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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29 03:22 / 10277 / 319
【小说】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2 03:49:46

第218章 酸酸甜甜
  夜晚十一点,沈隐提着保温桶站在书吧门口,急促地拍门。
  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那个晚上。
  也不知拍了多久,这次他比上次还要执拗,直到旁边五金店老板又火冒三丈探出头来,看到是这个瘟神,屁都没放就缩了回去。
  南方的初冬很潮气,沈隐站了一会儿,已经一身的水汽。
  他不敢想,她是被迫受困于人,还是主动夜不归宿。无论哪种,都让他崩溃。
  他麻木地拍着门,手都肿了,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最后的执拗支撑着他,哪怕今天走遍云台市每一个角落,也要找到她,看她为什么不回家。
  就在他僵尸一样放弃,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找起时,门有些吃力地从里面拉开了。
  沈琼瑛似乎是匆匆忙忙洗浴出来,头上还裹着毛巾,衣服有些潮潮的贴身,颈项还挂着水珠:“你怎么过来了?”
  沈隐木然的眼睛里突然迸发了亮光,就像是骤然闪烁的星星。
  他挤进去顺手按下门,随手搁置了保温桶,喘息着几步把她挟持到沙发上,按压着她狂乱地吻。
  不像是一个男人的亲法,而更像是一只被收养的流浪狗,害怕被主人抛弃。
  “唔……别……别在这里……”沈琼瑛扭着头躲避,却被他捧住脸堵住嘴亲个不停。
  她本来就醉意未消,身体还残留着高潮的记忆,此时被狂热地亲着,头晕目眩,不自觉哼哼出声,像是单纯不胜酒力,又像是不胜欢愉的暧昧。
  于是亲着亲着,他的手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握住了绵软使劲揉搓,迫她发出更多动听。他的喘息变了,从不安变成了饥渴,身下的肿胀顶着她,欲行不轨。
  她身上带着沐浴的香气,很难不让爱慕者冲动。
  果然,他一拱一拱的戳着她,手也配合着到处舔舐的唇舌不安分起来,想要往盆地里游移:“我想要你……”
  沈琼瑛心里咯噔一下,坚决地制止了他的手。
  刚被宁睿内射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她都接受不了。
  “我喝了酒头晕,不想动,你动作这么大,我想吐……”她蹙着眉求饶。一句话因为疲劳,给她说的又慢又顿。
  沈隐端详着她的脸,果然没什么力气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苍白虚弱。
  他忍了又忍终于憋回去,在她身上蹭了半天才爬起来,拎过保温桶递给她:“天天药喝的上顿不接下顿的,你怎么能好?自己的身体都不上心,还喝酒……”
  又拿过她的手机,发现确实是没了电,脸色稍稍好看了点,一边帮她插上电:“现在到处都是充电宝,不知道稍微应个急,通知我一声吗?”
  她低了头:“有点累,没想那么多,觉得店子近就过来了。”
  她其实从事后想起沈隐的那刻起就后悔了。
  完全不知道今晚怎样在酒精的支配和沈瑾瑜的刺激下,就稀里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
  跟宁睿的性爱酣畅淋漓,让她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可随之而来的,是面对沈隐的背德感。
  作为被索取的一方,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亏欠他什么,予取予求已经是她自认为宽容,她得过且过、糊涂地处理着这段关系,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见他没再盘问什么,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药,感觉到暖流随着药力逐渐游走到全身,忐忑的心也热了起来。
  等她喝完,就看到他站在料理间,就着暖黄的灯光,正为她煮熬醒酒汤,陈皮和山楂的酸甜味很快溢了出来,让她口舌生津。
  他专心致志地在料理台忙碌着,仿佛世界上没有更重要的事。
  她怔怔地看着,偶尔他会回过头,不放心地跟她对视,像是怕她凭空跑了……曾经羞耻感蒙蔽了她的心,似乎只有认定自己“被迫屈服于他的强势”才能稍稍好受;可现在超脱出这一切坦然对待,她发现自己竟有了害羞喜悦的感觉。
  她不得不再次承认:今天做出那种事,她是后悔的,无比的后悔。
  在今天之前,她从没过多考虑过沈隐的心情,在这一段关系中,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动接受、逆来顺受的。
  可就在现在,她突然意识到她不仅后悔而且内疚,这种内疚,远比之前面对宁睿时还要多得多。
  明明宁睿更无辜,损失更惨重,可她心里失去了天平,只单纯不想让沈隐难过,她贪恋他灯下侧影的岁月静好,心疼他拍门时的潮湿寒重。
  并非“不得已”,而是“心甘情愿”。
  想通了这一点,她像是解决了心中最后一桩疑难,无比轻松。
  她悄悄走到他背后,头一次主动环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胛上。
  沈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说以前像是赶鸭子上架,现在他终于觉得恋爱的粉红泡泡堆起来了。
  他的身子僵硬又松弛,胸膛不稳起伏了几下,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满足到不行,而始作俑者还在他身后磨蹭,给他不断带来甜蜜的折磨。
  他歪过头蹭了蹭她的发顶:“你怎么来了?”
  她的手钻进了他的裤裆里,握住了他的阴茎:“我帮你……”
  他的脑子差点不能思考了,喘了几声,表情愉悦而痛苦地躬了下身子,不自在地想躲开她的手:“不用,我又不是为这个来的。”
  她的手仿佛长在了上面,握住他揉捏个不停:“你刚才不是想要吗?我身体不行,但我可以让你舒服啊……我有手,还有嘴……唔!”
  他用空闲出的手勾住她的脖颈,低头咬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一会儿,直到她快窒息晕倒了,这才狼狈地扯出她的手,恶狠狠告诫,“不许发骚!”眼神里却没什么凶样,柔情似水:“去沙发上等着吧,待会喝点醒酒汤早点睡觉,不舒服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沈琼瑛乖乖回到了沙发上,不时回头看着他——他裤裆里支起了高高的帐篷,依然绷着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煮着酸酸甜甜的醒酒汤,看起来有些可笑。
  她心里也被浸得酸酸甜甜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专注的眉眼。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些山楂,已经被他加糖煮化了。
  他带来苦涩的汤药,让她的身体温暖了起来;又即将带来酸甜的解酒汤,让她的心也甜蜜起来。
  似乎还没喝下醒酒汤,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忽然低下头,拿出已经充电到20%的手机,开机编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发送了出去。
  ——对不起。
  宁睿看到这三个字,心里沉了下去。
  作为一个不婚主义者,他原本也没什么强求,可或许是今晚的滋味美好到超出预期,此时他心里依然充斥了不甘心。果然今晚只能算是“报恩”的程度吗?再怎么想得开,还是难以释怀。他叹了口气,手指停顿了半天,最终动了几下。
  ——我明白了。
  明白归明白,不代表他要放弃。只不过“父亲”当不了,他也没心思当“圣父”,既然“愧疚”已经对她丧失了作用,沈瑾瑜的推波助澜就不再有意义,那也是时候让始作俑者独自承担压力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条:
  ——我在亓东师范大学有挂职心理学实验室,最近要去那边处理一下临床研究的事,你照顾好自己。如果他骚扰你,就告诉我,我马上飞回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2 03:49:54

第219章 平静之下
  沈琼瑛不好面对宁睿,因此得知对方出差她松了口气。
  她很害怕给身边的人招惹是非越欠越多,要知道沈瑾瑜惯会拿别人开刀。
  而沈瑾瑜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说之前得知她的性经历让他感到愤怒,那亲眼目睹足以让他发疯。
  他在脑子里给宁睿设计了几种死法,都不觉解恨,如果是十六年前,说不准他会真做点什么,但此时的想法又有所不同。
  她很重要,他经营到现在同样重要。初来乍到屁股都没捂热,他能用的关系浮于表面,手伸得太长并不现实。于是他又想了n种让宁睿难堪消沉的方式,结果对方却洒脱离开了云台市,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股火又原封不动烧回了女方身上……他有心循着本能盯梢训诫惩罚威胁,却也知道上次那样拍门跳脚气急败坏失了体面,细想自己重逢以来步步紧迫让她有恃无恐,倒远不如她主动送上门来。
  何况他是真的忙。他来云台市是为她来的,却又并不仅仅为她而来。年纪轻轻破格提拔的前提是实绩,做不出实绩都不用他蹉跎任期,两年内就会被调离。想拥有在一地呼风唤雨的权柄,那就得先刮几阵风下几场雨。
  他现在面临的优势是:原本力不从心的老市长升调市委书记,算是上面既给了老市长“荣养”,又不会对他形成什么阻碍。
  有优势自然也有劣势:上升期却被他横插一脚的周副市心思不明,如果他作风上面出点纰漏,难说会不会身败名裂。
  时机真是个好时机,如果沈琼瑛豁得出去鱼死网破,不要脸面也不顾惜名誉,那沈瑾瑜是没什么未来的。
  沈瑾瑜知道利害,暂时克制不去找她,他怕自己看到她会做出什么亡命之徒的事来。
  这些天在回忆跟她有关的事,每想起她一次,心里就暗沉多一分,反思了些天,得出结论是自己并没有丝毫错处。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替她作出了最好的安排,她总是要一再忤逆,哪怕痛苦撕裂,也不肯坐享其成,就真的只是因为接受不了乱伦吗?
  因为伦理而不接受,实在是太肤浅了。
  如果她就是一辈子不肯接受这一点——想到自己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打了水漂,他有一种想亲手杀了她的感觉。
  十六年的思念短短几日就被转化成了魔鬼般的恨意——曾经他自觉爱着她的时候,也不见得给予的就是善意;等到这份爱转憎,那就真的是恶意满满。
  他不动声色把这份恶意压缩在心里,眉眼沉静地审查着港口建设的地皮规划和招标方案,若不知悉内心,单看这份认真的样子,极富有沉稳的魅力。
  眼见周市长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冷不淡站起寒暄:“周市长,有什么指教?”
  周林海笑了笑,半点不见虚情假意:“纪老爷子做东,明晚想请沈市长赏光,吃顿便饭。”
  这段时日,沈琼瑛经历了签售会,沈隐经历了期末考,两人充实而忙碌,沈瑾瑜的阴霾仿佛烟消云散了。
  电视里关于港口地皮租赁和项目招标的宣传如火如荼,每天都能见到沈瑾瑜那张脸,和颜悦色地跟人座谈开会,以至于沈琼瑛都要觉得他真的修身养性做个人了。
  他还未凭借权力站稳脚跟,却已经凭借那张脸成为明星市长。这对沈琼瑛来说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需要注意影响,不敢轻易失格。
  吴教授听说她的书再版了,鼓励她继续创作,可是沈琼瑛却没有那么大野心。《荆棘蔷薇》不过是她给自己的献礼,就像她当初放弃考研,她无心在专业的道路上走下去。
  如果不用担心乱伦毁誉带来的糟糕社会影响,她或许会愿意做一名老师。
  而对于现实中不善言辞的她来说,散漫的经营者生活,可以说非常适合她了。
  沈琼瑛短暂地做了几天噩梦,生怕沈瑾瑜冲进家里,在某次噩梦梦魇被沈隐哄抱入睡之后,她也就不再抗拒被他抱着睡觉。
  两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她做饭他看书,然后喝药,做爱,缠绵,睡觉。
  他要的不多,每天一次,让她习惯了他的进入。
  她跟他做爱后睡得很踏实,除了偶尔摸到项链会梦到纪兰亭。
  一开始像是偷来的一样,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随着平静的生活流淌,沈琼瑛悬着的心渐渐归位,仿佛只要不打开电视,那个人就不会再出现,这种安宁让她满意。
  适逢周末,难得连日阴天后终于有了阳光,迁就着金老的时间,沈隐大清早就带着沈琼瑛去拿药。
  两个人手牵手走来,有说有笑,十指相扣。
  这种暧昧,从外形看来甜蜜而又匹配;倘若真被指认出是母子,倒也不算出格,顶多是有一点外人难以融入的奇怪。
  但看在纪兰亭这个“知情人”眼里,就很分明了。
  早早候在金老庭院外的他盯着他们紧扣的双手,“你们……?”
  沈隐点点头,打哑谜一般回答:“嗯。”
  如果是以前沈琼瑛大概要抽出手避嫌,可现在,她只在看到纪兰亭时下意识回避,随即就低头任沈隐牢牢牵手。
  等到她问诊配药出来,沈隐揽住她,对纪兰亭点点头就走。
  纪兰亭失魂落魄,下意识唤了一声:“瑛瑛!”
  沈琼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她转过来的脸迎着晨曦,美得闪闪发光,镀了一层浅金色。
  本就精致的眉眼像是被大自然给磨皮了似的,有种不真实感。
  像是那种整了容才足以达到的雕琢程度、却又没有任何一家整容可以提供出这样天然修饰的模板。
  无论看多少眼,仍然美得心惊,像是女神一样高光。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知道,她并非记忆里自己幻想出的女神模样,她没有解救过自己,她不是那个给了他一纸钱币就从此圣洁无缺的女人。
  她不完美,她不专心。
  如果不是陪她经历过心理治疗的繁琐艰辛,他会因为她的不专善变而痛彻心扉,可正是因为从宁睿那里有所了解,他有些自己的明悟体贴。
  囚犯坐了十年牢出狱,尚且对日新月异的社会感到迷茫,更何况一个自我封闭了十六年的人?极端容易催生出另外的极端,从深度恐男到眼花缭乱,她因为诱惑而好奇也在情理之中。
  她只是不知所措,并非不安于室。往好了想,哪怕她变化快,却都是结束一段恋情才开始下一段的。
  只怪自己犯错给了她分手的机会,只怪勾引她的狂蜂浪蝶太多——他苦涩地想。
  他不愿意勾勒她的丝毫不好,而把她的性格缺陷都归结于她的创伤后遗症。
  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的心情,是不可能因为她放弃就放弃的,事实上比起当初轻易被她接纳热恋的不真实,现在被甩的波折不幸才更显得真实一些。
  她曾经充当过他的女神,让他在逆境中感到自卑,即使没了桂冠和翅膀,他自觉更有底气呵护回去。
  看,她总是嫌弃他粗鄙,可她自己也不是那么无瑕。所以他们还是般配的吧?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愧疚、歉意、还有别的什么……
  只是短短一瞥,她就顺着沈隐拉扯的劲儿,果断离开。
  阳光照不到她的脸,只能将她脖子上的金项链反射出闪烁的华彩。
  枇杷项链的流光溢彩给了他些微自信。
  她或许不爱我,但她是喜欢我的……纪兰亭终于从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沮丧地迎着晨曦缀在后头,脚步沉闷。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主意,现在该你兑现了,帮我想想,怎么让她理我?”纪兰亭跟周宇泽相看两厌,可他现在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周宇泽对上纪兰亭也觉满脸晦气,他上次深觉男色有用,明明感觉到她有那么一刻……动心没有不好说,但动情了肯定是有的。
  如果不是纪兰亭这个傻逼捣乱……
  沈琼瑛那个女人情绪和意志很糯,一旦身体模糊过界,心理就很容易诱拐攻陷了。
  想到这他白了纪兰亭一眼:“你以为你斗得过沈隐?人家智商比你高脑子比你好,你现在拿什么比?拿你二百多名的成绩单?”
  纪兰亭烦躁:“当时你可是欠我一个条件,如果我告诉沈隐那个妈宝,说不定趁着他找你麻烦,我还能趁虚而入呢对吧?”
  周宇泽在心中估摸了下这种糟心的可能性,嘲讽地开口,“你不是说她喜欢你吗?公子哥被甩了借酒浇愁一蹶不振很惨吧?但凡担心你,哪怕知道有撒谎的可能也得来看看……”他也想看看,沈琼瑛到底是不是喜欢纪兰亭。
  “那我装个醉?”纪兰亭摸着下巴。
  周宇泽挑眉:“她要是发现被骗了,能原谅你?”说着,他嘴角意味不明地翘起:“依我观察,她秩序感很差,如果你真醉到把她办了,她没准……”纪兰亭酒品不行,到时候他稍稍用点心机出来收拾残局,很容易复刻上次的靡乱。
  那种靡乱容易让人上瘾,沈琼瑛本就心志不坚,遇到一次还能坚决抵制,两次三次……可能就分辨不清怎么一回事了。
  纪兰亭点头:“你说得对。”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打算,自言自语:“既然如此,那就还是‘华清池’最方便。”
  周宇泽嘴角的笑意扩大:“嗯,挺好。”
  纪兰亭也露出一个塑料笑容,转眼给李宣短信几个来回:
  ——问问周叔叔最近的应酬、今晚或者明晚在哪里吃饭,我们也订在同一天。
  ——有事求他?帮忙买单?没有,不用。
  ——明晚?唐宫宴?那帮我订下“拾翠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2 03:50:02

第220章 卑鄙
  “瑛瑛……我喝多了……胃疼……可能穿孔了?反正就是想你……”纪兰亭大着舌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想见你……”
  沈琼瑛“喂”了几声问他在哪,都再听不到回音——那可不是要做戏做全套吗?谁喝醉了还能说得那么精确。
  不一会儿,手机似乎被上菜的侍者给拾起,声音有些焦急:“您好!这里是唐宫宴‘拾翠轩’,您是客人家属吗?您快过来吧?这位客人看着不大清醒了,又不肯去医院……”
  沈琼瑛不是没有想过纪兰亭骗她的可能,但于情于理,她都必须去——就像纪兰亭以为的那样,她确实对他存有一份喜欢。
  如果不是碍于沈隐,她磨合磨合就跟纪兰亭走到一起是早晚的事儿。
  换衣服的功夫紧急熬了份同样酸酸甜甜的醒酒汤,一路打车去了唐宫宴。
  进了包间,里面就纪兰亭一个人,酒气醺醺,出乎意料地乖巧,趴在桌子上贪婪地看着她。
  周宇泽去“华清池”扑了个空就知道被纪兰亭给涮了。
  而就在他准备观察一下的时候,又发现亲爹也在这边吃饭,好险不险赶紧躲了出去。
  自从他中学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从容过了家里从来不限制他在外面吃饭交朋友,校园早恋勉强允许,但若是涉及肌肤接触,那可就另一说了。周宇泽从来也不怀疑他爸爸那双眼。
  他狼狈地在墙根后板了脸,随即又笑了笑。
  既然纪兰亭这么防备他,十有八九对方今天肯定会喝酒,那他更要把他们俩揪出来了。
  他观察着各个包间的上菜频率,随即排除了大部分,在走廊尽头跟穿着汉服路过的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着对方的抱怨又排除了几个没点过酒水的包间,最后盯住了其中两扇闷声不开门的。
  要说沈瑾瑜来了云台市,应酬里十次有九次是在唐宫宴,倒也不算是巧合。
  现在反腐倡廉,吃喝宴请不许铺张浪费,之前本地以海鲜酒店为主,倒闭的倒闭,转型的转型,但毕竟沿海,大部分三星五星底子就是海鲜酒店,没有几个天南海北的横菜哪说得过去?在被人举报了几次之后,政府官员就不爱去了。
  唐宫宴作为这两年新开的酒店就不一样,宫廷菜跟家常并不冲突,除了“大明宫”“太极殿”少数三两个包间可以订制奢侈菜品,其它包间和堂食真算不上贵。
  尤其是知道沈瑾瑜来自亓东,招待他的人都觉得往这里带有诚意。
  更特色一些的,就需要深入当地貌不惊人的私房菜馆,多贵的都有,不打白条不开发票,若不是交情够深,贸贸然没人往里头带。
  起码周林海跟沈瑾瑜的面子情还不足以支撑。
  沈琼瑛推了推纪兰亭,倒出一碗醒酒汤:“胃还疼吗?”
  他怔怔地看着她关切自己,想到周宇泽那句“你不是说她喜欢你吗……但凡担心你,哪怕知道有撒谎的可能也得来看看”,他终于确定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心满意足后得寸进尺:“我要你喂我,别用手。”
  沈琼瑛脸色腾地红了:“你爱喝不喝!”胃疼的人还能这么调戏人?她说完狐疑地打量他,“要不要去医院?”
  纪兰亭有些失落,如果是以前,即使有沈隐横在中间,她也不会拒绝这样的暧昧,现在……
  “不要。”他烦闷回绝。
  “那我出去买点胃药吧……”她嘀咕着给他倒了杯开水,准备起身。
  纪兰亭没听清她说什么,以为她要走,干脆含了一大口醒酒汤,覆上了她的唇,强迫她和自己一起酸酸甜甜。
  可惜沈琼瑛的酸酸甜甜已经分享给沈隐了。
  她倒是没意外过纪兰亭贼心不死,只是没想到他这会儿还有这样的行动力。震惊过后死死咬着牙,不肯给他打开口齿的机会。
  直到无法分享的汤汁顺着两人的口齿流了下来,污染了她的领口,她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只觉得自己被耍了,狠狠推搡:“纪兰亭!你根本没醉是不是!”
  她几乎可以肯定,纪兰亭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醉。因为他嘴里的酒气并没有他身上那么重,而他表现出来的控制力也远远好过上一次酒后。
  纪兰亭确实没敢真醉,大部分酒都洒衣服上了。毕竟周宇泽那个大尾巴狐狸还在,他哪里敢放心?
  沈琼瑛气急,转身就要走。
  纪兰亭一把攥住她的手,初恋夭折的少年有了哽咽的腔:“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啊?!”
  沈琼瑛心里软了软,就停顿了。
  纪兰亭攥着她掏心掏肺地解释:“是因为我侮辱过你吗?可那是一时气话,我已经改了,再也不会那么说女孩子了……”见她摇头不语,又继续剖心:“那一定是因为我们酒后乱性?我以后不喝多了,你看我现在也没有喝很多是不是?……”
  “我哪里不好?我都改……”
  沈琼瑛抿抿唇:“不是你不好,你特别好,是我不想对不起小隐了。”
  “那你就能心安理得对得起我了?”他眼见她毫无动容,出离愤怒忿忿不平:“上次你跟宁医生约会我没看错?那天你跟周宇泽鸳鸯浴也是事实?你能跟任何人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她觉得没必要再解释,也就保持缄默。
  “是不是如果我能容忍沈隐,你就……”他突发奇想。当然并不是他真的心胸宽广,而只是以此作为突破口。
  “没有那回事,”她斩钉截铁打断他的离谱,随后看到他那张阳光的脸染上痛苦,心又一软:“我和小隐早晚会离开这里,你当我们是过客吧,对不起。”
  听到“离开”两个字,纪兰亭眼睛里的愤怒变成了不可置信的失望,呢喃着:“你当初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见她虽有些愧疚却回避不语,他只觉得寒心彻骨,愤怒失望凝作了不甘心的冷,控制不住地卑鄙起来:“你要是甩了我,我就告诉沈隐,你跟宁睿和周宇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2:10

第221章 两男一女
  沈琼瑛渐渐平复面无表情:“你随便。”她之前还没下定决心和小隐在一起,有过动摇固然羞于启齿,但跟再度欺骗比起来,她总算能泰然处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纪兰亭慌了,见她冷若冰霜转身就走,死死把她禁锢回怀里:“别走、你说、我还能怎么做……”
  她走也走不脱,推他又推不开。
  下不去狠手是一回事,他本身也把她禁锢得跟命似的。
  沈琼瑛挣扎了一会儿,越挣扎越是跟他肉肉相贴,磨蹭之间乳房贴着胸膛,大腿骑着私处,很快觉出他硬了。
  他那里本钱十足又禁欲多日,稍微被她摩擦就存在感十足。
  好在他还算规矩,只是死缠着她不许走,没有借机用强。就好像他的人一样,粗中有细,一向看似野蛮实则温柔。
  沈琼瑛有些无奈地挣扎着。
  如果他用强,她说不准一时情急用酒瓶砸破他的狗头,可他只是单纯挽留,她也就束手无措。
  僵持了一会儿,他下面越来越硬,脸上因为害怕被她嫌弃而有些无辜惶恐,又因为极致隐忍而有些僵硬狰狞。
  他不是不想做,周宇泽出的馊主意他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想到沈琼瑛反复强调过“尊重”,想到当初沈隐曾栽在这上面,他就免不了有所顾忌。
  事实证明他的顾忌是对的,沈琼瑛冷硬的脸色因为他的克制终是柔和下来。
  她叹了口气,不动了,“行了,我不走了,先吃饭吧。”
  纪兰亭恍然大悟,“哦对,你低血糖不能受饿的……瞧我这记性……”说归说,却不肯松手,而是把她环在怀里,紧紧挤在一处,一边布菜一边投喂。
  “你硌着我了。”她别扭难堪想要躲闪,可是他的腿上就那么大点地方。
  他依然没舍得放她下去,而是顺手从背后抄过椅垫垫在中间,不自在地哑声解释着:“你别乱动,就不硌了。”
  沈琼瑛的身体和感情其实并不排斥纪兰亭。意识到自己逃不掉又不舍得对他下狠手,她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喂食。当然,如果他太过分,她也不会含糊。
  眼见吃完了,他自己都没吃上两口,还惴惴不安生怕她跑了,沈琼瑛有点心酸,给他也夹了一碟菜:“别真给你作成了胃炎,赶紧吃几口吧,我不走。”
  纪兰亭没什么胃口。
  沈琼瑛再次叹了口气,这时才觉出,他也还是个孩子呢,还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
  想到自己当初许诺永远对他好也是有些唏嘘,那时心情是真的,现在时过境迁也是真的。
  于是拿起碗学着他刚才,一口一口也喂他吃下去。
  这下纪兰亭倒是没拒绝。
  等到吃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正好。
  纪兰亭抓住她的手捂在脸上:“别走,我们做朋友……就像这样,哪怕能偶尔见见面,说说话,吃吃饭,约约会……我要求不高的。”都约会了,上床还会远吗?
  见她神色略有迟疑,他继续表衷心,捂着她的手下移,贴到了胸口上:“我是认真的,我的就是你的。哪怕想要这里你也尽管拿去。”听到她想离开云台市他就慌了,一颗真心都可以剖出来,还只怕她不要。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晚了一步,已经有人真用刀子试图剖过了。
  “为你赴汤蹈火都可以,只要你还用得上我。”这话是没有水分的,绑架案那次他也是这么做的。
  “无聊你找我,有事也找我,哪怕利用我,我也是高兴的……”以前沈隐还是个游刃有余的学神,保送黄了后成了全力以赴的学神。学神那么忙,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他说的太真挚了,以至于沈琼瑛异想天开真的信了他的“做朋友”,而纪兰亭则盘算的是曲线救国最终“做”朋友。
  沈琼瑛心中一动,踌躇了一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宁睿在医院遇到了麻烦……”如果能解决这件事,她对宁睿就没那么多亏欠了。
  沈琼瑛挖他的心都可以,但纪兰亭没想到她提出这么个要求。
  让他去帮情敌的忙?这不是要他的心,这是把他的心扔地上踩!
  哪怕让他帮沈隐他也认了,别的阿猫阿狗算是什么东西?
  眼睛一红,心越发揪疼。
  缓了一会儿,他不由想起周宇泽那句评价“她秩序感很差,如果你真醉到把她办了,她没准……”之前不大信任周宇泽的居心,现在他却死马当活马医。
  他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故作不羁:“你跟我做一次。”
  沈琼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语气之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见她不从,倒也谈不上不满意。毕竟沈琼瑛真要为了宁睿跟他上床,他才膈应。可现在她这嫌弃又是怎么回事?只好近乎卑微地降低了价码:“那你抱抱我,亲亲我。”反正殊途同归。
  她叹气:“你能帮就帮吧,不愿帮忙就算了。”说着竟是再也没有谈下去的兴致,趁着他反应不过来转身就走。
  纪兰亭突然发现,他怕的不是她的“招蜂引蝶”、“见异思迁”,而是她根本“不想招蜂引蝶”、“不再见异思迁”。
  纪兰亭再次想把她拽回怀里,奈何这次沈琼瑛摆明了不应付。
  一个铁心要走,一个强制要留,就这么撕扯到了门口。
  他把她按在墙上,疯狂亲吻着她的唇,同时满脑子都是周宇泽的馊主意,手下就动了真力气,把她往包间里生拽。
  沈琼瑛快被气死了,没想到他按着自己在走廊猛亲,羞耻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要反抗就只能被壁咚强吻,要顺从就得被关门处分。
  到底是一时羞耻然后呼救闹大,还是一时遮羞然后毫无廉耻……
  一直幽灵样游荡、杵在走廊尽头应付保安的可疑人物周宇泽,远远看到了这边,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VIP的身份,早就被驱赶了。事实上如果可以,他也想用纪兰亭上次突袭那一招,打听下包间名字,毕竟他们俩没少搭伴,保安对此也眼熟,像上次那样睁只眼闭只眼放任爬墙不是什么难事。
  但可惜的是上次周宇泽鸳鸯浴卖男色卖到一半被破坏,事后气急给投诉了。于是这一招也就不好使了。
  他被保安盘问了多少句,就在心里骂了自己多少遍:妈的,早知道坑完纪兰亭这一波再投诉的。
  好巧不巧遇上的还是上次被投诉的保安,虽说总体还算和谐,但面对对方被扣了工资的怨气他压力很大。眼见沈纪二人出现在视野里,果断加快脚步扑向了二人。
  沈琼瑛被壁咚本就觉得很羞耻了,冷不丁看到有人近距离围观吓了一跳,发现是周宇泽,嘴巴被啃无法发声,只好用眼睛向他求助。
  周宇泽表面上作势帮忙分开二人,格挡着纪兰亭的亲吻;实则暗暗用力勾住沈琼瑛的细腰,助纣为虐把人往房间里拐带——坏人既然都已经让纪兰亭做了,那他只需待会装作力气不够拉不开就行了,场面失控的话,谁说狐狸不能变鬣狗呢?
  “我惦记你快十年,是你一手成全这份惦记变成了喜欢,现在你要做这么绝?”——这是纪兰亭一边控诉一边疯吻。
  “放开我!唔……放……放开!”——这是沈琼瑛在狼狈躲闪。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有什么话回房说,我帮你们调解调解……”——这是周宇泽在别有居心和稀泥。
  一个少年在又亲又啃,另一个少年说不好是在阻挠还是帮忙……看上去暧昧不清怎一个乱字了得,眼见女人半个身子已经被挟持进门,像是要发生点什么。
  一帮人酒足饭饱,从另一头的“太液池”出来,先还有说有笑,言语试探,就着最近港口的基建动静打着太极,及至离近这边,都不约而同息了声音,有人好奇注目,有人脸色铁青。
  纪老爷子勃然大怒手指着纪兰亭:“不成体统!你这是在做什么?学谁不好学你二叔?”
  周林海也难得严肃看向周宇泽:“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放学不回家,在这里搞什么?”
  背后众人则面面相觑哑口无声,好一阵沉默才七口八舌劝道:
  “误会!一定是误会!”
  “男孩子嘛,早恋正常的啦……我家那小子……”
  “没错,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正前居中的沈瑾瑜威压沉沉,脸色青中发紫,恍若中毒了一般,实乃有生以来难看之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2:19

第222章 惊天大瓜
  周宇泽见人多眼杂,若无其事把搁在她腰上的手抽了回来。心里对自己这“逢场面必退居小三小四”的姿态腻味极了,但宣誓主权这种事,如果他敢,估计要被他爸当场打残。
  纪兰亭被呵斥后也失了那股不驯的锐气,本来就不算烂醉,这下酒也醒了一半,只是一言不发攥紧了沈琼瑛的手腕,似乎在懊恼吓到了她。
  两位长辈纷纷认领,除了当场震惊,也未尝不是护短。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得多瞎才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叫破了之后,该教训的教训,该圆场的圆场,也就小事化了……家门不幸可以回家管教,在外面还是得维持应有的体面。
  更何况两家对各自的孩子还算有信心,要说沾染了靡靡习气他们还可能担心,但至少不是欺男霸女的主。
  这么想着,纪老爷子和周林海都若有所思,看向中间的女人,希望对方识相不要乱说。
  背后布景板里早有头脑灵光的官员打着哈哈,半是玩笑半是提醒:“咳咳……这位小姐有什么委屈只管说,面前是你男朋友的长辈,别紧张也别害羞,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说着话音一转语含深意:“不过年轻人谈恋爱也要注意影响,无端引人误解就不好了。”
  三言两语定了性,理由总结得很好,事情总归也不大,主要是在这位新来的沈市长面前代为遮掩一下,不至于场面太难看,也就过去了。在这个场面上的人及其家眷,违法乱纪到刑事层面的还真没有,但谁还没玩过几个女人呢?再不济也给玩女人的领导擦过屁股。区别不大,给领导的儿子孙子擦屁股也是擦,还要更顺手一些。
  沈瑾瑜脸上阴晴不定,怒极反笑,一听这两个少年居然都被人认领了,竟然还不能发落了?他看向梨花带雨明显惊惶的沈琼瑛,却是不打算给面子就这么揭过:“确实需要个解释,我怎么看着不像是谈恋爱?”他最忌讳别人动他的东西——哪怕下一刻可以拱手相让,你提前打包也属实不行。
  空气为之一窒。
  纪老爷子和周林海都不由神色一凛摸不着头脑:刚才把酒言欢还相谈甚欢,新贵和地头蛇有心交好,也就借着周林海从中牵线勾连,虽说没明确合意什么,但如无意外接下来的港口分润应有纪家一席之地。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发难是怎么回事?总不能真是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吧?
  周林海不可避免地想多,疑虑沈瑾瑜这是涮了他这厢一把、故意给他难看?
  纪老爷子则不得不考虑这位市长年轻气盛嫉恶如仇的可能性,往旁边使了个眼色。
  一位中年生意人正愁没找到机会表现,自觉不辱使命,抢先揽活帮点明纪兰亭的身份:“系纪家亭仔在撩拐?更子几卵莽粗,呒懂哄哄咩?揍马撩哭妹仔……”
  这位建材商搞工程起家,财大气粗不怎么讲究,因为普通话讲得稀烂一直边缘壁角没机会开口,一开口就成功让在场过半思绪奇怪地飘了——新市长他作为地道的北方人,听得懂方言吗?
  然后就听见沈瑾瑜一口播音腔标普残酷打断:“强奸?猥亵?非法拘禁?解释不清就报警吧。”
  沈瑾瑜这一发声,就没了人再k硬。
  纪兰亭和周宇泽的眼神不由得落到了他脸上,这一看之下瞳孔巨震,交换了个眼色,如果有心音的话,那一定是——wtf!这他妈什么情况?!!
  沈隐已经够难搞的了,这从哪冒出来一个沈隐2.0?
  这种容貌直观的相似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不过短暂的惊吓过后,纪兰亭和周宇泽都意识到了,长得并不完全一样,至少下半脸的细节不完全一样。
  再仔细看那双跟沈隐一模一样的眼睛,沈隐的眼睛里是冷,这位的眼睛里是阴。
  意识到自己气势矮了一头,纪兰亭刻意嚣张着打破沉默,有些虚张声势:“我抱我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纪老爷子被沈瑾瑜驳了面子也挺不高兴的,但还是吹胡子瞪眼呵斥纪兰亭:“你大庭广众喧嚣吵闹,惊扰了沈市长,还有脸问?”
  周林海肃着脸指了指周宇泽:“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宇泽略显无辜:“我们跟这吃饭呢,纪兰亭跟他女朋友中途闹了别扭,一气之下要分手,这不劝和不劝分吗?我就帮忙劝了两句。”
  纪老爷子和周林海都松了口气,本来对自家孩子的底线也是有点认知的,此时听到澄清还是放下心来。
  按说都这么说了,当事人女方又没异议,就该这么算了。谁知沈瑾瑜彻底无视了两个少年,盯着半躲在纪兰亭身后的沈琼瑛,见她始终低头逃避,轻描淡写:“喝了酒,是不是自愿还不好说呢,还是报警吧。”
  这就有点较真了。
  纪老爷子已经明确是被针对了。
  周林海却又想了更多。
  实在是沈琼瑛这副相貌生的太漂亮,气质太特别,说文艺吧却又丝毫不显寡淡,说清纯吧又说不清哪里藏着钩子……但凡见过一面,就很难忘。
  哪怕对于他这个年纪、已经关注仕途多过异性的中年男来说,或许似曾相识不太留心,但也绝对是再三见面后能想起来的程度。
  他想起了当初云台市上报的那份汇报书,里面有张旅游业配图里的仝族新娘子,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之前以为女主角真是山里的原住民,他没对上号。
  记忆这种事总是不想则矣,一想起就挖着萝卜连着根。
  再一挖掘,又想起前不久见过,给沈瑾瑜接风那天,坐在徐秘书旁边的那个青年女作家似乎就是眼前这位,当时沈瑾瑜谁都没搭理,却专门过去跟这位碰了一杯,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形,就挺耐人寻味。
  按道理讲,沈瑾瑜今天既然赴宴,就不该说翻脸就翻脸……别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这么一个大瓜砸下来,他兴奋得不行,顿时连儿子也顾不上看顾了,就盯紧了沈瑾瑜,发现对方这脸色不像是义愤填膺,反倒像是被绿吃醋,遂表情微妙起来。
  沈琼瑛被沈瑾瑜话里的字眼给震住了,原本还逃避的她反而鼓起了勇气要保护纪兰亭,硬着头皮往前一步,反手扣住了纪兰亭的手:“因为小纪要喝酒,我不让他喝,就起了点争执,惊动大家了不好意思……”说着鞠了一躬。
  这下气氛又活泛了起来,众人又议论纷纷接上了话茬:
  “小纪还没成年吧,不喝酒是对的!”
  “早恋也没什么不好,纪董就别生气了,半大的男孩子,就该有人在身边管管……”
  周林海此时堪称和颜悦色,甚至还多问了一句:“这位沈小姐如果有什么苦衷,千万别害怕,这里站着的人半数都是公仆,为市民声张正义义不容辞。”
  沈琼瑛挤出一个微笑:“真不是,我们感情挺好的,闹着玩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种高调方式,和最意想不到的人公开恋情。
  本来么,即使那时真和纪兰亭谈恋爱,她也不敢想象公开。年纪、背景、辈分……但现在事从权宜,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名誉了。
  周林海本也对她的回答意料之中,眼见沈瑾瑜脸色不见舒展缓和,反而更加死气沉沉,他已经明白了——看来就是他想的那样,这位年轻的市长还真看上纪兰亭的女朋友了。
  他心里觉得有点滑稽又有点怪异,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想笑,但眼见他儿子的眼神时不时隐晦地往沈琼瑛身上飘移,他又笑不起来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周宇泽面对异性向来端着,可没有多余关注过,劝架也该是关切纪兰亭,没有总偷看人家女朋友的道理。
  女人长得太漂亮就是麻烦!
  赶紧冲周宇泽招了招手,把自家儿子摘出来:“过来,怎么教你的?劝架也不能大庭广众不顾仪态!回家再收拾你!”
  纪老爷子有点懵逼,本以为说清楚了沈瑾瑜就没理由发作了,谁知道他看起来更不好了。他现在也不清楚这位是冲他来的,还是冲他孙子来的了,只疲惫厌烦地对纪兰亭摆摆手:“不早了,你也跟我回去。”
  纪兰亭不大情愿:“我得送她回家。”
  “让小李送!”纪老爷子瞪眼:“你回家好好罚跪!再不管教你都长歪了!”
  纪兰亭和周宇泽都不乐意被家长领回去,毕竟他们俩都看得出那个“沈市长”有猫腻,剩下沈琼瑛一个人,他们都怕她会被为难,而且他们都有太多疑问想问她。
  然而现实和法律都不允许他们16岁给人当老公,两个人只好乖乖回家先给人当儿子当孙子。
  剩下李宣准备送沈琼瑛回去。
  等到了停车场,沈瑾瑜向前一步,拦下了李宣:“我跟沈小姐有话说,你回去吧。”
  李宣有点诧异,但他也知道,这事就算是他们老爷子在也是没什么驳回的余地。
  等他驱车离开,剩下沈瑾瑜启动了奥迪,逼停了沈琼瑛冷冷招呼:“上车。”
  周林海心里揣着一个惊天大瓜,远远留意着这一幕,更加印证了猜测,眼见副驾上儿子也跟着伸头窥探,他心情又不是那么好了:“你看什么呢?!”
  周宇泽看得着急难以维持冷静:“还是我们送她回去吧?那个什么市长看着不安好心!”
  周林海沉了脸:“人家不安好心?我看不安好心的是你吧?等回家再跟你算账!”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2:29

第223章 病入膏肓
  车窗缓缓降下:“上车。”
  沈琼瑛有些不知所措。今晚的戏一波三折,着实吓到她了。
  “你也不想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吧?”
  冬夜很冷,威胁更冷,沈琼瑛微微停顿就打了寒颤,不再僵持。
  见她在座位上磨磨蹭蹭不肯动,他弯腰为她系上了安全带。
  她闻到了味道有些不安,“你喝酒了,我们就在这里说,别……”
  话音未落,他已经脚踩油门行驶出去。
  周宇泽有点气恼:“你别是怕了吧?毕竟比你年轻还高你一级。”
  周林海可半点不吃这套激将。
  周宇泽这下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周林海一把拉住了他:“你给我好好坐着!别添乱!”
  眼见女人上了车,直到驶出,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争端。
  臆想中的争执撕打、夺方向盘都没有发生。
  “看清了吗?搞不好人家早都认识。”周林海说着也觉得有点怪异,毕竟这沈瑾瑜初来乍到,怎么那么巧认识本地市民?
  周宇泽忍不住想起了沈隐那张脸,不由有些出神,直觉那俩人应该确实是认识的。
  但出于保护她的目的,这话他提也没提。
  沈瑾瑜喝了几杯红酒,这得算是醉驾了,不过比起酒意更危险的,显然是他的情绪化。
  一开始车子飙得飞快,沈琼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希冀有个交警能查一查。不过这时候交警都已经下班了,夜查酒驾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而沈瑾瑜显然也没有同归于尽的想法,车速渐渐平稳了下来。
  车子停在了他的住处,这是六环的一处别墅群,都是两层联层小别墅,面积不大。
  当初云台市区地皮都便宜到飞起,更何况是外围郊区,这里划给干部们做集资福利房,在当时也不是什么惹眼的事,还有人嫌远而放弃的。后来随着市区扩建房价暴涨和官员流动性变大,集资房叫停,于是除了先前分配出去的,后来的官员只享有暂住权。
  眼见沈瑾瑜停在了门口,沈琼瑛警觉地看着他:“我不下车,我要回家!”
  沈瑾瑜随她闹腾,充耳不闻地抽了一会儿烟,眼神随着火星明灭嘲弄闪烁:“你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沈琼瑛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陌生,比起他曾经自以为是的“亲密无间”分明隔了一层,她应该为之高兴的,可她本能觉得危险。
  就像说过的那样,曾经他对她“好”的时候已经摧毁了她的全部,现在对她坏起来,恶意只多不少。
  “之前那个分手了。”她生硬地摘清了宁睿,满腹怨气:“也请你不要那么无聊,再整天盯着我的前男友下作找麻烦。”
  可他的重点却偏移到了别的方向:“‘前男友’?所以今天那个现男友是真的?”烟头熄灭,他眼里彻底没了温度:“你们睡了?”
  “没有。”她矢口否认。
  “呵。”他冷笑:“你现在给他打电话,我来问?”
  沈琼瑛没动,死死攥紧了手机,倔强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沈瑾瑜的身体优势使他轻而易举夺过她的手机,也不用看别的,就看通话记录,居然还真看到了“纪兰亭”三个字。
  而且她还给对方的头像换成了一只柴犬,比起其它通话记录一水儿的灰色,显然有不同的意义。
  他眼里冰刀如有实质,停顿片刻便拨号出去。
  及至听到听筒里传来的等待音,沈琼瑛整个人都急了,疯狂地扑上去要抢夺,尽管力气不大,但她拼尽全力还真给沈瑾瑜造成了麻烦。
  哪怕她抢不到,在旁边喊叫阻止,也很容易干扰对话。
  于是沈瑾瑜拉开车门出去,沈琼瑛猝不及防扑了个空,半个身子都摔在了驾座上,等她爬起来已经被锁在了车里。
  沈瑾瑜拿着已经拨通的手机,刻意制造挑衅:“你好,刚刚我们见过面了,虽然不太愉快。”
  纪兰亭刚被藤条抽了一顿龇牙咧嘴,罚跪间隙接到这通来电,本来还挺高兴,拼着跪一夜的风险也要偷偷接听,乍一听是个男声反应不过来:“你哪位?瑛瑛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沈瑾瑜笑了笑,眼里却不见一丝笑意:“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瑛瑛的男朋友,我们十六年前就在一起,承蒙你照顾她,不过以后,不用了。”
  纪兰亭被他给整蒙了,“她手机怎么在你手里?让她接电话!我要跟她说!”
  “有区别吗?”沈瑾瑜疑惑地问:“她太累就睡了……我们毕竟十六年没见面了,一时情不自禁。哦对你还是个学生,我不该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
  “操你妈!”纪兰亭被这浓浓的茶味气疯了:“瑛瑛不可能在你床上!你一定是强迫她了!市长是吧?市长就能犯法?我他妈要报警!”
  “哦?原来你也懂这个?”沈瑾瑜语气毫无波澜推进着挑衅:“不过懂也没用,我们这是干柴烈火两情相悦……”
  “你这种毛都没长齐就学人过家家,还是算了吧?”
  “不然谈个恋爱还要被叫家长擦屁股,你多难看啊?”
  自从那次口吐恶言惹来分手,纪兰亭已经很谨慎了。
  但在激怒人这方面,老的往往比小的更有心得。
  沈瑾瑜蛇打七寸:绿帽警告、幼儿歧视、家长威胁……尤其是后者,今晚刚刚在长辈家长面前被跨辈碾压,正是纪兰亭没脸面没自尊的时候。
  “狗屁两情相悦!”怒到极点的纪兰亭骂骂咧咧,下意识炫耀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资本:“瑛瑛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才是她唯一心甘情愿的人!”瑛瑛的主动献身是纪兰亭最骄傲的事,他没用强就得到了她,即使面对沈隐他也是得意的。这也是他至今不肯放弃的原因——沈隐不择手段哪能跟他比?
  他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你打哪冒出来就碰瓷?还十六年前,怎么不干脆说你是沈隐他爹啊?嗬,别是当初强迫伤害她的人吧?!”
  沈瑾瑜眉心蹙了又蹙,揪住了话里的重点:“唯一心甘情愿?这么说,还有其他男人了?”
  纪兰亭却把这话理解成了挑衅嘲讽,火力全开:“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凭你年老色衰年纪大?那你有老子大吗?你满足得了她吗?”先前被沈瑾瑜一激失了冷静,骂着骂着他也意识到了不对,情绪越发欢快:“还别说,从刚才散场只过去了不到五十分钟,到六环怎么也要四十多分钟,你说你跟她‘情难自禁’?您别是不行吧?”
  沈瑾瑜脸色一黑,没有再跟对方进行无意义的口水战,眼见对方持续不懈打过来,他摁了关机进了车里。
  少年肆无忌惮的贬损谩骂既无法较真,又令人不快。对于纪兰亭这个年纪来说只是嚣张冲动,对于沈瑾瑜来说再骂回去就是很low的事了。
  他本来还可以套问更多更详实,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很多人并不会喜欢梅芳龄那样刻板无趣的母亲养出的女儿,沈瑾瑜自己也并不保守,但他极其喜欢梅芳龄教养出的16岁的沈琼瑛。
  他爱那个脆弱纯洁到可怜可爱的沈琼瑛,她的绝望让他心生怜悯;他爱那个被碰了之后会羞愤崩溃活不下去的沈琼瑛,她越是无法独活他越是兴奋。
  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不同男人滋润着不以为耻的荡妇,不是现在这个跟别人做爱却永远不爱他的人。
  他本来已经接受了她永远不会爱的设定,现在这样又算怎么回事呢?
  是他本人是个失败者,还是他的爱比较可笑?
  “你跟他上床了。”这次是肯定句。
  她死咬着唇,没再反驳。
  沈瑾瑜原本安慰自己,纪兰亭有20%可能在胡说八道,现在看到她的反应也落了空。
  他心口像是被蜂蛰了,有尖锐的疼,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愤怒——他这么爱她!她怎么可以不爱他?还不自爱处处留情!
  “那个姓周的呢?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不像别人大多关注纪兰亭,他当时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注意得到周宇泽的暧昧违和。
  “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同样注意得到猫腻的还有周林海,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周宇泽身上。
  回家后,周宇泽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乖乖站在窗前,顶着一摞书面壁思过。
  “她是纪兰亭女朋友,我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知道是别人女朋友,你手还往人身上招呼?”周林海气得茶杯往桌上一磕:“别给我打马虎眼!要是没人看见,你们当时想把人怎么着?!”
  他脸色严肃起来:“周宇泽,你要是敢沾染什么歪风邪气,做些不堪入目的事,可别妄图找家里兜底,我第一个先打死你!”
  周宇泽见应付不过去,也只得半真半假:“真没有,想哪去了……是有点好感,想着趁他们分手趁虚而入,仅此而已。”
  如果是之前被他爸骂了他还有点心虚,但自从鸳鸯浴事件过后,他察觉到了她的好感,也觉出了不同于坑蒙拐骗强取豪夺的甜蜜,最直观的改变就是,以前想起她满脑子香艳,现在则有了些温馨的期待。
  周林海脸色缓和一些,也没好看多少:“怎么教你的?男人要有气概和风度,谈恋爱也要光明磊落,搞什么歪门邪道?还搞得那么拙劣,到时候你跟纪兰亭怎么处?”说着又皱死了眉:“差点被你带歪了,你才多大就想这些?你还是学生,学习为重,少给我掺和社会上的人和事!”
  “知道了。”这次周宇泽没再坚持,无精打采的眼睛看向院里,突然定住了。
  沈琼瑛想不明白自己的害怕从何而来,但事实如此,她从上了车就感到窒息,无时无刻不惧怕着他的突然发难。
  难不成她隔着宁睿的门就敢跟他叫板,现在面对面又怕他了?
  她不想说话,他却抓着她后脑的头发,迫她抬头面对他:“需要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吗?”
  他的手往后一扯,她吃痛被迫仰起了头,看到他充满戾气的脸。
  她怎么都扯不开头皮,毫无尊严引颈就戮的样子使她歇斯底里:“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我身边所有异性都睡过了!我很享受!你那天不是都听到了吗?!”
  头皮突然一疼,似乎被揪得极其用力,随后被释放。还没等她扭过脸,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红肿的脸,脑子都是嗡的。
  事实上真到了这一步她反而没那么怕他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反手也给了他一巴掌,扇得手生疼,且指甲划破他的脸,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惜让她失望了,相比她的震惊,他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丝毫不在意她的回击。
  血珠沁了下来,滑经嘴角,配上他冷酷的表情,像是个食人魔。
  她披头散发仰躺在座椅上喘息,不甘示弱地喘息,选择更有效歹毒地回击:“我就是喜欢他们,不喜欢你。”
  他胸膛急剧起伏,再次高高扬起了手,她扬了扬下巴,无所谓地哈哈大笑。
  他收了手,忽然左手死死揪住胸口,那种感觉又来了……被毒蜂蛰痛的伤口肿痛又麻痹着,毒针深入就是心脏,却又入肉十分难以拔出。
  他敛去了无法克制的暴虐:“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跟我住进来,我就当之前没发生。”他的右手从头皮离开后就一直揪在她的后颈,像是拎着猫一样。
  她挣了两下头没能挣开,灵巧地扭了下脖子甩脱他的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的右手拎了个空,最终覆上了胸口的左手,然后强硬地掰开了。
  像是最终放弃,任由蜂针带着致命毒素游向心房。
  他不由自主看了眼后视镜:她离开的背影十分决绝,好像逃离瘟疫。
  目光渐冷,蓄满森冷恶意。
  无可救药,病入膏肓。
  从这里开始姐姐在他心里只是玩物了,虽说之前也跟玩物没差,但以后更糟糕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2:37

第224章 继承人还是二世祖
  路灯下女人的样貌无从辨认,但那身衣服却分外眼熟。
  在窗边顶书罚站的周宇泽远远看见这一幕,书本哗地落一地。
  他转身往外冲,却被周林海扯住了衣领:“不许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周宇泽皱眉:“大晚上的她回去不安全!”
  “晚上怎么了?这是市区。你是学生!别整天给我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周林海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之前你跟纪兰亭别苗头就算了,但这个女人背景复杂,以后你就别再联系她了。”
  周林海呵斥完就去了书房里,不多时传来他低低打电话的声音。
  周宇泽贴着墙磨蹭了一会儿,到底是趁机偷跑了。
  老远看见沈琼瑛,他松了口气,上前跟她并排:“你没事吧?”
  沈琼瑛抬头看见是他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她看起来低落而压抑,整个人像是被乌云包裹。
  他的目光在她微微肿起的脸庞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问抱住了她。
  “做、做什么呀……”她别扭地推了推,却被他抱得很紧。
  她也确实需要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于是稍微挣扎就顺从了。
  意识到她不再抗拒,他紧紧拥住她的腰肢,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如果说刚才是礼节性相拥,现在就是情侣合T式的搂抱。
  亲密无间,有点美好。
  空气中有小如米粒的湿雪飘散下来,似乎感觉到两人间的温存,还未沾身便化了。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耳尖,嗅着她的发香。
  两个人就这么在冬夜中抱了好一会儿。
  她揉了揉眼睛:“我没事,得回家了。”
  他还是不肯放开她,并在她脑旋亲了亲。
  “不早了,我手冷……”她低声说。
  他终于放开了她,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塞进自己兜里:“我反正也没事,刚好散步送送你。”
  说着不容反驳地带着她往前走。
  这种感觉很新奇,是他第一次没有从她身上想要筹谋掠夺,近乎纯粹地跟她平等交流。
  一开始是因为今晚为她惹来麻烦自己难辞其咎,及至见到她又有点心疼,再后来则是单纯想抱着她、牵着她。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他一直牢牢握着她的手,揽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静静地看窗外的街景变幻。
  灯火宁馨,他忽然觉得一直这样驶下去也挺好。
  纪兰亭打不通手机急得抓耳挠腮,对方之前没时间对她做什么,不代表之后也没歹意,尤其被他那么一激。
  他忽然后悔,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叫你刚才嘴贱?干嘛要激怒他?
  再往深了想,对方套他话,他就炫耀跟瑛瑛的关系,这岂不等于把瑛瑛给卖了?
  可作为男人,要他忍住不说,他也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越想越心焦,赶紧就拔腿往外溜。
  “站住!你才跪了几分钟?”纪老爷子刚接完电话就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
  要说和纪兰亭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出生完全是个意外。
  但至少纪家对于血脉是看重的,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把家业交给外人。
  纪兰亭课业不算出挑,聪明劲有。这样的表现往常也算是差强人意,可今天再看,就太不懂事了。
  “我作业忘在学校了,我去拿……”
  纪老爷子原本出于某种亏欠没怎么管束,想着大学才是成人的时候,现在却觉错得离谱:“你是要去找那个女人吧?不许去!”
  “她是我女朋友!那个姓沈的强抢民女,我凭什么不许去?”
  “你也知道你是‘民’?”纪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就凭人家是‘官’,你还问为什么?”
  “什么年代了?没有这样的!”纪兰亭梗着脖子辩论。
  纪老爷子冷笑一声:“幼稚!”
  “咱们家富贵说破了天,也只是在云海,你以为拗着那些当官的能有今天?”
  “吃的穿的用的……这么好的条件,偏你不好好读书。”
  “明天跟我去道个歉,跟沈市长表个态,就说你跟那个女人已经分手了,准备好好学习。”
  纪兰亭气得冒烟:“什么谄媚的话!这跟让我把女朋友拱手送人有什么区别?!”
  纪老爷子沉着脸:“强扭的瓜不甜!本来不是也闹分手吗?我看人家昨天就不情不愿的,要不是我阻止,你还不定闹出什么丑事来!”
  “那个女人身份背景我也懒得查,单就年龄我也是不准的!我没去追究她责任都算是心慈手软。就说你,中学生谈什么恋爱?而且人家跟沈市长还是故交,先来后到也是你退出。”
  “什么先来后到!谈恋爱不是卖身契!要是他们感情好,当初就不会分开!”纪兰亭眼睛都红了:“我不去!要去你去!”
  纪老爷子冷哼:“你不去那你就滚。纪家要你回来做什么?是做继承人,不是二世祖!你看看你现在,不努力读书,就知道招猫逗狗,还要害得一家子跟你翻船?”
  “滚就滚!”纪兰亭声音冷了下来,直接往外冲:“反正我不会卖自己的女人!”
  “行了行了,都跟这倔什么呢?”纪筠出来打圆场:“这都是姓纪的,可不就是一个比一个倔?要我说这都是遗传!”
  纪老爷子脸色缓了缓。他也就是个试探,不是真的赶纪兰亭走,不管是前女友现女友,若纪兰亭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他才真的失望。
  譬如纪筠,被放弃的原因就是“没担当”,若连担当女人的气节都没有,又怎么指望他担当家族企业?
  不过他倒也不希望纪兰亭天真专情。优秀卓越和理智通大总得有一样吧?显然纪兰亭一样也没有占。
  “都是你!有样学样!才把小辈给带歪!”纪老爷子顺势缓和了语气,却是真的悲怆:“以后纪家败了,我看你们拿什么出去耍!”
  纪兰亭卡在门口,没有再往外走,也没有往回走。
  少年都是自尊心爆棚的,纪兰亭跟别人又不同,他很识时务。
  今天的要求换一个,哪怕是让他给对方磕头认错,没准他就答应了。
  他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一方面是因为第一次这么明晃晃被驱赶,一方面也是因为意识到爷爷的话是对的。
  沈琼瑛跟他在一起的确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他有诚意。
  可如果不是他有钱,他的诚意就没有机会摊开来,摆到她面前。
  打个比方,当初追她时所布置的惊喜,哪一项不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如果没了纪家没了钱?他敢去追求沈琼瑛吗?
  根源或许还是自卑:他想不出自己除了富有还有什么优点。而这一项恰恰是别人说给就给、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以前他不在乎,是因为自己没想留住什么,可现在有了她,让他抛开所有滚出纪家,他拔不动腿。
  纪筠几步追上他,叹了口气挽尊:“侄儿你可不能走,不然再过十母审谁养着我吃喝玩乐?”
  纪兰亭闷闷的没说话。
  “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样的嘛,我是玩玩,你是来真的,”纪筠贴近他耳朵:“你别看老爷子说得严肃,其实他只在乎纪家以后,你真要一飞冲天了,还愁什么女人娶不进来?”
  “哦。”纪兰亭仍然低落。问题就是,他并不优秀,飞不起来啊。
  纪筠给他出主意:“上次家长会,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学生很厉害,学习好,还上过电视,参加过模拟商战的一个什么比赛?你可以找他给你补补啊!咱出钱……”
  “你别说了。”纪兰亭心情更糟了。
  纪筠继续出主意:“或者你等不及,我帮你把她娶进来?唔我见过一面,好像挺漂亮的……到时候我负责娶,你负责睡?”
  纪兰亭脸色黑了,拳头硬了:“你可还是闭嘴吧!!!”
  好在周宇泽还算有良心,送完沈琼瑛回来的路上,跟纪兰亭也汇报了一声,让他阴霾稍解。
  周宇泽重点其实是想问:你觉得今天那人跟沈隐是什么关系?
  纪兰亭愣了一下,回想着吵架时的语气,在当时看来对方是懒得跟他计较,现在想起诸多怪异,对方丝毫没被他那句话所激怒,对沈隐的存在是明显知情且容忍的。
  再想想沈隐的姓,以前以为是跟瑛瑛姓,现在似乎又有了别的答案。
  他认真思考,缓缓打字:我觉得,可能真是他爹。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2:45

第225章 作梗
  沈隐下了晚自习走到楼下,就看见正对着楼道消防柜玻璃拨弄头发的沈琼瑛。
  她不知道在那捣鼓什么,反而让头发更显凌乱。
  沈隐从后面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她仓促地回过头来,又把头发往脸颊压了压。
  沈隐不动声色挽着她进了电梯:“你去哪了,身上有这么重的烟味。”
  沈琼瑛应付着:“的士司机非要抽烟,说不听的。”
  她说着就自觉往旁边挪了挪。
  刚好到了9楼,沈隐一把抓过她的手,揽着她出了电梯。
  一股淡淡的酒味又从她身上传来。
  沈隐手臂顿了顿,随即没有任何迟滞地开了门。
  他相信她不会有意背叛,但无法排除她被人用各种软硬胁迫或者道德绑架了。
  就比如他接下来这样
  “不要……我真的不想要……”她双手抵着他的胸。
  “乖……我就亲一会……听话……”他强势地抵着她:“你好不容易例假过去,这都一周了……要是亲都不让亲,我上课都惦记着没心情,考试也考不好……”
  她迟疑了,他拿学习和成绩说事,她永远是没辙的,尽管这理由要多扯有多扯。
  “明……明天……”她今天实在没有亲热的心情。
  “嗯明天再做,今天只抱抱亲亲……”他太没有安全感了,一定要验证她有没有被人碰过。
  沈琼瑛很无奈。
  在接纳他之前,这种事可以上升到不尊重的程度,可放在现在,则顶多算是任性胡来。
  年纪辈分迥异鲜明的双方,当长者的威严发挥不了作用时,就只能默许晚辈的跳脱任性。这原本也是属于各自标签的一部分。
  心情是一点也不想做的,但身体被他按压着撩拨,不管她站着坐着,帽频还是发呆,他水蛭般紧贴,吸吮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这种漫不经心滋扰式的调情往往更出奇制胜,说不准哪一刻就激起雪崩般的生理反应。
  再不济没有欲火焚身,也能腻得她意识不清。
  他亲遍了她全身,在她说不出拒绝时挺身而入。
  “你又这样!总是骗我……”沈琼瑛气恼,自从确认她的心意归属,他就固态重萌,隔三差五这样掠食。也有的时候是她事先同意了,但他做的太没节制,即使她气急败坏喊停他也是不肯的,吃定了她不会真正生气。
  他们的频率是一两天一次没错,但大部分时候她是拒绝的。一开始他还有所顾忌,后来发现她对他的容忍到了新的高度,他就撒了欢地在她身上驰骋狂奔。
  同样是做爱,同样都是累,区别在于跟宁睿做时像是双修,跟沈隐做爱像是被采补了。
  他强势而狼性地把她吃乾抹净,那种放开胃口敞开吃的凶劲让她心有余悸。
  沈隐也觉得挺苦的:“我也不想这样……但要按照你那‘自愿’的频率,我得憋成性冷淡了吧?你一周同意的次数能有一次吗?”
  倒也不是说有性瘾,他心里其实主要想的是,在家里把她喂饱,那出门在外即使有人钻空子,她也是受不了的。
  她无言以对。
  一周一次确实是她理想中的频率了。然而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在发现她对他的态度飞跃质变后,他就没停止过频繁开采,好在顾忌着她的身体,他不会没日没夜随心所欲。
  何况他也不是真的强迫她,他只是又亲又舔,撩拨得她节节失守再攻城略地罢了。
  她喝水他就喝她,她吃水果他就要吃她。如果她僵持抗拒,结果就是不知不觉中被他手口并用、盘到汁液横流……与其高潮中被猝不及防插进来,不如早点放水了。
  她今天没心思跟他拉锯,象征性抵抗了两下就放弃了,耷拉着腿大开门户,任由小马驹狂欢。
  他越来越快,感受着她例假刚结束时修复般的紧窒内壁和汁水里独属于此时的丝丝涩意。
  确定这里新鲜滞涩,毫无入侵痕迹,他松弛了许多。
  到底也知道例假刚结束并不适合久做,他没再放纵,集中快速地冲刺起来。
  加快结束也意味着频率翻倍,她几乎短时间承受了双重的抽插冲撞,整个人都呜咽乱语颠三倒四。
  在欲望的顶峰,她迷乱地闭上眼睛喘息,几乎不省人事。
  迷离把低落强行驱逐,一扫而空,只剩下满室的靡靡呻吟。
  透过乱发,他看到她略微红肿的脸庞,眼神还没来及凝固就因为高潮而涣散,不可抑制地射进她的深处。
  徐闻一大早拿着文件走进市长办公室:“这些企业名单都是通过资格预审的,马上要发出港口土地使用权招标邀请函,您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
  在招标这方面,由市政府、市发改、土地局等几个重要单位都出人组建了管委会,共同促进相关决定。但作为实权市长,话语权是有60%的。
  沈瑾瑜接过名单,细细看了一遍,提起了签字笔。
  徐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昨夜关于市长饭局后发生的不愉快,大家都有所耳闻。
  跟现场的周林海感官不同,大部分人是不会往桃色上想的,也不会认为沈瑾瑜是在伸张正义,大部分像纪老爷子一样,猜测这是出于某种不足外道的原因借机发落。
  因此都在猜测沈瑾瑜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纪家给涮下来。
  周副市早上特意交代徐闻:万一纪家被划掉了,记得从旁提醒两句。
  徐闻可一点也不想做这种苦差,提醒新来的市长什么的,是他一个小人物该做的吗?
  但没办法,如果他不说,周副市事后问起,出了什么篓子,就要追究他责任了,毕竟秘书不就该事无巨细吗?
  沈瑾瑜一共圈出了五家,语气凝重:“这几家的邀请函先搁置一下。”
  徐闻脸色一白,接过名单,小声劝道:“真的要划掉吗?这上面的企业肯定都是满足我们公告资质要求的,要知道这次招标企业需要自行出资建设码头仓库,如果划掉了财大势大的,那就起不到带头作用了……”
  这一次的地皮租赁招标比较特殊,限制了指定用途,其中80%都要建成仓库和冷库。
  原本港口基建都该是政府操心的事,但在这方面沈瑾瑜另辟蹊径,选择指定用途租赁招标,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符合条件的企业往往更有财力,会释放出更多资金;二是邀请范围也相对缩小,释放了更多精力。
  要知道云台港片区只是自贸港项目的其中一环,如何实现与其它片区的串联互补才是重中之重。
  徐秘书说着说着不由“咦”了一声,不吭声了。
  划掉的并没有纪氏,而是几家相对陌生的外来企业。
  像是理解他的困惑,沈瑾瑜稍加解释:“自贸港项目虽说有战略全局作用,但我认为,云海作为后起之秀,适当的自我保护也很重要。”他的手指在贺氏等几家名字上敲了敲,“这次大家热情高涨,蜂拥而上不利于循序渐进,在可能的范围内也要优先本地企业,反正项目一期两期也做不完,逐步再放宽考虑外地的政策投机者,你觉得呢?”
  这样的话纪氏自然是最安全的了,徐闻倍感意外,“您说的对,那我退回管委会复核。”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2:54

第226章 你想怎样?
  接到姜佩仪的电话,沈琼瑛有些意外。
  上次见面还是夏季末尾的事,她生日那天姜佩仪和沈隐一起做了安排,结果她因为跟纪兰亭在一起而鸽掉了,后来专程回请赔罪。
  再后来就是新书报喜,她们电话联络了感情。
  一方面姜佩仪真的忙,一方面沈琼瑛有些微妙的无颜面对。
  姜佩仪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对待沈隐一直视若己出,亲手教导,从某些细节方面来说,她做的比沈琼瑛这个亲妈好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乱伦了,沈琼瑛自觉自己这段母子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于是面对姜佩仪这个不是亲妈也胜似姨妈的人就总觉得心虚。
  姜佩仪察觉到她和沈隐关系修复一度非常高兴,试图组局三人聚餐,可她不敢,怕会被看出端倪而责骂。
  她无法想象,精明强干的闺蜜会怎么看她。
  “佩仪,我又给你转了20万……”沈琼瑛有点赧然,这半年光顾着谈恋爱了,对于经营的操心少的可怜,且装修也花了一大笔钱。
  而恋爱谈得多,也就意味着开支增多。尤其跟纪兰亭那样的阔少谈恋爱,光是回礼都是不小的开支。
  就这二十万里还有一半是沈隐的支援,省得她零零碎碎还钱还得太难看。
  没错,现在沈琼瑛已经不再抗拒拿沈隐的钱了。
  姜佩仪失笑:“你不要那么大压力,钱的事不着急。”
  沈琼瑛不担心姜佩仪多想,她担心影响对方夫妻关系,毕竟这商铺原本是姜佩仪老公的。
  “事实上,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姜佩仪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我觉得没准对你来说是件小事。”
  “我?”沈琼瑛受宠若惊:“你说,如果我帮得上的话……”
  姜佩仪拉住她的手,忽然换了个话题:“瑛瑛,你弟弟调过来了。你知道吗?”她拿不准沈琼瑛知不知道,但这事迟早会知道。
  姜佩仪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但想来这么大的决定,总不可能是因为兄弟姐妹,而应该是来自于父母。
  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姐弟俩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这么多年,沈家并没有大张旗鼓去找沈琼瑛,但沈瑾瑜却从没停止过各种途径打听。
  这种寻觅,让外人看来都觉得十分艰辛。作为旁观者的姜佩仪,每年被沈瑾瑜求到头上更是于心不忍。
  上次提到沈瑾瑜时,沈琼瑛反应过激,姜佩仪倾向于认为,是因为沈琼瑛对父母的憎恨连带着迁怒了,又或者纯粹是沈琼瑛不想被找到。
  “你……是怎么想的呢,”姜佩仪略微迟疑:“你打算跟他见面吗?”
  沈琼瑛以为她是来做说客的,腾地站起来,后退了两步,连带着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别激动,”姜佩仪苦笑:“我是觉得云台就这么大,你们在一个城市早晚会见面,所以来问问你的意思。”
  沈琼瑛生硬地回答:“我没打算见他。”
  姜佩仪感慨地叹了口气:“其实吧,他每年都把我们这届问个遍,比求神拜佛还虔诚,尤其是对我,学姐长学姐短的,他那么高傲一个人伏低做小低三下四,我这骗了他这么多年,冷不丁要见到他,还挺过意不去。”
  沈琼瑛终于咂么出了些味儿来:“你要去见他?”
  姜佩仪不知道该怎么说:“还不是港口那批土地,我们也想租来做仓库。毕竟为了出口,我们已经做了数年的准备。”
  姜佩仪看起来有些愁苦:“要说后期竞标八仙过海,前期门槛却该是很宽松的。之前我们天天食品各方面也打通了消息,不说竞标十拿九稳,但总不至于临门一脚被踢出局。”
  “我本来以为是准备工作不足,想要再活动活动,可财政局一位在招标管委会的老朋友说,是沈瑾瑜从中阻截。”
  “瑛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你,”姜佩仪顿了顿:“事关企业这些年的努力和落户云海的初衷,如果仓库的事落实不下来,我们的成本会增加,开拓海外市场将遥遥无期,这意味着我耗费数年在云台经营分部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之前我是觉得,你们以前天南海北不愿横生枝节,现在因缘际会没准愿意见面,就想着找你帮忙牵个线,安排一次见面,毕竟他以前最听你的。”
  沈琼瑛慢慢坐回去:“他不肯见你吗?”
  姜佩仪“嗯”了一声:“也不是只不见我,是这次涮下来的都没见。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她揉了揉额头:“没事,回头我试试别的办法。倒是你,如果真的不想被他发现,我安排你去别的城市可好?”
  沈琼瑛却没她那么乐观。姜佩仪见不到沈瑾瑜,又一头雾水,显然是连电话都联络不通的,难怪她求到自己身上来,对于校友来说,这确实很反常。
  她强笑了一下:“小隐还在呢,我哪里能丢下他走了,他高三转学籍也不方便……”她还没坐稳就再次起身,步履匆忙:“你别多想了,我这就去找他。”她必须确认,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报复,是不是因为她。
  沈琼瑛想过连络会不顺利,却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她打电话给沈瑾瑜,对方一概不接。她饭都吃不下,只好从六点起就等到市政府附近,盯着从大院里出来的车辆。
  最近又降温了,在这样的天气把她给冻得够呛。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大好,这么冻了一晚上,就有点低烧了。
  从六点等到了八点,那辆车才从政府院门驶出来。
  沈琼瑛生怕来不及拦车,不敢去商店取暖,眼看着车出来,心头一松。
  她最怕的是沈瑾瑜今天根本不在。
  强撑着有些痛的脑袋,她迎了上去,在车子加速之前拦在了前面。
  沈瑾瑜放下了车窗,脸色平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沈琼瑛用手扒着窗户:“我有话问你。”
  两分钟后,车靠路边停下,沈琼瑛坐在副驾上,被空调近距离烤着,温差太大,昏昏欲睡。
  “我还有饭局。”沈瑾瑜淡漠地看着她:“给你五分钟。”
  沈琼瑛这才如梦初醒,蹙眉掐着太阳穴聚神:“我听佩仪说了你们最近的项目……你是不是针对了她?”
  沈瑾瑜漫不经心撇清了关系:“这事有管委会负责,临时想到什么补充什么,不是我一个人定夺。”
  “你撒谎!”他的应付排除了误会的可能,沈琼瑛难掩失望恨恨拆穿:“这根本就是你的主张!”
  “你说是就是吧。”沈瑾瑜很无所谓:“两分钟了,还有事吗?”
  沈琼瑛愤慨:“为什么要针对佩仪?你能不能别像疯子一样总牵连无辜?”
  沈瑾瑜戏谑地看向她,突然冷笑:“为什么?无辜?她心里没数吗?这几年帮你改头换面,我打听了不知道多少次,她都丝毫不露,看着我像傻子像白痴一样满世界找你!满世界徒劳无功!”
  天知道他看到贺氏也在名单时有多愤怒。他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偶然!多半贺玺也隐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
  想到对方早就蛰伏,可能改名换姓地跟沈琼瑛有了什么接触,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年复一年的寻找像个笑话。他甚至怀疑姜佩仪早就跟贺玺暗通款曲。
  如果不是姜佩仪的里应外合守口如瓶,甚至给了他错误的信息,他本应该会更早找到她,而她也不会招惹这么多男人,他还来得及矫正。
  就是因为她翅膀硬了,才会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如果没有姜佩仪的接济和帮助,沈琼瑛应该跟十六年前没什么不同。
  “你简直不可理喻!”沈琼瑛浑身冰凉,额头却气得沁出汗珠。
  “姜佩仪恐怕也心知肚明?不然她怎么不敢亲自来找而要让你过来?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她真要有心还能拦不到?你这不就拦到了吗?瑛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眼含讥讽:“因为你太蠢,宁可信任这些外人也不肯信我。你们的姐妹情,遇到利益也不过一文不值。而我,你弟弟,才是你唯一该托付的人。”
  沈琼瑛才不会信他三言两语的挑拨。姜佩仪或许确实有以退为进利用她来转圜的私心,但那不过是因为她根本不清楚当年内情。
  退一万步,即使姜佩仪要利用她,她也是巴不得。
  如果没有姜佩仪的帮助,她或许可以忍受清贫,但身份才是个大问题。
  那张身份证是她重获新生的起始,是她重拾自我的关键。
  更有甚者,沈隐也会因为没有正规学籍而无法获得现在这样的机会。再别说私下手把手的悉心教导,沈隐在金融商务方面的天分至少有一半是靠姜佩仪在支持和培养。
  过去的沈琼瑛或许不大关注这些,可现在的沈琼瑛爱沈隐更胜过自己。给了沈隐造化,更胜过施恩给她。
  这样算起来,姜佩仪算是给了她双倍的恩情。
  见沈琼瑛不以为然,沈瑾瑜收敛了情绪,也不再多说,而是着重强调她无比在意的结语:“她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沈琼瑛死死掐着太阳穴,头疼欲裂。
  如果说这件事跟她无关,那她传话问明了缘由,至于沈瑾瑜愿不愿跟姜佩仪会面,就不再是她的事了。
  可在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本来就在自身时,沈琼瑛无论如何无法置身事外。
  她欠姜佩仪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对方不计较得失,但她总不能还累得对方受牵连。
  哪怕是一丁点也不允许,更何况这还是利益相关的大事。即使她不了解,也知道这样的决策之于一个企业的未来,所牵连的金额,远不是她所欠的那两百多万所能比拟。
  沈琼瑛昏昏沉沉靠在座位上,声音有些飘:“你想怎样?”
  他答非所问:“沈小姐,最后一次机会早就给过你了,现在才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她无力地伏在前面哭了起来。
  沈瑾瑜却没有任何动容,声音机械而冰冷:“哭够了吗?五分钟到了,请你下车。”
  沈琼瑛刚踉跄下车,奥迪就扬长而去。
  她心力交瘁又无能为力,乍从温暖的车厢内暴露到冰寒的空气中,脑袋疼得仿佛针扎一样,身体摇摇晃晃勉力支撑,想尝试蹲下稳住自己,却一头扎倒在地。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3:04

第227章 吃饱了,那就可以吃你了
  有脚步声停住在眼前,皮鞋就抵着她的刘海。
  对方没有动,就那么冷冷看着她蝼蚁一样挣扎。
  她费力地抓住了他的脚踝:“你针对我吧,别再牵连别人了!”她烦透了!她恐惧透顶,厌恶自己成为瘟神一样的存在。
  他蹲下,捻起一根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就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了。”
  说完随手一掷,还没等她从锁骨被击中的酸痛出缓过神来,钥匙已经滑进了她的领口。
  冰凉的金属顺着柔嫩的肌肤滑行,激起一串J皮疙瘩。
  他带着毒蛇一样的胜券在握的笑意看着她。
  她咬牙切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从穴口摸出了钥匙,远远扔了出去。
  他终于露出微微错愕的表情,随后啧啧惋惜:“那么好吧,你玩不起,你身边总有人玩得起。宁睿?姜佩仪?纪兰亭?沈隐?……”
  他每说多一个名字,她瞳孔就痛苦地缩小一分,直至听到“沈隐”,她再也忍无可忍,像是被当面咬死了幼崽的母狮子,在他震惊的表情中抱住了他,同时用尽这辈子的气力,狠狠向外翻滚,迎上了对面疾驰来的车辆。
  天旋地转中,沉闷的碰撞,血铺天盖地,飞溅得到处都是。
  “真好啊,都结束了……”她呢喃着。
  从医院的床上睁眼醒来,她麻木的眼神对上沈隐浓情如墨的眼睛。
  “妈!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他无限靠近她,把耳朵贴向她的唇:“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死了吗?”她怔怔地看向他,贪婪地嗅着他的发香。他们用了一样的洗护,可是他的汗液蒸发出了独属于他的香味,让她眷恋。
  “别乱说,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他越发心疼而自责,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有恃无恐要她要不够,才让她累到发烧晕倒说胡话:“妈,怪我……你就是太累了才会发烧吧,都怪我……”
  他不该因为觉得她积蓄了疗程气色渐好就掉以轻心。
  “对不起。”沈隐说着担忧地以头相抵,触探她的额温。
  还好,挂过水温度早降下去了。只是人好像给魇住了似的,没什么活气。
  他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解释:“你发烧晕倒了,有人把你送到了医院,是护士从手机通讯录通知我的。”
  她恍恍惚惚喝完了水,又松开了手靠坐回床头。
  原来是个噩梦而已……她安下了心,涌起滔天的庆幸,继而又升腾成了不可置信。
  原来她已经厌恶沈瑾瑜到那个地步,希望他去死了吗?
  可惜,她不愿那么惨烈同归于尽。因为她有了无论如何不舍得丢下的牵挂的人。
  想到这她有些冷漠的眼睛里又染上脉脉温情,看向眼前恨不得时刻黏上来肌肤相贴的人。
  直到她的手无意识插进兜里去摸手机,指腹一冰。
  她打了个激灵,眼神骤然失焦。
  沈隐又喊了一声妈,把她的手机递给她:“没丢呢,在我这里。”
  她略微迟钝地接过手机,若无其事地塞回兜里,手机跟金属碰撞的声音使人清醒,她轻轻地说:“我想自己住。”
  沈隐浑身一震,随即眼巴巴地看着她,贴着她蹭来蹭去,试图融化:“妈你不怪我吧?”他嫌少露出这撒娇的一面,脸上的冷清消失不见,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讨好。
  特别可爱,就像是已经成年厮杀的头狼,回到窝里抖掉了一身威风,嗷呜一声化身家犬,仍然对着母亲兼伴侣摇尾巴。
  一定要是母亲兼且伴侣,因为兼具了前者的恩威和后者的吸引。单是其中任何一个身份,他都腻不成这样,任性甜蜜着。
  尤其是她最近无论生活中还是在床上,方方面面的纵容,让他贪婪弥补了这十六七年缺失的爱意。
  哪怕是母爱还是情爱还是性爱,总之,他要很多爱。
  她的给予和纵容使他犹不满足的,他就加倍去她身上索取,主动做出来。
  她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脸:“宝宝,妈妈想自己住一阵,休养一下。”
  沈隐看出她的认真有些意外,立马紧张慌乱起来,可惜在医院里人多口杂,他又不敢多说,只能死死抓握着她的手。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真的感到了后悔。
  他原本不该自制力这么差的,可怪他被贪得无厌和嫉妒猜疑冲昏了头脑。
  想到这,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乞求地看着她。
  她有些心疼,对他温柔笑了笑:“其实不怪你,我最近失眠,你别想多了,你知道我有点老毛病。我想分开几天,睡睡懒觉。毕竟你每天早起晚归,也有点影响到我。”
  沈隐心头一松,随即又缓缓下沉。
  他已经渐渐知道,她因为当初被强暴的事,一度失眠噩梦,成宿睡不好觉。
  是宁睿一直调理开导,才让她的情况维持得很好。
  而现在她因为自己的关系跟宁睿分手了,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又神经衰弱。
  要让宁睿回来吗?要说自己不在乎吗?可是话头在舌尖纠结来去,终究出于私心闭口不提,只化作一个闷闷的“好”字。
  他刚刚得到她,那么幸福,他真的不想再度分散和失去。而这样的话,他似乎就没理由拒绝她短暂的分居请求了。
  见他反常地沉默下来,她想到接下来注定的背叛也内心有愧,搜肠刮肚地关切他。
  “最近还有空去你姜姨那边实习吗?”她征询着:“毕竟高三最后半学年,冲突的话我帮你跟她说一说……”
  沈隐摇头:“从决定参加高考我就没去了,不过每周末会有小半天的时间跟姜姨见面吃饭,她有时候边办公边带带我,像是授课一样,也不太耽误时间,就当放松换个脑子了。”
  沈琼瑛微微怔忪,叹了口气:“你姜姨对你是真的好。”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其实也没什么的,更多是闲聊,聊到未来选专业,或者随便聊聊实务……”沈隐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以为她是失落:“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去了……”
  “不是,”沈琼瑛低下头,手在兜里握成团,攥紧了钥匙,直扎得手心刺痛:“我是说,这样真的很好,我们都要感恩。”
  她下定了决心,有些眷恋地看着他:“这是好事,如果你有余力兼顾的话,周末就去公司宿舍住吧,这样省得来回跑,平时,嗯,我想你就去看你,这样好吗?”
  沈隐见她确实没有不开心,这才答应下来。
  次日在她的催促下,沈隐住回了学校宿舍。
  当天下午她就登了沈瑾瑜的家门。
  当初有车的人少,因此别墅风格简洁,并没有配备车库。门廊一侧倒是有一个衔接绿化带的半开放式小院,有格调的人用来莳花玩草,接地气的人栅起来养J种菜,似沈瑾瑜这样的单身汉就用来泊车。
  沈琼瑛往旁边瞥了一眼,那里现在只留下几道车辙。她于是放下心来,往门廊下走去。
  这些别墅在十几年前看很精致,放在现在看,装修风格多少过于古早了。
  拥有产权的老干部,大多自己出钱重新装修过。沈瑾瑜只是暂住,因此除了内里软装被包办更新过,别墅外面看起来十分寂静低调。
  她试探着插入了钥匙,拧了拧,门开了。
  推门进去,家里没有人。
  她手足无措地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一片空白。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钥匙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只是凭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噩梦幻觉认定了用途,似乎有些荒唐。
  想不通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只是验证钥匙是不是能打开他的家门?
  可这是一件赶鸭子上架一样的事,不过来显然不行。
  她必须来,她必须让他满意,她必须付出点什么。
  数个小时过去了,天色暗了下来。
  直到车灯映亮了窗户,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腾地站了起来,掌心在身侧抓紧。
  他穿越门廊,一路开了灯,经过她时并不意外,只掠了一眼,脚步未停。
  她就那样站了一会儿,直到勇气殆尽,匆匆拿起包朝门口走去。
  他端着一碗面热气腾腾地从厨房出来:“你去哪?”
  香气扑鼻,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鸡汤挂面,汤底很醇厚,似乎不是仓促之间准备的。
  汤里放足了老姜,还有山药、枸杞、参段和不知名的花面菌菇,面上卧了她喜欢的溏心蛋,搭配本地冒着h花的小菜心,非常可口。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3:12

第228章 他的母狗
  沈琼瑛也只是震惊了一瞬,毕竟既然来了,就有所准备。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了卫生间,泡了个忐忑而匆忙的澡。
  拿起睡衣,她面红耳赤。
  睡衣太性感了,前面是大V领的样式,后面则交叉系带直接挂T,别说从正面背面看到的风景了,光从侧面,乳房弧度和T线腰线都一览无余。
  她只抖开看了一眼就放弃了,实在是太羞耻了。
  还没等她换回自己的衣服,门就被拧开了。
  他目光不悦地在她身上流连,“怎么没有穿我准备的衣服?”
  她拿秋衣掩住自己的胸脯,又拿另只手掩住下身,含胸驼背脸上绯红:“我怕冷,我还是穿秋衣吧……”
  他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忘记,你今晚是干什么来的了?”
  她有些难堪地沉默片刻,慢慢站直了身体,垂下双手。
  曼妙的曲线和圆润的丰盈勾引着视觉,他喉头微动。
  她赤裸着慢慢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那……今晚……”她难堪地忍耐着他低头在自己肩膀颈侧连吻带嗅:“今晚过后,你是不是就能……”
  还不待她说完,他已经竖起了食指“嘘”了一声:“沈小姐,如果你拿着妓女的行情来跟我谈价码,我想我得告诉你,除了钱我并不愿意为一个妓女付出任何。”
  “但如果你能学习做一个合格的情妇,让我感到身心愉悦,我想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
  他的手游弋到她的腰窝,不安分地来回摩挲撩拨。
  沈琼瑛心乱如麻,这跟她预期的完全不同。
  她以为只要“奉献”那么一两夜,最多不过屈指可数,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可他的意思却分明是让她习惯堕落,因为他想要的多得多。
  “我觉得……我还没想好……”她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想往身上套衣服。
  他一把夺过随手丢进浴缸里,面露嘲讽粗鲁推搡:“装什么纯洁?未成年的少年你都来者不拒,该说你荤素不忌?”
  “你不是坦言‘很享受’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扭扭捏捏?是我操得你不够狠?还是我操你不够多?”
  “现在跟我说‘还没想好’?你跑到我家里来,脱光了勾引我,现在又准备跑掉,你这是在欲迎还拒、还是欲擒故纵?”
  她节节败退左支右绌,最终踩到了水迹滑倒在地,双手堪堪在骨头摔瓷实前支撑,饶是如此,皮肉依然摔得不轻。
  他一件件脱掉了衣服鞋袜,直至跟她一样光裸了身体。
  一脚踩在她的胸脯上,让她看到自己脚踝的伤疤:“这里为你骨折过,因为你抛下我,我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趴着等你,结果一天都没等到你回头……你可真狠心啊。”他脚下忽然用了力,狠狠碾着她的乳房:“之后每到阴雨天,这里骨头都会疼,比天气预报还准。”
  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丝轻微的内疚,但旋即就被憎恶替代。因为他实在太恶劣,没有任何同情的必要。
  他的脚几乎要踩断她的肋骨,她忍着不出声,以免他更加兴奋。
  得不到回答,他有些扫兴,慢慢放下了重心,半个身体的重量都踩了上去,让她痛到锥心的疼痛。
  略显粗糙的脚底毫不留情地碾过她的乳肉和乳头。
  沈琼瑛后悔了。
  如果说刚才被趁机勒索做情妇已经让她心生退却,那现在被他践踏乳房更是让她忍无可忍!
  乳房是她身上小隐最钟爱的地方,哪怕他们不做爱的晚上,他也喜欢含着那里吃两口。母子俩都从这种类似补偿过去的行为中获得了慰藉和救赎。
  可这样被小隐膜拜珍爱着的特殊所在,现在却被沈瑾瑜当做垃圾场一样肆无忌惮践踏着——这就像通过她,间接侮辱了小隐。
  她的眼睛急剧充血,头脑也无比警醒。如果要轻贱她一个人,她什么都能忍,可要她连同小隐一起轻贱下去,她不愿意!
  她应该带着小隐一起找到佩仪,把一切和盘托出,求得她的原谅。
  她不想再迎合沈瑾瑜,他太恶心。
  她狠狠捶击在他脚踝的旧伤处,趁着他吃痛重心不稳,打了个滚挣扎出来,不顾一切往外溃逃。
  约摸那处旧伤真的有隐患,沈瑾瑜闷哼一声半跪了下去,比真切的痛苦更为严峻的,是他眼底的冰冷。
  眼见她就要够到门把手,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脚踝。
  随着一声重重的闷响,她双腿屈膝跪摔在地,膝盖肉眼可见地淤青了。
  骨头的剧痛使她趴在地上,惨叫一声直不起腰来。
  火热危险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她想要合拢腿,可是几乎磕碎的膝盖根本做不到。
  她痛苦跪趴,臀部翘起,再也没有比这样更毫无防备的姿势。
  坚硬的阴精抵上了花心,穴口的花瓣感受到威胁纷纷翕动求饶。
  “不!不要!”她像是被固定在刑台上受辱,伤痕累累却动弹不得。
  扭曲、羞耻、疼痛。
  她要的是交易谈判,不是凌辱强暴!
  回答她的是毫不留情一杆到底的突刺。
  他进入得太用力了,以至于她在巨大的冲击下往前一掼,额头在瓷砖上磕出咚的一声。
  头晕眼花,膝盖刺痛,花穴钝痛……
  一连串的伤害使她失去了身体的主动权,被他舵手般掌控了臀部,随心所欲抽插摆弄。
  就像沈琼瑛迷恋着沈隐的味道,沈隐只会贪慕她更多。
  一如她记挂的那样,他想念她奶香味的怀抱——其实已经过了会有奶香味的年龄,但或许出自他的期望和幻想,他总是觉得她怀中有自己寻觅终获满足的奶香。
  他本想顺走她一件胸衣带去宿舍,倒也没什么龌龊想法,只是想夜里抱着入睡,就像抱着她一样。
  可到底顾忌着被舍友发现后误会成变态百口莫辩的可能性。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偷偷携了她一件贴身常穿的小背心。
  结果到了宿舍就有点后悔,其实把她的胸衣拿过来也没关系——他有阵子没回来,自己那个舍友因为出国留学的关系,已经提前去国外读预科了。
  他洗完澡坐在床边,拿起她的小衣服抱住,深深嗅了嗅,又给她发了条微信:
  ——喝药了吗?别忘了,也别躲懒。
  她没回,他有些泄气,遂打开台灯,沉下心思看书。
  好不容易进入状态正演练着习题,只听门口传来动静和敲门声。
  他过去打开门,皱紧了眉:“怎么是你?!”
  “停……停下!——”沈琼瑛捂着额头,忍着痛泪眼朦胧地回头看他,眼神里写满了控诉。
  “停不下了……”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不为所动继续奋力挺入。
  她被他剧烈冲撞着,几次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只能拼命往前爬。
  可是刚刚病愈的身体本来就虚弱,才挪出去少许,就被他死死又扣回了自己阴精上,近乎暴虐地征伐。
  阴道里粗暴极速的鞭挞,使她敏感的软肉纷纷被铁血碾压过去。
  紧窄的羊肠小径硬是被强行破开了一条通道,任他来去自如。
  光是眩晕已经让她忍受不了,更何况穴道里凶狠的刺激?这些外忧内患对于病号来说,简直是灾难。
  她脑子里五光十色,几乎神志不清,下意识叫了“救命”,甚至在绝望中本能叫着沈隐的名字。
  他的手扼上了她的喉咙,渐渐收紧:“你在喊什么?你想要谁来救你?”
  她也惊出了冷汗,一时咬死了唇,不敢再发出一丝求救声音。
  可很快她就发现这种隐忍完全是徒劳的,他下身撞击得更狠,似乎根本没有把她当人。她的臀瓣都被拍击得麻木一片,更不用说里面柔嫩脆弱的花芯了。
  她的小肚子都酸胀一片,可怕的冲击力使她怀疑自己今晚要死在这里了。
  “求你了!我不要了……”她痛苦地挣扎,“让我起来……我的腿……我的腿……”
  她觉得双膝都快要废掉了。
  她现在已经不希冀他中止,她只求他快点结束,或者换个姿势也好。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冷漠的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和淤青泛紫的膝部,不以为意。
  就算她的腿断掉又怎么样呢?说不定是好事呢?
  想到这他毫无保留,释放着所有的戾气,带着把她用利刃破开两半的决意,掰扯着她的臀部狠狠撞击。
  “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撞击得她不断可怜呻吟。
  大量的摩擦疼痛少量的粗暴快感=一个被撞到四肢坍塌、意识模糊的女人到最后阴道里火烧火燎的,因为摩擦得太剧烈像是要烧起来,他一下比一下更深,似乎下一次就要冲破宫颈,厮杀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她叫得有些惨烈,宫颈已经被他撞酥了,整个宫颈口麻木到几乎没了知觉,双腿也被碾到了皮肉皴破,蔓延开细小的血丝。
  “我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崩溃到涕泪纵横,死狗一样认命伏地。
  额头再无余力支撑,随着一次强过一次的冲击磕碰在地,发出有节律的闷响,又来回在瓷砖花纹上摩擦拖行。
  直到她额角也渗出了血丝,他眯了眯眼,一手抓扯起她的头发,强迫她仰头折颈;另只手则死死钳住她的小腹,固定她充当容器。
  她目光麻木,彻底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他却兴致斐然,阴精尽根没入,又飞快抽出,像暴君一样横征暴敛,几乎把她粉嫩的内里都带得翻卷出来,眼看就要把她掏空,就连体内也要被他磨破了。
  她从里到外,无一幸免,似乎所有的伤害和流血,都在他一念之间。
  可能是她这样可怜又卑微的姿态终于取悦了他,点燃了他隐秘的沸点,他小腹一热,再也控制不住,低喘着近乎疯狂地撞击着她。
  “不……不要……不要射进来……”伴随着她小兽般不成字句的呜咽声,他残酷冷笑,狠狠怼了数十下,满满当当爆射在宫颈深处。
  她被他死死摁住激射,几近浑身抽搐,穴道里更是承受不住,剧烈痉挛了许久,才连吃带吐勉力消化着他的浓密粘稠。
  几乎去了大半条命,眼见风平浪静,她浑身虚汗,宛如死里逃生,失去固定的身体摇摇欲坠,最终瘫软在冰冷潮湿的地面。
  瓷砖上一片狼藉,血丝被水流冲刷,又被身体挤压,最终和下身的白浊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只听咔哒一声,脖子上被扣了什么东西。
  “你给我……戴……戴了……什么?”她眼神模糊气息微弱。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给她看——那是一只小指粗细的白金项圈,外面还裱了一层黑色小羊皮,羊皮上又镶嵌着一圈小颗钻石,前面项坠位置是一只心型小锁。
  看起来昂贵精致独一无二,但改变不了它明显是一只宠物项圈的事实。
  她就像一只孱弱的母狗,终于被他套牢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03:23:21

第229章 废物
  纪兰亭拖着行李箱,嘻嘻哈哈打了个招呼:“嘿嘿是我!惊喜吧?”
  沈隐十分无语,心情不算美妙,毕竟原本单身公寓的状态,沈琼瑛过来找他很方便,现在多了个舍友,还是这货,他现在都不能说是盼着沈琼瑛过来,还是别让她来了。
  “那么多房间你跟我挤?”沈隐难掩嫌弃:“你去申请换个房吧。”
  纪兰亭大大方方地打开行李箱,在客厅到处填塞零食和生活用品:“别啊,我特地申请跟你住的。”
  沈隐警惕地看向他:“你发烧了?自家豪宅不住来住校?”
  纪兰亭翻出几本资料挤在他的卧室门口,讨好地笑:“这不是成绩太烂了嘛,想奋发图强,咱也算发小,帮忙补补吧?”
  他其实也不想找沈隐,可是如果找周宇泽的话,还不知被坑成什么样。相比之下,沈隐起码人品可靠。
  再者,沈隐这家伙对于经济方面自学不少,又没家业要继承,完全可以启蒙他开个小灶。
  他深觉纪筠说得对,面子值几个钱呢?
  当然,以上都是附带的。鉴于上次他已经把瑛瑛得罪死了,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途径了。这么算起来的话,脸就更不要钱了。
  沈隐倒还真不好驱赶纪兰亭,毕竟两人已经没什么好打的了,甚至有那么点似友非敌的意思。
  坦白的说,即使是以前,出于同命相怜,沈隐也从来没有盼着纪兰亭不好过。
  “帮帮忙哇,你也知道我处境很尴尬的,前几天差点被逐出家门,”纪兰亭声音低落,面露不甘,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野心:“就这么一无所有我不甘心,我不想再被人当做废物,过小时候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不知道哪个词触动了沈隐柔软的神经,他冷着脸让开了门缝:“进来吧。”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
  她好像又发了烧。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为她一遍遍擦身,一丝不苟,动作极其温柔。
  生病的人总是容易脆弱,尤其是她这样被人为折腾病的。
  睁开眼时黑暗中只有自己,她麻木地躺在孤岛一样的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从“不要进来”到“不要射进来”,她的要求越来越卑微,可没有一样被满足。
  上次他哪怕一厢情愿,可至少还有点人情味没射在里面。
  而现在?或许他是真的把她当做母狗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他,真的能答应她的条件吗?她再次对自己的愚蠢产生了怀疑和懊悔。
  昏昏沉沉的脑袋,空荡荡的房间,漆黑无人的夜。
  脆弱到了极点,她委屈地放声哭了起来。
  等到她哭到都快失声了,他才风尘仆仆赶回来,在门口脱掉泛着寒气的大衣,语气不悦:“宝贝,你又不乖了。”
  沈琼瑛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上各处条件反射般开始刺痛。
  在她恐惧的目光里,他脱得几乎只剩下内衣,坐在床头看她装睡,温柔为她擦干眼泪:“哭什么,怕我不要你了么?我又不是你,永远不会像你当年那样,狼心狗肺一走了之。”
  她一听他提起当年的场景,就浑身僵硬。
  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随意摸了摸,不太满意她的紧绷防备:“看你吓的,我又不是禽兽,还能不顾你生病插进去?”说着说着,他的手指毫无预兆从她双腿之间插了进去。
  痛感让她闷哼一声,咬紧了牙。膝盖和额头的刺痛提醒着她不要做无谓之争。
  他摸到了自己被妥善保存的精液,满意地抽回了手指,脸上的温柔真切了些。
  一边献宝一样给她展示自己的外出战利品,一边无奈又纵容地解释:“我去给你买药了,还有这个,你最爱吃的烤红薯,会流蜜的那种,你小时候发烧不是最爱吃这个吗?我跑遍全城才在一家便利店买到了……太不方便,下次还是囤一点在家,我亲手烤给你好不好?”
  听他忆往昔她心里有些膈应,偏了偏脑袋,错开他的喂食:“我已经不爱吃了。”
  他没动,自顾自又把红薯皮剥得更方便了些,固执地放在她嘴边:“吃吧。”
  见她仍然冷脸不动,他意有所指:“瑛瑛你不该变的,只要你不变,还是过去的你,我就不会变,会一如既往爱你。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你说是吗?”
  她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如果早知道他这么没人性,她是不会来自取其辱的。但事已至此损失惨重,如果不换回点什么,她不甘心。
  沉船效应让她很快说服了自己。
  于是她顺从地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你不会再这样对我了吧?我疼,哪里都疼。”
  他边剥边吃,很快跟她分食了一个蜜薯,眼里闪烁着愉悦和宠溺:“不会的,等你好了,我爱你还来不及。”
  说完,他伺候她又喝了药漱了口。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乖,”他贴着她睡下,把她环进身体里,像是哄婴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停顿了一会儿,语气诚恳而哀伤:“对不起……但你知道吗,今晚你故意攻击我的旧伤,看着我狼狈摔倒,你却趁机逃跑,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旧事。”
  “你走掉那一天,我也是这样,太绝望了。你能理解吗?就像是被你遗弃了。”
  “我不怕伤痛,不怕狼狈,也不怕残疾,可想起那一天我都像地狱一样。”
  “所以一时情急我失控了,对不起姐姐,再也不会了。”
  听见他那声“姐姐”,她心中一动,突然温声问道:“瑾瑜,姐姐带着这个项圈觉得勒,本来呼吸道感染,喉咙就不舒服,你帮姐姐摘掉好吗?”她试过了,这个项圈没有搭扣,唯一打开方式就是从前面的心型小锁。
  背后的人半天没有说话,她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戴着它我才会觉得你属于我,”他的语气从柔情蜜意陡然阴森:“或者有一天我死了,你就可以从我尸体里翻出钥匙了。”
  她身体一僵,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睛忽然有些害怕。
  两人都没再说话,空气凝固起来。
  纪兰亭头大地看着那些算式:“我让你给我讲点基础入门,又不是要学高数,我又不参加竞赛,你演算这些我哪看得懂?”
  “这离竞赛还差得远好吧?”沈隐乜了他一眼:“只是看着长,其实都是高数里最浅显的函数数列,考公都经常碰到的那种,连文科生都能学会你跟我说不会?”
  纪兰亭辩解:“那我又不考公!你也知道我数学差……”
  沈隐呵呵:“这都学不会,恐怕连报表都看不明白,等着被人糊弄?”
  纪兰亭有些泄气:“你想想,你是瑛瑛生的嘛,你有天分,我爹妈就是那么个德行我有什么办法?”这话就虚了,纪筠玩归玩,教育履历可丝毫不差,要谈论起文史艺术,估计能惊掉他的下巴。
  “要不然,以后我雇你当职业经理人吧?”纪兰亭突发奇想。
  沈隐冷笑:“你想得美,以后我要去明珠市,你有本事让纪氏打过去再说吧。”明珠市藏龙卧虎,遍地外企,就纪兰亭这样,能守成都不错,别说拓展了。
  纪兰亭想起瑛瑛说过要离开的话,心里一惊试探着:“那你走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沈隐想起他的觊觎也不高兴起来:“你想什么呢?当然是我去哪她就去哪。行了,浪费我一晚上时间,”他把一沓草纸塞到纪兰亭怀里:“你自己回去慢慢研究吧,我得睡了。”
  洗漱完躺回床上,他抱着她的小衣服,在黑夜中睁着眼睡不着。
  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十二点多,再给她打电话显然不合适。
  突然理解了她要分开住的请求,如果是在家里,他一定要缠着她亲亲抱抱,然后说不准就抵着她想干什么……
  他点开了微信,看着上一条还未回的消息叹了口气。
  她是九点多就睡了吗?还是觉得没必要所以没回?想了想他又发了一条。
  枕边手机亮了,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她还没来及看到,就被沈瑾瑜吓了一跳。
  他的头脸幽魂一样悄无声息斜了过来,死死盯着屏幕,眼神微眯,表情在屏幕幽光的映照下阴森可怖,像个鬼一样。
  ——妈,我好想你,想抱抱,没有你我睡不着。
  她急忙解释:“小隐刚刚住校,他睡不习惯才会……”
  “看看你养的废物。”他的语气突然尖刻。
  沈琼瑛只觉一股戾气直冲心脏,若不是没力气恨不得跟他抓挠拼命:“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沈瑾瑜盯紧她不发一语。
  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她语气稍缓:“他从小到大又没有父亲可以亲近,不依恋我这个母亲依恋谁?”
  沈瑾瑜脸色稍缓,却没松动多少,语气犀利而不容质疑:“总之以后你跟他保持距离,他那么像我,太亲近你不是好事,你觉得呢?”
  他这么说,沈琼瑛自然也只能答应,一时更怕小隐再发暧昧消息过来,眼见沈瑾瑜斜着脑袋支在自己身上,目光仍盯着手机,她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脖子,直把他拉回身侧,用实际行动抱着他睡。
  他对沈隐的莫名嫉妒瞬间被抚平,随即一边拥抱她一边抚摸她,并衔住她的唇热吻。
  沈琼瑛强忍着厌恶,配合地张开了唇。
  他的舌头把她的舌蹂躏得东倒西歪,似乎颇为满意她的弱小无助,呼吸急促地把她往怀里紧了又紧,无法按捺地想把她往身下压:“……真想就这么要你。”
  她毫不怀疑他做得出这种没人性的事来,可吃过药的她无力抵挡,很快在他的亲吻抚摸中昏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