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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妈,你这样我受不了
“你闭嘴!——”可惜刚刚经历过高潮的洗礼,又被被舔成那样,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声音虚软无力,即使说着最重的话,也毫无威慑力。
“沈隐——”她动了动唇,想要跟他严肃地说些什么,可是完全没有那种氛围,“我——”她想骂他,想喝退他,想重整界河,可是她浑身赤裸,身上还带着被他刚刚“伺候”出的粉色,甚至还在刚才的余韵下微微娇喘。
像是女友?像是情人?总之根本就不像一个母亲应该端着的样子。
他的目光从她胸前一直巡游到下身,不论是颤巍巍的白乳,还是犹沾着晶莹露水的芳草,都让她丧失了底气,在他放肆打量下哽住,下意识含胸驼背,一句下文也没了。
衣服是一件件脱的,出格是一环环出的,现在突然发现不对劲,早干什么去了?
完全没有发作的意境和底气,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乱了,一切都乱了。
而他看着她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就逼近了她,凝视着她,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乳尖,像是要单纯听她教诲,又像是想要继续对她做些恶劣到无法想象的事……
她仓惶地往后退了些距离背过身去。
看来,她除了捱到天亮,非得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才能在他面前开得了这张口了。
匆匆穿上了内裤,她侧身躺好,就像一开始洗完澡时一样,面朝墙内,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没办法,奶头还在痛,被他吃肿了,T恤衫完全没法穿。她该庆幸他口下留情,下面还只是微微红肿,还能穿内裤。
他倒是出乎意料地乖——就像她的忠实小狼犬,即使在发情,也没有过来骚扰,而是无言地在她背后躺下,侧身贴着她,用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上香香的,还似乎带着高潮后释放的特殊诱人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他难以忍耐,只能强行压抑,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后专注地看着她睡。
她的肌肤从脸上红到了后颈,忍无可忍:“你……顶着我了!”
她忍很久了,他的粗硬戳着她的屁股,她又只穿了一条冰丝内裤,那“棍子”的存在感完全无法忽视。而她每次扭着屁股想要躲一躲,都会感受到那根“棍子”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硬,活像她在刻意勾引。
她哑着声音警告他:“你不许再对我做坏事了!”
沈隐头埋在她颈部,不时嗅着她的发香,抱着她收拢了一下怀抱又松开,“不做了,你睡吧。”让她快乐过,并达到过那样的巅峰,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原本还不信,可是他真的往后撤了撤,又蜷缩的更弯了些,顶住她的部分也往后挪了挪。
可她还是无法入睡,因为他隐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就好像一只虎视眈眈的兽,威胁感实在太重。
她尝试了很久,可是即便背对着他,也如芒在背,能感觉到他对她喷张的欲。
“你离我远一点,”她微微迟疑:“你太热了,不许挨着我!”
闻言,他委屈出声:“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她也感到委屈:“可是你这样,我根本睡不着。”他浑身都散发着发情的欲望,被这样的侵略感包裹着,她怎么可能放松?何况还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现在是满脑袋乱账,没法捋清线头跟他算计,只能寄希望于赶紧入眠,一夜到亮。
他没再跟她抗诉,放了手,又往外挪了一段距离,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的背。
沈琼瑛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
虽然浑身的毛孔都自由舒泰了,可是想到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旁边,她又于心不忍,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她几乎能从他呼吸声里想象到他是怎样睁着眼睛发呆。
她原本就并非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尤其在跟他交心之后。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去,还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被疼痛煎熬得睡不着。
她翻平了身体,头转向他的方向,微微迟疑:“你还没睡吗?”
沈隐的身体像是被点穴了,似乎才意识到惊扰她,“……我不动弹了,你睡吧。”
沈琼瑛再转过身去侧躺了一会儿,果然,他身子绷的紧紧的,不再发出任何动静,倒是换她开始翻来覆去地烙饼了。
如是这般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她终是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绷得满弓一样、和十来分钟前没差的姿势,一看就是隐忍到了极点,自虐极了。
如果沈隐对她乱来,她会翻脸抵抗,可是他现在这样,她反而觉得没着没落。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你……是不是很难受?”他那里刚才都硬成那个样子了,顶住自己时好像要爆了一样,一直这样撑着,肯定挺憋得慌吧?是不是疼到睡不着……
沈隐的身体更僵了僵,“……没事。”
“要不……我帮你?”她脑子一热,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
“不用了,”他却没借坡上驴,反而制止了她往下说,“我不想。”你舒服就够了。
这弥足珍贵的一夜,他只想让她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和愉悦,希望她以后想起来,只有满心他的好,他的克制,只有他带来的美好和享受,不曾掺杂半点勉强和委屈——刚才玩脱了的吃奶纯属意外,他真的不知道女性的那里那么脆弱。
他越是这样,沈琼瑛反而越是觉得难以释怀。
她辗转反侧又唉声叹气,终于自暴自弃地认命了。
算了,都已经脱成了这样,亲也亲了,摸了摸了,甚至连骂他都不能,自己何必还装模作样遮羞呢?除了自欺欺人,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他给自己亲过了,自己也让他弄出来,才算是两清。
早点弄出来早点睡,这一夜过去就天亮了。
至于这一夜,就这样吧,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也不差这一点。
沈隐忍到额头都沁出了汗,即使冷气开得很足,可是抵不住心爱的人就在身边。
那种渴望,根本无时无刻都无法消除。
他忍到蜷起了身子,下体涨到发疼。可是还要顾忌不能翻来覆去打扰她入眠,他一动不动,无论是下面的阴茎,还是整个身体,都绷得像石头一样。
太难受了,想她,想要她,想的里里外外都疼了!
直到他仿佛做梦一样的,感觉到一只柔滑的灵活小手,伴随着一声叹息,探进了他的内裤,握上了他的肿胀坚硬,他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断了。
即便身心一直在理智拒绝,不愿意让她有丝毫委屈,可真到这一步,她那只弹琴的灵活小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身,他完全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眯着眼睛,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忽然得到了救赎,体会着那梦寐以求飘飘欲仙的太虚幻境。
这次换她贴上了他的后背,用手生疏地撸动着他的阴茎。虽然生疏,却又不乏指节的灵巧,且那种因为缺乏性经验导致的生疏,大概像是第一次这么做,反而让他更加爱到不行。
他的阴茎憋得都快爆了,上面经络硌手。而他的前液早就顺着马眼徐徐流了几道小溪,刚好润滑一样糊了她满手。
她的手像鹅绒,摩擦过他最敏感的龟头,不经意间让他瘙痒更甚。
有了小溪的润滑,她的手更是畅通无阻,在他龟头棱口处套弄,还不时摩擦过他的铃口。
他本来就快爆掉的阴茎更是膨大到几乎握不住,烫得她手心发慌。一开始还顾忌着要收起脊背,不能碰疼她红肿的乳尖,到后来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想,整个人随着她的小手挺弄沉浮,熔成了奔涌的岩浆。
他似乎到了极处忍无可忍,忽然转过身,跟她脸对着脸胡乱地蹭,同时箍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动作,“妈,你这样,我受不了……”他含住了她的唇,狂乱地吻,一边吻一边从唇齿溢出混乱无序的话:“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他用比一开始更烫更硬的阴茎抵住了她的小腹,声音嘶哑:“给我……好不好?”尽管隔着内裤,但是那灼热和坚挺就像火箭,随时都要发射升空。
他被跟她真实结合的欲望支配了,不想跟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仓惶交代在她的手里。那诱惑太大,光是想想能跟她合二为一,他就幸福到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
第九十九章 吃了他的白浊
……不。”她意外地微微一愣,立刻就拒绝了,没有丝毫余地。
他不想放弃,软的不行试图来硬的,“我不管!……我说了不要管我……这是你自找的!……我要你!——”他的神色莫测起来,眸色暗沉,整个人气场大变,显得有些可怖。
他死死盯住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她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下肩膀,随即就仰起头跟他冷静对视,“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眼中的乌云终是散了。
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用那里蹭了蹭她的小肚子,“求你了妈!它想你想到痛,想到哭,让我进去!”我想要你,非常非常想,想到下面疼,心也疼。
“不行。”她坚决无情的拒绝熄灭了他的邪火,他眼里火光也熄灭了。
看起来很绝望,像是百般摇尾乞怜被拒了的狗,即使是现在她给他撸出来,也抚平不了他的难过。
其实她的手也很舒服,但是跟她结合这件事,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叹了口气,撑起还酥软着的身体,在他腿间跪伏,一点点褪下了他已经被前液浸湿了一小块的内裤。
他又粗又壮的阴茎瞬间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打在了她的脸上。扑面而来的,是硕大龟头中浓烈的、积攒了多年的少年欲望气息。
她脸一红,却没有后退,而是用手捧住固定了它,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他还在失落愣神,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哪怕情景暧昧到这个地步,但她素来的保守害羞仍然让他以为,她只是要为他做清洁而已。
然后就见她伸出舌头,试探着,在他格外膨大突出的龟头处舔了一口。
他一向冷清的表情龟裂了,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她,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好像躺在云彩里做梦。
而她却还继续舔了几口,她的舌很细嫩很柔软,带给他绝妙的触感,额头渗出了隐忍的汗滴,他的阴茎跳了跳,似乎没得到缓解,反比刚才涨得更疼了。
“妈……帮帮我……”他喘着气,不断求她:“好疼……吃进去……”
而此时她也已经把龟头每一个面都舔了一遍,听到他的话,她微微犹豫,就张开了嘴,然后在他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他整个龟头都含住了。
少年的阴茎又干净又漂亮,白皙中带着淡淡的粉,形状很特别,略弯像是一根香蕉,刚好可以顶到阴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假以时日他掌握了技巧,绝对可以让身下的女人被顶到要死要活。
而此刻即使马眼里因为爱她无法自控地流出了不少前液,也只是带着少年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完全不让人厌恶。
所以她没有怎么排斥,都随着舔舐,把那些液体连带着唾液吞咽了。
“啊……”沈隐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甚娴熟地含着他的龟头套弄吞吐,次次都摩擦过他的棱口:“妈!妈!我——”
这一幕太刺激了,甚至视觉冲击远比她40分的口舌功夫更甚,他的阴茎像是雨后生命力蓬勃的菇,在她口中一膨一膨地做出反应。
“我爱你——好爱你——啊!”他眼神涣散,已经失去了逻辑能力,说着混乱无序的话。
她的嘴巴不大,光是吞吐他硕大的龟头都费力,可是看到他舒服得无与伦比的样子,她打开了喉部,又尽力往下含了进去,直吞进了大半的阴茎,让龟头抵住了喉咙。
“啊——!!!”他忍无可忍叫出了声,似乎是舒服极了,双手使劲抠住了床单,身子都绷住了。
对于从没体验过阴道的少年处男来说,这样的快感已经是他此时以为的极限,他不敢想象,她的阴道会让他多么舒服……
她就这样吞吐着,生疏的齿不时刮到他的棱角,轻微疼痛之余,那种跟片里女郎截然不同的笨拙,反而让他心理更加受用,同时那种疼也变成了快意。
她是为了他才做到这一步!而且,这极大概率是她第一次主动取悦男性!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妈——我好爱你!”他所有的失落不安都消失不见,不能跟她合体的阴霾暂时被驱散,他只能大口喘息,不满足于她的深度,生理本能使他不自觉挺动着腰胯,想要把下身往她喉中送。
沈琼瑛被他毫无章法几次戳到了喉部,不得不强行摁住他的根部,自己掌握了节奏,然后深深浅浅地吞吐着,渐渐地,倒也熟练起来了,爽得沈隐不断喘着粗气说胡话。
“妈——我好爱你……别离开我——”少年的低喘性感撩人,声音随着欲望起伏,邪恶极了,“总有一天……我要……插进你的……插进你的逼里……肏死你……”
实在是太反差了,没有人能想象到这面孔清冷俊逸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粗暴的话来,直叫人面红耳赤。
即使是完全给他服务,他这乱七八糟的胡话还是让她的心怦怦乱跳,身体都有些软了,好像真的要被他侵犯了一样,随着那些粗口浮想联翩……为了不再听到那些混账荤话,她加快了速度。
少年的欲望来势汹汹,爆发起来也快,毕竟这场景太有冲撞力,妈妈含住他的东西费力地取悦他,让他抽插她的小嘴,这是他别说梦寐以求、根本是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
而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她毫不嫌弃吞咽的喉咙更是吸吮着他的龟头,小舌头无意识在他马眼上不时撩过,好像无处不述说着对他精液的渴求,加上视线中她被他荤话撩拨到含情带羞的双目……让他腰眼一酥,一股激流就要激射而出。
觉察到口中的阴茎突然跟他身体一样,绷得越来越硬,她知道,他大概快射了。
他本能是想要死死摁住她的头,直尽根插入她喉咙的深处。
可是爱战胜了欲,他始终牢牢记得自己这夜是为的什么——为了让她愉悦的。
所以他不想把自己那东西留在她的味觉里,双手虚空成抓握的形状,在她脑袋周围反复屈伸指节,最终意志克制了肉欲,轻轻捧住了她的脑袋,想要让她脱离。
可是沈琼瑛只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吃她的时候都没有嫌脏,那她嫌弃他似乎也挺矫情的吧?
何况少年的身体很干净,只有纯然的元精,都没有被异性污染过,也没有被性事侵蚀过,吃起来也真没什么不好的气味。
这么想着,她用力几下勉强着自己含到底,强烈忍住那种被顶得想吐的感觉,几次都快速尽根没入自己的喉咙深处,眼睛里都被这不适感逼出了泪意,果然感受到他射了,温热的液体打在她的喉咙里,因为过深,有一半几乎是顺着食道瞬间就滑了下去。
微微腥甜的味道,不能违心说喜欢,但因为血脉亲缘,倒也不讨厌。
既然已经不小心吃了一半,另一半也就没必要专门处理了,她索性都咽了进去。
他快乐得浑身发抖,还不住叫着她。时而叫她的名字,时而唤她妈妈,一眼不错地看着她吞咽了自己的精液,还有少许白灼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再没有一刻比此刻更爱她。
第一百章 意乱情迷
她的宽容使他产生了错觉,灼灼地盯着她,想要身体力行跟她真正结合。
可是沈琼瑛坚决推拒了他的“痴心妄想”,沉了脸,“好了,你也不那么难受了,我们该睡觉了。”
“那个……是什么味道?”他却像是缠人的小狗,不肯轻易让她躺下,非要转到她的正面刨根问底。
“什么那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装傻充楞不想搭理他。都满足了,就不能让她省省心吗?
“就是你刚才吃的……”他又把她的脸掰回来对着自己,“我射的那个……”
其实又不是没闻过,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是他的骄傲,让他窃喜膨胀到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提醒她不要忘。
“我怎么知道!”她闹了个大红脸,恼怒地反驳。
他觉得她这羞大于恼的样子还挺好笑的,非得逗她,“你都吃了,怎么会不知道?”
“你——”她忍无可忍闭了眼睛,“下次你自己尝去!”
“那我现在就要尝……”看着她闭上双眼,轻颤着睫毛,他又来了不轨之心,眸色一暗,抓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噙上了她的唇,用舌在她口腔里到处搜刮。
“唔……你……”她不防备就被他吻住,这个吻来势汹汹,没给她任何反应驳回的机会,几乎是立刻就把舌头伸进去搅风搅雨。
他热情吮吸着她的津液,吸住她的舌头不放,并就势把她压倒在床上。
她被吸得舌根发麻,只能嗯嗯哼哼地左右摇摆想甩脱他,可是他像极了蛭,无论她扭头去哪里,他都跟她越黏越紧,牢牢吸附。
他的手在她胴体上到处摸索揉弄,煽风点火。她生就了一副冰肌玉骨,即使被他这样灼热地贴合,也没有出汗。
他还知道小心地避开她的乳尖,只用手在她碗儿似的乳肉上捏来捏去,占尽便宜,直逼出她喉间嘤嘤的呻吟声,仿佛耐受不了他的粗鲁蹂躏。
可是摸着摸着,就习惯了。他不仅揉搓着她的乳,还到处游弋,胸前、腹下……几乎摸遍了她的全身。
一开始她还在挣扎抗拒,到后来已经渐渐迷失自己,被他摸到了酥软迷离,放纵呻吟,整个人随着他的韵律扭动着身体,口舌生津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下面,盲摸着她的花瓣,摸到了一手黏湿。他的眸色愈发幽深。
她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眼神迷离:“你……你干什么……”
他揉弄着她的蕊珠,成功让她“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干你……行吗?”
她连忙摇头,可却被他又俯冲下来用唇吻钉在原处,堵住了她的口,同时指腹在她蕊珠上好奇地摸索。
太舒服了……她害怕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反而把他手指夹住,他会用更激烈的力道粗鲁地揉她,让她想大声地叫出来,偏还被他堵着口。
快要被欲望折磨死了。
只能乖乖打开双腿,试图换来他手指的温柔怜悯。
他果然不再揉那里,却手指向下一滑,就着她丰沛的黏水插了进去,极快地抽插了几下,“妈……你为我流了好多水……你的身体想要我……”
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说不想听清,阴道甚至痉挛了两下,把他的手指往里吸,同时微微仰头,主动去够他的唇。
他灼灼地盯着她,一边顺应她的意愿抽插了几下,一边趁着她意乱情迷再次褪掉了她的内裤。用坚硬无比的阴茎抵住了她的花心,“给我——”
被褪下内裤的间隙和突然抽走手指的空虚让她有了一瞬的清醒,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她的眼睛此刻和她的下面一样水润,有万千星光述说着情欲饥渴。
她的神态是如此潋滟多情,偏偏她说——“不……我不要……”
明明她的花心已经一片泥泞,而那个圆鼓鼓的龟头本身也是吐露着涎水,跟她的混在一起,龟头顶着她的外阴,随时都会擦枪走火冲进去。
她绝不能违心地说自己的身体此时不想,甚至在他离开她的唇、停下动作之后,她感到如此饥渴空虚,迫切地想要跟他继续亲吻爱抚。
而他似乎也轻易窥破了她的口是心非,丝毫不为她的谎言所动,阴茎不止没有挪开,反而剥开花唇,深深陷了进去。她阴道口的那些黏膜嫩肉,几乎是立刻疯狂吸附住他的龟头,生怕它会离开。
他微眯了双眼,闷哼一声,蹙紧了眉才勉强自控维持着。他期待着她的心甘情愿,但如果她非要心口不一,他也是一定要入进去,再也不给她后悔退缩的机会!
她想要,她确实很想。
仿佛回到了上次被宁睿挑起欲望却又停止的高潮前夕,骨子里都透出虫蚀般的痒意。她空虚寂寞极了,甚至身体贪恋着,害怕他的抽身撤离。
可当察觉到那一瞬龟头抵在自己的外阴口,顶得她外阴酸软酥胀,眼看就要冲杀进来,她还是流泪了。
不知道是爱抚带来的生理性泪水,还是过于激烈矛盾的内心自责,抑或是残留的那些噩梦阴影作祟……而因为情欲缠身和身体骚动,她嗫嚅着唇,说得断断续续:“小隐……我们是母子……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夜天堂后是一念地狱,他的人生将再没有涂改的机会。
“我这辈子还没做过新娘子……我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但其实我觉得你更需要,健康的人生,明朗的前路,和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伴侣。
“我……你和我没有结果的。”她越说眼泪越多,看得出她是真的痛苦,“我真的恨乱伦,真的。”——她真的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德败坏做到了这一步。
她的性体验屏障似乎清除在望,可是她面对这样道德沦丧陷入情欲的自己却更加绝望。
原本已经打算无论她说什么,都要趁乱冲进去的他,终于还是停下了冲刺。
她的眼泪永远是他无法打败的敌人,令他不战而退。他想起她那句话: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如果要用一夜欢愉,换两不相干,他选择做一只缩头乌龟。
“我们到此为止吧,好吗?”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流到了唇角,说得很艰难,也许,不止是因为欲望侵染的痛苦,也不止是因为狠心拒绝他的歉疚,她的眼睛里还有着别的什么,却被她的泪光敛去了:“乱伦的人生是没有光亮的。”我不想你的往后像我一样,你值得更好的。
他想说他不在乎,可是看到她迷茫彷徨的眼睛,他还是艰涩地回答了声:“……好。”
然后挺翘的阴茎微微上移,抵住了她的花蕊,动作粗暴起来,暴风骤雨般吮住了她的唇,吮去她苦涩的眼泪,在她肉埠间挺动抽插着。
她亦是以不一样的热情回应着他,甚至主动吸吮他的舌头,他的口津,追逐着他。
在月光透过窗棂、清辉斑驳的床上,他和她抵死缠绵,纠缠不休,肢体你俯我就,你退我迎,如交媾的蛇,互相亲吻,互相爱抚,贪婪争夺彼此每一寸肌肤。
再没有拒绝,没有闪躲,有的只是全情投入的序曲合奏。和谐而甜蜜,温柔而激昂。
最后,他粗喘着,激射在她花瓣蕊心,而她的花核也在他高频摩擦下收拢又绽放。两人死死抱着对方,意乱情迷之中,共同攀到了顶峰。
他抱着她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心脏为她砰砰跳跃的声音。少年的爱有多重,那声音就有多响。
“你会爱上别人吗。”激情过后,他觉得失去了更多,心里空空的。
“也许吧。”她的心中亦是空旷而茫然。
他沉默了。他的骄傲自尊和挚爱心情,使他做不出不许她追逐幸福的事来。
“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要让我知道。”他觉得心脏都疼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绞榨,但他又无能为力,“……至少,给我点时间。”
也许,等到时间久了,他的心可以沧桑迟钝得像一个耄耋老人,可以真正做到放她幸福,不再伤害和打扰。
“好。”她伸出胳膊扣住了他的肩胛骨,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掩住了眼角新溢出的泪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间也好难过,要失去了什么,但这明明是她的选择。
两个人都如榕树根须缠绕相拥,殊无睡意。她还夹着他半软的阴茎,白灼混杂着蜜水在他们下体,像是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失效的粘合剂,胶着住他们快要散尽的爱欲纠葛。她紧紧夹着他的阴茎,他的双腿再从外侧夹住她的双腿,共同挽留住那最后的湿润。直至干涸,他们都没有清理。
窗外渐渐传来鸟类纷杂的叫声,凌晨四点多的天光已有了灰芒,这一夜终是走到了尽头。
第101章 你要为他守贞吗
沈琼瑛后知后觉反向思考了一下沈隐问她的那些问题。
如果他爱上别人呢?她会开心吗?
答案是不会的。他对她的感情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烙印。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有没有越界的情感,但是她确实对他产生了非分的占有欲。
她不敢去想,她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理。
他还是个孩子,一时走错了路,应该被原谅。
可她却是个成年人,甚至经历过类似惨痛的成年人,却陪着他清醒地玩了这样一场游戏。
她简直无法原谅这样卑劣的自己!
宁睿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似乎强打起精神。
“为什么每次你来找我,都看起来很不好,”他在她身边坐下,撸猫一样慢慢抚慰着她的背,“介意说说吗?”
沈琼瑛双手撑着额头,掩去了表情,“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坏。”
宁睿挑了挑眉:“他纠缠你了吗?”
她愣了愣,摇头。
宁睿一针见血告诉她事实:“既然如此,让你纠结的或许不是发生过这件事,而是你忘不了他,所以才忘不了他对你做过的事。”
“我没有!”她条件反射般直起身来反驳,却又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见他就淡淡地看着自己,她又跌坐回去,“我……”
宁睿并不想强化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因此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所以……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了?”他眼神微眯,神情看起来有点莫测。
“没有……”她再次惊起反驳,可又觉得心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即便知道以她的情况多半很难跟人做到最后一步,但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是表情松弛了下来,略微满意。他并不太喜欢别人触碰她,想到上次看到她肩头的印迹,一直刺眼地留在他心里。如果她满身都是这样的痕迹……他设想了一下,觉得心情不可避免地浮躁起来。
“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他以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在你康复之前,你的一切性行为需要向我报备。”
他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唇。在上次那样做过之后,这种行为已经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以为不会遭到任何抵抗,毕竟上次,她算是热情而主动。
可是她却侧过脸躲开了。
短时间内接受两个男士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有些狼狈难堪:“……对不起,我今天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是……心里很闷,想和你聊一聊。”背德的罪名太过沉重,重荷之下,她想寻求一份开导和解脱。
他没有勉强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题延续下去:“其实,想要洗脱罪恶感很简单。要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恶感来自于你对性认知的匮乏。真正尝试过阴道高潮后,会发现,所有外在肌肤的刺激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游戏,就像东方人看西方人的亲吻礼。”他的声音渐渐放得深沉,“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吗?它会让你体验到,你担心忧虑的那些,只是小孩子无从轻重的把戏而已,完全不值得忐忑纠结……”
她并不在意快感有多少,却很想将他留在心里的微妙印记洗刷掉,表情茫然又心动:“真的会这样吗?”
“会的。”他轻描淡写就抹去另一个男人一整夜的浓情:“不要在意那些用洗澡和新陈代谢就可以摆脱的痕迹,那是因为——远远不止,你根本不知道性是怎样一回事。但我可以带你探索。”
她觉得自己被他的提议诱惑到了,但是又本能觉得不妥。
如果是以往,她自然不排斥跟他履行第二次约定,她更多把宁睿当做一个医生,并不会觉得抵触。但是现在,她确实不想和别的男性亲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水性杨花。
疲倦的大脑无法运作思考,完全没法判断他说的是荒谬悖论还是确有其事,她痛苦地揉揉太阳穴:“我没有休息好,我想我需要洗个澡睡一小觉,等醒过来再说吧。”
他点点头,为她拉好内室的窗帘,整理好床褥。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她,这张床除了她和他,没有第三个人躺过。
然而她洗澡时却出了意外,因为被折腾得过于劳累困倦,加上心事重重,以及封闭的热蒸汽缺氧,她洗着洗着扶着墙滑落在地,半是晕倒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被动静惊醒,耳边淅淅沥沥的花洒声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宁睿把赤裸的她抱在怀里呼喊着什么,看到她醒来,他松了口气:“要去检查一下吗?”
她疲倦地摇摇头:“不用,我只是太困了……”以及大脑被强迫不停思考。
他轻轻一笑:“可是澡还没有洗完啊,不可以在这里睡。”他顿了顿,低沉的声音磁性悦耳:“想试试暂时脱困的方法吗?”随即不等她回答,低头亲吻住她的唇。
她混沌的大脑使她迟钝,暂时不能思考这个场景哪里不对。
但本能促使她又开始闪躲,她的身体好像开启了守贞机制,莫名不愿再和别的男人发生亲密。
可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内心,“你若是抵触,就会记得他更深。你迎合我,就会把他忘记。”
他进来时一眼看到了她身上的各种红痕,不管是红肿的乳头,还是遍布全身的吻痕……
他有一瞬间被背叛的愤怒,像个捉奸的丈夫,但是随即兴奋发现,自己比以往都要坚硬。
可能因为从小到大,他都理智而优秀,像一台精算机器。他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轻而易举,于是他对于任何都兴致缺缺。对心理学产生兴趣,是因为他以为人的心理浩瀚如海,会有诸多难以测算的东西。
但没有想到,左右就是那些:嫉妒、卑微、恐惧、焦虑、分裂……
他甚至一眼就能洞悉他们的心理,这种体验更加索然无味。像是星际探险者的失败旅行,不仅没有发掘新的星球,反而陷入了垃圾星。
他保持着作息规律的饮食、就寝,和近乎苛刻的生活习惯。但这只是因为他实在没有消遣的兴致,他甚至连性交的兴致也没有了。
直至看到她的照片,他才有了丝感觉。因为她的表情倔强又懦弱,敏感又克制,贞烈又屈辱,看起来充满复杂而又生机的美学——如此瑰丽。她的缺点和优点都是如此明显,却又矛盾地碰撞在一起,就像不腻口的咸奶油,让他感到强烈吸引。
现代多的是放得开的男男女女,他已经很少见得到对待性事感受如此多元化的女性。往往跟异性照面之下第一重扫描就会让他丧失探究之心,而现在就像一份多种珍稀调料烹制的菜肴摆在面前,他的味蕾起了反应,偏偏她还隐藏在这所城市里,十六年极简纯粹的单身生活,保持着难能可贵的原汁原味。
但即使这样,他也并非见到她就会产生非分之想。至少这四年没有——让他感到遗憾,她身上再没有发生那种极具戏剧冲突的故事,他也始终没机会见到她照片中呈现的表情。
直到这些时日,再陷入事件中挣扎矛盾着的她,身上的特质重新流转起来,像宝石一样璀璨发光,不再是单一的清冷纯粹,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研究实验被迫失败终止,但她作为性幻想对象却活了过来。
她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引人蹂躏的可口体质。
即使面对她,他也并非总是能打起性致硬起来,但在意识到竞争者的出现后,他立刻有了沸腾的感觉。竞争并非一件愉快的事,但对于一切都太唾手可得的他来说,这恰恰是他回到正轨的契机。
他一面为她身上的痕迹感到刺眼不快,一面又升腾起雄性的动物本能来。这是以往他认为俗不可耐的激素反应,现在却让他觉得新鲜而意外。这种不屑并追逐、厌恶并快乐着的矛盾情绪发生在自身,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唔……”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堵住嘴热吻,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晕了。他的吻伴随着水流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霸道,让她仿佛随波逐流的萍,思考静止了。
先是布娃娃一样晕着脑袋任他亲了好一会儿,等他舌头撬进来时,才恍然惊醒,吓得后退挣扎。
他停了下来,眼镜在卫生间里蒸腾出一层雾气,看不出他的眼神是什么含义:“你要为他守贞吗?”
她一愣,停止了挣扎。
是的,她潜意识里确实在抵抗着任何其他男人的触碰,而如果换成小隐……她似乎并不会那么抵触。
他摘下了眼镜,直直盯着她:“如果你要一直背负,那我建议你,穿上衣服,现在立刻,去找他。”
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冷很冷,并不是平时想象中那么温柔,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珠是深棕色,像是无机质的琉璃。而这样的眼睛注视下,她更加像被冰封住了无处安放的心。
“我……”她哑口无言。她当然不会去找小隐,但是她此刻继续在这里显然是不妥的事。不知为何,无害的宁医生开始让她感觉到了侵略感,让她原本在他面前赤裸也无所谓的身体发烫起来。
她试图起身,想要离开。
他继续说话,似乎只是随口发出疑问,正中她最怕被人提起的卑劣心事,“我很好奇,你以后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不可能!”她几乎是立刻否决:“绝不——”她绝不是那么荒唐卑劣的母亲!
“既然如此——”他循循诱导着她:“那你现在介意什么?回避什么?”
“如果不是对他的存在感到介意,你今天过来,和改天过来,又有什么自欺欺人的差别?”
她低垂下了头。
是的,她很迷惑,她无法回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决定跟他彻底分界,却又割舍不下。
他的话音适时想起:“不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了,除了自我束缚毫无意义。”
她靠着墙慢慢滑落,任由花洒中的水帘兜头淋下,让自己一点一点随之清醒。
第102章 他的小女王
宁睿的衣服已经湿透,他的衬衫和裤子都贴在了身上,显露出健康精壮的身躯,随意地坐在地上,与此相反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狼狈,反而有种禁欲的湿身诱惑。
他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拿起花洒为她一点点冲洗肌肤,每冲洗过一处,就用唇浅啄慢尝,轻轻吻过。
她的乳头还红肿着,他舔到乳肉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怕地哆嗦,却又不好意思说那是被别人弄的。他强硬地固定住她的后腰往前一搂,使她被迫挺起胸送入他口中。
用口腔完全含住她舔了一圈,口中的莓果入口即化的感觉,好像真的被人蹂躏狠了,他只是轻轻地舔,她就一直颤栗。他轻轻吸了一口,听到她抽气哭诉,终于放过了她那里。
她的小腹平坦而柔软,肚脐的形状完美。他的舌头随心所欲,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让她无法分神,心思渐渐凝聚在这方寸的天地和眼前的人上。
一开始还是局促而受惊的短促呻吟,到后来尾调越拉越长,动人而魅惑。
随后他为她全身都覆盖了他的痕迹,才最终来到了她的私密之处……她连忙捧住了他的头,“不要……那里不需要……”
他拽着她的手,掠过自己逐渐觉醒的下身,“我不介意。亲你,我会有感觉。”
她微微迟疑,想起了答应过他的事——他们之间的治疗,始终是相互帮扶的过程。而这还是第一次他述说着对自己的需求。
取悦自己来满足他,如此卑微的需求,让她心里泛起了一圈圈奇妙的涟漪。
他扶起了她,在她懵懂不明之中,让她靠墙站了起来。
然后他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让她岔开腿站在自己的脸上,用双手托住了她的臀部。
这种女王一样的姿态,无疑让她十分有安全感,但同时,也是十足羞耻和不习惯的,她几乎不敢低头去看。
而他已经开始舔舐她的花穴,将所有褶皱和夹缝都用舌抚平,舔的很仔细。
她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两只脚都在发颤,深深吸了口气,用双手死死抵住了墙壁。可显然这样也并不容易,因为墙壁太滑了,她每时每刻都要试图在他口舌吸啜下竭力站稳寻找平衡。这种体验显然让她艰难之余,快感数倍堆叠,感官更加敏锐。
他含住她的整个花穴,像是对待情人的嫩唇一样温柔地跟它接吻,嘴唇跟花瓣交织,舌头不时带出“咂咂”的吸啜声,听起来暧昧极了。
“嗯……”她婉啭地叫,腿都软了,即使靠着墙也站不住了,她低头想叫停,就跟他仰起的头对了个正着。
平时淑女的她即使这样岔开双腿站着也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突然用这种姿势迎接口交了。而懵然尝试之后,竟意外地不讨厌也不排斥,内心的自我膨胀起来。
一向克制冷淡的宁医生,正仰望膜拜着她的性器官,向她报以绝对臣服的姿态。这让她羞耻之余,脆弱敏感的心起了某种变化,好像塑起了一层保护壳。
“好……好舒服……”这样的保护壳使她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似那个谨小慎微的她,忘记了害臊,全情投入他的口舌之中,甚至媚眼如丝像个妖精:“宁医生……好厉害……”
她岔开的腿每次想要调整重心、用力撑住自己的身体的同时,就会觉得他吸得也格外用力,好像故意让她狼狈。几次下来,她就洞悉了他的恶趣味,她也像个女妖坏心质问,甚至带了一点点轻蔑:“你……总是……这样给人……治疗吗?”
那点轻蔑使她像个妖精女王,那是她很少会暴露出的一面。极致入骨的娇媚和性感,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被迷惑住,臣服在她的花穴之下。
宁睿早知道她会有这样一面,在当初看到她照片上始终倔强潜伏的交锋和不肯失去的自我之后,他就知道,她懦弱的外表下也会有这样美丽的一面。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其实比贺璧那家伙强大百倍。
彼时他就幻想过,让她绽放在他的口唇下——而彻底绽放时的她,一定会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致命吸引力。
但即使早有准备,他仍然被此时的她深深吸引了。被完全调动起来的他既兴奋又恼火,脸上因为她的质问浮现出一抹似挑逗似挑衅的笑,回应着她的羞辱:“那一定是我吸得还不够用力,才会让你胡思乱想。”
说完,他不再止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将嘴粗鲁地拱到了她的肉埠中,唇齿并用,一会儿柔软的舌在舔舐,一会儿是坚硬的齿在啃噬……粗糙的爱抚中夹杂着一丝丝疼痛,并不严重,反而像是野兽,让她忘我地大叫,释放出另一个自己。
她的双手随着他的吸吮不断在墙壁上乱划,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给被掠夺到极致的自己一个支撑。颤抖的腿再也撑不住深蹲,就要滑倒在地。
宁睿眼疾手快将她的一条腿扛到了自己肩头,她的另一条腿勉强撑地,压力不算大。
而她柔韧性极好,被扛起的那条腿从膝盖到她站立的那条腿,就被几乎撑成了平角,而她阴埠中央的蕊珠也暴露无遗,不需要他去用口唇剥离,不需要他用手去掰开,就那么勇敢地站了出来。
他一边将她那条腿又往上抬了抬,一边吸住她硬了的阴蒂,用惩罚的力道嘬吸,直听到她求饶的声音。
“停!……别……别吸了……”她根本受不了,拼命去推搡、去捶打他的头部,“真的……受不了……”
“真的要停吗?”他的唇又在她阴蒂上轻轻吸了一口,像是吸盘一样,吸得她长长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阴蒂在他嘴里拉扯出夸张变形且留恋着不肯回去的形状。
她倒吸了口气,死死咬着牙,眼角眉梢都是春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刚才拼命逃离的下身却没有再试图撤退了。
看来她还有残留的枷锁,离完全绽放始终差点火候——但没有关系,她总会在自己口中和身下自由彻底绽放的。
宁睿这么幻想着那情景,觉得相比那天,此时憋到发疯的欲望都无所谓了。
他轻笑了一下,把全身都透着粉色的她放下,待她站稳才绅士地站起了身,扶着她的细腰,俯视着她欲色迷离又失落空虚的眼睛。
他又含住她的唇,这次她没有躲闪,把一切忘到了脑后,跟他绵密地接起吻来。
他冷淡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早染上了欲色,像是整个人都鲜活了过来。
沈琼瑛的双腿之间乍然失去了接吻的情人,又痛苦又煎熬,这种不甘心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于是坏心的女妖用手泥鳅般滑进了他的裤裆里,抓住他胯间的东西,打算扳回一局。
可是入手的并不是之前印象中半硬半软的肉肠,而是硬成了爆炸样的石笋。光是手指触摸到那绷到了极致的柱体包皮,都能感受到那到底有多硬。
她的心里忽然炸开了雷——要知道她能如此肆意地接受他的取悦,是因为笃定他下面不行,那现在……
无法接受这样短短时间内周旋在两个男性中的自己,她原本安然享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它只为你这样。不用害怕——我的小女王。”说话间,他的阴茎又弹跳了两下,变得更硬了。
让人难以想象他在这样坚硬紧绷的痛苦下还能淡定如常、隐忍自控地取悦她。她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像是试探般的,她的手滑动着撸了几下,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这样的她,真是坏极了。宁睿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却果然克制坚忍,没有丝毫进犯的意思。只是湿透的衬衣下隆起的肌肉透露了他甜蜜的痛苦。
而她手中的阴茎也涨到了极点,在她手中又粗大了一圈,像是岩浆会随时喷薄而出。
这份自控力真的是男人中前所未见的,让沈琼瑛感到惊奇又新鲜。但不得不说,对于性事上蜗牛样一触即缩的她来说,这样的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并让她此时仗着这份安全感有恃无恐放肆挑衅起来,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具,小手越发无章法地胡乱摸索。
他眸光一暗,呼吸终是乱了。用手坚决制服了她作乱的小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旋即把她打横抱起,“走吧。再继续下去,我恐怕很难做一个绅士了。”
第103章 第二次指疗
穿回衣服,他又变回了那个克制冷静的宁睿,好像方才亲吻她全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沈琼瑛直到被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抱到了床上,她也不敢相信他就那样停止了。
她有点生气,破天荒在他面前露出了任性的一面,“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让我不上不下……”她原本以为,他在她的抚慰下根本拒绝不了,也同时会报以回馈。
宁睿轻轻笑了一下,在她额头吻了一口,“不是你让我停的吗?”
沈琼瑛像是亮爪子的猫:“我就差那一点了……”这种话她本不该说出来的,好像显得她很想要似的,可是面对他,她就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可能正是因为宁睿总是这样,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说停就停,自制力强大到非人,让她反而觉得比别的男人更安全。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欲望——毕竟说不要就真的没有了,大大方方说出来,反而会得到糖果。
他带着笑意凝视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沈琼瑛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出来。
宁睿在她微嘟起的嘴上又亲了一口:“乖,睡着就有了……”
沈琼瑛像上次一样躺在了那张床上,看着头顶的星光。而依然不敢相信,在她鼓起勇气暗示之后,居然还是被他给拒绝了……
泄气之余,为着睡着后那点期待,她反而心无旁骛地积极配合。
宁睿分开了她的双腿,像刚才一样,为她舔舐下身,直至她足够湿润:“你很放松……5……你觉得全身越来越放松……4……你放缓呼吸,稍微觉得有点困……3……你已经是入眠状态……2……你还可以更放松……1……你已经睡着了,我们来到你内心不曾发掘的世界……我们从上次接着开始,还记得吗?你已不再是处女……”
有淙淙流水声响起,伴着他的喃喃提示声,她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困倦,这次她入眠意外地快,睡的格外地沉,没有丝毫抵抗。
她赤身裸体,像是溪流中荷叶之上漂流的精灵。
她已经初步打开了心防,不必再用动物拟态自卫,也不用再用水流包裹来逃避,他为她设置了新的背景,“你在小溪里趟水,水流缓慢,阳光正好,小鱼小虾从你脚下游来游去……”
“藻类穿过你的脚趾,石头和细沙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危机。”
“你感到很放松,前所未有地放松……”
然后伸出双指,就着湿润缓缓插了进去。
她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似乎不大舒服。
“这次,你感受到了什么?”
“是蛇,毒蛇顺着我的腿爬上来……钻进来……”
他皱了皱眉,语气坚定极有说服力,“没有蛇,你已经检查过了。”
“有……在地底……在暗流……在石头缝隙里……”她双手交叠,胡乱呓语。
他的手指缓慢抽动,转着圈扩张她的内壁,动作极尽温柔:“放轻松,蛇是冷的,但我是热的……”
可她意外地坚持,完全不被引导:“是蛇……它会横冲直撞……随时会撕咬我……”她的身体开始颤栗,看来很不平稳。
蛇代表冷血无情,蛇的毒齿会带来疼痛和毁灭,蛇的捕食习性意味着不可控的袭击。
这意味着她过去的性体验并不美好,对方粗鲁,只顾自己,毫无技巧。而且频率无休无止,毫无缓冲过渡,继残忍的破处后又给她的身体带来无节制的蹂躏。这也是她抗拒性交的根本原因。
所以这次让她阴道高潮势在必行,必须让她意识到性交本身的乐趣。
既然她的意念已经绕不开蛇了,他索性顺着她的臆想发散。
他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岔开动了动,抠了抠,“进到你的身体里的是蛇茎,不是蛇。只有蛇有两根阴茎,这里恰恰是两根,你感受下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阴道内壁摸索抠挖,两根独立手指的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
“可是……都……很可怕……”她的腿心夹紧,想要保护自己,“它会钻洞……”
他提示着她,“发情的蛇不会伤害自己的伴侣,你是绝对安全的。”他一边螺旋着往深处抽插,一边舔舐着她敞开的花穴中央,“蛇信在这里,它在试图取悦你。”
他含住了她的花核,轻轻吸吮,“舒服吗?”
她“嗯——”了一声,花核硬了起来,花穴里不由自主开始分泌水液。但镌刻在本能里的恐惧还是使她抗拒着自己:“它一定会伤害我……快停止……”
他的手指果然戛然而止,就像最听话的傀儡。但他的唇舌却没有停,继续撩拨着她的花核,让她堆砌着愉悦。
她渐渐放开了大腿,不由自主呻吟起来:“啊……哦……”
她的水在增多,他的手指阻力变小,于是又不着痕迹在里面摸索起来。
等到她觉察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恢复了抽插。
她已经习惯了那种舒服的韵律,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不行……它又来了……让它走……”
他再次应声而停,没有丝毫违逆。
而每次停止后,他的舌都会变得更加活跃热情,吸啜到她更加受不了,当她下一次发出禁令时,就免不了更加迟钝犹疑。
而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间越分越开,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完全不符合她本性的、不雅的人字型。
他的手指再次重启,由慢而快地在丰沛水液滋润下遨游。
她残余的保护机制使她再次想要喊停。
这次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在花穴里快速抽动,而同时不停转动方向,每一次都摸索着她不同方位的内壁。
快感让她口齿不清,模糊了指令。而几次三番的令行禁止也使她早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惧怕。
“告诉我,你真的想要停吗?”他一边飞速抽插,一边反问。手指感受到的汁液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是……”她的惯性使她口是心非,想要坚持禁令,可当他的手指果然慢下来,却又让她感到了失落,甚至抬起小腹和臀部诚恳挽留。
他的手指以极慢的速度滑出她的身体,让她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不要停……给我!”
她的大腿最终分成了M型,像是分娩一样完全向他敞开。
他随着她分开大腿的动作,把她的花核整颗都含入口中,毫无遗漏,一边吸吮,一边用舌苔碾过。同时手指再次插了回去,抽插得更快速了,每次都捅到了手指的根部。
他的手指修长,这样的长度已经快相当于一个普通资质的亚洲阴茎的长度了,当然,这不包括他自己。
这样几乎与性交无异的体验很快让她彻底升温发情,被进到深处的感觉,是如此不一样,没有印象中撕裂的疼痛,没有肏到她几乎麻木的横冲直撞,有的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完全遵从的拳拳温柔和百般呵护。
他的手指用力极了,开始爆发性地捅她,捅到她的臀部因为胳膊的后坐力而随之向后一下下移动着。她的叫声越来越大,似乎快要高潮了。
他忽然松开了口,“告诉我,你是谁?你是什么?”
沈琼瑛虚弱呻吟着回答:“我……我是蛇……”耽于欲望的她试图同质化,自欺欺人。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她的阴蒂,却不像刚才那么专心,而更像是撩拨,“不,我才是,而你是人。”
悖离物种的媾和让她完全不能接受,“不……我是人……那没有蛇……”
他再次撤回了手指:“很遗憾女孩,所以你是人,你拒绝了蛇的求欢,那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身体焦躁到扭来扭来,他的唇舌和手指全都停止了,就徒留她一个人在半空云端上,上不去下不来,那滋味难受极了。
“求你……给我……”她这副因为情欲而满身红潮、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然而宁睿就是如此狠心:“我是什么?”
她微弱的答案从唇齿间溢出:“你是……蛇……给我……”
他不为所动,再次吸了一口她的阴蒂,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撩拨到她更加酥痒:“大声坚定告诉我。”
她鼓足了勇气颠覆自己:“我是人!我需要蛇!我要蛇跟我交媾……”
羞耻使她眼角流下泪来,但是她将得到她想要的。
她无需撒谎,她是容器,为了情欲她什么都可以接纳。
她来者不拒,她来者不惧。
手指再次回归,似乎要把她捅穿,同时他的唇舌狠狠吸住了她的阴蒂,再不是戏弄似的舔舐。
在这样完美的配合中,她失落羞耻的眼泪很快被海啸般的快感替代,她除了沉沦,再没有办法分心。
她绷紧的脚趾突然展开,整个人变成了粉色,就像一只孤舟在浪潮里挣扎对抗。
随着“啊——”的长音,她的花穴剧烈翕动着,同时花核也微微颤栗,整个人被裹挟进了浪潮里沉没,四肢百骸都在余波里荡漾,每一个细胞都烂醉如泥。
她的穴口溢出了一摊突如其来的浓稠汁水,就像被抽插到了极点,使她的容器终于崩塌泄露了。里里外外都湿透彻底,她终于哆嗦着高潮,伴随着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快要把自己唤醒的夸张叫声,从骨头到每一根神经血管都得到了满足。
她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滋味——那是骨血打散重组的滋味,那是身心欲仙欲死的滋味,那是窍穴全部打开迎接爱的滋味。
而宁睿并没有唤醒她。对于此时的沈琼瑛来说,彻底释放后的深睡眠如同滋养液,无论对她混沌中的神经、苏醒中的身体还是修复中的欲望,都无疑更好。
第104章 Love is a lottery.
接下来的时间,她在内室睡觉,他在外间办公。就这么彼此分隔,互不干扰。
但他奇异地觉得无波无澜的内心仿佛被什么充盈,哪怕被她引起的性欲没有填平,他依然觉得身心饱足,从内到外散发着愉悦。
就好像,她除了性欲,还带给了他别的什么。让他产生了诸如“今天天气不错”、“办公室里可以多放点装饰物”、“窗台养盆多肉也不错”等纷杂世俗的想法。
他甚至哼着民谣,给自己订了一束矢车菊,就放在办公桌上。
沈琼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起身静静走到窗边,看着入夜的城市。
夜色是静谧的蓝,但城市里的霓虹灯却在忙碌闪烁。有加班的写字楼,有熙熙攘攘的夜市,有川流不息的车龙,有不甘寂寞的娱乐场所……她是今天才发现,往日对她来说要归鸟还巢的时间,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只是夜生活繁华万千的序幕。
这一刻,她的情绪波动着,奇异地和整个灯火通明的城市产生了共振。
宁睿不知何时进来,放下打包的餐盒,来到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怎么不开灯?”
她没有回答,眼神闪烁着光亮自说自话着:“你知道吗,离家出走那天我很快乐,我曾经以为,我会像小鸟一样洒脱。”她神色平淡得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但是很快现实告诉我,我的翅膀早就折断了,碾碎了,残疾了。”身无分文、怀孕、产子……她带着信念和骄傲出走,却最终活成了麻木和孱弱的惊弓之鸟。
沈琼瑛眼睛有些湿润,微微侧了侧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还能痊愈,还能骄傲,还能飞。
宁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
她自顾自笑了笑,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点俏皮的暧昧,“说谢太俗了,要不要我帮你……”
宁睿却把她下滑的手又捞了起来,反按在自己胸口上,“如果这里也需要你帮忙呢?”
沈琼瑛一愣,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惊慌失措,但现在她只是大方笑了笑,“那我只好爱莫能助了。”她从未有一天比现在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迎接生活,想要怦然心动的爱情,想要颠覆自己释放内心。而宁睿太克制隐忍了,跟她如出一辙,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一枝蓝色的矢车菊握进她手心,低头耳语,“Love is a lottery.”
——所以,不要预判太早。
是的,Love is a lottery。当纪兰亭在周一下午,穿着特意搭配好的白衬衣长西裤,捧着一束白玫瑰傻傻站在云海大门口,看着沈琼瑛带着笑意向他走来的时候,恍若被击中了,浑身都要飘起来的他也是这么个感觉。
搁以前他怎么敢想呢?如果说被沈隐挑衅之前他还懵懂不清,那么现在他很清楚,他喜欢上了同学的妈妈,希望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沈隐当面吻上她唇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愤怒嫉妒使他醍醐灌顶,毋庸置疑。
他甚至后知后觉有点感谢沈隐那天的挑衅,若不是那个引子,他不知得多久才能认清自己的内心。
正心猿意马呢,眼看着沈琼瑛被一个男生绊住交谈起来,他赶忙往那边挪了几步,浑身警惕竖起耳朵捕捉着零星词汇。
许辛没想到能在校园里碰到“云海之花”,从上次目击她疑似恋爱开始,他几乎天天去书吧打卡,可是再也没机会见到沈琼瑛。
他的暗恋三年了。
原本只是想默默注意,可是这见都见不着,就使他照面之余冲动上去跟她说话了。
“学姐,好久不见,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沈琼瑛一愣,随口含糊应付了声。
许辛的心跌到了谷底,她有女朋友了,那关系只会越来越稳固吧?而他明年就毕业了……冲动之下他告白了:“学姐,我喜欢你!”他鼓起勇气,拦住了她。
沈琼瑛歉意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同学,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冲反应不及的他匆忙点点头,就快步离开了,没走几步就见到捧着白玫瑰等她的纪兰亭。
他此时蔫头蔫脑的,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看着委屈极了。
沈琼瑛很惊讶,以往看到他都是朝气蓬勃的,这是等太久了吗?她感到很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晒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拍合照要这样久……”
“不是……”纪兰亭勉强打起精神,装作无意:“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沈琼瑛面色如常:“只是个校友。”
纪兰亭深入刺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啊?”
沈琼瑛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这四年她和贺璧都没擦出火花来,后来也是秉承着按部就班的想法有打算跟他结婚,可是从上次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得到了启发,想法也放飞了:“喜欢……嗯,能让我有安全感,能让我开心的。”
纪兰亭一听高兴得眉毛都飞了,安全感?谁有他能打!哄开心?谁有他厚脸皮!但鉴于还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按捺着荡漾的心情继续打听:“那,年龄呢?”
沈琼瑛思考了下:“年龄……没什么要求。”她眼见纪兰亭不知道傻笑什么,又补充了句:“不过,总不能相差太离谱?上下不要超过8岁吧!我这方面还是蛮宽松的。”
“哦……”纪兰亭又蔫了,只是闷着头机械地把花束往她怀里一塞:“送你。”
沈琼瑛收了见面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那个手幅,我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找不到了……”也想过再做一个给他,但是想到小隐怨念从没过过生日的心情,她也不想再去为别人做这种事了。
别人那么期待的事放了鸽子,通讯里讲难免敷衍。所以今天她是计划当面跟他道歉,然后请他吃饭好好解释一下,想必纪兰亭会理解的。
闻言纪兰亭背影更萧瑟了,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开心。
沈琼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低落起来了,以为还是因为手幅的事,她跟上去摇了摇他的胳膊:“对不起啊兰亭,那天说好的给你过生日,结果……”结果不仅被小隐搅合了,而且连个纪念品也粉身碎骨了。
“要不,我给你补一个生日礼物好不好?你告诉阿姨,你想要什么?”沈琼瑛认真补救着。毕竟那个手幅本身又不值钱,算不上什么正经东西。
“咳咳……”纪兰亭像是被口水呛了。他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跟他的辈分听起来多么刺耳。等到咳嗽收声,他突然转过脸来,严肃面对着她:“我那天听到了,你答应沈隐,给他当一天女朋友。”
沈琼瑛被他了然的眼神直截盯着心虚极了,也不知道他那天看出了什么没有,赶忙解释:“也不是那样……只是帮他演戏,拒绝他一个追求者而已……”
纪兰亭的目光变得幽深:“那我也要。”只要给他一天,他也能追平。总不能让她还“阿姨”“阿姨”的自居了。
他想的很简单,能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行了……
“不行!”沈琼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临时女友”就是个坑,只要想到是怎么被沈隐稀里糊涂从亲摸搂抱发展到差点吃干抹净,她再也不能当这个傻白甜了。
纪兰亭提出这么个要求本来算是聪明,但可惜他不知道,对手做的太过火,已经把这条支线锁死了。
纪兰亭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这陡然失望之下脸上带着明显的控诉:“那天吃饭的时候你还跟我说,会真心对我呢,这跟沈隐也太区别对待了!”
沈琼瑛确实觉得蛮不好意思的,严格来说,答应他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底。
倍感愧疚之余,她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那天答应给你当一天妈妈的,其实也是我欠妥了,我自己都不是个好妈妈,也没有那个资格给别人当妈……”
纪兰亭算是认清事实了:无论是“女友”还是“妈妈”的剧本都被堵死了,至于沈琼瑛为什么突然这么人间清醒,除了沈隐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不做他想。
必定是那家伙在背后阴他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突破沈隐的重重封锁,再杀出条标新立异、独属于他纪兰亭的野路子来……
第105章 枇杷树上枇杷多
第一步,先抹去她的过度愧疚,同时表明自己的深明大义:“什么妈妈儿子的,那其实也是我太想当然了……害,虽然我妈死的早,但我心里还是念着她的……妈妈这个角色总归是无人能替代的。”
沈琼瑛果然为他的理解和孝心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这少年真的忘了死去的妈就认准了她,她心里还真觉得挺不是那么回事的。
第二步,完全没有愧疚了也不行,还得打打温情牌:“我渴望的其实不是妈妈这个名称,而是别人的关爱。因为我是个孤儿,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我想那天你亲口说会真心对我也不是谎言对吧?”
沈琼瑛连连点头。确实,她是真心的,心疼着这个好孩子。不然也不至于沈隐软硬兼施逼她再不许搭理纪兰亭,她也没答应过。待人接物上她有自己的一套。
第三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妈妈当不成,降价索要别的总该容易:“那以后我就把你当姐姐吧!反正只要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人和人之间挺简单的!想太多才不好。”
虽然这个要求依然有种想当然的不妥,但已经拒绝过他太多次的沈琼瑛还真的不好再否决了。如他所说,他一片赤子之心,她过度用成年人的规则考量,好像不大合适。更何况,那晚从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好像比以前想得更开了。
“行吧,也别姐不姐的……”她想了想,“互相就叫名字好了。”
这也正中纪兰亭下怀,能够跟她拉近辈分距离,又不用特意强调角色太入戏。这样岂不就是男女朋友的前奏吗?
叫名字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叫昵称吗?他立马打蛇棍上,提出了要求:“那瑛瑛,你刚才说答应弥补我一个生日礼物,还作不作数?”
“当然。”看着少年如此容易满足,她也笑了。这就是为什么,尽管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她从来不讨厌。因为他太真了,一眼可以看透他眼底的快乐。像一只土狗,给点吃的尾巴就翘到天上了。而这对于逆境中长大的人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本真。
“那就陪我出去玩,补过一天吧!”他带着她,引着她走向自己停靠的哈雷摩托。
严格来说,16岁是不可以骑机车的,但云台市地处南方沿海,又算不得一线城市,管理并不算严格。
兜风对于乖乖女沈琼瑛来说,也是一项新奇的体验。
说实话,光是这样岔开腿骑大马似的坐姿,她已经多年不曾尝试了。也幸好她今天穿了裤子。
他们在城区还中规中矩,等到了郊外就飙起了速度。
一开始她还戴着头盔,死死搂着他的腰,“纪兰亭,我们要去哪里?”
纪兰亭侧耳回答:“去山顶!”
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太快了,要不要慢一点?”
纪兰亭感觉到她越紧张就越贴近的曲线,自然是不愿意慢下来的,随口忽悠:“机车有限速的,太慢不允许上道!”
沈琼瑛慌慌地“哦”了一声,死死抱着他,头也侧着贴在他的后背上。
沿途风景飞快,风从耳边歌唱,身体更是几乎失重,轻盈得像飞鸟——而这意外地与她的愿望不谋而合。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一开始的害怕被新鲜感所替代,她骨子里的探险精神被释放了出来。
等到了后来,她已经解开头盔环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腰,长发随风像海藻乱飘,大声呼喊:“哎呀不够快!再快一点嘛!我们飞起来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路绝尘的机车轰鸣声。
等到了山顶上,她的长发已经乱得像美杜莎,可她恍然不觉,不仅没有整理仪表,反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里是云仝山,是仝族未迁出和城市化前所居住的地方。现在只遗留下少数山民。而这座山也是云台市与森林海洋的分界线。
山上生长着小片小片的果树,南方的夏季来得早,这里已经是果实累累。
山下一面是云台整个城市,一面是密林尽头的海滨。
而夕阳就在海岸线尽头,照出漫天红霞和整个海面的波澜折射,带着无限缠绵和包容,俯视着她的孩子们。
真是又美又壮观,又暖又治愈。
沈琼瑛用双手拢在嘴边,向远处大声呼喊:
“沈琼瑛!——”
“你会幸福的!——”
“一定会!——”
纪兰亭在侧面看着她被乱发包围的脸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被夕阳照耀的霞红色,看起来动人极了。
他也心潮澎湃起来,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跟着喊:“沈琼瑛!——我也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充满勇气和希冀,一个充满真挚和爱意,在落日的余晖中,就像二重奏,带着重重回声,消失在山谷下的密林中。
不知道此起彼伏叫了多少声,沈琼瑛觉得声音都嘶哑了,不经意侧过脸来,才发现少年一直不眨眼地看着她。
她在对远方传声,而他似乎在对她说话。
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她的脸忽然有点发烧。
心好像被蚂蚁那么不经意地夹了一下。
她不是天真不知事的少女,若不是因为少年之前表现得像把她当妈妈,她也不至于这么迟钝。
结合之前少年之前死皮赖脸要跟她做姐弟的请求,对她意中人条件的介意,以及那束白玫瑰……她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
但是又不敢确定,或者说不想确定。毕竟,这事儿有点匪夷所思了,不亚于小隐对她的爱意。而短时间里,她真的不想再处理这样的烂账了。
她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侧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嗓子有点疼……有水吗?”
纪兰亭忽然有点懊恼,他还真忘记带水了,“山上的水不能喝,不干净……”他看了看四周,眼睛一亮,“这有枇杷!”
他猴子样爬上树,很快就用衬衣下摆兜了一大摊,也等不及原路爬下,就心急地往下一跳,看得沈琼瑛直心惊,而他似乎还怕她久等,立马献宝一样送过来,“你看这个,黄澄澄的,一看就熟透了,我都是挑的最大的,刚好这东西也下火……”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沈琼瑛已经埋头剥完了一颗,递给他,“喏,快吃!”
纪兰亭没想到她先给自己剥了,不好意思地赶紧推回去:“你嗓子疼,你吃!这都给你,不够我再去摘,我没事……”
沈琼瑛无语了,这么多,哪里吃得完,又强硬地塞到他手里,他猝不及防摸到她的手指,整个人一僵,脸忽然不自然地红了,既不敢推拒,也不敢看她。
之前只有一半怀疑,现在沈琼瑛已经有八成肯定了。这孩子对自己有那种意思。
她忽然叹了口气,静默下来,不再出声,一言不发地剥着果子。
少年的心意很美好,可是她不会接受的。不谈他们方方面面巨大的鸿沟,单是未成年人这一个身份,已经足以让她却步。
纪兰亭真的挺好的,她说过想对他好,也是真心的。现在打定主意回避,萌生退意,她不无遗憾。遗憾以后做不成朋友,许下的承诺也要食言了。
一时又想到家里另一个未成年人沈隐,她心中五味杂陈。
纪兰亭粗中有细,敏感意识到她突然低落下来,像一只急于献媚的小狗,“瑛瑛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果子不好吃?”他显得有些无措,“要不我再去找找别的?”
她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别,挺甜的!”她低头轻语,意有所指:“谢谢你,纪兰亭。但是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事的。”
如果她说这果子不甜,纪兰亭只会身慌体忙,而她拒绝他的好意,他整颗心都慌了。
察觉到气氛的低靡,沈琼瑛发现自己又不合时宜了,毕竟今天原本是为他补过生日而出来玩,结果这时候拒绝他,似乎不是太合适,不如今天玩好吃好,开心尽兴,等日后就推拒不再见面,自然而然冷落下来,他也就明白了。
于是她忙又解释说:“我是说,我心情不好,最近不太开心,有一些心事不好讲出来……你帮不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第106章 枇杷树下你和我
纪兰亭这才松了口气,只见他三两口啃完手里的枇杷,突然像个小混混一样把嘴里的核“噗”地一声吐了出去,直射出好远到了山谷里,“我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常常这样发泄,如果能吐到自己目标的那棵花草、那个垃圾桶、咳咳那个讨厌的人……就会开心了,你试试!”
“啊?这……”沈琼瑛脸微微一红,“不行,我做不来……”虽然她现在蓬头乱发,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山上,但是她还是做不来这种“不淑女”的事。
“哎呀瑛瑛你试试!真的会减压的!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不会笑你的!”纪兰亭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枇杷。
“我……”她边接过啃着果肉,边无奈地躲避着少年殷切的目光。搞什么嘛?她又不是裘千尺!为什么要做这么搞笑的事!
“真的可以!很有成就感的!”纪兰亭还不放弃,睁着他的狗狗眼殷勤献策。
沈琼瑛吃的奇慢无比,可是即使再慢还是吃到了果核,也没拂掉他的“好意”,只好勉强做个样子应付一下他。
她含住一颗果核,张口才吐了出去就察觉自己仪态不雅,脸先红了,而果核也因此出师不利后继无力,只落在她眼前不到半臂的距离。
她刚想说不试了,谁知道纪兰亭那个说好不笑她的,反而已经率先哈哈大笑起来,更让她出离愤怒了。
不过他却不是笑她的模样,而是笑她距离太短:“哎呀瑛瑛,你这个不行啊!”他这得意忘形什么浑话都开始乱说:“我们男孩还比撒尿呢,你这个距离那得被嘲笑把不到妹的哈哈哈!”
沈琼瑛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早不记得淑女仪态那回事了,往嘴里又含了一颗,这次蓄力充分,不顾形象,结果只是半米……还是没能落下山谷。
她不信邪地继续尝试,直到吐完了一整颗果实的五颗核,也没能冲出山顶方寸之地。
“这个有技巧的,我教你!你需要用舌头弹射,又不是吹泡泡糖啦!你总是这么可爱只用嘴嘟嘟的怎么行?”看她嘴巴嘟成那样,害他都想亲了。
“不用你教我,快,给我子弹。”沈琼瑛摊开手,自然而然问他讨要。
纪兰亭一呆,脸霎时红了。
沈琼瑛哪里顾得上看他,还催着呢:“快点呀!”
纪兰亭见她不耐烦,慌忙听话地把手里的五颗递给了她。
沈琼瑛终于在第八颗的时候成功把果核送入了山谷,在第十颗的时候超越了纪兰亭,兴奋的跳起来了,“快看!快看!我比你还远!”浑然忘记这么做是不是粗俗又滑稽了。
就见纪兰亭脸红红的看着她,她这才后知后觉,“哎?……不是……你给我的果核哪里来的?”
纪兰亭没有正面回答,眼神漂移:“就……枇杷里的啊。”
沈琼瑛的脸也红了,“不会是你啃出来的吧?!”眼见他躲着她,她气的捶他:“啊纪兰亭!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过分了!”
纪兰亭一边躲闪,一边辩解,“不是……瑛瑛……刚才是你主动问我要的!”
沈琼瑛打他打得自己手疼,他身上的肌肉太硬了,简直跟砖头样硌手,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纪兰亭慌得不敢躲了,连忙拢住她的双手左右查看,“怎么了?没事吧?”
沈琼瑛无语,“你身上怎么那么硬?你是金刚吗?”
纪兰亭生怕她不开心,低下头凑过去,“你打脸吧,我这里是软的!还有这里,脖子!我不举铁,脖子也是软的,我不躲了……”
少年就像个傻子一样,拼命把软肋献上,向她敞开雪白的肚皮,生怕娇气的她被自己的壳子伤害到了。
沈琼瑛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挺动容的。少年的心纯澈到一眼能看到头,若不是年龄,她大概会真的有点动心了。毕竟被这样的人宠着放在心尖,该是泡在蜜里一样吧?他看起来像是一头威武凶猛的龙,即使自虐地拔下逆鳞以示臣服,还生怕仪式会刺伤她。
她抿了抿唇,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谁知道少年的脸不仅没有缩回去,反而越凑越近,还腆着脸自荐上了:“嗳,你是不是也发现我这样的男人挺好的?其实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什么事都会顺着你的……”
沈琼瑛快要给他的厚脸皮逗笑了,“哦?我以前男朋友年纪虽然成熟,但是也是百依百顺,风度翩翩,体贴温柔……”
“那不一样!老男人很会装的!他们心里图你的身子,只想吃干抹净,都不是真心的!”她这么夸还得了?摆明念念不忘,纪兰亭一着急上头又混话连篇了。
“纪兰亭!”沈琼瑛皱了皱眉,“你怎么总是乱讲话?我生气了!”
纪兰亭语塞,挺别扭的,“……我错了。”他从小就那么讲话,真的习惯了,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在纪家被耳提面命约束着,但是跟熟人得意忘形就会露馅了。
沈琼瑛见他不以为然,挺无语的,“这样对女生说话很没分寸的。你要改,不然别人会觉得你没有分寸,明白吗?”
纪兰亭不怕别人笑他粗,但是挺怕被沈琼瑛嫌弃没教养。
因为她一直是他心中的女神,如果差距太大,他就没戏了吧?
“我改我改!”他忙不迭点头,但心思显然重心并不在这上面,“你刚刚说‘前男友’,那是不是说,你和贺璧分手了?”之前以为她有男友,撬墙角自然得徐徐图之。那现在她都分手了,他是不是有机会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琼瑛没想到他连自己跟贺璧的恋情也知道,难道是整个云台市商圈都知道了?越发觉得这段恋情开始的草率,结束更是麻烦。她担心会带给贺璧负面影响才会举棋不定,现在看来最近需要跟他好好谈谈了。不过既然决定不会接受少年的心意,她也就不打算给他任何希望:“我和他只是暂时分开,要不了多久还会复合的。”
“不要复合!”情急之下,纪兰亭突然大喊了一声。
这下两个人都安静了,耳边充斥的鸟语虫鸣白噪音也潮水般退却,一时间仿佛万籁俱寂。
他的心思再也藏不住了,而他也豁出去了,不想藏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光芒,任是傻子也明白他的心意了。
沈琼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回答任何话他都会借机剖白,她索性当做没听见,转身欲走。
可是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了,似乎不说清楚不肯放她离开。
他的手臂好硬,勒着她的后腰,让她完全动不了。
“你……”沈琼瑛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收拢得更紧。
纪兰亭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他也觉得太突兀了。本来想让她先习惯了他的存在,再表白。可是今天不凑巧话说到这里,他索性不打算再忍了。听她对前男友夸赞得余情未了,他已经是醋海生波,若是她再复合,哪还有他的份呢?
想起贺璧上次跟他交锋的气场,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混迹商场多年的气势远远凌驾于他这个未出校园的小子。
“瑛瑛,我有话对你说!”他抱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
沈琼瑛慌了,她原本也不想今天拒绝他的,这如无意外可能是两人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希望给少年留下个美好的回忆,而不要说答应他的最后一次补偿到头来仍然一地鸡毛。
她连忙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你别说!我不想听!”
见她这样抵触,他也不打算再说了,而是缓缓低下头,打算用吻来表白心迹。
——这都要怪她在夕阳下的样子太可爱了,刚才撒娇的情态还在脑中没有淡去,现在闭着眼睛躲闪的样子更是娇羞,明明是个女人却带着少女的味道,这种浑然天成,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他鬼迷心窍忍不住想尝一口——反正也不是没有尝过,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奇葩……浑然忘记前两次亲吻她都是昏迷的。
沈琼瑛以为自己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他就会放弃了,直到唇上传来火热的触感。
她震惊地睁开眼睛,就和他四目相对。
少年的眼睛激情而纯粹,所有的告白都写在眼睛里。
第107章 那我就帮你脱了
她的唇是微凉的,又软又嫩,而他的唇灼热滚烫,全方位包裹住了她的。
顿时酥麻的气息从两人唇际碰触间蔓延开来。有什么看不见的磁场以两人为中心震荡开来。
忽然一声呼喊声打破了暧昧:“谁在上面?是不是偷果子的?”
就听见草木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带着吠腾的狗往这边来了。
两人的唇吻一触即分,纪兰亭还顾不上回味那触感,沈琼瑛已经率先退后了一步。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而反应过来的纪兰亭也挺懵的。
俩人都没想到这片果实是恰好有人种植,沈琼瑛用眼神求助他:怎么办?
有狗呢,万一咬了她怎么办?纪兰亭想也不想,拉起她就顺着相反的方向往山下跑起来。
两人手拉手在山间奔跑,顶着海潮味和果木气息的晚风,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穿过夕阳抵达月色,就像私奔中的情侣一样。
两人停在一处缓坡上歇息,终于“安全”了,纪兰亭倒没什么,沈琼瑛气喘吁吁显然是不行了。
此时暮色四合天光暗淡,头顶浅淡发白的月。她靠着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呼吸平顺了,后知后觉挺不好意思的,纠结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这算是当了回小偷吗?”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不体面”的事,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纪兰亭是不大在意这种事的,偷鸡摸狗的混账事他小时候没少做。但是既然她介意,他也就想了想办法。折回去是不可能的,天这么晚了,下山容易上山难。
“我们下次再来,光明正大地来,到时候我们过路吃顿农家乐,顺便多给对方塞一些钱。”
沈琼瑛是没打算跟他有下次的,不过此时她也没说什么,因为遭遇了更紧急更羞于启齿的危机。
她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纪兰亭一眼,“我想……上厕所。”
纪兰亭咳了一声,四顾打量了下环境,指了指不远处:“你去那边那个灌木丛后面,刚好我看不到你,我在这给你守着。”
沈琼瑛远远地过去,还不放心叮嘱他:“你别离我太远好吗?这边很多蛇虫鼠蚁,我怕……”
纪兰亭遥遥回应着:“放心,有什么就叫我!”
沈琼瑛那边传来徐徐的水流声,听得两个人都怪不好意思的。声音挺急的,一听就是憋得很久了,纪兰亭听着那激流打在草丛里的声音,想象着尿液从她腿间激射出的样子,下身都有点火热喷张了,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心里痒痒的,好想往那边偷偷瞄一眼,却又不敢真的冒犯她。
正心里长草呢,突然她那边带着哭腔尖叫一声,纪兰亭头脑还不及反应,身体已经一个箭步就奔了过去。只见她裤子才提到大腿,尖叫着指着那处原本遮蔽自己身影的灌木丛——原来那里远看郁郁葱葱,近看叶片上全是白雾样的丝网和大小孔洞的虫蚀,半指长的鲜艳蠕虫分布得满满当当,看起来蓝紫交加,色彩斑斓,壮观极了。而不少都还在拱着身子颤巍巍地爬行,又吓人又恶心。还有些已经化了蛾,似乎在破蛹欲飞的样子。
沈琼瑛最怕蠕虫,已经吓得不能动了。更别提这么多虫子带来的视觉冲击!她哭喊出声:“纪兰亭,快来救我……快救救我!……”
“没事,不怕!我这就抱你出去。”他红了脸,帮她把裤子提起来,虽然没敢乱瞄,却也好像看到了她的内裤。
她的下面好像是那种最可爱的馒头型,因为内裤中央被勒出了一条陷进去的小缝。看着好想舔的那种可爱形状……
他越想脸越烫,把她稳稳抱在臂弯里,还不忘安慰她:“别怕,闭上眼睛数五秒就好了。”边说边用后背严实挡住,把她四肢周身牢牢护着,让她背对着那些虫子出了灌木丛。
而被他放下在空地安全着陆后,她刚刚站稳,身子就突然一僵,“纪……纪兰亭……”她声音比刚才更无助了,抖得变了调:“我胸前好像有东西在动……”
纪兰亭也有点紧张,“真……真的吗?”别怪他担心,那虫子怪鲜艳的,还真说不好有毒无毒呢,听说这仝族山里还有拿毒虫练蛊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传说。
沈琼瑛想起那堆虫子密密麻麻丑陋肉麻的样子,完全不敢低头,扯着脖子扭向一边:“求你了!快帮我看看……呜呜呜我不行……我怕死了……”她真的看见蠕虫就浑身发冷,更不用说刚才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纪兰亭脸色凝重,帮她解开领口的几粒前扣,认真检查着。
视线里暂时没看到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就听见沈琼瑛哭喊:“它又动了!真的有呜呜呜……快点……求你了!”
她闭着眼睛僵着身子,死活不敢低头看一下,生怕看到了什么留下一辈子阴影。但越是闭着眼睛,她还真是越精准地能感觉到:绝对不是幻觉,胸口确实是有虫子在动。
纪兰亭咽了口唾沫,只好往下继续解扣子,手指因激动而略微发抖,一粒一粒,解到了半腰。她黑色蕾丝的文胸托着两只雪白的大白兔,又性感又纯洁,别提多诱人了。
他觉得鼻腔又开始发热了,下意识用手擦了下,还好,跟她见面前山竹没白吃,至少没闹笑话。
“怎么样?”她声音带着急切。
他犹豫了下,声音有些暗哑:“瑛瑛……我没看到有,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真的有!”沈琼瑛快哭了,生怕他不信:“我刚才还感觉到了,就在胸里面,刚才动过了……”
“嗯,我再仔细找找,一定给你弄出来。”他一边说话,眼睛分毫不舍偏离地盯着她白腻的胸脯,贪婪地视察着,不放过每一寸领土。
她不忘咬着牙纠结补充:“你如果看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偷偷拿走就是了!”
“那我就帮你脱了?”纪兰亭也不过是怕冒犯她,惹她嫌弃罢了,既然得到了许可,就大着胆子试探着一问,随后倒也不等她回答,就迫不及待掂住她两边的肩带,往两臂一脱,再拎起她胸罩的上缘往下整个一翻,把她的胸罩褪到了胸下围的肋骨处。
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检查”有多不妥,可是一来恐惧使她崩溃,二来暗淡的光线使她心存侥幸,三来纪兰亭似乎不比沈隐的霸道,总是真诚到让她不自觉放下心防。即使他按捺不住的告白吻也仅仅是蜻蜓点水,这样的克制自持让她轻易就谅解遗忘。于是她似乎忽略了,再真挚的少年也始终是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白玫瑰绽放时也会化身为狼。
而伴随着这样彻底的“检查”,她胸前的美丽终于全部向他绽放。
他的呼吸一窒,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而微妙,嗓子里不受控制地连番咕嘟吞咽起来。
只见两只丰满的白乳保养的极好,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有少妇的丰盈,即使脱离了胸罩的支持,依然坚挺地傲立着,丝毫没有因重力而下垂的迹象。两朵淡粉色樱蕊正立在上面,色泽诱人惹人品尝。
而一只蓝紫色形似蝴蝶兰的粉蛾正停留在她乳沟一侧,因为敛了翅膀警惕地贴在乳肉侧面阴影中,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此时粉蛾随着她的乳房颤动受了点惊吓,动了动触须爬动了几步到了右侧的乳晕上面——大概,它也把那里的淡粉色当做了娇嫩的花蕊?又或者纯粹是上面的幽香吸引了它驻足。
实在太美了,简直像是行走的彩绘,复活的图腾。尤其蛾并非蝶的纯善,天生就带着邪恶,映在她姣好白腻的乳房上,清纯而妖异,无瑕又冶艳,成就了初升的月色下最魅惑性感的矛盾曼妙。
第108章 我帮你吸出来
他看的呆住了,竟然就直愣愣地盯着,一动不动起来。
“喂!它又动了!”沈琼瑛欲哭无泪:“我感觉到它好像在右边,是不是爬到……那里去了?”乳头上实在太敏感了,尤其被粉蛾歇脚,那种被蝶蛾类四只细脚扣住小巧乳头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敏感了!她肉麻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直怀疑是不是被咬了!
粉蛾似乎也感受到苦主的情绪,微微张合了两下翅膀。而扣住乳头的四只细丝样的脚也来回动了动,随后扣得更紧了些,似乎也嗅到了她的乳香味,恋恋不舍,生怕被撵走。
那被感觉太过细腻,直刺激得她哭泣般嘤嘤哼了两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无助,害怕自己已经被蛰了。
纪兰亭这才想起干正事来,顿时觉得刚才看起来活体纹身样的景象一点也不美了!
妈蛋!这地方必然是他的!这只流氓蛾,怎么可以挑逗他的瑛瑛?怎么可以侵犯属于他的奶头?这地方他还没尝过呢!
直接一指头把粉蛾弹飞,若不是它有翅膀逃逸,他简直想把它处死。而现在他只能面带不善地想着补救措施填平自己的不甘,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右侧乳头,那里还残留下了一抹蓝紫色的鳞粉,他越看越生气。
她的怯懦和恐惧助长了他的野心。而那只流氓蛾留下的痕迹则被视为挑衅。毕竟刚才那只蛾子欺负得她叫出声来,还给她留下一抹痕迹,他心里简直不爽极了!必须得做点什么覆盖一下。
“别怕了!已经弄走了。”他一边安抚吓坏了的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同时脑子里转了个圈,一本正经地编排:“不过先别睁眼——那个虫子叮了你,可能有毒,你这里已经起了疱疹,挺可怕的,你看了绝对会腿软,我帮你吸出来!”
沈琼瑛被他那句“吸出来”吓到了,反正虫子已经不在了,她慌忙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疑似挂彩的痕迹,再结合刚才被虫子爬时那敏感不适的感觉,还真以为自己被蛰了。
顿时对他的话信了十足,吓怕了重又闭上了眼睛,已经感到有些条件反射地腿软了,“不……不会吧?你别吓我?!我没感觉到疼的……”天哪,她中毒吗?在山里中毒了要怎么办?
纪兰亭咳了两声,脑子里飞速旋转着供给他瞎编:“这种虫子的毒液是像蚂蟥一样,具有麻痹性质的,所以你没感觉到疼,但我已经看到脓液了,不处理的话待会你就会疼得要进医院,我帮你紧急处理一下!”
他先是用手抹了点口水上去,用胳膊囫囵擦去那些鳞粉,随着他的擦拭,她的乳头颜色又鲜艳了几分,娇艳欲滴,疯狂散发着“吃我吃我”的讯息。
于是他眼眸一暗,抓住她的乳房就含了上去,果然就毫不客气地开动了。
“啊——”沈琼瑛哪里受得住他这架势,慌忙睁开了眼睛:“纪……纪兰亭……你……真的是在……吸……吸那个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情况不大对……
他呼吸急促地大口吞咽着,猛地吸住了她的乳头,在齿间轻咬一口:“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疼了?这就是毒素!”
“唔……”她的眼泪给刺激的一下就下来了,分不清是他咬的还是自己真的受了伤,“你不是在……骗我吧?”她怎么觉得这是他咬的呢?
纪兰亭吓她,嘴里叼着乳头含糊不清:“我来这里多少趟了?这里的虫子我都认识!有的甚至会蛰死人的!保管叫你死了都没知觉!”
沈琼瑛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跟他来这么危险的山上!
“不行……你松口,我自己挤!”她又羞又臊,现在让她睁眼都不好意思睁眼了。
纪兰亭继续加猛药吓唬她:“那个虫子很恶心的……就刚才那个粘粘的、肉肉的、软软的……一看就有毒,我不给你含一下,你想想它恶不恶心?”反正他也不算撒谎,虫儿确实还是那个虫儿,只不过人家长大啦!再说了,万一那粉上真有点说不清的毒呢?
“纪兰亭!我说过让你别告诉我的!!!”沈琼瑛又气又怕,脑子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描述想了想,还真的犹豫住了,毕竟她也不想那感觉遗留在肌肤上,尤其还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纪兰亭先是含住乳晕猛吸一通,体会着她柔嫩欲化的滋味儿,别提心里多美了,随后又用手摁住了她的乳晕根部,用手挤奶一样挤着,让她血液都涌到了乳头上,被掐得敏感极了,而他则含住小小的乳头,边用两手四指捏掐着乳晕边死死吸住她的乳头,还真像是要从里面吸出毒素来。
“啊!——”她身子软的完全站不住,往后一仰就倒在他臂弯里,这下正合他意,他一边用手垫着她的后腰和肩胛,使她不得不高高挺起胸脯,一边“吸毒”吸得酣畅淋漓,害得她一声比一声呻吟得声高。
“不要……不要……”她受不了了,觉得气氛失控,这可比虫子还可怕了,“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可是吃嗨了的少年这会儿还哪里停得下来、哪顾得上她生不生气啊?他满心满眼只有她柔嫩馨香的滋味儿,只想多咂一口,至于“无关紧要的打岔”都被他过耳不入置之不理了。
到头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这只乳尖整个被他吸得又麻又痛,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偏偏他结实得像头牛,她根本撼动不了他。眼见得她双手抵在他的额头上推动不了分毫,而他的头颅不停在她乳房上拱动,她起伏着胸脯眼泪欲滴竟然毫无办法,被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折磨得低泣了起来,这才算是稍稍惊动了他,眉眼纠结地在她的雪乳和泪眼间迟疑,拿不准要不要继续装作没听见。
趁着这功夫,她终于把他的脑袋给推开了,她的乳头从他嘴里恋恋不舍地被剥离出来,最后拽出了一个长长的奶嘴的形状,随着“啵”的一声被拯救出来,已经是红肿不堪。
沈琼瑛使劲看也没看出哪里有起过疱疹的迹象,她气得胡乱抹去了眼里溢出的泪液,兴师问罪:“纪兰亭?!——”
而罪魁祸首还意犹未尽抹了抹嘴:“你看,这只乳头是比那只肿了吧?就是毒素给闹得。”
沈琼瑛这会儿哪可能会不明白:“你胡说!明明是你吃肿的!”她又不是没被吃过这里,上次沈隐吃肿的也是这样!哪里就有什么疱疹什么脓液了?分明就没有!何况他一口也没往地上吐过!如果有毒他会吞咽了?
“你不信我?我帮你把这一只也吸一下,你对比下就知道了!”他本来就不情不愿着被她推开了,正遗憾呢,这有了由头还能不借题发挥?立马强硬地扭住她的手臂,又含住了她的左乳。
“你——”沈琼瑛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是上了他的贼船了?她拼命挣扎,可惜仰躺在他臂弯里这个姿势根本使不上力,再加上本就被他吸得已经浑身发软,哪里有劲对抗他那铁臂?
双臂被他反折在身后,左乳被迫扭得高高挺起,被他叼住吸个不停,还发出不断催生着唾液吞咽的声音,就好像真的吸出来了什么似的。
“不要……”她嘤嘤切切地哭诉着,可惜这次再也得不到可怜,很快,那只左乳也被吃得整颗奶头都红肿了起来,让她从又痒又酥到又痛又麻。
两只乳头都快被彻底吸掉了。她就不明白了——他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都那么爱吸乳?而且都还吸得那么失控,让她相当痛苦……
“你这个骗子!”她还不忘继续拆穿他:“明明两只一样了,你还想撒谎!”偏偏她眼里的泪水半点不显悲伤,更像是春情涌动的两汪泉眼,引得人更想蹂躏了。
纪兰亭无辜地瞪大狗狗眼振振有词:“可能是乳腺相通,所以毒素也是相通的,所以我给你两边都吸了,真是未雨绸缪,你相信我,绝对是没错的。”
“你——”她哆哆嗦嗦着手臂,身子都软了,半天提不起胸罩,仿佛被蹂躏了一场。还相信他?她落成这样是谁的错?就是太相信他了好么?一直觉得纪兰亭对她敬爱又真诚,从没想过他也能这么坏!
到头来,还是他“有眼色”帮她穿好了文胸——当然,免不了在她胸前肋下又上下其手揩尽了油,揉着她的乳肉“帮”她一点点塞进胸罩里,直摸得她娇喘不止。
“你怎么了?”他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恶劣,脸上全是跃跃欲试的奋勇,向她俯下身来:“是不是那虫子有情毒,估计就是传说中仝家女练蛊的那种吧?你想要了吗?是不是欲火焚身的感觉?我帮你解好不好?”
经过了刚才那一场,“纯良”的少年已经完全变成了纯狼。而沈琼瑛在他心里也算是盖了女朋友的章,当然,暂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私章。
沈琼瑛忍无可忍揪着他的耳朵使劲拧,驱散了暧昧无边的气氛:“你再胡说?你当演武侠八点档是不是?还情毒?你再这样,今晚我不要理你了!”若不是顾念着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给少年留个美好的回忆,让他今晚过开心一点,不留遗憾,她真是连他车都不想坐了!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里到市里,不坐他的车,她还真的难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又变成了那天夜里那个可怜的“乳部伤患”,只要稍微一颠簸,就贴上了他的后背,然后被吸狠了的乳头就因摩擦挤压作痛,气得她每每咬住他后背的肉用牙细碾狠咬。
纪兰亭绷住身子差点开不稳,嬉皮笑脸还挺享受她的“摧残”,大声呼喊:“沈琼瑛谋杀亲夫啦!”
“纪兰亭你闭嘴!”她气急败坏松了口:“你再胡说我就跳车了!”
“那我就跟你一起跳!‘梁祝’是两只蝴蝶,我们是‘沈纪’,那就变两只蛾子好不好?唔,让我想想……《两只蛾子》要怎么唱……”
“纪兰亭!!!——”这是气到冒烟的声音。
“老婆我在!”这是快乐调戏的声音。
……
两人活力朝气的拌嘴声伴随着机车轰鸣,随风飘散在夜晚温馨的山风里。
第109章 你包夜多少钱?
纪兰亭其实那会儿挺想做点什么,毕竟再借口帮她全身检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她那么胆小,肯定拧不过他……可是却不忍心她在山里喂蚊子,所以还是恋恋不舍载她下了山。
来的时候只顾着兜风了,并没觉得什么尴尬,回去的路上他开的慢,她搂着他的腰,才觉出他哪哪都是肌肉,就连腰腹也全是硌手的腹肌,就算没有八块估计也得六块。
她觉得烫手。一直以为纪兰亭是个孩子,但其实这时才发现,他还挺man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离这样身材的男人要多远有多远,因为这让她觉得危险。可是纪兰亭总是嬉皮笑脸的,跟他那个结实的身材实在是不搭,她竟然生不起什么警戒来。
到了市区沈琼瑛坚持要请客,顺便算是为这场赴约划上完满句号。
纪兰亭并不太清楚她现在做什么工作,毕竟沈隐还是免学费入学的呢,小学那会儿他们都还挺贫苦的,他体贴不愿她太破费,提议去吃大排档。
两人要了两份口味的小龙虾,和一些烧烤凉菜。
纪兰亭专心致志给沈琼瑛剥着虾肉。
隔了两桌有些喧闹,是几个纹着花臂的社会人士,不过那边闹归闹,倒也没有闹事的意思,也就是脏话不离口外加些粗俗的段子有点吵而已。
其中一个穿着性感颇有姿色的女人坐在一个光头大哥模样的人身边,不时往这纪兰亭这边偷瞄一眼。
纪兰亭这会早就把衬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粗壮的手臂,配上他那张一看就是帅气小狼狗的脸,真是熟女最爱。而偏偏这小狼狗每每凑过去讨要亲亲摸摸还被女伴板着脸推搡。
他这会喝了两瓶啤酒也来了尿意,就去了厕所放水。这大排档的卫生间比较简陋,不分男女,就一个小间而已。
刚尿完出门,差点被外面抽烟的女人吓了一跳,心里骂了句脏话本来想绕过去的,谁知道对方冲他吐了口烟,一语双关:“小弟弟憋坏了吧?姐姐技术很棒的,今晚有约了……有兴趣的话明晚肏all我怎么样?”
纪兰亭懒得搭理她,躲过了她递过来的应召卡片,径直往外走。
谁知道女人还不放弃,当他害羞呢,抛了个媚眼,非把卡片塞进了他上衣口袋:“嗳小弟弟是不是没钱啊?放心,你是处男吧?姐姐不收你钱!”
纪兰亭不耐烦冷笑,“你他妈傻逼吗?我女朋友不比你这老女人美还干净?”说着用两指嫌弃地夹住那张卡片,当面扔进了卫生间的厕纸桶。
“你!——”女人气的直哆嗦,烟都拿不稳了,直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啪地摔上门照了半天镜子,又补了补妆才出去。
纪兰亭回到座上,见沈琼瑛乖乖把他剥的虾肉都吃光了,别提多开心了,正要继续剥呢,见她辣的双眼通红。
“有冰汽水吗?”她一边吁气,一边用手在嘴边扇风,眼睛里又积蓄了泪意。
纪兰亭先是喊了店员来问,结果这家只有冰啤酒和常温饮料,“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边便利店给你买。”
而那边勾搭纪兰亭不成的按摩女刚落座,见纪兰亭不在,沈琼瑛刚好喊来老板结账——因为她怕纪兰亭再抢着买单,所以就提前结了。
按摩女约摸着女的吊胃口太过,终于把男的惹毛不伺候了,心里讥笑她装过了头。这男人都一个样,一点甜头不给那还成?可不就鸡飞蛋打。
而旁边金主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时往那边瞄一眼,更是火上浇油,刚幸灾乐祸顺下去的气又被点燃了,她识趣地帮忙点烟撒娇:“瞧上那个啦?也是我们同行呢,我遇见过她几次了,总抢人家生意!”妈的,被个童子鸡说不如别的女人,还说她老?她平时最看不惯这种高傲女大学生,还别说同行里还真有这种,眼高于顶好像有了学历就不是鸡似的……不就是装朵白莲花吗?看看没了男人她还怎么装!
这要是良家,光头男还真未必有瘾去找事,但既然是卖的,他立马心动了,何况对方还被抛下落单了呢,他猛抽了口烟,直接开了瓶啤酒就冲沈琼瑛去了,目光暧昧:“美女,哥请你喝酒啊!”
沈琼瑛当初在大排档打过零工,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不过那时候她是孕妇,那些人还没丧病到荤素不忌对她下手。她礼貌拒绝:“对不起,我不喝酒。”
光头男似笑非笑,一副了然的表情:“别那么客气嘛!那个小白脸靠不住,吃你的还得要你哄。你跟着哥哥我,吃喝管够,待会还带你去乐都汇看表演……”
沈琼瑛皱了皱眉,侧过了身子不再搭理。
光头男把酒瓶往她面前一搁:“不给面子不是?哥还真就喜欢你这小脾气!爽快点,你包夜多少钱?”他还真对这款心痒无比,别说端着这劲儿挺来劲的,估计床上干起来带劲。
“你!——”沈琼瑛气的发抖,冷着脸不再搭理,偏偏嘴巴还辣着,加上生气发热,不时轻轻吁气,有点狼狈。
光头男不怀好意地笑笑,“来,哥帮你解辣。”说着就提起啤酒瓶想强灌——女人吗,给脸不要脸,所以还就不能惯着,一个鸡他还搞不掂,那小弟都得看他笑话。
纪兰亭从他问包夜多少钱的时候就来了,脸色气的发青,想也不想,抄起手里刚买的橘子汽水就往他后脑勺猛地敲过去,就跟抡棒球棍似的。
光头男话音未落就挨了一瓶子——若是啤酒瓶,大而空旷,打碎了反而不疼,这他妈橘子汽水,瓶子小又结实,直砸得他眼冒金星,瓶子还没碎。
纪兰亭冷笑了一声,抡起来又往他头顶砸了下,这下应声而碎,黄色的橘子汽水流了一头一脸,滑稽极了。
“你他妈——”光头男捂着脑袋直犯晕,跌跌撞撞上前,先被纪兰亭给揪住了领子,照心窝子又来了一脚。
而那桌的七八个见情况不对,已经围了过来。
纪兰亭挽起了袖子,直接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七八个倒也没法全上,毕竟这地界空间就那么大点,周围360度都包围,撑死了也就挤了五个人,倒也让纪兰亭双拳难敌十手。
但他是练过的,而且因为他小时候的江湖大哥梦,他后来有了条件练拳,就格外卖力投入,比学习还投入,这拳脚之间还真挺专业的,周围的人里挨了实打实的老拳,就颇有点顾忌。
一时间场面混乱,啤酒瓶子破碎声不时响起,玻璃渣子崩得到处都是。
按摩女都没想到纪兰亭还会折回来呢,眼见场面混战一片,约摸怕秋后算账早趁乱溜了。
纪兰亭头上也挨了几瓶子,身上也挂了彩,而那些人倒也不是弱鸡,个个都是混社会的打手,虽说他能打,但也没少挨打。
眼见得对方车轮战等着把他磨没了力气一拥而上呢,这边还有人去抄家伙,那边沈琼瑛还在双手抱臂小心翼翼躲着飞溅的玻璃渣,他找准时机冲光头佬又狠砸了一瓶子,趁对方头破血流吸引了小弟注意,他撕开缺口拉起沈琼瑛就跑了。
他带着她在胡同里七绕八绕,躲避着后面的“追兵”,还不时听到后面喧闹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追”“这边”。
沈琼瑛被他拉着一直跑,心慌得怦怦直跳,这是一天内第二次跟着他“逃亡”,而且这次是来真的,又惊险又刺激那种,她这三十多年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性格冲动的少年短短一天内却完全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让她过得像探险一样。
他护着她躲在一条羊肠小巷的尽头,尽头处刚好弯进去一块,有个视线盲区。
外面有脚步声出来,似乎有人来了。
沈琼瑛吓得屏住呼吸,两个人身形紧紧相拥,挤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