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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我才是你爸!
沈琼瑛这一病就养了三天,沈瑾瑜倒是真没碰她。
他每天哪怕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她,为她准备早中晚餐,为她擦身洗澡,喂她喝药。
他甚至亲手为她烤起了蜜薯,每天仪式般跟她分食,然后抱着她睡觉。
等她稍好些,他又陪着她来回散步,捯饬些盆栽花草,还因为怕她寂寞,养了只叫“黑曜石”的鹩哥。
她也没想到他会寻来这么一只黑漆漆的鸟儿,乍一看像只乌鸦,但瞧久了也就了然。
这只鸟看久了竟有些像他。
沈琼瑛心里不喜,被它亲近示好时,下意识呵斥抽打了它几下。
谁料黑曜石很聪明,从这之后就不大理睬她,只接受沈瑾瑜的喂食和调教,很快学会不少短句。
沈琼瑛也尝试教它说话,它却记仇一声不吭。沈琼瑛又稀奇又郁闷,倒把它当成树洞,一个人在家随口跟它发泄几句,权当解压。
这日子无聊又平淡,好像时光倒流,寒暑假父母出差的出差、演出的演出,而他们姐弟俩一个喜欢宅家看书,一个喜欢出去打球,中午晚上又回归同一所房子里,日常相依为命。
直到她好透了,人反而稍稍圆润了一圈。
不得不说,沈瑾瑜想要照顾一个人的时候,他总能做到最好。
在这方面沈隐还很粗心生涩,自制力也差,也许照顾着就把她照顾到床上去了。
晨起她主动做了久违的煎蛋三明治,搭配着热牛奶,试图呼应这种温馨持续下去。
她披散着微蜷的发丝站在厨房帽频,窈窕的背影让他想起了中学时某一个早晨。
那时候她还用“给他生个小外甥”来警告他不要越界,而现在她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多么奇妙的命运。
随着他越走越近,她的侧颜伴着晨曦越来越明晰,就像是宝藏光彩夺目,隐藏不住。
就是这样,又乖又娴静,每每看到都让他怦然心动,疯狂地想挽留、扣留甚至拷留她在身边。
他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儿,像是任何一个过去,走至她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瑾瑜……”她的身体一僵,胳膊不再协调。
“你好了。”他在她耳廓上轻轻啃噬,手也暧昧地顺着她的小腹不安分游移。
她像是被毒蛇给缠住了,紧张得几乎闭气,“我们算是……和好了吗?”她能感觉他态度在回温松动,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似乎不用发生什么激烈战争,他也会无条件满足她的愿望。
这种揣测使她蠢蠢欲动,想赶紧演完这出令人作呕的戏,连应付过场的耐心都消失了。
他轻笑,吸了口她的耳垂:“你说是就是。”
她敏感地打了个颤,声音有些抖,还是忍不住问了:“你知道的,我和佩仪是最好的朋友……”
他脸色迅速冷淡下来,松开手回到了餐桌。
在她忐忑的神情里,他吃完了她亲手做的早餐,换鞋准备上班。
她紧跟其上,为他披上大衣,又妥帖地给他扣扣子、系围巾。一切都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样子:纯净、温婉、娇软、乖巧、贞静。
临走前他没忍住抱了抱她,俯身耳语:“今晚我想看你穿那件。”见她神色一变,他手指下滑,在她的项圈的锁坠上拽了拽,制造出清脆的叮咚声:“听话。”
中午,博文附近的一家韩式炸J店,角落里坐着两个格格不入的人。
贺璧看着眼前的榴莲味炸J和芥末芝士炸J,不适地皱了皱眉。他之前就有过胃病,很抵触垃圾食品。
沈隐喝了口啤酒,面露嘲讽:“不爱吃就别勉强,不好意思,我挺爱吃的。”其实他纯粹是想把对方早点打发走,所以选了这么个嘈杂的地方。
见状贺璧勉强往嘴里填了一块,顶着不大舒服的味觉嚼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在长身体,想带你吃点好的,你喜欢韩式料理的话,旁边有一家‘金泰轩’,我们可以在包间里慢慢谈……”
沈隐头也没抬,“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吃完这些,我就回去上课了。”说着,他又塞了一块炸J腿肉。
贺璧连忙整理起随身带来的礼物:“听你姜姨说你喜欢这些,我也给你带了。”他拿出一摞资料:“这些是今年份的资料和文件,”然后又拿出一摞英文大部头:“这是些前沿学者新出的着作,刚刚被纳入教材,你现在还用不上这些,但偶尔翻翻也可以拓展视野,”说着他把资料都收进一只超大的手提袋,语气慈爱而骄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很喜欢这些。”
这些外文正版学术着作都非常贵且珍贵,其中关爱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贺璧没见过合格的父亲,他自然也学不会怎么做慈父,做来这些已经够手足无措。他自己都肉麻得够呛,但心底面对着沈隐确实是有一丝柔软在发酵。
恢复了本来面目的贺璧褪去了谦和温柔,显得更加冷傲,这种冷傲并非沈瑾瑜那种危险的孤冷,更像是镌刻于骨头里的强势矜持,倒和沈隐那种清冷有些相似。
贺璧在中二期时的嚣张狂傲无人能及,不然也不至于唯一一次动心失恋就输不起,把沈琼瑛报复得一无所有。但已经经历过悔恨顿悟和现实沉淀的真·霸总,此刻面对自己的儿子,所有的霸道收敛得毫无棱角。
沈隐停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妈已经和你分手了。”他有些不耐,已经准备走了:“你讨好我也没用,她是不可能跟你复合的。”——因为她是我的。
贺璧神色黯淡:“跟你妈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几个月我不是在疗养院调养就是在国外奔波,也没有顾及到你。”
“那现在你也不用顾及到我的。”沈隐淡淡地截住他的话题。
贺璧也看出他的抵制,沉默了一会儿:“你不必这么抗拒,我没企图,也没有恶意。虽说当初和你妈发生过一些不愉快让你误会,但我确实不会再冒犯她了。”
“这样最好。”沈隐冷冷一笑,也没心情吃了,把面前的餐盘一推:“我走了,你自便。”
贺璧急忙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臂:“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沈隐蹙眉抽回了手,重又坐回去,静静地看着他。
“小隐,最近如果有什么人找到你,跟你说奇怪的话,你不要相信。”贺璧皱了皱眉,似乎无从说起。
沈隐不动声色:“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奇怪的。”
贺璧苦笑:“我是在提醒你。你和瑛瑛是这个世上我唯二不会伤害的人。”
沈隐心中一动,想起了沈瑾瑜那个肖似又讨厌的面目,“‘说奇怪的话?’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是说有人可能居心叵测,”贺璧纠结着措辞,“最近有没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你周围?”
沈隐见他吞吞吐吐说不到实处,突然开口扔出重磅炸弹:“莫名其妙的人,你是说我生父吗?”
这下换贺璧腾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他在胡说八道!我才是!!!”
沈隐冷淡平静地看着他失控。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强自平复下来,“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长相说明不了什么。”
沈隐直截了当:“你在说沈瑾瑜?”
谈到这一步,再纠结遮掩已经没有意义:“他是你舅舅,所以你明白吧?你们不可能是父子。他恨你妈,当初你妈被赶出家门也有他一份,他现在骗你同样不怀好意。”贺璧舒展了眉眼,自信而骄傲:“我才是你爸爸。秉性爱好是深层次的遗传,血浓于水,而不在于粗浅的外貌。你表现出的性情天赋都跟我一模一样。”他能在有缺陷的情况下坐稳继承,显然单凭怜悯愧疚不够,能力超群才是首要。
沈隐见他胸有成竹不似作伪,又想起瑛瑛说自己父不详的话来,立马推敲出眉目:首先贺璧一定是施暴者之一;其次施暴者应该仅此两位,但他们用了手段或者药物让瑛瑛思维混乱无从分辨;最后,两个人都万分笃定自己才让瑛瑛怀孕,那一定是其中还有些什么猫腻。
不管是什么缘故,沈隐此刻都没心思跟这个强奸犯周旋下去。
贺璧也是给比急了,他知道这并不是好时机。
之前几年他一直背后为沈隐付出和铺垫,因为知道沈隐抵触“继父”,本想跟瑛瑛婚后慢慢磨合,可惜经历了那样的事跟她覆水难收。而几个月的心灰意冷自顾不暇,沈瑾瑜的出现更是打破了慢慢相认的计划。
按照他的计划,他会继续积累默默付出,等到沈隐大学毕业后第二年,再摊开事实感动对方。恰逢对方踏入社会羽翼渐丰,却又迫切需要第一桶金,想必也很明白一个豪门生父的好处,将不会再天真抵触。
而原本在他的计划里,他会依仗着父子相认卷土重来,届时跟瑛瑛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当初他为了寻找沈琼瑛,在很多人身边都收买安插了盯梢的人,作为沈琼瑛的闺蜜,姜佩仪更是重中之重。这件事败露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捋着时间线往深了想,沈琼瑛很容易怀疑他的居心和身份。这也是他必须除掉汪云城的原因。
但事发同时病发是他没想到的,以至于在嫉妒躁狂下无法挽回。
事后心灰意冷,他顺水推舟对她讲了那个故事。想必她心中也已有所猜测,却没有深究。
这难免在他决定放手之余,给了他一丝希冀——如果还有机会重来,如果她并不幸福,如果她不再恨他,如果……
于是他去了姜佩仪那里,本想从侧面了解些瑛瑛的消息稍解惦念。
姜佩仪只知道他是瑛瑛的前男友,外加根本对不上号的校友堂兄,本着同情,还算真诚地跟他聊了聊近况,本意是劝他想开。
姜佩仪或许稀里糊涂,但贺璧一听就明白了:沈瑾瑜这完全是冲着瑛瑛来的。
听到姜佩仪让瑛瑛去主动联系沈瑾瑜说项,他当场翻脸离开,直把姜佩仪弄得莫名其妙。
既然已经说开了,贺璧不吝关心,“我听说,学校里有个富二代总针对你?如果实在不对付,不要忍,我都可以帮你。”一个纪氏而已,在云海是条龙,在全国就不够看了,贺氏几代的积累,即使在国外也不乏盘根错节的背景,已经是贵族一般的存在,纪家这样门庭凋落的新贵,他还不放在眼里。
沈隐盯着他殷切的面目,想到十六年前就是这么个人也强迫了沈琼瑛,甚至用了什么药物手段导致她恍惚错乱,连施暴者的面目和人数都记不清,他就又是心疼又是痛恨,一把揪住贺璧的衣领。
贺璧只以为对方是在恨他始乱终弃:“当初是有误会才会分开,她阴差阳错又不记得我,我绝不是故意遗弃!”他把前情含糊带过,又连声忏悔:“好不容易找回你们,我一直想要赎罪,你如果怨恨,打我骂我都好,我确实欠你的……”他想得很美好,私下截在沈瑾瑜前头父子相认,同时又不叫沈琼瑛知道,等时机成熟再说,既赢回儿子,又里应外合。
然而沈隐什么都知道,即便这两个人渣里有一个真是他老子,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只会引以为耻。
对方一脸任打任骂的态度,倒让沈隐倒足了胃口,仿佛真要打了他才是跟他有了牵扯。
沈隐松手退后,咬牙切齿:“我没有父亲,请你离开,不要再找我。”
贺璧知道沈隐性子倔强,见状也不多说,只连声嘱咐:“总之沈瑾瑜另有目的,你劝劝你妈,务必离他远点,千万不要相信他!还有我们见面的事先不要告诉你妈!我怕她接受不了。”
沈隐心中冷笑,知道他是怕被沈琼瑛恨到骨子里,再无回圜的余地,才粉饰太平。
他漠然垂眸,转身离开,不再给对方纠缠的机会。
第231章 被他在宿舍哭诉
回到宿舍,沈隐心情极差,躺在床上打开微信,有些出神。
她最近回复冷淡缓慢且惜字如金。
——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果不其然,她又没有回。
沈琼瑛不是不想回,她既怕太过狎昵会被沈瑾瑜发现,又自觉没有颜面和心情面对沈隐。
如果是平时沈隐还能忍,但此时他想起沈瑾瑜和贺璧这两个人的连番出现无比烦躁,只觉山雨欲来多事之秋,对于和她的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沈琼瑛看到消息心里泛起一圈甜蜜的涟漪,又因为克制不能回复转而烦闷。
她正给黑曜石脚下的瓷杯里倒上水,又给它清理有些W染了的笼子,想到被勒令晚上要穿那件睡衣,她心情极差,烦闷地尝试逗弄黑曜石说话,可它似乎很敏感不愿靠拢,远远躲在笼子角落,即便它学会了的简单逗趣,也不肯在她面前表演,只歪着脑袋看她。
她撩了几声便无耐心,一边粗手粗脚地打扫鸟粪一边吐槽:“真是物类主人型,跟他一样死性!恶心!”
见手机亮了,她的视线再次追过去寻觅慰藉。
这次却怔住。
——有个神经病让我叫他爸,被我骂走了。
是真的神经病还是……她心中怦怦直跳,有些预感,却又不愿深想。
她其实并不想知道那是谁,但她害怕接踵而至的麻烦。
可接下来不管她怎么问,沈隐都悄无声息,像是睡着了。
沈琼瑛一刻都等不下去,只好打车直奔他学校。
他并没有像预料中睡眼惺忪姗姗来迟,事实上她才敲了三下,就被拉开门一把拽了进去,拥入一个等待已久的怀抱。
“你终于肯来了,”他声音里夹杂着不满:“都一周了,说了会来看我,结果?”
沈琼瑛自知理亏,身子往后缩着:“你别抱我,一身寒气仔细冻着你。”屋里开着空调,他穿得少。
“那正好,冻病了我回家,你照顾我。”他说着,帮她把棉服脱下来,拉着手帮她捂暖。
两个人不管是别扭期还是甜蜜期,都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已经很久没分开过这么久。
乍一见面小别胜新婚,欢喜的本能替代了想探究的急切,她这才恍然:原来她就是单纯地想来见他而已,非常非常想念。
想通了的沈琼瑛特别不好意思,又想他,又害羞,还有点愧疚。
种种情绪使她态度躲闪。
沈隐目光一暗,借着些微酒劲把她拉入了卧室,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呀?”她脸因为温差和羞臊而通红,“我就是来看看你……说说话……不要关门了……空气流通不好……”
他把她拉到床上,就看着她没话找话,眼睛里溢满了温情,目不转睛。
她乾巴巴数落了一会儿,意外他竟然没有毛手毛脚,一抬头,看到他黑眸如墨,深沉而专注地注视自己,似乎自己是他世界的核心,带着别样的宠溺。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拖着他的手在脸侧蹭了蹭:“你还好吗?要劳逸结合,注意身体。”想到微信里他数句被无视的“我想你”,她心里又软又暖,在他手心亲了一口:“我也……想你。”
他叹了口气,想谴责她的那些话怎么也开不了口,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又顺着往下嗪住了她的唇。
沈琼瑛有一瞬间的本能闪避,因为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堪,不配跟心无旁骛的他接吻。
沈隐敏感察觉到了她的一再退缩,有点难过。
从分居以来,他就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妈妈没有怪他,但是两个人之间确实多了层无法言说的隔阂。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找些理由跟她见面,至少看得见摸得着。
她疏离一些,他就得见缝插针向她靠拢,这样两人间距才不会变。
于是他紧追其上,加深了这个吻,且咄咄比人地含吮进攻。
她先是支着身体后仰,可敌不住他情意绵绵来势汹汹,撑着钝角的姿态她手肘一酸,塌倒在床。
在她懊恼的目光中,他像是趁虚而入的捕猎者,整个身体压了上来,亲得她嘴巴麻木微张,他的舌头亦伸进来兴风作浪。
退不了,那就只有享受了,何况她确实是享受的。
她闭上了眼睛,配合地回应,含吮吞咽他的给予。
听见她咕噜的吞咽声,他只觉得浑身都着了火,粗喘了几声,开始在她颈边耳侧贪婪嗅闻,像是要用她的味道把自己的躁动抚平,可惜却似乎更加粗I情。
“不行……这是宿舍……我们……不能这样……”她有些害怕,开始挣扎,却因爱他的本能而胳膊发软,欲迎还拒一样。
沈隐被她的激烈挣扎推得摇晃,脑子急剧清醒,闻着近在咫尺的香味,若有所思:“你的味道变了。”
她的味道原本跟他一样的,只因为T味有轻微的不同。哪怕是搬到学校,他也坚持买了同样的洗护,就是为了那种情侣香氛的隐秘幸福。
沈琼瑛有一瞬间停止了挣扎,迟钝着解释,“啊……有品牌派发试用装,我就用用试试。”说完,她对他的亲热抗拒得更加坚决,挣扎得更加认真。
沈隐原本不想真的在宿舍做什么,毕竟现在不比上次暑假没人,确实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可他心里的怀疑又疯长了起来,迫切想验证她身体的忠贞。
于是他不顾她的十二分抗拒挣扎,硬是把她的保暖衣全给脱了。
沈琼瑛双臂环胸,却又压低声音不敢大声呵斥:“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学校!人来人往!”
沈隐的眼神从她胸前腹下穿梭,最后停留在她的膝盖上——那里已经褪了紫,还有点淡淡的淤青和疤痕。
他神色一冷,目光如同安检射线,在她身体各处仔仔细细寻觅检验。
见她不自然地歪着脑袋,竟然没有再训斥制止,他视线一凝,猛地拨开她一直斜盖着的发丝,又发现了一处淡淡的淤青和浅淡的疤痕。
他掰过她的脸,心疼又狐疑。
还没开始问呢她就急着解释:“那天电梯停电,一楼台阶有些结冰,我就滑倒了……”她又拨下了额发,垂下眼睫:“别看了,不疼的,就快长好了……”
沈隐看了看伤痕,没有说话。
那伤疤明显是擦伤,创面大伤疤浅,他就是觉得不对:这么冷的天,她还穿着保暖内衣和厚厚的冬衣,就算是从整个台阶滚摔下去,伤着额头也不该伤着膝盖。
再结合她身上陌生的洗护香味,他更是心塞,她似乎总是在一些细节上骗他,但——为什么?
上次也是这样,她身上烟酒的味道让他起疑,不顾她明显不在状态的低落,无视反抗强行跟她做了,这才消弭了他的不安。
眼前忽然闪过当时她乱发下红肿的脸庞,因为高潮的亢奋占据了心神,他事后一松弛就给忽略了。
他摩挲着她的脸庞,“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说到这他顿了顿,“如果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我希望我们毫无保留。”
她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脸色有些许不自然,又有些难堪,但唯独没有任何犹豫和纠结。
毕竟他还小,又正念书,沈琼瑛不觉得告诉他能分担什么。而从羞耻心来说,她也不希望暴露龌龊。
沈隐目光一黯,再无停顿,强势地掰开她的双腿。
他也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靠拢她的心、解读她的秘密。
“你别这样,我不想在这里!”她内裤和胸衣都被剥落,赶紧手脚并用踢打推拒:“你待会还要上课,别任性了!”
沈隐倔强地用阴精抵住了她,眼神黑黝黝,不容抗拒:“就一次,都这么久没弄了,不会让你进医院的。”
沈琼瑛有一丝心软,可随即就退缩了。哪怕排除对沈隐愧疚和回避,光是想想沈瑾瑜今晚要对她做什么,也不能再放任继续,万一晚上被发现了……即使没被发现,光是想想短时间内先后和这两个人做那种事,她心里都过不去。
于是她抗拒得更加激烈,“不行!”说着用尽全力,像极了时过境迁移情别恋的前女友。
他一动不动,任她慌乱中手掌pia到自己下巴,脚踹向自己的胸膛,一把攫住她的脚踝,向两边狠狠拉开,露出羞耻的娇嫩花心:“如果我一定要呢?”
沈琼瑛给他压迫性的神情吓住了,他这种执拗又比人的样子,真的很像沈瑾瑜。
见她害怕,他心一软,俯身亲吻她失神的眼睛,又细细密密爱抚湿吻,“别怕我,我轻轻的,快点结束,行吗?”
“妈?我真的好想你……”他继续乞求,握紧她脚踝的力道半点也没松,这撒娇求欢的神态跟沈瑾瑜却又完全是两个人了。
这句“好想你”触动了沈琼瑛的软肋,她想起微信里他数次被置之不理的“我想你”,叹了口气,“算了,随你……”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如蒙大赦,一颗不肯等待就往前突入,不同于口头的温柔,下体毫不含糊破开了她的花心。
“啊……”她生病数日又许久未做,穴道里还残留着惧意,一个劲勒住他的肉棒:“慢、慢点……”
甫一进入,他的焦躁不安就被抚平了,她的里面紧窒又湿润,充满娇腻弹性,媚肉争先恐后往肉棒上挤,那种阻滞,很明显是许久没做了的。
冗道甚至有种挤不进化不开的感觉,他往后抽出少许,又往前侵入多些轨迹,如此反复,她的冗道里失去警惕逐渐麻痹,他腰腹狠狠一挺,借着巨大的惯性疏通了进去。
她冷不丁被彻底贯入,手指乱抓,闷哼一声,一口死死咬在她肩膀。
无论多少次,沈隐在性湿1方面跟温柔总不太相关,哪怕做足了铺垫,他其实还是喜欢那种出其不意大开大合的感觉。他喜欢动物般凶猛地攻占,看她娇容失色无助沦陷。
见她反应剧烈泫然欲泣,他放心了,她没有跟别人做爱,起码最近都没有。
她最近处于沈瑾瑜的压强之下,其实对那事是心有余悸的,可事已至此身体失守,也就默默说服自己顺受。
她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这下还不知道晚上回去要怎么应付……心头一片阴霾。
沈隐也知道自己每次怀疑她就要身体力行是不对的,可她内敛又淡漠,他不这样总也问不出答案。
眼见她心不在焉,他用力往前冲了几次,直带得她身体都跟着要撞飞出去似的,闷不住嘤嘤叫出声来。
心里再不甘愿,也仅仅是因为他不顾场合的强势任性,但说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跟他做那种事本身是极快乐的。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被他顶到呻吟娇吟。
沈隐无奈地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都堵在近在咫尺的口腔里。
光是听着她愉悦不似作伪的嗓音,感受着她对自己极易动情的水嫩肉比1,他就知道,她是爱着他的。
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刚才那么抗拒?为什么要撒谎?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疑心太重?
他很快被她无意识搂上来的四肢缠绕得应接不暇,抛开杂念,狠狠抽插,带动着她一起前后律动。
两个人又都顾忌着不敢发出声音,别有一番禁忌的滋味。
一时房间里只闻此起彼伏的喘息,和肉器相撞的哔啵摩擦,暧昧而色情。
这样隐忍的交媾对于双方都是折磨,既无法大声喊叫,又不能沉醉太久。
沈隐说到做到,这就加快了速度,打算早点结束。
他阴精硬得几乎要爆,撑得她穴道满满当当,随着他加速发狠的抽插,她的穴肉里小汩小汩地榨出水来,顺着他的卵囊往下流。
她憋得眼角胭红,不能叫只能哭,伴随着他的冲刺呜咽呜咽地哭出声来。
纪兰亭在门口站定,神色从迷惑不解到不敢置信。
第232章 捕兽夹和禽兽
隔着门,里头又刻意压抑,纪兰亭竖着耳朵半天,总算堪堪听懂。
沈隐背叛了瑛瑛,简直太好了!
他等两人结束偷拍个正着,拿去给瑛瑛看,不然口说无凭她肯定不信。
可跟着他心里又沉了下来,瑛瑛如果知道,会难过吧?沈隐这人可也不坏,他给来硬的,是不是不太好?
他犹豫迟疑了一会儿,沉重退回了自己的卧室,跟回来前一样房门紧闭。
女人闭目微喘,发丝湿了鬓角,胸脯的白兔随着细弱的呻吟起伏轻颤。
像是雨打风荷,含娇带露,让这雨忍不住想要下的更尽兴些,好看看她左右摇摆、求饶哭泣。
沈隐看得眼热,伸手在她乳房上又留恋了几把,眼神从她的头发看到脸,又从脸往下滑,在那根黑色的“项链”上定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那根项链跟她的一惯风格大相径庭,他看得别扭。
他刚想说点什么,她已经用被子卷住了自己,连脸都蒙了进去,声音烦躁:“还能不能让我休息会了?”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呛得一愣,随即有些好笑,越发觉得她这娇蛮的样子像是自己的小女友,赶忙隔着被子抱住哄她:“好了好了你睡,等我放学一起去吃饭,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海鲜粉,鲜甜可口,你一定喜欢。”
等他走了,沈琼瑛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发了一会儿呆,一时觉得该洗澡离开,又舍不得想留下来,最终敌不过疲惫昏昏睡去。
纪兰亭纠结得连上课都顾不上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放弃了之前不太厚道的想法。
当然这事儿也不能瞒着瑛瑛,他希望把“小三”劝退,然后让沈隐“自首”。
基本的心眼还是有的,为防止被心机女碰瓷W蔑,他打算先偷偷拍张照片。
等到了床边一看,他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虽然这人裹得紧紧的,侧颜不是瑛瑛是谁?
沈琼瑛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从背后搂住。
火热的四肢锁死了她,把她直往自己怀里勒,紧贴背后的身躯还起伏磨蹭,在她各处煽风点火。
臀部更是被硬挺抵住了,一跳一跳的,借劲往她T缝里挤。
沈琼瑛刚睡着不一会,很是不满沈隐的“卷土重来”,一边躲闪一边抱怨:“不要了……宝宝乖……让我睡会……”
背后的人不仅没有乖,反而磨蹭得更加热切。
纪兰亭心里挺不是滋味。
不怪他之前完全没往瑛瑛身上联想,要说如胶似漆,那沈隐住什么宿舍?就为了个宿舍play?再说这也完全不是她会做的事,瑛瑛那个性格挺正经庄重的,跟自己在一起都没尝过多几个姿势,这得多爱沈隐才能妥协?
这种私密play自己遇上那叫刺激,发生在情敌身上就特么离谱。他越想就越替自己不平,连凶器都带上了腾腾杀气,气鼓胀跳兴师问罪。
她往前逃逸,他就穷追不舍,她往出排挤,他就生戳硬顶……她腰都快绷成了弓形,可T缝里的棒子只进不退,饱满的龟头已经深陷泥泞的花心。
躲不开,沈琼瑛只好自暴自弃放弃了抵抗。
这下背后的人更是得了赦令变本加厉,挂起她一只腿弯就往泥沼深处挤。
沈琼瑛倦意上头,正是嗜睡的时候,她是知道沈隐不得手不罢休的,索性由着他去,希冀“他高他的我睡我的”,哪怕能睡着五分钟也是好的。
然而当龟头整个挤进去的时候,她瞬间警醒,毛孔都竖起来了
太大了,即使阴道里满满都是精液在滋润,依然被撑得又酸又涨,几乎撕裂。
意识到不是沈隐,沈琼瑛吓得一个哆嗦,穴肉咬得死紧,剧烈痉挛起来。
她溺水般往前扑,可惜已经晚了。
纪兰亭闷哼一声,先是被点穴般石化,随后阴精飞速又粗壮了两圈,把阴道口都撑得快没了弹性。
阴道口死死咬着小半截阴精,要吞吞不进去,要吐也吐不出来,眼看着就要酿成难堪闹剧。
纪兰亭不是不想温存,但一来他素了好几个月没能得手,实在按捺不住了,再者迟则生变,他要是缓一缓,估计又没他什么事了。
想想上次见面时她抗拒成什么样,别人都以为他在侵犯,实在是讽刺又侮辱,再想想什么宁睿沈瑾瑜之流,他越想越不甘心。
好像莫名其妙就被边缘化了,再不做点情侣间才会做的事,那可不就默认出局了!
可现在也由不得他,他只觉得阴精被宛如指环的小螺母勒紧了,且还在持续收口,他进退维谷,那玩意儿又激动又疼痛,可能肿了也说不定,越发动弹不得。
偏偏沈琼瑛还越发惊怒惧怕,声音颤栗:“你谁?你到底是谁?你出去!滚出去!!!”她还试图往前抽身,顿时连累得纪兰亭也“妇唱夫随”,下面连接处更是一阵令人崩溃的隐痛……
“祖宗!我是你孙子!求你别动了!”纪兰亭满头冷汗,死死钳住她的小腰。
就这么着进医院,那也太羞耻了!
沈琼瑛愣了片刻,好歹情绪得到了安抚:“怎……怎么是你?!”下面被撑得太恐怖,她咬牙切齿。
他稍微舒了口气,手指在她阴道口周围按摩着,似乎是想人为让她放松下来:“瑛瑛你快松点,夹得你老公疼死了……”
也确实有点用,被麻痹的阴唇勉强释放出了口径,两人都如蒙大赦。
她刚生出心思想把他挤出去,他本就暴涨两圈的阴精瞬间怒发冲冠,又把她刚刚勉强释放的“缓存”给撑到了极限。
得亏涵养好没让她当场骂出来,可也免不了气急败坏。
“不是孙子吗?我没老公!”还别说,这种话她平时可说不出口,即使跟沈隐在一起她也少不了包袱,可跟纪兰亭这家伙她总被画风带歪……此刻她细弱的小嗓子呛着泼辣粗野的话,有种反差的可爱,挠得他心痒难耐:“夹死你算了!做的什么……缺德事!”她越说越羞愤,委屈耻辱得脸都红透了。
说起来,两人还真没这样毫无前戏地做过。这型号堪比美女和野兽,可不就尴尬了?
要不是她里面湿漉漉的有沈隐贡献的“存货”,非受伤撕裂不可。
纪兰亭也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只能嘶着凉气求她配合:“行,孙子就孙子!祖宗你别夹了!再夹我们得打120了!”
沈琼瑛吓得白了脸哭出声来,真要是在此时此地打着120被双双抬出学校,那简直别活了。她一哭,穴肉圈口又开始涟漪般一缩一缩,勒得他又欲又疼。
纪兰亭为着形势连忙宽慰:“别怕,你放松点就没事,只要我稍微能动,就到不了那一步,就怕你给我咬死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跟个捕兽夹似的!……”
他这么贫着一打岔,沈琼瑛恨恨地回敬:“你可不就是个兽!谁跟你做都得锁!”
纪兰亭连忙纠正:“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只做瑛瑛的兽兽,只锁你一个!”
沈琼瑛听他说得不像样,又恼又囧,倒是肌肉慢慢松弛下来,趁势借分娩的技巧放松了膣腔。
纪兰亭蹭了两下觉得有门,阴精终于能够缓慢地小幅度抽动了,他试了几下,又把她里面的精液给挖出来不少,就着那股润滑劲蠕动着肉棒。
沈琼瑛感觉到他动了,回头警惕张望:“你动了,是不是解锁了?你赶紧出来……”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被勾住脖颈往死里亲,连头都回不了了。
纪兰亭嗪住她的唇热吻,舌头横冲直撞,搅合得她呜呜咽咽,同时下身得寸进尺地加大幅度抽插起来。
太天真了……都进去了,不战而退怎么可能?
“呜呜呜……纪兰亭你这个兽……禽兽!……你骗我呜呜呜……”
第233章 就要在他的床上你!
他一亲,她下面又夹紧了,但情欲催生的紧跟刚才紧张的紧又不同,水儿也变多了,所以阴精进出反而变得容易起来。
纪兰亭索性劈头盖脸勾着她的脸亲了起来,同时振振有词:“我只教你怎么避免120……也没说……你松了我就出来啊……”
他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卓有成效,很快就挺进了大半根。
有了汁水的滋润,跟刚才锯木头般的生插硬塞又不一样,阴道内壁的感受全被调动起来了,过于敏感的穴肉承受不了如此突破极限的对待,纷纷向身体中枢求饶,她头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刺激使她无瑕分心疲于责怪。
“出……出去!……”她好不容易虎口夺吻扭头避过,他无处发泄的急躁更是全用在了下面,怼得她“啊啊啊”哭叫不止,不得已一口死死咬住了棉被。
纪兰亭被她叫得邪火直窜呼哧喘气,眼见她可怜无助,更是一鼓作气,猛地捅到了底。
她里面紧窄狭小,很容易就被一力降十会抄了巢穴的底。
沈琼瑛死死睁大了眼睛,眼神空茫,被突然间捅入的巨根给攻陷失神,腹部小鹿一样受惊弹跳,可被少年拦腰搂得死死的,且勒着她的小腹骑木驴一样直往自己根座上带,似乎还想进入更深的宫室里。
这个程度的插入都不是一般人能遭遇的,堪比怪兽,沈琼瑛就是想憋住都不行,身体一软牙齿也软了,被子从口中离开,嗓子里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抽噎。
她没法去想被不被发现的问题了,感觉整个下身被揳进了一个大墩子,完全不可能却又偏偏还容纳……
他几个月积攒迸发的怨怼和热情,实在太难消受。
纪兰亭觉得这样不行。
听着她吞咽不及似的哭泣,小腹燥火得不行,没节制地催动棒子狠狠鞭挞,简直想把她操死在身下,他不得不分神看向她下身是不是流血了,有她桃儿似的T线阻挡,看不清耻部的情形,但从她打着摆子发抖的腿都能看出她到了极限。
仗着她筋骨软,他索性把她腿拉成了平角,探头定睛看了看,她的那张嘴儿奋力吃着自己的鸡8,口径一圈都在抽插的间隙蠕动痉挛,难怪自己被吸得受不了了。她倒是没流血,他却流鼻血了,疯了一般戳着那张有生命般的小嘴,几个来回下来不仅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他也怕真的出事,赶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没了声音的刺激,倒是温柔许多。
他一边捂住不让她发声,一边在她后颈迷乱地吻着。
粗壮的肉杵往里一下接一下凿,里面的精液被捣鼓出噗叽的声音,偏偏这根肉杵塞得穴道没有丝毫空隙,原本的精液流不出来,更被挤压往小穴深处,令她腹胀难耐。
这满满的存在感,她睡意全无,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调整自己勉强跟上,强烈的求生欲使她无法分神抗拒,只能尽量柔软融化,好保证自己配合少受罪。
何况她想反抗也不能,嘴巴被捂得死死的,身体被圈禁在少年怀中,一条腿被整个挂起,花心被拉开到极致承受着进攻……
他又是一个挺身,整个肉棒重重捣入,捅得宫颈都深深内陷。
沈琼瑛被顶得猛地往前一冲,眼睛圆睁,像是想不到自己遭此对待,再次浑身发抖惊叫出声。
纪兰亭刚听到叫声就觉得不好,身体先一步上头,往死里怼了一下,比之刚才那一撞不知凶残多少,龟头直接陷入宫颈的小圆孔中,就像被吸盘给吸住了,爽得他直吸溜,她凄楚地捂住肚子眼泪横流。
陌生的快感奇妙而危险,吓得他捂住她嘴巴的手掌紧了又紧,惊慌中竟是连她的鼻子也一块捂住了。
开荤后就那么如胶似漆的几次,也多是磨合练习为主,之后纪兰亭就一直单着,跟处男也没两样了,凭本能横冲直撞的,连节奏都快不会了。被她春药似的嗓音撩拨着,操死她倒不至于,但做到昏迷住院就难说。
事实上现在也好不了多少,沈琼瑛身体里承受着巨大的刺激,口鼻又缺氧,眼神涣散着短暂眩晕。
纪兰亭见她乖巧没了抵抗,索性把她抻着腿翻成平躺,阴精也就着耻部交叉相连的姿势旋转跟上。
到了正面就方便许多,他掰开她的双腿,野马撒欢般动起来。
沈琼瑛硬是被跑马般的动静又给折腾醒了,发现自己双腿被摆弄成了青蛙屈膝,少年还汗如雨下,在中间不断俯身冲撞,似乎要把她给撞飞。
“不行……你出去!”下身已经足够润滑,暂时顺畅,迎着纪兰亭的正脸她理智回归……她跟小隐已经在一起了,无论如何不该再和眼前的少年发生关系!
“快出去!出去啊!!”
纪兰亭也知道这样不妥,但他忍不了了,爽得连声音都变调了:“停不下来了……你也舒服的……是不是?”
沈琼瑛已经跟沈隐来过一场,身体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再被这么猛烈索求也不算很难受,只是难以适应罢了。
话说回来,纪兰亭的型号,即使做上十年八年,恐怕也是难以适应的。
没多会儿穴口就被绷酸了,她不得不时刻集中精神松弛括约肌才能避免被撕裂的危机。偏偏他还毫不T恤一路扬鞭。先是胀痛,再是麻木,最后竟也有了感觉。
这种感觉仿佛已经脱离了性交ei的范畴,让她头脑一片空白,全被那种饱胀到不可思议、几近跨物种般的感受给占据了。
穴肉里的水儿一滴也流不出来,全被捅回穴道里,浸润在肉棒周围,又和堵塞的精液打成一片。
“别在这……”沈琼瑛知道中止不可能了,只好哀求他:“换……换一间……”跟纪兰亭做爱这件事本身不应该发生,但倒也没那么抵触,只是无论如何这个地点太过分亵渎了。
这是小隐的房间!小隐的床铺!她怎么可以?
纪兰亭的感受又有不同,在沈隐的床上固然心虚,但同时也刺激无比。
而且他心中还有着微妙的嫉妒,特意口出恶言:“不换!就要在他的床上操你!”
见她错愕愤怒,他甚至说着:“一直做到他回来,让他看着我操你!看你以后还怎么撇下我……”想到刚才无意中听到了他俩的壁角,他后缓劲醋了。
她惊恐又委屈,想挠他却被他按住了爪子狠狠进攻,撞击得床咯吱作响,剧烈晃动起来。
内壁被巨大给撑到毫无空隙,每一寸嫩肉都被熨平,每一个细胞都暴露到了极限,也因此更加敏感细腻,被迫体会着肉棒的无情碾压,沁出细胞液一样的汁水保护自己。
她渐渐在那粗到极点、硬到极点、快到极点的频率中湿得一塌糊涂,下体里的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
到头来她渐渐迷失,除了嗯哼呻吟,再也无法跟他计较别的,随他攻伐占据,整个人无力支撑,脑袋眩晕。
之前一再捂住她的嘴,除了害怕失控伤到她,也因为担心隔墙有耳,投诉引来宿管。纪兰亭一边俯身接吻堵住她的嘴,一边加快速度以期早点结束风险。
伴随湿漉漉的吻,他尾椎一麻,按捺不住几乎让自己癫痫的快意,终于缴出浓郁粘稠的精液。
第234章 我给你们打掩护不成吗?
沈琼瑛的汗液泪液交织在一起,表情憔悴得跟难产似的。
如果说刚才是被雨打风吹过的花朵,那现在就是被暴雨冰雹蹂躏过的残花,下体还残留着被撑到极点后摩擦的余韵,更多的是麻木。
歇了好一会她才缓和少许,推开他,硬是撑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去换沈隐的床单被罩。床上又是爱液汗液血液什么都不缺,简直没眼看。
纪兰亭见她不搭理自己,连忙抢着干活。无意中发现了沈隐夹藏在被窝里的蕾丝小背心,以为是她落下的,趁她不注意,偷偷团成一团塞进自己兜里。
沈琼瑛见他插手,转身一瘸一拐去了浴室洗澡。
门是锁了没错,但作为公寓的一员,纪兰亭有钥匙。
纪兰亭其实也没别的想法,只是刚才她掖床单的样子实惨,大病初愈一样手脚不协调,所以想讨好帮她按摩洗澡,没想到遭遇冷脸驱逐:“出去!”
纪兰亭又是理亏又是委屈:“出去出去……你就只会跟我说这个了吗?凭什么啊?你跟他都能那样了,跟我就这么绝?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厚着脸皮过去帮她,她索性不洗了,草草擦出来要走。
纪兰亭心里慌得一匹,态度却愈发强硬,硬拗着她不让走。你推我闪,肌肤接触之间,她气性发作亮了爪子抓伤了他,他也不甘其后祭出“武器”,论“肉搏”她哪是对手?瘦胳膊细腿儿三两下就被他摁在了身下。他看着她满脸冷漠就觉得糟心,索性在她乳房和阴部乱摸乱肉,迫她发出暧昧呻吟。
被再度捅进去的沈琼瑛总算开了口,“纪、兰、亭!”
纪兰亭宁可见到她发脾气,也不想不被搭理。
两个人的精液灌得太满了,白花花地顺着她的腿根汩汩流下来,实在淫靡,沈琼瑛觉得自己的身心混乱一片,茫然又无助。
想到沈隐她满心都是柔软和亏欠,可看着眼前的纪兰亭她也无从责怪。
他们好像都没有错,那错的应该就是自己吧?
怪自己过分绵软无原则,明知不妥她就不该纵容开始。
纪兰亭一边贫嘴道歉哄着她,一边又毫不客气捅到了底。
之前那次还算是爽的话,这次就是电闪雷鸣光速疾驰,爽到麻木没了知觉,到最后甚至有些微的痛。
纪兰亭这个死仔,在你情我愿的时候,是人间罕有的性福,反之在女方不太配合的情况下,长时间多频次就真的成了种折磨。
阴道内壁被抻到极致反复磋磨,遇到快感是真的敏感,可堆积快感后却也容易受伤。虽说没到出血的地步,但阴道里娇嫩的肌肤细胞其实已经被碾死了不少,毛细血管也多有受伤,没个三五天都很难恢复润养。
只不过他快速的抽插暂时使快感掩盖了痛感,只余飞速摩擦带出的机械性欢愉。
他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儿也心疼,中途都想停止算了,一个劲哄她答应和好,沈琼瑛骂了句幼稚,捅了马蜂窝:
“谁不幼稚?沈隐就不幼稚是吧?周宇泽也不幼稚,宁医生和那天看到的老男人也不幼稚,他们耍心眼也顶好、强迫你也不算什么,就我幼稚是吧?”纪兰亭嫉妒死了,嫉妒得快自卑自闭了!
如果不是那么喜欢,怎么能想为了她去改变,还低声下气去求情敌帮自己补习?他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混迹夜总会捡垃圾可也没担心过未来。
甚至因为花姐曾经那点破事,他一点儿也不想去融入纪家,也不想讨好爷爷。
他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停下来背过脸去揉了揉眼睛。
到底是自己共患难、喜欢过的少年,沈琼瑛见不得他这样,叹了口气:“我都跟小隐在一起了,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可是有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先的啊!玩什么弯道超车?”他犹忿忿不平。
沈琼瑛循循善诱:“我和他是已经乱成死结认命了,将来找个地方,凑合着一辈子就过去了,你不一样,你可以恋爱、结婚、生子……一辈子还长呢。”
“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怎么不讲这些?你玩我呢吧?”他只觉讽刺和愤怒:“别跟我掰扯歪理,我可以跟你恋爱、结婚、生子!我们又碍着谁了?”
他冷笑:“无非是碍着他了,说来说去其实你还是偏心沈隐吧?”
“我……”偏心吗?可能确实吧。毕竟即使同样喜爱,她对沈隐还有来自母性的加持,她天生该爱他。
在她把儿子养成这样畸恋脱轨的同时,从因果关系来说,这种反噬结果也是该她承受并安抚的。从当初不l没有第一时间被矫正时起,她就有罪了,现在回想起来,在他宿舍自欺欺人被胁迫的那一夜,和后来数个迫于种种的暧昧厮磨,她的行为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引诱,难说她是不是对他也同样抱有难以启齿的不l渴望,才会明知他的心思不可逆而一再纵容呢?小隐可能也早就吃透了她这一点才会一条绝路走到底吧?她真是虚伪。
见她恍惚词穷,他又软和下来,忍辱负重岔开话题:“我知道,你答应沈隐了,你喜欢他,我可以忍啊,我给你们打掩护不成吗?”这话半真半假,虽说跟沈隐有所缓和,但共享一个女人纯属瞎说。只不过他觉得,以沈隐的心高气傲,如果看到他跟瑛瑛破镜重圆,多半得自请出局。
他最近常常骚扰周宇泽帮他想主意,周宇泽烦不胜烦又碍于诺言不好拒绝,索性丢给他不少白莲花绿茶婊的言情小说,让他顺着女视角代入,还别说,纪兰亭觉得受益匪浅,至少高了两个段位。
想想他站到沈隐面前说:“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沈隐那家伙一定脸都绿了。
可惜沈琼瑛不上套,矢口否决:“不成!”
纪兰亭也恼了:“那你现在喊救命,把人招来,判我个强奸罪!我以后都不纠缠你!不然就算你自愿,我可不管你口是心非!”说着疯狂地律动冲撞起来:“你喊啊!你现在喊!”
沈琼瑛还真喊不出口,她拒绝是因为礼义廉耻,但纪兰亭说得对,她喜欢他,只盼着他好。
纪兰亭当初对她多温柔啊,那么无忧无虑一个人,被她比成了这样,她也是心疼的。
少年再次吻过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也没力气拒绝了,启开了口,任由他发泄戾气,把她口腔里全染上他的滋味。
他吻了一会儿,有些得意:“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愿意被我肏,就不要怪我,”他顿了顿:“我会一直缠着你,你休想甩掉我……”说完他把她摆弄成更易于深入的姿势,“嘭嘭嘭”地戳刺起来,直带得她的阴唇都绷到了透明,腿心周围的穴肉全都深深内陷。
这会儿在浴室里既不用担心被人听到,纾解过一次他也不用担心太猛伤到她,索性放开了肏,听她在耳边哭叫。
两人一个亢奋到狂躁,一个虚弱到脱力,都无暇再谈判,只余高高低低的喘息呻吟交织在浴室里。
这次更加漫长,到最后她穴肉阻涩得越发厉害,从一开始的新鲜迎接到后来彻底麻木,水儿已经被榨干了。他伸出手指,指腹毫无预兆地捻住她孤立的花核,突然飞速肉弄。
因为腿被拉伸到极致,淫穴也被拳交般撑到了极限,所以花核也呈现出极度敏感剥离包皮的状态,就像白菜不小心被扒出嫩心。
这种情况下被偷袭,她的穴肉瞬间丝滑如初,疯狂绞榨着肉棒。
他闷哼一声射出来,却没从她身体里抽离,而是一边T味着被她包裹绞吸的余韵,一边手指不停,加快了速度肉捻她的“菜心”,直到她颤抖着哭喊“救命”,下面惨兮兮的阴唇极为强势地把他软了的阴精给挤了出来,又噗嗤痉挛了几下,大量透明的水液从里冲刷出来,同时带出大量白浊。
腿半天合不拢,中间被捅出一个大洞,随着洪水泄尽,肉眼可见里面被操得鲜红欲滴的膣肉。
纪兰亭看着膣肉蠕动就忍不住联想自己被那些海葵般软肉包裹的滋味,喉结吞咽,下身又抬了头。
她警惕地防备着,硬撑着墙靠着站起,站着用喷头又冲刷下面。
约莫是被她“禽兽不如”的目光给震慑住,他目光才不好意思地从她阴部上移到小腹。
第235章 沈琼瑛,你就是个婊子。
花洒把体液冲得一干二净,她娇喘不停,於是用手挤压小腹又摁了半天,直到再无涓滴。
纪兰亭连连惋惜:“别挤了嘛,其实我做好准备了的,如果有了……”有沈隐的经历在前,她一定不会再做单亲妈妈。
以前他不太敢想这种事,但自从沈隐上位后,他不得不想了:他能胜过沈隐的,大概就是跟她孕育,然后父凭子贵了。
沈琼瑛打断他的小说后遗症:“吃过药的,别想了。”
纪兰亭怏怏地“哦”了一声,想想也是,沈隐都射在里面了,不避孕怎么行?这才伺候她擦身穿衣出了浴室。
已经四点多了,纪兰亭先帮她开洗衣机把床单被罩洗了晾了,围着她软磨硬泡,大有真的拖到沈隐回来摊牌的意思。
沈琼瑛哪里看不出?她抿唇警告:“这件事不许给他知道!我们当没发生过。”
纪兰亭有些黯然,倒没说不乐意,但坚持要送她回去,一来她看起来羸弱让人不放心,二来他也想趁热打铁混个留宿。
沈琼瑛怎么敢答应?
要顾忌到沈隐已经够她头疼了,何况还有沈瑾瑜,她这里全都是烂账。
纪兰亭从削尖了心思想登堂入室,到后来赌咒发誓只把她送到家门口。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松口,这让他真是伤透了心,声讨控诉她的冷酷绝情。
眼见指针指向五点放学,校园和宿舍即将变得嘈杂。她本就虚脱透支,此时更是忧心忡忡,既忐忑沈隐发现了无法收场,又焦虑晚上怎么跟沈瑾瑜搪塞。
魂不守舍中只觉脑中耳畔一片嗡嗡嘈杂声,两人真挚时的种种历历在目,他说的偏偏还都是浓情蜜意时她信誓旦旦的承诺,叫她无法反驳……
到最后被吵得烦了,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一概答应,总算成功脱身。
等回到沈瑾瑜的住处,头昏脑涨,整个人都发飘,脚不沾地跟个鬼似的。
大病初愈,又被接二连三做狠了,可不就是这样?
她无比盼望自己再次病了,最好病得下不来床,病个十天半月,可惜除了虚弱脱力什么也没有。
目光掠过床头柜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裙,那是他临走前留下的,意味不言而喻。
想起那件衣服裸露的程度,沈瑾瑜会怎么对她?
说起来,沈瑾瑜最近对她挺不错,几乎是有求必应,妥帖入微,如果她温言软语说累,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想到这她心中稍定,随便垫了几口东西就洗漱躺回了床上,把自己裹起来。
沈琼瑛很困很努力入睡,但或许是因为忐忑不宁,她一直没能睡着。
而事与愿违,沈瑾瑜今天回来得格外早。
才不到7点他就到了家,在外面先换掉带着寒气的衣服。
沈琼瑛听到他走进来,开了灯。
他走到床边,用一种深沉莫测的眼神注视着她,一直没有开口。
目光过于诡异,让她装不下去了。
“你回来了,”沈琼瑛不得不睁开眼睛,歉意解释:“我觉得难受,身体不大舒服,就早早睡了。”
出乎意料,沈瑾瑜并没有问睡衣的事,而是突然发难:“你下午去哪了?”
沈琼瑛心中一惊,勉强笑了笑:“我还能去哪,我就在这里啊……”
他不置可否,仍然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愈来愈冷。
她不知哪里出了错,连忙补救:“你下午回来了吗?可能我那会刚好出门买药……”
沈瑾瑜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黑得如同沼泽,像要把她网罗其中,沉入未知的深渊。
沈琼瑛连忙解释:“我身体一直就不大好,可能低血糖犯了,所以才会不舒服,我真的不是故意……”
“什么药要买整个下午,”他用手指拨弄着她颈前的心型小锁:“你不知道我在门廊装了监控吗?”
沈琼瑛如坠冰窟,好半晌才攥紧了被子,拢得更加严密,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我就是无聊了,出去逛逛。”出于保护,她没提到小隐。
沈瑾瑜不置可否“哦”了一声:“能出门,就不至于下不了床,这么说,你装病逃避我了?”
她乞求地看着他:“我不是……我真的难受,你……”
话未说完,他一把掀开了被子。
她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可还是在他阴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他拿起那套睡裙,劈头盖脸砸到她身上,“自己换上,还是直接脱光了让我检查?”
她知道他已经起了疑,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瑾瑜,我今天真的不行,我没骗你,我快来例假了,我肚子疼……”
“你上次例假不是月中吗?”他冷笑,提着项圈把她扯离自己的身体:“把衣服脱了。”
她被勒得窒息,不得不放手,而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让她明白一切借口实属拙劣。
她终于麻木地解开扣子,脱掉了睡衣。
肌肤光泽如玉,两个少年都爱若珍宝,哪怕猴急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只是乳头过分娇艳,毕竟两个少年都过分依赖她那里,吸都给吸肿了。
她难堪地捂住了胸前,双腿并拢。
他只扫了一眼,气场就更加低沉,一把提起她的一条腿。
她的耻部不雅地门户大开,条件反射般踢打。
他早有防备,另只手从后头扯住项圈,她被勒得喉中发出干呕声,双手抓住项圈大口喘气,再也顾不得下面,于是被扯母狗一样提溜起一条腿,顿时失去重心侧翻在床。
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没有羞耻,什么都没有。
她的阴部还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色泽胭红,跟平时的白皙的N油小馒头完全不同,现在像是个肿桃。
都一周多没做了,不可能是这种形态,一看就是被爱狠了。
想到她大病初愈,就恬不知耻跑出去跟人幽会、让人搞到红肿,他就气得发抖。
他伸进手指搅了搅,她一如既往地紧窒吸附着他,可膣肉不够顺畅嫩滑,像是想迎合却有心无力,想出水却被榨干了。
手指不用特意闻都一股腥气,他几乎克制不住揪住她的头发,眼神里像要喷出黑色的地狱之火。
“是谁?”
事到临头,她反而镇定了,任由虚汗流了满脸,她轻轻地说:“随你怎么想。”
“沈琼瑛,你就是个比婊子。”他胸膛起伏,气得发抖。
那个古典得像是仕女一样、被染指就想自杀的姐姐哪里去了?她不应该是这样,这样叛逆不乖不知羞耻,不配得到他的爱!
“你以为呢?”她嘲弄地看着他:“当初被你比得离家出走,你以为我怎么活下来的?就是去卖啊!”
“啪”的一声,他狠狠掼过去一巴掌,她身子歪了歪,想还手都没有力气,整个脑袋嗡嗡的,口角也沁出血丝。
他揪住她头发又往后收拢,迫她仰起头来:“你撒谎!你卖给谁了?你说!你说啊!”他想杀人!
越是被比到极致,她反而越清醒起来了,恍惚微笑:“我怎么记得啊?可能几百上千个吧?哪怕两百块,也能让我别流落街头吃饱肚子吧?”
那样自甘堕落的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充满嗜血的癫狂,想要跟她同归于尽。
他剧烈摇晃着她:“你为什么要破坏她?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不找我?明明当初我能给你最好的!你把一切都毁了!你为什么不死?”说完没头没脑的话,又把她死死抱入怀里,又哭又笑,在她身上死力啃咬。
她奄奄一息,抹了抹嘴角:“所以啊……我这么脏了,你还碰我,你又干净到哪里去?”
她死气沉沉笑意凉薄的样子使他慢慢冷静下来,回想着跟她久别重犯审的第一次,她下面那么紧窒粉嫩,不可能跟很多人做过,那个反应也不像是习惯了伺候男人的。他虽然没玩过,但也见过欢场上的女人,像她这样的高傲又娇气是不长久的。
可就像他看到的那样,她身边围绕着众多男人,她或多或少都接纳了。
嫉妒啃噬着他的心,他用愤怒的欲望抵住了她红肿的阴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跟多少人睡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她麻木仰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沈瑾瑜等了许久等不来答案,不再克制,猛地掐住她的髋骨,怒气冲冲尽根闯入。
“唔——”她死死攥住床单,指节发白,嘴唇咬得太紧,刚才溢血结痂的口角再次流血了。
可是他没给她任何缓冲,一下又一下,狠狠冲撞。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疼了出来,顺着眼尾不停流淌。
张了张嘴,除了像鱼一样吸氧,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肉刃匕首一样刮擦着凄惨的内壁,凌迟着她的身体。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不想让我碰你吗,可我不仅要碰你,还要给你刮洗干净。”他眯着眼,被快慰稍稍抚平怒意,脑子又恢复了思考能力,明白她是刻意激怒做不得准。
他压低嗓音温柔耳语,下身却长枪一样狠狠贯穿毫不留情。
快倒没有多快,但每一次都狠到了极致,而且蛮撞乱顶,像是要把她里面每一个角落都抻平审讯,活生生剜出一层皮来。
下午透支式的性爱已经让她里头鲜红欲滴,现在不用看,光凭那火辣辣的感觉都知道已经磨破受伤。
可他还执着于自己的“洗礼”,一次比一次蛮横凶狠。
不仅仅是阴道,就连宫颈也受不住了。下午被纪兰亭撞那两下,宫颈口几乎红肿,现在被他不要命地往死里撞,她终于松开快被自己咬烂的下唇,泣不成声。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耐的,就像死尸一样无动于衷,可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下去了,不顾一切挣扎撕挠,“停!停下!我疼!”
“啊啊啊……救命!放开我!”
“别再折磨我了,你杀了我吧!”
“如果你没背叛我,怎么会疼?”他俯视着她,性器稍稍分离,“说你会乖会听话,只给我一个人肏。”
“你、做、梦!”她的脖子套上了项圈,可是她的心没有。
换来的是残忍无情的新一轮戳刺,带着破釜沉舟的决意,次次沉入尽头,光是卵袋的拍击都把会阴砸得生疼,更不用说盛怒的阴精。
“呜呜呜沈瑾瑜!你不得好死!!!”
他用衣服塞住了她还流血的嘴,又把她的手脚绑成了大字型固定在床角,无休无止地挺腹抽动,报复着她的不忠。
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如惊涛骇浪,响彻死寂的房间,令人胆颤心悸。那种海啸般的灾难贯穿,她想晕倒都成了奢侈,只能献祭般承受。
肉刃在穴肉里横冲直撞,似乎要征伐每一个地方。
阴道干涩,几乎没有汁液浸润,本就凄惨的内壁雪上加霜。
她疼得腿开始打颤,喉咙里变调地“呃呃”哀叫,可是身体敞开迎接,钉死在最耻辱的姿势。
好在他积攒多天很快射了,第一回合的精液勉强充当了润滑,让后面的性交ei不至于过分残暴。
他一会儿轻柔地吻她,像是爱惨了她;一会儿又往死里咬她,好像想弄死她。
到后来,只要他呼吸贴近,她就毛骨悚然。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楚,即便被强暴的那几次。
他完全不去爱抚她,而只是机械发泄着。
像是已经被操烂了,她拼命诅咒他,可是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她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与其说是声讨,不如说是乞怜。
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他足足射了三次,到后来实在灌不下,阴精刚一抽离精液就喷薄而出,白浊里混着如絮鲜红,美得纯洁冶艳惊心动魄,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她破处的那个傍晚,她是那么纯粹青涩。
血液洗刷了她的肮脏,大约是相信她里面已经被他彻底磨破,结痂后就要长出新生洁净肌肤,他高兴了不少。
她遍T鳞伤,不是手重肉出的青紫掐痕,就是深可见血的咬伤齿痕,几乎没有一块透擅的肌肤,就连大腿内侧都被咬伤了。
他静静在她旁边躺下,搂住她,又安静得像是完美情人和温情弟弟。
虎口扼住她的喉咙,寸寸收紧:“姐,别再背叛我了,我不想伤害你。”
第236章 被吸尿道
沈隐计划好了,晚上带她去吃她一定会爱吃的海鲜粉,然后会带她去喝一杯姜茶祛祛寒,之后他们就可以手拉手,在校园外的小吃街散步,她要是任性撒娇非要吃臭豆腐或者冰激凌,他一定会阻拦,当然,如果她肯晚上容许他尽兴做一次,也不是不能满足她……
然而这甜腻腻的泡泡一戳就破,他回到宿舍发现了自己的一厢情愿,down到谷底。
床单被罩洗了,连那件小衣服也给回收了,半点气味不给他留下。
手心好像只抓住了一缕空气,让他怅然若失。
他沮丧地点了根烟,听到咳嗽声这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的纪兰亭,有些警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兰亭稍微心虚,“前后脚,怎么了?”
沈隐没理他,关上卧室的门,三两口抽完烟,又给她打电话。
真糟糕,她又不接。
他按捺住患得患失,摊开书为晚自习做准备。
如果不努力,他除了个弱J高中生的身份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他得用实际行动去爱她,而不是依赖她。
纪兰亭也忙着关起门来打电话。
瑛瑛说什么也不让他送,他不放心,只好隔一会儿就看一眼手机定位。
他发誓,他留着定位是真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跟她有个桥梁罢了。
最近一门心思挂着补课,他还真许久没偷窥过了。
不过,这不是周宇泽他们家小区吗?
周宇泽他还能不了解?在家里被管得跟孙子似的,能敢把她往家里带?
“你干嘛呢?”电话接通他看了看表,六点出头。
“刚到家,”周宇泽也挺无语的:“不是,给你那些小说你都看完了吃透了?里面什么桥段没有?还不够你自学成才?”他当初跟纪兰亭交易条件的时候,对沈琼瑛也就是贪个新鲜,现在想法正荡漾着,怎么可能给他真心出主意?
纪兰亭心不在焉“哦”了一声:“没问你瞎出主意呢,你这是在家?就你自己?叔叔阿姨呢?”
周宇泽嗤笑:“你跟我这查岗呢?”
纪兰亭突然问:“我现在去你家吧。”
周宇泽散漫地应和着:“来呗,顺便给我带份小食堂的蜜汁叉烧,我家来客人了。”
纪兰亭心中一紧,正要说点什么,听见那边周宇泽表哥叫他的声音,顿时没了兴致:“不去,爱谁带谁带。”说完无情挂断。
周宇泽若有所思,走到窗边,看向斜对面拐角的老旧别墅。
沈瑾瑜给她里面细致涂了药,里头有药物凉丝丝的舒服,又有着皴破火辣辣的痛。
他请了假陪着她,约莫是怕她想不开,或者逃之夭夭。
原本他手头也有别的事情,现在算是在家办公,扯了张桌子去卧室,抱着笔记本和文件边做事边守着她。
不得不接听电话时,他便压低了声音,低沉而磁性。
他跟人办起正事时还挺正常的,极有条理且温和谦逊。
刚好一家化工厂出了小型生产事故,他的电话响个不停,沈琼瑛怔怔地靠在床头,看他电话里跟市综合办吩咐协调,从现场救急到应急善后指挥得有条不紊,舆论安抚也没落下,什么消息该宣发引导,什么消息得严密死捂,可以说里子面子都一把好手。
东林化工是老牌工厂了,设备陈旧,出了事不奇怪。像这样的老厂在海边还有不少,都是改开时地方增税创收的结果,那时候还没有环保的概念,海边算是不毛之地,哪像现在香饽饽。
现在看来这些遗老拆也不是,迁也不易,不出事还好,一旦口碑崩坏,对沈瑾瑜一力推行的港口轻工业链可能会有微妙的影响。
他心里烦躁,但看了看木头人似的沈琼瑛,按下耐心对手机那边又交代几句。
目前看来事故可控,只要不再扩大至重大事故,他远程还应付得来。
他存在感太强,沈琼瑛不想关注他都不行。
游刃有余,面面俱到,正是一个男人富有魅力的时候,跟昨夜那个变态暴徒判若两人。
不过也不奇怪,她记忆中的那个十五岁少年也是极成熟优秀的。
她心情复杂地驱散温情回忆,脸上又恢复了冰冷。
趁他帽频,她一步步扶墙挪去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
小腹很胀,尿意十分明确。
可或许是阴道的疼痛滋生了阴影,括约肌不敢蠕动,稍微一动就觉得阴道里火辣辣的痛,且因为昨天的性湿1太粗暴了,几乎是乱捅乱捣,导致她尿道外面一截也难受极了,一接受排便信号就灼痛难耐。
她隐忍半天都尿不出来,崩溃又难堪,忍不住捶墙大哭。
沈瑾瑜好久没见到她,听到她哭闯入,跪在马桶前控制住她,疼惜而温柔:“怎么了?怎么了?”
“我尿不出来了……”她满心恐惧声音发抖,顾不上仇恨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我被你弄坏了吧?我残疾了?你满意了?”想到以后要带着尿袋生活,她绝望惨淡,再加上尿意持续冲击,她憋不住又尿不出,整个人直冒冷汗不停发抖。
“别怕,我在,”他掰开她的双腿,让她完全冲向自己:“让我看看……”
她平时夹在蚌壳中的小珍珠完全向他打开,他向下一巡,轻柔分开两片小阴唇,就看到了中间的尿孔。
尿道大概率没有损伤,只是被阴道昨天的过度压榨给挤压到了,且因为阴道口还肿着,尿道口也受到了牵连有些红肿,再加上她一直卧床,水喝的少就上火发炎,难怪她会觉得排尿刺痛。
而恐惧之下恶性循环,身体更难以遵循排尿的意愿。
沈琼瑛绝望之间,忽然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目光只触到了他黑色的发顶。
下面被濡湿的唇舌抚慰着,红肿紧绷的阴道口得到了细密照顾。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她揪扯着他的头发想把他拽开:“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你有没有人性?!”
“不做。”他言简意赅,舔了舔唇:“放轻松,看过动物世界吗?新生的小动物,舔舔刺激一下,就能行了。”
“你——”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已经又贴了上去,这次没呆多久,他的舌头就上移,抵在泛红的尿道口附近四处巡游。
“唔……”一开始有一点痛,但他的舌头太柔软,又那么潮湿,很快那一点痛楚就被另一种酥痒所取代了。
作为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从小到大她一直被教导要得体面对任何人,即便是面对憎恶对象,沈琼瑛也做不到让对方用嘴刺激自己小便。
“你起来!”她红着眼睛,眼睫还挂着泪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原……啊!——”
话音未落,他用舌尖坏心撩拨了一下尿眼,又仿佛只是随意,她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无助喘息,阴部诚实地兴奋充血。
她气急败坏夹腿,想要把他驱逐出去。
可是他更快一步抵住她的大腿根:“还想不想尿了?”他用手摁了摁她酸胀的小腹,窘迫得她尖叫:“你一夜又半天没尿了吧?憋不到医院膀胱就炸了。”
她被他吓得一动不动,瘫坐在马桶上。
他趁机发起进攻,又用舌尖抵住了尿孔,甚至还往里探了探。
原本火辣辣的地方被唾液治愈着,灼烧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波流一样的徐徐快意,那种快意又接近尿意,因此尿液轻易就从膀胱中诱哄了出来,但仍出于羞耻顾忌而滞留在尿道中,骄傲羞耻,踟蹰不前。
“我……”她隐忍喘息,艰难到不成字句,用尽全力去推他的头:“好像……可以了……你走……”
可是他觉得还不够:她可能不仅是因为那点微乎其微的尿道损伤而尿不出,更因为昨夜使她阴影,疼痛使她抵触。
当然,这是加以时间很容易克服的事,到医院插个尿管先救急,之后心理的事慢慢克服。
但他还是想给她尝尝极致的快乐。
他并没有觉得昨天做错什么,只不过一码归一码,错误已经被惩罚,那之后她还是值得一些甜头。
只有这样她才会慢慢驯服。
于是他没被推走,反而更往前一顶,含住了她的尿眼温柔吸吮。
“啊啊啊!——”她恐慌大叫,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别害怕,”他用手指肉住了她的珍珠:“很舒服的,一点也不痛。”
“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这已经超出她对性湿1的认知范畴,可还没等她崩溃说完,湍急的情潮来袭,稍稍麻醉了膀胱爆炸般的酸意,但奇怪的是尿意不仅没被憋回去,反而更加强烈。
那种感觉,像是又想高潮,又想尿尿。
可是这两件事能同时进行吗?她在性湿1中也曾被吸吮到高潮过,可那不一样,那都不是真的尿。
在她的忐忑交加胡思乱想中,他的手指和唇舌带来了让她浑身颤栗的协奏,那大概是她永生难以忘怀的感受。
原来想要高潮的那种舒服,和忍不住排尿的舒爽,真的可以同时交缠纵深,且推波助澜效果加倍。这种感觉她大概不会经历第二次。
惧怕疼痛的心理早在性冲动的绝对优势下黯然离退。
他的指腹弹润灵活,裹挟着她酥痒难耐的珍珠。
他的舌头湿润软糯,戳刺着她激动抽搐的小孔。
不知何时,原以为已经焦枯的阴道里也溢满了汁水,原先被涂抹的药早就随着滴滴答答的粘液流出来,前面不知是阴蒂还是尿眼也悄悄分泌出透明的液体。
“不行!你走——你走——你走啊!”她竭力大喊,用尽全力狠推。这次已经不是尿不出来,而是她在拼命收紧括约肌,死命勒紧节节攀升的尿意。
尿液似乎已经满溢到了尿道前端,她用尽了毕生的毅力才抵制住了他的吸吮。
他的手机也在外间狂响不停,大约又是刚才事故未尽的后续。铃声急躁而正经,更加催动她岌岌可危的神经。
他的头岿然不动,接吻一样在她胯间蠕动。
手指飞速捻动花核,他的舌像是性交ei一样抵入尿孔,似乎还要往里钻探,唇则死死吸住尿眼,用力嘬弄吮吸。
她死死抓着他的发,听着绵绵不断的铃声,思绪突然发散——那个刚才跟人严肃正经沟通政务的男人,此刻正吮吸着她的尿,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思维一散,意志溃败,她再也无力阻挡。
花核最先妥协投降,像是花苞盛开一样绽开一圈圈涟漪般的激荡。以此为中心,辐射出蛛网般的高潮。
随之尿道中的尿液再也抵御不住索取,像是负压到极致突然迸发,生生被汲取出来,同时一泄再泄,倾泻如注,淋了他一脸一头。
到了这种局面,她已经毫无理智,大声呻吟着,淋漓尽致放尿。
他着魔般看着她涨红了整个身体、仰颈高潮的迷离模样,那么妖冶,那么诱人,美到无法形容。
排泄出的东西,有一半是黄色的尿,也有一半是无色无味的潮液。
但即便前者只占一半,也充满了骚味。
她一面羞耻哭泣抽搐着身体叉开大腿喷尿,一面本能般死死抓着他的头不让他离开。
她醉醺醺的眼尾扫过四周,看到自己的尿液喷得到处都是,羞耻到脸色爆红,却无法控制地一边像荡妇般夸张浪叫,一边自暴自弃放肆排尿。
连她都闻到了宿尿浓烈的骚味,他却好像半点也不介意,似乎在他眼里她的尿液和潮水并无不同,他一视同仁地在她喷溅的尿眼处大口吮吸着,有的倾泻在下巴上,有的来不及吐出也就吞咽了,他半分异色也无,甘之如饴地啜饮。
本就失控喷薄的尿眼被那样持续汲取,如同泉眼失禁,那滋味难以言喻,她头一次觉得排尿原来可以那么爽。
阴核的高潮只是多米诺骨牌的开始,随后经由他唇舌引领,大大小小的高潮像胜利的烟花,随着她断断续续的排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她快乐得风生水起。
约摸三分钟后,她才排空,整个人靠在马桶水箱上,像是磕过了药。
什么羞耻,什么骄傲,她已经无法思考,只能沉醉在连番高潮轰炸的余韵中徜徉。
他不时吸一口,见她被吸得哆嗦就觉得有意思。好不容易吮净了残尿,他温柔地吻着她的整朵阴花:
“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最爱你,只有我丝毫不会嫌弃你,再没谁会为了你做到这一步。”
“只要你听话,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也会做到最完美。”
“姐,别再犯傻想着离开我,好吗?”
第237章 招商酒会
瑛瑛几乎没什么社交,纪兰亭一直以为定位别是出错了,直到第二天,第三天……
鉴于曾经发生过绑架的事,他坐不住了。
补课的功夫,他状似不经意问:“喂!你住校了,她一个人怎么办?你也放心?万一……”
因为她的冷淡,沈隐内心的苦闷没法说,此时更是心情败坏:“你要是没心思学就走,我没工夫跟你耗。”
纪兰亭讪讪的,还真有点怵他。
正不知怎么开口,沈隐的手机响了,他烦躁地接起来,情绪失控:“别给我打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接受你的补偿,也不会认你,请不要做多余的事!”
那边还解释些什么,沈隐不耐回绝:“不需要谢谢!不需要你在人前承认我!也不需要人脉!我不去!请您自便、自重!”
“还有,别再给我打了!我不缺爱,也不缺爸!”
挂完电话脸色臭得跟煞神似的,掏出根烟就想点燃,这才蹙眉看向纪兰亭:“你怎么还在?”
纪兰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张跟他高度重合的脸来,忍不住鬼使神差:“‘你爸’?你那个当市长的爸?”
沈隐眯着眼折断了烟,望着他的眼光简直能杀人。
纪兰亭一拍脑门:“坏了!你爸你妈别是复合了!”说着拿出手机定位给他看。
沈隐瞳孔一缩,像是被针给刺了。
药很管用,周五那天还痛,周六就发痒愈合,到了周日已经行动无碍。
沈瑾瑜周五特地请了天假陪她,到了正经周末却忙得顾不上回来。
东林化工厂意外接二连三,后续发生了毒液泄漏和连续爆炸,死伤把市急救中心都给填满了,因此沈瑾瑜这个周末忙得团团转。
影响恶劣的是渔民陆续网上了大片毒死的鱼,人心惶惶,以纪氏为首、之前竞标意向活跃的几家企业也都犹豫观望起来,毕竟他们之中大多是要就地取材,投资食品加工和码头仓库的。
化工厂的污水都直接排往大海,以往心照不宣,但如果不仅仅是污水……那可是能动辄坑死一家食企的事。
可你要说强令那些化工厂一夕整改,跟国际环保接轨,那也不现实。
眼看招标会迫在眉睫,沈瑾瑜等领导班子召开了紧急会议,先是新闻里三令五申强调了事故原因在于违规操作的个人,纯属人为;随后更是借着“仝族风情度假区”的项目举办招商酒会,遍请企业,准备借机善后动员。
“仝族旅游度假区”计划建成后又叫“艚乡”,因为鸾鸟是仝族的图腾,这个项目还是当初老市长、现市委书记提出的设想,打算将原本的仝族民俗城打通六坏外的郊区一大片,建设一系列旅游、餐饮、风俗、生态花园、游乐园项目。
沈瑾瑜野心要更大些,他还想将“艚乡”打通至云仝山,把果园采摘、民俗客栈、影视园区、度假山庄也一鼓作气高起来。
野心大,自然准备要充分些,原本的招商酒会计划春末夏初才办,但眼下却等不及了。
紧急情况面前,个人恩怨不值一提。借着举办酒会,沈瑾瑜又把之前招标邀请pass掉的一勾外来企业大笔一挥搞回来,发放招商酒会请帖的同时,又奉上了招标邀请函,既是营造竞争危机感、破解地方企业心思浮动的尴尬局面,也能应付沈琼瑛,免得她失望一走了之。一石二鸟。
沈琼瑛尚不知情,中午起来扒了两口沈瑾瑜给订过来的粥饭,就准备穿衣走人。
沈瑾瑜猜的没错,她耐心告罄,不想跟他再耗下去了,无论是他给的疼痛还是欢愉,她都消受不了。
到了门口,竟跟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沈瑾瑜撞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绷紧,后退一步。
他反手关上门,封住去路:“你去哪里?”
她咬唇低头,快步想要绕过他:“我该回家了,反正你也只是玩弄我。”佩仪的事她已经尽力了,不想把下半辈子折进去。
沈瑾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楼上带:“今晚有个酒会,跟我一起去。”
她没有回答,身体用力挣脱抵抗,拒绝的意图很明确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言而无信的人吗?”他停下脚步看着她:“今晚她也在,你去了就知道我没骗你。”
她心思微动,这一犹豫,身体的力量就松懈了。
他径直拉着她上了二楼卧室,从柜中取出一套礼服和高跟鞋,在她身上比划:“这是我大学时想送你的成人礼,当时多想和你一起度过,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你,可惜你太固执了。”原本按照计划,在她成年礼那天,他和贺玺会带着被装扮成公主的她乘坐私人飞机,前往贺玺在英国的城堡,并软硬兼施地强留她在那里接受驯养,度过相当长一段意乱情迷的禁脔生活。
很完美的计划,很幸福的生活,她只需要享受就好,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出走,把自己毁得一团糟。
她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沈思总是看不顺眼打骂他,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怪胎,梅芳龄则主张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能再多毁一个孩子。为此父母生怨,关系不谐,隔三差五吵架,差点闹了离婚。后来不知道经过怎样的磨合妥协,父母又默契和好了,但有志一同不再提起沈琼瑛这个名字,也渐渐放弃了寻找。
大概是因为对她的愧疚难以弥补,如果要选择面对,那要用一生去忏悔,乃至自我折磨,家破人亡。沈思和梅芳龄只是选择了更现实的,至于夫妻是否真的和谐,不得而知。
她的存在被时光抹平,她曾经的卧室被改造成了杂物间,好像她这个人不曾存在过。
他固执地准备了蛋糕,在她18岁生日那天,进去坐了一天。也就是那时候,已经空等了两年,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回来,他跟贺玺分道扬镳,决定走上政途。
这件礼服并非大牌,却是他当时能拿出的所有,他攒了一个学期兼职收入,从一家法国的新锐设计师工作室定做的。如今十多年过去,那个设计师已经名声鹊起,这件礼服也可以算得上绝版升值了。
礼服是薰衣草色的,带着种梦幻朦胧感,材质轻薄却不透,充满浪漫色彩。不规则剪裁的层次和波纹卷边的下摆,使下半身像是盛放的郁金香。
原本确实是过于甜美的款式,三十多的她已经不太适合这样繁琐的设计了。
幸好颜色是趋于沉静的紫,不算太突兀。
“我不去,我要回家。”她一把推开,裙子滑落地上。
他揽住她腰身往前一带,迫她仰起头来,手如同毒蛇在她肩胛游动,“你是不是觉得逃回家,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贴着她的脸,嗪着她的耳垂,温柔警告:“除非你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否则,我能让你送上门一次,就能让你送上门第二次、第三次。”
“你想清楚,到时候,可就不是我对你有求必应这么简单了。”他的手游到后颈,重重地收紧项圈,轻而易举迫得她窒息仰视、血液倒流。
他的眼底因为这两日的帽频而发青,布满血丝,可其中的偏执狠戾,丝毫没因为在她身上得到过发泄而减少。
她跟他对峙半晌,败下阵来,在他松手后颓然跌坐床沿,满脸嘲讽地用手提起项圈的心型小锁:“你让我过去充当什么?你的玩物?”哥特风的项圈和这身仙女似的裙子没有半点兼容。
他早有准备地变出一个多层珍珠的项链,项链被编织成了倒置的王冠模样,刚好把项圈覆盖住。同时又拿出一件跟礼服同材质的披肩纱,装订礼物一样裹住她的香肩,为她用胸针固定。
原本已经繁琐的礼服裙加上披肩就过于隆重了,但因为他不太愿意看到她裸露肌肤,所以当初执意定做。
她像玩偶一样闷不吭声,任他为自己换上了礼服鞋子,一刻钟后,又有预约上门的化妆师为她做了造型。
礼服已经够繁琐了,头发便挽成了简单的花苞,只不过不同于日常花苞头,这朵花苞像一轮满月,非常饱满蓬松,看起来减龄活泼。
同时为了压服复杂亮眼的礼服,妆容不能一味清淡;且因为礼服本身偏低龄,妆容就必须用妩媚做些中和。
等到一切准备结束,她和沈瑾瑜挽臂到大了纪氏旗下的君雅大酒店12层会场。
平时的她也美得精致绝l,却因为气质冷清而自带屏障,常常先于别人的目光而低调。
此刻盛装的她,无疑收到了全场关注。
半是因为作为沈瑾瑜的女伴,半是因为伴随着音乐正滚动播放招商广告的大屏幕。
要知道,市里当初做那份计划报告时,用了她的宣传照,就在led屏上,此刻还不时会播到她那张民俗照佐图的项目广告。
来这里的诸位既然对投资有意向,自然早就对文件内容烂熟于心,此刻并不关注那些文字,反而更容易注意到宣传女郎。
注意到的人普遍把照片中的少母赏沈瑾瑜对等了起来,啧啧称奇恍然大悟,至于下半脸的差异,多半被理解成修图,也有人觉得那张照片来历尚早,或许是沈瑾瑜没长开时的模样。
而更尴尬的是,场中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位经历过那晚在唐宫宴的小事故,是知道这女人跟纪兰亭有瓜葛的,心里忍不住唏嘘一声“贵圈真乱”。
不过等沈琼瑛进入会场,进入中心区时,那些乱七八糟的腹诽就没有了。
惊艳时光的人,总是容易被时光所恩赐厚待;极致美丽的人,往往轻而易举得到宽宥谅解。
不好意思没能写到,下章就能前男友小狼狗乱炖了,除了宁医生都会来。
第238章 笑容僵在了脸上
意识到来自四面八方好奇打量,沈琼瑛莫名紧张。
幸好有一个艺术家的母亲耳濡目染,幸好在罗兰中学时她也没少参加聚会。即使紧张也只是克制在心,不会失仪。
紧张之余又有些心酸,如果按照她原本的人生轨迹,她也许早就就职某一个乐团,时常参加大型演出和宴会,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想到这,她对身边人怨恨更甚,反倒从容许多。
她并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她无论什么心情表情,都如同钻石般璀璨惊艳。
郁金香一样的裙子梦幻可爱,有别于满场普遍成熟简约的礼服,蓬松的花苞头像是松鼠盘成一圈的尾巴,又像是松软的鸟巢。
妆容像赫本一样浓烈烂漫,却又摈除英气,透着妩媚俏皮,把她冷淡的神色给补足不少。
如果说宣传片里的她像是女娲少了点人气,那现在的她就更像是行走的馥雅郁金香。
就像是电影明星混入了这场政商酒会之中,视觉冲击难以形容。
说起来,席间也不是没有人的女伴是网红模特明星,但在面对这样来自素人的美貌碾压时,依然毫无一战之力。
这大概就属于,即使出现在娱乐圈聚会中,也能白站着把通告和片约拿到手软的天生优越。
原本还八卦着心照不宣的人此时就一个想法——这种程度的美人,没人争抢才是奇怪吧?换我就是跟情敌玩俄罗斯轮盘赌,那也是心甘情愿。
这么一想,对沈瑾瑜油然升起的不再是从后辈手里抢女人的戏谑同情,而是微妙的羡慕嫉妒。
原本沈瑾瑜这身份,涉及话题争议的事最好少做,毕竟称得上影响不好。但好在那张宣传照片对云台市有功,这缘分又不得不说是一桩美谈。
但公职人员来说,能低调的事就别高调,周林海暗叹了声到底是年轻,走上前来招呼:“我说上次就觉得沈小姐面善,原来和我们沈市长早就有过前缘,”他哈哈大笑:“沈市长怎么也不说?什么时候拍了那张照片,真是跟我们云台有缘分!”上次只认出了沈琼瑛,也怪她照片中盛装华冠一脸娇羞的样子抢眼,加之构图中男方是侧颜,如今愣是看到这俩人在一起,才发现另有玄机。
沈瑾瑜微微笑着点头应和,言简意赅并不解释:“属实巧了。”
周林海忙拉过周宇泽:“快跟沈市长道个歉,上次你帮朋友,差点帮出误会来。”
周宇泽从一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沈琼瑛。
从雪夜那晚心里破土而出的暧昧萌芽,在盛装之下的美色暴击面前束手就擒,雪花般的烂漫温馨以一种雪崩的趋势爆发,抽条开花又结果,让他听见了自己鼓噪的心音——他喜欢她!
他目不转睛,直到被周林海一再提醒,神色复杂地看着盛装的沈琼瑛,原本答应应付的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天周林海带他过来本就是为了让他道歉结个善缘。但此时周林海却后悔了,若是早知道这女人会过来,他宁可沈瑾瑜对他儿子心里留个疙瘩。这种祸水级别的美色,搁他年轻时估计也难有定力,少年心智肤浅,哪里把持得住?
最后在父亲的催促下,周宇泽跟沈瑾瑜用高脚杯碰了下,嘴里说着对不起,眼神却直勾勾看向沈琼瑛。
他确实被惊艳到了,之前暧昧不分明的好感疯狂转化为沦陷着迷,同时溢满了突如其来的苦涩。
那声“对不起”确实是对她说的,因为突然后悔之前对她的轻慢玩弄,且至今仍不能光明正大将她拉至身边。
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冷静理智,今天头一回,觉得做纪兰亭那种日天日地直来直往的人也挺好的。
周林海怕他失态,趁他恍惚就赶紧拉走了,周宇泽远远站在场地边缘,一边挨训一边不时瞅向这边,只觉得今天倒霉透了,在她最高光的时刻,却遇上自己最挫的模样。
沈琼瑛确实有点尴尬,她当初还挺怕周宇泽的。而曾经在她身上威比利诱的少年,却让她看到在父辈面前挨训受教的一面,这也是她头一次意识到对方还是个孩子。
不过周宇泽的尴尬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她就被姜佩仪夫妇给挡住了。
沈琼瑛很诧异,姜佩仪的男伴看起来英俊潇洒,且目光不时粘向身旁,一片柔情蜜意。
长得又帅,看起来又是真心喜欢她,沈琼瑛觉得自己秒懂,悄悄问她:“这是那个叫魏笙的小明星?”她不怎么看剧,是真的对不上号。
“仙女你坑我呢!那是我老公钱潮!”姜佩仪吓得把她又往旁边拉了拉,还后怕地看了看男人,“小狼狗怎么敢公然带出来,那我成什么人了……”
沈琼瑛也脸色微白,不由跟着看了眼男人,男人温文有礼对她笑笑,正跟沈瑾瑜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心里觉得有点古怪,这钱潮看起来并不像佩仪说得那么不堪,难道另有内情?这么想着,她眼神里的狐疑就带了出来。
姜佩仪不大自然,说出的话更像是打情骂俏:“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回头再说吧,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瞧了沈瑾瑜一眼,“你们总算和好了,就是说嘛,亲姐弟有什么仇什么怨,每次在他面前撒谎我都提心吊胆……”
沈琼瑛脸色暗了暗,“佩仪,我求你一件事……我和他的关系,你谁也不要说,千万!”
姜佩仪倒是没多想:“你放心,我明白的,虽然你们俩和好了,但你跟家里断绝关系了,回不去了,我都明白。”
两人正待说点什么,两位男士已经过来打招呼。
姜佩仪笑脸相迎,“这次真是多谢瑾瑜了,我就说嘛,校友一场,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娘家人。”前前后后也算波折,心里怎么想另说,嘴上得客气到位了。
沈瑾瑜更是和颜悦色,像是毫无龃龉,略微压低了声音:“这边一期暂定四大库区,其中两家冻库两家货运,两种模式内外平行相辅搭配。未来两母桑产品副食将跟旅游业并驾齐驱,成为本地支柱重心,园区最好响应政策,兼顾内销和出口,例如一个半成品加工厂供周边、一个副食品加工厂供内地、一个罐头厂供海外,这就很完美了。还需要在园区成立一家专注出口的外贸公司,市里这边有两个倡议,要么与云粮合资,要么收购一家指定老牌子,能满足的话差不多就稳了,那么大的园区,价格可以压到6000万。你们什么想法?”
能在港口买那么大一块地的企业自然不会没有出口的野心。但要做贸易公司,云粮是省属国企,合资销路不愁,以后话语权却不自由;至于指定收购的食企,那不用想,必定是亏损多年靠玩贷款苟活至今。
姜佩仪微微犹豫:“条件确实令人心动,只是这么大一块地,集团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定。”沈瑾瑜摊开肉碎放到明面提前透露给她,已经几近作弊,这让她之前怀疑对方使绊子的想法淡了淡,但随即想到东林化工的事,她还是拿不定主意。
也许正是因为形势不好,对方才卖这个面子的呢?
沈瑾瑜倒也不担心,微微点头:“放心,化工厂的事大家有顾虑在所难免,这边已经拿出解决方案,待会我会讲清楚,这绝对是一个双赢的机会。”他这会倒确实是诚心诚意卖情面,只因为刚刚这对闺蜜聊天时,沈琼瑛脸上的鲜活是他重逢以来未曾见过的,他意识到,跟姜佩仪捆绑越深,才能把沈琼瑛牢牢控制在身边。
这边说着正事,那边纪兰亭眼珠子都看呆了。
跟周宇泽的惊艳不同,他是真的伤心。
他原本猜沈琼瑛在沈瑾瑜那里,想要借机打探个虚实,毕竟上次这个狗比电话里把他恶心的不轻。
却完全没想到,瑛瑛直接就在他身边。
这下可什么都不用问了。
她看起来是自由的,而且在微笑,没有半点勉强。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和那个狗男人同居?还出双入对喜笑颜开?
纪兰亭哪忍得住,红着眼睛走上前去。
“瑛瑛!”纪兰亭幽怨地盯着她,像是抓奸的正夫,一言不发。
或许是因为场地温度合宜,她比生日那天还要光彩照人,可这么漂亮的她却不是陪在自己身边。
沈琼瑛尴尬地攥紧了手指,不知作何反应。
角落里也飘来不少好事的目光,等着看沈瑾瑜这出跨辈的风流官司。
“你真跟他复合了?”他执着地看着她,想去拉她的手。
沈瑾瑜眉眼沉沉。今天这场合他原本是为了宣告主权,然而情敌是未成年这种事简直无解。如果是成年人大家都会有分寸;可对方是小孩子的话那可说不准怎么乱出牌。
这接二连三的,简直糟心。
直接揽住沈琼瑛的腰往侧边一带,避开了纪兰亭,同时对姜佩仪夫妇点点头:“瑛瑛还没吃饭,我带她先去取餐。”
姜佩仪看看阴郁消沉的纪兰亭,又看看沈瑾瑜揽在沈琼瑛腰上的手,吃惊地张了张嘴,正想追上去说点什么。钱潮却若有所思,适时也揽住她的腰肢:“走吧,我们也去旁边转转。”
纪兰亭被追上来的爷爷给截了回去,“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人家明明自愿的,你还死缠烂打的有意思?”
纪兰亭皱眉反驳:“她不可能自愿!”
纪老爷子抽死他的心情都有了,拿起一块泡芙塞住他的嘴:“祸从口出,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学不会你给我回家!”
沈瑾瑜带着沈琼瑛去取了些餐点,陆陆续续碰上了些政商朋友,带着她跟人应酬。
正如同纪老爷子说的,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她在家可以跟沈瑾瑜怄气,但既然来了,也不可能端着个苦瓜脸一言不发。
中间沈瑾瑜上去致辞娓娓而谈,展望了鸾乡未来的三年规划和前景,配合大屏幕上的3D建模,不得不说,令投资者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随后他话锋一转,又提到了东林化工,表示市政府已经决定把几家化工厂聚迁至相对荒芜的西海岸,跟新工业园区分离开来,或者转型生产包装,服务于新工业园。若是后者则不必迁出,凡就地吸收的园区将获得政府资金扶持和税收优惠。
等沈瑾瑜致辞完毕,下来后又是一圈寒暄,有意向者蠢蠢欲动,纷纷询问细节。
沈琼瑛也伴他左右,带着淡淡笑意,得体地陪沈瑾瑜应酬着,看上去男帅女美,言笑晏晏,男人事业小成,女人美貌秀雅,倒也相得益彰,好一对璧人。
直到刚话别一家物流公司老总,二人转身欲行就迎上了来人,猝不及防,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第239章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沈隐凝视着她,那眼中的澎湃火焰让她心惊。
她下意识咬住了唇,羞愧到转身欲走,可却被沈瑾瑜牢牢挽住。
沈瑾瑜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低沉地扫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沈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上前一步拉住她被沈瑾瑜挟持住的手腕:跟我走。
沈琼瑛本能想走,可是沈瑾瑜同样把她挽得死死的。同时随着冷静恢复思考,她也知道就这样立场很不合适,恐怕会引起议论。
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很担心被人注意到僵持了。
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沈隐的胳膊,带着熟悉的温柔和陌生的强势:小隐,别让你妈为难。同时斜着插过来一个高大身影,从外侧挡住了刺向沈隐的好事目光。
沈瑾瑜眯了眯眼,看向出现在沈隐旁边的男人。这副模样他没见过,可这神态他却隐隐熟悉,一时皱起了眉,在心中搜寻着。
沈隐被贺玺这么一拦,倒也冷静了下来,按下被背叛的激愤,缩回了手。
贺玺歉意地看向沈琼瑛: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沈琼瑛对于贺玺的出现其实没有那么意外。
前几天沈隐提到那个神经病,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后来肢体交缠间忘了问,可她心里是有所预感的。
其实她对贺玺的警醒要来得更早。
身体最不会说谎。她当初面对贺玺时身体油然而生的那种恐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
虽然跟当时她的PTSD也有关系,可又并不一样:譬如说当时面对纪兰亭时,她只是因为心理性抗拒而干涩,远远不及跟贺玺时那种白细胞抗病毒般的生理性恐惧。
关于贺玺其人,前前后后的变化,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深想。
很多往事,解封太痛苦了。如果想的太明白,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些无法释怀的事和无法回避的人。
贺玺过去几年对她极好,也曾是她认真考虑结婚的对象,他们勉强算是好合好散,她好不容易用十六年才构筑了平淡,不想再让巨变毁于一旦。
可贺玺似乎并不那么想,他眼里还残留着显而易见的情意。
沈琼瑛只得勉强一笑:我很好。
身处三个男人之间,她仿佛置身漩涡中央,逐渐四分五裂,恨不得立刻离场,逃避他们炽热吞人的目光。
好在这是会场的边缘,且贺玺还代为遮挡,不然光是沈隐的相貌都会引来关注。
贺玺目光在沈隐和她之间打了个转,带着缱绻温柔:你几天没回家,我们都很想你。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似的。沈瑾瑜不可避免被膈应到了,面色阴沉。
沈隐原本不想来的,可突然接到纪兰亭的SOS。纪兰亭完全是处于担心,担心沈琼瑛被沈瑾瑜给控制了。
沈隐先是联系了姜佩仪,可是姜佩仪进场后关了静音,沈隐情急之下又联系了贺玺。
原本沈隐不来,贺玺也没打算过来,突然接到沈隐的电话他喜出望外,带着沈隐就半途赶了过来,当时沈瑾瑜还在台上致辞,压根没有注意。
你哪位?沈瑾瑜不动声色揽住了沈琼瑛的肩膀。
贺玺笑得从容:我是瑛瑛的前男友,小隐叫我一声父亲也当得。
沈瑾瑜皱眉,厉色看向沈隐:过来。
这是他儿子,还轮不到认人做父。
沈隐之前目光一直流连在沈琼瑛身上,此时更是没听见一样,半个眼神都欠奉。
跟周宇泽被惊艳、纪兰亭拈酸吃醋都不同,沈隐的目光却是执着于她的眼睛,似乎想打量她有无勉强被迫。
见沈隐纹丝未动,沈瑾瑜眸光渐冷,忽然看向贺玺笑了笑:我和瑛瑛的儿子,就不劳外人费心了。说着放开了她的手臂,低头为她整理项链,摆正珍珠的流苏:把儿子叫过来,别让外人看笑话。同时扯了扯暗藏的项圈,压低声音语含威胁:不然就叫他滚。显然,沈隐的吃里扒外惹他不高兴了。
沈琼瑛两面为难,犹豫着向沈隐伸出了手:小隐,我...
沈隐却借劲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沈瑾瑜脸色难看,上前就要挽留,却被贺玺带着笑意拦住了,沈市长别急着走,就算是囚徒还得放放风呢,何况您这也不是非法拘禁吧?他们母子俩几天没见了,说说话也是人之常情。
让开。沈瑾瑜冷下了脸色。
贺玺保持微笑:不着急,关于招商的政策我们公司也很感兴趣,还要向沈市长多多请教和探讨。
沈瑾瑜蹙眉,沉默片刻:你到底是谁?
贺玺挑眉,答非所问: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小隐唯一的父亲。
沈瑾瑜给气笑了:你想自欺欺人,也要看基因答不答应。说这话之前不如照照镜子,看看有无半点相似之处。
贺玺摇摇头,无奈笑笑:外甥似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沈瑾瑜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如炬。
贺玺也毫无示弱,锋芒毕露。
二人针锋相对对峙对视,电光相接,火花四射。
沈琼瑛被沈隐拉到了旁边无人的小会议厅。
她看着他,满脸羞愧:对不起。多的话她一个字也不想说。
沈隐定定地看着她:是不是他逼你了?她摇了摇头,你走吧,别问了。
两人陷入了僵持。
突然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纪兰亭和周宇泽也挤了进来。
纪兰亭给沈隐打的电话,自然早就密切关注着他的动静;至于周宇泽,今晚目光如影随形, 就没离开过沈琼瑛。
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奇怪的僵持。
纪兰享惯是个不分场合的,也不管沈隐什么感受,把手搭上沈琼瑛的肩膀开门见山:瑛瑛你最近都不回家,你是不是被他绑架了?说着还作势要撩她的披肩:那家伙一看就阴险,可不是个好东西,让我看看他有没有欺负你。
沈琼瑛掩住披肩,又急又臊: 够了,你们都回去。
周宇泽也觉得纪兰亭在这里动手动脚不太妥当,伸手阻拦及时解围,行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隐则皱眉欲把沈琼瑛往怀里揽。
三人六手,忙乱拉扯之间,薄如蝉翼的披肩纱很容易就被扯落,露出了胳臂上散落的掐痕和伤口,在雪白的藕臂上分外刺眼。
这下三人都不动了。
纪兰亭不防这乌鸦嘴说中了,怒气冲冲又去翻她的礼服领口,这下其他二人都不再阻拦,也各自翻看她的脊背和裙底, 果然,各种青青紫紫的瘀斑和褐色结痂的咬痕,从胸前到后背都有,连腿都没落下。
沈隐声音都颤了,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疼:你就跟这么个东西在一起? ! !人往往是矛盾的动物,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勇敢,被人百般在意就忍不住矫情了。
眼泪夺眶而出,她掩面胡乱擦了几下,恢复了镇走:行了,都别瞎猜了,没影儿的事,都回去吧。
她带着眼泪笑笑:我真是自愿的,不然我一个大活人,他还能把我绑到家里去啊?她的眼泪更是看得他感同身受,只觉得心脏都被人攥成了一团,榨出了血汁,恨不得去找沈瑾瑜拼命。
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一个想法:他一个男人,还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妈?那他考大学还有什么意思?他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的自尊心被碾碎成泥,脑子里那根弦突然绷断了。归根结底,他平时表现得再冷静成熟,也只是个不怎么成熟的少年而已。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往外拉,声音因为激动拔高了几个分贝:去找他说清楚!看看他还要不要前途、要不要脸了? ! 这个狗东西!送他进监狱! ! !沈琼瑛躲闪不及,被他拉得一一个踉跄,扶着桌子硬是抵住了他的拉力:你住手!小隐在气头上,如果任由他就这么冲动撕破脸,大家都完了!沈隐声音冷了下来:都这样了,你还要忍? ! 沈琼瑛,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好,接下来是不是他打死你你也认?沈琼瑛痛苦地闭上双眼,再睁开只剩下平静:你说得对,就算是被他弄死弄残也是我自找的。
沈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愤恨之下口不择言:是因为他有权有钱?他这么不把你当人看,你也要做他的情妇? !沈琼瑛浑身一震,声音有些晦涩:是,我有求于他,我让你丢脸了。其实情妇已经够委婉,她不过是沈瑾瑜的狗而已。这是事实,只是由小隐揭破,多少窘迫难堪。
过完这个冬天,她就该自由了。本来想瞒着的,可惜等不到就露馅了。
也是她贪心,她不该想要利益和感情两头瞒两头占,她活该的。
沈隐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激动到了极点,反而不知该说她什么。
几经挣扎愤恨化作了痛苦,乞求般抱住了她的肩膀,语无伦次:你到底有什么事非求他不可?你等我!是,我才高三,我很没用!可是你等我、再过四年,不,再过六年,我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就为你买什么你有什么心愿我都为你办到求你了瑛瑛,你别跟他好不好?你给我点时间,等我长大好不好?她没说话,甩脱他的手,手抵上了门。
沈隐嘶声裂肺: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你了!她心脏剧痛,顿了顿,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第240章 捂不热养不熟
威胁没有奏效,沈隐委顿在地,像是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纪兰亭和周宇泽面面相觑,都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原本看到他闹成这样应该高兴才对,可却都高兴不起来。
纪兰亭咳了一声:你别冲动!你刚才那个样子我都要后悔搬你过来了!我是瑛瑛我也得躲着你!他也愤慨,可理解不了沈隐要玉石俱焚的愤慨,因为他不知道沈瑾瑜当年就是始作俑者,不知道沈瑾瑜前阵子还登堂入室,不知道沈隐一直生活在沈瑾瑜阴魂不散的阴影之下。
这就好比遭遇匪徒一贫如洗,好不容易拨开云日苦尽甘来,却又被再次洗劫。
沈瑾瑜上次嫖客般从她卧室餍足走出的情景,给沈隐留下极深的阴影,当时妾身未明他没立场管,时至今天作为她认可的伴侣,他的感受和担当又不同了。
纪兰亭和周宇泽既不明就里,也无名正言顺,自然理解不了这一点。
周宇泽附和:是啊,你也得替她想想,她既然有不告诉你的理由,那你逼她也没有用。
沈隐眼珠子转了转,她有什么苦衷不能跟我说?
纪兰亭烦躁: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个高中生吗?妈的,上次沈瑾瑜那王八蛋差点把我和阿泽给坑进局子,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呢?
沈隐自嘲笑笑:所以,还是因为我没用。
他心里都明白着。只是他还能怎样?让他像个绿毛龟一样隐忍、配合她虚与委蛇、还安慰她从长计议?他做不到。
他甚至怨恨起了她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他是真的想豁出去把沈瑾瑜送进监狱,这样一切就迎刃而解。
他恨她不够决绝,何尝不是恨自己无能。
他从地上爬起来。
纪兰亭虚扯了一下:喂,你不会还去找霉头吧?
沈隐挥手甩开:让开,我回学校。
周宇泽却是在意另一件事情:那你说话算话,放弃了对吧?
沈隐突然回头,目光如隼:你这么猖狂,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在场的人却都秒懂。
纪兰亭满脸尴尬,周宇泽则不以为忤:你都不要她了,我做过什么重要吗?你以什么资格立场来责问我?
你!沈隐上去就跟他打了起来,不一会两人就挂了彩。
沈琼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会场,却还记得拜托贺玺:你帮忙照看一下小隐,送他回去,他正闹情绪。
贺玺虽然不想放任她跟沈瑾瑜呆在一起,却也同样关心沈隐,毕竟人是他带来的,他必须全权负责,微一犹豫就离开了。
沈瑾瑜看到她回来脸色稍霁,趁她说话的功夫也拨了个电话稍作安排。见她哭得妆都花了,为她温柔擦拭:你不舒服,我们也回去。
她今晚原本没想跟沈瑾瑜回去,然而闹到现在,回不回家都没了意义。
小隐不要她,她在哪里、跟谁也都是一样的。
都是塑料兄弟,沈隐跟周宇泽打架,纪兰亭还真说不好帮谁,只能仗着把力气试图分开。
可这俩打得来劲,把他也给连带,搞得三个人乱作一团。
直到沈隐被贺玺拉开领走,纪兰庭揉着淤青的颧骨,埋怨地看向周宇泽:他正受刺激,你招惹他干嘛?
周宇泽无所谓地嗤笑一声:就是看不惯他让瑛瑛伤心,明明我想要还得不到。他邪气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何况他这不是比刚才半死不活的好多了吗?卸完妆洗完澡,她恹恹地靠在床头,双目失神。
沈瑾瑜欺身而上,沿着她的脸庞脖颈细细品尝。
她忍无可忍左右躲避,别我不想他按住她的胸脯不许她拧:你在我这就没想过吧?她强调:我只是今天不想,今天真的不想。
不说还好,越说他越阴沉,怎么了?有旧情人撑腰了, 翅膀硬了?她越发不耐:你要我陪你出席活动我也陪了,你还想怎样?他吃味冷笑:这话换我问你吧?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太好了?他故技重施拎住项圈一提:你是不是忘记你在谁身边?还给我想着别的人? !你不可理喻!她愤恨瞪他,也反手抗衡着把项圈往回拉:你除了威胁我虐待我还剩什么?你知不知道别人看到伤疤怎么看你?觉得你是变态!禽兽!空气一窒,他眯了眯眼:别人怎么看得到?你背着我做什么了?她不耐到极点,索性闭嘴。
他却不依不挠:你还跟谁暗通款曲了?沈琼瑛,你要知道,我可以宠你爱你,但前提是你是我的!如果你做不好我的女人,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做合格的情妇!他说着强行扭开她的胳膊,撕扯开她的睡衣,粗暴地开始侵略。
如果是平时,沈琼瑛也就由着他折腾了,可今天跟小隐 见过面,久违的羞耻道德回归,她反抗得格外激烈。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把这归咎于她对前男友旧情复燃,更是粗暴镇压,越发要得手不可。
两人撕打之间,只听啪一声,空气被摁了暂停键,沈瑾瑜满脸愠怒捂着脸,死死盯着她,显然动了真怒。
她披头散发,咬牙切齿抱着肩膀发抖,却又有些后怕仇视着他。
忽然惊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对峙。
他短暂地出去接了个电话,又气急败坏折回来。
你教的好儿子!我派人去送他,他倒好,跟姓贺的走了!你们母子俩全是捂不热养不熟的!她冷笑:你养他?你养他什么了?是把他保送的名额给折腾没了,还是关心辅导过他学习了, 还是给过一毛钱抚养费了?他给问住了,随即强辩:他保送的是什么垃圾学校?我小时候也没人帮过我啊,我都是靠自己,他说着说着气弱,上床来揽住她的肩膀:瑛瑛你是在怨我吗?她侧过脸避开:我有什么好怨的,他跟你本来也没关系。
他又沉了脸:跟我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姓贺的吗? !这个话题触动了她刻意回避的尘封往事,空气又凝滞了。
她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翻了个身躺倒,不再说话。
她怄气逞性的样子倒让他眼里回了温。
他也熄灯躺下,环住她的后背轻轻拍打:好了好了,我不该旧事重提,我错了他哄了一会儿又强硬告诫:但你记住了,小隐只能是我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争吵带着烟火气,像极了三口之家的妻子抱怨丈夫,他今晚格外宽容好性儿,隐忍欲望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第241章 不愿做主妇,那就做情妇
这一夜沈瑾瑜睡得极其踏实,他做了个堪称圆满的梦,梦见她用现有身份和他领证结婚,成为了合法夫妻,她越来越多活气,会跟他抱怨牢骚他对孩子不够关心不够好,于是他宠溺弥补,沈隐在他的操作下自主加分去了亓东大学,又按部就班交换出国,她渐渐被捂化,还会同他撒娇。
这一夜她却睡得极不踏实,一直翻来覆去梦见小隐,梦里他们吵吵分分,分分合合,到最后他冷酷地说: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虽然当时没有回头,但她觉得他的表情应该是那样的对她失望透顶。
她睡得半梦半醒,想要转身回头解释却怎么也动不了,似乎有什么力气禁锢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回头,无可挽回,和他渐行渐远。
就在她绝望啜泣时,突如其来的和好令她柳暗花明,他又回来了,抱住她的后背爱抚亲吻。
原本就濡湿的眼睛更是喜极落泪虽然骂了她,可他永远口不对心,会是先低头的那个。
乳房被吸吮到酥痒发麻,下身被龟头兵临城下反复摩擦,那种强势的温柔像极了小隐,让她迷迷糊糊中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身体被诱导得很兴奋,甚至配合地扭动起来。
摩擦中的肉棒似乎愣住了,随即疯狂借着汁水往里挤。
那感觉熟悉又陌生,轻微不适的涩痛后,是如鱼得水得偿所愿的快慰。
小腹被往后钳制,事实上她也本能地翘起臀部迎合,想让肉棒插得深一点。
阴道里溢出感动的汁水,肉棒很容易就全部入内。
她满足地叫出声来:深一点再深一点。
身后的人愉悦笑了笑,如她所愿,往前一撞,跟她贴合得毫无空隙。
双手在她乳房上揉弄着,唇吻落在她的颈畔,随着越来越快的肏弄他也按捺不住快慰:姐我好爱你让我cao死你!
这大概是他头一次体会到她心甘情愿的迎合是多么甜蜜,简直喜出望外。
低沉的男中音和少年的声线如此迥异。
她身体一僵,停止了扭动,伸手按住胸前抓握的大手,彻底从模糊中醒来: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放开!我不要!我还不想!
沈瑾瑜一头热情被浇灭,一把把她翻过来,让她正面看着自己: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你出去!我不想做!她狠狠去推他的身体,抓挠他的胸膛,甚至张嘴去咬。
沈瑾瑜这时候怎么会不明白?简直奇耻大辱!
昨晚他还被她骗了,以为她真的低落不想做,自以为跟她像是平凡的一对夫妻。可体恤她换来的却是欺骗搪塞!他就不该对她有丝毫的怜惜心软!
他冷笑钳住她的下巴:你不想做?我觉得你挺想的,瞧你把我吸得多紧。
她越想排斥他就越是紧窒,而她越紧窒他就越粗大坚硬。
嘴里说不要,还夹得死死的!他恶意羞辱着她,肆意发泄愤懑:果然是当情妇的命,愿意的不愿意的,cao你全都是水。
她疯了一样挠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哪怕前两次被虐待,她都没有反抗这么激烈。
沈瑾瑜眯起了眼睛,越发笃定是跟昨晚见过的人有关。
是谁?到底是谁?他的胸腔涌起滔天恨意。
他给过她太多次机会了,甚至昨夜还在想和她做一对恩爱夫妻,可她总善于在他将将融化时给予闷头一击,居然连待姓贺的都要比他特殊。
正不怀好意地审视着,电话又响,原来是东林化工厂的善后抚恤出了些问题,似乎有人闹起来了。
好,好,我知道了,务必不要让他们乱说话,我马上就去。他皱眉挂了电话,也没了调教她的心情,怀着烦闷发泄的情绪,狠肏了她几百下,射进了她身体深处。
临走前不忘告诫她不要逃走:
差点忘记了,原本就是交易。
我能让你得偿所愿,也能让你悔不当初。
不愿做主妇,那就老老实实做情妇。
他把她衣服都收起来,只给她留下了那条过分暴露的睡裙,这下她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走后没多久,又把门拍得乒乓响,大概是没带钥匙。
沈琼瑛刚入睡不想理,可是门响个不停, 吵得她心烦。
打开门才发现是周宇泽。
她穿着深V的吊带睡裙, 整个肩膀和后背都被高个的他一览无余,上半个胸脯也映入眼帘。
如果说昨天酒会上看到盛装绝美的她,是激起了一见钟情的惊艳;那现在看到妩媚诱人的她,则是生出了色气满满的欲念。
现在的她虽然没了妆容的修饰,却更有种慵懒弱质的性感秀色可餐,活色生香。
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没了遮挡,看上去格外显眼。
趁着她的肤白如雪和满身伤痕,让人有种想入非非横加暴虐的感觉。
周宇泽觉得自己想法有点危险,连忙将视线强行上移: 你没事吧?她也没想到还会有别人上门,要知道之前沈瑾瑜给她叫外卖都是放在门口,等人走了才叫她拿的。
她下意识一边伸胳膊遮掩,一边慌乱摇头关门。
周宇泽连忙挤进半个身子,拉住她抵挡的手臂,入手触感丝滑,让他眼眸一暗。
这件衣服本来就是处处为着情趣而设计的,手臂这么被斜着一拽,她的吊带也随之滑下来,一只乳房都漏了出来。
乳房莹白饱满,乳头莓红诱人,似乎不久前才被吃过。
还不待她去捞,已经被他见色起意,反手关门抵在墙上,握着那只奶一边乱揉,一边堵住嘴吻上来。
纪兰亭一向是表面张牙舞爪,内里温驯,周宇泽才是真正的乖张桀骛,想做就做。
呜呜她花容失色,可是挣脱不了。
少年旷太久了,对她的喜欢和欲望都空前升华,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几乎是啃肉样疯狂吮吃着她。
她本来就被肉得腰软腿软,现在更是只能无助下滑,被他整个揽在怀里狂吻。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心里甚至涌出一种引诱人妻交欢的背德快感。
很快他的吻就狂乱地顺着嘴角、下巴一 路往下走,捧起她那只乳房含住吸咬。
牙齿轻轻地啃噬,只会带来酥痒的感觉,然后又趁着乳头无助,吸奶一样使劲吮。
她眼睛里水光闪动,立刻就受不了了。
他是真的有点邪恶的想法的,直到她虚弱地指了指[门廊的角落。
他看到了一只正对着二人的摄像头,就像一只黑黝黝的眼睛。
而就在这时,飞过一只黑漆漆的鸟,扇着翅膀扑过来啄他,一边啄一边叫:禽兽!去死!禽兽!去死!周宇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等驱赶了鸟,才觉得可笑:居然被一只禽兽给骂了禽兽那只鸟被驱逐了也不动,就停靠在沈琼瑛的肩膀上,压着眼皮死死盯着他,跟吸血鬼似的,比摄像头还廖人。
滚!她挥了挥胳膊,不领情把黑曜石赶走。
虽然她对这只鸟儿满腹戾气,还动辄辱骂发泄怨恨,可鉴于代劳喂食换水,黑曜石对她也有几分感情。可惜好不容易越狱维护换来了女主人百般嫌弃,只好委屈飞回了笼里。
这么一弄,周宇泽即使有色胆也没了色心: 跟我走吧,我安置你。我打听过了,沈瑾瑜背后没什么家世, 他跟我家里作对也得掂量掂量。换了昨天之前,他也得慎重下这样坑爹的决定,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玩弄的心态。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能躲一辈子吗。
沈琼瑛整理好裙子,问得他语塞:他威胁我,换你父亲就会帮我吗?你拿家势来做人情,你家里知道吗?如果知道,会赞同吗 ?不要做多余的事。她顿了顿:你爸爸看起来对你挺严格的,还是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吧。
想起昨天被她看到过挨训的糗样,他也没什么底气在她面前再邪魅狷狂。
略一思考他也知道今天冒昧了,而再强求下去只会落得沈隐一样的僵局。
遂亲了亲她的登角:我就住附近,他要是再那样对你,你喊我。
虽然沈隐不要你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变。他临走还不忘黑一把情敌,又对着摄像头挑衅地扬了扬眉:我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