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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4/06 01:14 / 3504 / 70
【小说】和联姻对象做炮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8 09:09:03

第038章:醉酒
  进入十一月,季楚宴更加忙碌。苏恬偶尔能在电梯里遇上他,但每每总是见到他一身疲倦的模样,偶尔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笑着看她,但苏恬望进他眼底,轻易便捕捉到他深深的疲惫。
  苏恬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她问过父亲,但只是含糊其辞说她要帮一个朋友的忙,因此工作繁忙的父亲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至今未给她答复。
  唉……
  苏恬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家能有个搞艺术的大佬,最好能直接把设计师五花大绑送到她面前的那种。
  灵光一闪过后,苏恬开始觉得不对劲。
  搞艺术的大佬……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季楚宴的父亲——季涣元,不仅是前任B市博物馆馆长,还是美术收藏协会会长,浑身上下散发着大佬的香气。
  如今,华易文创面临如此窘境,季楚宴的父亲显然不可能是爱莫能助,那么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季涣元始终不曾向季楚宴提供帮助,甚至是季楚宴从未求助过父亲。
  一直以来,在苏恬眼里,季楚宴入文创这行,多半是承了父辈的荫庇——就像她一样,因为手握比常人更丰厚的资源,轻轻松松就赢在了起跑点上——这是大多数二代们的现状。
  然而如今看来,事实也许并非如她所想。
  苏恬再次见到季楚宴是在一个周五晚上。
  她正在公寓的客厅里做普拉提,整个后背贴在瑜伽环上,把自己折成一道弧线。
  门铃突然响起,苏恬连忙撑着瑜伽垫起身,快步走到门边。
  按下可视电话的按键,季楚宴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中。
  他敛着眸,一副安静的姿态,眉目深邃,轮廓依旧清俊。
  苏恬愣了片刻,捋了捋丸子头上散落下来的碎发,随即打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不光季楚宴一人,他身后还站着一位男士——苏恬一下就认出来,他是上次在相亲的包间里见到的那位季楚宴的助理。
  助理见到苏恬也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苏小姐,没想到是您……季总他应酬喝醉了,非要来十九楼,我说他走错楼层了,怎么劝都不走……”
  苏恬的目光投向一旁倚墙而立的季楚宴。
  他喝醉了吗也许是酒品很好,除了不似以往那样把轻笑挂在脸上之外,苏恬并未看出他有何异样。
  季楚宴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脸上,安安静静的,好半晌,突然凑上来,一把搂住苏恬。
  苏恬毫无准备,被季楚宴扑得趄趔一步,背部“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误以为自家老板酒后兽性大发的小助理吓傻了,连忙上前,用力拉扯季楚宴的手臂:“季总……您真的喝醉了……”
  “嗯。”
  季楚宴低低应了声,却一把将助理的手挥开,继续纹丝不动地搂着苏恬,甚至将脑袋埋到她的颈间,呼吸沉重。
  十一月的室外温度已经逼近个位数,苏恬身上只着背心和瑜伽裤,但是季楚宴的拥抱却炙热非常,紧紧地贴着她,将大部分寒冷驱散。
  她被季楚宴压在墙上,只能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表情惊谔的助理,脸颊发烫:“那个……你先回家吧……这儿你不用担心,我待会再把季楚宴送回去。”
  助理微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地一下红了,说话都结巴起来:“好……好的……苏小姐,那我先回去了。”
  苏恬点点头,助理如获大赦,立刻就掉头钻进了电梯里。
  季楚宴喝醉后实在很安静,苏恬一度以为他已经靠在她身上睡着了,于是只好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唤:“季楚宴”他的下巴在苏恬的颈窝里蹭了蹭,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苏恬无奈:“季楚宴,你是要在外面过夜吗你倒没事儿,我可能会冻死。”
  说完,她感觉季楚宴环在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在她颈间闷闷出声:“不要你冻死……”
  苏恬气笑了。
  她必须收回她之前对季楚宴酒品好的评价——他只是看上去安静纯良而已。
  “可是你身上的酒气好重,熏到我了。”
  其实酒气大部分被冥府之路的香调掩盖着,但苏恬仍故意捏着鼻子抱怨。
  这话一出,季楚宴终于有所动摇,松开她一小段距离,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趁此机会,苏恬也顾不上自己之前“把季楚宴送回去”的承诺了,一个闪身,便用力推着他进了自个儿家。
  门“砰”地一声关上,将暖意融融的室内与寒冷的室外隔绝开来。
  苏恬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站得定定的季楚宴。
  他一身西装革履,西服里面衬着马甲,西服外面还套了件御寒的长风衣,在开了地暖、恒温二十五度的室内杵着,看起来就热。
  于是,苏恬啧了一声,幽幽开口:“把衣服脱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8 09:09:12

第039章:更衣
  季楚宴目光幽暗地看了她一眼,没动。
  苏恬不打算和一个喝醉的人僵持。她索性上前一步,直接开始扒他的外套。
  “我服了你了,平时脱衣服脱挺快,怎么现在……”
  说到一半,苏恬卡壳了。
  可疑的红晕浮上双颊,她怕季楚宴看见,连忙绕到他身后去,微微掂起脚尖,将他的风衣从领口翻下来,又耐心地把季楚宴的手从两只袖子里穿出来。
  季楚宴安安静静的,从始至终任她摆弄,一声也不吭。
  苏恬心里突然就浮现出古代侍妾给皇上更衣的画面。
  好卑微。
  她突然就不想干了,把风衣往沙发上一甩,道:“你自己脱。”
  闻言,季楚宴转过身来,看向她。
  他的睫毛纤长,蝴蝶振翅般颤动,漆黑如墨的眼眸凝望着苏恬,一双桃花眼的眼梢微垂着,有那么点儿摇尾乞怜的意味。
  苏恬登时就耐不住地心软了。
  她轻叹一声,最终还是靠上前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上他西服前襟的纽扣,两颗都迅速解开,再把外套脱下来,倒比脱风衣时轻松不少。
  苏恬把那件西服外套与风衣扔做一处,伸手刚要去解季楚宴的马甲纽扣,就感觉头顶上方有道炙热的视线笼罩着她。
  她抬头,对上季楚宴直勾勾的目光,再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她所穿的浅灰色瑜伽背心领口很低,大片雪白的胸脯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圆润饱满的线条和深深的乳沟皆是引人遐想。
  “季楚宴。”苏恬只感觉额角突突直跳,“你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还能占她便宜没想到,季楚宴却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摁,声音低低的,并不否认:“嗯。”
  淡淡的酒味混合着木香冲入苏恬的鼻息之间,并不难闻,反而让她有点脸热。
  她忍不住小声嘟哝:“喝醉的人通常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所以你没醉,你骗我。”
  季楚宴低笑一声,并未回答,而是将大掌在苏恬挺翘的臀部上轻揉一把,又偏过头,咬住她瓷白莹润的耳垂。
  一时之间,唇舌与软肉交缠的水渍声暧昧地回荡在她耳边。
  苏恬被季楚宴舔弄得浑身颤栗,粉拳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西裤与她薄薄的瑜伽裤之间贴得严丝合缝。
  很快,她便感觉到下腹被他苏醒的欲望硬挺挺地顶着。
  苏恬不免红了脸,有点紧张,于是问出了一个十分白目的问题:“季楚宴……你想干嘛……”
  季楚宴揽着她的手微微一顿,低笑:“我想……”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声调慵懒。
  “我想……睡觉。”
  然后他便径直揽着苏恬往主卧的方向走。
  苏恬红着脸掐他的腰:“喂,你不洗澡别睡我床——”
  抗议无效。
  季楚宴把西服马甲一脱,领带一解,就直接倒进了她的床里。
  他轻嗅,柑橘味的香风瞬间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呼吸之间,全都是她的味道。
  下腹的燥热很快被酒后的眩晕感驱散,季楚宴蹭了蹭带有苏恬香味的枕头,寻了一个适合安眠的姿势,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而一旁的苏恬只能站在床边默然地看着他。
  他惬意地阖眼,一丝不苟的偏分黑发散落在额角,挺拔的鼻梁和薄唇连成精致的线条。
  唉……好看倒是很好看的。
  美色当前,苏恬只能无奈地任他躺了。
  大不了明天叫家政换一套床单。
  苏恬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瑜伽装束,干脆拿了一套换洗的睡衣,走出主卧,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等到苏恬从另一间浴室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已是半个小时之后。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着的主卧房门,室内只余一片宁静,月光透过纱帘洒入室内,映出季楚宴的轮廓。
  看样子,他已经沉沉睡去。
  苏恬松了一口气。
  走回客厅,她坐在沙发上,余光瞥过一旁放着的男士风衣和西服外套,脑海里突然有些混乱。
  自从季楚宴将公司遇到的困难毫不保留地告诉她之后,她就总是容易产生复杂的情绪。
  就像现在,他在应酬的酒局中大醉一场,之后来找了她——苏恬心里却生出一种被信任和依赖的感觉来。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半,她犹豫片刻,解锁了手机。
  点开网页,她在搜索栏里一字字敲得认真:『醒酒汤怎么煮』加载两秒,搜索结果便跳出来一大堆食谱。
  苏恬认真浏览了一番,眉心蹙得越来越紧。
  怎么每个做法都不一样啊怎么有的食谱还要中药药材啊沉默许久,苏恬关闭了浏览器,手指接着滑向通讯录。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于万能的上帝不能无处不在,所以有了母亲。
  苏恬按下熟悉的号码,拨通。
  不多时,电话就被接起,传来方女士柔和的声音:“喂,恬恬,怎么了”
  “妈,”苏恬斟酌着开口,扯谎道:“那个……我晚上不小心喝多了,想煮醒酒汤喝,怎么煮啊”
  对面安静了很久。
  久到苏恬紧张得手心快要冒汗的时候,方女士才说话:“嗯……是这样的,恬恬。煮醒酒汤需要很多食材的,你冰箱里有豆芽吗”
  苏恬:“没有。”
  “有豆腐吗”苏恬继续:“没有。”
  “……那你还是点外卖吧。”
  “……”
  苏恬内心挣扎了两秒,只好慢吞吞应声:“好吧……那我挂了,晚安。”
  “嗯,晚安。”对面的方女士声音和缓,末了没头没脑地补充一句:“注意安全。”
  苏恬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只觉得莫名其妙。
  随后,她还是决定听从方女士的建议,老老实实地打开了外卖软件。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08:27

第040章:可怜兮兮
  十一点半,外卖迟迟送达,苏恬匆忙披了件外套便下楼去取。
  深秋的夜风冷得刺骨,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止不住地打了个颤,只有手中提着的醒酒汤还冒着热气。
  裹着一股子冷峭回到满室温暖的家中,苏恬才从冻得她发僵的寒冷中缓过劲来,趿着家居绒拖慢吞吞地走进餐厅,将汤搁置在桌上。
  她刚要伸手去揭开外卖包装的盖子,抬头看见虚掩上的卧室门,又犹豫地停顿了动作。
  她不清楚季楚宴喝了多少,更从未照顾过醉酒的人。因此,她开始陷入纠结之中——自己是该把他叫起来醒酒,还是该任他好好睡一觉苏恬默然许久,手上微顿,还是揭开了盛汤的塑料碗盖。
  随即,她又翻出一只方女士塞给她炖燕窝用的陶瓷盅来,拎起外卖塑料碗的边缘,将醒酒汤悉数倒入了盅内。
  汤还是烫的,冒起白雾,扑到苏恬的脸上,带来些许温热的触感。
  她正要伸手去拿陶瓷盅的盖子,身形却突然一僵——腰间被一双灼热的手紧紧搂住,淡淡的木香味霎时笼罩下来。
  苏恬撑着餐桌桌面,微微偏过头:“你怎么醒了”季楚宴贴在她耳边轻蹭,声音里略带醉意:“口渴。”
  “口渴你喝水啊,抱我干嘛。”
  季楚宴却又不说话了,埋在她颈间,呼吸沉沉。
  苏恬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脖子有些发痒,忍不住推挤他:“季楚宴……你起开……”
  他纹丝不动,甚至变本加厉,更用力地把她往怀里摁。
  苏恬无奈,只能佯装嫌弃:“你身上酒气好重,该回家洗澡了。”
  季楚宴大概是很介意不良气味的,闻言果然松开她,抬起手腕嗅了嗅,皱眉。
  “你也闻到了吧。”苏恬说谎一点也不脸红,“所以赶快回去吧。”
  季楚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琉璃般细碎的光影在他如墨的眼眸里跳动。
  他的视线粘滞片刻,而后敛眸:“那我走了。”
  语气里莫名有点儿……可怜兮兮的。
  说完,他也不记得去拿自己脱下来的外衣,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衬衫,便作势往外走。
  苏恬无奈叹气。
  就季楚宴现在这状态,估计回家洗澡都有溺水的风险。
  “算了,”苏恬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袖,“我上楼帮你拿换洗衣物,你在这等着。”
  苏恬随手拿了两件家居服便折返回来。
  打开家门,才走没两步,她便看见不远处的季楚宴正坐在餐桌旁气定神闲地喝醒酒汤。
  一点儿看不出来刚才那副醉得不清醒的模样。
  “你的衣服。”
  苏恬踱步过去,将衣服胡乱塞进他怀里。
  季楚宴却不受干扰,继续喝汤,淡淡评价一句:“汤挺好喝。”
  苏恬很想扑上去抢走他的勺子——在她看来,季楚宴明明没醉,喝什么醒酒汤!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皱眉道:“喝完了就赶紧去洗澡。”
  季楚宴却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毛。
  “我喝完了。”季楚宴突然抱着衣服起身,凑到苏恬跟前,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酒气。
  他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逼仄。对上他带笑的桃花眼,苏恬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地快,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季楚宴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满意地挑眉,薄唇微启,一字一顿道:“记得等我。”
  苏恬耳廓都红了。
  一直以来,她眼里的季楚宴是很好骗的。但如今她阴沟里翻船,反而被季楚宴精湛的骗术所迷惑,倒成了被骗的那个。
  合着他只是微醺,根本没醉到神智不清那份上。
  亏她还担心季楚宴一个人回家洗澡会出什么意外。
  终究是她想多了。
  躺在床上,苏恬故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一个蚕蛹。
  浴室里淅沥的水声戛然而止,她脸上微热,连忙闭眼假寐。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映下一方光亮。
  苏恬再次扯紧了被子。
  “咔嗒”一声,室内重归于黑暗。不多时,她便感觉床的另一侧微陷下去,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扑面而来。
  苏恬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然而,季楚宴躺下之后却毫无动作,安静得过分,甚至连被子都没掀。
  室内虽然开了暖气,但是缝隙间依旧会溜进来些许寒意。月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里,苏恬侧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季楚宴正闭眼平躺着。而且床上只有她身上这一床被子——如果他就这样不盖被子睡着了,明天大概率会感冒。
  犹豫了几秒钟,苏恬还是挪近了一些,将被子掀开一角,摸索到季楚宴的手臂,把他裹进了被子里。
  下一秒,苏恬还没来得及躺回去,便被季楚宴伸手一揽,整个人跌进了他怀中。
  苏恬娇呼一声,捶他的手臂:“你根本没醉!”
  季楚宴却低笑:“之前的确有点醉了。不过现在醒了。”
  说罢,他还很恶劣地挺了挺劲腰,苏恬这才明白他所说的“醒了”意有所指,不禁得脸颊通红,掐他的腰:“你刚刚还装睡……”
  “你不也是”季楚宴勾唇,“怕黑的胆小鬼,睡觉居然没开小夜灯。”
  苏恬这才注意到自己装睡装得太失败,连小夜灯都忘记开,被他轻松识破。
  她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季楚宴却趁机欺身上来,扳着她的下巴,将唇贴上她的。
  他吻得很轻,苏恬睫毛微颤,闭上了眼。
  气息之间没有丝毫酒精的痕迹,口腔里满是清凉的薄荷味道,在舌尖交缠之中,在啧响的水声之中,冰凉的触感不断被放大,苏恬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湖上的一叶小舟,被湖水托起,又极温柔地放下。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08:40

第041章:高潮迭起
  这个柔软的吻持续了许久,季楚宴才放开她,声线低沉:“可以吗”苏恬已是娇喘微微,胸口起伏,半敛着明眸看向他:“你应酬不累吗……还不休息……”
  季楚宴却露出一个很柔和的笑来,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鬓边,替她将散乱的几缕碎发别到耳后,又忍不住捏了捏她莹润的耳垂,道:“现在不是在休息吗”为什么上床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项很轻松的休闲娱乐活动几乎每次都腰酸腿酸的苏恬几乎要开始自我怀疑。
  好半天,她才将手环上他的脖子,脸红心跳,声细如蚊道:“那……就一次……”
  得到准许的季楚宴低笑一声,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随后逐渐向下侵略,细密的吻从颈部一路绵延到胸前。
  苏恬身上的灰紫色真丝睡裙质地轻薄,睡前她便脱了胸衣,此刻季楚宴隔着薄薄的衣料吻在她的胸上,触感却比肌肤相亲还更能撩拨欲火。
  乳尖的两粒红果很快挺立起来,季楚宴薄唇微张,隔着一层布,将其中一颗凸起含进嘴里,吮吸舔弄。另一只雪乳也未被冷落,他大掌一揉,乳肉便被炙热的温度烙印着,凸起的乳头在他的指缝间夹着,时不时的揉搓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
  苏恬仰着脖颈,声声轻喘从唇边溢出,与季楚宴舔弄奶子的淫靡声响混合在一起,满室都是旖旎的味道。
  情欲在她的体内乱窜,苏恬只觉得腿间无比空虚,下意识地拱了拱腰。这一拱,她的花心正好顶上季楚宴的膝盖,忍不住惊呼出声。
  “宝贝……”
  季楚宴含着她的乳头呢喃,膝盖强硬地追着抵上来,压在她的内裤上,研磨她柔软的花心。
  胸前和腿间双管齐下,苏恬快要被两处传来的酥麻快感折磨得发疯,手指紧紧扣住季楚宴背部的肌肉,嗓音媚得打颤:“哈啊……好想……要……下面好湿……”
  季楚宴眸色一凛,吐出大奶子上的那粒凸起,而凸起附近的布料上则早已经被洇湿一片。
  他再将膝盖从苏恬的腿间移开,复而将手探下去,果不其然摸到内裤上湿漉漉的痕迹。
  “宝贝水好多。”
  季楚宴笑着轻吻她的脸颊,嘴上说出口的却是一本正经的骚话。
  苏恬虽然脸红,但意乱情迷的欲望早已让她将害羞抛到了脑后。于是,她佯装不满似的,摆动着腰肢,故意让那片濡湿在季楚宴的手指上来回蹭动。
  季楚宴眼中的情欲绷不住地翻涌着,声音哑得不像话:“还勾引我”这话一出,他便感觉手指触及的那片温热又更湿了几分。
  苏恬媚眼如丝地看向他:“嗯……哪有……”
  “还说没有。”季楚宴勾唇,强硬的手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去,直接贴上她汩汩冒水的穴口。
  “啊——”苏恬仰头尖叫,肉与肉相贴的热度就像是触电一般将快感传递到大脑中。
  她的穴口不停地张合,吐露着花蜜,仿佛要邀人进入。
  季楚宴手上稍稍一沉,手指便捅进去一小节。他咬着牙,只在甬道入口处浅浅抽插,不一会儿又有大股大股的淫水往外冒。
  “呜呜……哈啊……再深一点……”苏恬被这欲说还休的撩拨弄得十分难受,内心只渴望被他狠狠填满。
  “什么再深一点”季楚宴耐着性子附在她耳边问,胯下的巨物早已硬得像铁。
  “哼啊……”苏恬满脸通红地低吟着,小手颤巍巍地抚向他的裆部,在那根灼热的肉棒上揉了一把,道:“要你……哈啊……进来……”
  季楚宴满意地勾唇,随即将她的内裤卷着褪下,挂在脚踝上,一边欣赏她花穴的红嫩美景,一边将昂扬的阴茎释放出来,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
  “30只装,还剩好多个。”季楚宴扶着套好套子的肉棒,挤到苏恬的腿间,龟头在她的花心上来回轻蹭,调笑道:“要抓紧用了。”
  苏恬难受得快要哭出来,偏偏季楚宴就是不肯插入,肉棒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在穴口外沾裹着她的淫水。
  “嗯……快进来……”她忍不住低声请求,声音里带着娇软的哭腔。
  季楚宴也把持不住了,干脆依她所言,挺起腰,便将肉棒破开层层穴肉,送进了紧致的甬道里。
  “哈啊……”
  虽然季楚宴只是缓缓地来回套动,但苏恬却已经舒服得叫出了声,她的呻吟被抽插的快感撞得破碎:“呜呜……啊……快一点……啊……”
  闻言,季楚宴狠狠在她臀上揉了一把,便将她的长腿折至胸前,好让整个花穴大剌剌地敞开来,随后将坚硬的肉棒一插到底,如同野兽一般开始用力地挺送。
  “哈啊……啊……好大……唔……”
  苏恬被他撞得整个人都晃动起来,胸前的两只大奶子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前后颤抖,乳头摩擦着布料,变得更加硬挺。
  再加上一波波的快感从交合处涌来,苏恬很快就浪叫着到了高潮。
  “嗯啊……到了……呜呜……好舒服……”
  她的呻吟并没有让季楚宴停下动作,而是抓着她的奶子揉搓,胯下的巨物依旧快速地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宝贝好棒……继续……”
  他轻声哄着,咬咬牙,便抓着苏恬的腰便大开大合地肏起来,每一下都让她穴内的肉壁发颤,淫汁四溅。
  高潮过一次的苏恬被再次席卷而来的重重快感裹挟着,娇喘和浪叫一声高过一声季楚宴却只是粗喘着,劲腰仍打桩似的一下下挺动,仿佛不知疲倦。
  “呜……我受不了了……哈啊……”
  苏恬被一次次的浪潮捧上快感的巅峰,如同被狂风摧残的娇花,她简直快要眩晕过去。
  过了许久,在数不清到底高潮了多少次之后,苏恬已是泪花涟涟,小脸上绯红团云凝在雪白的腮边,红唇微张,连呻吟都无力无声,只能不停地急促喘气。
  季楚宴俯身而下,猛地吻上她的唇。
  水渍声和下身搅动的淫靡响动交织于一体,季楚宴突然抱紧她的腰,大力地挺动起来,肉棒每一下都直捣到底,马达一般高频率震动着,苏恬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而过,再次攀上了高潮。
  被温热的小穴紧紧包裹,季楚宴喘息的声音也愈发急促,终于在一次挺入中喷涌着射出了白浊的精液。
  苏恬早已软成一滩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季楚宴摘了套,扔到垃圾桶里。
  而后,他再次裸着身体靠到她身边,勾唇轻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知餍足的意味:“怎么办,宝贝,我还没休息够。”
  苏恬吓得小心脏微颤,抓着被子把自己裸露的大片肌肤遮起来,摇头道:“不,你已经完全休息好了。”
  季楚宴不语,却抓着她的手往胯下按去。
  苏恬红着脸,漂亮的眸子逐渐瞪大:“你怎么又……又……”
  “嗯。”
  季楚宴在她的腮边吻了吻,语气蛊惑:“所以再来一次”苏恬内心欲哭无泪。
  对于他而言或许是再来一次,但是对她来说大概是再来N次吧。
  然而,季楚宴已经开始撕下一个避孕套的包装,见她红着脸不说话,像是默许,于是笑得坦然:“宝贝真棒。”
  棒,棒你个大头鬼。
  苏恬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翻过去,背朝上,改成了一种趴着的姿势。
  她脸上微热,并没有太多时间适应,屁股便被往上一提,炙热的硕大再次抵上了她的穴口。
  “宝贝……”季楚宴低声唤她,腰下一沉,有了之前丰沛淫水的润滑,肉棒再次插入了小穴里。
  苏恬只能咬着下唇承接欢爱,快感让她无力招架,一点儿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呜呜……她感觉她要水尽人亡了。
  原来季楚宴以前都是在忍着的,如今喝醉之后忍不住了,然后……然后她就变成了任他处置的案板上的鱼肉。
  被肏得快要晕过去的苏恬今天明白了一个经验教训——以后,一定,不能再让季楚宴喝醉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08:53

第042章:三盒冈本
  由于前一晚纵欲过度,次日,苏恬起床后就开始揉腰,回老城区别墅时连车都没开,只能叫了辆的士。
  S市周六的交通状况也并不顺畅,一路上堵堵停停,终于踏进家门,方女士又神神秘秘地把她拉进了房间,神色严肃,弄得苏恬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心虚地开口:“妈……怎么了”
  “唉,恬恬,不是妈妈保守。”方女士一上来就长吁短叹的,愁得一双柳叶眉都快要紧成八字眉了,“如果交了男朋友,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你懂吗分寸”
  苏恬沉吟半天,还是不明白方女士嘴里的“分寸”是为何意。
  更何况,她也没有男朋友……
  只有一个昨晚上把她折腾到半夜的炮友。
  “妈,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拐弯抹角的了”
  方梓茹瞪她一眼,手指在她额头轻点,便又开始念叨:“恬恬,你还跟这装傻昨晚十点多,你煮醒酒汤给谁喝呢你还能清醒地给我打电话,装醉也不装得像点。”
  苏恬心里咯噔一声。
  姜还是老的辣,她在方女士面前总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被识破。
  唉,估计她也就骗骗季楚宴那样的吧。
  “呃……那不是怕你担心吗,其实就是一个朋友……”苏恬又开始打太极。
  方梓茹显然不信:“朋友,男朋友”
  苏恬脸上微热,连忙否认:“不是……”
  “你就不承认吧,”方女士凉凉地扫了她一眼,“耳朵都红了。”
  闻言,苏恬着急忙慌地去捂耳朵,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一行为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又悻悻地垂下了手。
  “行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方女士已经放弃了对她的盘问,转而起身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来,塞到她手里。
  苏恬懵了:“这什么”方梓茹轻咳一声:“你拿回你房间自己看去。妈妈不是不让你们那什么,要注意安全。还有,找个时间领人回家,让我和你爸看看。”
  苏恬更懵了,迷迷糊糊地就被方女士推出了卧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恬依言打开了那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探头一看——好家伙,整整三盒冈本。
  苏恬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她非常想抓着她亲爱的母亲问一问——您,是怎么想的且不说方女士为何如此机警地察觉到了她的“奸情”,就光是方女士如此贴心周到地递上了套套这一行为就足够让苏恬感到迷惑。
  苏恬千防万防,就是怕方梓茹得知她和季楚宴的关系之后,古董病发作,非逼着人娶她,那就尴尬了。
  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方女士竟然还挺开明苏恬又瞥了一眼那三盒冈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胡乱把它们塞进了化妆台的抽屉里。
  开明是开明,但她无福消受——毕竟,她家里的那盒30只装还没用完呢。
  而且方女士刚才说的“领人回家”是什么意思苏恬是断不可能把季楚宴带回来的,想想上次季楚宴来她家,不仅被她藏进浴室,最后还是自己溜出去的。
  此事已经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于是,为了解释清楚,苏恬又摸过去找方女士。
  “妈……”苏恬推开房门,斟酌再三,开口道:“刚刚你给我的东西,我用不上的……”
  她没有说谎——她公寓那边还有好多呢。
  眼见方梓茹脸上的狐疑有所松动,苏恬趁热打铁道:“你是真的误会了……我没有男朋友……”
  她还是没有说谎——季楚宴是炮友来的。
  方梓茹掀掀眼皮子看她:“真的没有”苏恬一脸真诚:“没有……”
  “哦。”方梓茹应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那你和小季处得怎么样了”苏恬无语——今天她们的话题恐怕是绕不过季楚宴了。
  “就那样呗。”苏恬敷衍地回她。
  闻言,方梓茹反倒突然叹了口气:“唉……不过也是,他最近忙,你也少打扰他。”
  苏恬当然明白方梓茹指的是什么,心下微动,她忍不住追问:“妈,季伯父在圈儿里应该是举足轻重的大佬啊,怎么会解决不了季楚宴的事情呢”
  方梓茹看她一眼,语气淡淡:“他妈妈也和我提到过,说他爸本来就不支持他开公司的,怎么会帮他忙。”
  “这样啊……”苏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秒懂了。
  这就是叛逆少年扛下家里人的反对勇敢追梦的热血剧本啊。
  她暗自腹诽——季楚宴,没想到你还有点儿情怀。
  随即,她心念一动,突然抓过方梓茹的手,眼神里写满真挚:“妈,你能把季伯母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09:03

第043章:高冷美人
  拿到褚雅芸的微信时,苏恬的内心是忐忑的。
  苏恬又回想起那晚在餐厅见到她的背影——一头及腰大波浪卷发,精致华贵的衣饰,以及玲珑的曲线。
  本以为会是个不太好相处的高冷美人,但苏恬没想到,刚加上微信好友,褚雅芸一上来就对她十分热络,甚至还把她几个月大时的糗事和她分享了一番。
  当时苏恬尚在襁褓之中,哪里会记得这些事情,不过是不好拂了长辈的意,于是勉强应和了几句。
  褚雅芸大概是热情过了头,聊了才没两句,她就开口提了一嘴,要苏恬去家里头做客。
  苏恬心里挂念的都是季楚宴的事情,本就想从他爸季涣元这边找突破口,季母的随口提议无疑正中下怀。
  于是,苏恬也不忸怩,问了地址,约了第二天的时间,便应了下来。
  季家的园林大宅位于S市近郊,手笔极阔,黛瓦粉墙,飞檐斗拱,外观还保留着古色古香的苏派建筑特色。
  苏恬为了避免母亲察觉,因此没叫家里的司机,而是自己拦了辆的士过来。一到地方,出租车司机一看这高门大户,门口还镇着一对气宇非凡的石狮子,干脆直接坐地起价三百块。
  苏恬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付了钱便下车。下车后刚走没几步,便听见有人远远地唤她——“恬恬!”
  闻声,苏恬抬眼看去,一位姿态优雅的贵妇人就在入户的如意门旁立着,衣着时髦洋气,和这古典的中式建筑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不过,看样子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于是她连忙迎上去,这才逐渐看清褚雅芸的脸。
  不得不说,季楚宴的美貌的确是浑然天成的——从褚雅芸立体的五官中便可见一斑,尤其是母子两人的桃花眼,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苏恬走到褚雅芸跟前,揪着单肩包的链带,没来由地突然有些紧张,脸上的笑连带着变得不自然起来,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伯、伯母好。”
  “恬恬,伯母等好久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诶哟,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初你就皱巴巴的那么一个小豆包,如今都亭亭玉立啦。”褚雅芸一口吴侬软语说个没完,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拉过苏恬的手腕便往院里走。
  “你妈妈那天给我看你的照片,我一看,不得了哦,这个囡囡这么漂亮,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褚雅芸热切地拍拍苏恬的手背,“如今一看,本人比照片还漂亮,我都不舍得放你走了,留在我家给我做儿媳妇算了。”
  苏恬脸上微热:“咳……没有您说的那么夸张……”
  所谓园必隔,水必曲,二人踏过层层台阶,穿过门楼,又绕经一段风雨连廊,这才进了主厅。
  主厅内部别有洞天,金丝楠木墙雕,海棠纹落地窗,再加上一整套红木沙发,苏恬光是坐着都觉得自个儿躺在钱堆里。
  褚雅芸也挨着她坐下:“你先坐会儿,待会儿茶就泡好了。”
  苏恬点点头,抬头环视,四处寻找季涣元的身影。
  “伯母,伯父他……今天在家吗”好半天没见着季涣元的人影,苏恬只好试探着问道。
  褚雅芸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怎么可能不在家,他估计又在书房捣鼓他的那些字画呢。你伯父他就是一个退休老头子,天天闷家里,能一个月都不踏出这郊区一步,特别没意思。”
  “这样啊……”苏恬点头应了声,垂眸若有所思。
  她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褚雅芸很快察觉出来,拉着她的手问:“怎么了,恬恬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吗”
  “嗯……伯母,我坦白和您说吧,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季楚宴公司的事情。”苏恬一双剪水瞳里写满诚意,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的困难,你们应该也知道”
  褚雅芸愣了愣,半晌,缓缓叹了口气:“他其实不愿意说这些,还是我问了他的合伙人才知道公司出了状况。但是他和他爸的关系自从他上大学后便一直很疏远,这家文创公司也是忤逆了他爸的意愿才成立的,因此尽管我知道楚宴所面临的危机,我也没办法帮到他。”
  褚雅芸又看向她,目光柔和:“况且,楚宴大概也不希望我们帮他。你明白吗,恬恬”
  苏恬默然,她一直以来都顺从父母为她安排的学业和事业规划,实际上并不能体会到季楚宴的艰难处境。
  在来之前,她认为季楚宴公司的困难不过是季涣元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不必大费周章。但是,如今听了褚雅芸的一番话,她才明白,也许一直以来,是她以己度人了。
  有的路很好走,但是风景有限。
  “伯母,也许是我唐突了吧。”苏恬自嘲地笑笑,“不该这么莽撞地来找你们。”
  褚雅芸正要出声安慰,却听得一声轻咳,先闻其声,再见得屏风后走出一面容斯文的中年男子,鼻梁上架一副银边眼镜,腕上戴一小叶紫檀手串,倚着龙纹拐杖缓步向她们走来。
  对方的气场太过强大,苏恬登时就懵了,好半天才匆忙起身:“伯父好……”
  季涣元走近落座,又抬手示意她坐下,淡淡开口:“小苏,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你是觉得,我们应该帮季楚宴”
  “我……”苏恬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我之前的确是觉得,对已有的资源合理利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的声音清亮,在安静的主厅里回响。
  主厅门外,季楚宴脚步一顿,倚在墙边。
  他今天难得回家一趟,令他没想到的是,苏恬也在。
  季楚宴敛眸听着屋内的对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片刻之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外走去。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09:12

第044章:忍不住心软
  季楚宴离开后,主厅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但是今天过来之后,我才发现也许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
  说完,苏恬抿抿唇,微微垂下了头。
  坐在主位上的季涣元神色微动,好半晌,才声线低沉道:“小苏,我们两家颇有渊源,我也不是要为难你,只是……”
  “行了老头子,”褚雅芸突然打断季涣元的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别拿你和你儿子相处的那副态度来和人小姑娘说话,回头再吓着恬恬。”
  季涣元幽幽地扫了褚雅芸一眼,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没关系的,恬恬。”褚雅芸收回白眼,偏过头的瞬间脸上一秒挂上笑容,安慰地拍了拍苏恬的手背,“你对楚宴的事情这么上心,其实我很高兴的。毕竟我们家啥都不缺,就缺个儿媳妇……”
  “你也少说两句吧,”这回轮到季涣元打断了褚雅芸的话,隔着眼镜镜片瞪回来,“你说这话也吓着小苏了。”
  被互呛的二人夹在中间的苏恬:“……”
  从季家回来以后,苏恬为季楚宴公司的事情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从他父母的态度中其实可以隐约体会得到,他也许并不想要唾手可得的成功。因此,她的帮忙可能只会让他无所适从。
  于是她便自觉地减少了对季楚宴的叨扰。
  但是苏恬不找他,他还真的也不再来找苏恬。
  苏恬心里满满的全是问号,不过也权当他奔波于公司的事务,抽不出时间。
  两人之间的疏远一直持续到十二月,苏恬终于动摇了——她再也忍不住,在一个冷风萧瑟的夜晚,上楼去敲响了季楚宴家的门。
  即便裹着厚厚的毛衣,站在门外,也依旧抵挡不住寒意。苏恬搓了搓手,手心的一丝丝暖意转瞬即逝,面前的大门却仍然紧闭着,没有丝毫动静。
  “季楚宴!”她又按了两下门铃,尽量提高了音量朝里面喊。
  仍然没有反应。
  苏恬心下微紧,干脆掏出手机来,给季楚宴发过去一条微信:『你在家吗』过了五分钟,季楚宴也没回消息。
  苏恬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又发一条:『我在你家门口。』这次的消息也如同石沉大海,同样没有得到回复。
  苏恬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门,心乱如麻。
  季楚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再找过她即便是过去,他也像一阵风,来匆匆去匆匆。并且,每次他与她见面,无一例外,最终的结果不是上床就是上床未遂。
  这的确是炮友的最佳状态,一切为欲望服务,直接又简单。
  但是这种关系就像一条蛛丝般的线,颤巍巍地在空中吊着,随时可能被吹散,被打断。
  苏恬怀着满心复杂的情绪,终于缓步从季楚宴的公寓门前离去。
  “咣当”一声,电梯门合上。
  公寓门后,季楚宴倚在墙边,神色凝重地松垮下肩膀。
  他的手掌仍紧按在门把手上,青筋凸起,微微发颤,极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打开门的冲动。
  明明之前看到她去找父亲时,他的心里是那样失望——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很不好受。尤其对象是她。
  但是当苏恬顶着寒冷站在他的门前,他还是忍不住心软。
  季楚宴揉揉眉心,按在门把上的手逐渐滑落,垂在身侧。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09:22

第045章:一盆冷水
  入夜,躺在床上,苏恬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每每她尝试闭上眼睛,季楚宴的模样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
  苏恬自认向来是一个果决的人,至少在对待感情上。
  高一的时候,她正值叛逆的青春期,看上了同年级的一个二世祖校霸,二话不说就直接到人家班上把人叫出来,气势汹汹,校霸还当她是来约架的,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是表白,然后两人顺理成章地开展了一段鸡飞狗跳的初恋故事。
  在伦敦念大学的时候,她对同班的一位英国小哥哥心生好感,也是干脆地堵到人家公寓门口,强行把同学发展成了男友——尽管后来发现对方在床上有点儿隐疾,但也算得上是一段记忆深刻的柏拉图之恋。
  从小到大,只要她喜欢,就不会有丝毫忸怩,从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情意。
  可是如今遇到季楚宴,她却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一再犹豫和退缩,一点都不像她。
  苏恬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季楚宴和她过去遇到的人都太不一样了,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上他。所以导致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暧昧对象更像互相解决生理需要的床伴。
  或许……她应该像以前一样,勇敢一点。
  既然季楚宴不肯见她,那她倒不如明天就去季楚宴的公司楼下堵他——一如以往她做过的那样。
  可是,苏恬其实也心里打鼓。她这次并没有十足的自信,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
  怀着一团乱麻般混乱的思绪,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
  直至困意渐渐袭来,她才下定决心,沉沉睡去。
  次日下午,苏恬特意和MAIA姐请假早退了两小时,便开车前往华易文创所在的新城SOHO大楼。
  冬日的暖阳在砖红色的人行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路旁的法国梧桐落了一地枯叶,只余光秃秃的枝桠。
  车内开了暖气,苏恬把自己一整个身子都窝在车座里,纤白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方向盘,随着手表的指针一顿一顿的咔嗒声,在车内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下午六点,新城SOHO的西侧已经开始有身着职业套装的白领陆陆续续地走出来。苏恬气定神闲地坐在车里,微微眯起眼睛,迎着夕阳斜照的光往窗外打量。于是,透过车窗玻璃,那个颀长而熟悉的身影便这样撞进她的目光里。
  季楚宴从大楼里走出,一身挺拓的大衣,气质清冷出众。离得不够近,苏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光是想象他微扬的唇角和桃花眼里细碎的光芒,就会没来由地怦然心动。
  她深呼吸片刻,平静下心绪,随即将暖气关掉,手搭上车门开关,正要下车,却顿住了。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突兀地插进来一抹黑色——那是一位身形高挑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及肩黑发,一副精英模样。
  女人快走两步,上前拍了拍季楚宴的肩膀。从苏恬的角度看过去,季楚宴微微偏着头,与她交谈了两句,随后两人并肩而行,姿态颇有些亲昵。
  苏恬瞪大了眼睛,按在车门开关上的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们,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停车场的入口。
  那一瞬间,酸涩的感觉一下子涌进胸膛,把她整个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来时的紧张和激动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10:36

第046章:不断试探
  西餐厅里,季楚宴和伊芙跟在带路的侍者身后。
  纪云城远远地看见他们,便招手:“伊芙,阿宴,这边。”
  纪云城便是季楚宴的大学同学,四年以前,两人留美归国便合伙创业,在S市成立了华易文创。
  “纪云城,你自己的女朋友能不能自己接。”季楚宴皱皱眉,拉开椅子坐下。
  纪云城连忙起身给伊芙拉开座椅,笑道:“我这不是忙着来订座儿吗再说了,伊芙是华易的镇宅之宝,你给她当回司机怎么了?”
  纪云城过去是个游走风月场的花花公子,而设计才女伊芙一个月前回国,初到华易,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伊芙也就此顺利地与华易签约,留在了S市。
  纪云城还要嘴贫:“要不是伊芙看上了我,华易就要倒闭了你知道吗我这是美男计,你应该感谢我。”
  伊芙应景地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容。
  “不提倡办公室恋情。”季楚宴慢条斯理地脱下大衣,淡淡地开口,“你们在公司注意影响。”
  纪云城撇撇嘴:“啧,晚了。现在全公司上下,从设计部到财务部,从前台到保洁,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了。”
  季楚宴抬眸,幽幽地扫他们一眼,默然。
  伊芙性格明朗,握着纪云城的手,也笑:“唉……以后少不了要在公司发狗粮了。”
  季楚宴继续沉默。
  纪云城偏偏好死不死地来招惹他:“季楚宴,恭喜你,作为我们的亲密伙伴,你可以吃到最多的狗粮,有没有很开心”
  季楚宴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吐字清晰:“滚。”
  纪云城闻言更乐了。
  伊芙偏偏头,倒是若有所思:“季楚宴,你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
  “因为他是工作狂。”纪云城抢答,“你看他是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司,哪有时间谈恋爱。”
  季楚宴不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却被酸得眉头微蹙。
  纪云城搂着伊芙的肩膀,暗送秋波:“谈恋爱就要像我们这样,天天腻在一起才好,你说对吧亲爱的。”
  伊芙笑着点点头。
  坐在两人对面的季楚宴皱了皱眉,默默把目光瞥向别处。
  另一边,苏恬回到家里,把车钥匙随手扔到客厅的茶几上。
  她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开灯,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落地窗上方的推窗未关,楼下车水马龙的嘈杂遥远地传上来。
  然而落入耳中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借着如纱的月光和映入室内的城市霓虹,苏恬静静地看向落地窗外。
  窗外视线开阔,只有零星几幢大厦,不远处就是穿城而过的江水,这条江即便是在风雪凛冽的冬天也从不结冰。苏恬枕在沙发扶手上,听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希望江水结一次冰,好让她忘记江水搅动的潮汐,忘记在游轮上的那个夜晚。
  她鼓足勇气去到季楚宴公司楼下,看到的却是他佳人在侧的画面。也许这便是他多日来拒不相见的理由吧——苏恬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她又在猜忌什么说不定,他们只是同事呢说到底,真正令她心里发酸的并不是那位女子,而是因为季楚宴和她只是炮友关系,所以对于他身边的异性,她其实没有立场去吃醋。
  她揉了揉眼角,一片晶莹的水光在手背上洇开。
  忽然门铃声响,苏恬又胡乱在眼周揩了几把,将湿润的眼眶擦干,这才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季楚宴一身风尘仆仆,许久未见,他勾唇一笑:“好久不见。”
  苏恬张了张嘴,喉咙里嗫嚅着声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眼圈红通通的,像一只娇气的小兔,眼角的浅棕色眼影微微晕开,眼下的莹白皮肤也被被揉得微微泛红。柔软的黑发散落了几绺在额角,些许凌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季楚宴喉结一动,忍住想要把她搂进怀里的念头,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掌,哑声道:“怎么了”他的语气是极温柔的,苏恬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让自己动摇,随即从他紧握的掌心中抽回手,冷冷开口:“没什么。”
  季楚宴抿紧唇,深深地看着她,半晌,才道:“是不是我很久没找你,你生气了”
  苏恬别过头去,不说话。
  “上个月你去我家找到我爸妈,其实我起初是有点生气的。”季楚宴说完,看向苏恬——她果然回过头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翻车”的表情。
  可爱得像只发呆的松鼠。
  季楚宴努力憋笑,并忍住捏她脸的冲动,一本正经道:“但是后来想想,你只是没想太多,初衷还是为我好的。”
  “谁为你好了……”苏恬忍不住开口反驳。
  “嗯。”季楚宴顺着她的话应和下来,勾唇笑道:“那可能是我想太多。”
  “……”
  苏恬又开始别扭了,她以前从不这样。
  如果是过去的她,应该直接揪着季楚宴的衣领,强吻上去,让他闭嘴。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越界的边缘不断试探,却又始终无法直接越过那条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10:53

第047章:推开
  苏恬心底的酸涩破土而出。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把喜欢说给他听。但是她总是摸不清季楚宴的态度。于她而言,他一直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苏恬抬眸,深深地看他一眼。目光里夹杂着茫然。
  季楚宴盯着她的表情,却忍不住弯了嘴角:“眼睛红红的,还在生气吗”
  苏恬垂下眼帘,不发一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生气了。”季楚宴轻笑一声,拉过她的手,贴到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苏恬微怔,刚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禁锢住手腕,用力一带,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
  “季楚宴!”
  苏恬惊呼,却被他倾身抵到玄关的墙上。
  大门“砰”地一声被摔上,将寒冷隔绝在外。
  公寓里的空气温暖舒适,充斥着苏恬喜欢的淡淡柑橘香味。
  但她只觉得心中躁意肆扰,无暇欣赏这些。
  她抬起头——季楚宴的脸近在咫尺,就算两人已经近距离接触过那样多次,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息放缓。
  她不得不承认,季楚宴的眼睛是极勾人的,细碎的光逃不出那双如墨的瞳仁,清清浅浅,点点星光跳跃其中。
  此刻,他缓缓敛下眸,视线全然集中于眼前娇嫩欲滴的红唇之上,俯身慢慢靠近——“不行!”
  霎那之间,苏恬猛地推开了他。
  清灵的意识回笼,她移开眼,冷声道:“你回去吧。”
  她始终偏着头,僵硬着脖颈不肯看他一眼,生怕被他的脸所蛊惑而心软。
  她在克制自己。
  在无法确认对方的情感之前,莽撞的示好是一种风险极高的选择。况且,她心底隐隐有些恐惧不安——她害怕季楚宴对自己只有肉体上的欲望,一切来自胸腔深处的心动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编织出来的幻象。
  季楚宴的手僵在空中。
  好半晌,他才将手垂下,笑意凝固在嘴角,渐渐抿成一条线。
  “怎么了”他的声线沉沉,听在苏恬耳朵里,就像是一句诘问。
  她看进季楚宴的目光里,一双剪水瞳大而明亮,好像清晨时分森林中的湖水,水底上能反映出没有一丝浮云的星空。可是那片星空却杳渺又飘乎,随着湖水皱起的波纹变得模糊而破碎,让人没来由地心里发滞。
  “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苏恬扯着唇角笑笑,尽量舒缓了语气,道:“你就当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吧。”
  说完这些,她将手搭上门把,轻轻按下,推开。
  S市十二月的寒冷是带着湿意的。不似北方的冬天,大风掀起来,漫漫一片干燥。公寓的大门仅仅推开一条缝隙,寒意便趁机钻进了室内。
  苏恬送客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更何况,她身上仅着单薄的一件针织毛衣,肩膀轻微发颤。
  季楚宴敛下眸,很快退后一步,背靠着门转身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他的手紧握着门把,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着凸起的青筋。
  苏恬沉默着点点头,随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砰”地一声过后,周遭徒留下空荡荡的寂静。
  季楚宴将手收回大衣口袋里。指节冻得有些僵硬,他只好将手指蜷缩在掌心内,片刻之后才恢复了暖意。
  嗯,今天他也体会到了闭门羹的滋味。
  他突然有些懊悔。上次,苏恬站在他的公寓门口,却被他拒之门外,也许心情就像他现在这样糟糕。
  明明只是一个有点娇气的小女生,可是在他面前,却努力把自己表现得像有坚硬外壳一般,试图来抚平他的不快,试图替他扫除事业上的艰难障碍。
  像一只傻兔子,撞了树桩也不回头的那种。
  季楚宴望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眸色沉沉。
  他在料峭的寒冷中站了很久,久到膝盖都胀痛起来,才缓缓转身,从苏恬的公寓门前离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11:33

第048章:为伊消得人憔悴
  苏恬又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
  近来她的睡眠质量肉眼可见地下降,遮瑕膏都掩盖不住眼底的乌青。
  白皓樊和她共事不过三个多月,却见过她好几次对着电脑打瞌睡的模样。
  “苏恬,你昨晚上又没睡好吗”白皓樊颇为同情地看向她,“失眠还是熬夜了”苏恬正在整理桌面上散乱的资料,掩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声音闷闷的:“失眠……”
  偏偏她还喜欢开夜灯睡,昏黄的灯光就洒在床头,对睡眠质量其实是有所影响的,进一步加剧了她的疲劳。
  以前念高中的时候,她读到柳永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时,是有些不屑的——她不相信如今还有人能为爱情而痴狂到那般地步。可是现在,她打脸了,她真的因为季楚宴这个祸害失眠了。
  一想到季楚宴,苏恬的脸上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淡淡的愁容来。
  白皓樊眼尖地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清了清嗓子,揶揄道:“现在都冬天了,你还怀春啊不过也是,英国诗人雪莱曾经说过,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啊哟!疼……疼……”
  苏恬抱着一沓资料就往他肩膀上砸。
  她顿悟——白皓樊没有女朋友是有原因的。而且相处下来,她也发现,白皓樊根本不是第一印象中的那个傻白甜,他就是傻白,没有甜。
  “苏恬,你真的忍心吗”白皓樊佯装哭诉,“被我拆穿恼羞成怒,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
  苏恬凉凉地瞥他一眼,只是将资料整齐码好,不打算继续和他对话。
  “说真的,你刚刚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就一瞬间哈……让我联想到了幽怨的闺妇。”白皓樊小心翼翼地措辞补充道。
  “……”
  苏恬也心虚地闪了闪目光。
  白皓樊说中了,她的确有些幽怨。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有点委屈。
  季楚宴不像是不解风情的人,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停滞不前,像只挂在电线杆上的风筝,取不下来,也飞不上去。
  苏恬暗自神伤——她感觉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虽然不像以前的她那样直白,而是多了几分含蓄,但只要不是眼盲心瞎的,总归能品得出来她的暗送秋波。
  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装瞎。
  “唉……”
  苏恬幽幽叹气。
  她突然不知道昨晚把季楚宴赶走做得是对是错。太过于纠结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小脾气上来了,很难收得住。
  “为情所困的女子。”白皓樊摇摇头,“没想到,美女姐姐也有爱而不得的一天——”
  苏恬一记眼刀扫过来,白皓樊连忙噤声。
  但闭嘴还不到三秒,他又忍不住开口:“不过像你这样的,表白成功率应该是百分百吧。”
  苏恬在心里掰扯了两下。的确,她人生中唯二的两次表白给她带来了两任前男友——她当天和人表白完,当天就在一起了。
  可是,季楚宴又不一样……
  苏恬转向白皓樊,略显犹疑地问道:“你觉得我表白一定能成功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对啊。”白皓樊神色坚定,半开玩笑道:“不信你和我表白,肯定成功……”
  “闭嘴。”
  苏恬瞪他一眼,白皓樊忙不迭掐断了话头。
  白皓樊的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
  苏恬心里竟然再次萌生出了主动表白的念头。
  可是昨天她还在生气……
  她的目光悠然投向桌面上的台历,跳过一个个工作日,视线停留在被圈红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所谓时势造英雄,时机很大程度上会决定成败。苏恬暗自忖度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昨夜不欢而散,胶着势必要持续一段时间,必须渡过这段尴尬期,她的表白才不会显得突兀,胜算也才更大。
  而且圣诞节也是苏恬喜欢的节日。在伦敦留学时,她会和室友一起去看圣诞街灯,去伦敦塔附近和陌生的年青人一起溜冰,还会在特拉法加广场上围着巨大的圣诞树唱颂歌,然后和好友们互相交换暖冬礼物。
  总而言之,对苏恬来说,这是一个基调洋溢着欢愉的节日。
  她的心尖痒痒地发颤。
  喜欢的节日,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光是想象就足以令她的憧憬像插上翅膀一样迫不及待。
  苏恬忍不住勾唇轻笑。
  圣诞老人,今年的圣诞礼物,就向你讨要一个男朋友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09 15:11:46

第049章:圣诞节会下雪吗
  苏恬心里的雀跃半点儿藏不住。
  为了不被季楚宴察觉她的异样,圣诞节的前一周,即便季楚宴多次来找她,她也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装可怜,推脱着要休息,每回都不肯让季楚宴在家里久留。
  苏恬自己也很难熬——看到季楚宴就心软的毛病估计是改不掉的。
  好不容易熬到圣诞节这天,恰好赶上周六,苏恬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懒觉。
  早上十点半,落地窗外的天空是灰沉沉的,风刮得很大,江面上停泊的轮船仿佛冬眠似地安静停靠在岸边,跨江大桥如虹般横亘于江上,如织的车流在凛冽的长风中缓慢移动。
  不过,冬日的闲适就在于此,一切都可以像无声电影那样悠长醇静。
  厨房的烤箱里,白色面团被暖烘烘的烤灯照着,逐渐变得金黄酥脆,饼干的香味飘飘荡荡,一直钻进客厅里。
  传统的圣诞布丁蛋糕工序复杂,苏恬并不会做。但是姜饼是最简单的圣诞点心,只要依照说明书把预拌粉混合黄油做成面团,用模具一个个压好便可以送进烤箱。
  不多时,“叮”的一声,姜饼新鲜出炉。
  苏恬戴着厚实的隔热手套去将烤盘取出,低头一看——上面的姜饼小人有的歪歪扭扭,有的烤出了裂纹,有的连“胳膊腿儿”都断了,总之一副惨状,不甚理想。
  她皱了皱眉。闻起来挺香的,再不济也只是卖相不好吧。
  于是,苏恬小心地拈起一块烫手的饼干,咬下一口品尝——好难吃啊……
  苏恬陷入了自我怀疑。她分明是按照说明书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的,怎么做出来的成品与包装盒上的展示图相去甚远不过,好在她对自己的厨艺有着较清晰的认知,未卜先知地买了五大盒预拌粉。
  失败乃成功之母。
  苏恬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一盘盘饼干之中,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她才做出来几个模样还算标志的姜饼人来。
  季楚宴一连数日地给她发消息,今天也不例外。苏恬放下手套,弯了弯嘴角,打开微信聊天框,季楚宴的未读消息已经堆了几条:『抱歉。』『今天的会议可能要开得比较晚。』『晚上也许不能去陪你了。不过你这周一直身体不舒服,明天是不是该去看医生』苏恬一行行地读完,原本上扬的嘴角也一点点耷下来。
  怎么可以这样……
  她精心计划了一周有余的表白,居然要被季楚宴的一场会议搅黄了时钟指向六点,季楚宴那边仍无音讯,想来是在会议室里。
  苏恬在客厅里坐着纠结。饼干已经放凉了,再拖得久一些,恐怕口感便要发硬,像石头一样难以下咽。
  纠结来纠结去,苏恬终于起身,将打包好的姜饼拎在手里,抄上车钥匙便出了门。
  再次来到新城SOHO的楼下,苏恬的心情却与上次截然不同。
  此刻,她就像踩在一朵棉花糖般的轻云上一样,紧张又兴奋。
  她特意挑了一套温婉的白色针织毛衣套裙,妆容也是坐在化妆台前精心打造的,柔软的黑发上戴一顶米咖色格纹的贝雷帽,直接把“年轻貌美”写在脸上。
  苏恬本想在车内等他,但寻觅了很久都没有在路旁找到车位。于是,她只能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然后拎着她的姜饼们,走进了SOHO大厦里。
  一楼大厅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着商务服饰的白领们,只有苏恬手里拎着一个粉蓝色的甜点纸盒,打扮甜美地杵在那儿,颇有些格格不入。
  四周投来的目光让她有些窘迫。
  犹豫片刻之后,苏恬决定上楼去等。
  华易文创的办公用地占据了新城SOHO的八到十楼,一共三层。
  苏恬刚从电梯里迈出来,便看到前台背景墙上挂着的“华易文创”四个大字。
  她松了一口气,八楼的大部分员工似乎都在休息,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除了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前台小姐姐。
  苏恬一走近,小姐姐便带着职业性的良好微笑,开口道:“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苏恬有些脸热,犹豫了片刻,才说:“我想找你们季总。”
  闻言,前台小姐姐的神色微变,语气带上了一丝惋惜:“小季总”苏恬微顿,还是点头:“嗯。”
  小姐姐看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同情起来:“他已经和女朋友出去吃饭了……”
  刹那间,苏恬听见自己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女朋友所以……她算什么情妇小三她蓦地回想起了上一次看到的那位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与季楚宴并肩而行的她,看上去知性成熟,有着同他相仿的气场。
  他们的姿态亲密至此,甚至连公司员工都知晓他们的关系么也许,从始至终,只有她被耍得团团转。
  苏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前台作别,又是如何浑浑噩噩地下了电梯的。
  踏出新城SOHO的大门,凛冽的夜风扑了个满怀,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路旁的暖黄灯光已经点亮,转角的烘焙坊里冒出新鲜蛋糕的香气,童趣悠扬的圣诞歌曲一点点落入耳畔——“RUDOLPHTHERED-NOSEDREINDEERHADAVERYSHINYNOSEIFYOUEVERSAWITYOUWOULDEVENSAYITGLOWS……”
  苏恬有些失神,她不敢再去开车,只好拎着她亲手做的那盒姜饼,沿着街道,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商业广场,其中央坐落着一颗缀满闪烁星星灯的巨大圣诞树。
  有对情侣在树前拍照,女孩突然拉住她:“小姐姐,可以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苏恬愣了愣,看到女孩眼里的期冀,不忍心再拒绝,只好点头应下。
  女孩笑着和她道谢,随即小跑着奔向树下的男孩。两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青春洋溢,系着一对圣诞红的情侣围巾,笑得一口大白牙都藏不住。
  苏恬敛下眼眸里的黯淡,朝他们比手势。
  “三,二,一……”
  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男孩把女孩搂进怀里,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此刻的热闹对于苏恬来说,只是一种讽刺。
  夜风越来越冷,裹着阵阵寒意,从她裸露在外的脖颈钻进衣领里。
  苏恬亮起手机屏幕——显示有三个季楚宴的未接来电。
  她忍不住扯起嘴角轻笑。
  劳他费心,她不过是一个情人。
  她敛着眸,在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将手里的一整盒姜饼扔了进去。
  再抬头时,便听见行人激动的声音——“哇,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初雪,赶上圣诞节了……”
  苏恬循声微仰起头,看向天空。
  如天鹅绒般深蓝色的夜幕之下,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飘落而下,凝着水珠,细密得像一粒粒冰晶。
  苏恬伸出冻得微微泛红的手,细细的雪花瞬间扑漱漱落在她的掌心,不过片刻便融化成了晶莹的小水珠,湿润了一小片肌肤。
  她是很喜欢雪天的。
  S市的雪总是下得湿漉漉的——所谓“雨的精魂”——颇有点浪漫情趣。尤其下在夜晚,纸醉金迷的城市蒙上雪色新装,灯光连缀成一片,像在白茫茫原野上跳一支热烈的弗拉明戈。
  可是,此刻苏恬非但没有赏雪的兴致,还觉得鼻子发酸。
  分明是温暖的节日,但她只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寒冷。
  她心心念念钟情的季楚宴,会让她想要认真表白的季楚宴,会让她心尖发颤的季楚宴,原来好像不属于她。
  苏恬揉了揉眼角,冰冷的手背瞬间被热烫的泪水打湿。
  街道上多是成双成对的人,有在雪中笑闹的孩童,有依偎着取暖的男女,也有互相搀扶散步的老者。
  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
  苏恬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一片水雾遮挡着视线,她用衣袖胡乱揩去泪水,脚步逐渐加快。
  她几乎忘记了风雪的拍打,步伐急促。
  直到踏进花苑居的大门,路灯重新变得昏暗,她才慢下脚步,肩膀一垮,捂着下半张脸,小声地哭泣起来。
  她一路上憋了很久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偏偏仍不敢放声大哭,只能任泪珠滚落,把声音压进喉咙里,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哭得难受,只能颤巍巍地挪动脚步。
  她想赶快回家,扑到床里大哭一场。
  然而,走到公寓楼下,苏恬顿住了脚步。
  台阶前,季楚宴撑着一把伞,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他一身黑色的大衣,身形颀长,握伞的手冻得通红,皮鞋的鞋面上还湿答答地闪着雪融化后留下的水光。
  他看起来等了很久,面色苍白,显得有些颓然。
  苏恬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用衣袖遮住脸,好让他不要发现自己脸上的泪痕。
  她竭力稳住身形,冷下脸,试图绕过他往楼里走。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季楚宴将她一把拦住,用力地拉近自己,语气颤抖中透着沙哑。
  从冰天雪地中走来的苏恬已经无力挣扎,只是抬眼看他,沉默。
  她的眼眶红通通的,轻颤的睫毛上还挂着泪,黑色发梢上细碎地铺着白色的小雪花,贝雷帽也有些歪了,松松垮垮地罩在脑后。
  季楚宴听见自己心底的呼啸,他好害怕她马上就会在他眼前碎掉、融化,然后彻底消失。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用力地将她揉进怀里。
  “下雪了,怎么不多穿些……”
  他敛着眸,在她头顶轻轻吻着。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情不自禁箍得更紧,仿佛唯有这样,他才能获知她存在的实感。
  苏恬感到巨大的无力感。
  她既恶心,又贪恋他的怀抱。于是,她只能虚弱地在他胸口推搡:“你别碰我……”
  季楚宴浑身一僵,将她松开。
  他这才看到,苏恬早已是泪流满面。
  季楚宴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慌张地为她拭去泪水,声音放得极轻柔:“怎么了为什么哭”苏恬死死地咬着下唇,用力地推开他的手,哭喊道:“渣男……被你骗……呜呜……好惨啊……明明有女朋友……还……呜呜……招惹我……”
  闻言,季楚宴忍不住皱眉:“什么女朋友”苏恬不想再和他争辩,抽噎着转身欲走,却被季楚宴一把拉住,重新跌进他怀里。
  “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的”
  季楚宴轻轻抚顺她的长发,声音似叹般无奈。
  苏恬闭了闭眼,哽咽道:“你们……公司前台……都说了……季总和女朋友……出去吃饭了……”
  季楚宴手上的动作微顿,蹙着眉思索片刻,随即,眉间的郁结逐渐化开,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有两位‘季’总。”
  苏恬愣了,瞪大眼睛看向季楚宴。
  他耐心解释:“华易的另一位合伙人,也是我的大学同学,纪云城。”
  苏恬更懵圈了。
  纪云城纪总……小纪总季楚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水痕,眼里写着笑意:“我姓季,纪云城也姓纪,为了区分,公司员工叫我季总,叫纪云城小纪总。前台可能误以为你是他众多桃花中的一个,所以才把他和伊芙的关系告诉你。”
  他又语气暧昧地补充一句:“没想到某人误会了,还哭得像个小花猫。”
  苏恬终于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丢人,太特么丢人了。
  她满脸通红,想用力推开他,季楚宴却箍紧了手臂,不肯放开,还笑着问她:“刚才哭什么”“我……雪下得太大,我冻哭了,不行吗”苏恬红着脸,给出无力的辩解。
  季楚宴笑笑,手指掠过她垂在鬓边的碎发,哑声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哭的。”
  苏恬咬着唇,抬头看向季楚宴,看见他眼里凝着的光芒,仿佛盛得下一整个宇宙的浩渺与宏大,如今那里面只有小小的一个她。
  “恬恬。”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听见他暗哑的声线——“做我女朋友,好吗”
  这一瞬间,她听见心底万物复苏,十里春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