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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还是决定制裁一下这帮小仔。
想搞清楚他们在绿茵场厕所到底干什么玩意,硬闯是不可能,我想到了偷偷安装摄像头。夜间我可以溜到那里,半小时的功夫就能将摄像头装上。购买这样的针孔摄像头要上千元。母亲很少给我零花钱,我自己也不需要,所以我身上没什么闲钱。我想到了学姐,直接找她借。她如今也是个大明星了,借我一千自不在话下。当然说是借,基本和送没区别,因为我根本还不起,而她也根本不需要我还。
等快递到用了两天,我不敢去线下的店,因为难保我的这个行为被有心人知道。
花了不到一小时熟悉操作后,当晚,我顺利潜入绿茵场的厕所。眼下将近十二点,场上里里外外荒无人烟。我知道这附近有几个摄像头,于是将之一一绕开。
安装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五分钟,我就踏上了归途。
第二天我一直关注着接收器的动态,上午放学,正在饭堂吃饭,大概十二点半左右的样子,接收器却忽然失去了和摄像头的联系。我鼓捣两下,确认这不是接收器的信号问题,那么就是摄像头那边出问题了。而摄像头能出啥问题?无非是被人拆了。但我好奇,难道我的行踪暴露了?摄像头如此隐蔽,怎么会被发现呢?
但接下来几天,那帮货没再霸占厕所。这下我可以肯定,他们知道了摄像头的事。于是我又去了几次,确定那周围确实没有摄像头。但针孔摄像头的隐蔽性毋庸置疑,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某天下午和学姐共进午餐,虽说如今她身份水涨船高,但我们还是习惯吃点小快餐、小外卖。我随口和她提起此事,她却解开了我的疑惑。
「也许他们也早就装了个。」她说。
我豁然开朗。
是啊,他们这帮货假设真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那肯定会有所防范。
虽说不能确定一定是学姐的这个猜想,但八九不离十了。
但如此一来行不通,还有什么办法呢?
又观察了几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中那个始终跟在众人屁股后面的男生有点唯唯诺诺的,像个马仔。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或许能带来一些帮助。
跟踪他的第二天,我发现他到西城区菜场的那条巷子里,不知做了什么。而这条巷子,与我渊源颇深。等他走后,我来到他刚才到的地方。这里是个破败门户。院子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随处乱丢,甚至能看到医院的那种注射器。正中间的房门紧闭,我顿了顿,莫名一阵恶寒,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敲了敲。
「谁啊?」一个有气无力的男声。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我就说了个「我」。
里面人顿了顿,开了门。
我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尝试地说,「有吗?」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你混哪里的?」
听他这么问,我确信了一些,我说,「听我朋友说你这里有货,卖不卖?」
他又打量我一圈,「看你这样子不像搞的,你帮谁买?」
「你确定不像?」强大的心理素质让我选择反诈他。
他再次打量我,眼中仅有的一丝狐疑也很快消散,过了两秒,他说,「要多少?」
「五百,」我庆幸从学姐那还留了点钱,否则此刻问价不买,我的身份定要被怀疑。
「等着,」他将门虚掩,过了会儿,重新打开,递给我一个小黑袋。
我把钱给他,镇定地离开了这里。
现在,我确定那个马仔是从这里买货,而且十有八九是替薛瑞那群人。
但只确定这些还不够,要想薛瑞他们受到惩罚,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直接去问话马仔肯定行不通,监控那一套也一样,想来想去,我想到了窃听。
于是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诞生。
这就免不了再次和学姐提钱。她给得很爽快,但难免问我为什么最近这么缺钱。我不想让她牵扯进来,于是也没告诉她。
两天后,窃听器如期而至。我盯着马仔的行动,在一次下课,故意撞上他,将窃听器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他裤子中间的兜里。
众所周知,学生穿工装裤,很少在大腿上的那些口袋装东西。这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裤子被换洗前,窃听都能奏效。
找了个学校没人的地方,我戴上与窃听器连接的耳机,哒哒的步伐声接连响起,他应该在走路,但具体去哪就不得而知了。
确定正常运行,我回到家,将接收器与电脑连接,把采集到的所有音源都存进电脑硬盘,方便过后整理查看。
幸运的是,这货好几天没洗裤子,窃听器运作了很久。而我也如愿收集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他们换了个学校附近的宾馆吸毒,所采集到的内容里有他们明确唤彼此姓名的声音,还有吸不吸、搞不搞、抽不抽、货、神仙散、吸食神仙散等能明确证明他们在吸毒的字眼。
我的心开始嘭嘭地跳。这是我第一次与违法犯罪行为近距离接触。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母亲。我不希望我的鲁莽行为给我和母亲以及这个家带来无法接受的灾难。
母亲近期已经过了忙碌的交接期,我已经与她正常通话了不少日子。得知此事后,她第一句是「你现在还没毕业,接触这些社会实例尚早,很多危险你没法预估,你这样太鲁莽了。」第二句则是「有没有受什么伤?」
我说「没有,」我说「妈,我要不要揭发他们?」
「这事交给我来,你一定不要再自己随便行动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调查清楚再说,也可能是误会,而且音频可以伪造,这在作证上有一定风险,当然不是妈怀疑你,而是没有万全把握,不能随便暴露。」
我刚「嗯」了声,母亲跟着就问,「你是怎么把窃听器弄到他身上的?」
我想也没想就如实告知,谁知母亲在那边沉默了两秒,跟着就让我立马请假,即刻离开江南。
我有些困惑,我说为什么。
「他们很有可能通过你的这个反常行为确定你是窃听者,而你采集了足够多他们吸毒的证据,在他们发现窃听器后,他们很可能会报复你,你在江南已经不安全了,赶紧来北海。」
母亲这个样子,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也清楚这些亡命之徒被逼上绝路时会有怎样的过激反应。我说,「我现在就去学校请假吗?」
「请,」话音刚落,她又说「不请,马上去车站,江南有直达北海的车,注意一下自己有没有被跟踪。」
我一下子注意高度集中起来,仿佛自己在真的在参与某些特殊行动。我快速收拾东西,到各个窗户观察了一遍,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父亲怎么办?要把他也带上吗?我询问母亲,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我说需要跟他实话实说吗。
她说「先说来北海旅游,我在这边,不行就和他说实话吧。」
我照做,好在父亲没有怀疑,尤其听到我说母亲也在那边,他或许认为和母亲还有一些可发展的机会,就欣然答应了。
这个此刻瘫在床上的男人昨晚照旧是喝个烂醉才回来,这么多年他已然成了这个家的局外人,若不是眼下这种情况,或许我们母子俩都不会想起他。
好在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当晚十点,我和父亲顺利抵达北海。下车时,尽管在夜色中,尽管在人海里,我还是一眼就抓到那道等候的倩影。
母亲唇角微扬,挥手冲我们微笑。当然这我们仅限于我主观判断。我并不确定我旁边这位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是否存在母亲的视野里。
忐忑的一刻还是来了。当我与父亲向她走近,平素交流甚少的夫妻俩终于还是要面对了。
「丹烟,」许久未见妻子的父亲,声音有些发颤。
「嗯,」冰冷的眼眸扫过父亲,在转向我时才略多一丝暖意。
母亲转来北海,上面给分了一套房。驱车半小时,三人来到小区。此小区为警方出资所建,一切设施、等级都是按照警方规格。光是入区就经过了好几层筛选。
这一路上,父亲几番欲言,但母亲冷冰冰的总将他的每个话头都扼杀在喉咙里。
进房时,我惊了一下,大厅干净整洁得一点也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我猜测大概是母亲自从到北海就一直在忙,吃喝拉撒全在办公室里解决了,或许基本没离开过北海公安总局。
想到这就不免有些鼻酸,母亲那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
四个房间,母亲今晚睡主卧,我和父亲则是一人一个次卧。
「洗完早点睡,明早起来吃早餐。我七点就上班。」警花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倚在门边跟我说。
「晚点我就自己出去吃呗,」我看着她被熟悉的浅蓝睡裙包裹的曼妙躯体。
「外面不安全,」她瞪我一眼。
「走了,」又说了几句,她便扭着柳腰消失在了过道。
这个晚上我睡得很浅,我觉得在这个屋子里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然而很安静,一个晚上都很安静。
第二天母亲把我叫醒,说早餐准备好了,赶紧吃。
她没叫父亲,我也没问她为何不叫,且我也不打算叫。后来我知道,这是我内心的占有欲在作祟。我不希望父亲的醒来打破我和母亲难得的二人世界。尽管当下在这世界里我们也只是吃一顿正常的早饭。
饭间,我又问母亲打算如何处理窃听器的事。
她说这个我别管,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小区里,学习不能落下,中午她会买点菜回来,有时她忙不回来,就让我做饭。
我说父亲呢,她说跟他实话实说吧。确实,傻子都知道整天待在家里这不叫旅游。
「他房间有电脑,你给他下几个游戏,让他在上面玩吧。」母亲也照顾到了父亲的赌瘾。
吃完,母亲拎上外套就要出门。我说下次我也可以去警局看看么。她顿了顿,点点头,说要我安顿好父亲先。
将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沉默。坐在电脑前给他下黄金岛,一个打牌游戏,他问,「你妈几点回来?」
我说中午吧,十二点这样。
他点点头,就没再说。
我说咋了,有啥事要跟她说吗。
他说没,就问问。
我顿了顿,忽然有种极度荒唐的感觉。这让我飞快逃离了此地。
中午母亲回来,如约带了许多菜。我在厨房给她打下手,某一刻一个怯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需要我......帮忙么?」
母亲恍若未闻,于是我只能回头解释,说我和妈忙得过来,你去歇着就行。
说完我就转回头来。
父亲停顿了几秒才走,我下意识回头,看着那有些佝偻的背影,那种熟悉的古怪的感觉再次袭来。
吃饭时,三人静默无言。只母亲偶尔提两嘴有关我学习的事。
第二天,我如愿被母亲带到警局参观。首先到的自然是办公室,室内的陈设一如所料地简约平淡,除了平常办公用到的工具和资料,基本看不到其他多余的东西。
「我得看资料,等会让小王带你参观参观。」
出乎我所料的是小王不是王先生,而是一位王小姐。发髻高挽,打扮干练。
到底是母亲的秘书。穿衣风格也那么相像。
我浏览着这栋威严的警局,意识到母亲或许会在这里待上很长时间,于是我对它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当我来到一块展览着陈丹烟同志近十年从警经历中的光辉事迹的板子前面时,我的肩被人打了一下。
我愣了下,这么亲昵的举动,我的哪位熟人来了?
回头一看,笔挺高挑的制服女警对我淡笑。
「你先去忙吧,」母亲对小王说。
看着离去的文职秘书,我顿了两秒,问母亲,「你不是要看文件么?」
警花湿润的嘴角淡淡翘起,「我儿子要参观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得亲自领着?」
我的心不禁飞扬起来。
听着当事人亲自给我介绍这板子上有关她亲身经历的细节,我愈发好奇,母亲如此努力拼搏的原因是什么呢?只是因为她敬业?嫉恶如仇?
第二十三章 落马
最近几天我发现父亲有手淫的习惯,好几次进他的屋子满满的蛋清味,那一团团斑驳在床单上的痕迹更佐证我的猜想。而且味道很浓,这一滩滩蛋白质仿佛在他老那毛茸茸的睾丸里发酵了很久。
这也没办法,母亲和他已经情感上断离,过去他还能伏在警花健美的胴体上发泄,如今只能对着雪白单调的墙板呐喊。
然而在这之后的某天,我刚从警局参观回来,父亲的房间门半掩着,浴室灯火通明,里面传来「哒哒」的水声。
我习惯性地走进他的房间打量,于是那双私处被不明液体浸湿的黑色裤袜就这么映入我的眼帘。我想都不用想,心中当即有了答案。
为免父亲知道我的发现,我当即跑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中午,趁着母亲上班,他在午睡,我溜进母亲房间,翻箱倒柜,没有发现带精斑的丝袜。虽然知道没有可能,但我还是检查了阳台,也没有那双丝袜的踪影。显然,父亲用完后没洗,还收在他那里。
捋了片刻,我确定这是第一次。他若想把丝袜原封不动地退还回去,就得洗了晾干。晾的地方只能是他的房间,别的地方都会被我或母亲发现。而过去几乎每天我都有视奸他的房间,他若晾了就一定会被我发现。
我思索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母亲,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一是我本能地对此事有种荒唐的感觉,二是我不希望我的这些本身也挺猥琐的行为让母亲对我产生不好的看法。
但此事我觉得母亲迟早会发现,毕竟以她心细如发的性格,肯定对自己丝袜的数量熟记于心,只要她例行一次对衣柜的整理,自然会发现这一双的失踪。
而我就不得不怀疑父亲是否也有我这般对母亲的认知。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必然逃不过警花的火眼金睛。
然而在结果的等待中,我万万没想到某天夜晚这个嫌疑人竟然会主动出击。
彼时我正在房间熟睡,被房外隐约的敲门声弄醒。略经辩位,我确认那是从母亲房间传来的。
而此时此刻敲响母亲房门的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母亲自己,这个家除了我和母亲,也只剩赌鬼一人。
有了这个确认后,我全身神经莫名自己绷紧起来。
我贴着自己房门。
我不知道母亲是否醒了,但十之八九是肯定的。连我都醒了,从警多年谨小慎微的母亲不可能不醒。
在我思考既然如此母亲不给予回应的原因时,一声冷冷的「干啥」幽幽地从主卧房里传出。尽管这声音再怎么轻、再怎么淡,但母亲那独具穿透力的音色还是使我听得真真切切。
敲门声停了。
顿了顿,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无疑来自酒鬼,「睡不着,丹烟,我想和你说说话。」
这个要求无疑是变态而不合理的。变态而不合理的原因也一样,没有人半夜睡不着会敲醒一个熟睡且明确与自己一刀两断的前妻提出进行一番深夜畅聊的请求。如果有,这个人只能是变态。
所以今后我对这个酒鬼、赌鬼贴上的标签还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变态的形容词。
「很晚了,睡吧。」几乎没有停顿,像是未经思考,但对母亲了解甚深的我还是从此中微小的差别确认出母亲此前进行了一番短暂而迅捷的思考。思考的问题很明确,如何劝退房门外的变态前夫。
片刻,「我们好久都没说话了。」
「我们没什么谈的。」母亲说。
像是顿了顿,「我就这么招你嫌?」
此话像是落进无尽的空洞里,久久不见回应。不清楚过了多久,也可能是我半夜脑子太乱,只听见母亲叹了口气。
「开门吧,我就看你两眼。」酒鬼显然想法不纯,只是我不清楚母亲是否知道,也不清楚她是否发现了丝袜的事。
「回去睡吧,」停顿半晌,母亲依然是这句话。
然后是无尽的沉默。以至于我开始怀疑父亲是否离开了门前,以及母亲是否就此不管,自得入睡。
但陡然响起的砸门声无情地撕碎了我的这些侥幸。这咚咚的声响愤怒且急躁,像憋了许久的火得不到宣泄。我甚至担心门会被酒鬼就此敲烂。
警花陡然响起的呵斥也无缝衔接进这癫狂的乐章中,「陆雄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看不到你我疯了!」很惊讶酒鬼此刻还能有如此清醒地整理语言。
「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清楚!别在我这撒野!」母亲不得已旧事重提。
但酒鬼显然不吃这招。
「小远还在睡觉,你别把他吵醒了!」警花就是警花,在这种时刻也能冷静下来,关心冲突以外的事物。
倔驴依然我行我素。
「你真是疯了。陆雄,你是不是真的疯了?!」母亲冷斥。
「你开不开门?!」酒鬼显然疯了,至少此刻他根本不管我了。
「要吵明天吵,别在今晚!」母亲让步。
「你开不开门?!」然而酒鬼依然咄咄逼人。
在这阵愈发癫狂的敲响快要失控的关头,警花终于还是服输了。
「咔哒,」门开了,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或许父亲没想过母亲真的会开门,所以当下他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愣,紧跟着就是一阵杂乱的碎步,伴随母亲的一声惊呼,我可以肯定这个黝黑的中年男人将我的母亲扑倒在了后者的床上。
而我也足够清醒,没白费母亲的谆谆教诲,在冲突要彻底展开之前,下床穿鞋,冲进了事发地。
一身熟悉的白色睡裙穿在身的自然是母亲,父亲穿着什么我不知道,因为室内只有淡微的月光,我只能看清明色调穿着的前者。
我的到来,使这场本会持续一段时间的冲突猛然平息。也许是心中仅存的羞耻心唤醒了失控的猛兽,总之他回到了他该回到的房间。而警花也理所当然、意料之中地坚强,没有像大部分庸俗的中年妇女一样碰到事就哭,甚至清醒冷静得有些令我害怕。总之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素雅鹅蛋脸,我很难相信在其之上竟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甚至反过来安抚我,说「没事,睡吧。」
我没有真的就回去睡,母子俩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贴坐在一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我脑海中一一划过,也毫无疑问在警花的脑中划过。
我忽然明白母亲为何像永动机一样不肯停下了。
因为她再也不想经历过去的事了。
···经历这件事,母亲自不会再让父亲与我们同居,但也没有直接遣回江南,毕竟此刻那仍是是非之地。最终父亲被安排到另一个城区的公安小区。那是栋暂未被划分的空房,母亲有些滥用私权,但也没人敢说她。
我选择性地安分了几天,不再向母亲提比如参观警局、参观她办公室等要求,我觉得当晚父亲的行为多多少少让过去的那些阴影重新笼罩在她心上,因此我不想再给她添乱。
然而心细如母亲,一天我俩正在厨房搞菜,她忽然捏捏我鼻子,「小鬼头,还知道心疼你娘。」
看着她又重新择菜,我噘嘴,「弄我一鼻子水。」
「那就擦擦!」她愣了愣,随便拿起什么东西就往我脸上怼。
我呐喊,「这是抹布!」
一番打闹,死掉了好几天的气氛终又活了起来。这天母亲难得地穿着条包臀短裙,大牌,香奈儿,来自我姨沈夜卿。消失了许久的丝袜也以肉色的款式重新附着在这双挺拔的长腿上。比起往日父亲在时,无疑多了几分艳气。
父亲在时,母亲不是牛仔就是长裤。看到她重新愿意打扮,我知道她心情的确好了起来。
···但待在北海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因为江南的瘾君子或许在盯着我,我就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但五月底,我安全回到了江南,甚至竞选上了交换生。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母亲的运作,彼时我还不知,对当中的细节我也是后来通过母亲口述才明朗的。
也就是在我到北海的第十二天,母亲将包括我给的那些在内的材料移交到江南总公安局,有了这些材料,再对薛瑞那帮人进行体检,便可直接把他们送进监狱或少管所。
但这之后的几天江南公安局迟迟没有动作,原因是此事被上层压住了。从中可见警方高层与薛瑞背后的毒枭有所勾结。
但母亲以交流为由回到江南,在这一星期内她自己领队以雷霆之势将薛瑞等人抓捕归案,并揪出了薛瑞背后的大毒枭。
此毒枭竟然是薛瑞的父亲,薛长。而薛长是江南市第一中学的最大校董,学校的大半政策基本都得经过他同意。而就是他借着自己的权力在校内翻云覆雨,庇护自己的儿子随意吸毒。
他在江南有多处地产,几栋有名的商业大楼都在薛氏名下。然而有钱如他,也是江南市内毒品运作的一份子。这无疑代表地下毒网渗透江南市很深了。
虽然薛长归案后守口如瓶,但母亲还是从交易的记录中找到了蛛丝马迹,锁定了江南市总公安局局长,即母亲当初在任时唯一的顶头上司。
局长的落马解释了许多事情,比如过去为何局内的一些重要出警总是毫无收获。比如为何地下的一些毒品交易总是那么顺风顺水。原因即是局长在背后玩弄手段、从中作梗。
江南总局局长的位置空了出来,达成这一切的母亲自然成了最有力的竞争者。有惊无险,经过一番考察,在六月底,母亲终是顺利担任了江南总局的局长。
而六月从北海交换归来的我也与母亲同时回到旧屋,当晚我们时尚一把,开了香槟,庆祝这一切,虽然满桌佳肴到最后没吃几口,但还是很开心。
···担任局长以后,母亲更忙了。局长的落马基本确定在这张网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势力。江南市自十几年前划为特区,经济一路飞涨,但过去留下的盘根错节的恶势力未被铲除,成了最大的隐患。
风雨飘摇了十几年,江南市公安局一直没能很好地清扫地下残留的黑恶势力。这主要苦于对方存在已久,盘根错节,许多白道都被渗透,黑白两道沆瀣一气,极大地阻碍了警方扫黑工作的开展。
而今,母亲揪住了落马局长这条线,那地下的迷雾将会被逐渐拨开。
第二十四章 暴露浴袍
六月是一个很平静的月份。
警局调走调来了许多人,面貌焕然一新。我觉得这挺好,因为老人受上一任影响,想法难免腐化、难以管教,新人才能更好地适应、跟从母亲的想法,促进工作。
但母亲有些不开心,她跟我说这些人中很可能有与上任联系深的,从他们口中或许还能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对接下来的扫黑扫毒工作有帮助。
但她也知道上级对她的好意,希望她能尽快带领新人对警局重新洗牌。
两个大毒枭相继落网,江南市内的扫毒工作显而易见地好开展了许多,基本可以判定市内的扫毒工作已经到了尾声阶段,只剩一些残余待日后慢慢扫除。
也许是受此影响,江南市面向年轻人时常的产业生意火爆起来,酒吧、KTV、夜店等娱乐场所,时常看到人员爆满。
在这平静而充实的日子里,和学姐以及我的那位沈姨的来往自然十分密切,尤以我与沈姨最特别,每次看到她那双大开的挺拔长腿之间的嘴,我就不可抑制地要与她搞个昏天暗地。
尤其加上她的身份、年龄、气质,还有穿着打扮,甚至我的好基友母亲这个身份,我对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免疫力。
之前有段时间我俩好长没有联系,我担心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一切都好,近期秦氏还在市内北部郊外的地皮开发了两栋小区,卖得很好,几乎眨眼间就售空,此销售速度甚至刷新了她本人的认知,尽管在开发这行她已从业多年。
慢慢一切都回到正轨,消失许久的秦广也开始联系我。当天我们就到熟悉的凤凰楼聚会。我问他之前是不是被他爸关禁闭了,好久不见人。他说差不多,说他爸不让他和我来往。接着他自侃说自己是个一身恶习的花花公子,他爸应该是担心他跟我这个警察儿子来往,属于自己投案自首。正当我想说我不会这么干,至少我目前还不是个正式的警察,犯不着靠他给我刷业绩。他又接着说他相信我,相信我俩是好朋友,我不会这么干。
一套流程下来,喝酒、唱歌、打牌,我发现他带来的这些个哥们也不吸了,看来江南市的环境真的在母亲的努力下被净化了。但我还是问他怎么没打算搞一搞。
他说现在不好搞,管得严。
我点点头。我理解,现在市内的把控非常严,毒品的流入流出受到严重限制,市内应该是没什么货了,他们也就自然很难搞到货了。
然而接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酒局搞到中途,两个马仔贴到秦广这边,说那边开搞了,他们好几天没吸了,想先过去。
秦广点点头,两人就离开了。
我则是石化在了原地。那边?好几天没吸?先过去?
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我理解的那么简单,我迫不及待地问秦广,「那边是哪?他们过去是干啥?」
秦广顿了顿,摆摆手道,「没什么,就一个娱乐活动,他们想过去凑凑热闹。」
从我有限的经验里我无法分辨眼前这个富少是否在撒谎,我可以确定的是「
吸」这个字证明两人过去要做的事不是娱乐活动这么简单,或者说不是简单的娱乐活动。
但显然这个活动并不简单,在我再三追问下,秦广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显然并不希望我知道事情的真貌。
但我不清楚他是在针对我这个带有警察儿子身份的人,还是对任何人他都会敷衍。
到这次聚会结束后,我都没再有收获。回到家,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母亲。
她没有不以为意,反而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说她也觉得江南市地下盘根错节已久,毒品链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她打断,表面的安定只是假象,她本就猜想或许毒贩们只是把活动场所转换到更隐蔽的地方,而我的这个发现无疑证实了她的这个猜想,这让她更坚信不能这么简单就把江南的扫毒工作减轻了。
当我以为这段谈话就此结束时,却招来了母亲的训斥。
「你不知道秦广的身份和为人吗?还跟他来往!」母亲刚下班回家,换了鞋子到客厅后就被我拉来谈话,这会儿不由得揉了揉她那忙活了一天的酸脖。
「偶尔,偶尔,」我讪笑。
「这是次数的问题?」警花瞪我。
「他邀请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轻声说。
「以后别跟他来往,」说着就起身要往厨房走去。
「但这个发现也是去了才有的。」我说。
「什么发现?」母亲头也没回。
「我今晚在聚会上的发现。」
「你出息了,那今后就靠你破案呗?」她开始择菜。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这不是有用不有用的事,秦广什么人?你和他在一起很危险,你要是被带偏了,我都救不回来。至于毒品的事,如果那是真的,没有你,警察早晚也会发现。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读好书……」余下的就是一连串的人生道理。
就在第二天,母亲就按照我的发现对全市的酒吧、KTV等场所进行了搜索,果然查到了一些吸毒分子,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至少证明了我们的猜想。
于是警局又召开了紧急会议,但具体的细节我自然无权了解,母亲也不会告诉我。
确定的是,母亲他们接下来有的忙了。市内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不知凡几,而警力资源有限,且也不能全部都投入到一个工作类别中,搜查起来无疑十分麻烦。
奇怪的是,刚和秦广热络了几天,这天又开始不见人了。盲猜他大概又犯了什么事,被他父亲给软禁起来了。
某一天我忽然留意到,之前经常约我的魏源这段时间很少联系我了。
这小子是机灵的,从我粗浅来看。他过去对我那么热忱自然有巴结之意。不懂现在与我划清界限是真的暂时有事脱不开身还是知道我这性格或许也不会违反法律给他带来什么便利。
然而老天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为了告诉我答案,在我这个发现产生的第二天,魏源又约我了。
还是熟悉的那个夫妻档烧烤摊,我照常在用餐间隙上二楼方便,果真见到这畜生和那娇滴滴的老板娘在挂有后者两人结婚照前的床上打得火热。
这魏源近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总感觉蜕变了似的,那眉眼总是轻扬着,带有一抹难以忽视的得意。
或许他已经将老板娘阴道到心脏的阻塞打通,从而借老板娘之手拿下了这摊子的不少股份?
又或者是这不学无术的混混靠着他这还算不错的性功能征服了另一个更有实力的熟妇?
这次魏源对我无疑是殷勤的,准确说,比以往还要啊殷勤好几倍。
桌上的餐品丰富、量多到傻子都看得出我俩根本吃不完的地步,然而这货还是怕我撑不死一样不停要我继续点,说「之前忙没时间约远哥,这次终于有空了,一定要好好赔罪,远哥尽管点,我买单!」
我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看样子他心情很不错。
他说没有,是我想多了,最近只是在东忙西忙,也不知道忙些啥。
这让我有些不解,从秦广那我知道这货就是个纯混混,不学无术,不干正事,他一天到晚能忙啥?还是说真的在忙着捕猎熟妇?
吃到半途,他问我,「远哥,最近学习咋样?」
「还行啊,」我说。
「听说令堂最近高升,恭喜啊,」他笑道。
我摆摆手,还是说了句「谢了。」
「去警局看过没有?令堂如今的办公室肯定很气派吧?那可是人人敬佩的局长了啊。」他眼睛发光。
「去过了,还行吧,没那么夸张。」我说。
「当了局长,可就忙了,远哥会不会经常见不到令堂?」他倒是挺贴心。
「不至于,回趟家的功夫还是有的,晚上还得在家睡。」我说。
「市里最近不太平,令堂恐怕很忙。」他说着头往四处扭扭,「这天天都有警察来检查。」
「嗯,是有点,」我说。
「之前不相继有两个大毒枭落网了么?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落网啊?」他问。
我看了他一眼,他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一般冲我一笑,我没多想,说「没有。」按理来说不管有没有,这都是警局的事,母亲告诉我已算破例,我再告诉其他人就更不好了。
「是么?」他顿了顿,然后很高兴似的又拿起两串烤猪喉盖递到我身前的盘子,说「远哥吃串,多吃点,不够再点。」
吃完后,我们去街头拿车。忽然有个地痞打扮的年轻人跑过来凑到魏源跟前,很激动地叫了他一声「大哥」。
我愣了愣,心想这货什么时候也收小弟了?
他跟着就解释:「远哥,这我远房的一个表弟。」又介绍我,「这是局长的儿子,远哥,叫远哥。」
年轻人愣了愣,然后对我点点头,连笑道,「远哥好,远哥好,我是魏哥表弟。」
我没多想,随口问了句,「你住哪?」
好像把这货问住了,他想了半天,最后是魏源抢道,「北山。」
「对,对,北山,」年轻人跟着笑道。
「北山?」我说,「还挺近,我记得好像才不到十公里。」
「对,是挺近的,」魏源附和。
招了辆出租车,我离开了,顺带一提,钱是魏源付的。
一直到七月中旬,警方的这一次搜寻行动才彻底喊停。各大娱乐场所都没能避免警方的搜索。如我们母子所料,大量的毒品及其他违禁品被找到。原本的清白明朗果然是假象,这些犯罪分子只是改换了窝点。
近一个月的全天无休工作,母亲自然是累得不成样子,我也很是心疼,于是在结束之后,某天晚上,我拉母亲到市中心新开的spa水疗店,打算放松放松。
母亲对此很是抗拒,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消费有损她的人民警察形象。
我说「警察就不能到spa放松吗?警察就非得把自己身子累坏吗?」
她愣了愣,然后捏捏我的鼻头说辩不过我。
我笑笑说「母亲大人也有辩不过我的时候」。是的,一直以来她何曾不是压我一头?
开车到半途敏锐的她果然还是察觉到不对劲,她严声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场所?是不是又是秦广带我来过?又接着说不是要我别跟他来往,怎么还敢再犯?
我忙说不是,解释道学姐经常来这,我只是陪同过几次。另外听她的,早跟秦广没来往了,当然,秦广这货自己也被关禁闭,纵使我想也做不到了。顺带提道这次消费也是打算蹭学姐的卡。
一说到蹭母亲自然就敏感起来了,她说这贵不贵啊?会不会让她的未来儿媳破费啊。
当然,未来儿媳四字不是彼时她的话,她说的是语嫣,当然这也很亲昵就对了,总之这是我添油加醋。
我说不至于,学姐的剧组付款,给她开了个长期会员,根本用不完。
她点点头,接着拍拍我说不错,还知道定期陪女朋友,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她就又攥拳冲我恶狠狠地说,「要让老娘知道你亏待了语嫣,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忙摆手说不会不会,我哪敢啊。有她这尊佛压着,我自然不敢造次,不过让我略惊讶的是,母亲对学姐的观感似乎非常地好。
Spa店能开在市中心,档次自不会低,下车后我和母亲走进店里,瞧见她眼中止不住地惊艳。大厅耀眼的射灯把警花的瓜子脸打得亮堂堂的。
这种场所出入的自然非富即贵,许多在那些奢侈品店才能看到的货在这里随处可见,然而这些名媛的目光此刻却呈现一种包围之势将我和母亲围拢,准确说是母亲。
她们都发出了惊叹,为母亲的天生丽质所折服。说道果然做spa才能永驻容颜,待会做完一定要把现有的卡进行续约,以后要常来这家店。听得前台那几个妹子合不拢嘴,今天分成恐怕要拿到手软。
而我则是有些哭笑不得,母亲天生丽质不假,但这天生丽质是真的天生丽质,而不是后天在这家店粉饰出来的,母亲才是第一次到这家店,她的美和这家店无关。
当然此时此刻我自不会无趣地戳穿名媛们的美梦。
经过一系列手续,我们来到温泉前,等会泡浴完后再进房进行单人spa护理。
然而当工作人员把浴袍展示在母亲眼前时,素来波澜不惊的警花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此刻我才结合过去陪同学姐来时的经历想起,这里泡浴用的浴袍为了效果,采用的是能让大部分肌肤接触水分的设计,简单说,就是特别暴露,所以当性格保守的母亲看到那仅仅能遮住三点甚至完全不能称之为浴袍的「浴袍」时,我和她都愣在了原地。
母亲愣自然是因为不敢相信待会她真的要穿这种衣服?
我则是不知道母亲这么穿待会我还在不在这里待了,毕竟之前陪同的是学姐,没有感到任何不对,要是被惹火了直接在池里开干都行,但眼下这是我母亲啊...
第二十五章 腿祖宗的回归
等回过神来,母亲问还有没有别的浴袍。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工作人员说有还是没有。
愣了愣,工作人员说没有。接着她说,「来我们这消费的客人都是了解过spa的,她们对这种款式的设计不会有任何偏见,都能接受。」言下之意,母亲接受不了这种设计是有点落后了。
「我们这里没有准备其他款式的浴袍,因为我们很少碰到这种情况。」工作人员又说。
得,这下彻底把母亲的后路给断死了。
母亲也很清醒,她看向我说要不我们就别做了。
我说不行,说好了带你来放松的,怎么能反悔,没事,要他们再安排个浴池,我们分开就行了。
母亲一听脸色好了许多,但接着就被工作人员打回原形。
后者说,「不好意思,现在浴池不够用了,如果一人一间的话,那有些浪费场所资源了,另外我们历来也没有一人安排一间的习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生意可就不好做了。店得开很大才能容得下这么多客人。还请理解。」
我和母亲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工作人员也理解我和母亲的为难,她问,「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母亲,」母亲说。
「我是她儿子,」我说。
「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好避嫌的呢?另外也请放心,浴池启动后,水蒸气很浓郁,可见度会明显降低,池水在机器和温度作用下颜色也会遮盖水下的光景,不会有任何走光暴露的情况出现。各种换洗之类的工作也会有我们的同性别工作人员进行引导,全程无打扰无意外。我们是专业的。」
见状,我和母亲再没有什么可说的。
浴池启动后,我们钻进水里。
我在一边,母亲在一边。
水的温度逐渐上升,直到一个合适的程度停下,此时此刻,氤氲的水蒸气也遮住了我全部的视野。
「妈。」
「嗯。」
「感觉如何?」
「挺好的。」
「还紧张吗?」
「你把妈当啥了?」
「额……」我抓抓头。
就这样泡了一会儿,我们叫来工作人员,换上浴袍进到各自的理疗室。
分别时,我看到母亲的表情还有些忐忑,遂朝她眨了眨眼。
她嘟着嘴,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但状态显然好很多。
理疗室里,工作人员询问我之前是否来过,有约好哪位技师吗?我说没有,随便给我安排一位。
她说好的,又接着问技师的性别有要求么?
我想了想,问到有什么区别吗?
「嗯......男技师的话整体比女技师略专业一些,男技师的手法好,力道大,女技师可能会粗心一些。」
「啊?不对吧?一般女的不是会比男的更细心一些吗?」
「您有所不知,在服务行业,一般都是男技师比女技师服务更好。」
「为什么?」我问。
「我也不清楚,但情况确实是这样。」
「噢,」想了想,我说,「那就男技师吧。」
「好的,稍等,技师马上就到。」
门「嘭」地轻轻关上,我坐在床边等待,忽然想到母亲会叫什么性别的技师,男技师服务好,她是不是也会叫一位男技师?
全身理疗服务肯定不可避免肢体触碰,技师的双手会抹上精油等液体在顾客的身上按摩。如果是位男技师,那母亲岂不是被?
想到这,我心里莫名忐忑起来,忽然有些后悔进来前怎么没和母亲商量好。
怪就怪之前几次和学姐一起来,都没体验过,不知道流程,要知道这技师还有男女的分别,我也不至于此刻事后才想着找补了。
我起身,打算亲自前去查看,但紧跟着我又头疼起来,我根本不清楚母亲的房间号,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也没用。
想了想,我忽然有了办法,来到外面走廊,我拉住附近的一个工作人员,问道,「你好,请问陈丹烟的房间是哪个?」
「您好,我们这里对客人的隐私保密,很抱歉,无法告知。」
「我不是外人,我是她儿子。」
「那请您提供一下证明,比如一起的照片之类的。」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撒谎?」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服务期间,顾客的穿着都比较少,比较敏感,如果这时有陌生人通过这种办法进入房间,会给顾客带来很大的困扰,所以,我们也是保险起见。您只要提供一张照片,我肯定会告知您,请方心,我不是在故意为难您。」
我在身上摸了摸,但我穿的是浴袍,东西都在车上,我怎么拿照片,但跑去停车场也太远了,而且理疗马上要开始了。想着,我冷静下来,觉得不该这么小题大做。
理疗的过程很舒服,但男技师的手法越好我越忐忑,我忍不住幻想男技师以同样的手法在母亲肌肤上游走的情景,母亲也一定很舒服吧?紧跟着,我发现我竟然勃起了。
理疗结束时我满头大汗,我无法形容这个本该沉浸享受的短暂过程在我这有多漫长。
我几乎是跑着来到前台,在大厅中央,容光焕发的母亲被好几个名媛簇拥着。
理疗显然很有效,以往母亲眼神深处的那抹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我走近,女人们有说有笑着,基本是在讨论陈女士到底有什么秘诀,怎么保养得那么好?
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我知道她平日没怎么保养,无非是锻炼得比较多,但可能也知道这么说别人不会信,她便就地取材,说,「可能是经常在这做spa的原因吧。」
一听,这些名媛们眼睛放光,「真的吗?那以后要多来这家店啊。」
母亲看到了我,向我走来,留下这些名媛自己叽叽喳喳。
「做完了吗?」她说。
「嗯,」我点点头。
「那换个衣服回去吧。」她说。
我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换好衣服上车,路上,我说要不要再去吃个饭。
她说好啊,去哪吃。
我说不知道。
她板着脸,说没主意还说,找打。
我想笑,却有些笑不起来。
「那随便找个菜馆吧。」说着,她拐过一个十字路口。
这时我开口,「妈,你的技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怎么了?」
「没,就问问。」
「男的。」
「啊?」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怎么了?」她皱眉,「神经了?这么大反应?」
我心里有些苦,一时说不上话来。
「女的,」她忽然又说。
「嗯?」我抬头看她。
她专注开车,没搭理我。
「女的?」我说。
「嗯哼,」她声调轻快。
「那你干啥一开始说男的?」
「逗你,不行?」她冲我眨眨眼。
我没说话,但心里像放水一般顺畅。
「你问这个干嘛?」她说。
「就问问。」
「鬼信你。」
「......」
「到底干嘛?」
「没干嘛。」
「真的?」
「真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啥啊?」
「别跟我装。」她冲我恶狠狠地一指。
「装啥啊,我没有。」
「那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她说。
「什么反应?」
「刚才,我说男的。」
「呃......」
「是不是觉得男技师给我服务,你不开心?」她拱拱我。
「没有。」我低着头。
「真没有?」
「真没有。」
「那下次来,我体验体验男的,」她眼睛放光,「男技师服务更好,我以为你会介意,既然如此,我就没什么担忧了。」
「别啊,」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看到她在看着我,嘴角挂着狡黠的笑。
「还撒谎!一套就出来了!」她狠捏我的左胳膊。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理亏地不敢叫出声。
没几分钟,饭馆到了,母子俩下车进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完餐,我正打算刷手机,母亲的声音又幽幽响起。
「男技师给我服务,你有啥好不爽的?」
「不会啊。」
「你还给我装!」她攀上桌子怒指我。
「额......」
她坐了回去,「说吧。」
「也、也没有什么,就......单纯地......不爽嘛.....
.」我抓抓头。
「你在和我说废话?」母亲一个眼神射过来。
我不禁打了个颤,又快速想了想,道,「男女有别,男技师给您服务,我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就不爽。」
「啧啧啧,我是你妈,又不是你老婆,这个醋也轮不到你来吃。」挺没毛病的一句话,但说完母亲就噎住似的停下了。
我也做贼心虚,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当做没听到这话。
晚上睡觉,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母亲少有地背对着我而睡,我想着白天的事,辗转反侧睡不着,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乱伦是大忌,可我的心思已经不纯。白天的尴尬是个警钟,这样的情况今后还会发生很多次。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头绪。
第二天醒来,母亲早早就去警局了,敬业如她,果然还是歇不住。
打开手机,照常刷着资讯。习惯性地点进「街拍时尚」时,意外发现腿祖宗竟然回归了。
这货之前说是有事,退网一段时间,我一度以为这货是以此为借口直接退网,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回来。
回归带来的果然又是一出好戏。一组套图,共六张,标题是「水疗的女神」
,置顶加精,意料之中,依然是霸屏的存在,点击量一骑绝尘。
他在底下简介写到:
抱歉,消失了一段时间,家里实在有事脱不开身,我也很想更新,但确实没办法。
我回来,没想到女神已经今非昔比,身份鲤鱼跃龙门一下子拔高了很多个档次,但具体她从事什么工作,老规矩,我依然不会说,不能说,这是我的底线。
蹲守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女神实在是忙,根本没给我什么更新的空间。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女神破天荒地做了一次水疗,以她的身份和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出入这种场所,我想可能是有什么人在煽风点火吧。
说了这么多,言归正传。这么久没见,女神的身材更好了。应该是职业的原因,经常锻炼,曲线更加妖娆细致了,别的什么牛逼的词我也想不出,总之她比以前更丰满、更性感了,不瞒你们说,搞来这些图片后我直接来了两发。
对,没错,这次的套图不是我亲自拍摄,而是我通过水疗店的一个朋友调取资源拿到的,且看且珍惜。
当然,正规场所,没你们想的那种敏感部位暴露。不过,也绝对刺激就是了。
读完他的前言,我往下拉,第一张,是一男一女在过道上的背影,清晰度很高,我几乎能看到女的胳膊上的毛孔。
不过很奇怪,两人的后脑勺都打了码。按理来说,拍不到正脸,没有打码的必要。
不过想想,我觉得可能是清晰度过高,难免有人直接从形体轮廓辨认出身份,腿祖宗是很忌讳他女神身份暴露,不得不说,这个狗腿子虽然做的事不地道,但至少还有底线,不算坏到底。
男的背影有些熟悉,瘦瘦高高,两人都穿着水疗店统一的浴袍,这样的着装,这样的一男一女的情况,在水疗店简直不要太多。
我想起腿祖宗早期更新的那些套图里出镜的男子,也是很年轻,瘦瘦高高,我想会不会和这次的是同一个人。
第二张,是女人单独出镜。她从浴池里出来,拍摄的同样是外面通道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刚泡完温泉的女人身上还浮着水气,脑袋上围着个浴帽,脸部同样打了码,甚至出镜的两个远处的路人也打了全身码,腿祖宗这货保密措施确实周到。
女人真的很白,尽管她裹着纯白浴袍,泡过温泉带有一丝红润的肌肤还是白得有些耀眼。
浴袍不能说不宽松,紧密严实地包裹在女人的身上,只露出大腿和胳膊,但女人惹火的身材还是从厚厚的棉料上暴露了出来。
难以想象把浴袍揭开后,那两团乳房到底有多丰满坚挺。
这时我已经理解为何腿祖宗拿到照片后就直接来了两发,即便是早起趁母亲离开后拿她丝袜来了一发的我,此刻也还是完完整整地硬了起来。
我心里安抚等会换双黑色薄裤袜再让你爽一次,现在先让我顺利把套图看完。
第三张,已经是在理疗室里。
镜头是从天花板的角落向中心的大床拍,女技师手抹精油作势要往女人身上抹。
而趴在床上的女人脱了浴袍,双手平伸在前,整个修长婀娜且雪白的胴体展露无遗。
我的呼吸一下子就火热起来,裤裆里的家伙都反射般跳了两下。
浴袍被搁在旁边的长脚凳上,女人身上显然寸缕不剩。胸前的两团乳峰被沙发床挤压成肉饼,溢出肋骨。两个突起的肩胛骨像两座小峰。线条由脖颈上的脊柱开始延伸,一直起伏到拱起的两座臀峰才停下。臀部和腰中间的那个大凹谷,屯上水能淹死人。
这个角度,真的是把女人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拉,第三张已经火爆到这种程度,看到第四张我还不得直接射在裤裆?
但我还是悍不畏死地下拉了,如果要我忍着不看,那我宁肯射在裤裆。
第四张是抹了精油后的。女技师俯身在女人身上,光影覆在油腻腻的嫩肤上。没什么特别的大爆点,拱起的那两团油腻腻的臀峰算是唯一的看点。
第五张,女人正面朝上。胸前、三角区域上都穿了蓝色的麻衣,女技师的手伸过女人麻衣下的乳房,按压在女人平坦紧实的小腹上。
第六张,是理疗结束后,女人在大厅等待。此刻的女人容光焕发,被精油加上女技师的手法滋润得鲜明活泼。
她像在等谁,但照片是静止的,只看到几个远处的女人笑着朝她走来。
拉到评论区,不出所料,一片鬼哭狼嚎,叫腿祖宗给女神露脸的呼声高涨依旧。
然而腿祖宗的回复很少,准确说只回复了鬼哭狼嚎中的一个,「别惹我,这是我的底线,不然今后你们都没得看」。
点进腿祖宗的主页,确认这是他消失以来的唯一一次更新,我心满意足地关闭电脑,然后翻开柜子,拿出一双薄款的黑裤袜。
第二十六章 瘫痪男孩
周六,母亲带我去找高阳复检。
到时是早上九点,医院里人来人往。来到高阳的科室,发现他不在。问了他的助理,得知他在做手术。
我和母亲都有些困惑,因为来前我们已经和他预约好了,怎么到了情况却是这样。
“手术还要多久?”母亲问。
“嗯……应该挺快的,高科长说只是个小手术。”
母亲点点头。
“高科长和我说了你俩会来,你们先坐在这里等一下吧。”
给我们母子俩倒来两杯水,助理就关门离去。
我想了想,道,“妈,高叔职位那么高,小手术应该轮不到他来做吧?而且我们不是和他预约好了么?他怎么还在我们到之前接病人的手术。这种手术交给其他的医师执刀也没问题的吧?”
“可能病人有点急吧。”母亲说。
坐了一会儿,母亲去上个厕所,我也跟去。
出来时,通道旁边的手术室门恰好开了,我和母亲下意识看去,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医师亲自推着一个推车上的口罩男孩走出手术室。
医师身形高挑匀称,戴着熟悉的黑框眼镜,不是高阳又是谁。
男孩刚做完手术,应该很虚弱,脸色发白,他甚至哀吟了一声,令我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他被开刀的画面。
高阳不经意地往我们母子俩这一撇,好像顿了顿,然后扶了扶眼镜,把推车上的男孩交给了旁边的护士,然后向我们走来。
“来了?”高叔的嗓音沉柔依旧。
“嗯,”母亲点点头,“手术做完了?”
“是啊,”高阳擦擦汗,他手术服还没来得及脱,我看到袖口上有一些透明的液体。这让我莫名一震,回想起过去那一段被诊治的日子。那时我脊柱摔损,成天被高阳开刀,这让我有幸见过人的脊髓液的颜色,像水一样,无色透明。
“你先去处理一下吧,我带小远去趟洗手间。”
“好。”高阳笑意温润。
去洗手间的路上,我问,“妈,你知道高叔刚才是做什么手术吗?”
“我哪知道,你问他不就好了?”
回到科室,高阳已经清理干净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熟悉的大背油头梳得发亮,黑框眼镜里的眼睛炯炯有神。
“来了?”他说。
母亲点点头。
“那去器械室吧,”他起身道。
半小时后,我和母亲告别高阳,走出医院。
母亲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自从高阳说我恢复得很好她的嘴角就一直翘着没落下来过。
我不禁道,“不就是恢复得好嘛,又不是你,开心成这样。”
“说啥呢,”她拱了我一下,“儿子恢复得好,当妈的不能开心开心?”
“可以开心,但也不用得意成这样吧?”
“谁得意了?不会说话就闭嘴。”警花蹙起两条柳眉。
我笑笑。
上了车,车却没往回家的方向开,我问,“妈,这是去哪?”
“菜场。”
“家里不是有菜么?”
“有菜就不能买了?”
“能。”
“那说个屁!”
“说说都不行?”
“不行!”
“那您也太霸道了。”
“你有意见?”
我举起双手,“哪敢啊。”
驶到菜场,上午十点正是菜场的巅峰,我跟母亲挤进去,路过不少人都向母亲打招呼。很多人甚至连母亲自己也叫不出名字。
没办法,母亲虽然身居高位,却时常亲临各种场所检查,包括菜场这种最脏最乱的地方。以至于这里的菜贩基本都认得她。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陈队长,今天又来买菜啊?”
“去!瞎说啥?人丹烟早就荣升局长了,现在是陈局长啦。”
“哎哟哟,你瞧瞧我这记性。”
“这就是平时不看报也不看新闻的结果,打个招呼都不知道人家现在是啥职位。”
母亲只是笑笑,说没事。
“你看人家丹烟多懂事,不跟你这个老太婆一般见识。”
“是啊是啊,丹烟好啊,谢谢丹烟啊。”
“这不是谢谢的事,”母亲捋捋头发。
“我就说你真糊涂了,谢谢都说出来了,”老爷爷又斥道。
母亲也陪笑。
“丹烟啊,谢天谢地你回来了啊。”
“怎么了,老伯。”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那顶替你的做事可一点都不稳重,官威还大着呢,基本难得看见他来菜场巡查一回,怕是嫌我们这脏,不屑来。他在这段时间,城里乱得很,咱们菜场里那些小混混又敢出来惹事了。幸亏你回来了,还当上了局长,这下我们终于又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没那么严重吧,老伯,”母亲笑笑。毕竟这老伯当着这么多人面夸她,她要是应了,难免有自大之嫌。尽管我和老伯等人一致觉得老伯说得没错,但位高权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人的每个毛病,都会被无限放大。说不定到时传到新闻里,就是什么“江南市总公安局长孤傲自大,受人吹捧,心性已经飘飘然,恐入歧途。”
“哎,总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老伯,你们先忙,我还得买菜。”
“哎,好!”
走进摆菜的棚子里,我笑道,“陈局长,您真是深得民心哪。”
“想挨抽是不?”
我抓抓头。
片刻。
“想吃啥?”母亲四处瞧着。
“都行。”
“啥是都行?”
“都行就是都行呗。”
“特地带你来买菜,你给我说都行?”
“额……那……买个猪脚?”
“还有呢?”
“吃不完了。”
“没事,允许你浪费一次。”
这个教我节约的女人竟然允许我浪费,但想到这与她教我的背道而驰,我便想了想说,“再弄点红烧肉吧,不用太多了,半斤。”
“嗯。”
肉也买齐,“蔬菜想吃什么?”
“就……菠菜吧。”
在卖菜大妈给母亲择菜的间隙,我随处看着,那条熟悉的巷道映入眼帘,令我忍不住一震。
熟悉的巷道里,几个熟悉的褴褛的残疾男孩、女孩错落在两边墙壁,向路过的人行乞。
我对他们手中的铁钵印象很深,里面总是满满的,不得不说,西城区这片的人确实很有善心。
年少时母亲曾问我,长大以后想干什么。
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干。
她说那你去要饭啊?
我说要饭可以啊,听说一天好几百块呢。
回应我的是母亲的一个白眼。
这稀松平常的一次对话却让我记到现在,我当时的回答毫无夸张成分,这每个行乞的小孩一天总能拿到几百有时甚至上千。
我想当初如果母亲没有的拼命,把我的脊柱治好的话,也许一生只能爬行的我或许也只能像他们一样生活了吧。
像他们这样过日子的话,除了卖相寒碜了点,没别的毛病。一天几百上千的收入,肯定用不完。我好奇他们会不会存起来。这样行乞个大半年恐怕治疗残疾的费用都存得下了。当然了,假如他们还没错过最佳治疗期的话。
···暑假的日子千篇一律,每天我只做四件事,锻炼,看书,吃饭,睡觉。
自从《扫黑漩涡》大爆后,学姐的片约也是多了起来,整天忙不见人,见面的机会也自然少了。
那位沈姨呢,也是如此。前几天听说市中心有名的培龙大厦开发了个新项目,就是她在主导。据说是什么高科技刺激人的大脑皮层,在人的脑海形成画面从而进行游戏等各类活动,算是一种高级的虚拟世界了。
高科技自然引来了无数人围观,不过据说这个项目还在开发测试阶段,内测名额有限,只有一些在江南市有名的人物才有资格获得。
我也好奇,想叫秦广托关系也给我弄个,不过他最近不见人,联系不上,发信息也不回。
中午母亲打来电话,说要去西城区巡查。我自己把午饭对付完后,躺在床上休息。
午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两点,我起床到外面走廊看了看,喊了声妈,没有回应。
一个电话过去,母亲没接。我有些诧异,打电话给小杨。
接了。
“杨哥,我妈在哪?她没接我电话。”
“巡查出了点事,现在正在去医院。”
“啊?我妈出事了?”
“不是,是一个行乞男孩。”
“怎么回事?”
“我们在菜场巡查,局长看到这个男孩在巷子里行乞,她说前几天她刚在医院里见过这男孩,好像是那个什么第一人民医院的高阳科长刚救治过的一个瘫痪男孩。现在正带去医院救治,这男孩好像脊柱刚被治好现在又被人恶意打坏了。”
“那我也来吧。”
“随便吧,你最好和局长说一下。”
第二十七章 发现
到了医院,我找到母亲他们在的地方。手术室前,母亲静静候着,我走上去叫了声妈。她看见我,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她顿了顿,眼神示意我,然后走进旁边一个空的科室。
我跟进去,把门关上。
「还记得前几天到这,碰到的那个男孩吗?」她问。
「有点印象,」我说。
「当时你高叔叔给他做的是脊柱修复手术,但今早我巡查,在菜场发现了他。
他还是不能走路,脊柱又坏了。」她说。
「那是怎么回事?」我问。
「等手术做完了,我问问你高叔。」她说。
一直在医院等了两个小时,期间在附近吃了顿饭。
高阳出来后,我和母亲凑了上去。
「怎么样?」母亲问。
「之前我将他的脊柱修复得差不多,现在应该是又有人破坏了他的脊柱,不过情况比较乐观,这次手术后,多加休息和锻炼,应该能恢复原样。」高阳推了推眼镜。
但不知为何,我看着那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的男孩,总觉得他的状态很怪异,没有手术成功该有的喜悦,反倒是……很紧张?想了许久,我告诉自己,或许是两次脊柱破损,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吧。
「他没有爸妈吗?为什么我没看到他家人?」母亲问。
「他是福利院的孩子,发现时就是脊柱受损了,送到我这来,我给他治疗。」
高阳说道。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菜场?」母亲问。
「不知道,」高阳说,想了想,又道,「我听说福利院经常会给孩子们安排一些外出的活动,可能,和这有关?」
事情结束后,母亲把我送了回去,然后自己去了趟福利院。
两个小时左右,她就回来了。我问怎样了,她说别问,我不用知道。接着在晚上八点又去了警局,下午六点以后就是下班时间了。
这晚母亲又加班了,等她回来已经是凌晨四点的事情了,当时我睡着了,但睡前我有意识地想了解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即便她回来时动静控制得很小,还是让我听到了。
然而早上七点多我醒来,发现母亲已经不在家里,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出去了,而且她四点回来的,她才睡了多久,又出去了?
跟小区的邻居打探了下,才知道公安又对西城区展开了一次搜查,而且这次搜查性质很特殊,看阵仗,好像是又要严打毒品,否则不会这么大规模。
但我和母亲经常交流,我知道现在市里的毒品流动已经可以说没有了,所以这次行动不大可能是因为毒品,但是,除了毒品,还有什么事情能值得这么大阵仗呢?
当天中午母亲没回来,她甚至连一个信息也没回我,只能代表她忙得不可开交,连几秒钟的空闲都没有。
我坐在小区楼下等,听附近的小区大爷、大妈侃天侃地。
「老头子,昨天有两俩车好奇怪哦,面包车,上面载着好多娃娃儿,不过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邋遢得很,眼睛里都没光咯!」大妈我有印象,四川那边嫁过来的,和大爷几十年了,很恩爱。日常我和母亲在小区晨跑,常常就碰到他俩跟我们打招呼。
「面包车?娃娃?邋遢?」大爷是江南本土人,但也操着一副川腔,显然几十年受大妈影响不小,「怕不是拐卖哦。」
「啥拐卖哦,你莫瞎说,大概是好几家子出去玩,前阵子不是宣传啥自驾游、农村乐撒,这种地方玩回来,肯定脏撒。」大妈冷静分析。
「也对,反正你说的都对!」大爷主动让步。
「去你个死老头子,讨打!」大妈作势要扇大爷。
···陈丹烟率队感到菜场后,立马对那条小巷展开了搜寻。
这条小巷可谓是臭名昭著,生活着的都是菜场里最坏的那帮人。每个屋子搜下来,脏乱差不说,还总能搜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避孕套、飞机杯、充气娃娃、人体模特、套着避孕套的鳝鱼、奇怪的液体。
陈丹烟之所以对这里展开搜寻,是因为怀疑小男孩的脊柱或许是这里的人破坏的,而后逼其乞讨,将获得的钱财收为己有。这种邪恶的骗局在警方的档案里并不稀少,所以经验老道的陈丹烟从福利院那获得一些信息后,很快就对事情做出了判断。
没几分钟,搜寻就有了收获。助手小杨的小组在一间破旧屋子发现了镣铐、饭碗、棍棒等奇怪的物品。地上还有尿液、粪便,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都不能说是臭。
陈丹烟赶来。检查了一会儿的小杨走向她,说,「局长,这些排泄物并不属于动物。」
「人的?」陈丹烟反应灵敏。
「对。」杨志点头。
陈丹烟在屋子里扫视着,没多久,其他小组成员也来报,基本也是在其他几个屋子里有与这里同样的发现。
现在,陈丹烟基本可以确定这里就是那些不法分子关押那些残疾小孩的地方,用镣铐控制他们的行动,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进行,白天就放出去乞讨。
她此前以为重击了江南地下的毒网,市里基本就太平,现在看来,她只是踩死了一只暴露的蟑螂,实际黑暗里还有更可怕的蟑螂窝。
她只恨过去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对这条巷子抱有足够的关注,使得到此刻才发现这些窝点。
好像……五岁那年小远也是在这摔坏了脊柱。猛然间,一阵恶寒自她心底涌起,接着像海啸般顷刻间侵蚀全身。
她怀疑十几年前小远的脊柱恐怕也是被以这种方式破坏的,她想现在就回家向儿子询问当初的细节,但多年来积累的冷静还是让她强压住了内心的冲动。
如今她是局长了,需要更稳重。这里还这么一大堆警员,丢下他们直接回家也太失态了。
「怎么了?局长。」这时,注意到陈丹烟有些不对劲的杨志上前问道。
「没事。」陈丹烟揉揉太阳穴。
见状,杨志心底浮起一丝心疼。局长近期以来一直很忙,从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又有了这么个发现,后续的日子只会更加忙。
但接着,他心底就涌起一丝自嘲。他就是个小喽啰,有什么资格怜惜局长。
局长这种人物,身边簇拥的权贵肯定不少,怎么也轮不到他。跟在局长身边这么多年,局长已经从昔日的队长升了又升,成了如今整个江南总局的局长,而他仍只是局下刑侦大队的一个普通执事,只管得了几个干事。
近一个小时后,警队才收工。陈丹烟留了一批警员在这里值守,等专业的警医过来取证,而后带着主要队伍返回警局,准备立案开始进一步的调查。
整个警局一直亮到晚上八点,穿着警服长靴的汪雨菲从科室走出,端着咖啡来到六楼,敲响局长办公室。
「请进。」
汪雨菲打开门,看着里面办公桌前那道专注的身影,眼中浮起一丝怜惜。快步走了过去,「给,咖啡。」
「谢谢。」忙着写立案的陈丹烟抬起头来,挤出一丝笑容。
「很晚了,不回去看看吗?」汪雨菲说。
陈丹烟张嘴,下意识想像往常一样拒绝休息,却又想起家里的那个男孩,忽的顿住。沉默片刻,她道,「等会就回去。」
汪雨菲点点头。
陈丹烟又说,「你们组的事忙完了?」
「侦查组的活白天当时就干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做一些整理而已,累的是你们。」汪雨菲说。
「嗯,那你也快回去吧,我把这部分处理完,就走了。」陈丹烟说。
汪雨菲顿了顿,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往常哪次不是拒绝休息,要加班到底,今天怎么了?
又敲了一会儿键盘,意识到身边女人还没走的陈丹烟再度抬起头,说道,「还有事么?
汪雨菲抿了抿小嘴,问,「你……没事吧?
「嗯?」陈丹烟露出疑惑的眼神。
汪雨菲想了想,直说道,「往常你都是加班到底,今天怎么愿意回去休息了?」
陈丹烟想了想,决定撒谎,「有些资料在家里,回去整合下,在家办公也一样。
精明如汪雨菲,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不断地在陈丹烟那张精致的脸上扫来扫去,但始终没个结果。不过陈丹烟没异象,不代表她的话就可信。像陈丹烟这样的女人,如果决心撒谎,旁人就算有两把刷子,也几乎没可能识破。最终,江雨菲只能带着这个疑惑,离开了办公室。
陈丹烟写完手中的这部分后,也存档拔出U 盘,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踩着轻快的步伐「哒哒」地出去了。
第二十八章 沈夜卿的忽然造访
回到家,陈丹烟外套也没脱,换了鞋就直上二楼。
来到左边第一间房间前,她敲了敲门,轻声道,「小远。」
「妈,」里面很快响起儿子的声音。
陈丹烟推门而入,儿子正在课桌面前学习。她此刻看到儿子才松懈下来,脱下外套丢到儿子床上,然后坐到儿子旁边的床沿,「你还记得你以前在菜场那受伤的事情么?」
「记得。」陆远说。
「你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么?」陈丹烟问。
陆远顿了顿,道,「当时你在买菜,我就在附近玩,跑到那条巷子,然后,不记得怎么就晕倒了,醒来就已经在医院里了。」
「没什么感觉么?比如痛啊什么的。」陈丹烟问。
「好像……没有吧。」陆远说。
陈丹烟沉默。儿子忽然晕倒,有三种可能。一是当时碰巧生理性晕倒,比如低血糖什么的,儿子确实从小身体不好。二是因为活动而导致了脊柱破损,那一瞬间人确实有可能因为神经错乱而昏迷。第三种,也是她最后怕的一种,儿子是被人为打晕,脊柱也被人为破坏。
但如果是这个可能,她有一点想不通。既然对方已经得手,为何不将他像那些小孩一样圈养起来,逼其乞讨,反而是等有人发现了,将其送去医院。
难道是......有人认出了儿子的身份,知道是她陈丹烟的种,所以不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选择了悬崖勒马。
但这可能性很小,当时她只是个不出名的干警,做上队长也是那之后几年的事情。
「妈,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陆远问。
陈丹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让儿子知道此事,于是说,「没事。」
第二天上班,陈丹烟命令侦查组留意全市的菜场、陋巷等地方,一旦发现有乞讨的小孩,尤其是残疾的,立马向她报告。
···市中心,培龙大厦。
近段时间,随着新产品「真幻」的火爆,培龙大厦来来往往的人流也是爆满了起来,都是慕名而来的体验者。
真幻是一款高科技产品,可以通过刺激人的大脑皮层,进入到一个十分逼真的虚拟世界,在世界里,体验者可以无所不能。
而作为真幻这款产品的开发主导者,沈夜卿的名声也在整个江南市商界响亮了起来。
在此之前,她本身就有着腾华大厦董事长夫人的称谓,这个名号让她在商界和权贵的圈子里都名声不低,但如今算是靠自己的实力打破了外界给她起的花瓶称号。
上午十点半,培龙大厦二十层准时召开了真幻的版本更新发布会。
偌大的会场内座无虚席,来的都是权商两界的名人。
红毯铺就的舞台上,一袭白黑色标准OL制服的沈夜卿站在演讲台前,面带微笑地对版本更新的细节进行解说。
简单来讲,真幻这次进行了升级,不仅环境和体验上有了更逼真的改进,体验者在虚拟世界里停留时间过长容易疲惫的问题也得到了很好改善。
沈夜卿早上化了淡妆,本就清丽脱俗的脸上更显得精致妩媚,风韵动人。
乌黑茂密的秀发挽成圆形的发髻盘在脑后,鬓角留着两缕垂发,温婉中透着干练。
演讲时的她,含辞未吐,顾盼神飞。
演讲结束,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在大家的簇拥下,沈夜卿下台,离开了会场。剩下的流程不必她参与,有负责人去解决。
沈夜卿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途径二十层大厅时,忽然有一个年轻男子凑到她跟前,说道,「沈总裁你好,我是真幻的忠实粉丝,但我一直拿不到内测名额,我就打算找到您本人,可以恳请您给我一个名额吗?」
沈夜卿身边的两个保镖作势要赶年轻男子,被沈夜卿拦下。
沈夜卿看向年轻男子,捋了捋头发,微笑道,「感谢你对我们真幻产品的支持,但内测名额有限,很遗憾你没别选中,如果以后有机会,你会获得体验资格的。」
「可是不应该啊,」年轻男子说,「内测报名一开启,我就参与了,而且为了抢到名额,我还......弄了一些小手段,总之,过去我抢任何名额从来没有抢不到的。」
沈夜卿愣了愣,说,「名额确实有限,世事也难料,你过去没失败过,这一次就失败了,也很正常。」
年轻男子陷入了思索。
沈夜卿笑道,「感谢你对我们公司产品的支持,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
」
看着离去的沈夜卿三人,年轻男子不死心,看了看大厅周围,找到了大楼地图后,看清楚上面标明的体验室的位置,往那而去。
另一边,沈夜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眼下十一点,按理说还没到下班点,但她今天急着去见个人,打算提前下班。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沈夜卿抬头,道,「请进。」
门开,一个身穿职业服的女子走进,是沈夜卿的秘书小李。
「总裁,刚才有人要强闯真幻的内测体验室。」
沈夜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处理了么?」
李秘书点头,「嗯,被保安赶出大厦了。」
沈夜卿点点头,「记得把他的人脸信息录入拒访系统,今后不能再让他进入大厦了。」
李秘书点头,站在了原地。
「还有什么事么?」沈夜卿注意到秘书还没走,问。
「总裁,我有点不解。」李秘书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讲。
「你说。」沈夜卿道。
「那个人也只是强闯了我们产品的内测体验室,应该没严重到拒访的程度吧?若是这样,会不会有损我们公司形象,外人会觉得我们培龙大厦有点小题大做、不近人情了。」李秘书说道。
沈夜卿道,「真幻是我们公司的机密,关乎我们是否能成为此领域业内的龙头,为防内测信息暴露,小心点不是错。」
「好的,我明白了,今后我会更注意的。」李秘书点头。
「嗯,那你去忙吧,我准备下班了。」沈夜卿道。
「好,」李秘书离开办公室,把门轻轻关上。
沈夜卿坐回自己位置,没有马上继续刚才手头停下的事宜,而是发呆了一会儿。
接着她撩起自己的衬衫衣摆,那里雪白的肌肤上,隐隐有一道红印,不仔细看,还无法发现。
沈夜卿注视着腰上这道已经痊愈得差不多的痕迹,发呆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继续收拾东西。
···家中,陆远正在房间里看书,忽然听到楼下传来敲门声。
他看了看闹钟,十一点,母亲这个点还没下班吧。今天有特殊情况?
他放下笔,下楼打开门。
「当当当当!」一袭OL制服的沈夜卿站在门口,扬起的两手各提着一袋东西,冲陆远微笑。
「沈姨,你怎么来了?」陆远愣了愣,看了眼沈夜卿身上的职业装,又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放她走进家中。
沈夜卿长吸了口气,「累死我了,」把东西放在鞋柜上,抬脚荡了两下,高跟鞋没脱掉。
里面汗水太浓了,丝袜粘着鞋底,不是那么好脱。
「我的好外甥,可不可以帮可怜的姨脱下鞋子?」沈夜卿笑吟吟的。
陆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感觉她今天有点不正常,兴奋过头了。不过他和自己的这位姨也有很久没见了,不知道她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这段时间的失联也有些奇怪。
蹲了下来,向女人脚部看去的过程,难免扫过那纤细紧致的肉丝小腿。
陆远心头跳了一下,小腹里划过一丝异样。
许久没开荤了,自从学姐忙起来,他就彻底没洞进了。
握住那纤细的脚踝,肌肤的温软和丝袜质地的柔顺颗粒感传到手上,陆远有些心痒痒。
沈夜卿居高临下地看着外甥,笑容玩味。
陆远微微用力,黑色的亮漆高跟皮鞋就从丝袜小脚上被取了下来。一股混合着汗液的皮革味扑鼻而来,有点涩,但很醒脑,让他的小腹又划过一丝异样。
拿来拖鞋给脚的主人穿上,如法炮制,又把另一只脱下,穿上。
「谢谢外甥,」沈夜卿柳眉弯弯,拍了拍陆远的头,然后走进客厅。
陆远跟了进去,好奇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要来这了?是来找我妈吗?」
「找你妈干嘛?她个大局长,没功夫接待我这小商女。」沈夜卿在沙发上坐下,把发髻上的皮筋取了下来,秀发垂落下来,然后翘起二郎腿,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陆远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怎么是好,捡了句话说道,「你吃饭没?」
「早着呢,吃啥饭啊。」
陆远尴尬地抓抓头。
「坐啊,傻站着干啥,」沈夜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怎么比我还不自在?」
陆远只好坐了下来,但坐在离沈夜卿有一个人远的地方。
「啧啧,」沈夜卿打趣道,「这么生分吗现在?看我来跟看见鬼似的。」
「姨有那么可怕吗?」说着欺进了陆远的脸。
一股幽兰喷来,熟妇身上的那股体香也涌入耳朵,陆远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虽然和沈夜卿做过几次,但他总有点梦幻,并不相信身份尊贵、知书达礼的沈夜卿会和他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发生关系。尤其这次见面之前还隔了那么久,他没法想当然地在见面的初期就和沈夜卿保持床上癫狂时的那种热络。
沈夜卿也不生气,捋了捋头发,在茶几上倒了杯水给自己喝,然后看向陆远,说道,「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陆远不知如何作答。
「你没想我,我可是想你了啊。」沈夜卿再度欺了上来,这次陆远往旁边挪,她就继续跟,直到把陆远整个人挤在了沙发边。
她胸前的两坨丰满紧紧贴着陆远的手臂,传递着她的挺拔和坚韧。
陆远咬着牙,裤裆里的家伙已经不自觉起了反应。
这自然没逃出沈夜卿的眼睛,她一把抓住那硕大的物事,隔着裤子还握了握感受它的尺寸,「还装?」
陆远无地自容,「这......」
「想姨了没?想姨就摸摸姨,姨全身都给你摸,」沈夜卿把陆远的手塞进自己的裙底,「这里都湿了,它想你想了好久了。」
「我......」
「你再装我可真就走了!」
陆远再也没法忍耐,一把将沈夜卿扑倒在了沙发上。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还面对着这样一个妖精熟妇的挑逗。
沈夜卿目的达成,「咯咯」地笑出声,当真如一只妖精般。
扑倒沈夜卿后,陆远就在那细腻雪白的天鹅颈上啃吻着。久违的女人香扑鼻而来,让他心中的压抑烟消云散。
沈夜卿闭着双眼,任由外甥在脖子上到处留下痕迹。
陆远吻着吻着,自己的头就被移了上去。
沈夜卿一口吻在了外甥的嘴上,舌头钻入其口腔,搅动着,索取着,俨然如一个欲女般。
陆远被沈夜卿带动着,也伸出舌头和她交缠。
沈夜卿的手从陆远的裤裆上移开,来到裤头将那里的皮带扣解下,然后是内裤,于是一条粗大坚挺的肉棒杀气腾腾地露了出来。
陆远沉浸在与沈夜卿的舌吻中,忽然沈夜卿从他嘴上离开,一个滑溜来到他胯前,跟着就感到自己的老二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空间。
沈夜卿卖力地嗦着,舌口并用,滋滋作响,像在吃着什么美味的冰棍。
陆远大感刺激,腹上像有一阵阵电流传来,多日没开荤,一上来就是这么狂轰滥炸,让他腰眼一酸,险些就射了出来。
他抬起上身,看着跨间卖力的沈姨。沈姨的头发垂落在他腰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伸手拨开。
沈夜卿的口中不停地分泌着唾液,让吞吐发出的咕噜声更加清脆。这些唾液有的从嘴里流出,顺着棒身滑下,看起来淫靡极了。
「停,停,沈姨,」没多久,陆远叫道。
沈夜卿抬起头来,看向陆远,她的嘴上还残留着白浊的唾液,「咋了?要射了?」
「嗯......嗯,」陆远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久没做,上来就被这么嗦,他的精关很容易失守。
「那就射呗,多大点事,再来搞二发不就行了,」沈夜卿作势又要埋头。
陆远将她拦下,「我,我想摸你的胸。」
沈夜卿顿了顿,「噗呲」笑出了声,没犹豫,伸手麻利地解起扣子,刚解两颗,忽然停下,她看向陆远,说道,「你来帮姨脱。」
陆远乐意效劳,伸手到沈夜卿胸前,把剩下的几颗扣子解开。
于是沈夜卿上身的白色衬衫就敞了开来,雪白的乳沟和小腹一览无遗,穿的是黑色的蕾丝镂空文胸。
「衬衫也脱了,」沈夜卿道。
陆远照做,于是沈夜卿一整个雪白紧致的上身都露了出来。
陆远特地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注意到肚脐下有一道淡淡的痕迹,淡得他险些都没发现。
他抬起头,看向沈夜卿,眼神微微湿润。
「没事,傻瓜,」沈夜卿笑着抚上外甥的头,「继续脱吧。」
这样标志性的长辈对晚辈的安抚,忽然唤醒了陆远心中的理智。他意识到这是背德的,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母亲的姐姐,尽管那是认的,但也是自己的长辈。
自己和长辈做这种事,是大逆不道的,若是让母亲知道了,母亲也会勃然大怒,会骂他畜生。
「怎么了?」看到陆远愣住,沈夜卿以为是陆远在为自己身上的伤口担心。
理智的回归,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陆远的头上,让他冷静了下来。
沈夜卿发现外甥的鸡巴软了下来,意识到不对劲,她坐了下来,「咋了?」
「我们这么做,让我妈知道了咋办?」陆远说。
沈夜卿愣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下意识想打马虎过去,但发现外甥这么认真,她就认真想了下,说道,「你喜欢姨不?」
陆远犹豫了会儿,「点头。」
「你喜欢姨,姨也喜欢你,那我们做这种事,就没有问题。」沈夜卿说道。
「可你比我大那么多,你还是我妈的姐姐。」陆远说。
「那你嫌我老?」沈夜卿道。
「没有,你保养得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像二十多岁的。」陆远认真道。
沈夜卿忍住笑意,「我是你妈的学姐,又不是她亲姐,你放心,真要被你妈发现了,我替你挡着。还有啊,我看得出来,你妈很疼你,你真要犯了什么事,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她舍不得对你怎样的。」
闻言,陆远认真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还做不?」沈夜卿笑问。
「呃......」陆远支支吾吾。
「你这孩子就是爱装,想要又不敢说,还得要女的主动,真是个坏种!」沈夜卿狠狠戳了下陆远的鼻尖。
陆远吃痛捂着鼻子「哎哟」了一声,引来沈夜卿更浓盛的笑意。
「帮姨继续脱!」沈夜卿命令道。
陆远老老实实照做,解开了心结,他跨间的那根鸡巴自己就翘了起来。这让看在眼里的沈夜卿又是一阵嘻嘻的笑。
胸罩脱下后,一整对饱满雪白的乳房显露了出来。
尽管沈夜卿是近四十岁的女人,这对玉兔依然挺拔粉嫩,如少女一般。
陆远看着两只玉兔在自己眼前颤了颤,还不等他有下一部动作,忽然头就被面前女人伸过来的手压住,然后被一把压进了那道深邃的沟壑里。
「呜......呜......」在沈夜卿的强迫下,陆远狠狠地吃了个洗面奶。
没过多久,又被沈夜卿用尽抛弃,一把推到床上,紧跟着跨间的老二又被一口含住了。
第二十九章 客厅激战
身穿OL套装的美妇人痴痴缠缠地舔吮着少年的肉棒,一会吞吐,一会只含一个龟头,用舌头挑弄,娴熟灵活,把男孩挑逗得肚子频频抽搐。
任谁也不会想到,叱咤整个江南商界的腾华集团的董事长,秦云明,他的妻子沈夜卿,外人景仰爱慕的董事长夫人,会在闺蜜家中客厅的沙发上,给闺蜜的儿子口交。
男孩跨间挺着根黝黑粗大的肉棒,被趴在他腿上的美妇舔得湿润淋漓,晶亮透明的唾液顺着棒身滑落而下,淫靡极了。
妇人吐出棒身,只含住龟头,舌头滑溜溜地去挑逗敏感细小的马眼,惹得男孩颤抖不已。
她则是睁着一双美目,笑吟吟地抬眸打量着少年的反应。
当她看到少年被自己挑逗得不能自拔时,那双妖媚的凤目便眯得更妩媚了。
某一刻,她“吸溜”一声作势又要含下整根肉棒,男孩却忽然惊起,推搡她的头,急道,“别别别——!”
她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挑逗得脸红不已的少年。
“再吃就要射了......”少年脸红地说。
“刚不跟你说了,想射就射呗,姨的嘴随便你射,”沈夜卿道。
“呃......”陆远有些犯难。
“怎么了?”沈夜卿问道。
陆远没说话,目光却悠悠地转到了沈夜卿的跨间。
那里,是隐藏在灰色包臀裙下,被黑色透明裤袜妥帖包裹着的绝美三角地带,隐隐地,还能看到一点属于内裤的镂空蕾丝痕迹。
“噗呲,你个小色狼,”沈夜卿忍俊不禁,吐出肉棒,伸手戳了下陆远的额头,“想要还不敢直说,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被当面戳穿,陆远羞赧不已,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傻傻地把两条腿在沙发上排开,挺着个大鸡巴。
“想进来?”沈夜卿捋了捋头发,又用手背擦了擦凌乱的嘴角。
陆远看着沈夜卿美丽动人的脸,咽了口口水。
“说话!哑巴了?”沈夜卿佯怒着打了下陆远的头。
陆远躲了躲,没躲着,摸摸被打的头,顿了顿,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声。
“嗤,想也不肯说,还只肯‘嗯’,”沈夜卿爬了起来,把高跟鞋脱了,在沙发上转了个身,把屁股对上了陆远,“自己脱。”
被妇人猛地用屁股指着,陆远下意识地愣了愣,跟着看着面前这颗丰熟饱满的丝袜蜜桃臀,腿间的肉棒像被唤醒似的翘了翘。
沈夜卿察觉到身后的男孩没有动作,不耐烦地摇了摇屁股。
陆远这才如梦初醒,凑上前,心惊胆战地捏住了那紧贴在丰熟圆弧上的包臀裙边,跟着慢慢往上捋。
察觉到陆远是捋而不是脱,沈夜卿不由又笑了笑。
这点陆远并未意识到,但身为过来人的她,自是清楚。陆远肯定是喜欢裙子留在她屁股上的样子,所以本能地选择把裙子堆到她腰上,而不是直接脱下。男人都喜欢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喜欢有点神秘,有点想象空间,不希望太赤裸。
捋裙边的陆远还颇费了番功夫,因为越往上,臀部的圆弧就越宽,裙边被绷得很紧,难以脱下。
随着裙边的上移,蜜桃臀的整个面貌逐渐显露,陆远看着臀缝间那镂空设计的黑色蕾丝内裤,艰难地咽着口水。
他非常沉迷母亲的肥臀,丝袜腿,他认为自己的母亲是这世界上身材最好的女人。
可平日他只能简单透过母亲那保守的衣服曲线,去窥探隐藏在其下的恐怖身材,更不用说什么丝袜肥臀,丝袜长腿,根本没机会。
他顶多能在日常穿上警服后的母亲身上,看到一小段的黑丝脚踝,而其余的部分,则都隐藏在了那保守宽松的长警裤下。
所以,他对母亲的欲望平日根本得不到消降,即便他能够在母亲不在时用她穿过或者洗过的丝袜打飞机,但这种隔靴搔痒不仅降不了什么火,反而容易让他更因为看不见、摸不着而日渐抓狂。
而沈夜卿是少有的能与母亲在身材上分庭抗礼的女人,穿上丝袜、高跟,挺着大屁股的沈夜卿,在魅力上并不输给母亲,甚至在另一个角度上,同位熟妇且同样成熟端庄的她,与母亲有着几分相似,所以往日积攒的那些欲火,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猛烈地喷发了出来。
于是,在裙边终于来到圆弧的顶峰后,陆远顺势推下,没有受到多少阻力,接着,就不由分说把头埋进了深邃的丝袜臀沟里。
“嗯!”沈夜卿没有想到这一出,敏感的私处受到刺激,一股电流涌过她的身体,让她情不自禁抬起了头。
伸出裹满口水的舌头,陆远像条小狗似的在美妇的肥臀里肆意地舔弄起来。没什么章法,有的只是一个少年对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体释放着无限欲望和好奇。
“嗯......啊......哈......”沈夜卿被刺激得娇躯乱抖,她已经禁欲多天,那里正是最为敏感的时候,只要稍一挑逗,强烈的刺激就会传遍身体。
陆远舔着舔着,就发现嘴上黏糊糊的,退出来一看,只见裆部外的丝袜湿透了一大片。
他也算个老手了,知道这水是什么成分,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怎么发力,沈姨就受不了了。
沈夜卿也清楚自己的没用,但那个骚浪劲上来了,她也就不想管那么多了。
摇了摇屁股,少女般地求屁股后的男孩继续舔她。
陆远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经历过几次裴语嫣洗刷的他也只是懂得了些做爱的技巧,对女人尤其是这种成熟美妇的抵抗力没提高多少。
于是,当下他毫无迟疑地,就重新把头埋进了美妇的丝袜臀沟里。
男孩的舌头毫无章法地舔着,偶尔能准确命中沈夜卿的G点,偶尔只能隔靴搔痒,但每一次的后者发生时,都会使她更期待男孩下一次的命中,而当那条滚烫滑溜的舌头真的命中她的G点时,快感便会更猛烈地袭来。
没多久,沈夜卿就一声尖叫,高高扬起了端庄的螓首,一手撑沙发,一手伸后紧紧把男孩的头扣在她臀沟里。
紧跟着,雪白纤细的柳腰频频抽搐。
陆远感受到鼻尖触着的那片娇嫩猛烈地收缩,紧跟着似有什么清冽的水声响起,费力挣脱开头上的束缚后,往里一看,一股股清冽的液体从内裤中的屄里涌出。一瞬间就填满了整个丝袜内的缝隙,丝袜一瞬间就湿了一大片,并且还在飞速扩散。淫水很快就塞满了裆部,从丝袜涌出,“淅沥沥”地散落到沙发上。
“肏我!肏我!”母兽已经彻底疯狂。
当男孩终于把肉根塞进美妇的屄里时,两人都发出了畅快的呻吟。
没有任何迟疑地,不遗任何余力地,激烈地交媾了起来。
少年健硕紧绷的胯部,像坚硬的铁锤一样猛烈地轰砸着美妇的黑丝肥臀。
沙发都在猛烈的冲撞中震荡了起来,深陷其中的两人像荡秋千一样上下摇动。
肥硕的丝袜圆臀被砸得肉浪飞溅,两片暗红色的软肉被表面崎岖的肉棒抓捏着进进出出,白沫飞溅,星星点点。
陆远仿佛找到了在母亲身上驰骋的感觉,他肆意地冲撞着,眼前仿佛是母亲那丰熟欲滴的圆臀。
快感飞速地堆积着,他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妈......哈......妈......”
被闺蜜儿子大鸡巴完全征服的沈夜卿也顾不上去思考自己被叫妈一事,只是全力地用膣道去夹里面的那根滚烫粗硬。
她心里感慨年轻就是好,有活力,有干劲,不知疲倦。
陆远发现今天自己格外兴奋,格外有力。他沉醉于将眼前这个像母亲一样的女人肏得哇哇乱叫,仿佛从她身上就能看到母亲骚浪时的模样。
不,母亲是个大心脏,她绝不会因为简单的凡人肉欲而迷失。
不,她也是凡人,只要自己足够勇猛,她就一定会求饶。
干死她!
陆远像打了鸡血般,忽然不要命似的冲撞沈夜卿的屁股,他试图通过这来证明什么。
“哦......哦......干死我......干死我......”这些天来,沈夜卿也积累了许多工作压力,还有一些,无法提及的事,这些事压抑许久,都快成了心病。
而现在,这根深插在体内的肉棒,就是最好的灵药。那一次次的撞击,冲走了所有的阴霾。让她变得主动迎合身后的撞击,于是撞击声愈发响彻,“啪啪”地覆盖了整个客厅。
折腾起女人来的陆远活像个小魔鬼无疑,他自然不会甘心于只用一个后入式,于是沈夜卿不出意外地被陆远折腾来折腾去,某一次陆远把她抱着走到沙发后面的墙边,她说丝袜湿透了,黏在身上不舒服,想脱了。
陆远却不准她脱,她愣了愣,马上明白,“死小鬼,还有这种癖好。”
于是在墙边干了两分钟,屄中流出的淫水顺着沈夜卿的大腿流到下面的地毯,两人都忽略了这样待会不好打扫。
回到沙发上时,陆远却忽然走向了玄关。
沈夜卿疑惑地看着他,当男孩提着那双她今天传来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时,她当即就笑了出来,这一笑,她全身被肏红的嫩肉都抖动起来,美不胜收。
陆远拿着鞋子走近,沈夜卿还作妖地摆动双脚,不让他套,却忘记了这样一来自己就中门大开。
但陆远此刻醉不在酒,他一心只想把鞋子套到这对丝袜小脚上。
可刚捉住脚踝,其主人就用力蹬,从他手中脱开。
几番下来,没能成功,他求助地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想穿啊?”沈夜卿凤目轻眯地看着他。
“嗯。”陆远老实承认。
“那就叫声好听的,”沈夜卿双手抱胸,两条丝袜长腿朝天翘,一副欠肏样。
“姨,”陆远几乎不假思索。
沈夜卿撇撇嘴,不置可否。
“好姨,”陆远语气软糯。
沈夜卿有些松动。
“好姨,让我给你穿上嘛,”陆远甚至撒娇似的摇晃起了被他抓在手中的小脚。
沈夜卿扬扬下巴,轻“哼”了声。
陆远不知道她是不是答应了,尝试地把鞋给她穿上,果真没再遭受她的阻拦,大喜过望,又将另一只也给穿上。
沈夜卿不再想逗他,相反,纯心顺从,让他更有兴致,将自己两条高跟长腿挽了起来,直快压到秀气的细肩上。这种怪异的姿势下,整个淫穴毫无保留地都露了出来。
男孩被这么一挑逗,哪还有半分理智可言,挺着大鸡巴就轻车熟路地找准位置,“滋溜”一下整根就都塞了进去。
“嗯!”沈夜卿娇吟一声,伸臂搂住男孩,压到自己身上。
于是两个屁股又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沈夜卿伸出舌头,娇滴滴地索吻。
陆远不假思索,低头就含住了沈夜卿的湿润滑软,两手顺势握住了头边的两个丝袜高跟脚踝。
然后,激情地舌吻着,两个屁股也自然而然地猛烈对撞了起来。
“唔!唔!爽!爽!好爽!好爽!”沈夜卿扯着脖子叫着,声音充斥了客厅的每个角落。
少年不说话,此刻他反倒沉稳得像个大人,认真耕耘着,把土犁得又湿又软。
整个沙发都在颤动,在上面的两人冲击中似乎要弹跳起来。
陆远满脑子都是母亲,他想起了母亲湿润肥软的屄,他想念母亲湿润肥软的屄。快感飞速地堆积着,终于,腰眼一酸。
他死死地抵住身前的肥臀,恨不能把整根鸡巴连带两颗蛋都塞进去。两手死死摁着她的脚踝,把它压在沙发顶上。
美妇被顶得动弹不得,只感受到阴道里的硬物疯狂地抽搐,没多久就有一股股滚烫的热流涌了进来,像一颗颗子弹般有力地打在她的深处。
到了高潮的沈夜卿反而没叫出声,紧紧咬着下唇,跟着紧致雪白的小腹频频抽搐,屄中泄出一股股热烫的清流。
···“哒哒哒......”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穿着粗中跟警鞋的陈丹烟路过小区的街道。
“丹烟,下班啦?”楼下乘凉的王大爷笑道。
“嗯,乘凉呢?大爷。”陈丹烟微笑点头,步伐没停。
王大爷看了看手腕上的破表,“哟,这还没到十二点呢,今天这么早?”
陈丹烟微微脸红,毕竟提前下班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尽管她是对乞讨男孩案没什么头绪,想提前下班,放松放松,于是她只对大爷讪讪一笑。
“那你赶快回去吧,今天好像你家还来了客人,你瞧,车在那呢,特豪气!”王大爷竖起大拇指。
“谢谢啊,”陈丹烟点点头,看了看自家楼下,果然有一辆黑色奔驰,是学姐的车。
她不禁加快了步伐,同时柳眉微微蹙起,学姐和她关系很好,怎么会来家里却没和她说声呢?
第三十章 清纯
陈丹烟“啪嗒”一声打开门,迈过门槛。
在玄关换鞋时,她看了看客厅,没有料想中的见到人,她顿了顿,皱紧了秀眉。
等她换好拖鞋,往客厅走了没几步,这时前面的厕所“嗒”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跟着走出一个身穿OL制服的女人。
“学姐?”看了眼出了不少汗的沈夜卿,陈丹烟惊疑道。
“这六月份,就热得像盛夏一样,出了一身汗,”沈夜卿说着,踢拉着拖鞋到沙发边坐下。
陈丹烟顺着沈夜卿的动作看过去,发现沙发上赫然一大片水渍,跟着也隐隐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今天这么早?”沈夜卿若无其事的问,跟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倒茶,“对了,刚才不小心把茶壶打翻了,把你家沙发弄湿了,没事吧?”
“等会我清理一下就行。”陈丹烟摇摇头,在沈夜卿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这一坐,她发现脚下的地毯四处也有水渍,更甚者左边远处的地毯也有,如果是右边这里茶几上的茶壶打翻,怎么水会洒到那里呢?
又是一瞥,她发现学姐脚上的丝袜也湿了一大片。这深色的水迹往上蔓延,一直到大腿根也没停下,看样子,恐怕都蔓延到了裙下的腿心。
她又不禁看了看学姐手中那小小的茶壶,这玩意能洒出这么多水么?
“喝茶吗?丹烟,”沈夜卿给自己倒好一杯,又开始给学妹倒。
“嗯,谢谢。”陈丹烟接过茶。
两人一起抿了口,陈丹烟才开始发问,“学姐今天怎么来了?”
“无聊,就来看看,”沈夜卿不动声色。
“你怎么没给我个电话?”陈丹烟看着她。
“没给电话就不能来啦?小远不是在么?”沈夜卿挑了挑眉。
闻言,陈丹烟看向楼上,那左手边第二间房间的门缝,隐隐亮着灯光。
“他在学习呢,我刚来跟我玩了一会儿,我就让他回自己房间了,”沈夜卿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裹着丝袜的湿润脚丫悠悠地上下翘着。
“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陈丹烟在桌上找了找,没发现遥控器。
“遥控器找不着,”沈夜卿淡淡道,“不过你这小警花不是节约得很?我要是开你一下午空调,你不得肉疼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能和你计较吗?”陈丹烟没好气的白了学姐一眼,然后起身打算去找遥控器,这一起身,她就发现沈夜卿所坐沙发后面的地毯上也有一大片水渍,水渍更是蔓延到了地毯尽头的墙上,墙上也有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水印。
“你这是干了啥,屋子里乱成这样,”陈丹烟皱着柳眉问,然后走到厨房附近的多层综合柜上翻找,没一会儿找到了遥控器,不过看着不同于印象而有点乱的杂物小箱,又皱了皱眉。
“跟那小鬼头闹,没事,就洒了点水,”沈夜卿波澜不惊。
“哎,你俩真是的,”陈丹烟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大概是觉得过后又得大扫除一番了。
“没啥事,我就先走了,今天也待够了。”沈夜卿站起身。
“不吃饭再走吗?”陈丹烟看着沈夜卿包臀裙后的那滩水渍。
“不吃了,我回去吃大餐,”沈夜卿笑着朝学妹眨眨眼。
这一次陈丹烟有些漠然的没再回应学姐的俏皮,目送着沈夜卿逐渐走到玄关,然后换鞋,开门,离开,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沈夜卿那湿润的后裙摆上。
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陈丹烟快步走上二楼,敲响儿子的房间前,她看了眼右手边的浴室,里面水汽腾腾,显然刚有人用过。
这让她又皱了皱眉。
咚咚咚!
几声莫名有些冷意的敲门声。
“谁?”陆远在里面说。
“我,”陈丹烟冷冷道。
里面安静了一下,然后才响起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头发有些湿漉的陆远站在门前。
陈丹烟看着面前的儿子,脸色莫名的难看到极点。
在陆远的发愣下,陈丹烟几乎是撞开儿子,走进了房间。
陆远心里有些打鼓,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陈丹烟坐到自己床尾上,双手抱胸,面容冷漠,“你刚才都干了什么?”
被直指要害的陆远慌了慌,心想母亲不会发现了吧,“......没、没干什么啊。”
闻言,陈丹烟冷冷的看了儿子一眼,锋利的凤目中划过一丝轻蔑。顿了顿,张了张红唇,却没再说出一个字,然后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愤愤的离开了。
陆远看着行为怪异、神态莫名清冷的母亲,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母亲没明说,他也无法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但眼下释放欲望后,冷静下来的他,无疑十分后悔此前的行为。他真不该没忍住沈夜卿的诱惑。家里被他俩搞得一片狼藉,又是以善于侦探出名的局长母亲,不可能没有发觉。
但是,禁欲多天的他,碰上主动送上门的沈夜卿,真的没法抵住诱惑。
知道母亲就在楼下的陆远,现在也没有勇气走出房间和母亲搭话。
他就这么一直呆坐着,活像个心虚的犯人。
楼下客厅,陈丹烟默默的在沙发上坐着,她那两条秀气的柳眉,自打下楼以来就没舒展过。静坐着的她,活像一座精致美丽的雕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破天荒的打开了手机,进入了生活论坛,里面是一些亲朋好友的日常动态,也有一些时事新闻。
修长的玉指在光滑的屏幕上不停滑动,就这么一条条的刷着。
直到一张生活照映入她的眼帘。
照片中的女子坐在桌前,对镜头比着“耶”,桌上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女子身后是光滑的玻璃,玻璃外是人行道,人来人往,店铺林立,远处的街道车水马龙,一片繁华。
女子的另一侧可以看到更多的像她所坐这样的座位,几乎座无虚席,人手一杯咖啡。
女子笑容纯净,一身白T恤、牛仔裤的私服,青春明媚。
照片的附文,是“下班后的第一杯咖啡,不知有没有人想一起?”
陈丹烟看了眼照片上女子的ID,她备注着“汪雨菲”三字。
看着汪雨菲的下班生活照,一张平平无奇的照片,却让这位大警花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羡慕。
或许,这位在所有人眼中都兢兢业业、将所有私生活都奉献给了岗位的警花,这一刻,也对别人工作之余的惬意生活产生了一丝羡慕吧。
破天荒的,陈丹烟点开了照片下面的评论栏,草草的打了一串拼音,却还是没输出几个完整的字。
过去的她,根本不会点开这种生活论坛,更不必谈评论。
在局里习惯用电脑的警花,打字速度也是了得。
删了后,警花停顿了一下,最后只点了个赞,就划到了下一条。
然而不等警花刷个两条,手机上方通知栏忽然弹出一条消息,“局长,你也刷手机?”
信息来自刚刚点赞的汪雨菲,显然女人是从收到的点赞信息而来。
陈丹烟顿了顿,点开了信息通知,手机随后就进入了和汪雨菲的单独聊天框。
陈丹烟还想着该如何回复,那边汪雨菲就又发来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
从楼上下来一直神情阴郁的警花,看到这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一笑,使得警花这张本就明艳动人的脸,更加鲜活起来。
想了想,陈丹烟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随便看看。”
“不得了,陈大警花也刷论坛?”汪雨菲这么说着,后面还附了个“大吃一惊”的猫咪表情包。
陈丹烟看着汪雨菲对自己的“陈大警花”称呼,没有生气。在局里,上上下下都对陈丹烟十分尊敬,不敢有丝毫的轻佻。他们都认为一丝不苟的陈丹烟肯定不会喜欢同事、下属这样叫她。但其实陈丹烟一直没有表示过对这方面的好恶,汪雨菲是唯一一个敢这么称呼她的人。
“第一次看,有些生涩,”哒哒的用着九宫格输入方式,陈丹烟快速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看有啥好看的?生活要自己体验才够味。这个点你应该吃饭了吧?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汪雨菲热情的邀请着,还附了个“激动”的兔兔表情包。
“算了吧,”陈丹烟想了想,发道,但却莫名看了看玄关的门口。
“怎么?忙工作没空么?”汪雨菲似乎丝毫不避讳自己是在向顶头上司发出约会邀请,这要是让局里其他人知道了,必然大吃一惊。
“是的,”陈丹烟想也没想的就在输入栏里打上了这两个字,但顿了顿,却又删除。
贝齿咬了咬红润的唇瓣,她重新打上了“没喝过,不是很习惯”,发了过去。
那边几乎是秒发了过来,“这有什么,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来,我带你。”
“嗯......”犹豫了会,陈丹烟发了个“不好吧”过去。身为局长的她,或许还是觉得去这种公共场所消费有损形象。
“这有啥?局长就不能喝咖啡了?局长就不能有生活?为民为国服务完,自己总归也要享受享受吧?更何况只是喝杯咖啡。谁要是敢上纲上线,我汪雨菲第一个喷死他!”那边的汪雨菲义愤填膺,还发了个“正义”的表情。
陈丹烟直接“噗呲”笑出了声,一扫之前所有的阴霾。
就这空档,那边又急躁躁的发了个“来不来”过来。
见状,陈丹烟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咬咬牙,发了个“来”过去。
这一刻的警花,莫名有种小女生奔赴生活的感觉。
···还在二楼呆坐着的陆远,还没从先前的郁闷和猜疑中脱出。这时听到门外通道传来的上楼声,像惊弓之鸟似的猛地起身。
然后在一阵逐渐逼近的“哒哒”声中,门“啪嗒”一声被打开了,重新恢复了一脸清冷的陈丹烟漠然的走进屋里,把陆远当空气似的,径直走到陆远面前几米处的衣柜,然后翻找起来。
“呃......”陆远呆呆的张着嘴,看着母亲窈窕的背影,却不知该说什么。
然而警花在衣柜里翻找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身后有个碍事的,不自在,于是她索性抱起一堆,气冲冲的就出了屋子,往素来很少再进的主卧而去。
陆远下意识想喊“妈”,却在看到警花那寒若冰霜的俏脸后硬生生地刹住了口。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陆远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尽管他很想到主卧看看母亲到底在做什么。
伴随一阵关门的“啪嗒”声,警花轻快的脚步声又从主卧传来。
陆远被声音吸引,跑到门前。
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他却一直没勇气打开门。坦白讲,他不敢直视警花那冷冽的目光。
脚步声在来到门前时放到最大,接着没有停顿的向右侧远处不断减小而去。
到了这一刻,陆远才敢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往外一瞥。
只见行到楼梯口正在下楼的警花,一身素白的吊带连衣裙,有些老旧干瘪的褶皱,但在素白的肌肤和修长的天鹅颈衬托下,纯净如一朵阳光下静静开着的莲花。
这一刻,陆远心跳加速。
他意识到尽管沈夜卿身上有一些与母亲相同的特质,但母亲身上这种独特而内敛的气质,是根本模仿不来的。
他对母亲那禁忌而放肆的情感,也终究无法通过代替来消解。
然而当一楼玄关传来出门声时,他才意识到一个尖锐的问题,母亲打扮成这样,是要出去见谁?
第三十一章 浴室前的爆发
市中心。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店铺林立,此刻在路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她像在等着谁,四处张望,高挑的身材、卓越的脸蛋吸引了来往不少人的注意。
不久,随着一道人声的“雨菲”响起,站在街边的汪雨菲不由向声源看去。
拥挤的人潮里,一道白色的倩影穿梭而来。
她像拨开阴霾的光明,拨开人群。
成熟而独特的声音,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汪雨菲脸上亮起笑容,总算来了。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陈丹烟快步走到汪雨菲身前,回身看了看围观的路人,脸上浮起一抹不自在的红晕,然后看回陈丹烟,微笑道,“久等了吧?”
汪雨菲扬起右手腕看看表,“才十分钟,不久。”
客套被直接戳穿,女警花脸上有些挂不住。
汪雨菲打圆场道,“陈姐,出了警局,就不用这么端着了,你也没大我几岁,咱们姐妹相称就好。”
陈丹烟顿了顿,有些惊讶。
虽然汪雨菲话说的没错,但警局里不会有人真的敢在私下忽视陈丹烟的职位和她正常相称,毕竟谁也没法保证私下里的事不会被对方放进心里,到时职场上给你使点什么小绊子,你有苦也说不出。
不过行事作风历来别具一格的汪雨菲则是职场中的特殊人,她就是那个最敢打破常规的人。
陈丹烟或许没放在心上,点点头就说,“听你的。”
尽管陈丹烟身上是一件地摊货的连衣裙,但在她丰满的身材、精致的脸蛋修饰下,也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街边的这两个女人。
陈丹烟自持身份,这也使得她担心待久了会被路人认出。尽管局长也有逛街的权利,但终归影响不好。
于是她说,“雨菲,先找个地方坐吧。”
汪雨菲看了眼周边躁动的人群,没有磨叽,点点头。
两人找了家咖啡厅坐下。
陈丹烟四周观望了下,发现就是汪雨菲动态里图片所在的地方。
侍者来了,汪雨菲自己点了杯拿铁,然后问陈丹烟要点什么。
“也一杯拿铁,”陈丹烟笑着对侍者说。
等侍者离开,落地窗边坐着的两位女人两两无言。
陈丹烟注意到对面的下属正在认真的打量自己,就像打量一件标本一样。
她不禁审视了一下自己,然后狐疑的看向汪雨菲,说道,“我脸上有东西么?”
继续维持了一会儿凝视,汪雨菲才说,“我第一次看到陈姐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你向来都是坚强如铁的。”
陈丹烟难得的露出一丝错乱,像是被汪雨菲给说中了。接着她又淡定如初,问道,“怎么这么说?”
“女人的脆弱,通常隐藏在细枝末节里。如果坐在对面的是个男人,那么他肯定很难看出。但女人与女人之间,总是有着一些微妙的联系。这使得你的任何变化在我的眼下,都无所遁形。”汪雨菲手腕交叠托着下巴,无比自信。
陈丹烟顿了顿,淡淡一笑,对汪雨菲的看法没有任何表示,“看来雨菲工作之余,还研究了不少观人。”
“掩盖没用,”汪雨菲目光锐利,“你可以当做此刻你是赤裸的站在我面前,你的任何秘密,都难逃我的眼睛。”
陈丹烟又是笑笑,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对面的汪雨菲,“那么你说说,你还发现了什么?”
“疲惫,紧张,焦虑,失落,恐慌......”凝视着陈丹烟的眼睛,汪雨菲一字一句。
等她说完,陈丹烟没有说话,但一张白瓷脸微微凝固,不太自然。
侍者正好端着托盘走来。
汪雨菲说完,就自顾自的端起自己的咖啡,淡淡的抿了一口。
陈丹烟这时也有了动作,像汪雨菲一样抿了一口咖啡。
“你的观察能力确实独特,以我对你的评价,你现在在局里的职位应该更高,但这些年,我却很少看到你的冒出,这是为什么呢?”陈丹烟模棱两可的肯定了下,就转问道。
“在不对的时候,锋芒毕露只会招人眼红,”汪雨菲认真回答,也不纠结前一个的话题。
“那么现在呢?”陈丹烟快速的抿了口咖啡,看着对座的汪雨菲饶有兴致的问。
“你觉得呢?”汪雨菲也回看起陈丹烟。
“我想听你说,”陈丹烟红唇微翘。
“原来陈姐也有这种俗人的爱好,”汪雨菲颇为吃惊。
“难道我在你眼里不是俗人么?”陈丹烟明媚的笑了起来,仿佛之前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汪雨菲狐疑的看了对面的警花一眼,似乎为其忽然的转变感到诧异,但没多久,便释怀的跟着一起笑了。
这时,窗外的人群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吸引了两位警花的注意,但等她们两人看过去,却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观察能力细致的两人,已经皱紧了眉头。
“需要我出去么?”汪雨菲指自己出去解决外面的异常。
“不用了,”陈丹烟摆摆手,“出来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被拍到也没什么。”
“这些狗仔还挺无聊的,不拍明星喜欢拍公务人员,最近那什么裴语嫣、徐敏华不挺火的么。”汪雨菲很是不解。
“裴语嫣?”陈丹烟柳眉一挑。
“嗯,怎么了?”汪雨菲说。
“没事,你说语嫣......她很火?”陈丹烟有些吃惊。
“看来陈姐连影视方面也不怎么关注。”汪雨菲说,“没错,裴语嫣是最近很火的一个女星,前段时间出演的《扫黑漩涡》大爆,吸粉无数,如今在整个国内都是炙手可热的香馍馍。”
“嗯,”陈丹烟点点头。她虽然知道自家未来准儿媳是个演艺圈行业的艺人,但没想到实际上有这种成就。
汪雨菲看了对坐的陈丹烟一眼,“说起来,裴语嫣在剧中饰演的女警花也和陈姐很像,一样的正义,一样的聪慧,一样的坚韧。”
陈丹烟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雅致安静的咖啡厅内,两女一言一语的聊着。
店中的顾客一个又一个的变换。不知何时,一个身穿休闲服装的男子手揣一台黑色的摄影机,大步流星的走进店内。
一番张望后,他的眼中忽然涌起一抹光亮,视线定格处,正是角落窗边坐着的陈、汪两女。
两女兀自聊着,有说有笑,男子则是快步向两女走去。
片刻,“嗨,陈局,汪队!”
杨志抬手笑道,十分爽朗。
两女闻声抬头,陈丹烟露出一抹笑意,向杨志点点头。汪雨菲表情没有变化,只点点头。
“这么巧啊,你们也在这。”杨志说着,四处看了看。
陈丹烟看汪雨菲没有回答的意思,便说道,“雨菲在这,我只是个跟班的。”
“雨菲雨菲的,看来陈局和汪队关系很好嘛,”杨志抓抓头笑。
陈丹烟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汪雨菲也是面无表情。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这吗?”杨志看了看爆满的四周,“我看其他地方也没什么位置了。”
陈丹烟看向汪雨菲,示意她发声,毕竟这次约会,是她主导的。
汪雨菲则是一撩头发,“随便吧,听陈姐的。”
杨志便看向陈丹烟。
陈丹烟便笑着点点头。
两女所坐的本是个两人桌,杨志便抽来一张空凳,心满意足的坐下。
正要开口,陈丹烟笑着先说,“在外面,就不要一口一个陈局,还有汪队了,影响不好,免得民众说我们把体制都搞到局外了,搞官僚。”
“哎,”杨志应得很快,“陈局——陈姐教训得是。”
“你怎么有空也来这边逛啊?”陈丹烟眯着凤眼问。
杨志正要开口,忽然顿住,像意识到什么,忙摆手道,“陈姐可别误会,我可没有偷懒,上头派下的任务,我每一件都完成了,身心疲惫,这才打算出来放松放松,拍拍东西。”
说着拍了拍怀中的摄影机,还快速的给陈丹烟展示了几张刚才的收获。
陈丹烟忍俊不禁,“我不是在问罪,你别紧张。”
几番闲聊,气氛也缓和下来。
汪雨菲去了趟洗手间。
没了汪雨菲的存在,杨志像开了话闸,滔滔不绝起来,似乎本来汪雨菲的存在,对他有某种影响。
陈丹烟在工作之余,也算得上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大姐姐,对年纪比她小的杨志,知无不言,展现出一个温婉和蔼的邻家姐姐形象。
字里行间,杨志透露出一种全方位的对陈丹烟的崇拜。或许这位警花除了在能力上一骑绝尘外,工作外的为人处世,也深得人心。
聊着聊着,两人又忽然感受到一阵来自洗手间方向的光亮。
这让两人都止住了话头,向光源看去。
然而奇怪的,什么都没有。
不久后,踩着高邦布鞋的汪雨菲快步回到座位。
快九点的时候,杨志说到点了,自己得回去了。等杨志走后,陈丹烟也觉得是时候回去了,汪雨菲没有多留,道了句路上小心,便叫了出租车送陈丹烟回去。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心情轻快的陈丹烟从后座走下,向司机道了声谢,然后快步向自家楼栋走去。
不久,来到自家门前,看着隐匿在静谧夜色中的三层小洋房,陈丹烟原本一直舒展的眉头,却又慢慢地皱了起来。
夜色渐浓,驻足了许久,她还是迈步打开了家门。
家中只留了盏客厅的小灯,陈丹烟在玄关换了鞋,就把灯关了,走上二楼。
路过陆远的房间时,留意到,门缝里还透着光亮,陈丹烟顿了顿,还是没有出声,然后走进了尘封已久的主卧。
房间里,陆远自然没有睡。从母亲离开起,他就一直魂不守舍。总担心母亲这一去便不复返。
看母亲打扮成那样,虽然朴素,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精心。他本能的嫉妒,本能的好奇母亲是要去见谁。
但望眼欲穿的他除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的跺脚,别无他法。现在母亲回来了,他也没有勇气,甚至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去向母亲搭话,亲自向母亲询问。
随着一阵轻动的脚步声,他的心又忐忑起来,然而脚步声停在他门前,跟着却是响起了对面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
听到这声音,白天才发泄过的陆远这会又心猿意马起来。
说起来,他有很久都没听过这稀拉而又熟悉的声音了。自打母亲上任局长,母子俩就聚少离多。彼此的吃喝拉撒很少对得上点。
随着水声的继续,浴室里甚至偶尔传来几声陈丹烟的叹息。
这成熟而又性感的中气女音,撩拨着陆远这个少年毛躁而又脆弱的心,顷刻间使他心猿意马起来。
他很快忘了母亲为谁外出的担忧,鼓起勇气,打开了门,一切的声音一瞬间放大清晰起来。
陆远看着映在浴室玻璃门上的妖娆身姿,短睡裤里的鸡巴肉眼可见地一寸寸的勃起,很快在外面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这一刻,担忧,急躁,嫉妒,不安,欲望,凝聚在一起,不断发酵,在很快挤满少年有限的心胸后,猛烈的爆发了出来。
这一刻,少年像发情的兽,再没任何理智,脱下裤子,就对着对面玻璃门上的妖影撸动阴茎。
浴室内冲澡的陈丹烟兀自发出阵阵悠长的叹息,不断的加剧少年心中的欲望。
那根本就规模不低的阴茎越撸越粗,越撸越红,像要滴血般。
但只对着门上隐约的人影自慰,只能隔靴搔痒,眼睛布满血丝的陆远又跑进房中,熟练的打开那层衣柜,拿出一双干净的黑色丝袜,来到外面就套在腿间,再次重复起活塞运动。
陆远越撸越急,对母亲的欲念膨胀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浴室里的陈丹烟也好似在给予回应般发出阵阵叹息,助长着少年的疯狂。
终于,欲望彻底地喷发了出来。
伴随少年一阵阵低到嘶哑的吼声,那一发发滚烫与浓烈,一发不剩的射进了纤薄而绵软的丝袜里。
像射进了女人的阴道,射进了玻璃门上那道妖娆倩影的体内。
第三十二章 发泄
射精过后,是无尽的空虚。
陆远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这一切,顿觉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急忙回到房中,将被热精浸湿的丝袜收到角落的抽屉里。那里是母亲不常打开的地方,不易被发现。
紧跟着,他就缩坐在房中,静静的听着对门浴室的声音。
半晌,里面水声停了。陆远的心跳也跟着一滞。
没多久,浴室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几乎没有停顿的,响起的脚步声就往深处的主卧而去,未曾在陆远的门前停留半秒。
陆远一阵怅然若失,这半秒都未曾有的停顿,仿佛代表了母亲心中已然对他失望透了。
尽管到现在母子俩并未明确过儿子和母亲闺蜜是否真的发生那种事,但两人此刻相处的模式,已然是倾向发生了。
后悔莫及的陆远不知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该去怎么修复母子间的关系了。
他没有一点头绪。
这一晚,主卧里的警花,睡得很香。
次卧里的陆远,失眠了。
辗转反侧到一两点,他索性不睡了,起身打开电脑,然也不怎么喜欢打游戏的他,不知该做什么,思来想去,他熟练的打开了自己常上的那个街拍论坛。
没期望有什么收获只想着随便看看消遣一下,没想到却依然碰到了一个正火的帖子。
老规矩,置顶,高亮。
标题是在咖啡厅的女神。
这一次照片很少,只有两张。
出奇的,这次没有简介。
陆远操控鼠标往下拉。
第一张图片,是一个咖啡厅的远景。落地窗,窗边摆满了桌子。座无虚席。镜头采用了聚焦,将周围其他人全部弱化。咖啡厅外人头攒动的人群模模糊糊。
让陆远佩服的是,摄影师能从茫茫人海的缝隙中,找到一个正好可以穿越人群将正中的女人拍下的时机。
女人自然是腿祖宗的女神。
女人的上半身都打了马赛克,包括坐在她对面的人,隐约也可见是个女人。
女神穿着白色的裙子,款式淡雅不花哨,两条雪白纤细的小腿少女般的交错着,两只秀巧的白足缩在褐色的高跟凉鞋上。
这张照片特别有意境,咖啡厅,茫茫人海,白裙,白肤,凉鞋,像是青葱夏日的真实写照,让人仿佛从那模糊的人群中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陆远觉得这一次腿祖宗的拍摄风格有了不同,以往腿祖宗似乎都奔着突出他女神的性感与美丽来拍的,今天这第一张照片,呈现出的风格缓和了下来,淡雅,宁静,悠远,让人感叹岁月美好。
只是看着这白裙和那裙下的小腿,陆远感到一丝说不出的熟悉。
他看了看帖子发布的时间,今天凌晨四点多,但照片呈现的是晚上,大概率,这照片是昨晚拍摄的,当然其他时间也有可能。
他想起母亲昨晚也是穿着这样一条裙子出去过,只不过她到底和谁去了哪,就不得而知了,母亲回来后,他也没敢问,尽管他十分想知道。
恍恍惚惚的,他划到了第二张。
第二张的角度就不是在咖啡厅外了,拍摄者俨然到了咖啡厅内,具体不知是什么方位,总之远离了女神所在的座位。
远远的,依然是一副上半身被打了马赛克的半身照,周围的一切都进行了淡化处理,将白裙女子这个主体突出。
茫茫人海里,深棕色主题的咖啡厅中,一身白裙的女子宛如一朵淡淡开在淤泥里的莲花,纤尘不染。
陆远莫名感到一丝心动,他也很吃这莫名的淡雅韵味、风格。
不过这张照片的整体质量看起来不如第一张,感觉这些细节的拍摄技巧功能使用得并不很熟练,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但陆远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划到了评论区。
评论区这次整体的风气相较以前自是好了许多,言语间透露着一种收敛、矜持,毕竟以前腿祖宗发出的都是他女神的火爆性感照。
整体来看,大家对这个风格的女神也十分喜爱,果然从来没有丑的衣服,只有丑的女人。
女神不管穿什么,都是女神,风格不同的女神。
总的来说,这次腿祖宗没有附上自己的文字介绍,有些奇怪,其他包括照片质量,拍摄水准,依然是陆远熟悉的那个腿祖宗,以会拍腿著称。
看完这两张照片,陆远也莫名多了几分心定,又随便在论坛里逛了会儿,便关电脑睡觉了。
接下来几天,母子俩依然没有对话。
陆远基本可以确定母亲确实知道了自己和沈夜卿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他很好奇,作为长辈,母亲尽管不认可他的行为,但生了一两天气后,也总该和自己说话,教育教育自己。
但母亲的置气之严重,让他感觉他的这个行为对母亲造成的影响好像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现在陈丹烟每天只会做好饭,然后就自己吃,不会喊陆远,陆远只能自己掐着时间下去吃饭。吃饭时,陈丹烟不会发出任何一个咀嚼以外的声音,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娃娃般。好几次陆远鼓起勇气开口,遭到的自然是陈丹烟的冷对待。
而且这些日子陈丹烟也多了个和汪雨菲出门约会的习惯,和汪雨菲在一起的日子,她的脸上才会有笑容。
这些陆远并不知道,他只感受到家中的这位警花,似乎在渐渐离他远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陆远也开始变得茶饭不思,他需要一个口子排解,他想到了裴语嫣。
···随着《扫黑漩涡》的大爆,裴语嫣已经成为江南市新晋的流量明星,家喻户晓,国民度很高。裴语嫣在剧中的火爆,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结到江南市的公安局长陈丹烟,因为观众都看得出,这个剧本的女主角,几乎可以说是围绕陈丹烟这个原型来设计的,而民众对这位警花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自然就爱屋及乌的也喜欢上了裴语嫣。
再加上裴语嫣自身的一些优秀素质、条件......
裴语嫣在剧中的大爆,自然也引来了其他许多制片商、资本的投资,扫黑漩涡的完结后,她如今又接了两部新剧,都在紧密拍摄筹备中,忙得不可开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时尚杂志、写真、广告等的商务资源拍摄。
裴语嫣能接到这些令其他无数明星眼红的资源,也有背后资本助推的原因。谁都知道,裴语嫣背后的运作资本是江南市的商界龙头腾华集团。且大家也清楚裴语嫣的地下男友是江南市公安总局局长陈丹烟的儿子陆远。这两大官商的合力笼罩下,裴语嫣不可能不红。
此刻,市中心,腾华大厦,某一层的大棚中。
今天国际大牌香奈儿依然在这里进行对自家代言明星裴语嫣的时装广告拍摄,此拍摄为期三天,现已进行到了最后一天。
大棚里,灯光交错,人来人往,各种机器错落有致的摆放,混乱中透着一股别致的井然。
大棚中心,一身银色镶钻裙装的裴语嫣正在黑色背景幕布前的对着镜头摆换姿势,精致的瓜子脸面对着刺目闪光的镜头毫不露怯。
一连串的拍摄下来,围在她周围的一群摄影师都拍掉了不知多少胶卷,才总算把这套服装的样品拍摄完毕。
在女助理的领路下,裴语嫣前往同楼层自己的休息室进行下一套服装的更换,同时小憩一会儿。
银白色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摆动着两条大长腿的裴语嫣走起路来呼呼生风,随着在演艺这项事业上的工作开展,她已逐渐培养出了那种自信、璀璨的气质。
到了休息室后,刚把耳环脱下,她就收到一条短信,跟着就和助理说“我下去一趟”。
助理刚才就知道今天自家艺人的男友要来看她,不过裴语嫣这身份不适合独自出行,容易被狗仔和狂热的粉丝堵住,所以她说,“你在这待着吧,地址发我,我下去替你接。”
裴语嫣想了想,点点头。
助理离开后,裴语嫣对着墙边一排的长身镜照了照,犹豫了会儿,选择先不脱这身裙装。
回想起来,她忙碌的这段时间,很久都没见到陆远了,但她也知道,陆远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毕竟身为局长的儿子,所以不可能总把时间花在她身上。
而且她所拥有的这一切,很大程度上也是来自陆远。所以她应该懂得察言观色。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裴语嫣正好借着这段时间对着镜子补补妆。这个休息室里摆满了各种牌子的各种衣服,这些她忙碌的对象过去是她的噩梦,如今却成了陪伴让她的心有了一丝松快。
另一边,随着电梯一声“叮”响,一身便服赶来的陆远在女助理的领路下抵达了大棚所在的楼层,然后踩着光可鉴人的瓷砖地一路向楼层深处的大棚走去。
看着这大楼里的一切,陆远眼中也是充满好奇,抵达大棚后,当看到这满地走的各种机器,他更是狠狠吃了一惊。
这种画面他只偶尔在网上看到过,当亲身看到拍摄片场的景况时,发现比网上还要令人震惊。
在大棚片场里碰到的这些人,也对陆远很是尊敬。他们都清楚陆远的身份,也清楚陆远和自家集团少总是好玩伴,所以不敢不尊敬。
在女助理的领路下陆远来到裴语嫣所在的休息室门前,看着紧闭的涂蜡房门,他莫名有些紧张。
如今他的小女友是成长为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可他还是那个为着学业愁眉苦恼的臭大学生,撇去他局长儿子的身份,两人如今的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况且许久未见,手机上也很少联系,他没法确定自己这位小女友是否对如今的自己还是怀揣着当初一样的感情。
不过女助理在一旁的轻唤还是把他推向了他不得不面对的局面,他凝了凝心神,敲响了门。
没过多久,里面就响起一阵高跟鞋敲击瓷砖地的声音,紧跟着门就开了。
陆远抬头一看,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闪亮亮的大美女是自己的小女友,这亮眼的银色裙装,这精致的面容,这闪亮的高跟鞋,似乎在慢慢与他印象中电视上的那些女大明星吻合。
“陆......”一个字脱口,裴语嫣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相别已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陆远了。
陆远也在发愣着,还好旁边的女助理打了圆场,催促两人先进去,有啥事在房间里说。
虽然两人的恋情在这个片场不算新鲜事,但太招摇总归不好,毕竟难免某个工作人员是狗仔假扮混进来的,到时拍点什么绯闻资料发到网上,炒作一番,对男女双方都不好。
进去后,女助理嘱咐两句就离开了,说会跟外面的人说,先暂停拍摄,等两人聊完先。
等女助理把门关上,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静。
两人相对着,久久都没有说话。
陆远是太久没见了,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发生了那档子事,他也不想再精虫上脑似的逮着裴语嫣就干。
裴语嫣也基本和陆远一样的心境,只不过她并不抗拒被陆远肏就是了。
许久,还是陆远先开的口。
“这段时间,挺忙的吧?”
“嗯,还行,干这行,都这样,”裴语嫣靠在梳妆台边上,撩撩头发。
陆远看了看这室内的一大堆衣服,问道,“你今天是要拍什么东西吗?”
“嗯,和香奈儿品牌方合作的一个时装系列,”裴语嫣解释道。
“那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正好打扰到你工作了,”陆远说。
“不会,他们也要休息,正好就这段时间了,”裴语嫣说。
“嗯,挺好的,”陆远说着,点点头,在房间里走走逛逛起来。
裴语嫣看着男友的背影,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尝试着问道,“你......心情不好么?”
陆远顿了顿,大方承认,“嗯。”
“发生了什么?”裴语嫣问。
陆远想了想,没有勇气把真相说出来。
“那......”裴语嫣正想说要不去楼下喝杯咖啡,但接着想到自己现在工作在身,不能离开太久,虽然陆远一句话其实也可以让片场其他人老老实实等着,但那样就太招摇了。
想了想,她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寂。
陆远心不在焉的看着这满屋子的衣服,有些款式设计的很巧妙,能突显女性美,他莫名的有些邪火。
裴语嫣就在后面靠着墙边的梳妆台,静静等着陆远,她也不知道这时候开口向陆远介绍这些衣服的来历是不是时候,想来想去还是保守的给陆远一个自己的空间。
好半晌,陆远转过身来,重新看向自己这位光鲜亮丽的女友,这身裙装把她近一米七的好身材彰显得很好,脸上又画着成熟而性感的妆容,红色的大波浪,十厘米的银白高跟鞋,两条光秃秃的大长腿没穿丝袜,笔直修长。
他顿了顿,莫名咽了口口水。
看着陆远这个样子,熟知情场的裴语嫣深知陆远这是来感觉了,她心中本就压抑着许多对陆远的思念,这会儿知道陆远其实也在渴求着她,不管是内心也好、本能也好,至少她对陆远还是有吸引力的,这就足够了。
在这室内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女明星的那只雪白玉手,轻轻印在了陆远的腿间。
第三十三章 不义
江南市中心,腾华大厦,某层拍摄大棚里的一间休息室内。
此刻这里正上演着一出火热的性交大戏。
在休息室的墙边梳妆台前,近期当红的顶流女艺人裴语嫣双手撑着台面,屁股向后方高高撅起,两条大长腿岔开,身上的银色礼裙被凌乱的堆到腰间。
在她后方,江南公安总局局长陈丹烟的儿子陆远,上半身完好,下半身裤子脱到膝盖,捧着她的柳腰,正孜孜不倦的用那不算粗长的肉棒在她两腿间的肉洞里进进出出。
陆远干得很凶,胯部每一次的顶撞都把裴语嫣整个人顶到梳妆台上,哗哗作响,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两人凌乱而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前几分钟,还在温情叙旧的两人,因为裴语嫣主动的示好,本就心情压抑无处发泄的陆远便有了一丝松动。
尽管他刚因为这档子事惹母亲不高兴,但眼前面对的是近期当红的女明星,他最终还是脱下了裤子,选择把鸡巴塞进女明星的屄里。
他有许久没品尝这具美妙性感的胴体了,重逢之后,他发现这具胴体更有活力、更有魅力了,也许是对方身份转变的缘故。
裴语嫣的屄依然是那么水嫩,让陆远有种乳燕归巢的感觉。
没干多久,他就来了射意。他也不打算憋着,一番更加猛烈的加速后,便紧埋在阴道里“噗噗”的射精了。
而被顶得花枝乱颤、满头大汗的裴语嫣也是上半身瘫倒在梳妆台上,琼鼻张合,呼哧呼哧的喘气。
趴在裴语嫣的胴背上喘了会儿气后,陆远拔出鸡巴,一屁股坐到后方的旋转椅上。
惯性带动下,陆远坐在旋转椅后飞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
失去了阴茎堵塞的肉洞开始汨汨的淌精,很快浊精聚成小溪滑过阴阜滴落到地板的红毯上。
女明星双腿岔开趴在桌上阴道流精的画面淫靡无比。
射了一发后的陆远冷静了不少,他捋了捋额头上的杂毛,忽然想起刚才的动静太大,遂看向面前趴在梳妆台上的裴语嫣,问道,“声音这么大没事吧?”
裴语嫣直起上半身来,捋了捋头发,说道,“这里隔音很好,没事的。”
陆远点了点头,没有下文。
裴语嫣从旁边的桌面上抽了两张纸开始擦拭狼藉的下体,一边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陆远,问道,“还要再做吗?”
陆远想了想,说,“算了,你还要工作。”
“那我给你含一下,”说着不等陆远回应,女明星就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抽了两张纸,踩着高跟鞋“嗒嗒”的来到陆远身前。
蹲下伸手撸了撸那还残留着精液和阴道淫水的包皮,用抽纸简单的擦了擦,然后就撸开包皮含进了嘴里。
裴语嫣吃得滋滋作响、津津有味,螓首不停的在陆远的跨间进进出出。
陆远像个虾米般佝着身子捧着她的头,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声长叹。
他感觉裴语嫣这段时间口活又有进步,舌口运用得紧密融洽,深喉也比以往更顺畅了。
“你这段时间都干了啥,怎么感觉你比以前更会含了。”陆远忍不住问。
裴语嫣吐出肉棒,继续用手撸着包皮,“看网上学的,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没事就看看。”
听着裴语嫣这话,陆远心中莫名涌起一丝燥热。
男人都喜欢女人臣服于自己的这种感觉,陆远这种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男孩也不例外。看了眼已经被含得红彤彤又重新勃起的肉棒,陆远拍了拍大腿说,“起来吧,再肏一次。”
裴语嫣没怎么犹豫,点点头就站起身,问道,“怎么来?”
“你转过去,坐下来,”陆远一边说着,一边撸着自己那半拉长的小鸡巴。
裴语嫣转过身,看了眼对面梳妆镜中的自己,脸红了红,然后屁股就缓缓下沉。
陆远在她下方对了对角度,通红的龟头就和两片红嫩的唇肉贴在一起,在女方的努力下,火车头杵开两片唇肉,“咕噜”一下整根钻了进去。
陆远这根才十二厘米左右的阴茎,裴语嫣这充分开发的身体吞起来并不难。
坐进陆远整根阴茎的裴语嫣扬起了头,尽管这根阴茎并不粗长,但尺寸也算不上小,加上合适的体温,仍然令她很受用。
另外,做爱看的不止是男女双方的身体相性,情感和前戏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她对陆远的情感几乎快要满溢出来,所以尽管只是简单的女上坐入,也让她很受用。
整根鸡巴都被吞没,陆远肚子狠狠颤了一下。感受着女友阴道里湿润温暖的感觉,陆远情不自禁的双手上升,轻车熟路的钻过裙底,来到裴语嫣的胸前捉住两只豪乳。
裴语嫣适应了一会儿就自己上下动了起来,阴道里丰富的水分使得性器的交合发出黏腻的水声。
陆远把头埋在裴语嫣的背上,双手保持着对裴语嫣双乳的抓捏,沉默的享受着。
没多久两人身上就重新出起了汗,一直在出力的裴语嫣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陆远满脸通红,随着裴语嫣的坐抬也自己挺动胯部抽送。
很快裴语嫣就累了下来,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却马上遭来陆远的催促,“别停,快射了。”
闻言,裴语嫣只好使出余力继续加速坐抬,女方的屁股和男方的胯部紧密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阴道分泌的爱液也浸湿了陆远的大腿,以及他坐着的椅面。
没多久,陆远就“呃”的一声,像中了箭,小腹紧紧的绷在一起,显出腹肌的线条。
知道男友要射了裴语嫣继续保持速度,口里还叹息道,“射吧,射吧,都射进来吧。”
“啊!”陆远像是不能忍受这种挑逗,猛地起身抱着裴语嫣的双乳,两人“碰”的一声一起撞到梳妆台前,然后陆远就反客为主猛烈的抽送起来,没多久就射了精。
十分钟后,腾华大厦一层入口。
人来人往里,一身黑色外套戴着口罩的裴语嫣向陆远告别,“好点了吗?”
她指的是陆远的心情。
“舒畅挺多了,谢谢你,”陆远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放松的方式并不光彩。
“和我不用说谢谢,”裴语嫣撩撩秀发,身后是绿荫葱葱的人行道。
“那我先走了,你先去忙吧,”陆远说着,左侧马路上几辆轿车呼啸而过。
“那......以后常手机联系,”裴语嫣主动示好。
陆远想了想,点点头,“好。”他过去不怎么联系,一是因为裴语嫣忙,二也是自己也没什么时间想起她,毕竟,他的重心还是放在母亲身上。
分别后,陆远目送裴语嫣踩着高跟紧着外套如履薄冰的走进大厅,直到消失在电梯门前。
他转过头,看着马路上的车流不息,叹了口气。
他还是没说自己的心事,裴语嫣也没问,尽管他把她肏了两顿。
···西城区,某小区。
一个POLO花衬衫青年正躺在自己的房子客厅沙发上小憩,身边两个着装清凉的辣妹给他全身按摩。
此刻下午两点,阳光正好,客厅通光明亮,四周隔音好,没有噪音,一切都是最好的。
忽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青年拿起一看,面色一紧,然后赶走了身边的两女,走到阳台,拉长窗帘,才接通,“喂。”
“是魏源吧?”电话那边是一个粗沉的男音。
“是。”魏源点点头。
“你在西城区这片,头儿给你发了二十个,你自己看着安排一下。”
“二十个?没搞错吧?”魏源吃了一惊。
“有什么问题?”电话那边略有些不悦。
“陈丹烟就是在这片发现的线索,这里本来就不好再放,还给我安排了二十个,总共就这么几条街,难道都挤在一起?是生怕我不被陈丹烟抓吗?”魏源音调大了不少。
“关我毛事,我只是传话的,头这么分配的,你要敢不听你就等死。”那边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头也得想想办不办得到吧。”魏源叫惨。
“办不到也得办,要么你就滚,这个位置让别人来干。”那边很干脆。
魏源被说沉默了,阳台外的微风轻轻刮弄着窗帘。
这时那边又传来一句,“反正你上位也不干净,能不配位。”
听到这句话,魏源眼中马上闪过一抹阴翳。这句话仿佛一针见血,戳中了他的痛处。
那边也没等他回复的意思,很快就挂了电话。
没多久一条信息就打进他的手机,他看了看标题,确认是他的任务的具体时间、地点等细节。
他没去细看,眼神却是逐渐的阴暗起来。
“不把老子当人,那也别怪老子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