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二十六章 性的乐园
(1)
我和阿娇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们似乎比以前更了解对方,也更信任对方了。
就我这方面而言,或者说是更理解、宽容她了。对她与其他男人的性生活,也更能够接纳了。
在与阿娇经常来往的男人中,除了前面说的那个东北佬外,还有一位六十多岁的离休干部。
那个老头与自己老婆的感情并不好,但出于政治前途的考虑又不能与她离婚,因此,隔一段日子就出来嫖一次小姐。一般情况下,他每个星期都要到阿娇这里来,发泄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说起那个老干部的家事,还真让人羡慕。他自己是区政府的一位局级离休干部,每月离休费就有好几千块,老婆也有退休金,根本用不完。一个儿子在当警察,也是吃穿不愁。家里房子三、四套,也是小有资产的人家。那老头每月给阿娇1500元,另外,阿娇只要往他怀里一歪,或往他腿上一坐,搂着他的脖子向他撒娇,他便会另给阿娇一些钱,让她买衣服、买鞋子。有时,也提一些生活用品过来看她。比如一桶食用油,或者几瓶洗涤用品。为了讨好阿娇,又用自己的养老医疗待遇,给她从药店里拿一些妇女专用的中药,比如乌鸡白凤丸、东阿阿胶。还对阿娇煞有介事地说,女人与男人肏屄肏多了,也需要调理阴阳之气。
老头非常喜欢阿娇的一对大乳,总是要阿娇脱掉乳罩让他摸一摸,亲一亲才行。当然,他也喜欢让阿娇摸他。
阿娇说老头的性功能还算一般,只要阿娇一摸他的鸡巴,就有反应。插进她的身体后,动作虽然不是最大,但一般情况下可以维持三、五分钟。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每次射出来的精液只有一点点。
阿娇并不爱老头,但却想从老头手里得到更多的物质利益。有一次,阿娇和老头肏完爱,一边穿裤子一边接过老头给的钱,笑着向他试探道:“你对我这么好,干脆你把我包起来算了。”
那老头说:“我虽然喜欢你,但依我的身份,却不能包养你。我一个星期能过来看你一次就已经满足了。这对我们双方都好。”
那老头到底是吃政治饭的人,官民界线和阶级界线就是分明。
阿娇无法,心想对这种人只有从他身上多轧点钱财出来才好。
说起这老头,还有一个特别处,那就是他找阿娇肏屄的时间非常特别。不是白天,不是晚上,而是一大清早。
他每天都要去儿童公园早锻炼。他也只有借这个机会,在半道上开溜,才能与阿娇相见。或可说,他只有借早锻炼的名义才能出来。一个男人被老婆管得这么死,也实在可怜。但反过来,即使这样,男人还是要出来偷腥,说是早锻炼,却锻炼到妓女的床上,也说明人性的顽固。
阿娇与那个老头幽会,自然少不了我的配合。因此,有时,我也必然早起,离开阿娇的屋子,给她留出机会。因为她一直都在哄那老头,说自己虽然是小姐,却是一个人过日子,并没有别的男人,而且内心里也好爱他,把他当父亲看。
那老头可能是色迷心窍,那么高智商的人,对这样的话居然相信了。
有时,我故意逗阿娇,赖着不想走。阿娇无法,只好哄我:“好啦,老公,快走,再晚了那老头就上来了。”
“来了好呀。干脆三个人一起玩。”
“呸,臭流氓,亏你说得出。”
“那你要补偿我。”
“好,你说要怎样补偿。”
“我要你晚上不做生意,陪我。”
“好,好。晚上陪你。”
有一天早上,阿娇又出去迎那个老头了。我故意慢条斯理的起床,漱洗,目的就是要看老头一眼。
不久,果然一位老头跟在阿娇身后走进房来。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头发花白,穿着一套宽松的白色练功服,肩上还背了一把宝剑。这老头看来真还有点内功,走起路来一点声响都没有,无声无息的就进了家门,像一阵风那样。
我正在厨房里洗脸,阿娇便将房门关上。
我听到老头在屋里小声问:“他是谁?”
阿娇回答:“是对门的街坊。洗了口脸就去上班的。”
我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
我想继续听听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却没有了声音。我想两人此时可能是在亲嘴、拥抱或抚摸吧。我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玩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姐,在床上也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
后来,那老头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和阿娇的关系,于是大为吃醋,一个劲地挑拨阿娇,说我跟她长不了,最好与我早点断绝关系。阿娇一方面感到好笑,一方面却又不能不哄着他,说跟我只是为了钱,跟他才是爱他。
那个老头又信以为真。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不守本分,不知天命,不遵自然大法,与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去争一个小姐的芳心,人性如此这般顽固,令我叹为观止。
有时,我鼓动阿娇,向他要一些高档的烟酒。那些东西,也都是别人向他儿子进贡的。老头有时感到为难,阿娇就撒娇说:“我这么喜欢你,把这么年轻的身子给了你,向你要这么一点东西都不肯,可见你对我不是真心。”说得那个老头没办法,只好将家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偷出来送给阿娇。
阿娇得了那些东西,便来与我分享。一瓶1982年的张裕葡萄酒,两个人一顿晚餐,就喝了个精光,一边喝一边还笑骂那个老头不是东西,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没参透宇宙万物,还不自尊自重,出来玩小姐,还要跟小姐谈感情…
…
现在想起来,那老头实在可笑。因为他不仅淫浸在一个肉欲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而且还生活在一个不真的世界里不能自省。看来,即使是做过官员的人,也未必就是个有智慧的人。
(2)
有一个周末,阿娇要在家里接客,我不想影响她,再说天气也很好,便去了华强北玩,看看又有什么新的电子产品受欢迎。
傍晚回来时,阿娇告诉说,今天她遇上了一个性变态的嫖客。我问那是一个怎样变态的人。阿娇便向我讲述了整个招嫖过程。
因为是周末,出来玩小姐的人多,阿娇为了招揽生意,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腰露肩小衫,下身穿了一条暗红方格的毛料长裙,脚下是一双黑色丝袜,一双黑色高跟鞋。这身打扮往街上一站,就显得婀娜多姿,性感迷人,让人一看就想上她。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靠近她。阿娇职业化的向他抛去一个意义含糊,却妖冶妩媚的微笑。那男人立即就站住了。
看来是个出来玩的老手了,一点做作的举动都没有。阿娇心想。
阿娇勾上他后,两人七拐八拐的进到屋里。
阿娇关上门后,很随意的就要脱裙子,却被他制止了。
他让阿娇坐在床沿上,翘着腿,自己则一屁股非常卑贱的坐在了地上,让阿娇的脚尖对着他的脸。
阿娇并不是没有见过恋足的男人。还是在她刚下海做发廊小姐时就遇上了一个男人让她足交。而且,和一直保持着父女之恋的“老鸡巴”,也总是玩足交的游戏。
刚开始,他脱掉阿娇的一只高跟鞋,用手握住她的一对小脚把玩着,揉弄着她的脚心,搞得阿娇非常舒服。随后他便脱掉了阿娇的丝袜,用舌头舔阿娇的小脚趾来,弄得阿娇心里痒痒的,看到他抱着自己一对小脚那样恋恋不舍的痴样,觉得很刺激,心里也总是想笑。
没过一会儿,阿娇就被他弄得有些动情了,忍不住自己用手摸着自己突起的乳头,用另一只穿着鞋的脚伸到男人的两腿中间,隔着裤子轻轻地触动着男人的下身。这算是一个女人最大胆的勾引和挑逗男人了吧。
阿娇伸在他裤裆里的小脚刺激了他的欲望。他跪在地上,把裤子脱下来,然后握住了阿娇小巧玲珑的高跟鞋的鞋尖拨弄着自己的鸡巴,从马眼流出了透明的液体流到了阿娇的高跟鞋上。
阿娇一边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尖玩弄着他的鸡巴,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乳头。
这种淫荡的场景刺激着她的神经,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下面阴道里热热的,有些痒了。
那人见她已经动情,便站起身,让阿娇在床上仰躺着,然后用他的舌头继续为阿娇服务。当他把自己的头埋进阿娇的长裙里,一路亲吻上去,直到她的大腿根时,阿娇内心的冲动更强烈了,抱住了他的脑袋往自己的大腿中间压:当他进一步用嘴解开阿娇的情趣内裤时,阿娇里面真的有些湿了,身子软软的躺在床上,任他所为。
那人一直是用舌头为阿娇服务的。他舔她的大腿,舔她的肚子,舔她的阴毛,舔她的阴唇,最后停在她小小的阴蒂上,弄得阿娇浑身奇痒难忍,淫水流了出来,一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另一手就去他的裤裆掏他的鸡巴。
那人似乎很有经验,不慌不忙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伸出一条大鸡巴,对着阿娇,要阿娇给他口交。那时阿娇已经迷糊了,一下子就将他的鸡巴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阿娇感到那人的鸡巴在自己嘴里膨胀了起来,由软变硬。于是想尽快让他射精走人,便吐出他的鸡巴,让他肏自己的屄。但那人却将阿娇一推,说:“不要,我想用你的脚把它搞出来。”
阿娇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与他面对面的半躺在床上,伸出两只小脚,将他的鸡巴夹在脚心,然后上下来回的摩擦他的鸡巴。
那个男人闭着眼睛,轻轻的哼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忽然他也伸出脚,从阿娇的两条大腿中间向她的屄探去。阿娇嫌脏,不让他的脚碰自己的屄。那个男人说没有关系,只想玩玩她的阴蒂,让她也舒服一下。
阿娇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将脚插在自己的两腿中间,脚趾头触碰自己的阴蒂。
说也奇怪,不一会儿,阿娇的屄就有反应了,肉屄里的淫水一丝丝的向外渗出来。那个男人的鸡巴也在阿娇两脚的播弄中变得坚硬无比,舒爽无比,不一会儿,一股白精就从他的马眼中喷射而出,弄了阿娇的脚上、小腿上和床单上到处都是,屋里充满了一股腥味。
阿娇骂他,说这次吃了大亏,要洗床单。那个男人还算大方,笑着给了阿娇一百块。阿娇这才起身清理床铺。
那个男人说这次真的是把他给弄爽了。阿娇则笑着说她自己被他勾起了欲火来,还没处泄呢。
那个男人于是要阿娇帮他洗洗,再搞她一回,让她也爽歪歪。
阿娇说那要另外加钱。那男人说没问题,于是又给了她一百。
阿娇从房里出来,弄了半脸盆清水进去,把他的鸡巴洗干净,两个人便说说笑笑的重新上了床。
阿娇后来告诉我说,那个男人的第二次坚持了好长时间,做的花样儿也多,弄得她像个淫妇似的一连爽了两次高潮,连身架子都像是散了似的。
我问他是怎么搞她的,能让她如此兴奋。阿娇说他是把她的两腿扛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把鸡巴插进她的肉洞里搞她的。而且一边搞她一边把她的高跟鞋脱了,舌头舔着她的脚心。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刺激,也感到十分的爽快,不由得发出了大声的呻吟。
“喜欢让我这样肏你吗?”那男人问。
“嗯……喜欢……”
“嗯,你这双小脚,真让人看了动情。”
“哦……啊……”
在激烈的抽插下,那人感到龟头一阵酥麻,一股热精猛烈喷射。阿娇的花心在精液的刺激下,也达到了高潮。
那人射精后爬在了她的肚子上,鸡巴漫漫的滑出她的阴道。阿娇的淫液和男人的精液从阴道里流了出来,顺着屁股流到了床单上。
阿娇送他出来时,那个男人想要她的电话号码。阿娇没有给,说像你这样的男人不能交往。不然,时间一长,连命都要给你玩掉。
那男人笑着走了,也没缠着阿娇非要她的电话不可。也算是个处处随缘的人了。
原来阿娇还喜欢变态的玩法。这我倒要找机会试试。
(3)
人们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么,近淫者呢?我想只会让自己的性生活和性取向越来越放纵。
第二天,我陪阿娇上新一佳买菜时,特意买了一瓶蜂蜜。
阿娇问我买这个做什么。我说给你吃啊。
晚上睡觉时,我把蜂蜜放在床头柜上,阿娇并没有在意。
两人脱了衣服后,我说:“来,我们玩个新的招式。”
“什么花式嘛。”阿娇对性的话题,总是感兴趣。
我坐在床上,让阿娇张开双腿,和我面对面地坐下。两个人胸贴胸,脸对着脸,互相搂抱着。
“来,把鸡巴插进去。”我说。
她用手握住我的已经坚硬的鸡巴,将它慢慢插进自己的小屄洞里。我则用手托住她的两片屁股蛋,控制着她一上一下的插动。
我的大鸡巴感到她里面渐渐的有些湿了,润滑了许多,于是一边插她的小屄,一边用手指抠摸着她后面紧闭的屁眼,道:“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有点淫邪的说。
“不。”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上次在缤纷时代,在摄影师租的那间房里,不是玩过一次吗?”
“不好玩。”
“乖,我今天不用鸡巴,只像上次那样用手指头,等你以后慢慢适应了,我再用鸡巴。”
“你讨厌。”阿娇打着我的肩膀,娇嗔道。
“我没得到你阴道的第一次,却想得到你屁眼的第一次。”
“我怕痛。”她皱了皱眉,显然已感觉到了我的手指在玩她的屁眼。
“不会的。我说了,今天不用鸡巴,只用手沾着蜂蜜往里弄,刚开始先让你适应一下,不会弄痛你的。”
说着,我的手指就向床头柜上的瓶子里沾了一点蜂蜜,轻轻的插进她的屁眼里。
“啊……不要……啊……不……”
阿娇一边继续摆动着腰肢,爽着自己,一边拒绝道。但是随着我的手指越插越深,她身子的摆动幅度也越大来越大,叫床声也越来越高了。
这就是刺激,就是心跳!男女交媾不就是为了寻刺激,玩心跳吗?什么花式刺激,能最大限度地发泄欲望,就玩什么花式。看来这种鸡巴和手指一前一后同时插进两个肉洞的花式,是今晚,最令人心跳的,也是最爽的。
不一会儿,阿娇的身上就出汗了。我想我一定要让她这辈子都记住今晚的我。
我拼命地用屁股顶她,让鸡巴在她的阴道里插得更深,一边把手指往肛门的更里边钻,弄得她的叫床声的喘气声更大了。
“啊……老公,我……爽死了……啊……”
“是什么感觉?”
“说不清,只要觉得……好刺激……好爽……啊……我要死了……”
要的就是效果,玩的就是心跳!
不一会儿,就听她喘着粗气,说:“啊……不行了,我要……我要来了……
啊……“
我加紧了插动。“老婆,老公好爱你!快动,大力点,爽快点!”
阿娇疯了,非常大力的上上下下地动起,仿佛想让我的鸡巴把她的肉屄插穿、一直插到子宫里去一样。
“啊……”阿娇一声长叹,整个人歪在了我身上——她高潮了。
我抽出手指,把她平放到床上,然后将身子压了上去,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让她先平缓一下自己。
但是,我要让她第二次高潮。
“来,让老公爱你!”
“……好!我还要……”
不一会儿,屋里就重新充满了“啪”、“啪”的性器官撞击声和她“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床声。那不是细细的哼,而是不无法控制快感再次来临的哭嚎,一种极尽渴望的呼唤。我感到床上的两个叠在一起的人体,就像打桩机和土地:上面的肉体坚挺无比,越战越勇:而下面的肉体则兴奋得花容失色,烂醉如泥了……
第二十七章 消费青春
(1)
与阿娇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的思想开放了许多,性格也豁达了许多。以前不能谅解、宽容的事情,现在可以谅解、宽容了,而且有时还主动参与其间,乐此不疲。我没有改变阿娇,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我忽然发现,我不再是原来的我。白天,我西装革履地坐在办公室,人模人样地组织着下属成员组稿编稿,是个令人羡慕的“白领”:晚上,我好像成了色魔,要么忍受着阿娇在男人身上的放荡,要么和阿娇一起玩着近乎变态的性游戏。我不知这是观念的进步,还是道德的堕落。
我研读过现代西方美学家和文艺批评家对现代人的解释。他们中的多数认为,现代人的人格是处在一种分裂状态。或者说,“人格分裂”、“多重人格”是现代人的基本特征之一。
我似乎就是处在这种状态:放纵的生活与孤独的心灵相伴:优雅的外壳却裹着邪恶的内心:追求独立却企盼别人的承认:高喊自由却在一个无序混乱的世界里面不知所措:享受着外在的物质生活却荒芜了内在的精神家园……
这难道就是人性中一阴一阳、一善一恶的两个面吗?
但不论我和阿娇玩得多野,我的日常工作还在继续进行。
有一天,编辑部的小刘送来一篇文稿,说推荐给我看一看,能不能用。
我一看标题——《消费青春,透支生命》,觉得有点新鲜,就对小刘说:
“好,先放在我这里,看完了再告诉你。”小刘离去后,我埋头读下去。
那篇文章的大意是: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人们,已经不仅仅是在消费物质,而是在消费生命本身。
这个观点有点意思。我继续读下去。
例如过度的吃喝,过度的夜生活,过度的性交配,都在加速消耗着人体生命的元阳之气。如果是吸烟、甚至吸毒:邀异性一夜情,甚至玩夫妻交换,参与多P狂欢,则更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们人体的生物基因,无法承受这样的工作强度。它在加速我们机体的老化,损伤我们的健康。
这是文章的第一层意思。
文章的第二层意思是,既然大家都在消费青春,那就不存在什么忠与不忠,诚与不诚的问题。消费本身是一种等价交换:男人消费女人:女人也消费男人,并没有谁占谁的便宜,或者谁背叛谁的问题。
因此,在这个普遍的消费时代,文明不是变得复杂,而是变得简单明了:既不能怪男人变坏,也不能怪女人变坏,而是因消费的普遍性令生活本身变得丰富多彩。
这是文章的第二层次意思。
文章的第三层意思,是将感情、爱情、责任、义务要与性生活分开来对待。
如果不分开来看,那么在遭遇感情危机时,感情就一定会败给现实。
文章的第四层意思,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过往那些“义气”、“责任”、“忠诚”、“奉献”什么的具有依附关系的观念都是陈腐的,过时的。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只需要一条就足够了,那就是“利益”二字——不仅仅是经济利益,而且还有快乐原则。只要是快乐的,就是可行的。
这篇文章,还是有点新东西,但发不发呢?我却有点犹豫。毕尽,这么激进的思想,如果发了,弄不好会惹来一些麻烦。
我打电话,将小刘叫到办公室来。对他说,就文章本身看,我赞成发。但这肯定是一篇有争议的话题,所以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主管文稿的副主编看一看再说。我这边,先在发文意见表上填个“拟发”二字。你看如何?
小刘也是个精明人。这种事最好不能担责任。于是转到了副主编那里。
第二天,副主编打电话给我,说他认识这位作者,是广州一所大学的副教授,女的,人长得很漂亮,他们在一起参加过什么研讨会。但名声不怎么样,可能在学校与一些大三、大四的男生发生过性关系。关于这篇文章,他的意见是先在杂志社的网站上发表。网友看后,对文章的核心观点,肯定有赞成的和反对的,这就可以设立一个PK擂台,将两派中有一定水平的观点发表出来,以引起更大的争论。这样炒一下,文章也发了,网站也火了,还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嘿,这主意不错,到底是领导,心眼就是多。照办。于是我在发文单上照着副主编的意思,写上自己的意见,交给小刘去处理。
(2)
但是,这位女作者的思想却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没有消失。我和阿娇,阿娇和其他男人,不就是在“消费青春,透支生命”吗?以往神圣的男女关系在我和阿娇这里,变的如此简单,是缘于身在异乡的寂寞,还是缘于这个容易放纵的时代?人性为什么如此贪婪,却又如此的缺乏抵抗、脆弱不堪?我们个人真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按照自然法则的意志去做事吗?
在与阿娇的诸多情人周旋中,虽然最终都是以我的取胜而告终,但我知道,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的狼性藏在了羊皮的后面,只不过是对她更有策略的雄性占有而已。
想要得到她,就先给予她想要的东西。
比方说,我知道,就像很多喜欢玩弄少女的男人那样,阿娇是个喜欢玩弄少男的女人,是我将她的心爱之物从她的怀里夺走了。我想,我应该还是另找一个男孩子,还给她才好。我想,阿娇若不是以“卖”的名义,而是以“欲”的名义与少男肏屄,一定会令她非常兴奋和投入。
在阿娇那里,所谓的贞操已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性满足。因为只有男人才能引起她感官的兴奋,而不是嫖客。在这种兴奋的欲流冲击下,她不能自持,她渴望同那些优秀的男人进行性交配,与他们融为一体,在性爱的催化下,肉体的结合使她的快感体验达到巅峰。唯有这样,她才体会到生命的实在意义。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指责说阿娇是淫荡的。当处女膜修复成为一种时尚,无痛堕胎、隆胸和包皮手术越来越红火、性用具商店越开越多、为成功人士提供性服务的二奶、三奶满天飞时,整个世界都淫荡了。当别人对她的称呼从“良家”变成“小姐”,而要买她的身体消费时,也是整个社会培养和造就了她的这种淫荡。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我便开始在网上物色小男孩。
在深圳这个声色犬马的社会,我很快就在网上找了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在校大学生。
我说:“我和我老婆有一种特殊的爱好,就是与陌生男人玩3P。不知你是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我们的要求就是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分,特别是男方,不要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女方。不知你是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我会在大家都方便的时候,在宾馆开一个房间,大家在那里进行,并且由我拍照,拍你肏我老婆时,性器官接合时的情景,当然不会拍你的面部。
你是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那好。那请将你的照片发到我的邮箱里,让我老婆欣赏一下。她若同意,我就通知你。”
还想到不到十分钟,那个大学生就将他自己的几张半身照发了过来。我一看,人长得还算清秀的那一类,瘦瘦的,高高的,白白的,穿一件白色的圆领衫,头发有点长,但很有精神。
我回贴:“你很好,是个帅哥。我相信我老婆看了,一定会喜欢。”
对方回贴:“谢谢。”
我又说:“顺便问一句,你有女朋友吗?”
对方说:“以前有一个。现在分手了。”
我问:“为什么?”对方说:“到了大四,都要实习。我们两人的家在农村。
她实习的时候,公司有位主管看上了她。于是她选择了他。“
我默然了。又是一个为求生而牺牲爱情的故事。
怎样安慰他?
我问:“你有多长时间没和女人肏屄了?”
对方说:“大概有两个月吧。”
我说:“那好。只要你不伤害我老婆,老哥我这次一定让你爽。”
对方说:“谢谢。”
对方的语言不多,看来是个诚实的大男孩。
我又问:“那么,你喜欢我老婆打扮成什么样子?”
对方说:“我喜欢女人穿长筒丝袜和高跟鞋的样子,我觉得那样会很美。”
我答:“这好办。我会尽量满足你。”
(3)
那天晚上,我搂着娇柔的阿娇,一边向她求欢,一边跟她说:“老婆,我知道你喜欢玩,前一阵子是我不好,把你的心爱之物给夺走了。现在,我想给你再找一个,还给你。你看如何?”
“你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明白。”她瞟了我一眼。
“我想还你一个大男孩,让你玩他。”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这次是真的。”
“你骗我,我不要。”
“没有骗你。你看我这么真诚,像是骗你吗?”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实说,我今天看了一篇文章,名叫《消费青春》,很有意思。”我于是将那篇文章的大意讲给阿娇听。并且告诉她,我自己也想通了。既然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生活是如此的艰辛,精神是如此的痛苦,社会是如此的不公平,那到不如想玩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只要有机会!
阿娇见我认真,又这样诚恳,便问:“那你要给我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啦。大男孩,小白脸,怎么?”
“讨厌呀,你!”可是阿娇嘴里这样说,脸上却浮着轻快的微笑。
“那你怎么安排这件事呢?”停了一会儿,她又这样追问了一句。可见她的淫,真是淫在了内心。
“开个房间,你们肏,我在一旁看。而且拍照——特别是要拍你和他交配时两个人性器摩擦时的情景。”
“呀,不行。那我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只当我是空气,不存在,想怎么肏,就和他放开来肏就是了。”
“那我怎么做得到。我看到你,不可能像没看到一样。”
“哎呀,可以的呀。要不,先让我们训练一下。”
“怎么训练?”
“你明天拉客时,跟客人说好,肏屄不要钱。”我淫猥地说:“条件就是要让老公我在一边看——怎样?先训练一下。”
“讨厌,这也想得出来,不跟你说了!”阿娇撒娇道。
“不想训练呀?看来还是可以接受的啊。”
“变态老公。”阿娇举起小手,撒娇似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
“老婆,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老公现在真的变了很多。我想,要玩,就玩刺激一点的。只要你爱老公,你做任何事情,老公都支持——特别是你,偷男人。”
“是吗?”阿娇歪着头,开心地笑道:“你真有那么好!”我看得出,那笑,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愉悦和骨子里的风骚。
“可是,你给我找的那个人,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她问。
我说:“是一个还没有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
“哦,是大学生呀。”阿娇不做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悄悄地说:“我问过他,他已经两个月没和女人发生性关系了,正憋得难受呢!到时候,一定会很厉害。”
阿娇笑了,笑得两只丰乳乱颤:“你就喜欢这个调调。变态!”
“哈哈……我这不也是让你享受一下嘛。”我搂着她求欢道。
“你讨厌,想搞死我。”说着将她的脸蛋贴向我的胸膛。
“要想提高质量,就得找年轻的。”我强调道。
“要不是生孩子,什么质量不质量?”
“年轻人肏起来又有劲,又持久,又激情,能满足你呀。”
“你讨厌,我又不是动物。”
“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的啦。”
“那你是动物啦!”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副奇怪的画面:一条公狗正在与一条母狗交配的场景。
“对,对,我是动物。我是狗,是公狗——哈哈,你是母狗。”我越说越来劲了:“我们大家都只不过是一群地上跑来跑去的狗……来,让公狗好好地肏你……”
“哎呀,你讨厌啦……啊……老公……啊……你……啊……”
(4)
一想到观看阿娇偷人,而且自己还要亲自拍照,我心里就激动不已。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我真的说不清楚。
我在网上看过很多有关老公将妻子送给别人玩的故事,名曰“献妻”。那是做丈夫的,将原本看作是私有物珍藏的妻子,拿出来献给别人玩,并从中得到一种反向的心理上的麻醉与快感。
但我好像不是这种心态。阿娇不是我妻,而是我情人。而维系情人关系的方法,就是让对方快乐。因此,我是要给阿娇找一个她喜欢的性玩具,作为礼物,献给她。只要她快乐,在男人身体的攻击下,淫意绵绵,高潮不断,我便快乐,便高兴。我肯定不会一边看着她与别人肏屄,一边在旁边自慰,而是参与其间,三人同乐。
阿娇也是,一想到要与那个不相识的大男孩搂搂抱抱的调情,并且当着我的面,双双脱光衣服上床肏屄,浑身就有一种骚痒感,屄也湿湿的。
大家似乎都在期盼着周末早一点到来。而在这种等待的过程式,阿娇对我是特别的亲切,每天都买好东西做给我吃。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黄昏,我向单位借了一架佳能高级相机——5DMarkII全画幅单反,又借了一个大光圈的人像镜头,便提前下了班,赶往东门。进门时,阿娇正在家里化妆。
本来阿娇只描了眉和涂了口红。我忽然想到了以后的安全问题。如果无意间在大街上碰到一起,被他认出来,就不好了。所以还是让阿娇化了一个彩妆:描眉、擦眼影、抹深色唇膏。而且彩妆也更上镜一些。
阿娇平时的长发是飘下来的。这次也改了妆,将长长的秀发盘旋在头上,高高的在脑后绾了一个结。又在耳后,插上一颗十分精致梅花卡。
然后开始换衣服。
穿什么衣服确又费了一番功夫。她的性感的衣服太多了,反而不好选。阿娇将衣柜里的衣物全摊在床上,让我挑。
一件粉色薄纱、酥胸半露的吊带裙,一件无袖、高开叉的短旗袍,一件黑色抹胸,露肚脐眼的,还有一件肚兜式的吊带小衫,一根细绳系在脖子上,后背全部是空的,露出光滑而性感的背脊。
下身的呢,又有一大堆蕾丝缕空的丁字裤,其实就是一块小小的遮羞布片而已:红的、黑的、白的、紫的、花纹的,款式各异,性感极了。其中,最显眼的,当属那种两侧系带的款式。男人往往会用嘴为她解带,然后顺势舔她的阴毛。
一条空裆的黑色薄纱连裤袜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想到了大男孩的爱好,给她挑了一套半透明的黑色情趣内衣。它的色彩,与阿娇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半透明的黑,更衬托出她的肌肤雪白、细腻和光洁,十分迷人。
下面的两条腿,我给她选了一条薄而透明的空裆黑色长筒丝袜。线条圆润优美,妩媚迷人。
“你说我穿什么外衣?”阿娇笑着问我。
这时已是深秋,天气有点凉了。
“外面穿一件短风衣。如果冷的话,里面再穿一件衬衣。”我说:“这样也不影响上街,进了房,脱起来方便。”阿娇朝我抛来一个媚眼:“还是你会欣赏。
“不一会儿,阿娇找了一件粉色的小衬衣穿上,外面又套了一件韩国款式的短风衣。
“来,摆个姿势,我看看。”阿娇旋即在我面前即摆了一个姿势。
高高的发结,细长的脖颈,丰隆的胸乳,细细的腰肢。两条修长而圆润的腿从韩式收腰的短风衣里直直的伸出来,脚下蹬上一双透明底的高跟拖鞋,手腕处跨着一个小皮包。整个形象,十分的娇艳妩媚。特别是大腿以下,被黑丝袜勾勒出的圆润曲线和伸在高跟凉拖鞋里的一对小脚,真是太性感了。看得我热血沸腾。
我又打电话,约那位大学生,问他到了哪里?我们三人先在一起找家餐厅吃晚饭。
他说他已经到了东门。我说是否认识湖北餐厅。他说不认识。我说那你到了东门后,告诉我你的位置,然后我再教你怎么走。我们也出发了,随时保持电话联系。他说好。
挂上电话,我笑着转向阿娇:“走,老婆。跟老公一起偷人去!”
“讨厌啊,你!”阿娇一边骂,一边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高兴。
两人一起出了门。
我们俩手挽着手,走在东门的大街上,感觉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城市是那么的美丽,而我们自己:一个西装革履,如同绅士:一个娇艳欲滴,好像淑女。多么的文明,又多么的高雅。只有天晓得,在我们的内心,此时却燃烧着何样的野火,流淌着何等的淫欲。
第二十八章 三人同欢
(1)
我一直在想,假如阿娇与她的相好暗中偷情,我心里会非常难受:但假如阿娇与她不相识的人上床,哪怕是当着我的面肏屄,我却会兴奋不已。为什么同样是与男人交配,而我的态度会绝然相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性,纯粹是性。而不是情,不是爱。
如果她将情和爱给了别人,那我的地位就受到了公然挑战:而如果她只是与别人交配,哪怕是无耻地疯狂,放浪地淫乱,那也只是以追求肉体快乐为目标的成人游戏而已。
是的,只是一场成人游戏而已。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在这里,姑且就叫那个参与这场游戏的大男孩为“L”好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字母与他的身材有点相似,都很高挑苗条。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相约在东门的一家湖北餐厅见面,一边吃饭一边寻找着、或培养着相互的感觉。
我们俩先去,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面向大门,阿娇坐在我对面,背对着大门,留下中间的坐位留给了L。
服务小姐上茶,问几位。我说三位。服务小姐问是否需要先点菜。我说等客人到了后再点。服务小姐笑眯眯地退到了一边去。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走进餐厅。我一看就有那种感觉,那可能就是他,与发过来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我立即向他招呼。
L立即走过来。
我向他介绍说:“这是你嫂子。”
他立即笑着对阿娇说:“嫂子好。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准备,这个小礼物送你好了。”说着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朵红玫瑰花来,递到阿娇胸前。
阿娇接过花,大为惊喜,拿到鼻边闻了闻,对他的好感顿时写在了自己的笑靥上。
“哪买的,还很新鲜。”阿娇问。
“刚才路过儿童公园,大门口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专门向情侣推销。我顺便买了一支,送给嫂子,不成敬意,让嫂子见笑了。”
“看不出,你还蛮细心的。好,我收下你的礼物。等会儿也有好礼物送你啊!”
阿娇妩媚地瞟了他一眼:“不过,别叫我嫂子,就叫我姐好了。”
“好,好。就叫姐!”L连连点头。
是个聪明伶俐的男孩,很有公关能力。我在旁边观察着他,感觉不错——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就一个字:好!
阿娇跟L聊起来,我于是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写菜单。
点了一个水煮鱼片、一个香菇肉丝、一个凉拌牛肉和一个萝卜大骨汤。要了两瓶啤酒。
“看不出来吧,他在学校打篮球,还是学生会的小头头。”阿娇笑着向我介绍道,随手将那朵红玫瑰插在了桌上的一个宣传牌的夹缝中。
“在学校做点公众工作,对培养自己的社交能力有好处。我以前还是校团委的宣传部长呢——你是学什么专业呢?”我问。
“计算机专业。”L说。
“热门呀。”阿娇说。
“不过,现在学这个的,太多了。如果学得不深,只知道一点皮毛,是很难找到理想的工作的。”他有些黯然。
“现在的情况是,完全不懂计算机应用的,不论什么专业,都找不到工作。
”
我接过话题,说:“而要想做计算机专业,则要达到一种近乎痴迷的程度才行。
现在的计算机程序员编制,如果达不到黑客级水平,其专业就很难有所突破。“
“照你这么说,都去搞病毒才行?”阿娇反驳道。
“那当然也不是,但至少要在这个层级水平上的人,才有出头之日。”我解释说:“比如说创业。现在都在讲创业,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你不仅要经过一番市场调查,而且在发明了一个软件程序后,你还要想办法怎样把它卖出去才行——通过什么方法,什么渠道,怎么组织,等等。如果是免费下载使用,那你还要想办法,怎样才能补偿开发成本,获得相应的利润才行。所以说,成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对,对。哥说得对。我们就是苦恼这个。”L说:“我们有时间和精力,但我们不知市场缺什么,有没有人做?怎么做才赚钱,再就是缺开发的成本投资,缺把东西怎么卖出去的渠道和经验。所以,创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
三个人说着,不知不觉服务小姐就把菜端上来了。
我给三人人的怀子里各倒了一杯酒。阿娇连说她不能喝多,只半杯就行了。
我说怎么样也要喝一个满杯。三个人同船过渡还要前世修行五百年呢,何况是一个桌子吃饭。
“来,小弟,初次见面,先干一杯!”
L也举起杯,跟我碰了一下。
我又跟阿娇碰了一下,并向她做了个怪相。
阿娇立即在桌下用她的脚踢了我一下。肉肉的,温温的,感觉是她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
阿娇却不动声色,笑着给L夹菜,又叫他不要客气,多吃一点。
L笑着承受,嘴里连声说“谢谢”。
“学校的伙食怎样?”阿娇问。女人往往关心这类话题。
“一般般吧。大锅饭,千篇一律,尽是些作料味,没什么好吃的。”
“那你今晚多吃点啊。”
我依然面带微笑。心想这话以前不知对我说过多少遍,真是女人之心哟。照顾男人时,就知道让他多吃点。
阿娇无意间与我对视了一下,脸上立即写满了温馨的笑意。
“来,老婆,你也多吃点。”我举起了杯子,向她示意。
阿娇喝了一口,脸上似乎浮上了一层娇羞的红润。
服务员把那一大盆萝卜骨头粉丝汤摆在了阿娇面前,喝酒的过程中,阿娇为我盛了一小碗,又为L盛了一小碗。递过去时,一不小心,几根粉丝从碗的边缘滑落出来,先是掉到桌边,后又滚落到L的大腿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阿娇一边说一边拿餐巾纸为他擦着。
我在一旁看着,一边喝汤,一边暗自好笑。好老婆,这就算是“勾搭上了”
?
无意间望了一眼刚才阿娇插在小牌子上的那朵红玫瑰。此时的它,仿佛一对艳艳的红唇,正向在座的三个人露着调皮的微笑。
看你等一会儿,还有什么好戏出场?
三人快快乐乐地吃完这顿饭,我结了账,一起走出餐厅。
大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正是夜生活的时候。
我们三人在东门的大街上走着,我在中间,阿娇在我左边挽着我的手,L则走在我的右边。
来之前,我和阿娇就已经顺路在一家宾馆里订了一个标准间,上去看过,很安静,也很整洁干净。
L的手机忽然想了。可能是同学打来的,他接听电话,慢慢的掉在了后面。
阿娇紧紧地贴着我的身子,小步往前走,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很好听的碎步声。我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宝贝,等一会儿别不好意思。今晚难得和他Happy,放松点,啊!”
她笑了,脸上飘荡着一丝娇艳的红云。
(2)
三人进到房里,阿娇放下小包,坐在沙发上,用宾馆里的纸拖鞋换着脚上的高跟鞋。
L坐在床沿上,用摇控器换着电视的频道。
我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试了试,刚开始流出来的,只是冷水。
我返回房里时,发现他们仍然各自坐在原地,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我笑着走向阿娇,向她做出一个站起的姿势:“来,脱了风衣,屋里热。”
阿娇知道我的用意,于是笑着站起来,脱了风衣。我顺势将她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低头吻向她的红唇。
阿娇比我矮一点,于是踮起脚来与我接吻。两个人吻了一会儿,我又和她便脸贴着脸、轻轻地摇晃着身子,跳起了“贴面舞”。我有意将两个人的身子向L坐的地方飘移过去。我将下巴搭在阿娇的肩上,目光穿过她光裸的背脊,向后面的L望去,示意着他也过来,一起行动。
L坐在床沿,脸的高度正好对着阿娇的臀部。我于是故意将阿娇的屁股贴近他,让他唾手可得。
L回避着我的目光,但终于伸出手,在阿娇的屁股上摸了一下。阿娇感觉到了,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更没有躲闪。
L的胆子大了起来,搂住了阿娇穿在薄而透明的黑色空裆长筒丝袜里的小屁股。
“啊……”阿娇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我知道,L在下面有动作了。我于是也用手摸起她的一对奶子来。
“啊……”阿娇又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不知是我摸她的奶子摸得她舒服,还是L在下面搞得她屁股让她舒服。
我感觉L一直在阿娇的下身寻找着性刺激,他实在是太爱她的两条线条优美,妩媚迷人丝袜腿了,他的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两条腿。
“啊……”阿娇又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不是我。因为我并没有刺激她的乳头,而是L在刺激她。我发现L此时已将一只手伸进了阿娇踮起的脚心处,抠弄她脚心。我想象得到,那可是万蚁钻心的痒痒呀。
“不要搞……我受不了……”阿娇摇动着屁股,花技乱颤地笑道。
L放弃了她的脚心,又用手分开了她的两片屁股蛋,露出她的后庭花来。然后伸出舌头,舔起她的股沟,并向里面进发。
应该说阿娇的屁股是很完美的,由于长期的性生活,体内不断分泌的雌性激素将她的身材塑造得丰乳翘臀的,非常完美。所以,L这样喜欢她的屁股也是可以理解的。平时,两人脱衣上床后,我也会抱着她的白屁股,在上面紧紧地吻,然后鼓起一口气,松开一个小缝,让气从里面挤出,那声音比放屁还响,弄得阿娇欢笑着在床上打着滚,嘴中连骂“流氓”不止。
现在,轮到L了。
“啊……”阿娇喘着粗气,摇摆着腰肢。
我从前里向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屄。发现那里已经湿湿的,好滑手。
“老公,我站不住了……”
“来,我们上床。”我说。
于是我抱着她的腰和背脊,让L托着她的两条大腿,将她整个人都抬起来。
阿娇被我们抬着,一直含羞微笑着,原先苍白的脸也羞得通红,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屋里男人的床上猎物,她就又兴奋不已,任由两个男人将自己抬上床去。
一看到阿娇那软软的香躯躺到床上,我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娇巧玲珑的床上尤物”几个字。
L随即脱掉她脚上的那双纸拖鞋,露出她一双小巧迷人的三寸金莲来。
我隔着她的黑色透明裤袜,在她迷人的屄摸了一下,那里已经热热的,有些湿润了。
是的,她的内心和她的身体都开始湿热,开始渴望一种占有了。
“我要先去洗洗。”她轻轻的说,想翻身下床,让燃起的欲火褪一褪。
“不用。完了再一起洗。”我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我要让她体内的欲火一直烧下去,越烧越旺。
就在我给阿娇解除她上面的乳罩时,发现L已经在闻她的一对小脚了。
“哈哈……什么味?兄弟。”我问。
“姐的脚有种汗酸味。”他笑着说:“不过我很喜欢。”
当他说这话时,阿娇笑着想从他手里抽出脚来,却发现被他抓得很紧,根本抽不动。那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裹在黑色透明的丝袜里,曲线娇美,光润溜滑,让L爱不释手。
“老公……”她求助于我。
“让他去。他喜欢你的脚。”我这么说着,解开了她乳罩的小扣,将她的那对丰盈的奶子露出来。我一边揉她的奶子,还特意刺激着她的两枚尖翘翘的乳头。
“啊……”
来自上下的双重刺激,弄得她顾此失彼,娇喘吁吁,兴奋不已。
“啊……我受不了了……”阿娇开始扭动起身子。
“怎么啦?”
“我想……要……”
“要什么?”
“我……要你……啊……”
“什么?”
“搞我,快……啊……”
我向L看了一眼:“兄弟,你姐想要男人肏她了。”
“大哥,你先,我后。”
我一听,哇,这小伙子很有礼数,不错。
一想也对,我搞了一通后,在他们肏的时候,正好给他们拍照。而且那时,阿娇在经历了第一轮高潮后,正是春光无限、鲜花盛开之时,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好看。
“好!一起脱衣!”我喊了句。
于是,屋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开始脱衣。
阿娇看到这阵势,媚眼迷离,暧昧地微笑着凝视着我和L。
屋里的两个男人立时便光着身子了。
“来,你先脱掉她的袜裤。”我对L说。
阿娇妩媚的样子让L的心中一荡。L用手去剥她的长筒袜裤。阿娇立即将屁股抬起,方便他的动作。我想在她的内心,可能等待这个让男人为她脱裤子情景多时了。
L从阿娇的腰部向下一点一点地褪去她的长筒袜裤。一道双弧线,随即在阿娇优美腰部的两边与圆润的臀部之间展现,然后向下,勾出了大腿的丰腴,然后流畅地向下而去……
真是美呀!我在心里赞叹道。
L又来脱她腰间黑色的小内裤。
当小裤裤被褪到阿娇的腿弯时,她的双腿下意识地摩挲着,然后用脚跟将小裤裤踢了开来,薄薄的遮羞布轻轻地掉到了床下,她的整个身子,粉雕玉琢一般地呈现在我和L面前。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阿娇的小手袋,从中取出一叠避孕套,撕开一个,递给阿娇,让她给我戴上。
我爬上床去。阿娇没有任何抵抗,自动向两边张开了大腿。
我摸了一把她的桃源洞,然后趴在她身上,提枪上马,一下子便插入芳草稀稀、淫水涟涟的桃源洞中。
“啊……”阿娇挺了一下腰身,长出了一口气,杏眼朦胧了。
——温热、滑溜而又紧凑。那一派景象自不必说,爽死了。
屋里立时响起男女性器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啪、啪”声。
L光裸着白晃晃的胴体,走到阿娇面前,将一根高高翘起的大鸡巴展现在她面前。阿娇很自然地就握住了他的鸡巴,用手给他撸着。
L仰起脸,长舒了一口气,显然他被阿娇的小手弄得很快乐。
一只抹着红指甲油的纤细小手,捏着一根粗壮而跳荡的年轻鸡巴,这是一幅怎样淫艳美丽的画面。
我侧过脸去,又看见床头柜上那朵红玫瑰花。阿娇一直把它拿回到宾馆。现在,它就像一个旁观者,快乐地注视着屋里的三个人。
“啪、啪、啪、啪……”
一丝清澈的淫液从L龟头的马眼里渗出,在阿娇手里拉得老长。阿娇一边张着腿,承受着我的攻击,一边笑着将L硬硬的鸡巴贴在自己桃红的脸蛋上,与他调情。
L用硬硬的鸡巴在阿娇的脸蛋上猥亵地拍打着。
太淫艳了:一根大鸡巴放在娇嫩红润的俏脸蛋上,又是一副美丽的画面。
L的鸡巴拍打了几下阿娇的脸蛋,便将龟头贴在了阿娇的红唇边。
阿娇先是用舌舔他鸡巴上的沟壑和龟头,然后才将整根鸡巴吮吸入嘴。一边吮吸,一边向我瞟着淫荡的媚眼,样子极其渴望和贪婪。
看到如此淫猥的场面,我体内的欲望开始涌动起来。下面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啪、啪、啪、啪……”两人性器碰撞的声音。
“骚老婆,我肏死你!肏死你个骚婆娘……”
“啊、啊、啊、啊……”阿娇放松了L的鸡巴,一心享受着从阴蒂和阴道里不断传递给她的快感。
不久,阿娇的阴道就开始抽搐了:“老公,快,用力,啊……深点,再深点……”一边叫喊,一边将两条腿在床上乱蹬起来。
阿娇这样疯狂的、不顾一切的高潮也反过来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也不想再忍下去,今晚的3P轮奸,第一攻击波要早点收场才好。
一想到等一会儿还有L更好的戏看,我的鸡巴硬硬的,龟头一阵麻木,我知道我快要射精了,于是更加快了在她的阴道里抽插的速度。
“老婆,我要来了,要射了……”
“快,快射给我,快……”阿娇配合着,双腿又在床上乱蹬起来。
每到这种紧急关头,她都能及时配合,拼命地收缩她膣道内的肌肉,以求获得最大的快感。
“啊……要射了,射了……全射给你个小骚屄了,啊……啊……”我呼喊着。
“我要,骚屄要,快……啊……啊……”
两人撞击着,呼喊着,纠缠着,身子一下子都痉挛僵直了。
(3)
慢慢的,身子开始软下来。
我从阿娇身上滑下来,取下戴在鸡巴上的避孕套。又回过头,亲吻了一下依然瘫软在床上的她,然后去洗手间清理自己。
这时,池子里的热水已经放了一小半。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不时从屋里传来阿娇莺莺的叫床声。
“嗯……不要……你好流氓哟……”
我知道,一定是L在玩弄她湿淋淋的骚屄。
“啊……啊……啊……”
我知道,L已接上我,与她媾合了。
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的画面让我惊呆了。
从床头墙上洒下来的灯光映照着他们的身子,洁白无暇,光滑细嫩。
L居然把那朵红玫瑰非常浪漫地插在了阿娇的鬓发上,映衬着她那张美丽的俏脸,真是妙极了。
我立即拿起相机,调好设置,将镜头对准了他们。
刚才阿娇给L口交的镜头错过了。现在不能再错过任何淫艳的场面。
我在镜头里看到L稚嫩的动作和阿娇成熟的胴体,L执着的热吻和阿娇贪婪的享受,L火热的给予与阿娇水一般柔情的收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了拍得美一点,我退到卫生间旁,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大既有三米左右吧,正好可以使用大光圈。我又将感光度设在800,以相应提升室内快门的速度。
镜头里,他们的身体太美了。
他们的交配太投入了。
他们是那么的青春,那么的有活力。
没有意识,也没有杂念,只有两人缠绕在一起身体,如同正在交尾的蛇,一边吐着渴望的信子,一边焦虑的摆动着肢体。
白光光的两个雌雄之身,阴阳交配在一起,是那么的缠绵,那么的冲动,那么的执着,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在L一次又一次的有力碰撞中,阿娇的两条腿开始不安地动起来。一忽儿向上抬起,甚至吊在他的腰间,一忽儿又落到床上,向两边直直的张开。
对准两人四肢纠缠的胴体。——咔嚓!
对准阿娇乱发遮掩,迷乱而颓废的俏脸。——咔嚓!
对准阿娇微闭的美目和张开的樱桃小嘴。——咔嚓!
对准阿娇一波一波不停耸动的两个乳峰和乳头。——咔嚓!
对准阿娇紧紧搂抱着L肩头的纤纤细手。——咔嚓!
对准两人下身相接合的神秘之处。——咔嚓!
走近,站在床尾,蹲下身,对准L正在其间进出的阿娇湿淋淋的粉色屄。
——咔嚓!
……
拍了十几张后,我喊了一声:“换姿势。”
L和阿娇于是分开。阿娇从床上爬起来,脸朝下,背朝上,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将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来,露出迷人的股沟的裂缝,让L从后面肏她。
L两腿站在地上,扶着她柔软的细腰,硬硬的鸡巴一下子又从后面插了进去。
原始的欲望和原始的交配方式,使屋里进一步充满了淫猥之气。
L从后面卖力地肏着阿娇。两人性器的交媾处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我依然不停地拍照。镜头里的阿娇,奶子饱满地下垂着,随着身体的耸动而来回晃动着。她一边淫声浪语地叫着床,一边将一张俏脸陷入柔软的枕中,而身子则沉浸在炙热的情欲波浪里。
(4)
两人干了一会儿,累了,又将姿势换回去。阿娇还是仰面平躺着,向上举起两条腿,露出淫艳的屄,让L与她肚腹相贴,卧在她的身上肏她。
看到这种放浪的情景,我也憋不住了,想要参与他们。于是将相机设在自动高清录像档,放在电视机旁边的桌子上。让镜头正好对准整个床上。
我蹲下身,然后悄悄地移到床边,蹲在地上,从他们的后面将手指伸向阿娇的肛门。那时,我看到阿娇阴道里粉嫩的肉芽,正随着L的鸡巴的抽插而一进一出地向外翻滚,里面的白色淫浆也在不断地浸出。
我的手指感到了L的鸡巴在阿娇阴道中的律动,而阿娇则是再次体验到了阴道和肛门的双重刺激,骚骚的淫浆不断地涌出,不仅阴毛已被粘稠的淫浆浸湿,而且还顺着股沟流到床上……
“唔……我受不了了……啊,你……啊……我的屁眼……啊……你搞死我了……我要……流了,啊……来了……啊……啊……”阿娇含糊不清地呓语着,最后终于一浪一浪地抽搐着身子,再一次高潮了。
“快,她来了。你也射,射给她!达到完美!”我提醒着L。
L一听此话,显然也在加快抽插的动作。
“姐,姐……我要……射了……”
“快,快射,姐要你,射给姐……”
“啊……射了……啊……啊……啊……啊……”L的精液喷射一次,他便喊一声,一连射了四五次,直至最后身子软下来。
我从阿娇的肛门里抽出手指。跑到床前,我看到阿娇的额头、脖子和前胸全是热热的汗珠。
L做完后,从阿娇身上滚下来,下床去清洗了一下自己。
我跪在阿娇身边,安慰着床上几乎虚脱的她。她高潮了多次,浑身汗湿,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但在经历之后,脸上依然桃红一遍。
她需要将情绪缓慢地降下来。我一边悄声与她对话,一边抚摸着她身上不太敏感的地方——肩膀、手臂和手,让她在感到我的关怀的同时,使她从刚才的激情中平息下来。
(5)
我将阿娇抱进卫生间,将她直接放进温热的浴缸里,让她泡澡。
一转身,我看到洗面台下的垃圾桶里,我和L刚刚用过的避孕套躺在里边,忽然感到我们虽然快乐着,可是罪恶已经实在是不轻了。
神让所有的动物一年只能在规定的季节进行单独的交配,只有将随时交配的权利交给了人类。为了控制人类无节制的数量增长,神赋予我们以“伦理文明”
的方式,而不是以生物基因的方式让我们自己约束自己。
可自从我们发明了避孕套后,整个人类开始淫荡了。我们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将自己体内的遗传基因——每次几百万个生命的种子随意地丢弃在卫生的下水道里。科技让我们在追求单纯快感的同时,抛弃了爱情、义务和责任,因此也让我们与神疏远了。
然而这种生存状态,并没有使我们成为真正的赢家,而是让我们走向颓废和堕落。我知道,在今晚这场瞬息快感过后,随之而来的,会是失意、孤独和沮丧,那就像阴影一样随时伴随着我们,再也挥之不去。
没有经历过,只会想象它:一旦经历过,就会渴望它。
现代人太过自信,一条道地循着“快乐原则”而不是“幸福原则”,自信地、固执地、别无选择地走下去,其结果是在得到快乐的同时,丢掉了幸福,至于丢掉了生命本身。
是的,没有人能够拯救我们的灵魂,至少在今晚,我们依然沉浸在这种相互淫乱苟且的快乐中。我们还在继续,而更加淫乱的下半场节目,正在三人之间悄然酝酿着……
第二十九章 放浪形骸
(1)
热水从淋浴器的喷头里洒出,溅落在阿娇光洁的胴体上。她的长发已经湿透了,散落在圆俏的肩头。她闭着眼睛,任由热水从她的头顶冲下去,感受那一份温暖的抚爱。
L站在她身后,将沐浴露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后开始往她的胸乳、肩膀、腰肢上摩搓。滑滑的泡沫开始布满她的全身,并顺着水流向下面的两腿淌去……
L的动作极快,两手一刻不离阿娇的胴体,先是把玩着她的两只奶子和翘翘的乳头,然后顺着她的细腰,摸到她的屄,在那里停了停,好像是在摩挲她的阴毛,又好像是想往里抠进去似的。阿娇“嗯”了一声,拒绝似的扭动着身子。
L收手,然后顺着她的两条大腿往下去,在她的小腿和脚踝处停住。L喜欢她抹了红指甲油的小脚。他要她抬起一只脚来。阿娇于是将左脚放在浴缸的边缘。
L握着她的脚,为她清洗起脚趾头来。
L借着沐浴露的滑润,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摩挲。那如其说是清洗,不如说是玩弄。阿娇被他弄得欢笑不止,两只高耸的奶子在笑声中不停上颤抖。她享受着他的性奴般的服务,浑身都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
这是我安排的,今晚的全部目的,就是让阿娇享受一个全新的男人为她服务,让她从中得到全新的性的体验。所以,我尽量退居二线。
当L为阿娇服务时,我也在快速地清洗着自己。
卫生间里的三个人全都赤裸着身子,三个白光光的胴体,在雾蒙蒙的热气中,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放着肉色的光芒。
看到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玩得愉快,我忽然突发奇想,三人何不借这个机会玩一次难得的“三明治”?
于是让L站起来,从后面搂住阿娇的腰肢:我则站在阿娇前面,抱住她的双肩,让她张开腿,露出下面的阴洞来:我用一只手扶着硬起来的鸡巴,在她的阴门处试着找准了插入的角度,然后慢慢地插进她自己的又热又湿的阴道里。一边抽插,一边调笑着对她说,这种清洗阴道的方法不多见吧?
此话一出,弄得阿娇花枝乱颤,连连骂我,说哪有这种清洗阴道的方法,那不是越洗越脏吗?
阿娇是开放的。不仅开放着身体,而且还开放了心灵。现在,我的粗壮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抽插,刺激着她里面的交感神经,使她很快地就进入到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中。她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前后夹攻的情势,神情异常激动,仰着脸,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边抽插着她的下身。一是感觉她里面好热,二是感觉里面好滑,滑溜溜的感觉。
突然,阿娇大叫一声。我也感觉到她的下身有种异样。原来,是L将自己的一根手指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屁股里。这让她十分的兴奋。刚才在床上,我这样做过,现在轮到L这样了。
前后两个肉洞同时受到男人的雄性刺激,使她体内的勃勃雌欲一下子就潮水般地涌向全身。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她阴道里的肌肉开始一张一弛地收缩起来,仿佛一只小手在一松一紧地握着肉棒。少女为会这样,只有性经验丰富的女人,在男人弄得她动情、弄得她春情勃发时,其阴道的深部才会产生强有力收缩,只是比高潮时的抽搐强度小一点而已。
我依然奋力地抽插着她。这种性交的场景是我们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因此也就更为刺激。她的淫水在不断地流出来,阴道里更滑溜了。
阴道壁与直肠肌仿佛只有一墙之隔。L好像将整根手指都插进她的屁眼了。
我能感到他的手指硬硬的,挺在那里,缓慢地抽动。与我的快速抽插不同,那频率很低,但正是这种不同,更增添了对阿娇性的刺激。她感受着下面两个地方不同速度、不同方式和不同强度的刺激。这让她快乐得快要处于痴迷了。
不一会儿,阿娇就踮起光裸的双脚,直直地立在那里,两手环抱着我的背脊,浑身的肌肉一波一波地颤抖着。我知道,她高潮了。
她的高潮的颤栗,也刺激着我。我的龟头感受到从她子宫里喷发出了一股热乎乎的淫浆。妇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坚持。这一次,因为是即兴肏屄,我事先也没有戴套,硬硬的鸡巴直挺挺地就将精液一股股地朝她的子宫里喷射进去。
当我抽出来时,白色透明的精液和她的淫浆混和在一起,顺着她红红的小肉洞往外流,一直流到大腿上,看上去淫猥极了。
真是应了她那句话:“越洗越脏”。
(2)
高潮后的阿娇,身子软软地瘫在我身上,香喘吁吁,并让身后的L为她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缓过气来的阿娇在我的背脊上拍打了一下,笑嗔着骂道:“就这样在这里把人家给搞了!哼!”
我陪着笑脸:“老婆,爽吗?”
“爽你个头!害我流了这么多水,还问。”
阿娇张着两腿,让L用小淋浴为她冲洗着屄,将我刚才射进去的精液冲洗干净。
我看L洗得那么认真,便对他开着玩笑说。“洗完了,再把你姐抱出去,今晚她是你的新娘了啊。”
我想看L的反应,不料阿娇把话抢过去:“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他的女人——你不能再动我啰!”
阿娇亲热地搂着L的脖颈,对着我坏笑道。
我肏,怎么一高兴,就说漏了嘴?心里有点后悔。
但又不能再收回刚说出去的话,于是耍赖道:“好,好,今晚我不动你
但在旁边看看总可以吧?”
阿娇神态夸张地征求着L的意见:“让他看看可以吧,小老公?”
L回应道:“当然可以。”
我又进了步:“那摸摸呢?应该也可以吧?”
阿娇又问L,那语气,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他要摸摸?——小老公,你说,可以让他摸我吗?”
L又回应道:“要是他老实,也可以吧。”
阿娇笑道:“哼,还是小老公为人厚道,都让着你啦!”说完一转身,搂着L的脖子,亲热地对他说:“快,抱姐回房。等一会儿,我只跟你做,让他在旁边看,馋死他。”
L也真听话,用一张大浴巾将阿娇的胴体一裹,便弯下腰,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将阿娇的裸体从地上抱起。
从卫生间走到卧室床边,L抱着阿娇的胴体,十分的享受。
我跟在后面,看L光祼而平滑背脊,结实而紧绷的屁股,年轻而有力的大腿,心想,今晚可让阿娇享受到了。
阿娇如同赤裸的羔羊,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面向我笑道:“我有点饿了。
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
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点了。我们三人一起,从七点钟进来到现在,已经在客房里整整玩了三个小时。体力确实是消耗了一些,有些饿了。
“好,我马上去。说,想吃什么?”
“吃什么无所谓,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她说。
“那我干脆买几包方便面回来,泡着吃。再买点水果,如何?”
“好。”
正说着,我的手机这时却响起。一看,是老王打过来的,说有事要跟我商量一下。
我问是什么事?他说是关于广告版面的安排问题的。
我感到杂志社的事情当着阿娇和L的面谈不妥,反正自己也是要出去买吃的,于是离开房间,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听老王在电话中陈述。
原来,这一期杂志的版面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可老王拉回来一个黑白全版的商业广告。对方非要在这一期刊出。要想满足对方,就得撤下相应的文字稿,以腾出版面。这个矛盾,副总编让我来协调解决。就是说要我把已经决定上的某篇稿子得拉下来,放到下一期再刊发。这可是个得罪人的事。
但老王不仅是我同事,还是老乡和朋友,又帮过我不少忙,于公于私,我都得答应他才好。
我想,这只有看哪篇稿子正好是一个全版的,换到下一期再发了。至于作者那边的解释工作,都是要面子的人,只好先赔个笑脸给别人了。
(3)
接完老王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宾馆外面。走到东门繁华的大街上,感觉有点冷。夜虽已很深,但行人依然不少,商家也依然做着生意。
在一家小副食店,买了三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看看水果,要了几个桔子,又称了一斤大红提(葡萄的一个品种,每一枚的个头都很大,长得均称整齐,一般价格较高)。
付了款,一大袋子地提着往宾馆里走。
忽然想起,他们两人此时乘我不在,正在干什么呢?
阿娇刚才淫艳的笑脸又浮现在我眼前:
——“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他的女人。”
哼,这个小骚货!整晚上一双媚眼就没有离开过L。
——“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
哇,这分明就是要支开我,好让他们单独相处。我怎么一时就没有考虑到。
(4)
现在,阿娇与L一定又在调情。
他们是抱在一起,互相热吻?还是L仰躺在床上,阿娇趴在他上面,吃他的鸡巴?
我走在大街上,这样问自己。
到了宾馆门口。我又想:L一定是被阿娇挑逗得火山暴发了,翻过身将阿娇压在身下,插进去在搞她。
要不要等一会儿再进去?
如果真碰上他们正在搞,参不参与其中?
妈的,我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没有男人味了?
“当,当,当。”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儿,听到里面有走动的脚步声,然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走进去。立即看到L赤裸着身子,下面的鸡巴正高高地翘起,上面光晶晶的还沾着淫液。
走进房里后,我又看到阿娇正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松蓬着,两腿大开,阴唇淫猥地向两边张着,红红的阴道口艳艳地露着一个小洞,这是女人正在与男人交配的表征。
L返身回到床上,没有任何迟疑,一名话不说,趴在她身上就插了进去。阿娇也立刻搂着他的脖颈,与他亲吻起来。
看来我进来时,两人真的正在交配,而且还交配得很激烈,正处在性反应的平台期。
两人在床上继续地肏着,性器“啪、啪”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房间里充满了男女人体分泌的荷尔蒙气味,空气中到处都是淫秽的气息。
我把食品袋放在矮柜上,拿起电热水壶,走进卫生间接水。
出来时,发现他们的身子一刻得也没有分开,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双双从床上坐起来,相互面对面地搂抱着,热烈地接吻,仿佛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
这一次,阿娇在上,取观音坐莲的变形式,不是一躺一坐,而是两人都坐。
L的鸡巴再一次插进阿娇的体内。阿娇一边与L热吻,一边感受着鸡巴的攻击。
这是一个热吻,长时间的热吻,他们的嘴互相追逐,互相吮吸,吻得那么忘情,那么陶醉,仿佛世界的其它一切都不存在,一心只想把对方的唾液吞吃完,可是唾液还是不停地泛滥,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个画面太迷人,也太美了,就如同一座雕塑,充满了一种人性的东西。我立即拿起相机,对着阿娇光裸的背脊,蹲在地上,拍了起来。
人们形容女性腰部的曲线,都喜欢用“葫芦”这个词,现在看起来,确实非常到位。两条线从阿娇的腋下往下一直收缩着,在经过瘦瘦的细腰后,又开始在胯部向外扩去,在臀部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是那么的美丽。
对准她光裸而美丽的后背。——咔嚓!
阿娇一上一下地套动着,让L插在她阴道里的鸡巴摩擦着自己,给自己创造一种难以割舍的快感。
她仿佛进入到一种痴迷的状态,两只丰隆的奶子随着她身子的上下运动而跟着上下抖动,那样子淫荡极了。
对准她两只丰隆而不停上下抖动的奶子。——咔嚓!
对准她在胸前和身后散落开的秀发所表现出的那样颓废神情。——咔嚓!
对准她紧闭的美目和张开的红唇。——咔嚓!
L也奋力向上耸动着自己的屁股,拼命撞击她的屄。
“我,不行了……我要来了……”阿娇开始呼喊。
“姐,快,再快点!”L也跟着呼喊。
我感到他们两人这次的交配,配合是那么的完美,有一种偷情的味道。也正因为如此,却更有一种刺激性。
“啊……我……啊……嗯……啊……啊……”当阿娇喊出最后一个“啊”时,她的两腿八字张开,小脚丫绷得紧紧的,腹肌一收,身体向后一仰,僵直不动了。
对准她高潮时美丽的红唇、下巴、脖子和圆润的俏肩。——咔嚓!咔嚓!
……
(5)
已是午夜时分了,电热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我拆着方便面的包装,给三人冲泡着方便面。
阿娇和L光裸着身,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逗闹着。
“姐,你刚才好大劲哟!”
“去,不许笑你姐。让你姐夫听到了,吃醋。”阿娇嗔笑着,瞟了我一眼。
“他都拍下来了,还怕听到?”L故意逗她,又把一枚葡萄送到阿娇嘴里。
阿娇一张嘴,吃了,也递了一个葡萄给L。
L猛地一口,不仅将阿娇的葡萄咬进嘴里,还把阿娇的细手指都吮了进去。
阿娇颤抖着两只奶子,浪笑着,对他的这种男人的雄性表现很满意。
“够了没有?我还在这儿呢!”我假装生气道。
“哎哟,吃醋啦?今晚我是他的新娘啊,你只有看的份。”
“我还有摸的份呢!”说着便在她翘翘的乳头上捏了一把。
“哎哟,疼!”阿娇夸张地叫道,身上向L那边靠过去。
这小淫妇,与L才认识还不到一天,就对他这样了。如果我不在,不知对他还会做出什么淫艳的举动来。
这样想着,心中忽生一计。于是拿起泡好的方便面,端到他们两人面前。
“我这样为你服务,你也要为我服务一下才好。”我说。
“好。说嘛,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阿娇问。
我特意挑了一枚带枝的大红葡萄,拿在手里,说:“我想吃葡萄,又怕凉,我要你帮我把它加加温。”
阿娇笑道:“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含在嘴里加温,那我自己吃了。哈哈……”
我也笑道:“我要你用下面的嘴给我加温。”
阿娇立刻明白,笑道:“可以,只要你放得进去,又拿得出来。”
我转向L:“今晚我们两兄弟要尝尝经她加工过的葡萄啊。”
L欢呼道:“好,好。大哥,还是你会想心思。”
我对阿娇说:“来,张开腿,让老公放进去。”
阿娇也感到新奇和好玩,于是张开两条大腿,露出自己毛茸茸的屄。
我观察了一下,此时的阿娇,阴唇在这一晚已被男人肏得向两边分开,里面的嫩肉红红的,湿湿的,阴毛还发着淫猥的黑光。
我将那枚带枝的大红葡萄轻轻塞进了阿娇淫水涟涟的阴道口里:“来,给它加加温。”。
阿娇感到了一种异物的插入,颤抖着身子,笑骂道:“你个老流氓,这样玩你老婆的屄。看我不屙一泡尿在它上面,让你们两个吃进去!”
“嘿嘿,我让你屙了尿也打不湿它。”说着便手捏着小枝枝往里面送。
“啊……哈哈,好痒……啊,哈哈……快拿出来……啊……”一边艳笑着,一边用手打着我。
所谓的给葡萄“加温”,只不过是个由头,主要的就是想在阿娇身上取个乐。
我拉出那枚葡萄,送给L:“来,尝尝。你姐特意为你加工过的。吃了后大补!”
阿娇笑骂道:“流氓,这你也想得出来。”
我又挑了一枚大葡萄,让阿娇再次张开腿。
这次阿娇安静了些,张开腿,让我放了进去。
“什么味?”我问L。
“香味。”L笑答道。
阿娇笑道:“还是我弟好。不说我骚。要是换了你,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
待一会儿,我里面的这颗葡萄,不给你吃,我自己吃了它。“
“得,干脆,三人,一人一颗。”
(6)
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时候也到后半夜了,休息吧。
“怎么睡?”
“三人一头睡。你在中间,我和他一人一边。公平合理。”
于是三人睡下。阿娇躺到了中间。
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她的手在摸L的鸡巴。
这个淫妇。我闭着眼想。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动了一下,我睁眼一看,发现她把自己的一条腿在了L的肚子上。
又在挑逗L呀?
但是我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干脆转过身,和L抱在了一起。将一个白光光的裸背对着我。
随他们去吧,我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床似乎一波一波地动了起来。然而此时,对我而言,床的动荡却像婴儿摇篮一样在催眠……
(7)
第二天清晨,我睁眼一看,原来三人睡一头的,现在变成了我一人一头:他们两人抱在一起,睡到了床的另一头。
而且发现他们正搂抱在一起,在灰蒙蒙微微的晨光中偷偷地做爱。虽然阿娇有意压低着自己的叫床声,L也做得很谨慎,生怕将我吵醒。但我还是被他们的激情给弄醒了。
我则过身去,依然躺着,没有起来惊动他们。
我想,这一夜,L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不知他们后半夜又做了多少回。
可能两人是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要暴发了,再也抑制不住了,床开始响动起来。阿娇的脚也不小心踢到了我的大腿上。我太理解他们了。两人同时高潮的颤栗,那种失去意志力的不顾一切的颤栗和痉挛,是无法克制的。
这一次,L也没有戴套,直接射进了阿娇靡滥的肉洞里。
阿娇喘着气,不停地亲吻着L年轻的脸和肩。
“姐,你又流出不了。”L小声说。
阿娇随手用她的小丁字裤擦着流出的精液和淫浆,然后将它丢到了地上。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情爱,L给个不完,阿娇要个不够。当男女打开了各自的身体,并知道春宵难留,时光短暂之后,是如此地迷恋对方。
两人高潮后又过了好一会儿,L想起床了。
阿娇依然缠着他不放,莺莺地在他耳边说:“看你累的,再睡一会儿。”
L又躺了一会儿,悄声说:“姐,你跟姐夫再睡一会儿。我真的要走了。今天上午还有课。”
“姐不想让你走。”
“我知道。我感觉得出来。可是,真的天亮了。”
阿娇慢慢地放开了L的身子。
L从床下来,赤脚站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穿。
阿娇躺在床上看他。
我也偷偷地看他。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估计,从昨夜到今晨,L和阿娇两人,男贪女爱的,就一直没有认真的休息过,L已将他体内所在的积存,都在阿娇体内耗尽了。
L临走时,从地上捡起阿娇的那条沾满淫液的透明丁字裤:“姐,把这条裤子送给我啊。”
“哎呀,好脏!”
“我就想要,作个纪念。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阿娇笑了:“哈哈,想不到你也这样色。”
L与阿娇告别。阿娇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为他送别。
光裸的阿娇真是个美人胚子:白光光的肌肤,热乎乎的身子,凌乱不堪的秀发,媚艳淫荡的眼神……
他们站在房间的门口,长时间地拥在一起吻着。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了开门声。
“姐,再见了。你不要出来。”
门再次关上,L终于开门走了。
我看到阿娇折回屋里时,眼里有点湿润,仿佛是流过眼泪。
我打开被子,让她躺进来。
“怎么啦?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我关切地问。
阿娇滚进我的怀里,撒着娇道:“我好困,想睡。”
“好,好,你睡啊。一直睡到中午再起来。”我安慰她说。
(8)
阿娇沉沉地睡去。
我给她盖好了被子,在她苍白而又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取下房卡,开门出去了。
大街上还很清静,只有早起的行人在匆匆赶路。不论何时,深圳永远是个忙碌的城市。
我在附近的“新一佳”超市给阿娇买早点。
拿两盒“蒙牛”的纯牛奶,再称一斤新出炉的鸡蛋糕。这东西香喷喷的,既软和,又可以放,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回到宾馆,拿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由于拉着窗帘,屋子里依然昏黑一片。
但从外面进来,由于呼吸了新鲜空气,顿时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十分的污秽不堪,到处都弥漫着男人精液的气息。
我打开卫生间的排气扇,又把窗子打开了个小口,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形成对流。
阿娇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想想也没有什么事,于是,我也和衣歪在床脚,闭上了眼睛。其实昨夜,我也并没有睡踏实,总是迷迷糊糊的,一大早又醒了。
一觉睡到十一点,感觉脸上有股热气在吹。睁眼一看,原来是阿娇醒了,在看我。那神态,就是一头雌兽在欣赏它的猎物一样。
“醒啦?”
“嗯。你也睡好了?”
“该起床了。”
我笑了:“怎样,昨晚玩得好吗?”
阿娇躺到我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说:“我够了。以后也不想再玩了,只跟定你一个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刚才默默地看着你的睡相。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深沉。我发现,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笑了:“是吗?”
阿娇说:“我知道,别人带给我的肉体快乐,终归会有尽头,只有你对我的真情,是无限的。”
“你理解到这一点,我很欣慰。那就让我们,从头开始吧。”我安慰她道。
“老公。你真好!”她说着,便将她的红唇吻上我的脸。
(9)
我们起床,打算退房回去。在清理房间时,我忽然发现沙发上,有一个MP3播放器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可能是L从裤装里滑落的。一大早光线又不好,没发现,才遗失在那里的。
我拿起来,将耳塞戴好,调出里面的曲子,顿时就被罗大佑深沉而哀伤的叙说打动了。
失恋的L,无助的L,可怜的L,借着罗大佑的歌曲,对女友如此这般真情的依恋。昨夜的疯狂,也许就有拿阿娇当情人的那么一点意念。难怪我在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有礼:而我不在时,他又是那么的贪婪。
原来人的内心,都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和伤痛。在潇洒外表的掩映下,都有一颗孤独而伤痛的心。
我们退了房间,两人手挽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深圳冬日的阳光依然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没有一点寒意。
然而,阿娇的外衣里是光着屁股的,那条丁字裤被L拿走了,只穿着一条黑色的透明长简丝袜,外面套着那件韩式风衣。走在路上,神情有点怪怪的。
我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哈哈,还问,你讨厌!”
“把衣服拉起来,让别人看看你的光屁股,如何?”
“你敢。我打死你!”
“哈哈,老婆,我爱死你啦!”
“我恨死你啦!”
“恨,就是爱!”
“美的你呀!”
“哈哈……”
那个时候,一位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看到我们手拉手的这样快乐,也投来了好奇的微笑……
第三十章 午夜香吻
(1)
一个人如果酒足饭饱,看见美食也不会动心:过度纵欲,即使异性裸睡在你面前,也不会再起兴致。目前的阿娇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她就像一个劳累的人需要睡眠那样,生物的机能组织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了。
但是生命的周期性,是人的意志所不能控制的。
即使今天吃个大饱,明天肚子还饿:今天酩酊大醉,明日有酒还欢:尝过性的刺激,过几日不玩了,体内的欲望会再次蠢蠢欲动。
那一天,阿娇回家后,真的是累了。关了手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
但是这种状态是不会长久的。生活在那样一个红男绿女的淫窟之中,每日里不是看着别人往男人身上滚,就是自己往男人怀里钻,哪有什么贞洁可守?
阿娇日复一日,在一个又一个狂野的、变态的男人的玩弄下,越来越淫荡了。
而我自己也同样地,在这种与她、与别的男人的变态的性关系中,堕落着自己。
东北佬依然与阿娇保持着近似于情人的性关系。有一次,我和她躺在床上午休后,一时性起,两个人正搂在一起肏得起劲时,东北佬打来电话。阿娇于是一边张着腿,让我继续肏她,一边接他的电话,与对方打情骂俏。
“……小乖乖,想我了吗?”东北佬问。
“想了。”阿娇滴滴的回答,声音里充满着性的诱惑。
“哪里想呢?”东北佬挑逗道。
“屄里想嘛——想你过来肏我。”
“哈哈哈,你个小骚货。好,小乖乖,你等着,过两天老哥一定过来搞你。
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哥。“
“啊……”阿娇大叫了一声。原来是我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有意用力地插了她一下,将鸡巴的龟头顶到了她的子宫颈里。
“谁在插你?”东北佬显然听到了她的叫床声。
“是,是我的……野老公……在插我……啊……”阿娇有些控制不住的说。
“我也是你的野老公,也要插你!”东北佬说。
“好,好,你们都插我。让我爽……啊……”阿娇说完放下电话,两条手臂一下子抱紧了我:“快……用力肏……好爽……好舒服……啊……我要来了……
用力啊……“
现在,我不仅在心理上已经习惯了阿娇与嫖客之间的这种露骨的打情骂俏,而且,我和阿娇之间的黄色笑话也多了起来。有一天,我问阿娇一个问题,弄得她好笑了半天也答不上来。
我说:“一般情况下,人体与其它东西摩擦久了,皮肤便会生出老茧。比如,手茧、脚茧。对不对?”
阿娇说:“对呀。”
我又道:“可是,男人的鸡巴在女人的阴道里不停地进进出出,怎么就不生茧呢?”
阿娇知道我是在逗她,立即笑骂道:“流氓!那怎么会。因为有女人的骚水滋润着嘛。”
“来,让你的骚水滋润一下我嘛。”
“我难道不是天天都在滋润你吗?”
“那你还是偏心。”
“怎么偏心?”
“你每天要向嫖客脱十几次裤子,却只向我脱一次,还说不偏心。”
阿娇笑道:“那你也找个女孩玩一下?”
“真的吗?”我问。
“真的。只要你不变心,玩多少女孩子,我都不吃醋。”她说。
阿娇说,我待她太好,无论在感情方面,还是在肉体方面,她都亏欠我太多,应该补偿我。如果我看上了那个女孩,只要对方愿意,她不会计较,甚至可以让出床来给我们用。
她说,在她心里,性与爱是分得很清楚的。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并不等于爱上了别人。她希望我能理解这个道理,并向她一样,不要再把性的意义看得那么重。她说:所谓性,就是让自己接受来自异性带来的快乐。
我感到,阿娇说这番话时是认真的。以她的人生经验和立场,也合乎逻辑。
但是,问题的复杂性就在于,如果我真的找了另外的小姐,阿娇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乎我了。道理很简单,如果我在跟她上床时又跟别的女人鬼混,那么在她眼里,我与一般嫖客就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她不会再将我看作是她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男人。
其实,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在阿娇家里每日进进出出的,时间一长,我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周围那些小姐。至少在这一栋楼里面,就住着十几个卖屄女,有的来自湖南,有的来自四川和江西。有些妹子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穿着暴露,与男人打情骂的风骚样让人看了还很眼馋。
但如果与她们没有任何感情交流,单纯进行性器官交媾,也没有什么意思。
如果和她们勾勾搭搭,有了一定的感情,回过头来又怎么面对阿娇?因为她们之间,表面上是姐妹相称,实质上还是一种竞争关系。
更何况在所有妹子的背后,都有一个龟公守着她们,就像我守着阿娇那样。
动了他们的女人,是要玩命的。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弄得名声狼籍。
平心而论,在这一带的卖屄女中,不论是身材长相,性情人品,还是床上的风骚淫荡,阿娇都是最好的。这一点是所有嫖过她的男人对她的一致评价。我怎么可能舍弃最好的而谋取较差的呢?
(2)
快到年底了,好像总是要出点事情似的,警察开始扫黄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街上经常有巡警出没。而阿娇的三姐最近好像身体也有问题,脸上蜡黄蜡黄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有一天下午,快下班时,阿娇打来电话,要我早一点过去。我问有事吗?她笑说有一位以前在岗厦玩得比较好的朋友过来看她和三姐。三姐最近身体不大舒服,也不想上班,所以就买了一点菜,要我早点过去一起吃。我答应说好好。于是清理东西,准备下班。
到了阿娇那里。屋里没人。再去她三姐家里,原来她们都在那坐着聊天。
阿娇很大方,也高兴地把我介绍给了她的那位朋友。
我看得出,阿娇是把我当作她的一种骄傲。她是想通过我的存在来证明她的品位在姐妹中也不差到哪里去。
阿娇的这位朋友姓徐,叫阿娟。现在,岗厦那边的警方正在大规模地抓小姐,她已辞工不做了,想早一点回家过年。返乡的火车票已经买了,但还有两天时间,于是跑过来找老朋友玩一下,叙叙旧情。
我偷偷地拿眼看阿娟,发现这也是个美人胚子。
身材高挑,秀发垂肩,白净的脸蛋上描着两条细弯的柳眉,黑艳艳的眸子,闪动着一丝淫邪的光芒,眉眼之间画就了一种美,一种每日与男人淫欲过度的颓废之美。
阿娟的身材比阿娇略高一点,大概有一米六三左右,特别脚上的那双黑色的小羊皮高跟鞋,非常性感地将她的一对小脚包在里面,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大凡做得比较久的娼妓,由于勾搭男人已成了她们的家常便饭,于是往往在穿着打扮上,会不自觉地暴露自己的性感。在她们的意识里,美就是性感,性感就是美。
由于是在屋子里,她脱去去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鸡心领羊毛衫。那领口开得双较大,露着白白的脖颈,高耸的胸乳勾勒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那是最吸引男人目光的地方。而柔软的腰肢在微微上翘的臀部划出一条优美的圆弧,修长的双腿写出了女人的那份潇洒,浑身一下,无一处不散发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与热力。
阿娟和阿娇坐在三姐的床边,我坐在一张塑料凳上。因此,阿娟的腿就是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缭搏着我的心弦。她那双脚很好看,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黑色小羊皮高跟鞋,恰到好处地将她的脚形勾划得小巧玲珑。十分可爱。
三姐在一张四方的折叠小桌上摆好菜,四个人一起吃饭。聊天时,面对深圳警方年底的严打攻势,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谈到今后的生活出路,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我说:“可以考虑大家找个地方,合伙开个像样点的发廊,自己做呀。”
阿娇说:“我们早想过啦。开发廊的难点,并不在于资金。关键是我们几个女人搞不定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他们太无赖,专找没有后台的女人欺服。还有,就是那些个小警察,装模作样的三天两头来查你。赚的几个钱还不够他们罚款的,怎么做生意?”
三姐说:“有些发廊,表面上是老板开的,实际上警察在里头也有股份,如今这个社会,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实际上是警匪一群,蛇鼠一窝。那些投资大一点的娱乐城,哪一家没有背景?除非他不要命了。”
想想也是,那些开发廊的老板,一般在地头上都有熟人罩着。不怕那些小混混来闹事。所以,几位小姐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一番推敲,觉着还是做一个“独行侠”更自由自在一点。
阿娟说,现在是严打,但时间不会很长,过完年就没事了。所以让三姐和阿娇给她留个心,看哪家小姐年底要退房子,就帮她先租下来。她过完年再来。要是等过了年再租,就没机会了。要做事,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月的房租。
三姐和阿娇都答应了她。
(3)
饭后,阿娇把我拉到房门外的走道上,避开了三姐和阿娟,笑道问:“你觉得她怎么样嘛?”
“很好啊。”
“哼,我就知道你看上她了。吃饭的时候都不老实,眉来眼去的。”
“哈哈,你问我对她的看法。我说了,你又这样。”
阿娇笑道:“好、好、好。我一会儿要陪三姐出去办点事,没时间照顾她。
你帮我们陪陪她。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你们要去哪里?”
“我姐病了,要看病。她一个人又不敢去。”
“她哪里不舒服?”
“她的屄发痒,已经有几天了,估计是有什么问题。所以要敢紧去医院看看。”
我点点头。又问:“平时不是很注意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阿娇说:“跟嫖客肯定是戴套的。可跟罗哥,就说不定了。也许是罗哥在外面染上了,又回来传给她的。”
“那敢紧去看吧!不过也不要太紧张。这是常见病,去打几针青霉素,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阿娇坏坏地一笑,道:“我跟三姐走了,给你留个机会啊,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她搞上手。”
我笑道:“你怎么就想着这些?”
阿娇笑道:“哼,给你机会呢,你还假正经?
我笑道:“真的吗?”
阿娇道:“当然是真的。叫你过来,就是给你机会——只要你有本事,让她服你。”
我笑道:“你真有这么好?”
阿娇骂道:“没良心的,难道我对你很坏吗?”
我坏笑道:“那你可别后悔。”
阿娇笑道:“只要你开心,我不后悔。”说着就往屋里走。
“别跑。”我叫住她。
“什么事?”
“我要先跟你亲一个。”
“嗯,这还差不多。算我没白疼你!”说着闭上眼,让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4)
进到屋里,三姐已经收拾了桌椅碗筷。
阿娇向阿娟解释说要陪三姐出去医院看个病,但没说什么内容。要她安心在这里玩。并说有我陪着,一定很开心。
三姐特意指着我,对阿娟说,强哥为人很好的,最会照顾女孩子了。姐妹两个如此这般,弄得阿娟对我连连含笑偷看不止。
叽叽喳喳的两姐妹走后,屋里剩下我和她。我说要不去阿娇那里,屋子比较宽敞些,又干净些。
阿娟笑着说:“随你。”
我于是帮她拿起行礼,出来后关好了三姐的房门,两人一起回到阿娇的屋里。
打开那盏小红灯,屋里立即亮起一种暧昧的烛光。而这种暧昧的烛光恰是阿娟所熟悉的。
我打开电视,调好了一个文艺台:“来,你先在床上看一会电视。”说着,就像阿娇平时照顾我那样,在床头放好两个大枕头:“来,靠在上面,会很舒服。”
我示意让她躺上床,将背斜靠在上面。
“你先看电视。这个节目很好看。我去厨房帮你烧点热水。你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也解解乏。”
“随你。”阿娟又这样说。看到我为她安排这,安排那的,脸上挂着笑靥,心里很是满意。
我到了厨房,接了一大壶冷水放在煤气炉上,点火为她烧洗澡水。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心里歪歪的想:本狼先为你服务,让你开心舒服:然后嘿嘿,本狼就吃了你……
返回屋里,发现阿娟已经很放松地半躺在床上,拿着摇控器在选台。
我悄悄地坐到了她身边的床沿上。
我坐着,她半躺着,我自然要比她高出许多,也正因为这样,我见她没有动静,便很顺势地将她的肩膀轻轻地搂住了。
她依然没有反应。既没拒绝,又没躲避。这反到让我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
然而这恰是妇人的正常现象。刚开始勾搭她嘛,也不能急。
她把电视定在了一个节目上,看了起来。我则想着怎么进一步地挑逗她。
手开始轻轻地梳理着她颈边有些凌乱的秀发。
她没有在意。
手开始轻轻地捏揉她的耳廓和耳垂。
她似乎有点感觉。但依然未动身子。好像很惬意、很舒服的样子。
再怎么行动?我急速地思考着进一步的勾引方案。
手开始向下,温柔地摸到了她的细腻的脖颈上。
她的俏脸,似乎浮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可能还有点红,但光线暗,我看不清。
如果手再往下,就摸到了她肩膀上的锁骨了。那里或许会让她更有感觉?
“阿娟。”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啊。”她也轻轻地答了一声。
“感觉好吗?”
“不好。”她笑着说:“知道你在使坏。”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别在这里感到寂寞。”我这样说。先把狼尾巴藏起来。
“还好呀。有你这么个大帅哥在我身边,我没感到寂寞。”
嘿,行,上路了!
但也不能太急。我告诫自己:这不是在嫖娼,是在泡妞,是在勾引少妇,得拿出“水磨功夫”,慢慢地泡。
跟她谈谈电视里那个明星的隐私?这可是少妇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正当我酝酿着如何进一步下手时,厨房里传来了热水壶的尖叫声。
“哟,水烧好了。你去洗个澡吧。”我说。
“方便吗?”
“方便。我们天天都这样,把窗子关上就行了。”
“有睡衣吗?”
“衣柜里有,你看上哪件就拿哪件。你先洗吧。我在外面坐一下,透透空气。”
“好。”
其实,这时已是冬天,室外的晚上已经很冷了。我这样,只是想让她安心。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也从房里出来了,和我并排坐在一起看夜景。
她洗了头发,身上散发着一种沐浴露的芬芳。
她穿着阿娇的高跟凉拖鞋,很好看的一对美脚。
“外面空气很好。”她感叹道。
“你穿少了点。小心着凉。”我提醒道。
她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你还挺关心人。”
实际上,我们整个晚上都在互相“感受着”对方。
晚风吹来,凉飕飕的。我还真怕她感冒,于是说“我们回家吧。这里有点冷。”
“好。”
我故意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她开始时还有点不习惯,随我走了几步,也就“小鸟依人”了。
我不想让这里的小姐们看见我和她之间的这种亲近。
回到屋里,关上房门,两人世界的氛围让人舒心多了。
电视机仍然开着。我斜靠在床上,她则坐在床沿,两手玩弄自己胸前垂下的秀发。虽然是玩自己的秀发,却感受着我的目光对她全身上下的洗礼。
“干嘛这样看人家?”她轻轻的说。
“因为你好看呗。”我也轻轻的说,带点磁性的男中音充满了挑逗。
她掩嘴扑哧一笑:“去你的,你的阿娇才好看呢!”
我笑道:“应该说你们两个,都好看。”
她斜睨了我一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就会说好听的。”
“你怎么没穿阿娇的睡衣?”
“我找了一下,发现她的睡衣小了,绷在身上不舒服。还是这件男式的宽松一点。”她笑了。
那是我的一件睡衣,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因为宽大,所以里面有点“空”的感觉。然而却从另一个方面显露出她的性感体形。
“你穿我的睡衣了,闻到男人的气味没?”我挑逗着她说。
“当然闻到了。”
“好闻吗?”
“不好闻。可是没办法,将就一下。”她笑着,狡猾地答道。
我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揉着:“你的手好温暖,好柔软哟!”
她又扑哧一笑:“你好讨厌哟,这样勾搭人家。”
大多女人骂你讨厌时,多半是你不讨厌。大多骂你流氓时,多半是你还流氓得不够。阿娟现在就是这样子。
我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大胆地伸手,将她的腰肢揽向自己的怀抱。她居然连挣扎的姿态都没做,就依偎进我怀里了。
看来,在这个迷人的夜晚,她也有点动情了。
她那时的坐姿,一条腿伸在床沿下,另一条腿曲在床铺上。似乎做出了要逃的姿态,却又让自己小腹以下的屄之开大开。那种欲迎还拒的姿势,那种拒奸还迎奸的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心跳不已。
这就是女人:她总是装作漫不经心,也总是处在“被伤害”的境地,但她却一直在给男人制造着这种机会:她内心深处非常想让男人奸她,甚至想想都会让下身先湿润起来,但她却又不要承担名声上的责任。而男人,则正好相反,当他为自己的技巧、为自己的手段如何高明而沾沾自喜时,他哪里知道,他已成了女人早已设好的圈套中,成了她的盘中餐。
上帝就是这样造人的:他让阴阳互补,让男人给,并在给中享受:让女人受,并在受中快乐。
此时此刻,我和阿娟就是这样子:我知道,我此时的所想,就是想怎样占有她。我也知道我此时的样子也一定很猥亵。但意识已开始被生物的本能占据,而理性则已经消褪得无影无踪。
而怀里的她,也是如此。阿娟的脸蛋儿艳欲桃花,黑艳艳的眸子里闪着勾魂摄魄的光芒。虽然一条腿还伸在床下,但那种开放的姿势,似乎是为了更好地方便我去摸她的下身。
我逗她道:“你身上好香!”
她笑了:“是吗。那你多闻闻。”
我故意将头伸进她的胸口里:“这里最香了。”
她笑得身子都颤抖起来,两手推着我的头,道:“呀,我又上你当了。快拿开。”
我抬起头,两手随即摸进了她的睡衣里。一下子就把那两枚坚挺的丰乳握在了手里,感觉好饱满,好柔软呀。
“嗯……”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揉捏着她的两只突起的乳头,挑逗着她的性欲。
“啊,不要……我受不了……你……啊……”
“舒服吗?”
“舒服……啊……”
“想要吗?”
“啊……”
“想要吗?”
“想……”
“那让我摸摸你的屄。”
说着便半手伸到她下面。哇,她的屄里已经湿了。
就这样,两个被欲火燃烧的人,开始互相摸索着,亲吻着,剥脱着,碾压着,娇喘着……
“想要吗?”我轻轻的问。
“不想……都是你自己想害我……”阿娟莺声婉转。
“哪里是害你,分明是爱你嘛。”
“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她喘着气说。
“那你愿意让我哄吗?”
“还问。人家都被你弄成这样子了?”
“哪样子了?”
“我都快被你搞瘫了。”
“那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你……明知故问。”
“我要你说。”
“想。”
“想什么么呢?”
“想……你搞……”
“搞什么?”
“哎呀,明知故问嘛。”
“快说。”
“你的手,不要再摸了,我快流出来了……”阿娟喘着粗气说。
“你好像有多长时间没有让男人搞了?”
“嗯。”
“有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了。”
哇,记得这么准。只一个星期没让男人搞,就骚成这样。
“你要我搞哪里?”
“搞……哎呀,你讨厌呀……”
“说嘛。要我搞你哪里?”
“搞……小屄……小屄痒了……”
“用什么搞?”
“用,用你搞阿娇的那个东西……”她这样说,自己却先笑了。
“哪个东西?”
“哎呀,就是你的……鸡巴嘛……”
“哈哈,想要鸡巴,就早说嘛。绕了这大一圈,都憋死我了。”
于是把她的身子放到床上,解开她的睡衣,露出她白嫩如脂、芙蓉出水般的胴体来。
“我想亲亲你下边。”
“好,快亲它。”
我于是将头埋进她毛茸茸的两腿间。
她的小蜜洞,红红的,温温的,湿湿的,十分可爱。可能真的是动了感情,一股淡淡的骚味弥漫在阴唇周围,诱惑着我的神经和意志。我伸出舌头,舔她的阴唇,舔她的阴蒂,舔她的阴毛和大腿根,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我不不明白,怎么越舔水越多,怎么也完不了。
“啊,不要再舔了……快,啊……”
“你要快什么?”
“好人,快,快插我……”
“好,今晚我就为你服务啊!日后也好让你记得我。”
说完,我便脱下裤子,露出硬硬的鸡巴,对准她的小淫洞,一插而入。
“啊,好人!你温柔点!”
又是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我好感动。
好人?她叫我好人了。嘿嘿。那就当个好人吧。于是抽出来,又慢慢地插进去。慢慢的,却是将我的十八厘米长的鸡巴深深的插到她的最里面。
(5)
午夜时分,我正和阿娟在床上玩得昏天黑地的,我的手机响了,是阿娇打来的电话。
我从阿娟光裸的背弯里坐起来:“喂!”
“我姐真的出了问题,正在打吊针,估计今晚回不来了。”她有些焦虑地说。
“需要我过去吗?”我问,下面的鸡巴依然插在阿娟的淫洞里,慢慢地动着。
“不需要,你在家就好了。”
“那你呢?几时回来?”
“她一个人怕。要陪我她。”
“那她明天可以回来吗?”
“医生说今晚要观察一下。明天才能定。”
“那好。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等等,阿娟跟你讲句话。”我把电话递给了她。
阿娟和阿娇在电话里不知说着什么,不时地瞟了我一眼,又窃窃地笑。“好、好,你放心。你老公暂时归我保管。好,你回来再罚他好了。”
关了手机,阿娟将它往床上一扔,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快,我要你……”
我于是挺着粗长的鸡巴,奋力狠狠地肏进去。
“啊……”她的秋水般明澈的美目直直地看着我,两腿抽搐着,一声长叹后,便没了声息……
(6)
“刚才你叫我什么?”
“叫你老婆。”
“别乱叫,阿娇才是你老婆。我哪里是你老婆。你看阿娇多关心你。只有老婆才对自己男人这样。还打电话回来问。”
“那我们俩都这样了。你是我的什么?”
“我只不过……是,那句话怎么讲——过……客,对,过客。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过了今晚,就再也难见了。”
“别说得这样哀伤。”我安慰她道。
阿娟笑了:“其实,你是个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你是属于那种刚中有柔,阳中有阴的人。女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类型。阿娇找上你,也算她是有福。
”
“那你们最不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呢?”
“要么粗鲁莽撞,要么装腔作势的,这两种男人都不把我们女人看在眼里。
跟他们上床,简直就是受罪,哪里还有感觉。“
其实,她说的这两种男人,我也不喜欢。
阿娟又说:“阿娇对你不错。你不要辜负了她。现在,像你这样的中年男人,找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已,是不容易的。要好好珍惜你们的这段情谊。”
“我知道。不过,有时她对别人好像也这样。”我故意这样说。
“哎呀,你哪里了解女人的心。”
“那你说说女人的心是怎样的。”
“有时,女人当着你的面,故意对别人好,那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是考验你。
“那我宁愿不要这种考验。弄得人精神上太累。”
“但你只要一分析,就知道她对你才是真心,对别人都是虚假的逢场作戏。
”
“那你教教我,怎么才看得出她对我的真心?”
“你看她对你多好,她自己身子来了月经,不能做,还帮你找一个来做。我来这里玩,倒成了她的替身。自己心里想起来都觉着亏。”
“哎呀,亏什么呀,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不也很快乐嘛?”
“那倒是。可我看她有你这样的男人,我自己倒有点伤感了。”
“别这样。快乐点,啊!”
“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往深处想。一想,就让人受不了。”
“是。这我承认。”
“我们表面上风光,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上班做事,可心里却苦得很。
你知道吗?“
(7)
“我听说你们在岗厦,好像很快活。每天有吃有喝,每天让男人哄着,快快乐乐的拿钱。嗯?”我这样问。
“你觉得发廊那地方真是我们女人的天堂吗?”她问。
“……”我傻傻地看着她,答不上话来。
“你知道阿娇为什么要离开发廊,到这里来?”她又问。
“她曾跟我说,东门这边自由些。”
“你不觉得她把事情说得太轻巧了一些?”她反问。
“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吗?”
“那你想听吗?”
“当然,你说。我想听。”
“你既然是个情种,那我就告诉你真相。你知道了,以后也会对阿娇好些。
”
“好。你说!”
“她是被一个流氓盯上了,做不下去,才到这里来的。”
“怎么回事?”
“有一天,我和阿娇在店里,有一位我们从不认识的男人进来,要我们跟他出台到另一个地方去。发廊老板见他一脸凶相,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人,答应了。
我和阿娇上了他的车。到了一家宾馆里,原来他有几个外地来的朋友住在这里。
我们进去时,他们正在打牌,看到我们俩,他们便收了牌,围着我和阿娇,非要我们给他们跳艳舞。嘴里还不三不四地哪有小姐不会跳舞的。我们没法,就随便地晃动了两下身子。哪晓得他们是了群从饿牢里放出来的饿鬼,一看到我们摇晃着身子,奶子也上下跳动起来,就一下子把我们扑倒在地,强奸了我们。
其实,如果好好说,一个一个地上,我们还是能承受的。可他们居然四个人轮番地搞我们。不让我们有一点喘息之机。
最可恨的是,他们做完了,居然只给了一百块,就想打发我们。这不明摆着是欺负我们吗?
阿娇气不过,出了宾馆大门就给老板打电话,要他过来主持公道。可老板却叫我们回去,说这伙人很无赖,他惹不起。
阿娇气着说:我们把你当老板,你却连我们都保护不了,还开什么发廊,养什么小姐,回家种地去算了。
这话说得可能有点重,老板也生气了,说:你觉着这里不好,可以走啊。我又没拦着你。
阿娇一听,原来老板平时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本指望他在关键时刻能出面保护我们这些弱女子,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的胆小怕事,在阿娇心中,往日对他的好感一扫而光。阿娇心一横,说:好,走就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于是就给已经搬到东门来的三姐打电话。
三姐立即让她过东门来,说姐妹俩今后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听着连连摇头,心想阿娇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经历。天底下也有这样的龌龊男人。
“后来呢?”我问。
“阿娇后来见到三姐,大哭一场。那天,正好三姐的情人罗哥也在场。三姐于是就指着他说:你不给我妹出这口气,你就不要再见我。罗哥本身也是个性情中人,还用得着三姐的指使吗,拉着三姐和阿娇,就赶过去了。
罗哥本想让老板给阿娇赔个礼,就算了。可老板没把罗哥放在眼里,态度依然蛮横,罗哥也是一个血性男子,轮起一把椅子,就把他的脑袋给打破了,接着又把他的店给砸了。“
“那店里的其他小姐呢?”
“其他几个小姐,一看凶神来了,知道是来扯皮的,各自保命,早就跑得远远的,谁还敢上前拦他?”
我这才明白,阿娇与罗哥之间,原来还有这一件事情。
“那,你后来呢?”
“店都砸了,我当然也走人了。去了另一家发廊做。”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
“我叹,叹的是你们……红颜薄命。”
“所以,过了今晚,就不要再想着我。好好地爱阿娇,不要移情别恋。我们做小姐的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有一样东西,我们实在是输不起,那就是一生的感情!”
我凝视着阿娟姣美的面容。她在说出这话来时,表情平静如水。可我知道,她的内心,已心潮澎湃起来。
我搂住了她赤裸的肩头,理了两下她凌乱的秀发,露出了她的一方清丽的颜容。我慢慢地,也是深情地吻向她柔美的唇边。
午夜的香吻,伤感而又醉人的香吻,深情而又痴迷的香吻……
她的两只纤手,慢慢地攀了我的裸背,摩挲着我的肌肤。缓缓的向下,慢慢地移向了我的臀部。
“想了吗?”
“嗯。”
再次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和润滑。她的腰肢开始一波一波地浪起来,配合着我,也寻找着自己的感觉,有些儿迷恋,有些儿痴狂,尤如广阔湖面平静的波涛,温馨地动荡着绵绵不断涟漪……
(8)
夜深了,高潮过后的阿娟沉睡着,白嫩如脂的裸体舒展在被子里,高耸的乳峰与平坦的小腹、瘦细的腰肢与圆润的胯部所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优雅,又那么的坦然。我注视着她白白的脸庞,五官是那么的温柔和谐,神态是那么的安然平静。而在刚才与她的午夜香吻,虽然激情似海,又包裹着她和她的那些姐妹们多少的辛酸与挣扎,苦斗与困顿。
我刻意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但是很可惜,阿娇只跟我谈起过湖南妹和四川妹,却从未提起过这个安徽少妇。原来是在刻意的回避这段令人心酸的往事。我心里好生感动:阿娇,一个弱女子,不论命运多么坎坷,却依然保有如此美丽的心灵和忍辱负重的精神,反让我自己感到自愧不如。
“好阿娇,从明天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委曲。”我默默地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伸手关掉了小红灯。
睡梦中的阿娟呓语着,本能地向我靠过来,将她的一条白藕似的手臂搭在我的胸前。我将她袒露的俏肩搂进了自己怀里。
夜的小屋,一片黑暗,只有无言的月光从小小的窗口悄悄地溜进来,淌洋在床前的地上,陪伴着我凄楚的心灵……
第三十一章 新年礼物
(1)
第二天早晨醒来,在清晨的微曦中,我和阿娟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她骑在我身上,乱着发,闭着眼,颤抖着两只奶子,上上下下地做得很疯狂,也流了很多。
事后,阿娟躺在我怀里喘息着。我搂着她的裸肩,想想我们彼此一见钟情,认识得快,却分手得也快,仿佛流星一般,多少有些伤感。
“下午就要走了吗?”我问。
“嗯。”
“我想送送你。”
阿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阿娇会去送我。我和你,有了这一夜,就够了。
我们相识一场,虽然时光短暂,但我会把它记在心里。“
我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老公和孩子呀。”
“老公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建筑工,扎钢筋的,也做过架子工。可后来出事了。”
“怎么了?”
“从好几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残疾了。”
“得到赔偿了吗?”
“哼。老板连工资都不想发,还谈什么赔偿,只给了一点点,连医疗费都不够。”
“这么说,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人赚钱养家?”
“是呀。他还有一个老母要养。”
我无语。怀里是这么美艳的少妇,而她肩上所背负的,却是这样一个惨烈的家庭。
“这次回去,给孩子多买点礼物吧。”
“我等你上班去了,就约三姐,还有阿娇,一起去东门市场,给孩子买点新年礼物。我想给他带一件棉衣回去。家里比这里冷多了。”
“好。这件棉衣就算是我送的,等一会儿我给你钱。”
“什么意思?”她立即警觉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你回家,我也该对你孩子有所表示。”
“你真是这么想?”她的美眉又低垂了下来。
“当然。”
“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张床上睡觉,就在刚才,我还把千千万万个子孙撒在了你肚里。如果我们前世没有修德,今世没有缘分,能做到这一些吗?”
“哇,老公,你说得太好了。”
“嘿,终于叫我老公了。昨天还跟我划清界限呢?”
“讨厌呀你。昨天那是因为不想伤害阿娇。当然,现在也不想伤害她。”
“来,说说,你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最想得到的?……还是不要说的好。”
“说嘛。不怕。”
“最想得到的,就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是吗?”
“有时候,我感觉一个人支撑那个家,真的是有点力不从心了。如果有个男人帮我,该多好。”
“那你有没有试着找过?”
“也找过。老实说,我们农村人是老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尽管老公没有生活能力,但我还是不想抛弃他。可同时,我又不想再回那个家。所以,一个人常年在外面漂泊,好想有个男人,有个家,能够关心我,照顾我,让自己有个依靠。”说到这里,阿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可是,深圳的男人,像你这样知冷知热的,没几个。我曾看上过一个,和你一样,也是个中年人,可他在这里已有家室,虽然也很爱我,但对我却不能全心全意,特别是过年过节,我好想能跟他在一起,过个完整的夜晚,一起守候到天明。可他没办法,都大半夜了,老婆的电话一打过来,他还是要回去,丢下我一个人躺在那间小屋的床上。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好伤痛。”
我听着她的叙述,默不做声。
这个女人的心里实在是太苦。
可是苍天之下,芸芸众生,却没有一个血性男儿可与她分担这样的凄楚。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干什么?”
“你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阿娟笑了:“我是想把手机号给你。可又怕阿娇知道了,会骂我。”
我笑了:“没关系。你跟她姐妹一场,你有事她也应该关心。你就把我当成是你哥好了。”
“哥?你真愿做我哥?”
“当然。”
“那我喊你一声。”
“好。”
“哥哟——”
听到这一声轻唤,那么清脆,那么发自肺腹,我不由得冲动起来,抱住她,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阿娟没有动,默默地承受着。
我放开她,说:“告诉我你的号码,我打给你。然后你存下来。”
阿娟于是说了一组数字。
我拨过去,她的手机果真响了。
“把我的号码存起来,有事打我电话。大哥我会为你尽力的。”
阿娟没说什么,存下号码后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转过身,瞥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抱住,随即向后倒在床上,让我压在她身上。
当我凝视着她那张俏丽的秀脸时,我终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地相互热吻着,又缠绵了半天。由于要上班,于是不得不起床。
阿娟要洗床单。我问为什么。
她笑着解释说,如果不洗,阿娇回来会骂人的。
我又傻傻地问:“为什么?”
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弄脏了她的床单,自然要给她洗干净,不然怎么向她交待。偷了她的老公,还弄脏了她的床单,以后还怎么跟她来往?
”
没想到一个风尘女人,如此的知人情,懂道理,连我这样的大男人都不如她了。
(2)
其实,事后聊天时,阿娇告诉我,她和三姐在昨夜早就回家了。阿娇只是没有来家里,而是在三姐那里过的夜。
医院方面已确诊三姐患的是性病,昨天夜里便给她打了抗生素。阿娇又在医院里陪她,帮她交钱、取药,帮她上厕所,给她买宵夜。两人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到家里。
阿娇知道阿娟和我睡在房里,所以也没过来打扰,直接就睡在三姐房里了。
三姐最近每日都要去医院打一次抗生素针,还要吃些药物,并用消毒剂清洗自己的下身。医生嘱咐,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能与男人发生性关系。三姐虽然一脸的不痛快,但也只好认命。这事还不能对外张扬,连一起玩得最好的阿媚也不能告诉。否则一旦传开,今后就别想在这一带混了。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回到阿娇那里,阿娟真的已经走了。
“找什么呢?”阿娇跟在我身后,笑着问我。
“没找什么呀。”我有些奇怪她这样问。
“还说没找什么。一双贼眼到处看。是不是舍不得阿娟了?要不,我再叫她过来陪你!”阿娇笑着说。
“你这不是冤枉我嘛。”
“人家早走了。”她盯着我的脸,娇嗔道:“玩了一晚上,还嫌不够吗?”
“是你送上的车?”我问。
“是。是你老婆我亲自把她送上的车。你满意吗?”
“哎哟,怎么这样说,让人听着好酸。”
“我就是酸了。哼!”
“你们去东门买了过年的东西吗?”我问。
“买了。我还给她买了好多在车上吃的东西。怎么样?对你的小情人照顾得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要不,我怎么会让你做我老婆呢?”
“那你说,是她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当然是你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认识她。”
“算你聪明。那你们昨晚,搞什么鬼?她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洗床单?”
我忙解释:“她说,她偷了你的男人,又弄脏了你的床单,不洗干净怕你骂她。——人家这是好心。你怎么不领情?”
“那你说,你们一晚上做了几次?”阿娇有点不依不饶。
“三次——哎哟,好疼!”我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阿娇揪住了。
“哼,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你一天最多跟我只做两次,居然跟她做了三次。
可见你是个大色狼!“
“老婆,我这不是坦白交待嘛,总要宽大处理吧?”
“宽大处理?好!今天我要你帮我打水洗脚。让我也享受享受你的优质服务。”
“好,好,我帮你打水洗脚。”我忙求饶:“不仅帮你洗,还帮你倒。”
“哈哈,这还差不多。快去烧热水。”阿娇放开我:“我昨天没睡好,今天又陪着阿娟跑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哎哟,还真是的。好,好,我马上去给你烧热水啊。”
阿娇仰面平躺在床上休息。说休息一会儿再起来,所以衣服和鞋也没脱。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不一会儿,水就热了。我没有打扰她,悄悄地在床前放下盆子,先倒冷水,再兑热水,用手试试温度,再往里加热水。
水兑好了。又拿来一个塑料小橙,坐下来。拿起阿娇的一只脚,先帮她脱去高跟鞋,摸一摸,感觉小脚温温的,有一丝汗湿气。帮她脱去丝袜,将脚放到热水里。
“啊,好舒服。”她在床上这么说了声。
我又拿起她的另一只脚,脱去鞋袜,再泡到热水里。
低头看到红色的塑料脚盆里,她的这对白嫩的秀脚,十个脚趾头均称而诱人,上面的红指油闪着迷人的色彩。我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给她清洗和按摩。那如其说是洗,倒不如说是逗弄。
“啊哈,好痒……”躺在床上的阿娇说,想从我手中缩回她的脚。
我忽然想到手里握着的这双小巧玲珑的秀脚,不仅平时支撑着阿娇性感的身躯,而且还曾与那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放在他们的鸡巴,揉搓过他们的阴毛和鸡巴,甚至让他们鸡巴就在它的上面射精。
我心里忽然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性情是那么温柔,而性生活又是那么的放荡。
思想是那么单纯,而背后的人脉却又是那么的复杂。
心地是那么善良,而赚钱的手段又是那么的不厚道。
意志是那么坚强,而命运又是那么的坎坷不幸。
一想到她的温柔和多情,我心里便多了一份怜爱:一想到她的淫乱和猥亵,我心里便又多了一份轻视与放纵。
正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把她的一对热乎乎小脚,慢慢的举起来,贴在了我两边的脸上。
“哎呀。你……干什么?”阿娇在床上问了一句。
我拿起她的左脚,伸出舌头,在它的粉红色的脚心上舔起来。
“哎呀,好痒。”阿娇笑着坐起来。
“我好喜欢你的脚。”
“哈哈,你天天玩,还没玩够呀。”
我站起身,把阿娇的两只脚放到了我的阴部:“我想让它们玩玩这里。”
阿娇笑道:“变态呀,你。”
然而她嘴里虽这样说,脚心却开始在我下面行动起来了。
“快,把裤子脱了,让老婆给你服务啊。”她来了兴致。
我立马解开裤扣,脱掉扔到一边,鸡巴在两腿之间高高地向上翘起。
阿娇红着脸,将两只脚一左一右地包住我的鸡巴根部,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我感到她所用的力道不轻也不重,而且刚用热水泡过的脚心,温温的,软软的,很舒服。
我一直站立在床边,后来换了个姿势,上床躺下来,让她坐起,背靠在高高的枕上,再把脚放在我的上面搓弄。
阿娇又从枕下取出人体润滑液,倒了一些在我的鸡巴上,这样玩起来滑溜了许多,很舒服。她甚至张开大脚趾和二脚趾,将我勃起的龟头夹在中间,玩弄我龟头下的沟槽。
这太淫秽,也太刺激了。
“慢点。你也脱了衣服。”我说。
阿娇迅速地脱去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光裸着身子,她以为我要肏她,张着两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屄,等着我上。
但我还是拿起了她的小脚,放到了我的阴部,让她继续。
阿娇会意地一笑,两眼闪着淫猥的光芒,又上下搓弄起我的鸡巴来。
我拉起她的一只纤手,放到她自己的屄,让她自慰。
阿娇于是一只手摸起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揉起自己丰隆的奶子来。
“嗯……”她闭起双眼,嘤嘤地、轻声地娇唤。
“啊……”我在她淫猥的播弄下,喘着粗气。
原来男女间的性生活也可以这样。两个人并不一定要性器交媾和碰撞。
“啊……”阿娇继续自慰着。我发现她不仅摩擦着自己的阴蒂,而且还将两只纤细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阴道里,弄得手指上淫水绵涟。
这图景使我感到特别的新奇:本来强壮的男人颓废地倒睡在了床上,而本来娇弱的女子却反过来用脚为男人服务,而且自己还要用手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
他们不再将自己的基因传给下一代,而是将自己的生物基因随意地抛撒。一个物种,经历了几千万年的进化后,人类的图景居然变成了这样。
“啊……”女人娇喘着。而我的灵魂在她的娇喘声中开始升腾。
我看到昏暗的小屋里,曾是神圣的生命之鸡巴,正被一双美丽的小脚摩挲着,亵渎着,而男人则是这样的快乐和陶醉:曾是伟大的生命之阴器,正被纤纤的玉手抠挖着,猥亵着,而女人则是那样的欢乐和迷恋。
这正是现代人的集体困顿,与各自的奋力挣扎。不错,我们迷茫,我们郁闷和困顿,我们想尽办法,奋力挣扎,在只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喘息的间隙中强颜偷欢,于是我们变着法子彼此折磨,消磨着生命……
“啊,老婆,你好骚哟!”
“哈哈,你也好骚哟!”
“不行,老婆,我要……射了……”我猥亵地喊着。
“快,快射,射到我脚上,我要你……”阿娇淫乱地回应着。
“啊,我来了……射了……全射给你……”
终于,我呼喊着,那声音尤如魔鬼从地狱里逃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从马眼里喷薄而出,粘到了她的脚心、脚背和脚丫里。
阿娇淫笑着,继续用粘满精液的脚趾在我的阴部摩擦着,仿佛我射出的不是精液,而是润滑剂。淫秽的腥味充满着整个小屋,也在我们的心灵之间弥漫开来。
鸡巴慢慢地软下去。阿娇收起脚:“老公,我帮你吸干净它。”
“好。”
我于是爬到床头,将鸡巴对着阿娇的俏脸。
她张开小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几下龟头,然后将整个鸡巴都吮吸进嘴里。
好温暖的口腔,好多情的老婆,居然为我而舍弃尊严,做着这种事情。
不一会儿,她累了。我让她躺下去,搂着她的肩头,伸手向下,插进她早已湿淋淋的阴道里,在里面寻着她的G点。我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位置,我甚至感到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神经。
“啊,老公,啊……”她两眼直勾勾的,充满了渴望的光芒。
手指在里面一阵猛抽,她开始花枝乱颤,嘴里“啊”、“啊”地嘤咛着,身子开始在床上扭动着。我知道,那是期盼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不一会儿,她的两腿就开始在床上乱蹬一气,随后两腿一伸,整个身子都痉挛起来,两只脚的脚趾撑得直直的,仿佛芭蕾舞演员一般。她高潮了,两只美目幸福地睁着,仿佛透过小屋的微光,看见了天堂,看见了仁慈的上帝。
(3)
两个人玩够了,依然没有睡意,我又和阿娇躺在床上聊天。
“你们今天去哪里玩过?”我问。
“上午阿娟洗了床单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了东门走行街,卖了些东西。
中午是在外面吃的。下午是我把阿娟送上车。“阿娇流水帐般的回答道。
“你们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呢?”
“阿娟给她孩子买了一件棉衣。我也是——人家阿娟陪了你一晚,你也应该表示一下才对,躲在单位里不出来,真是的。”
阿娇其实不知情。我早晨上班时,已经给过阿娟一些钱了,还特意从笔记本电脑包里找出了杂志社的信封,把钱装进去以后递给她的。这样双方的感觉会好一点。我说不能亲自陪她去逛街,只有留些钱给她,看着什么东西好,买下来,只当是我送的。我还特意嘱咐阿娟,不要把这事讲给阿娇听,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阿娟没说我坏话吧?”我问。
“她没说你坏话,只说你好。还说,我找到你,是我的福气,要我珍惜你,别再三心二意的到处乱撞。”阿娇笑道:“你看人家对你多好。”
“我本来就是好嘛。”
“她还说,如果我哪天不要你,她会立马把你抢去。”
“是吗?”
“看把你乐得。”阿娇笑道,两乳在她的笑声中颤悠着。
“那你不会不要我吧?”
“爱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不要你。除非是你没良心,又看上了另外的人。
”
“我哪会,我也只爱你一个。”
“骗人!”
“真的,没骗你。”
“那你,亲我一下,要有感情,不能敷衍我。”
“好,你闭上眼睛。”
轻轻的、却是深情的在她的红唇上一吻。
阿娇再次睁开眼时,黑艳艳的眸子里带着一点醉意,一点迷恋,一点深情,我们重又双双拥抱在一起。
(4)
阿娟走后的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午休,收到了她发来的一封短信。
她说她已经平安到家了。本来前一天就该给我发短信,告诉一声,可是想忍着,忘掉我。然而就是忍不住,也忘不掉。自从和我分别后,不论是在深圳的大街上,还是在回家的火车上和家乡的屋子里,她脑子里一直都晃动着我的身影。
她说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把我们这段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回信,祝她生活愉快,多和孩子在一起。过了年后再到深圳来,我们还以兄妹相称,还做好朋友。
她又回信说,好。只是要看这边的房子能不能落实。
我又回信说,这两天还没有人退房。如果有,阿娇会帮她租下来。
她又回信说:“阿娇是个好人,希望我能够好好地爱她。她自己本不该与我有这段感情,可命运却偏又这样安排,自己只好随遇而安了。但她说她会控制好自己,感情也会调整过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又回信说:“不必责备自己。因为你并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只要我们的内心觉得对天无愧,对地无悔,对已无憾,就行了。”
她回信说:“是的。”
(5)
这个时候已到了十二月份了。深圳一片年新的气息。商店里从早到晚都在搞促销活动,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阿娇也开始做着回家的准备。给自己买衣服,也给小孩买衣服。
一直和阿娇保持性关系的东北佬,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最近一段时间,听说是去了珠海,此后便再无音讯。
对她玩弄之后再抛弃她,使阿娇仿佛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从那种昏昏浊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深圳警方在年前的扫黄工作抓得很紧,经常有巡警在附近出没,抓小姐。阿娇此时也收敛了许多,平时也不再到大街上与男人眉来眼去了,熟客中有人想要她,先打电话,约时间:来了之后也是先给钱,做完了穿裤子走人,多的话没有。
有一天,我从杂志社拿了几本新年挂历来,送给她和三姐。
“嘿,还挺好看的。”她一边翻阅,一边赞美着说。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她。
“废话。这还用说吗?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答得很干脆。
“那我们一起回去罗。”
“当然。不然我怎么叫你老公呢?”她笑道。
“你个骚婆娘,跟那么多男人上床,只怕早就背叛了老公了。”我恨恨地说。
“你还说。别人玩都是给钱的。你是白吃白喝。你要不是我老公,我才不养活你?——快去买两张火车票,就算是你对我的报答。”
我笑了:“好。我买一张武汉的,再买一张东北的,把你寄到东北去。让你跟东北佬一起过年。”
“你敢!你出卖我,我打死你。”说着伸出小拳,打过来。我则一把搂住她,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亲吻起来。
毕尽,她还是一直将我看作是她最可心的情人,而不是嫖客。
杂志社给每个人发年终奖,财务室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领。
走近财务室,已经有人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了。
每个人的额度都不一样,这是社长办公会订下的规矩,总编室测算的结果。
当出纳员递过签字簿,让我签字时,我悄悄地问了句:“多少?”她笑而不答:“不能说,自己拿回去看吧。”
将厚厚的信封装进口袋,回到办公室,悄悄打开信封。哇,厚厚的一叠,还真不少。看来,社长和总编知道我平时辛苦,没有亏待我。
望着那一迭厚厚的钞票,心想过年了,应该给阿娇送点什么礼物吧,好让她带回家去。
还是和平常一样,晚上九点多,我回到阿娇的住处。她还站在凉台上等客人,寒风一阵阵的吹来,飘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阿娇的脸有些苍白。我拉着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手已冻得冰凉冰凉的。
“喂,这么冷,还不回家。”
“哎呀,人家今天没偷到男人嘛!”阿娇撒着娇笑道,把手伸进我怀里取暖。
“没偷到男人呀。那就把我偷回去呗。”
“哈哈,偷你没用。偷你赚不到钱。”阿娇愉快地笑着说。
“谁说的?我今天发了奖,明天就和你一起去买礼物,送给你过年。”
“真的?那好哇!那我赶快回家陪老公!哈哈……”
(6)
两人挽着手,回到家里。
一进到屋里,没有寒风的吹拂,感觉还是屋里暖和多了。
我定定地抱住了阿娇的细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蛋,说:“为了表彰你经常偷人,把我气得半死,说嘛,你想要什么?”
“哈哈,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算了,把你带回家过年。”阿娇爽朗地笑着说。
“我想好啦,两样东西随你挑:要么是一双皮靴,要么是一件鸭绒大衣,你要哪个?”
“皮靴。要长筒的纯皮的。”
“为什么要长筒皮靴?”
“因为我的脚怕冷呀。鸭绒大衣我有,就想买双皮靴回家过年。”
“好。明天我早点过来,你也早点收工,我们一起去东门的天虹商场,或者茂业百货,买双正宗的品牌货。先穿给楼上的小姐看,让她们一个个的都羡慕死你。”
“老公,你真好,我想要什么你就来什么,太好了。”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天虹市场买了一双高跟的真牛皮靴。阿娇说她看到这双鞋已经好长时间了,早就想买了。
阿娇说也要给我买点礼物,问我要什么。
我说你平时照顾我的生活已经非常不错了,礼物就免了吧。
阿娇说那哪能免,免了就不像情人了。
于是拉着我跑到男士服装区,给我买了一套深蓝色的意大利款式的西服。我对着镜子试装,阿娇一边看着我,一边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有派头,这才像个大编辑。”
(7)
由于过年回家的人太多,火车票不好买,我提前订了两张南方航空公司的机票,直接从深圳飞往武汉。
阿娇一听是坐飞机回家,高兴死了。说她这一生,还没坐过飞机,这可是头一次。问了很多话:坐飞机好玩吗?天上有什么风景?她最怕从天上掉下来。
—我笑了:这不是费话吗,谁不怕从天上掉下来?
这一年的农历年底,腊月二十八,我和阿娇一同在联华大厦乘坐着机场大巴,前往深圳宝安机场。
上午十点,当飞机从跑道上腾空而起时,阿娇快乐得像个孩子,握着我的手,不停地看悬窗外面一叠一叠的云层。我问她有什么感觉。她说飞机起飞时,自己好像飘起来一样,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阿娇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告诉我,说她这次回家,带在身上的银行卡里,有十多万了。
还是女人赚钱容易。我跟阿娇开玩笑地说:“来世我也变做女人算了。”
她也笑道:“好啊,来世我们两个一定换换。你变成女的,我变成男的。”
我听得出,她这些话里,既有玩笑调侃的味道,也有些许的心酸与无奈。
第三十二章 幸福之花
(1)
在这个新年里,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江城武汉的气候阴冷而潮湿,看不到一点灿烂的阳光。我的心也和天气一样,没精打采的,心里一直想着阿娇,不知她过得怎样。一忽儿打电话问她,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忽儿又电话问她,儿子学习怎么样。这情景,就好像是一对两地分居的夫妻那样。
除夕那天,忙着给杂志社里的头头脑脑们发短信,祝贺他们新年愉快。又给编辑部和记者部的小青年们发短信,祝他们节日愉快。帅哥能找到美女,美女能拥有帅哥。
下午又收到办公室主任发来的电子邮件,要求以办公室规定的统一措辞,给每位作者发短信,祝贺新春。具体内容就在邮件的附件中下载。
这就是做媒体的人,好一个“忙”字了得。于是下载附件内容,然后输入到手机里,群发给作者们。
除夕之夜,和父母一起吃了年夜饭,老人看电视,我在旁边陪着。十一点五十五,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那一刻,我写了一封短信:“祝老婆新年快乐!
”
想了想,又加了句:“越长越漂亮。”然后发给阿娇。
不久,她回了一封短信:“也祝老公新年快乐。老婆心里好想你!”
是,看来她也一样,每天都在想着我。
我于是离开客厅,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把电话打过去,和她互诉衷肠。
想让她干脆把儿子带到武汉来玩几天。她说她会考虑我的建议。
除夕之夜,大概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正是新年晚会开始时,我还收到了阿娟发来的问候信。
她说:“有一条道路,走过了总会想起:有一种情感,经历了就难以忘记:
有一种思念,在手指间的跳动间把祝福向你传递:祝强哥新年快乐!”
说得太好。不过好像不是她自己所写,而是转发的公众短信。也难为她有这份心了。于是我也回信给她,说了些愿她“天天快乐,笑口常开”之类的话。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L发来的短信。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回信问他回家了没有。他回信说没有回家,因为车票不好买,所以干脆和几个同学就留在深圳过年了。他还说他接了一家公司的网站建设项目,他要利用这个寒假做好这个网站,赚点钱。我祝贺他旗开得胜,认真做,好好做,做出你的个人品牌形象来。他回信说谢谢,顺便也问候嫂子好。
——原来,他还没忘记阿娇。
(2)
我所在的杂志社规定正月初八必须到岗报道,若因为交通不便,最迟也不能超过正月初十。否则,嘿嘿,就按违纪处理。
我打电话给老王,问他什么时候走。他说他已买好了长途车票,坐长途车去深圳。他又笑着问,这次过年,有没有把阿娇带回家?我反问,你有没有把阿媚带回家?他说,阿媚今年留在深圳过年了,哪里也没去。我说她一个人过年,岂不是很孤单?他说可能有人陪她。
我已买好了返回深圳的车票。打电话给阿娇,问她什么时候返回深圳。阿娇说回来一趟不容易,要在家里多陪陪儿子,可能等到儿子新学期开学之后才能走。
我问阿娇过年的时候,有谁打过电话,给她拜年。阿娇说阿娟打过。我问还有谁,她说还有东北佬。我问东北佬跑到哪里去了?阿娇回答说她也这样问过。
可东北佬很神秘,不想说。还说不该知道的,别问:该知道的,不问他也会告诉她。还说他打电话给她,只是想告诉她,他没有回东北,是一个人在外过年,心里很想她。
看来,东北佬对阿娇的感情还很深,而且还用“道上的规矩”在保护她。
阿娇生存的这个圈子,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不论是东北佬、大学生L,还是此前的摄影师阿标,甚至酒店男孩等,无一不在奋力搏命挣扎。只是各自的方式不一而已。
我于是说,我也想她了。阿娇笑着问“是哪里想?”我说“是心里想。”她说“还有呢?”我于是笑着说“鸡巴也想。”
于是两人便在电话里调情,甚至亲吻。最后,她的情欲可能真的被调动起来了,说我这一走,真的要过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说想过来看看我。
临去深圳之前两天,正月初六,她忍不住对我的思念,真的一个人从恩施的利川跑到武汉来看我。
那天,我先到的车站,两个人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畅的联系。她说她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她说已经进入市区……她说她就要进站啦!
我看到了她乘座的那辆豪华大巴车正在开进站里。我躲在一处她看不见的死角,注视着车门开处的乘客队伍。
是的,我看见了她,她戴着一顶编织的小红帽,身着韩式收腰的短风衣,脚上穿着我年前给她买的那双高筒皮靴,手里提着一只红色的旅行箱。
她面带微笑在四处张望,两眼不停地搜索着人群。可能是没有看到我而心急了,她一跺脚,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哈哈,我在这儿呢?”
“你个鬼东西,害我到处找!”
“你一下车,我就看见啦。”
“我就知道你躲起来了!”
我刚一握住她的手,她就丢下行礼,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高高的踮起脚,与我热吻起来。我也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托住了她的后头勺,托住了快要从头上掉下去的小红帽。感到周围的乘客在注视着我们。我感到我们好像在飞舞,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
“喂,老婆,别人看见啦!”我悄声说。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你。”她依偎着道。
“我很害羞的。”我又逗她说。
阿娇一听这话,放开我,大笑起来。
但是我们体内的欲火却在刚才拥抱的那一刻被点燃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从地上拾起她的行礼箱,拉起她的手就往汉口江汉路口的一家三星级宾馆跑去。
(3)
客房是我事先去车站接她前就顺便订好了的。进了房间,我把暖气打到最大,然后拉上窗帘,打开全房的照明灯,又跑到卫生间里放热水。
阿娇已经脱去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羊毛衫,体形的曲线优雅柔美。我看看阿娇,她也看看我,两人坐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又搂抱着亲吻。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放好。两人脱光了衣服,就泡在浴缸里洗鸳鸯浴。冬天里泡热水澡,真舒服呀。我知她在家里洗一次热水澡也不容易,所以让她好好的泡一次。
我让她靠在我怀里,一边洗着她的身子,一边挑逗着她奶子上的两点红晕,弄得她娇喘着,艳笑不止。又伸手到她下面,抠摸她的毛茸茸的屄。她于是转过身来,也帮我洗。我蹲在浴缸里,让她前胸和后背的帮我擦身。洗着洗着,她的纤手就伸到我后面的股沟里,在一堆黑毛中探索起男人的宝物来。我感到她的纤手在泡沫中抚弄着我的卵蛋,又在套弄着我的龟头。我的鸡巴不一会儿被她的小手玩大了。
我们于是站起来,站在浴缸的热水里。
“看你,把它弄这么大,想要吗?”
“想。”
“那,你张开腿。”
阿娇温顺地将她的一条腿放在浴缸的边缘上,我于是看到了那个迷人的小肉洞里,正闪着渴望的水光。我于是抱着她,将鸡巴插了进去。
“舒服吗?”我轻轻的问。
“舒服。”她闭着眼,享受道。
两个人真是有好几天不在一起了,做起来感觉特别的刺激。
站着搞了一会儿,她好像有点累。于是我便躺在浴缸里,向上扬起鸡巴,让她坐上来。鸡巴就在一池热水里,重新插进了她黑茸茸又红艳艳的小屄里。两个人于是极尽淫猥地在温暖的浴池里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
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是尝过各种男人滋味的女人,性的欲望求自然不同寻常。由于回家过年,阿娇已经好几天没和男人交配了,不仅膣道里空空的,而且心里也是空空的,性的欲望自然就更强烈。
我们不停地交配着,女上式,男上式,前进式,后进式,变着花样玩,只要能让鸡巴插进去的姿势,只要能想得出的姿势,都试着做一做。卫生间里,有时是“啊、啊”的一片娇喘声,有时是一阵“哎呀,掉出来了”的调笑声。两个饥渴的人,尤如被分开的两个磁极在奋力地合拢。她的淫液和我的精液,作为新年礼物,在两个人的身上互相滋润着对方。
(4)
在疯狂过后,我们一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一边讨论起人生。
她似乎一直都在寻找着新的机会。她说她与那些男人相处,一方面是想赚点钱,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一些新的出路。因为在那些嫖她的男人中,就有一些老板级人物。她觉得她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一些新的契机。
我自从和阿娇相识后,也一直都在探讨如何安排她以后的人生,让她有个好去处。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既适合我、又适合她的机会。
她说,她想在自己老家办一个农资供应站,把老家的土特产收集起来拿到深圳卖,然后再将化肥农药等物资运到山里去卖。但我对此事有点犹豫不决。我感到她老家的人口和土地并不是很多,农资市场容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而且,她手上的商业资本也极其有限。
其实,我内心真正感到的,是阿娇在深圳这样浮华都市生活过的人,特别是阅历过无数男人的女人,要想再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去过那种清贫寂寞的生活,恐怕在精神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她。
她又说她想开一家美容院,说现在的美容护理生意很好。她说年前在家乡要想洗个头,做个发型和美容护理,还要排队等候半天。店老板真是赚饱了。
我说这得学习专业技术,还要做得有特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阿娇也叹息自己没什么技术,又整天忙着赚钱,没时间去学。
两个人商量无果,于是谈说起她儿子的话题。她说儿子学习不用功,偏科,贪玩。她叹息道:儿子真是一天天长大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听她的话了。可惜他爸死得早,要是有个新爸管着他,就好了。
她说这话时,两眼望着我,美丽的眸子里充满着企盼的目光。
“你人虽好,却也是不能完全帮到我。”她嗔怪道,语气中有一种混和着哀怨、无助和对亲情、对建立正常家庭的渴望的复杂成份。
但阿娇是个明白人。她深知由于种种原因,她这辈子如果不改变现在的这种谋生方式,就很难完全拥有我的全部。她因此也经常自解地说,只要我看得起她,跟她来往,有时间陪她,对她好,哄她开心,她就满足了。她并奢望我能娶她为妻。
这小女人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5)
两人一直在床上搂抱着,说着贴心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外面寒冷无比,室内却温暖如春。柔和的灯光和暖暖的空气营造着一种令人兴奋的气氛,两人一丝不挂地捂在厚厚的被子里,都出汗了。
我深知春宵苦短,稍纵即逝的道理,想着此去深圳可能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见不着她,身体开始蠢蠢欲动,又想搞她了。
这次,我想跟她玩点变态的。我一边摸着她的屁眼,一边把想法告诉了她。
她有些犹豫,轻轻地娇声道:“老公,我怕疼。”
“那你爱我不?”我问。
“这还用问吗?”
“那我可以不玩你屁眼。不过,你要把我的东西带回去。”
“什么意思?”
“把我的东西吞去,带回家。”
“你个坏东西,变着花样搞人家,还让人家无话可说。”她笑骂道:“快,把鸡巴伸过来,让老婆为你服务啊!”
阿娇用手扶着我的鸡巴,看了一眼,忽然打了一巴掌:“骚鸡巴,不听话!
”
我一下子就乐了:“哎哟。老婆,来,先跟老公亲个嘴。”
两人于是亲吻起来。我故意将唾液度进她的口中。
不一会儿,阿娇低下头,将我的唾液吐在我的龟头上,然后将鸡巴慢慢含进了她的小嘴里,那情境,真是搞笑。我于是拍拍她的小屁股:“来,转过身,也让老公同时为你服务。”
她明白我想跟她玩69式花样,于是调过头去,趴在我身上,将屁股高高地翘起,露出了股沟里的一段桃源风光来,我用手翻开她的两片小阴唇,看到那粉红的里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正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怎了个“骚”字了得……
(6)
第二天早晨,在她从武汉返回老家前,她还是嘱咐我,要我把去年那套房子续租下来,等她过来,两人还是一起做一对野夫妻。她眨着一双明亮的媚眼,望着我,特别深情地说,她实在是离不开我。
我当然答应了她。
她随即从旅行包里取出一套加厚型的保暖内衣,说是怕我冷,特意给我买的。
我一看牌子:“宜而爽”,还不错。
阿娇说她一共卖了三套。她自己一套,给儿了和我各一套。她说她是比着我的身子,要的这套特大号的,绝对能穿。
我很感激她这么有心,把我与她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
我笑着说:“如果有机会,我和你,还有你儿子,三个人一起穿上这套内衣,坐在一起,照个全家福像,多好。”
阿娇笑着说:“是呀,就怕没这个机会呀。”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能容忍她去深圳后,再与其他男人来往吗?
我苦笑着,说:“事已至此,有什么容忍不容忍的呢。不过,卖屄可以,跟别人谈感情不行。”
她举起一双小手打我,笑道:“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相信我?”
(7)
虽说快到分手的时间了,但看看时间,却依然还早。
忽然,她说:“老公,你这一去,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要不,我再送你一样东西,留作纪念吧。”
“什么东西?”
“肯定是你想要的。”
“那是什么嘛?”
“我想,这是我最后的贞操了。我就把它送给你吧。”
我顿时明白了:“你是说让我……”
阿娇用手压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出那个词:“我想让你欺负我一回。把我身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贞物拿去。”
“真的?”
“你昨天要,我不给。可我昨晚也想过了,我身上其它的地方,都被男人玩遍了,也不值钱了。只有那里,还没有让男人插进去。所以,我就把这个唯一的东西送给你吧。”
“我以前好像用手指插进去过。”
“那怎么能算,鸡巴又没插进去过。”
“那,东北佬呢?你没让他搞?”
“他是想要。我没让。”
“那,香港摄影师阿标呢?”
“也没有。也只是把手指伸进去过。也没让他插。在我心里,只要没让男人的鸡巴插进去,就不算。我这次就让你用鸡巴插进去,把那里的第一次送给你。
”
“那你会疼的。”
“既然送给你,我就不怕疼。我也知道你不会乱来,会护着我一点。”
女人与男人做爱太多后,阴道就松弛了。我和阿娇做爱,插进去后经常会没有感觉,要不是阿娇每次都奋力地收缩她阴道里的肌肉,我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因抽插的刺激而射精。当然,如果是插后面的屁眼,就不一样了。那里至少是紧绷绷的,拥有异常的摩擦力。
可干这活,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欺负”。
而她却心甘情愿地让我“欺负”,可见她对我的爱有多深。
我拥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今天有没有……大便。”
“刚才已经上过卫生间了。”
“那,先弄点润滑的东西进去,给你润滑一下,扩一扩肛。”
她点点头。
我问:“沐浴露行吗?”
她笑了:“你个大傻瓜,我带着有专用的人体润滑剂,还有润唇膏,不比沐浴露好吗。”
原来她早有准备。此次是专程我为“献身”而来。平生拥有这样的痴情女子,是我之所幸也。
(8)
白腻如酥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性感的光泽。阿娇跪趴在床上,将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同时将背脊向下压着,头紧贴在白色的枕头上,美丽的秀发散在上面,有一些儿凌乱的颓废之美。匀称白嫩的大腿、圆润优美的髋部,细窄柔软的腰肢所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美妙绝伦……
她的双腿向外张开着,神秘的桃源含羞呈现——饱满隆起的两片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线粉红。我蹲下身,用两手拇指掰开她的两片经风历雨的大阴唇。淫门一开,里面的小阴唇便娇艳地绽放出来,颤微微地闪着露珠的光芒。
阴唇合围的上方,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肉豆豆羞羞答答地从包皮里探出头来,欲露还遮,煞是惹人爱怜。
再往上看去,距离不远处,便是现在人人都想摘取的那朵姹紫嫣红的小菊花。
那淫浪的阴门已让他人进过,那肉豆也让他人抠过,只有这朵小菊花,尚未被他人摘取。
一只手指插弄着她的阴门和小肉豆,另一只手指则抚摸她的紫色菊花。这种双重刺激,会让她的心情放松一些。
拇指按着她的小肉豆,另一只沾着人体润滑液的手指开始慢慢地试探着伸进了她的菊花的花心。
“啊……”阿娇轻叹了一声。
“疼吗?”
“不疼。只是有点胀。”
因为手指并不粗,所以肛门能够忍受,但手指摩擦直肠膣道所带来的充实感,则是极少体验到的。
抽出来,再沾一点润滑液。
再次插进去,感觉又宽松自然了一点。女人身体的适应性就是强啊。
一边做着扩肛,一边不忘刺激她的欲望。那个拇指一边在按摩她的小肉豆,一边偶尔跑进由重重叠叠的肉芽铺成的粉红肉洞里,调皮地溜上一圈,又跑出来,弄得她痒痒的,一会儿像被抠着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有抠着,阴道里有如千万只小蚂蚁的脚在那里行走,在那里捣乱,一道道肉芽儿越来越痒,从肉芽里渗出的水也越来越多,对那些小蚂蚁采取措施的期待也越高。
“好痒啊……”阿娇舒服地哼哼着。
阴道是痒,肛门是胀,这种双重感受,令她的芳心十分的享受。
是时候了。我们开始在床上躺下来,采用侧卧后进式,让阿娇向上举起一条腿,露出屄,我卧在她后面,让她举起的腿脚挂在我的脖子上,鸡巴从后面插进去,这样容易找到一个适当的角度,令她不那么痛疼。
鸡巴先插进阴道,进进出出的几个来回,润滑之后,再抽出来往肛门里挤。
一边挤一边让阿娇用手抠摸自己的阴蒂,我则一手搂着她举起的大腿,一手摸着她浪荡的奶子,慢慢地揉。
这情景太刺激了。如果有人此时在房里拿磁卡相机拍照,相信一定是最淫秽的画面:阿娇身上的敏感点——奶子、阴蒂、脚心和肛门,无一处不在同时受到性的攻击。
粗大的龟头开始对准她的菊花花心插去。我忽然感到这一进去,她就再也不是现在的她了。
这就有点像龟头第一次插入处女的阴道给她“开苞”一样。至少在心理上,龟头的插入处女的阴道,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由处女变成了少妇。
此时此刻,龟头的插入,也仿佛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不仅可以向男人开放自己的阴道,而且还可以向男人开放自己的肛门,使她自己在淫界艳娼中变得更加的浪荡。哇!这个过程居然让我来完成,这太不可思意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坚硬的鸡巴支撑着粗大的龟头终于一点一点地挤进了她的小菊门,突破了阿娇全身仅有的唯一禁地。
“喔……老公……”一道雌性的尖细的低声吼叫,我看到阿娇的眼角终于渗出疼痛而又舒服的泪花,那是发自她内心的幸福泪花吗?
我知道,我已给她破了另一个“处”,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与份量。是的,她把我看成了她的老公。但是接下来的,她的可能的更加疯狂的淫乱行为,我的心理能否承受?对此,我还真的不好说和不确定。
命运之神将把我们带向何方呢?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有在这种由我们两个人制造的快乐中,在这种带有透支生命的性快乐中,静静地等待到天明……
第三十三章 我的婚姻
(1)
送走阿娇后,第二天晚上,我也离开了武汉,踏上了开往深圳的T67次列车。
T67次列车晚上19点15分从武昌始发,第二天早上07点27分到达深圳罗湖火车站,全程1216公里,运行时间12小时12分。
车上坐满了节后南下淘金的旅客。硬卧车厢的秩序还比较好,大多都是在深圳工作的年轻白领,上了车后不是坐着聊天,就是玩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空调把温度调得非常舒适。我躺在床上,给阿娇发短信,说已经上了车。
她回复说祝我一路平安,明天早晨到了深圳后给她打个电话,免得让她心里惦记。
躺在车厢的小卧铺上,没情没绪地看了一会儿报纸。对面一上一下是两个阳光女孩,可能是一起到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从她们笑盈盈的脸上,我看到了未经炎凉冷暖的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我瞟了一眼和我同样睡中铺的那个女孩:整齐的短发,粉红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旅游鞋,活泼而又干练。但是等待着她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感受着列车轮子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声响。阿娇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一直以来,阿娇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到,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她结婚的事。我设想过两人最终走到一起的很多方案,但我发现那些方案很难实现。比如说,我先给她找份工作,让她脱离淫界欲海,洗手上岸,然后我们再结为夫妻,两人一直牵手走下去。但我试着找了一些机会,可我最终发现,并不是别人不愿接纳她,而是她到深圳下海这么多年,就一直再没有学习过什么正经事情,什么专业技能都没有,又缺乏经验和耐心,不想一天工作八小时,更不想加班加点,说钱又少人又太累。所以,依她现有的处境,真的很难再走上打工的道路。她现在靠着卖屄,一年可以进账十万多元:如果去做正经事,恐怕连一半的收入都没有。两相比较,也让她失去了信心。
(2)
列车在黑幕笼罩的平原上向南飞驰。在这样一个春节后的夜晚,当别人还沉浸于新年的欢乐中,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我却一人独自南行,心里多少有点孤独之感,一丝凄凉的心境悄然爬上心头。
说到与阿娇的婚姻,就不能不涉及我自己的家庭。有关自己的婚姻,我本不想谈及,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和前妻,不论谁对谁错,我都不想再揭伤疤。
但是现在,我若不提,许多人就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处境。我怎样成了今天的我。
我曾有过一段很美满的婚姻。那时,我们青春年少,她看上了我的温文尔雅,我看上了她的精明能干。她的家族,在当地是做得很大的民营企业,她可以说是“富二代”的人了。然而她自己在商圈里混,却不想找商圈内的人士做老公。
她说商人开口谈钱,闭嘴说利,都很俗气。她想找的,就是我这样的男人:有文化,勤学习,善思考,又处世大方的职业经理人。我也很喜欢她。她是那种很有主见的女人,人也长得标致,穿着打扮也不俗气。两边的家长也很赞成,说郎才女貌,一对绝配呀。事情就这么定了。
结婚那天,我们两人一起从各自的朋友、上司、合作伙伴那里借了九辆豪华轿车,我还特意给交警的朋友打招呼,说要在武汉的内环线转一圈,来一个大圆满。交警的朋友说他们各管一段,只要我们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围着城市转一圈基本没问题。他提醒我说,过长江大桥时,车牌要分单双号,注意一下,别到时被拦下来,就麻烦了。我一想还真对。于是一一核实车牌号,结果有两辆不行。那天,一共七辆彩车上路。这一年,我二十九岁,她二十七岁。
我曾经非常看好我和她的这辈子。婚前,她自己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洋房。
买房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她说如果将来找的老公没本事,她就养活他。
结果,她找到了我,这让她喜出望外,一个不用她养活的帅哥做了她老公。
我们并不是在她的房子里结的婚,而是我自己用公积金贷款另买了一处三室二厅的洋房。我父亲是市府的一位副局级干部,我从小就受家庭教养很深,是个很正直、很传统的男人,性格比较自立,也比较刚强,不想沾女人的光,哪怕这女人是我妻子,我也不沾她便宜。她开始时还不乐意,说都是一家人了,还那么计较。她父母亲到是很赞成,说男方买房子,这才是“嫁姑娘”呀。后来她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很乐意以“出嫁”的方式与我结婚。
婚后,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双方你恩我爱的,同进同出,让街坊邻里总是羡慕不已。她家的父母也很喜欢我这个女婿,说做了一辈子生意,虽然家里有钱,“富”字已有了,可还缺一个“贵”字,我和我的家族总算给他们家争脸了。所以,总是让她从娘家带东西回来给我吃。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白白的,胖胖的,见人就笑,非常可爱。
孩子一岁后,交给外婆代养,她继续到她的家族企业去上班,接过她父亲的总经理职位,管理着整个日常经营。而她父亲,则退居二线,做了一个不管具体事务的董事长。这一年,我三十岁,她二十八岁。两人都是青春年华,如绽放的鲜花那样朝气蓬勃。
(3)
俗话说:祸福无门,吉凶难料,世事无常。
但是不久,我们生活的重合度便开始慢慢地分开了。我们俩为了各自的事业,经常要加班。有时她在家,我不在:有时我在家,她不在。家庭逐渐成了两个人劳燕分飞的旅馆。
两年后,她在生意上的应酬更多了。喝酒、打麻将、跳舞、喝咖啡、喝茶,等等,名堂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跟男士在一起。问她,她说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别的。我说不能在白天吗?非要安排在晚上?她说那都是别人安排的,怎么好意思推掉。推掉应酬,就等于推掉了人脉:而推掉了人脉,就等于失去了生意。
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人原本就不是一个同心圆,而是在两个不同轨道上运行的生物体,重合的机率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有时,我已经睡着了,她才回来。上床后我被弄醒了,她却想睡。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我伸手抱她,想要她。她却推脱说明天早晨吧。等到了早晨,我醒来,发现鸡巴硬硬的勃起,更想要她。她才勉强张开大腿,抬起屁股,让我脱她的裤子。
我趴到她身上,插进去动了动。她只是配合地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肩膀,闭着眼睛。骚屄虽然有点湿濡,然而我知道,女人被男人搞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匆匆地射精后,她依然软在床上,我起来清洗自己。做爱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成了我一个人忙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哟。以前的她总是很热情的要我,缠着我不放。她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主动型女人。可现在,为了她的生意,夫妻俩的性生活竟然成了这样。
(4)
我是敏感的。有一天,她依然回得很晚,到家时都后半夜了,而早晨依然睡懒觉。我起床后,看见她的小包和手机。于是拿起来,翻看她的短信记录。我知道我的这种行动很猥琐,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发现其中有个人,一直在给她发一些内容暧昧的东西。说什么“你感觉怎样?”“还想不想要?”等等。
我的直觉使我突然感到,她在外面出问题了。但那时,我在没有得到真凭实据之前,也不好说她,毕竟她也有她自己的自由,所以只在方便的时候提醒她,今后早点回家。
有一天早晨,我正准备出门,她躺在床上跟我说,要出差一个星期,去广东进一批货。我问什么时候去。她说过两天。我说还有谁去。她说公司里,除了她,还有业务部的一个经理。谈好生意后,她就回来,剩下的事情,由业务经理就行了。
我说那好,你注意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天后,她真的走了。我打电话去她的公司,问值班小姐,她在不在。值班小姐说她出差了。我问去哪里了。值班小姐说去广东了。
(5)
我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现在住着:另一套在汉口,是她在婚前买的。两套房子并不在一处,江南江北分得很开。有时,她会回去看一看,打扫一下。或者因为在外面应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开车过江来,就在那边睡了,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而我却只是偶尔去一下那边。
她出差后,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只是偶尔去汉口工作时,顺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脚。但正是这种偶尔的使用,却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那是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的东西。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难说了。
——也许是她把钥匙借给了她的闺中密友?是别的女人带着男人在这里玩过?
在她们的那个社会交圈中,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也不对啊,如果是朋友借地方,那事后应该尽量消除痕迹呀?
我于是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衣柜里面摆放着她的不少内衣内裤。
——凉台上的洗衣机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酒柜里摆着各式洋酒和红酒。有一瓶皇朝红葡萄酒开了封,喝了一半摆在那里。但这不是我喝的酒。
——客厅的烟灰缸里,有几只男人吸的香烟头。说是男人吸的香烟,是因为在按灭烟头时所用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使香烟头都变得弯曲了。一般女士不会这样用力。
继续寻找,发现进门玄关下方的隐形鞋柜下,很随意地丢着两双拖鞋。我刚才进门时没有在意它,可现在看来就有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这些鞋是放进鞋柜里的,不会随便丢在地上。
于是又转到卫生间,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湿的。说明有人正在住在这里,而且一大清早还用过毛巾。再看香皂盒里,香皂也是湿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亮了一下整个屋子。总体上看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一定是一个女人先打扫了房间,而后那个男的又抽了一根烟,两人才离开这里。
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让人心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想要进一步取证,了解是谁在使用这所房子,只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现在,方面安装窃听器材一时难以办到。另一方面这里并不属于我的资产,我也无权在这里安装窃听器材。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吗?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经从广东出差回来了,却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到这里住了起来,与男人幽会。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他们今晚有可能还会再来这里过夜。
(6)
我再次来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点半钟。我站在楼下,真的发现卧室虽然拉上了窗帘,但依然可以看到里面亮着柔和灯光。
再转到屋后,仰头一看,那属于自家客厅的窗子却是黑乎乎的。
“他们在卧室里了。”我想。
“上不上去?”我问自己。
“灾祸来了,躲得过去吗?”一个声音说。
“如果真的碰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连忠诚都没有,还要虚伪的婚姻做什么?”前一个声音又说。
对,所谓的婚姻,是以忠诚、贞操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些,两人睡在一起,尔虞我诈的,就没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楼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开始,并不想让人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起来,就有变出无穷无尽的事端了。所以,神让人离开了他的伊甸园生物试验室。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知道真相时,一切便罢: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血性男儿,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善罢甘休?
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客厅,慢慢地坐在沙发上。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一阵阵男女放纵的笑声混和着性器的交媾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
“啊……”老婆的叫床声。
“啪,啪,啪,啪……”两人肉体的撞碰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席梦斯床的受压声。
“啊……大力点,再大力点,我要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更快节奏的性器碰撞声。
从厨房的消毒柜里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打开客厅的照明灯。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卧室的房门。
“啊……我……来了……啊……啊……”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发自地狱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着左手的掌心。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出来,准备到卫生间去。
“呀!……你,……你冷静点,不要胡来!”那男人突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尊怒眼圆睁、杀气腾腾的凶神。
光秃的头顶,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四五十岁的年龄,他妈的居然敢上我的年轻妻子。
“老子杀了你!”魔鬼终于吼叫了出来。
“谁呀?”老婆娇颤颤的声音,随即一个的女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里飘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准备丢弃的避孕套。
“啊,你——”
一脚踢在她的髋部,潘金莲像一朵白白的棉花应声倒地,手里的避孕套也抛出好远,里面的精液溅到了墙脚上。
那秃头西门庆已经快进到卫生间,武松举刀砍去。秃头西门庆一闪,便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说,想死吗?”武松转向浑身赤裸的潘金莲。
潘金莲雪白的胴体侧卧在地上,尤如一只肥嫩待宰的羔羊,摇晃着脑袋。
西瓜刀拍打着她的娇脸。刚才满面的淫荡,此时已一扫而光。
秃头重又开门出来。我“嗖”地一声,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话好说!这事不值得动刀动枪。”秃头已穿好了内衣内裤,说。
“你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你有什么话好说?”
“兄弟,误会,误会。可以谈谈,可以谈谈。”
“你打算怎么谈?”
“给钱。你要多少,可以开口。”
“一百万!”
“好说,好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这家伙真有钱吗?什么来路?——魔鬼心里想:是不是看着我手里有刀,怕死了?
“哼,哼。你什么时候交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明天,明天。我要去财务调动一下。”
我看看脚下的潘金莲,她似乎也镇静了一些:“你先放了他,你有话可以跟我说。”
“淫妇!你给我闭嘴!”
“留下你的内衣内裤,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信用卡。”
“好,好。都留给你,都留给你。”
秃头一听,可以有条件从现场得到解脱,立即开始脱内衣内裤。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着他脱衣和掏皮夹的动作就拍。
“先生,都给你了。”
我指着那个男人的脸:“好!算你聪明。穿上你的外衣!”
他一边穿外衣,一边说:“你不要伤害她。”
“还轮不到你教我怎样做!”我怒吼道。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动。
他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屋里里一下子寂静了许多。
我瞟着潘金莲,冷冷地问:“说吧,他是谁?”
“公司的一位投资人。”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间。再次转过身,盯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前。”
我问:“常这样吗?”
她说:“偶尔。”
我说:“你刚才的表现,我虽然没看见,但都听到了。你和他,绝不是偶尔的关系。”
她说:“那你要我怎样说。”
我问:“你愿意离开他吗?”
她摇摇头:“他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之一。”
我说:“就是说,你们很难回头了?”
她默不做声了。
“那他能娶你吗?”
“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玩。”
“那好吧,我成全你们玩玩吧。”我冷冷地说。
“不,我不。”她鼓起勇气说。
“晚了。”我摇着头:“太晚了!”我一边说,一边冷静地咬着牙:“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不是偶尔,而是经常,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贞节。就我的立场看,与妻子离婚是在所难免的。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原谅她一次?为什么非离不可呢?
因为这不仅是单纯的性关系,还牵扯到了她的家族利益。据说那个男人准备向她的家族企业投资770万元的资金,用来扩大经营规模。但他垂涎她的美色,追了她好长时间。这一次她之所以依了他,是因为她想,只要我不知道,与他发生性关系,应该是没事的,大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又不能当真。结果上天不容,阴错阳差,被我发现了。
没有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生活。我和她,不论是结合,还是离异,都是如此。温情脉脉只有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自私、冷漠、掠夺、贪婪、占有才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质。
那天夜里,她留在了她的房子里,我带着所有的物证,包括她沾满淫水的内衣和床单,打了一个包,回到了武昌家里。
她不想离婚。她说在她的那个圈子里,有婚外情的女人多得很。有的人还玩夫妻交换,甚至玩3P。她的父母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叫过去问话。我带着物证,到了她父母家里,将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放。她母亲就气昏了过去。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依然住在我买的房子里,而她则搬回到她买的房子里。她要小孩,她的父母也说,要通过抚养小孩的方式来补偿我。我想谁养小孩都一样。于是达成协议,平时由她和她的父母负责抚养,而我有探视权。这一年,我三十五岁,她三十三岁。
(7)
那一夜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了。婚姻中的夫妻二人,不可以不忠,不可以背叛,不可以虚伪,不可以!
一年后,我的上级领导调到深圳创办财经杂志。为了组建他的核心工作团队,他想到了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只提着一部IBM笔记本电脑和一只小旅行箱,便离开了武汉,南下广东,把过往的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就像一个独行侠那样,带着淡淡的伤痛,闯世界去了。
对婚姻的观点是一回事,而对性的需求则是另一回事。男人是把两种事物的界限分得很清楚的动物。
刚来深圳时,我也借招待广告客户的名义,去过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找小姐。
但我渐渐发现,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本来是为了消费小姐,结果却让你消费了一大堆洋酒。本来花600元的事情,却要你花1200元才能搞定。时间一长,就觉得太假,太没意思了。
找发廊小姐发泄?我也试过。但是去了几次后就同样不想再去了。不是不好玩,而是害怕:一是怕得病,二是怕敲诈,三是怕被警方抓现行。这三样中哪一样发生了,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在深圳找一个白领女孩做妻子呢?
我曾经试过。但依然令我失望。因为三十岁左右的优秀女白领,大都已有家室,而且老公也不错。而二十几岁的女孩,确实存在着“代沟”,她们的所思所想,所需所欲,跟我的大不一样。我也曾通过婚姻中介所与一个深圳的80后的女孩子约会过,虽然她看上去身材高挑,年轻时尚,性格开朗,属于很“入眼”
的那种女孩,却是一个典型的物质主义者。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到她身上,也不够她花的。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娶回家过日子呢?跟她约会了一个月后,我就以工作忙为由,推掉她了。
(8)
但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还得解决的。
说来真巧。我所住的那栋楼房,正是八卦二路的马路边。大门的左则是一家发廊,右边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那家发廊还真做理发生意,不过也为男客提供小姐服务。老板在二楼租了间房子,专门方便洗头妹卖屄。
有一天我正从楼上下来,走到二楼的转角边,就看见一位洗头妹和一位老头正在一前一后的上楼,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到那老头跟在女孩后面,一边抬头望着她圆圆的屁股和光光的小腿,一边说他来了几次,也没见到她。那女孩笑着回头,说她回家了。那老头又问想没想他。那女孩说想,一直都在想他。两人这么说笑着,到了二楼,拐进了走道,而我也已经走到了楼下。
前前后后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对话,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个二十多岁的花样少女,两人之间的年龄可以说都爷孙辈了,一个为了钱,另一个为了性,还这样的打情骂俏,这世间的所谓“真情”也太假了。
如果我也这样问那女孩,那女孩照样会说“想,一直都在想”这样的话。所以,我没事怎么会去找她们。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楼下右边那家规模比较大的成人用品商店。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抬脚进去看了看,品种还真不少。我往高档商品区一看,有一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引起了我的注意。造型很美,很性感。店主说这是进口货,是用高级硅胶,并完全按照人体尺寸做成的,所以用起来,要比国内的玩具好很多。我问还有更高档的吗?他说再高档一点的,就是人体充气模型了。不过价格有点虚高,不实在。
我于是买了那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当天晚上,我就在宿舍里,把它当成女人,插进去,一股一股地射了好多。
用那个假阴器,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另买人体润滑液,否则假阴道里面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玩。后来,我发现鸡蛋清比人体润滑液的实际效果还要好。
一次用一个鸡蛋,量又多,把它放进假阴器里,再将翘起的鸡巴插进去,好滑溜,玩起来真是爽死了。那种感觉,比喝鸡汤还舒服。
(9)
自慰的日子是寂寞的。我开始在色情网站上打发自己的时光。并取了一个网名,叫“天涯何处觅芳草”。
有人说不对呀,那句古诗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说没有错。“何处无芳草”之句,透着的是一份自信、潇洒和大气,而“何处觅芳草”,则是一种精神的反思和自问,一种经历了苍凉人生后的迷茫与仿惶,一种失去后的无奈和对美的寻觅与呼唤。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同乡的老王可能就是那种“何处无芳草”、“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当然,老王也给我笋岗、泥岗、横岗等地找过几个小姐,但我与她们都只是一夜情,或一夜性而已,相处的时间都不长。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老王又在东门他的相好阿媚那里打听到了阿娇的情况,于是约上我,去见阿娇。
老实讲,在我所经历的小姐中,我对阿娇是最满意的,而且她对我的感觉也很好。双方一夜情后,都愿意继续交往下去,成为朋友和情人。
在我想有个“家”,她想有个“依靠”的愿望下,我们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同居了。这一年,我三十七岁,阿娇三十一岁。
(10)
认识阿娇后,我很少有时间再登陆色情网站,而是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对她的情谊之中。
我总想改变她,然而在那么一个小姐成堆的淫窟里,我发现我不仅没有改变她,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我始终都是在接纳她的生活方式和两性观念,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观念和心态。
阿娇一直想和我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她经常暗示我,说在这里的小姐中,谁跟谁是一对真夫妻。我也观察到那些真夫妻中,还真有老婆卖屄时,老公从旁配合默契的。
有一对张姓的夫妻,女的长得很丰满,又会招揽生意,又会哄嫖客,所以熟客很多。我经常看到女人在屋里给人搞得如发情的母猫嗷嗷的叫床,而老公就坐在门外,神情坦然地抽着香烟。据说现在,家乡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也盖起了,还有几十万元的存款。夫妻两人约好了,再过两年就洗手回家,做小买卖去。
阿娇就是羡慕他们的这种“妇唱夫随”。但我真的很难去学那个男的。我无法接受这种“吃软饭”的男人。至少,我不是失地的农民,也不是下岗的工人。
我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升职的希望。我可以过着非常阳光的生活,为什么要堕入这种只能在黑夜中潜行的日子?
阿娇说,结了婚之后,我们可以另租一套房子,一套只属于我们夫妻两人的房子,而这里,只是她的卖身之地。
天哪,如果她是我妻,我会让她再出来卖屄?饿死了也不会这样。我至少会把我赚的钱交给她,养活她一辈子。
但我会娶她吗?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有太多的原因,导致我们的关系很难进一步往下发展。
我很在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例如我老爸老妈怎么看?我想如果他们要是知道阿娇曾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以他们所谓的高贵,不气死,也会气昏。
又例如前妻怎么看,我想她一定会冷笑:“你行,你嫌我偷人,可你找的女人还不如我呢!”
再例如,同事们怎么看,比如老王怎么看。“你高强家里条件不错,你本人大小也算个人才,难道这辈子就真的找不到个女人?非要娶她?你相信你今后真的能管住她?”
我很难往下想。
所以,我想,至少在目前这样的环境条件下,我和她谈婚论嫁,条件还不成熟。
但我不会轻意放弃她,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力帮助她,使她尽早脱离淫界欲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再来谈婚论嫁。我想这是最现实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年前送她礼物时,没有考虑送她戒指耳环之类东西的一个原因。
有人说,你怎么这样死脑筋。依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把她娶过来养在家里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她要出去找一份事情做?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前面我只说了我这一方面:另一方面,在阿娇那方面,她是那种性格很要强的女人。她并不想要我养她,她要自己赚钱养自己。她说我有不如她有:她说她有儿子,这是她终生要尽的责任: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嫌弃她了,她自己手里有钱,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她要自己赚钱。她觉得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踏实。
当她说这话时,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坚强而可敬的女性。
我的底线是她必须离开淫界,我才能娶她。她的底线是她必须要有一份正经事情做,必须能够独自生存下去,才能离开淫界。这就是问题的实质。所以我们只有先这样维持现状了。
阿娇一直相信,新的机会一定会出现。而我对她的实际能力的认识,我知道,要想等到新的机会出现,并不那么容易,这必须要有一个新的男人来帮她,或者直接投资给她,再说得直白一点,是“溢价投资”给她才行。但任何事情都是两面的:别人付出了,就要有回报。这种回报,在阿娇身上,只能是肉体的回报。
我和她能够承受吗?至少在我这方面,我的神经会这样的坚强吗?因此,她的所谓机会,对我而言,是福是祸,还真的说不清楚。
但不论怎样,新年过后,如果她再到深圳来,我想我与她之间,不论是谁,不论做了什么事,我想我们两人想都会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特别是她,我想不论她跟谁上床睡,甚至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将我拒之门外,我都会坦然处之。因为,我和她,已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情人关系。我有时想,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性伙伴?抑或兄妹?朋友?红颜知己?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没有一个抽象的概念能够概括我和她,我想我们只是复杂的生命本身而已。
(11)
车厢里的灯光熄掉了,列车进入夜间运作状态。大家似乎也都已进行睡眠状态,没有一点声响。
我又看到了那个阳光女孩,睡梦中调皮地将被子蹬掉了一角,伸出一节白白的小腿和性感的脚来。我真的祝她此时在睡梦中见到了白马王子,穿着新娘的礼服,跳起欢快的舞蹈……
生活是美好的,可现实则是残酷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
许多事情,并不是仅凭一个良好的愿望就能实现。
这样看来,一个人活着,正如佛祖说的那样,真是苦海无边,苦涩难奈啊!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边享受着列车轻轻的摇晃,一边进入了梦乡。
第三十四章 多情阿媚
(1)
第二天早晨,列车缓缓驶进了深圳罗湖火车站。
随着黑压压的人流,挤出了出站口,又看到了久违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深圳,我回来啦!
穿过繁华的商业大街,坐上公交车,直奔罗湖的东门而去。
走进那个曾经的两人小屋,一个人站在房中央,觉得好冷清,好落寞。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挑选。她的高跟鞋,精致而性感,也一双双一字摆开在墙角。我幻想着她的灵巧的小脚伸在那里面的美妙情景。
“好看吗?”她常这样顽皮地歪着头,微笑着走两步,扭身问我。
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我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只高跟鞋,做工精致,小巧玲珑,八成新,没有变形。这是我曾经送给她的一件礼物。闻一闻,那上面,除了皮革的气息外,还依稀散发着她的脚汗味。握着它,就仿佛握着阿娇的小脚。
惆怅的心,伤感的情……
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便传来阿娇清脆的笑声:“喂,老公,你到了没?
”
“今天早上刚到。现在就在家里。”
“家里还好吧?”
“还好,跟我们去年走的时候一样。”
“你在做什么?”
“我在,哈哈,玩你的鞋子。”
“鞋子有什么好玩的?”
“哎呀,看到那些鞋,就好像看到了你。”
“哈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色——那边天气怎样?”
“还好。出太阳了。”
“那你赶快把床子拿出去晒一晒,晚上好盖。不然会有霉气。”
“好,好。我马上拿出去晒。那先挂了。”
(2)
阿娇的三姐回家去,过年后也没有返回。听阿娇在电话里说,可能要等到正月十五,过完元宵节之后,三姐才能来。这是农村的风俗。
什么也别想了,乘着冬日的阳光,先去晒被子。
然后打开窗子,通通风,去去潮气。
阿媚从外面买菜回来:“哇,你好啊,帅哥,新年快乐!”
“阿媚,你好,新年快乐!”我也笑着招呼道:“你没有回家呀?”
“是呀,没有买到火车票,所以就在这边过了。我想五一再回去,也是一样。”
“看你一个人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好吃的?”
“买的鱼。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
“你还说,是阿娇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给我,说你要到了,让我替她招待你。”
“是吗?那太谢谢你啦!”我有些惊喜。
“别说谢我,该谢的是阿娇。你看人家多爱你。人还在家里,心却跑到深圳来了,为你的吃饭问题着急。”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真的不好意思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鱼,还特意跑去买来。这都是阿娇吩咐的。”
“好、好、好。你们两个,我都要谢。我今天没什么事,要不要我帮你弄?
”
“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怎么?怀疑我的手艺呀?”
我笑了:“不是,怕你累着嘛,心疼你呀。”
阿媚斜了我一眼,道:“难怪阿娇离不开你,你就是一个嘴甜。”说着一转身,往家里走去。
我跟在美妇身后,一边欣赏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一边跟着她,从凉台走进屋里的厨房。
“老王来了没有?要不要叫上他一起?”我问。
“那你打个电话试试。”她说。
电话打给老王,问他到了没有。
老王回话,说刚到,人还在长途车站。
我说:“那你直接到东门来吃饭,阿媚已经在给你准备了。”
他说:“是吗?我没告诉她说今天到呀。”
我说:“人家心里记着你呀,当然知道你什么时候到啦。多的话不要说了。
快过来。“
阿媚在一旁瞟了我一眼,偷偷的笑:“强哥,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哟!连老王那么精明的人都受你骗。”
她点着的煤气炉子烧水。
“哎哟,如今的世界,真即是假,假即是真,没有人能够搞懂的。”
“什么真真假假,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快点帮我弄哟,老王来了,好有饭吃。”
“哇,一说到老王,你就喜笑颜开啦。”
“那我一说到阿娇,你开心不?”
“开心,开心——你肯定还没有买酒。要不,我跑一趟?”
“你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
“哎哟,我们是哥们了,还不知道他的嗜好?”
“那我拿钱给你。”
“哎呀,不用,老王是我朋友。去啦!”
(3)
中午,老王到了。阿媚摆上酒菜,三个人围着桌子,我和老王对坐,阿媚打横在中间,美美地吃喝了一顿。
“老王,阿媚特地为你做的这顿饭菜,我是跟着你沾光啊。所以,先敬你一杯!”
阿媚先笑,笑我说假话。
老王也笑,笑得合不拢嘴。一仰头,干了一杯。
阿媚给老王夹菜,想了想,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还向我笑了笑。我偷偷地笑,并不是自己夹不到菜,而是阿媚的心太细。
我们谈着新年,谈着家里的孩子。最后又谈到杂志社的业务。老王好像有跳槽的打算。说杂志留给广告的版面并不多,而且,财经类杂志广告的定位往往又是国际大品牌,他却没有这方面的客户资源。所以,他想到一家地方报社的广告部去试试运气,但目前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并没有最后决定。
(4)
新年过后,还有好些小姐回老家没有返回深圳,整栋楼房显得有些冷清。三个人中午在阿媚家里吃完饭,我便回到自己房间午睡。阿媚洗碗,老王则留在阿媚房里,歪着身子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一栋建筑极不规范的老房子,原先好像里面没有这么多房间,而是房东后来用木板隔起来,专门用作出租的。所以,房与房之间并不怎么隔音。人多时一热闹还好:人少时,便是有一点声响也能听到。
不一会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阿媚家里传出了一种令人好奇的响动
“啪、啪、啪、啪……”肉体相撞声。
“啊……嗯……”女人娇颤颤的叫床声。
阿媚和老王交媾上了?!这令我的心境多少有些兴奋起来,睡意顿消。
这个春节,阿媚一个人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和哪个男人一起过的。应该还开心吧?然而一见到老王,依然是那么热情。这就是做小姐的本事了。
耳边不断地传来那种动听的天赖之音。
“啊……嗯……老公……”隐隐隐约约地听到她在呼唤着老王。
我想这个阿媚,自己卖骚也不用这么大声呀。平常好像不这样呀。为什么?
难道今天是故意叫给我听的?什么动机?真是搞不懂的女人。
我心里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出门来。路过阿媚家的门口时,侧耳听到里面“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这个老王,搞起阿媚来,还真的很用力。
我故意敲了敲门,小声调笑道:“喂,阿媚,你好骚哟!”
里面立即传出一阵娇颤颤的笑声:“讨厌呀你,偷听别人!”
老王倒是乐了:“强哥,老王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不过,老王,我先走了,免得阿媚被我听得不好意思。”
“好,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鸡巴还没过完瘾。”
我一听这话,笑了:“阿媚,真不好意思啊。等阿娇来了,你再听我们的声音啊!”
“去你的,谁听你,快混吧,你!”
(5)
下午在杂志社玩了半天,跟返回的同事们互相打招呼,互祝新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快下班的时候,在杂志社碰到老王,他说晚上要去给一个客户拜年,就不回阿媚那里了。我答应着,想想老王,也真是辛苦:坐了一晚上的长途车,中午又在阿媚的床上尽情地劳作,晚上为了广告业务,还要去客户那里应酬一番,真是不容易。
晚上,我一个人在阿娇家里,看电视连续剧,以此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阿媚好像也在看这个电视连续剧,但她家的收视效果不好。她总搞不清楚,是电视机有问题,还是信号有毛病。老王此时又不在,于是便坐在了我家里来,和我一起看。
阿媚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枕上,我则坐在小凳上,将背脊靠着床沿。不一会儿,阿媚身上的肉香气便飘进我的鼻子里。
好香!我向阿媚望去,她刚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装,黑黑的颜色,映衬着她白腻细嫩的肌肤,里面的胸乳曲线十分的明显,非常诱人。
她平伸着双腿,两只小小的白脚肉肉的,十个脚趾上抹着红指油,十分的性感好看。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与阿娇相比,没有结婚生子的阿媚,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活力。
从里到外,都透着淫艳诱人的性感。
客观上说,在这栋楼房里的小姐当中,阿媚与阿娇一样,都是属于小姐中的上品。不然,风流倜傥的老王也不会看上她,与她长期来往。
我不知阿媚此时是否是真的用心看电视。可是我已没有多大的专心了。我如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是在调动着全身的感官系统来接收她的各种信息——肉体的热力与芳香的气息。我想,她刚刚洗过热水澡,可能就是为了把中午老王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而给我一个崭新的形象吧?
(6)
其实,老王只不过是阿媚众多固定客户中的一个。两人的关系就像阿娇与岗厦的“老鸡巴”或东北佬那样,属于“有他也可,无他也行”的状态。
许多娼妓与嫖客,其实都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说起老王与阿媚的关系,也有过一段经历。
那是阿媚刚到东门卖屄不久。一天,老王路过雅园立交桥时,看见一个绝色女子站在桥下来回走动,一边徘徊一边拿目光向周边行人扫荡。老王便知道这是个做小姐的,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阿媚当然是个聪明人,便上前向老王搭话。
不到两分钟,两人便你情我愿地勾搭成功。老王跟在阿媚屁股后面到了她的房中。
老王也是个情种,一般不会随便到处乱嫖。自从和阿媚一夜风流后,只要他想要发泄,便只到东门来找阿媚。他说两人长期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有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他称这种感觉叫做“情”。
我同意老王的说法。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夫妻恩爱的“爱”,而是日久生情的那个“情”。
有一天,他来到阿媚的房里,不巧那天阿媚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老王二话不说,就跑去药店给阿媚买药。阿媚很感动,因为没有哪个嫖客这样待她。后来,她就和老王暗地里“好上了”。
老王一般每个星期都要过来睡她一次,阿媚当然不再收他的钱。老王也不会真的空手而来,而是经常弄些好吃的带给她,还给她买米、买油、买水果、买日用品、买衣服鞋子。阿媚心里有数,这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据阿娇平时给我介绍,说那时的阿媚,感情生活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她此前的一个相好,刚离开深圳,回内地老家去了。阿媚那时的心情很失落。
阿娇告诉我说:“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并不一定要与情人结婚,只是想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起生活,彼此有个照应,危难时节有个帮手和依靠。但即使是这样的要求,男人们往往也做不到。我们一次又一次看到,男人们在没有射精之前,是那么迷恋我们的身体:而趴在我们身上,拚着命地射了精,抽出鸡巴爬起来后,就再也不回头了。还要骂我们风骚、淫荡。
“所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男人的。正因为这样,后来,阿媚也就不只是老王这一个情人,还有两个相好。因为她不能指望老王能给她带来什么终身幸福。其实,在我们做小姐的人当中,同时拥有两三个相好,是很正常的事。
就像我拥有了你,东北佬和其他男人却又都要来追求我。你让我怎么办?
“所以,我们并不是天生的风骚和淫荡。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男人的错。
是男人追我们,不是我们追男人。“
“哈哈,你真是会说,好像天下的男人,竟没一个好东西似的。”
“哼,还说,你就不是好东西。”
“为什么?”
“你让我掉到你的陷阱里,离不开你。你说你是不是好东西?”
“哈哈。那也是你自己挖的陷阱吧?”
“是,是我自己挖的,是我前世欠你的,今世来还!”她美美地瞟了我一眼。
“老婆,你好像很伤感?”
“当然伤感。遇见你之前,我从来都是被男人追着、哄着、捧着,一天到晚高高兴兴的。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我常常独自一人,哀声叹气。”
“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这样。”
那天我们的谈话,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种沉闷之中。我知道,阿娇其实是在为她今后的出路打算。当一个人对今后的归宿一片渺茫时,那种失落是最深刻的。
可是,依她目前的状况,我能承诺她什么呢?我能做的,只能是用我的温情来安慰她。
我搂过她的肩,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感觉有了依靠。
“我好像心里越来越没有着落似的。”她依偎在我怀里,默默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就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们俩后半生该怎么过,让我一个女人成天的跟着你,外人看着很风兴,可我自己心里却一点着落也没有。”
“你是为这个呀。可你想想,我的处境也不比你强好多。谁知道明天我会怎样?说不定就被解聘了。现在走在街头,看到一个人失业了,那是常有的事。”
我解释说。
“再说,我们俩要想长期在一起,总要先谋划着找点什么事才好。否则怎么生活?可做什么事才好呢?我和你,不是也没找到好机会嘛。”我解释说。
“来,老婆,别想这些烦心事,好好过日子。快乐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我安慰着她。
“你就知道哄我。你可以快乐,我快乐不起来哟。”
“来,老婆,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的!”我逗着她。她朝我做做样子的苦笑着。我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这样的举动可能感动了她。
阿娇叹了口气,也伸出手臂来回拥我,小声地求我要她,仿佛只有这种赤裸裸的肌肤相亲的性关系,或者只有感觉我的鸡巴插在了她的体内,才能让她感到了拥有,感到了踏实,心情才能快乐,从而丢掉烦恼。
这是年前回家之前的事情。
不知阿娇此时一个人在家的心情,又会怎样?
(7)
咦,怎么走神了?我暗自笑道。
我摇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眼前。
“阿媚。”我轻轻的呼唤了她一声。
“嗯。”
“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那你在想什么,呆呆的一个人?”
“没有,我也没想什么——如果有机会让你做生意,你干不干?”
“那要看是什么生意啦。”阿媚说。
“比如,像老王那样,跑广告。”
“做广告呀,那我不一定能行哟。”
“想没想过做房地产中介?”
“你说那些东西,我以前都尝试着做过,太辛苦,还不如脱裤子让男人搞两下来钱快。”
“那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混下去吗?”
“也不是呀。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机会。”
“你有没有跟老王讨论这些事情呢?”
“他才不管我。他不像你这样,对阿娇这么上心。”
“还说他对你不上心,中午一过来,吃了饭就让你爽。”
“哈哈,你个鬼东西,你听到了?”
“你叫得那么欢,我哪能不听到?”
我和她于是都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脚蹬了我的肩膀一下:“你跟阿娇做,把她搞爽了,她难道不叫吗?”
“当然也叫,女人爽的时候都这样。”
“所以嘛,那你还笑我?”她一边说一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嘛。”
“女人一天做几次才会够?”
“哈哈,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娇才对。”
“她现在不在跟前,问问你也可以吧。”
“女人和心上人在一起,一天做多少次都没个够。只要男人硬得起来,女人都不在乎。所以,男人往往说女人淫荡。其实,女人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淫荡,在其他人面前,绝对是一本正经。”
“难怪你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原来我是‘其他人’。”
“哈哈,我要是在你面前淫荡,阿娇来了,不骂死我才怪。她会说,‘我叫你帮我照顾强哥,只是要你给他做饭,没有要你陪他上床’。”
我笑了:“那你想不想陪我上床呢?”
“不想。”
“可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床上了吗?而且这样子,是很挑逗我的。”
“那你经得起挑逗吗?”她斜睨着我,笑问道。
“我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当然经不起挑逗。”
“哈哈,那你会怎样?嗯?你会怎样我呢?”她瞟着我,黑艳艳的眸子里充满了欲望。
“让我……亲你一下行吗?”
“行。”
她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她以为我会亲她的唇,可我的嘴却直奔她黑吊带裙里白腻丰满的乳沟而去。
令她促不及防,咯咯地花枝乱颤“哎哟,你个鬼东西,你往哪里亲……哎哟,好痒……”
我站起身,躺到床上,随手就换住了她光裸的肩膀,一下子就吻向她的红唇。
这个举动来得太突然,令她一时惊慌不已,但很快,她就了解似的,兴奋地伸出了双臂,抱住了的我背脊,示意着让我压上她的胴体。
(8)
小屋里,那盏小小的红灯,放着一种神秘的昏光。两个人喘着气,激动地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我的鸡巴在她的小手里焕发着勃勃生机:而她的两只丰乳,则在我手里变幻着各种形状。
“阿娇总是悄悄的跟我说,你的鸡巴好大,让她有时受不了。我今天就要尝尝你的鸡巴,看它到底有多厉害。”阿媚红着脸,艳笑着说。
“你今天中午那样叫,是不是想故意让我听到?”
“是。就是故意逗你的。”
“好哇,那我就满足你。”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她下面的小肉洞,抠摸着她那枚敏感的小肉豆。我发现她的阴蒂比阿娇的要突出一些。
“啊……你……”她轻轻呼唤了一声,享受着我的爱抚。刚才还握着鸡巴的手,此时也无意识地放松了。
我感到她的骚屄,开始变得温暖、湿润起来。
她的身子很敏感,所以没有多少前戏,她就软了。
“想吗?”我轻轻地问。
“……想。”她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那个小肉洞,中午接纳过老王,让老王弄得欲醉欲仙的:晚上却想着如何接纳我,再试别样的滋味。真是贪食不厌的女人呀。
那个小肉洞,不仅让自己爱的人进出抽插过,而且也让自己不爱的陌生人进出抽插过。与爱人做时淫水涟涟,而与陌生人做时,居然也能让她淫水涟涟,实在是不可思议。
如今,她又会怎样接纳我?她在做爱时会是什么表现?是含蓄的?温馨的?
还是狂放不羁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冒火。
一个女人一天中,与两个相识的熟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等一会儿,让她爽过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
搂着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淫妇,肚里的淫虫在作怪,好奇心也在作怪。
其实,她肚里的淫虫和好奇心,不是同样也在作怪?
老实讲,人的行为,有可控的一部分,也有不可控的一部分。可控的,操之于己:而不可控的,则操之于天。因此,人的结局,并不完全是意识的产物。
我和阿媚的相识,是与阿娇同一天,平时对她没有一点邪念,即使在今天晚上,我都还没有这样的邪念。而现在,却这样的轻而易举地与她肌肤相亲,这绝不是意识能够左右得了的,这本身就是命运的安排,感谢神对我的仁慈与眷顾。
“阿媚,你的屁股摸着好舒服哟!”
“你好讨厌。不要说出来嘛!”
“快,把屁股翘起来,让我看看你的骚屄。”
她翻起身,裸背向上。
哇,真是个美臀呀——两瓣雪白肥嫩的臀肉,就像两个半球——圆润、挺翘、柔嫩、细滑。整个臀部,弧线优美而自然。
由于是趴在床上,阿媚的屁股自然上翘,深深的臀沟间,裹藏着暗红的菊花和神秘的两片阴门。暗红的菊花羞答答地一展一缩,两片饱满的阴唇却是像被夹扁的桃子,鼓鼓地从屁股后面挤出来,桃缝里渗着盈盈蜜露。
阿媚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地扭着腰肢,晃着屁股。我用手指扒开她的肉缝里,看到里面的小阴唇,宛如雨后绽放的玫瑰,沾着淫液,散发着体香。
将龟头对准她的阴门,上下摩擦着,却不插进去,停在那儿,逗弄着她充血的阴蒂和两片柔美的阴唇。
阿媚年虽二十几,却阅人无数,今晚的PK,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来得突然。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征服她,就要挑逗她,让她在得与不得之间,淫荡给你看,才是上乘的玩法。
“快,求求你,插进去。”
“把屁股往后翘一下,自己把鸡巴吃进去。”我想戏弄一下她,言语间露着猥亵的情调。
阿媚果真向后一撅屁股——只听“卟”的一声,龟头便挤进了少妇湿湿的体内。
“啊……”少妇莺莺地唤了一声。
本来应该是男人动,而女人受,现在却变成男人如一棵大树,岿然毅立,女人却如一头小羊,用她的屁股不停地撞着大树,以求自解。
阿媚正是借着一波一波的撞击,让我的鸡巴插在她的体内,使她沉浸在性欲的浪涛之中。
忽然,我这个“坏东西”故意逗她,一下子将鸡巴拔出来,高高地翘在空中。
阿媚顿觉体内空虚无比,芳心失落,又不好意思问,只把个屁股像条宠物狗见到主人那样在我面前摇摇摆摆的晃动着,寻找着。
逗了一会儿,我又将龟头对准她淫水涟涟的阴门,阿媚不顾羞耻地屁股往后一撅,便再次把鸡巴吞了进来。我也毫不客气,顺势狠狠往里一插。这次特别用力,整根鸡巴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龟头触到了她的子宫颈。
“啊……你……好深……”
“爽不爽?”
“爽……爽死了……”
阿媚随即就陶醉在那令她期待的胀满感中了。
这一次,我主动起来,一边让鸡巴在她里面进进出出地肏着她,一边用手掌轻轻地,却是响亮地拍打着她的白屁股。白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粉红的印记。
这种拍打,并不能伤到她,却能在心理上给她一种被征服的感觉,这反而令她兴奋不已。我清脆地打一下,她便夸张地叫一声:而她叫一声,我便往里肏一下。
弄得她满嘴“啊”、“啊”的,不知是外面的屁股爽快,还是里面的肉屄舒服。
渐渐的,阿媚的心跳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细软的腰肢也微微地扭动起来,两瓣雪白粉嫩的臀肉也随之夹一下、松一下,时而绷紧、时而软颤。
“老公,我不行了……”她莺莺地说。
“来,换个姿势搞。”我说。
阿媚躺下去,仰面朝天,张着大腿,将一对跳荡的丰乳和湿润的骚屄对着我。
我俯视着她,硬硬的鸡巴一下子就插进她的体内,然后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的肉体的香艳。
阿媚秀发凌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双臂搂着我的背脊,开始走向高潮。
只见她双脚撑着床,将臀部和腹部向上大幅度地抬起来,迎合着我的抽插。
两人性器的撞击也来得更加有力和紧密。我终于感受到她对性刺激的那种渴望与求索的力度,不是一般小女孩所能达到的境界。
“啊……快,快肏……骚屄痒,好痒,用力……再大力……啊,我……要…
…来了,啊……流了……来了,来了,啊……啊……“
她憋足了气,扭动着,痉拿着,收缩着,吮吸着……
就在这时,我的龟头也在她的痉挛中奇痒难忍。我忍耐不住,于是精关一松,一股股精液从体内喷发而出。
此时的两人,一丝不挂,汗溢盈盈,热力四射,身上的被子早已落到床上。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淫猥的气息。
当我褪出鸡巴时,阿媚仰躺在床上,四肢瘫软地张开,双眼迷离地微睁着,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秀发遮掩的脑门上,渗着细细的香汗。丰隆的胸乳一起一伏,不停地娇喘着。
我低头一看,她的羞缝里的嫩肉和小阴唇还在不时地抽搐,一股浓浓的精液从肉屄的小嘴里溢出来,伴着周边的白色阴液往下淌,顺着股沟,滴到床单上。
我忙扯下一叠卫生纸,捂住她的屄。当我做着这件事时,她红润娇艳的脸庞,终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1)
高潮过后,我们两人依然赤身相拥,四肢交叠,躺在床上休息。
“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阿媚满足地说。
“你也不错呀,这么投入。”
“我平时就听阿娇说过,知道你很强。不然,阿娇也不会跟你这么久。”
“阿娇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性能力强的吗?”
“那当然。不仅是她,我们都一样。找的男朋友,个个都要如狼似虎才行。
”
“为什么呢?”
“你想想,我们每天卖屄,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对一般的性刺激早就麻木了。如果男朋友性能力不强,怎能让我们满足。”
我问:“那,依你的经验,什么样的体位,才能使你更舒服?”
阿媚说:“嗨,我喜欢女上位。在男人上面,可以掌握性交的节奏,以解我身体深处的难言之痒。”
阿媚说,她平时其实很压抑,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尽情享受肉体带来的刺激,以释放自己平时精神的压抑。但是这种性交,由于缺少男人真正的关爱与呵护,归属感与安全感,所以放纵过后,心里则会更加空虚和隐隐作痛。
她说:“没男人的时候,心里空虚寂寞,好渴望能有个男人的臂弯让我依靠:可男人围在身边时,又厌恶他们举止粗俗,心胸狭窄:男人抽身离去后,又更感失落和惆怅,不知前途在哪里。”
她感叹道:“虽然经历的男人无数,但真正让人割舍不下的好男人,其实并不多。”
我问她当初,是怎样走上这条道的。
阿媚叹息着不肯说。我再三央求,她才慢慢打开了封存多年的记忆。
(2)
阿媚回忆着说,她踏入社会,是在19岁那年。那时她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点大学,可家里实在无力供她上学——父亲的哮喘病越来越严重,整天咳嗽,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要去县里住读高中。
她有些凄楚地说:“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家屋后的大树底下,把大学录取通知书一点点撕碎,抛进小溪中。几天后,我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告别故乡,踏上了外出打工之路。
我说:“十几岁的女孩出来打工,干体力活,是很辛苦的。”
她说:“是啊。一开始,我进了东莞的一家电子玩具厂。因为那家工厂基本上不讲什么招聘条件,只要好手好脚,就能进去做工。但工人一天要工作10多个小时。大家被关在一座大厂房里,整日劳作,一天两餐,青菜煮豆腐,没有一点油腥。晚上一、二十人睡一间大房,屋里臭气薰天。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不堪重负的我终于晕倒在车间里。第二天,当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上班时,被工头叫到办公室,老板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了500元,说:”阿媚,这里的工作太辛苦,我也很难帮到你。你还是另某高就吧。
‘“我接过信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血汗工厂,木然地走上街头。
“可连续几天时间,我都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
“那天,我看见一家发廊的门口挂着招工的纸牌,便推门而入。老板娘朝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在我身上摸了摸。然后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学历?多大年龄?结婚没有?是不是处女?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一回答。我被老板娘留了下来。但她告诉我,在这里做事,要听她的话!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拿出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和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给我。我看到那里的小姐们一个个也都是穿着这样又透又露的衣服,也只好换上。
但穿上后,一照镜子,我感到我还真比原来漂亮了许多。理发师又帮我弄了弄头发,向上盘旋着扎起来。我发现我原来还是很美的。
“那间发廊有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个格子间。除理发师外,竟有五六个小姐。她们的工作似乎很轻松,白天客人稀少,小姐们可以随便睡觉,聊天。
晚上8时过后,发廊才开始迎来一天的旺市。
“客人一来,大多都和小姐们进了格子间,随后关上门。我和另一个新来的小姐呆在厅堂,无所事事,看电视打发时间。
“我心中隐约不安,觉得那些来客和小姐们都很诡秘。有时,我听到里面传出一两声男女打逗调情的淫笑声。我想,在那些格子间里,肯定隐藏某种神秘的东西。我看到那些小姐出来时,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
“过了两天,我正坐在厅堂里,无聊的对着镜子发呆。我发现我的身子有点瘦,但却给人一种苗条的感觉。五官中较为满意的,就是一双眼睛,眸子很黑很亮,仿佛两粒葡萄。
“这时,进来了一个男人。老板娘一见他就堆下一脸的媚笑。她称他马老板。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五短身材,圆脸平头,腆着啤酒肚,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
“老板娘向他讨好地说,‘马老板看上哪位?我们这里新来了两位’。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几位小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照到了我身上。
“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当地话和他交谈。我听不懂广东话,感觉他们是在谈论自己,就觉得心里发慌。
“后来,老板娘转向我,说:”小妹,马老板看中你了,你去房里替他洗洗头吧。‘。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老板娘,声音非常柔和。
“我感到我和他之间,今晚绝没有洗洗头那么简单。但此时又不好拒绝他。
我站起身,穿着高跟凉鞋的腿,有些微微发抖。
“走进格子间,里面很简陋,只有一个简单的冲洗台,一张靠背椅子和一张小床。房里很暗,只亮着一盏小红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我刚进来,马老板便扣上了门。
“他脱去外套,四脚朝天躺到床上,对我说:”不用洗头了,直接帮我按摩。
‘“我伸出手,刚一碰到他的脸,便被他抓住了胳膊,一把将我拖到床上。
“我害怕极了,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躲闪着拒绝他。
“马老板用力撕开我身上的吊带,露出了我的两只奶子。我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袒露胸脯。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害羞得不得了。我哭喊着挣扎。
“屋外面好像没有人理会我。马老板把我压在他身下,抱着我的屁股,一顺手,就脱去了我的内裤。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光身子,那真是羞得不行,却又无处可躲。后来,他又张开我的两条大腿,把我的屄暴露在他面前,弄得我更是无地自容,心里扑扑的乱跳。
“他也脱了衣服,我第一次看到男人下面的鸡巴,好害羞。他下面的那个鸡巴高高竖起,好怕人。
“他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鸡巴一下子强行肏进屄里,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我流了好多血,床上到处都是。可我却听到隔壁的小姐与客人说笑逗闹着,一阵阵的笑声传来,好像是在讽刺我。我不知为什么,那天我流了好多泪,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情。
“马老板走后,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从口袋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我手里,说这2000元,是马老板给的补偿,要我收下。
“那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多的钱。我捏住那些钱,虽然骚屄火辣辣的疼痛,可心软了。
我说:“想不到,你的处女身,竟是这样丢失的。”
阿媚笑笑说:“是啊。可是没有办法。小姐们也劝我,说这就是命,还是认了吧。从那以后,我如同一脚踩进了泥坑,再也爬不起来。我觉得,即使爬起来,也一身是泥,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摊烂泥。”
我问:“那个马老板,后来找过你没有?”
阿媚说:“找过。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老板娘破例让他带我出去吃了顿饭。
我对他的感觉似乎有了改变。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话也很豪爽。
那天晚上,他把我带进了一家宾馆。“
我问:“和他第二次的感觉怎样?”
阿媚笑道:“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痛。他似乎也不那么急躁了,慢慢地挑逗我的情欲。那天夜里,我虽依然害臊,但还是让他肏了我三次。”
“那天,你有没有高潮呢?”
“没有。只是觉着不那么疼,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点胀得舒服而已。”她说。
“除了舒服以外呢?”
“还有害羞。特别是当他把头埋在我的两腿中间,伸出舌头舔我的屄时,我真的好害羞。心想,怎么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不舔我的屄,又弄得我痒痒的,想要他。”
“我感觉那个马老板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不会这样待你。”
“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那时我太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太嫩。”
“那他有没有送你什么东西呢?”
“有送。他说我一个处女给了他,是他的荣幸。他给我买衣服,买高跟鞋,还买化妆品,妆扮我。”
“他为什么对你这样上心呢?”
“是呀,开始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嫁他时,都不是处女,所以他对他老婆总是耿耿于怀,他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那他有没有包下你的打算?”
“我也是这样问过他,说你既然这样迷恋我,为什么不包下我,做你的二奶?
可他说家里老婆厉害,钱的方面管得很紧。所以,大家在一起,开心的玩玩就好。“
“那以后呢?”我问。
“以后,老板娘又给我介绍了几个中年男人,连续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后,我也就看穿了,如今的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你不再感到与男人做爱是件恶心的事了?”
“我只把做爱当成一件工作,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我开始慢慢地入行,为了勾搭男人,我穿性感暴露的时装,染头发,留指甲,还学会了在男人面前撒娇发嗲,讨他们欢心。跟其他小姐们在一起,我还学会了抽烟,喝酒,让自己看上去更像那么一回事。”
我说:“找你的男人多么?”
她说:“还可以吧,我一个月收入三、四千元。由于一开始,我有点营养不良,所以长得偏瘦,看上去却苗条,所以男人们反倒喜欢。但老板娘总是从中抽水,所以收入也不算特别高。”
“老板娘长什么样?”
“哎呀,别提她,一幅马脸,见了人,皮笑肉不笑的。而且说话刻薄,做事寡毒。我最恨的人就是她。”
“她让你们卖,她自己卖不卖?”
“她平时不卖,但有一个相好。说来可笑:她的相好来了,即使她老公坐在店里,她也要和那相好到后面的小房里睡。她老公根本管不了她。”
“哇,这样呀。”
“是啊。”
“那她老公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又能怎样。钱归她管。她老公又没有什么别的收入。”
“那老板娘既然不爱她老公,为什么不与他离婚?”
“她哪里敢。他们的父母是一个村子的。要是为这种偷人的事,回家去办离婚,那两家人还不打架?农村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
“那也是。”
“所以,他们就这么混,也是过一天算一天。”
我问:“既然你不喜欢那里,依你的长相、身体和年龄条件,你就不能寻找其它的门路?”
她说:“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所以过了两三个月,我就和发廊里的一名叫阿敏的小姐一起,离开了那里,到一家夜总会里做吧女。”
(3)
我问:“夜总会的环境总要比发廊好一点。”
阿媚说:“那当然。不管外面气温怎样,小姐们躲在空调房里,永远都是性感的打扮:背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白肉,仿佛随时可以脱光一般。我们脸上涂着脂粉,嘴唇抹着鲜艳口红,眼角飘荡着笑意。
我问:“夜总会可是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你在那里,对男人的感觉怎样?”
阿媚说:“那个时候,我已被很多男人上过了,所以,和所有的小姐一样,脱起衣服来也不再害羞,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淫妇。”
阿媚说:“当我躺在男人怀里,任他们摸揉抠弄时,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钞票像蝴蝶一样在身边漫天飞舞。有时在包房里,我和阿敏当着男人的面,跳裸体舞,做下流的动作:有时,好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我们做爱。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怎么快活地过好每一天。”
我问:“在男人面前跳裸体舞,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阿媚说:“哈哈,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摇着头,扭着腰,拱着臀,舞动的两臂,让一对奶子在胸前跳荡着,向着男人展露自己的屄,而且还要做出性交的姿势和动作,挑逗他们的欲望。其实,他们还没被挑逗起来,我们自己反倒先湿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和多个男人同时做爱,心理上也能承受。”
我问:“在夜总会,是不是可以让你多赚一点呢?”
阿媚说:“夜总会的收入比发廊高出许多。如果做得好,回头客多,酒水卖得好,奖励也就越高。遇到大方的客人,一次得到的小费就有六、七百元。月收入少则两万,多则三四万。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
阿媚说:“那段时间,由于心情高兴,身体仿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奶子变大了许多,高高地耸起。以前男人被肏的时候,总是很反感,可后来,见着体面一点的男人,反而想让他们肏了。如果有几天时间没有男人包我的过夜,就浑身不自在。
我问:“这个时候,你好像还在青春期。”
阿媚说:“是青春后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又是做这一行的小姐,所以性欲也特别强烈。我知道,到了夜总会,我才真正地从肉体到精神,一起走上了不归之路。”
阿媚说:“我给家里寄了不少钱,父亲治病,弟弟上学,都是用我的钱。我给自己买高档时装,买名牌化妆品,买上千元一双的高档皮鞋。”
我问:“那时候,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呢?”
阿媚说:“除阿敏外,我很少交朋友。其实干我们这行,表面上风光,其实内心深处,都很孤独,我们很少能够得到男人真正的爱。”
阿媚说:“阿敏是四川人,比我大。17岁就下海入行了,已经做了6年。
她直性,敢做敢为。我很喜欢她,把她当成我姐。我们都恨那个发廊老板娘。从发廊跑出来后,我俩一直合租一套房子,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有一天,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我这样问她:”如果有人爱你,你想过将来嫁人吗?‘“阿敏的精神很消极,她说家人知道她做了这一行后,不让她回去。
她说‘什么嫁不嫁人?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将来的。’“我又问:如果有两个男人,一个有钱,但只想跟你玩玩:另一个很穷,却对你真心实意。你会选择谁?‘”阿敏的回答很干脆:“我宁愿跟一个有钱的男人,也不和一个没钱的男人去海枯石烂。’”阿敏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迷茫。此前,我曾经憧憬过浪漫而美好的爱情,而现在的这一切,对我们而言,都已化为梦想。
“做小姐的,一是怕怀孕,二是怕得病。为此,我们只能靠自我防范,可有些男人为图一时之快,拒绝戴套。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也只好赌一把,让他们直接射进去。
“可阿敏赌输了。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一位风流倜傥的男人。她从我们两合租的房子里搬出去,与他同居了。可一个月后,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到医院检查,HIV呈阳性。阿敏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彻底绝望了,因为她不仅染上了毒瘾、得了艾滋病,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而那个男人,一个瘾君子,却卷走了她的所有钱财,仿佛一道青烟,人间消失了。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可我也要工作,几天后的中午,我被一个男人叫出去做生意。待那个男的在我身上发泄完后,回来时,远远地看见110和120的车停在宿舍前,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我抱着买回的一大包食品,跑了过去。
“果然是阿敏。她从6楼跳下来,一了百了了。”
“她死时什么样。”
“她化过妆,而且还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显然是有所准备。我过去时,还看到她的一只高跟鞋摔在不远处,手腕上戴着她所喜爱的小玉镯,抹着红唇膏的嘴角流着一滩鲜血。”
阿媚的叙述,使我的脑子里幻化出那个场景:一位秀发飘逸的妙龄女子,描眉抹唇后,换上晚礼服,蹬着高跟鞋,然后从容地从高空一跃而下,绝望、耻辱、悲愤、人渣生活,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轻烟,带着她肚里的小宝宝,从滚滚红尘中进入了她最后向往的天国。父母不认她,情人抛弃她,在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路可走?而那些象征着社会力量的、张牙舞爪地闪烁着警灯的救援车辆,却什么也帮不到她。
我问:“阿敏此前不是不相信爱情吗?怎么会受骗呢?”
阿媚叹惜说:“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嘛。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爱情。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可惜她看错了人。”
阿媚接着说:“阿敏的遭遇,对我的打击不轻。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我决定洗手不干,退出欢场。
(4)
阿媚配合警方录了口供,安葬了阿敏后,便离开了东莞,来到深圳。
她说:“此后,我希望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做过人寿保险,卖过安利产品,结果都失败了。我发现所有动听的承诺,都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永远都达不到那个被他们设定的目标,而到头来,我只不过是别人往上攀趴的一个工具,或一个阶梯而已。
“有一天,我站在罗湖的街头,等一位客户,结果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看了看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去吃顿饭。我那时的肚子还真饿了,于是跟他进了餐馆。他一边吃饭,一边向我展示了他的成功,他的男人的魅力,后来,我恍恍惚惚地又跟他进了宾馆。他不仅买了我的产品,还买了我的肉体。
“这一夜,我赚了五百。
“我忽然发现,每当我走投无路时,没人能救我,还是我的姿色、我的肉体本身在搭救我。
“但我不想卖色求生。我又应聘到一家餐馆打工。老板说包吃包住。可那是什么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腿脚都站肿了,一个月收入却不足800元。拿着那点钱,我想,这还不如我向男人脱两次裤子的收入多。我终于忍不住,辞了工,在东门这里找房子住下,重新做起了小姐生意。我发现,只有我的身子,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能够救我。我不能不在我年轻的时候利用它谋生。”
我问:“那你怎么不回夜总会?那里的钱会更多些。”
阿媚说:“现在的夜总会,毒品泛滥成灾,做小姐的,时间一长,难免不被男人引诱,可一旦染上毒瘾就遭了。所以那些地方,还是回避一些为好。”
我问:“听阿娇说,你在这里有一个相好吧?他怎么不帮你一把?”
阿媚叹息道:“后来,我是有个相好。他真的很爱我,关心我,每月给我生活费,还为我做这做那的。你看我身上穿的这件吊带裙,还是他给我买的。我也很爱他。只要他一来,我就关机,不做生意了,专门陪他。”
我问:“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分开了呢?”
阿媚说:“因为他老婆从家里过来了,他便来我这里少了。但还是偷偷摸摸地过来。来了后,我们便在床上整日的混天黑地的做,无休无止。”
阿媚说:“再后来,他就被他的老婆叫回老家了。”
阿媚叹息道:“哎,我这一辈子,真是无福消受男人啊。”
阿媚接着说,后来她就认识了老王。老王通过她,又认识了阿娇,并将阿娇介绍给了我。
阿媚说了一大通,伤心地依偎着我。
我感到,她这前半生的路,真是跌跌撞撞,破碎不堪。
两人正说着话,阿媚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老王打来的。
老王告诉阿媚,说他今晚有事要应酬,不过来了。要她早点休息。
阿媚挂上电话,冲我一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王,让我空等了一晚。
这样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说我怎能依靠他?“
(5)
“我讲这些,是不是让你的心里不好受了?”她问。
“没有,我很喜欢听你讲。我觉得你活得,真不容易。”我安慰道。
阿媚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其实,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这些事情讲给别人听。”
我问:“老王知道吗?”
阿媚说:“他只知道一点。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全都讲给你听。”
我笑道:“也许是你喜欢我?”
阿媚报怨说:“哼,你平时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那么清高,都不正眼瞧人,眼里只有阿娇一人,我喜欢你有什么用?”
我安慰她:“别这样说。你看,我不是很平和的一个人吗?”
阿媚说:“那倒是。不过,今天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看到她那么高兴,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阿媚笑道:“其实,刚才和你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我那个相好。你有很多地方都像他。”
我好奇道:“是吗?”
阿媚说:“是啊。比方,刚才我们肏屄时,你拿卫生纸给我擦屄的动作,他也是那样。这让我很感动。”
阿媚说完,纤纤玉手开始顺着我的胸脯,如同一条小小的淫蛇,吐着它的信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摸去,在我的毛丛中寻找着目标。
原来阿媚今晚是把我当作她的情人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他,又想要他了。
“阿媚,想要了吗?”我轻轻的问。
阿媚笑道:“去,是你想要了吧?你看,它在我手里,都硬了!”
我问:“那你想吗?”
阿媚笑道:“也……想了……”
我说:“把你就我当成他,好吗?”
阿媚说:“好!你就是他,让我享受。”
我问:“那我该喊你什么?”
阿媚说:“当然是喊老婆呀,这样我听着,会亲切一点。”
我笑道:“那好,老婆,你把腿张开点!”
阿媚于是温顺地张开双腿。
我伸手往她下面一摸:“哇,老婆,屄水都流了这么多!”
阿媚笑着打了我一下:“去,不许笑话人家!”
我将她的身子扶正,让她平躺在床上:“来,老婆,你讲了半天话,真是累了。现在你躺好,让强哥为你服务。”
阿媚撒娇发嗲道:“老公,我要你亲我的屄。”
“好!来,张开腿,张大一点。”
阿媚于是向两边张着双腿,使身体呈现一个大M型。
我趴开她的阴唇,看到了里面的膣道,黑黑的,空空的,滑腻无比,尤如她的心一样空空的,却又是热腾腾的,想要填满。
我埋下头去,舔她的小屄,热热的,湿湿的,有点咸腥味。
“啊……啊……”阿媚闭着一双美目,哼哼着享受着我的服务。
不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莺莺地小声央求道。“强哥,不要弄了,我好痒,快插进来。”
我抬起头,忽然感到:她的阴蒂静静地守候着,在等待着爱她的人到来
忧郁而孤独。
她的阴道渗着温温的爱液,在盼望着有人来充填它的空隙——寂寞而渴望。
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能用我的鸡巴给她空虚的心灵和肉体安慰外,其它的一切皆是多余和虚伪。
于是在这个一个黑暗的夜晚,我再次爬上了她洁白的肉体,一挺鸡巴,对准她的骚屄,又一次插进了她的屄内——带着她的渴望,也带着我的欲望,带着她喜欢的那一点坏坏的笑,肏进了她孤独的骚屄。
“啊——”阿媚爽朗地唤了一声,双腿夹紧了我的腰。
那声娇娇的呼唤,发自肺腹,发自她的灵魂深处的黑暗之中。
她的湿,我的热:她的柔软,我的坚硬:她是那样的空虚,我是这样的实在:她一个劲的索要,我一个劲的给与:她浪荡地摇动着腰肢,我则进进出出用力地抽插。屋里充满了淫猥浪荡的声音。
“啪啪”、“啪啪”的性器相撞:“吱呀”、“吱呀”的床铺声响,汇成一首淫秽的大合唱,刺激着她,激励着我。她在枕上陶醉地向两边摇晃着头颅,我则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人都知,过了今晚,没有明天,可又都渴望着对方的身体,希望从中获得更多的快乐……
第三十六章 美人心愿
(1)
阿媚其实长得很漂亮,肤白、发黑、丰满、圆润,性格开朗大方,最喜欢穿的,就是开胸很低的露背吊带衫,袒露着白嫩细腻的前胸、手臂和大半个背脊。
可以说,这是卖屄小姐的标准装。阿媚年轻,与那些已婚的卖屄女相比,她从各方面看,都算是一个佼佼者。这几年的卖屄生涯,早已使她从一个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变成了都市里的时尚女郎。
我和阿媚,有了第一夜,就不愁第二夜,第三夜。在那段日子里,只要没有人包她过夜,晚上收了工,她都会在冲了澡之后,悄悄地跑到我的房间来,钻进我的热被子,和我一起睡。
我和她心里都明白,这种近乎偷情的关系,是有时间限制的:在阿娇没来之前,可以放纵:阿娇来后,即刻停止。所以,越是觉得时间短暂,就越是兴奋、紧张、渴望、企盼能多待在一起。
有一次,两人正在床上光着身子颠鸾倒凤地忙着做爱,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是阿娇打来的,忙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你在做什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阿娇问。
“噢,我在看电视。听到你的电话,刚刚关了电视,才接你的电话。”
阿媚一听此话,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乐不可支。
我一边摸着她翘起的一对丰乳,一边跟阿娇说,我在这边很好,让她放心。
阿娇说她给阿媚打电话。阿媚关机了。不知她在做什么?
我说阿媚和老王一起出去玩去了,也许是不想让人打搅吧。
阿娇说可能吧。
我说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操心这边。
她说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好上班。
我们挂上电话后,阿媚朝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你个坏东西,明明是在搞我,却说我跟老王出去了。你真是坏哟!”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让你爽,才哄她吗。”
“你就是会哄人。你真是坏哟。”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鬼爱你!快点搞,我刚要来,就被电话打断了!”阿媚说着,双手又搂上我的背脊,一边将我搂向她的怀里,一边用力收缩起阴道里的肌肉。我也加快了在她体内抽插的节奏。
二十几岁的青春女孩,在一个不受约束的环境里,天天淫浸在男人雄性激素的刺激中,被不同的男人肏弄,其性欲之门不开则已,一旦打开,就要比普通女孩强烈很多,并且知道怎样做才能满足自己。没有多久,阿媚就娇喘吁吁地一边叫着床,一边抽搐着身体,高潮了。
那一刻,我相信,如果她是躺在你的身下,没有一个男人会怀疑,此时妩媚娇艳的她,就是你的最爱,就是你的娇宝宝。
(2)
正月十七,三姐从湖南岳阳过来了,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与年前相比,她还略显胖了些,白白的面颊上染着一丝淡淡的红润,外套里面的紧身羊毛衫将她的体形塑造得非常完美,丰挺的胸部好像随时都会把两颗大乳球释放出来,曼妙的身躯散发出性感的诱惑,一幅成熟少妇人的形象。
这一次,她还带来了很多地方特色,其中的湖南薰肉,与大蒜、菜苔或莴苣进行爆炒,那可是香喷扑鼻呀。
罗哥初九就从老家过来,直接上工地去了,那边的工期很紧。
三姐虽说年前为染病的事与他大吵了一场,但在心里,还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而惦记着他。来了后还是打电话给他。罗哥说中午来不了,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她。
我很清楚晚上“过来看她”是什么意思。于是和三姐一起吃中饭。
“他在外面这样乱搞,你怎么没和他分手?”我问。
“我也想不理他呀。可他毕尽还是帮助过我。我这里每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都是他出的。跟他拜拜了,谁给我出房租和伙食费呀。”三姐笑着说。
我感到这对野鸳鸯也真是有趣:各自都放着家里的老公和老婆不要,非要出来混。人,不论男女,为什么会对非婚异性热恋得这样乐此不彼?
吃过中饭,我从三姐家出来,路过阿媚的房间时,看到她正光着脚,拉趿着一双透明的塑料拖鞋,从房里出来送客人。我见四下无人,伸手朝她圆润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悄声说:“晚上过来,啊!”
“不。”她停下来,噘着嘴说。
“为什么?”
“三姐来了,你不怕呀?”她幽幽地说。
“她来了,我怕什么呀?不怕!没关系。”
“你个大色狼,哼!”她咬着牙,低声娇嗔道。
“我等你啊!”
(3)
晚上,罗哥来了。三姐陪着他,关起门在房里不出来。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正在办好事。现在,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三姐也会觉得与她无关。
阿媚偷地溜进我的房,将门轻轻地在她身后关上。
“怎么啦,你,这么忧郁?”我问。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不长了。”
“别想那么多。来,到我怀里来。”我安慰她道。
阿媚一扭身子,一屁股坐到我腿上,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味。
“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她搂着我的脖子,歪着头说。
“傻丫头,当然是真喜欢你。”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感觉真是滑腻。
“那阿娇回来了,你怎么办?还敢跟我来往?”
“敢,当然敢。”
“那她非跟我打起来不可。”她幽幽的说。
“你怕她呀?”
“那到不是,只觉着大家姐妹一场,这样不好。”
我笑道:“那有什么不好,这不就是竞争嘛!”
她一推我:“去,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吗?”
“哈哈。阿媚,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喜欢什么?”
“喜欢你说话直爽。你这一点,我特喜欢!”
“直爽有什么好,得罪人。”
“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
“哼,你别忘了,我是老王的女人。亏你还是他朋友,这么想偷他的女人。
”
她揪着我的耳朵,咬着牙娇嗔道。
“哎哟!那,你自己,想不想让我偷呢?”我笑道。
“也……想。不过,你想……偷我到几时?”她开始有些轻浮荡着小腿,这样问。
“到永远。”我脱口而出,看着她的一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怦然心动。
她坏笑道:“那要不,你找个机会,让老王也玩玩阿娇,这样她就没话可说了。”
“是吗?那这可要看他们两人的缘分,别人不可以强求。”我摸着她胸前的一对奶子道。
“我知道。但你要给他们创造机会才行。”她轻轻地揉搓着我的一只耳朵道。
“那当然。”我应道。
阿媚想想又问:“你说,要是阿娇不干,和我打起来了,你帮谁?”
我乐了:“哈哈,你们两个人,我都帮?”
阿媚不解道:“那你怎么帮?”
我笑道:“我用舌头,给你们俩一点一点的舔伤。”
阿媚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尽说好听的,没一点实在话——说,我要是打输了,你怎样对待?要是打赢了,你又怎样对待?”
我笑道:“你打输了,我帮你疗伤:你打赢了,我……我就把你弄上床,拼命地肏你,让你爽!”
“去你的,你个坏东西,尽想着两头沾便宜!”
(4)
两人坐在床边,搂抱在一起,闹了一阵子,又都不说话了。
我闻着她身边的体香味,轻声问:“今天生意怎样?”
阿媚说:“上午做了两个,中午一个,下午三个,晚上就两个。”
我问:“晚上没客人吗?”
阿媚幽幽地说:“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没心思做。”
我知道她的心结还是在我身上,于是安慰道:“那就早点休息吧。天也不早了。”
阿媚点点头,却依然搂着我,没有动。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脚。”
“来的时候,我洗过了。”
“那,我帮你脱吧。”
阿媚一推我的手,笑着站起身来:“不要你,我自己来。”
“来嘛,让老公帮你脱。老公爱你啊!”
“讨厌。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个调调?”
我笑道:“因为这样才有情意呀。你看,你的吊带裙,什么时候最能体现你的性感?就是一根带子还在肩上,另一根带子却已经掉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将她的黑色吊带拉了下来,挂在她的手臂上。
阿媚也逗笑道:“是吗?你喜欢这个调调?”
阿媚里面没有戴乳罩,空空的,两只奶子高高地翘起,乳头竖立着,很性感。
我不由得含住了其中的一只,吮了一口。阿媚顿时就软了身子,将整个身子歪在了我怀里。
她的心里,真是空呀。
我将她吊带睡衣的下摆向上一掀,露出了她里面白白的大腿和圆滚的屁股。
我一边向下扒着她的亵裤,一边说:“脱裤子,并不要完全脱光,而是脱一半,让小裤裤挂在屁股中间,露出上面的股沟,而下面还遮掩半个屁股,这个时候才是最美。”
阿媚护着她的屄,笑道:“哈哈,你好色哟!”
“老王没有这样和你玩过吗?”
“他哪有你这么懂得女人?”阿媚一边往上拉裤子,遮住屄,一边说:“他除了肏屄外,什么也不懂。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
“知道吗?阿媚,你的长相、身材和气质,就和你的名字一样,真的很美。
在这个楼上,除了你和阿娇外,我还真是谁都看不上。“
阿媚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抱住了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她温暖的怀里。
我再次拉下了她的内裤,将她美妙的下身裸露出来。
(5)
白而微隆的小腹,阴毛显现,稀稀的,并不浓密,屄除了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外,一点异味也没有,干净而漂亮。中间那一丝深深的密缝,藏着女人的全部秘密,也是男人的最爱之处。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里,拨开两片得艳的红唇,露出里面的肉洞。
诗人往往将女人的身体比喻为厚德载物的大地。此话真的有理。她的奶子,如山峦起状:她的肚腹,如丘壑平原:她的阴阜,又如草原丛林,而两腿间那一弯毛茸茸的小溪,则如桃花源中的仙人水道。真是美人如画呀。
阿媚两脚站在地上,双手搂着我的头:而我则坐在床沿,脸对着她的屄,为她服务。屋里的小红灯亮着暧昧的昏光,给我们制造着淫亵的气氛。
手指伸进去,探索着她的秘密。阿媚闭着双眼,向后仰起头,挺着一对奶子,享受着我的抚弄。
“啊,老公……我……想……”她轻轻地哼着。
我也感到了她的身子的变化。于是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又拉上被子,盖住她的胴体。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一撩被子,钻进去。看到她已将自己弄得一丝不挂了,赤裸裸地躺在里面,风光无限。
她用自己的两臂迎接了我。
两人的热唇吻到一起。
阿媚幸福地闭上了自己的一对美目,任我用舌头在她的脸上胡作非为。而回应我的,则是她的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我的鸡巴,套弄了几下,便往她的骚屄引导着。她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虽然今天已与八九个男人上过床,但那都不是她的所需。她所需的,是男人的情和爱。
“想要吗?”我问。
“想。”她莺莺地娇哼道。
当我插入她体内的时候,看到她的眼角浸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凝视着她的面容,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她的经历,让我心疼。我一边在她湿润的体内抽动着,一边在脑海里寻找着她曾经有过的那些形象:
——她与马老板一起坐在餐厅里用餐的身影:
——她和阿敏光裸着身子,在包房里与男人们一起淫乱的身影:
——她和阿敏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快乐身影:
——阿敏躺在血泊中,她穿着高跟鞋飞奔过去,秀发飘逸的身影:
“快……我要……大力点……”她的腰肢开始扭动起来。我随即加快了步伐。
——她被老王和其他男人压在床上,一边浪叫着,一边淫荡地扭动着身躯的情景。
这是个经历多么丰富,而心灵又多么空虚的美女!
“啪、啪、啪、啪、啪、啪……”我们的性器官碰撞着。
“啊……大力点……啊……”她开始抬起屁股,寻求更大的刺激。
“快说,骚货想要……”我引导着她。
“不……”
“不说,我就抽出来了。”
“哎呀,快点搞……我……”
我喘着气,将红彤彤的龟头真的抽出来,停在了她湿漉漉的屄洞外面了。
“好,好,我说。”她抛来一个媚眼,张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骚货……
想要……了……“
我乐了,一下子插进肉洞里,感觉里面湿湿的,好温暖。
“来,刚才我想心思去了。这次我用力插快点,让你爽!”我说着便狠狠地插进去,抽出来,大起大落。
“啊……啊……啊……”她娇喘着,两条腿开始攀上我的腰。
“骚货,肏你,肏你个小骚货,小浪货……我肏……”
“啊……啊……啊……”她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屁股,往她的屄靠。
“啪、啪、啪、啪、啪、啪……”性器相撞的声音。
“啊、啊、啊、啊……”阿媚叫着床。
突然间,阿媚憋足了气,扭动起腰肢来,两腿抽搐着,双目直视着我,一股热潮从子宫里喷射而出,她高潮了。
(6)
两人在床上闹够了,我搂着阿媚,问她:“说真的,阿娇真的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阿媚叹了口气,道:“我,我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我说:“你干嘛要回家?”
她睁着眼说:“真的?我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为什么?”
她解释说:“过年的时候我没回去,节后也该回去看看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家里都还好吧?”
她说:“打过。还汇了一些钱回去给老爸过年。”
“那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回去一趟?”
“老爸在电话里说,要给我找个人家。”
“是吗?”
“农村的女孩,再怎么有想法,到头来,也都是要嫁人的。”
“那,那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
“和我是同乡不同村。我们是初中同学。”
“他家里怎样?”
“穷人。他也是个打工的。不过,有一样我倒是看上了——他会开车,现在正在一家工厂帮老板开车送货。”
“那又能怎样?”
“我现在不跟他说破,等我嫁过去后,我就和他一起再到深圳来,我用我赚的钱给他买一辆车,让他自己当老板,跑运输。”
“那你呢?在家给他生一大堆孩子?”
“哈哈。我才不那样呢?我还做我的小姐生意,这样才来得快些。我要在深圳买房。每天晚上,我就要他开车来接我,两人一起回家。哈哈,我一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坐在自己男人开的车回家,那种感觉好极了。”
我愕然了:原来,这就是阿媚最朴实的想法。可怜这个世道,居然让人将这种非人道的生活,当成了人的美好理想来追求。这不是他们无知,而是他们无奈。
但我还是怀疑:“到那时,你老公未必会同意你出来卖?”
阿媚不以为然:“他不同意?你以为他有多高尚。俗话说人穷志短。对穷人来说,最要紧的是活命。让他看看深圳的房价,就知道在这里生存,一年没有个一、二十万的收入,就别想住房子。”
阿媚想了想,又自信地说:“再说了,是谁不要他家的财礼就嫁给了他?又是谁给他钱买车,让他当老板?他敢不听他老婆的。”
我乐了。哈哈,普天之下,还是钱最厉害呀。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夫妻关系,未必能结下善果。我说:“你老公肯定是个纯朴老实之人。不然,他不会娶你,你也不会要他。”
阿媚自信道:“那当然,我要找,就找个纯朴老实的。尽管我做小姐,经历过很多男人,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纯朴老实的人,我相信我可以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
阿媚继续说:“阿敏错就错在,既消极,又心性浮躁:既看穿了世界,又残存着希望。所以她没有把握好自己。我不一样,我要好好把握自己,至少,我不会把自己押在那些虚华不实的东西上面。我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只要他身体好,不偷懒,肯做事,肯照顾家庭,爱我,不花心,就行。”
“条件还不少呢?”
“这也叫条件?这是最起码的。他有没有钱我倒不在乎,反正我也不靠他养。
我们先结婚,后买房买车,置办属于我们两人的家产。这样,谁也跑不了。
“
阿媚闪动着两枚黑艳艳的眸子,我看到了里面充满着甜美的笑意。
我问:“那你结了婚,我们再碰到一起,你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
“会,怎么不会,你又没伤害我。”
“那,你跟我交往,被你老公知道了,他会怎样想?”
“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和老王是我朋友,我们一起睡过,叫他不要吃醋。”
“男人恐怕都会有点吃醋。”
“刚开始肯定的啦,他又没见过这阵势。但习惯了就好了。什么事情,只要一习惯,就好了。”
“你还挺有经验。”
“在我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里,我也可以介绍小姐给他嫖。”
“为什么要这样做?”
“平衡一下他的心态嘛。我和男人睡,不让他玩女人,也是不公平的。”
我想,阿媚说的也对。这或许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
“那时间一长,他真的与其他女人出轨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拿一把剪刀,把他的鸡巴剪了它!哈哈……”
“哎哟!这么厉害。”我一缩身子,仿佛自己的鸡巴被剪一样。
“那当然,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可以,但不能有爱。
一旦有爱,那两个人的感情就走到尽头了。“
我忽然想起,类似的话,阿娇好像也跟我说起过。做小姐的,都是这样的想法吗?
但不这样想,又能怎样?她们既要接客,又要守住老公,守住家庭,所以,也只能这样想。这既是她们的价值观,也是她们的命。
我喜欢听阿媚说话。所以,也想和她探讨一些问题。
我说:“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会赚钱的人养活你?你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让自己去辛苦的路呢?”
阿媚说:“找一个会赚钱的?现在会赚钱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我怎么守得住他。”
“那不一定哟。”我笑着说:“其实我最适合你——你看,我又会赚钱,身体又好,又爱你,又不花心。”
“哼,你不花心?阿娇一走,你就把我弄到你床上,还说不花心?”
“那是因为喜欢你嘛。”我笑道:“你看不出来呀?”
“我当然看得出来。只是我们的缘分浅了一点。”
“那你还这样依恋我,刚才进门时,还为我伤心?”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否则,我就完了。”她想了想,又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人生经历。我只是喜欢这种经历。人生有好多种经历,都要尝试一下才行。”
阿媚是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所以,经历对她而言,如其说是苦难,不如说是阅历经验。
“那你到底怎样看我?”
“你是那种看在眼里、拿在手上就想偷尝,可吃多了又伤脾胃的男人。”
“哈哈,是这样吗?”
“当然是。和你在一起,时间一长,我就会失去自己。那样我就完了。”
阿娇和我在一起,她怎么没有感觉失去她自己:可阿媚反说她会失去自己。
怎么回事?
阿媚解释说:在我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而一有感情,就会放弃自己的立场,随我而行。这样,她想做什么,都会有所顾及。那就会失去她自己。
看不出来,阿媚还真是个有心计的小女人。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这样一个混乱而无序的社会中,独自前行到现在。
(7)
夜深了。阿媚进入了梦乡。一张厚厚的大棉被,盖着我和她两具赤裸的胴体。
看到她熟睡安详的脸蛋,我忽然感觉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阿娇。我不知道我和阿媚之间的这段情,是一种单纯的浪漫,还是背后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刚才,阿媚提到,让我给老王创造条件,让他去上阿娇,并以此进行交换?
这是阿媚的一时之念,还是老王贪图阿娇的美貌而在背后作的刻意安排?如果老王真有什么企图,我又该如何应对?望着怀中平静沉睡的女人,我一时却找不出最佳答案来。
第三十七章 阿娇归来
(1)
二月十四日,是西方的情人节,男人要在这一天送玫瑰和巧克力给自己的爱人。虽是西方节日,但中国这几年也渐渐流行起来。阿娇在电话中和我约好,她会在这一天过来与我相见。我问儿子开学了没有,她笑着说儿子不重要,她的生命中,我比她儿子更重要。
二月十四日那天,她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到时候去车站去接她。我满口答应。
我知道这一个“接”字的含义。是,她已将我当成了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我在沃尔马超市买一个盒包装精美的“德芙”的巧克力,放在衣袋里。
那天下午,她乘坐的长途汽车到了福田区竹子林长途汽车站。她拉着一个红色旅行箱,随着人流出现在出站口。
我站在出站口等她。远远的看去,她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娇艳:薄薄的衣衫内是两只耸动的奶子,一条低腰长裤,裹着圆圆的小屁股,露着白白的肚脐眼,下面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接过她的旅行箱,两人高高兴兴地乘上公共汽车,往我们的出租屋直奔而去。
两上坐在车上,就开始用手和眼睛互相调情。
我递给她巧克力。她一看,真的是情人节的礼物,惊喜异常。她说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收到男人在情人节给她送的礼物,脸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笑容。
两人一到东门,进了那间小屋,谁也没有多说,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一边相互湿吻着,一边倒在了席梦思床上。
我们快速地脱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床上成了两条大肉虫了。
人类的野性,或者说动物的本能,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暴发。
阿娇躺在床上,向上张着两条大腿,任由我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两眼全是渴望的目光,身下是一大滩淫水……
两人性器官因碰撞而发出的“啪”、“啪”声是那么的清晰,那种交媾的强度使身下的席梦斯都有些吃不消地跟着哼哼叽叽起来。阿娇喘息着,从喉咙里不时地发出“啊”、“啊”的叫床声,淫荡而又刺激。
这次回家过年,她可有一个多月没尝过男人的味道了。虽说在大年初六我们见了一面,可从那之后到现在,她又孤枕独眠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她这次的性欲很强,骚屄热热的,不停地要,强烈地要,配合着鸡巴的抽插,阴道里肌肉的收缩力度之大,不同以往。不一会儿就浑身抽搐着高潮了。
高潮过后,她闭着眼睛还在喘息。
(2)
一绺黑黑的长发,两弯白白的香肩。阿娇靠在我的怀里,两人依然光着身子,只盖着一条毛巾被,回味着刚才的余韵。
“老公,有件事,我想问你。”她望了我一眼,说。
“说吧。”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还好吧。”
“那你最近,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做爱?”
“没有。”我本能地回避道。
“不说实话。”她笑道。
“怎么啦?”我问。
阿娇一板一眼地说:“你要知道,我们女人是最敏感的,如果你没与别的女人做爱,我根本不会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会这样想?”
“很简单,以前你和我做,鸡巴的龟头都能穿过我的子宫颈,搞得我欲醉欲仙。可这次,你的鸡巴,硬而不坚,让我感觉好像短了很多。这不是你的正常表现。你一定是和别的女人搞狠了,精力跟不上来。”
到底是性工作者呀,太厉害了。这几天,我确实与阿媚天天睡在一起,体力消耗过多。没想到还真被她的细心给体察到了。
我笑着说:“这只是你的幻觉,因为你好长时间没享受男人了,所以需要得特别强烈。”
“那你表现欠佳,也是事实。”
我说:“这几天,工作忙了点,没有休息好,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阿娇盯着我道:“但愿如此吧。”
我笑着说:“你怎么会怀疑我有别的女人?在这个楼上,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
阿娇想了想,说:“我不在,你未必不想别的心思。在这个楼上,阿媚也不错呀——你一定是跟她睡过。是不是?你过来的时候,我打电话叫她做饭给你吃,你肯定是既吃了她的饭,又吃了她的人。对不对!”阿娇笑道。
“哈哈,不对。这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的事。”我忽然感到刚才不该这样问她,而应该谈点别的,比如说说她儿子什么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才对——我真是傻呀。
“如果你承认了,我就当你是老婆不在跟前,自己出去偷了野食。如果你不承认,让我查出来了,那就要罚你!”她说着坐起了身子。
“好,好。查到了你就罚啊。”我也坐了起来。
(3)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床,也不理阿娇,独自去杂志社上班。
本来情人节,大家在一起过应该快快乐乐地过,却弄得这样不愉快。其实许多事情,糊涂一点比明白一点要好得多。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给阿媚。
“阿媚,阿娇昨天在问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可千万不要承认啊。”
“不,我要跟她说。”
“说什么?”
“说你欺负我。”
“哇,你不要命了?”
“哈哈,我就是要看看你怎么来救我。”
这个小女人,怎么一点理性都没有,这不是找死吗?要是这两个美女在一起真的掐起来,那个局面可就难收拾了。
真是气死我了。
下午下班之前,阿娇的电话打过来:“哇,老公,还在生我的气呀。”
“没有呀,好好的,生什么气呀。”
“那你快回来吃饭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给你。”
“是吗?我好像不饿也。”
“去你的,快回来哟。”
“我好像……还想在外面玩玩再回去。”
“去你的,故意惹我生气,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好、好、好,你等着啊,我马上回。”撂下电话,就收拾东西往家跑。
一进屋,阿娇就满脸堆着笑容。我心里想,平安无事吗?那个阿媚真没向她说什么?
“吃饭啊。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鱼,还做了我带来的薰肉。”
昨天,阿娇刚到,过完年,身上也没什么钱。我给了她两千块,先用作生活费。她今天可能没开工接客,在家做了顿饭给我吃。我还看到了桌上摆着一瓶酒。
“今天没开工啊?”
“去你的,你老婆刚回来,还没歇一天,就卖肉,也太不像话了吧?”
“言之有理。”我应和道。
“上午洗衣服、洗床单、晒被子。下午给你买菜做饭。你老婆够辛苦的吧?
”
“是,是够辛苦的。”我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倒酒。
“先不忙着喝啊!我要罚你一杯。”她笑着说。
“罚我,为什么?”
“罚你说假话。”
“我说了什么假话?”
“哼,人家阿媚都承认了,你还瞒着我?”
“你说这个呀?她怎么说?”
“她说你好厉害,让她流了又流。每次都能让她高潮两次。”
“她真这么说的?我不相信。”
“你个骚鸡巴,还嘴硬!你上了她,你让我今后怎么在这里为人?”
“什么意思?”
“我和她,住在这里,一起做皮肉生意。你是我男人,却上了她,那以后,我如果与她争嫖客,有点小摩擦,她把你偷她的事给抖出来,其他人听了,就会说我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住,还做什么生意。你说到那时,我在这里还怎么做人?
”
“你想得太多了,根本没那么严重。”
“我和她之间,外人看上去关系很好,其实有时,为了拉生意,也是有些小摩擦的。我看她是个女孩子,所以每次都是我忍让着她。”
“她说是你叫她照顾我的。”
“我是说要她照顾你的生活,可没说要她陪你上床。”
“那她为什么愿意陪我?”
“这还不明白。住在这栋楼里小姐,包养她们的男人都是打工的,只有你还像模像样一点,斯斯文文的,平时又那么清高,不和其他人来往。所以那些女人看你,自然就把你看得很高。我在这里,她们没有机会。我不在这里,她们自然就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聪明呀,正中了别人的计了呢!”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成了受害者?”
“那到也未必。这事是既可以往左说,也可以往右说的。”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阿娇笑道:“哈哈,我今天下午就在想,儿子小时候,踢足球,不小心把人家窗户上的玻璃打破了。我只好给别人赔礼又赔钱。”
“你是说——”
“你要敢紧的去给她赔个人情。”
“怎么赔?”
“请客呀。你买菜,我做饭,请她过来吃一顿。”
“就这么简单?”
“我这是要感谢她照顾了你,做饭给你吃,受累了。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她自己,自然就心知肚明了。“
“好、好、好。既然是请客,那要不要把老王也请来?”
“随便你哟。请不请是你的事,这个我管不了。”
我忽然想起那次是我要老王帮忙找人,将那个岗厦小男孩驱逐出深圳时的情景。虽然事后我请过老王一起喝酒,但阿娇并没有参与。一想到老王平时对我和阿娇也不错,再说他晚上一个人在宿舍里也没什么事,所以索性一起都请过来热闹一下。
(4)
于是第二天,我便约老王到家里来吃饭,说阿娇特意从老家带了一些土特产,让他一起尝尝。老王当然高兴参与,于是下了班,一起往东门而来。
我顺路又买了一点菜,顺带着弄了一瓶酒,阿媚帮着阿娇做饭,老王倒成了真正的客人,在一旁坐着,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饭菜端上来,老王坐我对面,阿娇和阿媚两个,一左一右,也是对坐着。
阿媚今天一改往日那种淫艳颓废的美丽装束,上身是白色羊毛衫,下身是蓝色牛仔裤。头上的秀发,用一只大发卡从侧后斜斜的夹起来,一节白白的脖颈露出来,显现出一种不对称的秀美,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我和老王,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瞎扯。老王三句话不离本行,当着两位女士的面,大谈特谈广告界的潜规则,说现在的性贿赂,已发展到泛滥成灾的地步。没有性贿赂,很难拿到广告。
我问那你以前是怎么做的。
他说请广告主上夜总会去玩。但现在光这样已经不行了。客户的味口越来越大了。
老王说:“但是想一想,似乎也值得。一个十万、二十万的地产广告,按30% 的提成,也有好几万块。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也未尝不可。”
阿娇给老王夹菜,说:“来,老王,别光说话,不吃菜。这是酱猪蹄,今天特意为你买的。”
老王受宠若惊:“是吗?特意为我买的,那要好好尝尝。”
我在一旁笑道:“是呀。阿娇说你平时也帮过她不少忙。今天借机会好好谢谢你。”
老王谦虚道:“大家是朋友嘛,何必这么客气。”
阿娇又为老王夹菜,却瞅了我一眼,说:“老王是客人啊,你自己夹,我就不管你了啊。”
我笑着说:“好好,你只管招呼好客人。”
我这样说着,也为阿媚夹菜:“来,阿媚,我也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
阿媚红着脸,接受了,却又不好意思的拿眼瞟了一下老王。
老王笑道:“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笑道:“来,老王,喝酒。”
老王看出了端倪,笑道:“阿娇为我夹菜,你为阿媚夹菜。哈哈,是不是想玩交换呀。”
我说:“是呀。我都看上你们家阿媚了,就怕她不肯呀。”正说着,小腿真的就被坐在右边的阿媚踢了一脚。
老王笑道:“只要你们家阿娇肯,阿媚这边,我做主,没有什么不肯的。哈哈……”
“去你的。想出卖我!”阿媚向老王吼了一句。
“哎哟,老婆,跟他们换,你可赚大了!”老王依然喜笑颜开。
“赚你个头哇。我又不是商品,换什么换?”阿媚不高兴道。
老王说:“只是玩玩吗?我想换,那阿娇还不一定同意呢,是吧?”
老王说着,向阿娇殷勤地瞟了一眼。
我忽然感到那眼神中饱含着许多亵渎的成份。
“你快吃吧,吃玩了滚蛋!”阿媚瞪着老王,骂了一句。
我忙向阿媚解释:“玩笑话,老王是一句玩笑话啊!”
阿媚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碗筷,一起身就跑了出去。
她这一走,让屋里的三个人极为尴尬。
“怎么回事?她?”老王问。
我提醒老王说:“你快过去看看。”
老王起身离去。
阿娇见四下无人,伸出一只手指,冲我的脑门狠狠地戳了一下,咬牙切齿地恨道:“都是你个骚鸡巴惹的祸!”
“你等着,我过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我起身来到阿媚的房间,推门一看,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
一见这情景,我立即退了出去。
在公共关系课程中,有一门《肢体语言学》,那上面将他们此时的情景说得一清二楚,无需再问什么了。
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那明明就是一个“恨”字嘛。
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那明明就是一个“悔”字嘛。
我立即回想起新年过后,我到这里来,先是偷听了老王与阿媚的做爱,后来那天晚上,阿媚就主动跑来我家看电视,然后不知不觉就睡到我的床上,然后我就勾搭了她,然后她就依从了我。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王在背后指使她的。
当然她也愿意这样做。所以老王最近才故意没在她这里过夜,而是让出机会,使她与我夜夜春宵。
但老王制造了开头,却控制不了结尾。没想到阿媚会拿我去和他进行比较。
这一比较,就对我有了好感,特别是在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后,更是有一种难舍难分的念头。所以,当老王再次提出要与阿娇玩交换时,她便觉得老王这人其实是在出卖着她,因此觉得他太俗气,太恶心,太小人。
这事反过来看,我在整个事件中,虽然处于“被设计”的状态,却怎么说也是自己没有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层次,乘阿娇不在,也有那种出轨的动机,想偷吃美貌的阿媚。所以,老王和我,并没有谁高尚、谁下贱之分,我们都没能逃脱生物的自然律约束。
我回到房里,阿娇正在收拾桌子。一看到我,便问:“怎么,你的心上人没事吧?”
“哈哈,别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好着呢,一点事也没有。”
“那为什么阿媚那么生气?”阿娇不解道。
“这里面有名堂的哟。”
“有什么名堂?”阿娇好奇地问。
于是,我一五一十,将所知道的和推测的情况全讲给了阿娇听。
“想不到老王真不是个东西!”阿娇恨恨的骂道。
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来,老婆,喝口水,别再生我的气啊。”
阿娇嫣然一笑道:“现在知道讨好我,早干什么去了?”
“我这不是向你道歉吗?一个男人,犯点小错,你要原谅啊。”
“原谅,原谅你。你只要不再跟她来往,就还是我的好老公。”
“你放心啦,我不会啦。”
“不会?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
“哎呀,老婆,你放心啦,阿媚跟我说过,她就要回去相亲了。”
“是吗?”
“是呀。她老爸都给她找好了婆家。阿媚不管怎么说,家庭婚姻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啦。”
阿娇终于释然地一笑:“哼,骚鸡巴,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再肏女人,先跟我商量一下啊!”
“哈哈,好好好,先跟你打个申请报告。”
“去你的,快去给我烧点洗脚水。”
“烧洗脚水呀,行啊。只要不让我跪搓板,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