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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11/02 13:27 / 2166 / 87
【小说】广州情色录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3:55

第五章 逍遥
  辞职的那几天,准确地说是休假的那几天,逍遥得有点空荡。
  因为张宇哲毕竟没准我辞职,只让我休假。那天我把辞职丢在张宇哲桌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打电话给我,给我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但我在电话里一声不吭。
  后来,他好言好语地说是准我休假,10天、20天都可以,我自己定时间,休好了假,想明白了再来上班。
  我同意了,我这人有点牛脾气,吃软不吃硬。
  随后我给健哥打了个电话。
  健哥告诉我,这时候,宇哲现在是不能让我离开的。
  因为我的业绩好,能力又是公司内公认的,他刚上任就把我给赶走了,“嫉贤逐贤”的恶名太重,不利于他今后开展工作,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所以,他会让我休假,在公司里再做出百般挽留的姿态,放出一些不利我的风声。
  如果到时候,我还执意要走,而且那时候,如果会展中心项目成功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成就我离开。这时候大家也可能会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而非他的问题。
  我顿时彻悟,我这种随遇而安的小人物,虽然早已经立志“只问江湖丰乳肥臀,不论政治刀起勺落” ,只是我这只小小独木舟,一旦被拋进这场政治斗争的风浪里,就毫无反抗力地‘香消玉殒’,由战士直接升级成烈士。
  唉,本来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水煮蛋的我,现在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煎成了荷包蛋。
  我通知了家里人和重要客户后,把手机转到了公司助理的座机上。白天睡觉,吃饭的时候去照顾采韵,晚上和月儿一起。
  只是手机一天闷声不出气,让一贯习惯电话此起彼伏的我,极为的不习惯,我时不时会习惯性掏出手机看看是不是关机了,或者是坏了,掏出来才想起,我转移了所有的电话,于是又会嘲笑自己是奴隶命。
  平常有电话的时候,埋怨电话像催命鬼,没电话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没著没落的。就像一对老夫妻,相处的时候埋怨对方太啰嗦,哪天对方不在身边了,却又觉得生命变得空荡了。
  休假的第二天,采韵就问了我事情进展,因为她发现我在她那下午居然没有一个电话,觉得非常奇怪。
  我淡淡地告诉她,我已经休假专职照顾她,项目已经交给了一个叫刘良的同事。
  采韵灵亮的眼睛看著我,笑著说:“太好了,我平白添了个全职男佣。”
  我笑著补充:“完全免费,童叟无歁,还倒贴买菜钱。”
  很快就到了国庆节,采韵看我闲得快长毛了,让我国庆陪她去澳门玩,顺散散心。
  随后我离开采韵家,和月儿一起散步的时候,我问她,国庆怎么安排?
  月儿告诉我国庆想要回成都老家陪父母,这是她在外读书以来,一直的习惯,因为每年也就五一、国庆、春节这么几天有时间,她都会尽量地回去陪亲人。
  对于她的孝心,我很是赞许,让她安心回去陪家人。
  而我母亲国庆要去安徽看我嫂子和照顾刚出生的孙子,不在家。于是我决定国庆和采韵四处去走走散散心。
  月儿也让我好好地出去玩玩,说这段时间我的压力太大了,她很心疼我,怕我累出病来。
  国庆前一天,我和老黄又下了几局棋。
  休息的时候,老黄突然问我,为什么换了刘良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告诉老黄,只是公司人事有些变动,不影响项目进度的。
  老黄厚镜片后的小眼睛看著我说,刘良找过他好几次,只是他总觉得这个人不踏实。他还告诉我昨天他收到上面的口头通知,说是要对入选品牌需要重新进行审核,好象矛头是直指我们的品牌的,并要求暂时停止标书的制定和发布。
  我知道采韵开始发力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一个外貌如此柔弱女子,一出手会是如此的雷霆万钧,直接摆出要废掉我们品牌的架势,这堪比西门吹血的出剑,一剑封喉。
  这是帮助我的最有效的方法,但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因为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我们的品牌真的会被清理出去。
  但至始至终,采韵没有和我谈过一个字,关于她要怎么做。当然我也没有问过她会怎么做,因为至始至终,我也没有要求过她做什么事。
  10月1日,万众欢庆的日子,我和月儿在白云山缠绵了一晚,月儿和我都是极为的不舍,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的长时间的分开。
  我亲吻著月儿红朴的脸,笑著说:“看我们这么郎情妾意,恩恩爱爱的,不如就把2005年元旦我们的约定提前点时间,今晚我就把铺盖搬你们家去,也算是为祖国实现小康做点项献。”
  月儿抿嘴直乐,说:“当然不行,对你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啊,不能让你这么早得逞。再说了,你能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贡献什么啊?”
  我紧紧搂住月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会和你,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啊。”
  月儿涨红了脸,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则惯例大叫一声。惹得一个运动装的老大娘矫健地迈步过来,问月儿有没有事,要不要帮手。
  第二天我在白云机场送走了月儿,回头会合了采韵,来到了珠海。
  到了拱北海关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我们把车停在了负一层的停车场里,拎过采韵带来的双肩包,背在了身上,搂著采韵上了一层,走向海关。
  采韵的脚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一点儿的疼,我经常搂著她的腰,以减轻她脚的压力。当然,主要是能这样亲近美女,别说是搂著,就是抱著走一天,也肯定是越走越精神。
  而采韵也很习惯了我的这种方式,把头微微地靠在我的肩上,相拥地走进了海关。
  我不是广州的身份证,所以用的是外省的团队旅游的签证,一般情况是要跟著旅行团才能进澳门的。
  但采韵熟练地带我到大厅旁边的一个旅行社的小房间,交了150块钱,旅行社很快就为我一个人,做了一个团队旅游的进入申请表,进到海关办公室盖了章。
  然后我在团队旅游的通道里顺利地进入了澳门。而采韵用她的商务签证,也很快地进入来了。
  平心而论,澳门的市景比较一般,道路小,老楼房又破又旧,走在路边,你很可能突然会被擦肩而过的公车大巴刮出的风,带个转儿。
  我们坐上了海关附近的“金沙娱乐城”的免费巴士,拐了两三个弯就到了著名的“金沙娱乐城”。这是澳门最火的赌场之一,是拉斯维加斯某个赌场的老板在澳门建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老牌的“葡京”。
  经过门口的检测门,我们进到了赌场。里面人声沸鼎,一楼左手边有二十多张的台,坐满了人,旁边布满了老虎机。二楼更是规模壮观,上百张的台子,几百台的老虎机,训练有素的“荷客”(赌场里的负责发牌的服务生)在井井有条地发著牌或者摇著骰盅,中央舞台一群辣妹,穿著让人喷血的服装,在台上劲歌热舞。
  采韵找了一张Black Jack(二十一点)的台子,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叠的千元港币,并示意我坐下,我饶有兴致地坐在旁边,看著她和另外一个老外在玩。
  我是第一次来澳门,但二十一点小时候也玩过,所以看看就知道这里的规矩了。
  采韵换了一万元的筹码,开始五百五百地下注,金沙里一注中最少的筹码有一百元起的,也有二百,三百起的。我们坐的台是三百元起的,所以人不多。
  采韵一开始小赢了几把,然后没多久就把一万元给输光了。采韵笑了笑,示意让我来玩玩,我摇了摇头,让她继续玩。
  采韵又取了一万元,当场换了筹码,又开始新一轮的战斗。这次运气好像有点好,最高赢到了一万多,但是没多久就连本带利输了出去。
  玩著玩著,我发现了一些有奥妙的地方。
  首先,赌场里用的是机器洗牌机(后来我才知道这叫蜗牛机,是从澳大利亚进口的,每台价值10万港币),这机器的屁股上居然有两个数据线的端口。我环顾了一下旁边“百家乐”的桌上,用的却是普通的人工牌盒。这不就洗个牌吗,要数据线干吗呢?很明显是输入程序用的。
  其次,这个洗牌机出来的牌,明显是庄家赢的机率大得多,我看过一本叫《战胜庄家》的书,知道二十一点,是散家唯一在赢率上超过庄家的玩法。但经过洗牌机这么一洗,却让散家的赢率大为降低。
  有时候,散家一上手就拿到二十点的好牌,但庄家却能经常翻出二十一点甚至 Black Jack(一张A加一张十或者公仔牌)来赢散家。
  很明显,这里面洗牌机的程序已经设定好了牌的次序,要赢庄家,就必须打乱这个牌序,但散家最多可以有8个,机器又怎么知道有几个人下注呢,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如繁星般的监控摄影头,心里顿时有主意了。
  采韵又输了后,那个老外也输光了钱,走开了。我让采韵给我一万元港币(因为我没身上只有人民币),换了筹码,开始尝试按照我的想法来玩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4:03

第六章 赌场
  首先我尝试用不同的下注数来破解,赌场一定是通过摄影头来观察,然后传递指令给洗牌机,我所要做的就是突然打乱注数,以使机器无法临时应变而使程序失效。
  我静等洗牌机洗完牌,先放下四注筹码,这时候我听到洗牌机又是一阵的响,在荷官要发牌的一刹间,我忽然把四注合为一注,然后让荷官发牌,这一把我以19点赢荷客的17点。
  第二把我只下一注,同样在开牌时候,我忽然分成四注,同样我赢了三注,只输了一注,我留意到如果我只下一注,最后将是我爆牌告负。
  赢了两把后,我信心大增,不停地变化著注数,不一会我就赢了一万多,但下几把庄家又赢了一些回去。
  看来这一招效果不是特别大,我开始尝试第二种玩法,我不变注数,开四注或五注,在第一,二注各压上二千,其他几注都是最低的三百。补牌的时候,第一二注只要是超过十二点,我就不补了,哪怕庄家是十点,虽然照常理是需要补牌的。而其他几注全部反常理来补牌,明明要补的,我不补,明明不需要补牌的,哪怕二十点了,我一样地去补牌。
  目的只有一个,把程序设计好的牌序搞乱。我这种补牌法看得荷官直是摇头,但是却是极为的有效,往往把庄家的好牌活生生地拖成爆牌。
  半个小时,我不但把采韵输的二万赢了回来,还多赢了三万多。采韵在旁边津津有味地观战,不时地很是佩服地看著我。
  荷官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她频频地点头对采韵说:“你男朋友非常聪明!”采韵含颌微笑,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时候,来了两个看似当地人,坐在我的下家一起玩,但他们的玩法却和庄家极为合拍,不一会我就输了将近五千。我数了数筹码,差不多刚好赢了三万,我笑著把筹码给了采韵,示意形势不对了,应该收手了。
  采韵也知道久赌必输的道理,她去柜台换了现金。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输一百块钱的沮丧感远远强过赢一万块钱的快乐感。所以我们见好就收,以保持现在的好心情。
  然后我们一起上三楼的自助餐厅去吃晚饭,每人二百港币,但里面的菜色丰富,有粤菜,也有葡菜,港式菜,海鲜居然还有龙虾。
  我和采韵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问采韵晚上是住在澳门还是出关住珠海。
  采韵眨眨眼,笑著说:“小朋友,跟姐姐来吧。”
  我们边散步边聊天来到了葡京大酒店,葡京与金沙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
  采韵带著我径自到了大堂前台,原来她在这里定了房间,我们住的是东翼。
  来之前,我就听说葡京分东翼和西翼(也称新翼和旧翼),东翼是正规的高档酒店住房,而西翼是极尽风花雪月的地方,据说有几百个小姐。
  澳门不旦赌业发达,情色业也是极为兴旺,难怪被称为男人的天堂。
  我在楼下不禁朝西翼多瞟了两眼,希望能看看传说中的人间胜景。
  我在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视,看ESPN的网球赛,等著采韵过来会合我,因为女人梳妆的时间与美貌成正比,所以就耐心地等待。
  过了一个多小时,采韵终于来敲门了。
  我打开门,眼睛顿时一亮,采韵笑呤呤地站在门外,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短裙,肤光胜雪,眉目如画。
  看著我流口水盯著她看,采韵巧笑盈盈地举起右手中的几个袋子给我,我诧异地看了看袋子,发现有两袋是“阿玛尼”的衬衫,有一袋是“Evisu”的牛仔裤。
  我平时虽然不穿这些奢移品,但我知道这三件估计价格已经上万元。
  采韵笑著说:“不要谢我,这是你下午赢的战利品,我按照你平时的尺码买的,待会试试,不合适到楼下去换。”
  我笑著谢了她,也很是感激她的心细,因为她知道把赢的钱给我,我是一定不会收的,但如果她亲手挑的礼物,我是会很乐意接受的。
  采韵是个好女人。好女人就像自己的手,当你哪里痒了,哪里痛了,永远会第一时间帮你挠痒揉痛。
  我穿上采韵新买的“阿玛尼”衬衫,她买的尺码刚刚好,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尺码,但我很惊异她的目光如矩。
  好衣服穿起来很舒服,只是我这么一个习惯随随便便的人,还是不太习惯太贵重的衣饰加身。
  我们先一起到了新世界帝濠酒店大堂之Green Spot绿宝酒廊,这是香港著名歌手玛利亚(肥妈)开的酒店,这是澳门很旺的酒吧,请了南非著名Wazz up乐队及古巴10人大乐队从9点半就开始不停地演唱劲歌热舞我和采韵边听歌边喝酒,喝到hight时,我们随人群又唱又蹦(当然采韵是又唱又摇),我们都像蒸熟的螃蟹又红又热。
  我们不知不觉喝了两瓶的97年的法国lafite(拉菲),采韵的前面的头发有几缕零乱,但别有韵味地散落在额前,湿润的红唇,晰白透红的脸蛋,在吊带裙里害羞地时不时探出半张脸的酥胸,美艳不可方物,让我看得不觉得有些呆了。。
  采韵觉得不过瘾,又拉著我去回力球场的UFO的士高夜总会,继续著我们狂欢,也许是在异乡的缘故,我们尽情地喝著,蹦著,摇著,身边的烦事杂事被我们远远地丢到了对面的香港去了。
  酒精在我们的脑袋里蓬胀,在我们身体里发热,刚开始我们还只是手牵著手,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抱在了一起,然后是脸靠在一起,最后我们的嘴唇就不自主地亲吻在一起了。
  后来我回忆起这段情节,对老莫说,当时的情形就像雨天闪完电后,不打几声雷,好象有点不太仗义。
  老莫则惯例鄙视地朝我比了下中指说,别装了,采韵这种尤物,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也要上,你丫就装吧。
  我承认内心深处是一直在渴望这个时刻的。但也不能否认,我之前就有这种机会,但我用我的理性压住了我的兽性。
  大部分是因为月儿,小部份原因是我不想成为“梁子谦”。
  都说鉴别男人的标尺,是下半身的勃起的时间与地点: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是超人;何时何地都不能发情的,伟(萎)人;借点酒发点情的,是男人。
  很明显,我是个标准的男人。
  如果你抱著怀里的美女,左手感受著柔软身体的娇嫩,右手感受著修长大腿的润滑,从一楼亲吻到十楼,然后绅士地送她回自己的房间,绅士地道声晚安。
  那基本可以预见,第二天早上你一起床就会发现,你可怜的小弟弟已经被一把愤怒的剪刀裁剪成鱿鱼圈了。
  我这人爱冒险,但从来不在女人身上冒险。
  所以我直接送采韵回房后,在她没有表示反对的情况下(当然我也没时间征求她的意见),两人双双地倒在了床上。
  轻柔的夜灯下,我欣赏著采韵那宛如会唱歌的身子,优美的曲线,皮肤柔软而润滑,胸挺拔而有弹性,当我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就好象轻弹著钢琴,一不经意就会流出迷人的曲子。
  采韵的眼神迷离但充满了诱惑,她伸出纤纤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带著我进入到了我梦想的领土,于是两个人融为了一体,紧得连风都无法挤进缝隙。
  空气中弥著暧昧的气息,耳边是采韵轻轻的呻吟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们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巅峰,采韵不由地喊出了声,紧闭著双眼,用嘴用力地咬著我的肩膀…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4:11

第七章 品韵
  清早,我半闭著眼睛滚下床,去上厕所,摸回床边,从眼睛的缝隙里,看见天已经亮了,采韵赤著脚,身上披著浴巾,站在窗口,凝视著远处港口的风景。
  我知道采韵一直有晨练的习惯,不过没想到是这么早,她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是只懒虫,早起会被鸟吃。
  所以,咚的一声,我重新倒在床上,采韵回头微笑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凝望远处的风景。
  我眯著眼睛,看著采韵,昨晚太忙,只来得及用下半身来思考,现在终于可以用我的心和眼来欣赏她了。
  桔色的阳光恬淡地撒在采韵的身上,似乎是那么的不经意,却又那么的和谐地融为一体。采韵拿著手机在拍著旭日初升,她的侧面是那么的美丽,仿佛是诗人妙手偶得佳句,又仿佛是琴手浑然天成的绝曲。
  想起一个诗人的诗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现在应该是,你在窗前看风景,看风景我在床上看你。在桥上看美女太考验视力,还是像我一样在床上看比较清晰一点。
  我起了身,走到她身边,用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轻轻地吻著她的脸颊。
  采韵微微一笑,用唇轻轻地回吻著我,我们一起看著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它像只半熟的蛋黄,被烙在天空上。周围的景物在淡淡的晨曦下,显得那么的新鲜。
  采韵又拍了几张旭日东升的照片,而我在专心致致地亲吻著她的娇嫩的脸,双手也由腰神不知鬼不觉地挺进大别山,来到她的双峰。
  采韵微笑地把脸贴著我的脸,顺手用手机拍了几张我们的合照。在拍后面几张的时候,由于她的浴巾只是轻轻地披在身上,在我的环拥下,不觉得滑了下来,我的双手便名正言顺地占领了至高点。
  采韵想在澳门多待两天,我闲著无事,当然也是无所谓。
  傍晚的时候,我们还在补睡,采韵接到一个电话,她转了个身,伸出手,拿起电话,接起了电话,我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丫头,你在哪?”
  采韵闭著眼睛慵懒地说:“我在澳门。”
  那个男人说:“会展那个项目,你出手太急了,现在其他品牌联合起来……”
  这时候,采韵起身扯过沙发上的浴巾,围在了身上,走到了浴室里去关上了门,剩余的话我都没听清楚,只听到采韵在里面说:“哥,我决心已定,我今晚就回广州,我们见面再聊吧。”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好到小吧台拿水喝,所以我在外面也隐约听见了。
  采韵打完电话,看见我已经醒了,笑著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小猪乖乖,我的电话吵醒你了啊。”
  小猜变小猪,蟀哥变大叔,我笑著摇摇头说:“饲养员姐姐,进食时间到了。”
  采韵抿嘴一笑说:“你饿了啊,不过小猪,我临时有事,要马上回广州,我们是在这里吃还是回珠海吃呢。”
  我感觉到有会展项目有什么事,否则采韵不会立马要赶回去。我看著采韵问:“是不是会展中心的项目出了什么事?”
  采韵点了点头,说:“他们三个品牌联合起来要赶我们的品牌出局,乘著国庆在大做工作。”
  我知道,如果采韵不是为了要帮我拿回这个项目,万不会出此险著。但此著太险,分寸一旦把握有任何偏失,很可能就成全了对手。
  采韵从我眼睛读出了我的担忧,笑笑说:“别担心,现在要睡不著是张宇哲和刘良。”
  我轻轻地搂住采韵,凝视著她的眼睛说:“不要为我冒险,这个项目我不做也就只是没有业绩,少了点奖金。”
  采韵笑著说:“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个疯丫头,小的时候,有个邻居的小胖子抢了我最好的姐妹的最心爱的布娃娃,这小男孩比我高一个头,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就使劲咬,他打我踢我,打得我脸都肿了,身上好几个地方被他踢淤了,我就是不放嘴,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爬起来,我又扑上去咬他,最后咬得他丢下布娃娃,哭著回家向他妈妈告状,说我欺负他。”
  我微笑地著看著眼前这个貌似柔弱,但内心坚强的女子。
  “我们家在我小的时候很穷,邻居那些有钱的小孩看不起我们,经常欺负我们,哥哥常常帮我去教训那些欺负我们的小孩,他从小就告诉我,做人最重要的是争一口气。”采韵笑著对我说。
  收拾好东西,我们出了海关,我带著采韵去了珠海的湾仔海鲜大排档,这里你可以从自选的海鲜市场上买你喜欢的海鲜,然后到旁边饭店花点钱加工。性价比非常的高,花上二,三百块钱,你就能吃上一桌的丰盛新鲜的海鲜,这是去珠海出差,只要没有应酬,我雷打不动的吃饭地方。
  我和采韵都很爱吃海鲜,我们点了一桌子海味,大快朵颐起来。采韵以前都是在五月花这样的高档地方吃海鲜,在这种大排档吃海鲜,吃得她像小孩子一样的特开心特满足。
  回广州的路上,我和采韵在东一搭西一搭地说著话。
  采韵问我:“小猪啊,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久,没有看过你的女朋友呢?还是有很多只是我没见到过?”她现在都叫我小猪。
  我没有正面地回答,只是笑著说:“唉,做爱容易相爱难啊。男人在感情方面的苦闷大凡有二,一种是还没得到,一种是已经得到。”
  采韵咯咯地笑著说:“看你那一脸苍桑的表情,好象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就说已经得到的爱情吧,说说看你以前最刻骨铭心最甜蜜的爱情故事。”
  “最甜蜜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我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感情往往不是因为甜,而是因为痛,才刻骨铭心的。”
  采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为人注意地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著窗外的飞驰而逝的景色。
  我知道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连忙用别的话题岔开,说:“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正在玩CS玩得起劲,突然宿舍熄灯了,于是我们几个集体高呼“来电!来电!”,结果5分钟后真的来电;接著,我们高喊‘晚点熄灯!晚点熄灯!’然后真的11:50才熄灯;这时候,我们所有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高叫“漂亮女孩!漂亮女孩!……”
  采韵笑著说:“然后呢?”
  我微笑接著说:“然后真的有一个漂亮女孩用力踢开我们的宿舍门!”
  采韵睁大眼睛,看著我说:“这么神奇!真的来了个漂亮女孩吗?”
  我认真地说:“真的是个漂亮女孩,如果她的年龄小二十岁,胸大二十吋;如果她的腰小二十公分,腿长二十厘米;如果她脸小二十公分,眼大二十毫米!”
  采韵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一定是看宿舍的大娘上来教训你们这帮不睡觉的小孩!”
  看著采韵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一路又讲了一些笑话给她听,乐得她前仰后翻的。
  当时在回广州的路上,我心里就清楚地知道我与采韵,只可能是X,短暂的交汇后,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我们一定会相亲,但也许不会相爱。我们心里都有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她的子谦,我的月儿。
  到广州后,采韵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华标广场,我没有问去谁那,但我知道应该是去钟市长家。华标广场历来听说似乎有一些市里政要住在里面。
  送到了采韵,刚出华标广场,我就接到月儿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月儿银铃般的声音,我很开心地和月儿说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但月儿的最后一句话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说定不到7号的飞机票,只能定到5号的机票,她高兴地说,好想我,大后天就可以回来咬我。
  月儿本来打算多请两天假才回来,所以她没有定回程的机票。
  我摸了摸肩膀上采韵留下的“咖喱鸡”,心里暗暗叫苦,这下月儿估计不是咬这么简单,剪鱿鱼圈的可能性大一点!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4:20

第八章 印记
  回到家,我立即脱掉上衣检查。
  采韵细牙香唇之下,留一个唇形的淤紫色的吻痕。
  从艺术角度上来看,这是个很浪漫的现实主义作品;从医学角度上来讲,这叫“机械性紫斑”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出血;从我个人立场的角度来说,事关我的小弟弟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伴我骋骋沙场。
  我立即打通“偷情24小时热线”的电话,主持人老莫在千里之外的四川接起了电话。
  他一听就乐了:“该!我在四川帮老丈人扛煤气,陪岳母大人买菜,你可好,在澳门风流快活!”
  唉,我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朋友呢,真是失败!关健时候还在幸灾乐祸。
  我威胁他说:“小样,如果我和月儿黄了,我一定拆散你们这对狗男女!”
  没想到老莫电话那头一声叹息:“我估计你都不用拆了,昨天我们又吵架了,现在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我现在比小媳妇还不如,出个门不但要请示汇报,还时不时要接受她的突击检查,生不如死啊!”
  我笑著边损他边安慰他:“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的大头管不住小头呢,人家凌听也是在乎你,才会这么管著你,不然的话,你像条狗一样躺在她脚边,她边白眼都懒得给你。好了,先谈要紧事,怎么消除这个咖喱鸡!”
  老莫说:“月儿大后天就回来,你只有不到三天时间,基本没戏,你还是花点时间为你的小弟弟选个旺祖旺宗的风水宝地吧,我每年清明、中秋的时候,会在坟头摆几个最新款式的避孕套来纪念它的。”
  我顿时气结,嘿嘿地一笑说:“莫成都同学,要不要我告诉凌听,上个月你瞒著她去见的一个漂亮网友,要不要我告诉凌听,8月份的某一天你并没出差去湛江,而是在我家和一个漂亮小妞在我房间聊了一晚上的天,害得我混了一宿睡沙发啊……”
  老莫也嘿嘿一笑回答说:“你看看,小样了吧,人可以小样,不能小样成这样啊!要不你去拔火罐,把咖喱鸡盖住了?”
  我看了一下位置,说:“不行,在锁骨附近,谁拔火罐还拔锁骨上的,又不是盖邮戳!”
  老莫啧啧两声地说:“采韵的小嘴真是会选地方啊,奥运会‘鸟巢’的选址咋就没请她去呢![奇`书`网`整.理提.供]那你只有忍点痛了,用烟头来烫两下那伤口,然后说是不小心烟头烫伤的。”
  我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什么歪点子,别说烟头烫不了这么大的面积,而且烫伤和咬伤的痕迹分明不同。
  老莫看我急了,乐得前仰后翻的,最后他才告诉我他以前用过一种叫“喜疗妥乳膏”对消淤很有效。我立即驱车前往各大小药房找寻,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然后我又按老莫所说的,配以每天用温水毛巾热敷,说是每天三到五次,如果不是怕长痒子,我则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敷著。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5号晚上我去机场接月儿的时候,我锁骨上的吻痕已经很淡了,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出形状来,老莫真是偷情这行的专家,不服不行!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难题一下子从原来的单项选择题变成了多项选择题,它可以是洗澡时搓的,蚊子咬的,也可以是不小心碰的。
  接月儿的时候,我特地穿了一件比较收口和T恤,虽然处理过了,但毕竟还是有点心虚。
  月儿一见到我,开心地放下行李,像只小鸟一样地飞扑到我的怀里。
  一路上月儿双手牵著我的右手,高兴地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说五天没和我说话了,一定要一次性补回来。
  我笑著说,“五天没亲你,没抱你,没摸你了,是不是也要一次性补回来。”
  月儿侧头嫣然一笑说:“那要看你表现!”
  我用左手单手熟练地打著方向盘,右手紧紧地和月儿紧握在一起。
  我和月儿回到她住的地方,云水不在,她和小毕去稻城玩了。
  月儿带了很多家乡的特产回来,摆在桌上,要我一样一样的品尝过去。我正尝得不亦乐乎。突然手机响了,国庆后,我把手机转移取消了,反正放假也不会有什么公事找我。
  我手上、嘴里都是吃的,月儿抿嘴笑著帮我从裤子掏出手机,我一看居然是刘良。
  放下手上吃的东西,我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刘良先是语调温柔地和我七扯八扯一番,我听了一会,让他有话直说。这时候,刘良才吞吞吐吐地说会展中心我们的品牌面临著被清洗出局,他找过黄主任,采韵,也找过其他帮我们专家,但他们不是压根不理他,就是含含糊糊地敷衍他。
  现在看来形势很危急,这个项目他曾经在张宇哲和郑总面前拍过胸脯的一定拿下这个项目,否则他走人。所以他想让我帮帮助。
  我听后,老实告诉他,这事我帮不了忙,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何况我已休假,可能还要辞职。
  刘良在电话里再三地求我一定要救他,我动了侧隐之心,说我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我挂了电话后,点燃了一支烟,思考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月儿递给一瓶水给我,说:“你真打算帮刘良他们吗?他们曾经这样对你!”
  我摇摇头说:“我如果重新做这个项目也不会因为是帮他们,何况这件事目前是采韵和钟市长在操作,我也做不了什么事。”
  我和月儿在她房间缠绵了很久,我们都很想念对方,以至于都有点情不自禁,但我硬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我身上的吻痕在小于十公分的视线距离,还是能看出来的。
  月儿是极度敏感的天蝎座,这个险是万万冒不得的。
  日子还长著呢,长线才能钓大鱼,钱多才够去砸人。
  第二天上午,我正睡得糊糊涂涂,张宇哲打了电话进来。这两天莫非是菩萨生日,这帮善男信女都赶著来上香。
  我接了电话起来,张宇哲和刘良如出一辙地貌似关怀地东拉西扯一番。我耐心地听著,他我倒不好意思直接打断他,聊了近十分钟,张宇哲才绕到了正题,原来他也收到风,说我们的品牌面临被换掉的危险,他早上和刘良谈了很久,最后刘良才承认确实是这种情况。
  用张宇哲的自己原话是:“刚才刘良已经被我狠狠地批评了,这个人太好大喜功,做事不踏实。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回这个项目,而且部门的区域也重新划分,你和刘良各带一部份大客户,SMB市场也由两个团队一起来做。”
  我没有马上答应,只说我考虑一下,现在这个局面,我也不知道怎么收拾。
  这时候采韵打了电话过来,我们先是闲聊了一会,然后她问我,张宇哲他们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我说,张宇哲刚打,要我重新接上这个项目。
  采韵笑著说,那当然,你们郑总都知道这项目要出问题了,他肯定被臭骂一顿后,赶快来找你的。
  我惊异和敬佩采韵的周密的计划和强大的控制能力。
  剩下两天假期,我都和月儿在一起,咖喱鸡终于化成了一小块淡淡的黄色的痕迹,这是马上要消失的标志。
  看来,再没有障碍可以阻止我再次一亲月儿芳泽了。
  这两天,一开始采韵会打个电话过来,我们会闲聊几句,但我不敢聊太长或太亲密的口气。
  因为我已经感受月儿有点吃醋的眼光。
  其实采韵何尝不是,从我接电话的口气就能感受到了我说话不方便,她从来不问我在哪,或干什么,只是不再主动打电话给我。
  原来,脚踩两条船,不翻船也是会晕船的。
  我突然同情起古代皇帝来了,我同时应付两个女孩已心力憔悴,这哥们有后宫佳丽三千,每人说上几句话都够轮上一年半载的。唉,做男人多不容易。
  一个人待的时候,我仔细地品味这两个女人,采韵像幅绝妙的画,风韵卓约,但对她的欣赏其实多于爱;月儿像道好菜,色香味俱全,可以爱她爱得很真实。
  如果一定要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月儿。
  不过,对于女人,男人通常是不到非选不可的时候,是很难下决心的,但是等到可以下决心的时候,又往往没得选了。
  八号开始上班,我本来想继续休假,但七号晚上接到郑总的助理的电话,通知我今天开紧急碰头会,郑总找我开会,看来与会展中心有关。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4:30

第九章 换卡
  我挣扎著一早就去公司开会。
  郑总的办公室除了我之外,还有张宇哲。郑总当著张宇哲的面,请我回来继续负责这个项目。看来这个政绩项目,郑总也输不起。
  我同意接回这个项目,主要原因除了不想让采韵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外,就是想挣一口气。
  我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采韵,采韵笑著说:“这个我早料到了,已经做好准备了,明天分管的汪副省长就会出面要求继续按原来的方案进行。”
  果不其然,第二天,汪副省长就出面强势压制住了其他品牌试图翻盘。
  下午,采韵约在浮水印见面,有东西要给我。自从月儿回来,我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刚要出门,就看见月儿嘟著嘴,抱著笔记本电脑往外走,我笑著问她怎么啦,她说系统崩溃了,要给IT工程师重新装系统。
  我和采韵找了东南角的老位置,这几天她为了控制住会展中心的局面,应该是花了很大的心血,脸都有点瘦了。
  我心疼地伸出左手去摸了摸她有点消瘦的脸,她微笑地用右手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采韵告诉我,商务标书初稿也出来了,临时通知她过去,她没带U盘,就用手机卡去拷过来,由于这个文件现在是绝对的机密,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发邮件,让我现在直接拷过去,仔细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需要改成对我们有利的条款,马上告诉她。
  我把她的手机FLASH卡插到我手机上,找到那篇文档,文档不是很大,我就直接拷到手机自带的卡上,准备回头再拷到电脑上。
  这时候,我们点的咖啡上来了,是纯的“蓝山咖啡”,和采韵在一起,我也学会了品尝纯咖啡。拷完后,我取出卡,放在了桌上。
  采韵笑著告诉我,那几个品牌是如何联合反攻,钟市长和汪省长又是怎么出来直接打回那些人的反攻,她说得很举重若轻,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我知道为了帮我,这著险棋花了她太大的精力。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起,是张宇哲,说是让我马上回公司开个碰头会,重新分配二个销售部的大客户。
  我心里几万个不愿意,但也只好起身。拿起手机,把我的卡插回手机,和采韵道别后就马上回公司了。
  回到公司,我回位置上去抱起笔记本电脑,准备去开会,经过月儿的位置,看见她的电脑已经重装好了,但她还是在那嘟著嘴郁闷。
  我笑著问又怎么啦,她皱眉说:“我之前的资料全放在C盘的我的文档里,这一重装,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马上要给代理商发我们在电力行业的成功案例,现在怎么办啊?对了,老拆,你电脑里有吗,拷给我。”
  我的电脑马上要抱进去开会,客户数据都在里面,我突然想到我的手机卡上有一整套的投标资源,包括这几个成功案例。
  我把卡取了出来给月儿,假公济私地顺便低声问她:“不知美女晚上可有约?”
  月儿接过卡,笑著轻声说:“有又何如?没有又何如?”
  我一脸坏笑低声回答道:“有,就马上推了它,因为我要约你。没有的话,诚邀美女到寒舍看新到的几张大碟。”
  月儿抬眼笑看著我说:“什么大碟啊?肯定是三级片!”
  我点了点头正色地说:“正是!”
  月儿捂嘴直乐,眼睛转了两圈,点点头说:“那好吧,男主角一定要帅一点的才行!”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那当然,由在下亲自倾情主演!”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4:38

第十章 月泪
  张宇哲这个会开得又长又臭。
  刘良在分地盘的时候锱铢必争,我只笑笑不做争论,但他亦不知足步步逼进。倒是张宇哲为了显示公平,不停地帮我说话。
  我冷眼看著他们俩,心里突然很想笑。这时候,我心里就决定了,这个项目做完的时候,就是我走人的时候。
  好不容易这场闹剧似的分地盘结束了,我们两个团队任务一样,人数也相当,刘良拿了电信,烟草,电力,给了我包括会展中心在内的大企业,银行和移动。刘良主动把月儿给到了我这。
  他知道他不一定能使得动月儿,何况月儿只是潜力股,现在还不是绩优股,他乐得顺水推舟,说是成人之美,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开完会已经是将近八点钟了。我又累又饿地走回位置,发现月儿不在位置上,我的手机卡已经放在我的桌上。
  月儿可能等我太久,去吃东西了。我打月儿电话,通的,但没有人接。可能是她那太吵,没听见,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我到放食物的抽屉拿了一些饼干出来,然后就把手机接进电脑里,把文件拷进电脑,开始边看会展中心商务条款,边等月儿。
  这一过就是将近二个小时,这之间,我又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月儿也没有打电话回来。
  我开始有点紧张了,心想不会月儿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吧。
  我赶快打电话给几个刚才在公司的同事,他们告诉我他们走的时候,月儿还在公司。我又打电话给云水,她告诉我,她正在外面逛街,还没有回到家,没有看到月儿。
  可能是月儿的手机丢了,她正在找或者正在回公司来找我,自从手机像人民币一样普遍后,公用电话就很难的找到了。
  我坐立不安地又等了一个小时,打了几个月儿的朋友的电话,却都说没有见到过。
  我忽然发现月儿的桌面是干净的,她是收拾好东西走的,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和去我家的,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我决定去月儿家看看,走之前,我把电脑里改好的商务条款,拷进手机卡上,准备明天一早带给采韵,但当电脑里显示出卡里的内容时,我愣住了。卡不是我的卡,是采韵的卡!
  我突然感觉到问题出在这张卡上,我想起了澳门的我们的那几张合照。
  立即找开采韵的“我的照片”的文件夹,里面有很多采韵平时自拍的著玩的照片,我都无心看采韵如花似玉的倩影。当我看到日期为2004年10月2日几张照片,心里暗暗叫苦!那些照片上《playboy》都够级别了。
  当时采韵拍了后,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采韵的手机没有多少人有机会看,而且她自己是这么有主见的女人,删除或留她一定自有分寸。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照片会有机会让别人看到,并且是月儿!
  我的脑袋顿时电脑死机般一片漆黑。
  这时候,云水打电话给我,说是月儿在家里,但自己关在房间里,并且好象听到她在里面哭。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慌别慌,好歹在江湖也是混有年头,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前曾经帮助多少兄弟挡枪挨刀,基本上都能见风化雨,遇水吉祥。现在这点风浪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可是我越告诉自己别紧张,脑子却越不好使,以前老莫他们遇到这种事,我是羽扇纶巾,谈笑间,小妞们的怀疑灰飞湮灭。云不沾衣,花不拂袖,何等之潇洒。
  现在轮到自己有事了,才发现羽扇已成破扇了,纶巾也成毛巾了。
  我立即打电话给老莫和小毕,招集他们开代号为“骏景会议”的紧急会议。
  老莫一听立即屁颠屁颠地过来了,见面就一脸先知先觉的表情,双手靠背,语重深长地说:“老拆,我就知道会出事,唉,小同志,毕竟经验不足,以前都没有出事,不代表永远不会出事。所谓在大海航行靠舵手,出门泡妞要细心。”
  我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能把他的小弟弟切下来,带到西藏去祭天!
  小毕很快也赶到了,我们三个人立即开起了紧急会议,老莫理所当然地主持起会议。老莫以前多是被主持的那种,现在一旦翻身当主人,立即显露他那无耻和小人得志的嘴脸。
  老莫的会议公告洋洋洒洒列了二十一条,却多与今天的事无关,多是把以前的事提出来,进行人身攻击和打击报复,我哭笑不得,这小子生错年代了,如果他生在文化大革命,一定是造反派的领军人物。
  当然老莫也不是草包,他还是提到了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解释和采韵的亲密合照。
  “怎么解释呢?”我急著听他们的办法。
  老莫一本正经地说:“正在想!”
  我顿时想拿块豆腐撞死,这都是什么人。
  小毕说话了:“老拆,我觉得既然照片怎么解释都不行,那只有坦白去承认,告诉月儿,你对她的感情,让她原谅你。”
  我一听大为赞同,真是闷屁的人,一放出来都是响屁。小毕平时不太爱说话,一出口就是一针见血,真是一话惊醒梦中人。
  我和老莫在江湖混得久了,一出事,第一时间就是想著怎么去蒙混过关,凭著我们多年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多数能逢凶化吉,实在要较真的,我们就会以万般心痛的表情,快乐万分地转身,迎接下一个怀抱。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失恋的最大痛苦在于青黄不接,但如果我们仓殷粮丰,储备丰富,那最大的痛苦就莫过于找不到机会失恋了。
  这几年真正能让我们俩会这么认真和在乎的,好象只有凌听和月儿了。
  老莫还想要发表自己的高论,我已经操起车锁匙,三窜两跳到了楼下,开动车,直奔棠下小区。
  路上我给云水打了个电话,云水她告诉我月儿在房间。
  到了她们住的地方,云水帮我开了门。
  我站在月儿门口,里面透著灯光,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并轻声叫唤著她的名字。
  门如意料中一样没有开,我很了解月儿,她是一个爱恨同样强烈的女孩。
  我在门外无声地站了一会,然后大声说:“月儿,我知道是我的错,也没有想过你会原谅我。”
  顿了顿,我继续说:“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身边有过很多的女孩子,当她们的离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今晚,就在刚才路上来的时候,我想到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很痛!很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过的,钻心的痛。”
  “我承认我是个天生不肯安定的人,一直以来,对感情都不是认真,一直以来,我也以为不会为谁停留。但这一次,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有个人已经让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地停下来,那个人就是你,月儿,我爱你!”
  多少年,我不曾对一个女孩说过爱字,哪怕是她拿把水果刀放在我的小弟弟上,我也只会告诉她,我喜欢她。
  这么多年来,我用过各种方法哄女孩上床,唯一不用的方法,就是告诉对方“我爱你”。
  有个女孩每次做完爱,都问我爱不爱她,我却从来没有给过她想要的答案,伤心的她给我发的最后一个短信是:“老拆,你是个流氓,但是个坦坦荡荡的流氓。”
  当我对月儿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才发现,这么多年,我对爱这个字,原来是像处女提紧裤子守著的贞操一样,等著合适的人在合适的时间来把它取走。
  浪子并不是不会爱,也许只是不敢爱,因为他对爱比谁都没有安全感。
  夜已经很静谧,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远处的汽车喇叭声。
  月儿没有说话,但房间里分明传来她的哭泣声.
  我静静地守候在她的房间门口……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4:45

第十一章 邮件
  月儿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我站著抽完一包的三五,本想站一晚,以显示我的诚心,但脚又酸又麻,最后体力不支,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的房间的灯亮了一夜,我的眼也睁了一夜。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的眼皮最后一次倒了下来,就没能再雄起,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往我身上盖东西,我一激灵,睁开了眼,果然是月儿正往我身上盖毛巾,我一把抓往她的手。
  灯光下,月儿的形容憔悴,两眼通红,她不语言只是用力挣脱我的手,我站起身,用力把她拥入怀。
  月儿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抬头看我,泪流满脸。
  我心痛地,怜惜地看著她,伸出右手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月儿只是站在那,没言语,默默地看著我,泪水在她的大眼睛里没来得及打个转,就直冲眶而出。
  我在心里组织了良久语言,却平生第一次发现,平时挥撒自如的汉字,这时候竟然无法组合成我想要说的任何句子。
  “对不起!”中国几万个汉字,在我混乱的脑袋里TNND竟然只组出了这三个字。
  月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凝视著我,泪水的每毫秒的出闸量却明显增加。
  突然她拿起我的手臂,在我手上恨恨地咬了一了口,咬的位置和以前差不多,口法也相似,但力量却重了很多,平时她轻咬的时候,我都叫得呼天喊地的,显得很痛。
  我感到了手臂上钻心的痛,仿佛月儿的伤心也传递到了我心里,这次我没喊痛,只是心疼地静静地看著她。
  月儿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那平时灵活快乐的大眼睛里,现在我看到的全是悲伤。
  她还是没有言语,转身回到了她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关门声很轻,但却在我心里都重重地“砰”的一声响,仿佛月儿的心门也重重地朝我关上了。
  我没有再在那儿等待,心已经很乱,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如梦游般地回到了家里,睡意全无,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著手上月儿咬的牙印,思绪万千。
  很快手机就像开演唱会一样的叫开了,原来新的一天已经开始,窗外阳光灿烂,但我的心却仿佛还留在昨天的黑夜里。
  我去洗了个冷水澡,头脑清醒了很多。
  我决定先把会展中心的项目理清楚,这时候,这个项目正是最关键的时间点,稍有点闪失,所有的人付出都会付之东流,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大家,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我打定主意,现在月儿在气头上,等过几天月儿情绪好点了,我再去哄回她,等这个项目结束了,我就辞职陪她到她喜欢的地方到处去转转。
  我先到采韵那把卡及更改好商务条款文件给了她,她见我精神不是太好,关心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笑著摇了摇头,说是昨天改条款熬夜了。
  采韵关心地泡了一杯浓咖啡给我,我喝著浓苦的咖啡,竟然不觉得特别的苦,也许是昨天一晚没睡口舌的味沉迟钝了,也许是心里的苦让口中的苦变得没味了。
  喝完咖啡,我从采韵家出来,按计划去了蔡总的公司,这是我当年去要债的公司,后来我和蔡总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也是现在我们这个项目集成商。
  客户端的工作是布局,现在已经基本布完局了,接下来就进入中盘的较量,这是更为关键的阶段,布局犯点小错,还能期望中盘找机会扳回,中盘一著错落,将满盘皆输,前面的布局就白折腾了。
  做这种大项目,从布局到中盘到收官,一步都不能错,步步都要如履薄冰,我们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各种的可能因素,把有害的因素再一个一个排除或规避,这里面花费我们大量的心血、时间和精力。
  IT的销售的压力与表面的风光成正比,经常是听说IT圈的谁谁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病,谁谁又怎么了。
  胃病和脂肪肝是我们这个行业通行证,再走得极端一点,估计就有可能成了墓志铭了。一个多月前,我们公司的一个同事为赶一个投标的标书,在加了两个通宵班之后,突然倒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都说娱乐圈是吃青春饭,其实IT销售更是吃青春饭,娱乐圈出卖的只是脸蛋和胸部,我们出卖的是智慧和健康。脸蛋尚可化妆和胸部尚可重隆,我们的健康却是一去不再回头。
  我和蔡总以及他负责这个项目的团队,在会议室开了一个会议,讨论了投标中的各种细节及相关的责任人。
  然后我马不停蹄地和蔡总去了另外两家合作公司,去谈相关配合投标的事。
  这次入围三个品牌,每个品牌最多可以有三家代理商来投标,如果投标三个品牌一共少于三家公司,则为废标。
  所以我们的品牌必须有三家来投,一来扰敌视线,不知道我会支持哪家来做,虚虚实实,这样对手就比较困难有针对性地对付我们;二来万一真的其他两家看情形不对联手不投,我们少于三家,那就会被明正言顺被废标。
  一切安排妥当,回到家,已经将晚上9点钟了,我极度疲惫躺在沙发上,掏出电话,打月儿的电话,是关机的。我又打云水的电话,云水在家,但说她刚回去,但月儿不在家。
  我把手机顺手一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道多久,电话突然响起,我一激灵醒来,会不会是月儿打过来的,我立即满地找电话,好不容易在沙发角落的地上,找到电话,我激动地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来是老莫。
  我接通了老莫的电话,原来老莫和凌听又吵架了,他找我出去喝酒,我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11点多。
  我有气无力地告诉他“三陪”的服务目录里,我现在只能陪睡而且还是远程的,然后挂了机。
  我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躺了一会,不觉又拿起电话给月儿打电话,发现还是关机。我又给云水打了个电话,云水告诉我月儿还没有回来,但刚刚她收到月儿的短信,说她回到老家去了。
  回老家去了?回去做什么呢?我困惑不解地想。
  心里有事,我也没有了什么睡意,我索性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起今天的邮件来,邮件的最后是张宇哲在晚上10点多的邮件,不管怎么样,在工作上,他是个很敬业的人。
  我随手打开一看,看到内容时,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4:54

第十二章 买醉
  这封是张宇哲回复月儿的辞职信的邮件,她只发给了张宇哲,在邮件里,她说由于出国读书原因,提出辞职。
  张宇哲在邮件里则公事公办地说了一些勉励的和挽留的话。由于我是她的team leader,所以张宇哲把邮件抄送给了我。
  我不停地打月儿的电话,但是终始没能接通她的电话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全中国的绵羊都快被数完了,还是没能见到周公。
  好不容易在天亮前睡了两个小时,电话突然响了,我噌地本能地坐身了起来,抓起电话,一看,屏幕上分明写著张宇哲,我忽然有一种想把电话从窗外扔出去的强烈欲望。
  张宇哲在电话里问我项目的进展,我告诉他这两天在定招标商务条款,我已把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放到条款里去了。
  张宇哲大为赞赏,著实夸奖了我一番,但始终没提月儿辞职的事。在他就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准备怎么挽留月儿。
  他在电话头不是很在乎地说:“她要出国读书,这是她的自由,这也没有办法的事啊。她请假一周,等她回来我们俩再好好和她聊聊,她是个好苗子,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把这个项目赢下来,公司的领导们都很重视!”
  我差点想脱口而出,如果你让月儿辞职了,我也不干了。但我终于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这太孩子气了。
  会展中心项目按步就班地顺利进行,这算是我这几天黑暗生活唯一的一点萤光了。
  招标书已经发出来了,按照广东省招标的规则,要公示二十天,十一月中就能招标了。蔡总他们及其他两家公司也已经开始做投标备了。万事大吉,就等东风了。
  另外两个品牌突然变得很安静,我心里倒不安起来,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意味著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已经放弃,但这可能性很小,一种就是他们酝酿著更大的动作。
  我和蔡总及采韵都在四处地收集信息,留心他们的动向。
  我还是每天都打月儿的手机,但几乎是关机,偶尔开机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在MSN,QQ上留言给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我找过月儿的资料,但她没有留家庭联系电话,问过她的同学,也没有谁有她家的电话。
  在古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找人很难;现在是头顶飞机,手握手机的E年代,弄丢一个人,居然还是这么容易。
  我刻意减少了去采韵那的次数,即使去了,我们也只是开心地喝咖啡聊天。采韵依然是很自然地和我在一起,我对她做什么,她坦然接受,我不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淡然接受。我们现在是淡淡的,有点暧昧的,更多如好朋友般的关系。
  月儿请假回去已经第七天了,看样子这两天她应该回广州了,我交待云水,月儿一回来就给我电话。
  晚上九点多,我刚忙完从公司回到家,老莫打了电话进来。
  “老拆,联系上月儿了吗?”老莫关心地问。
  “没呢,好象在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但她辞职了,说是要去新加坡读书。”我摇摇头回答。
  “伤心吧!”老莫分明有点幸灾乐祸。
  “NND,肖邦都弹不出我现在的悲伤!”MD,这话在不久前老莫出事的时候,我还用来取笑过他,想不到这么快就报应回来了。
  “采韵的卡居然会换到你手上,又居然被月儿发现,这种事故发生的机率比见鬼还要低,居然就被你遇上了,施主,看来你的气数真是已尽,顺应历史的滚滚大潮吧。”老莫无比的同情。
  我点燃了一支三五,看著缭缭青烟,由浓到淡,由淡到慢慢地消失。
  “怎么顺应呢,大师?”我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女人给你的伤还要女人来治,走吧,我们去新开的V-wet去找药吧。”老莫在电话那头怂恿。
  “你不用陪凌听啊?”我奇怪地问。
  “去上海参加车展了,这几天我自由了!”老莫满不在乎地说。
  自从那件事情后,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微妙了,一边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维系著感情,一边两人却又不停地争吵破坏著感情。
  我被老莫拉到了天河大厦的V-WET酒吧里,这个酒吧不是特别大,是个闹吧,音乐很不错。与其他酒吧不一样的是,里面不少鬼佬鬼妹(广州人对老外的叫法)工作人员,虽然面对的主要还是中国人。
  这里有很多漂亮女孩,但这些女孩都是酒吧请来陪酒,只是不收小费,她们的任务是帮客人喝酒,让客人多买酒。
  管他呢,我只是来买醉的,至于是谁把我灌醉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先是不停地和那个叫Lucy的大波鬼妹部长,这鬼妹的中文讲得比广州人还好。我们喝得两个人又搂又抱,又唱又闹的。她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我借著酒劲,搂著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盯著她丰满的胸在她耳边开玩笑地说:“Lucy,我的蓝球打得比迈克乔丹好,你的蓝球能借我用一晚吗?”
  Lucy看著我盯著她的胸,听明白了我的话,朝我眨眨眼,笑著在我耳边说:“梁,现在是不比赛时间哦,而且乔丹只用一个球。”
  我也哈哈大笑,说:“我会同时打两个蓝球,所以我比他厉害。”说完就放她过去了。鬼妹和咱中国女孩就是不一样,挑逗人都挑逗得这么幽默。
  我又转身和Lucy找来陪我们喝酒的小妞喝酒,她们一个叫小鱼,一个叫萌萌,闪烁的灯光下,看她们长得都挺水灵的,而且看年龄都不大,不到20岁。
  一问,她们都是广州人,中专毕业没多久,找不到工作,又爱玩,就到酒吧来工作,又能玩又能赚钱。
  我们一块又玩骰子喝酒,不知不觉我们喝了两瓶的伏特加,我更是如喝水般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倒,倒是老莫光顾挑逗那个叫敏敏的女孩,喝得不是很多。
  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我看人都重叠成几层,像是带立体眼镜前的立体电影,我两手左扶右靠、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一不小心我迎面撞到前面走来的一个人柔软身体上,我努力抬起眼睛,只隐隐约约看到这是个女孩,好象是我认识的,但那张脸很熟悉又很陌生,她扶住了我,我最后只听到我自己说:“月儿,你回来了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5:05

第十三章 失月
  我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隐隐地记得我昨天晚上是倒在一个女孩子怀里的,好象是月儿又好象不是,感觉像是我认识的人。
  我坐起身一看,是在自己的家里,再看看自己身上,还是穿著昨晚的衣服,只是很脏,像是昨晚被拖著进来的。
  我立即寻找我的手机,最后我在客厅的桌上找到了,正要找电话给老莫,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狐疑地坐了下来,拿起纸条来看,上面写著:“哥,我有事先走了,我做了一些汤,在电煲锅里,可以暧胃的,你起来自己去喝吧。蓉蓉。”
  蓉蓉?昨晚我碰到的人是蓉蓉!难怪房间里有一飘香水味,又不是我所熟悉月儿和采韵的香水。
  我立即打电话给老莫,老莫告诉我,是蓉蓉,昨晚她和几个朋友一边来广州,也准备在v-wet玩,结果还没坐下就碰到烂醉如泥的我。
  老莫说,昨晚是他们一起扶我回家的,但从我的衣服肮脏程度来看,至少有一百米以上的距离,我是在地上被拖行的。蓉蓉则在这里照顾了我一晚上。
  我挂了手机,揉了揉太阳穴,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走到厨房,看到电煲锅里果然煲了一些汤。
  我盛了一碗,边喝边到客厅,拿起手机有一堆的未接电话。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蓉蓉,蓉蓉在电话那头关心地问:“哥,你醒了啊,我现在已经回到珠海了,喝了我煲的汤了吗?感觉好点了吗?你昨天喝得好多啊。”
  我点了点头说:“我没事了,你煲的汤很好喝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煲汤的?”
  蓉蓉开心地说:“真的吗?我来珠海后学的啊。”
  我心里隐隐地有点酸地想,看来那香港老头爱喝汤。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蓉蓉告诉我,其实有时候她是很想给我电话的,但是又不想打扰我的生活。
  蓉蓉说:“哥,其实我经常会来广州,每次想来找你,但又怕你不高兴……”
  我笑著说:“当然可以,下次来广州给我电话吧,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对于蓉蓉,我真的只希望她能生活的开心,小小年纪她已经经历过太多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所根本不可能想像的苦。
  我把那碗汤喝完,开始往回翻未接电话,我看到上午和昨天晚上11点多,有云水给我的电话,一定是月儿回来了,我立即打电话给云水。
  果不其然,云水问我去哪了,说是月儿昨天很晚回来了。
  “真的!她现在在哪?”我从沙发站立起来,由于站得太急了,膝盖“咚”地声撞在了桌角上,痛得我撕牙裂嘴的。
  “今天上午还在公司,好象在做辞职交接手续。”云水说。
  “都没有批准她辞职,她交接什么啊?”我急道。
  “好象是张宇哲已经批了。”云水告诉我。
  “张宇哲批了?!那她现在呢?”我几乎已经是叫出来的。
  “不知道,没有看到她了,她刚才好象告诉我她回家收拾东西了。”云水回答道。
  我立即穿上鞋子,直冲楼下,路上小毕打了电话进来,说是老黄晚上约他去下棋,问我去不去,我告诉小毕我有事,不能去了。
  小毕听我气喘嘘嘘的样子,问:“出了什么事了,喘成这样。”
  我一边发动车,一边回答道:“出大事了,外星人要打地球了,我媳妇要跟人走路了,我要去截住他们。”说完把电话那边听得目瞪口呆的小毕撇在一边,直奔棠下小区。
  我敲敲她们的家门,过了一会门开了。
  月儿抬头看是我,有点意外。
  她的脸清瘦了很多,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月儿淡淡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点点头说:“大事,我可以进来说吗?”
  月儿点了点头,让过身让我进屋。我看到月儿房间,衣服都堆在床上,看来她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
  我牵起她的双手,但被她轻轻甩开。
  我看著她的眼睛,说:“真的决定要走了?”
  她看著我肯定地点头说:“是的,决定了。”
  “能不走吗?”我又牵起她的手。
  “不能!”但她还是轻轻地但很坚定地把我的手甩开了回答道。〔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执著地去牵她的手。
  “你没有错,为什么要我原谅你呢?记得你曾经说过,感情从来没有对和错,只有爱或不爱。”月儿还是把我的手甩开。
  “但是我爱你,月儿!”我又牵著她的手,认真地看著她的大眼睛。
  “不好意思,梁先生,你忘记了在你字后面加一个们字。”她摇摇头,冷冷地回答我,这一次很用力地甩开了我的手,转身走向房间。
  我挡在她的面前,看著她说:“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答应过我们一起在白云山听2005年的元旦钟声的。”
  月儿轻轻但坚定地推开我,径直走向她的房间。走到房间口时她停住了,回过头看著我,说:“这是我曾经做的最美丽的一个梦,但是,现在发现我错了,曾经有人告诉我,爱情总会败给时间,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间竟然这么短,短到,我还没有入梦,梦就惊醒!”
  说到这,看得出她已经努力在忍,但眼泪还是分明地在她眼里打著转。她不为人注意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要休息了,走的时候,请帮我带上大门。”
  说完她进到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月儿的叹声很轻,关门声也很轻,但在我耳里却是如同惊雷一样震耳欲聋。
  我知道月儿的心门也许从此向我关上了。
  我情绪低落地回到了公司,想集中精力在工作上,但思绪却停留在与月儿的林林总总片段上。
  这时候,蔡总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从别的渠道里得到消息,“阿尔特”知道这次成功的机率很低,已经准备放弃投标,而我们之前最强的对手“北顶”已在悄悄布置反击,这次反击据说还会动用黑道力量,但具体的情况打听不到。
  这次的网络预算因为把第二期的部份也加入这次来投标,已由原来的三千二百万,增加到了六千八百万,但实际我们估算大家的成本基本上会在四千五百万左右,如果能够以预算价附近拿下此单,空间将会巨大。
  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荒谬可笑。
  都说从动物变成人需要成几十万上百万年,从人变回动物只需一瓶酒。现在看来,一瓶酒不一定能够,但一叠钞票却一定能够。
  我突然有一种很心累很迷惘的感觉,不知道我这么努力地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的感情。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没有任何月儿的消息,她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在广州的租房也已经让给了另外一个女同事。然后她又回去了老家,广州的手机也停了,连云水、凌听也不知道,或者是她们不想告诉我月儿在老家的电话。
  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月儿。
  这段时间,我白天在公司玩命工作,晚上穿梭在广州各个夜场买醉。
  只有当酒精占领了我全身的神经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安全和幸福。
  更多时候,我只是在热闹的人群中寂寞地喝酒,孤独地看著人群中人来人往,老莫还是如鱼得水地穿梭在其中,这个情种,就算跑到荒无人烟的撒哈拉沙漠,也一定会和母骆驼发生点关系的。
  凌听这一段特别多出差在外拍广告,他也乐得自得其乐。
  都说爱情是一场高烧,烧傻的去结婚了,退烧了的分了手,那些痴痴缠缠的是正烧著的。看来老莫的高烧在两个人无穷尽的争吵中,已经频临消退了。
  一个礼拜后,会展中心投标的标书,三个投我们品牌集成商都基本上已经做好了,只差最关键的价格那张表格放进去就可以封标了。
  但我没有给他们价格,为了安全起见,我准备在投标前一天下午给到他们,这之前只有我和张宇哲知道价格。
  这天晚上,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云水电话,说是月儿回广州来了,让她转交一件东西给我。
  月儿?转交东西?我立即放下手上事情,冲到云水家。
  云水交给了我一封信,并告诉我,月儿是和母亲一起过来的,今天晚上九点的飞机去新加坡。
  我回到了车上,马上打亮车厢内灯,撕开了信封,里面是月儿秀丽的笔迹,上面写著:
  老拆:
  我走了。一份爱,一段情,如同一段绚烂而短暂的烟火。也许,我们从未曾开始,所以这并不算终点,从起点回到原点,仿佛一切从未消失过,也从未存在过。
  曾经和你说过,感情是自私的.也曾经和自己打过预防针,对于你,或者我应该学会看开,用另外一种相对宽容的方式去爱。可惜当扑面而来的现实让我去面对的时候,我做不到。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离开,我希望是最美丽的姿势,但是离开你,怎么可能美丽,或者最不狼狈的姿势就是不让你看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个人能给你带来多大的痛苦,他必定曾经给你带来更大的快乐。
  老拆,谢谢你让我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和享受被爱。我仍然相信缘分,仍然相信爱,仍然相信每个人在世上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只属于自己的半圆.希望你也去相信,去爱,去寻找。
  下笔前,我以为我会有说不尽的话,可是现在却全哽住在喉.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珍重吾爱月儿信纸中有几处水渍发皱的痕迹,我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知道这分明是月儿泪痕。
  我立即发动汽车,发狂般地奔上高速公路,车速已经超过160公里,我已顾不得这么多。
  我并不知道我是否能在飞机起飞赶到机场,也不知道到那后又怎么能找得到她,我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徒劳地打著她已经停机的电话,我只知道我很想她,我想见她。
  当我赶到机场国际航班入口,把车往路边随便一停,立即冲进里面的柜台,问里面的工作人员这趟飞机是否已起飞,工作人员诧异地看了一下我,查了一下电脑,指指手表,说,这趟飞机已经登完机,应该正在起飞了。
  我冲到机场大厅门口的栏干上,看著黑暗中正在飞起的飞机,它的离开仿佛也带走了我的心,整个人都已是空荡荡的。手扶著栏干,泪水弥漫著我的眼睛,我撕心裂肺地朝天空大喊一声:“月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5:16

第十四章 招标
  月儿离开了广州,离开了我。
  我的心突然一下子空荡了下来,仿佛一个蒙著眼睛的小孩子,走在陌生的路上,手里和心里都是空空荡荡的,无助得让自己觉得有些害怕。
  我的支撑只剩下采韵和会展项目了。
  月儿离开后,我每天晚上都在采韵那,但从不在她那过夜,我们也再没有做爱。
  我们相拥著喝著咖啡,聊著天,听著音乐,像一对老夫妻,又像两个亲人。
  她继续做著法国菜给我吃,而我很少再下厨,因为实在不好意思老做番茄炒蛋,只是有时采韵会像小孩子一样缠著我,一定要我做给她吃。
  采韵有时候会告诉我一些她和子谦的往事,后来我也告诉了她,我和月儿的故事,但是隐瞒了因为我和她的照片而导致她离开的细节。
  关于我和月儿的故事,采韵只是微笑地听著,只要我愿意说的,她都很乐意很认真地听,但从来不问什么。
  我们什么都聊,我们有很多的共同看法,聊到开心的时候,我们都会乐得前仰后翻的。
  有了采韵,我本来很阴霾的心情,总算还有一束明媚的阳光。
  会展中心项目很快就要到招标的时间,因为“北顶”黑道力量的传闻,蔡总花了一千多块钱找人买了五十万伏的电棍随身带著,他送了一支给我,而我把它放在了采韵车上,让采韵有万一的时候用。我则买了一支金属的棒球棒放在车放厢里。
  我们越是小心谨慎,但事情却反而越平静,到目前为止对手没有一丝丝的动静。
  我和蔡总他们都没有放松警惕,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是我们最痛苦的地方,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出牌。是搅黄项目还是直接把我们几个当事人打进医院,使我们没有办法投标,没有办法判断,我们能做的事,只有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
  投标前的两天,我开始最后确认价格并打印出来,为了安全起见,这些我都在采韵家里做,做好放在她家里,准备明天去到那三个参加我们品牌投标的公司那盖章,然后封进标书里。
  采韵帮著我核对著价格,欣赏著我聚精会神的样子。
  她帮我冲了一杯蓝山咖啡,放在桌子上,对我说:“男人专注的样子,真的是很迷人,不管是工作或是爱情。”
  我满意看著打印出的最后的价格文档,双手反手顶天,左扭右转像只鸭子般地舒展著身体,说:“男人对感兴趣的东西都会很专注,比如美女,比如梦想。”
  采韵笑著看我苯拙扭来扭去,问我:“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笑笑地摇摇头说:“我没有梦,因为睡太久了。”
  采韵笑著说我:“看不出,你是二十六岁的年龄,六十二岁的心态。”
  我坐了下来,用小调羹搅著咖啡,笑著说:“人一有梦想就容易胡思乱想,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站在校口激动得浑身颤抖,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泡妞了!”
  采韵忍俊不禁看著眼前这个为泡妞而上大学的男人,饶有兴趣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在大学里风花雪月了几场,发现恋爱就象打麻将,不认真没乐趣,太认真易伤神。”美美地喝了口咖啡,我笑笑接著说:“于是,大学毕业后,我修正了我的梦想-到祖国最需要的床上去!”
  采韵乐得哈哈大笑,问我:“那现在的梦想呢?
  我伸了个懒腰说:“毕业后,我曾经雄心万丈,要做一番大事业,一路走来不停地跌跟斗,但每摔一次交,我都能精神抖擞地重新站了起来。但是这次公司的政治斗争让我突然很迷惘和无助,原来除了努力和勤奋之外,成功还要有这么多你不能了解,无法控制的因素。我才明白,原来梦想远远不是躺下,闭上眼睛这么简单。”
  采韵点了点头,一双妙目看著我说:“我一直认为,你是那种天塌下来你也会在上面跳上两脚玩的乐天派,其实你的心里也有很多的苦闷和挣扎,只是平时你把这些苦闷掩饰得太好。”
  我点点头说:“一个人能每天嘲笑一下自己,日子就不至于太难过。”
  采韵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小猜,这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你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东西,然后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事,而且很乐观。”
  我笑著说:“平胸不代表有脑,装傻也无助丰胸,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呗。”
  第二天下午,我开著车到挨个三家公司里,由我亲自在价格表上盖好他们公司的章,按规定单独封好一个袋子,没有让他们知道投标价格是多少。然后我看著他们装标书,再把一正四副本封装起来,在包装外面打上封条。
  全部做完这些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我和蔡总约好,明天我和他公司的人开车一起去投标,因为他公司是我们品牌约定的中标公司。而其他两家分头各自行动。
  然后我去采韵家,刚到了她家楼下。
  突然参加投标的其中一家公司的华南区的老板打电话给我,说是就在半个小时,他们公司负责投标的人,在公司楼下阴暗的地方,遭到打劫,人没有受到伤害,钱也没有被抢,但他的身份证被抢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顿时大了,招标文件中规定得很清楚,需要公司法人委托投标人的持身份证原件,才有资格投标。
  这家公司的总部在北京,这次是广州分公司用总公司的资质来投标,而按这次招标规定,法人委托书的章必须是总公司法人委托书加上总公司的章。也就是说更改法人授权投标人已来不及,如果没有了身份证,也就意味著这家公司没有了投标资格!一下子主动权就在了对手身上,只要他们弃权,这个标就会因为足三家而流标。
  我深吸了一口,告诉自己别慌别慌。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打通那个被抢哥们的电话,他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语无论次地和我讲述了刚才被抢的经过,还说是才领没几天的新第二代身份证,就被抢了。
  新的第二代身份证,我灵光一闪,立即问他旧身份还在不,他说还在,那天换了新身份证,就把旧的锁抽屉了。我问他还在有效期吗?他回答肯定是,因为三年前他丢失身份补办了这张。只要在有效期,就是合法的身份,我松了口气,让他马上回家确认,并给我电话。
  挂了他的电话,我马上拨通蔡总的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事。
  蔡总说看来之前黑道介入的传闻是真的,让我小心点,并说明天早上他也去投标现场,并把电棍带上,以防万一。
  我有点心神不定地到了采韵家门口,总觉得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采韵边打著电话边开了门,她的脸色很差,黛眉紧锁,好象发生了什么事。
  我进了门,她顾自到房间里继续打电话,我断断续续地听到好象是关于钟市长的事情,好象是他出了什么事,但没听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被抢的那个哥们打电话来说,确认身份证在有效期内,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采韵打完电话后出来,闭著眼睛靠在沙发上,俏脸上载满了疲惫和著急。
  我把她的头靠我的腿上,轻轻地帮她按摩头部,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睁开了双眼,无力地笑了笑说,没事。
  这时候,她的电又响了,接起电话,没说多少句,就听她说,好,我马上去你那,我们见面说。
  采韵朝我抱歉地笑了笑,我示意她忙自己的事先。
  她拿起包匆匆地出了门,我随后也带著满脑的疑惑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我到了蔡总公司,会合上蔡总他们,把车停在他们公司楼下,坐他们公司的车前往东莞,我特地把金属棒球棒放在了这辆车上。
  这个黄石会展中心座落在东莞,所以委托了广东机械进出口国际招标有限公司在东莞政府采购招投标服务大厅招标。
  用过午餐后,在一点左右,我们一行来到了体育路的政府招标服务大厅门口。
  我先下了车,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有三个男的站在门边的花坛边,边抽烟边盯著我们看,其中一个见了我们则开始打电话,连打还边朝我们看,似乎在确认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我立即回到车里,告诉蔡总他们要小心,可能有事要发生。
  蔡总是东北人,人高马大的,他手握电棍要冲在前面,我制止了他,并朝右前方的治安摄影头努努嘴,示意他不能用电棍,这是违法的武器,被摄影下来我们会很麻烦。
  他们公司的两个小伙子走在前面,蔡总提著标书走在中间,我断后,双手反握棒球棒不为人注意地放在身边。
  我们刚走没几步,就见那三个男人从身上抽出马刀,一声不吭地直冲了上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5:34

第十五章 失踪
  由于他们来势凶狠,前面两个小伙子吓得本能地立即转身向后逃,蔡总把标书往身后一放,立即摆出打架的架势。
  但这三个人并不砍人,而是冲上去抢标书。
  蔡总转身抱著标书死不放手,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比较壮实的,用力蹬了蔡总一脚,蔡总一个不留神被蹬倒在地上,歹徒立即伸手去夺标书,但蔡总死抱著不放。
  我见状马上冲了上前,朝著正使劲抢标书的人用力踹了一脚,那个人踉跄了两步,转过身拿著刀冲了过来,我对准他握刀的手,就是一棒子,把他手上的刀打飞了出去。
  另一边,乘著蔡总摔倒,那两个人把标书抢了出来,正在逃走,我横持著棒子挡在前面,怒视著他们,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把标书往地上一扔,拿起刀往上面狂砍。
  这时候,蔡已起身,朝其中一个人用力踢了一脚,把那个人被蹬得踉跄地跌到旁边。我腾空起来,举起球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另外一个在俯身砍标书的人的屁股,用力劈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嚎叫,捂著屁股和和同伴很快逃走了。
  我和蔡总去看标书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标书已被砍得像是散架的大白菜了。
  我立即给采韵打了个电话,但采韵却是关机!
  这时候,接到我们同伴报警的一辆警车终于呼啸著开来了。
  经过一番录口供后,他们又打电话去调出刚才治安监控的录像,确认了刚才我们所说的事实。
  然而这时候投标也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联络上其他两家公司,让他们正常投标,而我们请求警察去和投标方交涉,看是不是可以暂停投标。
  同时我们也抱著这堆“大白菜”来到了投标室,我在路上不停地打电话给采韵,但很奇怪她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
  我们一进里面就发现一些幸灾乐祸的眼睛和脸。
  黄主任和专家组的人还在休息室,没有在招标室。
  过了一会招标公司的人就宣布招标开始了,看来警察与招标公司并没有达成共识,我心急如焚地不停打采韵电话,但等待我的却是移动的此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不出意外,我们的标书立即被宣布为不效标书,不管我们怎么解释。当招标公司的工作人员宣布这个情况后,“北顶”的代理商发出开心的嘲笑声。
  让我没想到的是,投我们品牌的其中一家公司,在标书的最外一层的包装上居然没有按标书规定封好后,贴上封条,只是用透明胶贴来封住标书。招标公司也立即宣布他们为不效标书。
  我的头轰地就大了,昨天明明是看著他们贴完标书外包装的封条才离开的!
  我用质疑的眼光看著他们公司参加投标的那个人,但那个人根本就不敢看我,宣布标书为无效标书后,他就匆匆地离场了!
  我突然明白了“北顶”如意算盘!
  买通这家公司的投标人,做出无效标书。抢走另外一家公司的投标人的身份证,让他们无法投标,最后就是抢过或砍烂我们的标书。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面一定都是“北顶”的代理商了,多么周全的计划!这简直是部《碟中碟》电影情节了,哪里还像一个IT投标。
  只是他们百密一疏,没有想到抢的是新一代身份证,而旧身份证依然可以用,不是专业打劫,看来水平还是有提升空间。
  我们最后一家代理商顺利交标书后,我和蔡总立即退出招标室。
  我一出门立即给采韵打电话,还是关机,我心里顿时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因为采韵是从来不关机的,尤其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时间。
  蔡总也开始打电话在找省公安厅的朋友,他在广州很长时间了,加上他爱交朋友,所以很是有一些朋友。
  这事本来找钟市长是最有效的,但从采韵的这两天的反常表现来看,很可能钟市长出了事。
  我非常地替采韵担心,因为她在用她哥的关系在做生意,如果钟市长出事,她是必然会被牵扯在里面的。
  我随即给那家因包装没封条被废标的公司的老板打了电话,但他表示完全不知道此事,看来“北顶”买通的是那个具体操作标书的人,即使包装不被废标,里面也一定还有足以被废标的错误。
  我们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钟,招标办宣布最后的分数,我们的那棵“独苗”分数最高排第一,这取决于我们之前在标书参数和专家组做的工作。
  其他的果不其然都是“北顶”的代理商,而且价格高得惊人,完全是贴著预算走的,证明我之前的判断。
  回到广州,我立即去找采韵,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我冲到楼下车里的电脑包里取了锁匙,月儿走了后,我几乎天天在那,采韵就留给了一套她家锁匙给我。
  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我打开灯,发现只有沙发上扔著一套采韵昨天穿的衣服,她没有在家。
  我稍松了一口气,至少采韵曾经回到过家,应该没有出什么事。
  采韵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只是手机没有电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客厅的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说我很担心她,让她见纸条马上给我电话。
  第二天,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发现还是没有采韵的电话和短信。我又马上给她打了个电话,依然是关机。
  我决定到公司处理完事后,然后去采韵的公司去看看。
  刚到公司,就接到蔡总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钟市长前天被带走,而今天上午正式宣布被双规!
  真的出事了!
  我立即丢下手中的工作,驱车直奔五山路的金山大厦,采韵的公司在南塔十楼,我刚走到她公司门口,就看到她公司的前台兼商务小张正在锁门。
  采韵的公司很小,她们这种关系型的公司不需要门面,只请几个商财务就可以了。
  这时候才十点多,小张居然在关门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立即冲上前去问她发生什么事。
  我去采韵公司几次,小张知道我是她老板的朋友。
  她告诉我,昨天一早采韵回到了公司,通知财务发了一年的薪水给她们几个,并告诉她们公司由于种种原因暂停营业了,当天就关门。
  小张说她也是十分的惊诧,但没敢问采韵怎么回事,平时采韵对她们很好,就连关门也发了她们一年的薪水,这在广州恐怕没有公司老板会这么做。她上午是回来拿昨天没有拿完的东西的,其他人的东西,昨天基本上都拿走了。
  我心里的不祥之感越来越重,这分明已经在处理后事的感觉了。
  我又急奔到采韵家里,发现我留的字条还在那,采韵昨晚根本没有回来。
  我马上给老蔡和几个政府和公检法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打听一下,除了钟市长之外,还有没有别人被带进去。
  我坐立难安,知道有事发生,却偏偏自己这般的无能为力。
  我在采韵家一直等到了深夜,但没有等到她的电话,却等到了老莫的电话,他约我和小毕去吃胖子烧烤,说是有事和我们说。
  我今天在采韵家只吃了面包充饥,正饿得头眼发花,闻言立即精神一振,马上窜到天河东路去会合他们俩。
  见了面,我们点了胖子那好吃的烤鱼,饿的缘故,我一口气为自己叫了五条鱼。搞得胖子直跺脚后悔没有多带几条来,搞得后面没得卖了。
  我们一边吃一边催著老莫说是什么好事。
  老莫喝了一口啤酒说:“第一件事,我的老板被调到上海分公司当老总去了,我也被他带到上海去,可能会被任命为销售总监,下周就去报到。”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和小毕很开心地和他碰杯祝贺他。
  老莫喝了一口酒有点伤感地说:“其实我最舍不得的是你们这俩个朋友。”
  我笑著和老莫喝了一杯说:“你就别矫情了,老莫同学,君不闻,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北京上海吗?你这是去为我们的革命事业踩点,是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千万要把美女数据库做得大些,我这辈子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也许就指望你了。记得租房子的时候,租个三房,我们来上海泡妞的时候,也好让人家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小毕却问:“那凌听怎么办呢?”
  老莫长叹了一口气,猛喝了一口酒说:“这是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二件事,我和凌听昨天正式分手了。”
  小毕不禁“啊”地一声。
  我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叹了一口气,因为这是意料中的事,破镜就是破镜,重圆后也还是一堆破碎的心拼凑成的破镜。
  老莫与谌枫的事,也许已成为他们永远无法越过的裂痕。
  我突然想起月儿,心顿时像被重重地击了一下,那条裂痕也已经成为我们今生无法再跨过的天堑。
  我拿起酒杯和老莫重重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为俩人都倒满酒,举杯说:“也许感情最好结局,就是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来,这杯为凌听和月儿而干!”
  我们俩又一干而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的眼都有点红和湿润。
  小毕伤感地说:“从上大学起,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现在老莫要走,三剑客只剩下两个了。”
  我点点头接著说:“是啊,大学的时候,有个看我们不顺眼的同学还叫我们是‘泡妞三贱客’,为了这个绰号,我和老莫还打了他一顿。”
  小毕接著说:“而且你们打他的理由竟然是,他可以侮辱我们,但他不能侮辱泡妞这门艺术。”
  老莫接下去说:“从此后,他见人就说我们是疯子,而且谁再跟他提艺术这个词,他准和谁急!”
  想起往事,我们都哈哈大笑。
  我看著左手拿著的酒杯里的泡沫,叹了一口气说:“想当年青春年少,那时候连爱一个人都可以是奋不顾身的,我记得大一的时候,老莫为了泡那个大波MM,知道她喜欢香水,就用了一个月的伙食费给她买了一小瓶CD的香水,然后每天一吃饭,他一定准时像条饿狗一样,可怜巴巴地出现我们身边来分饭吃。”
  老莫点了点头,笑著说:“老拆也好不到哪去,大一时,你泡那个长得像关之琳的大眼MM,人家生日你想买束花给人家,又没有钱,结果想了个歪招,到我们学校附近的种菊花的花农那,连骗带哄地用十块钱买了一大捧各种颜色的菊花,当生日礼物送她,还好那时只是她生日,不是什么清明节或鬼节,不然人家一准把你打成墙上的挂像,那些花也就直接用来悼念你了。”
  回忆起往事,我们都不由感慨万千。一边喝酒,一边忆往事来下酒,最后都喝得醉薰薰的。
  分手的时候,老莫伤感地搂住我和小毕说:“兄弟们,我明儿就走了,有空一定要来看我。”
  我喷著酒气,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那当然,泡妞事业还未完成,同志们还须努力,正所谓……”
  他们俩和我异口同声地说:“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憋坏!”
  老莫很快离开广州了,我很是不习惯,感觉很孤单。
  但采韵到现在这没有消息,这让我又担心到了极点。
  我在等待著采韵的消息,但坏消息却又传来了,会展中心的标被宣布废标!
  原因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和钟市长被双规有关;有人说是因为抢标书的事闹大了,已经有司法介入的缘故;也有人说是“北顶”的人发现中标的可能性小,找人想法废的。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林了,我现在最想采韵平安回来,因为根据蔡总和朋友的消息,这次双规只涉及到了钟市长,暂时还没有牵涉到别人。
  采韵失踪后的第六天的晚上,我照例到她家等她。
  当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里面的灯是亮著的,我的心不由地砰砰直乱跳,难道是采韵回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02 13:46:08

第十六章 韵殆
  我走了进去,眼睛立即四处找寻,马上发现沙发上有采韵刚换下来的衣服,她回来了!
  这时候,大概听到声音,一个人从房间里转了出来,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不施脂粉,细看时,形容却有些憔悴,正是采韵。
  我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抱著她,仿佛害怕一放手,她又消失了。
  采韵淡淡地一笑,把头靠在我肩上说:“怎么啦,小朋友?”
  我捧起她的脸,清秀的脸上分明透著深深的愁苦,她的脸瘦了,下巴显得更尖,只有那双眼睛还是泓清如泉水。
  我笑著说:“我差点把你弄丢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到处乱跑了,宇宙太危险了,还是回地球安全些。“
  采韵笑著摸著我的头,说:“你的怀抱这么温暖,走再远我也会找得回来的。”
  我不语,目不转睛,心疼地地看著她,想从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睛里看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采韵仿佛知道我的疑问,淡然一笑,说:“都已经结束了,不用为我担心,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有结局了。”
  我点了点头,还是不语地看著她。
  聪明的她看懂我眼睛里的意思,微笑看著我说:“是一个我认为是好的结局。”
  我稍松了口气,轻轻把她拥入怀,采韵伸出双手,紧紧地环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胸前。
  我感觉著她身体的温柔,感受著她吹气如兰的呼吸,不觉得有些痴了。
  半晌,采韵笑著说:“小猪,今晚我们不醉不休好吗?”自从澳门之后,她都已经这么叫我。
  只要她能开心,就是要我跳进酒瓶里潜水十个小时,我也会毫不犹豫,当然前提是我没有醉死和淹死。
  我点点头,说:“好!不过千万不要灌醉我,动物变成人要几万年,我变回动物只需要一瓶酒哦!”
  采韵看著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我很开心地看到她眼里的笑意已把之前的痛苦挤开了一些。
  她嫣然一笑,说:“你已经是动物小猪了,再倒退还能变什么?”
  我咧嘴一笑道:“发情的小猪!”
  采韵哈哈大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顺势紧紧抱著她,寻著她的湿润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她双手搂著我的脖,闭著眼睛回吻著我,她的吻轻但深长,温柔但绵久,仿佛想就这样亲吻著,一辈子不放开。
  良久,我们才分开,采韵看著我,双目似盈盈秋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似乎感觉到她悄悄地叹了一口气,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一种要失去她的不好预感。
  我双手牵著她的手,说:“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采韵不语,若有所思却又欲言又止,微笑地看著我,眼中似有泪光。
  她转头用右手牵著我的左手,到门口的酒橱边,然后把大大小小所有的酒一瓶一瓶地放在了桌子旁边,摆满了一地。
  我一边在帮著她,一边微笑欣赏著这个美丽而感性的女子。
  当酒搬完后,我们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著像桌下座小山似的酒瓶。
  而采韵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去拿出二套的水晶酒杯,大大小小的杯子又摆满了一个桌子。
  她从酒山中取出一个在封条上印著MOET的瓶子,我帮忙用开酒器打开了瓶盖,只听一声“朋”地一声响,一股浓郁清新的香味随著泡沫缓缓溢出。
  采韵在香槟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二杯,又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二杯,我们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我只喝得出这是香槟酒,开始是矿泉般的触舌微妙感觉,随之是温暖柔和的菠萝味和我分不出什么水果的清香。
  采韵告诉这是我,这是Moet (铭悦)香槟,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香槟酒,因为受拿破仑的喜爱又被称作是“皇室香槟”。
  我暗暗替我的口和舌头惭愧,枉活这么大岁数,它们估计也就是能分出白酒和威士忌不同之处,在于威士忌有股番薯味。
  采韵又随手从里面拿出一瓶标签上印著“Pétrus 1982”的红酒,看我在盯著酒上的标签看,告诉我说这是法国最出名的庞马赫鲁的Pétrus酒庄产的1982年的红酒。
  采韵用红酒杯倒了三分之一杯给我和她自己,我们慢慢地品了起来。
  我们把大半的酒喝了一遍,每喝一种不同的酒,采韵会给我讲解酒名和酒的来历,对洋酒不甚了解的我,只能做体力活,负责开瓶和喝酒。
  这时候采韵已经很有些醉意了,我也已经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了,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觉得仿佛有人轻轻地吹一口气,我就能飞起来。
  采韵赤著脚,坐在我怀里,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的双手紧紧地抱著她。
  良久,她问我:“小猪,你说人死了后,上了天堂里还能喝红酒吗?”
  我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如果只有你,那肯定不行,如果我和你一起那肯定行!”
  采韵没有抬头,笑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会把自己的翅膀送给你,你就会飞得比他们快,他们抓不到你。”
  采韵轻轻地笑了笑,说:“那是,以你的身材,你的翅膀一定是F1赛车型的动力,一般人,不,一般天使一定抓不到我。”
  我笑著说:“那是,能在两公里外闻到你留下的酒香已经算是成功人士。”
  采韵说:“翅膀给了我,那你不是重新掉回人间了。”
  我倒了一小杯的“拉菲”红酒,左手拿著酒杯,一干而尽,满足地说:“天堂不能喝酒,不许泡妞,不能抽烟,高兴了不能和朋友去喝个烂醉,不开心了也不能问候上帝的娘亲,那鬼地方不适合我这种自由散漫的男人。”
  采韵抬头欣赏地看著,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顽劣疲怠的男人,但我却发现她的两眼竟然满是泪水,我用唇帮她吻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地问:“怎么啦?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采韵摇摇头,用手背擦一下眼里的泪水,笑著对我说:“小猪,认识你,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事。你让我找回了,我以为再也不会有的快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能找到你吗?”
  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说:“自古闻香识女人,那就循酒找小猪。”
  采韵拿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侧头看著我说:“这样就能找到你了吗?”
  我微笑著点了点头。
  我们又开了一瓶1992年的法国“拉菲”,我们边喝,边聊著,最后我们不由地又抱在一起,像是生命中最后一秒就要来临一样,狂热地亲吻著对方。
  采韵在我耳边轻轻呢喃地说:“我要你。”
  我在她耳边喘自己地回答说:“我也想要你。”
  我们相拥著进房间,我们相互著脱去甚至是撕去对方的衣裳。
  昏黄灯光下的采韵,肌肤胜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酥胸峰峦起伏,无比的明艳动人。
  采韵伸出双手把我搂倒在床上,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我们亲吻著对方,抚摸著对方的身体。我们亲得很用力,抱得很用力,什么都不想,只有我们的喘息声在空中弥漫,只感觉到肌肤相贴的温暖给我们带来的安全感。
  最后采韵搂著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身体上,我亲吮著她柔软的胸,然后我们融为了一体……
  第二天,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被电话吵醒,而且那电话极为执著,不停地响,我只好睁开了三分之一眼睛,坐起了身,揉了揉头,准备下床去接电话,转头却发现旁边的枕头是空的。
  我闭著眼睛,慢慢滚过昨晚采韵睡的位置下床,却突然发现那位置已是冰冷的,看来采韵起床很久了。
  我半跌半撞地到客厅,客厅里还是一堆的酒瓶和装著残酒的酒杯。我拿起电话,发现没有电话进来,只是自己的手机设的九点钟起床的闹钟。
  我到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采韵,我想可能是去买早餐了。
  我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等采韵回来。
  躺在床上,我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昨天的一幕一幕一点点地回到我的脑海。
  想著想著,我突然觉得有极大的不对劲,我“噌”地坐了起来,冲到客厅去,我看到客厅里她的包还在,但车锁匙不在了,我打开她的包,发现所有的东西包括钱和手机都在里面。
  我环顾著客厅,突然发现电视机前有两个相框是空的,一张是她和家人的合照,一张是她和余子谦在法国照片!
  我的心顿时陷入极大的害怕中,我冲到电视机旁边,拿起这两个相框细看,却又发现旁边的台历上写著几句话,这几天我天天在这,但我记得台历上是没有写字的。
  我用有点颤抖的手拿过台历,发现上面分明是采韵娟秀的笔迹:“小猪,我走了。用一个四年前就该到来的结局,换取我哥新的开始。下辈子,我希望循著今生的酒味还能找到你。”
  我立即跳了起来,胡乱地套上脱衣服和裤子,一个不小心,把桌上的酒和杯扫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亮闪闪的碎片。
  我冲到楼上,发动了车,却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要去哪找采韵!
  我颤抖著用力地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完全空白的脑袋清醒一点,因为太用力,让我不由地猛烈地咳嗽起来。
  好容易,思维清楚了一些,我的想到的第一个地方是余子谦的墓,我立即像狂马般地冲出小区,一路不停狂按喇叭,并闯了所有的红灯!
  从广州大道拐进广汕公路方向,直冲进银河公墓,一停下车,车都顾上没有熄火,我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狂奔到余子谦的墓前,果然墓前有一束新鲜的还带著水珠的百合花,采韵来过!
  我起身不停四处打寻,不停地喊著采韵的名字,但回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安息在这里的灵魂静静的墓碑。
  我喘著气,流著泪喊著采韵的名字,找遍了银河公墓所有地方,却不见采韵的踪影。
  我颓然地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喘著气,因为喊得太急,太用力,我又不停地剧烈地咳嗽。
  我站起身,跑回到停车场,突然才发现采韵的车没有在里面。
  那她会去哪?我跳上车,真奔浮水印,但浮水印的经理告诉我采韵很久没有来这了,今天也没有到过。
  我不死心地去金山大厦她的公司,只见门的铁锁漠无表情地告诉我,采韵不在这里。
  我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用颤抖的手想点一支烟,却点了几次没有点著。
  我的思绪混乱而嘈杂,很多事无序地从我脑海里进进出出。当穿著白色裙子和余子谦在艾菲尔铁塔的照片在我脑海里闪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和她在麓湖时,她好象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要离开这个世界,会穿上那件余子谦设计的白色裙子,在湖的中央像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美丽地离开。
  我马上扔掉烟,跳了起来,直冲到电梯口,但电梯却在22层,我就从楼梯几乎是两步跳一层地死命向下冲。
  我加尽油门,一路狂冲到麓湖边,这时候不是周末,而且是中午时间,并没有多少人,白蒙蒙的太阳有气无力地照著大地,我远远地就看到湖中心有一条小船,。
  我把车扔在了路边,冲到最靠近湖中央的岸边,这时候,我隐约看到船上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子,靠在了船上。
  11月底的广州,已经很有些冷了,路上已经很少人穿这种夏天的裙子,。
  我大喊了几声采韵,但船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立即纵身跳入水中,向船游去,这时候的水已经很冷,我只感觉到冰冷的湖水从我的衣服外灌到我的身体,并迅速包围了我的全身,我的体温越来越低。
  当我快接受小船时,已能看到是采韵斜靠在船上,在风中像朵盛开的白莲花。
  我心急地要加速游过去,但这时候突然我的左脚开始抽痉,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马上换自由泳姿势为仰泳,慢慢地一点点向小船靠去,但由于水太冷,我没有任何准备运动就跳下水,很快右脚也抽痉了。
  我伸直两脚,用两只手使劲地打著水,但身体已经慢慢地下沉,我不由地呛了两个冰凉的湖水,我挣扎著把头露出水面,仰著头,小口小口地呼吸,这时候,我已经看不到别的景物,只从眼睛的水滴缝里看到并不湛蓝也不完整的天空。
  呛了几口水,我的手也已筋疲力尽,拍不动水了,很快,湖水又把我往水里深处拉,看著渐渐消失在眼帘的天空。
  我想,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