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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6/24 06:53 / 5296 / 58
【小说】警花畸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4 06:58:51

第十二章(上) 瑜伽社开业
  过了风平浪静的几天,「腿祖宗」一直没什么更新,只是某一天,他神神秘秘地说,「我女神最近在干一件大事」。
  底下一群狼友追问什么大事。
  他说秘密。
  又问,那还会出图吗?
  他说,目前情况比较尴尬,没法出图。
  十二月四号,母亲的瑜伽社盛大开业,出资人沈夜卿出手阔绰,租来了一大排花篮,拉了一条很大很霸气的横幅,写着「烟卿瑜伽社正式开业」九个烫金大字。
  开业第一天,就有许多沈夜卿的名媛朋友友情捧场。这些富婆出手确实阔绰,大部分连瑜伽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懂,但上来就是办了个几千元的金卡,我和母亲都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学姐,你这……朋友也太多了......」母亲皱眉说。
  「生意兴隆不好吗?又不是我逼着她们来的。」沈夜卿笑意盈盈。
  「我看,她们好多人连瑜伽是什么都不懂,办了卡后,未必会来,可我们又收了钱,这不太好吧?」
  「没事的,这点小钱对她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主要是知道这店是我投资的,她们出于情面,都得来捧个场。」
  「那没有一个真实的学员,这瑜伽社开来有什么必要,以后怎么运营下去?」
  「怎么没有?」沈夜卿在电脑上打开报名表,「这上面不都是吗?这些人都不是我圈子里的。」
  母亲抿了抿小嘴。
  「现在只是第一天,就有这么多人,很不错了。等会开第一堂课,录个好点的视频,发出去,会有更多人来的。」
  母亲绷紧的脸颊微微放松。
  新学员还在络绎不绝地涌现,我和母亲、沈夜卿坐在精致的柜台后,喝着同楼层买的贡茶新品。
  某一刻,一道身穿黑色紧身运动服的身影出现,我们三个坐在柜台后的人都是一愣。
  「嗨,阿远。」绑了头巾的秦广微笑向我招手。
  我张张嘴,哽咽般说不出话来。
  「妈,陈阿姨。」秦广又向两位女士打招呼。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沈夜卿小嘴微张,有些惊讶。
  母亲抿抿唇,没说什么,但看得出不平静。
  「听说你和陈阿姨合资开了个瑜伽社,我就想来学学。」秦广笑道。
  「这......」沈夜卿欲言又止。
  「怎么,我不可以报名?」秦广又笑。
  「当然可以。」
  母亲向秦广介绍都有什么级别的会员,秦广问「最高级别是什么,我来一个。」
  母亲抿抿唇,看向身旁的沈夜卿,沈夜卿点点头。
  「黄金会员。」母亲说。
  「那就这个吧。」秦广很是干脆。
  手续很快办完,秦广问,「什么时候开课?是陈阿姨指导吗?」
  母亲看看表,说,「快了。」
  「好,那我就等一会儿。」说完,秦广走了出去。
  没多久,他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束花,百合。
  走到母亲面前,他递出来,「陈阿姨,祝你生意兴隆,开业大吉!」
  母亲张张嘴,犹豫了两秒,双手接过。
  令我没想到的是,不少母亲的同事也前来捧场,其中就有母亲的得力手下小杨。
  小杨全名杨志,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帅小伙。当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出现在门口时,我起初还没认出来。平日大多数时候他在我眼前展现的样子都是一身警服精神挺拔。
  母亲也张了张小嘴,说道,「你怎么来了?」
  小杨笑道,「队长新店开业,我这当小弟的当然要来捧捧场啊。而且听说还是沈女士这么有钱又美丽的女神跟队长一起合作,怎么都要来吧?」
  「嘴贫,」母亲没好气地白了手下一眼。
  不过这些警员普遍就没那些名媛富婆出手阔绰了,大部分就办了个普通的尊贵会员,别看前缀带了「尊贵」二字,实际上是最低级的,往上一级是白银会员,小杨办的就是这个。
  「听介绍说,等会队长你亲自开课是么?」小杨指指身后墙边的海报。
  「出来就不要叫我队长了,」母亲柳眉微蹙,「我已经被停职了。」
  「额......好,」小杨抓抓头。
  「十分钟后,我带大家简单了解一下瑜伽入门,你要不要也来?」
  「嗯......实不相瞒,下午还有点事,恐怕没法在这里久留。我主要就想来看看队长——陈姐你这,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撤了。」小杨笑道。
  「这么快啊?」母亲小嘴微张。
  「嗯,我去四处看看,然后没什么事就先走了。」小杨身子微侧,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撤退的架势。
  「那好吧,有空可以常来,你办了卡的,可不能不练啊。」母亲美眸弯弯。
  「那当然,行,我走了!」小杨一边后退一边摆手。
  「再见。」母亲扬了扬皓腕,阳光下,白生生的。
  小杨走后,沈夜卿笑道,「丹烟啊,你这警局里的小弟,还挺懂事的嘛,队长开业,亲自过来捧场,还有其他这么多人。」
  母亲淡淡一笑。
  众人又聊了会儿,秦广搂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了出去。
  「阿远,刚才那小杨,是什么人啊?」秦广问。
  「你问他干嘛?」
  「好奇呗。」
  「小人物,不必关心。」
  「你这就没意思了呀,告诉我又不会死。」
  「会,」我挑挑眉。
  「还是不是兄弟嘛?」他用肩膀撞撞我。
  「我们是同学。」我笑道。
  他也一愣,然后也笑。
  这让我不禁为自己的幽默细胞感到自豪。
  「到底说不说?」笑声止住,他又问。
  「就我妈的一个手下,有啥好问的。」我耸耸肩。
  「平常很熟吗?看样子关系不错啊。」他笑。但他的笑我觉得有些不自然。
  「还行吧,就经常一起办事。」
  「对了,陈阿姨停职的事,怎么样了?」
  我看了他一眼,「就这样。」
  聊了会,我有些尿急,要他先自己玩会,跑去了厕所。
  结果在厕所外的走廊,我发现了小杨。这家伙还没走,拿着一台黑色的单反相机,对着四面八方不停地「咔嚓」。
  我拍了拍他的肩,「还没走?」
  他看到是我,笑道,「快了,第一次来,随便拍点,回去给同事们瞧瞧。」
  我想了想,问,「之前我妈主导的那些案子,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他愣住,看向我,笑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虽然陈队被停职了,但她依然是我的上司,对我的命令,依然有效,我不会透露给你什么的。」
  我耸耸肩,说「那你先忙」,然后越过他流进了厕所通道,临前往他相机镜头瞄了一眼,是张从走廊隔着窗户朝室内拍的照片,人头攒动中,一身紧身瑜伽服外披一件白色外套的母亲和同样这般打扮的沈夜卿俏生生的,像阳光下璀璨绽放的花。
  回来时,小杨已经不在了,大概是走了,不重要。路过走廊,从窗户看到里面已经在进行第一次的瑜伽集训了。
  我没进去,就站在门口走廊。
  牵头做动作的自然是母亲,身后男男女女的学员依葫芦画瓢。两位女助教穿梭在整齐的方阵中,纠正着个别学员的不规范。
  秦广也混在其中,被安排在前排。前排基本都是有些基础的,他这不入流的底子便显得格格不入,像个咿呀学语的孩童,莫名有些喜感。
  我特地关注了下这些富婆的脸色,大抵上对母亲的专业性比较认可,毕竟身材摆在那。另外,母亲的刑侦队长身份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刑警平常需要大量训练,干刑警出身的,身材维持是必备能力,跟着母亲练也会天然有种放心。
  我静静欣赏着母亲的身姿,腰细屁股翘的她天生就是个好模特,干起瑜伽导师来也会有种天然优势。看着她触须般穿针引线的长胳膊,我心里油然生起一种在观赏艺术的感觉。
  沈夜卿也在旁边学,她的身材不输母亲,但具体的特点上与母亲有所不同,不过都同样妖娆动人就是了。
  过了好几个流程后,可能看秦广一直这样张牙舞爪影响不好,她站起身,要旁边两个助教继续,然后亲自下去指导秦广。
  秦广见母亲向他走来,眼中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这看似正常的一切,却令我的心莫名一揪。
  母亲向秦广歪歪扭扭的胳膊伸出手,秦广一动不动乖巧得像个孩子。这时,一截白生生的手腕伸出,隔在两人中间。
  母亲和秦广都是一愣,然后就被沈夜卿分割开来。后者小嘴动了动,听不清说了什么,好像是什么「我来吧」之类的,母亲抿抿嘴,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沈夜卿抓住儿子的胳膊,纠正到正确的位置。
  我莫名其妙地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母亲牵头的集训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中途休息时,我去找她,给了她瓶水。
  「谢谢儿子,」她冲我笑,出了身大汗的她像朵出水芙蓉,更香,也更艳丽了。
  「累坏了吧?」我问。
  「还行。」她用袖子擦擦汗,然后左顾右盼找纸巾,我眼尖,先找到了,递给她,她又说了声「谢谢」。
  我说「跟我还谢什么?」
  她愣了愣,然后冲我一笑,用手肘捣捣我。
  我看着底下那帮各自原地休息的学员,问她,「待会还要练吗?」
  「不用了,」她拧开瓶盖,仰脖喝口水,「待会就交给她们了。」冲那前头的两位助教昂了昂下巴。
  沈夜卿走了过来,也是一身大汗,拍了拍我的肩,看向母亲说,「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很轻松。」母亲说。
  「比你们刑警破案要轻松些吧?」沈夜卿笑。
  母亲白了她一眼。
  「对了,我那儿子,」沈夜卿指指身后不远处坐着也在看我们的秦广,「你不用管他,就当正常学员,该怎么教还怎么教,不用特殊照顾。」
  「你怕一个刑警公私不分?」母亲笑。
  「吹吧你!」沈夜卿还给母亲一个白眼。
  很快,集训继续进行,沈夜卿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就回去了。没多久,秦广也接了个电话,灰溜溜地走了。
  母亲盯了一会儿,就走出来道,「走,肚子饿了吧?」
  我说,「还行。」
  「也十一点多了,可以吃东西了,走吧。」说着,挽上我的手臂。
  「去哪吃?」我在她的带动下不自觉迈步。
  「听说这层楼有家西餐厅,带你尝尝牛排。」她好像心情不错,眼中带着光。
  「牛排?很贵吧?」我心生退意。
  「还行吧,几十块一份。」她脸上没什么波澜。
  「你吃过?」我看着她随着走动摇曳的发髻。
  她愣了愣,然后捋捋头发,「以前吃过。」
  「和谁吃的啊?」我心里一紧。
  「同事。」她神色如常。
  「啥时候?」我盯着她的脸。
  「啧,」她看过来,瞪我一眼,「问那么清楚干嘛?审特务呢?」
  「说说呗,说下又不会死。」我耸耸肩。
  「就是会死。」她绷着脸,我看看她,然后她笑了出来。贝齿洁白,丰唇舒展,笑得真好看啊。
  「好啦,就以前和同事在附近执行任务,结束时顺带尝尝鲜。今天开业,想起在这附近吃过,就带你来尝尝,味道还可以。」她把我搂紧了一些。
  「嗯,」我淡淡的。
  「咋?」她看我一眼,有些狐疑,然后捣捣我,「还生气了?」
  「没有啊,」我揉揉鼻子。
  「没有最好,不然妈可不带你来吃,你自己回家下面去吧。」说着,她「哼」了一声。
  我没说话。
  「听见没?」她看向我,幽兰都喷在我侧脸上。
  「啊?」我看向她,说。
  「敢生气,就自己回家吃。一人一块牛排,保底要烧你妈一百来块呢!」她捏捏我的鼻子。
  「那回去吃呗,」她的手从我鼻子上离开,留下扑鼻的香味。
  「那倒不必,今天开业,带你吃顿好的。」她步伐越来越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于是我索性不跟,就慢慢地在后面晃荡,让她在前面拖着我,我能看到她的细腰肥臀在走动下充满韵律摆动的模样,赏心悦目。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4 06:59:00

第十二章(下)婆媳相见
  我对西餐厅的一切都不了解,正如此刻我只能局促地坐在位置上。
  男侍从我们一进来就一直跟着,这会在桌边俯身轻声问道,“您好,一共两位吗?”
  我看着母亲。
  母亲点点头。
  男侍抽出菜单放到我俩面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亲,看我时,眼中隐约闪过一抹诧异,也可能是别的,反正眼神有些怪异,最后选择把菜单转向母亲,“您好,请问点点什么?”
  “两份西冷牛排,全熟,”母亲只看了菜单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好,要喝点什么吗?”轻声依旧。
  母亲把目光转向我,我摇摇头。
  “不用了,”她看向男侍,说。
  “好,”男侍挺起身板,“那请两位稍等,餐品很快就会呈上。”
  “等下。”母亲向男侍招手。
  男侍转过身来,“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母亲看向我,“一份牛排够不够吃?要不要再点份意面?”
  我想了想,点点头。
  “那再来份意面?”男侍确认。
  “嗯,”母亲点点头,“要黑椒酱。”
  “好的。”男侍点头,“没别的需求,我就先过去了。”
  “嗯,”母亲。
  等待中,我俩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放到对方身上。警花化了淡妆的脸颊俏丽非常,看了两眼我就不禁躲开目光。
  母亲“噗呲”一声,手伸过半个桌子推推我,“傻子一样。”
  我只能吸吸鼻子,啥也没有回应。
  “最近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母亲十指穿插托着下巴,小臂白生生的。
  “没啥。”我盯着她的手肘。
  “没谈女朋友?”她应该挑了挑眉。
  “不说了——”我抬起头没说完,就想起了学姐。
  “嗯?”母亲歪了歪头。
  我思忖了一会儿,说,“有。”
  安静。
  母亲打量了我好一会儿,然后问,“谁啊?”她的语气有些怪异,不知道怎么形容。
  “......一个学姐。”
  “大几?”她追问得很快。
  “毕业了。”我被她带得也进行了秒回。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怎么认识的?”
  “好了,妈,审特务呢?”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啧,儿子谈恋爱,当妈的还不能了解了解了?之前咋跟你说的,要是有进展,必须跟妈汇报。”
  我无言以对。
  “咋的,害羞啊?”她放下双手,伸过来一只捣捣我。
  “不想说。”我看向旁边的墙壁。
  “之前咋跟你说的,要是有进展,必须跟妈汇报。”
  “你懂个啥?”我头也不转地说。
  “你妈我可是过来人,我有啥不懂的?”
  我不置可否。
  “你说出来,妈给你把把关。你现在不说,以后进门了,不还是得过我这关?”
  “妈,说啥呢,还早着呢。”我看回她。她白瓷般的瓜子脸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温润如玉,一瞬间我被惊艳到了。
  “说吧,咋认识的?”她目光锁定在我脸上。
  “学校里的一次活动。”
  “叫啥?”
  “活动?”
  “她。”
  “哦,裴语嫣。”
  “学啥专业的?”
  “服装设计。”
  “在哪工作呢?”
  “剧场。”
  “剧场?”
  “拍戏。”
  “演员?”
  “嗯。”
  “演的什么戏?”
  “行了,妈......”
  她笑笑,停止了连环攻势。
  “有空带妈去瞅瞅呗,”她说,“带家里来也行。”
  “早着呢,”我说。
  “不过,咋就找了个比你大的呢?”
  “女大三,抱金砖,”我忽然咧嘴笑。
  她愣了愣,然后捏捏我的鼻子。
  “真的,有机会,带来给妈瞅瞅。”
  我没说话。
  “听见没?”她推推我。
  “听见了,”我只能瓮声瓮气地说。
  “我去上个厕所,”没一会儿,我说。
  “嗯。”
  循着指示牌走,远远瞧见那位给我们点餐的男侍正在出餐处和另外的侍者聊天,我慢慢走进通道......
  “上次好像不是这个男的......”
  从西餐厅出来后,母亲打算叫出租车送我回去,我说我不想回,她说已经待了一个上午了,该回去看书了。我说再待一个下午。她瞪了瞪我,很坚决地说不行。于是我问,那晚上回来做饭吗,她想了想,说看情况,会不会都会打个电话给我。
  司机发动引擎的时候,母亲手扶遮阳帽向我挥手,温暖的秋日下,她站在十来米开外的位置,一身紧身服,外搭白色小外套,温婉大方得不像话,我有一种推开车门下去拥抱她的冲动,但却硬生生地被出租车带离了这里。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休息,照常点开论坛,时隔几天,“腿祖宗”的帖子终于又霸占了顶端。
  标题是“瑜伽女神”,一共1P,但足以称霸论坛。发布时间就在半小时前。
  “拍不到女神的护士装了。”简单明了的前言。
  点进去看,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看背景应该是在舞蹈室之类的地方,因为有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女人的前方是刷得洁白的墙壁,墙壁外有铁杆,应该是拿来压腿的。
  女人坐在地上,两腿侧向一字马排开,真的很直,腿部紧紧贴合地面,没有一丝缝隙,就连臀部也看不出缝隙。可能有的人不懂,一字马时,因为人大腿结构的问题,臀部怎么着也会和地面保持一段距离。但这并不是说没人能做到,只是难度很高,具体有多高,可以说能做到的身材柔韧度基本都是属于世界最顶尖的。
  这种身材的用处很多,在体操、健美、健身等行业,一个人如果拥有这样的韧性,那么很快就可以成长为行业顶尖。
  女人的屁股也很大,在黑色紧身服的包裹下,丰熟圆润,仿佛能滴出水似的。往上是盈盈一握的腰肢,粗度大概不及肥臀一半,细得让人真的很想捏一把。这种腰臀比,堪称完美,仿佛就是那些色痞口中的完美炮架。一边握住柳腰,一边冲击肥臀。惊讶的是,这么一联想,我竟已高高举枪致敬了。
  再往上就不说了,那两瓣乳肉都撑着面料从女人的肋侧露了出来,可想而知正面看女人的胸膛会有多饱满。但可惜没有下一张了。
  香肩瘦削,天鹅颈修长雪白,发髻高挽,插了一根熟悉的银簪。仅一个背影,就美得不像话,好像真的是什么白天鹅化成了人形。
  看底下的评论,一个个牲口已经鬼哭狼嚎得不像样了,要腿祖宗给女神露脸的呼声前所未有地高涨。
  当然,腿祖宗的底线一如既往地坚定。
  然后就是围绕女人身材展开的一系列的淫秽联想了,太过丑陋,我没看下去。
  若说谁和照片中的女人最像,那无疑是母亲了,沈夜卿也可以入列,但女人的腰臀比与母亲更匹配。
  尤其是两人都在瑜伽室、舞蹈室这样的场所,也穿了同款的紧身服,还插了一模一样的银簪......
  猛然间,我愣住了。
  一连串的联想在我脑海中如画卷般“唰”地一下展开,但紧跟着又在一种汹涌的恐惧下瞬间终止。
  当我从混沌中回神,墙上的吊钟已走过了近半圈。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视界好像也在震动,如果对上镜子我相信我的瞳孔是不安的。
  拿出手机,回到论坛,点开“腿祖宗”的对话框,踌躇半晌,打了两个字还是瞬间又回删掉。
  我不清楚自己在沙发上瘫了多久,只知道大门打开那道倩影袅娜着走进时,我仍是如此......
  “咋一个下午没见,就蔫掉啦?”做饭间隙,停职的警花从厨房门探出个头来说。
  我不知怎么说,只能挤出个笑给她。
  她顿了顿,从原本只是半开的厨房门中挤了出来,一边向我走近,一边说,“到底咋了?下午发生了啥?”
  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喉咙又被咽了回去,只能摇摇头说“没事”。
  但这显然无法忽悠敏锐的警花。
  她的步伐没停,走到沙发在我身边坐下,于是一股清香混合着菜味扑鼻而来。
  我下意识缩了缩,但接着就被她攀住——两条长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
  “妈开瑜伽社,你不开心了?”幽兰涌进我的耳朵,让我有点发痒。
  “没,”我摇摇头。
  “那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余光里,旁边丽人的嘴角浮起了微笑。
  “你跟爸......怎么样了?”我埋着头,不敢看她。
  她应该愣了愣,然后说,“这孩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你是我妈......他是我爸......”
  她应该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跟你爸......就这样呗。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我握紧拳头,力量在凝聚,终于,话头冲破喉咙,“那你就没再想着找个?”
  她愣住了,然后就这么一直愣了下去,仿佛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良久,她说,“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你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把书读好,成绩没问题,你想干点什么别的我都不反对。”
  “那你到底有没有?”我鼓起勇气抬起头。
  她张张嘴,像是被吓了一跳,好半晌,才捋捋头发,“当然没有啊,你爸还在呢。你小子,天天操心大人的事干啥?”
  得到这个答案,我没有如释重负,内心反而更乱了。
  可能知道我有些不对劲,晚上她以各种借口敲了好几次房门,一次是送水,一次是送水果,一次是问饿不饿。每次进来后,就坐在凳子上,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过几分钟就走。
  关于我脑海中的那些疑问,我终究没敢把它们摆上台面。···瑜伽社的生意意料之外地好。虽然开店前两位女士自信满满,但谁都知道真干起来现实与想象十有八九会天差地别。
  生意到底有多好,总之连我周边的同学都知道我妈新增了瑜伽老板兼导师这个副业。秦广每天向我道喜,让我忍不住怀疑这事是不是跟他有关。但是,有钱赚,我能说些什么呢?
  这些人纷纷向我要个优惠,得到母亲的批准后,我告诉他们一律按八折处理。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某天放学到社里探班,学姐竟然也在。
  当我俩眼神对上的时候,她显得颇为平静,只是对我点了点头,而我足足在原地愣了有好几秒。
  休息期间,我把她拉到外面无人的走廊,我说“你怎么也在这?”
  “瑜伽有助于艺人保持身材,”她平静解释。
  “我的意思是,为啥正好是我妈的店?”
  “我也只是看到最近宣传得很火,剧组的人都在说,推荐,我就来了,我没想到你妈是老板。”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想到了沈夜卿,那家伙为了帮自己和母亲的瑜伽社宣传,肯定没少运作。
  “那......你跟我妈说什么没有?”
  “什么?”她有些疑惑。
  我愣了愣,然后说“没事”。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我特地让她先回去,然而在我路过拐角时,我竟看到了母亲。
  半小时后,依然是熟悉的西餐厅,对面还是母亲,只不过我身旁坐着学姐。
  “你俩在一起多久了?”等餐间隙,母亲问。
  学姐看向我,我想了想,说,“不到半年。”
  “那早就在一起了啊。可以啊,陆远,瞒得挺好啊。”母亲的语气有些怪,但我说不上来。
  “语嫣是你拉来我这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学姐先我答道。
  “哦?”
  “剧组也在宣传,我就来了。”
  母亲更困惑了。
  我说,“戏是腾华集团投资的。”
  闻言,母亲便明悟了。
  餐上来时,两女边吃边聊,丝毫没提起我,我俨然已成了一位局外人,但倒也乐得悠闲。
  从学校,到工作,到生活,再到如今的拍戏,女人的话题,总是源源不绝。我惊讶于母亲一个平日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办案的刑警,怎么也会对其他行业都有研究,不管话题延伸到哪,她总能说上几句,并附上自己的看法。
  结束用餐,母亲去结账,起身时,顿了顿,又转过身来。
  我和学姐不约而同看向她。
  “明天下午有空的话,到家里来吃个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4 06:59:12

第十三章 奸情
  学姐像蜜蜂一样在我和衣柜之间游走。
  我无奈地道,「没必要这么麻烦,随便选就行了。」
  她提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裙在我身前停下,略过我的「哀嚎」,「这件怎么样?」
  我点点头,「挺好。」
  「你都没看一眼,」她盯着我的眼睛。
  我张张嘴,但还是咽了回去,在裙子白净的纹理上扫了几眼,「挺干净的,挺适合你的,就这件吧。」
  她点点头,「我也心仪这件。」
  撩起衣摆,她不由看了我一眼,我愣了下,起身,还没走,她又说,「不用出去。」
  我愣了愣,重新在床边坐下。
  她慢慢地把上身的白色T恤撩过头顶,脱下时,被衣服裹住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她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蕾丝文胸,我要求的,她以前不这么穿。
  然后是牛仔裤。半小时前她刚从剧场回来,在那里忙来忙去,不免出了些汗,这会脱,有些难。
  我看她僵持不下,主动伸手帮她扯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说了句「谢谢」,我没回,因为眼前穿着白色蕾丝镂空内裤的白屁股吸住了我。
  可能意识到我火热的目光,她顿了顿,抿抿嘴。
  裙子穿好后,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雪白多褶的裙摆翩翩飘起,荡出一阵诱人的体香。我能瞧见她雪白的大腿。
  「好看吗?」她认真问我。
  我吸吸鼻子,「好看,但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么转啊。」
  她嘴角微翘,「我是故意的。」
  我随意低头,发现裤裆已经高翘着了。她无疑也发现了。于是我俩都没说话。一时气氛有些怪异。
  「会不会,缺一条丝袜?」她开口打破沉默。
  我抬起头,迎上她认真的目光,想了想,点点头。
  「这条怎么样?」在衣柜下的抽屉翻寻一会儿,她拿出一条加绒的肤色裤袜。
  「今天才十几度,会不会冷?」我从她手中接过,摩挲揉捏了一会儿。
  「不会,加绒的比你想象的要保暖得多。」她耐心解释。
  「行,那就这条吧。」我递还给她。
  坐到我旁边,她开始穿。等裤袜贴合她的长腿后,她指着我的裤裆问,「你这个,要不要解决一下?」
  我犹豫,「你衣服已经穿好了。」
  「可以再穿。」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
  「算了吧,有点麻烦。」我抚上她的细腰。
  她坐直看向我,「要不,我用嘴?」
  麻利地帮我脱下裤子,然后是内裤,已经充分勃起的阴茎在她面前展示着雄风。
  她跪在我腿前,一手搁在我大腿上,一手抓住阴茎开始舔。
  我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螓首,另一只手后撑着床面,维持着上身的平衡。
  她的口活进步许多,我平常没少发些教学给她。没两分钟,下体就已充血发红,像根被煅烤的烧火棍。
  她飞速地做着活塞运动,我虽然不像毛片里的男优一样天赋异禀,但粗度也非常可观,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做到畅通无阻地快速吞吐的。
  茎身上已经亮晶晶的,毛茸茸的根部也积累了不少白浊的唾液。
  当她用有力的舌尖不断击打敏感的马眼,右手紧握着湿滑的棒身上下撸动时,我像头待宰的猪般嚎叫着,抱紧柔顺的头,狠狠地泄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么模样,但我想一定是丑陋的。许久以后谈起此事,她告诉我彼时的我像个癫痫病人,胯部一抽一抽,阴茎就像注射器,将腥浓的药水有力地注入她的喉咙。
  她耐心等待我发泄完,温暖娇嫩的喉咙还在抚摸我的龟头。好一阵我长舒口气一头倒在床上,她还「滋滋」地吞吸了几下才吐出我的命根。
  我没听到她吐东西的声音,忍不住支起半个身子,见她竟已神色如常地拿来抽纸要给我清理。
  我说,「你没吐吗?」
  她愣了愣,一抹动人的红云在脸颊浮现,没回答我,自顾开始给我擦拭湿漉的棒身。
  我也不是傻子,一股并不陌生但却让我说不上来的冲动涌上心头,顾不得红唇中还残余着我的子子孙孙,一把抱住她吻到了墙上。
  她推搡我,「没、没刷。」
  确实有股腥味,这是我第一次尝到男人的东西。裹着她的小舌猛吸了一会儿,我不得不提前终止。
  她看了看我,然后「噗嗤」一笑,递来她的水瓶,我「咕噜咕噜」灌了两口,吐在她又给我挪来的垃圾桶里。
  擦了擦嘴,我不由问她,「这玩意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她颊上的红云更迷人了,没回答我。
  以后的我,才知晓,这种问题,不要问。因为答案早就隐藏在细节中,只是人悟性太低。
  我穿裤子时,她拿起我喝过的水瓶,当然这水瓶本来就是她的,喝了两口,却没吐出来。
  我的心情很古怪,心跳异于往常地加快。穿戴整齐,走到她身后,拥住她的柳腰。
  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好一会儿,才远赴未知的饭局。
  ···看着厨房里愉快合作的两道倩影,我松了口气。
  母亲上身藏青色线衫,下身黑色铅笔裤,曲线玲珑,高挑修长。旁边的学姐比她还要高一点,身上的白色吊带裙显得明丽许多。两人都系了围裙。母亲不让学姐碰柴米油盐,只让她切切菜,择择菜根,担心弄脏了裙子。其实学姐的厨艺不错,我尝过不少。
  开始炒菜,学姐就被赶了出来。我挥挥手,让她坐到我旁边。
  她四处张望了会儿,问,「怎么没见叔叔?」
  我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眼二楼。说实话,他到底在不在房间我都无法确认。父亲,就像个透明人,已经几乎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学姐抿抿嘴,可能意识到什么,没说话,抱紧了我。
  等饭期间,我带她参观家里。大致上她没什么反应,唯独在发现我和母亲竟然一人一床睡同一个屋里有些惊讶。我寻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把二老的情况稍微说了一下,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参观书房时,看着两个被塞满的大书柜,她还是吃了一惊。书柜上,除了法学、刑警学、侦查学等,各种科幻、推理小说也不少。其中一些也是我的幼年读物。
  我说感兴趣的话拿几本回去看看也行。
  她不确定地问「真的可以吗」?
  我点点头,「有何不可」。
  当晚回去,经得母亲同意后,学姐带回去了几本警察有关的书以及一本言情、一本推理。
  当她从汗牛充栋的书柜里翻出这本《勇敢爱》时,我惊讶于母亲书柜里竟然也会有本如此小女生的言情读物。又惊讶于身为这个二层小洋房的小男主人,在这住了这么久,竟也没发现这个隐藏着的小秘密。
  这无疑为母亲在我心中的形象又添上了一笔神秘的色彩。
  吃完饭,在母亲要求下,我送学姐回家。
  她问我要不要再坐一会儿,我寻思,为什么不呢?
  于是在她的床上,我们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如今的我,跟初尝禁果的我已截然不同,我能在阴茎梆硬的状态下维持长达五分钟的快速抽送而不射,也能通过憋精加换姿势将性爱延长到半个小时,如果当天状态好,干足一个小时也不成问题。何况只是一发,我还有第二发、第三发……
  现在的我,才终于尝到性爱的绝妙快乐。
  「啊,轻点,远,太,太凶了。」在我又一次提议下终于愿意穿上婚纱的学姐此刻在我的搂抱下背对着我,一手扶着落地窗,一手回伸紧抓我绷紧的手臂。
  女人叫苦不是真的苦,而是滋味太美妙,她接受不来而产生的下意识行为。如果换做是骚浪的女人,那么面对这种滋味,其的反应会是诱导男人再猛烈一些。
  这就是良家和下海的区别。不过良家也未必就不会有骚浪的反应,但通往这个终点,会是一条漫长的过程。
  我手捧着她小腹前的蕾丝花边吊带,把她高挑的身子用力地挤向我,然后绷紧腹部,铆足了力,向她股间湿润的软肉撞去。
  雪白圣洁的婚纱被撩到柳腰胡乱地堆叠着,雪白的大屁股和丰满的大白腿在我清晰的视野下肉浪滚滚。
  一切愈演愈烈,她被白色透明丝袜包裹的小腿越来越弯,整个人像座坍塌的大山,细腻的足跟也从水晶高跟鞋里翘了起来。
  「骚屄,水真多,」我的回应是用更猛烈的动作把她顶到落地窗上,即便清楚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不影响我幻想这淫乱的一幕被世人发现。
  两分钟后,她如约而至地来了一回。彼时她柳腰狠震,我能感受到掌心的软肚所在发生的剧烈起伏。
  这座大山彻底倾倒了下去,我看着被喷得湿淋淋的胯间,又看了看兀自硬挺水淋淋的肉棒,最后视线落回瘫在地上的妙人儿。
  那饱满多肉的琼鼻联合著红润的樱唇还在贪婪地吞噬着氧气,我就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地上拉到了床上。
  塑料镂空球体被塞进她的嘴中,黑色的镂空蕾丝布带遮住了她的双眼,以一手合握她双手,我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
  在这灯火通明的主卧内,一切又开始重演。只是原本高亢的呻吟被替换成沉闷的呜咽,穿着水晶高跟鞋的丝袜玉腿缠绕在我紧绷的腰上。
  在我将她胯部撞得通红时,她痉挛般直起紧抱住我,不由分说带我一起倒在了床上。
  时间关系,我还是干了她一个小时。过度发情,她的子宫产生了移位,后半段我几乎是顶着那团软肉在冲刺。我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尽管书中喜欢说女人被开宫很爽。但解剖学说子宫并无性神经分布,性神经只密集分布在阴道口和阴道前几厘米的位置,其余位置女人只能感受到异物感,但不会爽。当时我得知这个知识的时候也很震惊,因为我像广大男性一样一直以为越大越长越爽,实际上女人更看重硬度、持久度。理论上,阴茎即便只有五厘米,但只要能持续摩擦女人的阴道口,那么女人也会抵达高潮。
  我不清楚这是真是假,但至少我十二厘米的阴茎把身下的女大学毕业生干得死去活来是不争的事实。
  最后,毫无意外,我射进了她的子宫。因为我也想体验传说中的子宫爆浆。
  确实很爽,被软肉包裹着,密不透风,温暖而柔软,倾泻的麻精一个个像掉进了麻袋「滋溜」一声便没了踪影。
  她应该很烫,浑身痉挛着,四肢八爪鱼般紧缠住我。那团软肉裹着龟头不停猛吸,像要连我的灵魂也跟着抽走。
  高潮结束,我趴在她身上喘息了好久,才洗个澡穿衣服走人。
  到家,母亲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话一出,才觉失言。是啊,一对小情侣,待在一个屋里,这么久,还能做什么?
  于是我没说,她也没追问。
  等我经过客厅时,她从瑜伽垫上站起,「等下。」
  我看向她,眼神问她还有啥事。
  「那个,你过来下。」她表情有些古怪。
  我亦步亦趋走过去,看着身穿黑色紧身瑜伽服的她,「咋了?」
  「妈以前给你洗澡,你那个,不是有点问题么?」
  我顿了顿,点点头,「对啊。」
  「你跟语嫣,刚才是做了吧?」
  「嗯。」
  「那......你那个,有没有好点?」
  我下意识想说「好了」,但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让我撒了谎,「没有。」
  她抿了抿嘴,「那......做了多久?」
  「就......几分钟吧。」我抓抓头。
  「看来还是没好,」她叹了口气。
  「妈,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下,」她拉住我,「过几天,妈带你去高叔叔那再看下?」
  「以前不都看过了,没啥用。」
  「过了挺久了,再看看,说不定情况有些改变。」
  「算了,不去。」
  「哎!」她还想再说,我已经挣脱她的手,上了楼梯。
  开房门时,我故意停了一下,只听见楼下,隐约又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关于这件事,我得说,以前为了给我壮阳,母亲没少买那些黑芝麻什么的,但没什么用。因为我这不是肾亏,而是单纯地脊柱神经有问题。一度吃吐后,母亲不再勉强我。当然,母亲到底是怎么检测有没有效的,无非是在给我洗澡时,看我会不会又不受控制地泄出来。
  每次看着玉手中那滩浊白的童子精,母子俩都很尴尬。
  到底怎么恢复的,我也不好说。可能我其实没问题,就是单纯地技巧不够。那么没问题,又为何会早泄。这些问题,值得深思。
  关于今晚为何我会选择撒谎,尽管我意识到那些黑色的物质或许又将摆上我的餐桌,但我却并未像以前一样恶心和害怕。
  ···经过这次见家长后,准婆媳俩的来往无疑密切起来。学姐向母亲分享她的片场生活,母亲则给她讲刑法,讲抓捕犯人。我不懂两个截然不同的话题她们是如何聊得其乐融融的。但我看得出来,母亲对这位十八线女艺人十分满意。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是我钦点的未来儿媳,你小子给我机灵点」。我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说「那就给我赶紧撇」。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认识人几天,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她说「妈的眼光不比你毒辣?放心,妈替你把关过了,语嫣啊,是个好生养的。」我给她一个白眼,说「好生养这事也是你和她达成的共识?」彼时母子俩刚从瑜伽社回来,这会正走往客厅,听我这话,母亲大人给了我一锤,说「机灵点,别瞎说」。对此,我只能耸耸肩。
  某天晚上,我正在学姐出租房的床上干着她,中场休息,她问「那个,远......我能不能,向阿姨打听小茹的事?」
  我看着身下此前还被我干得直翻白眼的女艺人,这会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地问出这话,想必已密谋许久,于是我又狠狠地顶了她一下,反应是她「嗯」了一声,又夹了我一下。
  我恶狠狠地说了声「骚屄」,她四肢缠上来,要跟我接吻。
  于是我将红唇含进嘴里,死命地吸吮一通,又把她干上了一次高潮。
  她再次问我,「可不可以?」
  我说,「你想干嘛?」
  她说,「小茹是我很好的朋友,她出事了,我想打听清楚,看能不能,给她爸妈一个安心。」
  我翻身躺下,又觉得不舒服,靠在了床头板上。床边人也跟着翻了个身儿,接着我那软弱的物什就被温暖湿润给裹住。
  好半晌,她又重新坐了上来,雪白丰满的肉体在我眼前晃动,像被剥干净跳动的羔羊。同时俯下身在我的胸膛上来回舔吮。
  我觉得这不答应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我以为母亲停职的两个月将在瑜伽社的蒸蒸日上中圆满结束,但没想到每个早晨看到她警服笔挺的日子提前了一个月到来。
  十二月底,元旦前夕。晚上八点左右,隔壁书房里忽然传来动静,母亲说有事,就出门了。关于此夜,我在今后的日子里常常后悔,后悔我没有出门,没有看清母亲到底穿的什么衣服。
  当晚十二点,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已关机。带着沉重和怀疑的心情睡去,第二天,又打了几通,还是关机。中午两点,母亲才发条短信过来,而不是打电话。说昨天弄得晚,就在朋友家睡了,今天不知啥时候能回来,如果太晚,就要我自己解决晚餐。我说今天是元旦哎,母子俩不该好好吃一顿么?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笑说没办法,确实忙,过后补偿我。我说到底发生了啥事。她说没什么事,就是之前那个朋友,忽然又出了点状况,要她紧急帮下忙。虽然这一切看起来疑点重重,但对此我除了说「嗯」,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晚母亲八点回来,穿着警服,告诉我,她恢复职位了。我先是说「嗯」,然后才露出惊讶,问她怎么忽然就恢复了。
  她说上头看她这一个月表现还可以,没什么大问题,考虑到她确实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就决定提前给她恢复。
  我说怕不是因为瑜伽社的事吧。
  她顿了顿,说可能吧,也许上头觉得一个刑警队长开瑜伽社影响不好,就干脆提前喊她回去。
  我说那也挺好,但以后瑜伽社怎么办。
  她说看着办呗,反正有我沈姨在运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况且本来大部分客源都是奔着沈姨的面子去的。
  我点点头,说那也行。
  聊完这个话题,我才注意到她眼睛里血丝多得厉害,密密麻麻简直就像一张蜘蛛网。脸上出奇地化了点淡妆,还抹了口红,但还是轻而易举就看出她面色的苍白。
  看来事情是挺复杂,折腾得这么厉害。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本还打算着或许可以弥补一下元旦的遗憾,但看现在的情况,只能先放女警去休息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个万家灯火的夜晚,天和小区的魏源打电话给我。我说干嘛。他说远哥去吃宵夜不。我说你没吃?他说家里人太多,没吃多少,这会饿了。说我到底来不来吧。我看了眼安静的二楼,说那行吧,来接我。
  阖家团圆的日子吃夜宵的也不少,放眼望去,一条长街密密麻麻全是人头,简直就像一锅粥。周遭的声音过于嘈杂,我感觉一旦我开口,自己的声音也会被盖住。孜然和油烟充斥鼻腔,令人晕眩和满足。
  还是那家夫妻烧烤,夫妻俩在烤炉前紧凑地忙着。老板来接的单,看到是我俩,露出熟悉而憨厚的笑容。大大小小的串点了不少,我说「你饿死鬼投胎啊?」他说「没事,老板给打个八折」。然而老板笑容凝固,接着为难地说,「小魏啊,昨天刚给你免过一单,今天又打折,哥我也没钱赚了。」
  魏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有什么要紧,常来。」
  「真是不行啊,这一串两串的也赚不了你什么钱,又是免单又是打折,哥这小本生意也经不住啊。」
  魏源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阴翳。老板还想再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滚吧滚吧。」
  老板看了我一眼,致歉一笑,然后一边说着「多包涵啊」,一边退去。
  魏源对我笑道,「小老儿,做那么久的生意,不懂事,远哥,不跟他一般见识啊。」
  我想说是你在和他一般见识,但我只说,「没事,我们AA。」
  「那哪行,请远哥出来吃饭,哪能让远哥掏钱。」
  「我没这毛病,AA可以的。」
  尽管我一再坚持,这顿夜宵最后还是魏源付的款。
  期间,他问我,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
  我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他说听说我家最近开了个瑜伽社,他偶尔去临时学过,但不是很适应,就放弃了。
  我点点头,说这玩意比较适合女人,男的确实没必要去趟浑水。
  聊来聊去,又扯到母亲。说她打算一直经营瑜伽社么?
  我说没有,我说她今天已经恢复职位了。
  他张了张嘴,「哦」了一声,「那挺好,那瑜伽社怎么管?阿姨恐怕没时间两头跑吧?」
  「基本就放给合伙人了。」
  「哦,我知道,秦少母亲。这样也挺好。阿姨毕竟是刑警,开店的话,难免有人说三道四,早点回归老本行是好事。」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结完账,他要送我回去,我说我打算在附近走走。
  他先是说「哦」,接著有些讶然地说,「我才发现,远哥你好像腿好了不少,最近锻炼很勤吧?」
  我点点头。
  他说「那你先走着,那我先走了。」
  我说「嗯」。
  等我行至街头,我看到一辆电车载着一男一女往远处的大街而去,车上的两人让我感觉说不出地熟悉。
  我顿了顿,跟了上去。在我视线尽头之内,两人下了电车,钻进了一家小宾馆,我心里一个咯噔。
  来到宾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肥胖大妈,我有些难以启齿,于是直接上楼。好在一共只有五楼,但一通搜寻下来,漫无目的,我也找不出什么结果。只能悻悻回到一楼,问刚才一男一女是住的几号房。
  她摇头晃脑地说「客人的信息不能随便透露」。
  我说「那是我女朋友。」
  她愣了愣,旁边木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人也愣了愣,这让我无疑有些脸红,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女朋友也不行,况且谁知道你是不是撒谎啊。」肥婆瓮声瓮气,让我想一巴掌拍死她。
  「那你说怎么办?」
  「你起码给点钱哪,没个二三十的,谁都来问一嘴,哪还有客人敢住我这吧?」
  我寻思给个二三十也恐怕不会有人敢在你这住,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给了钱,虽然零花钱母亲管得紧,但二三十好歹还是能掏出来的。
  拿了钱,这死肥婆才摇头晃脑地说了个「303」,于是我直奔目的地而去。
  上楼的过程中,我寻思要怎么才能把门打开,看到里面呢,没想到等我来到门前,里面已经传来大战的声音。
  垃圾宾馆的垃圾床摇晃发出的「咯吱」声,男女的喘息声,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偶尔还伴随另一种清脆的拍击声,像是手打在屁股上,哦不,大屁股。否则声音不可能如此清脆。
  「妈的,骚屄,你那傻逼丈夫,给个八折都不肯,害我在朋友面前丢脸,操你妈,操你妈,干死你,干死你!」
  女人的回应是一声声清媚高昂的呻吟,我寻思这垃圾宾馆隔音效果那么差,就不怕外面人听到么?接着又想到好像也是因为够垃圾,我才能不进去也能了解里面情况。这无疑让我有些尴尬。
  「嗯,啊,轻,轻点。」
  「啪」地一声,魏源又说,「妈的,骚屄,下次给我免单,否则老子这口气永远都消不了!」
  「啊,啊,好,好。」
  「你那混蛋老公不给怎么办?嗯?」
  「我,我跟他说两句,就行了。」
  「咚」地一声,魏源似是又狠狠地撞了一下,老板娘「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魏源说,「他那么听你话?说两句就给免单?我看他跟个铁公鸡一样,两折都不肯少。」
  「听,听的,我说的话,他是听的。」
  「妈的,骚屄,这么自信!」
  墙角我没有听太久,因为这让我感到一丝荒唐,我怕我听久了真的会忍不住把自己代入到受害者。在我双脚踩在光滑的瓷砖地上缓缓离去时,只听到房间里的撞击声越来越响,后面像擂鼓一样「咚咚」的,随之一同变得高亢的还有女人的呻吟,像在被割肉一样,叫得又尖又响,直到我走到楼梯口都还在我耳边回荡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4 06:59:27

第十四章 肏沈夜卿
  五号,阴郁的绵绵雨天,母亲一如既往地加班,中午我正要煮面条,沈夜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
  “你在哪?”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像一只将熄的烛火。
  “我在家啊。”
  “那你出来吧。”
  “啊?”
  “我就在外面。”
  我愣了一会儿,“哪个外面?”
  “你家外面。”
  于是我放下刚拿起的面袋,打开门,外面就停着一辆奔驰轿车,黑色。
  我拖鞋没来得及换,踩着就出去了。
  车窗摇下,露出董事长夫人的精致脸颊。
  “沈姨,你咋来了?”
  “吃过饭了么?”
  “没呢。”
  “那上车吧。”
  “啊?”
  她看了我一眼。
  我说,“你不找我妈?”
  “就找你。”
  “这......有些突然了,我没太明白。”
  “咋,姨想请你出去吃个饭还请不动了?”她一撩头发,绷着的脸绽放一丝笑意。
  我支支吾吾半天,她确实说得有道理,于是我说,“那等我一下。”
  沈夜卿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晚礼裙,圆形的发髻盘在脑后,细碎的发梢让我莫名有些心痒痒,修长的鹅颈白生生的,从我这个角度,胸膛高耸饱满,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不是白得像凝脂似的,腿上还穿了黑色裤袜,不知道是什么名牌货,反正上面还带有字母。网上不是流传一句话么,不怕丝袜撕不烂,就怕丝袜带字母。除此之外,脚上是一双华伦天奴的铆钉高跟鞋,棕色,无疑也让我有些心痒痒。
  我说是刚参加完什么晚会吗,怎么穿得这么隆重?
  她看了我一眼,抹了不知名色号的红唇掀起一抹弧度,“好看吗?”
  “这......”我抓抓头,我想说“好看”,但又觉得这会不会有些亵渎。
  “咋?评价一下你姨都懒得?。”
  我只得连说“好看”。
  开车途中,我的眼珠总不自觉往她身上飘去,尤其集中在那双黑丝大腿上。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基本的定力还是有的,毕竟生活多年,家里就有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货色。但是无奈我这位沈姨,也不是等闲之辈,气质、颜值上,根本不输我家里那位女警。
  车子没有驶往市中心,我不由问,“去哪吃?”
  “订了个甜品店,你喜欢吃蛋糕吗?”
  我说,“还可以,甜的嘛,反正不会讨厌。”
  她说“那就好”。
  车里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香水气息,还有刚洗完澡的那种沐浴露味道,这几天我无疑也是和这绵雨一样有些阴郁的,这会不由明媚起来。
  我这位姨偶尔不免要动一下,当我又一次不经意地向她瞥去时,猛然瞧见扬起的衣襟里,靠近胳肢窝的肌肤有一道晃眼的淤印。
  我问,“又练那玩意了?”
  她愣了愣,沉默了半晌,“嗯”了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脱口欲出,但及时憋住。让我姨发现我坐车不安分老往她那里瞄那也太尴尬了。
  “猜的呗,”我于是说。
  沈夜卿过去跟我说,她平常忙,没时间保持身材,只能做一种特殊的高强度训练,但这训练所涉及的器材比较特殊,即便她已经很熟络了,偶尔还是不免受伤。平时在她身上瞧见的这淤印,就是杰作。
  我曾追问她到底什么器材,这么神秘。
  她以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口吻对我说,我不会想知道的。
  让我不解的是,她平常应该也吃不多,而且忙消耗大,根本就不会胖,又何必费这苦心、受这份罪呢?
  从甜品店出来,这位姨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我只能说,老少女也对甜品抱有情怀。
  她问我要不要去逛街,我求饶说还是算了吧。
  她说,“陪我逛完给你奖励。”
  我说奖励不就是那些名牌,我没兴趣,而且我妈也不能让我收。
  她弯腰揉揉丝袜裹着的脚踝,“那你去不去吧?”
  我愣了愣,看着那从低处往高处斜飘的媚眼,“去”一字脱口而出。
  不过沈夜卿竟带着我去逛了附近的商业街,而不是市中心的那些奢侈店。
  我不由问道,“这里的衣服你看得上?”
  此刻正捏着一条秋季韩版碎花裙左瞧右看的沈夜卿顿了顿,瞥了我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有钱人?富婆?名媛?还是......董事长夫人?”
  “你要这样,我待会可就不给你奖励了。”拿着衣服,她向试衣间走去。
  待她出来时,我说,“这事不应该秦叔来做吗?”
  她愣了愣,眼神古怪,“怎么?要你陪姨,你不乐意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怪。”
  “听说,你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她对镜而照,不得不说,这身韩版裙子让她变得少女起来,像那种只有二十多岁的御姐,知性近人。
  “你从哪听说的啊?”我盯着她光秃秃的小腿。
  “你姨神通广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看向旁边的女导购员,“麻烦拿条肉色裤袜来。”
  “那咋了嘛?”我看着她纤细的柳腰。
  “在一起多久了?”女导购员拿着包装过来。
  “没多久,就一两个月。”
  她“嗯”了声,然后就走进了试衣间。
  再出来时,腿上无疑多了一双肉色裤袜,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实质区别,但确实感觉比此前隐隐多了一丝韵味。这才注意到,脚上已经换了一双粉棕色的高跟亮漆皮鞋,几缕青筋在脚背上隐隐可见。
  “好看不?”她对着镜子扭摆着婀娜的身子。
  “好看,”我咽了口唾沫,感到肢体有些僵硬。
  “是扫黑旋涡的女主?”
  “啊?......哦,对。”
  “可以啊,”她冲我一笑,“怎么撩到人小明星的?”
  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让我不懂的是,试了好几套,她竟然一套没买,包括那套韩版连衣裙。我问“你不是试得很合适么?咋不买?我看价格也就四百多。”
  “谁说合适就得买?得货比三家。”
  我不懂,她又继续说,“逛街的乐趣在于试,而非买,当然足够喜欢也会买,不过......这条街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店,在这就买了,不就放弃了一整片森林?”
  “我只是......看你对那套衣服还挺满意的,我觉得也挺好看。”
  她愣了愣,“这样啊,那我去把它买回来?”
  “可以啊。”
  于是她就真买了。
  在步入下一家店前,她问我,“你喜欢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
  “我?”
  “嗯。”
  “都可以啊。女性朋友们想穿什么,我也管不着吧。”
  “你心里就没点什么小癖好?”她拱拱我。
  “呃......”
  “大胆说,怕啥,姨保证不告诉你妈。”
  “丝袜?”我脱口而出。
  “嗯哼。”她扬扬下巴。
  “高跟鞋?”
  “嗯哼。”
  “......——”
  “等下。”
  我看向她。
  “能不能说点衣服?怎么全是配饰?”
  “哦......但我对女人衣服也不懂啊。”
  “你在学校里没见过女同学啊?”
  “不是,我知道衣服长啥样,但不懂款式怎么叫。”
  “那你说几个你懂的。”
  “嗯......JK?皮夹克外套?还有......风衣?”
  “没了?”
  “还有吧,不过叫不上号了。”
  “那进店了,你指给我看。”
  “嗯......不过你问这些干啥?你不会......要穿给我看吧?”
  “嗯哼。”
  “这......”
  “咋,不乐意?”
  “没有。”
  “那你哼哼唧唧个啥?”
  “呃......没事。”
  于是我这位姨就真的一个个试给我看。我无法想象这些完全与她的风格不相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当这些风格各异的衣服真穿在她身上时,一切无疑又明朗起来。
  除了我列举的这些,还试了我指认的这些,譬如棒球服、卫衣、线衫、羽绒服。尤其是那套白色卫衣,她下面搭一双黑色裤袜,没穿裤子,然后脚上是一双棕色中帮雪地靴,秀发放了下来,妥妥的女友范儿,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实际年龄已经有四十多。
  “都流口水了,”彼时她说。
  我愣愣地看着她,然后她就对我眨眨眼。
  后来我们还去拍了大头贴,大多数姿势都是她搂着我脖子。每张照片都花了不少时间,因为每拍一张她都要去换一套服装。管理员也没说闲话,因为每拍一张她就给一百小费。那管理员恐怕巴不得这败家娘们再多来几张。
  还看了电影、吃了冰淇淋......
  一切结束时,已经傍晚六点。雨早已经停了,站在公车站旁,面前的街道在一部部轿车一次次碾过后已经十分干燥。母亲没有来过电话,想必还是在忙。对这过去的几个小时的经历,我感到有些魔幻。这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可我却又说不上来。
  旁边一直笑靥挂脸的沈夜卿这一刻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我望向她,感到她在凋零。
  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面前背后无数行人匆匆走过。我突然有一种想把她揽入怀中的冲动,接着又觉得这分外荒唐。
  好久她抬起脸,眸子竟有些晶莹,转头对我说,声音有些颤,“那姨走了,今天玩得开心。”
  目送她钻进奔驰,却久久未开。又是好久,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憔悴的脸,“走了。”
  伴随一声轰鸣,车子即将发动。
  我总觉得这一去,好像再也见不到了。在车轮缓缓滚动起来时,我喊了一句,“别走。”
  半小时后,附近的小宾馆房间里。刚进门,干柴烈火就燃了起来。
  一边吻着,我一边抱着她向床边移去。
  她的吻技有些生涩,羞怯而躲闪,我只能说秦董事长疏于开发娇妻。
  她身上换回了那套今天初见我时的晚礼裙。
  边吻我边将她剥干净,她里面竟是一套黑色的蕾丝镂空内衣,更恐怖的是,她穿的其实不是裤袜,而是吊带袜,看着雪白小腹上的蕾丝花边时,我愣了好几秒,然后就被胴体上的淤痕给吸引住了,好几道,非常醒目。
  但不等我仔细观察,火热的吻又把我拉了回去。
  我惊讶的是她竟比我还着急,倒在床上,没过两秒,她就把我压在了下面。
  我拨开她的胸罩要亲,马上就被她堵住了嘴。
  无需我多动,她自己解开了我的裤裆,将那早就硬挺的老二掏了出来。
  我终于可以呼吸,但接着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空间。
  我捧着她的头,感受着她发丝的柔顺,情不自禁地“啊啊”叫着。
  她的技巧并不熟练,但十分热情。虽然时不时会有硬物硌到龟头,但唇和舌的热情足可盖过这点瑕疵。
  进入她时,是女上位。彼时她蹲骑在我跨上,一手扶棒,一手撑穴,缓缓将勃起的老二坐了进去。
  她里面很热很紧,寸步难行。到一半时,阻力大得阴茎发疼。最后尽根没入,俩人都发出了一声叹息。
  然后她就动了起来,像一尊白羊在我跨上栩栩如生。
  撞击中,肥臀和硬胯“啪啪”作响,像惊雷,耳膜都要破了。我看了下这破宾馆的破门,我可以肯定这里的声音会分毫不差地流到外面。但是欲火已经燎原,没人会在乎了。
  没多久,她就来了一回。流的水很多,弄得我腹部和大腿都黏糊糊的。
  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她,我起身抱住她,“我来动?”
  她点点头,“怎么来?”
  “你趴着,我从后面来。”
  她背对我,撅起了雪白的大屁股,股间湿淋淋的软肉像花一样绽放。
  我伏到她背上,手伸到股间校准了下。再进去时,还是有些困难。里面如九曲回廊一样,弯弯绕绕,又十分紧窄。但好歹水分充沛,两人共同努力下,耻骨与耻骨还是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清脆的为爱鼓掌声又响了起来,肥白的大肉臀撞击起来实在有趣,我不由直起身子,双手改为抓握她的腰肢。
  于是在我的目视下,眼前雪白的胴体泛起一阵阵肉浪。
  她“啊啊”地叫了起来,里面夹得厉害,滑嫩的肌肤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我抚着愈发光滑的身子,越干越来劲。我想要听到更猛烈的撞击声,我想将这气球一样的屁股蛋子干爆。
  某一刻她猛地抓紧了我,呻吟消失,代替的是急促的喘息,过了几秒,里面开始猛地夹我,柳腰一阵阵起伏,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击打我,拔出来,清冽的阴精喷薄而出,像洪水似的。
  我叫了声“骚屄”,“啪”地一声扇在大屁股上,肉浪滚滚中,她嘤咛一声,我便又插了进去。
  没干几下,我就“骚屄骚屄”地叫个不停。她除了“啊”,没有用第二个字回应我。当然,如果“嗯、哈”这些也算的话。
  高速抽插维持了好几分钟,室内像个大蒸笼般让我大汗淋漓,手中的身子也浸水般湿漉漉的,感觉只要扇一下就会有无数的水珠蹦出。
  忽然她“要、要到了”地叫着,我射意也十分浓烈,不再忍耐,又是几下狂抽猛插,抵着雪白肥臀爆射了起来,与此同时,她也战栗着来到了巅峰,头颅高扬,尖锐的呻吟无疑响彻了外面的整条通道。
  中场休息,母亲来了个电话,问我在哪。
  我实话实说,和沈姨在外面,但具体在干什么,自然保留。
  她“嗯”了声,没再多问,嘱咐我不要让沈姨破费,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你妈?”她问。
  “嗯,”我躺到她的身边。
  “这小家伙,真有劲,”她抓住老二,一阵揉捏。
  “你叫太大声了,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那就让他们听去,”红唇一张,软趴的龟头就消失其中。
  几分钟后,重新穿戴整齐的董事长夫人来到窗前弯下腰,手扶墙,双腿岔开。我撩起多褶的裙摆,掰开那两片湿淋淋的软肉。里面层层叠叠,粉肉蠕动,一条幽黑的小道直通深渊,令人着迷。
  伸出舌头在那小鸡头肉上舔了舔,其主人浑身大震。更有一股腥臊的液体从上方流下,刺激味觉。
  这味道无疑算不上美妙,却令我食髓知味,我伸长舌头往洞里钻,其主人便发出“呜呜”的惨叫,像小母狗那样摇摆着她的腰肢。
  而我的舌头就像深扎的病根,不容反抗地一寸寸突进幽径的更深处。
  丰富的软肉亲吻着我的舌头,腥臊扑鼻,可我却享受这被紧夹的奇感。
  当我开始挑弄舌头,膣道便一阵阵紧缩。好一阵我开始猛吸,里面蠕动的节奏便变得乱七八糟,女主人的喘息也变得杂乱无章。
  当我的声音里出现一连串的“啵啵”时,女主人终于放声尖叫,膣道深处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清液。
  无需我多言,捧着柳腰,我又把老二重新塞了回去。
  黑丝大屁股干起来确实是爽,尤其脚上那双华伦天奴高跟鞋上的铆钉格外痒眼。
  我说,“姨,你水好多。”
  “啊,轻、轻点。”她的声音很喘。
  我受不了她这娇怯样,扛起一条黑丝大腿往屄洞里狠狠凿去。
  于是窗户被她摇得震天响,在这种十万火急时候我还有闲心想假如玻璃破了怎么办,继而想到赔钱,继而想到一个玻璃的钱又能难倒我这位姨吗?
  不到两分钟,我姨那条腿就软得厉害,独木难支,我将她放到床上,看了眼湿淋淋的老二,只觉无比震惊,这家伙从未这么红过,上一次有这种程度,应该是猥亵母亲那晚,但也太过遥远,记忆与感觉已经模糊。
  伏到她身上,狗交式又肏了一会儿,我说,能换那套白色韩版连衣裙不。是的,下午第一次试的那套。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眸子湿得厉害。
  几分钟后,我飞速地挺着胯部,身上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就上下耸动。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对了,不戴套没事么?”
  随着我的动作停下,她的屁股还惯性似的研磨了几下,然后说,“今天安全期。”
  那我就放心了,于是我说,“那待会继续射你里面?”
  两只雪白的柔荑撑在我肚子上,气喘吁吁,“你想让姨给你生一个?”
  “不安全期么?”
  “安全期就不会中招了?”豆大的汗珠滴在我的身上,溅起无数的小水花。
  “那你又说......”
  “你还来不来?”她白我一眼,于是就翻起了白眼,纤细的身子又晃动起来。
  这么搞了几分钟,全身发热,“平常多这么搞,我腿保管恢复得快。”
  “要、要来了,”她说。
  我没有忍着,跟她一起去了。最后的间隙,我隐隐感到有一团什么软肉抵着我,准确说是龟头,于是喷发的精液没有回淌到棒身上,而是一咕噜地都不见了。
  身上的白羊暖洋洋的,我没有着急拔出,而是与我姨紧紧相拥。滚烫的下巴磕在我肩上,于是热汗和热泪都落在肩膀上。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书房的灯亮着。换了鞋走过门前,我敲了敲,说“妈”。
  母亲从里面应道,却没问我为何这么晚。
  我说“我进去了”,她没回答,于是我推开门。
  房内都是她的清香和沐浴露香,母亲身上只穿了那套熟悉的白色睡裙,几缕湿发还打着卷黏在脸颊上,说不出地清艳。
  越过她看了眼,桌上堆堆叠叠都是文件。
  “又加班呢?”我说。
  “嗯,”她看我一眼,“洗洗早点睡吧,不用等我了。”
  刚回职就又忙上了,我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丢下句苍白的“别忙太晚”,也就离开了。
  跟我姨的关系无疑密切起来,三天两头地找我,当然也免不了滚床单。我想和她试SM,但她出奇地抗拒。我只想给她戴个手铐都难。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手抓住她双腕,虽然不够完整,但滋味也不俗。毕竟人家是董事长夫人。
  一次事后,我问她,我俩现在算什么关系。她在我身上尽情地骑着,“这事别告诉你妈。”
  我想说废话,这事能告诉我妈?
  不过,我俩这层关系,于我不亏就是了。
  有一次,我要她穿警服和我做,她愣了愣,说“穿那玩意作甚?”
  我说,“穿一下嘛”。
  看着我手里的警服,她愣了愣,“你还有这癖好?”
  我顿了顿,说,“嗯。”
  她无奈穿上,又说“你妈知道不得打死你”。
  我嘿嘿笑。
  “亵渎人民警察,真有你的。”她坐在床边开始穿丝袜。但我已经迫不及待从背后抱住她。
  警服是母亲的,理所应当地有母亲的气息,混合着沈夜卿的味道,让我着迷。
  “撒开,”她没好气的,但是没有行动。
  于是我的双手在她滑嫩的大腿摩挲起来。
  当丝袜遮到大腿时,我的手仍在她腿根摩挲。流连忘返地在黑色蕾丝内裤上掏了几把,就在她一阵白眼中收了回来。
  她推开我,站了起来,面对墙角的落地全身镜,搔首弄姿,“我穿起来,倒也有那么几分样子哈。”
  我仿佛看到了母亲,急不可耐地从床上跳下,一把抱住了她。
  她反抗地哼了声,但挣扎形同虚设。于是我就顶着软趴的老二在她身上四处蹭着。
  镜中,可见一名英姿飒爽的人民警察正遭受一个赤裸小流氓的猥亵。女警面带羞红,紧咬贝齿。小流氓得寸进尺,肆意妄为。
  理所当然地,在她这座郊区套房里,我又与她结合在了一起。
  对着镜子,操起她一条长腿,我像初尝禁果一样急不可耐地往她深处捣。
  她没处抓,只能反握我的手臂。
  射意堆积得格外地快,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妈”。话出口才觉失言,但她却未察觉端倪,反是在我又情不自禁地叫了两声后,娇娇怯怯地应了我一声。
  我顿了顿,然后发了疯般肏她,一声声纯真不含丝毫杂质的“妈”脱口而出。
  母亲也忘情地叫着,那里用力地夹我,与我分庭抗礼。
  这场性爱持续到将近五点,母亲打来电话催我回去吃饭,我才意犹未尽地拔出老二。
  毫无疑问,又没戴套。屄口一片狼藉,附着一层不明的乳白液体。
  ···腿祖宗销声匿迹了,好一阵我以为他出什么事了,直到某一天他亲自解释说,女神很少出街,或者说没有出街,所以没什么机会出图。有人追问那护士和瑜伽照呢,她也没去那些地方?腿祖宗的回答是没有。
  我松了口气。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母亲拉着我去晨练。并就元旦失陪一事向我道歉,我说没什么。
  如今我已经可以像个正常人般奔跑,对此母亲十分讶然。可我有些生气。
  可能我无意间耷拉着脸,于是母亲捣捣我说,“好啦好啦,妈不是忙嘛,别生气啦。中午想吃啥,妈请客!”
  我没说话,而是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刚结束四公里长跑的警花无疑愣住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还小啊?”
  我没说话,只是愈加把她抱紧。她穿着白色运动外套,朝露和汗水使得面料无疑有些湿,但体香像喷发一样无可抑制,我徜徉其间,仿若真未长大的小孩。
  半晌她拍了拍我,“行了行了,这么多人呢,丢不丢人啊?”
  无奈之下,母亲只得亲自出手将我推开,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多大的人了!”
  中午吃了顿肯德基,母亲自然邀请了学姐,本来没打算请沈夜卿,但这位姨主动赴约,母亲不好拒绝,只得说,“我们就吃一顿普通人的肯德基,学姐也来岂不是自降身份了。”
  沈夜卿瞪了母亲一眼,“人民警察怎么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母亲大笑。
  于是四人吃了顿肯德基,这配置放炸鸡店内无疑十分另类,我近乎是含泪将我从小就爱惨了的面粉炸鸡吃完的。
  餐食基本是我一个人在动,其他三女在那东侃西侃,融洽得诡异。
  这时有什么东西伸到了我的脚上,我低头一看,竟是一只黑丝脚。观脚型和方位,无疑是沈夜卿。
  我抬头看她一眼,她若无其事地捏着饮料吸了口。
  我想摆脱她,但她不依不饶。几番尝试,为免动静过大,我只得认命。于是她心满意足地在我腿上摩挲着。
  忽然母亲起身,这无疑吓得我一激灵。
  “我去上个厕所,”她说。
  “我也去,”学姐起身。
  于是两人相挽着,如姐妹般。
  要命的来了,沈夜卿变本加厉,直取我裆部。
  我四下看了眼,我们是在角落,旁边又有一堵墙挡着,于是我对她呵斥,“你干什么,快收回去。”
  哪知这位姨四下看了眼,接着就钻进了桌底。
  我头皮都要炸起,一阵拉链声,老二被掏了出来,接着就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她们马上要回来了!”
  “放心,厕所排队很久,一时半会回不来。”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我还是没有放弃挣扎,但天晓得我一个大男孩为啥推不开她。
  起初她只是细微地舔着,忽然开始猛吸。我双手紧攀住了桌面,没一会儿,腰眼一酸,就抖着射了出来。
  桌下一阵“咕噜”响,好久她回到座位,嘴角残存一点浊白。
  我微微张嘴,“你吐哪了?”
  她张嘴,里面浓浓一滩白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4 06:59:36

第十五章 过年
  10号的早间,我看到新闻讲近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抓捕了几名贩毒人员,事发时间在元旦前夕,正是母亲忽然出门的那个晚上。十点左右,在市东南的空井码头,接到举报做出紧急安排的刑侦小组在一辆集装箱前抓获了数名正从集装箱内取毒品的贩毒人员。
  事后警方打开集装箱,发现里面除了一些杂货,赫然还有将近十立方米的毒品,正是在江南毒品市场盛行的神仙散。
  而在此次抓捕行动中立头功的是母亲,她主要将两名试图持枪射击警员的毒贩给制服,在当时情况,若不是她反应机敏,那么极有可能出现警员伤亡。
  现在想来,母亲之所以复职,恐怕是因为此次立功。
  中午母亲来了电话,说忙,午饭就不给我送了,我想问些什么,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最后只「嗯」了声。
  几天后,公安局发出了一则悬赏令,悬赏毒枭岳琛。警方说通过嫌疑人口供,此人是西城区的毒品头子。大大小小的货物流通基本都要经过他手。警方突击抓捕时此人已跑路,虽然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赃物,但此举无疑是做贼心虚。
  随此一起掀起的还有浩浩荡荡的清扫活动。警方针对嫌疑人指出的一些场所对西城区进行了清扫,查获了大量毒品,其中以神仙散居多,并且大部分被捕者的口供也指向毒枭岳琛。单方面的口供无法指证什么,但人数多到这个程度,警方几乎可以定岳琛的罪。
  清扫自然是母亲牵头进行的,一连又是近半个月的早出晚归,每每看到那双美眸里密布的血丝,我都心如刀割。但母亲对肩上的警徽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坚持,于此我便也无法说什么。否则又得罚抄百遍警察宣言。
  临近期末,头疼的事也来了。第二次校学生体测将在月底进行。学期初的第一次我无疑搞砸了,原因即是我那双走路都费劲的老寒腿。虽然如今恢复了不少,但面对体测还是犯怵。
  我的目标是优秀学生奖,这同样也是母亲的目标。体测成绩取两次的高者,假如不能达到70以上,就与评优无缘。第一次我离及格线都甚远,所以只能看这第二次。
  母亲在校时蝉联了四年的优秀学生奖,母子俩都希望儿子能像母亲一样优秀,另外,这也关乎到以后步入社会的工作问题。身揽奖项,找工作无疑要容易许多,好工作也会送上门来。
  在以前或许我会不抱希望,但如今双腿已经正常,我就有了尝试的欲望。
  因为临近体测,校健身馆也免费对学生开放。然而即便如此人还是不多。我走进去,不少人都向我侧目。我在学校也算个名人。母亲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自己又是宣传部部长,而且是少有的大一即荣升部长的新生。
  体测涉及的项目不少,但无非也是手腿。虽然这样有临时抱佛脚之嫌,但这半个月好好努力也能提升不少。
  平常没疏于锻炼,这会接触这些铁疙瘩,也得心应手。一组一组做下来,身子也渐渐热暖。
  不知不觉已练到饭点,母亲此前来电话说今天忙,不送饭。擦着汗出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掏出来看,母亲发短信说,「吃过饭没?」
  我说没。
  母亲几乎秒回,「那在楼下等着,给你送饭。」
  我一时乱了。本想着母亲今天不来,我才练那么晚。另外,她不是不送饭么?
  此刻我心中有个念头告诉我跑,但神使鬼差地我还是走到了教学楼下。
  刚到,一辆警车就招摇过市地停在人群中。
  车门打开,飒爽利落的警花就踩着黑皮警靴走出,一番顾盼,她红唇微张,「咦,人呢?」
  躲在角落的我这才怯怯走出。
  约莫一秒,她的视线锁定在我身上,「多大人了,跟妈捉迷藏呢?」柳眉微蹙,「喏,饭!」
  明亮的冬日下,扬起的手腕白生生的,直晃人眼。我犹豫着接过,不料她还是发出了惊疑,「咋出那么多汗?干啥了?」
  「没干啥,」我抓抓头。
  「去健身房了?」火热的视线停在我脖上的毛巾。
  我没说话,心里有些忐忑。
  她也沉默了,我俩就这么站在熙熙攘攘的校服群中,宛如雕像。
  某一刻,她走了过来,像过去无数次在浴室那般抚着我头,轻声说,「没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那股酸意几乎要涌出鼻腔,众目睽睽下,我憋哭得像个孩子。
  好一阵,白生生的手腕抚在我的脸上,「妈还有事呢,在附近出警,顺便过来的。」
  我想「嗯」,却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嫩手又在脸颊上摩挲几下,女警转身离去。
  于是今天起,直到体测前,我发了疯似的,只要没课,就一定往健身房钻。不论结果,不论行为,只不想让那股子内疚再多发酵。
  让人心惊胆战的30号如期而至,我像个布偶似的跟随着队伍亦步亦趋,原因无他,我旁边就站着个全神贯注的警花呢。
  「妈,都说别来了,我自己可以。」压低声音说。
  「妈就看看不行?」
  我抬眸瞥了眼场馆里浩浩汤汤的人群,只觉更加发憷。
  但不得不说,有这么个香喷喷的Lady在,我确实有劲得多,但是,事实不会因为美人buff而有所改变。我甚至觉得没有发挥出这半个月训练时的水平。
  走出场馆时,我把头低着。
  旁边的美人拍了拍我,轻柔的嗓音响起,「怎么了?」
  「没咋。」
  「啧,不会还生妈气了吧?」她以为我还在介怀她也要跟随的事。
  「没。」我摇头。
  来到教学楼底下。
  「上车,回家。」咖啡色风衣在车门边飘荡,衣摆下纤细的黑丝小腿吸人眼球。
  自从11月份沈夜卿将这几套衣服送给母亲,它们就被封印在衣柜里,鲜少面世。今天难得不忙,天气又冷,我才终于有机会一睹这种风格的母亲。
  元旦以后,秦广就很少约我,他甚至很少来上课,总之几乎淡出了我的视野,让我恍觉这人已经销声匿迹。
  期末考试期间,母亲难得地没有在忙,可能年关将近,坏人们也忙着置备年货,没工夫出来撒野。
  于是这位昔日也从江南大学以优异成绩毕业的校友便近乎二十四小时地帮我复习,让我对期末考更多了一分把握。
  结束考试的那一天,如释重负,感觉考得还是可以的,毕竟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努力自己心里最清楚。
  考完后,母亲带着去吃了顿大餐,其实也就是普通的馆子,不过对难得带我出来的母亲来说,已实属破费了。
  被邀的自然也有学姐,对我刚结束期末考这件事,学姐也表示了鼓励与祝贺。难得的自然是沈夜卿没来。这次母亲主动邀请,但沈夜卿说公司忙,脱不开身。
  一行人吃完饭,逛了会街,母亲送了学姐两套衣服,学姐也想反送作为谢礼,但母亲坚决说不要,说家里堆得够多了,再送就没地方放了。于是学姐只能退而求其次,送了条手链。银的,花了五百多块。尽管母亲一再拒绝,但架不住学姐也是个倔脾气,最后只能乖乖地让学姐给她戴上。我觉得挑得挺好,学姐眼光不错。母亲本来就白,亮晶晶的银色手链与白皮肤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后者衬得前者更白,前者衬得后者更亮。再搭配母亲今天穿的古驰羊绒长裙,肉丝袜,小皮靴,一位俏丽的女郎便悠悠诞生。走在街上,回头率无疑非常地高。
  晃悠到了近三点,医院上班,去找高阳复检。出奇地,高阳竟不在。问了前台,说她也不清楚。不过没到十分钟,高阳就姗姗来迟。我怀疑他是不是摔了个狗吃屎,反正身上泥点不少,甚至还提了大袋蔬菜,像刚从农产品市场赶集回来似的。
  我们一行三人就这么看着他从通道入口慢慢走来,穿过人群。实在是慢,因为每碰到一个医院里的人员,他都要慷慨地赠上一袋菜。我寻思都是些大城市里的务工人员,工资都不低,咋整得跟没吃过菜似的。接着又听到窃窃私语,「高科长从乡下带来的菜真的好啊,新鲜,无污染,味道还好。」「是啊是啊,前几天我那从来不吃蔬菜的挑食鬼都吃了大半碗,乡下原滋原味的时令蔬菜果然不一样。」
  终于走到自己的科室前,看到门前站着的我们三人,高阳愣了愣,我隐约看到他嘴角抽了抽,当他视线掠过我右手边的母亲时,我总感觉到一丝不自然。当然,我们本来就不熟,或者说,我和他不熟。
  好一会儿,高阳才打开门,邀请我们进去,接着叫来护士把菜拿走。
  母亲甚至说「啥菜啊,看样子挺畅销,给我也来一袋呗。」
  哪知高阳一改先前的慷慨,止不住地说「算了算了,他们凑热闹就算了,你也来。」
  母亲笑笑,撩了撩头发,她今天真的很不一样。
  接下来自然是一系列的例检,没什么插曲,只不过高阳止不住地惊叹我恢复得很好。
  事毕,高阳谈道,「准备过年了,有何打算?」
  「就这样呗,」母亲说。
  「这是小远的女友吧?」高阳看向学姐。
  「嗯,高医生好,」学姐微笑。
  「那先这样,我待会还有事。小远恢复得没问题,不过平常还是得保持锻炼,毕竟受过伤,稍有松懈,可能又会出现问题。」
  「好,那你忙。」
  置办年货本是个繁琐的过程。毕竟我那混蛋老爹虽然三天两头不见人,但过年总得管他一口饭。不管咋个说,血液上的联系还是亲密的。
  虽然住在这么个小洋房,但其实过去很长时间都是在村里过年,毕竟四老都在,团圆热闹。但自从两人分房睡,又离了婚,渐渐地,母亲开始排斥回家。因为只要回家过年,外公外婆难免也要邀请爷爷奶奶,两家毕竟已经断了这层联系,又聚在一起,难免尴尬。
  除夕当晚,终于见到了我那犀利哥般的老爹。鬼知道他胡子多久没刮了,一大团一大团地粘结在下巴上。头发跟个鸡窝般,但好歹是洗了,不然指不定散发什么异味。身上的衣服,如我所料,破烂得我已经认不出来。他其实衣服不多,来来去去就那几套,我都知道。
  这顿饭吃得沉默寡言,我和母亲都难得地没有说话。父亲横亘在我俩之间,像个局外人般,又令我有些喘不过气。
  其实我也不懂该如何看待他俩如今的关系。既然要断,又把父亲留在家里。既然留,又为何要断。而如今,我对母亲的情感也古怪得自己也捉摸不透,这些东西越想,越令我不想想。
  吃到半途,父亲开口了,「这个学期,学习还可以吧?」
  我点点头,说「挺好」。
  「也是,你妈是个高材生,有她辅导你,我也放心。」
  没能多聊,话题就在这终止。
  吃完,摇摇晃晃地,他竟没出去。母亲在收拾碗筷,他竟抢过说「我来」。
  这无疑让我和母亲都一愣,彼此看了眼。
  母亲抿抿嘴,到底还是让给了父亲。
  于是我们娘俩就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母亲今晚一身居家服饰,上身深绿色线衫,下身一条黑色修身牛仔裤,曲线玲珑,脑后的发髻像花一样,几缕探头探脑的发梢让我有些心痒痒。或许是为了迎接新年,还化了点淡妆。她底子本来就好,稍加点缀,便已无比动人。看着她粉扑扑的脸蛋,细密纤长的睫毛,挺翘多肉的琼鼻,还有嫣红的小嘴,我感觉身子骨愈发僵硬。
  好一阵,父亲出来了。他径直地朝我们娘俩走来,这让我心里一阵打鼓。
  余光中,女警搁在大腿间的小手也握了握。
  然后,父亲说,「丹烟,咱们谈谈?」
  母亲没理他。
  于是他就这么站着,但可能考虑到我在旁边,没过一会儿,她抬起头,似乎有些不耐烦,「谈什么?」
  「我俩好久没说话了,能谈的东西很多。」法令纹在父亲的脸上涌动着。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母亲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视上。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上了二楼,「我在房间等你。」
  我用余光看着父亲消失在二楼口子,然后目光便挪回到电视上,但显然我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
  许久,似有一声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叹息,母亲起身,走向了二楼。
  我也不清楚过去了多久,总之电视里的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我起身,走上了二楼。通往主卧的过程,无疑有些漫长,我的心一直在打鼓。通道里很黑,只有从主卧门缝透出来的一点光亮。然后,我就听到了……
  「都这么久了。」低沉的声音,无疑来自父亲。说着,他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在跟你怄气?」母亲的声音,很近,像是贴在门边。
  「可不是吗?」
  「呵......」我能想象母亲挺胸撇嘴的样子。
  「来嘛来嘛,反正咱俩都知道那事不是真的,就做个样子。」
  「撒开!」不耐的。
  似是响起了脚步声,有些紊乱。
  「你到底啥意思嘛?」
  没有母亲的声音,倒是一连串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我只得飞也似地跑进了自己房间。几乎在我进房的那一刻,主卧响起了开门声,然后是几道脚步声,伴随门「碰」地一声关上,逐渐加快,到最大时,又逐渐减小,然后是一连串的「踏踏踏」,越来越隐约。
  好半晌,我才下楼,在此之前,我自然看了下主卧,灯依然亮着,只是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我甚至怀疑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但答案肯定是有的。
  母亲坐在沙发上,春晚已经进行到快结束,即将迎来跨年一刻。
  我走过去,许是听到脚步声,母亲扭头过来看我一眼。眸子淡淡的,我读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情绪。
  莫名其妙地,我有些忐忑,步伐变得艰难起来,但我还是咬牙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妈,」我轻声叫了下。
  「嗯,」她没回头,但声音也很轻。
  不知什么时候,鬼使神差地,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僵了一下,没任何动作。我便将她握得更紧。第一次,我可以这般肆意妄为地体验她的温度,和她的细嫩、柔软。
  这时,壁上的钟声响了,电视里也响起了欢呼。看着那群五颜六色、形形色色的人围坐一团,像进行着某种仪式。
  我清楚,这意味着,2018年来了。
  新年第一天,不是别的,而是乘车赶往乡下。在下楼前,母亲贴着主卧杵了杵,但到底是没喊上父亲一起。
  昨晚下了雪,现在街上已经白茫茫一片。车是从沈夜卿那借来的,考虑到开警车下乡太招摇了。母亲终于换上了自己的羽绒服,白色。这套衣服也有些历史了,但在母亲的精心护理下依然干净如初。下身是条黑色的牛仔裤,鞋与裤之间的脚踝被包裹在黑色的打底裤袜内,这么冷的天,母亲自不可能只穿一条裤子。
  难得地,她把头发放了下来。我这才惊觉她头发已经那么长,直溜溜地一直蔓到了腰际,还散发著从昨夜就一直馥郁到现在的洗发水味。
  城郊近两百公里,上了高速开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瞥见那久违的一片旷野。
  这些年来村里人也都发了财,家家户户都装了新房,买了新车,大马路也从村头一直蔓延到村内的各个角落,不同于以前的崎岖或泥泞。
  先去的是爷爷奶奶家,大清早的门口已经停着三轮车、汽车,一进去,果然是闹腾腾一片。
  看到我和母亲,众人都愣了愣。还是二老最先反应过来,「丹烟来啦?快,过来坐!」
  一坐下,迎来的自然是一干街坊邻居的亲切问候。
  「丹烟大忙人啊,难得一见啊,越来越漂亮了啊。」
  「这是小远吧,好久不见,长高啦,也变帅了。」
  「来,丹烟,小远,喝茶。」奶奶蹒跚着走来。
  母亲接过茶,道了声谢谢,抿了口,就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掏出两个大红包,「爸妈,平常忙,没工夫看你们,一点小心意,你们收下。」
  「不用了不用了,」二老连连摆手。
  不等母亲开口,旁边一位王姓大妈就说,「丹烟好不容易来一回,一点心意,你们就收下,不然丹烟觉得亏待了你俩,心里可不好受。」
  闻言,二老看了眼母亲,又相视一眼,才迟疑着收下。
  「丹烟啊,最近工作忙吧?听人说,最近城里出了很多事,你们当警察的,可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爷爷说。
  「嗯,放心。」
  「咦?阿雄呢?他没跟你回来?」
  母亲抿抿嘴。
  爷爷迟疑了一会儿,嘴角抽了抽,「那待会在这吃个饭吧,过年杀了几只鸡,你得尝尝。」
  母亲想了想,点点头,「行」。
  「丹烟啊,我这小侄子,也刚从大学里毕业出来,你看你是什么队长,能不能给他安排个活儿干?」王大妈拉来一个年轻小伙儿说。
  「他什么专业的?」
  王大妈看了看小伙儿,然后拍拍他,「你姨问你呢,快说话!」
  「汽、汽修。」
  母亲抿抿嘴,「专业跟我们警察不对口呢,而且想到局里工作,得正常参加考试,但小力专业也对不上,没法参加考试。」
  「这样啊?那你不是局里的头么?你看能不能给他安排安排?你说话在局里那肯定算数不是?」王大妈笑道。
  「对不起,王姨,我没法帮你这个忙。」
  「你这......当了大官就不管乡亲们的死活了是吧?不就你一句话的事,犯得着这么磨叽么?」
  母亲微笑。
  「这大过年的,上来就吃闭门羹,属实是有些秽气,小力,咱们走。」
  「丹烟啊,你看你也是的,都是一个村的,干嘛那么倔呢,从小就倔,真是一点没变。」
  「是啊,丹烟,就你一句话的事,干嘛跟王婶过不去呢。你不知道啊,你不在的这些天,王婶可没少帮你爸妈做事。喏,你瞧见没有,院子外的那片包谷,就是你王婶帮你爸妈栽的。」
  「唉,丹烟,叔说句真话,你这啊......属实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一旁的二老也面露难色,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村里的人一个个走完,终于落了个清静。
  爷爷给母亲夹了块鸡肉,「丹烟啊,他们的话啊,别往心里去。大不了啊,以后也不要王婶帮忙了。」
  「老头子啊,你的身子骨你不是不知道,要没人帮忙啊,这地里那么多活,我哪忙得过来啊。」奶奶苦涩。
  闻言,爷爷也不说话了。
  「爸、妈,对不起。但这是我的职业操守,我不能这么做。况且,我的职位其实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厉害,直接安排个人进局里干活,我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这......」爷爷语塞。
  「怎么了?」母亲问。
  奶奶扔下筷子,「不都是这老头子惹的祸,到处跟人吹嘘丹烟你在城里多么多么风光,那小王不就是为的这才来的么,你以为黄鼠狼能安什么好心?小王出了名的势利眼,哪能随随便便帮我们两个老东西,肯定是图点什么。」
  「唉......」爷爷也放下了筷子。
  「好了,爸妈,不说了。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俩,你们平常有困难,应该跟我说,过完年,我花点钱,以后有啥粗活重活,就交给村里的壮生干吧,你俩就别插手了。」
  「那哪行啊,这不让你破费了?」
  「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唉......」又是一声叹息。
  吃了饭,二老还想留母亲和我多待一会儿,但母亲说我姥爷、姥姥还没看,得去那了。于是二老只能放行。
  两家之间隔得也近,但村里的山路十八弯,好歹也得绕个七八分钟。我见母亲脸色不对劲,就问,「妈,咋了?」
  「没咋。」
  自从和那什么王婶说完话,她的情绪似乎就一直不对劲。
  我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你就太小瞧妈了,」她忽然莞尔一笑。
  「那到底咋了嘛?」
  「算了,你不懂。」
  「你不说咋知道我不懂嘛?」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好半晌,她说,「那你觉得妈做错没?」
  「额......我觉得没错,人本来就动机不纯,你要答应她,那就是你错了。况且,人民警察总不能徇私枉法、知法犯法。」
  母亲刚要开口,我一个「而且」又脱口而出。
  她张开小嘴,「还有?」
  「而且妈你是我的榜样,你要也学坏了,以后我肯定也跟着上梁一起歪。」
  「哟,还挺会说哈?伶牙俐齿的。」母亲捏捏我。
  我笑。
  「行了,有你这句话,妈就没啥可想的了。」
  到了姥爷家,院子里停着辆车,路虎,黑色。母亲神色一滞。进门时,始料未及,高阳竟然也在。房中央搭着桶炉火,三人围坐,其中两人是姥爷、姥姥,第三位,则是一身黑色羽绒服的高阳。
  「回来啦?坐吧。」姥姥迎了上来。
  「丹烟,小远。」高阳一一对我们母子俩点头示意。
  添了两个位置坐下,姥姥给我们母子俩各倒了杯茶,然后说,「小阳是今早来的,过年前还有些东西没搞定,多亏了小阳。」
  「阿姨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高阳摆摆手。
  「吃过饭了吧?」姥姥问。
  「嗯,在小远他爷爷那吃了。」母亲点头。
  「那在家吃晚饭呗?不过现在还早。」
  电视里播着昨夜的春晚,大家碎聊碎聊着,不知什么时候,姥姥拉着母亲进了隔壁房间,不一会儿就出来。
  又过了会儿,说小时候和我玩的很好的那个名叫国庆的小伙,今年也回家过年了,要我去见见老朋友,我说都多久没见了,哪还认得啊。姥姥说都一个村里的,怎么会不认得。又说我俩以前玩得是真的好呢。我承认,以前确实玩得很好。一起偷姥爷的果,后来才知道是姥爷种的,一起抓鱼,一起爬树,一起去黑网吧上网。但是,毕竟过了那么久,又怎能保证 彼此的感情还如以前一般真挚呢?
  无奈姥姥态度强硬,我只得悻悻出门。
  国庆家就在隔壁院子,走几步路就到了,当时他就站在自家门前把风,看到我时,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些许惊讶。我猜是惊讶。
  然后,我们就很自然地聊在了一起。按辈分,他其实算我侄子,但我俩同龄,便没那么多说道。他奶奶还挺年轻,才六十左右,说我俩难得一见,说我难得回来一回,要国庆带起出去走走,逛逛村里。
  我能说什么呢?
  于是走过乡道,走过果林,走过农舍,走过猪窝,走过茫茫的旷野。
  在不知哪个让我记忆模糊的地方,我看到了并排走在乡道上的一男一女。
  男的很熟悉,女的也很熟悉。但我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
  没什么所谓,她是我母亲。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4 06:59:52

第十六章 送上门的沈夜卿
  心好像被扎了一下,我握了握拳头。
  不清楚在原地呆立了多久,直到国庆从附近跑来拍拍我,问我咋了。我想了想,说「过那边看看」。
  是的,那边就是母亲那边。
  当然我们没有大摇大摆,国庆想要大摇大摆,因为他不清楚我的目的,所以这在他看来也不算大摇大摆。但对我来说,我心怀鬼胎,所以走在正道上,算是大摇大摆。
  我们是沿着道坡旁的密林走过去的,有充分的掩护,两人无法发现我们。
  国庆对我的鬼鬼祟祟开始好奇,我说我忽然想静静,不想说话,于是他也体贴地压低声音。
  大部分时间都是高阳在说话,母亲只是「嗯啊哦」地应和着,偶尔轻笑一声,却透着一股令人尴尬的尴尬。
  我真想把母亲直接从困局中解救出来,但显然行迹诡异的我无法这么正大光明。
  于是我们只能跟着,乡下的路实在不好走,有些是湿土,有些是坝口,还有些根本不算路,对我这个几乎与农村脱离关系的人来说,真挺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睛都要迷糊起来。
  「你干什么?!」
  我猛然惊醒,无疑是母亲的声音。
  但听此刻传来一道尴尬的笑声,我抬头看去,高阳嘴角抽搐,左手在自己与母亲之间滞空,不知所措。
  「对不起啊,丹烟。」
  「我不清楚你跟爸妈他们说了什么,但今天我在这里说清楚,我欠你的都会还上,但你我之间并无那种可能,不管我跟陆雄是分是和,我对你都没有那种意思。」
  「好好,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太心急了。」
  「这不是心急的问题,我根本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往那方面想。」
  「唉……」高阳耷拉着头。
  这时,一道「咔嚓」突兀地自附近响起,我寻声看去,原来是国庆攀着土坡滑了一下。
  我赶紧去扶他,但我清楚为时已晚。是的,等我抬头再度向土坡上看去,道上的一男一女正看着我们这边,尽管两位小朋友有密林掩护着,但也不影响我们的存在被两位大人获知。
  「小远?」母亲张大了小嘴。
  旁边的高阳也同样反应。
  于是我俩只能老老实实爬上去。
  这个过程无疑有些费劲,少不了两位大人的助力。当然了,拉我的是母亲,拉国庆的是高阳。
  上来后,母亲拍打我身上的灰,止不住地数落我,我只能傻笑。
  「咋跟到这来了?」母亲问。
  「随便溜达,就来了呗。」我抓抓头。
  母亲又看向国庆,说道,「小远没带你乱来吧?没什么事吧?」
  国庆摇摇头,冲母亲咧嘴一笑。
  母亲又看看高阳,两人此前刚闹矛盾,这会又出这么一茬,一时间众人静默无言,十分尴尬。
  我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妈,刚听到姥姥说有事要你回去,你这会跟高叔聊完的话,就先回去呗?」
  母亲看高阳一眼,高阳点点头,当然他也只能点点头,于是最后高阳先送国庆回家,我则亦步亦趋跟在母亲后面,向姥爷家走去。
  「姥姥说的话是假的吧?」母亲开门见山。
  我点点头。
  「什么时候学坏了你,会撒谎了。」她回头看我。
  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一个字说不出来。
  没过多久,她忽然降速与我并行,然后捣捣我,「不过,还算识相,知道给妈解围!」
  于是我便冲她咧嘴一笑。
  晚饭吃得平平无奇,毕竟白天发生了那么档子事,高阳在饭桌上也不好意思开口。好几次姥姥主动牵话头,但都在母亲的主动反抗下不了了之。
  过夜,还是选在了老屋里。母亲本意并非如此,但无奈二老拿出了必杀技,即「好不容易回趟家,过年了,就在这住一晚吧」。
  高阳也被留在了老屋。还剩两个空房,几乎自然而然地我和母亲被分到一间,高阳自己一间。
  睡前我先去洗的澡,然后到母亲。来前并未料到有此一出,所以没带睡衣,白天穿在身的衣服自然脏了,所以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好在屋里开了暖气,又缩在被窝里,还算好受。
  听着隔壁传来的水声,我的心境有些古怪。自打我初中开始,我和母亲就再也没同床睡过。想到待会就要和母亲久违地睡在同一张被子下,我的心跳就愈发快了起来。
  终于,那一刻还是到来了。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房门被推开,母亲裹着浴巾走了进来。
  我缩在被窝里,没吱声,也没敢抬头。
  「睡了?」她声音轻轻的。
  「没,」我只能呜咽一声。
  「噗」地一声,像是浴巾被搁在了椅背上,我鬼使神差地睁开了眼,却又吓得我赶忙闭上。
  母亲浑身上下只余一个文胸和一条内裤,全身雪肤亮腾腾的,简直像一块玉。
  但母亲似乎察觉到了我这一刹那的举动,「啧」了声,然后缓步向床边走来。
  我心跳疯狂加速,到后来简直如擂鼓一般。
  母亲一言不发,掀开被就悠悠地躺了下来。
  我屏住呼吸,万分紧张。
  好半晌屋子里都鸦雀无声,只有头顶的黄灯还亮着。
  蓦然母亲「噗呲」一声,接着笑声再也抑制不住像泉水一样一股脑地都流了出来。
  我的反应是捏紧了被褥。
  「多大人了,还是个男孩,咋整得跟个闺女似的。」出浴美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接着隐隐向我靠了过来。
  我没说话,于是她「哎」了一声,拍我一下。
  「干嘛。」我只能说。
  「啧,跟妈睡,你紧张个啥,妈能吃了你?」温暖的幽兰都喷在脖子上,痒痒的。
  我「嗯」了声,声音像老鼠似的。
  「冷不冷?」她问。
  「还行。」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嗯......行。」
  「越长越傻,行不行还要想半天。」她在我腰上捏了一下。
  「今天跟国庆去了哪玩?」好半晌,她又问。
  「没去哪,就四处逛了逛,这个田,那个地的。」
  「好玩不?」
  「挺无聊的。」
  「那还玩这么久?」
  「不姥姥把我赶出去的么,我也想早回来啊。」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沉思,接着说,「你今天都听到了啥?」
  「啥?」
  「还装傻?」她捏我一下。
  「你说你和高叔?」
  她「哼」了一声。
  「没听啥。」
  「啧,都被我亲手抓到了,还要狡辩?」
  「那你想咋样嘛?」
  「说吧,都听到了啥。」
  「就......这些啊。」
  「哪些?」
  「这些。」
  「啧。」
  我酝酿了一会儿,「都听到了。」
  屋里却奇怪地安静下来,那股幽兰有节奏地喷在我的后脖上,好一阵我以为她睡着了。然后,出乎意料地,让我猛然一震地,两条温软清香的胳膊缠住了我的腰。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该作何反应,只有心跳在以一种我无法想象的速度变快着。
  但这还没完,紧接着两团饱满柔软以及半个肚皮也贴了上来。
  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我感觉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然而这时,她却轻飘飘地,只丢出二字,「睡吧」。
  迷迷糊糊地我还是睡着了,但这种拧巴的状态注定我的睡眠质量不会太好,半夜两点我醒了过来,且出奇地精神。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与母亲相对而拥。
  而我那老二即便在睡梦中也是毫不谦虚地坚硬如铁。
  被子里灌迷魂药般全是母亲馥郁的体香,还有昨夜沐浴的芳香。母亲柔软的鼻息像秋风的触手痒痒地打在我的脖颈上。我又发现我的双手抚在她的腰肢上,如你所料,肌肤无疑滑滑的。
  我显然是没法再睡着了,何况我或许也并不想睡。在经历一番天人交战后,我像大多数的烂俗桥段一样,先是捏了捏母亲的腰肢,柔软的触感像汁水一样溢了出来,母亲隐隐嘤咛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但不管有没有,已经鬼迷心窍的我显然不可能轻易作罢。
  我盯上了母亲的唇,不得不说母亲的习惯很好,很多人睡梦中会无意识地用嘴巴呼吸,而母亲则是紧闭着的。
  于是我拿舌头堵住那进出风口,舌尖随着女警呼吸的节奏被风口一吸一放,没一会儿母亲就呜咽一声,我便收了回来。
  然后开始吻她的唇。这两片红唇无疑十分地饱满多肉,还微微带有一点上翘,这使得唇形更性感撩拨了,唇瓣不涂口红也十分娇艳。嘴对嘴地碰了几下后,我开始舌唇并用地含吻。睡梦中的母亲隐隐在回应着我。我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了她胸前的高耸,隔着胸罩也能感受到她的浑圆和坚挺。
  好一会儿,在我将母亲的唇形吻得乱七八糟后,我拨开了她的胸罩。两颗蓓蕾自然状态下也简直硬得跟粗铆钉似的,我捏了两下,就开始丈量她的丰满。毫无疑问,触感也像汁水一般。思索片刻,我还是钻进了温暖的被褥,如你所料,两颗粗铆钉都没逃出我的血口。当然,酥软的乳肉也被留下了一滩淋漓的痕迹。
  接下来,无疑是重头戏了。将母亲的胸罩拨好后,我把手伸进了她的腿根。
  那里格外地烫,隔着轻薄的棉质内裤,我用手指画着阴唇的轮廓。母亲的鼻息隐隐变得粗重,又好像没有。但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轻易作罢。
  是的,我把她内裤脱了下来,当然只褪到大腿上。不过在接下来的过程里我发现这使得她的双腿难以被打开,于是位置又被调整到了膝盖。
  黑灯瞎火地,我自然放弃了观察,所以埋头到平躺着的她的腿间后,我直接就开始舔。
  腥臊的味道扑鼻,两片软肉比沈夜卿和学姐都要发达,我反复地把它们捋平,这使得蚌口开始吸我。
  很快开始出水,腥臊愈发浓郁,刺激着舌苔,于是我便钻了进去,那里与记忆中一样地紧致,并且此彼两时的心情也无疑同样地紧张。
  刚一钻入,荷包就像受到刺激紧紧夹住舌头,于是我只能在浅水区划水,但荷包有韵律地自己在吸放,于是我便坦然地享受这不需要我主动就能进行的摩擦。
  好一会儿,我终于被放进了深水区,于是我发了狠地猛游一通,于是里面水灾大作,蠕动的节奏被我搅得乱七八糟。
  直到我把整张嘴都贴了上去,开始猛吸她,她叫出了声,我才如梦初醒拔了出来。
  事后的爱抚,我自然没放过她的阴蒂,我还像嗦鱼骨那样嗦她茂盛粗硬的阴毛。这自然没有味道,但却胜于一切有味道。
  为这一切吹响结束号角的是我双手反捧她的削肩,然后耸着屁股在她湿淋淋的大腿间摩擦。
  好几次棒头都杵开了那两片软肉,但无疑我没有更多的胆量去索取更多。母亲开始若有若无地呻吟,于是我就吻住她。是的,我甚至把舌头钻进了她的口腔,在温暖潮湿的温柔乡里不住地撒野,我甚至觉得那条温软滑溜的小舌也在淡淡地回应着我。
  母亲的水越出越多,我清楚这一切极有可能把她唤醒,也清楚这一切倘若事发会招来怎样的后果,但此时的我没想那么多,又或者我潜意识逼迫自己不准想那么多。
  馥郁的清香萦绕在我鼻腔,直到那股酸意终于攀上了腰眼,我才改为死捧住她的肥臀把棒头伸出腿根痛快地射了出来。
  难说当晚剩下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总之那股子愧疚与后怕始终徘徊在心间。醒来时母亲已不在身边,我反复寻找着,确确实实地看到了那一大滩散布在母亲所睡位置靠左的黄斑。
  我不清楚母亲是否发现,但我清楚除非此刻把床单换了,否则作案痕迹不可能抹掉。
  而在我不确定母亲到底是否发现之前,我不可能离开这张旖旎的床。
  但审判终究要来的。先是姥姥喊了声吃早饭了,我嗯了声,身子却没动。但没想到紧跟着响起的就是母亲的声音,「啥时候这么懒了,早饭都不吃了?别以为过年就给你特例啊。」
  我无法从这句话中获取任何有效信息,但没过几秒母亲不耐烦地又催了一句,她甚至打算破门而入,于是我只能先放弃对作案现场的保护。
  吃饭时,我止不住地打量母亲。我希望从这张温润的脸上获得些什么。好几次我们的目光猛地对上,我就会像被针扎一样慌乱地躲开。
  直到洗碗,这个令人忐忑而窒息的审讯过程才中场暂停。
  然而真正的宣判即将到来,彼时我正站在老屋的门口吹风,听凉风习习,看垂柳摇曳,当然我不是真的那么放松,然后我就见到穿着时尚裙子的美妇环抱着一团被褥从房间过道里走出。
  我登时吓得一激灵,毫无疑问那是承载了案发现场的罪被。
  「才睡一夜,洗啥洗?」正在客厅橱柜擦桌的姥姥不满地说。
  「今天就走了,洗了好收着。」伴随母亲走动,她脑后那花一样的发髻还悠悠地抖动着,这么说着,她目光像带了导航似的直向门口站着的我射来。
  于是我顿时就把身子立直了,我觉得我此刻的样子必然符合一个合格的士兵军礼站姿。
  但没有后话,只是短暂一瞥,一切就好像未发生一样,警花收回目光,踩着棉拖、扭着肥臀和柳腰消失在了客厅。
  此时的我以为或许回到家又或者在某个特殊的时刻,母亲会就床单上的黄斑一事跟我说道说道。然而事实是,在此之后,我再未得到任何有关于此的母亲的回应。
  ···母亲的新年复工比我预想的要快许多,初三一早,我就被一阵窸窣声吵醒。
  醒来发现母亲正在收拾衣服。我看着那个被塞得半满的行李箱,问她这是干什么?
  她说有紧急任务,需要离市一趟。
  我心里一个咯噔,因为需要离市那么事情必然不会简单。即便知道问不出什么,但我还是问出了那句老套的,「去干啥?」
  果不其然,「机密。」把两条黑色打底裤袜卷好塞进箱中,「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忘记看书,别以为放假就不用看书了,尤其专业课的书,一定要多看。」
  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或者我其实也没说什么,于是在最后,我就这么目送着穿戴整齐的警花携着行李箱开门离去。
  当天中午,随便下了碗面打发过去,明知结果,我还是发了条短信给小杨。
  是的,「机密」。好笑的是,上司下属两人回复我的方式都是那么地简单直接而又相似。
  晚上,洗完澡,读了半小时的《刑法》,关了台灯刚要睡,一阵隐约而低沉的「咚咚」不知从哪响起。
  好一会儿我才认出这是来自一楼大门。那么,问题来了。这么晚会是谁?父亲有钥匙。难道母亲提前回来。这二者显然都不可能。虽然赌鬼喝酒也有可能落下钥匙。但父亲唯独在带钥匙开门这件事上格外地能坚持。
  父亲此刻还没回来,所以下楼开门的只能是我,当然了,他在也不能是他。
  一开门,一个憔悴瑟缩的身影就映入眼帘。
  我登时心就像被扎了一下。
  外披一件黑夹克,里面尚穿着紫罗兰睡裙的沈夜卿定定地站在门口,这时倘若有一阵风我觉得都能把她裹挟带走。
  我轻轻地叫了声沈姨,把她迎了进来。
  「家里没人吧?」她轻轻地说,情绪有些奇怪。
  「没,我爸还没回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一般要两三点,妈早上出差了,不懂她跟你说没。」我的手很自然地扶在她的腰间,没有让她换鞋,她也似乎没有换鞋的意思,便就此推送着她缓缓走进客厅。
  等扶她在沙发边坐下,我才发现她脚上竟然是一双居家白色棉拖,现在想想,其实也不用换鞋。
  我想去给她倒水,却被她拦了下来,「不用,」她轻轻地说,然后就抱住了我。因为我还站着,于是她抱住的是我的两条大腿。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还是问,「怎么了?」
  她半晌没音,头顶吊灯的照耀下,我清楚地发现她两条白胳膊上多了一些大小不一的黑印。有的甚至还发著红,显然年代并不久远。
  靠着她紧贴在我大腿上的肚皮的起伏,我确认她还活着。
  忽然,「操我」,她说。是的,操她。
  我愣了,但她已伸手开始摩挲我的裤裆。
  老实说,寒假这段时间积攒了不少的欲火。初一那晚只能说是暂时缓解。于是老二很快起了反应,一下子便将裤裆撑得满满的。
  但我还是说,「沈姨......」
  然而她已经开始解我裤扣。
  我也不是柳下惠,只是我的良知认为如果不问清楚就上,未免有些趁人之危,而且会很奇怪。当然以目前我和她的关系,她不会拒绝。
  于是我又说,「沈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将我的裤子扒到膝盖,开始脱我的内裤。
  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红彤彤的棒子刚面世不久,就进了董事长夫人温暖湿润的口腔。
  我情不自禁地「啊」出声来。双手扶住她的螓首。
  她舌唇并用地嗦着棒身,我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只是这种热情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没一会儿,棒子上就湿淋淋地都是她的口水。这个过程里,我不时要盯一下门口。虽然按照以往经验父亲不会这个时候回来,但万事皆有可能。
  于是在美妇还想进行下一步时,我拍拍她的脸说,「沈姨,去我房间吧,我怕我爸回来。」
  她微张的红唇停留在我多毛的卵囊前,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我一眼,迷离的眸子闪过一丝明亮。
  进房刚关上门,我想给她做服务,但她比我更积极,抢先又把我的老二吞进了嘴里。
  于是我只能站在门边,左手扶螓首,右手扶门,看着通红的棒子在红唇中不停地进出,在这个过程里慢慢由红色转为黑色。
  她吞吐的声音「滋滋」的,让我感受到她的认真。
  于是我说,「姨,我们69吧?」
  然后我们就到床上69。我在下,她在上。她脱下皮夹克就只剩一件睡裙,于是我掀开多褶的裙摆就看到丰熟的白臀。但看到她所穿的内裤时我愣了一下。
  两瓣月牙状的蕾丝花边布料轻飘飘地抚在私处两边的白肉上,这俨然是一条情趣内裤。透过中间的缝隙我就可把整个玉蚌纳入视野。她的毛很多,甚至不输母亲。从肥沃的阴阜弥漫到肿胀的软肉。透过黑森林隐约可见两瓣紧闭的暗红色软肉。还有稀疏细长的肛毛,旋涡状的菊花纹路。
  清香与腥臊混合著扑鼻而来,古怪却上瘾,先是浅尝辄止地在软肉上扫了一下。微咸微腥,但却使美妇口中的老二更加坚硬。
  「唔」地一声,她叫,「好像更大了」。
  我的回应是把整张嘴贴了上去。
  还没舔,咬着老二的舌唇就猛然一夹,于是我便把舌头猛塞进软肉中。
  她「呜呜」地想要逃离,却被我发了狠掰住屁股压了回来。
  我在九曲回廊中肆意地探索着,里面腥臊却让人上瘾。
  好一阵只有我一个人在动,屄里疯狂地出水,我忍着恶心吃了满口,忽然她好像被点燃般,猛地开始嗦我的鸡巴。力度之大,仿佛试图把某种东西从我的尿道抽走。
  就这么像较劲似的持续了一阵,不记得是谁提出的,总而言之她像个蛤蟆般面向床尾趴下,柳腰塌陷,肥臀高翘,双腿大开。我跪着从后面扶着肉棒对了对,然后就「滋溜」一下一股脑全插了进去。
  在她扬起螓首所发的一声「啊」中,我捧着肥臀就开始猛干。
  阴道里面火热湿润且紧致,像九曲回廊般让我在进出间困难重重,但无疑也刺激重重。
  她鬼哭狼嚎般地浪叫,肥臀和大白腿在我的冲击下肉浪滚滚。
  我寻思这么叫等会父亲回来就得出事,于是我叫她小声点。
  她起初还能照做,但或许真的很爽,没过多久又恢复原样。
  于是,我只能出此下策,把她的黑色蕾丝内裤卷成团,给她咬住。
  她的反应还是很足,但出来的声音呜呜地像蒙在鼓里。我才放心加速抽送。
  绷紧的胯部把臀肉撞得四散摇曳,垂落在她脸颊两侧的乌发也簌簌飘动。
  不知不觉,雪白的睡衣裙摆在冲击下滑到了肋骨处,我只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眼。
  一道足足有一把尺子那么粗细的黑色痕印像天堑般把她的胴背斜分成两半。
  而在四周还散布着大大小小不下十道。我想说有必要练这么狠么。但这时她开始猛夹我,两条藕臂回伸抓住我的胳膊。
  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只能猛干。
  在清脆的「啪啪」声中,在弹簧「咯吱」的叫声中,在我俩的喘息里,鸡巴和阴道抵死缠绵。
  终于,我俩一同攀上了那绝顶高潮,而这时,原本沉闷的呜呜却猛然高涨成刺耳的尖叫。
  ···中场休息,我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瘫在床上的她睁开眼,看着我,张张嘴,最后却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穿上内裤,开门看了看,确认父亲没有在沈夜卿叫得最欢的时候回来。因为如果是那样,我们将对父亲的回来一无所知。
  窗帘半拉着,淡淡的月辉透过纱窗洒在床上的女人身上,使得那流线体变得如梦似幻起来。在女人的四处,散落着睡裙、胸罩、内裤。室内开着暖气,加上此前两人尽情挥洒在这房间里的体温,所以不穿衣服也不会感觉冷。
  走到床边,「喝水不?」我问她。
  「嗯,」她的声音细弱蚊蝇。
  于是我到角落拿杯用水壶倒杯水给她。
  她左手和右肘同时撑床把半个上身顶起,圆润的曲线毕露,让我内裤里刚发射一回的鸡巴又忍不住跳了跳。
  柔顺的乌丝绕过雪白的削肩垂落在肋侧,把内里的两团白奶遮掩得若隐若现。
  她伸手接过,于是胳膊撩起发丝,雪白的硕乳清晰可见,顶端的蓓蕾确实坚挺,像个骄傲的战士在向我示威。第一次全程是用后入式完成的,所以此前我未能欣赏享用这对足可被放在玻璃柜展览的好奶子。
  随着喉咙的一阵鼓动,女人「咕噜咕噜」把水喝下。我拿杯子回去放,又拿起自己杯子灌了几杯,然后坐到床边。
  后半夜又干了两次。为免声音传到外面,两次都是在面对面之下做完的。要么把内裤塞进她的嘴里,要么直接吻住她的嘴。其实还是不尽兴。因为撞击声和弹簧声也很响,也需要有意克制。所以我不能尽根没入,所以我不能打她屁股。
  等云收雨歇时,床单已湿得不成样子,散布着一大块一大块体液形成的水渍,我还是没戴套,她也没问,我也没提。不过其实我是忘了,而她,就不得而知了。
  拔出来后,白浊的精液从蚌口汨汨流出,两人的身上都是汗津津的,但这不影响我们倒头就睡。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5 07:34:37

第十七章 紧张抓捕
  早上怕被父亲发现,面条是端到房里给她吃的。不想这姨衣服也不穿,身上只裹了件文胸,于是那毛茸茸的胯间便清晰可见,不可抑制地,我俩又在床上颠鸾倒凤了一次。这次射在了外面,准确地说,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之后护送她进浴室洗了个澡,看着蒸汽与水雾中曼妙的身影,二当家又他娘地抬头了。
  于是轮到我洗时,这位沈姨终于发出了今天早上的第一个声音——吃吃的笑。
  「还想来?」她赤身裸体地坐在门附近的木凳上,一撩头发。
  淋着热水,我看着那高耸的雪白乳房,看着那被凳面挤压的肥臀,看着那充满挑逗翘着的二郎腿小脚,我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位沈姨令人大跌眼镜地起身背对着我弯下了腰肢,我还能说什么?于是我捧着肥臀就把鸡巴塞了进去。
  我觉得她在挑衅我,所以即便她撑着凳面嗷嗷地叫,我还是在半途扛起她一条长腿,撒了欢似的往她软肉里狠捣。
  一夜癫狂早已弹尽粮绝,所以最后射在她里面的量也不多,但还是浊白汨汨地流出,像一副什么有生命的画面。
  而冷静下来的我却忽然感到一丝愧疚,「对不起,」低着头,我说。
  她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啥?」
  我想说什么,却发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啧,别放心上,又不会真中,再说,姨也没拒绝你不是?」她以为我指的是内射的事。
  我没说话,只感到鼻子一酸,然后就一把扑向还在擦拭腿间精液的她,将她抱住。
  她惊呼了一声,顿了一秒,也将我抱住。
  于是我就埋头在那丰熟雪白的乳房间,我甚至感到了母亲的温暖。
  好一会儿,我们甚至亲上了。
  我觉得假如此刻我能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这一幕的话,我一定会觉得是荒唐的。那么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抱着一个年仅四十的美妇,两人都刚洗完澡,甚至刚做完,身上湿漉漉的,就这么在自家房子的浴室里缠绵湿吻,实在太荒唐了。
  好一会儿,我甚至觉得有些窒息,她推开我,连道「行了行了」。
  而我那不争气的家伙又特别地争气,又雄赳赳地向董事长夫人挺枪致敬,但这次没再做,而是招来夫人的一阵白眼。
  在房间里穿衣时,我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啥?」她说,套着奶罩的动作一滞。
  「到底发生啥了,」我问。
  她顿了顿,「咋回事这孩子,刚做完就神神叨叨的,咋的?嫌姨没满足你?
  不乐意了?」
  「不是,」我说,「我觉得,你状态有点不对劲,所以想知道,你咋了。」
  她愣了愣,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然后说道,「没事,姨就是最近太忙了,没地放松。」
  我想了想,这个回答确实滴水不漏,但却又好像漏洞百出,可以我的脑细胞,是无论如何也再找不出话口了。
  临别前,看着她迈出门槛,要往路边的奔驰走去,我说,「以后不开心,可以找我。」
  「啥?」她愣了愣,好像没听清。
  看她回过头来,我又说,「不管发生啥,我都站在你这边。」
  她愣了愣,展颜一笑,阳光下,她笑容那样纯净,「这孩子,又神神叨叨的。」
  ······中午,学校忽然召开了一次安全宣传网络会议。我还纳闷要组织会议怎么没有交到我这个宣传部长手里,但接着看到辅导员在班群中说到这是一次紧急会议,一切事宜都由警方联合校方处理,我也就明白了。
  上学期自从开学初母亲召开的那次线下安全宣传会后,警方联合校方也陆陆续续开展了好几次有关安全演讲的会议。这自然全由我来策划。实在没想到年还没过完多久,寒假也才进行一半不到,又来了一次会议。
  主讲人其实是个熟悉面孔,刑侦大队侦查组长汪雨菲。老师和课本上讲过,侦查组负责的就是甄别和延伸各种线索。一般警方案件能有进展,都是因为线索方面有了新突破。所以从这方面来说,作为队长的母亲每次能有新的目标人,一定是汪雨菲从中起到了作用。再延伸一下,甚至这次母亲的提前复工,或许也和汪雨菲有关。当然,这是正向有关。
  让我没想到的是,会议结束后,这位小组长竟然给我发了个私信。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流。
  「你是陈队长的儿子吧?我听说过你,很不错。大一就能竞选上宣传部长。
  你成绩我看了,也很不错。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给陈队长丢脸。」
  我有些错愕,这种自然而然的长辈教育晚辈的口气是怎么形成的?恍惚间我以为是母亲在和我说话。
  当然了,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了个「嗯」。而在我一度以为自己要被解放时,不过五秒,她又来了条,「陈队长离市出警,今晚有空的话,我去你家里吃个饭吧,顺便聊聊。」
  此时我觉得我头顶一定浮现出了三个问号,这种无比自然的自来熟到底是怎么养成的?简直太牛逼了。
  我说,「没买菜,这几天都是应付过去的。」
  「这好办,我过去时顺便买点,你打算做什么?」她甚至很自然地把下厨的任务也交给了我。
  「呃……您这来得有些突然,说实话我没有准备。」
  「没事,就吃个饭,聊一聊,不涉及任何专业性知识,不会为难你。」
  我还在思考怎么拒绝她,她已经一条讯息发来,「那就这样吧,五点下班,我买完菜就过去。」
  我直接愣在了电脑前。
  在关闭聊天框后的几分钟里,我一直在回想着刚刚这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
  我忽然捕捉到了一条讯息,似乎......汪雨菲默认我的家里不会出现第三个人?否则她就不会一副只要我同意那就没有问题的语气了。我不清楚她对父母的事知道多少,不过,这个口碑一直很不错的小女警,确实值得一交。
  下午五点五十,小女警如期而至。我惊讶于她竟然有空在途中换了套便装,是的,粉色呢子衣外套,内搭一件白色高领线衫,下身是一条修身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粉色加绒小皮靴。
  我开门放她进来,拿了双母亲平时备好的客人拖鞋给她,她连声谢谢也没说,就开始换鞋,然后抢过我先一步走进了客厅。
  看着她那婀娜的小蛮腰,我握了握拳。
  「你先去做饭吧,我随便看看,」她把菜丢到客厅旁边的餐桌上,「对了,你家里没其他人吧?」
  想了想,我说,「我爸可能会回来。」
  她愣了愣,「那有关系么?」
  「没关系......吧。」我有些犹豫。
  「那就行了,你去做饭吧。」
  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只叹了口气。
  择菜时,她在客厅里转悠着,忽然说,「陈队长平常回家还会加班么?」
  「有时候会。」我大声说,怕她听不到。
  「一般忙到几点?」她摩挲着楼梯扶手。
  「不知道,有早有晚吧。」
  「陈队长是不是经常晨练?」
  「嗯。」
  「难怪。」
  「怎么?」我抬头。
  「冠军啊。」
  「什么冠军?」
  「这你不知道?」她在楼梯上跺跺脚,「格斗、射击双冠,已经蝉联很多年了。」
  「我没见过她练这些。」我瓮声瓮气的。
  「废话,这些要在专门的场馆练。」她扬扬细细的柳叶眉,「我要说的是,陈队长不仅跟着队伍练,私下里自己也努力训练,所以难怪始终保持着这样的高水平。佩服。」
  我看她扬眉吐气的样子,总有种其实牛逼的是她的错觉。不过,对于母亲其实还有这么一项能力,我有些惊讶,但也没过多惊讶。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母亲的优秀,潜意识里觉得她不管做出什么优异的成绩都是理所应当。但这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这次离市是去抓捕在逃嫌犯么?」
  她几乎是马上张开嘴,但又马上闭上,「小子,想套我话?警局机密,别多过问。」
  我想了想,心生一计,「那她这次行动的线索是你提供的吗?」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是」。
  于是我咧嘴一笑,而她紧跟着就黑红了脸。
  一个眼神剜了过来,张张嘴,或许是想骂我,但又可能意识到明明是自己口风不牢,于是又叹了口气,放下了扬起的胳膊。
  「计划几天啊,」我故意捉弄她。
  「臭小子,还问!套打?」她作势要从楼梯走下,于是我赶忙闭上了嘴。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叹了口气,「平常啊,你可要多关心关心你妈,她啊,是真的很辛苦,也很......」又是一声长叹。
  不知为何,我也受感染似的跟着一叹,明明脑子里没任何想法,却莫名觉得十分恐慌。
  饭吃得挺融洽,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的学习,俨然成了我的一个小妈角色。洗了碗,我以为她得走了,没想到却说上楼指导一下我学习。我全身都在抗拒,但还是被她硬生生地拽上了楼,按在了座位上。我只能满不情愿地翻开书,于是接下来就是长达近一个小时的耳边梵语。虽然我很反感她这种强行的行为,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女警对刑警专业课本了解得十分透彻,许多我不懂的难点,几乎她一点就透。于是便索性把以往那些令我恨得牙痒痒的难点都一一通关。
  飞速搞定一本书,这货还想再来第二本。但我直接趴在桌上把书盖住求饶,她撇撇嘴,丢给我一个没骨气的眼神,终于是扭头走人。
  但我还是低估了这货的热情,接下来的日子,她直接开启了上班打卡模式,每天下午六点前必带着新鲜菜品上门,吃完饭便拉着我上楼复习课本,我几乎快要疯了,我甚至已经明说我不欢迎她这样,但她只是撇撇嘴,然后又强行地把我按在她的脚上。没办法,我打不过她,这小女警必然也是警局里的什么高手。母亲自然是妥妥的冠军,她说不定就是亚军。
  她甚至还要教我格斗,我说这在后面的专业课里会教,不劳她费心。但她以「早点预习方便以后学习」为由,又强行给我一顿开腰开背,那一段时间我各种骨头噼里啪啦响,实在是惨不忍听。
  直到初六,三天过去,每一个拨给母亲的电话都没有通,大部分时候她的手机关机,偶尔通了一两次也是在长时间的无人接听下自动挂断。只有在初五的凌晨母亲来过一条短信,说没事,别担心。我只能说,看到她这么回,又是这种奇怪的时间节点,我反而更担心了。但是担心没用,鞭长莫及,何况我也不清楚那边到底咋样。
  是从汪雨菲口中得知母亲具体消息的,那时她在下午一点敲响了我家的门,不等我开口,直言母亲回来了,但在医院,这次行动受了伤,于是我以飞速把衣服换好,便乘着她的警车一同前去西城区的人民医院。
  见到母亲时,这位美妇人正安详地靠在床头板上看书,我甚至不懂她到底伤了哪,有多重,总而言之看到旁边挂着的那两个大药瓶时,我整个世界好像都塌了,叫了声「妈」就直接扑了过去,根本不论旁边正有一位在削苹果的小护士。
  当然,我不是脑残,手上还是有分寸的,虽然样子是虎扑,但接近母亲时就已收了力道。不过此举还是令旁边的小护士以及身后的小女警吓了一跳。
  抱住母亲,鼻子酸,但没有泪,不过还是「呜呜」起来。
  母亲应该愣了愣,然后才抱住我,「傻孩子,没事。」
  「你伤哪了?」我抬头看她。
  她微微脸红,不等她说,旁边的小护士倒是先抢道,「放心吧,陈队长没事,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看看小护士,又看看母亲,她点点头。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汪雨菲在我脑袋上来了个板栗,「行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见不得笑死,陈队长身上还有伤呢,你这么毛毛糙糙,也不怕碰到伤口。」
  我才猛然松开了手。
  「雨菲,你不待在局里么?」母亲捋了捋被我弄乱的头发,问道。
  「收尾交给组员们去办就行,要这还让我出手,那他们可以直接辞职别干了。」如我所料一般地霸气干脆。
  母亲笑笑,「可不能这么说,都是实打实的本科生考上来的,你这性子啊,得改改,不然哪天让人抓住小尾巴,可就惨了。」
  「放心,不会。」她抽了张凳子在我旁边坐下。
  小护士已经削好苹果出去,于是她拿起就递给母亲。
  「谢谢。」母亲。
  「队长,介意我看看伤吗?」说着,她就要掀母亲被子。
  母亲下意识「哎」了一声,汪雨菲才猛然惊醒,放下被子,但我还是从被掀起的部分中窥见那一条被白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大腿。
  三人都十分诡异地静默了一秒,然后我看向母亲。
  母亲嘴角抽了抽,讪讪一笑,「被利器割了一下,过几天结痂就好了。」
  「是嫌犯干的?」
  母亲看了眼汪雨菲,「行了,别问那么多,都说了没事了。」汪雨菲说。
  我咬咬牙,「是不是?」
  汪雨菲刚想开口,就被母亲拦下,她抿抿嘴,然后点点头。
  我感觉身子都要燃了起来,想骂他狗娘养的,但我又不知道他是谁,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用他来称呼他,「那他死了没?」
  「说什么呢?!」这回反轮到母亲占领高地了。
  「呃......」我也说不好为什么,只要她一强势,我就立马萎了。
  「警察第一要职是生擒嫌犯,不到迫不得已不会采取极端措施。」即便这个时候她也不忘给我上课。
  「哦,」我只能把头埋下。
  「妈好歹受了伤,哪能让他就这么了结了?」这位女警花竟俏丽地一撩头发,「现在在所里蹲着呢。」
  生擒。
  于是我笑。不愧是多年蝉联双冠。
  好一阵愉悦的气氛后,我问,「那还有更多细节没?」
  母亲看了眼汪雨菲,后者道,「这次出警视频会制作成一段宣传教学,等过几天,就会发在各大平台,校网会有。」
  我点点头,心中期待更甚。
  「妈,那这次抓的是什么性质的犯人啊?」
  「这你就别问了,警局机密。」两位女警异口同声。
  ···「现在是凌晨六点,我们已经锁定了嫌犯XXX的藏身地点,将即刻前往抓捕。此次抓捕过程将由我在队伍后方全程秘密录制,目的在于向广大民众展示一次真实的抓捕过程,以警醒各位切勿触碰法律,以及一定要保护自身安全,要清楚歹徒的凶狠和厉害,不要与歹徒过多周旋,遇到任何危险,一定要及时报警,我们警察将会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背景是一堵白色粉刷墙,说话的人戴着口罩,甚至还打了码,但从轮廓看应该是个男性,在他背后,还有许许多多正在忙碌着的警察,应该是正在准备相关的抓捕前置手续。
  几分钟过去,录像的警察依然纹丝不动,将镜头端得稳稳的,直到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各小组听令,一号是否就绪?」我坐在电脑前微微一愣,母亲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陌生是因为这声音带着一种我不曾感受过的冷冽与利落。
  「是!」
  「二号?」
  「是!」
  一直到三号,看样子一共三个小组。确认所有组都准备就绪后,母亲带头离开了房间,接着其他警察也陆续跟出,看尾的并不是录像警察,他在倒数第二,在他身后还有一名警察,或许是考虑到他要拍摄视频,无法警惕周边安全,所以特此保护他。
  一行人一共十五,分坐两辆面包车,驶出了院子。
  外面是一条乡野小道,周围绿植繁密,泥土地被太阳晒得干瘪,呈淡黄色,又被无数的车胎印压得扁齐。
  车子行驶得抖,录像警察又说道,「今天是我们行动第二天,经过一天多的蹲点和摸索,我们终于确认了嫌犯的藏身地点,具体身份我们不方便透露,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名嫌犯背后的势力很大,其手段也很强,可以说是江南市里一名可以翻江倒海的大反派,此次任务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如果能顺利抓捕嫌犯,那么对今后江南市的安全工作展开将会是巨大的帮助!」
  录像警察的声音镇定和坚毅,给人一种安全感,我觉得人民就需要这样的好警察,我以后也一定要做一名这样的警察。
  半个小时,车子才在一阵抖动中停下,实际也没行驶多少距离,主要路况恶劣,七拐八绕,车子的速度一直不高。
  十五人迅速下车,贴着左边的树墙而走,右边则是广袤的旷野。
  众人步伐越压越低,直到抵达一处栏杆,镜头往里面一打,俨然是一处现代风格的院子,但也有些年代,水泥墙,白瓷砖,非常经典。
  在栏杆外停顿了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能从相机的收音器中听到他们的呼吸声——他们很紧张。
  这时母亲回头看了眼众人——尽管她脸上打着码,众人身子都齐齐一震,然后在她一挥手下,十五个人一起压步快速进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很静,听得到风声。母亲等人贴墙而站,缓了两秒,她指了两个人,前去查看。
  两人一男一女顺着走廊弯腰慢走,一共五个房间。经过第一个,两人往窗户里瞄一眼,接着向母亲比了个「OK」的手势——无人,安全。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五个,在此之前,全部无人。
  这时,我能感觉得到,每个人的呼吸,都压抑起来。于是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可能意识到或许想要的答案就会出现在这第五个房间,两人起身的动作也格外地小心,与此同时,身后的母亲等人也慢慢挪出了身形,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很难说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我刻意看了下进度条,只过去了不过三秒钟,可我分明觉得这何止三秒钟。但不管怎样,两人还是把头挪到了和窗口底端齐平的位置。我看到母亲等人的身形都是一沉,一个个都像拉满的弓,随时都能迸射而出。
  然而两人却第五次比出了「OK」。
  我莫名松了口气,很奇怪,明明我坐在自己房间里的电脑前。
  母亲等人虽然没有马上松懈,但感受得出大家都松了口气。
  但就在此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抬头,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房顶,踩着房瓦踉踉跄跄地向对面楼跑去。
  「不许动,再动开枪了!」母亲最先反应过来,手枪直接从腰间枪袋掏出,像鹰眼一样直指男子。
  男子明显一愣,但又咬咬牙,继续向右侧的楼顶而去——他打算通过右侧楼顶抵达对面楼顶,从而跳下屋顶逃生。因为他目前所在的楼顶后面是死胡同。
  「别动!我真开枪了!」母亲再次呵斥,然见男子不为所动,她一咬牙,冲天开了一枪,顿时「铛」地一声震天动地,远处的天空隐隐有群鸟惊飞。
  男子顿了一下,踏上了右侧的楼顶。
  「3队去后方堵截他。」母亲说着,举枪对准了楼顶上的男子。
  经过约莫两秒的校准,「镑」地一枪猛然射出,随着一声「啊」的惨叫,楼顶上的男子一个踉跄倒了下来。
  「你们扶我上去!」说着,警察们开始搭建人梯,让母亲一层层踩上。
  在这个间隙,男子又爬了起来,他的身体被屋脊遮住一半,上半身并无伤口,应该是伤到了下体,他开始爬行,速度并不慢,并且有屋脊的保护,其余的警察也无法对他进行射击,只能不断地呵斥要他停下。
  终于,母亲爬上了这边屋顶,她快步朝男子追去。
  其余人也开始帮助更多的警察登上屋顶。
  母亲追到半途,要男子停下,男子回过头来,看到屋顶上的母亲,竟掏出一把手枪,「镑」地就是一枪。
  坐在电脑前的我吓得直哆嗦,我潜意识里忘了这段视频是过去的,母亲只受了大腿的伤,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凯旋。
  母亲反应迅速,一个下蹲,没有中枪。男子作势要射第二枪,她只能迅速趴下。见状,男子翻过楼顶,终于抵达对面楼顶,然而这时才有第二名警察登上母亲这般楼顶。眼见嫌犯就要逃遁,母亲起身瞄准,在嫌犯跃下屋顶的一刻,射出了一枪。
  镑!
  没有哀嚎——未命中。
  母亲收枪迅速翻越屋顶追了上去。
  然而视频就中止在这里了,镜头切换后,已经是在警局,熟悉的坚毅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是晚上七点,于今天早上八点半,我们顺利抓捕到了嫌犯。在嫌犯藏身的院子外的田野里,率先且唯一追上去的陈队长与嫌犯展开了枪战。据陈队长所述,她在射出第二颗子弹后,成功命中嫌犯小腿,使其彻底丧失逃跑能力,此前在院子里命中的那颗子弹,只擦破了嫌犯的小腿肌肤。但嫌犯十分顽固,在陈队长将其铐住的过程中,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陈队长的大腿内侧制造了一道伤口......」
  「视频最后,想警醒广大民众,切勿触碰法律,不要做亡命之徒,同时要注意保护自身安全......」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高山不在 / 发表于: 2022/07/11 04:56:55

咋看不到评论呢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1 15:13:56

第十八章 变化
  母亲理所当然地休假了,初九那天的早上,一辆白色奥迪轿车停在门口,提前得到讯息的我早已在门等候,我看着外披黑色夹克外套的汪雨菲从主驾驶位走下,黑色皮靴的坚硬底面敲击沥青地面「嗒嗒」作响。
  打开后座车门,她看都没看我一眼,「还不过来搭把手?」
  我如梦初醒,小跑上前。
  母亲就躺在后座,侧躺,身上盖了床被子。
  「小心点,」说着,汪雨菲跟我合力把母亲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
  母亲里面就一件单衣,所以我主要保持被子裹在她身上,让温度不流失,汪雨菲则主要搀扶母亲。
  进屋,还没换鞋,汪雨菲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也不知道提前开个暖气。
  」
  我撇撇嘴。
  母亲则是笑笑。
  在行至客厅门口时,分歧再次产生。
  我以为要直接把母亲扶到房间,而汪雨菲想让母亲先在客厅沙发缓会儿。
  于是这位小女警免不了又一顿冷嘲热讽。
  我实在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我倒有不少被照顾的经验,所以在将母亲扶到沙发躺下这件艰巨任务中,我免不了又是一顿笨手笨脚,这自然又令小女警憋不住话口。
  不过好在这一次母亲及时救场,包括在接下来数个相同的情况里,我都躲在母亲的羽翼下得以完好无损。
  但这引出了另一件事端,当时母亲坐在沙发上,汪雨菲给母亲揉着小腿,她抬起头郑重其事地对母亲说,「陈队长,小孩不懂事就得教,你这么溺爱他,今后他没法独立。」
  母亲嘴角抽抽,笑了笑。
  「你不知道妈宝男的危害有多大,祸害人家姑娘不说,自己也多半一事无成,我现在算是瞧出苗头了,陈队长你可别不当回事。」
  母亲摆摆手说,「我知道啦,不过……也没雨菲你说得那么严重啦。」
  这话像是打开了汪雨菲的开关,于是刚才的一切又开始重演,只不过这一次母亲也被包括在集火的目标内。
  好一阵,我才抓住了救命稻草,「妈你现在情况咋样,平常需要注意什么不?」
  「没什么,就定期换药。」
  「那现在要换不?」
  「出院时刚换过,两天后的。」
  「哦。」我说。
  「队长你换药应该不方便吧?到时我来给你换。」汪雨菲开始揉母亲的另一条腿。
  「不必了,」母亲笑笑,「我自己可以。」
  「不行,你伤了大腿,那地方自己来的话,容易扯到伤口,会很疼的。」
  「你还有你自己的事要忙,真不用的。」
  「换个药不用多久,就这么说定了。」
  「真不行,雨菲,你咋就这么倔呢。」
  「队长您的身子可金贵,我必须得小心谨慎啊。要是你倒了,我们可就少了主心骨啊。」
  「你这话说的,不还有两个小队么,再不行,还有局长啊。」
  「那两个小队哪有您管事啊?局长就别提了,他那货,就会指点江山,真干实事——」
  小女警的嘴被母亲一把给捂上,「雨菲!这话可不经说啊。」
  小女警把手给拨开,「怕什么?准他们那些就会做表面工作的坐享其成,不准我们干实事的说几句真话啊?」
  「但......」
  「难道我说得不对?」
  「这......唉......」母亲长叹口气,「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雨菲你在局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点东西都不知道呢?」
  小女警哼了哼。
  母亲继续道,「我们这些干警的职责,本来就是做事,把事做好,就万事大吉,其他的,不该我们想,我们也想不了。你啊,该收敛收敛了。要这样下去,出啥事,我一个小队长,可保不了你。」
  「要真有那一天,我倒觉得这警局的局长该换——」
  小女警再次被母亲给捂住。
  「行了,收住,到此为止。」
  可能今天的气氛不太对,所以小女警没多留也就走了。我跟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才猛然想起一事,「妈,那待会我扶你上楼?」
  「嗯。」
  「那......没事吧?不是说伤口什么的。」
  「没事,注意点就行。」
  电视看得心不在焉,我忍不住问,「妈,警局是不是......很乱啊?
  」
  「你也来?」母亲眸子冷冽下来。
  我马上缩紧了脖子,瓮声瓮气地,「哦。」
  但好半晌,我还是憋不住说了句,「那妈你记得小心点。」
  母亲果然作势又要剜我,但看我瞬间摆出了防御状,她顿了顿,便收了话头,好半晌,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她却忽然「嗯」了声。
  我愣了愣,心里莫名一甜。
  这声「嗯」,无疑十分轻柔。
  扶母亲上楼显然并不简单,尽管这个女人在歹徒那是声威赫赫的玫瑰女警,但她还是免不了时而皱紧眉头。
  我只能问,「妈,很疼吗?」
  「没事,」警花咬着牙。
  「到底伤了哪啊,」我的声音很正常,但心中已对那动手的歹徒燃起了滔天怒火。
  「没事,上去吧。」
  母亲在接下来日子的饮食起居,自然是我来照顾了,期间父亲来问了一嘴,但也只是一嘴,毕竟母亲没给他好脸色,他也不大可能热脸贴冷屁股。
  吃饭啥的都还好,做好端上来就行,平常也就时不时给母亲揉揉腿,促进血液循环,但两天后,到了换药......
  彼时彼刻,我正在书房看书,忽然母亲从隔壁叫我,我说「在呢,咋了」,边说边起身。
  「过来一下,帮妈个忙。」
  进到房间,母亲正坐靠在床头板上,被子被掀开在腿边,床边搁着一个小板凳,上面摆了两个瓶罐和一包棉签。
  「咋了?」我走到她面前。
  母亲莫名有些脸红,我寻思屋里应该也不热吧?今天气温好像只有几个摄氏度。
  「帮妈换个药。」她的声音有些古怪。
  「啊?哦。这是药?」我捏起白色瓶子,「咋换?」
  母亲没说话,我以为她没听到,过了会儿,又重复了遍。
  她好像下定某种决心般,我甚至发现她咬了咬牙,于是她开始翻身,见状,我立即伸手帮忙。
  等她翻过身来,我问,「怎么搞?」
  接着我就瞪大了眼珠,只见细嫩的柔荑伸到丰腴的大腿上,捏起多褶的裙摆,然后缓缓地向高耸的臀峰挪去。
  「妈,这......」不待我多说,我就看到了包裹在大腿上的纱布一角。
  裙摆掀到腿根便即停下,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因为透过那幽深的臀缝,我捕捉到了雪白的内裤一角,我甚至看到饱满的阴户绷在面料上的轮廓,甚至几缕细长卷曲的黑毛从边角探头探脑出来。
  而这一切母亲毫无察觉。
  「把上面的纱布拆下来。」
  我照做。纱布裹着厚厚的药粉,这些药粉都被红色的药水给浸染成了红色。
  随着我的扯下,红色的药粉像蒲公英一样四处弥散,被窗外的阳光一照,如星星一般晶亮。
  「好了拿酒精擦一下。」
  「哦。」我拿纱布抹了点酒精,开始擦拭伤口。刚一碰,母亲就「嘶」了一声,我赶忙问,「很疼吗?」
  「没事,继续,」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听得出她在极力忍耐,可除了快点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我继续擦,眼前的胴体在细微地颤抖。几下后,那道直至蔓延到大腿内侧才结束的刀痕映入眼帘,虽然结了痂,但也不难看出伤口很深,我怀疑可能临近了骨头,这让我愈发地恨那个未谋面的歹徒。
  等清理完伤口后,我才惊觉自己竟已出了一头大汗,而眼前丰腴的大白腿上也隐隐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母亲没有马上指导我下一步,我只能主动开口问她。
  「把药擦上去,先涂药水,再抹那个药粉。」她的声音已经有一丝颤抖。
  涂药水的时候,母亲又「嘶」地叫出了声,吓得我赶紧停下。「妈,咋了?
  」
  「没事,继续吧。」
  我犹豫不决。
  「疼也得上药啊,疼就不上了?」
  我只得小心翼翼,把药水涂完,结束时,母亲的腿上已经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在抹药粉没什么大碍,但一切搞完后,我发现了个问题,就是伤口蔓延的地方比我想象得还要深,在此之前母亲不经意的一个扭动,让我看到了大腿深处未被处理的伤口,但接着又隐没在裙摆下。
  我顿了顿,说,「妈,好像有个地方,没处理到。」
  「啊?」她微微扬头。
  我又重复了一遍。
  「嘶,」她不满地,「瞧你这事干的,那继续弄呗。」
  「可是......」我支支吾吾。
  她又啧了一声。
  「在......在你腿根那里。」
  这回轮到她沉默了。
  好半晌,她道,「弄吧。」声音莫名有种认命了的感觉。
  我只得小心翼翼掀开她的裙摆,她显然在发抖,这让我有种莫名的紧张与刺激,甚至于我的双脚也开始跟着打颤。
  藏在深处的伤口显现出来,真的惊人,那伤口尾端几乎与内裤边贴合在一起,我甚至觉得其已经蔓延到了私处里面,只不过藏在内裤下而未被我所发觉。
  当然了,医生的诊断说得清清楚楚,只是大腿,所以我这个念头只能就此打住。
  我忽然想到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莫非......
  我已经开始痛斥自己,将这荒唐又令人上瘾的念头打住。
  然而,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掀开那块白布的念头总要时不时钻进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或者说挥之即来。尤其它的女主人在我抹酒精亦或涂药水而叫出声时,我裤裆里的老二就更加梆硬。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度过了这个硬邦邦的过程。只是当我想到这种事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两天就要发生一次,我就不知是该叫苦还是什么了。
  扶母亲翻过身来,她额头上已星星点点。
  我拿毛巾给她,看她擦着,我忍不住说,「妈,以后要不还是叫雨菲姐来吧?」
  母亲顿了顿,说,「不叫她。」
  我说,「她来,可能会好点。」
  「咋?要你给妈换个药都不乐意?」
  「不是,」我说,「女人嘛,那肯定雨菲姐来,更方便一点。」
  她看我一眼,半晌,「不用,妈都没说啥,你有啥好说的?」
  我没说话。
  「真给你看光又咋了?这是上药,又不是干什么别的。何况......」
  她崩了崩,旋即又笑了出来,「你有贼心没贼胆,真把个大胖姑娘扒光了丢你床上,你恐怕也不敢动手。」
  「妈!」我大声说,「我......」
  「好了,以后老实给妈上药,就这么定了。」她哼了哼,甚至挺了挺胸脯。
  ···新学期的第一件事就是听说隐藏在江南地下网的一位大毒枭落网了,这货名叫黄智,传闻地下世界大半毒品的流通都要经过他手。这不禁叫人好奇,如此海量的毒品又是从何地引入江南的呢?莫非毒贩们自产自销?
  黄智的落网可以说是一大喜事,这意味着警方的扫毒工作有了不小突破,同时也算是拔除了深扎在人民心中的一根大刺。
  母亲的那段抓捕视频也成了刷爆各大论坛的热点,其冷静、果敢的心性,以及敏捷、利落的身手和精准的枪法为人所津津乐道,甚至街上多了不少宣传此次抓捕的游行,让玫瑰女警这一名号再一次在人们心中打响。
  但这带来一个问题,就是每次回家,我都要被里三层外三层前来领略警花风采的狂蜂浪蝶给堵得进不了门,此事惊动了同样在此次抓捕中居功至伟的侦查小组长,汪雨菲带着几个辅警清了几次,加上游说,才勉勉强强让这帮人不再疯狂。
  让我敬佩的是母亲对此并无太多表示,她认为「这是她应该的」,「扫毒工作还在初级阶段,还有更多的工作等待展开,不容松懈」,「当刑警不是为了被人追捧,小远你也要明白这点,否则妈不会认可你」。
  我属实没想到这本值得庆祝的一件事也能为自己招来唠叨。
  母亲待在家里就是做康复,要么看书,看资讯,令我不禁怀疑她其实不是被人们所抱以热忱的那位,仅有每每我问起这次立功应该奖金不少,母亲才略开话口跟我多聊两句,但讲的内容也都是些「要多节省」、「别乱花钱」,搞得我忍不住怀疑莫非我们住的这栋房子也是借来的?
  可喜可贺,在开学后的某一天,学姐忽然造访,许久未见,这位未来的准女明星似乎出落得更艳了,换句话说,愈发有女人味了,当然别人本来就有女人味。一身白色的羽绒服,两条笔直的长腿裹在黑色的打底裤袜里,晴朗的冬日里我不可避免地又硬了。母亲对这位贵客的到来自然十分高兴,只可惜她老人家腿脚不便,无法招待,只能命令我鞍前马后给客人端茶倒水。从工作到生活再到一系列近期市内的重点事件,我硬是坐在旁边听两女谈论了近一个小时。不可避免地,在聊到母亲受伤的事时,与我密谋好的学姐主动提出要给母亲换药。尽管母亲再三拒绝,但架不住学姐头上还有个未来准儿媳的头衔,最后这差事自然还是让学姐给捞了去。
  不过母亲火眼金睛,似乎也瞧出了其中的不凡,在学姐上厕所的间隙,她瞪我一眼,「你们俩商量好的吧」
  我当然不会承认。
  「都不想说你,人语嫣有自己的事要忙,隔三差五来给我换药算咋回事?」
  我只能说,「提前让人尽尽儿媳的义务嘛......」
  「哟?学会油腔滑调了是吧?」
  我傻笑。
  午饭自然是留学姐在家一起吃,做饭的时候,我问,「最近戏拍得怎么样?
  杀青没?」
  她给我打着下手,「快了,到尾声了。」
  「你跟秦广,有联系吗?」我停下了动作。
  「没,从我跟你在一起后,我和他就没说过话。」
  「嗯,」我瓮声瓮气地,我也说不好这么问是出于什么,但话出口却有种莫名的愧疚。
  某一刻,在我出神间,手背传来一股湿意,低头一看,她沾着菜叶的瓷手握住了我。
  我看向她,不明所以。
  「我对你是认真的,我知道你可能介怀我的过去,但我和他没多久,而且,在你之前,我也只和他有过一段时间。」
  「没事,我知道,」我反握住她的手,「我没什么处女情结,随口一问而已。」我笑笑,「毕竟我俩能认识,是他牵的线。」
  「我给你看样东西,」她洗了洗手,开始解衣领的扣子。
  我疑惑地看着,细长的鹅颈慢慢被解放出来,随着衣领的完全绽开,我讶然看到她脖子上竟然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光滑的真皮材质,中心的铜铃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喜欢吗?」她又握住我的手,只不过这次牵引向她的脖颈,而在接下来,她说了一句令我直接全身鲜血沸腾的话......
  「主人。」
  我愣了愣,然后内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着般,「你......你再说一遍?」
  「主人,喜欢我的铃铛吗?」她扭扭身子,于是在那一片闪耀的铜辉里,「
  叮当」的声响连绵而起。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我的余光里,裆间已经撑起了一个帐篷。
  「还有更多哦......」她的嗓音很酥,很软,像被棉花抚过似的,我从未见过她这一面。
  在我呆滞的目光下,她咬着抹了唇彩的粉色肉瓣,慢慢把剩余的羽绒服扣子也解开,然后撩起里面的打底线衫,这让我眼珠又一次凝滞,遮掩在她三角区的赫然是蕾丝镂空的吊带,透过两边的轻纱可以看到那一片细滑的雪肤。
  我脑子像被扔到蒸炉般已经热得发懵。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你想要了吗?」
  我没回答,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但眼前体贴的小妖精已经自己蹲到我的腿前,不由分说解开我的裤裆,掏出早已硬成擎天柱的铁杵,撸了两下,凑上来嗅一口,满脸迷醉状,浅尝辄止地在表端舔了两下,然后一口吞下整颗龟头。
  「嘶......」我扶稳了她的双颊。
  她的目光锁定着我,一条滑溜的湿物在我敏感的尖端来回划扫,刺激得我腰胯频抖,像过电一般。
  好一阵,她吐了出来,说道,「主人,舒服吗?」
  我呆呆地点点头,然后就见她轻笑一声,重新含住龟头,舔弄一会儿后,开始猛嗦。
  我讶然她这张嫣红的小嘴竟有如此大的能量,感觉自己全身的精华都要被她抽干吸走一般。
  好一会儿,她开始嗦吞整个棒身,这可畅快莫名,她用唇瓣包覆牙齿,所以不会硌到我,每每推伸过端部,深处的舌头也会跟上对马眼进行刺激,此过程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我就感觉自己要败下阵来。
  但这小妖精似乎察觉到我的颤抖,在某一刻她退了出来,伸出几根手指戳住我会阴附近的几个穴位,我顿感那股酸意在飞速减退,但肉棒依然保持坚挺,于是她用脸颊贴着龟头蹭了蹭,活像一只温顺的猫,让我简直心都要化了。
  「主人?我厉害吗?」她妖媚的眼神飘向我,吐出的声音是那么地黏腻。
  「学姐......」我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
  好一会儿她松开手,捉住我的龟头把棒身竖起,然后低头去亲吻底部,所过之处,小粉舌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
  两颗硕大的睾丸自然也成了爱抚的目标,她不知什么时候学了「嗦蛋技」,总之这会像嗦粉似的「滋溜滋溜」地,我能感到弹丸在她口中的跳动。
  后来她又重新将湿滑光亮的肉棒含进嘴中,几个来回下来,我已然神志不清,她总会在我濒临巅峰时及时刹车,然后给予我舒爽又不刺激的爱抚,腰眼的那股酸意被她玩弄在股掌间,忽上忽下,肉棒却总能维持坚挺。
  「主人,想射了吗?」好一会儿,我已经觉得就这样吧,放弃挣扎,她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还不等我回答,瞬间又回到那个温暖湿润的空间,两片极致的柔软飞速地抚触敏感的表面,那条滑溜的泥鳅在任何时候都不放过脆弱的针眼,我整个身子已然曲成一张弯弓,无所支撑的双手只能撑在她的背上。
  可能是十几秒,也可能是几秒,或许更快,总而言之,当她钻入我的内里时,我的洪水瞬间开闸,不可抑制地全都泄了出去。
  ···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我竟瘫坐在地上,学姐在旁边用手托着我的背,关切地看着我,「远,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才想起此前发生了什么,我看了看角落的垃圾桶,学姐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我吞了。」
  我愣了愣,哦了声。
  「让阿姨看到不好,」她轻声说。
  半晌,她说,「起来吧?」开始托我,「饭还没做呢,阿姨等着吃呢。」
  我愣了愣,站起后,看了眼软趴趴的阴茎,旁边「噗嗤」一声,我看向她,她眯眼笑,「硬的时候蛮不讲理,软的时候格外老实。」
  然后伸手帮我穿上了裤子,接着才开始穿她的羽绒服。
  炒菜时,我问她这些都是跟哪学的。
  她说知道我喜欢SM,所以寒假自己上网学了点,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
  那你刚才舒服不?」
  我点点头,说很舒服。
  「那就好,」她拍拍胸脯,「我还怕做得有点过火,你会觉得不像我,或者不适应。」
  吃了饭秦广发来消息,邀请我今晚参个局,于是我借口散步,奔赴市中心,让准婆媳俩自个儿在客厅沙发腻歪。
  不知从什么时候,秦广约我的热诚也越来越小了,我问他咋回事,他没明说,但从他富二代的身份来看,大概是家里发生了啥,被其老爹秦董事长限制出行了。
  今晚的局在老地方,凤凰楼,林茹一案的风波过去后,这家老牌人气夜总会也回到了从前巅峰。
  依然是灯红酒绿,依然是纸醉金迷。魏源也在,这些个秦广手下的马仔几乎人手一妞,不亦乐乎,我本能地反感这种场所,所以没把学姐带来。
  酒还没过三巡,这位公子哥就搂住我,满身酒气,眼神已然迷迷糊糊,「最近......陈队长,在干啥呢?」
  老实说,我没想到秦广第一句竟是问起母亲,但听到这话时,我心中却未有太多的惊讶。
  我老实回答,「在家养病呢。」
  「伤得严不严重?」
  「还行,」我给他倒杯水,「喝不了就别喝了,犯不上。」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组个局......」他瓮声瓮气地,声音也十分漂浮,语调忽上忽下,总感觉稍不留神就能飙到百里开外。
  我没再理他,好一会儿,我的眼神不自觉向旁边的魏源飘去,也有段时间没见,这货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另外......也似乎没以前那么殷勤了。
  也许这货知道投机取巧行不通了吧。我想。
  就这打量的一会儿工夫,这货若有所感似的也看了过来,见是我,扬扬下巴笑道,「远哥」。
  我也点点头。
  是有点不一样了。
  等酒终于过了三巡,个别脑残直接在包厢里就干了起来,那些裸露而廉价的肉体,那些癫狂而病态的举动,令我一度想逃离这里。
  干嗨了,就开始吸,忽然我怀中的公子哥一激灵,好一阵儿我都忽略了他的存在,毕竟他死气沉沉地躺在我怀里,呼吸绵长。
  这会儿却出奇地精神,张口就骂,「妈的脑残啊?不知道最近风声紧啊?滚回去吸!」
  那些个瘾君子瞬间活了过来,看来在真正的权势面前,深扎在这些君子骨头里的瘾仍是可以被随时剔除。
  吼了这一嗓子,秦广终于离开我坐到旁边,我也陆陆续续稍微喝了点,这会儿也不禁泛起迷糊,隐约中,有个货哈巴哈巴地跑到秦广跟前,说了句什么有点少,没得吸了。
  秦广的反应是直接让他滚,一如既往地跋扈,跟着还嘀咕了句什么,窝都被端了,哪来那么多货啊。
  好一会儿,我想起昔日被魏源介绍给我的那个白邦,什么菜场小头子来着,我问这货怎么没来。因为按道理,这货这么肥头大耳,此等场合岂能错过?
  秦广说不知道,要我问问魏源。
  「不知道,跟他也有几天没见了,」彼时彼刻,这个清瘦少年叼着烟淡淡地说,不知怎的,总有种故作姿态的感觉,我注意到,这货抽的是芙蓉王,再也不是昔日的十块白沙了。
  就在这场对话的第二天,我一如这段时间一样到菜场买菜,本该是领着那般喽啰在菜场招摇而过的白邦并不在,反是魏源在执牛耳,这货表情平淡,但我还是能捕捉到深处一种不平静的汹涌。他没看见我,我也没有刻意让他看见我。
  待他溜达溜达进了某个小宾馆后,我忽然想起那个勤劳能干的烧烤老板娘,她会不会就脱光了撅着屁股在房间门口等他。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2:23:01

第十九章 酒会偶遇
  健身的习惯还是保持了下来,甚至新学期的体测我还跑了个一千米前十。这对于一个有过后天脊柱神经瘫痪经历的人来说殊为不易。
  上午十点左右学姐发来一条消息,说我有空吗,想到学校来跟我说个事,我说啥事非得到学校说?她说不来也行,那就在手机上说。而在手机顶端的昵称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时,我又说还是过来吧。
  十点半,我们在西花园见面。
  外披棕色呢子外套的她第一句话即问我待会没课么?
  我说没课。
  她问我咋出了那么多汗,看了看我手上揽着的安踏运动外套,又说我只穿一件背心不冷么?
  我说没课健了会身,「你刚才不说有事要说么?啥事?」
  「戏杀青了,已经剪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应该就能上映。」
  我俩在缤纷斑斓中逛着,「是么?哪个台?哪个APP ?到时得看看。」
  「有国家参与,所以会在中央二号播,另外还有东方卫视,腾讯视频上也会有。」
  「行,我会关注的。」
  逛着逛着到了商业街,买了个蛋糕给她,店内简直干烘焙的小哥认出了我,我说「你是?」他说他是电气2 班的,知道我是宣传部的部长。我说哦,我说有空吃饭。他笑着说行。当然,这个空也许一辈子也等不到。
  「你在学校挺出名呢。」她先从边角吃起。
  「还行吧,当个小部长,经常抛头露面。」
  「你不是大一么?」她转头问。
  「对啊。」我双手插兜,凉风一吹,还是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汗渍好像更凝固了。
  「不是大二才有机会竞选部长么?我记得大一只能从干事开始干起吧?」
  「我妈运作了下,」我看向她,「你懂的。」
  「想让你锻炼锻炼?」
  「差不多。当然面试还有一系列评定我也及格就是了,不然有关系也不可能把一滩烂泥扶到部长位置上。」
  「噗嗤,」她捂嘴,紧接着又一声惊呼挪开,搁到眼前看了看,掌心沾了点奶油。
  我从口袋拿出纸巾给她。
  「你还随身带纸啊?」她擦擦嘴。
  「很奇怪吗?」
  「有点奇怪,我上学认识的男生,基本不这样。」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远见当然是好事了,出门在外用纸的情况很多,但很少有人记得出门前备上。」
  「你上学的时候没人追你?」
  「嗯?」她看向我。
  「嗯?」我也看向她。
  「追我?」她顿了顿,「有那么几个。」
  「不止吧?」我笑。
  「怎么了?」
  「随便问问啊。」
  「哦。」
  「所以是几个?」
  她想了一会儿,「记不清了啦,不少,但也多不到哪去。」
  「你没谈过一个?」
  「没。」
  「真的假的?」
  「真的。」
  「那干嘛不谈?大学就禁欲了?」
  「没有,没心思。」
  「怎么没心思?」
  「学习,工作,还有社团。」
  「这不冲突吧?」
  「呃……」她顿住了,我也顿住了,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有些八卦了。
  拐过三号教学楼,我把外套穿上,盖住汗渍已经完全凝固的身体。
  「你戴了没?」吸吸鼻子,我问。
  「什么?」她把包装袋扔进旁边的黄色垃圾桶,可回收分类。
  「项圈」二字几乎脱口而出,但我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还是及时刹住了车,想了想,我在脖子前比划了下。
  眼前的美丽眼眸眨了眨,然后其主人说,「带了。」
  领口的扣子解开,一个崭新的白色项圈映入眼帘,那光亮的铜铃上倒映着两边的街景,行人在其上走过缤纷繁密的樱花树,我突然就觉得这很美。
  于是理所当然地我们准备打炮,因为在学校,所以就地办事,但绕开多事的宿管还是费了番功夫,来到独立宿舍,干柴烈火点燃,顷刻间化作熊熊大火。
  在那一声声压抑又放浪的「主人」中,我像电影《阿甘正传》的主角一样只知道跑,只知道冲,毫不停歇,不知疲倦。
  学姐新戏上映一事母亲自也得知,于是在公历二月十八日播出这天,母子俩一同守在电视前收看由陆家准未来成员主演的扫黑题材热剧。
  其时母亲正襟危坐,让我恍惚以为我们是在她办公的书房,剧开头就是几辆警车鸣叫着奔驰在快速公路的车流中,抵达目的地后,镜头首先从一辆警车的主驾驶车门拍起,一条裹着黑色皮靴的修长小腿迅速迈出,与紧随其后的伙伴踩在坚实的沥青地上,把女人整个傲然的身姿支撑起来。
  女人随后迈步走向人群,镜头缓缓上移,丰腴的大腿,肥硕的臀胯,勒紧的柳腰,整个苗条的背影把人群切割为两半。
  女人挤开人群,「请让开,不要破坏案发现场!」肩上那颗象征刑侦大队长身份的警徽熠熠生辉。
  看到这,母亲柳眉一挑,「语嫣的演技挺自然,气场也对,真不错啊。」
  我点点头,深表认同。
  「女尸,谋杀?」又看了会儿,母亲小嘴微张。
  我解释道,「这部剧取材于江南市本地,学姐演的就是您,开场这个案子,就是模拟的林茹案。」
  母亲点点头,「立意不错。我感觉这小妮子会火。」
  「妈你很懂娱乐圈的事吗?」我不禁问。
  「略懂。」
  「那你凭啥笃定语嫣姐会火?」
  「啧,」她冲我挑眉,「妈的直觉还会错?」
  「是哦,您老人家是刑侦大队长。」我阴阳怪气。
  「讨打!」母亲扬起皓腕。
  ···如母亲说的那样,学姐意料之中地火了。表现是大街小巷张贴她的海报,时代广场的大屏幕播放她的代言,品牌服装的门面用她的形象装点。
  但我忽然想到,如果她火了,那么以她的性格,她还会喜欢我吗?
  如果说当初我的刑侦大队长公子的身份可以吸引她,但在权钱的逐渐诱惑下,她能抵抗得住吗?
  我没有答案,我甚至不敢往深处去想。
  这件事情反映在生活里就是我会时不时地无精打采,几次母亲叫我我都没听见,于是在某一天到房间给她送饭,她问我咋了,怎么丢了魂一样。
  我想了想,却没勇气说出口,或许我不想承认我对某个异性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但在母亲的无尽温柔下,我还是没憋住,告诉了她实情。
  于是在她很认真地思考一番后,她告诉我,第一,她不认为学姐是那种人,第二,如果注定我们要分开,那么这也是命,怪只怪缘分浅。接着说假如我接受不了,那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人都要成长,学会接受人生中的不如意。
  我看着母亲无尽温柔的眼神,心中的那块柔软被深深地触动了,忽然觉得假如真和学姐分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我还有母亲。
  三月份的某天,学姐乘着她的艺人专车在我家门前停下,接我去喝咖啡。
  我原以为大概是星巴克什么之类的,但没想到最后抵达是一家贵族西餐厅。
  早有传闻这家叫chees 的西餐厅光一杯咖啡就要好几百,足足的贵族才吃得起的货,似乎看出我的不对劲,学姐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但在点单时的百般犹豫,她可能还是明白了,又说她也很不想来,但经纪人觉得现在火了,再去那些星巴克什么的掉价,会影响之后的发展,接着说反正现在钱有的是,代言、直播带货都有钱,在这吃不用管钱的事。说完还朝我眨了眨眼。我还能说什么呢?
  咖啡送上来,学姐正要加糖,在旁边站着的经纪人赶忙说「不能加糖」,学姐顿了顿,就放下了准备加糖的勺子,而我正想说,经纪人继续道,「糖会增肥,你现在火了,务必要保持身材,明天还有个红毯。」
  我看看她,她只能无奈笑笑。
  喝的途中,时常有慕名而来的粉丝要学姐签名,或者想合影,每每话题刚开始延伸,就不得不被打断,好一阵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不等我开口,旁边的经纪人却先说,「语嫣,要不还是戴个口罩吧。另外,被人看到你和陆公子在一起,对你影响也不好。当然了,陆公子何许人也,但是嘛,为了你的未来,你得权衡一下。」
  我看向学姐。
  她痴痴一笑,「没事,发现就发现吧,如果跟你出来约会还要遮遮掩掩,那这个明星不当也罢。」
  我愣了愣,内心涌起一种异样的情绪,想了想,我说,「还是戴上吧。」
  她却摇摇头。
  我一咬牙,直接拿起口罩亲手替她戴上。
  于是那对水汪汪的美丽眸子便眨巴眨巴地看着我。
  「她说的没错,」我说,「被看到不好,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另外以后…
  …我们尽量别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一起出现了。」
  她的手却在我惊愕的目光下伸到了口罩边,我忙拉住,「你干嘛?」
  「不行,我不想戴。」她的声音像石头一样坚硬。
  「别乱来,听我的,不然我可生气了。」好一会儿,确认她不会再动,我才迟疑地收回手。
  「对了,」我看向经纪人,「那刚才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了,该怎么办?」
  「没事,」经纪人微笑,「人数不多,在可控范围内,运作一下,消息不会传出去的。」
  我点点头,「那就好。」
  我们聊着火了后的日常,聊着排满行程的疲惫,忽然经纪人的手机响了,「我接一下」,她说。
  学姐点点头。
  一会儿后经纪人回来,她说,「徐敏华说想见你,一起聊聊,你要见吗?」
  学姐顿了顿,说,「不了,今天没空,你说改天吧。」
  经纪人犹豫了会儿,说,「飞翔国际的少公子也会来。」
  学姐愣了愣,看我一眼。
  好一阵没音,我说,「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让他们来呗。」
  学姐看我一眼,顿了顿,向经纪人点点头。
  等待的间隙,我问,「那徐敏华就是以前很火的那个小花旦吧?」
  「对,」她点点头。
  「飞翔国际少公子又是什么来头?」
  「徐敏华背后的资本,」她看了看周围,「听说是少公子的女人,所以捧她上位。江南市大本院线都掌握在飞翔手里,电影大公司。这几年很火的这些电影都出自他们之手。」
  「那你这部戏原本主演不是徐敏华么?秦广能把这女主从飞翔国际手里拿走交给你,那岂不是说腾华比飞翔还牛?」
  「应该是吧,商界的事我也不太懂,不过腾华公司的构成很复杂,他们不只是一家投资公司那么简单,利益牵涉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也没资格了解太多,反正,他们交给我的戏,我老实去拍就行了。」
  二十分钟后,少公子风风火火地来了,彼时他从一辆劳斯莱斯中钻出,银白西装,大背油头,比女孩眼睛还亮的黑色尖头皮鞋。少公子出场就是非同凡响,行人纷纷驻足,或尖叫,或拿出手机拍照,或要求合影。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穿紫色吊带包臀长裙的温婉女子,那穿着紫水晶高跟鞋的玉足踩在沥青地上令人心神一荡,长发及腰,妆容精致,十分炫目。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咳嗽,我收回目光,看向学姐,她咬着唇,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我嘴角抽了抽,只能傻笑。
  富公子一进门,自然是顶级招待,即便我猜这些人也未必认得此人是谁,但就冲对方这排场这逼人的富贵气就知道来者绝非等闲。
  少公子一番扫视,目光就锁定到我们这桌,他悠悠走来,坚硬的皮鞋底敲击瓷砖地发出清脆的「嗒嗒」声,目不斜视,下巴微抬,无形的气场确实有一份压迫感,但我见过更多的大场面,对此已见怪不怪了。
  行至桌边时,他目光先是扫过学姐,然后是经纪人,最后是我,意料之外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得最久。
  「这是哪位?」他淡淡地问。
  经纪人正要开口,我伸手把她拦下,接着又对少公子伸出手,「你好,我是语嫣的朋友。」
  他没伸手,看了看我的桌前,皱了皱眉,「吃好了就走吧,我要坐这。」
  这次学姐和经纪人都想开口,再度被我拦下,「我和学姐还有很多没聊,并不打算走,你如果也想加入,我可以让你坐里面。」
  这时一身紫裙的徐敏华也来了,站在少公子身后,看着这一切。
  「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少公子剑眉一挑。
  「李公子,」学姐说,「这里是公共场所,还是别这样吧,我不喜欢太招摇。」
  李晓盯了我几秒,忽然转头对学姐一笑,「好,听你的。」
  「介意我坐你旁边吗?」李晓说。
  学姐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眨眨眼,她才把自己挪进了里面,李晓便坐到她刚才的位置。
  自然而然地,我也挪到了里面,于是徐敏华女士,便坐到了我的旁边。
  「waiter!」李晓冲大厅招手。
  早就蓄势待发的两个侍者迅速跑来,「您好,李公子,请问想点什么?」
  「两杯蓝山。」
  「好的,请问要什么糖量?」
  「正常。」
  「好的,那徐小姐你呢?」
  小花旦正要开口,李晓打断道,「没帮她点,你应该问这位裴小姐。」
  「呃……」侍者嘴角抽了抽。
  一同抽的还有小花旦。任谁也想不到,作为李晓的女伴,这第二杯咖啡竟然不是帮她点的。
  「我已经点过了,我这杯还没喝完呢,这杯蓝山就给徐小姐吧。」学姐说。
  「好,听你的,」李晓几乎马上回道。
  我和徐敏华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
  李晓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支雪茄,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接着伸到嘴边。
  「先生,我们这里不——」旁边的侍者一把捂住说话的侍者。
  李晓淡淡看了侍者一眼,悠悠把雪茄点上。
  吞云吐雾两下,他向学姐伸出手,「语嫣,祝贺你新戏上映。反响不错,提前祝你拿下下届最佳女主角!」
  学姐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见我点点头,才伸出手,与李晓握了一下。但她刚想收回,却卡在李晓掌心里动不得。
  李晓像模像样地仰头深吸了一口雪茄,略经酝酿,吐出一个浓厚的烟圈。
  烟圈在我们几人的眼前漂浮着,忽然间学姐就得以收回了手。
  「语嫣,今天晚上有空吧?等会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今晚大家再一起吃个晚饭。」
  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向学姐。
  「很抱歉,今晚还有剧场要赶。」
  「戏都上映了,怎么还有?」
  学姐苦笑一声,「是啊,只能老老实实赶工。」
  「这好说,我跟你们导演说一下,要他推个档期,几场戏而已,改天再拍也没事。」李晓自如地摆摆手。
  「这不好吧……时间已经很紧了,再推,到时就会影响剧的正常播出了。」
  「多大点事,那就连播出档期一起调。」
  学姐抿抿嘴。
  「语嫣啊,」李晓声音忽然低沉起来,「我那些个朋友可都不简单,每个在江南都可翻云覆雨,所以我把他们组一起也不容易,你要是不去,那下次可就未必还有这个机会了啊。」
  李晓已经明摆着利诱了,我不禁把目光转向了他的女伴,不知此刻男伴当着自己面向另一位女人抛出橄榄枝她作何感想。
  好巧不巧她也正转过来看我,陡然间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令我微微惊讶的是,她那对闪亮的月牙眸里,并没有太多的涟漪。
  我觉得,这个女人要么是比较傻,要么就是心智真的非凡。但从她能在过去几年蝉联小花旦来看,情况大概率是后者。
  「那就这样吧,我给你剧组打个电话,知会他们一声,他们不会不给我李晓面子的。」作势掏出手机。
  学姐伸手想要阻拦,却滞在半空,咬着唇瓣,不由看向我,一副不知所措。
  我觉得此刻我要再不发声那就枉为男人了。
  「李公子,做事不要强人所难,学姐都说了不愿意,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呢?」
  李晓顿了顿,接着一个眼神扫了过来,「谁让你说话了?」
  「这里是公共场合,说话自由,」我笑。
  他的眼睛虚眯起来,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雪茄缓缓送到嘴前吸了一口,我们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在两秒后又一次吐出一个烟圈,「你叫什么?」他淡淡开口。
  「刘燕(经纪人)没告诉你么?」
  李晓看刘燕一眼,刘燕傻笑。
  悠悠收回目光,这位富公子把燃到一半的雪茄搁到玻璃烟灰缸边弹了弹,「毫不客气地讲,在江南这个地方,除了秦广哥,我没一个怕的,但你不是他,所以我倒是好奇,江南市里,到底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在我面前叫板。」
  「你说的没错,在商道除了秦广,以你飞翔少公子的身份,你确实无人能敌,但你忽略了另一个领域……」
  李晓猛地坐直身子。
  「政道,」我说。
  ···「真不用吗?陆少。」身穿黑西装的保镖怯怯地问,好像生怕声音掉到地上似的。
  「真不用,你回去吧。」我无奈地摆摆手。
  「但陆少,你知道的,少公子吩咐我们一定要亲自送您回去,我们要是完不成任务,他会怪罪我们的。」
  我踩踩停车场的地板,真硬。「那我给他发个短信应该就没事了吧?」
  「呃……或许可以,但陆少,您就配合配合我们吧,我们也就是一群听命办事的而已,不敢自作主张。」
  「行,那你把车开来吧,我发个信息。」
  「好咧,谢谢陆少!」
  等李晓的保镖走开,我发条短信要学姐上完洗手间直接坐她的配车跟经纪人回去吧,她也没多问,发了个嗯,然后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末了又补上一句谢谢。
  我笑,没回她。等待的间隙,一道熟悉的倩影从停车场入口款款走来。
  我眼睛虚眯,深呼吸了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披上了件棕色皮草的徐敏华走到我跟前,像古代女子似的欠身道,「你好,陆少。」
  「别陆少陆少的吧,我不习惯,」我摆摆手。
  「抱歉,那,称呼您本名?」那双交握着普拉达包包的玉手贴在平坦的小肚前,准确说,是贴着紫色长裙的光滑面料,「嗯,有什么事吗?」我往远处看看。
  她打开包包翻了会,拿出一张紫色烫金小卡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您看一下。」
  我接过草草看了眼,「飞翔国际旗下艺人,徐敏华」,我揉揉鼻子,「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陆远哥对影视作品感不感兴趣?我过去拍了一些剧,反响都还不错,路远哥或许听过我的名字,想推荐你了解了解我的作品。」
  「噢,挺好。小花旦嘛,肯定听过,你那么火,大明星呢,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现在见到真人了,别人肯定要羡慕死我。」我笑道。
  「陆远哥过奖了,」徐敏华撩发笑笑,晶莹饱满的耳垂上是一颗闪耀的钻石,鬓角的碎发下,修长的鹅颈浮动着醉人的光晕。
  「那我有时间看看。」我说。
  这时远处一道人影从模糊细小逐渐变得清晰粗大,我目光不由转去,但身前人又说,「陆远哥,这张名片是我私人定制的,你看背面,有我的住址,陆远哥有空,随时可以打上面的电话联系我,我提前准备,在地方欢迎您。」
  我愣了愣,然后转过头来,眼前的美人正以一种我不好形容却又颇为撩人的眼神注视着我,她正笑着,嘴角微掀,贝齿整齐而光亮,那双穿着紫水晶高跟的黑丝长腿甚至还往坚硬的沥青地面跺了跺,两者击打的声音清脆悦耳,又令人体内燃起一股莫名的气流。
  然在保镖已经来到附近,我仍没给出回应,小花旦不得不提醒道,「陆远哥?
  您的意思?」
  我恍惚间,似乎说了个好,总之,小花旦心满意足地离开,而我,则是在数个保镖的迎接下,上了那辆黑亮的路虎。
  ···四月份中旬,我在徐敏华的盛情邀请下还是同意了参加贵圈上层人氏的聚会。
  这其中主要原因有两点,一,腿伤基本痊愈已经复工的母亲称当晚有急事,要加班,二是学姐作为当红花旦,自然也受邀在宾客之列,有她陪我,这场聚会我就不至于太尴尬。毕竟我只是个臭学生,人贵圈的事俺也不懂,聚会里会发生什么幺蛾子实在无法预料。
  参加贵族聚会,自然要准备一套得体像样的礼服,但我这辈子都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不过那几套沈夜卿买单的阿玛尼,便在今天终于首次得以离开那黑漆漆的衣柜。
  七点半准时上接送专车,人贵族聚会就是不一样,当然,大部分名流贵族都有自己的配车,我这种无车却还能够格参加的,属于凤毛麟角。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市中心的华龙小区,传闻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据说最便宜的一套房也要两千万起步。穿行在小区的路上,我看着这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钢筋水泥混合物,不由好奇其内部是不是镶了金,不然都是房子,凭啥贵那么多?
  不过这里的人看起来确实有种西城区没有的特殊气质,这也许就是贵气?路过的每一个车辆,看型号就没一款不是几百万的。那种通常在穷人西城区难得一见的跑车在这里随处可见,但不同于我对跑车车主刻板印象的是,这小区里开跑车的人里中年女人居多,个个都保养得很好,风韵犹存,容光焕发,跟西城区菜市场那些脏兮兮的卖菜大妈不同。我不清楚同一个天空下的水土怎么会孕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中年女人。可能这就是有钱买高档化妆品的魅力吧。
  而她们的副驾驶上坐的也不是儿女,也不是老公,而是和她们有说有笑、亲亲摸摸的小白脸。
  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讨论的那种富婆包养小白脸的例子令我目不暇接。
  司机告诉我说,华龙小区靠外的一片是商品房,但在深处大概两百米的位置,是江南市真正卧虎藏龙的别墅区。这里住着的人,才真正的叫做顶端。这令我不由想到沈夜卿,继而是秦广,继而是前段时间刚有一面之缘的飞翔少公子李晓。
  他们可都是实打实的江南顶尖名人,那么按司机的说法应该都会住在这里。
  所以我直接就问了,于是就得到了司机肯定的回答。
  我甚至想问那他们分别住在哪个单元哪个楼层呢?司机说他无权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能随便告知。
  车子在开了一段时间后,进入了一片花园,司机说这里就是别墅区的入口了,或者说是别墅区与商品房区标志性的分界线。
  于是在这一座又一座的缤纷中,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独栋别墅整齐排列着坐落在花丛中。
  聚会就是在这其中一栋别墅中举行的。据司机说那是上层人士习惯用的聚会场地,设施完备,空间足够,而且坐落在黄金地段里的黄金地段,贵族名流们方便抵达,这里隔三差五地就会举办各种酒会舞会。
  下了车,在人来人往的西服男、礼服女中,我下意识理了理身上阿玛尼牌的领带,忽然就感到这身衣服穿在身十分地沉重。
  穿着有些蹩脚的范思哲皮鞋,在大门口两位旗袍女的灿烂笑容下,我穿过了大门。
  这显然是一栋大型别墅,过了门就是宽敞的前院,亭台轩榭,花花草草,一下子仿佛置身古地,但来往的现代穿着的人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是真实的现代。
  我认为我是一个无名氏,事实上来往的名流里确实没人主动向我打招呼。
  不知不觉我站在这花花绿绿的人来人往里就恍惚了,意识好像被扔进了某个黑洞,不停地搅,却在某一刻猛然清醒。
  她从右侧走向左侧的一座庭院,扭着那熟悉的有着黄金比例的溜肩细腰宽丰臀,她像一朵芬芳的花蜜,让群蜂群蝶都将她簇拥。
  成熟色气的大波浪,浓郁的妆容,性感的烈焰红唇,修长的鹅颈,还有翩翩的酒红裙摆,交错迈动的大白腿,把足弓暴露在外的漆黑高跟凉鞋。
  前所未有地华丽。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1 15:39:18

第二十章 调岗
  当头第一句我就问,“妈你怎么在这?”
  于是在十五摄氏度下,在月朗星稀下,这个身穿酒红色露肩长裙的警花快步将我拉到最近一间阁楼左侧的林间小道。
  “你咋来了?”母亲警惕地四处看看。
  “我也想问你呢,你不是说加班吗?”我看着这个今晚格外成熟的女人。
  “妈就是在工作呢,”母亲跺跺脚,足有十厘米高跟的凉鞋把多彩的鹅卵石地踩得嗒嗒作响,“这鞋子,穿得真不舒服。”
  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抬起头来重新看向我,“好了,回头再跟你说,总之,今晚这里的东西少碰,尤其是吃的,妈担心里面有毒。”
  “毒?”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对,毒品,咱市里特别流行的神仙散,你看新闻应该听过……”顿了顿,“你呀,最好还是直接走吧。”
  “直接走才可疑吧?”我惊讶于在这种时候我的大脑竟然还能跟得上转动,“我是您儿子,来了,啥话不说就走,您在这要办的事,不会被我影响么?”
  母亲愣愣地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怪妈没提前跟你通气,鬼晓得你今晚也来这。不过你记牢啊,这里的东西一定别乱碰。”
  “我知道,妈,你快走吧。”
  “那我走了啊,”母亲拍拍我,转身离去,幽静葱郁的竹林里,我始终盯着那双快速摆动的黑丝长腿。
  意料之中地,汪雨菲也来了。我们在一张红酒金字塔玻璃桌柜前相遇,彼时在室内柔和淡黄的日炽灯下,这个女人褪去了一分尖锐,比往日多了一份女人味。她优雅地一撩秀发,正要取酒,忽然看见我,愣了愣,皱皱两道尖薄的柳叶眉,然后在我伸出手正要打招呼时,毫不留情地拿酒走人,只留给我一个潇洒高挑的背影。
  遵照母亲大人所言,我老实地没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尽管汪雨菲的行为已经变相认证此处的酒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打消了从金字塔上取走一块的念头。
  不为别的,我不希望我的行为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给母亲此次在这里的行动带来任何影响。
  游弋在灯火长明的走道里,这里的人的脸都笼罩在一种油腻的光泽里,他们个个西装革履、盛装打扮,没有一张脸曾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拒绝了好几个侍者手上托盘的糕点,一阵尿意来袭,我如蒙大赦,马不停蹄地跑进了洗手间。
  然而我并不明确洗手间的具体方位,尽管有头顶指示牌的领导,可我还是在跑过两个拐角后意识到自己可能走错了。
  于是我原路返回,这时拐角出现一位男侍者,一如其他人同样的红色马甲,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他愣了愣,我也愣了愣,然后他笑着向我点头,声音有些干涩,我也点点头,于是我俩默契地擦肩而过。
  等我走到拐角时,我下意识回头看,他打开通道底部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可我分明记得那是一间客房,而他手上并没有装着食物的托盘,又或者是打扫卫生的推车。
  一种奇怪的念头袭来,这促使我停下了脚步。我望了眼拐角外的光景,通道狭长,灯火通明,却又透着一种没来由的诡异。这里实在太偏,以致人烟稀少,或者说空无一人。
  可能就是几秒钟,我转过身去,蹑手蹑脚地往那间房靠近。侦探实践课这学期才刚上,我还不清楚侦探与反侦探两者中到底有哪些知识点,所以我只有模仿电视里那样的压低脚步。
  但我认为我的脚步是有声音的,坚硬的皮鞋底踩在毛毯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声音,不管怎么说,至少我自己能听得到。
  可能是这里闭塞的原因,温度甚至比外面还要高,可当我行至目标房门边,我发觉背竟已湿透了,它黏糊糊的,把内搭的衬衫也吸附在皮肤上。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喘了几口。门没有关紧,留了一条缝。这并不是我看到的,因为它被掩盖在我旁边的墙角里。只不过室内淡黄的灯光透过门缝狭长地铺在走道的地毯上,在暗红色的纹理上一路延伸,直到对面的巧克力色粉刷墙。
  于是我把身子就藏在墙壁后。
  前十几秒室内根本没有声音,让我不禁怀疑此前他是否真的进去了,在这间隙我看了眼身后的走廊,此前我确认过拐角处的摄像头辐射不到我这里,而假如任何时间房间里的人选择走出,而我也能确保在他出现前我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先是“咳咳”两声,显然,这家伙嗓子不好。
  “你看名单没?”有些没想到,竟是一句发问,但房间里有第二个人也在我意料之中。
  “什么名单?”也是一个男声,两人音色并无明显差别,另外,我没听过刚才与我擦肩而过那位的声音,所以我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发问者还是反问者。
  “宾客名单啊。”
  “看了啊,咋了?”
  “咋?那你可能没仔细看。”
  “什么意思?”
  “玫瑰也在里面。”
  “什么玫——警局那位?”
  “嗯。”
  “她怎么来了?”
  “不清楚。”
  “我们暴露了?”
  “不好说。”
  “那今晚的行动取消?”
  “保险起见,取消为好。”
  “那就这么办吧,我等会通知老大。”
  “我和老大说过了。”
  “他怎么说?”
  “玫瑰来,肯定是已经掌握了线索,所以原先定好的交易时间和地点已经不能用了,但这单太大,太重要,客人也很着急,而且也得罪不得,所以老大决定更换时间、地点,继续交易。”
  “那……”
  十几秒后,在两人没结束对话时,我就提前离开了这里,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两个信息,“八点四十五。名轩2102。”
  在行往拐角的途中,我的心跳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快,当我处在拐角时,其击打我心窝的声音已如擂鼓一般,咚咚地在我脑海里掀起轩然大波。我甚至感到呼吸困难,而适才的汗在此刻已经全部凝固。
  出了拐角,我几乎是一步三回头,但这条通道中间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摄像头,我可以肯定我会被摄入其中,但我无法思考这背后会产生什么后果。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出去,将我得到的这两个信息告诉母亲。
  见到母亲时,她正在跟一位大亨交谈。我并不认识这位大亨,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从穿着到谈吐再到气质再到他们所谈的话题上,我不得不这么认为。幽静的花坛中,我叫了声“妈”。
  两人都转过头来。
  外面比室内要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说妈,我有事要和你讲。
  “见人不知道打招呼,这是万象城的赵岩董事长。”警花蹙着柳眉。
  我“哦”了声,只得照做。
  赵岩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小孩子嘛,另外,叫我赵叔叔就行了,这全名带个董事长,太生疏了。”
  母亲笑道,“我与赵董事长也是今晚才有一番交谈,过去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这上来就攀近乎,可不是干刑侦的该有的作风。”
  “也是也是,”赵岩也呵呵地笑。全然没有我对那种富豪傲气凌人的刻板印象。
  母亲也跟着笑。
  赵岩看我一眼说,“呃,那小远不是说有事要和你讲?那我就先失陪了,你们母子俩有事谈事吧。”
  “嗯,失陪了,不好意思,”母亲笑。
  待这位和蔼如弥勒佛一般的肥墩董事长走远后,母亲拉手示意我过去,“啥事?”
  微微张大小嘴,这是母亲听到我说的话后的第一反应。
  “你确定你没听错?”
  母亲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由自我怀疑了一下,但我认为当时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室内两人的声音又未收到其他声源的干扰,于是我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没?”
  “没什么特征,总之穿了侍者服。”
  母亲沉默良久,忽的瞪我一眼,“要你别乱跑,回去再收拾你!”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只得在一名便装警员的陪同下在别墅里游逛,当然,母亲说是陪同,其实就是变相监禁。
  我没有尝试逃脱警员的看守,况且对方是一位成熟的警察,经过专业的训练,而我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小牛犊,所以尝试的结果也只会是失败。
  另外,我不想给母亲添麻烦。
  警员说,母亲做了部署调整。我问她有没有放弃对原目标地的部署,他说没有,只是抽调了大部分警力去我说的目标地。我才放下心来,因为我担心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也许那个侍者早有预料我会有此一举,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算计之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的间隙无疑是漫长的。我拒绝了几次学姐要过来陪我的请求,我在手机上说这是她的事业上升期,要好好跟那些大佬打好关系,还有同行,具体的我也不太懂,总之她心里要有数。
  但在八点三十分时,徐敏华来了一趟。小花旦一如既往地美艳动人。
  她笑说找了好久,没想到我会在这。又问我身边这位是谁。
  我正思考着如何回答,警员抢道,“我叫庞兵,是陆远的朋友。”
  “你好,”徐敏华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与警员握了一下。
  “陆远哥,有没有兴趣进去和我喝一杯?”
  我看看警员,他也看着我,我说不必了,“在里面待闷了,就打算出来散散心呢。”
  她点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最近有关注我的电视剧吗?”
  “嗯,看了点。”
  “陆远哥还记得我说我随时在家备宴等你光临吗?”
  “记得啊,只不过没空,就没去。”
  “那不如现在约个时间?”
  “过后再说吧,主要,我现在想散散心。”
  “噢,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
  “嗯,有机会再聊。”
  徐敏华离开后,我看了看手机,俨然已经八点四十五分,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看向警员,他的神色也十分凝重,我们都清楚,不出意外,此刻行动已经开始了。
  看着满别墅各个角落若有若无的骚动,那是一个个潜藏各处的便装警察在行动。然而五分钟后,我旁边的警员收到了一条信息,接着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我问怎么了。
  他没理。
  我说是不是行动出问题了。
  他犹豫再三,说嗯,说两个目标都扑了空。
  我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此前任何觉得我或许还能立功的侥幸在此刻荡然无存,不过接着我又回过神来,两个点都扑了空?这意味着假使没有我隔墙听到的那番话,那么今晚母亲他们的行动也会铩羽而归。当然,这不排除可能意识到我的存在,才让今晚那些毒贩们采取了这样的措施。但是,他们本来就清楚母亲的存在,所以大概率不会选择原地点进行交易。想到这,我脑子已经一团乱麻,完全不清楚这帮毒贩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警员又接到了一条短信,没过几秒,就丢下一句在这别动,然后迅速奔向了北边的那座楼阁。
  九点十分,我准时在车上接受着母亲的训斥。
  内容无非是这几点。
  一,我不该不听她的,在别墅里乱跑。
  二,我缺少对信息的准确把握,难辨真假,所以很容易被歹徒兜着转。
  三,我最近越来越浪了,到底跟谁混,去了哪,都跟她谎报,才导致今晚这样的乌龙。
  四,说到四,母亲却忽然停顿下来,看看我,叹了口气,“你毕竟还小,也不能全怪你。但是以后,一定要记得跟我汇报,和我通气,要再发生今晚这样的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据后来了解,是汪雨菲发现了第三处毒贩真正交易的地方,于是母亲立即调遣所有别墅警力前去围捕,将贩毒和买毒一共八人抓获,并缴获近五公斤的毒品,其中大量是在市内流行的神仙散。
  我在心中暗暗庆幸,这个令我又爱又恨的汪雨菲救我一命。否则如果因为我导致今晚的抓捕计划泡汤,那么即便母亲不惩罚我,我恐怕也会自己找堵墙撞死。
  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即是,在要到大二上册才开始学《线索辨别》的情况下,这学期我已经开始疯找各种与线索甄别有关的书籍和资料来看,为的就是倘若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况,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因为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有汪雨菲这样的救星给我救场,而失败的代价是我所无法接受的,放虎归山,不仅虎在今后会继续下山残害市民,而且母亲的职位也会因此遭到威胁。
  尽管母亲事后向我道歉,说本来毒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不管我是否被他们所发现,大概率他们都不会选择继续在原地点进行交易,虚报了一个假的时间和地点,可能是为了戏弄我,也可能是他们又临时改变了第二次主意。
  她不该把这事怪罪在我头上,何况我还小,她认为当时她刚经历完一场紧张的抓捕,并且在此之前还经历过两次的失败,再加上被毒贩戏弄的愤怒,所以几股绳拧在一起,便未经大脑地全在我身上倾泻了。
  然而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她的一句话——我还小。我想说我大一了,已经成年了,至少法定上成年了,我并不小,我想担当起家庭的一份责任,我不想总是她一个人扛着这个家前行,我想帮她分担。
  但这些话,肉麻,且煽情,而且说出来,好像更显得不成熟,因为母亲说过不说硬话,不做软事,行动是对一切最好的回答,于是最终这些话还是烂在了我的肚子里,等待发酵。
  几日后,我问母亲,那几个被抓获的毒贩和瘾君子审得怎么样了。母亲一如往常那般瞪我,可在我以为她接下来就会说出那句熟悉的“不该问别问”时,她却顿了顿,抿抿嘴,然后惊人地开口了,“没问出啥,嘴都很硬。”
  “吸毒、贩毒的都挺义气哈。”
  母亲当即一个眼神射了过来。
  我立即噤声闭嘴。
  四月底,母子俩忽然得知母亲要被调岗的信息,准确说,是升迁。
  “江南市总公安局刑侦大队长陈丹烟因恪尽职守、屡创佳绩,现调至临市北海市,任北海市总公安局局长,希望陈丹烟同志今后能够继续认真对待北海市的治安工作……”
  从母亲口中得知这则信息的当晚,母子俩都没有多少情绪流露。母亲对我并未透露太多,只说了她下月初就得到北海上班。过后我才从小杨那得知,母亲对这次升迁并不满意,或者说,兴致不高。具体我俩自然不清楚她咋想的。但小杨猜测可能是母亲在这生活惯了,土生土长的江南妹子,所有的记忆都与这座临海城市挂钩,加上任职已久,盘根错节,好多案子在她的跟进下都已达到接近破案的程度,不管是从职业道德还是人的本心来说,不会有人愿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离开。况且,小杨认为仅是为了家人,母亲就不可能愿意离开。
  听到这句话时,我愣了一下。
  但这则升迁还是在秘密中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除了警局内部的一些核心成员还有一些像我这样的特殊人士,母亲的调离在最初并未掀起什么涟漪,江南市内一片风平浪静,爱戴这位玫瑰女警的民众毫不知情。
  许是上面也知道母亲的调离非同小可,所以他们连官方的新闻都没发布,包括一系列媒体、宣传等公众会议。但直到某次新刑侦大队长带着一干刑警、辅警照例巡查城区菜场时,这个波澜才在市里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扩散开来。人们纷纷问上头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安排。是兢兢业业的母亲把江南管理得井井有条,换个人来江南未必有现在这样的安宁。如我所料的那般,尽管母亲是荣升,但民众并不认可这次调配。
  但在官方出面安抚下,民众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但我知道,在接下来的某个压力来临,而新队长又难堪重任时,此刻的声讨将会卷土重来,而且变本加厉。
  得知信息后的我每天都闷闷不乐,我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可我知道这些话太幼稚、不负责任,即使它们面世,也不会改变现在的局面。可当每每对上那对温柔的眸子时,我心里又波动得不能自已。这个情况自然被火眼金睛的警花母亲发现了,她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和学姐闹别扭了,我说没有。她说那是学习上碰到问题了吗。我说也没。她说那是咋了,怎么整天跟丢了魂似的。我还是没说话。
  然而过一会儿,她放下手中的菜根,从厨房径直朝我走来,我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往远离她的方向缩了缩,但那只温柔的手还是抚上了我的脑袋,湿湿的,我能感到水分在我头皮发丝间扩散。
  “到底咋啦?”轻轻地,落在地上没有一丝重量。
  “没事,”我说,但我却发现我的声音也莫名多了一丝颤抖。
  “就是换个地方上班而已,又不是见不到了,”她在我旁边坐下,于是沙发也往下陷了一些。
  “我知道,没事。”可我始终不敢抬头看她,尽管我对我此刻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感到费解。
  “嗯……”那只手改在我背上慢抚着,“那中午带你吃大餐?”
  “啥大餐?”我下意识问,这个下意识令我同时也下意识抬起了头,于是我就看到了这张白瓷般光洁又丰润的脸,当对上那对清澈的眸子时,我又做贼心虚般赶紧挪开了眼。
  母亲似是轻笑一声,又好像没有,她只是挪得离我更近了一点,“你想吃啥?”
  “不知道,都行吧。”我瓮声瓮气的。
  “那……肯德基?”
  “好啊。”满鼻子都是她的独特清香。
  “行,那赶快收拾收拾。”她起身。
  “几个人啊?”我不禁问。
  “啥几个人?”她回过身来。
  “要请学姐、沈姨她们不?”我看着她。
  “就我们母子俩,请她们作甚,”她转身欲走,又折了回来,“你要请,也可以,自己打电话。”
  然而这顿温馨满足的大餐还是没能让我在那天忍住。当然,也不是什么嚎啕大哭,毕竟我也是个成年人了。只是,少不了眼眶湿润。
  彼时,我正于梦中酣睡,然后被母亲收拾的声音吵醒,我看了看正前方墙上的钟,显示才六点,天仅微亮,透过半拉的蓝色窗帘向屋子里洒进一片朦胧的蓝辉,令我恍惚间像是置身在某种森林秘境之中。
  不等我开口,已经穿戴整齐的警花在把那件熟悉的白色睡裙塞进行李箱的空隙,开口说道,“吵醒你啦?”
  我没回,我说,“今天走吗?”
  “嗯,下午一点那边有个会,必须得赶上,专门为了接你妈我呢。”说着,她笑笑,朝我眨眨眼,“咱可是主角,要是会开了,宾客齐了,主角却没到,那可就玩大发了。”
  “嗯,”我却没什么精神。
  又收拾两件衣服,她看我一眼,然后愣了愣,不满地,“啧,妈这是升迁了,你这啥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光荣牺牲了呢。”
  我挠挠头,想说点什么,却说不上来。祝贺妈妈升迁什么的,也太脑残了。
  好半晌,东西总算是清理整齐,她拉长拉杆提着箱子走到我跟前,伸手捏住我脸上的一块肉,“来,给妈笑个。”
  我想配合她,可我做不到,反而是眼眶,莫名其妙地就湿了。
  “啧,咋还哭了捏?多大的人了,让人看到不得笑话?”
  我想收,但收不住。
  “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每个月也有三天假啊,平常两市有点联动啥的,妈也有机会来这,以后说不定又给调回来了。”
  我看向她。
  “好了,别哭了,啊?小远以后可是有个局长妈妈了,你再去上学不得威风死?偷着乐吧你。”
  我笑,可原本的哭没停止,于是这又笑又哭的,让我发出的声音十分地怪异,简直就跟抽风没什么两样。
  母亲也笑着摸摸我的头,好一会儿,她说,“行了,那妈走了啊?管你卡里打了两千,没了再管妈要。想自己做点也可以去买菜,反正菜场那块你也熟。对了,最好在李妈那买,她那有菜有肉,妈经常在那买,她跟妈熟,不会诈你。衣服记得丢洗衣机洗啊,别两三天就堆成一堆跟小山似的,看我回来不教训你!记住,好好学习,只要成绩保住了,其他这些妈都可以不计较,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18 01:06:37

第二十一章 无形巨手
  母亲走后,我就像丢了魂一样,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起初我打了几个电话给她,但她说忙,新官上任、初来乍到,交接事项很多,每次通话说不上两句就得挂。而且她的作息完全颠倒,有时白天打过去她在睡觉,晚上打过去她在忙。
  想着她每次忙完恐怕也是身心俱疲,所以我也没有说要她掐一个睡前的点打给我。
  而过去每天都能见着,课后有她送上的饭,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旦失去,顿觉十分可惜。能诉诸时不愿诉诸,无话诉诸,而现在这些话却在每个日夜里疯狂发酵,令我恨不能现在就飞到那座临海之城。
  汪雨菲到家的次数却是多了起来,这个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拉着两条眉的冷冽女警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陈队长这么忙都是为了你,你要不好好学习,可对不起她」。
  但往往人就是这样,越知道这件事重要,最后却越反而做得少。
  我问她母亲都忙些什么,这种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她说交接就是这样,说母亲得对整个系统的资料滚瓜烂熟,又说母亲是局长,负责的是整个城市,这任务量就更大了。
  我听了也有点发憷,接着我想到什么,说「北海不是挺太平的么,怎么也会那么多事?」
  她愣了愣,然后冷冷地瞥我一眼,「要你好好读书,你非要放牛。局长负责的怎么可能只有系统治安,副厅级的干部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单说大大小小的省级、市级会议就开不完,还要学习先进思想,还要自己整理,然后在局内开会,还要盯紧每个部门的思想领导是否正确……」
  听她滔滔不绝,我自己也感觉有点晕,觉得母亲原来这么忙,觉得我好想快点毕业,现在就能为母亲分担。
  「所以,你还不好好学,真是对不起陈队长这么为你。」
  五月中旬的某天,一件令我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
  彼时我正跟语嫣逛着大学城,忽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正想说是谁呢,回头一看,一位香喷喷的Lady正冲我笑,「呆瓜,看傻了吧?」
  我愣了愣,才艰难地从逆光中看清了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不是母亲又是谁呢?
  「你咋回来了?」我说。
  「你猜,」俏警花笑眯眯的,这间隙她还向我旁边的小花旦打了个招呼。
  「嗯,呃……」我忽然间有些语无伦次。
  「傻样,真跟个呆瓜一样,」母亲笑得前仰后翻,我真怕她胸前那两团家伙事要撑开衣襟爆出来。
  学姐也跟着笑,尽管我猜她根本就不知道母亲在笑什么,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但原本阴郁的一天确实因为母亲的到来而豁然明媚。
  走在去往附近的川菜馆路上,我说,「到底咋回事嘛?」
  「啥咋回事?」
  「你不是在那边忙得很么?咋有时间回来了?」我盯着那两条裙摆下快速交叉的肉丝大腿。
  「明天有个会,就在市中心政府,妈这会儿跟同事一起过来,想着跟你们一起吃个饭。」她挽着学姐的手臂,亲昵得宛如一对姐妹。
  「那开会不得准备材料啊?」
  「对啊,你以为?」她的语调莫名轻快,像碰着什么开心事。
  「那你明天不是要开了嘛?出来吃饭不耽搁啊?」
  「废话,要能耽搁老娘能出来么?」这么说着,她却忽然低头看了下手机,令我原本跟着要出的第二句话不得不收了回去。
  她没解锁,只是在屏保界面瞄了一眼,我也不确定她在瞄什么,总之那上面并无短信提示,只有空荡荡的一个时间,还有一张蓝天白云的壁纸。
  「咋了?催了?」
  「去,」她轻哼一声,「跟你说话没趣得很,语嫣啊,陪我唠唠。」
  我耸耸肩,心情不阴反晴。
  已经入春,女孩们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穿上了轻快修身的裙子,只不过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于是那一叶叶翩翩的裙摆下都多了一双双或透明、或不透明的各色丝袜。
  母亲穿的是一件老掉牙的蓝白连衣裙,这件裙子我三年前就见过,然而至今仍在服役。上面没有过多的修饰,除了上身和裙摆做了一些褶皱的设计,整件裙子看起来没有任何前卫感可言。
  相较之下,随着名气逐渐提升,穿衣品味似乎也跟着提升的学姐就光鲜许多——一条鹅黄色的分层开腰长裙。
  穿着这件衣服的代价就是,身边这个老妈子总要隔三差五地问她冷不冷,说「语嫣啊,你这腰露出来恐怕会着凉哦。」「语嫣啊,你到底冷不冷啊?」「语嫣啊,可不能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虽然,但是,这对姐妹走在街上,回头率确实是高,甚至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通杀,而我明显注意到,这其中大多数人,更多地是在打量这个情绪异常兴奋的白裙女人。
  一顿饭,谈天说地,母亲再次让我见识到了她作为女警独特的口上功夫——健谈。
  每每话题由学姐展开,最后却是被母亲给延伸到学姐接不上的地方。而待学姐谈到自己的擅长领域时,母亲竟也能侃侃而谈,甚至很多地方比学姐还要犀利中肯。
  我对面前这个女人无疑是膜拜的,而作为膜拜者,我此刻唯一的行为却是目光低到桌底下,打量着那双穿在一字带高跟凉鞋里的肉丝小脚。
  这种鞋除了前脚掌上的一条带子便只剩下黑色的脚环,周边再无其他装饰或者遮挡,几乎整个足弓都暴露在外。盯着这双脚随着主人轻快的语调左右打摆,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灼热欲燃起来。
  账是母亲结的,尽管学姐一再阻拦,但奈何母亲的气场总是压过她一头。
  吃了饭,本还想继续逛会儿,学姐却忽然接了个公司的电话然后匆匆离去,于是我和母亲就停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正想着该找个什么话题,一句当头棒喝便这么毫无征兆地呼了下来,「听人说你最近学习很不用功啊?」
  不知为何,我总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种小人得逞的阴险感。
  「嗯,」我没有撒谎,在这个任何妖孽在其眼下都要现出原形的警花面前,老实交代是唯一活路。
  「干嘛不好好上课?我走时不还说了么?」她紧了紧包,夜风开始刮,是有点冷了。
  「嗯,下次不会了。」
  「咋了嘛?」她说,语气轻柔起来,身子也贴近了一些。
  「没咋。」
  「每天有按时吃饭没?」
  「有。」
  「按时睡觉没?」
  「按了。」
  「跟语嫣没闹矛盾吧?」
  「没。」
  「那不就行了,怎么跟漏了气似的一蔫一蔫的。」
  「我——」一种汹涌的冲动涌上喉头,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摁了回去。
  「行了,今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说着,她跺跺脚,白生生的手腕还抱着胳膊摩挲几下。
  「嗯,那走呗。」
  然而下了出租车,母亲却没跟出来。
  「你咋不下来?」
  「妈还得回酒店,这次出差没空住家里,今晚洗洗早点睡,啊?」
  「妈。」
  她看我。
  「妈。」我感到我的喉咙在颤抖。
  「咋了?」她的手按在了车把上。
  「妈,」我又叫,这次浑身都跟着痉挛起来。
  她打开车门,飞速向我走来,我低着头,听到她唤了声小远,然后就被她搂进了怀里。
  馨香,温软,虽然这句话像台词,无比老套,但是,此刻我确实希望这一刻可以是永恒。
  ···良久,出租司机都走了好久,母子俩松开对方,清了清嗓子,母亲说,「好啦,妈真的要走了。」
  「嗯,」我说。
  「妈这次可是偷溜出来的,你以为事情不多啊,回去妈还得忙通宵呢。」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言辞犀利,可她语气却柔软得像棉花。
  「我真知道。」抬起头,我终于敢直视这张熟悉而动人的脸。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然后,好好学习,」她摸摸我的头,像过去十几年的无数次一样,「知道不?」
  「知道了。」
  「这才是妈的乖儿子。」说着,那温暖的幽兰喷在我的鼻尖。
  ···对我来讲,五月份的大事即六月的交流会。学校将从三个年级各抽出三名学生与临城北海的第一高中进行交换,到对方的学校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我想争取这次机会,理由自不必多说——可以和母亲在北海相处一个月。
  大部分要求都没什么问题,但体育这一项则是我的软肋。全年级一共五十个成绩、品德符合标准的学生,这五十个里面男生占三十个,而这三十个里面,几乎无一不是或篮球、或足球、或羽毛球和排球等中的健将。我一个历来不运动仅近半年才开始锻炼的废柴,自不可能在体能、体育上胜过这些家伙。而我能活动的空间也只有这个五月,除非开挂,否则我不可能赶超得上这帮变态。江南市第一高中作为整个省的重点学校,校内学生几乎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牛人,很难出现网络上那种动不动就是一帮书呆子球都不会打的情况。
  交换的要求是50米成绩低于7 秒,引体向上15个以上,立定跳跃2 米4 以上,肺活量5000以上,身高体重并无要求。当然,最后一句实属废话,但凡能满足前四项要求的,他的身高体重比例就不可能差。然而我没有一项达标。说实在的,现在能做到正常奔跑已很不容易。像我这种后天脊椎神经破坏的,能站起来都算是奇迹。我已足够幸福了。
  但,这显然是不够的。
  此事我不知该向谁求助,一团乱麻中我想到了小杨。作为昔日母亲的得力下属,他能给我的建议也只有抓紧锻炼,以及一套警队平常所用的训练法。但他话说得也很明白,「只有不到一个月,再怎么练,想四项达标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我去问了班主任,我说能不能看在我成绩格外优异,且又是校学生会宣传部长的份上,在体育这项给我开开后门。班主任说不知道,这我得问管这一次交换任务的教导主任,但最后他也说,「这事基本不可能开先例,规矩就是规矩,虽然你妈曾经还是市里的刑侦队长,但上面很看重每学期一次的这个交换活动,不可能给任何人任何特殊待遇。」「你问教导主任,他给你的肯定也是这个回答。」
  即便如此,我还是去问了,但结果显而易见。
  虽然眼下情况不好,但我每天还是没有放弃训练。每天田径场上,几乎都能看到其他那些准交换生的身影。其中一人特别吸引我的注意。叫薛瑞,大家都在传他是内部钦定的高一交换生之一。此人个儿特高,估摸在一米八七以上,因为一米八三的我偶然一次与他擦肩而过,都感到他至少比我高半个头。当然或许跟他那双底不低的特殊跑鞋有些关系。除此以外,眼眶深邃,四肢特长。很瘦,但肌肉也不少,全身上下最吸引我注意的即是他那白得不像话的皮肤。大白天的阳光一照,分外惨白。
  说实话,我对这种长相的人天生就有一种厌感,但这改变不了每每在跑道上遇见,我都输给他的事实。
  本着虚心请教的原则,我向他请教了一次,结果人家根本不理我,高冷得很。
  他身旁几个兄弟向我解释说,「阿瑞就这性格,你不要多想……」然后向我说了一大通校内体育生的训练技巧,然而一对照,发现其实没有警队专业和系统,结尾又附上一句老套到爆的话,「多动多练」。
  我心里一阵白眼。
  往后的训练自是难免碰到。校内的田径场按照的是正规系统的规格所建,严肃大气,不少女孩子也喜欢踩地,她们在午后,或是夜晚,并排漫步,那只到大腿的褶裙和一双双透明尼龙材料包裹下的秀腿,点缀在枯燥干燥的中学天空下,靓丽而吸睛。
  而奔腾在红色塑胶道上的白马王子们则是思春少女们为之不顾一切,要打开自己褶裙下双腿的对象。以我的见识来看,大学城的简陋宾馆将见证一次又一次红梅的绽放。
  那年轻绷紧的肌肉腿和同样年轻饱满却纤细的白腿激烈碰撞,擦出一次又一次的火花,狂热的荷尔蒙在火花中点燃,如同爆炸般蔓延整个房间。
  其实我的底子也不差,但我给她们的印象都是板正,所以这些机灵的精灵们都知难而退。
  值得一提的是,这帮王子们有个怪癖。有次我去上厕所,我看到薛瑞先进去了,他两个弟兄上完了出来站在外面,却把我拦了下来。我说「咋的,这运动场的厕所归你们所有?」
  他俩白我一眼,却没要解释的意思。
  我寻思可能哪个货在里面吐了,要面子怕丢人吧,好在这里附近就有个小道连接教学楼,使我不必非得跑到远处的出口才能抵达。
  但一回两回可以理解,可隔个三五天,这几个货就要霸占厕所一次,有次我不禁怒了,我冲他们喊道,「真把自己当回事啦?学校厕所是你们开的啊?!」
  两条看门狗看了我一眼,接着其中一条冲我皱眉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哼,怎么?做亏心事怕被瞧啊?」
  哪知真跟说中似的,狗怒瞪我一眼,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别他妈乱哔哔!」
  尽管我向来冷静,但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因为我清楚,即便单打独斗,我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何况他们不止一个。
  但我想走,人家却未必愿意。刚转身,手就被人抓住。我试图甩开,但那只胳膊紧得就像枷锁。我吼道,「有病是吧?!」
  抓住我的是右者,这货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吞了我的样子,但不等他开口,左边那货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这货十分不甘心,但在友人三番劝阻下还是放开了我。
  我远离这是非地,摸着被傻逼抓得生疼的胳膊,不由出声,「真他妈弱智,我看学校能不能治你们。」
  哪听背后「嘿」地一声,不等回头,脑袋已是如遭重击,只依稀记得视野中的草地上向我的影子挥舞而来的条状阴影。
  醒来时,人已经在医务室。我坐起身,右边是条隔帘,看不到病床以外的景况,倒是有些声音徐徐传来。
  「打人的查出来没有?」女声,有点熟悉,但一时半会却说不上来。
  「抱歉,还在找。」男声,也有点熟悉,像校内某个领导。
  「什么?」女声冷冽了下来,「监控一调不就找到了?」
  「是这么说,但情况有些复杂……」
  「复杂什么复杂?我跟你讲,你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吃你这唬!」女声嗓门大了两分。
  「不是这个意思,学校哪能拿学生的安全开玩笑呢?只是……」
  「你别跟我讲那附近没装监控啊,要是没装,你们一中就是大失职!堂堂市第一中学,重要场所竟都不装监控的?我随便弹劾一句,看你副主任的位置要不要干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汪同志,别激动嘛!」
  「难道你要跟我说大白天的监控拍不清人脸?」
  「当然也不是嘛……」
  「行了,我最多给你半小时,带不到结果来我这,别怪我过后做什么事。」
  「这……哎呀……汪同志,你这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何必?你以为我在针对你?废话少说,想保住自己的帽子,赶紧去查!」
  男人好像又支支吾吾了两下,到底是没说什么,隐约听他叹了口气,接着就走远了。
  未几,我身前地面忽然响起什么坚硬鞋底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这令我不由心惊胆战起来,尽管我已从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声音中辨别出了她的身份。
  唰!
  隔帘被蓦然掀开,是的,那张带着几分刀锋般凌厉的俏脸。
  「听够了没?」当头一句冷音。
  「呃……」我抓抓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她。
  「脑袋痛吗?」语调褪去了几分寒意,但依然很冷。这位颇具个性的小女警,就连关心人也是那么与众不同。
  「不、不痛。」
  「你被人在后脑勺打了一拳,校医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
  「嗯,好,谢谢。」
  「你出了事,学校打电话给你妈,但她人在北海,所以就托我来,你要有什么事就跟我讲。」
  「嗯。」
  「发生了什么?人为什么打你?」
  「我、我也不太清楚,」说着,我不由看了看外面。偌大的医务室内,并没有看到校医,仅我和汪雨菲二人。
  汪雨菲盯我看了几秒,说,「想好再告诉我。」
  是的,这事并不简单。几个男学生,隔三差五莫名其妙地霸占厕所,态度恶劣,且又有保护领地一般的暴力倾向,回想此前的那些对话,其中某些不无威胁之意。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在厕所里干的事必然不简单。
  但,具体多不简单,又是好是坏,暂且不知。至少,现在几天是不可能再在此事上琢磨了。
  一小时后,我被带回了家。尽管我再三表示我可以上课,但汪雨菲还是以「你妈回来之前我必须得保证你完好无损」为由控制了我。
  当然,面对这个理由,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扶我到自己房间床上躺下,她告诉我一件事,即校方给不出确切的打人对象监控证据,也就是说,我被白打了。
  确定我被人打头是通过一个当时正在田径场上运动的学生口述所得,但当时其所在的位置也离厕所太远,导致看不清打人者具体什么穿着和面貌。而学校给出的回答是监控因为角度问题,只能拍到打人者的背面,且距离太远,也难从身材轮廓确认具体身份。
  汪雨菲提出要亲自调取学校监控,但校方以汪雨菲是外来者为由婉拒,但此举不无心虚之意。
  我本人自然能确认打人者无非是当时的那两条看门狗的其中一条,校方给出的处理是对两人进行批评教育,在我回校后,再进行调解。
  此外,一切医药费用都由学校承担。
  我将我的怀疑告诉了汪雨菲,她想想说「我过后看看」,停顿两秒又跟我讲,「现在市里很不太平,过去你妈镇得住,但不代表现在这草包司令也有同样能耐,罪犯在地下活动还是很频繁,你小心点。」
  「你的意思是?」我莫名有些后怕。
  「对,那几个小子未尝不是在注射。」
  这么一讲,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接着我想起,「那校方是在包庇他们?」
  「看那个技术科主任支支吾吾说不上话的样,十有八九。」
  「那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没人发现?」
  「什么大张旗鼓?」
  「我说那几个在厕所吸毒的小子。」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臭脾气?」她瞥我一眼,「一般的也不敢惹他们,你妈要不是陈队,我看你也没那个胆量,而且没几个人会和他们接触太多,也没人动不动就往那方面想。」
  「也是,」我说,「那看来这几个的背景不小,不然校方也不会冒险包庇他们。」
  「不一定,」她说,「可能只是个别充当他们的保护伞,也未必整个校层都被渗透。不过,不管怎样,接下来这事你都不能随意和校内的人提起。这背后牵涉太大,到时哪怕是陈队都未必能保你。」
  我应了声「嗯」,却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我仿佛看到一只无形的巨手笼罩在江南市之上。这让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