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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谁是羔羊
沈琼瑛目送着沈隐进了教务处办公室,转身离开校园。
她的包里装着身份证、手机、充电线、银行卡,在当今社会,即使不回去,也不会活不下去。
她把手机关机走出校园,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初去过的民俗街,人群一下多起来,让宅居近半个月的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惊惶慌乱。
路过那家仝族民俗店,终于从一大片熙熙攘攘中看到自己相熟的元素,让她逃也似的走了进去。
本来是随便看看,却意外在显眼处看到了她和沈隐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他们甜蜜般配,毫无违和感。
她一直看,男人的眼睛带着隐忍克制的爱意,让她眼神恍惚了下,又落在女人的表情上,女人眼睛里有着娇羞、喜悦和忐忑,唯独没有排斥。
她攥紧了手指,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感到羞耻难堪。
店员小哥认出了她,跟她喜悦分享:“这张照片拍的好,当初市里宣传部的记者还要了回去呢!”小哥当初联系不上他们,心里觉得能被官方看上,这可是荣耀的事,谁都不会拒绝的,因此也就配合提供了照片。
见沈琼瑛脸色忧郁,不像是高兴,就有些忐忑,试探着问:“您是不想被展示出来吗?那我……”
沈琼瑛忽然问道:“这张照片是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呢?我记得当初没人问过我。”
小哥连忙解释:“就您换衣服的时候,我们问过了你男朋友,他同意的!要不……”
沈琼瑛怔了怔,随即对小哥笑了笑:“既然是他的愿望,那就摆在这里吧。”
她重又归于人群之中,被裹挟着远去。
周围不时有母亲带着幼子游玩,每每听到童言稚语和母亲们慈爱圣洁的对话,都让她自惭形秽。
“妈妈,我想吃冰激凌。”
“宝宝,你已经吃了一个,再吃会肚子痛。”
“不嘛,我就要吃呜呜呜……”
胡搅蛮缠的孩子大哭起来,端庄温柔的妈妈手忙脚乱却恪守家长威严,一番道理说教后,用棉花糖安抚了他。
沈琼瑛想,她真是一个罪人。这才是母亲和儿子该有的方式,而她却在漫长的生活里漠视他,却最终在床上叫他宝宝,撅着屁股迎合他狎戏。
这样的对比让她自惭形秽,忍不住想要自戕谢罪。
她是被逼无奈吗?是,又不是。
如果早在他们宿舍那夜,她秉守底线,没有因为隐秘的占有欲而答应他荒唐的“一夜女友”要求,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在他半禁锢她的日子,她清醒知耻,没有因为优柔寡断而顺水推舟被他囚禁调教,那一切都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太贪心了,既想跟他告别,又不想自己良心难安。
她什么都想要,最后堕落成了可耻的模样。
心里堵得慌,她觉得自己虽然逃出来了,但却不再是那个问心无愧的自己,她已经堕落沦丧到跟芸芸众生格格不入了。
她慌乱地快步穿梭,逃离了人群,喘息着直跑到僻静的地方,才掏出手机给姜佩仪打电话。
电话接通,沈琼瑛堵着的心稍稍好受:“喂?佩仪,能不能陪我出来坐坐,我想聊聊。”她想喝两杯,哪怕很多话不能说,但起码不那么孤独也好。
姜佩仪有些讶异,立马答应了:“你等我,我们哪里见面?”
沈琼瑛想起她唯一去过的“酒吧”:“就软糖吧。我们七点在门口见面。”到时候姜佩仪应该也下班了。
沈琼瑛一个人走到了软糖,到的时候才6点。她先点了杯酒。
她不懂这些,让调酒师随便,调酒师打量着她忧郁的模样,给她调了一杯“夜之吻”。甜酸微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漾开,让心事也在酒精味中绽放。
手机忽然震动了,她走到安静的通道接通了电话。
是姜佩仪打来的:“瑛瑛对不起!市里有一个招标项目,我们要临时加班开会,今天可能要到很晚了……”
沈琼瑛连忙回道:“没关系,我也还没动身,改天吧。”
正说着,又有一个插进来的来电,是沈隐。
身子一僵,她催促姜佩仪去忙,一再保证自己没事,然后果断挂断了两番电话,又关掉了手机,一气呵成。
酒意微醺,稍稍上头,那种麻木的快意让她找到了逃避的方式,不想要一个人清醒地去流浪,面对一个又一个让自己羞于面对的线索。
她还是选择回到了座位上,独自浅酌。
再喝一杯,一杯就好……
等到三杯下肚,已经是夜色浓郁。她大喇喇靠在座位上,以一种一点也不淑女的散漫姿态,看着舞台喧嚣,审视着那些暧昧调情的男女,终于觉得自己少了些罪恶感。
有辣妹热舞,不时岔开腿,做出下蹲摆臀的动作,性暗示十足。有猛男跳到高台上做出挺胯的动作,隔空回应。
原来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在夜色里,都是这样群魔乱舞,放纵浪荡……见不得光的,不止是她对吧?
这种介于醉酒与清醒之间的感觉真好,大脑放空,既不会人事不省,又麻木到迟缓思考。那些烦恼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理智告诉她该走了,趁着酒意没有发酵,开个房,睡个好觉。
正要起身离开,却被人轻轻拉了下手腕。
是一个挺眼熟的少年,轮廓看起来很顺眼,好像不认识,反正她想不起来了。
“你认错人了。”她捏了捏额头,想挥开手,没能成功。
“啊,好像是呢。”少年听到她的话身子一僵,随即笑了:“既然不认识,不如我们聊聊天吧。反正是陌生人,有什么话都不怕说出来。”
他只用四根手指捏住了她的手腕,并无过分接触的不适,但手劲却坚定有力,把她拽下来就干脆利落地松开了。
少年年纪很小,跟沈隐差不多大,看起来还是学生呢,让沈琼瑛表情稍稍柔和了一些:“你年纪不大,赶紧回家吧。”但即便如此,沈琼瑛心里还是有些防备,准备应付两句,缓解下被他强拉下来的头晕就走了。
少年也仿佛有心事,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口吻:“可是我有很多烦恼,听说喝酒可以消愁,就想来试一试。”他的目光看起来礼貌而真诚,“姐姐是不是也有心事呢?”
沈琼瑛没有回答,只是劝告:“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的家人会担心。”因为少年斯文有礼,温文尔雅,是她年少时喜欢的类型,所以即便被搭讪,她也没有因为纠缠而反感。
“就是因为家人才让我不开心啊,”少年状似苦恼:“我还是中学生,可是家里早早给我安排了未来的路,但我也有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
不得不说少年深谙打开话题的技巧,沈琼瑛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也是这样,一切都被安排好了,那时候的她怎样呢?很乖,乖得像个木偶,如果重来一次的话……
同病相怜的感受让她多了两分耐心:“跟家里开诚布公谈一谈,如果你想好了的话,那就还是按照自己想法去争取吧!人生只有一次啊……”她有些感慨。
少年又问:“还有我妈妈,她好像对我什么都不满意,总说我叛逆期,但其实我有时只是稍稍跳脱了一点,她就觉得不符合期待……”
沈琼瑛听清楚了,这好像是一个对子女期待很高的家庭,很严谨,倒真有些像她小时候:“你妈妈多大年岁呢?”
少年回答:“四十五岁,也不算是更年期吧?”
沈琼瑛认真想了想:“那,你是男孩子,你多让让她?小事你就听她的,大事还是自己拿主意,做做样子稍微哄哄她。决定了的事,毕竟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连续两个亲子问题让沈琼瑛戒心降低了许多,眼前这个即是中学生又在叛逆期的少年在她眼里就像一只洁白的羔羊,殊不知对方看她才是。
第159章 你跟纪兰亭做过吗?
沈琼瑛现在的状态就像焖在高压锅里的肉,她快要憋疯了,有很多话需要倾吐,需要开解。
这些年,她都一直憋闷着,哪怕是对宁睿,都有所保留,可以说,心里的苦闷无人诉说。而现在经历过了母子乱伦之后,这种憋闷到达了顶峰,让她几欲崩溃暴走。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姜佩仪没有来,明知道一个人不妥,她依然没有走。
倾诉,没有对象;出格,她做不来。
进不去,出不来,除了自我麻醉,她似乎别无选择。
即使今天佩仪真的过来,她也注定要烂在心里。她的私生活一团糟,对着闺蜜也不能说。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宁睿,她想去他的诊室,可是想到那天的尴尬,她就再没脸过去。
要知道,在意识到宁睿对她的朦胧好感之后,她已经不该把他当做单纯的心理医生了。
在几次拒绝宁睿之后,她就算是再厚脸皮,也不能一恋爱就把他踢开、一受挫就去找他吧?
而少年适时招来服务生当面点了两份酒水:“谢谢出谋划策,这是我请你喝的。”
沈琼瑛其实对自己的酒量稍微有数了,三杯差不多是她的极限,不能再多了。
因此虽然少年很诚恳地感谢她,但她只是笑了笑。
“没什么度数,也没加料,放心吧!”少年依然是文雅地笑,很是体贴。
“谢谢。”沈琼瑛摇了摇头,加料倒是不担心,毕竟是服务生亲手端来的,她只是醉意上涌,想要回去了。
少年见她辞意坚决,忽然说道:“怪不得觉得面善,我认识你。我是纪兰亭的哥们儿周宇泽,你可能不大记得我了。我曾经送过你去医院,上周一还是我给你指的路呢……”
这当然不是偶遇。事实上从体育馆那次意外撞见,他就觉得三个人之间有猫腻,直到确切拍录到了沈隐那段视频,而纪兰亭为沈琼瑛过生日的时候,短短两天准备匆忙,市游乐场规模大且历史悠久,轻易不会租给外人,何况只提前两天?当时手续还是他从家中关系帮忙牵线。
这一牵线,就意外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再结合之前三人的纠葛对峙,似乎一切都明朗了……
震惊到不可置信,猎奇到一探究竟,还有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他原本就对纪兰亭截胡的事感到不忿,干脆就设计了鹬蚌相争。
一直密切关注着那两人后续,他知道今天沈隐大概率会来学校,就是没想到沈琼瑛也会来,于是他说不清什么的想法,脑子一热一路跟上——他倒是没想做什么,只是那次的接吻一直让他食髓知味,很想在不被打断的情况下,完美体验一次;同时作为那三人秘密的唯一知情人,他是真好奇。
迟钝上头的脑子一深想就开始犯晕,沈琼瑛有些恍惚,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他说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依稀记得纪兰亭有几个常在一起的朋友,确实有这么个人。
“你是纪兰亭的女朋友。是吧?”他的声音好像炸雷,在她耳边轰响。
沈琼瑛冷了脸,腾地站起来,甩了甩头强行驱赶头晕:“我跟他没关系。”他提起这个,反而加速她的逃离。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吗?”周宇泽表情有些狡黠。
沈琼瑛欲走,却被他下一句话绊住了:“那你也不想知道,沈隐家长会为什么不叫你,纪兰亭和沈隐那天为什么会打架吗?”
沈琼瑛驻足,蹙起了眉,“……你说。”
周宇泽却提议道:“光是我说也没有意思,我们来玩真心话吧,就掷骰子,小的人要回答大的人一个问题,要说实话。”说着他挑眉:“我就是有点好奇,没什么恶意的。”
苦闷的倾诉欲和无法排遣的背德感使她犹豫了起来,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但周宇泽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因此她无视他径直往前绕道而行。
周宇泽继续补充:“如果不想说也可以,就自罚一口。我的话喝酒,你喝饮料就好了。”
沈琼瑛仍然没有被打动:“未成年人不要饮酒,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周宇泽眯着眼看她,似乎没想到会这么棘手,本以为她醉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应该很好套话,没想到她比他想的要戒备。
沈琼瑛已经经过他背后,他忽然开口:“你知道纪兰亭一直在找你吗?我是他朋友,自然责无旁贷,”他转身站起,跟她对视:“如果你要离开,我就一直跟着你,告诉他你在哪里。我想你们一定有什么误会亟需解开吧?”
“你——”沈琼瑛有些郁闷和生气,她确实一直没理会纪兰亭。她和纪兰亭还有一堆礼物需要退回,早晚需要见一面,可不是今天。今天她状态不好,真的不想被他打扰。
她暂时停住脚步,但又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两个人僵持了下来。
周宇泽见她不爽,又划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有沈隐,他在学校跟人接吻你知道吗?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沈琼瑛见到一张照片,能看到沈隐的正侧面,确实在吻着一个女生,而女生的样子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只依稀看到是一个短发女生。她刚想仔细盯住辨别,就被周宇泽移开了手机,笑眯眯看着她:“保护隐私,我就打了马,但如果你想知道……”
会是段楚楚吗?不,她是长发……又或许她最近剪短了?
胡思乱想着,沈琼瑛只觉得心好痛,好像瞬间痛到不能呼吸了,她疯狂地妒忌着,介意着,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果让她就按照现在的计划跟沈隐分开,两不打听,她可以岁月静好风平浪静;可如果把他移情别恋的证据放在眼前,她竟然完全无法按捺,她觉得自己一秒都忍不了。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期待他走上正轨,什么祝福他婚恋嫁娶,什么希望他过正常人生活……都是假的,她一点也不想!
揪扯着胸口站了好一会,她终于落座。
两人轮番掷骰子。
第一个问题,赢了的周宇泽先问了,看起来是正常的好奇:“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能告诉我吗?”
沈琼瑛犹豫了下,还是说了:“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残存的理智和清醒促使她打住,模棱两可。
第二次还是周宇泽赢了,他问:“这个人是纪兰亭吗?”
沈琼瑛摇头否认。
第三次沈琼瑛赢了,她想问那张照片,又怕太急切引人怀疑,因为她心里有鬼,所以就越发杯弓蛇影,觉得谁都会看破她乱伦的事。
于是强行忍住,先问了别的:“你为什么会知道纪兰亭……和……嗯……我?”
周宇泽笑了笑:“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死的不能再死那种,当初他追你之前,就曾在我们圈里放话,会让沈隐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这几句话每句单独拎出来都是真话,但前后其实没有关联,只不过他这样组合起来一说,就好像赋予了逻辑关系,别有意味了。
沈隐有没有难堪到沈琼瑛不知道,但现在她是觉得难堪极了。如果说身为情敌沈隐之前这样说她还不信,那被纪兰亭的哥们儿说出来,再结合他那天的污言秽语,她就信了八分。
又轮到周宇泽赢,他问:“你有过几个男人?”
轰的一下,沈琼瑛感觉自己热血上头,表情也不太好了。
像是怕沈琼瑛不高兴,周宇泽补充道:“我先说,我是真觉得这个问题不算什么,比如我是处男,还经常被人嘲笑呢。”
这个问题,确实对于她这个年纪的男女来说不算什么禁忌,但沈琼瑛脑海里却浮现出十六年前在医务室、教室、图书馆的场景……她搞不清也不想搞清楚,到底是几个人,于是她闭着眼睛喝了一口香槟,拒绝回答。
好在下一把轮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她决定第三次再问,刚好是一个不早不晚、不引人怀疑的时机。酒意上来,头好像比刚才晕,她以手支颐,另只手反复掐着太阳穴:“那天他们为什么打架?”
周宇泽倒是一五一十:“因为学校里出了不好的传闻,有人把纪兰亭的背景捅了出来,辱骂纪兰亭的母亲是妓女,我猜,沈隐那天不叫你参加家长会……也是这个原因吧?”又是一句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暗上眼药的话。
沈琼瑛脑子又是轰的一声。辱骂纪兰亭的母亲,沈隐的确有前科,而这所学校里,沈隐是唯一从小认识纪兰亭的知情人……但理智又告诉她小隐不会做这样背后阴刻的事。
她脑子一团乱麻,不安和愧疚使她暂且将沈隐的事放到了一边,挂记着纪兰亭忍不住有些惯性的担心。
以至于当她第三次提问机会终于来临时,她忘记了原计划,脱口而出:“纪兰亭怎么样了?”
周宇泽坦言:“帖子删除了,但是背地里就……不过,”他补充道:“追他的女生更多了。”他回避了纪兰亭糟糕的精神状况,却特意提到了纪兰亭的桃花。
以前纪兰亭身价太高,大部分女生觉得跟他没可能,对沈隐趋之若鹜;而现在纪兰亭出了丑闻,反而水涨船高。纪家特意在新近一家楼盘剪彩时携纪兰亭出席,用意十分明显,既然继承人身份没差,那丑闻,说到底也不过是飘渺谈资,反而给高不可攀的纪兰亭增加了某种民意。
“这样啊……”沈琼瑛呢喃着,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不自觉呷了口香槟,好像反复劝说自己:“挺好的,挺好的……”
周宇泽又赢了,他问:“你跟纪兰亭……做过吗?”他逐渐加大力度,试探着她的醉意。
如果他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沈琼瑛大概率马上就走。即使是有些迟钝的现在,她依然感到冒犯。这个尖锐的问题忽然让她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忍耐着陪他玩这种鲁莽的“真心话”?——哦对,她要弄清楚那张照片。
强忍烦躁,她喝了口香槟拒绝回答。但此时的她意识不到,其实这种行为本身就等于答案——如果没有做过,又有什么不能说?
周宇泽眼神暗了暗,脸色微微发沉。
第160章 我是沈隐
下一把还是他赢,他先发制人地问:“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沈隐跟谁接吻呢?”
“我……”她微微变了脸色,“我是怕他学坏,早恋……是不对的。”
周宇泽“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原来你们家风跟我一样,这么保守啊。”
沈琼瑛面上滚烫,好在下一把她赢了,索性硬着头皮问了:“跟他接吻的女孩子是谁?”
周宇泽作思索状:“我了解的不多,因为不是我们学校的。我知道对方比他年纪大,长得绝无仅有的漂亮,气质也好,还曾经在我们学校论坛上被男生惊为天人,人气高过校花。”这张照片是高考前那个周五傍晚拍到的视频截图,他把沈琼瑛的形貌修了,发型也换了,原本打了马想要在帖子事件后发出去,让那两个人自己内斗去。但修完后觉得不大满意,假的就是假的,若是被人看出来,反而不美。今天忽然想起来这出,糊弄一下关心则乱的醉酒当事人还是绰绰有余。
“是吗……”她心情苦闷,原来他不是只喜欢她,而是喜欢她这么一类年长女性吧?如果有更优秀的女性,他或许也是不排斥的,就是不知道,他跟对方睡过没有……
想到这,她心里泛苦,一饮而尽:“我不想玩了。”
她拎起包往出走,一开始还有些清醒而缓慢地走着,到了后来逐渐摇摇晃晃。
周宇泽缀在后面,不大放心地充当护花使者。
他点的那杯“饮料”是香槟,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很足。
自从那次吻过她回去,他就连做好几次春梦。跟她接吻的感觉十分美妙,美中不足,是当时被纪兰亭粗暴打断,让他即使回味也总觉得不是很满意。
他到底是算漏了她对沈隐的反应。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人咋舌。
原本他想再来回套些话,一步步把话题引导到暧昧的时候,刚好她也醉意朦胧,自己可以温习一下“你情我愿”的初吻。
是的,他做了这么多,多半是因为气不过当初被纪兰亭打断好事,外加强烈的窥探欲和不肯服输的胜负心。
周宇泽自忖不能算一个好人,但他也不觉自己是个坏人。只不过总有些游戏的心思,推波助澜不嫌事大。
该他得手的,必然要亲手讨回,但变本加厉趁火打劫的肮脏心思倒也没有。包括初次见面,他出于好奇探索的心思挑起了躁动,但真要场面失控,他恐怕又会站出来灭火。
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心思驱使他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做过之后自己都觉得对那二人的针对来得莫名其妙,有些过了。
但真要说像纪兰亭那样狂热地拿下她,他还真没想过。
人醉了也有他一份居心不良,总得把她送回去,不然这里鱼龙混杂,出了事就不好了。
一路驱赶了若干想不怀好意的苍蝇,他见她似乎也有些找不到北,索性快走几步,并肩挽住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沈琼瑛拼命摇头:“不回家,不能回家……”
周宇泽只好把她就近带到一家酒店开了房。
把她放倒在床上,这才歪着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今天沈琼瑛穿的是一套黑色蕾丝套裙,更加衬得肌肤如玉,兼有淑女的文雅和熟女的风韵。下面为了遮住身上的痕迹,她穿了丝袜,丝袜在昏黄的灯光下暧昧地反着光,勾得人心痒痒。
周宇泽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手就不可避免地摸到了她丝滑的腿,丝袜的手感不由让他手指微微停顿。
即使以他一惯客观到苛刻的视角来判断,她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以在古代倾城扬名、可以忽略年纪的那种。而事实上跟她接触之后会发现她确实比他想的要单纯,让他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耻了。
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喝醉了之后,平时的清冷不见了,染上了撩人的妩媚。整个人散发出脆弱可怜、惹人侵染的韵味,就像是路灯下释放信息素的雌蛾,足以引得蛾群前赴后继、沸腾狂欢。
周宇泽靠近她,低头审视着她,双手俯撑在她的两边。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跟她接吻,那一定比她晕过去的时候更可口。
“我可以亲你吗?”他有些苦恼,认真地问。
沈琼瑛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你是谁……”
周宇泽一愣,“我是周宇泽。”
沈琼瑛没有搭理他,好像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又闭上了眼睛。
像是之前发现惦记了她很久,却被她遗忘的感觉一样,周宇泽又觉得不高兴了。如果她能在清晰知道是他的情况下不抗拒他,应该挺美好的?
虽然冒名顶替的感觉相当不爽,但他还是换了种说法:“那……我是纪兰亭?”
然而他失策了,“啪”的一声,他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
捂着脸,他本就不美的心思更加糟糕了,好半天脸色难看,偏偏她还叫他“滚”。
面色阴晴不定,以他的美学来说,没有动粗动强这样的说法,也没有铩羽而归的认输。
僵持片刻他忽然笑了,又被激起了游戏的欲望,反复想着“攻略”的方法。
他脑子里浮现出她和沈隐接吻时的缠绵,犹豫着:“我是沈隐……”
她睁开了眼睛,看起来有些幽怨。觉着有戏,周宇泽抖机灵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妈”。
他觉得,这次该是能骗到一个吻的。
沈琼瑛迷朦着双眼,果然没有再打断他。
他缓缓低下头,享受着这个胜利果实的吻。直到亲住她,都异常顺利,让他心旌激荡。心中既有着通关成功的喜悦,又有着偷窃得手的刺激。
她的美好让他刚才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一扫而空,只剩下全情投入收获品尝的甘甜多汁。
她好香,口中还残留着她樱桃味酒液的味道,混杂着香槟的果味,还有她自身的甜,让他忍不住吃了还想吃,含住她的舌头吸吮更多津液。
她乖巧地配合着,似醒非醒,贡献着自己的口舌。这种状态实在是完美,既不会因为失去意识而让他觉得差点意思,又不会因为过于清醒而激烈反抗。
间或还配合着他的吮吻溢出一两声“嗯哼”的呻吟,乖极了,那双清澈晶莹的眼睛此时染上了迷离情欲,带着点可爱的娇憨痴态,纵容而温顺地凝望着他。
被她那样注视着,暗示着,他的呼吸乱了,索性移开了眼神,不敢跟她对视,全情沉浸在他执念很久的这个吻里。
他一开始还用手撑着床,后来索性压在了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脖颈辗转亲吻,舌头舔舐着她口腔每一寸地方,直到几乎能把她先前喝的三杯酒都推测出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撤回舌头。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舌头忽然伸进了他的嘴里,用挽留的姿态跟他的舌头共舞。
他只是一愣就迎合了回去,跟她追逐嬉戏,催生出更多的津液,再被两个人一起吞咽抢食。
于是就这样,他几次撤离都没能离开,两人的舌头从他的口腔战到她的口腔,又返回他的,来来回回痴缠着对方。
下体硬到发疼,他的手也不自觉往下游移,抓住了她的乳房慢慢揉捏。
第161章 发情的小母狗
“嗯……”她溢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任谁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却把周宇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没准备做什么的。他自觉还算有分寸。
现在这个节点离开刚刚好,暧昧之余留白,风流不下流,总比再往前一步猥琐猥亵的好。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顶着别人的名字乱来。
如梦初醒从她身上起了身,在她欲求不满的哼唧声中,强忍着不去看她,他侧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
再不走,就要出事了。
他跟纪兰亭的不同就在于,纪兰亭想要携美而归,而他只想一亲芳泽。
对他来说,满足下男人心中那点狼性的隐秘欲望,浅尝辄止可以,但真要和同学的妈妈搞到床上,是不现实的,既不符合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也脱离了游戏本身的轻松。
他已经偷香酣畅,按说该尽兴而归。然而他反而觉得,那种缺憾似乎又扩大了。
僵坐了一阵,到底是把鼓胀的裆部给平复了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即使恋恋不舍,但他还是准备走了。
走到门口又迈不动脚步,想想她一个人喝醉了在这里,万一吐了,或者渴了饿了,该怎么办?他有些不放心。
他准备打电话让纪兰亭过来。
他这个人有些左性,越是不让他做的,面上乖巧,私下却偏要做。
纪兰亭当初耍了手段让他不爽,他的初衷只是以牙还牙,给对方制造些麻烦,并不是无下限趁着酒醉侵犯对方的女朋友。想到纪兰亭为这个女人所付出的情感,他自觉是不能比的。
他坑了纪兰亭一回,再帮他一回,算是扯平了。
“我叫纪兰亭过来照顾你……”话音未落,她踹了他一脚:“你滚!你滚!不想看到你!”
她力气不大,但因为鞋子还没脱呢,把他白衬衫上踹出一个小巧的脚印。
周宇泽有些郁闷,这个鞋印,回家后又要好一顿解释掩饰。他惩罚般地脱了她的鞋,把玩着她的小脚,指腹时轻时重按压着她的足弓和脚垫:“还踹吗?嗯?”
沈琼瑛难耐痒意,挣扎未果后,拉长了音“嗯——”地呻吟出声,身体也不自觉扭动着,挣扎之间,裙摆往上蹭起,中间的风景一览无余——她的丝袜是用吊袜带吊着的那种,蕾丝吊带一直延伸到腰部,两腿中间是空的,露出了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底裤,而底裤下面,好像还有什么若隐若现的奇景,格外吸引处男去探索。
周宇泽看的眼热,忽然觉得,叫纪兰亭过来,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试探性问道:“那我……叫沈隐过来?”
她没吭声,好像睡死过去了,周宇泽唤了几声,她都没应承。他有些奇怪,凑近了去看,发现她闭着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他有些慌乱,“嗳”“嗳”地唤了半天,她还是没有睁开眼,就一直默默流泪。他一时情急,想起刚才接吻时她的配合乖顺,鬼使神差,又叫了一声“妈”。
后颈忽然被她的胳膊一把勾住,她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含着委屈的泪意渴求地看着他:“宝宝。”
他懵住了。像是不满他的无动于衷,她主动凑上了唇,迷醉地吮吻着他。
她无比热情,让他头昏脑涨,无法不回应以更深的热情。
“宝宝……”她一边扯开自己的上衣,一边抓着他僵硬的手摸上自己的乳房:“都给你,都是你的,你吃好不好?”
周宇泽喉咙咕嘟一声,心中刺激到极点,却又惊骇到了极点。
“我……”他就像一个面对过分好客的主人而无所适从的来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自摸并扯落胸罩。
“妈妈喂你吃奶……”她不满他的无动于衷,托着乳房往他嘴里塞。
都送到嘴边了,还有理由拒绝她“一番好意”?浓郁的独属于她的馨香味勾引着味蕾,他不由自主张开嘴含住了乳头。
“啊!宝宝……”她激动地挺起了胸脯,“好舒服……”
能感觉到小肉粒在口中变大,用舌头描绘着乳头上泡芙样的纹理,他吸着吸着就把左右乳头都吸到饱胀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能挤出汁液。
耳边还尽是她嘤咛的浪叫,他心里咒骂了句:这他妈谁遭得住?
而她还期待地弓起了腿,像是妇科检查一样叉开盘住了他的腰部:“插我。”
周宇泽吓了一跳,见鬼似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端详着她——这姿态,绝不像是喝醉失态,更像是演练过很多次!
沈隐这乱伦狗,居然真的敢操妈!真是刷新了他的下限了!
惊骇之余心里不爽到极点,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妈?我是沈隐。”是你儿子,不是别的男人。
沈琼瑛撩起了裙下摆,这次下半身完全暴露,她冲他扒开内裤,露出淡粉色的花穴:“宝宝,进来,插我。”平时也有淫声浪语,但是在快高潮的时候,前戏她多半是半推半就。今天或许是因为看到照片后诱发了不甘心和不安全感,她醉酒后格外热情奔放。
他们之间往往都是用交媾来交流,所以她苦闷说不出口的那些话,越发赋予在了床上亲密时。清醒她是做不出来的,也只有酒醉她才会这样狂浪妖娆地勾引挽留。
只这一眼看去,周宇泽刚刚静坐半天才平复下去的欲望又恢复了原状,甚至比刚才还要肿大坚硬。他突然觉得玩大了——似乎不再是他玩游戏,而是他要被游戏给玩了。
沈琼瑛和沈隐的热吻已经让他震惊过一次,但他现在才知道,这对母子已经到了更可怕的程度。再结合真心话时她所说的“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他忽然明白了。
多少有些预感,震惊有之,但是比这些更可怕的,是眼前挑战他视觉触觉的肉欲。
心中拉满了警戒的弦,就像各种角度的激光射线威胁震慑他。他该走的,他自认为还是个有底线、且自制力不弱的人,何况这对母子关系复杂,中间还有个纪兰亭,介入其中等于自找麻烦。
然而似乎看出他有潜逃的意思,她的手滑进了他的下面,握住了他的坚硬,来回揉搓:“宝宝,要我……”
周宇泽只觉得如同被她扣住了命脉,在她手中飘飘欲仙,又不敢踏前一步……
处男茎被那只小手用技巧撩拨着,没几下就硬到要爆炸,快把裤子撑破了。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而深沉:“……你确定要?”心中的弦绷到了顶点,随时会断掉,且纵横交错越来越多,丝网般把他捆缚其中,无法逃脱。
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你坦诚自己不是沈隐,不再叫她“妈”,她不会挽留你的。
可是他野心空前膨胀,不甘心,舍不得。
对他来说,跟同学的妈妈搞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一件跌破廉耻下限的事。他不排斥跟这样诱人可口的春梦对象一亲芳泽浅尝暧昧,但要上床就有悖于他的信条。
他以为自己会按部就班走上家族的老路,将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之前对她撒了谎,家里确实给他学业前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但他其实乐在其中。
他的脑子飞速地转起来:对他来说,私生活需要严谨,不必要的作风问题会成为把柄和牵制。因此如果不打算娶她,最好不要碰她……同学的妈妈哥们的女友,无论从哪点,万一上了手,都是炸弹一样的高危对象,后患无穷。
然而还没等他深想,她已经跪在床上,内裤褪到了膝盖。她用手掰开了小穴,让粉嫩层叠的穴肉对准了他,醉到娇嗲的声音恳求他:“妈妈这里需要你,插进来好不好?”
因为酒醉无力,她浑身无骨样趴伏在床上,跪姿不够挺立,像是已经被蹂躏过一场。而她还回过头来看着他,表情委屈而渴望,眼睛迷离而水润,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狗。
她看起来那么欠肏,那么需要抚慰,总感觉如果拒绝她会很伤心……是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再拒绝,想要亲身调教。
周宇泽突然奇迹般地理解了乱伦狗沈隐,如果他有她这样看起来清纯仙气、背地里潋滟多情的妈,估计也把持不住。
她像一只致命的毒蛾,展开色彩斑斓的蓝紫粉翅,散发着疯狂诱捕的性素。
即使他知道沾身必死,依然义无反顾。
霎那间所有的弦断了,不再切割拷问他的皮肤,整个纷乱的世界突然都安静了,只剩下她粉嫩的花穴和泛滥的春情。
自制力这种东西,总是再而衰三而竭。
到了这一步,他没办法思考权衡,已经不由自主开始快速脱衣服。
明明是冲动战胜了理智,被迫选择了最坏的结果,他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而即使内心已经欢欣雀跃,下体硬到发疼,他依然文质彬彬、有条不紊地解着扣子。
“要我什么?”既然已经走不了了,他索性慢慢陪她玩:“多说点,说清楚就给你。”
她委屈地看着他,不解她的宝宝为什么今天让她等这么久:“要你的肉棒,要你插进来,插到妈妈的小穴里。”
第162章 骚货!
直到周宇泽用龟头抵上了她的臀缝,心里还觉得不大真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肏同学的妈妈。
因为诚心诚意的邀请,她双手掰开穴肉到最大,外阴的嫩肉就抵住了他的龟头顶部,而来自于阴道里的神秘吸力,刚好吸引着他的马眼。
他原本还想诱她说些骚话,结果马眼被一啜一啜的,根本受不了,再加上她久等不至,臀部还往后迎合了一下,就把他龟头给裹住了。
太刺激了!
他低喝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索性不再抵抗,顺着劲儿怼了进去。
“啊!——”她终于得到了肉棒子,激动得声儿都变了,内壁更是不停裹吸住他,让他在她体内茁壮膨大。
“这么想要吗?”他也想知道当阴茎每个面都被吸吮着是什么神仙感觉,于是一挺腹,全部捅了进去,只听到“呲溜”一声,她阴道壁湿漉漉被顶开扩张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皱着眉头侧开了脸,深沉地开始思考人生。
不是不爽,而是太爽了,他不得不分神转移下注意力,以免交代了。
周宇泽跟沈隐和纪兰亭都是不太一样的。
沈隐其人在外面冷清,其实内心闷骚,不知道肖想了沈琼瑛多久,早就做足了准备;纪兰亭小时候就耳濡目染,理论经验丰富,平时也没少撸管。
唯独周宇泽,家里管得严,他虽然有些叛逆的玩心,但本性不喜出格,且并非陆钧那种宅男。曾经陆钧下好了毛片跟大家分享,他扫了一眼怎么回事就懒得看,因为觉得既无美感也无性致。亲吻沈琼瑛那次还是他头一次玩心大起产生了性致,因此被打断后才那么不爽纪兰亭。
他看似老道,实则阴茎比谁都敏感,因为他从来不用手淫泄欲。他一直觉得,成大事者,不该是一个连自身欲望都克服不了的男人。
他这边思考了半天人生,总算是缓解了秒射的冲动,忍不住放松叹了口气。
谁知沈琼瑛见他进去半天不动,自己往后套弄着臀部动了几下,一边“嗯嗯哼哼”撩拨着他,想让他动起来。
连手淫都没有过的处男茎遭遇了最动物本能的后入式,还被她像个妖精似的主动榨精……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
周宇泽身子一僵,胸膛急促喘息着,突然死死扣住了她的臀部不让她动。
下体一股一股的,竟然是就这么被她夹射了……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跟她下体结合处,随着他的抽出,射进去的精液也顺着管身带了出来——确实是射了。
而沈琼瑛不满他抽出了肉棒,又恋恋不舍地往后套弄了回去。刚射过精的阴茎敏感到不行,被她这么摩擦着,他警铃大作,受不了地从她身体里逃出来,不停喘息。
周宇泽发誓,他之前不是说大话的,他是真的想过“慢慢陪她玩”的。
他做事习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
在进入她之前,他设想中的第一次,是自己边言语挑逗,边游刃有余地掌控节奏,然后在她被做到哭晕的哀求中,主宰着给出自己的精华。
结果他设想了个寂寞。
他也没想到自制力优越的自己,第一次如此寒碜。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他平时自制力太优渥,过于克制律己,从不释放发泄,才造成了这种落差。
而比第一次如此不堪更打击自尊的是,她不仅没哭晕,反而欲求不满……
“怎么了宝宝?”她无力转身,空虚地伸手到后面揪住了他软掉的阴茎。软软的触感让她不可置信,再也支撑不住跪趴的姿势,不知想到了什么,侧身软倒哭了起来:“……呜呜呜你不爱妈妈了……你真的变心了……你一定是跟她睡了呜呜呜……”
周宇泽本就尴尬着,被她这么一闹更是脸黑,“咳咳”清了清嗓子:“想要就过来舔我,舔硬了就有。”
沈琼瑛醉得动不了,他主动膝行到她面前,将阴茎对准了她的嘴。
她乖乖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阴茎塞进了嘴里,动作娴熟地套弄着。
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
周宇泽眯了眯眼,心想那两个还真会玩?看来没少这么享受!
他上面还沾有不少白浆,她也不嫌弃,像是习惯了那味儿,当着他的面就吮进了嗓眼,随着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想到这么个众人眼里的女神、外加某位高傲学长的妈妈,像个婊子一样给自己服务吃肉棒,他软了的阴茎顿时又硬了起来,把她的嘴撑得满满当当。
他冲着她的喉咙抽插了几下,顶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插了进去。
她下面水小溪一样多,早都顺着大腿流出来了,此刻被一捅到底,完全不会疼,而是爽到“啊”地悠扬叫出声来。
周宇泽生怕又给夹射了,就不紧不慢地适应抽插着,一想到裹着自己的这阴道把沈隐那眼高于顶的家伙给生了出来,而自己却用肉棒插着这神圣的地方,这感觉,还真他妈的爽!
比肏别人的老婆更爽的,就莫过于肏同学的妈妈了吧?即使她淫荡了点,但这番境遇恐怕别人一辈子也碰不到,那点不满也就被抛到一边。
“宝宝……快点!快动!”沈琼瑛又开始不安地躁动着身体,想要获取更多。
周宇泽有心慢慢适应,可沈琼瑛被吊足了胃口,哪里肯等?于是他被她胯部迎合着,自己也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在她阴道里被粘液包裹了,抽插出“哔啵哔啵”的水声。
“嗯嗯嗯嗯……”她终于舒服了,穴肉也有节律地收缩绞动着,整个人肌肤淡淡的粉,美不胜收。
原本她全然被动还好,结果她穴肉一“不老实”就疯狂绞动,膣腔吸力全开,他又没能坚持太久。
这一次持续了十分钟。
沈琼瑛正爽着,他又没了,她又哭了。
这次没刚才闹得那么凶,只是静静忧伤:“宝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应付我?”她一边抹泪一边抱怨:“你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周宇泽:“……”
不甘心的他忍不住一探究竟,兴许他不是唯一呢?“那……跟纪兰亭做呢?”
大概是因为稍许得到了满足,此时的她没那么暴躁了,闻言撇嘴:“不要他,他那么粗,还翻来覆去一下午,里面皮都磨破了,好疼……”
周宇泽:“……”感觉受到了暴击,所以他为什么要多嘴?
不甘心的他是一定要尝试第三次的,而两度秒射让他没脸再享受她口活。
他干脆就着半硬半软的阴茎,在满是他精液的阴道里抽插着,不复刚才的轻慢散漫和意气风发。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阴道里是不是也这么紧,但想想也知道,如果过去一二十年她一直私生活紊乱性生活不断的话,不可能保养的这么弹性滋润。
这么推测着,他心里舒服了几分,阴茎也迅速又充实了她的阴道。
但他到底是有些看轻她的,毕竟她都能跟自己儿子搞到一起,还跟纪兰亭也发生过关系,加之今天她狂浪主动的样子,这让他推测或许她也是这样勾引了沈隐——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表面清纯,内心肉欲。
周宇泽其实并非听到乱伦色变的人,但如果说她出于真爱无法自控跟自己儿子搞到了一起,那又为什么招惹了纪兰亭?而且她跟纪兰亭才认识了多久?就两边都发生了关系?
不得不说,他既耽于艳福,又失望于落差,吻她的时候以为是玉女,虔诚膜拜半天发现神座上是个欲女。
男人都喜欢床下玉女,床上欲女——前提是只对他一个人。否则的话,他难免肉体沉迷的同时精神鄙薄。而此时的周宇泽就是这样,心里给她贴上了“轻浮淫乱”的玩物标签。
带着玩弄的心态,他重重地抽插了几下,把她身体都顶得前后滑动,她不由得盘住了他的臀部,不让自己被撞得东倒西歪。
等了半天终于爽到了,加上酒醉后不再压抑,她叫得格外大声:“啊!——好舒服!宝宝插得好舒服……”
周宇泽被她叫得浑身发酥,腹部更是憋着一团火,忍不住用手重重揉碾着她的乳房,搓扁捏圆毫无怜惜:“骚货!”
第163章 以后只抱我好不好?
周宇泽这人挺矛盾的。从他平时就可以看出来:他冷静自制,又不墨守成规;他顺应着家里的安排,却又偶有叛逆不肯言听计从;他看似斯文有礼,其实游戏人间。
他只是被纪兰亭戏弄过了就要搅风搅雨,足见他掌控欲之强,有别于他温和如玉的面孔只不过他大多时候怕麻烦。
他也从来没有刻意禁欲的想法,但一来不太愿意屈从动物本能低级趣味,二来也没遇到过感兴趣的人。
如沈琼瑛这样的,岂止不合适,简直就是离谱了。如果不是今天送她开房又擦枪走火发生了意外,但凡她清醒着邀请他共度良宵,他都未必肯来。
越压抑越反差。当这样的周宇泽在床上偏好粗口凌辱时,也就并不显得那么奇怪,尤其是他以为沈琼瑛平时都是这样子,甚至可能主动引诱了自己的儿子,他就存了轻视之心。
既然她是个背德欲女,那他从床下绅士切换为床上禽兽毫无心理障碍。
他先还不太会动,被沈琼瑛主动迎合着,慢慢技巧娴熟,挺动腰腹肌肉前后耸动。
铆足马力插了一阵子,酣畅淋漓,越发品到了那事儿的奇幻美妙。
啊啊啊啊她叫声连绵起伏,越来越高亢,好像要高潮了:宝宝好舒服!
周宇泽原本也是快射了的,但是这会儿一听她叫宝宝就泄气,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下身动得缓慢起来:骚货!看清楚我是谁!别叫我宝宝!
沈琼瑛正在意乱情迷之中,哪顾得上看他?何况她全心全意相信他是沈隐才发生的这一切,从心底就抵触澄清,她夹紧了穴肉,试图勾得他继续动一动:求你!给我吧宝宝!
周宇泽心里窝火,忍不住都嫉妒沈隐了。
叫我小宇!他又研磨了几下,试图跟她讲条件:叫了就让你舒服。
小隐她只听到她想要听到的。
周宇泽真的很想好好给她个教训,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毫不留情地把阴茎抽了出来。
不得不说,他对她狠心,对自己更狠。要知道她里面像是吮吸榨精的感觉对处男是多大的诱惑,换个意志不坚的人死在里面都愿意了,哪还顾得上搞事情。
他躺下抱着头往后一靠,自己坐上来,自己动,勾引我。他边说边划开了手机摆弄着。
沈琼瑛的臀缝还顺着大腿根往下流着精液和淫水,就差一点就高潮了,哪里肯就这么没了?
似乎想到刚才就是给他口交过就能得到糖果,她主动凑过去,含住了他的阴茎,上下啜弄,甚至吸出津津有味的啧啧声。
直到他魂儿都快出来了,抱着她的脑袋拔离,一边低声喝止:靠!不许再吸了!这张小嘴儿,再配上她清纯的容貌魅惑的表情,真是绝了!再吸射了他可真成秒男了,会有阴影的。
沈琼瑛泥醉本就没力气,委屈地往前一趴,扑在了他的身上,下半身往他的肉棒上一坐。
嗯周宇泽的肉棒渐渐被她吞了进去,只觉得愈往深处愈像是羊肠小径,把他咬得死死的:别!太刺激了,他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可是已经说晚了,她生怕再被他赶走似的,一坐到底。
他只能强忍着麻头皮的快感端正手臂,而沈琼瑛已经乱七八糟地抬臀动了起来。
她动得毫无规律,并没有直上直下那样直接的快感,却以一种不成章法的冲撞从各种角度裹吸着他的肉茎。就好像口交的时候被初学者磕碰到牙齿,疼痛的同时,往往带出另一种快意。
周宇泽的手指攥紧了床单,中途试过稳固她让她别乱动,可她像是沸腾的小野马,为了那触手可得的高潮欢腾雀跃。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着力,只下半身把他当按摩棒似的用着,之前射进去的两泡白灼随着她的套弄不断顺着阴茎往下滑,把他跟她相互摩擦的耻部都带出一大片黏腻白灼。
而随着她的上下,那白灼在两人耻部中间扯出拔丝般剪不断理还乱的白线。
周宇泽透过她乳房中间的山谷拍录着,呼吸越来越不平稳,手也抖得不成样。
她还记得他似乎不许她叫宝宝了,一边研磨一边呻吟:小隐,快、快动妈妈要到了!声音像是噙在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像是小女孩撒娇,听着都让人化了。
周宇泽真想马上肏死她!可惜不行,他还得拍录留证,以免她事后不认账:不行我只和两情相悦的人发生关系!
沈琼瑛抱住他僵持了一会儿,小声啜泣起来,凑上去一边吻他一边表衷心:小隐,其实我好喜欢你的,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她就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看起来有些伤感,眼睛里盈满了泪滴。
被她那样望着,吻着,表白着,即使知道期待并不是对着自己,他游戏其中的那颗心,依然无法抗拒地怦然跳动了。
好,我也喜欢你。他像是男主角一样,不由自主地把台词可耻地接了下去,同时狠狠往上挺弄着臀部和腹部,把她的身体都顶得一颠一颠地抛起来。
啊她舒服极了,随着节奏自己也迎合着,她缓慢而凌乱的往下磨蹭,他迅速而规律地往上冲撞没过多一会,她就颤栗着死死抱住了他,下体抽搐着高潮了。
手机早已稳不住从手里滑到了床上,视角歪斜杂乱地对准了天花板,偶尔随着两人过于激烈的节奏晃动几下又归于平静。
闭上眼睛之前,她伏在他肩头上,像是乖巧的小兔:不想你抱别人,以后只抱我好不好?
周宇泽没有说话。姑且不论她问的是谁,他向来言出必行,他要对自己口中发出的承诺负责任。
她似乎也没指望得到回答,安静收声没有再问下去,本就泥醉的身体在发泄过后彻底松懈,静悄悄地睡着了,只是眼角和睫毛还挂着泪滴,好像被辜负了很失落。她的四肢紧紧扒在他的躯干上,把他抱的死紧。
周宇泽叹了口气,吮去了她眼睛上的水滴,突然点了点她的鼻子,看你表现。如果你以后可以收敛点,只对着我一个人发骚,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不结婚,养着这么个小骚货当情人。
他越想越觉火热,好像之前心里还矛盾无解的一些问题迎刃而解,满身轻松。
很想把她翻个面撂在床上狠狠插个几百上千下,可看她睡着疲倦的可怜模样,到底没忍心再打扰她,他索性就着两人合体的姿势,就这么肢体交缠着睡去了。
早晨,沈琼瑛是被下体一阵又一阵的顶弄给弄醒的。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和沈隐一直做一直做,下体一直也没分开,两个人就这么紧密相连抵死缠绵直到下面传来一阵强似一阵的抽插,阴道里充实的阴茎根本无法忽视。
嗯她不由自主呻吟着,扭动着身体,甚至把一条腿架到了他的腰部,以便花穴大大打开,迎合着他的抽插。
眼前的胸膛是真实的肉感,她的手指虚虚触摸着原来不是梦吗?她真的跟沈隐在一起,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出逃失败的沮丧席卷了她,但随之而来的,是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就像被他的肉棒充实填充着,她飘无定所的心也充实了起来。
她想,既然已经这样,是不是也算天意难拗?
之前是她想差了,反正最坏结果不过是断绝关系,又何须因噎废食提前一步?她到底在怕什么?是怕他的强势纠缠,还是怕自己深陷其中?如果她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答案很明显,她怕的是自己,她有愧,她其实舍不得,她的内心为他无法自控地波动着,就像她的身体根本拒绝不了他。
如果她那么抗拒,又怎么会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高潮?承认吧,她只是自私,缺乏勇气而已。
反正已经走不了了现在走也是走,将来走也是走,既然他顽固不肯放手,大不了顺着他,也顺着自己隐秘的内心,等他倦了腻了,自己再离开他好了。
宝宝这样想着,她索性放开了身体,亲昵地蹭着他结实的胸膛,藕臂水草一样拥住了他,不吝于向他展示自己寡廉鲜耻的一面:你插得妈妈好舒服骚货。周宇泽原本不想再当面羞辱她的,毕竟她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原本昨夜就迁就她憋着没射,大早上性致上来,好不容易想趁着意乱情迷来一发,她的配合正熨帖着他,就听见她宝宝妈妈的,这转折把他呕得够呛,一时没忍住就斥责出声。
沈琼瑛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周宇泽面无表情的脸,她只觉仿佛在数九寒冬落入冰窟,血液神经全都凝固坏死。
第164章 气质谦和,床品强势
你是谁?!她声音颤栗着问。
对面的少年似乎不满她的遗忘,不仅没说话,反而用下面狠狠顶了一下她。
啊!她的一条腿还攀在他的腰上,刚想撤回就被他一把捞住。
这样嵌合交错的结果就是,他很容易就侵入她的最深处,他的根部跟她的耻部完全吻合,她被顶得宫口发酥,就想要往后逃,可是却被他牢牢禁锢住。
他一手箍着她的后腰折向自己的小腹,一手拽住她那条腿牵引一样拉向自己的胯部。
她才刚刚惊呼了那一声,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嘴,吻到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初见对方温润秀雅的面容,本以为还可以商量,没想到根本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周宇泽虽然看上去气质谦和,实则骨子里的桀骜自我远超众人。他是一个看似遵守规则,实则随时视心情反复横跳的选手。只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不会去当面颠覆,但显然不包括心仪女人在怀、合体进行时。
如果求欢被拒也就算了,他没有霸王硬上弓的习惯;但现在水乳交融箭在弦上,他自然也只是个男人。
唔她拼命推拒着,可是没有用,反而换来了更加糟糕的对待。少年陌生而清新的气息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染指了她的口腔。
刚才那一下只是给她警告,既然她挣扎,他索性接连用那个力度捣弄起来。
只是那一下狠撞就让她身体发酥动弹不了,可见连续狠撞会让她怎样溃不成军。
房间里充斥着啪啪啪的声音,即使是用那个力度的手掌拍击在皮肤,都会觉得不适,何况是被持续冲撞下体。
很快她就觉得耻部肌肤被撞击到麻木,下体里更是被持续入侵剥夺了五感,只余性器之间高速摩擦的原始快慰,让她虚软雌伏。
不要她咬了他舌头一口,好不容易躲闪开呼救了一声,结果反被他用力在屁股上拍了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清晰极了。
沈琼瑛从记事起,就从未被打过屁股。如果做错事,也是打手心居多,挨耳光也有。
被一个男性打屁股,而且是用耳光的形式打了一记,她觉得羞辱极了,眼泪聚集在眼睛里打转,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被他大大扯开了双腿。
像是才发现她筋骨如此柔软,怎么拉扯都不会勉强,他顿时像发现了宝藏,也学起前两个少年的默契,把她双腿撇成了一字马,然后全身重心落在小腹,对着她下体狠狠贯入。
少年长得一派斯文,但在床事上却是少有的强势凶悍。跟纪兰亭那种表面粗野实则细腻不同,跟沈隐那种看似霸道实则温柔也不同,周宇泽是真的粗野且霸道,并不太迁就等待女方适应。这就导致他每每插得她无法招架,一副被做得上气不接下气,随时要被玩残的模样。偏偏看到这样的她,他还特别激动。
他不容置疑地钳制着她,面上是一惯的谦和如玉,胯下却是暴风骤雨般的捣弄。很快就插得她连连想蹭着后退,却总是被他立马逼上来钉死在身体深处,追击得严丝合缝。
从发现是陌生男子起,她的阴道就产生了羞耻。
她的每一寸内壁都叫嚣着不适应,想要把侵入者驱逐出去,因此穴肉疯狂推挤收缩,本能地抵抗侵略者。
这点被动的反抗对于势如破竹的阴茎来说,的确是造成了些许阻力,然而这些阻力对于周宇泽更像是甜蜜的折磨。她的膣肉像是产生了生命般在他阴茎周围活跃跳舞,让他每分每秒都想贡献点什么。
不过好歹他也是有过两次经验的人了,加之她现在清醒着,他无论如何不能在她面前折了面子。
于是他这次不仅要做,还要尽可能做得久。
放开我啊!她的声音都变调了,可她躲不开,整个身体都在随着他的节奏前后晃动,宿醉后的脑袋本就有些眩晕,此时更是雪上加霜,整个视野也越来越花,越来越看不清楚。
唯一清醒着的感官大概是以钻木取火的速度被直接摩擦着的阴道。
她贝齿咬紧了下唇,惹人怜惜极了,不时从唇齿间溢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那声音,很难说是痛苦。
明明是被陌生的男子侵犯着,内心充满排斥拒绝。可身体在她彻底清醒前、半梦半醒和奸时,阴道里早已布满了蜜汁,极其爽滑,导致现在的拒绝显得并不那么真诚。
她的冗道滋润着他的根茎,她的表情抗拒中又带着无法抗拒的销魂。
因此尽管内心极度抗拒,身体却因持续不断的抽插刺激而被迫快乐着。她的阴道除了无助地抽搐吞吐,使得他变更硬更大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你昨天说过这里都是我的他低头叼住她的乳头又咬又吸,让她时疼时爽,备受折磨,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懂他在乱说些什么。
被纪兰亭吃奶可以忍受,是因为她当对方是恋人;被沈隐吃奶可以忍受,是因为他也不止一次吃过而现在被一个跟两者年龄相仿、却看起来完全陌生的少年吃着奶,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人尽可奶的情欲奶妈,敞开了胸怀谁都可以,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完全受不了。
柔软的乳房被他乱拱,乳肉被啃噬,俊雅的少年即使是这样大口大口吃着,也依然显得斯文从容。
反倒是她,眼睛因为过度刺激而流泪,喉咙中控制不住呜咽,眼尾泛红,春情泛滥。
周宇泽虽不是多恋乳,但想到这里曾奶过沈隐,就觉得多了那么几分意思。何况她又痛苦又纠结的模样让他隐隐失控,想要把她蹂躏到痛哭求饶,眼睛里只有他。
他就这样边吃奶边肏,直做了一个多小时。
她确实是哭也哭过了、求也求过了、打也打过了全都没有用。她甚至觉得这少年看似平静温和宁静,实则演变得激动兴奋,每每往最深处狠狠索要,让她叫声越来越羞耻夸张。
到后来她耗尽了力气,有气无力地嗯嗯啊啊,麻木地任他施为。
肢体的反应能控制,膣腔的反射却完全无法控制。
她越是这样麻木,他越是要冲撞得厉害,肏到她穴肉一个劲抽搐,随着抽插连阴唇都可怜地外翻了,穴肉更是随着肉棒的进出不时往外带出一股股黏水,顺着会阴洇湿了好大一摊。
突然,汁液飞溅中她感觉到他粗硬更甚刚才,菇头膨大得厉害,有过数次经验的她立马知道了这是射精的前奏,她瞪大了眼睛,拼命抓住撑住他的肩膀固定住自己的身体,苦苦哀求地看着他:不要!不要射进来!
然而晚了,或许即使不晚,他也不会听。一股股白浆清洗着她的宫颈,用雄性气味在那里宣誓着自己的专属领地,搅拌在两人性器中央,随着抽插变缓被带出一股又一股。
与此同时,他终于从她已经红肿得要滴出血来似的乳头上抬起头来,喘着粗气吻住她的嘴,发泄着自己过于亢奋的快意。
她被他吻到快要窒息,他才从她身上撤退。
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性交,让她下面合不拢,原本针眼似的小孔被撑出一个小洞,不时噗嗤往外排挤着乳白色的浓浆。
周宇泽看得眼热,还想要用手掰开往里窥探一下。就见她幽怨地盯着他,巴掌袭来了。
她宿醉刚醒,本来就没精神,何况被做了几次,身体也乏力虚脱。这巴掌不仅无力,且在他眼中看来简直就像慢动作。
周宇泽身形一顿,眼神落在她布满齿痕的胸脯和被白浊精液衬得越发红肿的阴部她看起来着实有点惨。
他也觉得自己床品有些过分强势,自知理亏地没躲,甚至主动迎合了准头,让她打得力道更实在些。
这种情况,总是要让她发泄出来的。
第165章 给钱私了?没门儿!
少年即使挨了打依然宠辱不惊,只是表情看起来疑惑不解:不是你昨天说爱我?现在又打我?
你胡说!沈琼瑛简直要被气炸了:明明是你一直在强迫我!
周宇泽划出那段视频给她看,视频上沈琼瑛主动坐了上去,而男方还在喊不要,说不行,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发生关系,可是女方过于主动,一番倾诉表白,男方似乎半是被打动了,半是屈从于生理,也顺水推舟享受其中,之后的事情就很明显了,镜头就摇晃着对准了天花板。
配合着她口齿不清叫小隐的声音,他故意歪曲:你还一直喊我的小名小宇,说喜欢我,让我也喜欢你!怎么,你骗了我的身体,现在就不认账了?
沈琼瑛夺过他的手机,足足翻来覆去划拉了十数遍,才确认那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确实是她。
初时她还嫌弃淫声浪语不堪入目跳着看,到后来简直是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对比,而随着找茬般的温习,那些若有若无的记忆片段也间或跃入脑海里。
似乎确实是有过那样的情景,只不过她把眼前人当成了沈隐。
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她悲从中来,久久没有说话。
整个人都陷入了空茫,发呆的样子颇有些可怜。周宇泽饶有兴味地旁观着,都快不忍心骗她了。不过他的心还是挺硬的,毕竟他还没玩腻呢,怎么可能放手?
沈琼瑛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的放纵,就跟一夜情扯上了关系。
首当其冲的是报复般的快意,因为她用这具躯壳又做了一件曾经家教重压之下、想也不敢想的事;紧随其后的则是失落难过,因为亲密的事却没有跟亲密的人做,这也非她所愿,即使现在沈隐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无法面对他了。
早上还在说服自己苟合那种天意,现在又不得不接纳这种天意了。
发生了这种事,她不会再觉得跟沈隐还有可能,也省得她总想些有的没的,就这么彻底割裂也不失为歪打正着。
她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可是因为虚脱无力,动作笨拙而费劲,半天扣不上胸罩。
别动。周宇泽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主动帮她扣好了挂钩,又低头为她清理下身的白浊。
别碰我!她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甚至想拿脚踹他,却被他轻而易举按住了脚面,为她有条不紊地套上了内裤。
她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随便他像管家一样伺候。
被脱掉的衣服又一件件回到了身上,她踉跄着下床想要拎包走人。
她脸色苍白难看,周宇泽都怀疑她会寻短见,怎么可能放她走?何况吃干抹净被抛弃他能认栽才怪了,要抛弃也该是他玩腻了先抛弃!
他不大高兴:她本来就那么放荡了,饥不择食到连儿子都能勾引,到自己这反而跟贞洁烈妇似的,膈应谁?
他忽然笑了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不会想就这么走了吧?
沈琼瑛感到身心疲惫,没心思跟他扯皮:我不追究你了,行了吧?
周宇泽反问:那如果我要追究你呢?
你什么意思?沈琼瑛皱眉:就算我喝醉说了醉话,你也不至于当真吧?你凭什么趁人之危?
周宇泽面上全然是不赞同:正是因为你喝醉了,我才觉得你对我的告白是真的。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我怎么知道几面之缘就让你这么惦记我,这么馋我的身子我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你!在她看视频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是那么主动告白,甚至大胆骑乘,她本来已经下意识遗忘那些画面,偏偏被他一再提醒,还说得那么露骨,她简直羞愤欲死。
她气急攻心的样子比之刚才死气沉沉多了几分生气,连脸色都晕红了,成功让周宇泽眼底多了两分笑意。
何况,我比纪兰亭小一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忽然压低了声音。
沈琼瑛听到他提纪兰亭,才想起来,他好像是纪兰亭的一个朋友,叫做周宇泽的。
他忽然严肃起来,眼神变得深沉:我们家严禁跟人乱搞男女关系。我没谈过恋爱,跟异性手都没牵过,更别说上床。是因为你说喜欢我,还要我也喜欢你,我才把宝贵第一次都给了你,如果你真心对我还好,你要是假意骗身我还没满16周岁,你可是妥妥的成年人,你这是诱奸猥亵吧?
他拽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收,眼含深意:两情相悦发生关系,我是同意的,但你要是吃干抹净不负责,那我可就非自愿了。
沈琼瑛随着力道猝不及防跌坐在他怀里,一边推拒一边争辩:我没有引诱你!我没有!
周宇泽在她颈侧嗅了嗅:那就奇了怪了,我小名就是小宇,你视频示爱叫的不是小宇,难不成还是小隐?他似乎还真思考了一下:这么说好像你还真的喊过一声妈妈要到了?!
沈琼瑛被他说中心事,脸色煞白,矢口否认,没有!我说的是马上要到了!
周宇泽哦了一声:那是我听错了?不过这下你总算承认,你喊的是我了吧?
我沈琼瑛被他绕来绕去,百口莫辩。
她确实无法否认是小宇而非小隐,只因那会让她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而这少年看起来又精明又敏感,完全不好糊弄的样子。
她欲言又止,想要私了:你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阿姨买给你好不好?说完自己都有点难为情地咬了咬唇,觉得自己像是诱哄孩子的怪阿姨。
周宇泽都快给气笑了,尤其是她还自称阿姨想跟他划清界限?门儿都没有!
他冷着脸看起来高贵不可冒犯,这么说你是真的明明不喜欢我,还假意骗身了?
沈琼瑛抿了抿唇:我喝醉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不可能喜欢你。
那就难办了,周宇泽皱起了眉头,我被骗身骗心,万一想不开自杀了,那你就算是造成严重后果了,我死了无所谓,但是我爸妈肯定会告你的。
她脱口而出,还积极出谋划策:那你不让他们知道是我不就好了。
周宇泽脸色顿时更黑了,在她翘臀上又狠打了一巴掌:你还真做好准备我去死是吧?真是最毒妇人心。
沈琼瑛说完也觉得不妥,我不是那个意思嗳!你别老动手动脚好吧?她扭动着想要逃出他的怀抱,可他落在她臀部的手像是长在了上面,不仅半分不动,反而吃够了豆腐。
沈琼瑛早都忘记了周宇泽是哪号人物了,自然也不可能对他报之以同理心,她虽然不知道少年的话哪里真哪里假,但是本能地觉得他危险而麻烦,除了甩掉他别无心思。
周宇泽已经对她的没良心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想来想去,唯有沈隐是她的软肋,能让她稍稍顾忌,遂换了个切入点。
或者不说远的说近的,你明明不喜欢我,还故意装醉骗我,那我失身不甘心,报警的话,你可是要被行拘的。周宇泽好奇地端详她:到时候,你要让警局联系谁?联系沈隐?少年的话似乎隐含更多,如果她不让他满意,他是不是还会在学校里乱说?
牵扯到沈隐,沈琼瑛身子一僵,乱了心思,放弃了挣扎,低头敛目。她感觉到了少年对她非一般的执着,已经明白别路不通,唯有私了。而刚才提出物质私了被闪避了,大概他所图更多。
你想怎么样。她无奈地问:我直接给你钱行不行?
少年的脸色又肉眼可见地变差了,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落不到底。
第166章 各取所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少年话里话外都是她和沈隐。她无法确定有没有说过不该说的,心里发虚。
她没有那么傻。喝醉酒的她,力气能有多大?她不信这个少年有心拒绝挣脱不开。但不管怎么说,她那些告白确实引人误解,且还牵连龌龊完全不能澄清,她只想模糊带过,生怕对方追究个中深意,这才是她无法硬碰硬的地方。
我不要钱,只要你。他寸步不让地盯住她,你别想用金钱物质来侮辱我。
沈琼瑛没想到招惹了个大麻烦,这让她体会到了那些渣男下床后被怀孕小三逼宫的感觉,她也才意识到对方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是容易为情所困的年纪。这么一想,自己刚才用钱打发的话就过分了,神色不自觉软了下来,带上了渣男式宠溺:我们没可能的,你别逼我了。小弟弟,你还小,好好学习吧。
周宇泽以为她清醒过来发现暴露本性,会破罐子破摔跟他放纵肉欲做情人,他都打算好了,好好调教她一阵,如果能让她收心收身,那就一直陪她玩,如果她就是耐不住寂寞,他还得费神甩了她没想到的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扯上关联。
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反而激起了他的追击欲,不肯轻易放手了。见她一派拳拳关爱,却说着渣而不自知的话,简直矛盾到极点,外表清冷内里风骚,看似温软实则无情,这巨大的反差直勾得他心痒难耐。
不得不说,周宇泽大概是第一个如此清晰认识到沈琼瑛天然渣属性的人。
她把他当小孩子看不起,他就索性拽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阴茎,说骚话逗她:我的弟弟小不小,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你刚才不舒服吗?
你!被自己眼里的小弟弟调戏了,她果然羞红了脸:下流!转身要挣脱,却天旋地转被他就势压倒在了床上。
我只对你下流,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他已经很懂得如何利用她的心软了:你要理解雏鸟情结这种事。
他的阴茎这么硌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来回摩擦着,很快又硬了起来,可是他没有放肆,只是温馨平静地抱着她,给她转念的时间。
我也不是逼你,但即便你现在移情别恋,总也要给我些缓冲。他揽住她,抵住她的额头磨蹭,声音也温软了几分,比起刚刚一再的咄咄逼人,忽然示弱变了个画风的他忽然显得有些可怜,激发了沈琼瑛为数不多的母性。
倒确实像一个深陷puppylove无法抽离身心的单纯少年:三个月,你要至少让我体会一下初恋的滋味,之后你去留随意。
如果他一再强势相逼,沈琼瑛虽然无法脱身,倒也未必答应,大概率就这么僵持着。
可现在他客气央求,倒让她还真犹豫思考起可能性来。
昨夜那段录像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心不由身,变成了自己最不想的那种下贱样子活像一条摇尾求欢的母狗。
她不想这样,她简直想要活活掐死录像中的自己。
可以说,那段录像里的她的所作所为,对她带来的震惊折磨远远多于一夜情。
有一点她相信周宇泽所说的醉酒吐真言,酒壮怂人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似乎一边急于逃离小隐,一边又渴望着跟他媾和。这种矫情惯性固然是那些天的禁锢调教带来的,但她无法保证,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连心都失守今早稀里糊涂的和奸难道不是敲响警钟?
或许她是真的寂寞空虚太久了,以至于身体被自己的儿子调教了几天都能深陷其中,欲求不满,难怪这少年隐隐对她有些轻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无法容忍。
一开始的仓促痛苦褪去,替代的是清明和庆幸,庆幸今早自己放弃抵抗后那番发情丑态不是对着沈隐。她的尊严不允许,如果说让她昨夜用那种姿态去面对沈隐,她宁可跟陌生人一夜情。
一夜情过后,似乎短期恋爱也是多么难以接受。比起被亲儿子驯化蚕食,她觉得人间清醒地跟外人逢场作戏也没什么。
她抬起头看他,这么仔细端详着,才觉得他确实挺面熟,好像曾经在博文校园里见过。因为他的长相和气质都是她少女时代会一见钟情的那种,斯文隽秀,会让她在十六岁怦然心动,想要憧憬着手拉手考大学,一路恋爱结婚的那种。
岂止是不讨厌,简直是有些喜欢的。现在的她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岁月,但跟这样的面孔谈一场快餐恋,似乎也并不排斥和痛苦?
她的神色稍稍缓和,似乎在犹豫纠结:这样一场短途情爱是否有必要。
其实要说起来,当初跟纪兰亭恋爱恰到好处,即便因为意外分手,她的天性已经在跟纪兰亭的互补中逐渐释放,她早已不是那个渴望一成不变、苦苦压抑自己的灵魂。很难讲是她被改变了还是天性如此,因为纪兰亭所吸引她的,也正是其自由生长的地方。
而宁睿的治疗又强化了成果。
她其实渴望着那种跟纪兰亭在一起时冒险刺激的感觉,总是生活在鲜活自由之中。只可惜想起纪兰亭,她微微怔忪。
周宇泽见她松动,又适时大胆起来,握着她的手撸动自己的阴茎,让她想起刚才两个人床上的激烈交缠,各种水乳交融的生理记忆从身体直冲脑叶,成功扰乱神志,乱了她的边界。
女人总是难免不知不觉被身体撬动内心,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在昏天黑地的做爱中被沈隐扰乱。有过肌肤之亲后再想固若金汤,其实也挺难的尤其这位对象还长着一张初恋脸。
一个月。她的脸微微一红,多一天也不行。
可以。他露出迁就的神色:但我有一个条件,在这一个月里,你不能和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和暧昧,否则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和危险:你可以应付我,但不可以骗我。我对是否忠诚很介意。
好。她没有多加思索就答应了,但少年从温润突然暗沉下来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安:我也有条件,一个月后,你不许纠缠,还有我喜欢温柔的男孩子,你别总是那么粗暴。
周宇泽笑了起来,眼睛里的阴翳都驱散了,用一个温柔如水的吻回答了她。
她初时还有些别扭,不知不觉便沉溺在他浅尝辄止到深含激吮的蚕食中。
沈琼瑛心里想着:他要谈恋爱那就谈吧,刚好驱散那些悖伦的阴影。如果换成别人,她或许还要考虑下逢场作戏的愧疚,但这不甚单纯的少年非要撞上来,她就不管了。
周宇泽心里想着:她不愿久那就不愿吧,刚好他也怕麻烦缠身。刚开荤自然贪鲜,一个月刚刚好,总归他喜欢的也不是放荡的女人一个月后,他也该腻味了吧?
两人各怀鬼胎,倒也融洽和谐起来,圆满达成了一桩貌合神离各取所需的恋情合意。
第167章 送还礼物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一个准备打车去学校,一个准备回家。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跟周宇泽轻声交代:你去到学校,帮我看下他在不在?见周宇泽又露出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她补充道:我怕他又逃课了,他最近比较叛逆。
周宇泽倒也没揭穿她,毕竟说得好听是谈一个月恋爱,说真话不过是露水情人,管那么多没有意义,只要她这个月里不乱搞什么糟心的男女关系就可以。
行,我走了,到学校我给你发微信,他在大庭广众下的言行举止处处克制,显然比纪兰亭严谨许多,并不打算跟她过分亲近引人诟病:我走了,放学后等我安排,一起吃饭。
沈琼瑛其实挺满意他这样的分寸和识趣。纪兰亭跟她在一起恨不得张狂给全世界知道,每每让她感到烦恼又尴尬,但不知为何,她却又怀念着那样的对待,大概是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在乎吧?
沈琼瑛独自往家的方向走着,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周宇泽发来的消息他在,不用担心。
沈琼瑛回了家,家里东西倒都没有变化,像是笃定她逃离后再搬回来住的可能不大,他的书和衣物少了许多,大概都搬到宿舍去了。
沈琼瑛的目光掠过餐桌、沙发、床、地毯每一处都曾经留下他们媾和的痕迹,只要稍微走神停顿,眼前就浮现出当时两个人激烈缠绵的做爱情景,那些下意识忽略、不知羞耻的迎合声也逐一传入耳中。
岂止是周宇泽视频中那样恬不知耻的索要?明明更早的时候,她在激情处也有淫声艳语,在高潮处也有忘情浪叫。
她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又演变成大哭。哭够了,才去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可即使是卫生间,浴缸中,依然不可避免留下了他们纵情狂欢的影像。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沈隐不回来了,她也根本无法在这里再住下去。
强忍着不适,把纪兰亭送给她的礼物挨个搬了出来,用减震箱归类装好,这才打电话叫了个搬运。
随后等待的时间里,她又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箱,把必要的衣物生活用品和笔记本电脑装进去,这次离开,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住了,至少一年内都不想回来。
太压抑了。
此时倒越发觉得和周宇泽的一个月之约不算坏事,至少不会让她面对这些片段过于沦陷。
半小时后,她出现在纪兰亭和她曾数次约会的蓝港公寓门口,脚下堆积着几个大箱子。
她原本觉着,出于尊重,她应该和纪兰亭认真以待,好好告别。可是事到如今又觉得没必要了,择日不如撞日,她不想再回那个家了,这些东西放在那里实在不合适。反正纪兰亭告诉过她这里的门禁密码,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原本至少该跟主人要个允许,但是想到纪兰亭在上课,也就算了。
打开门,她半拖半挪地把箱子挨个搬了进去,搬不动的,就索性拆开,一件件取了进去。
这么折腾了足足十来分钟,她才算是把东西都搬了进去。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纪兰亭发个消息,就跟卧室出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之前纪兰亭跟纪筠说要带朋友过来住,纪筠也就收拾收拾自己的零碎打算腾房子。刚好最近有空就过来整理。
倒不是他有多在乎纪兰亭,而是他整天在自家公司挂个闲职,其余时间不是琢磨玩就是怎么集邮女人,眼看纪兰亭十六岁就知道玩女人,他还挺稀奇的,毕竟他当初也是十七岁才初恋。而他这便宜儿子居然一上来就全垒打了?
在女色这方面纪家对他一直骂的不少,尤其是老大死后,他连闲时间都少了许多,老爷子盯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塞回去回炉重造这种压力下,他忍不住幸灾乐祸:若是纪兰亭这方面跟他一脉相承,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感受?
不过想归想,若是纪兰亭真的也纵情声色,那可没他悠闲日子过了。冲着这个,他还得敲打敲打,玩玩可以,可别耽搁了学业。
他本来打算端着家长威严吓唬吓唬纪兰亭的小女友,结果看见沈琼瑛眼睛都直了这不是前几天家长会看到的那个像是老师的美女?好家伙,他这儿子不得了,都搞到老师头上去了?!
沈琼瑛看见公寓里有人也吓了一跳,不大自在地连声解释:这是纪兰亭的东西,之前放在我那里了,我还给他。
纪筠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里面有些化妆品和衣物还是找他帮忙购置的。女方主动送还,看来纪兰亭这是被甩了?
纪筠一向百无禁忌:你是纪兰亭的老师?我是他叔叔。要是让他知道纪兰亭女朋友不是老师而是同学他妈,估计他更得刮目相看。
沈琼瑛扯开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只是朋友。
纪筠也含蓄笑了笑:这孩子都跟我说了,让我给你们腾公寓来着。
沈琼瑛有些难堪,不是、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哦。纪筠的目光掠过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沈琼瑛也觉得确实没有说服力。
我先走了。沈琼瑛觉得尴尬,转身就走。
纪筠急人所需殷切挽留,你要是没地方住的话,暂时住这里也可以,我们家人也没那么小气。我今天就把东西拿走了,房子空也是空着。
不用了。沈琼瑛更尴尬了,点点头离开。
纪筠可惜地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也提着自己打包好的东西离开了。一看追这种女人就有难度,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贸然追上去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知道纪兰亭那莽小子怎么拿下的他决定等那小子放学后打听打听。跟儿子抢女人的事他做不出来,但谁也没规定闹掰了他不能追不是?
沈琼瑛还不知道有人惦记她,又或者是惦记她的人太多了,她早都介意不过来,先去书吧处理了近期一些琐事,中午呆在书吧炮制料理,总算是勉强静心,下午去了云海大附近一家茶楼,见到了吴教授和他的出版商朋友岳先生。
这位出版商刚好想做一个逆境系列,这年头已经不流行无病呻吟的伤痛文学和喋喋说教的心灵鸡汤了,但若是把看起来日记式的真实伤痛,搭配散文式的感受格式,半真半假之间,还是很有潜力冲击市场的。
岳先生突然问道:听说这本素材是根据沈小姐朋友的故事改编?
沈琼瑛犹豫了下,眼见岳先生眼睛里只有作为商人的算计,而没有别的什么,她点了点头:是,一次旅行采风的时候,一个驴友跟我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书里的故事有性侵这种敏感的素材,却略过了过于隐私悖伦的东西。
岳先生拍了拍手:那就好。到时候结尾后记,咱们就加上一句本书经当事人口述、由真实事件改编。这样的话,原本基调有些沉闷,或许还没底,现在十有八九会大爆。
沈琼瑛心里还有些疙瘩,毕竟这样似乎有些吸睛炒作之嫌,也难免会带来较大的影响,跟她初衷不符。
但岳先生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安慰道:放心,这种事实际没人会去考据的。而且你这本以感受独白为主,那些地摊文学的受众是看不进去的,加这一句话只是为了促进沉浸式阅读,并不会构成噱头。
沈琼瑛这才放下心点点头。想想也是,既然决定走出这一步,何必瞻前顾后?已经是放下的事,没什么不好面对的。
岳先生见沈琼瑛相貌脱俗,又提议:不如沈小姐准备一张生活照,我们印在书封内侧沈琼瑛连连摆手:这个就算了,我不大想人尽皆知。
虽然可惜,但岳先生也不再勉强。反正归根到底要看内容品质,书籍发行后如果遇冷,那加照片也毫无增益;如果爆火,那签售会那一步,沈琼瑛的外形依然是个良好助益。且如果成为畅销书,那肯定还会再版三版,一切到时候再说。
三人又就出版的事商议了一些细节,稿子已经交了,沈琼瑛审完合同没什么问题就签了下来。三个人都是同一领域,彼此投缘,又愉快聊了一会就各自散了。
第168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寒暄着送走了吴教授和岳先生,她还有些按捺不住兴奋。
当初读中文一方面是兴趣使然,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曾经耳濡目染,易于快速拿到学位,现在学位顺利拿到了,抗郁自愈之作又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一时又是感激吴老的赏识,又是为之而感到悸动。
好消息总是忍不住想要分享,可是想来想去竟然都没有合适的人,这让她激动不已的心情又稍感落寞。
她打开静音的手机,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想想周宇泽说过放学一起吃饭,她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书要出版了!
周宇泽的消息过了十分钟才回过来,大概是趁着课间女朋友很厉害啊!恭喜!值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在唐宫宴订了个包间,你六点去到,跟服务员报华清池。
有人惦记分享的感觉真好,沈琼瑛嘴角不自觉绽开了笑意,竟有几分幸福的意思,对晚上的约会也有了期待。
她静静坐着喝完了茶,把合同看了又看,之前的苦闷一扫而空,一边放空听着古典纯音乐,一边下意识把玩上了领口露出来的金枇杷。
这也是她这几个月养成的习惯,没事就喜欢用手指来回摸索着两只小枇杷,摇晃着听铃铛一样的碰撞声。而她玩着玩着,动作僵住了,突然想起独独这样礼物忘还了!
赶紧拿出手机,这会儿已经五点多了。刚好看到了上面纪兰亭不久前几通来电,想必是纪兰亭的叔叔在他放学后转达过,他已经知道她退还礼物的事了。
犹豫了下,她给回拨了过去。
纪兰亭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接自己电话了呢,乍一接到声音都激动了,几乎是用吼的:喂!你在哪?!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我在云海大附近。
你把那些都退回来是什么意思?我没同意分手!没同意!纪兰亭激动起来声儿都高了。
沈琼瑛皱眉:你冷静一点。
纪兰亭蔫了:瑛瑛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好不好?
沈琼瑛觉得基于对人的基本尊重,当初既然接受他盛大的表白,现在也确实应该跟他当面说清楚:你过来吧,我等你,我就在话刚说出头,纪兰亭手一哆嗦就给挂了,因为他一眼看到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沈隐。
沈隐也给沈琼瑛打了无数个电话,但都悲催地发现,无论是手机号还是微信都被她狠心拉黑了。
他一时找不到她,自然想到了纪兰亭,也顺便测试一下他俩断没断干净他有点担心沈琼瑛不肯回家,刚好被居心叵测的纪兰亭给收留了。
沈隐细致打量着他的表情:你刚刚,跟谁打电话?
纪兰亭又是防备又是莫名其妙:你管我跟谁打电话?!
沈隐一拳轰过来,纪兰亭下意识拿手臂格挡,谁知拳头未至,却被他抢走手机。
纪兰亭刚才担心被发现通话只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任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隐要抢他的手机,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住了。
沈隐翻开拨号键盘输入了一串号码,结果号码一拨出就直接跳转成了老婆的昵称,气得他脸色越来越沉,尤其是她那边几乎秒接,更让他忿忿。
喂?沈琼瑛有些不明所以:信号不好吗?
沈隐顿了一下,心情复杂。他感觉自己要气炸了!偏偏还不能吓跑她。
她凭什么?要拉黑都拉黑,凭什么不拉黑纪兰亭?其实这不怪沈琼瑛,她只是因为跟纪兰亭的善后还没处理干净而已。
沈隐只能迫使自己调整平复,因为要不断躲避纪兰亭的骚扰争抢。
沈琼瑛听见那边声音不太对,连喂了几声:纪兰亭?你这是按错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迭声的关切更令沈隐嫉妒,他声音低沉:妈,是我。
沈琼瑛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
像是猜到她的反应,他连忙快速说话:别挂!你听我说,我住宿舍了,你回家,你不要流落在外面,不安全我不放话音未落,电话那边传来被挂断的嘀嘀嘀声,沈隐脸色难看极了。
纪兰亭趁机抢回手机,立马打过去想解释下,结果就发现特么他也被拉黑了!
本来他好歹是个幸存者,现在被沈隐给坑成了连坐,这下还不知道没了手机联系待会瑛瑛会不会在那等他!鬼知道云海大附近到底是哪个地标?!
不是、你有病吧!!!你打你自己的,凭什么用我的打?!纪兰亭又懵又怒:都拉黑了!现在她失联你满意了?
沈隐冷笑:活该。这下他倒是放心了,至少证明沈琼瑛虽然跟纪兰亭还有联系,但没跟他搅合到一起。看来只是纪兰亭单方面纠缠她而已:早被甩了还老婆?脸都不要了!
纪兰亭气得推搡了沈隐一把:我肏你妈!
沈隐就算是平时听到他这么骂都得跟他打一架,更何况现在这话已经不止于字面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身上的黑气都快冒烟遮不住了。
纪兰亭本来还想骂的,但是想想那天嘴贱惹出来的祸事,都特么想狂抽自己嘴巴,硬是忍得跟个地痞无赖似的:我偏不说了!你怎么样吧!
沈隐阴恻恻笑着:不敢说了?你那天不是挺能耐吗?
没你能耐,纪兰亭皮笑肉不笑:都把她气得离家出走了,你做了什么龌龊事儿你我明白,不孝玩意!
沈隐刻薄讥讽:你瞎?她是不是自愿你当时不是亲眼看见了?你不是灰溜溜跑了?
一提起那天的情形,纪兰亭就觉难堪而痛苦,嘴里一串脏话不甘示弱想往外喷,可偏偏吃过这亏,只能文明diss回去:那是,我还看见她当时拎着行李箱想跑、我前脚走了她后脚就逃了呢!
见纪兰亭死皮赖脸不上钩,沈隐遗憾地关了裤兜里的手机录音:都拉黑了,嘚瑟个毛线。
他一提到这茬纪兰亭就来气,自己被拉黑还不是被他给害得?侮辱瑛瑛的话不能说了,侮辱情敌的话还是可以说的:拉黑和拉黑可不一样,她拉黑你是因为躲你,她拉黑我还是因为躲你,你这个衰货!都特么是你这扫把星连累我!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一下戳到沈隐痛处了,本来就因为沈琼瑛区别对待的事愤怒,这下直接跟纪兰亭打了起来。
于是你一拳我一脚的,不到一会儿,两个人花半个月养回来的伤又一五一十、各自还回来了。
不过这次纪兰亭更惨点。沈隐倒是一门心思发泄,可纪兰亭心里记挂着要去找瑛瑛的事,哪里有心情跟他打架蹉跎时间?
所以打上之后他就后悔了,攻少守多,态度敷衍。
生怕被沈隐看出名堂跟上来,他于是忍着吃亏多挨了几拳头没还手,跟马仔一样放了几句狠话先撤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输得像个傻逼,只能安慰自己是让着便宜儿子了。
走到大门口先拉开副驾车门,拿过李宣的手机给沈琼瑛拨过去,谁知道也被拒接顺带拉黑了。纪兰亭懊丧捂脸瘫在了副驾上,知道她是生气自己把手机借给沈隐了,顿时有气无力:去云海大那条路上转悠转悠,开快点。
李宣收回手机,示意他向后看。
纪兰亭这才发现周宇泽已经在他后座上等着了,好学生似的正翻着一本书,抬头对他笑了笑:捎我一程,我刚好要去唐宫宴。周宇泽自家也有车,但他为人谨慎,最近约会不想被家里发现,就没让自家来接。
以往捎带个顺风车倒是常事,但是今天纪兰亭犹豫:我急着去找我女朋友周宇泽眼神一闪,笑意扩大:没关系,我不赶时间,你回程时候捎带我就行。
第169章 前男友V射现情人
行吧。纪兰亭犹豫了下,还是没拦着。毕竟他和李宣的手机都阵亡了,必要的时候,还能用周宇泽的手机发条短信解释一下:一会儿手机借我?还有嘴巴严实点。
周宇泽轻描淡写:我你还不放心?我什么时候乱说过。
纪兰亭还算是放心。说起来,这阵子因为那些阴私爆料的事,学校里到底许多人看他的眼光透着些不怀好意,但自己这几个哥们儿却没的说,跟以前都一样。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爱得高调、向全天下骄傲公开。如果他跟瑛瑛复合,他也是要一点一滴把她介绍给朋友圈的,绝没有埋藏的道理。何况周宇泽之前好像还对她有那么点觊觎?虽说后来对方好像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是他心里还是时刻惦记着要宣誓主权。
当然,瑛瑛肯不肯原谅他还是个问题。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相信周宇泽也不会乱说。
沈琼瑛到底还是在茶楼门口等着。
纪兰亭一开始在云海大门口晃悠了两圈没找着,想问周宇泽借手机发个短信,结果周宇泽无辜地看着他:没电了。
纪兰亭气得捶了把窗户:草,你不早说!要你何用于是只好沿着附近的十字路口每条路慢慢溜着,终于在经过茶楼时看到了穿着黑色蕾丝套裙的她,多日不见,这样端庄又妩媚的她让纪兰亭感到惊艳,甚至感觉比之以前的冷清更显韵致了,若说以前是纯洁的白玫瑰,现在便像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而周宇泽的眼神透过车窗扫过去,就联想到了更多,比如拆开这套洋装里面是怎样的光景,都有什么样楚楚可怜的痕迹,还有她隐藏在端庄下性感撩人的吊袜带他就这么两指捻着下巴,凝视着自己的好兄弟跑向了自己的情人。
车停在路边,纪兰亭下车直奔她而去,等到小跑到她面前站定,他反而喘着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瑛瑛,我那天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急着解释最核心的误会:是因为我被他黑了,他又不停激怒我,我一时生气就口不择言,我不是真的那么想的!我他说了一通,本来以为说清楚两个人就可以重新在一起,可是看着她冷静的面容,心越来越凉。原本看见她比以前更有韵味的变化,他以为她更柔软了;可是离近了才发现,她不仅没有柔软,反而更有距离感了似乎变得更随意了,但这种随意意味着更难有打动她的东西,也无所谓人和事会萦绕于心。
纪兰亭,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她打断了他:如果你一直不改变,以你的这种广泛辐射的轻浮恶意,蔑视惯性,你早晚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可惜你答应了,却始终没有往心里去。
那你现在就该承担后果不是吗?
他先是被她熟悉又陌生的样貌姿态吸引,又被她递进的发问所震慑,张口又闭住,最终无言以对:对不起。
她解下那条项链塞到他手心里:还给你。
纪兰亭愣愣地看着手心里那两只枇杷果,心痛的无法呼吸了,好像要碎了一样。
他也是今天看到纪筠发的消息,说他送出去的礼物都被一一退回来了。
本来他还有些拖延着,不想去思考那些或掺杂甜蜜或搅拌苦涩的回忆,因为学校里的事已经让他感到焦头烂额,又配合着纪家出席各种活动巩固地位,他暂时不想去面对她。毕竟那天她主动亲吻沈隐的场面,真的刺伤到他了,他足足几天几夜都缓不过来,每每想到那个场景都会又痛又怒,偏偏还不能去做什么。
哪怕知道可能有猫腻,他心中依然不可能全无怨愤,于是他索性不去想那件事,不去想她。
可现在不去想也不行了,如果那些礼物还回来,就意味着跟她最后一丝瓜葛也要斩断了,他无法回避了,才一个劲在傍晚给她打电话。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被迫理清了脉络那些之前忽略的、因为过于愤怒不愿深想的细节:
如果那天他没找过去,她可能就推着行李箱走掉了,很明显她是躲着沈隐的。那么她那天那么做,只有一个可能,她并不是自愿跟沈隐在一起,但比起沈隐,她更生自己的气,所以想用那种方式了断自己。
虽然这个地位对比有些沮丧,但想到如果误会澄清,他的地位还是会重回沈隐之上,碾压对方,他也就暂时不计较了。
然而信心满满而来,却被告知,即使误会澄清一切依然这么结束了?
他讷讷地把项链往她手里推,不用还的、那些都不用还的!我自愿送你的求你了,别还回来,你这样我难受她眼里有些水光闪烁:可是我也很难受啊,想到还跟你有瓜葛我会难受。她现在已经很乱了,不想更乱了。她承认,这么做是对他有些不公平,但她不想跟几个人纠缠来去了,解决一个是一个。
他慌了,想要把项链给她重新戴回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沈琼瑛格挡开他的手臂,你也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我知道你后来对我是真心的,但你开始的轻浮和后来的侮辱,我真的很介意。既然这段感情开始时就动机不纯,那不管后来生长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必要了。
纪兰亭都懵了,言语侮辱他承认,这动机不纯又是哪个孙子给他扣的帽子?不是,瑛瑛,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很认真!非常认真!我没有动机不纯!
你还在狡辩?!她失望地推开他:你明明是为了跟小隐作对才来找我的吧?为了羞辱他?呵没想到我这么好上手,一追就上套了?还一头栽进去?
不是,这都哪跟哪他伸手过去揽她的肩膀,可是她失望透顶,一个劲推搡,眼睛里的水光也随着挣扎纠缠消失隐匿,像是最后一丝触动感念也无,只剩下了不耐抗拒。
这样的她让他更慌乱没底,他不得已,双手搂住她整个环住,低头强势吻住她的唇。
放开唔放我唔她根本挣脱不开他健壮的臂膀,被他勒小猫似的勒在中央,承受着他积攒了多天的吻。
他的情绪很驳杂,有懊悔、有沮丧、有痛苦、有不解最后化为浓浓的爱意,试图挽回她。
毕竟是真心喜欢过的少年,也不是没有感情,沈琼瑛被他那样浓烈地吻着,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进去,那些绝望又讨好的情绪全都化作了口舌间的动作和口水,试图传递给她,感染她改变心意。
正因为她感觉到了,所以下意识放慢了抵抗,被他吻到双目迷朦,甚至启开了口齿,放纵他的舌头翻滚舔舐。
唔放放开她的话根本说不完整,就淹没在他汹涌的热吻中,她本来清晰的脑子渐渐也一片空白,只剩下口舌相交间感官的刺激,让她呜咽着被染红了脸颊,半是无法抗拒半是享受迎合。
目光迷离之间,路边的车窗缓缓降下,沈琼瑛不经意瞥过窗边似乎等得不耐烦的清秀少年,见鬼一样,吓得瞬间不会动了。
还要多会?天都黑了。周宇泽漫不经心往这边看了一眼,似乎不认识她一样,又收回了目光。
沈琼瑛忽然醒了,觉得沉醉在纪兰亭唇吻下的自己毫无原则,她奋力推拒依然推不开他,索性咬了他一口,这才在他反应不及的意外中成功脱离他的怀抱。
纪兰亭不耐烦地冲那边回了一声:让宣哥送你过去先,我不走了。不走的原因无需说明,这一个女人需要一整晚、甚至一生去搞定。
一个吻搞不定?那就纪兰亭的思维简单粗暴。从刚才的吻中得到的反馈让他醍醐灌顶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陌生从哪里来?因为分别太久做少了!
她对他并非全无感情,上了床一切都好说话。
不能不说这个思路也算是拿捏住了沈琼瑛优柔寡断的性子,如果周宇泽不在这里的话,这确实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法子,而且成功概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