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2/06/15 05:53 / 1391 / 82
【小说】跑马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0:33

074 日出(H)
  太爽了。
  黎蔓趴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眼神有些迷离。
  仇泽将她翻了个身:“晓不晓得自己流了多少水?”
  他抬起手给她看,透明的水珠垂在他漂亮的指尖,挂不住,往下滴落。
  还没开始,床单就湿了。
  黎蔓扭着腰,将能拧出水的内裤脱下来,丢到地上,仇泽也直起身,脱自己的衣服。
  他半跪在床上,抬手掀起居家的睡衣,黎蔓爬过去,去扒他的裤子。
  刚扯下来,包裹着的肉茎就跳脱出来,弹到她的嘴角。
  她握着撸动两下,忍不住给他嘬几口。
  用他刚才描述的,湿湿热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肉茎,灵活的舌尖扫过马眼,腥咸的味道溢了满腔。
  并不难吃,是让她着迷的,仇泽的味道。
  黎蔓抬起一对湿漉漉的眼睛看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是在勾人。
  男人眼里的欲色更重,在这沉沉的夜里,发着猛兽般的狠色。
  她侧头,舔他根部照顾不到的地方,柔软的舌头扫过坚硬的每一寸,将整个茎身沾满她的口水,然后张嘴,最大程度的含他。
  仇泽垂着眼看她,那里被她照顾的舒服,身上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涌,肌肉紧绷着,身上沁出了汗。他呼吸沉重,带着些喘音。
  他想直接进入主题,又舍不得放过她上面这张小嘴。
  今天不管哪里,他都要折腾个尽兴。
  黎蔓一下一下吞吐着,嘴巴泛酸,她吐出来换作用手撸动,嘴角一根银丝,挂在他赤红的龟头上。
  仇泽皱了皱眉,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顺势按到她的后脑,阴茎抵在她小嘴上,微微用力,逼迫她张口吃下去。
  黎蔓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重新卖力,一手撑着他紧实的大腿,一手握着顺势撸动。
  娇娇脸上沾了色欲,更加媚态横生,让男人看红了眼。
  手盘上他的精袋安抚揉弄,头往他胯间压,龟头直接抵到她喉咙最深处,她下意识吞咽口水,喉间的软肉挤压着他顶端最敏感的地方,仇泽忍不住发出一声粗哑的呻吟。
  “好厉害……宝宝……”手还按着她的后脑,腰开始摆动,每一下都往口腔最深处顶。
  黎蔓一开始不太适应,被他逼出了眼泪,口水也来不及吞咽,唾液挂着她的唇流下来,给身下的床单又添了一抹湿意。
  他低喘着,一边夸她一边越是强硬地往深处挤,他的喘音挠着黎蔓的神经,让她整个大脑都变得酥麻,身下不断翕合着,吐出汁水。
  “呜呜呜……”他越来越快,口腔内腥咸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黎蔓两手撑着他的小腹,嗓子眼被他盯得疼,她艰难的吸了一口。
  “嗯……啊……”仇泽仰着头,小腹收紧,肉茎上的青筋跳动,黎蔓尽力地吞咽,精液全部留在她口腔。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
  仇泽抬手翻过她的身体,捞起她的腰,握着还没来得及疲软下去的阴茎撸动两下,又瞬间硬挺起来。
  扶着在她穴口蹭了几下,肉硬的龟头扫过小穴,刮过脆弱的阴蒂,惹得黎蔓哼唧声不断,撅着臀要他快些进来。
  仇泽抵着那里,双手抓着她的臀肉往外扒,愈发露出湿漉漉的穴口,挺身挤进一个头,又咬着牙整个顶了进去。
  “唔……”黎蔓皱着一张小脸,胀得太满,又酸又疼,仇泽留了时间给她适应,她大口呼吸,随即是从骨头缝里溢出的痒意。
  “可以了,仇泽……”
  仇泽右手抓了一把她雪白的臀肉,劲瘦的腰身挺动,凶意昂扬的性器不断抽出探入她的体内。
  粗长的性器将她体内的软肉熨平收缩,大开大合地操干,水声咕咕,淫液顺着两人贴合腿根流下来。
  黎蔓塌下腰,两手崩溃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呻吟一声比一声大。
  整个床都在震。
  仇泽身上的肌肉绷紧,脆弱又坚硬的地方塞在世界上最湿软的地方,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舔吮他的茎身,抚慰他勃发的欲望。
  太爽了,他真的会死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又丢了一轮,小穴里一下一下的收缩,仇泽俯下身子,稍缓了缓动作,低头,吻她汗湿的后颈。
  “小伍……小伍呐……”
  “你是不是妖精变得,专门来吸我的精血……”
  那在他死在她身上之前,他也要先cao死这个妖精。
  他重新直起身子,架起她一条腿,九浅一深地用着技巧来。
  深的时候恨不得要把沉甸甸的子孙袋也塞进去,浅的时候加快速度小幅度的抽插,黎蔓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折腾,呻吟都装满了哭腔。
  “仇泽……仇泽……”
  仇泽低头,看两人结合的地方。
  水光旖旎,捣出了白沫,扯出了千千银丝,粉色地贝肉被他折腾的沾了些淡淡的血色,更加灼人的眼睛,吞吐着他赤红粗长的肉棒。
  臀肉随着他的撞击像波浪似的晃荡,女人的带着哭腔的呻吟是最惹人怜的,嗓子眼里娇地能滴出蜜来。
  他放下她的腿,两手扒着她的腿根,让她分的更开,插进去,扯着她的两只手开始挺送。
  两手被他拽着往后拉,黎蔓被迫挺着胸乳仰头,被他颠的神思游离,脑子都发麻,除了下意识的呻吟,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他的胯骨不断撞向她的臀肉,啪啪作响。她的心尖儿在发痒,体内又有一阵微弱刺痛的电流在抚慰着这股痒意。
  黎蔓觉得自己就是一摊烂泥,彻底化在他身下。
  到了某一个点,她爽的几乎要翻白眼,仰着脖颈,像一只高吟地天鹅,她却被极致的快感扼住了喉咙,叫都叫不出来。
  小腹发酸,一股子尿意,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展开了。
  黎蔓咬着唇,身子不由自主地发颤,喷湿了一床。
  她真的不行了。
  整个人软下来,脸贴着床面,呜呜地哭。整个人的重心几乎都落到两个膝盖上,随着他的碰撞摩擦,膝盖那一处在发热发烫……
  仇泽喉结轻抖,压着她的腰疯狂抽送,最后一个深顶,他仰起头,第一次这样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叫嚣着他的野性,囊袋收缩,一股一股有力地往她身体里输送精液。
  ……
  他说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他就黏着她做了两个多时辰。
  好几次累得想要睡过去,又被他撞醒。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落下了两人体液。
  最后是黎蔓被他压在窗户上,透过哈出的灼热湿气,看着外面的天度慢慢翻出红色,映红怡园内的一片雪白,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说要去看雪看日出,再累也是要去的。
  黎蔓坐在车上,身子软得直不起来,腿根也在打着颤,撅着小嘴和身边的人生闷气呢。
  他折腾地太狠了,身上都是他落下的痕迹,尤其是两个膝盖上,艳红一片,几乎要破皮,惹得娇娇有了脾气,一路没与他说话。
  一路的白色,车子开上山顶,远处是一片橙红。
  外面太冷,两人就坐在车里看。
  仇泽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问了一句冷不冷,黎蔓轻哼一声,不愿理他。
  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看着太阳冒出山头,将这个冬日照亮。
  这景象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黎蔓忍不住起身,扒着窗户看。
  “真是神奇,刚才它还只露了一半,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日头尽显了。”
  黎蔓笑着回头,发现他只盯着自己:“你有没有在好好看?”
  他点了点头:“在看我的小太阳呢。”
  那橙红的日光好似染了些在她脸上,她娇哼一声,回到他怀里:“你倒是会说情话。”
  不是情话。
  他的这轮小太阳,是盼头,是生源,这日头上拴着他的生机。要每天盼着她升起日落,发光发热。
  “你难道不爱听?”
  “你也是读书顶多的人,怎么情话说得这样没水平。”
  他笑:“那怎么样才算有水平。”
  黎蔓认真想了想,她哪里看过几本书,随口说了个最有名的:“像……周先生那样的?”
  “周先生那样的我也会。”他修长的指尖绕着她的发尾,“我大抵是病了,横竖都不安稳。起身来看这一轮日出,只有你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我才能活。这病得没来由,唯有你是我的……”
  良药两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她捂上嘴。
  黎蔓耳尖发热,落下不留情面的五个字:“差不多得了。”
  他轻笑:“膝盖还疼吗?”
  “疼的~”
  哎哟,真是嗲死她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0:42

075
  娄符乐做路易斯姨太太的事,在上无闹得沸沸扬扬。
  一是娄符乐是上无数一数二的名媛,竟愿意这么降低自己的身量,给人家做小。
  二是平时低调清廉的娄军长,居然也和北洋的人有牵连。
  路易斯也给足了娄濮存脸面,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酒会,来迎娶这个姨太太。
  从娘家出来坐上婚车的时候,身着一身红色喜服的娄符乐一直在抹眼泪,那哭地一个伤心哟,众人纷传,这军长和女儿的感情是真的好。
  谁晓得现在娄符乐是恨娄濮存恨得要死了。
  她是怨天怨人,一直到路易斯推开房门,她还独自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绚烂的烟火哭呢。
  路易斯像是有些醉了,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摇摇晃晃地进来。
  娄符乐见他进来哭得更凶,带着些恐惧。
  外头没人敢传这个北洋军阀是怎么样的,娄符乐特地找了些关系打听过,听说他心狠手辣,手段格外残忍,私底下也玩得花,男人女人他都吃,还经常搞这些变态的玩法……
  这种人太危险了。
  路易斯走到她身前,看着她哭地梨花带雨地模样,一脸心疼的模样,抬起拿着酒瓶的手,用关节蹭掉她脸上的泪珠:“Don‘t  cry  my  baby  girl。”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握起轻颤地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不要哭,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孩,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你跟了我,就是我妻子,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没有人敢小看你。」
  他自然知道她在难过什么,刨根揭底,不过是面儿上功夫的问题。
  「真的吗?」
  「当然,」他说。
  然后倒了些红酒在两个杯子里:「你的父亲和哥哥,都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我自然会对你好,」他将酒杯递给她,「再者,你那么完美,我会为你疯狂。」
  玻璃碰撞出清脆地声响,娄符乐慢慢收了哭腔。
  路易斯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听说你当时差点和仇家的仇泽差点结婚,今天看到那个Smith了,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你们当初是为什么退婚的?」
  娄符乐有些不屑:「他就是个负心汉。」
  路易斯忍不住笑了一下:「听说你哥哥和他关系不错。」
  「以前是不错,后来就有些僵了。」
  「为什么?」
  「不知道,仇铭死了以后好像就有些僵,后来我哥又娶了他的小姆,关系就更尴尬了。」
  「小姆?」路易斯来了兴趣,「司夫人以前是仇铭的人?」
  突然想到什么:「她就是那个……被仇铭当宝贝藏着的人?」
  娄符乐点了点头:「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搭上我哥了。」
  「有趣。」
  「上次见了一面,确实很美,难怪仇铭还活着的时候要这样护着她,可惜她今天没来,你哥哥说她生病了……」
  娄符乐来了气:「怎么?你也喜欢她?」
  「当然不是,」他仰头干了手里的酒,放下杯子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娄符乐脸上一红,手里的酒杯被他接过去。
  他笑着晃了晃,深红色的液体滑着杯面摇晃,他突然将她摁在床上,手里的酒杯倾倒,猩红的液体倒在她脸上。
  娄符乐惊呼一声,酒水滑落脸颊,顺着她的脖子流下去,有的落到身下的被子。
  他突然像变了个人,沾了些阴狠和疯狂,将手里的杯子丢到房间角落,玻璃碎了一地。
  娄符乐身上红色的小礼裙被他撕开,叁两下就被他剥地精光,他扯的狠了,布料在身上勒出一道道红痕,娄符乐痛呼一声,让他轻一点。
  「你太完美了。」
  说完他解开自己的裤子,一边握着半硬的性器撸动两下,一边摸到她身下,手指入了两下干涩的甬道。
  他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坐在床边聊天,下一秒就要进入正题,甚至连一个亲吻都没有。
  娄符乐皱了皱眉,被他弄得疼,实在没法享受,分泌不出一点汁水。
  「这里有没有被人肏过?」他笑着问。手上狠狠捣了捣,用了些技巧刺激她,总算有些湿润。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
  「Oh,你不乖。」
  一把将她翻了个身,手指滑到她的菊穴,刚一碰上那处就敏感地缩了缩:「那这里呢?」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娄符乐吓死了,哭着说不行,不要。
  「谁让你不乖。」他从前面扣了点湿润抹到顶端,抵上那闭合着的地方,「我只喜欢碰别人没碰过的地方。」
  娄符乐真是怕了,开始挣扎起来,被他一手掐住后颈,摁在床上动弹不得,一股子窒息感袭来。
  他压到她身上,挤进她臀瓣里,根本不顾她的干涩,更往里面送……
  太疼了,她哭着尖叫,从未被人弄过的地方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裂。进到一半,他一个用力,整个挤了进去,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因为窒息,她脸涨得通红,身子止不住的在颤。
  她刚刚放松下警惕,还以为他对内是个讲理的人,就算顾着父亲的面子也会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谁知他真如外面说的一样。
  他就是个疯子……
  ……
  隔天一早来送祝福的人不少,路易斯神清气爽的,看上去心情不错。
  就是一直不见女主角。在房间里呆了半日也不见出来,仆人进去送饭的时候也被床上那副景象给惊了一下。
  室内凌乱,一股难言的气味充斥在房间里,地上衣服扔了一地,破碎的杯子,酒瓶,地板上赤红的酒水,和一些不明液体。
  床上床单被子乱成一团,白色的被单上到处是黄色和褐色的污渍。
  女人赤裸着身子趴在床上,脖子上是掐出来的痕迹,身上布满了瘀痕,后庭花被折腾地翻出艳红的里肉,搀着血丝的白色液体挂在穴口……
  女人闭着眼,像是一条死鱼,奄奄一息。
  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仆人很快反应过来,缓了神走到床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用房间里的座机打给了医生。
  路易斯上午和娄濮存见了一面,对方交代着要照顾好他的女儿,他应下了,并保证她不会受一点委屈。
  他今天做下的保证,昨天的事就不作数。
  「路易斯,看看这个。」
  手下递上来一份报纸,他看了眼日期,是几个月前的了。
  他看不懂字,让人去叫了翻译来。看着上面印着的照片,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Interesting。”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0:53

076
  “星火,你来顶上吧。”黎蔓回头,对着坐在一边的人说。
  说起来真的有段时间没摸到牌了。
  呆在仇泽和司娄身边,他们并不像之前的仇铭一样,会限制她的出行,只是这段日子出了太多事,黎蔓自己有些怕了。
  外面明面上风平浪静的,底下不知道是那种景象呢。她也愈发理解以前仇铭的用心良苦。
  唉……
  益星火点了点头,顶上了麻将桌上空着的位子,又将身旁的暖炉往她身边挪了挪。
  其他两个还是熟悉的人,陈太太和许太太,就是段太太不在了。
  “段太太是出了什么事吗?”黎蔓抓着牌问。
  “你不知道吗,段先生是跟那个夏津尧混的,前段时间夏津尧死了,死在人床上,听说没几天段先生也死了,哎哟,听他们说,那死相实在是难以入眼。”
  陈太太嘴上啧声不断,黎蔓被她勾起了兴趣:“怎么死的?”
  “哎呀,就……”陈太太看了眼对面的益星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黎蔓轻皱眉,又红了脸。
  “他们二人死相太过淫靡,不少人传呢。段太太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家道中落,先生又……唉,听说精神都不太正常了,被儿子送去了精神病院。”
  黎蔓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是的呀。”陈太太应道,又抬起眼笑着看她,“说起来还是你福气最好了呀,没了仇铭是可怜,可现在不是又嫁了个顶好的。”
  许太太也跟着吹捧:“对呀对呀,听说司家小少爷现在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一个人包揽了上无一片天,最最有钱的了,还有司家和娄家两家的势力,说起来他姓司,可那个娄军长,也只有他一个儿子呀……”
  “小黎,这样一个男人你可要看好了,他以后不得了的呀,你要牢牢抓在手里,小心他被外面的女人勾了魂,之后争争气,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你这后半辈子的日子,哎哟,忒好了呀。”
  “到时候别忘了我们两个啊,你们是不是之前打麻将的时候开始亲近的,那说起来,我们还算半个媒人哩。”
  黎蔓尴尬的笑着应了两声,打出了一个红中。
  她们哪里晓得,她和这个金龟婿,目前处于分居的状态,并且迟早有一天要离婚的。
  见她回应敷衍,她们心里不舒服,也不敢说什么。她们又将重点放在了一边总是沉默不语的益星火身上。
  “小益今年多大了呀?”陈太太问。
  “24。”
  “哟,这么年轻呢。”
  “碰,”一旁的许太太碰了一档子,“年轻好啊,身强体壮的……”
  陈太太捂着嘴笑了起来:“你呀,收敛一点。”
  “这有什么。小益啊,还没结婚吧,要不要姐姐帮你介绍一个,姐姐认识很多死了丈夫的富太太,就喜欢你这种又年轻,长得又好的。你懂的呀,保准你日后享清福……”
  益星火听闻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黎蔓来了气。
  她将手里刚抓的牌往桌上一砸:“你们说什么呢!”
  她气红了眼睛:“星火是正正经经的大学生,之前还是统计副局,家里也是地方上做官的。是我家道中落,星火可怜我,才自降身份呆在我身边。他这种家世,就算陈太太你年轻个二十岁也配不上的,哪里由得你们这样排贬。”
  她明明气得要死,还有好多骂人的话要说,可偏抑制不住眼眶发热,眼泪掉下来,一下子就弱了气势。
  真是烦自己的不争气,这牌也打不下去了,她哼一声站起身,气冲冲地跑出去。
  出门没看清,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黎蔓被他撞的后腿了两步,被身后跟着出来的益星火扶住。
  “对不起。”她哭着说。
  “司夫人?”那人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
  黎蔓抹了抹眼泪抬头看他。
  路易斯笑着看她:“司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打牌输了钱。”
  “这有什么,有输有赢这牌才好玩。”他说着看向她一边的人。
  益星火低着头一手扶着她,有意不让他看清自己,小声提醒了一声:“夫人,走吧。”
  黎蔓点了点头,和路易斯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
  路易斯走进包厢,透过窗口往楼下看,他们上了一辆车:「派个人跟着,小心点,看看她身边的人是谁。」
  黎蔓坐上车便收不住了:“星火你别听她们说的,她们这群老阿姨,就是……就是太久没男人滋润了,自己丈夫不行,看到个年轻男人就馋得要死,还妄想吃嫩草,也不想想自己到底配不配。”
  她看向他,泪眼婆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下次我一定帮你好好骂她们。”
  她红着眼睛鼻子,说着自己最有脾气的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可这副软绵绵的模样,实在不觉得她能做出什么厉害的事来,只想叫人给她顺顺毛。
  益星火拿着她的手帕给她抹了把眼泪鼻涕,刚才她们说得那些话他根本没放心上,没所谓,听一听就过去了,可夫人是在替他生气,替他抱不平……
  “回家吗?”他问。
  黎蔓摇了摇头:“我想去找仇泽。”
  她的人受了委屈,等同于她自己受了委屈,一尝到委屈的味道,她就想去仇泽身边。
  她抬手拍了下身下的坐垫,还是觉得气不过:“我要让仇泽给你出头!”
  助理拿了迭资料进来:「今天那个人是益星火,前统计副局,是……仇泽的人。」
  路易斯脸色难看起来:「仇泽的人?」
  「那天他也上了那艘船的,我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居然没炸死他……」
  路易斯将手里的东西甩到他脸上:「废物!」
  他站起身叉着腰踱了两步:「益星火没死,跟在那个女人身边,他又是仇泽的亲信,他肯定和仇泽一直有联系。用你的猪脑想一想,为什么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事,就是他有意要瞒着,瞒着做什么?做我们不知道的事!」
  「要是因为这个坏了我的事,我要你的命!」
  「还不给我去抓回来!」
  助理赶紧应下:「那,那个女人呢?」
  路易斯看着地上想了一会儿:「那份报纸上说,仇泽和她有奸情,她现在又是司娄的夫人……」
  据他所之,司娄现在把资源分享给了娄濮存,应该和仇泽不是一会儿的……
  这里头的关系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先去把那个益星火给我抓过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1:36

077
  这雪少有的下了好几日,地上高高低低积了不少雪。
  昨夜里拉着仇泽一块儿堆了个雪人,半人高的,今天这天放的晴,雪人面上湿漉漉的,不断往下流着水珠。
  好可惜,不过才一个晚上。
  黎蔓跑进屋里取了相机来,想拍照留个念,比划了半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朝里屋喊:“星火,帮我将那条红色的围巾拿出来。”
  说罢她蹲下身子,从边上抓了些落雪,尝试着补好那雪人身上融化出的坑坑点点。
  可她一抓雪,凉了她的手,雪也在她手心快速融化,根本抓不住,将手里剩余的一点点补上去也没什么用。
  “星火,把手套也带出来吧!”
  刚说完,就从身后递来一副手套。
  “这么快。”她抬着手接过,没有回头,是一副皮质的黑手套,不是她的。
  她疑惑地回过头,才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五六个人,全是没见过的洋人,领头的那个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他正笑着看她:“司夫人,你好,能在这里看见你,我也很意外呢。”
  “手套是红色的还是……”益星火拿着围巾手套出来,便是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黎蔓蹲在雪人旁,一脸害怕的看着他,身后背着手站了五六个洋人。
  是路易斯的手下。
  益星火立马掏出了枪。
  黎蔓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紧紧闭上了眼。
  那人好像一点不怕他手里的东西:「我们登门拜访,怎么一句话没说就掏枪了,这不是你们国家的待客之道。」
  「没想到你还活着,能逃过那场爆炸。也没想到,你居然和,司夫人,住在这里。」
  「把枪放下,不然……」他背着的手伸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枪,“噶哒”一声上了膛,抵在黎蔓脑后。
  黎蔓呼吸一停便觉得一阵眩晕,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撞到身旁的雪人,雪人的脑袋摔倒地上四分五裂。
  星火心上一紧,握着枪的关节泛着青白,最后没办法,将枪卸了膛,丢到地上。
  黎蔓的手紧紧扣着地,之前她看见枪就受不了了,这次是直接抵在她脑袋上,只觉得脑子一阵缺氧,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夫人!”益星火见状要跑上来。
  “Dont‘t  move.”那人警告出声,枪口始终对着地上的黎蔓。
  他只好停在原地,下颚绷地紧,咬着牙看他。
  那人扬了扬手,上来两叁人将他擒住,将他身上所有武器都卸了下来,押着带走了。
  「这个女人呢?」身后的人问。
  他蹲下身子,指尖滑过她的脸:“Beautiful  girl。”想了一会儿,「带走吧。」
  那人扛起黎蔓,上了另一辆车。
  「如果你敢动她,我发誓,总有一颗子弹射穿你的脑袋。」益星火抬起眸,冷着眼看他。
  那人被他看得后脊一凉:「我很期待,如果你还有命能开枪的话。」
  车子往外走,一地的尸体,都是暗里驻守在这里的安保。每具尸体上都插着一根针管,怪不得一枪没响,就被他们走进这个地方。
  ……
  夜里,路易斯在郊区的府邸。
  「你是说,他们两个,一起住在那里?」路易斯不确定地问。
  「应该是,没发现还有其他人。」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鬼。」他想了一会儿,又说:「说不定还是个宝贝。」
  「宝贝?」
  「她和这几个男人的关系都不简单,说不定是个好筹码……」他笑了起来,「好好招待着,这可是司娄的夫人。」
  「那益星火呢?」
  「肯招了吗?」
  「不肯,电击都用上了,一个字也不吐。」
  「我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给他用点好东西吧。」
  审讯室里,益星火被铁链绑在椅子上,嘴角垂着血丝,刚才的几轮电击让他每根神经都痛得麻木。
  走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从铁盒里取出一支细细的针,撩起他的手臂,针尖扎进了他的血管里,将透明的液体推到底,注射进他的身体。
  益星火猛地仰起头,眼睛充血,看着头顶的灯亮没法聚焦,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他大口喘着气,身上的每一根青筋都凸起,他能感受到太阳穴在跳动,像是极致的欢愉,又像是极致的痛苦……
  仇泽忙到夜里才回去,来这里时他都是自己开车的。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快到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一地的尸体。他顿敢不妙,一脚油门踩到底,回到家里,家里没有开灯,连院子里的路灯都没亮。
  他跑进屋里,上下找了一通,没看见尸体,他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门口,就着月光,看着那处破碎的雪人残骸,相机落在一旁。
  仇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慢慢捋清思路。
  夜里只有党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仇泽看着办公室里的陈设,还保留着很多上一任党长的东西,也就是仇铭。
  他喜欢玉器,墙上展着几块玉盘,连笔筒都是玉的,边上还有一个玉白的烟灰缸,干干净净的。
  仇泽记得他以前是个老烟枪,后来因为黎蔓不喜欢烟味,慢慢就戒了,只是着烟缸一直就放在这了。
  仇铭活着的时候他费尽心思要抢他的女人,他死了之后,他又让心尖肉历了这么多风雨……他真该去仇铭墓地上看看,老爹的棺材板估计都盖不住了。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司娄怒火冲冲地走进来,揪起他的衣领,就狠狠打了他一拳。
  他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我把她送回你身边,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仇泽被打的偏过头,舔了舔唇角,血腥味儿。
  他没说话,由着他发泄。
  司娄抬起手,还想落下一拳,最后没打下去,松了他的领口将他丢回椅背。
  走到窗口自己缓了缓气:“知不知道谁?”
  “路易斯。”
  司娄紧了紧眉:“你怎么确定。”
  “前几天,星火和我说,路易斯看见他和黎蔓在一起了,他可能会起疑心:”
  “然后你就放任不管了?”
  “看不清的一眼,没想到他会那么小心,我多派了两队人守着,以为他们不出门就没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确定了星火的身份,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怡园。”
  “没想到?”司娄笑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这等着人给你送回来?”
  “他们没有当场杀人,就说明路易斯觉得留着他们还有别的用处。司娄,我们不能慌,也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表现的越在意,他们就越是猖狂  有恃无恐。”他呼出一口气,“黎蔓在他们手上,我们一步都不能走错,后果谁都担不起。”
  司娄转过身,两手撑在他椅把上:“你是没有资格,可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夫人,我去要人,合情合理,没什么问题吧?”
  他起身,往外面走。
  “司娄!”
  司娄摆了摆手:“我能保她安全,还有一个,益星火,我就不能保证了。”
  仇泽追上去拽住他:“你不能冲动,路易斯身边有我的人,他刚才来了消息,现在至少能确定他们是安全的。”
  “两个人我们都要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1:49

078
  黎蔓是在被抓来的第二天晚上才醒。
  睁眼就是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她动一动,发现两手都被绑在了床头。
  路易斯在她床旁守着:「司夫人,你醒了。」
  她挣了挣手上,被绳子勒地疼:「你放开我!」
  「不急,我们都等着人来救你呢。」他笑着说,「你猜猜,会是司娄先来,还是仇泽先来?」
  「话说你和仇泽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真的像报纸上说得那样吗?那你们也太疯狂了。」
  「不过可惜了,这都第二天晚上了,还没有人来救你,我就说像他们那种人,不可能将重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失望,司夫人?」
  黎蔓含着泪瞪他:「星火呢?!」
  「哦~难道你和那个益星火才是真爱吗?怪不得你们住在一起。放心吧,他好着呢,我可没抠搜,将最好的东西都用在他身上了。别急,一会儿就给你带过来。」
  她又挣了挣:「你绑着我做什么!」
  「怕你乱跑,怕你自杀。你最好安分一点。」
  他收了神色,不再嬉笑着脸,黎蔓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进来,两个人架着没有意识的星火,将他丢在了床上。
  路易斯弯下腰,又笑着对她说:「你这小情人真厉害,这样都不开口。这两天我把他喂得好,他胃口被我养大了。在这里,没有药,我看他能不能受得了。」
  「他要是受不了了,就来求我,我很好说话的。啊对了,千万别忍着,那真不好受,你也得小心一点,他真的会发疯的。」
  「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你看他身上,伤都没几处,对他好着呢。」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黎蔓看了眼一边的星火,他满头的冷汗,蜷着身子发抖:“星火,你怎么了?”
  “星火,你怎么了?”耳边耳边传来娇娇软软的声音。
  益星火迷迷糊糊睁开眼,她背着光,身影分裂成好几个,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又分散开来。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很淡,揪着他的脑神经。
  “夫人……小夫人……”
  她走进,益星火终于看清了她。
  她捧着他的脸,红着眼睛问他疼不疼。
  疼的,疼的要死了。骨头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他,他要被啃食完了,他要消失了……
  “疼不疼啊,星火……”她给他擦额头的汗,又抱着他的头,轻声安慰。
  “疼……”语气里竟带着哭腔。
  益星火抬起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身,脸埋在她颈子里,不断地蹭,像一只求着给他顺毛的狗狗。
  “疼我给你吹一吹,好不好?”
  他仰起头看她,说好。
  她抬起手,指尖拂过他的眉眼,她嘟起嘴轻轻吹出一口气。益星火虚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抖。
  指尖拂过他的鼻梁,轻轻地蹭他高挺的鼻骨。
  益星火盯着她,不舍得眨眼,害怕错过一分一毫她看着自己的眼神。
  顺着他的鼻梁往下,落到他的唇瓣上,她的指腹摩挲着,落下柔软的触感。
  指尖撬开牙关,要他含在嘴里。
  他乖乖含住,舌尖扫过她的指腹,轻轻地吮。
  这个动作他无数次看到她对先生做,她格外喜欢这样,这是属于他们两的亲密。
  现在她在对他做着同样的事。
  指尖搅着他的舌尖,她又往前挪了半步,离得他更进,看他忍着含着她的手指,她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喜欢这样?喜欢吃我的手指吗?”
  “嗯。”
  “还有呢?还想吃我什么?”
  星火松开嘴,喉结滚动,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嘴,嘴唇,舌头……”
  她摸他嘴角的伤,又心疼起来:“吃到就不疼吗?”
  “嗯,”
  “就不疼了。”
  她低下头,鼻尖对着鼻尖,嘴唇差一点就要碰到了。
  她的手摸着他发烫的耳垂,耳下的那一点点软肉,在她手里发热发烫,几乎要融化。
  “星火呐,”她笑着说,“你有没有骗我?”
  “没有,是真的……”他央求她相信他,施舍给他一个吻。
  “星火一直最乖的……”她压下头,贴上他的唇,几秒过后,轻轻舔了一下,在他下唇上落下口水,“这样吗?”
  益星火摇头:“不够,还不够。”
  她垮了一下脸,两腿分开,跨在他身子两侧,更贴近他。
  她低头,气息拂在他脸上:“那你自己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益星火仰着头,紧张的不敢呼吸,试探着贴上去,她没有躲开。
  他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唇瓣软得不像话,比他无数次想象中的还要软的多。
  益星火深深喘出一口气,一整个覆上她的唇,两唇相贴,辗转缠绵,他越发大胆,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和那香软的小舌缠在一起。
  她说可以的,夫人说可以的。
  他动作很急,拼命汲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怕她反悔。
  只听她吱唔一声,手摸到他后颈,轻轻安抚他。
  他不肯,像是没吃过糖果的小孩,尝到了甜味儿就不肯松嘴。
  两手握着她的腰,手底下是雪纱的柔软质感。
  可以摸别的地方吗,他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放在腰上的手紧了紧,雪纱溜进他指缝里,蜷缩着,露出一小节软腰。
  指尖试探着触碰了一下,滑滑腻腻的触感,他想摸。
  他会不会要的太多了,小夫人会生气吗。
  益星火稍松开她的唇:“小夫人……”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自己贴上来,和他纠缠在一起。
  益星火再也忍不住,一手在她腰上流连,一手摸到她胸上,一个用力,将她的胸衣推上去,再一把抓住了她的乳肉。
  她痛呼一声,松开他的唇,抱着他的头大口喘气。
  手里的美好的不像话,为什么会有这么滑,这么软的东西,小夫人把奶油涂身上了吗?可能吧,不仅摸起来滑软,她身上是香的,甜的……
  两手都握住了,在他手里变换形状,她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凸起的一小粒,他用指缝夹了一下,惹得她一声娇滴滴的吟,手下的身子更软了。
  她坐在他腿上,脸贴着他的脸,带着哭腔:“轻一点星火,你弄疼我了。”
  他没法轻一点,他甚至想把这层衣服剥开,想吃,想舔,想咬……
  手上微微用力,扯开她两颗扣子,一下一下舔她的脖子,嘴里不断呢喃着小夫人,手里揉的更用力。
  他能看见手抓着她乳肉的样子,还有几个红烙烙的指痕落在上面,这是他弄出来的印记……
  她环着他的脖子哭:“星火怎么不乖了,星火怎么不乖了……”
  没有,他没有不乖。
  益星火停下了动作。
  星火,你弄疼我了……”
  什么?他都停下来了。
  她哭地更凶:“星火,我疼……”
  哪里疼?怎么会疼?
  她哭声不断,空洞飘渺起来。
  “星火,你停下……”
  “星火……”
  益星火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气,神思飘忽,分不清哪个是现实。
  发生了什么?
  又听见小夫人的哭声,这一次格外的清晰。
  他慢慢清醒过来,一起苏醒过来的是身体里那千万只蚂蚁。
  重新在他血管、骨头里啃咬,又疼,又痒……
  益星火溢出一身吟,全身发抖。
  想抓身上,手一紧却发现自己握着东西。
  “嗯……”
  他才发现自己压在夫人的身上,手钻进她衣服里,握着她的……益星火慌张地抬起头,看见她的泪眼,她两手都被粗绳绑着,绑在床头。
  这……都是他做的?
  益星火咬着牙忍受身体的异样,艰难起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道歉。
  慌慌张张地扯下她被推上去的胸衣,给她穿好了之后才意识到应该先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他颤着手去解,可身体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忙活了半天,只解开了一只手。那纤细的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狰狞的红色。
  都是他干的么……
  “对不起小夫人,对不起对不起……”他声音越来越小。
  实在太难受了,益星火倒在一边的床上,蜷缩成一团,不断抓着自己的身上,手指挠过胳膊,落下一道道血痕,还不够,还没到,是在皮肉里,骨头里……
  “啊……”他仰着头,溢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1:57

079
  黎蔓吃力地起身,解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绳子。
  挪到他身边,他浑身冒着冷汗,摸了摸额头,温度低的吓人。
  不是春药,那是什么。
  看他刚才的样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在现实和梦境里来回拉扯。
  他一直在发抖,黎蔓将被子全裹到他身上,效果甚微。
  在黎蔓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停止发抖,呆呆地看着前面,眼神聚不了焦,好像又开始做梦了,掉进幻觉的深渊里。
  呢喃着什么的嘴突然停下,紧闭起来,黎蔓更加不安,没多久,从嘴角溢出一颗暗红色的血珠,嘴一抿,就流下来,触目惊心。
  “星火……不能咬……”
  黎蔓哭着喊他,去扒他的嘴,他咬得死死的。
  指尖抵进他唇缝里,触到他的牙关,她哭着喊了几声,他有些松了口,手指挤开缝隙送进去,他重重咬了一口。
  黎蔓一声痛呼,却没抽出来,不断安抚着他。
  他总算有些放松的意思,慢慢松了口,含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吮。
  算是熬过一阵。
  “小夫人,”他看清了她,轻轻蹭她放在脸侧的手,“我难受……”
  黎蔓给他抹嘴角溢出的血,泣不成声:“我知道,我知道……”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他摇摇头:“打了针。”
  黎蔓扒开被子,抓起他的手臂看,果然落了几个针孔。
  注射毒品,脑袋里出现了这四个字。
  第一次听见这个是听仇铭说的。
  那阵子他很忙,就忙着缴获这东西。他说是洋人研究出来的新型毒品,和大烟不一样,它是通过针管,注射到人的体内。
  更容易让人上瘾。
  仇铭曾经和她说过,这种东西只要沾上一下就能让人上瘾,会让人沉沦在幻觉,毒瘾发作的时候,没有人能熬的过,生不如死。
  这东西还是要控量的,要是一下子用得多了,就会心脏骤停或者血管爆裂。
  不过两天,他手臂上就五六个针孔。
  黎蔓害怕极了,抱着他不断哭。
  刚熬过一轮瘾发,益星火整个人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抬起手虚虚地抱着她,脸埋在她颈间:“我不难受了,你别哭。”
  “星火,你忍一忍,你要是真沾上这东西,这辈子就毁了。”
  他点了点头,抓起她的手看食指上咬出来了齿痕,泛着些血丝。
  “疼吗?”
  “嗯。”是被他咬得疼。
  星火抓着她的手贴在唇角:“对不起…”
  黎蔓抬手一下一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心疼极了。
  “小夫人,我刚刚梦见了我们上学的时候……”星火突然开口,声音透着些虚弱,“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
  “所以就算我不会唱歌,我也加入了合唱团。”
  黎蔓沉默着没说话。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嗯。”她知道。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黎蔓不知道。
  只是一直以来,她都选择无视他眼里的情意,有恃无恐地享受着他的喜欢。
  星火实在太好太乖,只能在黎蔓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身边吃亏。
  她迟迟不回答,星火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两天没合眼,再加上毒瘾发作,体力早就透支了。
  黎蔓想起身,想去窗边看看情况,看看这是在哪里,刚动了一下,环在腰上的手就猛地收紧,不让她走。
  她只好抬起手好好安抚,低头看埋在她颈间的人,睡着了,乖的不像话。
  星火……
  没能安安分分睡多久,路易斯就推门进来:「wow,多么温馨的场面。」
  身后跟着两个人,端着餐食和一个铁盒子。
  黎蔓拍了拍星火的头坐起身,瞪着他不说话。
  「饿了吧?特地给你们送了些吃的来。」他起身,走到那个铁盒前,取出一支针管,「只要他肯开口,说说仇泽的打算,说说仇泽瞒着我做了什么,我就给他。」
  黎蔓看着那针管,只觉得骇人。
  星火睁开眼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又闭上眼,勾起身体里的一点蠢蠢欲动。
  黎蔓哭着喊:「你真给他用了这个,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死?司夫人太天真了,死是最轻松的了。」
  那种感觉又来,益星火蜷着的身子开始颤抖,黎蔓怕他又像刚刚一样咬舌头,赶紧将一根手指塞进他嘴里。
  「司夫人跟这个小情郎真是好。司先生要是看到这一幕该伤心了。」他说,「你和司先生的感情应该很深才是,毕竟你都愿意叫一个杀了你前夫的人公公。」
  「什么……」
  「你不知道吗?是娄濮存杀了仇铭。」
  黎蔓不可置信。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算是免费情报了。你该管管你的小情郎,他好像很难受。」
  黎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走,我们不需要。」
  「别这样,我是好心,你不需要,他一定需要的。」
  黎蔓抓着星火的手:「不需要。」
  ……
  “他明天会和路易斯交易海富区税差。”司娄扶着额头,看着有些疲倦。
  “靠谱吗?”仇泽问。
  “嗯,他用我的船厂走了大笔账。”
  “明天我会直接动手。”
  司娄抬起头看他:“直接动手?你要杀了路易斯北洋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是引战!”
  “明天议首会和他们领事去签署新协议,杀他们一个背着政府私下收税差的倒卖政府军火的贪腐,他们应该能拎得清利弊吧。”
  “议首,你……”司娄有些震惊,又突然笑了起来,:“娄濮存在这场游戏里注定要输的。”
  “司娄,你不能被他发现不对,不能……心软。”
  这对他来说是最难的,不管如何都是血亲,是生他的人。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2:06

080
  今天的夜好像格外的黑。
  风声呼啸,像夜里的鬼怪在哭泣尖叫,各自怀着的鬼胎都在这夜里蠢蠢欲动,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司娄码头的仓库,娄濮存将交易地点选在了这里。偌大的仓库,堆满了货箱,唯一亮着的日灯下,娄濮存安静坐着,抬起手看了眼时间。
  一阵懒懒散散的口哨声,路易斯吹着轻快的哨,大概是今日有笔账要入钱袋子,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杵着拐杖,身后跟了两个人慢悠悠走到娄濮存面前坐下。
  「抱歉,最近家里人口多出来不少,有些忙,让娄军长久等了。」
  娄濮存笑着点了点头,并未露出不悦。招了招手,身后捧上来一册账本。
  娄濮存边翻边说:「海富区下半年,纳税十五万大洋,缴十万,其他的,都是你的。」
  路易斯听闻夸张的wow了一声:「娄军长这么大气。」
  他又笑着说:「你想要什么?」
  娄濮存合上账本看着他说:「你北洋的驻军要少叁成。」
  他收敛神色:「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收兵叁成,上面会不起疑?」
  「我没开玩笑,我们这里的政府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你要是现在不受,他们会有措施,到时候可不是叁成那么简单。」他指尖轻点着桌面,「我也是为了日后能继续和路易斯先生合作,才提出这个要求的。」
  路易斯脸色不太好看。
  「不急,你好好考虑。」娄濮存说。
  路易斯想了五分钟:「两成。」
  娄濮存摇摇头。
  「叁成绝对不可能。」
  仓库里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一个人快步走到娄濮存身边,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娄濮存轻一皱眉站起身,快速从后腰掏出枪:「抱歉路易斯先生,看来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不等他们反应,砰砰砰几声枪响,路易斯连同他身后的两个人就没了生气。
  路易斯睁大了眼睛仰面靠在椅背,眉心血淋淋一个弹坑,他前一秒还在拨算盘,下一秒就被人射穿了脑袋。
  娄濮存少有的情绪外露,脸色很不好看。解不远处隐约有了枪声,解决了路易斯驻守在外面的人,他在几人的护送下上了一辆车。
  “确定来的是国家的队伍?”他神色严峻的问身旁的人。
  “确定。议首刚刚和北洋签订了新条例,北洋那边直接放弃路易斯了。”
  “我真是小看仇泽了。”娄濮存说,“他带队来的?”
  “不是,是……”
  “谁!”
  “是司少爷。”
  他眸里的寒光骇人,沉默了一阵说:“让人马上备船,避开码头,现在码头肯定都有人蹲着。”
  “是。”
  司娄到仓库的时候只看见了路易斯的尸体。
  “有内鬼走漏了风声,让娄濮存给跑了。”
  “真他妈废物。”司娄一把掀了摊着账本的桌子,“还不快去追!”
  说完,司娄带着人去了路易斯住宅。那里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妻儿家眷都被押在一块儿,只有娄符乐一人被特别照顾着。
  司娄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就看见娄符乐一人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哭。
  听见声音抬起头:“哥……”
  司娄在她身前蹲下来看她,不过没几日,就瘦了一大圈:“没事了,没事了……”
  “路易斯呢?”
  “死了。”
  她哭地更大声:“为什么要这样便宜他!”
  司娄晓得她这是受苦了,沉默了一阵:“我们以后,就没有父亲了。”
  娄符乐愣了一下,突然就停了眼泪,呆呆地盯着前面:“从他把我送出去,我早就不把他当父亲了。”
  司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还有家人。”
  刚处理好这里的事,就有人来传话:“先生,刚刚在北辰那边的江边上发现了娄濮存和他的人,他打算坐船走,被我们的人拦住了,不过没抓住他,还是叫他给跑了。”
  司娄皱眉:“往哪边跑得。”
  “北郊。”
  北郊是仇泽行动的地方,他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司娄安顿好了娄符乐,立马带着人往北郊赶。
  ……
  外面枪声不断,屋子里益星火痛苦地挣扎,黎蔓濒临崩溃。
  毒瘾太可怕了。
  那夜路易斯走后到现在,星火无数次因为毒瘾发疯,自己身上抓得没一块好皮,黎蔓身上也被他咬得都是口子。
  后来星火要她用绳子把他的手脚都给绑上,毒瘾发作的时候,他真的没法控制住自己不伤害她。
  他无数次在万蚁蚀骨的痛苦中昏过去,又因为痛苦再次醒来。
  黎蔓不断擦着他额头的冷汗,益星火握着她的手,舔她手指上被他咬出来的血珠,唇齿间全是血液的腥色。
  他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黎蔓哭着说不疼,心口被挠的疼:“星火,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他颤抖着,含住她的手指深深地吮,黎蔓知道他这是又开始了。
  俯身抱上他:“星火,星火……”
  星火难耐的呻吟就在耳边,他哭着央求:“小夫人,你就给我吧,求你,求你,我难受……”
  毒品将他骨头都泡软了。
  “小夫人,我难受……”他开始挣扎起来。
  黎蔓死死抱住他,试图安抚。
  外面响起了枪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越来越癫狂,一口咬在她脖子上,黎蔓痛呼一声,颈间的一块肉好像要被他咬下来。
  天生体型压制,尽管手脚被束缚,益星火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制住,他已经昏了头脑,分不清对错了。
  他猛地一个翻身,带着抱着他的黎蔓滚到地上,角落里有一支,他知道的,那天路易斯留下来了一支,被黎蔓丢到了角落。
  那个东西能救他。
  他拼命的挣扎:“给我,给我。”
  黎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松开他爬到角落,捡起角落里的东西,藏到身后,不断摇着头。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
  这一天一夜,她被关在这里,看着星火沉沦幻觉,又看着他因为毒瘾发疯发狂,看着他因为受不了晕厥过去……
  黎蔓真的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益星火扑向她,用手臂压着她的脖子:“给我,给我!”
  黎蔓喘不过来气,脸涨得通红,出不了声,没有氧气过渡,她可能是要死了。
  不想死在星火手里,他一定会自责死。
  他松开了她,又突然软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轻轻舔她的嘴角:“我难受啊……”
  他哭着说:“小夫人,你想让我死吗……”
  黎蔓崩溃出声。
  益星火靠着床,黎蔓拔开针管,手控制不住地颤抖,针尖抵上星火的手臂。
  房门猛地被踢开。
  黎蔓抬头看门口的人,终于卸下一身力,丢下手里的东西,哭着朝他伸出手:“仇泽……”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2:15

081
  仇泽跑过去抱住她。
  益星火捡起地上的针管,想往手上扎,被仇泽带来的人控制住。
  “送他到罗医生那里,绝对不能让他再碰那东西。”
  黎蔓看着星火被带出去,抬手捶打身边的人:“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真是被吓坏了。
  “对不起。”
  仇泽抱住她,轻声道歉。
  “是是娄濮存杀了仇铭。”
  “嗯。”
  “我要杀了他!”
  仇泽愣了一下,随即应声。
  等她稍缓和一些才带着她出去。
  外面全乱套了,凛冽的冷空气弥漫着枪芯子的火药味儿和浓稠的血腥味。
  黎蔓现在不怕了,只因为仇泽搂着她,她抬头便能看见他在身边。
  仇泽带着她坐上车,挨上来一个人汇报:“党长,路易斯死了,娄濮存提前得了消息跑了。”
  黎蔓拽着他的手一紧。
  仇泽覆上安抚她:“知道了,加点人手去找,一定不能放过他。”
  “仇泽,你一定要抓到他。”
  他轻轻抚她脖子上沁出血的牙印:“嗯。”
  车子启动,娄濮存跑了,他得尽快送她到安全的地方。
  驶了十分钟,迎面来了两辆车,车灯晃眼,仇泽虚了虚眼睛,顿感不妙,立马压下身边人的身子:“停车!”
  话音刚落,枪声四起,打在车上,打碎了玻璃,巨大的声音贯彻在耳边。
  仇泽的车队疾疾停下,一瞬间枪声交错,双方开始交战。
  仇泽压着黎蔓的身子,朝外开了两枪,再带着她下车。
  黎蔓吓傻了,全靠他的拉扯。
  仇泽拉着她躲到车后,扶着她的肩说:“就躲在这,不要乱动。”
  见她吓得恍神,他神色严峻:“小伍!”
  黎蔓捂着耳朵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了。”
  仇泽呼出一口气,摸摸她的头:“别怕。”
  一颗子弹打到他们这里的车角,接触间闪起火花,黎蔓捂着耳朵闭上眼。
  是娄濮存他们。
  仇泽黑着脸,往对面的方向开了两枪,对方明显是奔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来的,疯了似的往前冲,车子直直撞上来,撞散仇泽这边人的车阵。
  一下子更乱了。
  电光火石间,除了枪声什么也听不见。
  娄濮存那边人还是少,不要命的撑了一段时间,就慢慢落下阵来。
  不远处车灯恍惚,分不清是敌是友。
  他们那边没几个人了。
  仇泽确定了娄濮存的位置,举起枪毫不犹豫地开枪。
  司娄从车上下来,便看到娄濮存被爆了头,直挺挺往后倒下去。
  他恍惚了一阵。
  之后又是几声枪响,空气里的暴乱气息好好慢慢稳定了下来。
  “仇泽!”
  一声女人的惊呼。
  黎蔓看见一边已经倒地的人,举起枪,对准了他。
  她一下子起身,挡在仇泽身前。
  最后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她的身体,再埋入前面仇泽的身体里。
  仇泽闷哼一声,转过身接住摇摇欲坠的人。
  很奇怪的感觉,身子控制不住地要下坠,她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仇铭中枪的那一瞬间,是雨夜,雨水落到她脸上。又一下子拉扯回当下,是寒冷的冬夜,身体疼到她要晕厥过去。
  怎么会这么疼。
  朦胧间她看见仇泽满手的血,哭着看她,眼泪全落到她脸上:“小伍不要,小伍……”
  灵魂和肉体在撕扯。
  她看见仇泽抱着她冲进医院,扯着医生的领子央求他们救她。
  看见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室之后,仇泽贴着墙,大口大口喘气,一副强撑着手足无措的样子。垂着左手手臂,血液浸湿了他的大衣,顺着指尖流下来,地上落了一地的红色。
  他抬起手,摸到伤口,将嵌在皮肉里的子弹挖出来,握在手里。
  一个眨眼的瞬间,她又被拉扯回了那个夏季,因为牌没玩得尽兴,摆着臭脸和仇泽发脾气。
  大雨之下,他将她的花儿全搬到屋檐下,撩着湿发,笑着和她说娇花儿沾不得骤雨。
  闻到雨水潮湿的味道,她就会想起那个雨夜,他抱着她说:“我已经把我的娇儿抱在怀里了。”
  原来至始至终,他最心疼的是她这朵娇儿。
  她被大雨淋得湿冷,拼命跑向他,时光却不断往后退。
  她看见躲在门后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抓着一个黑绒盒子,他一脸受伤,拳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打开盒子,一支钢笔,笔身上刻着“伍”,那字迹与黎蔓课本上的一般无二。
  若是他回来的再早一点,赶在山洪之前,他能不能将笔送出去,说出他的年少时羞于开口的情意。
  最后盒子被他抛进了河里,沉到底,带着年少悸动,一起没入河底的淤泥。
  “小伍呐,你爱不爱我。”
  怪她抛弃他太多次,他总喜欢在温存过后问这个问题。
  现在大抵也是在怪她,让她困在回忆里出不去,想起来的都是他的好。
  冗长的黑暗里闪出一点光亮,恍惚间,黎蔓好像看见了仇铭。
  他撑着黑伞一步一步走近她,最后停下,朝她招手:“乖乖,过来。”
  她梦到过仇铭无数次,从没这样清晰过,她朝他跑了两步,又停下来。
  黎蔓哭着对他说:“仇铭,这次我真的要跟仇泽走了。”
  他笑得和煦,点头说好。牵起她的手,领着她走向光亮:“心肝儿呐,你将你一生里最好的几年献给我,是我享了不该享的福气,所以老天一早就要我走。”
  “我见到了那如来佛,他还问我后不后悔,我说怎么能不后悔,后悔当初没能对你再好一些,后悔辜负了你的真心,要是晓得我命数这么短,我就不该理那俗世。后来又一想,我要是一门心思的在你身边享福,那老天怕是要让我走得更早……”
  “我就这样,一直想一直绕,想不明白又绕不清,不明白自己到底该不该后悔。后来我想明白了,一切不过都是命数。”
  “佛说我悟性高,要留我在身边,这好事算是撞到我头上了,我就在佛脚下日日磕头求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给底下那小子托个梦,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就让他夜夜梦到我这个老头。”
  “我天天盯着那小子,却忘了给我的心肝儿求福,这下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我就该给你送回去……”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2:23

082
  都说人濒死前的那段时间里,脑子里会像跑马灯一样回顾一遍自己的人生。
  跑马灯拉回往事,撕扯记忆,故事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黎蔓睁开眼,是熟悉的房间,身体很疼,手被人抓着,低头,看见仇泽趴在床边。
  刚刚他还在哭的。
  她看向窗外,园子里的的树都冒出了绿叶,现在不是冬天吗。
  轻轻勾了勾手指,床边的人便马上抬起了头。
  他瘦了很多,眼眶深邃,有些憔悴的模样。见她醒了,眼里才重新亮起了光。
  黎蔓看着他笑。
  仇泽拉着她的手,说不出话。
  她又垮下一张脸来:“你快亲亲我,我好疼。”
  他红着眼睛,吻印在她额头上。
  她又乐呵地笑了:“我睡了多久?”
  仇泽声音沙哑:“叁个多月。”他突然想到什么:“我去叫医生。”
  “不要。”黎蔓说。
  “有没有不舒服?很疼吗?”
  她摇了摇头:“就一点点疼。”
  “那就不准喊疼,你一说疼,我就跟吃刀子似的。”
  黎蔓轻轻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指腹蹭着他的虎口,许久才说话:“这叁个多月里,我好像又重新活了一遍。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和你的故事。”
  “你总是问我爱不爱你,仇泽,我为你死了两次,你说我爱不爱你。”
  仇泽笑了起来,抓起她的手贴在脸上,又覆在眼前。黎蔓感受到了湿热。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还总是患得患失。
  能下床的时候,仇泽带着她到外面走了走。
  看得出来仇泽这几个月的不务正业了,满园的花,都快没落脚的地儿了。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空气里满是花香。
  黎蔓又开始觉得自己命好,一场灾,让她躲过了叁个月的寒冬,睡一觉,一篇很长的梦,醒过来就是春暖花开。
  就是仇泽一个人这叁个月来有些难熬了。
  星火抱着一束花来看她了。
  车子停在园子前,司机给他开门,我们星火现在可是益参事,有的是分量。
  听仇泽说他吃了不少苦,黎蔓见过他最难受的样子,还好他撑过来了。
  一捧春日的郁金香,印红了他的脸。
  他眼里放光,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憋到嘴边,又只叫了她一声小夫人。
  黎蔓上去抱了他一下,伸出左手的食指给他看,那里落了一处被他咬出来的牙印,消不掉了,永远落在她身上了。
  益星火眼里的星火更亮,她无名指上戴的是和仇泽的戒子,食指上落着他的牙印,他也算是得了个圆满。
  在她昏迷的叁个月里,世界好像跟她一起沉睡下来,没了那些折腾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缓慢。
  政府好好清了个场,将娄濮存的党羽和其他佞官都处理了七七八八。
  这下子,仇泽彻底没了威胁,他本就在上面,就算下面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和他差了太多,垫脚伸手也够不到他。
  他果真做到了和之前所说的,只有不断往上爬,站在顶上,才没有人敢碰他,敢碰他爱的人。
  没有全身而退这一说法,只有暂时的安稳,不管这个暂时有多短,有多长,至少他现在能护住他想保护的人。
  北洋那边将路易斯的家人都遣送回了国,签了新协议,两边的政府继续保持着尴尬的关系,反正这个年代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下一次枪声什么时候响起,能过一日就是一日。
  娄符乐被司娄带回了司家。
  最后是司雅芳将找了个体面的地儿将娄濮存安顿好了。
  她这辈子就他这一段婚姻,离了婚也没再嫁,就能看出很多东西来。
  当初她是司家的二小姐,她这样贪名需贵的人,当初不顾身段,死活要嫁给没钱没势的娄濮存,大抵她也有过一腔赤诚。
  娄符乐来了司家,她竟然没有阻拦,也没给她坏脸色,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
  倒是娄符乐本事大,将司学义和两个姨太哄得开心。司家孙子这一辈没有女娃,现在这几个老人家只当她是亲孙女来养。
  她在路易斯那里吃了些苦头的,身体和心理都恢复了好一阵,如今没了父亲,还有哥哥和司家在她身后。
  如今她又是上无名媛圈里的一员,她放出话,以后是个不婚主义,吃喝玩乐,怎么快活怎么来。
  这话传到司家人耳朵里,真是要急死那几个长辈,最后压力竟全给到黎蔓一个人身上。
  两个外孙,都和她不清不楚的,这话不能往外说,只能关上家门絮叨絮叨。
  老一辈对他们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不可能没有意见,可如今都是他们年轻人掌事,实在没本事管,只好小心提点一两句。
  这不一听说黎蔓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将她请来了司家。
  “小黎,身子养好了吗?”姨太抓着她的手问。
  黎蔓说:“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那你现在,跟的到底是仇泽,还是司娄啊……?”
  黎蔓脸上一红,实在觉得尴尬,这关系确实乱,亏得她们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我跟的是外籍华人史密斯啊……”
  一边沉默的司学义脸色难看起来。
  黎蔓赶紧又添了一句:“史密斯跟我说过,他在这里没家人,看司老先生面善,总觉得有缘,日后一定会把老先生当家人来看。”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就是这个身份,但不会忘记司家是自己人。
  司学义的脸色稍有缓和,一想,仇泽是个拎得清的人。
  “那你们得抓紧了呀,听说婚礼都筹备的差不多了,你这肚子也得争气呀。”
  另一个姨太附和道:“对,符乐前几日说自己不嫁,司娄这小子也没个定数,就你和仇泽了,你说你们两个要是也不生,这司家之后的香火要怎么办啊……”
  她哪是不想生,她是不能生。
  这话黎蔓没敢说出来,她怕司学义举着拐杖将她赶出去。
  她点了点头,扯开话题糊弄过去:“司娄呢?”
  说起来她伤都快好了,还没见过司娄。
  “不晓得,他这阵子都在老宅的,不知道今天跑哪去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15 08:12:32

083
  黎蔓能感觉的出来,司娄故意在躲他。
  他那别扭的性子,一定是自责的不敢见她。
  他会觉得是自己没做好,让娄濮存跑了,最后才会让她中枪。
  或者是因为做这一切的是他的父亲,他总有一种负罪感。
  不敢来看她,不敢看她受伤的样子,又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角度,该不该和她道个歉。
  总之,他心里一定别扭死了。
  不管他,就这么一个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人,消化好就是时间问题。
  黎蔓最近可忙了,忙着折腾自己的婚礼。
  原本黎蔓是真不想整那些有的没的,一直觉得能和仇泽好好过日子就行了,那些形式的东西并不重要,倒是仇泽要比她看重的多了。
  他说不仅要办,还要办的盛大,将那些认识的,有些关系的人都给请来。
  要让他们都清楚,以后没有仇家,在上无,在这怡园里,只有一对惹不起的史密斯夫妇。
  黎蔓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心里甜蜜死了。
  这阵子忙着婚事,直到婚礼前一天,她才想起一件事来。
  夜里怡园灯火敞亮,黎蔓头枕在仇泽腿上,手里握着电话机的听筒。
  好一阵才有人接。
  “喂。”司娄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穿来。
  “司娄!”黎蔓扯着仇泽的衬衣下摆,不断往里头瞄。
  那头听见她的声音愣了一会,司娄握着电话机的手一紧,心跳加快:“干嘛。”
  “咱们那张证书还没撤销呢。”就之前他连哄带吓让她盖章的伉俪证书。
  “哎呀,”他烦了一声,“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明天你要来吗。”仇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提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我的喜酒都让那家伙喝了,他的喜酒不请我喝吗?”
  欠欠嗖嗖的,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司娄。
  黎蔓挪开听筒对仇泽说:“他说明天带过来。”
  仇泽点了点头:“反正你就是我的人。”
  说完狠狠嘬了一口,故意嘬地响亮,让电话那头的人也听到。
  “那行吧,明天你别忘了。”黎蔓说。
  司娄扬手将电话机砸了个稀烂。
  黎蔓总算是穿上了那条婚纱。
  看着镜子里的人,感叹人生真是如戏。
  门突然被推开,司娄环手倚着门框看她。
  他真是,从来不晓得要敲门。
  他一身白色西装,穿得隆重闪亮,不知道的以为又是他结婚。
  黎蔓白了他一眼。
  “怎么见我是这种表情。”他笑着走进来,手里甩着一个白色的盒子。
  “怕你来抢婚的。”
  他切了一声:“你倒是了解我。”
  他站在她身后,透过镜子,两个人的眼神对视上,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礼物。”
  黎蔓接过,打开,一条钻石项链,镶满了钻石。
  司娄将她原本戴在脖子上的东西丢了,取出他送的给她戴上。
  指尖碰上她颈后的皮肤,是她熟悉的温度。
  脖子上的东西沉甸甸的,得有几斤重,黎蔓眼睛都放光了。
  这得多少钱啊。
  “我保证,上无品质好的钻石都在你脖子上了,可别说少爷我小气。”
  黎蔓能不喜欢吗。
  差点被这礼物晃昏了头,她朝他摊出手:“东西呢?”
  他装傻:“什么东西?”
  “证书呀。”
  司娄抬手拍了下额头:“我给忘了。”
  “你!”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老实。
  “这不一心给你准备礼物去了嘛。”他说,“明天一定给你送过来。”
  “不准再忘了!”
  司娄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教堂里坐满了人,黎蔓有些紧张。
  司娄走上来,挽起手臂笑着看她:“我也算是你的家人,给我个机会亲手将你送到他手里。”
  黎蔓笑了一下,挽起他的手。
  仇泽在那头等着她,黎蔓恍惚了一下,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
  想她二十才过半,就经历了叁段婚姻,这一次还是由前夫将她递到他手上。
  她这人生呀,真是精彩。没一本话本能有她的精彩。
  司娄转头看了她一眼,想记住她幸福的样子。他是真的想开了,或者说由不得他想不开。
  他见过她看到枪时的恐惧反应,也亲眼目睹她不顾一切挡在仇泽身前的样子,他还能有什么机会。
  只是……
  “现在离他还有十步,你要是反悔了想跟我走,我马上带着你就跑。”他小声说。
  果然!
  黎蔓瞪了他一眼,手狠狠拧了他一把肉,让他清醒一点。
  她终于和仇泽站在一处,说着最有分量的誓言。
  下去之后她埋在仇泽怀里,激动地泣不成声,仇泽哄她,将外面留给一众不明所以的宾客。
  有个不怕死的上前问司娄:“司先生,我看今天这个史密斯夫人,怎么和令夫人长得……这么像……”
  司娄将杯子里酒水干了,哈哈笑了两声。
  “是有些像,”他说,“不过我夫人现在在英国旅游呢,前两天她说那里实在是好,不愿回家了,之后我怕是得跟她定居在英国了。”
  路过的星火听到这句话,看了他一眼。
  内室里,黎蔓贴着仇泽的唇角,眼尾哭红了,捧着他的脸说:“亲爱的史密斯先生,你得一辈子记得我今天的样子。”
  仇泽的唇吻过她的眉眼,鼻梁,鼻尖,嘴唇,吻到每一处美好的地方:“记住了。”
  黎蔓哼哼唧唧:“老了也得记住,以后不漂亮了就拿出来想一想。”
  “你还会不漂亮?”仇泽笑着说。
  她认真想了一下:“不会。”
  毕竟她是真的好看,就算老了,也是个漂亮的小老太太。
  黎蔓窝在他身上,听见他不同寻常的心跳声。
  她摸上去:“怎么跳这么快。”
  仇泽抓着她的手:“激动。”
  激动死了。
  什么时候开始肖想的这一天,久的他快忘了。
  以至于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又开始胆怯起来,怕全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一碰就碎的梦境。
  他失去过她太多次,实在经不住吓了。
  黎蔓笑他,心里乐呵地要死,也被他灼灼的眼神勾的心跳加速。
  “我也跳得很快。”她说。
  仇泽贴上去听,果然。
  一低头,就能看见左心口藏在白纱下的疤痕,牵着心脏的那根筋脉又开始拉扯:“疼吗?”
  黎蔓一点不嫌那疤痕丑,这可是她的英勇勋章,骄傲的很。
  她装腔道:“疼的。”
  “我吹吹?”
  “好。”
  吹着吹着嘴唇就贴上了。
  洞房花烛夜,天都还没黑呢。
  仇泽压在她身上喘着气,气息全拂在她耳廓里,黎蔓的身子软了又软,化成一滩水。
  他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左心口:“小伍……你护我一次,我护你一世。”
  “以后不能这样不要命……”
  “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
  黎蔓早就不辨东西,哭着应了一声,攀着他的背,全是她抓出来的红痕。
  当世混乱,他不知道这种安稳能维持多久,他能做的,不过是将这安稳延长又延长。安稳到头的那一日,他也要护着他的娇儿,沾不得一点尘土。
  “娇儿呐……” 月色稍上枝头,照亮周围一片星辰,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
  ……
  次日司家老宅的电话被接起,管家说司娄昨天就没回去。
  又打去他自己的宅子:“司娄呢?”
  “少夫人!”管家语气激动。
  “怎么了?”
  “少爷跑了!”
  黎蔓一头雾水,没心思管那些:“什么叫跑了,我就想要回那张证书。”
  管家手里抓着司娄留下来的信:“哎哟!少爷就是带着那证书跑了,跑出国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