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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吱吱的鸟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云雾缭绕的东方群山泛起了一层鱼肚白,渐渐,晨光照到程逸枫疲惫的眼帘上。
程逸枫勉强挣开眼睛,组织他混乱零碎的思绪:“这……这里是?……韩川峰呢!他逃了吗……”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华美的房间,但自己却疲倦不堪,浑身无力,并隐隐觉得阳关空虚,似乎曾经出精。
就在此时,房门戛然而开,凝香双手捧着一碗药,走到程逸枫身旁,柔情的道:“逸枫,赶快喝下这碗药吧,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的。”程逸枫接过药碗,问凝香道:“凝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使出‘盛夏风暴’,重创韩川峰,之后……之后我便失去知觉了……我为何会在这里?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事吧?”他对似乎曾经出精一事深感不安。
凝香脸色微变,但随即回复平静,微笑道:“你运功过度,血气逆转,幸得张绿姑娘的爹爹借出仙丹,救你一命。这里是张大人的官邸。”程逸枫微微点点头,续问道:“就此而已?但我总觉得下身气虚血弱,似乎……”
凝香涨红了脸,腼腆的说道:“张绿姑娘为了救你,她……她……失身于你了……”说到最后,声音小得无可再小。程逸枫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追问事情原委,之后颓然说:“我……我真是万死莫赎,竟然玷污了她,这……这叫我如何是好?”他心里充满罪恶感,不敢正视凝香。那知凝香看穿了他的难处,主动道:“逸枫呀,张姑娘是一个大家闺秀,样子又出众,现竟肯委身于你,你千万不可负了她呀!我……我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你不必……”
程逸枫抿着凝香双唇,深情道:“我说过今生今世,决不负了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吧!张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很是感激,但不可就此误她一生!”
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但罪恶感及责任感一直缠绕着程逸枫,挥之不去。
凝香磊落大方的态度,更使程逸枫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二人温存一阵,凝香忽道:“若张姑娘不嫌弃的话,二女侍一夫也无不可,只是这太委屈了她了。”
程逸枫亲吻她的秀发,道:“凝香……我……”
话说张绿和程逸枫一夜温存后,对他的爱意只有增无减,但却明白他已有凝香这位红颜知己,正在烦恼不已。此刻程逸枫已醒,自己却不敢面对他,生怕被他当面拒绝。她在房间外徘徊,正好碰到了张廷玉。张廷玉道:“女儿,你没事吧,程少侠他怎么了?”张绿低着头道:“他没事了。”张廷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女儿,爹爹看程少侠他一表人才,应该会是一个好归宿。既然你和他已经米已成炊,那爹爹就将你许配给他吧,你意下如何?”
哪知张绿沉默不语,轻轻摇头。张廷玉大惑不解,问道:“你不是喜欢他的吗?为了救他,你宁可舍弃贞节!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告诉爹爹,让爹爹替你作主!”张绿呢喃道:“程公子不会喜欢的的。”张廷玉笑了一声,道:“胡说!我家女儿才貌出众,又是当今朝廷重臣的掌上明珠,程少侠又怎会不喜欢?”
张绿轻咬下唇,一脸忧伤道:“可是……可是他已有凝香姑娘,哪容得下女儿……”张廷玉哈哈大笑,道:“爹爹以为你担心什么,原来是此等小事。程少侠与凝香姑娘既未成亲,那就好办。你和程少侠可先行完婚,若程少侠和那位凝香姑娘真的有情的话,大可纳她为妾,岂不是完满解决?”张绿顿足道:“怎能如此强人所难的?程公子的心意如何,女儿也不知,况且这不是太委屈凝香姑娘了吗?”
张廷玉只好苦笑道:“好女儿,你不要老是替别人着想,你也要为自己打算一下呀!这样吧,爹爹先去探一下程少侠的口风,看他如何打算再作决定吧!”
不一会,在学士府的大厅上,程氏兄妹、凝香和张廷玉正在交谈。
程逸枫感于张廷玉相救的大恩,抱拳道:“多谢张老爷慷慨割爱仙丹,以救晚辈一命,晚辈在此谢过。”张廷玉微微一笑,道:“程少侠不必如此,多得程少侠侠义心肠,救了小女,以致免受奸人所辱,老夫好生感激。”
张廷玉顿了一顿,道:“唉,我这个女儿,虽然算不上的国色天香,但也有几分姿色,琴棋书画亦略懂一二。她有幸嫁于程少侠为妻,是她的福气,望程少侠以后好好待她。”
程逸枫抢先道:“张老爷的好意,晚辈很是感激。但晚辈早已有了心仪的姑娘,恕晚辈不能接受……”
张廷玉脸色微变,语带激动地道:“程少侠!小女本是好端端的一名黄花闺女,将要嫁为人妇。现在她既不是处子之身,若程少侠不肯认帐,你叫她如何自处?”
张绿一直藏身在大厅的柱子之后,偷听他们的对话。此刻听得程逸枫对自己毫无意思时,有如晴天霹雳,一颗心仿佛要跌入无底深渊之中。虚空的目光霎时间失去了焦点,口中呢喃着:“程公子……”
张廷玉得理不饶人,继续进迫程逸枫。程逸枫自知理亏,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在此尴尬时候,张绿从柱后走出来,大声道:“爹、程公子,不要吵了!女儿自知命薄,实配不起程公子,既然程公子那么讨厌我,那就算了吧!”说完,她眼带泪光的冲出大厅。
久未作声的凝香看见此等情况,不忍的道:“逸枫,你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呢?人家为你如此牺牲,这样好的姑娘,到那儿去找?别顾虑我,赶快去追张姑娘吧!”
程逸枫如梦初醒,跟着追了出去。
张绿伤心欲绝,头也不回的奔回自已的房间。程逸枫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后悔,心下暗惴:“张姑娘待我有情有义,我怎能如此残忍的对她?既然凝香也不介意多一位妹妹,我为何那般裹足不前呢?”
他走到张绿房间前,叩门道:“张姑娘,我……我并不是讨厌你……只是我既然和凝香有婚约在先,恐怕委屈了你。”张绿隔着房门,呜咽道:“委屈?难道你打算舍我而去,这不是更加委屈我吗?”程逸枫急道:“这是我的不对,张姑娘,你先打开门吧,我们谈一下好吗?”
张绿徐徐打开房门,只见她面带泪痕,一脸雨带梨花,真有说不出的令人怜爱之处。程逸枫将她一拥入怀,道:“好妹子,若你愿意的话,我愿一生一世的照顾你。你……愿意吗?”
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不能代表他们激动的心情。一个眼神,一个热吻,将他们的心紧紧的连系在一起。
(十五)
时值初春,乍暖还寒,为冰雪所覆盖的大地开始呈现点点生机。在一条微微积雪的官道上,一男三女正乘着马匹缓缓向南而行。他们正是程氏兄妹、凝香和张绿。
在北京城学士府,张绿和程逸枫一夕云雨,并对他芳心暗许。郎有情时妾有意,更难得的是连凝香也不介意张绿这个妹妹,蛾皇女英二者兼得,程逸枫可真谓艳福不浅。
身为朝廷重臣的张廷玉,当然大力反对女儿这段私奔似的姻缘,说怎么也不肯让女儿无名无份的跟着程逸枫。但女大不中留,兼且女儿已经不是黄花闺女,自己又可以怎样?在依依不舍之余,张廷玉只好默默接受女儿离开自己,随程逸枫去也。张绿自出娘胎,一向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她虽无甚娇纵的小姐脾气,但霎时间要她放弃一切,浪迹江湖,委实不易。幸而爱情是盲目的,有了程逸枫的爱情滋润,尽管要她受苦,她也甘之如饴了。
“这段路颇为颠簸,小心点了!”程逸枫和张绿共策一驹,问道:“绿妹,怎么样,辛苦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还……还可以,不需要休息了,谢谢。”听得程逸枫如此关爱自己,打从心底涌出来的幸福感觉彻底将张绿掩没,路途上的小小苦楚,算得上什么?
况且她亦明白,自己再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想到今后的飘泊生活,她已下定决心,决不可以成为别人的负累。
二人的我我卿卿、绵绵情意,凝香瞧在眼里,当然很不是味儿。她想到自已的男人的心里有着别的女人,心头登时一紧,酸溜溜的感觉不其然的源源而来。
但她转念想到张绿为救程逸枫,不惜舍弃童贞,试问程逸枫又怎能有负于她?
凝香望着张绿,只觉她那清丽的容色、温婉的气质,实不亚于自己,使得她更加担心程逸枫会否就此移情别恋。
正沉吟间,程映霞策马接近凝香,低声道:“凝香姊姊,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啦!我素知大哥为人,他断不会是始乱终弃、见一个爱一个的好色之徒。大哥有了你们两个,应该不会再到处留情的了。”
凝香勉强一笑,道:“希望如此吧。”
就这样,一男三女向南而行,朝江东去也。这天来到一处山岭之地,离黄河的渡头小镇──白桦镇只有三十里路。程逸枫一行人预算即日之内便可到达白桦镇,当下也不急于赶路,走到路旁的一间小茶寮稍事休息。
程逸枫把马匹安顿在两棵大树下,带领众女坐下后,便有一名中年村妇上前招呼,笑道:“几位客倌,要些什么香茶糕点?”
程逸枫道:“随便来一些平价的就可以了。”他一望自己轻飘飘的钱袋,只想尽量省钱,不作无谓消费。其实张绿在出门之时,张廷玉已给了她不少银两,只是程逸枫不问,她也无谓拿出来,免得让他难堪。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人马踏踏之声,由南至北,渐渐而近。只见一队身穿山西神拳门弟子服饰的人马急赶而至,停在那间小茶寮之前。众神拳门弟子翻身下马,约莫有二十人,大摇大摆的走入茶寮之内,为首的一名弟子大叫:“有什么好吃好喝的,统统给大爷们拿出来,动作要快!”说罢,只见那二十名弟子纷纷坐下,占了三张桌子。
中年妇人见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客人,忙着上前招呼,道:“众位大爷,我这山野小店,实在没有什么佳肴美酒的,就请各位将就一点,用些香茶糕点吧。”
转头向厨房处喊:“青儿,快些出来帮忙招呼客人。”
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容色少女,她约莫二八之年,正身穿一习淡黄工衣,柔声道:“是,娘亲。”那青儿甫一出来,便忙着替一众神拳门弟子斟茶奉水,好不忙碌。众神拳门弟子眼前一亮,见色起心,一瞬也不瞬的猛盯着青儿,有的更加差点流看得出口水来。青儿被他们瞧得浑身不自在,但碍于客人的面上,总不能面露不悦之色。
程逸枫看见这么一大群神拳门弟子,也是怏怏不乐,心想草草的用过茶点,继续上路,免得惹上麻烦。
却听得其中一桌的一名弟子向旁人诉苦道:“他奶奶的,我昨晚的手气可真差得离谱,连开十五口大,老子便输足十五口;心想第十六口也是开大,谁不知却偏偏开小。最后一口我大小兼押,想拿个彩头,他妈的却开围骰!”在旁的弟子有的忍俊不禁,有的摇头叹息,都想不出安慰的说话。
这时,那个青儿正端着一壶热茶,替该桌的弟子斟茶。不料其中一名弟子终于忍不住青子美色的诱惑,伸手摸了她后庭一把。青儿惊了一惊,手一滑,茶壶便“叮当”一声落在地上,刚好掷中了那正怒气冲冲的输钱弟子的脚掌。
那弟子怒气无处发泄,正好找青儿出气,猛地抓住了她的玉手,道:“死妞儿,你是存心掷中老子的,是不是!”青儿颤声道:“不、不是的,大爷!小女子哪敢这么做……小女子……小女子向大爷陪个不是……”说着,她拿着抹布,俯身抹向他那沾湿了的裤管。
哪知该弟子却不怀好心的说道:“要抹得干净一点!还有,这里也顺便抹一下!”说着,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那话儿。青儿大吃一惊,不安的道:“大爷,你……你那里没有湿了啊!”该弟子便捉着青儿的手,硬要往自己的阳具摸去,淫笑道:“给你抹得两下,就自然会湿的了。”
青儿用力挣扎,但一介弱女又岂能和大汉相比,当下满脸惊惶,花容失色,含泪叫道:“这位大爷!小女子不识好歹,得罪了大爷,就请……请饶了小女子吧!呜呜!娘亲,娘亲!救救女儿呀!”说时迟那时快,该弟子的阳物在青儿的“服务”下,已呈雄风之势。
中年妇人听得女儿哭叫,立即上前,哀求道:“大爷们高抬贵手呀!我家青儿是好端端的闺女一名,将来还要给她找一户好婆家的!这就饶了她吧,今天小店请各位大爷们免费用茶点,以作陪罪。”
那知该弟子一脚踢向中年妇人,道:“这死妞儿存心用茶壶掷我,我就要给她一点教训!”说着转向青儿,道:“你叫青儿是吧!哼!待我教你什么是做女人的乐趣!”他抱起青儿,一手将她放在桌子上。青儿不要命似的挣扎,但众神拳门弟子早已起哄,当下更乐得欣赏这场逼奸少女的淫戏。众人七手八脚的按着青儿,令她动弹不得,其中更有人上下其手,大过手瘾。只一下子功夫,青儿的衣服便被撕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贴身的亵衣包裹着抖颤无助的娇躯。
这时,该弟子早已脱光了下身,露出那面目狰狞的阳具,拿到青儿面前,笑道:“你好好看清楚了,这就是要将你变成真真正正女人的好家伙!不要看它样子恐怖,当你试过它的好处后,我看你会反过来主动要求大爷来插你一插呢!”
该弟子也不急于一时,拿着阳具不住的青儿身上磨擦,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丝似有若无的透明黏液。一众助纣为虐的神拳弟子也不闲着,早就将青儿全身抓得红一块青一块,尤其是那一双发育中乳房,更是被蹂躏得惨不忍睹。不只青儿哭得呼天抢地,其娘亲也叫得鬼哭神号。
此时此刻,程逸枫一行人已经按捺不住,拿起武器就要攻上去。若是换在平日,程逸枫哪会等到现在才出手?早就以其“清风逍遥剑法”招呼一下这群淫贼了。只是对方人数众多,兼且是自己的死对头神拳门的弟子,再加上己方多了一个没有武功的张绿,动起手来难免吃亏。沉默至今,眼见青儿姑娘贞操不保,岂能再视若无睹?当下程逸枫、程映霞、凝香三人暗运内力,就要杀上。
该弟子说:“好了,正场要上演了!”说着,他绕到青儿正面,手中拿着剑拔弩张的阳具,对准方位,就要贯穿青儿那可怜的私处!这时,青儿亦放弃了无力的抵抗,含泪的双目紧紧的闭着,认命似的别过了头。反而其娘亲伏在地上,哭叫道:“青儿呀~~青儿!娘亲没有用,娘亲救不到你!青儿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枝木筷子高速从远处飞来,力挟千钧,刚好不偏不倚的打在该弟子的阳具上。该弟子如遭电击,滚在地上连连大叫,双手不住的搓揉他那话儿,似是十分痛楚。
神拳众弟子既惊且怒,连忙吆喝道:“是谁以暗器伤人,好大的狗胆!不知道我们是谁吗?”说着,目光就向茶寮内众人扫过去。
忽听得一把女声说道:“真的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我们面前如此放肆!师兄,我们得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一团白光蓦地从一张桌子上飘然而起,旋即落在一众神拳门弟子之间。只见接近白光三尺范围内的弟子纷纷中招倒下,却不见白光之中是何许人也,亦不见此人所持的是何兵器,所发的是什么招式。
未被白光所波及的,纷纷提剑持枪,上前迎战。但定睛一看,即见众神拳门弟子未及出招,已被远处飞来的“暗器”木筷子所伤。木筷子虽不是利器,但倾注的力量却大得惊人,所命中的部位又是人身要害,中者虽不至重伤,却不能对那团白光加以反击了。
不一会,二十余名神拳门弟子悉数被打倒,幸而那“白光”所下的也并非杀手,众人惊惧之余,均知道今天遇上了高人,纷纷夺门而走,落荒而逃去也。
程逸枫一行人本想出手相助,但见出招者对付二十余人依然游刃有余,当下也不加以干预。此时众人而退,程逸枫急忙上前,道:“两位好身手,好功夫!
未知两位尊姓大名?”
打退神拳门众人的是两名青年男女,年龄和程氏兄妹相若。男的英气内敛,双目炯炯有神,就是投掷木筷子的那名高手;女的娇小玲珑,手持两把柳叶刀,正是那团白光。
青年男子道:“兄台过奖了,小弟献丑一段,实不足以挂齿。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弟不便留名,望兄台见谅。”转向女子道:“师妹,咱们走吧!”说着二人向程逸枫等人一揖,飘然而去。
这时,险些失贞的青儿和其母亲紧紧的抱在一起,哭泣兀自未止。程映霞及张绿连忙上前安慰。奇怪的是,凝香一直怔怔的望着已远离的男女二人,口中沉吟着:“那……那玉佩……”
程逸枫问道:“凝香,怎么了?”凝香奇道:“那玉佩!逸枫,那名男子有着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玉佩!”她探手入怀,拿出一块亮泽晶莹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康”字。
(十六)
程逸枫问道:“凝香,你有这么一块漂亮的玉佩吗?怎么从前没看过的?”
凝香道:“这块玉佩,我从小就已经贴身佩带的了。娘亲说,我本是河南铁剑帮帮主康正和的孙女,这块玉佩正是我的身份证明。逸枫,你看,玉佩上的这个‘康’字,就是我的姓了。”
程逸枫道:“唔……是了,你原本姓康,那你为什么在当冷峻的手下时叫作凝香呢?”凝香道:“凝香这一名字,是冷峻替我起的。当初我假装成一个受伤失忆的女孩,倒卧在一片雪地之上,引得冷峻这个老贼收留我到万毒教门下。自此以后,我便以凝香这个身份活下去,并等待机会杀他报仇。”
凝香续道:“先前那个男子,腰间也佩带着一块和这一模一样的玉佩。不知……不知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着俏脸一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程逸枫笑道:“你不要为此而烦恼罢,说不定咱们会再次遇上他呢!”
凝香愁眉稍展,道:“说的也是。”
程逸枫“呀”了一声,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凝香,既然你这个名字是冷峻给你取的,那你的闺名是什么?”
凝香脸上一红,迟疑的说:“我……我的闺名很是奇特,你知道之后说不定会笑我的,你……你还是叫我凝香吧。”
程逸枫笑道:“那怎么成!哪有做丈夫的不知道妻子的闺名的?快快说给我听吧!我保证绝不告诉别人,也不会发笑。”
凝香的粉脸更红了,犹如熟透了的苹果,嗔道:“不成不成!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妻子……”
程逸枫抱着凝香,亲了她面颊一下,笑道:“那在咱们成亲洞房之日,你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就……”
凝香白了他一眼,道:“要不然怎样?”
程逸枫笑而不答,只是微微点头。
程映霞看见二人在调笑,连忙过来凑热闹,道:“大哥、凝香姊姊,你们在说些什么?”
程逸枫道:“没什么,我们在谈凝香的……”
凝香抢着道:“不……不知道青儿姑娘怎么样?咱们去看看吧。”
茶寮之内,青儿及其娘亲的情绪已经平伏,中年妇人向程逸枫道:“这次多得众位救了我家青儿,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向下跪倒。
程逸枫立即上前制止,说道:“请不可行此大礼!救了青儿姑娘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是了,刚才那群神拳门弟子,最少也有二、三十人,请问平日这里是否也有那么多神拳门弟子经过的呢?”
中年妇人道:“那些人是什么……什么神拳门的吗?我还道是一些流氓来的罢了。唉!我夫君早丧,只好和女儿在这处经营小茶寮,相依为命,本来一直也都相安无事的。直到大约半个月前,那些流氓开始出现,经常会路过这里,还时常在小店吃霸王餐。只是,妇道人家能做些什么呢!我们唯有哑忍的份儿。不料……不料今天他们竟如此过份,差一点便害了小女一生!”说着,鼻子一酸,泪水又涔涔而下。
程逸枫忙安慰道:“大婶不必太过担心,我看他们今后不会再来搔扰你们的了。”沉思:“神拳门大队人马,是否冲着我而来?不是!此处离京城已远,神拳门的人断不会知道我的行踪;况且刚才他们正面看到我,也没有任何杀意及举动。那么,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正思索间,程映霞道:“大哥,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继续赶路了。”程逸枫应了一声,向中年妇人道:“大婶、青儿姑娘,我们告辞了。”说着,程逸枫一行人走出小茶寮,上马而去。
在前往渡头小镇白桦镇的途中,程逸枫心想:“神拳门的势力如日中天,各地都有不少分堂及弟子,此番前去江东,祸福实在难料,希望途中不要出了什么差池才好。”转念又想:“当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自以为在同龄的人中武功算是数一数二的,但就今天所见,刚才小茶寮中的那名男子,掷木筷以伤人,内功就不在我之下!还有,凝香似乎对这人的身世来历很是在意,不知他师承何派,有缘再见一面否?”
不一会,一行人到了黄河的渡头小镇──白桦镇。此地座落河南境内,为商旅从北南行的重要之路,和古都开封只是一河之隔。要去苏、浙等江东之地,一是渡过黄河从陆路而进,一是从开封乘大船经黄河到达长江口。程氏兄妹长居关外,自然不习水性;但念到走陆路费时失事,远不及走水路来的方便直接,当下也不犹豫,决定从水路出发,渡河到开封去。
日暮向晚,当他们一行人到达白桦镇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原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百家灯火的白桦镇,这时却只有零星落索、归心似箭的途人赶着回家。
全镇一片寂静无声,只有那隐约的、明灭的火光从每家每户里中透出,煞是诡异。
程映霞奇道:“奇怪!虽然这只是一个小镇,那也不可能如此荒凉死寂呀!
你们看,天还未全黑,街上就连人影也不多了。”凝香道:“我看这地方有点邪门,咱们还是赶快投栈吧!”
白桦镇规模不大,全镇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栈──白桦客栈。他们走到客栈门前,即看见一群人手持火把及画像,似在找寻什么人似的。定睛一看,却不是一大群神拳门弟子,又是谁人?众弟子一见程逸枫等人,即上前道:“喂!你们有没有看过画像中的二人?”说着将画像翻开,向程逸枫一送。
掩映的火光中,程逸枫惊觉画中的二人,竟就是今天在小茶寮内大显身手的男女!程逸枫心道:“这两人行侠仗义,身手不凡,定是做了一些好事以至和神拳门结怨,惹得他们报复寻仇。”说:“让我看看……对不起,没有。”神拳弟子说:“若你们看见此二人,尽快通知我们!走吧!”转头说:“这儿没有!大伙儿到那边去找!”说完,他们离开客栈,绝尘而去。
他们走后,凝香道:“难怪这对年轻男女今天行色那么匆匆,原来是被人追捕。”程映霞道:“他们一定是破坏了神拳门的一些恶行阴谋,才会被追捕的!
我最敬佩这种不畏强权的英雄,真希望可再见他们一面。”程逸枫道:“正是,小妹说得对。”
是夜一如以往,程逸枫独住一室,而三女则同室而睡。程逸枫睡至半酣,一阵叩门之声忽起,他道:“是谁?”门外响起一把女声,道:“逸枫,你还没睡吧?”乃是凝香。
程逸枫上前开门,柔声问道:“凝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凝香红着脸道:“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我睡不着,想找人倾诉一下……”
“先进来吧。”程逸枫续道:“凝香呀,我看你近日心事重重的,若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向我倾诉的。”说着将她一抱入怀。
他只觉怀中的凝香开始呜咽起来,语带激动的说:“对……对不起!逸枫,我……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的!我不应该妒嫉绿妹的!绿妹为人斯文和善,对你又义无反顾、一往情深!可是……可是当我看见你和她亲热的时候,我的心不其然就会很不舒服!我……我……”
程逸枫紧紧的抱着凝香,心里激起一阵歉意、一阵难过,对她道:“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说过今生今世决不负于你,但我却不能对你专一!凝香,我向你保证,虽然我不能将我的爱完完全全的给你,但是你和绿妹二人,将会是我今生所有的女人,决不再有第三个!如我有违此誓,教我五雷轰顶、万箭穿心而死!”
凝香忙抬起头来,叠字连声的说:“不!不!我……我只是在胡说八道,逸枫你不必发如此毒誓!都是我不好,令你担心……”
程逸枫见她情绪已经稳定,微笑道:“定是这阵子我只顾着跟绿妹亲热,忽略了你,你才有感而发吧!”凝香小嘴一扁,道:“就是就是了!你……你知道吗?人家看见你这样,心里当然很不是味儿啊!”程逸枫笑道:“那我今晚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献给你,那你满意了吧!”
说着,只见四片嘴唇吻得火热,两颗真心旖旎温馨,男亲女爱,一室皆春。
(十七)
吻得火热的双唇好不容易的分开了。从凝香的眼眸里反映出来的,是一种坚定、信任、谅解的目光,程逸枫不由的看得呆了。
“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心里激烈的喊着,说:“咱们自相识以来,一直都是四处奔走,风尘仆仆,从来没有好好的停下来休息,真是委屈你了。”
凝香抿嘴一笑道:“这怎说得上是委屈呢?一路以来,你都对我照顾有加,反而……反而绿妹她出身娇贵,恐怕她适应不了这种浪泊江湖的日子。”程逸枫深深点头,道:“是啊!不过绿妹不是倚赖性强的人,我想她很快便可以适应的了。”
凝香“唔”的一声,轻轻的靠在程逸枫怀里。程逸枫但觉一阵清淡的女儿香扑鼻而至,精神为之一振。凝香面颊上的泪痕兀自未干,眼中还遗留着一丝丝哭过的痕迹,程逸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道:“凝香,你……你生我的气吗?”
凝香想了一想,说:“若我说完全没有的话,那是骗你的。不过,如果我连接受绿妹的气量也没有的话,那我就不佩当你的红颜知己了……”
当此时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了。程逸枫一手抱起凝香,走向床沿。
凝香心里有数,知道将有一场云雨,羞涩的说道:“逸枫,不要紧吗?明天还要赶路呀,不要太累了……”
程逸枫捉弄似的说:“说的也是。那我送你回房了……”说着向房门走去。
凝香羞红了脸,道:“你说真的吗……我……”程逸枫意味深长的一笑,小声道:“怎么样?要不要了?”凝香回避过他的视线,明知故问的说:“要……
要什么……”程逸枫耸一耸肩,道:“不要了吗?那就算了。”凝香轻轻的捶打他的胸口,嗔道:“我要!……你……你就是欺负我!”说着,又有泪珠在凝香的眼眶中蕴酿滚动着。
程逸枫自知过份了,连忙说:“对不起,凝香,你打我来惩罚我吧!”
凝香小嘴一扁,甜甜的嗔道:“我怎舍得打你!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程逸枫高兴至极,急不及待的把凝香放在床上,就要解开她胸前所有的束缚。哪知凝香道:“不……让我来侍候你吧。”她让程逸枫平躺在床上,为他宽衣。
二人上一次共赴巫山,要算是程逸枫为凝香解毒那回了。及后程逸枫对她总是以礼相待,情到浓时之处,也只是轻吻爱抚一番,再未越雷池半步。说到随兴之所至而享受性爱之乐,这可是第一次了。
“逸枫,你躺着别动,让我来好好服侍你。”凝香腼腆的说。程逸枫既期盼又兴奋,问道:“怎么今天那样主动了?”凝香道:“你不喜欢吗?”程逸枫笑道:“哪有此事!”说时迟那时快,凝香已经解开了他下身的束缚,一口将他那引以为傲的宝贝含在嘴中细味。
温热、潮湿的触感包围着程逸枫的阳物,使他只觉飘飘欲仙,浑不知身在人间何处。凝香的“攻势”招招狠辣,步步进逼,时而在顶峰打圈刺激,时而在剑身轻弹浅咬;进退得宜,缓急有致,惹得他几欲就此身登极乐,一泻千里。
“凝……凝香,慢……慢一点,不要太心急了……”程逸枫面对着凝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生怕自己过早一泄如注,在佳人面前丢脸,连忙反客为主,翻身压过凝香,道:“单是你服侍我,似乎不太公平。”说着将她的衣服脱了大半,只剩下遮蔽下身的薄薄衣衫。程逸枫伸手想除去这仅余的防线,哪知凝香不允,摇头道:“不……不要啦!”
程逸枫的阳物在她的服务之下,正当胀痛欲裂,只想冲锋陷阵一番,一泄而后快。哪知凝香在此紧迫关头,居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程逸枫大惑不解,道:“怎么了?咱们已经这么好了,难道在我面前,你还害羞吗?”凝香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不是啦!”程逸枫还以一笑:“那就好。”说着又去抓那仅余的衣物。
凝香非但不肯就范,反而用手遮掩着下身那方寸之地,哀求道:“逸枫,对不起,真的不要啦!我……我用嘴替你弄出来吧!你……你就躺着吧。”程逸枫满腹狐疑,道:“凝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什么不肯让我和你结合?”
凝香叹了一口气,道:“老实告诉你好了,看!”她脱下余下的衣裤,向外一翻,上面沾泄着一片殷红。她道:“人家……人家月事来潮,不方便嘛!所以……所以我就打算以口代身……”
程逸枫先是一脸失望,但即柔声道:“不要紧,没关系的。凝香呀,那就此作结吧!”凝香战战兢兢问:“你不怪我吗?”程逸枫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你认为我是不是一个只会为纵欲发泄而不顾他人感受的人?”凝香眼光一闪,肯定的说:“当然不是了!”程逸枫轻抚她的秀发,温柔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快‘以口代身’,替我解决?”凝香嫣然一笑,又将他那宝贝含进嘴里。
一进一出之间,程逸枫的阳关防线渐渐崩溃,就要身登极乐之际,房门之外忽然传来一把女声:“逸枫,你还未睡吧,我弄了一些甜汤,你要不要试一点?
我可以进来吗?”话者正是张绿。
程逸枫当此关头,正是进退维谷,不知如何应对。他望着正在拚命替他解决的凝香,一时之间方寸大乱。这时,凝香吐出了那火热的阳物,向门外道:“绿妹,你进来吧。”程逸枫大吃一惊,道:“你……你怎么让绿妹她进来?咱们正在……这不太好吧!”凝香抬起头来,和他眼光相接,坚毅的说:“有些事情,今天我一定要对绿妹说的。”
张绿闻言稍觉奇怪,为何凝香会在程逸枫的房间。未及细想,她推门内进,只见二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似正在享受鱼水之欢。张绿始料未及,大吃一惊,“砰砰”一声,手中拿着的一碗甜汤应声落地。她见如此景象,羞得满脸绯红,尴尴尬尬的说:“对……对不起,打扰了你们,我……我先出去了。”
哪知凝香道:“绿妹,你先别要走,过来凝香姊姊这吧!”张绿受宠若惊,道:“好……好吧。”凝香让张绿坐在床沿,道:“绿妹,我这个当姊姊的,一直都没有跟你好好的谈一谈。”张绿微微一笑道:“凝香姊姊,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凝香亲切地提着她的手,诚恳的说:“不瞒你说,在你初和逸枫在一起时,我……我的确是有一点妒意的。”
张绿闻言,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而程逸枫更加是满脸愧色,无地自容。
凝香续道:“但是,我现在想通了。绿妹,你那么好,那么善解人意,我实在不该妒忌你的。”张绿嘘了一口气,道:“姊姊,我……”凝香道:“其实话说回来,我真的要感谢你,若没有你的处子元气,逸枫怎能活到今天?所以说…
绿妹呀,咱们以后好好相处,做一对好姊妹,好吗?”
张绿轻咬下唇,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凝香姊姊,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我,我……我太开心了!”说着,张绿拥入凝香怀里,二人抱在一团。程逸枫看在眼里,当然有说不出的高兴,想到今后的左抱右拥,齐人之福,不由得涌起一阵会心微笑。
高兴归高兴,程、凝二人先前的半场云雨尚未全功,程逸枫的阳物依然剑拔弩张,欲求不满。凝香体贴的看了他一下,转对张绿说道:“绿妹呀,可否帮我一个忙?”张绿道:“好啊!什么事呢?”凝香绕到张绿后面,双手按摩着她的玉峰,道:“姊姊月事来潮,很不方便,你可否替我服侍逸枫?”
张绿面泛红霞,小声问道:“这……这样好吗……”凝香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道:“你不愿意吗?”张绿道:“那倒不是,但……”
凝香喜道:“来,让姊姊替你宽衣。”说着,她轻解张绿的衣衫。霎时间,房内风光明媚,春色无边。程逸枫瞧向一丝不挂的二女,只见凝香娇美,张绿清纯,各有各的可爱之处,不由得心中大乐,暴涨的阳物愈发雄伟厉害。凝香把张绿向前一推,道:“看你的了,绿妹。”
程逸枫虽则下身忍耐已久,但他又岂是不怜香惜玉的人?一轮前戏之后,张绿已经进入状态,爱液潺潺而出;而程逸枫也不甘落后,连忙挺枪上马。
如此良辰美景,程、张二人自然翻云覆雨,极尽缠绵香艳,而凝香虽然不能亲身参与其中,她穿插在二人之间,推波助澜,火上加油,更令这晚可圈可点,旖旎温馨。
(十八)
三人一夜缠绵,次日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程逸枫首先醒来,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各人的衣衫早已不知去向,而二女还在自己怀中酣睡。他瞧向二女满足的模样,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我程逸枫何幸,居然得到她们的青睐,这实在是天大的福气!难得的是她们彼此之间没有争风吃醋,今后我要更加对她们好,决不可偏心。”
正沉思间,怀中的二女亦已悠悠转醒。凝香看见程逸枫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问道:“怎么啦,逸枫?在想些什么呢?”程逸枫道:“没什么。”凝香会心一笑,对张绿道:“绿妹呀,逸枫他看来还未满足呢!趁着咱们还没有起床,你就服侍他多一次吧!”张绿羞红了脸,二话不说的就将程逸枫的宝贝含在口中。
程逸枫只觉又有一股热气直冲向下身,但随即想起昨夜的放纵情景,自己的虚耗已经不少,心道:“虽然我正值年轻,毕竟男子的精力有限,加上今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实不可如此没有节制。”便柔声向张绿道:“绿妹,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起床吧!”
张绿吐出他的宝贝,道:“是否我服侍得你不舒服,你……你不喜欢……”
程逸枫见她一脸茫然若失,忙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不想你太劳累了。”
张绿心里一甜,轻轻的倚在了他的怀里,只觉天地之大,程逸枫就是她的一切。
就在此时,门外一把女声道:“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到屁股上去啦,再不起来的话,我可要进来了!”正是程映霞。
程逸枫望望一丝不挂的三人,散落一地的衣衫,急道:“小妹子,你……你别进来,我们……我们起来了。”当下三人匆匆穿起衣物,整理一下仪容,即到楼下去吃午饭。
甫一出房门,程映霞走近哥哥,上下打量着他,笑眯眯的道:“唔,果然和我估计的一样。”
程逸枫问道:“你估中什么?”
程映霞说道:“人家说,凡是燕好过后的男女,男的必定形容憔悴、精气不足;而女的必定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今天看两位嫂子的模样,再看大哥你的样子,就知此言非虚。”
程逸枫心中发窘,道:“胡……胡说。”
程映霞忽然压低嗓子,在他耳边道:“虽则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大哥你也不希望做一只风流鬼吧!还是……还是节制一下好……”
程逸枫道:“多事!”心却想:“其实小妹子此言不错,我应该引以为戒才是。”
程逸枫一行人用过午饭后,想到自已尚未脱离神拳门的耳目,当下也不浪费时间,打算尽早到开封乘船去江东。他们步出白桦客栈,再行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便到了白桦镇的小渡头。只见小渡头内停泊了十数艘接驳小舟,舟上各有一名船夫,正在等客。这里是南北交通要地,北来的商旅,无论是要到开封做买卖,抑或是从开封乘大船到长江一带,都要乘坐这些接驳小舟。
程逸枫眼见所有的接驳小舟的分别也不大,便走到了其中一艘小舟旁,对船夫道:“请问一下,我们要去开封,船费怎生计算?还有,由开封开出到江东的船,不知船期如何?”
船夫听得有生意上门,忙道:“各位客倌,你们可真是走运了,今天刚好有船要到江东,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就要开出了,错过了的话,恐怕要等上十天半月了!若你们现在出发,我保证你们一定赶得上船。至于船费方面,接驳小艇每位盛惠五钱,而到江东的大船,则每位二两银。怎么样,客倌,要渡河吗?”
程逸枫怔了一怔,一瞥怀中的钱袋,只见连同所有碎银,顶多也不过三、四两银子,从家中带来的银子,这时已经花得个八九不离十了。计算之下,要到江东,就算如何节衣缩食,起码都要九两银子。程逸枫心下踌躇,面有难色的说:“船家,我看不用了,麻烦你。”
这时,程逸枫右手忽然感觉到一件软绵绵的事物,一瞧之下,竟然是一个绿色的锦绣荷包。程逸枫一量之下,只觉荷包异常沉重,至少也有斤半之重。
原来张绿有意无意之间把这个荷包放到他的手里,小声道:“逸枫,你收着吧。”
程逸枫打开荷包,但觉眼前金光一闪,荷包里放着的,竟是一碇碇实实在在的金元宝。其时一般寻常的老百姓,可能一辈子也未见过一碇完整的金元宝,更可况是拥有了。清雍正年间,一两金约莫等于五两银子,这一个荷包里的金子,可抵得上百两银子了。
程逸枫吃了一惊,问张绿道:“绿妹,你哪有这么多金子的?”
张绿有点不好意思,道:“那是爹爹在我出门时给我的。反正我也用不着,逸枫,你就替我保管着吧。”程逸枫明白她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捉着她的手道:“真的谢谢你了!”张绿低下了头,嘴边带笑。
银根的问题解决了,当下他们四人顾了一艘小舟,向南徐徐而行。
驶到黄河中心,只见上游的巨浪滚滚而来,河面波涛起伏,乍看之下,实是惊险。幸而船夫经验丰富,使得小舟也不甚颠簸。
行了大半程,忽见小舟东北角上一艘大船正在以极慢的速度行驶着,船上隐隐传来打斗之声。其时天朗气清,视野开阔,只是小舟和大船距离太远,以至不能清楚看见船上的情况。
船夫指向那大船,道:“怎么这样了,我算错了时辰吗?那不是开往江东的船吗?正常来说,应该还有个多时辰才出发的,另外,怎么这船开得那么慢的?
当真奇怪……”
程逸枫问道:“你说那是往江东的船吗?不会错了?”
船夫哈哈一笑,道:“我做了这船运生意二十多年了,哪会认错?那的确是往江东的船,而且开早了一个时辰有余。”
程逸枫心里奇怪,便和三女商量道:“那既然是往江东的船,兼且有打斗之声,我看咱们不如靠过去一看究竟,你们道如何呢?”
程映霞急道:“好,好!要是错过了船期的话,那可真糟糕了!”
凝香、张绿二女点了点头,道:“逸枫,你决定吧!”
程逸枫转头向船夫道:“船家,可否尽量靠近大船?”
船夫道:“可以是可以,但我这只小舟的船身矮,大船的船身高,就算靠近了,你们也上不了船去。”
程逸枫道:“我们自有办法,只要能接近大船就可以了。”
船夫转了转舵,直向那大船驶去。愈接近大船,只听得打斗之声愈益明显,兵器砰砰交锋之声响个不停,从船头位置不住传来。
小舟驶至大船船尾,程逸枫对船夫道:“你在这儿等我们。”转向三女道:“咱们轻轻的跃上船尾,但不要给船上的人发现了。绿妹,你就紧紧的抱着我,我带你上去。”说完,程映霞及凝香一提真气,轻轻巧巧的跳上船尾;而程逸枫虽然抱着张绿,但一跃之下,竟然比之于二女跳得更高,落点更准,可见他的轻功着实超出二女很多。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向船头,一路行去,既看不到任何船员,也看不见其他乘客,所有人都似乎集中在船头。他们隐身在一个暗角里,程映霞探首望向打斗之处,一看之下,险些叫出来,急忙用手住嘴巴,转身向程逸枫小声道:“大哥,是他们!是茶寮内那对男女,还……还有冷峻、任婉清、徐成仁、冯伟松、韩川峰和……”
程逸枫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急忙探首一看。
只见船头之上,那对青年男女正在各自激战当中。青年男子和冯伟松正埋身比拚,拳来脚往,呼呼有声,正是不相伯仲之局;反观青年女子的情势却艰险得多了,她两面受敌,被任婉清和徐成仁两路夹攻。青年女子面对着徐成仁的“快刀”以及任婉清的袖箭,但感左支右拙,两把柳叶刀虽拚命抵御,仍陷入苦战当中。
在相斗的众人之外,围着一圈圈的神拳门弟子,约有二十余人。在船头的一旁,站着二名老者及一名中年男子。其中二人,程逸枫看得分明,正是和自己有过不少梁子的冷峻和韩川峰。而中间的一名老者,程逸枫并未见过。
却听得那青年男子大喝一声,双拳连连打出,只攻不守,逼开了冯伟松的身子,叫道:“姓冯的,有种的出来和我单打独打斗,只派你的龟儿子来送死,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怒目瞧向那不知名的老者身上。
程逸枫心头一震,想:“那人是冯伟松的老子,姓冯的……难道是神拳门的掌门人冯万钧不成?”想着,又见冯伟松手握双拳,向那青年男子扑去。
(十九)
近日得悉不少元元中的高手,因一时之气而萌生去意,欲就此退隐江湖,封笔收山。小弟在此奉劝各位高手,决不可以一时因意气,轻言不干。常言道“不招人妒是庸才”,好的文章往往会成为一小撮滋事份子的攻击对象,作者理应懂得择善而听,有益有建设性的批评,作者当要聆听;但是明知批评是无理的谩骂侮辱时,作者应该有容人之量才是。若因某某人说你的文章一文不值,或是文章评分达不到自己的预期便愤然掷笔而去,小弟认为,这绝对不是名家的风范。
须知道纵使是方寸光这公认的元元台柱,也有如noooooo这疯狗与之作对,可见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再者,高手一旦洗手不干,谁是最大的受害者?既不是广大无辜的读者,也不是元元这片硕果仅存的园地,更不是那些恶意搅局的小人,而是作者自己。
试想一下,文学创作,既可以锻炼自己的文笔思维,又可以发泄一己的想像力(情感、兽欲、畸想皆可),真正娱人又娱己,只要有时间、有心,何乐而不为?
何必为了一些流言蜚语、分数高低、回应多寡而生气?
若因力有不逮而放弃创作,那是应该;若因这些理由而放弃创作,那小弟就不敢恭维了。小弟总觉得,一篇文章开了头,作者不单对读者要有交代,对自己更应有所交代。
唔……说不清楚了,还是请各位赐教吧!清风十九,现在送上。
青年男子再被冯伟松缠着,一时不得脱身;而二人的实力又在伯仲之间,谁也不能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这时,冯伟松招式一变,化指成抓,专攻向青年男子的下体,招数阴险毒辣,欲断人子孙而后快。青年男子不敢怠慢,急忙后跃两步,以左手护着下阴,右手攻向冯伟松的面门,守中有攻。
那不知名的老者喝采一声,道:“好!孙老头的徒孙,果然有两把刷子,伟松,你退下。”冯伟松连进三招,两人斗得甚是激烈,忽听得那老者之言,道:“爹,让孩儿收拾他吧!”那老者板着脸道:“退下!”冯伟松不敢违拗,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发了几个虚招迫开青年男子,退在一旁。
青年男子道:“冯万钧,你想耍什么花样!今天我和师妹时运不济,落在你们之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是你们休想知道‘玉青龙’的下落,我们就是死了,也不会透露一言半语!”
程逸枫心想道:“是他!他就是曾经是爹爹师父的冯万钧。那人说的‘玉青龙’,就是四件宝玉之一的玉青龙吗?爹爹曾说,那四件宝玉乃是重要之物,万不可落入神拳门手上,怎生想个办法助那人一臂之力?”
只听得冯万钧冷笑一声,道:“哼!我总有的的办法。我看你是一条硬汉,对你逼供可能也是枉然。但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师妹,可能就受不起我的‘招待’了!我只要饿上她三、四天,然后再迫她服下些春药什么的,让几个弟子轮流服侍她,看她到时能嘴硬不成?”说着目光厉害的瞧向正在激斗中的青年女子。
果然,那青年女子一听此言,惊得柳叶刀也险些脱手,面对着任、徐二人的夹攻,情势更加凶险了。
冯万钧续道:“就算你们宁死不招,你们一个是孙老头的心爱徒孙,一个是他的宝贝孙女,他知道你们落入我手中,总不会见死不救吧!我只要一天割下你们一小块肉,送去给孙老头,我看这‘玉青龙’的下落,你们总要告诉我的。”
说完,但见一个身影飞快的落到了青年男子身边,定睛一看,不是冯万钧又是谁人?他说:“让我教你,拳,是要这样使出的!”
霎时之间,船上一片绿芒,但闻“砰”、“拍”之声不绝,就像燃放一大串爆竹。数秒之后,只见那青年男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气喘如牛,浑身不知被什么爆炸物击中,衣衫尽是焦黑一片。
冯万钧站在他身边,向冯伟松道:“你看,这招‘天降流星’,起码要使得这般的威力才像样,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发挥此招的三成威力,回去之后要好好苦练,知道吗?”冯伟松连连称是。
程逸枫暗暗心惊,想起那日和冯伟松交手的情况。原本只道那什么流星拳法只是一般货色,那想得到只是他功力有限才至落败?如果那天的对手是冯万钧,就算和妹妹二人联手也绝无侥幸之理,定然束手就擒了。
想到此处,汗水不禁涔涔而下。
青年女子蓦见师兄中招倒下,生死未卜,方寸大乱,心神一分,再也抵挡不住那两路夹攻了。“嗖”的一声,一枝袖箭划破长空,刺入了青年女子的右腿。
她一吃痛,刀势一缓,徐成仁的快刀看准时机,冲破了她的守卫,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她的颈项上。徐成仁只要把刀向前轻轻一送,青年女子非立即香消玉殒、一命呜呼不可。
青年女子眼见师兄中招倒地,自己又命系他人之手,知道再无反抗的余地,只好抛下柳叶刀,任由宰割了。任婉清笑眯眯的走近她,道:“哎呀,这么标致的姑娘,我从来都未曾见过,真是好看极了!来,让姊姊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筋骨。”青年女子呸的一声,傲然道:“要杀就杀,犯不着如此假惺惺!”
任婉清突然目露凶光,反手狠狠的打了她一记耳光,道:“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待会看我如何整治你!哼,一刀杀了你倒是便宜了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你不要哭着来求我!我最近新研制了一种春药,叫‘九度春风露’,药性很是霸道。服下的人,不论男女,都要连续身达九次高潮才能消除药性。其间……嘻嘻……保证你尝到人间至乐,什么淫声浪语,我看你也说得出口呢!不过呢……因为这种药太过霸道,在我用来试药的五个闺女当中,有三个因为抵受不住刺激,未到第九次高潮,已经一命呜呼了!”
青年女子恨得牙痒痒的,狠狠的瞪着任婉清。任婉清怒道:“瞪什么瞪呀!
看我先挖了你的眼珠出来!”说着就要狠下杀手。冯万钧佯咳一声,任婉清立即会意,急忙收式缩手,悻悻然道:“你的眼珠子便暂且留着。”
冯万钧道:“把他们男女二人关进船舱中,只给水他们喝,饿上他们几天,看他们是否还能口硬。”只见几名神拳门弟子上前,拖着受伤倒地的青年男子,押着那青年女子进入船舱,关了起来。
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冷峻道:“掌门,如今这两个孙天海的宝贝徒孙已落入咱们的手中,咱们还是按原定计划,去江东找孙天海吗?”
冯万钧道:“不错,既然有了这两张王牌在手,我就不信那孙老儿不投鼠忌器,乖乖的交出玉青龙。哼!孙老儿的功夫实在有些门路,若论单打独斗,我也无必胜的把握,现在有这两个小鬼作人质,事情就好办得多。”
他顿了一顿,道:“还未有程玄清那一对子女的下落吗?待我得了玉青龙,便剩下玉白虎及玉朱雀未曾到手。冷峻,你务必尽快擒拿二人,夺回玉白虎!”
冷峻躬身道:“是!谨遵掌门之令。”说罢,只见大船加速前进,沿黄河而下。
程逸枫一行人躲在船上一个暗角,正听得一头雾水。原来那青年男子名为康靖,是江东孙家孙天海的大徒孙;而那青年女子则是孙锦红,是孙天海的宝贝孙女。孙天海于江东一带极有名望,一套“乾坤霸刀”当真有扭转乾坤的威力,他虽然年过七旬,雄风犹在,多年来孙家在他的领导下,好生兴旺。兼且孙家临海起家,有渔盐之利,是故孙家无论在武功、人丁、财力三方面都有过人之处。
程逸枫的娘亲孙静华,就是孙天海的二女。但是在二十年前,孙静华为了和程玄清相宿相栖,毅然和娘家断绝来往,与他同赴关外隐居。是以孙天海并不知道有程逸枫与程映霞这两个外孙的存在。
神拳门和江东孙家素无嫌隙,河水不犯井水,只是孙家有一家传之宝,正是玉青龙。冯万钧得此消息,多次向孙天海威逼利诱、明抢暗偷,就是不能得到玉青龙。只是孙家是堂堂江东第一大家,实力非凡,哪是如铁剑帮等小帮派所能比拟?冯万钧用强固然不行,但又苦无其他良策,只好伺机而动,另作打算。
大约在一个月前,神拳门京城分舵的弟子回报,说孙天海的两个徒孙到了京城,于是冯万钧便筹划掳获他们一事,藉以胁逼孙天海。孙锦红和康靖知道自己的行迹败露,在办完事后已经火速赶回江东,归途之上一刻也不敢停留,只是在白桦镇附近的小茶寮中露了一手,救了青儿姑娘。岂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还是着了冯万钧的道儿,在这前往江东的船上力战被擒。
回到大船之上,程逸枫不明个中因由,只道冯万钧作恶多端,而康靖和孙锦红又是和自己有些渊源,当下决定要伺机救出二人。程逸枫向众人低声道:“咱们偷偷进入船舱,但不要给人发现了,否则自身难保。”
四人轻手轻脚的欺身到船舱门附近,只见守卫不多,程氏兄妹从两边飞出,“刷刷”连声,一连刺出一十八剑,尽数打倒了守卫三人,其中一人剑伤不深,待欲呼叫,忽觉颈项一紧,已被凝香的软鞭缠着。凝香顺势一甩,那人登时失去知觉,倒伏在地。
四人进入船舱,边行边闪开守卫的耳目,走到一房间的旁边时,忽听得房内传出一阵阵少女的喘气声。四人见房门虚掩,往内一看,一瞥之下,程映霞先是一惊,然后是满脸怨恨,向程逸枫道:“哥!咱们冲进去,杀了……杀了徐成仁这个淫贼!”
程逸枫急忙朝内一看,只见孙锦红被人反手缚在一根大木柱上,胸前衣衫被人撕破,露出了一双白玉般的乳房。看那双玉乳正在充血膨胀,乳头异常挺拔,颜色由粉红变淡红,再由淡红变深红,到最后竟有一滴白色水点从中溢出,散落地上。却见孙锦红嘴角带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双眼狠狠的盯着坐在房间一角的徐成仁,眼光中犹带着几分惧意、几分怨恨、几分哀求,其中又以惧意为多。
徐成仁笑道:“现在你吃了我的催乳粉,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乳房充血爆裂,失血惨死;其二是说自己淫荡犯贱,求我来替你挤出过多的奶,保着你的小命。我不来强迫你,是生是死,由你自己决定。”
孙锦红脑中乱成一团,樱唇微颤,似要说些什么。
(二十)
徐成仁调侃道:“怎么样?决定了吗?本大爷可没有太多耐性,一句话,你要不要我替你挤奶?”
孙锦红香汗微渗,娇喘道:“你……你这样欺负我,有朝一日,教你这个淫贼落在我的手上,将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徐成仁笑眯眯的走近她,一双大手对她全身肆意轻薄,偏就是不触及她的双峰,道:“你骂我不打紧,你不求我替你挤奶也不打紧,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的一双妙乳如何爆裂。你知道吗?当你乳房爆开之后,虽然会痛得死去活来,依我看来,你应该不会立即死去。待得流血过多至断气一刻为止,还有得你受呢!
哈哈!”
孙锦红心头大惊,如平地一声雷,心想他的说话虽然恐怖,却也是实情。
虽则一个姑娘家受了这样大的侮辱,实在是生不如死;但想到双乳爆裂、失血惨死那种惊心动魄的情景,性子再硬的女子也不得不屈服。孙锦红几欲开口求饶,每次话说到嘴边,总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她自出娘胎,就是孙家上下的心肝宝贝,活了十七个年头,平日只有宠爱她、服侍她的人,哪有人对她心存歹意?
此刻命系他人之手,遭人狎玩侮辱。咬舌自尽吗?她又没有决心求死的勇气。她思前想后,均觉得自己今天劫数难逃,眼圈一红,两行热泪就如洪水般涌出,沿着脸庞流下,滴在那双充血贲张的乳房上。
徐成仁顿见她哭泣起来,一脸雨带梨花,道:“其实你为何这样口硬?你只要好好的求上我一求,说几句中听的说话,我自当饶你一命。你长得那么好看,就这样死了还真可惜,你难道真的要我杀你不成?”说着以右手拇、食两指轻触孙锦红右乳的乳头,轻轻搓揉,只觉乳液源源渗出,连绵不绝,沿着手指一路下滑。
孙锦红双峰受药力影响,正是胀痛不堪,右乳忽然一阵刺激,随着乳液的流出,她只觉压力顿减,畅快无比。徐成仁突然停下动作,道:“挤奶服务到此为止,若要继续的话,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乳头一失去了刺激,乳液即时停止外流。孙锦红胀痛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利。她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如何能承受得起那无止境的生理及心理折磨?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精神开始慢慢崩溃,叫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我……不想活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徐成仁诡异地一笑,道:“你求死也不必急于一时,再问你一次,你求我不求?”这次轮到左面的乳头,他亦只是轻弹数下,乳液便如流星雨般射到空中,再徐徐落下。
她受不住了!她投降了!她含泪道:“求……求你……饶了我吧。”徐成仁道:“什么?你求我什么?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孙锦红呜咽道:“求你解开我双手,让我自行解决吧!”她心想若自行挤奶,既可减低他对自己的侮辱,又可保住性命,是以有此一求。
徐成仁想了一想,道:“好!我就看你这个淫女如何自己挤奶。”说罢解开缚着她右手的绳子。孙锦红右手重获自由,原本应该要立即行动,但她却迟迟未有动作。原来她想到在人前挤奶,此举未免太过羞耻,她仅有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因此她总是下不了手。
徐成仁怒道:“我给你自行解决的机会,你不领情是不是?好!待我再缚起你的手,那你就乖乖的等死吧!”
孙锦红急道:“不!……我……我现在就挤……”
程逸枫一行人在门外看到这令人为之侧目的一幕,各有各的反应。凝香、张绿二女看得面红红的,不好意思多看;程逸枫虽然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看到孙锦红受辱,想的只是助她脱险之计。反而程映霞最是激动,她的性子本来就刚烈,加上她也尝过徐成仁的戏弄及“催乳粉”那种匪夷所思的威力,可谓和孙锦红同病相连,加倍感同身受。她多次想冲进房间中救人,都被程逸枫及凝香阻止。
凝香小声道:“映霞,你冷静一点!冲动是于事无补的!咱们身处险地,势孤力弱,怎可以和他们硬碰?若咱们被人发现,那就救人不成,反而自己都要遭殃!待徐成仁走了后,咱们再想法子救人吧!”程映霞虽然忿忿不平,但也认为凝香之言十分有理,便强自克制下来。
房间之中,徐成仁继续他的淫戏。孙锦红在他的淫威之下,少女的矜持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只想尽快了结此事。她好不容易的提起了右手,移到自己左乳之前,深呼吸一下,就要往乳头摸去……
“且慢!”徐成仁突然喝道。
孙锦红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生怕徐成仁改变主意,不让她自行挤奶,忙道:“我……我真的会挤的!请你……”
徐成仁笑道:“这个我知。我只是在想,少女的乳液何等宝贵,岂可浪费?
任由它散落一地,岂不是暴殄天物?”他探手入怀,拿出了一个有饭碗大小的容器,命令道:“将你挤出来的东西原原本本、一滴不漏的装在这个碗子里,若有一滴落在地上的话,我会立即缚着你的手,不让挤的了,听见了没有?”说着把碗子放在她左乳之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再难堪的事,孙锦红也要照办的了。
她听到徐成仁要收集自己的乳液时,除了咬紧牙关、含泪点头之外,还可以怎样?
水声滴滴,只见一点点白色汁液滴在碗中,不久即汇集成小半碗。乳液后劲连绵,愈挤愈多,初时只是一点一滴的从乳头渗出,到后来竟来个一泻千里,不可收拾的局面。一挤之下,乳液直如水柱,多如喷泉,待她的左乳回复原状时,偌大的一个碗子已经有九成满了。
徐成仁喝了一小口乳液,大赞道:“好香!好滑!天上的杨枝甘露亦犹有不及,何只是人间极品!你要不要试一点?哈哈!”
孙锦红悲愤交加,道:“右……右边的乳液,你要收集吗?不要的话……”
徐成仁道:“不用心急,你的乳液那么香滑,我当然要!”他从怀中拿出二个空药瓶,将手中的一碗乳液分装在这二个瓶子里,道:“这两瓶好东西,一瓶是给我们众位兄弟尝尝味道的,好让大家知道孙女侠的滋味。至于第二瓶嘛……
嘻嘻……当然是留给你那位亲爱的师兄慢慢品尝了!我想你那师兄也未曾试过你这个小师妹的乳液吧?”
孙锦红尖叫一声,哀求道:“不!不!!不要给我师兄知道这件事!我求求你,请替我保守秘密好不好?好不……”
徐成仁对她的哀求仿若不闻,道:“而我呢,当然要喝一些新鲜的了!”
他二话不说的含着孙锦红的右边乳头,大力吸吮,顷刻之间,奶香四溢,嘴里满是热烘烘的感觉。
这时孙锦红已经体力透支,有点儿神智不清了,只听得她呓语道:“不……
不可以……让他知道……他……会……嫌弃我的……求……求……你……”随着最后一滴乳液被榨干,她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二十一)
面对着眼前这个神智不清,对自己苦苦哀求的小姑娘,徐成仁非但没有怜香惜玉、口下留情,反而狠狠的含着她的乳头,肆意吸吮。其实,“催乳粉”本身不是供人淫乐的邪门春药,而是供产后奶水不足的妇人服用,好让那些妇人能够喂哺婴儿,其本质乃是正当的。因此,少女若服下大量催乳粉,强行催谷奶水,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违反大自然定律的行为,凶险非常。以身试法者,就算及时挤奶,也后果严重。轻则全身乏力虚脱,重则血气逆转、返魂无术。
孙锦红吃下的份量,比之当日程映霞的多出两倍有余,其凶险可想而知。
若不是她及时挤出奶水的话,恐怕此刻已经身死为鬼了。她的两边乳房,曾经胀到原来的两倍大,待徐成仁吸干了所有的乳液,回复原状后,其身体的消耗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徐成仁眼见小姑娘的乳液已经被自己吸干,依依不舍的吐出了她的右边乳头道:“你的奶可真好喝!喂!这个挤奶游戏好不好玩?明天要不要再来一次?哈哈!”只见孙锦红已经低下了头、浑浑沌沌,口中不断呓语:“不……不……不要告诉师兄……你……你要对我怎样也好……师……师兄……”
徐成仁歹念骤起,心忖道:“看来这个丫头很喜欢她的师兄,哼!你愈不想他知道你的丑态,我就偏要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还要他吃下你辛辛苦苦挤出来的奶!”他一念既成,又见孙锦红已然昏死过去,便走出房间,往囚着康靖的地方去。房间中只剩下几近虚脱、被反缚在大木柱上的孙锦红。
程逸枫一行人见他走出来,急忙躲在走廊的转角处,待他一走,程映霞首先冲入房间,只见孙锦红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程映霞素女剑一挥,缚着她的绳子立断,她抱着孙锦红道:“姑娘,姑娘,你醒一醒吧!”
凝香道:“先让她喝下几口水,看看会否好些?”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水袋,拿给程映霞。程映霞喂了几口水,孙锦红勉强咽下。她被摇了几下,悠悠转醒,忽看见四个似曾相识的青年男女,但一时之间又记不起他们是谁,虚弱的问道:“你……你们是谁?”
程逸枫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程逸枫,这几位是在下的亲人。我们看到姑娘和姑娘的师兄失手被捕,正欲设法营救。咱们在不久之前曾经在白桦镇的小茶寮内碰过面,姑娘记得否?”
孙锦红半信半疑,打量着他们,道:“众位为何要救我们二人?咱们非亲非故,众位何以以身犯险?”
程逸枫道:“这一来是因为在下钦佩两位的人品武功,二来……敢问姑娘是否姓孙?是否江东孙家的人?”
孙锦红微一吃惊道:“无错,小女子姓孙,名锦红,祖父正是江东的‘乾坤霸刀’孙天海,家父是孙家长子孙震东。只是……公子何以得知小女子姓孙?”
程逸枫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咱们脱险之后,在下才向姑娘慢慢说明。
其实,在下和姑娘颇有渊源,是表亲关系。”
孙锦红奇道:“表亲关系?”
程映霞抢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兄妹俩的娘亲,正是你爹爹的二妹,所以说,咱们是表兄弟姊妹了。”
孙锦红思索了一下,道:“你们是程氏兄妹,姓程的……啊!我想起了,家父曾说过,在二十年前,他的二妹孙静华嫁了给一位姓程的剑客,之后便和他双双失踪了,莫非你们是……”
程映霞笑道:“猜对了!我叫映霞,今年十六岁,不知道是你的表姊还是表妹?”
孙锦红自落入奸人之手,深感绝望;忽然遇到和自己有亲的人,还助自己脱险,真是说不出欣慰,喜道:“我今年十七,恐怕是你的表姊了。”
程逸枫首次遇到除了妹妹之外的亲人,也是欢喜无限,道:“锦红妹子,咱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脱险。我看到在船尾有一艘救生小艇,若能够夺得小艇,再设法烧毁大船的风帆的话,他们便不能追赶咱们了。”凝香道:“话是没错,但是大船上敌人众多,夺取小艇可以无声无色,但是要破坏风帆而又要不惊动敌人,真是千难万难了!夺艇容易烧帆难,不过,除此之外,我看也别无逃走之法了,只好见一步行一步吧!”
众人面面相觑,均觉凝香之言很有道理,这次的脱险计划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把握的,真的只好兵来时将挡,水来时土掩罢了。
孙锦红道:“咱们事不宜迟,只是,不知我师兄被囚在那里?伤势如何?”
一脸关怀忧心。
程逸枫道:“船舱不大,只要咱们一路小心仔细的搜过去,定可找到你的师兄。锦红妹子,你……你要不要先整理一下衣衫?”
孙锦红闻言一愕,随即想到自己被徐成仁玩弄,正是衣衫不整;又想到自己挤奶浪叫的丑态已被他们四人看到,急忙整理衣物,道:“对不起。你……你们可否帮我一个忙?”
程映霞道:“是什么?”
孙锦红涨红了脸,尴尬的说:“请你们不要把刚才看到的……看到的事告知我师兄……”
程逸枫道:“妹子放心,只要妹子不愿意,我保证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
程映霞道:“就是就是。说真的,那个徐成仁真是可恶!我亦曾经……噫,咱们走吧。”她想起自己遭他戏弄的情形,当下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商议既定,一行五人离开房间,往船舱中搜去。孙锦红由于消耗过多,作战力全失,只好由张绿扶着,跟在其余三人之后。他们边行边躲,遇到闪躲不过的神半门弟子,立即以三攻一,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以防他大声呼叫。幸而一路之上,遇到的只是一般寻常弟子,并未遇到神拳门中的厉害角色、首脑人物。
来到船舱深处,忽听得一把男声从一个房间中传出:“姓徐的,我已经服下你的腐心蚀骨露,你要遵守你的诺言才好!若你敢对我的师妹有任何非礼之举的话,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又听得另一把男声道:“哼哼!什么腐心蚀骨露,全是骗你的!世上那有如此香滑的穿肠毒药?我跟你说,你喝下的,正是从孙锦红那女娃儿乳房中新鲜挤出来的人奶。怎样?我看连你这个大师兄也不曾尝过她的奶吧,说起来,你该感谢的呢!”
房内的二人正是康靖与徐成仁。
孙锦红听得二人对话,就如晴天霹雳,心中悲愤无比,心道:“师……师兄他终于知道了!他……他一定会嫌弃我了……呜呜……“气息一乱,向后跌倒,险些又昏过去。
只听得康靖道:“胡……胡说!师妹她云英未嫁,好端端的一名闺女,怎会有什么人奶?”
于是徐成仁将他如何逼她服下催乳粉,她如何自行挤奶,如何收集她的乳液等事情告诉康靖。最后徐成仁道:“不要看她样子蛮清纯的,挤起奶来可淫荡得很呢!可惜你看不到。啊,不如明天我让她再服下催乳粉,在你面前表演一次,你说好不好?哈哈!”
康靖怒吼:“畜……畜生!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徐成仁悻悻然道:“报应吗?也不知有没有。”说着从怀中拿出剩余的一瓶乳液,在他面前一晃,道:“你道这是什么东西?无错了!就是你所服下的‘腐心蚀骨露’,我现在就拿给众兄弟尝尝。”
程逸枫一行人在外听得七孔生烟,而孙锦红更加是羞愤欲绝。程映霞再也按捺不住,手持素女剑,真气爆发于橙红色的剑锋上,恨恨的道:“大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就进去宰了这个淫贼,是福是祸,我也管不得了!”
程逸枫道:“正是!小妹、凝香,跟我杀进去!绿妹,你好好看着锦红。”
说罢,只见三人飞身入内,两剑一鞭,直扑徐成仁。
(二十二)
三人气愤难平,急运轻功内力,提剑挺鞭,冲入房间。徐成仁错愕万分,手中还兀自晃着那瓶“腐心蚀骨露”,道:“你……你们……”三人哪待他呼叫求援?青影闪动,程逸枫使出一记“清风随来”由左边杀出。红芒盖天,程映霞一招“落日红霞”,从右边进攻。凝香以朗月神鞭中的一招“皎洁星华”,居中抢攻,三人一出手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杀着。
徐成仁蓦地被三人围攻,而手中除了那瓶“腐心蚀骨露”以外,更是手无寸铁,高下立见,强弱立分。只见青红交错,剑光萦回,程氏兄剑招同时杀到。
徐成仁左闪不可,右避不能,只可以硬生生的受了凝香正面的一击。
正当程映霞要下杀手时,凝香忽道:“映霞且慢!不可以杀他!咱们可否脱险,他正是一个关键人物。”
程逸枫持剑架在徐成仁的颈项上,问道:“此话怎么说起?”凝香道:“我有一计,或可助咱们成功逃走。这个淫贼死不足惜,一剑杀了倒是便宜了他,咱们不如来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众人一听,连称妙计。程映霞喜道:“凝香姊姊,你真是咱们的智囊呀!”
凝香道:“咱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此计是否成功,现在尚未可知,还是小心为妙。”
这时,只见一个轻盈的身影走到徐成仁之前,左右开弓的打了他两记耳光,并一手夺下了他手上那瓶“腐心蚀骨露”,恨恨的道:“你……你这淫贼,今天我若不手刃了你,我……我就不是孙锦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瓶“腐心蚀骨露”的主人——孙锦红。她之所以这么愤慨,当然是因为之前受到徐成仁的种种玩弄之故,但更要命的是被她的师兄知道了自己的丑事,使她生不如死,羞愤欲绝。
孙锦红亮出怀中的短刀,就要往徐成仁胸口刺去。程逸枫眼明手快,一剑格开了她的短刀,柔声道:“锦红妹子,我知道你若不亲手解决了这淫贼,定难消你心头之恨,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当下咱们脱身的指望全都落在这厮身上,他暂时不可以死的。程大哥保证,待得脱险之后,一定让你手刃此人!”
孙锦红秀丽的脸蛋上滚下两行泪珠,紧咬下唇,慢慢放下短刀,道:“好!
这淫贼的命,我便暂且记着!”说着一别过头,眼光刚巧和康靖相接。孙锦红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他。这时,缚着康靖的绳子已被凝香割断,劫后重逢,自有一番亲热感动,他一拥孙锦红入怀,彼此良久都没作声。
孙锦红首先打破沉默,呜咽道:“师哥!对……对不起!我……”康靖也是满腔激荡,凝望着她那湿润的眼眸,突然放开她,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道:“师妹,都是师哥的不是,未能好好的保护你,以致受了奸人所辱,我……我真是愧对孙家上下!”说着又打了自己一下。
孙锦红感动得不知所言,紧紧的搂住了他,柔情道:“不……不要再打自己了!我都没有怪你!只是……师哥,你会不会瞧我不起?我被那淫贼……”
康靖斩钉截铁的说:“如我有任何嫌弃师妹的地方,教我康靖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孙锦红心中一甜,道:“不要发这些毒誓!我信你就是了。”
程逸枫看着这对旁若无人的师兄妹,原本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是大伙儿身处险地,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道:“锦红妹子,咱们还是走吧。”
康靖重见师妹,太过欢喜,竟也忘却了程逸枫一行人,当下放开锦红,道:“小弟太过失礼了,未知兄台高姓大名?”于是程逸枫代为一一介绍,并将他们和孙家的渊源复述一次。
康靖抱拳道:“原来是这样子。这位凝香姑娘的计策确实可行,那咱们事不宜迟,就依计行事吧!”凝香听得康靖提起自己,又想到他有一块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玉佩,问道:“康公子,请问你是否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一语未毕,猛听得程映霞叫道:“想走?门儿都没有!”原来徐成仁想趁着众人不备之际,偷偷逃走。但在程映霞的素女剑之下,哪有让他得逞的余地?
只见红光闪烁,一招“仙女散花”尽数将他的退路封杀,复又将他困于剑芒之中。
夜长梦多,程逸枫道:“当下逃走要紧,小妹!”他向程映霞使个眼色,程映霞立即会意,以素女剑直指徐成仁的后背,道:“你快向门外叫几个神拳门弟子进来,不要出什么花招!要不然的话,当心你的命!”说着将剑尖向前微微一送,割破了徐成仁的衣服。
徐成仁命悬他人之手,只好见一步、行一步。他感到背后一片清凉,隐隐生痛,显然是剑尖已碰到皮肤,即大声向房门外叫道:“喂!来人呀!”这时,刚巧门外有三个神拳门弟子经过,听到了徐成仁的呼叫,便推门入内,道:“徐师叔,发生什么事……”
这个“事”字余音未了,只见除了挟持着徐成仁的程映霞以及不懂武功的张绿外,余人提剑挺刀,膝撞指笃,就如狮子扑兔般袭击弟子三人。三人本来已经远远不及程逸枫一行人,加上毫无防备,哪有还手之力,求援之理?只一瞬间,三人已失去知觉,瘫卧地上。
凝香急道:“快将他们的衣物全都脱下来,咱们之后穿上!”众人依言照办了。只是人有六个,衣物只有三套,在僧多粥少之下,尽管徐成仁再向外大喊,毕竟船舱太大,再没有神拳门弟子进来。
程逸枫想了一想,道:“既然附近再没有神拳门弟子,那咱们其中三人就穿上了这三套衣服,出去多找三套回来。咱们打算夺小艇及烧风帆,那就要找到一些油以助燃才行。康兄,凝香,咱们走一转吧。”当下三人穿上神拳门弟子的衣服,出房间去。
程逸枫及康靖身形魁梧,穿起弟子的衣服来问题不大;反观凝香始终是女儿家,穿起来阔袍大袖,极不称身。好在凝香跟在二人身后,垂首向地,倒也不甚突兀。
三人转过两个弯角,甫见一条比较宽阔的舱道,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三十出头、重施脂粉的妖艳女子,正是任婉清。
当真冤家路窄,三人暗暗叫苦之余,只希望在她身旁走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哪知道行不了几步,便听到任婉清道:“你们三个站住!”
三人暗运内劲,随时准备出手,杀任婉清一个措手不及。任婉清道:“你们是哪一个门下的?碰到长辈也不问安敬礼,这般没大没小,没上没下!”
程逸枫眼光下垂,小心翼翼的道:“对……对不起!我们三人是新入门的,不懂得规矩,还请你恕罪。现在我们要到厨房去做饭。”
任婉清道:“原来是新入门的,你们说要去厨房,厨房不就是在那边吗?你们来这儿干什么?”说着往三人的来路方向一指。
程逸枫道:“是是是!是我们弄错了!”三人向任婉清一揖,跨步转身就离去。任婉清突然冷笑一声,道:“神拳门何时开始收女弟子的?”说着,突然发难,右手一扬,“卡”的一声,三枝袖箭分击三人背后,迅速异常。
三人早就对任婉清有所戒备,袖箭破空之声一起,三人或闪躲,或截击,尽数将袖箭之危化去。程逸枫心道:“既然被她发现了,就不可有妇人之仁,否则后患无穷!”康靖和他一般心思,只见前者使剑,后者用拳,尽往任婉清身上招呼。
任婉清以一敌二,而埋身肉搏更非她的强项,正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之局。
她格得开程逸枫的“清风随来”,避不了康靖的密集快拳。但见康靖清喝一声,拳掌连环打在任婉清背上,砰砰有声。任婉清面容扭曲,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三人之中,凝香最是好心肠。她看着任婉清倒卧地上,不住地吐血,想起从前在万毒教的时光中,任婉清对她虽然乏善可陈,也却无什么特别可恨之处。
当程逸枫要横剑解决任婉清之时,凝香同情心发作,道:“逸枫,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已经重伤如此了,我看她也不能妨碍咱们了。咱们就放过她吧!”
程逸枫迟疑片刻,道:“好,凝香,就依你的意思,饶她一命。但总不能将她留在这里吧?”
康靖道:“先将她搬回房间里,待会合其他人后再作打算吧。”
三人商议既定,凝香走过去扶起任婉清。不料扶得一半,任婉清忽然挣脱凝香,冷冷的道:“犯……犯不着如此猫哭老鼠!要杀就杀!你……你忘了我曾教你,对敌人要狠的吗?”说完,任婉清竟然用她仅存的气力,在离凝香不到二尺之远,向她发射了最后一枝袖箭!
凝香大吃一惊,急忙闪开,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右肩中箭。三人同时惊呼,只听得任婉清呓语道:“嘻……嘻……上……上回你只是运气好,中……中了我的‘紫薇劫’,有程逸枫这个……这个臭小子替你解毒……这次……我看你如何招架我的‘九度春风露’!哈……哈哈……”
凝香如遭电击,颤声道:“这……这枝袖箭上淬有‘九度春风露’?”
只见任婉清面色灰白,已然昏死过去。
(二十三)
凝香乍闻袖箭上淬有“九度春风露”,也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根本不相信任婉清之言,只呆呆的站在原地。程逸枫眼见至爱身受箭伤,忙不迭的走过去抱着她,察看她肩上的伤势,只见在伤口周围泛起一层淡绿色。
程逸枫道:“凝香,忍着痛,要拔箭了!”凝香“呀”的一声,毒血随着箭头流出,散落地上。她一吃痛,神智立刻清醒过来,想起任婉清之前的话,连忙搜查任婉清身上有没有“九度春风露”的解药。任婉清身上,不相干的东西倒也不少,只是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哪有什么解药?
凝香只觉创口发热,知道药性开始发作,不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她抬起头来,眼光恰巧和程逸枫相接,二人心中都是那一个问题:“怎么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康靖最是清醒,道:“咱们快把任婉清搬回去和众人会合,再作打算。要是给人看见了的话,那就万事皆休了。”当下康靖抱着任婉清,程逸枫扶着凝香,慢慢从来路回去。
走到一个房间之前,康靖嗅到了一阵油烟味从中传出,知道这正是厨房之所在。他想到巴既然要烧毁大船的风帆,助燃之物必不可少,于是对二人道:“咱们要烧毁风帆,最好有油助燃,厨房中必有油桶的,我去拿一些,你们先回去和大家集合吧!”
二人一想不错,先行回去。康靖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门前,从门缝中望去,只见三个神拳门弟子正在生火煮饭,而他们身边正好有一大桶油。康靖猛地一掌推开厨房门,闪身入内,三人只觉眼前一花,随即感到全身乏力,不由自主的摊倒在地。原来康靖在只一瞬间连点三人腰际穴位。
康靖心道:“加上这三人身上的衣服,刚刚好。”说着三扒两拨的把他们脱个清光。他左手提油桶,右手拿三人的衣服,正想扬长而去之际,忽见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大麻袋似在微微颤动。康靖好奇心起,走过去一看究竟。他解开了大麻袋口的绳子,里面的赫然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容色少女!只见她的嘴里塞着一条布条,身穿的淡黄工衣已被撕得七零八落。
少女一见康靖,苦于口不能言,眼眸里登时充满哀求的神色。康靖只觉眼前这个少女很是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不管如何,始终救人要紧,他拿走了少女口中的布条,少女如释重负,深呼吸几下,虚弱的道:“多……多谢康公子再次相救,大恩大得,小女子决不敢忘。”
康靖听到“再次”二字,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是……你是青儿姑娘?”
少女道:“是呀,小女子正是青儿。上次在茶寮得蒙公子相救,这次又得公子相助,青儿……青儿真是……”她说得激动,再也按捺不住,眼眶儿已有泪珠滚动着。
康靖将她从大麻袋中救了出来,并解去了绳子,问道:“青儿姑娘何以被人困在这里?”青儿身子一颤,终于支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康靖忙扶她一把,道:“怎么了?你没事吧?”青儿哭着道:“娘亲……娘亲她死了!”
康靖让她靠在自己怀抱,听她说着被掳的经过。原来当日在茶寮内,程逸枫一行人走了以后,几个神拳门弟子深深不忿,不甘就此放过青儿,竟去而复返,要完成剩下来的半场雨云。青儿的娘亲当然竭力阻止他们,挣扎间反遭他们的毒手,一命呜呼。青儿眼见娘亲被杀,自己又将贞洁不保,万念俱灰,本想一受到侵犯便即咬舌自尽,以保清白。
想不到他们不将青儿“就地正法”,反而用大麻袋掳上船来;更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救美的英雄居然又是康靖,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康靖听罢青儿之言,温言道:“青儿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你千万不可再动寻死的念头。你娘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做出傻事呀!来,咱们走吧,去和其他人会合。”
青儿跟在康靖之后,在她湿润的眼眸中,康靖的背影是那么的宽阔,那么的可依附。他的说话是那么的可靠、温暖,如春风、如冬阳。她内心隐隐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将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二人回到众人所在的房间,只见程映霞仍是持剑看守着徐成仁,孙锦红一见康靖回来,忙上前道:“师兄,一切顺利吗?拿到衣服没有?”她又见到康靖身后的少女,认出她是青儿姑娘,于是康靖将青儿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康靖环看房间内外,不见程逸枫、凝香及张绿三人,问孙锦红道:“师妹,其他人呢?”
孙锦红面色转红,向隔壁一指,道:“凝香姑娘中了‘九度春风露’,程表哥和张姑娘正在……正在隔壁替她解毒……”
(二十四)
康靖听得孙锦红之言,沉思道:“解毒?如何能解?虽然程少侠和那凝香姑娘原是一对,但在此是非之地,他们怎能作此敦伦之事?更何况要九次之多?唉……可是任婉清身上又无解药,难道咱们要等到凝香姑娘身上的毒素尽去,方能离开?这……”
隔壁房间虽在咫尺之近,却又是另一番光景。程逸枫扶着神智开始不清的凝香,慢慢坐在地上,关切的问道:“凝香,来,先喝一口水,看看会否好些?”
凝香双颊绯红,娇喘数声,勉强咽下几口水,说:“逸枫!我……我……好辛苦……身体好热……呀!”凝香吁气如兰,粉拳紧握,一张脸蛋红得通透,一双大腿有意无意的磨擦靠拢,似在尝试平息少女内心的爱欲与悸动。
张绿在旁看得着急,对程逸枫道:“逸枫呀!你看,凝香姐她撑不下去了,你快快替她解毒吧!我替你们把风。”说着,她走到房门之旁,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程逸枫走到凝香身边,小声的说:“凝香,不要勉强自己了!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的。来,我先替你解毒。”他走近凝香,吻向她的颈项……
哪知凝香却软弱无力的推开了程逸枫,道:“不,不可以!我熟知任婉清的为人,她所下的药一定厉害无比!倘若咱们开始了第一次,药力就会更炽烈,那……那真的一发不可收拾、非‘九度春风’不可呀!只怕我俩未曾逃出,就先虚脱而亡了!”
程逸枫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不住盘算各种可行的方法。但无论他如何盘算,也只是得出一个答案:就是不解凝香之毒,大伙儿难以脱走。
此时,凝香说:“逸……逸枫,替我叫映霞来吧。只有映霞方可救我!”
程逸枫不明个中就里,但也飞快的跑到隔壁房间之中。
众人看见程逸枫如此行色匆匆,均想:“那么快已经九次了?”孙锦红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程表哥,你还好吧?凝香姑娘她怎么了?毒素已经清除了吗?”
程逸枫轻叹一声,道:“还没有。”转向程映霞道:“小妹子,快跟我来,凝香的事就拜托你了。”
程映霞奇道:“我?大哥,你说是我吗?怎么凝香姐的事要由我来处理?她不是中了‘九度春风露’吗?”
程逸枫也不明其中所以,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凝香这样说而已。不要再说了,快跟我来吧!”这时孙锦红已经回复了若干体力,于是就由她和康靖负责看守徐成仁和任婉清二人,程氏兄妹回到凝香所在之处。
程氏兄妹回来,只见张绿不住替凝香拭去莹莹的汗水,但除此之外,她只有干急的份儿,爱莫能助。
凝香一见程映霞,忙说:“映霞……你……你快运素心剑法中的内功替我制住药力。我知道素心剑的精髓在于心清意定,只有你才可能帮助我暂时制住药力……呀……待得我们脱险后,逸枫,解毒的事就拜托你了……”
程映霞一咬牙,说:“好!我就试试看吧!”映霞扶起凝香,在她背后盘膝而坐。蓦地,一阵红光在程映霞的掌中激荡而出,她清叱一声,双掌打在凝香背后……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程映霞本身的内力也不是十分深厚,一番虚耗之后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脸色红得比凝香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时凝香开口道:“可以了,映霞,散功吧!”
程映霞凝气收掌,不住喘气;反观凝香却比先前好得多了,她对程逸枫说:“我没事了,咱们……咱们走吧!”她口里这么说,但身体却始终未曾回复,只见她脚下一个踉跄,站不住脚,又跌倒在程逸枫怀里。
程逸枫一阵心痛,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勉强,再休息一会吧!”哪知凝香道:“真的不需要了,我还可以的!大家都在等着我,岂可因为我一个人而阻碍了大局?”
在这个时候,凝香竟然拿出一枝发簪,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众人齐声惊呼,程逸枫更加心如刀割,说:“你……你这是何苦呢!”
在剧痛之中,凝香的心神完全清醒过来,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克服‘九度春风露’的药力。逸枫,我真的没事了,快和众人会合,开始咱们的‘夺艇烧帆逃出计划’吧!”
(二十五)
程逸枫望着凝香,深深点头道:“好!我们就开始了吧!”程氏兄妹、凝香及张绿回到隔壁会合众人,凝香忍着痛楚说:“我们先穿上神拳门弟子的服饰,然后押着徐成仁走到舱外去,记着不可以让他泄露了我们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顿了一顿,又说:“出了船舱之后,逸枫和康公子拿着火苗及油桶去烧毁大帆,而其他人就赶到船尾夺取小艇。逸枫和康公子得手后尽快和其他人会合。记着!一旦大帆起火,必会惊动所有的人,所以这次我们是和时间竞赛,务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骗过敌人,大家清楚了吗?”
众人凝神思索一会,纷纷点头。凝香忽然间看到青儿娇小的身影紧紧的靠在康靖身边,微感讶异的说:“你不就是青儿姑娘吗?怎么会身在这儿呢?”
康靖再一次解释了青儿的遭遇,凝香柔声的说:“唔……青儿姑娘,你也不必太难过了,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还活着,明天一定更好的!总而言之,我们先逃出去吧。现在多了青儿姑娘一人,弟子衣服方面是不足够的了……幸好有徐成仁这张皇牌在手,青儿姑娘就当是被他捉上船来的,跟在我们身后。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
穿衣服的声音响个不绝,除了青儿一女之外,其他人均穿上了神拳门弟子的衣服。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其中破绽百出,尤其是凝香诸女穿上这些最少比她们身形大上一个码的衣服,更显碍眼。但有徐成仁这挡箭牌在前引路,一般人怎会对他们多加留意?当下由程逸枫以短刀抵着徐成仁的腰际,和提着油桶的康靖,一左一右的把他挟在中间向前进,其余诸女紧随其后,垂首向地。
一行人一步一惊心,走到将近船舱的出口时,两名神拳门弟子和他们照面而来,看见他们行色匆匆,其中堆欢一人说:“徐师叔要办什么事吗?我们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程逸枫下意识的紧扼短刀,向前微微一送。徐成仁哑子吃黄莲,不敢轻举妄动,勉强一笑,说:“没什么事。呀!是了,我们不是在岸上买了些上等女儿红吗?待会儿拿到我房中给我尝尝。”
多言多败,程逸枫故技重施,徐成仁一吃痛,说:“你们去吧!”那两名神拳们弟子沉吟而去。
出了船舱门口,众人看见阳光,都有重获新生的感觉。众人环视甲板,均看不见其他神拳们弟子,只有二人正在操帆令大船前进。康靖假徐成仁的“虎威”
召来两人。就在两人毫无防备之际,出手重轰在他们的面上,二人眼前一黑,旋即倒地。
当下凝香领着程映霞、孙锦红、张绿及青儿往船尾夺小艇。程逸枫依然制着徐成仁,由康靖打开油桶的盖子,“泼泼”数声,倘大的一张风帆顷刻之间满布了油。他拿出怀中的火熠子,先燃起了一些布碎,再放在风帆的下方。
程、康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知道风帆快将要付诸一炬,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句:“走!”
蓦地一个诡异的声音道:“走?那有走得那么轻易!”一团黑影旋风般从船舱内飞出,落在二人之前。一看之下,二人暗叫糟糕,来者竟是徐成仁的义兄、万毒教的教主冷峻是也!
程逸枫及康靖猝不及防,没想到敌人的消息竟会如此灵通,更想不到一来便是硬手中的硬手冷峻。大惑不解下,只听得冷峻道:“你们定是很奇怪,我们怎会得知你们的计划呢?哼!你们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我这个二弟虽好女色,但却从不好杯中物。刚才二弟在你们的要胁下,说要喝新买的女儿红,这不是很奇怪吗?幸好神拳门的弟子个个醒目精灵,在发现了有问题之后立即来通知我。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程逸枫!若你肯乖乖交出你死鬼老爹的‘玉白虎’,我或可考虑放你和你的小妹一条生路。若然不肯的话……在这船上的神拳门弟子至少有一百人,大多禁欲多时,哼哼!我肯定程映霞那女娃儿会后悔生为女儿身之极!”
他灵机一动,又道:“不不不!这样还不够!应该干脆要你兄妹俩服下婉清的‘九度春风露’,待发作之时,把你们的衣衫脱个清光,关到房间中。嘿!当年名动江湖的程玄清夫妇的一对宝贝儿女,竟在这大船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行此禽兽不如之事,将来传到江湖上,不是很有趣吗?你们爹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哈哈!”
程逸枫闻言,一阵冷气直透脊骨,说不出的可恨可怖。但当此关头,明显是有进无退之局,幸好手中还有徐成仁这筹码,悻悻然的说:“呸!就算我们有什么不测,至少有徐成仁这淫贼陪葬!我知道若论武功定然及不上你,打是打你不过;但你要从我手中毫发无伤的救回这淫贼,却是休想!难道你的大刀会比我这短刀更快吗?”说着将短刀向前一推,刀锋入肉半寸,弄得徐成仁哇哇大叫。
果然,冷峻在二弟被俘的环境之下不得不投鼠忌器,一时之间呈僵持之局。
这么一闹,不少神拳门弟子均闻讯而至。程、康二人对望一眼,都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康靖暴喝道:“若不想这淫贼归天的话,便快快给我退后!”冷峻虽然为人薄情兼心术不正,但对这个义弟却尚有几分情义,当下带头退后,余人看到,纷纷效法。
程、康二人押着手中唯一的逃生希望,慢慢向船尾走去。这时,大船的风帆正被熊熊大火燃烧着,在油的帮助下,火势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来到将近船尾处,只见凝香诸女已经成功的把小艇放到河面上。看来这次的“夺艇烧帆逃出计划”已是成功在望!
程逸枫伫立船尾,手持利刀挟制徐成仁,环扫了众人一眼,道:“康兄先下小艇,由我殿后!”他威风凛凛,有如天兵神将的说。
康靖二话不说,一跃到底,以身子稳着小艇。诸女在众敌人贪婪刺烈的眼光下,一个一个跃身到小艇上。须知道小艇乃是当危险时紧急逃生之用,不若大船稳固,故诸女不能一哄而上,以防小艇翻倒。
继康靖之后是青儿、凝香、程映霞,就在张绿要跃下之时,大船蓦地剧震一下,张绿一个踉跄,跌倒在甲板之上。
一把震天辙地的声音从船舱中爆出,说:“真是饭桶得要命!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去?”只见一个身影如飞将军般闪到程逸枫之前,来不及看清来者是何人,但感一片绿茫向程逸枫高速轰来。程逸枫虽不知谁人来袭,但只凭气势感觉已知自己毫无胜望。心念急转下,他放弃了徐成仁,向横一闪,堪堪避开了正面的一击。
绿茫消散,来人分隔了程逸枫与徐成仁。无错!能一招令到程逸枫毫无还手之力的,在这船上舍神拳门的掌门冯万钧之外,还有何人?
冯万钧冷冷的说:“要生擒的!不要弄死一个!”这时船上所有高手均齐集船尾,众人包括冷峻、韩川峰、冯伟松等一同出手,向还在甲板上的程逸枫、张绿及孙锦红攻去。
就在电光火石间,程逸枫心里生出千百个念头,如何可以令所有人逃出险境呢?张绿不懂丝毫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如果自己不立即上前救她,势必落入敌手;但孙锦红又何尝不是呢?在这群如狼似虎的高手之前,被催乳粉折磨得死去活来、几近虚脱的她,又有什么自保的法子呢?
他的结论是:在此高手环伺之际,两女只能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