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刘雨琴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赤足踏进一条河流，河面闪着白色的光。
　　分不清是月光，还是星光。
　　荡漾的涟猗传导而至，一艘小船缓慢从她身边驶过。
　　她朝侧面仰起头，看见了划船的人。
　　他们都长着她无法辨识的模煳脸庞，像是随便摸了一把空气，在掌心揉捏而成的。
　　刘雨琴忽然听见前方有人说：“看见他们了吗？”
　　看见谁了？她在心里回应着，抬起头，找寻着声音的方向。
　　“看见他们了吗？”
　　声音再次响起。
　　她转过头，发现岸边站着一个人，她也看不见那人的脸，但她自觉是认识对方的。
　　“你让我看谁？”
　　刘雨琴问。
　　“已经晚了，”
　　那人说，“船已经离开了。”
　　当刘雨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掌不知什么时候伸在了床沿之外。
　　这大概就是在梦中，双足真切感受到冰凉水面的缘由。
　　她把脚掌缩回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盯着床头桌上柜上的电子闹钟：６时５２分。
　　刘雨琴努力尝试回忆起梦中那几个人的脸庞，但毫无效果，于是便决定不再继续睡了，而且距离上班的时间也不远了。
　　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微弱的晨光虽然尚且无法照耀整个江州市，但已涌进卧室，迫不及待地落在刘雨琴湖蓝色吊带睡裙的前襟，彷佛情人温柔的爱抚。
　　刘雨琴光着脚走进盥洗室，梳洗完毕后，她回到卧室，面对衣柜前的穿衣镜轻耸肩膀，丝质的吊带睡裙滑落在脚边。
　　呈现在镜中的，是一个曼妙的身体：俊俏的面容、挺拔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上翘的玉臀、修长的美腿。
　　刘雨琴还清晰地记得李忠华在公务员面试上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眼神，即使当时她穿着廉价的套裙，稍显紧张地坐在椅子上回答着面试的问题，但对面李忠华充满欲望的目光似乎已经将她剥了个精光，就如同当下站在镜子前一样。
　　面试通过并初任后，时任商务局副局长的李忠华依然不断寻找着机会接刘雨琴，作为一个宦海老手，他狡黠地控制着节奏，时而通过刘雨琴所在处室的处长对其工作表示关注，时而安排她与自己一起参加市政府的会议，虽然所有的活动都并不是独处，但压力彷佛缓慢上涨的河水令刘雨琴喘不过气来。
　　她并不是江州本地人，刚刚毕业既没有任何资源，也没有任何经验来应对这种完社会地位全不对等的骚扰，她曾经试图躲避、抗拒，而无时无刻的费劲周旋终于让她筋疲力尽地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弱小了。
　　于是终于在入职一年期满准备转正的时候，该来的始终来了。
　　江州市商务局年底分批组织公务员外出开总结会，当时还没有出台八项规定，组织上对这种名为“年终总结”，实为“享乐聚会”的形式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忠华轻而易举地将刘雨琴安排到了和自己一批外出总结，又轻车熟路地在晚饭后支开其他人用早就准备好的备用房卡进入了的房间。
　　刘雨琴颤抖着，推壤着，依旧还是被李忠华压到了床上，房间地毯上依次散落下浅绿色的羊绒衫，灰色百褶裙，黑色裤袜与短靴，然后是李忠华的衣裤鞋袜，最后是裸色的半罩杯胸罩和内裤。
　　刘雨琴终于明白自己无法再阻止这一切发生了，她平躺在船上，闭着眼，任凭李忠华用嘴和手摆弄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体很凉，尤其是四肢，但不久之后随着生理上自然而然的反应又逐步热了起来。
　　刘雨琴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很安静，她轻哼着承受李忠华在自己身上起伏耕耘，但在最后，随着李忠华抽插的加速，她睁眼开始毫无保留地叫出声，直至欲望的精华在自己的体内一泄如注。
　　事毕，刘雨琴和李忠华并排趟着，似乎都很疲惫，床头的台灯把光芒洒向他们。
　　刘雨琴已经重新穿上了内裤和胸罩，她本想继续穿上羊绒衫和裙子但被拒绝了。
　　李忠华还是全身赤裸，枕着双手，双腿间的阴茎疲软地耷拉着。
　　他刚刚品尝了这位初任下属的可餐秀色，生理上得到了释放，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李忠华伸出手，探进胸罩，搭在乳房上，那里留下了几个刚才自己留下的粗暴吻痕，禄山之爪开始缓缓揉捏起来，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小巧的乳头很快又树立了起来，刘雨琴侧过身面向李忠华，似乎为了让他摸得更方便。
　　对了，李忠华忽然明白到哪里不对。
　　是刘雨琴的反应与他的判断不一致。
　　他原本预估刘雨琴会哭着喊着挣扎着苦苦哀求求自己停止侵犯，或者试图用举报告发反制自己甚至谈回报与条件。
　　但刘雨琴都没有这样做，这个女孩似乎在被压到床上的一瞬间忽然明白了这个游戏的规则。
　　是的，在社会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任何哀求都是徒劳，至于反制与谈判，在自己没有筹码的情况下都是一纸空谈。
　　于是刘雨琴选择了不卑不亢地服从与一定程度上的迎合，而这是她以留在江州市商务局为前提下所能够做出的最优选择。
　　“小刘，有男朋友吗？”
　　李忠华一边问着，一边将手从胸罩中抽离，沿着小腹向下抚摸。
　　“有，不过在外地。”
　　刘雨琴回答的时候咬了咬嘴唇。
　　“在齐处长手下好好干，招商引资是我们的核心职能。”
　　李忠华的手又探进了女下属的内裤，那里很温暖，很湿润。
　　接着，李忠华脱下了那条裸色低腰内裤。
　　“好的，李局。”
　　刘雨琴身子微微一颤，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了李忠华的手，她有些紧张，以为李忠华还需要再来一次。
　　“年轻人，大有作为啊！”
　　但李忠华并无打算继续，他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将内裤放到西装外套的内袋里，“这是纪念。”
　　李忠华扭头对刘雨琴解释道，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自此以后，刘雨琴在江州市商务局中总算选择了自己的队伍，在李忠华的亲身指导下开始工作。
　　当然，刘雨琴被指导的绝对不仅仅单纯是工作，于是酒店的房间、刘雨琴的出租屋、商务局的办公室、李忠华的车里都留下过两人身体交融的痕迹。
　　甚至有一次在市政府常务会的间隙，李忠华还把刘雨琴强行拉进会议室旁边的洗手间内，让她配合着市政府秘书长抑扬顿挫的讲话声给自己口交，最后将精液射在女下属的脸上。
　　江州的官场是一个快节奏的战场，能够在此立足的根基有两点，一是工作实力，二是政治资源。
　　刘雨琴已经依靠借李忠华的青睐而获得了政治资源，而在工作方面，她也凭借着灵活的头脑与扎实的文笔，当然还有靓丽的外表，与李忠华一起引入了好几个大型项目，成绩斐然。
　　期间刘雨琴曾担心李忠华是否会要求自己在工作中牺牲色相，然而李忠华并没有如此，李忠华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掺杂着一定的独占欲。
　　五年后，李忠华升任江州市商务局局长，而刘雨琴也随即被提拔为产业处投资科的科长，进步神速。
　　她原本以为这种独占欲会令李忠华将自己收为情妇，但随后发觉被他染指的女子大有人在，而无一都被李忠华留下了“纪念品”。
　　于是她确信李忠华并未索取并独占自己的身体，而是索取身体的同时要独占自己为他提供的政绩。
　　忽然响起的闹钟声将刘雨琴从沉浸的记忆中拉回了现实，她走到衣柜前，略微思索，昨晚李忠华并没有给自己“特殊指示”，加之今天要开办公例会，自己断然不能穿着太轻佻。
　　于是她拿出一件澹紫色的缀花胸罩贴上自己高耸柔嫩的双乳，整理一番后扣上搭扣，然后穿上一件黑白竖条纹的衬衣，接下来，一条杏色的修身西装裤套进了刘雨琴的双腿，缓缓从脚踝开始上移，小腿、膝盖、大腿直至停留于纤腰将澹紫色的内裤完全包裹。
　　刘雨琴整理好衣裤的褶皱，略施粉黛，最后披上同款杏色西装外套，双足踏进一双浅灰色的哑光方扣中跟皮鞋，端庄美丽的女科长已经完成了衣着打扮，挽上提包推门而去。
　　今天的老谢依然坐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显得比昨天还要萎靡不振。
　　当然，今天他的疲惫不仅仅源于通宵值班，柜台下那条斑驳不堪的肉色裤袜已经能够说明老谢这次通宵是何等的充实圆满。
　　昨天他在窥见刘雨琴丢下丝袜离开后，冒着擅自脱岗被开除的风险，急忙冲到马路对面立即从垃圾桶里重新掏了出来。
　　不过当时李忠华的精液还没有完全干涸，于是老谢特意将其藏在了便利店中，直至自己开始值通宵班后才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经过一整个白天，李忠华的精液已经在裤袜上结成了硬壳精斑。
　　老谢喘着粗气，咽了一口口水，小心地把店内监控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躲进死角，小心地将裤袜放在鼻下细嗅，除了精液的腥味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刘雨琴的体香。
　　老谢小腹下的那团火再也控制不住，他勐得扯下自己的裤子，早已经勃起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然后迅速将裤袜套在阴茎上搓弄起来。
　　“骚货！买了丝袜还不是要被我干！”
　　老谢喃喃自语，用右手将裤袜的裆部裹紧挺立的阴茎，左右把裤袜的袜腿拉长，贴紧鼻子，疯狂地嗅着上面的气味。
　　他一边快速套弄，一边幻想着自己将端庄美丽的女科长压在身下，把她的短裙掀开，用力操弄着她的蜜穴。
　　而女科长随着自己的抽插，媚声高叫着，一双丝袜美腿已经盘上了自己的腰。
　　随着幻想的情节渐入高潮，老谢加快了右手的频率，在多重感官的刺激下达到了高潮。
　　“射给你，全部都射给你！”
　　老谢的下体勐然一紧，浓烈的精液喷薄而出，立即将肉色裤袜的裆部染成了白色。
　　那一晚，老谢亵玩了刘雨琴的裤袜整整四次，直至快天亮才终于熬不住趴在了柜台上，他一边回味着自己幻想中的情节一边打瞌睡，连自动门打开的声音都没有听见，直至有人将一罐咖啡，一个三明治放在柜台上并敲了敲桌面，他才迷茫着抬头睁眼，而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刘雨琴。
　　“你……你怎么从我心里出来了？”
　　老谢一时间无法分别这是幻想还是现实，于是木讷地脱口而出。
　　刘雨琴微微皱眉，打量着眼前的老谢，她迅速搜索了自己的回忆，依稀记得他就是这个便利店的收银员，好像自己跟他并没有更多的交集能让他说出这样一句冒犯的话。
　　“你在说什么？赶紧结账。”
　　刘雨琴加重语气说道。
　　“啊！好……不好意思。”
　　老谢这才勐然惊醒，意识到这并不是幻境。
　　于是他飞快地完成结账手续，然后盯着刘雨琴离开的背影上，修身西裤上印出了内裤边缘的痕迹，老谢觉得自己的下身似乎又有了动力。
　　刘雨琴走进江州市商务局大会议室的时候，距离会议开始还有１０分钟，但会议室中已经有好些人了。
　　按照商务局约定俗成的规矩，正科级是没有资格坐上中间的圆桌，因此刘雨琴跟几个处长打过招呼后，就自顾自地走到后排角落，然后望向错落站立的处长们。
　　他们一边微笑，一边毫无意义地寒暄，明面上相互吹捧，彼此谦让，但其实都盯着圆桌面对大门中间的主位，那是局长李忠华的位置，似乎谁都想距离那个所谓的权力核心更近一点。
　　“雨琴科长，你往前面坐呀。”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刘雨琴抬起头，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来人名叫林落，是江州市商务局办公室主任，级别正处，年龄与李忠华相当。
　　曾经和李忠华一起竞争商务局副局长的职位，落败后就继续留在了局办公室。
　　“林主任早上好，”
　　刘雨琴也微笑着点头，“前面是你们领导坐的地方。”
　　“雨琴科长工作踏实努力，成绩有目共睹，人也漂亮，升任处级还不是指日可待？”
　　林落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在了刘雨琴的肩膀上。
　　“哪里，林主任见笑了，都是受局领导的指导。”
　　刘雨琴站起身以示礼貌，身体站直的过程中，趁势微微一侧让开了林落的手。
　　“主要还是靠忠华局长的指导吧。”
　　林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商务局的各项工作都少不得李局指导，难道不是吗？”
　　刘雨琴并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挑衅，她含笑道反问。
　　“现在是，以后可不一定。”
　　林落回答。
　　刘雨琴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符合规矩”
　　的正确回答，但林落依然丝毫不避讳地这样说了，那么就隐含了两层意思：其一是林落并不担心刘雨琴将这句话透露给李忠华；其二是林落并不担心李忠华在听到这句话后会有所反制。
　　“雨琴科长，时间到了，准备开会吧。”
　　林落伸手拍了拍刘雨琴的左臂，转身回到会议室中间的圆桌上。
　　就在刚刚他们对话的时间里，参会人员都已经进入了会议室，只有中间的两个位置空着。
　　刘雨琴正疑惑着，只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李忠华引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两人相互客气一番后依次落座。
　　“同志们。”
　　李忠华清了清嗓子，“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江州市纪委第５巡查组任晓明局长。”
　　“原来如此。”
　　刘雨琴喃喃道。
　　但这句话已无法传递进在会议室内任何人的耳中，只能无力地被雷鸣般的掌声深深淹没。

第三章
　　刘雨琴侧身坐在办公桌前，右手中指和食指夹着一支普通的水性笔，左手搭在桌面上一沓已经过了些年份但并不破旧的档案袋。她盯着深棕色的封皮好一阵子，犹豫着是否要将袋子打开，但似乎又无法下定决心。纤细的右手手指开始机械地转动夹住的笔，一圈、两圈、三圈，循环往复。
　　一个身影走到办公桌面前，是产业处去年刚入职的一位科员。
　　「刘科，１０点发改局牵头组织了全市经济布局的分析会，李局签批由您参加。」
　　「齐处长的意见呢？」刘雨琴皱了皱眉抬头询问。
　　「李局说齐处长病休期间由您主持工作。」科员回答。
　　「是暂代主持工作！」刘雨琴忽然提高声调纠正，然后吩咐道。「你去参会吧。」
　　「这……似乎不太合适。」科员面露难色。
　　「我说了你代替我去就行了，李局那边我去解释，会上把发改局的要求记下，如果他们要给商务局分配工作，记住不要做任何允诺，就推脱领导病休，需要回来请示再议。」
　　「好……好的。」转身离开。
　　刘雨琴不想受到打扰，因为她现在需要思考。面前桌上的那个档案袋是她刚刚行为的动机，仿佛暴风雨降临之前的最后一声雷鸣，并不响亮，但是昭示着动荡的开端。一个月前，按照江州市纪委的决定，第五巡察组进驻商务局开展为期一个季度的巡察，尽管在所有的书面文件以及巡察组组长任晓明的口中，这次巡察只是「照镜子、正衣冠、红红脸、出出汗」的例行公事，但在巡察组进驻那天林落的那一番话让刘玉琴预感到这次的巡察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尽管按照商务局内部的三定方案，由局办公室负责每年对各业务处室的工作档案的搜集、整理与保存。但事实上，各业务处室都有自己的核心利益，通常情况下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向办公室提交工作档案，而办公室作为与各业务处室平级的内设部门，自然也无法强制要求他们提供。
　　但第五巡察组的进驻打破了这样的「平衡」，背靠江州市纪委这个能量巨大的政治实体，各业务处室毫无选择只能按照巡察组列明的清单提供五年以来包括党建、产业发展、招商引资、干部选拔、贸易促进等方面近乎所有的材料，毕竟谁都不愿意被扣上「对抗组织调查」的帽子。而所有材料在提交巡察组之前会先经过办公室的汇总，这就意味着办公室主任林落终于能够接触到各业务处室的核心材料。
　　他这个处级干部的权力获得足以匹敌局级领导的扩张，刘雨琴仿佛看到了一条条丝线从各业务处室向局办公室延伸，编制成一张疏而不漏的大网，而位于大网中央的，就是局办公室主任林落。当然，如果在办公室与商务局同心同德的语境下，这种事先汇总可以作为最后一道梳理风险的防线。不过，刘雨琴知道办公室主任林落与局长李忠华之前存在间隙，那这样的事先汇总的优势反而会转化为一颗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果然，巡察开始的一个多月后，林落就将这颗「炸弹」递给了刘雨琴。
　　三天前，临近下班，林落通过内线座机电话让刘雨琴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刘雨琴思索片刻，随手拿上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走进了林落的办公室。
　　林落的桌面有些凌乱，散落着一些文件，桌角还码放着好几个文件盒，最上面的那一个是打开的，但即便是如此凌乱的桌面，刘雨琴还是一眼看到了放在中央的档案袋，她在瞬间明白那才是今天林落约谈自己的重点。
　　「林主任，您找我？」刘雨琴站在门口，用手叩了叩敞开的门。
　　「啊，雨琴科长，坐！」林落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伸手指向了桌前平行摆放的两张椅子。
　　刘雨琴犹豫了一下，走上前落座。林落则绕过办公桌，走到门旁的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水，接着顺手将门关上。
　　「咔哒！」
　　紧闭的房门仿佛下垂的幕布，而锁扣闭合的声响则好似剧目上演前敲响的钟声，但刘雨琴并不知晓即将呈现的会是怎样的一出戏。
　　「雨琴科长，请喝水。」林落把水杯放到了刘雨琴的面前，「非常抱歉，我这里实在是太乱了，你知道的，巡察组的人不好伺候啊，每天都逼着我上交各种材料，真是让人……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应接不暇？」刘雨琴说道。
　　「对！应接不暇。雨琴科长是商务局的才女，果然用词准确。」林落一边称赞，一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您说笑了，不过我想您找我来肯定不会仅仅是想抱怨工作太忙。」
　　「雨琴科长真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费神。」
　　刘雨琴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继续盯着林落，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取信息。
　　林落伸出右手按在桌面的文件袋上，轻轻用力一推，文件袋精准地停在了刘雨琴眼前。然后，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对面的女科长可以拆开看看。
　　刘雨琴从袋中拿出一叠文件，迅速进行了翻阅，里面的文件是关于一个三年前进驻江州市的科技型企业辉火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这个公司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刘雨琴抬头问道。
　　「辉火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三年前在江州市南城区注册落户，招商引资项目的牵头人是李忠华，具体的经办人是你。」林落看向刘雨琴，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道，「公司认缴出资是１亿元，由于被认定为科技型企业且与扶贫项目挂钩，因此获得产业扶持资金５００万元并享受了相应的税收返还及租金减免的优惠政策，整体获益超过７００万元。」
　　「政策虽然是商务局拟定的，但是由市政府通过并实施。」刘雨琴忍不住反驳。
　　「雨琴科长，不要紧张，这件事跟政策无关。我想问你的是，这家公司的具体业务是什么？你清楚吗？」
　　「林主任，你刚才已经说了，主营业务是互联网新零售，并且对接全市的协作扶贫产业。」刘雨琴回答。
　　「看来雨琴科长对于亲自引进项目的运营情况并不了解啊，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公司实际上是在做互联网金融借贷的业务，也就是Ｐ２Ｐ。而且……」
　　林落故意放慢了语速，「辉火的资金链已经断了，Ｐ２Ｐ业务开始爆雷。」
　　「企业的经营主体还是自己，招商部门并不是保姆，也不可能为企业的违规经营去兜底。」
　　「当然，政府毕竟不是万能的嘛，不过，如果让巡察组发现辉火认缴一个亿的注册资本实际只有５００万元到账，而这５００万元恰恰就是从政府领取的补贴呢？」
　　刘雨琴楞住了，双手十指相扣，这个举动让林落非常满意，于是他继续说道：「所以，辉火没有实缴任何的注册资本，缴纳的税收也予以返还，根本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项目。而且无法向群众承兑后即将引发群体性事件，你说这个如何是好啊？」
　　刘雨琴继续沉默，确实辉火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引入落地是在李忠华的直接授意并关注下完成的，刘雨琴曾提出是否需要江州市政府的法律顾问团队与第三方审计机构对项目进行尽职调查，但被李忠华以周期太长为由拒绝了。事后，这个项目的引入也作为了刘雨琴重大的工作成绩，帮助她获得了科长的提拔。她十分确信如果让巡察组得知此事，李忠华的领导责任必然逃不掉，而自己作为实际经办人，未能尽责尽职，有效控制风险，肯定也要受到相应的处分，甚至倘若将这件事与科长提拔挂钩，恐怕还有更严重的处罚。
　　刘雨琴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朝林落展示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林主任，您资历老，经验丰富，还请您多指导。」
　　「雨琴科长，你这样说就太客气了，商务局是一个整体，关键时候当然要一致对外嘛。这个事情非常简单，你草拟一份给辉火公司的公函，内容是要求他们提供实缴出资的证明材料，如无法提供，商务局将提请市政府暂缓发放政策补贴。
　　然后填一个行文呈批表，当然，时间要倒签在政策补贴发放之前。然后你签经办人，我签处室负责人。」
　　「不行，即使李局签名，这也是一个没有发出的公函，根本没有妥投送达的记录。」
　　「当然，这份公函本来就不能让李忠华签名，也不能发出。」
　　「为什么？」
　　「因为，总要有一个人承担责任，难道不是吗？」林落一边说，一边重新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了刘雨琴的身边。
　　「林主任，你的意思是，让我申请行文，我签字，你签字，但是李局不签字。
　　巡察组那边就解释为，我本人为了控制风险要求发函，但是李局不同意，导致函件无法发出，进而政策补贴按时发放。我跟你尽职免责，李局承担后果。是这样吗？」刘雨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面对林落。
　　林落赞许地点点头，然后慢慢走到刘雨琴身后，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说道：「别紧张，请坐。」
　　这一次刘雨琴没有坐下，但林落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不是我跟你尽职免责，辉火项目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我本人既没有『职』，也没有『责』。我完全不需要参合进来，直接把材料交给巡察组是最简单的。而我之所以还要去签这个名，主要是表达我的诚意，并且给你一个保障。
　　所以，雨琴科长，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表达一下诚意，也给我一个保障呢？」
　　话音刚落，林落的手掌开始在刘雨琴的肩头缓缓抚摸起来。刘雨琴一下子僵住了，她能感受到通过那只手传递而来的体温，里面饱含着贪婪跟欲望。
　　「林主任，你需要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保障呢？」
　　林落没有说话，他把脸凑到了女科长的耳旁，秀发散发而出的幽香令人神往。
　　今天刘雨琴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长袖上衣，下身是灰色的修身西裤以及米色的中跟方头皮鞋。林落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手从肩膀顺着小臂、纤腰轻抚而下，最后停留在被西裤包裹的圆臀上，同时右手准确地按在了她肩头一处凸起的位置，那里是胸罩的肩带，接着，粗糙的手顺着肩带探向领口，朝刘雨琴的酥胸滑去，就在手掌按在罩杯即将触到椒乳的一霎，林落的手被刘雨琴抓住了。
　　「林主任，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没问题。」林落没有强求，抽回了手，「不过你也知道，第五巡察组催这批材料催得很急，你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刘雨琴起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却被林落再次喊住了。
　　「资料你拿走吧，这三天多看看，反正里面的并不是原件。雨琴，选择机会我给你了，你是个聪明人，虽然你拜了李忠华的码头，但是李忠华并不能保你一辈子，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是他的一条走狗。」
　　回应林落的，只有锁扣打开并很快再次闭合的声音。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当天正好是周日，林落下午的时候发了一条微信给刘雨琴，内容是江州市商务局附近一家四星级宾馆的某个房号。刘雨琴之前已经委身于李忠华，因此非常明白这个体制内的游戏规则，对于林落希望得到自己身体的这件事，刘雨琴并不意外，但也并不代表她愿意欣然接受。她明白这个体制内的游戏规则，想得到就必须要付出，无论是何种形式的付出，但换言之，付出就应当有收获，而不是去拿一张虚无缥缈的空头支票。她犹豫过是不是需要将此事通知李忠华，但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自己先去拿到那一张有林落签名的行文审批表再做打算，在此之前，自己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叮咚——」晚上八点，门铃响了。
　　房间内林落的呼吸声陡然加重，他定了定神，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望去，视线内仅有刘雨琴一人，于是他打了房门。
　　刘雨琴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紧身长袖连衣裙，领口装饰有金色的刺绣，腰间搭配了一条黑色的小羊皮腰带，黑白两色拼接的７厘米尖头高跟鞋令原本圆润修长的美腿显得更加曲线毕露，咖啡色裤袜在酒店走廊柔和的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雨琴科长！你今天真是迷人。」林落笑着，侧身把刘雨琴让进房间。
　　「这是行政套房。」刘雨琴走进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林主任您还真是下血本啊。」
　　林落有点诧异，他原本以为刘雨琴进入房间后应该是摆低姿态恳求自己，没想到眼前的丽人至少从表面上并没有看出慌张，反而还开始开起了玩笑。不过，作为一个在宦海沉浮了二十年的老油条，林落很快镇定了下来。
　　「那是当然，雨琴科长难得答应来访，从形式上就要重视，再说我可不像李忠华那样吝啬，就会约你去办公室。」
　　刘雨琴眉毛一皱，这是一句隐含了陷阱的反击，林落似乎在暗示李忠华跟刘雨琴在办公室内发生性关系的事情他本人是知晓的。
　　「林主任，你们都是领导，谁喊我这个科级干部去办公室听指示，我都得去啊。」刘雨琴叹了口气说道，「所以《行文审批表》您签字了吗？」
　　林落走到套房内摆放的办公桌前，上面有一张已经签好字的《行文审批表》。
　　他伸手拿起给刘雨琴展示了一下，然后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包里，刘雨琴没有伸手去拿，因为林落正在等自己表态。于是刘雨琴转身将将拎着的黑色链条包挂在了房间的衣架上，然后面对林落站好，展示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林落也笑了，他知道交易已经达成了，于是他伸手摸向了女科长的脸颊，这次刘雨琴没有退缩。
　　「雨琴，你知道吗？」林落依旧挂着那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世界上所有的行为，都跟『性』有关，除了『性』本身。」
　　「那么，『性』本身跟什么有关呢？」刘雨琴微微仰头看向林落。
　　「跟权力有关！」
　　话音刚落，林落伸手按在刘雨琴的双肩，然后一下子发力将她压到了房间的墙上。刘雨琴没想到林落会有如此激动的举措，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推。
　　「林主任，不要，等……」
　　话还没有说话，林落的嘴就堵上了刘雨琴的朱唇，一股香烟混合的口气瞬间充斥进她的口腔，然后林落的舌头开始灵活地在她的唇齿间游动。
　　「唔——唔——」刘雨琴好不容易偏过头躲开了林落粗暴的吻，可就在扭头的瞬间，林落的嘴又重重地吻在了她的脸颊上，然后舌头向上一卷，舔到了刘雨琴的耳垂，那里还戴了一只漂亮的月牙耳环。
　　「啊——啊——」
　　刘雨琴的手按在林落的肩膀上，继续试图将他推开，可面对一只被欲望淹没的人，这点力气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林落舔了几下耳垂，又亲向刘雨琴脖颈，女科长身上的体香混合著品牌香水的气味仿佛令情欲沸腾的催化剂，使得林落不仅仅满足于亲吻，开始吸吮起来，刘雨琴白皙的皮肤上立即出现了暗红色的吻痕。
　　「不要！你疯了！」被留下吻痕刘雨琴是十分抗拒的，这种临时的发生的性关系她能够在心理层面说服自己接受，但留下吻痕就意味着自己与对方建立了一种近乎于「烙印」的联系。
　　然而林落并没有理睬刘雨琴的反抗，他翻转刘雨琴的身体，改为从背后将她压在墙上，一只手从腋下穿过，隔着连衣裙揉搓起那对美乳，另一只手则迅速掀起裙摆，隔着丝袜和内裤抚摸起翘臀。
　　「啊——唔——啊——」刘雨琴的身体开始发热，呻吟声也逐步放大，她扭动着身体，欲拒还迎地与林落的双手纠缠在一起。
　　「唰！」
　　林落伸手从背后拉下了刘雨琴连衣裙的拉链，娇柔光滑的脊背呈现在林落的眼前，刘雨琴趁势把双手从衣袖中抽离出来，于是连衣裙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接滑到了地上，刘雨琴喘息着抬起脚，用高跟鞋的鞋跟将裙子拨到一旁。于是，女科长半裸的身体呈现在了林落面前，圆润的香肩、光滑的脊背、纤细的腰身、后翘的丰臀，白色缀花胸罩的肩带、背扣以及四分之三的罩杯，仿佛一只悬停的白色蝴蝶，将刘雨琴娇柔挺拔的双乳聚拢包裹，而同款白色低腰内裤并不足以完全包括臀部，仍有相当多的臀肉迫不及待地从内裤边缘延伸而出，再被咖啡色T档裤袜轻柔覆盖，多种颜色的混搭仿佛用肆意横流欲望调配的鸡尾酒，让人不禁渴望用心品尝。
　　「太性感了！」林落感叹着，探索着摸到裤袜的边缘，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再顺着内裤的边缘按在了刘雨琴的阴蒂上，连续摸了好几下后，蜜穴立即开始湿润。刘雨琴又羞又气，她仰起头，试图转过身，但刚扭过头就又凑上了林落的嘴。
　　这次，女科长没有选择抵触，索性张开嘴，让自己的舌头与林落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在欲望的催化下，两人都开始释放出最原始的本能。
　　这次的舌吻直到刘雨琴实在喘不过气才得以结束，在刘雨琴喘息的间隙，林落直接蹲下身体把头埋进了刘雨琴的屁股，开始隔着内裤和丝袜给她口交。
　　「啊——啊——啊！」在林落的口舌接触到刘雨琴蜜穴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猛然向后仰，发出了热切的呻吟，林落的舌头继续在蜜穴周围舔着，吸吮着，时而掠过阴蒂，时而扫过大腿根，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刘雨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在以往跟李忠华做爱的时候，为了维持地位的不平等性，李忠华从来没有给刘雨琴做过口交，因此刘雨琴能够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阴道已经水漫金山，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林落看着女科长颤抖的身体，明白自己今天已经获得了主动权，于是迅速脱下自己的裤子和内裤，一根不算很长但比较粗壮的阴茎弹了出来。
　　「过来，给我舔舔。」林落下达指示。
　　刘雨琴转过身蹲下，还没等用手握住阴茎，林落已经用手扶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将勃起的阴茎顶到了刘雨琴的嘴边。刘雨琴也没有丝毫墨迹，她用手握住林落的阴茎，熟练地用手在龟头处转了一圈，把分泌出的前列腺液聚在掌心，然后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龟头，紧接撸动了几下，将前列腺液混合著口水均匀地摸在了整条阴茎上。接下来，她慢慢将头买入了林落的下半身，轻启朱唇，将整条阴茎含入口中开始用舔弄。温暖、柔和的触感刺激让林落倒抽了几口凉气，阴茎变得更加坚硬，刘雨琴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于是开始吮吸，将阴茎将唇齿间紧紧箍住。林落呻吟着，用两只手按着刘雨琴的头部，开始用力将阴茎在女科长的口中抽插起来。
　　「唔——唔——」刘雨琴也张嘴迎合著抽插，发出诱人的声音。
　　大概抽插了三十几下，林落感受到一股暖流开始从全身各处向下身汇聚，他知道这是要射精的前兆，但他显然不愿意就这样结束，于是他果断抽出了阴茎，拉起刘雨琴，然后将她推倒在房间的床上。
　　刘雨琴惊叫一声，随机将手伸到背后解开胸罩的搭扣，林落也脱下自己的衣裤，跪在床上，一把扯下胸罩，眼前的丽人乳房抖动，乳头挺立。林落伸手用力将咖啡色裤袜的裆部撕开了一个口子，拉开内裤，将已经勃起到极限的阴茎一下子插进了穴口，伴随着两人同时的一声呻吟，林落的阴茎开始重重抽插。
　　「啊！啊！轻……轻点！」
　　很明显林落并不愿意听从这个建议，他用双手抓住刘雨琴双脚的脚踝，用力分开成一个Ｍ型，高级裤袜光滑的手感让林落兴奋万分。
　　「雨琴，干得你爽吗？啊？」
　　「嗯……唔……」
　　见刘雨琴并没有回答，林落继续用力顶在她的蜜穴上。
　　「爽吗？是我干得爽，还是李忠华干得爽。」
　　「没……没有……啊啊……我跟李局没有……」刘雨琴断断续续地回应着。
　　听到这个答案，林落拔出阴茎，用力一拉，让刘雨琴的下身更靠近自己，然后随手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接着把刘雨琴的双腿分开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再次用力干了进去。
　　「不要……啊……」这个新姿势让刘雨琴感到林落的阴茎更加深入了，她试图放下双腿，但林落已经用手将搭在肩长的修长美腿环抱住，一边用力抚摸着丝袜美腿，一边继续用力抽插。阴茎在阴道内来回往复地抽动，剧烈的快感很快传导过刘雨琴的全身，于是她开始配合著林落抽插的频率扭动起腰肢。
　　「啪啪啪——」剧烈的抖动让刘雨琴的一只高跟鞋抖落到了床上，林落在看到这一幕后，立即把脸凑了上去，皮革、微汗和体香混合的气息充斥着林落的鼻腔，他感受到自己的阴茎似乎又保变粗了几分，兴奋之下伸出舌头隔着丝袜舔起刘雨琴３５码的娇小美脚。
　　「林主任，不要，那里……不可以……」脚心的湿痒使得刘雨琴体内的快感即将达到顶点。
　　「李忠华天天干你的骚腿骚脚，怎么不可以？」林落反问着，顺手把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了下来。
　　「我跟李局……没有的……林主任，快点，快点！」
　　身下女科长索求的话语让林落觉得雄性荷尔蒙急速膨胀，他放下刘雨琴的双腿，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快点什么？」林落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
　　「干……干我。」刘雨琴扭过头轻声说。
　　仿佛听到了进攻的号角，林落一边揉搓着刘雨琴的双乳，一边加快速度开始用撞击般的速度抽插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用力！」
　　「好爽！好爽！」
　　林落的阴茎开始抖动，进而宣泄而出，灼热的精液被射进了女科长的子宫。
　　「呼……呼……」林落喘息着拔出阴茎，刘雨琴仰面躺在床上，乳头挺立，面色潮红，一股白色精液从下身缓缓流出。即便身体还沉溺在快感的余韵中微微颤抖，刘雨琴还是挣扎着站起来，试图去拿《行文审批表》，谁知林落拦住了她。
　　「怎么？林主任你想反悔？」
　　「雨琴科长，你放心，我这个人讲信用。只是你看今天是满月，如此良辰美景，还想再邀请你赏月。」
　　老谢走出了便利店，趁着午夜人少，他正在把便利店今天积累的垃圾整理出来，拖到街边的垃圾回收点，等待过来分装的垃圾车。今天，开车的师傅似乎迟到了一些，于是老谢开始在衣服口袋中去找烟，想趁机抽一根，谁知伸进口袋摸到的却是柔软的触感。没错，是刘雨琴的裤袜，老谢一直贴身携带。最近这一个月，老谢看到刘雨琴的时候不多，偶有几次见到也是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
　　老谢抬起头，商务局机关大楼与附近几栋高层建筑把江州市的夜空遮挡了大半，但月亮依旧在楼宇的间隙间倔强地撒下了银色的光泽。可惜的是，老谢并没有鹰隼一般的视力，否则他还能看到同时也在赏月的林落与刘雨琴。
　　林落再次把刘雨琴搂在怀里，疯狂地亲吻着女科长迷人的双唇，刘雨琴在高潮之后没什么力气，只能任凭林落亲吻并被推到了行政套房的落地窗前。林落一把拉开窗帘，银色的月光仿佛湖水一般蔓延至整个房间。与老谢在街面上看到的景致不同，在酒店的行政楼层可以俯瞰附近林立的楼房。
　　「不要！有人会看到的。」刘雨琴抗议道。
　　「看到有什么关系，就让别人看看你淫荡的样子。」
　　林落不由分说将刘雨琴转向落地窗，自己则站在背后，双手在她半裸的身体上游走着，将嘴贴在刘雨琴耳边，用舌头挑逗着小巧的耳垂。刘雨琴双手撑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她明白这第二次并属于「交易」的一部分，因为刚才林落甚至吞下了一颗伟哥，今晚或许会非常漫长。但此时局面已不由她控制，她只能默默承受着林落给予的压力，以及持续的快感。
　　林落一把扯下了已经被撕破的裤袜以及被上一轮精液浸湿的内裤，刘雨琴配合著抬脚脱鞋，然后裸足穿上高跟鞋。刘雨琴的下身还是湿润的，所以这一次并没有更多的前戏，林落一手扶住刘雨琴的腰，一手扶住自己在药物作用下重新勃起的阴茎，抵在阴道口摩擦了几下，就用力干了进去。
　　「滋啦——」
　　「你的屁股真翘！」
　　「啊——嗯」
　　林落抓住刘雨琴的纤腰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塞运动，他低头看着这个自己意淫了很久的女下属在自己的身下扭动着，呻吟着，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舒服吗？」
　　「嗯……」刘雨琴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身后传来的冲击已让她站立不稳，撑着落地窗的手也变成了爪状。
　　「受……受不了了……啊啊啊！」刘雨琴媚叫起来。
　　这句话无疑刺激了林落，他把手从腰部向上移，穿过腋下把体位从俯低拉扯为站立，紧接着用力一顶，把她整个人按在了落地玻璃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雨琴下意识扭过脸防止鼻子撞在玻璃上，但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紧紧贴在了玻璃上，挺拔的乳房被压成了扁平的形状，而这个形状又伴随着接踵而至的疯狂抽插变化各异，双手、双乳、急促的鼻息在冰冷的玻璃上留下了各种印记。
　　「要来了！」林落全身紧绷，贴紧刘雨琴，用力把阴茎顶在子宫口上，浓稠的精液再次迸发而出。
　　在落地窗边沐浴着月光完成第二次性交后，林落又强迫刘雨琴在冲洗时给自己做了一次口交，连续三次射精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很快就搂着刘雨琴沉沉睡去。但刘雨琴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凌晨三点，在确认林落睡熟后，她悄悄起身打开了林落的包，从里面抽出了自己需要的那张《行文审批表》。但因为光线太暗，她一不小心带出了包里的一些其他东西，叮咚作响让刘雨琴心头一惊，好在林落并没有反应，依旧鼾声如雷。刘雨琴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东西装回包内，却发现还有另一张《行文审批表》。于是她好奇地按亮手机采光，却赫然发现，那依然是一张致辉火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公函的行文审批表，但表上已经签好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林落，而另一个是。
　　李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