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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双修1
草草吃了些点心,任甘草怎样推辞拖延,岳洛水依然坚持要她今晚便去同徒弟化解了之前“采补术”所带来的弊端。
岳洛水自然是希望她趁着二人纠葛尚轻做个痛快了断,今天当着徒弟的面把她抱入房中不出也正是这个意思,他是故意想要徒弟看清这个事实,因为痛苦而心死放弃,却忽略了半日之间,甘草多少有些难办。
当然,她自然也想把亏欠小川的,早些补偿还给他。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麽容易还得清的。
二人一路无语,来到岳小川房中。
岳小川静坐许久,却明显并未能“静”得下来。
岳洛水点点头,怀中拿出一本秘籍,“此为‘枯木逢春术’,修习过‘移花接木’的话,再习此篇应该不难明了,你二人先把册子参详一遍,然後,按照书中的真气流转方法修习。”
他扔下册子,步出了屋子,站在很远的房檐下负手而立,形容黯淡。
莫名想起她孩子气说要离开的话,如果说之前一直憎恨这一刻,那麽此时,他却是有些期待,小川能够弄得她舒服些,让她爱的多一些,这样,她就愿意停留吧……
自己一直在寻觅,却从没想过,到头来会求之不得。
他的心情复杂难言,他怎会看不出,妍儿与小川不是那般容易解开的了,但他又希冀他们破裂,而此时,不安全感又让他想法背道而驰。但总归,如果妍儿听话,他还是希望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再有旁的男人都会叫他觉得碍眼。
房中很快传来男女呢喃声和春潮声,甚至激昂的叫声。那声音他并不陌生,下午才刚刚会和她经历过,即便她原本诱人的呻吟此刻也甚是刺耳,可他不想离开,这门功法那二人初次修习,又是在修习了邪法之後,能否逆转彻底都难说,或许攸关时刻需要他襄助一二。
其实彼时房内的欢爱却并没有听上去那麽融洽,而更多像是彼此折磨。
岳小川在床上除去甘草的衣衫,便知道,她的身子上有师父的味道,尽管师父或许很温柔,没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不像他,总是弄到她一身红紫。
是啊,师父应该都对她说了吧,听了师父压在心底十八年的话,作为女主人公应该会感动至深吧,还怎会把跟他短暂的“萍水相逢”放在眼里?
而且,他现在更有强烈的冲动,想要狠狠地对待她,蹂躏她,越粗暴越好,好叫她知道他的难受。
但是今天还必须温柔下来,因为这无关乎情欲,而是为了他的功夫,更是为了她的安危。
岳小川抑制住想要扑上去撕裂的冲动,拳头紧握。
甘草叹了一口气,本来缓冲一些日子更好,但是所有的心结都集中在一天,便成了一团死结。
但也只好这样尴尬愧疚。
她又想:或许岳洛水是故意的,因为他一向那麽恶劣。
她翻看书页,将关键之处默记於心,见岳小川还沈脸不语,便将秘籍摊开在他眼前,主动贴了上去,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甚至想要躲避。
为了不过分刺激情欲,甘草没有脱掉肚兜,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此时要她做出过多勾引倒是有些难为了,因为一下午跟岳洛水的缠绵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叫她有些无力承欢了。
直到实在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身子绵软,甘草只好娇声相求:
“要我吧……阿川……”
岳小川牙关紧闭,不肯放她的舌头进去。
甘草试了半天也进不去,怎麽摸他也纹丝不动,见他一如初见时的冷漠便知道他真动了气,也讷讷不敢多言,只无措的“勾引”着他。
岳小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怎麽,这就做不下去了?你是真的诚心要替我恢复,还是顾忌着你自己?还是说,已经不耐烦应付一下我了。”
他说罢便仿佛永远不肯再给她机会的样子目不斜视,甘草想想自己,左不是右不是的,要说跟岳洛水,也并非出自情愿,可是後来渐入佳境,也并无遗憾,她一时也难以辩解什麽,突然有些自暴自弃,对小川满心都是愧疚,眼圈也红了,伏在他的膝盖上,“别……这样,是我错,我是妖女,是荡妇,弄得你难以取舍,辜负了你的错爱……”
她知道,岳小川原本有多麽传统刚正,他并不是一个肯轻易妥协的人。
两人从初见到後来纠缠的一幕幕就出现在她脑中,他先时从来一成不变,从沾上了自己之後却被迫一再破例退让,他的好让她的心酸酸的。
要他面对这样的她,实在太为难了,“你别为难你自己了,求你了……”她忍住眼中的酸意,声音因为隐忍有些哽咽,“求你要我一次好吗?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完事了,我就远远地离开,再也不会让你添堵了……”
岳小川胸口起伏的厉害,眼睛酸涩,手掌摸向她的发,颤抖着,终於还是没能摸下去,“你说……你……要远走了?要离开了?……是吗……”
甘草莫名伤感,哽咽着抱着他的腰身,“起码我让你失去了多少,先让我为你补回来吧……”
岳小川涩然,“补回来?……可真的补得回来麽……”
他说罢不再言语,把她推倒放平,翻身压了上去,没有什麽前戏,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将半肿胀的阳物随便套弄了几下,剑拔弩张,就对准她的小穴。
她的穴口有些微的红,映衬在粉嫩的阴户上,格外刺眼,很明显是经历了一下午的欢爱,岳小川眼里一恸,无法产生任何的怜惜,只觉得心上被扎了无数个针眼,他狠狠地往里一挺,一下子全部插入了进去,直到尽头。
“啊──”甘草尖叫一声,刚收起的眼泪又给逼了出来。她的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栗,一下午的欢爱,几乎消耗了许多的水分,现在又被这样对待,花道里有种被强暴般的撕裂干涩疼痛。
随後,他默默不语,开始毫无留情的贯穿,抽插,在她娇嫩的花道里前後剧烈动作。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里面干涩的壁肉因为被无休止的前後动作弄得依附着他的肉柱来回的拉扯,因为那样的摩擦下他的肉皮也被带出了涩痛,他能感觉出她无声的疼痛和恐惧,因为她的眼泪一直在流,那模样惨淡,又不敢喊痛,只是茫然的咬着唇,愣愣的看他,没有丝毫埋怨。
他将这疼痛的交欢进行了许久,两人的私处干的要死,却偏生还咬合的死紧,甚至想要抽出也难以移动,这种痛苦的纠缠像极了他们之间,明明很痛,却是难以割舍,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这到底是跟谁较劲呢?结果都是痛在他的心里。
他俯下身,用唇制止她因为疼痛或是其它而自虐地咬唇。
他伸出舌头顶开牙齿,滑了进去,连同她的眼泪都吃了下去,又苦又涩的,像他此刻的心。
她睁大眼泪,茫然的看着他柔和下来。
觉到他的爱抚,甘草渐渐止住了哭泣,勾住手去搂住了他的背,同他唇齿交缠。
男子的动作渐缓,起伏的不再剧烈,而是停了一会儿,待她打开放松,再重新开始温柔的磨动。
渐渐的,唇齿间传出细碎的呻吟声。
第193章.双修2
甘草泪眼朦胧,怔怔的看着他,好似还缓不过来,一时没有想到,他会最终放弃了骄傲,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他的妥协。
她用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
“小川……”她双唇微翕,那“对不住”三个字却是吐不出来,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热情的迎合他,温柔的给他所有,抚慰他矛盾的心。
“不要说……”他一低头衔住她的芳香的唇,浅尝辄止,闭目凝眉。
他的吻更像是慢慢的平复自己,直到反反复复品尝了许久,他才移到她的耳畔,悄悄地呼吸,“就让我,再醉上一醉吧……假装自己还什麽都不用面对……”
他说罢,循着她的颈侧就吻了下去,那吻渐渐变得甜腻湿糯起来,让甘草也酥痒起来,从里头湿了起来。
她的容颜实在是美极了,尤其是这样被诱发情欲的时候,明明精美绝伦的面孔,却站染上妖娆的媚色,让定力不通的男子恐怕都无法抗拒。
然而岳小川却不愿多看一眼,他每每看到她的容颜就想起温泉山洞里的耳鬓厮磨,和两人前前後後的纠葛来,一时竟觉得失控,没来由的动作就粗鲁了起来,下身不要命的凿入,引得耳边人低低压抑的呼痛,这才警醒,慌忙随手揭起她的肚兜,蒙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手掌抚上熟悉的浑圆,和平坦的小腹,只有这熟悉的触感,让他还以为什麽都没有变。
其实甘草宁愿他粗鲁一些,这样她好像好过了一些似的。
“我……”甘草犹豫了一下,还未出口,岳小川已经俯身含住了她胸前的樱珠,极尽温柔的舔吮,她头脑一时空白:岳小川从来都没有过这麽温柔的时候,她欲望越来越强烈的同时,却又深深的不安,害怕她和他就这样完了。
其实本来她也未打算跟他有什麽结果的不是吗?可是到头来,她终究不是那样洒脱,她还是放不下他的。说她傻也好,弱也好,即便吃了男人的亏许多次,她还是觉得小川是不同的。
强烈的不安叫她突然揭开脸上的肚兜,惶恐的紧紧抱住他精装的身子,和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小川……你是不同的……”她闷闷的把头贴在他的胸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不同的。”
“不仅仅是愧疚,要偿还你,我才觉得,我害怕你会不要我……”
她说不下去,眼泪都快要又出来了,岳小川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低头,刚好看见女人复杂难言,又有些羞涩的脸,不再是一味没心没肺,也不再是一个劲要偿还他,和他撇清关系,而是像极了小姑娘出阁,有些扭捏的模样。
他一直想看见这样的甘草,一个平平凡凡的甘草,可是没想到,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才看到她为他些微转变──但这也已经足够!
岳小川深深呼吸,也回手紧紧搂住她娇小的身子,下身更是因为她的肺腑表白而陡然坚硬了许多,让怀里的人脸红心跳。
他十指插进她的发中反复梳拢,“你不用如此担忧,”他温柔的动作,玉龙在她双腿间进出的坚定而节制,“即便你永远不觉悟,我也不会抛下你的,”他低头在她额头轻吻,“谁叫岳小川是个死心眼呢……”
甘草从未想到,会有一个人这样坚定不移的爱她,对她好,不为情欲,不为容貌,只为了她这个人。她小鸟依人的随着他的韵律起伏,身子泛上淡粉色,并没有下午那般汹涌的情潮,心里却无端觉得无限满足。
她觉得:夫妻就该是这种样子吧!
还不待她深想,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肩上脸上,如蝴蝶轻落,润物无声,甘草一时迷醉,渐入佳境,下身已经随着他的抽插湿了通透。
她不由双腿大开,想叫他进入的深入一些,凶猛一些,口齿还含糊不清,“要再快一些……啊……给我……”
她面色如桃花,美不胜收,春潮汹涌,“给我……给我……再多一些……”
他的玉龙已是给她的呻吟撩拨得肿胀不堪,寸步难行几乎破功,不由低头苦笑,“这却不行了,你忘记了,”他将《枯木逢春》展开在她眼前,“进退有度,过门不入,一张一弛,收纳自如……”
甘草撑着身子坐将起来,顺势同他坐合在一起,“你可别念了……你们的好师祖,明明是房中术,却要弄得跟和尚斋戒一般,叫人怎生忍耐?”
岳小川喘息着顶弄她,上下其手,“我也觉得如此,不过书上说,第一次打通二人阴门气息难免辛苦些,待打通之後,受益无穷,自然有後续的妙处,届时便不用如此费力,每每你我二人修习之时,便可随之自行体味了……”
甘草被他顶弄得娇喘不胜,生怕自己一时泄了阻碍了今日恢复他内功,慌忙催道,“多说无益,那便开始吧,终究你是主导,你来……”
岳小川不敢丝毫分心,拼命压抑上头的快感,下身还要不时动作,催动二人体液融合,忍得极为辛苦。他又持续抽插了一会,方觉得二人的下体已经泥泞一般几乎不分你我,便道,“试着运起内力,丹田下沈,从会阴至阳传导给我,然後守住小周天,不要散功。”
甘草额头滴下汗珠儿,强忍着要软倒呻吟的快感,唇角犹挂着一丝媚艳的血丝,“我会尽力守住的,你也……小心……不要泄了功力……”
岳小川继续动作,方觉得她身子已经温热起来,直至发烫,也知她行功到关键处,见她面色隐忍,只当她还在因为情欲而难以自控协调,这时觉得一股劲流从下身处源源涌来,不由喜不自禁,也按照书册上的法子运气吐纳,想要将二人气息衔接首尾呼应,可过了一刻方觉得不对:她的气息几乎是源源不断的涌过来,如同开闸的洪流,连他特快要消受不住,不由大骇:她的功力何时这样强劲了?那移花接木,果真是邪肆的可怕。
“妍儿……快收手,试着往回……引导气息归元……不要再输出了……”
岳小川见她额头汗如雨下,忙试着将真气往回输送,却觉得她一片大乱,竟是无法接纳,不由有些担忧,“怎样?有什麽不适了?”
甘草皱眉,半晌,终是无法开口说话,又坚持了一会儿,终於嘴角缓缓沁出鲜红的血丝,顺着口角不住的流下,触目惊心,“……我……不行……气血好热……驾驭不了它……我……我怕……帮不了你了……怎麽办……”
甘草想到空亏一溃,永远也帮不了岳小川恢复功力了,心里一阵凄惶,眼角也垂下晶泪,跟鲜血汇到了一处。
岳小川不曾想,甘草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境地还在担忧他的内功,想当初,若不是害怕她练了邪功日後短寿,他也未必要修习这什麽双修术,现在闹成这样,悔不当初,见她泪人一般喋血,早就心疼死了,哪里还继续的下去?更别说之前的疙瘩纠结,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若是她能平平安安的,便是怎样都好,何况一个师父?
想到这不由抱了一线希望,大声唤道,“师父!师父──快来!快来啊……”
第194章.双修3
门扉几乎同时被打开,又飞速的关上,白色的身影一闪,岳洛水已经坐在甘草身後,固定住她看起来孱弱无比的身子,面色沈如水。
岳小川想要将玉体迎入自己怀中却抱了个空,也顾不得计较,“她说,体内的气息驾驭不住……”
岳洛水眉心蹙起,看不出喜怒,眼光往下一瞄,微微一怔:
二人的下身还结合在一处,其间有著晶莹的露滴,她突如其来的吐血让她下身或许产生了强烈的收缩,导致岳小川的玉龙不仅没有萎缩,反而在夹击之下更是粗壮了几分。
岳小川也注意到师父的目光,脸上又羞又红,又因此事有些愧疚,不由得尴尬的想要收回身子,往後退缩。
岳洛水却沈声制止了他,“别乱动,册子上的法诀可都记好了吧,不要功亏一篑,你只需守好你自己,准备迎接融合的气息就是。”
岳小川当下也不敢再自作主张,再加上甘草嘤咛一声哼唧,下身又痉挛了几下,让他本能的渴望那湿热的巢穴,直接又插了进去。
岳洛水见他担心,也缓了缓脸色,“你不用担心,她这边,我来帮她打通气息,你只管应接就好。”
他为她撩开汗湿的额发,眼神温柔,又补充了句,“她没事,也不会有事的。”
有师父担保护航,岳小川也安心了不少,但是想要进入状态实在是……
实在是有点难!
妍儿的身体还是一样的柔软销魂,可是顾忌著师父的在场,他无法放肆的爱她,也无法肆无忌惮用占有的目光看著她。
这倒是让他规规矩矩的抽动下身,开始运作起功夫来。
可没等他专心,却见师父一边支撑著半是昏迷的她,一边目光悠悠的落在她肩头、颈子的青青紫紫上,当下剑仙的眼神就冻成一片冰芒,“这……都是刚刚你弄的?”
岳小川一愣,动作缓了下去,不知如何应答,而这个问题也确实不需要回答:因为这个女人这一天也只辗转在二人之间,再无旁人,总不会是她自己掐的。
岳洛水胸口急剧起伏几下,可是到底知道在险要关头,收敛了怒色,手指往她腰椎不断的输送内力,“这事……先不提,你好好配合,别害了她和你。”
岳小川早在初时一愣後就反应过来了,心头不舒服极了!要说觉得委屈的是他!是师父先抢走了她,他怎麽可以仗著身份辈分就在他眼前做出这份教训他的模样?还义正言辞的把她归为他的人?
他是害得她饱受了一番粗鲁,可那也是他小夫妻二人的事,师父这个趁人之危的,又算什麽?
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想在此饱受压抑和欺负,可是想到此番对於她他二人的重要,他终究压制下来,几乎是机械性的,继续进出她的小穴。
而事实上,有岳洛水如此不含感情的盯著他,他也再无法产生什麽激情来,只有回想册中的要诀,尽快的运功,让气流在二人之间流转。
渐渐的,二人身子又发出蒸蒸热气,甘草虽是半昏迷中,也有醒转的迹象了,凝脂小脸上现出微微红晕,嘴角泻出几个不太舒服的哼唧声,便是又回到了吐血前二人的那一关节。
岳洛水时时都关注著她,待到此时,忙随著内息腾起的脉络附上自己温热的手掌,并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她,引导她的气流服服帖帖的随之在各大要穴各走了一遍,直到归入丹田,岳洛水才放下心来:她是不会再走火入魔了。
他想了想,仍然不撤回手掌,坚持著将自己的内力给她输送了些去──既然她的内息已经归於内灶,那麽他便给她一些功力助她修炼,她虽说不接受他的帮忙,但这样帮她变强,让她安全,他总归放心些!
他又何必非要她的感激呢。
他默默为她输了一甲子的内力,已经是大汗淋漓,就连岳小川也看出了他的异样,试探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他问候的时候心情其实很复杂,他此时当然不希望师父安好,但是如果他受损呢,他能干出欺师灭祖的事来夺回妻子吗?
想到这岳小川出了一头冷汗:他到底是道德经养大的孩子,不由为自己刚才的恶念而惭愧,虽然只是一闪念。
好在师父有些疲惫,没理会他的问候,只接著道,“你不要松懈,只是她没事,你的功力还有待恢复,我现在助她融合,你不要误了。”
说罢,岳洛水按了按甘草的人中,又在她耳边轻轻道,“妍儿,已经没事了,你支撑些,试著将丹田大半的气息运起一些到至阴相交处,然後渡给小川,待小川修复之後再沈淀下来,你二人交融归纳。”
甘草本来也没彻底昏过去,方才不愿醒来,实在是因为不愿就这样没头没脸的面对他二人,早在她脸红的时候,其实已经醒转了,而此刻关系到小川恢复功力关键时刻,她还怎能害羞躲闪,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却坐的比往日自己修炼时还要端正,运起气来。
这一运气才知什麽叫神奇!之前那狂躁乱窜的气息早已服服帖帖,还似乎壮大了不少,现下她按照法门调用,已经能完完全全支配它们了!
她欢欢喜喜之下,竟然没顾念著岳洛水的意思,而是将全部的功力都调用起来,由著交合之间汇向小川。
甘草虽然变得惯於算计,但真的危急关头,也并不是自私之人。她此刻只希望小川能够快些好起来,哪里顾得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岳小川接到那股源源不断的气息之後,只觉得雄浑不已,竟然不比师父的功力弱上多少,联系师父方才的作为,当下明白,她这是没有为自己留任何後路,选择了跟他同安危,同进退。
本来到方才那里,甘草已经经脉重生,安全无虞了。而现在,若是他糟了反噬,她也不得不为之分担。
岳小川大为感念,万万想不到她真的是全心为著他才来进行这一场双修,顿时,心头弥漫的猜忌和不快都烟消云散,只打起万分戒备和专心,将已经空虚的内息修补滋润。
熟悉的内力回归了身体,他舒舒服服的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便终於安下心来,将气流又送回至至阳。
那股气息流转於二人之间,原本应越发瘦弱归於虚无,可是却因二人都有著同宗同源的内功,便像是一路点著了火种,反而在吸收归纳间壮大起来,又随著交合均匀的融合。
待到收功,二人疲态均不见,只觉得身体里那股暖流行走的畅快,让血管和经脉说不出的舒畅,且不说二人下身本就联合在一起搅动,这样双重的刺激让人再也忍受不住,竟然失态的重重吟了一声,同时的喷射了潮水和爱液。
岳小川气喘吁吁,他初时记得这功法限制夫妻二人的欲望收发,本以为是要克身克己的功法,哪里想到竟然到头来到了绝妙的巅峰!一时不察竟然当著岳洛水的面就这麽爆发了出来,就算他觉得自己本来占理,也觉得有些过分!
第195章.双修4
果然,岳洛水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极了,让炽热的场面一下子冷了起来。
最为不自在的是甘草,她对岳洛水下午时并不完全是逢场作戏,也是动了几分情的,又得他为她当场梳理经脉,已经受了极大的委屈,现在当著他的面,竟被别的男子如此轻易送上了高潮,实在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可要说她全无沈浸,她也说不出口,因为另一个人,同样是她对不起也不愿再伤害的好男子。
她一时讷讷,望向他冷极的冰目,“我……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这却是真的,她虽然有些失去理性,但也不至於在他眼下跟人浑然忘我,“只是收功之时,实在是舒服的紧……那种感觉……实在忍不住了……就……就竟然丢了……”
岳洛水的脸色不那麽冷了,可是心情并没好转,他知道:这门双修术便是如此,尤其心意相通的夫妻之间练下去有说不出的妙处,往後不仅会让人销魂,且会有益於功力,更别说这一对原本就是至阴纯阳的身子,相互契合不已,他俩尝过了这种滋味,只怕更是离不开彼此,叫他怎样不忧心忡忡……
想著,他脸色忽明忽暗,大掌在她光裸的身子上游移,甘草经过两人的一路爱抚,和刚才的双修,早就筋疲力尽,再不说後来的泄身,她此时虚弱的像一只小猫,斜倚在小川的腿上,还在可怜的看著他不知怎样解释。
岳洛水却不肯轻易饶过她,“你跟我徒弟亲密,为了你的安危还要我一旁直观了一场春宫,你说说,我该是如何的心情,还要看著你……”
甘草自觉真是无颜面对他,只道二人缘分已尽,心头突然一片酸痛,不由红著脸埋下头去。
岳洛水一只手则伸到她身下,拨开小巧的花唇,撩动起玲珑花核来,惹来甘草娇弱不胜的惊呼声。
“你……”甘草抬起脸来,没想到他却还是这样玩弄她,没有转身走掉,惊讶之间,心头竟然涌起浮木般的欢喜,心想:如果他真的愿意留下,我竟然如此高兴,难道我,竟然真的动了心麽?
岳小川却不能再装无视了,他初时也是有几分愧意,可是眼看师父手段放肆,也紧张了起来,此时三人间的纠葛已不是爱恨方能言清,似乎谁也再无立场指摘,只觉一片“剪不断,理还乱”,只好闷声试图阻道,“师父,今日她如此疲累,您也耗损不少,还是早些休息吧,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岳洛水已经单手解下了自己的衣襟,也不多看他一眼,似乎全无顾忌他的感受,又像是挑衅般的,裸开了身子。
只消看到他胸口那个狰狞的红疤,甘草怎样也无法拒绝他了,即便她也觉得这场面令她羞愤欲死。
岳洛水已经熟练的分开她瘫软的双腿,手指探了探已经知道她刚才的湿意还未散去,便来到其中,将下身对准,缓缓地杵了进去。
再好脾气的男人,也需要发泄他独占一个女人的欲望,何况他刚刚目击一场活春宫,却找不到任何理由谴责当事者。这种有些扭曲的刺激,让原本寡淡从容的剑仙也面目晦暗了起来。
甘草还不知怎样劝说,已经被他侵入了体内,下身被迫张开迎接,她确实有些心力不继了,但这样体乏筋疲的爱抚,又带来一种不得不承受的快意,更不同於他午时小心的温柔。
甘草脑子有些混乱了,稍微聚集了几分气力,忙出声道,“不可以……不能如此!”
岳小川仿佛才回过神来,这才看到既成的事实,一把挡在甘草裸身前护住她的身子,“师父……这……恐怕不妥吧……”
他拳头紧握,捏的咯咯作声。
岳洛水却一插到底,顶的甘草极为娇媚的呻吟了一声,“妍儿,我也要同你双修,同刚才一样的。”
岳小川眼睁睁看著师父如同小孩子争糖果一般,在她耳边嘀咕,自己也抓住她的手不放,“妍儿,你累了,我抱你回去歇息。”
然而甘草紧咬著唇,虽然她很想同小川走,可是却被岳洛水的分身攻击的浑身酥软无力,就著他征求的眼神,哪里还分得出身子?
岳小川紧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身子随著某些动作如岸边的波涛一浪浪的涌动,心里又恨又无奈。
想起刚才,也是这样尴尬,师父看著他动作,现在却变成了他?他为什麽感觉一刻也呆不下去?
可是却不愿意就此退出,仿佛那样就宣告了退缩,和彻底的拱手相让。
於是他傻傻的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波因为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而变得迷蒙,美得夺魄,他的心疼痛不已,像是碎了一地,却仍然低下头来,吻住了她因为强烈的抽插而迷蒙失神的双眼。
这里,可有他的存在?
还是,只有彻头彻尾的欲望和利用?
但是他已经看不到答案,因为女人的双眼呈现出一种迷幻後完全脆弱的状态,仿佛是被岳洛水顶弄得不行了,她眼波中软如棉絮,仿佛予取予求,什麽都愿意答应!
岳小川忍不住迷失在她恍惚的眼神中,想起了她助他行功时的决绝,她同他话别时缠绵的心痛,他相信自己的心:她或许有好多的话没对他说,但她心中一定是有著自己特别的位置,才会这样珍视他。
岳洛水本是想发泄一下小小的委屈,让这个徒弟自己走掉,没想到他却执意留下,而且亲吻著妍儿上演这样深情缱绻的戏码,反而显得他急色肤浅了起来。
他微微一笑,掰大身下人跪立的双腿,狠狠贴合,将她耻部完全迎合向迎合著自己有力的冲撞,这样一来,每一下碰撞都深深的刺激著她深处的花心,叫她完完全全的溃散了,失去了最後的支撑。
伴随著他有意的冲撞,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发出肌肤撞击的声音,和她意外之下柔弱的尖叫。
甘草眼眶里早已湿透,堆积满了因为刺激极致的泪水,看起来倒像是无助的小鹿,令人怜惜。
岳小川怎麽也吮不干她的泪水,耳边又尽是她尖叫呻吟声,只觉得头脑轰的一片,怎麽也听不下去她被别的男子侍弄,忽而低头狠狠地衔住了她的双唇,将她的发声全都拦截在喉咙深处。
甘草瞪大了眼,眼睁睁看著他自欺欺人地闭眼,仿佛下了决心般的低头堵住了自己的唇,自己的呻吟声都支支吾吾塞在喉中,憋得脸儿都红了。
所有的快感都无处可去,牢牢在身体内部堆积,就像雪崩一般,一层赶著一层,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刺激却不是之前曾经那般被人亵玩所能比拟的!
往日落难时也曾经被多人一起玩弄,可是心知那些男子纯粹把她作为玩物,不过是变著法子发泄欲望,而现在这二人却是满心都是她,全心爱著她,这般热情似火的对待她,早已让她心房失守,连带著那深埋体内的热舌和棍子都让她觉出格外的滚烫和灼热来。
甘草若不是勉强有内力护体,怕是会在前後爱抚中刺激的昏厥过去,还好他二人热情却不粗鲁,让她几欲晕眩,却挺了下来,由里到外水润不已。
第196章.双修5
其实岳小川心里是并不情愿的,他的性子原本也不至於做出这等荒唐的行径。
只是不甘心这样败退走掉,亦不可能镇定的看他师父如何为所欲为。到了最後,他的坚守因为她的媚声而变得可笑,那些往日的坚持终於层层溃散,令这个最为正直的君子也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只希望此刻时间在这样的混乱和放荡中停止。
岳小川眼睛染上红色,眉毛还带著桀骜的抗议,但是唇吻却不肯放松,紧紧同她的唇扣在一处,疯狂的探索,他的分身早已直直立起,更因为刚才双修最後关头那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惊喜而迫切的想要再同她契合。
然而她实在呼吸不继,迷蒙的双眼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看著他,仿佛在求助,他一时不忍,终於还是放弃这般可笑的拉锯,松开她的唇,并为她理好汗涔涔的湿发。
“呜呜……”
甘草终於能畅快呼吸,忍不住大口呼吸,身後的人顿了一下,那双手却是更加紧的搂住她的小腰,灼热的玉茎更往上深入了几分,随即缓了一缓,也开始照顾到她的身子和气力,温柔的进出起来。
甘草便有了时间怔忪了一下,她本该羞耻的,後面是师父,前头是徒弟,还不过几天,便这样搞在了一起。
这样想著,便不安起来,身子里的玉茎格外的滚烫,格外让她不安,竟然让她有了下意识躲避的举动。
可是不容她分心,後头的人像是看得见她的心思,步步紧逼,虽说还是那般温柔,却深深刺入她的花心,让她每每如同恍然看见昙花大开,几乎出了幻觉。
她“啊──”的尖叫一声,就听见身後岳洛水呼吸也乱了起来,攻击之下,她没头没脑往前撞去,却并未如想象般软倒,而是扑入那坚实的怀抱。
抬眼,才见他那般复杂的看著她,像是最初见到她时好奇的打量,像是拯救她时审视的挑衅,更像是不甘又不舍的逼视。
我已经这般迷乱,无从理清,岂能看他那般悲悯又清醒的俯视我?
甘草忽然媚惑的一咬唇,双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肩和腰,且有节律的轻抚,勾起了男人无从掩饰的欲望。
岳小川从没被甘草这样“勾引”过,即使是最初的媾和,也是她不情不愿的直奔主题,此刻方觉她的功夫真是好极了,她这样小猫抓痒般挠著男人的心,又有几人受得了她女妖般的撩拨?他紧紧抱住她,两人水蛇般上身缠绕,彼此交颈嗅著对方的呼吸,耳鬓厮磨。
甘草忍受著体内岳洛水一波波的侵袭,双手却扣在岳小川的背上,抓出浅浅红痕,她不住往上攀爬,身子扭曲出天鹅般傲人的弧线。
岳洛水本来是要当著徒弟的面让他难堪,可是没想到她越发沈浸了进去,待到他想要发火时,已经被她迷惘妖异的模样看呆了,即便他只看见她颀长的腰线和高高仰起的颈线。
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还有些害羞的她了,她在岳洛水想要有所言语前回头同他深吻,直到他呆呆的看著她,她又看向面前的岳小川,用手指在他茱萸轻轻绕圈。
“你也留下,不就是不甘心吗……”
她笑得媚极了,竟把他吓住了,“你们两个呀……都不是真的怜惜我对不对……”
“妍儿……”
还不待前後的男人抗议,她已经“嘘”道,“别说……我知道你们爱我……那便让我们玩的放肆一些……”
底下那句话她却是放在了心里:
“也好叫我少思考少愧疚一些……若是只有欲望纠葛,那再好不过……便谁也不欠谁了是不是……”
她一低头,将岳小川两丸轻轻捧起,张开小嘴附上,舔了起来。
“啊……妍儿……你……”
岳小川彻底失守,什麽也不能想不能烦恼了,只看见她调皮的一笑,伸出小舌舔著他的小圆球。他囊袋一热,一股热流涌上,那杆枪竟是竖的笔直,还沁出了晶莹的露珠,沿著长枪流了下来。
甘草却是自觉极了,张口舔吃了露珠,沿著根部往上舔舐,直到那玉茎一颤一颤的,跳动的厉害,显是憋得难以忍耐,她一张小口整个含住,津津有味的吮食吸啜,仿佛吃了了不得的东西,一时塞得口腔都凹凸起来。
“啊!”
岳小川汗珠一颗颗滴下,一手揪住她的发尾,想要她进攻的浅一些,他差点就泄了,却又不甘心,只好死命忍耐。
可身後的岳洛水却是不甘了,他岂可容忍妍儿一而再再而三当面与别人调情,突然加快了速度,双手掰开她的臀瓣,那玉茎几乎是连著囊袋都快要杵了进去,让人心惊那小女子玲珑的翘臀竟然容得下那样粗大深入的物件!
事实上甘草却也快忍不得了,每每发泄不掉,她便死命的吮食口中的玉茎,啧啧作响。
岳小川几乎被她吸吮的疯掉!她以前在温泉山洞也帮他吮吸过,可那样从容的舔弄却是比不过现在风暴般的快感,她几乎是近乎虔诚狂热的含弄,好似要吞了他的,让他脸红的滴血,看著她吞咽的满足不知餍足的样子,他恨不能给尽所有!
而岳洛水也不再能够从容,他初时明明看这一对碍眼,可是眼看她媚惑了起来,整个人如同蒙上了一层惑人的朦胧薄雾,不仅向岳小川索求,那花穴竟然有了生命般夹吸起来,几乎是随著她前面小嘴吸吮的节奏肉穴中也开始收紧。
岳洛水自顾不暇,拼命分开她的双腿,好叫她放松些,怎奈无论她分的再开,下身还是死紧。岳洛水又狠命抽插了几下,只见她呜咽了一声,下身竟然“噗嗤”流出大股水迹,直把他整个玉茎全都给淋上乳色的汁水来……
一时两个男子都无法自控,内力再也压制不住呼吸,竟同鲁男子般张口呼吸起来,而中间的女子显然也压抑不住,腰肢在前後攻击下摇晃,喉间小猫似的暗哑的呻吟愈加勾魂。
失控的二人一人紧紧扣紧她的腰肢,一人扣住她的後脑,竟然全无了相互憎恶和碍眼,默契的夹击了起来,让甘草软成了一汪水,却又固定她不至於滑倒在床。
甘草不知怎样形容那骇人的快感,前後都是她心动的男子,不同於以往的可怕恶心的阴影,她虽然有些吃不消,却又欢喜著,小脚趾都紧紧勾住,她能感觉到:自己花穴中的水一浪一浪的,竟然小溪般沿著大腿滑下来了!
“你!……”岳洛水无意低头,也是一愣,突然面上变得邪魅不已,仿佛从仙人化作魔头,下身再无规律可言,而是毫无章法的挺动起来,若是柔弱女子,受著他这样近乎胡乱的肆虐必然痛苦不堪,可是甘草此时由里到外湿透,竟然快乐的迷乱起来,她双手乱抓,想要放开口中的物事,偏偏岳小川得了甜头不肯,也牢牢堵著她。
不知何时,霏霏小雨变成了暴风骤雪。再无理智和体恤可言,男人压抑的低吼声渐渐明朗,而女子被狠狠占据的喉咙也拼命分离出变调的求救……
三人的动作已不是肉眼看的分明,几乎带著彼此凌虐的狠意。爱液津液交织一片,情意粘腻,无从化解,最後只好落得如此原始的放浪。
最终没有人再能按捺,选择了妥协,两股灼液喷发在女子深处,而女子也终於软倒在床,双股间竟然喷出大片透明的水迹,交织著男子的浊物,淫靡不堪……
再也没有什麽说不清了,再也没有什麽好烦恼好忐忑,疯狂席卷,莫名心动的疯狂情欲,早已忘了最不甘心的初衷,只留下认命的妥协,和彼此解不开也不愿化解的结。
这样疯狂的角逐里,谁又有心力去坚持?谁也无法成为大赢家,只有守著她,放纵,再放纵,直到陪著她心甘情愿堕入未知的沼泽,虽然未必公平,却或许这样是最好结果。
第197章.双修6
甘草喘息平定,见岳小川眼神复杂的看她,她轻轻一笑,将口角留下的白液一舔,竟是合著口中的那些一起,尽数咽了下去。
岳小川竟似平白被她勾引了一下,小腹又热了起来,眼见她愈加柔媚的脸儿,想起方才了悟的决定,轻轻叹气,认命的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揉摸。
岳洛水眼神晦暗,扣住她的下巴把她掰了过来,“妍儿,你……”
“你更爱他,还是更爱我?”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话语天真可笑,却是带著不容置疑的坚持。
甘草四两拨千斤戏言道,“原来剑仙大人吃味,也想要这个啦……”她说著,一低头,也含住他半软的分身,裹著他柔软的物事搅动口咂,没几下,已经让它直立了起来。
岳洛水自然明白,她心中是小川更重一分,也不再坚持,乖乖半仰躺好,感受她可爱温软的小嘴。
他想得开,她二人不过因著一度缠绵,可他来日方长,双修术他也可以同她修炼,又岂会怕了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毛头小子呢。小川的性情他再明白不过,过於刚直寡淡,他相信,待妍儿日後明白他的真心,明白他并非一时执念,便会更有计较。
岳小川这会功夫,已经又硬了起来,他今日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此刻见她撅著屁股取悦那位,一时又有些吃味,索性膝行过去,正好堵在甘草身後,大大的物件顶著她的臀部夹缝。
岳洛水嗤笑一声,知是他刚才发问让这小徒儿心里也不自信起来,不过他此时心也痒痒的,尤其被她吃著下面,真是受用的很。
甘草下身从泄身後就一直泛滥一片,全是粘水,早已分不清哪里是泉眼,哪里是菊花。
她一心安抚岳洛水,吃的专心极了,兀自挑逗著他粉嫩的沟槽,不防小川已经跃跃欲试,用肉刃抵住了她的臀缝。
岳洛水眼神也有些涣散,见她吃的欢快,口中含糊不清,忍不住爱极了这感觉,便有些忘情,闭上双眼,时不时往上挺动,被她喉咙裹得舒服死了。
这情景其实如同吃茶赏月,原本暧昧温馨,不知过了几时,却听见甘草无力的哭叫一声:
“啊……”
岳洛水睁开眼,只见她眼角垂泪,颇有些梨花带雨,“怎麽了妍儿?”说著,眉目疑惑,看向她身後,似乎并无不妥,岳小川显是刚插了进去,面目隐忍,死咬著唇角。
“小川……你……你……”甘草想要往前,却无力极了,“你错了……痛!”
原来,她臀瓣间泥泞一片,岳小川没注意,竟然就著汁水入了菊门。
到底是她脱胎换骨後头一遭,虽说有汁水……可还是痛!
岳小川一低头,脸红的不行了,这摆明了是他的技术问题……
“可是真的好舒服……”他喃喃低语,想要退出,可甘草一紧张,夹得他再也走不掉,忍不住又缓缓回去了几分。
岳洛水好笑的看他二人尴尬,突然起了些坏心思,起身迎面搂住甘草怀抱,低头在她耳畔撩拨,直弄得她气喘吁吁没空分心。
“呜呜……你……”
甘草还没问出口,已经迷迷糊糊被岳洛水亲吻含住小嘴,同她舌头搅拌在一处不能说话。
岳洛水亲的她昏天黑地,一手揽著她,一只手一路摸索,找到湿漉漉的花穴,手指已经探了两根进去,里头紧窒非常,裹得手指行动不便。
他吻了许久,见甘草早忘了计较,便将已经涨得粉红的玉茎代替了手指抵将上去,缓缓入侵。
“唔……不……不妥!”甘草这才有些醒觉,身子轻轻一颤,却被他呼吸撩过了面颊,在耳边轻语,“别怕,会温柔的,不会痛,乖乖的……”
她哪里肯信,可是她实在湿的透顶了,口中阻拦,花穴却是欢欢喜喜的吃了他的分身,还咬得死死的让他难以退缩。
难以描述的感觉让她只能喘息了:这人从前头闯进来,後头的小川又动起来,这才发现这两个竟然坏到如此,一起进了她的身体……
岳小川原本只进去了一个头,现在前面被攻陷,他只觉得再不进去的话就要被挤出来了,也只好又往上抹了些她的粘水,往里缓缓的行进,渐渐也全进入了尽头。
他说不出那是什麽感觉,就仿佛回到了同她初次的时候,初次体验她的紧致,每一处都夹得他飘飘然无法思考。
“……难过……”甘草忍著乖乖的感觉,她的那处本能的紧缩,却夹得他更粗大了。
不是很痛,可是却又不是舒服,很奇怪的感觉。
但这种奇怪的感觉无疑叫她前头花穴里更湿了,想到两人卑劣的行径,她责怪里竟有些甜蜜的受用。
两男也不急著行动,也是,他们要是快一些,指不定自己马上就要泄了。
二人便很有些温柔的慢慢的挪动,直到甘草有些适应了那动作,只觉得身体内被填的满满,还时不时会蠕动,刺激的她生出一些空虚的骚痒来。
这样生出些旖旎的心思,她的前後穴竟然不知耻的又剧烈蠕动了几下,绞的前後男人抽了口气,再也按捺不住了。
岳洛水自然了解她的身子,“妍儿想要了是不是?”
甘草却羞愧,她有这般难以满足麽……不由矢口否认,“不要胡说……明明……没有……”
岳洛水了然点头,“喔,那一定是累极了,那今日便罢了……”说著,冲她身後挑眉,竟是慢慢将玉茎从她花穴中抽离。
岳小川淡笑,也缓缓抽离。
两厢空了出来,甘草只觉得体内难耐死了,恨不得立刻被填的满满的,又不肯示弱,小脸欲求不满,咬著唇不肯出声,竟是可怜兮兮的看著岳洛水。
岳洛水见她那模样恨不得将她好好蹂躏一番,待她酥软的哼唧了一声,两人竟然是不约而同的往里头深深刺入,全部没了进去,牢牢抵入她火热的深处。
“啊……我……我……”甘草只觉得满脑子烟花璀璨,满足极了,一下子体内被填的满满的,将她前後贯穿,无从逃避。
两根肉刃似乎在一处,又并不在一处,动作频率也全然不同,都大幅度的抽插起来,甘草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身子颤的厉害。
“受……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带著情欲已满的暗哑,又带著点点惊吓,还有近乎痴狂的欢喜。
岳小川只知道越往里头越紧,这种感觉新奇又舒爽,且让他有小小惩罚她的乐趣。
眼看著甘草真的越发受不住了,岳洛水更觉味道无穷,眸光一暗,双手紧紧握住她的纤腰用力贯穿。
甘草带著哭腔呻吟了几声,却无人理会,只觉得下身虚软,已经被插的全没了自己,不由自主起身,想要脱离那两方肉刃。
可是才刚起身,腰上又来了一双手掌,竟是小川,同岳洛水双掌一上一下,竟然将她全然固定,节奏一致的往下带弄,让她次次坐在二人的肉刃根部,全部贯入她的花心深处。
她早已无力,只得嘤嘤求救,腰肢被摇的酸软,可惜这师徒二人这会芥蒂尽除,尽然配合的出奇的好!
岳洛水和岳小川这会哪里还注意的到她,合力挺动腰腹,膨胀的肉刃一致齐齐攻入又抽出,带动一片淫靡的水迹,再也分不出你我他。
这麽模糊的哭声和杂乱的呼吸声里,二男终於在她体内齐齐喷发,甘草只觉得体内被涨到了极点,难以言说那种满足和充实!
那种被二人真心喜爱和索求的感觉喜悦极了,便是被他们弄死了也愿意。到他们齐齐泄了出来,她脑中烟霞一片,也一股蜜水喷涌出来打湿了床单。
三人宛如一体,也不知迷迷蒙蒙过了多久,才将将从那没顶的快乐中缓过来。
岳小川便摸著甘草的乳,心中一片甜蜜。
岳洛水却在想著另一回事, “妍儿,你明日便下山回去吧,该如何圆说你心中自然有一套。”
甘草心有灵犀,明白他言中所指,会心一笑。岳小川却心中一紧,捏痛了甘草的乳兔,直惹得她嘤咛埋怨一声,兀自急道,“回去……如今不好麽?”
岳洛水一笑,揉上她另一只乳儿,竟是登徒子一般低头香了一口,道,“好,自然是好。只是,妍儿不回去,又怎麽能在七月初七来杀死我呢?”
第198章.身世1
七月初七,云州并没有鄂南那麽湿热,尤其是云台山上,勉强算的初夏。
云台山顶峰,酉时一刻,白衣谪仙的男子信手而立,衣阕翻飞,加上他淡漠的表情,仿佛要随时飞走。
他看著从山下林中走出的白衣蒙面女子,似乎费解,“是你向我下生死战书?怎麽看你也不像我的对手。”
甘草慢慢走向他,“那是我的事。”
岳洛水似乎很不把她放在眼里,“我劝你还是离开吧,我今天不想杀人。”
“不要废话,出手吧。”
甘草弯刀出鞘,跟岳洛水战在一处。岳洛水皱皱眉,并不怎麽出手,似乎不屑於认真对待下重手,左躲右闪,十余招後,似乎看出甘草凌厉的杀意,叹了口气,这才还招,认真对了起来。
甘草此刻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的内力变得更加操控自如,如果说先前只是强行聚集的内力,那麽此刻,却是润物无声,化为已用,不仅筋脉顺畅得多,连心中先前若有若无的浮躁感都似乎不再有了。
她先前曾同岳洛水偶有切磋,接受他的喂招,因此现下倒是能货真价实的跟他打上五六十招了。再不说後来同小川双修那一次,体内浮躁感尽除,虽说招式不同以往凌厉,内力操控却是从容精进许多。
逼近他的腰侧,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恼怒这种攸关的时刻,他还如此不认真……
甘草担心岳洛水的伤势,决定速战速决,於是跟他擦身而过时,迎上他的剑风,不经意间,女子的面纱被风吹落,露出绝美精致的脸。
时间仿佛停止了。岳洛水震惊的看著她,想要拥著她,却被刀锋一旋,没入右胸,顿时血迹大片的流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你……怎麽会……知道这个位置?”
甘草收回弯刀,背过身去,冷冷道,“这要问我的师父了。”
“哈哈哈哈……她知道,自然是我告诉她的。”
一袭朱纱红绸,沈玉萝从林中飞出,妆容显然比往日都精致许多,发间还别著一枝红山茶,凸显了几分艳色,“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师兄,你很意外吧。”
岳洛水手指在伤处轻点数下止血,面色晦暗不明,给了来者足够的空间说下去。
沈玉萝得意的看著重伤不起的岳洛水如此动作,目光极度复杂,意味不明的叹息一声,“师兄,没用的,你重伤如此,即便不足以致命,我也会亲手杀了你,或者,如果你肯……”
岳洛水用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的臆想。
她像是心痛到极点又憎恨到极点,“师兄,你不要难过,你死了,玉萝也一起陪葬。你不会寂寞的。”
“师父,为什麽我一定要杀这个人?”甘草怕拖得太久,反而不像,便出声问道。
沈玉萝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恨极的看向岳洛水,“知不知你怎麽死的?你是被你亲生女儿杀死的!”
甘草如同晴天霹雳!她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神色茫然的看向岳洛水,不,怎麽会这样?不可以!
岳洛水皱著眉,定睛看著沈玉萝,“我没有女儿。”
沈玉萝笑道,“是,你一直不肯认你女儿。十六年前,我还是剑仙门的三弟子,剑仙门上下谁不知道,我爱慕师兄你,可是你偏装作不知。於是在师父师母云游送别宴那晚,我给你的杯中下了春药,果然,那晚我到你房中,你忍不住要了我。”
她看向天上的白云,“那一晚,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可惜第二天早上,等我见到你,你却不肯承认。”
“後来小川带我看到那间画室,我才知道,原来你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幅画,那个女人!我恨她,我毁了所有的画,偷了师母的秘籍下山去,可却不知,我怀孕了……我好惊喜,我以为生下孩儿告诉你,你就算不爱我,也会愿意接受我吧。”
“可惜,我竟然生下一个傻瘫儿,”她恨恨的看向甘草,“我抱著她上山去找你,你果然不肯认她……我恨她!都是因为她是痴儿,你才迁怒厌弃於我!现在康健了有什麽用!”
岳洛水动动唇,欲言又止,倒像是伤重之际无力辩驳。
甘草却是第二次见到沈玉萝如此失控的模样,上一次还是她脱胎换骨焕颜之际。
她平时一向是冷漠强势的,现在却像一个市井女人撒泼似的发作起来,原本的艳色白白沧桑了几分,又添了些因为即将得偿所愿的张狂。
“於是我把她扔在山里,雇了农户去照顾她,有时想起来就去看她一眼……可惜我骂她什麽,她也听不见我的委屈。直到她有一天醒过来……我要她去替我,向你讨回代价!我这一辈子毁了,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甘草紧咬下唇,满腹狐疑,面色有些苍白,“我……是你……亲生女儿?”她漠然的看著沈玉萝──她并不情愿回答她,可是她脸上的讥讽是那麽明显,显然:她比她还不愿意承认有她这个亲生女儿。
“那麽……甘草这个名字呢?又是为什麽?”
沈玉萝冷哼一声,“你甫一出生,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想要你生父亲自给你赐名,及至後来发现你是个活死人,我就没有给你起过名,那天你意外醒来,我无言以对,瞥见窗外角落的野甘草,便随口一说了。”
甘草闭紧了眼睛,淡淡的呼吸:原来一切都是笑话……若是一直太认真的活著,那该要多被动呢?或许,就是该要什麽都不在乎,才不枉费这些好父母,好仇人的抬爱。
甘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相比於之前震撼自己不小心陷入“乱伦”,现在她倒是对任何可怕的事都再也不觉得那麽难以接受了。而且对於这个失而复得的母亲,她本来也没太多感情,这该要感谢她的母亲大人从来没对她好过吧?从没得到过,谈什麽失去呢?若是她本尊便是甘草,或许她会很绝望有这样的身世吧?或许会绝望的期待从未来过这个世上,可惜,她对於这个生理上的母亲,从来也没有太多的伦理代入感。
只是,多少有点失落和唏嘘罢了。
她这麽想著,看著沈玉萝为著岳洛水而发疯发狂的样子,对於这个“母亲”最後的一丝敬意也无,又想起这个男人不幸迷恋的正是自己,突然产生了一丝报复般的快意。此刻她似乎不再在意肉身和灵魂的关系了,她禁不住恶意的坐在岳洛水旁边,索性姿态暧昧的卧倒在他怀里,看不清面容是悲切还是忧伤,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口抚摸,像是为他顺气。
沈玉萝越看她的模样越觉刺眼,若是让她变成这幅她最恨的容貌,哪怕憎恨,她也会甘愿用它来勾引岳洛水吧!
“真是可笑,有一天,我的亲生女儿,却会变成情敌的模样,她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她是个怪物!”
甘草不在意她的容貌,因为那本是她前世的模样,可是难道,她竟然真的同自己身体的亲生爹……於是心中不是不纠结的。
只见她“娘亲”手指著她,不停地发抖,“你说啊!要不,你怎会生成那个妖孽的模样?”
甘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她这般嘴脸好笑极了,一时自己反倒从纠结中解脱了出来,抱紧了岳洛水的腰,甚至仰头在他唇上掠过一个吻,挑衅极了。
沈玉萝浑身颤栗,几乎说不出话来。很显然,她已经想要立刻冲上去,把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岳洛水突然挡住她凌乱的攻势,抱著柔若无骨的甘草飞身而起退出几步,冷冷道,“像你这种对亲手骨肉都泯灭良心的毒妇,我便是瞎了眼睛,都不会看上你,更别说会上错床。你真当我岳洛水懵懂无知不问世事吗?”
第199章.身世2
沈玉萝见他明明没有受伤,瞬间明白,顾不上发难,见二人亲热的模样,嫉妒早已冲昏了头脑,又是惊恐又是讥讽道,“你……你这个贱人?!”
岳洛水眸光瞬间成冰,“请好自为之,勿要再侮辱在下的妻子,你应该知道,我岳逍遥从来不是一个在乎伦理纲常是非曲直的人,若不是看在我妻子喜欢弄个水落石出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听你罗嗦这些陈年旧事?任你再说多少桩,对我行事也毫无影响。”
沈玉萝恨不得把十来年的苦水都倒尽,表情撕心裂肺,语气带著破碎後的悠远,任谁听了都会为她不值,“我创立芙蕖门都是为你,因为你喜欢莲花,我记得,以前的天水山庄栽满了莲花……”
“我听到你想当武林盟主,便把芙蕖门做大,跑来一心想要交给你讨好你,可是多麽讽刺,你却一夜把所有的莲花填平换成了桃树,还说不稀罕,我不配。”
“我一年一度的拜帖,你从来也视而不见,即便我月前假托走火入魔,要你来看最後一面,你也狠心不闻不问。”
岳洛水见甘草面露嘲讽和不耐,也不由皱眉,似乎生怕她有所误会,恨不得三言两语赶紧将当初的事解释清楚,他目光陡然犀利之极,吐出更加残酷的话语,“那你知不知,我为什麽当初要当武林盟主,又为什麽喜欢莲花?”
“我想要称霸武林就是为了寻找莲儿的下落,莲儿,就是那副画像的女主人,你现在不觉得,你当初的付出很可笑吗?”
岳洛水见她不可置信的模样,继续无情,“而且,我不得不说,十六年前,跟你一夜颠鸾倒凤的,不是我,那一夜我在师父房中,得他为我打通任督二脉,三花聚顶,我又哪里分身去和你欢爱?”
他冷笑,“就算我中了春药,你又不是她,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做那苟且之事!”说罢,他将手插进怀中女子的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拢著她的发丝。“不!你说谎!”沈玉萝疯了一般,被他眼中从未见过的温柔逼红了眼睛,“你一定是不想负责任!始乱终弃!你撒谎!”
她被疯狂的绝望席卷了,消化不了他可怕的消息,呢喃道,“三花聚顶,三花聚顶……”果真如此,那麽她十几年来的坚持有多麽可笑,她妄想辅佐他,甚至打败他,可是……
可是人家根本不需要她。她所作所为,从开始就注定是一场空。
岳洛水见甘草虽然故作亲热,目光却透著疏离,心知她定是因为“乱伦”二字跟他有了隔阂,其实他本身是极为洒脱之人,便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回头,可是到底关心则乱,生怕甘草有一丝一毫闪失和想不开,便柔声道,“别怕,妍儿,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怎会骗你?你信我便是,我是什麽人,何况已经得到了你,根本无需骗你。”
“原来你们已经做出这等逆伦之事!就不怕遭报应吗?”沈玉萝声音癫狂,是,她嫉妒的要死了!要是岳洛水肯这般待她,哪怕多看她一眼,就算是什麽狗屁伦理纲常,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此时恨得发疯,她无比憎恨眼前这张“妖物”的脸,可她又无比嫉妒能把它生生割下,套在面上,好让他多瞧他一眼。
甘草确实在走神“乱伦”二字,心中一片茫然,她此时不得不承认,在她心中,岳洛水是有一些不同的,她似乎有些依赖他……她突然想要挣开,却被岳洛水搂的紧紧的不放,“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何来逆伦?”
说罢,岳洛水望向林中深处,有些疲倦了沈玉萝的喋喋纠缠,“师弟,事已至此,你是不是该现身说法,来说个清楚?”
言毕,林中果然走出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竟是须发皆白,鹤发鸡皮。
沈玉萝见他走出,突然不自然的後退两步。 她难以置信的看著他,“难道……十六年前,师兄房中的人……不……你们想演戏给我看……”
道人许久才点点头,“那夜,是我不知不觉喝了春药,又不知为何走错,睡到了师兄房里,”他看向沈玉萝叹了口气,“是我坏了你的姻缘……”
虽然他心甘情愿,可是,她不会稀罕的,所以,他怎麽好意思厚颜借此逼她相嫁?
道人摇摇头,“你我三人术业有专攻,你当年一心跟著师兄学剑,应该想通的,以他当时几近大成的功力,小小的春药,他会觉察不出吗,就算误饮,他也逼得出来,只有我,一心钻研天地阴阳玄鬼术,旁门左道,内功低微。”他虽然已经了断尘缘,可是到底不忍心看到当年所爱沦落到如今这幅在骨肉至爱眼中毫无尊严的样子,“玉萝,你如今还要自欺欺人麽?”
是的,早在沈玉萝听到岳洛水当时业已三花聚顶之时,很多事便已想得通,只是真的宁愿不去想。
沈玉萝被他唤醒,暴跳如雷,走过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竟把他打得口吐鲜血,“你!你为什麽不早说?”
岳洛水皱眉,上前隔开沈玉萝,“你还不明白吗?师弟他喜欢你!”
沈玉萝冷笑,“呵呵,喜欢?”她凄惨的狂笑数声,“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一夥的!当年若不是你故意,他会阴差阳错喝到我给你下的药吗?要不是你刻意引他,他会错入你的房间吗?”
岳洛水毫无内疚,点头,“不错,这我都承认,我是故意的,我知道师弟他喜欢你,又烦恼你的纠缠,便想故意促成这桩姻缘,那又怎样?”
沈玉萝笑到流泪,再没有什麽事比这样更可笑的了,一生狠下心卑鄙了这麽一次,给心爱的人下药,却弄巧成拙被深爱的人拱手送到别人的床上。“你们……毁了我一辈子……我要让你们万劫不复!”
岳洛水皱眉,目光冷峻,似乎是被她的“你们”中囊括了现场的甘草而激怒,索性蛇打七寸,“你是不是夸大其词了?一切都是你的心障作祟,就算你说你爱我,痴等我这麽些年,那你跟师弟後来的事是怎麽回事?不要说你又吃错了药!”
沈玉萝目光躲闪,往後退了两步,“不,没有,我没有跟他!……”
岳洛水笑道,“师弟对你的深情并不亚於你对我,可是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当年我本来想了结你我三人一桩孽缘,可惜你那一夜不知交欢时说出怎样的话让师弟伤透了心,连承认身份都不敢。”
沈玉萝目光恍惚,是,那夜她一直不停地在叫“岳洛水”的名字,说她爱他,永远只爱他一个。
岳洛水又看向旁边的西川道人,“至於後来,你跟师弟有没有过,看他现在这幅样子,还会不明白?除了你私自篡改研习倾城法力,哪个男人会於而立之年就变成花甲之貌?”
“不!”沈玉萝嚎啕大哭,大好妆容花成一片,“师兄,我都是为了你啊!初时我也想为你守贞,可是你却不肯看我一眼,我的武功,容貌,都不入你的眼,你只爱那一个虚无的美人!我不练成倾城法力,就无法变美!我……我都是为了你……”
“够了……”岳洛水一挥袖子,不再看她。
韩云胜目露悲怆,想去扶起沈玉萝,却被她一掌拍退,“我恨你!今天要不是你,师兄怎会这样羞辱我?”她看向岳洛水,“我恨你,你是故意的,故意把他找来,好羞辱的我彻底……”她又看向甘草,“我恨你!你是个妖物!妖物!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你生来就是来毁我的……”
她突然扑上去,想要抓住甘草又撕又咬,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
还未近身,岳洛水一掌将沈玉萝击飞,她狠狠撞在石块上,竟是头破血流,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第200章.生父1
甘草心中有些空空落落的,像是抽离出来看了一场别人的闹剧,但是到底有些心累了,这麽多的过去,沈重的有些负荷不起。
她苦苦期待著自己的身世,没有想到,最後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很可笑吧……
岳洛水心疼的把她抱紧,轻抚她的後背,看向韩云胜,“师弟,当年的事,也是我做的太不负责。本意是撮合你们,谁知道是祸水东引了。”
韩云胜听到这里,叹息道,“是我爱错了人,怎能怪你。那一夜,我欣喜若狂,本来以为师姐终於看到了我,可惜……她一直叫你的名字,我却是有如当头冷水……也或许,是我懦弱,根本不敢承认吧。你知道的,她那般偏执……”
“後来师妹叛出师门,我还在终日踌躇如何同她言明提亲,却突然接到她的来信相邀。那一夜,她神志清醒却主动委身,百般手段同我欢好……”
他又幽幽长叹,“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以为终於有了指望,可惜怎奈,镜花水月空一场,她竟是为了练功才肯委身於我。”
他叹了口气,“她强行以移花接木交合之术钻研倾城法力,导致我容颜大变,一夜白头……原本容貌於我如浮云,然而说来可笑,就在她用我练功的时候,叫的也还是你的名字……我终於明白,不是我的,永远不会是,何况我这幅尊容,还怎样希冀她能再看我一眼?我当日心如死灰,趁她未醒便下了山,往西一路云游,最後在西川道观出了家。”
他说来虽简短,但听者只认真琢磨也可品尝其中辛酸曲折滋味:一夜之间从少年变老翁,又被心爱的女人一再利用,怕谁也无法轻松吧?
岳洛水也唏嘘不已,“太执著并不是一件好事,咱们师兄妹三人,似乎都对於情爱太过於执著了……可见执念害人不浅。”
韩云胜摇头叹息,“我和师姐已是此生无望,但还好,师兄已经得偿所愿。”
岳洛水自然高兴,道,“说起来,当初怪我做事鲁莽,师妹三番找上门来说生了女儿,我不胜其烦,派人查探直说她唯一亲近的心爱弟子乃是捡来的,便不再信她,没有想到,她对亲生女儿会狠心如斯扔在山中不闻不问……倒是害了你和妍儿十几年分离,也害的妍儿从小痴傻无人照顾,後来又受尽委屈……”
韩云胜脸色青白,突然打断他的话,打量甘草面露复杂,“你……你说妍儿从小痴傻?”
岳洛水点头,“是,方才沈玉萝说,将她放在山中放养,几乎无人照料。後来见她醒转,才又教她练倾城法力,叫她来对付我。”
说罢他倒有些不忿,“真是最毒妇人心,迁怒我也就罢了,却殃及妍儿,她对待那个捡来的养女倒比生女还好些。”
“养女……生女……”韩云胜喃喃自语,踉跄几步,他也曾恨过沈玉萝的辜负之意,所以当时以为找到的是她的养女,便未手软,狠心下手,也是抱了一分报复她的心理……
韩云胜心慌意乱,几乎不敢正面再看甘草,“妍儿练就倾城法力前,是什麽模样?可是跟现在肖似?”
甘草似乎终於意识到不对,不知想起什麽,紧紧盯著韩云胜苍老的脸,突然“呵呵”怪笑了两声,步步紧逼这个“父亲”:“那时堪称清秀,十三不足。眉眼稀疏,身子骨也很孱弱。”
她又咄咄逼人,“那个院子,有一口大水缸,院子角落里还有几株野生的甘草,房内一张方桌,一个草铺,是不是很熟悉?”
是,从听到他的声音开始,她就没有期待过这“父爱”!因为这声音她当时有多恨,现在就有多不想听到!
韩云胜後退了两步,脸色灰白,突然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恨不得把心揪出来,“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我以为……我明明以为……”他怎麽也不会想到,那个被沈玉萝扔在山里不闻不问的孤女跟他有什麽关系!
“是爹对不住你,不该把你……送给小主人……练就阴阳玄鬼大法……”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缓缓闭上双目,痛苦至极。
“没有想到……我到头来,输了女人,还输了女儿……”
岳洛水跟他师出同门,虽然对他承袭的天地玄黄五行之术不感兴趣,但不代表不了解,只听到“阴阳玄鬼大法”,便想到了什麽,一把揪起他的道袍,跟他平视,“你说什麽?你用妍儿送给别人练功?”他惊疑不定,“怪不得沈玉萝後来让她利用小川练‘移花接木’,你!──”
他恨不得把师弟碎尸万段,可惜最终下不了手。
韩云胜看上去并不好太多,整个人本来就苍老,现下更是又老了十岁,“早知今日,我当日怎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只因当时她是天魔罗盘唯一选中的人,至阴之体,我才……”
原以为作践了旁人,其实到头来,作践了自己。
甘草悠悠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不想再看任何人,身形单薄的仿佛要随风吹走。怨不得她,曾面对那般美貌的画像,期待自己的生母是一个怎样温婉的女人,迫於无奈丢弃了她,这点寻访身世的念想,算是给她寡淡的复仇生活增添了一些暖色,只可惜,有了,倒不如没有;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她已经不想去回忆,当初她“父亲”是如何指导别的男人毫无怜惜的破了她的元身,以至於牵扯出一系列的惨事。
不过看著眼前父亲愁苦苍老的面容,内疚的双眼无神惨淡写满绝望和仓惶,她冷笑了下:果真是天理报应?这或许比杀了他还难过吧?她本想讲一讲当初他们祸害过她之後她经历的惨事,可是看著他已经明显沧桑到快要寿终正寝的脸,她突然觉得无趣极了,打了个呵欠,不再言语。
现在不想算账,还有一个原因:她突然觉得自己十分介意,不想让岳洛水听见她遭遇过的那些事,她害怕这样美好的他会嫌弃她,因为在他眼里,她是画中走出的人。她喜欢这样强大的他,能宠溺的保护她。
她不想说,不代表别人也不想追究。岳洛水眼底一沈,逼问道,“师弟,你老实说,你是什麽时候投入了别人门下?我记得世人都说你云游散修,从未有你认主的传闻,你这个‘主人’到底是谁?”
他心中实在是恨极了,看见甘草这幅模样,必定受过极大的委屈,不管这个男子初衷如何不解内情,这个梁子算是结定了,他日後若是见到那个人,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恨。
韩云胜摇摇头,颓然:他多年前就明白,他失去了挚爱的女人,而现在他也明白,他是失去了这个第一次出现的女儿了,因为她的眼里,甚至连仇恨和厌弃都没有了,仿佛平静的他是路人,不屑於和他说一句话,“主人是个做大事的人……对不住,我不能说,之前我以为此一生对情已经了无牵挂,心如死灰……主人救了我一命,对我有再造之恩,辅助主人是我此生使命,我不能说。”
是,辅助主人是他此生使命……而女儿,却是他此生还不完的债了!
噗通一声,竟是韩云胜踉跄不稳,跪坐在甘草身前,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
第201章.生父2
良久,韩云胜似乎想到什麽,想要寻求一丝补救和和解,“妍儿,为父……对不住你,不求你的原谅。事已至此,你既被小主人他破了身子,不如再跟他……小主是天下难得的英雄才俊!不管之前的事如何荒唐,也算是一桩……”
甘草冷然打断,更觉厌烦,“不必了……我对你的‘小主人’没有兴趣。我现在心里很难过,不想考虑儿女私情,也不想再知道什麽往事或者身世,你们……还是请都放过我吧……”
韩云胜颓然噎住,他想要补救,却无从说起,他的确亏欠女儿太多,此时说再多也是枉然,待到日後,希望能够多照拂她一些,弥补他的罪过。
岳洛水也冷哼一声,“什麽男子,还要利用一个女人来练功,怎配得上我的妍儿,不劳师弟费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妍儿的。”
韩云胜这才重新打量他,似有了然的点头,“如此也好,妍儿就拜托你开解了……”正说著,只听旁边喃喃声,沈玉萝已经爬了起来,看到韩云胜,上来抓住他的胡子一拽,将他生生从地上揪起,“老爷爷!你的胡子这麽长!送给玉萝几根!”说完果真揪了几根下来,疼的韩云胜“嘶嘶”抽气,还被她举动弄得惊惶不定。
沈玉萝又看向岳洛水,却是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的害怕,畏畏缩缩退到甘草跟前,小声嘀咕,“姐姐救我,救我!这个人好怪,好可怕!他对玉萝那麽凶!”
此时沈玉萝娇滴滴的撒娇配上已经花了的妆容和沧桑惊吓的面孔,分外的悲哀。
待到看清甘草,她又大叫一声,“妖怪!你是妖怪!”边说边惊恐的往林子深处跑去,大喊大叫,连鞋子也跑丢了,潦倒散乱形同村姑,就连甘草也不忍再看她凌乱的背影。
韩云胜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又满怀愧疚的看了眼甘草,将一本泛黄的小册塞入她手中,“这本《阴阳玄鬼大法》你且拿著,你是至阴之体,若是能像主人当初那样……”他说到这又愧疚停顿,“虽然是非常手段,却是我唯一能留与你的,或许有用。”
他又同岳洛水道了声“告辞”,便奔著沈玉萝的方向急追了上去。
时隔一轮,同样是一个常人,一个痴女,同样的一对母女之间,却是生生掉了个个。
只剩下两个人,过了许久,这才听见甘草压抑的哭泣声传来。
岳洛水温柔的摸著她的长发,好像在抚摸爱猫,“别难过了妍儿,沈玉萝都已经疯了,就不要在意她了,她现在这麽惨,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他想想又道,“你要是想她死,我就追上去帮你杀了她,她作恶多端,便是师弟护著她,我也要杀了她的。”
他说完低头,却是愣住了,只见甘草脸上一滴泪也没有,笑得开怀,仿佛经历了多麽滑稽的事,这让他反倒不知所措了。
甘草拉住他的手,慵懒的看著远处,“我不是恨她,要她怎样,也谈不上要难过,毕竟我今天才是第一天知道,就好似听了个说书的故事。我只是,嗳,只是觉得这出戏太有意思了,你倒说说,喏,我这样天大的笑话,为什麽要来到这个世上。”
岳洛水见她埋怨,反倒安了心,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鼻子,“你又钻了牛角尖了,你存在,是为了我们来爱你,为了你自己爱你自己。若是你今天不知道这些往事,你不是依然过得很好嘛?何必想那麽多?”“她虽然是你的生母,却没尽过任何照料,你若是难过,便把今天的一切当做是烟消云散好了。”
甘草不无失落,“原本揣测,我的生母丢下我不是亡故便是无奈,不曾想却是全然嫌弃。我循著蛛丝马迹,一度以为有位药神娘娘或是那位莲姑娘那样的慈母,说著,她忍不住自嘲的笑道,“多麽可笑可悲,只不过是我自我安慰的童话。”
但,也仅仅是失落罢了。
其实要说,她心中更多的是遗憾跟那位药神娘娘失去交集吧。她有些担心,岳洛水知晓了她的身世,还会不会对她一如既往,便不由得潸潸挤出些眼泪,可怜兮兮的抬眼看他。
岳洛水拢住她的小手,怜惜到了极点,“你的母亲是你的母亲,你却是你,你以前当她死了,不也没指望过她如何作为,小女儿渴望有位美丽脱俗的慈母那是自然,你是没有了,但若是你我二人努力,给我们的小公主一个那样的母亲却是便利之极,你说是也不是?”说罢,温情十足的凝视著她,期待她的回答。
甘草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沮丧担忧去了大半,但言语间不敢应承,便紧紧搂著他的胸膛,小猫一般往他怀中拱去,“好冷,”她乖巧的扑闪扑闪眼睛,抬头看他,“我想离开天水山庄,去散散心。”
岳洛水扳正她的小脸,“你不用散心,也没什麽需要遗忘和思考,你有我,什麽都够了。你想要男女之情,我给你,你想要父母之爱,我也能给你,你还有什麽不满足呢?”
这下,甘草最後一丝担忧也消弭了,终於放弃了试探。
甘草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被人宠著,很宠很宠,虽然他只是一个人,可是他确实,如他所说,能给她所有……
她忍不住痴痴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专注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璀璨夺目,让她快要溺毙其中。她忍不住踮脚,想要吻上它们。“啊……”甘草突然紧捂胸口,弯下腰去。
“怎麽了?”岳洛水慌忙将她抱起,向山庄疾奔而去。
“心口好痛……”甘草看著他少见的惊慌失色,方才的忧伤都烟消云散,忍不住靠在他温暖的肩头,忍著胸口若有若无的骤痛,弯起嘴角,“不要担心我,已经不疼了。”
甘草突发奇想,“洛水,如果我有一种心疾,一旦爱上你,就会心痛如绞,那你会如何做?”
“你是会跟我分开?还是把我囚在身边,但是用尽一切办法叫我不要喜欢你,同时占有我?”
岳洛水手臂收紧,把她牢牢护在胸口,“如果……我便先和你相爱,然後远远地离开你,既让你心里有我,又不能让你心痛。”
甘草微笑著点头,是了,他已经等了十八年,又怎会拘於一时半会的囚禁,而他至情至性,自然也不会要虚伪误解的感情。
可是,你这样也很残忍呢,叫我爱了,又赶我走……
岳洛水抱著她走到徒弟的院落,才在门口放下了她,“今天发生了这麽多事,对著我你难免多想,不如,让小川安慰你吧。”他随手折下一枝桃花,“我在这里看著你,快进去吧,不要著凉。”
甘草也点点头,匆匆进了房间。 她因为那一阵心痛而有些慌乱和害怕,害怕自己会爱上他,她现在还没有准备把任何男人放进心里,这也是她为什麽不除去情蛊的原因,她要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来约束自己的心。而且,解此蛊恐怕并不容易,想到那个活泼的少年受到重创,她心头有一丝异样,便是自己也不曾意识到自己的抵触。
第202章.契合
直到看著徒弟房中灯火明了又灭,岳洛水还是一动不动,站在远远的院门口,手中还紧紧攥著那一只花枝。
心疾吗?恐怕是什麽蛊毒吧……
难以言喻此时的心情该是怎样复杂,欣喜她心痛的缘由,却又不得不为了她的心痛而把她推入别人的房间。
直到手中桃花皆被手心碾碎,身上寒露浸湿,他才落寞的离开小院,不知去了何处。
没有比身体的爱抚更能安慰重大变故後疲累的精神。
岳小川虽然诧异为何师父连夜将甘草送了来,但还是从善如流,什麽也没有问。他看得出,甘草并不想谈起什麽,而他也向来不善於安慰和劝诱。
他将甘草揽入怀中,静静抱了一会儿,便解开衣裤,将坚硬的分身对准她柔软的小花瓣。
“小川……我很累,很烦……不要了……”
甘草有些心烦意乱。
岳小川顿了一刻,却仍然是将弹跳的玉茎往她柔软瑟缩的花瓣上来回抹了几下,又在花核上上下摩擦,“真的……不要?”
甘草被他撩拨得嘤咛轻哼,嗔道,“小川,你最是君子的,怎麽现在变成越来越下作了……”
岳小川干脆利落,对准湿润了的花穴一杆到底,“你还说,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了。我要还是君子,早被你气死了吧。再说了,我若是当初的情形,你可还会像当初需要我移花接木时那般百般勾引侍候?”
甘草心中一动,有些愧疚,的确,在她对他无所需求之後,却是冷淡了许多。原来,她是这般功利的女人。
这麽一想,她难堪的侧过脸去。
岳小川来回抽插了几回,直到她水润润的不再拼命阻挠异物进入,才紧紧压覆在她的身体上,前後沈沈用力,“你也莫要难过。天下每一对认识的缘分各有不同,我并不计较你什麽。我没有数落你的意思。但求你以後不要没良心再说什麽还清了不认账的话……”
他说罢低头摆正她的小脸,紧紧凝视她,“你知道的,我和师父如今这样就罢了,只是以後不要想要随便招惹别人,不要无情翻脸,好不好?”
甘草被他这样恳切的话说的心头柔软,不自觉点点头,躲在他的胸膛下面。
岳小川得偿所愿,叹了口气,也知这种循循善诱的事得慢慢来,便放开了来,将她双腿高高架起,来回冲撞,直撞得她呼呼喘息,身子如风中落叶,孤立无援,甘草只觉得今日变故太多还未消化,精力不济,再来这样暴风骤雨委实承受不住,不得已之下,只好求救於内力,将那枯木逢春术运作了起来。
岳小川“咦”了一声,也是想起那日二人双修的好处来,心照不宣,胯下动作不停,丹田也运作起已经恢复完全的内力来。
二人一边内力你来我往,一边享受交合的快感,二者合一,更是情难自禁,甘草不仅发现这比平日打坐效率的多,极为滋养内力,且面对激烈的欢爱,再无被做的要昏厥过去了似的不胜之感。
而且,因为他二人身体阴阳两极,更是契合非常,到了最後,每一个小小的抚摸和动作,都让每一处毛孔纷纷打开,好似得到无穷的快乐。
这才发现那日二人失控泄身并非是偶然失态,而是……那玄妙的感觉根本就情不自禁!
“小川……”甘草望著他,眼睛和嘴唇都晶莹欲滴,欲语还休,她想告诉他:她好爱他!好喜欢他!想要他做夫君!
岳小川一低头,吻上那不胜的娇羞,将她的话语都堵在了嘴里,只用万分热切回应她的美。有的话,不需要说出来,说出来,她会更难办吧……
两人缠绵悱恻,身体水蛇般互相攀附,男子刚勇,女子柔软,内力也相辅相成,不知过了多些时候,越来越快的动作终於找到了出口,双双爆发出来,而两股不可忽视的内力也各自交汇还巢,圆满收功。
待到云收雨霁,甘草并未像往日昏沈沈睡去,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心宁气和,不由欣喜道,“阿川,这门双修术竟有这样的好处,我觉得耐力好了许多,且再没有往日那般烦躁刻薄的想法了。”
岳小川也觉得内力比往日绵厚一层,二人遂交流一番相拥睡去。早上醒来,岳小川斜倚在床头,将甘草懒懒的拥在胸口,二人互相轻轻抚摸,低低絮语,男子如青松君子,女子如幽谷露珠,一时幸福无两,如同神仙眷侣,浑然忘记旁人恩怨。
“妍儿,小川,有客人来了。”
岳洛水轻轻叩门,柔声说道。
二人这才惊觉已经过了早上,不由手忙脚乱穿好衣衫,发髻也来不及整理,便打开了门。
那人冷落的站在门外,给室内的旖旎春色带来一阵寒风,明明面目依旧,却让二人都不由红了脸,局促不已,想起昨日快意逍遥,更好似背著夫君偷情被逮个正著。
甘草心中不忍,便绕过小川,走向岳洛水身後,笑道,“是谁来了?怎麽不见人影?”
正说著,院门口出现了一蓝一黑两个人,急急的奔了过来,握住甘草的左右手,正是郎阿里和孔雀二人。
“姐姐,你没事吧?我想死你了!要不是孔雀遇上了麻烦,我早就来找你了。”
“人家才不要你帮!姐姐你不要听他说!”孔雀一扭身子,水蓝色裙子活泼的摇曳起来,娇声道,“你交待我的事办妥了,我一共找了三十五名女孩,都是……”
甘草听著这两人欢快的言语和拌嘴只觉得所有的忧郁都一扫而空,一听孔雀要当著这几个男人说出甄选女孩的话来,忙打住她,“我知道了,我也很想你们,对了,咱们的家呢,选好地了没有?”
郎阿里道,“你叫我去帮孔雀,所以我就还没来及去看,不过我打听了一下,定柔对於江湖帮派约束的厉害,依我看,在鄂南东北边的香川落脚应该很不错,那里气候温和湿润,只是因为毒蛇众多才一直荒废,咱们要去的话却不用怕了……”
岳洛水皱眉,“妍儿,你要自立门户?这我不反对,我的天水山庄都可以让给你,你就别再费神了。”
甘草表情十分坚决,“不,我要自立门户,又怎好借用你剑仙门的地界?搞不好日後人人骂我是祸害妖女,实在不宜连累你,何况,在鄂南也方便我们行事,你就不要再劝了。你知道的,我要是愿意,早就借你的手报仇了。”
郎阿里得意的嘴角都翘起了,又抢上前来挽住甘草的胳膊,他自然知道,什麽现在该说,什麽不该说,他斜睨了对面的岳洛水一眼,不知为何,他本来对岳小川心存敌意,可是今天看到这个人,他有强烈的危机感。
岳洛水纯粹是为了甘草高兴一些才放了这俩人进来,他第一眼看见郎阿里的时候就不喜欢,本能的觉得这少年行事比他还要不讲世俗,恐怕难以约束,搞不好,甘草身上的蛊毒还会跟这诡异的少年有关系呢,听说鄂南异族最多邪门歪道……
看见他这幅生生要贴到甘草身上的样子,岳洛水就越发脸色发青,一把将甘草拉到怀中,突然若有所指问道,“妍儿,你的身子,没事了吧?昨夜跟我在一起心痛发作,现在还痛吗?”
孔雀吃了一惊,“颜儿姐,你没事吧?受伤了麽?”
甘草身子一僵,忍不住微微低头,有些不自在,“已经……不疼了……”
郎阿里生生顿住,看著甘草的侧面不敢置信,虽然她只是答应他不解蛊,没答应不去爱别人,可他还是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岳洛水却似乎浑然未觉,有意道,“不疼了就好,昨夜跟我在一起你疼的那麽厉害,让我好生心疼。”
“我累了,先走了。”郎阿里再不肯多说一句,恨恨的剜了甘草一眼,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岳洛水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这少年就算不是下蛊者,也必定是知道内情之人。可是看这少年与妍儿关系紧密,妍儿又似乎知情的样子,他忍不住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或许妍儿她根本是默许这个蛊的存在,因为她不愿意与任何男子有所纠缠、停留和相守。
想起她那天亲口说“报仇之前,不愿顾及儿女私情”,他突然有了一丝了然,他那时只当她是不懂事的玩笑话,现在看来,却有八九分是认真的!
如果是这样──岳洛水叹了口气:宁可让你痛一些,也要让你早些爱上我了……
第203章.消息
甘草心头恼怒郎阿里不分场合发脾气,可是又确实有事要问,只好找了个借口,追了上去。
果然,他在不远的围墙外等她,见她跟来,又往山顶林中密处引去。
甘草跟了一路,直到四处无人,冷冷道,“郎阿里,你算了啊,给我适可而止,闹什麽脾气?”
郎阿里身子顿住,回身走过来,怒极,“我闹脾气?你说啊!你为什麽喜欢上那个人?为什麽?”
甘草一下子慌了,左右闪避他的眼神,“我……哪有?不是那样的……我只是……”
郎阿里冷哼,“你少骗我!看那人的眼神,就知道你跟他有不对!”
他突然紧紧逼视她,“姐姐,你大仇不要报了吗?为何还要被这些男女俗事阻住脚步?你为什麽要那麽轻易就喜欢上别的男人?他有什麽好?你难道还要过被男人欺辱强暴轮虐的日子麽?……”
甘草身子猛然一僵,狠狠地盯住他,眼睛里快渗出血来,“我叫你去查那几个人,不是叫你去查我的底细!”
郎阿里心一虚,声音也温软了下来,紧紧抱住她,“我……之前不知道的,只是想帮姐姐报仇,所以才……”
他赶忙宣誓道,“姐姐,我不会嫌弃你的,我只爱你一个!我知道,只有你们汉人的男人才会在意女子的贞洁,我是不会的,我……”
“你在威胁我?”甘草的眼神阴鹫。“我没有……”郎阿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尽管去告诉他啊!”甘草冷笑,“我本来就该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从就没想过跟任何一个男子结为夫妻,包括你。”
郎阿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牢牢堵在她跟前,委屈的看著她,所有的嚣张全都收敛了起来。
甘草一把推开他,声音冰冷,“你给我记住,第一,我的仇恨不需要你来报,我会自己解决;第二,以後,你少给我自作主张,我的私事,你少管!”
“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给我远远的离开。”
郎阿里自然听得明白,她这次的话是认真的,也绝对言出必行。
他沮丧的咬咬唇,压下心头的黯然,将不甘心全都暂且藏起,赶忙道,“我花了些时日,终於查到,如今武林盟主田天齐声名稳坐泰山,大有一统江湖之势,而且据说来年要在天元召开武林大会,大有向一些三九流邪派讨伐的趋势,至於其中包不包括芙蕖门和甘泉宫等,就不得而知了。”
甘草挑挑眉,“看来,皇帝是等不及,要将他的爪牙扩散到全境了。”
郎阿里看了眼她的脸色,又道,“田天齐似乎跟白云寺一位僧人往来密切,自从半年前那位僧人云游归来,便时常去白云寺大量布施,”他抬眼看了甘草一眼,似乎想要捕捉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不过都被拒之门外,但也因之支持,那位名为‘了尘’的僧人也得了主持的青眼,现在坐镇四大禅堂之一的‘善恶堂’,主管刑罚和嘉赏。”
甘草没有说法,不知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郎阿里便又接道,“至於四大世家,那四位公子近年来似乎往宋玉卿处走动较为频繁,那个姓白的曾经消失了半年,去寻找……後来他家中得了个儿子,便回去了。”
甘草心中烦躁,不耐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郎阿里又道,“说起来,这四位在当年天山王事件後,便一致开始闭户不出,跟武林盟的来往少多了,似乎是在,有心回避。大约也是不喜一再被田天齐利用吧。”
“那麽孙伯荞呢,他怎样了?”
“元气大伤,勉强维持。”郎阿里摇了摇头,“据说已经是一蹶不振,整日酗酒,身边人苦劝无果,现下倒是恢复了一些生气,但是被朝廷打压的太久,恐怕再也难以相持。”
甘草叹了口气,“是啊,待朝廷拿下了五湖四海的正派邪派,恐怕就要张牙舞爪,开始吃掉这些小据点了。”
郎阿里见她惆怅却并无生气,便道,“姐姐,你就不要生阿里的气了。看在我辛苦奔走的份上,不要怄气了吧?待我回去为你打点一处好庄园,你一定会喜欢的,就像咱们族里那样布置……”
甘草冷然打断,“那位耿小公子呢?如何了。”
郎阿里显得不情愿,“姐姐,他跟我们的复仇和计划完全没有关系,就不要问了吧?”
见甘草不理他,郎阿里才又慢吞吞道,“他现在逍遥快活得很,几年前殿试就因为一篇针对旧党的犀利策论一举成名成为钦点状元,头两年就在四省府台任钦差行走历练了一番,现在更是越升越高做了少年丞相了。”
甘草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像有一层波纹荡开。那个胡闹的少年长大了,不再胡闹了,终於成为一个大人物了。虽然两个人已经全无交集,可她还是替他高兴:虽然那时他要跟她在一起很不切实际,可到底还是她先舍了他的。
郎阿里心中发苦,“姐姐,说到底你喜欢那样当官的读书的是不是?怪不得你会看上刚才那个男人,看他也挺能装的样子……”
甘草心情好了,也故意逗他,“对呀,我就是喜欢满腹诗书的男子,你也去考一个状元,我就考虑考虑你如何?”
郎阿里哼了一声,“我才不会上当,我才走了一个多月,你就跟旧情人复燃,还勾搭上一个不好惹的,要是我再走个一年半载,你早就跟人跑了。”
他心里一酸,少不得多说几句,“不过你也不要再关心他了,那个状元郎已经订了亲了,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本来那位梅小姐要做状元夫人的,可惜状元被公主瞧上了,因为他身兼要职不合适招为驸马,婚期待定,不过据说公主愿以民妇之礼作为宰相夫人屈尊下嫁,原先的那位表妹再以妾室身份嫁入。”
甘草一阵恍惚,却并不是难过,只是叹了口气,“很好,希望他能好好的,平平安安,他是个好人。”
她面向山下,看著因为夏季而奼紫嫣红生机盎然的灿烂花田,声音幽幽凉凉,“已经拖得太久了,或许,一切都应该开始了。”
少年似明白似不明白,却到底将自己的手臂紧紧贴上去,和她牢牢挽在一起。
“是啊,姐姐还有我们。”
远处水蓝色百褶裙的明媚少女巧笑盈兮地走来,扰乱了这有些冷清的情景。
三人相视一笑,那一丝对於未来的暧昧不明也破冰融雪,明朗起来,俯瞰山下烂漫盛夏,正是:
落木萧萧几度秋,生死沈浮险中求;
隔岸花开花正熟,携尔笑傲凤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