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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不欢而散
帝王蟹腿肉鲜甜肥美,沈琼瑛吃得干干净净。
于是接下来被暗中观察着她的男人们人手投喂一条,她勉强又吃了两条就饱了。
她看了看剩下那条完好的蟹腿,想起小隐似乎没有吃过这个,拆开递给他:“很鲜,你尝尝。”
沈隐本来有些沉郁的脸色瞬间松快了,接过独一份的小心意,慢条斯理地吃起来,表情愉悦——哪怕他并不怎么爱吃海味。
贺璧倒不在意沈琼瑛对沈隐好,见沈隐吃得开心他也高兴,转头又让经理上了一份。
唯有知情的周宇泽和纪兰亭有些吃味。
贺璧甚至亲手又给沈隐拆了一条,带着份关爱弥补的心情递给他:“吃吧,以后想吃多少都有。”他自己也是富贵窝里长大的,哪怕从小到大勾心斗角,至少物质上最没短缺过。
想到自己的儿子在沿海城市长大却没吃过帝王蟹,他就心疼得不行。
又是这该死的“父爱”……沈隐如鲠在喉,顿时没了食欲。
贺璧毫无觉察,仍冲周纪二人张罗:“你们也吃,不够再加。”
纪兰亭哀怨地看向沈琼瑛:“瑛瑛,我也想吃你亲手剥的……”
这玩意儿他早吃腻了,谁稀罕,还不是因为瑛瑛的特殊对待。
沈琼瑛笑了笑,没说话。
周宇泽最是乖觉,盛了碗暖汤让她无法拒绝:“吃太多肚子疼,喝点汤驱驱寒。”
电视里的省卫视播放着各种新年预热节目,一派普天同庆喜气洋洋。
就连原本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的仝族山民也秀出了家里一些老物件,指着家门口的稀有植株和古色古香的木建筑述说过去的春节仪式和年味解析。
原汁原味的仝族祝福没一个人听得懂,但不妨碍让在场的男士心情变好。
“你安排的?”纪兰亭诧异看向贺璧。他手头有钱只能请请水军,要出动省卫视,除了砸钱还得靠关系。
贺璧轻轻笑了笑,转动手中的酒杯:“镜头里面有一些算文物,很快上面的专家就会找下来。”今年春节晚到了2月底,3月开春就是政协会议,民族团结是基调,再有矛盾也得低调苟着,沈瑾瑜的工作应该很不好做。
沈隐沉默地听着,心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有些莫名烦躁,长草一样惦记着结账的事。
借去洗手间的功夫直奔前台,可惜被拒绝了。他不甘心,然而对方客气又坚决。
他脑子里晃过刚才贺璧配合着瑛瑛给他夹菜的模样,心一沉再沉。
经理心里也苦,他哪敢收这钱?只能搬出老板的意思来应付。
而那边贺璧也把沈琼瑛叫到了一旁,“瑛瑛,最近沈瑾瑜因为山民申请非遗对抗动迁的事疲于应付,查到我们的手脚也是早晚,我担心他会迁怒你……不如你们搬到我的地方住,我也能照顾你们母子。”
沈琼瑛微微一愣,随即摇头:“不用了。”
贺璧还想再说些什么,她拒绝的话到嘴边,打了个卷,换做了委婉的方式:“不用这样的,我这辈子只想和小隐在一起,没别的打算。”
隔得不远,周宇泽和纪兰亭都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多少有些低落。
唯一不明白的贺璧眸光闪动,似乎有些无奈:“瑛瑛,你不用这么防备我的,我也疼小隐,不比你少。”
“我只是想护着你们娘俩,明白吗?我不会违逆你的意愿让你为难。”
“无论你们怎么想,改变不了我是他父亲的事实,就算你不接受我,孩子……”
买单失败的沈隐心情不太顺畅,听到贺璧的话更是恼火。
无数次被贺璧当做晚辈关爱的憋屈瞬间炸开,让他忍无可忍。
“你越界了。”他迅速揽住沈琼瑛的腰肢宣誓主权,却苦于不能把关系宣之于口。
他冷着脸色告诫,丝毫不留情面:“我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如果你做那些事都是为了铺垫,让我妈接受你,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我妈也不需要!”
“收回你自以为是的关心,以后也不用再费心了。”
说完,他拉着沈琼瑛就往回走。
贺璧的这种关心是无孔不入的,无法拒绝的,更要命是善意的。
如果放任下去,就像今天这样,他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渗透,更不知道怎么抵制对方的靠拢。——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饭桌氛围有些尴尬。
贺璧没想到沈隐反弹会那么大。
无怪他自信过头,要知道纪兰亭周宇泽是沈隐的同学甚至学弟,关系尴尬尚且和谐,那他这个血浓于水的父亲总应该更容易接受吧?
他一直没把周纪二人太当对手,只以为撼动儿子就可以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随即有些疑惑地看向周宇泽和纪兰亭:“这孩子,平时在学校也这么叛逆吗?”
周纪二人都不知该怎么说——多少带点同情。
别看几人看着和睦,其实都是情敌能有多好?都清楚像沈隐这样翻脸不过是早晚,自然不会挑明。
纪兰亭嗤笑了一声,带着点看好戏的味道:“瑛瑛可是沈隐的逆鳞,他为了她不止跟我打架,连女孩子也打,你可还是死心吧!”
周宇泽说得有些委婉:“有些跟沈隐不对付的人一直叫他‘妈宝’。”
贺璧蹙起了眉,若有所思,表情有些难看。
回到家,看到茶几上两个红包,沈隐停住了脚步。
沈琼瑛也看到了那两个红包,也觉不妥,“唔……你待会把这个送还给他们,”她看了他一眼,又斟酌措辞:“顺便跟……嗯……跟他说话客气委婉一点,就说好意心领了……你刚才有事要走有点急,说话有些冲,不是故意的……”
沈隐猛地回头,死盯着她:“你什么意思?嫌我跟他说话不客气?你后悔了是不是!”
沈琼瑛吓了一跳!
她白着脸后退半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眯着双眼步步紧逼,想要看透她隐秘的内心,连续的委屈吃醋使他口不择言:“怎么?一顿奢侈的午餐把你打动了?听到他为你做那么多事很感动吧?哪怕他曾经再恶劣,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都是可以弥补的吧?”
“真以为他能从沈瑾瑜手里捞你?还是你顺水推舟想跟他在一起?”
他承认,贺璧是做了不少事,可那真是无偿的吗?现在她已经动摇了,以后又会怎么样?
从沈瑾瑜手心换到贺璧掌中,有什么不一样?
沈琼瑛红了眼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确实有些小心思,想让沈隐委曲求全一点,跟贺璧不要剑拔弩张,无非是因为那天偷听到电话里的威胁,阴影在心里挥散不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小隐做什么,满脑子都是未雨绸缪。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如果不是因为……”她倏然住口,哽咽着止了声:“做人留一线,凡事好相见,万一呢?万一将来有事需要他帮忙,他现在也不是那么坏……”
她有些猜测,身边的不顺心或许都跟沈瑾瑜有关联。
她不想再把佩仪无辜牵扯进来,因为她和佩仪的友情一直是不对等的,她几乎没有给予——但如果是贺璧,那是他曾经欠她的,帮她等于善后,她不会有太多心理负担。
可以说,她只是纯粹为了小隐才应付贺璧。
沈隐心里其实全都明白,痛苦自责使他软了下来,死死抱住她:“对不起……”
他也难受到喉咙哽咽:“是我让你操心了。但我真的难受……别求他,答应我,无论什么事,别再去求他好吗?”
成年人带来的攻势和能量是压倒性的,贺璧已经逐渐展露实力和意图,他害怕失去她。
她有些心酸,锐痛的心也软了一角。
他温柔吮吻她的眼泪,在他希冀的目光里她仓促点了点头。
他的安全感终于回来,热烈地低头亲吻。
两个人气喘吁吁吻在一起,情欲抚平了刚才的萎靡压抑。
心意早已彼此相通,即使偶有口角争执也不会真的误会对方的为人。
她很好哄,因为她知道跟几位异性的暧昧过往对他并不公平,她理解他的难堪自尊,她不舍得他伤心。
第267章 喂饭
晚餐相比于午餐来说,只能算是家常菜了。
窗外飘散着细碎如米粒般的雪,伴随着呼呼风声,让室内显得更加温馨宁静。
暖黄的光打在餐桌上,谈不上丰盛,相比于中午时尴尬的气氛却好很多。
沈琼瑛喝了碗银耳就停住了,隔着饭桌端详沈隐。
沈隐给她布菜,她摆摆手躲闪:“还没消化呢!”
沈隐表情淡淡:“是吧,你中午吃了贺璧和纪兰亭拆的蟹脚,又喝了周宇泽亲手盛的汤,哪里还会饿?”
沈琼瑛为难:“那一根蟹脚的肉都不比鸡腿少,我真的不饿啊……”
沈隐突然有点没胃口:“嗯,别人喂的鸡腿。”
沈琼瑛这下是听出他的“谴责”来了。
端起他的碗,凑到他旁边,“那我喂你吃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
她一提小时候,沈隐先愣了愣。
沈琼瑛就知道——这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
因为他小时候缺爱,就总在找补这些,哪怕已经释怀,仍逃不脱惯性。这是一种精神上、骨子里的饥饿。她是他的病根,也是他的药引,他这辈子都戒不掉她的爱。
有时候她回忆过去,常常像是分裂成两个自己,震惊于那个陌生的自己,肆无忌惮释放着凉薄怨怼和冷酷无情。
以伴侣的视角,她才得以挣脱仇恨纠葛的怪圈。她恍若隔世般不理解,小隐那么乖巧可爱,她为什么不爱他。
好像跟他有了亲密关系才觉醒了公正,夫妻一体的立场让她学会了设身处地,她开始心疼他,正视过去,容忍不了自己曾经的作为。
都说不幸的童年需要靠一生去治愈,沈琼瑛也时常跃跃欲试,想要炼化那些并不美好的时光碎片,补足身为人母那部分姗姗来迟的缺憾。
想到这里,她眉眼溢满了温柔,舀起一勺吸饱了菜汁的米饭递过去,自己也觉得颇有趣:“宝宝张嘴。”——毕竟沈隐长大后少年老成,她退无可退才不得不正视他,被逼着容纳他的那天,也是他强势掠夺的开始,她一直被push,少有这样逗弄他的机会。
沈隐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张嘴含住了食物。
他小时候很乖,从不挑食,喂一口吃一口,哪怕是他难以下咽的芹菜和胡萝卜。
小动物般的直觉使他有一阵曾充满了警觉,生怕被她遗弃。他只知道,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这样也许妈妈会喜欢他多一点,不会嫌他太累赘。
变得优秀只是他的生存本能。
可转眼看到别的孩子被妈妈追着哄着喂饭,他又心生羡慕,渴望被她抱在腿上温柔以待,于是也曾“小作”了一下,希望能换来她加倍的关注。
他想:只是偶尔的一次,她一定会紧张他的异常吧?会担心他是不是生病,给他小小的例外?又或者会懊恼他的任性,矫正他不好的习惯?
结果是失败的,换来的只是饭碗被重重搁置在桌上的磕碰声,和赶时间讨生活的沈琼瑛冷冰冰的“爱吃不吃”。
那时候他就知道,不被期待的孩子没有任性的权利。
回忆到此,他下意识吞咽后就紧闭着嘴,避开了她的下一勺。
沈琼瑛希冀地看着他,锲而不舍:“乖啦,宝宝再吃一口。”
“中午你都没怎么吃,妈妈好担心你的。”
她似乎明白他的痛点,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把他完全当成小孩子,不吝夸张鼓舞过度演绎:“刚才那口就吃得好厉害!加油继续!”
他板着脸,心里却享受着这样幼稚到极点的宠溺诱哄,适时张开嘴,接受新一轮投喂。
她夹起一口菜心递过去:“也要多吃蔬菜哦,不可以挑食。”
他低垂眼睑,看着那颗娇嫩的芹菜心,重复了小时候“小作”时那句话:“我不要吃这个,我就要吃肉。”哪怕已经这么大了,他说出这句话时仍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变脸。
沈琼瑛后知后觉沈隐似乎讨厌芹菜,尴尬自己对他的关心浮于表面远远不够。刚想补救说“那就不吃”,又想起身为母亲通俗的职责。
“要营养均衡,”她把一块牛腩码到了菜心上将将遮住,用哄骗幼稚园小朋友的水准哄骗着面前的少年:“牛肉已经把芹菜吃掉了,所以你只要把牛肉吃掉就可以了。”
见他不动,她眨了眨眼:“快吃吧,凉了下肚,牛肉和芹菜打架,要肚子痛。”
沈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为何眼窝发热。
对探出脑袋的小菜心视而不见,心甘情愿做她的小朋友,乖乖大口吞咽咀嚼。
他喜欢被她这样宠溺着,但并不至于沉溺其中。之所以配合,只是因为沉溺于她费尽心机的弥补。
——她肯心疼他,他就满足了。
覆水无法重收,但在他这里,她永远有弥补的权利。
他会无条件接纳她迟钝的心意:正如她这么做是想治愈他,他欣然接受也是为了让她好受些。
之后他肆意任性花样挑食,不是拒绝这就是想吃那,享受着她绞尽脑汁的诱哄和绵密耐心的照顾。
就这样一口又一口,有手有脚清俊沉着的少年,巨婴一样吃光她投喂的食物。
这场景挺可笑的,但又有点心酸。
这样的沈隐某种程度上完全贴合“妈宝”的称呼,但却又实在无法令人过分鄙薄苛责。
朦胧的水雾遮住了玻璃窗内的隐秘,此时此刻哪有什么荒唐的母子,有的只是两个相依为命彼此相爱的灵魂而已。
第268章 喂汤
事实上沈隐情绪激荡一阵就稳定了,开始不满足于这种浅层的亲昵。
对他来说,“饿”是由她引起的,也总要靠她才能满足。
这既是生理需求,也是心理需要。
趁火打劫强迫了她,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
如果不是身体力行解开心结,他大概会“饿”一辈子。因此现在忆及过去,寻求她的身体慰藉也成了顺理成章的需求。
“坐到我腿上来。”他眼眸有些深沉。
“啊?这……”她入戏太深,一时反应不过来,情绪还停留在对过去的诸多反省之中,面前的沈隐似乎还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宝宝。
沈隐不容置疑把她抱到了腿上,眼神示意碗里的汤:“继续喂。”
沈琼瑛犹豫着,“我觉得……这样不好。”平时床上喊几声宝宝不是不行,但现在她是很虔诚的心态,非要杂糅的话,说她保守也好,没趣也好,她做不到。
越想越觉抗拒,屁股磨蹭着想要下来,却成功撩起了他的生理反应。
武器危险耸立,几乎要撑破裤裆,硬生生顶着她。
她有点恼火,觉得自己认真配合,自以为回忆杀温馨无比,结果他根本是耍她,闹得自己像个笑话:“沈隐!我生气了!”说着起身欲走。
他快绷不住了,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往下摁:“别动!”
她腰肢一酥,说不好是痒还是麻,手腕一抖,小半碗汤漾在他腹部和前裆。
“都怪你,”她嘴上嗔怪,实则反倒松了口气:“你脱了,我去洗。”——终于有理由摆脱他跑题的情欲和怪异的性癖。
他总是这样,喜欢唤起她的羞耻感,让她直面二人赤裸裸的伦理。
以往在床上乱喊乱叫就算了,现在还想挑战随时随地!再给他点时间,是不是就敢罔顾世俗光明正大?
沈隐低头瞟了眼剩下大半碗汤,有点可惜:“浪费了,继续喂完。”说着,一手固定着她后腰,一边单手解开湿透的衬衣,又一路向下解开了腰扣和裤链。
粉白的阴茎干净挺拔,表皮湿漉漉的,说不清是汤汁还是淫液。
“你干嘛?!”她差点弹跳起来:“不玩了!你自己吃!”
沈隐翘起一边嘴角,露出了招牌式坏笑:“只是太潮了不舒服,你想多了。”
说着无辜地催促:“妈我要喝汤,换完衣服汤要凉了。”
沈琼瑛反抗无果,深蹲一样跨站,不让下体接触他“耍流氓”的性器——倒也不是她矫情,只是怎么也不愿触景生情的反省变成让他得逞的情趣play。
舀起一勺汤喂过去——为防止他有借口继续脱,她动作慢得像树懒,绝不让自己有手残洒出来的机会。
冷不丁沈隐膝盖往两边一撞,她“啊”了一声,半途这勺汤又洒了,淅淅沥沥全溅到了自己裤子上。
“沈隐!”她才刚怒喝一声,下身一凉,碎花家居裤连同内裤都被扯落到腿弯。
“穿湿的会着凉。”他一本正经敷衍着。
“你……”她刚要说话,他帮她扶正手中的汤碗:“再洒就没了。”
下面空荡荡的,她尴尬羞耻到无地自容。这个妈当的,真是一点威严都没了!
平时因着轻微社恐而显得冷清的眼眸溢满了水雾,白皙如雪的肌肤莹粉泛红,菱形微薄的唇被牙齿为难,看起来诱人又好吃……
跟性情有关,她很难坦坦荡荡放浪肉体。大部分时候都困于羞耻,像是一尘不染的仙女落入艳俗圈套,克制并挣扎着。
这种矛盾对于油腻色胚来说,多少有些不识情趣;可对于掠夺系掌控系的食物链上位者来说,恰恰是最引爆情欲的嗨点。某种程度来说,她性情中这种特质也是少女时期招灾吸渣的原因。
无论如何亲密无间过,看见这样的她都让他欲罢不能。
“还是饿……把你自己也喂给我好不好?”他声音暗哑,也没了心思逗她。扶着她的腰不容置疑地往下,她本就不够稳固的核心瞬间松弛失守,花心夹住翘首以盼的龟头。
“啊——”她溢出娇喘,屁股下意识往后翘,拿勺的那只手臂不得不撑在他肩头,抵御着马上要变成负数的位移。
龟头沾满了前列腺液和滑腻腻的银耳粘液,润滑程度不可小觑,几乎是鳗鱼样要钻进她的洞里。
沈琼瑛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她真的不太习惯这种失控又湿身的性爱。
偏偏他不理会她愤怒惊慌的眼神,一根根掰掉她撑在自己肩头的手指,还不忘提醒她:“小心汤。”
与此同时,坚挺的性器又猛地往上一顶。
她翘起的屁股和阻叠的穴肉确实增加难度,然而他香蕉样回弯的阴茎恰好克制这种情况。
唯一支撑身体的着力点被摧毁,深蹲的身体吃不住力,下体又早已被瞄准,可以预见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没有准备的冗道瞬间被捅入,最柔嫩的地方被贯穿,她彻底酸软了身体,下沉得更加厉害,毫无落点地坐回他的腿上。
尤其是香蕉翘起的吻部强势碾过她敏感的阴道前壁,像要把她死死钉回自己身边、带往自己的心脏……那是只有沈琼瑛才能感受到的热情和激昂。
两人性器严丝合缝结合在一起,带来火山爆发般的感官刺激。
自打沈瑾瑜那里回来,两人就没有过。
因为对上次性经历有点恐惧,她嘴上不说,到了晚上却总是早早装睡——她总是这样,遇到不愉快的事就绕道,不然也不会忍成十几年的抑郁。
沈隐一直顺其自然,但过去这么久了,总回避也不是办法。眼见她有心病复发退缩抗拒的倾向,今天他突然进攻,也未尝没有强行给药的意思。
此刻以这种方式破冰,快感霸烈,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
她喘着气服了软:“宝……宝宝……别在这里……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他视而不见地坏笑,“喂我喝完这半碗汤,我就原谅你。要是我一口汤没喝上,今晚就守夜。”
至于怎么个守夜法……显而易见。
沈琼瑛咬了咬唇。
——为了整宿的安宁,她决定努力挑战剩下的半碗汤。
反正就半碗了,她总不至于一直手抖吧?
她舀起一勺汤,稳住手臂送过去,才刚递到他嘴边,他紧抿着唇,没有张口的意思。
她急了:“不准故意闭嘴!你这是作弊!”
沈隐笑了笑,张开嘴。
她的汤刚要递进去,他就狠狠往上一顶,像是刺客的最后狙击。婆婆企鹅群:一/一六五二四、二八五宫颈瞬间酸软,她颤抖着手腕软倒在他身上,汤顺着他下巴和胸膛流下去,在他鼓涌的喉结和起伏的胸膛上渡上一层晶莹,诱人品尝。
她呼哧呼哧喘气,声音婉转昂扬,像濒死的黄鹂。
好半天缓过来,她咬着唇,不甘心地舀起第二勺汤。
这次她学聪明了,右手递勺,左手拿碗在底下接着,就算他乱动,她也不怕洒!
本来刚才对他的突袭闯入还有点排斥,但现在因为他恶劣的使坏,她负面的情绪渐渐被不服输所替代。
她威胁地瞪着他,把汤送至他嘴边。果然感觉到他绷紧了小腹,似乎想要“作妖”。
她做好了准备,等待迎接他的“刺杀”。
然而这次他没有冲到底,反而频繁顶弄摩擦起来。
她像是在马背上颠簸着,根本稳不住身体,更支撑不起酸痛的胳膊。
她欲哭无泪:哪怕汤匙下面有碗接着,可是连碗都拿不住的时候,有什么用?
身体被上下甩动前后抛送,下身诚实地酥麻湿透,因为他持续的抽插而一泄如注,大量粘液顺着交合处冲刷下来。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要他的“无耻”,眼神先是震惊,逐渐迷茫,“嗯嗯啊啊”叫出声来,巨大的刺激使她几乎晕倒在他身上,若不是他及时扶住她的手腕,碗已经打翻。
等从这波情欲中适应过来,她眼睛已经红透了,看起来凄凄惨惨可怜兮兮。
他不仅视若无睹,还“好心”给出建议:“你流程不对,只想应付我,没像之前那样认真对待。虔诚点,严肃点,我忆苦思甜一感动,也许就配合你了。”
沈琼瑛已经被他肏傻了,还真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
她索性死死坐下,把他阴茎全部纳入身体。
“唔……”他呻吟一声,目光滚烫。
她固定住他的凶器就不再动作,稳住身体,毫无间隙,不让他有使坏的空间。
同时抬起酸软颤栗的手臂,再次递至他嘴边:“宝宝,乖,喝汤。”
说完,她先不自在了。
身体里还埋着他火热的阴茎,却还要她哄着吃饭。
明明该是温馨煽情的时刻,他偏要发情,就……挺羞耻的。
他笑了笑,张开唇。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把勺往前一送,才不管他会不会呛。
可下身突然传来可怕的快感,阴蒂被手指揉捏玩弄着,甚至作势剥去珍珠的包皮……
“不要——!”她本能收拢双腿,却根本做不到——双腿被他牢牢分开,他甚至恶劣地岔开腿,把她硬分成一字型。
唾液顺着口角留下,她茫然无助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这勺汤洒在他下巴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喂进去了。
碗底儿还剩下一点儿,不够祸祸的。
她终于接受了自己身体敏感、斗不过他这个事实。
挫败感席卷了她,她端起碗,仰头一口,忿忿含住剩下的碗底儿,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甜蜜的银耳汤从她口中悉数渡过去。
他眼眸浓黑如墨,只有一个她,在其中跳跃闪烁着,像是漆黑宇宙中,穿梭亿万光年才遇到的星云——那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他没有坚持的理由,放松了口腔,舌头热情传递进去,不仅笑纳了她所有的甜蜜馈赠,仍留恋着翻搅搜查着她每一个角落。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走,一手揽住她的腰往上抛送。
在他上下夹攻的攻势下,她一次次被撞上云霄,到最后,她彻底失去了自我掌控力,即使不被他施加外力,也惯性地上下起落。
手臂无力地攀住他的肩颈,空碗摔碎在地,砰的一声,像是开启了高潮的序章。
他的手再次适时揉弄着她的阴蒂,急搓快捻,引得她一阵阵颤栗缩紧。
时针指向了八点,空气中弥漫着喜气和甜味,窗外烟花频繁爆开。
她也在内外夹攻的快乐中失去了感官,只剩下那一处的潮汐汹涌。
朵朵烟花在她身体里、血管中、神经中、脑海中依次炸开,大蓬粘液混杂着清水从下身噗嗤流泻,她想尖叫,却被他吸住了舌头狠狠占有侵入,只能被迫再次卷入鏖战,毫无保留竭尽所能,奉献自己最后一滴汁液……
这晚的跨年,沈琼瑛过得“颠沛流离”——从餐桌到浴室,从沙发到床上,从他腿上到他身下。
他们直从21年做到了22年。
爱欲交织,酿就了无比甘美的甜汤。
第269章 圈套
这一年春节过得晚,因此沈隐他们开学就显得早了。
2月16这天,沈隐开学典礼。
说是开学典礼,实则没有学期伊始隆重,更像是动员会。
就好像心灵感应般,沈隐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沈琼瑛——那种感觉,就好像众人在画卷中皆是死的笔画,唯有她,一入画就泉眼般灵动,令整个世界都活过来了。
有些惊讶,更多的还是惊喜:“你怎么来了?”他没有通知她来,就是怕流言蜚语会令她难为情。毕竟当时段楚楚说得那么大声,很多人都听见了。
可以往连他在哪班都不清楚的她肯主动前来,他还是开心的。
“就想来看看你啊……怎么,不欢迎啊?”她被抓包了有些不好意思,撒娇反问,笑得甜丝丝的,宛如恋爱中的少女,隐去了心中的担忧——她记得段楚楚在电话里的威胁,心里并不情愿那么骄傲的沈隐在这种场合道歉,可又怕对方过激做些什么。
她装作无意拿过他的演讲稿一目十行看到了结尾,这才动作轻柔地给沈隐整理制服领带。
沈隐宠溺而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骚动的指腹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僭越,隐晦刮过她的脸颊。
一双冰寒阴沉的眸子老远就锁死了这几乎溢出糖分的一幕。
以前觉得纯然母慈子孝,自从心中种下了疑心,如今怎么看怎么暧昧讽刺。
每一帧都催生着眼镜蛇翻涌的毒液。
沈隐轻车熟路念了稿子,感谢了老师的栽培,感谢了学校提供优异环境,粗略勾勒了学习计划,展望了半年后的收获时节,又用轻松诙谐而场合得宜的玩笑驱散了紧张的阴霾。
没有老生常谈程式化的棒读感,亦没什么哗众取宠的煽情,就一个字,稳。
稳得不似这个浮躁的年纪,稳得好像前路翻不起什么风浪,稳得像久经沙场的成年人,比如恰好有那么一丝眼熟,就好像三不五时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
还没等大家从那丝怪异熟稔里发散深想,演讲已趋尾声。
沈琼瑛站在台下望着他,跟学生和家长们一起鼓掌,心里澎湃着骄傲。
好像以前习以为常的事,现在以另一种身份体会完全不一样。
站在这一群青春年少光鲜亮丽的学生之中,自己好像也变年轻了,小鹿乱撞,看到他灵魂桀骜,闪闪发光。
“啧,连脱稿都做不到吗?”
沈琼瑛心弦一惊,皱眉看去。
沈瑾瑜不知何时出现,正站在她旁边,身旁被一群人簇拥。
不知是不是被虐出阴影,沈琼瑛觉得他整个人阴恻恻的,恶鬼一样,瞬间让她浑身发冷,本能感到危险恐惧。
校长在旁边打圆场:“年级第一嘛,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怪我临时安排,没什么时间准备……”又秉承语言艺术恭维:“孩子们火候不到,多练练就好了,还得向您学习,早晚跟沈市长您一样优秀。”
校长乖觉,揣摩沈隐和沈瑾瑜这两张脸该是有点瓜葛的,因此投其所好。
然而沈瑾瑜的脸色看起来仍然紧绷,这让校长多少有些嘀咕。
今天这位突然参观莅临,都没预先通知,也不知这是私事还是公务?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沈琼瑛胸口剧烈起伏,厌恶地往旁边避了一步。
沈瑾瑜没再说话,校长试探着邀请:“沈市长视察辛苦,也上去讲两句提提建议?顺便给孩子们点鼓励……”
沈瑾瑜从台上收回目光:“我就随便看看,博文的环境很好,您忙吧,别管我。”
那就是私事了?
校长老师们面面相觑,都轻松了些。
刚好轮到校长讲话,他客气了几句就匆匆登台。行政老师们又陪聊了会,见沈瑾瑜是真的无意己方作陪也四散离开。
这要是在公立学校,教工们高低得露脸博个存在感。
而在私立接待领导固然重要,于前途其实没什么增量;反之若是自己岗位出了什么纰漏,那才是砸饭碗的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几个老师一撤退,这里只剩下姐弟二人。
之前来不及反应,此时转身欲走,却被沈瑾瑜挽住了手臂。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沈琼瑛瞬间炸起了汗毛。
说起来也难怪沈隐会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她,实在是她的状态看起来太好,任何人都很难忽略那一抹动人的颜色。她穿着奶油色的羊绒大衣,长发温柔,眉眼娴静,再加上一直有喝药调理,最近又被沈隐滋润得厉害……整个人都雪山融化般褪去了清冷孤高,展露出一种眉目含情的娇媚春意。
本来还如高冷之花不可攀折,现在冷不丁引人情生意动。
再加上绯闻缠身,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并不比台上的沈隐要少。
虽说绯闻都是负面,但有时候注意本身就是吸引的前奏,要不那么多网红甚至明星喜欢另辟蹊径自炒黑料?
事实上,沈琼瑛今天也一直觉得四周的目光比以往都别扭。
不像前几次那样欣赏又好奇,更像是探究和八卦。尤其当沈瑾瑜出现在她身边时,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到达了顶峰。
她想也不想就甩开他的手臂,冷冷警告:“别碰我!”
沈瑾瑜定定看着她:她越来越美了。以前美得含蓄,像是清丽而优雅的百合,现在美得张扬,像是盛放而野趣的蔷薇。当清纯冷傲的人展露出开食人间烟火的风情,外表无一不庄重,但那种骨子里不经意的纯欲诱惑是致命的。
这潜移默化到底是因为谁,他看得一清二楚,就不知道她是否也心中有数?
想起自己爱她这些年,敌不过一粒种子衍生出的贱种,多么出乎意料的可悲可笑。
他宁愿看到她在手上枯萎,也不愿看到她因为别人绽放!
原本大部分人还没认出沈瑾瑜,但两人僵持的功夫,又陆续有好事的视线投向这里,连台上校长的讲话都明显失去了引力。
沈隐刚下台阶,就被段楚楚拦住了去路。
“说好的道歉呢?”她斥责:“沈隐你这个懦夫!”
沈隐蹙眉:“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崩了。”
“谈崩了影响你道歉吗?”段楚楚冷笑:“你不会以为有纪兰亭罩着你,做错事就可以理直气壮吧?”
沈隐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余光看见被纠缠的沈琼瑛。
沈瑾瑜!这个人渣!他心底一沉,烦乱成倍攀升。
段楚楚再次拦住他去路:“道歉!”
沈隐也不耐烦了:“有完没完?你搞得谣言满天飞,有去跟我妈道歉?”
段楚楚眼皮子一抬,往那边掀了一眼,似笑非笑:“谣言?你确定?”
以前在电视上看还不觉得,毕竟镜头拉得远,现在高大清俊的男人往那一站,跟主席台角下的少年相差仿佛。
再加上之前的绯闻,让某种像是无稽之谈的调侃小范围蔓延。
原本只是巧合神似,但若是当事人恰好瓜葛匪浅……
沈琼瑛本能又想甩脱沈瑾瑜攀上来的手臂,却被他低头附耳:“你想在这里争执?或者你不介意——我也上去做个报告?”
她僵了一下。
环顾四周,有人投来好事的目光。
有人交头接耳,她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原本注意到沈瑾瑜在这里的人还并不多,如果等沈隐走过来,两个人站到一处,那将是镜像般惊人的效果。
她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那是什么灾难性的场面!沈瑾瑜一定是疯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对沈瑾瑜确实没什么好处。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最近大量工作不顺堆积了浮躁,抑或是因为发现某些隐情滋生的极端不平,他开始剑走偏锋不计后果。
沈琼瑛只想在人群中隔离开这二人,现在!立刻!马上!
否则争执一起,还不知被猜测成什么样!
抱着这种羞耻忿忿的心理,她低眉敛目半推半就,跟随沈瑾瑜离开了礼堂。
沈隐再往那边看时,他在意的妈妈已经不见踪影,同时消失的还有沈瑾瑜。
一股寒意蔓上了他的脊椎,他想也不想就要追赶。
段楚楚也注意到了他满脸的寒气,可还是出于未知的目的,刁蛮拦截:“喂!把话说清楚!”
他心里一阵阵警戒急躁,本就担心沈琼瑛吃亏,眼见段楚楚得理不饶人,原本的稍许歉意也全然被厌烦嫌恶所代替。
对峙间段楚楚被推了一个趔趄,似乎被激怒抬高了声调:“沈隐,你心虚什么呢?”
沈隐生生忍住了,攥紧了拳头,死气沉沉望着她:“让开。”
段楚楚也有些怵了,她犹豫瑟缩了一下,但思及自己从校花变笑话的尴尬境遇,还是下定了决心般,靠近沈隐压低了声音:“你妈未婚先孕,说她不检点你不爱听,那该不会是被轮了……才有的你吧?”
“——好脏啊!”她语调故作夸张恶心,实则声线都在紧张颤抖。
这种没品的下流话跟她乖巧幼嫩的脸毫不相称,以往只有她看不起的林俏那伙人才会这样不三不四。但她想到寒假中接到的那个匿名电话,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她深觉那人说得对,如果能证明沈隐是坏人,并为之受到惩戒,那她这个受害者并没有那么可笑,只会赢得同情。
而这种恶意满满的话,说出来也确实很爽就是了。
已知少年的痛点就是他的母亲,以往爱屋及乌会为他的身世心疼,现在报复他时却只觉幸灾乐祸。
少年红着眼睛,攥紧的手指再也忍不住,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渐渐带上了失控的力度。
——如果她纯粹只是辱骂,他或许也只想要她闭嘴;可她误打误撞说中了事实,他恨不得送她原地消失!
如果那话传到她耳中,他完全不敢想象她的痛苦。
饶是段楚楚兴奋地攥紧了手心的录音笔,脸上依然因为窒息不由自主恐惧起来。而这个角落看似偏僻,实则刚刚好,会有她安排在观众席中的人“不经意”拍到。
沈隐以为自己可以忍的,但他奔流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失控!哪怕事后有一百种报复的方法,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要阻止那些话散布出去会对她造成的伤害。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像纪兰亭那么冲动,但是他错了,听到那种话,他只想杀了她!
忽然有点理解纪兰亭了——如果对方一直都是背负着这种情绪,那次在体育馆他的口不择言……
说曹操曹操到,纪兰亭一直提防这边,一个箭步上来隔开二人,一边不动声色挡住沈隐,一边轻拍后背沉声提醒:“冷静点!台下能看到!”
沈隐整个人气到发抖,喘息好一阵才放空,突然侧向纪兰亭,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段楚楚以为是对她服软,冷冷道了声“晚了”,她一改之前的难缠聒噪,冷静谨慎拿出手机报了警。
纪兰亭无奈地看了沈隐一眼,感觉事情大条了。
第270章 软塌塌
直到车子驶离学校,沈琼瑛才松了一口气。
但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她又后怕了起来。
“我要跟你谈谈。”她强自镇定,十指攥紧了大衣的下摆。
她今天是真的慌了。
沈瑾瑜曾威胁过要来小隐的学校,但沈琼瑛从没当真,因为他是认可小隐这个儿子的,那他就不会去给小隐带来困扰。她也笃定了沈瑾瑜会爱惜羽毛。
可现在沈瑾瑜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琼瑛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上次小隐的殴打激怒了他。
她抿唇:“今天你不该过来的。”
他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开车。
“我说!我要跟你谈谈!小隐的事!”就像对空气说话,一再被无视,她越来越慌,忍无可忍。
车子最终停在君雅的停车场。
“要谈,就去房间里谈。”他径自拔出钥匙下车,“或者,你也可以打车回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蓄满的怒气值突然抽空,一阵阵无力。
回去做什么啊?她只是脸皮薄不愿深想,实际上不用思考也知道,议论她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一再绷紧努力维系的“清者自清”,只要沈瑾瑜一个出现就变成了装模作样。
再次认识到,只要沈瑾瑜还活着,他就能无止境给她制造麻烦,让她和小隐根本无法安宁。
想通了这一点,她原本坚挺的肩膀垮了下来。
一前一后跟他进了房间,他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凝固。
沈琼瑛心里不认为沈瑾瑜真的会对她做些什么:他要发泄,完全可以去找梁双燕之流;找上她,总归还是有些作践的意味在。
他喜欢把她带回家里,或者在她的床上,因为那样更能摧毁折辱。
猫捉老鼠一样撕咬、啃噬、甚至偶尔用她接受不了的道具……直到她屈辱不堪时再拆吃下肚。
他享受对她的精神凌迟和征服。
沈琼瑛想好了措辞,试图感化他:“小隐是我们的儿子,你不能再这样逼他!”
这是她第一次审时度势,认可沈瑾瑜对于沈隐的血脉。
然而沈瑾瑜的反应跟她想象的不同,表情近乎无动于衷。
他把她逼退到床上,面对面审视:“姐,你很讨厌我吧?”
她敛下眼皮:“我在说儿子的事。”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视:“我查过沈隐从小到大的家访背调,亲子关系都是一般,老师的备注都是你过于消极,甚至在他小学时有过缺席和拒绝沟通的时候——”他嗤笑:“想想也是,他长着跟我一样的脸,流着跟我一样的血,你怎么可能爱他?”
“可是为什么,这半年来你对他态度急转直上?”
她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他:“他跟你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法?”他索性蹲下来,仰视她的每一个微表情。
沈琼瑛慌乱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泄露一丝破绽:“你不是知道吗?我是这半年才从宁医生那里痊愈,会矫正很正常吧?”
沈瑾瑜没再发问,似乎在斟酌她语气的真假。
沈琼瑛被他看得发毛,豁出去反问:“你当初答应过我不会去骚扰他。现在我陪你也陪过了,你的报复我也受过了,我已经没什么可给的了,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为什么?”他怪异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头晕目眩被他压在了身下。
“做什么?你放开我!”她拼命反抗。沈瑾瑜有100种方法逼她送上门去,难道开了个钟点房特地为了泄欲?这太可笑了。
她之所以安心跟他来酒店,就是因为知道沈瑾瑜对她还是有些特殊情怀在的。哪怕是根深蒂固的恨,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泄欲工具的地步。
而且沈瑾瑜从小就有洁癖,去酒店必要自带寝具。虽说亲眼见过他跟梁双燕开房的情形,她心里并不是完全信的,毕竟沈瑾瑜就是那种龟毛到开房都要担心病菌感染的人。
想到这里,她索性借题发挥佯装吃醋:“你和别的女人开房,不要在这里碰我!”
意料之中的解释没有到来。以往的沈瑾瑜哪怕不信她拈酸,至少会愉悦拿着耐心哄;今天的沈瑾瑜不同寻常,好像完全不在乎她怎么想了。
他似嗤笑似自嘲,三两下扒开她的大衣。
看他是来真的,她急了:“别碰我!!!”
他冷冷审视,眼睛鹰一样无情锐利:“怎么,不装了?”一把揪住她后脑的发根,在她耳垂咬出血珠:“你想谁碰你?”
她步履维艰,吓得噤声。总觉得今天的沈瑾瑜锐利又清醒——如果说以往他对待沈琼瑛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余情,那他现在就完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
在她震惊发懵的功夫,沈瑾瑜毫不客气咬了上来。
熟悉的被狗啃一样的疼痛和屈辱。
后脑头皮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对她越来越手重,可以说是毫无怜惜了。
身上一凉,衣服被他剥落,打底衫被推到了腋下,露出丰盈的高耸。
“我陪你……我陪你……”她知道今天多半要遭罪,索性退而求其次,“小隐快要高考了、只求你、别打扰他、离他远点、让他安安静静的……”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掐住了脖颈,他分外冷漠:“上次因为姜佩仪,这次你为沈隐卖身?你还真够可以!”他玩味地笑了:“怎么,你很爱他吗?要为他这考虑这么多?”
沈琼瑛语塞,脸色从苍白转而涨红,像极了恼羞成怒,“他是我们的儿子!我爱他不行吗?!”她不愿承认沈隐跟沈瑾瑜有瓜葛,但为了让沈瑾瑜对小隐的恶意少一些,她不断强化着。
然而今天她所有的策略——都注定激起相反的效果。
他的神情堪称扭曲:“你爱他!你凭什么爱他?你真以为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吗?!他就一定比我强吗?!”
沈琼瑛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就较劲成了这样。
没等她思考,他的身影鹰隼一样,凶戾急切覆盖了下来。
就好像急于证明什么。
她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可直到肌肤上熟悉的疼痛感传来,全身都在发抖,唤起了被他虐待的恐惧,不顾一切挣扎。
裤子早就被褪掉了。
他表情无动于衷,没有一丝怜惜,近乎冷酷粗暴架起她一条腿,贴了上去。
他的唇堵了上来,唇畔还沾着她的血迹。
“唔……放……救……”沈琼瑛刚开口,就被咬住了舌头。
她不得不吞咽着血腥味的口水,心里一阵阵害怕,她感觉他要咬死她!
内裤刺啦一声撕破,下面一空,她的手臂虚空挣扎了几下,又木然垂了下去。
她想抓他,挠他,可是想到他悬在头上的威胁,似乎一切抗争都没意义,她总归会被他搞到手。只不过是狼狈和更加狼狈的区别而已。
她想明白了,颓然放弃了挣扎。
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喘息声。
可是僵持了一会,就在她以为会被粗暴入侵疼痛鞭挞的绝望中,她始终安全。
下体被一坨软肉不甘心不气馁地碰撞摩擦,可几分钟过去了,依然徒留尴尬。
沈琼瑛呆滞的目光向下看去,确定看到了沈瑾瑜的阴茎的没错——软塌塌的阴茎。
第271章 嫉恨
当强暴遭遇阳痿,说不好谁心更崩溃。
事发突然,她还来不及表情,已经被他死死掐住了脖子。
他一点点收紧,直到她窒息苍白。
沈琼瑛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直到他对着近乎休克的她再次发起了进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他摆弄着自己的身体,用尽一切手段磨蹭狎昵,甚至捞起她的手揉弄自己的下体。
她半是尸体一样任由摆布,半是配合地揉搓套弄手中那坨绵软——不是她谄媚,只是她也想知道,沈瑾瑜怎么了?
又是几分钟过去,她胸膛中充盈着不可置信的安全感,人也仿佛活了过来。
沈瑾瑜并不意外,他其实对此有些预感,今天本来就是来求证的。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不能勃起。
最近他就没有一天闲着。
云仝山不知为何来了不少“考古探秘”的网红直播,直接带火了原本不愠不火的仝族故地,好死不死还拍到了社会人士过来动迁腾退。过程嘈杂谈不上愉快,设施也有不同程度损毁。结合前阵子专家们关于仝族文化的科普和申遗呼声的专题,这些就显得格外暴殄天物引人注目。
原本这里工程已经归属传媒公司和影视工作室,按说后续都不关沈瑾瑜的事。但说到底整个鸾乡项目都在政府的规划之中,如果发生什么骇人丑闻,沈瑾瑜这个市长难辞其咎。
更有一些小众语言爱好者来山民们家中打卡,拍录学习视频,因为语言不通,汉语和仝族语的碰撞显得磕磕绊绊,格外有意思,为此积累了不少粉丝。而却无意中拍到了老山民们被威胁问候子孙后代的对话。
语言博主们刚开始还嘻嘻哈哈,以为是山民们打嘴仗,一边偷录一边翻译,后来笑容渐渐凝固。观众们也都在质疑: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是怎么拿到山民们户籍资料的?如果说一般市民因为办理业务购买产品泄露家庭资料还在情理之中,那这些老山民几乎隐世隔绝,怎么就被抄了底?
沈瑾瑜没想到仝族申遗的动作带来了诸多麻烦,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善后几乎马不停蹄。
流媒体大行其道的今天,任何暗箱操作都显得无所遁形。他花费了不少功夫去平息这些事。而以他的直觉,这些曝光并不像是巧合,反像有备而来。
林林总总,都让人疲倦又乏味。
大学时代他也曾有过诱因不明的冷淡期,如果说是因为药物,那也该代谢得差不多了——但未知的药物,其不确定性也极难说。
而事实上,自从被沈隐殴打过后,他很是尿疼了一阵,也没好意思去医院。
他侥幸以为压力太大,加之她不在身边,才会没有性欲。
可如今事实证明,他不是没有性欲,而是失去了能力。
看见她如蒙大赦的轻松,沈瑾瑜眯了眯眼,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给我口。”
沈琼瑛没有太反抗,因为深知此时不要激怒他。
她平时抗拒这回事,他也没怎么勉强过她;此时他犹如即将亡国的暴君,不管不顾掐住她的脸颊,一股脑将那坨无能的软肉塞了进去。
他试着耸动摩擦,可没有用,她承受的样子不怎么痛苦——他无法膨大的生殖器没给她的喉咙带来任何负荷。
良久,他一把推开她,喘着粗气,眼神平静到有些诡谲。
沈琼瑛窝在床头,神情麻木,心里却暗自活络猜测这局面的由来——然后她悚然一惊,想起了上次解救她时沈隐报复性那几脚……
沈瑾瑜正要射的关头,被菜刀逼着中断,当时就软了;后来沈隐跺的那几脚更是狠到足以断子绝孙。
说不清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障碍,亦或者两者兼有之。
沈瑾瑜见她脸色变幻,就知道她是想明白了。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打破她装聋作哑的包庇。
“他还是个孩子……”沈琼瑛憋了半天,憋出这句万能语录来。
沈瑾瑜表情阴冷:“他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想护住他?”
“你咎由自取!他是正当防卫!”她就像任何一个熊家长一样撇清干系。
沈瑾瑜将她的强词夺理都看在眼里,只觉得此生从未有过的灰心——她真是对他没有寄托过一丝一毫的情谊。
当初哪怕得知她跟人交往,他都没这么在意,因为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真正在意一个人不会是那种样子。
可现在?
她眼里的光亮,她的容光焕发,她的在意护短,全都因为那个人!——而那个人还堂而皇之摧毁了他引以为豪的男性骄傲!
其实性爱对他来说本身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说当初沈琼瑛愿意答应他一辈子相依为命,哪怕剁了那玩意不要也未尝不可;可如今他一无所有,阴茎已经是他唯一能威慑她的武器。
尤其是当她为沈隐一再破例,她对二人的天壤不同,无一不映证着自己的失败。
他嫉妒!嫉妒得发疯!
“你爱他?”他的声调因为隐忍不住的怒气而颤栗——这才是他远比阳痿更介意的事实。
她清晰地回答:“是,我爱他!他是我生的!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她强调着“我们”,赌沈瑾瑜对她还有感情,还有虎不食子的人性。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他忽然笑了两声,有些渗人。
沈琼瑛不知他是否动摇,持续描补:“小隐也不是故意的,父子哪有隔夜仇?我代小隐给你道歉好吗?”
以往她避之唯恐不及,今天却再三把“亲父子”挂在嘴上,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她的意图?
而越是这样,他越是嫉恨着少年。
“道歉可以。”他几下重整好衣服,冷冷勾起了唇:“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
“不可能!”别说废了小隐,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伤他一个指头,她也不能答应!
“希望你一直这么坚定。”他眼里不含一丝感情,好像刚才的失态不曾发生过,从猛兽化作毒蛇,扬长而去,徒留她抱着衣服惊惶不定。
第272章 一场闹剧
当沈琼瑛坐在派出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天内连番遭受刺激,她脑子一片混沌。
沈隐一向品学兼优,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单看录像和听录音,他实在板上钉钉地过分,毕竟对方只是个身形单薄的女孩,哪怕态度强硬,也只是要求他道歉而已。
他不仅打了追求者耳光拒不道歉,还把人家脖子掐出了紫印。而对方只是个小姑娘,要求他道歉有什么错?
沈琼瑛握住他的手,急得都快哭了:“我看见她凑近你耳朵说什么了,录像跟录音对不上,她一定说什么了,你说出来啊!你说出来啊!”
一旁的女警察也好奇竖起了耳朵,她其实也有些好奇,只不过一般人趋利避害,真有苦衷早就喧哗出来,哪至于自己吃亏?
在派出所她只见过无中生有的,渲染夸大的,还没见过隐瞒苦衷的。
沈隐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那种话,别说是公之于众拿出来对峙,就算是私下对着沈琼瑛,他也不忍心脏了她耳朵。
“真的没什么。”他抿了抿唇,“你别担心我了。”
“你还不肯说?”她一把甩脱他的手,伤心到悲愤:“人家都报警抓你了,你还要维护她?你说她造谣在先,她到底说了什么?寒假里她就打电话威胁过你,你敢说她没有恶意?!”不是不理解沈隐的顾虑,可这种时候了,她这点名誉算什么,能拿来和他前途比?
她对段楚楚也一直没什么好感。这姑娘心眼多,第一次见面就坑过她在先,后来还提出无理要求威胁沈隐在后,哪怕她知道打人动手不对,也本能觉得有什么隐情。
可任她怎么着急重复,沈隐也只是沉默不语。
关键词听多了就有那么点诱供串供的意思了,女警忍不住抬了抬眼皮,蹙眉:“你说威胁?有证据吗?”受害人是有厚厚一叠心理诊断的,轻度抑郁,又是外表挺柔弱一姑娘,说威胁着实让人不太能相信。
而且博文那是什么学校?非富即贵,两个当事人一个计划出国,一个前途可期,井水不犯河水,说人家陷害也实在没什么道理。
“我打电话叫纪兰亭过来……”
沈琼瑛话未说完,就被沈隐打断:“够了。”他转而对警察点点头:“没什么,算了。”
且不说以他和纪兰亭现在室友的关系,作证算不算数,到时候再问及纪兰亭为什么住他家里,为什么那么晚三个人还聚众没睡,恐怕给她过于暧昧的声名雪上加霜。纪兰亭跟她在唐宫宴拉扯过的事早就被人撞见,只不过没人乱传,同学确实都不知道,却不代表同学家长没人知道。若是因为他的事闹大了,指不定牵连给她造成什么麻烦。
还不如就不提。
何况当时的“威胁”就算还原出来,也仅称得上盛气凌人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
女警这看向沈琼瑛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总觉得又是一个盲目护男宝的熊家长。
沈琼瑛没想到沈隐这也不说,那也不配合,整个一放弃抵抗的态度,而女方的态度显然没打算善了。
“毕竟女孩子脖子都给掐紫了,还当场昏过去,又是在公众场合,影响太恶劣。人家本身还被你们家儿子已经打出过抑郁,这是第二次……”女警本来觉得沈隐看起来还不错,没有他妈妈那么不讲道理,但想起女孩抽抽噎噎痛哭的样子,态度冰冷下来:“对方不接受调解,你既然没什么补充的,那就做好拘留准备吧。之后如果人家想要追究起诉,那是另一回事。”
沈隐当初想跟沈瑾瑜鱼死网破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从不觉得高考是唯一出路;沈琼瑛却觉眼前一片漆黑,她是切实经历过学业尽毁的,知道有污点会吃多少亏,想到沈隐会留下案底,她就摇摇欲坠。
沉默恍惚了一会儿她猛地站了起来,“我去找他。”
想起沈瑾瑜临走前那句话,她难以平静,有了些猜疑。
刚才一直镇定的少年突然也跟着站起,情绪激动:“不许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又什么也不肯说,你让我怎么办?啊?你到底为什么打她?你跟我说啊?跟警察说啊!”哪怕没有证据,起码说出事实,结合录音上下文,法不外乎人情,警察也会有判断倾向的吧?可他却丝毫不体谅她的苦心,她在警察面前又不好说得那么直白……她忍不住崩溃抽泣,这一天下来别说晚饭,午饭都没吃,她身心俱疲。
她哭起来的样子也是挺美的,因为实在无力,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眼泪止不住,有种梨花带雨的唯美。
女警看得心都跟着抽了一下,刚才的恶感烟消云散,忍不住出声安慰:“要我说,对方伤得也不是太严重,你们与其找什么关系,还不如找当事人取得原谅,她坚持的话,跑不了一个行拘,她要是同意调解,那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像沈隐这样的好学生,被拘留确实可惜。
“不行!!”这次沈隐激动得更大声。他是知道段楚楚一定会出言不逊!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女警忍不住打断,也觉得这少年不领情的程度,执拗到有些无语。要知道女方已经宣称去做伤情鉴定——虽说只是脖子淤痕,但伤情鉴定这东西,对方有钱打点,也不是没点东西可发挥。
调解,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
沈琼瑛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去。
留下沈隐呼唤未果后、拳头重重捶在桌上的声音。
沈琼瑛约段楚楚见面并没有费什么力气,或者说,段楚楚其实也乐见其成。
沈隐不肯低头,他最在意的妈妈低头,他事后不得更气?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
段楚楚漫不经心看了看四周,划了划勺子:“好像以前阿姨在这里演出过?薪水高吗?日结一天怎么也有几百?哦对还有小费……”她说着,把两张人民币就势塞进服务生上完甜点后端走的空盘里。
沈琼瑛那时候做过的咖啡店很多,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但她明白这不重要,面前的女孩只是想羞辱她而已。
女孩脖子上带着条丝巾,遮住了伤痕。但说话依然沙哑,似乎伤到了声带。
她压下抵触,试图去理解对方的心情,“对不起,是我忙于生计,没把小隐教好,他对你动手,无论如何是不对的行为,我作为他的妈妈,向你诚挚道歉!”
段楚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思是不便说话,之后就一直视她为空气,随她低声下气耗干口舌。
直到沈琼瑛的嗓子也干涸肿痛,细弱而无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有任何诉求都请告诉我们,但凡我们能满足……毕竟你们也曾经是同窗,大家商量着解决是不是更好一些?”
听到这段楚楚笑了:“大婶,你觉得我们家缺钱吗?至于道歉,沈隐也用实际行动拒绝。你觉得我们还该怎么协商?”
沈琼瑛脸色苍白。
段楚楚很是暗爽了一阵,眼看天不早了,也没作得太过分,戏弄般提议:“要不,你去我家做一天阿姨?就一天,我给你按1000块怎么样?”她捂着丝巾咳了咳:“你让我满意的话,调解也不是不可以。”
她此时无比感谢当初匿名电话里那个自称心理医生的人。
对方声称是偶然从医院科室了解了她的案例有些同情,建议她作为女孩子,一定要通过强硬正面的方式维权,才能战胜那个羞耻逃避无处遁身的自己。
只有打压了对方,才能真正站起来不治而愈。
而如果能证明对方劣迹斑斑,那自己将自证清白。
对方总共说了这三句话,像是个纯粹的热心人,甚至连医院广告都没有打,她也没来及问。
现在想起来,段楚楚不是没有怀疑过,但,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而当沈隐去了派出所,她也确实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好,我答应你。”沈琼瑛没有犹豫。如果自己的委屈能小成本解决问题,她觉得非常划算。何况合法劳动,她不觉得耻辱。
如果这样就能让这个女孩子好受点,放弃纠缠报复的想法,她没什么可抗拒的。
“现在就开始。”她无时无刻不担心着沈隐会被转去拘留所。
“这么心急着伺候人啊?”段楚楚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事宣扬到校园人尽皆知,特别要给她穿上灰不溜秋的家政工服,把照片传到学校论坛去,看之前那些说她有气质的人还怎么吹?
沈隐家境一般是没错,但如果他妈妈上赶着帮佣,那他在校园也很难抬的头来。
段楚楚倒也谈不上多坏,她还真没想非要败坏沈隐,她只是心高气傲,一门心思挣回面子而已。
然而闹剧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沈琼瑛才跟随到了段家,还没换衣服呢,就被段父段母给请出来了。
是真的请,不是为难。
段父段母是知道女儿报警的,他们不知内情,只当沈隐是被女儿纠缠烦了,对于沈隐如此过激也是有气,因此没有制止,想要让沈隐吃个教训。
他们也只是要对方一个道歉罢了。毕竟录音里女儿只是要个道歉就被打了,这让人怎么不生气?
讨说法倒还罢了,但羞辱连坐就毫无意义。
何况今天家长会他们也去了,之前还只听说沈隐和那位长得像,这次却是亲眼看到了。还不知沈琼瑛和沈瑾瑜之间深浅干系……
女儿被欺负了,他们作为父母绝不会卑微姑息,但对方讲理那也没必要把人得罪透顶——这是典型的商人思维。
段父段母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段楚楚会出这种偏激烂主意,思及女儿争强好胜不肯吃亏的性情,在家里也曾对沈琼瑛出言不逊,忍不住多想了几分可能存在的隐情——当然,这种体谅的前提也是因为沈家母子可能存在的背景。
他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打死也想不到段楚楚过分的程度。段楚楚也是有些心虚不再吭声抗衡。段家先是跟沈琼瑛一再为女儿的失礼而道歉,要请她出去吃饭赔礼。
沈琼瑛也一再致歉,趁势提出和解的事,对方很好说话,提出让沈隐跟楚楚当面道个歉就可以,之后便驱车去派出所接受调解。
沈隐不情不愿道了个歉,段楚楚不情不愿和了个解。
然而之前的女警察却匆匆赶来面有难色:“我之前说得不太严谨……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他算是多次殴打伤害他人,且在公众场合影响极其恶劣,即使调解了也要拘五天罚两百。”以往其实不是这样的,别说当事人还不满十八岁,又态度良好可以从轻,单说平时普通人打架斗殴只要调解了,派出所才懒得管那摊子鸡毛蒜皮。
可上面发话了,她也没办法。严苛是严苛了些,倒也不算违规。
就连段父段母都觉诧异,沈琼瑛却有些恍惚明了。
她呆坐在椅子上,耳边再次回想起那句“希望你一直这么坚定。”
仿佛早有预感,终于印证了猜疑。
沈瑾瑜之前的表现堪称平静,她的忐忑恐慌一直悬而未决,此时终于尘埃落定。
他就是在逼她,逼她去求他。
第273章 不如玩一个游戏?酒后吐真言!
如他所愿。
沈瑾瑜比她想得要忙,她在别墅回廊下从六点等到了八点,他才姗姗来迟。
她正要控诉,只见他做了个“嘘”的口型,对着电话那边道:“我知道了,不过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自媒体,先把施工区域圈起来,再有闲杂人等靠近,一律按寻衅滋事处理。”
“记者?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媒体,跟自媒体没分别。先口头拘留警告让他们知晓利害,人倒不用真的控制起来,就弄个普法学习班,对,我们只是普法不是羁押,他们那些器材不是都挺贵么?组织他们去学习领会宪法总纲第四条、刑法第249条到251条、云海省少数民族权益保障条例第十条。学习态度端正、学习成果积极向上,再归还证件和器材。”
“流媒体防不胜防,重点是舆论管控,而不是层层上报再拦截。一切为了本市形象,辛苦一下,我已经跟市委宣传部的同志打过招呼了,那边会抽调人手配合你们开展工作。”
沈琼瑛焦灼等待,沈瑾瑜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等他闲下来,已经是八点半。
而她原本一厢愤懑,被这么一蹉跎,想好的措辞似乎全都不会了。
沈瑾瑜繁忙有序有条不紊,跟她心中歇斯底里的人设相去甚远。
她忍不住想,沈瑾瑜对沈隐的极端敌意从何而来。
“先把这碗面吃了。”在她愣神的功夫,他不疾不徐给她下了碗鸡汤面。鸡汤是早就备好的,似乎预知她会来。
面汤飘着淡金色的油花和绿色的小葱,还卧了荷包蛋,看起来很可口,而她确实饥肠辘辘。
可饶是如此,她毫无胃口。
看着沈瑾瑜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心里一梗,“来不及了……是你对不对?”她把碗重重一推:“你是体制内的,应该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瑾瑜看着汤漾出少许,脸色沉了沉:“行了,我安排过了,他待会就过来。决定书又没下,你先把面吃了。”
沈琼瑛心中稍定,强打精神吃了个干净。
“我知道你身体出了差错难免心急,”沈琼瑛斟酌着措辞:“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你没必要针对……”
沈瑾瑜冷眼看着她急不可耐为沈隐开脱,心中的嫉妒已经到了临界。
他本身是个不太有亲缘的人,不然也做不出毁灭人伦的事来。但凡他有一点顾忌,也不会当着梅芳龄的面就肆无忌惮。
当初得知沈隐的存在,他也只是认为多了跟她捆绑的纽带,对这个儿子本身,他其实没太多怜爱。
沈隐跟他不能说一模一样,也几乎是80%复刻。有时候看到对方就像看到少年的自己。
但这种相似带来的不是亲缘,而是护食般的排斥。
有些基因大约是天注定。他打从初见就对沈隐保有一种宿命般的敌意和防备,处处看不入眼。
凭什么对方天生就能拥有她的爱?凭什么他费尽心机那么卑微都不行?
当初他只是想跟她安生在一起,哪怕作为姐弟相依为命,可是她没给他机会。
现在沈隐霸占着她的重心,为什么她就肯纵容至此格外破例?
她的几段恋情也算各种类型都有,可她毫无留恋说放弃就放弃,哪怕是几年的感情……说跟沈隐无关他是不信的。
尤其是上次亲眼看到了沈隐给她穿衣的神情和亲吻的禁忌,他不甘心!
凭什么他做祭品,沈隐得利?
凭什么他泥足深陷一无所有,沈隐却可以独善其身觊觎无罪!
凭什么他身为弟弟就是被隔绝的原罪,而沈隐生为人子就占尽天时地利?
就凭沈隐不敢挑明的龌龊隐晦?那就让他来撕开遮羞布!
“你对他掏心掏肺,可他对你未必纯粹。”他意味深长:“我驱逐他,是为你好。”
沈琼瑛意识到他在内涵什么,惊惧交加,艰难地辩护:“你误会了,小隐他,很好。”
看着她装聋作哑勉强维系,沈瑾瑜表情渐渐冷却,“你其实是有感觉的吧?他对你有忤逆不伦的想法。”
沈琼瑛手脚僵硬睫毛乱颤,足足慌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厉声叱问:“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我们是母子!小隐敬爱我,他才不是你!!”
沈瑾瑜冷笑,掰正了她的下巴:“我没有骗你,他想跟你做爱,他想跟你结婚,他甚至想跟你生孩子,他对你的渴望不比我少。”
沈琼瑛满脸厌恶不似作伪:“你疯了!你这个变态!你不要再说了!”
沈瑾瑜似被她应激般的反应愉悦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很恶心吗?我亲眼见到他这样吻你。如果我拿得出证据,你是不是会跟他断绝关系?”
她紧抿着唇,浑身冰冷,完全不敢去想哪里被他抓到了把柄,咬紧了牙齿不敢发声。
可是脑子越是运转越是眩晕。
在他一遍遍的吮吻里昏昏沉沉,他的吻愈演愈烈,逐渐剥夺了她微弱的呼吸。
她渐渐失去知觉,昏睡过去。
沈隐来的很快。
他心疼沈琼瑛,怕她遭罪。
他一点也不觉得所谓的前途人生能跟她比,可她显然不这么认为,生怕将来他有所建树时,这些料被人挖出来作祟。
他身上还穿着早上那套制服,只是在长达一天的扣留和奔跑过来的途中,衬衫松松垮垮从腰带里溢出,领带歪歪扭扭,领口也扯成了不羁的V型。
对比好整以暇的沈瑾瑜,沈隐实在狼狈。
“她呢?”沈隐喘息犹未平定,视线已经急切在客厅搜寻起来。
沈瑾瑜眼神往沙发侧了侧,“她睡着了。”
沈隐大步过去,见沈琼瑛睡相极沉,不由怒目看向沈瑾瑜:“你把她怎么了?!”
沈瑾瑜收拾着碗筷:“吃了粒安眠药而已,暂时不会醒来。”
沈隐稍稍安定,就想伸手去抱。
沈瑾瑜却拦臂一挡:“如果真的为瑛瑛好,建议你回避,”他仿佛胜券在握:“不想让她彻底憎恶你,就别再自讨没趣。毕竟,我和她才是一家人,而你,只是个不被期待的赠品。”
“呵!”沈隐冷笑:“我妈是不会抛下我的,她也绝不可能接受你!”
“你既然知道瑛瑛不愿接受我,那你肯定知道瑛瑛最反感什么?”沈瑾瑜饶有兴味地扬起了下巴:“有信心是好事,可凭什么是——对她抱有肮脏想法的你?”
“一个连生养自己的亲妈都妄图染指的狗东西,你哪来的底气大放厥词跟我作对?”
沈隐眼瞳骤缩,僵持片刻松弛下来,报之以好整以暇的嗤笑:“狗急跳墙?污蔑我?拉我下水?”
沈瑾瑜新奇地盯紧他每一个表情,回之以成竹在胸的洞察:“你就是用这幅面孔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矫揉造作?”
两人如出一辙的面貌神态如同镜像般,诠释着血脉之奇妙。
“你怕什么?她睡着了,根本听不到。”沈瑾瑜步步紧逼:“这么懦弱的你,又给得了她什么?”
沈隐嘲讽瞥向他的袖口:“你真以为,一天内我会栽两次?”
沈隐遗憾地挑眉,从袖笼翻出一只录音笔:“被你猜中了呢……看来,你是不会说真话了。”
其实,沈隐巴不得一吐为快,但他不能违拗沈琼瑛的意愿。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妈放下自尊来求我,你不想糟蹋她的心意,”沈瑾瑜仿佛把他看透:“可是等到天亮,我们总要做一个了断,我不会因为你抵赖就放过你,你妈也不会放弃为你操劳奔波。”
沈隐心中动了动——确实,这事僵持下去无解。
这次的事说小也小,他可以不在意,可还有半年,沈瑾瑜有无数机会借题发挥。
天分他有,但也不算什么顶级天才,并不想把精力耗在这种阴司里。
留档记录不算什么,但这只是开始,若是临到高考……高考不是他人生的依仗,但却是他能跳出云海的最佳捷径,也是他能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快手段,更是他安身立命护她爱她的初始资本。
沈琼瑛是一个相当传统的人,这种人往往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无论对成功的界定还是对幸福的考量,都极其依赖普义的社会认同感。
打个比方,若是他成为一名出色的电竞选手或是操盘手,她大约会一辈子沉浸在害他失足的愧疚里。
沈琼瑛十几年掉队的落差,是有一些自卑在的,极度缺乏社会身份上的安全感。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非主流、过于冒险的人生。
沈瑾瑜从酒柜中拿出一瓶洋酒,晃了晃琥珀色酒液,均匀分倒在六个酒杯中,“不如玩一个游戏?酒后吐真言。”
“我们一人一杯,互相问对方问题。”
“无论说了什么,明天都拿给瑛瑛听。”
“作为最后的审判,不管结局如何,我们一笔勾销。”他说着,把录音笔光明正大扣在桌子上,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敢承担瑛瑛知道真相的后果。”
第274章 我爱她!那又怎样?
录音笔的红光堂而皇之亮起,不久又黯淡下来,只余屏幕上幽蓝色读秒持续跳跃。
沈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端详着酒瓶,本以为是威士忌,才发现瓶身是不认识的文字,前面还有大大的80。
这是一瓶朗姆酒。
沈隐确实没把握半瓶80度烈酒下肚还能保持清醒不乱说话,但他有把握的是沈琼瑛不会因为那些话就抛弃他。
毕竟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沈瑾瑜妄图让瑛瑛厌恶他,真是可怜又可笑。
“你先喝。”他点头示意,防备沈瑾瑜做手脚。
沈瑾瑜无所谓地笑了笑,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你想问什么?”
沈隐沉思片刻:“今天的事,是你?”
沈瑾瑜懒洋洋往后一靠,答非所问:“我很忙。”说完点头示意沈隐。
他俊秀的脸褪去了白天的沉稳,又带着微醺特有的懒散,很有几分风流在流转。
沈隐观察了一会,肉眼可见沈瑾瑜没有其他不对,这才端起一杯喝尽。
沈瑾瑜把玩着空酒杯:“云仝山的事,是你们在背后做鬼?”
沈隐满口辛辣,只觉这酒果然上头,有一瞬间眩晕到脑子都辣了,几乎不能思考,他狼狈抵着前额缓了缓,也回之以冷笑:“我也忙。”
第一回合over,两个人都酒量尚可浅显试探。
过了五分钟,沈瑾瑜再饮一杯。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就像是纯粹的品酒。
直到沈瑾瑜真的起身去放了张唱片,懒洋洋歪头打着拍子,沈隐突然发问:“当初欺负她的……几个人?”
他很矛盾,抛开过去不谈,他倒巴不得自己是个“杂种”,这样他就比较没可能跟面前的狗男人扯上干系。
沈瑾瑜多喝一杯,理应比他更醉,但似乎瞬间看透了他的想法:“两个——”他故意停顿了片刻,看着少年脸色变沉,他的语气也充满了戏谑的恶意:“……但那段时间,我干她比较多,每次一起过后,我都会私下三倍找补回来,也就是说——你有87。5%的可能是我的……”
数据其实有夸大的部分,毕竟他刻意排除了避孕药物的消极后劲。
“够了!”沈隐霍地站起,猩红着眼睛盯死了他,喘息愤怒又急促。
听着他畜生不如的炫耀,有一瞬间真想不管不顾杀了他!他甚至已经在四下搜寻称手的武器,想砸他个头破血流也好……直到他看到瑛瑛安宁的睡颜。
事实就是这样,他越冲动,沈琼瑛越多操劳。
他栽得还不够吗?
也有一瞬间的惭愧,为自己刚才的想法:两个人已经把她害成这样,如果更多,她该阴影多深?他不该那么自私……
他苦闷地拿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不给自己冲动搞砸的机会。
辛辣的酒意直冲脑干,暂时麻痹了对峙的恨意,他把空杯狠狠掼在桌上,仿佛从牙齿中冷冰冰挤出一个字:“问。”
他习惯这股极端醉意的同时,没察觉情绪感受都似乎放大化了。
沈瑾瑜视而不见他克制不住的杀意,肆意撩拨他脆弱敏感的神经:“知道吗,不伦的基因很顽固,容易传承下去。如果你对瑛瑛有性冲动,那你是我儿子的可能性就更加具有压倒性。”
说着,沈瑾瑜瞟了沙发上安睡的女人一眼:“她真可爱对吧?”话锋一转,说出的话简直禽兽不如却又令人兽血沸腾:“所以,坦白点——你想跟她做爱吗?”
沈隐脸色涨红,酝酿的盛怒像是被水泥突然封住。这过分赤裸裸的话令他头皮发麻,思维一片空白迟滞……尤其是“做爱”两个字,像是催眠的秘匙,令他脑子轰地一下,明明该感到愤怒的,可却被意外开启了情欲阀门,他跟她做爱的零星片段控制不住涌了上来……
他明白自己喝多了,忍不住掐了掐虎口,疼痛使他克制回笼,理智战胜了不合时宜的情欲:“……不!”他想对沈瑾瑜的无耻做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可浮想联翩带来的身体反应使他自顾不暇。
第二回合,无论是沈瑾瑜的提问还是回答,似乎都是沈隐溃败。
或许喝得太急外加情绪上头,沈隐一阵阵的头晕,等抬起头,沈瑾瑜面前第三杯已经空了。
他眯了眯眼:“你喝了吗?”
被拆穿了沈瑾瑜不慌不忙摊手:“游戏的重点在你,有所求的也是你,你随时可以退出,也可以选择继续。”伴随着唱片里的年代老歌,他忘我般跟着哼唱结尾:“You ?
can ?
check ?
out ?
any ?
time ?
you ?
like,but ?
you ?
can ?
never ?
leave——”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得意,沈隐压抑地抿了抿唇。
今天喝成这样,他想一个人折返都没有可能,更不用说还带着瑛瑛。
到了现在,较真已没有意义。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多喝一杯言辞失控的结果,他自觉承担得起。
然而停顿这么一会功夫思前想后,他就发现自己思维退化得厉害,越试图思考越无法思考。
趁着还有几丝清明,他当机立断组织语言:“我没什么想问你的,但你说过今晚过后一笔勾销,”他压抑又压抑,隐忍再隐忍:“……她真的很辛苦……我不需要你对我手下留情,你能不能——”
沈瑾瑜微笑,“不行。”他把第三杯酒推到沈隐跟前:“游戏奖励是绑定的,就像我的命运早就跟她绑在一起。我活着,她天涯海角得陪,我死了,她照样得下地狱。”
尽管这个答案意料之中,仍犹如巨石般,压得人沉甸甸喘不过气来。
明明诅咒冷彻心扉,身体却因烈酒而沸腾。
不用沈瑾瑜催促,他自我麻痹般灌下第三杯,以手背狠狠抹了抹唇。
豪迈的酒液冲淡了死气沉沉的颓废,他以手撑桌,维持着挺拔站立的身位冷冷俯视对面:“好歹是位官员,最后一问,希望你拿出水准,不要延续刚才的低级趣味!”
沈瑾瑜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以随意的姿态陈述着犹如结婚誓词般郑重的问题:“嫌弃刚才太过低俗……那容我再问一遍,请你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回答我:你喜欢她,爱她,想要她,异性之间的那种,是不是?”
沈隐只觉浑身燥热,脑子一团热血。
对于自制力强的男人来说,爱和欲缺一不可。如果说第二个问题只轻飘飘撩拨了下半身,那第三问中递进的关键词更是毫无保留、彻底开启了他对她所有的爱欲本能,令他本就因名分雪藏而压抑到极度的情感一发而不可收拾。
勉强被镇压的胡思乱想又活跃起来,脑中占据第一位的竟然不是答案,而是她曼妙诱惑的肢体身躯、清冷却独对他撒娇的温柔、时而端庄皎洁时而春情泛滥的脸、会叫他宝宝的独家可爱声音、跟他与无人处十指交扣的默契……怎么能不爱呢?
短时间喝下这么多酒,他晕得厉害,原本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但尽管如此,他始终还有一丝警醒,记得这番荒唐斗酒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坚持到最后、不让对方得逞吗?
哪怕沈瑾瑜赖掉一杯酒,也注定要失望了!他根本没醉得那么厉害!仍可以坚决否认。
正当他要回答,沈瑾瑜却摆手制止:“思考后再回答我,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格,站在我的对面。”
“之前你或许好奇,我为什么笃定你喝醉说真话,答应事后放过你……那自然是因为,如果你连这份勇气都没有,那你屈下的膝盖将毫无站起的可能。你将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妈宝’,只能顺应瑛瑛的安排躲躲藏藏走一生。”
“有些事,躲着躲着就成了真,藏着掖着终究见不得光。还有比‘你怕我’这件事更失格的笑话吗?你说,这样的你,这辈子还有脸重回我眼前?又还能拿什么跟我争?”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沈隐,视线散漫而嘲讽。
沈隐不得不承认沈瑾瑜说的事实:如果没被发现,他愿意帮着瑛瑛一直瞒下去;可若是被发现了,他私心里并不想抵赖否认;而当这个发现的人是他沈瑾瑜,他更想宣告主权!
撒谎掩饰对他来说不仅没有尊严,简直奇耻大辱。
他思维辩证挣扎的功夫,沈瑾瑜渐渐趴在桌上,不时抬眸看他,似乎在百无聊赖等着他的答案;又似乎毫不在意这个答案,没多会就撑不住酒意,眼神从惺忪到失神,脑袋滑向臂弯。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意全面爆发,让理智思考变得步履维艰。
他脑中只闪过零星的片段,全都是沈瑾瑜刚才势在必得的嚣张,他忍不住想看对方最终幻想破灭后的绝望。不得不说,沈瑾瑜最后挑衅般的问题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如果发现瑛瑛即使知道儿子怀有不轨之心,仍选择偏心原谅,沈瑾瑜一定会崩溃嫉妒到发疯吧?
——有什么比乱伦不被接受输得更彻底的吗?那当然是她接受乱伦,但对象不是你啊!
——沈瑾瑜想激他,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想到这他自我约束的弦崩断,唯我唯心的感觉扩大至顶峰。
他听到自己亢奋到不能自已、喘着粗气大声宣布:“是,我爱她!我想要她!那又怎样?她也爱我!我们坚不可摧!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不一样!她永远都不会不要我!”这一刻的坦白,骄傲到令他每一个毛孔都畅快!丝丝缕缕散发着豪气干云的快意!
哪怕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仍沉醉在那种轻飘飘就占据全世界的感官之中。
沈瑾瑜依然埋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似乎睡死过去。
第三个回合,沈隐似乎单方面碾压得胜。
沈隐还沉浸在演说般亢奋的余韵之中,却没能看到沈瑾瑜的反应,不由扫兴,他甚至又推搡着对方,重复回答了几遍,这才踉踉跄跄躺到沙发上,抱住了沈琼瑛,圈住她一起睡。
然而刚才的慷慨激昂似乎支配着他,他没躺一会就觉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下身更是坚硬如铁,几乎要爆炸的状态。
他忍不住撕开领带,扯落衬衫,不顾一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
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家里,这本就是他们之间最家常的状态。
第275章 这对母子让他活成了笑话
不知何时录音笔上的红灯又起,这次一直亮着,像恶魔之眼,持续监视着沙发上的男女。
沈瑾瑜以手支颐缓缓坐起,脸上犹带着乐见其成的懒散醉意。
他早意识到了她对沈隐不同寻常的偏心。
仅靠录音的三言两语,未触及底线,她恐怕会自欺欺人。
唯有用针孔记录这一幕,才能让她意识到事态恶劣紧急——亲骨肉尚且如此变态,足以证明世间男人虚伪,她从此必定会懂得远离危险。到时候,没了性攻击风险的他身边反而是安全的。
他傲慢地欣赏着这一切,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难道不是吗?沈隐想扮演好儿子赖在她身边,她当妈的又难免心慈手软。稀里糊涂也好,蒙在鼓里也好,暧昧默契也好……今天就由他刮骨剜疮,揭开真相!
到时候瑛瑛还能毫无芥蒂吗?不可能!她是多么畏惧世俗的一个人!
最近他吃了很多药。三非他全都试过,没有丁点起色,医生新又开了达泊西汀。
认定自己差不多废掉之后,连强取豪夺都成了奢望,对她的容忍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她的心捂不透,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想起上次也是在他这处“恶龙的巢穴”,沈隐骑士般解救她时被全心信赖的场面,他更是迫不及待幸灾乐祸。
爱之深恨之切,瑛瑛现在越是偏爱,发现真相就越无法谅解。想到稍后沈隐就会被瑛瑛骂着滚,他就高兴。
沈隐想藉由身份独占那份特殊,甚至妄图踩着他伪善——做梦!
看吧!他们都是一样的!都会被她厌憎!没有一个躲得掉!
少年亲得缠绵热烈,沈瑾瑜看得皱眉移开视线,端详着先前藏起的第三杯酒。
琥珀色酒液清澈透亮,丝毫看不出成分险恶。
最近应酬身边空虚,一位熟识的房地产老板唯恐招待不周,问起要不要作别的安排,这种公私掺杂不那么纯粹的利益圈子,一向忌讳表现太过伟光正,于是他答非所问抱怨宠物不太听话。对方不免想起曾在沈琼瑛脖子上觑见的项圈,遂心照不宣送了些R粉——这种酯类粉末介于毒品边缘,虽说滥用会对身体有潜在威胁,但没必然的成瘾性,据说在字母圈用来驯化颇受欢迎。
当然你非要说用来驯猫驯狗的话,那也没什么问题。所以这桩礼物他收得没什么顾虑。
性无能的男人往往丧失自信,沈瑾瑜也不能免俗。
如果康复无望,她又不肯驯服,他的心肠或许越来越硬,慢慢用R粉和特殊道具控制她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眼下,这玩意暂时用在了这一局里。
现在这酒里既有医生新开的达泊西汀,也有灰色地带的R粉。
前者主作用于血管,会让生理不知不觉亢奋勃起;后者主作用于神经,会让人无限放大快感。
换言之,前者直接在生理平地拔起,后者更似从心理趁虚而入。
但无论哪一种机理,都不可能从0到1,就像是沈瑾瑜吃了药就毫无反应。
换个角度也是同样的道理,无论哪一种机理,世间都没有真正逆天的春药,如果沈隐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他即使生理性勃起,也没可能对母亲发情,而只要邪念为0,就不会受到R粉的丝毫影响。
但显然,他经不起考验,邪念无限满溢,并持续增殖升温。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早已扒掉了她碍事的衣服。
他近乎疯狂地湿吻自己的母亲,像贪食的狼兽。
她因为熟睡而紧抿着唇,他就捏着她的下巴硬把舌头撬进去,翻江倒海乱闯,又去吮她舌头。
可以清楚听得见口舌相交滋溜作响的声音,夸张到沈瑾瑜即使觉得碍眼不去看,光听声音都沉了脸,原本胜券在握的得色更是一扫而空。
少年吻得太疯狂了,以至于睡得死沉的女人因为窒息而不适醒来。
沈琼瑛根本不想醒来,可是没完没了的亲亲,她只得睁开眼,模模糊糊确认了轮廓是小隐,安心又疲惫地掰开了他的头:“乖……别亲了……我困……”
沈瑾瑜把玩酒杯的手一顿,把酒杯重重放下,眯着眼看过去,只见女人没说完就阖眼没了声息,判断不出她是否呓语。
今天的沈隐格外粗暴,像是第一次弄她。
他乖乖听话不再舌吻,可停下来的他更加找不到情欲出口,形同刚成年无从发泄的兽,焦躁的他转而向下,揉弄她云团般的乳房,抓住就往嘴里塞。
这么大的动作,沈琼瑛眯瞪没一会儿就又醒了,搞不清自己在做春梦还是在家。
奶头被嘬出的声音比刚才亲嘴还响亮,都把她吸疼了。
她忍了又忍,借着昏昏沉沉的劲儿继续睡,可他没完没了地吸,那种感觉实在太强烈,她忍不住在他后脑勺软绵绵拍了一记,哑着嗓子:“别闹……”
他从口中吐出了拉丝的奶头,却还没有罢休的意思,蛮横撕扯掉了她的内裤。
自从那次毫无节制搞到住院,他就再没有骚扰过她休息。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
从寒假里听到那通威胁电话后,她就心里有事没睡踏实过。
身体积弱调理尚浅,安眠药效对她更是重于常人的效果。
这就导致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没如沈瑾瑜的期待及时警醒爆发。
要搁以往,她要么干脆敞开迎合,要么就训斥他一顿,可今天思维慢得不行,哪怕身体都被撩拨到湿润,精神却还不大行,甚至晕晕乎乎想不起这是哪里……
沈隐的求欢搔痒一样令她身体蠢蠢欲动,精神却又萎靡困乏。
“妈……我爱你!我好爱你……快给我……”沈隐赤红着眼睛,一遍遍倾诉着。
因为刚才激昂时听众缺席,他无处安放的激情只能对当事人释放。
他的口水糊得她满胸脯都是,两个乳头吸得娇艳欲滴。
“不要……不要……别弄我……”沈琼瑛艰难地蹙眉抗议,表情挣扎痛苦,声音却似欢愉。
这个场景在沈瑾瑜的预料之中,他冷眼看着少年作死表白禁忌,目睹淫乱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在“录音笔”上关停,红灯熄灭。
到这里已是尾声,他对成果非常满意:事实清晰,就算事后,沈隐也无从用“神志不清”“酒后乱性”抵赖狡辩。
现在只等瑛瑛清醒,就会像当初咒骂他一样咒骂沈隐,把试图乱伦的逆子驱逐,无可宽宥。
甚至因为是儿子,比弟弟还要罪无可恕!
他在预想中静待收官:对强暴有心理阴影的她会戒备惊醒,会视沈隐如洪水猛兽,没准还会幡然醒悟向自己求救……总不会让沈隐真占到便宜。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想象中的应激反应一直没出现——毕竟她对小隐的求欢几乎是夫妻生活般习惯自然,只除了今天久违强势些。
在沈瑾瑜看来,录下视频让她回看其实是下策,情绪无法身临其境,那事后就可能心软。让瑛瑛直面被儿子侵犯的残酷事实,最能给她留下深刻的教训,也最容易让她膈应沈隐,所以即使察觉她反常,他仍在心烦气躁权衡利弊。
只稍一犹豫,那对男女就如干柴烈火般交缠,已经失去了分开他们的最好时机。
事实就是直到少年分开了她的双腿,把让他感到嫉妒的、硬得不停弹跳的阴茎抵住了她的腿心,她仍没如期抗拒。
是他安眠药剂量太大了吗?只不过一粒,不应该……
想到刚才沈琼瑛呢喃中撒娇般的纵容,他猛然起身脸色难看——她大约睡糊涂了,再放任下去,画面他不会想看。
关键证据已经到手,他唯有强行把他们分开。
他一步步逼近沙发,打算把少年打晕。
沈琼瑛确实困,可也发现今天少年不同寻常的热情,似乎不是自己逃避就能消解。
他无处不在的吻灼得她火烧火燎,跟他一样熊熊燃了起来。
昏沉的脑袋不足以判断时间地点,他来势汹汹的情欲更是模糊了她对环境的判断——若不是在家里,小隐怎可能这么肆虐。
她终于睁开水润情迷的双眼,勾住他的脖子安慰般蹭了蹭,妥协回应:“宝宝……我也爱你……”
沈隐几乎是立刻又吻住她的唇,想要碾碎她一样反复吮。
这次她没有躲,唇齿里溢出了几丝轻哼,那神态声音都妩媚享受至极。
沈瑾瑜像是被雪崩冻住,从表寒透心。
他很确定,沈琼瑛只是吃了一粒安眠药而已。
然而此时,她的热情回应却远比沈隐的不伦告白还令人震惊。
想透了因果,他挪步沙发一侧,阴影覆住了她。
而她像个婊子一样沉浸在意乱情迷中,对危险毫无觉察。
大手一把揪住她的发梢,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给我看清楚!你身上是谁?!”
沈琼瑛猝不及防,原本情欲朦胧的眼睛倏然瞪大,睡意荡然无存。
顺着他摁自己后脑勺的力道先看了眼小隐,却又立刻瞪向他:“你怎么在这?!!”
他永远忘不了,当初她发现狐狸面具后,对他流露出的令人心寒的嫌恶憎厌。
现在她的表情惊恐到极点,更有着断片后不明状况的懵,却唯独没对少年流露出任何恶心。
过程计划通,结局却失控。
沈瑾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很好,她醒了,她并没有神智不清。
那突如其来的反应做不得假,惊吓到她的,是他沈瑾瑜的存在,而不是正侵犯她的沈隐!
他想笑说:这是我家,你觉得我应该在哪?
可他连讥讽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麻木松开了指缝,让她的脑袋重重摔回沙发。
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骗子!她是个骗子!她跟他们的好儿子早就搅在一起了!
她根本不是不接受乱伦!她只是不爱他!
想到这他眼神冰冷:从来都是他玩弄人心,却被她玩弄了整整十数年!
他的胸腔止不住因愤怒而起伏,发白的指节覆住了她的口鼻,另只胳膊则从臂弯勾住她的脖颈往外勒,半是要把她从沈隐身下拽出,半是带着股狠劲想弄死她!
他什么都没有,也从没得到过。无论是被欺骗的以前,被躲避的现在,还是无能的以后,他一无所有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还活着?
沈琼瑛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臂反向抗衡,脸从潮红变得苍白,隐隐发紫。
以前的暴行或惩罚或调教或发泄,但这一刻沈瑾瑜是真的想杀了她!
他这小半生,所有的挫折耻辱都拜她所赐,这对恬不知耻的母子更是让他活成了笑话!
哪怕缅怀一个得不到的她,也比她宁肯选择亲儿子这个事实要强吧?
他的思维在混乱中交战
要么抢回她!继续纠缠!要么杀了她!从此解脱!
第276章 如果他不是他……
清醒时或许还有理智,但今晚又是药又是酒,就算没激发性欲,对情绪也有着刺激。
加之最近处境艰难,骤然放纵下完全失控。
沈琼瑛像条鱼一样在他手下翻腾挣扎,憋得双腿乱蹬。
下面更是无意识打开,肉埠中间那张嘴像是感知到窒息,代为呼吸自救,张开了不矜持的细缝。
本就磨蹭在腿心的肉棒再无阻碍,抓住甜头往前挺进,龟头陷进柔软的包裹里。
可这种甜蜜并不安稳,似乎有随时消失的风险,随着沈瑾瑜的拖拽,她的身体移动,龟头脱离了温暖的巢。
于是沈隐不满地箍住她的腰肢,拔河般抢回。
一个出于愤怒,一个出于欲望,也没个输赢。
沈琼瑛间或得到机会呼吸:
“救”、“救我!”
破碎的呼救还未成形就被大掌堵回嘴里。
“怎、怎么了?”沈隐眼前有些像万花筒,缭乱转悠不停。
他隐约能察觉到干扰,但没法完成对应的判断。
肉体的感受不断扩大,中枢的思考迟钝摇摆。
全副心神都被过分放大的欲望侵占了。
沈琼瑛眼巴巴地盯着他,绝望流泪。
在这一刻她想的是——如果她出了事,沈瑾瑜会不会伪造现场栽赃陷害小隐?
原本放弃的她更是拼死顽抗。
意识到根本掰不开沈瑾瑜的手臂,她索性死死扣住沈隐的后背,引导他俯身相就,合抱压住自己,用两个人的重量抵制一个人的暴行。
她执起他的手,贴向自己侧脸。
泪水沾湿他的手,母子同心,他感知到了她的危险。
终于,横亘在二人唇吻之间的手被毫无章法地狠狠掰开。
沈琼瑛大口大口呼吸,如劫后逢生。
少年小狗一样,不时额头相抵,亲吻她的脸颊。
沈瑾瑜见不到这两人亲昵的模样,杀红了眼,两只胳膊都死死缠上她的脖颈,不顾一切往外勒。
这样的狠毒蛮力,她才恢复的呼吸被从根部掐断,窒息来得更彻底,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胳膊无力垂下,盘在少年后腰的双腿也渐渐滑脱。
感觉到身下的娇躯再度滑走的趋势,少年只觉一阵阵心悸,好像在失去至为宝贵的东西。
他全力以赴,毫无余力往前猛扑,发动身体每一个器官占据,牢牢嵌合再不想分开。
只见她原本痛苦的眼神骤然涣散,喉中溢出一声变调的闷哼,脸上也泛上动人的波澜。
情绪激荡+窒息敏感,她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沈瑾瑜麻木地松开胳膊,看向男女交缠的下半身——少年的阴茎随着刚才那一扑,已经深深没入她的身体。
沈瑾瑜靠着桌角,冷眼看着,大脑轰的一下,好像时间就此冻结,整个世界远离喧嚣。
有些脱力感,灵魂好似从这具被困的皮囊中挣脱,俯瞰回顾着跟她的点滴细节。
他想通了很多关节,比如某天下午她被人插肿了才回来,把他气得发疯……比如有次晨起,她把他当做了别人缠绵热情,却又给了他兜头冷水……
又想起更久远的一些场景,比如某个早晨她炮制早餐时,他揽着她的腰暧昧暗示,她则信誓旦旦憧憬婚姻和孩子,诉说着不愿乱伦的苦衷,应付得多么真诚……
越回忆越觉自己可笑,他真的好骗啊。
他目光怪异地落在少年身上:他跟沈隐明明从长相到神态都那么相像,连对她的染指之心都如出一辙,沈隐就像他衍生出的半身,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喜欢他呢?
在少年衬托下,他一文不值。
少年把女人的一条腿扛在肩上,阴茎整条刺入,一下又一下,带出了晶莹的花露。
沈隐凶猛进攻着,哪怕身下的人没有回应,只凭这股令他着迷的气息,他也能一直做。
他中途一遍遍亲吻她的嘴,想听她发出那种娇嗲叫声,可惜她像是睡着了。
唯一满足的是没了恼人的干扰,他可以发挥个尽兴。
平时他都是收着力道的,沈琼瑛的身体承受不了,眼下没了约束无异于猛兽开荤,他毫无保留地砰砰撞击,非要把她榨干不可。
这样的勇猛,难得把沈瑾瑜从走神中拽回来,自虐般定睛看了一会。
少年深深浅浅,富有节律。
这娴熟,这从容,很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他们无数次媾和,他顿时没了阻止的欲望。
心脏像是被掏空,破了个大洞,极致的痛苦之下,他被抽离撕裂。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渐渐感觉不到痛苦,只觉麻痹之下很快乐,那些往事越是想得透彻,越有种置身事外的残忍。
好像这个输得一塌糊涂的躯壳经历的是别人的故事。
看,沙发上那个正在交媾的人生赢家,是不是像他?
恍惚中光影交织,他好像看到了少年时对她势在必得、把她勒索到只能求饶的自己。
十几年前他也长这样、也这么春风得意吧?
所以,不是他输太惨,而是时光倒流了?
如果他不是他……如果他是她亲生的……她是不是就能接受他了?
真好啊……
有这么一瞬间,骄傲的沈瑾瑜懦弱到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他近乎痴迷地把自己想象成沙发上的少年,再结合眼前血脉偾张的交合动作,他靠冬日里最后的火柴做着白日梦苟延残喘……冷下的血液一点点重新沸腾,有一簇小火苗又回光返照般无声自燃。
眼前的画面不再碍眼,而是变成了唯美幸福的事。
以至于当女人在昏迷中不自觉嗯哼出声,扭动迎合节拍的时候,他产生了错位的满足感。
他分明没有输!
在他错位的视角里,清晰地看着年轻的自己在大力挺弄,征伐鞭挞,一阵冲刺后激射高潮!
他获得了史无前例的慰藉。
他硬不起来或许不仅是因为阴茎海绵体被暴力踩踏,更是因为她一再厌弃鄙夷,导致他内心海绵体早被她践踏。
或许是当年不明药物潜在后劲,他的阳痿爆发得很复杂。但不管怎么说,物理创伤可以药愈自愈,心理一蹶不振就很难崛起了。
当眼前的情景刺激着他,想象自己也能被她不遗余力纵容回应……他充血的下体又站起来了!
血液里那些驳杂的物质也充分发挥着乱七八糟的药效,帮他实现了从0。1到1的跨度。
趁着少年在射精余韵中修整,他激动走过去,把女人从沙发上拖下来抱到怀里,坐上了自己久违的坚硬。
沈琼瑛是被体内暴躁骇人的肉棒给撞醒的。
这根肉棒就好像久被镇压的凶器,终于破开封印重见天日,不要命地释放着杀伐暴戾,横冲直撞……
更像是一只饿极出笼的凶兽,非要把她啃噬到极致后再蚕食鲸吞不可。
先前沈隐只是往前顶,力道深了重了会让她有些不适,这次沈瑾瑜却是全方位冲撞她穴肉所有方位,像是个杵子要把她捣烂碾碎。
她在那种过于刺激的撞击中醒来,眼前浮现的是沈瑾瑜近乎痴迷的脸。
更诡异的是,他那张成熟的脸却模仿着少年撒娇般的表情叫她:
“妈……我爱你!”
“妈我真的好爱你……”
“给我……快给我……”
配上他低沉的声线,不伦不类,无一不是刚才小隐说过的话。
这怪异的一幕,吓得她毛骨悚然!
晕倒前险些被勒死的身体记忆还在,喉咙仍隐隐作痛,这张脸哪怕再伪装,给她留下的也全是狠戾的噩梦!他怎么敢?
她拼命挣扎:“放、放开我!!!”
这个近乎幻觉的梦就像一个脆弱气泡。
一旦有一方挣扎就不真切了。
意识到女人的反抗,沈瑾瑜好不容易自我催化的梦险些粉碎,他即刻沉了脸。
又是这样!她满身满脸的不情愿又在摧毁他的自尊!好不容易雄起的那处也隐隐有了气馁的感觉……他怎么能允许?
他抬手抄过桌上剩下那杯酒,掰着女人的嘴强硬灌进去。
“唔……我不……不要喝!……”沈琼瑛隐隐知道会喝下什么,拼命摇头。
三个人如果都不清醒,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天总会亮的,让她怎么做人?
可下巴被他钳子一样固定,只能被迫吞咽。
辛辣到极点的酒水悉数倾倒,除了少数吞咽不及溢出,剩下的全都灌入喉咙。
她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辣的酒,不停呛咳,顾不上仇视,脑子已经天旋地转。
眩晕之中,身体反抗也不知不觉卸力,无助地伏在始作俑者的胸膛像只小猫。
沈瑾瑜再次抱着她挺弄了起来。
紧跟着她就发现,身体似麻痹似舒服,本就激烈到难以承受的性交感受竟是放大数倍!
她不停地喘息分泌口水,穴肉里每下捣弄都带来莫大的快乐,细胞空前敏感,可怕的刺激令她几乎麻头皮。
她迷朦了眼睛,下身一股股水淋在肉棒上。
“宝……宝宝……”她抱紧了男人,在一次次上下抛送中语无伦次:“妈妈爱你……”
不是因为她不清醒,而是因为处境太无能为力,快感太让人陶醉,她不愿意清醒。
随着她失去神智的配合,沈瑾瑜的美梦终于得到了完美自洽,终极体验渐臻佳境。
第277章 淫乱的性,糟践的爱
沈瑾瑜对待沈琼瑛向来谈不上尊重,从没有过现在这种坦率的沉迷和热忱。
这种真诚的渴慕是少年气的沈隐才具备的,因此沈琼瑛很容易就麻痹在完美体验中。
细弱的腰肢被手掌握住,一下又一下托住上下抛送。
每一次降落都伴随着更深的突入,让她意识越来越混沌迷朦,痴痴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她穿越时光跋涉世俗,来到小隐最臻完美的年龄。
不知何时胸前环住一双手,迷恋地捧住她一对绵软的白乳。
感受着胸前适时而来的揉弄,她不由舒服得哼出了声。
身后的人得到鼓舞,更是贴上她的后背,一边熟稔袭胸一边温柔亲吻。
沈琼瑛被他攫住了下巴,呜呜咽咽地口舌相交。
很神奇她错头又看到了少年的小隐,分不清错乱的时空。
直到温情打破,她的脸又被沈瑾瑜抢过去,捧住热吻,换成不同的味道。
就在咫尺之间,你争我夺地被轮着湿吻,是比轮交还要刺激的滋味。毕竟性交充满着原始韵律,而接吻却总是爱欲并重。
唾液似乎比酒还醉人,以至于她显得可怜又顺从。
他们争相攻占她的口腔,让她分身乏术应接不暇,暧昧的银丝顺着唇角拉扯不断。
被宛如3D打印的两张脸争夺注意力足够震撼,她几乎陷入窒息。
大脑更是迷惑不解:为什么有两个小隐?多荒唐啊!如果自己对面的人是沈隐,那后面这个又是谁?
即使再迟钝,也从那口舌唾液截然不同的滋味里分辨出了不对。
她是三人里喝得最少的,药物也只有一种会起作用。
何况她身体底子不好,调理时间还短,本身对于食物药物的吸收就逊于常人。
因此她能清醒过来倒不算意外了。
思维挣扎的过程有些痛苦,但她终于从两个面容里找出了不同,想起刻意逃避着的现实——带给她无限黑暗的沈瑾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的精力不足以深入清点影响和后果,只是本能感知禁忌又羞耻,意识到正在发生了不得的事。
换两个人她还不至于这么警醒,但沈隐和沈瑾瑜,关系实在微妙,这样的淫乱根本不被允许。
“放、放开我……”她在沈隐的亲吻中艰难发声,胳膊抵挡着沈瑾瑜的胸膛,下身也沉住不动,紧蹙眉头不愿再配合。
浑身写满了抗拒,恐惧的眼神却独独针对沈瑾瑜一人。
就像是被打碎的赝品,沈瑾瑜僵持片刻,已经被她从怀抱里趁势挣脱。
性器分离,原本无限放大的性快感戛然而止,她的脑子也稍稍恢复了不大灵光的思考。
满地狼藉的衣衫,和淫乱的两男一女,简直令人道德炸裂!
尤其两张肖似父子同源的脸,残酷挑战着她为人的底线。
脸色变得惨白,跌跌撞撞向沙发爬去,想要穿衣遮体。
没想到最先截住她的却是沈隐。
他喝得最多,又旷了好一会儿,已是箭在弦上忍无可忍了。
堵在她的前面,阴茎对着她的鼻尖,“妈……别走……帮我……”
他那里高高翘起,原本干净的淡粉色憋到发红,还不住弹跳颤栗,急需宣泄磅礴的精力。
如果说一开始就面对这混乱,沈隐还能生出警惕克制,现在已经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热身”,就像吸毒到一半,欲罢不能了。
沈琼瑛来回躲闪,沈隐却锲而不舍,她狠掐了他一把:“你放清醒点!”刚才一系列动作已经耗费了她不多的体力,说不了两句就气喘吁吁:“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沈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的痛苦,愣在原地。
他其实算是自制力极强的,但第一次尝试这种药,在确认了是她之后,就彻底摘掉了金箍,再也戴不回去。
之后的一切,以及多余的人,就因为居心叵测的恶意而不可控了。
沈瑾瑜介入,不仅是因为久违的勃起恰逢其会;更是因为嫉恨沈隐得到了那份特殊,想要玷污毁灭。
他想报复!想恶心所有人!
这份爱恋跨越世俗提纯结晶,再珍贵又如何?一朝汇入渣滓,那就什么都不是。
爱情太奢侈了,大家都当渣滓就好了。
沈琼瑛哆哆嗦嗦才够到了上衣,就被一把揪住脚踝往后拽,重重从沙发摔回地上,只来得及把衣服攥在手里。
沈瑾瑜本就是做到一半上不去下不来,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他从背后又欺身上来,动作比之刚才更粗暴了几分。
随着他勃起越来越持久稳定,他就越不需要再模仿沈隐。归根到底他的自尊也不允许。
刚才冷不丁被沈琼瑛戳穿逃走,他脸色铁青,第一反应是会不会再萎
还好,或许这两种新尝试的药物真的对他有用,又或者能给他最爱最恨的人添堵这缺德事太爽,虽然拔出后阴茎又失了锐意底气,但他边撸边幻想她刚才的热情,又坚挺了下来。
沈琼瑛愣了愣,心中一阵阵下沉
她突然想到,就算她有力气逃离,真敢放任小隐留在这里吗?
现在的沈瑾瑜根本是个怪物!
因为这样的绝望,当小隐再次被本能驱使,试探送上阴茎时,她怔忪中,没有推开。
她抬头看着他,深感有口难言,嗫嚅了下唇。
他根本体会不到她的煎熬,反当做默许,从终于开口的唇缝捅了进去。
“……唔!”本能想后退已经晚了,肉棒仓促,没有什么缓冲地破开舌头,碾过舌根,直冲嗓眼。
上面还带着他和她刚才交合的味道,又因为新的弹药而散发出浓烈雄性气味,就像危险而硝烟十足的火炮。
沈隐憋了半天,终于得到机会,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了,高高仰起了头,抱着她的后脑勺前后抽插。
他今天真是失控了。要知道他一惯强势里带着温柔,可从来不会这样不管不顾肏她的嘴。
“唔……不……别!!!唔呕……”她嘴里塞满了他的粗大,抗拒的话音被捅成了漱口般奇怪的发音,淹没在咕嘟着口水的嗓子眼里。
身后的沈瑾瑜撸得差不多了,也把恢复了硬度的肉棒狠狠刺入了她臀缝之中。
她脑子嗡一下大了,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身后的肉棒进入身体。
如果说刚才是稀里糊涂被肏了,那这次就是清醒清楚地被肏了。
她明明是抗拒的,却偏偏没有抗拒的余力。
眼睛因为深喉生理性发酸,四肢像是棉花一样绵软无力。
而她就像奴犬一样夹在中间,没有退路,哪怕她再清醒,也无力阻止!
这种时候,清醒反而成了痛苦的根源!
然而还来不及痛苦,身后的肉棒已经插得她无法思考。
酒中药物只有R粉会对她起作用,而这种药物的作用刚好是放大或混淆感官的快乐。
要不怎么说是字母圈调教必备?那足以击溃任何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当你还没进入性交时,你还有抽身而退的机会;等你因为性交而狂欢,那就只有沦为感官的肉奴隶。
在SM中一些边缘群体甚至会嗅着R粉去吃屎,都会觉得快乐上瘾!
对于大众来说,性交远比吃屎来的刺激,因此沈琼瑛硕果仅存的清醒很快就蛰伏下去,身不由己堕落投诚。
那感觉真的太舒服,就像是极痒的地方被不停搔挠,让她忍不住摇摆着臀部配合对方的韵律,沦为一条没有尊严也不需要自我的骚母狗。
下面舒服了,穴肉蠕动绞吸,上面也不自觉含住那根最爱的香蕉,主动舔吮吸啜。
原本倍感折磨的深喉,配合着身后的抽插,反而有了令人瞳孔放大的快乐。
一个要撞透她的子宫,一个要刺进她的胃,她眼神涣散,涎水蜜液横流。
嗓音里发出了幼猫一般,似惨非惨、诱人至极的呜呜叫声。
像是被虐了,又像是被虐爽了。
这种爆破般的快感甚于一切。她不由自主岔开了跪着的膝盖,以便沈瑾瑜进入得更深些,前面更是顺从打开了喉咙,主动吞咽沈隐的全部。
她的配合更甚任何药物,沈隐和沈瑾瑜很快就放开了顾忌,一前一后穿刺她两个洞。
不是没试过在沉沦前挣扎,只是换来了更剧烈的冲撞。反复尝试了几下,她再也不敢了……
而这样迅猛的前后夹攻也彻底榨干了她最后一点余力,她再也跪趴不住,像被玩坏的娃娃,四肢打着摆子翻倒在地毯。
但这插曲对他们并不算什么。
沈瑾瑜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掀到正面插了进去,一双匀停玉腿掰开无限,比刚才跪姿入得还要畅快,拍击出响亮的啪啪声。对于许久不行的他来说,这种传统的姿势和悦耳肉器声无比激励振奋。
而沈隐抱着她的脑袋不得其门而入,干脆骑到她脸上,毫不怜惜抽插“嘴穴”。他对她的感情始终夹杂下克上后的先天敬爱,这是他清醒时绝不会也不敢的,他跟沈瑾瑜的区别就在于哪怕忤逆也总留有一两分克制。
而现在,都是动物,没什么不同。
粗暴,下流,发泄,玩弄。
但不知因为药效发作还是因为爱着小隐,她竟是在这样可怕的糟践中也生出了下贱快感,恍如真的变成了一个合格而享受的M。
只见中间的女人双目迷醉,不复刚才的清醒,渐渐迷失在贯穿内脏般的肏弄中。下体狼藉,汁液被榨得飞溅四射,口中更是被肏出了大滩的食管粘液,滋润着肉棒尽兴肆虐。
她醉了,或者说她放任自己不去想,醉得泥泞才好。无能为力的时候,享受总比抗拒来的轻松不是吗?
脸色玉白中透着驼红,眉目潋滟多情,原本不可侵犯的出尘清丽被妩媚妖娆浸染透了,就像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沦为人尽可尝的囚奴妓女,再配上脖颈上那把用意暧昧的项圈锁,足以让男人们前赴后继毫无保留死在她身上。
随着几乎带出残影的抽插,耻骨被撞得生痛,胃也几欲作呕,偏偏被禁锢在中间躲不了吐不出。凌辱来得越痛苦,身体反而越痛快。
手中原本抓扯住的衣服已经被她一攥再攥,皱成一团抹布,仿佛她那颗在情欲中上天入地、又于道德中无处安放的心……
“啊——”沈隐发疯般抱着她的头猛肏,再也停不下来。沈瑾瑜也爽得浑身发抖,低吼着掐住她的大腿根往死里撞。
终于两人又狠插了几下,肉棒失禁样持续缴出一股股白浆,顺着女人口角和阴道流泻而出。
她的膣穴喉管止不住痉挛,四肢也在高潮电波中颤栗抽搐。
直到这一刻灭顶的潮汐袭来,她紧闭的眼角沁出一串热泪,终于撒手,松开了一直救命稻草般赖以遮羞逃离的衣服。
没有廉耻,没有去路,没有明天,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她百般呵护着的爱恋,在这样的淫乱中也糟践得面目全非,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