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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12/02 06:48 / 3328 / 29
【小说】月落美人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2/05 12:30:23

(25)
  深夜,宗政元恒坐在大帐里独自出神。
  饶是以他的智慧通达,也没能想通齐王李元朗的目的所在,既然冒着淮河防线被击破的风险一路直扑过来,却又按兵不动,李元朗难道不知多等一日,淮河防线守备空虚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吗?
  如果他是那种迂腐不知进退之人,宗政元恒或许还能理解,可偏偏其人还以明断果决为世人所称道。
  宗政元恒今日阵前与他相见时,见他神志清明,并非是因疾乱智之人!
  宗政元恒缓缓闭上眼睛,沉下心神,思索这其中的关键之处,就在他隐隐触摸到什么东西的时候,辕门外响起一道高亢的马嘶声!
  随即白符慌张地闯入大帐,「世子,陛下的圣旨到了!」宗政元恒神色一变,这道圣旨来得太奇怪了,再如何急切也不该深夜来宣旨!
  此时白符补充道,「是陛下最信赖的内侍徐元贞亲自来宣旨!」宗政元恒值守宫禁,自然认识此人,其人可以说既是内侍又是谋臣,许多时候皇帝萧云蜃拿不定的主意都会请他参谋!
  宗政元恒立即起身道,「立即派人去请几位大将军和侯爷一同过来迎旨!」「诺!」白符转身而去。
  很快徐元贞便在营帐督的引领下来到大帐!
  「元恒拜见徐大人!」宗政元恒肃然执礼道。
  徐元贞却一把扶起宗政元恒笑道,「大人这二字可不敢当!」按北靖官制,内侍之职并无实衔,只能算作宫奴,因此他才如此自谦。
  宗政元恒却道,「徐大人智谋过人,若非早早便入宫,想来六部尚书之位是少不了的!」徐元贞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明知是拍马之言,但听起来却非常舒服!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平西侯柳疾、平南侯李文忠、左威卫大将军耿坚、青龙卫大将军白良、朱雀卫大将军黄爵便一同赶了过来。
  徐元贞见众人皆已到齐,展开圣旨凝肃道,「奉陛下圣谕,伐唐大军立即全线撤军,不得延误!」宗政元恒惊讶道,「这是为何?」
  徐元贞收起圣旨笑道,「世子有所不知,旬月前南唐君臣便已遣使请和,愿意自此以后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宗政元恒极为不解,眼下正是一战定乾坤的紧要关头,岂能为了小利小惠就主动撤军呢?
  一旁的平西侯柳疾、平南侯李文忠、左威卫大将军耿坚、青龙卫大将军白良、朱雀卫大将军黄爵也是面面相觑,显得颇为困惑。
  平西侯柳疾站出来道,「徐内侍,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慎,我军此番出动近四十万大军,耗费钱粮无数,眼下又已将南唐军逼至绝境,如果只是为了这点小小的让步就撤军,实在是太儿戏了!」徐元贞神色一肃道,「请几位侯爷、大将军先回避,我有话要与世子细说!」柳疾、李文忠、耿坚、白良和黄爵等人闻言,只好拱手作礼,退出大帐。
  徐元贞这才幽幽道,「世子,常言道君命不可违,此番由我来宣旨,就是陛下为了以示郑重!」他接着道,「梁王殿下和丞相谢渭一文一武,可谓是我大靖承天之柱,缺谁都不好,可细说起来,陛下却要更宠幸谢渭,世子知道是为什么?」宗政元恒一阵沉默。
  徐元贞继续道,「那是因为谢渭从来不会对陛下说个不字,而梁王殿下却总是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为由,屡次抗拒君命,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说到这里,徐元贞的声音不免激昂起来,「此次大战应当适可而止,即便你们父子把南唐灭了,你以为皇帝就会为此高兴吗?」见徐元贞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宗政元恒只得无奈道,「我们父子忠君之心,始终未变,只是可惜了当下的大好局面!」徐元贞见帐内无有他人,上前低声道,「半月前,丞相谢渭秘密进宫求见皇帝,阴言你们父子二人有不臣之心!」宗政元恒猛然抬头,愕然道,「此话从何说起?」徐元贞道,「谢渭言梁王殿下已是位极人臣,本就战功卓着,如果真一举灭掉南唐,携此滔天之功,皇帝要如何奖赏?难不成真要行禅让之事?」宗政元恒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是谢渭在背后搞鬼!
  这个可恶的老鬼!
  「请世子三思!」徐元贞深深一礼道。
  宗政元恒急忙将他扶起,「该是我谢徐先生才是!」相比于徐大人,徐先生自然是更亲近一些,虽只是传旨,但徐元贞却也向宗政元恒透露了许多极为重要的信息!
  待将徐元贞送下去休息,宗政元恒急忙命人叫来平西侯柳疾、平南侯李文忠、左威卫大将军耿坚、青龙卫大将军白良、朱雀卫大将军黄爵等人。
  「传令下去,连夜撤军!」
  「连夜撤军?」柳疾自然明白君命不可违的道理,早已做好了撤军的心里准备,但连夜撤军,却也太过操切了。
  宗政元恒哼道,「对,就是连夜撤军,难不成明天等着南唐军给我们送行吗?」平西侯柳疾回过味来道,「莫非是南唐方面早已与朝廷商量好了此事,故那齐王李元朗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宗政元恒从不相信什么偶然,现下想来,那李元朗屡次借口拖延,恐怕早已得知此事,故是有恃无恐!
  只是这其中还有诸多关键之处,宗政元恒一时想不明白,只能等南唐方面的密探传回消息!
  次日一早,南唐军大帐里,哨骑正在回禀最新的消息,「北靖军昨晚连夜撤军,走得极为干脆,连博州城都弃之不顾!」帐内诸多大将闻言,大喜过望,纷纷赞道,「果然如王爷所说,北靖军已然策军!」「依在下看来,西军还是应该交由王爷掌管,若是如此就不会闹出这番麻烦事了!」「是啊!」
  齐王神色略显矜持,却也能看出他的得意之色,他抬手止住众人的话语道,「本王执掌东军已是忙得不可开交,此番因西军战事失利,受皇兄之托才临时接管,待回到建康城,西军还是要交给太子来掌管!」当即有人不忿道,「太子不懂兵事,又志大才疏,此番失利就是因他而起,西军还是要交由王爷来掌管!」齐王李元朗闻言,微怒道,「放肆,太子是本王的侄儿,那也是你能乱言的吗?」受齐王训斥,那人连忙请罪,「属下失言了!」麾下幕僚钦佩道,「齐王不愧是仁王,即便是太子屡屡相逼,王爷依然存着爱护之心啊!」齐王李元朗叹道,「毕竟是自家侄儿,我这个当叔叔的总要让着他!」一旁的方雪寒却是暗自冷笑,心道这帮人可真会演戏,她虽不知为何北靖军会突然撤军,但想来必定内有缘由,绝非如齐王所说的害怕两败俱伤,因而退兵!
  与此同时,她心中也隐隐忧虑起来,不管齐王李元朗使了什么计谋,北靖军撤退总是事实,值此危亡之际,说他力挽狂澜也不为过!
  而在他力挽狂澜的身影背后,太子的处境恐怕会更加窘迫!
  三日后,荆州渡口前。
  宗政长玄与宗政元恒父子伫立在岸边,望着正在从浮桥上通过的将士。
  宗政元恒有些失落道,「父王可是猜到会有此事?」宗政长玄淡淡道,「我这些年在外领兵打仗,那谢渭老鬼在朝里没少掣肘,此番也是难为他了,竟然忍了这么久才出手!」「皇帝就那么会听他的话?」宗政元恒不解道。
  宗政长玄哼道,「别的事皇帝都不会放在心上,但只要牵扯到帝位,皇帝只会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宗政元恒又问道,「谢渭是否与南唐有联系,那日我与南唐齐王李元朗会面时,其人可谓是信心满满!」宗政长玄点头道,「北靖与南唐之间的联络有两条线,一条在明,由谢渭掌管,主要是两国之间的正常往来,另一条在暗,则是由我执掌,主要负责刺探情报!
  徐元贞南下传旨时,我便得到密报,南唐密使北上与谢渭密会,当下想来应该就是和谈之事!」宗政元恒叹道,「却是可惜了,此番大好局面可谓是功亏一篑!」宗政长玄却道,「儿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南唐的糟心事还在后面呢?!」宗政元恒奇道,「什么糟心事?」宗政长玄道,「原本南唐朝局是平衡之势,太子李泓基与齐王李元朗之间互相角力,谁也胜不过谁,但此番南唐西军失利,南唐皇帝竟然让齐王李元朗接管太子的西军势力,如此一来平衡之势便被打破,我估计南唐内部的权利争斗即将开始,而且必定惨烈无比!」「原来如此!」宗政元恒想到这里,他突然道,「父王,儿子想先回长安!」宗政长玄微微一讶,随即略有所思道,「你想提前回去布局?」「正是!」宗政元恒答道,「正因我们父子远离朝局,谢渭才敢肆无忌惮,我要提前回去,免得皇帝又被其谗言所惑!」宗政长玄想了想道,「你是典卫宫禁的郎中令,可以随时面见皇帝,从这点来说,你确实比谢渭还要更有优势!」宗政元恒道,「不仅如此,我发现皇帝要更宠爱我一些!」宗政长玄仰天大笑道,「确实如此!」宗政元恒闻言行礼道,「父王,那儿子就先走一步了!」宗政长玄点头道,「一路上小心!」「诺!」宗政元恒应声后,随即调转马首,向着长安而去,在他身后贺均、白符、马定、耿波、令狐朗、夏侯疆等六人一路紧随,至于柳述、宇文护、尉迟迥等三人则还留在荆州养病,待伤势痊愈后再奔赴长安!
  他们一行疾驰一日一夜,终于赶上了前来传旨的徐元贞一行。
  「徐先生,我父王听说这一路上不是很太平,特意命我前来护送!」宗政元恒拱手道。
  徐元贞心想,梁王宗政长玄一向以桀骜不逊示人,今天怎么变了性子,如此为他人着想!
  但他心中虽是此想,面上却仍是一片温和之色,「徐某何德何能,怎敢劳动世子!」宗政元恒道,「我敬徐先生非是敬官位,而是敬先生一片殚心竭虑之心,自谢渭掌权以来,朝政懈怠,诸事废弊,满朝良臣再无有如先生这般者,否则何以令先生不辞千里前来传旨!」听得这番言论,徐元贞内心一阵酸楚,想不到他孤寂半生,临到此时才得见知音!
  所谓大恩不言谢,徐元贞只好道,「多谢世子的好意!」一行人再次启程前往长安。
  六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长安城。
  宗政元恒没有先回家,而是与徐元贞一同进宫面圣,皇帝则是在御花园里召见他们。
  此时的皇帝萧云蜃心情极好,毕竟老对手南唐被打得遣使求和,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只可惜不是他御驾亲征。
  听闻宗政元恒与徐元贞一同回来求见,皇帝萧云蜃挥手让新纳的小妃子徐梦儿退下。
  这个身娇体柔、肤白胜雪的少女让他再次享受到了男人的乐趣,以至于他这几日连谢贵妃那里都没去,只可惜近来有心无力,看来还是要太医院再煎熬一些虎狼之药送来。
  「参见陛下!」宗政元恒进来叩身道,徐元贞则是不留痕迹地转至皇帝萧云蜃的身后,因他是内侍,故不能与朝臣同列。
  皇帝萧云蜃抬手道,「起来吧,听说你在前线打了大胜仗,只是可惜了,南唐方面遣使求和,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朕只能让你们父子撤军回来修整!」皇帝萧云蜃自然不会提及其它,只说了一些明面上的情况,但从宗政元恒的角度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虽然今年的收成不好,但以北靖这些年的家底,便是咬咬牙也能坚持住,何至于撤军,以致前功尽弃呢?
  当然,宗政元恒不会把这些都说出来,而是道,「陛下深思远虑,臣等钦佩之至,故与父帅商议后,便从南唐连夜撤军回来了!」「哦,是吗?」皇帝萧云蜃看了徐元贞一眼,似在询问。
  徐元贞则是点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皇帝萧云蜃心里嘀咕,莫非真是他想多了,宗政长玄父子并无居功自傲之心?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皇帝萧云蜃只好道,「不管怎么说,此番大战,你确实立下了不小的战功,朕已决定,加封你为正三品的龙骧将军,其余诸将各按功劳奖赐!」宗政元恒即便到此时,也不过十七岁,便荣升正三品的龙骧将军,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
  皇帝萧云蜃本以为宗政元恒会喜不自胜,岂料他却叩首道,「陛下,臣还不想升官!」皇帝萧云蜃奇道,「为何?」
  宗政元恒解释道,「臣年少而登高位,本就不好,况且臣还是梁王世子,爵位异于常人,猝登高位,恐惹来争议!」皇帝萧云蜃无奈道,「可有功不赏,天下人会在背后非议朕!」宗政元恒再次叩首道,「陛下若想奖赏臣,不妨多赐一些金银,待明年迎娶清河公主,臣怕囊中羞涩,怠慢了公主!」皇帝萧云蜃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些豪商巨贾为了能向朕求得一官半职,可谓是一掷千金,你却反过来,不要官职,只要金银!」话虽是如此说,但皇帝萧云蜃的心里却极为高兴,正如宗政元恒所说,现在就把他的官位升得那么高,可等以后他又立功了怎么办?无官可升啊!
  那时候要奖赐就只能效仿前贤,行禅让之事了!
  至于金银?
  皇帝萧云蜃有的是金银,这天下都是他的,岂会没有金银,每年征收上来的赋税达千万计。
  皇帝萧云蜃朗声道,「宗政元恒,朕赐你黄金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两,绫罗绸缎五十万匹!」宗政元恒高兴道,「臣谢陛下隆恩!」
  皇帝萧云蜃点了点头,对宗政元恒的表现极为满意,他道,「你才打仗回来,先回家休息五日,再来宫里面值守吧!」「臣谢陛下体谅!」
  梁王府,苍雪居。
  纵然窗外冬阳耀眼,屋子里却关得严严实实,同时还把遮阳的帘子一并展开,点上了照明的蜡烛,烧起了取暖的火盆,一派暖意盎然。
  春榻上,一只玉足伸出到锦被外,足弓用力蜷缩,随着一声媚如骨髓的哼吟,玉足的主人似乎舒服到了极致!
  从皇宫里回来后,宗政元恒粗粗洗漱一番便直奔姐姐宗政雪姬这里而来。
  相隔数月之久,宗政元恒自然对姐姐颇为思念,等不到晚上,便拉着她一起白日宣淫。
  此时的宗政雪姬浑身赤裸,被宗政元恒紧紧抱在怀里,随着宗政元恒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两团饱满的梨乳上,香汗簌簌下落。
  「轻一点……」宗政雪姬哼道,年轻气壮的宗政元恒像不知疲倦的公牛一次次把她送上高潮。
  「啊……,又来了……」宗政雪姬螓首向后仰去,伴着穴肉的一阵痉挛,她的雪蛤紧紧含住宗政元恒的肉杵一阵吮吸。
  然而,许久未尝肉味的宗政元恒精关极为稳固,便是姐姐的丰腴诱人的肉体,却仍旧未能哄他出精。
  此时的宗政雪姬已舒服地昏过去,宗政元恒只好无奈地拔出肉杵,只见娇嫩的蛤唇随着肉杵的拔出,翻出一片晶莹透亮的脂膜,待肉杵完全拔出,蛤口缓缓闭合,粘稠如牛乳一般的花汁淌了出来。
  宗政元恒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未曾泄精,但心火却降了不少,他一眼望去,只见姐姐的两个侍女春红和柳绿正跪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顾少女二人的躲闪,宗政元恒伸手去她们光洁的胯间一摸,顿觉指间俱是湿漉漉的,他顿时哈哈一笑道,「今天就便宜你们两个了!」说完,他一把将春红摁在塌上,撇开她的两条腿儿,一把握住粗长壮硕的阳具,抵在蛤唇上,腰背用力一耸,玉杵直直插入少女娇嫩的花穴之中。
  春红方才与柳绿看了好一会儿的春宫之事,虽然表面羞涩,但内心早已是情热无比,蛤内春水潺潺,只得绞着腿心,免得被主人察觉。
  当下被宗政元恒一顿尽情肏弄,原本被含在穴儿里的春水立时被凿了出来,宛如水瀑激流一般。
  不过片刻,春红便被宗政元恒活活肏出高潮,几乎晕厥过去。
  还不觉尽兴的宗政元恒又将柳绿拉到身下,他侧躺在少女身旁,将少女的修长纤细的腿儿抬到肩上,高高翘起的肉棒寻到少女的蛤口,躬身一顶,圆硕的龟头立时顶了进去。
  「啊~ 」柳绿轻哼一声。
  望着少女娇娇柔柔不敢拒绝的模样,宗政元恒的欲望之火顿时热切起来,他一手握住少女娇小的乳儿,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开始挺动起来。
  在宗政元恒不断的肏弄下,少女原本紧致幼嫩的穴儿,片刻后便如同灌入米汤一般,汤汤水水起来。
  宗政元恒这时才发觉,想来是元阴松嫩的缘故,这个小丫鬟更不耐征伐!
  无奈之下,宗政元恒只好把肉杵拔了出来,免得弄出人命。
  此时,宗政雪姬醒了过来,她裸着身子趴在宗政元恒的背上,亲了一口他的脸颊,笑道,「小弟,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啊!」宗政元恒无奈道,「打了几个月的仗,一直都憋着火呢!」宗政雪姬不信,她伸手探入小弟的胯下,握住少年的春袋,竟然沉甸甸的,看来小弟的话却是不假!
  宗政元恒当然没有说假话,打了好几个月的仗,他唯一只碰过夏侯疆送来的那个妇人,还没尽兴就差点把她弄死在床上。
  宗政雪姬媚然一笑,随即俯下身来,张开嫣红的小嘴,将小弟那火红的龟头含入口中,柔嫩而调皮的舌头立时上下翻飞,不停地揉弄着少年敏感的龟头。
  直教宗政元恒舒服地哼出来!
  片刻后,她吐出红唇里的肉杵,抿嘴一笑,拍了拍手。
  一名年约三十,风姿绰约,穿着轻薄白纱的丰腴美妇怯生生走了进来,其人似乎对宗政雪姬颇为畏惧,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宗政元恒细细打量一番,只见其人鬓发繁茂如云,脸颊圆润如鹅蛋,一双媚意横生的美目不断躲闪腾挪,隐藏于轻薄白纱之内的酮体更是肥美诱人。
  只从她那一双饱满的乳团,和挺翘腻手的臀肉便可看得出这一点。
  「这是?」宗政元恒不解问道。
  宗政雪姬扑在他怀里道,「这就是当年我那死去的丈夫包养的妾室,名叫花惜月。」宗政元恒立时想了起来,之前姐姐和他打赌,输了的话便把这个女人送给他,可惜他后来忙忘了。
  想到这里,宗政元恒也不再客气,他伸手去召,示意花惜月到他怀里来。
  不想花惜月颇为畏惧,一时竟不敢上前。
  宗政雪姬呵斥道,「还不过来,真当你是未破身的处子吗?」花惜月这才鼓起勇气投身过来。
  宗政元恒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只觉得她浑身酥软无比,如同棉花团一般。
  宗政元恒先是与她双目对视,待她目光躲闪之际,一口吻住她的小嘴,不停地亲吻着她的红唇和贝齿,舔弄着她的红舌。
  想来是多年来身子久旷,又加之是面对着宗政元恒这般的英武少年,不一会儿花惜月便开始动情。
  她的双颊泛起红霞,喘息间热气升腾。
  面对宗政元恒的攻势,花惜月也一改方才的被动承受,转而开始主动回应起来。
  她主动回应宗政元恒的亲吻,先是纵容宗政元恒舌头的侵入,随即还呈上红舌任他品尝。
  馥郁的体香夹杂着浓烈的香汗熏蒸着体魄强健的少年,他胯下的阳具勃挺如枪,高高耸立。
  紫红色的龟头完全暴露在外,龟眼里渗出一抹清亮的水珠。
  宗政雪姬见状,不由一笑,当即含住少年锋芒毕露的巨物,柔软香滑的粉舌在滚烫的阳具上攀附扭动。
  此时的宗政元恒正抱着花惜月热吻,尽情品尝着美妇的香津,和她那久不为人所尝的嫩舌。
  同时一手从她的衣裳下摆间探入,扯掉碍事的香兰肚兜,握住她那软绵饱满的巨乳,使劲揉捏。
  饱满的乳肉立时像是要从他的指间溢出一般,粉红色的乳头像一颗完全熟透的樱桃般诱人。
  宗政元恒乃是久惯风月的老手,见她乳头如此凸起,当即笑问道,「你有孩子了?」花惜月被眼前的少年如此挑弄亵玩,早已是羞得不敢见人,当即埋着头轻声回道,「有一个女儿!」「多大了?」宗政元恒饶有兴趣道。
  花惜月回道,「和世子年纪差不多!」
  宗政元恒想着花惜月如此貌美,没理由女儿长得丑,当即笑道,「哪天带过来,我给她开苞!」花惜月神色一变,当即求饶道,「世子,您就放过奴家的女儿吧,奴家今晚必定好好服侍世子!」宗政元恒有些不乐意了,他又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难道他堂堂的世子爷连一个没名份的姑娘都配不上?
  花惜月见他不为所动,当即向一旁的宗政雪姬求情道,「夫人,看在你是凝月的嫡母份上,就放过她吧!」宗政雪姬嗤嗤笑道,「既然我是凝月的嫡母,那就听我的安排,过些时日就带凝月过来,让世子给她一个名份,这叫亲上加亲!」花惜月还想说些什么,不想却被宗政元恒翻身压在身下,撕扯着她身上仅存的衣物,不一会儿便被剥成一只白嫩的肥羊。
  宗政元恒将她的两条长腿架在肩上,向前压去,几乎将美妇压成对折。
  宗政雪姬见状,附在少年的身后,握住他那滚烫的阳具,抵在花惜月的两片肉唇上,轻轻磨弄。
  不一会儿,花惜月原本就水意丰润的蛤口立时春水潺潺起来,浑身更是如同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不要这样……」花惜月不停地扭着身子,极为难受道。
  宗政元恒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贞洁烈妇呢!」说完,他挺身而入,粗硕的阳具立即挤入到美妇逼紧的穴儿里。
  「啊……不要……太大了……」花惜月断断续续地哭唱起来。
  宗政元恒眉头一挑,花惜月穴儿的紧致程度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好在她毕竟是熟透的妇人,片刻后紧致的穴儿便软烂如泥一般。
  宗政元恒腰部急挺,如同击鼓一般,不停地捣弄着她的穴儿。
  「啊……啊……啊……啊……」花惜月一阵哭喊着,「世子慢一点!」宗政元恒充耳不闻,胯部不停地拍打着花惜月肥美的臀肉,一番激烈的抽插后,花惜月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喊声,随即沉寂下去。
  片刻后她方才苏醒过来,双颊潮红诱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
  宗政元恒吹动她额前的发丝,调笑道,「我的物事比起你之前的男人如何?」花惜月小声道,「自然是世子的物事要大上许多!」宗政元恒再次凑过去亲住她的小嘴,舔弄她的红舌,吮吸花蜜般的津液。
  与此同时,他胯下的阳具又再次抽动起来,缓慢而有力,一次更比一次插得深,不停地绞弄着美妇蜜穴深处的嫩肉,温滑的蜜汁滴落到床上,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一大片锦被。
  花惜月原本还想着矜持一二,但刚刚被送上高潮的她很快又被撩起了兴致,开始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声娇哼。
  「嗯嗯嗯……啊啊……嗯……」
  花惜月颦眉婉转,面容欲仙欲死,一双玉臂紧紧环住少年的腰背,大有不舍之意。
  此时,宗政雪姬从宗政元恒的身后压了过来,一双肥硕绵软的雪乳不停地磨弄着宗政元恒的背部。
  身处二人之中的宗政元恒立时感觉像是陷入到温柔乡一般,一时难以自拔。
  约莫抽插了数百下后,宗政元恒翻过身来,让花惜月趴在他的身上,浓密的长发散落而下,甚至遮盖住了宗政元恒的面庞。
  美妇紧致的蜜穴仍旧紧紧地包裹着少年的阳物,蛤口更是泛起一圈肉筋,箍住玉杵的根部,只余春袋在外。
  宗政元恒则是捧着美妇两瓣绵厚的臀肉,上下使劲起来。
  美妇的雪乳压在少年的胸膛上,两颗凸起的樱桃乳头上下剐蹭着少年的皮肤。
  被只有女儿年纪大小的少年如此肏弄,花惜月羞不自胜,不知不觉间竟然萌生了被儿子肏弄的禁忌快感,虽然她没有儿子。
  宗政元恒察觉到美妇的蜜穴开始痉挛起来,这是她再度被送上高潮的前兆。
  宗政元恒也不再克制,在抽插了半个时辰后,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精浆如同雨点一般打在美妇敏感的花心上,烫得她浑身颤抖,同时也被送上了高潮。
  阴精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冲刷着少年的龟头。
  宗政元恒长长舒了一口气,摊开双臂躺在床上,回味着美妇的甘美。
  花惜月则是依旧趴在他的身上,强烈的快感眩晕了她的神识,此时的她如痴儿一般。
  宗政雪姬靠了过来,待弟弟醒来后问道,「你今晚在这里休息吗?我好安排一番。」宗政元恒微微摇头道,「改天吧,府里的新妇我都还没有一一见过,要是再不见面,怕是给我戴绿帽子也不知道!」宗政雪姬拧了他一下嗔道,「真是喜新厌旧的家伙!」宗政元恒吃痛地躲开,然后一口亲住姐姐的小嘴,道,「姐姐要是想我,可以去我的书房找我,小弟我绝不躲着你!」
  【待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14 07:20:10

(26)
  落羽居。
  崔鸳正对着镜子描着秀眉,丫鬟圆儿喜滋滋地走了进来。
  「小姐,我刚才听前院管事说,世子爷回来了!」圆儿高兴道。
  「回来了?」崔鸳正描眉的手立时定住,她回身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
  圆儿回道,「好像是中午的时候。」
  「中午的时候?」崔鸳看向窗外,只见夕阳晦暗,夜色将至。
  崔鸳心里叹了一口气,后院里这么多女人,也不知他会先到谁那里去。
  待吃过晚饭,丫鬟圆儿问道,「小姐是准备休息,还是要看一会儿书?」
  崔鸳甚少早早地便休息,一般都是先看一会儿书,待疲倦了以后再入睡,但今晚她的心情实在不佳,心里面像是横着什么东西一样,杵得难受。
  「你去打热水来吧!」崔鸳说道。
  「是!」丫鬟圆儿应了一声,原本这些活都该丫鬟小桃来做,但崔鸳嫌她太笨,便只让她在外面伺候,内房里的事还是由丫鬟圆儿来办。
  崔鸳穿着一件粉绿色长袖罗衫,坐在桌边支着额头,看着跳动的烛火,目光微微有些呆滞,这样的日子虽然衣食无忧,却是乏味至极,如同一潭死水,掀不起一丝波澜。
  就在她入神时,房门轻轻叩动,响了三声,咚咚咚。
  梁王府后院少有男子能进入,因此崔鸳以为来人是丫鬟小红,她柔声道,「
  你进来便是!」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换上一身白衫的宗政元恒走了进来。
  此时崔鸳仍旧背对着门,没有发觉异样,待她察觉不对,转首看去,蓦然愣在原地。
  「你……」崔鸳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宗政元恒走过来,扶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在怀里,调笑道,「怎么,半年不见,连我都认不出来吗?」
  崔鸳伸手抚摸着宗政元恒的面庞,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宗政元恒这半年来都在军营里,可谓是风餐露宿,皮肤变得粗糙不少,整个人一改往日少年的光鲜亮丽,变得精厉许多。
  崔鸳想起少年此番乃是出征打仗,当即问道,「你可有受伤?」
  宗政元恒道,「还好,只是些皮肉伤,早已好了!」
  崔鸳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小丫鬟抬着洗脚盆走了进来,「小姐,热水来了!」
  她抬起头,冷不防看见正和自家小姐站在一起的宗政元恒,差点连洗脚盆都没抬稳。
  「世子爷,您怎么来了?」丫鬟圆儿有些畏惧,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看宗政元恒的眼睛。
  宗政元恒揽着崔鸳到绣床畔坐下,正经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丫鬟圆儿仍旧抬着洗脚盆,听到宗政元恒这么说,她急忙辩解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宗政元恒追问道。
  丫鬟圆儿一时脸色涨红,也不知该说什么。
  崔鸳见状,靠在宗政元恒的肩上,为圆儿开解道,「好了,你明明知道她嘴笨,还要逗弄她!」
  宗政元恒呵呵笑道,「她嘴巴可不笨,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差点让我下不来台!」
  崔鸳知道宗政元恒不是在记恨圆儿,而是想拿她打趣,因此只是付之一笑,便问道,「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大厨房送些你喜欢吃的来!」
  宗政元恒伸手梳理着她那长长的发丝,道,「刚吃过了!」
  宗政元恒自从离开姐姐的苍雪居后,便去了水清荷的碧水居,在那里与水清荷恩爱了一番,待用过晚膳后便来了落羽居。
  当然,这些事他自然不会说与崔鸳听,免得她徒生烦恼。
  此时的崔鸳还以为宗政元恒是在稍作休息后,便来了她这里,当下心里面美滋滋的。
  她伸手招呼丫鬟圆儿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和世子爷洗脚!」
  丫鬟圆儿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着洗脚盆来到二人身前。
  待给二人洗脚擦干后,丫鬟圆儿抬着洗脚盆向外走去,宗政元恒意有所指道,「你待会儿快些回来,否则你家小姐今晚可就要遭罪了!」
  丫鬟圆儿的小脸一下子通红起来,她之前数次侍寝,伺候宗政元恒和崔鸳行房,自然知道宗政元恒话里的意思,当下羞得低着头走了出去。
  崔鸳则是不好意思地依偎在宗政元恒的肩膀上,羞道,「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出去呢?」
  「就你这嫩得出水的身子,恐怕只是一个回合,便又要败下阵来!」宗政元恒笑道。
  说着,他挽着少女的纤柔的腰肢缓缓躺在软塌上。
  崔鸳脸颊上飞起一片红霞,她扭身解开床畔的帘子,一层轻薄的粉纱落下。
  此时从床外看去,只能依稀看到两个曼妙的人影,在里面依偎缠绵。
  少女美目流沔,荡漾起别样的春情,似娇羞的少女,又如等待宠幸的妇人。
  见宗政元恒怔怔地望着她,少女鼓起勇气俯下身来,送上胭红水嫩的红唇。
  宗政元恒惊讶于少女主动索欢的大胆举动,要知道他第一次临幸少女时,少女可是把头埋在被子里,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当下轻轻一笑,抬起头来,亲住少女的小嘴。
  然而,还不待他有下一步的举动,少女已是轻启贝齿,主动送出软糯的粉舌,与他勾连在一起。
  崔鸳的这番举动使得宗政元恒欲火大盛,他含住少女的粉舌,不住地舔吸着。
  少女黏滑的津液如同混合了蜂蜜的花茶,让他痴迷不已。
  兴致大起的宗政元恒连忙伸手去解崔鸳的腰带,一刻也等不及的模样。
  此时的崔鸳却摁住少年的大手,含羞问道,「我这样你喜欢吗?」
  宗政元恒喷吐著热气道,「喜欢得不得了!」
  崔鸳柔声道,「这是云娘教我们的,她特意把后院里涉世不深的姬妾都召集起来,让我们学这些羞人的秘戏,好让我们伺候你!」
  宗政元恒转念一想,顿知是姐姐宗政雪姬在背后教使,否则只云娘那点胆子,哪敢如此!
  宗政元恒回过神来望向崔鸳,「那你学会了多少呢?」
  崔鸳脸颊红烫无比,她微微起身,伸手解开腰间的丝带,动作轻柔却诱人无比。
  她将丝带扔在一旁,扭捏着脱去上身的绿衫,翡翠色的肚兜衬托着她那莹白无暇的肌肤。
  崔鸳似乎还不肯罢手,她跪在宗政元恒的身前,伸出两条白嫩而又纤细的手臂向下探去,来到腰间缓缓解开了裙带。
  轻薄的裙纱落下,腰间只余下一条短短的白缎亵裤,两条白润润的大腿立时显露在外。
  宗政元恒赶紧直起身来,一把抱住少女的腰肢,把头埋进她的胸前,不停的吸吐著少女周身萦绕的香气。
  男儿那火热的气息喷在少女柔嫩的肌肤上,直教少女痒得难受。
  宗政元恒当下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一件也不剩,白玉般的阳具高高抬去,周身经络凸起,狰狞之余却也未让人生出惧怕之心。
  宗政元恒牵引着少女冰凉的小手附在其上,「给我摸一摸!」
  崔鸳低头一瞧,少年的阳具直愣愣地竖着,宛如一根擀面杖,顶端膨起的龟头大如巨李。
  骇得她惊慌不已。
  崔鸳显然是有从云娘那里学到如何撸动阳具,她起初有些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很快便回忆起云娘所教授的技巧,大胆地握住少年的阳具,生涩地上下撸动起来。
  只是少年的阳具粗大无比,以至于她的小手无法完全握住。
  「好烫!」崔鸳红着小脸呻吟道,虽然还未插入,但她已是有些耐受不住。
  「继续,不要停!」宗政元恒喘着粗气道,他解下少女胸前的翡翠缎肚兜,两团玉兔跳了出来。
  宗政元恒双手一握,虎口从乳根的底部向上捋去,直至唯有乳尖显露在外,随即含住乳珠,轮流舔弄。
  原本细小的乳珠迅速膨起,直至有花生米大小。
  宗政元恒如此举动再三,少女只觉浑身痒得不行,如同有针刺一般。
  少女忍不住哼道,「不要……,别……再逗弄……我了,人家受不……了,嗯啊……!受不……住了!」
  就在宗政元恒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床帘微微掀起,小丫鬟圆儿愣愣地望着床上的两人。
  她离开不过片刻,想不到自家小姐和世子爷都快把衣服脱光了!
  见圆儿愣愣地望着自己被世子爷亵玩,崔鸳又气又笑,「还不快把裙衣脱了上来伺候着!」
  小丫鬟圆儿扭过头来,见宗政元恒同样望着她,当下心中一惧,急忙解下裙衫。
  宗政元恒见她羞着不肯脱下肚兜和亵裤,脸色一板,「全都脱了!」
  小丫鬟圆儿有些委屈地瞧着自家小姐,崔鸳怨道,「你瞧我做什么,还不快照世子爷所说的,都脱了!」
  小丫鬟圆儿无奈,只好扭捏着脱去肚兜和亵裤,裸着白嫩嫩的身子爬上床来,移到宗政元恒的身后,抱着他的腰背,一双纤细的腿儿搭在他的大腿上。
  感受着背上的两团浑圆乳兔揉来揉去,宗政元恒哪还不知这都是她们主仆二人学来的闺房秘戏,否则只凭她们主仆二人,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般旖旎的春情招式。
  宗政元恒将崔鸳的两团乳兔挤到一处,张口一齐含住,舌尖不停地扫弄,或舔或吸,或捻或挑,直教少女浑身颤栗不止。
  许久之后,宗政元恒才问道,「快说,你们两个还学了多少招式?」
  崔鸳断断续续地道,「学了好几招,只盼世子爷多往妾身这里来,妾身必定倾情奉上。」
  宗政元恒笑道,「便是我愿意多来,只怕你的身子受不住!」
  他低头瞧见小丫鬟圆儿翘起的两只丰腴嫩足,白生生粉腻腻,端教人十分喜爱,当下松开崔鸳的身子,转而双手抓住小丫鬟圆儿的脚踝,往那火热滚烫的阳具凑去,用两只足心死命抵住阳具的根部。
  「不要……,好烫!」小丫鬟圆儿立时被烫得浑身缩起,欲抽出两条腿儿。
  宗政元恒喘着粗气呵斥道,「不许动!」
  小丫鬟圆儿这才安分起来。
  宗政元恒也没想到,这个小丫鬟的足儿竟然如此软绵,好似无骨一般。
  当下握住小丫鬟圆儿的脚踝上下套弄起来。
  还不待宗政元恒套弄片刻,眼前又伸过来一双白皙细腻的小足,轻轻搭在他阳具的上部,只见足弓纤细优美,足趾粉嫩。
  宗政元恒抬头一望,见是崔鸳正秋波盈盈地望着他。
  宗政元恒极为高兴,他握住小丫鬟圆儿的脚踝套弄起来,崔鸳亦随着他的动作,为他套弄起来。
  宗政元恒心中大为满足,能得这般美艳的少女足交,常人已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他一下子却得了俩!
  少年气血雄浑,精关稳固,便是崔鸳与小丫鬟圆儿一起联手,也不能让少年泄出来。
  反倒是主仆二人的嫩足摩擦许久之下,红彤彤一片,颜色更上几分。
  此时,过足瘾的宗政元恒终于放开了她们两人,径直将崔鸳扑在身下。
  一边亲著她的小嘴,一边伸手褪去她仅存的亵裤。
  此时,少女的亵裤缓缓褪下,那丰润而又羞秘的粉胯慢慢显露出来。
  阴阜高高耸起,仿佛填满脂膏,其上春草稀疏,只有正中央才稍显茂盛。
  肥美的阴阜下,两瓣贝肉羞涩地紧贴在一起,只余一线粉腻,微微泛着羞人的水光。
  宗政元恒伸手一抹,两瓣贝肉绽开,瑰丽的屄肉乍现眼前。
  宗政元恒将崔鸳的一条大腿挽在胳膊上,正想突入,陡然想起方才少女用足为他摩弄阳具,害怕阳具染了什么脏东西。
  他一把将小丫鬟圆儿拉过来,挺着高高勃起的肉茎在她眼前道,「你家小姐的穴儿干了些,快帮我舔一舔,弄些口水在上面,免得待会儿你家小姐受罪!」
  小丫鬟圆儿无语道,「不是都出水了吗,怎么还会干呢?」
  崔鸳脸色一红,他还以为是宗政元恒想戏弄圆儿,当即轻轻蹬了她一脚,「
  世子爷让你做你就做,休要多话!」
  小丫鬟圆儿只好照办,她伸出小手扶住宗政元恒肉茎的根部,使得红艳艳的龟头正对着她。
  宗政元恒催促道,「莫要再耽误了!」
  小丫鬟圆儿白了他一眼,闻着肉龟上散发出的淡淡腥味,她忍着羞意,张开小嘴含住龟头,缓缓吞咽起来。
  少女的小嘴滋味与穴儿大相径庭,再加上一条扭来舔去的粉舌,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望着小丫鬟圆儿乖巧地为他吞吐肉茎,宗政元恒心中极为得意,当下一边伸手抚摸她的秀发,一边闭着眼睛享受起来。
  「再深一点……」宗政元恒催促道。
  小丫鬟圆儿只好忍着不适,缓缓张开小嘴,企图将肉茎吞得更深,一时咂声不断。
  与此同时,她还用舌头不停地舔弄着少年的龟肉,舌尖撩拨起一层层津液涂抹其来。
  被龟眼分成两瓣的龟肉形状就如同她爱吃的甜李,使她不自觉地回忆起甜李的滋味。
  好在她警醒及时,没有用贝齿去啃,这才使得宗政元恒逃过一劫。
  约莫过了一会儿,宗政元恒才让小丫鬟圆儿停下。
  他趴在崔鸳的身上,双手握住少女的脚踝向上一推,少女的腿心立时蛤菊毕现,诱人无比。
  「抱住!」宗政元恒命令道。
  崔鸳顿知其意,她顾不上羞涩,双手抱住膝弯,任由秘处显露在男儿面前。
  宗政元恒则是握住阳茎,紧贴上阴阜上,顺着穴儿磨蹭了一会儿,方才揉开花蛤,抵了进去。
  崔鸳顿时一声娇哼,「啊……,好胀……」
  少年的龟头实在过于粗硕,简直就像是恶意在娇嫩的穴儿里塞入一颗鸡卵。
  待龟头缓缓抵入,分开紧致的肉膣,崔鸳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
  距离宗政元恒上一次给她开苞已过去了几乎半年,也难怪再次进入会是如此难受。
  宗政元恒握住崔鸳的纤腰,缓缓抽送起来。
  少女的穴膣实在过于紧致,蛤口更是箍得肉茎严严实实,无有一丝缝隙。
  肉茎每次退出甚至还会带着一层蜜肉翻出。
  「不要……,轻一点……」崔鸳咬着嘴唇哼道,她浑身紧绷起来,连纤细的足趾都蜷缩在一起。
  宗政元恒知她辛苦,当下动作轻柔不少,改为五浅一深。
  然而即便如此,男儿凸起的龟首每抽插一次,就如同刮着娇嫩的穴膣进出一般。
  小丫鬟圆儿见状,急忙俯身趴到自家小姐身上,伸出小舌舔着她的胸乳,企图为她纾解痛楚。
  大约抽送了百十数下,随着男儿的抽动,少女的身子逐渐活泛起来,口中也是哼唱不断,声音娇柔婉转,酥人骨髓。
  宗政元恒长舒了一口气,心知少女最痛苦的时刻已然过去。
  他扶起崔鸳坐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捧住她的两瓣臀股,轻轻抬送起来。
  此时的崔鸳也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以往以英武著称的少年,此时细观之下,更显英俊之姿。
  她当下不由俏脸一红,只觉此生未曾错付。
  崔鸳在望着宗政元恒,宗政元恒也在望着她。
  他一边抽送着少女的紧致的蜜穴,一边细细品味着少女妇人般的俏丽容颜。
  许是情热的缘故,崔鸳的额头泛起一阵香汗,染湿了她鬓间的青丝,卷曲着贴在她的鬓间。
  而随着体温上升,香汗蒸腾而起,携着少女的馥郁体香,直熏得帐间满是兰花般的幽深香气。
  宗政元恒掀起她的长发,含住她的可爱耳垂,一边舔弄着,一边问道,「这半年来我不在,可有人委屈你!」
  崔鸳哼吟着道,「只说……委屈,那……倒没有,只是……院子里人多,还住着……你的两个妾室,我……和她们……一直没有来往,便是……话也说不到……一起。」
  「为什么说不到一起?」宗政元恒不解问道。
  「你……明知故问!」崔鸳气道。
  宗政元恒转念一想,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们三人都是自己的妾室,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是竞争者的关系。
  宗政元恒到落羽居的次数总是有限,这厢多去几次,势必会少去那厢几次。
  三人嘴上不说,但不代表心里没有芥蒂,如此一来,又怎么会其乐融融呢?
  能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都属实不易了!
  就在两人说到这里时,房门轻轻叩响,一道娇怯怯的声音传来,「世子爷睡了吗?」
  宗政元恒停下动作道,「何事?」
  「我家小姐自入府以来,还未与世子爷见面,因此想请世子爷来主厢说话!
  」小丫鬟继续道。
  崔鸳辨出声音的主人,她挽住少年的脖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道,「是主厢房的兵部侍郎之女沈妙小姐的贴身婢女晴画!」
  宗政元恒刚想拒绝,但回过神来,想到他已来过落羽居两次,却只见了崔鸳一人,对其她两人实在不公。
  宗政元恒想了想,便对外道,「我待会儿过去!」
  门外的晴画听闻这一消息,高兴地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灯笼,急忙回道,「婢子这就回复我家小姐!」
  说罢,她快步转身离去。
  房里,崔鸳听到宗政元恒这么说,差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当即趴在宗政元恒的怀抱里,一动也不动,神情沮丧至极。
  宗政元恒连忙劝道,「后院这么多女人,我总要雨露均沾才是,否则失望之人在背后咒我怎么办?」
  崔鸳抹着眼睛,声音嘶哑着道,「你难道明天再去不行吗?」
  宗政元恒道,「放心,我离去前一定会喂饱你!」
  崔鸳气急而笑,「我说的不是这个!」
  另一边,右厢里住的是兵部员外郎韩成之女韩巧儿,长得人如其名,乖巧可爱,尤其是当她笑起来,那简直甜蜜极了!
  任谁见了都生不出坏心思。
  但要是熟知她性子的人就会知道,在她乖巧可爱的相貌下,却是另一番样貌,说她工于心计,善于揣摩他人的心思都不为过!
  韩巧儿自然也是听说宗政元恒到了落羽居,就宿在崔鸳的左厢房里。
  但相比于沈妙的主动出击,她则是选择了按兵不动。
  此时韩巧儿的丫鬟芹儿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小姐,你可不知道,方才我借着找小红说话的由头过去,听到了左厢房里的声音,就跟小猫儿叫春似的!」
  韩巧儿伸手捏了捏芹儿的稚气脸蛋,道,「你去打听这个做什么?世子爷宿在崔小姐的房里,做这种事有什么稀奇的!」
  芹儿不忿道,「可世子爷来咱们落羽居两次了,每次都去左厢房,难不成那崔小姐真就美到天上了吗?我看她定是使法子迷住了世子爷!」
  韩巧儿见她比自己还急切,逗道,「怎么?你小小年纪,也想男人了?」
  芹儿闻言,委屈地跺脚道,「小姐,婢子替你打抱不平,你却拿我寻开心!
  」
  韩巧儿见状,正色道,「你根本不懂男人,凡是轻易得到的东西,没人会在意,我们姑娘家要是急冲冲送上去,他们男人吃了嘴巴一抹,当场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要是想抓住他们的心,就一定要做出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们感觉抓不住你,甚至有随时失去你的可能。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把你捧在心窝里,说话都不敢对你大声!」
  韩巧儿这番大道理,直说得丫鬟芹儿两眼发蒙,良久之后她摇头道,「不懂!」
  韩巧儿露出无奈之色,知道说这番话还太早了,当下也不再多说!
  芹儿虽不懂这些道理,却也不妨碍她对字面意思的理解,她道,「小姐说不要急冲冲送上去,可是刚才我看到主厢房沈小姐的丫鬟晴画去敲左厢房的门,请世子爷去主厢房见沈小姐!」
  韩巧儿闻言,顿时神色一变,回头问道,「世子爷答应了吗?」
  芹儿连忙点头道,「世子爷答应了,说待会儿就过去!」
  韩巧儿目光一凝,她放下书卷,起身道,「芹儿快去打热水来,我要沐浴,另外让下人把我的那件蝶纹青花裙找出来,我待会儿就要穿!」
  「啊~」芹儿脸色一变,苦着小脸道,「小姐,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韩巧儿又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蛋,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
  正当主厢房和右厢房各有谋划时,此时的左厢房里,却是激战正酣。
  崔鸳已从沮丧的情绪中走出来,她跪在软塌上,两手前撑,白玉盘般的圆臀高高翘起,股沟分明,两瓣臀肉丰腴而又紧实。
  宗政元恒则是跪在后面,双手握住少女的两瓣臀肉,腰胯耸动不停,按照五浅一深的规律,肉茎在少女的蜜穴里不停抽插。
  浅时肉茎只插入半截,深时则根茎全没,直抵少女的花心嫩物。
  少女似忍的辛苦,尽情呻吟起来,「啊啊啊……,不要……,快停下……,我好酸……」
  「哪里酸?」宗政元恒屏着呼吸问道。
  少女也说不出是哪里酸得难受,她只觉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只能咬牙勉强坚持。
  「不要……,快停下……,我坚持不住了!」崔鸳娇啼道。
  宗政元恒无奈,只好停下动作。
  崔鸳立时趴在软塌上,一动也不动,只余一息浅浅的呼吸声。
  宗政元恒趴在她的背上,扭头亲了她的小脸一口,问道,「怎么,累了吗?
  」
  「嗯~」崔鸳轻轻哼了一声。
  宗政元恒打趣道,「你不是想让我今晚待在这里吗,怎么现在就受不住了?
  」
  崔鸳无奈道,「我是想让你陪着我,可没让你一晚都做那种事!」
  宗政元恒见目的已达成,问道,「可我今晚还没泄出来,怎么办?」
  崔鸳说道,「我让圆儿陪你可好?」
  宗政元恒扭头看了一眼小丫鬟圆儿,此时正跪在一旁的圆儿见状,羞得低下头去。
  虽然她的处子之身早在上次宗政元恒来落羽居时便采了,但由于半年未见,两人又显得陌生起来。
  宗政元恒也知崔鸳辛苦,当即借坡下驴,亲了崔鸳的脸颊一口,随即缓缓起身,拔出深纳于少女蜜穴中的肉茎。
  只听啵的一声,龟头从花蛤里挣脱出来,在空中甩了一甩。
  被粗硕肉茎撑大的蛤口缓缓闭合,却又无法完全闭合在一起,两瓣贝肉肿胀充血,无力的耷拉在一起。
  丝丝带血的花汁缓缓流出,蘸湿了阴阜上的春草。
  宗政元恒坐在塌上,招手示意小丫鬟圆儿过来,然后指了指下身挺立的肉茎。
  小丫鬟圆儿立时顿悟,她低下头,含住少年挺立的肉茎,上上下下舔弄起来,还颇为仔细。
  宗政元恒摸了她的小脸一把,笑道,「方才我耗费了许多力气,现在由你来伺候我可好?」
  小丫鬟圆儿点了点头,对宗政元恒的打算一无所知。
  宗政元恒当即将她扶起,两人抵胯而坐,犹如一杆旗帜的肉茎紧贴着少女平坦的肚腹竖起。
  宗政元恒牵引着小丫鬟圆儿的手扶住肉茎对准她的花蛤,随即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少女的蛤口一点点将粗硕的龟头吞下,换来的是少女略带痛楚的呻吟。
  「不要……,好痛……」
  宗政元恒握住她的两团嫩乳,揉捏道,「不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小丫鬟圆儿竟真的咬着嘴唇,坐到了底,穴儿将宗政元恒的肉茎完全吞下,只余春袋在外。
  直教宗政元恒惊讶不已。
  「快动一动!」宗政元恒催促道。
  「怎么动?」小丫鬟圆儿蹙着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使劲晃了晃身子,差点没把少年的肉茎折断!
  宗政元恒倒吸了一口凉气,制止了她的下一步举动,「不是左右动,而是上下动!」
  「上下动?」小丫鬟圆儿疑惑道。
  「对,就是上下动!」宗政元恒扶着她的腰肢,让微微起身,待到高出又松开手,使得少女的身子迅速滑落。
  「啪~」小丫鬟圆儿的屁股结结实实地砸在少年的大腿上,她哼道,「不要……,好疼……,那东西像是要把我的肚子戳穿!」
  宗政元恒哄道,「不要怕,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小丫鬟圆儿对宗政元恒又怕又惧,生怕不按他所说会让他生气,只好强忍着再次起身,然而坐下。
  又是啪的一声,小丫鬟圆儿的屁股又砸在宗政元恒的大腿上,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叫痛。
  宗政元恒则是舒服得长吸了一口气,少女娇嫩紧致的穴膣宛如一张吮吸的小嘴,只这一下差点就差点被吸出精来!
  「对,就是这样!」宗政元恒夸赞道。
  小丫鬟圆儿脸色一喜,她挽住少年的脖子,开始不停地挺动着身子。
  少女娇嫩的身子耸动不断,秀发飞舞,两团乳肉也晃荡不已。
  宗政元恒则趁此不停地抚摸着少女的身子,从她那瘦削的肩脊到两瓣圆润滑腻的屁股都抚过。
  小丫鬟圆儿咬着薄唇,火热滚烫的肉茎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在她的香滑小穴套弄下,始终屹立不倒。
  黏泌的花汁更是茎身滑落,打湿了少年的春袋。
  「我快要尿出来了……」小丫鬟圆儿此时哭丧着小脸道,她只觉两条腿儿酸得厉害,腿心更是酥麻无比,感觉就像是要便溺一般。
  「那就尿出来!」宗政元恒也到了紧要关头,红胀着脸道。
  「不要……」小丫鬟圆儿挣扎着急欲起身。
  宗政元恒却双手掐住她的腰侧,一下抱起一下放下,招招势大力沉,胀如鸡卵的龟头抵着肉壁向花心深处挺进,砸在凸起的娇嫩花心上。
  小丫鬟圆儿浑身一颤,娇啼不断,「不要……,快停下……,我真要尿出来了……」
  宗政元恒喘着粗气道,「不怕,现在就尿出来……」
  小丫鬟圆儿终于忍不住了,脑袋向后一仰,发出一声舒服到极致的长吟,「
  啊……」
  一汩汩黏滑的汁水从蜜穴深处喷吐而出,直接将塌上打湿了好一大块,少女的身子随即不停娇颤起来,片刻之后方才停止。
  与此同时,少女的穴膣也跟着痉挛起来,一下子缩得紧小无比,裹着肉茎用力缠绕。
  花心更是跟着落下,吮吸着少年的龟头。
  宗政元恒也感觉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他正欲将小丫鬟圆儿放下,将宝贵的浓精射给崔鸳。
  小丫鬟圆儿却死命地抱着他,浑身香汗淋漓,「你怎么不射出?」
  宗政元恒微讶,心想这小丫鬟不过初经人事,哪知道这么多?
  小丫鬟圆儿趴在宗政元恒的肩膀上,疲惫地说道,「我听云娘说,男人要射精水给女人,女人才能生孩子,你射一些精水给我可好?」
  宗政元恒心中微动,「你想生孩子?」
  小丫鬟圆儿微微点头,「我认识不少给人当丫鬟的女人,她们一辈子辛辛苦苦,到头来连给孩子都没有,日子过得孤苦极了,我不想像她们那样!」
  宗政元恒感慨道,「可是生孩子很痛的,你能忍受吗?」
  小丫鬟圆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宗政元恒见状,当即也不再保留,他挺着肉茎抵着少女的花心揉了几下,原本已到极点的龟眼一麻,强壮的肉茎立时跳动起来,一股股热精喷吐在少女的花心上。
  「啊……」小丫鬟圆儿又是一声娇哼,只觉浑身热腾腾的,汗气蒸腾而起。
  这边,梳妆打扮好的韩巧儿对着镜子又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遗漏后这才拎着裙子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少女云髻繁茂,面如秋月,再加上一袭蝶纹青花裙,简直就如同月下仙子一般。
  她对着镜子暗笑,似她这般娇媚如牡丹,鲜丽如春桃的少女,又有几个男人能忍得住?
  只要她暗做矜持,定能将那位世子爷牢牢握在手里。
  此时,芹儿小跑进屋子里来,小声道,「小姐,左厢房里猫叫的声音停了!
  」
  「知道了!」韩巧儿应了一声,她虽是处子之身,但出嫁时家中的嬷嬷也曾教导过她一些闺房之事。
  男子行房极为耗费气力,定要休息片刻才会出门。
  她转而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芹儿道,「你也去换一身鲜丽一点的衣裙,待会儿莫要在世子爷面前露怯!」
  芹儿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随即换上衣裙跟着自家小姐出了门。
  韩巧儿先是看了一眼灯色昏暗的左厢房,会心一笑,这才扭着身子来到主厢房门前,示意芹儿前去敲门。
  「咚咚咚~」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
  「婢子恭迎世子爷!」沈妙的贴身丫鬟晴画还以为是世子爷到来,紧张地不敢抬头看。
  韩巧儿噗嗤一声,掩嘴轻笑道,「世子爷还没来呢?」
  晴画抬头一看,见是韩巧儿,吃惊道,「韩奶奶,您怎么来了?」
  韩巧儿道,「我今晚睡不着,想找你家小姐说话!」
  「这个……」晴画一时陷入为难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待会儿世子爷就要过来,这是自家小姐与世子爷难得的独处时间,若是多出一个韩奶奶,岂不是坏了事?
  「怎么,不欢迎我?」韩巧儿秀眉一挑,问道。
  就在晴画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一道娇媚至极的声音,「晴画,快让韩奶奶进来,哪有贵客临门不让进的道理!」
  晴画这才让开位置。
  韩巧儿带着丫鬟芹儿进了屋子,她抬头望去,只觉一扇美人画屏风前,端立着一位绝丽佳人,在辉煌的烛灯映照下熠熠生姿。
  相比于韩巧儿盛装打扮,沈妙的穿着就简单得多。
  梳起的娥髻上,只随意插着一根木簪,却显得别具风骚。
  肩上围着一条素色纱巾,往下则是一件鹅黄贴身衣裙,衬托着她那曼妙的身姿。
  想来沈妙也方才沐浴过,此时竟给人一种桃花濯雨之感。
  「妹妹不在房里待着,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借东风?」沈妙调笑道,话中之意却是不言自明。
  韩巧儿走过去,先是万福一礼,这才奉承道,「我那里清冷的厉害,便想着到姐姐这里来沾点贵气,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怪罪倒没有,只是我这里即便有贵气,那也有限,要是妹妹沾去了,姐姐我怎么办?」沈妙意有所指道。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4/29 11:51:39

(27)
  见崔鸳和小丫鬟圆儿搂抱着一起沉沉睡去,宗政元恒爬起来下了床,披着白缎长衣汲着鞋子,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咕噜一声,宗政元恒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清冷的茶水顺着他的喉咙流入,略带苦涩的茶汁立时缓解了他内心的燥热。
  此时窗外传来母猫发情的嚎叫声,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引入注目,就好像是在提醒宗政元恒,有人在等着他。
  宗政元恒摇头一笑,心知当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于是简单穿上袍服,便朝主厢房而去。
  此时主厢房里的灯还亮着,门也是虚掩着,宗政元恒没有敲门,而是径直推开了屋门。
  一个眉眼如画的小丫鬟听到推门声,立时迎过来,乖巧地屈膝道,「婢子见过世子爷!」
  宗政元恒见她穿着一袭粉艳桃花裙,模样甚是可爱,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问道,「你家奶奶呢?」
  晴画红着脸回道,「就在屋里,和韩奶奶说话。」
  「韩奶奶?」宗政元恒眉头一挑,感觉有些意外。
  晴画解释道,「是住在右厢房的韩奶奶,乃是兵部员外郎之女。」
  宗政元恒这才点了点头。
  落羽居所住之人都是官宦人家出身,想来当初王府管事便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将她们安排在一处,免得性子不合生出事端来。
  毕竟宗政元恒的妾室中,还有出身将门与江湖世家的女儿,她们的性子就要野上不少了。
  宗政元恒放开晴画,转身朝内而去。
  听见他的动静,沈妙与韩巧儿纷纷起身迎来。
  宗政元恒举目望去,只见站在左边的绝色少女斜插着一支木钗,身着鹅黄贴身衣裙,将曼妙的身子衬托得淋漓尽致,酥胸微隆,翘臀浑圆。
  望向宗政元恒的眉眼中,言笑盈盈,夺人光彩。
  而站在右边的少女则是面如秋月,发如青松,配上一袭蝶纹青花裙,称得上是清丽无双。
  二人屈膝齐声道,「妾身恭迎世子殿下!」
  宗政元恒来到主位坐下,抬手虚托道,「不用多礼!」
  二人这才站起身来,齐齐打量着身前的少年。
  若论岁数,她们的年纪与宗政元恒差不多,但宗政元恒身居高位,养成了一股上位者的气度,使得她们立时生出拘谨之心,因此只敢小心打量。
  虽然她们二人嫁入王府已过半载,但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宗政元恒相处一室。
  她们以往也曾听下人们谈起世子的相貌,说世子矫健无双,英武不凡,心中虽然憧憬,却也不以为然,只当是下人没见过世面。
  眼下两人见过真人,顿觉下人们所言非虚。
  纵然她们出身官宦之家,往日里也见过不少世家公子,却绝无一人有眼前少年的天纵之姿,简直如同神子临尘一般,丰神玉朗,举世无双。
  沈妙压下心中的惊叹,她见宗政元恒束发微乱,面色微红,额间隐有细汗,便知这是宗政元恒方才与崔鸳蜜会的缘故。
  她隐隐有些许妒忌,世子爷一来便去了左厢房与崔鸳蜜会,眼下恐怕余力不多,况且她身旁又多了一个韩巧儿。
  想到这里,沈妙不免有些后悔,怎么会让韩巧儿进来!
  一旁的韩巧儿也看出了端倪,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两人分左右在宗政元恒身旁坐下,不敢率先开口,屋子里顿时显得有些冷清。
  此时,宗政元恒感觉有一股凉意袭来,却是因为他方才与崔鸳恩爱,身上出了一层细汗,现下被冷风拂过,因而有些不适。
  宗政元恒对一旁的晴画问道,「屋子里没烧炭盆吗?」
  晴画正要解释,一旁的沈妙却打断她道,「快去烧起炭盆,没看到世子殿下冷吗?」
  晴画心想不是因为你嫌弃炭盆熏得慌,才不让我烧的吗?
  虽然有些委屈,但晴画还是应了下来,命婆子们将烧好的炭盆送进来。
  屋子里立时熏热起来。
  韩巧儿此时问道,「世子爷可是饿了?我屋子里有做好的酥饼点心。」
  听到韩巧儿这么一说,宗政元恒立时觉得确实有些饿了,方才他在左厢房崔鸳那里使了许多力气,眼下有些疲乏,因而有些饥饿之感。
  他当即点了点头,笑道,「确实是有些饿了!」
  韩巧儿高兴地对一旁的丫鬟芹儿道,「快去把我做的酥饼点心拿来!」
  「是!」芹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此时,沈妙与韩巧儿开始说起后院里的趣事,宗政元恒也不时插上一句,屋子里的气氛开始融洽起来。
  片刻后,小丫鬟芹儿端着一盘点心回来,放在宗政元恒面前。
  宗政元恒见这个小丫鬟稚气未脱,穿着一身荷花藕色衣衫,显得格外秀气可爱。
  于是伸手将她拉入怀里,细细打量起来。
  「不要~」小丫鬟芹儿显得有些害怕,却又不敢用力挣扎,只能徒劳白费地叫唤一二声。
  「你怕什么?」宗政元恒望着她打趣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一旁的韩巧儿也说道,「世子爷见你有几分姿色,和你开玩笑呢?你怕什么!」
  话虽是如此说,但她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浓浓醋意。
  明明她就在面前,可宗政元恒却不为所动,偏偏对着她的丫鬟有了兴趣,这如何不让她懊恼。
  难道她的姿色还不如一个小丫鬟?
  沈妙见了,意味深长地笑着对芹儿道,「你可要珍惜,这是世子爷对你的恩宠,当下连你家奶奶都被你比下去了。」
  见两人言语中满是幽怨之情,宗政元恒忍不住道,「你们两个休要多想,我是见她长得可爱,这才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
  韩巧儿听了,忍不住道,「难道我和沈姐姐不可爱吗?」
  宗政元恒回道,「当然可爱,只是我当下要与你们两个说话,自然是要留到后面再亲近!」
  沈妙和韩巧儿听了,脸色俱是一红,这才作罢。
  此时,两人再次谈起后院里发生的趣事,不外乎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哪座园子景色更好,哪个院子的主人更好相处等等,宗政元恒也会时不时附和一句。
  这些妾室才纳进来,他便因为战事奔赴荆州,因此所知不多,眼下听了沈妙和韩巧儿的谈话,却知道了许多他不曾知晓之事。
  小丫鬟芹儿则是依偎在宗政元恒怀里,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眸中水雾弥漫,泫然欲泣,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宗政元恒伸手从她的衣摆处探入,抚过她的洁嫩肚腹,这才触及少女穿着的肚兜。
  不得不说,幼嫩处子的肌肤当真是嫩滑无比,比去壳的鸡蛋白还要酥嫩三分。
  哪怕是最名贵的宝玉,也没有那种温软之感。
  少女穿着的亵衣乃是一件藕色白丝肚兜,上方牵出两条丝带至后颈处打了一个蝴蝶结,下方则是饶至腰后同样打了一个节。
  宗政元恒轻而易举便解开了少女腰后的蝴蝶结,使得其关门大开。
  两座玉白小丘立时落入宗政元恒的魔掌之中。
  少女察觉到上身的羞处失守,身子立时紧绷起来。
  宗政元恒一边把握着少女的白玉小丘,一边央道,「别怕,放松一些。」
  少女的鼻息显得有些仓促,约莫过了片刻,她才放松下来。
  此时,宗政元恒用食指指尖不停地拨弄着少女的乳头,原本小巧的乳头立时像胀气一般,膨大了数倍。
  一阵阵如同电击般的快感直冲脑海,使得小丫鬟芹儿生出一种异样的眩晕之感。
  「好痒~」小丫鬟芹儿求饶道,她的身子已然一片红热,宛如木槿花般的香气四下溢出,直往宗政元恒的鼻子里钻。
  但宗政元恒还不想此刻就享用这个幼稚少女,他抱着少女让她分开双腿坐在自己的怀里,螓首则靠在他的胸膛上。
  沈妙和韩巧儿见了,也不以为意。
  宗政元恒拿起一块精致的酥饼塞入芹儿的小嘴里,小声命令道,「把它嚼碎了!」
  「嗯!」小丫鬟芹儿应了一声,此时的她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力,只会按照宗政元恒的指令行事。
  她张开红嫩的小嘴,轻柔的咀嚼着嘴里的酥饼,黏滑的津液掺和进香脆的酥饼里,使得酥饼变成一团糊状物。
  随着少女越来越多津液的掺入,原本的糊状物变成了像米汤一般的浆汁。
  「喂给我!」宗政元恒在她耳边道。
  小丫鬟芹儿扶着宗政元恒的肩膀挺直身子,鲜嫩欲滴的小嘴印在宗政元恒的嘴上,宛如蜜糖般的浆汁顺着她的香舌滴入宗政元恒的口中。
  宗政元恒大口吞吃着少女的津液,香甜之中还有一股特有的木槿花香。
  此时,坐在左右的沈妙和韩巧儿纷纷看呆了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宗政元恒先是汲完了少女嘴中的酥饼,随后用舌头破开少女的贝齿,吸出少女的滑腻香舌,不停地吮吸舔弄。
  「啵……嗯……啵唧~」两人亲吻的口水声一时不绝于耳。
  直至少女吃痛,宗政元恒方才作罢。
  宗政元恒抬头望去,只见沈妙和韩巧儿都已停止了谈话,神色显得有些不安,不知该如何自处。
  「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说话!」宗政元恒道。
  这边,沈妙美目一转,当即伸手握住韩巧儿的小手,有话没话地和她说了起来,全然不在意宗政元恒在做什么。
  韩巧儿心思机敏,瞬间便知道了沈妙的用意,很快便投入了路人的角色中。
  另一边,宗政元恒抱着小丫鬟芹儿,解开她的衣衫扔在一旁,只留下一件被掀至肩处的藕色白丝肚兜。
  两团玉白小丘立时暴露在空气之中,粉嫩的乳头颤颤巍巍地耸立着。
  宗政元恒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俯下身去含住乳头,轮流吮吸舔舐,直弄得两团小乳上满是口水的光彩。
  小丫鬟芹儿察觉到这一切,闭着眼睛踢着小腿,不停的推攘着道,「不要在这里,太羞人了,我们去里屋吧!」
  宗政元恒抬起头来望向她的眼睛道,「不用怕,我要在这里享用你,让别人都知道你的美妙之处。」
  说着,宗政元恒将她抱起来,放在桌上,同时伸手去解她的裙子。
  察觉到不妙的少女,立时对着韩巧儿,可怜巴巴地呼救道,「小姐,快救救我!」
  韩巧儿都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她,况且这种事本就是她身为妾室,应当尽的义务。
  韩巧儿安慰道,「不用怕,只要过了这一关,世子爷就会对你好的!」
  「真的吗?」小丫鬟芹儿可怜兮兮地问道。
  「嗯!」韩巧儿点了点头。
  少女再次望向宗政元恒,用渴求的眼神询问道,「过了今天,你会对我好吗?」
  宗政元恒一边解着她的裙带,一边点头道,「这是当然!」
  小丫鬟芹儿听了这话,当即下了决心,她伸出小手接过宗政元恒手中的裙带,「我自己来!」
  宗政元恒方才反应过来,少女便解开了自己的裙带。
  宗政元恒当即将其褪下,露出少女两条纤细白嫩的大腿,腿心处还裹着一条玉色亵裤。
  少女羞不自胜,当即伸出双手蒙住眼睛,双腿夹得紧紧的。
  宗政元恒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伸手拎住少女的亵裤,慢慢往下扯。
  饱满如粉蛤的阴阜显露在宗政元恒面前,粉嘟嘟的,嫩如白馒,没有一丝杂草。
  而在阴阜下方,则是一线粉腻,两片阴唇如同幼嫩的粉蝶般张开双翅,随着亵裤扯下,其上隐约可见一片黏腻的水光。
  这个纯情的小丫鬟竟然动情了,宗政元恒心道,但他没有声张,免得羞到这个稚嫩的处子。
  宗政元恒当即褪下裤子,把早已杀气腾腾的巨茎放了出来,抵住少女的玉蛤,不停地肆磨。
  紫红色的龟头上立时沾满了少女滑腻的春水。
  少女则是轻声哼唱道,「不要,好烫~,好痒~」
  宗政元恒伸手将她扶起来,坐在桌子边缘,哄道,「快睁开眼睛!」
  少女哼道,「不要,太羞人了!」
  宗政元恒道,「不要怕,我要你看着我!」
  少女被逼无奈,只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粗长的玉茎,正抵住她的蛤口,来回摩弄。
  宗政元恒见状,当即不再迟疑,腰身用力一挺,龟头破开花苞,半截玉茎滑入粉蛤之中,一注鲜血顺着茎身流了出来。
  「好疼……,你轻一点……」少女紧咬贝齿哼道。
  宗政元恒舒服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出声安慰道,「忍一下就好了,以后就不会疼了!」
  片刻后,那股撕裂之痛缓缓消散。
  宗政元恒搂着少女雪白的身子挺弄起来,少女的穴膣紧致如握,每次抽弄都将茎皮剥开在外,只余龟头插入其中。
  更妙的是,少女的阴阜极为肥美,抽插之中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生硬之处。
  宗政元恒初时为了避免伤到少女,因此留有余地,每次都只是插入半截,待少女的身子缓和后,方才深入。
  少女则是一改起初的抗拒,她双手挽住宗政元恒的脖子,紧紧地贴上宗政元恒的身上,腻声呻吟道,「好烫~,烫死我了~」
  她双颊一片彤红,宛如涂抹上鲜艳的胭脂,浑身汗气升腾,木槿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宗政元恒一边抽插着,一边伸手去剥开她的阴蒂,里面露出一颗珍珠大小的粉蒂。
  宗政元恒伸出食指只磨弄了一下,少女立时浑身娇颤起来,哭嚷着道,「不要……」
  话音未落,宗政元恒只觉裹着肉茎的花径痉挛起来,像无数的肉芽撕扯着茎身,花径的深处涌出一股滑腻温暖的汁水,冲刷着他的龟眼,像是要往里面钻一般。
  片刻后,少女止住娇颤,无力地倚靠在宗政元恒的怀里。
  宗政元恒慢慢放她躺在桌子上,玉白雪嫩的酮体在酥红烛光的照射下,更加粉腻诱人。
  连沈妙和韩巧儿都停下说话,移目望过来,怔怔看着世子爷的下一步的举动。
  宗政元恒仿佛是想在她们面前展现男儿的风采,于是捞起芹儿的一条雪白腿儿扛在肩上,挺着身子再次抽弄起来。
  「唔……嗯……呃嗯……」
  芹儿早已被世子爷弄得春情勃发,脑袋晕乎乎的,兀自咬住手指,闭着眼睛发出诱人的呻吟,小脸露出一副快美的神情。
  伴随着宗政元恒的抽弄,一股股浪潮般的快感袭来,直将她送上云霄,久久不能落下。
  沈妙轻轻一瞥,只见一根粗硕浑长的肉茎正在少女的穴儿里进进出出,少女破身时的残红附在肉茎上,淫靡且吓人。
  她心脏噗通直跳,既有初窥春宫的激动与兴奋,又有即将面临这一结局的畏惧与害怕。
  一旁的韩巧儿倒没那么多心思,她只是有些疑惑,那么小的穴眼儿真能将那根粗硕的肉茎塞进去吗?
  她独自沐浴时,也曾有过自慰的举动,因不满足于挑弄花蒂带来的刺激,她曾试着将食指塞进去,但那逼窒之感却总是让她退而止步。
  「啊……嗯……呃……呃!」芹儿的哼叫声不绝于耳,仿佛像发春的小猫一般,挠人心痒。
  她的雪白腿儿架在宗政元恒的肩上,随着宗政元恒的挺弄,绣着一朵艳红梅花的莲鞋也兀自轻摇慢荡,晃人心神。
  宗政元恒一手捏住她的柔嫩奶儿,一手握住她的桃臀,红胀的肉茎在少女的穴儿里插个不停。
  少女的穴儿开始收缩起来,肉壁裹住他的肉茎抵死缠绵,花径深处则是不知何时多出一块软肉,如同小嘴一般含住他的龟头,伸出肉芽直往他的龟眼里钻。
  「啊~」宗政元恒耐不住痒,哼了一声。
  此时,沈妙和韩巧儿起身过来,一左一右扶住宗政元恒的肩膀,鼻息火热,双目如星,望向宗政元恒的眼神中满是求欢之意。
  「世子爷~」两人糯声叫唤着,直叫得宗政元恒骨头发酥。
  宗政元恒一口吻住韩巧儿的红润小嘴,吮吸起来,少女香甜的津液中还混杂着一丝石榴花的香气,让宗政元恒享受不已。
  此时,一双玉手扶住他的头,强行偏转过来,「世子爷,我也要!」
  宗政元恒见是沈妙,也知一碗水端平的道理,于是吻住她的小嘴舔弄起来,少女则不停地将满是浓郁芝兰香气的津液渡送给宗政元恒品尝。
  随着抽弄的继续,身下的芹儿终于到了情欲的顶峰,雪白的小腹不停抽搐,花径抖动起来,一串晶莹的水珠甚至飙射到了宗政元恒的腰上。
  「啊……啊……啊……」芹儿大声哼叫起来。
  宗政元恒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如此不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次泄出了身子,他望向沈妙商量道,「今晚就让她歇在这里吧!」
  说是商量,但以他的身份,沈妙哪敢违背,当即叫来晴画道,「你领芹儿去里屋休息吧!」
  「可是……」晴画望向宗政元恒怀里软烂如泥的少女,心道这如何领芹儿进去,她可没这么大的力气。
  宗政元恒挥手道,「无妨,我抱她进去就可以!」
  晴画这才释疑。
  宗政元恒拔出肉茎,只见其上水光淋漓勃挺如故,他顾不得其它,随便穿上裤子,抱着浑身赤裸的芹儿跟着小丫鬟晴画走进里屋,将她放在软塌上,并盖上锦被。
  此时,晴画正欲转身,不想突然被世子爷一把拉住,她心中一慌,如同蚂蚁乱窜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宗政元恒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亲了一口道,「怎么急着回去干什么?不如我在这里把你办了,如何?」
  小丫鬟晴画羞红了脸道,「世子爷今晚先是宠幸了崔奶奶,又宠幸了芹儿,怕是累着了,还是过几日恢复了元气再说吧!」
  宗政元恒气笑道,「好你了牙尖嘴利的小丫鬟,竟然敢揶揄我?」
  说完,他当即伸手去剥晴画的衣衫。
  小丫鬟晴画连忙求饶道,「婢子不敢!」
  「不敢?晚了!」宗政元恒进门时,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妍丽的小丫鬟,只不过刚才忙着享用小丫鬟芹儿,这才放过了她。
  此时无人在场,正好方便宗政元恒行事。
  觑着昏黄的烛光,宗政元恒摸索着解下少女的裙子,只见少女臀股紧俏,一片绯红之色,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彩,底下两条玉腿纤细合度。
  不待宗政元恒往下动作,晴画推开宗政元恒的肩膀,望着他嘟着小嘴道,「
  婢子还是清白之身,可不能白白给了世子爷!」
  宗政元恒道,「这是自然,以后你便是落羽居的半个主人,如果能生下一儿半女,我便抬你作姨夫人!」
  晴画美目怔怔,脆声道,「你不许骗我!」
  宗政元恒正义凛然道,「我平生从不骗人!」
  晴画闻言,这才满意地低下螓首,准备任由世子爷亵玩。
  宗政元恒则是抬头,亲住她的小嘴,起初她还略作矜持,但片刻后被宗政元恒撩拨起春情,开始主动回应起来。
  「啵唧……噗……」两人的口水声如同浪潮一般时起时落。
  此时,晴画已被宗政元恒剥成白羊,宗政元恒一边与她亲嘴,一边握住她的酥胸肆意揉捏。
  相比于芹儿,晴画的酥乳倒是要大上一些。
  正当宗政元恒埋头享受时,晴画再次推开他,焦急道,「不好,小姐和韩奶奶还在外面等着呢!」
  「那就让她们等着!」宗政元恒笑道,说完他再次亲住晴画的小嘴。
  晴画万分不肯,推开道,「世子爷,要是惹怒了小姐,婢子可没好日子过,还是过些时日婢子再给你吧!」
  此时,宗政元恒已是血气上涌,哪听得进去这些,「不用怕,你家小姐要是问起罪来,你就推到我身上,就是说我强逼你的!」
  说着,宗政元恒坐在塌上,将晴画抱坐在他的胯间。
  宗政元恒望向少女的腿心处,只见一片淋漓水光,像是尿了一般,却闻不到半点尿骚气。
  宗政元恒伸手一抹,只觉指间滑腻异常,似脂如油。
  晴画羞道,「婢子也不知是什么回事,每每情到兴头,总会忍不住尿出来!
  」
  宗政元恒笑道,「这可不是尿!」
  说完,宗政元恒顺手脱下裤子,露出狰狞耸立的巨茎,龟头红胀火热,差不多有鸭蛋大小。
  宗政元恒拉着晴画的冰凉小手握住他的巨茎,道,「你把它塞进你的穴儿里!」
  方才入手,晴画便吓了一跳,骇道,「好大……好烫……」
  宗政元恒却舒服得长吐一口气,少女的小手绵软冰凉,简直如同按摩一般。
  「呃……」晴画被烫得哆嗦,忍不住呻吟一声,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按照宗政元恒的命令,将巨茎引至粉胯下,对准她的穴儿。
  「对,就是这样!」宗政元恒出声鼓励道。
  晴画颦眉屏气,咬住樱唇,直直往下坐去。
  「啊~」晴画立时一声痛呼,只觉下身像是要裂开一般。
  「我不来了,我也不想当什么姨夫人了!」晴画小声泣道,泪花如掉线的珍珠般往下滴落。
  宗政元恒怕她哭声太大,引来沈妙和韩巧儿,到时候不好说话,当即做贼心虚般将她的亵裤揉作一团,塞进她的嘴里。
  少女的哭声这才停下来,变成呜咽之声,宗政元恒立时松了一口气。
  此时,宗政元恒低头望向二人的交合处,却是苦笑不得,原本还以为是晴画力气用大了,想不到眼下只是勉强塞入龟头而已,茎身都还露在外面呢!
  宗政元恒当即握住晴画的纤腰,慢慢往下按,茎身随即一点点没入花径之中。
  少女的呜咽声也随即大起来。
  宗政元恒当即不管不顾,抱着少女的身子抽弄起来,少女骑在他的胯间起起伏伏,双眸美翻,秀发乱甩,呜咽连连。
  随着抽弄越来越剧烈,少女的花蛤之中,一股股清亮的花汁浇洒而出,打湿了二人的交合之处。
  宗政元恒方才便见识过少女水量丰沛的厉害,眼下见此情景仍是不由一讶,出言打趣道,「想不到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水嫩的穴儿!」
  宗政元恒又抽插半晌,见晴画不再呜咽出声,一把掏出她嘴里的亵裤,笑道,「方才我伺候你了许久,现在轮到你来伺候我了!」
  说罢,他松开双手仰着身子躺在塌上。
  此时,晴画蹲在宗政元恒身上,身子紧绷,一时有些茫然道,「婢子不会!
  」
  宗政元恒道,「有什么不会的,你就坐下又起来,坐下又起来即可!」
  「好吧!」晴画无奈,只得按照宗政元恒的指示行事,她屏息敛气,咬住樱唇,雪腻白嫩的身子往下坐去。
  火热的巨茎立时贯通花径,直直顶住她的花心。
  「啊……」少女顿时一声惊呼。
  宗政元恒只觉肉茎被少女的穴膣裹住,狠狠套弄了一下,立时爽得头皮发麻,虽然少女的动作略显生涩,却有一股别样的奇异之感。
  少女的动作很快便熟练起来,蹲在宗政元恒的胯间上下起伏不定,秀发飞扬,圆润的乳儿甩出道道残影。
  「嗯……啊……呃嗯……呃……」
  不过片刻,少女的动作便慢了下来,显然是力气不支。
  宗政元恒瞅准时机,抬手握住少女的腰肢,快速推送起来。
  少女只觉腿心一阵酥麻,像是要止不住尿出来一般,她呜咽声不断,「不要……快松手……我憋不住了……」
  宗政元恒却是充耳不闻,他猛然起身下床,却仍是将少女抱在身前挺身抽插。
  「双腿夹紧……」宗政元恒闷声道。
  「不要……,我没力气了……」晴画近乎哭嚷道,两条白嫩的长腿只能无力地依附在宗政元恒的腰间。
  此时的她已然浑身颤抖,显然正在紧要关头。
  宗政元恒则是喘着粗气,双手握住她的两瓣臀肉,死命冲刺起来。
  「啊……」随着少女的一声长呼,整个人都瘫软地趴在宗政元恒的怀里,小肚子剧烈颤抖,花径不住地痉挛喷吐著花汁,顺着少年的茎身簌簌淌出来。
  宗政元恒也到兴头上,他没再忍耐,龟头剧烈勃动,裹着少女的花心攒动不止,一股股浓浆喷射而出,打在少女的花心上,直烫得少女圆目瞠舌,眩晕过去。
  歇息片刻后,宗政元恒将裸着身子的晴画塞进锦被里,与芹儿睡在一起。
  他则是披上袍子,转身出了屋子,来到花厅里。
  此时沈妙和韩巧儿见他出来,打趣道,「可是又把晴画吃干抹净了?」
  宗政元恒闻言,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在这之前,他虽然急色,但也还没到这种程度,可自从荆州前线回来后,他的欲念便好似烈火浇油一般,只要稍稍撩拨便一点就燃。
  起初他还以为是从军数月之久,压抑太甚的缘故,但眼下看来恐怕还是要归结于他修炼至阳神功的缘故。
  当初宗政长玄向他传授这门武学时,曾言此功至刚至阳,再搭配上他的家传血脉猛虎噬心,虽然能令他修行一日千里,只十七岁便成为七级武者,但同时也会使他血气激涌,只能通过与处女交合,汲取其阴柔之气,才能勉强压制,否则必定气血升腾而死。
  宗政元恒起初还不信,但眼下却是不得不信。
  但话说回来,方才宗政元恒的举动,确像是一番窃玉偷香的风流行径。
  放着沈妙和韩巧儿两个正主不为所动,偏偏把她们的贴身丫鬟给偷吃了。
  想来当下沈妙和韩巧儿都是满腹怨气。
  宗政元恒知道,当下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行动才有说服力。
  他见韩巧儿穿着正式,沈妙反而是一身即将入寝的衣裳,于是径直走到沈妙身旁坐下,顺手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沈妙羞道,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还是当着韩巧儿的面,颇有几分抹不开颜面。
  她本以为世子爷连御两女,今晚会安分些,想不到世子爷比她想得还要荒淫,眼下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
  只不过沈妙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身子却颇为诚实地依偎在世子爷怀里,眼睛炫耀般地望向韩巧儿,大有恃宠而骄的模样。
  宗政元恒今日以来御女不下十人,当下着实有些疲乏,需要歇一歇,因此没再进一步动作,转而问道,「我听说你们两个都是出自兵部官员之家,平日读书是读《女戒》,还是读兵法呢?」
  沈妙吐著幽兰般的香气回道,「毕竟是女儿家,哪有读兵法的,自然是读《女戒》!」
  韩巧儿望着沈妙摆弄出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此时她也隐隐察觉到自己的衣着不妥,哪有这种情形下穿正装来的,这不是拒绝求欢的意思吗?
  她本以为世子爷在左厢房崔鸳那里发泄过后,已无余力,这才穿着这件蝶纹青花裙过来,想要给他留一副好影响。
  没想到世子爷龙精虎猛,一过来就宠幸了芹儿和晴画两个丫鬟,眼下休息过后,指不定还要择人侍寝。
  想到这里,韩巧儿不免有些焦急。
  后院里世子爷的女人那么多,错过这一次,下一次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
  就在韩巧儿愣神时,宗政元恒唤道,「你呢?」
  「嗯?」韩巧儿顿了一下,方才醒悟过来,好在她平日里素以急智著称,转眼间便想到了该如何回复。
  「《女戒》自然是必读的,但妾身平日里喜爱看书,家父书房里收藏的兵法倒也看过几本!」韩巧儿柔声道。
  「唔,了不起!」宗政元恒夸赞道,在他看来,虽然女子大多是以色侍人,但也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否则与那些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见世子爷夸奖,韩巧儿心中一喜,回道,「只是随意翻看而已,受不得世子爷夸奖!」
  宗政元恒见她如此谦虚,心中更是喜欢,当即问道,「你都看过哪些兵法?
  」
  韩巧儿方才说话可不是胡说,她是当真看过一些兵法典籍,否则一旦被揭穿,岂不是更丢人?
  于是她装作回忆道,「好像有《莒阳兵录》、《六论陈兵》、《合道集》。
  」
  宗政元恒闻言,频频点头,这些兵法典籍如不是行家,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想到这里,宗政元恒考问道,「你既然读了这么多兵法,想来也应该琢磨过,我且问你,兵半进则危险,半退则险,作何解?」
  韩巧儿闻言,顿时激动不已,这句兵论她正好研习过。
  于是她装作沉思的模样,思虑一番后道,「意思是进兵途中不可以犹豫不决,撤兵途中也不能瞻前顾后,否则都会招致危险的境地!」
  宗政元恒闻言大喜道,「我在前院的书房还缺一个管事之人,那些外人我信不过,你可愿意到前院书房帮我整理文书?」
  韩巧儿怎会拒绝,这件差事看似苦累,但可以借此与世子每日相处,不知后院多少女子求之不得!
  想到这里,她稳住心神道,「妾身自然愿意!」
  一旁的沈妙见世子爷与韩巧儿谈得火热,心中顿生幽怨之情,娇声问道,「
  世子爷,那我呢?」
  宗政元恒望向她的圆润面庞,大笑道,「你待在落羽居怡情养性岂不更好?
  」
  说完,他抱起沈妙起身朝她的寝居而去,方才小丫鬟芹儿歇息的地方是晴画的住处,沈妙自然不会让下人在自己的床榻上入睡。
  宗政元恒回头望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韩巧儿道,「你也一块来啊!」
  韩巧儿尴尬道,「我还是下次再侍奉世子爷吧!」
  虽然方才也曾有过亲近的举动,但毕竟不是裸身相对,韩巧儿眼下还没有做好在床上两女同侍一夫的准备。
  宗政元恒眉头一挑,后院里这么多女人,他如果每次只能应对一个,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宠幸一遍,因此大被同眠才是最好的选择。
  宗政元恒于是抱着沈妙走到韩巧儿身旁,拉上她的小手往里屋而去。
  韩巧儿起初不愿,但见世子爷坚持,也只好红着小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此时,躺在宗政元恒臂弯里的沈妙抬起螓首,目光柔媚地望向她笑道,「妹妹且放心,待会儿姐姐会帮着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5/20 12:32:02

(28)
  落羽居,主厢房。
  典雅别致的寝居里,两盏烛台分列春帷在左右,于肃杀的冬夜里悄然燃烧,绽放出煦烈的光辉,空气里弥漫着幽邃的瑞龙脑香,地上还铺着厚实绵密的毛毯。
  此时的地毯上随意丢着各式各样的男女衣物,既有外穿的裙衣,也有内穿的亵衣。
  烛烟袅袅地飘荡在室内,形成一条云雾般的丝带,伴随着阵阵如泣如诉的呻吟声,恍若天界仙宫一般。
  石榴色的春帷里,沈妙和韩巧儿裸着水嫩皙白的身子,紧紧拥抱在一起,两张小嘴热烈而欢愉地亲吻着,互相吮吸着对方的嫩舌。
  「唔……唔唔……唔……」
  两人鼻息急促火热,美目中媚意如水横流,原本小巧浅薄的樱唇也在热吻之中微微红肿。
  而宗政元恒则躺在两人的身下,舔舐着两女的穴儿。
  由于两人抱得十分紧密,以至于两人的花蛤就像是一朵双生花一般,以至于宗政元恒轻而易举地便能同时舔到两女的穴儿。
  方才进屋的时候,宗政元恒偶然间在枕头下摸到一本春宫图,里面有不少女女互娱的图画,原本是沈妙与贴身丫鬟晴画互相安慰时所用,但不想忘了收起来。
  宗政元恒看后兴致大发,当即让沈妙与韩巧儿模仿里间的情景,自己则在一旁的观摩。
  这却苦了韩巧儿,对此事毫无经验的她在沈妙的亵玩下,顿时连连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此时,躺在软塌上的韩巧儿秀靥酥红,美目迷离,鼻翼微耸,清丽丰腴的酮体上香汗淋漓,如被蒸熏过一般,摇头躲避着沈妙的亲吻。
  与此同时,一条热乎乎的舌头剥开她的粉嫩阴唇,舌尖向里探入。
  韩巧儿即便沐浴,也从未敢如此深入,一时间浑身紧绷,足下的玉趾也舒服得蜷缩在一起。
  「不要……」韩巧儿浑身娇颤,如遭电击。
  沈妙伸手拨开她额间的长发,转而含住她的小巧耳垂,腻声道,「世子爷正在兴头上,你怎么能说不要呢?」
  韩巧儿闭着眼睛,颤抖着嗓音,竭力压抑着酥人的呻吟声道,「太羞人了…
  …」
  沈妙诱惑道,「床笫之事,本就是赤裸相对,哪有不羞人的!」
  韩巧儿气道,「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作弄我一个……」
  「嗯……」沈妙突然螓首微仰,销魂地哼一声,却是宗政元恒用手把玩着她的美穴,「你错了,不是世子爷和我合伙作弄你,而是世子爷作弄我们两个!」
  片刻后,宗政元恒这才从两人身下抬起头来,心满意足地抹去唇畔的淫靡水光。
  韩巧儿方才舒了口气,不想突然被世子爷握住脚踝,直直将她的两条长腿推至头顶。
  少女清丽丰腴的酮体几乎对折,露出两瓣肥美的桃臀,幽深的沟壑之中,隐约可见一线水光,包裹在两片鲜嫩的贝肉之中。
  宗政元恒抱住韩巧儿的双腿,俯身吻住她的玉蛤,相比于方才,现下可是要羞人得多。
  韩巧儿只要睁开眼睛,就能望到世子爷正在舔舐着她那光洁无毛的水嫩穴儿,便是粉皱的菊眼也尽在其眼底。
  宗政元恒先是用舌头剥开阴蒂,再用舌尖不停挑动,只有黄豆大小的粉嫩蒂儿如同珍珠一般在宗政元恒的舌尖跳动不止。
  微微凸起的舌蕾每次划过少女敏感至极的阴蒂,便如同遭受一次电击。
  不出片刻,原本只有黄豆大小的蒂儿便膨胀起来,大了一倍不止。
  宗政元恒轻轻掰开少女的水嫩穴儿,望见里面胭红的壁肉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蠕动,最深处隐约可见一层薄膜。
  宗政元恒心中了然,这应当便是少女的花苞了,只要破开它,青涩的少女以后便是成熟的妇人了。
  如此珍贵之物,自然不能轻易毁之,至少也好好好品尝一番才是。
  宗政元恒埋下头来,一口吻住少女的水嫩穴儿,舌头先是抵着两片精致艳红的阴唇仔细抹过,方才缓缓探入,舔舐着少女的处女花苞。
  少女的花苞滋味初尝起来有些咸湿,夹杂着一股馥郁却又不浓烈的气味,闻起来令人心神震荡。
  被宗政元恒压在身下的韩巧儿紧咬薄唇,闭着眼睛,两颊酡红,任凭沈妙如何诱惑,她都始终不睁开眼睛。
  宗政元恒舔弄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对着身下的韩巧儿轻声道,「乖巧儿的穴儿滋味棒极了,比蜜糖还要香甜!」
  韩巧儿媚态尽显,忍着羞意道,「妾身德薄,唯有此躯以娱世子!」
  宗政元恒不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她,对着沈妙招了招手。
  沈妙当即领悟宗政元恒的意图,移身过来,如同世子爷一般抱住韩巧儿的桃臀,埋下螓首,对着少女的花蛤舔弄起来。
  相比于宗政元恒的侵略如火,她却是要细致许多,绵软滑腻的粉舌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拂过少女娇嫩的花瓣,如同幼猫饮水一般。
  不一会儿,原本便被宗政元恒吞吃一空的蜜汁又如春泉一般,汩汩浸出。
  韩巧儿娇吟起来,「不要……好痒……啊……」
  宗政元恒低下头去,在韩巧儿的耳边碎语道,「你猜……现在是谁……在舔你的穴儿?」
  韩巧儿原本浑浑噩噩的意识清醒过来,她突然意识到,既然世子爷还在她的耳边说话,那又是谁再舔弄她的秘处呢?
  韩巧儿胆颤心惊地睁开眼睛,冷不防望见沈妙正环抱着她的大腿,一边伸出粉舌舔弄着她的穴儿,一边朝着她窃笑。
  「呃……快停下……」韩巧儿羞不自胜制止道。
  沈妙的舌尖从会阴处缓缓勾勒而上,最后抵着阴蒂揉弄了一会儿才道,「那么舒服,为什么要停下呢?」
  韩巧儿忿声道,「既然舒服,你为什么不来?」
  沈妙展颜一笑,「好啊,待会儿我也让你品一品我的穴儿。」
  「你……」韩巧儿着实想不到,一向矜持自怜的沈妙在床榻上会是如此的风骚妩媚。
  此时宗政元恒见时机已到,一把将韩巧儿抱入怀里,亲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后道,「乖巧儿,我现在给你破身可好?」
  韩巧儿丰腴的酮体柔若无骨地依附在宗政元恒的身上,两团雪乳香汗淋漓,滑腻如脂,勃起的乳蒂时不时擦过宗政元恒的胸膛,自从进了这间屋子,她便已经做好的献身的准备。
  「妾身愿意!」韩巧儿柔柔怯怯道。
  沈妙当即为世子爷脱去仅存的犊鼻裤,一根勃如犀角色如玉璧的肉茎顿时从犊鼻裤中跳将出来,骇得她双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韩巧儿一瞥之下,心中也惊畏异常。
  「太大了……」韩巧儿颤声道。
  「不用怕,连你的小丫鬟芹儿都能容下它,何况是你!」宗政元恒安慰道。
  说完,宗政元恒挺着犀角般的巨茎抵住少女蛤口,火热滚烫的龟头直烫得少女为之一颤。
  韩巧儿此时正面对面地坐在宗政元恒的怀里,她不自觉地欠着身子,将雪臀高高翘起,躲避着巨茎的攻势。
  沈妙心深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道理,当即双手摁在韩巧儿的翘臀上,往下用力一按。
  犀角般的巨茎立时破开蛤口,一捅到底,将韩巧儿从未有人涉足的处女穴塞得满满当当。
  一串殷红的血珠顺着茎身上的狰狞脉络缓缓滴落。
  「呃……」韩巧儿的痛呼方才出口,便又被宗政元恒吻了回去。
  沈妙欺身而上,从身后抱住韩巧儿,随即蠕动起来。
  韩巧儿紧致的处女穴紧紧裹着宗政元恒的巨茎,宛如一张吸力极强的小嘴,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闭地吮吸着他的肉管。
  宗政元恒松开韩巧儿的小嘴,夸赞道,「乖巧儿的穴儿真是太紧了,比之鸡肠还要箍人!」
  「你还说……」韩巧儿见世子爷得了好处还显摆,心中羞意大增。
  与此同时,那根深藏于她体内的火热之物开始缓缓挺动起来,绵长而又坚挺,搓磨着她的水嫩穴儿。
  那股滚烫之感更是烫得她腿心酥痒,像是要尿出来一般。
  韩巧儿忍不住地蹬着两只秀足,纤细的足趾来回划过床单,试图缓解那股酥痒之感。
  偏生这个时候,她身后的沈妙伸手向下探去,食指抵着菊眼转着圈地往里钻。
  「不要碰那里……快……天呐……」
  韩巧儿原本紧咬的薄唇陡然松开,随着一声惊呼,穴儿一泄如注,浑身如云蒸霞绕,香汗淋漓不绝,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抱出来一样。
  沈妙咬着韩巧儿那精致的耳垂,魅惑道,「你也忒没用了,这么快就泄了身子!」
  韩巧儿没好声好气道,「你既然厉害,待会儿自己大可一试!」
  「好啊!」沈妙张开小嘴淡淡说道。
  韩巧儿一时拿她无可奈何,心中颇为气堵。
  此时,宗政元恒揽着韩巧儿的腰肢,慢慢将巨茎退了出来,茎身上布满了点点残红。
  待勃胀如鹅蛋大小的龟头「啵」的一声从蛤口退出来,一股粘稠的花汁混着残红缓缓淌出。
  宗政元恒一把扯过早已准备好的白绸布,先是将巨茎擦了一下,再为怀里的少女拭去穴儿里的泌浆。
  「疼……」韩巧儿如同被针扎一般,嘶声哼道。
  她的双臂不自觉地紧紧箍住宗政元恒的脖子,丰腴雪白的酮体像是要揉入宗政元恒的身体里。
  两团饱满雪嫩的乳团更是抵着宗政元恒的胸膛不停的摩擦,使得宗政元恒心中一荡,原本压抑的欲火顿时又盛三分。
  宗政元恒只觉胯下的巨茎涨得厉害,像是要皲裂一般。
  「啪」的一声,宗政元恒在韩巧儿肉乎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说完,宗政元恒的两条大腿缓缓支起,少女的雪臀原本坐在他的大腿上,避开巨茎的锋芒,此时在香汗的润滑下缓缓滑落。
  宗政元恒目中欲火熊熊,望着巨茎再次贯入韩巧儿那略显红胀的穴儿里。
  「呃……唔……」
  随着少女的惊呼,鸡肠般的逼仄之感再次传来,鲜嫩的壁肉裹着茎身伴着呼吸的节奏感,一松一弛地摩擦着少年的肉茎,鹅卵般的茎冠更是滑入一处汁水丰沛之地,徜徉于一汪腻泉之中。
  直教宗政元恒舒服得头皮发麻。
  此时,沈妙再次从韩巧儿的身后附身过来,她的双手从韩巧儿的腋下绕过,双双握住韩巧儿的乳团,又是抛动又是颠弄般的把玩起来。
  韩巧儿一下子夹在两人中间,只能任由两人肆意欺负。
  与此同时,宗政元恒双手掐住韩巧儿的腰肢,开始挺动起来。
  粗硕赤红的巨茎缓慢而有力地拍打着少女光洁水嫩的粉胯,原本只有铜钱大小的幽深穴口,此时如同鱼唇一般吞吐著少年的巨物,两片略微红肿的阴唇也耷拉在茎身上。
  一时间「啪啪啪」声不断。
  韩巧儿的下巴抵在宗政元恒的肩上,两条丰腴的长腿紧紧箍着他的腰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哼道,「好涨……慢一点……小肚子快顶破了……」
  宗政元恒长吸一口气,将起初的五浅一深,变成两浅一深,大声命令道,「
  快夹紧……夹得紧紧的……」
  闻言韩巧儿的双腿如同白蟒一般箍得更紧了。
  宗政元恒只觉一股畅快之感遍体而来。
  附在韩巧儿身后的沈妙见状,立即伸长秀颈,与宗政元恒吻在一处。
  就这样,宗政元恒一边插着韩巧儿的小穴,一边亲著沈妙的小嘴,她那温软的嫩舌如同游鱼般在宗政元恒的嘴里扭动不停。
  韩巧儿只觉浑身飘飘然,随着世子爷的巨物在自己的水嫩穴儿里抽弄不停,一股酥融般的奇美涌上心头,只觉身子要化了一样。
  终于在抽插了数百次后,韩巧儿啼声大作,啊声不断,心神如升天际,滑腻的屄肉中汁水疯狂迸溅而出,顺着腿心流下,连宗政元恒的春袋也被打湿一片。
  考虑到这是韩巧儿的第一次,宗政元恒因此未作忍耐,火热的巨茎勃然跳动,如同蛙跳一般,痛痛快快地将火热的精浆射出,填满少女的花宫。
  良久之后,宗政元恒长出一口浊气,有些力竭地仰躺在床榻上,韩巧儿则顺势趴在他的胸膛上,脸颊酥红如同酒醉一般。
  但宗政元恒没有多歇息,毕竟还有一个沈妙在等着他,于是他一个翻身,将沈妙压在韩巧儿的身上。
  此时的沈妙裸着光洁的肩背对着他,纤细的腰身垂下,两瓣紧俏的桃臀高高耸起,虽不如韩巧儿那般丰腴肉感,却多了几分紧致挺翘之感。
  宗政元恒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浅窄的雏菊,色泽粉润,再往下才是一汪泌着水光的饱蛤,姣美文静,周遭绒毛微生。
  宗政元恒挺着裹满白浆的巨茎轻轻一顿,沈妙立时哼了一声,「好烫……」
  她侧过螓首,目中火星熊熊,口吐热气,酥语道,「世子爷,莫在戏耍妾身……妾身难受死了……」
  宗政元恒心中一荡,伸手抹开少女的花蛤,里面水光晶莹,胭脂般的屄肉瑰丽透亮。
  「当真是天下奇景!」宗政元恒心中惊叹连连。
  他也不再耽搁,当即挺着巨茎抹开少女的蛤唇,将原本只有铜钱大小的蛤口撑得满满当当,随即缓缓送入,未在停留,破开了少女的花苞,直达最深处。
  处子的花红迸溅而出,染红了宗政元恒的肉枪。
  「呃……」沈妙皱着眉头,俏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少女的处女地同样逼仄紧致,却少了几分夹人的痛感。
  宗政元恒扶住她的腰肢缓缓抽弄起来,雄健的腰股缓慢而有力地拍打着少女的翘臀,「啪啪」声沉闷而结实。
  沈妙双膝跪在塌上,双肘撑在韩巧儿两侧,翘起圆臀供世子爷抽插,淅淅沥沥的花汁沿着茎身溢出,滴落在韩巧儿的小腹上。
  「啊……呃……啊唔……」
  只片刻后,沈妙便浑身酥软,力气全无,几乎撑不住身子。
  「世子爷,快停下……妾身撑不住了……啊啊……」沈妙有气无力道。
  宗政元恒喘着热气,握住她的玉股,犹自奋力挺弄,粗硕的巨茎插在粉润的玉蛤里,勃怒张卡的龟头一遍遍剐蹭着她娇嫩的屄肉。
  丰沛的花汁从屄肉的褶皱中泌出,又被龟冠刮了出来。
  沈妙只觉肠子像是要被刮碎了一般,底下一阵奇痒,随即无力地趴在韩巧儿的身上。
  原本装作酣睡的韩巧儿只好睁开眼睛,楚楚可怜地问道,「沈姐姐,你们还没弄好吗?」
  沈妙红着俏脸,咬着薄唇答道,「快了……」
  不想此时正在抽弄的巨茎突然拔出,一股强烈的空虚之感涌上沈妙的兴头,她不由得急呼,「不要拔……」
  韩巧儿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一双大手捧住她丰腴的玉股,分开腿心,那根熟悉的巨物再次贯入她的水嫩穴儿里。
  「不要……我还疼着哩……」
  好在宗政元恒只抽弄了二十余下,便又拔了出去,再次插入沈妙的玉蛤里。
  「呼……」宗政元恒舒服得长吸了一口气。
  韩巧儿的水嫩穴儿紧致细长,沈妙的玉蛤柔美水润,各有奇美,端是滋味无穷。
  宗政元恒来回抽弄数百下后,将二人摆成面对面侧卧的姿势,分别将她们两人的一条腿扛在肩上,又再次抽弄起来。
  两人雪白秀嫩的裸足搁在宗政元恒的肩上,颇有一种展品的意味,一只丰腴白嫩,欺霜赛雪,一只秀气成采,皎若月弓,端是美轮美奂。
  宗政元恒念两人都是新瓜初破,不欲过多采伐,待沈妙二度泄身,便抵着她的穴儿深处射出了精浆,拥抱着两人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宗政元恒见沈妙与韩巧儿都在酣睡之中,心知是昨晚受累的缘故,便轻轻下了香塌。
  闻听到屋内动静的芹儿和晴画急忙进来服侍,宗政元恒见状急忙作了一个嘘声的举动。
  两个小丫鬟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为世子爷穿上的衣服。
  宗政元恒则借此时机,揉胸摸股,故地重游一番。
  临了,宗政元恒见她们两人行步间略有不便,吩咐道,「给你们小姐说,我放你们两人三天假,期间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世子爷!」芹儿和晴画心中一动,双双屈膝谢道,休看她们这些贴身丫鬟,底下人也当半个主子伺候,可归根到底,还是要看主子的恩典。
  若主子不爱惜,她们与下面的仆役也没什么区别。
  宗政元恒虽然只是赏了三天假,却也表明了心疼之意,两人以后在院子里才有半个主子的地位。
  对芹儿和晴画点了点头,宗政元恒才转身出门,此时后院的管事云娘正在门外候着。
  见世子爷出来,她急忙屈膝行礼。
  「什么事?」宗政元恒见她早早就等在这里,当即出声问道。
  云娘起身道,「并不是什么大事,昨天平南侯世子李伯言命人送来请帖,想请世子去醉月楼一会,如果世子无暇过去,奴婢这就命人回绝此事!」
  「李伯言?」宗政元恒立时想到那个脸上泛着谄媚笑容的胖子。
  这厮虽是个几近无赖之人,但毕竟是平南侯李文忠的独子,将来继承平南侯爵位的人,不能随意打发了。
  想到这里,宗政元恒问道,「什么时候?」
  云娘回道,「就在今天下午!」
  「好!」宗政元恒当即一口应了下来。
  他随即朝崔鸳的左厢房望去,想着离去时是不是跟她见一面?
  云娘顺着世子爷的目光望去,心知世子爷还在挂念着这位崔姑娘,她笑道,「我来时正好碰到崔奶奶去花园游玩,此时并不在左厢房里。」
  宗政元恒一听,便知崔鸳在使小性子,于是便绝了探望的念头。
  下午,眠月楼。
  宗政元恒方才踏入楼里,便被早早等在这里的李伯言拉进了包厢。
  「世子爷,请喝茶!」李伯言挥手便将伺候的下人赶出包厢,自己亲手为宗政元恒端茶送水。
  宗政元恒见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暗自嘀咕,这厮看模样是有求于他。
  于是宗政元恒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李胖子,你就别在我面前献殷勤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是个直肠子,藏不住事!」
  李伯言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世子爷果然是我的再生父母,比我爹还了解我!」
  有这么说话的吗?
  宗政元恒脸色一黑,「你爹有你这么个儿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李伯言却得意洋洋道,「倒八辈子霉算好的了,他要是没我这个儿子,没法传宗接代,直接就是倒了十辈子霉!」
  宗政元恒闻言愕然,「你这么好的脑子这么就没用在正途上呢?」
  李伯言摊开双手,「什么叫正途?你们在前线打仗是正途,难道我在后面造娃就不是正途?」
  宗政元恒双眼微眯,「你造了几个娃?」
  李伯言有些心虚道,「造娃这个事吧,它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如果没有配合,我便是把床板都弄破了,也无济于事!」
  宗政元恒听了这么多,也算是琢磨出一些事来,问道,「你不会是被你爹骂,然后赶出家门了吧?」
  李伯言哭丧着脸道,「赶出家门倒还不至于,但被骂却是天天常有的事!」
  说到这里,李伯言哭诉道,「以前我爹虽然嫌弃我无能,文不成武不就,但也只是偶尔骂一回,但自从这次征伐南唐回来后,他便天天逮着我骂,说我比不上世子爷你不说,连贺均、白符他们都远远不如,那是吃饭也骂,不吃饭也骂,我站着他骂,我坐着他也骂,于是我干脆躺着,心想他总不会骂了吧,谁知他直接提着棍子把我狠狠揍了一顿。」
  看着李伯言一把鼻滴一把泪,宗政元恒心中感叹,这厮也是不容易。
  这时,李伯言说道,「我左思右想,我爹之所以骂我,不就是因为我没出息吗?我便想着求世子爷给我安排一份差事,让我做出点成绩来,好让我爹对我刮目相看!」
  宗政元恒闻言,当即仔仔细细把李伯言审视了一遍,发现这厮比起之前又胖了不少,怕是连马都骑不上了。
  「李胖子,我这里确实没有适合你干的差事!」宗政元恒无奈道,军中虽然一向缺人,但也不能是个人就要,以李伯言的条件,上战场就是妥妥的送人头。
  李伯言像是料到宗政元恒会这么说,当即意有所指道,「世子爷,你现在不是郎中令,掌管着宫里面禁军吗?」
  宗政元恒怔怔地望着他,「你小子还真敢想?虽然禁军以往都是些样子货,但也是要站岗执勤的,你能站多久?」
  李伯言想了一下,壮着胆子道,「半个时辰总还是可以的!」
  「半个时辰?」宗政元恒拉长语气,显然是惊讶于这厮的无知,禁军值守哪次不是三四个时辰起步。
  李伯言见宗政元恒不肯,差点跪下来道,「世子爷,你就救救兄弟我吧!」
  宗政元恒大感无奈,「我这里真没有适合你的差事!」
  李伯言又是一阵哭闹。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争吵,起初只是言语,随即杯子茶碗菜碟落在地上,啪哩啪啦响成一片。
  紧接着一名少女的哭喊声响了起来。
  一道衰老的声音祈求道,「几位贵客,我小孙女只是唱曲,不卖身,还请放过她。」
  正对着宗政元恒恳求的李伯言眉头一扬,喝骂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逼良为娼!」
  他挺直腰背,像是有意要在宗政元恒面前表现一般,颇有些男子气概地推门而出,大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逼良为娼,当我李伯言是吃干饭的吗?」
  这时,李伯言带来的随从也开口大声道,「这是我家少爷,平南侯世子李伯言!」
  ……
  喧杂的吵闹声依在继续,宗政元恒刚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李伯言便灰溜溜夹着尾巴逃了回来,脸色青白不定,满是畏惧之色。
  宗政元恒眉头一挑,「怎么?对方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平南侯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员,手握强军的存在,李伯言更是在长安城里混了许久,上上下下都打点过,鲜少有人会因为这点小事驳斥他的脸面。
  李伯言苦笑道,「这人来头太大,咱们委实惹不起,顶多待会儿我命下人给那对爷女些银两,权做补偿!」
  「是谁?」宗政元恒奇道。
  李伯言只好小声道,「谢蕃!」
  宗政元恒道,「丞相谢渭的孙子?」
  李伯言点了点头。
  「没别人了吗?」宗政元恒可不信只有谢蕃,谢蕃可没法将李伯言吓成这副模样。
  李伯言吞吞吐吐道,「还有城阳王萧翰。」
  宗政元恒这才点了点头,难怪会将李伯言吓成这副模样,城阳王萧翰可是当下诸多皇子中最受皇帝宠爱的,连太子萧彻也拍马不及。
  再加上有宠冠六宫的谢贵妃在后撑腰,李伯言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和他作对。
  宗政元恒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毫不犹豫地起身向外而去。
  「别去!」李伯言见状,脸色一急叫道。
  宗政元恒像是没听到一样,循着哭声而去,待来到一扇半掩着的门前,他猛然一脚踢开厢门,只见包厢里坐着数人,正中间的是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约有十四五岁,头戴金冠,鼻尖唇薄,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想来其人应该就是城阳王萧翰,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名衣衫半解的少女,脸上泪痕连连。
  此时,包厢里坐着的人都被宗政元恒突然而来的这一脚吓住,俱是不敢擅动。
  萧翰怀里的少女乘机摆脱了他的怀抱,挣脱而出,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与宗政元恒有过一面之缘的谢蕃当即站起来,大怒道,「宗政元恒,你这是来找茬吗?」
  宗政元恒连忙致歉,「抱歉,我不知谢兄在这里,我刚才点了那个姑娘过去唱曲,岂料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不给我面子呢?」
  宗政元恒一边与谢蕃打哈哈,一边装作不认识其他人。
  谢蕃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世子,你当真不知我在这里?」
  宗政元恒拍胸脯道,「我若是知道,岂会因为一个不认识的姑娘与谢兄结怨!」
  谢蕃见他一口咬定是误会,心里也颇为无奈,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再纠缠下去,反倒失了面子。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谢蕃只想赶紧将宗政元恒打发走,毕竟宗政元恒可不是李伯言那种人,三言两语便能喝走。
  自从伐唐大战以来,宗政元恒屡立战功,长安城酒肆里的说书人整日都在说他的故事,什么单骑破敌,生擒敌将,越传越邪乎,就差吃人了!
  虽然谢蕃知道这当中绝大多数都是瞎编的,但仅以他所知为真的那小部分也极为骇人。
  此时站在这位杀人赫赫的梁王世子面前,谢蕃能忍住不打颤就算不错了。
  君不见,平日里一向目中无人的城阳王萧翰,此时竟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吗?
  岂料,这时宗政元恒竟然赖着不走,径直端起一杯酒,诚恳地赔罪道,「我刚刚从前线回来,还没转过神来,以为是在军营里有人故意不给我面子,因此盛怒之下,才打搅了几位,这杯酒就算是我赔罪!」
  说完,他一饮而尽。
  谢蕃立即带头拍手叫道,「好!」
  只为赶紧将他应付过去。
  谁知宗政元恒却还不想走,他望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叹道,「可惜了!」
  谢蕃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什么可惜了?」
  宗政元恒道,「我在前线亲手斩杀了南唐军一员大将,用他的头颅做成一个酒杯,此番撤军紧急,却是忘记带回来了。」
  包厢里坐着的几人骇得双目圆睁,拿敌人的脑袋作酒杯那是书里才有的奇事,想不到竟然真有人这么干,还如此自鸣得意,难道不膈应吗?
  谢蕃只觉脖子发凉,硬撑道,「那确实是可惜了!」
  宗政元恒却是一拍手,高兴道,「想不到谢兄虽是读书人,却不忌讳这个,当真是好胆量,好在我那里还有此番带回来几斤人肉干,都是我亲手做的,明天我便让府里的人送给谢兄尝尝鲜!」
  「别!」谢蕃浑身一凉,差点没尿出来,敢情你小子还真吃人啊,当即严词拒绝了宗政元恒的一片好意。
  宗政元恒见他们几人都不搭话,这才「扫兴而归」。
  转身回到包厢,宗政元恒眉头一挑,竟然没见李伯言,也不知这厮跑哪里去了。
  他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听到楼梯处传来匆匆忙忙的下楼声。
  「一群没胆子的货色!」宗政元恒暗骂了一声。
  片刻后,李伯言转身回来,奇道,「世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城阳王萧翰领着谢蕃几人匆匆忙忙离去,就像是打了败仗一样。」
  宗政元恒不想多说,挥手道,「没事!」
  「你刚才跑去哪儿了?」宗政元恒转而问道。
  李伯言叹道,「我这不是送点银子给那对爷女吗?免得他们生活无有出落。
  」
  「想不到你还是心细的人!」
  「那当然,否则我是怎么和长安城中的豪贵都攀上关系的,我爹整天埋头钻营军伍,要不是我,平南侯府能有今天的名声?」
  宗政元恒一下子来了兴趣,他确实需要一个人帮他经营关系网,之前他曾考虑过柳述,只可惜柳述身形太正,不适合干这种迎来送往的活。
  当下看来,李伯言确实是一个颇为合适的选择。
  想到这里,宗政元恒一拍脑门,装作如梦初醒的模样,对李伯言道,「李胖子,禁军里还有一个典吏的职位空着,无须戍守执勤,你想干吗?」
  李伯言高兴地问道,「是几品?」
  「七品!」
  「七品?」李伯言神色想了想,虽然品级小了些,但至少也算是踏入仕途,当即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宗政元恒伸手制止道,「你先别急着同意,回去问问你爹再说,典吏的官职虽小,却也紧要,如果出了差错,指不定要拿你是问,况且还是在宫里,如果不能谨言慎行,得罪了那些受宠的嫔妃,怕是连你爹都救不了你,当场就拉下去打杀了。」
  李伯言神色微变,问道,「真这么严重?」
  宗政元恒反问道,「你以为禁军是那么好待的?」
  李伯言最终还是自己做出了决定,可怜巴巴地对着宗政元恒道,「世子爷,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干了,你可要罩着我!」
  宗政元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在你爹的面上,我给你一些告诫,在宫里混,不该看到的,哪怕是看到了,也要说没看到,不该听到的,即便是听到了,也要说没听到。」
  「世子爷是说,在宫里要装聋作哑?」李伯言疑道。
  「那倒不必,只不过要放机灵些!」
  宗政元恒站起身,「我这些日子还在休沐,待休沐结束,我便带你入宫任职。」
  「好!」李伯言应道。
  另一边,谢蕃在将表弟,也就是城阳王萧翰送回宫后,回到了家里。
  他越想越不对劲,方才在酒楼里宗政元恒像是在有意诈糊他。
  他心中虽然恼怒,却也没多少后悔。
  毕竟面对宗政元恒这种杀人如麻的军旅之人,和他当面发生冲突乃是不智之举,暗地里出阴招才是自己的专长。
  想到这里,他发现皇帝越来越宠幸宗政元恒,不仅让宗政元恒担任戍卫宫禁的郎中令,还将最宠爱的清河公主下嫁给他。
  这分明是在有意培养宗政元恒。
  一旦将来皇帝病笃,太子萧彻与城阳王萧翰为争夺皇位的矛盾全面爆发。
  宗政元恒及其所率领的禁军,势必会成为左右局势的一股关键力量。
  须知清河公主可是太子萧彻的同母妹妹,到时候宗政元恒站在哪一方也就不难猜了。
  对一心想扶持城阳王萧翰上位的谢氏一族来说,届时宗政元恒不吝于一头拦路虎。
  想通了这一点,谢蕃往掌心擂了一拳,下定了决心,要赶紧将宗政元恒从郎中令的位置赶下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6/04 23:51:00

(29)
  夜色渐暗,在丞相官署处理完一天政务的谢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府里。
  轿子缓缓放下,老迈的谢渭苟着腰慢腾腾地钻出了轿子,贴身服侍多年的老仆急忙上前扶住他。
  老仆心疼道,「相爷,那些杂事您大可不必亲力亲为,让下面的人去做也就是了!」
  谢渭摆手道,「朝事无小事,岂能委任他人!」
  话虽是如此说,但老仆跟了谢渭多年,哪会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旁人信不过,权力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心安!
  老仆建议道,「既是如此,不妨给二爷添些担子,他在工部侍郎的位子上干了好些年,也打磨够了!」
  谢渭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说到这里,谢渭心中重重一叹,自己的三个儿子里,他其实最属意老三谢恪,其人无论心性还是智谋都是上上之选,只可惜当年他行事偏颇,让老大谢权娶了老三心爱的女人,结果父子就此结仇。
  老三谢恪不忿之下,破门而出,投奔至太子萧彻门下,现已官至大理寺卿。
  每念于此,谢渭便心痛如刀绞,本应成为他左膀右臂的儿子,却投奔对手,成为对手用来对付他的利器,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相比于老三谢恪,老二谢骏的才干就要差上许多,心性也不够稳重,好在这些年一直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磨练,进步不小,倒也能放用任事了。
  想到这里,谢渭便决定等过些时日,启奏皇帝后,给老二挪动一下位置,工部不过是管些营建的差事,在六部之中垫底,于朝政影响实在有限。
  谢渭在老仆的搀扶下,走进屋子里的太师椅坐下。
  老仆一挥手,下人们便急忙呈上热茶,端来饭菜,回过头来温声道,「相爷,该用膳了!」
  谢渭喝了一口热茶,摆手道,「待会儿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老仆只得挥手,命下人们将饭菜端回去。
  这时,谢蕃腆着肥胖的身子走进来,跪下磕头毕恭毕敬道,「爷爷!」
  「原来是蕃儿啊?」谢渭直起腰背,抬手道,「起来吧!」
  「是!」谢蕃站起身来。
  望着谢蕃那肥胖的身子,谢渭有些不高兴,「你这些日子还在胡吃海喝吗?
  」
  「没有!」谢蕃急忙辩解,「孙儿这些日子一直茹素,已经瘦了许多!」
  谢渭闻言,脸色这才和缓下来,他对这个孙儿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年纪小,但聪明过人,又有急智,将来延续谢氏一族辉煌的重任恐怕要落在这个孙儿肩上。
  没办法,他虽然有三个儿子,但孙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倒是有一堆。
  只是这个孙儿自幼被宠溺惯了,行事无所忌惮,且饱食碌碌,气质着实不佳。
  「爷爷!」谢蕃欲言又止。
  谢渭见状,当即对着下人们挥了挥手。
  老仆躬身一礼,带着下人们离开了屋子,出门时还细心地将屋门掩上。
  「什么事?」谢渭望向他问道。
  谢蕃转着老鼠般的小眼睛道,「爷爷,我这些日子细细想了一下,发现那宗政元恒担任郎中令,执掌禁军,委实对我们极其不利,将来一旦生变,他大可封锁宫禁,阻绝内外交通,强行扶持太子登基,一旦事成必会让我们极为被动!」
  谢渭心中微讶,却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禁军不过三千人,又都是些功勋子弟,虚有其表,难堪大任,只要我们能拉拢住虎贲军指挥使萧达,使其麾下的五万精锐为我们所用,宗政元恒便不足为虑。况且你爹统帅的八万京畿守军便在长安城外驻扎!」
  谢蕃急忙道,「孙儿担心的并非仅此而已,梁王执掌十二卫战军已久,上下大小将官都是由他亲手提拔,对他忠心耿耿,甚至可以说是对他唯命是从。
  如果我们一开始不能占住先手,扶持城阳王登基,让梁王找到出兵的借口,便是我们能完全统领虎贲军和京畿守军又有什么用呢?
  虎贲军和京畿守军加起来不过十三万人,而十二卫大军不下六十万,又是久战精锐,到时候我们如何能敌?」
  谢渭目光中泛出一抹咦色,「看来这些日子你确实没有在闲耍,而是在用心琢磨政事!」
  谢蕃当即反应过来,爷爷这是在考验自己,当下也有些得意,开口问道,「
  爷爷,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拿下宗政元恒的郎中令之职?」
  谢渭瞥了他一眼,「不用!」
  谢蕃愣了一下。
  谢渭望着他,解释道,「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年少登基,帝王心计最重,最擅长平衡之术,他见梁王势大,便扶持我们谢氏一族执掌朝政,以对抗梁王的威胁。
  待我们谢氏一族完全执掌朝政,他又担忧,怕我们将他架空,于是又扶持刚刚归来的宗政元恒统领禁军,让我们的手伸不进宫里!」
  「那将来……」谢蕃困惑道。
  谢渭见他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当即点破道,「皇帝春秋鼎盛,而今不过四旬,而宗政长玄早已年过半百,你说谁会死在前面?」
  谢蕃突然明白过来,两只肥手狠狠拍在一起,「皇帝是想以拖待变?」
  谢渭点了点头道,「只要皇帝陛下不出什么意外,局势便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
  谢蕃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皇帝出了意外呢?」
  「这个可能性很小!」谢渭放下茶杯道,「宗政元恒本就是皇帝扶持用来制衡我们的,如果我们对他出手,只会让皇帝对我们有所警惕,与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
  谢蕃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宗政元恒确实很有威胁,但这个威胁发生的几率很小,不值得为此冒险。
  但谢蕃今日却是有备而来,他低着头小声道,「孙儿有一计,可以令宗政元恒乖乖去位,且让人看不出是我们出手!」
  谢渭瞥了他一眼,「什么计策?」
  谢蕃凑上前低声耳语几句。
  谢渭浑浊的眼睛立时为之一亮,但又很快熄灭。
  此时谢蕃退回原位,谢渭摇头道,「不妥,还是太冒险了!」
  「啊?」谢蕃不禁抬高了声音。
  谢渭叹了口气,自家孙儿竟然想雇佣江湖高手入宫行刺,而且还是在宗政元恒值守的时候。
  众所周知,北靖的江湖高手大多听命于宗政长玄。
  在宗政元恒值守的时候,发生江湖高手入宫行刺的事,皇帝会如何想?
  除非宗政元恒力战而死,否则皇帝必会生出猜忌之心——是不是宗政长玄和宗政元恒父子按耐不住,想上位帝尊?
  这个计策不可谓不毒,但关键是去哪里找这么一个江湖高手?而且还是在不暴露己方身份的前提下,别到时候把自己也给卷进去了。
  谢渭行事谨慎,对那些江湖人物向来信不过,虽然个个都自称义薄云天,但一遇到事,便纷纷作鸟兽散,他可不想为此犯险。
  但谢蕃却相反,心下认为如果能离间皇帝与宗政元恒的关系,那就值得冒这个险。
  而且计划得当,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在一番口舌之后,谢蕃却始终无法说服爷爷谢渭,只得叹着气退了出来。
  望着谢蕃离去的背影,谢渭不禁摇头,这个孙儿还是太想当然了。
  回到屋子里的谢蕃,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策妥当。
  他不禁叹道,「看来爷爷真是老了,连一点小小的危险也不愿意冒了!」
  不甘心放任宗政元恒坐大的谢蕃当即决定,瞒着爷爷谢渭来谋划此事。
  ……
  次日,谢蕃通过掮客找到了一个专门为人干脏活的江湖势力——黑心团。
  顾名思义,这些人都些黑心的家伙,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干。
  但这种事,谢蕃自然不会亲自前来,而是派了一个亲信——银刀沈寒。
  一听名字,就知道沈寒是江湖中人,他出身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派内只有十几人,便是修为最高的掌门也只有五级修为。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成就也不会太高,毕竟上限就摆在那里。
  谁知后来宗政长玄整顿北地江湖,收揽这些江湖势力为己所用,凡是不从的通通打灭。
  沈寒所在的门派按理说没有拒绝的资格,毕竟太小了,结果他们的掌门脑子不好使,被人怂恿之下,竟然站出来当出头鸟。
  时至今日,沈寒还记得门派破灭那天发生的事,一名校尉带着一百精兵挟着强弩闯进院子,不由分说便把他们的掌门射成了刺猬,他的那些师兄弟或是被杀,或是逃走,自此再也没有遇见。
  逃出来的沈寒因缘际会之下,偶遇一名同样被覆灭门派的高手,其人弟子门徒丧尽,沮丧之下便把一身所学都传给了沈寒。
  深知江湖险恶的沈寒,自此日夜苦练,终是苦心人天不负,竟然一路修到六级,成了一名高手!
  只是此时的江湖已不复往昔,那些单枪匹马的强人大多娶妻置业不问江湖,或是托身于大派听从宗政长玄的号令,鲜少再有独行之人。
  沈寒不愿听从宗政长玄的号令,又不愿遁世隐身,便在一个友人的介绍下,进入谢府担任教头一职。
  因他办事谨慎,且忠心耿耿,很快便获得重用,私下里为谢氏干些见不得人的差事。
  谢氏为了拉拢他,还将一名旁系女子嫁给他为妻。
  ……
  掮客准备的密室里,沈寒被一件黑色长袍包裹地严严实实,连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务求不让外人看出一丝端倪。
  隔着一张桌子,沈寒的对面坐着一名脸上刻着字的凶恶男人,其人一手攀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神情中满是恶意,犹如即将蜇人的毒蛇一般,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辈。
  沈寒嘶哑的声音道,「我听说你们很守规矩,也很有信誉!」
  「那是当然!」凶恶男人粗声回道,「我们本来就是干脏事,如果还不守规矩,那还会有生意上门吗?」
  沈寒点头道,「我这里有一笔买卖,你们敢接吗?」
  凶恶男人望着包裹着黑袍的沈寒,犹如望着赤身裸体的美人,目中满是残忍的笑意,狞笑着道,「只要给钱,没有什么事是我们不敢接的!」
  「是吗?」沈寒低声道,「入宫行刺的活你们也敢接吗?」
  凶恶男人脸上的残忍笑意立时凝固住,片刻后他缩回身体,阴阳怪气道,「
  那就要看你给不给得起价钱了?」
  「你们要多少钱才肯出手呢?」沈寒一口问道。
  凶恶男人终于确认面前的人不是在开玩笑,在盘算片刻后道,「一口价十万两银子,而且要先交钱!」
  沈寒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在盘算值不值得,虽然他来时谢蕃交代不惜代价,但熟悉江湖事的他自然不会让对方狮子大开口。
  犹豫片刻后,沈寒终是点了点头,十万两银子虽然多了些,但干的毕竟是这种杀头灭族的事。
  「说好了,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凶恶男人昂起头颅补充道,皇宫大内岂是那般容易进去的,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对方答应,他就派一个倒霉蛋去宫里闯一遭,不求得手,只求不坏了规矩,然后便可以昧下着这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凶恶男人抛出这些条件后,本以为对面的人会拒绝,岂料沈寒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以!」
  凶恶男人脸色变了变。
  沈寒笑道,「我不要求你们得手,只要你们能刺伤皇帝就可以!」
  「刺伤就可以?」凶恶男人琢磨了一下。
  沈寒点了点头,「你们要让皇帝感觉很不安全,时刻都有人能刺杀他!」
  凶恶男人没想到沈寒会提这种要求,但如此一来,他们的任务也会简单许多。
  沈寒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扔出桌上,然后起身向外而去,「希望你们一切顺利,剩下的一半事成后再付!」
  凶恶男人伸手拿起银票一看,差点气个倒仰,确确实实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但却只有半张!
  凶恶男人没想到沈寒会来这一手,脸色顿时黑下来。
  如此一来,却是只能按照沈寒所说的去办了!
  望着沈寒离去的身影,凶恶男人一招手,一道矫健的身影掠到他的身旁。
  「黑枭,你追上去,看这人是什么来头,切记不要被发现!」
  「是!」被称作黑枭的矫健男子应了一声,随即掠身而出,追了上去。
  黑心团的人手大多来自于一些破门而出,或是在外声名尽毁的强人,因此他们加入黑心团后,便弃原名不用,转而以黑为姓。
  黑枭就是如此。
  他也有六级的修为,尤以轻功见长,便是七级高手也能一较高下,但交手的功夫却要差许多。
  此时天色尽暗,黑枭远远地跟在沈寒身后,在一排排的房屋中间跳来荡去,宛如猿猴一般。
  沈寒起初笼着一袭黑袍在暗处疾行,掩饰身形,待转过几条街区后,他陡然跃上屋顶,开始狂奔起来。
  黑枭暗自皱眉,被发现了吗?
  应该不可能,黑枭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传言绝顶高手感知过人,能察觉一箭之地外的风吹草动,但显然这个黑袍人还达不到这种级别!
  黑枭只当是对方疑心过重,于是仍然紧跟在后,只是尽量隔得远远的。
  岂料在紧跟一段时间后,黑枭发现对方竟然带着他在绕圈子!
  这名黑袍人如此谨慎吗?
  就在黑枭心中起疑,犹豫要不要继续跟下去时,发现黑袍人身形陡然一转,径直跃向城外。
  黑枭心中一喜,看来对方终于要回去了,他当即鱼跃而起紧跟在后。
  来到城外一片开阔的树林里,沈寒一跃而下,身形挺立,朗声道,「阁下跟了我这么久,还请现身一叙!」
  「他在诈我?」黑枭背贴一颗大树,紧闭呼吸,便是心跳的速度也压至最低。
  见对方不出来,沈寒哼了一声道,「黑心团做事,难道就是这样吃完上家吃下家?」
  沈寒确实还没有达到那种感知入微的境界,他之所以能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乃是通过提前在路上设置蛛丝,然后回身查看的办法,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在绕圈子的缘故。
  这边黑枭仍旧隐匿住身形。
  沈寒见无人出来,知道对方还在心存侥幸,于是伸手握住腰间的银刀一甩而出。
  宛如银月般的曲刃,斜射而出,咻咻咻,银光所过之处,一颗颗大树应声倒下。
  便是黑枭藏匿的这一颗也未能幸免,他刚腾身跃起,一道厉喝骤然响起,「
  原来你藏在这儿!」
  一道疾风劈来,黑枭不敢硬接,当即侧身躲过。
  锋利的寒光从黑枭的鼻尖堪堪擦过,斩断他额前的发丝。
  就在他以为避开时,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掌风。
  「给我死!」
  「噗……」黑枭后背结结实实中了一掌,当即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飞起。
  「怎么回事?」黑枭想不通,对手明明在前面,怎么突然转到了身后。
  他没敢多想,趁着被身体被弹飞的空隙,立即屏住气息,施展轻功逃离了此地。
  望着黑枭逃去的背影,沈寒冷哼一声,连他是什么人都没摸准,就敢追上来,简直是找死!
  沈寒之所以被称作银刀,不仅仅是因为他刀快、刀利,还因为他有一门秘不示人的绝技,名唤以刀代身,尤其是在夜色之遮掩下,更是难以被人发觉。
  黑枭起初避开的那一道人影,只是他凭借刀气弄出来的幻影而已,他的真身一直躲在树下,见黑枭露出破绽,这才暴起出手!
  ……
  黑枭拼着提振气血,吊着一口气,这才逃回老巢——一处偏僻不起眼的小院子。
  凶恶男人见他这副模样,大为吃惊,「你被发现了吗?」
  黑枭气息微弱道,断断续续道,「这人好生谨慎,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发现了我!」
  凶恶男人蹙眉道,「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黑枭道,「这趟生意凶险的紧,团主还是要好好考虑!」
  凶恶男人不置可否,叫来手下扶黑枭下去休息,随即转身回到里屋,把房门掩上。
  屋子还坐着一名蓝衣大汉,身形魁梧异常,双臂雄壮有力,一看就知道练的是手上功夫。
  黑心团一直是一明一暗两条线活动,凶恶男人负责暗线干脏活,蓝衣大汉负责明线销赃,此事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知道。
  凶恶男人坐下道,「这事有些烫手,如果不慎,怕是会把咱们也牵连进去!
  」
  蓝衣大汉端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你想放弃?」
  凶恶男人一脸肉痛道,「这可是十万两银子的大生意,如果能做成,便是咱们兄弟俩金盆洗手,去当富家翁也够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舍不得放弃这趟生意。
  蓝衣大汉放下茶杯,「我倒有个主意!」
  凶恶男人望向他,露出询问之色。
  蓝衣大汉伸出食指在茶杯里蘸了一下,然后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唐字!
  凶恶男人反应过来,「你是说让那伙南唐人出手?」
  蓝衣大汉点了点头。
  凶恶男人有些犹豫,这伙南唐人自称在南唐犯了事,跑到北靖来避风头,后经人介绍在黑心团里挂单入了伙,可私下里行事却极为神秘。
  如非他看这伙人活干得漂亮,否则早把他们撵出去了!
  想到这里,凶恶男人忖道,「这些南唐人来此的目的恐怕不简单,咱们还是要防着一点!」
  蓝衣大汉不以为意道,「正是因为他们的目的不简单,咱们才要用他们来把水搅浑了!」
  凶恶男人顿时醒悟过来,发生南唐人入宫行刺这种事,朝廷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其背后有南唐朝廷在指使,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本地人在搞鬼。
  如此一来,就等于把水给搅浑了!
  凶恶男人霍然起身,「我这就去找他们!」
  ……
  五日后,皇宫香云殿。
  白日里辉煌绚丽的宫室此时被涂抹上一层清冷之色,一轮寒月遥挂中天。
  皇帝萧云蜃在批改完今日的奏章后,便乘坐御辇在一众宫女、太监、禁军侍卫的簇拥下来到香云殿。
  香云殿之主,只有十六岁的云妃徐梦儿急忙出来迎接。
  「臣妾恭迎陛下!」徐梦儿带着一众宫人跪在玉阶上轻声道。
  萧云蜃走下御辇,来到徐梦儿身前,伸手扶起她,「不用多礼!」
  徐梦儿这才红着俏脸慢慢起身,但见她星眸凝露,香腮晕红,梳着典雅别致的飞仙髻,穿着一袭粉红霓裳,臂间挽着一条樱红色的丝带,美得如同仙子一般。
  萧云蜃不禁食指大动,虽然徐梦儿入宫已有一月有余,但萧云蜃对她的恩爱始终未减,据说连长居仙秀宫的谢贵妃都有些吃味了。
  这一月以来,萧云蜃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香云殿过夜,着实令不少宫妃嫉妒不已。
  萧云蜃牵着徐梦儿的小手,缓步走入殿中。
  「陛下,要先沐浴吗?」徐梦儿柔声问道,「臣妾已命人备好了香汤!」
  萧云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调笑道,「可以,但你也要一起来哦!」
  徐梦儿红着脸,小声道,「臣妾遵命!」
  ……
  就在萧云蜃拥着徐梦儿缠绵之际,一道犀利的剑光自宫墙外射入,剑意渊深如海,迅疾如飞凫,饶是皇宫守卫重重,竟然没有一人能发现。
  待飞至一处大殿的背光处,这道剑光才停下来,走出一名眉高目寒神色清冷的中年人。
  黑心团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收留的这伙南唐人其实是南唐派来的情报人员,所谓的在南唐犯了事,跑到北靖来避风头只是掩饰之言而已。
  当凶恶男人把这件差事交给他们,并表示会提供相应的情报后,他们属实是高兴坏了。
  刺杀北靖皇帝这种事他们早就想干了,只可惜缺少相应的情报,连北靖皇帝会在哪里就寝他们都不知道,至于禁军的守卫分布情况、皇宫的地形他们就更无从得知了。
  虽然黑心团团主言之凿凿地告诉他们,只要刺伤皇帝就可以,且还要再等几日才能动手,但这些话很快便被他们抛至脑后。
  如果能刺杀北靖皇帝萧云蜃,以当下北靖朝局两雄相争的局面,太子萧彻与城阳王萧翰很快便会因争夺帝位大打出手。
  要知道这两人身后分别是梁王宗政长玄和丞相谢渭,无论是谁上台,都代表另一方的势力灰飞烟灭,届时北靖的实力必定大减。
  南唐便可整军备战,北伐中原,甚至是一统天下也未尝不可。
  深知此事重要性的南唐众人,当即便推举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风九寒来执行这一任务。
  风九寒,又称风魄剑主,乃是南唐七剑之一,修为直指八级巅峰之列。
  南唐众人相信,只要黑心团给出的情报无误,那么杀掉北靖皇帝萧云蜃就绝不成问题。
  此时,风九寒从袖中掏出黑心团提供的皇宫简图,稍微辨明方向,便对着香云殿的方向而去。
  按照黑心团提供的情报,这些时日北靖皇帝都在香云殿就寝。
  风九寒驾驭剑光,飞至香云殿屋脊之上,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仔细观察周遭的情况,免得到时候出现意外。
  或许是北靖未曾发生过有人进宫行刺的事,皇宫里的禁军戍卫并不严密,在北靖皇帝就寝的香云殿外,也只是多了两层守卫而已。
  风九寒估计了一下,只要他能很快得手,便能在禁军形成包围前逃出皇宫。  虽然这些禁军大多是二、三级修为,少数几个有四、五级修为,与他相差甚远,但胜在人多,且器甲犀利,还挟带着强弩。
  如果他们不计伤亡,还真有蚁多咬死象的可能!
  待看清周围的情况,风九寒这才俯下身来,揭开一片琉璃瓦。
  香云殿的寝殿里,烛火通明,一道道酥人骨髓的娇吟声从华丽的帷幔香帐里传来,隐约可见人影绰动,却又看不真切。
  风九寒没敢贸然出手,转而观察起寝殿里的其它情况,只见在摆放香塌的台阶下,还跪着两排宫女,或是怀抱衣袍,或是端着酒水等物,在寝殿的一角还侍立着一名老太监,如同老僧坐定一般低着头,默然不语。
  此时,香帐里传来一道颤颤巍巍的男声,「鹿血酒!」
  风九寒一听,便知对方已到了紧要关头,鹿血酒乃是壮阳之物,想来是皇帝深感力不从心,这才急命宫女呈上此物。
  「狗皇帝!」风九寒暗骂了一声。
  一名宫女移动膝盖,跪走到香塌前,呈上端着的金杯,里面是一汪鲜红的酒液。
  一条胳膊伸出香帐,端起金杯便是咕噜一口饮尽,随即又把金杯扔了出来。
  鹿血酒下肚,萧云蜃顿觉一股燥热之感立时贯通全身,原本松软的精关又紧固起来。
  徐梦儿美眸半掩,云发散落,躺在软若云霞般的织绣之中,唯一还穿着的玉色肚兜东倒西歪,露出两团雪霞般的艳丽物事来,少女那浓纤合度的腰身缓缓扭动着,两条细细长长的白腿向上跷起,被萧云蜃挽在臂间。
  萧云蜃此时正俯身掐着徐梦儿的纤腰,腰胯抵死抽弄,他低头望去,少女肚兜底下那一方细软柔润的森森乌草正泛着水光。
  「啪啪啪……」
  萧云蜃的阳具连连狠刺,龟头挑在少女软嫩的花心上。
  徐梦儿被皇帝挑得十分难受,却又不敢躲闪,只好连连求饶「唔……啊……
  陛下……臣妾……捱不住……了!」
  「捱不住就不要捱……」萧云蜃喘着粗气道,「乖乖小梦儿,你快些泄出来,朕给你爹升官!」
  徐梦儿乃是今年地方采秀上贡来的,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在诸多家世惊人的后妃之中,可谓是相形见绌。
  徐梦儿有些不敢相信,「陛下说的是真的吗……」
  萧云蜃没有回答,因为他也快到了,此时的他脸上露出一股近乎病态般的潮红。
  「吼……」萧云蜃大喝一声,当即一把搂着徐梦儿的白嫩身子走出香帐。
  「不要……」虽然寝殿里的宫女和太监都低着头,但徐梦儿仍感到十分羞怯。
  「陛下……我们快回去吧……」徐梦儿搂着萧云蜃的脖子央求着说道,「我不给我爹求官了!」
  岂料此时的萧云蜃已然近乎癫狂,他将徐梦儿的身子按在一张白玉桌上,握住她的双足架在肩上,胯下的肉龙插在嫩脂里大刨大弄起来,一时间汁液横飞,少女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萧云蜃还不满意,命令那些跪着的宫女道,「你们都过来,看我是如何操弄你们主人的!」
  那些跪着的宫女不敢违背他的意愿,纷纷移身过来,看着皇帝与云妃的交接处。
  「陛下威武过人,云妃娘娘自然不敌!」
  「陛下的阳物大极了,婢子看得心痒痒的!」
  「云妃娘娘的屄穴水嫩多汁,只有陛下的阳物配得上!」
  宫女们纷纷羞着脸说起来。
  「哈哈哈!」在宫女们的夸赞之下,萧云蜃大为满足。
  突然他闷哼一声,神情微怔,整个人的气势陡然间萎靡下来,连同呼吸也衰弱许多。
  鹿血酒本无壮阳的功效,全靠催发身体主人的潜能,如此举动,不吝于寅吃卯粮,眼下吃的越多,往后就越没得吃,甚至还有可能会直接猝死在床上。
  就在萧云蜃泄出精元的紧要关头,一道璀璨剑光破开殿顶,无数琉璃瓦纷飞落下。
  却是风九寒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
  「大胆!」原本如老僧坐定的老太监见有人行刺,却是又惊又怒,当即厉喝一声,他双掌合十拍在一起,一层层玄色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风九寒挥出的剑光立时如同纸屑一般被吹散开来,而半空中的风九寒则被定住身形,动弹不得。
  风九寒身形一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凝光化形?九级高手?」
  江湖传言,九级乃是神仙之境,唯有大机缘者方才能踏足,当今江湖之中,明面上的九级高手屈指可数,无一不是武林巨擘般的存在。
  风九寒虽已是八级巅峰,距离九级之境只是一步之遥,但如无机缘,恐怕一生都难以踏足这一境界。
  风九寒万万想不到,在北靖皇宫里,竟然会有九级高手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太监!
  就在风九寒被定住身形的时候,老太监张开双臂,如同怪鸟般飞来,他那宽厚的内侍袍服展开,便如同蝙蝠的翼膜一般,同时还有一股浓烈至极的草药气味扩散开来。
  老太监的动作快得惊人,饶是身为八级巅峰高手的风九寒也反应不过来。
  待老太监近身,风九寒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笼着的帽檐下是一张衰老的不能再衰老的面容,如同人妖一般可怖,淡眉尽白,柴齿无存,双颊如贝扇般下垂。
  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一直低着头,吓到旁人不说,怕是第一时间便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
  在老太监出手的那一刻,深知九级高手厉害的风九寒,便知道今晚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但此番行刺前,他便已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便是拼掉这条性命,也要完成杀掉北靖皇帝的任务。
  望着飞身而来的老太监,风九寒一脸平静地闭上双眼。
  下一刻,他双眼睁开,眸中亮起一盏烈焰金轮,浑身气势大涨,被定住的身形也顺势挣脱束缚。
  连老太监看了也是一讶,「命轮解体?」
  老太监那人妖般的怪笑声响起,「看来你是真心不想活了!」
  风九寒面无表情的看了老太监一眼,如非此人,他也用不着使出这等同归于尽的招数。
  挣脱束缚的风九寒立即挥出数道辉赫剑光,斩向飞身而来的老太监。
  老太监认出,这是对方以命轮寿数为代价使出的剑招,绝非寻常招数,当下只得停住身形,用心应对。
  剑光离体,风九寒原本乌黑的鬓角,几乎是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褪成白色。
  风九寒却不以为意,反倒是快意地长啸一声,毅然将残存的内力全部注入手中风魄剑,对着下方的萧云蜃掷去。
  做完这些的他立时油尽灯枯,气绝当场,摔下半空。
  「呛~」剑鸣声犀利刺耳,犹如一道急电对着下方贯去,眼看就要将萧云蜃钉死在剑下。
  分身乏术的老太监万般无奈之下,长叹一声,伸手往胸前狠拍一掌,仰首吐出一口血箭,对着迅疾落下的风魄剑射去。
  此时,风魄剑的剑尖已在萧云蜃的肩上,刺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伤口,眼看萧云蜃就要命丧在剑下。
  一道乌黑血光飞来,径直将风魄剑击飞出去。
  这一系列交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这时宫女们才反应过来——有人入宫行刺,她们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各自寻找着躲藏的地方,往桌下、床下钻去,场面乱成一团。
  正抱着徐梦儿的萧云蜃急忙起身,扔下这个他近来最为宠爱的妃子,连滚带爬到老太监的身旁,对着门外大呼「救驾!快来人……救驾!」。
  门外听到动静的禁军侍卫立即破门而入,纷纷拔出刀剑挡在皇帝身前。
  而在禁军侍卫涌进来前,徐梦儿已滚落到香炉后,随手捡来一件衣物遮住裸露的春光,犹如惴惴不安的小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老太监这时已经化解了风九寒挥出的那几道辉赫剑光,正盘腿坐下,运起内力,提驻本元。
  此时的他神情萎靡不振,犹如被重创一般。
  但真正对他造成伤害的,其实是他为了解救萧云蜃,几近自残的那一招。
  ……
  香云殿侧殿之中,皇帝萧云蜃简单地披着一件狐裘,坐在主座上,神情阴郁地打量着手中的风魄剑。
  此时他肩上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已经上了药且被太医仔细包扎过,但遇刺时惊心动魄般的巨骇却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祈老,这人是宗政长玄派来的吗?」萧云蜃问道,他可是知道宗政长玄把北地江湖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被称作祈老的老太监摇了摇头,「宗政长玄知道我的存在,他不会傻到这么做!」
  「那这人是什么来头?」萧云蜃追问道。
  祈老看向他手中的风魄剑道,「这人修为颇高,便是放眼江湖,也是有数的人物,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人应是南唐七剑之一的风魄剑主——风九寒!」
  「他是南唐人?」萧云蜃有些不可思议,前不久南唐才遣使求和,为此还答应了许多苛刻的条件,怎么转身就派人来行刺?
  就在萧云蜃左思右想时,祈老道,「内中缘由颇多,并不一定会是南唐朝廷派来的,还需详查!」
  萧云蜃点了点头,对着门外道,「命大理寺卿立即入宫觐见!」
  「不可!」祈老急忙阻止道,「这人入宫行刺,怕是宫门外就有同伙在望风,切不可打草惊蛇!」
  「那该如何?」
  「宗政长玄的儿子宗政元恒不是回来了吗?就让他去查,他可是郎中令,正是职责所在!」祈老道。
  萧云蜃恍然大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