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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6/06 02:11 / 2721 / 2
【小说】我当妓女的十年

(1)
  我突然想写点什么了。
  其实我才刚刚醒来十分钟,宿醉带来的头痛和耳鸣逐渐变得强烈,小旅店的廉价房间没有窗户,屋内充斥着厕所潮湿的霉味和男人的精臭。
  我光着身子,连衣裙和内衣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傍边是散落的烟头和几个用过的避孕套,昨天带我来的两个男人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甚至想不起他们的模样。
  我并不在乎,我只想做爱。
  感谢老天爷把我生作一个可爱女人,我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因为性事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我没有算过到底有多少男人睡过我,这些年我总是忙着从一张床飞向另一张床,日子好像也跟着我放纵的欲望一起飞走了,我确实该写点什么了,有的故事应该被写下来。
  陈冰冰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名字,当然不是我的真名,但它却对我意义非凡,2001年我从成都去往深圳,后来当了坐台小姐,这是我的第一个花名。
  记得那年有一部叫做《少年张三丰》的电视剧正在热播,女主角是李冰冰,不少人说我跟她相貌有几分相似,我索性借了她的名字,冰冰——多美的两个字啊,听上去俏皮又干净。
  我不认为淫荡跟清纯是反义词,淫荡的是身体,清纯的是心嘛。
  其实每个女人都有「开窍」的一天,在「开窍」之前她是贤妻良母,恪守妇道的良人子,「开窍」之后,女人才真正活着了。
  有的女人「开窍」得早,十几岁就知道了男人的好,男人们一边叫她们「骚货」,一边狂蜂似的围着这些娇花儿转,有的女人「开窍」得晚,等人老珠黄了才发觉年轻时没玩够,所以愈加野了,来者不拒。
  我「开窍」那年是1999年。
  
  1999年下岗潮已经从东北到了西南,尽管当时我所在的电子厂很大,但也受到波及。
  我原本是厂区三组设备科的管理员,三组因为效益差,一年前就不再开工了,有技术的工人大部分都调走了,剩下的基本都是我这样普工。
  刚过完年,三组第一批下岗名单就出来了,我也被工厂抛弃,进入社会自谋生路。
  那时我24岁,刚刚结婚三年,老公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工资不低,我们虽然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但他天性乖巧,很少哭闹,所以我倒也没什么压力。
  我是个懒女人,对再就业没什么热情,兴致来了就去职介所逛逛,其他时候把儿子托给邻居,不是去打牌就是跟朋友们到舞厅、台球室鬼混。
  我跟张军是在麻将桌上认识的。
  那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吃过饭打算去精武馆试试手气,正好有一桌三缺一,我便坐了过去,张军在我的下家,我连续给他放了几次炮,不一会就输了几十块钱。
  我把牌一推,赌气说:「不打了」,转身出了门。
  张军很快追了过来,胡乱说着抱歉云云,表示赢了钱想请我吃饭,我看他长得高大帅气,假装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
  下午在饭桌上,我了解到他是一个复员兵,在开了一家录像厅,生意做得不错,我们越聊越投机,他听说我没有工作,问我能不能到他那儿去当售票员。
  他心里想什么,我其实清楚得很,但谁都有鬼迷心窍的一刻,跟我老公相比,张军不但外貌出众,而且外向热情,赞美女人的话一点也不吝啬,不像我老公,木讷呆板,一巴掌打不出个屁来。
  回家之后,我跟老公说了工作的事,他显得很开心,大概平时也看不惯我游手好闲的样子,他却不知道,我已经准备给他戴一顶绿帽子了。
  我们夫妻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妇联把我介绍给他,而我正好想解决一下城镇户口的问题,结婚之前我们才见过四、五次。
  入洞房那天晚上,我们俩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老公兴奋的玩着我的奶子,但他在喜宴上喝了很多酒,此时怎么也硬不起来。
  我俯下身去舔他的鸡巴,老公没割过包皮,龟头很敏感,即使用舌头去碰,他也一直喊痛,我只好轻手轻脚的揉他的卵蛋,过了好一会总算有了反应。
  见他的鸡巴勉强变直了,我赶紧帮他带上套子,骑了上去,摇了没几下,只见老公闭着眼睛,挺了几下腰,我知道他已经射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转身睡了。
  过了不知多久,老公酒醒了,他打开灯,把我从被子里揪出来,让我分开大腿,仔细的看着我的屄。
  「怎么没流血?我听说女人第一次会流血的。」老公好奇的问。
  「我不是处女。」
  他看上去很惊讶的追问我:「什么?你…你说你不是…处女?你跟其他男人做…做过?」
  「嗯,我之前谈过几次恋爱。」我困得要死,甚至没精神骗他。
  老公黑着脸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不就是操屄吗?你能操,别人就操不得么。」
  「这不对。」
  我懒得跟他吵架,便说:「你想离婚的话,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我现在要睡了!」
  说完我关了灯,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了,老公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些什么,然后也转了过去。
  第二天,他没说起离婚的事,再往后也没说起,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了。
  我们一个星期才做一次爱,老公每次都射得很快,我不但不能在性生活中得到满足,反而更加寂寞空虚,看着他不中用的鸡巴,心里猫抓似的痒。
  
  去张军的录像厅报道之前,我带着老公一起去了一次,让他参观参观我今后的「工作单位」,为了防止老公多心,我跟张军约好,让他换上西装别太轻浮。
  到了录像厅,张军已经在门口了,他打了领带穿得很正式,见我来了,笑着迎上来。
  「张经理,这是我老公,姓杨。」「老公,这位是张经理,我未来的领导。」
  两个人握了手,互相客气了几句,张军带着我们往里走,他的录像厅打扫得格外整洁,走廊邻着窗户,没有一点想象中的阴暗印象。
  老公也忍不住夸道:「张经理,你这里搞得很不错啊,经营有方。」
  「哪里哪里,现在市场经济,只是比一个服务,比一个环境,我们这绝对正规。」
  「你们平时都放映些什么片子?」
  「基本都是些经典老片,有时会有一些香港电影,杨哥,你要不看一场吧?」
  张军问道。
  「老公,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要不看一次吧。」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了兴趣。
  老公并没有领情,借口说明天要加班,临走前又问了问工作安排。
  「杨哥,我们是下午5点开始营业,到12点关门,小陈二四六上班,上一天休一天。」
  老公听说后,有些担心的问:「12点才下班,会不会晚了点?」
  「你放心,我们这有一间休息室,小陈在这简单过个夜,第二天坐公交车回家就行,很安全的。」
  老公这才露出了些满意的神色,他对张军说:「好啊,那以后张经理你多费心了,我老婆平时有点懒散,你多担待啊。」
  张军笑着回答:「没事,这个工作很轻松的,就是出个票。」
  回家之后,我安分了几天,心里对老公竟然有了一些愧疚,他这么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却娶了我这样一个好吃懒做的坏女人,生活可真不公平。
  可到了星期二,我连这点惭愧也忘了,想起晚上要在外面过夜,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下午三点过我挑了一套大红色的内衣,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张军早就等着我了,他今天穿了件背心,结实的胳膊露在外面,两边手臂上各纹了一条龙,这才是他的真面貌。
  他假模假式的拿了两张椅子摆在售票台后面,五点之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观众,可是卖票的工作很简单,一张票10块钱,收钱数票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一个专门的售票员!
  过了一会他问:「学会了吗?」
  我心想,这哪用学呀,嘴上却说:「会了。」
  张军点了点头,又说:「我去开机器,」说完去了放映厅。
  每放完一场之后,他都会出来陪我一会,还给我拿了几本杂志打发时间,他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心跳得厉害。
  「你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想事呢。」我说。
  「想什么事啊,说来听听。」他不放过我。
  「坏事。」
  张军笑了笑,又去了放映室,等这场放完已经10点了,他拿了一块新的布告板放在门口,我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些三级片的名字,什么《偷情男女》,《聊斋艳谈》之类的。
  我问张军:「你这不是正规录像厅吗?怎么都是三级片呀?」
  「现在哪有正规录像厅啊,大众需求嘛,我也得挣钱,不然怎么请得起售票小姐呢?」张军反问道。
  是呀,现在下岗的女工那么多,他又何必一定要请我呢,我听出他话里有话,低下头没再理他了。
  换上新的布告板后,来的观众明显多了很多,一些年轻的男女结伴而至,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是偷情的野鸳鸯。
  12点过,观众走得差不多了,张军带我去宿舍,他在录像厅后面隔离两个小房间,一间放了一个上下铺,还有一间原本是库房,他收拾了一些地方,摆了一张简单的木床。
  「抱歉,条件艰苦了点。」他对我说。
  「没关系,其实挺好的,有个睡觉的地方。」我坐在床上说。
  张军也坐了过来,「你刚才在想什么事呢?」
  「我在想你为什么请我工作。」
  「不为什么,听说你下岗了,想帮忙而已。」他边说着,边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我没有挣扎,他的手顺着我的肩膀慢慢的滑到我的背上,来回的抚摩着。
  「你跟你老公感情好吗?」张军又问。
  「还好。」
  「真的?」他的手已经到了我的腰上,在最软的地方捏了一下。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了。
  「陈冰冰,我很喜欢你,你太美了。」他搂着我,温柔的说。
  我快喘不过气了。
  张军贴着我的脸颊,一直亲吻到我的脖子,然后静静的看着我,我也痴痴的看着他。
  「你要了我吧!」
  说完后,我不假思索的吻上了他的嘴唇,好像怕他逃走了一样,一下接一下的吻下去,我贪婪的品尝着他唇齿之间的味道。
  他把舌头伸过来,我热切的回应着他,不顾一切的跟他纠缠着。
  不知亲了多久,我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他,我们没有说话,默契又焦急的互相脱去衣物,他结实的肌肉上有些伤疤,却更激发了我的性趣,我转过身任由他解开我的胸罩。
  我的脸蛋火烧似的烫,我就这么趴在床上,羞耻的把头埋在枕头上,张军一定在观赏我的裸背,他缓缓的褪下我的内裤,我最后的防备。
  我感受着细小的布片从屁股移到了膝盖,然后到了脚踝,最后彻底离开了我,我竟然跟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赤裸相见了!
  在一阵皮带和拉链的响动之后,一根滚烫又坚硬的鸡巴抵在了我的臀部,我伸过手小心的握住张军的肉棒,把它牵引到穴口。
  张军的鸡巴很粗大,比老公的要大多了,但我下体已经湿透了,他很顺利的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出轨了!我在跟别的男人偷情!
  一种扭曲的快感从我的心底升起,奇异的刺激感充斥着我,我忍不住撅起屁股,主动的迎合着张军的肏干。
  他压在我的身上,宽阔的胸膛紧紧的贴着我的背,他的胯部大力的前后运动着,毫无忌惮的占据了我的每一处皱褶。
  随着规律的插送,肉体沉闷的撞击声规律的回响着,我咬着牙,低声的呻吟着,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
  很快,阴道里开始有了高潮的感觉,它不受控制的颤动着,让每次进出的摩擦变得剧烈。
  「军哥,我,我不行了。」我求饶道。
  「坚持住,再干一会,再干一分钟。」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张军加快了速度,打桩一般的在我的屄里抽送。
  「我,我不行了,我要来了,军哥…我要来了。」我喊道。
  没等他回答我,我久违的高潮了,舒爽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军哥,我来了,我来了,啊,啊…我要死了。」
  我逃也似的扭着屁股,想把他的鸡巴弄出去,他反而压得更紧了,肉棒像毒蛇一样拼命的往穴里钻。
  「军哥,休息一会,过会再插,求你…求你……」
  「再来一次,冰冰,再来一次吧」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几乎失去了呼吸,手臂,腿,背好像都不存在了,只有屁股还有知觉,脑子里也变得一片空白,只是被动的配合着他。
  没过多久,我又要高潮了,「军哥,我要来了,我…我又要来了,我快死了,你饶了我吧。」
  张军也终于要射精了,就在我第二次高潮来临时,他的鸡巴不断的耸动着,在我的阴道里跳跃,我知道终于结束了。
  我被对着他,大口的喘着气,他起身拿了一卷卫生纸,帮我擦汗。
  「我快被你弄死了。」
  「别怪我,是你太诱人了,我真想多干你一会儿。」
  「下次吧。」
  「开窍」之后,我开始沉浸在跟张军的这种不道德的关系里了,我每隔一天去上一次班,实际上只是去跟他做爱。
  三五七我们不能见面,张军的妹妹会跟我交班,她中专毕业后没有分配工作,只好来她哥哥的录像厅帮忙。
  休息的时候我也疯了般的想念张军,与其说是想他这个人,不如说是想他的鸡巴,每次跟我做爱,他从来不理会我能否承受,霸道的一直弄到满意为止,他好像很喜欢看我求饶的丑样。
  星期一录像厅不开,我就请他来我家,请了几次他也没来。
  「陈冰冰,你胆子不小,敢在家里偷男人。」张军总是这样推脱。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再说我老公又不是不认识你,万一他回来了,就说你是来作客的。」
  「你呀,真是天真。」
  我知道他不来是有原因的,张军虽然喜欢我,但是他不想破坏我的家庭,在那副不羁的外表下面,其实有一些细腻的心思。
  
  偷男人这种事,对已婚的女人来说,可谓「一回生,两回熟」,再往后就是熟能生巧了。
  7月底天气最热的时候,老公带新收的徒弟回家吃饭,小伙子名叫王富强,本来是个车间工人,他手脚勤快,心思又活,厂领导就让他跟着我老公搞技术。
  王富强才19岁,但已经长得人高马大,他是北方人,三线建设的年代跟着父母过来的,普通话很标准。
  老公跟王富强之间的师徒情谊不错,经常带着他学习,我虽然只比他大五岁,他却一直叫我「师娘」,才几个星期,王富强跟我们夫妻就很熟悉了。
  甚至儿子也很喜欢他,时常对着他挤眉弄眼的鬼脸发笑。
  成都的夏天温度很高,那年代,空调还是个罕见的东西,为了凉爽些,在家我一般只穿一件小褂,不戴胸罩。
  跟现在不同,90年代女人不穿胸罩是一件挺普通的事,男人们的眼神还比较文明,不会随便乱瞟。
  但王富强不是什么老实人,他有时晚上会来我们家吃饭,我跟他面对面坐着,发觉他的目光常在我的胸口打转。
  跟张军上过床之后,我对正常的道德已经不怎么在乎了,反正偷一次也是偷,偷两次也是偷,我开始意识到,我命中就注定有这种浪荡的劲儿。
  王富强很爱运动,下班之后,常看见他顶着太阳在宿舍楼下打球,我就有意无意的去给他送水。
  「你不热吗?」我问。
  「热,但是还是要打。」
  「为什么呀?」
  「身体就是男人的本钱嘛,得练得棒棒的才行。」王富强认真的说。
  身体也是女人的本钱,我心里想着,却说:「你教我打球吧。」
  「不行啊,太晒了,师娘晒黑就不好看了。」
  我笑着说:「怎么,你觉得我好看呀。」
  「当然了,师父真有福气,我很羡慕。」
  你呢?你想要这份「福气」吗?我想着,但没说出口。
  晚上,王富强应邀来吃晚饭,在饭桌上我们又说起运动的话题。
  「除了篮球,你还会玩什么?」我询问他。
  「足球、长跑、游泳,总之挺多的。」
  「你还会游泳啊,我都不会。」老公说。
  王富强解释说:「其实挺简单的,掌握了技巧就好了。」
  「你教我游泳吧。」刚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觉得自己那种女人的意图太明显了。
  「你怎么想学游泳了。」老公问我。
  我只好说:「没什么,就是随便说的。」
  「你总是这样,这也随便,那也随便。」老公说教的劲头又上来了,开始批评我。
  「师娘想学,我可以教啊。」王富强接着说。
  「对,你跟着小王学学,锻炼一下身体,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我在家看孩子。」
  老公替我答应了。
  星期天我不用去录像厅上班,于是我跟王富强约好一起去游泳,目的地约在附近的一处水域,在二仙桥东边一点,是东风渠的一小段。
  到了那天,我收拾了泳衣和毛巾,特地穿了凉鞋,王富强打扮得也很清爽,就是短袖短裤,我们搭上绿色的公交车出发了。
  早上河里没有什么人,我躲在旁边的树丛里换泳衣,王富强在旁边替我把风,我脱一件他就帮我接一件。
  脱掉内裤的时候,我发现上面沾了些白带,月经刚结束没几天,正好是排卵期,我害羞极了,把内裤揉成一团扔了过去。
  等我换号泳装,才发现王富强已经把我的衣物整整齐齐的收拾好了,装在袋子里。
  天呐,都被他看见了!我想着,连忙转过身去,以免被他发现我脸红的样子。
  「师娘,你的腿好白啊。」王富强夸奖道。
  我穿的是一件连体的深色泳衣,开衩很高,双腿连着半个屁股蛋都露在外面。
  「你真会说话。」
  「实话实说嘛」
  我平复了心情,转回来也盯着王富强看,他身材不错,还有腹肌。
  「你有多高啊?」我随口问。
  「一米八五。」
  正好比我高二十公分,我比了比,差不多够到他的肩膀。
  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我抱起来,我好奇的想,跟张军一起看的成人片里面,有些强壮的高个男人会把女人抱起来操,我跟张军试过,可他是个四川男人,个子不够。
  王富强牵着我的手下了水,河水凉凉的,泡在里面很舒服,我踩着泥很轻松就漂起来了。
  「不错,师娘,你有游泳的天赋。」王富强夸赞道。
  「你再教教我吧。」我催他。
  王富强决定先教我用脚打水,他抱着我的腰,轻轻的托着我,我扶着岸边的石头,在水里扑腾起来。
  我的大腿根无意中蹭到他的鸡巴,我发现他已经翘得不行了。
  「你干什么顶我呀?」我故意问。
  「对不起,师娘,我不是故意的。」王富强着急的解释。
  「我有没有撞到它?」我又问王富强摇头说:「没、没有。」
  「我帮你揉揉。」
  说着我把手伸到他的裤裆里,抓着他的肉棒上下撸动,我们两人慢慢的退到一处树荫下面,我在河石上站稳了,把脸贴在他的肩上。
  王富强也开始抚摩我了,他一只手在我的屄口摩挲,另一只手隔着泳衣捉弄着我的乳房,我的奶头在他的手心里涨得发硬。
  正当我准备跟他亲嘴时,突然对面传来一阵口哨声,接着就是一群男女的嬉笑,我望过去,这几对儿也是来游泳的,看着面生,应该是420厂的。
  「去开间房吧!」
  「同志,注意影响!」
  「是啊,开间房吧,别省那些钱。」
  我听着他们的嘲笑,气恼的说:「呸!去你妈的吧!」
  在一片哄笑声中,我赶紧拉着王富强上了岸,我们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换衣服,我没有再躲避他,大方的脱掉泳衣,王富强拿着毛巾帮我擦身上的水。
  「明天下午来我家吧。」我向他发出邀约。
  「好,明天师父加班。」
  听他这么说,我放心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过,我正在洗澡,门铃响了,我知道是王富强来了,我胡乱擦了几下,就这么裸着去应门,王富强站在外面,地上放着一个箩筐。
  「怎么还带东西?」我客气的说。
  王富强把竹筐推进门,解释道:「没什么,就是老家的一点小米和豆子,给你拿点。」
  「我哪吃得了这么多。」
  「你儿子呢?」王富强又问。
  「我把他哄睡着了,你看,在小床上呢。」我指着客厅的婴儿床说。
  王富强过去看了一眼,轻轻的摇晃着小床,儿子翻了个身。
  「走,进屋坐呀。」我拉着他进了卧室。
  夫妻宿舍的面积不大,卧室也才10平左右,我跟老公的床贴墙放着,上面是我们的婚纱照。
  「师娘,你这照片拍得真漂亮!」
  「你喜欢的话,我哪天印一张给你。」我说着关了窗户,把窗帘掩牢,房间马上就暗了下来。
  我倒在床上,王富强半跪在我的两腿之间,他握着我的脚踝,把我的腿根大大的分开了,我最私密的屄和屁眼全都展示在他面前。
  他低下头,对着我的小穴吐了一口唾沫,用手指抹匀了,在我的阴蒂上轻缓的捻着,我抓着枕头,爽快的叫了一声。
  「嘘!」王富强提醒我,宿舍隔音不好,别人听见可就麻烦了。
  房间内的空气静止了,在无声的氛围中,我叉开腿任由他玩弄着。
  「小王,我,我已经湿了。」我告诉他。
  「嗯?师娘,你怎么了?」他笑着追问我。
  「已经很湿了。」我羞答答的说。
  王富强也已去掉身上的衣服,他扶着挺立的鸡巴对准我的阴道口,扒开阴唇,插到很里面的位置,龟头在里面刮来刮去的动。
  「嗯…小王,插我,插师娘。」我不敢叫得太大声。
  「我插你,我好好的插你,你下面真紧啊,师娘。」王富强感叹。
  他抓着我的大腿,前后抽动,我的两个奶子也随着晃,乳头也动情的立起来了,我把手抵在他的小腹上,以免他肏得太快。
  「抱我,抱紧我。」我求他。
  王富强俯下身,搂着我,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腿也牢牢的缠在他的腰上,这么一来他进入得更深了。
  现在正是炎热的时节,我跟老公的宿舍又在一楼,室内温度更高,很快我就被王富强操得满身大汗了。
  即使这样,我也舍不得放开他,活像蜘蛛精一般盘在他身上,王富强也出了很多汗,汗液随着他的发丝滴在我的脸上,跟我们的口水混在一起。
  「轻点,小王,别把师娘操坏了。」他的鸡巴像他的人一样粗长,把我的阴道撑得很饱满。
  「不要,我还没使劲呢。」他听了我的话,反而更用力的插起来,像是要把我捅穿了、捅漏了。
  没一会儿,我忍不住要泄身了,我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大叫。
  「慢点,我…我…不行了,我要来了…」我压着声音告诉他。
  「师娘,你来吧,我让你高潮,我帮师父操你!」王富强狠狠地说。
  挺他提起老公,我想起自己为人妻的身份,那种内疚的感觉又浮上心头,我的阴道收缩得更厉害了。
  「你帮他…多帮帮他,师娘要你…要你……」我呻吟着。
  王富强听着我的骚话,卖力的耕耘着,勾起了我内心的疯狂性欲,我夹着他的鸡巴,发情的送着屁股。
  「小王,我来了…我要来了,快一点…快一点……」
  「师娘,我也要射了。」王富强说。
  「不要…不要……」我想起自己还在危险期。
  「我忍不住了,师娘,我要射了。」
  「不要…别射进来,会怀孕的,啊…不行了,我来了,不要射…啊……」
  王富强射精的同时,我也达到了高潮,全身都没有力气了,我瘫在床上,任他把白花花的精液都射进我的子宫。
  做完后,王富强看着我一塌糊涂的屄,问道:「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说:「没事,你别管了,我吃避孕药。」
  我去厕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投了块毛巾帮王富强擦身,他问我:「师娘,师父对你不好吗?」
  我摇摇头,回答说:「他,对我挺好的,就是…」
  「我知道,那方面不行。」
  「嗯。」
  「我们村有个女的也是,她老公床上不行,所以她在外面找别的男人。」
  「后来呢?」
  「我也不知道。」
  后来的事,谁也说不清,管他呢,现在快活就够了。
  
  我跟王富强一直保持着男女关系,从夏天一直到了冬天,他知道我老公什么时候加班,什么时候早回,所以越来越大胆了。
  国庆节那几天,我老公去沿海出差,王富强索性在我家里过夜,我们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大被同眠,在这间小小的职工宿舍里,我都跟他做过,床,书桌,沙发,甚至地板。
  王富强的占有欲很强,他不准我再跟老公发生关系,每次来找我,都会仔细检查避孕套的数量。
  我跟张军的事,他不太清楚,王富强是个单纯的农村人,很少去那些娱乐场所,平时不是打球,就是在厂里帮忙。
  那几个月,我游走在三个男人之间,老公的本分,张军的甜言蜜语,还有王富强的温柔,我享受着走钢丝的刺激,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失足跌落。
  1999年的最后一天是星期五,前段时间市里给厂子拨了一批帮扶款,老公正带头检查还能用的旧设备,忙着技术攻关。
  下午,王富强又来找我通奸,我正燃了炉子,屋里很温暖。
  我像个痴妇一样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跪在床上,撅着屁股等他操我,我们两个人弄惯了,只要他随便摸几下,我便湿了。
  「师娘,你是不是想我了?」王富强轻车熟路的操弄着问。
  「想了,我想你要我,想你弄我了。」我恬不知耻的应他。
  他用手掰开我的臀,看着我的屁眼跟着屄一起收紧,手掌不断的摸着我翘挺的臀瓣,王富强的鸡巴磨得我很舒服,我把小腿叠起来,脚趾都使力的抠紧了。
  我抱着枕头,在他胯下承欢。
  「噢,你真会夹,师娘,你夹得好紧啊。」
  「用劲,小王,用劲啊……」我配合的叫着。
  正当熟悉的性高潮快要来临时,门口却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
  我惊慌的回过头,门已经打开了,老公带着保卫科的几个男人站在门口,他黑着脸,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老公,我…我……」我慌乱的扯过被子,试图遮掩赤裸的身体,可一切都完了,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老公骂着,冲到我的面前,一把夺过被子。
  儿子被吵醒了,大声哭起来。
  「师父,你…你听我说!」王富强喊道。
  老公瞪着他,王富强比他高出许多,他沉默了一会,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他妈给我滚!」
  王富强听了,抱着衣服连滚带爬的跑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
  老公轻蔑的看着我蜷缩在床角的身体,说:「你还怕别人看?你还怕别人看!」
  他一边大吼着,一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地上。
  「老公,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乞求。
  「你他妈的现在知道错了?贱货,你这贱货。」他骂完后,往我脸上抡了一个巴掌。
  我被扇得两眼发黑,讨饶道:「别打,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把这个婊子给我扔出去,让大家看看。」老公对保卫科的男人们说。
  我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我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请求道:「
  不要,我不要出去,老公你原谅我,不要把我扔出去啊。」
  老公没有理睬我,一脚把我踹开,保卫科的人看笑话一样,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到院子里,我跌坐在地上,双手无助的挡住身体。
  「哟,这是谁啊?」
  「好像是陈冰冰,原来设备科的那个女的。」
  院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很快周围就聚了不少人,对着一丝不挂的我指指点点,我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了?」
  「唉,偷男人被她老公捉奸了。」
  「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文静的。」
  「好多人都说她不检点了,这种前凸后翘的女人,都挺骚的。」
  「可不是吗?之前就有人听到她叫床了,叫得可浪了!」
  老公走过来,在我身上踢了几脚,又不解气的掐着我的脖子,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打来。
  「别打了,我…我错了,求求你…别,别打了。」我哭叫道。
  「母狗,我让你犯贱,我让你发骚,我打死你。」老公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我快被他打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妇联的人才赶到,一位大姐推开发狂的老公,其他几个女人赶紧给我披上了衣服。
  妇联主任指着老公骂:「杨光,你真他妈的混蛋,你打女人。」
  老公没有说话,挤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妇联主任赶快把我送进了屋。
  「看什么看,闲的,散了散了。」保卫科的人这才装起了样子。
  妇联的女人们带我在厂办门诊处理了皮外伤,又给我找了间空宿舍安顿下来,我是再没脸回家了。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王富强和张军都没来找过我,我这才意识到他们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终于死心了。
  在厂领导的安排下,我跟老公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我在厂区的集体户口仍然保留,王富强办了停薪留职,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留下。
  张军托他妹妹给我带了八百块钱,表示跟我两清了。
  我唯一牵挂的是儿子,但是老公坚决不同意我再接触儿子,我吵不过他,只好暂时忍让。
  我跟老公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服,最后再看了一眼这间我生活了三年的小屋,低着头离开了,这个家已经散了,也再不是我的容身之所。
  我在闺蜜周小玲的帮助下,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间民房,交了押金和房租之后,手上几乎不剩什么钱了,这时我才感觉到生活的压力,我总得找份谋生的工作,至少混口饭吃。
  在职介所看了几天,我能做的不是保姆就是洗碗工,我可吃不了这种苦,周小玲问我愿不愿意去当砂女,不仅轻松,来钱还快。
  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成都从80年代开始就有了不少舞厅,最开始叫莎莎舞,后来叫做砂舞,砂舞厅里跳的都是「暗曲」,灯一关,男人们就可以对舞女上下其手了。
  我虽然乱搞过男女关系,但是这跟卖身不是一回事,像商品一样被男人买来买去,可真是一点尊严也没有了,我心里多少有些抵触。
  「出来讨生活,还要什么脸呀。」周小玲恨铁不成钢的批评我。
  是呀,饭都快吃不上了,要脸还有什么用,再说,全厂都知道我陈冰冰是个偷人的烂货了,我哪还有脸啊。
  「他们就是摸摸,你又不会少块肉。」
  周小玲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服了我,她借了我一身暴露的衣服,太大的舞厅,像东方或者天涯,我不敢去,怕遇见熟人,我们便约好在出租屋附近的春天歌舞厅见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6 02:11:42

(2)
  砂舞的辉煌期实际上很短,也就是99年前后一些时间。
  虽然黑灯舞早在80年代就在各地存在,但是彼时舞厅主要功能还是交谊,就成都地区来说,直到95年时我才听说有偿陪跳之类的事,砂舞厅也开始演变成一个擦边的性交易场所。
  据说,最初的「砂女」们玩法比较野,在一些不法的小舞厅里,经常有舞女直接跟男人打「站桩」,即是在没光的地方真刀真枪的干,或者在卡座搞「口爆」。
  后来经历了一波打压,也随着下岗女工的数量变多,舞女的素质也提高了不少,砂舞又变成一种暧昧的活动,男人可以跟舞女贴脸、抚摩,甚至有机会更进一步,全看你的调情手段。
  歌舞厅也是一个感情江湖,有男人被女人骗了钱,也有女人被男人骗了身子。
  我第一次当「砂女」是被闺蜜周小玲领去的。
  那个星期天中午我刚刚起床,周小玲带着个化妆包来敲门了,离婚后,我新找的房子条件不好,附近租住的人很杂,我在猫眼里看了好一会才敢开门。
  「冰冰,你怎么才起床啊?」周小玲不满意的说。
  「怎么了?我平时都是这个时候醒的。」我没工作又没钱,不睡觉还能干嘛。
  「大姐,过会儿舞厅就该开门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安排到镜子前,准备帮我化妆。
  我长得不丑,之前又只是个普通女工,不用抛头露面,所以很少化妆,最多涂个口红,周小玲的阵仗却很大,又是眼影盘又是粉底的。
  「干嘛化那么重的妆呀?」我才注意到她也浓妆艳抹的。
  周小玲白了我一眼,解释道:「你傻呀,舞厅里的男人都是好色的,你一副不施粉黛的傲气样儿,谁跟你跳舞?你得骚,越骚他们越爱。」
  「好吧。」我无奈的接受了。
  周小玲是前几年下岗的,已经当了一年多的「砂女」了,虽然妆化得不怎么样,但好在速度不赖,才一刻钟就好了。
  我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天呐!这还是我吗?眼线描得那么深、眼影是紫色的,搭配着大红的水光唇彩,脸颊上缀着粉色的腮红,像喝醉了似的。
  我一时还不能接受这种庸俗气质,不由得呆住了,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活像一个三陪小姐。
  「愣着干什么,去把衣服换了。」周小玲催促道。
  「哦。」我应了一声,换上她给我准备的衣服,上半身是一件艳红的低胸吊带,下面则是一条洁白的夏款及膝纱裙。
  周小玲上下打量着我,感慨道:「操,真是个小妖精」。
  大冬天的穿成这样,真是疯了!我在外面披了一件长大衣,挡住暴露的装扮,随后跟着周小玲出了门,一路上低着头,生怕被别人嘲笑。
  春天歌舞厅的门面不大,斜挂着一条霓虹招牌,正是下午1点,招牌还没有通电。
  唉,这些歌舞厅以后就是我的「工作单位」了,我心想。
  入口处坐着一个收门票的白发老头,周小玲帮我给了5块钱的入场费。
  「等会赚了钱还我。」
  「我能赚到吗?」我问。
  「嘻嘻,你就放心吧,你肯定能。」她显得信心十足。
  我原来经常去舞厅,但都是正规的,不是迪斯科就是正常的交谊舞,我会跳慢三、慢四,只有快三没学好。
  我俩存了外套,进了门,之后就看见舞池了,这里灯光很暗,最里面几乎看不清楚,门口有一个买食品饮料的柜台,四周稍微亮堂些,装着两排破旧的卡座和一些散放的椅子。
  舞池边上站了一排女人,这就是所谓的「砂女」了,略看过去,大概有二三十个人,现在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了。
  我们普遍穿得很清凉,不是吊带衫就是紧身背心,还有人只穿了件抹胸的。
  周小玲告诉我,快过年了,不少陪跳小姐回家探亲,因此舞厅里留下的雌性不多,基本都是本地女孩。
  「正是挣钱的好机会。」她笑着说,这时音乐还没结束,周小玲赶紧拉着我站到灯光下面。
  我紧张的说:「你快教教我呀。」
  周小玲解释道:「一会儿男人们会过来选人,他要是对你点头或者招手你就赶紧过去。」
  「这里都跳什么舞啊?」我问。
  「不用跳舞,你看,跟她学就行了,把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我顺着周小玲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少妇正被一个秃顶的老男人搂着,她乖巧的把手搭在舞伴的肩上,老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少妇的上衣外面肆意的乱摸,两个人的下半身不停的蹭来蹭去。
  「新来的?」傍边一个女人问我。
  「嗯。」
  「别担心,你就给他们摸摸就行了。」她好心的对我说。
  「这儿跳几曲?」周小玲问她。
  「三曲。」
  「妈的,大场子都只跳两曲。」周小玲不满意的抱怨着。
  「什么是三曲?两曲?」我又问。
  「陪男人跳三首歌,你跳完管他收10块钱就行。」
  这时音乐停了,一些舞女从黑暗的舞池里走出来,随后跟着一些男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快就看中了周小玲,两个人牵着手走进舞池,消失在深处。
  过了一会,一个小个子的龅牙男人朝我招了招手,我看他长得丑陋,犹豫起来。
  「快去呀,傻姑娘,生意来了。」刚才那个女人轻推了我一把,我硬着头皮走过去。
  这时音乐响起来了,是《真心至上》,男人猴急的拉着我,往舞池里面走去,我按照周小玲的吩咐,把手搭到他的肩上。
  他一下子把手放到我的屁股上,随着舞曲不紧不慢揉着,如果平时哪个陌生男人摸我的臀部,我一定会马上尖叫起来,但现在我只能沉默的接受。
  「宝贝,屁股真翘,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轻佻的问我。
  「冰冰。」我低声下气的说。
  他又问:「你干多久了?」
  「第一天。」
  「什么?」
  「我这是第一天。」
  「操,都他妈是第一天。」他笑着,使劲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
  这个男人基本不会什么舞步,只是机械的移动着,三分钟的时间很快,一曲舞就这样结束了,音乐停下来,我们靠在一旁休息。
  「你是本地人吗?」他随口问道。
  「不是。」
  「你是哪的呀?」
  「遂宁」,我没说真话,实际上我是那附近一个小村里的。
  过了一分钟,音乐又开始了,「转过去,让我玩玩你的奶子。」他吩咐道。
  男人从后面抱住我,下半身紧紧贴过来,隔着薄薄的纱裙,我明显感觉到他的鸡巴硬了,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开始抓着我的乳房。
  他问:「宝贝,你的胸不小,生过孩子了?」
  「嗯。」
  「男孩女孩?」
  我老实的回答道:「儿子。」
  「你老公运气不错,第一胎就是个带把的,他怎么让你出来做这个?」男人接着问我。
  听他提起前夫,我想起他打我时那绝情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说:「他是个软蛋,就喜欢把老婆送给野男人玩。」
  说完,一种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我突然感觉很解气,杨光啊杨光,你不是骂我是贱货吗?好,那我就如你的愿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娶过一个贱货老婆。
  「哈哈,怎么你们吵架了?」男人笑起来,明显没有相信,。
  「唉,不说这个了。」
  第二曲舞很快结束了,还有一曲,陈冰冰,你得坚持住,至少赚点钱还给周小玲,我在心里默念。
  第三支曲子是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跟龅牙男又恢复到最开始的姿势,他搂着我的腰,竟然把肉棒掏了出来。
  「宝贝,给我摸摸。」他直截了当的对我说。
  这可怎么办?周小玲可没说过当「砂女」还得帮男人撸鸡巴!
  我无奈的握住他胯下的东西,慢慢的动了起来,他虽然个子矮,但阴茎却很健康,比我的手掌还长些,我只是半握着,小心翼翼的上下撸动。
  「你可真会弄鸡巴。」他不住感叹。
  「是吗?」我反问,我还以为这是个基本功。
  还没等我弄几下,周小玲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推开了龅牙男,她怒气汹汹的说:「你他妈干嘛?可不兴这么玩!」
  男人也被下了一跳,说:「她自愿的!」
  「放你妈的屁,她第一天来,你就欺负人是吧?」周小玲是个典型的川妹子,脾气爆得很。
  「操,不弄算了。」男人转身想走。
  「钱呢?想赖账是不是?」
  男人摸出10块钱扔过来,悻悻的走了。
  音响里的歌词唱完了,周小玲跟我一起走回了舞池边,之前那个女人也跳完了,她问道:「怎么了?」
  周小玲忿忿不平的说:「那个憨批,想跟我朋友玩裸砂,他倒想得美。」
  那女人看了我们一眼,说:「混人哪都有,别放在心上。」
  周小玲见她人不错,我们三个人便互相介绍了一下,女人名叫付红,也是个下岗女工。
  「要不咱们歇会,去门口抽支烟?」付红问。
  「好啊,我刚买了包中华。」周小玲高兴的说,她喜欢跟人摆龙门阵,现在又认识了个新朋友。
  走到门口,她给我们散烟,我不会抽烟,没伸手。
  「拿着,你得学着抽烟了!多好的东西!」周小玲硬塞我一支。
  付红熟练的掏出火,我却怎么也点不燃香烟。
  「傻姑娘,吸呀!」她笑道。
  我连忙吸了几口,这才终于燃开了,烟草的焦味儿传到鼻子里,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她俩看着我的狼狈样,哈哈大笑。
  「慢点抽!」周小玲教我。
  我夹着烟嘴一口接一口的吸着,想起言情片里那些风姿婉约的舞小姐叼着香烟的模样,摆了个妩媚的造型。
  周小玲拍着手说:「冰冰,你终于开窍了!」
  「我早他妈该开窍了。」我看着自己吐出的灰雾。
  抽完烟我们又聊了几句,说起生活和未来,只是对于爱情闭口不谈。
  等再回到舞厅,之后就没遇过到龅牙男那样猥琐的舞伴了,我们几个是春天歌舞厅最漂亮的,邀约几乎没再停过。
  我开始还有些害羞,但是很快就想通了,就像周小玲说的那样——给男人摸摸又不会少块肉。别说,还真遇到几个有情调的男人,跟我聊历史、聊文学,可惜我也没听明白,因为高中上到一半我就辍学了。
  到了5点,歌舞厅的下午场结束了,短短的几个小时,我就挣了80块钱,要知道2000年,成都的白领们一个月也才8、900块工资。
  「这场子不行,要是去了十元两曲大场子,挣得更快。」周小玲说。
  「是吗。」
  「怎么样,晚上去金乐迪试试?」
  遇见熟人怎么办?那太丢人了,我在心里想,可是看着手上灰色人头票,马上把这点仅有的踌躇也忘了,管他呢!反正我也烂了。
  「好啊,付红你来吗?」我故意大声的回答,帮自己下了决心。
  付红摇摇头,说:「不了,我老公下班了,我得赶紧回去。」
  原来她是背着老公来当「砂女」的,怪不得只在「春天」这种小歌舞厅跳。
  还好我离婚了,杨光,你再也管不了我了!哈哈。
  
  我才当了一个多星期的「砂女」就摸熟了里面的道道儿。
  即使给男人摸身子也有不少技巧,比如那种一上来就直捣黄龙的,该躲就躲,不能惯着他们,而那种有些情调的,愿意跳上半个小时也不换女伴,那让他多占点便宜也无妨。
  最关键的是,裤腰带得系得紧点,别让男人轻易把手伸进去。
  我给自己定了条规矩——卖艺不卖身,打飞机可以,但绝不为了钱跟男人上床,至少过完年之前不要。
  我暗暗叮嘱自己:陈冰冰,你总得当一个月好女人吧,再这么下去,你真成了烂裤裆了!
  离婚后,原来的朋友们就与我断了联系,正月十五在武侯祠有庙会,周小玲跟她老公去玩了,付红还没从乡下老家回成都,她俩不在,我又是一个人了。
  曾经我也是有家的,我爸爸是个酒鬼,我6岁那年得了肝病死了。
  死了男人后,我妈成了个风流寡妇,今天睡张家明天睡李家,83年严打,公安说她犯了流氓罪,判去劳改,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妈嫁去山西阳泉,之后就没了音信。
  有其母必有其女,也挺有道理的,荡妇妈妈自然养了我这个骚女儿。
  元宵节当天,我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就看电视,烟抽了好几只,到了晚上实在无聊,我干脆化了妆,去舞厅找点「生意」。
  附近的小舞厅都关门了,我打车去了双子立交桥,东侨歌舞厅是成都比较大场子,逢年过节也不休息。
  这是我第二次来东侨找「活」,因为这儿离红光厂不过2里地,很容易遇到原来的同事或者朋友。
  管他呢,破罐子破摔吧,偷男人的事都被他们传开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呀!
  我想着,把心一横,便推门进去了。
  舞厅的装修十分豪华,不仅天花板上挂着镭射球,还有雅座,虽然今天过节,人还是不少,我在舞池边站了一会,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就邀了我。
  「姐,穿这么少,不冷呀?」他搂着我的腰说。
  我穿着露脐装和牛仔短裤,他的手直接碰到我的皮肤,传来燥热的感觉。
  「好弟弟,你帮姐姐暖暖。」我贴着他的耳朵,说着浪话儿。
  他用鸡巴隔着裤子撞我,随着4/4拍的音乐,还挺有节奏的,我摇头晃脑的配合着。
  「你怎么小年夜晚上还出门?不给老公做饭啊。」
  「我老公死了。」我笑着说。
  「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带着好奇。
  「被绿帽子压死的呀,嘻嘻。」
  他听了也跟着笑出声,「够坏的啊,姐。」
  「你娶我吧,怎么样,反正我是寡妇。」
  「算了吧,我可不想戴绿帽。」
  「怎么会呢?你挺帅,姐舍不得绿你。」
  我跟他调情、真真假假的聊天,第一曲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曲开始的时候,我问他:「你在哪上班?」
  「红光呗。」
  「是吗?我怎么没见过你?」我又问。
  「你也是红光的啊。」
  「嗯。」
  「他妈的,这帮领导真不是东西。」他听说我也是厂子里的,好像一下没了兴趣。
  「对,都是狗娘养的。」
  我们沉默着拥抱,转了几圈,曲子也结束了。
  我挽着他的胳膊说:「再跟姐跳两曲,好吗?」
  他却说:「不了,我还得回家呢,今天过节不能玩太晚。」
  说完给了我10块钱,接着又拿出一张5块的递过来。
  「干嘛呀?」我没接。
  「拿着呗!」他坚持。
  我把那5块钱塞回他的口袋,说:「留着,咱们厂工资也不高。」
  他怔怔的看着我说:「姐,早点回家啊。」
  我听了有些感动,靠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知道啦,好弟弟。」
  我没有问他的名字,我渴望有人关心,又害怕有人关心。
  后来又陆续有几个人邀我跳舞,几乎都是附近的工人,除了我们773厂,就是420厂或者512厂的。
  10点过我正准备回家,又有男人拍我的肩膀了,我回头一看,竟是我原来在设备科的领导——黄为民。
  果然遇到了熟人,我红着脸打招呼:「科长,你好啊。」
  黄为民三十多岁,他是厂长的小舅子,三组停产时,他的厂长姐夫就把他平调到了技术科,那位置本该由我前夫升上去的。
  「小陈,我看背影还在猜是不是你呢?」他说着扶了扶眼镜。
  「怎么?认不出了?」我故意在他眼前转了个圈。
  他咂咂嘴,说道:「没想到,你也干这个了。」
  这时音乐响了,我连忙拿着他的手说:「科长,陪我跳一个嘛。」
  没等他回答,我就半推着跟他进了舞池。
  虽然我前夫很讨厌他,但我对他印象不错,他上过大学,文质彬彬的,在设备科的时候,他总给我读报纸,还写过两首诗送给我。
  第一首曲子是齐秦的《夜夜夜夜》,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
  黄为民有些紧张,他似乎不常来这种地方,手很老实的放在我的腰上,我的上衣很短,他碰到我的身子,手心冒汗。
  「科长,你怎么今天还来玩,真看不出。」
  他叹了口气,回答道:「我…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起来,他老婆去年跟一个开卡车的司机跑了,又想起我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心里满不是滋味,赶紧说:「对不起,科长,我…我不是故意提的。」
  「没事,没事。」
  气氛一下安静了,在昏暗的灯光里,只有歌声,我默默的靠紧他,想从他那儿得到一点温度。
  「你最近还好吗?」过了好一会,黄为民主动问。
  「还行,挣得多了。」
  「小陈,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漂亮。」他突然说。
  「我知道。」
  我其实一直知道他对我有意思,有一次他去上海出差,给谁也没带礼物,单单给我准备了一条丝巾。
  如果那时我还没结婚,我一定会爱上他的。
  「我心里很嫉妒杨光,每次看你在楼下等他下班。」
  我听他提起前夫,便问:「杨光,他,他现在还好吗?」
  黄为民看着我问:「你怎么还关心他?」
  「我,我也不知道……」
  「他那天太过分了!他,他怎么能这样对你!」黄为民的声音带了点火气。
  我知道他说的是前夫带人把我捉奸在床的事。
  「你别生气了,都过去了。」我说。
  「我后来跟他打了一架。」
  「什么?」
  「他在办公室骂你,我听不下去,跟他打起来了。」
  「你,你伤着没有?」我关切的问。
  「我跟他两败俱伤。」他撩起头发,额角还有一个浅浅的伤疤。
  我爱怜的摸了摸。
  「痛吗?」
  「不痛。」
  舞曲结束了,我们抱着没有分开,第二首是《野百合也有春天》。
  「科长,你摸摸我吧。」我跟他脸贴脸的搂在一起。
  我引导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前。
  「我心疼你,你…」
  「没关系,我现在也很好,很快乐。」
  黄为民抓着我的奶子,我们的下体紧紧的贴着,我感觉他有了反应。
  「冰冰。」他深情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隔着裤子抚摩着他的鸡巴,「科长,你硬了。」
  我的手从下弄到上,每次触到龟头位置,黄为民都会打颤,他应该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舒服吗?科长?」
  「嗯,舒服。」
  第二曲结束了,我没有放开他,第三曲又继续播放。
  我松了松裤带,让他把手放进来,当黄为民碰到阴唇时,我也有了感觉。
  「摸我,科长,摸我。」我在他耳边呢喃。
  「冰冰,我喜欢你。」他对我表白。
  「我,我也喜欢你。」我也分不清自己是逢场作戏,还是动了情。
  说完,我们接吻了。
  黄为民像是要吃掉我一样,吻得我透不过气,我环着他的脖子,快被他推倒了。
  亲了两分钟,我们慢慢的退到了墙边,这里一点光也没有。
  我帮他脱下裤子,一条坚硬的肉棒立着,我熟练的帮黄为民打起飞机来。
  黄为民揉着我的穴眼,弄得我直冒骚水,他大概没怎么帮女人手淫过,不会按阴蒂,只是乱摸。
  离婚之后,我一个多月没要过男人了,下体敏感了很多,被黄为民这样一弄,我更难受了。
  「科长,你快摸我呀……」我着急的撸着他的阴茎。
  他又弄了我一会,第四首歌快结束前,我终于感觉有点爽了,但离高潮还有不少距离。
  「冰冰,你快把我的鸡巴弄断了。」黄为民笑着说。
  我靠在一旁喘气,轻推了他一把,「哎呀,科长,讨厌。」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50的大票,说:「没零钱了,你都拿去吧。」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那么大方?
  我想起他为我打架的事,摆摆手,说:「不用了,科长,我请客。」
  他应是把钱塞给了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打算回家了,你呢?」我跟他走到了门口。
  「我也是,有点晚了。」
  笨蛋,快带我回家呀!我在心里大叫。
  到了楼下,我问:「你坐车?」
  「不坐,这离家属院挺近的,我走回去。」
  笨蛋,笨蛋!真是个笨蛋!我快喊出声了。
  「好吧,我打车。」我假装往另一边走。
  「冰冰……」
  「啊?」我欢喜的看着他。
  「……路上小心。」
  看来,我只能主动出击了。
  「科长,你不是说,家里就一个人嘛?」
  「嗯。」
  「要不,你带我回去过节?」我看着脚尖,声音低得像蚊子。
  「冰冰,你真的愿意?」黄为民兴奋的问。
  「嗯,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走吧!」我主动挽着他。
  二环路上还有不少车,路灯从很高的地方照下来,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十六岁,刚刚来成都的那年了。
  到了家属院,我瞟了一眼曾经的家,没有灯光,前夫可能已经睡了。
  黄为民在厂里关系不浅,他的房间在四楼最边上,安静,视野也好,进了门,我看客厅里已经置办了彩电和冰箱。
  他去公共厨房洗水果,我随手拿起一本相册翻看。
  在末页,我发现了一张我们俩的合照,是几年前在联谊会上拍的,那次我们设备科出了个对唱的节目,我跟他一起上台唱了一首《心雨》。
  这张照片我是第一次见,里面的我傻傻的对着观众席,黄为民柔情的看着我,一种莫名的情愫冲上我心头。
  黄为民端着果盘回来,见我拿着照片,他正想说些什么,我却像一只母兽,发情的把他按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亲上去。
  我亲得忘我,他则笨拙的轻咬我的嘴唇,我几乎吻不够他。
  等嘴快麻了,我就顺着他的颈往下动,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然后是皮带扣,他坚硬的阴茎露出来了,我毫不迟疑的吃了下去。
  我很少帮男人口交,不是我爱干净,而是觉得这样失去了女人的尊严,但我跟黄为民情到浓处,也不在意了。
  我把他的鸡巴含进嘴里,吸了几下,用舌尖围着龟头打转,吹箫的技术我在张军那学了不少,所以知道该怎么弄。
  我撸着棒体,卖力的舔着龟头下面的连接处,这个部位要比其他地方都敏感很多,才几分钟黄为民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冰冰,我要射了,你吐出来,快,快吐出来。」
  射吧,射在我的嘴里,你委屈太久了,让我为你服务吧,我心想,反而吞得更紧了!
  黄为民又坚持了几秒,鸡巴头一涨,我尝到了一股股腥骚的味道。
  「对不起,我,太久没接触女人了。」他难为情的说。
  我对着垃圾桶吐掉满嘴的精液,说:「没关系,嘻嘻,我爱吃。」
  「我帮你倒水!」他体贴的拿暖壶。
  「我们进去吧。」我简单的漱了漱口,跟他去了里屋。
  黄为民躺上床,看着我脱掉衣服,我随即跨在他身上,扶着他的东西,对准了我的阴道口。
  「你别嫌我脏,我没卖过。」我对他说。
  「不会,冰冰,我不会,你还是你,真的。」
  听他这样说,我放心了,两腿一松,深深的把他的鸡巴坐进身体,有一段时间没好好的跟男人干过了,龟头插到深处的一刻,我浑身都发软了。
  「科长,你插冰冰了,噢…操进来了……」我双手压他的胸膛,发痴的叫着。
  我耸着腰,让肉棒从不同的角度刮擦阴道,连脖子也在使劲,把脑袋上下仰,两个奶子恣意的在黄为民眼前跳着。
  他伸出手,贪心的把玩着我的乳房,「冰冰,你真会骑,日啊…动啊…我的冰冰。」
  「你的…噢…科长,我什么都是你的…爱我…说你爱我…」夹鸡巴的感觉十分刺激,我爽得发呓。
  「我爱你,啊……」他喘着回答。
  又动了一会,我脱力的趴在他身上,舔他的耳朵,见我累了,黄为民坐起来,一边跟我亲吻,一边把我放倒在床上。
  黄为民占据了主动,握着我的手,大力的往我的屄里送肉棒,高潮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来了。
  「啊…科长…你好厉害,你…插死我了,你真的要插死我了…」我彻底放开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抱着他的头媚浪的叫起床。
  「我就要插死你…冰冰…我插得好吗?」在我的鼓动下,他干劲十足。
  「好…好啊,科长,你,你太会插了…我要来了,科长…用劲,用劲…插啊……
  「
  他的鸡巴变得更饱满了,操干的速度也变快了,我感觉他快射了。
  「射吧…科长,我来了…我来了…冰冰,不行了…噢…舒服……」
  黄为民发狠的又操了十几下。
  「来…射我…科长,射我…射吧…我,我也来了,啊…来了…啊……」
  我感到他的阴茎抽离出去,就在龟头离开阴唇的刹那,黄为民喷射出来,一片温热的精液洒在我小腹和腿上。
  他终究是担心让我怀孕,我失落的想。
  黄为民跪着,等最后一点白浆也滴出,便拿面巾纸帮我清洁,他擦得很仔细,弄得我有些痒痒。
  「科长,你真的喜欢我吗?」
  黄为民搂着我,说:「真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我赖在他的怀里,他意犹未尽的摸着我的胸部。
  「你刚才操得我真舒服,我快被你弄散了。」
  「我看见你的模样,就忍不住,冰冰,你原来就很美,现在更有风情了。」
  「原来在单位,你怎么不说这些好听的哄我!」我娇嗔的怪他。
  「我,我不敢说。」
  「你胆子大点,说不定早就把我骗走了。」
  我又跟他打情骂俏的说了些有的没的,在他的怀抱的温存中,内衣也没穿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昨夜的激情让我有些腰酸。
  此时6点刚过,天还很暗沉,我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的看着黄为民的脸,上面还有我的口红印。
  我是个没恒性的女人,对我来说男女之间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性爱上得到满足后,我已经冷静了。
  就在短短的几秒钟里,我想出了无数的可能,最后我想到了自己,他是个好人,仪表堂堂,还有大好的前途,而我只是个陪舞的「砂女」。
  陈冰冰,你真心爱他吗?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感动,不是爱呀。
  我蹑手蹑脚的的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我们唯一的合照还放在茶几上。
  出门前,我回过头,发现他也已醒了,目光交汇的瞬间,我们看到彼此眼里同样的悲伤。
  「小陈,你要走了?」他失落的问。
  「嗯。」
  「还会见面吗?」
  「有缘的话,会的。」我不敢再看他了。
  下了楼,我头也不回的逃出熟悉的773厂区,路上没有上班的人,只有烟囱们在无言的站在冷风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9 05:49:28

(3)
  当了「砂女」之后,赚钱轻松了不少,在舞厅混一晚上便有100块左右的收入,我也就不像刚入行时那么积极了。
  口袋里有钱,我不是去打牌、逛街,就是跟新认识的姐妹去茶馆听书聊天,等手上拮据了,才想起去「上班」。
  为了避免再遇到黄为民,我拉着周小玲换了场子,躲到电大附近的西郊歌舞厅找「生意」,来这里跳舞的工人不多,时不时还能遇到几个长得帅的学生。
  周小玲会说话,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愿意给钱,她都能源源不断的讲下去,在哪都有些熟客,有的男人甚至宁愿站在等几曲也要找她陪舞。
  我跟她不太一样,如果客人是个帅哥,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如果遇到相貌不佳,但嘴甜会哄女人的那种舞伴,我也乐于跟他们调情。
  最讨厌的是那些劝我从良,想对我搞思想教育的男人,看到这种人,我就会想起前夫,宁愿他们闭上嘴,多摸我几下。
  成都的天气,到了4月就已经很热了,所以「砂女」们都穿得很清凉,小短裙、低胸装,敢露的妹妹们生意自然热闹些。
  春天到了,在动物们忙着交配的季节,我自然又开始想男人了,我不想卖身,只想约个顺眼的客人上床,互相满足一下性欲。
  可没想到,劳动节前天,我还是收了笔嫖资,第一次当了回婊子。
  那天我跟周小玲去的是夜场,十一点过,我已经站得脚痛,周小玲还在舞池里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我便取了包,在西郊歌舞厅门口等她。
  过了半天周小玲才从里面出来,我刚想管她要支烟,却看见她后面跟着两个人。
  周小玲笑着对我说:「冰冰,来,见个熟人!」
  我仔细看,竟然是我的当「砂女」后遇到的第一个客人,那个龅牙突嘴的中年人。
  我紧张的看着周小玲,不明白她拿的什么主意。
  龅牙男主动说:「上次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刚做这个。」
  「她现在可不是了,瞧瞧,老练着呢!」周小玲说着看向我,「冰冰,别愣着,打个招呼嘛,这是蔡哥,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这个是吴哥。」
  我对他们点点头,算是认识过了。
  周小玲把我拖到一旁,悄声说:「冰冰,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我问。
  「他们两个今天都想约我出去,但是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啊。」周小玲解释。
  对「砂女」来说,男人想约我们出去,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去宾馆开房。
  「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了?」我没好气的问。
  「之前见过三、四回,他给钱很干脆,谁让你贪玩,几天才来一次!」
  我看了一眼另一个年轻男人,模样比龅牙男端正多了,便说:「小玲,你可真行,把好的留着,剩下歪瓜烂枣给我呀。」
  「我跟蔡哥说是你,他高兴坏了,好姐姐,你就帮我这一回,行不行?」周小玲几乎在求我了。
  我本想告诉她,我不想为钱陪床,转念一想,这么说不等于直接打她脸吗?
  周小玲早就开始卖屄了,她比我豪放得多,谈好了价钱,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能帮男人「放一炮」。
  陈冰冰啊陈冰冰,你该知道她这种朋友交不得,我心想着,嘴上却没法拒绝,只好说:「那,那好吧,他们给多少呀?」
  「咱两一人一百五。」
  一百五,相当于跳三十首曲子了,这钱来得可真容易!
  我叹了口气,走到龅牙男身边,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说:「蔡哥,今天温柔点。」
  「哈哈,宝贝,我肯定会好好疼你的。」他坏笑着回答。
  我们四个人沿着一环路走了几百米,到了青羊宫后面的一家小旅店,男人们为了省钱,只开了一间标准间。
  前台服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见怪不怪的取了钥匙,头也不抬的说:「弄脏床单,多给20清洗费。」
  听了这话,周小玲无动于衷,我一下羞红了脸。
  进了房间,那年轻男人跟周小玲一起进了浴室,蔡哥搂着我躺在靠窗的床上。
  「宝贝,我想你好几个月了。」
  「骗人!那你怎么去约小玲?是不是她比我漂亮?」我反问。
  「我这不是找不到你嘛,小玲天天来舞厅。」
  「哼,我也每天去舞厅好了,多给别的男人摸摸。」
  蔡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真该去,你这么好的女人,藏在家里可惜了。」
  「呸,我才不去呢,都是你这种臭流氓。」我故意跟他反着说。
  听我这么说,蔡哥似乎来了兴致,坦言自己还真不是个好人,他本名叫做蔡彪,现已37岁了,过年那会儿刚从苗溪农场,也就是川西监狱放出来。
  「苦啊,七年没摸过女人。」他声泪俱下的说。
  「蔡哥,你干了什么坏事,被关那么久?」我好奇的问。
  「帮兄弟砍了个人,那家伙命大,受了重伤没死,不然我还要被多关几年。」
  「看不出你原来还是个黑社会。」我感叹。
  「什么黑社会,我在里面也想明白了,再厉害,早晚也是公安一颗子弹的事。」
  「那现在那些大哥你认识吗?叶老三那帮人。」
  「当然认识,原来在宋哥手下混事,我跟他们一起吃过饭。」
  正当蔡彪还打算跟我细说成都黑道的故事时,周小玲跟吴哥已经洗好了,两个人衣服也没穿,直接滚上床,亲起嘴来。
  「蔡哥,我们也进去洗嘛。」说着我就领他去往浴室。
  我身上只穿了件连衣裙,很快脱掉后,转身去解蔡彪的皮带,他看着我的裸体,两眼放光,刚脱下裤子就看见他胯下的鸡巴直挺挺的对着我。
  「宝贝,你身材真好,前凸后翘的。」蔡彪猴急的搂住我的腰。
  「你喜欢吗?蔡哥,我老公从来没这样夸过我。」
  「喜欢,当然喜欢,他不知道珍惜,我知道。」
  「那你就多抱抱我,亲亲我,但是不能像上次那么用力。」我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好,我今天一定小心。」
  我打开淋浴,热水从蓬头洒下来,浇在我们身上,这是我第一次跟男人一起洗澡,心里多少有点害羞。
  「宝贝,你的脸好红。」
  「你别盯着我看,我,我第一次陪别人洗。」
  「来,我帮你洗,你帮我洗。」蔡彪说着往手上挤了些沐浴液,在我的胸上打着圈。
  我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乳头兴奋的变硬了,泡沫在上面挂不住,慢慢的滴下去。
  「噢…蔡哥,你可真会摸女人。」我舒服的呻吟着。
  「你的奶子不小啊,天生的,还是被老公揉大的?」
  「天生的,我才不给他揉呢。」
  「宝贝,我帮你洗洗下面。」蔡彪一只手抓着我的乳房,另一只手分开我的大腿,准确的摸到了我的小穴。
  他剥开我阴蒂外面薄薄的皮肤,按住了我的小豆豆,剩下几根手指在阴道口附近来回抠弄着。
  「蔡哥,帮我…帮我…」我意乱情迷的靠在他身上,两只手绕着他的脖子,就跟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
  一股酥麻的感觉,像过电一样从下体传到脑门,腰腹也跟着他手淫的节奏颤动着。
  「宝贝,爽吗?」
  在浴液的润滑下,他的手指动得很快,但又不会造成过度的刺痛,阴蒂开始慢慢充血,变得更敏感了。
  「慢点…蔡哥,有点痒…下面难受…啊,蔡哥,慢点……」
  「你也摸摸我的鸡巴,宝贝,快,握住。」蔡彪牵着我的手,放在他坚硬的肉棒上。
  由于从我身上沾了不少浴液,鸡巴摸上去滑滑的,手感十分奇特,我们两人紧紧的抱着,在淋浴间氤氲的水雾中,互相爱抚。
  这种极具私密的亲热特别能调动我的情绪,我比平时湿得快些,不到两分钟就春潮泛滥了。
  我不安的磨着大腿, 「噢…有感觉了…」
  「别紧张,宝贝,放松点,嗯?」蔡彪并不打算放过我,反而欣赏着我难堪的样子。
  伴随蔡彪玩弄,我的小洞洞逐渐变得有些潮水汹涌了。
  「嗯,蔡哥,再…再摸一会儿,帮我…噢,好爽……」
  下体的触感变的强烈了,我双腿发软,几乎不能站稳,只好松开他的鸡巴,半瘫的挂在他的身上。
  「啊…我不行了,蔡哥,蔡哥…你摸死我了,我要来了,啊…要来了……」
  我失神的叫着。
  「宝贝,泄出来,别怕。」他加快动作,好似鼓励的对我说。
  小豆豆上的悸动越发的强烈了,整个阴部都跟着收缩,我无意识的做着提肛动作。
  「不行,我来了…我要来了,啊…太刺激了,蔡哥…慢点,慢点…」我垫着脚尖,大腿拼命的夹紧,想让高潮来得更加激烈。
  阴蒂高潮跟做爱时绵长的快感不同,是一阵一阵的到来的,蔡彪的手每动一次,我的愉悦就来临一次。
  我在蔡彪的怀里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结束了这种快乐的痛苦。
  短暂的满足不能治愈我空虚的阴道,我真想要鸡巴插进来消除那种难言的滋味啊。
  蔡彪在我耳朵边问:「想做了吗?」
  「想做,我想做了,我们快出去吧。」 我迫不及待的点点头,胡乱擦掉身上的水和泡沫跟蔡彪回到房间。
  此时,周小玲正骑在吴哥腰上,两个人正做得兴起。
  「冰冰,你在里面叫得好大声哦。」她带着嘲笑的说。
  我低着头没有接话,虽然我睡过好几个男人,但还是头一回有人旁观,蔡彪倒不在乎,似乎跟吴哥的关系很熟。
  「她一会儿说不定叫得更响。」吴哥在旁边打补丁。
  蔡彪嘿嘿的干笑几声,就把我推到床上,我自觉的岔开腿,阴户大开着等待他的插入。
  由于已经在厕所里泄过一次,我的阴道充分的湿润过,蔡彪戴好避孕套,用龟头在我的屄口蹭了几下,肉棒没怎么费劲就直接插进来了。
  「啊…蔡哥,啊…」我尽量压着声音。
  蔡彪握着我的腰,耸着屁股,不紧不慢的抽送起来。
  「噢…噢…」我忍不住仰起头叫春,双腿挑向天花板,两只脚随之不断的摆动。
  耳边飘来领床周小玲的浪叫:「老公…用力…操,操我,啊…用力…」
  我转过头,看见周小玲正扶着床沿,卖力的坐着吴哥的鸡巴,屁股上上下下的飞舞着,跟好朋友一起挨肏,这种情景变态中又带着刺激,我们姐妹俩也算是坦诚相见过了。
  周小玲的叫床声像是催情剂,我抓着蔡彪的手臂,发骚的舔着嘴唇,他俯下身跟我亲了几口,同时也加大了动作幅度。
  我只觉得阴道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淫水流得满屁股都是。
  完了,明天要赔清洗费了,我心想。
  「啊…啊,用力…蔡哥…」我恍惚的喊。
  蔡彪夸我:「冰冰,你的样子太勾人了。」
  「那,那你…好好的…插我,用劲…蔡哥,我要…我下面难受…」我扭着屁股,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胸上。
  小旅店的床在我跟蔡彪剧烈的摩擦碰撞中,吱吱嘎嘎的响着。
  周小玲那边摇床的动静也不小。
  「啊…老公,爽…啊…舒服,啊…舒服…太大了…太能操了…」看来吴哥跟周小玲已经到了收尾。
  吴哥低声喊:「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我听见周小玲配合的大叫:「大鸡吧…用力…操我,啊…老公…好深,啊…
  太,太深了…受不了了,射给我…老公…啊,救命…太大了,射给我,射啊……」
  她在挑逗男人方面果然有一套,吴哥几乎立刻就交货了。
  两人事毕,周小玲去厕所拿纸,随便笑眯眯的围着我看。
  「别看我,小玲,求你。」我捂着脸向她讨饶。
  「冰冰,你真能干,嘻嘻。」她伸手在我的乳房上轻掐了一下,逃开了。
  我不去理会周小玲的调戏,只闭着眼睛享受。
  淫液充分滋润的的阴道和戴着套子的肉棒相互摩擦,给我产生一种极水滑的快感。
  我用双腿夹紧了蔡彪的腰,勾着他的臀部,帮他猛力挺进,蔡彪的操我的速度更加快了,抱住我的腰臀大力的顶着。
  我被蔡彪这样又插了大约一刻钟,我知道自己快到顶了。
  「你真厉害…啊…快来了,蔡哥…我快来了…」
  「宝贝,你真浪,我爱死你了…」
  蔡彪日得爽了,把身体完全压了上来,仿佛要把我整个人掰开一般,阴茎长驱直入,进入了更深的位置。
  我的四肢缠住蔡彪,抬着胯迎接他的进攻,脸对脸的跟他亲到一起。
  就这么干了几分钟,今晚第二次高潮来了。
  「冰冰,我想射了,你太紧了,啊。」他说完,狂吻着我的唇,死命的把鸡巴往穴眼里插。
  「射吧…蔡哥,我不行了…噢,快点…快点,我来了…啊…啊…」身体轻飘飘的,快要飞上天了。
  蔡彪操了最后两下,身体一抖,整个人安静下来。
  房间里只有电视播放的声音了。
  「老蔡,你他妈真行啊,操了快半个小时。」吴哥佩服的说。
  周小玲帮腔道:「蔡哥,你都不知道心疼我们冰冰,看把她累的。」
  蔡彪爬下床,给我倒了杯白开水,我接过来一口喝干净了,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好困,睡觉吧。」我说。
  「好。」
  吴哥关了灯,跟周小玲转进被窝,蔡彪掩上被子,转身睡了。
  第二天我醒过来,已经是十点过了,周小玲坐在窗边抽烟,两个男人不在。
  「小玲,他们走了?」我问。
  「上班去了呗,也不是谁都像我们这样轻松。」
  「我都快被那色鬼日坏了!」
  「看你挺享受的嘛,叫那么骚!」周小玲调皮的说。
  「憋了七年,是不太一样,都怎么用过。」
  「呐,你这是那份,收好,下午咱们去八宝街吃串串,怎么样?」
  「好啊!」我故作轻松的说,看着手里那一百五十块的「劳务费」,心情复杂。
  
  蔡彪后来问周小玲要了我家的电话,时不时请我出去玩,平时去得最多的就是人民公园旁边的茶馆,他喜欢听评书,我们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去了五、六次,我干脆跟他挑明了:「蔡哥,你不会是想跟我耍朋友(谈恋爱)吧?」
  「咋了?瞧不起我老蔡?」他反问。
  「不是,蔡哥,我是怕你瞧不起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职业的。」
  蔡彪认真的说:「冰冰,我第一次见你,就特别喜欢你,真的。」
  「喜欢我,就让我帮你打飞机呀?」我又问。
  「说真的,要不我们试试,我保证会对你好的。」蔡彪说着,喝了口茶。
  我仔细想了想,他这人不坏,虽然蹲过牢,但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不如跟他随便玩玩。
  我跟他交底:「蔡哥,其实我也不讨厌你,但是你知道,我挺随便的,说不定哪天就不想再谈了。」
  「没关系,冰冰,以后的事,我也没想过,反正过一天算一天。」他无所谓。
  我试探的说:「先跟你说好,舞厅我还是要去。」
  「去嘛。」
  「真的?你不在意?」
  「只要你高兴,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跟前夫比,他不知要好多少,天下男人那么多,我怎么之前就偏偏嫁了杨光!
  「蔡哥,我…」
  「怎么了?」
  「我保证再也不跟别人上床了,以后只跟你一个人。」
  蔡彪听完看着我笑了,又叫小二添了壶茶。
  从那天开始,我跟蔡彪正式成了男女朋友关系,他平时在九眼桥一带活动,带着几个小弟帮川大附近的几家游戏厅看场子。
  我们一个星期见一、两次,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上床,有时候他会给我些零花钱,这样一来,我去舞厅的次数就更少了。
  七月份最热的那段时间,我基本就在家休息,一天下午,周小玲突然给我打电话。
  「冰冰,你快来春天歌舞厅,出事了。」她火急火燎的说完,不等我细问,就挂断了。
  我赶快换了衣服,妆也没化,打车去了「春天」。
  只见付红坐在路边哭泣,周小玲在门口跟舞厅老板娘说话,「春天」的招牌被人用石头砸了个缺口,几条霓虹灯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我问周小玲。
  「她老公发现了,带了几个男的过来抓人,我们几个护着她,就吵起来了。」
  周小玲解释。
  舞厅老板娘骂骂咧咧的说:「操他妈的,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他们真做得出来。」
  「老板娘,你这招牌多少钱,我们赔你。」周小玲问。
  老板娘抬头看了一眼,损坏不是很严重,便说:「算了,你们赶快把她带回去,这样…影响不好。」
  「走,先去我家,这事没完。」周小玲扶起付红,帮她擦眼泪。
  「对,付红,我们去帮你讨个公道。」我想起前夫打我的事来,愈发觉得有些男人真不是东西。
  周小玲一家都是红光厂的工人,厂里分了她家两间房,除了她老公,还有个亲弟弟跟她妈住在一起。
  回到了久违的职工宿舍,周小玲的老公正在做晚饭。
  「你去食堂买几个馒头,快去,我再烧一个菜。」周小玲吩咐。
  他老公知趣的走了,我陪付红在客厅里坐下。
  「唉,我真羡慕小玲。」付红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他老公身体不好,这个家全靠小玲一个人操持,她弟弟结婚的钱,还要小玲出去挣。」我清楚周小玲家的条件,对付红说。
  「咋了?我挣不来?」周小玲不满的说。
  过了二十分钟,男主人从食堂回来,买了些主食,还带了些橘子,周小玲加的菜,一道青椒肉丝,也做好了。
  我们几个人坐上餐桌。
  「付红,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周小玲问。
  「晚上回去跟他说清楚,能过就过,过不下去离婚算了。」付红下了决心。
  「那你儿子怎么办?」我知道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孩子。
  实际上,付红去当「砂女」,就是为了帮她儿子赚钢琴课的学费。
  「儿子一定要跟我,我不能让他留在那个家里受委屈。」
  「好,先吃饭,先吃饭,菜都冷了。」周小玲的老公赶紧说。
  吃完饭我们三个女人离开773厂的家属院,往付红家走,她原来是川棉一厂的「纱妹儿」,住得离这里不远。
  「要不要多叫几个人?」我提出。
  付红却说:「我们是去讲道理的,没必要跟他动手,讲不通就报警。」
  「对,我们报警。」周小玲说。
  走了约二十分钟,到了川棉一厂的宿舍,付红的老公正坐在客厅里喝酒。
  「你还有脸回家?」看见付红来了,他站起身,凶巴巴的吼。
  「你坐下,不要大声跟我们说话。」周小玲呵斥道。
  「付红,你看你交的这些狐朋狗友。」
  我反驳:「你不要乱说,这没有坏人。」
  「好,好,你们想干嘛?」男人又问。
  「你今天去舞厅闹事,是什么意思,不想过了?」付红冷静的问道。
  「我,我没有。」
  「没有闹事,还是没有不想过。」付红追问。
  男人抱怨:「没有不想过,就是不想你去干那事,真的丢脸。」
  「你要脸,咋不见你挣点钱回来?」周小玲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红却说:「你不要发火,她说得对,你下岗以后去当保安,一个月就400块钱,我不去舞厅,这个家怎么过下去,儿子要学费,你爸妈要生活费,你还要买酒喝。」
  「我可以戒酒。」
  「这不是你戒酒就能解决的。」
  「这么说,你非去不可了?」
  「嗯,人人都去,就偏偏我付红去不得么。」
  「唉。」男人无奈的叹气。
  「大哥,你不要这样,这不是我们的错,是厂子不要我们了,大家都没办法。」
  我看他自责的样子,不忍安慰。
  「阿红,我,我没本事,对不起你啊。」男人蓦的哭了。
  「老公,你不要这样。」付红心软了,过去抱住他。
  「我担心你,我怕你在舞厅被人欺负了。」男人哭着说。
  付红不说话了,当「砂女」就是要被男人占便宜的,女人的命,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苦!
  「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付红的,你让她跟我一起,保证没人会欺负她。」
  周小玲说。
  我们俩在付红家坐了一会,等他老公平复情绪,付红叫他儿子给我们弹了几首曲子。
  「这钢琴不便宜吧?」
  「8500块,老师说他有天赋,咬牙买的,只要他能练出来,就值得。」付红说起儿子,显得很自豪。
  八千多人民币,当工人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来,真舍得,我心想。
  付红只比我大一岁,但她十九岁就跟她男人结婚了,今年孩子刚上小学,6岁的小男孩,弹起琴倒是像模像样。
  等时间晚了,付红送我们出厂区。
  周小玲对付红说:「阿红,我有个建议,如果你听了觉得不好,就当我没说。」
  「什么?先说来听听。」
  「我下个月就不去舞厅了。」
  「你找到新工作了?」我奇怪的问,周小玲几乎每天去陪舞,根本见她去过职介所呀。
  「我打算去彭山那的一个娱乐城坐台,我有朋友在那边上班,一个月能挣三千多。」
  「小玲,付红有家室的,你干嘛拉她下水!」她的话让我很惊讶。
  如果说「砂女」还有一层遮羞布,那「坐台小姐」完全就是卖身了。
  「冰冰,你别插嘴。」周小玲不满的说。
  「我,我再想想。」付红有些犹豫。
  「你看,我们就在那儿做三个月,十二月之前就回来,这么几个月就能挣一年的钱,你也有时间陪儿子了。」周小玲劝道。
  「那我怎么跟老公交代。」
  「不用说那么细,就说去开发区当服务员,你这样陪舞,什么时候能挣够钱?」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八月七号,立秋那天出发,你要是想通了,那天就来城东客运中心跟我碰面,冰冰,你也可以来。」
  我才不去呢!我心在心底说。
  彭山县那个地方,我多少也有些耳闻,在成都,说起那附近几个县城,老嫖客都知道是数一数二的「鸡窝」,成都的探花客到了周末,便开着车组团往那里跑。
  90年代开始,川西就开始搞开发区,政府征了农民的地,修公路、修厂房,但是没人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投资,反而娱乐城越修越多,最后只好发展「第三产业」,开发区成了红灯区。
  在成都或者乐山的劳务市场,经常看见有人在招娱乐城服务员,这所谓的「服务员」不过是个幌子,真实目的就是去当「坐台小姐」。「坐台」表面上是陪男人唱歌,中途就被带进小房间「出台」去了。
  和成都本市的「一五街」比,彭山价格实惠,小姐又多,早就名声在外了。
  当年周小玲去当「砂女」,我跟老公杨光说起,他不屑的说:「去陪舞,那只是暂时的,我看她早晚会去当三陪」。
  我还不服气的跟他争了好几天,没想到现在真被他说中了,我不能让付红也走上这条路呀。
  陈冰冰,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