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2/08/15 00:54 / 1913 / 14
【小说】堕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15 00:57:39

第十四章 -我见深渊
  第二天一早,我获知了一个噩耗。斯蒂芬妮死了,更糟糕的是,斯本森还活着。我拨打斯蒂芬妮的电话未果,只得打了她办公室的电话,接听电话的是斯蒂芬妮的下属,他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急忙上网查了那一天的新闻,斯蒂芬妮和斯本森在一起开车去见客户,不料汽车轮胎爆胎被迫停在路边,就当斯本森下车查看的时候,汽车突然爆燃,斯蒂芬妮当场就被烧死,斯本森也被波及,但是幸运的是路边的一条水沟救了他的命。我再次拨打Ef公司询问斯本森的下落,却只被告知他伤的并不重,出院之后拿了公司和保险公司的赔偿就离职了,目前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保险公司和警察都没查出其中的人为因素,只判定是一场普通的事故了事,但是我知道,那是斯蒂芬妮的杀招,她本想舍身成仁与斯本森同归于尽,然而意料之外的爆胎让她的计划付之东流。放下电话,我抑制不住的颤抖,斯本森没死,我和静的依然深陷险境,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城市,然后找机会回国。我最大的底牌斯蒂芬妮死了,我孤掌难鸣。
  静还是很虚弱,我没有惊动她,只是照顾她正常起居,并且告诉她我正在安排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让她有力气的时候收拾一下行李。
  晚上照顾她入睡之后,我才悄悄开车回到我们的公寓附近,把车停在两个街区以外,打起十二分的警觉徒步走回去。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附近磨蹭了一会儿,选了个有人进出的机会,混在几个中国留学生之间溜进来公寓大楼。摊上事情了,连回趟自己家都觉得危机四伏。在反复确认没有尾巴跟着我之后,我才快速开门进屋,连灯都不敢开,摸着黑翻出重要的身份文件,借着手机的灯光确认无误,才松了口气放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有四处寻觅了一圈,搜集了一把纸币零钱带走,其他的东西带不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开着车在外面兜了好大一圈,在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我才开回自己临时租住的房子,短短的10分钟车程,我这一来一回硬是花了接近两个小时,不过还好重要的东西都拿到了。停好车,瞥了一眼房子,我发现主卧的灯亮了。静睡不着了?
  自从心结解开之后,她这几天一直睡的很死,早睡晚起恨不得睡一个对时来弥补之前伤神带来的失眠。我打量了一番寂静的四周,又趴在窗上顺着窗帘的缝隙往里瞧了瞧,并没有看到静的身影,心里泛起了嘀咕,赶紧掏钥匙开门。
  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的狼藉,一些明显属于男人的衣物被随意的扔在地上,空气中的味道我太熟悉了,那是性交时男女生殖器分泌物的腥味。一楼客房虚掩着门,里面人影晃动,有人声从里面传来。
  静!我暗叫不好,随手抄起身边的一个花瓶,尽量放轻脚步冲向客房,透过那虚掩的门,里面的场面让我瞠目结舌。一个胖大黑人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双袜子,两手各攥着静的一只手腕,正在粗暴的从背后侵犯静。静的面前站着另一个黑人,比静身后的那位要精瘦的多,他光着屁股,只穿了一件紧身体恤衫,结实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此时他正一手扯着静的头发,另一手托着她的下巴,用粗长的鸡巴操着静的嘴,每次冲刺都会把大半根鸡巴挤进静的喉咙里,噎的静不时翻起白眼,黑人鸡巴的遗液和静的口水混在一起从她的嘴角滴落,拉起一道道粘稠的长丝。还有一个白人男子蹲在一侧,饶有兴致的玩弄着静胸前垂落的奶子,又捏又拽,还不时摔上一巴掌,静的左乳已经被打红了。呜呜的低声呻吟从静被鸡巴塞住的嘴中传来,分不清是来自背后的侵犯还是胸前的痛楚。
  畜生!我暗骂一句,正咬牙准备冲进去先放倒背对我的白人,一根冰冷的硬物顶在我的脑后,同时一个压低嗓子的声音让我如坠冰窟。
  「毅,行行好,别急着打扰他们,我们聊两句好吗?」
  斯本森!
  我僵硬的转身,一支乌黑的手枪顶在了我的眉心上,我咽了口唾沫,腿有些发软,毕竟这是第一次被枪顶着脑袋。
  「斯本森,你冷静点……」
  「毅,我很冷静,倒是你,喏,能把你手上的家伙先给我吗?」
  他对我伸出手,我无奈只能把花瓶递给他。
  「这就对了!」他咧嘴笑了笑,从阴影里走出来一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头顶和左脸上裹着绷带,只用一只右眼盯着我。
  「你……你受伤了?」我明知顾问。
  「得了,毅,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你很遗憾我没死对吧?」
  我想争辩,但被斯本森用枪止住了。
  「行了毅,我们都心知肚明,好吗?我早就觉出来斯蒂芬妮想对付我,但是没想到她想和我同归于尽,真是够狠的。不过上帝还是照顾我的,喏,你看我的脸,我差一点就跟那个婊子一起烧死了!」他的声音里参杂着愤怒。
  「但是毅,你不需要紧张,我知道你没这个胆参与在里面,最多是个知情人。」
  他停下来嗤嗤的笑了几下,有些怜悯的看着我,「毕竟你连自己的妻子被别人侮辱也不敢太怎么样,不是吗?」
  「操你妈斯本森!」我被激怒了,「你们对静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了,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我就把你送进监狱!还有,我和静已经谈过了,往事一笔勾销,你的那些龌龊手段对我们没用,休想再用这些来逼迫静了!」
  「等等等等,毅,你冷静一点,会吵到里面的。」他用枪又顶了顶我让我闭嘴,歪头看了看屋内,看到他们没有被影响才又扭头回头来。
  「说实话,毅,我本来是来找你的,斯蒂芬妮那个骚娘们肯定把什么东西留给你了,你躲的很好,我花了好久才找到这里。可是我……」
  「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的,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去!我和静一起!」
  「等等毅,天呢,让我说完好吗?咳,妈的,我的左眼好疼,差点就废了…
  …我原本是来找你的,但是见到静之后,我改主意了,你那证据已经不重要了,我有了更好的办法保证我的安全,喂,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吗?天呢,我花了好几年都没做到的事情。」他好奇的盯着我。
  「做到什么?」我一头雾水。
  斯本森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然后似乎是琢磨出什么,变出一副玩味的表情,「呵,原来是歪打误撞,这可真是个事故啊,不过你恐怕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虽然对我是好事,你还是自己看吧。」
  他用枪指着我,示意我转身去看屋内的光景。
  无奈,我只能转身继续去看静被他们轮奸。
  这时静眼前的黑人把鸡巴从她嘴里抽了出来,是真他妈的长,马眼里还不断有液体流出,就像异形一样,真不知道静是怎么吞进去的。静伸着舌头还想去舔,被黑人躲开了,大鸡吧甩了起来,啪啪的打在静的脸上,就像在抽她耳光,静脸上浮现出痴笑,丝毫不介意阴茎抽打自己脸。
  「中国婊子,现在是谁在操你的阴道?」背后的黑人问。
  「啊啊啊!是你,大鸡吧哥哥,操死我了,啊,啊啊」
  「那我们轮番上,让你怀孕好不好。」
  「不要嘛!啊,啊,用力,啊!不要嘛,我这个小婊子只想给老公生孩子,但是,但是,嗷~~」
  「但是什么荡妇?」
  「你们可以轮番上我,啊,好棒,你,你,你碰到我的子宫了,啊!」
  三个男人发出一阵哄笑。
  「你老公?他有我们厉害吗?」
  「没没有!可人家好爱他!」
  「那我们射哪里?」
  「除了我的小骚逼,哪里都可以,啊,啊」
  「杰森,你这个外强中干的死胖子,这才多久你就要射?」蹲在旁边玩弄奶子的白人嘲讽道。
  「操你妈麦克斯,我能操死是个中国荡妇你信吗?」
  被人羞辱,叫杰森的黑胖子把原本弯腰给瘦黑人口交的静拉了起来,又把鸡巴从静的骚穴中抽出来,他的鸡巴没有瘦黑人长,但也有差不多二十公分,和他的体型一样,特别的粗,就像小孩子胳膊般的粗细,他把鸡巴在静泛滥的骚穴口上来回的蹭着,惹得静瘫软在他的怀里,发出猫叫一样的呻吟。
  「杰森,为什么把小杰森抽走?啊~你还蹭人家,为什么不把鸡巴塞进去呢?」
  静在她怀里撒着娇。
  「你的骚逼我操的都快吐了,骚婊子!我要操你的屁眼,嗯,我要操的你直肠都翻出来!」
  「可是杰森……」静有些犹豫,「小杰森太粗了,我怕,啊!」
  静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杰森,你你,啊,啊疼,慢点,啊」,杰森没有在乎静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娇媚面容,把整根鸡巴硬生生的怼进静的菊花之中,开始慢慢的抽插,静的表情从皱眉吃痛,慢慢变成媚眼如丝,口吐芬芳,发出阵阵春吟,她故意提臀,迎着杰森的抽插慢慢来回摆动臀部,痛并快乐着。麦克斯看的眼热,也参与了进来,他面对静捧起她的丝袜大腿轻松的把她举了起来,静似乎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兴奋的娇声叫了起来。
  我早就发觉事情不对头,如果说静的说的话和举动我可以强行解释为她为了自保被迫满足这群变态,那么腿上套着的丝袜和脚上的高跟鞋我就无法解释了。
  斯本森看出我眼神不对,笑嘻嘻的和我并排而立一起看着静被抱了起来,麦克斯的鸡巴顺利的滑进了静的骚穴之中,和杰森一起,两人一前一后把静夹在中间,一人操菊花,一人操骚穴。静被夹在中间,兴奋的抱着麦克斯的脖子,一头秀发兴奋的前后乱甩,两只穿着高跟鞋的小脚不停的在两侧乱蹬。那个瘦黑人脱下静的一只高跟鞋,深嗅了一下,然后淫荡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高跟鞋的鞋面,接着色迷迷的隔着丝袜吮吸静的脚趾,静的表情变得更丰富了,沉沦在迷乱的肉欲之中。
  「阿尔,天呢,你舔的我的脚好痒啊,啊,杰森,啊,你的大鸡巴把我的屁眼都要撑坏了,慢一点,啊啊~,天呢,太刺激了,麦克斯,你操的我好爽啊!
  操我操死我吧!」静声嘶力竭的喊着,「阿尔,别舔了,把大鸡巴给我,快给我啊」。
  叫阿尔的瘦黑人靠近了一点,高高扬起的龟头被静抓到了手里,静颤抖着撸着手中的龟头,两条大腿被麦克斯一手一只擎起,骚穴被他红着眼睛狠命地操着,静空闲的另一只胳膊搂着身后的杰森的脖子,而杰森一边操着静的菊花,一边绕过静的腋下叼着一只乳头狂吸。
  欣赏着一门之隔的淫乱场面,斯本森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丝袜嘛,杰森喜欢,静就穿给他看。」
  「至于高跟鞋……她比男人们矮太多,站着操逼要着太累,是她主动穿的。」
  「毅,你再好好想想,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你的老婆变成一个荡妇的?」
  「毅?说话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当我的脑子稍微恢复点意识,纠缠在一起的四人又换了姿势。麦克斯躺在地上,和阿尔一起把静夹在中间。静张开双腿坐在麦克斯胯部,任凭两根鸡巴进出自己的下体,杰森抱着静的头,把她的嘴当成了肉便器不停的做着深喉抽插。
  我不顾顶在脑后的手枪,行尸走肉一般的迈步推开门,屋里的四人都看向我,静的眼中充满了病态的惊喜,她吐出杰森的鸡巴,杰森刚刚射在了她嘴里,她笑着张开嘴,一股精液从嘴里流了出来。
  「毅……」她刚刚唤出我的名字,阿尔和麦克斯就像商量了好的一样,突然一起开始加速抽插。
  「啊~~」,静盯着我的眼睛,面色绯红,悠扬的叫了一声,「用力,快快,啊啊啊啊,我要泄了,求你快点快,啊,阿尔,射在我的奶子上,快啊啊啊,杰克斯,请你灌满我的屁眼,求你了,啊啊」。自始至终她一直面带喜悦的盯着我。
  「毅毅,我的爱,嗷,嗷,我的,我的,我终于,可以,坦然面对你了,啊啊啊啊!」
  两个男人气喘如牛,疯狂的扭动胯部冲刺,在静激烈的呻吟声中,两人交了枪,阿尔的浓精喷在静的胸口上,杰克斯的精液更是从屁眼交合的位置被挤了出来,流到地板上。
  射了精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趴在静的身上,静虽然刚刚跟三个强壮的男人激烈做爱,但是我的出现让她神采奕奕,一脸病态的嫣红。面对呆若木鸡的我,静抹了一把嘴边的精液,甜甜的对我笑着,就如我们初识时那样,对我伸出纤纤玉手。
  「你好,我叫董静。」她顿了顿,「你要一起来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15 00:57:49

第十五章 - 结局
  静四支着地的缓慢爬向我,优雅的像一只猫。
  她爬到我的面前跪直了,慵懒的把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梳理了一下,绾成马尾披在身后,她盯着我的眼睛,有些调皮的伸舌头把嘴边的精液舔掉咽了下去。
  「毅毅,我等你好久了呢,你看……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来?」
  我已经傻掉了,只是痴痴地看着妻子浑身赤裸的跪在地上。
  静莞尔一笑,「毅毅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毅毅,他们射了好多给我呢,可我不喜欢他们的味道,好膻,毅毅我要你的,射给我好不好?」她伸出手来隔着裤子抚摸着我的鸡巴。
  我没有动,她主动解开了我的腰带,帮我解开拉链,鸡巴弹了出来,她故意凑上去让鸡巴打在自己的脸上,傻傻的笑着,我已经硬了很久了,心像是被油烹,可身体还是诚实的。
  「好硬哦,毅毅你看了多久了?为什么不早点进来加入我们呢?」她咬着下唇妩媚的瞟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们,「要是你早点来我就不让他们欺负的这么惨了呢。」
  她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鸡巴轻轻的撸着,嘴叼起了一个睾丸含在嘴里温柔的吮吸着。眼睛带笑的看着我。
  「毅,我爱你,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
  「毅毅你怎么不说话?」
  低头看着这不知是该被称为妖媚,还是温柔,淫荡还是清纯的女人,胸前挂着的精液异常的扎眼,强烈的怒火在我的心中爆发了。
  我一巴掌抽了上去,狠狠的打在她的脸颊上,一声脆响,静被我抽的脸歪到了一边。几个男人想冲上来,但被斯本森止住了。
  这一巴掌我用了全力,她的半张脸都被我打红了,看着她擒着泪的双目,我痛彻心扉,我第一次打自己的女人。
  静泫然欲泣,但是好歹是忍住了,她依然握着我的鸡巴撸着,还把它怼到了自己的胸前蹭自己的乳头。
  「毅毅打的我好舒服,我就是一个婊子,毅毅我……」
  我的第二巴掌又跟了上去,这一巴掌打破了她的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打得好,我都快要高潮了,毅毅接着打,打我,打死我这个骚逼老婆!」
  她妩媚的叫着,就像刚才求别人操她一样求我动手,她一手撸着我的鸡巴,一手伸到了身下粗暴的虐待着自己的下体,分不清是手淫还是自虐。
  「毅毅,我爱你!但是……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啊!」
  「第一次被强奸很痛苦,第二次,第三次……渐渐的多了之后,他们,他们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我……我喜欢上了被他们侮辱,我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喜欢……鸡巴在我身体里进出的充实感,我不知道啊,毅毅,我不知道为我会感到满足……我真的爱你,可是,可是……」
  我已经扬起来的手凝固在空中,最后痛苦的垂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你这么的贱?!」我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
  静的眼泪控制不住了,泪水像决堤一样的涌了出来。「毅毅,你终于说出来了。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呜呜呜,谢谢你让我清醒过来,我知道我差一点疯掉,谢谢你曾经说过会接纳包容我,呜呜呜,但是……但是……哪个男人真的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做妻子?」
  我好想说我可以,但是看着她浑身被男人玩弄过的污迹,我始终是说不出口。
  我抬起头来看着屋顶的吊灯,不再看她。
  静惨然一笑,「毅,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让我们一起来一次高潮吧。」
  我咬着牙不去看她,我也哭了,在这一刻我失去了我的妻子。
  静脱下了脚上还穿着的那一只高跟鞋,把鞋的尖头捅进了自己的下体,发疯一样的虐待自己。同时她给我做着深喉,快速的吞吐着我的鸡巴。我很快就射了,静也在自己疯狂的虐阴下高潮了,即使刚才三个人一起都没让她高潮,现在居然潮喷了。
  「毅毅,你是这一生唯一住进我心里的男人,但是……但是我已经不是你的静了……对不起。」
  她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充满泪水的美丽面庞,这是我最后记忆的画面,之后我脑后挨了一下,晕了过去。
  我从床上醒来,脑后还是闷闷的疼,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里外里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窗外浓墨般的黑暗,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应该是晕过去了几个小时。我冲出门去,跑到大街上,周围的邻居还都在沉睡,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一股浓烈的痛楚袭击了我的心脏,感觉它被人攥在手里拧麻花一样,我捂住心口,张大嘴巴无声的大喊着,跪倒在马路的中间。
  之后我被晨跑的路人发现送进了医院,没什么大碍,只是短暂的大脑供血不足,医生嘱咐我多休息就好。我像医生借了手机给静打电话,所有的电话都转进了语音信箱,但是我依然连续打了十几个,留了十几条留言才罢休。回到那间房子,我细细的检查了所有的角落,直到最后才在我的护照里找到一张纸条。
  「我们两清了。——S」
  应当是斯本森留的,静拿走了她的护照和一切身份材料,美国这么大,我要去哪里找她,告诉她别走?我当时为什么不说呢?说出来,静肯定会留在我身边,即便有磨难也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不是我独自一人承担。
  接下来的时间,好歹让我查到她与斯本森几人一起坐飞机去了亚特兰大,当我追到亚特兰大时,他们已经离开机场好几天了,只知道静和几个男人一起开车走的,现在,他们可以在美国甚至世界的任何地方。我想要追出去,但是忍了忍还是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警察都不给我立案,说静明显是在凭自己的意志自由行动,你们夫妻之间的私事不要拿来动用公共资源。
  为了留在美国,我还是去公司报到,只是我执意从原来的研发部门跳到了技术服务部门,虽然待遇薪水低一些,但是有大量的公费旅行的机会去美国各地。
  两年的时间里,我疯狂的接外出任务,几乎走遍了美国所有说得上名字的城市但是一无所获,静的手机号还是激活的状态,只是似乎从来不开机。渐渐的,我有一些心灰意冷。
  这一天中国的春节,我所居住的小镇亚洲人并不多,所以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去酒吧,那里人气旺一些,算是给自己过节。
  我在酒吧的角落里选了一个位置,点了四大杯鸡尾酒放在桌子上,假装是有好几个人跟我坐在一起,慢慢的呷着酒,看着不远处欢闹的人群。果味的鸡尾酒入口很柔,后劲确是不小,我连饮了四杯,酒劲儿也上来了,脑袋开始变得迟钝。
  服务员过来问我要不要再添些酒,我摆了摆手正要拒绝,旁边一个好听的女声说道,「对,再给我们加两杯,一杯Long island ice tea,一杯Pina colada。」
  我疑惑的扭头看向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她也在看着我,她是个漂亮的女人,非常眼熟可就是叫不上名字来。我努力的想看清她的长相,但是双眼重影越看越晕,索性摆摆手,大着舌头对她说。
  「谢谢啊!好巧,你点的都是我爱喝的。」
  女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酒上来了,我们一人一杯,我象征性的碰了一下她杯子,「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她抿了一口酒,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一股好闻的香水味。
  之后我们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话匣子,当然,基本都是我说她听,她不停的给我点酒。
  我跟她说了我的过去,跟她讲了静的故事,跟她说这几年我去了多少地方找静。她只是安静的听着,不时的擦一下眼角。
  「如果你找到了她,你会怎么做?」她突然问我。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
  「她也许已经难以自拔了……也说不定呢。」她接着说,声音闷闷的。
  我摇了摇头,「管她呢,怎么生活是她的选择,要不要找她是我自己的事情,至于找到之后会怎样……那就到让她自己做选择吧……」我愣愣的盯着酒吧的房顶,眼睛模糊了。旁边的女人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在哭。
  在之后我喝的就有些断片了,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片段,就好象做梦一样,我被人搀扶着回家,躺在床上天花板在旋转,一个女人穿着静的旗袍和我做爱,女人很美,穿上旗袍之后真的很像新婚时的静。但是我麻木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感觉不到阴茎的存在,只记得女人的活儿很好,都是她在主导这场欢爱。伴随着她在我耳边的轻声低吟,她似乎跟我说了许多话,但是我都记不得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刺眼的夕阳叫醒了我。我浑身疼痛,尤其是脑袋和小腹,就好象酒后风流把自己射空了一样,肾疼。家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邋遢的房间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我挠挠头,难道昨晚我睡了个田螺姑娘。直到我在厨房里发现一份早已经凉透了的蛋包饭,那个味道,只有一个人能做的出来。
  我不再寻找静,因为我意识到,只要她不想,我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的。
  但是我可以做一个更好的自己,也许有一天她会回来。我从颓废中走出,努力工作,积极健身。
  ……
  时间匆匆,又是一年的春节,距离上次见到静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我拒绝了朋友一起过节的邀请,自己在家里做顿年夜饭吃,这是个特殊的时间,我把它留给自己和我的爱人。
  饭菜上桌,四菜一汤,虽然粗简,但这是我的最高水平了。
  我倒了两杯酒放在桌子上,正要坐下来吃饭,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走廊里的灯光给来者剪出一个美好的影子,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哭的泪眼婆娑。
  (全文完)
  
  差不多从2016年开始写这个故事,当时是我博士的毕业前一年,妻子在别的城市读研,那一年是我压力最大对未来最渺茫的时候。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写色文成了我发泄的方式。2017年我毕业了,妻子和我很幸运的在同一个城市找到了工作,终于结束了异地的状态,这期间我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原因断更了很久。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绿帽癖,至于原因我至今都没有探究出来,也许和高中以及本科时压抑的生活有关吧,压力转化成了性冲动之类的,好像在哪本书中看到过。然而这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必然无法在我的生活中实现,所以绿文成了我最好的发泄方式。
  《堕》是我的第一个故事,断更太久对故事线的连贯性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已经记不得之前所设计的故事线是什么了,总之比现在要好。最初的故事设想其实是非常黑暗的。但是我几经犹豫,还是不想让静完全黑化,所以才采用了这种混搭式的结局。但是我又实在不想挖坑不埋,所以写了这颇有狗尾续貂味道的三章,给她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吧,算是给几年来不停劝我续更的朋友们一个交代。
  我准备要开另一个故事,也是绿文,大体的故事结构已经想好了,依旧是在美华人的一些事情,打算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混搭的方式来写。纯第一人称虽然代入感强,但是束手束脚太难写了,希望混搭的方式能让我的故事写起来轻松一些。我现在的生活较之以前要稳定的多了,希望能把这个故事连贯而且稳定的写完,希望到时大家能够多多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