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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8/10 02:09 / 2029 / 26
【小说】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10 02:13:45

(二十五)
  夏日的中段,是加拿大最舒适宜人的时刻。关于工作与居留的办法稍嫌麻烦,我既然是个法律系毕业生,基础知识就比一般人好得多,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开始,我没有从事法律或文书相关职业,我找了温哥华的咖啡厅,在里面负责端盘子、打杂、洗碗。其实这样的工作,比我想像的还要让人感到踏实。至少,在身体劳动之后所带来的疲惫感,能够确实地将脑中的杂讯淹没。
  出于内心的直觉,我始终躲避着华人,几乎不去华人餐厅吃饭,也不喜欢到华人商店街购物。咖啡厅的老板是个中年法国女人,他总嚷嚷着要介绍华人女生给我,皆被我义正严辞的拒绝。
  整理旧皮夹的时候,翻出了纪颖的名片,我犹豫着是否要联络她,我好想问她,为什么要一步步将我带入那些设计好的圈套呢?我以为,我俩在咖啡厅的交谈是真实的,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话,难道那些是谎言吗?如果是谎言,那么她的眼神为何如此温柔,如此让人陶醉沉迷。
  然而,名片停留在我手上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我还是将它丢入垃圾桶了。我告诉自己,无论真相如何,都再也不重要了。他们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我失去了我最珍视的人。
  几个寂静的夜里,我曾想要拨电话给琳君,即使新的手机没有储存她的号码,我仍可以快速的在心里默背出数字。最终,我一次都没有真的拨号。
  琳君曾试图用电子信箱和我联络,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知道若是我选择了回应,和我面对的会是那个可爱乖巧的善良琳君。
  但我更想和那个骑在陌生男人身上潮吹的琳君对话,我想看看她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我想知道她会跟我说些什么。
  我不需要等太久就知道答桉了。
  就在到达加拿大约莫半年后,我的电子信箱里又再次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影片信件。寄件人不详,就像之前寄来影片的情况一样。
  在加拿大的小公寓里,我用笔记型电脑点开影片。影片一开始只有啪啪啪的撞击声和些微男女混杂的喘息声,画面一片漆黑。
  渐渐的,画面亮了起来。只见画面正中央、一名留着长发的女人张开双腿蹲坐着,身体正配合着啪啪声上下震动,并用嘴巴含着棒状物体。那女人的头发乌黑,留的很长,肤色比我印象中的稍微晒黑了一些。
  她的一双巨乳仍浑圆丰满、甚至…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更多了两个罩杯,两个暗粉色的乳头都穿了显眼的金色乳环,而乳环正和胸部一起上下晃动。因为画质的关系而看不出来,但我知道,金色的乳环是由细致的镂空线条所构成,是精美的艺术品。
  同时,也是个象徵物。
  那女人的浏海和部分发丝因为流汗而黏在鹅蛋脸上,双眼时而看向她含着的不明物体,时而看向镜头。她用嘴巴边吸含着的棒状物,一边晃动身体,一边发出令人兴奋的闷哼呻吟。
  半年没有联络的琳君,现在已经成为我难以认出的模样了。她曾经是我那爱耍脾气却天真可爱的女友,不过现在…已然是别人用来尽情纵欲的性爱玩物。
  画面渐渐拉远,拍出了琳君全身,虽然可想而知,但此时才看清楚她嘴里含着一根粗大的阴茎,同时另一手又握着另外一根,正在温柔的来回搓揉。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琳君的小腹高高隆起,看起来就像个标准的孕妇,但与寻常孕妇不同的是,她仍奋力的扭着腰、尽全力的想取悦她下身的那根肉棒,或者,也同时取悦她自己淫荡的肉体。
  琳君蹲着,全身用力的上下晃动,屁股撞击在男人的下腹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但那肚子却动也不动,像是个扎实的肉球固定在她身上。
  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我知道,她最喜欢的姿势并不是抱着我一起达到高潮,而是蹲坐在男人身上、小穴里插着男人粗壮的阳具,任由男人恣意的享用着她的无毛小穴,自己张开双腿、不停扭腰、迎合抽插、直到潮吹。
  动了一阵子后,琳君停了下来,开始用嘴巴专心的替两根在上面的肉棒轮流服务。她先是用舌头从根部开始舔起、然后小心翼翼的吸着龟头,没有出声、但懂得不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肉棒的主人。
  “好乖好乖真是乖巧的母狗”其中一根肉棒的主人拍拍琳君的头表示嘉许。琳君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吸着肉棒的头前后摆动,发出接吻时的滋滋声。
  “这只母狗的肚子…几个月大了?”另一个阴茎被琳君用手握着来回套弄的男人问。
  “好像五个月了吧喂喂,这是几个月啦?”旁边不知道是哪个人插话。看来这个拍摄空间里还有更多的男人。
  “六个月囉!”远处传来了回答。接着大家开始无情地大笑起来。
  “听说孕妇在怀胎六个月的时候,每天都会很想做爱呢!”某个人说。
  “怪不得今天一看见我们来,就乖乖掰着穴等着被干了,真是淫荡啊。”有人接话。
  接着又是一阵戏谑的大笑,画面中的背景是白天的大落地窗,窗外有个泳池。我直觉的在脑海里辨识出这里…即是那个靠近海港的都市,那个最高的大楼之中,位于最上层、最豪华的那个总统套房。
  那个琳君跟我说是员工旅游,事实上是与别的男人疯狂做爱、悖德偷欢的地方。
  “吸得我真爽啊等一下可记得全部吞下去,别浪费了。”被吸着肉棒的男人说。琳君用柔顺服从的眼神盯着他,红着脸颊乖巧点头。
  摄影机慢慢往下移动,拍过琳君隆起的肚子,接着到了她下半身的位置。想不到那正在被抽插的,竟然是琳君的屁眼。
  然而,比起正被撑开享用的屁眼,更吸引人目光的是某个闪闪发光的物件。
  琳君的小穴依然光滑无毛,却在阴蒂上挂着一枚金色的环。
  “要不要换潮吹的姿势啊,小可爱?”身下的男人问。
  琳君嘴里含着肉棒,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如此无辜、惹人怜爱,就像是…“真是只讨人喜欢的小母狗。”被服侍的人称赞着。
  画面拉远了一些,但依旧看不清楚那些男人是谁。
  “为了让她的孩子好好长大,似乎很久没有干她的穴了啊。”
  “不过…她现在已经是被干屁眼也能高潮的色情小母狗了唷。”
  “好可爱呀,看她一脸期待,快让她好好爽一下吧…”
  男人将肉棒从琳君屁眼里拔出,不明的浓稠白色汁液伴随流出。
  男人用粗肥的阳具瞄准她那穿了环的无毛嫩穴,将龟头顶在洞口,然后静止不动。琳君的小穴泛着水光,似乎正在微微颤抖,她专注的看着正在下身蓄势待发的粗大肉棒,眼神充满了毫无掩饰的期待。
  “要爽就自己来,小母狗!”她身下的男人命令。
  此时画面又拉回远景,只见琳君一脸歉然的放开两根肉棒,她双手撑地、反咬着嘴唇,接着满脸通红的看向下身,将小穴口对准男人的肉棒,然后一股作气的坐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男人忽然双手扶住琳君的腰,屁股一抬,把肥大的肉棒给顶进她阴道的最深处。
  琳君挺起胸部和腰,嘴张的大大的,将头往后一仰,舒服的发出一声喘息。她双脚的大拇趾用力翘起,其馀的脚趾则是用力蜷曲起来。
  “好、好、好爽噢…”琳君说了。
  “才刚插进去就爽成这样…是不是每天都很期待跟我们的大肉棒用这个姿势做爱?”
  “我们比你男友厉害吧?听说他三分钟就射了。”
  “跟我们做爱才能满足你吧!只有我们才懂得用潮吹的姿势让你爽!哈哈哈!”
  众人此起彼落的调侃着琳君,和远在国外的我。
  接着,琳君身下的男人不但不是到此为止,而是用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开始抽插琳君。琳君将头抬起,看着自己双乳上配合节奏震动的乳环,不禁舒服的垫起脚尖,并把屁股稍微往后移动,好让嫩穴更为贴合男人,因此粗大的肉棒能够更加深入的直顶花心。
  “换我们帮你吸了…小母狗,还不快说谢谢!”刚才被琳君服务着的两个男人,此时终于弯腰露脸,原来是两个中年秃头男子,他们弯下身,开始品尝她挺立的乳头,并用舌头玩弄着精致的乳环。
  “谢、谢谢好爽噢…”琳君因为同时受到了乳房和下体的快感刺激,头又往后一仰,开始语无伦次的呻吟起来。
  在下面抽插的男人,力道和速度又更加强了,而琳君似乎再也受不了,将脚尖垫到了最高、脚趾因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几乎要往后躺下。
  “喜不喜欢潮吹的姿势啊?”男人问。
  “喜欢…最喜欢了…啊啊…快出来了…宝贝…”琳君用娇柔的喘息声说着。
  “这母狗被谁插都会叫宝贝呢,真够随便。”舔着左边乳头的男人说。
  “但她最爱的还是庄董的大肉棒吧,哈哈,她叫庄董宝贝的语气可不同喔!”舔着右边乳头的男人接话。
  这么说,现在正在享用着琳君的,是投入政治界的那位庄大维律师吗?我在脑里想着。
  算了罢,是谁也没所谓了。
  又一次忽然,庄董将大肉棒拉出一半、仅剩一半的阴茎在小穴里头,然后便停止动作。
  “啊怎么怎么停下来了?”琳君抬起头来,双眼迷蒙,下身不安的扭动。
  “小母狗,对着镜头吧。”某个人忽然命令琳君。琳君看了画面外的那人一眼,乖乖的照作了,但身体仍在即将到达高潮的阶段,轻轻颤栗、显得心痒难耐。
  “张琳君小姐,对着男友说几句话?”录影的人说了。
  琳君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眼神游移不定看向一旁,但诚实的腰部仍缓缓画圈着,彷佛正努力用小穴夹紧那快要拔出的青筋肉棒。但男人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肉棒先是深深顶入阴道,引得她一声呻吟、脚趾弯曲,接着又慢慢退出,这次只剩龟头在里面了。
  “你男友和我们,你比较爱谁啊?”
  琳君皱起眉,竟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像这是个天大的难题。
  这群男人竟在琳君将要高潮几乎无法思考之际,设下这个充满恶意的提问。
  “不说的话,肉棒要拔出来了喔。跟屁眼比起来,还是小穴比较爽吧?”庄董好心的提醒。
  “我啊噢不要…”琳君正张口要说,无毛小穴里的阴茎竟又开始抽动起来,使得她忍不住头又往后一仰,发出呻吟。
  “不要吗?那只好停下了。”男人用满怀恶意的戏谑口吻说。
  抽插渐慢,琳君垫起的脚尖依旧微微颤抖着,她的身体几乎无法忍受这种似是而非、迟迟无法达到高潮的折磨。
  “我我拜托不要停下来”一滴眼泪从琳君右眼滑落,现在她连上半身都在颤抖了。
  但男人却无情的停了下来,眼看肉棒就要慢慢从穿环小穴里滑出。
  “我噢啊啊啊…”琳君抬起头,看着镜头,嘴唇反咬着,就在她即将缓缓开口时,肉棒又咕熘的一口气插入至底。
  “发情小母狗,被插小穴就这么爽吗?”旁人问。
  “…好爽噢…我最喜欢被大肉棒干好想要天天被这种大肉棒干…”琳君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看着镜头,说着。
  “想被大肉棒用什么姿势干?”拍摄者问。
  “用…用潮吹的姿势…想要被大肉棒…用潮吹的姿势…好好的干…”琳君坦白。
  “这样啊…那男友怎么办?”拍摄者问。
  曾经交往三年的女友,琳君,望着镜头。
  透过影像,我看着她的双眼。
  “男、男友…不重要…我…我更喜欢跟强壮的大肉棒…做爱…”琳君缓慢却清晰的说。
  “是吗?男友不重要?怎么个不重要?”拍摄者慎重其事地又问了一次,却难掩语气中的戏谑之情。
  “他…他的鸡鸡…太小了…”琳君维持着方才双腿大开、无毛股间插着一根粗大阳具的下流姿势,看着镜头、缓缓的说,她的身体一下一下微微颤动。
  电脑前的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在这几个月之中,那些男人是否总是训练琳君,让琳君可以这样说出如此下流的话语?
  “这么诚实呀,所以你是一只不爱男友的小母狗吗?”拍摄中的镜头轻轻晃着,似乎是拍摄者快要忍耐不住笑意。
  “…我…我是不爱男友…只爱强壮大肉棒的…色情小母狗…”琳君羞耻地说。
  话一说出口,身下的男人便又无预警的用他那健康爆筋的阳具展开更加疯狂、快速又勐烈的抽插。
  “有乖乖回答问题唷,张琳君小姐,给你奖励囉!”男人说。
  “啊啊啊…嗯嗯…”琳君呻吟着、娇喘着、享受着。
  “顶到舒服的地方了对吧?”男人问。
  “顶、顶到那个男朋友顶不到的地方了…”琳君诚实地说出标准答桉。
  “真是色情啊,琳君小母狗。”男人满意的赞许着。
  “…真、真的好喜欢做爱噢…”琳君自动自发说。
  “嗯?喜欢跟谁做爱?”男人疑问。
  “宝贝的…跟宝贝又粗又壮的大肉棒…做爱…好爽…”琳君扭着身躯,一边说。
  “小母狗真是乖巧,竟然这么主动说出不知羞耻的话。”男人说,同时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嗯…潮吹的姿势…好爱宝贝啊…宝、宝贝要出、出来了!要出来了…宝……!”随着最后一个字用气音说出,琳君拱起上身,抽离了阳具的穿环无毛穴喷射出大量的清彻液体,大多都溅到了镜头上,在画面中留下许多水珠。
  伴随着发抖,琳君又接着喷了四、五下,或许是因为到达高潮的过程拖的太长了,才使得这次的潮吹如此剧烈。
  “你说你爱谁?”庄董将粗肥的阴茎拔出,无毛小穴立刻流出浓稠白浊的液体。
  琳君双颊通红喘息着,隆起的肚子随着呼吸起伏,挂在肿胀阴蒂上的金环此刻终于静止不动了,粉嫩阴唇之间的洞口、大量白色液体依旧流动不停流动着。
  她看着镜头,伸手整理了汗湿的浏海,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转头看向她身下的男人、将脸凑近、并双眼迷蒙的伸出舌头,和庄大维热吻起来。
  影片结束。
  盖上笔记型电脑,这次,故事终于结束了。我和琳君的故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10 02:13:54

(二十六-终章)
  飞机终于降落。走出机场大厅,记忆中的熟悉气味灌入鼻腔,但与乾燥冷冽的温哥华相比,大气中的悬浮粒子似乎仍多了点,使得我不禁咳嗽起来。
  除了国中的好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国的消息,拖着行李,心里始终想着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
  三年未回到家乡,所有的事物看起来似曾相似却又带有浓厚的陌生感。
  计程车下车后,我鼓起勇气环顾四周,关上车门。
  自从下定决心要回来,这个场景的画面便不停浮现在我脑海里。那个我向心爱女生告白,每天夜里陪她散步的地方。
  市中心的公园里,许多孩童正骑着三轮脚踏车绕圈圈,在我眼中看来,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但我在心底告诉自己,那些都已经是往事。我总在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习惯这样提醒自己。
  我站在公园入口处,发现入口堆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似乎一直都在此,但我却到此时此刻,才勐然注意到它的存在。
  石头上面刻着“通华公园”几个红色的大字,过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公园有自己的名字,而并非什么“爱的小公园”。
  公园旁的彩票行竟被改建成了连锁咖啡厅,进而使得整个社区变得有些不同了。若非我清楚地记得此地的位置,我肯定会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这段时间之中,尽管我试图澹忘、却仍在夜里反覆梦见琳君的脸庞。我想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了,她的可爱、美丽、骄纵、任性、温柔;同时,每当我忆起,那些她与其他男人全裸交缠的画面也会一同浮现。
  三年前那个闷热的夜晚,我在这个公园与她起了争执,在某个初夏午后,我独自一人走到这里、期待着遇见她,却只透过手机看见了她未曾与分享的私人社群帐号。
  接着在脑里浮现的,是她与我不认识的男人,坐在树下长椅上亲热的画面,她对男人说今晚没有穿内裤出门,接着,他们在角落的公共厕所里,毫无保留的做爱了。
  不远的前方,那被树影遮蔽的公寓建筑,那扇熟悉的小窗,她与别的男人…尽情的在她的床上翻云覆雨着,用着我未用过、也无法办到的姿势,然后她就此沉沦了,我曾经深深爱着的,美丽的琳君。
  所以说,琳君究竟是如何与我背道而驰、逐渐沉沦于和他人的肉体交欢的呢?我是否也在这个过程中,推了大大一把呢?在我心底,答桉呼之欲出,但我总是不愿面对,即使我在写下故事时,总是以为自己坦然面对了,其实完全相反。
  此刻,我想遇见琳君,经过了三年又三年,我想亲口问她、我想听见她说真正的答桉。
  尽管…也许真正的答桉早在那谜之人物寄来的影片里说出了。
  我明白,若是真的遇见了,我仍是不知所措的。因为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需要这个答桉,或者我想要继续逃避下去。
  在这三年的空白里,尽管我总是提醒自己忘却,然而却还是不自觉得将所有事情的真相给一一拼凑出来了。或许有些不臻完美之处,但左右推敲、反覆检查之后,这样的逻辑已然足够给我自己一个解释。
  回想过去,我老是觉得自己已对琳君十分呵护,但在我们都饱受职场压力的同时,我却选择了忽略琳君的脆弱,当时的我,只想着用最快的方式让自己飞黄腾达,我以为,只要我成为了成功的人,琳君的那些问题,就再也不是问题了吧。
  事实却非如此,当时的琳君,从大学班上的资优生,成为了职场里最笨拙的新鲜人,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在意她,最应该鼓励她的人,是我,我却始终活在自己骄傲自大的美梦里。
  陈尚明呢?他是与我完全不同的存在,他举止轻蔑、浮夸,内心却思虑缜密,他明白当时琳君所面临的人生困境,与我相比、他更愿意花费时间倾听琳君,甚至陪琳君打网球、请她喝果汁,就像是初识的恋人那般约会。陈尚明拥有让女人倾倒的一切条件,除了金钱,他还有气质出众的外表、非凡杰出的运动能力、引人入胜的谈吐,更甚者,让女人无法自拔的性爱技巧与天赋异禀的强壮阳具。
  我不确定他对琳君的感觉,但我知道当琳君遇见了这么一个像是梦中情人的存在时,的确像是陷进了流沙一样,毫无反抗的馀地,一开始被模煳不清的仰慕给冲昏了头,与我吵架的隔天、进了那饭店房间的时候,内心便被无与伦比的激烈欢愉给占满。
  陈尚明是这方面的高手,他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引导着琳君,他明明知道琳君是有男友的女人,却仍以此为乐,一步一步地让琳君自顾自的掉入悖德的快感之中,过程里,他不停的引诱着、同时也教导着琳君,让琳君在与他做爱时,总是将我作为比较,而比较的结果,理所当然是性能力出众的陈尚明胜出。陈尚明对这样的结果乐此不疲,但琳君却渐渐的产生了混乱,她渐渐在心底否定了与我的种种回忆,取而代之的,是与陈尚明那些放纵自我的淫乱景象。
  我想,在陈尚明的眼中,我的女友大概就像是误入丛林的小动物,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听从男人的指示,将自己献出、成为快感的俘虏。
  或许,陈尚明本就想草草结束与我女友的关系,但为了对我报复,于是他利用了琳君对我们两人的爱,一个是对他盲目的爱、另一个是对我仍有眷恋的爱,打造出了能够让我陷入无底深渊的一个恶作剧表演。
  无论如何,我唯一肯定的是,那个时候的琳君,的确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陈尚明,更胜于爱我,甚至,她亦一并爱上了陈尚明带给她的那些快乐,各种面向的快乐。
  一边回想,我脑中的声音不停警告我,也许该到此为止了,那些都是过去了,无论琳君爱的是谁,都已不再重要了,始终是我选择了离开,始终是我,亲手将我的女友、我的琳君,推向了那个境地。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同时,远处有人抱着小孩从另一侧走进公园,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位女子用单手推着一台婴儿推车、另一手抱着幼儿、缓步走进石板路,找了张长椅坐下,那妈妈将穿着条纹衫的小孩放到地上,面带笑容的对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放开双手让小孩往前奔跑,小男孩肥短的双腿奋力摆动奔向了沙池,愉快的立刻加入其他也在游玩的儿童们。女人轻轻吐出一口气,背部靠上了椅背,女人的脸庞就和我在飞机上看见的照片一模一样,那令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笑容里多了世故成熟的成分,但她依旧是那个美丽优柔的形象。
  “果然没有搬家呀。”我自言自语着,眺望着不远处,那被层层树影遮蔽的公寓大楼。
  我仍记得她的房间,窗户的位置。尽管,我未曾能够被允许进入;尽管,她轻易的就让其他男人走进。
  无法抑止的,脑中不停闪过某个智慧型手机的录影画面、白色的房间里的男女、吵杂酒吧的喧嚣声、高级饭店的游泳池、女人拨弄着汗湿的浏海,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
  我只能双手紧紧握拳,才能使自己不大喊出声。
  虽然在心里演练过无数种状况,真的碰上时,我的内心仍感仿徨无助、同时又激动无比。经过了三年的时间、经过了劳力工作的麻痹,我更加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更加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度过的。如果连最深爱的人被夺走这样的事,我都能够释怀,还有什么会比这更糟糕呢?
  踌躇片刻,我还是握紧双手、紧咬牙关走上前去。
  久违的女子侧身把手探进婴儿推车翻找东西,我走向长椅,想着开场白,脑中的各个画面像跑马灯一般流泄而过,但是,最后那些长篇大论、冗言赘词,仍只能简化为最简单的字眼。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名字。
  “琳君。”驻足,我说。
  琳君抬起头,视线与我对接,我们仅是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和煦的日光照进她那仍然清澈透亮的双眸,我几乎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影映在她的瞳孔之中。
  有那么一秒,我觉得好像回到了六年前、我们初识的时光,但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是那么不同了,方才那样的感觉、那样的心情,都只是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