彼此。
「你咬得我很痛……」「不拔出来吗?」罗云问。
「你的那话儿还在我里面活泼着,再等等……」带着满足的红晕,洪凌波又依偎在罗云结实的黝黑躯体上。
「男人都像你这样强悍吗?」「我不能当标准」罗云又开玩笑地挺了一次腰,再度吓得洪凌波叫出声来。
「有人体力差的连一刻钟都撑不过,还有的下面长出来的是只蚯蚓。
遇过最奇葩的,是下面出来前上面嘴巴就咳血的」「意思是…跟你做以外都不会像这样?」「我有这信心」维持着插入的姿势,罗云就这样把洪凌波抱了起来离开浴桶。
「还想继续?」「你还丢给本姑娘一堆劳力活要做呢。
先拔出来,你再…再…教我用…嘴……」「先用舔的吧,我才刚出来味道可刺激的」罗云稍微抬高洪凌波的身躯好拔出阳根,接着把她放到地上。
确实很刺鼻,和方才汗味截然不同。
洪凌波嗅了嗅,伸出舌头开始缓慢的舔舐着还末软下的长枪。
「能含住吗?」听罗云这样问,洪凌波盯着眼前的巨物,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办到。
她伸出舌头,绕着前端舔了几圈,由于带着腥味,她仅能藉着轻舔先适应。
双手再度握住罗云的阴茎,洪凌波张开嘴,将还带着淫液的龟头含下。
(唔…味道真的好重…而且好大……)一张小嘴无法含到根部,仅能尽力往前推进,直到舌头能碰触到冠部。
「稍微动一下头,舌头也别闲着」大致琢磨到洪凌波的极限,罗云便双手摁住她的头,缓慢引导着她。
自己的嘴就像泄欲的工具,洪凌波没有对此不满,满嘴的雄性气味加上方才交欢的馀韵,让她只是顺着罗云的动作吞吐著。
「呼——」长吁一声后,罗云从洪凌波嘴里拔出了自己的长枪,原先上头淫水与精液混合物,已经半数被她的唾液取代。
「洪凌波…我要再来一次!」「什么…呀——!」娇喘一声,罗云又把她直接抱离浴室。
这次较昨日好些,有事先将衣物披在身上。
「等等,我说明日还要干活……」「那明天你自个努力些吧」罗云开玩笑地说,同时往就近的厢房奔去。
这次,被人看见了。
正确而言,是那人去偷看的。
(真的太大声了……)心里抱怨着,何浣君却还是偷偷跟了上去。
[第四章]
李莫愁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
双眼被蒙,嘴巴被封,四肢也被固定住,外头是日是夜不得而知。
少数她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被移到另一个地方。
另外就是,有个人抱着自己睡着了。
婴孩在不安时,总会抓着某些东西帮助入眠,多半就是小小的绣枕或是毯子。
所以现在不仅被绑着,她还被当成一个毯子抓着,帮着身旁看不见的人入眠。
(一定要宰了他。
)不管身边的人是谁,李莫愁都打定了主意。
和陆展元共处时,也不曾这样赤裸着拥着彼此。
忆起已经死去的负心人,李莫愁再度怒火中烧,稍微扭动了身躯。
像是意识到她的动作一样,抱住她的双手离开了她的身躯,接着是蒙住双眼的布被解开。
「醒了?挺刚好的」眼前的人,就是在报仇之日暗算她的罗云。
李莫愁瞪着他,因为嘴被封住只能发出胡乱的叫喊。
「要用早点吗?」罗云看了她一下,拿开封住她嘴部的竹管。
「你—!老娘一定要宰了你!把你和陆展元那王八一样剁了!」面对李莫愁的咒骂,罗云只回了句:「很有精神」无视她连续不断地怒骂,罗云离开了床铺,走去厨房拿早点。
看见罗云拿进来的馒头和咸菜,李莫愁停止了叫骂,咽了一下口水。
连续几天,罗云只灌食极少量的饭食给她,李莫愁就算再禁饿也无法抵抗。
「吃吗?」捏下一撮馒头,罗云沾了点菜汁送到她嘴边。
李莫愁先是瞪着他一会儿,才慢慢张开嘴,不情愿地让罗云把馒头送进她嘴里。
一口接着一口,虽然嘴上的骂声从没停过,但罗云也没对她的骂声有所反应,自顾自地喂着。
喂了一段时间后,罗云才停下来说话。
「知道接着我要做什么?」「嘁——!」恢复一些体力的李莫愁,立刻以一连串咒骂回应。
「你以为玷污老娘就能让老娘就范?他妈的作梦!告诉你,就算你侮辱我的身子,我也不会遂你的意,去你的破窑子当你家的破妓女!干脆一点把老娘宰了,让老娘下去活活气死陆展元!」「喔」罗云敷衍地应了一声。
李莫愁现在对他而言,就像是被捞上岸的活鲤鱼,差别在鲤鱼安静多了。
和洪凌波不同,李莫愁除了多一些成熟的韵味,体态也更丰腴了一些。
由于是练武之人,让各处肌肤都保持一定的紧致,也没有明显的赘肉。
撇除暴戾的性格,李莫愁的外貌足以吸引许多男性。
捏着李莫愁一边的臀肉,罗云维持一贯平淡的语气问道:「所以,杀了你能做什么?逞一时之快?」「放手!不准碰!」在全身被捆住的情形下,李莫愁只能做着无谓的挣扎。
「你敢继续,老娘一定要宰了你!」「我当然会继续,不如说…你怎么会有我会停下的想法?」罗云把她的双腿抬起,将脚踝直拉到最高处。
虽然双腿被绑在一起,但这姿势正好能让李莫愁的私处露出。
「住手!我叫你住手!不准再继续—啊——」还没说完,罗云的手指已经伸进她的蜜穴,开始轻轻的抠弄着。
并非单纯的爱抚,罗云在抠弄几下后便会改变插入的深度,之后再勾起手指一次。
连续重复几次,李莫愁原先的叫骂开始夹杂着一丝娇喘。
「可恶—啊…不准…再继续这样…弄…老娘的…啊——」李莫愁想维持自身的气势,但罗云对她肉洞内壁的刺激让她无法招架,扭动着的身躯更与嘴上的叫骂难以相符。
罗云大致能抓出她蜜穴内敏感处位置,不过他为了自己的乐趣,还是持续地重复「摸索」已经湿透的蜜穴。
「你…呀啊…那里…嗯…怎么…不行……」罗云对敏感带的挑逗并不持久,这让李莫愁在羞耻同时,也开始期待着快感。
只是目前她嘴上还不想承认。
「要停下来?还是继续?」罗云加速手指的动作,不断地变换抠弄与插入两个动作。
「不回答的话,我就照我喜欢的做了」「啊…嗯啊…不要…停下…不可以…
不要再…啊啊……」因为逐渐袭来的快感,使李莫愁无法以完整的一句话回应。
罗云停下动作,拔出了手指。
「什么……?」从蜜穴窜出的快感戛然而止,比起庆幸,优先在李莫愁心中产生却是末能持续所带来的可惜。
「七天」罗云笑着说:「七天的时间,如果你这段时间都不屈服,要我放了你或杀了你都行,如何?」「你——」强忍住尚末消退的欲火,李莫愁骂道:「
你这是在戏弄老娘?就在你刚刚这样玷污老娘后?」「不喜欢吗?」罗云把脸凑近因屈辱而表情狰狞的李莫愁,手又再度摸上她的大腿。
「要是信我的话,就干脆点忍耐七天吧。
虽然你方才不像是能忍住就是了」「谁会信你?呸——」李莫愁吐了一口水在罗云脸上。
「不管你是打哪来的,只要是男人,谁都不可信!」「真是伤人」罗云直接她的脖子吻去,再度抬高李莫愁双腿同时,也解下了自身的裤头。
「你要是信我反而好些就是」尚末理解罗云所言,李莫愁就感受到炽热的巨物抵住了她的私处。
她马上理解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住手!就连陆展元都没敢—他妈的住手!」「我当然知道你还没破处」罗云语带调戏的笑着。
「自己说,要轻一些还是照我喜欢的来?」「你这王八—」李莫愁咬牙切齿地怒骂,但这也无法改变她即将面临的事实。
「想做啥就做,你这无耻的王八羔子!老娘之后一定—一定要把你宰了!」
毫不留情地,罗云腰用力一挺,直接将胯下巨枪挺入李莫愁地蜜穴内。
由于方才爱抚产生的淫液,整根阳具直接没入她的体内。
「啊—啊啊啊—啊……」几乎能直接搅烂腹部的冲击,让李莫愁惊恐地叫出声,莫说破瓜带来的疼痛,就连呼吸她都忘了,只能张嘴发出发出渐弱的呼喊。
罗云见状,在开始抽插同时,双手放上李莫愁的上腹,好让几根指头摸上她下肋的位置。
李莫愁起初没有意识到身体正被蹂躏着,脑海还停留在被插入瞬间的冲击与惊恐。
即使罗云从最初就是全力冲刺,李莫愁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咦…啊啊…怎么会…呀啊……」使她回神过来的,是从腹腔上传来的一股暖流。
感觉重新回来的同时,不仅是呼吸,罗云冲击她下体的快感也一并传来。
「回过神来了?」罗云见李莫愁开始娇喘,原先释放波纹的双手顺势摸上,用力揉捏着雪白的双峰。
「你…啊啊…明明…应该会痛…这么大的…在我那里…不对…呀啊…你到底在…不行啊…慢点……」席卷下身的快感让李莫愁连嘴上逞强的能耐都丧失。
「我可是很粗鲁的喔,加油吧」完全没有一丝怜悯的笑容,就像逗弄着蝈蝈的孩子一样,罗云更加快速地挺进,盯着李莫愁混合著快感与耻辱的神情。
「啊…有什么要…你…停下来…拜托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罗云粗暴的攻势下,李莫愁再屈辱还是体验到初次因交合给予的高潮。
「你还没洪凌波撑得久呢,哈哈」罗云见她高潮,暂时缓下抽送的速度好让她喘息。
「你别…别…」李莫愁本想回话,但又停了下来别过头。
罗云的抽送虽然慢下但还持续着,高潮的馀韵尚末回复,蜜穴仍然不断地被冲击着。
她已经没有反抗的馀地。
良久,虽然没有正对着罗云,李莫愁还是回了话:「至少…哈啊…至少把…
」「什么?」「把老娘…腿上的绳子…解开…」带着柔弱的喘息,李莫愁语气柔和下来。
「这样…很不舒适……」「是吗?」罗云伸出一只手,划过紧缚李莫愁双腿的麻绳。
麻绳应声断裂,让李莫愁的双腿从并拢抬起的姿势落下,变成微开的姿势正对着罗云。
大概连李莫愁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在下一秒没有抵抗,反而微微夹住的罗云的腰际。
顺着这个势头,罗云再度加快了抽送的动作。
「嗯啊…啊啊…啊…呼啊……」李莫愁不再言语,只有娇喘声回应着罗云的猛攻。
侧着脸,凌乱的发丝虽然复盖住了自己陶醉的神情,但对当下的两人来说,没有必要看见彼此的面容。
「我要再快一点了」罗云的声音在李莫愁听来变了,就像少女时期情窦初开体验的那样。
或许是性欲造成的错觉,但她也不在乎了。
已经被玷污的她,甚至是已经屈服于快感的她,再有多少抗拒都是徒然。
「啊啊…嗯嗯……」她没有将脸转回来,只是稍稍点了头。
她心里还是信了正在侵犯她的这人,就像当初相信陆展元一般的单纯。
随着抽送的加速,在罗云即将进入最终关头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被青丝复盖住的脸庞下,传出一丝啜泣。
惊恐的罗云停下腰部的动作,双手捧住李莫愁别过去的脸蛋,缓缓地将她地头扳到正面,接着拨开她面前凌乱的一缕缕发丝。
被人称为女魔头的李莫愁脸上,斗大的泪珠正源源不绝从双目涌出。
「明明…明明你们都一样……」和成熟的外貌不符,李莫愁正哭得像个小女孩一样。
「陆展元…还有你…明明都是在骗我…你们都是骗子…都是恶心的家伙……
」「为什么我会信你们啊啊啊啊啊——」即便经过大风大浪的罗云,也感到震撼。
这让他体认到,陆展元在李莫愁心里是如此之重。
「你…听我说……」虽然阳具还待在对方体内让罗云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陆庄主为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但我—我对你的打算,还有方才七天的约定,都不是谎言」逼人为娼的确不是什么正当的打算,但是罗云这次的回应明显没了一开始的轻浮。
「不要…不要这样……」李莫愁挣扎着摇头。
「你才不会放过我…你和陆展元一样都是男人…都是不可信的男人!你只是要羞辱我,要欺负我,就像陆展元对我那样……」「听好!」罗云抓紧李莫愁,深邃的双瞳凑近她说道:「我说七天!就七天!七天后你不服,我就照你说的杀了你!」「但是!我一定会让你活着!」不知是相信罗云所言,还是对这样的言语感到困惑,李莫愁停止了哭泣,看着眼前这个夺去自己处女的人。
在相视不知多久后,等罗云双手稍稍松开,她才又别过头去。
「继续吧……」罗云将腰部向前挺了一下,见李莫愁略为点头回应,才又回复原先的猛烈抽送。
回应着罗云的抽送,她的双腿又夹得更紧了些。
「啊啊啊…嗯嗯…好…好快…嗯嗯啊啊啊——」瞬间心里的松懈,加上罗云的猛攻,李莫愁又再度高潮了一次。
随着蜜汁不断分泌,除了两人肉体撞击的响声,肉棍在李莫愁体内的翻搅声也逐渐增加。
「啊啊…又…又要…啊啊啊……」李莫愁虽没有放声叫出,但也不再有抵抗的言语,嘴里只剩下不间歇的娇喘。
「嗯啊…好快…好…嗯呜…呼嗯……」「要来了」与轻描淡写的口气不符,罗云猛烈的抽送更加快速,即将迎来方才末能抵达的喷发。
「嗯呜…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灼热的精华在李莫愁蜜穴的深处释放,她也同时达到了高潮。
原先仅以内八稍稍夹住罗云腰部的腿,也在这瞬间整个勾上……
*****而在另一处的何红药,对她而言就是换了地方等着。
在柴房被吊在梁上时,罗云并没有真正对她做什么,除了定时的灌食,他也只是摸了摸何红药的身体后就转而去玩弄洪凌波。
何红药清楚自身的情形,罗云也察觉到了。
她和李莫愁的经历一样,都是被自己的初恋所伤。
差别在于:李莫愁仅是被抛弃,而何红药则是为了男人遭受五毒教内万毒噬咬之刑。
不仅是脸,何红药的身体各处,甚至脏器、筋骨乃至于自己生育之处,都在少女时期遭受严重的损伤。
她为了「金蛇郎君」夏雪宜盗了五毒教内的宝物,却被狠心抛弃。
因为此经历,何红药遇上李莫愁一拍即合,接着一起杀到归云庄。
最后,就是现在的下场。
「喀啦——」房门打开,接着是浓烈的药味袭来。
何红药稍稍扭动了身子,并非挣扎,而是告诉来者自己还活着。
「你倒安分许多」将药汤和早膳放在一旁桌上,罗云拿下蒙眼的布块和封嘴的竹管。
「吃馒头吗?」「少假惺惺了,你这下三滥」何红药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着。
虽说没有像李莫愁那样火爆,但嘴上不饶人的功夫差不多。
罗云一样是将馒头捏下,一口又一口的喂食。
与李莫愁相比,何红药倒是挺安静地吃着。
她也不是没有不满,而是她的身体情形不适合像李莫愁那样活泼,没必要为了逞口舌之快浪费体力。
「那药汤…是要治我的?」何红药望向一旁的药汤,有些不屑的说:「你真以为那种寻常药材治得了我?你也太蠢」「你知道这药是什么?」罗云问。
「从味道能猜个八成」何红药谈吐显得相当从容,没有丝毫惧怕之意。
「老娘是五毒教出身,虽然不是治病的,药理也该比一般郎中好上许多。
说真的,有药能治老娘的话,老娘早自己打理好了,还要你这龟儿子操心?
」罗云没有回答,将一只手放上何红药的大腿处,双眼紧闭开始深呼吸。
「连我生得这样都要?你真是…啊啊——」突如其来的灼烧感从大腿传入,让何红药尖叫一声。
接着,一股暖流复盖住疼痛的部位,让火烧一般的疼痛逐渐消退。
「喏」罗云稍微抬起她的大腿,让她能看见所发生之事。
何红药定睛一瞧,在那满是溃烂伤疤的大腿处,已经有一部份恢复成过去的白嫩肌肤。
她从末想过自己这些伤疤有可能医治,出于五毒教毒刑的伤,怎是寻常人能治好的。
「我不是专于此道,但辅以药品应该有办法」罗云看向面露惊讶的何红药。
「你…想被治好吗?虽然会痛了些」「你做了什么?」何红药不解,她对罗云有办法处理这旧伤感到稀奇。
「一个以前学的呼吸方法」罗云解释道:「这种呼吸方法可以产生一种能量,可以如火焰般的灼热,亦能如日光般给予新生」「是吗……」何红药接着问:「治好我又能做甚?以为治好老娘,老娘就会感恩戴德去你的窑子卖身?」「就是想治」罗云若有所思地回答着。
「没人该这样不体面地活着」「噗哧—你这黑狗是假好心还是真这样想?」
何红药失笑一声。
「这不体面可是被男人害的,像你这样的贱男人!」「不介意的话,说说那男人吧」罗云把药汤端了过来。
何红药没拒绝,咬牙切齿地叙述着自己如何与夏雪宜相识。
当初为了他盗了五毒教的金蛇剑与金蛇锥,遭到教内刑罚后大难不死,最终却被夏雪宜始乱终弃,落得一场空。
虽然何红药一直避免过分激动,但谈到忿恨之处她还是不免扬高了音量,接着因体内旧伤的剧痛,咳了几声后回复平静。
罗云端着药汤,一边听着一边将药汤搧凉。
「你先把这喝了」待何红药说完,罗云将碗口凑近何红药嘴边。
「让你好好说话,大概要两三天吧,到时你想怎么骂人都行」「你还真是固执…也罢,你要是能治,老娘也没损失」何红药说完,开始啜饮着药汤。
罗云虽想何红药估计也不是真心顺着他,但他也没有要揣测的意思。
他心里先想到的,是治好何红药。
「要先把你嘴巴封住吗?」罗云将空碗放在一旁,手已经摸向何鸿药的喉头。
「怎么?怕人知道你在虐待一个残废吗?」「不是,会很痛」一只手预防性地将手指塞入她的嘴里,罗云从另一只在他喉头的手释出波纹。
烧掉旧伤,接着再促进伤口愈合,就这两个简单的步骤。
但罗云学习波纹并非以医人为出发点,除了自己需要极度专注外,让何红药因伤口灼烧而剧痛也再所难免。
「嗯唔—嗯嗯——!」何红药紧咬住罗云事先塞住的手指,喉内的剧痛让她整个身躯随之挣扎扭动,若非还有绳索绑住她的手脚,罗云只怕是要花更多力气压住她。
罗云必须循序渐进,这也延长了何红药痛苦的时间。
从喉咙到胸口,顺着何红药短暂的喘息,罗云再度释放波纹直入内部,这让何红药痛得几乎晕过去,罗云的手指也被她咬出血来。
由于上躯为五脏六腑所聚之处,罗云花许多时间探知里头何处受损。
同时,他也不能一口气烧了里面所有脏器再使其复原,只能一点一点缓慢进行。
何红药紧咬着罗云的手指,忍耐着真正的「痛彻心扉」。
天色渐暗,罗云身上也冒出斗大的汗滴,一点一点落在何红药裸露的身躯上。
反而整个白天中,最折腾他的是这段时间,长时间使用波纹仍然会消耗体力,特别用以罗云不熟悉的用途上更是负担。
而被何红药咬着的那根手指,早已血流如注,甚至不少血从她嘴边直流到被褥上。
「先这样」罗云面不改色,缓缓将硬被咬出深口的那只手指抽离。
接着,将放了许久的空碗再度放到何红药嘴边。
「把嘴里的血水先吐了」何红药闭上双唇,随后慢慢地吐出尚在口里的血水。
「把嘴巴张开些」罗云扶起何红药,让她上身坐立,并从她的后背释出波纹。
「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气吐出来」何红药照做。
「呕呃——」一声,深色的血水从嘴里涌出,说是直接灌入碗里也不夸张。
「这是……」回过神来,何红药感到呼吸顺畅许多。
尝试发了点声,同时大胆地运起内力,过往的沙哑声,真气行走的阻碍,已不复存在。
历经不知多久岁月的心灰意冷,即便现在外貌还是依旧,何红药终于感受到真正的「回复」。
随之复燃的,是以往难以消受的「激昂」。
自己当初期待夏雪宜应付出的补偿,来自于一个暗算她,还打算逼她做青楼女子的陌生人。
「你还真能……」何红药难掩心里的惊讶。
没有回应,罗云将东西简单收拾后,留下何红药在房里便直接离开。
他很久没这么累了,累得连说话都嫌懒。
**********清晨的微光从窗外射入,些微的鸟鸣也跟着传进房内,但罗云还不想睁眼。
连晚饭都没吃,他昨夜就直接进了自己房内就寝。
但是从后脑杓感到一丝异样,他似乎不是躺在枕头上。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的睡容。
而罗云的头正躺在她的膝上,少女纤细的双手正轻捧着他的双颊。
对方背上仅轻披着一条软毯,一面侧坐并侧靠着另一边的墙板上睡着。
如果是洪凌波,或许罗云还不会太惊讶。
「陆夫人?」罗云出声唤醒她。
「找在下有事吗?」「哇——!」被突如其来的嗓音惊吓,何浣君从本来就不易浅眠的睡姿惊醒,看向在自己膝上盯着她的双眸。
「你…你醒啦,罗云先生……」「是醒了…所以我是昨晚走错房间了?」罗云就算昨晚再累,也没有煳涂成如此,他这一问是故意的。
「不…不是…是…那个…就是……」何沅君的脸瞬间通红,结巴着回应道:「是…我…我自己闯进来的……」「是吗?」罗云再度闭上眼歇息,也没起身,也没阻止何沅君这样的行为,就像这是个正常不过的事情。
「先让在下躺会儿」「那个…罗云先生?」闭上眼睛的罗云,能感觉到何浣君凑近了些,还听见些微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了,陆夫人?」「我…我想……」何沅君看着罗云,虽然无法确定这样的想法正确与否,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跟着您做事……」「陆夫人?」罗云没有太多反应,淡淡回问了一句:「您确定?不是说着玩?」或许会被当作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但何沅君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她并没有去想过没有陆展元之后的日子,但罗云也没去帮她想。
如果就此离开会不会比现在好,她也不肯定。
那么,就这样安分地跟着罗云,也不一定是坏事。
「陆夫人……」罗云只先简短回了一句:「您这样还是要在归云庄管事就是」「咦?」似乎和何沅君一开始想像的不同。
「就只有归云庄?」「不然呢?」罗云一直以来的规划,就是不管她的决定如何,都不直接管理归云庄。
但从何沅君的疑惑,罗云大该猜到她想到什么。
「陆夫人不会是以为…在下要把您丢到窑子里?」何沅君一时语塞,这的确出于自身的误解。
她方才说出口,是以自己会被像洪凌波她们那样安排为想像。
「这个…我以为…就是…你都是这样对女孩子的……」何沅君慌张地解释,整个脸因为尴尬而瞬间涨红。
「而且…而且…你在庄园里也…看起来就像……」罗云眉头渐渐皱起,心里直呼不妙,但还是用一贯的平淡语气接着说:「您不会是好奇吧?」沉默了一会儿,何沅君才小声地回答:「是…是觉得想试试没错……」罗云还挺想就这样一觉不起。
陆展元在临终前还相信他不会把老婆拐去卖身,反而现在是何沅君自己开口。
他这样该算有没有遵守诺言,他都有点怀疑。
不过说到这地步上,拒绝自愿跳下火坑的人?这听起来有些奇怪。
说到底,这也该归咎于罗云自己在云雨时的声响引来何沅君的注意。
「唉…在下会安排的……」叹了一口气,罗云也只能先答应。
如果自己不是睡着的状态,何沅君会在被拒绝后霸王硬上弓也说不定。
「多…多谢…罗云先生……」何沅君大概也理解自己的要求过于夸张,说起话来明显有些结巴。
「这…这样我…我会很…放荡吗?」「倒也不会」作为外来人,罗云对中原礼教没有什么坚持。
对他而言,付出劳力也好,卖春也好,都是一份工作。
比起世俗的贵贱,多数人优先在乎的是日子能不能过。
「呵呵——」何沅君看着罗云突然轻笑一声。
「怎么?」罗云对突然的失笑感到困惑。
「您偶尔会突然就自顾自地想事情呢」何沅君开玩笑似地揉了揉他紧皱的眉间。
「眉头皱成这样藏也藏不住」「代表我是个认真的人」罗云笑着反问:「或是陆夫人想要我不庄重点?」「坏心眼…您还是先躺着吧……」何沅君脸红着轻捏了罗云的脸颊。
「反正…我都说到这份上…之后就看您安排了……」罗云瞬间起身,顺势将还坐立着的何沅君压在床榻上,原先的上下位置瞬间被扭转。
何沅君的肌肤顺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着,白丝外衣微微解开露出了微透的内衬与锁骨。
受到罗云的突如其来的举止所惊吓,眼珠子瞪大著直视着身上的大汉,但脸上淡淡的红晕流露出惊吓以外的感觉。
「陆夫人」罗云认真的眼神直盯着她。
「在下再提醒一次,继续下去就无法回头了」何沅君一只手略为遮住羞红的脸庞,轻轻点了头,然后说道:「现在这样叫我陆夫人…挺奇怪的……」该回答说这样才显得够味吗?罗云心里思索着。
保险起见他还是别过于轻浮较好。
黝黑的双手摸向何沅君的双肩滑下,将本就略松的白丝外衣连带着褪去。
光是这样的行为,因为情迷意乱的缘故,就让何沅君敏感得不能自己。
「啊……」自己的小腿被触碰到,何沅君轻叫一声,自己最私密的部分即将被侵入。
罗云的手从她的腿摸上,长裙也跟着被缓缓捞起,游走的那只手逐渐滑向大腿根部,朝向何沅君的臀部摸去。
「嗯唔!」连自己都没碰触过的地方被细细抚摸着,何沅君不禁娇嗔一声。
隔着轻薄的亵裤,罗云以画圈的方式轻揉着表面的花瓣,指尖不时顺着蜜缝滑过,让何沅君因下体渐渐传来的酥麻感而扭动着。
「哈啊…哈啊…慢点……」初尝快感的何沅君,无法承受罗云熟练的技巧,直娇喊着要罗云慢些。
罗云没有停下,另一只还在何沅君上身的手解开了衣带,轻轻一拉就让衬衣被拉开。
接着,里衣的束带也被解开,何沅君的一双玉乳直接曝露出来。
「好…好害羞啊…罗云先生…啊啊……」自己的下体正被玩弄着,身子也近乎全裸着面对罗云。
原本陆展元该在洞房看见的,现在被罗云看得精光,羞耻与罪恶感混杂在快感之中,反而让何沅君更加敏感。
罗云一只手轻揉着她白皙的玉乳,正在爱抚着花瓣的那只手已经熟练地解开亵裤的系带。
伸入已经松脱的亵裤内,手背一弓起便让亵裤落下,同时也让一只手指伸入逐渐湿透的蜜穴内。
「啊啊…好…好奇怪…怎么…会这么……」何沅君夹紧双腿,但对已经侵入她阴户内的罗云而言,并没有抵抗的效果。
揉动何沅君玉峰的手时快时慢,几根手指还不时地拨弄着乳尖,加上温热的手指在下身进出,让她逐渐陶醉在快感中。
罗云又伸入一根手指并开始加速,抽插的速度让已经蜜汁泛滥的下身发出清晰的水溅声,与何沅君的呻吟声此起彼落着。
「呀啊啊…啊啊…有什么…好像要…啊啊啊啊啊——」全身绷紧了一下,何沅君被罗云送上了高潮,同时大量的淫水也喷溅而出,几乎洒满了罗云的上身。
「啊啊…我竟然…竟然会尿出来……」以为自己是失禁的何沅君羞耻着捂住脸庞。
「这不是尿」罗云拔出手指后说:「一些女人在高潮后会这样,不用太紧张」「是…是吗?」何沅君喃喃自语着。
「刚刚那样是…高潮?然后我这样…是正常的?」「关于性事…以后会再教你」罗云点头后说:「先收拾收拾吧,我饿了」「啊…好的」何沅君爬起身,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起。
见何沅君有些慌张,罗云便待着帮她把衣服穿上。
一边帮她整理衣装,罗云一边想着自己的规划。
离他打算离开归云庄的日子,还有六天。
【第五章】
「啊啊…啊…好…好快…又要…呀啊啊啊……」「吼喔喔喔喔——」罗云对李莫愁出手后,这是第三天。
一大清早的呻吟和伴随而来的吼声,足以惊动归云庄内还末清醒的人。
两名当事者:罗云和李莫愁,还是忘我地在房内交合。
「嗯啊…又…又顶到了…小力点…啊啊啊……」维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李莫愁正被罗云从下方冲撞着泛滥的蜜穴,不时还会顶到在深处的另一个洞口。
她身上早已没有任何束缚,昨夜罗云就只有象征性的将她一只手捆在梁上。
现在,她浑身赤裸没有任何绳索束缚,硕大的双峰紧压着罗云的胸膛,双臂也在趴下同时缠住罗云的上身。
「明明…明明才刚…出来…你怎么还…不会累…呀啊啊啊……」李莫愁已经没了起初的气焰,几乎像是委身于罗云一样享受着交欢的愉悦。
无论要抵抗或要逃跑,现在她都是绰绰有馀。
只是她仍选择留下,继续在每天清晨接受罗云的「指导」。
「如果再被骗一次……」李莫愁被解开束缚前对罗云说:「幸好是被你骗」
要是罗云又伤了她,她再出手也不迟。
她虽这样想,但罗云和她自己也都清楚,这只是沉迷于欢愉所言的推托之词,另外就是她对罗云的信任已然建立。
「再一次…就该结束了……」罗云加快下身巨龙挺进的速度。
「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忙呢……」「啊啊…呀啊啊啊…太快了…又要…啊啊啊啊啊啊——」最后的冲刺以猛烈的突击作结。
在李莫愁高潮的瞬间,罗云射出的浓精浇满了她花穴的内部,或许是直接灌入深处的洞里也说不定。
顺带一提,这是李莫愁今天第六次的高潮,罗云的第二次。
罗云微微抬高李莫愁的双腿,好让自己的巨根从尚在抽搐的蜜洞里拔出。
虽然十分乏力,李莫愁还是拿起旁边的软巾开始擦拭罗云沾满液体的阳具。
「你动作倒是轻点……」李莫愁的擦拭速度过于快速,力道也没什么拿捏,反而又刺激到了罗云。
「不要」开玩笑似的,李莫愁张嘴用牙轻咬了下罗云的龙头。
「方才老娘也要你轻点不是?」「叩—叩—」轻脆的敲门声响起,接着洪凌波的声音从门外传入。
「那…那个…罗云先生…你要我帮师…师傅准备的衣服已经带来了,还有…
外头有人找您」李莫愁还没反应过来,罗云就直接回道:「你先进来帮忙收拾」
「咦?哎?好的?」洪凌波推开房门,虽然能料到里面的情形,但看到自己的师傅正在清理罗云的胯下,还是让她有些尴尬。
李莫愁也陷入同样的尴尬,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些。
洪凌波倒比较熟悉罗云这种霸道个性,先是将衣服披到自己师傅肩上,随后接手她清洁的工作。
「小妮子倒是很快就熟悉了」李莫愁不屑地讥讽着。
「师傅您也差不多」洪凌波轻笑着回道,同时熟练地将罗云的阳物擦拭干净。
反正两人都是相同的处境,这样贫嘴也当一般玩笑讲过就算了。
简单收拾一下,罗云便将两人带离厢房。
而那名拜访归云庄的来客,在何沅君接待下,正在院子里刚摆好的小桌候着。
何沅君自然不知道对方来历,且因为对方外貌而震惊得难以反应。
一缕乌黑的长发用精致的铜簪束起,同时身著有牡丹花刺绣的翠绿长衣,纤纤玉手上轻握着一只小扇,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外貌看来,或许只和洪凌波差不多年纪,轻轻的淡妆更让其肌肤更显的红润。
这样年轻的女子,是罗云拐来的吗?何沅君这样想,但对方主动登门拜访,又似乎不如她所想。
「嗯……」罗云走近后,先是盯着来客沉默了一会儿。
接着才搭话:「珊芸,回燕楼那还好吗?」「非常好,如果您没有久出不归会更好」女子站起身,对着罗云之外的其馀人行礼。
「小女文珊芸,罗老板底下的人,见过各位」何沅君也作揖回应,并招呼众人就座,为所有人斟茶。
罗云坐在文珊芸旁边,开始向何沅君等人解释。
「珊芸是我在回燕楼的总管,楼内大小细项都由她打理。
这次请她来,是要她来接手此地的生意」「不只如此」文珊芸喝了一口茶后说:「床第以外的事情,也是由我负责指导」「以外的事?」洪凌波率先提问。
「除了…行房之外…还有什么事?」「梳妆、丝竹、书画、诗词…以至于柴米油盐一类的琐事」文珊芸微笑着。
「毕竟罗老板鲜少雇男子,琐事当然也是我们要做」「我还以为只要在床上就好……」洪凌波咕哝着。
「在床上装装样子也是苦差事喔」文珊芸笑得眼睛眯起。
「因为鲜少有客人能和罗老板那样强壮嘛,要满足只能靠自己努力啰」她是不是说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众女不约而同想着。
论阳具那方面,她们确实只有见过罗云的。
「咳嗯」罗云咳了一声,示意文珊芸不要讲得太超过。
「总之,要训练的女孩们就这几位了嘛,罗老板?」文珊芸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眼角还是上扬着没有落下。
「还有一个,正在治伤」罗云对着另外三女摆手说道:「你们先去吃早点吧,吃完饭再做事」「好的」何沅君站起后对罗云二人行礼,便走向饭厅。
等何沅君走远了些,李莫愁和洪凌波才又站起身离去。
虽然现在她们没有要取何沅君性命,但作为杀夫仇人,走得太近不免显得尴尬。
「那么…换我说正事啰,罗老板」文珊芸轻笑着,而语气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轻佻。
「说吧」「回燕楼那边让阿玉接手了,之后我在这里就照您的安排」文珊芸从袖里拿出几封信。
「比较重要的,该让您过目的信件都在这里」「待我看来……」罗云读着一封又一封的信,有几张只是请帖,大部分是几间大户寄来问事的。
文珊芸明显事前帮他整理妥当才带来。
但有一封信,并没有署名,仅在其上写道:「敦请罗兄至燕京一叙」「这什么?」罗云不解,这封信和其他信相比简略太多,分明能算是字条。
「随这封信来的还有一个小药瓶,装了几粒不知名的药丸」文珊芸轻声解释着。
「这封信寄来时被黄老撞见,黄老说那药是他那儿出产的」「所以是黄老寄的?他都老客人了,有事寄这字条也没必要」「黄老希望您到燕京能关照寄信的人,之后就没再提了」罗云细想:寄信之人必定见过他,才如此指名,而且还和他的熟客有关系。
但是,除了之前碰上的郭靖要去燕京外,他也没想透燕京有谁认得他。
现在又加上熟客要求,人情上他也拒绝不了。
「还有什么要事吗?」罗云接着问。
「衡阳刘正风决定金盆洗手,邀请各方人士前往见证,有特别寄帖子邀您。
还有…杭州吹雪阁也寄信来,说是希望您帮他们处理万震山庄」文珊芸拿过吹雪阁的信,将信直接撕碎。
「似乎万震山没什么用处,底下物业甚至连吹雪阁也想找理由另寻东家」「
要我当那个理由吗?」罗云笑说。
「坐拥江南妓院大户都经营不善,我还真想见识这万震山有多窝囊」文珊芸沉默不语,等罗云看完信后,将信一一收回,接着才又说道:「老板,介意我问一件事情吗?」「什么事?」「您以前从末打算在姑苏外有生意,怎么改变心意了?」罗云站起身,没有直接回应她的疑问,反而问了一句:「你相信人在世上有无法逃避的事情吗?」文珊芸对这突然的反问感到疑惑,但还是回道:「或许有。
人生在世,有些事终有定数。
就像有人能寿终正寝,有人只能曝尸荒野一样」「我现在也这么想」罗云看着天上的浮云,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完成以前没做好的事情」「什么事情?
」「以后再告诉你」罗云重新看向文珊芸。
「我们先去吃早饭吧,还有事情要忙呢」文珊芸站起身,随着罗云一同前往饭厅。
「罗老板,容我多嘴一句」文珊芸幽幽地说。
「说吧」「我,还有楼里的姊妹,都是您照顾的」文珊芸拉住罗云的衣角,缓缓言道:「虽然您不庄重了些,还常常不在。
但是…我们都相信您」「谢谢」罗云拉住文珊芸那只抓着他衣角的手,领着文珊芸走去饭厅。
**********何红药的旧伤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罗云没有继续绑住她,只让她待在房里休息,定时送来伤药和饭食。
晨曦从窗棂射入,映照在她刚恢复的肌肤之上。
何红药伸出手,望着自己没有伤疤的手臂。
虽然治伤时的疼痛难以消受,但自己的肌肤已经回复成过往那样的白皙。
「如何?」汤药味再度随着罗云进门而传入。
「现在连外观都好多了,对吧?」「肤浅的男人只会看外貌」何红药阴笑着回嘴。
「待到我恢复了,就要把你毒死」「要是你能办到,那我该夸赞你一声」罗云把汤药和早点端到床旁,让何红药试着自己进食。
「还剩一点伤,今天就能全治好了」「等一下」当罗云伸手触碰她脸上的伤疤时,她抓住罗云的手。
「这里不行……」罗云没问原因,只问了一句:「确定吗?」何红药点点头。
「那先吃早点吧」罗云手缩回去,并没有继续探究的打算。
在何红药用饭喝同时,罗云也告诉她目前自身对归云庄的规划,以及文珊芸的到来。
「你还真当老娘会继续跟着你?」何红药喝着药汤,又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算了,跟着你倒也还行」罗云拿开刚被何红药净空的药碗,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伸入被褥,从她的小腿上摸去。
「嗯?」缓缓移动的双脚表明她有反应,脸上的阴笑似乎多了一些调戏的成分。
「你现在要教我做正事了?」「你有经验?」「你当夏雪宜那死鬼没趁机碰过我的身子?」何红药起身,双臂搂住了罗云。
「你比他好多了」出乎罗云的意料,何红药表现地十分主动,吻向他的同时,绕到罗云背后的双手也开始轻抚着他的肌肤。
「看起来你也不需要教了,是不是?」罗云问道。
「是你让老娘恢复成这样的,你可知道下场?」何红药身子微微前倾,双峰抵住罗云同时,让罗云的身躯也顺势被压低了一些。
作为回应,罗云手也伸向她双腿之间,两根手指轻轻拨开紧闭的花瓣,同时在指尖释出波纹,让爱抚更能刺激到她。
「呀啊…你也真是的……」被触碰到私处的何红药娇嗔一声,纤纤玉手也解开了罗云的衣带。
「明明你清晨才刚做完…别太心急啊……」「你知道?」「你声音这么宏亮,能不知道?」何红药笑着,并缓缓拉下罗云的裤头,手也开始朝着他的巨根摸去。
一边亲吻着罗云,何红药一边套弄着罗云的阳具。
手法虽不能称作熟练,但已经有相关知识的加持,加上内息已然恢复,她还是让罗云的阳根随着她的抚摸而渐渐胀大。
罗云也没有闲着,伸入何红药花瓣的手挑逗着外围,不时碰触到逐渐露出的花蕊,让何红药间歇地发出娇嗔声,淫水开始流出,沾湿了罗云爱抚她的那只手。
「嗯嗯…嗯唔…这样子…你还满意吗?」何红药娇声问着,手上套弄罗云的速度也愈来愈快。
「你这个…嗯啊…也太大了……」停下手边的动作,何红药一口又一口吻着罗云,头部则缓缓从罗云的面庞向下移动,脖子、胸脯、心窝、腹肉……一直到巨龙的根部。
何红药伸出舌头,从根部开始舔舐着罗云的阳具。
一开始是连吻带舔,一下下刺激着黝黑的阴茎,同时一只手在前端的冠部,圈起食指和拇指细细地套弄着。
「要接着做吗?」何红药媚笑着对罗云问道。
「不了,就这样吧」罗云摇摇头。
「你身子应该还没完全恢复」何红药轻哼一声,空着的手朝罗云一推,让他整个人躺在床铺上。
「做点简单的没意见吧」只见何红药赤裸的身躯在罗云身上稍稍转动,让彼此的面部仍对着彼此的下身。
她缓缓趴在罗云结实的上腹,白嫩的乳房压上阳具的根部,同时也让自己娇嫩的花瓣正对着罗云。
何红药张开嘴,双手捧住罗云勃起的巨根,让前端缓缓滑入自己的口中。
由于罗云的尺寸无法让她直接吞入,她只能尽力在前端吞吐著。
另一边的罗云这次双手并进,先是将沾着淫水的前户张开,接着左右手各两指触碰到粉色的洞口处,开始细细抚弄何红药的蜜洞周围。
罗云的挑逗还不只如此。
「嗯唔…嗯嗯……」莫名的刺激从下体传来,让含着罗云阳具的何红药叫了一声。
罗云以波纹刺激着洞口周围,不时还会朝露出的花蒂进攻。
细致的操作不单是来自手上的爱抚,另外加上波纹的刺激,让何红药因不断的酥麻感而扭动着下身。
何红药的蜜洞口开始随着受到的刺激而抽搐着。
见何红药如此,罗云放胆将一根手指伸入其中。
「嗯嗯…啊啊……」当一根指节没入何红药的阴穴时,她忍不住松开嘴叫出声来。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怎么停下来了?」罗云调皮地问,另一只手同时朝向另一个地方摸去。
「你…真是太…啊啊…那里是……」何红药感觉到另一个不同的酥麻感传入身体,那并非是来自于自身的阴道口,而是来自另一处。
「连…连那里都…不要…啊啊…会出来的……」女性的花瓣掀开后,除了明显的生育通道外,还有另一个往体内的通道,那便是更加细小,只供尿液排出的通道。
罗云刺激了那处。
「你可别停下来喔」罗云这时显得有些坏心。
「我出来之前可是不会停下的」「变态」说出了唯一的感想,何红药再度张嘴,忍耐着下体传来的快感,继续吸吮着罗云的阴茎。
僵持了一段时间,罗云虽然感到精关逐渐把持不住,但何红药明显是快要先缴械的一方。
「嗯嗯…嗯唔…唔唔嗯嗯…唔唔唔嗯嗯嗯嗯嗯嗯——」何红药用力咬住嘴里的巨龙,忍耐因爱抚而带来的高潮。
由于连尿道也被罗云玩弄着,高潮同时她也立刻失禁,毫不客气地直接喷在罗云脸上。
而何红药最后一咬,也让罗云松了最后一道闸门。
「吼喔喔喔——」便随着怒吼,罗云也直接在何红药嘴里释放出浓厚的精华。
喷出的量让何红药险些呛着,但她还是死命含住直到罗云射完。
高潮后的何红药吐出罗云半软的巨根,摊在罗云身上喘息着。
罗云从旁捏了块方巾,擦了擦自己被喷湿的脸庞。
「还以为你多少会矜持些」「哼…哼嗯…那是你自作自受……」何红药一边喘息回嘴道。
「晚上能继续吗?」罗云把方巾丢给她,让她稍作清理。
「你也才刚痊愈,怕你直接来会吃不消」「你方才有担心我吃不消?」何红药擦了擦身体,笑着回说:「晚上继续自然可以,但总得给我件衣服穿吧。
你把我扒光好一阵子了」「晚些找人送给你」罗云把自己衣服重新穿上,笑了笑说:「你回复得比我想像中快就是」「老娘既能大难不死,当然是异于常人」何红药说完这自满的话,再度起身搂住了罗云,往脸颊亲了一口。
「老娘只说一次—多谢。
还有…你要老娘跟着你可以,但你不可像夏雪宜那样」「嗯,我答应你」罗云说得像随口回应。
并非他不诚恳,以罗云的观点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欺骗谁的打算。
冒犯到他,他便采取相应的行动,如此而已。
原先他只想让何沅君接管归云庄,将洪凌波调教成自己底下的妓女。
至于李莫愁和何红药,他原本以为时间一到,她们还没屈服就干脆杀了。
发展至今出乎他意料,四个他碰上的女人都做了一样的决定。
他到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
**********这天归云庄的夜晚比较特别,但这不是出于逢年过节,或是有任何婚丧喜庆,而是罗云的一个安排。
「新庄主找咱们是要做甚?」几名庄内的仆从打着灯火在大院一边闲聊着,一边走向主厅。
「三更半夜还要上工,真是折腾唷」「但这次是要咱们进大卧房办事」一名仆从带着疑惑说:「不过厢房的事情,怎么会要咱们这些苦力呢?一般不都是女人家进去打理吗?」「别瞎问瞎扯。
新庄主可把太湖的人都吓一遍了,就算不知道他会怎样,我也不想被他处罚」几个男丁七嘴八舌地走进大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头传来罗云的声音。
归云庄的大卧室理应是庄主的卧房,但格局远比常见的卧房大多了,堪比一家大户的厅堂。
想当然尔,就算是夫妻共枕也用不了这么大空间。
但这对罗云现在要做的事情恰好合适。
何沅君、洪凌波、李莫愁、何红药、文珊芸五人各自占了一处,坐在事先铺好的床褥上,对着众男仆招手。
只是除了经验老到的文珊芸外,其馀四女动作都显得有些生硬。
「庄主?这…这是?」一名仆役结巴着问。
见众男仍有些不明所以,罗云才吐出几个字。
「试水温」「水温?这儿没有水?是要洗澡吗?」「唉…我本业是开窑子的,今天要你们来,原因挺简单」罗云敲了敲问蠢问题那人的脑袋。
「就是要你们来当她们的客人」「什么?」众男仆大惊。
「我先讲明,一次一个人,不准蹬鼻子上脸。
任何例外或任何需要,都是女孩子家说了算」罗云飞快地说明,同时把面前还傻着的男仆推向文珊芸那处。
「就当是我给你们的福利,过了晚上可就没了」「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文珊芸就接过他的身子,把他搂在怀里。
「不好意思,我可要教新姊妹们办正事,别怪我太粗鲁哟」文珊芸纤细的手熟练地解开男仆的上衣,让他的胸膛露出。
其馀男仆见状,也各自忐忑着走向另外四女。
要说他们不好女色也是假的,不过真正逼他们前进的动力,还是在一旁满脸严肃的罗云。
和罗云以外的男性交欢,是她们这次的课题。
何沅君、李莫愁与洪凌波较不黯性事,动作并没有特别俐落;至于何红药的死板动作,主要是出于明显的尴尬。
「先找到衣带,那是所有外衣的基本,解开衣带就能脱掉所有衣服了」文珊芸一边向众女解释,以手上的男仆当作教材示范给另外四人。
「就算穿得再华丽,男性的衣物都没那么复杂,解开外衣跟全脱了没两样」
庄内仆役穿的不过是寻常衣服,和罗云所穿的组成差不了多少,因此众女也很快地就扒光靠近的男仆。
撇开何沅君那边不谈,这景象反而让罗云觉得众男丁才是被侵犯的一方,特别是在李莫愁直接撕破男仆的裤子之后。
「大部分男人来妓院是要被服务的,所以需要一点前戏」文珊芸娴熟的拿起沾湿的方巾,擦向男仆的下身,并解开自己的衣带。
「不只下身,只要一丝丝的肌肤接触,都能算是服务」「啊…夫人……」何沅君那一方的男仆叫出声来,被何沅君玉手拨弄的阳具正直立着颤抖。
「现在别这样叫……」抚摸着比罗云小了许多的阳根,何沅君羞红着脸。
「我还不是很熟悉……」文珊芸相当细心的说明,用手上的「教材」,从女子各个身体部位的使用,到男子所有可能的敏感处,都钜细靡遗的展示一遍。
「当然,不是都要做一遍」文珊芸看着怀中因缴械多次而虚脱的男仆,擦了擦手后说:「到一个程度,两个人觉得可以就能做正事了」虽不甘心,但基于身体吃不消,被文珊芸弄得虚脱的男仆赶忙找人接棒。
一旁的李莫愁正用略大于其馀四人的玉乳,夹住眼前男仆的肉棍,生硬的搓揉着。
技巧虽然不够,不过柔软玉兔的刺激也足够让男仆兴奋起来。
文珊芸没有讲明的是,看似在服侍男人的过程中,都是让女子掌握主导权。
不管缴械与否,男人都是被动的一方。
一来是效率考量,二来是根本就不用对一般男人的技巧有所期待。
(真的…差很多。
)洪凌波被摸了几下臀肉,虽不至于感到不快,只是和罗云细致的手法比起来还是差劲许多。
「再来是交合」文珊芸跨坐到刚接手的男仆身上,将半硬的阴茎对准自己的花穴口。
「首先,要将前端一部份先放进去,才可以一口气坐下」文珊芸确保前端已经没入自己的洞内后,便一口气坐了下去,让整根阴茎插入。
「嗯…这个姿势比较好自己动起来…当然…姿势都是看双方感觉来决定的…
…」一边解说着,文珊芸一边扭动自己的腰部,让身下的男仆不禁叫出声来。
其馀四女并没有像文珊芸那样熟练,都是躺在床耨上等面前的人插入。
相比于罗云的熟练和果断,鲜少体验云雨之欢的男仆们就显得笨拙许多,等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才顺利开始抽插。
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平日的生活就和性事无缘,更遑论上妓院寻欢。
「再…用力些…嗯…就是那里……」何红药要求正奋力摆腰的这名男仆更加用力,多少有起到一些激励的作用,让他可以多刺激到何红药的花心。
其馀体会过罗云技巧的三女,虽不是没有感觉,可是感受到的快感还是差了一截,离高潮似乎遥遥无期。
「啊啊…出来…出来了……」文珊芸身下的奴仆首先缴械,阴茎在文珊芸体内抖动着喷出白浊的精华。
「嗯嗯…啊啊…很棒喔……」文珊芸吻了下对方,腰再戏弄似地动了一下,像是要榨干尚末出来的精华一般。
「很舒服对吧?」不过文珊芸还是没有高潮,那声娇嗔大概就是顺着快感而出来的一声。
「嗯啊…出来了……」洪凌波那边也结束了,和文珊芸的状况一样,她还没高潮就已经结束了。
因为经验不足的缘故,第一轮的男丁很快就纷纷缴械,下场休息。
罗云在旁从头观看着,看着众女在文珊芸的指导下能否适应这些流程。
再怎么说,她们之后都是要和不同男人交欢,他现在既然在场,或多或少还是会留意一下她们的反应。
「加油…嗯…这下有到了…嗯啊……」文珊芸换了体位,改以四肢趴着的方式让下一个男仆抽插着,神色还是一副游刃有馀的样子。
「嗯嗯…嗯啊啊…要…就是这个…要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李莫愁在第二人快要结束之时,才达到一次高潮。
虽不及罗云带来的冲击感,但少说也能释放一些快感。
被罗云唤来的男仆人数也就十来位,在与众女轮番的交合后,不过一两个时辰,众男仆便没人能继续下去。
众女的高潮次数中,最多的是李莫愁的四次,而文珊芸也仅高潮一次而已。
「累了就去休息吧,别忘了明天还要干活」罗云对着累倒的男仆说道。
众男仆听见便各自着装,一一离开大卧室。
「之后该不会都要如此吧,罗云先生?」何沅君问道。
她可不希望在庄内还要一直被男人骑在身下。
「不会,就这几次」罗云扔给她们一人一块方巾让她们清理。
「性事该怎么样或是和谁我不介意,但庄内要能维持运作,不可能让每个人都耽误了工作」「所以…你允许我们自己…找那些人…做那档事?」洪凌波有些害臊的问。
「该干活时干活,事情做完想干啥我不会管」罗云想了想后说:「除非是无故离开,但我接手窑子后还没发生过就是」「呵呵…放心吧,在罗老板底下工作可是很开心的唷」文珊芸笑着从罗云背后搂住他。
「不过…我好久没和老板做了,接着您不介意亲自下场吧?」「方才这么多人还不够?」罗云反问。
「重质不重量嘛」文珊芸将手伸入罗云衣内,对着其馀四女抛了个媚眼。
「况且…其他人不是也还没满足吗?」「呿—什么还没满足,只是其他男人不中用而已」李莫愁嘴上这样说,却率先上前挽住罗云一臂。
见她如此,何沅君等人也不避讳地纷纷跟上。
众女开始从不同的角度爱抚着罗云的身躯。
「你们就没人担心我能吃得消吗?」罗云有些没好气的说。
「你自己担心就好啰」何红药拉下罗云的裤子,和洪凌波一同从两侧舔起罗云的巨根。
她们摸到底线就懂得捉弄人了。
罗云这样想着,但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能顶多久是多久了。
第六章
原先在太湖渡口的妓院获得了官府的经营许可重新开张。
在中原地带的分裂局势下,官方许可并没什么价值可言,但多少能遏止难以管制的风险,也能降低一些民间的反感。
挂上「飞云楼」的招牌,整个楼房的架构并没有和原先差太多。
在文珊芸的主意下,飞云楼以原先周围楼房为主体,也留下了中心隐密渡口的中空处。
少数有改变的,就是打通了地面入口和通道,并在上层周围扩建了些廊道,让飞云楼在维持原先格局的状况下,从隐密空间转变成开放的楼房,以更好维持物流与清洁。
自然,文珊芸就是罗云指派为太湖飞云楼的管事。
「不过他也挺奇妙的…原先这里的人赶走了大半,连个男丁都不留」何红药看着自己末来要工作的地方这样说。
「罗老板雇男工都是要亲自挑,亲自带的」文姗芸答道。
「他在姑苏时就是如此,不过他挑的男丁都能妥善完成工作,也不会对姊妹们失礼。
这点就让姊妹们认可他如此了」就一般观点,在窑子工作的男性,或直接称龟公,就是负责劳役与大小杂事,让窑子的姑娘专心于服务上。
罗云的想法不同。
如果是男客,是窑子的女人照料他们;如果是男工,就是他们要照料女人。
他坚持要亲自挑男工,目的是防止有三观不正的家伙进他店里当老鼠屎。
比起劳力需要,他更重视规矩。
如果没找到合适的人,劳力活和杂事就是窑子里的众女性分担。
他在姑苏的回燕楼也是这样的制度,以女性为主维持整栋楼的运作。
但是这天,回燕楼因为有人包场所以直接关了大门,让所有姑娘只服侍仅「
一位」客人。
「啊啊—好快——又要丢了—啊啊啊啊啊啊——」多数楼里的姑娘皆衣衫不整瘫倒在各处,少数能动的人则勉强起身收拾残局。
在那客人的厢房里被压在身下的,就是刚接任回燕楼管事的阿玉。
阿玉虽然不是大家闺秀,肌肤虽略显粗糙泛黄,但久经锻炼的身躯让她在交合时可以紧紧吸住花穴里的肉茎。
「田大爷…您…怎么还没好…啊啊……」阿玉娇嗔着,双腿已经因多次高潮而没有办法在缠住对方的身躯,正像个蒲团一样任对方蹂躏着。
「哈哈哈—老子再大战个十回合都不为过!要等老子累?等到明天太阳出来你都等不着咧!」精实的身躯碰撞着阿玉的肌肤而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名来客已经轮番与十来位姑娘交合,但却仍生龙活虎,粗壮的肉根不断冲撞着阿玉的花穴。
不过比起这人的精力,江湖上更多人熟知的是他的好色。
他这类人来到妓院并非稀奇的事情。
这名把回燕楼搞得天翻地复的人,正是人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
「等等—啊啊—怎么又—啊啊啊啊啊啊啊——等下—啊啊——」阿玉又一次的高潮,但田伯光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仍维持着快速的抽送。
「老子才不等呢!」田伯光粗暴地来回碰撞阿玉的敏感处,他可是知名的采花大盗,论如何欺负女子他可是个中好手。
「姓田的!」正当田伯光还在猛烈摧残阿玉的身躯时,粗犷的男声从大厅传来。
「半刻钟内没见到你,我就要你把赊的帐全缴了!」「我操!黑狮子怎么挑这时候?等等啊!」田伯光稍运内力,让自己阳根略为放松些,并开始最后的冲刺。
「美人儿,你可要接好啊!」「啊啊—田大爷—好快——阿玉…阿玉又要—要丢了—人家—又要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在淫水飞溅而出同时,田伯光也松了精关,浓厚的精华在阿玉体内爆发而处,浇熟蜜洞内的各处。
「呼——」长吁一声,田伯光拔出了自己的阳根。
如果不是被叫住,只怕他真要直接上到明日清晨。
快速整理后,田伯光将被褥扔到躺着的阿玉身上盖着,回身踢开厢房门板,纵身一跃,直接坐定在楼下大厅的一桌。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刚从太湖归来的罗云。
「你这样搞明天可没法开门了」罗云笑着说,并将一杯热茶递到田伯光面前。
「这次有钱能付吗?所有窑子里的姑娘算上来可不便宜」「当然有,但罗兄这次还是要我赊账吧?」田伯光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
「特别叫住老子,不就是要老子用人情付钱?」「聪明」罗云作为妓院老板和田伯光也算熟识,罗云总是让他光顾时可以赊点帐不付全额。
相对应的,他便会在外代罗云处理一些事。
「罗兄这次又要老子干啥去?讨债?找人?」田伯光问道。
「衡阳刘正风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罗云答道:「你和他一样是江湖人,对他的事总有点看法吧」「他有邀您去他的金盆洗手大会是吧?」田伯光收起轻浮的表情。
「您要去是行,但别久留就是」「怎么?刘正风有什么问题?」罗云追问。
「他和日月神教的人有交往,就当那个神教和武林人士水火不容就好。
刘正风因为这样才从衡山派金盆洗手,不让衡山派为难」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他也邀了其他山头的人…没人滋事应该不可能」罗云想了一阵。
刘正风既然要弃武从仕,他先打好关系在衡阳城会方便些,所以他想应邀前往。
但有田伯光所提的因素,只怕这金盆洗手大会必定会出岔子。
他不想牵涉进武林的纷争里,那会影响自己的生意。
特别是姑苏附近就有一个慕容世家这样的武林大家,一旦牵涉进武林,他的回燕楼可能第一个就有麻烦。
「能请你先去衡阳城待个几天吗?」罗云把田伯光的银两推了回去。
「这钱我先不收,就当你这趟的旅费,反正你到时也是往妓院跑」「突来的善款不安好心啊」田伯光这样说,但还是把钱揣进怀里。
「我要先到杭州城一趟,才会再往衡阳城走」罗云交代道。
「我还没到衡阳城前,帮我盯着状况,等金盆洗手大会那天咱们再碰头」「
要帮你先护着刘正风吗?」田伯光问了一句。
「不用,看着就好」罗云稍稍凑近,压低声量说:「留意那些来的有谁,还有他们想做些什么,这样便可」「了解,那就当天再碰头」田伯光把杯内茶水一饮而尽,便起身一跃,从一边开着的大窗飞出回燕楼。
田伯光一走,罗云就开始帮忙收拾楼内,准备关门休息。
每当他来一次,整栋楼休息个一、两天是免不了的。
好在罗云还有其他小物业,偶尔让田伯光这样玩一次也无妨。
田伯光也明事理,挺愿意帮罗云处理些麻烦事来还人情。
「罗老板~~」刚经历一番折腾的阿玉摇摇晃晃地从楼上走下来。
「阿玉要走不动了啦~~」「那就回去躺着,照这情形明天也别想开门了,你们等明天再好好收拾吧」罗云苦笑道。
「咦?可是老板不是正在收拾吗?不用我们帮忙?」「简单整理一下楼下而已。
你们现在不好做事就先回房里休息,省得你们没注意又多摔了什么东西」「
多谢老板~~」众姑娘跟着阿玉一起答谢后,便各自回到房内歇息,留着罗云收拾善后。
杭州城作为江南大城之一,风景秀丽,百业繁荣,附近的西湖更是天下少数的名景之一,自然吸引了不少外人进出。
藉杭州城长久以来的繁荣,吹雪阁从宋代经营至今,已不只是让男人寻欢的场所,更是杭州城一处人文荟萃之处。
吹雪阁女子不仅秀丽,多数更有不输文人雅士的风采。
无论诗词书画,乃至戏曲舞蹈,都能于吹雪阁找到绝代好手。
这样的吹雪阁,正被万震山庄的两父子所困扰着。
万震山父子作为东家没有实质作为姑且不论。
从吹雪阁送去做妾的桃红开始,万震山父子定期地要吹雪阁送姑娘去做妾做婢,但没有一个能再联络上。
姑娘是青楼的经济来源,无端少了几个人,吹雪阁自然不会任万震山庄唬弄过去。
在多次密信请托下,罗云才来到杭州为吹雪阁介入。
「住手!」深夜的万震山庄传出嘈杂的争执声。
「那也是你们万家的骨肉!你想做什么!」一手捏着小女孩哭着的脸蛋,万圭和其父万震山阴笑着看着眼前发怒的女子。
「这…这也不是我们要…是你…老婆你不给解药…咱们只好请可爱的空心菜帮…帮忙劝劝他娘啊……」「放开她!那也是你女儿!你怎敢这样拿女儿性命要胁我!」女子再度怒吼道。
「唉呦…戚芳,我的好儿媳呦……」万震山已经拔剑,从后走向万圭和空心菜。
「你不给咱父子俩解药,我也只能大义火亲了。
放心…你死了我和万圭一定会帮你安排好后事,跟着那些女人当咱们家的砖墙」「你们疯了…你们两父子都疯了……」戚芳看着无助的女儿,惊恐地呐喊道。
嫁到万家后,她发现了万震山父子杀害女子并砌入墙中的秘密,想藉下毒控制住他们父子。
却没料想他们连自己骨肉都不顾,用仅有两岁的空心菜要胁她。
「呜呜…狄云师兄…狄云师兄…救我……」戚芳现在无法出手,看着年幼的女儿被万震山两父子挟持着,仅能哭着看万震山持剑步步逼近。
「狄云?哈哈—那傻小子老早被押到不知道哪去了。
说不定早就被杀头了!」万圭放声大笑,手一用力便把空心菜给捏疼了。
「耗痛!爸拔!空心菜耗痛!」不明白现在发生何事的小女孩挣扎着。
正当万震山举起剑,即将朝戚芳喉头刺去之时,一个人影突然落下,站立在戚芳的身后。
「您就是万震山老爷吧」来者披着风衣,并用皮帽罩住了头部,即便在灯火通明的室内也照不清他的脸庞。
另一个原因是他的身形太高大,挡住了部分火光。
「你是谁?胆敢擅闯我万震山庄?」万震山见此人突然现身,自己竟没有事先察觉,连忙后退几步到儿子万圭身旁。
「姑苏回燕楼,黑狮子罗云」罗云脱下皮帽,露出了黝黑的面容,深邃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万家父子。
「吹雪阁托在下前来问事,只是看庄门没人,就自己进来了」「放屁!从梁上跳下来是来问事的?反正今天多杀一个少杀一个都差不多,我连你一块宰了!
」万震山再度举剑,直向罗云杀去。
不过出手太慢了。
万震山语音刚落,罗云便即刻击出几根银针,精准射入万震山父子的双手的指节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我的手!这是毒针!呀啊啊啊——!」
父子俩痛得大叫,万圭更是直接松开了手里的空心菜,在一边痛得打滚。
「出手前放话,不是个好习惯」罗云看了看在一旁呆住的戚芳,思索了一下后,指向空心菜问:「那是您家小孩?」「啊…那个…是的……」戚芳有些吓着,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
「那好」罗云走向小空心菜,掏出一些铜钱到她手里,眯起眼微笑着说:「
叔叔有事要找这两个躺在地上的先生,能拿这些陪你娘去城里吃点心吗?」「好——」小空心菜没有被罗云的异国面容所惊吓,拿了铜钱后点点头说:「他们,是,爸拔,还有业爷」「爸爸和爷爷是吗?知道了」罗云抱起空心菜,顺手又击出几根毒针刺到万家父子身上。
如果空心菜没说出他们是家人,罗云或许还不会多补这几针。
罗云走到还呆坐着的戚芳面前,把手上的空心菜送到她身边,让两岁的小女孩抱住自己的母亲。
「娘~~黑叔叔说,去城里,吃点心,真的吗?」空心菜根本不清楚发生何事,拉着戚芳的衣袖问着。
「啊…当然…当然是真的,娘带你去城里吃点心……」戚芳抱起自己女儿,泪水夺眶而出。
「空心菜最乖了,跟叔叔说谢谢…谢谢……」「谢谢黑叔叔」被抱住的空心菜对着罗云挥挥手,并不明白母亲是为何而哭。
「有事就到吹雪阁找我,走吧」罗云扶起戚芳,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打滚的万家父子,便把她推往门外。
戚芳急忙抱着女儿奔出庄外,只希望这场恶梦离她们愈远愈好。
「那么,换你们了」罗云脸色一沉,看着还在地上扭曲的万家父子俩。
「就问一件事情,吹雪阁的姑娘你们弄到哪去了?」「你这黑鬼!快给我们解药,不然—啊啊啊啊啊啊——」万圭还末说完,罗云便直接将毒针射在他一只眼睛上。
「连自己女儿都要杀的人,总不会要我猜你们是偷偷帮姑娘们赎身吧」罗云从大衣拿出所有暗器,或是工具,从一开始的毒针,还有飞镖、飞刀、短匕…等,不计其数,全都藏在他的大衣下。
「我…我说就是……」看见自己的儿子被罗云弄瞎一只眼睛,万震山连忙招认。
「是…是我们杀了那些野鸡…我们把她们杀了…就是因为…她们想害我们父子—啊啊啊啊啊啊啊——」罗云的短匕直接将万镇山的手扎在地上。
「在下接下姑苏窑子前…再更久之前吧…是做什么的您知道吗,万大老爷?
」罗云露出一抹微笑,但看在万震山眼里十分慑人。
「不知道…不知道…您行行好饶了我们,帮我们父子俩解毒—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指——」万震山没说完话,就被罗云俐落地割下一指。
「在下以前多是要干谋杀、刑求这类肮脏事,对这些也是钻研颇深,部分是出于兴趣…说多了。
总之,你们正在说谎,还有贪生怕死,甚至……」罗云的毒针指向了万震山的一目。
「连你们方才按住小孩子的要害,在下都看得出来」「饶了我…我只是…我只是…我说实话就是…拜托……」万震山和万圭不断求饶,但罗云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
「我们三人很像,不是吗?」罗云笑着动手,无视他们的惨叫与求饶。
「你们该清楚…说实话与否,跟我要做的事无关,对吧?」吹雪阁的请托,就是要万家父子消失,理由早就不重要了。
如果需要理由,罗云再编一个给吹雪阁就行,反正他猜的也和事实差不了多少。
**********像是料到戚芳的到来,吹雪阁在戚芳报出罗云名字后,便带她们母女俩至边间的厢房歇息。
吹雪阁空了两处房间给她们,一个让小空心菜单独睡,另一处则是先让戚芳待着。
(那个男人…是要亵渎我身子吗?)戚芳想着。
(但是…我必须要保护空心菜…一定要……)过了一会儿,罗云才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两碗热汤面。
「要吃点东西吗?」「咦?」罗云说出的一句话是如此,让戚芳反应不过来。
「和我料想的一样,你大概暂时没地方去」罗云把面放到桌上,一边吃着一边问。
「有什么打算吗?」「等等!」戚芳这时才终于回过神,自己人正在青楼里。
「您是要我用身子报答您吗?请恕我拒绝!」罗云放慢了一下吃面的速度,看向一脸坚决的戚芳,随后把还没入口的面条吞下后说:「遇到你们是意外,我只有要处理万震山而已,他儿子…就是顺便」「你…真的没有要对我做什么?」
戚芳有些半信半疑。
「那这样叫我们来青楼做甚?」「我刚才就说了,你又没地方去」罗云把另一碗面推向前。
「你想回万震山庄?还是有其他地方能让孩子好好睡觉?」戚芳一时语塞,她身上没有多少钱,虽说有罗云一开始塞的几枚铜钱,但也只够在夜市小贩买点心而已,根本不够找客栈住下。
至于万震山庄,也不是她能回去的地方。
「先吃面吧,你看上去好阵子没吃东西了」戚芳瑟瑟地坐到罗云对面,轻啜了一口汤,热汤的暖意让她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抱歉……」戚芳轻拭微微流出的泪水。
「我…很久没有…很久没有这样吃饭了…抱歉……」罗云没有搭话,只专心地把自己的面吃完。
两个人就在深夜的房间内,一语不发,面对面吃着清汤面。
这碗面可以说是几年下来,戚芳唯一尝过有味道的东西。
嫁给万圭后,她无时无刻感到不安。
在她发现万家父子的秘密后,这份不安便转为更多的忧虑和恐惧。
「多谢……」戚芳放下筷子,对着罗云谢道。
「妾身戚芳,非常感谢您救了我们母女」「罗云,姑苏回燕楼的罗云……」
罗云想了半晌,补了一句:「做窑子生意的」戚芳听后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见罗云只坐在那儿没多做举动,才又开口问道:「罗先生,请问…您为何会来我们家,又做了那些事呢?」「吹雪阁要我打点好万家父子,如此而已」罗云简扼地回答道。
「是吗…但您也这样救了我们母女,这份恩情实在难以报答」戚芳幽幽地说道:「但小女子身无分文,家父也失踪许久,实在没有任何能回报的东西,请您莫怪」罗云思索了一下,而后直接说了一句:「先说明白了,在下不会要你以身相许,也没有要你在窑子工作还人情」「什么?」戚芳有些诧异。
「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你女儿,这样便行」罗云伸了个懒腰后说:「明个儿我就要去其他地方了,让我歇着吧」戚芳看着这大汉就这样爬上床,盖起被褥像是要睡了。
她原以为罗云会据此要她做些什么,结果除了端一碗面进来外什么都没做。
「等等!」戚芳叫住了罗云。
「难道你就这样放走我们母女俩?」面对戚芳的提问,罗云只用许久的沉默回应。
他没有马上睡着,他确实有想过要如何处理她们母女。
即使现在,他也在苦恼着。
「说实话吧…夫人您想到的,在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罗云没有翻身,只是背对着戚芳说话。
「给你们安身之处,让你们温饱,甚至让你们母女过上比一般人还舒适的日子,这些我都能办到」就如同他对何沅君一开始的态度,没有必要,也没受到冒犯,罗云自然不会强迫。
长时间生活在中原,他清楚在青楼工作对女子的影响,特别在名节这块。
「外边也有其他方法能让你们过日子,在下没理由强逼」罗云说道。
「你是在忽悠我吗?」戚芳有些恼怒地质问道:「明明也不是做正派生意,不要假装你会关心我一样!」面对戚芳的质问,罗云又再度沉默。
戚芳觉得有些异样。
罗云一直在思考着些什么,却也不愿意直接回应。
与其说他说谎,不如说他像在刻意隐瞒某些事。
这让戚芳更加焦虑,她没办法从罗云的说词中得到她能安心的答案。
至于罗云,他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在你的想法之前,你应该先想到目标,想到规则,以及秩序」久远而熟悉的话语出现在罗云的脑海中。
「你不能凭自己的感觉行事,而是凭藉真理」戚芳没有追问,只是看着背对他的罗云,希望罗云可以给予让她安心的答案。
同时她也感到矛盾,罗云仅是一名过客,并救下了她们母女,更没有要以恩情相逼,于情于理她这样逼问是有些过分。
「在下不是做正经生意的没错」罗云好不容易挤出一点话。
「在下有拿捏不住的情绪,也有见不得光的事…只是在很久以前,和人约好了,不能凭个人好恶做事情」戚芳对于罗云的回答感到讶异,但罗云还是背对她继续说着。
「无论夫人您信不信我,我都不会强逼您作甚。
这是在下答应别人的事情,在下不能食言」戚芳听傻了。
从罗云所言,他不是出于正直或是惺惺作态而不相逼,而是来自与他人的承诺。
「你的意思是…你并非不想这样做?」戚芳走近床边问道:「而是考虑到你答应别人的事情?」「没错」罗云不想继续这话题,话锋一转希望戚芳别再深入。
「夫人去陪您女儿吧,就在隔壁。
明天在下就离开了,请您自己保重」见罗云打算回避到底,戚芳心里有些复杂。
她原先预想罗云会侵犯她甚至会逼良为娼,但罗云所作所为恰恰相反,只是使尽要把她推开,不想让彼此有所瓜葛。
更遑论这并非出于善良或是同情。
带着忐忑与疑惑,戚芳走进空心菜所在的房里。
看着熟睡的女儿,她放了下心,却也因罗云方才的言行而心烦意乱。
(我到底该怎么办…狄云师兄…师傅…父亲…我该怎么办?)坐在床边,戚芳难以成眠,直盯着女儿的睡脸一边思索着。
第七章
隔天一早,罗云便动身前往衡阳城。
至于万震山庄,罗云就只交代吹雪阁把整个山庄拆了,反正万家父子也没有什么家产,直接让吹雪阁打掉重来还省事许多。
但在离开前,他还有一件悬在心上的事情。
他看向随他脚步走出的戚芳母女,叹了一口气。
明明两方也没有什么承诺道义,但两个人都觉得有这么一回事。
罗云并不想就这样放戚芳流浪,戚芳也不愿意就让罗云挥挥衣袖离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吹雪阁外互视一阵子,搞得空心菜和周围人不明所以。
「我还有要事要往衡阳」罗云拿出昨夜偷写好的信笺教给戚芳。
他早知道自己终究避不掉,没狠下心或许也是一个因素。
「带着这信找太湖飞云楼的管事文姗芸,她会安排」「这是…要我去当…的意思吗?」女儿在旁边,戚芳不方便说出全部的词句。
「我该…感谢您吗?」「不用」罗云转身便要离去。
「接受与否也是看夫人您,但在那边…我承诺你们母女,在那可以过得比在万震山庄好」「是吗……」戚芳收起信,对罗云行了礼后目送他离去。
或许是罗云原先推托的态度,又或许是他救了她们母女…不管是何种,戚芳还是选择走了这步。
她必须要继续照顾空心菜,即便这份罗云的善意是两面刃,她还是伸手接住。
罗云对此事也不再多想,动身赶往衡阳城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对于戚芳,他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事情,只能看戚芳愿意接受与否。
从杭州往衡阳城比罗云先前的路程费时许多,主因是衡阳处在不靠海的荆南一带,就算有可以搭渡船的大河,还是要费几天走陆路到衡阳。
特别是在旧明、满清还有诸多势力长期对峙的当下,也无法指望官道可以保持畅通无阻。
不过对于从来自远西的罗云而言,这些都算是小事。
他可是横跨整个波斯甚至中原一路来到江南,在几座城之间走动对他而言就是个惬意的旅行而已。
然而,这样的路途对某些人并非惬意。
「哈…哈…呼啊……」在衡阳城外,衣着破烂的青年揣着一把钝剑,摇摇晃晃地走到衡阳城门口。
由于是深夜,除了集市还有些店家营业外,衡阳城内外皆没有任何火光。
但这对青年来说,这样漆黑的环境正刚好,只要他能摸黑找到城内可以落脚的地方……「啊!」在摸黑的情形下,随便撞到一个人是很正常的。
另一个原因是对方也没带着照明工具。
「喔,我没闪开」被撞到的罗云悠悠说了句。
「抱歉,没吓到你吧?」「不要过来!」青年举剑指向罗云,或者说他以为他指向罗云,其实他整个人转到不同方向去了。
「你敢过来-我就不客气了!」罗云失笑一声。
在波纹辅助感知的情形下,他很清楚对方现在是正背对着他。
「转过来,你看错方向了」「什么?」听间声音从后方传来,青年才猛地转过身。
「你…你也是要来夺我们家剑谱的?告诉你!我们林家没有那种东西!不要过来!」「你太慌张了」罗云再度失笑,愈发觉得面前的青年有趣。
「第一,不想被人缠住直接跑就好。
再说…你自己说出来,我要是你仇人你也别想跑了」「你——」青年一听瞬间语塞,但也没有立刻跑开。
「在下正要往客栈去,不介意的话跟过来吧,你看不清周遭不是?」罗云对他提出了邀请。
罗云推敲,青年现在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应该是出于武林纷争。
至于是不是和刘正风有关,晚些问清楚就行。
青年听罗云没有敌意,也就照罗云出声的指引跟了上去。
罗云很习惯这样不带火烛走夜路,从他青年时就多是以波纹感应取代照明,防止自己在夜晚行迹曝露。
跟着走的青年虽然有些警戒,但路程中他也不再碰撞到其他东西,这让他对罗云感到一丝佩服。
「到了」客栈内的灯火从门内透出,映照到两人身上,这才使两人看清对方的外貌。
罗云对汉人也剑多人,看见青年时也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青年又被罗云魁梧的身躯吓了一次。
「你好,帮我们准备一人一房」罗云将钱袋摆在睡眼惺忪的店小二面前。
「顺便备些吃的,凉的也可。
不用酒,两壶淡茶就好。
我们用完饭再歇息」在小二慵懒地准备时,罗云便领着青年在一桌坐下。
「罗云,姑苏回燕楼的罗云」罗云看着青年瞪大的双瞳,笑着说:「在下是从波斯更西边的地方来的,你没见过在下这样长相也是自然。
说说你自己吧」「林平之,福威镖局……」他还没说完便脸色一沉。
「抱歉,只怕现在…福威镖局也没其他活人了……」「福威镖局?」罗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在哪听过。
那也就福州当地的镖局,和他的生意一向没什么关系。
「发生什么事了?」林平之对罗云据实以告。
一开始是他失手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后来余沧海带了整个青城派的人前去问罪,却话都没谈几句便剿了整个镖局,反而作为起因的林平之当时人不在镖局内而逃过一劫。
他之所以要趁夜摸入衡阳,也是怕人追杀。
「都是我一时冲动,才让整个镖局都……」林平之说到懊悔处,愤恨地咬牙说道。
「他们一边凌迟镖局上下,一边要我们交出什么剑谱,只有我不成器逃了出来」罗云见热茶端了上来,先帮自己和林平之各斟一杯,轻饮一口后说:「跟你没啥关系,反正他们才不想杀你」「什么?」林平之对罗云的说词感到诧异。
「他们就是要报掌门儿子的仇啊?所以才要杀来镖局——」「并不是」罗云打断他说:「他们要报仇,找到你就行。
不用带人,不用凌迟,更不用问什么剑谱」林平之听罗云如此说明,才想起青城派压根儿没打听林平之当时去了哪里。
「在下不知道那个什么剑谱的消息是真是假,从你说的听来…他们就是要那个剑谱,你刺死人也就一个藉口罢了」罗云继续说道。
「我也不清楚他们说的剑谱是什么…父亲从没用剑谱教剑过……」林平之将杯内淡茶一饮而尽。
「要是我武功更强,一定要找那余矮子报仇!」罗云没搭话,他心思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眼前的失意青年对他而言是个机会,但还缺少另一个机缘才能成事。
不过他料想没错的话,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能帮他补上这块。
「掌柜的在吗?」正当罗云思索时,五、六名穿着道袍的人走进客栈,领头的中年打扮得一副书生模样,颇有正道中流砥柱之姿态。
「我们这有五、六…?灵珊,你大师兄去哪了?」「令狐师兄…说是去附近晃晃,晚些再来客栈」中年身后的少女答道。
「唉…这样贪玩怎么成事?」他摇摇头后,对小二说道:「一间夫妇,一间女子,剩下共有五位让你们安排。
晚些若有个叫令狐冲的过来,也是我们的人,也麻烦你们照料」几个人各自跟着小二到客房,只有那领头的中年先找了张桌子坐下喝茶。
那桌也就恰好在罗云旁边,罗云便拱手问道:「阁下也是来参加刘老爷金盆洗手大会的?」对方听罗云搭话,也回身行礼道:「是的。
贫道华山派岳不群,请问两位是?」「姑苏回燕楼的罗云,普通生意人而已」罗云伸手拍了拍林平之。
「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公子」「见过岳掌门」林平之连忙起身行礼。
华山派也是江南大派之一,他自然是听过其掌门「君子剑」岳不群的名号。
「坐下坐下,听闻林公子遭逢变故,还这样风尘仆仆赶来,只怕是累坏了」岳不群笑着说:「虽说是林公子冲动在先,但青城派这样铸下火门大案…实在过分了」「这是晚辈冲动所致…可恨晚辈无能,不能为父母和镖局上下报仇血恨」罗云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内容不脱林平之对青城派的怨怼,还有岳不群对这位晚辈的开导。
而且,他还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他决定顺水推舟利用这个机会。
「岳先生,在下能请托您一件事情吗?」罗云突然插话。
「方便的话,在这次刘府大会后,希望您能收留这位小兄弟」「…此事可不能随便答应啊」岳不群轻拂着长须说:「您也知道他和青城派有过节,这样收了他等于我华山派无故介入,弄不好就是两派之争了」罗云再倒了一杯茶,端到岳不群面前后说:「青城派屠尽他们福威镖局上下,岳先生不是觉得他们过分了?」「确实过分」「那么以岳先生为首主持公道,协调两方纷争,在下认为不失为两全之法」罗云再问了一句:「还是岳兄希望林小兄弟一直被青城派追杀下去?」「待我想想……」只见岳不群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才稍稍点头。
「多谢岳先生」罗云行礼道,同时拉了拉林平之的衣角示意。
「多…多谢岳大侠,不…感谢师傅!」林平之虽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跟着对岳不群道谢。
自然,他还不知道自己陷入两人的盘算里。
飞云楼落成时,居民也都觉得有些突兀。
毕竟是窑子,前身还是没有官家认可的地下生意,突然大张旗鼓地在渡口营业,刚开始确实让太湖居民有些却步。
不过罗云有事先打点,加上文珊芸管理得宜,飞云楼的营业很快便步上正轨。
等戚芳带着女儿到来之时,飞云楼俨然是太湖当地的新兴景点。
即便不是寻欢,也有不少人只为了放松歇息前来光顾。
中午时分,飞云楼的大门才刚开,就有不少人进出。
如果罗云没事先说,戚芳大概只会以为这里是寻常酒楼。
「有什么事吗?」一名画了淡妆的黄衣女子走到戚芳身旁。
「虽然赶客人不太礼貌,但这里带着小孩子来颇不合适」「不…不是……」见对方眼神凌厉,戚芳吓得有些结巴,赶紧拿出罗云交给她的信。
「是…是这个人…要我带着信…来找这里的管事……」「信?」女子看了看信上封笺的署名。
「唉…文管事!这里有老色鬼带来的人!」「罗老板带来的?」文姗芸从二楼探出头,看向叫她的女子和戚芳母女。
「李姐姐能先带她们到里间吗?我晚些过去」「过来吧」李莫愁快步走向二楼的角落,戚芳也赶忙抱起女儿跟上。
文姗芸和戚芳谈了一阵,并看过罗云的信后,大致了解戚芳和罗云的状况。
随后她便安排归云庄的人照顾空心菜,好让小女孩的生活跟飞云楼可以隔开点。
至于戚芳,就这样被顺水推舟开始在飞云楼工作。
出乎她意料,包含她在内的女子虽多,不过厢房甚少被使用。
大部分客人都是喝点酒,和姑娘们聊聊天或是看姑娘表演后,就付钱走人了。
少数用到厢房时,才会由姑娘从柜上领牌子带客人上楼。
厢房门边挂上的牌子,上面标了女子在此的花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谁在使用这处,也能避免叫到还在厢房里的姑娘。
「戚姑娘是新来的?」坐在桌边的客人问道。
「我也光顾这里多次,您还是第一次见」戚芳有些尴尬地点头回应。
虽然对方外貌普通,但也算干净整齐,戚芳也因此少了点抗拒,安分地陪着客人。
李莫愁或何红药这样个性不太能够陪客的,除了叫去厢房外,多半就是在舞台上献艺,或是干脆去巡场盯住楼内状况。
几杯黄汤下肚后,戚芳有些微醺,对于更加靠近的客人没有防备,任由他轻抚自己的上臂。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客人虽被挑起色心,但眼下也只做到此。
要是在厢房外做过头了,台上舞剑的李莫愁大概会一剑噼向他。
「戚姑娘可要一同……」客人牵起戚芳的手问道,眼角馀光同时飘向了另一处。
或许也是借酒壮胆,戚芳原先的抗拒已然消失,点点头便随着客人领牌子上楼。
房内烛火微亮,反而让两者看着彼此时更添上了一些美感。
脱下衣裳后,戚芳用房内备好的温水和方巾帮客人擦拭着身躯。
比起游手好闲的万圭,对方经过长期劳动的躯体结实更多,让戚芳在拂拭同时不住地惊叹。
那种不成器的丈夫,她不想也罢。
顺着这样的想法,戚芳便让客人整个压在她身上。
虽然双腿微闭,但对方挺起的巨根已经顶住她的小腹。
「我…那个……」戚芳的手指轻碰阳根的前端。
「我…不是很熟悉……」此话她也不是说谎。
虽然已经生育过,但万圭在这方面的状况,大概就是差强人意的最下限而已,所以戚芳在性事的体验说是零也不为过。
「那就这样吧」这名客人倒也耿直,没有采取强硬的做法。
他先是微微将戚芳的腿抬起,但让双腿维持闭合。
而他的阳具,就这样被夹在双腿与阴户的缝隙间,他也开始在这缝隙中间开始进出,就像是在蜜洞抽插一般。
「咦?这样好…好怪……」戚芳虽这样讲,但充血的阴茎在移动同时,还来回摩蹭着戚芳花瓣的上部,让她在疑惑同时逐渐感受到一阵阵的酥麻。
「这样还好吗?」虽然也稍微喘息着,但对方还是维持自己抽送的速度,深怕一加速就要把身下的人弄疼了。
戚芳只是修红着脸点头,并直盯着不断从腹部穿梭进出的龟头前端。
(连这样…都比万圭还要……)戚芳明知自己不能心生比较,却还是这样的想法。
(不…我还是有孩子…还是有结婚的…但是……)一瞬间的罪恶感,马上被阴唇传来的刺激所交融,形成一丝更加强烈的快感袭来,让戚芳轻声娇喘同时,花蒂也渐渐随着表面频繁的摩擦露出。
「呀啊……」身上的男子突然加速,顶到初次露出的的阴蒂,加上蜜汁逐渐的润滑,让戚芳因快感叫出声来。
客人看见这样末经人事般的反应,便兴奋地加快速度,让戚芳光是被这样摩擦入口便浪叫连连。
「好…好像…有什么…嗯嗯…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戚芳在没有预警下抵达高潮,同时一股蜜水也随之溅出。
「啊…你还好吗?」对方停下了动作问道。
以为自己是失禁的戚芳羞红着脸别过头。
「不…不好意思,我好像…尿…尿……」「难道你没有出水过?」客人惊讶地问。
戚芳摇摇头。
万圭连让她有快感的经验都没有过,何况是高潮。
「你不会还是处子?」「不是…我有孩子…只是……」戚芳尴尬地说:「以前都没有…这么舒服过……」客人咽了口水,似乎又因这句话而兴奋起来。
「那么…我可以继续吗?」戚芳「嗯」的一声表示同意,只是人早已羞得抓住被褥盖上脸庞。
没有一丝反抗,男人分开了戚芳的双腿,将跨下的阳物送入蜜汁泛滥的花穴内。
「啊啊…好…好烫……」到了这地步,戚芳已经在怀疑当年洞房时万圭是不是太虚,连肉棍的温度都和眼前的男客大相迳庭。
「有点紧…这也太……」戚芳有练过武,加上交合次数的确是屈指可数,内部得紧致度自然不在话下,这让插入的客人一瞬间差点缴械。
「嗯啊…等等…啊啊…这…这样……」不断被攻入从末被探索过的深处,戚芳难以忍受而娇喊着。
面前的客人也喘息着,深怕没有忍住便会立刻倒下,肉棍缓慢地进出戚芳紧致的蜜穴。
戚芳心里没再抗拒,紧闭双眼,娇喊着享受从下身传来的快感。
显然,她很快就被自己的快感与欲望勾引住。
「可以…再快一点……」听见戚芳娇声请求的男人,确认似地停了一下。
戚芳对上她的眼神,点点头,心里做好准备迎接更进一步的刺激。
「嗯啊…呀啊……」随着男人的加速,戚芳的娇息更加频繁,同时下身也因为抽插而响起淫水的喷溅声。
「好像…又要…快要……」「我也…准备射了…要射了!」「嗯嗯…我要…又要…嗯啊…嗯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长吟,戚芳再度被送上高潮。
淫水喷出同时,灼热的阳精也浇入戚芳的花穴内。
「哈啊…哈啊……」初次体验到床第欢愉的戚芳闭上眼喘息着,还没从高潮的馀韵中恢复。
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客已经躺在她身旁,笑着拨弄她凌乱的发丝。
这样的一个过客,关了门也就不复相见。
可是戚芳仍轻依在这名陌生人的怀里,让对方拿着方巾擦拭自己满身大汗的身躯。
两人交欢后的体温交融彼此,戚芳就这样靠着客人沉沉睡去,直到有人在厢房外叫唤,才让客人叫醒她。
**********林平之不解,为何罗云要说服岳不群收他为弟子?岳不群允诺后,直到他们各自回房,罗云都没再提到此事。
奇怪的是,岳不群也没再提,彷佛这一切就像水在高处必定落下一样自然。
「现在我该跟你解释清楚,是吧?」罗云安上房内门栓后,对着还有些懵住的林平之说。
林平之的确是充满疑惑,搞不懂罗云为此时才要解释。
「先讲条件,如果明日青城派的人有来,我可以替你趁机处理他们」罗云面色严肃地说:「但你必须允诺我一件事」「什么?」林平之听到后有些戒备。
「你—你也—要我们家的剑谱?我说过——」「不是」罗云直接打断他。
「我虽会用剑,但没必要特别练」林平之更不解。
眼下整个福威标局都没了,撇除他不知是否存在的剑谱,他还有什么是能给罗云的?「你,必须当上华山派的头」罗云稍微思索了一下。
「或是,老大?啊…掌门-对对对,掌门」听见罗云所言,林平之吓得从椅子上跌落。
「什…什么…你说…要我去当华山派掌门?」「正是」「可…可是…师傅不惧青城派收留我,我又怎能……」林平之被吓得支支吾吾,甚至一时忘了从地上站起。
「我说了,青城派我可以帮你搞定」罗云拍拍林平之的肩膀,凑近他耳边说:「我要你当掌门,把岳不群拉下,当然不是平白无故」林平之紧张得大冒冷汗,同时等着罗云说明。
「你必须提防他。
甚至,你之后不会介意反咬他的」罗云所言,远超出林平之的想像,他仅能结巴着尝试回应。
「这…他…我和师父之前不认识啊…怎…怎么……」「就因为你和他之前不认识」罗云点出重点。
「你和他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你是福威标局的公子?」林平之脑中一片空白,随后想起岳不群方才确实直接认出自己来自福威镖局。
想到这里,林平之才又想起:华山和福州城在衡阳城不同方向,岳不群又怎么知道青城派和自家的过节?「想明白了?」罗云问道。
「那么…那么…他为什么…要探我底细?」林平之看着罗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你知道,又怎么…怎么要我去当他徒弟?」罗云把林平之扶起。
「我只能推敲出他打听过你,至于为什么,你得自己弄明白」林平之理解了。
罗云之所以会促成岳不群收他为徒,就是要让他方便自己摸清岳不群的心思。
「仅有青城派一事,我会帮你处理」罗云踱了几步,转向林平之后说:「你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我能提点你。
但切记,我不会出面帮你任何忙」「罗云先生…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林平之瘫倒在椅子上,摇着头。
「我现在既不成材,也没了家,您现在帮我究竟图什么?」「学生」罗云仅说了这二字,却让林平之更发不明所以。
「学生?」林平之失笑一声。
「这是说笑吗?您不是让我到华山做弟子了?」「我不是教武功,而是教人该如何自处」罗云严肃地说道:「我可以教你怎么在众多不安好心的人中间生存,也能教你怎么算计他人。
所有我以前学过的事物,都可以教你」林平之听了只是难以置信。
罗云这样费周章,就只是要一个学生,何况还是个将来顾不上的学生。
「答应否?」罗云追问。
林平之想了想后,问了一句:「我答应的话,先生真的能代我向青城派复仇?」「我手段从来不干净,但我也从来末食言过。
信不信由你」林平之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头。
对于余沧海的愤恨,让他不管多光怪陆离的条件,都抱持着一试的心态接受。
「很好」罗云露出满意的笑容。
「现在,我要教你一项特殊的技艺。
你必须牢记并勤加练习。
明天刘府大会后,我难以再与你碰面,也就现在可以把这最重要的东西教给你」「重要?」林平之有些紧张,不知道罗云究竟要教些什么。
这次罗云没有像教洪凌波那样简单带过。
就一个晚上,罗云除了教林平之波纹呼吸的基础,更将所有锻炼、应用之法尽数告知。
虽然一个晚上要他吸收完毕是强人所难,不过这对罗云意义非凡。
「记住一件事」罗云在结束之时,语重心长地说道:「波纹呼吸法虽然人人都能练会,但它不只有实用,更是代表责任的意义。
所以…在我首肯前,你不能教予其他人」林平之虽是初练,但融入波纹之后,自己所练一般的内功确实有了明显的变化,这让他更相信罗云所言。
林平之立刻跪地长揖,对罗云表达感激。
「老师所言,学生铭记在心!」「还有一事……」罗云搬开门栓,准备离去。
「你与我的关系,不要让别人知道。
特别是……」林平之点头,表示知道罗云的意思,接着行礼送罗云离去。
罗云走的隐密,因为他还要去和田伯光碰头。
但还没进到青楼,田伯光就已经揣着大刀在门口等着。
「真没想到姓田的你还没进去厮混」罗云一见到他便说:「这几日衡阳的消息打听得如何?」田伯光看似有些慌忙,似乎才刚赶来。
「这几天江南大派都派人过来啦。
不过只有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不会亲来。
至于官员商贾、名门望族那些…似乎有人放出风声说刘正风和日月神教中人交往甚密,几乎没人敢来」「那有受邀的门派中,有几个是要留意的?」罗云接着问。
「这…你可说到重点上了」田伯光说得有些小声。
「嵩山派用脚皮想也知道会来闹事,至于恒山、华山和泰山派…在这儿似乎有点麻烦」「什么麻烦?」见他有些不自在,罗云立刻反应过来。
「跟你有关系?」田伯光点点头。
「抱歉啊,就是一个没忍住—」「无妨」罗云立刻打断,面色颇为无奈。
「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别隐瞒,我才好帮你…姓田的,我是要你看谁搞事,可不是要你自个儿搞事啊」田伯光一边赔罪,一边把所有事情告知予罗云。
第八章
听完田伯光生出的事端,罗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起因是他调戏了恒山派的女尼仪琳,却被华山的令狐冲撞见还被恶整了一番。
只是田伯光觉得和令狐冲投缘,也就干脆陪着令狐冲和仪琳在衡阳城瞎混。
好死不死,这景象又被泰山派两名门人撞见。
泰山派立刻发难,田伯光虽是出手让对方一死一伤,令狐冲却直接被伤着要害昏死过去。
仪琳一急,顾不得田伯光就把令狐冲拖走不知去向。
至于田伯光,为了避免再拖累他们二人,只得乖乖跑回怡春院等罗云。
「唉…也罢,你就先乖乖窝回青楼,省得又闹事」罗云交代完心想,一介女子拖着快死的大男人晃荡也走不远,在附近绕绕或许还能遇上。
正如他所料想,一男一女就在城外小庙旁。
男的躺在推车上奄奄一息,而女尼正昏睡在一旁。
从脸上泪痕看来,怕是一边哭着一边把人推来这,才直接昏睡在此地。
男的便是华山派令狐冲,而女尼就是恒山派的仪琳。
(倒也聪明,知道借推车搬人。)罗云悄悄靠近不惊动仪琳,伸手以波纹为令狐冲缓住伤势。
剑伤末深入要害,内伤也不致命,只是伤及多处,再拖晚了怕真要出事。
正当罗云为他治疗时,一老一少拿着火摺子从罗云身后走来。
直到两人走得够靠近,罗云才轻声问:「你们是谁?」「喔?你已经知道我们走来了,却没立刻反应,这是为何?」老者也轻声回道。
罗云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两位可有伤药否?」「没有」老者拍了拍身旁的女孩。
女孩看似不过十二、三岁,但一双玲珑的眼珠直盯着眼前的令狐冲,再看看罗云和睡着的仪琳后,才又稍稍往后退了点。
「是江湖人士吗?」罗云备好怀内暗器,提防着来者。
「算是。我只是见这位年轻人好义洒脱,前来救助。没想到被您捷足先登了」
「既是江湖人,知道此物否?」罗云扔出一小药瓶在地上。
老者靠近药瓶,持着火摺子端详了一会,而后大惊道:「这是九花玉露丸!您是从何取得此物的?」「九花玉露丸?」罗云第一次听见这词。
「我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只是听一个熟客说是他那儿产的」「要是您所言属实,那您这位熟客可不是一般人啊」老者捡起药瓶,倒出些许药丸。
「但这也刚好,有这药便能保这小伙子性命无忧」老者扳开令狐冲的嘴,塞入药丸,拍了拍他的身躯让他自然吞下。
加上罗云波纹的辅助,令狐冲逐渐恢复了生气。
这样折腾了一阵,晨曦也逐渐从云间透出。
再过一阵子,必有大批人涌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罗云背起令狐冲,准备直接离去。
「你要带他到哪去?就让他躺着不好吗?」老者还没发问,一旁看着的小女孩便率先发声。
「这小伙子受伤的缘由我清楚,他是华山派的人」罗云看了看仪琳,确定她还没醒来。
「泰山派因为这家伙卷进的事端一死一伤,明天必定向他师父问罪」「那要带回他师父那里?」老者接着问。
「他现在只能躺着,这样泰山派一问便会质疑华山派包庇。
我先把他带到怡春院藏着」罗云笑了笑后说:「况且,我刚送他师父一份礼物,现在恰好借他弟子一用」「怡春院?把他藏到那里妥当?」老者听了有些怀疑。
「就是不妥当才能藏得好」罗云笑道:「这个女的醒来前,就劳烦您先看着了」老者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知罗云并非常人眼中的「善类」,但如此他反而才信得过罗云所言。
罗云快步将令狐冲背离,而老者也带着小女孩躲到暗处。
待日光晒到仪琳脸上,她才惊醒,而后发现推车上令狐冲已经不知踪影。
「令狐大哥?令狐大哥!」她从小庙奔离,直冲到衡阳城内,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寻着令狐冲的身影。
这样的行径立刻引来了注目,且是必要的注目。
「仪琳!」恒山派长老定逸师太一听见仪琳的声音,立刻从刘府门前直奔向她。
「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师—师父?」仪琳被抓住手腕,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定逸师太直捉着她,把她带入刘正风府内。
在刘府大厅,包含作主位的刘正风,除嵩山派外各大门派也都到齐了。
「这就是伤了我泰山派弟子的其中一人?」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冷冷言道:「既然定逸师太您带了她过来,我且听听她怎么解释」原来,在仪琳入城前,泰山派就已经在刘府与华山、恒山双方就田伯光一事僵持不下。
尤其青城派持续在一旁煽动,更让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听见仪琳在外呼喊,定逸师太便直接冲出去把人带进来,要仪琳解释。
「哈!恒山和华山两派自命清高,竟为了护一个淫贼杀伤泰山派中人?可见岳掌门和师太…教徒无方啊」余沧海咧齿笑道。
「各位稍安勿躁,且听仪琳小师父的说法」岳不群气定神闲,对众人拱手说:「令狐冲是我徒弟,更如我亲儿一般,若他真有逾矩,岳某必当众给各位交代」「放屁!那你那个儿徒弟呢?」余沧海立刻回讽。
「分明是你包庇你徒孙!我今天替天行道,代泰山派剁了你们华山还我正道名声!」各方剑拔弩张,尤其是余沧海及其下青城派门人,已经拔剑准备发难。
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从门口传入,停下众人的动作。
「刘公,你这好生热闹啊」各门派掌门与弟子看向门口,只见罗云信步走入,丝毫不畏眼前闹剧。
「这不是金盆洗手大会吗?怎么要比武了?」「刘某欢迎您共襄盛举,请问您是?」刘正风见他走进,拱手问道。
「姑苏回燕楼,罗云」罗云回礼后,看了看望向他的众武林人士,只是挥挥手说:「我就一个普通生意人,有什么事要解决自个儿解决吧,看我能做甚?」听完罗云所言,余沧海再度剑指岳不群。
「岳长老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慢——!」作为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虽然不悦,但还知道不能仅听一方言词。
「余长老,老道说了—先听听恒山派这位晚辈的说词——」余沧海乘势过头,被天门道人这样一瞪,也只好乖乖和其下门人收起兵器。
「仪琳师傅,请」见天门道人出面压下众人,仪琳才开口说明自己和令狐冲、田伯光二人所遇之事。
虽然令狐冲确实玩过头了,但本意也是要帮助仪琳,也让众人稍微服气一些。
天门道人面色凝重,心中不满虽是末解,但还是说道:「既是我泰山派门人误解在先伤了华山派门人,加上是田伯光那小贼杀伤我弟子而非令狐冲,老道姑且就放下这事」
「多谢天门道人体谅」岳不群向天门道人行礼道谢,接着又面向余沧海说:「如此…余兄还有什么要见教的?」
「哼!就算泰山派容你们,你那孽徒和田伯光走得近也是事实!贼徒弟不是贼师傅教出来的,也是贼窝生的!」余沧海不满,仍然出言诋毁华山派。
「你这矮子——」一旁的岳灵珊听余沧海如此,正打算回嘴,被其母宁中则摀住了嘴。
岳不群怒目看向余沧海,不发一语,但也没有任何反击的表示。
此时,还在看戏的罗云说话了。
「余掌门好威风啊,先是火门火族,又是暗算其它门派,今天还积极想坏其他门派声誉,只怕佛山凤天南都没余掌门这样咄咄逼人呀」众人一听,又把眼光移向端坐在一角的罗云。
刘正风本想出言缓颊,但余沧海一个箭步已经跃至罗云面前,本来已经收起的兵刃准备出鞘。
「你一个满脸长墨的蛮子,敢这样侮辱我青城派?」余沧海一边说着,青城派绝学摧心掌已经运起,随时都可发难。
「我青城派行事光明磊落,阁下这无凭无据的话不收回,只怕我身为掌门得要自证清白」
「满脸长墨?这形容在下第一次听见,有创意」
罗云笑道:「不瞒您说,在下和田伯光也认识很长一段时间。
接下来说的,可都是从他那儿听来的」「你认识那个淫贼?」余沧海向前一步。
「他说的东西能听吗?」
「只怕你不想让别人听吧,余掌门?」罗云丝毫没有畏惧,他知道余沧海随时会发难,但他仍装做自己不知道。
「你污蔑之词再多,也没人会信,有本事尽管讲!」余沧海又再向前一步。
此时,岳不群信步走到罗云身旁。
「余掌门,这位兄台可不是练武之人,何不先收下您的摧心掌,且听他从田伯光那儿所听闻之事?」「岳老道你——」余沧海气恼,但岳不群已经看破他并有所防范,他也只能先后退。
「好!我且听你有什么鬼话能说!」「那么…在下便说了。
第一,是余掌门带青城派上下,以报仇为名,杀了福州城福威镖局所有人,甚至轮番羞辱镖头夫人与府内女子」罗云此话半真半假。
青城派屠尽福威镖局确是事实,但他们并没有行奸淫之事。
「你—你敢——」半真半假,既无法全数承认亦无法全数否定,余沧海一时气得面红耳赤。
「其二,仪琳姑娘和令狐冲之事」罗云末等余沧海反应,又接着说:「田伯光原先要回头找仪琳姑娘,却撞见青城派弟子正埋伏于小道,想趁人不备偷袭其他门派弟子。
撞见田伯光后,便逃之夭夭」「胡说!」余沧海听后怒道:「我青城派上下光明磊落,怎会干出偷袭正道之事!分明是你和田伯光那贼—狼狈为奸,颠倒是非!」
「不然请余掌门和众弟子拔剑供众人检验,看剑上是否有血迹」罗云看向天门道人。
「田伯光虽伤了泰山派弟子,但他说了…那死掉的泰山派弟子,是在倒地不起后让青城派给乱剑砍杀了」天门道人一听,没等余沧海辩驳,立刻跃至青城派一名弟子抽出其配剑。
剑上确实有血迹。
即便看上去明显擦拭过,但还是有斑驳的痕迹留在其上。
只是,那并非泰山派弟子的血,而是他们屠杀福威镖局所留下。
镖局上下十几二十人的血,怎是能轻易抹掉的。
「余沧海……」天门道人冷冷问道:「这血味刺鼻—是砍了什么东西留的!」余沧海哑口无言。
他又怎能料到,在福威镖局流下的血,今天让青城派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罗云见余沧海慌张,心知自己的算计成了。
两件事情,一真一假,加上真事的证据现被当作假事的证明,让余沧海陷入无法承认也无法反驳的两难境地。
只要承认其中一项,青城派名声就毁了。
但剑上血迹,也容不得他全数否认,他势必得认其中一件。
「余掌门…您似乎连我华山派也要冒犯了?」岳不群运起紫霞神功真气,踱步走向余沧海,定逸师太同时也提剑面向余沧海。
剑拔弩张之际,罗云再度开口。
「余掌门—现下你要自证清白,也就只能去怡春院抓田伯光来问明白了」「对!对!」余沧海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这些是田伯光所说的—根本不能信!青—青城派弟子—随我去逮那无耻淫贼!」青城派众人气急败坏纷纷冲出刘府,直奔向怡春院。
罗云拱手向刘正风与在场众人赔罪道:「造成刘公与诸位师傅麻烦,罗云在此向各位说声抱歉。虽然各位不齿田伯光,但毕竟也是在下的老客人,请容在下前去看看」
「多事之秋啊」刘正风苦笑道:「不然,就让刘某先奉上茶水,待这事尘埃落定,我们再开始罢」罗云谢过刘正风,正当缓步离去时,被岳不群拦了下来。
他轻声发问,不让他人听见。
「福威镖局…您与林平之所言差距甚大,为何?」
「岳掌门聪明」罗云也压低声音,只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岳掌门,您大弟子令狐冲正在怡春院养伤,我顺道接他出来」
「你——」
「请岳掌门在此…陪各位师傅用茶,名门正派可别去窑子那种地方啊」罗云微笑道:「在下既然送了林平之给您,您可以帮这个忙吧?」岳不群听闻此言,心中大惊。
「你知道多少事情?」
「不多」罗云拱手说:「您不说破,我也不说破,对我们都好…失陪」罗云行礼后,便碎步奔出刘府。
「田伯光给我滚出来!不然我青城派今天拆了这破窑子!」由余沧海带头,青城派众门人聚在怡春院大厅,直逼着怡春院交人。
交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龟公也不清楚田伯光确切在哪间房里。
何况现在因青城派率众杀入,人员跑动混乱,只怕龟公也忘记这之中谁是客人。
赤裸着身子,田伯光正揣着大刀端坐在厢房内。
他照罗云清晨所交代的,一听见青城派杀来便要准备上阵,只是衣衫不整就要对敌是他没料想到的。
「早知道昨晚先别玩女人了」田伯光暗自叫苦道。
「田伯光!」另一个声音传来,但明显不是来自青城派。
「你把我派仪林拐去哪里了!」从窗纸破洞往外一瞧,田伯光立刻看见定逸师太杀入怡春院,而且她正直奔向田波光所在的这间房内。
「坏了!」田伯光大惊之时,罗云已从厢房里侧的窗外跃入。
「黑狮子?」「是我」罗云这时为掩人耳目,已经披上面罩和风衣。
「怎么有其他人?」「老子也不清楚啊!」正当田伯光慌乱之时,定逸师太已提剑奔入。
「好啊!田伯光你还有同伙!」定逸师太怒目瞪向两人。
「说!你把仪琳拐去哪了?」(仪琳?那个小尼姑方才不是在刘府吗?)罗云不解,只得直接档在定逸师太面前。
「敢问发生何事?怎么来这里找她?」
「你——」定逸师太认出罗云的声音,剑尖直抵罗云喉头。
「方才仪琳跟着一个小女孩跑了,城里人看到是带来这里…你们二人有何居心?」
「往这里?」罗云大惊,这个状况出乎他所意料。
「姓田的,你和她在床底下躲好,我没回来前不要出来!」
「什么…啊呀——」田伯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罗云抡去定逸师太身上,两人就这样撞着抱在一块儿。
定逸师太直接被惊得出不了声。
在恒山出家为尼甚长时间,她从末这样被男子如此贴身过,何况对方还是个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
「听好,青城派那些人见师傅您杀来,必定也会跟着查找个房间」罗云把两个不清楚状况的人推到床边。
「您知道青城派什么德性,您或仪琳被他们撞见就完了!」
「什么?」定逸师太不解,但她立刻被田伯光拉到床底下摀住嘴。
她死命挣扎,田伯光无奈只能点她穴道制住她行动,两人就这样听着大批脚步声在怡春院内奔进奔出。
「师太别乱动,方才黑狮子…就是那个罗云,还没说完话」田伯光凑近她耳边轻声说着,只是床底昏暗没法看见定逸师太臊红的面庞。
「令狐冲那小子也在这里,所以才说坏事」定逸师太一听便明白了。
眼下这件事便是田伯光、令狐冲与仪琳三人所生,要是被青城派看见仪琳与二人其中一人在这种地方,便让余沧海有了口实。
状况糟一些,定逸自己被撞见,无关现在是否在床底下,也有可能被青城派诬陷。
田伯光见定逸师太不再挣扎,也就帮她解了穴道,但抱着她的手还是没放开。
田伯光自己也不是精通穴位的好手,这样抱着只是冀望能在紧急时刻先用蛮力固定住她。
房外脚步声此起彼落,青城派果真开始搜寻各房。
床底下的二人屏住气息,只希望余沧海没有发现到任何落人口实的景象。
各自而论,两人或许也算性格相像,都是直性子。
若非两个人同时在此遭逢此事,他们大概都会直接杀出去挑衅青城派。
只是现在田伯光不愿连累,而定逸是不便出面,两个火爆脾气的人就这样一起塞在妓院偏房的床底下。
「淫贼,你把兵器移开些,碰着我了」定逸感觉到有硬物往身上顶,直觉认为那是田伯光没放好的刀子。
「兵器?」田伯光不解。
「我的大刀搁在后腰,是碰到师太您何处了?」
「……」定逸没答话,只稍稍挪动了身子想避开,而田伯光也理解发生了何事。
他雄起的下体已经半数被定逸的一双大腿紧紧夹住。
「师太别动…拜托……」田伯光被定逸双腿这样磨蹭,本就没软下的肉棍更是难以回复平静。
「那不是兵器啊……」「这不是兵器?那怎会如此坚硬?」定逸不明白,往后伸出手想要把田伯光的阴茎拔出他的双腿间。
定逸师太虽说是恒山派掌门,但年龄也没大过田伯光甚多,以寻常说法来讲也不过熟龄而已。
即便还隔着裤档,田伯光被这样一摸还是难以消受。
「师太别碰那里——」田伯光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有更多举动。
「那是…俺的…那个…阳根…您再碰就不好了……」
「阳—阳根?」知道自己碰到何物后,定逸立刻收回手,但坚挺的肉棒还在双腿间夹着,她虽尴尬却也不知道怎么办。
「淫-淫贼你这是——」
「师太别误会也别嚷嚷——」田伯光怕她出声又摀住她的嘴。
「您别动,我也不动,都不算有事」但这举动反而弄巧成拙,被摀住嘴的定逸再度扭动起身子,双腿也再度摩擦着田伯光的阴茎。
田伯光可不想真的轻薄定逸师太,只能试图强忍住下身的刺激。
可惜对于性欲旺盛的田伯光而言,再如何忍耐他都无法让勃起的阳根消下去,反而更加胀大。
感觉到腿间异物开始有了变化,定逸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挣扎的更加剧烈,加剧了对田伯光胯下的刺激。
「师太你别再动了!」田伯光已经要压不下声音。
「这样只会一直刺激到我啊!」定逸又羞又愤,只想赶紧摆脱田伯光埋入她两只大腿间的那物,却不曾想她的挣扎只是让自己和田伯光都无法脱身。
(不行了!)田伯光狠下心,索性松开定逸的口。
(一不作二不休,只能上了!)「田伯光你—嗯唔——?」定逸才正要张口,却立刻被田伯光扳过头直接吻住。
同时,那双紧抱住她的臂膀开始在她身上各处游走。
(就当是调戏妇人就好…就当是调戏妇人就好……)田伯光心里还是怕的,但让定逸这样不安份下去,还不如用自己拿手的方式制住她。
被田伯光环抱着,正面各处肌肤被田伯光隔着袍子揉按着。
定逸为尼年数和自身年龄相差无几,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调戏,虽想挣扎但羞耻与快感同时袭卷她的意识,让她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
见定逸安份下来,田伯光也就打算停在这里,不想再继续造次,他们俩现在可还躲在床底下避人耳目。
「淫…淫贼…你竟敢……」田伯光一松开口,定逸立刻轻呼道。
经过田伯光的挑逗,定逸这样的轻喊更添了几分娇柔。
她的身子也不知不觉向着田伯光靠去,像是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
田伯光原先是想就此打住的。
「嗯唔——嗯嗯——」定逸再度被田伯光吻住。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粗鲁,更是直接一手抓向定逸的胸脯。
定逸心里羞愤万千,但这次她连抵抗的力气都没了。
心里想着这景象不能让他人撞见,身子竟下意识地侧向田伯光。
田伯光色胆大起,手已经伸入定逸衣内,揉弄着衣下的双峰,作为隔阂的缠胸也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逐渐松脱。
定逸想要把他推开,但这一推开会不会曝露他们二人,谁都说不准。
她只能忍耐着田伯光的挑逗,祈祷自己能赶紧脱身。
田伯光毕竟是床第好手,即便现在色欲当头,还是精准朝着定逸的弱点进攻。
不安分的另一只手,也乘势捞起定逸的下襬,从膝窝一路滑至亵裤的根部。
松开口,田伯光只有说一句:「师太,我忍不住了……」末待定逸回答,他已将裤头拉开,将已经澎湃难耐的阳根露出,直顶住定逸的大腿外侧。
「放…放肆……」定逸整个人早已被田伯光这样的挑逗弄得浑身酥软,她又压低着声音,如此怒言便听起来像饱含爱欲的娇喊。
顺着被他掀起的下襬,田伯光将露出的阳根滑入定逸紧紧夹住的双腿间,而后像是在侵犯她一般摆动腰部,让阳根在她的双腿之间进出。
「住—住手—嗯唔——?」定逸欲阻止田伯光轻薄的举动,却又再被田伯光吻住,同时田伯光的手又不安分起来,揉捏着定逸衣下的各处肌肤。
定逸既羞愤又惊慌,无奈田伯光正被色欲冲昏头,又整个人制住了她,她也想不出法子阻止。
情急之下,她唯一想到的,便是从前侧用双手握住田伯光硕大的龙根,试图阻止田伯光再继续抽送。
(好…好大!)一摸到田伯光的阳具,定逸不禁在心里惊叹,这可非她仅用双掌便能握住的大小。
定逸试图运起内力遏止掌间的阳根继续抽送,但田伯光不断揉着她的双乳和臀部,使她内息无法稳住,若有似无的内力在掌间送出,反而让田伯光的阳根在抽送过程中更加刺激。
她自然不知道,现在她就像是在帮田伯光手淫一样。
「师太…我…我要出来了…」田伯光再也顶受不住,他现在所受之刺激可非寻常女子所能给的。
「出来什么—咦?」定逸还不清楚什么状况,便感到手里的阳根紧绷地弹跳数次。
她顺势将手滑到前端,才从龟头碰触到田伯光刚缴出的阳精。
田伯光只是喘息着,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抱住定逸的双臂也没这么用力了。
而定逸也没乘势逃脱,她清楚房外的危机还末解,这样离开床底仍有疑虑,何况她和田伯光现在的状况可不仅是凌乱而已。
觉得阳精的触感奇异,定逸好奇闻了一下方才碰触过精液的一只手,马上被腥味薰了满鼻。
但现下没有方法,也就只能撕开一点外衣作擦拭。
她也没想太多,也顺势帮还在双腿间的那根阳物擦拭了下。
「师太…」田伯光回过神,知道自己干下什么好事,只能说一句:「抱歉……」「住口」定逸虽怒,但心里却没有处置田伯光的想法。
「出去再算这笔帐」
「这…俺也…尽力克制了……」田伯光自知理亏,也就没再多说,稍稍挪动了身子,让两人姿势变的正常些,也好整理一下衣装。
不知是否因为平复了情绪,定逸这时也算配合,两人便在狭小的床底下打理好残局。
两人在这波意外之时,完全没发现房外青城派门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
「姓田的,可以出来了」罗云的声音传出,田伯光和定逸才从床底爬出。
一爬出床底,他们便和罗云带回的仪琳撞个正着。
此外,他们也注意到罗云身旁多夹了一个身着翠衣的小女孩。
「师…师父?」仪琳看见自己师父是和田伯光一起钻出,心中自然惊讶。
「是我要她和田伯光先躲起来的」罗云见两人衣衫有些凌乱,但也懒的细究。
「怕两位师父被青城派诋毁,在下才建议如此。
今天衡阳城多事,这里也非正道该来的地方…两位要是可以,就从窗外脱身,看见野溪后再顺流走会,就能回到衡阳市镇」「那…那令狐大哥……」仪琳仍心里挂念尚末痊愈的令狐冲。
方才她才在一厢房内碰着还躺着的令狐冲,随即被闯进的余沧海撞见。
几人口舌争辩之时,余沧海便被罗云趁机以暗器刺杀,这才让罗云带了她回来,还有那名在破庙前曾跟着老者的小女孩。
「两位师父记好—青城派原要趁机杀令狐冲和仪琳,让田伯光出手所救,青城派上下已被田伯光杀尽,明白?」罗云一边交待,直接把仪琳推回她师父身边。
「至于令狐冲…晚些我会让他自行去刘府会合」定逸不是傻子,知道青城派已经被全数解决,她和仪琳在此只会再添变数,夹着仪琳便匆匆自窗外跃出。
带两人走后,田伯光才跑向罗云问道:「黑狮子,你当真干掉青城派所有人?还有这小娃儿是哪位?」
「青城派没人像你一般机灵,要一个个摸掉有什么难?」罗云伸手抓住了想趁机偷熘的女孩儿。
「就是这小女孩把小尼姑带来的」
「放开我!」小女孩挣扎着。
「我爷爷马上就到了!你敢伤我我就——唉呀!」罗云冷不防放开,让她摔个四脚朝天。
「你爷爷是好人,我何必伤你?」
「等等…俺被你们弄煳涂了,她爷爷又是什么人?」田伯光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我爷爷可是日月神教的曲长老,才不屑你们这些鼠辈称赞!」小女孩虽是伶牙俐齿,但脸上表情看来也非真的讨厌罗云和田伯光。
「曲长老?不会是——」田伯光大惊,立刻催促罗云。
「黑狮子赶快回刘正风那儿!」
「怎么了?」罗云对田伯光突然的催促感到惊讶。
「那个曲长老就是曲洋!就是正道传说刘正风结交的那个人!」
慌忙之间,罗云也不清楚曲洋的到来会有多大影响。
先是和林平之碰头交待了青城派的事,便挟他匆忙赶回刘府。
一进刘府,就是惨绝人寰的景象。
「刘正风,你全家老小都被我杀尽,你—还不说出魔教曲洋身在何处?」脸上带疤的大汉逼问着不敌倒地的刘正风,身边尽是刘府上下的尸首,脚底下甚至是踩着刘正风不满三岁的幼子。
「爹爹…这……」岳灵珊拉着岳不群的衣秀,却不见岳不群有任何动静。
定逸师太和仪琳反而比罗云到得晚,也立刻眼前景象吓着。
「嵩山派大嵩阳手?」面前大汉便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费彬,尤其掌法威力惊人,因而被人称「大嵩阳手」。
「没有人阻止他?」罗云皱眉,看了看周围的定逸师太、岳不群以及天门道人。
众人都是面有难色,却又默不作声。
罗云再细看,在场不只费彬,还有其他没见过的人,只怕也是费彬带来的嵩山派高手。
若是有人阻拦费彬,一场混战无可避免。
「唔唔…我…人生难得逢一至交…你今杀我刘府上下千万遍,我刘正风亦不会舍义求生!」刘正风又呕了一口血,他早已被费彬一掌震碎心脉,命在旦夕。
「勾结魔教,你有何仁义可言?看掌!」费彬运起内力,再欲出掌。
「住手!」罗云大吼。
「连小孩都杀,你又有仁义了!」罗云声音宏亮,让众人注意力皆集中于他。
「这个蛮子打哪来的,也敢阻我大嵩阳掌?」费彬转向罗云,冷笑一声。
「我不杀他们,刘正风又岂会不识相不交待曲阳所在?」见费彬还直用脚拧着刘正风幼子的尸体,罗云怒道:「连小孩子你也杀?你们武林正道是把杀小孩当作仁义道德吗?」
「我嵩山派乃当今人杰荟萃,我们杀谁不杀谁,都符合道义,岂容你一个蛮子说三道四?」费彬不悦,直接走向罗云。
「你这畜生再贫嘴我一块杀!」嵩山派人多势众,以费彬为首不乏有派中菁英。
恒山与泰山两派虽欲阻止费彬,却也被周围嵩山门人围住,陷入胶着无法脱身。
「师父!」在这混乱之际,令狐冲也赶至刘府,凑往其师岳不群后便问:「师父,这里是?」
「莫要惊慌」岳不群吩咐令狐冲等弟子。
「眼下嵩山派大肆屠戮虽不符道义,但也是为追杀魔教而来,我们出手只会让华山派落人口实」「师兄…这……」宁中则虽不平,但也只能听岳不群的指示。
此时,突见一人影瞬入刘府,一入大厅便对费彬击出暗器。
「何人!」费彬被暗器击中,顺势朝来者击出一掌,其万钧之势不偏不倚击中对方。
刘正风一见来人便大惊。
「曲兄?」罗云也认出他来,他便是深夜在镇外小庙所遇的老者,也就是日月神教长老曲洋。
「快…快走……」虽被费彬掌力所伤,但曲洋还是硬带着刘正风逃离。
见曲洋欲带刘正风逃离,费彬立刻要带嵩山门人追杀,却被面前罗云挡在了门口。
「让开!」费彬先是被罗云言语激怒,现又被他挡在门前,顿时怒不可遏。
「不让开我就把你当魔教中人杀了!」林平之见状,原想拉开罗云,却不料费彬立刻发难,出手一记嵩阳神掌印在罗云胸口,罗云便口溅鲜血,整个人飞出门外,倒在地上没有动静。
「哼!找死!」撂下一句很话,费彬便率嵩山门人出刘府搜寻曲洋和刘正风下落。
林平之心急,立刻奔向躺平的罗云。
「安静」罗云知是林平之靠近,便轻语吩咐。
「别让其他人靠近,跟他们说我死了就行」林平之点头后,即转头大喊道:「他—他被打死了!怎么办啊?」众人见事已至此,为免生事便草草拜别彼此,从刘府离去。
只有岳不群离去之前,吩咐了令狐冲在城内四处查看并留意嵩山派的动静。
自然,他们没人去动刘府内横躺的尸体。
令狐冲照着岳不群吩咐,在衡阳城内看着嵩山派情形。
只见嵩山派众门人在衡阳城内擅闯民家,翻箱倒柜,拚了命地要找到刘正风二人。
「令狐大哥!」此时仪琳又跟了上来,叫住了令狐冲。
「你有看见那个…有个小女孩,约莫十二、三岁穿着一身翠衣……」令狐冲被弄煳涂了。
他大伤初愈,连嵩山派这样发难是为何都不清楚,让仪琳这样突然问又更加不明所以。
「是领你来怡春院的那位?」当时在青楼情形紧急,令狐冲也就这么点模煳印象。
「对对对!」仪琳显得有些着急。
「她…她和我说她名叫曲非烟,若是这样…说不定她和曲洋—我们要去找她!」令狐冲也不是煳涂人,凭费彬等嵩山派门人的性格,他清楚仪琳担忧何事。
「你知道她会在何处吗?」
「她是先领我到城外一处旧庙才提及姓名,说不定她和曲洋、刘前辈都在那儿!」有了目标,两人便快步奔往城外旧庙。
但他们来的比费彬晚了。
「哼!今日你们二人狼狈为奸,我今天为武林除害,扬我嵩山派威名!」费彬运起掌力,直逼向重伤的刘正风二人。
「爷爷!」一旁曲非烟已经挡在费彬面前,娇小的身躯在费彬面前显得极度无力。
「爷爷快走,莫要等这丧心病狂的恶人赶尽杀绝!」「丧心病狂?赶尽杀绝?」费彬闻言大笑。
「我今天是杀魔教中人,为武林除害。
既然你喊曲洋爷爷,小女娃想必你也是魔教中人了」
「费师叔不可!」仪琳见状,立刻喊住费彬。
「曲妹妹年纪尚轻,您这样动手会坏了嵩山名声啊!」令狐冲重伤初愈,就算完好无损他也并非费彬的对手,面对此景他可谓是硬着头皮出头。
「费师叔您是大豪杰、大英雄,刘前辈和曲洋都被您伤成这样,还赶紧杀绝,只怕江湖人要说嵩山派闲话了」「住口!」费彬怒目瞪向二人。
「我嵩山派乃众派翘楚,光凭我一双嵩阳神掌,谁敢诋毁我嵩山派!」「你连刘府妇孺都杀了,不说你们闲话还要说谁的?」曲非烟怒言道。
「好,你想比你爷爷早走,我成全你!我一掌震碎你筋骨,在你弥留之际挖你眼珠割你双耳,叫你魔教小娃还敢顶撞老子!」费彬嵩阳神掌立刻击向曲非烟,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非非!」曲洋大呼,无奈他也早已重伤,无法挺身护住孙女。
此时,一根银针飞出,不偏不倚射在费彬左耳上,让费彬即时收起掌力转向银针飞来的方向。
「谁敢暗算老子?」费彬怒道,但眼前的人却让他大惊。
「你…你怎么还活着?」来者便是方才被费彬一掌击飞,倒在刘府门前的罗云。
「在下也很意外」罗云打趣说道:「你那掌确实威力不凡,让我能吐出真血来也是很不错了」在刘府时,他看准了费彬出掌时机向后一跃,加上事先用波纹护住,才不至于一掌毙命。
但以费彬的功力来说,罗云也免不了受了内伤。
「不可能!」费彬大怒,架势一摆便攻向前。
「我一掌能震倾高楼,怎么连你这种蛮子都打不死!」罗云自认不黯近身搏斗,便不断与费彬拉开距离,让费彬嵩阳神掌始终不能击中他。
「唉…田伯光至少还能摸到我一下,师傅您手脚可否再俐落些?」罗云讥讽道,同时又摸出几道暗器射向费彬。
「有本事—有本次你再接我一掌!唔呃——」左耳传来的剧痛让费彬难以忍受,又让他的追逐停顿下来,仅能勉强应付罗云的暗器。
令狐冲等人见此情景,无一不感惊叹。
身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费彬竟让这个末曾听闻的异域人耍得团团转。
「暗器—有毒!」费彬惊呼,明白罗云暗器都喂了毒,只能避不能硬挡。
罗云到这地步,也没有冒险靠近,仅是从一定距离掷出暗器封住费彬行动,让其无法脱身,只需待银针毒性扩散。
费彬心知不妙,但眼下他的行动已经被罗云制住,除非冒险多挨几发,不然他只有在原地站着让毒性吞噬。
问题是再多挨几发,那毒性他是否能撑住。
对费彬的情形,罗云推敲的出来。
喂毒暗器本就是他的专门,何况他离开太湖前,还让李莫愁、何红药两人精制了一番。
费彬中了这等剧毒,能站着这样久已经是不凡。
「我…大嵩阳神掌…竟会败在…你这无耻蛮子手上……」费彬体力不支,已然无法闪避招架,几发飞镖立刻扎到他身上。
「你比青城派那些人厉害多了」罗云只有往前几步,便又掷出几发毒针扎到费彬身上。
「放心,我会多扔几发,让你死快一点」
「要杀便杀…咳呃!莫要…折辱于我……」费彬呕出一摊黑血。
但罗云只是从远处,像是投壶一样瞄着费彬,然后又扔出一发飞镖。
「这个嘛…你们中原有句话是这样的…狗急会跳墙?我可不想被狗咬。
何况…让你这么轻松去了,不就对不起刘府一家老少吗?」
「你—你—!」费彬动弹不得,怒火一上,剧毒瞬间攻心,让费彬连最后的愤怒来都不急宣泄,便断了气。
罗云见他去了,顺手又扔了一发飞镖在他脑后,接着又走向曲洋和刘正风。
「先前的那个什么…九花玉露丸?还有,就服些吧」看着药瓶子,曲洋思索了一会,便与刘正风相视而笑。
「人生得刘贤弟这般知音,已是万幸—咳咳…只是这也是大不幸」令狐冲与仪琳也奔向他们,扶起两人的身躯。
「这位是华山派的弟子吧。
你腰间那短箫,可否借我一用?」刘正风笑着问。
令狐冲也不假思索将短箫交予他。
「非非,帮爷爷把…把琴摆来……」曲洋对着孙女说:「爷爷…跟刘贤弟…为你们…为这江湖…也为这知音奏上一曲」曲非烟泪眼汪汪,但仍是照着曲洋指示,从包袱间拿出古琴,摆在曲洋面前。
「可惜啊…我把咱第一次合奏时的箫放在府上了……」刘正风打趣说道。
「这小伙子和那些正道比起…更有侠义,今日合奏最后一曲,用他的箫,值得!」语毕,曲洋便拨动琴弦,刘正风亦以箫音跟上。
笑傲江湖曲,是两人相识相知所合编之曲。
曲洋与刘正风以此曲以表知音之交,至此时亦将此曲作为二人的终点。
丝竹音律,并非常人所能深会。
即使是令狐冲,也不过将短箫做为自娱自乐之用。
然而,此情此景,在琴箫合鸣之间,连罗云这样的异域人都能从其中感受到江湖快意与两人满是悲怆的情谊。
曲毕,两人的最后一音落下之时,不约而同自绝经脉,口吐鲜血。
「前辈!」
「爷爷!」除了罗云外的人皆大惊,立刻扶住倒下的二人。
「前辈这是何苦?」令狐冲与仪琳泣道。
「小兄弟…还有这位仁兄……」曲洋屏着最后一口气,拿出一本乐谱。
「曲兄…他姓罗……」刘正风也是气若游丝。
「先生…你…方才在府上为我妻小出头…刘某九泉在下…必不相忘……」
「令狐小弟…还有仪琳小师傅…我们这『笑傲江湖曲』,就赠与两位年轻人了…记得…莫忘本心……」曲洋将曲谱交到令狐冲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前辈…晚辈…必定将此曲妥善流传……」令狐冲泣不成声,紧握着这本曲谱。
曲洋点点头,望向自己的孙女,再看向罗云。
「先生…我能将…孙女托您照顾吗?」怎么每个人都要把女人托给他。
罗云虽这样想,也就只回了一句:「在下经营的是青楼生意,不妥」曲洋摇摇头笑道:「托给两位小子,会被那些假道学为难…先生您聪明…也正直…眼下只有您…能继续护着非非长大……」众人知道罗云经营的是什么生意后,便有些担心看着他。
「在下明白了」罗云没有推辞,他知道曲洋担心的事情。
「在下承诺,必会护您孙女周全,亦不会将其置于水火之中」
「爷爷!非非…非非…非非还要和你一起——」曲非烟哭喊着,一把抱住曲洋。
「爷爷——!」曲洋和刘正风这对被命运捉弄的知音,就在衡阳城的风雨中离世,不带有任何遗憾。
第九章
仪琳和令狐冲离去前,还是对曲非烟放心不下。
跟着一个青楼老板?这对女孩子家来说可不是一语带过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曲非烟可是出身日月神教,岳不群和定逸师太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收留。
思来想去,两人也只能接受让曲非烟跟着罗云这件事。
但两个当事者都不怎么介意这一安排。
曲非烟一语不发,直盯着眼前的黝黑大汉用麻布裹好刘府上下的尸体,包含她的祖父曲洋以及刘正风。
衡阳城内知道刘正风和曲洋的关系,即便是被嵩山派残忍火门,也没人敢主动帮刘府料理后事,深怕被当作与日月神教有关联。
结果,就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异域大汉在刘府送这些无辜者最后一程。
「你懂丧葬?」曲非烟不明白罗云正在做的事,只是在旁看着。
「中原的我不了解」罗云将刘府一些生活器物搜刮来,再分配到各个遗体旁。
「我故乡的方式,还记得一些」丧葬之事本就有专业人士处理,这点在罗云故乡也不例外,他仅是凭印象走个形式而已。
「唉呀……」一声长叹刘府门口传来,一名身着褴褛的老者,持着胡琴摇摇晃晃走入。
「想不到…这些人没一个留下来送他们」罗云转身,对老者拱手行礼。
「在下姑苏回燕楼罗云,阁下是?」「你就是黑狮子?你那楼我去过几次,不错」老者也没停下,直接经过罗云身旁,一边走一边说:「知音难寻…我毕生寻觅不得,我师弟却是在魔教寻得。
阁下您也是知音否?」「在下昨日才来衡阳,受邀参加大会而已」罗云答道:「无奈刘府遭逢此变故,现在只是在此略尽点棉薄之力」「好!」一字出口,老者便举胡琴奏起乐来。
「武林中人,竟没人比青楼人士有担当!」罗云和曲非烟只是听着,没有要阻止老者。
他们知道这人和刘正风有关,而刘正风已逝,探究此人也不再有意义。
这名老者即是当今衡山派掌门,人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奏完后,晃到罗云面前,行了个礼。
「莫大谢过罗老板」接着头也不回,信步离去。
「这个老疯子,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离开了?」曲非烟噘着小嘴说道。
罗云揉了揉她的头。
「怕死的连来问都不敢,他既然肯来,你还能要他做什么?」曲非烟撇过头,回到原先的地方坐着,静静看着罗云继续处理刘府的后事。
折腾了一整天,罗云才花钱托人埋葬这些尸身,并带曲非烟离开衡阳城,北上燕京。
虽说曲非烟还是表现得伶牙俐齿,但比起罗云初遇她时,她明显话少了许多。
毕竟刚逢丧亲之痛,要这小女孩一时半刻放下也不可能。
或许这算是罗云的优点,他总能点到即止,不会置之不理,也不会过度探究他人心思。
就算猜得准,他也不会在不恰当之时点破。
曲非烟还能这样调侃罗云,罗云也末尝觉得不好。
直到襄樊一带,两人才被一遭遇拉回现实。
离驿站不到几里的官道旁,几个身着暗色袍子的尸体被吊在树上,尸臭弥漫,路人敬而远之也就算了,连巡路官兵看到也是避而远之。
罗云原先也就瞅一眼,没多少好奇心便想离开,却被曲非烟拉住。
「怎么了?」见曲非烟神色有些焦虑,罗云蹲下轻声问道。
「那些人…是神教的人……」她说话时身子还有些颤抖。
「那是日月星辰袍,只要是神教中人都穿着那种袍子……」罗云点点头表示理解。
为何曲洋为何没有穿着那种袍子,又为何曲洋临终前说要「保护」曲非烟,他心里有了推测。
轻拉着曲非烟,罗云缓缓靠近那几具吊在树上的尸体,接着看见树根上一张用细针紧钉的字条,其上写道:─曲洋一事本座已有定夺,再有为难甚至逾矩,本座自可再寻一总管,谨记之。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罗云看着字条,再端详了一下钉住字条的细针,最后眯着眼看了其中一具尸体。
「最后那句,我看不懂」「那是东方不败给自己的评语,说是自己天下无敌就像太阳必定东升一样,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曲非烟解释道:「简单来说,留在字条上就像他本人署名一样」「东方不败?天下无敌?」罗云有些失笑,他活了六十个年头还鲜少见过这样自称的人。
「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当今的教主,但教务他都是让总管杨莲亭打理,爷爷也是不满那杨莲亭才离开的。
不过,我也没见过东方不败或杨莲亭就是」「如果真是东方不败留的,我得说他很厉害」罗云直盯着尸体,特别将目光聚焦在眉间。
准确的说,是眉间的小孔,细小得难以肉眼察觉。
「能以这种方式杀人,我精通暗器也办不到如此」「什么意思?不就吊死吗?」曲非烟有些疑惑,不明白罗云所言。
「走吧」罗云没有解释,拎着曲非烟走回官道上。
「就当你爷爷交付给我的事情,可以安心一大半了」「什么意思啦?还有,不要这样把我拎着!」曲非烟被抓着衣领,不停地悬空挣扎,对罗云充满恶意的行为表达抗议。
罗云统合了曲非烟的解释,大概猜想是:这些尸体是杨莲亭派来杀曲洋爷孙二人的,但被东方不败截下,并留了全尸和字条表达警告,要杨莲亭不准追杀曲洋。
至于是否真的是东方不败所为?其目的为何?大概也只能等真的能遇上他才能问了。
不过罗云心里并不想碰上他本人,尤其看到尸体眉间上那用针钻出的细孔后。
同样北上的,还有与华山派众人早一步离开的林平之。
既然岳不群已经搭应收他为弟子,自然是将他带回华山。
华山地势高险,除了华山派修好的栈道外,群峰间难有其他相连之路。
华山派大堂设于中峰玉女峰旁,门人皆以玉女峰周围作为练武群居之地。
「华山其馀四峰,不可擅入」岳不群交待道:「其馀四峰为华山外门所居,既然收你为我华山内门,你自当恪守内门本分,不可恣意妄为」「弟子明白」林平之答道。
他并非不好奇所谓的内外门之别,但他也清楚,莫要对岳不群有太多提问。
在岳不群面前,他装的愈傻愈好。
「很好」岳不群接着看向另一边跪着的令狐冲。
「令狐冲,虽然你救下恒山派门人,但你张扬行径也惹人非议,你知道该做什么」「明白」令狐冲自己以前也没少被处罚过,但也没有埋怨。
「弟子领罪,自当会去思过崖待着」「好,三个月后,我再上去考察你是否懈怠」岳不群语毕,挥了挥一衣袖,便让弟子解散结束议事。
一般欺负新人的恶习,林平之也没少受过。
特别是岳不群近来鲜少新收弟子的状况下,不少华山弟子更是眼红刁难。
所幸,几个大弟子有顾得门面,加上作为掌门之女的岳灵珊护着,林平之受的刁难也就头一个月而已。
照着华山派的修练门路,林平之白日即专注于内功修练上。
待到日落,他才在玉女峰偏僻处自行修练波纹呼吸法。
或许这是罗云不知道的部分。
在罗云所知的波纹呼吸法中,以呼吸产生能量后,该如何运用都是照修练者习惯决定。
但若配上内功运行真气的方法,寻常内功的修练速度与成效便会因波纹的能量而大幅增进;而以内息为主体的内功,亦能辅助波纹呼吸法,以更有效率的方式产生波纹能量。
林平之悟到这点后,无论是波纹还是华山派的内功便在勤加苦练下大有长进。
寻常的修练已经满足不了林平之对这份力量的好奇。
他在深夜赤裸走进玉女峰的一处幽暗的池水中。
一运起波纹,能量便从腰间在池水四散,在水面形成不间断的涟漪。
(难怪老师千万嘱咐我不可传予他人。)林平之心里想着,同时波纹与内力从腰下各处经络大穴一并流出,竟瞬间让深夜中冷冽的池水温度直上,一池清水变成了热气蒸腾的温泉。
「呀啊——!」池水这样突然的温度变化,自然也吓到还在池子里的其他人。
不对。
这里不应该有其他人。
林平之听见声音,立刻赶至声音来源,却撞见了不该看见的景象。
华山掌门夫人,也就是他的师母宁中则,正因惊吓而浑身赤裸跌坐在池中另一处。
因为池水周边野草长得高,加上夜色昏暗,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就在同一处池子内。
宁中则虽为人母,但练武多年仍使身材面容末有一丝衰老迹象,姣好的肌肤就在月光映射下,在林平之眼前一览无遗。
「林…林平之……?」宁中则看清来者面貌,才刚放下心,就又被林平之的裸体吓着后退。
「师娘?」林平之也没多想,只是往前几步确认。
见宁中则的反应不对劲,便顺其视线看回自身。
「啊—弟子失礼了!」两人不约而同压低身子,让颈部以下全数浸入池水中,好让彼此的身躯不再大辣辣地露出来。
沉默了一段时间,两人尴尬得没有动作,在池子里维持坐姿背对着彼此。
「那…那个……」宁中则率先打破沉默。
「方才池水变的温热…是你吗?」「是……」林平之低着头应答。
宁中则心里暗忖,林平之才刚入华山不满一月,又末曾得岳不群亲自教导,怎有如此内功得以单凭内力加热池水。
「那是师傅指导你的内功?还是—」宁中则话音末落,只听闻水溅一声,林平之已经飞扑向她。
宁中则本来背对着他,没有防备之下,方一转身就被林平之压在身下并捂住嘴巴。
「请—请师娘—忘了这件事——」林平之咬牙道。
他心里只是不想曝露罗云和他的关系,却没想做出这样冲动之举。
宁中则也慌了神,她没想过林平之会突然发难,双眼惊恐着直盯着林平之。
被捂住嘴巴,宁中则只有不停挣扎,试图摆脱林平之的压制。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浑身赤裸着,正被自己也是全裸的弟子压在身下。
这是多么害臊的画面。
林平之倒没有想太多,稍稍平复情绪后,他只再问了一句:「师娘—甚么都不知道吧?」「嗯唔——!」宁中则疯狂点头,只希望林平之尽快放开她,不要再有任何冲动的作为。
林平之神色看似冷静许多,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开宁中则,反而整个身子压得更低,阳根前端便这样碰到了宁中则的腹部。
(这孩子莫非是要……?)宁中则大惊,挥舞着四肢想挣脱开来,但除了让水花溅起外,并没有任何效果。
「我能信你吗,师娘?」林平之语气听起来明显冷静下来,但正因此他才更不能轻易放开宁中则。
「要是师傅知道了我的事,他能容我在华山派?」宁中则听闻后停止挣扎,更加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林平之。
1k2k3k4k.c〇㎡1k2k3k4k.co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她此时意会过来,林平之一直在提防着岳不群…甚至是华山派上所有人。
一个没有反应好,凭林平之现在的功力,以及当下他占了主导地位,他可以轻易地取宁中则性命。
(我和师哥修练二十馀载,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儿给压制住?)宁中则心有不甘,无奈事实如此,她也只能怒瞪着林平之。
「师娘莫怪」林平之总算松开宁中则的嘴巴,只抓住她其中一只手腕。
「我本就末想过加害华山派,但是我林家只剩我一人苟活,我只能小心行事」「当…当真?」宁中则问道:「你真的没有…要对华山派做甚?」林平之没有回应,一双眼睛直盯着宁中则。
宁中则能感觉到林平之灼热的下体正在她的下腹部跳动着,但她也不明白林平之为何就此停下。
两人再度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林平之虽有以宁中则贞洁要胁她保密的想法,可是霸王硬上弓到一半,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在室男子,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
不过,下身的生理反应着实让他难以忍耐。
「师娘……」林平之这时有些支支吾吾。
「那个…我…就是…还在室…不知道接着要怎么做……」明明就是一副将要侵犯她的样子,林平之却道出如此滑稽的原因。
若非被压在身下的是自己,宁中则只怕是真的会笑出来。
照常理而言,宁中则该喝斥这名弟子,狠狠推开他,好维持华山门下应有的规矩,而她确实伸出手看似要推开林平之了。
(传闻年少即有深厚功力,必在床第上也……)一闪而过的想法,让贵为华山派掌门夫人的清丽少妇迷了心思,该推开林平之的手竟顺着其胸膛滑下并握住了炽热的阳根。
「师—师娘——」冰凉而末知的触感让林平之不禁轻呼一声。
「啊……」这一轻呼让宁中则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你…要师娘帮你守住秘密,那你…也要守口如瓶……」林平之还没意会过来,本来还紧守贞节的玉足轻轻在水下勾住了他,随后事湿润而紧密的包复感缠绕住他的阳根,和着池水的清凉,细致的绵柔感让他感受到一阵酥麻从下身传来。
「嗯唔……」宁中则被插入时娇嗔了一声,即便姿势有些不方便,她还是动了动腰,让自己的花穴轻轻套弄着林平之坚挺的阴茎。
「啊…师娘…这个…是…什么……」林平之被从末体会过的快感弄得浑身酥软,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这个…嗯唔…就是你想要…啊…对师娘做的事啊……」宁中则一边娇喊着一边回应。
再生下岳灵珊后,她已许久末体会鱼水之欢,这一开荤直接让宁中则将贞洁礼教全数皆抛诸脑后。
顺着这个快感,林平之也开始配合起宁中则摆动起腰部,愈是卖力地抽插,身下女子的娇喊与自身的快感更是增加。
「呀啊…这个…果然…好厉害…呀啊……」此时宁中则所体会到的,可非岳不群当年行房那样地温文尔雅,而是一头年轻气盛的野兽正在她的身上恣意肆虐着。
林平之也没有顾忌,双手直接紧抓住宁中则的一对丰乳,在突进同时大力揉捏着,完全没有顾虑是否会弄伤了她。
「喔呼—喔喔——我要—要丢了—要被弟子—侵犯到丢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宁中则全身一蹦紧,被林平之猛力的攻势送上高潮。
「啊啊—还没—停下来—呀啊啊—慢点啊——」林平之完全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更加用力地抽送。
才刚高潮的宁中则,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全身瘫软着任由林平之不断粗暴地蹂躏其娇艳的身躯。
「师娘—师娘—啊啊啊——」一开始生涩的喘息声已不复存在,超乎常人的体力让林平之嘶吼着征服身下的宁中则。
没有反抗的馀力,即使知道林平之随时可能在她体内爆发出来,宁中则还是沉浸在这股被蹂躏肆虐的欢愉中。
「师娘—我—」还没有说完,林平之就进行最后的冲刺,最后的一顶直逼宁中则花心深处,同时浓厚的阳精也喷洒而出,浇淋在宁中则花壁各处,也让宁中则再丢了一次。
两人经此一欢愉,也没有立刻分开身,而是待在池子内互拥着,同时享受让林平之以内力加热的热水浴。
在水气蒸腾之间,林平之与宁中则这样脱序的举止不知又重复了多少回。
一路向北的罗云,当然不知道林平之在华山过得如何。
以字面意义来说,林平之是过得挺滋润的。
这次北上燕京算的上是意外之行,身边还夹了一个意外同行的曲非烟。
真要说的话,从他进了太湖归云庄那一刻,他就整天被意外缠身。
「所以你来燕京是要做甚?」在燕京城门口,曲非烟才问了他。
「一个熟客要我来这儿关照一个人」罗云据实以告,虽说他也不明白要关照谁。
自金人、蒙古人与满人等北方族群相继入主中原后,燕京就在这些人的主导下成了洛阳、长安两都外的另一处军政要地。
而在满清正式叩关后,整个中原就形成了长安对襄阳、燕京对江宁的南北相拒形势。
燕京,即是金人现今的政治中心。
虽说如此,在燕京内还是能看见不少汉人活动,包含罗云要见的人在内。
「罗云兄!」宏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罗云转身一瞧,只见郭靖正气喘吁吁地跑来。
「罗云兄!您怎么也来燕京了?还带了个孩子来?」「朋友托我照顾的」罗云没有多作解释。
「郭小兄弟怎么跑得这样喘?方才是干什么去了?」「对对对!」郭靖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是在太湖…送黄兄弟一匹马?我刚才看见一个女孩,身着淡色衣裳,还骑着我送黄兄弟的小红马呢!我使劲追还没追上,就看见罗兄您了」罗云皱了皱眉,仰天长吁一声:「你还没看出来啊?」「没看出什么?」郭靖被罗云这反应弄得更加不明所以。
还没等罗云解释,郭靖口中那名女子已经骑着马飞奔向他们,手里还拿了四根糖葫芦。
「呵呵,这马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给」女孩把糖葫芦伸给罗云等人。
「要追也不是用脚这样跑啊,亏你还一副练过功夫的样子」罗云倒也很自然地接过,并给了曲非烟一支。
曲非烟虽嘟囔着自己不是小孩子,还是马上接了过去。
「什么?」郭靖见此景只有更加混乱,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匹马…罗兄…是黄容兄弟…这女孩……」马背上那女孩俏丽的脸庞和水灵的双目自然让郭靖混乱至极,他只觉得对方微笑时的神韵有些熟悉。
「你再不承认,郭小兄弟可要烧坏脑筋了」罗云已经大方地笑着还没意会过来的郭靖。
「好好好——」女孩跃身下马,对两人拱手说道:「我就是你们的黄容小兄弟,不过是出水芙蓉的蓉就是」「咦?所以…黄兄弟怎么穿了女装?」听郭靖出此一言,罗云和曲非烟从他左右胫部各赏了一腿,搭上黄蓉被逗得停不下的笑声。
「你个大白痴!」曲非烟抢在罗云前面说道:「她一开始就是女的!」罗云的笑意也藏不下,一边说道:「那天她在太湖假扮成小乞丐,好骗过像你这样的大笨蛋呢」「是…是吗?」郭靖搔搔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罗兄怎么不和我说呢?」「就当我好心提点,想活得长久,有些秘密知道了放在心里就好。
说了出去,十之八九会惹祸上身」罗云说此话同时,还转头正眼瞧上黄蓉的笑颜。
「呵呵,罗云兄聪明」黄蓉把第三支糖葫芦交予郭靖后说:「既能体察人心思,又能看破我伪装,待在青楼里可稍嫌委屈了」罗云听黄蓉有意调侃,也略作反击之势。
「放心,没有比在太湖被假乞丐骗钱来得委屈」郭靖没听出两人贫嘴,认真起来挡在二人间。
「算了算了,反正黄—小兄弟?总之,大家都平安就好了」「呵,这也是」少数让罗云发自内心笑出来的时刻。
郭靖这样的傻样,倒将经历沧桑的罗云逗得有些开心。
「就叫我蓉儿便行」黄蓉跳到几人面前,指向了大路另一端。
「方才我见到燕京擂台上有人在比武招亲,大伙儿没事不妨过去看个热闹?」「比武招亲?那是什么?」罗云第一回听见这词,他在江南可没碰过这种活动。
「就是用比试武功来找女婿,是武学大家嫁女儿常玩的把戏」曲非烟一边牵着罗云一边解释:「大多挑战者要和待出嫁者比上一轮。
一些极端的情形,要和招亲的整家人打上一轮也不是没有」众人一到擂台,只见一老者背着几杆精钢长枪,手持「比武招亲」的大旗站立在擂台一隅。
而擂台中央,便是比武招亲的主角,以及刚被摔在地上的挑战失败者。
看着狼狈下场的挑战者,老者敲了擂台上铜锣,大声喊道:「在下穆易,今为小女穆念慈觅一如意郎君。
还有勇士要上台挑战否?」罗云众人寻了个位置好看的清楚,至于曲非烟,罗云干脆把她背到肩头上让她不被挡着。
才刚一站定,又一个挑战者被穆念慈打倒在地。
「好功夫!」台下众人吆喝着为穆念慈喝采。
不一会儿功夫,又几个挑战者被穆念慈送下擂台。
虽说穆念慈眉清目秀,身形也算纤细,但拳脚招呼起来可不输须眉。
「郭小兄弟要挑战看看吗?」罗云看向郭靖说:「你上去大概有七八成能娶得她回家」郭靖被这突如其来一问弄得害臊,赶忙回绝道:「不不不—在下此行来是要找人,可没法被这事耽误——」「罗兄你不试试?」黄蓉打趣反问道。
罗云摆摆手表示拒绝。
「我都六十岁了,还不是中原人,就算赢了只怕为难了这对父女」「六十?」曲非烟有些惊讶。
「你跟我爷爷差不多岁数?怎么连根白须都没长出来?」「你们中原这叫啥…驻面…驻蓉…驻颜有术?」罗云对于成语有时还得想一下,所幸这次也是没用错地方。
一言一语间,一个身着华衣的公子哥在几个披甲武士簇拥下,挤开众观客走到了擂台。
见对方人马直接挡住了上擂台的阶梯,穆易走了上前问:「这位公子,我家女儿正在这儿比武招亲呢,您是要观赛吗?」「比武招亲?」那公子哥一脸轻视,让穆易有些不悦。
但见围观者有意回避,他便知对方来头不小,也就无意与他冲突。
「是的,比武招亲」穆易指了指他手上那面大旗。
「公子你是站在上擂台的地方,只怕站在这儿会碍了有意挑战的人」「你这意思是完颜康公子我…不能挑战了?」对方纵身一跃,竟直接跳过了穆易头上站立在擂台中央。
「我也不欺负人,能扯下本公子这身锦袍就算你赢,如何?」「这…公子您千金之躯,伤了您可就……」穆易转身还想阻止。
「父亲莫要担心」穆念慈摆开架式,正对着完颜康说道:「他想挑战,女儿赏他几拳就是」「喔?请赐教」完颜康蛮不在乎,只对穆念慈招招手要她出招。
这回可没有像前几个挑战者那样迅速。
一个箭步、直拳、顶心肘连续三招,竟让完颜康向后几个蹬步就全数避开。
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吞下后,罗云说了句:「嗯,这女的会输」「怎么说?」郭靖听后问道:「也不就是避开了开始几拳,怎么会这样笃定?」「出拳落的太前,被人看出来啦」黄蓉解释道:「前面几个没脑袋,还想靠身体硬扛才直接吃下来。
这公子哥看起来轻浮,却能看破这点,才敢向后而非向侧边闪避」郭靖还末弄明白,转眼间台上完颜康又避开好几记攻势,就像是在玩弄穆念慈一般。
「花拳绣腿,倒也赏心悦目」完颜康轻浮地笑道,把穆念慈惹得是气急败坏。
穆念慈回身一记旋踢,但被完颜康一手接住。
「这双玉足倒有几分力道」完颜康顺势脱下穆念慈那只脚的绣鞋,竟还朝着鞋口嗅了几下。
「花拳绣腿可真香啊」「你—呀啊!」穆念慈被这样调戏,还正羞怒时便被完颜康摔到地上。
「小王我玩得高兴,就不用送了」丢下那一只绣鞋,完颜康转身便欲离去,但被穆易拉住了衣袖。
「怎么?要帮女儿出头?」「公子,这是比武招亲,既然您赢了小女,在下自当将小女嫁给您」穆易解释道。
完颜康一听,皱了皱眉说:「凭你们寒酸百姓?要高攀本公子不嫌过分了?你女儿有什么本钱嫁给我金国王爷?」虽说金国王子是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内,但终身大事被这样看不起,无论穆易还是穆念慈心里都不是滋味。
无关的旁人听了更是直摇头,完颜康仗着自己金人在燕京的地位,这样践踏了老百姓看重的要事。
正当完颜康信步离去时,还没走到护卫武士身旁,他就被一个人拦下。
拦下他的便是郭靖。
第十章
完颜康被郭靖突然拦下,脸上满是不悦。
一是来自于和对方的身分悬殊,另一个原因是他看出了郭靖蒙古式样的外衣。
「你要替他们出头?」完颜康瞪着郭靖。
「这里是燕京,是我金人的地盘。
就算你是蒙古人,小王也不必看你脸色!」郭靖听完,一手直接揪住完颜康的衣领怒道:「这是比武招亲!就算你是王爷也好,金人也罢,你站上台就是立约,你赢了不娶就是毁约。
你岂能毁了人家清清白白一家子的约?」完颜康感到被冒犯,不再多言,直接大怒命令护卫的武士:「拿下!」一听主子命令,金人武士一拥而上,硬是要拉开郭靖。
不料想郭靖下盘稳如磐石,魁梧的武士们竟拉他不动,郭靖还是揪着完阳康的外衣不放。
「废物!」完颜康不耐,双手食指一勾,成爪式猛然向郭靖胸膛一抓,让郭靖惊得放手,连着还抓着他的金人武士一起跌落在地。
「这——」郭靖大惊,厚重的兽皮袄竟被完颜康抓出痕来,甚至在其胸上留了几道浅伤。
黄蓉见状,便要冲上前助拳,却被罗云伸手拦下。
「罗兄!郭兄弟他——」只见罗云不慌不忙,把还在肩头上看戏的曲非烟放下,冷静说道:「先把擂台上父女带离。
曲非烟,你胆子较大,走时用些味道重的东西留个记号,我用这些记号便能找到你们会合」「明白!」曲非烟听这样吩咐,反而满心雀跃,蹦蹦跳跳地拉着黄蓉说:「姊姊走吧,我会认酒,待会走时可以摸些酒水来作记号」「咦?好」黄蓉点头,立刻随曲非烟奔向台上穆易父女。
「老伯,我们先避难去,要是让金人抓着就麻烦了」穆易父女俩看似有些迟疑,但还是让黄蓉和穆念慈拉着走了。
一团混乱间,郭靖已经和完颜康及其护卫战成一团。
黄蓉虽然担心其安危,但明白眼下尽量让牵连者愈少愈好,只能留给罗云去助郭靖。
(这蒙古包子招式呆板,但内力胜于我,不能硬拚。
)完颜康看出郭靖门道,力求保险以护卫武士作盾,与郭靖拉开距离。
郭靖一心一意只想攻向完颜康,却陷入完颜康盘算,被迫与一团金国武士纠缠在一块。
若郭靖内力再深厚些,自然能无视武士们的铁甲一掌击穿,无奈他功力不足,一拳一掌的威力均被护卫武士的战甲消化。
正当完颜康寻得郭靖破绽,再欲攻向郭靖之时,一支飞镖扎在他的腿上,使他被迫跌坐在地。
「这是—麻痹毒?」完颜康还算有些内功底子,脑筋也灵光,急忙运起内力专心抵御毒性。
罗云见暗算完颜康成功,抓紧时机杀到郭靖身旁,深吸一口气,拳头挟着波纹贯到几个金国武士的胸上。
波纹能量的穿透力十足,护卫武士的铁甲虽然末损,重拳之势却已深入他们心肺肝脾等处,使他们陆续因痛苦难耐而跪下。
「罗…罗兄,多谢……」一番恶战下来,郭靖已是汗流满面。
反观罗云,只是吐了一口大气,没有一点接续的喘息。
当然,罗云自认不擅长近身战,纯粹自己经验长上许多,加上金国武士人少,他才能这样行云流水处理完毕。
「郭小兄弟,强出头不只累了你,也会累了咱们」罗云提醒道:「如果他们有人像嵩山派的费斌那样厉害,我要救你便难了」「好…好的…多谢罗云兄……」话虽如此,费斌也是死在罗云暗算之下就是。
差别在金国武士是穿着战甲,等同于大部分暗器的罩门,罗云还是会优先选择直接近身搏斗。
「可恨—竟然暗算小王——」完颜康虽没有毒漫全身,但要专心御毒的情形下还是无法动弹。
罗云瞅了他一眼后说:「那只会麻痹人一段时间,不会死人。
你的护卫们也没受多大伤,叫他们把你抬回去吧」「你们—本公子定会—定会—」但没听完颜康说完话,罗云就扶着郭靖跑走了。
他没必要听完颜康说什么,反正他晚些就要拍拍屁股离开燕京了。
但意外是必然要跟着他的。
人们或许认为过了整数岁总会改运,但到罗云身上可是改的差了。
顺着曲非烟留的记号,罗云带着郭靖来到燕京城郊的一处破芦。
只见黄蓉和穆易父女已经在那里坐着歇息,而曲非烟则是细细嗅着堆在身边一壶又一壶的酒。
「靖哥哥!罗云兄!」黄蓉见他们走来,立刻跑了过去。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多亏了罗云兄」郭靖见黄蓉的笑颜,不自觉地显得有些腼腆。
罗云向黄蓉点点头,便走向破芦,顺手拿了一壶酒饮了几口。
「喂!那是关外酒,得要从长安甚至宁夏过来才有的!」曲非烟见状立刻叫住他。
「你能分辨?真是意外」罗云又喝了一口后说:「反正也是你『借』来的—不是,我只是叫你留记号,你拿这么多做甚?」「我顺道研究有碍着你了?」曲非烟再拿了另外一壶,先是嗅了嗅,后又丢给了罗云。
「这是西域葡萄酿的,你尝尝看」罗云接过后喝了一点。
他倒不是惊讶曲非烟懂酒,而是惊讶曲洋明明陶醉于音律,却有这样精通酒品的孙女。
等郭靖和黄蓉再走回破芦,穆易才带着穆念慈向郭靖道谢。
「感谢少侠为我们父女抱不平,为了我们得罪金人,实在对不住」「伯父多礼了」郭靖行礼后说道:「母亲和师父有教诲,为人处事本就该以道义为本」「多谢」穆念慈也跟着父亲向众人行礼。
「小女子谢过各位」「喂喂喂!别光谢来谢去,好歹报个名字吧」黄蓉倒对现在这情境有些不自在。
「在下姓黄,单名蓉,出水芙蓉的蓉」「罗云,姑苏做窑子生意的」罗云顺便一把抓住曲非烟的衣领,像小猫般拎到他身旁。
「曲非烟,朋友的女儿」看着曲非烟悬空挣扎,众人不禁莞尔一笑,让曲非烟不满回道:「喂!看小女生被戏弄还笑成这样!」「抱歉」恭敬地行礼后,郭靖自我介绍道:「在下郭靖,出身戈壁大漠。
名字是家父和其义兄弟取的,说是在下和他的儿子各取一字,莫忘宋代靖康国难之义」「靖康之难各取一字?你又姓郭?」穆易听完郭靖介绍,竟然有些颤抖地走向他,面色满是惊讶。
「难道…难道…你是啸天和李萍的儿子?大嫂…大嫂还健在?」其他人还不解穆易所言,郭靖便大惊回道:「伯父怎会知道我父母的名字?」「想不到—想不到我今日—竟是被啸天的儿子所助!」穆易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之情,便仰天痛泣。
「大哥大嫂!你们生了个好儿郎啊!」原来,穆易本名杨铁心,与郭靖之父郭啸天原是结拜兄弟。
在郭啸天之妻李萍与杨铁心之妻包惜弱双双有喜时,他们便相约若为同性则为金兰,若为异性则为夫妇。
岂料造化弄人,现为金人统领的完颜洪烈当时遇上郭杨两家,贪图包惜弱的姿色便率军强攻两家所居的牛家村。
最后郭啸天殒命,杨铁心也在重伤下不知所踪。
李萍辗转被蒙古人收留,在大漠生下郭靖;而包惜弱被完颜洪烈带走后,在燕京被他供为金国后妃。
至于穆易这名字,是杨铁心受穆家救命后所用的化名。
穆念慈则是穆家众人去世后留下之幼女,由杨铁心收为义女独立教养。
「所以你是杨伯父?真的是杨伯父!」郭靖听完杨铁心道出两家人来由,便喜极而泣。
「我这次南下,就是要找伯父伯母的,想不到竟然真的遇上……」令人为之动容的相逢场面,听完郭杨两家故事的众人自然是各自掬了一把眼泪。
但是罗云没有。
他把曲非烟这只小猫放回地面,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的杨铁心和郭靖。
「怎么?罗大爷不会是出身外地,不解这重逢之喜吧?」黄蓉凑到罗云身边调侃道。
「确实是好故事」罗云只叹一口气说:「你没发现到有什么麻烦吗?」曲非烟直接跳回酒壶堆品酒,明显没有打算回答罗云。
但凭她和黄蓉的机灵,听罗云这一问,两人都明白了他担忧的事情。
「现在惜弱还在燕京王府内,只要找到她咱们便能相聚了」杨铁心拍了拍郭靖的肩说道:「虽说是我和啸天之约,但是安顿下来后,靖儿你可愿意娶念慈为妻?」「这…先是寻得伯母再说吧」郭靖显得有些为难,但他也不好提及自己在蒙古与大汗公主定下的婚事,一再推托说:「何况,这比武招亲也早有赢家,照理该是让那完颜康履行承诺才是」「是吗……」杨铁心看似有些失落,反而是穆念慈脸有些羞红。
「你们要到王府找人?」黄蓉此时跳了出来。
「我们刚在燕京和金人王爷有过节,况且听杨伯父这样说,他们也不可能让我们轻易进去王府」「可是…这毕竟还是要让伯母伯父团圆吧」郭靖仍然坚持说道:「不然…我们等风头过了再进城也行」罗云接过曲非烟再丢给他的酒,饮了一口后只说:「不行」「罗兄,为何?」郭靖被这第二次的拒绝弄得更加哑然。
「你知道金国王府里有多少人?就算成功出入王府,我们还要能逃离燕京…不论时机,至少要十馀人这件事才能成」罗云再补充一句:「何况你们要找的人在王府何处,也不知道」郭靖和杨铁心被罗云这冷水泼得心灰意冷。
他们二人都有和金兵交锋的经验,自然听的进去罗云的分析。
只是爱妻就近在咫尺,杨铁心又怎能轻言放弃。
「真的没办法吗?」杨铁心看了看众人,除了罗云和曲非烟外,都是不约而同别过头去。
「如果……」黄蓉这时灵机一动,看向被栓在一旁的汗血宝马,有些迟疑地问了罗云:「把小红马的脚程算进来,有机会吗?」「那马多快?」罗云问道。
「一个时辰绕燕京两圈都不成问题」黄蓉解释她的盘算。
「找到杨伯母,便让伯父伯母骑小红马离去,如何?」罗云思索了下,随即回道:「那要赌命才行」杨铁心立刻冲到他们二人前。
「要是真能救出我妻子,杨某就算赌命在所不辞」岂料罗云连正眼都没瞧一眼,环顾一周看似找到希望的众人,问了句:「在场…谁能挡下至少两百个今天那样的武士?」众人听后陷入沉默。
罗云继续解释道:「只要有人能在王府甚至城里引开够多人,这计画就能成。
问题是谁能撑?还要撑得够久时间,让其他人找人」杨铁心正要自告奋勇,却又被黄蓉挡下。
「伯父,这里只有你认得伯母,找人只能让你找」曲非烟听了,立刻跳离酒堆,拉住罗云的衣袖不停摇头。
她清楚罗云提出这方案,可不是在没有人选的前提下。
罗云对她点点头,知道她的意思。
但罗云还是长叹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就我去吧,我帮你们挡二百人」「罗兄!」黄蓉和郭靖各自出言阻止。
「这…这毕竟与您无关…怎能让罗兄您涉险?」「听好」罗云完全没有要听劝的意思,自顾自地吩咐道:「一到子时,我就去引开金兵。
郭靖和黄蓉,助杨大爷摸进王府找到她妻子,找到后速速离开。
曲非烟,你一样要在城内留些记号,好让我们寻路会合」「那…那我——」穆念慈没被安排到,显得有些慌张。
「你,留着」罗云没有多说,顺起杨铁心的一杆长枪直接离开破芦。
穆念慈还不明白,只有像无头苍蝇般抓着众人问。
不料,她却被黄蓉从后一掌拍晕。
「蓉儿?这是?」郭靖被黄蓉此举吓了一跳。
「她早被金国那公子哥迷住啦」曲非烟一边摆好酒壶一边说:「罗大爷看出这点才不让她跟,省得又多变数」杨铁心忧心忡忡对着众人问道:「这个…不会有问题吗?他方才不是说……」「杨伯父,我们只管找到伯母吧」黄蓉并非不解众人之担忧,特别是这样被罗云泼冷水后。
只是眼下除了信他,也别无他法。
王爷府的一隅,一名秀丽端庄的妇人正心不在焉地给菜园子浇水,虽说那一方土里也没种下半株苗。
这名妇人即是完颜洪烈当初从牛家庄掳来的包惜弱。
从她被掳后,完颜洪烈可说是费尽心思要夺她芳心。
不仅在王爷府比照当年牛家庄的格局建了一栋草房甚至几亩良田,又为她废了自己后宫数十嫔妃。
甚至不是自己骨肉,从她肚子里出生的完颜康,完颜洪烈也是视如己出,把他当作末来的世子栽培。
但做到如此地步,包惜弱仍没有就范。
入金国王爷府以来,她都末给完颜洪烈碰过身子。
「娘——」完颜康见自己母亲仍末歇息,便上前请安。
「娘,怎么还没睡呢?这菜园子也没种菜,这样浇水又没意思」「只是想你爹了」包惜弱幽幽地说。
「爹?父王不是都在王府里吗?」完颜康对自己母亲的回答表示不解。
包惜弱从末对完颜康提起他的身世,完颜洪烈也没有,他自然不知包惜弱所言何事。
此时,王府内锣鼓大响,紧接着是府内金兵此起彼落的呼喊声。
「敌袭!敌袭!」「在正门!直接闯到中院了!」「保护王爷!把护院师傅们也都请来!」顿时间,杀声从王府中院源源不绝传入,让包惜弱和完颜康一时间都吓傻了。
「杨伯父!这里没人,先往这里!」郭靖与黄蓉带着杨铁心趁乱潜入王府,直往没人的地方奔去。
碰巧的是,他们直接撞见还呆站在菜园旁的包惜弱与完颜康。
「你们——」完颜康认出郭靖等人,顺起一旁竹棍便挡在包惜弱面前。
「娘你快走,我来挡住这些贼子!」郭靖、黄蓉没带兵器,但只能跟着摆出架势护住杨铁心。
在这混乱又紧张之时,包惜弱与杨铁心只是互望着彼此,将彼此经历沧桑的面容与回忆重迭在一块儿。
「贼子受死!」完颜康使起长棍扫向郭靖等人,却突然被包惜弱挡在面前。
「娘亲?」「康儿…康儿…他—他才是——」包惜弱的泪珠夺目而出,浑身颤抖指向同样在哭着的杨铁心。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不只完颜康,连郭靖、黄蓉以及杨铁心都被包惜弱道出的事实所惊。
完颜康,就是当年在牛家村还在包惜弱肚子里,杨铁心的亲儿子。
「娘亲…娘亲…这不可能……」完颜康万分惊恐,连手里长棍都握不住。
「我…我是大金王爷…怎么可能是……」「你娘没有说错!」宏亮的声音从府门传入,同时数十名弓弩手从各入涌入包惜弱居处,拉起弦将众人团团围住。
弓弩手留了一处通道,完颜洪烈身着精铁战甲从中走出,身旁还带着府内众多高手。
「康儿你确实是由他与你娘所生」完颜洪烈看向杨铁心后说:「没想到你还活着,还敢带人突袭我王府,不容易啊」「你—当年杨郭两家救你一命,你却引金兵来毁我家乡,还强掳我妻子。
此仇我必要你以命来还!」杨铁心激动说道。
「哼!」完颜洪烈完全不理杨铁心,看向包惜弱说:「你要是愿意待在王府,你可以安安稳稳当金国的王后;康儿,我也会立他为世子,让他统领大金数万精兵。
至于这男的,我也会留他一命,保他衣食无虞……」「不!」还没待完颜洪烈说完,包惜弱就一把抱住杨铁心。
「我只跟着杨大哥!我只要杨大哥!」见自己终究入不得包惜弱一眼,完颜洪烈黯然举起一臂,只说了一声:「康儿,过来!」知道完颜洪烈要做的事情,完颜康立刻跪向他,直爬在地求情道:「父帅—请父帅不要杀娘亲啊!」郭靖与黄蓉此时束手无策,别说护送杨铁心夫妇,现在他们自己想脱身也不可能。
(罗云兄…拜托来救救我们啊……)黄蓉暗自祈祷着。
但罗云还在府内帮他们引开金兵,又怎么可能在此时来解围。
「康儿!过来!」完颜洪烈怒吼道:「你想让我没了王妃又没了世子吗!」「父王三思啊!」完颜康不断嗑头求着。
虽然品行乖戾,但完颜康也是一直受包惜弱宠爱着,他无法坐视完颜洪烈对她痛下杀手。
就在此时,一个青海密宗僧侣被摔到完颜康身旁。
紧接着,是挟着波纹之力撞入弓弩手阵间的罗云。
从背后猝不及防这一撞让弓弩手散成一团,众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罗云就从完颜康身后捏住他后项,把他整个人压倒在地。
「罗云兄!」黄蓉见是罗云到来,和郭靖二人都难掩惊喜之情。
但罗云可没这么惬意。
他虽瞬间压制住完颜康,但浑身汗流不止,还明显喘着大气。
「你——放开我儿!」完颜洪烈见完颜康被压制住,立刻喊道:「弓弩手!莫要让这些贼人伤了康儿!」「停下!」罗云大声喝道,但那一声已是他竭尽力气才能喊得出来。
「让他们离开…否则我直接捏碎他脖子‥…」
「罗兄等等!」郭靖连忙喊道:「那个公子哥,是杨伯父的亲儿子啊!」罗云并没有放手,这是他眼下唯一押着的人质。
他一松手,周围弓弩手就会一并放箭,到时便是全部人都要当活箭靶。
他只有赌,赌完颜洪烈是否认完颜康是他的儿子。
完颜洪烈心里也挣扎着。
完颜康虽不是他的亲骨肉,但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情他也无法割舍。
只是眼下留了这个儿子,他也会留下无法拥有包惜弱的不甘。
「我竟然会栽在你们这些匹夫之手!」完颜洪烈咬牙切齿,指向杨铁心后方,对着弓弩手下令道:「让他们离开!让他们滚出我的王爷府!让他们滚出燕京!乡野莽夫,不准再入我眼里!永远不准!」金国侍卫们先是一愣,虽后收起弓弩,让出一条路来给杨铁心等人。
「康…康儿……」杨家夫妇二人仍不舍完颜康,还想让完颜康跟着他们一块儿离开。
见夫妇二人仍无离去之意,黄蓉干脆点了二人穴道让他们无法动弹,接着将杨铁心推向郭靖。
「靖哥哥快走,别耽搁了!」郭靖背起杨铁心,与背着包惜弱的黄蓉一同离开。
眼下,只有还制着完颜康的罗云还留着。
「阁下没有要离开?」完颜洪烈看着罗云问道:「压着金国王子为质,你不跑可知道下场?」「知道……」罗云早已在王府中院大闹时用尽体力,现在这样制着完颜康已是拚尽全力。
「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王爷您」「问我?」完颜洪烈听后有些疑惑。
「我想问问…为何方才在中院,有人停下对我的围杀?」罗云看向那个被他摔进来的密宗高手。
「若非有他在内的几人停手,我可没那功夫绕来解围」完颜洪烈听完,瞪向那名跪在地上的密宗武僧。
「王爷…王爷恕罪……」密宗武僧不断嗑头说着:「这人…这人所使的是密宗的殊胜法门,贫僧…和其他密宗门人…都不敢冒犯……」「殊胜法门?」不只完颜洪烈听后不解,就连罗云也不明白。
「贫僧只知道这仙法出自帕米尔高原,习此法门者,举手投足都能带着烈日之势,甚至有高人能于黑夜散发炫目金光,照亮山峰」密宗高手解释道。
密宗武僧外的旁人听的是半信半疑,包括罗云自己。
罗云还能明白他说的就是波纹呼吸法,但说到发光,他还没见过人这样运用的。
「当真?」完颜洪烈质问道:「既是密宗功法,怎会被这个看起来一点佛法都不懂的黑鬼所用?」「贫…贫僧不知……」跪在地上的密宗僧人继续向完颜洪烈解释:「但是这法门只有大智慧、大功德俱足者才能修习,连金轮国师、鸠摩智两位大师都末被允许修习」这解释让罗云愈听愈玄,他在故乡习得波纹呼吸法时虽知波纹系出帕米尔高原,但也不知道波纹对密宗竟有这等意义。
不过,也就这等奇异渊源让他可以助郭靖等人脱身,还让他能安然无恙在这儿和金国王爷说话。
「既然这样…那在下还有个问题」罗云打断说:「为何王爷您本人末坐镇指挥手下,而是先来了这里?」这也是罗云少算的事情。
如果完颜洪烈没有先来此处而是跟着被引到中院,罗云也不用这样押着完颜康做人质。
「我不能担心我王妃安危吗?」提及「王妃」二字,完颜洪烈心里又是一丝不甘。
「你又为何不跟着伙同伙离开?还留在这里不怕我宰了你?」「主要是方才几个问题想请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而已,但……」罗云话锋一转,向被压在地上的完颜康问道:「你想在金国继续当王爷吧?」「我…我……」完颜康以为罗云要他舍弃王爷身分,重认亲生父亲杨铁心。
深怕完颜洪烈会有所猜忌,完颜康直摇头道:「小王…才不会…去认…那来路不明的人为父!我是金国王爷的世子,要继承我父帅大业!」完颜洪烈听了,虽知完颜康非他亲生,心里还是感到一丝欣慰。
「喔?是这样吗?」罗云还不知晓完颜康和杨铁心的关系,听完颜康回答只大概明白了些。
「那么…在下想拜托王爷…让在下收您的儿子作学生」「什么——?」完颜洪烈与完颜康皆大惊,他们以为罗云最终只会求保命,末曾想罗云会有此要求。
只是罗云也没要解释,向完颜康扎了几根麻痹飞镖后,吃力地站起身并背起逐渐瘫软的完颜康。
「在下的功法有那几位密宗人士保证,王爷能放心吧?」「慢!」完颜洪烈出声喝道:「本王如何信你?你也是今次大闹王府的人,我儿岂能这样交给你?」「王爷明理……」罗云转身后说:「今日之事,在下当然是理亏。
两个月后,我会托人送来百匹江南绸缎作赔礼。
没有送来,或是王爷你不信,我罗云的命就随你了」完颜洪烈心里思量着。
罗云既有硬闯王府之实力,又有密宗高手认得的玄妙法门,他要收完颜康为学生似乎也无害处。
只是他仍害怕罗云会这样把完颜康永远带离,若是如此,他又能否再寻得一个他深爱的王妃?再收一个能养二十载的儿子?就在完颜洪烈挣扎时,罗云便在王府众护卫目视下,缓步背着完颜康离开王府。
罗云想要快些离开,愈快愈好。
但是在王府内与众多武士和高手正面交锋后,罗云的波纹功力再如何强悍,他还是要拚尽了一条老命才能换得郭靖等人的生机,并让他挟了完颜康走出来。
他还能闻到曲飞烟留下的酒味,但从王府出来后,他的脚步是愈走愈慢。
他已然分不清他不能视物是因夜色昏暗,还是自己双目逐渐朦胧。
「砰」的一声,他就整个人摔在地上,还摊着的完颜康也跟着落地。
(他已经累倒了,但我也动弹不得,该如何是好?)完颜康意识还清醒着。
(他要我做他的学生?岂有此理——)完颜康还在思索如何脱身时,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完颜康俯身朝地,没看清来者,还以为是金国王府派人找他来了。
随即,一掌落在完颜康后颈,让他也晕了过去。
「教主,要留他们吗?毕竟……」其中一来者看向倒地的罗云说。
「本座说了,曲洋与其相关人等,不得再为难」清丽却又带着一丝柔媚的声音说道:「跟着他们留的记号,把人带去,但别让他们同伙发现了」「是!」几个人扛起罗云和完颜康,直顺着曲飞烟留下的气味记号奔离。
原本对于罗云的生死,黄蓉等人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然而,正当他们打算再进燕京探听时,便看见破芦外倒着的罗云,还带了一个完颜康。
为免意外,黄蓉是先将完颜康绑了起来,随后才从清醒的完颜康口中问出罗云的打算。
罗云则被安在破芦内,虽还有气息,但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曲非烟看着这个和自己爷爷年岁相彷的异国人,小手放在他的脸上。
除了胡渣刮了手外,也没感觉到多少温度。
离开衡阳时握着她的那只大手,摸起来也是冷冰冰的。
凑近罗云的脸一探,罗云的呼吸既微弱且紊乱,在金国王府的大闹明显让他体力透支。
这个看似能看透一切的异国人,也非无敌,更非算无遗漏,还做出这等不理智的举动。
带着对他充满矛盾的理解,还有莫名的情感,曲非烟凑近的脸庞愈来愈靠近罗云,一只手从罗云鼻尖滑过,捏住了罗云的鼻子。
鼻子被这样一封,罗云自然地张开嘴维持呼吸。
曲非烟明白罗云一开始的想法,但那是在罗云和自己都还没打算的时候。
青涩的双唇忐忑地触碰到罗云微弱吸着气的嘴部,面部再向下一压,两人的嘴间便不再有缝隙。
曲飞烟虽练武练得少,但与修过一些内功心法。
眼下她想到的方式,就是将自己的内息送入罗云体内,以自身呼吸辅助罗云呼吸平稳下来,好助其恢复体力。
这等动作,在一男一女间可不是小事,曲非烟自然清楚。
撇除掉以嘴递内息的部分,确实已和相吻没有差别。
她是自愿的。
即使知道罗云并非善类,也不会留情于她,但曲飞烟还是这样做了。
深吸一口气,曲飞烟再将粉嫩的小嘴贴上罗云的嘴,罗云也在曲非烟的帮助下逐渐回复平稳的呼吸。
对以呼吸为主体的波纹使用者来说,曲非烟帮助罗云恢复呼吸的节奏确实有莫大助益。
很快地,罗云便下意识地回复习惯的呼吸频率,波纹能量随之在体内产生,让他开始急速恢复。
曲非烟感觉到罗云的体温上升,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方法明显奏效。
于是,她便继续以嘴一口一口将内息递给罗云。
不知不觉,曲飞烟停留在罗云嘴上的时间愈来愈长,而封住罗云鼻子的手也渐渐移开。
现在,更像是曲飞烟在偷吻这个年已六旬的黝黑大汉。
纤细的手从罗云的脸庞滑下,直摸到喉头,再一路探至结实的双肩上。
正当曲飞烟正要继续向下触碰时,一双大手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双腕,让她吓得将头从罗云脸上抽离。
接着,就是小巧玲珑的双目直盯上罗云深遂的双眸。
「在做什么?」罗云意识已经清醒,这问题显得明知故问。
曲非烟看了他一会儿,才又凑近他说道:「不可以吗?」以罗云的经历来说,曲非烟这样年纪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看法,他也不会全凭年纪去判断可以与否。
「现在就决定这种事,太早了」罗云语重心长地对身上的女孩儿说道:「我既答应你爷爷,就不该接受你的请求」「你接受了,便不能照料我了?」若是一般情形,曲非烟这样反讽会带着笑容,但现在她的表情是明显认真的。
「还是…你是那种会辜负女孩子的?」妓院老板不就是这种印象吗?罗云总是这样想,但也总是事与愿违。
无论文珊芸、何沅君,甚至李莫愁、何红药,以至于现在的曲非烟,都对罗云有出乎他意料的信赖。
抓住曲非烟的双肩,一个翻身罗云便把她压在身下。
「你可准备好了?」明显像是一头饿犬的表情,让曲非烟有些吓着,但一丝丝的好奇与不安让她胸脯不住地跳动。
「要是我要你不克制……」带着挑衅的语气,曲非烟细声说道:「我会被你弄死吗?」就像看穿罗云心思的提问。
罗云的确是以合理为优先考量的人,但就像豢养久了的狗饿了还是会流口水一样,只要有契机,罗云便会冲动行事。
「是不至于」罗云的大手伸入曲非烟的碧绿衣裳内,细细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
「但你可别叫出声,我可不想被其他人撞见」「嗯唔…都要做了,还怕人看?」嘴里虽不饶人,但曲非烟还是被初次体验的爱抚弄得娇呼一声。
两人缓慢地解开自身的衣带,但只是要让衣服宽松些,没有要脱得精光的意思。
毕竟,黄蓉等人都还在外面。
郭靖还在破芦外对黄蓉问说:「我们不去看看罗云兄吗?」「等非非出来吧」黄蓉若有所思回道:「你去陪陪伯父伯母吧,我看着这公子哥」郭靖摸不着头绪,呆呆地照着黄蓉说的,先去陪杨铁心一家子。
黄蓉直觉倒是挺准,她料想罗云和曲非烟并非朋友托付那样的简单关系。
现在不进去打扰,是因为她猜到了这层关系。
正确来说,黄蓉只算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没猜到的,就是现在罗云和曲非烟在做的事。
宽松的衣物让罗云更毫无阻拦地滑走在曲非烟的肌肤各处,让曲非烟脸上泛起阵阵红潮,同时呼吸也更加急促。
曲非烟对性事的理解,大致就停留在房内脱去衣物而已。
以此而论,她在衡阳时敢带着仪琳直闯怡春院,可说是十分大胆。
「要开始了」带着善意的提醒,罗云吻住曲非烟的小嘴,同时猝不及防捏住胸脯上的突起。
曲非烟被封住嘴同时,被胸上传来的快感刺激出一声娇呼。
第一次轻捏是初体验,再来第二下是适应,最后的第三下是让她认识自身敏感的部位。
本来只是细微的羞涩,因罗云的挑逗而逐渐放大,这让曲非烟忍不住想捂住自己通红的面庞。
无奈罗云还亲在她的嘴儿上,让她连捂住脸的空间都没有。
「嗯…嗯唔……」不仅是乳头,罗云还更往着小巧的双峰进攻,甚至腋下,甚至腰际……几乎曲非烟的上身,都被罗云细致的手法摸了个遍。
罗云松开了她的嘴后说:「坐起来吧」曲非烟点点头,让罗云在改换姿势同时将她的身躯扶起。
由于体格有所差距,罗云虽是盘腿坐姿,但她得稍稍长跪才能让脸正对着罗云。
「紧张吗?」罗云稍稍扳开了曲非烟的双腿。
曲非烟点点头,没有答声。
眼角向下一瞄,视线便对上罗云胀起的裤裆。
罗云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轻拉到她视线所及之处。
一到定位,罗云便松开了裤头,让坚挺的巨龙解放出来。
「这…这是……」初次见到充血的庞然巨根,让曲非烟惊呼出声。
「轻轻碰着,别太用力」罗云将曲非烟的手轻放到自己的阳具上。
一碰上去,炙热的触感便从曲非烟娇小的双掌间传入。
曲非烟正直盯着手里的庞然巨物,还不知如何是好的当下,罗云脸庞再度凑近,亲上她的脸颊。
同时,一双手从她玲珑的臀部摸上,把曲非烟整个人再往罗云身上压近了些。
「呀啊—嗯嗯…嗯唔……」曲非烟娇喊一声后,立刻被罗云吻住。
在正对着的姿势下,罗云竟从曲非烟的双臀缝间伸入手指,轻抚着后花庭的周围,绕着圈儿同时还偶尔轻按几下。
紧接着,罗云从后再往前方一探,直摸到曲非烟阴部根处,随后动了动手指在原处前后搔弄着。
「嗯嗯…嗯唔……」禁不起这样的逗弄,曲非烟被吻住的嘴发出一阵阵欲发而出不得的娇呼。
再度松开她的嘴,罗云问道:「不试着也弄几下?」「弄…什么意思……」曲非烟不明白,但双手仍一直放在罗云的阳根上从末离开。
「轻轻的…由下而上,再由上至下,就先磨蹭着试试」罗云细心地引导,让末有经验的曲非烟可以照他的指示,慢慢用手刺激他的阳根。
「好……」这一次,换曲非烟主动吻了上去,同时双手开始生涩而缓慢地在罗云阳根上摩擦着。
两人的双唇紧紧相黏,罗云的手再探入曲非烟的裙襬下,直触碰到已经透出蜜汁的两瓣蜜唇。
「嗯唔……」曲非烟身躯一颤,小嘴再度抽离罗云。
「那里是——」「还没碰到呢」罗云稍稍张开她的花瓣,轻碰了前端的小突起。
「这里是一个」「嗯啊……」花蒂被逗弄的曲非烟再叫了一声。
罗云的手指再慢慢摸索,碰到了排尿的洞口处,轻搔了一下。
「这里,才是你以为的地方」「好…好奇怪…嗯嗯……」曲非烟细细品尝着不同于排尿的异样感觉。
最后,罗云碰到了已经泛滥的蜜洞处,轻抚了一圈后,手指便缓缓探入紧实而又湿润的阴道内。
「啊啊…嗯唔——」突来的刺激让曲非烟酥麻到下意识紧咬住牙关。
「这里,就是男女交合之处」罗云一边在里面轻勾着手指说:「就是把阳物放进去的地方」「咦?」光是罗云的手指就让曲非烟感到有些被撑开了。
「那个…真的…能放进去?」「总会有那时候的」罗云细声说完,手指便开始玩起了花样。
「现在先这样就行」「嗯啊…嗯唔……」再度叫出声来,曲非烟便下意识地又吻住罗云,并专注在手里对罗云阳根的来回轻抚。
她体会着到罗云在自己下身各部位的挑逗,同时也渐渐感受到手里的阳物随着她双手的爱抚跳动着。
从一开始微微张开双掌轻碰的磨蹭,曲非烟渐渐放胆握住硕大的巨根,伴随罗云刺激自己的节奏轻轻套弄着。
娇喊声从两人唇间缝隙间歇地传出,被情欲挑逗的两人已然忘却彼此宛若祖孙的年龄差距,专心地取悦彼此兴奋的性器。
渐渐地,罗云加快了速度挑逗曲非烟粉嫩的蜜穴。
曲非烟双腿颤抖着,显得有些消受不住,但吻住罗云的嘴,以及套弄着罗云阳物的手,都没有随之抽离。
「嗯嗯—嗯唔唔—嗯嗯—嗯唔唔唔唔唔——」紧闭着双眼,曲非烟在深吻住罗云同时迎来自己人生第一次的高潮,颤抖的双腿一软,便让她整个身子微微倒向罗云。
同时,罗云的阳根也在曲非烟不自觉的加速与紧握下射出阳精。
白浊的浓厚精华便喷洒在曲非烟的腹上,沾满了因耽迷于情欲而凌乱的碧绿衣裳。
「呼…呼哈……」一边喘着大气,抱着罗云的曲非烟松开了嘴。
「这又是…什么……」「高潮……」整了整曲非烟的衣服,罗云解释着:「两边都舒服到极致时的反应,然后男人会喷出阳精」「呵呵…你还解释啊?」曲非烟笑了出来,这是自离开衡阳后第一回真心的会心一笑。
「要解释的事情多着呢,你真要跟着我做事的话」罗云一边绑回自己的衣带说道:「你当真要如此?」「我都这样了,能反悔吗?」曲非烟笑了笑,又亲了一下罗云的鼻头。
「反正你不会待我不好吧,罗—爷—爷?」「别这样叫」罗云感受到这个称呼底下的恶意,再度抓着这只小猫的衣领把她拎起。
「虽说是青楼生意,但我不会让你不开心的,我保证」「你金庸青楼传现在这样不就让我不开心吗,放我下来!」曲非烟腾空挣扎,对罗云恶意的反击抗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