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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时值十月,入秋,天气微凉。
下午四点,学校在多媒体演播室召开宣传会。几百平的演播室内,灯光交错,人头攒动,嘈杂中,讲台上巨大的投影幕播放着纪录宣传片,内容基本是讲这位陈队长怎么怎么出色,讲台外角还摆着一张落地海报,上面的女警英姿飒爽,卓尔不凡。
我作为校学生会宣传部长,坐在第一排,旁边是一些同事。为了这次宣传我们紧急赶工了一天一夜,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倦怠。
这次宣传仍由副部长主持,我因个人原因,行动不便,主持一事我从来不管。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感谢百忙中抽空参加这次秋季安全宣传会,我是校学生会宣传副部长……」
「那么,下面有请我们此次宣传的主讲人,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陈丹烟队长,大家掌声欢迎!」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后,台侧入口出现一道身影。来人是位女士,一身警服笔挺高挑,脚上是利落的短高跟,步伐不大,却十分轻快,一眨眼就来到台上。
副部长对陈丹烟做了个「请」,把话筒交给了她,快步走下台。
讲台比较矮,考虑到此次会议较长,我们给安排的,这样待会我妈就可以边坐边讲,不过其实也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的,我妈。台上这位容颜冷冽,打扮干练,浑身上下透着强大气场的女人,是我妈,陈丹烟。
「感谢诸位百忙中抽空莅临本次安全演讲,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陈丹烟。进入秋季,冷的不止是天气,还有不法分子们的心。最近潜藏在市内各个角落的不法分子又有躁动之心,昨天上午八点十分,我们接到消息称市中心夜店凤凰楼包厢中出现一具女尸,我们前去查看,死者为贵校刑侦专业17级2班的学生林茹,经检测发现林茹在死前服用了大量」神仙散「,这是一种江南市内特别流行的新型毒品。经调查我们初步怀疑这起事件是他杀,但具体细节需要等待进一步调查。」
「今日占用大家宝贵时间开这次会,就是想跟大家普及一些安全知识,以保护大家在今后生活中的人身安全...」
演讲时的母亲,神情专注和冷峻,那英挺的一字眉总是微微皱着,琼鼻下的丰润红唇不停地翕张,吐出一个个清晰利落的字眼。不得不说,母亲是位出色的演讲者,感染力极强。我不确定她一个查案子的女警是怎么锻炼的口才。听她在台上绘声绘色讲着,即便我是知情人,早就过了震惊期,还是被她带入她所渲染的氛围当中。
林茹我认识,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俩关系不错,前天还在讨论一件刑侦案例,没想到隔天就传来她的死讯。讲来不免唏嘘。
「.....尤其是女孩子,平常想放松,尽量别去酒吧、夜店,如果去了,请尽量结伴而行,最重要的是,不要喝陌生人递来的东西,往往威胁你们人身安全的祸首就藏在其中。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尤其那种小巷。」
期间母亲放了一个幻灯片,上面罗列了许多注意事项,从生活、学习、工作各方面上对可能的人身危险进行了讲解。
虽然我因职位经常接触,但座谈会这种形式主义向来是我所厌恶的东西,僵硬、丑陋、空泛。可母亲不同,从在场之人的状态就可看出。没人睡觉,没人走神。甚至乎比平常上课、上班还专注。我能感受到她对这场演讲做了精心的筹备,对广大学生、老师的人身安全发自内心地在乎。而我自己也真的听进去了。
讲得口干了,她会暂停一下,喝口水。期间水喝完了,我挺想给她拿一瓶的,但我行动不便,还是交给了副部长。
听母亲的演讲算是一种享受,这不单指她的专业度,虽然她的警服和气质总是吸引了人们大部分的注意,但美人的美,不管怎样总能找到一种方式渗透进人们的心里。
可以说是古典东方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尖俏得让我有些心痒痒,丹凤眼内勾外翘,开合间英气逼人,琼鼻小巧多肉,微微翘起,呼吸间鼻翼一翕一张的,我不禁怀疑被母亲吸进身体呼出来的空气,是不是都是香的。事实是的,作为常年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我,清楚地知道母亲就是那种香美人,不止谈吐呼吸间的幽兰,包括她的体香,总是馥郁得扑鼻,这种香气尤其在她每次健身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只要稍稍靠近她身边吸一口,那股荷尔蒙就仿佛要顺着你的鼻腔进入你的身体似的。人们所说的行走的荷尔蒙,我想指的就是母亲吧。包括她的房间,办公室,一切她待过的地方,只要有她在,那股子幽兰很快就会蔓延整个室内。
对此我可以搬出我的同学作为证人,母亲常给我送饭,每次离开,只要身边有同学,几乎马上都会跟我说她身上好香啊。
五点,演讲准时结束,我竟有些意犹未尽,我想周围这些人想法也和我一样。某几个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我们全体起立鼓掌,对这位百忙中抽空给我们做宣传的美丽警花致谢。等我们掌声消停后,母亲起身道,「此次宣传到这里就结束了,虽然我讲了很多,但一定还有遗漏的地方,这需要各位今后自己注意,总之,生命只有一次,千万不要拿它开玩笑。最后,很抱歉占用各位时间,如果没什么事,各位可以陆续退场了。」
她话说完没多久,就有几个狂热「粉丝」冲上台去,要跟她合影,或者问东问西,全是些跟此次宣传无关的事情。母亲微笑和他们合影,这个拍完换下个,莫名有种橱窗里的模特的感觉。看得出她很想结束这种状态,她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不喜欢把时间花在没用的事上。在她眼里,不能把案子办好,不能把学习搞好,包括不能把钱赚到,这一系列的事,都该被过滤。
我静静坐在位置上等着,母亲身高一米六八,加上脚上的短高跟,只怕一米七二是有了,此刻被人群包围,不免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找她扯淡的人络绎不绝,这个刚下,那边又来两个,越到后面越几乎将她淹没,我在台下都快看不到她了。最后还是靠着两名警员解围,才脱身出来。
下台时,她目光在台下搜索着,然后定格在我身上,冲出口昂了昂下巴,我点点头。剩下的就是打扫会场,我当了甩手掌柜,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我是个「病人」,又是部长,所以没什么事。
杵着拐杖来到厅外,便有两名警察上来扶我。我这个刑侦队长儿子的身份在警局人尽皆知。他们都知道我前几年才做了手术,站了起来。虽然恢复了几年,但还是离不开拐杖。
路上,不少警察和我打招呼,「小远好。」还有一些学生会的同事。
和母亲在拐角见面,周围人很多,所以我没叫妈。虽然班上不少同学清楚我的身份,但同事、其他班同学等大部分人对此并不知情。母亲强调过生活中尽量别透露她的身份,给我送饭算是迫不得已,一是警局食堂的盒饭只要四块,二则是我那个混蛋老爸靠不住。她在歹徒那就是眼中钉,担心我成为歹徒报复她的工具。
「事忙完了?」她看着我说。
「嗯,就交给他们收场了。」我身高一米八三,即便她穿着短高跟,我还是比她高出将近一个头来,所以跟她说话不必抬着头。
「那走吧,去吃饭。」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胳膊。
感受着两条细胳膊送来的助力,我心里一暖。
十月的校园略带萧瑟,校道上枫叶遍地,气温渐低,但女孩子们摇晃的裙摆还是深入人心。只不过为了御寒,裙摆下还多了一双双各种颜色的裤袜。据说这东西很保暖,胜过秋裤。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都是听男同学说的,我也没无聊到拿母亲丝袜来做实验的地步。
「最近上课怎么样?跟得上吗?」母亲转头说,一股幽兰喷到我的脸上,让我心神微微一荡。
「没问题啊。」我不由自主抹抹脸,嗅了一口,全是母亲的香气——贴得太近了。
「警察对案件的处理应当遵循什么原则?」她面朝前方,悠悠抛出一个问题。
「实事求是,以事实为根据。」
「八大流程呢?」
「一,受理、登记,二,调查,三,传唤...鉴定,八,处罚决定程序。」
她还想再问,我说,「好了,妈。」
「这就不耐烦了?」说着捣捣我。
「你问的这些都是死的。」
她哼了声。
「实际和理论不一样,你问我这个没意义。」
「说什么呢。理论不扎实,实践怎么会对?」
我耸耸肩。
「不过,考察过关。看来还是有好好听课。」说完自己笑了一声。
摊上这么个妈,我能说什么呢?
饭是在警局吃的,准确来说是饭堂。一干黑蓝制服的人群里掺了我这么个「异类」,确实有些格格不入。回去依然是坐的警车,母亲公车私用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但她的敬业以及警衔,让人们也不敢当面叫板,何况只是一辆车。说来母亲也是奇葩,比她晚入行的,职位低的,都陆陆续续买了车,唯独她还整天开着公车到处乱逛,油钱也是跟公家报销。
也不是没钱,这么些年母亲大案小案破了不少,奖金怎么着也该有百八十万,再加上工资,大不了除去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钱。但这些钱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生活并未得到改善,反而愈发节俭。就连我穿的衣服都是她拿的单位布料做的,鞋子也是自制。
虽然我没什么虚荣心,但每每想来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到家七点多,天也黑了,秋天昼短夜长。
母亲脱鞋时,我才发现她里面穿了黑丝袜。严格意义上是打底裤,挺厚的,看不到肌肤。但还是把莲足修饰得玲珑精巧,让我嗓子眼一阵发紧。
我杵着拐杖往客厅走去,母亲问「要扶不?」我摇摇头。
客厅漆黑,父亲没回来,母亲为我点亮前方的路。她还是扶我上了二楼,「晚上不要出去了,最近外面乱得很,妈还有案子要忙,你早点洗澡睡,别熬夜。」给我开门时,她说。
「你还回局里?」
「不了,文件都带回来了,就在家里。」
我「哦」了声,「那你也早点睡。」
母亲没吭声,走时,我瞥了眼,那两片熟悉的臀瓣在黑色宽松警裤的包裹下肥硕惊人。
···父亲母亲同村,母亲小时候落水,父亲救过她一命。两家关系本来就好,又订了娃娃亲。98年母亲毕业,理所当然就和父亲完婚了。
04年我5岁,经历了一场变故,我下身瘫痪了。医生说我脊柱神经受损。母亲带我看遍了江南所有的医院,最终我还是在轮椅上坐了十年。
变化的还有另一件事。
我四岁时父亲就常到菜场附近的巷子打牌,厂也不去了。母亲带人抄了几次就不了了之。我跟铁疙瘩离不开后,医药费、护理费、器械费各种费纷至沓来,但父亲还是离不开纸牌,母亲那时的薪水算得上第一阶层,可还是负担不起。于是夜晚他俩的房间时常传来激烈的声响。后来母亲和我睡到了一起。四老劝了几次,母亲搬回去了几次,但奈何父亲死性不改,后来也就不吭声了。一直到我初三动手术,母亲才和我分床睡。
值得一提的是,我瘫痪的这十年,行动不便,洗澡都由母亲代劳。我那时懵懂,对男男女女的那些事一窍不通。母亲每次看着我那在她手中逐渐变大的小肉棒,脸色怪异,后来我才读懂她的表情。只记得在那朦胧而又膨胀的热火里,我时常会抽搐。到了初一,伴着抽搐我那小伙伴上的小孔会射出白色的神秘液体。当时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并且母亲无意给我进行的这个行为叫什么。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想到她对这件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小远,没事,医生说这是你脊柱神经受损的并发症状。你不要在意别人的那些话,妈一定带你治好,你一定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其实这句话我没太在意,那以后,母亲摇曳的丰臀,把衣领撑起的饱满,就时常溜进我的梦中。
后来我知道,这叫早泄。起初听那些色逼天天吹嘘自己多大多久时,我确实有些气馁。但想到我坐上轮椅已成定局,可能剩下的时间都要在这铁疙瘩上度过,我也就释然了。
但命运让我又一次跌落谷底。初三我站了起来,我以为这一切会随之恢复正常。但那白浊液体仍是在我没弄几下就又喷涌而出。
手术,是母亲的一个大学同学做的,叫高阳,年轻有为,当时就已经是人民医院神经科的科长。有过两例帮助瘫痪儿童重新站起的医学成绩。如今混到了江南市大集团腾华的医学顾问。我好奇的是,这两例在当时的费用都高达两百万,我这家庭能负担得起么?后来母亲告诉我,我的情况不同,手术难度要比那两例低,所以费用也会相应降低,但还是要二三十万。
关于我瘫痪这件事,其实就是个概率问题。不过是我的那次摔倒正好命中了那千分之一。当时母亲买菜带着我,我就在父亲常打牌的那条小巷溜达,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昏迷了。醒来时自己满身伤痕,判断是摔倒。
忽然我脑袋「咚」地一声响,从思绪里脱了出来,才意识到是父亲关门的声音。
莫名其妙地我屏住呼吸,酒鬼的步伐踉跄,一阵后开始爬楼梯,因为「咚咚」的,最先经过的是书房,母亲在里面。步伐确实停下了,粗重的呼吸在夜晚寂静的楼道里是那么清晰。
「忙忙忙,就知道忙。」嘟哝了一句,步伐声又重新响起。期间,书房里寂静无声。这一次慢慢靠近我的房间,没有停下,又向最里边的主卧而去。我松了口气,接着想问我没做亏心事,我心虚什么?
随着主卧门「咚」地一声,四周再次恢复死寂。
父母早就离婚了,其实。
第二章
后半夜不知道母亲几点睡的,也不清楚她几点起的,总之醒来时就听到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去公厕时往主卧瞥了眼,房门紧闭,我甚至不确定昨晚父亲到底有没有回来。
不过,这不在我关心范围内。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成了这个家的局外人。我的学习,我的生活,他从未过问。
刷牙时,那条就搁在斜侧架子上的黑色丝袜狂野地冲进视线。我顿了顿,旁边瓷砖地上的一个小脸盆泡着白色的内衣内裤,很保守的款式。不清楚自己到底发愣了多久,楼下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去,四周静得连我吞口水的声音都一清二楚。猛然间,我把门反锁。
轻柔,颇有些重量。里面是加绒,还是熟悉的味道,但这条小物事接触的是母亲的“黄金”地带,香味格外扑鼻。检查裆部的时候,上面出奇有一滩水渍,很广,覆盖了半个加薄地带。难道昨天母亲没穿内裤?我不禁又看了眼那条泡在水里的白色内裤。
但这无疑让我胯下的老二硬得发疼,还是老样子,套在老二上。丝袜内部细滑的表面让我联想到母亲白脂般的肌肤。没几下,射了出来。自然是射在外面。
清理现场,洗漱,下楼。母亲正好端着面条从厨房里出来,身上是一套白色冰丝睡裙,外面还有一件蓝白格子围裙。这件睡裙是前段时间买的,旧的那件穿了几年不得不淘汰了。母亲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冷白皮,以致身上的睡裙都黯然失色。胸前很有料,隐隐可见一道深沟。当我把母亲做的面条最后一口嗦进嘴里时,酒鬼还是没出现。我不得不怀疑昨晚的声音有没有可能就是假的。
今天没课,所以母亲说,“待会去晨练。”
我其实想偷懒,但还是“嗯”了声。
“别不情不愿!”在我额头戳了下,“都是为你好。”
话是这个话,但,能偷懒谁不愿意呢?
十分钟后母亲换完装,一身白色特步运动服,十分宽松,但胸前还是鼓鼓的,青丝用皮筋绑了个高马尾。看上去充满活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
这套运动服也买了几年了,得亏母亲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
晨练点就在小区里。
母亲嫁给父亲时,四老出了不少钱,一起在这不偏也不算中心的地段买了一套房。
当时设计的是小洋房,一共两层。买时只花了十几万,如今怎么也涨到几百万了。当然,房子不卖出去,再贵也是浮云。
初三动完手术,母亲就每天拉着我晨练。也不止晨练,因为大部分时间因为上课,所以这些时候就会改到下午。但总之每天一练雷打不动。起初是一些基础的恢复性动作,后来慢慢加大难度,现如今我做的最多的是负重抬腿。她干警察的,倒懂挺多。
我算恢复得快的了,别的人我不知道,邻家一小孩也是瘫痪,但比我多了个肌肉萎缩。早些年也做了手术,但到如今还是只能坐在轮椅上。没办法,他那就剩皮包骨,怎么练都是白搭。
早上太阳熹微,小区里晨练的不少,老少都有。我就坐在器具上不停地上下抬腿,脚上两边各绑着两公斤重的沙袋。
母亲就绕着小区跑圈,每每经过都会问我声累不。看着那上下抛甩的马尾,匀称的步伐和呼吸,被阳光一照晶莹剔透的汗珠,我的心不自觉也跟着飘了起来。
路过的人都和她打招呼,邻里邻外很熟络,尤其她又是警察,身居高位。
“丹烟啊,又跑圈啊?”
“陈队长,今天挺早啊。”
“丹烟大妹子,越来越年轻了啊。”
母亲的回应就是笑。梨涡浅笑,丰唇舒展,贝齿洁白,让这个早晨也跟着明媚起来。
每组二十个,做了不到三组,我腿就基本没什么力了。母亲还在跑,洁白的运动服点缀在这个早晨,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她小跑过来,“累了?”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近距离下,根根绒毛似乎都清晰起来。这镀着金辉明亮动人的瓜子脸,确实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好吧,早就发育成熟了。
“嗯,”我说,“你继续跑吧,不用管我。”
“先帮你练一会,”她蹲到我的身前,出了汗,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香气更浓了,于是我就猛吸了几口。
“你还没跑几圈呢。”我说。
“等会再跑也不迟啊。”
于是在她两手托着下我又练了起来。
某一刻,她问,“你班上有个同学叫秦广吧?”
“对啊,”我说,“怎么了?”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母亲想了想说。
“还行吧,普通关系。”其实我想说他挺黏糊我的,即便我也搞不清楚这其中原因。
“没事的话,别和他走得太近。”母亲顿了顿说。
“怎么了?”我一下坐直了。
“别乱动!”母亲踉跄着瞪了我一眼。
我讪讪笑。
“他跟林茹的案子可能有关,在怀疑名单里,所以你小心点他。”
“发生了啥?”
“不该你问的别问。”
我嘟嘟嘴,想了想,说,“前两天是他生日。”
母亲看向我。
“他说要开party,邀请我去,我没去。”
母亲沉默了一会,“总之,小心点他。”
回家九点了,母亲洗完内衣就去了警局,尽管今天是星期六。
待在房间里翻着两本《刑法》和《犯罪学》,走廊最里面的那个屋子里始终没动静。中午母亲回来了一趟,带了份警局的盒饭,她说在警局吃过了,急急忙忙又走了。
下午三四点,房间外忽然“咚”地一声。我搁下书,脚步声由远及近,依然沉重,依然踉跄。走到半途,忽然像动物般“哀嚎”一声。行至我门前,停了一下。我莫名屏住呼吸,寂静应该持续了两秒,门“咚咚”两声响,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扇腐朽的老门,“小远啊,是不是在看书?”
我犹豫了会,“嗯”了声。
“好好学习,要成才。不过...也不能像你妈一样只会忙。她那样,不科学。”
我没回。
脚步声又响起,逐渐远去,然后应该是下楼了。
五点母亲电话说不回来了,晚饭我自己解决,我问她去哪,她说有点事。我又问什么事,她说有人请喝酒,推不开。
在房间嗦面条时,晚间新闻提到这段时间以来,警方在江南市内各个娱乐场所、酒吧和夜店等查到越来越多的毒品,其中大部分是神仙散。希望人民群众警惕这些场所,慎重交友,尽量远离这些地方。
母亲回来时已经九点,她没上楼梯就在一楼客厅没了动静,下去发现她竟瘫倒在沙发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叫了声妈,她隐约呜咽了声。柔软的灯光里,她身上还是那件警服,我检查了下,十分整洁。但酒气很重,混合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像麝香一样令我着迷。
我印象中母亲不会喝酒,当然也没到滴酒不沾的地步。
我又叫了声妈,没反应。把她抱到沙发上的过程有些艰难,虽然她看着苗条,但还是有些重量,再加上我腿脚不利。
我拨开覆着她脸颊的青丝,没有想象中的红晕,反倒诡异地苍白,两道熟悉的柳眉微微蹙着,我只觉心被揪了一下。
我又唤了两声,她还是没反应。花了好一阵时间终于将她拖到二楼房间,被抛下的女警花在床上弹了几下,才彻底陷进软被里,中途一只鞋掉到了床边,“哒”地一声,黑色低跟警鞋。于是被透明黑丝袜包裹的莲足显露出来。
我把她另一只鞋也脱下,丝袜玉足入手十分温软,被我统统挪到床上,犹豫了会,警服的设计有些复杂,给她脱衣服费了番力气。
当那一对被鼓鼓撑起的白色胸罩映入眼帘时,我情难自禁地咽了口唾沫。肤如凝脂什么的有点俗,但母亲真的很白。
灯光一映,更是蒙上一层粉红色,皮肤细滑得仿佛没有毛孔。
我忽然觉得剩下的任务变得艰巨起来。
在原地足足发呆了有半分钟,我才动手脱她的警裤。
她的美和傲然在我眼前徐徐展露...
长腿裹着黑色丝袜,浑圆挺拔,笔直匀称。
三角地带饱满紧绷,几缕乌黑的毛发从衣料边探头探脑。
很难形容我此刻的感觉,总之像整个人被丢进大火炙烤。老二硬邦邦地已经在裤裆里蓄势待发。
把门反锁,又叫了声妈,还是没反应。我骑到床上,面对警母扒下了裤裆。很奇怪的感觉,却无疑让我的老二更加坚硬。
我两手撑在她身侧,鸡巴顶着她的丝袜脚底开始了混账行径。
母亲的呼吸很微弱,但到底还活着,我满鼻都是浓郁复杂的麝香。
没一会就来了射意,我停下,想了想,还是颤抖着拨开了她的胸罩。
乳房饱满坚挺,雪白绵软,乳晕、乳尖颜色都有些深。我心里天人交战着,最后还是左右开弓咂吮了一通。
我不清楚乳尖被舔是什么感觉,总之母亲皱了皱眉,时不时地呜咽。我心里无疑更忐忑,可我始终没有停下。
然后,丝袜和内裤也被我脱了下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女人的私处,之前的了解只存在于手机、电脑以及道听途说。
饱满的阴阜下是片黑森林,很密很长。大阴唇无法含拢小阴唇,但统统都很发达。这两片肉在我过去的记忆里模糊而暧昧,如今终于显出庐山真面目,像嘴一样,里面肉质更鲜嫩,附着白色的汁液,散发着浓郁的腥臊,让我忍不住想咬上去。不过我还是没突破这一步,但下体无疑更硬了。
两只丝足被我并拢在一起,最后我含着警母的奶头,在丝足缝隙间插出了射意,弄在了床外。
第二天醒来,母亲还在睡。我没叫她,自己先下楼煮面。
没过多久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声“小远”响起。
我打开厨房门说,“妈。”
母亲缓缓下楼,身上还是那套警服。皮肤黯淡,眼神无光,唇无血色,熟悉的一字眉没了往日的英气。
“昨晚是你扶我上床的?”母亲摇摇欲坠地下楼,什么时候就会摔倒似的。
“嗯,你喝多了。”边说我边鼓捣着锅。
“有点头痛,”母亲扶额说。
“那就再睡会。”
“不睡了,干我这行的哪有赖床的道理。”母亲来到我身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苦笑。
“在弄什么好东西?”母亲从门缝探出一个头。我让开一个身位给她。
“哟,煮面呢?”
我笑笑。
“还挺香,今天有口福咯,不用自己动手。”
“你快去坐吧。”
“看看都不行?又不少块肉!”母亲瞪我一眼。
端面出来,我问母亲,今天还去警局不。
“去啊。”
“我看你状态挺不好的。”把面放在桌子上。
她伸长脖子瞧两眼,“没事。”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挪了挪碗,“真没事么?”
“说了没事,能有啥事?”她拢拢头发,嗦了口面,“滋溜”的。
我问昨晚是谁请喝酒,都有谁去了。
“就单位同事。真没事,别担心了,啊?”
面没吃完,母亲说没胃口,上楼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上了点淡妆,然后就出门了。
上午看了会电视,市公安局频道又在科普禁毒知识。通常这类频道这类节目收视率都不会太高。这跟人们的喜好有关,如今是娱乐时代,娱乐至上,也娱乐至死。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责任人是湖南芒果台,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小鲜肉“生产商”,它历年所产出的大量小鲜肉掀起了社会范围内广大的追星热潮。
吸引我看下去的是母亲,镜头里的她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略施粉黛的瓜子脸明艳如旧,熟悉的冷白皮在灯光下白得刺目。相较之下,一旁的女主持人倒显得不那么光鲜亮丽了。
通过访谈的方式,母亲将毒品从原材料到加工再到运输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讲解,包括毒品的种类,以及不同种类在不同地区的流行度,价格,以及吸食的人一般会产生的症状,如头痛,嗜睡,精神错乱,精神涣散,厌食等。听到这,我心里不禁一个咯噔。但又觉得自己想多。
结尾则以母亲的一句“我们江南市公安厅一定严厉打击毒品犯罪”结束。母亲掷地有声,面容凛然,令人肃然起敬。
星期一上课,秦广不在,听说是请假了,家里有事。我当然不信,但也没有更多的信息。
凤凰楼一案发生后,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自然是母亲带头。市内大小的刑事案件几乎由她牵头。
我只知道这场生日聚会里有不少班上的同学,以及秦广的一些狐朋狗友。林茹在我印象中是个好好女孩,却因大量吸食毒品而亡。嫌疑人八成出在那帮聚会的人中,当然,这是废话。
进一步的调查自然是对聚会成员以及包厢周边的夜店工作人员进行问话,以及尿检。还有查监控。
但到底查出了个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母亲也没告诉我。
课间休息时,班上的公子哥王硕谈起前两天的家宴,但地点不是在他家,而是在他爸的上司的家,王硕家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总之很有钱,出入基本也是豪车接送,但我不懂车,也就不懂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
他爸作为那位上司的得力副手,自然也在家宴的邀请之列。当时请了很多有名的警察,都是大官。主要是他爸那位上司对这些警官表示感谢。但具体感谢啥他也没说清楚。接下来对当时的场面进行了一番长达三分钟的描述,大人物们的话题从生活,到工作,再到生意,再到近期市内的一些典例,十分广泛。
末了对我来一句,“陆远,你妈也在。”
第三章
中午去了趟医院,高阳亲自给我检查。引来不少目光。作为一个高难度病类科室的科长,亲自给我例检确实屈才了。
大医院里人就是多,机器「滴滴」地运作着,我看着一身白褂的高阳和母亲走到门外。
「最近怎么样?」高阳的声音带点磁性,不得不说如果我是女人,我应该会对这种声音动心。
「挺好的,你呢?」母亲的声音一如记忆中那般轻柔。
「就这样呗,每天忙忙忙。」
母亲轻笑一声。
过了一会,「最近又有案子?」
「这你都知道啦?」
「可不,我神通广大嘛。」
「嘴贫。」
「说说?」
「没啥好说的。」
「怎么了?」
「没什么线索,就拘留了个公子哥。」
「谁?」
「秦广。」
「哦?秦云明的儿子?」
「嗯。」
「没什么发现吗?」
一缕青丝从门中窗的边缘划过,应该是母亲拢了拢,「只是怀疑,不能确认。」
「是?」
「行了,你个医生,问那么多干嘛?」
「好奇,好奇。」
母亲顿了顿,「总之,线索断了,没监控,没口供,都在包庇。林茹是服用大量毒品致死,尿检确定这小子吸毒,拘留几天。」
「那还不能确定就是他吧?」
「嗯,只在怀疑阶段。」
「为什么会锁定他?」
「有个学生指证。说聚会解散时,有留意到秦广和林茹还没出来。不过后来……很奇怪,又说自己看错了。」
「哦?没那么简单吧?」
「谁知道呢。」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等新发现吧。」
高阳停了一会,「你脸色很不好。」
母亲笑笑。
「你啊你,太忙了。」
「不忙怎么行?」
「其实,我们的事也不用这么急。」
「那怎么行?都说好了。」
「看到你这样,我于心不忍。」
母亲轻笑了声,「没事」。
···车上,母亲说,我的身体没问题,恢复得很好,但高叔说了,不能懈怠,还是要继续保持锻炼,慢慢加强。
我想了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顿了顿,说没有啊,接着反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说没事,随便问问。
良久的沉默后,母亲说,「妈别的不求,你好好学习,把学位证拿到,再把身体养好,妈就知足了,其他事,你不用操心。」
我「嗯」了声。
接着她又笑说,「当然,带回来个女朋友更好。」
···下午体育课,我和班上的白轩都是不运动的主。我不方便,他不喜欢。解散后,我俩一人一个脚踏板前荡后荡。
三点的太阳有些辣人,女生基本都在树荫下聊天,叽叽喳喳的像一群鸟儿。天空澄澈如洗,但一抬头强光照射下就几乎睁不开眼,让我连欣赏的机会也没有。男生顶着大太阳打球,热情满满。
我转头问他,放假都干了些啥。
他先是一愣,接着支支吾吾说没干什么。
我说前几天秦广的生日聚会他去了没。
他又是一愣,说没去。
我说我记得秦广邀请你了,你后来没去?
他顿了顿,点点头说对。
什么时候,我「哟」了一声,「阿迪达斯,厉害啊。」
我才发现他脚上是一双价值799的阿迪达斯三叶草贝壳鞋,白色,老款,同样也是爆款。但说实话,跟他脚以上的特步运动裤、袖口破了洞的特步T恤放在一起,实在违和。
他愣了愣,笑笑说,「是啊,刚买的。」
我脑子里不禁浮过有天他妈背着装满空瓶的垃圾袋到学校看他的一幕。
「你不挺喜欢穿特步的么?怎么换牌子了?这玩意贵着呢,你哪搞的钱?」
「谁说我喜欢了,老早就想换了。」
我哼哼两声。
「自己挣的,我妈当然没钱。」
「出息了,你个懒货也肯做兼职。」
「兼职?」
「嗯?」
「...对啊,兼职。」他嘴角抽了抽。
晚上吃饭,母亲问我秦广和林茹间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我说算是吧。
「你书白读了,」算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能作证言了?」
「我哪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母亲塞了棵青菜。
「秦广这种富二代,沾花惹草,林茹是我们班花,他自然也动过心思,我也不好定义他俩的关系。算是追过?」
「林茹有答应他吗?」母亲看向我,红润的唇瓣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表面浮动着光晕。
「没有。妈,你怀疑凶手是秦广?」
母亲点点头,「目前就他嫌疑最大。」
「您都查到了些什么?」
「白轩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吧?」
「是啊。」
「起初他的口供指出,事发当晚,几乎所有人都先从包厢离开,他注意到秦广和林茹不在,大概还在包厢。但是,很巧,当晚监控损坏,周边工作人员也称当晚人流量大,没留意秦广和林茹。后面的一次问谈,白轩说当晚他看错了,他也不能确定秦广和林茹是否在外面。」
母亲继续说,「不过,我们对秦广进行了尿检,发现他是吸毒者。但七天拘留结束,证据不充分,还是得放他走。」
「妈,白轩买了新鞋。」
「什么意思?」
「白轩家里很穷,父母务农,他平常就穿一两百甚至打折后只要几十的特步,今天我发现他穿的是七百九十九的名牌鞋,我确认了细节,不是盗版的。他家那么窘迫,我觉得他没钱买这个鞋。他跟我说是自己兼职买的,但他这人很懒,不像愿意去兼职。一个星期就两天挣钱,算他一天五十,两天就一百,怎么着都得做个八个星期,算下来就是近两个月。但这两个月我没听谁说看见过他兼职。因为我们这种学生一般也就能做点发传单这种活。抛头露面的,如果有人做了,肯定有同学能发现。」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白轩忽然改口供,不像是真的记错了,而是发生了点什么,应该跟钱有关。」
母亲沉思了一会,「我明天就派人去查。」
两天后,案件有了新进展。经过对白轩一家的问谈,警方得知十月十六星期六有两名警察到白家,与白家夫妻说他们的儿子白轩对案件提供了证言。直言不讳是好事,但证言如果存在欺骗,那么就是犯罪。所以夫妻俩在和儿子白轩谈话后,白轩也变得不能肯定当晚自己的所见所闻。同时两名警察给出了两千块的悔改费,表扬白轩的知错能改。
这一切听来十分地荒诞。母亲迅速在队内排查,但没能确认那两名警察的身份,怀疑那两人实际上是冒充警察。
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为秦广运作,秦广的嫌疑更大了,但线索就到这了。
十月二十四,中午。我在宿舍门口,母亲下车,款款朝我走来。
秋天的阳光不冷不热,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皮肤没了往日的光泽,熟悉的柳眉微微蹙着,美眸的清澈不胜以往。
「妈,」我轻轻叫了声,生怕她在秋风中化掉似的。
「嗯,」声音轻飘飘的,我的心跟着一揪。
把饭递给我,她转身就走,我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来,「咋?」
「秦广解禁了?」
母亲顿了顿,「好好上课。」
我又叫住了她,「妈,实在不行,就算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母亲愣了愣,随后撩发一笑,「说啥呢,没睡好而已,行了,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书读好。走了!」
秋风轻抚,校道上,一片绿荫葱葱中,人潮涌动。
望着那道苗条的警服背影,我咬牙,慢慢握紧了拳。
···第二天上民法课的时候,秦广回来了。依旧嬉皮笑脸,依旧吊儿郎当。这带给我的感觉就是林茹大概不是他杀的,否则背负一条人命也能如此悠然自适吗?
学校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个处分,不过他这种公子哥玩腻了随时可以回去继承家产,用不着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为了一个形象而诚惶诚恐。
下课时,我想了想,还是主动凑上去,「嘿。」
微风轻拂,早间的阳光很好。
他愣了愣,随后笑道,「哟,稀奇啊。」
我笑笑,「在里面滋味不好受吧?」
「妈的,别提了,牢饭真不是人吃的。」秦广摆摆手。
「林茹的事怎么样了?」
「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查的,竟然弄到我头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没办法,派对是我开的,我当然是最大嫌疑人咯。」
「你没留意当晚谁和林茹有过亲密接触么?」
秦广摇摇头,「她没坐我旁边,我也不太懂。好了,这事留给警方去查了,我俩在这讨论个什么劲。」
我笑笑,「都是学刑侦的,这不有个活生生的例子,还能不抓紧?」
「去你的!把我当犯人审了是吧?」
「那你还搞得起来不?」
「啥?」
「派对啊,上次有事没去,很后悔,你要是再搞,我有时间就去。」
「想通了?」秦广拍拍我的肩。
「啥意思?」
「你不滴酒不沾的么,去聚会,不喝酒怎么行?」
「试着喝呗。」
「哎,你碰过女人没有?」
「啥?」
「妈的,就是操屄啊。」
「没有。」
「怎么样?想不想?」
「不想。」
「行了,别装了,到时给你找个极品,包你满意。」
我没说话。
「哎,你妈不管你挺严的么?你出得来么?」
我想了想,「到时找个借口搪塞呗,出来散散步什么的。」
「牛逼!」秦广冲我竖起大拇指。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各种躲避她,颇有点像猫捉老鼠。有次吃饭,母亲问,「你怎么回事?一连几天都怪怪的。」
我扒了口饭,低着头,「没事。」
一只玉手将我的头摆正,迎面撞上一张清丽的容颜,这么多天,母亲状态似乎好了许多。但此刻她的表情并不好。
「你最近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啊。」母亲锁得很紧,我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快,如实招来!」母亲放下筷子,双手抱胸。
我不敢看那双凌厉的丹凤眼,「真没有。」
「真没有?」
我点点头。
「那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
「你是不是旷课了?」
「没有。」
「那你整天神经叨叨的,连我眼睛都不敢看是怎么回事?」
「妈,是你太疑神疑鬼了,我没事。」
「真没事?」她又凑过来瞧我,于是我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下意识地一瞥,一个尖俏雪白的下巴映入眼帘,头顶的灯光下,上面的根根绒毛都纤毫毕现。我赶忙挪回目光,心跳不由一阵加速。
「真没事。」我说。
「哼,你也别想骗我,」她缩回去,「反正我一个电话,你到底在学校干了什么,一清二楚。」
吃完饭,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好几次我想要不算了吧,却又在一种慌张的情绪中否定这个念头。
七点,秦广来了电话。百般犹豫中,我还是接了。
交代一番后,我穿衣出门,路过书房,我敲了敲门。
「咋了?」轻柔的母亲的声音。
「妈,我出去散个步。」
「散步?」
「对啊。」
「你怎么想起散步了?」
「我经常散步啊,不你说的,多运动有助恢复。」
「行,注意安全。」
「好。」
想了想,还是没带拐杖,KTV这种地方,这么干太傻逼。
今夜的月光格外清澈如水,我走到小区外的一个路口,七点十八分,正是车流高峰期,杂声鼎沸,江南市的沥青大马路似乎也容不下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铁疙瘩,街道两边高楼大厦林立,璀璨的霓虹灯点亮了夜空,无数车辆从远处的黑暗驶出,如惊鸿般掠过眼前的璀璨,又消失在另一边黑暗的远处。我仿佛嗅到了人民币的味道。
人行道上行人闲庭信步,有说有笑,我双手插兜,跺跺脚,没多久,一辆紫色的保时捷从车流分出停在我的面前。
敞篷,所以分别坐在主副驾驶位上的一男一女清晰可见。男的自然是秦广,熟悉的黑发梳了个大背头,抹了发蜡,油亮亮的。额头上架了一副黑色墨镜,不清楚牌子,但阔少戴的自然不会便宜。他的肤色,相较我要白一些,可能平日都没怎么晒过太阳。
身上是一套依然不清楚牌子的白色西装,上面不少颗粒亮晶晶的,像是钻石。脖子上打了条金色领带,倒真有那么几分像模像样。
女人我不认识,但总之很漂亮,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低胸装,皮肤雪白,两团乳肉清晰可见,事业线很深。发色酒红,全部盘在脑后,脸上化了不会让人反感的浓妆,恰到好处衬出了她五官的特色。端庄而又性感。
我没上车,因为我寻思坐哪。跑车嘛,你懂的,就两个位置。当然我也不会觉得会发生电视上的那种傻逼情节,即我的这个阔少同学很帅气地把他的女伴轰下车,将位置让给我。
但事实比电视情节还傻逼——「你先下车,让我同学上车。」
美女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冷飕飕的夜风中,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也太戏剧化。
我没说话,大美女也没说话。
「听不懂啊?要你下车。」阔少有点不耐烦。
作为半个局外人,我双手插兜,静观其变。
美女还是发呆,车声呼啸着,就这一会功夫,不下十辆车从我们眼前飞驰而过。
大概过了两秒,在我的好同学即将发出第三声时,美女终于识趣地下车了。其实我也不懂她是否识趣,毕竟迫于阔少的威严而如此也是正常。
「哒哒」两声,应该有二十五岁的大美女踩着高跟鞋站在冷飕飕的夜风中,拂过两阵夜风,她不禁抱了抱肩。说实话,让人有些心疼。然后,不想说实话,但是,我确实硬了——身材真的很好。
我自然不会和我的阔少同学对着干,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老老实实越过大美女钻上车,同时,我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就像在说,哪里来的乡巴佬,识趣就快滚,我给你让座?
我没表示,事实上,我也不知该如何表示。
但我的好同学眼神则足够犀利,当即就隔着我冲大美女咆哮道,「你他妈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余光里,银色裙摆亮晶晶的大美女似乎抖了抖。
语气忽然友好温柔起来,我的肩被拍了拍,「陆远,我同学,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的儿子。」
于是,空气都是一滞。
我没转头,但我能感受到原本射在我右脸上冷冰冰的视线陡然变得火辣。
「远哥,对不起...」大美女的声音娇滴滴得能把人的心给化了。我忽然知道为啥是她坐在江南第一集团董事长儿子的副驾驶上了。
我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得意,确实不曾想到,有天我也能靠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儿子的身份气派一把。
我的回应是摆摆手。
秦广看了过来,笑道,「啊远,让她坐你腿上,能行不?」
我又愣了,美女当然也是又愣了。
我看向他,没说话,但我的意思很明显——你在说啥?
大美女没说话,也当然不敢说话。
秦广凑了过来,在我耳畔吹气,「我不是说要给你的处男毕业吗?她你满意不?当然,不满意给你换,不过我觉得她挺好的。重点是紧啊,哈哈...」
说完他就缩回了头,我还是没说话,这时又有两阵夜风吹过,大美女又抖了抖,跟着一起抖动的还有她胸前那一对将衣襟撑起的饱满。
我感到嗓子眼一紧。好同学的声音又悠悠地从耳边传来,「是不是腿?身上坐人没事吧?」
「没事,」我说,这次回答出奇地快。
「那你犹豫啥?上呗?」
我想了想,眼睛又忍不住瞥了眼旁边的丽影,真的很高很白,终究是点点头。
秦广嘿嘿一笑,大美女好像也松了口气,于是在霓虹和车流中,她悠悠降落在我维持了十八年的处男身上。
第四章 KTV暴肏
紫色的兰博基尼穿梭在夜晚的霓虹中,像一把利剑划开了这座城市的喧嚣,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物在视线两边飞速倒退,模模糊糊,像剪影。呼呼的风猛灌进我的耳朵里,但我却无法清醒。
大美女身上不知喷了什么,香香的,这种香跟母亲的有所不同。具体有何不同,思来想去,我的答案是母亲的香更偏向于自然,是自发的体香。而大美女更多的是香水在挥发。但一样的是,这两种香都很催情。
坐在我身上的大美女,肢体非常紧绷,显然,她很紧张。
糟糕的是,她银色裙子内的两瓣肥臀正好把我的老二夹在中间,软软的,又很温暖,我不由地就来了感觉。
可能她也感受到了,有意无意地在挪动屁股,但这一摩擦,我就更有感觉了。硬邦邦的老二夹在她臀缝间,猛然间她也停止了。
这时一旁开车的秦广淡淡一笑,于是我和大美女的嘴角都抽了抽。
紫色兰博基尼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闹市,周围的地段越来越繁华,我清楚,要到市中心了。
我们仨这稀奇古怪的配置,一路上引来了不少目光。整个过程中,我和大美女就这么僵持着。我只敢把手放在座椅上,她的手也从来没离开过小腹。
十几分钟后,终于在一片火树银花中下车。讲道理,若不是有红绿灯管着,照秦广开车的习惯,五分钟内绰绰有余。
下车自然是大美女先下,我紧随其后。秦广关上车门,关上车棚,走到我俩身边。具体地说,是大美女的左边,而我在大美女的右边。
这小子有个伸手的动作,却在即将触到大美女的柳腰时悻悻收回。
我不懂这什么意思。
绕过大美女,秦广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阿远,走,给你换身行头。」
说着就走到前面带路。
我瞧了瞧身上出自母亲之手的拼接货,想到待会包厢里的人只怕都非富即贵,因此停顿了两秒,便跟了上去。
我没叫大美女,但约莫停顿了一秒,她也跟了上来。
我很少来市中心,望着眼前的璀璨霓虹,恍惚间我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城市。虽然两个区都在江南内,但差别实在悬殊。
在自家的西城区,你会感到那叫生活。但在这,你会有种不知所措。满地的没见过的跑车,比隔壁妹妹的脸还要干净的沥青大马路,光鲜亮丽的行人,目不暇接的店面,充斥着我说不上种类的颜色的霓虹。
恍惚间我觉得过去的大半辈子都白活了,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我以为像我这样全身都是粗布麻衣的乡巴佬在这一定会十分瞩目,但事实上这些富人根本没闲心搭理我。
甚至偶尔注意到我的目光,竟带着一种诡异的赞许。仿佛我的这身穿搭,在他们眼里是一种时尚。
秦广领着我们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gucci,音译过来就是古驰。听同学提起过,国外的奢侈品大牌,全球范围内都很火,有不少粉丝。
在考虑要不要穿我的特步鞋踏进店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地上,我花了两秒。最后我也没下决心。
秦广拉我进来后,径直地朝里面走去。女导购员起身走来,亲切地叫了声「秦少。」宾至如归。
四面八方都是琳琅满目的服装,我感到极大的压力,犹豫了会,我还是跟了上去。
秦广拿了几套西装给我,要我进去试试。
我看了看,说太老成了。
他抓抓头,片刻,导购员拿来几套,这次稍微休闲一些,我犹豫了会,就拿进去试了。
到底是名牌衣服,设计极其复杂,换穿也花了一番功夫。
走出试衣间时,却发现秦广和大美女不在原地,导购员亲切地为我指出方向,在「万花丛中」走了一会,没见两人,就先听到了激烈的争论声,但压得很低,我也分辨不出到底在讲什么。
等我绕到身前时,两人已停止了对话。
「在聊啥?」我说。
「没什么,」秦广起身,接着就惊疑一声,「哟,不错啊!」
我没理会他,下意识地看向他旁边的大美女,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湿得有些过分,俏脸带着一丝红润。
秦广搂住我,往试衣间走去,「另外几套都试了吗?合适的话就都拿下吧。」
我想了想,还是问,「多少钱啊?」
「都是同学,出来玩,当然我请客。都试过了是吧?那我去买单。」
我脑子还没转过来,到底要不要受他这份情,他就已刷了卡,提着两个购物袋塞进了我怀里。
出店时,我想着要不要叫一下大美女,回头看,她就跟在我们身后。
我故意放慢脚步,等与她并齐,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她有些生气,或许她不喜欢我的出现夺走了她富家媳妇的美梦?
但她还是开口了,「裴语嫣。」
夜店里人很多,摩肩擦踵,斑斓的射灯穿透了夜幕,像千疮百孔的云层,声音嘈杂,有人贴在耳边说话都未必听得清,浓郁的酒精味、妹妹的香水,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混合在空气里,古怪而又催情。
我们仨几乎是挤着向前进,没想到发生了命案,这些个年轻男女对这里还是这样趋之若鹜。
越过舞池,来到通道,这里轻松很多,拐角的男迎宾笑问,「秦少来啦?老地方?」
「换个吧。」
「也对,毕竟……」男迎宾没接着说下去,一边掏出大哥大说着,一边领我们向通道里走去。
我们从电梯来到顶层,这里杳无人烟,与楼下截然不同,我仿佛走错了地方。地上铺着带花纹的红毯,壁灯五颜六色,但都很阑珊,将这里渲染得幽幽的,像某个巨物张开了口。
这里的包厢跟刚才一楼的有所不同,间隔很远,都是空间更大的豪华包厢。
我们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打开门,一阵音浪袭来。我诧异这门隔音效果这么好,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关上门外面竟一点都听不到。
灯红酒绿,一条长长的「凹」形沙发把三面墙连在一起,上面已经坐满了一群年轻男女,有说有笑,唱唱喝喝,见我们进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约而同统统起身,满脸堆笑,「秦少好!」
「都坐,都坐。」秦广一边冲众人甩手,一边将我和...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有没有「请」裴语嫣。
可能是一开始站在黑暗中,又被秦广挡着,这会众人似乎才注意到秦广身后有这么两个人。于是他们又愣了愣,接着看向秦广。
而秦广则看向我,我顿了顿,没有表示。于是他又看向众人,「各位,我介绍一下,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陈丹烟,知道吧?」
众人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令郎,陆远。」
于是一双双射在我身上的视线瞬间变得火热起来,一如大美女初见我时那般。
到这,秦广话头似乎就止住了,但我握住大美女的手拉到我身边,「哒哒」两声出自高跟鞋。
秦广愣了愣,然后对我笑笑,接着又向众人介绍了大美女。
让我好奇的是,大美女此前一直是秦广的女友,这会身份转变,这些人似乎都挺淡定。
刑侦大队长儿子的身份,让我和大美女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中心位,坐在我旁边的秦广把菜单给我,「要吃点什么?」
我看了看桌上的水果拼盘还有一些散食,「够了。」
「唱歌不?」把话筒递来。
「我不会唱。」我笑着摆手。
「那让语嫣给你唱个?」
我看向大美女。
秦广的声音又响起,「语嫣在校时可是声乐特长生,这不得让她来一首?」
我没说话,但我的眼神或许让他们读出了一种叫期待的东西。
于是众人跟着起哄,要大美女来一首。
大美女很干脆,接过话筒,就站起身,银色礼裙下傲然的身姿展露无遗,不得不说,大美女的身材确实好,即便坐在这包厢里的个个都不普通,但她还是能让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她。
两条修长的大白腿迈动了两步,婉转的嗓音就仿佛从远方徐徐飘来。
唱的是首英文歌,挺舒缓。我英语水平还不错,但我此刻没工夫去看歌名是啥,去听歌词是啥,脑子里只有眼前这双在觥筹交错中、闪烁人影中、婉转歌嗓中熠熠生辉的大白腿。
大脑约莫宕机了一秒,手就伸到了上面。沉浸在歌唱中的大美女震了震,然后我捏了捏,细软,光滑,温暖,如一块璞玉。
大美女回头看到是我,眼神复杂,但到底是没说什么,转过头去又继续唱了起来。于是旁边就响起了一阵哄然大笑。
「急啥!」秦广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先玩会,待会有的是时间。」
一阵面红耳赤,我收回了手。
裴语嫣的嗓音确实得天独厚,加上大学时期有过专门的训练,情感饱满,婉转的歌声仿佛拨动了十月的秋意。
一曲毕,掌声响起。裴语嫣向众人道谢,一阵香风袭来,她坐回我旁边。我瞥了眼她拴在衣襟里依然呼之欲出的雪乳,一阵心动,搂住了她的纤腰。
她震了震,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遭到了接二连三的「问候」,无非是些跟日常学习生活有关的事,我草草应付着。我清楚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我刑侦大队长儿子的身份。
平常我很少来这种场合,现在才意识到这个身份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其中有一个,令我记忆颇深...
「远哥,你好,我是魏源。」
「你好。」
然后他转头,「语嫣,没想到你也在这。」又看向我,满脸堆笑说,「远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语嫣一个小区,都是天和的。远哥,你可以啊。语嫣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你这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抱得美人归,真是羡煞旁人啊。」
旁边有人笑道,「你魏源不行啊,近水楼台没先得月,倒让鞭长莫及的远哥拔得头筹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魏源抓抓头,笑了笑,在我不经意间,他已坐在了我的左边。「远哥,你住哪?有空一起出来玩啊。」
「平湖。」
「平湖啊?那也挺近啊,方便的话,留个电话呗?」
我下意识要掏出手机,腰上却传来了一股力道——裴语嫣在捏我。
她看了我一眼,我不清楚她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把电话给了魏源。
不知名的某个白痴在对话筒鬼哭狼嚎着,中心的屏幕眼花缭乱地放着。
这一刻的我,并不清楚,将来我为这个决定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歌唱到昏天黑地,秦广忽然把我拉到一边说,「怎么样,今晚玩得开心不?」
我看着不少已经醉醺醺的人,点点头。
「有件事想和你说下。」
我看向他。
「林茹的事,你知道吧?」
我愣了愣,心跳莫名加速,然后点点头。
「和我没关系,当晚派对结束后,我就回去了,也没留意林茹,我也是之后才得知的。但是呢,好像有谁对我不满,在警察那说了点我的坏话,导致你妈啊,把我狠狠地查了一番。但其实我真的没犯事,我虽然也有吸毒,但我怎么会傻到在这种情况杀人呢,何况林茹跟我没过节,我有什么理由害她呢?」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有机会,帮我跟陈队长解释解释,这事真的跟我无关,而且我上次吸毒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但是呢,毒素起码要半年才能清除,否则还是验得出。我已经被关了七天拘留,吃了教训了,学校说不定还要开除我呢,现在我已经被留校察看。」
我还是没说话。
「好兄弟,帮帮我啦,也不需要你撒谎什么的,就是单纯陈述一下事实,让陈队长别老把我当嫌疑人针对我就行了。」
犹豫了一会,我点点头。
秦广嘴角上扬。
后半程秦广像个老妈子似的对我嘘寒问暖,歌还唱不唱,东西够不够吃,要不要再让裴语嫣给我唱一首。我没太多兴致,草草地敷衍着。
终于,差不多九点的时候,派对结束了。其实这结束有点强行的意思,可能秦广也看出我不是很有兴致了。否则那帮野仔肯定还能鬼哭狼嚎一晚上。
酒我一滴没沾,母亲不让我碰酒,我自己对那苦涩完全算不上好喝的东西也不感冒。但其他人可就不同了,一个个烂醉如泥,估计连自己妈都不认识了。
于是,各搂各的,一行人跌跌撞撞出了包厢。
很可惜,没看到我想看的画面——「嗑药」。
秦广这小子出了奇,滴酒不沾。
我和裴语嫣并排走着,他凑过来说,「这里就有房间,要不就在这解决?」
我下意识看了裴语嫣一眼,她定定地看着前方,没什么表示。我点点头,随后秦广一笑,搂着我领我到楼层的另一角,而其他人则在中途乘电梯离开了。
看样子这个凤凰楼的顶层是为秦广这个阔少所专属,因为从最初到现在,除了他邀请的人,我没见过其他客人出现。看他这熟练的样子,以前怕是没少在这祸祸女生。
打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粉红色灯光的渲染下,整个宽敞的房间充斥着一种唯美和梦幻,一张心形的大床摆放在正中央,让我心跳猛地加速。粉色的轻纱窗帘在江南的夜风中轻轻摇动,隐约露出落地窗外火树银花的夜景。
秦广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地笑着,「等会楼下有司机,你下去就能见到,我先走了。」
我没说话,或者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说,随着「叮咚」一声,白色西装笔挺高挑的秦广就消失在了电梯口。
一时间,两两无言。不知过去了多久,还是裴语嫣先开口,「进去吧。」
到玄关,她要换鞋,我说别。她不解地看向我,我说,「你穿高跟鞋很好看,就穿着吧。」
她还是继续脱,「我去洗一下,等会再穿。」
「不用洗了吧。」
她看向我。
「你身上挺香的,不用洗。」
她没说话,踩着高跟慢慢向大床靠去。
紧盯着身前的银色倩影,我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猥琐。
坐到床边,她开始脱,我说先别脱,她停了下来,我问这里有丝袜吗?她没说话,起身走到旁边的衣柜,蹲下打开底层,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各种颜色款式被卷成团的丝袜。
「让我来。」我迈着不利索的腿快步过去,我惊奇于发情下自己竟能爆发如此快的速度。
她脸红了下,我不知道她干这一行的这种反应是什么意思,最后拿了一条玻璃发光丝。
她坐到床边穿,我的手已经在她雪嫩的肌肤上四处游走起来。缎子般,很滑,很紧致。
令我不解的是,她的身子却在微微地哆嗦。
紧张吗?你都老手了,如果装清纯,也不用这么像吧?
穿好丝袜,又把鞋子穿上,我开始吻她,手在她被丝袜保护的腿根处摸索。
她很抗拒,唇紧抿着,让我不得而入,没过多久,可能也从我逐渐狂野的变化中感知到我的情绪,牙关才慢慢松开,随后我便钻了进去。
她呜咽着,娇嫩细滑的香舌与我纠缠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基本只关照了她的私处,没过多久,她就抓住我,但反抗也只是象征性的。
她真的很香,接着我自然而然地开始关照她的丝袜美腿。这是一双形状、长度都不输母亲的美腿,头顶粉色的水晶灯一映,表面的玻璃发光丝袜荡起一片晶莹的光泽,我捧着就开始啃,像在吃什么美食,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竟是个腿控。
她没有表示,于是我开始亲她柔婉的脚背。她的脚型也很好,又精巧,在银色细高跟的装点下,充满了高贵与诱惑。
然后我把鞋子脱下,含住丝袜脚趾开始吮。这种事在过去那么不被我所理解,但此刻自己做起这一切来,却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她开始呜咽,想把脚从我口中收回。我没让她得逞,其实她的反抗也不是那么激烈。而我愈发诧异,你到底在装个什么劲?还是说这就是你的风格?欲擒故纵清纯型?
将丝足舔得湿透,我手伸进她裙底开始脱她的丝袜。期间我抬头打量她,她咬着红唇,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寻思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但我还是把丝袜脱了下来,香气更浓了,腿很白,里面是一条白色蕾丝内裤。将内裤也拨开,一个粉嫩嫩的私处便映入眼帘。
很惊讶,干这行的,竟然还是粉的。阴阜上毛发稀疏,大阴唇鼓囊囊的,像个馒头,小阴唇被含在其中,只剩一条缝。我凑上去,闻了闻,味道比母亲轻,大部分还是香水味。
我把她推倒在床上,丝袜被褪到她腿根,她两腿张不开,于是我把她两腿压到她的胸上,两团雪乳便被挤成肉饼。
进入的过程还是费了一番功夫,一是腿并得紧,找不到入口,二是里面也很紧,我的不算太硬,进去时很容易被挤出来。
但到底还是把整个老二泡在了水淋淋的花穴里。
她「嗯」地一声,攥紧了床单。于是我被深深地绞住。
我寻思真有必要那么真吗?像个刚破处的少女。
自然而然地,我开始了抽插,自然而然地,房间里响起了啪啪声,自然而然地,心形大床开始了晃动,自然而然地,胯下的美女开始了呻吟。
她水很多,并且很粘稠,才插一会,我大腿上就湿淋淋的。我叫了声骚屄,愈发猛烈地干她。但我也不敢拔太多出来,因为真的很紧,容易被挤歪进不去。但还是让啪啪声变得更清脆,以及那两只银色白底细高跟在足尖上摇晃起来。
眼前的一幕太过色情,我寻思不愧是干这一行的,操起来确实爽,而且很会装,像良家。
于是没到两分钟,就来了射意。我根本没想要拔,在愈发粘稠泥泞的花径里猛烈抽插,尽管期间她说「别,别射在里面」,双手用力推搡我,但我还是在里面爆发了出来。
精液喷发时,她也到了高潮,表现是双手攥紧了床单,鹅颈绷得发直,小腹不停地抽搐,里面也在不停地夹我。
在第一股水喷到龟头上时,我就猛地拔了出来,于是一股股水箭「咻」地射到我肚子上。足足十几波,才停止。
我俩都熊似的喘。我好奇心大起,中指、无名指伸进她的穴内就开始扣。
她猛地攥紧我的手臂,「呜呜」地叫着,「别、别这样!」
我也不忍心弄疼她,于是就拔了出来。上面裹了一层鸡蛋清似的液体,有精液,也有淫水。
「给我舔一下,」我说,然后躺到了床上。
她没有马上回应,过了两秒,腰上传来沙沙的触感,是她的青丝,接著有什么东西在龟头上扫来扫去,滑滑的,很刺激,我不禁叫出了声,然后就进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空间。
「呜呜」地,她上下摆动着螓首,于是我那半萎靡的小伙伴在她红唇中时隐时现,原先在上面的白浊很快被透明的液体所替代。
不知有什么东西硌着我,很疼,于是我问是牙齿吗?
她停了下,吐出我的龟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然后再次含住我的龟头,这一次不再有那种痛感,全是湿润细软的唇瓣、舌头划过龟头、棒身的刺激感。
这一切太过荒唐,我很快又硬了起来,第二轮她跪趴在床上,我后入的她。
这个姿势很爽,她背部的曼妙线条在我眼下无所遁形,我起初攥着她的腰,后来就拍打她的屁股,「啪啪」地,真的很响,比交媾还响。
回应我的是她的闷哼,以及柳腰、肥胯的扭动。
我也有伏到她身上抓住她乳房操她,这也很爽,而且她叫得更大声了。我丝毫不用担心房间的隔音,就算传到外面,这楼层也没其他人。
如此优秀的女大学生,不知怎的就下了海,但确实很极品。
我把以往所有的幻想都在她身上实现,抱着她在落地窗前干了她很久,外面是江南市繁华的夜景,两只雪白柔荑撑着窗面,柳腰塌陷,两腿架开,被我干得两脚踮起又落下,于是精巧的丝袜足底便在高跟鞋内时隐时现,水流得特别快,很快就在地下的红毯积了一片水洼。
这个过程,从我第二发要到,一直持续到第三发射完。虽然我一次持续不了很久,但可以多搞几次,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久一些。所以也干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期间我俩都没说话,只是干,埋头干,狠狠地干,她的表现则是呻吟不断,高潮连连。
我极有征服感,没想到早泄阳痿的我也能有把女人干得水流不止、哇哇叫的一天。
当然,她确实很敏感,这也是我能如此轻易让她达到高潮的原因。
第五章 学姐的激情潮吹
“你多大了?”刚洗完澡出来的裴语嫣,身上有一种清香。
“二十五,”她开始吹头发,于是清香更浓了。
“你做这行多久了?”我坐在床上,继续发问。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看了我一眼,她皱眉说。
“还没洗呢,”我笑,抓抓头。
她没理我,继续吹头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吹风筒的声音嗡嗡的,她没反应。
我大点声重复了一遍。
她转过头来,淡淡地说,“我不是小姐。”
十分钟后,洗完出来,漂亮学姐已经穿戴整齐,不过是一套朴素的私服。
“先送你回去。”
坐在车上,我回想着刚才她说过的话。
她确实不是小姐,而是一位正经的女艺人。当然,十八线。所以不怎么出名。我没问她怎么和秦广认识的,单从两人的身份来看,一切已一目了然。
我问在古驰店时,他俩在吵什么。她没回答。我说那以后跟了我,你会不会生气。她也没回答。
结尾,我说,“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虽然是刑侦队长的儿子,但没什么实权,你别指望我能在星途上帮你什么。”
如我所料,还是没回答。
半小时后,天和小区,七栋,三单元,放她在这里下车,我和她道别。楼梯走到一半,她停了下来。我微微眯眼,她到底是没有转身。看着她款款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一片落叶冷不丁地从我眼前飘下,我才叫司机开车。
到家已经十点半,家里暗暗的,只有二楼书房有点光亮。叫了声“妈,我回来了”,母亲淡淡地应了声,说早点睡。顿了顿,我走向房间,秦广说的事,我终究没提。
第二天晨练回来,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搜索“男性如何解决早泄”。接下来是长达十分钟的搜集,隔壁时不时传来母亲办公的声音。
最后,我整理了一套锻炼方法。首先是饮食,多吃黑芝麻、山药、羊肉、猪肾,动物鞭什么的被我排除。你知道的,要母亲买这些东西无疑在自爆。
然后是多做腿部运动,不过大部分和我此前做的有重合,所以维持现状就好。
剩下最重要一点,性爱技巧。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就多了。我只记了最简单的两点,一要学会锁精,适当地放松可以减少对阴茎的刺激。第二是换姿势,有了轻微射意,就马上换姿势,这样射意基本可以被清零。第三,休战,这和第二点基本相似,也是为了清零射意。
回想起来,确实有道理。和裴语嫣做时,我太注重自己爽,根本没想过锁精,倒是换了几个姿势,但因为不会锁精,也还是很快就射出来。也没怎么想过休战。以致于最后射了好几发。如果真的能像搜集到的这些说的一样,或许一发就可以让学姐来好几次高潮。
半小时后,没等我开始第一次加练,秦广就来了电话,开门见山,他在腾华大厦,邀请我过去逛商场。另外,我没说,他倒自己说要我带上裴语嫣。然后附上一句,现在女艺人是我的马子,我可以随意使唤。我吸吸鼻子,没回他,但心里无疑有些澎湃。
我还是争分夺秒地加练了半小时,秦广来了条短信,说车到楼下了。于是我跟母亲说同学约,出去逛逛。她没说什么,只让我注意安全,另外问午饭回来吃不。我想了下,说等会电话告诉她。
下楼,走了一段路,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我看到了昨晚的那辆黑色奔驰。
打开车门,还是昨天的司机,裴语嫣已经在右后座上了,双马尾,日本JK服,脸上略施粉黛,白丝棕皮鞋,我顿时就硬了,也不知是说这秦广太懂男人还是太懂女人。
补上左后座的空位。
黑色奔驰穿行在繁华的市区里,很长一段时间车里都默默无言,我扫了眼后视镜里的司机,确认他在认真开车,就向旁边挪了挪。女艺人看了我一眼,似在问你在干什么?我没回答,也不可能回答,只默默地把手搁在她的大腿上。
她扭回头,算是默许。于是剩下的路程就在我对学姐的猥亵中度过。
腾华大厦所处的地段是在另一角,跟昨晚的凤凰楼一样繁华。腾华大厦是腾华公司的总部。共一百层高。内部除了三十层以上是腾华自用的办公区域之外,三十层之下还设有购物区、娱乐区、休闲区等。吸引了大部分的人流,无论是在白天黑夜都人气火爆。
在二十层的一家服装店里,我们看到了正在试衣的秦广。
到底是贵公子,一天到晚都在试试试,买买买。
“哟!来啦?”见到我们,他笑了下,身上在试的是一套银色的西服。
我点点头。
裴语嫣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随便挑挑,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不了,上次买得够多了。”
“挑挑嘛,衣服又不嫌多,而且我请客,你怕啥。”
“不必了,有机会我把家里那些也还给你,这些衣服我穿不惯,放我那浪费了。”
秦广整理着扣子,“这说的啥话,都送你了,我还能往回要吗?”
“让我妈看到了不好,你要真为我好,就收回去。”
秦广愣了两秒,叹了口气,“行吧。”
等秦广又试了两套,我们离开了范思哲。
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上,俊男靓女吸引了不少目光,反而隔在他俩中间的我显得格格不入。对的,我出来时穿的还是那身出自母亲之手的拼接货。
“你也不逛商场,那带你去玩会?”走着,秦广问。
“玩啥?”
“随便呗,语嫣在,要不给你跳个舞?”
“她还会跳舞?”说着,我目光转向了旁边的JK学姐。
学姐目视前方,但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会啊,干这行的,唱歌跳舞演戏都得会。”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同层的一家电玩厅,在店门口的跳舞机上,学姐展示着她那跳脱的舞姿。
我感到赏心悦目,厅内人流不少,多数人也在机子旁驻足,一同观看,表情都很享受。
五彩缤纷的灯光打在学姐身上,那双雪白的大长腿释放着无尽的青春活力。
不少人开始上前搭讪,或围在旁边拍照、录视频。
直到有一人试图揩油,我便叫停了这次舞蹈。
当我那一声落下,全场瞬间安静,只有跳舞机还在噼里啪啦地放着不知名的音乐。
我无疑成了所有人的焦点,顿感双脚沉重,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秦广也不解地看着我,但我没向他解释。
“噗呲!”
很突兀地,人群里就响起了笑声。
接着像连锁反应般,第二第三直到不知道多少个笑声也跟着响起。
我残疾般的步伐,无疑成了所有人的笑点。
忽的一阵香风袭来,香汗微出的学姐扶住了我,两两无言,但都很默契地向厅外走去。
十几分钟后,坐在十九层的星巴克里,学姐去上洗手间,我对秦广说,“以后别再要她做这做那的了。”
喝着不知名但必然很昂贵咖啡的秦广愣了愣,看向我,“咋了?”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很脑残的话,“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秦广顿了顿,似是在憋笑,但到底是没笑出来。毕竟,他怎么敢呢?
从洗手间出来,学姐身上变成了是一套休闲的私服。那套虽好看但却过分张扬的JK情趣,我到底是让她脱了。
她在我旁边坐下,我说,“给你点了杯拿铁。”
这一次干得格外激烈,双手撑着落地窗的她牛仔裤就褪到膝盖弯,便叉开双腿任我在后面疯狂输出。
从星巴克出来,我便提议附近找个地方休息,秦广也明白我的意思,麻利地给我安排了个豪华情侣套房,就在大厦的十五层。
进门起,我俩就开始激吻,学姐也开始主动,但还不算太主动,不过至少没有再抗拒。
随后我就将她推到落地窗这边,扒下她的裤子便开始肏。
仅仅插了一会,从屄里流出来的水就打湿了脚下的地毯。
我把鸡巴泡在学姐的屄里,边喘气边抱住她说,“这次要戴套不?”
她也在喘,我能感受到她小腹的起伏,过了两秒,她说“不用”。
我愣了下,“昨晚你不说要?”
“我...我在安全期。”
“就隔一天?昨天不是,今天就是了?”
“都是。”
我没接着问,因为我明白她意思了。
休息了一会,我撩起她右腿又开始肏,干得还是很凶。我学着早上网上学的那些,有意锁精,这样狂插不停,确实比昨晚坚持更久了,当然也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被我干得闷哼不止,呼吸紊乱,屄里疯狂出水,眨眼把我腿根淋了个透。
我也喘,但毕竟常年运动,没她那么厉害。大概两分钟,来了射意,我一下子拔了出来。被一同拔出的还有一大股屄里的骚水。
“学姐,你水真多。”
她“呼哧呼哧”的,没说话。
我抚摸她的胸,问她“这里有丝袜高跟不,还是喜欢你穿丝袜高跟和我做。”
她顿了顿,说应该有。
我扶着她到衣柜旁,豪华套房就是豪华套房,打开后,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女士服装,鞋子,丝袜,以及内衣、发饰。
在搜索的过程中,竟发现了一套婚纱。我让她穿上,她很坚决地拒绝,我说为啥,婚纱配白丝很刺激,我想你这样穿着和我做。
她说的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想到婚纱代表的特殊含义,我似乎也懂了,就不再坚持。但最后还是来了套很性感的紫纱晚礼裙,搭配的是玻璃紫色裤袜和紫色水晶高跟。
虽然我火急火燎,但我还是忍着,耐心等待她化完妆。因为这套服装偏高贵和端庄,必须得有相应的发型、发饰和首饰搭配,才能完全地凸显出应有的气质。
足足等了半小时,期间不断在内心吐槽女人就是麻烦,但出来的结果还是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陆远,”橘黄色的灯光下,她款款朝我走来。
她显然学过爵士步,穿着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紫纱晚礼裙将她的肌肤衬得格外雪白,青丝高挽,中间插了一根银簪,颇有种贵妇人的气息。
还没等她走到床边,我就自己奔过去一把抱住她,开始吻她。
她淡淡地回应着,我的手已经溜进她的裙摆开始揩油。
一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边慢慢向大床靠近,然后两人一同“咚”地倒在床上。
“别这样,”她意思要我温柔点。
我抓抓头,“是有点急了。”
脱丝袜的时候,我问她“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拍戏,”她的头深陷在床单里,所以声音也跟着变紧绷。
“什么戏?”丝袜褪到膝盖,把头伸进去的前一刻,我又抛出了疑问。
她没机会回答,因为接下来嗓子就被私处传来的呻吟所接管。
我使劲地舔着那两片肉,最初它们紧闭着,但后来就背叛般慢慢打开。于是里面的骚水全都流了出来。
半小时前插过一回,里面屯了不少,这会又被刺激,所以水流起来的势头有些止不住,我“咕噜咕噜”喝了个半饱。
“你...你不嫌恶心么?”惊诧的声音传来,她似是抬起了上身。
我吐出她的阴唇,“还行,有点臊,不都是这个味。”
她还想说什么,但没开口声音就再次被呻吟所覆盖。
这次我舔的是她两片阴唇上方夹着的那个小豆豆,很嫩,又有弹性,反馈是她身子猛震,两片阴唇猛地夹我,两条长腿也拴住我的脑袋,两只手也伸过来推搡我。
但我清楚这是女人爽的表现,女人越是这样你越要变本加厉。
于是我变本加厉地挑逗她,更甚之时而用牙齿去咬,结果是她的呻吟变得尖锐起来,屄内产生一股极强的吸力把我的嘴紧紧地吸附在上面。
不到十秒,我感到她全身开始抽搐,是那种像丧尸变异的抽搐,我的头也被带着一起震动。
接着,开始喷水,一股股温润的阴精从小屄深处喷涌而出,汹涌如决堤山洪。
这个时候,她的声音反而消失了。
足足十秒,风波才慢慢停歇,我深感此过程极其漫长,并且我的脸,我脸下的床单,已是一片狼藉。
第六章 火辣的照片
高潮结束,我捧着她开始操。
丝袜缠在腿上,挣不开,我索性将两条丝袜长腿压到她胸上。如此一来,她屄夹得格外紧,里面又肉褶丰富,进出得十分不顺,像在一滩泥泞中行进。
她深陷在积了一滩水洼的床单里,青丝凌乱地覆在面颊上,全身肌肤潮红。随着我的抽插,她蹙额颦眉,紧咬牙关,像一个在尽力攀岩的人。
胸前的两团丰腴以及脚上的紫色水晶高跟不停摇晃。
阳具在泥泞的阴道中前行,温暖湿滑的肉褶紧裹着肉棒,实在太爽了。
没到两分钟,就来了射意。我只能变换姿势,我让她侧躺,然后躺到她身后,想抬起她的左腿,但丝袜缠绕在膝盖上。于是我把丝袜给她穿了回去,在裆部扣了个洞。
顺利抬起她的丝袜长腿,湿润的阳具便又贯了进去。
这次我干得格外凶,交媾间屄中响起「滋滋」的声音,雪白的大屁股被我的胯部砸得肉浪滚滚,她也紧攥我的手臂,开始闷哼。
这个姿势,我射了一次。
在她的屄里泡了一会,我才拔出,坐起身。
她短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依然侧着身。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从腰到胯再到腿,线条蜿蜒如山峰,堪称鬼斧神工。
休息的间隙,我说「以后做我女朋友吧。」
她没说话,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像睡着了。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还是一样。
在我翻身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睡着时,她忽然说道,「你要我陪你,我会陪你。」
我顿了顿,问「啥意思」。
她说「字面意思」。
我说「我是真心对你的,做我女朋友,虽然不能在事业上帮到你,但我会对你好的。」
过了两秒,她说,「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们就以后再说,让她给我含硬了后,我用狗交的姿势又一次进入了她。
这次没到两分钟就把她干到了高潮,水喷了我一身。
在她阴道不断收缩中,口里不断呻吟中,我越干越快,没几下也射在了她的屄里。
最后一次是直接在她湿润的屄里泡硬的,玩得挺花,场所不仅限于床上,中途还换了几套服装,通过不断变换姿势,我硬是坚持了十几分钟。
结束是在落地窗,她穿着水蓝色的连衣短裙,双手扶窗,两腿叉开,屁股翘起,我从后面抱住她,双手抓腰,用力干到了高潮。
她也高潮,于是我们在她阴道里体液对射。
我们一起颤抖,一起呻吟,天幕下的江南市繁华如初,一切都如梦似幻。
···下午四点我们离开的酒店,离开前给秦广打了个电话,通知他退房。他没说什么,只笑着在电话那头调侃我「玩得爽不爽,房间里把戏齐全吧?」
忘了说,那套房的衣柜里还有许多情趣玩具,无非是跳蛋、假阳具、电动棒以及皮鞭、手铐这类SM用具。我只道听途说过,没尝试过,说实话,对这些东西也挺感兴趣。找个机会可以和学姐好好试试。
我的回应是「没兴趣」,没聊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学姐当然不是一直做到四点,哪怕她经得住,我这肾也经不住。
利用这段时间,我仔细钻研了一番她的身体,发现她身材是真的好,另外,没有我担心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伤痕,看来柜子底层躺着的那些把戏没在她身上用过。
我还仔细研究了一番学姐的小屄,像她这种里里外外都一样紧窄的,俗称「竹筒」屄,这种屄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别紧。而且这种天生的紧不会随着后天的开垦而变宽。也就是说,破处时是怎样,以后嫁夫生子也还是怎样。而且学姐阴道里肉褶多而软,水也多,鸡巴插进去,那种滋味难以言喻,总之爽翻天就对了。
她晚上还要拍戏,所以我先送她去的剧棚。
到了地点,车停在路边,我说「我先回去了」,因为我清楚,艺人不能谈恋爱,如果传出绯闻,挺影响名声和发展的。
但她说没事。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接着说,「这部戏是市局的反黑题材,但秦家是最大投资方,里面都是秦家的人。」
话说到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于是我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进了剧棚,大家除了跟学姐打招呼外,竟也认得我。我寻思秦广应该知道我会来,提前做了工作。
现在还没开工,棚子里也没几个人,学姐问我,「你待会……还会带我出去吗?」
我说「不了,你要拍戏,怎么了?」
她说「那我就提前化妆了,这样可以省点时间,待会直接开机。」
我寻思她还挺敬业,「那你去吧,我看看就回去了。」
她点点头,坐到化妆台前,女助理给她化妆,她拿起台本开始看。
接下来十几分钟的了解,我得知这部戏名为《扫黑旋涡》,是市局针对近期国内舆论浪潮而计划推出的。秦家作为最大投资方,基本安排了一切,上到编剧、导演、主演,下到监制、剪辑、服装。
原本女主角已经定好,是一位江南市的当家花旦,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徐,之前主演了不少市局出品的电视剧,反响和知名度都很不错,不过我也不混娱乐圈,具体的也不清楚。
但上个星期,学姐半路杀出,成了秦广钦定的女主角。剧棚的人自然很费解,戏都进行了将近五分之一,这一要改,前面的就都得重来。但秦广亲自点名的女主,这些人自然不敢唱反调。不过我们的原女主不同意,虽然被强制改了,过后竟带了一帮人来抗议,毕竟也是个当红小花旦,背后没点资本谁信呢?
但一听此事是秦广拍板的,那些个人就赶紧赔礼道歉,灰溜溜地离开了,还狠狠把徐姓小花旦训斥了一通,说她有眼无珠,不识得秦公子,没有秦公子,这部戏都不会存在。
小花旦红了几年,没经历过这些,但得知自己背后的金主连给秦广提鞋都不配,她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恭恭敬敬给秦广道了歉,老老实实退出了,至于之后还有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剧棚里也有点风言风语。
这事也狠狠震撼了我,我一直知道秦家很有钱,是腾华公司的创立者和如今的掌权者,但没想到其影响力竟已至此。
看来有空,是得多了解了解。
这部戏的女主角扮演的是一位勇敢正直的小女警,大概是从一起刑事案件中发现了端倪,开始顺藤摸瓜最后揪出了隐藏在剧中世界里的一个幕后大黑手,平定了风风雨雨近十年的城市,得到了全部民众的拥护和爱戴,当然,过程也是曲折艰险,小女警吃了不少苦。
我想了想,发现这设定其实和母亲挺像,乍一看,不就是个低配版的母亲么?
母亲也是江南市的女警,只不过职位高点,为人也正直善良,为了市里的刑事案件,呕心沥血,尽职尽责。不过,倒没有剧本里写的那么曲折离奇就对了。什么动不动就枪战,就绑架,就出人命。这些事在现实生活里还是不大可能发生的。不过也理解,毕竟是影视作品,肯定要艺术化一下,全跟现实一样,那观众也就没有看的必要了。
喝了口剧棚工作人员递来的热茶,又看了会,我就跟学姐吱了声,离开了。
此时已经五点,饭点。刚坐上奔驰,母亲就来了电话。
我以为母亲是要喊我回家吃饭,没想到说单位有事,晚饭我只能自己解决。
我问「是案子的事么」。
母亲顿了顿,没回答,只嘱咐我记得按时吃东西。
回到家,母亲已然出门,但家里无处不在的属于她的气息还是令我感觉她就在这。
印象中,母亲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没管过我的饭。在最忙的时候,她也能抽空给我带上一份警局饭堂热乎乎的盒饭。看来这次,母亲确实有急事。
水开,正要下面,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陌生号码,没有标注。
在我决定要挂时,却又隐隐感到一丝熟悉。纠结一番,我接通了。
「喂。」
「喂,是远哥吗?我是魏源啊,我们上次在凤凰楼里见过。」
「嗯,有啥事吗?」
「你吃过饭了吗?我在西街的烧烤摊,你要不要过来吃点?」
我想了想,拒绝了。
「过来嘛,远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给个面子嘛。」
我犹豫了两秒,「可我也没车啊。」
「这好办,你在哪个单元,我过去接你。」
十几分钟后,我在门口看到了骑着电动车来的魏源,想了想,我还是给母亲发了条信息,说有同学请我出去吃。
西街是一条小吃街,白天晚上人都很多,出入这里的,也基本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和居民。
有钱人不会来这,他们都活动于市中心。
地点魏源选在一家叫夫妻烧烤的店,顾名思义,老板是一对夫妻,约莫都只三十出头。男的已有了啤酒肚,平头,皮肤没少晒,黑溜溜的,这会正在烤架上忙活着,满头大汗。他妻子呢,则是在旁串肉串菜,时不时拿塑料扇给他扇风,也不是没吊扇,但是烤架旁太闷了,不顶用。
女人偶尔还会出言鼓励,委实是对恩爱的好夫妻。五岁大的孩子就在店内的客人堆中窜来窜去,惹得客人们一阵笑,其乐融融。
魏源跟我说这对夫妻是外省来的,这家店开了有几年了,一直很火爆。老板姓吴,叫吴光亮,老板娘姓王,叫王慧。
介绍老板娘的时候,还朝我使了个眼色,接着冲忙活着的老板娘那昂了昂下巴。
如你所料,老板娘身材很好,即使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灰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但在巨乳、细腰、丰臀的烘托下,少妇独有的成熟女性魅力还是轻而易举就渗透人心。青丝用皮筋束着挽在秀肩上,红润的嘴唇总带着温婉的笑意,细腰前的围裙已经油污满满,却反衬得肌肤白如珍珠的她如淤泥中的白莲般洁净。在十月的秋天里,在这样一个拥挤又嘈杂的地方,明艳如遗世。
我似乎明白为什么这家店生意好了。
因为魏源前面就点了餐,所以我们刚入座,一大盆新鲜出炉的烧烤就在那双纤纤玉手的托举下呈了上来。
烤得确实不错,色香味俱全。
「谢谢啦!」魏源说,接着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但见老板娘娇躯猛地一震,接着冲我笑了笑,目光越过魏源收回,丢了句「慢用」就快步走开了。
然后魏源的手才从桌底放回桌面,我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远哥,怎么样,尝尝?」他递来一串肥牛。
我丢进嘴里,味浓而不腻,汁水四溢,确实不错。
两人就这么狼吞虎咽搞了大半盘,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不用我出钱吧?」
刚囫囵一口吞下一串猪鞭的魏源笑笑,「都说我请客,当然不能让远哥破费啊。」
我这才放心。
「看样子,远哥不常来吃吧?」
我点点头,又吃了串黄喉。
「也是,陈队长的儿子,自然也忙着进步,肯定不像我们这些市井小民,有空来吃路边摊。」
我笑笑说,「没有的事,没机会来吃而已。」
「那今晚远哥可得吃个够啊,你放心,我买单,想吃啥就点。虽然比不上那些酒店、餐厅里的,但路边也有路边的风味。」
我点点头,「挺好吃的,不见得就没酒店餐厅的好。」
魏源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笑。
中途老板娘送了两罐冰镇芬达来,我想起菜单上没有,说「我们没点这个啊」。
两人都看向我,老板娘俏脸莫名一红,挽起鬓角垂落的青丝,说「这是送的,两位慢用。」
冰镇芬达下肚,烤串吃得飞起,当真绝配。
「远哥,要不喊语嫣来?」
我摇摇头,说「她有事」。
「远哥,你可能不知道啊,从小啊,我和语嫣就玩得很好,她这人性子高傲,非一般人入不了她法眼。实话实说,当初我还追过她,但结果很明显,被拒绝了。还得是远哥你这样的年轻有为,才能征服语嫣这种冷傲美人,呵呵。」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她不是我追到的。」
「哦?」魏源放下了手中烤串。
「你不知道她之前是秦广马子?」
「这我还真不知道,秦少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得见他几面,没想到语嫣和他在一起过。」
「没事,」我喝了口芬达,冰凉的汽水在喉咙里滋滋跳跃,「他把语嫣让给了我,所以现在是我马子。」
魏源顿了顿,我看到他似乎嘴角抽了抽,过了两秒,冲我笑笑,「那远哥...你怎么看?」
我悠悠地吃下一串牛油,「该咋看咋看。」
魏源抓抓头,「呵呵,抱歉,远哥,不太懂。」
我直说,「有美女马子,该咋办咋办。」
「那我懂了。」魏源笑笑。
「你没谈过恋爱?」我不禁问他。
魏源往后瞧了瞧,又好像没有,这让我下意识看了眼他身后,什么也没有,要说有,就是更后面的在忙活的老板娘了。
「谈过啊,怎么可能没谈过。咋了?」
「那你还问,跟女朋友能做啥事,你心里没数?」
「有数,呵呵,有数。」
又吃了会,魏源问,「远哥,前段时间是有个林茹的案子吧?」
「怎么了?」我看向他。
「这案子现在进展得如何了?」他没再吃了。
「就那样,我也不是警局的人,不太懂。」我吃的动作没停。
「远哥,你知道不,语嫣和林茹是好姐妹。」
我停了下来,「是么?」
「嗯,林茹也是我们小区的,语嫣比林茹大几岁,林茹叫她姐,放假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她俩在一起。」
「所以?」
「所以...林茹的死,可能语嫣心里也挺伤心,我这里就多嘴一句,想让远哥多留意一下林茹的案子,能有点细节说给语嫣听,她心里可能会好受些。毕竟她的身份,不能知道内幕,心里一定憋得慌。」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我说「谢了」。
魏源摆摆手,笑说,「哪需要谢,远哥客气了,能帮你,是我的荣幸。」
这顿饭吃得挺爽,我似乎体会到了那种权力握在手中的能量。身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巴结你,靠近你,讨好你,把你捧得像天上被星星围着的月亮。我只是母亲的儿子,尚且如此,那母亲自己呢?她恐怕要经受更多的诱惑吧?
吃完,魏源提议要不要去玩会,我说「去哪玩」,他说他也不知道,就随便逛逛吧。
我寻思母亲也不会回来这么早,就跟他去了。
坐上他的电车,在西城区热闹的水泥路上穿行着,他问「远哥平常会来这边逛不?」
我说「很少」。
他说「那以后远哥想出来玩,可以叫我,我基本都有空,这一带我熟,可以带你到处转转」。
说实话,作为也住在西城区的人,对此却不怎么熟悉,令我有些惭愧。但没办法,我这老年般的双腿,无法支撑我抵达远方。平日里光是出小区,或许就算是一次旅游了。
于是我说「嗯,好啊。」
我们在号称年轻人基地的西里路下车,魏源介绍道,「这里挺多时尚潮牌,西城区的年轻人大多会选择在这买衣服,这里美女帅哥很多,远哥可以随便看看。」
如他所说,大理石路面上确实挺多俊男靓女,身上穿的衣服大多可以直接从街边的店铺找到牌子。年轻人的穿着自然前卫,许多男性穿着女性的裙装,许多女性梳着男性的大背油头,各种风格与搭配,许多都是我不曾见过的。我要说的是,大多我都欣赏不来。
在我目光越发诧异时,旁边的魏源笑道,「远哥,实话说,我也欣赏不来。」
但还是有些正常人的,比如穿着日系JK校服的女孩,穿着裙子黑丝高跟的女人,还是令我大饱眼福。
我腿脚不利,走了会就累了,魏源买了两瓶可乐,我们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我留意到这条街上挺多用摄像机拍照的,问魏源,他说那些是街拍,我问什么是街拍,他说就是字面意思,在街上拍照的。
我又问拍来干嘛,他说好玩呗,如果某个瞬间拍得好,照片兴许能发到网络赚取流量,继而赚钱。
我说那这些被拍的人知道么。
他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我说那这些人未必同意出镜吧。
他说对啊,但很多时候他们被拍了都不清楚,就算真要去理论,对方说不拍了,也就没下文了。而且转头可能又有其他人来拍,久而久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毕竟也是些正常的出街图,被发到网上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远哥,我看你好像很感兴趣,你等会...」
在我诧异的目光下,魏源竟拉来了一个旁边的男性街拍者,给了他五十块钱,说「你今天的存货给我们看看」,那人点点头。
于是我们就看了起来,也都是些稀松平常的照片,偶尔有几个让人惊艳的美女,但说实在的,比起母亲和学姐,都差远了。
那人好像看到了我们的失落,有点不服,说「你们等一下,我这里有个网站」。
说着,打开了手机,鼓捣了一会,拿给我们看。
是一个叫「街拍时尚」的论坛,上面都是各种人发布的各种街拍照片。
这个街拍者点进被置顶的帖子,说「这是几分钟前刚上传的,地点就在我们江南市,出镜的是一位正在市中心博百路逛街的美女,你们看,照片绝对够辣,没几分钟呢,热度就已经破表了,直接就登上了置顶推荐。」
于是我们开始看,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的背影,背景我认得,就是前天秦广带我去的古驰店的那条街。原来那就是博百路。
照片里,女人拎着包,目光看着某个地方,像在等人。街拍说的辣,并不是传统意义的辣,相反,女人的穿着很保守。身上一件淡黄色的连衣长裙,肌肤雪白,长发披肩,或许是因为女人的身材足够惹火,所以导致保守的连衣长裙穿在她身上也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力,那从腰到臀再到腿的曲线之妖娆,只瞧一眼便令人血脉偾张。
只可惜,女人虽然微侧着脸,但几乎被发丝覆盖,所以看不清面容,但从身材和气质来看,女人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不过,不还有第二、第三张照片么?也许之后答案就会揭晓。
我们旁边的街拍说道,「不知道你们识不识货,你们看这女人的包。」
「包?」我和魏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那包是棕色的,款式挺新颖,但我也不懂包,只知道表观上给我的感觉还不错。
街拍说,「这是香奈儿包,你们知不知道香奈儿?国际知名奢侈品牌,她身上这个包我认得,是上半年刚出的新款,你们肯定想不到多少钱,十万!」
这个数字委实令我吓了一跳,但身边的魏源却似乎不以为奇。
我想起母亲一个人维持我医药费的那段日子,那段时间是真的没钱,家里的大大小小都被我一个人的医药费掏空。一个包就要十万,这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为了我,母亲从没穿过超过百来块的衣服,如果她也能像照片里的女人一样拥有这么一个包,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街拍接下来的话令我更为震撼,他说女人身上的裙子也不普通,是另一个国际奢侈大牌,古驰的。这件要五万。
还有鞋子,华伦天奴,要价三万。
我不敢想象,一个人身上单单穿的东西,折合起来就达到了十八万人民币。果然上层社会的生活,底层人永远不懂。
我想起上次秦广送我的衣服,当时我只知道肯定很贵,现在想来,恐怕那几套下来,也有价值至少二三十万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就那么把一大笔人民币退还了回去。
接下来街拍给我们看了第二张照片,照片里女人不再孑然一身。旁边多了位男子,看上去要比女人年轻不少。一身黑色的西装,梳着大背油头,脚踩黑色亮漆皮鞋。两人并排走在人来人往的博百路上,距离很近,仿佛要融在一起。
看着两人的背影,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街拍依然给我们介绍男子身上的西装和皮鞋有多了不起,多昂贵,但我已无心思再听他絮叨,注意全集中在女人婀娜而又熟悉的背影上。
如果说女人和我见过的谁和像,我会第一也只会想到母亲,照片里的女人不管从身材、气质以及那每一次抬腿的角度,都与母亲神似。
只不过我清楚,此刻的母亲因公事在警局加班,即便她会出现在市中心的博百路,她也没有照片里女人的那一身昂贵服饰。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来由一阵心慌。就好像有某种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在悄然流逝,无声无息,无法捉摸。
照片一共四张,剩下的两张,一张是女人站在一家店铺的台阶前,似乎踌躇不前,而男人已经出现在店铺门前的台阶上,回头面向女人,似乎在说什么,但他的脸正好被镜头前的路人隔住,所以只能看到他的脸是面向女人的。
第四张,两人又回归了并排而走的状态,女人的手上多了两个纸袋,一个标着gucci,音译过来就是古驰,也就是秦广送我衣服的那个牌子,一个标着valentino,音译过来即华伦天奴。
看样子,男人又送了女人一些服饰。
只可惜,没看到两人的正面,所以不清楚两人对这次约会是什么态度。愉悦,亦或敷衍?
展示完四张照片,街拍的神色已颇为得意,我寻思即便照片里的女人再出色,也跟你没关系吧?照片也不是你拍的,你只是碰巧知道这个论坛。
街拍走后,我们也没有再逛了,往电车走去的途中,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会,拨了个电话给母亲。
母亲很快就接了。
「喂,」我说。
「喂,」母亲。
「你在哪?」
「在家啊。」
「你不是加班么?」
「没,有点事,事办完了,就回来了。你啥时候出去的啊?」
「就刚刚,出来和同学散散步。」
「你晚饭没在家吃啊?」
我知道母亲可能看到洗碗池里啥也没有了,「嗯,同学请客,在外面吃。」
「那你说才出来?不老实。」母亲的声音有些幽怨。
我讪讪一笑,「妈,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刚回来,你到底咋了?怎么神神叨叨的。」那边响起母亲上楼的声音,「哒哒」的。
「今晚到底啥事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平常公事去单位加班,不都得半夜么?」
「就一点小事,不算大,所以就回来了呗。小远,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到底发生了啥?」
我顿了顿,说没有。
「那你怎么疑神疑鬼的,把妈当特务审呢?」说着,母亲「噗呲」一声笑了,我几乎能想象到她饱满的乳房随着娇躯的震颤一起抖动的模样。
我吸吸鼻子,然后也僵硬地笑了笑。
「那你啥时候回来啊?」「吱呀」的开门声,母亲回房了。
「马上。」
「那要我去接你不?」
「不用,同学有车。」
「啥车?」
「电车呗。」
「哦。」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有事没事一辆警车大摇大摆地溜达,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公车私用似的。」
「啧。」母亲有些不悦。
我笑笑,同时为自己的幽默细胞感到自豪。
「连你妈的玩笑也开?也不想想妈省钱到底是为了谁,不知好歹!」最后一个「歹」字她咬得特别重,我仿佛真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但必须得说,以母亲的颜值,就算生气起来,恐怕给人的感觉也是她在扮演某种生气的艺术,而不是真的在生气。
又扯了两句,母亲说「好了,不跟你闲扯了,路上注意安全,妈还要看文件。」
「嗯。」
于是电话就挂了。
看着西里路上人来人往,霓虹闪烁,听着人们的欢声笑语,想多了吧,我觉得。
第七章 雨夜出警
回到家,客厅漆黑,只有二楼书房从门缝里渗出的微弱光亮。我隐隐嗅到空气里弥漫的酒精气息。母亲又喝酒了?想到这,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提了上来。母亲是说去单位,加点班。但加班不需要喝酒吧?还是说忙完后单位里的一起出去喝了一顿?但母亲未必会参加这种酒会吧?
在玄关换鞋时,在某种意念驱使下,我打开了鞋柜。里面的鞋子寥寥无几。往常鞋柜里一般只摆放三双鞋。两双是母亲的皮鞋,一双是我的运动鞋。其余的鞋子会直接摆放在地毯上。
但现在,除了这三双常客,还多了一双高帮皮靴。这双我知道,是母亲出警等特殊时期才会穿的,往常都会被尘封在隔壁的小柜子里。今天怎么换了位置?那小柜子里...
我没来由心里有些打鼓,瞥了眼书房,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柜子。我的手很抖。
空空如也。
蹲在鞋柜前发呆了几秒钟,我才回过神来。想象中的放松并没有,反而莫名有种失落。就好像,我希望从这四面熟悉的木壁里发现些什么。
不过,母亲为什么要把高帮皮靴挪位呢?它躺在自己的小柜子里好好的,我想它如果有思想,应该不愿离开自己待了许久的小窝吧?
我其实也记不清上一次打开这个柜子是在什么时候了。虽然经常会经过这里,但正常换鞋并不需要这样。
也许,这双高帮皮靴早出现在了这里也说不定。
换好鞋,我上楼,犹豫了会,我还是敲响了门,“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洗澡睡觉吧,很晚了。”
“妈,我进来了。”
里面静了静,“进来干啥?”
“咋,书房我还不能进啊?难道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
“啧,说的啥话,妈能瞒你啥?”
“那我进来咯。”
“进呗!”
于是我推门而入。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台灯,母亲就坐在摆着台灯的桌子前,微弱的淡黄灯光游走在她的白色睡裙上,使在看文件的她就像一道虚幻的泡影,仿佛我轻轻一吹就会四散消逝似的。
我走到母亲跟前,还不等我说话,母亲就转过头来,两道细细的柳眉蹙着,“啧,吃烧烤了?”
“嗯。”我说。
“不跟你说了吗,那些路边的东西不要吃,都是地沟油,都是冷冻肉。”母亲紧盯着我。
“就偶尔吃一下。”我说。
“你同学请客?”
“嗯。”
“下次别去了。”
“为啥。”
“烧烤一顿得上百,你们年轻人吃得又多,那还不得两百,咱家又没钱,天天让人请客能行吗?”
“那你给我点钱不就行了吗?”
“哪来的钱?”
“你破了那么多案,奖金都不止好几十万,怎么没钱?”
母亲冷笑一声,“那点钱能干个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光是你医药费就花了多少?”
我不说话了。
母亲又要说,却又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顿住,然后叹了口气,“那些钱,都拿去还账了。”
我说,“医药费不是三四十万么?这么久了,也该还完了吧。”
母亲愣了愣,撇过脸去,捋捋头发,“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爸啊...还欠了赌债,妈的工资和奖金,也没你想得那么高。还有你上学的钱,家里的开销。”
我没说话,长吐了口气,只觉压力倍大。
这时一截白生生的胳膊从我视线划过,然后我的头顶就传来被什么东西拂过的感觉,视线里,那张柔美圆润的瓜子脸变得平和,母亲的语调变得轻柔,“没事,别多想。妈明儿给你三百,你带你那同学好好吃一顿,花销...算了,你俩随便吃,随便玩,不够了,妈再补。”
“算了。”我说。
“嗯?”在我头上摩挲的手一滞。
···第二天,晨练完吃完早餐,我给秦广发了条短信。
半小时后,我提着大包小包,悄摸摸地遛过母亲待着的书房,然后下楼。
在小区外两百米的一个路口,我把这些东西给了奔驰司机。
望着黑色奔驰带着黑烟汇入眼花缭乱的车流,我心里又是放松又是惆怅。
价值不止十几万的衣服,就这么被我还了回去。
但留下这些终究太危险了,母亲早晚会发现。到时我该如何解释这些昂贵衣服的来历呢?
而且在她的眼皮底下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穿上这些衣服去见人。这几块烫手山芋,还是还回去的好。
一个白天都在平淡里度过,我先跟魏源约好了今晚请他吃烧烤,还是昨晚的那家店。他受宠若惊,在微信里连说不用,但最后还是拗不过我。于是我们约好今晚六点。
加练了一套从网上整理的锁精术。那些动作都有各自的名字,都很规范,被我整合起来,命名为锁精术。因为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强肾固精。
期间母亲还敲了几次门,确定我是不是在好好学习。我说我在运动,她表示不信,推开门来一看,便一副发现新大陆似的表情,打趣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肯自己运动了。”
我能说什么呢,只是讪笑。
我不可能告诉她,你儿子这么做是为了治疗早泄,为了有朝一日能把女人干得下不来床。
“得,好好练,都是自己的身体,自个不爱惜自个,谁还管得了你。”
于是,将紧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蜜桃圆臀随着女主人的走动一扭一扭地消失在了视线里。
跟学姐也聊了几个电话,期间她那里一直很吵,后来我问她是不是在拍戏,她顿了顿说是,我说那我岂不是打断他们进度了,她说没事。我说那就先不说了。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说没事,就随便聊聊。她说她晚上没事,如果我想,可以出来陪我。我顿了顿,说好。她问去哪。我说就去上次腾华的那个包厢吧。
她沉默了会,说可不可以不去那里。我说为啥。她沉默了一会,说如果她还是秦广的女人那也无所谓,但现在不是,所以一直去那里,从情理上说,不太好。我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这么回事,接着问那去哪。因为如果开房呢,就要额外的花销,可我没钱。当然,她有钱,可我开不了这个口,你知道的,男人嘛,面子问题。她说她自己一个人住,可以去她那。我说好,但接着就犯难了,因为之所以想去腾华,是因为那里的把戏很多。
可能感受到我良久的沉默有些奇怪,她问怎么了。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她沉默了一会,说她那里有。我愣了愣,接着肚子里涌起一股恶寒,一大堆我所反胃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从我脑中闪过。我问她确定她说的和我说的是同一样东西么。她说我要的不就是情趣玩具么。我沉默了一会,给予了她肯定的回答。
良久的沉默后,她说如果没事,就先挂了,还有几场戏要拍。我说先别挂。又是一段沉默,我终于开口了,我说那些东西是秦广带去的吗?她没怎么停顿,就说是。我又问,那秦广和她玩过那些吗?她说没有。我先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得到的这个答案。她的话又从电话那头传来,她说秦广女人很多,她只是秦广广大女伴中的一个,和她也没做几次,那些东西都没机会用上。
我说那她介意和我玩这些么。她沉默了。我用干涩的笑打破了尴尬,识趣地不再问,又敲定了一些细节,于是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六点半,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我搭乘地铁去了西街。花了一块钱,用时五分钟。
到夫妻烧烤摊时,这里已然有不少人。我瞥了眼街上其他空空如也的摊位,心想这位老板娘的魅力确实高。
点餐是老板负责,这次老板娘不在。
“我记得你,你昨天来吃过。”老板笑着递过菜单。
我惊讶于他竟有这么好的记性。
或许看出我的想法,老板跟着说,“小魏经常来我们这吃,我很熟悉他,你跟他一起来,我自然就记得你。”
我笑笑,花了两分钟点餐,基本是按照昨天和魏源一起吃的那些,然后把菜单还给了老板。
“要什么辣?”临走前,他问。
“微辣就行。”说着,他拿圆珠笔在塑料菜单上一划,然后小跑回了烤炉。
没办法,摊里人实在太多,他一个人捉襟见肘,根本忙不过来。
发了条短信给魏源,告诉他我已经到了,等了两分钟,他没回,我倒是尿急了,跑去跟老板问了位置,然后来到厕所。可惜有人了。我回身问老板,二楼有厕所吗?可能太嘈杂,他没听见。于是我自己就上楼了。
西街这里的房子还保持着旧城区建成时的模样,都是黑灰水泥阶梯,没有瓷砖。
一楼和二楼隔了三层阶梯,每层都有至少十五个踏步,所以导致二楼与一楼就相隔了至少五米的距离,远超正常楼层之间的间距。
刚踏上二楼的台阶,我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但愈发膨胀的尿意驱使我先去找了厕所。
开闸放水,尿毕,提裤子出门。
那种奇怪的声音更清晰了。男女的喘息声,轻微的啪啪声,还有老旧木门般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很清楚这些声音代表什么,我不清楚的是,老板就在下面,谁在里面啪啪?
难道二楼租给了别人?有这个可能。但不管是哪种可能,总之我的脚没停。
门虚掩着,只剩一条七八厘米的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屋里地毯上的一条白色T恤,很小巧,男人肯定穿不了。我微微为老板家里还铺了红毯感到了一秒钟的惊讶,下一秒就注意到床尾边胡乱扔着的一件黑色蕾丝文胸,以及其他各种男女衣物散落在地毯的各个角落。
然后我的视线才挪到床上。
我只能看到半角,床上的两人,应该是一男一女,因为肤色一黄一白。黄皮肤的在后面,伏在白皮肤的身上,一根像弓一样弯翘的阳具把两人连接在一起。
挺粗的,也挺黑。
女的双腿大开,白嫩的脚丫搁在床尾,男的跪在中间,带点肌肉紧绷的屁股像打桩似的一下下地朝白腿间的红色肉洞拱去。
撞击间,蓝色的床单像海上的波浪一样荡漾,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也丝毫不差地流进了我的耳朵。
“嗯...啊...快...快点弄完...”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令我一愣,我分明感到了一丝熟悉。
“半...半小时了...再不下去...他...就要怀疑了...”
“啪”地一声,一只黄色的手掌从雪白的臀肉上扫过,女人闷哼一声,白臀上荡起一阵肉浪,上面很快就浮现一个红色的掌印。
“骚屄,肏得你爽不爽?啊?”
“爽...爽...待...待会...记得弄外面...”
“弄什么弄?让你怀个大胖小子不好?”两只黄色的手在蜜桃般的两瓣臀肉上揉捏摩挲。
“不...啊...不...不行...”
两人都不再说,在我胯间的老二越来越硬时,两人碰撞的节奏也越来越快,到后来,男人甚至两腿从床上踩了起来,从上往下朝雪白的屁股砸去。女人的呻吟愈发高亢,那两腿间的肉洞像活了般主动吞吸进出的巨棒,“滋滋”响中,稀薄的白沫越流越多。
“啊...啊...轻...轻点...”
男的没说话。
“待...待会...记得...走后门...”一只雪白的柔荑拍了拍男人的手。
“啥?后门?”
“嗯...啊...后门...”
男的忽然停了下来,“噗呲”一声,湿淋淋的肉棒也从红色的屄洞里拔了出来。雪白的胴体震了震,与此一同响起的还有女人的惊疑。
“怎么了?”两人都还喘得很厉害。
视线里,那根兀自在弹动的弯弓阳具上移,对准了雪白臀缝里的某个位置。
“你...干什么?”女的似是回过头来,因为我看到一些青丝从半空中甩过,她伸手拍了拍男人。
“走后门啊,不你说的?”
女的似是愣了愣,接着说,“不、不是这个后门,是——”
没能把话说完,那根弯弓阳具便又“噗呲”一声消失不见,之前的一切又开始重演起来。
女的不再说,很快又恢复了呻吟。
虽然我对接下来的收尾很感兴趣,但理智告诉我两人很快就会结束,必须马上离开。
于是,在两人交媾声的笼罩下,在我内心的忐忑里,我蹑手蹑脚像心虚的贼般下了楼梯。
回到位置,我许久才平复下来。虽然我自己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了,但亲眼见到这种画面,还是不免心惊肉跳。接着,又给魏源发了条短信,这次没等多久,他就回信说马上到。
于是不到两分钟,他到了。
“远哥。”还没坐下,他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我看了看他,可能赶来有些急,我说,“你小子干啥去了,出一身汗,喘得跟牛似的。”
他倒了杯水“咕噜咕噜”饮下,嘿嘿笑道,“这不急着赶来见远哥嘛,哪能让远哥久等啊,况且还是远哥请客。”
我说,“行了,以后别叫我哥了,我比你小。”
“呃...”他抓抓头,“那怎么称呼你呢?”
“就叫我陆远呗,阿远也行。”我递给他两张抽纸。
“谢了,那就叫...阿远?”他擦着头。
“嗯。”说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我眼帘,我看了过去,一身白净连衣裙的老板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店门口烤炉旁。可能太热的原因,她那圆润的鹅蛋脸一下子就通红一片,湿漉漉的乌丝打着卷覆在脸颊上。
正在忙活的老板看到娇滴滴的妻子,笑容像打心底露出,搂了搂娇妻的柳腰,接着继续忙活。
老板娘莞尔一笑,系着沾满油污的围裙,目光隐隐约约向我这边扫来。我寻思她可能发现我了,立马收回目光。等过了两秒,再看过去时,她已笑着与丈夫一起忙活了。只是我觉得,那黑色满是油污的围裙,与雪白的连衣裙和女人雪白的肌肤,怎么都不搭。
这时,有道黑影在我面前晃了晃,“远哥,咋了?看啥呢?”
我摇摇头,说没事,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红色的肉洞,以及一根将肉洞撑得饱满在其中进出的黑色巨棒。
没过多久,串上来了。在十月末柔和的秋风里,温暖的阳光下,年轻的老板娘一身白裙璀璨如光。
将菜盘端上来后,丢下一句“慢用”,便柳腰款摆地走开了。
我看着那将裙摆撑起的饱满,嗓子眼一阵发紧。
这时一阵热风拂过,白净的裙摆飘起,两团硕大饱满的臀峰便在黑压压的后脑勺里清晰起来。
结账的时候,我拿出两百,昨天魏源请也是这个价。香喷喷的老板娘则说我们是常客,这次打八折。于是最后我只付了一百六。
与魏源分别后,我步行去学姐家。
此前魏源提议要送我一程,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接下来的行踪,况且真的很近,就几百米。
十分钟后,我到了福龙小区。学姐就租在这,三室一厅。这个小区有些历史了,零几年的时候就已建成。没有电梯,所以只有六楼。学姐说这是之前秦广为了方便啪她而给她租的,租金一交就是一年。当然这几万块钱对于秦广来说也不算啥事。唯一可惜的是屋子租了后,秦广却没来过一回。如今我却要来拔下头筹。
我上到三楼,一层楼就对门两个号,学姐住在301,于是我敲响了左边的棕色防盗门。
没几秒,门就开了。学姐身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头上戴着浴帽。几缕湿润的青丝卷曲覆在白皙的鹅蛋脸上,还散发着蒸腾的水汽。
“晚上好,”我说。
“嗯”了声,学姐扭身进屋,走动间,柳腰款摆,曼妙的身材在浴袍的遮掩下也毫不含糊。
“你在这里有个房,你家里人知道么?”我来到客厅,找到沙发坐下。
“问这个干嘛?”她走到电视机旁,拿起风筒,开始吹发。
是呢,问这个干嘛。于是我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腰肢。
怀中的娇躯明显一僵。我把头磕在她柔软的肩上,静静等她把头发烘干。
“哒”,她搁下风筒,于是一时两两无言,只有外界嘈杂的闹市声,但传到六楼,也就隐隐约约了。
“听说,你和林茹认识?”她的头发很香。
她缩了缩脖子,沉默了一会,问,“谁跟你说的?”
我想了想,觉得魏源这个人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在我和学姐之间,“你和她的关系,挺多人知道的,我随便问问就懂了。”
“你想干嘛?”
“我知道你很关心林茹的案子,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说,目前可以确定是他杀,但线索在秦广那就断了。”我没继续往下说,因为再说就透露我对秦广的真实看法了,而秦广接近我无非是想巴结我,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学姐到底和秦广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把从我这里听到的话转告给秦广。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那警方现在怎么看?”
“正在查,不过,秦广嫌疑不算很大,而且我已经和我妈说了,我那同学是有栽赃秦广的嫌疑。”
在以上每个字吐出后的空隙,我都感到怀中的娇躯逐渐变得僵硬。
这句话是说给秦广听的,目的是让他放心——如果学姐会告诉他的话。
沉默片刻,她说,“嗯,挺好,总之,要将坏人绳之以法。”
“那是当然。”我说,过了会,我问,“你之前知道秦广和林茹的案子有些牵扯么?”
“不知道。”
我点点头。如果她知道还和秦广在一起,那就挺离谱的。毕竟照魏源的话,她和林茹感情很好,秦广有杀死林茹嫌疑,她该恨秦广才对。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和秦广的关系,就有些有趣了...
那她等于是出于某种目的,比如查探一些秦广的信息,而主动接近的秦广。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现在会很警惕我。因为她不能确定我和秦广到底什么关系,会不会把她跟我说的话转告给秦广。
如果是这样,我或许有必要告诉她,我和秦广没什么关系,我对她倒是很重视。但是,我还不能确定她和秦广到底什么关系。以及那天在古驰店,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这场谈话就终止在这里,接下来,自然就进入正题了。
在这个晚上,学姐卸下她的睡袍,躺在她粉色的床上,向我敞开双腿,我用尽了那个工具箱里所有的把戏,把她弄得泄了又泄。
在她高亢的呻吟中,我进入了她,足足射了三次,才云收雨歇。
···又过了风平浪静的几天,变化的是,母亲时常因公事不能做饭,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对此,我心中那股莫名的担忧愈来愈重。但每每鼓起勇气站在母亲面前,却又打退堂鼓,以致什么也没问出。
我开始爱上网,但并不是打游戏,而是游览那次街拍登录的那个网站。在上面,我关注了一个叫“腿祖宗”的账户。
这是个新账户,但没注册多久,就已经成了论坛的名人。原因即是他(她)发布的那些照片。
这家伙是个专门做街拍的,但他只拍一个人。这件事是广大网友以及他自己证实的。他说自从那天在市中心博百路第一次拍下那个女人的出街照后,他就决心今后只专注拍她一人。
原因无他,女人的美实在太深入他心,他觉得花时间和精力去拍其他人简直就是在自杀,以及对他心中女神的亵渎。
他说他已经确认了女人的身份,女人实际上是江南市的一个大名人,所以他才能很好地跟踪女人,将女人的每一次出街都记录下来。
不得不说,他的拍照技术确实有一手,运镜、灯光,将女人的身材、气质凸显得淋漓尽致。
唯一可惜的是照片从来不露女人的正脸。不少网友都花重金求他放出女人正脸照,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令他如此着迷。
但他说他尊重女神,不想暴露女神的身份。否则一旦暴露,不仅他的拍摄无法再正常进行下去,他心爱的女神的正常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即便如此,他还是靠着这位女神的各种街拍照,稳稳地登上了街拍时尚这个论坛的人气第一,并取名为“腿祖宗”。
从照片背景上看,我捕捉到这些照片基本都是在市中心拍的。有博百路,以及市中心的其他有名路段。还有一些是在室内,比如酒店,咖啡厅。
照片中除了女人也有不少其他的出镜者,但除女人外,出镜最多的无疑是那个年轻男子。女人几乎只与他独处过。对此腿祖宗也表示对男子很嫉妒,他自己分析这个年轻男子是目前来看最有可能拔得女神头筹的竞争者。
看着照片里以各种服装出镜的女人,我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了。不可否认,女人确实有让论坛那么多男性疯狂的资本。她的身材是非常经典的溜肩细腰宽丰臀,这种身材的特点就是衣服的尺码很不好找,需要定制,但只要定制得当,衣服和女人的身材就会合体迸发出惊人的魅力。
照片中女人以多种服装出镜,裙装,衬衫,线衫,牛仔裤,西装裤,不胜枚举,每一种款式穿在女人这个天生的衣架子上都令人无比惊艳。
而且腿祖宗解释道,女人穿的这些服装都不是便宜货,全部是古驰、华伦天奴、香奈儿那些国际奢侈大牌。动辄几万十万,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
对此,腿祖宗附上了一句自己的解释。他说以他对女神的了解,女神不大像是会花钱买这种奢侈品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别人送的。而女神其实可以拒绝,但她没有,所以这也让他有些难受。他觉得,女神或许在心里已经或多或少地接纳那个赠送她衣服的人了,也就是那个具有“最大嫌疑”的年轻男子。
看到他这句话时,我心好像被掏空了似的,无比难受。
广大网友也在分析女神的身份。首先江南市内在身材和气质上能媲美女神的并不多,最有可能的是这几位。
第一位,就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陈丹烟,也就是母亲。
第二位,江南市华赛娱乐公司的当家花旦,徐敏华,也就是被学姐顶替的那个可怜小花旦。
第三位,江南商界龙头腾华公司的董事长夫人,也就是秦广的母亲,沈夜卿。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一些在江南市比较有名的美人,但总之网友猜测的可能很多,其实这也跟没猜没多大区别,范围还是那么广,依旧无法确认,无非是让网友们有一些空间发泄郁闷罢了,毕竟女神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令人好奇。
这几天的频繁上网,也吸引了母亲的注意。她怀疑我是不是不务正业,沉迷游戏,我也不可能告诉她我在浏览街拍网站,这个网站从某种程度来说与色情挂钩,毕竟上面都是些极其能挑起男人欲望的艳照。
所以在母亲看来我每天鬼鬼祟祟肯定是在干坏事。
好几次我问她案件有没有进展,她还是那句老话,要我好好学习,别操心她的事。
秦广对我依旧热情,但这种热情背后让我隐隐捕捉到一种不怀好意,可却又说不上来。
拒绝了几次魏源的邀约,原因无他,母亲不让我让他破费,但自家也总不能拿钱让我出去吃好喝好。
和学姐也没少约会,地点基本都选在她在福龙小区的那个小窝,玩的花样越来越多,彼此越来越契合,出于基本的信用,我每次都会告诉她案件的进展,虽然给她的回答总是毫无进展,还需等等,但她似乎也挺满意,越来越配合我,愿意与我尝试更多以前不可能的姿势和玩法。
直到十一月七号这天,星期日,晚上十一点,母亲忽然收到局里的通知,有紧急任务需要出警,她从床上起来,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换上警服,看到我醒后,跟我说了声局里有任务,便下楼,在我的目送下,越过淅沥小雨,坐上警车,呼啸离去了。
第八章 情趣图片
早上醒来,母亲还是未归。刷牙时照了照,镜子里的人头发蓬乱,眼圈很重,面色苍白,这不禁令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下了碗面打发过去,刚要上楼,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踩在楼梯上的我顿下脚步,两秒后,一身警服的母亲出现在门口。
似是有所察觉,她朝楼梯这看来,于是便看到了我。
我在原地不为所动。
她张了张嘴,接着低头开始换鞋,「起这么早?」
「不早了,都快九点了。」我说。
「是么,忙昏头了,」母亲穿上拖鞋朝楼梯这走来,她头发蓬乱,一大股、一大股粘结在一起,像沾了胶水,我的心莫名揪了一下。
她踩上楼梯,「吃早餐没?」
我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一时沉默。
走到跟前,她朝我晃了晃手,「咋?人还睡傻了?」
我还是沉默。
「啧,别挡道,困死了,妈要睡觉!」她微微用力把我推开,进房前,说,「对了,今不星期一么?噢!你没课,那晨练去,今天就不陪你了。」
来到小区器材区,开练前,我给小杨发了条短信。这家伙是母亲的得力手下,昨晚出警,他肯定也在,从母亲那套话是不可能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练完后,我坐在按摩凳上,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条短信。点开看,只有八个字,警局机密,不可外泄。
看着这几个字,我愣了一会。小杨以前对我都是有求必应,有些比如涉及杀人的案子也会和我讨论,这种机密都告诉我了,怎么这次就不行呢?
我又发过去了一条:啥机密。
当然,他大概不会回,回了也基本是拒绝。
回去的路上,魏源来了个电话。
接通,「喂,」我说。
「远哥,我是魏源,咋样,吃早饭没?」
「吃了。」
「听说昨晚出警了,好像是到空井码头,咋样,没出啥事吧?」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嘛,像我这种市井小民,不就爱八卦么?」
「敢八卦到警察身上,真有你的。」
「哪里的话,这不是关心时事嘛,为市局的行动担心,这不是一个好市民的基本要求嘛。」
我不知道他这话有几分真假,但我确实也不知情,于是便实话实说,「就那样,我也不知道,没啥事,先挂了。」
「这样啊,那行,远哥你先忙,再见!」
···一连风平浪静了几天,十一月十一号这天,正在班上上课,忽然听同学谈起早上警察搜查凤凰楼的事。
只听那人唾沫横飞,描述得绘声绘色,令我不禁感觉他仿佛就在现场。说,警方突击搜查了凤凰楼,带走了几名工作人员。具体原因不清,但总之凤凰楼最近一直被警方盯着,现下出这么一档子事,肯定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这家伙说到带队的母亲时,丝毫不掩那眼神里的光彩,说陈队长就是女中豪杰,照片里她带头冲进店内的场面十分霸气,那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犹如一个战士般。毕业后,他一定要考上市公安局,进刑侦大队,与陈队长一起办案,并肩作战。
其时,他声如锣鼓,我能想到全班人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他身上,我也能想到他这番话说完,接下来要遭到「集火」的必然是我,于是我很识趣地装死——趴在桌子上睡觉。
中午,母亲送饭,我问她,「听说早上警方行动了一回?」
「你消息挺灵通,这都知道。」母亲挑挑英气的柳眉。
「怎么样?确认是罪犯了吗?」我把装着盒饭的袋子拎在手里。
「没呢,在审。」母亲撩撩头发,我感到周遭有许多目光射来。
「行,保持联络,」我学着正式警察那般的严肃口吻,「我要获取第一手信息。」
「皮得你!」母亲捶我一下,「真把自己当警察啦?」
我作哀嚎状,「不你说的,要勤学好问,咋这会又说起我来了?」
「行了,吃你的饭。」母亲打开车门。
「记得汇报啊!」
母亲丢过来一个白眼,人来人往里,钻进了警车。
下午放学,我站在教学门口,等了半小时,母亲来了个短信,说正在提审,没空接我,要我自个在饭堂解决。
刚要走,一辆紫色的兰博基尼带着浓烟与轰鸣停在我身前。车棚降下,露出那张熟悉的白皙的脸,「怎么,阿姨还没来接你?」
「嗯。」我点点头。
「没吃饭吧?」他副座上没人。
我重复点头。
「要不上我车?」
「干嘛?」
「吃饭啊。」他大笑。
「跟你吃一顿太贵了,吃不起。」
「怕啥,我请客。」
「请客也不去。」
「啧,你咋还犟上了呢?」来来往往人挺多,紫色兰博基尼无疑成了焦点。
「走了。」我转身。
「你去饭堂?」
我没回头。
「我也去,一起吧,上我车!」
十分钟后,我和秦广一同出现在学校饭堂的三楼上。点菜时,虽然这家伙没怎么吭声,但从他那略微粗重的呼吸就能看出,他对这里的菜品并不满意。
扫码付款,找了个靠窗偏僻的位置坐下。
在我扒了几口饭后,我瞥了眼,发现这小子始终没动筷,对着一盘饭菜干瞪眼。
我说,「找我啥事?」
过了两秒,他说,「没事,难道有事才能找你?」
我轻哼了声。
在我把饭干到将近一半时,他终于吃了第一口,嚼了挺久,令我不禁怀疑他这盘饭是不是真的馊了。
他说,「陈警官最近忙不?」
我扒饭的动作没停,「问这个干嘛?」
「啧,陈警官每天为我们市里的事奔波、操劳,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么?何况她还是我好朋友的老妈。」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过了两秒,他问「咋了」。
我说「没咋」,然后继续扒饭。
「最近恐怕不能带你去浪了,凤凰楼被查了。」
我看向他,「不就抓了几个人么?」
「不止,」他挑挑眉,「一个小时前又抓了一个主管,可能有啥新发现吧。
」
我沉默,心里好像某个地方打开了。
「不过没事,」他笑道,「夜总会不止这一家,市中心还有好几家,要不就今晚?带你去玩点新花样。」
我想了想,拒绝了。
「啧,别扫兴嘛……」他拍拍我。
「没空。」我眼皮抬都没抬。
回到家已六点过半,虽然学校离家挺近,但凭我这双腿想走完一点多公里路实在困难——班上一位勤奋同学骑单车送我的。
告别了满头大汗的好同学,开门进屋。书房里已经有人,敲了敲,「小远?
」里面响起母亲的声音。
我开门进去,母亲一身警服,桌面上摆着许多散开的A4纸,她将手机上的视频暂停,看向我,「吃过了吗?」
「吃了,」我走到抹了腊的棕色桌边,「看什么呢?」
不等我伸长脖子瞧,母亲侧身挡了挡,「啧,有事呢,吃了就看书去。」
「看看也不行?」我撇撇嘴。
「警局机密,哪能让你随便看啊?」橙红色的台灯下,母亲未涂口红的唇瓣依然如水母般光润。
两天后我不死心,又给小杨发了短信。
我先问他最近工作怎么样。
他说他接了个苦差事,现在每天二十四小时值班。
我说警察值班不用这么久吧?
他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说那是啥。
他说他在保护一位证人的家人。
我问是谁。
他说不方便透露,如果我想知道,自己去问母亲。
扯了几句,我又提到凤凰楼的事,说怎么样了。
他说他是不会告诉我的,让我死了这条心。
聊天结束。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松了口气,至少案子似乎有进展。
然而两天后,菜市场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为一大人、两小孩,大人是女性,小孩一男一女。
当天我自然没吃上饭,母亲带人去现场搜集排查。
我发短信问小杨死者是不是他要保护的证人家属,他没回。
但如果是这样,凶手无疑胆大包天。
当晚我才回家,之前午饭晚饭都在食堂解决。回到家,母亲还是没回来。手机里有两条短信,都来自母亲,一条是中午发的,说不回来了,我自己解决午饭。另一条也差不多这样,不回来了。
刚走进房间,又来了短信,是母亲,「今晚可能加班到很晚,你早点睡吧。
」
我捏着滚烫的手机,眼睛死盯在拼音上,却久久打不出一个字来。
母亲即便是发短信,也一板一眼。句号、逗号非我所添加,而是本就存在。
良久,我叹了口气,发过去四个字——别太累了。
再次见到母亲是在第二天中午,她照常给我送饭。
看到她人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丹凤眼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警裤脚和警鞋沾满泥点,唇瓣充满了未补充血蛋白的苍白,瓜子脸不再如以往那般圆润。微风拂过,形销骨立的她让人担心被刮走。
「妈,」我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母亲为了公事忙得萎靡不振的模样。这一次与往常并无差别,却给我一种再不阻止她某种未知可怕的事就会发生的感觉。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她笑笑,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牵强。
「你是不是一直忙到现在?」
「有事,那不得忙啊,」她撩撩头发,走过来,「喏,拿饭。」
我照做,又问她,「你吃过了没?」
她愣了愣,「吃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像要从其中找到什么一般。
过两秒,她瞪我一眼,捣捣我,「行了,奇奇怪怪的。」
「你是不是没吃?」我握紧了拳头。
她沉默了会,「没胃口。」
「你老这样,一忙起来就吃也不管睡也不管。」我的声音大得路边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母亲有些不知所措,东张西望了一下,「行了行了,那么多人呢,回去就吃,回去就吃。」
见我可能气消了点,母亲转身上车,关门前,探出头来说,「干站着干啥,回去吧,放心,妈一会就吃。」
望着警车渐行渐远,离我大概有几米远时速度似乎降了下来,这令我不禁定睛看去。
透过车窗,隐约看见母亲回过头来,又似乎没有。
然后,速度明显加快,扬长而去。
···晚上,母亲没来接我,也没短信。但我却松了口气,因为这代表她睡着了。
睡着了,就挺好。
步行到家已是满头大汗,但我并不觉得累。
母亲的确在床上,大概没洗澡,警服就挂在旁边的椅子上。窗帘半拉着,与她平缓的呼吸一起,像浮游植物流动的茎叶一样摇曳。
母亲睡觉喜欢踢被子,一如此刻,大半被子耷拉在地,她朝门侧躺,白花花的大腿近在眼前,身上是保守的白色内衣,乳房鼓鼓的,几缕黑毛从内裤边探头探脑出来。
我内里有什么东西跳了下。
给床上的警花盖好被子,我把目光投向了窗边办公桌上的那个平板电脑。
平板是锁着的,我输入母亲的生日,顺利打开。
日期是十一月十六号十四点多,也就是今天白天。背景是四面灰色冰冷的水泥墙,显然是在审讯室里,中间摆着一张铁桌,对面的寸头男子神情淡定,这边的是两名警员,母亲并未出镜。
我记住这个时间点,回头看了眼母亲,然后把声音拉到最低,点击继续播放。
寂静,很久都没人说话,我确认了好几次视频是否正常播放以及平板音频是否正常。终于在过去五分钟后,这边的警员说,「已经半小时了,你说不说?」
沉默。
「你回避是没有用的,我们还是能查出来。但那样你就没有从轻处理的机会了。」
过了几秒,男子抬头,「警官,你有没有搞错,我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好交代的。」
警员推推黑框眼镜,「你的小弟跟我们说了。你作为片区的老大,在你的地盘上发生了命案,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警察同志,都是些狐朋狗友,恭维我一下罢了,他们的话也能信?都是一群吊儿郎当的货。」
沉默了几秒,警员说,「你胡搅蛮缠没有用,之后查出来跟你有关,你等着严重处理吧。」
寸头男子耸耸肩,我看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剩下十分钟,都是无言。我想了想,退出了视频,发现列表里还有其他视频。回头看了眼母亲,犹豫片刻,我还是点开最近的一段。
依然是审讯视频,不过对面的男子令我感到一丝熟悉,我想起了,在凤凰楼见过,是那里的管理高层。
那次开厢,得知秦广这位少爷在,亲自过来送了一箱酒。
两分钟的准备后,警员说,「你的家人我们已经安排好人员进行保护,尤其对你说的菜市场等地方进行了加强处理,现在你可以放心跟我们说了...」
这时飘来一声女人的呜咽,我纳闷审讯室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还是说审讯室外的人发出的?紧接着我就一个激灵,回身看去,原本朝门侧躺的母亲换了个方向——朝我。
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看下去了。赶紧把平板复原。
第二天醒来,母亲已不在床上,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套脏了的警服。
我起身下床,来到走廊,浴室的洗衣间在滚,楼下传来烹饪的声音。
到楼梯口去看,确实是母亲。
洗漱后下楼,没两分钟母亲就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出来,「吃了去上课。」
我接过面,问,「睡得好吗?」
「挺好。」母亲回身进厨房,我看着她脱下围裙,关掉排气扇,然后回到桌边,在我对面坐下。
她身上是一套干净的便装,看来洗了个澡。
宽松的白色T恤在胸部有个饱满的凸起,看上去像紧身衣,但自然不是,只能说母亲的乳房太大了。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连裤袜,颜色深到看不见肌肤。因为坐在位置上,我也瞧不见她下身的模样了,自也无法描述身材。
「快吃,」她说,于是她就吃了一口面。
我看了看碗里,还是老一套。几块钱一捆的挂面,然后有葱花,酱油,剁辣椒,白菜,肉丝,以及一个荷包蛋。
「今天还忙不?」吃了一口面,我问。
「忙,」她吃了一口,然后捋捋鬓角的青丝,雪白光洁的额头上已细汗点点,额前垂着几缕凌乱的发丝。
「实在不行就算了。」我说。
「嗯?」刚要埋头嗦面的她又扬起头来,似乎看了看我,「说啥呢?」语气有些不快。
「这么累,没必要。局里那么多警察,你可以放给他们干。」我埋头吃面。
「啧,说的啥话,我是队长,怎么可能带头偷懒?」
「我也没要你偷懒啊,」我抬起头,「要你别那么拼而已,适当地休息一下,他们总不能说你吧?」
那双明亮的丹凤眼忽然凌厉起来,我没来由打了个冷战,紧跟着一个个带着愠怒的字眼从那不断张合的丰润唇瓣中脱出,「咋跟你说的?当警察就是要以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为头等大事,最近连连发生命案,你妈我是刑侦大队长,我这时不认真努力,我这个队长是个摆设?对得起身上的警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哎。」
「吃完,去上课,然后,好好把警察守则背十遍,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面都是在闷声不吭中吃完的,母亲自然没错,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过两天看到一则新闻,是江南本地公安频道的,说最近市内安全系数急剧下降,居民要注意人身安全,切勿进入不明场所。
另外,国家针对扫黑除恶已经制定了专案计划,并加注了奖金已激发警察和市民的扫黑热情...
期间提到,一位证人在提供证据后,其证词可能威胁到了某个黑恶势力的利益,所以其家人被黑恶势力所杀害,此性质极其恶劣,高层要求尽快查出真相,以免再有无辜被殃及,并在此单独案件上加大奖金投入,希望能更好地调动警察破案动力。
此则公告确实有效,近几天我都听到看到菜场附近有不少警察在巡逻排查,想必就是在针对那桩命案了。
周六上午九点,母亲照常带我到医院找高阳复检。
高阳说我恢复得似乎比以往更快了,按如今基本也可以不靠拐杖而步行一公里了。他和母亲都问我最近是不是勤加锻炼了,否则为何恢复那么快,我的回应则是模糊处理。
「都是自个的身体,自个都不爱惜自个,谁还管得了你,」母亲拍拍我的肩,丹凤眼笑意盈盈,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妩媚,「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对此我只能苦笑。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不断想起此前他们的对话。
没头没尾的,因为我是中途听到的,高阳说,「或许,只能投其所好了。」
母亲沉默良久,说,「牺牲很大,又该如何抉择?」
「警徽嘛,又是大警徽,戴在身上,怎么能没有点牺牲呢?况且,这是光荣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日母亲在家做午饭,期间来了个包裹,我到门口去领,进屋时,母亲正好端着一盘辣椒炒肉出来。
「小远,快洗手吃饭了。」
「嗯,」我说,「妈,刚来了个包裹,是你的,我替你领了。」
「嗯,嗯?」母亲忽然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把菜放下,快步走向我。
「妈,怎么了?」我愣在原地。
可能厨房里太热了,她雪白的脸颊上还挂着一抹红晕,拿走包裹,看了看,「没事。」说着捋捋头发。
「啥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打开让儿子看一眼呗?」我笑道。
母亲瞪我一眼,「美得你!」
我耸耸肩。
饭间,我问她,「最近不怎么忙啊,都不用加班。」
「这只能代表没线索可查,不是好事。」她夹了一条辣椒,「滋滋」得咀嚼着。
「是么——」我想说我觉得挺好,但上次刚吃了教训,立马闭住嘴了,不过,我更恨那个什么狗屁警察守则了。
「快吃,吃完去散步。」
「啊?」我放下筷子,看向她。
「啊什么啊?散步啊。」
「哦,好啊,」我说,「不过你怎么想起要我散步了?」
她愣了愣,低下头,扒了口饭,「散步不挺好?恢复得快,你不经常散么?
这会主动叫你,不愿意了?」
我看着她连扒了好几口饭,似是有所察觉,她抬起头来。
「咋?」她问。
「没,」我扒了口饭,「你也去么?」
「我去啥?」
「散步啊。」
「不去。」
「嗯?不你要我去的么?你不跟着去?」
「要你散步,我没说要去啊。」
「哦,那一起去呗。」
「不了。」
「为啥。」
「有事要忙。」她捋捋头发。
「啥事啊,不刚说不忙么?」
「管得多,散你的步!」
第二天周六,没课,母亲早早出去了,下午听说警方又开始排查菜场周围,并且这次还加大了人力。
说不上有什么情绪,不过看来案子又有进展。
忙起来,母亲自也回不了家,晚上原本想在家煮个面,秦广打来电话,说找了个新场子,一起玩一玩,我没怎么犹豫,就去了。
很奇特,自从把学姐让给我后,这小子副驾驶上再没坐过其他女人。我寻思他是不是改邪归正了,接着又觉得异想天开。人的秉性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
当然,跑车毕竟就两个座,总不能老让妹子坐我腿上。
到了包厢里,一通吃喝玩唱,我照常上街拍时尚,看看最近「腿祖宗」有没有发布什么热图。可惜没有。很多网友在底下催更,这家伙说女神最近应该没出门,否则他肯定能出图。
对此我深感惋惜,却又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
他的热度是下来了,但另一个帖子却在今晚一下窜上了头条。发布时间是下午五点,距现在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发布者是个新号,与发布时间只差了几分钟,很显然,这家伙有备而来,为了发图特地开了新号。
标题是「性感少妇私图,不看必后悔」,于是我点了进去。
标题后带着「4P」的标志,意味着图片一共四张。据此可以推断出,这并不是专业拍摄。因为那种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张。并且在我看了一眼第一张照片时,我更确定了心中想法。
采用的显然是摆拍,而且是本人摆拍。角度歪歪扭扭,把一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女人兜进镜框。
没有露脸,只有头以下的身材。但已足够惊艳。背景是白色的粉刷墙,以及一扇门,说不出的熟悉,毕竟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装修。
女人很白,这种白在与身后白墙的对比下更显突出,是那种纯粹的冷白皮,雪白,奶白,牙膏白,导致身后毫无瑕疵的白墙都显得黯淡无光。
而女人身上却又是一套极致黑的内衣,蕾丝设计,不算保守但也不算太大胆的款式,却毫无疑问将女人的身材突显得淋漓尽致。女人约莫一米六八高,这点上和母亲颇为相似。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联想到母亲。
黑色的头发扎着,只看得到颈后的马尾一角。脖颈修长雪白,像某位画家亲自用笔勾勒出来似的,否则线条、比例怎么会匀称得如此完美呢?
削肩下自然是女人把胸罩鼓鼓撑起的丰乳了,形状之饱满,规模之宏大,令人发指,我寻思这去当胸膜不是妥妥的第一?雪白的乳肉像含羞的姑娘从罩边探头探脑出来,我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得承认,很想摸一把。
往下便是女人的水蛇腰,说是盈盈一握毫不夸张,这种粗细的腰在现实中我只从母亲身上看到过,再者就是学姐,但相比母亲,学姐又要逊色不少,所以唯一能与图片里这只「斩男」腰平分秋色的,还是只有母亲。
想到这,我不禁萌发一个奇想。若我拍摄一些母亲的私照上传到这里,岂不是也能轻而易举成为站内大咖?这些人想抓拍到这样一个瞬间并不容易,而我每晚睡觉身边就躺着一个活生生的最好的素材。
柳腰之下,纤细的线条突然爆炸开来,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令我词穷的饱满肥胯,我惊讶于世间竟真有如此完美的S形花瓶状身材。女人虽是面对镜头,但身后两个肥硕的屁股蛋还是能令人轻而易举地想象出来。
紧绷深陷在三角地带的黑色蕾丝内裤下,便是女人的一双丰腴大白腿。女人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排除PS的可能,女人是最典型最完美的三七分身材,上身三,下身七。而且镜头其实有点俯视,很难想象若镜头从下往上拍,那女人这双长腿又该制造出怎样的震撼。
这张女人光脚正常站在地毯上的图片,已经令我感受到了浓浓的色情味道。
虽然照片中的女人站姿矜持,没有任何的搔首弄姿。
继续往下翻,都是女人的正面照,姿势几乎一成不变,但我的呼吸却越来越粗重。
直到第四张,女人微微侧身,于是那丰腴的肥臀终于在眼前清晰起来。形状高耸如峰,黑色的蕾丝内裤边隐没在神秘的臀线里,我很难想象倘若能把鸡巴塞进这样一个屁股蛋里究竟会有多爽。
足足在第四张图片停留了两分钟,我的思绪才回来。
可以肯定的是,女人八成是那种贤妻良母,但是,矛盾的地方在于,保守矜持的她为何会愿意穿上这样的性感内衣进行拍摄呢?她对照片被发网一事是否知情?
如我所料,底下的评论也基本是围绕这两点进行展开。大家都很好奇女人的真实身份。
置顶的评论,竟然是腿祖宗发的,他说女人很像他的女神,但以他对女神的了解,女神不会干这种事,更不会发出。
这腿祖宗对他的女神显然十分了解,大概也知道他的女神的真实身份。在之前,大家就对他的女神十分喜爱,眼下又听到他这么一说,确实也纷纷意识到两者间颇为相似,兴许就是一个人。
但腿祖宗这番话,也表示事实并非就是这样。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来了一波不错的联动,或许这也是这条帖子短时间内能窜这么高的原因。
这时,母亲来了个电话,她说,「散步呢?早点回来。」
我「嗯」了声,莫名地,母亲,腿祖宗女神,出镜女人,互相交织,在我脑海里愈发扑朔迷离。
第九章 停职
「秦少,不请自来,望多包涵!」这时,一个寸头男子开门而入。我轰地一声愣在原地。
此人径直朝我身边的秦广走来。另一边,魏源说,「秦少,他是白邦,在菜场一带混,听说我认识您,今晚有个场子,就让我把他引荐给您。忘了提前跟您说,希望不要怪罪。」
秦广摆摆手,又朝白邦招手,「随便坐吧。」
「秦少果然海涵,那我就不客气了!」
坐下后,白邦来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大意就是他在菜场那一带颇有势力,今后秦广在那遇到什么困难,都可支会他一声,他立马赶到。
秦广抽了口雪茄,吞云吐雾,微眯着眼点点头。
又闲扯了一番,无疑是些恭维的话,随后众人也照常吃吃喝喝起来。
「对了,介绍你认识一下。」秦广搂了搂我。
我本能地抗拒,但还是坐了过去。
白邦放下手里的芙蓉王烟,看向我,眼神里有一些好奇。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公子,陆远。」
白邦嘴角瞬间扬起,却又脸部莫名地一僵,接着笑容菜彻底绽放起来,「幸会幸会,陆公子好,我是白邦,混菜场的。」
看着伸来的两只友好的橄榄枝,我一时没给回应,这无疑让气氛变得尴尬。
白邦先笑起来,打圆场,「陆公子身份尊贵,我这市井小民自然不配和陆公子握手,理解理解。」
秦广朝白邦昂了昂下巴,然后拍拍我,贴到我耳边轻声说,「这人混菜场的,很能打,手底下有帮兄弟,你就给他个脸色,今后能调遣一帮马仔,不是挺好。」
握了手后,白邦呵呵地笑,拍打胸膛,「今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
一帮人又吃喝玩唱起来,我退意渐浓,忽听到角落魏源拍拍白邦说道,「怎么样,啥时候再来套?」
「啧,这种好东西,岂是想搞就能搞的?」白邦难掩脸上飞扬之色。
「那你不已经搞了一套了嘛,肯定有办法的。」
「等吧,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你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对不?」
魏源点点头。
「不过啊,我还是挺有信心的。」白邦笑容深邃。
「哦?」魏源看向他。
「我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会回来找我的。」
「这么有把握?」
「那当然!」
听到两人这么说,我脑海不禁浮现一个被人握住把柄的失足少女。这帮坏种,干这种事绝对信手拈来。
第二天早上十点,我骑单车去了趟菜场。如传言的那样,大清早就有不少警察穿梭在大街小巷里。这排查的力度确实不同寻常。
老远我看到了小杨,他正与一个卖猪肉的大肚男子对话。我有意避开他,我不太希望他把我来这的事汇报给母亲。
在那条我再熟悉不过的陋巷里,我看到了母亲。
为何熟悉,这是曾经令我一度觉得自己此生再也不可能站起来的地方。
母亲一身警服,笔挺高挑,在中秋早晨的陋巷里,明艳如夹缝中悄然绽放的玫瑰。
她确实也是朵「玫瑰」,不过带刺。
早期她破案无数,是那些不法分子心中的刺,但这样雷厉风行的女警,却又艳丽得不像话,于是这些歹徒私下都用玫瑰来称呼她——美艳却带刺。
知道这些内幕的歹徒有些落网,母亲在他们那的外号便泄露出来,渐渐地演变成一种美称,在公众世界里也广为流传。所以人们在提起母亲时,更多地会用玫瑰或者玫瑰女警来称呼。
我不敢太靠近,只知道她大概在问话那家捡破烂的父子。这条陋巷里住的人基本都活得很凄惨。
四处走走看看,大概弄清楚警方是在找什么老大,与前几天一大两小命案有关。不过没能从这些街坊口中获取什么有效信息。至少我听到最多的回答就是「
不清楚」、「不知道」、「没听说过」。
回去前,我又跑到巷子里看了会母亲。
她走到了巷子更深处,昼光依旧明亮,她的身影却奇怪地越来越模糊,那巷尾似乎变成一个巨口,而这朵娇艳的玫瑰就快要消散。
···这几天一直在关注那个新号,得承认,我对那四张黑色蕾丝内衣照特别感兴趣,期待后续。
只可惜,那个新号自从20号发了首个帖子后,一连几天都没上线。
「腿祖宗」倒是挺活跃,一直在抱怨他的女神已经很久没出街了,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组图要什么时候才能出世。
有人在底下骂他傻,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当初就不该说什么今后只拍女神,现在好了,搞得自己无图可出。
「腿祖宗」的反应十分激动,当然我是从文字上看出来的。这家伙先是说了句「你懂什么」,后面加了三个感叹号,然后说「我可是知道女神真实身份的人,她到底有多美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如你所料,后面也跟了三个感叹号,「我现在只想拍她,拍其他人我觉得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后面还是三个感叹号。
二十四号早上没课,打算去警局逛逛,却得知母亲不在。我问警员她去哪了,警员说十分钟前离开的,具体也不清楚去哪。
百无聊赖的我遂在母亲办公室闲坐。室内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一点我觉得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我十点到的,母亲回来已经临近警局下班时间。看到我在她办公室时,她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课?」
「嗯,没课。」
可能路上晒了一会太阳,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吃过饭没?」
「没呢。」
十分钟后,饭堂里,我问她,刚才去哪了。
「有点事,」她扒了口饭。
「啥事啊,」我也扒。
「管得多,公事呗,」她白我一眼。
「怎么一个人去了,不用带上警员吗?」
她愣了愣,低下头,「不方便。」
「这有啥不方便的,不过我刚才问了,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过了会,母亲才抬头说,「反正有事。你把妈当啥了,啥事都要跟他们汇报啊?」
我笑笑,「对,我妈是刑侦大队长。」
回应我的是母亲又一个白眼。
吃完饭母亲将我送回家,紧跟着又折返回警局。我说不午睡一下吗。她说还有事,要我下午记得自己去上课,她不送了。我说哦,我说啥事那么忙啊,又得加班。她说当然是案子的事呗。确实,这段时间案子一个接一个,母亲几乎没消停过。
下午电话问小杨,他说母亲正在提审一位嫌疑人,据说那人是菜场的头子,霸凌菜民,掌管着整个菜场的运作,跟一大两小命案有关。可能是他指使他手底下的弟兄干的。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现实生活里的黑道,只觉有些荒诞。
我问他母亲是怎么找上这位菜霸的,他说他也不懂,母亲没说,不过以母亲的敏锐,相信她肯定没错。
对此我深以为然。
一旦提审,而且是这么敏感的对象,母亲肯定管不了我的晚饭,下午放学,我到食堂吃饭,饭间照常点开街拍时尚,本以为还是老样子,结果发现又多了一个置顶帖。
看到发布者,我顿时精神起来。
标题是本人现场亲自现拍,性感女神,火辣身材。只有1P。
点进去,依然是那套黑色蕾丝内衣,只不过雪白的脚上还多了一双黑色漆皮高跟鞋。女人本来就高,这样就更显得身形挺拔,那双腿横亘在镜头里,像根顶天柱把画面撑得满满当当。
看得出来,拍摄者是「新号」本人,因为镜头并非被摆在某个例如桌上,而是悬浮在半空——有人托举。
出镜的女人也明显扭捏许多,两只葱白小手紧遮腿根,那份窘迫隔着镜头也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我老二硬得厉害。虽然从内容上,照片并未比上一次出彩什么,但情况不同啊。上次是女人自拍自发,而这次是「新号」当面拍摄,女人就站在他身前。我无法想象「新号」面对这样一个尤物是如何做到坐怀不乱的,他俩难道没发生点什么?期间发生了什么,使得女人愿意从镜头来到「新号」的住处,还允许「新号」拍下照片。
如我所料,底下的评论全是问「新号」是怎么做到的,当时没和女人发生点什么?
对前者「新号」是模糊处理,只回答了后者:我和她算是交易,这张照片也是我软磨硬泡她才允许我拍下的。她本来没带高跟,我知道各位狼友喜欢看,所以自备了一双,当时让她穿上也迫费了一番功夫。但确实值得,高跟真的让她仿佛化成了女神,光彩夺目,尊贵高雅。
比较火的评论里有「腿祖宗」,他(她)说:我不得不怀疑这可能真的是我的女神了,我对她的身材太熟悉了,除非是双胞胎,否则我真的难以相信世间有身材如此像的两个人。这种身材到底有多极品不用我多说,出镜的女人和我的女神的身材都很完美。但是,我必须要说,我非常清楚女神的身份,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以她的身份,这样的照片被流传出来,绝对是莫大的隐患和耻辱。
有人回复他说:腿哥,说不定就是你的女神。你把你的女神说得这么牛逼高尚,鬼知道是不是表里不一啊。说不定她的真实面貌你不懂,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网友二:腿哥,你的女神和这个女人算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看到过最极品的两个了,实在不行你就把你女神的真实身份爆出来吧,让我们也了解了解。
腿祖宗回复说想都别想,保护女神的隐私是他的底线,他不可能亵渎他的女神。
底下评论全是「不信」、「真的假的」等一系列的表情。
看他义正辞严,我都不禁肃然起敬。
我不清楚母亲是当晚还是第二天凌晨回来的,总之醒来时她就在旁边床熟睡。
有些时间没找学姐开荤了,手淫也很少,特别是每天还在做壮阳运动,老二硬得厉害。
到衣柜翻了条母亲的黑色裤袜,跑到隔壁书房开始撸。母亲一共两个储物空间,一个是我房间和我共用的这个,一个则是书房这个她专属的。
朦胧的丝袜像没有重量,轻柔得不像话,划过龟头的触感像膏脂般丝滑。我感到体温逐渐上升,一边打开了母亲的衣柜。
琳琅满目都是母亲的衣物,基本都是各种警服,只有一个狭小的部分挂着几件私服,很老的款式,几年前就见过。
这些年母亲几乎全是警服穿在身出出入入,私服真的很少看到,穿不上,自然也就不会添新,那条白色吊带睡裙算是我见母亲穿过最多的警服以外的衣服了。
打开抽屉,里面是些内衣和丝袜,内衣只有白、黑、浅棕三种颜色,其他颜色母亲说过太过花哨,不喜欢。没有一套是带有蕾丝或者透明等情趣设计的,保守得不像话,一如那个所有妇女都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年代。
丝袜以连裤袜和黑色居多,连裤袜也可以称作打底裤,总之入秋,母亲每每都要穿上一条,保暖。丝袜还有遮瑕性质,只不过,你懂的,母亲这样的,哪用得上……
剩下就是两双肉色连裤袜,以及几双短丝袜,在作用上与普通的袜子没什么两样。
我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母亲穿肉色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很遥远,遥远如我和母亲如今所期盼的那种美好生活状态。
整个衣柜是由一大一小两部分组成,观摩完大的,我将小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都是些清凉的夏装,夏天已经过去,这些衣物自然就遭到了搁置。
如你所料,依然是些很保守的款式。T恤,衬衫,牛仔裤,工装裤。
还剩下最后一个底下的小抽屉,打开前,我莫名踌躇了一会,就好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会有某种未知恐怖的事物肆虐人间。
于是伸手时,内心竟擂鼓一般咚咚响,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也许是下体充血导致肾上腺激素过度分泌。
一套黑色蕾丝内衣,是的,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著一种凝固一切的魔力。
我内心有无数个疑问,明明没有哮喘,却猛然觉得呼吸困难。
我捏了起来,柔软,滑顺,散发著浓郁的母亲的体香,以及淡淡的洗衣粉味。
这样一种款式的内衣存在这,无疑十分地突兀,它被以这样一种方式存放,便更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一阵狂猛的酸意上涌,颤抖中,我来不及拨开丝袜,无数的罪恶就「噗噗」地释放了出来。
几分钟后,冷静下来的我将丝袜收进口袋,回房确认了下母亲仍在熟睡中,赶忙到浴室把丝袜洗了,最后挂在我衣柜里的夹层间,用衣服遮盖。
十点半还要上课,眼下差不多八点半,下楼煮了面吃完后,用手机上论坛重新看了下那套图。品牌,款式,确实是母亲衣柜发现的那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如果是巧合,确实太巧了些。
但是,母亲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母亲或许真的出轨了。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在不爱一个男人的情况下,会有什么理由穿上这样一套情趣内衣去取悦对方。
但我也无法想象,一个聪明的女人,身份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会干这种蠢事。
思虑再三,我也无法决定到底要不要和母亲对峙。
一,对峙后,如果是,那又怎样?母亲要出轨,作为儿子的我,有什么资格、理由阻拦吗?而且她和父亲早已离婚,情感上、法律上都不再有关系,母亲这么做,无可厚非。
二,如果不是,对于我浏览这种色情网站,母亲必然要痛批我一顿,而且偷窥她衣柜这件事也会暴露。当然,与她出轨相比,这个情况我还能接受些。
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那个发布者「新号」可以为我解惑了。
但是,不管我直接去问还是摆明我的身份去问,都不明智。对方也肯定不会告诉我。
不过,假如母亲真的和此人有感情,那么此人作出这种行为,我是不是可以借此让母亲看清此人真面目呢?
可如果此人发布照片是和母亲达成共识的,那么我这么做,无疑是自讨没趣。也会让我们三人彼此间尴尬。
又翻了会论坛,这无疑是个加深愤怒的过程。看着底下的牲口对着疑似母亲出镜的照片污言秽语,我替母亲感到不值。
一直到将近十点,我才不甘地离开了家里。
对中午母亲还能照常给我送饭,我表示十分惊讶,看着在校园人群里傲然而立的她,我总觉得透过那身警服能看到一套黑色的罪恶。
我说干嘛不多睡会。
她说够了。虽然她脸上化了淡妆,但那抹通宵达旦所产生的苍白还是有迹可循。
聊了几句,她刚要上车,我喊住她,她转过头来,而我到嘴的话却又哽咽起来。
「咋了?」盯我一会,她捋捋头发问。
「没、没事。」我低下头。
「这孩子...啥毛病,神经兮兮的,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跟着,我胸膛被人捣了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清香,母亲又说,「到底咋了?」
我咽了几口唾沫,她耐心地等待我,然后我问,「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啥特别的事?」我抬起头,于是看到那对充满不解的眸子。
「就是,特别,我问你,我哪知道。」说完我撇过头。
「特别...?」她沉思着,片刻她说,声音大了一些,「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有啊,」我慌张的,更不禁踉跄了一下。
「是不是小杨?」她的语气更冷了些,那对丹凤眼就像锁定猎物般把我死死盯着。
「不、不是。」虽然我担心的没发生,可被她这么盯着还是有些喘不过气。
「不跟你说了,案子的事少操心。平常一些小案你了解了解就算了,你毕竟还是个学生,重要的案子现在还不方便插手。」
「不是案子的事,小杨没跟我说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没有就算了。」
「真是这样?」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嗯,」我终于可以抬头直视她。
她抿了抿嘴,阳光下,瓜子脸上的根根绒毛都清晰可见,半晌,她说,语调变得轻柔起来,「等案子结束了,看情况给你了解一些。毕竟,这些事你早晚要经历。」
···第二天我十点后没课,早早回了家,正在房间里做着运动,忽然听到走廊外传来声响。
这个点难道母亲回来了?下班这么早?
门开,但不是我的门,然后轻轻地,「砰」地一声响。
落什么文件了吧,我心想。
又练了十几分钟,满头大汗,腹部热热的,老二硬得厉害。这鸡巴提肛运动确实有效,单从勃起的时间和硬度来看就不是浪得虚名。我很好奇以前哪个货在什么情况下发明的这个。其必是房事中的佼佼者。找个时间得和学姐检验一番。
隔壁一直没动静,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母亲出去时脚步太轻导致我没能捕捉到。又听了会,依旧如此,于是我擦擦汗,开门来到书房前。
我喊了声「妈」,敲敲门。
里面没音。
我刚要开门,脚步声从里面响起。
没一会儿,门开了。
眼前的女警憔悴得渗人,我不由颤声道,「妈,发生什么了?」
几分钟后,我们母子俩坐在书房里,两两无言。
母亲被停职了。原因是吸毒。很匪夷所思。她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原因。这还是看在她刑侦大队长的身份以及破案不少的情分上,否则就不是停职两月这么简单了。
从事与毒品相关工作的警察有因工作而沾毒的危险,上级清楚这点,所以只要能自证是因公吸毒,那么就不会受到处分。轻者则戒后恢复工作,重者则退休领补助。但母亲无法自证。
我说,「那您就好好休息两月,这两月啥也不要想,到时一切都会回到原点的。」
「你知道个啥?」母亲陡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我。
「咋、咋了?」
「不工作哪来的钱?怎么生活?怎么——」母亲张张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叹了口气。
「不是有工资么?」我低下头。
「停职期间,工资减半,破案的奖金也拿不到了。」她说。
「那就不要了呗,咱们省点就好了。」
「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但她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呢?
下午有课,但我没去上。她这个状态,我怕她做傻事。
一直守到傍晚六点,我做好饭要她下来吃,她才从房间里出来。摇摇晃晃,像个行尸走肉。瓜子脸不再圆润,好像一瞬间就老了许多。
下楼,她还问我怎么没去上课。
我庆幸她至少没傻,还能想起我有课,还能意识到我一直在家。
我说,「课调了。」
她「哦」了下,又好像没有。等她走到桌边坐下,我把盛好饭的碗和筷子放到她面前,她看着桌上的菜出神了很久,才缓缓拿起筷子开夹。
收拾碗筷时,我问她要不要出去散个步。
她看着我,那双眼睛终于恢复了些神采,半晌,点点头。
我们没有走太远,就在小区内。然而一路上太多街坊邻居,母亲疲于应付,我便把场地换到了小区外。
夜风冷,出来时,她脱了外套,只一件内搭紧身衣和黑色警裤,我把特步外套脱下给她套上。她像个娃娃,任我在她身上施为。我只觉心跟着揪了一下。
在外面晃荡了半个小时,我瞧母亲无精打采的,就回家了。
进了屋,她就上二楼洗了澡,然后进了房间。
我看着钢架上的那双「老友」,第一次没生出任何冲动。
第二天早上有课,我去上了。
十点收到一条短信,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我愣了一会,点开看:中午回来吃饭,妈下厨。
停职,意味着公车无法再私用,所以母亲说的不是「中午我来接你」。
中午回到家,厨房已经「嗡嗡」地在使用中了,看着油烟下那道重新恢复活力的倩影,我的心飞扬起来。
走到餐桌边,我就喊了声「妈」。
她回过头来,冲我一笑。真好,瓜子脸上写着精气神三字。
我打开门,走进厨房。
「呛着呢,进来干啥?」她没好气的。
「看你做菜。」我微微笑道。
「有啥好看的,快出去。」灵活的小手翻炒着肉丝。
我刚要说,就「啊切」了一下。
果然,「啧,快出去,别喷到菜里来了。」
我揉揉鼻子,吸了吸,向前两步,搂住了那道柳腰。
她僵了一下,咂咂嘴,「干啥呢?」
「妈,你真美。」我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
「还小啊,都大学生了,丢不丢脸?」虽是这般说着,却没有阻止我。
「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我看着锅里跟随葱白小手一起晃荡的肉丝。
「行了,赶紧出去吧。」她伸手撵我。
于是我抓紧机会又感受了一下那份柔软与弹性,才欣然离场。
吃饭时,我正要夸她今天肉丝炒得不错,她冷不丁来一句,「刚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了。」
「昂?」我头皮一阵发麻。
「你昨天有课。」
我低下头。
「为什么撒谎?」
我扒饭。
「下不为例啊,否则有你好果子吃!」我几乎能想象出她蹙眉瞪目的模样。
过了会,饭吃了快一半,身前的丽人忽然起身,绕过桌边,接着我感到一股清香与柔软。
母亲抱着我,青丝像绕指柔把我缠绕,「还是儿子好,知道心疼妈。」
话到嘴却又变得哽咽,我放下筷子,眼前越来越模糊。
中午尚在熟睡,被母亲欢快的声音吵醒。睁开眼时,身子在轻微地摇晃,始作俑者是那只葱白小手,「小远,醒醒啦,快去上课。」
我只想一头撞墙,「妈,下午没课。」
「啊?没课?」丹凤眼瞪得大大的。
我起身,无奈地点点头。
「你别想骗我哦,我可有你班主任电话。」
「你打呗,」我扣扣眼屎。
好一会没声,接着她说,「那咋办?妈扰醒你的美梦了。」
不等我说,她又接道,「算了,下午那么好的天气,出去练练,睡那么多也该够了。」
「妈,太阳大著呢!」
「你男孩子怕晒?」
「不想去,」我嘟嘟嘴。
「行,我自个儿去。」转身就走。
到门时,我「哎」了下,她立马回头,笑容狡黠,我叹了口气,「等我换个衣服。」
···温和的秋日淡淡地洒下,我一边脚举哑铃,一边看着身旁的女人。我好奇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完美的物种?多年如一日,她总是白得耀眼。又如此刻慢跑完拉伸大腿的她,怎么会有这种皮肤、身材、气质以及脸蛋都无可挑剔的女人?
于是我坚信造物主在捏人的时候一定有所偏爱。
「不错啊,现在能坚持这么久了。」她笑道,我真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把腿架到超过自己肩膀高度的杆子上的。一定是天赋异禀吧,我只能这么解释了。
「要加油啊!我们小远是最棒的!」她昂首冲我竖起大拇指,天知道紧身服下她那隆起的胸脯到底有多夸张,像个注水的气球般,规模超过两肋不说,形状还极其饱满,违背地心引力高耸着,其下的腰肢却又盈盈一握,透过轻薄的材质我还能看到她的马甲线。这种强烈的反差实在太冲击眼球。我嗓子眼一阵发紧。
如我所料,路边的目光也若有若无地射来。然而对此当事人却毫无感知。
我只能苦笑。
第十章 上 SM裴语嫣
「下次得增加负重了,」母亲换了条腿。
我点点头。
回到家,母亲走进厨房,没多久就出来,「吃点水果。」
我坐在沙发上,点开电视机,「嗯」了声。
母亲把盘子放到茶几上,也在我身边坐下。
我随便点了个台,然后拿牙签插了个西瓜。
母亲打量我一会儿,说,「照这么下去,恢复得肯定很快。」
我「嗯」了声,嚼着西瓜,目光放在电视上。
「GDP上升……进步飞跃...不二功臣腾华集团...」
清晰利落的字眼一一从女播报员口中吐出,我的目光却在左上角的小幕上。
画面中,一男一女于酒店门前被众人围绕着,头顶的门面披着条横幅,「欢迎腾华集团董事长秦云明先生与沈夜卿女士莅临本次活动」。
夫妇俩面带笑容,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光彩照人,在众人瞩目下,一起将手中的红布剪断。
众人开始鼓掌。
我随口提起,「妈,这秦云明您认得不?」
母亲正揉肩膀,听我说便看向电视,然后捋捋头发,「认得啊,怎么了?」
「您对他了解多少?」
「大公司董事长,八竿子打不着,不是我们这些基层干部能接触的。」说着她叹了口气。
「不对呀,您这刑侦大队长的身份,他得巴结您才对啊。」我笑道,却迎来母亲一个白眼,她说,「教你的又给忘了?」
「哦,」我收敛笑容,低下头。
没多久,她起身要去洗澡,我问,「您真没跟人吃过饭?」
母亲顿了下,快步走开,「八卦,洗澡去了!」
十几分钟后母亲穿着那套白色冰丝睡裙下来,说,「我洗完了,你也去洗吧。」
进到浴室,看到墙边盆子里的那套白色内衣,我愣了会,然后默默打开了喷头。
洗到一半,楼下母亲好像在跟谁通话。出去后,声音已经消失。我穿着睡衣走下去问,「妈,刚跟谁打电话呢?」
「你是越来越八卦了,」瑜伽垫上,母亲正放松着身姿。
「那您这两个月干啥啊?」我走到餐桌边,拿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办案。」母亲坐在垫子上,右腿向后翘起,两手在头顶圈住脚踝,形成一个闭合圆环,颇有点像蝎子翘尾。
「您都停职了,还怎么办案,办啥案?」
母亲哼了声,「又不是革职,我依然是个警察,案子自然要继续办,继续查。」
「真敬业!」我朝她竖起大拇指,换来她又一声「哼」。
她把腿放下,开始劈叉,然而下到三分之二,却卡住不动了。
我一边喝水,一边静静看着,没过几秒,她喊我,「过来下,帮妈压压。」
「咋压?」我放下水杯,朝她走去。
「好久没放松了,连地都下不了了,」她的语气带有一丝幽怨,说完叹了口气。
「老叹气干啥,叹气不好。」我来到她身边,洗了澡后,她身上香香的,并且这股子香味很快就会蔓延整个客厅。
「咋个弄?」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使劲,压。」她说。
我「哦」了声,照做。
「啧,没吃饭呢?用点力!」
我只好照做。
于是手下的警花得以缓缓下沉。
但这个程度在到了一定边界后,又忽然停顿。
「小远啊,要不算了,妈自个来行了。」
窸窣!
在一声女人的惊呼中,那两条丰腴的长腿终于和瑜伽垫亲密地接触。
我赶忙去瞧,母亲的脸色并无半点怨怼,但有点红。
「妈,没事吧?对不起,下手有点重了。」
「没有,整挺好。」一抹轻柔的弧度在她嘴角浮现。
我回到沙发坐下,看着她在那来回摆弄,我问,「妈,您就没想过当个老师啥的?」
「啥老师?」
「瑜伽老师啊,或者说,形体老师?」
「啧,说啥呢?」一个白眼飞来。
「您身材这么好,柔韧性也高,您要是开个兴趣班,绝对一堆人来,到时您就是班里的活招牌!」
「行了,是不是刚才练傻了,胡言乱语的。」
「妈,我说真的,」我起身走到她身边,「现在日子好了,个个都有钱了,那些女人都想着怎么保养自己,您看我们小区里那个什么阿姨不就靠着这瑜伽兴趣班挣了不少,您要是愿意开,肯定更多人来。这瑜伽啊,就主要看老师。老师身材越好,学员就越相信在老师的教学下,自己也能拥有一样的好身材。尤其您还这么美,她们肯定很愿意跟您练。」
「行了行了,口无遮拦的,你妈我是刑警,哪怕我不当警察了,也不可能去干这种事。」
「妈,赚钱嘛,不寒碜。」
「闭嘴!」她冷冷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到此为止,再说有你好看!」
「哦,」我嘟嘟嘴,回到沙发坐下。
第二天母亲和我一起起来,我问我去上课,她去干嘛,她说母亲有事,我说你都停职了,咋还有事。她说不是公事不能出门了是吧?
于是我耸耸肩,无话可说。
换了一身私服的她和我一同出门,今早太阳大,不必穿外套,难得看她脱下那身黑乎乎的警服,白色宽松T恤和蓝色修身牛仔裤让她仿佛年轻十岁,特别是脚上的那双白色帆布鞋,恍惚间好像真回到了遍地白色帆布的中学时代。
片刻,母亲说,「傻样,往哪看?」
我忙收回目光,引来母亲一声嗤笑,「昨晚睡傻了?一起来又神经叨叨的。
咋样,好看不?」她捅捅我。
我「哼」了声,没说话。
「啧,不让看你偷看,让看又不看了,咋那么倔呢?」她拱拱我。
「好看,」我说。
母亲「嗯」了一下,大概没听清,因为这一声「好看」语出之快,连我自己都无法确认我是否真的开了嗓。
于是我重复了一遍,确保我的赞美能被她老人家准确接收。
回应我的是她把我的手臂挽住,与之而来的还有两团弹性的柔软,像两个大面包,把我的手臂夹住。我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意识到这点,但这无疑让我在走往共享单车的过程里十分不自然。
中午母亲给我送饭,然而并不是家里的饭,而是外面的盒饭。
我问咋回事,她说啥咋回事。
我说,「咋不是在家里做的?」
「回来没时间做了,在路上顺便买的,」她捋捋头发,阳光中,她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这味道在我过去尤其躺在那张白床上的那段日子里尤其熟悉,熟悉得令我反感。
「忙啥?这么晚。」我打开饭盒,很寡淡的两荤两素,像单位里的那种伙食。
或许我皱了眉,被母亲瞧见了,她说,「咋,不合胃口?」
我摇摇头,说「没有」。
「行,吃完早点休息,妈先走了。」
我「嗯」了声,我忽然想起,母亲没有警车,那她是怎么来的?骑车吗?那她体力也太好了些,气都不喘,汗也不出。
下午放学母亲来电话说有事不回家了,要我自己解决晚餐,我问啥事,她说见个朋友。
我电话给学姐,问她晚上有空吗。她说有空,怎么了。我说介意我去她那吃个饭不。她说来吧。
···烟雾缭绕,叮叮当当,我搂住她的腰肢,「没想到你厨艺还挺好。」
十几分钟后,两荤一素出锅,我确实挺饿了,大快朵颐,相较之下,学姐的吃相就不止是斯文那么简单了。
干第三碗饭时,我问「最近怎么样」。
她说没什么事。
我说演戏没遇到什么状况吧。
她说没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我第三碗饭快要吃完时,她开口了,「陈阿姨,停职了?」
我愣了愣,「嗯」了声。
吃完,我提出洗碗,她说不用,但我还是抢着把大半都给洗了。
坐在客厅看电视时,她拿着睡裙从房间出来,我问干啥,她说先洗洗。
我说这么早就洗澡了?她愣住了,于是我也愣住了。
好半晌,我挠挠头,说,「那你洗吧。」
在她洗澡的间隙,我开始在电视底下翻箱倒柜。我来前确实有为了那事的原因,但没想着吃完就干,不过她的行为提醒了我,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这段时间看了不少视频,挺刺激的,于是皮铐、胶布、夹子、润滑油一一被我从抽屉取出。一共四样,其他什么假阳具、跳蛋、肛门塞还有蜡烛啥的被我过滤。按照SM等级划分,那些属于高级,高级意味着对身体更多的摧残。我还没想着要摧残学姐。
她洗完出来时,我正把腿架在茶几上看电视,那四样东西就光明正大地放在茶几上。
她肯定看到了,于是她的嘴角微微一抽。
经过她时,我在她翘臀上一拍,然后进了浴室。
洗完出来,客厅没人,电视开着,那四个把戏还好好地躺在那。
我瞄了眼房间,门没关紧,淡黄的灯光从门缝渗出。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她坐在床边,拿着台本在看,或者说在读,因为嘴里念念有词。
确实敬业,这种时候都在为接下来的戏做准备。
看到我进来,她放下本子。
我摆摆手说,「没事,你先看着,我不急。」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信。于是我说「真的,不急,你先看吧。」
顿了两秒,她重新拿起台本。
我瞄了眼旁边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些书。从书边我读出几本:《演员的修养》、《阿克斯托表演法》、《30天瑜伽速成练习法》、《下厨》。不得不说,种类繁多。
我在她旁边坐了会,没多久,她可能不习惯,说,「我们先做了吧,你这样,我也静不下心。」
···微微用力,她就一颤,黑色胶布封住的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我的唇游走过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一次亲吻,她都要跟着一颤,雪白的肌肤逐渐变得绯红,像欲火一点一点被勾起。
亲吻她的私处时,她那里泛滥成灾,不受束缚的双腿立马绞紧我的头,有力得吓人。
当我一边舔弄阴唇顶端的那颗突起,以及一边拨弄胸前的那两颗突起时,她的身子震得厉害,就像手术镜下被电击的病人,「呜呜」的呻吟像要冲破胶布的束缚,我花了两分钟,让她狠狠地倾泻了一次。代价是我被呛了两口水。
插入时,她里面已经泥泞不堪。因为是竹筒屄,媚肉又痉挛得厉害,一开始的进出十分地困难。我只得不断爱抚她,让她放松。虽然还是紧夹着,但好歹可以完成抽送。
我伏到她肩头,亲吻她的耳垂。她不断地躲避。一番你追我赶,她就认命了。
我越冲越快,越冲越快,这段时间的锻炼确实有效,还没等我触到那一丝酸意,她就紧紧夹住我,两腿缠上我的腰,狠狠地丢了。
她的痉挛刚刚消停,我就继续展开冲刺。于是呜咽又开始响起。冲击中,我俩仿佛要从床上弹跳起来。她的呜咽声越来越大,我没理会,只当那是她兴奋的表现。没两分钟,我就抵着嫩臀颤抖着完了事。
当我清醒过来,身下竟响起了抽泣声。我忙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再把她的眼睛也解放出来。
两只婆娑的眸子呈现在我眼前时,我没来由心慌了一下。
「痛...」她说。
我这才发现她两只手腕上都有一道紫痕。
两分钟后,坐在床上,我给她擦着药水,「对不起啊。」
她咬着红唇,没吱声。
「要不要去个医院?」
她摇摇头。
沾着紫黑药水的棉签每划过她的肌肤,她的手臂都要狠狠地震一下,嘴里「
嘶」一声。
涂抹一会,我说,「算了,还是去吧。」
第十章(下) 神秘女护士
夜晚的人民医院冷冷清清,看病的没几个,走廊里稀稀落落坐着几个吊水的病人,仅剩一个急诊科的医生还在接诊。
我和学姐走进去,等了两分钟,医生诊完老太,就轮到学姐。
检查伤痕时,医生问,“怎么搞的?”
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话来,还是学姐先开口,“做家务的时候,擦伤的。”
医生抬头看我一眼,口罩遮了半边脸,这愈发显得他的眼神古怪而有深意起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次注意啊,手腕上都是动脉,擦伤不要紧,如果弄破了血管,那就不是小事了!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我连忙称“是”。
最后是开了点药,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接下来几天就少用点手腕,等恢复再说,并且又重复了一次,以后这种家务少做,说这话时,他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向我,我只能挠挠头,讪笑。
离开医院时,前台那有个病人和接待护士在交谈。
“护士小姐,您再查查?”语气有些急切。
“我说了,值班的名单都在我这,我知道谁是谁,所以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护士明显有些不耐。
“怎么可能啊,”病人说,“她身材那么好,又那么高,虽然戴了口罩,但我也知道脱下口罩肯定是个美人,这么显眼的一个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好了好了,我已经和你掰扯很久了,再这样下去,我没法工作了,你要真坚持己见,就到别处去找,反正我这名单上真没你要找的人。”
在我和学姐踏出大门时,前台那响起一声病人的叹息。
等的士时,我看了下手机,没有母亲的短信。半小时后回到学姐的出租房,她进房休息,我在客厅看着电视。习惯性地,我打开了街拍时尚。经过了很多天的沉寂,论坛已经很少出现热帖。点开时我自然也没抱希望,但没想到却真的有一个热帖。
“惊!我女神又出街了!”
看这语气,就知道肯定是“腿祖宗”那货了。
下拉,简介写:一直梦想能拍到女神的私服,真没想到会在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天实现,真的太梦幻了。女神穿私服,是另一种情趣,到底有多诱人,不用我多说,果断上图!
这次的量有点惊人,一共十几P。
地点应该是在市中心,那里建筑的特点就凸显两个词,璀璨,华丽。
时间则是半小时前,腿祖宗自己说的。同时也可见,一个帖子在国内最大街拍论坛登顶只花了半小时,绝对非同凡响。
照片里是市中心的街道,右侧是一排门店,熙熙攘攘的人在道上行走。然而那一道倩影依然像明星一样夺目璀璨,让人一眼就能瞧见。
棕色的长款风衣,黑色铅笔裤,秀发垂落如瀑,脚踩七厘米黑色高帮皮靴,干净利落,优雅大方。
照片是静止的,她迈起的步子却给人一种动感,好像走路带风,于是整个照片都栩栩如生起来。
继续往下拉,基本都是女人的侧面照,都在同一条街道,只不过街侧的门店有所变换。这回女人的脸是出镜了的,只可惜“腿祖宗”打了马赛克。
如我所料,底下评论全是哀嚎要他放出无码版本的,他自然是坚守自己以往的立场,不暴露女神身份。
我看底下“腿祖宗”自己的评论,他说这次女神依然是结伴出街,但男伴不是当初的那个年轻男子,不过同样很年轻。看到他这话,我才发现女人身边确实一直有个男人出镜。
相较过往的那个,这个要老一些,但同样老不到哪去。一身白色西装,气质上,很沉稳,脸上同样打着马赛克。看得出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很融洽。
回到家已经八点半,二楼传来哗啦的水声,换鞋走上去瞧,浴室亮着灯,一道婆娑的人影被映在玻璃门上,婀娜妖娆。
看了下主卧,一片漆黑,我叫了声“妈”,母亲在里面“哼”了声,说,“回来啦?”
我说“嗯”。母亲又说,“吃过饭了吗?”
我说“吃过了”。她说“马上就洗好了。”
我说“我不急”。
十几分钟后母亲下楼,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正看着电视,一身白色吊带睡裙的她走到我跟前,带来一股清香,“去洗吧。”我说“看会电视”。
她没说话,在一旁放松手臂。
看了会,我说,“今晚去干啥了?”
“没干啥。”
“没干啥也这么晚回来?”我看向她。
她揉捏着手臂,娇嫩的胳肢窝若隐若现,“跟朋友在外面逛了下。”
“男的女的?”
“啧,问得多!”她瞪我一眼。
于是我只好闭嘴。
第二天醒来已经将近九点,母亲不在床边,穿好衣服出去,书房,楼下,都不见人。电话给母亲,响了一分多钟,没接。于是我发了条短信,让母亲看到后回话。
上午没课,我去了趟学姐住处,钥匙开锁进屋,客厅没人,我喊了两声学姐,没人应,我想她可能拍戏去了,接着旁边房间传来轻微的呜咽,我一个激灵,忙跑去看。
学姐正躺在床上,额头冒汗,面色发白,贝齿紧咬。
我叫了声“学姐”,忙走上前,她眼睛半睁半闭,看了我一眼,又好像没有。
我发现她两手紧紧攥在怀里,好不容易拨出来看,昨天留下的伤痕红得吓人。
“我送你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打的来到人民医院,这个点人很多,排了十分钟的队才挂上号,又等了二十分钟才轮到我们就诊。
期间学姐一直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兔,我心里愈发悔恨昨天就不该为了追求刺激搞SM。
我简单跟医生复述了下昨晚就诊的细节,当然对受伤的真实原因做了隐瞒。一番检查,确认是发炎,吊两瓶水,吃点消炎药,就差不多了。
“对了,她没吃早餐的话,赶紧买点东西垫肚子,空腹吊水不好。”
我连忙点头。
我扶学姐到输液室,里面错错落落坐着男女老少各种病人,没多久来了个女护士,给学姐插针,我四处看着,某一刻一道高挑的身影像穿花蝴蝶一样出现在人堆中,一身白色的护士服,露出的细长小腿上裹着白色的丝袜,她的身材很好,好到保守正经的护士服曲线被她的肉体给撑得仿佛要爆炸一般,我的呼吸不禁火热起来,同时感到周围也有很多目光似有若无地向她靠去。
她拔掉吊杆上的针头,给身前的年轻女士换瓶,女士笑着动了动嘴,可能是说了谢谢什么的。周围太嘈杂,我没能听清。
她只是微微一颔首,口罩遮盖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珠,但我能感受到那眉眼间所展露的友善与笑意。
目送她缓缓离去,我只觉十分熟悉。不仅是那如母亲一般内勾外翘分外妩媚的丹凤眼,还有她给我的感觉。
直到她来去如风般消失了很久,我的目光才缓缓收回。
然而我发现学姐竟也在看着我,两人的目光对上,我有些尴尬,收回了眼神。
等了几秒,她的眼神似乎没从我脸上离开过,我说,“好点了没?”
“好点了,”她的声音幽幽地飘来。
就这么坐了几分钟,母亲一通电话打来,我跟学姐说了声,然后出去接。
“喂,”我说。
“喂,”她说。
“你大清早的又跑去哪了?”
“有事。”
“啥事啊,两天了都,还得早起,比我还早呢。”
“朋友遇着点事,帮衬帮衬人家。”
“啥事啊?啥朋友啊?我认得不?”
“就一个朋友,你不认得。”
“那到底啥事啊?”
“管得多,反正有事就对了。”
“那这得弄多久啊?你中午还回来吃饭不?”
“不知道,半个月,一个月,或者更久。”顿了顿,“中午给你带饭,你不用自己做。”
“哦。”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没在家?”
“对啊,在医院呢。”
“怎么去医院了?生病了?”
“没,朋友病了,陪她看病。”
母亲沉默了会,“是...在人民医院?”
“嗯。”
沉默了一段时间,母亲说,“那行吧,你好好陪人家,对了,你朋友男的女的?”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女的。”
顿了会,“女朋友?”
我想了想,说,“不是。”
“那关系肯定不错咯,不然能陪人家来医院?”
“妈,你好八卦。”
“啧,儿子谈恋爱,当妈的还不能了解了解了?”
我在电话这头翻个白眼。
“不是就不是吧,不过以后要真谈了,记得向妈汇报啊,妈给你把关把关。”
“哎呀,行了,我知道。”
那边响起母亲银铃般的笑声。我这才意识到,她那边也很吵。
第十一章(上) 陈沈姐妹
晚上母亲回家做饭,我问她,「今晚不用忙?」
她说不用。
换好鞋子,她直奔厨房,经过坐在沙发上的我时,我闻到一股清香,并不是她身上独有的体香,像是沐浴露、香皂什么之类的。并且这香气中还混合著一种微微刺鼻的气味,我说不好是什么。
「刚洗过澡?」我问她。
开厨房门的她一愣,「嗯」了声,扭身钻了进去。
百无聊赖的我打开论坛,没想到「腿祖宗」又贡献了一组热图。细看,发现只有1P。上传时间为今天下午四点多。
点进去看,是在医院,角度歪歪扭扭,显然是偷拍。但画面正中的女人的腰肢还是深入人心。地点应该是在输液室,她正给病人换药瓶。在诸多五颜六色的身影里,她一身白色护士服显得清新脱俗。由于她微微躬身,臀部将裙摆饱满地撑起,肥臀看上去丰熟肉感,犹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甚至内衣的痕迹也被绷了出来。裙摆下是一双包裹在白色裤袜里的长腿,由于镜头是从下往上,再加上肥臀的对比,导致这双长腿的比例显得格外夸张。
我不清楚女人屁股后的那些男性病人是如何做到坐怀不乱的,我甚至不禁想假如这其中有做了类似包皮等与性器有联系的手术的病人,此刻会不会因过度勃起而崩开针线。
我想到了白天在人民医院碰到的那个护士,两人在身材上高度相似。但,一个医院为何不可以有两个身材相似的护士呢?况且,图片里护士所处的医院不一定是人民医院。退一步说,假如两人是同一人,那么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看完了图片,我才返回去看简介。
「昨天在医院看到了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很像我的女神。我清楚女神的身份,她不可能穿着护士服出现在医院。但是,你们知道的,这世界上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在身材上与女神相媲美的女人,所以我怀着好奇心去前台问这个护士的身份,结果前台说没有这个人。当晚我回去后,决定第二天蹲点。没想到今天真让我碰到了。虽然她戴着口罩,穿着我不熟悉的护士服,但我还是一下子就从她的身材、气质以及眉眼,最重要的是她的声音,确认了她就是我的女神。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但是,我说过的,对女神的一切,我都要保密,所以,仅此一张照片,献给大家。让大家也与我一睹女神的护士情趣。」
底下评论,自然也是一群狼友的淫言秽语。不少人追问女神是在哪个医院,有人扬言说三天内必找出女神所在医院。此项行动难度未免有点大,偌大一个江南市,占地如此广,大大小小带输液室的医院不下百个,还要考虑女神是否上班的情况。有的人跟风说,「好,只要你能找出女神所在地,我给你一万,你保密,只告诉我。」有人追问此人,说「你要女神地址干嘛,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此人只发了一个坏笑表情,然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在我思绪飘飞间,母亲端着一盘爆炒菠菜走了出来。看着她那款摆如杨柳的腰肢,我不禁想护士服穿在她身上是不是也会跟图片以及白天碰到的那两个护士一样。
一连几天无事发生。不过「腿祖宗」的更新频率无疑变快了许多,这家伙时常能拍到他女神和男子一起出街的照片,包括医院里穿着护士装的女神。被停职的母亲每天依然早出晚归,对此我也渐渐习惯了。
今天是学姐受伤后的第四天,我照常带着她来医院换药。中途尿急我跑了一趟厕所,出来时撞上一个人。是一个清洁工,男。我说了声「对不起」,他道「没事」,开始收拾被我撞掉的扫把。可能新来的,业务不太熟练,把扫把放回原位的过程有些坎坷。
回到科室,学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我与她一起往出口走去。忽然另一边走廊传来动静,像有人在争斗,很激烈,紧跟着大门口的两名保安就迅速跑去。
我寻思谁这么胆大敢在人民医院闹事,这里又不是什么简陋的小诊所。前几天刚出一则法令,在公共场合大吵大闹者,严重的将禁止再在类似场所出入。所以此人可能以后再也没办法到这里看病了。
母亲下午四点就回来了,我问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说事比较少,忙完自然就回来了。
我去接她的包,目光从她手臂上扫过,发现手腕的位置贴了一张创口贴,我问,「咋了?受伤了?」
她愣了愣,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顿了顿,说,「对,磕了下。」
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沐浴露香,问她,「咋每次回来前都要洗个澡?」
她换鞋的动作一滞,顿了顿,继续脱,边说,「忙,出汗,顺带洗了个澡呗。」
等她换好鞋,她起身向客厅走去,「饿了没?饿了我就先做饭。」
「还行。」我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像个木偶。
「到底是饿还是不饿,不饿妈就先上去睡觉了,搞一下午,累了。」说着,她把头发也放了下来,于是一轮瀑布在我眼前呈现。
「那你先去睡呗,」我帮她把包放在客厅茶几上。
她顿下脚步,回头看我,我也看她。
大概两秒,她快步走向厨房,「算了,先弄了吃了得了。」
客厅的电视五花八门地放着,我坐在沙发上静等投喂,没几分钟母亲忽然走出,「收拾收拾,出去吃。」
我说「咋了」。
她说「你沈姨请吃饭」。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等来下楼的母亲。她一身老掉牙的白色连衣裙,还是10年最老的那种款式,但是,不可否认,在她魔鬼身材的衬托下,这身老掉牙的裙子还是散发出了惊人的妩媚与诱惑。
她脸上还化了淡妆,母亲很少化妆,当刑警的,平常办公办案也用不着,这会要见我的那个沈姨,特地粉墨出场,可见其在她心中分量。
这个沈姨,不是别人,正是腾华大厦董事长夫人,沈夜卿女士。两人在大学时期相识,沈夜卿大母亲两届。两人在那时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份友谊一直到今天都没变。
对了,秦广就是秦云明和沈夜卿的儿子。
前段时间秦广深陷林茹一案旋涡时,这位董事长夫人也没有滥用权力试图向母亲讨得任何便利以为儿子洗刷开罪。当然,秦广也可能没罪。
两人可能也清楚秦广在案子中的身份过于敏感,因此那段时间两人为了避嫌,没有来往。直到今天秦广基本排除嫌疑,以及警局焦点也由林茹案转移到了菜场一大两小案,两人才重新恢复来往。
在房子门口等了两分钟,一辆宝马就从远处驶来,停在我们身前。
车门打开,一只穿着华伦天奴铆钉高跟鞋的玉足幽幽伸出,踩在坚实的水泥地上。匀称细长的小腿上还裹着一层淡淡的黑色丝袜,让我呼吸莫名变得急促。
女人从车里钻出,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是一件黑色吊带贴身裙,外披一件动物皮草,雍容华贵。
「学姐。」母亲说。
「沈姨。」我说。
沈夜卿缓缓朝我们走来,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让你们久等了。」
「没,」母亲摇摇头,「刚出来。」
「都收拾好了吧?那……上车吧?」
「嗯。」
宝马车里弥漫着一种馥郁的香气,不同于母亲自然的体香,这更偏向于用各种名贵香水堆叠出来的,但同样好闻就对了。
这辆宝马是沈夜卿的座驾,据我所知她还有一辆奔驰和一辆奥迪,过去的多次见面中她都是这三辆车轮着开。
车里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简洁干净,很舒适。
「先去吃个饭吧?我订了一家湘菜馆。」
「好啊,」我和母亲说。
沈夜卿是湖南的考生,当年考上了江南大学,毕业后没几年嫁给了秦云明,就一直留在江南了。不过口味还保持着湖南的风格。
「丹烟,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你那事......不要紧吧?」
「没事。」
「小远呢,最近学习怎么样?」沈夜卿微微向我歪头,她耳垂上戴着银色的吊坠,亮晶晶的。
「没啥问题。」
「也是,有你妈盯着,你也不敢偷懒。」
我笑笑。
「你可是有个好妈哦。」沈夜卿转回头去,语气中带着笑意。
「小广不也是吗?」母亲说道。
沈夜卿微微一愣,沉默了两秒,「小广啊,三天两头不见人,大了,管不住了。」
「秦哥最近忙吗?」母亲问。
「他啊,一直挺忙。」
「那学姐可得帮衬着他点。」
「我一学民族舞的,商场上的那些事情我哪知道啊,不给他添乱就好了。」
母亲淡淡一笑。
将近二十分钟后,在市中心下车,三人向路边的湘菜馆走去。一路上引来不少惊艳的目光。没办法,两个大美女,风格各异,但都沉鱼落雁,这种配置在日常生活里都不能用少见来形容,只能说稀世罕见。
在诸多艳羡的目光下走进菜馆,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沈夜卿点了个农家小炒肉、红烧猪蹄、红烧排骨、米粉蒸肉,然后把菜单递给了母亲,「你俩想吃啥,自己点。」
母亲看了看,说,「够了,挺多的了,我们就三个人,吃不完。」
沈夜卿白了母亲一眼,微挑的柳眉散发出一种让我脸红心跳的风情,「说啥呢,这不有小远呢,小远才大一,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吃得多。再点两个。」
母亲还是犹豫,等得不耐烦了,沈夜卿「啧」了一声,母亲才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
「出来吃个饭还犹犹豫豫,难道想给我省钱啊?不差这点钱!」说着说着,沈夜卿自己都笑出了声。
母亲也跟着笑,一时间一媚一冷两道娇笑的倩影引来无数旁人围观,弄得夹在中间的我有些不自在。
「那可不,秦哥可是大集团董事长,学姐能差钱啊?」笑的中途,母亲不忘穿插一句。
好半天两人才止了笑,沈夜卿抽了张纸,然后也递过来给母亲一张,母亲道了声「谢谢」,两人便纷纷擦起各自刚才笑出的泪来。
「当初读书时,我们也是经常在这家餐馆,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我们就两人对坐,现在你身边都坐着一个同样读大学的儿子了,说来真是令人唏嘘啊。」
母亲点点头,修长的睫毛垂下,也有些感伤。
我说,「这家店有那么长的历史啊?」
沈夜卿笑道,「那可不,比你还大咧。」
我抓抓头,不知道该说些啥,于是也跟着傻笑。
没几分钟,服务员端着菜品呈上,两位女士齐力端盘摆桌,四条白胳膊像穿花蝴蝶一样在我眼前舞着,赏心悦目。
就这空隙,沈夜卿捋捋皮草,一闪而过的胳肢窝雪白娇嫩,其间却有一道紫色的于痕分外醒目。
第十一章(下) 瑜伽店开张
“吃完陪我去逛个街?”沈夜卿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塞进涂着不知名口红的小嘴,慢慢咀嚼。
母亲看了我一眼,顿了顿,看回沈夜卿,说,“好啊。”
沈夜卿笑吟吟地看向我,沾了些许红油的嘴角更显光润,“小远等会陪姨一起去逛个街好不?”
我也夹了块排骨,说“好啊”。
“顺带送你们几件衣服。”
“学姐......”母亲的分贝大了一些,“不能让你破费。”
“不会。你们陪我出来散散心,我也该送你们点东西当作回礼不是?可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啊。”
“这顿饭就够了,我们娘俩就陪你逛逛,你买你的就行了。”
“不说了,这么多次,你都拒绝我,这次必须得答应我,趁这回小远也在呢,也顺带送他几套衣服,平常我都没送什么东西给他。”
母亲还想再说,被沈夜卿打断道,“就这么定了,再说我可生气了。”
母亲张嘴,“啊”了两声,顿了顿,化作一声叹息。
“小远,现在可以想想要买什么了,待会全部阿姨买单哦!”
她说这话时,我正低头扒饭,不由抬起头来,便瞥见她眉眼弯弯、笑容可掬的模样。
···进古驰店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但毕竟先前就答应了沈夜卿,加上后者软磨硬泡,最终母亲还是被撵进了琳琅满目的店里,而我也亦步亦趋跟了进去。
同第一次来时一样,我对这里的一切还是很不适应。作为常客沈夜卿就自在许多,母亲则是像个随从跟着她走走停停。好一会沈夜卿才意识到母亲都跟着自己挑了,忙把母亲推开,“去去去,自己挑去,难道想跟我买姐妹装啊?”
母亲捋捋头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会,笑了出来。
尽管我知道这里的衣服都不便宜,可我还是没法欣赏这些花花绿绿的款式,可能真应了那个词,品牌效应。就恰如我眼前这件,只有一个单词“gucci”印在正中的长袖T恤,标价是3999。无论如何我是无法理解。但那些挤在写字楼里的白领却趋之若鹜。
让我惊讶的是,我只来了一次,导购员竟然认出了我。一同被认出的还有母亲。这可是个意外收获。沈夜卿是这里的常客,自不必多说。
不过,当了好几年的刑侦大队长,母亲被这些市民认出也并不稀奇。
沈夜卿试了一件衣服出来,看到母亲还是呆在原地,她只得亲自把母亲推进了试衣间,然后丢了一堆款式进去。
我吸吸鼻子,站在原地,但也毫无例外被沈夜卿锁定,她朝我走来,“你们娘俩,都一个德行,去去去,都说了阿姨买单,一个个傻愣着干嘛?”
于是我也受到了与母亲相同的待遇。
这场购物,好说歹说,我和母亲还是各提了两套。占了便宜的娘俩默默无言,反是消费了几万的沈夜卿却笑意盈盈。
走出店门,沈夜卿挽着母亲的手臂,“丹烟啊,你这身材,就该这么穿嘛,不然可惜了一块好璞玉不是?”
“学姐身材也好啊,干嘛单说我。”
“哪能有你好啊?你看你这,腰是腰的,臀是臀的,真是让我都羡慕啊。”说着在母亲腰肢上揩了一把,引得母亲一阵白眼。
争论了几句,都没分个高下,于是董事长夫人把难题丢给了我,“小远,你说说,我和你妈,谁身材更好?放心,不要因为我送了你们娘俩东西就恭维我,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感受不到其中弯绕的我认真地观察了下两人的身材,身高嘛,两人一样,此刻都穿着高跟鞋,高挑得相同。腰肢的话,得属母亲更细,毕竟盈盈一握,但这不代表沈夜卿就粗到哪里去,只能怪母亲太勤,每天健身,保养得当。胸部的话,沈夜卿更丰满一些,但母亲更挺拔。臀部,又得属母亲的更硕大饱满了。但是沈夜卿也不小。可能是视觉差的原因,母亲的柳腰与肥臀对比之下,反衬其纤细。剩下双腿,还是母亲更纤细匀称一些,但也一样地修长。
综上所述,我的结论是,“各有千秋”,于是换来两女的白眼。
又逛了几个地方,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再收沈夜卿的衣服了,沈夜卿也了解母亲的秉性,不多勉强,自己又买了几套后,三人找了个附近的星巴克坐下来。
“小远,辛苦你啦,喝点什么,阿姨去买。”那一对春水微漾的桃花眼此刻笑眯眯地盯着我。
我看了看手里的大包小包,又看了看从没见过的价目表,说道,“随便。”
“那给你点一杯阿姨常喝的,”又看向母亲,“丹烟,喝点什么?”
母亲的回答也是“跟你一样”。
“啧啧,母子俩,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几分钟后沈夜卿端着三杯拿铁咖啡回来,我尝了尝,发现不过如此。价格比寻常咖啡贵上好几倍,那些个白领就喜欢点一杯然后坐一下午,再发个朋友圈,真搞不懂。
期间,沈夜卿提议让母亲去换一套刚买的新衣服,母亲说不麻烦了。
沈夜卿说,“难得有机会和你一起出来,现在不看,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母亲四处看了看,“这哪有更衣间啊......”
“有,”沈夜卿冲某个地方昂了昂下巴,“员工更衣室。”
“人家能让进吗?”母亲狐疑地看了眼。
“那有啥不能的,走,跟我来。”沈夜卿起身说。
母亲只好跟着站起,我把属于她的那两个购物袋递给她。
于是两位大美女就这么提着“gucci”购物袋越过了半个咖啡厅,大摇大摆地钻进了通道。
两人明显被拦了一下,沈夜卿好像说了什么,那工作人员看了眼母亲手里的购物袋,然后就放行了。
几分钟后,一位高贵优雅的女士行至我跟前,乍一看我还没认出来,只道是哪家来此喝咖啡的名媛,再细看,猛然发现竟是母亲。
“傻样,往哪看?”一身藏青色短袖连衣裙的母亲此刻笑吟吟地道。
坐我对面的沈夜卿见状也“吃吃”笑。
母亲头发盘在脑后,插了一根我没见过的银簪,连衣裙V领,露出一截修长的鹅颈,领口带白边的设计更显端庄,平滑的面料熨帖着姣好的身段,秀腿看上去比以往光滑细致许多,仔细看才发觉是穿了一双肉色丝袜,鞋子也换成了一双gucci的棕色高跟皮鞋,摇身一变像真成了一个名媛。
我抓抓头,不知所措,只好喝了口咖啡,然加了不少糖味道还是苦,却又不敢吐,只好硬着头皮咽下。
可能是我的苦样子显露了出来,两位大美女的笑意更浓了。
三人又聊了起来,我能感到周遭射来的目光,没办法,带着这样两个大美女,到哪都是焦点,尤其此前两人还有了那么招摇的举动,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沈夜卿握着母亲的手打量,啧啧称奇,“丹烟啊,你这好底子,假如要是当个什么瑜伽导师,那些名媛还不得挤破头抢着跟你学啊?你看你,细皮嫩肉的,身材又好,真是让我也嫉妒。”
“学姐......”母亲的语气有些撒娇。
“呵呵,我可没开玩笑啊,不信你问问小远。”
闻言我立马低下了头,我心道沈姨你不必问,因为在你之前我已经提过一嘴了。
“学姐,行了......”母亲投降。
然沈夜卿却不放过她,“真的,你要是哪天不干警察了,我出资,给你租个地,你就每天教瑜伽行了。这玩意好学,而且你底子好。瑜伽可不看什么资历不资历的,它就看导师。那些名媛富婆一看到你能练成这样,那真的是个个抢着跟你学,到时你就等着赚得盆满钵满吧。”
母亲捋捋头发,不置可否,看样子还是没当回事。
晚上回家,在客厅沙发上,给母亲按摩,我又提了一嘴瑜伽的事,我说,“沈阿姨出资,你出力,妈反正你这停职两个月,何不试试呢?沈阿姨手里有客源,宣传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在我出众手法服务下的母亲发出淡淡呻吟,听我这话眼皮都没抬,嘟囔道,“哪能老承人家好处啊?人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们安分过自己日子就行了。咋,是妈养不活你了?非要妈当大老板?”
“我哪是这个意思,不过妈你也太矫情了些。你情我愿的事,何必顾虑那么多。沈阿姨愿意出钱,难道你不愿意出力?反正我们不也缺钱,沈姨愿意试一试,你何苦扫了她的兴致呢?说实在的,对咱们来说是笔不小的钱,但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一场游戏费用,人家根本不在意。”
母亲“哼”了声,没有回,我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但我也懒得再掰扯了。
按摩完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母亲去洗澡,我照常拿出手机点进论坛,只听“腿祖宗”说,早上洗澡摔了一跤,腿有点问题,这会在医院,不知道今天女神出街没有,但反正是拍不着了。
我又点进其他地方,看了看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退出了。
···几天后的某个下午,母亲神秘兮兮地领着我到市中心的华顺写字楼。我说来这干嘛,她说待会就知道了。
于是我老老实实跟着她上了电梯十五层,看着来往皆是西装白领、臀裙黑丝的男男女女,我只觉好像到了新世界。
出了十五层,踏过一段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地,母亲领我来到一间舞室前,我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碰”地一声,母亲庄严肃穆地推开了玻璃门,于是一个崭新光滑的宽敞舞室呈现在我眼前。
“妈,你......”我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母亲捣捣我,扬眉道,“傻样,还呆站着干啥,进来瞧瞧!”
进门,我犹豫道,“要换鞋不?”
母亲径直走进,头也没回地说,“不用,还没投入使用,到时还要拖回地。”
看着覆盖整面粉刷墙的镜子,看着浅棕色的反光木板地,看着墙边的铁杆,看着上面挂着的许多条五颜六色的瑜伽垫,看着......
我对眼前的一切都莫大惊讶。
“妈还是决定了,和你姨好好合作一下,看看这瑜伽到底有没有搞头,反正呢,就像你说的,我出力,她出钱,就算最后真干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假如干成了,那自然就看情况继续干下去,家用能补贴一点是一点。”
我点点头,对她竖起大拇指。
当她搬来瑜伽垫在上面搔首弄姿时,我只觉好像也有那么点样子。
她说“这些都是跟你沈姨探讨,临时抱佛脚学的,她也跟着学了点,妈也不知道像不像样,不过你沈姨说够用了”。
我没太在意她说的话,注意力倒都在她的身体上。
室内开着暖气,脱了外套,她里面就只剩一件黑色的紧身衣,丰满圆润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向上伸长的的胳膊就像水妖跃跃欲试的触须。一腿在前,一腿在后,缓缓下压。
“小远,过来帮妈压一下。”
“你还没恢复好吗?”我走过去。
“快了快了,啧,让你帮妈一下,就不耐烦了?”
我没吭声,握住她的两肩就往下压。丝滑的紧身衣熨帖着她姣好的身段,隔着面料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还有她肌肤的娇嫩。
“妈......”我情不自禁唤了声。不知为何,声音有些颤。
“咋了?”她丰满的大腿终于与瑜伽垫紧密贴合在一起。
“没事,”我说。
“啧,咋又神神叨叨的?”
我没说话,目光深陷在她那深不可测的臀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