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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5/01 11:56 / 4563 / 130
【小说】再见,李秀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6 01:57:15

第六十一章
  王雅丽没拿自己当个客人,打进门放下东西,就开始张罗着帮周向红干活。
  这家里的东西有不少还是搬过来时她帮着布置的。反倒是周向红弄得挺不好意思,但看她也不像是个耍心眼的人,又是个晚辈,推让了几下看时间不早了,只好带着她一起择菜做饭。王雅丽十几年劳改生活过下来,之后又一个人漂泊,对这种家庭式的气氛格外感觉亲切,周向红平时一个人在家(儿子不算),实在是缺少能在一起说说话的人,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心理压力大,也乐得和她交流。俩人边择边唠,从一些基本情况说起,当听到王雅丽经历了十几年苦难时,周向红感慨颇深。看王雅丽的相貌,她一直以为已经四十出头了,之前还对她叫自己姨有些别扭,这么一听才明白,这孩子是遭了大罪的。王雅丽也对周向红家的境遇稍稍了解了些,关于她儿子的状况和家庭经济上的困难,十分唏嘘。由此俩人又唠到了李秀玲以及张晓芬。周向红对于此时二人「工作」的了解,还仅限于在舞厅里被人搂搂抱抱占点便宜揩揩油,这也是她听别人说的。虽然她自己如今觉得丑事颇多没脸见人,但不妨碍在心里一直把李秀玲还当做一个好女人,忍辱负重,浅涉泥潭。张晓芬又提醒过王雅丽不要和李秀玲的婆婆说走了嘴,因此她只是不轻不重的感慨了几句,就想把话题往偏了带,结果没想到周向红的话题偏是偏了,却没偏出去多远,问起了她的工作。
  中国自古有句老话: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字面意义说的是女人性生活糜烂,却还要给自己树立起贞洁的名声。王雅丽有自知自明,自己做的就是个婊子活儿,倒是从打干上这一行起,就没想过还要维持什么贞洁的名头。没办法,混口饭吃活着呗,就这么点儿老天爷赏下的本钱了。但不在乎不代表就可以将其摆在明面上宣扬。廉耻这种东西,可以藏起来不用,但终归是知道的。可俩人如今住的对门,每天迎来送往那些个男人,周向红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察觉,自己刚刚又说漏了嘴去公园,那地方能有什么讨生活的路子。之前张晓芬倒是和她提过几回,让她去舞厅赚钱。但王雅丽去了两天就不去了,一来她不喜欢那里面黑暗的环境,音乐也响得震人心肺;二来那种在大庭广众下就和男人肏屄的套路她也接受不了。卖屄也得图个自己心里舒坦吧。这事儿要是一说破,谁能相信一个好女人能和一个在公园拉客的妓女住在一起,势必就会拐带上张晓芬,也就捎带扯出了李秀玲。她只好含含糊糊的说自己没固定收入,天天做点零活儿混日子,趁着周向红没反应过来,赶紧张罗着淘米焖饭。周向红也就是随口一问,没往心里去,被她打岔一忙乎,也就把这茬丢脑袋后面去了。
  晚饭时间李秀玲和张晓芬一起回来了。有王雅丽帮着做菜看家,周向红顶雨去接孩子也从容不迫了许多,饭桌上于是夸了王雅丽几句,还招呼俩人以后常来吃饭,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不麻烦,条件不行就是家常菜,添两双筷子而已。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周向红明白这个道理,虽说都是女人,但难免将来有个什么事情会麻烦到人家。再加上李秀玲和她们熟识,作为唯一的长辈,她有必要帮着李秀玲去维护人际关系。她倒也不会说什么场面话,都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但对于张晓芬她俩而言,常年在外漂泊,王雅丽如今更是连家都没有,越是朴实的话,越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这顿饭吃的也是格外舒心。饭后李秀玲和张晓芬又赶回了舞厅,王雅丽主动帮周向红收拾碗筷,都拾掇利索了才拿着张晓芬留下的钥匙回家。等到给儿子收拾完打发躺下,又哄睡了孙女,周向红坐下来喝点水歇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王雅丽关于自己的工作说得甚是模糊。可那毕竟是别人的事,如今她脑子里乱得很,在李秀玲面前又要尽力维持着正常的状态,也就没有深想下去。
  日子就此一天天过去。胖子五六天儿的总要找她过去玩弄一次,有时是她自己,有时和许姐一起。渐渐的她甚至开始有些习惯了这事,许姐看样子也是。胖子让她们喝水,她们就喝,喝完没一会儿,就会感觉到心里像着了火,下身也痒的难受,对胖子的鸡巴不自觉的就生出一种渴求的欲望。然后就是被按在沙发上或者炕上,玩弄、肏屄,各种花样。胖子大概也是有感于之前那次许姐的状态,再没敢给她们下那么猛的剂量。药效混合着认命了的心态,再加上胖子时不时的还带着她俩看那些黄色电影,日本的或者欧美的,俩人逐渐就放开了,倒从中找到些性爱的愉悦来,还学了不少姿势。至少周向红是这样的。她其实并不认可自己有这种转变,每次从胖子那里讨要回照片,虽说立刻就销毁了,也还是在心里默默记着数量。但在庆幸自己一步步接近目标的同时,却也开始渐渐感觉到那些缺失了十几年的滋味。这种意识上的改变是隐晦的,逐渐积累。有时从胖子那里回来,药物似乎还有所残留,刺激着她晚上还会忍不住自己再手淫一番。对于丈夫和老赵,周向红终究是羞愧的,习惯性把那些记忆压制下去,于是胖子那根狰狞的鸡巴倒时常会在心里浮现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某一次周向红独自侍奉胖子的时候,正仰面朝天被肏着呢,一个人突然推门进来,把她给吓了一跳。周向红头朝炕里,只用眼角瞥见进来的是小国,他一眼看见炕上胖子正压着周向红就乐了:「哟,哥你忙着呐,今儿换她了啊……」胖子扭头一看是他也没客气,回过头来鸡巴都没停:「啊,你先坐着,一会儿咱俩再唠。」周向红想要起来,至少遮掩一下,就这么让小国看着胖子肏弄自己,实在是羞耻到了极点。但她根本起不来,胖子分开搂着她的腿弯压在她身上。小国竟然也没避讳,坐到沙发上抽起烟来。从他那个角度,必然能看见自己被迫大张着向上承接胖子肏弄的屁股,甚至俩人交合的地方大概也是一清二楚。她痛苦的想着,把脸扭在相反的方向紧闭着眼,并且在极度的羞耻中达到了高潮。这使得她更感觉无地自容,直到胖子射了精,她强撑着遮遮掩掩的下地给他收拾了,这才被放走,以至于精神恍惚,几乎绊倒在院子里。回头她想了一下,大约许姐在这里时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了。
  王雅丽和她渐渐熟络起来,时不时买点东西送过来,再帮着做点家务。张晓芬有感于在她家吃了不少饭,周向红娘俩又不肯要钱,抽空还去批发市场给乐乐买了两套衣服。四个女人说不上相依为命,到底是关系越来越亲近,只是仨人对彼此平时做的事心知肚明,单瞒着周向红一个人而已。
  而周向红,又何尝不是在瞒着她们三个。
  头元旦的时候,李秀玲从原来的社区领到了一笔所谓的「临租补偿」,说白了就是奖励那些积极配合拆迁工作的人,名义上用来补偿一些租房款的钱。不多,但毕竟有,再加上将来的回迁房,虽然可能需要等待很久,想起来却也很是让人高兴。李秀玲去领钱的时候捎带着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老房子那边如今两极分化,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的誓死要当钉子户,人在阵地在。按照社区的解释,这楼盘什么时候能重新盖起,很大一部分要看拆迁工作什么时候能做完。政策上的事,她也不是太懂,但因此不由得也生出几分对钉子户的怨恨来,人民内部团结,必然由人民内部矛盾来瓦解。又听说最近动迁工作进行的很不顺利,钉子户们和拆迁办的人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冲突。回想起安大妈的嘴脸,李秀玲也是心底释然,就安大妈那样的人,早晚没有好下场。
  两三场雪过后,转眼就到了年底。小娟和琳琳回了老家,张晓芬照例也是要回家去看看的,王雅丽无家可归,因此留了下来。临近年根,也不知胖子是个什么情况,半个多月也没找周向红,因此她心里也亮堂了些,看王雅丽孤零零一个人不落忍,邀请了她一起来家里过年。三个女人带着孩子,连大壮一起,张罗着做菜包饺子看牛年春晚,气氛挺温馨。
  转过年来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一切照旧。只是李秀玲发现,琳琳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年前那种淳朴青涩的劲儿,反而讲究起穿戴来,而且站到了黑灯和亮灯舞池的交界处。那个地方的女人在亮灯的地方陪舞也行,拽去黑灯那边摸摸胸也行,但一般不接大活儿。这丫头之前一直省吃俭用的攒钱,且从不涉足黑灯这边,不知如今怎么转了心性。李秀玲找了个机会问小娟,这才知道过年这几天出了变故。「也是怪我,谁能想到那个王八蛋回头就到处宣扬,结果把她给连累了……」原来头年的时候小娟在舞厅里遇到个老乡,那男人也是在外打工,好像是建筑工地上给人干瓦匠活儿的。年底老板结钱,不知怎的腰包一鼓就想体验体验城里人的花花世界,喝完酒摸进了舞厅,然后就摸着了小娟。那么个环境里,小娟怎么可能掩饰得过去,后来心想着倒不如把他伺候舒服了堵堵嘴,还特意求着别把这事儿往老家去说。瓦匠当时答应的挺痛快,玩的也挺尽兴,后来倒是没回老家去说——半路上就把这事儿透给了别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在农村。等到俩人回了家,村里把这事儿都传开了。因此也传到了琳琳那个对象的耳朵里。琳琳是和小娟在一起的,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于是俩人的关系就此凉了。琳琳挨了家里人的打,小娟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但人穷志短,她寄回家里的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家是没法待下去,行李大多还没打开就拿了再出来,竟也没人拦着她。俩人算路上一共也才就走了五天,出村的时候琳琳她妈撵在后面骂,说让她死在外边,又咒小娟不得好死。小娟没往心里去,但她知道琳琳这孩子伤心的不是因为和家里决裂,而是对象的嫌弃。舞女这个行业,如果单纯看收入,其实是不低了,之前琳琳一心想攒钱回家去结婚,如今对象黄了,感情受到了打击,自然少了许多顾忌,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成分。
  小娟央求李秀玲找机会帮着开导开导这丫头,可李秀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俩。中国人自古就有注重女人贞洁的传统,再说她们吃的确实是一碗不要脸的饭,除了叹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过天她和张晓芬聊起此事,后者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哟,我说这几天看这丫头不对劲呢……算了,人家那闲事咱就少管吧……都是命!」李秀玲转头想想也对,但毕竟小娟和自己开了口,还是赶上和琳琳在卫生间碰着面的机会,多少说了几句。张晓芬倒是和她提起了之前的一件事,还是关于她去年来找却没找到的那个朋友,居然今年过年也没回家,整个人毫无音讯生死不明,家里人已经报了警,大过年的还跑来S市找了两回,结果无功而返。
  俩人没什么头绪,胡乱猜测了一番就此作罢。卖身的女人流动性大,反正走到哪里都有市场,确实不好掌握行踪。实际上像李秀玲这样就在家门口操持皮肉生意的人并不多,大部分女人都离家外出,哪怕仅仅是距离几十公里的地方也行,主要是怕遇上熟人过于尴尬。虽说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里子面子早都让人玩遍了,但任谁也是希望能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维持一个正常的形象。
  李秀玲也是没办法,拖家带口的,她要是走了,遇到个大事小情的,全家只好关起门来等死。
  一晃过了元宵节,胖子突然有一天找周向红。她收拾了过去,推门进院,在外屋跺了跺脚上的雪,进屋就看见胖子脸色发黑,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许姐看样子也是刚到,刚脱了羽绒服放到一旁。过年这段时间周向红是表面轻松,实则内心忐忑。这一路上她胡思乱想,一会儿琢磨着怎么求胖子要胶卷,一会儿猜测胖子又会怎么玩弄自己,想着想着胖子那根鸡巴就开始在脑海里转,转得心里发虚,下身发痒。胖子大约是真情绪不好,既没给她俩喝什么药,也没有什么前戏,三下五除二把俩人扒光了拽上炕就肏弄起来,而且下手颇重。周向红虽说一直和许姐没什么交流,但这么多回下来,多少也找到了默契。俩人分工合作,一人被抠屄,另一人就用奶子给胖子按摩;一人被肏,另一人就负责自慰给胖子看。偶尔俩人还能表演个虚凰假凤的勾当,既互相慰籍,也撩拨胖子。大约这段时间胖子也没找过许姐,周向红看见她的阴毛密密扎扎长了出来,从下腹一直到两腿之间连了片,确实是茂密,边缘倒很整齐。她最后一次看见许姐的屄光板没毛还是在年前,看来她过个年也懈怠了。中国女人毕竟比不得美国女人,人家流行的是妈妈送女儿剃刀,讲究下体没毛干净卫生。胖子骂了许姐几句,许姐低眉顺眼的表示今儿来得急,回去就接着剃。如今她也不像去年那样只会低声哼哼着任由胖子摆布了,声调和花样比周向红还丰富多彩。但周向红多少看得出来,许姐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那么一丝隐忍与坚持,一闪而过就变幻成淫靡继续迎合着胖子。
  俩人卖力的侍奉着,奈何胖子像吃了枪药一样,稍不顺心就连打带骂。也不敢多说什么,她俩唯恐惹恼了他,只盼着快点把他弄舒服了好结束这一切,倒是越发的卖力气起来。一人一会儿给胖子裹了鸡巴,周向红先骑在胖子身上「仙女坐蜡台」,胖子让她倒坐着,随后等她动起来之后,就抽冷子的扇起了她的屁股。
  这种无法预料的刺激和疼痛导致她伴随着巴掌落在臀肉上清脆的声音,无规律的抽搐着下体的肌肉,因此也为胖子带来格外的快感。许姐在一旁正眼神迷离的边叫边手淫,冷不防奶子也被胖子扇了两下,惊叫一声,手上却没敢停下。胖子稍稍顺了气,一只手继续扇周向红的屁股,另一只手就伸到许姐胯下抠进去。许姐捧着被他扇红了的奶子,继续作享受状。不大会儿胖子把手抽了回来,周向红还在上下起伏呢,阴道里被鸡巴抽送得又麻又痒,忍不住哼叫着。正是双腿用力下体放松毫无防备的时候,只觉得后面屁眼一紧,一个硬物略带润滑就突然随着她屁股下沉的势头抵上来捅了进去——倒像是她自己坐上去的一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6 01:57:24

第六十二章
  她吓了一跳,连带着疼,猛地往前一蹿,嗓子里呜嗷一声。人体的肛门括约肌分内外两层,外层自然放松状态常闭,以抵御外界异物和病菌逆向侵入肠道,如果用力则会进一步收缩。内层自然状态也是常闭,需要排出物质时用力则会推动废弃物并且促使外层括约肌扩张。因此被肛交对象正常用力方式应当是主动采取排便式用力,使内层括约肌控制外层括约肌张开,这样一来对方的器官才能够顺利进入肠道。但周向红心理和身体都毫无准备,猛然而至的外物刺激使得她身体本能反应收缩外层括约肌,屁眼迅速夹紧。在某些较特殊的强奸案过程中,凶手在被害人完全不配合的状态下也成功将性器插入了被害人的肛门,主要是以暴力克服了括约肌的阻碍,强行扩开插入。但就当事人而言,自身括约肌收缩的力道和凶手入侵的力道会同时作用在其肛门上,再加上往往缺乏足够润滑,其痛苦程度非常人可以想象,并且十有八九都会造成肛门撕裂的严重后果。在此也给各位朋友提个醒,肛交需谨慎,如果非要尝试,切记做足准备,且一定要安抚对方放松并配合,否则一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送给大家,欢迎倾听惨烈的高音。
  哦,再多说一嘴,急诊科收治记录上,也不乏因为被征服方括约肌收缩过紧且征服方又急功近利用力过猛,导致阴茎海绵体和耻骨连接处的肌腱发生断裂的情况。
  总之别老想着花式玩弄女性,女性应当是用来被爱的。括约肌里面的直肠较宽松且非常柔软,并不能带来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快感,女性身体的其它部位,论体验感哪里都比肛门强,真的。当然,以上所有说明,不包括也不针对Gay。
  周向红屁眼被强行突入,火辣辣的疼。虽然胖子手指上带着不少许姐的淫水,但括约肌被突然撑开,尤其是她下意识的还夹紧了屁眼,结果造成了括约肌更激烈的疼痛。胖子这一戳有备而来,大半的手指一下子就深入到了她体内,她往前一蹿,他弯曲手指一勾。周向红立刻吃痛停了下来,也不敢回头,只是微微扭着屁股求饶,结果又被骂了两句,不得不被他勾着,重新坐回到鸡巴上,再动起来就明显慢了许多,下意识的不断收缩着屁眼。但手指夹在中间,无论如何括约肌也不能恢复原状,这种极其别扭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引起一阵大便不通畅般的难受,以至于呼吸似乎都跟着不顺畅起来。但她反复的夹紧同时也带动了阴道肌丛,胖子固然从中得了好处,就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到,体内的那根鸡巴明显摩擦效果增加了许多,倒是使她更多的感觉到了抽插的快感。
  男性直肠前壁如果被刺激,力道能够触及前列腺时,会直接引起会阴神经反应。而女性因为没有此腺体,只会感觉到直肠内壁受到刺激时所反馈的信息。虽然直肠并非性器官,但并不代表其不能从性爱中获得快感。人体阴部神经由骶丛发出,之后才分出肛神经、会阴神经与阴茎背神经。所以当直肠和肛门受到刺激时,会形成类似于性快感的神经反射,最典型的表现就是便秘忽然通畅的时候。
  古典名着《金瓶梅》中与西门庆有染的王六儿,「有一件毛病,但凡交媾,只要教汉子干她后庭花,在下边揉着心子绕过。不然随问怎的不得丢身子。就是韩道国与她相合,倒是后边去的多,前边一月走不的两三遭儿。」①大约就是其会阴神经反射不强,反而肛神经较敏感的缘故。但这样的仅占少数,大部分女人肛交时并不会获得足够的快感。手指就在那里,不适应也得适应。屁眼还是火辣辣的且合不拢,但至少比最初稍有缓和。再加上阴道内壁和鸡巴更多的接触,快感多少也冲淡了疼痛。只是这种屁股里塞着东西,同时阴道还被肏弄的感觉,说不出的别扭,但刺激。她来之前上过厕所,肚子里倒是干净的,胖子的手先是随着她的屁股一起动作,这让她除了感觉屁眼夹着东西外,倒也没有过多的感觉。过了一小会儿,就改为把手指斜着竖起来,于是她每一次沉下屁股,都会主动的把鸡巴和手指同时坐进深处,然后拔出来大半,再坐回去。下体前后夹攻的滋味非常特别,带给她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还有心理上极其刺激的羞耻。但她始终不能适应肛门被摩擦而产生的疼痛,哼叫中带着浓浓的哭音,动作也扭曲变形,慢下来不少。
  「嘁,都他妈这么大岁数了,还挺娇贵呢……」胖子不满的嘟囔:「你看你许姐适应的多快!」他用力在周向红的直肠内壁上抠了两下,后者因此感到肚子里一阵胀胀的麻痒。自打那次他用同样的方法玩弄许姐的屁眼后,每次都要这样弄。许姐适应的也快,一开始还表示有点疼,后来干脆任由他的手指在肚子里抠挖。大约是上了年纪,她肌肉较为松弛些,再加上刻意的放弃抵抗,因此并不怎么遭罪。但周向红一时间根本调整不过来自己的状态,只是低头咬牙坚持着。
  「去去去,上一边儿去!」胖子把手指抽出来,用力的扇了她屁股一把:「看看你许姐怎么舒服的!」周向红如蒙大赦,连忙撇着腿挪到一边,终于感觉屁眼闭合起来,只是仍旧又痛又痒。
  胖子把许姐拽过来,后者按他的意思跪趴下来。胖子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抹了抹自己的鸡巴,又往许姐下身抹。只是许姐一瞬间就哆嗦起来:「强子……你……你要干啥?」「老实趴着,没看着你老妹儿那个熊样么?你给她打个样儿!
  ②」周向红眼看着胖子扶着自己的鸡巴顶在了许姐的屁股中间。许姐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眼睛没再言语,只是身体忍不住微微的抖。胖子把住她的屁股,吸了口气腰上加劲开始往里顶。许姐从皱起眉头,到表情痛苦,终于忍不住猛地呻吟出了声。「愣着干啥,过来看看!过来!」胖子停下招呼周向红,她只好爬过去,眼光一瞥就看见胖子的鸡巴已经扎进了许姐的屁眼里,那个硕大的龟头完全没入进去,许姐屁眼上那些平时抽缩在一起的菊花般的褶皱,被完全撑开来,紧紧的箍在鸡巴周围,本来深色的粘膜,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红。之前胖子抹在鸡巴上的口水,随着胖子缓慢但坚决的继续推进,被许姐的屁眼挤出来,缓缓往鸡巴根的方向浸润着。
  周向红吓得妈呀一声坐到了炕上。之前胖子玩弄许姐的屁眼,甚至刚刚自己被抠弄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模糊的猜测。如今猛一下看到许姐的屁股中间插着胖子的鸡巴,这种场面实在已经超出了她对于性爱的想象。许姐屁股上的赘肉在轻轻的抖动着,随着胖子继续用力往里深入,她的屁眼四周都随之凹陷进去。乍一看整个屁股仿佛是被鸡巴破开成了两瓣一样。许姐痛苦的哼着,声调却也不高。
  她大约是在之前被胖子玩弄的过程中找到了可以缓解这种痛苦的方法,只是鸡巴要比手指粗大许多,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罢了。胖子的阴毛终于贴紧在许姐的屁股上,把中间的罪恶遮掩起来。许姐大口喘着气,胖子挪了挪腿调整角度,然后又慢慢的往外抽,于是许姐又开始呻吟起来。
  下身宽松的肌肉无意中给了许姐更多的保护,同时也为胖子带来了便利。屁眼对鸡巴紧箍的力度是超乎于阴道的,但其实只有一圈,再往里就是软绵绵的,几乎没多少摩擦。但肛交带来的不仅仅只有器官上的刺激,心理上对于女人近乎于虐待的征服让胖子精神大振,适应了几下就开始持续不断的抽插起来。他倒也不敢动作太快,口水毕竟润滑有限,屁眼疼不疼不知道,鸡巴可是自己的。周向红手脚发软,强撑着直起身来,用奶子来回磨蹭胖子的身体,红着脸只是不敢去看二人交合的部位。
  仨人正忙着呢,小国忽然一推门就进来了。周向红下意识的遮拦了一下,其实没什么能拦得住的,再说,上次她已经被他看遍了,还是在被肏的时候。许姐稍稍俯下身把奶子压在炕上——其实也没什么用,多少心理上是个安慰而已。小国叼着烟,眼珠咕噜噜来回打量了她俩几眼:「忙呐哥?」「嗯,闲着没事解解闷儿……你咋来了,事儿都安排好了?」「啊,都安排完了。」小国坐在沙发上,往许姐胳膊中间瞄了瞄,后者闭着眼睛,把脸埋在胳膊中间。「行吧,那你等会儿,晚上哥请客喝酒……」胖子说着耸动起来,而且比刚才快了些。许姐又发出了哼叫声,尽管她明显尽量的在压抑。声音贴着炕面传上来,闷闷的。
  胖子又动了几下,一抬头看见小国掐了烟,正摸着下巴坐那眼神飘忽:「要不你先看会儿片儿?抽屉里有自己拿……」「啥片儿啊?」小国站起身来:「还头两天那几个啊?都看完了不是么……」他走到电视柜前,拉开下面的抽屉,拿手在里面拨拉:「哟,这片儿哪整的啊?还是搁眼镜儿那拿的?」「废话,就他家片儿多,不上他那拿,上哪拿去!……我看看哪个?」「这个……」小国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塑料扁盒,封面上印着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白花花的露着肉。
  「肏,别他妈提了,这片儿从头到尾都他妈口活,一点儿真格的都没有!」「嘿,那也行,打发时间呗,我看看……」说着他把碟子拿出来,开了VCD塞进去,又开了电视,转头坐回到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来。
  电视里传出几句叽里呱啦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女人刻意的呻吟。周向红和胖子一起看了几回,知道那是日语。虽说不敢看,她还是不自觉的瞄了几眼许姐的屁股,然后就做贼似的赶紧收回目光。许姐大约之前也是排泄过的,胖子的鸡巴往外抽时,上面挺干净。有小国在,她扭扭捏捏的,总是不太自然。正魂不守舍呢,胖子忽然说:「这么的吧,让她给你裹裹得了!光他妈看片儿,别憋出火来。」
  这话是对小国说的,后者正叼烟眯着眼睛看电视呢,闻言转过头一乐:「谁?她啊?可拉倒吧哥……」他用手指着周向红。周向红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胖子正用下巴对着她划拉:「哎!说你呢!去,给我兄弟裹裹去!……没事,玩呗,你也换个口味试试……」后半句是对小国说的。
  女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虽说周向红和胖子的交媾是被迫的,但时间久了,多少就产生出一点「自己是他的女人」的心态来,当然,还有个许姐在,因此「自己是他的两个女人之一」。她从未想过,胖子会让她去服侍另一个男人,或者说,失身于胖子已经在她心理被多少认可下来,此时他指使自己去让另一个男人玩弄,甚至让周向红产生了一些与贞操相关的抵触情绪。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胖子,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甚至双手捧起奶子积极的往胖子身上贴。但换回的只有胖子冰冷的眼神,和猛然挥手的一拽:「我肏你他妈聋了?!
  麻溜的!等我请你呐?!」小国还在沙发上劝:「别介哥,你玩你的……要不我出去转悠会儿再回来……」「肏你妈的赶紧的!……小国你坐着!妈个屄的骚老娘们欠揍是不……」胖子眉毛挑了起来。
  周向红垂着头下了炕。她的心里冰凉一片,自己在他心中,原来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玩物,毫不值钱。随即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可不就是个被胁迫着的玩物么,可笑夜深人静自慰的时候,居然还能想起胖子肏弄自己的滋味来,有什么资格?!罢了,玩也玩了,弄也弄了,被谁干不是干,自己这副身子,到底也就是个贱货了……炕面往上反着热气,因此在炕上时并不觉得冷,但等她光着身子下来,屋里的温度就有些显凉了。她穿了鞋,身体不住的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心里冷还是身上冷,面无表情的走到小国面前,伸手解他的裤带。小国还在那儿说呢:「那哥……我就不跟你见外了哈……」胖子不耐烦的挥挥手。俩人之间就像在谈谁借给谁自行车那样轻松,只是周向红作为那辆随便就被借给别人骑的车,却万念俱灰。小国笑嘻嘻的伸手揪住她的奶头,在她下垂的奶子上揉了两把,然后一抬屁股,就着她拽裤腰的劲儿,棉裤和衬裤内裤就一起褪到了大腿,露出一根歪斜着尚未充血的鸡巴来。周向红慢慢的蹲下来,把他的衣服稍微往上掀了掀,捏起那根鸡巴,慢慢的张嘴含了上去。
  到底是年轻,鸡巴从柔软到硬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小国叉腿坐着,看她低着头在下面吞吐起来,然后就抬头继续看起了电视。他的阴毛范围不大,但很密实,硬扎扎的戳着周向红的鼻子和嘴唇,带着一股不算太浓郁的男性味道。嘴里的鸡巴包皮褪下后,冠状沟里泛着一点点微咸。周向红面无表情的裹着,心中一片冰霜似的空白。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国突然把手按在她头上,她才感觉到那条在她舌头上嘣嘣颤动的鸡巴突然开始抽搐并紧缩,随后一股又粘又腥的精液就从其前端直射出来,喷得她的上牙膛发麻,紧跟着又是一股,又是一股。鸡巴还牢牢的占据着口腔的大部分空间,她不能吐出那些肮脏的液体,也不敢吐出来,只好呕着往下咽了一口,到底还是收紧嘴唇,在他射完精之后把鸡巴从中拔了出来——一丝也没漏,而后才转过身蹲在一旁,咳嗽着干呕了两下,把嘴里残存的液体吐在了地上。小国倒还在后面帮她拍了拍背。
  炕上胖子也射了精,许姐撅在那里呼呼的喘,最后关头胖子开始冲刺,她的屁眼结结实实承受了十来下狠的。简单收拾完胖子就挥手叫她俩滚蛋了,想必是有话要和小国单独说。周向红壮起胆子要照片,胖子不耐烦的让小国从抽屉里翻了几张给她。后者拿在手里还欣赏了一会儿,嘴里啧啧有声。两个女人套了衣服,默默无语的出来,许姐走路的姿势很是别扭,一瘸一拐的边迈步边轻轻的抽气。
  周向红这回倒没怎么被蹂躏,只是心理十分沉重。二人也没什么交流,在胡同口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家。
  ①此处节选自万历本《金瓶梅词话》第三十七回——冯妈妈说嫁韩爱姐,西门庆包占王六儿。「她」字原文为「他」,中国古文中第三人称仅有「他」「之」
  二字,「她」为刘半农1917年新造字,于其翻译的英国戏剧剧本《琴魂》中首用。
  ②打样:东北方言,意为树立榜样,让对方照着学。例:这都不会?哥先来给你打个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6 01:57:32

第六十三章
  人生总有许多事要去直面,逃避和畏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关于屁眼被肏这件事,周向红回来之后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眼看着胖子已经把许姐开了苞,自己想要逃脱,万无可能。她难得的选择了一次主动,趁下一次胖子找自己之前,必须提前适应。他不提及此事当然好,万一真要硬上,自己好歹有个准备,真要被肏也不会太痛苦。当然,她也想好了,这件事已经是最后的底限,自己再无可退之路,身上也再没有完璧之所。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和胖子尽最大可能的商协。
  转过头她又想,许姐毕竟占了第一次,自己完全占据主动的可能性不大。但总也得要试试,于是又暗暗的在心里略降低了些标准,尽量能得些好处就行。
  想法是不错,实施起来困难。胖子一根手指就几乎要了自己的命,那鸡巴比手指又粗壮了许多。她脑袋乱哄哄的收拾完家务,坐在那儿想辙,想着想着自己就忍不住的哆嗦。人克服自己的恐惧感总归是很困难的。第二天她想了一天也没敢行动,第三天又想,吃饭时在想,做家务时在想,上厕所时也在想,想得入神,蹲了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垃圾篓里。那里面有个酒红色的小东西,光滑的表面微微泛着光。那是李秀玲用完丢掉的一管口红,前面是个圆弧形的头。
  周向红打理完自己的身体,把口红捡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又拧开来看看。
  李秀玲用的是个便宜货,管壁就是塑料的材质,和手指差不多长短,略粗一点。
  帽儿是卡口,拧紧后中间的接缝还算严实,摸上去略微磨手,除此之外通体倒都是光滑的。她想了想,先拿着洗了洗用毛巾擦干,然后重新蹲下用手拿着慢慢伸到胯下,把那个圆头抵在了自己的屁眼上。触感很奇妙,她稍微使劲按了按,塑料和粘膜粘合在一起,牵扯着有点疼。洗面池下面就有肥皂盒,她伸手够过来,那里面有两块肥皂渣,因为长期浸泡已经成了面糊一样的状态。周向红用手指挖起一坨,在口红上涂抹了几下,想想又在自己屁眼上也涂了一圈,这才重又拿着口红抵上去。
  她是蹲着的,口红从下往上抵在屁眼上,顶端涂抹的肥皂液顺着就淌下来,流到她的手上,她调整了一下捏着的角度,口红有些滑不溜手。但这也证明了润滑已经足够。她努力控制住口红抵在屁眼正中的位置,然后深吸一口气,手上开始加力,只觉得像是顶在一块坚实的橡胶上,与此同时屁眼也不舒服,那种从外面想要侵入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慌。口红没能突破进去,反而突然歪向一旁脱手而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周向红慌里慌张的捡起来,站起身拿到水龙头下洗了洗,边洗边想问题出在哪里。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在口红传来力道那一霎那,她下意识的夹紧了屁眼。
  理论上的东西她是不懂。但当日胖子用手指抠她时的那种感觉她是记得的。
  自己越是夹紧,那种异物侵入的感觉就会越强烈。她重新蹲下给口红抹了肥皂,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才又把口红抵上去。屁眼不出意外的再一次自动紧缩起来。放松,放松……她继续深呼吸,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女人上了年纪,或多或少都会有便秘的情况,既然出得来,那就一定也进得去。她想通了这点,努力控制着自己模拟排便时的用力方式,刚刚才排泄完,倒也不怕弄得不好收拾。这一次她感觉到口红受到的阻挡开始柔软起来,手上略一使劲,在肥皂的帮助下,终于突破了进去。
  口红刚进去了个头,屁眼又猛的下意识夹紧起来,差不点就把那个小东西推出来。她急忙继续呼气、放松,保持排便式的用力,慢慢把口红往里推,直到中间那道缝隙卡在屁眼上才停下来。她试着再推一点,那道缝隙明显磨着屁眼,略有些疼,另外这玩意又短又滑,露在外面的已经不多了,她怕手指捏不住不小心整个塞进去不好往外拿。于是这个小东西就卡在了她的屁股上,不用手顶着就有要滑脱出来的倾向。屁眼感觉木木的,只是不能紧缩,一缩就会感觉到夹着硬物,说不出来的别扭。
  第一步就算是成功了,她用手指捏着口红末端,轻轻的抽插,又来回晃动了几下,感觉只要有所准备,要应付这个小东西也不算太困难,但随即就想起来,和胖子的鸡巴相比,这东西实在是过于纤小了。许姐当天走路的姿势清晰的出现在她脑海里,还有胖子肏弄她时,紧紧箍在鸡巴周围那一圈粘膜,那些被完全撑开了的褶皱,随着鸡巴的抽插泛出触目惊心的紫红颜色。之后胖子射完精擦鸡巴的卫生纸上,好像还带着些血丝……失去了手指的约束,口红被屁眼推出来掉在地上。她用指甲掐着根部拿起来,站起身,这才感觉到屁眼有一点不自然的胀。
  用水冲了冲那玩意后,她把它丢回到垃圾桶里。自己必须提前适应这件事,否则到时候一定会遭大罪。她提上裤子,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屁眼上还满是肥皂,于是又赶紧脱了裤子蹲下擦,幸好没弄到裤衩上,边擦边想还有什么东西能利用上。
  厨房里有新买的菜。黄瓜第一时间被否决了,那玩意表面的疙瘩想起来就让人瘆得慌,茄子又太粗大。再说这两样是要用来做菜的,不能糟蹋了。她攥着手转了两圈,最终才从橱柜里翻出一根老旧的擀面杖来,指甲把手掌的肉都抠出了深深的印记。
  这是一根尺寸较小的擀面杖,用得年头久了,木质已经变了颜色,表面也磨得足够光滑。周向红把它抄在手里,默默的和胖子的鸡巴做了个比较,擀面杖是个中间较粗两头略细的圆柱形,长度是足够了,但论尺寸比胖子的鸡巴还要稍细一点,尤其是和龟头相比。聊胜于无,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比这玩意更合适的东西。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周向红还是紧张得直哆嗦。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要想将来不遭罪,现在就得对自己下手狠一点,于是终于下定决心,拎着擀面杖往卫生间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蹑手蹑脚的开了李秀玲那屋的房门。大壮正在睡觉,她摸进去,轻轻拉开柜子下面的抽屉,从角落里找出半联避孕套来。那实际上是搬家前某次李秀玲在舞厅用剩下带回来的。搬家整理东西时被周向红看见,还以为是大壮没病之前两口子剩下的,因此也没在意,和其它东西就一起带了过来。避孕套是她放的,如今原封不动的还在那里,这也无意中佐证了她的猜测。
  同时她想,这玩意即使被李秀玲发现不见了,大概也只会认为是搬家时被丢弃了,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实际上后者完全把这事都忘记了。
  她捏着避孕套退出房间,进了卫生间才仔细看了看,一共七个。撕开一个包装后,她把外面那层硬封小心翼翼的放在洗面池旁。这玩意必须单独丢掉,不然被李秀玲看见没法解释。之后把套子撸着套在擀面杖上。中国地区市面上销售的避孕套通常为中号,开口直径33mm,阔度52±2mm,全长19cm,正好把她手里的擀面杖从头套到尾,还略有剩余。套子呈半透明海棠红色,因为擀面杖略细,被抻出了几道竖褶。顶端距离储精囊大约两公分的地方,还有一片环状的颗粒凸起。周向红也没怎么太注意这些,实际上李秀玲那次是买错了,所以没用完。她褪了裤子蹲下去,用手挖了肥皂液抹到上面,又给屁眼也抹了一层,这才用手拿着擀面杖往下探过去。人的眼睛和四肢协调具有一定的同步性,没有视觉上的指引,她摸索着也没对准,擀面杖的头刮在会阴部位,也就是女性大阴唇后端联合与肛门中间的那个位置。她急忙低头去看,实际问题出在擀面杖的长度上,而她偏偏蹲的太低,以至于那根棒子的下面卡在了地面上。周向红不得不稍稍抬高了屁股,使劲低头,眼睛看着双手把那根擀面杖的顶端抵在了自己的屁眼上。因为有肥皂液,屁眼被摩擦到的时候,是一种冰凉的滑腻。擀面杖的下端支在地上,之后的情形她就不敢看了,抬起头深呼吸了好几遍,她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这才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排便似的下腹用力,而后用手扶着那个要命的玩意,把屁股慢慢的往下沉,结果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屁股才突然感觉阻力一轻。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口红,尽管有润滑,擀面杖突入进去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疼痛,那玩意完全是强行撑开了括约肌顶进去的,避孕套上的颗粒还对屁眼造成了一些额外的摩擦。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连喘气都开始有些困难,大张了嘴发出一阵压抑的低鸣,腿肚子也抑制不住的发抖。屁眼被塞得满满的,不由自主想要收缩,偏偏每次收缩都被无情的挡住,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她猛喘了几口气缓缓,万事开头难,既然进去了,后面大约就简单些了,这才继续往下用力坐。
  肚子里明显感觉到一种麻木的胀,擀面杖的顶端带着凉意,一点点深入到她的直肠中,偶尔刮蹭到里面堆叠的肠壁,带起一种沉闷晦涩的痒。她用手摸了摸,估量了一下还露在外面的长度,感觉差不多了才又停下,接着大口喘息。
  该死的胖子……这是如释重负后她脑海中第一个浮起的念头。太遭罪了,他怎么就能想出这么折磨人的花样来。她想着,又稍稍往下沉了沉屁股,直到感觉擀面杖又遇到了阻力,同时肚子里传来一阵硬物顶到内脏的感觉才停下来。此时那玩意已经大半深入了她的体内,除了屁眼依旧非常不舒服外,别的倒没什么特殊感觉。她深呼吸,慢慢的让自己放松下来,屁眼失去指令,立刻紧紧的夹住了擀面杖,并且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收缩,于是那种怎么也收缩不起来的感觉又开始无规律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好一阵她才稍稍适应了目前的状况,腿已经蹲麻了,卫生间里只有一个小板凳,她现在却也坐不下去。然而胖子的肛交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插着不动,她需要换个姿势,继续让自己适应,同时也缓解一下流失过快的体力。
  在这里肯定实现不了,她想了想,决定回屋上床。把擀面杖拔出一半的时候她犹豫了,如果全拔出来,一会儿势必就还要插进去。那种滋味她需要时间才能提起勇气再尝试。思虑再三她把心一横,决定就这么走出去,虽然困难了点,但总比重新插一次要强。从卫生间走回自己屋子里也就十步八步的距离,咬咬牙坚持一下吧。下定决心后她一手绕到屁股后扶住擀面杖,一手提着裤子慢慢站起身来。那玩意硬撅撅的随着她的动作,变成了一个斜后的角度杵在她屁股中间。她试了一下,不能完全站直了,一直起腰,两瓣臀肉就把擀面杖夹在中间左右推动,于是只好稍稍向前倾着,把屁股摆出一种往后撅的状态。
  一迈开步,随着动作那玩意的顶端就在身体里搅动起来,好像是来回的刮蹭着肠壁,不疼,倒有些痒,闷闷的。只是两腿因为插着这玩意,总感觉不怎么使得上劲。她用提裤子的那只手拉开门,然后挨着门边慢慢挪了出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倒是不怕被看见,反正大壮即使醒了也出不来。此时的场景既淫荡又滑稽,这个年过五十的女人裤子挂在膝盖下,下体完全暴露出来,弯腰撅着屁股,撇着双腿一步一挪,每挪一步都要喘两口。她向后撅起的屁股中间插着一根裹着避孕套的棍子,在外面只露出一小截,像一根红色的小尾巴,被她用手扶住使其不至于掉出来。她一步一步的挪进了屋,小心翼翼弯下腰侧挨在床上,然后笨拙的慢慢把腿抬起来往里面滚,最终仰面朝天双腿举起的躺了下来。周向红努力把腰弓起,颔住下巴往下看了一眼,从自己阴部看过去,那根擀面杖稍稍露出一截。
  她生出想要拿面镜子来反射着看仔细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没敢直面此时自己下贱的行为。转而用手捏住擀面杖,尝试着慢慢的抽动起来。
  往里顶的时候感觉并不大,只有屁眼被带得向内凹陷,有种被谁堵了嗓子眼的错觉。但只要向外抽动,下腹就会生出一种便秘正在通畅似的快感,让人莫名的愉悦。但这种快感是短暂的,内心渴求的通常并没有真正到来,就又转变成了喘不上来气的堵塞感。她来回抽动了一小会儿,极力忍耐着自己被这两种感觉来回转换得头晕目眩的感觉,直到再也无法忍受才停下来,腿也擎得累了,必须休息。她慢慢放下双腿,尽量保持着岔开的姿势,把自己的身体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放平。擀面杖仍然插在那里,不抽出来的原因是她想至少让身体适应这种被扩张开的感觉。有备无患,多锻炼锻炼终归是好的。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期间她还尝试着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模拟出被胖子摆布成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从后面侵犯是一种什么情形,直到感觉屁眼那里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胀痛感,这才慢慢的把那根要命的玩意抽出来。屁眼重新获得自由的那一刹那,她甚至能感觉到括约肌并没有第一时间紧缩在一起,而是慢慢的恢复原状,直到最后也还是有一丝畅通的感觉存在,里面的直肠内壁终年不见新鲜空气,感觉微微的凉。肚子里仍然有种似乎什么东西存在的感觉,让人想要将其排泄出来。那个刚刚填满了她肠道的玩意已经褪去了战袍,此刻就安静的横在手边。她下意识的用力夹了一下,屁眼因此终于在感觉上重新闭合起来,但也木木的发胀,且有点疼,肠道仿佛也因此收缩蠕动了一下。
  周向红起身下地,走起来的时候感觉极其不自然,屁眼总像是还有一点什么东西存在,粘在臀肉之间,别别扭扭的。她在卫生间里蹲下,尝试着排便,半天也没等出什么来,于是确定肚子里的是错觉。用水清洗残留在屁眼上的皂液时,手指摸上去才发现,那里向外凸出成了一个小团,肉肉的,摸上去触感有些模糊,还有一点疼。她知道那里平时的样子,那些菊花似的褶皱,基本是平整的。最终她还是拿来了镜子,照过去才发现,屁眼肿了,不太严重,像是火山隆起的形状。
  由此可见当日许姐承受了怎样的痛苦。都清理好后她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用一个空药瓶去厨房倒了些豆油装在里面,然后把盖子拧紧,和剩下的六个避孕套一起包在一块手帕里。下一次胖子再召唤自己,一定要想着把这些东西带上。或许到时候用不着,但真要到了最后关头,这起码能给自己的身体一些保护。经验归经验,人和动物的关键区别,就是会制造并使用工具。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手帕包,忽然用手捂着脸无声的抽泣起来,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得了这样的报应。哭了一阵,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把手帕包塞到柜子的角落放好。报应就报应吧,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下贱女人,自然就得继续下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6 02:44:23

第六十四章
  没过几天,Bp机又震动了。这段时间里周向红又尝试着自己用擀面杖锻炼了一次,手帕里的避孕套因此减少成了五个。她多少对此事有了点信心,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了畏惧。到了胖子家胡同口,正好迎面遇到许姐,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沉默着一起进了胖子的门。照例是伺候胖子,胖子依旧黑着脸。但让周向红暗自高兴的是,到最后自己衣兜里的那个小包也没派上用场。许姐也带了避孕套,以及一小盒医用凡士林。胖子肏弄她们从来都不戴套,考虑到年龄因素,俩人也不用顾忌是否会因此怀孕。但肛交毕竟别辟蹊径,卫生上面不能和正常渠道相比,因此胖子从善如流,在搞许姐屁眼之前让周向红给他戴了套,用嘴戴的。具体做法是让周向红叼着套子前面的储精囊,而后他用鸡巴捅过去,在深入她嘴里的同时,她的牙齿和舌头辅助着也就把套子戴了上去。她笨拙的弄着,反复几次才让胖子满意,而且为了戴到根,鸡巴捅的着实不浅,周向红感觉都杵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再加上避孕套上面那种带着味道的粘滑油脂,还有粘在鸡巴上的她和许姐的淫水,使她好一通干呕。好在看在那盒凡士林的面子上,胖子又一次肏了许姐的屁眼。和自己被放过相比,这些事也就不算多遭罪了。但她从胖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心中不由得哀叹,自己这种运气只怕是挺不到下一次了。
  周向红虽说没遭大罪,但阴蒂和阴道也没少被胖子玩弄。等到出门的时候,两个女人走路的姿势还是都不正常。许姐虽说又被人走了后门,倒像多少适应了些似的,当然她那盒凡士林也的确有效果,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色比上次出门要好了许多,胖子的鸡巴上也没见着明显的血丝。周向红回家照例腰酸腿痛,心里也阴霾不散,下次……下次大概就要轮到自己了……这两天找机会还是再锻炼锻炼吧……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胖子倒没了消息。周向红有时把这事抛在脑后,日子过得挺舒心,有时想起来,就愁的跟什么似的。终归还是愁的时候占多数。这期间她又锻炼了两回,身体明显适应了许多,结束后屁眼也没那么肿了,第二回弄之前,她还额外练了练用嘴戴套子这事儿,擀面杖挺配合。万事俱备,只欠Bp机响,偏偏那小玩意就是不响。她也不敢主动去找胖子,于是只好这么一天一天的捱着过。
  一进三月份,就不像冬天那样干巴冷了,舞厅里的女人们也就随之减了减身上的衣物。春回大地,陌上花开,自然渐渐的开始招蜂引蝶。琳琳越发的打扮起来,李秀玲还是没忍住和她聊了一次,她转了心性,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是要赚大钱,将来看谁敢瞧不起她。小娟对此也很无奈,但俩人本来就是要赚钱的,也就由着她去了。女人一旦脑子转了弯,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行动上一路狂奔,最近这丫头不但给自己买了条金项链,还和一个常来跳舞的男人打得火热,学着傍上了「老铁」。财不外露,尤其是舞厅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不是被偷,就是逮住了小偷。小娟和李秀玲都为这条项链劝了琳琳两次,但她年轻气盛,全当了耳旁风,于是李秀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琳琳的「老铁」姓阎,熟识的人都管他叫「大阎」,具体叫什么倒不清楚。
  三四十岁的年纪,模样长得不错,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梧。每次来都衣着得体,谈吐风趣,出手也大方,常请客喝个饮料什么的,舞跳得又好,因此深得那些陪舞女人们的欢心。也不知琳琳从什么时候就和他凑到了一起,俩人倒是总在亮灯舞池里跳舞,极少去黑灯那边。琳琳还是挺精的,不管和谁去黑灯,顶多允许摸两把乳房,不然立刻就叫停。仗着年轻,倒也从没人对她来硬的。也犯不上来硬的,哪都让摸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那对34A .所谓打得火热,其实也就是平时见着了接触的多些,舞厅里搂着互称老公老婆的多了,但能出双入对的可就少之又少。
  下午李秀玲陪人跳了几曲,又去水吧接了个活,男的挺能折腾,半天才整出来,她因此又多要了十块钱。刚整完水吧就开始清场,出来发现舞池也变成了灯火通明的状态。多半是出事了,她想着,反正和自己也没啥关系,进卫生间先照了照镜子,整理衣服,然后扭开水龙头洗手,就听见身后两个女人边走进来边议论,说的是有个女人刚才受了伤,被送去了医院。她没太在意,只是顺便支棱着耳朵听。「妈呀你没看着,老惨了!」一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向同伴正描述着:「当时就搁我旁边,我正撩扯那男的呢,刚有点撩扯硬了,就听嗷唠一嗓子,眼看着旁边那女的咂头哗的就出血了……给他妈跟我跳舞那男的,吓得当时就阳痿了,鸡巴缩成这么大一点儿……肏他妈我白搁手给他整半天了……」俩女人因此笑骂了几句,另一个又问:「真是把咂头给咬掉啦?我听别人都这么说……」
  「哪那么邪乎!没咬掉,但是我看也啷当①了……我跟你说啊,当时给我吓完了,腿都他妈软了……那女的还有奶呢,跟着血一起往外滋……哎呀老血腥了,那叫唤的都没人声了……」李秀玲听到最后一句猛的一激灵,连忙关了龙头,回身问她俩:「哎,姐们,你说的这是啥时候事儿啊?」「就刚才,舞厅里都乱套了,」
  女人夹了根烟,说着话喷出一股烟雾来:「你不知道?」「啊……我刚才没在……那女的叫什么名啊?」「那我哪知道啊,搁这儿倒是见过,不熟……」
  李秀玲尿都吓得憋回去了,急急忙忙往外走,身后那两个女人还在抱怨:「哎呀你说这不耽误事儿么!」「别着急,等警察来带走人就完事了,这就是做做样子……」张晓芬正在舞池边儿晃,被她一把拽过来:「芬儿姐,刚才咋地啦?
  我搁水吧回来就听见她们说,谁让人给咬啦?」「小娟呗!」张晓芬大约是吓的,脸色也不太好。「咋整的啊她,严重不?」「别提了!等我挤到跟前,正好看见琳琳扶她往外走,胸上血了呼啦的不知道多严重……咬她那男的让看场子的给带楼上等警察去了,这王八蛋真他妈有病!」二人感慨了一会儿定了神,反正灯都亮了,生意也做不成。李秀玲在警察来调查之前倒还接了个正经的陪舞活儿。
  转过头第三天,琳琳自己来了,俩人打听了一下。当天小娟和一个醉汉进了舞池,那男人摸出小娟有奶,非要吃,小娟想着这样的人钱好赚,就没推辞。不料男人吃着吃着突然咬了她一下,她吃痛下意识一推,没想到男人反应慢,牙齿还没松开就往后一撤步,结果小娟的左乳从乳晕连带乳头根部就被猛然撕出来一个口子,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万幸没扯掉了。琳琳说起来也是小脸煞白,她在医院照顾了两天,其实那个伤口位置虽然很尴尬,却不太影响自理能力,医生说至少七天拆线,考虑到工作性质特殊,只怕小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又过了五天,周向红坐不住了。一方面胖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隐隐的她总觉得不安,毕竟照片的事还没解决。另一方面,她竟然在这段时间里心里感觉有一点空落落的,被胖子蹂躏的时候固然让她羞耻、痛苦,只是那些身体上的快感也渐渐激发出她对性爱的欲望,不多,但有。她因为绝经而出现的阴道干涩的症状甚至都因此而有所缓解,和胖子交合时也明显湿润了许多。冷不防这么停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常常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些疯狂又糊涂的细节来。给自己鼓了两天劲,看着天儿还不错,她决定去胖子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胖子家大门紧锁,上面还有一张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贴条。这使得形势在她心里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也没个人可以打听一下,她这才惊觉,自己甚至没有问许姐要个联系方式,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呢。唯一大约可以庆幸的是,看情况胖子是犯事了,而且可能不小。如果他不管因为什么而伏法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这段苦难彻底结束了呢。警察既然贴了封条,大约是搜过他家的吧……那自己那些照片还有底版,大约也就被搜走了?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找到自己,然后有所牵连吧……毕竟在胖子玩了许姐这件事上,自己多少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说起来自己应该算被害者才是……她没头没脑的转悠了一会儿,在胡同里打听了两个人,又跑去路口小卖店问了问,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那张封条看样子像是新贴上去没几天。要不……去公安局打听打听?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去了说什么呢……问他们见过自己的裸照没?……或者就去报案吧!……可胖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报案警察肯定得做调查……那家里不就都知道了……周向红六神无主的回了家,到底是哪也没去。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忽然失去了平日里那些焦虑、害怕、羞耻和隐隐的渴求。这些事渐渐沉没在无边无际的迷惑之中,迷惑又在脑海里卷成巨大的漩涡,日夜不息。第二天她又去了老房子那边,这里如今更加破败了,到处都是拆扒得只剩空壳的房子,于其之中还有那么些零星的钉子户在坚守,有几幢楼的楼顶还挂着抗议横幅,只是风吹日晒的,已经褪色了许多,风一刮就像破布一样在上面来回的抖。搞拆迁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她悄悄的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自己家那两扇已经连窗框都被拆掉了的窗口,边缘还有被砸碎的水泥块和砖渣。周向红一时有些恍惚,在这里住过的那些岁月,那些喜悦、悲伤和平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一个渐行渐远的梦,已开始身影模糊。
  她抹了抹眼角滑出的一点泪水。都过去了,自己其实犯不着这么感慨的。如今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的下落而已。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从旁边走过,吆吆喝喝的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一堆破烂装手推车弄走。周向红等那人说完了回身要走,连忙出声把他喊住:「大兄弟!……麻烦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人一愣,问:「啊,啥事儿?」「咱们现在这片儿干活的,归哪个单位管呐?」「啊,城建三公司!咋地啦大姐?」「啊……没,没事,我就问问……那你认识区拆迁办的魏副主任不?魏强……就挺胖的那人……」「不认识……大姐这都干活呢,你瞅着点,别碰着……」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周向红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始往回走。胖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了。这固然是好事,但她想要探寻的答案,包括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照片究竟在哪里,将来他还会不会再一次突然出现,继续利用那些照片来威胁自己……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沉甸甸的压在她心里,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两天过去,这团谜不但没有从她的心里淡却,反而又增添了些新的东西。
  胖子固然是消失了,但她这段时间被他蹂躏而孳生出的情欲却在心中徘徊不去,且越是心中明确以后见不到胖子了,就越是涌上心头。夜深人静时,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胖子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抚弄以减轻全身的灼热和下腹的滚烫,不由自主模仿他的动作去玩弄自己的器官……擀面杖又立了功,周向红发现这玩意虽然硬了些,却胜在坚挺持久,唯一的缺点是略细。屁眼受不起的东西,在屄里倒显得不太够用。藏起来的避孕套,因此被消耗一空。
  她盼着Bp机永远不要再震动起来,却在发现那玩意没电了之后,又换上了新电池。结果上午刚换完电池,下午那玩意就突然震动了。周向红吓了一跳,手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哆嗦着看了桌子上的Bp机半天,这才突然抢在手里,心嘣嘣的跳。最后她还是决定换上衣服出了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结果到了胖子家门口才发现,那张封条还贴在上面。她试着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毫无动静。周向红在门前转了半天,又敲了两回门,确定是没有人后,这才疑惑的往回走,结果刚出胡同,Bp机又震动起来。她下意识的折回去,盯着那门又看了一会儿,直到Bp机第三次开始震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按照上面显示的号码打电话过去的。她出了胡同,在路边找到一个带公用电话的小卖店,哆哆嗦嗦的按着键拨了回去,听筒里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你好……」她回答着:「是……是强哥么?」其实电话里的声音和胖子的差别很大,但她一时间根本没听出来。「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哎呀,您是周向红女士吧?」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有些困惑,然后语气突然就缓和起来:「哎哟哟,呵呵,我这呼了你两天了,你才回电话!」「你……请问你是?」现在轮到周向红糊涂了。「哦,我姓杨,你叫我小杨就可以。刚才我还合计呢,今天您要是再不回我电话,明天我就准备登门拜访一下了。」「你……你找我有事吗?你怎么知道这个Bp机号码的?」周向红一头雾水。「哦,您这个号码是魏强先生留下的,还有您现在的住址……我找您确实有事,电话里咱们可能说不清楚,要不这样,您现在是在家吗?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当面谈。」「呃……我、我没在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周向红脑袋里一团乱麻,胖子以前「登门拜访」的情况她还记忆犹新呢,怎么可能答应让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小杨」再来这么一回!「呵呵,是这样的,魏强先生您熟悉吧?」周向红嗯了一声。「这两天警察到处在找他。」「他出啥事了?」周向红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到。「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和什么案子有关。问题是前一段时间呢,他在我大哥这儿借了一笔钱,用于抵押的物品里,有一张您的欠条。现在他下落不明,我们认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偿还借款,因此联系您的主要目的呢,就是通知您和他的债务关系已经转到了我们名下,当然也建议您能尽快偿还。不然的话,我们将会保留通过法律途……」周向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说了一大堆话她这才猛然惊醒:「你!那什么你等会儿……小……杨先生,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欠条?!」
  杨先生的顾虑是正确的,电话里的确有点说不清楚这事儿。俩人绊了好一阵子嘴也没沟通彻底,没办法,周向红只好让杨先生到友好公园去,东门见面详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7 05:53:49

第六十五章
  周向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溜达进友好公园的。头脑里昏昏噩噩,她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寻找一个能坐下来的地方。欠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胖子下落不明,连警察都还没找到,她更不可能找到他去当面对质这件事。但小杨刚才在公园门口已经说的够明白了,那孩子文质彬彬戴一副眼镜,说起话来很是客气,看样子初入社会不久。按照他的解释,他大哥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正常途径来解决和胖子之间的债务纠纷。等到法院判了再开始正式追讨,当然,结果基本是确定的。由于胖子留下的东西比较琐碎,等轮到周向红,乐观估计需要两个月,他大哥希望周向红有个准备,能提前私下解决当然更好。这年头,三角债务数不胜数,盼着资金回流的大有人在,因此把这个活儿交给了他,权当是历练。至于周向红和胖子之间的债务究竟是如何形成,她又是否有偿还能力,这就不在小杨的考虑范围内了。末了他还特意提醒她,经过调查他发现周向红家有一套集体产权变更私有的房产正处于动迁环节,虽说如今房产证登记的不是周向红的名字,但将来如果对簿公堂,他仍然保留对该处房产属于周向红的部分进行主张的权利,毕竟当年那套房产作为集体产权时,最初登记人是周向红的丈夫。作为可能认定的遗产,她自然有继承权。
  长椅微微的凉,周向红六神无主,眼神飘忽。公园里各种喧闹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杂乱而又不真实。一个老头路过,站在她面前上下端详了几眼,然后轻轻的朝她嘿了两声。她恍然未觉,只是坐在那里发呆。老头走了,很快又溜达过来一个,瞄了瞄她,低声问:「嘿!……多少钱?!」周向红猛然惊醒:「啊?……什么?」老头朝旁边撇撇嘴,她没明白:「什么?」老头一乐:「不好意思啊……」扭头走了,一边嘟囔了一句:「认错了,不是啊……」她迷惑的看着老头的背影,刚要回过头,忽然就看见王雅丽正从旁边小道上溜达过来,一边扯着一个老头的袖子:「走吧……我那屋里可暖和了……」老头半推半就,乐呵呵的回答:「咱可说好了啊,不兴刚整几下就催的……」「哎呀瞧你说的,大哥你打听打听去,你看谁上我那玩儿我催过!保证你舒服了……」说完扭头拽着老头刚迈步,正好看见周向红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呆愣愣的看着她。王雅丽也呆了,笑容还尴尬的挂在脸上:「哟……姨你……你在这儿坐着呐……我那啥…
  …」「啊,没事儿我就是坐会儿……你……你忙你的去吧……」周向红下意识的回答。王雅丽想了想,回头又瞅了瞅老头,到底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和老头一起走了。
  一旦上了法院,家里这边就彻底露馅了,而且万一像小杨说的那样,到时候再涉及到房产,自己的罪过就大了。周向红不知坐了多久,总算把脑袋里乱麻一般的思绪稍微整理出了个头绪,眼看着天色不早,起身急匆匆的回家,倒又看见两三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女人,在公园里沿路和那帮老头拉拉扯扯的。中国底层民众普遍对打官司有一种抵触和畏惧情绪,周向红也不例外。但她也不糊涂,决定明天找个懂法的问问,看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有了计划,她也就定了心神,路上不禁回想起刚刚碰到王雅丽的情形。结合之前她看到的和遇到的,包括关于王雅丽平时的种种状态,她在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但转过头又觉得那孩子平时挺好的,自己这么想不妥当,有些龌龊了。可越是这么想,又越觉得能对得上号。
  晚饭是王雅丽帮着弄的,这孩子心虚,主动跑到周向红家来干活。俩人唠了几句,周向红就问起了她平时究竟靠什么营生。王雅丽寻思着除了没在床上被捉住,自己这点事差不多都已经让周向红给猜透了,与其继续遮掩让对方不满导致疏远,还不如就坦白了事。她倒也不傻,没敢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吃的这碗饭,只说是被人知道自己是个劳改释放人员,因此丢了工作,再找又四处碰壁,不得已才入了这行,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周向红毕竟平时以长辈自居,再加上自己背地里的境遇其实也没好到哪去,数落的话没几句,倒是连劝带安慰的哄了王雅丽半天。搁在从前她是决不能和王雅丽这样的人沾上边的,但今时不同往日,自打有了胖子这档子事,慢慢的她内心里对于贞操和名节的概念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此时虽说不是感同身受,但总归是很同情她。经过王雅丽这一番不顾脸面的坦白,俩人关系反而更亲近了些。她没敢提李秀玲,只是替张晓芬略做了些开脱,将其定义成了一个重情重义不计名声收留自己的仗义妹子。这就是谈话的技巧,周向红也是心乱,就没细想太多,劝了几句女人还是应当尽量想法子走正路之类的话,还暗暗的提醒王雅丽要注意个人卫生。这一点上来说其实她自己就做得不好,胖子肏她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戴套的。但她潜意识中将他放在自己男人的位置上,倒是忘了这回事。
  李秀玲和张晓芬晚上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下午小娟来了,不是来「上班」,而是来找琳琳。这丫头已经两天一夜没回俩人租的房子了。她伤口刚拆了线,只是还没痊愈,昨天晚上等了一宿也不见人影,今天上午去之前琳琳打工时认识的两个小姐妹那里问了一圈,都说没见着人,所以不得不跑到舞厅来。
  李张二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稀记得昨天好像还看见她来着,但之后就再没有印象。仨人在舞厅里挑着平时多少有些熟悉的人问了一圈,谁都没注意。舞厅这地方就这样,整天乱哄哄的,黑灯瞎火人来人往,谁顾得上谁啊。小娟急的眼泪汪汪的,俩人又劝了她一会儿,毕竟是个成年人了,还真能丢了咋的,说不定是上哪去了转头就能回来呢。小娟愁眉苦脸的走了,俩人凑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琳琳能去哪儿,熟归熟,毕竟平时各忙各的,哪有时间盯着她呀。事情倒是不大,俩人也没怎么往坏处想,李秀玲是看小娟急成那样心里跟着不好受,张晓芬则是因为来事儿了,下午没赚多少钱。
  第二天周向红就近找了家看着门面不大的律师事务所,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跟这个行当打交道,结果进了里屋门才发现,和电视里那些港台剧相比,这律师事务所明显更像哪个厂子的会计科,就差门上粘个牌子了。屋里办公桌后面坐着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看着也挺像会计,脸上架一副玳瑁边的眼镜,胳膊上带着套袖。她是敲了门就进,老头正低头翻看着什么,一抬头看见她进来,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周向红倒有些忐忑了,老头请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这才慢声细语的问她有什么事。她陪着笑脸,把自己的来意磕磕巴巴的说了。
  老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扭头往旁边墙上看。她不明就里,目光也随着看过去,就看见墙上挂着好大一份价目表,打头第一条就是法律咨询,每小时100元。
  这个价格如今看起来很合理,放在当时也并不算多,奈何周向红是穷日子过惯了的,「四大伟人」对于她而言,那是有什么大事才能揣在口袋里的面额。今儿就是大事,她也确实揣了这钱。有心往外掏,那手却一直在口袋边儿打晃,可不往外掏,眼看着老头又低下头开始研究起手里的东西来。她在心里衡量再三,三万和一百,这是一道任谁都会做的选择题。
  答案多少让她安心,但也安心得有限。法律至少不支持在她这样的债务纠纷中分配儿子名下的房产,可法律也不支持像她这样拿不出有力证明的债务纠纷。
  但这一百元就算是值了,那套集体房当年还是因为大壮他爹去世,单位才分拨出来给她家的,如今虽说花了些钱,但毕竟是自己的了。除此之外她还想的更多一些,大壮如今这状态,若不是名下还有这套房子,将来的婚姻、生活……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数……人类的情操本质上都是自私的,这并不是周向红对李秀玲的恶意揣测,考虑事物时首先衡量自身利益是下意识的本能。现在她可以回过头来重新审视自己的这笔外债。钱原本就不是她的,虽然当时是老赵给她的,但如今既然还要掏出来还回去,那也就是命里注定她不该平白无故的得了这钱。但问题是掏不出来。李秀玲这段时间算是小有积蓄,但周向红知道她也还有一笔外债没还,不着急不等同于不还,刘哥那边她是表过态的,拖了这么久,已经在人情上欠得够多了。再加上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为此忍受磨难,无非就是想能够保持住面子上的形象,以及家庭稳定。她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再找小杨商量商量,那孩子看得出来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至少大约不会重蹈在胖子那里的覆辙。另外,虽说房子和这事无关,但也要防着对方在哪个环节暗地里下绊子。至于胖子,周向红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也毫无办法,如今连警察都找不到他,不管到底犯了什么事,只盼将来他能罪有应得。
  总的来说,事情比较顺利。小杨的确很好说话,大约真是踏入社会不久,也可能是因为这笔钱对于他而言数目不算太大。周向红尽可能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方最后终于还是做出了一定的让步。利息就算了,本金也可以再缓缓,只是这债就此也就坐实了。她不懂如今这个社会欠钱的人才是大爷这个道理,懂也不能那么做。小杨开车走了,周向红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紧张的酸痛发软。俩人照旧是在友好公园门口见的面,此刻谈完,她见阳光正好,于是慢慢走进公园找个地方坐着歇会儿。她是不敢太往里走了,王雅丽已经告诉了周向红那群在公园里「讨生活」的女人们的主要活动范围,之前她就是因为不懂,结果坐的位置不对才被人问了好几次。事实上常来这公园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大家心照不宣,反正没人管,由此形成了惯例。但靠门口的地方人实在是太多,她一路找能坐的长椅,最终还是在那片区域的边缘才找到一个空着的。
  对于一个没有收入的人来说,还钱难于登天。压在儿媳妇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自己不能再给她添上一把火,万一烧过了,这家就算是完了。另外周向红能感觉到,最近李秀玲和从前相比有些变化,虽然她说不清楚,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她因为有心事,每天都睡得很晚,有意无意的发现李秀玲连给儿子「做按摩」,最近都不怎么发生了。再加上李秀玲每天早出晚归,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当然,她是在忙着赚钱,周向红知道。难为她了。可长此以往下去,谁能保证李秀玲还能保持心态,对这个家不离不弃。世道艰难,凡事不得不往坏处想。她呆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一条小路上的人来人往。几个女人在那里游曳,不时拽住同样在那里游曳的男人们说些什么。是女人不假,但看相貌至少也都和她差不多大,甚至还有两个年龄大许多的。王雅丽和这群人相比,年轻得就像一朵花。
  不大会儿就眼看着有两个女人挽着男人离开了那里,脚步匆匆的走了。又过了一会儿,周向红看见王雅丽从另一条小路走了过去,还没站稳就有一个头发都白透了的老头迎上去,俩人说了些什么,王雅丽笑呵呵的拉着老头的手转身就走。真是世风日下,周向红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在这座表面上看上去光鲜靓丽的城市里,角落中还有着这么许多明目张胆的勾当,而且看上去生意还挺红火。都是为了活着啊……她们这钱儿赚的倒是挺快……她在心里苦涩的感慨,自己的窟窿却该想什么办法去堵呢……想着想着她猛地一抬头,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直勾勾的朝着草地瞪了一会儿眼睛,又瞄了瞄小路那边谈「生意」的人们,这才慌慌张张起身走了。
  等周向红上楼,王雅丽正好送老头开门出来,刚要缩回去,一抬头看见她站在对面看过来,于是面露尴尬的对她笑笑。周向红也尴尬的弯了弯嘴角表示回应,只是站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掏钥匙。王雅丽看她没进屋,就等老头已经走下了楼梯,和她打了个招呼。周向红就势邀她晚上来家里吃饭。也没什么好推辞的,王雅丽答应着,说是一会儿就来帮忙做饭,周向红这才进屋。过了一阵儿,王雅丽敲门,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两个塑料袋。「哎呀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买啥东西啊。」周向红说着,倒也没推脱,两家挺熟的,就不用再弄这些过于场面的东西了。
  等到开始忙乎起来,自然就得边干别唠。周向红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话题再一次引向了王雅丽的「工作」:「我看你这一天天来来回回的,也不少挣吧……」「哎,就是混口饭吃指着别饿死了呗,姨不怕你笑话,我倒是攒下了一点钱,寻思将来有点啥事,好歹能用得上……再说了,你看我现在这自己一个人儿,不趁着年轻赚点儿,等老了咋整……」「哎,要我说啊,你找个好人家多好,到时候愿意打个工就打,不愿意就在家待着……」「姨你说的轻松,谁要我啊…
  …我也认了,自己过日子自在。再说了,就有家有口的能咋地,不也得挣钱吃饭呐。你是不知道哇,我跟你说,公园里有好几个女的,都六十多了,还在那忙乎呢,哎……还不都是家里穷,寻思能出来挣点的……」「妈呀,那六十多岁了还能挣这钱啊?」「怎么不能,我这一回赚二十,人家一回就十块钱。赶上好糊弄的就要二十,总有那些个男的图便宜,就当少抽包烟了。」周向红默默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二十元,看王雅丽平时进进出出的,一天下来总也得有三四趟。那就是八十元。一个月下来两千四,一年就是小三万块。就算赶上个阴天下雨,总归也就是差不多。这么一算倒把她吓了一跳,虽说这行当见不得光,可真真的算是个暴利行业,来钱快又没本钱。哦,也不能说是没本钱……她胡思乱想着,因此精神恍惚,手上的东西不是拿错了,就是忘了放哪,还差点把电饭锅直接坐到煤气灶上去。王雅丽感觉不对劲,边切菜边问了句:「姨,你今儿是咋了?咋心不在焉的,这是想啥呢?」「啊……没事……我就合计啊……你说这活儿我干的了么?」「那应该……姨你说啥?!」王雅丽吓了一跳,菜刀切在手指甲上,吓得咣当把刀一扔,也顾不上看到底切着肉没,转身薅着周向红的衣服:「姨你你你……你说啥?」周向红也吓了一跳,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心事给说了出来,不由得脸上一红,忙低头假装找盆:「没事没事,我啥也没说……哎,我记得就放柜里了啊……」王雅丽瘪着嘴站在那儿看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下去:「姨,你……是不是遇着啥难事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7 05:53:58

第六十六章
  依着周向红的意思,这事儿虽然她是有了想法,但按理怎么也得琢磨两天。
  可无意中这一说漏了嘴,她沉默了半晌,干脆咬牙也就跟王雅丽说了。反正这孩子走的也是这条道,自己这老脸丢在她这儿,也就谈不上下不下贱。俩人焖上了饭,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做菜,干脆就回到客厅坐下来,周向红抹着眼泪把前因后果吞吞吐吐的和她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和胖子那点儿龌龊事。王雅丽心不坏,还是本着帮她尽量能往好处想的原则,劝她和李秀玲谈谈,毕竟自己就在这泥坑里苟延残喘,深知女人要是迈过了这道坎,名节什么的也就全毁了,尤其周向红这都五十出头的人了。但周向红毕竟想的多,犹豫着把对家庭的顾虑也说了说。王雅丽想想也是,如今李秀玲毕竟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命脉,这件事如果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万一她甩手一走了之,周向红娘俩也就彻底完了。
  俩人对坐聊愁,商量到最后反而坚定了周向红的想法。王雅丽卖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女人一旦走上这条路,贞操观就会渐渐淡化,她是不希望周向红走这一步,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不如从实际出发去帮帮她,至少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要说帮,其实也帮不上什么。作为过来人心里其实都有数,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周向红只是对具体怎么操作一无所知。王雅丽倒是熟门熟路,可周向红毕竟现在还没入行,说起来还算是自己的长辈,敞开了说实在是尴尬。她是不知道周向红这一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花样其实比她的工作过程还多。周向红也尴尬,说归说,一想到自己要去做这个勾当,就怎么也张不开嘴去详细问那些具体的细节,俩人吱吱唔唔的对了几句话,还是王雅丽一拍大腿:「姨你既然都想通了,这样……明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得了。」周向红琢磨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厨房走去。
  王雅丽在后面跟着,回到厨房继续做饭,俩人却都没再说话,只听见锅碗瓢盆轻微碰撞的声音。沉默半响,她实在忍不住张嘴说到:「姨,要不你还是…
  …」「别说了,明儿你出去时候来叫上我……」周向红拦过话头,铲子在锅里用力的扒拉着。王雅丽直勾勾的看了她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继续沉默的摆弄着手里的菜。
  一顿晚饭吃得沉闷且压抑。小娟今天又到舞厅来了,琳琳还是音讯全无,她已经报了警。李秀玲和张晓芬见这事儿闹大了,私下里一商议,估摸着没准警察还得来做调查。俩人做皮肉生意的,自然打心里不希望和警察打交道,张晓芬因此还埋怨了她两句,都说了平时别和那姐俩走太近。李秀玲倒不怪她,但小娟人不错,平时跟自己也总是姐长姐短的,谁能想到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又想到琳琳那孩子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于是闷闷不乐。张晓芬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对她有意见,见她心情不好,又反过头来劝她,要不是专门抓卖淫嫖娼,警察一般不会管她们这些破事儿,真要来调查了,跟这事儿相关的有啥说啥也就是了,应该不至于被人搂草打兔子给逮进去。俩人这些话当然不是当着周向红面儿说的,怕被她知道了,从而对舞厅里这些事儿太过了解。周向红这边俩人也是心事重重,倒是王雅丽强打精神,在饭桌上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这才使气氛没有糟糕的那么明显。
  第二天中午张晓芬吃完饭走了,王雅丽做贼似的来敲周向红家房门。虽然她知道李秀玲上午也不在家,但这事儿也得背着点张晓芬。周向红是早早在家收拾完了的,正坐立不安的在屋里等着。按王雅丽的意思是喊上了她就走,但周向红还是把她先拽进了屋,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问自己身上这套衣服穿的行不行。王雅丽知道她是紧张,又劝了几句要不就算了的话,到底周向红还是咬牙坚持要跟她去「见识见识」。说是见识见识,回来再研究,其实她是已经横了心,也明白自己这事儿没啥研究余地了。
  俩人溜达到友好公园,一路上王雅丽嘟嘟囔囔的先给她说了点儿情况,顺便算是给她心里打打预防针,反正今儿周向红就是去看看。公园拉客这活儿其实没啥技巧,那几条小路如今公认就是寻欢卖肉的场所,也没啥人管。到了之后她让周向红跟在她身后不远,周向红顺势躲在小树林的边儿上,这地方好歹感觉上有些遮掩,不至于被人一眼就看到,还能听见王雅丽跟别人「谈生意」。其实那都是错觉,就像学生们在教室里考试作弊一样,自认为行动隐秘角度刁钻,真要是往前面讲台上一站就会明白,根本是一览无余。她眼看着王雅丽晃荡到路边,那里已经站了几个来得早的女人,还有几个女人在不远处游荡。路上三三两两聚集了些男人,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抽着烟,眼神却都是向着这群女人来回打量。
  不知怎的,周向红忽然想起以前在农村赶集时的场面来,有人会牵头牲口来卖,羊或者是猪,偶尔也有牛和骡子,那些有意购买的和看热闹的人们,就是这样站在那里议论和挑选,评头论足。不同的是,女人们并不只是站在那里任人围观,时不时朝某个人丢个飞眼过去,或者就干脆走到男人面前低声问:「玩儿不?」
  男人往往仔细打量一下——这个过程中女人还会挺挺胸或者挨过去拉他的胳膊——而后或是摇摇头走开,或是低声回应:「多少钱呐?」
  王雅丽也在重复着这样的过程,周向红为了不离她太远,不得不随之躲躲闪闪的慢慢移动,渐渐就走到了小树林靠外边的地方。她脸也不敢抬,只拿余光去看周围的情况,支棱着耳朵听。旁边忽然溜达过去一个女的,脸上沟壑纵横,虽然头发是黑的,皮肤也挺白,仔细看这女人至少六十开外,很有可能都快七十了。
  周向红在心里暗暗的想,这大概就是王雅丽说的六十来岁还在公园「讨生活」的那几位之一了。想必那头发是染过的,脸上那种不正常的白也是抹了什么化妆品。
  这女人披了条米黄色的披肩,只见她走到周向红身后路边的俩老头面前抛了个媚眼问:「哎,玩会儿不?」俩老头打量了她一下,没吱声。女人又往前挨了挨,忽然把披肩一撩,抓过一个老头的手就按在自己胸上。天气不冷,但也绝对不十分暖和,周向红看见她穿了件大开领的衣服,大约是用胸罩挤出来的,前胸两个奶子鼓鼓的露着小半,夹出一道深沟:「便宜,玩儿会儿去呗……走吧……」老头嗤嗤笑着,到底是把手抽回来摇了摇头。女人还拉拉扯扯的要说什么,俩老头一边拨拉着她的手,一边走开。走到周向红身边的时候,被迫摸胸那老头正嘟囔:「太他妈老了……」另一个老头还在调笑:「怕啥,领走得了,闭着眼睛整呗……」正说着一抬头,正好和周向红打了个照面。周向红偷听他俩说话,下意识的正看着这个方向,和老头一对眼,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把脸扭过去假装没在意。倒是老头开了腔:「哎,哎!走不?……多少钱?」她紧张的身体都僵硬了,越发不敢动弹。「这个长得不错啊……」老头嘟囔着,被迫摸胸那个也看了看她:「走吧……可能不是呢……你看那边有几个,过去看看……」「这片儿还能有不是的?……长的可比我上回找的那个强……」俩人溜达着奔了王雅丽所在的方向,只剩下周向红还站在那里,指甲把手掌抠得生疼,出了一身汗。
  她正脸朝树站着呢,一旁有人喊她:「姨……」一回头发现是王雅丽,身后正跟着刚才摸胸那老头:「那啥,我……我回去一趟,你看你是……」「啊…
  …那……那走吧,我……」周向红刚要说跟她一起回去,转头就反应过来她是回去干啥:「你先回去吧,我上那边溜达溜达……一会儿我自己回去……」王雅丽嗯了一声,带着老头渐行渐远,老头还在后面问:「哎这谁啊?……」她这一走,周向红也赶紧抬脚离开了这片儿,转到公园另一边,这才找了个长椅坐下来歇会儿,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公园里游人不少,打太极拳的遛弯的围在一起吹牛侃大山的,和刚刚那种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她就这么坐着,不知多久王雅丽在她身边喊她:「姨……姨你咋在这儿坐着呢?我还寻思你回家了呢……」她这才回过神来:「你咋又回来了?」「啊……那啥,完事儿了……」王雅丽有些尴尬的回答,挨着她也坐了下来。「这么快?」话一出口,周向红又觉得有点不妥,王雅丽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啊,这帮老头不行,正儿八经的能整个三五分钟的也就不错了,算上来回走路,多说也就半个点。就是现在干这个的人多,姨你也看见了,刚才那是点儿好①,过去就能拉着人……」周向红又沉默了,在心里盘算。俩人没吱声,一起坐了会她才回过神来:「那啥,雅丽啊,你……你忙你的去吧,我先回去了……」王雅丽点头答应着,站起身走了。周向红又坐了一会儿,也慢慢的走回了家。
  一晚上她都在想这个事,心烦意乱。直到第二天中午,王雅丽来敲门:「姨……你今儿……还跟我去不?」周向红想着大约也就这么点儿过程,就说不去了。
  王雅丽转头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后悔了。公园那部分她是见识过了,可把人领回来之后呢?于是边收拾边支棱着耳朵听动静。大约是今天买卖不好,过了好久她才听见楼道里脚步声,对面的门吱呀一开,随后又关了起来。她继续听着,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工夫,门开了,她连忙冲到门口,手握在锁钮上那一刹那深吸一口气,努力装做表情自然的样子推开门。一个老头刚要下楼梯,听见她开门愕然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王雅丽探着头还没来得及关门,看见她也是一愣。周向红轻轻咳嗽一声,把门拉回来虚掩着,直到听见老头的脚步声下了楼这才重新推开。王雅丽在门口等着呢,见她又出来,愣愣的问:「姨,你找我啊?」周向红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下啊,我洗洗就……要不你过来吧。」
  周向红坐在椅子上,听王雅丽在卫生间里把水弄得哗啦哗啦的响。她知道她在洗什么,红着脸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四下看。过了一会儿王雅丽边提裤子边走了出来:「姨,有苹果,我给你洗个去……」「不用了不用了,」周向红连忙拦着她:「我就寻思来问你点事儿,说完就走。」「没事儿,你坐着啊……」王雅丽到底去拿了俩苹果,洗完回来递给她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咔嚓咬了一口:「姨你想问啥?」周向红捧着那个苹果:「我……我就寻思问问……那啥……你把人领回来以后……都咋整……」「啊……姨……这事……这还有啥好说的,该咋整咋整呗……」王雅丽咬着一块苹果,一时也有些尴尬:「我明白你的意思,姨……哎呀,这可咋说呢……要不你跟我来……」她用手比划着示意周向红进屋。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她的房间,王雅丽边走边说:「其实也没啥,先收钱,然后直接让他把裤子脱了,不用全脱,褪下来就行……他要能自个硬最好,不行……就拿手帮他撸两下……完事套子一戴让他整,等整完给点纸让他擦擦就行。」
  她没开窗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周向红稍稍闻了闻就分辨出来是避孕套上面那股油味。王雅丽的房间里还是那样,地上的纸篓里装了一些用过的卫生纸,这回周向红看得仔细,缝隙间露出一角桃红色的避孕套。床上照旧铺着个半新不旧的毛巾被,上面扔着一个枕头。王雅丽看她目光落在床上,咽了咽唾沫小声说:「那啥,我怕把床单整埋汰②了,所以铺个这玩意……晚上睡觉就收起来……」「雅丽啊……你……你那啥……咋弄的你跟我说说呗……」「哎呀姨,丢死人了……你别笑话我啊……」「看你说的,这事儿都怪我……姨都不嫌丢人了……你就说说吧……」王雅丽扭捏着把半拉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那人要是能站着整吧……这事可以直接问他,我就把裤子褪到这儿,完事这样就行……」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膝盖,然后向后仰倒,摆了个两腿朝天的姿势,屁股搭在床边:「他要嫌不够高,就把这个枕头垫在腰底下……」说完她一骨碌就起来了,看周向红在认真的听,于是又转身跪趴在床沿上:「要不这么撅着整也行。」说完下来又补了一句:「要不站着撅着也行。」说完站在地上弯腰做了个手扶床沿的动作。周向红臊的脸通红,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裤子脱到那儿……能……能整得了么?」王雅丽也弄得脸挺红:「能……这就是图快,一回才十块二十块的,谁能有心情都脱了让他随便玩呐……顶多也就是把裤子脱了,衣服不用脱,就撩起来……把咂儿露出来就行……」「那……那要是人家非让脱了不可呢?……」「那就加钱呗!我有一回就赶上过一个,给我加了二十,我脱光陪他……玩的……」「哦哦……反正……反正就这几样式(东北人说话某些地方会出现吞字,这里文字表达应为『几个样式』)的呗?……那……那他要是……」「要是啥啊?」周向红尴尬的努力把话挤出嘴:「他要是不硬咋整?」
  「……先拿手帮他撸撸呗……再让他摸会儿……」王雅丽的手在胸前划拉着比量了两下:「要是还不行……姨你别嫌埋汰啊,那啥,要能加十块钱,一般也给裹两下……我那意思就是……」「啊……啊,我明白了,明白了……」「要实在不行,就拉倒,反正钱是先给的,实在不行退他十块钱就完事。他自个不好使,也不怪咱……我是一般都不退……」
  ①点儿:东北方言,运气的意思。可以组词点儿好、点儿正(通点儿好)、点儿背(运气差)等。例1:今儿点儿好,出门正好赶上公交车。例2:我他妈刚脱裤子警察就进来了,罚了八千,真是点儿背到家了!
  ②埋汰:北方方言,脏的意思。在东北也引申为事情办的不理想、语言不尊重别人的意思。例1:这衣服三天没洗,老埋汰了!例2:你瞅瞅这个事儿让你办的,太埋汰了!例3:我干啥了你就这么埋汰我?!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7 05:54:07

第六十七章
  第二天下雨,这倒不影响李秀玲和张晓芬的工作,只是王雅丽的生意因此耽搁了,于是她得以和周向红又凑在一起唠了半天。后者因此和她又学了些理论上的东西,王雅丽还是劝了劝周向红天无绝人之路的话。周向红自己也在考虑,但想来想去,自己这条不绝之路只能走下去,一方面债要还,另一方面长久来看既不耽误照顾家里,又可以自食其力,毕竟家里情况在这儿摆着呢,尤其是儿子的状况。人往往都是这样,越是朝一个角度去深入想问题,目光就越是聚焦,心也就越横。于是俩人约定了,明天照旧一起去公园,只不过这一次,周向红打算亲自上阵了。
  雨淋淋漓漓的一直下到第二天上午,空气因此变得格外清新,这在春季多风沙的东北,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再加上植物散发出的味道,整个公园里都焕发着生机。周向红跟着王雅丽,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说归说,构想归构想,做归做。真等到踏上了那条从树林中穿过的小路,她依然是紧张得浑身发抖。天仍旧是有些阴的,因此公园里人并不多,她俩到了的时候,小路上也只有两三个女人在游荡,男人也不多,十来个的样子。考虑到周向红第一天「入行」,王雅丽好人做到底,先负责「问活儿」,有合适的就让给她,至于工作地点,自然是王雅丽的那张床。周向红再怎么的也不好意思把人领回自己家,一来儿子还在家呢,她怎么也抵不过自己的羞耻感,二来也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李秀玲发现。至于避孕套卫生纸什么的倒是现成的,王雅丽床垫子下面多得是,先借着用用,等赚了钱再还她。「不用,那玩意都便宜,姨你就用吧。」王雅丽说。「雅丽啊,到那儿……就别叫姨了,你叫我大姐吧……」周向红琢磨着,怕显得自己岁数大了不好要价。她还是在树林边上站定,欲盖弥彰的遮挡着自己的身影,王雅丽则迈步向前,直奔男人而去。这边还没等周向红心里的鼓打完一个循环,她就又回来了:「姐!……大姐!」周向红呆愣愣的一抬头,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眼神直勾勾的瞅着自己,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好了,紧张得直拿鞋底蹭地。
  「这是我姐,咋样?……跟你说啊,新来的,算你捡着便宜了知道不……」王雅丽乐呵呵的向老头介绍,周向红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集市上等待被售卖的牲口,越发窘迫起来。老头凑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多钱呐?(吞字再现)」「嗐,正常价,二十块呗,去吧……走两步就到,又肃静又安全屋里还暖和……」老头嘿嘿一乐,顺手在王雅丽屁股上摸了一把:「行!那我下回再来找你!」王雅丽咯咯的调笑:「那可说好了……我姐刚来,你可得轻点儿折腾,别给她吓着…
  …」老头一背手:「这话说的……不能!……大妹子那咱走吧?」
  「要不……你陪我回去得了……」周向红犹豫了一下,对王雅丽说。「哎呀,这……那行吧……我姐这不刚来么,有点不好意思,我陪你们溜达一圈……」王雅丽也看出来她此刻不在状态,所谓送佛送到西,笑着和老头解释了一句,又见她迈步有些虚浮,于是挽起她的胳膊一起往回走。周向红迷迷糊糊的跟着她,整个人像是踩在了棉花堆里,脚底下没根。她想要琢磨怎么这么快自己就被王雅丽交到了别人手里,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思想。整个脑袋里像是充斥着一些粘稠而又浑浊的东西,遮挡着思绪使其不够清晰,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纤细游离的碎片在其中飘荡。「哎,前天我问你来着,当时你咋不搭理我呢?」后面突然有人说话,她吓了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啊……啊那个……」周向红没敢回头,慌慌张张的回答:「前天……我那啥……我就是跟我……我老妹先过来看看……不那啥……」她这才反应过来,这老头正是前天问她价码的那个,他同伙被人拽着手被迫摸咂儿……「姐你慢点走,着啥急这是…
  …」王雅丽笑着说,周向红这才感觉到自己因为紧张,脚步正越走越快。倒像是自己迫不及待一样。她不禁脸上又红了几分,连忙放慢脚步,又怕路上被谁看到,一遇到人,脸就不自然的往反方向扭。其实这片儿谁也不认识她,但她还是在上楼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王雅丽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刺耳,她心虚的往自己家瞄了瞄,目光触及那扇老旧的铁门又急忙收了回来,像是被刺到了一般。
  房子之所以为人需要,不仅因为可以遮风挡雨、积财蓄得,还能将公众空间与私密区域完美划分出来。因此大凡不是教室、公司、舞台、囹圄这一类会让某些人头疼的处所,基本上都受人欢迎,使人放松。但周向红自打进了屋,却越发的紧张起来。张晓芬的家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那些平时还算熟悉的摆设此刻都显得无比陌生。王雅丽开门进去笑着转头说:「行了,你俩进屋吧,我回去了……姐你一会儿完事走的时候把门直接带上就行。」又趴在周向红耳朵边小声说:「记得先收钱啊……」周向红木然的点着头,见她要走,下意识的想拉住她,犹豫了一下又把手缩回来。一会儿自己在屋里跟老头折腾起来,她要是不走在外边等着,也怪别扭的。
  王雅丽关上门走了。周向红瞄了瞄门锁,不放心似的伸手拉了拉,确定是关好了,又听见王雅丽下楼的脚步声,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老头站在客厅里,正背着手四下打量,见她看过来,咧嘴一乐。周向红嗫嚅着:「你……那啥,进屋吧……」低着头把老头领进了王雅丽的房间。进屋她先把门关好,回头对老头说:「大哥你……你坐……」老头噗呲一乐:「大妹子你瞅你紧张啥……这是你住的地方啊?」「啊……不是……这别人家,白天借我们姐俩……带人来的地儿…
  …」王雅丽交代过她,不要说是住在这里,以免惹出什么麻烦来,毕竟这房子是人家张晓芬租下来的。「那啥……大哥……你先……你先把钱给了呗……」周向红低着头说,手抓着衣角来回揉捏。老头翻兜掏出一小沓折在一起的零钱,从外层点出两张「大团结」递过来,周向红接了,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兜是斜口的,而且浅,裤兜……也不太合适。她急中生智,拉开旁边衣柜的抽屉把钱扔了进去,再转过头来老头正弯腰脱裤子,吓得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靠到柜子上才想起来自己是收了钱的。老头连衬裤带绒裤带外裤一起褪到大腿上,一抬头问她:「大妹子你还等啥呢?」一直腰的工夫周向红正看见他胯下那根鸡巴垂在花白的鸡巴毛中间,赶紧把目光挪开,心想也就这么着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把心一横牙一咬,摸着也解开了裤扣,俩大拇指卡着裤腰往下一褪,扭身往床边上一坐,鞋也没脱就往后一仰,用手搂着大腿,整个人一蜷:「大……大哥……你整吧……」
  她算内裤总共穿了三层裤子,此刻裤腰都堆叠在腿弯处,俩腿因此几乎是并在一起的。尽管如此,当她这样两腿朝天的躺下时,还是感觉到屁股和阴部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那股凉意。再加上想到此刻自己的下体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周向红忍不住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此刻不比在胖子那里,好歹她和胖子也算混熟了,再加上那种他算自己男人的想法,至少没有眼下这么尴尬。她闭着眼睛等了一下,听见老头在轻轻地咳嗽,或者说像是刻意的清嗓子,于是慢慢扭过头,从腿的边缘看过去,老头一手搂着衣服下摆,一手掐着自己的鸡巴正在小幅度的抻动,鸡巴头在他的手指间一上一下的甩,看见她看过来,他也有点尴尬:「那啥……大妹子,我这还没硬呢……」
  周向红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赶紧放开腿坐起来,结果老头的鸡巴正摆在她面前。她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怦怦跳动的心,又似乎闻到空气中漂浮着的一股淡淡气味。那是老头的味道,表示他对自己的器官清洗的并不及时。
  男人步入老年,总有一部分人前列腺状态不是太好,尤其是性生活过于频繁的,因此会产生一些尿不净的状况,造成的后果就是裤裆里总是残留着一股尿骚味,或多或少。周向红感觉有点恶心,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毕竟胖子的鸡巴她吃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伸出手去,因为一直紧张,手心里是潮湿的,微凉,有些笨拙的握住那根鸡巴:「我……我帮你撸撸……」老头也不是第一次出来干这个勾当了,于是松开手任由她开始挑逗,又把胳膊往前一伸,直接就隔着衣服摸到了周向红的胸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王雅丽之前交代的诸多事项也就渐渐浮现了起来。与其继续这么尴尬下去,倒不如痛快点节约时间。周向红回手把外套一脱扔到床角,自己撩着里面套头的衣服连带胸罩一起往上一掀,把对方当成胖子不就行了,她为自己能够想到这个掩耳盗铃的办法儿松了一口气:「大哥……你……你摸吧…
  …」说着重新抓起老头的鸡巴揉搓起来。老头也没客气,直接捞住她的一个奶子,先是揉了两把,又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顶端黑褐色的奶头捻起来。他用的力气不大,周向红因此甚至感觉到从那里传来一丝丝刺激的感觉,似乎有些舒服。但衣服卷着胸罩卡在锁骨下面,这让她并不舒服,有些勒得喘不上来气。再加上紧张,心理上想通了不代表身体也就随之放松了。老头摸了一会儿她的奶子,又改摸另一个,这期间那根鸡巴缓慢的膨胀着,从软塌塌的状态终于变成了半软不硬,周向红因此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老头忽然松了手,猛地一弯腰。周向红正强迫自己全神贯注的挑逗他的鸡巴,措不及防胯下一凉,一只手就顺着肚皮插入了两腿之间。此时她还是裤子褪到膝盖的状态,因为坐在床边,腿中间多少有一点缝隙。粗粝的皮肤磨得她大腿根微微的疼,她惊慌的把腿一夹,老头嘿嘿乐着:「大妹子,让我摸摸,摸摸……」
  手锲而不舍的往里使劲。实际上他的手指已经抵在了周向红的大阴唇上,两侧的嫩肉只因为双腿并拢才微微替里面的阴蒂抵挡住了侵袭。周向红牙齿都快咬出声儿了,想着自己这点玩意其实刚才躺床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看见了,一会儿还要被老头用鸡巴插进去,又想着能早点把他刺激得进入状态,好快点结束这次交易,于是好不容易才张开嘴,声音颤抖的说:「大哥……你……别往里边抠啊……」说着渐渐放松了双腿的抵抗。
  老头笑着,用最前面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大阴唇上磨蹭了两下,又用其它手指挠了挠她的阴毛。这种大幅度的弯腰让他不是太舒服,于是收回手,一转身紧挨着周向红坐了下来,把裤子又往下褪了褪,使膝盖能够略向两边张开,一只胳膊从后面搂住周向红的腰,手从腋下勾过来抓在她的右侧奶子上,一手伸到她下体又掏摸起来。周向红右手撑在床面上,左手伸过去捏起鸡巴重新开始摆弄。老头的肚子上有些赘肉,坐下来往下一堆,倒显得鸡巴小了些,依然是半软不硬的状态。老头几乎和她脸贴着脸,嘿嘿的乐:「哎呀,大妹子,你这皮肤可挺细粉儿①的哈,身材也好……哎你多大岁数啊?」周向红忍受着他的口臭,低头回答:「我……四十五……」「哎呀,瞅你就这么年轻呢……真好……」老头啧啧有声,手上可没停,上下忙活着。感觉到他手指有要深入的企图,周向红连忙又把腿一夹:「大哥……咱不说好了么,不往里抠……」「哎呀怕啥,我就是看看你流水儿没……」「我……我都湿了,大哥……你这啥时候能硬啊……」周向红敷衍的回答。「啊……快了快了……」老头揪奶头的手明显加重了一点力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向红总算感觉手里的鸡巴算是硬挺了。她本来就紧张,又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半天,手腕都酸了,见老头已经进入状态,于是手上又努力动了几下,准备再次请君来肏. 老头也松开了玩弄她的手,作势欲起,不料被她最后这几下没轻没重的一弄,突然屁股一沉又坐下了,嘴里喔唷喔唷的叫了两声。
  周向红只觉得掌心一热,手上好像多了些黏腻的东西,紧跟着那根鸡巴就快速的抽搐着萎靡了下去。原本周向红虽然又紧张又羞怯,到底内心中也隐隐的对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期待,毕竟之前她被胖子玩弄得勾起了些对性爱的渴求,如今鸡巴在手,自然不能说一点感觉都没有。结果老头这一射,仿佛一盆凉水浇在了心头,她也随之冷静了,急忙站起身绕过老头从床垫子下面摸出一卷卫生纸来:「大哥……给你擦擦……」扯了两张递过去,自己也扯了一张擦手。老头一脸无奈:「大妹子你看你这……最后整那么使劲儿干啥……我还寻思……哎……」说到底自己身体不争气,男人在这个问题上永远底气不足,于是只好接过纸来擦。
  周祥红一边提裤子整理衣服,一边想着老头要是说退钱自己该怎么应对。王雅丽的做法她是赞同的,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虽说最后没做成,但那也是怪对方不中用。自己脸都不要了出来卖屄,一回才二十块钱,还怎么往回退。但老头感慨了几句也没提到钱,只是站起来提了裤子要走,这倒让她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些,脸上堆起点笑容往外送他。老头边走边抱怨,于是她不得不说点场面话:「没事大哥……你下回来我好好伺候你……」「那可说好了啊……」老头依依不舍的在她胸前又摸了一把,这才乐呵的出了门。她关好门,赶快冲到卫生间去洗手。
  正洗着呢,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不好意思用挂着的毛巾擦,就那么扎撒着手湿淋淋的出来,正看见王雅丽回头招呼:「来,进来吧。」门外应声进来一个老头,头发都没什么黑色了,周向红眼看着他迈步都是在地上趟着。王雅丽一回头看见她,凑上来低声问:「妈呀,姐,你咋用那么长时间?我还寻思早就完事了呢,上楼看见那老头给我吓一跳……咋样啊?」周向红尴尬的低声回答:「没……没咋样……他没整成……」「咋地了?……钱给没?」「给了,没往回要……」「哦……那就行……哎,大哥,把门带上,来,进屋来吧……」王雅丽转头招呼老头,又转头朝她笑笑:「我先进去了啊……」周向红一把抓住她胳膊:「妈呀,这老头多大岁数了?能行么?」「没事儿……」王雅丽撇着嘴笑:「你一会儿还去公园不?等我一起啊?」「行,我……我先回家看看,完事就出来……」周向红说着走了出去,从外边把门带上了。
  ①细粉儿:东北部分地区方言,细腻的意思。粉字实际应该发四声。例:瞧瞧这布料,摸着多细粉儿!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7 05:54:16

第六十八章
  六七分钟,或者再稍微长一点的时间,周向红进家门转悠一圈,压抑住心中的负罪感,勉强看了看儿子,又收拾收拾,连心情都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就听见了对面的开门声。这种老式楼房,隔音效果不咋样,拢音效果倒不错。其实倒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借着干点什么来让自己不那么紧张。说好了还要一起去的,她拢拢头发,听着脚步声下了楼,赶紧推门出去,王雅丽没关门,就等着周向红来呢。俩人进屋她就急忙忙的问:「大……姨,刚才咋回事啊?你咋整那么长时间呢?」周向红尴尬的回答:「没事……他半天也不硬……我就用手给他……结果刚硬他就……就整我手上了……」「哦……」王雅丽恍然大悟:「那老小子一看就虚,瞅那俩大眼袋!……哎我跟你说啊,以后你掐着点时间,咱这一回才二十,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可着他们舒服去!多说二十分钟,到点儿了他要是还不行,你就让他加钱,不加钱就拉倒!」「那……那要是整上了到点儿咋办?」周向红尴尬的虚心求教。「那就催他呗!要是一时半会儿整不出来也得加钱!」「…
  …行,我记住了……雅丽啊,刚才那老头,瞅着得七十多了吧?这咋还有这么大岁数的呢?那还……能好使了么?」周向红好奇。「嗐,男的不就这样么,多大岁数了不也惦记这点儿事!……可不是不好使了咋的,让我又用手又用嘴的,这给我累的……到底也没整成,让我给裹的哆嗦两下,就算完事儿了,这我还多赚十块钱呢……」王雅丽说着,一边隔着衣服揉胸:「就是下手没轻没重的,给我咂儿揪生疼,这老不死的……」
  她说着话,周向红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赚那二十块钱还在里屋抽屉里呢,急忙进屋去拿。「嗐,这不一紧张么,就忘了!」她解释着。王雅丽笑:「紧张啥,可得把钱看住喽!要不你也像我似的,准备个包吧。」周向红想起自己以前有个小包,于是赶紧回家翻出来,旧是旧了点,但好歹能用。王雅丽见她有了包,掏出把钥匙递过来,却是她刚才在公园外边特意给周向红配的。周向红要给钱她也没要,俩人一起回到公园,到了之后依旧是王雅丽问活儿,她在树林边上站着,不大会儿来了个人,倒把王雅丽给看上了。她有心跟着回去,王雅丽劝她说自己去去就回,于是周向红只好自己留在了公园。她还是害臊,多少也有点害怕和尴尬,只是低头站在那里,用脚尖蹭地。正蹭着呢,就见一双脏不垃圾的皮鞋走到自己面前,她一抬头,见一个比自己稍高一点儿的男人,看着也就四十来岁,穿个灰夹克,头发散乱叼着烟。见她抬起头来,男人呲牙一乐:「走不?」「啊……啊,走……」她楞了一下,慌乱的回答到。「多钱呐?」男人又问。「二……二十……那啥,离的……离的不远……」她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眼神飘忽的小声说。此刻仿佛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朝自己身上聚焦,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男人点了点头,她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回头瞄了一眼,发现男人跟在自己身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步伐,往回走去。
  路上她才想起,王雅丽还没有回来。转头想想她走的时间虽然不长,等自己走回去,大约也就够了。男人始终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像是一头盯死了猎物的狼,缀着脚步只等最后的扑击。周向红一路后背凉飕飕的走了回来,直到上楼却也不见王雅丽露面。没办法,她磨磨蹭蹭的带着男人上了楼,一边掏钥匙一边想,反正王雅丽也肯定是在里屋,大不了自己让男人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刚进门,就听见王雅丽正在边哼边叫:「啊……啊老公……啊……我要飞了……啊……射进来吧……射我屄里……」男人紧随其后跟进来:「我肏,这么热闹呢!」
  周向红满脸尴尬,倒像是自己的喊叫正在被人欣赏一般:「那啥,你……你坐,稍等会儿噢……」王雅丽那屋门没关,男人的喘息声混合着她的叫声清晰的从里面传出来。男人一指张晓芬那屋的房门:「咋的,那间也有人呐?」「啊……不,不是……那屋不是那啥……」周向红解释着,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好了。屋里俩人肯定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王雅丽稍稍放低了一点音量,含糊的咕哝了一句没事儿什么的。俩人在外边待着,俩人在屋里继续奋战,又过了几分钟,床板的咯吱声才停下来,男人站了起来,周向红赶忙拦住:「大兄弟,你再等一下……马上了……」她知道,王雅丽她俩怎么也得打理一下。很快一个男人从里屋边走出来边系裤带,斜楞着眼睛看了看周向红,没吱声,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几遍。王雅丽跟着出来,一边衣襟还没放下来,夹在大红色胸罩的下沿里。周向红用手在身上比划着,她低头看见,毫不在意的笑着一把拉下来,一边对着男人说:「下回再来找我啊哥……」一边往外送。
  跟周向红回来的男人等那个男人出了门,抬下巴一指王雅丽:「哎,这谁啊?
  你俩一家子的?」「啊,这……这我小妹……一家子的……」周向红回答。「嘿,你俩可看着不太像呐……」男人嘟囔着:「行啊,姐妹俩都搁这儿挣钱啊……」
  王雅丽关了门回头说:「哟,大哥,这有啥稀奇的!行了姐,你俩进去吧……」
  周向红答应着刚要往里走,男人却在后面问到:「哎,等会儿,你多钱呐?」她一愣,回头才发现这话是对王雅丽说的。王雅丽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回答:「正常价,二十呗……」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大哥,下回我陪你玩噢,这回你先跟我姐好好玩,我姐活儿老好了,真的。」她是怕抢了周向红的生意。按理来说客人临时变主意了这也不能怪她,但周向红毕竟是因为需要钱而入的行,自己怎么也不差这二十块。男人没搭她的话茬,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你俩加一起就是四十呗……我还真是头一回遇着姐俩在一起干这个的哈……」「哟,瞧你这话说的,大哥你上哪找姐俩一块伺候人的地儿去?你要不玩啥花样,咱姐俩怎么的还不得值五十呀!」王雅丽毕竟经验比周向红丰富的多,脑袋里一转就明白了男人的想法。抢人生意不对,但要能平白的多赚出一份钱来,这就不一样了。
  她对周向红的反应速度估量不足,后者几乎是同时就想明白了,虽然吓了一跳,却倒也没怎么太觉得这事儿离谱。毕竟有和许姐一起伺候过胖子的经验,周向红尽管从没和王雅丽一起做过这个勾当,毕竟平摊下来一人还能多五块钱。再说她也是心里犯怵,之前那个老头半途而废,瞧眼下这个男人虽说看着不像怎么强壮的样子,可做上了谁知道是个什么能耐,有王雅丽在身边,至少能帮衬着她一些。
  这么一想,关于跟王雅丽一起伺候男人如何尴尬之类,倒淡化了许多。王雅丽也是心里没底,不知道周向红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想法,怕她抹不开面子,用眼神挑了一下算是询问。周向红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略微点了下头。王雅丽倒觉得自己之前一直小瞧她了,没想到她刚入行就放得这么开,这种玩法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是赚钱,怎么玩不都一样。回头再想周向红,毕竟也是个过来人,心理素质就是好。
  李秀玲很郁闷,张晓芬也是,舞厅从中午一开场就全是亮灯。这情况可不多见,据说老板后台很硬,一般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里都没受过影响。肯跳舞的人当然也有,但规规矩矩的跳,毕竟不是大多数人的需求。水吧和包间暂时也不能用了,舞女们之间传言,是要有人来检查。有什么好检查的,这里不过是一群拿身体换饭吃的女人,和一群精力过剩恰好兜里又有闲钱的男人而已,一不伤天害理,二不放火杀人。但大家心里都有数,违法是肯定的。这就不该算违法!咱们一不偷二不抢的,也没逼着谁来花钱还给不给条活路了!女人们压抑的抱怨着。
  但没办法,在人家的屋檐下混饭吃,该低头时就得低头。另外各人其实心里都有数,谁是真没饭吃,谁是惦记来钱快,谁是本来就风骚来这儿还能换俩钱花。俩人正百无聊赖的站在舞池边上,和一众女人们一起等有人愿意跳正常的舞——其实也就是抱在一起随着节奏慢慢晃,哪有几个人会跳正经的舞——张晓芬眼尖,忽然就扯扯李秀玲。俩人一起看过去,却是看场子的正在两个两个的往楼上带人,下来一波就换上去一波。肯定是跟生意没啥关系,明摆着是有别的情况。俩人慢慢溜达过去,混在人堆里靠近两个刚从楼上下来的女人,就听见她们正在小声的嘀咕,好像是说楼上有公安在调查些什么。长期隐藏在黑暗的环境中做皮肉交易,舞女们多多少少都不喜欢和执法人员打交道。张晓芬听说是公安,掉头就要走,李秀玲还有点平静,觉得自己也没干什么,既然能就这么在舞厅里调查,肯定和卖淫的事也沾不上边,那有什么好怕的。俩人正犹豫着呢,看场子的大哥从楼上下来,正好走到她俩身边:「哎,你俩,跟我过来一下……」张晓芬差点就要说我们已经上过楼了,又怕大哥记性好,不好跟人解释。于是只好和李秀玲一起上了楼,边走还边打听:「大哥,啥事儿啊?你给老妹儿提个醒呗,省得心里没底……」大哥头都没回:「没事,派出所的来了解点情况,知道啥说啥,别的别乱说就行。」
  说是就做一些调查,了解一点情况,别紧张,但张晓芬还是敏感的意识到,肯定和琳琳的事有关。两个民警都穿的便装,态度还行。舞厅亮灯也是因为这事,总不能明晃晃的当着警察的面纵容这群男女胡作非为吧。没多说什么,也就是关于平时的一些琐事,多大了家在哪,和谁熟识,平时发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在法律面前,舞厅哪有什么对劲的事可言,俩人自然不能什么都往外说,譬如十块钱三个曲和二十块钱去水吧之类。警察倒也没细问,隐隐约约的遇到这样的问题就跳过去了,想必还是舞厅老板的能量在发挥作用。可虽说是没什么,李秀玲还是从那个年轻的警察眼中捕捉到一丝不屑。没看过猪跑总还吃过猪肉的,这种不屑可不常能从他们面对普通百姓的时候看见。张晓芬对此倒是很通透:「嗐,你自己干啥的不知道哇!仗着舞厅上边有人,没人来管咱们就是了。你是不知道,这帮警察黑着呢,抓住一回要不罚个五六千的都不算完。这还不算,我跟你说啊,以前我认识个姐们,她来舞厅之前在小旅店干过一段时间,有一回就让人给逮了。那给整到派出所以后,哎呀……」她摇了摇头,没往下说。其实她也害怕,下楼的时候李秀玲有点腿软,抓了一下她的手,俩人都一样,手心里汗津津的。下了楼张晓芬才回过神来:「不对呀,刚才警察怎么还问到我那个姐们了呢?」她出于心虚,当时根本就没敢细想,下意识的没有透露自己和那个女人认识的情况。「哎,你不是说她失踪了么?」李秀玲想了想才明白她说的是谁:「这怎么和琳琳的事儿扯到一起了呢?」张晓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内心深处仿佛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别瞎猜了……」然后就陷入了沉默。李秀玲见她没吱声,也就没再说下去。「你注意着没,刚才那个岁数大的警察,我瞅他看你那眼神,可不怎么对劲……」隔了一会,张晓芬忽然又说。「啊?怎……怎么不对劲了?」李秀玲有些惊讶,年轻那个负责问话,年长的做记录,她刚才光顾着紧张了,因此没怎么注意。「说不好……那人我好像在舞厅见着过……」张晓芬撇了撇嘴:「八成是看上你了……」「你可别瞎说,那可是警察!」李秀玲又好气又好笑。「警察怎么啦!警察也是男人!你还别不信,我跟你说,就咱这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警察来……」「我怎么没看着过?」「废话,来找乐子的还能穿着那身皮?」「那……那他们……」「跟那帮男人没啥区别,该干啥干啥,你以为他们整天都那么正经呐!」李秀玲半信半疑,但这年头啥事都有,张晓芬说的要是真的,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周向红一阵愉悦的哼叫,尽管知道王雅丽就在身边,但快感将意识冲击得已经有些混乱,兼之胖子消失后,她对这种感觉的渴望也在心中压抑了太多,一时间竟没控制住。王雅丽楞了一下,连忙伸手抱住还在周向红身上耸动着的男人:「哎妈呀!哥你咋这么厉害呢!可馋死我了!来,肏会儿老妹呗!」她之前是负责一边奉上奶子供男人玩弄,一边在旁边胡乱的说些淫词浪语。仨人进屋后,她又额外要了男人二十块钱,名目是额外给男人裹裹。本来是准备要十块的,因为她怕这事儿周向红接受不了。后者站在男人身后偷偷比划了一下,问是她俩都得做还是只有她做。王雅丽无声的做了个口型:「你行么?」没想到周向红竟然点了点头,于是她连忙话头一转就变成了二十。男人答应的倒也痛快。就冲这份痛快,王雅丽脱了裤子,又把外套脱了,只穿个小衫,连胸罩一起搂起来,于是就在男人和周向红的面前近乎于赤裸。她是不在意,周向红可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有限。男人也在脱裤子,直起腰来亮出一根挺立着的鸡巴,粗细一般,长度可观,在空气中上下的颤。眼看着箭在弦上,亟待解决,周向红一咬牙也就脱了裤子,然后学着王雅丽也把外套脱了。她把衣服一翻,就和王雅丽一样,近乎于赤裸的展露在男人面前。
  同伴不是之前的同伴,男人也不是之前的男人,可勾当还是那个勾当,只是会少一些被折磨的过程,让人不怎么紧张。周向红一手掩着下身,一手捂着乳房,虽然天气变暖,但室内的温度远没达到可以光着身子的地步,使人微微颤抖。她从垂着的眼皮下偷偷地往王雅丽那边瞄。男人往往会在洗澡或者上厕所的时候偷瞄一眼身边的人,比比谁大,女人其实也一样,甚至更直截了当些,看谁的身材和器官更好。王雅丽毕竟没有生育过,年龄上也占了很大优势,一对奶子只是稍有下坠,论大小和周向红也不分上下。尽管她的身材因为曾经常年劳作显得有些粗壮,到底还是曲线分明,只是略有赘肉,而且衣物覆盖的地方没有受到风吹日晒,比起脸上明显细腻了不少。男人叉着腿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来回打量着她俩,一个丰满,一个消瘦,一个黯淡,一个白皙,一个乳头棕红乳晕倒还颜色淡些,一个都是黑褐色的了。身高倒是都差不多。王雅丽寻思着周向红刚入行,这头儿还得自己来开,于是笑着走过去:「哟,大哥你这鸡巴这么大呢!老妹儿给你先裹裹,舒服舒服……」说着弯腰从床头摸出一个套子,蹲下去,撕开给男人戴上。男人的鸡巴硬挺着,挺顺利,而后她就蹲了下去,摸出一截卫生纸来,擦了擦套子上面的油腻,又用手撸了两把,笑吟吟的张嘴含住,吞吐起来。吟的张嘴含住,吞吐起来。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8 02:48:09

第六十九章
  以老带新,这是一个放在任何行业都适用的方法。老自然不是指年龄,而是入行的时间和经验。但王雅丽想错了,她裹了几下,正要招呼周向红别愣着,也上前表示表示,一抬头却发现后者已经走过来,把奶子送到男人的手里开始把玩了。既然都入了戏,那就各司其职,王雅丽继续埋下头吞吐男人的鸡巴。男人揉捏着周向红的奶子,又用手指揪起奶头捻动,她只是偏着头,略微弯腰,沉默的任其玩弄。那种神经末梢被刺激而生成的痒酥酥的感觉,顺着胸前向全身弥漫,一直延伸到下体,在阴部凝聚出一种瘙痒的渴求,不重,但很坚决。周向红微闭着双眼,一时间竟仿佛找到了些被胖子蹂躏时的感觉,羞耻却隐隐的享受。王雅丽蹲在男人两腿之间,感受着唇齿间那个坚挺的家伙,隔着避孕套,甚至都能感觉到那上面散发出的热量。这是吃了药来的,她有经验。这样的男人不好对付,比正常情况总要多费很多工夫,即使加大刺激使其射了精,往往鸡巴也不会软。
  有一次一个老头就是这样,趴在她身上耸动了很久,老家伙演技了得,射精愣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直到她感觉避孕套在屄里不对劲的摆动和打滑,把他推下来才发现,那套子因为盛了精液,在鸡巴前端都已经松脱下来一截了。干这一行,想不遇到吃了药来的根本不可能,男人永远不会嫌自己性交的时间长,尤其是在她们这里花了钱,更要玩个过瘾又够本,恨不得把她们肏死才好。
  卖淫是一种交易。既然是交易,自然也追求个公平。然而和其它交易一样,买卖双方也都是尽力算计对方,企图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因此往往并无公平可言。肏的时间短了,男人觉得亏,肏的时间长了,女人觉得亏。这倒和许多人的婚内性生活正好相反。地摊上销售的性药,很少有男人买回去是为了用在自己媳妇身上,绝大多数都是在找妓女前扔进了嘴里。原因各种各样,有怕妓女笑话自己不够坚挺的,有企图在妓女身上一展雄风玩个够本的,也有纯粹为了让自己还有能力找个妓女的。不论如何,这给妓女们开展业务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妓女也是人,用来出卖的器官密布神经,交易的过程也消耗体力,一次交易的时间长短直接决定当天的总收入。尽管吃的就是这碗任人玩弄的饭,但只有心理变态才真的想任人玩弄。王雅丽在心里暗暗的骂,可骂换不来饭吃。她又连撸带裹的弄了一气,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吧大哥,你看你先和谁玩?」男人正衔着周向红的一个奶头不住吸吮——那种被抽进口腔深处的感觉使得周向红越发脸颊发烫起来——闻言伸手抓住王雅丽的奶子捏了两把,松开嘴看看她俩:「你姐先来呗。」
  他也打的好算盘,女人年龄越大屄里越松,这是个常理。先跟年龄大的玩一会儿过过瘾,等到来了感觉再肏屄紧的,射精时自然也格外爽利。王雅丽瞄了瞄周向红,不动声色的在她后腰拍了一把:「我姐刚来,你可得悠着点儿啊。」后者犹豫着转身坐在了床上:「我……我这么躺着,你站着弄啊?」男人挺着鸡巴嘿嘿的笑:「行!你姐这岁数还不身经百战啊,怕让我给肏坏了是咋的?」说着话又在王雅丽奶头上拨弄了一把。「死样,你瞅你鸡巴那么大,哪个女的瞅着不害怕啊!」王雅丽咯咯的笑。
  一个五十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就那么躺在床边举起自己的腿,把屄朝天露出并大张开来,视觉上而言还是有一定冲击力的。这种两腿抬起向两边M型大开的姿势,使得周向红整个阴部都暴露在男人面前,旁边还有个王雅丽。这是被胖子玩弄时,她都习惯了的姿势,因为没穿裤子,摆起来十分轻松。不就是被肏么,都走到这一步了,身经百战云云固然让周向红脸上发烧,此刻她却也在心里有些期待这一战。一小撮阴毛下,两边大阴唇上各有一片黑褐色,衬托得中间的小阴唇越发黑紫。阴唇随着腿根张开,却又露出中间暗红色的一个洞口,微张着,通向她的身体深处,等待着被雄性器官去填满。这一切固然吸引眼球,但在阴阜的前端的那粒肉芽,却呈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暗红,格外硕大,半露在阴唇外的。
  男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它,哟了一声,伸手在上面戳了戳,周向红随之一阵颤抖。见这小东西对她的刺激如此明显,男人玩心大起,掐着鸡巴靠过去,用龟头在上面拍打了几下。周向红只觉得天旋地转,那种钻心的刺激混合着被玩弄的屈辱一齐涌上头顶,下面的阴道口都不由自主的蠕动了几下。
  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龟头顶在阴道口上缓缓向里推送。他倒是还想再玩几下周向红那个大阴蒂,但药劲上头,办正事要紧。周向红的阴道里是湿润的,但远不是水汪汪的状态,和刚才被王雅丽用嘴裹的感觉截然不同。好在他的鸡巴是硬挺的,因为姿势的缘故,龟头刚进去就顶在一个布满褶皱并稍有韧性的肉球上,而后随着推送的力道向下一沉,进入了四周粘膜柔软且不规则隆起的地带,层层叠叠,温暖又滞涩。毕竟还有那么一点润滑,这种滞涩又在鸡巴上从顶端到根部形成了一种轻轻按摩似的揉搓感,男人来回抽送了两下,直到鸡巴能够顺利的连根没入周向红的屄,这才重心下沉,前后摆着腰肏起来。周向红眯着眼睛仰面朝天,用手把住自己的两条腿,肚子上的肉随着他的冲击微微颤动着,两个奶子被衣服下摆和胸罩勒住,奶头呈现出一种仿佛少女般的挺翘。腹下那蓬细碎的阴毛,随着鸡巴每一次插入最深处,都和他的阴毛相互摩擦,阴蒂就在这些毛发之间,越发红得发亮。周向红几乎是从他第一次完全插到底开始,就开始轻轻的哼了起来。当着王雅丽的面,这确实尴尬,但她控制不住。那根鸡巴先是把屄口撑开,而后就一路摩擦着阴道内壁深入进去,直至顶到了子宫口,才又退到屄口,而后又一次捅进深处。和胖子相比,这人的鸡巴要细了些,大致和她自己在家使用的那根擀面杖粗细差不多,但长度上却明显更胜一筹,以往胖子到达不了的那些深处,那些还没有被过多磨蹭导致神经敏感度下降的地方,正在被一遍又一遍的挤压和摩擦。到了她这个年纪,要说能直接感觉到阴道内壁的实时细节,其实已经不可能了,鸡巴只是像一根柔韧的棍子,在她的肚子里来回搅动,她能明确的知道这根棍子的战略动态,却绝说不清其战术细节,也无法得知究竟是自己屄里的哪一道褶皱,此刻正在沦为双方交火的前线。但就是这种模糊的感觉,也催生出一种混杂着渴求、愉悦、羞耻、尴尬的快感,不断地一波又一波从下体传上来,其中阴蒂的感觉尤为明显,男人的阴毛扎在上面,丝丝缕缕的痒。拜姿势所赐,这小东西暂时还没有被更加粗鲁的拍击,然而男人已经开始渐渐加大力道了,她的哼叫声因此也随之慢慢的清晰起来。
  周向红此刻实际是在享受,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者是根本不会承认。
  她被胖子玩弄得身体都有些习惯性爱了,突然停下来,最近一直就感觉到空虚。
  这是一种扭曲了的心理,由被迫转而渴求。但王雅丽不知道,在她看来,尽管让周向红打了头阵,可自己不能坐视不理,等着白拿钱。再加上男人是吃了药的,周向红第一次接活儿,耐受力也是个问题。因此在周向红被肏了一会儿之后,王雅丽便主动挺身而出,勾引男人来肏自己。她可不知道周向红之前在胖子那里的经历,此刻被肏只不过是小意思而已。男人乐得顺水推舟,他吃了药,器官本就不太敏感,周向红再怎么说也是年过五十的人,又生产过,屄里终归不太紧实。
  当然,这也和他自己的鸡巴不够粗壮有关,但哪个男人愿意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问题,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和胖子那个玩意的形状相比。有所得必有所失,胖子倒是够粗壮,长度却是硬伤。
  男人又肏了几下,把鸡巴猛地往外一抽。空气负压原理导致周向红只觉得肚子里一凉,屄里从充实突然变得空虚,她勉强抬起头,眼神迷离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才看见王雅丽跪趴在自己身边,男人已经挪到了她的屁股后面,停了一下就猛然一顶,开始耸动起来。王雅丽偏着头趴着,见周向红看过来,说:「姐你先……歇会儿……我伺候伺候……这哥……噢,好棒……大鸡巴使劲…
  …哎哟……舒服……使劲……使劲……」男人的小腹拍在她的屁股上,啪啪作响。
  周向红松开手,把腿放下来耷拉在床边,就那么仰面朝天的躺着,微微喘息。性交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运动,尽管看上去都是男人在动,女人只是躺着,其实全身肌肉的紧绷,呼喊喘息,情绪变化等无一不需要体力的支撑。更何况她刚才还举着自己的腿。尽管内心既渴求又空虚,周向红还是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此刻她和王雅丽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品尝性爱的欢愉,快感必须排在收入后面。
  当然,刚才男人这一通肏弄,也多少缓解了一些她最近积攒的欲望,然而心中那团火,却不知怎么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加猛烈起来。情欲这玩意就是这样,越是想压抑,就越是勃发。一只手摸到了屄上,周向红低头看看,男人正一边撞击着王雅丽的屁股,一边侧伸过手来在她的阴阜上划拉,姿势多少有些别扭。身边王雅丽的浪叫撩拨着她的心,同时也在提醒着她,此刻是两个人在配合着伺候男人。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在肏屄的时候做一些费力的动作容易分心,于是撑起身,站到男人身旁。男人又用手抓住她的一边奶子揉捏。她挺着被他捏了会儿,用眼睛偷瞄腿边王雅丽正在承受冲击的屁股,以及在紧缩的屁眼下面,那两片毛茸茸的阴唇中间进进出出的鸡巴。避孕套的边缘,鸡巴和阴唇贴合的地方粘着一点浑浊的白色液体,不断被拉出又积攒在一起。王雅丽的阴唇仿佛流着口水的小嘴一样吞吐着那根鸡巴,耳边则是她有节奏的叫床声……这场面刺激着她的心,周向红一咬牙,干脆一只脚抬起踩在床边,拉过男人的手塞到自己胯下:「来,大兄弟,这么摸……」
  手掌盖在阴毛上,温热而又厚实。阴唇被粗鲁的扒开,指尖肆无忌惮的在裂缝中翻弄,探索着每一个隐秘而又柔软的角落,指甲的边缘刮擦着嫩肉,痛并刺激。最终,指尖和阴蒂亲密接触,或者因为那个肉芽充血的挺立,已经可以称之为拨拉和揪扯了。抬起的腿使阴部大开,为这种玩弄提供了足够的活动空间。那是一种销魂刻骨的滋味,从胯下传来的快感像带着压力一般,从下至上涌上来,把血液都推上了周向红的头顶。她一手捧住自己的奶子,一边揉一边控制不住的哼叫,另一只手则轻轻搭男人的后腰,指尖只在他腰眼和屁股上打转。男人因此获得了双倍的享受,同时肏弄两个女人,让她们展现出最淫靡和娇羞的状态。其实王雅丽和周向红不同,虽然男人反复的抽送也让她有了快感,但她已经在心里将其定型成为了交易而不是享受。她配合着男人的节奏,反复提起收缩下体肌肉,企图用这种人为的紧实感让男人获得更多刺激。事实上这种方法是卓有成效的,性药不是仙丹,其药效因人体质而已,也和有效成分的添加量有关。金枪企图不倒,也要看炉鼎是否同意。男人在心理满足和肉体摩擦的双重刺激下,渐渐加大了力道,呼吸也明显粗重了许多。于是王雅丽越发的卖力起来,只是怕邻居听到,不敢大声叫唤。她偷偷回头瞄了周向红两眼,后者挺配合,无可挑剔。只是不知道,其实周向红此刻纯粹是在享受男人的指奸,赚钱什么的,都在脑海里开始模糊了。
  时间说慢实快,当周向红猛然在男人的手上开始抽搐颤抖的时候,男人也因此被刺激得尾椎一麻,鸡巴突突的在王雅丽屄里跳动起来。等到他停止了动作,王雅丽一收屁股,使他的鸡巴滑脱出来,而后笑呵呵的翻身坐起,拿了卫生纸,又帮男人摘了套子开始打理。周向红也缓过劲来,红着脸退到一旁,拿了衣服穿。
  俩人擦干抹净,王雅丽站起来套衣服,一边问周向红:「咋样啊姐?」她是看得出来,周向红最后关头的高潮不像是装出来的。欲望退却,理智重新占据头脑,周向红又为自己刚刚的放浪形骸而感到羞耻:「没……没事,就是有点累……」
  王雅丽转身薄嗔着拍了一把正在系裤带的男人:「损样,瞅你给咱姐俩弄的,往死里肏呀?!」男人嘿嘿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咋的,刚才舒服得直叫唤的不是你啊?」他倒忘了,之前王雅丽收钱,口活儿的可是两份,周向红那份根本就没兑现。王雅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乐得白捡便宜,笑嘻嘻的把男人送了出去。转过头来逗周向红:「行啊姨,没看出来呀,一开始我还怕你不适应啥的呢,结果你挺……」周向红大窘:「这死丫头快别说了,羞死个人……我咋感觉咱整了挺长时间呢?」王雅丽一撇嘴:「嘁,他吃药了呗,我一搭手就感觉出来了。还行,总算咱俩没白忙活。」说着把钱掏出来分给她。周向红没做口活自己是知道的,因此坚持只要二十五,被王雅丽硬把钱塞进了兜里。虽说这不要脸的勾当自己是彻底上了道,但至少钱是实在的。这样下去只要自己坚持,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麻烦。她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这是迫不得已,将来只要攒够了钱,就收手不干。
  更何况,刚刚她还得到了一次高潮。尽管男人只是用的手,但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很让人感到愉悦,以至于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王雅丽看她潮红的脸,想起最后周向红下体被男人抠弄因而颤抖的事,于是又叮嘱她:「姨,那啥,干咱这行,尽快能给他鼓捣射了就行,该忍的时候得忍忍……习惯了就好,要不一天到晚的还不得累死……」周向红又是一阵窘迫,知道自己的状态被她看着了,于是支吾着表示知道了,自己以后注意。她也后悔,怎么一冲动就主动让男人那样玩弄自己,下次万万要克制。但这是理智时的想法,等到不理智的时候,谁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8 02:48:18

第七十章
  从此她家开始了分头行动的生活。吃过早饭,李秀玲简单收拾一下去王八蛋家「上班」,周向红只知道她在之前帮忙搬家的那个老头家做钟点工,还时不时的劝她别太辛苦,注意身体。周向红则送孩子去托儿所,之后回来给儿子收拾收拾,然后就溜出去伙同王雅丽直奔公园。这个行当时间上倒是挺宽裕,随时可以回来看看儿子状况,要不就等接完客回家看一眼也行。面对大壮,尽管她知道对方并不能察觉自己的行为,可也还是十分羞愧,毕竟她这个当妈的,如今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不愧对别人,也愧对儿子。然而感慨归感慨,债务催着她还是继续回到公园,等待某个男人的物色,然后就回到王雅丽的房间,承受价值二十元的肏弄。她自然不会承认,这个过程也有自身欲望的驱使,然而渐渐做熟了就发现,这和自己当初心中隐藏的想象略有不同。男人们大多是上了年纪的,阳痿早泄几乎是通病。就算有那么几个勉强还行的,也没法将她送上期盼中的高潮。总算还有一帮吃了药来的人,能让她偶尔品尝到那种销魂的滋味。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花钱都是为了自己过瘾的,极少顾及她的感受。她上了年纪,身体又不能和年轻人相比,往往是还没进入状态,对方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提枪上马,有时她已经开始有感觉了,对方却又结束了。因此常常弄得不上不下,心中倍受煎熬。
  煎熬就煎熬吧,自己是为了赚钱才不得不走了这一步,她安慰自己。可欲望这玩意最不怕的就是压抑,一来二去,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自慰的次数倒比从前更多了些。另外身体也不太给力,她阴道分泌物少,有时候男人急吼吼的冲上来,仅凭自身微微的湿润和避孕套上那一点点油脂,并不能起到真正的润滑效果,屄里面的嫩肉因此磨得生疼,反倒更压抑了情欲的提升。王雅丽倒是教了她一个抹点水来加强润滑的法子,也不是太理想。偶尔她甚至能想起当初在胖子那里喝了药后的状态,屄里虽然没有像年轻时那样鲜嫩多汁,可至少能用。
  既然干上了这行,「劳动保护用品」自然就必不可少。什么都是花钱来的,不能总用人家王雅丽的,毕竟她那钱也是在床上辛苦挣的。周向红执意要自己也买一份,放在王雅丽那里留用。按王雅丽的想法,这点玩意自己出就出了,不算什么事。或者周向红掏点钱,她多买点也就是了。但周向红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不能啥也不明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搭男的肏个屄就完事。最起码不能连卖这些玩意的店铺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这也不算啥机密,她想去,那就去吧,正好前几天买的避孕套也用的差不多了,趁天色不好公园里人少,王雅丽带周向红去卖这些玩意的地方认认路。
  从公园出来奔西,横过大路顺着一条街直走再右拐,俩人就走到了一条小街上,横向距离李秀玲所在的那个舞厅其实也很近。原来王雅丽住的那个小旅店就在这条街上,如今改换门庭是一家小饭馆。她当初那些行李后来在旅店易手的时候拿了出来。这条街歪歪扭扭,两侧商铺不少,只是显得破旧且杂乱,于其中倒隐藏着好几家小旅店。「喏,公园里有好几个女的,平时就往这儿带人。」周向红正疑惑这地方也没什么流动人口,怎么就开了这好几家小旅店,王雅丽出声解释到,她这才恍然大悟。王雅丽说完,带着她就进了一家保健品店。说是保健品店,门前却挑了好大一个幌子,上面只有一个字「性」。进门周向红看见对面墙上好几张花花绿绿的画片,上面尽是一些没穿什么衣服搔首弄姿的女人,窘得眼皮都不敢抬。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公园和舞厅那些卖身的女人,旁边这片儿街面上小旅店就多。小旅店多,自然卖性保健品的也就多。这就是市场经济,产业链自然形成。因此无论去哪,如果某条街或是胡同里有这种保健品店的,大抵附近的旅店或是足疗洗浴,也就带着些不可告人的内容,此经验放之四海而皆准。
  说是性保健品,其实主营就是性药。中医虽然对于补肾很有研究,但入口就能见效的丹药也仅限于一些史料记载之中。汉成帝累死在赵合德身上时吃的算一种,安禄山晋献给唐玄宗的「助情花」也是,明朝四大案中的那个红丸大约也是。
  可至今能拿得出来的成方,倒是一种也没有,据说不是「西域传来」无方可查,就是药方失传无迹可考了。因此这种小保健品店卖的玩意,其实和地摊货一样,都是些化学制剂。周向红以前路过早市卖这玩意的地摊,都是绕着走,因此对于此刻进门迎面展示柜里摆的那些玩意,都眼生的很。那些玩意名字也挺扎眼,什么「金枪不倒丸」、「帝王御女丹」、「春水流」的,她因此想到老赵,心里格外酸楚。柜台后一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男人正在听半导体,播的是刘兰芳说的评书《杨家将》。见她俩进门,起身走到旁边另一个柜台后问:「来点啥?」态度说不上好坏,笑容有点冷淡。周向红好奇,两边又打量了一下。男人现在站的柜台里,摆着好几样盒子,仔细看全是不同品牌的避孕套。对面没有柜台,墙上打了一面架子,格子里摆的却是些稀罕玩意,第一个包装盒上看不出来什么,印着一个闭眼抚胸作高潮状的女人,旁边写着「强力震动」。她眼神往旁边一瞟倒吓了一跳,第二个格子里的包装盒是透明塑料的,里面明晃晃赫然是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假鸡巴,棕黄硕大,直挺挺的,上面居然还有仿真的皮肤褶皱和青筋,那龟头足有鸭蛋大。周向红连忙把脸扭过去,目光一晃好像看见旁边俩盒子上写着「仿真名器」的字样。
  「来五联套儿,就散的那种。」王雅丽轻车熟路。实际上老板看她也面熟,都是老主顾了,闻言从柜台下面一个纸箱里翻出一把连成一联的避孕套,拿在手里哗啦哗啦的响。价格不用问,王雅丽都是买顺手的了,五联凑整好付钱。周向红顺着老板的动作看过去,只见那些盒装避孕套下边那格还摆着几个塑料瓶子,名头叫XX洗液,边儿上的瓶子叫XX润滑剂。洗液她猛一看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来,李秀玲也买过这玩意,一模一样的包装,还有半瓶放在家里卫生间的隔板上。老板数了数手里的避孕套,挑出一联来扔回到纸箱里,然后扯过个黑塑料袋,把手里的往里一塞递过来。王雅丽付了钱,接过来扭头看周向红,后者这才反应过来:「那啥……给我也……也来五联。」老板没吱声,又俯身抓了一把出来,用个黑塑料袋装好递过来。街道计生办有时候会免费发放避孕套,但都是挺厚的那种,王雅丽不爱贪那个便宜。一来还得在街道办公室抛头露面,让一群人看着自己领那玩意,她指着这玩意挣钱的,消耗又大,总去难免不让人说闲话,二来这生意讲究的就是个速战速决,套子太厚了男人坚持的时间就会长一些。这种小保健品店卖的杂牌子货虽然质量差点,但薄归薄,也没听说谁搞破过,兼之一联十二个,五联才三十元,这价格正经是很便宜的。
  周向红给完钱,俩人拎着塑料袋转身出门。外面起了风,周向红紧了紧领口,跟着王雅丽从来路往回走。她俩没看见,身后不远处一个女人正拐过胡同口,看见她俩的身影一晃,疑惑的「咦」了一声。后面紧跟着的男人问:「咋了老妹儿?」
  女人摇了摇头:「没事儿……上哪家啊大哥?」俩人斜着过马路,进了旁边一家小旅店。
  张晓芬回到舞厅的时候,李秀玲刚和人跳完三个曲,站在那里喝汽水,见着她好奇的问:「芬姐,你咋出去了?」张晓芬摆摆手:「没事,刚才有个男的,非说在包间里没感觉,带我上外面开房去了。妈的找那个破旅店,我瞅着还不如楼上包间了。」她瞅了瞅李秀玲,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灯光暗,李秀玲也没注意她脸色有异,还在问:「妈呀,出去啦?我说怎么哪都没看着你呢……给多钱呐?」「就他妈给五十,抠搜的……」张晓芬回答着。一曲终了,男人们涌上来,俩人被裹挟着分别进了舞池,聊天也就此作罢,张晓芬倒因此松了一口气。
  吃晚饭的时候人都在,她也没敢问,吃完就和李秀玲急匆匆又回了舞厅。等到晚上回来,王雅丽已经睡了。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王雅丽正在洗漱。俩人闲聊了几句,张晓芬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忽然问:「哎,昨儿下午你跟秀玲她婆婆干啥去了?」王雅丽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随口答到:「啊,去买……」随即就反应过来:「那啥,我去买点东西……她非要跟着溜达……」她尽量装得自然些,躲闪着张晓芬疑惑的眼神。她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现在和张晓芬合住,周向红平时跑家来接客,不告诉张晓芬一声终究不对。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还能包得住火不成。但这事儿她答应过周向红,不往外说。最终张晓芬还是选择了退让,她从王雅丽不自然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丝为难,于是不再追问这件事。
  这俩女人纵使有什么秘密,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于是她之后去舞厅忙着赚钱,也就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两天后,张晓芬接了个熟客。老头姓于,个儿不高,据说是某单位的干部退休,兜里不差钱,只差老伴走的早。他倒也想开了,再找个过日子的,儿女和将来的财产分配都成问题,干脆一寂寞了就往舞厅跑,虽说偶尔的也肏两下,终归是年纪大了,重点还是找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心理寂寞。半年前和张晓芬一接触,觉得这丫头能说会道的,话也贴心,赶上自己有心情了,伺候的也舒服,于是就成了她的熟客。十回有八回来找她,就只是搂着跳跳舞说个话,咂儿都不一定摸,甚至就坐在旁边长椅上唠唠嗑,完事也大方,总得多给些钱。这样轻松好赚的钱张晓芬自然不能放过,回回都把老头哄得五迷三道。
  今儿老于头又来了,她眼尖,看见老头急忙迎上去,怕让别人截了胡。舞厅里常有这种事,莺莺燕燕灯红酒绿,任哪个男人进来也不免晃花了眼,所谓痴情什么的,在这儿根本就不存在,同行是冤家,因此不能放松警惕。老头心情不错,乐呵呵的就跟她下了场。俩人一曲接一曲,跳起来张晓芬却渐渐感觉脚下不舒服。
  她穿了一双新买的鞋,都知道新鞋磨脚,可这便宜玩意实在是有点对得起价格,她只感觉后脚跟那块先是硌得疼,渐渐的变成一种麻木的痒,而后又开始火辣辣的疼,即使放慢了脚步也于事无补。金主还在怀里搂着呢,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高低把他打发走了再说。她只好咬牙坚持着,等把老头送走,也已经实在到了极限。
  她仗着住得近,压根就没租更衣柜,因此只能回家换鞋。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家,张晓芬掏钥匙开门,刚进屋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哼叫,以及男人的喘息和意义明确的啪啪声。她瘪了瘪嘴,轻手轻脚的关了门。王雅丽这档子生意,其实和她在舞厅里的买卖并无不同,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笑话谁黑。她忙她的,自己换自己的鞋也就是了。她穿了丝袜,连裤的那种,要想看清楚脚上的状况就得脱掉,张晓芬打算换了鞋就回舞厅,因此就懒得进屋了。里屋啪啪声停了一下,大约是听见了她进来的声音,而后又开始响起来。等她蹬掉了脚上的鞋换了拖鞋,坐在客厅椅子上心疼的揉自己的脚后跟,就听见屋里一阵急促激烈的声音后安静下来。而后床板咯吱一声,女人大约是起了身,然后就是卫生纸抽拉擦拭的声音,悉悉索索好像是在穿衣服,男人系裤带,钥匙碰在一起哗啦作响。女人的说话声忽然响起:「咋样,舒服不……以后再来还找我啊……」张晓芬揉着脚后跟的手忽然就是一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抬头看去。屋里俩人正往外走,前面的男人花白头发,脸上沟壑纵横,还在回头笑着点头,后面的女人却不是王雅丽,正如她听到的,是周向红,衣衫不整。俩人都走出来才看见坐着的张晓芬,一时间三个人都是一呆。男人先开了口:「哟,这谁啊?」「啊……那啥……没事……你……你走吧」周向红手在哆嗦,眼珠直勾勾的,男人再没说什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张晓芬就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俩人大眼瞪着小眼。
  过了一会儿还是张晓芬先站起来:「姨……你这是……」
  周向红只觉得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刚才被男人肏弄出来的那点情欲一时间消散得干干净净。之前她听见门响,以为是王雅丽回来了,男人要停,还是她小声哄着继续干的。万万没想到是张晓芬。刚才自己在里屋的那点龌龊事,那些淫荡的哼叫和皮肉碰撞出的声响,看情形是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没听清楚又怎样,自己送男人出来也是被她看见了的。她只觉得手脚发软,往后退了半步,嗓子像被堵住了似的,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点声音来:「芬儿……你怎么……我……」说着话脚下就是一趔斜。张晓芬连忙过去扶她:「姨,姨你别激动,来,来你坐……」周向红像是烫手般躲闪着她伸过来的手:「你……我这……怎么是你呢……我……我……」到底是被张晓芬扶着坐了下来,还没等后者再说什么,突然就掩面嚎哭起来。
  张晓芬也很意外。她和李秀玲混熟了,平日里两家又多有走动,对周向红真就像是看待自己的长辈一般,冷不丁的遇见这么一出,实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怪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干净。她第一反应是周向红寡居多年,和刚才那个男人私下里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她虽说明面上手足无措,但内心里还是因此暗暗笑话了一下周向红,一把年纪的人了,到底也熬不住空虚寂寞。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俩人私会这种事虽说见不得光,可周向红家里平时也没个外人,怎么还整到王雅丽那屋去了。难道是怕李秀玲回来撞见……可在这边被自己撞见不也就露馅了嘛……这一脑袋浆糊怎么想也搅不开,张晓芬只好说些没实质内容的话,安慰周向红。
  周向红根本没听清楚她都说了些什么。这个打击太大,主要是她第一时间想到,张晓芬一知道自己如今的营生,转过头李秀玲也就知道了,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做人。儿媳妇虽说在舞厅和那些个男人搂搂抱抱,可第一初衷是为了赚钱养家,第二至少没玷污了老陈家的名声。如今李秀玲没出格,她做婆婆的却先成了婊子,从此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更何况她原本就有些忌惮李秀玲对这个家将来的态度,如今出了这个事,还不直接就天塌地陷了。周向红也是心理崩溃了,哭着突然一把抓住张晓芬的胳膊,紧跟着膝盖就往地上滑:「芬儿啊……呜呜……我……姨求求你……你,这事儿……呜呜……说啥也不能……不能告诉秀玲啊……」张晓芬是个混迹欢场的人,对男女之间这些事在心里并没有那么刻板的概念,听她这么一说既无奈又好笑,对周向红的反应也感觉实在是小题大做。不就是俩人你情我愿么,虽说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可这算点啥,以李秀玲那性格,就算知道了,难道还能从中作梗不成。关于周向红梅开二度这种事,她还真就猜对了,之前老赵在的时候,李秀玲连个「不」字都没说过。可问题是张晓芬猜错了整件事的本质。「行行,姨你别哭了,我保证不跟秀玲说……」张晓芬连忙拉住她按回到椅子上坐下,温和的回答着,结果紧跟着周向红说出来的话就炸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呜呜……我……才跟着雅丽干这行……干了没几天……」也怪周向红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此说话断断续续。张晓芬的心就像坐了过山车,大起大落太突然,一瞬间都有些恍惚了。王雅丽是干哪行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啊?……姨你说啥?!」「姨是没办法啊……我也知道干这事儿……没……没脸见人呐…
  …可我……我有难处啊……」张晓芬脑子里轰隆一下,街角看见王雅丽和周向红的身影,王雅丽吞吞吐吐的神情,周向红走出来时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瞬间突然合并在了一起,将一个事实清晰完整的勾勒出来。「姨……你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8 02:48:26

第七十一章
  说到没脸见人这种事,在场的一老一小其实都一样,包括公园里的王雅丽和舞厅里的李秀玲。只不过目前李秀玲周向红婆媳俩还互相不了解情况,张晓芬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她问了问,周向红自然把和王雅丽说过的那套话又和她说了一遍,断断续续的,总算听了个大概。张晓芬也是心有感慨,王雅丽干这个是为了混口活命的饭吃,她自己干这个是为了贴补家用,李秀玲是因为家里真困难,可谁能想到,她家里这儿媳妇和婆婆一个一个的相继都跳进了泥潭。但正所谓该井里死,河里就死不了,只能说这婆媳二人走到今天这步,就是命。她也很为难,这边还帮李秀玲瞒着她婆婆呢,转过头来周向红又要她帮自己瞒着儿媳妇。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倒是能理解两个人都求着自己不要向对方透露的这种心态,两家这么亲近,张晓芬也实在舍不得看见她们家因为这事闹到四分五裂,都已经够难的了。她只好劝慰周向红,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有什么苦都往下咽呗。后者渐渐平复了情绪,抽抽搭搭的只是抹眼泪。俩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钥匙插门的声音,张晓芬连忙拉起周向红:「姨,咱进屋说去……」俩人刚走到她那屋门口,门开了,先进来个男的,看见张晓芬就是一愣,回头说:「哎,你这儿还有别人呐?」紧跟着王雅丽也进了屋,一边顺手关门一边回答:「没事,我姐。咱俩玩咱……」一抬头看见是张晓芬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哎呀,芬儿……芬儿你咋……那啥……」她眼看着前头进屋那人是周向红,也不知道该和张晓芬说点什么了。张晓芬朝她摆摆手:「没事儿,你忙你的。我们俩回屋唠去……我都知道了……一会儿等你完事再说啊……」说着进屋关了门。
  王雅丽心砰砰的跳,当时就反应过来,周向红这事儿是露馅了。男人在旁边打量着张晓芬短裙下面穿着黑丝袜的腿,好奇的问:「这瞅着也不像你姐啊……」
  「啊……这……这我小妹……」「哟,你小妹儿挺带劲啊……」「啊……啊…
  …来,咱上这屋……」王雅丽说着定了定神,把男人往自己那屋领,毕竟上了门的生意,不能放过。男人边走边往那屋门缝里瞄:「哎,你小妹儿也是干这个的吗?我怎么在公园没见过……刚才你说你姐,你们姐仨住这儿啊?下回搁公园给我介绍介绍呗……」
  俩人进了屋就沉默的坐着,很快隔壁响起了王雅丽干活的动静。周向红由此联想到刚才自己也是这番光景,被张晓芬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越发的窘迫和难过。张晓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欲言又止。王雅丽心里没底,于是使尽浑身解数,力求最快时间拿下男人,男人也挺配合,只折腾了不一会儿,屋里就重归安静。送走男人,她急忙推开张晓芬的房门,周向红只是坐着抽泣,张晓芬抬头看她。「芬儿啊……那啥……大姐……不是,姨不让我往外说这事儿……」王雅丽吞吞吐吐的说。张晓芬皱着眉头无声的用手指点点她,站起身来:「姨啊,你也别哭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看你有难处,咱姐俩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那什么,你放心,秀玲那边我保证帮你瞒着,我姐肯定也不能说秃噜了……我这本来就是回来换双鞋的,谁成想……唉,算了,我回去了……姐你多照顾照顾周姨啊……别让她吃亏……」说着转头要走。周向红又拉住她的手,呜咽着也没说出什么来。她只好又安慰了周向红几句,后者这才撒开手。等她出了门,王雅丽又劝:「姨你别哭了,你看这眼睛都肿了……芬儿我了解,你放心,她指定帮你瞒住,说啥也不能整漏了这事儿……」边说边在心里想,李秀玲的事儿张晓芬和自己不也在帮着瞒周向红嘛,这婆媳俩,唉……脸皮这种东西,有时候撕开了反而心里更坦荡些。周向红缓过劲来,王雅丽又拧了条凉毛巾给她敷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让对方看,倒是不怎么肿了,只是眼睛还红红的。王雅丽寻思让她在家休息休息,没想到周向红倒把心横下来了,让她先去,自己回家看看儿子随后就到。王雅丽到了公园没一会儿,就看见周向红挎着小包出现在了树林边上。她迎上去:「姨……大姐……」周向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王雅丽这才看见她补了妆,脸上的雪花膏都是新擦的,头发也梳拢得利利整整,看样子不像有事的样子,于是放下心来,俩人一起溜达着寻找客人。
  老吴今年四十八,在派出所片警这个位置上足足干了十八年。文革时他是S市某厂的工人,当年参加工作那会儿体格不错,先是从车间调到了保卫科,实际隶属于当时的厂革委会,后来动乱结束又被抽调到了现在的派出所当协警,再后来转了正。苦于文化不高又没什么人脉,在这个位置上干到现在也没个升迁的机会轮到他。到了这个岁数,他也看开了,认命了,往好了想,自己至少没留在厂里,不然现在岂不是跟以前的工友一样下了岗。当年抽调的时候,谁都不爱来,嫌派出所活儿多累人,没有厂里舒服,于是这才把他踢了出来。人啊,命运难测,是福是祸谁能预见。在片警的位置上一熬十八年,身边的人是来了一茬又一茬,升了一批又一批,到现在老吴混成了所里资历最老的人。脏活累活一样也跑不了他,每任所长倒也没少口头表扬,可就是先进没他的份儿,提级没他的份儿。这倒也罢了,老吴想得开。可改革开放一搞活,地方上有那些个做买卖的,混社会的,纷纷指望着在公检法队伍里能找个靠山。派出所虽小,但县官不如现管,毕竟是地头上说了算的,平时难免总有人来套关系,请吃喝,塞红包。万万没想到这帮人也是势利眼,谁有能耐才拉拢谁,一开始还有人捎带着请了老吴几顿酒,后来渐渐的就无人问津。他倒是清楚这帮人的饭不能白吃,酒不能白喝,钱也不能白拿,这么多年干下来,法律法规他是懂的,因此这样的事,不沾身也罢,当然,小来小去的好处自然偶尔也有点儿。但身边的人全在跑关系,帮办事,也没见谁出了问题。媳妇因此时常埋怨他,不会做人没本事,放着权力不想办法捞点儿。捞点儿?老吴也想,可惜天下就没有白捞的事。因此这小小派出所,一年到头事儿倒是不少,有油水的就总也轮不到他。媳妇数落多了,他渐渐也烦躁,可到了所里还是老好人一个,有点儿原则的老好人。
  前两天他和另一个人去管片儿的一家舞厅做调查,他知道,这活儿其实是为了成全那个新来的小伙子,他爹据说是市中级法院的,初来乍到,地盘上各路牛鬼蛇神总得都见见面。之所以捎带着也有他的份儿,纯粹是因为他是老人,办事相对稳重。临走所长还特意嘱咐,去的时候要注意影响,不用他说老吴也明白,那舞厅是有后台的,话说舞厅是个什么场所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后台怎么可能开得起来。以前他从来不沾那里的边儿,有事自然有上头的人出面。俩人转了一圈,回来以后调查报告还是他的活儿。倒是没白去,看场子的送出门时在吉普后座上给塞了两条「三五」。这点玩意倒是根本不算什么,小年轻还算会办事,烟都留给了他。老吴心不在焉的写报告,对于他而言,这趟活儿最大的收获不是那两条烟,而是做调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报告交给所长了,据说是给刑警队干的活,因为什么案子不知道,不该问的不能多问,这是规矩。老吴点起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陷入到回忆之中。
  媳妇是当年在厂里的时候,经人介绍的。那年月都得经人介绍,俩人根红苗正,说穿了都是一穷二白的家庭,为了革命而走到一起,连见个面都得先喊最高指示。几个月以后别人撺掇说差不多了,还得向组织申请,组织审查完了说俩人不错,像是能为无产阶级大革命贡献优质后代的样子,于是就经批准结了婚。婚后有了孩子,日子越过越平淡,也越来越无趣,这两年媳妇进了更年期,又开始对他指手画脚,从工作到生活再到他这个人,没一样看得上眼,言语间多是尖酸刻薄。
  要说感情,这么多年下来亲情自然是有的,但爱情实在是谈不上。可谁没有个激情燃烧年轻气盛的时候,当年他原本看上的,是厂里的另一个姑娘。之所以没成,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开始,只因为那姑娘家里的成分不好。那年头,所谓成分,是衡量一个人的最高标准。任你才高八斗相貌端庄,只要成分不好,别人就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走,连眼神都不一样,仿佛沾了边儿就会出事儿一样。他那时候刚参加工作,还是小吴,也不敢沾边儿,可初恋这玩意谁能说得明白,越是躲着,心里的那个身影就越发的清晰。后来据说姑娘先是宣布和父母划清界限,而后参加了大串联,再然后就没人能说得清她究竟到哪里去了,有人说她在后来的武斗中被机枪打死了,也有人说她是在家里人被批斗以后精神失常跑丢了。总之是没了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吴的初恋终究连张照片都没留下,也没人知道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一个成分是贫农的小伙子,曾经暗恋过一个地富反坏右的后代。再后来他就结了婚。这段记忆像是再没有人翻阅的档案,落满灰尘,在他心里渐渐被锁进了最深处。
  然而舞厅里的那个女人出现了,像一道危险的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后直刺入心底。她眉眼间竟然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颇有几分相似,以至于他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重返了三十年前。那些尘封的东西,那些当年青涩的想法,一时间隐隐翻涌起来。当然,她那时不到二十,那女人看着却是二十七八的样子了。但记忆这玩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断模糊,同时自我补充又特别的强,俩人的相貌不知怎的就渐渐在他心里合到了一起,越想越觉得神似。如果她还在,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敢和她接触,如果陪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那个人是她……老吴抹了抹眼角,一声叹息。下班后他照旧回家,照旧被媳妇数落,照旧和街坊蹲在胡同口下棋,只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弥漫,让人精神恍惚。
  过了几天,媳妇又因为一点琐事和他拌了嘴,而后一气之下去了妹妹家串门。
  儿子在外地读书,于是下班回家家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他心情不好,干脆在外边的小饭馆炒了个菜,自己喝起了闷酒,越喝越觉得生活没滋没味,越喝越觉得憋屈。他酒量不大,倒是有自制能力,也没喝多,但酒这玩意专治清醒,从饭馆出来小风一吹,他开始漫无目的的瞎溜达,等到站住脚,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前两天来调查过的那家舞厅门口。正是华灯初上,舞厅门口人来人往。他顿了顿,迈步继续往前溜达,走到街口却又鬼使神差般的转了过来,盯着那个大门看了半天,最后把嘴上的烟头往地上一摔,用脚碾了碾,迈步走了进去。虽说这地方肯定不干净,起码还算个正常社交场合,自己就进去了,还能怎么的!
  里面的情形和之前他来的时候大不一样,猛一进去黑里咕咚的,只能看见到处都是影影绰绰晃动的人影。他先是努力和记忆中舞厅的格局对了对号,而后就躲着人贴边儿溜达起来。这种黑暗之下倒很难有人会认出自己,他原本忐忑的心因此平静下来不少。转了半圈之后他觉得有点渴,于是到吧台那里去买了瓶汽水,边喝边用适应了光线的眼睛四处打量。舞厅正是热闹的时候,靠近吧台这边一小块比较亮的区域里,几对男女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他不懂什么套路,目光在跳舞的和周围看热闹的人脸上匆匆转了转就投向了另一个区域,那边明显面积更大,灯却只有昏暗的几盏,人也更多,只是大多看不清面容。还完空瓶,他点了根烟,慢慢顺着人缝往那边溜达。
  第一个发现他的,自然是看场子的大哥。此人原本是个街面上的痞子,因为年龄大了,投靠在舞厅老板的手下,美其名曰负责保安。老板给他配了几个愣头青,有需要动手的场面一般用不上他。但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少不了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黑白两道都要多少熟悉点。老痞子对此倒是游刃有余,办事稳妥很让老板放心,因此当了保安们的头儿。仗着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曾经混出来的名头,倒也是坐镇一方,该动手绝不吵吵,能摆平尽量少花钱。老吴喝汽水的时候,他就在吧台后面的小屋里,只是没开灯,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前几天来做调查的片警,那两条「三五」就是他给塞的。虽说舞厅有后台,但片警毕竟是维持治安的一线人物,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他见老吴穿着便装,估摸不至于是什么当场就能翻脸的事儿,又不好直接上前打听来意,于是背着手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老吴在黑灯区的外围转了一圈。他也说不好自己是在转悠什么。那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偶尔还能从人缝间看见不知道谁身上白花花的一片。这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有些后悔,开始慢慢往外溜达。迎面过来俩人,他跟人一错身的工夫,却猛然看见不远处一张女人的脸,心里咯噔一下。那女人本来站在一旁,此刻正转身跟着一个男人往舞池的黑暗里走。老吴紧走两步,结果到了跟前已经看不见俩人了。他抻着脖子往里张望,黑乎乎的也分不清楚谁是谁,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站在那里等。于是张晓芬第二个发现了他。以她的精明劲儿,平时一些迎来送往的熟客和需要额外注意的人都是一直记在脑海里的。
  记住老吴倒是个意外,毕竟平时很少有直面警察的时候,再加上那天她眼看着老吴瞅李秀玲的眼神不对,因此特别记了下来。
  但张晓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李秀玲和人跳了三曲刚出来,老吴也是观察半天了,知道自己不出手,指不定就会被谁截胡,第一时间冲上来,挽了她就走。李秀玲还没等看清楚人呢,稀里糊涂就被拽了个转身又下了场。彼时张晓芬正从水吧回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搂李秀玲那人是警察,想要提醒她注意的时候,俩人已经进了人群,于是急得在外边直挥手,可惜李秀玲大约是没看见。说来也巧,一个平时找过张晓芬几次的老头就站在旁边,还以为张晓芬是在勾搭他,于是乐呵呵的溜达过来搂住了她。张晓芬心里着急,敷衍了老头两句却反应过来,这倒是个混到李秀玲身边提醒她的好机会,于是主动拿胸脯顶着老头的前胸,老头半推半就,也就和她晃进了舞池。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08 02:48:35

第七十二章
  张晓芬进了舞池,就领着老头朝李秀玲刚才进去时大概的方位晃悠。老头不明就里,一边唠着闲嗑一边就上了手。张晓芬怕让那警察看见了,又不好对老头直说,只好撒着娇左扒拉右挡。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劲来,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周围全是正在对女人上下其手的男人,有好几个女人的奶子就白花花的露着呢,就算那警察来这儿是有什么正事儿,也不差自己这点了,于是对老头撤了防。老头有奶子玩,哪管她带着自己往什么方向晃荡,于是不一会儿张晓芬就发现了目标。
  老吴进来就后悔了,早知道舞厅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没想到龌龊得这么光明正大。眼瞅着周围人都挺忙,一半忙着抠摸,一半忙着被抠摸。他一时间有些气恼,这女人天天在这样的环境里,大约就不是什么好鸟。可恨自己居然还能把她和那个人联想到一起。可他转念想想,自己现在没穿警服,不是在公干,满脑袋法制观念也不能就此掏出来上纲上线。也罢,就当是追忆似水年华了,今天一过,心里这点念想也就算是清了根。到底是不敢四处观察,因此他半闭着眼睛,只是搂着女人,随音乐慢慢踱着步。李秀玲也挺纳闷,一开始还以为这位是个急色鬼,没想到进来以后他居然什么动作也没有,中规中矩的只是搂着自己跳舞。
  但赚钱这事儿,自然是成本越低越好,她也乐得就这么轻松。本着职业习惯,她还是打算开口和对方聊两句,没成想对于她的一些开场白,诸如今儿天色不错,大哥常来这里玩吗,据说明天要下雨之类的话,对方只是含糊的哼哈两句算是回答。不爱聊,那就不聊吧,她刚把头微微斜着靠在对方肩头,就见张晓芬从旁边晃了过来,一副「终于找到你了」的神情,胯下还插着一个老头的手。她朝她做了个询问的表情,张晓芬嘴唇直动,却没出声。李秀玲看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做的口型是「警察」。
  警察?李秀玲睁大了眼睛,张晓芬见她总算明白了,伸手对着老吴点了点,然后又对她点了点头。老吴这时正心情矛盾的搂着李秀玲,自然没有发觉身旁的异样。李秀玲一瞬间就紧张起来,没想到前两天张晓芬说这儿有警察来的时候自己还没在意,这么快就撞上了。报完信儿,张晓芬骑着老头的手就往旁边晃悠走了,事态如何发展就只能看李秀玲的造化了。李秀玲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点什么好。好在对方似乎完全没有什么目的,就只是搂着她挪步。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对方搞好关系,管有没有用呢,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现在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儿,乐呵呵的能把对方打发走,那就万事大吉。想到这儿她定了定神,抬头对着老吴微微一笑。后者因为感觉到她脚步忽然有些僵硬,正低头瞟了一眼,于是四目相对。老吴虽说明知道目前的处境,心还是不争气的跳了几下——笑起来更像。
  张晓芬没晃荡出去多远,就被看场子大哥拦住了。舞池里边一般来说是不许单身男人游荡的,女人们在外围等着拉客赚钱,自然也不会溜达进来。但看场子的和打扫卫生的是例外,这就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想怎么晃荡就怎么晃荡。看场子大哥无视还在张晓芬身上忙乎的老头,只把头贴过来,和张晓芬耳语了几句。
  刚才他看得明白,这俩女人认识,因此要她帮着递个话。张晓芬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接过大哥手里的纸片又带着老头往回晃荡。也不知这老痞子怎么有在身上随时带根笔的习惯,刚才掏出烟盒,揪了张里面的纸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李秀玲和老吴面对面笑着深情凝望了一会儿,刚把头偏过来重新靠着他的肩膀,就看见张晓芬骑着老头的手又晃荡回来了,还是站在老吴看不见的位置,把手里一张纸片举到她眼前。她仔细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请他楼上坐坐」。
  她疑惑的看张晓芬,后者一边用口型无声说一边用手往另一个方向比划,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人群里看场子大哥正往自己这儿看过来,虽然不明就里,还是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于是张晓芬又晃荡开了。
  大哥有大哥的打算。请对方上楼去包间,自然方便提供一些饮料小吃类来示好,有可能的话,还可以打听打听对方的来意。虽说这样同时也就等同于告诉对方自己知道他来,已经有所准备了,但大哥想的还要深远一些,这个片警以往他没打过交道,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假如对方对自己的安排欣然接受,那也就说明是「自己人」,不管有什么事,自然抹不开面子铁面无私。可对于李秀玲而言,这个任务有些难度。平时那些个客人,要想上楼直说就是,无非是勾引得骚浪一点。可今天这位是个来意不明的警察,看态度又挺冷淡,自己怎么说?
  总不能还像以前似的,一张嘴就是「我都痒得受不了了」之类的荤话吧……但张晓芬把看场子大哥的话带到了,此时骑虎难下,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贤良淑德,笑着小声和老吴商量:「大哥,你是不常来吧……我瞅你好像不太适应这环境……」对方嗯了一声,这给了她勇气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地方,太乱……你瞅瞅那些人……要不……咱俩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会儿?」
  老吴酒劲散了大半,又在外面和舞厅里晃荡了好一阵子,听她一说还真觉得腿脚有点发酸。他也确实不喜欢舞池的环境,要是能换个地方,眼不见为净当然好。更主要的是,刚刚李秀玲对他的笑,以及现在软言细语的状态很是对他心思,关于她是不是个好鸟那点想法此刻又占了下风。因此略想了想,居然也就点头同意了。可他总共也就来了两回舞厅,上次还是公干,对这地方的环境并不了解,只好让李秀玲带路。他刚才通过观察,倒知道跟女人跳完了舞是要给钱的,顺兜摸出票子来,抻了十元给她,李秀玲一边带路一边推脱,笑话,这钱自己敢要么?
  就当是义务劳动了吧。也不敢明说,只说是等找着地方坐下再说。俩人一前一后出了舞池,一旁看场子大哥远远的瞄见,先一步溜上楼和管包间的人打了招呼,等李秀玲上楼,平时负责收钱送饮料的大姐正坐在楼梯口等着。她故作镇定的走过去,心里念叨着,是大哥让上来的,想必应该不用自己垫钱。至于让身后的警察掏钱,她是想都没敢想的。好在大哥大姐都没让她失望,直接就被领进了包间最靠里也是最安静的那间。之所以没去包房,大哥也是经过考虑的,那里面的沙发床实在太扎眼了。老吴当日就是在这里做的调查笔录,一路跟过来也没太惊讶,只不过现在正是开展业务的时间,这二楼各房间隐隐约约传出的声音,多少透着不雅。好在最终自己进的这间还挺肃静。
  推门进去,李秀玲请老吴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摘了挎包挂在墙上,又伸手解衣扣,老吴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哥你坐,我怕热,就是脱个外套好挂起来……」李秀玲看出来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你热不?衣服用不用我也帮你挂这儿?」老吴自嘲的笑了笑,他刚才还真就以为李秀玲是要给他整点带颜色的节目。他穿了个夹克,包间里通风不太好,确实有点闷,他又刚爬的楼,想了想就也脱了下来递给李秀玲。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李秀玲应了一声:「请进。」原来是二楼的大姐,手里托了个盘子,两听饮料,又有三个碟子,装着瓜子、葡萄干,居然还有削好切块的菠萝,转头又从门外拎了个金属架进来,上面挂了六瓶啤酒。等她在茶几上摆好退出去,李秀玲已经把衣服都挂上了墙,她里边穿了个横开领几乎齐肩的小衫,老吴一看她这贴身露肉的,又有点局促:「要不,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李秀玲噗呲一笑:「咋地大哥,你嫌我这衣服单薄啊?你可真逗,现在都啥年代了,你看街面上那群小丫头,一到夏天恨不得穿的越少越好呢。那你上街走路,难道还能闭着眼睛?」她也是壮起胆子打趣,其实心里还是紧张得不得了。老吴也紧张,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在理,又想自己今儿是来消费的,就这阵仗,不比所长他们被人请去又唱歌又按摩的差远了?总也不能被吓唬住吧,显得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于是干脆往后一靠,支起了二郎腿。屋里灯暗,他可是没看清楚,李秀玲那小衫虽说只露着肩,里面实实在在的是真空上阵。
  俩人坐下,李秀玲也不敢上来就往他身上贴,先问他喝什么,然后开了啤酒,又劝他吃水果,这才找话题闲聊。大哥失误了,以为她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套套这片警的话。但李秀玲自己也想知道这警察到底是来干嘛的,又怕伺候不周到,又怕周到的过了头,歪打正着算是捎带着就把大哥的计划给实施了。老吴心里没底,还是问了问这里的消费水平,李秀玲只推说不贵,都是完事了再买单。
  老吴酒劲没全散,就又续上了啤酒。酒这个玩意,相当一部分人不能搀着喝,先喝白的后喝啤的,或者反过来都格外容易上头,他就是这种情况。边聊边喝,再加上逐渐放松下来,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借着酒劲和昏暗的灯光,老吴看着李秀玲笑靥如花,不知不觉就又勾起了回忆。三十年风雨,弹指一挥间。那些属于初恋的美好一时间涌上心头,和如今的不如意在脑袋里转来转去,不自觉的就开始顺着嘴往外吐露。李秀玲认真的扮演了一个倾听的角色,偶尔接句话,绞尽脑汁只是不露痕迹的关心与呵护。说了一气儿,老吴自觉把平时郁积在心中的闷气吐了大半,心情因此也开朗了许多,渐渐的话题就转到了李秀玲身上。她倒也是身世坎坷,一说起来柳眉微蹙,眼圈带红。这些年过得也不如意,在舞厅里厮混的这段时间,男人们又只是为了在她身上发泄欲望,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倾吐心声。虽然彼此还是陌生人,可老吴天生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李秀玲也多少还保持着几分朴实贤惠的气质,俩人倒是聊得颇为投缘。只是彼此都还藏着心思,老吴没吐露跟自己身份有关的事情,李秀玲也没提起自己在这里边卖屄。啤酒走肾,聊了一阵儿李秀玲起身去卫生间,老吴也表示得去方便一下,于是俩人出了门。
  二楼大姐在走廊头上丢给李秀玲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微不可查的摆了摆手。等从卫生间出来,大哥堵在门口,直接就问了李秀玲。她简单跟大哥说了说情况,凭自己判断,觉得老吴可能真就是闲暇跑这儿来消磨时间的。大哥确定了不能节外生枝,于是点点头临走扔下一句话,妹子你好好陪,消费啥了都算哥的,你那份钱也算哥的。条件就在这儿摆着呢,还能消费到哪去,可既然有了这句话,李秀玲也就心里有底了。等她回到包间,老吴是已经回来了,桌上的果盘倒都满了,看样子二楼大姐来过。
  再聊起来,又开了酒,李秀玲胆子也放开了,渐渐说着话就开始和老吴有了肢体接触,调笑的时候摸一把,或者看他心情好,干脆拽过胳膊来搂着摇晃。又说了一阵,话题忽然没了,俩人肩挨肩的靠在一起,感受这生命中难得的静谧时光。老吴一侧脸,李秀玲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面带桃花,呼吸可闻。他一阵恍惚,仿佛当年佳人重现,一时忘情竟然一把搂住李秀玲的肩膀:「我错了!
  都怪当初我胆子太小哇!」李秀玲吓得身体一僵,却也没有动弹,任由老吴把脸压在自己肩上,只觉得微微的凉。老吴哽咽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酒后失态了,连忙把头抬起来抹了抹眼睛,又要帮李秀玲擦肩头的泪水,终究反应过来这个部位不便下手,尴尬的揸着手向李秀玲连声说对不起。他不知道对于李秀玲而言,这都不算个事儿,但刚才她有意避开自己在这里的业务不谈,倒确实也给老吴留下了一个良家妇女不得已浅涉泥潭的可怜印象。李秀玲温柔的安慰他,又帮他擦了擦眼角。这让老吴心里感觉热乎乎的,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了,于是慌乱的站起来要走。李秀玲劝了两句,见留不住他,只好帮他穿了衣服,末了才小心翼翼的告诉老吴,说刚才看场子的大哥刚才交代了,老吴是他朋友,都是他请客。老吴想了想也就作罢:「那他说没说我是干啥的?」「没有……你也不告诉我,整的神神秘秘的……」李秀玲笑着故作轻松的在老吴身上拍了一下。到底是心态问题,他料想也就百八十块钱的事,这玩意怎么说也是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冲下边舞池里那个状态,自己平时睁只眼闭只眼的,今天既然舞厅的人有心,受也就受了。老吴转头又想,这帮瘪犊子眼神倒好使,自己尽量低调的溜进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俩人下了楼,李秀玲把老吴送出了门,转头回去被张晓芬扯住问了一气儿,她大致说了说,后者劝她以后这人要是还来,高低要想办法把他黏糊住:「那可是警察,将来万一有点啥事,你不就算有了靠山了!最起码能帮忙说得上话吧!」
  她一琢磨也是这个理,于是表示自己记住了。回过头大哥过来拿了钱要给她,这她说啥也没要,毕竟刚才在楼上白吃了人家的果盘,还有啤酒。虽说是借老吴的光,可自己到底是啥也没干,就当是休息了。张晓芬倒埋怨她死心眼,要是自己就高低也得把那五十块钱接了揣兜里。
  老吴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才算彻底醒了酒,时间还早,他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回味头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都是在梦里。
  尤其是李秀玲搂住他胳膊的时候,那种温热柔软的触觉,像是在心底有个小勾子,轻轻地挠。自己快五十的人了,又在派出所干了快二十年,没想到佳人在侧,原来也会心猿意马。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扔在脑后,起床去尿尿,昨晚酒和饮料到底是没少喝,大清早就憋醒了不说,都他妈晨勃了。难得这事儿最近几年都不怎么发生了,今儿倒好,这该怎么算,老当益壮?自己岁数可也还不算太大吧。
  他照了照镜子,又想起李秀玲微笑的样子来。嗯……以后胡子得刮得勤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