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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沃中原
当天夜间,武林军整装待发。节度使廖天化听闻云凌雪等人要离开龙城,半夜赶来为大家送行。
他虽不希望这些武林高手离去,却也无法挽留。在他的请求下,玉真子与丐帮裘帮主继续带领一百余名弟子留守,其余八百多武林子弟随云凌雪出发,前往东部战线救援。
临行前,玉真子嘱咐傲天道:「此去京城,步步凶险,徒儿定要小心,另外要保护好婉儿,切不可让她再受伤害。」
「徒儿谨记教诲。师父在龙城也要保重。」
交代完毕,众人依依惜别。叶婉宁终于再次见到师哥,一扫心中苦闷,觉得只要在傲天身边,所有凶险都只是小事一桩。
天色微明,龙城城门大开,数万龙城将士向敌营发起冲锋。云凌雪率众高手冲在前方,瞬间撕开敌军防线。拓跋翰未料到大夏士兵会主动进攻,急忙指挥军队防守。
不过夏军无意与金兵僵持,待云凌雪等人突围后,缓缓收缩,渐渐退回城内。破损的城门已被修复,拓跋翰指挥金兵围攻半日,未能有丝毫进展,只得再次退兵。
八百武林子弟在云凌雪的带领下直奔大名府方向,只希望在众人赶到前这座坚城还未落入金兵手中。
……
除却燕云十六州,大名府是护卫京城的第一道屏障。外墙蜿蜒近五十里,可谓城高地险,堑阔濠深。
在大夏治下,大名府一代颇为繁华,城中百姓足有百万。此地地处燕赵,民风彪悍,家家都有习武之风。其中有位卢员外武功高强,仗义疏财,家兵数百,在京城都颇有名气。
此时,大名府留守张先正站在城头,俯视着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北金大军。这是金兵围城的第三日,北金动用登云梯,石头炮连续进攻两日,无奈大名府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损失了上千名士兵,却无半分进展。
坚城下,一阵人头攒动,陈药师骑着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冲到阵前。此人大方脸,皮肤黝黑,身高八尺,一身亮银甲,站在阵前威风凛凛。
他对着城头喊道:「张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迟早是北金大汗的,兄长何必如此愚忠,若你愿归顺大金,兄弟可力保你享受荣华富贵。」张先冷冷一笑,痛骂道:「药师兄弟倒是识时务,这三姓家奴做得很美吧。
我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没想到也有你这样的无耻小人。」「真是冥顽不化,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就不为大名府的百姓考虑吗?」「呸!我大名府百姓绝不投敌,唯有以身报国。」张先从手中取出一个包裹,向陈药师掷去,大笑道:「药师兄弟远来,这是愚兄送你的礼物。」
一位士卒上前几步,捡起包裹,递给陈药师。这位降将打开一看,顿时气得怒目圆睁。包裹里是一件女人衣服,丝绸质地,造型香艳,胯下还露出一个大洞。衣服内写着几个大字:「西辽药师,三姓家奴。后臀高举,穿此华服。卖身求荣,不亦乐乎。」
他麾下士兵很多人无奈降金只为保命,心中对他颇为鄙视。几位站在前方的兵卒看到衣服,忍不住笑出声来。
「刚才是谁发笑?」陈药师怒喝一声,眼光扫过前排士兵。这些兵卒连忙站直身躯,憋得面色通红。
站在阵后的拓跋望摇了摇头,挥手将陈药师召回。他转身对身边一位公子道:「慕容隆,听说你精通兵法,不知可有破城之策。」慕容隆低头道:「大名府是一座雄城,易守难攻。若要强攻定会损兵折将,就算攻下来也是惨胜。在下有个想法,令陈药师继续围困,围而不攻,殿下率兵绕过大名府,攻击周边小镇,然后南渡黄河,直取盛都。」拓跋望双眼一亮,问道:「陈药师反复无常,若他临阵反戈,或者被夏军击败,那我岂不腹背受敌,怕是会葬送在大夏。」「若殿下信得过在下,慕容隆愿与陈药师共同领兵,绝不让大名府有反击机会。」
「好!此计甚妙。待我攻破京城,定会记你一功。」身为北金名将,拓跋望绝非浪得虚名,立刻体会到慕容隆建议的精髓。他已得知兄长拓跋翰在龙城遭遇惨败,心中反而暗暗得意,只要自己率先攻下大夏京城,就将反压兄长一头,成为北金的继承人。
在前朝战事中,这种绕过防线偷袭的战法并不多见。只因一旦被切断粮草,遭受腹背夹击,孤军深入的一方就会陷入困境。不过,只要陈药师能拖住张先,他就不会有后顾之忧。陈药师的军队号称常胜军,在大夏军队中战力最高,对付地方军力应该绰绰有余。
精心安排之后,拓跋望带着军师耶律休哥与天魔祭司绕开大名府,向牟驼镇一带进军,一场灭国之战拉开序幕……
连续五日长途跋涉,云凌雪带领的武林军已到达大名府附近。天色已晚,众人钻进一片树林,一边烧火做饭,一边恢复体力。虽说大家内功深湛,但连续奔波之后都已筋疲力尽。
杨傲天与云凌雪姐妹、唐芷柔、叶婉宁围坐在一起,商讨下一步计划。
唐芷柔面带忧色,凝视着云凌雪道:「云姐姐,敌人太强大,我们的力量不足以扭转战局。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但不知如何开口。」「妹妹请讲。」
「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只有我们?」
唐芷柔问得晦涩,但云凌雪明白她的想法,长叹道:「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可是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吗?我们的所作所为并仅不是拯救苍生,也是在救自己。也许,没有人值得被拯救,除非他们愿意自救。我们只是最早起来反抗命运的人,总有一天大夏的百姓会明白,也会拿起手中的武器。」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当我接受恩师功力的一刻,似乎同时也接受了她老人家悲天悯人的博大胸怀。这具躯体已不属于我自己,这是我的命运。」「姐姐!是小妹自私了。」唐芷柔动容地望着云凌雪,低声道:「小妹会跟着姐姐和傲天大哥,虽死不悔。」
云凌雪搂着她的肩膀道:「好妹妹,这场大战还要依靠你出谋划策,千万不要把」死「挂在嘴边。相信姐姐,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
傲天望着四位女子,暗暗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会护你们周全。」
天色放亮,诸位武林子弟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云凌雪站在队伍前方,对众人道:「今日我们即将奔赴沙场,这次战斗更加凶险,可谓九死一生。有顾虑的可以离开,本盟主绝不勉强。」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肌肤宛若透明,这一刻,倾城的美女化作女神,周身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誓死追随盟主!」众人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
烈日当空,午时前后武林军赶至大名府外城附近。众人举目远眺,只见城上大夏旗帜旌旗招展,军兵挤满城头。
「还算不晚,大名府依然在夏军手中。」众人击掌相庆,这算是几日来唯一的大好消息。
主城下方,敌军层层围困,军容鼎盛,杀气冲天。杨傲天皱了皱眉,自语道:「怎么都是幽州叛军,为何不见北金大军?」云凌雪、唐芷柔自然也已看出这点,疑惑地四目相对。
「不好!」唐芷柔轻叫一声,对杨傲天等人道:「看眼前阵势,拓跋望的军队应该是绕过大名府,南下攻击盛都了。」
云凌雪急道:「芷柔妹妹,现在该如何行动?」唐家少女面色凝重,沉思片刻道:「京城之中由大夏禁军把守,兵力不下二十万。若固守不出,坚守几个月不成问题。我们过去已经毫无作用。现在要做的是配合大名府守军击败叛军,只要击败陈药师,就可以对拓跋望腹背夹击,此战必胜。」
「好!」杨傲天赞了一声,他与少女的想法不谋而合,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我们如何进攻?」傲天问道。
唐芷柔道:「当下不可急躁,要先想好退路,不虑胜,先虑败。我们人单势孤,必须出其不意,才能一击奏效。来时路上有一条河,河上只有一座浮桥,等突袭得手后就从桥上撤退,切断绳索,敌军的骑兵、步兵再多也难奈我何。现在先多做观察,静候时机吧。」
云凌雪点点头,令几位武林子弟沿着敌军阵营远远观测,摸清敌军兵力部署。
大名府外,杨傲天等人正在商议破敌之策,京城朝堂之上早已一片大乱。夏皇赵延辉已得线报,拓跋望领兵绕过防线,突破黄河,不日之内就会兵临城下。
沿途虽有夏军奋力抵抗,无奈金兵凶悍,近十万官军几乎全军覆没,而北金仅损失数千。
赵延辉双眼木然,盯着殿中争吵不休的文武百官,突然咆哮道:「群臣误我!若早依朕的主意迁都江宁府,也不会有今日之局面。」大臣见皇帝发火,全部低头不语。赵延辉走下龙椅,盯着丞相岳纲道:「你不是一直主战吗?我燕云十六州怎么连十日都不到就全沦陷了。你说,你凭什么跟北金作战?」
岳纲噗通跪地,大声道:「微臣无能,请圣上责罚。只是事已至此,别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战。」
兵部尚书阚泽、一字并肩王呼延忠等主战老臣纷纷下跪:「请圣上下旨,我等愿拼死一战。」
「好你们这些忠臣良将,你们为了自己的名声置圣上于何地?万一战败,吾皇该何去何从?」太师潘贵移步出列,大声怒叱。
赵延辉盯着他道:「老太师有何高见?」
太师拱手道:「现在唯有派钦差与拓跋望和谈,即使割地赔款也在所不惜。
等金兵退后,再缓缓图之。」
阚泽大怒:「金兵都围到京城了,你以为他们会接受赔款吗?可笑啊,当朝太师竟只有如此见识。」
「够了!」皇帝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朕闭嘴。」赵延辉移着僵直的大腿,颤巍巍回到龙椅前,大声宣布:「三皇子,朕派你立刻准备,待拓跋望到达盛都时前往北金营帐谈判。只要给我大夏一条活路,任何条件都可答应。」「父皇,不可!」
千灵公主赵灵曦一身红衣,手持佩剑闯到殿前,剑尖指着主降群臣怒叱道:
「我大夏江山就毁在你们手里,你们这些七尺男儿连妇孺都不如,竟无一丝血性。」
「大胆,灵儿,你给我退下。」赵延辉火冒三丈,怒道:「你一个女儿家懂什么,刚把你从冷宫放出,就敢到殿上撒野。」赵灵曦跪倒在地,大声道:「父皇,万万不能投降。金兵有什么可怕,女儿愿跟随将士们杀敌,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后退。」主战大臣们纷纷跪倒,岳纲匍匐两步上前奏道:「京城禁军不下二十万人,乃我大夏主力,外边尚有闻将军、陆将军勤王之师,完全可以一战。若不能击退敌军,我岳纲任凭军法处置。」
「我等愿随丞相抗敌。」几位犹疑不定的官员也纷纷下跪,主战派终于占据上风。
「好吧。」皇帝长叹一声,下旨命丞相负责京城防卫,一切官员听从岳纲调配。在大夏朝,丞相不能单独调兵,现在皇帝下旨,算是给了他尚方宝剑。
退朝后,岳纲加紧布防。阚泽、呼延硕、徐光世等大将带兵分别守卫几个城门。赵灵曦坚持参与战斗,被分在阚泽麾下。
阚泽担心公主安危,不敢让她守城,分配她救护伤员。赵灵曦不从,挥剑道:「阚老将军,你这是看不起我,如你军中能有人胜得了我这把宝剑,本公主就听从调遣。否则你就只能遵从我的意见,让我上前线杀敌。」几番比试下来,阚泽麾下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只得从了她的心意。老将心中感叹:「若公主是个男儿,当是我大夏的希望,真是可惜了。」金兵围城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整个京城一片风声鹤唳。没有来得及撤走的百姓和豪门世家都躲在家中祷告,大街上冷冷清清,就连胜雪阁也不复往日歌舞升平的景象,平日里门可罗雀。
难得有空闲,白诗诗整日与严语柔粘在一起,共同研习琴艺之道。几日下来,两人无话不说,已情同姐妹。
白诗诗道:「没想到金兵来得这么快,胜雪阁还没来得及转到江宁,不知严妹妹有何打算?」
严语柔面色平静,轻声道:「妹妹只好听天由命了。若真是城破了,那就与盛都共存亡吧。」
「但愿禁军能够守住。等击退敌兵,姐姐带你一起南下。」「好,一切听姐姐吩咐。」
白诗诗望着这位气度高雅的小妹,心中长叹,若严相还在,这位天之骄女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等待的滋味最为难熬,无论皇帝、官员还是百姓都惴惴不安,迎接北金军队到来的消息。
时间并未过去很久,拓跋望势如破竹,两日后便到达盛都前方。这一路,金兵烧杀奸淫,无恶不作,所到之处,血流漂橹,中原大地变成人间地狱。
攻打牟驼镇时,金兵受到官兵和百姓阻击,损失了数百人马,一位千夫长在战役中身亡。不过孱弱的大夏官兵无法阻挡北金劲旅的脚步,不到半日,牟驼镇失守。大怒之下,拓跋望下令屠城。号令一出,血光四起,所有男丁无一幸免,整个镇子一片死寂。
稍有姿色的女子被聚在一处承受金兵淫辱。一位十五岁的漂亮少女一日之内被奸数十次,下体出血而亡。其他女子看到少女惨状抱头痛哭,被金兵按住拳打脚踢,继续轮番奸淫。
淫辱正在持续,女子们忽听一位军官模样的金人道:「完颜豹,你最后再来,这些女子哪里能承受你的大屌。」
一位女子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面前走来一位身高两米出头的壮汉,那大汉脱下裤子,露出驴一般粗长的肉屌,一摇一晃在胯前甩动。
「哈哈哈!」完颜豹淫笑一声,对那军官道:「老子杀敌最多,当然要先玩,放心,会给你留下几个。」
女子吓得面色苍白,大声叫喊:「不要过来。」完颜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起女子抱在怀中,巨棒对准穴口用力一顶,只听「啊」地一声尖叫,女子痛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等她从昏迷中苏醒,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鲜血流满大腿,整个小腹似被捅漏了一般。
拓跋望手持狼牙棒,骑在马上,望着正在销魂的金兵道:「北金的将士们,这些都是给你们的奖赏。中原女子美女如云,只要你们奋勇杀敌,到时人人有份。最美的女子都在皇宫,那皇帝老儿三宫六院,美女成群,等我们攻破京城,全都带回草原。」
「攻破盛都,操皇帝老儿的女人!」
北金士兵状如疯狂,挥舞着兵刃齐声呐喊。撤离之前,金兵再次展开屠杀,被淫辱的女子一个个身首异处。
一位金兵心有不舍,央求道:「杀了太可惜了,不如带到军中多玩几日。」千夫长大怒,迎头给了他一鞭子,喝道:「混账,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逛浣衣局(北金妓院)。等得胜回来,你爱留几个老子都不管。」死人堆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屏住呼吸,侥幸逃过一劫。等金兵退去,少年从尸首中爬出,搂着一位咽气多时的中年女子痛哭失声。
少年眼见金兵摔死自己只有半岁的弟弟,淫辱自己的母亲,临行一刀插入她的胸口,鲜血染红了整个街道。
「北金恶魔,我要杀死你们!」枯瘦少年眼中冒着复仇的火焰,捡起一把长刀,冲出血流成河的小镇。
时至正午,骄阳晒得大夏禁军无精打采,忽然间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岳纲等人放眼望去,只见铺天盖地的敌军缓缓而至。军队前方黑旗飘摇,步兵走在中央,黑风骑分列两侧,后方是重装骑兵压阵,大军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边际。
拓跋望仰望城头,心中大喝一声:「盛都,我来了。大夏都城终将是我扬名天下的战场。」
战鼓声响起,拓跋望并未花太多精力劝降,悍然发动攻击。他知道只有让大夏士兵见识北金恐怖的攻击力,才有机会击碎他们抵抗的意愿。
盛都城头,岳纲亲自督战。年迈的丞相手挥长剑,大声疾呼:「击退蛮贼,保卫大夏!」
「誓死保卫都城!」
禁军将士们齐声怒吼,响声震天。
北金士兵扛着云梯,顶着如雨的飞矢前进,后方投石车启动,几十斤的巨石呼啸而过,纷纷落在城头。
一声声巨响,城楼震动,大批禁军身中巨石,死伤不计其数。金兵遭受的攻击也异常猛烈,云梯上,不断有士卒跌落,片刻后城头下就铺满了金兵的尸体。
不过,北金军队号称天下第一,确实名不虚传。这些士卒好似不知生死的猛兽,前仆后继,沿着攻城车迅速攀升。
禁军看着黑压压攀爬的金兵,心中有些发麻,一些士兵双腿已经开始发抖。
一个时辰过去,几只云梯上的金兵爬上城楼,与大夏禁军展开近身搏杀。
赵灵曦冲在前方,手起剑落,接连杀死七八名敌军。禁军见公主勇猛,士气大振,与金军拼死相搏。
一对一的战斗,夏军远不是北金对手,但仗着人多势众还是顶住了敌军一轮轮攻击。
公主正搏杀时,耳后风声四起,一只狼牙棒横扫她后脑。赵灵曦轻巧避开,回身望去,对面站着一位精壮的北金大汉,从服饰上看去是位百夫长。
那金兵一击不中,再次挥棒直击,公主举剑相迎,兵刃相交,震得虎口发麻。北金士兵蛮力惊人,她不敢硬抗,脚下踩着灵巧的步伐,挥剑直刺敌人胸口。
几个回合后,金兵躲闪不及,肩部中剑,狼牙棒坠落,正砸在脚上。那金兵疼得痛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后退,突见眼前白光一闪,一颗头颅被齐齐砍掉。金兵脖颈中鲜血狂喷,洒在公主脸上,那张娇美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
公主一伸手,抓住在空中翻滚的首级,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头。城下敌军看到自己的百夫长被杀,齐齐呐喊。赵灵曦用力一抛,那颗头颅在空中划着弧线,落入金军阵营。
头颅在地上滚了两丈,停在金兵先锋完颜豹的脚下。这位巨人般的敌将睁着铜铃般的大眼,口中发出哇哇怪叫。他挥着铁棒大声怒吼:「给我上,抓住这个女人,我要让她尝尽人间酷刑。」
城楼上,禁军终于打退敌军第一波攻击。垛口、石阶上死伤累累,尸体和伤兵被纷纷运走,新一批将士继续顶上。
上千名受伤士兵被转到伤兵营,所有军医和一些御医聚在一起,但依旧照顾不过来如此多的伤员。
当攻城声响,百姓们大都吓得躲在家中,只有个别热血后生赶到城门前,手持兵器,准备参加战斗。一些王爷、豪门献出府兵,随时等候召唤。
白诗诗和严语柔不甘心躲在青楼,在说服李妈妈后,赶往伤病营帮助护理伤员。
刚进大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伤病营指挥见营内进入两位绝色佳人,忙拦住二人询问,当得知她们有意护理伤兵,欣喜地将二人留下。在军医指导下,两位女子学了包扎伤口、简单护理后便投入劳作。
一位不到二十的禁军男子断了一只手臂,几番疼晕过去,又再次清醒。他睁开眼,见到身边坐着一位娇媚女子正给他包扎伤口。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一时看得呆了,连伤口的痛感似乎都消减了不少。
「姑娘是谁?」
白诗诗见他醒来,莞尔一笑,道:「你叫我诗诗好了。」男子脸色潮红,低声道:「诗诗姑娘真美,你原先在禁军吗,怎么没见过你?」
诗诗还未回答,旁边有一位中年士兵惊道:「我认识你,你是胜雪阁白诗诗,白姑娘。」
「哦,这位大哥去过胜雪阁?」
那士兵躺在病榻上道:「小的哪有福气去胜雪阁,之前护卫长官,恰好遇见姑娘出门,因此认得。」
「白诗诗?」
旁边一阵骚乱,白诗诗的大名在盛都几乎无人不晓,那可是多少男人撒了千金也难见一面的人啊,现在却在这里护理伤兵。
兵营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严语柔冲着诗诗微微一笑:「姐姐名气原来这么大。」
白诗诗嗔道:「妹妹说笑了,现在我们只是前来护理,做些能做的事情罢了。保卫大夏,还得依靠各位将士。」
伤兵们这才注意到一直低着头忙碌的严语柔,纷纷震惊于她那高贵典雅的气质。一位士兵鼓起勇气问道:「请问这位姑娘芳名?」严语柔轻轻一笑,说道:「你就叫我严姑娘好了。」包扎完毕,白诗诗起身护理其他伤员。见那青年男子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女子微微一笑:「这位小弟好好修养,等你伤好了,听姐姐为你唱曲。」青年双眼放光,仅存的一只手拉猛地住诗诗春葱般的玉指。诗诗温柔地望着青年,没有抽回手掌。
「诗诗姑娘太偏心了,我们也要听。」几位伤兵一起喊起来。
「好的,到时大家都来,诗诗会在胜雪阁恭迎各位。」又有一位头部受伤的禁军道:「等不及了,我们现在就想听诗诗姑娘的曲子。」
周围的伤兵一起附和,大营内压抑、颓败的气氛一扫而空。
白诗诗沉吟道:「好的,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这首战歌在发自诗诗口中,既慷慨激昂,又婉转动人,禁军们听得如醉如痴,不少伤势较轻的士卒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重回战场。
连续忙碌半日,诗诗和严语柔累得腰酸腿软,歪坐在一张空床边稍稍恢复下体力。城头处喊杀声阵阵传来,两位女子心头忐忑,诗诗道:「不知禁军能否守住,若金兵攻破城池,姐姐只好先走一步,就算死,也不想落入金人手中。」严语柔眼光一暗,低声道:「我会陪着姐姐的。」天色将晚,血色残阳照在城头。城门前喊杀声渐渐减弱,经历了半天的战斗,禁军终于杀退敌军凶猛的攻击。仅仅半日,夏军死亡近五千人,更有无数士兵受伤,金兵死伤也达三千。
战斗中,拓跋望一直远远观望,仔细查看各段城墙上大夏抵抗力,争取在未来战斗中找到突破点。眼见天色已黑,他鸣金收兵,等明日再次发起进攻。
盛都城内,大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等待明日更惨烈的一天。忙碌了大半日,白诗诗与严语柔一直没有用餐,眼见天色已晚,便先告辞返回胜雪阁。
正走在路上,严语柔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前方是柔姐姐吗?
」严语柔一怔,转过身去,看到一位满身血迹的少女。
「真的是你,姐姐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手持宝剑的公主呆立街中,眼中泛着泪光。
严语柔双眼泛红,当她受难的时候多少次想到过这位蜜友,可尊贵的公主从未出现。她低身行礼,淡淡道:「公主不是也没来找过我吗。」看到这位曾经最好的朋友面容清冷,公主急道:「对不起,当严府出事后,我……我被父皇关进冷宫,直到前几日才有自由。我一出来就去严府,但没人知道姐姐去了哪里。你知道这些天我一直担心你,我……」言语间,公主哽咽不止,不知该怎样说下去。
凝视着公主的眼睛,严语柔心一软,眼泪终于止不住滴落。公主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哭泣道:「柔姐姐,总算见到你了。」相拥片刻,公主松开手,对白诗诗道:「请问这位姐姐是?」白诗诗敛衽行礼,回道:「民女白诗诗参见公主。」「你就是艳名远播的白诗诗?」公主看了她一眼,转头疑惑地望向严语柔。
严语柔脸色微红,轻声道:「是的,我现在和诗诗姑娘在一起。不过公主不要误会,我是胜雪阁琴师,并不以色侍人。」
公主双眸闪着泪光,低声道:「姐姐受苦了,等击退金兵,我就将你接出来。」严语柔摇摇头:「不必了,我现在过得很好,自食其力,并不觉得丢人。」交谈片刻,严语柔与公主依依惜别。行出两丈远后,严语柔回过头来,注视着公主,大声道:「战场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赵灵曦站在街上,望着二人身影逐渐淹没在深深的夜色……与盛都一样,大名府外气氛同样压抑紧张。慧能寻到败退的武林人士与云凌雪的武林军会合。玄寂大师和清虚道长衣衫上血迹斑斑,身后幸存者仅五百余人。见到盟主,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也忍不住两眼泛红,齐声哀叹。
两支队伍聚在一起总算超过千人,但与陈药师的十万大军相对仍然是螳臂当车,毫无胜机。
几位首领紧急商议,但无法寻到破敌之策。华山掌门淳青峰先是按捺不住,怒道:「不如就这样跟他们拼了。」他的弟子死伤惨重,心头一直压着怒火。
唐芷柔摇头道:「不可,这样作战无异送死。」淳青峰怒道:「那就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围城吗?若是不敢出击,我们又何必从龙城到此。」
云凌雪道:「本座理解淳掌门的心情,不过大意不得,还是多听听唐姑娘的意见。」
见要听从盟主外其他女子的意见,几位武林弟子心中不爽。他们打量了少女一眼,不知这位清秀的女子有何过人之处。玄寂大师阵营中的高手们一心急着复仇,他们未见过唐芷柔,见她顾虑重重的样子,更是心生不满。一位武当弟子道:「要我说,除了盟主外,这几位姑娘就该离开。战场凶险,本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云绮霜和叶婉宁大为不悦,狠狠盯了他一眼,不过并未出言反击。唐芷柔微笑道:「这位兄长看不起我们女子,那为何单独撇开云盟主,莫非盟主不是女子?」
那武当弟子道:「云盟主在下万分景仰,不过这样的女子世间仅盟主一人而已。」
唐芷柔道:「大敌当前,小妹就不跟兄台辩论了。你若不服,大战后我随时奉陪。当前既然云盟主相信小妹,我自当竭尽全力,先思虑破敌之策。」那弟子瞥了少女一眼,口中小声嘟囔道:「先贤说的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的话音虽然不大,但大家都听在耳中。云凌雪心中不悦,正要发话,唐芷柔道:「兄台这话就错了,小妹没有觉得我们二人都那么难养。」几位稍有学问的长者笑得捂住肚子,对那弟子道:「你就认输吧,跟唐姑娘比机锋,你差得太远了。」那武当弟子面红耳赤,却又想不出话反驳,丧气地躲在一旁。
插曲过去,唐芷柔问傲天道:「傲天哥哥最近勤读兵法,对当前局势有何见解?」
杨傲天皱着眉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虽有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但我们兵力差距太大,实在难有胜机。」
唐芷柔点点头,接着道:「大哥所说不错。要想取胜必须出现极大的变数,例如敌军军心不稳,或者敌将身亡,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听完少女解说,云凌雪问道:「那这个变数能否出现?」「能,云姐姐就是这个变数。只要能冲破敌营,给守军发一封信,小妹自有妙策。只不过是否一定成功,我也没有把握。」云凌雪点头道:「我一人之力虽不能力敌千军,但冲击敌阵,杀一两个来回应没什么问题。」
大家商讨完毕,唐芷柔修书一封交给云凌雪,由她带在身上,等冲到城下,用弓箭射上城头。大名府守军在大敌围困,敌我莫辨的情势下定然不敢大开城门,只能用这个方法传递信息。
「算我一个。」杨傲天不愿让阿雪独自冒险,坚决要和她一起冲击敌营。其他几人也自告奋勇,不过被云凌雪压下,最终决定由云杨二人执行此次任务。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放亮,云凌雪和杨傲天各骑一匹骏马,悄悄混到敌军附近。两人对视片刻,眼中充满笑意。
「冲!」
二人骑马狂奔,像两只利剑插入敌营。云凌雪带上青铜面具,更是显得身上杀气腾腾。
毫无防备的军队顿时大乱,惊叫声响成一团。陈药师听到喊声,与慕容隆率领骑兵堵截,同时令弓兵放箭,共同拦住二人的去路。
云凌雪冲在前方,挥剑拨打雕翎,箭矢纷纷掉头,射向周围的敌兵。
陈药师远远望着二人,惊呼道:「这两位是什么人,横冲阵营,如入无人之境。」慕容隆大喊:「围住他们,这是云凌雪和杨傲天,两位大夏顶尖高手。」一位偏将跨在马上,手持长戟向二人奔来。那人一身亮甲,头戴银盔,身材高大,一杆长戟舞得虎虎生风。将要接近云凌雪时,他大喝一声,手中长戟迎头劈下。
云凌雪并不闪避,待兵器将要接近身体时伸出左手抓住戟身,轻喝一声:「起!」那位将官收手不及,整个人被长戟一挑,身体飞向半空。还未等他落地,眼前剑芒一闪,那颗头颅已飞离身外。
叛军被眼前蒙面人吓得魂飞魄散,不自觉地让开通路。这位偏将向来以勇猛着称,未想到一个回合便被斩了首级。
「这青铜之下到底是人是鬼?」云凌雪身上的杀气惊得敌兵胆寒,望向青铜面具时更是以为见到了厉鬼。
云凌雪和杨傲天只想冲过敌阵,并不想多杀敌军,未过多久已濒临大名府城下。敌军虽然号称十万,实际上八万有余,但大名府城墙近五十里,围困下来,纵深度有限,因而突破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困难。
大名府城头的夏军早已发现敌军骚乱,张先站在城墙上,远远望见两位勇士横闯敌营,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旁边偏将道:「大夏还有这样的勇士,两个人就敢闯营?」张先面色凝重,回道:「先观察一下再说,不要中了圈套。我们紧守城门,以静制动。」
冲到城下,云凌雪并不多言,弯弓搭箭射向城楼。那支利箭呼啸而过,正钉在城头大名府的木牌之上。
「陈药师,纳命来!」
杨傲天与云凌雪拍马返回阵营,向陈药师中军位置冲去。「奶奶的,这两人是来玩命的吗?」陈药师额头冒汗,大声指挥,一群弓箭手、轻骑、重甲兵围在他四周,等待敌人来攻。
云杨二人突然转变方向,向一群步兵横冲而去。云凌雪夺了敌将的方天画戟,舞动起来势不可挡,杨傲天也抢了一杆长枪,左挑右刺,所到之处死伤一片。
叛军不敢正面拦截,让出一条通路,二人顺利杀出重围,直奔周边那条小河。敌军远远追来,等他们赶到河畔,云凌雪和杨傲天已经冲过浮桥,并将绳索一剑斩断。
叛军没有船只,只能目送二人远远离去。
张先取下箭上书信,仔细读了两遍,眼中泛出异样的光彩。副将黄子兴问道:「信中写了什么,刚才闯营的是什么人?」
张先道:「闯营者云凌雪,就是在龙城两次挫败敌军的巾帼英雄。」「原来是她,闻名不如见面,真是让人叹服。」众将官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一位感叹道:「听说这位云凌雪有倾城倾国之貌,真希望有缘见上一面。这样的女子还有绝世的武功,莫非是上天派来拯救大夏的仙子。」
张先道:「先不要急着想美女,大家来看一下信中的计谋。你们看,这计策环环相扣,妙不可言。我们就依计行事,先走第一步——扰乱军心。」陈药师眼见两位高手横闯大营,自己军队竟无力拦截,心中闷闷不乐。忽听大名府城头战鼓声响,城上投石车发起攻击,一颗颗石头投向阵营。
不过这些石块毫无杀伤力,不仅重量偏小,上边还挂着包裹。石头刚一落地,包裹散开,里面纸张飘飞,洒满阵营。
一些士兵捡起一看,见里面文字浅白,简单诉说了金兵的罪恶,最后是斗大的几个字:「杀陈药师者,既往不咎,赏金百两。」几位不识字的士兵连忙问其他人,在明白了含义后,眼睛开始发亮。
大名府内几位将军继续商议,一位问道:「张将军,这办法会有用吗?」张先笑道:「不要着急,这是一条长策。陈药师的常胜军大部分都是汉人,原本就有人心怀二心。我们这些信发出去后,就在他们心上种了一颗种子,只是现在还不会起作用。一旦我们两军交战,战局陷入僵局,陈药师丧失优势或者处于下风的时候,这颗种子就会发芽生根。关键时刻,我们再施肥浇水,嫩芽就会开花结果,陈药师就危险了。」「原来如此!」众将官似有所悟,终于明白其中妙处。
陈药师也已看到信中内容,气得黑脸胀得发紫,内心更是深深恐惧。他仿佛看到在士兵眼里,自己的头颅金光闪闪,化作一颗金头,等着别人前来砍杀。
「混账!把信都给我烧掉,哪个敢私自看信中内容,军法从事!」他下令严惩偷看书信之人,但士兵间早已口口相传,连未看过书信之人也已知道了信中内容。
慕容隆见陈药师垂头丧气,上前安慰道:「将军不必烦恼。这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帮将军解忧。」讲完之后,陈药师紧皱的眉头稍稍缓解。他召集军队展开动员,站在中军台前大声道:「昨日闯营之人名叫云凌雪。是中原第一美女,不,应该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这个女人美成什么样子。本将宣布,若有能捉拿云凌雪者,赏金百两,并可与其共度三日,至于怎么玩,就看你们自己了。」叛军一片嘈杂,有人眼中冒着淫光,想象着自己立功之后的场景。不过这些士兵意淫半天依旧无法满足,想破脑袋也不知天下第一美女会长成什么样子。
唯有慕容隆暗暗冷笑:「若云凌雪会被你们这些人擒住,那就不是云凌雪了。不过,这扰乱军心的计策真够阴损,怎么像是出自唐芷柔那丫头的手笔。唐姑娘啊,难道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吗,我倒要看看在沙场之上,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突围之后,云凌雪二人仿佛凭空消失,再未侵扰敌军,反而是大名府守军不断抛洒各类洗脑文字,令陈药师头痛不已。
在夏军无休无止的骚扰下,陈药师脾气愈发暴躁,恨不得立即与夏军开战。
慕容隆也感到常胜军军心涣散,若长此下去,怕会生出大患。他来到陈药师帐中道:「本将有一个想法,请将军考虑。」
「慕容将军有何见教?」
「攻城!」
陈药师眉头紧锁,道:「拓跋将军让我们围而不攻,现在擅自行动可是违抗军令。」
慕容隆道:「战场之上,最重要的是见机行事。现在军心不稳,如果再由着敌军骚扰,恐怕守军反击时我们难以抵挡,现在攻城反而可凝聚军心。若真能攻下大名府,也算奇功一件。」
陈药师也算百战名将,稍稍思虑后点头道:「好,本将这就点齐兵马,立即攻城。」一阵锣鼓声响,陈药师横刀立马,指挥军队发起第一波进攻。
大名府城楼上,副将黄子兴不可思议地对主帅张先道:「不出所料,敌军忍不住进攻了。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张先颔首道:「不是我神机妙算,而是当日云凌雪信中早已提到。不知信中谋略是不是云姑娘的手笔,若是的话,那她的武功和谋略都算得上超世绝伦,再加上倾国的容貌,莫非真是天人下凡?」
「信中可曾提到我们该如何应对?」
「当然,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守住城池,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在陈药师的威压下,常胜军显示出非凡战力。士兵们顶着飞石和箭雨疾攻,虽然死伤累累,但毫不退却。未过多久,已有两队人马爬上城楼,与守军展开激战。
「杀!」
大名府卢廷义卢员外带着家兵前来助阵,与攻上城头的常胜军生死搏杀。卢府家兵都经过他的亲手调教,个个武艺不凡,杀伤力远在常胜军之上。
「抓活的!」
黄子兴转达张先指令,带着守军冲在前方。一场混战之后,大名府守军击溃敌军,俘虏军卒不下三百余人。
慕容隆在城下观战,眉头紧锁。他发现战局非常诡异,常胜军经常可以攻上城头,但很快就被压制。如果说守卫力量强大,那就不应该被轻易攻破城墙,若说夏军战力不足,攻上城头的常胜军却又被多次击退,确实有悖常理。慕容隆隐隐感到大名府守军似有阴谋,但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一天的战斗接近尾声,常胜军多次进攻无果,只能鸣金收兵。
大名府内,烛火通明。战斗结束后,张先丝毫未曾休整,直接步入指挥室。
在他命令下,被俘的三百多常胜军被拉进大厅,等候发落。
「被俘士卒中可有辽人和金人?」张先面色冷峻,扫视着这些被俘敌兵。士兵们面面相觑,低头不语。几位守军军官走入俘虏间,将十几位相貌不似中原人的敌兵从队伍中拉出。
「将这些胡虏们斩了!」张先随手一摆,守军手起刀落,十几颗人头落地。
被俘士兵面色苍白,看着满地尸身瑟瑟发抖。
这时张先道:「你们原为夏人,却做了北金走狗。本该将你们斩首,但本大人心怀慈悲,不忍下手。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愿意投降的举手。凡投降者,可留下一条性命,将来到战场上戴罪立功。」「我们投降。」俘虏们纷纷举手,庆幸终于可以保住性命。个别还想顽抗的士卒见大家都举手归降,也跟着举起双手。
张先大笑一声:「好,拿笔来。」侍卫取来笔墨,登记每一位降卒的姓名,然后让他们按上自己的指印。
「这是你们的降书,本大人会仔细保管。今晚我就放你们回去,暂时无任何要求。不过,当两军交战时,你们要伺机斩杀陈药师,拿着他的头回来复命。」第二日凌晨,守军用绳索绑住俘虏腰身,沿着城墙缓缓下落。当身体着地,被俘士兵解开绳索,飞奔向常胜军大营。
「什么人?」
常胜军发现这些被释放的降卒,弯弓搭箭,等待上方将领的指令。
「不要放箭,我们要见药师将军。」
陈药师听到阵前嘈杂,忙出营帐观瞧。当他看到被释放的军卒,下令士兵放下弓箭,任这些降卒归营。
「张先为何放你们回来?」陈药师脸色铁青,凶狠地盯着这些兵卒。一位士兵头脑灵活,大声喊道:「陈将军,他们放我们回来是让我们做敌军内应,等合适时机反叛。小人陈三冒死回来,只为给大人报信。」其余降卒赶紧跪下,七嘴八舌喊道:「我们绝无叛敌之心,只为保全性命,重返战场杀敌。」
「是啊,我们未曾投敌。请将军明察。」
陈药师大笑道:「张先小人,妄图离间我军,真是痴心妄想。各位不必担忧,本将军恕你们无罪。你们好好修养,伤好后继续跟我杀敌。」讲完话,他转身离去,叫来一位亲信仔细交代了很久。
半日之后,回归的降卒被安置在一处,由一位军官领着到后方休息。未过多久,士兵们已远离大营,但领军之人依旧向前,毫无停留之意。
「这是要去哪里?」一位降卒感觉不妙,停下脚步询问。
那军官呵斥道:「不要废话,跟着走就好了。」「不,请长官明示。」那位降卒不依不饶,悄悄握住腰下长刀。
「想造反吗?」军官面露凶光,右手一挥,一排弓箭手从前方密林中蹿出,箭头对准这些降卒。
「陈药师,你这个小人。我跟你们拼了。」降卒们挥动手中兵器,大吼着冲向弓兵。
嗤嗤嗤,弓箭声响,混成一团的降卒纷纷中箭倒地。大批军队对着两百多名士兵,无疑是一场屠杀。片刻后,降卒死伤殆尽。临死前,这些士卒大声怒吼,痛骂不止。
一些常胜军看着士兵被自己军队屠杀,心头震惊,握着兵刃的手不停颤抖。
他们心里怒火升腾,望着血流满地的尸首,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大名府城内,一位副将对张先道:「这样轻易放他们回去是不是有些轻率了,真的能指望他们反叛吗?」
张先微笑道:「当然不指望。只不过给他们埋下更多反叛的种子。这依旧是按照信中谋略行事,本人颇为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想出如此阴损的招数。」慕容隆也目睹了这一幕,暗暗叹息,心头有种被敌人牵制,却无力反抗的感觉。仅仅晚了一步,他未能制止陈药师的愚蠢行动,导致军心愈发动摇。
陈药师并不是鲁莽之徒,在指挥军队上颇有独到之处,只是近日被敌军扰得心神不安,最终做出了最愚笨的决定。
大名府城内,张先召集众将,准备做最后一击。「什么?放弃大名府,驰援盛都?」诸位军官当听到张先的决定,无不大惊。
「张大人,绝对不可。我们守军不足五万,正面交战万万不是常胜军对手。
末将从未听说过自弃城池的战术。」
张先手抚长髯,大声道:「并非放弃大名府,而是分兵出击,突破敌营,直奔京师。」
副将黄子兴道:「分兵出击?那要多少人留守?我军实力本身就不如常胜军,若再分兵,更是以卵击石。」
「仅仅大名府守军当然不够,不过云凌雪那里还有一支军队,到时我们按计行事,应该会有机会。」
黄子兴道:「云凌雪可曾说过,她麾下有多少军队?」张先道:「这倒没有,不过信中说得很有把握,只要我们合力攻击,定能大破敌军。」他哪里想得到云凌雪仅有一千余武林军,若是知道真相,打死也不敢做出突围的决定。
几日来,部分武林军在云凌雪的带领下埋伏在林中,远远窥视着战场上的动静。还有一些提前离去,执行唐芷柔布下的秘密任务。
「唐姑娘,大名府守军出动了,该是我们上场的时机了。」云凌雪佩服地看着少女,心中暗想,守军果然按计行动了,只是不知敌军会有什么反应。
杨傲天道:「芷柔妹妹,如果守军突破重围,常胜军却并不追赶,而是全力攻城,那将如何是好。」
「应该不会,陈药师刚刚投敌,若放任大名府援军到达京城,拓跋望决不会饶了他。因此,即使他心中明白攻城是上策,也只能尾随追击,先拦截大名府军队。何况,城里依然有军队把守,并不是那么容易失守。」大名府城下,守军城门大开,三万士兵鱼贯而出,向常胜军发起攻击。慕容隆与陈药师正在商议军情,见守军竟然发起进攻,均大感诧异。守军行动完全不符合兵法,放着坚城不用,却与敌军展开肉搏,实为下下之策。
陈药师连忙指挥军队围攻,顶住夏军突袭。调兵完毕,陈药师问道:「慕容将军,你觉得张先在做什么?当真以为可以战胜我常胜军吗?」慕容隆沉思片刻道:「张先此举颇为难解,莫非他们是要突围,援助京城吗?」
「应该如此,看来盛都那边拓跋将军已占了上风,否则张先不会这样孤注一掷。近日无人闯营,他们应该是通过飞鸽传书获得线报。」慕容隆点点头,对陈药师道:「我有一策,请将军定夺。」「何策?」
「若被敌军突破,就放他们逃走。我军全力攻城,等拿下大名府,敌军就再无屏障可依。夏军不擅野战,就算他们到了盛都也不是拓跋将军对手,等消灭了大名府军队,大夏半壁江山已入我手。」
陈药师摇了摇头,沉声道:「慕容将军的计策确为上策,但我陈药师不敢冒险。一来攻城不易,损失必将惨重,二来我刚刚归顺北金,如不能阻止夏军,拓跋望殿下那边一旦出了问题,我就是有九颗脑袋也不够砍的。现在唯有先歼灭突围夏军才是明路。」
慕容隆无奈点头:「将军所说也有道理,那就争取剿灭他们。毕竟无论军队数量还是军队战力,我们都远胜敌军。」
谈话间,前方局势骤变,大名府守军已突破过半,眼见就要冲出重围。两支军队短兵相接,犬牙交错,展开拼死厮杀。
常胜军久经沙场,实力原本远在大名府守军之上。但经过残杀降卒事件之后,军心早已涣散,很多士兵已不愿冒死拼杀,反而被守军压得节节后退。陈药师大怒,见一队人马边打边退,持刀冲上阵前,一刀砍死一位后退军官。
暴怒的陈药师大声喊道:「给我顶住,退后者,斩!」张先大笑一声,跟着喝道:「常胜军听着,你们真的愿意跟着这三姓家奴吗?愿意反戈一击的给我上,杀陈药师者,赏金百两。」「杀陈药师者,赏金百两!」
大夏军队齐声呐喊,陈药师听在耳中,脖子发凉,不敢向前,打马退回亲卫所在中军。
「杀!」
大名府守军士气大振,尖刀般撕开防线,向南突围,直奔盛都所在方向。
「追上他们。」
陈药师派出精锐轻骑,一支可以与北金骑兵一战的军队,死死咬住夏军不放。这支军队指挥是陈药师亲信,手舞长枪拍马赶上。大夏军队战力无法与常胜军精锐匹敌,边打边撤,后方军队死伤无数。
眼见敌军就要全面压上,战场外忽听一阵马蹄声响,一支百余人的骑兵横冲而来,撞向常胜军精锐。
这只骑兵踏起漫天黄沙,宛如一只巨龙,发出阵阵轰鸣。为首之人面带狰狞的青铜面具,似乎杀神般,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那人又来了!」
常胜军士兵胆颤心惊,纷纷后退。
「弓箭手,射!」
常胜军将领大声指挥,飞蝗般的弓箭扑面而来。云凌雪一马当先,挥动长戟,弓箭纷纷如雨掉落。
上百骑兵瞬间冲入敌军,与常胜军轻骑展开搏杀。这是百人对万人的战斗,但在短兵相接处,这一百人却不落下风。一匹匹骏马倒下,片刻后,常胜军轻骑死伤数百,其余骑兵吓得纷纷后退。
对面这一百人战力恐怖,其中几位更如死神一般,兵器挥动处,敌军宛如草芥。在这队骑兵阻击下,常胜军攻势渐缓,张先乘机率领军队后撤,终于拉开与敌军的距离。
不过,一百人就算再勇猛也难以匹敌万人,武林军几十人落马,被尖锐的兵锋刺中,丧命在万军从中。
见大名府守军冲出重围,云凌雪大声喝道:「撤!」几十名武林军调转马头,跟随着大夏军队向南方撤退。
陈药师率军紧追不舍,慕容隆在后方骑马跟上,大声喊道:「抓住带面具的女子,她就是云凌雪。」一些常胜军士卒想到惊人的奖赏,顿时鼓起勇气,蜂拥着向前追去。
一路追击下来,两支军队已远离大名府长达百里。前方一座高山拦住去路,仅有一条小路穿过山谷。张先放慢速度,与云凌雪会和,大声问道:「云姑娘,你们的军队在哪里?」
云凌雪道:「张大人不是见到了吗?」
张先差点从马上栽了下去,苦笑道:「姑娘不是说笑吧。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吗?」
「上山。」云凌雪并不解释,催马冲上山路。张先无奈指挥军队跟上,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挤进山路,向山峰方向行去。
行进间,云凌雪问道:「张大人可知此山名字?」「这座山叫伏牛岭。」
「好名字,今日伏牛岭就是陈药师这群蠢牛葬身之地。」片刻后,常胜军大军赶到山下。眼望着张先军队开拔上山,陈药师冷笑一声,对身边慕容隆道:「大夏军队这是自寻死路。张先空有骨气,可惜不通兵法。」
慕容隆摇了摇头:「陈将军,不可大意。我担心敌军有埋伏。」「慕容将军多虑了,大名府守军被我们围困多日,今天也是仓皇出击,不可能提前埋伏。我看他们是慌不择路。」
「未必,将军还是小心为妙。」慕容隆不敢大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药师道:「决不能让他们逃脱,若让张先赶回盛都,你我都别想脱罪。」他不再理会慕容隆,指挥军队冲入山谷。慕容隆无法阻拦,再次回想今日战局,觉得陈药师所说也并非毫无道理。不过他依然谨慎地跟在队尾,直到大部分人马进山后将后方军队拦下。
一位军官问道:「慕容将军这是何意,为何拦着我们?」「本将军不是阻挡大家进攻,而是让你们在此断后,对付几万名夏军,陈将军的先锋部队足够了。」
「轰,轰,轰!」
山路上一阵巨响,上百颗硕大巨石从天而降,片刻后便封住了进山的道路。
常胜军前方也是巨石滚滚,无数士兵瞬间被砸成肉泥。
「不好,中埋伏了,快撤!」士兵们纷纷后退,密集的军队挤成一团。更可怕的啸声从天而降,飞蝗般密集的火箭射向山路,路边灌木、古树燃烧,整个山谷化成一片火海。
数不清的敌军被火焰焚烧,惨叫着跌下山谷。陈药师眼睛被山火熏得发红,怒吼道:「给我冲,打开山路。」
一队亲兵冲在前方,手持长枪、巨戟撬动巨石。还未等石头滚落,大夏军的弓箭呼啸而至。一排排士兵中箭倒下,又一批兵卒接替跟上。
远在山上的张先叹道:「常胜军名不虚传,真有不怕死的勇士。」大火依旧在漫延,赶进山谷的六万多士兵死伤近半,未死之人也多半身上带伤。
高高站在山顶的玄寂大师叹了口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清虚道长手挥浮尘,大声道:「对待敌人,无需仁慈。可惜盟主手下队伍弓箭太少,否则这些敌军无人可以活命。」
二人带着千人埋伏在山顶多日,终于等到痛歼敌军的一刻。山谷中,常胜军先锋队伍依然在拼命打通道路,其他士兵一片混乱,叫喊声不绝于耳。
「杀死陈药师,赏金百两。」
「立即投降,既往不咎。」
阵阵呐喊齐声响起,山谷中泛起回声。濒临绝望的常胜军好似听到救命稻草,一些士兵手持武器奔向陈药师,面上露出杀气。
「护驾!」
亲兵队长大声呼和,手持长刀杀向哗变的军卒。短兵相接,同为常胜军的士兵一片片倒下,尸体堆满山路。陈药师双眼发直,挥刀击杀两位围到身前的士兵。只是哗变的士兵只增不减,一片片倒下后,又一片片涌来。
陈药师脸上溅满鲜血,面目无比狰狞,冲着山顶怒喝道:「张先!我陈药师认栽。不过,谁也别想拿我的人头立功。」
绝望的男子纵身一跃,跌入山谷。这位效忠过三个国家的骁将再也无法延续好运,永远地消失在大夏的土地。
将领身亡,山谷中相互厮杀的敌军停止争斗,纷纷举手投降。山谷外的慕容隆见势不好,率领残军溃逃,一直退到蓟州才与北金守将会和。直到此刻,他依然心有余悸,回想整个战局,发现常胜军从头到尾被玩弄于股掌之上,毫无翻身的机会。
「究竟是谁在操控着这场战役?唐芷柔?不,她也就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女子,不应如此精通战事。难道是大名府中藏有高人?不管是谁,将来绝不可轻敌。
可叹陈药师,如果能听取自己的建议,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不过,此战若是由自己指挥,不知是否会有机会?」慕容隆左思右想,心中豪气顿生,暗暗发誓,定要在沙场上与此人一较高下。
又是一场梦幻般的大胜。张先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战,夏军仅仅损失不到五千人,而常胜军几乎全军覆灭。八万大军两万投降,一万跟随慕容隆逃走,其余五万全部被歼灭在伏牛山中。
两支军队原本实力相距甚远,在唐芷柔的攻心战略下变成均势,又经过不按常理的突袭,引诱敌军进入伏击圈,终于成就一场不可思议的大胜。
在云凌雪率武林军赶赴大名府的途中,众人原本抱着必死的信念参战,从未想到过今日的结局。只有唐芷柔在经过伏牛岭时眼中放出异彩,她敏锐地发现最佳阻击地点,并通过一系列谋划,将奇迹变成现实。
漫山的大火渐渐熄灭,山谷间弥漫着焦尸的恶臭。张先没有心情查看战果,匆匆赶到云凌雪身边。他对着传奇般的女子深鞠一躬,谢道:「云姑娘对我大名府有再造之恩,倾我一生也难相报。」
云凌雪抱拳道:「张大人铮铮铁骨,小女非常景仰。我们都是为了大夏,谈何报恩。」大功之下,云凌雪却不居功自傲,张先深深叹服。
「云姑娘可否告知,当日信中谋略出自何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若能主持大局,何愁北金不灭。」
「这是我们共同商议的结果,非一人之功。」云凌雪不敢说出唐芷柔的名字,而且还要严令武林军保密,她非常清楚,一旦被人得知真相,将给少女带来致命的危险。
几日前与唐芷柔争论的武当弟子来到少女面前,深深鞠躬道:「唐姑娘,在下真心佩服,将来愿听姑娘调遣。」
唐芷柔微笑回礼:「少侠客气了,此战颇有侥幸成分,若敌军孤注一掷攻城,我军就只能硬拼,到时鹿死谁手就不好讲了。」经过此役,大名府守军已接近七万,如能与京城守军内外夹击,已有与拓跋望决战的实力。濒临崩溃的大夏王朝终于迎来复苏的良机。
盛都城头千疮百孔,坚固的城门摇摇欲坠。一连几日狂攻,城下城内尸体堆积成山。双方死亡不成比例,金军死伤不到两万,而有着坚固屏障的禁军损失不下五万人。大夏禁军见识了金兵的强悍,心中开始胆寒,不少士兵已陷入深深的绝望。
看着日益损失的军队,拓跋望心中也有一丝不安,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强硬的防守,无论如何进攻,对方都毫不退缩,用一具具身躯挡住金兵前进的脚步。
公主几日未曾休息,纤弱的身躯似乎可以被一阵风吹走,但当她握住长剑,一股凛然之气迸发,体内好似充满燃烧不尽的力量。
白诗诗和严语柔每日泡在军营,护理着一批又一批伤兵。此刻,二人面色坦然,心中已无畏惧。她们早已想好,如果那一刻终将到来,就让自己的躯体作为大夏覆灭的陪葬。
夜风如水,皇宫内一片静谧。
苍老的皇帝手握佛珠,口中喃喃自语,乞求佛祖为大夏带来奇迹。他原本信奉道教,但在生死时刻,任何可以依赖的神灵都成为救命稻草。
「圣上,不好了。」太监刘逢春匆匆赶来,口中喘着粗气。
「城破了?」
皇帝脸色苍白,佛珠失手滚落在地。
「那倒没有,只是……兵部接到传书,北金大汗令拓跋娄室率八万大军赶赴龙城,誓要一举拿下。北金军中有三万来自草原蒙戎部落,这些人茹毛饮血,比北金更加凶残。」
赵延辉神情木然,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同样的消息也传到拓跋望耳中,这对他算不上好消息,但也不算太坏。毕竟自己攻到盛都城下,赫赫战功已非拓跋翰可以相比。
但紧接着第二个消息让他惊出一身冷汗。陈药师死了,八万常胜军几乎全军覆没。当他留下陈药师挥军南下时也曾有些顾虑,但绝对想不到会有这种结局。
后路已被切断,如果不能快速攻破盛都,这片土地将成自己葬身之地。
拓跋望紧急升帐,召来军师耶律休哥、天魔祭司凌玄宇以及几位万夫长。介绍完局势,他对众人道:「不知各位有何看法,本将应当如何去做?」耶律休哥道:「战场之上,要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图取胜之道。当前不是破釜沉舟的时机,本军师建议撤兵,与大夏皇室和谈。就算放弃盛都,殿下也已成就不世之功。」
拓跋望不置可否,眼光转向凌玄宇。凌玄宇点了点头:「本人同意军师的意见,大夏迟早是我北金囊中之物,不必急于一时。」「好,既然二位都同意和谈,那就给大夏一次机会。」拓跋望在帐内徘徊良久,最终认可了军师的建议。
商议完毕,拓跋望率军撤离,一直退到蓟州才安顿下来。张先通过斥候得知军情,考虑到手中军力毫无胜算,与武林军一起退回大名府。
北金愿与大夏和谈的消息转瞬传遍盛都大街小巷。百姓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时隔半月,赵延辉再次登上朝堂,与满朝文武共商国事。
「各位爱卿,你们拼死护卫京城,朕心甚慰。如今北金退兵,愿与我朝和谈,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丞相岳纲出列,奏道:「臣得到大名府奏报,张先率军击溃常胜军,封死北金退路,这才是拓跋望急着和谈的原因。可惜消息传来得有些晚,否则我军内外夹击,当可一举击败拓跋望,永绝后患。臣以为,所谓和谈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大夏唯有死战方有机会。」
太师潘贵上前奏道:「恭喜吾皇,北金之围已解,我大夏当卧薪尝胆,不可再与敌军正面交锋。张先虽胜,但击败的也只是陈药师的常胜军,真与北金强敌交战,我大夏还是处于下风。何况,龙城之围未解,若能通过和谈一并解决,当是有利无患的好事。」
主战、主和两派再次争论不休,朝堂之上剑拔弩张。
半天过去,众人依然无法达成一致。皇帝怒道:「诸位都闭嘴,朕意已决,派三皇子赵晟前往北金和谈。丞相岳纲,继续加紧防卫。退朝!」一场濒临灭国的危及暂时缓解,但赵晟心头更加沉重,他知道这次谈判会有多大压力,如无法达成协议,怕是难以再返回大夏。不过,他暗下决心,就算以身殉国,也绝不接受丧权辱国的条款。
战争的阴云终于过去,盛都的街头巷尾恢复了往日的喧闹,茶馆酒肆人头攒动,纷纷议论着几日前的生死之战。
一位白衣美妇坐在茶馆中,面色有些憔悴,静静听着人们高谈阔论。从江南赶往盛都,一路上她看惯了满目疮痍,民生凋敝,与盛都的繁华恍如两个世界。
仅仅十余日,美妇从杭州马不停蹄赶到盛都,身心俱疲,恰逢金兵撤军,便在京城小作歇息,恢复严重透支的体力。
她要了杯清茶,慢慢品味,眼中又浮现出十日前的一幕。
送别云凌雪等人后,宫妃羽离开盛都,返回杭州慕容山庄。然而刚一进庄,就见满府上下气氛阴沉,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羽儿,你来一下。」家主慕容辉恰好路过,径直将她叫到山庄大堂。
「爹爹,山庄出了何事,我的夫君在哪里?」
慕容辉眼眶微红,道:「羽儿,慕容隆遭天魔教毒手,陷落在北金王庭了。」
宫妃羽大惊:「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与两位叔叔在一起吗?」
「哎,都怪他自作主张,一个人提前返回,没想到遇到天魔教围攻。北金已派人给你两位叔叔送了消息,让慕容山庄带黄金三千两去王庭赎人。」「三千两黄金?」宫妃羽紧咬牙关,怒道:「北金倒是看得起我们,这三千两黄金够养一支大军了。」
惊怒之后是深深的忧虑,虽说二人理念不同,尤其在对待杨家问题上矛盾更深,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也曾两情相悦,共同走过十年的时光。
「爹爹,那我们该怎么办?」宫妃羽满目焦虑,有些不知所措。
「羽儿,为父和你一样焦急,可是现在我不能为了儿子断送整个山庄。」
「爹爹还是念着复国大业吗?可是复国谈何容易,要有黎民多少流离失所,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孩子,你错看为父了。复国固然是我心中梦想,但更重要的是护一方黎民。北金残暴,大夏无能,不知何时就会分崩离析,那时我慕容家必须挺身而出,与北金对抗,保住江南半壁……」
听完慕容辉慷慨陈词,宫妃羽陷入沉寂。「难道是我误会慕容世家了?无论如何,慕容山庄若能出面抗金,总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可是慕容哥哥怎么办?」
宫妃羽沉吟道:「爹爹不必揪心,阿羽愿前往北金,救夫君回来,」
「不可!太危险了,为父绝不允许你孤身前往。」
「爹爹放心,阿羽自有分寸。」
慕容辉劝说不过,只能放她出行。临别时嘱咐道:「羽儿,务必小心,若有危险,先行逃离,切不可自投罗网。」
……
「慕容哥哥,你还好吗?等着我,阿羽一定能救你出去。」正冥思间,忽听身旁座位上有人道:「你们知道吗?这次北金撤军多亏了那位云凌雪云姑娘,要不是她协助,张先就无法灭常胜军。陈药师不死,拓跋望不会退兵,京城就真的危险了。」
「就是在大理寺犯上作乱的那位姑娘?」
「不是她还有谁。」
「真是个传奇女子,不知是否有机会见上一面,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
「听说她跟张先大人去了大名府,你现在是见不到了。」
「据传杨承宗将军有个孩子叫杨傲天,也参与了大名府之战。忠良有后,杨将军若是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宫妃羽眼前闪过云凌雪的倾城容颜和杨傲天的真诚面容,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原来他们在大名府,就在自己北上的路上。若是慕容哥哥能像他们一样抗金,不知傲天兄弟能否会原谅他之前的冒犯。」
蓟州城内,拓跋望怒气冲冲地召来慕容隆,听他讲述大名府惨败的经过。慕容隆推脱了一个干净,将大败完全归结于陈药师不听劝阻,一意孤行。
拓跋望狠狠盯着他,怒道:「你可知罪?」
慕容隆心中一紧,道:「末将知罪,未能劝阻陈将军,请殿下责罚。」
「此事本将并不怪你,可我北金南下时,为何未见你慕容山庄起兵。难道慕容家主要反悔?」
「并非如此。家父信中言道,因军队匆忙调度,耽误了几日,正当要出兵之时,却得到殿下退兵的消息,因而只得接着忍耐,静候大汗消息。」「好,本将再信你一次。若慕容山庄下次再不能及时出兵,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两人正在交谈,凌玄宇走入大帐,大声道:「慕容公子,我北金忍耐是有限度的,望你好自为之。还有,尊夫人为何迟迟不到,这与调兵可没什么关系吧?」
慕容隆心中一凛,道:「拙荆已在路上,估计快到盛都了。不过,待她到来,还请殿下派护卫保护,不可让她遭受意外。」凌玄宇笑道:「哈哈,慕容兄弟不必紧张。尊夫人武功不凡,谁能伤得了她。天魔右使申屠龙一直念着一剑之仇,到时你们夫妇敬两杯酒赔罪就好了。我们现在同仇敌忾,目标大夏,不会找公子麻烦。」「好,但愿祭司大人能信守诺言。」
凌玄宇转头对拓跋望道:「殿下,从盛都到北金必然经过蓟州,我派两位坛主前去接应,免得慕容夫人路上遇到危险。」
「就依祭司所言。」拓跋望瞄着凌玄宇,面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
盛都茶肆内,宫妃羽静静听着众人议论,本想上前问个究竟,然而想到还有更要事在身,还是按捺住好奇之心。
虽然独自饮茶,未发一言,但她身上冷艳无双的气质依然吸引了众人耳目。
几位男子窥视着美妇迷人的身姿,偷偷咽下口水。
其中一位粗壮男子起身走到她身旁,躬身道:「这位娘子独自一人不嫌孤单吗,陪大哥喝上几杯如何?」
宫妃羽淡然望向男子,冷冷道:「不必了。」
男子按了下腰间长刀,接着道:「小娘子的剑不错,不过无甚鸟用。还不如跟着我,让我做个护花使者。」
「滚!你不配。」
美妇起身拔剑,对着男子道:「趁我还未发怒,请你从我身前消失。」那男子嘿嘿一笑,眼中淫光闪烁:「有味道,我程建双就喜欢性子烈的,玩起来刺激。」
茶馆里一片混乱,茶客们纷纷起身,向二人方向观瞧。众人见那男子身材高大,腰粗腿壮,都为眼前美女捏了把汗。一位胆大看客喊道:「堂堂男子,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还未说完,粗壮男子闪身到他身前,一掌击向男子胸部。看客毫无武功,被巨掌击飞,背部砸在桌上。一击之下,桌面断裂,满桌茶盏乱飞,散了一地。
宫妃羽大怒,持剑走出茶室大门,对男子道:「本人不想毁了茶馆,有种的就跟我当街比试。」
程建双大笑一声,跟着出门,狂叫道:「我程某人就来验验小娘子的成色。
先见识剑上手段,再试试娘子床上功夫。」
「无耻。」宫妃羽沉着脸,一剑刺向男子。程建双只觉眼前剑光一闪,剑气直透头颅。男子未想到女子剑势如此凌厉,吓得向后翻滚,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周围人见他一招之下就被逼得狼狈不堪,连连大声叫好。
程建双爬起身,怒道:「没想到,小娘子真有两下子。那可别怪我下手狠辣了。」他手舞长刀,施展出泼风十八斩,舞得刀光闪闪,虎虎生风。宫妃羽面带冷笑,轻叱一声:「破!」手中长剑一招飞羽逐月,闪出千点剑花。剑光到处,刀影暗淡,程建双手中刀被长剑一搅,斜斜飞出,剑势丝毫未减,深深刺入男子肩头。
受伤男子痛吼一声,向后连退五步。肩上伤口鲜血迸发,洒满街头。宫妃羽期身而上,正要再出一剑,程建双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请夫人饶小的一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众人见女子两个照面就将凶神恶煞般的男子击倒在地,齐齐大声喝彩。
一位看客喊道:「这位夫人,不能饶了他,看他样子定是穷凶极恶之人,若是放了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恶行。」
「对,不能轻饶!」
程建双不敢回嘴,磕头如捣米,求饶道:「仙子饶命,我家有老母,若我丢了性命,没人能孝敬她老人家了。将来小人绝不作恶,我愿发毒誓。」宫妃羽不愿多生事端,飞起一脚,正中男子小腹。程建双口吐鲜血,疼得在地上连连翻滚。
女子收回长剑,冷冷道:「今日就饶你一命,如若再让我遇到你作恶,定取你性命。」程建双哀嚎着喊道:「谢仙子不杀之恩。」在他口中,宫妃羽先是小娘子,后是夫人,最后变为仙子,生怕她一怒之下痛下杀手。
这位程建双是蓟州人士,原本是个泼皮,仗着孔武有力,又跟人学过几天功夫,平日横行乡里,作恶多端。后来干脆与几位同伴落草为寇,成为一名山贼。
多日前,北金南下,蓟州失守,他所在的山头已劫不到商客。山贼们只好散伙,各奔前程。他几日前混到京城,本想找机会干上一票就走人,未想到遇到宫妃羽,差点丢了性命。
教训完男子,宫妃羽骑马离去。众人眼望着美妇风姿绰约的绝美仪态,大都暗叹:「这位女子不知是什么人,确实当得上仙子的称呼。」出了城门,一路向北,路上所见触目惊心。盛都以南虽说也是千疮百孔,但总还有些人气,而北方却是枯骨遍地,连人影都很难望见。
在金兵暴虐杀戮之后,很多村庄已变成荒村。别说去驿站安歇,就连找一个人家投宿都不可得。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宫妃羽赶到一个无人的村镇,只得随便进入一家歇息。她的运气不错,进入的应是一个大户人家,屋内还能找到残余的稻米。简单烧了点饭,勉强填饱肚子。
入夜,狂风四起。
宫妃羽听着门窗咣当作响,一直难以入睡。忽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的内力深湛,感受力远超常人,即使在狂风中,如此细小的动静也未能逃脱她的双耳。
这样一个荒村,这样的时刻,会是什么人半夜来此?宫妃羽躲在门边,通过门缝向外观望。一个踽踽而行的瘦小身影映入眼帘,那身影左摇右摆,似乎马上就会被狂风吹倒,却依然努力向前挪动着身躯。
原来是个孩子。宫妃羽松开手中长剑,却见那身影终于无力支撑,一头栽倒在地上。她打开门,走到孩子面前,只见这个枯瘦的小孩面色苍白,衣服破烂,身上沾满已经发黑的血迹。
宫妃羽性子冷淡,平日很少与人交往,但向来同情弱者,见不得恃强凌弱。
几日来,北方的惨状深深刺激着她的心,对北金恶魔的痛恨到了极致。
「这一定是在北金屠刀下幸存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遭受非人的痛苦。」她抱起孩子,三两步走入屋内,用手按住他的后心,缓缓输入内力。少顷,孩子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茫然道:「这是哪里,姐姐是仙女吗?」
宫妃羽心头一颤,眼睛有些发酸,柔声道:「我不是仙女,你叫什么名字,家里人呢?」
「我叫穆青,我没有家人,他们都不在了。我的弟弟,还有阿娘,都被金兵杀死了。」孩子说完,眼中露出骇人的光芒。
「孩子,你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宫妃羽取出还未吃完的饭菜,递给这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穆青迟疑地接过饭碗,看了仙子姐姐一眼,然后大口吞咽着,转眼间,半碗饭吃的干干净净,连颗米粒都未留下。
宫妃羽再次生火做饭,刚一端给孩子,满满一大碗又被消灭。她在慕容山庄从未下过厨,烧出来的饭菜只能说勉强能吃,可孩子却像品尝着人间美味。吃饱饭,穆青捂着胀痛的肚子,痴痴地望着身边的女子。
「傻孩子,不要撑着了。」宫妃羽怜惜地看着他消瘦的身形,柔声安慰着。
穆青缓了片刻,肚子不再疼痛,抬头问道:「姐姐住这里吗?」「不,我也是路过。」
「姐姐要去哪里?」
「去个很远的地方。」
「姐姐知道哪里有大夏军队吗?我要报名投军,到战场上杀敌,为阿娘和弟弟报仇。」
宫妃羽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太小了,军队怕是不会收你。」「我不小了,我都十三了。」孩子站起身,大声道:「你看,我比姐姐也矮不了多少。」
宫妃羽微笑道:「嗯,弟弟长得是挺高的,就是太瘦弱了。要不你去大名府看看吧,谁不定会有机会。」
第二日一早,宫妃羽收拾好行囊,继续向北金方向进发。虽说与穆青并不顺路,但想到路上凶险,她还是转了一个弯,先把孩子带到大名府。
临别前,她塞给穆青几两银子,交代道:「看到远处那座城了吗?那就是大名府。到了那里你去找一位叫云凌雪的姐姐,或者找一位叫杨傲天的哥哥,就说一位叫宫妃羽的姐姐让你来的。他们一定会收留你的。」孩子依依不舍,问道:「姐姐不去吗?」
「姐姐还有要事,不能陪你去了。如果将来有机会,姐姐再去看你。」宫妃羽骑马离去,转头望了穆青一眼,见他梳洗完毕后精神奕奕,虽然依旧面黄肌瘦,却有股清秀的风骨。心中暗暗叹道,若不是要事在身,姐姐定会陪你过去,何况,那里还有自己想见之人。
「姐姐,我等你。」
穆青双眼含泪,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担心仙子姐姐会凭空消失而去。
第六章 断羽幻殇
与穆青分别后,宫妃羽日夜兼程,几日后接近蓟州边界。再向前行就是北金管辖地界,她不得不提起万分小心,避免被敌军察觉。
如何入境是个难题,她知道自己容貌出众,很难不引起他人注意。宫妃羽左思右想,本想找一套北金女子服饰,但蓟州附近刚被北金占领,只有士兵驻扎,连个北金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只好绝了这个念头。
「也许只有硬闯了,若被人发现就说是拿赎金前来赎人,等见到慕容哥哥再见机行事吧。」想到这里,宫妃羽打马前行,直奔蓟州。
一路上,偶尔见到稀稀落落的流民向南方奔窜,只有她一人逆势而行。逃难的民众疑惑地望着她的身影,好似看到飞蛾扑向烈火,明知前方凶险,却义无反顾。
大名府内,云凌雪和杨傲天等人刚搬新家,一座张先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府邸。这座院子原本是一位侯爷的别院。张先亲自找到侯爷,讲述了云凌雪等人的功绩,那侯爷二话不说,把院中之人迁走,腾出空院子移交给云凌雪诸人。
云凌雪等人推辞不过,从军营搬至此处。大家正在收拾房间,忽听有人敲门,杨傲天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枯瘦的少年。
穆青几日前就来到大名府,只是他从小未出过牟驼镇,鲜有于外人打交道的经验,也不懂到哪里寻人,直到今日才恰好打听到了云凌雪的住处。
少年怯怯地问道:「请问云凌雪和杨傲天是在这里吗?」「我是杨傲天,请问这位小兄弟是?」
穆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地说道:「总算找你们了,是宫妃羽姐姐让我们来找你们的。」
少年断断续续把与宫妃羽相见,在她引荐下来到大名府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不擅言辞,足足说了半天,大家才明白了事情经过。
云绮霜听说宫妃羽几日前就在附近,急着问道:「穆青弟弟,你知道宫姐姐去哪里了吗?」
少年摇头道:「姐姐没说,只说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她向哪个方向走了?」
穆青想了想,指了指北方,道:「姐姐骑马向那边走了。」云凌雪眉头紧皱,问道:「你能确定吗?」
「不会错的。」
云绮霜急得眼圈发红,扬声道:「她这是要去北金,姐姐,慕容夫人会有危险吗?」
云凌雪道:「肯定有危险,我这就去找丐帮,让他们联系北金密探,一旦有慕容夫人的消息就马上托人传信。」
处理完毕,云凌雪将穆青留在府上,待合适时机再托付张先,给他在军中安排一个杂务。
……
天色渐晚,再有几十里路即可到达蓟州城,宫妃羽在途中看到一座荒废的庙宇,便先进庙落脚歇息。刚刚放下行囊,忽然庙外传来阵阵杀气。
「什么人?」
宫妃羽手握长剑,双目扫视四周。
「哈哈,慕容夫人名不虚传,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察觉了。」大门一响,两名黑衣人跃入庙中,一人持刀,一人持剑,面上带着淫邪的笑容。
宫妃羽面不改色,叱道:「你们是天魔教徒?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其中一位高瘦之人道:「慕容夫人不必问了,跟我们回北金就都清楚了。」「痴心妄想。」美妇长剑寒芒闪闪,一招双龙戏珠分刺二人。
「好功夫。」两名黑衣人不敢怠慢,举兵器相迎。这两人是天魔教总坛两位坛主,功夫仅在天魔护法之下。临行前,凌玄宇曾交代,令二人不可轻敌,他们心中还不以为然。未想到一交手,合二人之力也仅仅略占上风,稍不留意还有可能溃败。
宫妃羽暗暗叫苦,这两位黑衣人武功远在曾经见过的天魔教徒之上,若单打独斗自己还算有些把握,但以一对二就不易匹敌。她凝神静气,边打边观察二人破绽,准备先解决其中一人。
「慕容夫人,赶紧投降吧。我们祭司和右使一直惦念夫人,不要让他们久等哦。」
「滚!」
宫妃羽脚步轻移,剑气纵横,虽在二人逼迫下依然能伺机反击。
数百回合转瞬即过,宫妃羽步伐渐渐凝滞,剑光也不似最初那般凌厉。两个黑衣人也额头冒汗,粗喘声不止。不过,时间越长对宫妃羽越为不利,毕竟以一敌二要消耗更大,更难持久。
黑衣人对望一眼,面带狞笑,包围得更紧。「难道今天就要栽在天魔教手中?」宫妃羽边打边退,绕着房间游走。
持刀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欺身直上,长刀迎头劈下。宫妃羽不及躲闪,横剑相迎,一声重响之下, 美妇连退三步,虎口隐隐作痛。
「弃剑投降吧,天魔教不会亏待夫人的。」
黑衣人嘴上劝降,手中兵刃毫不停留,继续中宫直入,指向美妇心房。持刀人立功心切,再次进击,一招横扫千军劈向胸前。宫妃羽突然脚步横移,长剑避开刀锋直刺持刀黑衣人前胸。
她一直在观测二人招法,发现持刀人进攻时破绽较多,只是持剑者大多从侧面弥补了他的漏洞,令她难以下手。但持刀人自恃占据上风,进攻冒进,被她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完成致命一击。
黑衣人招数用老,来不及回撤,身体一偏,仍未躲过着电光石火般的一剑。
只听「啊」的一声痛呼,持刀人胸部中剑。
宫妃羽一招得手,正要拔剑,却发现剑尖深入肋骨,卡在敌人身上。仅一瞬间,另一黑衣人持剑直刺,宫妃羽转身避过剑锋,却未能躲过敌人当胸一掌。
「砰!」美妇身躯向后倒飞一丈,重重摔落在地上。临中掌前,她手中长剑一绞,持刀黑衣人肋骨破裂,连带心脏也被长剑搅碎,大吼着摔倒在地,眼见没有了呼吸。
持剑人大吼一声,挥剑劈下。宫妃羽使出全身力气,长剑飞出,正是她所习剑法中的绝学——天外飞仙。这一招威力巨大,只有万不得已才会使用,一旦发招,手上再无屏障,若不能一击制胜,就只好任人宰割。
距离如此之近,黑衣人毫无躲避机会,心口被一剑洞穿。这最后一击也耗尽她所有真元,出手后两眼一黑,口吐鲜血昏倒在地。那持剑黑衣人心口中剑,摇摇晃晃跌倒,身体狠狠砸在她的身边。
夜风四起,破庙的大门被风刮得吱吱作响。
庙内血腥气弥漫,两位黑衣人已死透,宫妃羽呼吸微弱,昏迷不醒。转眼一夜已过,女子脸上毫无血色,依然静静躺倒在破庙的地上。
时至正午,荒庙内死一般寂静,受伤女子毫无动静,生命气息仿佛一点点消逝。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上,即使美好如宫妃羽,她的逝去也和常人一样,不会掀起半点波澜。
「咣当」一声,庙门打开,一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子推门而入。刺鼻的血腥扑面而来,男子看到地上尸身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庙门。
来人正是宫妃羽在盛都教训过的山贼程建双。在遭痛打之后,他才发现盛都不是蓟州,不是小小山贼玩得转的地方。不过,京城繁华,找一个卖苦力的营生并不困难。
他在做山贼时小有积蓄,就算在盛都也能支撑三年五载,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老娘接来,免得遭了北金官兵毒手。金兵南下时,蓟州直接投降,因而并未遭到北金屠杀,大夏百姓暂时保住了性命。
打定主意后,程建双骑马返回蓟州。他星夜兼程赶路,身体有些疲惫,恰好见到这座破庙,正准备进庙休息片刻,未想到上来就看见死人。
好在他干得是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营生,过往手上也有十几条人命,片刻后就平静下来。
「妈的,几个死人算甚鸟事。」程建双自嘲地一笑,再次推门进庙。目光所及是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在他们旁边还躺着一位白衣女子。山贼移步近前,当看清女子面目,顿时大惊失色。
「这不是盛都在茶肆击败自己的女子吗,怎么会在这里?不知是否还活着?
」程建双蹲下身,手指探到女子鼻下,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山贼自言自语道:
「原来还有一口气。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死了确实可惜。」宫妃羽虽然昏迷,周身依然散发着冷艳的光彩,那乌黑的发髻因一番恶战散落,斜斜地铺在地面、胸前,衬得雪腻的肌肤更加晶莹嫩白。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微露的一抹沟壑撩人欲醉,与玲珑的腰身,笔直的玉腿一起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程建双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中燃烧起邪恶的欲火。「妈的,莫非是老天爷的赏赐,上次调戏不成,今天又送到嘴边。」山贼伸出手,又缓缓缩回,暗骂一句:「这小娘子武功太高,万一恢复过来,自己这条贱命就搭进去了。」他贪婪地盯着美妇艳绝人寰的娇颜,狂咽几口口水,咬牙想到:「看她伤得很重,就算醒来也未必是自己对手。直娘贼,送上最的肉不吃还算男人吗。能操到这样的仙女,死了也值了,好歹也先爽一回。」下定决心,程建双不再犹豫,上前一把抱起女子,放在香案前的蒲团上。他转头扫了一眼金身残破的菩萨塑像,小声嘀咕道:「菩萨莫怪,小的完事后一定奉上香火。」
随着一件件衣服剥落,美妇曲线玲珑的玉体裸呈在男子身前。程建双张大嘴巴,圆睁着双眼,看得如醉如痴。虽说他经常嫖宿,也强暴过良家女子,其中不乏模样周正的,但与眼前美妇相比立时成为糟糠。
宫妃羽依然不曾转醒,眉目微蹙,偶尔露出痛苦的神情。她静静躺在垫子上,宛若鬼斧神工雕就的一尊白玉雕像。与二八佳人不同,那冰肌雪肤下散发着成熟女子才有的万种风情,每一条曲线都勾人魂魄。
最诱人的还是胸前那对硕大双峰,曲线优美,雪腻酥香,虽然横躺着依然傲然耸立,颤巍巍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平坦的小腹下,茵茵芳草整齐茂密,与雪白的肌肤相映成趣。程建双眼光下移,直直盯住芳草下的桃源美景。在柔嫩厚实的雪丘上,两瓣粉嫩细窄的肉唇微微张开,一线蜜屄中透出勾魂的一抹艳红。
「真是太美了,连小屄都与众不同。看这小娘子也该被人操过很久了,小穴还那么粉粉嫩嫩,真不知怎么长的。」
程建双脑中嗡嗡作响,被女子销魂媚体刺激得呼吸急促,面孔通红。他闷吼一声,除掉身上衣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有那早已一柱擎天的粗壮肉龙。
那根巨龙长度足足八寸有余,粗如儿臂,龟冠之上还长着一颗肉瘤,一眼望去,杀气腾腾。
他在山贼圈里小有名气,大家都知道他胯下有根宝枪,每每从山下劫来女子,都被他玩得死去活来。仅有个别耐力极佳的女子才能承受这根肉棒,到最后被操得欲仙欲死,反而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想到胯下宝物又要开荤,而且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仙子般的美人,程建双激动得双手颤抖,肉棒勃发,硬如磐石。
「不知小娘子能不能受得了我的大棒,不要玩坏了才好。」他自言自语着,忽然眼神一亮,从衣服中掏出一个绿色的瓶子。瓶中装着粘稠的乳白液体,名叫金风玉露,是他一位淫贼朋友送的礼物。
金粉玉露算得上是淫药中的至宝,不仅可以催情,还能致人迷幻。女子在被辱时会迷失心智,即使与其交合的是丑陋老汉,在她眼里都会幻化成英俊男子,更会对施暴者言听计从,无法反抗。
程建双打开瓶子,将玉露倒在美妇双乳之上,然后张开大手,慢慢涂抹均匀。入手处清凉滑腻,宫妃羽的一对美乳被男子挤压揉按,不时变换着形状。紧接着,小腹,玉腿,翘臀之上涂满了滑腻的精油,周身肌肤油光闪闪,散发着柔亮的光芒。
「嫩屄里抹一些会是什么效果?」山贼面带淫笑,手指上沾满玉露,轻轻探入美妇紧闭的一线蛤口。他的手指左扣右摸,直到液体全部粘在粉红的肉壁才拔出手指。
玉露很快生效,宫妃羽的双峰上两颗嫣红的乳珠翘立起来,宛如两只红润剔透的樱桃。那一对玉乳更加挺拔,似乎又大了半分,雪白的肌肤渐渐浮上一层血色,看起来更加香艳诱人。女子鼻息沉重,紧闭的红唇微微张开,偶尔还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呻吟。
程建双满意地一笑,自语道:「应该差不多了,小娘子受伤够重的,这么折腾都醒不过来。」
望着女子轻轻开合的樱唇,山贼半跪在她身前,用手掰开檀口,把硕大的肉棒插入口中。他暗暗想着,若等小娘子醒来,这么诱人的嘴巴就玩不成了。
异物入口,宫妃羽轻咳了一声,迷幻中不自觉地蠕动香舌,舔弄着这根不属于夫君的庞然大物。粉唇紧紧闭合,裹住棒身,任凭那根巨棒在口中出出入入。
「哇,原来是高手,还没醒这么会舔。要是能为老子认真侍奉一次,不知会爽成什么样子。」程建双的挺动腰肢,肉棒在口中上下穿梭,时而顶上美妇香腮,在红润的俏脸上显露出硕大龟冠的形状。
男子一边把檀口当做蜜屄来回抽插,一边伸手捏住乳头,轻轻拉扯把玩。雪白的双峰在他玩弄下跳脱晃动,乳脂生波,晃得男人心脏狂跳,似要飞出体外。
上百次抽送后,程建双从檀口中拔出肉棒,舒爽得浑身打颤。「该吃正餐了。宝贝要挺住。」他起身跪在美妇胯前,肉棒紧紧顶住紧窄的一线穴口,左右摇晃,轻轻摩擦着龟首。
在淫药作用下,宫妃羽桃源洞中早已爱液横流,染得粉红洞口晶光闪闪,肉瓣滴露,如花盛开。
「噗呲」一声,程建双用力一顶,硕大无朋的龟头应声而入,再一用力,整根巨棒没入大半,仅剩一寸留在一线蛤口之外。
一插之下,男子脑中轰然一响,肉棒直抖,无边的快意从下体传来,好似连魂魄都要飞离身躯。
宫妃羽的蜜屄堪称绝世名器,独占了玉涡凤吸和鳖龙圣穴两大名穴的特点,虽与云凌雪的旷世魔穴相比还有差距,但已是百万人里挑一的极品。
玉涡凤吸之穴中爱液丰盈,肉壁好似海葵触手,一旦异物入侵,便会紧紧裹住,抽插时媚肉蠕动,给人无上的快感。而鳖龙圣穴穴口紧窄,但花径悠长,弹性极佳。每当肉棒插入,穴口就似鳖嘴,紧紧咬住肉棒不放,抽出时,穴肉翻出都不会松开,鳖龙圣穴因此得名。
说得更俗一些,这两种穴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耐操。无论多大的庞然大物都不在话下。
名器固然好,但有个缺点,就是普通人无法久战,很快就会一泄如注,只能干看着着急。但如果遇到名枪,名器的优势就发挥出来,可让人欲仙欲死,登入极乐之境。
程建双恰好身负名枪——韦陀杵。这种男根既粗又长,而且龟冠处凹凸不平,茎身略带弧度,完美契合十大名穴中的八种,仅次于紫鞠龙王和霸王枪,实为阳物中的极品。
男子猛吸一口气,韦陀杵插入不动,渐渐适应了蜜穴无与伦比的刺激。他双目翻白,自语道:「菩萨保佑,让我遇到此等极品,怕是从今后对其他女子再也没有兴趣了。」
山贼重整旗鼓,轻抽缓插,肉茎与穴肉紧贴,感觉好似千万根肉针扎入肌肤,每一次抽送都如触电般酥爽。适应片刻,他加大力度,龟头层层递进,向深处探索。
美妇腟腔在韦陀杵的大力顶送下渐渐拉伸,容纳下整根肉棒,娇嫩的花蕊旋磨吸舔,紧紧裹住刺入宫口的庞然肉龟。
这是玉涡凤吸的又一妙处,幽谷深处似有天然吸力,引导着阳物探入深处,而一旦接触,便成为猎物,直吸得精关大开才会停止撕磨。
「真是太妙了。」男子迷醉地半闭着眼睛,胯下肉龙在花穴中挺刺摇震,好似与蜜屄展开殊死搏斗。程建双拉起女子双腿,将她雪臀悬空,仅用巨杵挑起下体,发起激烈冲刺。
韦陀杵上沾满淫汁,闪闪发亮。抽送间,穴口鼓起又深深陷入,紧紧握住肉棒不放,一开一合,好似金鱼小嘴。巨棒力量渐大,每一次捣送都直抵花芯。美妇在大力抽送下,玉腿摇曳,乳浪生姿,绝美的脸上媚态横生。
在肉棒刺激下,宫妃羽身体恢复了感觉,但好似沉醉在梦中,无法醒来。迷醉中,她感到一根巨物侵入自己最神秘、最宝贵的方寸之地,一点点深入,直到填满整个幽谷。
那根巨物不停地骚动,上上下下,刮蹭着腟腔内每一片媚肉。火烫、饱胀、酥麻,阵阵热流在蜜穴中涌动,又从下体漫延到周身。
「好硬、好大、好胀,怎么会这么舒服?」
宫妃羽已经很久未和夫君云雨,那种熟悉的感觉、不,远远超过曾经交合时的快意瞬间将她抛向云端。
那根肉棒仿佛高明的乐师,拨弄着她的心弦,持续堆积的快感仿佛浪潮,一遍冲刷着娇躯上每一寸肌肤。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在膨胀、不断膨胀,身体在飞跃,不断飞跃,直到云层深处。
「嗯……嗯……啊……」随着男子冲刺,美妇口中发出呓语般的娇吟。空虚、饥渴的身体也开始迎合,毫无意识的美妇沉醉在美妙的幻境中无法自拔,只想着放纵肉欲,攀上美妙的高峰。
美妇的纤腰开始有规律地挺动,玉腿开合紧夹,雪丘前后颠荡,配合着巨杵的每一次刺入拔出。
看到美女有了反应,程建双兴奋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她的俏脸,似乎担心少看到任何一个表情。
在淫药和巨棒蹂躏下,冷艳如仙子的宫妃羽好似冰山消融,散发出无边的春情媚意。她的脸上红霞遍布,如同酒醉,红唇微张,发出阵阵仙靡之音。
「好舒服……夫君慢点……我不行了……奇怪,今天夫君太厉害了……」程建双面露淫笑,暗道:「老子当然厉害了,小娘子还以为操你的是自己郎君吗?」他想到金风玉露的功效,放低声音,小声道:「娘子,你错了。我不是你的夫君。好好想想,你心里还喜欢哪个男子?」迷幻中,美妇身体微微僵硬,紧接着剧烈抖动起来。不知是梦还是幻境,身上的夫君突然变化,成为另一男子的模样。最初,男子面目模糊,少倾化为清晰的图像。
「杨傲天,怎么是你?」宫妃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位看起来温润、正直的青年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美妇怒目圆睁,愤然道:「你……亏我把你当做朋友,你竟然……」
杨傲天淫笑道:「在下仰慕夫人很久了,今天你就从了我吧。」「你已经有云凌雪了,那可是人间绝色,而你竟还不知足,这样做,你对得起云姑娘吗?」
「云凌雪固然漂亮,夫人也不错啊。你们慕容家害我进了大狱,该夫人补偿我了。」杨傲天说完,挺动巨棒,狠狠一插到底。
「不!你下来。」美妇拼命挣扎,但毫无作用,男子双手扶住她的纤腰,打桩般地狂插猛刺,记记重锤,直捣花芯。
「怎么样?我杨傲天比慕容隆强吧。今天在下就鞠躬尽瘁,好好服侍夫人,让夫人欲仙欲死,明白做女人的乐趣。」
「滚开!」宫妃羽欲哭无泪,蜜穴内快感如潮,意识逐渐模糊。
「啊……快停下……」她纵声呐喊,但身体却不自觉地迎合着,心中甚至隐隐感到这感觉怎么如此畅美,真的远远超过夫君。既然无法摆脱,那就接受吧,就算补偿慕容家的过错。
杨傲天满足地大声喘息着,张开大嘴寻向女子芳唇。宫妃羽想要避开,但身上无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男人在自己唇上肆虐。那种感觉如此奇妙,既有些痛恨,又非常享受,她木然地迎合着,彻底放弃了抵抗。
「你这个淫妇,亏我这么宠你,你竟敢与人私通。」美妇眼前景象又变,杨傲天刹那间消失,身前之人又变成慕容隆的样子。宫妃羽身体僵直,颤声道:「夫君,我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做了一个噩梦。」「你在梦中喊杨傲天的名字,还敢说你不是淫妇,迟早你会背叛我。」宫妃羽脑子一片混乱,分不清哪个是梦幻,哪个是现实。她的脸烧得像火烫,羞耻地想到:「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杨傲天是正人君子,我怎么有这样的想法。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想要背叛慕容哥哥。」未等她仔细琢磨,慕容隆欺身而上,肉棒狠狠插入,口中道:「你是我的,永远不许背叛。」
「我是慕容哥哥的,阿羽永远不会背叛哥哥。」「哈哈哈……」耳边传来一阵狂笑,那笑声好淫荡,好邪门,好疯狂。她的身体好似被雷击中,一颗心坠入黑暗,身体的热度骤然冰冷。
那阵狞笑击碎了她的幻境,将她从迷梦中惊醒。她睁开双眼,看到一副淫邪、狰狞,带着无比满足的丑陋面容。
「是你。」宫妃羽再次迷茫,难道又是梦境。
程建双得意地笑道:「夫人终于醒了,这回是真的,不是梦中了。」昏迷前的一幕闪过脑海,宫妃羽转眼望去,两具黑衣人的尸体还直直趴在地上,自己则全身赤裸,下体又麻又胀。终于认清现实的美妇激怒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去死!」宫妃羽挥掌劈向男子,只是胸口剧痛,手上没有一丝力气。程建双抓住她的玉手,重重按在蒲团上,狞笑道:「娘子身受重伤,还是省些力气吧。」
美妇怒目圆睁,宛如一只凶狠的雌豹,狠狠道:「你这个恶魔,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程建双被她盯得心里一阵发麻,想到她超凡的功夫,额上冒出一阵冷汗。不过,他很快稳定下心情,淫笑道:「娘子真舍得杀我吗?刚才在我身下又摇又叫,不知有多爽,杀了我可没人能让你欲仙欲死了。」「无耻。」宫妃羽望着男子得意的笑容,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她狂扭身躯,想要把男子从身上掀翻,但男人死死按住她的腰部,任凭她如何反抗也无法挣脱。一番挣扎下来,蜜穴与插在其中的肉棒搅动撕磨,反而刺激得她浑身酥软,使不出半分力气。
男子笑吟吟地看着她娇躯狂扭,好似在欣赏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待她停止反抗后,笑道:「小娘子床技惊人,比窑子里的窑姐更浪,刚才睡梦中又扭又摇,小穴还会咬人,真是天生的淫妇。」
听着男子无情的羞辱,宫妃羽心痛欲碎,两行清泪滴滴坠落。无论在宫府,还是在慕容家,她从来都是被人众星捧月般供着。在别人眼中,一直是高高在上,仙子般的存在,可今日却失身给一个下贱的山贼。更绝望的是,在被人蹂躏时,连反抗的力气都不可得。
「你杀了我吧。」宫妃羽绝望地怒视着男子,这一刻,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程建双淫笑道:「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刚才娘子昏迷不醒,老子玩得也不痛快,好像奸尸一样。现在娘子可以好好配合了,咱们再战三百回合。」宫妃羽胸口剧痛,可芳心的痛楚远远比肉体的疼痛难以忍受。羞耻、愤怒、绝望,几种心情合在一起,化成一把利剑,将孱弱的心脏刺得粉碎。她的身体好似坠入地狱,眼前一片灰暗,而地狱般的黑暗刚刚开始,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光明。
虽然不报希望,她还是开口哀求,声音沙哑中透着凄厉:「求求你。看在那天饶了你一命的份上,求你也放我一马。」
男子淫淫一笑:「我这就是在报恩啊。若不是我不惜体力,操了你半天,估计娘子现在还醒不过来。说不定是我救了你一命,你该好好报答我才是。」宫妃羽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咬牙道:「那你就等死吧。」程建双摇头道:「小娘子不要威胁我,你要动了杀心,不要怪我先奸后杀。」事实上,男子心中已起了可怕的念头,他知道如果下不了狠心,等待自己的将是夺命的利剑。
不过,先奸是最重要的,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淋漓。男子上身前倾,压在美妇身上,下身死死抵住胯部,发起又一轮猛烈攻击。
破庙之中,一具黝黑粗壮的身体压住雪白柔嫩的娇躯,硕大、坚硬的屁股起起落落,肉体撞击声有节奏地响起。宫妃羽清醒时再遭蹂躏,心头滴血,眼泪止不住流成小河。
男子欣赏着美妇绝望的表情,心中竟升起强烈的快意。望着她朱红的唇瓣,山贼眼光迷离,伸嘴就要亲了上去。宫妃羽把头一偏,避过男子的嘴唇。
程建双伸手拽住满头秀发,把她螓首拉正,调笑道:「妈的,操都操了,还不让亲了。刚才娘子昏睡的时候连老子鸡巴都舔了,现在又来装圣女。」「什么?」宫妃羽怒道:「不可能。」
「哼,老子才没骗你。娘子口技好得紧啊,平日里没少吃夫君肉棒吧。对了,你昏迷时喊的杨傲天是谁,是娘子情郎吗?」「我……」宫妃羽霎时脸似火烧,羞愧得几欲死去。「呸,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她早已感到身体异样,这才想到刚才的淫梦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哈哈,娘子真聪明。我不过在你身上摸了一些金风玉露,未想到把夫人情人都套出来了。」
宫妃羽欲哭无泪,只是狠狠地盯着男子,眼中透着刺骨的寒芒。程建双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嘴唇却没闲着,在大手的配合下,终于吻上女子芳唇。他贪婪地吸吮着两瓣柔唇,肉棒依旧在不停地插入拔出,心满意足地长吁着气,心想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呜……呜……呜……」宫妃羽被男子吻得透不过气来,口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随着头脑清醒,蜜穴中的感觉更加清晰强烈。那根毒龙韦陀杵越战越勇,顶得花芯酥软,幽谷中爱液泛滥,顺着一线蛤口滴滴溢出。
「娘子,本人的大棒如何,比你夫君强吧?」男子语言恰似淫梦中杨傲天的话,勾起美妇强烈的羞耻感。蜜穴猛地紧夹,花宫一阵乱颤,泄出被辱后的第一股阴精。
「哈哈哈」程建双连声大笑,喘息道:「看来娘子很在意鸡巴大小啊,这一句话就把夫人搞泄了。」他的笑声刚过,跟着猛地大声喘气,屁股颤抖,两腿一蹬,跟着喷射出浓浓的阳精。
男子郁闷地自语道:「妈的,小娘子的嫩屄太会磨人了,一不小心就射了。」
宫妃羽感到花宫深处一片火热,滚烫的精水四处流淌,玷污着花穴的每一个角落,那个仅属于夫君的清白躯体彻底不复存在。「哇」美妇心如刀绞,再次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心神虽然昏迷,但躯体依然在高潮余韵下颤抖,两只玉腿抽搐抖动,直到半刻种后才恢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美妇再次醒来,发现男子背靠香案坐在蒲团上,而自己跨坐在男人身上。蜜穴中依然插着肉茎,不知是未曾拔出,还是自己昏迷时再次插入。
见她睁开眼,程建双道:「娘子醒了,那我们继续吧。」「你……到底怎样你才会放过我。」宫妃羽声音虚弱,仿佛连愤怒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娘子嘴上说恨我,其实身体喜欢得紧呢。看你嫩屄里流了多少水,快流成小河了。」
宫妃羽低头一瞧,见二人身下蒲团上湿了一大片,顿时羞怒交加,猛地转过头去。
程建双道:「不如这样,你自己动,若你泄身前让我射出来,我就放过你。」
「做梦。」宫妃羽气得大喊一声,用力推他肩膀,但双臂无力,依然无法挣脱贼人的怀抱。
「既然娘子不配合,那我真的只能先奸后杀了。若夫人被我操死在身下,倒是个不错的结果。本人杀人无数,但像娘子这样的美人,还真有些下不去手。」「你……」在经历两次昏迷和高潮泄身之后,宫妃羽的头脑逐渐清醒。死,并不可怕。只是这样屈辱地死去,她绝不甘心。不说夫君还未救出,就是现在死,也要让眼前贼人作为陪葬。
「好,我答应你。可是我怎知你是否会反悔?」程建双笑道:「小娘子没有选择,只能信我。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儿,不会食言。只要老子玩爽了,定会放你一条生路。」
在与山贼交谈时,宫妃羽偷偷运功,感觉内力稍稍恢复,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到了可以胜过山贼的地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他周旋,直到最后给他致命一击。反正身体已经被玷污,再多一次也无甚分别。
想到此处,宫妃羽道:「好吧,就信你一次。」「这就对了,那你动吧,双臂搂紧我的肩膀。」宫妃羽一咬牙,伸出白嫩的藕臂,双手搂着男子的脖子,一对傲人的巨乳紧紧贴住男人厚实胸膛。
见美妇如此配合,山贼大喜过望,伸手扶住她那对翘弹嫩滑的雪臀,上下其手,轻轻抚摸。
「嗯」美妇缓缓提臀,待只剩龟冠留在穴内,再次猛地坐下。那根粗长的巨龙齐根没入,粗大的龟头刮着嫩肉直刺花芯。
「怎么会这么刺激,好热,好胀,似乎要把整个蜜穴贯穿一样。」宫妃羽恼怒地想着,但身体却在如电般的快意下微微颤抖。
男子笑道:「怎么样,舒服吗?」
「嗯,舒服。」
「既然舒服,就不要忍着,叫出来吧。」
宫妃羽不再理会,继续上下扭摇,雪白的翘臀前后摇荡,密屄紧夹着粗热肉龙吞吞吐吐。
这一瞬间,美妇螓首狂摇,乌黑的秀发瀑布般飘散,天鹅般的玉颈随着头部簸荡,紧窄的玉背与纤细的柳腰、丰满的翘臀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完美曲线。
那对玉乳被压成雪饼,与坚硬的胸膛上下撕磨,爽得男子发出重重的低吼。嫩红的一线蛤口撑得鼓鼓胀胀,随着肉棒的插入拔出带出鲜红的穴肉,以及四处飞溅、泛着白沫的淫汁玉液。
「啊……好舒服……不行了……快射出来……」美妇终于忍不住淫声四起,娇呼声宛若仙音,听之销魂蚀骨。
程建双被眼前艳景惊得如醉如痴,张开大口久久无法闭合。美女凤目半闭,脸上春情四射,与最初的冷艳仙子判若两人。在双重刺激下,胯下那根巨棒一阵颤抖,忍不住就要发射。男子闭上眼睛,狠狠咬破舌尖,一阵剧痛过后,稍稍恢复平静。
但宫妃羽却再也无法忍耐,那根龟头上的肉瘤又热又硬,烫得花芯大开,滚烫的阴精再次汩汩泄出。
泄身后的美妇周身无力,软绵绵地倒在男人怀中,小腹上下起伏,四肢触电般微微颤抖。
半晌后,女子平静下来,眼中流下屈辱的泪水。自己用尽浑身解数,却依然败下阵来。这对面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她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她的身体吸取了金风玉露的精华,蜜穴远比平日敏感数倍,即使是对上普通男子也未必能取胜。
程建双盯着女子娇喘不休的绝世娇颜,心中荡起柔波,心道:「能玩到这样仙子般的女人,还能让她主动服侍,这真不是做梦吗?」他紧紧搂住美妇,一只手轻抚着那对傲然耸立的乳峰,鼻中闻到女子身上醉人的体香,整个人已魂游天外。
等宫妃羽渐渐平静,男子道:「小娘子,不必难过。我们继续玩,只要我爽够了,一定会放你走的。」只是他暗自道歉,知道这不过只是敷衍,毕竟留下女子性命,自己的命就多一分危险。
「噗叽」一声,程建双从蜜穴中拔出肉棒,转身走到两位黑衣人身边,伸手拉起两具死尸,掷到女子身边。
「你要干什么?」宫妃羽惊恐地望着男子,发出一声惊叫。
「没什么,我们换个姿势。我知道娘子身上没有力气,只好让他们来帮帮忙了。」
程建双把两具尸体垒在一起,伸手抱起女子娇躯,把她的身体与尸身垂直,俯卧着按在尸身之上。摆放完毕,美妇玉胯压住尸身,头部低垂,玉腿半跪,高耸着雪臀正对着天空。
男子贪婪地望着那片洁白坟起的雪丘,窄窄肉唇守护下流着白浆的粉红沟壑,还有微微收缩蠕动的粉嫩菊穴,胯下肉棒爆裂般突起,一颤一颤地对着蜜穴轻轻抖动。
宫妃羽惊叫连连,双臂用力撑起身体,试图从尸体上翻开,却被男子用力按住,狠狠地在粉臀上打了一巴掌。
「人都死了,有什么可怕的。没想到娘子功夫虽高,胆量却小。」程建双说着话,半跪在蒲团上,紫红的龟首再次顶住湿漉的穴口。宫妃羽死命挣扎,痛骂不止:「混蛋,你算什么下贱东西,不许你再叫娘子。」程建双大笑道:「哈哈,操了这么久了,不叫娘子叫什么。那叫夫人,心肝宝贝如何?」
「无耻。」宫妃羽左右晃动雪臀,试图摆脱巨杵的侵扰,然而那根肉棒宛如一条巨蛇,死死咬住一线美鲍,毫不松口。随着「嗤」的一声闷响,剧烈挣扎的娇躯瞬间僵直不动,如同一只中箭的天鹅,失去了最后的力量。
汹涌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宫妃羽心如死灰,认命地放弃了抵抗。「慕容哥哥,对不起……阿羽再也不是从前的阿羽了。」程建双张大眼睛,紧紧盯着销魂荡魄的粉嫩桃源,望着粗大肉棒一寸寸没入被自己蹂躏得红肿的销魂魔窟,脸上露出陶醉的微笑。
他不疾不徐地缓缓抽送,细致地感受幽谷中火热湿滑、紧窄润弹的每一片媚肉,好似要将这销魂的感受永远铭记。
宫妃羽紧咬芳唇,忍着不发出一声呻吟。但花径中快意如麻,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心魂,未过多久便憋得额头上满是细汗。
忽听男子道:「宝贝娘子,既然舒服,何必忍着,大声叫出来吧。」「去死吧。嗯……」宫妃羽用尽力气怒喊一声,接着大声喘着粗气。
程建双却不恼怒,反而抽出肉棒,只没入三寸,来回在幽谷浅处前后撕磨。
美妇只觉花宫深处奇痒无比,好似有千万只小虫啃噬着花芯。无比空虚的感觉折磨着美妇,周身肌肤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随着身体前后激荡微微颤抖。
「怎么样?受不了吧,只要娘子求我操你,我就给你几下痛快。」「呸,休想。」
「那就不要怪我了!」
在男子无休止的折磨下,宫妃羽神志又开始模糊,翘臀不自觉地向后顶送,好似要吞噬下那根恼人的巨棒。但即使如此,女子一直咬牙不语,死死不肯说出那句淫荡的语言。
「他娘的,真是见鬼。」程建双从未遇到过如此坚忍的女子,在金风玉露的折磨下依然不肯求饶。首先坚持不住的反而是占据主动的男子,他怒吼一声,巨棒带着千钧之力,突破层层阻障,重重一刺到底。
「啪」地一声,粗长的巨杵齐根没入,坚硬的胯部狠狠撞上高高翘起,曲线玲珑的雪臀。
「啊……」宫妃羽在一击之下,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满足的娇吟,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爽快得竖立起来。
她转动螓首,忽然看到身下一具尸体死不瞑目地睁大眼睛,与她的目光直直相对。虽说黑衣人已死,但他的眼神却好似一直在窥视着二人,甚至露出鄙夷的目光。
「啊——」宫妃羽大声尖叫,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窥视春宫,羞耻感下,全身僵直,蜜穴抽搐,再次高潮泄身。
程建双不明所以,巨棒被夹得阵阵酥麻,只觉腟腔幽谷更加紧窄,冲刺间阻力重重。
男子爽得低声闷吼,大手扶住翘臀,全力开始冲刺。那根巨棒就像被装上机括,抽送间快似闪电,在两片花瓣间整根显现又全部消失。
龟头雨点般击打着花芯,早将花穴深处捣成烂泥般酥软。一波又一波的阴精泄个不停。
宫妃羽已爽得毫无意识,美妙仙音时而断断续续,时而悠长婉转,在破败的庙宇中演奏出一曲销魂的靡音浪曲。
程建双也早已如临仙境,大声吼着:「小娘子,老子精华都给你了。」紧接着一泄如注,再次用肮脏的阳精玷污女子整个花房。
射精后的男子拔出肉棒,像只死狗一般趴在女子美背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望着身下艳绝人寰的无暇玉体,男子心中两个念头不停交战。杀了她固然可绝后患,可对这样的尤物怎么下得了手。
宫妃羽神志恢复清明,强运内力,发现还是仅恢复不到一成,依旧无法和身前男子匹敌。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寄希望于男子能大发慈悲。
她楚楚可怜地回过头来,柔声道:「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男子与她四目相对,眼中杀意一阵阵浮现,又一阵阵消退。最后,长叹一声:「好吧,我就放过你,不过还要委屈娘子一下。」程建双起身,搜了搜两位黑衣人的衣服,从一位身上取出一团红绳。这绳子是黑衣人为捆绑宫妃羽所备,没想到还未使用,自己却先身亡。
看着男子动作,宫妃羽惊道:「你要做什么?」「没什么,就是要把娘子绑上,给自己逃走多留些时间而已。」程建双抱着赤露美妇,把她按在庙内一根红柱之上,一把拉住女子双手,反锁在柱子背后,然后用绳子紧紧缚住。宫妃羽用力挣扎,可是在半成内力下,远远不是对手,最终被绑得结结实实。
绑完双手,程建双拿着绳子继续捆绑,先是在锁骨下绕上一圈,然后在一对玉乳下捆了两层。再之后是迷人的小腹,里三层,外三层绑了几圈。
男子下手很重,红绳深深嵌入肌肤,勒出一道道沟壑。尤其那对傲人的巨乳,在绳子挤压下高高耸起,两颗乳头更是充血竖立,宛若蓓蕾含苞待放。
原本要继续捆绑大腿,但眼前的销魂景色太过迷人,男子本已软绵绵的肉蛇再次蠢蠢欲动。
程建双扶着肉屌,大喜过望,暗道:「看来今日还能一战。菩萨保佑,让俺再销魂一回。」
男子扶着柱子,大嘴压上美妇芳唇,趁着她张口呼气时含住柔嫩的香舌,用力吸吮舔舐,直吻得美妇鼻息咻咻,唾汁横流才松开大口。
宫妃羽恶心得直欲呕吐,连啐几口,吐出男子留在口中的唾液。程建双不以为意,俯下身子,张口含住嫩乳上的粉红蓓蕾,宽大的舌头卷裹舔压,两颗乳头轮流舔舐,吸吮了一刻钟才松开大口。
在男子细致的抚弄下,美妇蜜穴再次湿润,丝丝玉液顺着大腿流下,划出几道闪亮的光泽。
程建双淫声大笑:「娘子身体真是敏感,看来还要本人帮你消消火才行。」宫妃羽听而不闻,暗暗运功,感到体内真气逐渐成型。
她睁开眼睛,第一次临近看到男子的庞然大物,惊得周身阵阵发麻。「他……他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大,这么骇人。」宫妃羽突然想到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多次,精水灌满花宫,会不会怀上这贼人的孩子?
她与夫君成婚十年,却一直没有子嗣,至今不知是何原因。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女子脸色煞白,芳心阵阵绞痛。
玩弄了一阵勾魂玉体,男子的韦陀杵终于再展雄风,怒目圆睁地指向女子娇躯。程建双扶起女子两根笔直的玉腿,拉成与身体垂直的角度,暴露出那片神秘的桃源。
那两瓣肉唇尚未闭合,一张一合,好似迎风绽放的花瓣。花瓣深处是幽深的花径,不停吐着混合着男子阳精和自身爱液的白浊粘液。
男子额头青筋直跳,大吼一声,胯下巨龙再次齐根插入。「咚」地一声,两具身躯撞在一起,震得柱子簌簌作响。
这一次进攻,男子毫无花哨,记记重锤,次次到底。就像用一根巨桩一次次把女子钉在柱上。
宫妃羽闭着双眼,忍受着密屄中潮涌而来的无边快意,强自运功提气。那双美腿夹在男子腰上,随着粗腰的挺送摇曳生姿,两只鬼斧神工雕刻般的雪足紧紧绷着,晃出一道道迷人的弧线。
在激烈的冲撞下,美妇脊背酥麻,忽然感觉气血贯通,真气顺着丹田在四肢流窜。
男子激烈地挺送着巨屌,眼中偶尔露出寒芒。心满意足后,求生的渴望终于战胜淫欲,一股杀机慢慢从他心内漫延。
「不要怪我,只能怪娘子功夫太高,老子为了保命只能如此。」他正默默下着决心,忽听女子大声呻吟:「啊……好舒服……不行了……再用力一些。」程建双如闻仙音,使出全身力气,巨棒翻江倒海,每次刺入似乎都要将女子下体贯穿。
「咚,咚,咚,啪,啪,啪……」肉体撞击声,身体与柱子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宫妃羽紧咬牙关,螓首狂摇,脸上泛出媚态横生的粉芒。
在一次次撞击下,她的真气逐渐融会贯通,内力已恢复了一半。宫妃羽暗暗狂喜,伺机给男子致命一击。
还未等她找到机会,男子牛吼一声,拔出肉屌,手扶着巨棒对她的娇躯一阵狂射。浓浓的阳精划出一道弧线,喷满她的俏脸,粘粘地糊在琼鼻、香腮和唇边,腥腥的液体熏得她几欲作呕。
不过,宫妃羽没有精力顾及这些羞辱。自从最初恢复清醒,她早已从男子眼神中读懂他的险恶用心,深知自己所处的险境。她强压着羞辱与怒火,一面与男子周旋,一面默默运功复原,以期能逃脱厄运。还好终于在最后一刻大功告成。
见男子还沉醉在喷射后的喜悦中,宫妃羽紧夹的玉腿突然收起,用尽全力,狠狠揣在他的胸口。
「砰」地一声,程建双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在地上来回翻滚。宫妃羽用力一挣,手上绳索轰然断裂。
男子吓得大叫一声,捡起地上衣衫,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其实,如果他此时捡起兵刃与美妇搏杀依然还有机会,毕竟女子还未完全挣脱绳索。只是他早被宫妃羽骇人的武功吓得魂飞魄散,竟未生出一丝反抗之心。
宫妃羽解开绳索,看着满是勒痕的躯体,忍不住泪如雨下。
当她穿好衣衫,捡起地上的长剑,程建双早已逃得不知去向。美妇心如刀绞,几次想一头撞死,但想到侮辱自己的贼子已逃之夭夭,夫君仍困在北金,还是忍痛收起自杀的念头。
「无论如何也要先把慕容哥哥救出。还有,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诛杀程建双这个恶贼。」想到这里,宫妃羽站起身来,离开这座令她伤心欲绝的残破庙宇。
临行前,她搜了两个黑衣人的衣物,找到两块黑色木牌,上边刻着北金文字,估计是通行腰牌之类的信物。
她收好木牌,骑马驶向蓟州,心中做好硬闯北金辖区的准备。
未到黄昏,宫妃羽赶到蓟州城下。她翻身下马,缓缓来到城门。一位北金士兵拦住去路,用生涩的中原话问道:「你是什么人?」宫妃羽取出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令牌,递给士兵,面容清冷,不屑地偏过头去。那士兵接过令牌,仔细看了一眼上边的文字,连忙鞠躬,对身后士兵做出放人的手势。她收回令牌,头也不回穿过城门,正要骑马前行,忽听有人在身后大喊:「前方可是慕容夫人?」
宫妃羽回头一望,见来人身着黑衣,看着有些面熟。仔细回忆片刻,终于认出此人是救下云绮霜那天遇到的天魔教徒。
美妇凤目圆睁,柳眉微蹙,伸手握住手中长剑。那天魔教徒脸色微变,拱手道:「夫人不要误会,小人再此恭候多时,特意前来相迎。」「相迎?你们天魔教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因为慕容公子就在蓟州,祭司大人猜测夫人定会前来与慕容公子相会。」「什么?你说的慕容公子可是慕容隆?他不是在北金王庭吗?」「当然,除了他还有谁。」
听到夫君的消息,宫妃羽半信半疑,扬声道:「慕容隆在哪里?你可否带我去见他?」
黑衣人并未回答,反问道:「夫人路上可曾遇见两位迎接夫人的圣使?」「迎接?有这样迎接的吗?那两人已经被我解决掉了。」黑衣人惊恐地睁大眼睛,惊呼道:「什么?他们死于夫人之手?」宫妃羽冷冷盯着他,不发一言,但眼神早已默认。黑衣人张口结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美妇。他知道两位坛主的功夫奇高,仅次于天魔护法,难以想象他们会折在这位美艳夫人手中。
他犹豫片刻,走到女子身前,小声道:「夫人处境危险,在蓟州城内务必与慕容公子形影不离。这话本不该说,只是小人念夫人当日不杀之恩,因此冒死相告。」接着,他带着宫妃羽穿过几条大街,指着一幢宅院道:「这里就是慕容公子住处。夫人就说自己找到的,千万不要把我刚才的话说给他人。」宫妃羽谢道:「本人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黑衣人盯着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夫人保重,小的告辞了。」黑衣人作揖行礼,转身离开。宫妃羽望着那幢宅子,右手握住剑柄,平稳一下心情,牵马向前走去。
……
金兵撤离后,重压之下的大名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刚刚乔迁新家,杨傲天等人也终于可以小做休整。华灯初上,几人围坐在桌前,一起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光。席间,众人举杯共饮,传出阵阵笑语。
杨傲天看着云凌雪、叶婉宁两位娇妻,心头升起异样的冲动。自从他修习了九鼎腾龙术就一直投身大战,还没有机会与娇妻单独相处,心中早已蠢蠢欲动。
「不知现在与阿雪、师妹共赴极乐,会给她们什么样的惊喜?」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潮红,内心激荡,悄悄低下头去。
用餐完毕,唐芷柔拉着云绮霜的手道:「小霜妹妹,你到我房间,我们说会儿话,让傲天大哥好好陪陪两位姐姐吧。」说着,似笑非笑地瞟了傲天一眼。云绮霜好似明白了什么,红着小脸跟着唐芷柔匆匆离开。
侯府的宅院颇为奢侈,足有七进,傲天与云凌雪、叶婉宁住东厢房,唐芷柔与云绮霜住西厢房,玉玑子和新收留的少年穆青住在后院,仍空下来数间屋子无人居住。
云凌雪刚返回房间,傲天推门而入,未等她说话,上前一把搂住她的娇躯。
「天哥。」云凌雪身躯一软,美眸中春情闪动。经历了傲天失踪和生死大战,再次与爱郎相拥,感觉恍如隔世。这一刻,她不再是叱咤江湖的武林盟主,只是一个依偎在男人怀中的小女人。
傲天轻轻握着她如初雪般晶莹白皙的玉手,心头一阵悸动。即使平日轻纱遮面,阿雪的美也足以颠倒众生,而自己却能见到她最为魅惑的一面。他紧紧拥着阿雪娇躯,感受着胸前的柔软娇弹,呼吸愈发急促。
傲天抱起阿雪,一步步移向床头。云凌雪娇呼一声,柔声道:「不要。」「……」傲天疑惑地望向阿雪。
「傲天哥哥还是先去陪陪婉宁妹妹吧,你可知道,在你失踪的那段日子,师妹有多担心,有多难过。」
「嗯,那阿雪呢,你不担心吗?」
云凌雪悠悠一叹:「阿雪自然也担心,不过我相信傲天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经历过比龙城更危险的绝境,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也许,这是上天眷顾吧。」
两人四目相对,回想起一起渡过的生死劫难,眼中除了柔情,还有早已契合到心灵的信赖。对视良久,阿雪柔柔道:「我们的命数早已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你的命是我的,阿雪的命也只属于傲天哥哥。」「阿雪……」傲天双眼泛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去吧,不要让师妹等得太久。」
傲天不舍地转身离去,未到门口,就听阿雪红着脸道:「若你一会儿还有力气,便来找我吧。」杨傲天微微一笑,道:「阿雪,何必等我回来,不妨陪我一起过去如何?」
自从与瑶姬放浪形骸之后,傲天已不是最初那个腼腆的小男子,谈起男女之事也不再忸怩羞涩。在他心中多次幻想能和阿雪、师妹一起疯狂,这次竟脱口而出,暴露内心的想法。
「你……」阿雪面带桃花,娇嗔道:「再胡说,不理你了。」傲天不敢回嘴,一溜烟地逃离,心中却想:总有一天让你知道为夫的厉害。
瞧着傲天的背影,云凌雪芳心忒忒,羞恼中隐隐有一丝期待。她身负玄阴圣体,原本就比常人敏感,念起往日销魂滋味,更有些难以自持。
阿雪自幼长在峨眉,所有时间基本都在习武练功中度过,并未看过多少束缚女子的文章。她虽然对傲天的提议羞涩不已,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出格之处。男欢女爱不就是要敞开心扉吗?是不是自己过于矜持,反而令傲天哥哥放不开手脚。她想着心事,身体愈发燥热,干脆提剑出门,沿着大名府街市闲逛,才慢慢缓解焦躁的心情。
师妹屋内,烛光摇曳,空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当傲天步入房间,期待已久的叶婉宁按捺不住,纵身扑入男子怀抱,眼眶中泪光闪烁。刚为人妇不久,她就随着众人投入沙场,紧接着是师哥失踪,生死难料的别离。多少个夜晚,她暗暗垂泪,整夜无眠,盼望着一早能发生奇迹,可每次迎来的是更深的绝望。
这一刻,师妹终于可以与爱郎相拥,享受久违的温存。若说用情至深,云凌雪并不弱于师妹,只是唯有在叶婉宁心中,师哥是她的一切,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没有过多的语言,两人早已赤裸着拥在一起,彼此探索着对方身躯。傲天蓄意要给师妹一个惊喜,运功缩小阳物,躲躲藏藏,不让她瞧见自己变大后的样子。
师妹却以为傲天羞涩,原想先用口舌服侍师哥,见他躲闪,只得作罢。拥抱良久,娇柔少妇早已鼻息咻咻,星眸迷离,软软瘫倒在床上。
傲天斜坐在她身旁,望着雪白的娇躯,早已欲火焚身,如痴如狂。在男子火热的目光下,那具经受过云雨的玉体愈发诱人,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春情媚意。
那对高耸的雪峰上下起伏,勾人魂魄;笔直的玉腿紧紧夹在一起,但不可抑止的春水早已溢出,在腿根深处泛着荧光。
此时此刻,师妹美眸秋波如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与师哥合体,用身躯给他极致的享受,同时慰藉自己难耐的空虚。
傲天翻身而上,雄壮的身体压住师妹娇躯,怒龙般的玉茎对准饥渴的桃源洞口,猛地直贯而入。
其热如火,势大招沉。
这一枪,势如破竹,直捣花心,粗壮火热的肉龙填满幽谷。「啊……」师妹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之下,娇喊连连,爽得似乎连魂魄都飞出体外。
杨傲天紧盯着她的美目,欣赏着女子陶醉的表情。只是忽然间,师妹眼神迷乱,脸颊煞白,好似眼前遇到了魔鬼。
「快拔出来!」师妹大喊一声,双眼盯着交合处,周身不住抽搐颤抖。
当那根巨棒一寸寸从幽深的腟腔内抽出,师妹脸色灰白,双眼泛出绝望、愤怒的眸光。
「不!这不可能。」师妹内心狂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与傲天多次男欢女爱,对师哥身下那根大棒早已熟悉无比。可眼前这根巨杵要比师哥的宝贝粗两根手指以上,长出不下两寸。
「身前男子是谁?如果不是师哥,那师哥又在哪里?会不会……」她想到最可怕的结果,身体仿佛坠入地狱。「为什么?」她的思维停滞,心口剧痛,好似被剧毒的蟒蛇一口咬碎,泛着毒液的汁水流遍全身。多少次,自己惨遭贼人毒手,多少次,被恶贼玷污躯体。可现在,贼人竟然敢在大夏的营地凌辱自己,这样的噩梦为何驱之不散。
女子双目血红,泪水狂涌,身躯一阵阵颤抖。
「砰!」
师妹用尽全力,双掌直击男子胸口。杨傲天发现师妹眼神不对,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迎来女子致命一掌。好在他已有防备,伸臂拦住双掌,胸膛运气,硬生生抗住未被卸下的余力。
一击之下,男子身躯后仰,胯下巨龙上翘,将师妹的躯体挑在半空。自从修习了九鼎腾龙术,他的阳物坚硬似铁,力量大增,支撑住百余斤的躯体根本不在话下。
「师妹,你怎么了,我是傲天啊,你听我解释。」杨傲天终于反应过来,知道师妹为何突然暴起攻击。
叶婉宁蜜穴胀痛,身体悬在半空,四肢如风中弱柳摇摆不定。「恶魔,去死!」她绝望地嘶喊,泪水随着螓首摇摆四处飞溅。
望着师妹拼死挣扎,杨傲天心如刀绞,后悔得想要连砍自己几刀。他身体前倾,倒在床上,再次压住女子身体,大喊道:「师妹,我真是傲天。」「形动不生形而生影,声动不生声而生响,无动不生无而生有,形必终者。
天地终乎?有生则复于不生,有形则复于无形……」随着男子的声音,师妹慢慢停止挣扎。傲天背诵的正是逍遥派真武神气功法总纲,这是逍遥派绝密,非逍遥入室弟子不可能知道。
「你,你真是傲天师哥?可是……」叶婉宁双眼盯着傲天,周身力气几乎耗尽。
「真的是我,你还记得小白吗?那只你从后山救回的兔子?」「哇……」师妹终于确认男子的身份,忍不住大声痛哭。傲天紧紧搂住女子娇躯,一边抚摸安慰,一边用最简短的语言解释自己阳物变大的原因。至于与瑶姬的一段艳遇,则有意略去,而是说成无意间在山谷中发现了秘籍,按照书中所讲修炼,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听完师哥的讲述,叶婉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想起刚才的一幕,她又羞又恼,张嘴狠狠咬住男子的肩膀。杨傲天不敢反抗,默默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片刻后,师妹松开牙齿,望着男子身上紫红的牙印,愤愤道:「哼,谁让你不提前交代,这是对你的惩罚。」
傲天苦笑道:「对不起,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是我考虑不周,师妹不要再怪我了。」师妹意气难平,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过,随着傲天轻轻挺送,师妹的怒火终于烟消云散。她感到蜜穴好似被一根火热、坚硬、粗胀的铁棒穿透,每一次抽插都磨得穴肉乱颤,潮水般漫延的快意直冲背脊。
「天啊,怎么会如此舒爽,好像飞到天上。」师妹星眸迷离,檀口轻张,随着男子的动作发出销魂的呻吟。经过瑶姬细心调教,傲天已是床技顶尖高手。那根肉棒花样百出,仅仅在穴口浅处颠荡、旋磨就让女子如醉如痴,突然一下长驱直入更是捣得师妹如遭电击,周身雪肤颤栗不止。
没过几个回合,师妹发出一声娇吟,花宫抽搐,阴精狂泻。她高抬玉腿,死死夹住男子腰部,一双藕臂搂住傲天脖子,在男子身下一阵阵颤抖。随着汹涌的高潮,柔嫩的娇躯软成一滩,一颗芳心随着高潮的余韵飘向云霄。
傲天停下动作,耐心等待她恢复平静。当师妹刚刚回过心神,男子一把搂住纤腰,抱着她移到床下。他的玉杵深埋,双手拖住师妹那对丰满高翘的雪臀,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每走一步,傲天都用力抛起娇女身躯,再任凭玉体猛然坠落。师妹玉手搂住男子头颅,美目紧紧盯着师哥泛红的脸庞,一瞬也不舍得离开。
交合处,一线蛤口被粗大的玉杵撑得暴胀,紧裹着棒身吞吞吐吐。每当雪臀下坠,那根巨龙被齐根吞没,死死抵住柔嫩花蕊,震得娇弹翘挺的玉臀摇荡生波。那对傲人的玉乳紧贴在男人前胸,随着娇躯上下颠荡与男子肌肤撕磨,阵阵热流般的爽意随着两颗粉嫩豆蔻传遍全身。
师妹此刻已完全沉迷在欲仙欲死的绝顶快意中,这种感觉直透心魂,远非被宋擎与林枫淫辱时可比。娇柔少妇玉腿蹬踏,随着抽插扭动细腰,身躯好似在浪潮中翻滚,被滔天巨浪送上一波又一波高峰。
短短半个时辰,师妹已多次高潮泄身,蜜屄中爱液狂涌,顺着桃源洞口飞溅,在地板上画出道道水痕。
「啊……不行了……要死了……」师妹纵声娇吟,再无一丝矜持。
傲天依旧神定气闲,微笑道:「舒服吧,今天为夫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要让师妹满意。」
师妹娇喘嘘嘘,颤声道:「呸,不许提死字。人家要和你夜夜快活。嗯……师哥好坏,把人家都变成只知贪欢的荡妇了。」说完此话,她自觉孟浪,如花的娇颜上泛起红潮。
「战场」再次转到床上。傲天连连变换体位,肉棒以各种方位插入,对着蜜穴狂抽猛捣,将师妹操弄得绵若春蚕,瘫软在床上哀声求饶:「师哥……停一下,小妹真的不行了。」
见师妹无力承受,傲天缓缓拔出肉棒,那一番轻磨缓抽又刺激得娇女连连颤抖。虽然连续征战一个多时辰,可那根巨龙依然昂首挺立,在师妹面前轻轻摇晃。
叶婉宁看得心惊肉跳,用手指弹了一下玉茎,红着脸道:「师哥的家伙真是讨厌,现在还这么凶,让人家怎么满足你啊。」傲天笑而不语,就听师妹道:「师哥修习神功后可曾与云姐姐欢爱过?」
傲天叹气道:「还没有,自从伤愈回归,就一直与金兵作战,今日才有机会与爱妻们团圆。」说着话,他眼睛一亮,接着对师妹道:「要不今日我们来个一龙二凤,我们想办法把阿雪引来?」
「啊……师哥你……师妹自是没有问题,就怕云姐姐会生气,到时可别怪我不能帮你。」师妹听到这个荒淫的主意,脸羞得像块红布。傲天笑道:「师妹不必担心,其实阿雪一点也不古板,未必不能接受。」「那好,我听师哥的。」
二人正悄声谋划,云凌雪已从街市上归来,回到自己房间。在屋内歇息片刻,她见傲天依然留在师妹房间,不禁腹诽道:「傲天哥哥倒是神勇,难道他们还没结束吗?」
想到傲天现在的样子,云凌雪满面绯红,春心再次萌动。「哼,一龙二凤,亏他想得出来。不过,真要如此,会不会非常刺激。不如就满足他一次?」正胡思乱想,忽然师妹房间响起一声尖叫。那叫声绝非男欢女爱的声音,反而像是受伤或惊吓时发出的惊叫。云凌雪不急细想,持剑冲出,一脚踹开房门,闯入师妹房间。
屋内淫糜的气息弥漫,映入眼帘的更是一副香艳的春宫图景。师妹玉体横陈,面上红潮遍布,正依偎在傲天怀中。男子一身精壮的肌肉与娇女香肌玉肤紧紧纠缠,眼中柔情四射。
听到门响,二人齐齐望向云凌雪。师妹目光凌乱,娇羞难掩,与她目光相对后,马上低下头颅。傲天似乎不知所措,身体僵直,但眼中射出期待的光芒。
「你们……」云凌雪羞得不敢观看,连忙转过头去。过了片刻,她转过头来,对着傲天娇嗔道:「杨傲天,你们是故意发声,引我过来吧。还有你,婉宁妹妹,我们夫君荒淫,你不劝解也罢,还跟着一起胡闹,非把他惯坏不可。」傲天张口结舌,没想到自己的伎俩一眼就被阿雪看穿。叶婉宁低着头,悄悄用手掐了傲天一把,小声道:「赶紧去认错吧。师妹可救不了你。」见二人如此表情,云凌雪噗嗤一笑,柔声道:「傲天哥哥,阿雪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我的夫君,若有所求,阿雪无不应允,何必用这种手段。」「你是说,你同意了?」
「嗯,阿雪哪里知道傲天哥哥会变得如此荒唐,只好嫁鸡随鸡了。」看着傲天兴奋的神情,云凌雪娇躯发软,一颗芳心砰砰剧跳,暗道:「真是见鬼,怎么一点都不矜持,这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想到一会儿后自己的羞态都会被师妹瞧去,她的脸烧得发烫,立在房中不知所措。
傲天转过身,正对着云凌雪,胯下肉棒昂首向天。那根巨龙粗如儿臂,长度接近九寸,肉茎上青筋环绕,宛若盘龙。硕大的龟冠鹅蛋般大小,威风凛凛地矗立在粗直的肉茎之上。
「啊,你……你那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看到傲天的巨棒,云凌雪发出一声惊叫,急忙用手捂住芳唇。杨傲天连忙道:「我在受伤时因机缘巧合,修得奇术,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阿雪先来尝尝它的妙处,之后我再跟你详述当日情形。」
盯着傲天胯下的宝物,云凌雪突然想起玄阴秘籍。秘籍中画着各类阳物图形,其中一幅名为霸王枪,与傲天哥哥宝物形状一致,是仅次于紫鞠龙王的名器,堪称绝世名枪。
一边看着傲天的身体,一边想着玄阴秘籍,云凌雪周身燥热,呼吸急促,空虚的蜜穴中早已玉液横流。
「傲天,婉宁妹妹,你们转过头去,不许偷看。」云凌雪伸出纤纤玉指,缓缓解开衣扣。
傲天转头轻笑:「阿雪还是脸嫩,一会儿还不是看个仔细。」「好了。」随着阿雪的一声轻呼,傲天与师妹一起转过头,眼前浮现出一具绝美的白玉雕像。
红烛摇曳,阿雪的娇躯沐浴在柔和的烛光中,散发着梦幻般的光彩。每一寸冰肌雪肤,每一条弧度曲线,都宛如神赐,描绘着世间、梦境、甚至幻想中美丽的极限。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阿雪裸露的样子,傲天依旧被眼前勾魂的玉体惊得瞠目结舌,心想就算是瑶姬那样的天生尤物,抛开勾魂媚态不说,仅从容颜和身姿上与阿雪相比仍略逊一筹。
师妹虽是女子,也被阿雪那具倾倒众生的玉体迷得神魂颠倒,心中颇有嫉意地想到:「云姐姐真是上天的宠儿,身体竟会如此完美。跟她相比,自己的美貌真的不值一提。」
云凌雪娇躯轻移,缓缓走向傲天,雪白的肌肤不知因羞涩还是动情泛起红晕。傲天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一把搂住女子款摆的柳腰,胯下巨龙无处躲藏,紧紧贴住阿雪平坦的小腹。
那根肉棒又热又硬,烫得阿雪身体发麻,口中「嘤」地一声娇呼,无力地倒在床上。叶婉宁知趣地翻了一个身,躲在大床的一角,留出足以翻云覆雨的主战场。
阿雪凤眼迷离,娇柔地呢喃着:「冤家,你现在满意了。」傲天已经无暇回答,眼中冒着灼热的光芒,雨点般的热吻洒落在女神额头、脸颊、芳唇、粉颈之上。二人身体紧紧相拥,感受着对方肌肤的热度,阿雪酥胸上的两颗莓珠已坚硬挺立,随着肉体的摩擦,点燃起滔天的欲火。
闻着男子浓重的雄性气息,阿雪心乱如麻,娇声四起:「快,傲天哥哥,我要!」此刻,她早已忘记师妹的存在,只想与傲天合为一体,填补下体无尽的空虚。
傲天分开她的双腿,暴露出馒头般坟起雪丘下的绝美风景。那两瓣红莲早已绽放,花瓣上沾满晶莹的露珠。红莲深处,赤红的蚌肉蠕动,展示着人间最极致的诱惑。
男子闷声低吟,手扶着霸王枪,对准莲心,凶猛地挥枪直入。那根肉枪碾着汁水淋漓的环环嫩肉,冲破紧窄的九曲羊肠,带着千钧之力,一刺到底。
「啊……」云凌雪发出一声媚叫,感觉蜜穴仿佛被胀破、贯穿,那种火热、坚硬、饱胀、酥麻的感觉瞬间占据了神魂,每个毛孔都舒爽得颤栗起来。
时隔一个多月,傲天的阳物再次进入旷世魔穴。但此时,他拥有的是霸王神枪,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即便如此,那根巨棒依然被刺激得筛糠般抖动。每一寸茎身都被火热湿滑、紧窄娇弹的嫩肉包裹着,强大的吸引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像是要逼迫它释放出所有精华。
傲天紧咬牙关,依照瑶姬指教的方式运气,肉棒变得更加坚硬,紧紧锁住精关。这是修炼神功后第一次与阿雪欢爱,决不能让她失望。想到这里,男子凝心守意,九鼎腾龙之气布满棒身,发起首次冲锋。
怒龙叩关,势不可挡。
霸王枪有如神助,在幽深的花径中翻起滔天巨浪。硕大的龟冠上下旋磨,耐心地品尝着每一片媚肉的滋味。那根神枪枪法多变,上下左右,深深浅浅,时而中宫直进,时而在浅处撕磨,时而缓缓抽送,时而如暴风骤雨狂插猛捣,直把阿雪操弄得双目翻白,四肢抽搐,宛如一只中箭的小兽,瘫软着任凭蹂躏。
师妹在旁边看得脸红心跳,这才发现师哥刚才并未尽全力。阿雪放声呻吟,双手死死抓住床单,又不停松开。她的玉手乱舞,正好碰到师妹的小手,好似碰住救命稻草,一把攥住,再也不肯撒手。师妹被她拉拽得娇躯摇晃,只得移身靠近,与她紧贴在一起。
抓住师妹的嫩手,阿雪好似得到助力,心魂稍稍清明。她忽然想起玄阴秘籍中的功法,顿时生出好胜之心,忙凝住心神,用意志控制蜜穴蠕动,与傲天展开殊死搏斗。
那根正在驰骋的肉棒骤然压力陡增,好似千万只触手紧紧缠住棒身,在上边吸舔、揉搓。更销魂的是那瓣柔嫩的花芯张开小嘴,死死抵住龟首,用力吸吮,精关紧锁的肉棒上电流阵阵,刺激得男子周身狂颤,忍不住就要缴械投降。
傲天忍着销魂的快意,用力抬起女子玉腿,将两条雪白的长腿推到女子前胸,丰满的雪臀悬空,湿漉漉的一线蛤口正对屋顶。
「师妹,帮我一下。」男子一边大声粗喘着,一边指导师妹行动。师妹早已目瞪口呆,机械地听从着傲天的指挥,双手抓住阿雪的一对玉足,将颤抖的小脚按过头顶。阿雪此时就像一只弯曲的龙虾,身体打了一个对折,将最美的桃源正对着男子。
「啪啪啪……」傲天双手支撑着身体,力量集中在玉杵之上,记记重锤,直刺深宫。他的身体左旋右转,从不同方向发起进攻,挑弄着阿雪每一根神经。在抽插时,他身体前倾,张口含住酥胸前挺立的粉红蓓蕾,舔弄得那对傲人雪乳微微娇颤,荡出勾魂的乳波。
「傲天哥哥,快给我……阿雪不行了……嗯……啊……」在傲天凶猛跶伐之下,云凌雪的娇吟声充斥着房间,宛如一曲销魂的靡靡仙音。
十下,二十下,一百下,阿雪的花宫被插得阵阵酥颤,柔嫩的花蕊凌乱不堪。傲天的霸王枪也到了最后关头,在一阵颤抖中,百战灵龟吐出清泉,喷洒在幽径深处。
可怜滚滚菩提水,涌入红莲两瓣中。在滚烫阳精的浇灌下,阿雪同时高潮泄身,浓烈的阴精狂射,与阳精汇聚在一起,顺着红嫩穴口喷泄流出。
傲天拔出略略疲软的肉棒,无力地趴在阿雪胸前,大口喘着粗气。师妹松开阿雪的双足,但那对玉腿已毫无力气,压在酥胸上,与整个躯体一起微微痉挛。
那晶莹如玉的雪丘上下起伏,两瓣红莲一张一合,汩汩乳白粘稠的淫液从蛤口缓缓流出。
随着阿雪阴精流泻,屋内淫香四溢,远比春药更加催情。师妹眼神迷乱,一张俏脸上布满红霞,刚经受跶伐的小穴再次流出蜜汁。「云姐姐好厉害,不到半个时辰就让师哥缴械投降了。哎,可怜的傲天哥哥。」她胡乱想着,呼吸愈发急促。
半晌过去,阿雪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羞态,低头埋进男人胸口。这种感觉如此奇妙,越是羞惭,越是敏感,到最后欲仙欲死,比之前与傲天欢爱时的感受要强上数倍。阿雪轻咬着嘴唇,心中思绪飘飞,不知如此销魂的快意是因为傲天修炼了神功,还是因为二女同欢造成的刺激。
看着傲天满足的神情,阿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娇声道:「傲天哥哥,今天太不公平了。阿雪要看你和婉宁妹妹……」
师妹惊呼一声,却看见傲天转头望向自己,顿时羞得面红耳赤。阿雪似笑非笑地瞧着二人,眼中泛着狡黠的光芒。叶婉宁知道逃不过去,红着脸道:「那好吧,师哥你温柔一些,我可比不得云姐姐。」
阿雪娇嗔道:「哼,好没良心,难道对我就要粗暴吗?」傲天兴奋地坐起身,半跪在床上,那根肉棒怒目圆睁,在师妹眼前晃来晃去。叶婉宁懂得他的心思,羞得美目半闭,张口含住那颗硕大的肉龟。只是龟首过于粗大,胀得她嘴唇发麻,连连轻咳不止。傲天微微一笑,运用神功,那根肉龙渐渐缩小,变成不足七寸大小。
阿雪眼睛一直盯着二人,见师妹毫不犹豫地舔弄着那根肉棒,芳心惊得砰砰直跳。「哇,还能这样。」她想起第一次与傲天云雨,也曾这样做过,只是之后傲天从未有过这样的要求,以为他并不好此道,却原来还是在师妹身边放得开,对自己不敢造次。
当她看到傲天的肉棒竟能变换大小,更是瞪大眼睛,满脸茫然。「这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神奇。」看着傲天迷醉的表情,阿雪蠢蠢欲动,暗道,今天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既然哥哥喜欢,我也可以做到。
她凑过头去,伸出香舌,轻轻舔弄着那根玉茎。师妹与她目光相对,同时羞红了脸颊,目光闪闪躲躲,不敢看对方表情。
还是阿雪先回过神来,看着师妹娇羞的样子,心中暗笑:「婉宁妹妹自从嫁给 天哥,变得原来越妩媚迷人了。」
二人很快达成默契,分别占据玉杵两端。阿雪舌尖舔弄着根部,不时扫着两颗肉囊;师妹红唇含住龟首,灵巧的舌头卷着龟楞,上下吞吞吐吐。不一会儿,二人交换位置,改成阿雪含龟吞吐,师妹香舌清扫肉棒。
未曾想到阿雪会主动口舌侍奉,杨傲天激动得肉棒乱颤,不经意间再次放大到极致,宛如一根巨杵直刺青天。
二女看着肉棒的变化,全都又惊又羞,又恼又喜。想到这根家伙一会儿就要大发神威,身体都酥软得没有力气,好似全身的骨头都被抽去。二人变换姿势,分别伸着舌头舔弄一边,从下到上,蜗牛般爬行,直到在龟首处会和。
两人同时含住龟头,芳唇微微触碰在一起。师妹脸似火烧,抬头与阿雪对视,却发现她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似乎还有一丝得意。
在二人口舌挑弄下,傲天的肉棒坚硬似铁,盘绕在茎身的根根虬龙暴胀,一跳一跳,散发着威严之气。
傲天坐起身,大声道:「师妹,阿雪,稍作休息,该为夫服侍你们了。」师妹娇哼一声,柔柔地躺下,等待着又一场狂风暴雨。阿雪刚转过身,却被傲天一把拉住:「阿雪,一起吧。」
「你……你刚欺负过人家,现在还不放过我。」阿雪连连娇呼,却没有挣扎,被傲天一把抱起,俯卧着叠放在师妹身上。
两具赤裸娇躯紧紧压在一起,好似两只洁白的羔羊。师妹身材丰腴,虽与阿雪鬼斧神工雕刻般的玉体相比略有差距,却也别有风味。当两位娇女抱在一起,称得上是天下绝美的风光。二人硕大的玉乳挤压着,变成两对雪饼,诱人的曲线令人血脉喷张。平坦的小腹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四条玉腿交叠,与雪臀一起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阿雪与师妹四目相对,全都羞得俏脸通红。云凌雪娇声喊道:「杨傲天,你个大坏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傲天得意地笑道:「随你怎么收拾了。不过,今天要先挨为夫一顿大棒。」
「呸,真下流。」阿雪有些无奈,脸上却春情洋溢,隐隐有些期待。
听着二人斗嘴,师妹抿着嘴轻笑,难以想象,平日如冰雪般的云姐姐也有如此热辣的一面。
小屋内风光旖旎,热气升腾。两位娇女早已气喘吁吁,体内情火燃烧。阿雪双眼迷离,看着师妹喘息的红唇竟有一丝莫名悸动,忍不住就想品尝一下芳唇的滋味。
这是怎么了,师妹也是女子啊?她莫名回想起公主挑衅时,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有在胜雪阁,遭到白诗诗口唇侵犯,自己并无反感,还略略有些享受。难道,自己也会喜欢女人?
她不知道,玄阴之体是女子中至阴至柔,对普通女子虽不是阴阳相吸,却也另有种诱惑,这才是她奇怪观感的原因。
师妹也是如此,她看着阿雪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绝美容颜,心中也砰砰直跳。
不过,她很轻易说服自己,云姐姐是人间绝色,难怪自己也会动心。
在暧昧的气氛中,两颗螓首越贴越近。终于,阿雪不再忍耐,张嘴吻住师妹樱唇。叶婉宁呆了片刻,随即热烈地回应着,她张开檀口,伸出雀舌,与阿雪的香舌缠在一起。
看着眼前奇怪的一幕,傲天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两位娇妻。阿雪不管不顾,灵巧的舌尖在师妹口中扫荡,吻得她鼻息咻咻,娇躯软成一团。师妹闻着阿雪醉人的体香,脑中一片混乱,暗暗想到:「这种感觉好舒服,与傲天哥哥比各有风味,怎么会这样?」
「嗯……」两位娇女同时呻吟着,朱红的嘴唇严密地合在一起。整个画面既诡异,又香艳,惹得傲天呆在一旁,好似丢失了魂魄。
其实,阿雪和师妹都无磨镜之好,只是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勾起玄阴之体本能,才令二人忘情拥吻,不知所以。
傲天苦笑道:「哎!你们到底是不是我妻子,还要不要为夫了?」二女故意充耳不闻,继续热吻,直把他当做无物。傲天无奈叹到:「好吧,那为夫这就来服侍你们。这次,就让师妹先来吧。」杨傲天转身跪在二女胯下,欣赏着两片相邻桃源下的绝美艳景。阿雪的滴水红莲绽放,师妹的粉嫩蝶翼张合,相映成趣。两片雪丘全都晶莹白嫩,无一丝乱发,更衬得两条嫩红沟壑夺人心魄。
「师妹,我来了。」傲天轻吼一声,霸王枪对准穴口排跶而入。师妹身体一颤,双手用力搂住阿雪纤腰,发出一声娇吟。
「啪啪啪,噗嗤,噗嗤……」滚烫的玉杵在柔嫩的蛤口出出入入,春水与肉棒的搅拌声,肉体撞击声此起彼伏。每次一插到底时,傲天坚硬的小腹都会撞击阿雪的翘臀,掀起臀波乳浪。
随着巨棒抽送,两对玉乳轻摇,不时撞在一起,四粒蓓蕾摩擦,生出阵阵酥麻的快意。
两位娇女已无法亲吻,随着傲天的攻击同时放声娇啼,醉人的仙音与摇曳的烛光一起在空中弥漫。
在阿雪的注视下,师妹玉体更加敏感,未过几十回合便已飘飘欲仙,紧接着花宫吐涎,颤抖着泄身。
傲天抽出巨棒,转而插入阿雪蜜穴,再次奋力驰骋。阿雪与师妹花径迥异,给他带感受也完全不同。师妹的幽谷紧窄多汁,但不像阿雪那样九曲蜿蜒,环环嫩肉裹得他无比舒爽,却并不过分紧迫刺激,可以放心在花径中奋战。而阿雪的旷世魔穴则异常刺激,各种销魂的感觉纷至沓来,直接将他带上云霄。因此必须凝神聚气,否则就会一泄如注。
与阿雪的交合更像是一场激战,既欲仙欲死,又万分辛苦。也许只有彻底琴瑟和谐之后,才能品味魔穴带来的至高享受。
在抽送间,傲天发现一个诀窍,只要略微缩小一下肉棒,控制在七寸大小,就能少一些压迫感,同时也不会有随时喷射的危险。掌握技巧后,他开始奋力跶伐,轰出一记记重锤。
云凌雪发觉腟腔内肿胀感略消,但依旧火热酥麻,尤其龟首碾压花芯的感觉更是美妙难言。此刻,她舒爽得凤目迷离,身躯随着肉棒的抽插前后挺送。她刻意不用玄功,任凭肉枪在蜜穴驰骋,只希望那根肉棒多战几个回合,带给自己心荡神迷的无上刺激。
在傲天辛苦耕耘下,阿雪双臂一软,瘫倒在师妹身上,再次攀上绝顶的高峰。看着两位娇女都臣服在自己身下,傲天得意地一笑,对着师妹道:「怎么样,还想要吗?」
「要。师哥你放马过来。」师妹娇喘着答道。
傲天不再多言,再次转战师妹蜜穴,连续抽送几十下,见师妹略有不支,拔屌再次插进阿雪的神秘桃源。
就这样,男子在两人蜜穴中辗转,一直拼杀了一个多时辰,将两女多次送上高峰,才心满意足地在师妹蜜穴中彻底释放,将浓稠的阳精灌满娇嫩深宫。
两位娇女瘫软如棉,分别搂住男子肩头和雄腰,狂喘着,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良久之后,阿雪才悠悠道:「傲天哥哥,今天真的好疯狂,好羞耻,可我心里却真的欢喜。」
傲天喜道:「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这样了?」
「呸,就知道你这么想。」阿雪划了男子脸颊一下,虽然嘴上反驳,但脸上却散发着春情媚意。
第二日醒来,阿雪和师妹发现三人紧拥着躺在一张床上,想起昨晚的荒唐,都羞得面红耳赤。
师妹忽然皱眉,偷偷对阿雪道:「云姐姐,你昨天看到傲天哥哥吓人的东西后,没有怀疑过他是别人假冒的吗?」
云凌雪红着脸道:「没有啊,相貌可以假冒,但武功身法不会作假。这些日子,傲天大哥跟我们一起杀敌,用的逍遥派功夫我是看在眼里的。」她噗嗤一笑,接着道:「再说,我来的时候,你们都那样了。有妹妹把关,我还怕什么。」
叶婉宁脸红似血,懊恼不已,暗想:「是啊,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第七章 城下之盟
龙城溃败,常胜军覆灭,北金吞并中原出师不利。大汗拓跋野律震怒,下令拓跋娄室率八万大军增援龙城,并由他替代拓跋翰指挥之位。
杨无忌正式更名拓跋无忌,跟随大哥拓跋娄室一起奔赴龙城。几日之内,大军赶到,与拓跋翰的两万残兵回合。
拓跋翰交出帅印,在大帐中对着北方长跪不起,请求责罚。娄室上前搀起这位北金名将,道:「殿下不必如此,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拿下龙城,大汗必不会怪罪。」
拓跋希夷与天魔法王也前来相见,纷纷自责请罪。拓跋娄室深知法王地位,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相迎,请二位进中军一起商议攻打龙城的战略。
为了给拓跋无忌立功机会,娄室把他叫到帐前,令他作为先锋,参与攻城之战。
无忌来到帐前,一眼看到正襟危坐的天魔法王,心中不由一怔。法王微微一笑:「无忌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想起在盛都之时,我们还水火不容,现在却已是同殿之臣,真是不胜唏嘘。」
无忌抱拳道:「法王功夫盖世,在下万分佩服,今后还请多多指教。」法王朗声一笑:「无忌公子算得上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老夫很是看重,不如现在切磋一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无忌一惊,他原本只是客套一下,未想到法王真要比试,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不知是真心想要指教,还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拓跋娄室见无忌呆在那里,急忙道:「无忌,能得国师指点,是你天大的荣幸,还不上前谢恩。」无忌无奈谢道:「既然法王有意指点,在下先行谢过!」拓跋翰与拓跋希夷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不知法王因何对这位无忌会产生兴趣。
几人来到账外,围在法王和无忌身边,心中都期待着无忌表现。大家都知法王武功天下无敌,只是不知无忌在他手下能走上几个回合。
法王空手站在一边,对无忌道:「用你最擅长的功夫,不必保留。」无忌点头,手持长刀,上来便使出昆仑刀法中最精妙的招数。刀锋上寒气逼人,直取法王前胸。法王面带笑容,脚下步伐从容,轻轻闪开看似凶险的一刀。
观战之人屏住呼吸,眼光盯着二人,内心都惊诧不已。娄室看着无忌刀光如瀑,快似闪电,暗想,这一刀若劈向我的话,自己就很难招架。我这兄弟确有真才实学,并且还这么年轻,未来当不可限量。
转眼间数十招已过,法王依然只守不攻,但无忌连他一片衣襟都未曾碰到。
再过几十回合,法王骤然出手,伸掌硬接无忌刀锋。未等与刀刃接触,他伸指一弹,无忌虎口剧震,长刀脱手,正要撤退,已被法王抓住手掌,一把按倒在地。
无忌用力挣扎,只觉得手掌火热,法王内力不断传来,压得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两人内力相抗,强弱立判。无忌衣袂飘飞,内气激荡,俊脸胀得通红;而法王则如闲庭信步,随意为之,已立于不败之地。
无忌正要开口认输,忽见法王眼中精光闪闪,嘴角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重压之下,法王大手一挥,无忌身上压力陡失。法王向后退了两步,笑道:「不错,以你的年龄能练成这个程度,已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不过,真气还是稍弱,与你大夏的兄弟杨傲天相比,还有不小差距。」无忌脸上一红,道:「在下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会努力练功。总有一天可以与他一较高下。」
「不然。」法王道:「这样下去你永远不是他的对手。逍遥派的真武神气是武林绝学,未来你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那该如何?」无忌问道。
「老夫刚才查了一下公子经脉,竟然是九阴神脉,虽不及魔婴之体,却是除此外唯一可以修炼天魔大法的体质。本法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衣钵传人,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早在盛都与无忌交手时,法王就察觉到他的脉息与自己相似,当时已存了收徒之心,因此在对战中有多次机会,都未对他痛下杀手。
忽听法王意欲收徒,几位旁观者心思各异。其中拓跋娄室大喜,若无忌能拜法王为师,拓跋赫一脉实力大增,将来在北金必可大放光彩。而拓跋翰心思飞速转动,生出招揽之意。这一次南下,他寸功未力,反而损兵折将,与拓跋望的竞争已处于下风。虽说拓跋望也未拿下大夏都城,但毕竟兵不血刃,收服燕云十六州,功绩远在自己之上。他与娄室交好,再能得无忌助力,将来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只有拓跋希夷暗暗不悦,担心拓跋赫一脉将来风头盖过自己。
无忌大惊,未曾想到法王竟有此意。虽然已在同一阵营,但他对法王,对天魔教仍存敌意,不愿与之为伍,犹豫片刻道:「在下感谢法王青睐,只是无忌已有师承,不敢忘本,请法王原谅。」
未等法王发言,拓跋希夷怒道:「好个无忌,不要忘了你是拓跋赫的儿子。
若你还念着中原师承,不要怪我到大汗帐前参你。」拓跋娄室与拓跋赫目瞪口呆,未曾想无忌竟会拒绝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法王眼放寒芒,道:「你可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昆仑一派功夫有何资格与我天魔大法相比。」
见法王发怒,无忌挺直身子,把心一横,道:「在下武功低微,却也不愿修习残害无辜女子的邪术。」
「哈哈哈……」法王一阵狂笑:「无忌小儿,你太小看我天魔大法了。女子作为鼎炉修炼只是大法修行中的末节,即使不用,也不会阻止天魔神功傲视天下。没有绝佳鼎炉助力,老夫依然可以做到当世无敌。」他一语刚落,忽然想到商清羽,若无她的内力,自己突破怕是要晚上两年。
好在无忌对此一无所知,这辈子也不能让他了解真相,否则收徒不成,反而会多个敌手。虽说他武功还差得很远,但毕竟是北金王族,少树一个敌人总无坏处。
拓跋娄室与拓跋翰对天魔教的所作所为也颇为反感,见无忌当面反抗,既为他捏了把汗,心中却也暗自佩服。娄室赶紧上前,大声道:「法王息怒,我这弟弟狂傲惯了,不识抬举,本将会好好教训他。」「无妨。」法王面上恢复平静,对无忌道:「本法王给你时间考虑,等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法王收徒不成,众人不欢而散。
正当娄室准备发起进攻,忽然大汗派人传来命令:暂停攻城,等候与大夏谈判结果。
最恼怒的当属拓跋翰,若和谈成功,拓跋望更会压自己一头,争储局势就更加不利。只是,既然大汗有令,也只好遵从,暂且按兵不动。
望着北金再次大兵压境,节度使廖天化再次彻夜难眠,暗暗祷告和谈能顺利达成。当前局面下,龙城守军不足五万,武林军的精锐又早已撤离,面对北金十万大军又将迎来苦战。
在他内心中已生出投降的念头,至少这样还有机会保住项上人头。
……
战事虽然过去,盛都气氛依然紧张,皇帝和群臣都不知道这短暂的和平能维持多久,何时北金又将卷土重来。
最大的希望都在三皇子赵晟身上,大家都希望他能不负众望,为大夏取得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
赵晟三日前已动身,只带了几名贴身护卫。他心里明白,若北金想要扣押人质,自己就算带几百人也毫无作用。
他在路上左右盘算,仔细权衡得失,想象金人会提出哪些无理要求,大夏必须坚持哪些底线。但他不清楚,在大夏皇城,一场风暴即将展开。
金銮殿上,赵延辉仿佛又老了几岁,仅有的几束黑发也变得花白。他对着群臣道:「朕近日身体有恙,常心口绞痛,日夜难眠,恐难再处理国事。为了大夏江山,朕准备退位,拥立新君。」
早在几日前,皇帝已私下与太师等重臣商议过此事,不过当他在大殿上宣布决定时,群臣依旧一片哗然。
大臣们纷纷跪地,请求皇帝收回成命。但赵延辉心意已决,绝不容商议,众臣只得遵命。
御史大夫首先奏道:「圣上退位,可是立太子做新君?」皇帝点头道:「依照大夏祖上律法,自当立太子为君。」「不可。」丞相岳纲出列,大声反驳,「大夏正在危难之秋,陛下当乾纲独断,立贤不立长,方可保我江山社稷。太子虽无过,但论才干远远不及三皇子,请陛下圣察。」
为了大夏江山,他已顾不得得罪太子,跪倒在殿上,坚持自己的看法。另外,他心中颇有不满,这样的大事皇帝竟然不征求丞相的意见,私下就做了决定。
「我反对。」太师移步走出,低首奏道:「太子无过被废,历来是社稷之大忌,祸乱之根源。三皇子有才,但未必非要登基,可作为贤臣辅助新皇,亦可发挥他的才能。」
太子党与三皇子的拥护者互相攻击,大殿上乱成一片。
皇帝原本早已下定决心,大殿之上仅是走个过场。但未想到,他的决定遭到大部分臣子反对,跪倒在丞相身边的大臣远远超过太子一党。
赵延辉左右为难,毕竟能领兵卫国的力量大都站在三皇子一边,以当前局势,这股力量绝不可轻易得罪。
岳纲跪倒在地,大声道:「三皇子正出使北金,陛下却在此时另立新君,会寒殿下之心。不妨等赵晟归来,再议此事。若三皇子不辱使命……」「罢了,此事再议!」皇帝打断岳纲的话,愤怒地一挥衣袖,在太监的搀扶下退出大殿,留下群臣面面相觑。
看着触手可及的皇位从手边溜走,太子面色阴沉,狠狠盯了岳纲一眼,心中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与朝堂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不同,盛都大街上渐渐焕发了生气,连胜雪阁也开始迎来一批批客人。当然,客人中最多的仍然是王公贵族,豪门大户家的纨绔子弟。
这一日,呼延硕与两位侯爷公子相约胜雪阁,享受一下大战后的悠闲时光。
他刚一走入大门,一位老鸨迎上前来,谄笑道:「呦,这不是呼延公子吗?您可是好久没来光顾姑娘们的生意了。还有,魏公子,张公子,里面请。」这些妈妈们对京城少爷们如数家珍,一眼就认出他们的身份。
呼延硕道:「烦请妈妈带我们去欣赏歌舞,再为我们挑几位最漂亮的姑娘。」
「好嘞,公子请。姑娘包在老身身上,定会令公子满意。」三人走入雅间,酒水茶点奉上后,随着音乐声响,一队美女身着轻纱缓缓舞出。
刚迎完三位公子,胜雪阁外又来了一群官兵。这些士兵从衣着上看都是禁军兵卒,不过大都没有品级,都是最底层的小卒。
一位少了一只胳膊的士兵对迎客龟公道:「诗诗小姐可在这里?我们想见她一面。」
那龟公斜眼横了这位士兵一眼:「什么?诗诗小姐岂是你们能见的,就算是豪门贵胄来了,也要看诗诗赏不赏脸。你们还是找个勾栏窑子爽一爽吧,不要在这耽误我们的生意。」
几位士兵围了上来,纷纷道:「诗诗姑娘答应过我们,待北金退兵后为我们唱曲,你去禀报就好了。」
「滚!」龟公大怒,喝道:「你们好大胆子,知道胜雪阁主人是谁吗?再不滚蛋,保证让你们在禁军混不下去。」
士兵们被他态度激怒,「轰」地一声涌上,几位手持兵刃对着他胸膛,若他再敢出言不逊,就要动手。
那龟公见势不妙,吓得对门内大喊一声:「快去找罗总管。」一位士兵拉了旁边人一把,小声道:「要不算了,这胜雪阁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不要因此连公职都丢了。」几位士兵心生退意,悄悄向后迈了几步。只有那位断臂士兵不依不饶:「要走你们走,我相信诗诗姑娘不会骗我们。」正当他们在门口纠结时,门内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娇语:「对不起,诗诗来晚了,让诸位受委屈了。」
这一声好似黄鹂出谷,柔中带媚,诸位士兵听在耳中,顿觉骨软筋麻。他们抬头望去,只见诗诗身着鹅黄长裙,正从内室走来。与在军营中完全不同,诗诗薄施粉黛,云鬓轻摇,明艳不可方物。
她看到那位断臂士兵,轻轻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对妈妈们道:「请收拾下翠微阁,今日我要为这些士兵哥哥们演奏。」龟公和老鸨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诗诗,知她连王公贵族都不放在眼里,不知为何会对这些士兵青眼有加。
那位断臂士兵满面通红,痴痴地望着诗诗,做梦也没想到她就在身边,还挽着自己,激动得双腿有些颤抖。
诸位士兵跟着诗诗来到翠微阁——一间足以纳数十人的雅致厢房。这些士卒大都来自贫苦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豪华景致,一个个都傻呆呆地四处张望,大气都不敢出。
诗诗轻轻走到前方的演奏台,手抚古琴,轻声笑道:「北金败退,都是诸位禁军将士的功劳。小女别无所长,今日为大家演奏几首,唱几段小曲,略表心意。」
她一边演奏,一边轻启歌喉,唱的大都是些风花雪月但并不香艳的曲调。士兵们不通音律,只是觉得乐声动人,柔柔地响在耳边,身体都跟着酥软下来。
呼延硕那边的雅间确是另一番风景。胜雪阁的舞妓冠绝京城,这次跳的是从西域传来的观音舞。几位姑娘身披轻纱,玉体半露,随着淫糜的乐声做出各种销魂的动作。
几位公子色眼迷离,不时拍掌叫好。姓魏的公子喊了一声:「把纱衣移开,让大家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舞妓们俏脸含春,温顺地抬起轻纱,露出雪白的下体。舞步飞扬间,雪白大腿中嫩红的蚌肉若隐现。其中一位高抬玉腿,举过头顶,露出一片桃源春色。另外二女环在身侧,轻纱飞舞,高耸的雪峰轻颤,隐隐显出四粒嫩红的蓓蕾。
呼延硕舔着嘴唇,对门外候着的老鸨喊道:「听说胜雪阁新来一位美女,琴艺无双,请她过来弹琴助兴。」
那老鸨急忙进来,悄声道:「那位太真姑娘是清倌人,来不得这种场合。公子若有意,老身带你去逸竹轩。」
魏公子骂道:「他娘的,一个婊子装什么清高,敢跟爷端架子。」呼延硕一笑:「无妨,本公子倒是更好奇了,什么女子能享受诗诗的待遇。
就请妈妈带路。」
三人随着老鸨走上阁楼,来到逸竹轩。那老鸨安顿好三位公子,缓缓退出。
未过多久,一位紫衣女子步入房间。呼延硕抬头,正巧与女子目光此相对,顿时大吃一惊。
「严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未曾想到在此与呼延硕相遇,严语柔眼神一阵慌乱,随即镇静下来,施礼道:「原来是呼延公子,小女有礼了。」
呼延硕转头对两位公子道:「你们这道这位姑娘是谁吗?她就是已故严相的掌上明珠。」
两位公子眼中放光,淫笑道:「竟有这等好事,呼延兄,今天我们艳福不浅,能有机会玩一玩严相的女儿。」
严语柔冷眼看着三位公子,怒道:「小女卖艺不卖身,你们若有他想,楼下有的是能满足你们的姑娘。」
呼延硕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婊子。还记得那天在酒楼里,你就像个下等娼妇,被杨无忌那厮操得又扭又叫,现在却在本公子面前装圣女。」
「你……」严语柔气得满面通红,转身就要离去。不料呼延硕早有准备,上前一把抱住她的纤腰,用力将她按在长椅之上。
呼延硕招呼二位公子道:「逸竹轩没有大床,我们就在这椅子上把她奸了。」
「你敢?」严语柔拼死挣扎,跟着大声呼救。
「不敢?哈哈哈,你知道这胜雪阁金主是谁吗?就连他在我父面前也要自称兄弟。」
「呼延兄,不要跟她废话。哥哥你先上,我们等你爽够了再玩。」三人一起动手,将严语柔死死按在椅子上,伸手去撕她的衣衫。严语柔挣扎不脱,张口咬住呼延硕的小臂。呼延硕吃痛,反手扇在她的脸上,娇嫩的面颊上顿时浮起五道淡红的指印。
老鸨听到叫求救声急忙赶来,看到眼前景象大喊道:「呼延公子,不可,不要坏了规矩。」
呼延硕头也不回,大声道:「告诉你家阁主,今天这个女人本公子要定了。
待来日再去赔罪。」
严语柔声嘶力竭地喊道:「妈妈,快去找诗诗姑娘。」那老鸨见无法制止,转头向楼下奔去。
翠微阁内,诗诗唱完几首曲子,在众士兵的请求下开始翩翩起舞。正在此时,老鸨推门而入,大声喊道:「诗诗姑娘,不好了,严……严姑娘被人欺负了。」
诗诗大惊,停下舞步,大声问道:「妈妈,到底怎么回事?」那老鸨上气不接下气地把看到的情况讲了一遍。诗诗大怒,转身对士兵们道:「对不起,突发急事,诗诗不能陪你们了。」说完话,随着老鸨冲上阁楼。
「砰」地一声,诗诗撞开逸竹轩的大门,只见严语柔已全身赤裸,被三个男子压在身下。其中一个男子下身赤裸,粗大的肉屌顶入严语柔口中,正在不停抽插。另外两个男子一个色迷迷地用双手揉捏着女子的一对玉乳,一个伸手按住女子乱踢的玉腿,手指拨弄着雪丘下两瓣柔嫩的花瓣。
「住手!」
白诗诗大声怒喝,双眼闪着愤怒的光芒。
「啵」地一声,呼延硕拔出正在严语柔口中肆虐的肉屌,转头道:「这不是诗诗姑娘吗?本公子到此不就是来爽的吗,难道还有错不成?」「呼延硕,你好大胆子。严姑娘是我阁的清倌人,你竟敢坏我们规矩。」「诗诗姑娘,你管得太宽了吧。莫说是严语柔,今天本公子连你也一起玩了,我倒要看看胜雪阁能拿我怎样?」
白诗诗不怒反笑,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扔到他的身上,冷声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呼延硕仔细一看,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那玉佩玉质润泽,雕工细腻,关键是中间刻着一个名字:天下一人。这名字是夏皇赵延辉的雅号,朝中无人不知。
莫非传言竟是真的,这白诗诗真的是皇帝的女人。呼延硕面色惨白,三两下提上裤子,哆哆嗦嗦地还回玉佩,鞠躬道:「诗诗姑娘,末将冒犯了,请姑娘恕罪。」
「那还不快滚!还有,你今天做的事情,你看到的东西,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呼延硕一招手,三个人掩面下楼,头也不回溜出胜雪阁。
「哇……」严语柔眼光呆滞,痛哭失声。白诗诗上前抱住她,两眼含泪,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
「这就是我们大夏的将军吗?这样的大夏还有希望吗?」严语柔喃喃自语,两眼无神地望着诗诗,陷入深深的绝望。
……
蓟州城内,宫妃羽终于与慕容隆相见。她凝望着分别已久的夫君,眼中竟有些许迷茫。
「阿羽,你怎么来了?」慕容隆搂住娇妻的身躯,心情激动,心中又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宫妃羽环视四周,见无人监视,低声道:「慕容哥哥,你还好吗?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阿羽这次前来,并未带着赎金,也不知在北金那里能推脱多久。」慕容隆眼光一暗,叹道:「我们逃不掉的。不过,赎金并不是大事,我跟拓跋望已经达成协议,只要慕容家能够协助北金起事,他们可以免除赎金。」「什么?慕容家要做北金的走狗?」宫妃羽推开慕容隆,眼神冰冷地望着眼前男子。刹那间,这个与自己度过十年时光的夫君变得无比陌生。
慕容隆急道:「当然不是,这只是权宜之计,先骗过他们再说。若非如此,为夫早就没命了。」
「那你到底有何打算,难道要一直留在这里?」「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有合适时机,我们一起逃走。还有,这些日子你要跟紧我,万万不可私自行动。」
宫妃羽皱了皱眉,忽然问道:「有一个很诡异的事情,天魔教似乎早就知道我要前来,派了两位高手在路上截杀,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虽然妻子完好地站在身前,但慕容隆听到天魔教的行动,依然心惊肉跳,有些后怕。
「这……我想他们未必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们慕容家族。还好阿羽没事,跟我讲讲路上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他们派的人被我杀了。」宫妃羽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心口一阵剧痛。她并不想隐瞒遭人淫辱的事实,但现在还不是坦白时机。等二人脱险后,她会找机会说出实情,若慕容隆无法承受,就一走了之,从此消失。在她心中,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欺骗,因此即使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也会说出实情。
慕容隆未再追问,他见妻子眼神凄绝,心里也跟着隐隐作痛。「天魔教欺人太甚。」他怒火中烧,安顿好阿羽,径直冲向天魔祭司凌玄宇居住的宅院。
见慕容隆怒气冲冲地赶来,早有准备的凌玄宇微笑道:「慕容公子亲临,不知有何见教?」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已答应接妻子前来,共同为质,你为何中途派人截杀?」
「截杀?怕是个误会吧。老夫担心尊夫人路上不安全,特意派人前去接应,没想到反而遭了毒手,我还正要找你理论呢。」慕容隆气得双手发抖,恨恨道:「不要以为我不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凌玄宇脸一沉,冷声道:「好,我们也不瞒你,就是想打尊夫人的主意。你当时答应接她来北金,难道就没料到会有此刻?」「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是欺负你,又能如何。你们慕容家族早有反叛之心,莫非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不想恢复大燕的荣光了?等你登了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此坏了大事。」凌玄宇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有些发虚,万一惹恼了慕容家族,破坏了大汗吞并夏朝的计划,自己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慕容隆沉声道:「复兴大燕,是我慕容家族的梦想。但你若逼我,我们慕容家绝不屈服,就算不敌,也要让北金为此付出代价。」凌玄宇眼光闪动,冷冷笑道:「老夫不急,慕容公子会有想通的一天。送客!」
离开祭司府,慕容隆头脑昏昏沉沉地走在街上,又不知该如何回府面对阿羽,见街角有家酒馆,便转身走了进去。
刚刚经历过战事,蓟州城内冷冷清清,酒馆内也仅有几桌顾客。他坐到一个角落,要了一壶烧酒,慢慢地自斟自饮。凌玄宇的话响在耳边,惹得他心烦意乱,忽而怒火直冲,暗想北金绝不可依靠,不如干脆单独行事,连北金一起反了;忽而又长叹,慕容家族势单力孤,暂时还只能看北金人的脸色。
「阿羽啊,阿羽,我堂堂慕容少主,难道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他正在伤心嗟叹,忽听不远处座位上传来两个男子的声音:「建双老弟,看你红光满面,最近又做了什么大买卖。」
「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买卖。不过几天前,老子倒是享了一把艳福。」「哦,说来听听?」
「怕是打死你都不信,这次老子玩了一位绝世美女。那模样,那皮肤,还有身段,你恐怕做梦都想不到。」
「吹牛吧,就你,还玩绝世美女。要是真的,能不能给哥哥介绍一下,让老哥也饱饱眼福?」
「哎,没希望了。你不知道,那美女武功奇高,现在我只敢躲着走,万一被她遇见,老子这条小命就没了。」
「不信,你说她武功高强,怎么会被你给上了?」「哈哈,这就叫天赐良缘。那天我路过一个破庙,发现庙里有两个死人,这位仙女也昏倒在庙里,身上受了重伤,这才便宜了老子。」说话之人舔着嘴唇,眼睛放出淫光,似乎还在回想那一日销魂的时刻。
「你不知道,我扒光了她的衣服,连操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差点快精尽人亡。那小穴,好像会妖法一般,让你忍不住就要交货。亏了老子有杆宝枪,要是你,估计支持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她榨干。」
慕容隆原本听着有趣,忽然间身体一僵,心脏狂跳。「几日前,武功高强的美女,破庙,两个死人,莫非他说的竟会是……」他想起阿羽在谈论天魔教派人追杀时,眼光躲躲闪闪,之后又露出凄苦、绝望的神情。当时只以为她听说自己与北金合作才会这样,难道还另有隐情。
他双手发颤,起身走到那两人跟前,见那被称作建双的男子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因为正回忆当日的艳遇,脸上露着淫邪的笑容。
「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他强作镇静,对男子施礼道。
程建双仰起头,不耐烦地喝道:「你是谁?」
慕容隆从怀中取出一锭白银,道:「在下听说兄台遇到一位美女,本人恰好正在为北金将军们物色美人,若兄台可以指点我见到她,这二十两白银就归你了。」
程建双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了,我也不知到哪里找她。不过,你要想找别的美女,老子倒能帮上忙。」
「好,那有劳了。」慕容隆把银子递给他,接着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聊如何?」
程建双接了银子,跟对面之人打了声招呼,随着慕容隆走出酒馆。
「兄台还记得那位姑娘长得什么模样?是否知道她的名字?」「模样当然记得,就是一句话,跟仙女一样美。不光长得美,还很浪,操起来能让你连魂都丢了。名字……对了,刚开始老子操她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不过梦里好像叫自己阿羽。」
「什么?阿羽,你能确定?」慕容隆心口好似被一剑刺碎,痛得无法呼吸。
「确定。你不知道,那美女有多销魂。昏迷的时候,一边夹着老子大屌,一边喊阿羽,还有什么夫君,慕容哥哥。」
慕容隆眼前一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程建双还要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日情形,忽然眼前剑光一闪,一颗硕大的头颅飞离体外。慕容隆一脚踢飞那颗头颅,又在他身上连砍数剑,直到那具身体血肉模糊,才停下手中之剑。
慕容隆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忍不住清泪横流。他长剑拄地,连连干呕半天,心脏痛得有些麻木。他想阿羽遭遇如此奇耻大辱,却不肯告诉自己,自是想隐瞒下来,怕自己难以接受。还好,贼人已死,就当从未发生过吧。可是,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想到阿羽受辱,只因为来救自己,他的心又开始剧痛。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若不是存心算计,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离开酒馆外的街道,慕容隆摇摇晃晃地走入宅门。宫妃羽见他满身酒气,嗔道:「你去哪里了?为何喝这么多酒?」慕容隆一把推开她,大声道:「不要管我。对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陪我睡觉。」他一把抱住宫妃羽,用力将她按在床上。宫妃羽大声喊道:「你怎么了,要做什么。」慕容隆两眼通红,一把撕开她的衣衫,将她压在身下。
宫妃羽挣扎不脱,又不愿动武,只得凭他任意施为。慕容隆好似一只野兽,在她身上疯狂发泄,最后眼中泛着泪光,瘫软在她身上。
这是成婚以来慕容隆第一次如此粗暴,宫妃羽双眼流泪,想起几日前不堪一幕,躺在床上呜咽不止。慕容隆搂着她的娇躯,流泪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让一切都过去吧。」
阿羽却以为夫君是在北金受了屈辱,心中压力难忍,才会如此粗暴。她抚摸着男子脸颊,低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
宫妃羽暗自查看北金布防,见虽没有人盯着他们,但城门守卫森严,想要逃脱几乎没有可能。
拓跋望与天魔祭司这几日忙忙碌碌,准备着与大夏的和谈。
连续几日未见天魔教前来骚扰,慕容隆也感到气氛异常,正在私下琢磨,忽然有人来报:大夏三皇子已抵达蓟州,大夏与北金最重要的一次谈判正式拉开序幕。
到达蓟州之后,赵晟立即派人递交书信,请求与拓跋望会面。然而三日过去,北金一方毫无动静,似乎忘记有谈判一事。
赵晟与随从困在驿馆,却也并不着急,每日手不释卷,但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该如何应对。
第四日,他刚用过早膳,一队北金士兵涌进驿馆,为首之人大声喊道:「拓跋将军请大夏使节到府衙会面。」
赵晟跟随士兵们一路前行,不久便来到蓟州府衙。刚到门口,几位士兵拦下他的随从,道:「将军有令,仅大夏三皇子一人可以进入。」几位贴身侍卫正要反抗,赵晟摆手道:「你们就在这里候着吧,我是大夏使臣,他们不会将我怎样。」
来到大殿,他举目望去,见高堂之上坐着三人。正中一位身材魁梧,即使端坐着,也比旁边二人高出半头,应该就是北金王子拓跋望。
大堂下边摆着一条长桌,以及一把破烂的木椅。一位士兵摆了摆手,道:「请大夏使臣就坐。」
赵晟拂袖道:「本人代表大夏前来和谈,却不是来屈膝投降,这样的谈判,不谈也罢。」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未等他走出大门,殿内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三皇子名不虚传,还算有些骨气。来人,请三皇子殿下上座。」
赵晟走入大堂,与三位相对而坐。拓跋望指着身边二人道:「给殿下介绍一下,左首这位是我护国神教祭司凌玄宇,右边这位是我北金军师耶律休哥。」两人起身施礼。赵晟打量着二人,见那天魔祭司面色苍白,一双细长的眼睛放着阴鸷的寒光。而军师耶律休哥面无表情,从脸上看不出内心任何波动,赵晟却明白这种人绝不能小瞧,往往都是一些心计深远的狠人。
介绍完毕,和谈正式开始。
拓跋望首先发言:「我大汗不愿天下生灵涂炭,特委派本将与夏朝和谈。只要你们能满足我们的要求,两国从此罢兵,不再刀戈相向。」赵晟道:「我大夏皇帝也有此意,只是不知贵国有何条件。」「大汗心胸宽阔,并不想难为你们夏国。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有四条。第一,割让龙城与大名府;第二,交出杀害我北金将士的将领袁守敬和张先;第三,每年进供白银五十万两;最后一条,从此夏国对北金称臣。」「哈哈哈。」赵晟拍案而起,冷笑道:「这样的条件竟然还算简单,恕我赵某一条都不会答应。」
凌玄宇眼放寒芒,插嘴道:「三皇子殿下不要冲动,你要考虑一下拒绝的后果。」
感到天魔祭司身上传出的凌厉的杀气,赵晟心跳骤然加快。不过他随即镇静下来,心想自己来时已下定决心,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何必在意敌人威胁。他停顿片刻,朗声道:「我看你们北金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我若答应这些条件,就会成为大夏的千古罪人。」
拓跋望冷冷道:「这是大汗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保住半壁江山和灭国,三皇子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灭国?好大的口气。我只知道,北金兵发两路,西边在龙城损兵折将,东部战线常胜军几乎全军覆没。若不是用错了陈药师,燕云十六州你们也未必能够拿下。就这样的战绩,还敢狂言灭国。」
拓跋望一时语塞,耶律休哥忙道:「三皇子巧言如簧,若你们真有对抗我北金的决心,又何必前来谈判。不错,最初我北金轻敌,让你们占了点便宜。但下次开战,你们夏国不会再有机会。」
赵晟起身道:「好啊,那我们战场上见分晓吧。」凌玄宇冷笑道:「看来三皇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想看分晓,那殿下就留在北金,看我们如何攻克你们大夏的国都。」「你们是要扣押使节吗?没想到堂堂北金竟会如此无耻。不过,你们的作为毫无用处,只会让我大夏将士更加齐心。」
耶律休哥道:「扣押谈不上,只是怕殿下看不到好戏。」他看了拓跋望一眼,继续道:「其实,我们本无意谈判。不过是拖延下时间,继续调兵遣将而已。不知你们夏皇怎么想的,真以为有机会求和吗?」「卑鄙!」赵晟破口大骂。拓跋望挥了挥手,喊道:「来人,把三皇子押下去。」几位士兵上前,架着他离开大殿。刚出大门,赵晟就看见门外地上流满鲜血,几位侍从已倒在血泊之中。他一阵心痛,挣扎着痛骂道:「无耻蛮夷,本王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全军覆灭。」
拓跋望摇了摇头:「这位三皇子倒是个人物,没想到大夏皇室还有这等人才。」他接着招手,吩咐手下道:「看好这位夏国皇子,好生优待,不要难为他。」
一队士兵押着赵晟进入一间密室,一把将他推进屋内,接着锁上大门。赵晟环顾四周,见房内空间还算宽敞,家具陈设也还齐全。虽说对谈判并不抱任何希望,但他没有想到北金竟如此野蛮,直接扣押了使臣。
不过这样倒好,至少自己可以保住名节,不会成为大夏的罪人。想到这,他心情平和了一些,猛拍大门喊道:「有人吗?给本皇子上酒。」看守士兵喝道:「你一个囚犯,能保命就不错了,还想要酒喝?」「你去禀告你们将军,就说大夏皇子要的。」
几位看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离去。未过多久,那人提着一壶酒过来,打开房门,将热好的酒给他倒上。
「看来皇子还是有面子啊,将军吩咐了,只要好好呆在这里,您的要求一概满足。」那看守士兵倒完酒,出门候在一边。
长夜漫漫,似乎永无尽头。赵晟几乎一夜无眠,内心如同这无尽的黑暗一般,感受不到一丝光亮。深夜酒醒,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和难言的悲愤,不仅为自己,而是为赵氏皇室,更为了大夏江山。这一刻,所有的宏图壮志在他面前尽数崩碎,随夜风飘去。
三日后,拓跋望正在房中休息,有士兵来报:「拓跋将军,江南慕容家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起兵,只等将军的命令。」「好!」拓跋望站起身,吩咐道:「你去回话,等我北金兵马出动,让他们立即起兵响应。」
他召来另外一位百夫长,问道:「夏国三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什么异常,整日在屋内饮酒,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好啊,在这种境遇下还有心情饮酒,我倒真有些佩服他了。既然他喜欢喝酒,明天本将军在军中开宴,带他一并前来。」几日下来,宫妃羽心情更加烦躁。她正苦闷地坐在房中,慕容隆从外边返回,对她道:「明日拓跋望要请我们赴宴。还说夫人已来了几日,他因军务繁忙未能拜访,请你务必光临。」
宫妃羽疑惑道:「他要见我干什么?夫君不过是一个人质,他为何对你如此客气?」慕容隆道:「虽说是人质,但他看重的是我慕容家的势力,所以才会以礼相待。」
「我不去,就跟他说我身体欠佳,无法出席。」慕容隆叹了口气,道:「恐怕我们无法拒绝。不过阿羽放心,有为夫在,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宫妃羽沉默不语,心中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慕容隆又道:「对了,还有一事。三皇子赵晟已到北金,与拓跋望进行了和谈。据说未达成共识,北金已将其囚禁。」
宫妃羽失色道:「怎么会这样。两国交战,私自扣押使臣,实为大忌。北金毫无诚意,看来是要继续对大夏用兵了。」
「是啊。」
「夫君有何看法,在京城时,赵晟对我们不薄,若有机会,我们应当施以援手才是。」
慕容隆摇头道:「难啊,我们自身不保,哪里有能力帮他。」宫妃羽盯着夫君,星眸微暗,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
第二日午时,宴会准时开始,地点就选在蓟州府衙。这次大宴名义上是为将士们庆功,其实更是为再次南下做战前动员。
当慕容隆夫妇赶到时,北金将士们大都已提前入座。拓跋望独自坐在大堂正中,凌玄宇和耶律休哥分别坐在左右首靠近高堂的位置。其他将士们按照品阶依次排列就坐。
宫妃羽未施粉黛,身着一件朴素的碎花白色长裙,但仍然无法掩盖那倾城的绝代风华。她款款而行,身姿曼妙,宛若瑶池仙子。那张美得令人目眩的脸上黛眉如雾,红唇紧闭,气质清冷,尤其是那双美眸冰寒,似是含着千秋不化的冰雪。
众位北金将士见她前来,纷纷瞪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绝美娇颜,张大的嘴巴半天无法合拢。他们既震惊于女子的美貌,又在她纤尘不染的清冷气质下自惭形秽。
赵晟此刻坐在耶律休哥身边,当他看到慕容隆夫妇,心内也大吃一惊,不知二人是投靠了北金,还是与自己一样成为人质。
凌玄宇站起身,迎到二人身边,道:「慕容夫妇,你们来迟了,先到鄙人身边就坐。」宫妃羽转头看了夫君一眼,慕容隆道:「这位就是天魔教祭司凌玄宇大人。」
凌玄宇望着她道:「慕容夫人,闻名不如见面,夫人远比传闻中还要美得多啊。」
宫妃羽被他盯得浑身发冷,虽然他身上并无杀意,但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感,让人极不舒服。她瞟了一眼凌玄宇的面容,从他眼神与气息上能感觉出此人武功已入化境,仅在法王与云凌雪之下。
二人随着凌玄宇入座,这时拓跋望道:「今日之宴是为了庆祝我北金出师大捷,拿下燕云十六州。本将在此敬各位奋勇杀敌的将士们,请大家痛饮此杯,然后开宴。」
「大汗威武,北金战无不胜。」诸位将士们欢呼着,一起举杯痛饮,接着大快朵颐。
北金大宴远不如中原宴席精致,席上除了烈酒就是各种牛羊肉,不过烤得色泽嫩黄,倒也勾人食欲。
酒过三巡,拓跋望再次举杯,对赵晟道:「三皇子也算我北金贵客,虽然与本将难以达成共识,但本将依然很敬重殿下,请干了此杯。」赵晟举杯,在嘴边呡了一口,随即大手一挥,全部倒在地上。
「你……」拓跋望大怒,猛地站起身来。
赵晟冷冷道:「对不住了,喝惯了中原佳酿,你们北金的酒实在无法下咽。」
这话完全是在找茬,拓跋望知道他昨夜还特意要酒,今日的举动根本就是在挑衅。其他将士暴怒,纷纷起身,只待将军令下,就上前将他撕碎。
拓跋望看了赵晟一眼,接着坐回位置,大笑道:「好,既然三殿下喝不惯我北金美酒,那就等着我们攻陷中原,到夏国京城再与你共饮。」其他将士见主将发话,也都纷纷入座。这时耶律休哥一摆手,大声道:「来,上歌舞助兴。」
胡琴声响起,一队胡服美女从偏殿涌上,随着节奏翩翩起舞。这些北金歌姬皮肤和容貌比不上中原女子,但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暴露,看着别有风味。
歌舞表现的是征战场景,几位女子手拿马鞭,做千里奔袭状,其余女子则做出弯弓搭箭的动作。整体编曲节奏明快、简洁,与中原的舞曲相比自有一种异域气象。
各位北金士兵摇头晃脑地看着歌舞,不过大部分还是偷偷瞄向宫妃羽所坐的位置。这时拓跋望又对赵晟道:「殿下觉得这歌舞如何?本将知道你独自在北金,必然寂寞,若有看得上的女子,本将就把她送与殿下。」赵晟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要是露出嫌弃之意,恐怕又会引出对方入侵京城,尽虏中原美女的话来。
凌玄宇见赵晟软硬不吃,心下脑怒,趁着一曲结束之际道:「我北金马上立国,以武力征服天下,在歌舞上自是比不上只知奢靡享受的夏朝。今日,就请我的属下给大家表演一段剑舞,给诸位将军们助助兴。」他说完话,在一位男子耳边交代几句,接着坐下饮酒。
在众人瞩目下,一位身着劲服的男子走到场中,手挥长剑舞了起来。宫妃羽仅看了两眼就心下大惊。这男子剑法开阖,出手气势如山岳,静时如苍松,实为一位用剑高手,即使与自己相比也仅仅略逊一筹。看来天魔教实力确实不可小觑。
那持剑男子步伐迅捷,宛如蛟龙,长剑在空中划出一匹白练。随着脚步轻移,男子来到大殿右方,忽然手腕一转,剑尖直刺赵晟前胸。
赵晟只见眼前剑光一闪,急忙向后撤身,那男子剑身一挑,已割下他一缕发髻,随着剑气飘向空中。
大家已经看出,这男子未必要伤害赵晟,但不时用剑骚扰,只等大夏使臣退缩,做出丢人之态。
正在大家盯着赵晟,等着他露出丑态之时,大殿内忽然响起一声黄鹂出谷般动人的脆响:「一人舞剑过于单调,妾身就陪这位壮士共舞一曲如何?」话音刚落,宫妃羽手持长剑,白衣飘飘,已站在大殿中央。
一阵叫好声四起,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仙袂飘飘的倾城美女,不停大声鼓掌。那舞剑男子脸色微变,口中一声长啸,持剑疾刺,竟是上来便使出杀招。宫妃羽面不改色,挥剑相抗,与男子战在一起。
北金将士大都不知道宫妃羽功力深浅,深怕她不小心受伤。几位对男子喊道:「兄弟出手轻一些,不要伤到慕容夫人。」
不过未过几招,这些北金将士就都闭上了嘴,吃惊地盯着交手的两个人。
二人剑法都是迅捷无比,除了凌玄宇、申屠龙等高手,大家已看不清二人身形,也看不清谁占据了上风。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宫妃羽虽然剑招狠辣,但身形依然美妙,好似一只白色蝴蝶,围着男子翩翩起舞。
北金将士看得如醉如痴,同时又颇有些恐惧,一些人想到,若是持剑人换成自己,怕现在早已丢了性命。这位看似娇柔的女子,原来竟如此危险。
拓跋望面带微笑,随着女子身躯移动,眼中放出情欲之火。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持剑男子脚步微乱,气息逐渐沉重,剑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接着,只听「铛」地一声巨响,男子手中长剑脱手,身体向后飞出一丈,无奈地拱手道:「夫人胜了,在下佩服。」
宫妃羽藕臂轻挥,接住从天而降的长剑,递与男子道:「尊驾客气了,妾身也是侥幸得胜。」她语言虽然客气,但面容依旧清冷,丝毫未在意周边将官,好似嫦娥仙子独自站在月宫。
大殿之内掌声四起,北金将士奋力欢呼,完全忘记失败的是自己人。慕容隆脸色阴沉,不停叹气。宫妃羽这下出尽风头,但恐怕更激起天魔教觊觎之心。他不禁埋怨,这赵晟最多不过被羞辱一番,何必为他出头。他偷偷望向凌玄宇,见他眼中精光闪动,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赵晟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与她眼光相触,随即低下头去。
宴会结束,众人陆续散去。拓跋望叫住凌玄宇道:「这慕容夫人果然是国色天香,难得的是武功又高,胆气胜过须眉,真是人间尤物。」凌玄宇微微一笑:「将军若有意,本人就将她拿下。」「不!现在不行。若她只是寻常姿色,本将倒不担心。可这样的人间绝色,你认为慕容隆会放弃吗?如果我们现在欺辱了她,慕容隆一旦反叛,就会影响我北金南下的大计。」
「将军说的是。」
「总之,宫妃羽已是我们囊中之物,不必急于一时。待慕容家族起兵后,再看看有无机会。当然,你要能说服慕容隆,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名府内,云凌雪等人接到丐帮密探传来的线报。
信中道:「三皇子与北金谈判破裂,已被软禁;之前询问的女子宫妃羽也在蓟州,与其夫君慕容隆一起,成为北金人质。」接到线报后,云凌雪、杨傲天、唐芷柔等人紧急拜会张先,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张先眉头紧皱,深感事态不妙,却也想不出太好的应对之策。众将官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誓死守城之类,都没有可行的办法。
想起上次大捷,张先躬身道:「云盟主,不久前我们大败常胜军,本府对诸位佩服不已,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云凌雪望了唐芷柔一眼,道:「那就请唐姑娘讲一下看法吧。」唐芷柔也是眉头紧锁,叹息道:「现在大夏怕是大难临头了。」她站起身,指着张先府中的军事图道:「本次三皇子被扣押,已说明北金根本无意和谈,所谓谈判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既然和谈是假,那么他们必然会再次发起进攻。
而这次情报中的慕容隆是其中关键。
慕容家族雄踞江南,早有反叛之意。北金这次进攻必然与慕容家族一起,对大夏进行前后夹击。
现在的问题是,我大夏的精兵多在北方,江南一代空虚,难以抵挡叛军攻势,到时盛都定然岌岌可危。
半个月前,我们已托人将此情报发给兵部,也不知他们准备得如何。如果不能消灭江南叛军,大夏恐有灭国之灾。
目前,我们武林军损失超过半,战力已大不如从前。正面与北金抗衡非常困难。我的想法是务必确保江南安危,若正面不敌北金,可放弃盛都,全军撤退,依靠长江天险与敌人抗衡。
北金最大的问题是,他们虽然战力强大,但毕竟军队数量仅有二十余万,因此再占据北方后便无力继续扩张。到时,我们可根据情势逐步反攻。
大夏北部有不少义军,占据了大量山头,要塞。将来若能与他们会合,不愁北金不灭。
现在最棘手的事情是三皇子落入敌手,若京城失陷,没有人有能力和威望聚集起抗金的力量,各个勤王部队一盘散沙,那时真的就回天无力了。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先把三皇子救出。
之后,再按我的对策与北金抗衡,直到收复失地。」张先听罢直冒冷汗,道:「若唐姑娘所说属实,那大夏真的危险了。未想到江南还有慕容家这样的危机。本人立刻再次上书,务必先保住江南。」云凌雪道:「唐姑娘所说绝非危言耸听,以目前判断几乎已成事实。」张先仔细回想刚才唐芷柔的话,叹道:「唐姑娘真是有卧龙之才,我现在才想明白刚才对策的妙处。看来天下大势尽在姑娘头脑之中,早已为未来局势做好筹谋。」
众人商议完毕分头行事。张先继续上书朝堂,让他们做好江南叛乱的准备。
云凌雪等人回到宅院,接着商讨营救三皇子的计划。
趁着无人,云凌雪对唐芷柔低声道:「刚才在张先府中,妹妹所讲可全是心中所想?」
唐芷柔微微一叹:「云姐姐,你真越来越厉害了,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不错,我的对策确有私心,但并非信口开河。我们即使以死相拼,也未必能扛得住北金入侵。但一旦江南失陷,无论是峨眉还是逍遥派,还有我们唐门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因此,我说的对策至少不是下策。」云凌雪点头道:「我明白,也赞同妹妹的想法。」二人来到内室,与杨傲天等人回合。傲天道:「三皇子被困在蓟州,就让我去营救吧。」
「不行!」大家几乎异口同声。云凌雪道:「北金对你已经非常熟悉,那里还有天魔教高手,你去了就是送死。还是我去吧,至少我有把握活着回来。」唐芷柔摇了摇头:「云姐姐的名气可比傲天哥哥大多了,姐姐也许能够自保,但同时想要救人,几乎没有可能。」
「那该如何?」众人问道。
「不如我去吧。」唐芷柔咬了咬嘴唇,似乎已下定决心。
「绝对不行。」未等她话音落地,杨傲天猛地站起身,大喊了一声,头上青筋暴起。
见众人目光齐齐盯向自己,傲天俊脸微红,继续道:「真的不可以,我不能让芷柔妹妹冒险。」
唐芷柔看着他激动的神情,眼中柔光闪动,心中充满暖意。她轻声道:「我知道傲天哥哥担心我,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去最合适。毕竟北金没有人认得我,行事会方便一些。」
云凌雪道:「芷柔妹妹,不要忘了,慕容隆可在蓟州啊。」「我知道。」唐芷柔微微低头,继续道:「那慕容隆……他对我一直贼心不死,我应该有办法对付他。」
「什么?慕容隆既有此意,那就更不能冒险了。」杨傲天心里咯噔一声,嘴里发苦,好似吃到了苍蝇。
唐芷柔俏脸微红,对傲天柔声道:「傲天哥哥不必担心,小妹不会让他占到便宜。」
云凌雪皱了皱眉,道:「不怪傲天着急,蓟州确实太过凶险。不如这样,我们一起行动,妹妹想办法营救赵晟,我们在外围接应。以七日为限,如果未见你和赵晟出城,我和傲天就想办法进城救妹妹出来。」「对,必须如此。」傲天点头附和。
唐芷柔点头道:「好吧,我听云姐姐的。」
傲天依旧难以放心,追问道:「芷柔妹妹,你的智计我向来佩服,只是这次行动难度超出想象,不知妹妹是否已有对策?」「还没有,到时见机行事吧。」唐芷柔叹息着摇了摇头。低头沉思片刻,她对云凌雪道:「云姐姐,派人询问一下张先,看京城最近有什么动静。任何与赵晟有关的消息都不要放过。」
商议完毕,厅内气氛颇为沉重。唐芷柔脸色忽然发红,似乎想说什么,又羞于启齿。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道:「云姐姐,婉宁姐姐,小妹有个请求,希望你们把傲天哥哥借我一晚。」
厅内雅雀无声,云凌雪和叶婉宁盯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杨傲天更是胀得俊脸红中透紫。
云凌雪走到唐芷柔身前,搂着她悄声道:「我们早把妹妹当做一家人了,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其实你偷偷跟我说就好了,何必让大家都知道。」唐芷柔眼眶微红,大声道:「我不觉得委屈,也不想偷偷摸摸。我只怕今生会有遗憾,希望姐姐们明白我的心意。」
叶婉宁和云绮霜此时已泣不成声。大家当然都明白,唐芷柔此去有多么凶险,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云凌雪钦佩地望着她,心想:「芷柔妹妹率性而为,为了本心可以不顾礼法,却比自己强多了。」想起差一点失身给天魔法王,她至今心有余悸,对唐芷柔的选择更是从内心尊重,毫无轻视之意。
看着众人的表情,唐芷柔微笑道:「都高兴一些,又不是生离死别。请大家相信,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云凌雪将虎目含泪的傲天叫到一旁,叮嘱道:「芷柔妹妹是第一次,你一定要温柔一些。不要……」她还没说完,傲天俊脸已经紫成了茄子,插嘴道:「阿雪放心,我当然明白该怎么做。」
当傲天返回,唐芷柔羞怯地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傲天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吧。」在众人注目下,二人缓缓离开宅院,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前行。
夜色幽静,月光如水。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来到一条长满垂柳的河畔。傲天与唐芷柔坐在河边,轻轻相拥,仰望着一轮明月,心内涌起阵阵柔情。
唐芷柔依偎在男子怀中,柔声道:「傲天哥哥,你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杨傲天沉思片刻,道:「当我在青城山的时候,最大的愿望是练好武功,光大逍遥派门楣;后来知道了身世,最大的愿望只有为父母报仇;而大仇得报之后,心里想得是抵抗北金,报效家国;可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护你们一生周全,与红颜们生死相依。我是不是很没出息。」「不,在我看来,这正是我喜爱哥哥的原因。」「芷柔妹妹,我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唐芷柔托着香腮,红唇微翘,柔声道:「第一次在唐门见到哥哥的时候,我就感到你是一个心怀赤诚,值得托付的人。不过那时你眼里只有师妹,我也未做他想。直到那天你被宋擎设计,私自下山来找唐敖兄长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看到你当时绝望的眼神,我的心也跟着作痛。当时我就想,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帮助你,让你从此不受伤害。」
「芷柔!」傲天心神激荡,将少女搂得更紧。
唐芷柔手指天空,轻声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前往龙城的那个夜晚吗?那天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星光。」
「当然记得。」傲天想起那晚的暧昧缠绵,心头充满融融暖意。
凝望着皎洁的明月,少女轻叹道:「今天的月光真好。不知月宫嫦娥会不会寂寞,会不会羡慕我们。千百年来,她一定见证了数不清的人间恩爱,也看惯了世间的悲欢离合。」
「是啊,嫦娥一定会嫉妒我们。」傲天回道。
「能和哥哥在一起,小妹真的好幸运。在小妹看来,与其孤独地活几千年,不如与心爱之人度过短短的一世。」少女说着话,心中有些伤感。
傲天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能和你们在一起,傲天不负此生。等打退北金,我们去青城山上再去赏月。那里的月亮更大,更亮,也更美,就好似就陪在你的身边。」
「好,这是我们的约定。」唐芷柔站起身,红着脸道:「那我们回去吧。」两人返回小屋时,夜色已深,周边房间的灯火早已熄灭。在明亮的烛光与月亮清辉的映照下,唐芷柔清秀绝伦的面容闪着柔光,更添一份丽色。
四目相对,燃起滔天情火。傲天激动得双手发抖,颤巍巍地解开少女的衣衫。毕竟这是他在清醒时第一次得到心爱女子的处子之身。唐芷柔双颊似火,羞怯地站在床前,任凭男子解除她身上最后的屏障。
当少女无暇的娇躯显露在身前,傲天两眼发呆,死死盯住少女,再也不愿移开视线。
唐芷柔比阿雪略矮不到一寸,身材与其酷似,每一条曲线都散发着勾魂的魅力。最美的是那双乌黑的明眸,好似一弯湖水,清澈而不见底,似乎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这双美眸即使长在姿色寻常女子身上,也会立时光彩照人。而她面容娇美,虽比不上阿雪,但也堪称绝色,与美眸相衬,更象一只绝美的精灵。
胸前那对雪峰虽不算硕大,但傲然挺立,形状完美,别有一番情趣。傲天眼光下移,扫视着平坦的小腹、茵茵的芳草,以及曲线完美,笔直玉立的大腿。
唐芷柔呼吸急促,紧夹着玉腿,双臂横在胸前,羞声道:「傲天哥哥,你都见过云姐姐那样的人间绝色了,妹妹怕是无法相比了。」「不,芷柔妹妹也很美。」
「只要哥哥喜欢就好。」唐芷柔习惯地咬住嘴唇,羞涩地低下头颅。
傲天说话间除下衣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肤。唐芷柔偷眼向他望去,看到胯下那根早已昂首向天的硕大巨龙,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傲天哥哥,你那里……怎么会比之前大了这么多?」她的芳心乱跳,又有一丝恐惧,不敢想象自己下边如何才能容纳下这个庞然大物。
杨傲天运用腾龙之术,那根肉棒悄然缩小,直到变成六寸上下。他红着脸道:「这是最近学会的功法,可以随意控制大小。你看现在如何?」少女面红耳赤,娇声应道:「这……这还差不多。」傲天上前抱起少女,轻轻摆放在床上,接着从柜子中取出一尺白绢,垫在她的臀下。唐芷柔明白他此举之意,羞得脸似红霞,玉体酥软,内心却充满渴望。
傲天翻身压住她的娇躯,轻柔地抚弄着少女如玉的肌肤。他知道少女未经云雨,必须先仔细抚慰,让她放松身心,才好进一步采摘。望着少女柔波闪动的双眸,轻轻开合的红唇,傲天内心激荡,用力吻上她的双唇。
少女轻声低吟,张口相就,与爱郎吻在一起。在经过瑶姬调教以及与两位娇妻多次历练之后,傲天的吻技早已炉火纯青。未过多时,已将少女吻得鼻息咻咻,四肢酥软,肌肤上泛起粉芒。
昏天黑地的一吻过后,傲天松开双唇。唐芷柔大口喘息,从略带窒息感的淋漓畅快中缓缓回过神。不过更强烈的刺激接踵而来,傲天身躯下移,张口含住乳香四溢的雪峰上的嫣红蓓蕾。
那根灵舌卷住乳头打转,不停地吸舔旋压,爽得少女周身发颤,口中娇声四起。
「不要啦,好痒……」
傲天微微一笑,一只手抓住嫩乳揉捏,舌尖却好似蜗牛,顺着她晶莹如玉的肌肤爬行,一路向下漫游。
终于,那根作怪的魔舌穿过茂密的青草,来到早已蜜穴滴露的桃源。傲天分开少女双腿,盯住那片醉人的风景。
唐芷柔的一线蛤口宛如收口荷包,两瓣肉唇紧窄,丝毫无法掩盖桃源春色,嫩如膏脂的粉红穴肉触目可见。
这是傲天经历过的第四位女子,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同为女人,私处差异竟如此巨大。相同之处是,几位女子的雪丘都晶莹如玉,越看越勾人魂魄。
傲天伸出长舌,顺着粉红沟裂自下而上舔舐,粗粝的舌尖刮刨着汁水淋漓的媚肉,每一下舔弄都刺激得少女四肢剧烈抖动。当舌尖上移,挑弄着那颗翘立的粉红蚌珠时,唐芷柔如遭电击,螓首左右狂摆,口中嘶喊道:「啊……不行了……傲天哥哥,饶过我吧。」
杨傲天充耳不闻,继续舔弄,好似在品尝着珍馐美味。在强烈的刺激下,汩汩汁液顺着蛤口流出,顺着雪臀流在床上,染出一片湿痕。
感觉时机已到,傲天扶着发烫的肉枪,轻轻顶在花汁泛滥的一线蛤口。「芷柔妹妹,忍耐一下,我会很温柔的。」他轻轻旋动肉棒,龟冠缓缓没入紧绷的花穴。
当整个龟首全部插入,傲天呼了一口气,感觉穴口紧窄,死死裹住入侵的巨物,无一丝缝隙。温热、紧致的压力传来,刺激得整根肉棒颤抖,如潮的爽意一阵阵袭来。
「芷柔妹妹蜜穴好紧啊,还好我已运功变成最小的状态,否者真的进不去呢。」傲天担心少女无法承受,插入后先停留片刻,并未继续深入。
「痛吗?」他温柔地问道。唐芷柔紧咬芳唇,感觉蜜穴似被撑裂,穴口处又痛又麻,无比火热,烫得她通体酥软,浑然无力。少女咬牙道:「还好,不痛。
哥哥不必担心,小妹能够承受得住。」
一息过后,傲天感到穴口紧绷感稍松,臀部下压,那根肉棒冲破阻力,缓缓向下探去。当肉茎没入一半,火热的龟首碰到一层坚韧的阻隔,再也无法前行。
他知道,这就是女子贞操的象征,突破之后,芷柔妹妹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温柔地盯着少女的明眸,柔声道:「第一次会很痛的。」唐芷柔与他对视着,轻轻点头:「小妹不怕。」
傲天停顿一下,然后突然发力。他明白,越是快刀斩乱麻,越能减少女子的痛苦。那根肉棒用力一顶,柔嫩的肉膜跟着变形、撕扯,直到「嗤」地一声如裂帛般四分五裂,再也无法阻挡前进的肉龙。
突破屏障的肉棒没有停歇,沿着水润紧窄的幽谷向下冲刺,重重顶住柔嫩的花芯。此时,六寸长的肉棒仍有一寸露在穴外,无法继续深入。
唐芷柔的蜜穴也是十大名穴之一,名为骊珠迎龙之穴,实为不可多得的珍品,在男人眼中可说是至宝。这种名器花径狭窄、腟腔细长,但花芯的位置却很浅。当阳具向前进时,花芯会膨胀变大,而且前端突出,阳具一碰到花芯,会立即旋转移动,通常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搔到痒处的刺激,感受如临仙境。
由于花芯位置浅,即使普通长度的阳物也可以轻易探到,因此拥有此穴的女子极易满足,经常可以多次高潮泄身,是十大名器中唯一适合常人的名穴。
在傲天一插之下,唐芷柔下体好似被撕裂一般,痛得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眼中泪水夺眶而出。不过这泪水并不都是因为疼痛,更多的是把身体交给心爱之人的无尽欣喜。
「啊……」少女发出一声娇啼,双手松开床单,紧紧搂住傲天宽厚的脊背,眼中泪光盈盈,闪动着悸动的柔光。那一声夹杂着痛苦和欢欣的悸啼,仿佛诉说着从处子变成人妇那一瞬间的哀伤与渴望。
「第一次怎么这么痛?难道是在警告女子,一定不可轻易献身。不过,那个人是傲天哥哥,我绝不后悔。」唐芷柔思绪飘飞,各种念头此起彼伏。杨傲天紧搂着少女,用手抚弄着她的脸颊,下身一动不动,等她慢慢适应。
几息过后,少女蜜穴中痛感渐消,代之而来的是难忍的饱胀和酥麻。她轻轻扭动玉胯,只觉得还有些许的疼痛。
「还疼吗?」傲天温柔地问道。「好多了,要不,哥哥动一下试试。」少女满面潮红,羞涩地答道。
杨傲天缓缓抽离,感觉肉茎被紧紧箍住,每一寸移动都无比费力。当他抽出大半茎身,看到交合之处粉水直流。破瓜之血与爱液混合,顺着娇挺的丰臀,滑过翕动的菊穴,滴滴洒落在白绢上,化作醒目的落梅。
那一点点艳红刺激得他双目如火,肉棒如铁般坚硬。不过,他依然不敢造次,而是轻抽缓插,慢慢在紧如羊肠的腟腔内旋磨往复。
随着持续抽动,少女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逐渐感到难言的快意。「傲天哥哥,我好像不痛了,你……你可以像与云姐姐和婉宁姐姐那样了。」听到少女软语求欢的样子,傲天忍不住好笑,心想若真与阿雪那样,怕是妹妹难以承受。
他略微用力,杵尖轻轻触碰花芯,感到嫩蕊上似有一颗骊珠研磨着龟首,畅美之感直通脊背。傲天暗自咋舌,未曾想到芷柔妹妹穴心竟有如此魔力,与阿雪小嘴般吸吮马眼的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连续温柔抽送之后,少女花径中如竹节般层层环绕的肉摺被肉棒撑开,捣送时水声四起,已不像新瓜初破时那般阻障重重。
唐芷柔美目半闭,娇喘嘘嘘,玉体随着傲天的抽送小幅震荡,那对曲线完美,如隆起雪山般的嫩乳更是摇曳生姿,泛起醉人的波浪。傲天心乱神迷,俯身压住那对雪腻酥香的雪峰,张嘴吻住诱人的红唇,肉棒依旧不停顶送。
少女双腿蜷曲,藕臂搂着男子阔背,身躯与傲天紧紧贴在一起。胸前两颗嫩红葡萄早已坚硬挺立,与傲天胸膛摩擦,燃起快意的烈焰。此时,蜜穴、乳首、檀口同时被傲天侵扰,不同的畅快滋味一起迸发,惹得少女呜呜低吟,周身颤动不止。
最销魂入骨的快意当然来自花穴深处,那根火热、粗壮的肉棒拨弄着每一片媚肉,如巨蛇般啃噬着花宫嫩蕊最敏感的核心,爽得少女周身颤栗,不时发出幽咽的娇声。
仅仅一刻钟后,唐芷柔小腹好似雪白鱼肚般起伏,花宫紧缩,阴精狂泄,攀上破身后第一次高峰。
傲天停下动作,温情脉脉地盯着少女,等待她从高潮中恢复平静。半晌过后,唐芷柔身上红潮消退,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少女刚刚平静的脑中忽然浮现起之前看过淫书中的一段文字:「那女子在公子无休止的采战下,花芯残破,阴精横流,泄得肢体如棉,瘫倒在床上。」那情形与自己刚才的样子毫无二致。
她双颊酡红,宛如酒醉,羞声问道:「好丢人,刚才我怎么会流出这么多水,是女子泄身才会这样吗?」
刚一说完,突然想到这些淫词是从那本禁书上看到,立时羞得用手捂住俏脸,不敢与傲天哥哥四目相对。
傲天微笑道:「是啊,没想到芷柔妹妹身体这般敏感,我还没有发力,下面还是最小的状态,就让妹妹早早尝到最美妙的滋味。」少女羞涩地问道:「啊,那身体敏感是好还是不好?」「当然是好事了,否则就无法感受这飘飘欲仙的感觉。」唐芷柔咬着嘴唇,娇声道:「哥哥刚才说下边还是最小的样子,要是变大一些又会怎样?」
傲天好笑地摇了摇头:「妹妹刚刚破身,怕是承受不住,下次再说吧。」「不,人家想试一试。你就稍微变大一点,好不好嘛。」听着少女柔媚入骨的娇声,傲天骨头都软了下去,低声道:「好吧,你若受不了,就马上告诉我。」
傲天默运玄功,肉龙瞬间暴胀,足足七寸有余,盘旋在肉身上的青筋凸起,好似一根根巨大的蚯蚓。刚刚适应男子尺寸的蜜穴像被巨杵撑裂一般,腔内环环媚肉拉伸到极致,严丝合缝地箍住那根巨物。
唐芷柔秀眉紧蹙,额上冒出阵阵冷汗,下体胀痛难忍,感觉像被一根滚烫的铁枪贯穿。她紧咬着牙齿,不发出一声呻吟,美目迷离地盯着身上的男子。
见少女并未求饶,傲天开始轻轻挺送。当他努力拔出肉棒时,穴肉好似与肉身粘在一起,被大棒带出粉嫩的一线蛤口。而他向下猛捣时,少女整个小腹就像被风箱拉杆压入空气,跟着鼓胀起来。
好在少女骊珠迎龙之穴弹性极佳,又早已水润柔滑,不过多时,傲天已可自由进出。他感觉自己的肉棒如同一条鲶鱼,在水滑的洞中出出入入,那种畅美难以用语言形容。这是他忽然想到,怪不能人们把男女交合称为鱼水之欢,果然颇有道理。
唐芷柔在短暂的胀痛之后,尝到更加销魂的滋味,被那根火热的大棒带上云端。此时此刻,少女那颗能够搅动天下风云的头脑已无法思考,只能随着如潮的快意思绪飘飞。
她感觉自己身体在空中飘浮,一直飞到琅嬛仙境。在烟雨氤氲的幻境中,她的身体无从借力,被阵阵风暴吹得上下起伏。眼前一片朦胧,除了无边的雾气,再无他物可见。恍然间,身躯好似化作一颗桃树,在风雨中飘摇。微风徐来,花开花谢,灿烂地绽放,又归于寂灭。忽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花枝残破,地上落红无数……
在半梦半醒、半痴半醉间,少女已不知泄身多少次,身下床单早已湿透。那具雪白柔嫩的勾魂玉体瘫在床上,没有一丝气力,就连销魂的呻吟都断断续续,似乎马上就会失去最后的知觉。
傲天虽然也是身心俱爽,但还没有喷射的欲望。他看着媚眼如丝,无力承欢的少女,慢慢停下动作,只是与她深情相望。与阿雪和师妹相比,少女娇羞无力,不堪跶伐的柔媚姿态,更勾起他阵阵怜意。
少女喘息片刻,娇声道:「傲天哥哥,我不行了……你和两位姐姐也要这么久吗?」
「差不多吧。」
「是不是小妹不懂技巧,哥哥才无法出精,要不你教教我吧。」唐芷柔想起「出精」又是从淫书上看到的浪词,再次羞得闭上眼睛。
傲天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不着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还是我来好好服侍妹妹吧。」
唐芷柔羞涩地咬着嘴唇,忽然道:「不嘛,人家想在上面。不过,哥哥还是变小一些,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见少女提出这样的要求,傲天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感动。他明白少唐芷柔此时是用身体与自己告别,去迎接未知的凶险。傲天暗暗发誓,就算自己豁出去性命,也要保她安全归来。
在少女坚持下,傲天依言躺在床上,等着她来「临幸」。那根坚硬的长枪已经缩成六寸,沾着花汁的肉茎昂首挺立,在烛光下闪着红亮的柔光。
唐芷柔爬起身,半跪在男子胯前,调皮地对着他一笑,张口含住那颗饱胀的肉龟。少女丝毫不顾忌上面沾满自己的体液,含住龟首吞吞吐吐,品砸得滋滋有味。
当她吐出肉棒,傲天忍不住问道:「感觉如何,有什么味道?」少女羞道:「挺好闻的,就是有些酸酸的。」
接着就要「上马」,以骑乘的姿势与傲天交欢,少女俏脸飞霞,柔柔道:「突然有些害怕了,不知是何原因。」
「这可是你要求的。妹妹为什么会害怕?」
「说不清楚,可能是这种姿势下,身体没有依靠,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还有……人家放浪的样子都被哥哥看去了,真的好羞人。」傲天微笑道:「那刚才就不羞人了吗?」
少女摇了摇头:「感觉不一样的。」不过,她没再犹豫,起身跨在傲天身上,伸出玉手抓住那根肉棒,对准紧窄的穴口,缓缓沉下身去。
「滋滋」声不绝,龟冠没入花穴,顶得雪丘深陷,一寸寸向幽谷最深处前行。那根肉枪劈开环环阻障,刮擦得少女阵阵颤抖,一片片嫩肉都被粗壮的龟首撑开,一直通向花径底部。
随着「啪」地一声轻响,龟头探到嫩蕊处的骊珠,轻颤着在花芯处研磨。而此刻,还有一寸肉茎无法进入,留在嫩红沟裂之外。
唐芷柔娇呼一声,蜜穴收缩,紧紧握住那只庞大、粗长、火热、坚挺的入侵者,整个下体无比的饱胀、充实。此时,所有的感受都集中在那方寸之间,触感比之前更加敏感清晰,轻微的移动都能带来电流般的淋漓爽意。
她屏住呼吸,翘挺的雪臀上下起伏,轻轻上抬,再缓缓坐下,好似在丈量着那根火热玉杵的尺寸。几番起落之后,少女渐渐掌握了技巧,不再是垂直上下,而是前后左右旋转着套弄,平坦的小腹随着身体起伏荡起柔波。
这种随心掌握,任由自己支配的感觉奇妙无比,少女既新鲜,又兴奋,同时还带着难言的羞涩。这种奇特的触感很快就将她推上高峰,身体不由自主地快速起降,追逐那种销魂的滋味。
傲天精关紧锁,忍着飘飘欲仙的快意,紧紧盯着少女曲线玲珑,如梦似幻的娇躯。随着奋力驰骋,少女长发飘摇,玉乳生波,绝美的面颊上泛着化不开的春情媚意。交合处,淫糜的水声四起,玉液随着身体起落飞溅,染湿了茂密的丛林。
「啊……好舒服,人家又要丢了……」
娇声过后,少女身躯一软,花宫大开,再次高潮泄身。阴精喷涌之刻,少女身体失控,不知轻重地重重坐下,只听「嗤」地一声轻响,硕大的龟头突破花蕊,刺入从未被开发过的娇嫩深宫。
「啊……」少女狂叫一声,身体如遭雷击,娇躯颤栗,无力地倾倒在男子身上。
傲天环抱着女子晶莹如玉的身躯,胸膛顶住两颗嫩乳,与她头颈交接,身畔弥漫着少女醉人的体香,无论身心都爽得如飞云外。
那根玉茎终于齐根没入,二人胯部紧紧贴合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此时,硕大的龟头好像泡进热腾腾的温泉,同时被鱼嘴吸吮,舒爽得阵阵发抖。
少女星目迷离,气若游丝地喘息道:「傲天哥哥,你那里好长,好像顶到人家心坎上,连魂都快被顶飞了。」
傲天轻吻着她的脸颊,却不敢妄动,害怕稍不留意伤到少女。过了片刻,他柔声问道:「妹妹感觉怎样,疼吗?」
少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低声道:「开始有一点疼,现在感觉好舒服,哥哥可以动一动了。」
傲天双手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下体开始缓缓抽送。他的动作很小,但频率逐渐加快,到最后就像一根弹簧,飞速在幽谷中出出入入。齐根没入时,两颗春丸前后甩动,「啪啪啪」地击打在少女翘臀上,震得柔嫩的菊蕊开开合合,与两瓣花唇争相吐艳。
上百次跶伐转瞬即到,傲天终于到了最后一刻。他双手紧紧按住雪臀上的嫩肉,用力压向胯间,紧接着纵情释放。
两人紧搂着,一动不动,化作两座石像,共同迎接最销魂的时刻。一汩汩的阳精水箭般喷出,击打在花宫内壁,惹得少女周身抽搐,欲仙欲死。滚烫的阳精连续喷射了数息才渐渐止住,整个花宫被精液灌满,连小腹都被胀得微微凸起。
少女脑中一片空白,半昏半醒地趴在傲天身上,半晌过后才稍稍恢复清明。
二人四肢交缠,紧紧相拥,一同体会着高潮消退后的片刻宁静。少女美目含情,娇声道:「原来男女之事如此销魂,如果不是小妹不顾羞耻向哥哥求欢,还不知何时才能享受到这种美妙滋味。怪不得……」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俏脸潮红,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傲天奇道:「怪不得什么?」
少女羞道:「怪不得这些日子哥哥与两位姐姐夜夜欢愉,一日都不曾歇息。」
杨傲天脸色顿时红得发紫,喃喃道:「芷柔妹妹怎么知道的?」「哼,虽说我和小霜住在西厢房,可你们的声音还是能听到的。没想到云姐姐仙子一般的女子,声音会那样销魂。连小妹听了都忍不住脸红。」「其实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傲天红着脸道。
自从他修炼了九鼎腾龙之术,与阿雪双修时效果倍增,真武神气一举突破六重中境,直接进入后期。更不可思议的是,在经历经脉两次受损,两次愈合后,他的经脉比往日更加粗大,内息恢复时间仅仅不到之前的一半。也就意味着,在与内力相似之人比武时,傲天内息要绵长一倍以上,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云凌雪眼见他功力变化,喜不自胜,每日逼着他双修练功,只想让他尽快突破瓶颈。在她眼中,傲天此时对战天魔左右使以及慕容家两位长老已可稳操胜券,只是尚不及天魔祭司凌玄宇。
想起几日来双修的情景,傲天面露微笑,眼中浮现出阿雪魅惑众生的完美玉体。最神奇的是,随着二人琴瑟和谐,当阿雪攀上高峰时,胸部那只蝴蝶展翅欲飞,不再是最初交欢时隐隐若现的模样。
听完傲天解释,唐芷柔悠悠叹道:「云姐姐对你真是太好了。想到将来能和云姐姐在一起,小妹真的好开心。」
傲天心中百感交集,未曾想到几位女子相处得如此融洽,倒是省却了不少烦恼。
在被阳精浇灌后,唐芷柔很快就恢复了气力,内息比往日还要强上一分。少女奇怪地嗅了一下,悄声道:「怎么与哥哥缠绵许久,自己反而精神百倍,连内力都好似更充盈一些。还有,书中说男子阳精闻起来很腥,可哥哥的精华却有种浓郁的香气,真是万分奇怪。」
傲天微笑道:「这就是九鼎腾龙功的好处,可以助女子修炼,甚至可以通过双修之法修补受伤的经脉,只要未到致命程度,都可救治。」「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唐芷柔娇声道:「那以后小妹可要经常缠着你修炼,哥哥可不要厌烦哦。」
「怎么可能厌烦,这样的艳福,怕是永远也享受不够。」长夜苦短,二人交颈而眠。少女很快沉沉睡去,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意。傲天却毫无倦意,想到芷柔妹妹即将面临的险境,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面对。
第八章 金蝉脱壳
第二日,唐芷柔等人再次拜会张先,探听京城内关于赵晟的消息。不过,除了得知夏皇立储未果之外,并无太多有价值的传闻。
返回路上,唐芷柔一路默默无语,若有所思。杨傲天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心中充满焦虑。
时间紧迫,北金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南侵。杨傲天、云凌雪与唐芷柔三人不敢耽搁,当日午时便告别众人,启程前往蓟州。
三人快马如飞,两日后已到达蓟州疆界。杨傲天抬头远望,只见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站满金兵,大门虽然开放,但几乎看不到人出入,方圆数里一片萧杀的景象。
唐芷柔转身与二人道别:「傲天哥哥,云姐姐,你们就到此为止吧。小妹进城之后会见机行事的。」
杨傲天凝视着少女,心中又很多话,但最后只说了一句:「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
「驾!」唐芷柔打马奔向城墙,一路未再回头。
「什么人?」看守士兵看到唐芷柔,手中执枪拦住她的去路。一位士兵喝道:「下马。你的通行令牌呢?」
唐芷柔道:「我没有令牌。请禀告你们长官,就说江南慕容家来人,求见慕容公子。」
那士兵色打量了她一眼,大声道:「在这等着。」然后一溜小跑返回城内。
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一位北金官员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出城门,对唐芷柔抱拳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因何要见慕容公子?」唐芷柔道:「小女姓唐,受慕容家主之托,前来探望公子,另有慕容家族要务与公子相商。」
那男子盯着她看了几眼,道:「唐姑娘来得正巧,本官刚巡视完城防,正要去见慕容公子,就由老夫带你前去吧。」
唐芷柔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见他气度不凡,口中的中原话丝毫不带异族口音,用词精准,绝非寻常之人。在他脸上看不到多余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少女施礼道:「那就多谢了,不知小女该如何称呼大人?」那人面无表情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唐芷柔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形,但心中还是微微不安,担心与慕容隆见面时露出马脚。一切都是赌博,她只能赌慕容隆对她贼心不死,不会当面揭露真相。当然,如果事情脱离掌控,她还有相应对策,只是效果就大打折扣。
二人来到慕容隆府前,看守见到来人急忙进府禀报。片刻之后,慕容隆匆匆前来相迎,当他看到唐芷柔,不禁大吃一惊。
「慕容公子,奴婢总算见到你了。这些天,家主一直担心公子……」她还未说完,那中年男子打断她的话,对慕容隆道:「慕容公子,这位姑娘你可认识,怎么称呼?」
慕容隆鞠躬道:「当然,这位姑娘姓唐,名作芷柔。」「哦,这位姑娘在慕容家是何身份?」
「她是在下侍女。」
那中年男子转头看了唐芷柔一眼,暧昧地笑道:「江南真是人杰地灵,连个侍女都如此灵秀,即使与慕容夫人比,也相差无几呢。」唐芷柔脸微微一红,施礼道:「小女哪里敢于宫姐姐相比。」她不提慕容夫人,而是用了宫姐姐这一称呼,显得她与慕容夫人熟识,并且情同姐妹。这种关系在大户人家并不少见。
那男子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不打扰了。」临行前,他对唐芷柔道:
「对了,本官还未告知姑娘我的名字。我见姑娘灵气迫人,不知可否愿意猜一猜本官是谁?」
唐芷柔早已通过他的衣着打扮、谈吐举止、有资格巡视城防、慕容隆的态度猜到他的身份。她在心中权衡片刻,回道:「如果小女没猜错的话,大人应该就是北金军师,耶律大人。」
那人眼光闪烁,大笑道:「看来我没看错人,姑娘真是聪慧过人,慕容公子有你这样的侍女,真是人生幸事。」他没有继续追问唐芷柔如何猜到,嘴角带着神秘的笑容转身离去。
待耶律休哥走后,慕容隆将她带进内室,冷冷道:「唐姑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我慕容家族之人,若我当未反应过来,或者故意说破,姑娘怕是会丢了性命。」
唐芷柔微笑道:「小女相信公子的智慧,也知公子不舍得出卖我。否则我哪有胆量前来。」
慕容隆心中一荡,暗想姑娘如此暧昧,是要色诱我吗?不过他了解唐芷柔的秉性,随即正色道:「那好,你告诉我,来此究竟有何目的?」「来帮你啊,还有宫姐姐。」
「帮我?怎么帮,你都知道些什么?」
「比你想象的要多一些。我知道慕容公子是大燕后裔,此生最大的志向就是恢复燕国,重现祖辈辉煌。我还知道,慕容家族与北金达成约定,共同瓜分大夏江山。待北金出兵,慕容家就会在南方起事,中原将一片大乱。」慕容隆面色发白,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姑娘是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
「如果说,这些都是小女推测,公子可愿相信?」「如果是别人说的,我自然不信,不过这话出自唐姑娘之口,本人不得不信。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推测的?」
「早在盛都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你还记得曾对我说过的话吗?」慕容隆眉头紧皱,道:「不知是哪一句?」
「那日你对我示好时曾说有些事情暂时不方便相告,不过一旦实现,会给我无上的荣光,这些是他人无法相比的。」唐芷柔停顿片刻,接着道:「我当时并未在意,但之后仔细琢磨,终于明白这无上的荣光意味着什么。想起慕容家族当时种种表现,我猜到公子可能是大燕皇族的后裔。那么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慕容公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国大业,再造燕国。」「就因为一句无上的荣光,姑娘就想到这么多?」慕容隆盯着少女清秀无暇的面容,心中却有丝丝恐惧。
「那么当前的局势也就很清楚了,慕容公子身在北金,虽无法离开,但颇受礼遇,这说明慕容家族和北金已有协定,当会共同出兵讨伐夏国,而公子就是慕容家族在北金的人质。」
「没错,姑娘的推测如同亲眼所见,毫无差错。但是,还请说明真正来意,不要把我当做傻子。我知道姑娘和云凌雪、杨傲天混在一起,但就凭你们根本无法阻止夏国的灭亡,最好放下幻想,与我们合作。」唐芷柔微笑道:「我这次前来,就是想要与公子合作。」「是吗?我只记得姑娘当初对我不屑一顾。还有,我慕容家曾得罪过杨公子,姑娘也会不再计较?」
「此一时,彼一时也。依我看来,大夏覆灭已成定局,本姑娘自然也需要找一个值得信赖的靠山。一旦江南战事开启,唐门在慕容家族的庇护下,才能免遭祸事。」
「放过唐门当然很容易,只是我现在很难相信姑娘的诚意。如果你不肯说实话,本公子也帮不了你。」
唐芷柔叹了口气,道:「慕容公子确实聪明,小女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做最后的决定,在慕容家族和三皇子间选一个值得辅佐的明主。」「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慕容隆眼神一亮:「就凭姑娘,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救赵晟出去,何况他出去对我慕容家是巨大的威胁,我怎么可能帮你?」「公子就只有这样的心胸吗?为何不能让小女心悦诚服,在二人中选择公子。」
慕容隆冷冷一笑:「这些花言巧语对我无任何作用。再说我只是一个人质,就算想帮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你只要想办法让我见到三皇子就可以了。如果小妹无法救他出去,或者赵晟无法承担重任,我愿意全力辅佐公子,成就一番大业。无论如何,那无上的荣光总是很吸引人的。」
慕容隆眼神狂闪,沉声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愿意辅佐我,那杨傲天呢,姑娘真的能放得下?」
唐芷柔眼光微暗,轻声道:「其实我早已放下了。在盛都的时候,三皇子曾许诺,若他能继承皇位,愿立我为皇后。这样的诱惑小妹无法抵抗。只是,他现在身陷囹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姑娘既然这道大夏覆灭是迟早的事情,何必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我慕容家能成功复国,我愿立你为太子妃。等我坐上帝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立我为后?公子在说笑吧。你将慕容夫人放在哪里?」「不是玩笑,宫妃羽生性淡薄,不适合做皇后,对我复国大业也难有助力。
我这样做并非薄情寡义,而是为了大燕江山,姑娘应当可以理解。」他想起宫妃羽失身的事实,心里阵阵酸楚。
唐芷柔眸光一亮,低声道:「公子以江山为重,当可成就霸业。只是赵晟那边,还请公子帮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我做决定前,还是希望能见他一面。若我只是贪图富贵,无情无义之人,公子就真的放心接纳我吗?小女要求不高,你只要想办法安排我见到赵晟即可。如果旁人问起来,就说我是三皇子的婢女就好。」
慕容隆沉思片刻道:「好的,我会尽力。只是在我帮助姑娘之后,希望你能让我安心,不再对你起疑。」
「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在见过赵晟后,我要你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姑娘的诚意。」
唐芷柔脸色泛红,手捻着衣角,咬牙道:「好吧,就听公子的。」看到女子羞涩的神情,慕容隆心神激荡,但心中依然充满警惕。他了解唐芷柔的智慧,不敢相信如此容易就将她搞到手。不过,他仔细盘算一番,想象不出眼前女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对了,今日带我前来的耶律休哥你可了解,是个什么样的人?」唐芷柔问道。
「他是北金军师,生性狡诈多疑,心机深不可测,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
并且此人绝非浪得虚名,对大局掌控游刃有余,时常有惊人计谋。」唐芷柔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小女想知道,一旦大夏陷落,慕容复国成功,之后如何与北金相处,是要臣服,做他们的傀儡吗?」「当然不会,不过现在慕容家的势力薄弱,还要依仗金人。等大燕足够强大,我们定会收服失地,成就一番霸业。」
「好,公子好气魄,小妹没有看错人。」唐芷柔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接着道:「那我就等着这一天早日到来。现在,可否让我见一见夫人。」「当然可以,不过姑娘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是泄露了我们的秘密,本公子的承诺全部作废。」
二人接着谈论片刻,慕容隆带她去见宫妃羽。在北金营地看到故人,宫妃羽激动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容隆坐了会儿,起身离去,让两位女子慢慢叙旧。
听完宫妃羽前往北金的经历,唐芷柔低头不语,心中好似明镜一般,只是时机未到,还不敢对她说出实情。不过在话语间,她还是做了暗示,但愿宫妃羽能够突然醒悟。
第二日一早,慕容隆刚刚梳洗完毕,守卫上前传话道:「耶律军师和凌玄宇大人请公子到府衙相见,有要事商谈。」
走在路上,慕容隆已隐隐明白对方用意,心中苦恼不已。他左思右想,依旧不敢相信唐芷柔的诚意,估计她还是想利用自己接触赵晟,或许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想到最后,他嘴角露出冷笑,暗道:「唐芷柔,这是在北金。就算你有天大的智慧也逃不出我的掌心。等占有了你的身体,我倒想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刚一走入府衙,凌玄宇已迎了上来,微笑道:「慕容公子好福气,听说又有一位绝色美人前来探望,不知何时给我们引荐引荐。」耶律休哥道:「公子请进,我北金已做好准备,不日就将南下。在出兵前,我们还要看看公子的诚意。」
「我父早已托人带话,会配合你们起事,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哈哈哈。」凌玄宇发出一阵狂笑:「公子真不明白吗?当日我们提出了过分要求,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唐突。不过,这次来的只是一个婢女,公子不会不舍得吧?」
「不行。」慕容隆怒道:「这位唐姑娘是我心爱之人,岂容他人染指。」凌玄宇脸色一沉:「慕容公子,你有些不识抬举了。若再敢拒绝,两位美人都逃不过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慕容隆额上冒出冷汗,低头沉思不语,心中几个念头在不停交战。宫妃羽固然与自己两情相悦,可是她失身给一个江湖喽啰,还一直隐瞒真相,将来已不可能成为皇妃。而得到唐姑娘,必然可帮助到自己的复国大业,如果必须舍弃一个,那宁愿选择放弃阿羽。
见他沉吟不语,凌玄宇喝道:「怎么?公子是要与我们翻脸吗?」慕容隆咬了咬牙,道:「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我有个条件。」耶律休哥道:「什么条件?」
「其实那位唐姑娘不是我的侍女,而是大夏三皇子的女人。她来此的目的是要见赵晟。我的条件是,我可以放弃夫人,但你们必须帮我得到这位唐姑娘。」耶律休哥和凌玄宇对望一眼,忍不住大笑出声。凌玄宇道:「竟然有此等事情,真是不可思议。你是怎么认识唐姑娘的?」「本人在盛都时,承蒙三皇子照顾,在那时认识的唐姑娘。我对她一见倾心,只是她心中只有赵晟,对我从不理睬。这次,她冒险前来,想通过我与赵晟私会。」慕容隆小心地编造谎言,他知道绝不能说出唐芷柔的真实身份,否则一切都将落空。
耶律休哥捻了捻胡须,叹道:「还有这样的痴情女子,真是难得。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给我制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到时不怕她不从。至于夫人那边,我也会给你们创造机会,只要不露出破绽,让她怀疑到我就好。」凌玄宇好奇道:「这位唐姑娘是什么人物,竟能令公子放弃结发妻子,难道会比慕容夫人还美?」
耶律休哥道:「要说美貌,慕容夫人仙子般的容颜还是稍胜半筹。不过,那唐姑娘身上自有股灵气,着实令人着迷。要是本官来选,怕是与慕容公子口味相同。」
「本人倒是更喜欢夫人那样的冷艳仙子,慕容公子,你可不许反悔。」凌玄宇眼中精光四射,面上露出淫淫的笑容。
慕容隆转过头去,心口撕裂般剧痛,双手紧握着阵阵发抖。耶律休哥眼珠一转,笑道:「慕容公子,你的要求很简单。唐姑娘不是要见赵晟嘛,你就想办法安排,给他们独处的机会,让她领你的情。等唐姑娘出来,我就派人当着三皇子的面凌辱她,你在紧要关头赶到,救她脱离虎口,到时人就是你的了。」「好,一言为定。」
送走慕容隆后,凌玄宇对耶律休哥道:「哈哈,老夫今日太开心了。有慕容夫人这样的绝佳鼎炉,本人的修为定能有所突破。关键是那慕容夫人真是太诱人了,就算损失点功力都不枉此生。军师似乎更中意那位唐姑娘,可惜要便宜慕容隆那厮了。」
耶律休哥微笑道:「未必,那唐姑娘冰雪聪明,本官只要稍稍露出些破绽,她就应该明白是慕容隆做的手脚。到时慕容公子赔了夫人又折兵,唐姑娘还是逃不出我的掌握。」
「哈哈哈,军师英明。」
「祭司大人,我现在对这唐姑娘越来越有兴趣了。你猜,她来蓟州目的是什么?莫非只是一片痴心,要来陪着三皇子?」
「也有可能,痴情女子总是有的。」
耶律休哥摇头道:「看来本官需要提前见一见她,看看这位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慕容隆走后,唐芷柔赶到宫妃羽房间,满面严肃地说道:「妃羽姐姐,小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宫妃羽有些茫然地问道:「什么事情?」
「请姐姐尽快逃离,这里非常危险。」
「我知道,但很难找到机会。尤其是我的夫君,一直有人盯着,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唐芷柔摇了摇头:「危险的只是姐姐,慕容隆在这里过得很好,不会有人动他。」
宫妃羽心内一凛,她早有种不祥的感觉,只是不敢深入去想,更不敢真正面对。
「妹妹可以告诉你,慕容家族早就与北金达成约定,共同出兵瓜分大夏。慕容隆只是北金要挟慕容家族的人质。姐姐想过没有,所谓赎金都是骗局,只是为了让你前往北金。否则,天魔教怎么会知晓你的身份,提前探到你的踪迹,并派人截杀。其实,这一切慕容公子早就知道,为了复国大业,他早已抛下一切,即使牺牲姐姐也在所不惜。」
「不,这怎么可能?」宫妃羽背脊发冷,努力想驳斥她的说法,但却找不到理由。只有这样,之前发生的一切才顺理成章。
「你不相信妹妹吗?」唐芷柔问道。她明白宫妃羽很难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我……我不知道。也许你是对的,可我该怎么办。」「务必在北金起兵前出逃,这是最后期限,否则就来不及了。」宫妃羽盯着她道:「那小唐妹妹为何来此,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三皇子赵晟,昨天我已把这个想法透露给慕容公子,希望他能帮我。」
「妹妹好糊涂,你既然看清他的面目,怎么还会请他帮忙?」「姐姐不必多想,我故意告诉他,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今天耶律休哥请他议事,估计就和小妹有关。我想这时慕容公子怕是已经把我出卖了。他为人谨慎,不会相信我的说辞。」
宫妃羽大惊:「小唐妹妹,你的处境太危险了。以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救出赵晟,不要把自己陷在这里。」
唐芷柔面无表情,道:「小妹已经抛下生死,不管如何也要尝试一次。」「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姐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不要露出声色。这些天,你要紧紧看住慕容隆,不要给他单独行动的机会。」
……
在唐芷柔三人离开之后,新搬进的府邸显得异常冷清。在午膳时,穆青问道:「云姐姐和杨哥哥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们来吃饭?」云绮霜道:「他们去蓟州北金营地了。对了,说不定这次会带宫姐姐一起回来。」
「他们去北金了,那不是很危险吗?宫姐姐也在那里?」「小鬼头,你的云姐姐和傲天哥哥可厉害了,北金那些人伤不到他们。」穆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心不在焉地扒着碗中的饭菜。
大名府内,张先面色凛然,召开将士紧急议事。未过多久,一支两万人的大军悄悄出城,缓缓奔向盛都。不过,他们的行动很快就被北金斥候探到,由人快马加鞭报给拓跋望。
当日酉时,云绮霜到穆青房间喊他用餐,却发现屋内空空,小家伙已不知去向……
离开蓟州府衙,慕容隆阴着脸返回住处。唐芷柔上前问道:「慕容公子,他们找你有什么要事?」
慕容隆道:「无甚大事,不过是商议南下兵马的部署。我跟耶律军师说,我在盛都时曾受过赵晟恩惠,因此想去探望。如能得到恩准,我会带你一起前往。」
「那耶律休哥怎么回复的?」
「他说需要请示拓跋将军,让我等候消息。」
唐芷柔面带愁容,叹息道:「多谢公子,也不知要等多久。」慕容隆心内冷笑,嘴上却道:「姑娘不必着急,我想不会耽搁很久。」正当他们谈话时,守卫来报:「唐姑娘,耶律大人请您前往军师府。」听到耶律休哥要单独与唐芷柔见面,慕容隆有些慌神,急忙道:「那我陪唐姑娘一同前往。」
守卫回道:「公子请留步,耶律军师吩咐,仅会见唐姑娘一人。」唐芷柔转头对慕容隆道:「公子放心,小女自有分寸。我是慕容家的人,想来他们也不会对我怎样。」
慕容隆斟酌再三,也想不清耶律休哥有什么目的,只得抱拳相送:「唐姑娘小心行事,我等你回来。」
在守卫带领下,唐芷柔来到军师府邸。耶律休哥寒暄几句,带她进入大厅。
宾主落座之后,耶律休哥道:「我与唐姑娘一见如故,今日请你来,就是随便聊聊。」
「小女不胜荣幸。」唐芷柔起身施礼,面上波澜不惊。
耶律休哥微笑着问道:「你跟随慕容公子有多久了?」「小女十五岁时跟着公子,已有三年多了。」
「你可认识大夏三皇子赵晟?」
唐芷柔眼眸微微闪动,小心翼翼地答道:「在盛都时,三皇子曾想招揽我们公子,那时与他多有交往。」
少女此时心惊肉跳,仔细分析耶律休哥的话,心中明白慕容隆已经将她出卖。但北金并未对自己动手,说明慕容隆应该将她说成是赵晟的人,而未揭穿她抗击金军的身份。耶律休哥为何独自召自己,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既然这样问,就是在暗示慕容隆出卖自己的事实,莫非他们之间也在互相算计。
看着耶律休哥眼中偶尔露出的猥琐神情,唐芷柔似乎明白了他的丑恶想法。
只是,在没有说破之前,戏还要演下去。
她正在思虑如何应对,就听耶律休哥问道:「你觉得赵晟为人如何?」「三皇子为人亲和,一身正气,是个很好的人。」唐芷柔答道。
耶律休哥道:「现在赵晟就在蓟州,姑娘若是想见他,本官可以为你安排。」
唐芷柔脸色微变,急忙低头,压住狂乱的心情。一息之后,她抬起头,面色恢复平静。少女迟疑道:「多谢军师,只是小女不敢做主,需要先禀告我家公子。」
「哦,姑娘有何顾虑?是担心慕容公子吃醋?」「这……小女不能坏了慕容家的规矩。」
耶律休哥一直盯着她的脸颊,少女从略带惊慌到恢复镇静的整个过程都没逃出他的双眼。「毕竟只是个姑娘,能掩饰到这个水平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想骗过本官,你还差得远呢。」他暗暗得意,感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站起身道:「那好吧,看来姑娘对那赵晟并不在意,那么不见也罢。」「不!」唐芷柔也跟着起身,脸色微红,小声说道:「其实……其实小女确实想见三皇子,毕竟他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我只是担心慕容公子,怕他多想。」「哈哈哈,姑娘不必担心。本官为你安排,不会让慕容公子知情的。」「那就多谢军师了。」唐芷柔躬身谢礼。
耶律休哥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派人带去前去探望。」他一挥手,叫来两位侍从,令二人带着少女前往软禁赵晟的住处。
在唐芷柔离开后,凌玄宇从内室走出,笑道:「军师眼光不错,这唐姑娘与慕容夫人果然各有千秋。」
「还要麻烦祭司大人,请您监视唐姑娘和赵晟,看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哗」的一声,看守打开赵晟门前的铁索,对她道:「军师说,给你半个时辰,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听到门响,赵晟抬起头,当他看到少女,惊得大声喊道:「唐姑娘,你……」
唐芷柔飞步扑向赵晟,一头扎进他的怀抱,哭泣道:「三殿下,奴婢总算见到你了。」她双手搂着男子后背,轻轻捏了一把,秀目盯着他连连眨眼。
赵晟满头雾水,但是机警地闭上嘴,眼望着少女,等她继续说话。唐芷柔背对着大门,仅仅用唇语说了几遍:「我来救你。」赵晟仔细分辨她的唇型,终于明白她的意思,用力点了点头。
少女挣出他的怀抱,走到门前,透过缝隙仔细观望,见看守都远远退到后边,才再次回到赵晟身前。她搂着男子哭泣道:「殿下受苦了,柔儿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身边弥漫着少女的香气,赵晟感到自己周身燥热,脸也跟着有些发红。他心中暗骂自己,人家姑娘冒着风险前来相救,你竟然会心生旖念。
他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一下心情,对少女道:「柔儿,这里太危险,你怎么来了?」
唐芷柔道:「我必须来,否则……」她压低声音,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语音道:「否则殿下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在殿下出使北金的第二天,圣上竟然当着朝臣的面要让位给太子,多亏丞相等人据理力争,才没有让太子得逞。」赵晟怒道:「父皇一向偏爱太子,我也没想跟他争。只是,非要在我出使在外时让位吗?」
唐芷柔道:「不是殿下争与不争的问题,而是大夏已经没有你的活路。殿下的一位死士从太子府打探到消息,皇帝圣意已决,很快将再次让位给太子。太子那边已经做好登基准备,为了防止意外,一旦殿下返回,就会被当做叛贼,当众斩杀。」
「岂有此理。我赵晟为了大夏朝披肝沥胆,舍生忘死,却换来这个下场。」赵晟气得满脸通红,接着叹气道:「哎,我现在被囚在北金,与死了又有何区别,倒是省得他们动手了。」
「殿下不必灰心,朝中有不少将士的心还是在您这边。他们已经暗中结盟,只要殿下能顺利返回,就会起兵造反,拥立你为新皇,把太子赶下皇位。」赵晟摇了摇头:「没用的,北金是不会放我回去的。」「也未必,殿下只要答应他们的全部条件,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非要扣留殿下。」
「柔儿,你想得太简单了。北金根本无意和谈,无论我是否答应,他们都不会放过我。再说,就算父皇不公,我也不能做大夏的罪人。」赵晟叹了口气:「即使我能返回盛都,与太子对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禁军不在我的手中。」
「可拥立你的将领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他们推算过,就算太子反应及时,也会是势均力敌之势。还有,大名府守将张先也支持殿下,会派兵支援。殿下,放手一搏总比束手就擒好吧。至于这叛国的罪名,根本不必理会。无论你是否答应,北金都会南侵的。做一时英雄很容易,难的是,为了天下黎民忍辱负重地活着。」
「我知道,可最关键的是如何从这里逃离?」
唐芷柔面色愁苦,轻声道:「殿下,你觉得柔儿美吗?」赵晟一愣,答道:「当然,我们柔儿最美了。」「总之先答应他们,如果北金依然不愿放人,柔儿愿与他们谈一个条件……」
「什么,你要献身给这帮蛮夷?」赵晟满脸惊恐,声音突然放大。
唐芷柔泪眼婆娑,抽泣道:「柔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要殿下能顺利回京,我就了却残生,绝不多活一天。如果这样都无法救殿下出去,柔儿愿此生相伴,殿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说完话,眼睛直视着男子。赵晟大声道:「绝不可以,如果没有你,我要皇位何用。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我宁可永远被困在这里。」唐芷柔面上露出微笑,暗道:「你能这样说,还算有良心,不枉我冒死相救。」
二人正在悄悄私语,守卫敲门道:「唐姑娘,时间到了。」唐芷柔依依不舍起身,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默契。
军师府内,凌玄宇匆匆赶到,对耶律休哥大声道:「军师猜得不错,这唐姑娘身上果然有大秘密。他们在屋内窃窃私语,以为旁人听不见,还好老夫内功深湛,勉强能听清楚。」
他把偷听到的内容尽数道来,耶律休哥微笑着聆听,忽然面色凝重,对凌玄宇道:「走,我们这就去拜见拓跋将军。」
拓跋望听完二人所诉,询问道:「军师,你有何看法。」耶律休哥道:「在下以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就顺着赵晟的意思,在他签订和约后放他回去,让他与太子相斗,我们正好坐收渔利。我北金野战天下无敌,但苦于攻城乏术,无论盛都还是龙城,都未能拿下。如果盛都大乱,到时夏国军心不稳,我们就能一举攻克京城。到那时,殿下就是未来的大汗。」
拓跋望微笑道:「不错,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只是,那唐姑娘的话有几分可信,会不会是个圈套?」
耶律休哥沉思片刻,道:「应该不会。理由有三:其一,赵晟侍女这一身份是可信的。唐姑娘来到北金,原打算利用与慕容隆的关系与赵晟见面,并未想让我们知情。谁知慕容隆为了得到她将她出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妻子。从这些可以看出,慕容隆的话不会有假,她一定是赵晟的女人。
其二,若她的身份可信,那么再来看她的话是否有假。首先,她不会预料到我会安排她与赵晟见面,更不会想到我们能探到她的谈话内容。她与赵晟言谈时声音极小,亏了我们有祭司大人,才能了解谈话内容。因此,她会以为说的话无人知晓,更没有意图蒙骗我们的可能。
最后,她想到的色诱之法合情合理,赵晟是否为质并不重要,不会影响我们南下的大局。还有,她提到的夏国皇帝退位之事,我们安插在他们朝堂的密探早已传过密折,所诉情形与她的讲述基本一致。
从以上几个方面来看,她透漏的消息应该属实。」拓跋望道:「对了,今日得到消息,大名府军队异动,有两万多人马出城,直奔盛都,与这唐姑娘所说的倒也吻合。」
耶律休哥微微一笑:「这就对上了。唐姑娘不过一个侍女,哪里有能力调动张先的军队。若说这一切都在她算计之中,只是为了迷惑我们,那她就不是人,简直就是妖了。这姑娘虽说聪慧,也不过比常人略强些而已。」凌玄宇叹了口气:「这么美丽的女子就这样放走了,真是太可惜了。你说那赵晟真的会为一个女子连皇位都不顾了吗?」耶律休哥笑道:「不过一个女子,不能因为她误了大事。祭司要是真的不甘心,本军师倒有一策,你可以带人扮做流寇,在他们回京必经之路上伏击,趁机抢回唐姑娘。我倒不信,这赵晟还能再回来,连皇位都不争了。」
「哈哈哈,军师妙计,那我就先去安排了。」
耶律休哥道:「好,不过这事不要让慕容隆知晓。我担心他会坏我们大事。」
与赵晟见面后,唐芷柔在守卫的看护下返回慕容隆住所。慕容隆私下问道:
「今日耶律休哥找你谈了什么,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害得我一直在担心。」「耶律休哥好像在怀疑我的身份,一直在试探。不过我一口咬定是公子的侍女,他应该并未发现破绽。」
慕容隆吐了口气:「那就好。你耐心等两天,我再去催促一下。」次日清晨,赵晟一早就用力拍打大门,大声喊道:「带我去见拓跋将军,我有要事跟他谈。」
士卒早就接到命令,直接将他带到府衙。拓跋望冷声道:「三皇子,你在房间大呼小叫,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与本将军谈。」「我……」赵晟咬着牙说道:「我愿意答应你们的全部条件。」耶律休哥笑道:「哦,殿下怎么想通了,我还以为三皇子要做一个视死如归的英雄。」
赵晟面带羞色,低头道:「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人陪我受苦。本使只有一个条件,让我带唐姑娘一起回去。否则,我宁愿死在这里。」「哈哈哈。」拓跋望仰天长笑:「没想到,三殿下爱美人胜过爱江山,真是性情中人。好,本将军成全你。」
早有人将唐芷柔带到,两人四目相望,眼中都闪着泪光。
拓跋望道:「唐姑娘给你带到了,希望殿下回去早日献出城池,若不能兑现诺言,我北金的铁蹄将横扫夏国,血洗中原。」赵晟默然不语,唐芷柔躬身施礼:「谢将军成全。」城门大开,二人在一队军马护送下出城。唐芷柔害怕拓跋望突然反悔,带着赵晟骑马飞奔,到与杨傲天指定位置会和。
从入城到解救赵晟,一共只用了四天。中间虽有万般风险,但最终化险为夷。最难以置信的是期间毫发无损,堪称奇迹。
唐芷柔先是对慕容隆虚与委蛇,勾得他对自己充满妄想,保证了他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利用与慕容家族的关系,令北金不能对自己轻易下手。再通过对耶律休哥的诱导,释放出想要让他知道的消息。
巧妙的是,她透露的消息真真假假,并非全部无中生有。夏皇退位的消息并不难查,很容易证实。而起兵谋反的事实短期内根本无从查起,但结合太子与三皇子的关系,这种可能又非常合情合理。
她了解耶律休哥这种自命不凡之人的想法,这些人以为可以看透人心,越是通过蛛丝马迹得到的线索越能坚定他们的判断。如果不是通过慕容隆,而是直接说出内幕,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同时,被误导之人还要足够聪明,能够看出线索的价值,否则也是白费心机。
当然,运气也非常重要。如果不是恰好遇见耶律休哥这个最合适的人选,之后的谋划还要费一番心思。她在来北金之前献身给傲天,原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未曾想到过程会如此顺利。
快马疾驰,一个时辰后,二人终于与杨傲天、云凌雪会面。见到他们赶来,杨傲天惊讶得合不上嘴。云凌雪问道:「芷柔妹妹,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唐芷柔道:「是拓跋望送我们回来的,时间紧急,之后再与你们细说。当前最大的变数是慕容隆,我担心他会说服拓跋望,派兵来追击我们。」
她沉思片刻,对杨傲天道:「傲天大哥,请你与殿下换一下外衣。云姐姐带着三皇子向东出发,绕一圈再折向盛都。我和傲天哥哥按正路返回。」赵晟下马,对着三人双膝跪地,大声道:「诸位救命之恩,赵晟永生不忘。
将来我若成事,必以涌泉相报。」临行前,他回头瞄了唐芷柔一眼,脸颊微微发红,然后长叹一声,打马飞奔而去。
时至午时,慕容隆忽然心烦意燥,对看守道:「唐姑娘一早出去,为何还未返回。你去通报一下,我要见军师和祭司大人。」半晌过后,看守返回,对他道:「祭司大人昨天出城,现在还未返回。军师说让公子稍等,他会来拜访。」
「那唐姑娘呢?」
「唐姑娘和夏国三皇子午时之前就出城了,据说是拓跋将军亲自放行的。」慕容隆顿时身体僵住,怒喊道:「这怎么可能。快,带我去见拓跋将军。」他急匆匆向门外赶去,还未到大门口,身后响起一声冷喝:「站住。」慕容隆止步回头,只见宫妃羽站在屋前,冷冷地望着自己。
「阿羽,为夫有急事,回来再跟你解释。」慕容隆硬着头皮回道。
「怕是心里有鬼吧。」宫妃羽不依不饶,紧紧盯着他略带惊慌的面颊。慕容隆扫了一眼,见几位看守都望着自己,只得移步返回,拉着宫妃羽走进内室。
进入房间,宫妃羽挣脱他的手,冷冷道:「刚才守卫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明白夫君为何要找拓跋望,你有什么居心?」
慕容隆一皱眉:「阿羽,你听我讲。唐姑娘来蓟州是打着慕容家族的旗号,可现在她的真实身份一定已经暴露,耶律休哥和拓跋望会怎么看我。我必须给他们一个解释。」
「你准备怎么讲?」
「我……我还没有想好。」
宫妃羽凝神注视着男子,轻叹道:「慕容哥哥,我们何必非要仰人鼻息。今天是个绝佳时机,武功最高的天魔祭司不在城内,我们可以乘机逃脱。我这里有天魔教的通行令牌,也许能蒙混过去。最坏的结果就是硬闯城门,也并非没有机会。」
在这刹那间,慕容隆有些心动。妻子就站在身前,眼中流露出近日来少见的柔情。在他眼里,除了云氏姐妹,没有哪个女子能与她倾国倾城的容貌相比,能与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是世上多少男子渴求的梦想。可是,如果答应她的请求,复国之梦就会烟消云灭。想到自己毕生的图谋,慕容隆身体一颤,刚刚升起温情渐渐冷却。
「阿羽,我不能跟你走,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宫妃羽的希望之火随着男子的话语瞬间熄灭,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绝望。「你去吧,从此以后我没有夫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实情,慕容家族是否已和北金联手,是否准备一起瓜分大夏的江山。」
「是。大夏皇帝昏庸,凭什么占据大好河山。若我慕容家恢复大燕,定会比夏国强上百倍。」
「所以你们就任由北金胡虏残害百姓,任由中原被异族蹂躏?」「为图大业,只能不拘小节。」慕容隆狠下心,转头离去,不敢回望妻子的眼睛。
宫妃羽望着男子背影,冷冷道:「慕容隆,你等一下,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慕容隆回过头,眼中充满疑惑。
「你的妻子——已非清白之身。」宫妃羽眼眶微红,但更多的是难以融化的冰冷,「我本来想在救你出去后再说出真相,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也不渴求你的原谅,可现在不必了。」
听到妻子冰冷的话语,慕容隆口中发苦,脸色惨白,低声道:「你何苦要告诉我。」
「你好像并不吃惊?」
「我的确已经知晓。」慕容隆此话一出,宫妃羽瞬间僵立在地上,身体像是坠入冰窟。
「阿羽,不要乱想。我是碰巧在一家酒馆遇到那个贼人,听他们说起此事。
那个恶徒已经被我杀掉了。从此没有人知道这事。这事并不怪你,你是为了救我才遭此难,这是我欠你的。」
「可是你……」宫妃羽脑中迷茫,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羽,忘了这一切吧。跟着我,做大燕国的皇后,我会给你这世上无上的荣耀。」
慕容隆一咬牙,转身离去,留下宫妃羽在房间内木然站立,泪落如雨。
她呆立良久,心中百转千回,终于自言自语道:「夫君,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我们的路南辕北辙,最终无法走到一起。你去做你的大燕皇子吧,阿羽不能陪你了。」
在看守陪同下,慕容隆赶到拓跋望府邸。刚一迈进房间,他大声喊道:「拓跋将军,你怎么放了唐姑娘和三皇子,这是放虎归山啊。」拓跋望道:「慕容公子,本将自有道理。」当慕容隆清楚了事情原委,气得哀叹一声:「糊涂啊,一个赵晟要胜过所有皇子,若他能登上皇位,必是我北金的大敌。」
他有苦难言,不敢说出唐芷柔的真实身份,更不敢断言拓跋望中了计策,只能暗自叹气。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少女玩弄在股掌之中,一切图谋成竹篮打水,最终为人做了嫁衣。
恼怒过后,满腔怒火化成恐惧。他终于意识到唐芷柔是个多么可怕的对手,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发誓,将来绝不心存侥幸,更不可惜香怜玉。
「唐芷柔,从今后我会把你当做一生的对手,愿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中。」望着慕容隆渐行渐远的背影,宫妃羽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她简单收拾一下行装,执剑迈出房门。
还未走到大门,几位守卫围上前来,其中一位道:「祭司大人有令,夫人不可擅自离开。」
「如果我非要走呢?」
「那就对不住了。」为首守卫一挥手,七八名看守一拥而上,将她围在中间。
宫妃羽冷冷一笑,手中长剑泛出阵阵寒意。这些看守大都来自天魔教,身上功夫颇为了得,但在美妇剑气威压之下,全都心惊胆颤。女子静立在院中,清冷得如同月宫仙子,倾国的容颜令人不敢直视。可这些守卫丝毫不敢心生妄念,手持兵刃紧紧盯住她手中长剑。
「上!」
为首之人大喊一声,挥刀劈向她胸前,其余士卒跟着涌上,挥舞的刀光剑气将女子罩在中央。
宫妃羽眉毛一挑,长剑划出一道光圈,接着响起「叮叮当当」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几位守卫手中的兵器脱手而飞,吓得连连后退,他们难以想象,这个看似单薄柔弱的女子,手上劲力会如此惊人。
战斗仅仅过了一刻钟就已结束。七八名守卫全部中剑,躺倒在血泊之中。其中一位见势不好,想要破门而逃,被长剑当胸穿过,跌倒在门口。
宫妃羽换上守卫头领的外衣,脸上抹了些灰土,带上头盔遮住长发。她对镜照了片刻,见镜中之人虽然难掩丽色,但看起来已经像个北金士卒了。
装扮之后,她骑马赶到城门,对守城士兵出示令牌。那士兵瞧了瞧令牌,又打量了她几眼,问道:「这位百夫长,不知出城有何贵干?」宫妃羽蹬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说道:「军中要务,不要多问。」那看门士兵不敢多话,伸手拉开城门的木栓,对她道:「百夫长,请!」宫妃羽面无表情,牵着马走出城门。
出城门后,宫妃羽一刻不敢耽搁,纵马疾驰,直奔大名府方向。她知道,被杀的守卫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会有大批金兵和天魔教的高手出动,耽误一刻都会倍增风险。
蓟州城渐渐远去,宫妃羽回头望了一眼,心内感慨万千。斑驳的城墙上,北金旗帜飞舞,垛口挤满士兵,而这一切将与自己再无关联。「慕容隆,你好自为之吧。十年夫妻缘尽,从此慕容家族与我再无瓜葛。」这一刻,她的心依然疼痛,同时又有种解脱后的轻松,以及前路未卜的迷茫。
通过大名府的路有两条,她边跑边想,最终选了那条路程更远的道路。路虽然远,但金兵从这条路追击的可能更小,反而相对安全。
每多一刻,希望就增加一分。她一边疾驰,一边遐想:「云凌雪、杨傲天、唐芷柔,我来了,从今后与你们一起共御强敌。」……
唐芷柔和杨傲天沿着大路飞奔,半日之后,路程已经过半。在路上,杨傲天听少女讲述了救出赵晟的经过,佩服得五体投地,称赞道:「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倒芷柔妹妹。」
少女柔柔一笑:「小妹可不敢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就比如当今战局,临场指挥和阴谋诡计或能起些作用,但在绝对实力之下,都无法扭转乾坤。我们现在唯有先剿灭慕容家族,确保江南半壁,才有机会与北金对抗。」
眼见就要进入大夏势力范围,二人放慢速度,稍作歇息。正谈话间,前方路上烟尘四起,一支十余人的队伍横在前方,拦住二人去路。
杨傲天纵马护在唐芷柔身前,手中龙渊剑出鞘。前方传来一声呐喊:「唐姑娘,果然在这等到你了。赵晟去了哪里,怎么换成杨傲天了?」杨傲天抬头望去,认得发话之人正是天魔右使申屠龙。唐芷柔皱眉道:「天魔教果然无耻,竟然会在半路拦截。不过,三皇子殿下早就离开了,你们不过是枉费心机。」
「唐姑娘,本使根本不关心什么鸟皇子,我的任务就会把姑娘带回蓟州。」「呸,休想!」杨傲天怒喝一声,跳下战马。
申屠龙摆了摆手,对手下教徒道:「你们在这里看着,看我如何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二人各自向前几步,手中兵刃直指对方。申屠龙忽然感到一阵威压之气,见持剑男子身体笔直,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浓浓的杀气。他暗暗嘀咕一声,这小子上次与我对敌时还处在下风,短短几个月后好似又大有进境。
杨傲天正要测试双修后真武神气六重后境的威力,也不答话,一挥手中龙渊剑,迎头向申屠龙劈下。
只见一道红光闪过,申屠龙顿觉气息凝滞,匆忙间挥刀相抗。兵刃相交,发出一声嘶哑的重击声。道路上烟尘飞扬,罡风大作。申屠龙虎口剧震,连连退出五步才稳住身形,而杨傲天只是上身微微晃动,脚步都未曾挪动。
一击之下,高下立判。杨傲天不仅拥有恢复极快的脉息,连功力境界都胜出一筹。申屠龙大惊失色,施展出刀法绝学,再次蹂身而上。只是他运用了十分功力,依然不是对手。杨傲天在功力突破之后,对逍遥剑法的领悟也上了一个台阶,挥洒间,剑气如虹,逼得申屠龙连连后退。
「星魂云魄!」
龙渊剑上风雷声起,好似带着天地间的杀力,直刺对方胸膛。申屠龙大叫一声,向后退出两丈,才堪堪避过致命一击。
「傲天哥哥武功竟然精进到这般境界。」唐芷柔暗自赞叹,她记得唐敖曾说过,在一年多前,峨眉救险之时,杨傲天的功力还远远不是天魔左右使的对手。
没想到一年之后,形势已经逆转。
「大家都给我上!」申屠龙再也不敢托大,招呼所有天魔教徒群起而攻。唐芷柔靠在傲天背后,举剑相迎,顶住天魔教徒的攻击。
她的武功远在单一天魔教徒之上,但十来人一起攻击,她就颇感吃力。好在有杨傲天照顾,每当她陷入险境,总能及时出手,替她解围。
局势变得更加胶着,由于要照顾唐芷柔,傲天不能全力与申屠龙相对,众人渐渐战成均势。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杨傲天二人处境越发不妙。唐芷柔身边险象环生,多次险些中招。
申屠龙看出其中关键,不与杨傲天力拼,只是牵制着他,不让傲天出手攻击手下教徒。见少女已成败像,傲天大急,突然口中一声暴喝。
「万剑归宗!」
这是逍遥剑法终极杀招,威力无穷,但耗费内力极大。一剑既出,风云变色。申屠龙不敢招架,飞身退后几丈,仍然被剑风扫中胸口,痛得吐出一口鲜血。
一击而中,杨傲天再次发威。
「无边落木!」
这一招是逍遥剑法群灭之术,同样极耗内力,一招使出,天空中好似落下剑雨,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同时攻向天魔教徒。
惨叫声四起,十位教徒几乎同时中剑,胸口处鲜血狂喷,大路上下起阵阵血雨。
申屠龙吓得脸色煞白,纵身上马,飞一般逃脱。杨傲天长剑拄地,大口喘息着。这两招下来,体内真气消耗了大半,再也无力追击,只能任对手扬长而去。
唐芷柔上前扶住傲天,柔声道:「傲天哥哥,你没事吧?」「无妨。」杨傲天喘息片刻,内气渐渐恢复。他心下惊喜莫名,若是之前,如此巨大的消耗没有小半个时辰难以恢复,而现在仅仅不到一刻钟,便已复原如初。
二人不敢耽搁,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日午时前赶回大名府。
师妹和云绮霜见他们返回,全都拥过来。云绮霜未见姐姐身影,急忙问道:
「三皇子救出了吗,怎么不见姐姐跟你们一起返回?」傲天道:「救出了,你姐姐现在正护着他赶往京城,估计明日就差不多到了。」
他见师妹和云绮霜有些闷闷不乐,问道:「你们怎么了,似乎有些不高兴?」
小霜噘嘴道:「穆青昨天不见了,我们在城中找了一天,也不见他的身影。
估计他偷偷出城,很可能向北金方向走了。」
「出城,那太危险了。毕竟是宫妃羽托付我们的人,不能让他出事。」杨傲天眉头紧皱,「你们在城里等着,我出城找一找。」「那我们一起去吧。」师妹道。
「不必了,北金方向危险,还是我自己去吧。」唐芷柔拉着师妹的手道:「那就让傲天哥哥去吧,以他的功夫,应该足以自保。」
……
赵晟与云凌雪绕路返回盛都,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在路上,赵晟将唐芷柔相救的过程讲给云凌雪,听得她连连击节赞叹。
云凌雪道:「唐妹妹的计策真是绝妙,拓跋望绝对不会放过大夏皇子们内斗的机会,即使只有一半的可能。」
她皱了皱眉:「小唐妹妹计策固然绝妙,但所说的未必不会发生。我们到了京城务必要小心,不要真的遭了太子算计。」
赵晟叹息道:「只要能见到父皇就好,太子未必真敢胡来。」这一路,他的心思不宁,脑中总是浮现唐芷柔那张集天地间灵秀的绝美俏脸。云凌雪依然是男装打扮,看起来更像一位绝世公子。赵晟此前曾对她颇有想法,但知道佳人已经嫁作人妇,只能绝了心中的念头。而这时,他的心又被另一位少女占据,虽然那个女子也已心有所属。
他回忆着少女扑在怀里的感觉,想着胸前柔软的感触,和那少女自称「柔儿」时的娇柔媚态。尤其她对自己说出动人情话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永远留在北金,与少女相伴的荒谬想法,即使他知道,少女不过是在演戏。
「哎,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女子都不属于自己。」他暗自叹息,接着又警告自己,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重要的是江山社稷。
两日之后,赵晟在云凌雪的护送下返回盛都。为了安全,他改换了装束,脸上涂抹了油脂,若非熟识之人,很难认出他的身份。
刚一进城门,他就看见墙边挂着一张告示。仅仅瞟了一眼,他的心脏狂跳,双手握拳,恨不能立刻与太子,不,新继位的皇帝展开生死对决。
云凌雪一把拉住他的手,匆匆离开人群,找了一个僻静处躲了起来。她安置好赵晟,找了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打听,这才知道夏皇已于两日前传位于太子。而三皇子据说投敌卖国,已成天下罪人。告示上正是对他的缉捕令,一旦见他返回,人人得以诛之。
打探完消息,云凌雪匆匆赶回。赵晟蹲在墙角,满面铁青,却不敢大声呼和,发泄心中的郁闷。
「殿下在朝中有哪些绝对信任的人?」云凌雪轻轻问道。
「绝对信任?」赵晟低头沉思,突然发现真正可以信赖和托付的只有寥寥数人。他生在帝王之家,自幼见惯了朝臣倾扎,兄弟相争,很难全心去相信他人。
这些年,他广交人脉,也养了不少死士,只是在他落魄之时,这些人又有几个愿意舍生忘死,陪在他身边。
「家中刘总管可以相信,还有灵曦妹妹也不会出卖我,只是皇宫和王府都回不去,无法和他们联系。朝臣中丞相岳纲与我政见相投,曾引为知己,但他为人死板,只知忠君爱国,不会为我背叛皇帝。其他人……梁王千岁倒是一个人选。」
「梁王?」云凌雪对朝堂之事不甚明了,只是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梁王是大夏仅有的两位异姓王之一,另一个是一字并肩王呼延忠。梁王向来与严相不睦,对圣上也颇有看法。在杨将军死后,他便退出朝堂,安心做一位风流王爷。本王……我与他相交良久,他曾说如我想争帝位,他会全力相助。」「原来如此。」云凌雪点了点头。
「对了,京城有名的胜雪阁就是他的家业。」
「胜雪阁?我知道那里。」云凌雪想起陪傲天等人夜访胜雪阁,恰巧遇到皇帝的荒淫一幕,脸色微微发红。
想到那位名满京师的花魁,云凌雪眼神一亮:「殿下,现在梁王府肯定有暗探监视,我们不妨从胜雪阁入手,也许可以联系上梁王。」「如何联系?胜雪阁中我并无熟识之人。」
「你觉得白诗诗姑娘如何?」
「我仅见过她一面,对她并不了解。白姑娘艳名远播,在胜雪阁内地位超然,只是她毕竟是个风尘女子,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恐怕不妥。」云凌雪道:「我们不妨一试,总好过束手待毙。」赵晟无奈点头:「一切听云姑娘安排。」
胜雪阁内,二人刚一走进大门,一位老鸨已迎上前来,笑着道:「两位公子里面请,不知二位可有老相好,若是没有,老身给公子介绍两位新来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样貌。」
赵晟低头不语,云凌雪拱手道:「不必了,我们这次来,只为拜访诗诗姑娘。」
老鸨脸上笑容消失,大声道:「诗诗姑娘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若她不愿意,两位公子爷花多少银子都没有用。」
云凌雪微微一笑:「麻烦妈妈前去通报,就说是曾与她对弈过的云公子求见。」
老鸨扫了二人几眼,匆匆上楼禀告。未过多久,她满脸堆笑走了下来,对二人道:「诗诗姑娘请二位公子上楼。」
在老鸨引领下,二人来到诗诗房间。白诗诗满面含春,娇声道:「云姑娘,没想到你能来看我,是想姐姐了吗?」她望了赵晟一眼,对云凌雪道:「请问这位公子是什么人?莫非是妹妹给我介绍的客人?」云凌雪虽说是女子,听到如此软媚的娇声,脸上也不禁发红。她沉吟片刻,道:「这位是赵公子,久仰姑娘大名,特来拜访。」诗诗微微一笑:「我听说妹妹嫁给了杨将军的儿子,为了他还到大理寺劫狱,可今日竟然带男子到胜雪阁来,不怕你夫君吃醋吗?」「这位赵公子也是我夫君的朋友。」云凌雪脸红的发烫,赶紧转移话题:「小妹今日刚到盛都,刚刚听说新皇登基。还有,三皇子怎么成了叛国罪人?」
白诗诗眼神微暗,叹息道:「我也不相信三殿下会做出叛国之事,无非是怕他夺权罢了。这样的事,历朝历代还少吗?三殿下素有英名,若能继位,大夏还有希望。可现在……算了,小女子也就是个风尘中人,可管不了这些天下大事。」
云凌雪深鞠一躬:「诗诗姑娘,小妹有一事相求。」白诗诗微微一楞,就听云凌雪道:「我身边的这位公子就是三皇子赵晟。」
「什么?」白诗诗面色发白,盯着赵晟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过了半天,她才回过神来,问道:「云姑娘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给梁王传个话,就说三皇子在胜雪阁等他。」云凌雪盯着她的眼睛,见她低头不语,继续道:「诗诗姑娘若是为难,我们现在就告辞。不过,还请姑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知道后果。」白诗诗冷哼一声:「云姑娘,你就这么瞧不起我们这些风尘女子吗?小女虽谈不上节操高洁,但还分得清是非黑白。若真能帮得上殿下,有助于江山社稷,就算有天大的危险,小女在所不辞。」
赵晟鞠躬道:「如此多谢诗诗姑娘了。」
交代完毕,三人落座,白诗诗微笑道:「天色已晚,小女只能明日再去传话了。只是今夜该如何度过?奴家虽身在青楼,也不能同时留二位一起过夜,这要传出去,小女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云凌雪起身道:「那我先走一步,请诗诗姑娘照顾好殿下。」「不必。」诗诗道:「我忽然想起,胜雪阁有我一位好姐妹,云姑娘可以去她那里暂住一夜。」
她走到门口,喊来一位丫鬟,叮嘱道:「你去把严姑娘请过来,我有事找她。」
一刻钟后,一位身穿紫衣的少女翩然而至,赵晟和云凌雪看着少女的面容,同时惊呼出声:「严姑娘!」
女子抬头,惊疑地望着云凌雪,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云凌雪曾在皇室夜宴和云府中见过严语柔,但当时她身着女装,因此严语柔并未认出。
云凌雪正要上前交谈,白诗诗笑道:「太真妹妹,你看这位云公子如何?今夜就陪他一晚吧。」
严语柔面红耳赤,嗔怒道:「诗诗姐姐,你……你明知小妹卖艺不卖身,还要出言调戏我。」她偷眼看着云凌雪,心下暗叹:「这世上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不过她被无忌所伤太深,这种感觉瞬间而过,马上就恢复清冷的神情。
云凌雪走上前,搂住她的香肩,微笑道:「严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请公子自重。」严语柔面带桃花,轻轻拨开云凌雪的手。一触之下,她的芳心乱颤,感觉对方的手比自己的还要修长白皙。
「语柔妹妹,我是云凌雪。」想到严相死后,他的女儿竟沦落到这种地方,云凌雪心下酸楚,不再掩盖身份,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
「啊,你是云凌雪?」严语柔一声惊呼,呆立在房中。
赵晟暗自叹息,深感造化弄人。严相曾经权倾朝野,没想到他去世不久,女儿竟会沦落风尘。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堂堂的帝王之子,却被诬为叛国罪人,只能东躲西藏,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过去。想到这里,他望了严语柔一眼,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第二日午时,赵晟正躲在诗诗房间,一位七旬老人破门而入。
「三殿下,老臣来迟了。」
梁王身材偏瘦,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但精深矍铄,双眼有神。赵晟迎上前去,一把握住老人的手,双眼中泪光闪烁。
听完三皇子逃出蓟州的经历,梁王长叹一声:「天不灭我大夏。有殿下在,将来必有收复河山的那一天。」
赵晟道:「先要保住性命,将来才有机会。梁王,讲一讲我出使时京城都发生了什么?新皇为何认为我做了卖国求荣之事?」「在殿下出使期间,先皇曾要让位给太子,不过因朝臣抵制,并未成功。但三日前,太上皇接到密报,说殿下投降北金,愿割让龙城与大名府,还要对北金称臣。太上皇一怒之下再次让位,并让新皇派人核实,立刻查办。」「三日前?」赵晟惊道:「大夏臣子中必有北金奸细。」梁王惊异地盯着他,不知他此言有何根据。
赵晟道:「北金根本毫无和谈诚意,并且与江南慕容氏定下了瓜分中原的策略。我在得知此事后只得假意和谈,并透露给他们一个假消息,说要回京城与太子争皇位,才诱使北金放我归来。
但这也就是四日前的事情,而父皇在一日后就得到消息,只能说明朝臣之中有北金内应,而且可能不止一人。
更诡异的事情是,父皇得到的情报中只有我答应敌国条约一事,而并未透露我归来争夺皇位。这说明他们恰恰是想把我逼到绝境,同时又保存我的实力,不得不起兵造反。」
梁王怒道:「我看起兵逼宫未必不是一个办法,不知殿下做何考虑。若要联络旧部,老臣愿意出面。」梁王对先皇一直心怀不满,对当朝皇帝也不看好,心中早存反志。
赵晟叹息道:「不必了,北金马上就会起兵南下,若我大夏再自相残杀,只会给让敌国捡了便宜。另外,南方慕容家族也会犯上作乱,大夏两面受敌,怕是很难抵挡。我想先逃出京城,到江南平定叛军,保住大夏半壁江山。」「好,交给老臣安排。」梁王捻着胡须,忽然想起一事,笑道:「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老夫正要将胜雪阁转移到江宁府,不日就将启程。到时殿下就混在队伍之中,我派全部家兵护送,可保万无一失。」「如此甚好,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只是这样,京城就再无胜雪阁了。是所有人都要撤走吗?」
「差不多吧,不过诗诗姑娘怕是要留在京城了。太上皇几日前还在发话,要胜雪阁将诗诗送到后宫,君命难违啊。」
「这……」想到大夏正面临覆灭的危机,而太上皇还有心思寻欢作乐,赵晟连连摇头,深感耻辱。
密议结束,赵晟与云凌雪继续藏在胜雪阁,等待梁王出发的消息……「众爱卿平身。」新皇赵煜坐在龙椅上接受众臣朝拜。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大权在手的滋味。看着所有人跪在大殿之上,对着他三拜九叩,赵煜龙颜大悦,仿佛走上人生的巅峰。
不过,三皇子依然在逃,让他如芒在背,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众爱卿,朕得到密报,叛贼赵晟已逃出蓟州,现在尚逍遥法外,不知诸位有何办法将他捉拿归案。」
丞相岳纲移步出列,跪拜道:「启禀圣上,赵晟叛国之事尚未查清,不可妄下定论。臣希望能给他一次自辩的机会。」
赵煜脸色一沉,「丞相此言何意,莫非是要替那逆贼翻案?」岳纲不敢抬头,大声道:「臣不敢。只是大敌当前,望陛下不要中了敌军奸计。」赵煜冷哼一声:「如你所愿,待赵晟落网后,朕会亲自审理。根据密报,赵晟此时应早已返回京城,他不敢前来面圣,说明心里有鬼。」
众臣面面相觑,心中都想,皇上已经将他当做叛贼,赵晟又不是傻子,哪里会自投罗网。
「盛都府尹江洛城,朕命你加紧警戒,凡出城门者,必须要到盛都府办理路引。无凭证者,一律不许放行。」
「臣遵旨。」
「禁军指挥使常鹏听令,你率龙武卫在城内巡视,任何可疑之处随时搜查,无论王公将相,谁都无权阻拦。」
……
慕容隆无法说服拓跋望派兵追赶,在两位看守陪同下返回府邸。刚刚推开大门,一阵扑鼻的血腥气迎面而来。近十名守卫躺倒在血泊中,尸体已经冰冷。他大喊一声:「阿羽。」发疯般冲进内室,只是屋内空无一人,早已人去楼空。
他心中明白,阿羽永远地离他而去,再也不会回头。心中觊觎已久的唐芷柔没有得到,妻子也抛弃了自己,他孤零零地站在房内,眼中充满泪水。
两名守卫惊叫连连,转头奔出大门,向军师汇报这一突发情况。慕容隆在屋内呆呆地望着他们,既不阻拦也不跟随,脑中一片空白。
连续三个时辰,宫妃羽快马加鞭,一刻不曾耽搁。天色渐暗,落日的余晖撒在路上,天地间一片静谧。持续的奔跑耗费了大量体力,美妇回望蓟州方向,见无追兵前来,慢慢放缓马匹的脚步。
正当她缓缓前行时,四周响起尖锐的哨声,十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从斜方窜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宫妃羽凤目圆睁,飞身下马,手持利剑喝道:「天魔贼人,你们阴魂不散,不要怪我剑下无情。」
一位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其余几位跟上,将她紧紧包围。为首之人喝道:
「慕容夫人,赶紧弃剑投降,否则伤了夫人可就不妙了。」「呸!你们尽管上来。」
宫妃羽一挥长剑,分别刺向几位黑衣人。她的剑势如风,快如闪电,看着就像同时攻向数人。其中两位躲闪不及,被一剑刺中胸口,痛喊着倒在地上。
一招过去,放倒两位。其余黑衣人纷纷后退,手持长刀护住前胸。「一起上!」黑衣人大喊一声,挥刀直进,对着她迎头劈下。
「开!」宫妃羽面无惧色,一招凤凰展翅,拦住八柄长刀。刀剑相击,「铛铛铛」一阵脆响,几位黑衣人把持不住,手中兵刃脱手而出。
「凤羽天旋!」
美妇长剑飘飞,剑尖吐着寒芒,在身边划出一道冷冽的光圈。「啊,啊,啊……」一阵惨叫声四起,七位黑衣人中招,小腹上被划出半尺长的剑伤。鲜血狂喷,宛若喷泉,中剑的黑衣人们向前移动两步,纷纷倒地不起。
幸存的一位吓得大喊一声,拔腿向后便跑。宫妃羽这招是群杀绝技,一招过后内息消耗甚巨,无法立刻发起攻击,只得看着他在眼前逃掉。
「好剑法,果然没让本祭司失望。」一条身影翩然而至,开口时还在几丈开外,语音落时已闪到宫妃羽身前。「凌玄宇!」宫妃羽向后退了两步,手持长剑护住前胸。
凌玄宇手持浮尘,一身道士打扮,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盯着美妇诱人的身躯。「本祭司在此守候很久了。」他原本在此伏击唐芷柔,可是一直未见半条人影,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却遇到匆匆赶来的宫妃羽。
宫妃羽冷冷道:「天魔教必会覆灭,这一天不会很远了。」「哦,何以见得?」凌玄宇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
「祭司明明在此,却让手下人送死,这样的天魔教还能存活多久?」凌玄宇哈哈大笑:「慕容夫人,围攻你的不过是天魔教里的喽啰,在我眼中如同蝼蚁,多死几个有什么关系。」他把浮尘别在腰间,抽出宝剑,傲然道:「慕容夫人,还需要老夫动手吗?」
宫妃羽默然不语,紧紧盯着他每一个举动。虽然并未见过天魔祭司显露武功,但她从对方身上的杀气能感觉到此人武功已臻化境,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凌玄宇用剑在脚下划了一个直径一尺长的圆圈,微笑道:「慕容夫人不必紧张,老夫给你一个机会。本祭司只守不攻,你若能在十招之内让我脚步移出圈子,我就放你走。不过,你不要给我耍花招,如果想逃走,本祭司就不客气了。」「好,就当你言而有信。」宫妃羽身躯飞起,人剑合一,如离弦之箭,直刺他的前胸。凌玄宇挥剑相抗,兵刃相接,宫妃羽虎口剧震,身体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远远飞到两丈以外。一击之下,凌玄宇双脚下沉,在土地上踩出一个半尺深的大坑。
「蛟龙出海!」
第二招紧随而至,宫妃羽腾空而起,长剑从天而降,刺向对手额头。凌玄宇横剑挡住致命一击,再次将她逼到两丈开外。
「天旋地转!」
看到对手脚步深陷,宫妃羽在空中跃过对方头顶,反手刺向他的后心。凌玄宇脚步陷在坑中,急切间无法移动,更看不到她的招式。情急之下,他大喝一声,气运丹田,宽大的道袍好似被风吹得鼓起。当剑尖碰到衣衫,他挥剑一撩,再次破掉对手攻击。只是后背衣服破裂,被风吹得飘飘乱舞。
「好险。」凌玄宇头上冒出冷汗,自己还是过于轻敌,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宫妃羽一招得手,再次从背后发起攻击。凌玄宇此时脚步已拔出深坑,再也不给她机会,无论她从哪个方向进攻,都无法再攻到身前。
转眼间八招已过,凌玄宇依然稳守在圈中。宫妃羽终于明白二人功力相差悬殊,自己根本毫无机会。以对方功力,想要逃跑也没有可能,最后结果只有落到这恶魔手中。
「不,宁可去死,也不能遭受他的凌辱。」宫妃羽猛然长剑倒悬,割向自己脖颈。
「铛」地一声巨响,凌玄宇手中长剑飞出,将少妇手中兵刃击飞。他一直盯着宫妃羽一举一动,见她举剑挥向自身,急忙出手,在电光石火间出剑留住她的性命。
一道真气凌空点中她的膻中穴,宫妃羽身体一软,跌倒在地。
一步、两步、三步,凌玄宇慢慢走近。他的脚步很轻,但却像一记记重锤,敲击着宫妃羽恐惧的心。在蓟州第一次见到此人,宫妃羽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令人窒息的邪恶之气,而此时,那种威压感再次逼近,令她难以呼吸。
有惊无险地从牢笼中逃出,她原本以为是种解脱,未曾想到会坠入更深的地狱。
美妇跌坐在地,额头上冒着细汗,双颊因剧烈的争斗泛着桃红。那具曲线玲珑,完美到极致的身躯斜卧在地上,傲人的酥胸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虽然看不清全貌,仅仅那深邃的雪白沟壑就撩人心弦,再配上青葱玉手和一小段皓月般洁白的玉腿,更使人血脉喷张。
纵然御女无数,凌玄宇此时也邪火上升,脑子中浮现出美妇玉体横陈,在身下翘伏,婉转呻吟的香艳画面。
他俯下身,粗暴地拉起美妇,紧紧抱入怀中。「放开我!」宫妃羽四肢猛力挣扎,眼中射出骇人的眸光。
「不要叫了,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不要这样盯着我,等你尝过本祭司胯下宝物,就不会这样看我了。」凌玄宇阴阴一笑,大手按上美妇胸前那对玉乳。
刚刚逃脱的黑衣人悄然赶回,一手按住受伤的小臂,远远地望着天魔祭司。
「还愣着干什么,备马,带着夫人找住处休息。」凌玄宇冷喝一声,抬手将宫妃羽抛向黑衣教徒。
黑头人接住美妇,移步走向路边的马匹。宫妃羽双手舞动,四处乱抓,一把拉下黑衣人的蒙面黑布。
一张猥琐丑陋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宫妃羽惊叫道:「狗贼,原来是你?」凌玄宇奇道:「怎么,你们认识?」
那黑衣人颤声道:「小人在盛都时曾对慕容夫人图谋不轨,结果不敌,被夫人拿下。总算夫人开恩,最后饶了小的一命。」
「原来如此。」凌玄宇冷冷道:「这些自命正道的人最大弱点就是心慈手软,对敌人手下留情必留后患。」
听到凌玄宇嘲讽的声音,宫妃羽想起程建双,当时未下狠手,反而遭他淫辱。「对这些贼人必须除恶务尽,再不能给他们生路。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她握紧拳头,心头一阵剧痛。
「你叫什么名字?」凌玄宇对黑衣人问道。
「小人姚十八。」
凌玄宇对美妇淫笑道:「今天正好给夫人一个教训,等本祭司玩过以后,就让这位小喽啰也来尝尝滋味。」
那黑衣人眼神一亮,惊喜道:「谢祭司大人。」二人说话间已将美妇当做囊中之物,脸上同时泛着淫光。宫妃羽听得心中气苦,双眼发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姚十八抱着她僵直的身躯,纵身上马,随着凌玄宇向附近荒村驰去。
夕阳渐渐沉没,夜色笼罩着荒芜的土地。金兵过后,附近的城镇和村落空无一人,死一般的静寂。土地上没有庄稼,只余杂草,随着马蹄的践踏簌簌作响。
行进中,一群乌鸦惊叫着飞散,好似黑夜的残片,在空中纷纷扬扬。
所到之处,形如鬼蜮。死人的尸骸早已化为枯骨,零零散散,随处可见。宫妃羽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双眼,心中明白,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可怕的人间地狱。
……
天色已晚,荒芜的古道上,一条瘦小的身影还在禹禹前行。穆青离开大名府已近两日,但仅仅走了不到百余里。
当他听说宫妃羽陷落在蓟州的消息,立刻下定决心前去营救。他没有考虑自己毫无功夫,也不知这个决定会面临怎样的凶险,唯一的念头就是见到宫姐姐,将她救出苦海。
在他心中,宫妃羽就是仙女下凡,是在父母离世后唯一的亲人。她不但是救命恩人,还为自己找到安身之处,让自己有机会从军杀敌。还有,她那么美,整个身躯都散发着圣洁的光彩。
穆青不知道这种迷恋算什么,只知道为了神仙姐姐,即使去死,他也绝不犹豫。
夜色已深,穆青双腿沉重,再也无法迈开脚步。他瘫坐在路边的草丛中,从身上包袱中取出冰冷的炊饼,咬了两口,望着天边的明月微微发呆。迷茫中,美丽的宫姐姐从月宫飘落,伸手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
「宫姐姐,不要离开我。」少年想要握住仙子姐姐的手,可是刚一伸手,仙子就从眼前消失,再无踪影。睡意袭来,少年眼皮打架,迷迷糊中进入梦乡。
当他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继续沿着大路前行。
仅仅走出一里路程,他看到路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堆身着黑衣的死尸,土路上染满鲜血。
穆青惊骇地站在一边,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才缓缓走到近前。他仔细查看这些尸身,却在尸体边上发现一柄沾满血迹的长剑。
「这是宫姐姐的剑。」穆青大声惊叫。少年记得非常清楚,宫妃羽的剑柄上有一束橙黄色、编织成结的剑穗。这柄剑的剑穗与他记忆中完全一样。
「宫姐姐!」穆青大喊了几声。然而没有人回应,只有烈烈的风声在耳边回响。
他捡起长剑,在尸体周围扫视,发现点点血迹顺着大路上没入草丛,向远方一个村庄方向延伸。少年手持长剑,拨开草从,寻找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他相信,宫姐姐一定就在不远处,上天会指引他找到心中的仙子。
第九章 玉碎宫倾
夜色朦胧,凌玄宇和姚十八带着宫妃羽进入一座荒村。姚十八骑马巡视了一圈,找到一个大户人家。他把缰绳交给祭司,点燃火把,逐一查看房间,确认无任何异常后,引二人进入大屋。
屋内有五间内室,凌玄宇与宫妃羽住进最大一间,姚十八随便找了间小房子躺下。
为了防止宫妃羽逃脱,凌玄宇点了她身上多处穴道,并让姚十八用铁链锁住她的双手双脚,固定在床的四角。
经脉被封,宫妃羽无法运功,气力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如。她挣扎了几下,铁链哗哗作响,却无法挣脱束缚。
「慕容夫人,不必抗拒了,没有用的。」凌玄宇戏谑道:「今晚好好休息,留着体力明日与本祭司在床上大战吧。知道我现在为何不动你吗?因为现在看不清楚,老夫操你的时候,要看着你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宫妃羽见他们未对自己施暴,原本幻想到蓟州前能守住清白,如果云凌雪、杨傲天能在半路相救,还有一线希望。可这个幻想马上被凌玄宇无情打碎。她放弃挣扎,任由泪水洗刷着脸颊,直到身心麻木,才绝望地闭上双眼。
第二日,直到天光大亮,凌玄宇才从睡梦中醒来。姚十八则早早立在门口,等待祭司召唤。
凌玄宇起身下床,伸手解开锁着宫妃羽的铁链,对姚十八道:「你过来,帮我脱掉慕容夫人的衣衫。」
「不要!」宫妃羽大声惊叫,双眼盯着一步步走近的男子,冷冽的目光中怒火迸射,直烧得男子彻骨冰寒。姚十八不敢与她对视,脚步也有些迟疑。
凌玄宇淫淫一笑:「慕容夫人,我劝你还是乖乖顺从吧,等你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就不会是这样的眼神了。」
「不,你胆敢辱我,就不怕得罪慕容家族吗?我的夫君定会为我报仇。」凌玄宇眉毛一挑,笑道:「你是说慕容隆吗?夫人莫非真不知道,你能来北金都是拜你夫君所赐?」
宫妃羽脸色惨白,怒道:「胡说,慕容隆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好,既然夫人不信,那我就给你仔细讲一讲。」凌玄宇不紧不慢地说道:
「正是你的夫君设下计谋,骗你到北金救人,否则我们如何能知道夫人行踪。当日我派人劫持,就是想中途将你劫走,安排在一个秘密之处,供我教和将军们淫乐,没想到还是失了手。」
心中的猜测变成现实,宫妃羽身体如坠冰窟,芳心欲碎。她不甘地说道:「就算慕容隆骗我到北金,也不过是出于无奈,并未真要出卖我。」「哈哈哈。」凌玄宇狂笑道:「那我告诉你另外一个事实。你还记得唐姑娘吗?几日前,我们曾逼迫慕容隆,让他在夫人和唐姑娘中放弃一位,做本祭司的鼎炉,你猜你的夫君如何选择?」
宫妃羽默然不语。
「没错,他选择放弃夫人,只因为唐姑娘聪颖,能帮助他完成复国大业。」虽说心中已有预期,但当听到慕容隆的选择,宫妃羽麻木的心灵仍被刺得阵阵剧痛。十年的恩爱仍抵不过复国大业,抵不过一位刚认识不到一年的女子,她脑中轰地一响,再也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声音。
昨日她选择逃离,更多的是因为无法认同慕容隆的复国大业,可现在,她彻底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心中再无一丝生机。
姚十八走到近前,粗暴地解开她的衣衫。宫妃羽无力地挣扎着,但根本无法逃脱魔掌。片刻后,便被脱得一丝不挂,赤裸着横斜在床上。
凌玄宇走到床前,对姚十八道:「你先到其他房间歇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黑衣男子点头称是,缓缓挪动脚步,心怀不甘地迈出房间大门。
美妇穴道被点,四肢虽能活动,但毫无气力,下颌无法咬合,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她美目半闭,泪水盈盈,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倾撒在床头,无风轻舞。周身肌肤嫩白滑腻,漾着乳脂般的光泽。
凌玄宇贪婪地盯着这具勾魂的玉体,眼中射出淫邪之火。那张冰冷的娇颜美得令人窒息,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
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玉润的锁骨,两座浑圆傲人的雪腻峰峦。山峰之巅,嫣红的柔嫩樱桃含羞带怯,傲然翘立。视线向下,弧线完美的腰肢勾人魂魄,丰满笔直的玉腿紧紧夹着,隐藏起销魂落魄的幽深溪谷……天魔祭司一生阅女无数,但看到这具完美的娇躯依然无法自持,身体每一寸肌肤都生出将女子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冲动。他飞速脱去衣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和胯下那根一柱冲天的庞然巨物。
他走近女子身前,拉起她的纤纤玉手,把那根粗热的肉棍搭在手心。宫妃羽顿感手心火热,睁眼一看,立时惊得魂飞魄散。
那根肉棍色泽黝黑,长达八寸,粗如儿臂。最可怕的是,茎身疙疙瘩瘩,长满丑陋的突刺,仿佛蟾蜍的皮肤。
这根巨杵是男根十大神器之一,人称狼牙棒。当这根巨物与女子交合时,周边的凸起刮擦着肉壁,会给女子带来绝顶强烈的刺激。
「怎么样,老夫这根神物比你夫君的要威风多了吧?」凌玄宇淫笑道:「夫人不必心急,马上就让你尝尝这宝物的滋味。」宫妃羽怒目相视,却不回话,心中知道任何语言都会遭到更下流的侮辱。凌玄宇却不急于占有她的身体,走到一边,弯身拿起拂尘。他微笑着挥动尘柄,在美妇身上轻轻滑过。
拂尘上的雪白兽毛拂过肌肤,奇痒无比,惹得美妇周身颤栗,雪肌上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
凌玄宇是色中圣手,对女子敏感处了如指掌。他先是集中玩弄那对雪峰,尘尾撩拨骚弄着翘挺蓓蕾。他运用玄功,内气注入拂尘,一根根绒毛竖立,针刺般划着美妇娇嫩的肌肤。
「嗯……」宫妃羽忍不住轻声呻吟,玉体扭捏狂摆,抵抗着钻心入骨的奇痒。那根拂尘缓缓下移,游过平坦的小腹,直到神秘的桃源。
男子拉开她紧闭的双腿,露出玉胯下一抹嫩红的沟壑。令她心惊肉跳的拂尘轻轻划过,抚弄着两瓣绽放的花唇,在一线蛤口处上下舞动。紧接着,一股热气顺着兽毛吹进穴口,在幽谷内涤荡翻腾。
蜜屄深处如遭电击,花穴蠕动,滚滚的花汁喷涌而出。幽谷中每一片嫩肉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痒得美妇娇声连连,玉腿疯狂踢踏,雪白丰润的翘臀上下巅荡起伏。
当恼人的拂尘从桃源洞口撤离,宫妃羽身体已瘫软成一团,眼中羞怒的泪水止不住狂涌。
凌玄宇满意地收起拂尘,邪魅地笑道:「夫人身体真是敏感,把老夫的拂尘都染湿了。最后再加把火,就可以开始了。」
「你要干什么?」美妇惊怒地盯着男子,不知他又有什么恶心的招式。
凌玄宇没有答话,甩动拂尘狠狠抽打着她柔嫩的雪峰。那对硕大傲挺的双峰被拂尘抽得娇弹晃动,荡起阵阵乳波。「啪啪啪」连续抽打之下,雪白的嫩乳上浮起一道道血红的痕迹,映在眼中,触目惊心。
姚十八躲在房间偷偷观望,松下裤子,右手握住膨胀欲裂的肉棒来回撸动。
他喘息地盯着美妇暴露的桃源美景,看着清清的细流从穴口流出,激动得差点一泄如注。
「祭司大人还有这种爱好,对这么美的女子也下得去手?」他看着凌玄宇用拂尘抽打美妇,心中有些不忍,却又觉得无比刺激,手上动作再次加快。
宫妃羽双乳剧痛,身体愈发敏感。她咬着牙,忍住疼痛,倔强地不发出一丝呻吟。
「怎么样,舒服吗?」凌玄宇淫笑道:「身体的疼痛可以让夫人更加敏感,到时会更加欲仙欲死。」
「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会有人将你碎尸万段。」宫妃羽放声怒骂。
凌玄宇笑道:「我可不管将来,只要当下能销魂就好。」他站在床边,将女子翘臀拉到床沿,扶着怒挺的黝黑巨屌,缓缓对准微微开合的一线蛤口。
「唰」地一声,寒光划过,一柄长剑直刺他的后心。凌玄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女子身上,好似根本没有发觉。当突如其来的长剑马上要刺中肌肤,他猛地回手,一掌将偷袭之人击飞,才慢慢转过头去。
倒地之人是个瘦弱的孩子,口中连吐鲜血,恶狠狠地盯着赤裸着的天魔祭司。穆青赶到这里已有多时,他趴在窗外,看着男人凌辱心中的仙子,一颗心疼得如同刀绞。
不过,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像只小狼,隐忍着等待时机。仙子姐姐赤裸的娇躯映入眼中,看得少年心惊肉跳。他明白这样偷窥是对仙子姐姐的侮辱,可是眼光却忍不住瞟向那具完美的玉体,胯下那根小棒子隐隐有些发硬。
他今年还不到十四岁,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一天清晨,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尿尿的地方流出乳白的粘液,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父亲得知后,拍了拍他的后脑,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事,等你娶了媳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少年羞得小脸通红,隐隐些明白。
直到金兵入侵,他躲在死人堆中,看着敌人扒光女子衣服,在大街上施暴,听着女人般痛苦绝望的嘶喊,才明白这种事情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
看着丑恶男子就要这样对待仙子姐姐,他再也无法考虑自身安危,冲进房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刺向敌人后背。
凌玄宇早就发觉窗外有人,不过毫无内力,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当穆青从背后突袭时,他仅用了一成功力,否则,孩子当场就会重伤而亡。
看到眼前变故,宫妃羽双手护住前胸,大惊道:「穆青,你怎么在这里?」「宫姐姐!」穆青大喊,用力支起上身,但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凌玄宇阴阴一笑:「怎么,慕容夫人还有个弟弟?」「不!」美妇急道:「我和他仅有一面之缘,他只是个孩子,请祭司放过他。」宫妃羽挣扎着坐起,然而四肢无力,仅抬起半尺就再次跌落。
「甚是有趣。这孩子是个天生的杀手。虽然不通武功,但刚才那一剑速度,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竟能发出杀气,真是难得。」「放他走!」宫妃羽喊得声嘶力竭,双目中燃着骇人的怒火。
凌玄宇从未见过如此冰寒彻骨的目光,即使他武功远在美妇之上,心中依然微微发颤。他镇静片刻,冷笑道:「放他走?不,我要让这孩子看着你受辱,看着他心中的神女在老夫胯下变得多么淫荡。」
「姚十八,出来。把这孩子弄醒,让他看个仔细。」姚十八急忙提上裤子,匆匆赶出。他一把扶起穆青,右手按住人中穴,片刻之后,孩子悠悠转醒。
黑衣人提着孩子的衣襟,拉着他走向床边,就听凌玄宇道:「你这娃娃,肯定还是个雏吧,今天老夫教你如何操女人。不要看你的宫姐姐外表象个仙子,等会别提会有多浪了。」
「恶魔……你要下十八层地狱。」宫妃羽双腿乱蹬,绝望地惊声尖叫。
凌玄宇分开她的双腿,牢牢地按在床边,挺动着粗黑丑陋的肉屌,猛地刺入幽深的花穴,一枪到底,齐根尽没。
这一枪力大招沉,直刺花芯。当着穆青弟弟的面,受此奇耻大辱,宫妃羽芳心剧痛,好似被一剑刺碎。「啊」地一声,美妇发出一声凄绝的惨叫,双眼发黑,不省人事。
「不!」穆青两眼血红,头上青筋爆裂,发疯般一口咬住黑衣人的手臂。姚十八疼得大吼一声,用力一甩,将少年掀翻在地。大怒之下,男子一把揪住孩子的头发,猛删了他几个耳光,孩子双颊登时红肿,嘴角流出鲜血。
「看清楚些!」黑衣人按住孩子,让他脸颊正对着二人交合之处。只见那根疙疙瘩瘩的丑陋肉棒在嫩红的穴口出出入入,扯动粉红的穴肉里外翻滚。随着大力抽插,两人肌肤相撞,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响。清亮的淫液从洞口溢出,滴滴答答洒落在床。
穆青被男子控制,瘦弱的身躯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决绝之力。他疯狂扭动身体,竟然从黑衣人手中挣脱,怒吼着扑向正在淫辱仙子姐姐的丑恶男人。
凌玄宇见女子陷入昏迷,虽然下身爽到极处,但仍心有不甘,猛地抽出肉棒。他按住扑来的少年,阴笑道:「刚才看清了吗?这只是开始,还有很多花样没教你呢。」
「呸!」穆青吐出一口血沫,脸部狰狞变形,神情骇人。
「笨蛋,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凌玄宇一把将少年抛给黑衣人,披着外衣走出房间。
没过多久,他从外屋返回,手中拿着一个鸡蛋。他走到宫妃羽身前,按住她的酥胸,缓缓输入内力。一刻钟后,女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骤然睁开双眼。
凌玄宇面带狞笑,对穆青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一会儿我把这个鸡蛋塞到仙子姐姐小穴里,你只能用嘴巴,若能把它吸出来,我就放你走。若是不能,我就一刀砍了你。注意,鸡蛋要是碎了,就算失败。」「无耻,恶魔!」宫妃羽气得胸闷欲裂,大声痛骂。
凌玄宇不顾女子疯狂反抗,一手持着鸡蛋,一手拨开蛤口,旋转着将鸡蛋塞入蜜穴。「滋滋」声不绝,那颗鸡蛋缓缓消失,只剩一小半露在穴外,远远望去,就像人蛇生蛋一般。
「噗」地一声,整个鸡蛋完全没入。他伸出手指,按着蛋壳,将鸡蛋顶到花径深处。放置完毕,美妇小腹之上隆起一个肿块,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幽谷之中又胀又痒,刺激得女子双腿发抖。宫妃羽泪水长流,忽然大声道:
「穆青,你怕死吗?」
「我不怕!」孩子喊道。
「好,你要明白,人的尊严重于生死。等你死后,我会替你报仇,如果我做不到,还会有人替我们复仇。」
凌玄宇冷冷地看着孩子:「怎么样,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穆青脖子一横:「狗贼,你杀了小爷吧。等我做了鬼,再来找你索命。」凌玄宇脸色发青,缓缓举起手掌。「住手!」宫妃羽喊道:「堂堂天魔祭司,却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原来天魔教都是这样下贱货色。」「哦,你不是刚刚教他如何做人吗?」
「你放了他,我任凭你施为。否则,我宁愿去死。」凌玄宇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不过老夫要你做我的鼎炉,总是寻死毕竟比较麻烦。」
他大手一挥,对姚十八道:「把这孩子放了,要是再敢回来,一刀结果了他。」
黑衣人拽着孩子,将他拉向门口。穆青状若疯狂,高声痛骂不休。「穆青,快走,你活着就是救了姐姐。」宫妃羽冲着孩子大喊,同时眨了眨眼睛。穆青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把心一横,头也不回向来路方向跑去。
「慕容夫人,本祭司遂了你的意愿,现在要看你的表现了。」凌玄宇淫笑着走近,对姚十八道:「夫人穴中之物就麻烦你取出了。」姚十八低头称是,转身趴到女子胯前。当洁白如玉的雪丘映入眼中,男子双目发直,猛吞了几口口水。他玩弄过的女子不多,何曾见过如此洁白无暇、宛若凝脂雕砌的桃源美景。
两瓣嫩粉的肉唇早已张开,在空中轻颤,如花绽放。深邃的幽谷中清泉潺潺,染得桃源洞口潮润亮泽。腟腔内壁媚肉蠕动,隐隐能看到深入其中的鸡蛋外壳。
男子张嘴吻上粉红沟壑,形成一个交叉十字。紧接着,那根长舌像只灵巧的泥鳅,用力钻进深深的密洞。
宫妃羽感觉穴内火热,奇痒钻心,丰满的雪臀不自觉地如筛糠般抖动,那两条玉腿向内交叉,紧紧缠在一起。姚十八担心鸡蛋破碎,用肩膀架住美妇双腿,舌尖继续向深处钻探。
男子的厚唇紧压着两瓣花唇,鼻尖埋进玉胯上的萋萋芳草,但舌尖仍无法触到蛋壳。那条长舌在幽谷嫩壁上打转,舔舐着环环媚肉,刺激得美妇张开秀口,发出销魂的呻吟。
姚十八双唇压得有些麻木,舌头已经伸到极致,依然无法触碰到蛋壳。懊恼中,他灵机一动,伸出舌头,双唇紧紧覆盖着柔润穴口,用力吸吮起来。
「噗叽,噗叽,滋滋滋……」花穴内水声不绝,酸甜的淫汁不绝流入男子口中。姚十八满足地吞咽下花汁玉液,继续用力狂吸。
宫妃羽半昏半醒,花穴蠕动,配合男子用力向外挤出恼人的蛋壳。三寸,两寸,一寸,鸡蛋终于从穴口露出。男子猛地用力一吸,只听「啵」地一声,沾满花汁的鸡蛋终于跳脱而出,落入男子口中。
美妇凤目迷离,小腹起伏,身体像被抽去筋骨,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在鸡蛋离体的一刻,美妇花宫紧缩,阴精直流,竟然小泄了一回。
「慕容夫人,下蛋的滋味如何?」凌玄宇粗喘着问道。「无耻。」宫妃羽盯着邪恶男子,心中充满痛苦、愤怒和难以抑制的恐惧。她第一次知道,这世上有如此令人羞耻难熬的手段,而这可能仅仅是开始。
想到他多次提到的鼎炉,美妇陷入深深的绝望。也许有一天,贼人会吸取她的功力,将她变成任人淫辱的行尸走肉。
听着美妇呻吟声渐渐平息,凌玄宇笑道:「慕容夫人,准备与老夫双修吧。」
宫妃羽脸色惨白,怒道:「你们天魔教修炼淫术,有违天道,必遭天谴。」凌玄宇邪邪一笑:「夫人误会了。老夫虽是天魔祭司,但并未修炼天魔大法,本人的双修之术来自一个神秘的教派。」
「一丘之貉而已。」宫妃羽愤然道。
「你不明白。」凌玄宇眼神飘忽,悠悠道:「我本来应当是这个神教教主的,可惜功亏一篑。」
宫妃羽默然不语,就听祭司接着道:「我是教主与护教圣女之子,原本应当继承大位。谁曾想到,我那老不死的教主父亲修炼了月转星移大法,每隔二十年便会返老还童。这样一来,我就永无继位的机会。
不过,月转星移大法有个缺陷,就是每二十年会有一个月完全失去功力。我趁着他闭关时发难,没想到却中了圈套。那时他还未散功,我用尽全力依然不是对手,还好侥幸逃脱。
之后,本人遇到法王,得其庇护,成为天魔祭司。若说武功,天下无人可及法王项背。但论起放蛊和用毒之术,能和我相比的不会超过三人。
本祭司不想用蛊术和淫毒对付夫人,那样会索然无味,浪费了夫人这样的绝佳鼎炉。」
这桩往事憋在凌玄宇心中,很少对人提起,不知为何会讲给眼前的绝色美妇。
宫妃羽越听越是心惊,不知道他的蛊术和淫毒会有多么恐怖。
「你知道为什么说你是绝佳鼎炉吗?」凌玄宇淫笑着道:「首先,夫人内功卓绝,除了云凌雪,在女子中无人可比。其次,夫人有沉鱼落雁之貌,人间罕见。最后,夫人还拥有玉涡凤吸、鳖龙圣穴的人间名器,与夫人双修可谓世上最销魂的享受。老夫刚才仅仅抽插了几十回合,现在依然回味无穷。
你若真心从了本祭司,我也定不会亏待你,保证让你天天欲仙欲死,如临仙境。」
「不要说了,你痴心妄想。」宫妃羽再也不堪羞辱,忍不住脱口痛骂。
姚十八在旁边道:「祭司大人,小的是否回避一下。」「不必了,你就在这看我如何征服这个冷艳仙女好了。」姚十八大喜,起身立在一旁。
「本祭司倒要看看,今日能否让夫人变成老夫的专用母狗。」凌玄宇纵身上床,俯卧着压在美妇身上,胯下巨蟒贴住柔嫩的小腹。
目光所及,正是那对颤巍巍的傲然巨乳,乳峰之上还泛着被拂尘抽打留下的一道道红痕。凌玄宇双手从外侧挤压,把一对硕乳压成耸立的雪峰,两颗宝石般红润的乳头凑到一处。
他深吸了口气,叹道:「雪腻酥滑,乳香四溢,简直就是一对巨大的白凤蜜桃。今天要大饱口福了。」男子张口含住两颗蓓蕾,舌尖沿着粉红桃晕扫动,不时用牙齿轻咬乳尖,双唇用力吸吮。
宫妃羽心房巨颤,似乎有一道道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上流过,刺激得周身娇软无力。与夫君舔舐时不同,凌玄宇的舌尖上真气流动,令她无从抵抗,熊熊欲焰瞬间被彻底点燃。空虚的花径中汁水淋漓,缓缓从桃源洞口涌出。
凌玄宇抬起臀部,硕大的龟首顶住一线蛤口,却引而不发,只在嫣红的深沟上摩擦滑动。宫妃羽穴口似被炙热的铁棒撑开,引得花宫深处更加空虚难耐。
「慕容夫人,你嘴上说不要,可是小穴倒很欢迎呢,你看它多会咬人。刚刚老夫已经操过你的嫩穴,现在就不必装清高了。你只要求我,我现在就满足你。」
「滚……我无法阻止你作恶,可要让我屈服,休想。」二人对歭良久,宫妃羽忍受着灼人的欲火,双唇紧咬,螓首偏在一边。男子肉杵反复挑弄着花唇和穴口,突然猛一用力,重重地一插到底。
「啊……」宫妃羽清泪横流,发出一声尖锐的悲啼。那声音中带着愤怒、绝望和难以言说的满足。
蛇皮巨蟒填满整个幽谷,一种无比饱胀的充实感将美妇带上云端。那根巨蟒在幽谷中搅动翻滚,火热的蛇头一口口啃噬者柔嫩的花芯。最难抵挡的是蛇皮上的凸起,与一环环肉摺交缠在一起,每一次抽动都拉扯着嫩肉,似乎要将女子的魂魄也一同抽走。
「怎么会这样难以抵抗,这种飞仙般的感受确实是慕容隆从未给与过的。难道自己如此不堪,真的会屈服?」美妇恨极了身上的男子,可是身体却无法阻止如洪涛般的快感。腟腔内的嫩肉从四面八方紧裹着肉枪,尽情地蠕动撕磨,完全不受她心魂的控制。
「夫人的名器真是名不虚传,太销魂了!」凌玄宇气喘吁吁,双肩抗住玉腿,发起猛烈的冲锋。那根丑陋的巨棒完全拔出,再齐根尽没,每一次捣送似乎都要把女子身体贯穿。「噗呲,噗呲」的水声,「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嗯……嗯……不行了……放开我。」宫妃羽双眼含泪,一声声如泣如诉,娇吟不止。
姚十八在旁边看得呆如木鸡,双眼中燃起阵阵邪火。床上女子长发飘散,乳浪翻卷,绝美的脸颊上铺满红霞,如同酒醉,看起来更加销魂刻骨。
在他眼中,宫妃羽如同月宫里的嫦娥。此时此刻,嫦娥不再清冷,身上的欲焰烧得月宫温暖如春。天魔祭司仿佛一头淫兽,正在疯狂蹂躏着月宫仙子。身下那根巨棒就好似裹着蟾蜍皮肤的捣药杵,只是不在捣药,而是重重地捣进仙子的仙宫密洞。
宫妃羽美目迷离,脑子一片空白。她转动螓首,恰好与姚十八四目相对。那双浑浊、充满欲火的双眼正紧盯着自己最羞耻的部位,惹得美妇羞惭难当,周身一阵阵颤栗。
一刻钟后,美妇四肢抽搐,花宫深处大雨淋漓,攀上绝顶的高峰。男子硕大的龟首被火热的阴精浇灌,舒爽得着连连颤抖,只得先从蜜穴中拔出。
凌玄宇不顾女子还未从高潮中消退,将她摆成跪趴着的姿势,从后面一插而入。宫妃羽四肢无力,双臂无法撑住身体,纤腰下陷趴在床上,恰恰变成最诱惑的姿态。
美妇酥胸压在床上,变成一对雪饼。曲线完美的桃臀高高翘起,迷人的桃源洞口和翕张的菊穴斜斜地对着天空。
男子双手握住美妇柳腰,用力挺送腰肢,粗大的巨蟒再次探入熟悉的洞口。
此刻,凌玄宇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床上征服美女,将她收为禁脔,因此毫无保留,展开最凶猛的火力。
他知道美妇的名器不怕蹂躏,每次插入时双手都用力拉住她的纤腰,胯部狠狠地撞击雪臀。未过多久,娇嫩的玉臀已被撞得粉红一片。那根粗热的肉棒如同烧红的铁棍,记记直捣花芯,插得女子花宫震颤,软成一堆烂泥。
整整一个时辰,在男子无休无止的蹂躏下,美妇不知泄了多少次身,床下早已湿成一片。每当女子阴精喷泄时,凌玄宇都会耐心询问:「慕容夫人,老夫的肉棒如何,与慕容隆相比哪个更爽一些?」
宫妃羽虽然脑中已混沌一片,但仍死死咬着牙闭口不答,接着就迎来更猛烈的狂风暴雨。
未过多时,凌玄宇的巨蟒抖动不止,终于到了最后一刻。他猛力一插,龟头死死抵住宫口,双手搂住美妇的无暇美背,骑在身上开始喷射。
姚十八看到祭司胯下卵袋不停收缩,大腿轻轻颤抖,交合处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二人像是同时中箭,僵直不动,但蜜穴中却是如风起云涌。
火热的阳精好似毒蛇的射液,顺着宫口扫射着花宫内壁,烫得美妇双眼翻白,娇喘着跌倒在床上。毒液在花宫、花径中漫延,污染着美妇蜜穴中每一个角落。
凌玄宇满意地拔出肉棒,坐在床上大口喘息。美妇斜斜倒下,在床上不停抽搐。浓浓的阳精从一线蛤口流出,沾满雪臀、玉腿。
姚十八口干舌燥,胯下肉龙竖立,硬得似要爆裂。凌玄宇瞟了他一眼,道:
「本祭司休息片刻,你去服侍夫人。」
没想到祭司言而有信,真的给了他机会,姚十八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急忙除掉衣服,挺着肉屌走到美妇身前。
宫妃羽看到姚十八赤身过来,惊叫道:「你要干什么?」姚十八笑道:「对不起,夫人实在太美了。如果不尝尝滋味,小人死都不甘心啊。小人会努力服侍夫人,一定比慕容隆做得更好。」美妇眼光扫到他胯下之物,心中更是气苦。他的家伙七寸余长,粗酣如柱,竟也比慕容隆的要大上不少。
此刻,宫妃羽后悔欲死,没想到手下留情竟又召来恶果。此人不过是个功夫低下的喽啰,却也能淫辱自己。而这正是凌玄宇的打算,越是低贱之人的侮辱越能彻底摧毁她的自尊。
当一切都失去之后,宫妃羽反而冷静下来。她忽然对姚十八粲然一笑,低声叹道:「来吧,这是我的命,我不怪你。毕竟在蓟州时,你曾帮助过我。」姚十八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抬头一看,天魔祭司面带寒霜,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他脸色煞白,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道:「祭司大人,绝无此事。是……是夫人想要害我。」
凌玄宇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知道,背叛天魔教是什么后果。不过今天算你走运,本祭司网开一面,让你先玩过慕容夫人再说。」他心中只想摧毁宫妃羽仅留的尊严,暂时给了姚十八一条生路。
姚十八连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谢祭司大人。」他爬起身,蹬了宫妃羽一眼。美妇转过身,无声抽泣,泪水一滴滴打落在床头。
姚十八跪在床上,伸手拉起美妇娇躯,依然摆成狗趴的姿势。他手扶着肉屌,用力刺向一线蛤口。只听「滋」的一声,那根肉棒从穴口划过,却没有进入,而是偏到一边。
刚刚受到惊吓,他竖立的肉棒早已变成了一条死蛇,软踏踏地垂着头颅。姚十八老脸发红,再次扶着龟头刺入,结果又是滑出,最后顶上了粉嫩的菊门。
宫妃羽吓得尖叫一声,拼命扭动雪臀,才将他的那根死蛇甩了出去。
「废物!」凌玄宇轻蔑地盯了他一眼。姚十八双手发抖,急得额上冒出冷汗。「祭司……大人,马上就好。」他哆哆嗦嗦,用三根手指扒开穴口,另外一只手捏着龟头往里一塞,「噗呲」一声,整个龟冠终于没入淫穴。
他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宫妃羽的鳖龙之穴感受到异物,猛地咬住龟首,穴内嫩肉像章鱼触手,死死环住龟头,不停挤压旋磨。
姚十八感觉龟冠卡在柔韧的穴口边沿,龟头被一张小口不停吸吮,爽得整根肉棒跟着发颤。没过多久,那根死蛇终于重振雄风,化作一根坚硬的玉杵。
「直娘贼,让你吓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双手握住雪臀,下身用力一顶,铁枪一插到底,齐根没入花穴。
一滴,两滴,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宫妃羽万念俱灰,双目茫然,似乎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凌玄宇休息了半晌,肉棒早已恢复雄风。他站在床前,一把拉住美妇满头秀发,将她螓首抬起,一手撬开芳唇,将丑陋的阳物顶入口中。
「呜呜呜……」宫妃羽螓首狂摆,舌头用力,想将巨物吐出,但男子用力挺送,肉杵越插越深。
硕大、粗粝的肉棒不知不觉已插入大半,塞满了整个口腔。美妇无法呼吸,脸颊涨得通红。死亡般的窒息感传来,宫妃羽双手抬起,不断拍打着男人的粗腿,最后无力地按在腿上,身体再无一丝气力。
「慕容夫人,要学会配合,放松一些就不难受了。」凌玄宇一边调教,一边继续挺进,「噗」地一声,整根肉茎完整插入美妇的咽道。
宫妃羽整个咽喉都被填满,感觉肉棒已经插入胸腔。出奇的是,窒息感反而渐渐消失,只剩下酥痒和饱胀。
男子面露喜色,淫声道:「夫人身体果真不凡,能轻易吞下老夫整根大棒。」他缓缓抽离,再一寸寸插入,只觉肉身被柔嫩的腟腔紧裹,舒爽的感觉不次于插入蜜穴。
美妇粉唇间粗黑的肉棒出出入入,一眼望去,无比淫糜。当巨杵齐根没入时,两瓣红润的樱唇几乎含住阳根下的肉囊,被男子的一窝乱草扎得又麻又痒。
凌玄宇酷爱这种感觉,双手按住女子后脑,死命向里顶送,似乎想把两只春丸也送入口中。看到女子呼吸不畅,满面通红,他才拔出肉屌,轻抽缓送,凸起的龟首在喉间游走,在咽道上显露出喉结般的形状。
伴着难忍的窒息,宫妃羽周身无比敏感,蜜屄之中快意如潮。姚十八第一次玩到天仙般的女子,兴奋得只知拼命抽送,一记记重锤直捣深宫。
凌玄宇见他满面通红,身上汗水淋漓,笑着问道:「怎么样,慕容夫人的小穴舒服吗?」
「舒服,真是人间极品。操过这样的美女,就是死也值了。」姚十八气喘吁吁地答道。
宫妃羽听着二人品鉴自己身体,气恼得几欲晕去。只是在两处夹攻下,她无法凝神思考,很快就被带上高峰。
「见鬼,就连一个天魔走卒都能让挑动自己,莫非自己身体真的很淫荡。」她痛苦地呻吟着,身体瘫软如棉。
姚十八正在用力奋战,突然龟头被滚烫的阴精浇灌,顿时止不住喷发,射出一汩汩浓稠的阳精。
从插入到喷射不到一刻钟时间,他羞惭地趴在美妇背上,像只死狗般大口喘着粗气。
「废物,这就完事了?」凌玄宇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祭司大人……小人哪里能和大人相比。夫人的嫩屄实在太销魂了,小穴里又湿又滑,穴口和花芯都会咬人,小人实在承受不住。」
「哈哈,你虽然没有见识,倒是说到关键之处了,这正是玉涡凤吸和鳖龙之穴的妙处。」
姚十八擦了擦汗,羞愧地小声道:「也许下一次就好些了。」凌玄宇一笑:「你还能下一次。那好,我们来玩个叠罗汉,本祭司正要试试夫人的后庭。」
说话间,二人同时抽出肉棒。宫妃羽失去依靠,一头栽倒在床上,即使身下都是水迹,也无力挪动身躯。
看着美妇倾倒众生的完美玉体,姚十八很快就恢复了雄风,按照祭司的指引躺在床上,胯下肉龙一柱擎天。
凌玄宇抱起濒临崩溃的美妇,伸手分开她的双腿,按住雪臀对准身下男子高昂的玉杵。「滋滋」声不绝,肉棒顺利地插入她的绝世名器,微微一挺,齐根而入。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宫妃羽恍惚中听到后庭二字,吓得脸色惨白。这是她第一次显露出恐惧。虽说之前也曾与慕容隆试过此道,但想到凌玄宇那根狼牙棒一般的庞然巨物,美妇还是心惊肉跳,害怕自己肠道会被胀裂,戳穿。
「怎么,夫人害怕了?」凌玄宇笑道:「放心吧,本祭司会注意分寸的。」他不顾美妇挣扎,双手按住美背,将她身体压向姚十八。姚十八会意,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美妇香肩,坚硬的胸膛死死压住那对硕大的美乳。
此刻,美妇菊门高翘,斜斜地对着凌玄宇高耸的巨龙。凌玄宇笑道:「夫人运气很好,这间破房里还有些好东西,否则就要受苦了。」他拿起从美妇蜜穴中取出的鸡蛋,轻轻磕破,一只手扒开柔嫩的菊穴,将蛋液注入幽深的肠道。
清凉的液体灌入菊门,美妇肠内酥酥痒痒,忍不住收缩蠕动,色泽浅粉的菊花翕张,吐出柔亮的清液。凌玄宇手指扣了扣菊洞,拇指在菊花外侧涂抹了一圈,入手感觉越来越柔润水滑。
那根毒蟒早已跃跃欲试,对准肛洞用力一杵,整个龟冠已没入菊门。「啊……」宫妃羽发出一声惨叫,一阵破瓜似的剧痛席卷周身。紧窄的菊花被巨物撑开,周边的肌肉拉伸拉薄,变成粉嫩透明的一层薄膜。
凌玄宇停顿片刻,将肉棒向深处缓缓推进,口中道:「夫人,忍耐片刻,过一会儿你就明白后庭花的滋味不输于插穴。」
宫妃羽双眉紧蹙,喉间嘶哑,连痛骂的话都说不出来。绝望到了极限反而是平静,她连遭厄运,心如死灰,对这更恶毒的凌辱已经麻木。
蜿蜒、肥嫩的肛肠内,好似插进一根火热的铁棍,不停撑开腔内细密的褶皱,不断拉伸、熨平。在蛋液的润滑下,肠壁上湿润粘滑,肉棒的推进并未受到太大的阻力。凌玄宇小心地推送,眼望着粗大的肉肠被嫩菊吞没。
「啪」地一声,男子胯部撞上翘臀,整根肉棒全部插入后庭。凌玄宇长呼了口气,似乎刚才的插入耗尽了浑身的力气。那根肉龙被火热湿滑的腔道裹住,紧致程度远超蜜穴。
宫妃羽感觉整个小腹都被贯穿,有种被顶破心肺的错觉。那种火热、酥胀感与插入蜜穴时的感受完全不同,却有种更加难言的刺激。
几息过后,肠道适应了插入的异物,胀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酥痒销魂。
感到身下女子菊花紧缩,肠道蠕动,凌玄宇明白后庭适应了自己的巨物,开始缓慢抽送。他双手按住肥美娇弹的玉臀,肉棒缓缓抽出三寸,再轻轻送进,细细研磨着肥腔嫩肉,品味着比蜜穴更为紧致,更加温热的奇妙感受。
棒身上丑陋的凸起刮着嫩肉细褶,每次拔出时都会把娇肠嫩肉带出少许,闪着耀目的赤红。
姚十八也不甘寂寞,配合着祭司开始抽送,两根巨杵你进我出,在双穴中抽插不停。
「啊……啊……啊……」美妇在二人夹攻下快感如潮,再也无法沉默,发出一声声销魂的泣叫。
趁着她张口之际,姚十八张嘴覆盖住美妇樱唇,含住她的香舌不停吮砸。被心中鄙视唾弃的小卒强吻,宫妃羽感到一阵阵恶心,拼命摇动螓首,想要摆脱他的掌控。「娘的,躲什么躲,小屄都操过了,亲一下怎么了?」姚十八正在销魂,哪容她反抗,双手抱住她的后脑,用力压在脸上。
「呜呜呜……」身上最敏感部位同时被侵犯,美妇心魂飘散,无力地瘫软在身下男子身上。
凌玄宇抽插愈发顺畅,猛然加大力道,如砸桩般齐根拔出,再整根捣入。「噗叽,噗叽」的交合声四起。那根巨杵带着空气塞入后庭,插得美妇小腹鼓胀,似要炸裂一般。最难忍的还是狼牙棒上的突刺,刮得美妇娇肠震颤,心魂俱失。
两根巨物仅仅隔着一层薄膜,在抽插时不停碰撞,好似在比试枪法。凌玄宇明显占据压倒优势,粗黑的巨杵势大招沉,每每压住姚十八的铁枪。
宫妃羽气若游丝,眼前一片朦胧,身体像是在大海中颠簸。绝顶的快意一波波袭来,将她一次次送上巅峰。一个时辰过去,美妇连续泄身,臀下早已水流成河。
姚十八早早射出阳精,又在销魂的刺激下重振旗鼓。只有凌玄宇依然还在奋战,他身体前倾,压在美妇身上,胯下巨蟒依然不知疲倦地冲杀、突刺。
在男子身体重压下,美妇像是被两块巨石架在中间,连喘息都愈发困难。她闭上眼睛,忍受着无休无止的跶伐,心中不知何时凌辱才会终止。
又是半个时辰的蹂躏,美妇菊穴外的蛋液都已干涸,凌玄宇才心满意足地喷射出浓精,灌满了整个腔道。
淫行结束之时,宫妃羽已陷入昏迷,宛若一只濒死的雪兽,静静地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美妇才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凌玄宇那种令人恐惧的面孔。男子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无暇美颜,微笑道:「刚才滋味如何?如果夫人不想继续受辱,就答应本祭司,做我的修炼鼎炉。」他眉头一皱:「得给鼎炉取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做羽奴如何?」宫妃羽已经毫无力气对抗,听到他的声音都止不住阵阵胆寒。「这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恶魔。我该怎么办?如果继续对抗,还不知会受什么样的凌辱。」宫妃羽心中暗道:「也许只能先屈从,之后再找机会逃脱。他总不能时刻把自己带在身边。」
「好吧,我愿做祭司的鼎炉。」当她说出这句话,心痛得如同刀割。
凌玄宇大笑:「好,那我们就来见证这一刻。」他坐在床上,手扶着巨屌,对美妇道:「羽奴,你跪到床下,四肢着地,学母狗的样子爬过来。然后含住老夫的大屌,只要能用嘴巴让本祭司出精,就算你正式成为本祭司的鼎炉。」美妇脑中轰然巨响,她难以想象,这个恶魔会这样践踏她最后的尊严。「不,你去死吧。」宫妃羽大喊一声,眼中射出不屈的怒火。
「哈哈哈。」凌玄宇大声狂笑,「这就对了,如果你这样就屈服,就不是我心中的慕容夫人了。」
他对姚十八招了招手,喝道:「来,上绳索。」宫妃羽怒视着凌玄宇:「随便你,我连死都不怕,有什么手段一起上吧。」姚十八取出一捆红绳,鞠躬道:「祭司大人,用哪种绑法?」「先来个蜻蜓点水吊吧。」
「是。」
姚十八走到床前,手中拿着绳子道:「慕容夫人,委屈你了。」宫妃羽暗自运气,感到被点穴位有松动迹象,然而一时半会还无法冲开穴道。她闭上眼睛,不再做无谓挣扎。
姚十八拉起美妇上身,先在锁骨下绑了一圈,然后绳头从双乳前的沟壑下穿过,在美乳下方打了一个结,反向拉到背后。接着在乳峰上方又加了一道绳索。
那对傲挺的雪峰被挤得高高耸立,型如玉笋。
接着,男子将美妇双手拉到背后,在手腕上层层捆绑,最后打成死结。
「夫人,伸一下腿,该绑下面了。」男子先在小腹上绑了几圈,然后螺旋状捆绑玉腿,到最后绳头收在足踝之上。
男子把三条绳索扔上房梁,分别垂下,离地三尺有余。凌玄宇抱起美妇,姚十八把三条绳索绑住她的双手和两个足踝。
捆绑完毕,宫妃羽身体吊在空中,俯身向下。双手垂直向上,两条丰满白皙的玉腿呈人字型荡在半空。
姚十八的捆缚之术颇为高明,红绳紧紧绑住美妇雪白娇嫩的玉体,勒出一道道深陷的痕迹。红白相间的绳索与玉体映在眼中,既让人怜惜又撩人心魂。
凌玄宇站在她的后方,恰好看到玉胯下大泄的风光,粉嫩的菊门和桃源洞口微微张合,亮光闪闪,阳精混着淫液泛着乳白的泡沫缓缓溢出,点点滴滴洒落一地。
「慕容夫人,刚才只是开胃菜,正餐现在才开始。你若肯屈服,随时说话。
老夫会放你下来。」
宫妃羽头部充血,头晕脑胀,手腕和足踝撕裂般剧痛。不过她依然轻蔑地答道:「恶魔,你死了这条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好,那我们开始吧。」凌玄宇取出拂尘,用力抽打着她的雪臀、美背。未过多时,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宫妃羽忍着剧痛,一言不发,唯有羞辱、愤怒的泪水止不住涌出。
抽打一阵,凌玄宇用力扯动红绳,美妇身躯在空中像秋千般前后摇荡。凌玄宇站在后方,立起巨屌,当美妇身体摇到身前时向前一挺,恰如归剑入鞘般精准地插入蜜穴。
「噗呲」一声,八寸巨蟒钻入密洞,二人胯部紧紧相连。男子握住粉嫩雪臀,挺动腰肢奋力抽插,震得美妇身躯在空中前后摇摆。
姚十八望着凌玄宇,红着脸道:「祭司……大人,小人可不可以……」「当然,今天让你玩个痛快。」
姚十八兴奋地起身,一把拉起美妇的螓首,将肉枪插入她的口中。二人同时抽送,节奏配合得恰到好处。人体秋千随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挺送巅荡,胸前的一对玉乳摇曳,划出一道道动人的曲线。
宫妃羽身躯震颤,如飘云端,飘散的秀发迎风飞舞。仅仅一盏茶的时间,美妇娇躯乱抖,呜咽着攀上高峰。
虽然已连续发射了几次,姚十八仍受不住刺激,没过多久再次一泄如注。浓稠的阳精灌满檀口,仍旧不停喷射。男子拔出肉棒,对准美妇俏脸,洒得眉毛、脸颊、琼鼻上全是腥膻的粘稠液体。
凌玄宇连续爽了半个时辰,心中道:「该做些正事了,想玩还有的是机会。
」他拔出肉屌,仅余龟首留在穴中,不停在一线蛤口旋转撕磨。
他常年修炼邪术,阳精能侵蚀肉体,将女子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贪淫,效果如同淫药。他相信,美妇受他阳精连续浇灌,早已脆弱无比,可轻易将其征服。
宫妃羽穴口火烫,又麻又痒,但那只巨杵却迟迟不肯深入。花宫深处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咬着花芯,酥痒难耐,剜心刻骨。
「夫人,只要你求我。老夫就给你个痛快。」凌玄宇在旁一次次提醒,但宫妃羽确毫不理会。凌玄宇见此招无法奏效,开始发起一轮进攻。
「啊……」期待已久的火热、饱胀和满足感再次袭来,宫妃羽娇声淫叫,如泣如诉。龟首雨点般击打着花芯,阵阵热流直冲心魂,宫妃羽娇躯颤栗,马上要冲上高峰。可是,那根恼人的肉棒突然撤离,「啵」地一声,从蜜屄中拔出。
美妇娇躯乱扭,被差之毫厘,无法满足的欲求逼得几近疯狂。连续几个时辰的开发,她的肉身悄悄发生变化,对淫欲的渴望远胜从前,只是自己却并不清楚。
她双眼含泪,迷乱中想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渴望贼人的凌辱。他可是你最恨的人。」
「滋味如何,开口求我吧。」凌玄宇淫邪地盯着美妇,看着她欲求不满的渴望表情。
「不……」等到的依然是拒绝。
待美妇欲火消退,他再次上马,依然在最后一刻拔屌而出。如此往复,连续半个时辰,宫妃羽已喊得嗓音沙哑,却依然不肯屈服。
凌玄宇深深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坚韧的女子,挺过他连续几个时辰的折磨依然不肯低头。
「难道非要用淫毒吗?」他摇了摇头,深感挫败。「算了,就用一次吧,只要不连续用毒,慕容夫人应能保住本心。」他不希望自己的鼎炉成为只知贪欢的淫女,但找不到让宫妃羽屈服的办法,他解开美妇身上的绳索,将一颗红色丹药纳入她的口中。宫妃羽惊骇地望着对方,大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神女销魂丹。」凌玄宇淫笑连连:「吃了此药,就是月宫仙子也只能跪地求欢,没有人例外。」
宫妃羽连连呕吐,但丹药早已下肚,无法吐出。她猛地运气,发现穴道松动,不久就会冲破。但同时小腹内燃起一股热气,向四肢百骸流转,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
热气漫延,宫妃羽肌肤似火,密屄中清液横流。她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嘶喊,头脑中一片混乱,眼中只看到对方的肉棒,恨不得马上将它塞进下体,任由它将自己捣碎,撕烂。
美妇口中吐着热气,娇靥绯红,如同醉酒,美目直直盯住男子的阳根。凌玄宇邪笑一声,对姚十八道:「将夫人移到大门口,本祭司要接收鼎炉。」他拿起拂尘,将尘柄插入美妇菊穴,得意地一笑:「这才有羽奴的样子。」他坐在床边,挺立着肉龙,对远处的美妇道:「爬过来,侍奉好本祭司,你就正式成为我的羽奴。」
宫妃羽四肢着地,后庭上插着浮尘,宛如一只雌犬。体内烈火越烧越旺,美妇两耳轰鸣,头脑中两个念头在不停交战。
男子的声音响起,好似有催人心魂的魔力:「来吧,羽奴。你会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本祭司。」
「不能屈服,你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残存的一点灵识同时在疯狂呐喊,阻止她向前行动。
窗外,天空中乌云密布,四周狂风大作。残破的旧屋内,女子四肢僵直,忍受着最痛苦的折磨。
欲望最终无可阻挡,宫妃羽缓缓向前爬行,每爬出一步,都好似在忍受着锥心的酷刑。
凌玄宇不可思议地望着美妇,难以想象在身中淫毒之后,她还能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在他记忆中,服过此药的女子都立即变成母兽,只知毫无羞耻地发泄淫欲。
仿佛度过漫长的寒夜,宫妃羽终于爬到祭司身前。她抬起螓首,眸中喷射出狂热的火焰。
凌玄宇俯视着她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是祭司的羽奴。」
「那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男子甩了甩肉屌,差点打在美妇脸上。
「最喜欢……最喜欢祭司的肉棒。」美妇又向前爬了一步,眼眸愈发痴迷。
凌玄宇挺动大棒,命令道:「来,含主人的龙鞭。」宫妃羽没有迟疑,张开红唇,轻轻含住沾满精水的龟首,猛地向下吞咽。她的螓首起起伏伏,香舌缠绕着棒身,品得滋滋有味。
凌玄宇闭着眼睛,微笑道:「原来羽奴口舌之技如此高超,倒是省得本人再去教你了。」
美妇上上下下吞吐一阵后,突然吐出肉棒,媚眼如丝,气喘吁吁地娇声道:
「嗯,奴家受不了了,请祭司大人插下人家。」「哈哈,插哪里?不要说插,要说请主人操羽奴的小嫩屄。」「请主人……操奴家……」宫妃羽双眼迷茫,可终究说不出最淫荡的字眼。
凌玄宇盯着她的美眸,除了看到春情媚意,还察觉到偶尔露出的死灰般的冰冷。
他暗暗心惊,心中想到,看来想要让这个美妇彻底臣服,还要再下一番功夫。
凌玄宇对姚十八使了一个眼色,道:「来,满足一下本祭司的羽奴。」在淫毒侵蚀下,美妇冰寒如玉的躯体艳光四射,每一寸肌肤都激起男子疯狂蹂躏的欲望。姚十八目瞪口呆地盯着美妇的娇躯,连续出精的阳具再次挺起头来。
听到祭司召唤,姚十八如闻圣旨,拔下后庭上的拂尘,粗大的肉杵用力一顶,再次进入那个让他销魂的嫩红美穴。
渴望已久的空虚花径被巨物填满,美妇爽得娇躯摇曳,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地翕张颤栗。她纤腰曼扭,雪臀前后顶送,配合男子抽插,穴肉更是从四面八方紧裹着肉身,不住地咬合蠕动。
男子爽得魂飞天外,激动得双腿打颤。他用尽全身力气,每次都将肉棒一插到底,狂风暴雨般击打着花宫嫩蕊。
「啊……奴家要死了……用力……好舒服……你们好狠心,让我死吧……」宫妃羽毫无顾忌,口中发出悠长、媚荡的销魂嘶吟。
仅仅挨了不到一百棒,美妇就哆嗦着泄身。姚十八害怕出精,急忙拔出肉棒。一股清亮的水箭从桃源洞口喷出,浇得男子小腹上水迹斑斑。
「哈哈哈」凌玄宇扬声大笑,「我的羽奴浪起来真是销魂尤物啊。」他把狼牙棒再次插入美妇口中,与姚十八一起尽情蹂躏肆虐,破旧的屋子内上演了一出最销魂的春宫。
连续几次泄身,宫妃羽身上的淫毒解了大半,体内生出强烈的抗拒。她无法摆脱奸淫,身体依然配合着扭动,眼中却留下屈辱的泪水。
三人还在无休无止地淫戏,屋外闪过一条身影。来人手持龙渊,正是出门寻找穆青的杨傲天。
他路遇少年,得知宫妃羽遇险,急匆匆骑马赶到,路上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明白,每晚一分,宫妃羽就会受到更多凌辱。只是当他看到眼前一幕,依然忍不住震惊、心碎。
昏暗的房间内,凌玄宇横躺在床上,宫妃羽扭动着窈窕婀娜、倾倒众生的完美身躯,花穴紧夹着男子的粗粝大棒,上下套弄不止。那张美绝人寰的娇颜上布满红霞,一双美目迷离,熏人欲醉,闪着迷人的光彩。
一个身材粗壮的男子站在床头,挺动着粗酣的肉杵,在美妇娇艳的红唇内出出入入。女子眉头微皱,却并不拒绝,含着肉棒发出啧啧的淫声。
「慕容夫人怎会这样,天魔贼人对她用了什么邪术?」杨傲天又惊又怒,心口阵阵疼痛。同时,那淫糜的景象也让他俊脸发红。
「砰!」地一声,杨傲天一脚踹开大门,身体与长剑合为一体,化作一道闪电,直刺凌玄宇胸口。他知道天魔祭司功力远在自己之上,若不能一击制敌,后果不堪设想。
凌玄宇在销魂中忽听一声巨响,霎时杀气直透肌肤。他来不及躲闪,本能地拉住姚十八的身躯,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噗」地一声,长剑从男子后背贯穿,余势不竭,在他胸前划出一道半尺长的伤口。
趁着剑势稍缓,凌玄宇一把推开美妇,顺势滚下大床。宫妃羽身体失衡,惊叫一声,跌落在床下。
杨傲天抽回长剑,姚十八胸口鲜血狂喷,未发一言,倒在地上,死前嘴角仍挂着淫邪的笑容。
「找死!」凌玄宇趁机捡起长剑,阴森森地盯着杨傲天,眼中闪着摄人心魄的寒芒。见他躲过致命一击,杨傲天明白将要面临苦战,他不给凌玄宇喘息之机,接着一招「白虹噬月」直取对方面门。
凌玄宇冷哼一声,挥剑直刺。两剑相交,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响。一股山岳般霸道的力量迎头压上,杨傲天连退三步,胸口中气血翻涌。凌玄宇身躯不稳,向后急退一步,虎口隐隐发麻。他惊骇地盯着杨傲天,难以想象几个月前眼前男子还不堪一击,而现在功力仅比自己略逊一筹。
「杨傲天,你很不错。不过,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凌玄宇面露杀气,下定决心灭掉眼前男子,若让他继续提升,总有一天,会败在他的手下。
「看剑!」
杨傲天挺身而上,用尽十成功力,一招「万剑归宗」刺向对手。龙渊剑上红芒闪闪,带着吞噬天地的杀气涌向前方。凌玄宇不敢怠慢,凝聚起全部功力横剑挡住傲天凌厉的攻势。
「轰——」
整个房间剧震,墙壁上裂开一道道木纹。杨傲天退后五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凌玄宇胸口剑伤崩裂,鲜血顺着前胸流到身下,恰似一个赤裸的血人。他胸口虽是皮外之伤,但也火辣辣作痛,每次运功时更是剧痛难忍。
凌玄宇双眼冒火,不等傲天内息流转,反手一剑迎头劈下。杨傲天挥剑反击,使出逍遥派防守绝技,与对手战到一处。
转眼上百回合过去,凌玄宇暗暗心焦,他虽然占据绝对上风,但总是无法将对手拿下。
「杨傲天,你快走,不要管我。」宫妃羽眼望着傲天陷入绝境,忍不住纵声高喊。
凌玄宇大笑一声:「杨傲天,你如此拼命,莫非与慕容夫人也有奸情?」他嘴上说话,手中长剑压力不减,剑剑直刺傲天要害。
「呸!天魔恶贼,去死吧。」杨傲天脚下飞速移动,绕着凌玄宇,在防守中偶尔出手攻击。
「不自量力!」凌玄宇长剑划出一道光圈,罩在傲天四周,剑气缓缓收缩。
重压之下,杨傲天呼吸急促,内息渐弱,步伐也不似最初时灵活。
凌玄宇面带狞笑,每一剑毫无花巧,直直当头劈下。杨傲天无法躲避,只能用剑相抗。
「轰——轰——轰——」
每一次重击,杨傲天都退后半步,身体像是雨中浮萍左右飘荡,随时会被暴风雨淹没。只是这朵浮萍看似柔弱,却始终屹立不倒,在萧杀的剑气中苦苦挣扎。
「天魔祭司,请你放过杨傲天。我愿意做你的羽奴。」宫妃羽悲声泣叫,用力站起身,可是双腿一软,再次跌倒。
凌玄宇冷冷道:「如果是别人,本祭司会给羽奴一个面子。可杨傲天不行,老夫绝不会养虎为患。」
杨傲天充耳不闻,猛地咬牙,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随着鲜血喷出,他手中长剑剑气猛涨,竟然一剑逼退对手的攻击。
绝境之中,他运起逍遥派秘技「神武逆玄」,功力陡增两成,堪堪与凌玄宇战成平手。只是秘技无法支撑太久,当真气耗尽,身体就会陷入油尽灯枯之境。
「杨傲天,快走。保住性命,为我报仇。」宫妃羽泪如雨下,哭泣着大喊。
她看出傲天是在燃烧生命与对手拼杀,心痛得如同刀割。
「不,我不会放下你。」杨傲天大吼一声,使出「万剑归宗」,运起全部功力,发起致命一击。凌玄宇一声冷喝,奋力抵挡。只听「轰」的一声,他手中精钢剑断裂,只剩剑柄。杨傲天虎口剧震,龙渊剑脱手而飞。
凌玄宇扔掉剑柄,双掌齐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劈向傲天胸口。杨傲天已到强弩之末,前倾的身躯无力后退,眼看就要中掌。
「砰」的一声巨响,一具雪白的娇躯挡在傲天身前,被巨大的掌力击飞,如断线的风筝飞出一丈,重重地撞在墙上。「砰」接着又是一声闷响,杨傲天一掌击中凌玄宇胸膛。男子身躯在空中翻转两圈,撞破窗户,滚到屋外。
凌玄宇出掌后内力消耗甚巨,无力躲闪,终于被一掌击中胸口。他狂吐鲜血,一步步爬起,不顾身无寸缕,解开院中骏马缰绳,挣扎着爬上马背。当快马飞奔出三四里远,凌玄宇两眼一黑,昏倒在马背之上。
杨傲天缓缓爬起,走到宫妃羽身前,用衣衫盖住美妇赤裸的娇躯。在二人争斗时,宫妃羽一直在默默运功,终于在最后一刻冲破穴道,用身躯替傲天挡住致命一掌。
此刻,她双眼紧闭,嘴角血红,胸口经脉俱碎,不知还能坚持多久。看着她凄惨的面容,杨傲天心如刀绞,急忙扶起她的身躯,将她抱到床上,一只手抵在后心,缓缓输入内力。
「不必了,杨傲天,谢谢你。」几息过后,宫妃羽睁开双眼,双颊晕红。想到杨傲天看到自己最羞辱的一幕,她羞惭难当,眼角泛起泪花。最难释怀的是,明明最后淫毒已经解了大半,为何自己会象中邪一样,只知追求肉体的欢愉,连身下是最痛恨的人都不顾了。
宫妃羽用虚弱的声音道:「杨傲天,我不行了,你要替我报仇。」「不,慕容夫人,你坚持住,不要乱想。」
「不要叫我慕容夫人,慕容夫人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只有宫妃羽。」杨傲天隐隐猜到原因,轻声道:「好的,以后我叫你宫姐姐吧。」「傲天兄弟,你好傻,以后不要胡乱拼命。你若出事,凌雪妹妹们会伤心死的。」宫妃羽悠悠长叹,心中更加凄苦。为何自己的夫君会如此无情,自己为何不能遇到像杨傲天这样热血之人。
望着她美艳却苍白如纸的脸颊,杨傲天心中大恸,暗自悲叹:「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让这位冰清玉洁、宛如仙子的姐姐遭遇这样的凌辱。」看着地上的龙渊剑,往日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这把龙渊剑乃赤诚之剑,也只有田傲兄弟配得上它,今天就赠与兄弟,作为新婚的礼物。」
「傲天兄弟,慕容家族对不住你,妾身替夫君赔罪了。」……
当自己被官军追杀时,她奋力相救,虽然没有成功,但那份恩情傲天一直记在心里。还有小霜,如果不是她及时相救,就会落入天魔教的魔掌。
想到这里,傲天道:「宫姐姐,你对小弟有相救之恩,赠剑之德。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丢下姐姐不管。」
宫妃羽双泪长流,泣声道:「傲天兄弟,等你杀死天魔祭司,为我报仇,姐姐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杨傲天虎目含泪,低声道:「姐姐不要放弃,会有办法的。」他忽然想起瑶姬,想到九鼎腾龙术的神奇功效。
傲天俊脸通红,声音细不可闻:「小弟可以救你,只是……」「只是什么?」
傲天一咬牙,红着脸道:「只是需要和宫姐姐双修。」宫妃羽双颊如火,眼中泪水滴落,轻叹道:「妾身已是残花败柳之躯,已经谈不上贞洁,只是不想用这肮脏的身体玷污傲天兄弟。我们要是这样做了,如何对得起凌雪妹妹们。」
「这……」傲天顿了一下,继续道:「毕竟是为了救人,我想她们是不会怪我的。宫姐姐,大仇未报,你就撒手离开,任恶人继续横行,任北金践踏中原,你可甘心?」
宫妃羽死灰般的眼神变得慌乱,沉吟良久,轻声道:「我……虽然……只是我现在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她的泪水狂涌,双肩不住颤抖。
「你可甘心?」杨傲天只说了四个字,双眼紧盯着她的明眸,注视着她面上每一个表情。
「我——不甘心。傲天,救我!」宫妃羽眸光散乱,呼吸急促,苍白的脸颊上泛出血色。
「水——」她无力地抬起手,指着房间中的一个水缸。
傲天急道:「姐姐是要喝水?」
「不,我要沐浴,我……」她抬起的藕臂缓缓落下,无力地轻声喘息。傲天转过头去,擦掉眼中泪水。
缸内空空如也,傲天从院中井内打了几桶水,将水缸灌满,轻轻一探,入手微凉。
傲天转头道:「宫姐姐,等我烧一下水。井水太凉了。」「不必了,凉一些好。」宫妃羽虚弱地答道。
杨傲天抱着她的娇躯,缓缓放入缸内。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宫妃羽裸露的身体,仅仅几步路,走得却异常艰辛。
「嗯」入骨的冰凉浸过肌肤,宫妃羽玉体轻颤,发出一声呻吟。她沉下身,螓首埋入水中,一头秀发漂浮,宛如池塘中的水草。
冰寒彻骨的井水抚摸着肉体,宫妃羽并不觉得难熬,反而愈发清醒。她仔细清洗着身上每一寸肌肤,似乎在洗刷着无尽的屈辱。纤纤玉指探入幽谷,清水随着手指冲刷着嫩壁、花芯,直到再无恶贼身上的残留。
胸口阵阵剧痛袭来,美妇从水中抬起头,猛吸几口气,双眸渐渐迷茫、涣散。「哗哗」的水声渐止,傲天急忙回头,只见宫妃羽双目无神,静静地坐在水中一动不动。
「宫姐姐。」傲天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将她从水缸中抱出,快步迈向大床。
冷艳仙子横躺在床上,如玉的肌肤上水珠点点,好似晶莹的晨露。傲天口干舌燥,望着这具销魂的玉体默默发呆。他忽然想起瑶姬,两位美妇都有着成熟、丰满、曲线完美的诱人身躯,只是一个娇媚妖娆,一个清冷婉约。
高耸的双峰起起伏伏,诱人心魂。雪白的乳肉上残留着道道红痕,傲天又怒又痛,眼前浮现起美妇受辱的一幕。然而,胯下怒龙不可抑止地胀大、勃发,直刺天空。
他除去衣衫,轻轻趴在美妇身上,红着脸道:「事出无奈,请姐姐不要怪我。」宫妃羽美目紧闭,娇颜如火,喘息着道:「我明白。」傲天分开美妇双腿,看着光洁的玉阜上两瓣花唇绽放,恰如牡丹滴露,又似玉蚌含珠,原本就挺立的巨龙立刻坚硬如铁。
火热的肉枪分开花瓣,轻轻探入嫩如膏脂的玉穴,沿着湿滑的肉壁一路前行,直到桃源深处。
「嗯」宫妃羽轻声娇吟,感到嫩穴之中闯入一根火热、坚硬、粗壮的肉杵,将整个花径撑开、填满,仅仅一次插入就令她周身震颤,销魂的畅快直冲心魂。
美妇紧闭的眼角边清泪长流,连自己也无法分清现在是何心情。短短一个月内,夫君背叛,又连遭不同人凌辱,当一心求死时,自己欣赏的男子却用这种方式挽救自己的生命,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她狂乱的思绪没有坚持多久,就被蜜穴中怒涛般的快意冲散。残存的淫毒再次肆虐,宫妃羽肌肤泛红,蜜穴中淫液四溢,头脑一片混乱。
被程建双淫辱时的梦境浮现在眼前,杨傲天伏在自己身上,肆意跶伐,毫不怜惜。而现在,梦境变为现实。宫妃羽在迷茫中不知所措,凄婉地叹息:「难道一切都是天意。」
虽然未曾亲见,宫妃羽能感觉到傲天宝物的粗壮、硕大,每一次顶送都将自己送上云端。这种灵肉合一的感觉远比受辱时单纯的刺激更加美妙,不断拨弄着她的心弦,直至在快意的狂涛中沉沦。
神魂颠倒的梦境中,她感觉自己化身一片白羽,随着轻风飘入空中。一阵风雨袭来,羽毛东飘西荡,一次次高升,一次次沉落。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宫妃羽已多次泄身,四肢瘫软成一团烂泥,无力地在傲天身下纵声娇吟。杨傲天凝视着她如火的娇颜,身心舒爽,如飘云端。宫姐姐的绝世名器紧握着他粗长的霸王枪,不住蠕动旋磨,爽得他精关不保,一泄如注。
傲天巨杵用力一顶,紧压着花宫嫩蕊,射出滚烫的阳精。宫妃羽被一阵阵热岩喷射,刺激得四肢颤抖,藕臂紧搂着傲天,几乎昏晕过去。
在这最关键时刻,傲天张嘴含住美妇诱人的红唇,口中度出真气。「啊,傲天弟弟在亲我。」宫妃羽含羞带怯,顺从地张开檀口,任凭他的长舌在口中肆虐。
真气从花宫深处,沿着四肢百脉漫延,直到檀口处回合,形成一个循环周天。沉积在深宫中的阳精好似热源,散发出阵阵热气,随着经脉游走。那种感觉如同触电,爽得美妇肌肤轻颤,四肢狂抖。
迷茫中,宫妃羽感到四肢膨胀,如临仙境。受损的经脉好似枯萎的月桂树,在真气的浇灌下重新发芽、生长。断裂的枝干发出新枝,与主干连为一体,再次焕发生机。
双修过程无比漫长,整整两个时辰过去,宫妃羽的经脉终于完好如初。大功告成的一刻,傲天面色苍白,无力地倒在床上。
双修完毕,二人穿好衣衫。当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心脏狂跳。沉默良久,还是宫妃羽率先开口道:「傲天弟弟,你这双修大法确实神奇,是逍遥派的秘技吗?」
杨傲天红着脸道:「不是,是在一次奇遇中获得。」他想到瑶姬不知现在何处,心中有些失落。
凝望着眼前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冷艳仙子,傲天柔声道:「宫姐姐,跟我回去吧。从此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宫妃羽眼眶微红,低声道:「谢谢傲天弟弟,可我不能跟你回去。我不知如何去面对你,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云凌雪妹妹们。」「让我们忘了这一切吧。」傲天急道。
「如果我无法忘记呢?」宫妃羽盯着傲天诚挚的面容,声音却有些清冷。
杨傲天望着她冷艳如仙子的面容,一时痴痴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宫妃羽的美貌仅次于云家姐妹,与瑶姬不相上下,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没有感觉。只是,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宫妃羽是慕容隆的妻子,杨傲天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宫妃羽赠他宝剑,不惜得罪夫君营救自己,傲天心中充满感激,愿意不惜一切报答。可现在,她孤零零一人,又饱受凌辱,傲天内心剧痛,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情。他想到师妹,虽然和宫姐姐一样遭遇惨剧,可她还有自己,而宫妃羽却一无所有。
「宫姐姐,你真的要走吗?」傲天含着泪水,眼中满是不舍。
「毕竟在名义上,我还是慕容隆的妻子。傲天弟弟,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许有一天我想通了,会去找你们的。」「好的,我会等着姐姐。」傲天见她心意已决,只好放弃心中的幻想。
两人从屋内走出,默默地越过荒村。当走到大路口,宫妃羽一咬牙,转身道别离去。她暗自垂泪,明白自己若不下决心,怕是再也无法离开。
杨傲天目送着她离去,看着微风吹动她的长裙,与荒凉的大地连为一体,不由得悲从中来。
行至不远处,宫妃羽回首相望,大声道:「傲天弟弟,我走了。好好对待凌雪妹妹和小唐妹妹吧,我真的很羡慕你们。」
「她说羡慕我们?」杨傲天咀嚼着她话中的含义,一时间立在风中,痴痴地发呆。
宫妃羽渐行渐远,茕茕的身影慢慢缩小,直至消失踪迹。杨傲天长叹一声,转身走向返回大名府的官路。行在途中,他忽然想到:「阿雪现在怎么样了,不知何时才能返回?」
……
京城胜雪阁。
与梁王商议之后,云凌雪和赵晟依旧躲在白诗诗与严语柔的房间,等待最后的消息。
京城风声渐紧,禁军整日沿街搜查,城内人心惶惶。几处城门把守更严,没有官府路引的,一律不准出城。
在等待消息的日子里,云凌雪与严语柔共处一室,彼此间更加了解。云凌雪得知严相死后少女的遭遇,心下歉然,想到无忌伤她太深,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自从进入胜雪阁,严语柔对外边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几日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杨傲天和杨无忌兄弟现在怎样?」
当她听说无忌生父是北金拓跋赫,现在已逃到番邦,心下凄楚不已。
「严姑娘,你还恨他吗?」云凌雪问道。
严语柔面沉如水:「爱又如何,恨又如何?小女早已看破。说到底,是父亲对不起杨家,我作为女儿是替我父还债罢了。」二人正在闲聊,白诗诗请她们到自己房中叙话。进门不久,丫鬟来报:「诗诗姑娘,梁王来了。」
白诗诗正要起身相迎,梁王已推门而入。上次密议时,云凌雪并未参加,赵晟引荐道:「这位是云凌雪云姑娘,本王多亏她的护送,才能安全返回。」梁王抱拳道:「老夫与姑娘有一面之缘。那次皇室夜宴上,老夫有幸见识姑娘的剑舞,现在记忆犹新。姑娘忠肝义胆,护送殿下回归,老夫在此谢过。」云凌雪回礼道:「小女不敢当,护送殿下,义不容辞。」寒暄过后,梁王道:「我已安排妥当,明日送殿下出城。」赵晟拱手:「一切听王爷安排。」
「老夫以胜雪阁搬迁的名义在官府办好了路引。本次出发的有胜雪阁一百多位姑娘,还有五百多护卫。这五百护卫中一部分是殿下府中死士,还有我梁王府挑选出来的高手侍卫,可保殿下路上安全。」
赵晟起身相谢。梁王继续道:「为了安全,委屈殿下先藏在一辆马车的夹层,等出了城,可以与严姑娘共乘一辆轿子,由护卫轿夫送殿下前往江宁。」他转头对严语柔道:「殿下安危事关重大,请严姑娘路上照顾好殿下。」严语柔望了赵晟一眼,俏脸微红,道:「小女定不负梁王重托。」云凌雪道:「梁王大人,明日可否也为我办一张路引。待殿下安全出城后,小女还有要事,需要先返回大名府。」
「好,明日出发前,老夫亲自送来。」
这时白诗诗问道:「那我呢,难道不与殿下一起出城?」梁王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诗诗姑娘怕是只能留在京城了。太上皇发话,让本王送你入宫。皇命难违,老夫也无法抗拒。」「什么?」白诗诗面色苍白,跌坐在椅中。
「太上皇退位第三天就给本王传话,我已推托了几日,等殿下离京后恐怕不能再拖延了。诗诗姑娘,能得太上皇专宠也不是坏事,总比做胜雪阁头牌来得光彩吧。」
白诗诗连连冷笑:「我就是一个烟花女子,哪有资格挑三拣四。只是大夏将危,太上皇却只知骄奢淫逸,这天下还有什么希望。」梁王叹息道:「我知道委屈了姑娘,愿姑娘以大局为重,此刻千万不能惹出事端。说不定天上皇只是图个新鲜,有机会的话,本王再接你出来。」诗诗双眼泛红,无声抽泣。云凌雪握紧拳头,暗自恨道:「这狗皇帝真是无耻,只是可怜诗诗姑娘了。」
白诗诗擦干眼泪,哽咽道:「请梁王放心,小女不会误了殿下大事。」严语柔上前抱住她的身躯,哭泣道:「诗诗姐姐,你要保重,小妹在江宁等你。」
梁王讲完明日出发细节,起身告辞。白诗诗呆坐在房中,一言不发,暗自垂泪。赵晟等人不知如何劝解,只能默默陪在她的身边。
沉默良久,诗诗忽然站起身,走入内室,用一把钥匙打开一个铸铜的箱子。
她从中取出一个木箱,抱到赵晟面前,低声道:「这里差不多是诗诗全部积蓄,现在赠予殿下,以作军资。」
她打开木箱,一阵珠光宝气扑面而来。箱中珍珠、美玉、黄金首饰不计其数,散发着耀目的光彩。最显眼的是一颗淡黄色夜明珠,鸡蛋般大小,毫无瑕疵,柔光闪闪,看得人眼前一亮。
赵晟大惊,忙道:「诗诗姑娘,使不得。这太贵重了。」他当然明白这些宝物的价值,若换成白银,总价有数十万两,可做数万大军一年的军饷。
「殿下不必推辞,这些珠宝在小女这里也无用处,如能帮到大夏,小女会不胜欣慰。」
云凌雪吃惊地望着诗诗,心中感慨万分,未曾想到一个风尘女子会如此决绝,为了大夏,能献出所有积蓄。这样的气度,就算那些圣杰贤士也鲜有人能与其相比。
赵晟深深鞠躬:「诗诗姑娘大恩,小王永志不忘。我替天下百姓在此谢过姑娘。」
第二日,梁王亲自前来送行。
守城士兵逐一检查路引,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核对完毕。赵晟藏身的马车设计巧妙,夹层上堆满了女子衣物和包裹,将整个马车严严盖住。其中一个士兵想要将所有物品搬下马车检查,却被梁王收买的军官喝住:「混账东西,梁王的马车有什么好查的,赶紧放行。」
那士兵吓得退后几步,赶紧示意打开城门。六百多人,几十辆马车匆匆通过,一路缓缓南行。
城门边挤满看热闹的人群,交头接耳地议论:「还是梁王有本事,胜雪阁说搬就搬。可怜我们百姓,想出城都出不去。」
「是啊,胜雪阁搬走了,京城那些老爷们可就少了个销魂的去处了。」白诗诗躲在人群中,远远望着平日相伴的姑娘们离开城门,泪水打湿了双颊。
护送赵晟出城的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足以对抗几千人的大军。云凌雪相信赵晟路上不会有危险,出城后与赵晟和严语柔道别,骑马赶回大名府。
一日后,两位太监匆匆赶到胜雪阁,身后还跟随着一架蒙着黄布的八抬大轿。留守的老鸨迎上前去,满脸堆笑:「两位公公有何贵干?」其中一位太监掏出皇家令牌,尖声尖气地道:「咱家奉太上皇口谕,接诗诗姑娘入宫。」
老鸨含笑点头:「阁主交代过了,您二位稍等,老身这就去叫诗诗姑娘。」她一溜烟跑上楼,推开诗诗房间喊道:「诗诗姑娘,宫里来人接你了。」「诗诗姑娘?」她见无人应声,迈步走进房间。屋内空无一人,她仔细查了两圈也没有看到诗诗,急忙跑到楼下。
「阁主,不好了,诗诗姑娘不见了。」老鸨大声喊叫。阁主急忙叫人四处查看,依然不见诗诗踪影。
两位太监大怒,对阁主吼道:「你们怎么搞的,今天若找不到诗诗,太上皇降罪下来,你可担不起。」
阁主吓得连连作揖,带着两位太监再次闯进诗诗房间。他走进诗诗卧房,在床头发现一张宣纸,打开一看,纸上写着一首小词:
不是爱风尘,总被红尘误。芳菲尽处青衫薄,无计留春住。
此恨何时休,哪堪群芳妒。待得山花满枝头,莫问奴归处。
「不好,诗诗走了!」阁主大喊一声:「赶紧去找,翻遍京城也要把她找出来。」
第十章 风雨长戈
自从赵晟离开北金已有七日,受伤的凌玄宇早已赶回蓟州,伤势并无大碍。
这一日,拓跋望得到密报,大夏三皇子并未出现在京城,好似凭空消失,不知去向。
拓跋望勃然大怒,召集耶律休哥、凌玄宇、慕容隆等人商议对策。「耶律军师,我们可能上当了。所谓争夺皇位,不过是一场骗局。」拓跋望冷眼盯着耶律休哥,难掩心中怒火。
耶律休哥低下头:「如果真是骗局,那位唐姑娘就太可怕了,若她协助大夏对抗我们,必成我北金的大敌。」
只有慕容隆一言不发,心中暗道:「谁让你们自作聪明,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不能再等了。」拓跋赫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本将这就请示大汗,即刻出兵南下。慕容隆,你们慕容家族也要随北金一同发兵,我们兵分三路,不愁拿不下中原。」
「那此战将军有何策略?」耶律休哥抬头问道。
拓跋望站起身,手拿皮鞭指着身后的地形图:「本将准备稳扎稳打,先拿下大名府,解决后顾之忧,再直奔盛都。」
云凌雪在送走赵晟后,火速赶回大名府,与杨傲天等人回合。听完她讲完赵晟出京的经过,唐芷柔道:「三皇子能安全逃离,确实是我大夏的幸事。不过,北金看不到皇室内乱,恐怕很快就要再次攻打中原,这次形势更加严峻,我们要提前做好对策。」
傲天道:「小唐妹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唐芷柔瞥了傲天一眼,心道,到现在还叫小唐妹妹。傲天明白过来,赶紧道:「阿柔,我们都听你的。」唐芷柔微微一笑:「现在三皇子已前往江宁府,我们武林军也要马上出发,赶往江南,与赵晟会和。最好能和南方驻军联合,一起消灭慕容叛贼。现在局势难以两全,只能先保东南半壁。」云凌雪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需要尽快出发。」
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傲天与云凌雪几日不见,如干柴烈火,又是一场床上激战。事必,云凌雪见傲天吞吞吐吐,好像有话要说,却不敢启齿,笑着道:「傲天大哥,你有什么心事,难道不能跟阿雪讲吗?」杨傲天咬了咬牙,将相救宫妃羽,并用双修之术救她性命的事情讲了一遍。
虽然有些难堪,傲天还是毫无保留讲了出来,在他心中,对妻子不该有任何隐瞒。
听完傲天讲述,云凌雪面色来回变换,最后叹气道:「那宫姐姐呢,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我是请求她跟我回来,但她坚持要离开,我也没有办法。」云凌雪哼了一声:「那就白白便宜你这小贼了。你这傻瓜,人家都跟你双修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只要你坚持,她肯定会来的。哎,宫姐姐真的好可怜,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惨事。」
听她叹气,傲天面露喜色,跟着叹道:「宫姐姐其实和我们是一类人,可惜遇人不淑。」
「哼,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再敢随便跟人双修,看我如何收拾你。」云凌雪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嘴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傲天脸冒冷汗,求饶道:「不敢了。只是,我无法看着宫姐姐受难,却见死不救。」
云凌雪面露悲容:「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找宫姐姐吧,我担心她再遇到武功高强的恶人。」
她盯着傲天,轻声道:「宫姐姐的事,我一点也不怪你。不过对其他人不许这样。哼,别忘了我也会双修之术。」杨傲天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吓得搂着阿雪不肯松手。
「好了,阿雪当然不会,请夫君放心。」云凌雪粲然一笑,傲天才捂着心口,长呼了一口气。
第二日,张先派人请诸位去府内议事。云凌雪、唐芷柔、杨傲天以及几位武林掌门一同前往,共议抗金大计。
见诸位前来,张先亲自迎接,将一众人等迎入议事厅。待诸人落座后,张先道:「本官得到消息,北金不日就将来攻,不知各位有何高见?」各位将领在下面纷纷议论,结论是固守城池,并无其他良策。张先道:「我大名府守军加上投降的常胜军接近六万,北金兵马大约有十万。凭着坚城,我军应该能够守住城池。不知云盟主和唐姑娘有何看法?」云凌雪起身道:「我们私下已经商议过了,当前确实很难抉择。北金这次两路出击,慕容家族在南方呼应,大夏岌岌可危。武林军可能要南下阻击叛军,先保住半壁江山。大名府只能依靠张大人了。」
张先默然,虽然不舍得放云凌雪等人南下,但心中明白,如果江南不保,大夏将全部沦陷。
唐芷柔道:「我们知道,如果武林军撤走,大人的压力巨大。可是,我们必须找到最稳妥的策略。先守住江南是无奈之举,但确实是完全之策。」张先叹了口气:「唐姑娘所言不错,本官不会阻拦。请诸位放心,我张先人在城在,绝不后退半步。」
「人在城在!」张先麾下诸将齐声怒吼,大厅内群情激昂。
云凌雪双眼泛红,鞠躬道:「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北方就拜托张大人了。」
「善哉,善哉。」玄寂双手合十,也给张先鞠了一躬。
次日清晨,武林军浩浩荡荡出发。想起最初武林军五千多人的规模,现在损失惨重,仅余千人,玄寂双手合十,念到:「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逝去的武林子弟,让他们免受轮回之苦。」
清虚大师对云凌雪道:「云盟主,你觉得张先能守住大名府吗?」云凌雪双眉紧蹙,叹息道:「我也不知,但愿上天护佑我大夏。」这次南行,穆青并未跟随,坚持要留在大名府。他坚信在这里更有机会遇到宫姐姐。云凌雪托付张先,让他尽量护着穆青,不让少年出现意外。
……
第二次南下的战役首先在龙城展开。拓跋娄室作为指挥将领率军发起进攻,无忌被任命为先锋,冲在阵前。
战斗无比惨烈,从清晨一直杀到日暮。龙城在袁守敬的指挥下死死防守,打退了金兵一波又一波攻势。
傍晚时分,拓跋娄室鸣金收兵。无忌左臂挂彩,一个人在营边散步。行进间,天魔法王走到他近前,朗声道:「拓跋无忌,拜师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无忌停下脚步,躬身道:「可否再宽容些时日,等大战结束,在下定会给法王答复。」
法王仰起头:「本尊不明白,这样举世难寻的好机会,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却还要推三堵四。」
「法王武功盖世,能得法王青睐,是在下福分。我有一事想问法王,你的武功已经天下第一,创立天魔教有何目的,难道统治武林就难么重要吗?」法王双目微闭,沉思片刻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人万世传颂,让天魔大法永传后世。」
「如果有一天,天魔教一统武林,法王会善待这些武林中人吗?」「当然,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如中原武林愿意归顺,本尊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无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法王冷声道:「拓跋无忌,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你虽生在中原,但现在是北金臣民,如果敢做出背叛大汗的事情,本法王首先饶不了你。」
无忌拱手道:「不敢,我是拓跋赫的儿子,自然会为北金效力。我只是希望大汗在一统天下后,能对中原人网开一面,毕竟那时他们也是大汗的子民。」「战事无情,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法王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望着法王的背影,无忌无奈地摇了摇头:「战事无情,也许父亲说的对,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血色夕阳照着遍地遗骸的沙场,微风吹动战旗,大地一片苍凉。无忌转回营帐,准备新一天的战斗。他内心多次暗示,自己是拓跋赫的儿子,大夏是敌国。
可每当想到将来在战场上会对阵杨傲天和云姐姐,心中依然不知所措。
攻城之战延续了五日,龙城高墙千疮百孔,岌岌可危。守城将士们一批批倒下,又有新的士卒顶上。几天下来,北金士兵死伤近万,龙城四万守军仅余两万余人。
几次大战消耗,弓箭已经用尽,龙城士兵改用巨石砸向城下,很快石头也所剩无几。城头防守渐渐减弱,无忌身先士卒,爬在云梯顶端,率先攻上城楼。
「杀!」
随着他的呐喊,麾下数百名金兵陆续翻上城墙,与守军展开殊死搏杀。缺少武林军的龙城士兵战力明显不如金军,虽然上千人围困,依然被杀开一条缺口。
无忌杀红了眼睛,手起刀落,砍杀了几名守军,带着金兵冲向城门。狭窄的城墙上,两军绞杀在一起。无忌奋力杀到城门下,直奔守门军兵而去。守门士兵在凶悍的金兵冲击下乱成一团,拼死抵住大门的士兵一片片倒下。
无忌率领的是北金战力最强悍的队伍,不过毕竟人数有限,一番厮杀后所剩无几。杀到最后,仅有数十金兵围着无忌,野兽般做着拼死搏斗。
在这生死关头,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摇摇欲坠的城门轰然倒塌,坚守了五日的城门终于失守。金兵洪水般涌入,片片土黄色的人流冲进各个大街小巷。
城门告破,无忌率着手下残兵直扑太守府。他轻车熟路,绕过几条街巷,很快攻到太守府门前。刚要向府门冲击,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混在士兵中正向西门撤退,从身形上看,正是太守廖天化。
「哪里逃?」无忌纵身一跃,杀向护着太守逃离的士兵。几十位护卫挡在廖天化身前,拼死掩护。不过他们功夫哪里是无忌对手,未经半刻钟就纷纷倒地。
无忌一把拉住吓得面如土色的廖天化,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喝道:「廖大人,赶紧让守军放弃抵抗,我会让北金将领给他们一条生路,否则就等死吧。」廖天化双唇颤抖,对手下将士们喊道:「龙城失陷了,我命你们放弃抵抗,弃械投降吧。」
「不,决不能降!」远处一队人马杀来,袁守敬骑马奔到无忌身前,怒叱道:「无忌,你这叛国小人,可对得起杨家,对得起养育你的师父。」无忌冷冷道:「莫非将军不知道,我是拓跋赫的血脉,哪里谈得上叛国。」「你……可你还有母亲。」袁守敬长叹一声:「可惜杨家满门忠烈,却出了你这个逆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必杨将军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袁守敬纵马横枪,闪电般冲向无忌,话音落时已至廖天化和无忌身侧。无忌点中廖天化穴道,一把推给身边金兵,大喝一声:「来得好,让本人见识下袁将军的手段。」
战场之上,骑兵相对步兵有绝对优势。不过,这些优势对无忌这样的顶尖高手却不起作用。两人交战数个回合,无忌突然纵身一跃,单刀直取袁守敬头颅。
袁守敬举枪一挡,却不知对手是个虚招,胸口处露出破绽,被无忌一掌从马上击落。
身边金兵一拥而上,将其活捉。袁守敬破口大骂,句句诛心,无忌听得火冒三丈,用刀背猛砸他的后脑。袁守敬脖子一歪,晕倒过去。
「快喝令守军投降,否则我不客气了。」无忌长刀在廖天化眼前一晃,吓得他差点坐到地上。
「诸位将领,你们投降吧。」廖天化结结巴巴地喊了几声,眼光不住瞟向无忌。
士兵们见太守和将军被擒,纷纷放下手中兵器。少数宁死不屈的将士寡不敌众,不久都倒在血泊之中。
无忌押着廖天化走向太守府,忽然身后一声暴喝:「竖子,纳命来。」他猛地回头,只见一柄青钢剑弥漫着冲天的杀气和恨意直刺前胸。这一剑势若游龙,快捷如风,无忌转身时离胸前只有半尺之遥。
持剑者一身青衣,长髯飘飘,正是留守龙城的玉真子。他率军在龙城南门防守,打退敌军一波又一波攻击。正当与金兵鏖战之时,忽闻北方城门失守,玉真子只得前来支援,未想到为时已晚,廖天化与袁守敬都已束手就擒。
他看到押送太守的无忌,心中怒不可遏,上来便使出逍遥派杀手。无忌来不及躲闪,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道:「原来是死在傲天大哥师父手里,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去面对大哥和云姐姐了。」
「铛」地一声巨响,从不远处飞来一块青石,正中剑身。长剑被石块震得偏出一尺,沿着无忌身边滑了过去。玉真子大惊,急忙定住身形,还未等站稳,一条黑色身影飘然而至,拦在无忌身前。
玉真子举头望去,只见天魔法王铁塔般的身躯横在眼前,眼中放着摄人心魄的寒芒。这是他第二次与法王交手,第一次是与云凌雪一起围攻,尚未感到可怕,这次独自面对当世第一人,玉真子感到萧杀之气弥漫全身,呼吸都有些不畅。
「你是逍遥派掌门?」法王语音冰冷,双眉微微一挑。
「正是。」玉真子单手持剑,紧紧盯着法王一举一动。
法王微微一笑:「不错,你教出一个好徒弟,今日本尊试试师父的成色。」他挥舞天魔杖,划出一道金光,向玉真子迎头劈下。
玉真子举剑相迎,剑杖相交,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玉真子虎口发热,连连后退,胸口处真气激荡。
「不错,你的功力仅在云凌雪之下,比天魔祭司还要略高一筹。可惜,你遇到了本尊。」法王再次挥杖,一招「横扫六合」直扑对方面门。
玉真子知道功力相距甚远,不敢正面交锋,猛然后退,运用逍遥派天下无双的轻功与对手周旋。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玉真子节节后退,身躯被杖风扫中,痛如刀割。
「月落星沉!」
法王祭出天魔杖法绝招,封住玉真子后退路线,杖影如漫天花雨洒向大地。
玉真子气息凝滞,用尽全身功力奋力一击。大地如遭雷击,空间瞬间扭曲。周围士兵被气浪震得跌倒一片,几位稍稍临近的当场死于非命。
玉真子口吐鲜血,两耳轰鸣,身体摇摇玉坠。法王天魔杖还未抬起,左手顺手发出一掌,正中对方胸口。玉真子身躯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翻腾了几圈,重重摔落在地下。法王欺身而上,又是一杖击下。
「不要。」无忌大喊一声,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大哥师父毙命杖下。
「轰——」又是一声巨响。一根乌金拐杖抗住天魔杖,丐帮帮主裘如海及时赶到,拼尽全力挡住法王致命一击。
法王冷冷一笑:「找死。」挥杖再次劈下,裘如海双手执杖,奋力挡住。大地震颤,裘如海被法王压得双脚陷入土中,一寸寸向下沉没。
「快走!」丐帮帮主大喊一声,突然纵身扑倒,抱住法王双腿。玉真子从地上爬起,颤巍巍举起长剑。「快跑,留住性命为我报仇。」裘如海喊得声嘶力竭,双肩筛糠般颤抖。
玉真子眼中含泪,一顿脚,迈步飞奔而去。法王大怒,挥拳击中裘如海头顶,老帮主口角溢血,双手仍死死抱住法王不放。
「咚咚咚」一阵暴击之下,裘如海双目圆睁,眼角处鲜血长流。法王用力猛踢,直到裘如海一只胳膊断裂,才从他双臂中挣脱出来。
法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头惊骇不已,未曾想到中原武林人如此刚烈,能用生命给朋友换取了一线生机。
裘如海的尸身躺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双目,断臂上的大手依然紧扣着另一只手,至死都没分开。
无忌呆呆地望着玉真子挥剑远去的身影,没有起身追击,他双目迷茫,感觉自己陷入无尽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落日余晖映照着残破的城池,龙城一片萧索、凄绝。无忌凝视着满街尸骸,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语:「一将功成万骨枯。」莫非自己的一生要迈过无尽的尸骨前行?
龙城,北金人的心头之痛,终于在第二次南侵时彻底沦陷。拓跋娄室与拓跋翰带兵进入太守府,设立自己的营帐。其余军卒在各位首领的带领下,在龙城守军军营中安营扎寨。
无忌还在街头漫步,有士兵前来传令:「娄室将军请百夫长拓跋无忌到太守府商议军情。」
在士卒的引领下,无忌匆匆赶到。刚一进入大门,拓跋娄室迎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龙城告破,兄弟实为首功。你率先攻上城楼,助我军攻破城门,又活捉了龙城太守和守将,为兄定会在大汗那里为兄弟请功,将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无忌抱拳道:「小弟身为先锋,自当为大汗冲锋效力。」娄室含笑地望着他,朗声道:「为兄之前还担心你难忘中原旧情,不肯为北金出力。现在看,是为兄多虑了。」
二人正谈话间,拓跋翰推门而入,对着娄室大笑一声:「娄室将军,我们终于拿下龙城了。想我北金在龙城损兵折将,拓跋赫一世英名也毁在这里,明日我们要大开杀戒,屠尽龙城百姓,方解我心头之恨。」无忌惊道:「不可。」
「你说什么?」拓跋翰脸上笑容刹那间消失,冷冷地盯着无忌:「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绝对不可屠城。」无忌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让。
拓跋翰双目圆睁,怒喝道:「拓跋无忌,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是拓跋赫的儿子,本战也算有功,但就凭你一个百夫长,有什么资格在此发话。莫非,你心中还是忘不了中原?」
拓跋娄室眼中精光闪烁不停,轻咳一声:「无忌,不要放肆。我北金士兵先后在龙城折损十万有余,若不能让他们大开杀戒,这些士兵心中的怨气如何发泄?」
「两位将军,我是为北金着想,绝无他意。龙城守军已降我北金,如果我们不顾信义,屠杀降卒和龙城百姓,将来敌人会宁死不降,不利于我大军再次攻城拔寨。还有,将来我大汗一统中原,龙城百姓也是我大金的臣民。若现在屠杀干净,得一座空城又有何意义?」无忌突然跪下,沉声道:「请两位将军收回成命。」
拓跋翰气得双肩发抖,转身走出大门,临走前对娄室留下一句话:「好好照看你的好兄弟。如果他不知悔改,本王定会到大汗那里参他,不要怪我没有说过。」
娄室扶起无忌,叹气道:「无忌弟弟,这是你死我活的大战。你若还念着中原人,我这当哥哥的也救不了你。」
无忌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他走在街上,忽然想起天魔法王,如果能说服他,事情还有一线希望。无忌询问了几位士兵,匆匆赶到法王住处。
法王正在床头闭目打坐,无忌进门跪倒在地,大声道:「百夫长拓跋无忌,拜见法王大人。」
「你有何事?」法王睁开眼,不解地盯着无忌。
「无忌谢法王救命之恩,愿拜法王为师,终生侍奉左右。」「哦,你想通了?」法王眸中精光闪烁,死死盯住无忌双眼。
无忌叩头道:「我想明白了,自己武艺低微,难成大事,望法王不计当日不敬,收无忌为徒。还有……还有,请法王救龙城百姓的性命。」「让我救人?龙城百姓在我眼中如同蝼蚁,救之何用?」法王不屑地盯着无忌:「你心肠还是太软,这样如何能成大事?」「不是我心软,我是真心为北金考虑。」无忌将他的理由重复了一遍,法王听后缓缓点头:「本尊虽不在意中原百姓的性命,却也不是嗜杀之人。念在今日收徒,心中快慰的份上,本法王就帮你一次。不过你记住,若成大事,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对任何人都要如此。否则,你就不配做我的徒弟。」「谢法王,无忌定当谨遵教诲。」无忌兴奋地再次磕头,生怕法王突然改变主意。
「私下里还叫法王吗?」天魔法王面上露出笑意。
「拓跋无忌谢过师父。」
法王站起身,对无忌道:「你且在此候着,为师去去就来。」无忌离去后,拓跋翰再次返回娄室房间,忧心忡忡地说道:「娄室大哥,我本有意栽培无忌,让他成为本王心腹。可他心中不能忘记中原,实为我北金大忌。你要好好劝解,否则他很难在军中立足。」
娄室道:「本将明白。」
「娄室将军,王子殿下,本尊前来打扰了。」天魔法王推门而入,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拓跋翰起身道:「法王大人,本王有礼了。」
「听说两位将军准备屠城,本尊觉得不妥。」
娄室一抱拳:「怎么,法王也觉得不可屠城?」「然也。」天魔法王望向拓跋翰:「王子殿下,你觉得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攻破盛都,一统中原。」
「没错。翰王子要与拓跋望相争,必须早日攻到盛都,否则只能看着拓跋望成为大汗继承人。若我们在龙城大开杀戒,路上其余城池必然会拼死抵抗,恐怕会阻碍大军南下,对殿下不利。」
拓跋翰低下头,叹息一声:「这是拓跋无忌跟法王大人说的吧。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有理,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错怪他了。」法王合十道:「拓跋无忌有勇有谋,又恰好是修习天魔大法的绝佳人选,本尊现已收他为徒,望殿下以后多多照应。」
「什么,他终于拜法王为师了?」娄室掩不住面上惊喜,心中想到,无忌有了法王做靠山,将来必成大器。拓跋赫一脉必将在北金重振雄风。拓跋翰心中一怔,坚定了拉拢无忌的决心。
三人正在商议,有士兵前来通报:「不好了,有一支龙城被俘守军突围逃走。」
娄室大怒:「有多少人,从哪个门逃脱的?」
士兵回道:「不足一千人,从南门逃走。」
法王摆了摆手:「下去吧,一千人不足为虑。明日我们清点战俘,让他们在前方冲锋陷阵,再有反抗者,杀无赦。」
第二日,拓跋娄室召集大军,在阵前讲话:「诸位将士们,攻陷龙城,你们是最大的功臣,本将都记在心里。只是,盛都在望,我们要即日发兵南下,等攻克大夏京城,本将再与诸位一起庆功。龙城有一万多士兵投降我北金,从即日起,你们会编入北金队伍,与我虎狼之师一起作战。等平定中原,你们也是北金的功臣,若有胆敢反抗者,立刻斩首。」
无忌看着龙城免遭一劫,暗自庆幸:「傲天大哥,凌雪姐姐,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将来在战场上,我只是北金的将士。」
誓师结束,娄室在龙城休整两天,留下拓跋希夷率一万大军守护城池,其余军队即刻开拔,向盛都方向进发。
……
皇城之中,一片风声鹤唳。
「报!龙城失守,廖天化投敌。」
「报!大名府失守,张先战死,头颅被悬挂在城墙之上。」皇帝赵煜呆呆地坐在龙椅上,双目迷茫。几日来,噩耗接踵而至,折磨得这位新皇坐卧不宁。他突然有些后悔接受皇位,眼前似乎看到京城被攻克后的惨状。
「各位爱卿,朕该如何去做?现在逃离京城是否还来得及?」岳纲出列:「启禀圣上,现在唯有死战。」
赵煜声音有气无力:「死战,又是死战!龙城、大名府都失陷了。你们保得住盛都吗?朕以为应迁都江宁,即刻撤离。」
大殿上乱成一片,连几位主战派都感到心口发凉,不知京城还能坚守多久。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兵部接到急报:「江南慕容氏反叛,现已攻破杭州,正在集结大军向江宁方向出发。」
赵煜刚刚起身,听到消息再次跌坐在龙椅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莫非上天真要绝我大夏?」
他指着兵部大臣道:「这慕容家族什么来头,朕不是已经令杭州府派兵镇压了吗,怎么还会轻易失陷?」
兵部尚书阚泽叩首道:「是臣之罪,未能摸清慕容家族虚实,反而败在他们手下。杭州府奏报中言道,慕容家族与大光明教教主方弘勾结,从者云集,现已拥兵十万,镇抚使的兵力根本不是对手。」
「十万叛军?」众臣听罢全都倒吸冷气,大殿上鸦雀无声。
江南叛乱,迁都江宁也变成泡影,赵煜灰着脸散朝,匆匆赶回寝宫。杨皇后也已得知战报,早早赶来与他商议对策。皇后泪眼涟涟,扯着赵煜问道:「我好怕,万一京城陷落,我们还能不能逃出去?」
「闭嘴!」赵煜脸色铁青,恨恨道:「朕终于明白,为什么太上皇此时会传位于我。父皇倒好,把一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却躲在后面。」杨皇后又扯了他的衣袖,呜咽道:「毕竟父皇在位多年,要不我们去请教一下,看看父皇有何主意?」
赵煜叹了口气:「也好,你就随朕一起去探望父皇。」二人来到太上皇居住的延福宫。老太监刘逢春见皇帝亲临,急忙迎上前去,将帝后二人引入内室。
大殿内,太上皇端坐在床头,郑皇后、刘贵妃、殷贵妃、邢贵妃侍立两侧,气氛其乐融融,似乎对战事一无所知。
赵煜心中腹诽,这延福宫可改名艳福宫了。大厦将倾,太上皇却活得逍遥自在。「儿皇给父皇请安了。」他快走几步,躬身行礼。
「皇帝来了。」太上皇赵延辉指了指身边椅子,示意赵煜坐下。
「不必了。」赵煜站在太上皇身前,皱着眉道:「龙城、大明府失陷,杭州府被逆贼攻克,京城危矣,不知父皇有何对策?」赵延辉抬起头,笑了笑:「皇儿不必担心,朕已有御敌之策。」「请父皇训示。」赵煜有些不敢相信,躬身望向父亲。
「你可记得孙天师?他现已修成大罗金仙之体,可撒豆成兵,呼唤天兵天将。有天师护我大夏,北金何惧之有?」
「孙荆,孙天师?他的话真的可信?」
赵延辉面色不悦,朗声道:「皇上不可无礼,千万不能得罪天师。」「朕是否可以见识下天师的本领?」赵煜心怀忐忑,低声问道。
赵延辉招赵逢春近前:「公公去请下天师,就说皇上要召见他。」未几,孙天师赶到。此人身穿紫色道袍,衣服后背上绣着太极图案,手持拂尘,眼眸精光四射,颌下一缕长髯,看起来却有仙风道骨之像。
赵煜道:「听说天师已修成大法,不知可否显露一二,让朕开开眼界。」孙天师昂首道:「圣上若是要看六甲成兵之术,恕贫道不能从命。此术只能在危机关头行使,若无端显露,恐遭天谴。」赵煜皱了皱眉:「那朕如何才能确信仙师确有奇能?」
「贫道明白皇上心忧社稷。无妨,待我一一道来。」孙天师捋了捋长髯,微笑道:「这几十载道消魔涨,实为我中原的劫数。不过,魔气冲天,已惊动天帝,上天特命我来消除魔道,还天地正气。贫道撒豆成兵,且能匿形,还可召唤天雷助阵。莫说十万金兵,就算百万大军也可让他们灰飞烟灭。今日虽说不能演示召唤天兵天将,不过可以让陛下看看贫道的雕虫小技。」「请仙师作法!」
孙天师微笑起身,作揖道:「贫僧给陛下演示一下生死之门。」他向刘逢春招了招手:「请把贫道在宫外候着的两个徒儿唤来。」他从身上取出一个装满白色粉末的袋子,用白粉在地上洒了一个大圈,大圈内画出十个小圈,大圈外侧的左右边各画一道门,左门上写个「生」字,右门上写个「死」字。
孙天师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喝声「住」,刚进寝宫的一个小童从衣兜内取出一只猫,另一个小童从衣兜内取出一只鼠。孙天师大喝一声「生」,第一个小童把鼠放在生门,第二个小童把猫放进死门,猫鼠一齐进入大圈,彼此沿着小圈转来转去。
猫鼠擦身而过,鼠并没有畏怯的样子,而猫对老鼠也视而不见。这样过了一阵,孙天师又喝一声:「死!」猫、鼠交换了进口的门。鼠一进死门就吓得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猫尖叫一声,跳过去一爪抓住鼠咬死。
宫中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位贵妃频频惊呼:「法师仙术果然神奇。」孙天师笑道:「两军交战之时,金兵看不到贫道召唤的天兵,只能任人宰割,敌军焉能不败。」
赵煜双眼放光,惊喜道:「仙师真是我大夏的救星,等打退金兵,朕就奉你为国师。」
正说话间,刘逢春前来禀报:「皇上,太上皇,千灵公主求见。」太上皇喜道:「快把灵儿带进来。」
赵灵曦一身红衣走进寝宫,见大殿内母妃、皇上、几位太上皇嫔妃都在,娇笑道:「父皇,陛下,今晚这么热闹。」
太上皇招了招手:「灵儿过来,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未曾看到仙师施法。」赵灵曦询问了许久,才弄清楚众人因何如此高兴。她眉头紧锁,对赵延辉道:「父皇,两军交战岂是儿戏,怎么能相信这种邪术。」赵延辉怒道:「灵儿,不可胡说。」赵灵曦转过头,盯着孙天师的眼睛,怒叱道:「好个天师,收回你的把戏。如果耽误了军情,本公主一剑砍了你。」孙天师被她盯得心脏狂跳,装作不在意地扭了扭头,朗声道:「公主,请你回宫闭门思过,否则不出半月,必有大劫。」
「赶紧把公主送走。」
赵煜上前对孙天师道:「仙师息怒,我这妹妹刁蛮已久,请天师见谅。」孙天师微微一笑:「无妨,贫道哪里会跟年幼的公主计较。」
几位太监扭住公主的胳膊,推搡着将其带出寝宫。赵灵曦满面怒容,回头喊道:「父皇,皇帝哥哥,你们不要轻信邪术,致我大夏于万劫不复之境。」送走公主,赵煜和孙天师也起身告辞。出了皇宫大门,孙天师带着两个徒弟返回太上皇御笔题词的白云观,途中回首望向皇宫,嘴角上带着一撇难以琢磨的笑意。
众人离开后,郑皇后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告辞了。」太上皇微微一笑:「也好,皇后就早些歇息吧。几位贵妃就不要走了,今晚一起陪朕。」皇帝宠幸妃子原本天经地义,不过这样大被同眠却绝无仅有。几位贵妃羞得面红耳赤,殷贵妃娇嗔道:「太上皇,人家害羞嘛。再说,臣妾怎好抢在皇后娘娘前面。」
赵延辉哈哈大笑:「爱妃说得也对,皇后就不要走了,一起留下来陪朕。」郑皇后羞怒不已:「太上皇为老不尊,这样成何体统。」赵延辉笑道:「朕早已退位,哪里还管那么多规矩。不过皇后,现在的太后母仪天下,自然不能与妃子们一起,让朕先满足我的皇后,再去跟嫔妃们欢乐。」郑皇后素来知道这位太上皇的荒淫,无奈道:「那本宫只好留下来服侍皇上了。」她转头对殷贵妃叱道:「你这浪蹄子,无端攀上本宫,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殷贵妃吐了吐舌头,赔笑道:「臣妾也是为太后娘娘着想啊。」她恃宠而骄,倒也并未将郑皇后的话放在心上。
太上皇携着郑皇后走入偏殿,回头对几位嫔妃道:「你们在此候着,朕回头再来宠幸你们。」郑皇后摇了摇头:「太上皇真是越老越没规矩,也不知官家身体是否受得了。」赵延辉笑道:「皇后太小看朕了,朕有孙天师秘制灵药,可保一晚金枪不倒。」
「呸!」郑皇后白皙的面容泛着红霞,轻轻啐了一口。
床第之上,太上皇倒是并未吹嘘,一阵凶悍的跶伐将郑后推上高峰。她气喘吁吁地搂着天上皇,娇声连连:「延郎,你还是与从前一样勇猛,妾身真的要死过去了。」
赵延辉笑道:「谁让我的皇后这么美艳,今年已有四旬,看着却如同不到三十的美妇。」
郑皇后红着脸道:「妾身年老色衰,哪里比得上殷贵妃和邢贵妃。恐怕刘贵妃也比本宫略胜一筹。」
太上皇抚摸着她雪腻的双峰,轻声道:「太后母仪天下,何必跟那些妃子们吃醋。这些年多亏了你,朕的后宫才能如此祥和。还有,你待赵煜如同己出,朕心甚慰。」
「妾身与刘皇后情同姐妹,自然要把煜儿当做自己的孩子。」她与已逝的刘皇后感情亲密,也是能被扶上皇后位置的一个原因。
太上皇叹道:「朕这太上皇做得舒服,若知如此,就该早日传位给赵煜。」郑皇后微笑道:「妾身还记得延郎年轻时文采风流,书画双绝。这些年当皇帝,真是埋没了太上皇的大才。」她凤眼半闭,想起与太上皇的风流往事,面上春情荡漾,红霞飘飞。
几番缠绵之后,郑皇后推了赵延辉一把,笑道:「太上皇该去宠幸妃子们了,莫让美人们久等哦。」
看到太上皇从偏殿走出,殷贵妃和邢贵妃扑了上去,邢贵妃娇声道:「人家等得急死了。太上皇威猛,臣妾在外边都能听到太后娘娘的叫声,痒得好似百爪挠心。」
「哈哈哈,朕不是来了吗?」赵延辉赤身坐在床头,喘息着道:「让朕休息片刻,两位贵妃给朕跳一曲霓裳羽衣舞吧。自从上次皇宫夜宴,朕很久没看到两位贵妃的舞姿了。」
殷贵妃红着脸道:「妾身没有穿霓裳舞服,跳出来怕是难入太上皇法眼。」赵延辉嘿嘿一笑:「无妨,既然没有合适衣服,干脆就什么也不要穿,来支娇躯雪肤舞也不错。」
两位贵妃脸红的像熟透了的大虾,娇嗔道:「太上皇坏死了,人家哪好意思。」刘贵妃在一旁心中暗骂:「这两只小妖精,还有这荒淫的太上皇,真是无耻到家了。」
殷贵妃先是经不住劝告,红着脸脱下衣服,娇羞道:「既然太上皇喜欢,臣妾就献丑了。」邢贵妃也不甘示弱,三两下除去衣衫,与殷贵妃赤裸裸地站在赵延辉身前。
两位贵妃身材相仿,都是丰乳翘臀,曲线诱人。比起江湖美女,她们的肢体没有那么翘弹有力,行动间柔若无骨,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延辉色咪咪地盯着两位贵妃,刚软倒的胯下肉龙再次勃然怒起。没有乐器相伴,两位贵妃翩翩起舞,硕大的雪峰不时碰撞在一起,泛起销魂乳浪。
殷、邢两位贵妃年方二十,艳压后宫,确实是万里挑一的极品。太上皇看了几眼,早已忍不住欲火,招手道:「爱妃们过来,含朕龙根。」两位妃子含羞上前,一个含住龟首,一个舔着棒身,像是品尝珍馐佳肴般品砸起来。刘贵妃羞愧不已,正要退后,太上皇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笑道:「两位爱妃服侍朕,朕却要先吃掉你这小妖精。」
刘贵妃面红如火,很快也被脱成一只白羊。赵延辉色眼放光,赞叹道:「要说倾城倾国,还是当属我刘贵妃。」刘贵妃红着脸笑道:「人家都快四旬的人了,哪里比得上殷、邢两位贵妃。」
「不然,刘妃是年龄越长越有味道,这身材和脸庞真是迷死朕了。」赵延辉将刘贵妃压在床上,怒龙一插而入。两位贵妃也没闲着,分别含住两只高耸的雪腻乳峰,配合太上皇将刘贵妃玩弄得娇吟不止。
在刘贵妃泄身瘫软之后,赵延辉将殷、邢两位贵妃娇躯叠在一起,一顿狂抽猛插,把两位妙龄美妇分别送上高峰。
赵延辉连续三次射出阳精,最后无力地躺在龙床上大口喘息。他一手揉捏着贵妃们的娇乳,一边叹道:「每日有贵妃们相陪,神仙不过如此了。」殷贵妃娇嗔道:「那太上皇还总惦记着那位诗诗姑娘,怕是我们妃子总比不上野花更香吧?」赵延辉脸色一沉:「这个诗诗姑娘不知好歹,竟然私自逃脱。
总有一天,朕会把她从京城翻出来。朕派了大批侍卫搜寻,也许近日就该有消息了。」
后宫内声色犬马,皇城中确是一片肃杀萧瑟。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何时金兵就会兵临城下。
自从得知孙天师的超强法力,赵煜一改往日消沉,在朝堂上积极部署防御,等待与北金决战。
……
武林军一千余人从大名府出发,绕过京城,十日后赶至徐州界内。徐州是大夏中部重镇,距离江宁六百余里。
杨傲天与云凌雪等人走在队伍前方,率先赶进城门。徐州尚未受到大战波及,城内依然人头攒动,其中有大批四处赶来的流民,挤满街头各个角落。
众人沿着人流前行,来到徐州最繁华的王陵古道,分头找酒肆、饭馆就餐。
落座之后,云凌雪召丐帮陈长老谈话,令他联系身在徐州的丐帮子弟。
酒足饭饱之后,一位丐帮坛主匆匆赶到。见到陈长老和云凌雪,坛主噗通跪地,大哭失声。
陈长老急忙问道:「江坛主,发生何事?」武林军一路奔袭,尚不知道龙城和大名府失陷的消息。
江坛主哭道:「龙城,大名府都失陷了,杭州也被慕容家族占领。老帮主……老帮主以身殉国了。」丐帮多年来打造了一套快捷的传信通道,江湖、家国大事很快就能传到各地。
听闻噩耗,陈长老双目失神,拿着龙头拐杖的手不住颤抖。杨傲天声音颤抖地抢着问道:「江坛主,可有我师父玉真子的消息?」江坛主擦了把眼泪:「裘帮主就是相救玉真子大师时去世的,尊师应该已经脱离虎口,不过暂时不知去向。」杨傲天捂着胸口,暗自出了口气,抬头对江坛主道:「坛主请节哀,我们定会为裘帮主报仇雪恨。」唐芷柔问道:「杭州失陷时什么时候的事情?」「应该就是三日之前。」
少女皱了皱眉,叹息道:「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无论如何,还是先赶往江宁与赵晟回合吧。」
云凌雪叹了口气:「也不知三皇子是否已经到了江宁。不过,在我们赶到前,江宁府还不会有危险。」
短短十日,风云变色。北方大地逐一沦陷,江南腹地祸起萧墙。云凌雪等人忽然觉得孤立无助,似乎已陷入绝境。众人情绪低落,只觉前路漫漫,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休整几个时辰之后,云凌雪下令继续出发。杨傲天收拾行装,转身去叫师妹,却发现她面色苍白,扶着桌角不住干呕。
「师妹,你怎么了?」傲天急得脸冒冷汗。
叶婉宁脸色潮红,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道:「我……我好像怀了师哥的孩子。」
傲天双目放光,惊喜道:「真的,师妹可确定?」「我已很久未来月事了。」师妹悄声道。
杨傲天大喜过望,冲到云凌雪和唐芷柔身旁,拉着两位来到僻静处,大声道:「师妹怀了我的孩子,我杨家有后了。」
「恭喜夫君。」云凌雪和唐芷柔同样惊喜异常,一左一右拉着傲天,纷纷贺喜。云凌雪忽然面露愁容,趴在傲天耳边道:「可惜阿雪现在还不能为夫君传宗接代,等打退敌军,阿雪也要给大哥生一堆孩子,不知你喜欢男儿还是女孩?」云凌雪体质独特,可用身体控制是否受孕,只因前途未卜,一直未曾放开花芯,让傲天的种子进入花宫。
傲天傻傻一笑:「我觉得女孩最好,肯定像阿雪一样美丽。」师妹手捂小腹,虽然身体不适,心中却幸福得要晕了过去。她思绪连篇,忽然暗自庆幸,自己受辱时没有怀上贼人的孩子,如果那样,真不如当时死去。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当初身中淫毒,体质异常敏感,才先后被采花贼和宋擎凌辱。不过淫毒还有一个效果便是杀灭阳精,使女子免于受孕,功效长达半年之久。否则,以当日受辱的程度,她早就怀上宋擎或者林枫的孽种,再无面目面对傲天师兄。
兴奋过后,傲天愁眉紧锁,想到大战将至,师妹身怀六甲,不知如何安置才好。还未等他想清楚,云凌雪便道:「婉宁妹妹已不能留在军中,让玉玑子师伯送妹妹回青城吧。当今情势,蜀中应该是大夏最安全的地方,何况还有师娘看护,应该不会有危险。」
傲天点了点头:「我马上跟师妹去说。」
听完傲天等人的安排,叶婉宁眼眶微红,柔声对傲天道:「师哥,婉宁给你添麻烦了。」
傲天拉住她的手,佯怒道:「不许胡说。」唐芷柔捂着嘴笑道:「婉宁姐姐,小妹可羡慕死了,现在你可是杨家最大的功臣。」叶婉宁羞红了面颊,低头道:「那我听从大家安排。」临行前,傲天对着师叔和娇妻百般嘱咐,惹得玉玑子一阵笑骂:「杨傲天,有师叔在你还不放心吗?不服我们打一架。」
傲天挠了挠头,红着脸道:「那婉宁师妹就拜托师叔了。」云绮霜依依不舍与叶婉宁道别,嘟着小嘴道:「婉宁姐姐,你要保重,等我们打完仗就回去看你。」
众人送走师叔和师妹后继续前行。玄寂大师走在云凌雪、杨傲天身边,忽然合十道:「龙城、大名府失守,不知京城能否顶住北金人的攻击。」杨傲天长叹一口气,想到皇室昏聩,心里没有丝毫把握。虽然皇帝对杨家不公,可毕竟京城还有无辜百姓,还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公主。想起公主娇俏的倩影,傲天心里一紧,心中暗暗祈祷:「愿上天佑我大夏,力保京城不会失陷。」
……
离开太上皇寝宫,赵灵曦心绪不宁,总有种不祥预感。「公主,请你回宫闭门思过,否则不出半月,必有大劫。」孙天师的话响在耳边,扰得她心烦意乱,一时难以平静。
五日后,拓跋望大军率先兵临城下,发起新一轮灭国之战。
盛都外墙绵延六十里,城高三丈,护城河围绕四周,可谓易守难攻。为了抵御金兵,岳纲下令封死了诸多城门,仅留东华门、西华门、南干门三处大门。其中,南干门是盛都正门,由阚泽亲自率兵把守。
岳纲立在城头,举目远望,只见金兵旌旗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敌军一眼望不到边际。与上次围城不同,因龙城、大名府两座重镇相继陷落,禁军士气低落,望着士气如虹的金兵,大部分人内心都惴惴不安。
「轰隆隆」的马蹄声踩过大地,犹如重锤敲击着每一位禁军将士的心房。身着土黄甲胄的金兵犹如移动的沙漠,快速蚕食着城墙外的土地。
看着汹涌而至的敌军,岳纲怒喝道:「禁军将士们,报效家国的时机到了。
我中原大地自古从未被外族占领,区区北金又有何惧?我们能打退一次,就能再次打退他们。」
「与子同仇,卫我家邦。」岳纲挥舞长剑,纵声高喝。
禁军们跟着怒吼,士气为之一振。怒吼声中,一队护卫拥着皇帝赵煜爬上城楼,皇后杨氏紧随左右。
赵煜来到阵前,朗声道:「禁军将士们,你们是我大夏最勇猛的雄师,护卫家国的万里长城。朕相信你们定能击退强敌,保全我大夏百姓。待打退敌军,朕亲自为你们论功行赏。」
很多禁军第一次看到皇帝,听到鼓舞后兴奋得摩拳擦掌。一些禁军士兵偷偷望向皇后,见她举止从容,艳色夺人,更是心怀激荡。
皇帝在城楼巡视了一圈,在侍卫保护下匆匆下楼。赵灵曦目送着皇帝兄长离去,暗暗地叹了口气。
号角轰鸣,鼓声大作。
拓跋望横刀立马,矗立阵前,亲自指挥攻城。蚂蚁般密集的金兵蜂拥而上,护着攻城车、云梯和投石车步步推进。
这次进攻拓跋望并未全面出击,而是集中攻打南门,其余士兵围在东华门和西华门按兵不动,仅用来吸引大夏兵力。
第一天的战斗并不惨烈,双方多以远程攻击为主。北金的投石车携着重达几十斤的石块,包裹着浸透燃油的麻布,点燃后投向城头。禁军则用长臂弓回击,如雨的箭矢飞蝗般落下,阻止金兵向城下推进。
天色已晚,金兵依然未曾退却,燃烧的巨石发出阵阵轰鸣,将天空映得宛如白昼。将近深夜,拓跋望才鸣金收兵,并召集将士布置明日的战术。
一天战斗下来,禁军阵亡过千人,受伤者不计其数。赵灵曦再次登上城墙,与禁军一起战斗。她箭法超神,百发百中,一天之杀敌无数。临近子时,在阚泽的命令下,公主暂离城楼,回营休息。
走过斑驳残缺的城墙,公主内心悲戚,不禁扬天长叹。她忽然想起杨傲天健硕的身影,心中叹道:「杨大哥,你在哪里?如果不是父皇听信谗言,我们这时会并肩战斗。还有赵晟哥哥,听说你逃离北金,为何没你的消息?皇家只有小妹在苦苦奋战,也不知能否守得住。如果大夏覆灭,小妹当以身殉国,绝不给我赵氏皇族丢人。如果我真的死去,傲天大哥,你会想起我吗?会不会为我流泪,哪怕只有一次?」
第二日清晨,战斗再次打响。拓跋望孤注一掷,派上全部兵力猛攻,势必在拓跋翰杀到前拿下盛都。
一排排攻城云梯搭在墙上,北金士兵发疯般攀爬,在弓兵和投石车的掩护下奋勇前行。几队金兵率先爬上城楼,挥舞着弯刀与禁军展开激战,不过人单势孤,很快被一一杀死。
殊死搏杀中,不少禁军被金兵撕扯着拉下城楼,摔到地面。一位禁军恰好砸中敌军尸体,并未受重伤。他挣扎着爬起,刚要捡起兵器,一位比寻常金兵高出一头的巨人一把抓住他的双腿。
巨人双手用力一撕,只听「咔嚓」一声闷响,禁军身体被生生撕成两半,肝肠内脏从腹中滑出,带着鲜血洒了一地。
金兵们高声喝彩:「完颜豹,完颜勇士威猛!」一些禁军看到这血腥一幕,吓得肝胆俱烈,个别士兵忍不住恶心,扶着城墙不住呕吐。
完颜豹挥舞着拳头,铁塔一般站在城下,发出阵阵怒吼。看着敌人凶残之态,赵灵曦双目如火,弯弓搭箭射向这位正在城下示威的巨人。
连环三箭,势如流星。完颜豹正在呐喊,忽见眼前金光闪动,急忙转身躲避。第一箭擦身而过,他还未转过身,第二箭已呼啸而至,直奔后脑。巨人向前一扑,再次躲过。他回过头时,第三箭已飞至到胸前,完颜豹来不及躲闪,挥动左臂一挡,「噗」地一声,箭头正中小臂。
完颜豹疼得大叫一声,飞速退后,几位士兵手持盾牌,护在他的身前。巨人瞪着铜铃般的双目,哇哇怪叫,一把折断箭杆,用力一拍,箭头从他臂骨间穿出,接住用力一拽,将整个箭身从小臂上拔出。
他怒视城头,看到发箭射伤自己的女子,运力大吼:「好个女娃娃,等我攻破城门,定要把你活活奸死。」公主听不懂他的语言,但看着巨人野蛮的身躯和凶残的面孔,周身一阵阵发冷。
殊死搏杀持续五日,北金和大夏伤亡同样惨重。北金军队战死的士兵接近一万,受伤士兵超过万人。大夏死者过万,受伤人数接近两万。拓跋望久攻不下,心急似火,召集军师、天魔祭司、慕容隆以及麾下将士连夜商议。
他附身到耶律休哥耳前:「军师,我们安插在大夏的那颗棋子怎么还没有动静?」耶律休哥皱了皱眉:「再等等吧,或许那边还未到最佳时机。」大夏皇城内,赵煜比拓跋望更加焦急,他连夜召见孙天师进宫,怒叱道:「孙天师,敌军已经围困多日,你的六甲神兵怎么还不出动?」
孙天师捻了捻胡须,笑道:「圣上莫急,时机未到而已。贫道掐指一算,北金拓跋翰的军队近日就会攻到,那时我再出动六甲神兵,可将敌军一网打尽。十日之内,仅能召唤一次神兵,因此要用在最重要的关头。」皇帝点了点头,叹道:「如此拜托仙师了。朕下令禁军死守,等拓跋翰一起到来。」
开战第七日,拓跋翰终于率兵杀到城下,与拓跋望会合。拓跋望鸣金收兵,亲自带队相迎。一见面,他在马上拱手:「兄长,好久不见,你终于来了。」拓跋翰下马施礼:「为兄来迟了。这南下一战,兄弟先拔头筹,为兄恭喜你了。」
二人并肩走入营帐,拓跋娄室、天魔法王等人紧随其后。寒暄片刻后,拓跋翰讲述了南下遭遇,他路遇大夏西军闻师中的八万勤王大军,一场激战后全歼敌军,己方损失不到万人,取得了少有的大胜。
拓跋望连连恭喜,内心却不胜烦恼。自己虽然先攻到盛都,却始终无法攻克,现在与拓跋翰又站在同一位置。
几位将军和军师连夜协商,最终定下攻城方案。拓跋娄室与拓跋翰率领军队攻打西华门,拓跋望依旧攻击正门。
商议完毕,拓跋翰拱手道:「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必能攻破城池。当前不要考虑其他,唯有拿下盛都。」拓跋望无奈地笑了笑,暗暗琢磨如何能抢在大哥之前冲进城门。
按照双方约定,拓跋娄室带领军队奔赴西门,拓跋无忌继续作为先锋带队攻城。盛都外墙辽阔,南门与西门间距离足有二十余里。守城将士们看到城下大队人马奔向西华门,立即上报岳纲加强西门防卫。
听说拓跋翰领兵赶到,赵煜再次招孙天师觐见,颔首道:「仙师果然不凡,拓跋翰如期而至,当下就要依仗天师的法力了。」孙天师稽首道:「贫道必不辱使命,今日午时城头作法,大破敌军。圣上如有兴趣,可到城上观战。」
赵煜微微一笑:「好,朕正要看看仙师六甲神兵。」在侍卫的簇拥下,赵煜和孙天师等人爬上城楼。岳纲正在指挥防卫,见皇帝亲至,忙上前施礼:「陛下,此处危险,请速速离开。」皇帝笑道:「不怕,朕与诸位一起来看孙天师召唤神兵,歼灭敌军。」「孙天师,神兵?」岳纲眼光扫向皇帝身边的紫衣道士,心中充满疑惑。皇帝微微一笑:「孙天师已修炼成大罗金仙之体,受天帝之命,特来消灭北金恶魔,匡天地之正气。」
岳纲急道:「陛下,不可。生死关头,岂可儿戏。」他怒视着孙天师,喝道:「天师既然已成仙体,何不给我将士显露一下本领?」孙天师摇了摇头:「可叹,大夏危难关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畏上天,竟敢质疑贫道。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下本道手段。」他挥动手中拂尘,对着几米外的道童一挥,口中念到:「太上忘情,八卦放光,毒龙遁形,大道天成!」一道金光从尘柄处激射而出,道童应声而倒,身上紫气环绕,半晌后才消散。孙天师收起拂尘,冷冷道:「大战关头,贫道不愿对三军将士施法。哪个不服,现在可以过来。」
周围将士们看到如此神奇之术,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如这孙天师真有神术,盛都就有救了。
赵煜鼓掌道:「天师之法,玄妙莫测。就请仙师施法,救我京城免于危难。」
孙天师大手一挥,对身边道童道:「取我咒符过来。」道童从怀中取出一堆纸片,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并写着「急急如律令」几个大字。
孙天师稽首道:「陛下,贫道需要一千禁军,背上贴上咒语,等贫道作法。
六甲神兵附体后,这些士兵就会刀枪不入,个个勇冠三军,金兵可除矣!」岳纲半信半疑,正要反驳,赵煜已下令:「岳丞相,你来配合,立即挑选一千名勇士,等候仙师施法。」岳纲无奈,只得领旨。
转瞬间一千禁军已经凑齐,孙天师带着两位道童一一贴符念咒。赵灵曦远远望见孙天师施法,急匆匆赶到赵煜身边,大声喝道:「陛下,你真要把大夏的命运交给这荒诞不经的仙术吗?」
赵煜沉下脸:「公主不可胡言,若打扰了仙师,你就是我大夏的罪人。」公主不理皇帝,两三步赶到孙天师身前,持剑指着他的胸口怒道:「大胆妖道,你要真有仙术就使在本公主身上。如若不能,我一剑斩了你。」孙天师向后迈了两步,冷冷道:「公主不肯闭门思过,大劫再难挽回,劫难就在今日。」
赵灵曦杏眼圆睁,挥剑就砍。侍卫们一拥而上,拽住胳膊,将她远远拖走。
公主挣扎着回头呐喊:「陛下,盛都仗着坚城完全可以守住,金兵并非不可战胜。如听信妖道之言,大夏危矣。」赵煜面沉如水,充耳不闻,双眼只是盯着一千神兵。
「陛下,咒符已下好,待贫道登楼召唤神力。」孙天师登上城楼垛口,一手持剑,一手握着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说来也怪,孙天师施法不久,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电闪雷鸣。他面露微笑,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大夏覆亡确有天意。」狂风吹动皇帝龙袍,在空中烈烈飞舞。赵煜面上露出少有的笑容,惊呼:「仙师果真是得道真人,大夏有救了。」 禁军们也都看傻了眼,在一旁议论纷纷。
孙天师走下城楼,对着皇帝稽首道:「请圣上打开城门,贫道要亲率天兵剿灭北金贼寇。」皇帝上前拉住他的手:「仙师要亲自上阵?」孙天师微微一笑:
「陛下不必担心,区区二十万金兵在贫道眼中如同草芥。」两国交战中最诡异一幕发生了。久攻不下的城门突然大开,一位紫衣道士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上千士兵,从城门缓缓走出。更为惊奇的是拓跋望突然下令停止攻击,对这一队禁军视而不见。
正在攻城的北金士兵纷纷从云梯上爬下,几千金兵涌到城门前,眼望着上千名举止怪异的大夏士兵却不出手攻击。受了天师施法的士兵未接到命令,也不与金兵开战,径直向前奔去。
城上禁军傻呆呆地看着眼前异象,全都不知所措。等到一千人陆陆续续出城,北金阵地突然鼓声震天,围住城门的大队金兵一拥而上,迅速冲进大开的城门。一阵箭雨袭来,上千名禁军毫无反抗,纷纷倒地身亡。只有孙天师一马当先,直冲北金阵营。
待他接近营地,耶律休哥策马上前,抱拳道:「孙荆,别来无恙。」孙天师坐在马上回礼:「幸不辱使命。」
看到形势突变,赵煜这才从梦中惊醒,原来自己笃信的天师竟然是北金奸细。他面色惨白,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阚泽大喊:「前面禁军顶住,来人护送圣上回宫。」
数千名龙武卫拥在皇帝身边,带着他飞一般逃往内城。近十万金兵浩浩荡荡涌进城门,与断后的禁军展开激战。
城门失守,禁军大乱,碰上北金虎狼般的雄师基本没有还手之力。战斗变成屠杀,禁军尸体堆积成山,密密麻麻排满几个咽喉要道。
金兵一路推进,未过半个时辰就已占领了主要街区。几路大军杀了一圈,在内城朱雀门会合。
比起外城的高墙,内城城高不足两丈,更难抵御金兵疯狂的攻击。不过守卫内城的五万龙武卫是禁军精锐,在指挥使常鹏的带领下拼死抵抗,金兵一时却也难以推进。
巷战还在继续,几队禁军在首领的带领下在各个街区穿梭,凭借熟悉地形边打边退。一位北金斥候前来汇报:「启禀将军,在玄武大街还有一支禁军队伍负隅顽抗,为首的是位少女,据传是大夏公主。」拓跋望纵声长笑:「大夏公主,本将早有耳闻。完颜豹,昨日射你一箭的就是这位公主吧,今天给你机会,让你报这一箭之仇。不过,切不可伤她性命,留着还有用处。」
完颜豹大吼一声:「末将遵令。」
连续一个时辰,赵灵曦在禁军护卫下辗转在几个街巷,禁军人数从最初的两千人一直拼杀到不足五百。
在城破的刹那间,公主明白,大夏的时代结束了。一切繁华皆成泡影,从此中原将在胡人的铁蹄下颤栗。可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愚蠢的皇室,是他们浪费了一次次机会,最终引狼入室,成为万世的笑柄。
赵灵曦羞愤难当,忍不住纵声尖叫,任凭泪水打湿眼眶。大厦将倾,唯死而已。公主纵刀提马,发疯般冲向敌军。
「保护公主!」一位姓周的禁军教头大喊一声,带着残兵紧紧护在公主周围。两次京师保卫战,公主表现有目共睹。每一次,她都冲在前方,与士兵共同作战,凭借着精妙的箭法和武艺杀敌无数。更何况,她还拥有着绝色容颜。士兵在她身边就像打了鸡血,无不斗志昂扬,用命与敌军搏杀。
天空越来越阴暗,狂风四起,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血腥味道。赵灵曦拼杀得精疲力竭,耳边不时响起刀锋砍中金兵,骨骼碎裂的声音。她原本用剑,因为不适合马上战斗改用了长刀。无休止的拼杀后,那柄一丈长的大刀愈发沉重,累得她双臂发麻,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金兵越聚越多,将禁军挤进一条死路。公主横刀立马挡在前方,拦住逼近的金兵。他们望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却不敢靠近,心中都有些胆寒。无数金兵死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刀下,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一位金兵首领用中原话喊道:「大夏公主,赶紧投降吧,也许还能留条性命。」赵灵曦回头望着不到三百人的禁军队伍,大声喊道:「禁军将士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众人齐声呼喊。
「我们跟他们拼了,多杀一个都是赚的,虽死无憾!」随着公主的呐喊,禁军像是濒死的野兽,悍然发起最后的攻击。
兵器碰撞声、呼喊声、绝望的惊叫声混成一片。金兵和禁军一片片倒下,杂乱的声音渐渐消弱。那位姓周的教头武功精湛,连杀了几十名金兵,最终被一刀砍在后背,紧接着,数杆长枪插入胸膛。
周教头睁着血红的眼睛,嘴角流血,临死前望向公主,大喊了一声:「公主,我不能护卫你了,愿来世再做公主的侍卫。」赵灵曦泪水狂涌,眼前一片模糊。就在此刻,围着她的金兵队伍忽然散开,从后方冲进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身高两米的巨人,正是先锋完颜豹。
那匹马比普通战马高出一头,眼冒凶光,通体乌黑,加上马背上的巨人,看着像一对凶神恶煞。完颜豹不穿盔甲,前胸裸露,现出大片乌黑的胸毛。粗壮的四肢宛如坚硬的树桩。那条受伤的左臂缠着麻布,边缘渗出暗红的血迹。
赵灵曦倒吸了冷气,心中隐隐有些恐惧。她环顾四周,却见自己孤身一人,再也没有活着的禁军,只有满地堆砌的尸体。
「你,公主,是我的。」完颜豹操着生硬的中原话大喊一声,右手举起沉重的狼牙棒。
未等公主做出回应,完颜豹催马上前,舞动狼牙棒对着赵灵曦当头砸下。公主身下的坐骑「哒哒哒」向后退了几步,似乎也受到惊吓。赵灵曦来不及躲闪,横刀架住对手猛烈一击。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公主虎口剧震,身体在马上晃了三晃才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完颜豹哇哇喝道:「不错,再来!」
「嗡」的一声,大棒再次砸到,公主奋力抵挡,震得口吐鲜血。第三锤紧接而至,公主手中长刀飞上半空,身体一歪,滚落到马下。
「父皇,灵曦先走一步了。」她拔出腰间长剑,对着脖子抹了过去。剑锋刚刚碰到肌肤,一条长鞭卷住剑身,将宝剑甩出一丈之遥。
完颜豹怒喝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公主身前。接连几个时辰的奋战,公主已到油尽灯枯的境地,此时受到完颜豹接连重击,内伤猛然加重。望着对手金刚般的身形,赵灵曦急怒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双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赵灵曦感觉自己好似在水上漂浮,迷茫中回到从前。那时她还只有十岁,身穿一身红衣,正在皇家的后花园游玩。父皇,几位皇兄都在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她的身影。
「父皇,那朵红色的花好漂亮,叫什么名字?」「这朵花是芍药,不过花儿虽美,哪里比得上我的公主。」她冲过去,伸手正要采摘,忽然园中蹿出一条猛虎。她吓得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却见父皇早已逃得不知去向。皇兄赵晟手持宝剑想要帮忙,也被太监拉了出去。
猛虎盯着她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一位青年持剑杀到,还未走到近前,大地突然断裂,青年不见了踪影。
「傲天大哥,救救我。」公主认出青年,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呼号。
一盆凉水浇在头上,公主从昏迷中苏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绑着绳索,被两位金兵架在内城朱雀门前。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醒了,梦中还想着有人能救你?」赵灵曦抬眼望去,看到一位面色苍白,周身散着萧杀之气的中年道士。
那人微微一笑:「本人天魔祭司凌玄宇,见过大夏公主。」他大手一挥,公主身上的绳索应声而落。「怎么能如此对待大夏尊贵的公主。」他除掉绳子,却顺手点了赵灵曦周身穴道,退后站在一旁。
拓跋望骑马上前:「大夏皇室除了三皇子,也就公主可称英雄,本将十分钦佩。公主只要劝说你的皇帝哥哥投降,本将不会难为你的。」「呸!休想。」赵灵曦怒视着拓跋望,狠狠啐了一口。
拓跋望并不生气,下令两位士兵高高举起公主,对内城喊道:「大夏公主在我手上,你们赶紧出城受降,否则本将当面将你们美丽的公主碎尸万段。」常鹏站在城墙上,双目冒火,怒吼道:「休伤公主,有本事你们就攻城,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好汉。」
公主纵声高喊:「常将军,用箭射死我,给我个痛快。求求你,我不想被他们折磨。」
在公主一声声催促下,常鹏咬紧牙关,弯弓搭箭射向公主胸口。箭还未到公主身前,凌玄宇早已赶到,用拂尘击飞箭身。他对着常鹏怒骂:「既然你们不知死活,不要怪我北金大开杀戒。」
两位士兵放下公主。孙天师走到近前,微笑道:「千灵公主,还记得贫道的话吗?今天就是你大劫之日。」
赵灵曦破口怒骂:「你这个奸细,大夏的千古罪人。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咬碎你身上的肉。」
孙天师摇了摇头:「公主何必发狠,这个样子可不好看。其实贫道很久以前就想尝尝公主的滋味了,要说整个皇宫,公主之美无人可比。不过,贫道不喜阵前宣淫。等进了宫,定会请将军赏我一个机会。」看着贼道淫贱的样子,赵灵曦面色惨白,身体如坠冰窟。她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那是比死还要难熬的人间地狱。
拓跋望面带冷笑,对完颜豹道:「完颜先锋,今日你就当着两军的面报昨日一箭之仇。」
完颜豹兴奋得哇哇怪叫,大步走到公主身前,一把扯掉上衣,露出满是黑毛、壮硕得不像人类的宽厚胸膛。紧接着,他脱掉外裤,赤裸裸地站在阵前,释放出那根九寸有余,驴屌般粗壮的巨棒。
看着眼前的怪物,赵灵曦吓得花容失色,嘴唇不住颤抖。在京城,她险些被天魔教徒迷奸,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物。不过与眼前的家伙比起来,那根肉棒小得可怜,根本不值一提。
公主惊叫连连,想到即将被这根骇人的肉棍侵犯,怕是下体都会撕裂,恐惧得几乎晕去。
在完颜豹命令下,架着公主的士兵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几声裂帛声响,公主诱人的玉体赤裸地暴露在两军阵前。
破碎的衣衫随风飘飞,赵灵曦的心也如那一袭红衣,被生生撕成碎片。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已幻灭,只剩下赤裸裸的绝望和耻辱。一双双目光盯着身上,仿佛刚刀,将少女的尊严片片割碎。
赵灵曦拼死挣扎,只是穴道被点,力气还不如毫无功夫的少女,根本无力挣脱金兵的掌控。此刻,她好似一条被鱼钩挂住的雪白鲢鱼,在水面上拼命拍打,却无法摆脱渔人手中的长线。
阴暗的天空下,少女躯体肤白似雪,宛如美玉般光滑柔亮。公主虽然年仅十九,一对硕大的美乳却如同熟妇,傲然挺立在胸前,随着绝望的挣扎泛着荡人心魄的波浪。一抹纤腰下,两支丰满笔直的玉腿无力地蹬踏,平坦的小腹跟着颤动。
北金士兵哪里见过如此销魂的玉体,一个个睁大眼睛,目光死死锁在公主身上,一刻也不肯离开。少女绝美的面颊上透着凄绝之色,泪水沾湿了芳唇,可她绝望的神情并未引来怜惜,反而勾起金兵熊熊欲火。站在前方的士兵呼吸急促,胯下肉棒早就生硬如铁。
凌玄宇淫笑一声:「公主太美了,一会儿开苞的时候,你就尽情叫喊吧,让你的皇帝哥哥、大夏的军卒一起看着美丽的公主破身的样子。」赵灵曦眼射寒光,怒叱道:「呸,你休想。你们北金都是禽兽,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两位士兵一手架住公主胳膊,一手托住大腿根部,将其抱在半空,托着大腿的手用力向两边拉扯。玉腿张开,几乎成一字型,柔嫩光洁的雪丘正对着完颜豹,显露出勾魂的桃源圣地。
完颜豹贪婪地望向神秘桃源,只见坟起的雪丘上一线蛤口紧紧闭合,两瓣色泽柔嫩的花唇微颤,死死守护着少女最宝贵的方寸之地。他双手抓住少女雪臀,手指嵌到肉中,柔嫩的臀肉从指缝中溢出。公主疼得眉头紧皱,却忍住不发出一声呻吟。
完颜豹凶残的脸上带着淫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旁边士兵淫笑着解释道:「我们先锋说了,公主射了他一箭,他要千倍奉还,一定要插公主一千次,才解心中之恨。」赵灵曦泪水长流,绝望地闭上双眼。
那根粗如小臂的肉棒坚硬如铁,拨开花唇用力向幽谷深处刺去。少女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再也忍不住,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在绝望和惊悸下,公主花径紧闭,不住痉挛,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那根肉棒顶着穴口,压得雪丘向下深陷足有一寸,连两瓣花唇都陷入穴中,却无法破门而入。
恶煞般的男子吸了口气,屁股向后一缩,再次使劲顶入。一连十几次,公主疼得面容惨白,嘴唇都咬成青紫色,那根巨物依然被阻挡在花穴门外。
孙天师在远处叹了口气,对拓跋望道:「将军,贫道对大夏皇帝了如指掌,现在招降,那没胆的皇帝绝不会反抗。」
拓跋望摇了摇头:「不急,本将就是要当众羞辱他们,让整个皇室蒙羞,将来再没脸面跟我北金对抗。」
内城上禁军距离公主八百余米,恰好在长臂弓射程之外。众官兵看不清详情,只见完颜豹壮硕的臀部前后挺送,都以为公主已被强暴,无不痛彻心肺。先是几个士兵低声哭泣,未过多久,城头上已经哭声一片。常鹏心痛欲碎,握着长剑的手不住颤抖。
一位士兵高喊道:「我们跟他们拼了,誓死救回公主。」「跟他们拼了!」城墙上喊声震天。
常鹏召唤亲卫:「快去求见圣上,还有太上皇。请他们速速定夺。」未过多久,亲兵来报:「太上皇听说公主受辱,吐血晕死过去。皇上、皇后和几位大臣正在赶来。」
谈话间,皇帝赶到。他远远看到公主受辱,泪水止不住从眼眶涌出。
「对不起,都是皇兄的错。」想到因自己的愚蠢才导致城门失守,赵煜不敢抬头与禁军对视,只是小声喃喃自语。
「皇上,请下令。让我们跟敌军拼了。」禁军群情激昂,上前围住皇帝。太师潘贵挡在皇帝身前,大声喝道:「绝对不可。公主受难,臣下也心如刀绞。只是我们出去硬拼,却是正中敌军圈套。当下之际,唯有委屈求和,先保住皇室性命。」
「呸,你这贪生怕死的狗官。」一位禁军火冒三丈,上前挥刀向太师脖子砍去,潘太师已是老弱残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一刀砍下头颅。赵煜吓得面如土色,低声吼道:「你们……你们要造反吗?来人,把这个小卒拿下。」禁军们面面相觑,却无人上前。常鹏跪倒在地,大声道:「京城已破,请圣上下旨,龙武卫宁愿玉碎,也绝不苟且偷生。」
赵煜上前扶起常鹏:「朕理解将军心愿。只是朕还要考虑整个京师的百姓。待朕再想想。」杨皇后在旁边吓得面容惨白,拉着皇帝袖子,小声道:「大势已去,还是投降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几位禁军听到皇后的话,挥刀围住皇帝。赵煜身边侍卫挺身向前,拔刀与禁军对歭。常鹏叹了口气,对手下士兵道:「你们退下,不可对圣上无礼。」内城上两支军队剑拔弩张,城下淫辱依然在继续。看着公主痛得变形的面容,孙天师退后几步,转头对凌玄宇道:「祭司大人,贫道并非可怜公主,只是怕被完颜将军玩坏了。这样的绝代佳人,大家还没尝过鲜就废掉,实在太可惜了。」
凌玄宇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完颜豹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完颜先锋,像你这样弄,怕是还没插进去,公主就被你玩死了。你且退下,让本祭司助你一臂之力。」
完颜豹满头大汗,龟头都快顶破了,依然无法初窥门径,只得低头退在一边。
凌玄宇手持拂尘,站在公主身前,脸上露出淫淫的笑容。赵灵曦惊恐地望着一身邪气的男子,惊叫道:「你要做什么?」
「公主不要怕,本祭司是来帮你的,让你挨操时少一些痛苦。」「滚开!」
公主双腿乱踢,震得胸前玉乳生波。
凌玄宇不再说话,手持拂尘滑过公主一对雪腻酥香、颤巍巍抖动的玉乳。拂尘上真气充盈,雪白的兽毛竖立,一根根拂过雪峰上最娇嫩敏感的嫩红蓓蕾。公主胸口奇痒难耐,忍不住狂扭着雪白身躯。
抚弄一阵之后,公主傲挺的双峰愈发挺立,两颗乳头翘立着,粉红的桃晕上泛起细密的颗粒。
真气不断从拂尘注入体内,公主躯体慢慢发烫,肌肤变得无比柔软。凌玄宇微微一笑:「公主,本祭司的玄阳真气滋味如何?」玄阳真气是星月宫秘技,可以勾起女子欲望。当日蹂躏宫妃羽时,他也曾动用此术,不过宫妃羽内力远远高于公主,不断与玄阳真气对抗,效果远不如今日明显。
公主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真气从胸口传到四肢,肢体渐渐酸软无力,体内热火发散,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晕。
更为难忍的是阵阵空虚、酥痒的感觉从蜜穴深处传来。因痉挛而紧锁的花穴逐渐松弛,幽谷深出分泌出点点玉露。
赵灵曦苍白的脸上染上红霞,呼吸变得急促。一边是死一般的绝望和耻辱,一边是体内无法抗拒的欲火,公主闭上双眼,清泪染湿了双颊。
那根可恶的拂尘继续下移,终于来到少女羞涩的桃源。凌玄宇发力运功,拂尘上兽毛飘舞,沿着紧闭的一线蛤口上下抚弄。
一阵阵热气袭来,公主紧闭的小穴终于张开,两瓣花唇绽放,显露出最销魂的风光。柔嫩的私处如雪白的馒头般坟起,中间是一道嫩红的沟裂。向里望去,酒红色的媚肉上水光盈盈,好似美鲍的嫩肉。微风轻吹,花穴蠕动,一滴滴清露缓缓流出,染得两瓣肉唇如滴露的牡丹,泛着勾魂的艳色。
凌玄宇得意地一笑,对周围士兵招手道:「再上来几个人,给公主加一把火。」一群眼冒淫光的金兵呼啦啦围了上来,祭司随意挑了六个人,简单交代了几句,随即退到一旁。
六位金兵一拥而上,两位张口含住嫩乳上的花蕾,两位抱着玉足狂舔,一位吻住公主檀口,一位则跪在公主胯下,伸舌舔弄最敏感的穴口。
最敏感的几处同时遭袭,公主头脑轰鸣,周身如遭电击,躯体不停疯狂抖动。她用力咬向金兵深入口中的舌头,但下颌穴道被点,无法使出力气,被那名金兵含住香舌,用力吸吮起来。男子唾液不断流入口中,公主恶心得几欲晕去。
最难忍的刺激来自下半身。两名士兵贪婪地握着公主小巧玲珑、嫩白如玉的弓足,张嘴含住雪白的玉趾,一根根地舔弄,每个指缝都不放过。好似千万只蚂蚁在爬,阵阵钻心奇痒传遍四肢,公主雪足狂踢,痒得周身颤栗,肌肤上浮起一层层细密的颗粒。当二人松开大口,公主「哇」地一声痛哭失声,眼泪如雨般狂涌。
刚刚缓和片刻,张开的一线蜜屄又遭突袭。跪在跨前的金兵张口覆盖住柔嫩穴口,舌尖先是舔舐着两瓣花唇,接着封住蛤口,沿着屄缝上下舔弄。那名金兵显然是此间高手,品砸得啧啧有声,舌尖碾压挑刺,不时变换花样。
赵灵曦雪丘乱颤,平坦的小腹随着金兵口舌动作上下起伏,看着好似鼓动的青蛙肚皮。
未过多时,穴口上方隐藏的粉红蚌珠勃然翘立,泛着柔润的水光。金兵舌尖上移,对着那颗珍珠用力按压、吸舔,一股麻酥酥的电流直冲心魂。公主身躯狂扭,大声嘶喊,不过檀口依然被男子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吟。
玄阳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周,公主早已骨软筋麻,头脑一片麻木;蜜穴中淫液汩汩外溢,点点滴滴打湿身下的土地。
赵煜看到一群金兵伏在公主身上,知道妹妹难逃被轮番强暴的命运,嗓子突然发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完颜豹在一旁等得着急,扶着青筋环绕的大屌,喝道:「你们起来,该本将军上了。」凌玄宇上前拍了拍他的胸膛:「公主身上的玄阳真气可存留两个时辰,能够帮她减轻痛苦,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千万不可把公主弄残了。」他转头对赵灵曦道:「公主应该还是雏吧,第一次破处就要承受这样一根可怕的家伙,本祭司都替你担心。你若肯屈服,劝说大夏皇帝投降,随时可以喊出来,拓跋将军会饶过你的。」
赵灵曦狠狠地盯着凌玄宇,怒道:「让我屈服,休想!本公主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望着完颜豹金刚般彪悍的身形,赵灵曦万念俱灰,绝望地闭上双眼。她紧咬牙关,横下心来,无论遭受怎样的苦痛也绝不求饶。
此刻,她心中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坚持,大夏都必然沦陷,懦弱的皇兄肯定会屈膝投降。只是,她希望在多年以后,人们谈起自己时,会想到大夏的公主虽遭劫难,却宁死不屈,没有丢中原人的气节,这就足够了。
这是何等的绝望和悲凉,公主心头泣血,为什么一个王朝曾经辉煌强盛,但毁灭来临时,却要用柔弱女子的身体和血泪作为陪葬。
完颜豹无视公主凄绝的面容和满脸的泪水,粗热肉棒再次顶住柔嫩穴口。经过一番淫戏以及玄阳真气的作用,一线蛤口早已张开,肉唇轻抖,柔软得像风中的花瓣。男子猛地用力,拳头般大小的龟头「噗嗤」一声陷入嫩红的花穴。
「喔……」完颜豹瞪大牛眼,兴奋得闷哼了一声,巨龙使劲一挺,再次深入两寸。「啊——」公主尖叫一声,额头上冷汗直流。凌迟般的剧痛传来,整个花穴似乎要被粗大的肉枪胀裂。
一线蛤口处柔韧的肉筋拉伸到了极致,仿佛马上就会崩断。白馒头般的雪丘被挤得深深下陷,看着就像雪白瓷臼上插入一根粗酣的巨杵。
粗黑肉龙被紧致的花径死死裹住,再难向下突进。完颜豹爽得连连发抖,感觉肉棒探入温热湿滑、极端紧致的皮囊,舒爽之意宛如升天。
完颜豹毫不怜惜,大喝一声,肥硕坚硬的屁股用力前压,「噗」地一声,肉棒突破阻障,一插到底。
幽谷中的那层薄膜毫无抵抗,被火热巨龙摧枯拉朽般摧毁,瞬间四分五裂。
虽说已是不可避免的厄运,在破瓜的瞬间,公主的芳心也如那层肉膜碎成齑粉。
刀割般的剧痛传来,公主虚弱的身体和槁木般绝望的心灵再难承受打击,螓首倾斜,昏死过去。
凌玄宇远远望着公主,见她昏迷,立即召来一位金兵嘱咐了几句。那名金兵手持牛皮酒囊,大步向公主走去。
冰凉、刺鼻的液体浇在脸上,公主「嘤」的一声,再次苏醒。金兵掰开她的牙齿,猛灌了几口草原烧酒。
烈酒入腹,公主体内热火燃烧,与玄阳真气结合,向四肢百骸散去。片刻后,公主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粉芒,绝美的面颊烧成一片红霞。那双凤眼半睁半闭,闪着迷茫的眸光。
见公主醒来,完颜豹轻轻抽出巨杵,稍一拉扯,又疼得公主眉头紧皱,冷汗淋漓。巨棒缓缓抽出,青筋上带着血丝,蛤口处淫液与刺目的鲜血混在一起,丝丝外溢,沾湿了柔嫩雪臀和翕张的菊门。
完颜豹生性凶残,对女子从不怜惜,被他玩过的女人非死即残,很少有人能够承受住他的蹂躏。他惊奇地看着公主,发现少女虽然痛苦,但密屄却容纳下了这根异于常人的大棒,并未拉伸撕裂。
公主能在破瓜时蜜穴未曾受损,一是因体内充满玄阳真气,花径松弛水润,处于最佳状态;更得益于她身怀七窍玲珑之穴。
这种名穴花径弹性极佳,无论肉棒大小都能承受,虽然入口紧窄,但深处却别有天地,只要突破前方两寸,之后就畅通无阻。
终于遇见能够承受自己大棒的美穴,完颜豹兴奋异常,猛地用力刺入。那根驴鞭披荆斩棘,重重顶住花宫嫩蕊。此时,巨龙没入七寸,尚有两寸多茎身露在穴外。
剧痛传来,公主感觉下体似被撕裂、贯穿,身体即将裂成两半。她紧咬着芳唇,绝美的娇颜因痛苦扭曲变形。不过,她没有大声哭号,只是用冰冷、愤怒和因酒醉而迷乱的眸光死死盯着蹂躏自己的恶魔。
折磨女子是完颜豹最大的爱好,每当看到女人子身下痛哭哀嚎,他就会愈发兴奋,甚至比在战场上杀人更加畅快。可这位柔弱的公主竟然牙关紧闭,既不哭泣也不求饶,令他颇为失望,心中更升起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猛地抽出巨杵,又狠狠捣入,如同一只重锤,猛烈地击打着花芯。整个腟腔中的环环肉摺都被巨棒撑开、拉平,又在火热棒身的煨烫下吐出粘稠的花汁。
转眼几十下凶猛的攻击,公主蜜屄中淫液长流,紧窄的玉道渐渐适应了男人的粗大,令巨龙的抽送更加顺畅。
「噗叽……噗叽……」淫糜的交合声越来越响,混着鲜血的淫液在交合的穴口飞溅,染湿两人茂密的丛林。
那根巨龙越钻越深,穴口外仅留一寸。公主花宫深处好像被巨大木桩夯砸,痛得钻心刻骨。醉意与痛感同时来袭,公主终于张开秀口,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娇吟。
「不……停下来……好痛……」
公主美目翻白,泣声不止。完颜豹哈哈大笑,低吼道:「这才差不多,公主叫声太迷人了,声音再大一些。」
旁边士兵赶紧翻译,公主顿觉羞耻难言,再次闭嘴,尖声泣叫转为低低的呜咽。
拓跋望饶有兴味地看了半天,大声道:「公主殿下,破身的滋味如何?你要是不想继续受苦,现在就来求本将。」
「去死吧。」公主眼眶瞪裂,双目血红,对着拓跋望高声怒骂。拓跋望摇了摇头,对完颜豹道:「看到没有,你的大鸡巴似乎还不够猛,操不服她,拿你是问。」
完颜豹黑脸发紫,怒吼一声,腰部用力一顶,碾压着花芯的龟头死死嵌在花宫入口。随着龟首旋转挤压,公主花宫一点点深陷,仿佛撞车攻击下的城门,渐渐摇摇欲坠。
「啊——」随着公主一声痛苦的悲鸣,那根巨龙终于突破花芯,探入花宫深处。公主感到小腹似被刺穿,分娩似的阵痛不断袭来,像一波波潮水,堆起千层浪花,又轰然碎裂。
那根超过九寸长的巨屌终于全部没入蜜穴,完颜豹大口粗喘,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
能够整根吞没自己巨棒,还依然保持清醒的女子绝无仅有,完颜豹如获至宝,兴奋得额头青筋乱跳。那根没入花径的肉龙就像潜入温热湿滑的幽谷,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得颤栗,庞大的身体好像飞入仙境。
他开始大力抽送,每一次都齐根尽没,胯部狠狠撞击雪丘。「啪啪啪,噗叽,噗叽……」肉体撞击声不绝。在他的大力冲撞下,抱着公主的两名金兵不断后退,难以稳住脚步。
凌玄宇挥了挥手,四名更精壮的金兵走上前去,替下两位胳膊已经酸麻的士兵。四人分别托着公主四肢,稳稳地将她抱在半空。
完颜豹握着公主纤腰,臀部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无休止地拼命捣送,一边抽插,口中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位懂中原话的士兵对公主道:「我们先锋在念数字,现在他操了四百六十下了,离一千次还差很远。」公主螓首歪斜,躯体渐渐麻木,眼前一片模糊。「这是要死了吗?」这一刻,她无比渴望能够死去,比起永无止境的苦刑,死是最好的解脱。然而,死亡也是奢望,那根巨杵不断提醒,蹂躏远远没有终止。
每当肉枪狠狠插入,公主小腹像是被挤压的风箱收成一团,上面一颗凸起的肉块来回滑动,宛如腹内钻进一只小鼠。
痛感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酥胀、酸麻和无法遏制的奇妙舒爽。一般而言,女子在遭受强暴时很难感受快感,尤其是新瓜初破,又被超大巨杵蹂躏的时候,更是只有痛苦。
然而公主在破身前被施法燃起欲火,又身具不怕蹂躏的名器,在经过阵痛后,竟渐渐适应了这种非人的折磨。这种身体反应无法控制,即使面对的是最恨的恶人。
「啊……见鬼,我怎么会有感觉。」公主面颊酡红,呼吸急促,口中发出沉闷的呻吟。凌玄宇看到变化,笑着道:「公主真是顽强,现在也不肯求饶,莫非是爱上了完颜将军的大棒。」
金兵一阵哄笑,嘴里喊着各种污言秽语。
冷风袭来,公主醉意稍减,迷乱的头脑微微清醒。「轰隆隆」雷声四起,闪电交加,大雨瓢泼般浇落。
冰冷的雨水打在公主赤裸的身上,满头秀发瀑布般垂落。交合之处水花四溅,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洞中流出的清液。完颜豹在雨中依然口中念着数字,一下一下对着桃源洞口狂抽猛捣。
小半个时辰过去,赵灵曦却似乎度过了漫漫长夜。拓跋望喊道:「公主,还不认输求饶吗?身为女子,何必如此倔强。」
听到敌将声音,满腔仇恨立刻驱散了心中仅存的软弱,公主摇头大喊:「有种赶紧杀了我,让我投降,做梦。」
阵前鸦雀无声。金兵没有想到,这样一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竟如此顽强,在经历长达一个时辰的折磨后依然绝不屈服。
一些金兵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公主受辱的惨状。
完颜豹牛吼般喘息,大声喊着:「一千六百,一千六百零一……」千倍的偿还早已超过,突然间,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大手紧抓着公主柳腰,发射出积攒良久的阳精。
连续几次激射,粘稠滚烫的阳精灌满花宫,撑得公主小腹微微凸起。当他拔出依然坚挺的肉棒,公主娇躯震颤,几乎昏死过去。最宝贵的第一次就这样失去,被敌人破身,还是在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之下,公主双眼发黑,猛吐一口鲜血。
架着少女身体的金兵松开双手。公主双脚着地,大腿发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倒地之处血迹斑斑,被雨水稀释后凝成一片淡红色水洼。
拓跋望走到公主身前,伸手将其拉起,取了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公主何必如此,本将让你劝降,是不愿多杀大夏官兵,你难道愿意看着他们死于我北金将士手中吗?」
赵灵曦紧裹着外衣,身体一阵阵发抖。她目视着拓跋望,冷冷道:「你们北金如此卑鄙,就算一时取胜,也必将被夏人赶出中原大地。」拓跋望手挥皮鞭,转身离去。一位北金大将跟在身边,轻声道:「将军,大夏内城唾手可得,何必非要去难为一个女子。」拓跋望叹了口气:「本将也有些后悔,这位公主确实难得,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我们只是拿下了京城,江南大地依然在夏人手里。我们羞辱公主,是要让大夏百姓看到他们的皇室是多么懦弱,眼睁睁看着公主受辱,却无人敢于北金开战。当皇室彻底失去民心,整个大夏就成了北金囊中之物。」
那位将军似有所悟,站在一旁低头不语。拓跋望来到完颜豹身前,笑骂道:
「公主滋味如何?」
「实在是太销魂了,我完颜豹还从未这么爽过。」「可惜你还是没把她操服啊,真是丢人。」
完颜豹嘿嘿一笑:「祭司大人让我小心,不能玩坏了。否则……」耶律休哥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张牛皮,上面写满了中原文字。拓跋望看了一眼,大笑道:「还是军师有才,只是可怜大夏公主了。」半个时辰过去,北金士兵在阵前搭起了一座两尺高的木台。禁军远远望去,不知金兵又要耍什么花样。皇帝不敢登城,躲在一旁暗暗垂泪,禁军士兵心头冒火,却也不敢擅自出战。
阵前锣鼓声响,几名金兵撕扯着公主走上高台。其中两人掀开公主身上的衣服,按着她跪倒在木台边缘。赵灵曦欲哭无泪,原以为凌辱已经结束,没想到噩梦再次开始。
完颜豹赤裸着身躯,快步走到公主身边。他双手按住高高翘起的娇嫩雪臀,挺腰送屌,再次一插到底。
空旷的台前,公主好似一只柔弱的白羊,无力地扭动身躯。完颜豹则是一只凶猛的淫兽,按着猎物发泄狂暴的兽欲。在他的淫威下,公主毫无法抗之力,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最凄惨的命运。
不知男子肉茎上抹了什么药物,公主幽谷内好似烈火灼烧,随着巨棒插入猛烈扩张,内壁媚肉上淫汁四溢,逐渐汇成细流。
凌玄宇站在台边,对完颜豹道:「将军休息片刻,我跟公主聊上几句。」他接着望向公主,淫笑道:「公主感觉如何,是否比刚才舒服多了?」「你……你们又做了什么手脚?」赵灵曦怒视着天魔祭司,眼中射出可以焚毁一切的仇恨火焰。
「不要这样看着我,本祭司不忍公主受伤,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凌玄宇挥了一下拂尘,继续道:「公主这姿势真像一只母狗,又贱又勾人欲火。其实你不必自怨自怜,公主只不过是第一个被操而已,等攻破城门,你们皇上、太上皇的皇后、妃子们跟你一样,一个都逃不掉。只是不知她们是否和公主一样倔强。」
「禽兽!你们以为这样,大夏就会屈服吗?总有一天,北金会比现在的大夏更加悲惨。」赵灵曦已经可以想象到破城后的惨状,想象到万千将士尸骨成山,后宫佳丽惨遭蹂躏。未来的惨状如同望不到头的深渊,痛苦、绝望、羞耻各种感觉包围着少女,令她难以呼吸,可她还是忍不住奋力出言反击。
凌玄宇冷冷一笑:「恐怕公主等不到那一天了。其实灭国的痛苦并非你想的那么难以忍受。就像今日,公主破瓜的一刻肯定很痛苦,之后多操几次,你就会觉得爽快了。也许以后你会迷上这种感觉,一天不挨操就不舒服,天天会像现在一样,跪地翘臀等着主人临幸。」
「呸,本公主宁愿去死。」听着天魔祭司的淫词浪语,赵灵曦恶心欲吐。她眸光暗淡,心如死灰,比起灭国之痛,看不到任何复国的希望才是更深的绝望,比死更难以忍受。
「哈哈,你以为死就能赢得节烈美名吗?等大夏成为北金国土之后,人们只会笑你愚蠢。后世会津津乐道地谈起公主城前受辱的一幕,一边谈论,一边左拥右抱,比吃春药更能助兴。
你知道这大军之中想操你的有多少,恐怕绕城一圈都不止。如果再不屈服,我们只好让大家轮流来玩了。还有,将来你会被扔到营中,充当军妓,每日被几十个丑恶男子玩弄,那种感觉想想都可怕。」
凌玄宇故意用语言羞辱、折磨少女,看着她最终流出惊惧的眼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有绝对自信,没有哪个女人在他调教下最后仍不屈服。
「不知公主母妃是哪一位?破城之后,本祭司会特别照顾一下。」听到凌玄宇提起母亲,公主如遭雷击,身体剧烈扭曲摇动,像只困在黑暗笼中濒死的野兽,明知无法逃脱,却拼尽最后的鲜血与力量死命抗挣。
「哈哈哈……」凌玄宇很满意公主的反应,对完颜豹使了个眼色:「你们继续。」完颜豹早就难以忍耐,立刻发起凶猛的攻击。
一记记重锤带着千钧之力捣入,砸得少女身躯巅荡。曲线完美的桃臀、盈盈的柳腰、平滑的玉背、天鹅般的雪颈一起摇荡,映在眼中,销魂蚀骨。
凌玄宇运起内力,冲着内城喊道:「大夏的皇帝、臣子以及将士们听着,你们公主在我们手上,完颜将军刚破了她的身子,现在正梅开二度。不过你们离得太远,看不清这勾魂艳景,我北金耶律军师特意记下这销魂一刻,请诸位共同欣赏。」
他的内功深厚,声音远远传到城头,禁军将士们气得身体发抖,对着城下齐声怒骂。
一阵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压过城上嘈杂的叫喊:「大夏公主,其名灵曦,天香国色,体态风流。奈何年近双十仍为处子。我北金不忍公主寂寞,勉为其难,教其享闺中之乐。
今有北金壮士完颜豹,身高丈二,体若金刚,胯下长枪过尺,有万妇不挡之勇。奉拓跋将军之命为其破身,以期结北金、大夏秦晋之好。
公主未经人事,见巨物,深惧之。惊惧之下,花唇紧闭,阴穴不开。豹反复攻之,奈何难破门而入。
天魔祭司遂以玄阳真气助之。几息过后,公主娇喘吁吁,淫门大开,花穴滴露。
豹挺枪而上,穿花径,破红丸,一插到底。公主不堪其痛,扭躯拒之。
待其得知妙味,遂扭臀相迎,纳巨棒直捣黄龙。豹甚喜,巨龙抽送,与公主鏖战,转瞬间已过三百回合。
抽送间,公主乳波荡漾,翘臀生辉。玉乳若雪峰乱舞,淫水似长流之川。三军将士见之,无不瞠目。
未几,公主花心怒放,含龟裹棒,前后套弄,如醉如痴。其风流浪态,虽青楼淫女亦不如也。
豹兴奋莫名,终不敌,阳精四射,灌满花宫。有诗云:旷世巨棒显神威,幕天席地做罗帏,枪枪插得花心荡,桃源遍洒菩提水。
公主食髓知味,遂又跪地求欢。拓跋将军不忍拒绝,阵前建合欢台,邀两军同赏。
大夏皇帝,尔若有半分血性,不忍看公主丑态,便开城来战;若不敢战,负荆投降亦可。如龟缩不出,我大军必将屠城,将盛都夷为平地。请大夏皇帝三思。」
这篇文章极尽诋毁之能事,将公主描绘得淫荡不堪。虽说守军无人相信,但对公主依然是莫大的侮辱。
赵灵曦羞怒交加,五内俱焚,双眼阵阵发黑。她用力合上牙齿,企图咬舌自尽,然而连皮都不曾咬破。一阵阵气血攻心,少女头晕目眩,嘴角溢出血丝 。
完颜豹听不懂凌玄宇的话,一心一意蹂躏着身前少女。他感到随着祭司的话语,公主蜜穴一阵阵紧缩,裹得肉棒畅美难言。
「真是天赐美穴。」完颜豹巨目半闭,爽得如临仙境。他开始变换动作,不再一味强攻猛打。那根巨棒缓缓刺入,龟首感受着腟腔内媚肉的蠕动,以及棒身穿透花径时「滋滋」的水声。
巨龙潜底,龙首碾压着灵涡嫩蕊,花穴深处紧缩卷裹,如同温软的小嘴含住入侵的龟菇。花芯吸舔之下,那根肉棒阵阵颤抖,硕大的龟首似乎又膨胀了几分。
一阵轻抽缓插之后,完颜豹再次发力,龙枪抽到穴口,又飞速一插到底。一线蛤口随着巨杵抽送拉升下陷,粉红的穴肉跟着里外翻滚。穴口外,花汁外溢,汩汩流淌,整个玉胯上沾满泛着白沫的淫汁。木台之上更是凌乱不堪,早被不停流淌的花浆溅出一滩水洼。
蜜屄之内又痛又麻,更多的是直透心魂的快意。公主涕泪狂流,紧紧咬着牙关。比起单纯的剧痛,这种痛中带爽的感觉更能摧毁意志。赵灵曦心神交瘁,第一次感到无力和软弱。
她的躯体已经瘫软如棉,藕臂无力支撑,螓首和酥胸都贴在台上。跪了半个时辰的膝盖早已磨破,躯体震荡时,痛苦不堪。
几位金兵在凌玄宇的授意下走上木台,两人分别拉起公主双臂,一人揪住满头青丝,拉起公主垂下的头颅。
听到公主凄厉的喊声,一些禁军士兵再也无法忍耐,怒吼着冲向城门。
守门的皇帝亲卫拦住众人,大喝道:「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皇帝无能,我们就是反了又能怎样?」
两波人马持刀对歭,激战一触即发。正僵持间,赵煜在护卫守护下赶到。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高声道:「你们不要争了,朕已下定决心,开城投降。」禁军一片大乱,嘈杂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常鹏虎目含泪,跪倒在地上:「圣上真的要降,我大夏从此倾覆了吗?」
赵煜哭泣道:「都是朕的错,是朕听信妖道,才酿成大祸。朕虽死不足惜,但愿北金能放过盛都百姓。」
城内哭声震天,一些士兵扔下兵刃,发疯似的拍打着城墙。
「大夏亡了!」
禁军们双目茫然,绝望地等待着即将亡国的命运。
听到大夏城头一片嘈杂,完颜豹更加兴奋,捣桩般用力抽送。公主蜜屄内快意如潮喷涌,肉棒每一次抽插都震得她肢体乱颤,螓首狂摇。「啪啪啪」男子坚硬的小腹击打着嫩臀,肌肤血红一片。
一记记重锤力大招沉,像是要将公主钉在台上。少女肌肤潮红,胸口憋闷,好似沉入深深的海底,整个躯体就要在窒息中爆炸。
「啊——」公主发出一声尖利的泣叫,周身痉挛一般抖个不停。花宫深处阵阵紧缩,阴精飞溅而出。男子感到龟首被温热的清水浇灌,急忙猛地拔出肉棒,那股阴精在一线蛤口四射,宛如连珠箭雨……
当着敌军的面,被灭国仇敌凌辱到高潮泄身,这是比死更难堪的耻辱。公主双目血红,面容扭曲,呜咽着瘫软在台上,口中喃喃道:「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我宁愿死,也绝不屈服。」
金兵远远望着少女凄惨的面容,心头已不再满是淫欲。不少金兵心生敬佩,这女子如此坚韧,即使在强悍的北金也难得一见。
此时一声马鸣,完颜豹座下黑龙驹飞奔而至。拓跋望在远处喊道:「完颜先锋,请带公主上马绕城一圈,让远处没有眼福的守军也来看看公主销魂的样子。」
「得令!」完颜豹抱着几近昏迷的公主飞身上马。黑龙驹体长腿粗,比普通战马高出一头,马背距离地面足有六尺。特别打造的马鞍也比平常马鞍长出一尺。
完颜豹坐在马上,面对面抱着公主,昂扬的龟首找准穴口用力疾刺。公主无力地扭动嫩臀,但湿淋淋的蛤口早已大开,毫无防御,完颜豹按着她的纤腰,用力下压,整根巨龙一插到底。蜜屄再次被巨杵填满,下体又痛又麻,公主像只受伤的雪兽,昂首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吟。
军鼓声响起,完颜豹一手搂着女子香肩,一手拉着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黑龙驹纵声嘶鸣,跃蹄狂奔。
公主在男子怀中死命挣扎,一双玉腿拼命蹬踏。不过这种挣扎如此无力,被体内肉棒连顶数下后彻底失去力气。随着马背颠簸,肉棒不需抽插就被送到幽谷深处,像只毒蟒一口口咬食着花宫嫩蕊。
刺激如此强烈,公主神魂俱飞,无力地瘫在男子怀中,俏脸恰恰贴住那片茂盛的胸毛,扎得娇颜又苏又麻。
完颜豹低头向下望去,只见大棒不停出出入入,清清的花汁不住流淌,整个马鞍早已一片潮湿。
大夏守军看到完颜豹一边蹂躏公主,一边跃马扬威,气得目眦欲裂,纷纷弯弓搭箭射向男子。完颜豹丝毫不惧,手提缰绳继续飞奔。少数几箭飞到马前,黑龙驹如同通灵,高高跃起,躲过即将落地的箭矢。
几下重重颠簸,公主娇躯狂震,「噗」的一声,花芯再次被穿破,整根大棒齐根没入。
玄阳真气与淫药同时发作,花穴内春水漫延。完颜豹的绝世名枪随着马背起伏在公主七窍玲珑穴中来回冲杀,沿着湿滑多汁、紧致蜿蜒的幽深甬道进进出出,每一次冲锋,都将巨龙尽根埋入,坚硬的胯部不断拍打着雪白嫩臀,宛如海浪冲击礁石,「啪啪啪」不停作响。
适应巨根之后,肉体不再疼痛,公主只觉得幽谷之中快意如翻江倒海,一波强似一波的滔天巨浪将她的身躯抛向高空。那两只傲挺的雪白娇乳被男子按在胸前,化作一对雪饼,随着身体起伏与男子粗壮的胸部撕磨,激起阵阵麻酥酥的热流。
淋漓的快意销魂蚀骨,公主螓首狂摆,秀发纷飞,口中发出既痛苦又魅惑的娇吟。
听着耳中急促、尖锐的靡靡仙音,完颜豹心绪高涨,终于有种征服者的自豪。他用力挺动腰肢,插得女子叫声更加清亮悠长。
「不……不能这样……呜呜……」心中刻骨的恨意与身体无法抵御的快感交战,公主紧咬芳唇,痛苦、绝望和羞耻的泪水沾满双颊。
绝顶的高潮骤然而至,公主面涌红潮,四肢颤抖,爱液与阴精如雨喷溅。泄身之后,少女最后一丝力气也被从躯体内抽去,脑中一片空白。她用尽最后气力对着城头大喊一声:「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随即双眼发黑,昏死过去。
听到公主绝望的呐喊,城头禁军一片鼓噪。
「公主从未屈服,我们七尺男儿怎能投降。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部分禁军怒吼着拿起武器,重新涌上坚城。
完颜豹还在纵马狂奔,远处战战鼓轰鸣,拓跋翰、拓跋娄室终于率军赶到。
拓跋翰遭遇了禁军顽强抵抗,西门久攻不下,直到南门失守,西门的禁军才陷入慌乱。
得知拓跋望已经攻破城门后,拓跋翰并未前去回合,而是下令拼死拿下西门。这场与兄弟的争斗已经彻底失败,拓跋翰怒不可遏,将全部怒火发泄在西门守军身上。
整整两个时辰,西门禁军宁死不退,几乎全军覆没。攻入城门之后,金兵大开杀戒,一路连烧带抢,所到之处全部化为废墟。
无忌无力阻拦,只能看着金兵肆虐。烧杀过后,大军赶到朱雀门,恰好看到完颜豹骑马绕城的一幕。
听到公主最后一句绝望的嘶喊,无忌的心好似被一刀刺穿,痛得周身颤栗。
虽说公主心上之人是兄长,可他曾救过公主,对她心存好感,未想到破城之日,这位皇室女子会遭到这样的非人折磨。他目光盯向完颜豹,眼中充满冰冷的杀意。
完颜豹绕城一周后赶回,他拔出插在公主蜜穴中的巨棒,将昏迷的公主交给身边士兵。
那士兵抱起公主,向她身下望去,只见雪丘红肿如碗,两瓣花唇上沾满粘粘的淫液,凄惨地张开;桃源密洞久久不能闭合,不时流出乳白的液体。
第十一章 仓皇北狩
就在西路金兵赶到的一刻,赵煜登上城楼,对着金军喊道:「大夏皇帝赵煜愿意归降,不过你们要答应朕一个条件,请拓跋将军近前相谈。」拓跋望与拓跋翰对视了一眼,拓跋翰摆了摆手:「此番拿下盛都,都是兄弟的功劳,请殿下前去受降。」拓跋望并未推辞,纵马来到城下,一队金兵手持盾牌护在身前。他昂首喝道:「灭国之君,有何资格提条件。不过念在本将心情不错,听听倒也无妨。」
赵煜神情憔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本皇可以投降,但希望拓跋将军能放过我大夏军兵和全城百姓。」
拓跋望哈哈大笑:「没想到,大夏皇帝还是一位爱民如子的明君。」听他嘲讽,赵煜羞愧地低下头,叹气道:「是朕无能,连累了大夏百姓。」拓跋望冷冷笑道:「好一个明君,要我放过百姓倒也不难。用你和太上皇的命来交换。明日午时,你们父子二人会被当众斩首,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怎么样,本将的条件可还公平?」
赵煜双腿发软,身体倚在城墙上不住颤抖。「朕是一国之君,你们……」他吓得脸颊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原本想做出爱民的姿态,挽回一些在黎民心中的形象,没想到遇到这样的难题。
拓跋望蔑视地盯着赵煜,冷笑道:「不必装腔作势了,现在投降还有机会,否则本将马上下令攻城。」
「不要,朕……我投降!」赵煜趴在城墙上,无奈地痛哭失声。
「脱下龙袍,手捧皇冠,赤脚走出城门。本将在城外恭候。」一刻钟后,城门缓缓打开。赵煜一身素服,披散着头发,手捧金冠,赤足走出。两位太监低着头,紧随其后。一队护卫远远跟在后面,手中都没有拿着兵刃。
拓跋望翻身下马,接过赵煜手中皇冠,随手丢给身边的侍卫。他望着低头颤抖的大夏皇帝,大笑道:「赵煜,你恐怕是中原皇帝中最凄惨的一位,刚刚继位没有几日,便惨遭灭国。若果能预见今日之辱,你可还愿做这皇帝?」赵煜低着头,不敢与拓跋望对望,小声说道:「请将军饶我皇室和百姓的性命。」拓跋望哈哈大笑,回头对手下将官道:「你们看,在本将眼中,这大夏皇帝像什么?」
「一只待宰的羔羊。」
「更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众将官哄笑着答道。
拓跋望摇了摇头:「在本将看来,皇帝小儿就是数不清的黄金白银,玩不尽的后宫佳丽。」金兵个个眼中放光,纷纷跟着吼道:「杀进皇宫,玩皇帝的女人。」
赵煜惊怒交加,身体从头一直凉到脚跟。拓跋望招了招手,几名金兵走上前来,一把按住吓得六神无主的大夏皇帝。拓跋望挥手道:「把夏国皇帝押下,好生看管。诸位将士,随本将进城。」
他翻身上马,带头冲向城门。还未来到门前,一枝长箭带着风声射向他的胸膛。拓跋望不愧是北金猛将,这一箭来势迅捷如风,却被他在箭头即将插入胸口的一瞬挥刀击飞。
城内战鼓声响,一队骑兵从城门杀出,为首的正是禁军指挥使常鹏。紧随着他的大约有五千余人,这些士兵看到公主受辱却宁死不屈,无不报着必死的信念杀向金兵。
不过愿意以身殉国的禁军仅有一成,大部分士卒看到皇帝投降,早已丧失了斗志,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
「击杀敌军,以死报国!」
禁军挥舞着兵器,扑向无边无际的北金大军。拓跋望大怒,指挥军队迎头痛击,拓跋娄室也率领骑兵合围,将五千禁军围在中央。
几千夏军对阵数万金兵,无异于飞蛾投火。一具具鲜活的生命逐一倒下,五千大军转眼间死伤过半。常鹏杀红了眼,骑马在金军中穿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片片金兵倒下,成为刀下亡魂。
金兵见他如此凶猛,纷纷后退,结成一堵人墙。拓跋望大喝一声:「完颜豹听令,速速擒下此将。」
完颜豹大吼一声,催马上前,高举狼牙棒,对着常鹏当头砸去。看到淫辱公主的北金男子,常鹏双眼冒火,挥刀直奔敌人胸膛。完颜豹胜在力大无穷,常鹏的优势在于刀法精湛。两人转瞬间大战几十个回合,常鹏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利用精妙的刀法杀得对手疲于防备。
拓跋望在远处观望,暗暗赞道:「好一员虎将,可惜不能为我北金所用。」上百回合已到,完颜豹连连怒吼,几次挥棒出击,均被常鹏轻巧躲过。他一招用老,来不及收回兵刃,常鹏看准破绽,挥刀砍向对手头颅。完颜豹身体向后一仰,长刀划过头顶,削下巴掌大的一块头皮。
几位金兵猛将见完颜豹遇险,催马赶到,将常鹏团团围住。完颜豹摸了摸头皮,手上沾满鲜血,暴叫着挥棒再次冲上。
常鹏双拳难敌四手,顿时险象环生。几个回合之后,他心知无法摆脱,突然大声怒喝,一招「千军破」横扫身边数人。两位金将躲闪不及,被一刀割断喉咙,惨叫着坠落马下。
一刀毙敌之后,常鹏再也无法躲避,只能拼尽力气,横刀拦住完颜豹当头砸下的狼牙棒。
「咚」的一声巨响,常鹏虎口发麻,战马连连后退。完颜豹凶相毕露,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铁棒。常鹏难以摆脱,只能拼力顶住。
突然间,常鹏后心剧痛,一杆长枪从后背刺入,枪尖从胸口透出。男子狂喷一口鲜血,从马上坠落。
「完颜豹,会有人取你性命。」常鹏怒喝一句后停止了呼吸,临死前,依然睁着血红的眼睛。
拓跋望骑马上前,俯视着常鹏的尸身道:「夏国也有这样的猛士,如果夏人都像将军这样,我北金有哪有机会。来人,厚葬这位将军,不可损毁他的尸首。」
五千禁军灰飞烟灭,但几位北金首领心情却不轻松,他们看到大夏人宁死不屈的一面,感到想要顺利统治中原并非想象的那样容易。
太上皇从昏迷中醒来,看着郑太后、杨皇后、刘贵妃、殷贵妃、邢贵妃等人围在身边,止不住痛哭失声。刘贵妃哭得眼睛红肿,口中叫着女儿的名字:「灵曦,天理何在,一切都是大夏君主的过错,却要让你承受痛苦。」皇后、妃子们跟着饮泣,整个大殿哭声一片。此刻,赵逢春匆匆赶到,哭泣道:「太上皇,不好了,内城也失陷了。皇帝已经降了。」太上皇猛地又吐了口血,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郑太后手捻佛珠,不住喃喃自语;殷、邢两位贵妃双手紧握在一起,身体一阵阵发抖;杨皇后面色苍白,呆立着不语。
「轰」地一声,太上皇寝宫大门被金兵撞开,拓跋望与拓跋翰兄弟二人与耶律休哥、孙天师等人带着一队人马破门而入。片刻后,两名金兵压着赵煜走进大殿。
赵煜看到太上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儿子不肖,成了大夏的罪人。」太上皇仰起头,满眼含泪道:「不怪你,是父皇无能。」拓跋望环视四周,笑道:「夏国的皇帝果然会享受,一众后宫嫔妃个个貌美如花。」太上皇抬头望见站在拓跋望身边的孙天师,双肩不住发抖,怒骂道:「你这个骗子,大夏就亡于你手。」
孙天师冷冷一笑:「你这狗皇帝说我是骗子,贫道很不服气。几日前我曾预言公主必有一劫,现在不是很准吗?」
听到他提起公主,刘贵妃上前喊道:「我的千灵公主在哪里,你们把她怎样了?」
拓跋望仔细打量了刘贵妃一眼:「原来你就是公主的母亲,果真有倾国之色,怪不得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你放心,公主是女中豪杰,可比你们两位狗熊皇帝强太多了,本将不会杀她,还有意将她收到房中。」听到女儿性命无碍,刘贵妃长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性情刚烈,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就算敌军留她性命,恐怕也会找机会寻死。
耶律休哥对刘逢春招了招手:「你是大内总管?」刘逢春低头道:「奴才是侍奉太上皇的内侍总管。」耶律休哥道:「本军师给你交代一件事,你去将太上皇、皇上的所有后宫召到一处,其中品级在美人、婕妤之上的分为一组,才人以下的分为另外一组。」
刘逢春偷眼向太上皇望去,见他无奈点头,便迈着碎步跑出大殿。耶律休哥扫了两位皇帝一眼,笑着道:「本军师是怕手下士兵冒犯了陛下的后宫,才会有此举。」
拓跋翰问道:「正想问军师此举何意?」
耶律休哥道:「大夏虽亡,但太上皇和皇帝依然尊贵,皇帝的后宫们还是等大汗来了统一发落。不过,我军将士们奋勇杀敌,也不可过于约束,因此才人以下的女子,包括宫女们就让他们随意玩弄吧。」他转头盯着太上皇,问道:「对本军师的安排,太上皇可有意见?」赵延辉面色惨白,低着头答道:「一切听军师安排。」刘贵妃冷笑一声:「我们都是刀板上的鱼肉,你们又何必假惺惺听太上皇的意见。」拓跋翰笑道:「怪不得你有千灵公主这样的女儿,也算有些胆识。」一个时辰过去,金兵按照刘逢春的指点将后宫佳丽集中在一起,其中美人以上的共一百三十余人,才人以下的后宫佳丽和宫女足有两千人。其中后妃和宫女听说金兵攻破皇宫,投缳自尽的不下百人。
拓跋望等人在院中巡视了一圈,看到才人组有位女子以袖掩面,躲在众人身后,虽不见面容,仅仅婀娜多姿的身段就令人浮想联翩。
耶律休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子,按下她遮盖脸面的手臂。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姿容绝美的面容,虽然面色凄楚,却掩不住倾城的芳华。孙天师惊呼道:「这不是白诗诗姑娘吗,怎么会混在宫中?」
赵延辉老泪纵横,哭泣道:「诗诗,是朕对不起你,朕不该派人把你请进宫来。」
原来赵延辉派了无数禁军在京城查访,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房子找到了隐居于此的诗诗姑娘。未曾想到,刚刚被掳进宫不到五日,皇城就遭此劫难。
她被太上皇安置在一间冷宫,平日仅有一位小太监陪伴,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金兵破门而入时,她正坐在镜前自怜自艾,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一把按住,带出宫门。
耶律休哥笑道:「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这个要多谢太上皇了。来人,把这位诗诗姑娘带到后宫妃子身边。」
一队金兵压着皇帝与后宫嫔妃进入金銮宝殿。拓跋望等人则饶有兴味地在皇宫内四处游览。
游览前,拓跋望一声令下:「诸位将士们,本将决不食言,是享受胜利的时候了,这些中原美女都归你们了。」
金兵们蜂拥而上,皇宫大院立刻变成人间地狱。两千多后宫佳丽被轮流施暴,惨叫、哭泣声不绝于耳。一些体弱的女子不堪凌辱,下体流血而亡。等到淫行结束,足有数十位女子死于非命。
在孙天师的引领下,拓跋望等人来到太上皇研习书画的宫殿。一入大门,正对着眼帘的是一幅高一尺,长达十余尺的宽幅画卷,边上有一行大字《盛都春景图》。
仅仅看了一眼,耶律休哥双目放光,如获至宝。拓跋望等人不懂丹青,却也深深被画中景色吸引。
画卷色彩淡雅,以鸟瞰的角度描绘了初春时分盛都的繁华盛景。左边是郊外景色,一支驼队正向着城内前行,旁边是条满是乌篷船的河流。再往前方就是漕运码头,商船云集,人头攒动。
中间是盛都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当然,青楼楚馆必不可少,其中一座雕梁画栋,隐隐能看到「胜雪阁」三个字。
描绘得最出色的当属街上行人。街市上人流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如此丰富多彩的内容,却不显繁杂,首尾呼应,全卷浑然一体。
耶律休哥叹道:「盛都繁华,全在此画中了。」拓跋翰点了点头,道:「可惜大夏太上皇懦弱无能,忠奸不分,白白葬送了这大好河山。」游览完皇宫,拓跋望长叹道:「大夏繁盛,名不虚传。而这皇宫更是奢华到了极致。想我北金,日日受着风霜之苦,现在终于有机会享受一下荣华富贵了。」
拓跋翰皱了皱眉:「我觉得不妥,大夏覆灭自然有皇室昏庸的原因,我倒觉得,是夏人日子过得太舒适了。如果我北金沉迷于这温柔乡中,怕是也难保持横扫天下的战力。」
拓跋望摇了摇头:「我们打下这江山,总不能只是远远看上一眼。」耶律休哥见二人意见不和,插嘴道:「两位殿下说得都有道理,不如等大汗来做决定。
天色快晚了,我们还是去看看皇帝老儿吧。」
金銮殿上,气氛死气沉沉。皇帝与太上皇相对垂泪,后宫、嫔妃们聚在一起,大都在默默抽泣。
见到拓跋望等人前来,刘贵妃挣脱看守,扑到几位身前,乞求道:「我要见我的女儿,求你们把她带过来。」
拓跋望看了看刘贵妃,朗声道:「如你所愿。」转头对一个士兵交代了几句。
拓跋望扫了太上皇一眼,怒道:「本将已派人搜寻皇家宗室,为何不见三皇子赵晟,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太上皇声音发抖:「赵晟自从出使贵国之后,再也没有露面。大夏以为他叛国,早就四处贴榜捉拿,不过至今没有消息。」孙天师了解详情,点头道:「太上皇所说的倒不是假话。」拓跋望皱起眉头:「让金兵继续搜寻,不抓到赵晟,本将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半个时辰过后,几名士兵押着公主来到大殿。刘贵妃看到女儿面目憔悴,双眼红肿,一双手反剪着绑在身后,顿时失声痛哭。太上皇哽咽道:「灵儿,你受苦了,父皇对不起你。」
赵灵曦不敢看母亲的双眼,转头道:「事已至此,再后悔有什么用。你们都不要再哭了,不要让北金恶贼看大家软弱的样子。」耶律休哥对着刘贵妃道:「公主你们也见过了,现在该放心了。不过你的女儿性子太烈,现在还要单独看管。」
拓跋望笑了笑:「天色已晚,本将准备了晚宴,今日与亡国之君一起用膳。」
饭菜上齐后,拓跋望举起酒杯,对众人道:「这是你们皇宫御厨做的饭菜,大家尝尝与往日有何不同?」
一位士兵端着酒菜来到公主身前,笑道:「请公主用膳。」赵灵曦冷冷看着他,突然飞起一脚,满盘的菜肴洒了一地。
耶律休哥笑着走了过来:「公主莫非要绝食?」赵灵曦怒目而视,不发一言。耶律休哥摇了摇头:「公主如此倔强,可知道后果?你若胆敢绝食寻死,我北金定会每日折磨你的父皇和母妃,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可要想好了?」
太上皇脸色惨白,眼巴巴地望着公主,却无颜说出求饶的话语。拓跋望脸色一沉,喝道:「来人,帮助公主用餐,就是灌也要给我灌下去。」白诗诗从后宫人群中站出,对拓跋望道:「可否给小女一个机会,让我来劝劝公主。不过,有些话只能对公主一个人讲,请你们暂时离远一些。」拓跋望摆了摆手,看管公主的士兵低头退到一旁。白诗诗走到公主近前,轻声道:「公主,你可还记得奴家?」
公主盯着诗诗,冷冷道:「胜雪阁头牌,本公主当然记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诗诗姑娘怕是不懂这亡国的滋味吧?」白诗诗脸色微变,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如果不是你的父皇,大夏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奴家也不会跟着受连累。我来这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大夏依然有希望。三皇子赵晟已逃往江宁,必能卷土重来,恢复大夏江山。」公主眼神一亮:「此话当真,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诗诗叹气道:「千真万确,因为三皇子就是小女看着梁王送出城去的。」赵灵曦脸色变幻,低声道:
「诗诗姑娘,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白诗诗小声道:「奴家出身风尘,早已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还有,云凌雪云姑娘和杨傲天等人也会南下,有他们帮助,三皇子定能打退敌军。」听到这两个名字,赵灵曦双肩微颤,泪水止不住流淌。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模糊。曾经高高在上,近乎施舍地强迫对方接受自己,可现在,转眼自己变成亡国的公主,失去了清白之身,再也没有资格期盼他的青睐,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对了,严姑娘也随着三皇子一起逃脱了。」
公主停止啜泣,愁云遍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亮色。
「严姐姐遭受了那么多不幸,但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赵灵曦叹息片刻,眼中突然放出冷冽的光芒:「我想好了,不再寻死。我要复仇,哪怕能帮赵晟哥哥杀死一个金兵,也比无谓去死要强。」
白诗诗眼神暗淡,低声道:「奴家真的羡慕公主,有一身武艺,能够为国杀敌。在这乱世之中,诗诗真是百无一用。」
见公主终于不再绝食,耶律休哥笑道:「女子终究是女子,等她习惯了这种日子,就不会再闹了。拓跋将军,不知大汗什么时候能够来到盛都?」拓跋望道:「最迟七日内就能赶到,到时会在盛都举行夏朝的受降仪式。从此后,大夏就是过往云烟,再也不复存在。」
第二日,无忌早早起来,前往法王住处。自从拜师以来,除了大战期间,法王每日都会传授天魔心法,并督导无忌练功。经法王指点,无忌进境奇快,远超预期。
行师徒之礼后,无忌询问了一些难解之处。法王笑道:「徒儿悟性奇高,这些本该是练功半年后才会遇到的问题,没想到你现在就有所察觉。」无忌忽然吞吞吐吐道:「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讲无妨。」
「我中原的师父曾讲过,道家玄功与魔道功法比起来虽然进境缓慢,但最终邪不胜正,当正派功法练到极处,必能更胜一筹。可是以徒儿看来,当今天下无人是师父敌手,莫非之前的认识都是错的。」
天魔法王神色凛然,道:「好一个邪不胜正。那这世上何为正,何为邪?为师还以为中原武功都是歪门邪道呢。」
「也就是说天魔大法练到最高境界应该天下无敌了?」法王面色微暗,叹道:「也不尽然,我的师父曾遇到一位正道高手,名叫灵虚子,在与其对敌后,最终败下阵来。他曾对我说,那位高手已成半仙之体,功力深不可测。不过,当时我的师父天魔大法还未修到九重,如果突破天魔极境,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无忌施礼道:「徒儿明白了。」
法王接着道:「无论天魔大法,还是玄道功法,最终都有一个瓶颈,能够突破就可凌驾于世人之上。为师天魔大法进入八重已有多年,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破境化魔。
在这世上,你要当心两个人,一个是云凌雪,另一个是你的大哥杨傲天。此二人最有可能突破玄功极致,成为你一生之敌。」无忌低下头:「徒儿定会努力练功,不辜负师父期望。」二人正在讨论功法,拓跋翰前来求见。南侵之战,他落了下风,因此急欲招揽无忌,增加自身实力。
他迈步进屋,对法王施礼后,笑道:「无忌贤弟,本王猜得不错,你果然在这里。贤弟练功如此勤勉,将来必成大器。」
无忌施礼道:「在下武功低微,自然要更加努力,否则怕堕了师父的颜面。」拓跋翰笑了笑:「无忌贤弟,你在盛都住过一段日子,可否给本王做个向导,带我在城中转上一转?」
法王笑道:「无忌,练功也不急于一时,你就带殿下四处看看吧。」二人骑马来到街上,顺着曾经最繁华的玄武大街一路行去。
时值初秋,天上布满薄云,清风吹在身上,微微有些轻寒。原本繁华的街道上除了不时有金兵出没,基本上看不到百姓的身影。
行至街角处,前方传来一阵幽怨的胡琴声。一位眼盲的乞丐躲在墙根下,拉着哀伤的曲调,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这座城市早被金兵占领,没有人再会给他施舍。在他身边,躺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夏皇帝投降,拓跋望遵守约定,下令金兵严禁杀戮,盛都百姓倒没有多大伤亡。只是淫辱抢劫在所难免,那些大户人家遭遇最惨,小姐、丫鬟们大都难逃厄运,家里基本被洗劫一空。
街边不时传来女子痛苦的叫喊,和男子无助的哭泣声。无忌眉头紧锁,不住叹气。
拓跋翰道:「怎么,无忌兄弟心有不忍?」无忌叹息道:「两国交战,最苦的是这些百姓,这样的事情无法避免。」
一路行来,茶坊、酒肆、青楼、庙宇仍在,只是四处毫无人气,一片萧索。
拓跋翰指着一块写着「香水堂」的匾额问道:「这香水堂是什么地方?」无忌答道:「香水堂是公共沐浴的场所,其中高级一些的有妙龄女子陪浴,洗完之后就在边上的房间翻云覆雨。」
拓跋翰咽了口吐沫,笑道:「这些夏人真会享受,被酒色掏干了身体,怪不得不堪一击。」
无忌问道:「不知大汗何日前来,会如何处置大夏皇帝和他的那些后宫嫔妃?」拓跋翰道:「大汗七日之内赶到,到时举行盛大的牵羊礼。」「牵羊礼?」
「牵羊礼是我北金接受俘虏的仪式,被俘者要脱光衣服,身披羊皮,被人牵着沿街示众,最后匍匐在大汗身下,接受大汗的宽恕。」无忌心跳骤然加快,脱口道:「那公主呢,也要行牵羊礼吗?」拓跋翰道:
「按理说谁也逃不掉,怎么,你对那公主有意?」无忌强作镇静:「我与那公主有几面之缘,不忍看其受辱。这些皇家的公主、郡主、后宫嫔妃们将来会如何安置?」
「估计身份尊贵,容貌娇美的女子会被大汗收在身边,其他的会分给我们这些王子、大臣,以及有功的将领。最差的将会进入浣衣局,供普通士兵玩乐。」无忌脸色大变,猛地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声道:「求殿下救救公主!」拓跋翰急忙下马,扶起无忌道:「你要我如何救她,有些事情本王也未必能办到。」
无忌道:「殿下就请大汗将公主赐予你,然后在转赠给我。」「本王会尽力的,不过,我那兄弟拓跋望对大夏公主也很有兴趣,我怕争不过他。」
无忌低头抱拳:「请殿下务必尽力争取,无忌将来唯殿下马首是瞻。」拓跋翰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如果将来我和拓跋望刀兵相见呢,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无忌誓死护卫殿下!」
「好,本王定会全力助你救出公主。不过你要记住,那亡国的公主只是个奴婢,最多只能做个小妾。本王心中有位女子,才是你的正妻之选。娶了她,你在我北金相当于平步青云。」
看着无忌惊愕的面容,拓跋翰笑了笑:「其实这位女子你是见过的,她就是我的妹妹拓跋紫萝。」无忌惊道:「原来是紫萝公主,在下初到北金,战功平平,哪里敢高攀。」
拓跋翰面色凝重:「无忌贤弟不必过谦,你是拓跋赫的儿子,又是法王弟子,此次南下战功卓着,依本王看来,整个北金只有你能配得上我的紫萝妹妹。我这个妹妹从小跟我感情甚好,你若娶了她,我们亲上加亲,从此不分彼此。」无忌沉吟片刻,抱拳道:「殿下如此厚爱,无忌怎敢推辞。」他心中清楚,娶了拓跋紫萝,就如同与拓跋翰绑在一辆战车之上,再也无法回头。将来要面对的是势头更猛的拓跋望,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你死我活的争斗。
不过,一旦能够帮助拓跋翰逆袭,自己在北金的地位将扶摇直上,再也不用看他人鼻息。
自从随军南下,无忌终于明白权力的重要。只有掌握绝对权力,才有机会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才不会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子受辱,却无能为力。
七日之期转瞬即到,大汗拓跋野律率众千人赶到盛都。坐在龙椅之上,大汗踌躇满志,对北金将领们道:「本王年轻时曾以王子身份来过盛都,觐见过夏朝皇帝,当时曾被夏国的繁盛、强大震惊。未曾想到,有生之年本汗会在夏国皇宫里指点江山。」
耶律休哥上前道:「夏国覆灭,大汗就是天下的主宰。臣请大汗称帝,改北金国号为金。」大汗放声大笑:「本汗正有此意,从此后朕就是大金的开国皇帝。」
诸位王子、将领、大臣们纷纷上前叩拜,山呼「万岁」。经过一番争议,金国皇帝最终定都幽州,在举行夏国投降仪式后正式迁都。
接下来是论功行赏的时刻。拓跋望率先攻破盛都,按照约定成为金国储君,拓跋翰升平南王。拓跋娄室升大将军,拓跋无忌战功卓着,破格提升为万夫长。
耶律休哥被任命为大金国第一任丞相,负责按照夏国官制建立金国的官员体系。天魔法王贵为国师,已无升职空间,特赏黄金万两,并提高两倍薪俸。
此番灭夏,孙天师可谓立了奇功。不过金皇拓跋野律更看重战功,只为他安排了钦天监司礼这一身居高位,却无实权的虚职。
其余有功的将领皆有封赏。待赏赐完毕,诸位将领、大臣们纷纷议论起即将举行的牵羊礼。这些人早就盯着夏朝皇帝的三千后宫佳丽,无不想从中挑选几位中原美女,作为本次南下的战利品。
散朝之后,拓跋翰找到无忌,道:「父皇已答应本王请求,免了公主的牵羊之礼。」无忌大喜,急忙躬身叩谢。
天魔法王正走在回驻地的路上,有人来宣:「大金皇帝有请。」刚迈入皇宫大门,拓跋野律早已在门前等候,上前拉住法王的手道:「朕今日才有君临天下的感觉,请法王与朕同乐。」
「贫僧恭喜陛下!」
拓跋野律道:「三日之后行牵羊礼,礼毕之后,朕与两位殿下、几位重臣在皇宫内一起享受两位夏皇的皇后和妃子们,请法王务必参加。」法王微微一笑:「陛下心意,贫僧心领了。不过我对没有功力的女子不敢兴趣。再说,她们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贫僧的宝物,万一闹出人命,反而不美。」拓跋野律哈哈大笑:「也罢,等哪天活捉云凌雪,定让法王爽个痛快。这次大会,就请天魔祭司和爱徒拓跋无忌代法王参加吧。」
法王摇了摇头:「无忌自幼长在中原,一时怕是适应不了,这个还需一些时间。就让凌玄宇一人参加吧。」
在耶律休哥安排下,金兵在大街上贴满告示:三日后,牵羊礼正式开始。大夏皇族、一众后宫身批羊皮,沿着玄武大街横穿内城,之后进入皇宫,等候金国皇帝宽恕。
大夏百姓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深感亡国之痛,躲起来暗自垂泪。个别读书人不堪受辱,愤怒和绝望之下,悬梁自尽。也有人痛恨皇帝昏庸无能,想到他们即将受辱,心中暗骂罪有应得。
靖和元年九月。
大夏皇族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史上最羞耻的受降仪式。
天空乌云密布,阴风怒号,似乎是大夏士兵的亡魂在无助地哭泣。街上死者的尸体还未清理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未曾消退的血腥味道。
一大早,金兵就把百姓赶上长街,让他们见证大夏国最耻辱的一刻。鼓声响起,一队金兵拉着多达三千人的皇族队伍走上玄武大街。
两位皇帝排在队伍最前方,太后、皇后紧随其后,之后是后宫嫔妃和其他皇族子弟。所有人全都赤身露体,身披羊皮,脖颈上栓着绳套,在金兵的牵引下一路爬行。
皇帝和列入正妃的后宫们受了一些优待,手脚和膝盖上绑了一层羊皮。其他人全都毫无防护,没爬多久,双手和膝盖就磨得血迹斑斑。
虽说身披羊皮,其实衣不蔽体,后宫们雪白的四肢都暴露在外,胸前晃动的雪乳隐约可见。两位皇帝双目红肿,拼命爬行,只想早点结束这非人的羞辱。郑太后和杨皇后早已哭花了眼睛,紧闭着双眼跟着队伍挪动。
大街上,百姓、后宫队伍哭声一片。金兵们眼中放光,淫笑着大声呼喝。排在后边的金兵掀开羊皮,对身边女子上下其手。
一位宫女不堪受辱,哭晕在地。两位金兵上前将其架离队伍,拖到街边当众宣淫。其他女子吓得面色惨白,忍着哭声,快速向前爬去。
两位金将骑在马上对街边喊道:「看看你们的皇族,是不是很像一群可怜的绵羊。不过这些女子肉可真嫩,玩起来一定很爽。你看她们扭动的屁股,真让人上火。」
街边百姓怒目而视,敢怒却不敢言。女子们纷纷转过头去,不住呜咽抽泣。
整整一个时辰,游街队伍终于穿越长街,爬进内城大门。又过半个时辰,来到皇宫大殿前。
拓跋野律坐在台阶上,俯视着人群,大笑道:「夏国的两位皇帝,从今日起,夏国将不复存在。你们,还有这些后宫嫔妃们从此就是我金国的奴隶。我大金向来宽容,不会滥杀无辜。二位虽是亡国之君,朕也给你们留一条生路。两位废帝和两位皇后只要爬过来,亲吻朕的脚掌,本皇就宽恕诸位。」太上皇和皇帝面红耳赤,瘫在地上,半晌不曾开口。还是太上皇赵延辉先抬起头来,乞求道:「我夏国已亡,陛下何必这样羞辱我们。」拓跋野律瞪了他一眼,喝道:「看来你没有投降的诚意,来人,拖下去斩了。」太上皇吓得两眼发黑,哭道:「求你饶了我们,我……我愿意。」郑皇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道:「大夏国太后,只求一死。」拓跋野律笑道:「没想到,太上皇的女人还有些气节。」他盯着杨皇后,「你呢,也要求死吗?」杨皇后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想死。」说着话,独自向拓跋野律爬去。
两位皇帝跟着匍匐前行,只留下郑太后一人跪在原地。三人爬到金国皇帝脚下,张嘴亲上拓跋野律刚脱下战靴的脚背。
刘贵妃突然挣扎起身,骂道:「堂堂君主,如此奴颜媚骨。大夏灭亡,真是天意啊。」旁边段贵妃跟着起身痛骂:「祖宗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几位金兵上前抓住两位妃子,再次将她们按到在地。孙天师对耶律休哥小声道:「这位段贵妃就是三皇子赵晟的生母,平日并不受宠。」耶律休哥笑道:「赵晟的母妃,倒是和三皇子有些相像。本官心中已有计较,一会皇宫大宴也算她一份。」
等两位皇帝和杨皇后吻完脚掌,拓跋野律笑道:「既然已经屈服,本皇就不再难为你们,至于皇太后,朕要亲自调教。你们退下,梳洗完毕后到皇宫大殿参加盛宴。」
「参加盛宴?」两位皇帝面带疑惑。拓跋野律大笑:「等一会儿就明白了,这次盛宴你们必定终生难忘。」
在金兵逼迫下,几位太监将郑太后、杨皇后、刘贵妃、段贵妃、邢贵妃、殷贵妃等人推入水池,清洗干净。这些后宫们已经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奈何无力对抗,只能任人摆布。
金兵压着皇帝女眷来到大殿,两位皇帝及二皇子赵亮早已站在殿中,几位小卒侍立左右。大殿四周摆放了六张大床,每张床之间距离相隔五丈之遥。拓跋野律坐在龙椅上,拓跋翰、拓跋望、耶律休哥、凌玄宇、孙天师站在两旁。
在后宫们进入大殿之后,拓跋野律道:「我大金攻克夏国,诸位是最大的功臣。今日,本皇就把夏国最尊贵、最美丽的女人赏给你们。一来是对你们英勇杀敌的赏赐,二来也是以此祭奠为我大金捐躯的将士。」耶律休哥笑道:「陛下慷慨,臣等感激不尽。不妨就把本次盛宴称作皇宫祭如何?」
「皇宫祭!耶律丞相果然有才。」拓跋野律转向身边侍卫,「公主和那位诗诗姑娘还没梳洗完毕吗,怎么还不到?」侍卫答道:「那两位姑娘反抗得厉害,不过也差不多该到了。」
拓跋野律点了点头:「赵家两位皇帝虽然无能,但挑选女人的眼光着实不错。各位瞧瞧,你们觉得那位最美?」拓跋望道:「儿臣看来,最诱人的还是那位没到场的公主。」
耶律休哥道:「公主年轻美貌,更难得的是颇有性格,堪称女中豪杰。仅以容貌来看,这些后宫各有千秋,太后端庄妩媚,母仪天下;杨皇后与太后相似,也是美艳夺人;刘贵妃虽然年长,但倾国倾城的风韵丝毫未减。殷、邢两位贵妃胜在年轻,姿态中自有妖娆之气。段贵妃嘛,虽然年龄大了点,但皮肤白嫩,风韵犹存,反正我是看花了眼。」
「要说妖娆,恐怕谁也比不了白诗诗姑娘,那才真是销魂尤物。」孙天师在一旁插嘴道。
众人正你一嘴,我一语地评判皇帝的后宫,几位金兵压着双手反绑的赵灵曦和白诗诗来到大殿。拓跋野律眼睛一亮,笑道:「诸位所言果然不差,这两位女子真是天香国色。」
他环视两旁,道:「朕已选好,郑太后、刘贵妃、殷贵妃三人入朕后宫。太后尊贵,不许他人染指,其余女子尽可与诸位同享。两位皇子,你们心中可有满意的女子?」
拓跋翰急忙答道:「我最喜欢夏国公主,请陛下将她赐给儿臣。」拓跋望脸色突变,上前一步道:「父皇,这公主是儿臣拿下的,我早就对她倾心,请父皇恩赐。」
看着兄弟二人相争,拓跋野律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拓跋翰对着拓跋望道:
「兄弟,你已经得了储君之位,还要跟我抢一个女子吗?」拓跋野律点头道:「望儿,你哥哥说得不错。你身为储君,杨皇后更加适合你。仅从容貌上来讲,皇后并不必公主差,我儿应当满意。」见父皇发话,拓跋望无奈行礼:「儿臣听父皇的。」他转头对拓跋翰冷冷道:「恭喜皇兄,得到心仪的女子。不过,那亡国的公主只是个奴婢,皇兄不介意弟弟今天玩一玩吧。还有,孙天师早就对公主母女垂涎三尺,曾求我给他一个机会。今日皇宫祭是为了赏赐为我大金立下功劳的将士,兄长不会连一个女子都不舍得吧。」
拓跋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回答。拓跋望又道:「连父皇都把几位贵妃让给大家,莫非父皇就不喜欢她们?」
沉吟片刻之后,拓跋翰脸上突然露出诡秘的笑容。他对拓跋望拱了拱手:「既然兄弟也喜欢公主,为兄哪敢藏私,今日殿上随你玩弄。不过,那杨皇后可否也让为兄尝尝滋味?」拓跋望冷哼一声:「兄长随意。」赵灵曦听到兄弟二人谈话,气得双颊血红,用力挣扎。可惜被迫服了凌玄宇的软骨散,一成功力也使不出来,只能筛糠般抖动。刘贵妃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杨皇后挣扎道:「请你们放开我,我对王子殿下有话要说。」士兵见拓跋野律点了点头,押着她来到拓跋望身前。杨皇后跪倒在地,哀求道:「妾身以后就是殿下的人了,求你不要让他人凌辱于我。」
拓跋望摆了摆手:「贱妇,皇兄是看得起你才会要你。现在没有夏国皇后了,你不过就是女奴。」杨皇后哭泣道:「奴婢明白了。」
「看你倒是明白事理,除了太后外,其他嫔妃谁敢不从,你就替父皇处置。」
「奴婢遵命。」
两位皇帝心如刀绞,未曾想到,在牵羊礼后还会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皇位不在,二人只想苟且偷生,却要被迫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身前遭受凌辱。
看到皇后奴颜屈膝的丑态,赵煜低声骂道:「呸,真是个淫妇。」这一声恰好被走过的杨皇后听到。她停下脚步,眼中泪光闪闪:「我是淫妇?如果不是你这昏君,我们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还有脸骂我。」「还有你们。」她转头对着众嫔妃道:「事已至此,如果不想受折磨,就都从了吧。」郑太后双目茫然,不发一言;刘贵妃、段贵妃破口痛骂;殷、邢两位贵妃却偷偷低下了头。
此时,耶律休哥道:「恭喜拓跋翰殿下得到公主。下一位,白诗诗姑娘,诸位谁有兴趣?」
众人眼光齐齐望向诗诗,见她虽然面色憔悴,但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意依然无法阻挡。
拓跋野律笑道:「这位诗诗姑娘也收到朕的后宫吧。等朕先拔头筹,你们继续。」凌玄宇笑道:「把白诗诗押过来,先让陛下享受一下盛都头牌的滋味。」白诗诗眸光冰寒,冷笑道:「堂堂北金,我看是徒有虚名,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敢放开手脚,你们到底怕些什么?」拓跋野律摆了摆手,「解开诗诗姑娘手上的绳索。」
一位侍从用刀挑开绑住诗诗双手的绳子。白诗诗活动了一下手腕,在两位士兵看护下,缓步走到大殿中央。
她向太上皇望去,冷冷道:「太上皇,你可知错?」赵延辉不敢与她对望,羞愧地低下头颅。
「你,听信谗言,杀杨承宗将军,自毁长城;不顾百姓死活,终日醉生梦死,致大夏社稷风雨飘摇;错信奸细,引狼入室,终于导致盛都沦陷。大夏何辜,为什么出了你这样的无道昏君。」她转向拓跋野律,「你们北金,自以为用武力就能征服中原,做梦。总有一天,大夏的军队会扫平北方,今日的耻辱会加倍奉还。」
「住嘴!」拓跋翰和拓跋望同时出声怒喝。
「无妨,就让她逞一下口舌之快。一会在朕身下,倒要看看她会发出什么声音。」
白诗诗手指龙椅,怒骂道:「你们北金,父子同殿宣淫,连禽兽都不如。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们灭亡。」
她快走两步,突然从发髻中拔出一根隐藏很深的金钗,对着脖颈用力刺去。
瞬间,血流如注,诗诗面色苍白,缓缓倒在地上。
倒地之前,她望向公主,面带微笑:「公主,你保重身体,诗诗百无一用,先走一步了。」
此举发生得过于出人意料,金国士兵来不及阻拦,诗诗已刺颈自尽。凌玄宇飞身而至,连点女子颈下数个穴道,止住喷涌的血水,接着拔出金簪,在伤口处敷上疗伤圣药。
拓跋野律脸色铁青,大声喝道:「凌玄宇,这位诗诗姑娘还有救吗?」凌玄宇躬身道:「解救及时,应该无碍。」拓跋野律对两名侍卫招了招手:「赶紧送诗诗姑娘到军营,让军医务必救回她的性命。」两位侍从抬走陷入昏迷的女子。赵灵曦大声喊着诗诗的名字,泪水流满脸颊。拓跋翰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风尘女子会如此刚烈,大夏也不都像皇室这般懦弱。」
殿前突发变故,拓跋野律连呼扫兴。他走下金殿,来到郑太后身前,一把抱起挣扎不休的女子,匆匆来到床边。他招呼士兵:「把太上皇押过来,让他亲眼看着夏国太后服侍本皇。」
有金国皇帝做表率,其余众人一哄而上。拓跋翰抱起杨皇后,学父皇的样子将皇帝赵煜拉到身边。拓跋望如愿以偿得到公主。孙天师扯着奋力挣扎的刘贵妃按倒在床上。耶律休哥却出人意料地选了年龄偏大,风韵犹存的段贵妃。殷、邢两位贵妃没有人选,被凌玄宇左拥右抱带到床边。
大殿上哭泣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几位男子却兴致高昂,丝毫不以为意。耶律休哥淫淫一笑:「段贵妃,本人非常敬佩三皇子赵晟。今天能玩弄他的母妃,真是不胜激动。」
段贵妃面如寒霜,眸光仿佛两道利剑射向即将淫辱自己的男子。
「如果你是男人,就一刀杀了我。否则,我的孩儿定会为我复仇。」耶律休哥双眸闪动,淫笑道:「本官也很想念三皇子。等我见到赵晟的时候,会告诉他段贵妃在床上是多么诱人。还会把这段佳话写成文章,在他面前他认真诵读。」
「你无耻!」段贵妃面颊惨白,周身不停颤抖。
「刺啦」一声,衣衫碎裂。段贵妃白羊般的躯体裸露在男子面前。耶律休哥啧啧赞叹:「不愧是皇帝看上的女人,这肌肤真如白玉一般。听说贵妃不得恩宠,太上皇很久没有临幸你了吧。今天让本官来满足你。」男子用肩膀架住女子双腿,七寸长的怒挺肉屌对着桃源洞口一插到底。段贵妃尖叫一声,泪水不住涌出眼眶。
其他几张床上的「战事」也逐渐展开。拓跋野律早已将郑后的衣衫解脱干净,露着八寸长的粗壮巨屌,炫耀般地在女子眼前甩动。
他贪婪地盯着郑后雪白、丰满的肉体,脸上浮现出淫邪的笑容。郑后年方四旬,平日养尊处优,看起来像是仅有三旬的娇艳美妇。那对硕大的雪乳高高耸立,小腹上无一丝赘肉,丰盈的玉腿不住蹬踏,整个躯体如梦似幻。
二十年前,拓跋野律还是王子的时候,曾在盛都皇室宴会上见过郑太后,那时她还只是个才人。北金王子第一眼看到郑才人就惊为天人,回到王庭后满脑子都是女子婀娜的倩影。
时光如水,如今太后风采不减当年,更平添了成熟风韵和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拓跋野律难以想象,曾经日思夜想的美人就躺在身前,任凭自己采摘。他心中浮起淡淡的柔情,对太后的侵犯并不粗暴。
赵延辉被两名金兵押着,斜斜地跪在床头,双眼恰好看见自己皇后最隐秘的一线桃源。历来亡国之君的女人下场都很悲惨,但当着老皇帝的面被凌辱的却绝无仅有。
太上皇似乎瞬间老了十岁,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布满泪痕,双眼像颗红肿的桃子。拓跋野律转头望向心碎的太上皇,笑着道:「今日皇宫祭,太上皇功不可没,一个人就贡献了五位美女。朕会记住你的功劳,到了大金也不会亏待你。」
听着敌人恶毒的羞辱,赵延辉紧握着拳头,双肩不住颤抖。
「怎么,你似乎不太高兴?告诉朕,你是否喜欢本皇操你的女人?」拓跋野律死死盯着赵延辉的眼睛,脸上一副凶残冷酷的神情。
「我……」赵延辉吓得嘴唇哆嗦,低声道:「请皇上临幸我的女人,我……不甚荣幸。」
「哈哈哈,这就对了。看看你那两位年轻妃子,似乎很享受呢。」赵延辉转头望去,见殷、邢两位贵妃早已脱得精光,跪在床上,低头含着凌玄宇的肉棒,正在细心舔弄。那两具丰满的翘臀左右摇晃,闪得人目眩神迷。
「贱人!」赵延辉喉头发苦,心中暗骂。他早知两位妃子水性杨花,却没想到她们如此淫贱,服侍敌人比对自己还要用心。
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赵延辉回头一望,拓跋野律的粗壮巨屌已插入皇后蜜穴。老皇帝心头巨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进展最慢的是孙天师,在刘贵妃拼死抵抗之下,他费尽力气才将女子衣服脱光。刘贵妃双目冒火,痛骂不止:「你这个妖道,大夏的千古罪人。我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咬碎你的骨。」
孙天师却不生气,淫笑道:「怪不得公主如此刚烈,原来有个悍妇母亲。发怒是没有用的,不如乖乖配合贫道。要知道,贫道这么多年看着公主母女,却不能下手,这颗心都要急死了。」
「混账,去死!」刘贵妃破口怒骂,双目似乎都要瞪裂。在场之中,孙天师是她最恨之人。可如今,却要被这个葬送大夏江山的神棍侮辱。
「贵妃娘娘,这又何必。」孙天师死死压住女子疯狂扭动的身躯,嘴角流出几滴口水。
赵延辉后宫之中,刘贵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即便现在年近四旬,依然艳光四射,不减倾国倾城的风采。那具娇躯凹凸有致,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宛如一具完美的玉像。
几番挣扎下来,刘贵妃鼻息咻咻,四肢酸软,再也无力反抗。孙天师乘机分开她的双腿,一手扶着接近七寸的肉棒,对准嫩红的一线沟裂猛地捣入。
时间仿佛静止,刘贵妃僵在榻上,泪水无声流下。最难忍受的痛苦莫过于此,一个恨之入骨的敌人,却以胜利者的姿态蹂躏着自己的肉体,摧毁自己仅存的自尊。
男子兴奋如狂,坚硬的臀部上下起落,每一次插入都直捣花芯。几十回冲刺之后,干涸的幽谷渐渐湿润,肉枪出入更加顺滑自如。刘贵妃的心像是被利刃刺穿,痛得难以呼吸。然而,花穴深处却不断传来难以抵抗的丝丝快意。
「嗯……嗯……」刘贵妃紧咬着芳唇,鼻息中发出一声声痛苦、快感交织的闷声呻吟。
「娘娘嘴上拒绝,可小穴早就湿透了,下边小嘴远比上边嘴巴诚实。与太上皇那个老家伙比起来,贫道大棒的滋味如何?」「呸!你去死。」刘贵妃怒目相视,开口痛骂。
孙天师哈哈淫笑,一双魔手抓住那对硕大滚圆的雪腻双峰,十只粗糙的手指用力揉捏着嫩滑的乳肉。
他的头颅趴在美妇身旁,舌尖舔着耳垂,悄声道:「贵妃蜜穴确是极品,操起来令人欲仙欲死。生过孩子的女人,下边还那么紧,看来老家伙不中用啊。」「你才是废物,除了装神弄鬼,还有什么本领。」「哈哈,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等贫道享受完贵妃娘娘,再去尝尝公主的滋味,不知哪个更妙。依贫道看来,公主固然年轻美貌,床上功夫肯定不如夫人了。」
听到这个神棍提及女儿,刘贵妃身体僵直,花径不住收缩。「你……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刘贵妃口气软了下来,无奈求饶。
「一说起公主,娘娘下边就夹得这么紧,真是妙不可言。你们女人就是死心眼,谁操不是操,贫道不去享受公主,也会便宜别人,又有什么区别。」「你……」刘贵妃欲哭无泪,羞怒得几欲晕去。
男子纵声淫笑,玉杵飞快捣送,插得美妇胸前乳波摇荡,蛤口淫液长流。
「战况」最激烈的当属拓跋翰、拓跋望两位兄弟。二人分别抱着杨皇后和公主走到床边。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有意为之,两人的大床挨在一起,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一切动作。
拓跋望狠狠盯着拓跋翰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本皇子已是储君,你还敢玩弄我的女人。等我登基之后,定要让你后悔今天的举动。」拓跋翰似乎心有所感,后背阵阵发凉。他把心一横,不再理会。因为他明白,自己与拓跋望已势如水火,除非认输投降,否则将来必有一战。
回头扫了一眼拓跋望怀抱中的公主,拓跋翰暗暗冷笑:「你玩弄的不过是无忌的女人,而你的杨皇后就要在我身下呻吟。我会在无忌心中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从此他再也不会倒入你的阵营。」
兄弟二人先后登上床榻。杨皇后面色绯红,自己解开衣衫,羞怯地说道:「妾身乃蒲柳弱质,不堪强硬跶伐,乞望殿下怜护。」拓跋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娇羞女子,心中暗叹:「中原美女果然不同。我那妹妹已是极美,但肌肤远不如眼前女子白皙粉嫩,也少了一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即使与公主相比,两女也各有千秋。若说公主是带刺的玫瑰,皇后就是娇艳的百合。公主身姿更加挺拔,皇后体态更加婀娜,难以分出高下。」杨皇后微闭着凤眼,等待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她心中早有计较,将来定要讨好拓跋望,等他登基,以自己的美貌,即使做不了皇后,当个皇妃应该没有问题。大夏已亡,若不抓住时机,未来将无比凄惨。
至于眼前的遭遇,忍一忍就过去了。早就听说北金王室毫无人伦,父死之后,新的大汗会继承老汗王的女人。现在看来,传言并非虚假。
男子火辣辣的目光盯在身上,皇后羞得面色潮红,紧紧闭上双眼。
她横卧在床,解开发髻,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在身前飘散。那对虽不巨大,但形状完美的梨型玉乳高高耸立,两颗嫩红的葡萄闪着诱人的色彩。
女子双腿蜷曲分开,柔嫩的芳草下露出一抹艳红。两瓣粉嫩的肉唇向外张开,一翕一合,好似蝴蝶的羽翅。洞口处微微湿润,点点露珠泛着柔光。
拓跋翰欲火直升,胯下巨龙勃然怒起。皇后的美貌固然诱人,想到自己在蹂躏弟弟的女人更让他血脉喷张。
杨皇后睁眼看到那根八寸长的狰狞肉杵,吓得大声娇呼。拓跋翰大笑一声:
「比起你那废物皇帝,本王的宝贝看着如何?」「他那东西哪里能跟殿下相比,简直不堪一提。」皇后羞羞地轻声答道。赵煜被士兵按在地上,听到皇后的话,气得直要吐血。不过,看到拓跋翰的昂然巨物,他更加苦涩难言。自己的家伙只有五寸,确实无法与其相比。
「既然如此,本王让你尝尝巨棒的滋味。」拓跋翰纵身压上,巨龙入穴,直捣花心。
「啊……」皇后放声大叫,疼得双眼直冒泪花。「求你轻一点,妾身受不了……」女子娇声呼喊,双腿不住踢踏。
皇后凄惨地呼喊传入耳中,赵煜清泪长流,伏在地上呜呜啜泣。
拓跋望也听到杨皇后的娇声嘶喊,心中怒不可遏。两位兄弟从小就明争暗斗,这次床上也变成了战场。只是相比杨皇后,公主显然更难征服。拓跋望沉住气,明白自己若是一味用强,肯定会败下阵来。
他上下其手,探索着公主每一个敏感部位,然而少女紧咬牙关,一声不发,身体没有任何响应。赵灵曦无力反抗,唯有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男子。
诗诗刺颈自尽,生死不明。公主内心百转千回,不知是否应该学诗诗自杀,还是继续忍受蹂躏,等待时机。然而,自尽已是奢望,身中软骨散的躯体毫无气力,连后宫嫔妃们都不如。
等待吧,即使希望像暗夜中微弱的星光一样渺茫,但毕竟还有希望。赵晟哥哥,快点杀回来吧,大夏只有你能拯救。
少女下定决心,为了刻骨的仇恨忍辱活下去。即使身遭凌辱,也绝不屈服,不让敌人看到哪怕一丝的软弱。
拓跋望轻轻揉捏着公主雪峰上的花蕾,低声道:「如果本王早知道公主如此坚强,一定不会让完颜豹施暴。你若愿意,本王尽力补偿,将来你就是我的皇妃。只要你同意,我会去求父皇,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下。」赵灵曦冷冷道:「如果你不怕半夜被砍了头颅,现在就可以去求。」「你……你真是不知死活!」拓跋望耐心耗尽,怒道:「既然如此,不要怪本王了。」他用力分开公主双腿,眼光射向雪丘下销魂的神秘桃源。
几日前,公主惨遭强暴破身。柔嫩的蜜穴在暴烈的蹂躏下红肿了五天才渐渐恢复。拓跋望睁大眼睛,贪婪地盯着那粉红的一线蛤口。
公主私处珠圆玉润,没有一丝乱发,宛如温玉雕刻的雪桃。雪丘中央是一道嫩红沟壑,掩盖着下方深深的峡谷。
「真是国色天香,不仅容貌美,身材美,连小穴都如此精致。」拓跋望咽了口唾液,与拓跋翰一般粗壮的大棒用力插入,齐根尽没。
「来吧,让我们比试一下。」男子奋力抽插,铁硬的胯部砸在坟起的雪丘上,啪啪作响。
干涸的花径被无情撑开,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不过,比起肉体的疼痛,内心的苦痛更加难以忍受。女子心头还未愈合的伤口,被大棒再次撕开,像一柄钢刀,一刀一刀将芳心割成碎片。
公主咬着牙关,双拳紧握,不发出一声呻吟,只有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滑落。拓跋望丝毫没有怜惜之情,粗大的巨杵奋力捣落。紧窄、干涸的腟腔紧裹着茎身,刮得肉棒微微发痛。
女子越是倔强,男人越是兴奋,抽送力度更加猛烈,好似在战场上遇到强大的敌人,反而激发出取胜的雄心。
大殿内乱成一片,哭泣声、呻吟声、淫叫声交织,好似在演奏一曲淫糜的乐章。淫声不绝于耳,公主纵然意志坚定,身体也被这淫乱的气氛侵蚀,不知不觉间有了反应。
难忍的疼痛过后,幽深甬道内终于变得春水潺潺,肉棒出入不再生涩。看着公主呼吸急促,娇颜上红潮渐起,拓跋望喜出望外,顶送更加迅捷、凶猛。
与完颜豹相比,拓跋望的巨杵并非变态般巨大,却恰好适应公主的花径。少女只觉得水润幽谷被粗大、火热、坚硬的肉龙撑满,每一下滑动都刮得媚肉乱颤,酥痒、饱胀的舒爽感觉直透心魂。
拓跋望御女无数,技巧精湛。那根火热的铁枪不时变换招法,九浅一深之后,突然一次暴击,火热的龟冠重重碾压着花宫入口。接着,又是一阵雨打芭蕉般密集的轻点,将柔嫩的花蕊采摘得一片狼藉。
听到公主忍不住呻吟,男子开始重锤出击,每次将龟冠抽到穴口,再轰然一插到底。一记记重击如同炮火,不停在花宫深处炸裂。公主如遭电击,周身不住颤抖。埋在嫩蕊中的龟首不住旋转,好似在湖底掀起巨浪,一波波滔天的快意狂涌,从花穴深处漫延到四肢百脉。
未过多久,公主雪肤颤栗,花宫紧缩,阴精如雨般洒落。拓跋望身体重重压在女子身上,双手搂着香肩,玉杵紧顶嫩蕊,静静感受女子高潮泄身时魂魄飘飞般娇弱无力的美态。
他抚摸着女子满是细汗的娇嫩肌肤,闻着兰花般诱人的体香,肉棒感受着花穴有节奏的律动,整个身躯痛快淋漓,如临仙境。
再次被仇敌操到阴精四射、身躯瘫软,公主泪落如雨,愤怒、羞耻和无法抗拒的爽意折磨得她几欲晕去。
杨皇后那边更加不堪,早早在拓跋翰霸道的跶伐下连续泄身,雪臀上沾满粘腻的花汁。
「不要……轻一点……要死了……呜呜……」杨皇后原本只是曲意逢迎,现在却已彻底沉沦,在飘飘欲仙的欲浪中淫叫不止。皇帝夫君本钱不够,体力欠佳,经常弄得她不上不下。这一刻,美妇才终于明白,销魂刻骨是什么样的感受。
赵煜闭上泪眼,不再看「淫妇」下贱的模样,可是皇后在精壮男子身下娇弱承欢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女子高举双腿,夹住男子腰部,双手搂着敌人宽大的肩膀,娇躯随着猛烈的冲击前后摇摆,宛如风浪中的孤舟。那张美艳、白皙的娇靥上满是细汗,脸颊绯红,如同带着露珠的石榴花瓣。
此刻,销魂中的女子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眼中男子也不再是灭国的敌人。
她星眸如醉,红唇轻启,周身散发着勾魂的妖娆媚态。
拓跋翰精壮的身躯上布满汗珠,肆意蹂躏着身下的娇柔女子。那根暴胀的巨龙在紧窄的桃源洞口不停抽出、挤入,硕大的龟冠碾压着环环嫩肉,从花径入口一插到底。火热的肉棒好似具有魔力,挑动着美妇每一根神经,将她从一个高峰送上另一个高峰。
看着美妇沉醉的表情,拓跋翰张口含住她的樱唇。杨皇后毫不迟疑地伸出雀舌,任凭男子肆意品尝。「啧啧」的亲吻声与交合时「滋滋」的粘稠水声,肌肤撞击的「啪啪」声一同响起,刺激得跪在一旁的赵煜仿佛丢了魂魄。
「贱人!」赵煜心中再次呐喊,身体痛如刀割。曾经恩爱无比的皇后不仅身体屈服,似乎连心也给了欺凌大夏的仇敌。
迷醉中的美妇半睁着凤眼,看着压在身上的男子。她忽然对比起拓跋翰与拓跋望兄弟。两兄弟都是高大威猛,但拓跋翰多了份英俊儒雅的感觉,比拓跋望凶残的面相更让人倾心。
可惜,自己是属于拓跋望的。这也无妨,毕竟他是储君,注定要君临天下。
想到未来是金国的天下,美妇心思乱转,完全抛掉根深蒂固的妇德,满脑子充满荒淫的念头。
大殿上淫声渐弱,除了两位皇子,其余男子都结束了第一轮「征战」。凌玄宇独战二女,玩得最是惬意。殷、邢两位贵妃极为柔顺,丝毫不敢反抗。两人跪在床上,高耸着翘臀,任由男子逐一宠幸。凌玄宇在两个蜜洞中辗转奋战,插入一个小穴时,手指就伸入另外穴中抠挖,将两女玩得齐声叫喊。
拓跋野律披上外衣,丢下瘫在床上,下体流满浓精的郑皇后,走到两兄弟大床中间。其余男子见金国皇帝毫无忌讳,也都抛下各自的美妇前来观战。他们担心身边女子出事,起身前都交代士兵严加看管。
拓跋望坐在床上,将公主抱在怀里,双手扶着女子纤腰,巨杵在下方不停顶送。赵灵曦也已多次泄身,身躯娇柔无力,随着男子动作上下巅荡。
她半昏半醒中察觉有人前来,睁眼看到四双淫邪的目光,立时发出一声尖叫。拓跋望哈哈大笑,更加卖力地上下抛动女子的躯体。
孙天师谄媚地笑道:「两位皇子威震沙场,未想到在床上也同样凶猛。」耶律休哥跟着笑道:「两位殿下起鼓相当,难分彼此。」拓跋野律哈哈大笑:「我的皇儿自然不会令人失望。诸位觉得皇后和公主哪位更美一些?」耶律休哥道:「论容貌各有千秋,春兰秋菊,难分高下。」孙天师咽了下口水:「丞相说得是,不过贫道更喜欢公主的小性子。」凌玄宇笑道:「拓跋望殿下果然厉害,公主如此刚烈,怕是也被征服了。你看她下边流的水一点也不比皇后少。」
众人目光盯向二人交合之处,只见胯下的毛发早被淫液打湿,嫩红的穴口处沾满泛着白色泡沫的花浆。
听到众人品头论足,公主羞愤欲死。雪白的娇躯疯狂扭动,企图脱离男子的掌控。少女螓首狂摆,秀发飘摇,两颗嫩乳泛起雪白的波浪,映在眼中风骚蚀骨。她哪里明白,自己扭曲挣扎的样子反而成了男人眼中最靓丽的风景。
「哈哈哈,够劲!这姿态真是销魂。」众人纵声大笑,眼中放出淫光。拓跋望一把按住少女后背,将高耸的雪峰压在胸前,粗大的巨龙飞速地在穴口出出入入。
拓跋翰听到众人哄笑,计上心来。他拔出肉棒,横躺在床,对皇后道:「你上来,自己动。」
杨皇后羞得面红耳赤,娇喘着求饶:「大庭广众,这……也太羞耻了。求你放过妾身。」拓跋翰目光冰冷地瞪了她一眼,杨皇后吓得芳心乱颤,只得乖乖爬上男子身体。
美妇双目含泪,无奈地跨在男人身上,一手扶着肉枪,对准不停滴露的嫩红花穴。男子屁股上翘,「噗嗤」一声,整根肉茎没入大半。
「快点动!」拓跋翰厉声喝道。
杨皇后紧咬芳唇,把心一横,沉腰下臀,将整根肉棒纳入穴中。「嗯……」熟悉的坚硬、饱胀感再次袭来,美妇不住呻吟,柳腰带着雪臀开始上下起落。
「再快一些,屁股用力,前后晃动。」拓跋翰手扶着皇后纤腰,指挥女子做出各种姿势。美妇闭上眼睛,依照男子指令行动,雪白的娇躯在黝黑的身躯下不停起伏。
皇后身材苗条,体质纤弱,此时就像风中蒲柳,在狂风中四处摇摆。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飞舞,与震颤生波的玉乳相映成趣,引得观看的四人目光中充满燃烧的邪火。
「原来皇后这么够劲,你看她那浪样,像不像窑子中的婊子。」「这么看来,我倒更喜欢这皇后了。」耶律休哥淫笑着指指点点。
随着美妇身体起落,交合之处淫液四溅,男子铁枪上沾满泛着泡沫的乳白浆液,黝黑的茎身变成一根白花花的肉棍。
拓跋望扫了一眼那边的战况,脸色顿时发黑。他清楚,公主绝不会像杨皇后那样主动求欢,自己明显输了一阵。
男子一怒之下拔出铁杵,一把推倒公主,将她按在床上,摆成狗趴的姿势。
少女丰满娇弹的桃臀高翘,充血泛红的两瓣肉唇凄惨地一张一合,不时吐出浓白的泡沫,看着就像吐泡的鱼嘴。
「看我操死你这不知死活的贱女人。」拓跋望大棒对准蛤口,凶猛地一杵到底。那根铁棒就像搭在劲弩上的长箭,疾速在女子七窍玲珑的名穴中穿过,碾压着湿润、火热的媚肉,箭箭直中靶心。
大棒带着男子的愤怒,将公主娇躯撞得巨幅摇摆,龟首狠刺花蕊,似乎要将女子下体贯穿。一波波火热的浪潮冲击花宫,少女娇躯狂抖,双臂无力,胸乳和螓首全都埋在床上。
拓跋望伸手抓住满头秀发,再次将女子娇躯拉起。那根铁枪速度丝毫未减,「啪啪啪」一枪快似一枪。男子不时用力拉动长发,好似拉着马的缰绳,配合下体肆意驰骋。
听着公主痛苦与满足交织的嘶喊,拓跋望状若疯狂,一手扯着秀发,一只手用力拍打娇臀,将女子雪臀打得一片血红。
两边激战都已到了尾声,杨皇后娇喘连连,花宫深处阵阵抽搐,再次阴精狂泄。美妇一声娇喊,身体无力地倒在拓跋翰胸口,四肢打摆子一样不停抖动。在阴精浇灌下,拓跋翰肉棒突突直跳,喷出火热的阳精。
紧随其后,公主高声泣叫,又一次攀上顶峰。拓跋望松开秀发,双手紧紧抱着女子雪臀,大棒死命一顶,整个龟冠嵌在不停抽动的花蕊之上。
两个人身体相连,一动不动,交合处毫无缝隙,看着好似一只猛兽在玩弄垂死的羔羊。突然,男子臀部狂抖,两颗卵蛋不住收缩,火热的阳精喷发,尽情地灌溉着女子空旷的花宫。
浓浆热液连续喷发了几息才渐渐停止。拓跋望缓缓抽出驰骋多时的肉杵,轻轻在身前甩动。公主倒在床上,半昏半醒,桃源洞口处浓浊的白浆如同溪水般汩汩流出。
第一轮「战事」全部结束。几名男子各自归位,孙天师双眼却不住瞄向瘫在床上的公主。
拓跋野律走到士兵看押的二皇子身前,笑着道:「看得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二皇子赵亮低下头,双腿不住颤抖。拓跋野律看到他胯下隆起一个鼓包,大笑一声:「哈哈,这个废皇子看着母妃和妹妹被操,竟然还能硬起来。」耶律休哥在一旁笑道:「只能眼睛看,却尝不到滋味,是够痛苦的。皇上是不是也给他一次机会,让这位皇子也来享受一下。」凌玄宇在一旁附和:「还是耶律丞相想得周到。本祭司真想看看皇室乱伦会多么有趣。」拓跋野律大笑道:「确实是个好主意,除了郑太后,其余女子二皇子随便选。」
赵亮脸色惨白,双唇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金圣上,求你饶了我。我……我怎么做这乱伦之事。」
「哈哈哈,不想乱伦,那也好办,来人,拉出去砍头。」「不——,皇上饶命,我……」赵亮放声痛哭,跌坐在地上。二皇子性格最像太上皇,平日里最爱女色和吟诗听曲,对政事一窍不通。因此,兄弟们都未把他放在眼里。
「快点,你是想死还是想享受?」拓跋野律盯着他大声怒喝。
「我……我不想死。」赵亮从地上爬起,眼光扫向皇后、公主和诸位贵妃。
女子们被他眼神扫过,一个个都周身发冷。公主清醒过来,冲着他怒骂道:「你这个畜生,死有什么可怕。你若敢做出乱伦之事,我绝不饶你。」赵亮低下头,不敢与大殿中女人们对视。凌玄宇催道:「快点选,皇上耐心有限。」赵亮再次抬头,眼光飘向邢贵妃。邢贵妃惊叫道:「不要过来。我是你父皇的妃子。」
「求你了,救我一命。」赵亮缓慢地挪着脚步,一步步迈向邢贵妃所在的大床。
太上皇胀得脸色发紫,痛骂道:「畜生,冤孽,冤孽啊!」「皇儿,你过来!」段贵妃忽然站起身,挪动身体走下大床。赵亮傻傻地看着段贵妃,站在大殿中央停下了脚步。
段贵妃神情木然,丝毫不理会旁人目光,赤身露体走上前去。殿上男子盯着她的身形,不明白这位贵妃为何会主动献身。
美妇走到赵亮身边,拉住他的手,轻声道:「随我来。」赵亮呆呆地尾随其后,低头不敢看她的身体。
二人缓缓走到殿边,段贵妃在一根立柱前停下。赵亮疑惑地抬头,低声道:
「段贵妃?你……」美妇突然眼射寒芒:「你——该死!」段贵妃突然发力,用尽全身力气猛推赵亮前胸。男子毫无防备,一头撞在柱子上,额头上鲜血直流,身体缓缓沿着柱子倒下。美妇用手指着拓跋野律,怒骂道:「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死后定要下十八层地狱。」接着,美妇怒目盯向赵延辉和赵煜,骂道:「你们两个无道昏君,没有血性的金国奴隶。大夏就毁在你们的手里。」
段贵妃发疯般狂笑,「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晟儿,为娘先走一步,你要灭掉胡虏,为我报仇。」
「快拦住她!」几位金国男子齐声叫喊。只是为时已晚,段贵妃一头撞向梁柱,顿时血流满面。几位金兵这才赶了过来,当他们拉起美妇身体,女子已气若游丝,再无生还的机会。
赵亮昏倒在地,鼻中却还有气息。拓跋野律大怒,责令侍卫将二人抬出大殿。
段贵妃撞柱身亡,皇室成员哭声一片,就连并不宠爱赵晟生母的老皇帝也暗自垂泪,心中颇有悔意。
拓跋野律叹了口气,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真是扫兴,先是白诗诗,现在是段贵妃,这些女子倒是比皇家男人们都有气节。侍卫们,你们看好身边女人,不许再出变故。」
耶律休哥上前道:「皇上息怒,既然是皇宫祭,总要死一两个人才说得过去。皇上先休息片刻,本官来举行皇宫祭第二个仪式。」「什么仪式,说来听听?」
「既然是祭祀,总少不了舞文弄墨。本官心有所想,出一个上联,请大夏皇族们对下联。如果对不上来,自有更严厉的处罚。」他走到段贵妃自尽的柱子边,看到地上血迹斑斑,好似艳红的梅花,脱口道:「本官上联是:数点梅花亡国泪。请太上皇等人对下联。」大殿内雅雀无声,皇后和贵妃们都望向太上皇。赵延辉素来文采飞扬,如果他对不上来,其他人就更不用提。
赵延辉低头思索片刻,道:「我的下联:二分明月故人心。」他原本想对「二分明月故臣心。」但联中之意明显是思念故国,不愿做金国奴隶,怕是会召来杀身之祸。
耶律休哥眼神一亮,赞道:「太上皇果然好文采,这下联对得如此工整,意境高远,果然不凡。」他笑着道:「侍卫,笔墨伺候。」片刻后,侍卫拿着笔墨和宣纸进入大殿。耶律休哥笑着道:「就请几位贵妃来写下这幅对联,不知哪位书法好一些?」
太上皇道:「太后和几位贵妃都精通文墨,不如就让太后执笔。」耶律休哥笑道:「哪有这么简单,用手写字有什么难处,这次是要用妃子们下边蜜穴执笔,这样能写出来才有意思。」
听完他的要求,后宫们脸上直冒冷汗。刘贵妃怒火攻心,暗叹为何不学段贵妃早点自尽,免得再受各种凌辱。
就听耶律休哥接着道:「我看就让刘贵妃执笔吧。不知贵妃娘娘可愿意?」刘贵妃抬头怒骂:「呸,我宁愿去死。」
耶律休哥摇头道:「娘娘如不愿意,那就只好看老皇帝和公主的好戏了,刚才二皇子没完成的事,就由太上皇代劳了。」
「你……」刘贵妃面色苍白,险些跌倒。「你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美妇好似陷入地狱深处,不知何时才能熬过此劫。敌人如此恶毒,如果不从,女儿就会遭难,她不敢奢求太上皇以死抗争,只得屈膝顺从。「好,我愿意。」刘贵妃擦干眼泪,站起身来。
「母妃!」公主哭得声嘶力竭,拼命挣扎,却被拓跋望死死按在床上。
几名侍卫抬起龙案,放在大殿中央,一名士兵铺好宣纸,旁边摆上笔墨。两名侍卫架着刘贵妃走到桌前,抱着她站上桌子。
金国男子们目光盯着美妇玉体,不住啧啧赞叹。两位废帝和后妃们不忍观看,齐齐低头垂泪。
刘贵妃云鬓飘散,傲人巨乳高高耸起,在胸前颤巍巍晃动。丰满的躯体曲线玲珑,肌肤丰腴、润弹,却无一丝赘肉。平坦的小腹下茂密的黑森林整整齐齐,隐约露出诱人的桃源幽谷。
拓跋望笑着对孙天师道:「怪不得你这老道一直惦记刘贵妃母女,在太上皇后宫之中,此女当属第一。」孙天师笑道:「刘贵妃专宠多年,绝非浪得虚名。
你看她现在脸上满是忧伤之色,但那种华贵的气度一分未曾消减。」美妇含泪站在案上,迟迟不肯行动,凌玄宇催促道:「贵妃娘娘,需要本座帮忙吗?」刘贵妃脸红得发紫,忍着羞辱道:「不用,我自己来。」她伸出芊芊玉手,从笔筒中取出一支毛笔,缓缓插入穴口。笔杆冰凉,刺激得美妇双腿直抖。青竹制成的笔杆一寸寸没入,在进入五寸左右时,美妇蹲在纸上,以笔蘸墨,缓缓沉下雪臀。
笔尖点在纸上,墨迹渗入纸背。美妇微一用力,笔杆立时倾斜,在白纸上画出一道时粗时细的墨痕。刘贵妃屏住气,再次落笔,依然只画出一道曲曲折折的黑线。
美妇羞怒难当,泪水点点滴露落,雨点般打湿身下的纸张。耶律休哥笑道:
「贵妃娘娘,这样不行,还是我们来帮你吧。」六位金国男子拥到美妇身边,拓跋翰兄弟二人上前架住她的双臂,按着她坐在龙案上。凌玄宇拖动美妇双腿,将雪臀挪到桌边。孙天师和耶律休哥见她双腿乱蹬,分别上前按住两条玉腿。凌玄宇伸手拔出深深插入的笔杆,笑道:「贵妃还是没有经验,怎么选了这么细的一杆。」
拓跋野律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大腿根部的方寸之间。刚被孙天师蹂躏过的美穴尚未闭合,两瓣肉唇外翻,沾满粘稠的汁液。嫩红的穴肉一眼可见,肉壁上还附着未曾流尽的浓浊阳精。
凌玄宇从笔筒中抽出最粗的一支毛笔,长约一尺,笔杆比大拇指还要粗上一圈。男子并不急于插入,而是拿着笔尖轻轻在美妇一线蛤口来回刷动。
刘贵妃如遭电击,四肢抽搐,螓首狂摇,不停发出尖利的嘶喊。凌玄宇笑道:「贵妃忍一会儿,适应这种感觉后才能提笔写字。」狼毫贴着穴口缝隙轻轻扫动,动作时缓时急,颤巍巍的水润花缝随着笔尖开合蠕动。干燥的笔锋须臾间便被蜜水沾湿,凝结成一缕。笔锋自下而上轻滑,停在上方勃起的粉色蚌珠上。男子用笔尖压住嫩珠,轻挑、旋磨、点刺,各种花巧层出不穷。
美妇雪丘颤动,花汁喷溅,惨叫着死命挣扎。凌玄宇又取出一根细笔,扒开蛤口,将狼毫轻轻探入花穴。
柔韧的笔毛刮刷着嫩壁,慢慢向下移动,最终触达娇嫩的花芯。男子面带微笑,用力搅动笔杆,花蕊如被蜜蜂蜇咬,不停地收缩开合。
「啊……放开我……不要再动了……」美妇无法抵抗这种酥入骨髓的奇痒,口中娇声嘶喊,泪水流满香腮。
「娘娘,舒服吗?跟男人肉棒比起来有何不同?」凌玄宇丝毫不停,一边玩弄花穴,一边出言调戏。
「求你停下……」刘贵妃泣不成声,周身肌肤都浮起密密麻麻的颗粒。
男子笑道:「差不多了,再忍忍。」他突然加大力度,两只手同时动作。刮刷着翘立珍珠的狼毫上下起伏,不时滑过豆蔻下方的细小入口。
刘贵妃呼吸急促,绝美娇颜憋得通红,突然间放声痛哭,清亮的尿液与阴精同时喷泄。凌玄宇来不及躲闪,小腹上浇满温热的液体。
「哈哈,贵妃竟然喷潮了?」几名男子纵声淫笑。孙天师抬起拇指,笑道:
「还是祭司大人手段高明,不愧是天魔教高手。」春潮喷涌了数息才停止,刘贵妃双目失神,瘫倒在桌案上。公主远远看着母亲受辱,哭喊得声嘶力竭。其他后宫也都跟着痛哭流涕,心中又惊又怕。这些人平日养尊处优,想都不曾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淫恶的凌辱手段。
一刻钟后,美妇才回过神来。凌玄宇自觉时机已到,拿起最粗的毛笔小心翼翼插入美妇穴中。
笔杆没入六寸有余,轻轻顶住花芯。凌玄宇道:「娘娘,不要乱动,关键时刻到了。」他缓缓旋动笔杆,用力下压,笔杆一端「噗」的一声突破花蕊,进入花宫深处。
「娘娘,这样就能固定了,你不妨再来试试。」几位男子放开刘贵妃四肢,再次将她立在案上。美妇双腿发抖,差点跌下龙案。孙天师和耶律休哥忙上前扶住她的双臂,防止美妇无力跌倒。
众人向刘贵妃望去,只见一线蛤口上长出四寸多长的一根木棒,前端狼毫飘散,随着双腿一起颤动。
耶律休哥笑道:「真是奇观,大家看像不像蜜穴上长出一支嫩芽。」其他几位金人跟着哄笑,眼中满是淫邪之意。凌玄宇道:「若是这支笔能上翘,我会以为贵妃身上长了男子的宝贝。」
无尽的羞辱和绝望反而让刘贵妃冷静下来。尽快写完,不要让女儿受辱是美妇此刻唯一的念头。她缓缓下蹲,玉手毫无顾忌地拉住身边男子,以此稳固身体。
笔锋触到纸上,依然难以掌控,最初几笔还是无法入目。美妇深呼一口气,凝神静思,意念集中在花穴之中,紧紧收缩花径,握紧拇指粗细的笔杆。
一笔,两笔,三笔。终于,淡黄的宣纸上显出完整的文字,虽然歪七扭八,但已能辨认出是一个「数」字。
男人们色眼紧盯着刘贵妃含着毛笔的桃源洞口,看着洁白的玉胯随着字型向四方扭动,如同观看一曲艳舞。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对联终于完成。写完最后一个「心」字,美妇好似用尽了毕生的精力,忽然眼冒金星,一头栽下龙案。
孙天师恰在美妇身边,一把接住女子坠落的身体,抱着她走回大床。耶律休哥收起对联,念到:「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人心。刘贵妃果然有才,第一次用小屄写字,就能有如此水平,真是难得。这幅字本官收藏了。」拓跋野律道:「诸位休息得如何?朕要与太后梅开二度。你们随意交换。」孙天师瞧了拓跋望一眼,目光中满是期待。拓跋望心领神会,笑道:「本王知道天师爱慕公主,现在美人归你了。」他回头望向拓跋翰,「我把公主交给孙天师,兄长不介意吧?」
拓跋翰冷冷道:「一介奴婢,你们随意。为兄累了,杨皇后还给你。兄弟你可真有福气,这位皇后滋味绝妙,风骚入骨,以后可要注意,不要被掏空了身体。」
听到拓跋翰发话,杨皇后急匆匆爬下床,快步跑到拓跋望身边。女子泪眼朦胧,哭泣道:「方才妾身是被逼的,求殿下原谅。」拓跋望搂着她的娇躯,轻声道:「我不怪你,接下来好好伺候本王。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杨皇后破涕为笑,娇声道:「妾身明白。」
最倒霉的是耶律休哥。段贵妃自尽,刘贵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又不敢打杨皇后的主意,只好到凌玄宇那里将邢贵妃讨了过来。
凌玄宇对他道:「耶律丞相,本祭司有只对女子有效的催情秘药,给大家助助兴如何?」耶律休哥笑道:「既有如此妙物,为何不早点拿出来?」「现在用也不迟。」凌玄宇从衣衫口袋中取出几只蜡烛,责令守卫点燃,分别放置在六张大床不远处。
「战事」再度开启。五位男子各自搂着美女开始狂欢,唯有拓跋翰一人静静躺在床上,心中暗自盘算。
孙天师最为得意,将公主按在床上,眼中淫光闪烁。躺在一侧的刘贵妃面色苍白,一直未曾醒来。公主痛哭失声:「母妃,你怎么了,你醒醒。」她睁大凤眼,怒视着孙天师,痛骂道:「你这狗贼,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你的性命。」孙天师站在床边,手扶着肉屌,淫笑道:「等你尝过它的滋味后,怕是就舍不得对我动手了。」公主眼光扫到男子胯下不足七寸的阳物,骂道:「呸!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金国仇敌,也好过你这卖国奸贼。」「哼,也难怪,公主破瓜就遇到完颜豹的庞然大物,接着又享受了拓跋望殿下的神器,自然瞧不上贫道了。不过,一会儿你就明白我的厉害了。」孙天师俯身从床下杯子中取出一个圆环,笑着道:「公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看着妖道诡异的笑容,赵灵曦芳心剧烈跳动,莫名感到一丝恐惧。
「这个家伙叫羊眼圈,用塞外黑山羊眼圈制成,边上长满睫毛,用水泡过就会胀大。可惜刚才玩弄你母妃时来不及使用,现在就让公主尝个鲜。」男子拉伸羊眼圈,套在硕大龟头的冠沟上。狰狞的肉棒在公主眼前晃动,龟首上睫毛围绕,就像小和尚头顶长了一圈浓密的黑发。
孙天师笑着登上卧床,猛地扑倒公主,将她压在身下。少女全力挣扎,挥手扇在天师脸上,然而凌玄宇的软骨散太过霸道,这一掌就像温柔的轻拂,连响声都未发出。
「贫道知道公主恨我,可惜你无力反抗。我倒想知道被最恨的人操得欲仙欲死会是什么样子?」
公主泪落如雨,绝望地闭上双眼。虽说早就料到今日会遭受非人的凌辱,可是当这个贼眉鼠眼的干瘦老道压在身上,少女依然有种宁愿死去的冲动。
「我不会放过你。」公主呜咽着,停止无谓的挣扎。
「贫道一样,也不会放过公主。」孙天师手扶着肉棒,在女子柔润的穴口摩擦了一阵,突然猛地用力,整根阳物一插到底。
「啊……」少女惊声尖叫,热泪夺眶而出。如果说被完颜豹和拓跋望淫辱就像人间地狱,那现在就是在地狱的底层。
妖道注视着少女绝美的脸庞,却看到哭红的眼中射出骇人的寒芒。他心头一颤,竟然有些胆寒。
「真是怪事,自己怎么会怕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孙天师自嘲地一笑,深入花穴的玉杵开始缓缓抽动。
坚硬的肉棒在腟腔内来回滑动,柔韧的羊睫毛刮刷着嫩壁,刻骨的酥痒伴着微微的疼痛使少女四肢乱抖。这种刺激力度甚至超过完颜豹的巨棒,公主玉体狂摇,感觉如同受刑。
孙天师并不急色,肉棒在花径中轻抽缓插,细细体味着玲珑宝穴每一片媚肉的独特触感。他了解羊眼圈的作用,在女子还未适应之前,动作如果过于猛烈会给女子肉体造成伤害。
随着肉枪出出入入,公主嘴唇都在颤动,秀美的瑶鼻上满是汗珠。妖道得意至极,舒爽得全身乱抖。尤其是深入花穴的肉棒更加畅美难言,龟冠所到之处,娇腔媚肉立刻紧紧裹住,不自主地蠕动旋磨,爽得男子出了一身细汗。
「公主的小穴真是件难得的名器,贫道还原本心被完颜豹给插坏了,没想到现在依旧如此紧致。」孙天师一边抽送,一边品鉴,满嘴淫言秽语。皇宫祭上,他独占刘贵妃母女,得偿多年夙愿,心头畅快难以用语言形容。
几十棒下来,公主体渐渐适应了孙天师的肉棒,身体如飘云端,随着玉杵每一次攻击,发出短暂而淫媚的娇吟。一边是心中对妖道滔天之恨,一边是躯体无法抵挡的欲潮,冰火交融,少女如遭雷击,几乎昏晕过去。
听到公主媚叫,拓跋望惊诧地瞟了孙天师一眼。在他身下,少女虽然也多次泄身,但始终隐忍,只发出低闷的呻吟,哪里像现在这样娇声嘶喊。莫非这个妖道在床上竟然比自己要厉害?
他刚把杨皇后操得花宫喷水,躺在床上娇喘不休。听到公主动静后又将皇后拉起,指着冲天竖立的巨龙对皇后道:「过来,好好舔一舔。」杨皇后娇靥绯红,眼中闪过为难之色,身体却顺从地爬到男子胯下,张开红唇含住粗如儿臂的龟头。
美妇紧裹着芳唇,一点点吞没龟首,香舌不住在龟冠上搅动。不过,她的口技欠佳,牙齿偶尔会碰到茎身。
拓跋望皱了皱眉头,对赵煜喊道:「你之前皇帝怎么做的?怎么皇后连吹箫都吹不好?」赵煜远远看着皇后用口舌侍奉着仇敌,心头不住滴血。在他做皇帝时,含萧舔棒都是低等嫔妃的事情,从未让皇后屈尊。现在自己的皇后不但含着敌人肉屌,还没指责口技不佳,赵煜欲哭无泪,憋得面色发紫,呼吸大乱。
皇后吐出肉棒,垂泪道:「殿下息怒,妾身之前从未做过,以后会勤加练习。」
「没做过?那本王来教你。等你学好了,可以让你的皇帝丈夫也享受一次。
先用舌头舔舔卵蛋。」
「诺。」皇后伸出舌尖,在男子两颗春丸上漫游舔舐,唾液染得肉蛋闪闪发亮。拓跋望得意地看着女子的动作,转头望向拓跋翰,仿佛在无声示威:你刚才不过是在用强,我的女人可是在用心服侍本王。
红烛燃烧过半,大殿之上弥漫着一股淫糜的香气。几位女子肌肤发烫,头脑晕眩,内心燃起无法遏制的熊熊欲焰。
公主呼吸愈发急促,娇颜艳如桃花,迷离的凤眼中媚波流转,熠熠生辉。孙天师笑道:「公主,这滋味很爽吧?」少女灵台未失,听到妖道令人厌憎的声音,眼中再次射出冰寒的怒火。妖道冷冷一笑,猛地抽回玉杵,刺激得女子连连颤抖。
这种快速抽离最难抵挡,羊睫毛就像龟冠上的倒刺,每次拔出都牵扯着肉壁,好似要把环环嫩肉带出体外。
女子痛叫一声,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孙天师淫笑道:「公主只要说喜欢贫道的肉棒,我就先停下来,让你休息片刻。」
公主螓首歪斜,泪光闪闪,死死咬着嘴唇,却不发一言。
「哈哈哈,看来公主是喜欢这种滋味,让贫道不要停。」孙天师笑着继续抽送,顶得少女娇躯巅荡生波。
这贼道花样百出,不停出言调戏,羞辱得少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男子趴在公主身上,张嘴含住雪峰上翘立的蓓蕾,一只手掐住另外一颗乳头,肆意揉捏把玩。
那对雪腻酥香,高耸嫩滑的玉乳被揉捏得来回变换形状,娇嫩的乳肉从五指间溢出。
大殿内香气越来越浓,公主双目迷茫,难以集中精力思想。肌肤更加火热,蜜穴里春水泛滥,溪流般顺着蛤口向外流淌。
妖道看到公主变化,开始加紧攻击,火热的铁枪飞速抽动,枪枪直刺靶心。
如潮的欲焰席卷全身,公主纵声淫叫,阴精如雨喷落。孙天师拔出肉枪,龟首沿着嫩红穴口来回挑刺,羊睫毛碾着穴口顶部的蚌珠,刮擦着下方细小的尿口,惹得少女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一股热流喷溅而出,足足射出两尺多远。
孙天师放声大笑:「这对母女果真都是妙品,女儿也花穴吹潮了。」整整一刻钟,公主才停止抽搐,无力地瘫在床上。哭红的眼睛里泪水无声滑落。
刘贵妃睁开眼睛,像是从噩梦中醒来。昏迷时吸进的迷香效果更加猛烈,她的肌肤火烫,蜜穴流浆,身下早已湿了一大片。
她一眼看到躺在身边半昏半醒的女儿,哭泣道:「灵儿,我的灵儿。」「母妃,你醒了。」公主原本默默哭泣,看见母亲醒来,忍不住放声痛哭。
孙天师在一旁笑道:「贵妃娘娘总算醒了,刚才花穴执笔的一幕真是惊艳。
」美妇狠狠盯了他一眼,哽咽道:「你已经欺辱了我们母女,还要怎样?」「还要怎样?刚才分别操了你们母女,现在不如一起玩玩,会更刺激的。」母女二人齐声惊叫,脸色吓得煞白。一直处在深宫的二人根本无法想象,这世间还有如此淫恶之人。
两人本能地挣扎,却都肢体乏力,刚一抬腿就无力地落下。孙天师笑道:「你们吸了这么多迷药,还想着反抗,真是可笑。不过,贫道也很佩服,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能保持抗拒的心思,确实都是女中豪杰。」他皱了皱眉,叹道:「贫道精研房中秘术,通晓洞玄子三十六式。不过却没有三人交合的姿势。也罢,就让贫道自创几招吧。」孙天师抱起公主,俯卧着压在刘贵妃身上,之后拉扯公主身体,让二人胯部贴合在一起。公主望着母亲哭红的眼睛,泣声道:「母妃,不要怕,有女儿呢。
就算是下地狱也要忍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嗯。」刘贵妃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即使是在民间,母女同时遭辱都骇人听闻,更何况两人一人身为皇妃,一人贵为公主。母女四目相对,胸乳交接,好似遭受凌迟般痛不欲生。
男子目光盯着母女二人的嫩粉蜜穴,止不住口水直流。刘贵妃雪臀更加丰满,女儿肌肤更为翘弹,却都肤如凝脂,洁白似玉。两个桃源洞口同样溪水潺潺,嫩红刺目。上下分别是两个沾满花汁的菊穴,一颤一颤地紧缩张合。
「母亲休息已久,这次先从贵妃开始吧。」妖道挺枪怒刺,直捣深宫。带着羊眼圈的肉杵威力无穷,仅仅一次插入,刘贵妃就忍不住娇声叫喊,雪白的大腿瑟缩不止。她头脑混乱,紧紧抱住公主的娇躯,似乎只有从女儿身上才能汲取不让自己彻底沉沦的力量。
接连几十回合捣送,刘贵妃就已美目翻白,哆嗦着泄身。妖道不等美妇从高峰跌落,立刻转战公主蜜穴,插得少女放声娇吟。
孙天师虽说阳物并非巨大,技巧却异常高明,不愧是精研房中术的色魔。简单几次抽送,他就从公主的反应中找到女子最敏感的部位,龟头围着这几处狂轰猛炸。
粗热、带着缨毛的铁枪在紧窄的玉穴中翻江倒海,铁硬的龟楞凶猛地刮过层层叠叠的娇嫩媚肉,顺着幽深甬道猛攻玉蕊深处。
「啪……啪……啪……啪……」男子有节奏地抽送,每到深处时,腰部猛然发力,小腹重重地撞击女子浑圆翘挺的娇臀,将雪白的臀肉撞得一片通红。
少女好似漂浮在风高浪急的海面,身下是一艘摇荡的孤舟,体内快感似狂涛怒卷,火热的激流从桃源深处决堤漫延,席卷全身,直至将躯体完全淹没。
那根肉枪如同一根指挥棒,控制着女子淫声媚叫的节奏,时而短暂急促,时而婉转悠长。
感到女子娇躯乱颤,雪丘起伏,妖道明白公主马上就要泄身,反而猛地抽出肉枪。渴望、空虚、麻痒的感觉从蜜穴深处传来,少女摇晃着嫩臀,呻吟声如泣如诉。
「想不想要我的大棒,想的话,就说请道长操我。」妖道肉棒顶在穴口边,随时准备横枪刺入。
迷药在经脉中流转,女子双目迷茫,大脑已无法思考,唯有最原始的渴望不断冲击着心魂。时间一点一滴流过,终于,女子头脑轰鸣,哭泣着叫喊:「请你——操我!」
妖道早已按奈不住,玉杵奋力猛捣,插得少女身体前倾,雪白的娇乳滑到母妃下颌。炽热的饱胀感填满幽谷,公主泪花喷涌,发出一声不知是满足还是绝望的泣叫。
十下,二十下,仅仅数十次狂轰猛炸,公主就攀上绝顶高峰,瘫倒在母亲怀里不醒人事。
拓跋望正以后入式猛操杨皇后,听到公主凌厉的叫声,狠拍了女子屁股一掌,喝道:「给我使劲叫,要比公主叫得更响才行。」皇后早被迷药迷失了心智,听到男子发话,开始尖声淫叫:「啊……不行了……好殿下,好郎君,你把人家小穴都插漏了。」「舒服吗,喜不喜欢?」
「啊……舒服,人家要飞上天了……好喜欢郎君的大棒,啊……你操死我吧……」
赵煜即使掩着耳朵也无法阻止淫声入耳,突然大吼一声,晕倒在地。
凌玄宇和耶律休哥率先结束了「战斗」,倒不是凌玄宇功力欠佳,而是殷贵妃不堪跶伐,早早晕了过去,男子索然无味,也就草草了事。耶律休哥确是不擅久战,半个时辰未到就缴了货,一时无法继续上马。
二人走到孙天师床前,耶律休哥笑道:「今日天师算是得偿夙愿了,这叫做皇宫祭后宫齐上阵,孙天师独战母女花。」
凌玄宇贪婪地看了刘贵妃母女二人,笑道:「天师也差不多了,可否把其中一位交给本祭司。」孙天师喘息道:「你看刘贵妃如何?」「好得很,本祭司笑纳了。」凌玄宇并未带走贵妃,而是登上大床,抱着美妇在床的另一角直接开战。
待公主悠悠转醒,孙天师笑道:「公主在战场上英姿飒爽,怎么在床上如此不堪。贫道还没爽够呢。」不等公主有任何反应,妖道腾身而上,肉杵一枪进洞。
插入前,妖道解开套了许久的销魂利器,他自信,此刻公主的身体已尽在掌握,完全不需要羊眼圈的帮助。
见耶律休哥在一旁观看,孙天师故意大展神威,不时变换招式,将洞玄子三十六式一招一招地在他眼前演练。春蚕卧、空翻蝶、翡翠交、鸳鸯合、鱼比目、马蹄摇,正反、侧位各类姿势层出不穷。
而公主就像提线木偶,任由男子摆布。当男子奋力顶送时,少女不自觉地挺动玉胯,紧致的一线蛤口死死咬住那根大棒,好像贪食的小兽不肯舍弃入口的美食。那股娇艳痴缠的媚态,让围观的男子骨头都酥成一团。
耶律休哥呆呆地望着少女,暗暗佩服凌玄宇迷药果然霸道,连刚烈如公主的女子都无法抵抗。
到最后,妖道将女子倒立着拉起,头肩顶在床上,两条玉腿向胸乳方向按压,雪白的翘臀正对天空。男子胯部压住双腿,反向站在床上,肉枪自上而下猛烈插入。
这个体位龟首刺激点与其他姿势不同,少女头部充血,双颊绯红,以最耻辱的姿态承受男子狂暴的攻击。
肌肤撞击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插入,桃源洞口花浆飞溅,如同玉石上溅起的雨滴。一汩汩的淫液顺着小腹流淌,滑过巅荡的玉乳,在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与下颌连接处积了厚厚一层。
飞溅的淫液不时洒在脸上,甚至落入正在婉转呻吟的秀口。少女已渐渐痴狂,玉体百媚横生,眼波熏人欲醉,周身散发着可让任何男子沉沦的销魂媚意。她的双眸正对着妖道的后背和臀部,原本丑恶、令她作呕的躯体现在却成了快乐的源泉。
「啊……用力,好舒服……」伴着销魂的悠长嘶吟,少女不知第几次高潮泄身,嫣红的穴口汁水淋漓,好似汩汩泉水,不停向外流泄。
少女刚刚泄身,刘贵妃那边就已纵声痛叫,孙天师低头望去,原来凌玄宇压着美妇,狠狠插入女子后庭。刘贵妃疼得娇喊连连,直到声音嘶哑才渐渐适应了男子的庞然大物。
孙天师眼珠一转,暗道,怎么忘了这个手段。他将绵若春蚕的女子俯卧着按在床上,大棒对准后庭。
少女瘫软着趴在床上,翘挺的雪臀不住轻晃,淡淡的菊蕊上沾满清亮的淫液,好似菊花带露,诱人遐思。妖道大手按住嫩臀,湿润的肉棒在后庭上反复摩擦。公主蜂腰乱摆,吓得大声呼喊:「不要!」
声音未停,那根肉杵已经插入一寸,男子腰部用力一挺,「嗤」的一声,七寸大棒已完全没入菊穴。好在他的肉茎不算粗大,公主身体同时处在渴望征伐的状态,这根肉棒并未给少女带来很大的痛感。
肛肠碰到异物,开始蠕动紧缩,像是要将铁棒推出体内。妖道得意地半闭着眼睛,感觉铁棒被肉壁紧紧缠绕,比花穴更加火热、紧致。刚刚插入就爽得巨棒颤抖,隐隐有些喷射的欲望。
公主的感觉更为奇妙,肠道似乎被完全撑开,既痛且麻,又胀又痒,那种充实的快意不下于被插小穴。「呜呜……怎么会这样。」少女仅有的意识引导着她用力反抗,可是越挣扎快感越强烈,连花径深处都跟着抽搐、紧缩。
妖道淫笑着抽动肉棒,刮得肠壁阵阵颤抖。一浪接一浪的热流冲刷着女子敏感的身躯,泛着粉芒的雪肤阵阵颤栗,而花宫深处水流潺潺,空虚难耐的感觉刺激得少女淫声四起。
「不要……好难受……呜呜呜……」
杨皇后不堪蹂躏,早已软成一滩烂泥。拓跋望起身对拓跋翰道:「皇兄怎么如此安静,何不在皇宫祭上先尝尝公主的滋味?」拓跋翰道:「不必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兄弟可要上了,与天师来一个前后双插。」拓跋望有意看这位皇兄的反应,却见他面不改色,冷冷道:「那你就好好玩吧。」拓跋翰暗暗冷笑,你们这时对公主越放肆,将来就越难收场。而拓跋望也打着小算盘,心想如果公主真的不屈服,找机会给我这皇兄一刀也是好事。现在看来,把公主让给拓跋翰倒是不错的选择。
拓跋望来到孙天师床边,笑道:「天师一个人玩多没意思,本王来助你一臂之力。」妖道正在用力挺刺,闻言马上停下动作,谄笑道:「能与殿下同乐,贫道受宠若惊。」
等拓跋望躺在床上,妖道抬起少女娇躯,置于男子身上。公主香腮粉红,凤眼中媚波横流,原本就绝美的姿容上更添一分风流媚态,拓跋望暗道:「天魔祭司果然有手段,迷香竟能让这位如此刚烈的女子迷了心智。」他下身一挺,粗热巨龙破门而入,闯进熟悉的销魂玉洞。公主大声泣叫,空虚奇痒的感觉一扫而空,代之而来的是炽热、充实的销魂快感。
二人虽是第一次同操一女,但孙天师经验丰富,随着拓跋望抽插节奏挺动腰部,与下方男子配合得天衣无缝。
两根肉枪时而你进我出,时而同进同退,不停隔着肉膜交战。抽送时粘稠的水声、肌肤撞击声、男子喘息声与少女呻吟声此起彼伏。
少女娇躯被两具沉重的身体紧紧压住,渐渐有些窒息,玉体好似在万丈高空飘荡,又不时沉入深深的海底。两股热流在肠道和花穴中乱窜,粉嫩的肉壁一片火热,整个娇躯好似在热流的碰撞中酥软、融化。
看着女子媚入骨髓的娇颜,拓跋望张口含住红唇,宽大的舌头侵入女子檀口。公主已不知拒绝,顺从地伸着雀舌,任凭敌人肆意扫荡、耐心品尝。两人吻得「滋滋」作响,晶亮的唾液沿着水光闪闪的一抹红唇流满香腮。
画面如此淫荡妖艳,少女雪白的身躯在两具男子躯体下摇荡,四肢无处摆放,随着娇躯颠簸起舞,好似被狂风摧残的嫩柳。上下三张小口同时被侵占,连放声呼喊都做不到,只能发出低沉的销魂呻吟。
太上皇老泪纵横,心脏已经麻木,同时对金国敌人更加恐惧。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哪里能想到性如烈火的公主此刻已彻底屈服,任由仇敌肆意凌辱。
看着公主备受摧残,拓跋翰怒气渐生,一把拉住杨皇后,抱着她走向床边。
皇后半迷半醒,眼望着拓跋望,大声娇呼:「殿下,妾身是你的人。」拓跋望大怒,却又无能为力。自己正在蹂躏大哥的女人,拓跋翰玩弄皇后也是理所应当。他无暇理会皇后,一心一意操弄公主。
一声惨烈的叫喊传来,拓跋望转过头,只见皇兄大棒正插在皇后后庭,飞速地进进出出。「你好狠!」拓跋望难忍怒火,将所有怨气发泄在公主身上。那根巨龙次次一插到底,似乎要将少女花穴捅漏。
凄惨的叫喊声、媚荡的呻吟声在大殿飘荡,直到几个人纷纷射出滚烫的阳精才渐渐平息。
连遭蹂躏的公主死一般躺在床上,雪丘上两个蜜洞都无法闭合,浓浊的阳精像溪水般流淌,染得下体一片淫糜。
第二轮淫宴终于结束,耶律休哥道:「此次皇宫祭远超预期,十分完美。现在剩下最后一个环节:赐奴印。」
所谓赐奴印,是金国贵族的一个传统,在收为女奴的女子身上刻下擦不掉的印记。每个家族奴印不同,如果女子被人出售或者交换,从身上的奴印就能分辨出最初属于何人。
当然,北金大汗的奴印效力不同,印上王族奴印的女子其他人不可染指,一辈子都是大汗的奴隶。如今大汗成了皇帝,奴印效力只增不减。
拓跋野律笑着取出奴印,对耶律休哥道:「郑太后和刘贵妃气度华贵,朕有意纳入后宫。只给殷贵妃刻奴印就好了。」
「不如连邢贵妃一起吧。」耶律休哥道:「杨皇后和公主分属两位殿下,其余后宫臣下不敢觊觎。」
「也好,就依丞相。」
拓跋望埋怨地瞪了耶律休哥一眼:「丞相不早说,本王可没准备。」拓跋翰跟着道:「是啊,看来只有回去之后再说了。」耶律休哥急忙施礼:「是臣下考虑不周,请两位皇子见谅。」
几名士兵押着殷、邢两位贵妃走到金国皇帝身前。这些士兵看了一晚上春宫,个个胯下大棒翘立,走路姿势颇为怪异。
两位贵妃本身心智就不坚定,又吸入大量迷药,双眼都朦朦胧胧,泛着媚光。到了拓跋野律身前,二人不自主地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盯着这位将来的主人。金国皇帝拿着奴印,对几位金国男子道:「你们说,奴印印在哪里好?」凌玄宇道:「要印在每次云雨时能看到的位置。不如一个印在臀上,一个印在小穴上边。」
「上边长着毛发,怎么印?」
「这个简单,刮干净就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殷贵妃急忙喊道:「我的印在臀上吧。」邢贵妃泪光闪闪,跟着喊道:「我的也印在臀上。」凌玄宇笑道:「邢贵妃开口晚了一步,只好得罪了。」他手中拿起一柄长刀,对士兵道:「把邢贵妃按到床上。」四名士兵上前,拉扯着邢贵妃仰面按倒,两名士兵分别按住颤抖的玉腿,两人按住小腹。
邢贵妃连遭凌玄宇和耶律休哥蹂躏,小穴被阳精浇灌了不下四回。两瓣花唇外翻,紧贴在肌肤上,整个洞口一片狼藉。
看着明晃晃的刀锋,邢贵妃吓得双颊惨白,大声呼号着:「不要啊,求求你们。」凌玄宇笑道:「贵妃不必紧张,一会儿就好。不要乱动,否则就要见血了。」美妇吓得双唇颤抖,紧紧闭上眼睛。
刀锋在乱草从中划过,触到肌肤冰冰凉凉。「呲呲」的刮擦声不绝,柔软的毛发一片片脱落。凌玄宇功力深湛,清理毛发就连牛刀小试都算不上,几息之后,美妇玉丘上已经光溜溜一片,除了色彩稍稍发青,看着就像天生白虎。
男子拿起奴印,狠狠压在邢贵妃刚刚剃过毛发的耻丘上方。美妇疼得涕泪长流,不住大声呼喊。
这方奴印是由精钢铸成,中间刻着四个大字「拓跋女奴。」文字是阳文,字的表面纤细,宛如刀锋。稍一用力,文字就割破肌肤,深入皮肉。
凌玄宇抬起奴印,女子耻丘上方鲜血四溢。耶律休哥拿着丝绢擦拭几下,在肌肤裂口上洒了一层朱红的粉末。鲜血渐渐凝固,「拓跋女奴」四个血红的大字已深深刻入肌肤。男子对殷贵妃如法炮制,在女子翘臀上刻下奴印。
大殿上散着迷药的蜡烛早已熄灭,几位女子逐渐恢复清醒。四位女子被士兵押着,目睹了盖奴印的整个过程。太后、公主、刘贵妃掩面而泣,杨皇后则吓得胆颤心惊。
奴印已成,殷、邢两位贵妃眸光暗淡,呆呆地躺在床上。两颗刺目的印记时时提醒着她们,曾经的皇妃再也没有了,从今后,自己是最低贱的奴隶。
对于金国男子香艳绝伦,而对大夏皇室惨绝人寰的皇宫祭即将落幕。几位贵妃心力交瘁,几乎难以站稳。两位废帝长出了一口气,同时瘫坐在地上。
想到被最仇恨的人蹂躏肉体,践踏尊严,却无法抵抗,甚至沉醉其中,公主心如死灰,痛不欲生。极度的羞耻和绝望折磨得她几乎失去了继续抗争的勇气。
「为什么?怎么会如此轻易屈服?」女子对自己的软弱恨入骨髓,无法理解会在敌人身下堕落沉沦,难道自己本性就有淫荡的一面?。她陷入深深的恐惧,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欲望的奴隶,报仇雪恨将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只是她不知道,天魔教的迷药效果何等强烈,即使是功力比她高出许多的宫妃羽都无法抵御,平常女子哪里能够与之抗衡。
还好,羞辱暂时结束了。赵灵曦开始盘算未来的计划。第一个要除掉的是孙天师,决不能让这个败类继续活在人间。其他敌人杀一个算一个,也算没有白白忍受凌辱。
公主正在暗自琢磨,凌玄宇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从远处传来:「皇宫祭就要结束了,不妨在大殿内再举行一次牵羊礼。」
拓跋翰道:「牵羊礼不是已经举行过了吗?」
「这次不同,是赤裸羔羊,毫无遮拦的牵羊礼。」其他几位男子点头附和,拓跋野律笑道:「祭司的主意不错,就由你来主持吧。」
凌玄宇分别走到几位女子身前,点了她们下颌的穴道,笑着道:「牵羊礼毕,大家享受一下几位女子的吹箫绝技,看看谁的功夫最好。」男子转头回身,耶律休哥已经做好了分配。郑太后继续服侍金国皇帝,公主和杨皇后各自归位,自己要了垂涎已久的刘贵妃,殷、邢两位贵妃则分属凌玄宇和孙天师。
拓跋野律坐在龙椅上,其他五位男子并排坐一张床头。六名士兵拉扯着六位女子走到大殿门口,两位废帝被人按着跪在大床旁边。
更加耻辱的牵羊礼开始了。
六位女子脖子上套着绳套,在士兵的牵引下爬向金国男子。女子们泣不成声,泪水滴了一路,全都羞愧欲死。公主奋力挣扎,被几位士兵按住身体,拖拽着向前爬行。
比起城外的牵羊礼,大殿上的仪式更加彻底地践踏了女子们的尊严。几位女子赤裸着身体,像极了待宰的羔羊。六具各具千秋的美妙玉体排成一排,在士兵们欲火燃烧的眼光注视下缓缓爬行。所有女子的蜜穴都被蹂躏得惨不忍睹,淫汁浪液洒了一路。
短短几百米,却好似漫漫长路,等女子们爬到终点,一个个都虚脱似的跪倒在地上。
郑皇后早已放弃抵抗,看着拓跋野律怒起的巨龙,闭着眼睛,一口含住龟首,麻木地吞咽下去。刘贵妃也已心如死灰,泪眼婆娑地含住肉棒,机械地吞吞吐吐。
殷、邢两位贵妃最早吓破了胆子,乖乖地含龟吐棒,还不时用舌尖舔舐,似乎乐在其中。杨皇后已经认命,更想讨好拓跋望,舔弄得分外卖力。
唯有公主恶心地别过头去,眼泪无声流淌。拓跋翰忍了一晚上,自然不愿坏了心中的计划,他一把抱起公主,匆匆走向最远处的大床。
耶律休哥笑道:「王子殿下还是没忍住,这是要继续开战啊。不过像公主这样的美人,谁能忍得了呢?」
「放开我!」公主用力挣扎,却被男子一把扔到床上。拓跋翰低声道:「不要乱动,一会儿穿上衣服,本王现在不会动你。」公主疑惑地望向男子,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拓跋翰眨了眨眼:「你不必问,很快就会明白。」
品萧大宴如火如荼。
郑皇后舔弄着拓跋野律的大棒,心绪异常烦乱。不知为何,对眼前男子,美妇刻骨的仇恨渐渐消弱。或许是因为在皇宫祭上,金国皇帝对她还算照顾,未让他人染指,又或者因为听到他谈起年轻时的仰慕之情。
也许,最大的原因是太上皇卑躬屈膝的模样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太后卑微地想到,如果能在金国皇帝后宫中委屈一生,也许并非最坏的结局。
拓跋野律见太后脸色绯红,颇有娇羞之态,乐得开怀大笑,心头充满征服者的狂喜。
其他四位女子跪成一排,螓首起起落落,含着男人的大棒不停舔弄,「啧啧」的吸吮声不绝于耳。
杨皇后品萧最为卖力,用力吞吐肉棒,直到龟首嵌入喉咙,憋得气息不畅才缓缓吐出。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已过,几位男子分别喷出最后的精华,灌满女子们的檀口。
史上最惨无人道的皇宫淫宴终于结束。公主、杨皇后分别被拓跋兄弟带走,其余后宫则被押在一起,成为金国皇帝的禁脔。
后世谈到此事时无不遮遮掩掩,成为中原人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注:据史书记载,金国从盛都共掳走大夏皇族、后宫佳丽、王公大臣们多达一万余人,抢夺财物价值黄金三十万两,整个京城被洗劫一空。在前往金国旧都的路上,除皇族嫔妃外,其余女子随时随地会被金兵强暴,伤病的夏人全部被处死。等到达金都时,存活下来的仅有不足两千人。)
第十二章 雾锁寒江
淫宴过后,拓跋野律在皇宫召集众臣,召开作为大金皇帝的第一次正式朝会。他并未沉迷温柔乡,陶醉在攻破盛都的辉煌战绩中。
荒淫、暴虐只是这位金国皇帝个性中的冰山一角,倾吞天地的野心才是冰山的主体。攻克盛都只是统一中原的重要里程碑,还有广阔的江南大地等着他去征服。
拓跋野律站昂首在龙椅前,以俾睨天下的姿态迎接众臣的朝拜。
「诸位爱卿,谁愿带兵出征,为朕扫平江南,一统天下。」拓跋翰、拓跋望兄弟同时上前:「儿臣愿往。」拓跋野律俯视着两位爱子,沉吟片刻道:「朕认命拓跋望为主帅,率十万大军进军江南。拓跋翰派兵稳固北方,以防夏人作乱。」之前,拓跋野律向来对两位王子不分伯仲,任由二人竞争。这也是北金王子们猛将辈出的主要原因。
但现在,北金变成大金国,拓跋望已是储君。大金皇帝需要树立他的威望,给他更多建立功勋的机会。拓跋野律暗自叹了口气,为了大金帝国的昌盛,不得不再兄弟二人间做出取舍。
「天魔法王,朕命你启动天魔教南方分坛,配合拓跋望南下之战。」「臣领旨。」
一场席卷天下的腥风血雨再次展开。
……
大夏景嘉元年,秋,白露。
中秋的北方大地已是秋风萧瑟,临近江南的徐州一带却还没有寒意。
武林军休整一日后,继续向江宁方向出发。一路上,众人心情沉闷,不知迎接他们的将是怎样的绝境。
刚刚离开徐州两日,云凌雪等人就得到盛都沦陷的消息。
「什么?盛都失守,皇帝被俘?」丐帮陈长老接到密信,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按照云凌雪等人推算,盛都城防坚固,禁军又是大夏战力最强的军队,即使最终无法阻挡北金的脚步,防守三个月到半年应该不在话下。未曾想到,短短几天,京城就已落入金人手中。
二十日前,云凌雪率武林军离开大名府。三日后,龙城失守;七日后,大名府失陷;再有七日,京城陷落。金军推进的速度超乎想象,大夏毫无抵抗,整个北方彻底沦陷。
天空中传来阵阵雁鸣,一对大雁排成人字型从北向南飞过,似乎也要逃离那片沦陷的土地。
皇帝被俘的消息以一日千里的速度传开。盛都以南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许多人抛弃家业,携家带口向南方逃窜,大路上挤满南下的人群。
大夏群龙无首,固守着城池的守将们同样不知所措。一些城守干脆直接关闭城门,严禁百姓进出。
当前,唯有赵晟有资历和威望整合各地人马,与金兵抗衡,并平定内乱。然而,云凌雪多次打探,还没有得到三皇子到达江宁的消息。
「不应如此啊,赵晟比自己提前三日出发,出发点又比大名府近了五百里,按理也该到了。」云凌雪心头有些慌乱,转念一想,毕竟他们架着马车出行,又带着胜雪阁的女子,行进速度不会太快。如果这样,这几天就可以追上他们。
天色渐晚,武林军在一片荒郊野岭扎营露宿。
玄寂大师盘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念诵经文。云凌雪走到他身边,拱手问道:「玄寂大师,大夏半壁江山沦陷,北方落入胡虏手中。若依佛法,大夏为何会有这样的命运?」
「阿弥陀佛,万法缘起,佛家不信天命,只讲因果。」「那又是什么样的因,导致今日之果?未来之势,又会如何?」玄寂叹息道:「恕老衲无能,难以看清这天下大势。如说因果,也许是几百年前,大夏立国时对周边小国的屠戮,造成今日之后果。因果之报,未必在当世,祸根或许早已种下。」
云凌雪道:「若我理解的不错,我们今日的行为也是因果中的一环。不管结果如何,我必全力以赴,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不知你们道家对此有何解释?」玄寂问道。
「道家信奉天道,相信万物运行都离不开道法,因而固有命运一说。然道家也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若仅相信命中注定,就失去了掌控自我的力量。小女看来,虽有大势,若不去抗争,就失去改变运道的机会。」「善哉,盟主所言如醍醐灌顶,老衲受教了。」玄寂双手合十,叹道:「或许整个江山的命运因云盟主的决定而改变。」他望着云凌雪离去的身影,暗自感叹,这位姿容绝世的女子原本有万千种选择,偏偏愿意承担拯救世人的重任,实乃大夏之幸,苍生之幸。
得知太上皇和皇帝被俘,杨傲天久久无法平静,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住,连步伐都无比沉重。虽说皇帝对杨家不公,可这样的结果并未让他有复仇的快意。他找到陈长老,问道:「京城沦陷,可有千灵公主的消息?」陈长老取出一张纸:「公子自己看吧。」杨傲天扫了一眼,见纸上写到:「妖道孙天师反叛,盛都失陷,皇帝投降。公主拼死抵抗,不幸被俘,在两军阵前惨遭淫辱。」
杨傲天脸色突变,双腿发颤,险些摔倒在地。他匆匆转身离去,双眼中泛出泪花。整个皇室,唯一的牵挂就是公主了。虽说最初公主给他的印象颇为刁蛮,但在她怒闯大理寺,不顾一切相救的一刻,傲天早已抛下成见,心中有了少女的位置。
当然,这种感情还只是感恩图报,并未涉及到男女之情。可是,上天没有给他报恩的机会,女子就已陷入北金的魔窟。
杨傲天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洒落。云家姐妹和唐芷柔见他面色不对,一起来到他身前。
「公主被俘了,可我却无力相救。」傲天语中带泣,深深地低下头颅。云凌雪心口发痛,她与公主不打不成交,到最后已经喜欢上这位性格直率的女子,想到少女将要承受的凌辱,泪水也打湿了眼眶。
傲天不愿绮霜妹妹和两位妻子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转身从女子们身边跑开。云凌雪给妹妹使了个眼色,自己却没有追上去。她想,这个时候,或许小霜妹妹的身份更适合去劝解傲天大哥吧。
不知过了多久,傲天才发现云绮霜坐在自己身边。他擦了擦双眼,道:「小霜妹妹,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对不住公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陪在她的身边。」
云绮霜搂住傲天肩膀,轻声道:「傲天大哥,小妹明白。等我们打退叛军,再去收复失地,定要将公主姐姐救回来。」
傲天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明白,像公主这样骄傲的女子,恐怕很难在敌国忍辱偷生。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偿还她的恩情。
两人并排而坐,默默无语。云绮霜理解傲天心情,却不知如何出言宽慰。
良久之后,傲天扬天长叹,目光转向身边少女。他凝视着云绮霜略带稚嫩却已不逊于姐姐的绝美容颜,柔声道:「小霜妹妹,未来战场厮杀定会异常惨烈,你会害怕吗?」
云绮霜撅着嘴道:「当然不怕,有姐姐和傲天哥哥,小妹才不害怕。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女子说话的时候面容平静,甚至带着满足的笑容,杨傲天听着却莫名心痛。
在这个乱世,所有人的生命都如草芥,不知何时就会灰飞烟灭。
「不要说丧气话,哥哥会保护你。」
云绮霜微微一笑,明眸灿若晨星。傲天看得有些发呆,这位精灵般的少女从来都那么善解人意,处事毫无心机,偶尔会撒撒娇,怎能让人不满心怜惜。
傲天轻抚着小霜的头发:「过去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希望能照顾你,保护你。」
「那现在呢?」少女盯着傲天,满脸期待的神情。
「现在,我还是想保护你,照顾你。」
云绮霜小嘴一撇,哼了一声。傲天盯着她的眼睛,接着道:「只是世事艰险,我再也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我怕我喜欢的女子再受伤害,哪怕也一点点伤害,我都会悔恨一生。」
「傲天哥哥,我等你。」少女笑容绽放,洁白的脸颊上浮起红晕,宛如初春的海棠。她捂着小脸飞一般跑开,芳心有如鹿撞。
傲天望着女子娇俏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何德何能,会受这么多美好女子的青睐。
他想起公主,心情再次暗淡下来,心中默念:「公主,你一定要活下来,傲天此生必会将你救出牢笼。」
第二日清晨,武林军继续向南进发。
行进路上,忽闻一阵马蹄声响,远方冒出一支身着边军服侍的军队。这支军队有两千人左右,不少军人盔甲不整,还有一些穿着平民服饰。
为首之人也发现了武林军,他一眼望见走在前方的云凌雪,眼中放出惊喜的光芒。
「云盟主,可还记得末将?」那人打马飞奔,冲向武林军队伍。
云凌雪大喜,冲着来人喊道:「孟洪将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那人飞身下马,跪倒在云凌雪身前:「末将孟洪,参见盟主。」云凌雪急忙将他扶起,询问这支军队的遭遇。
原来,在龙城失陷的当晚,孟洪率领一千余人突围,出其不意杀出一条血路。一路上,这支军队辗转在龙城与盛都之间,吸收了一些其他城池的军兵,以及无家可归的百姓,最终凑起一支两千多人的队伍。
这支队伍原本想要奔赴京城,却得到盛都沦陷的消息,只得转投他处。为了保存实力,孟洪一路向南开拔,希望能与其他抗金队伍会和,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云凌雪。
孟洪虎目含泪,朗声道:「大夏危局,孟洪愿以云盟主马首是瞻,听从盟主调遣。」
云凌雪等人大喜过望,有这支队伍加入,武林军战力猛增,对未来平乱之路平添了不少信心。
两支队伍合二为一,远远望去,已经颇具规模。
再行几十里,前方是片矮矮的丘陵。由于战乱,仅有的几处住户都已迁走。
放眼四周,一片荒芜。山风吹过,道旁树林簌簌作响,蜿蜒的小路透着岑寂萧索的气息。
正行进间,有人喊道:「你们看,前面好像有很多尸首。」杨傲天等人打马飞奔,越来越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一具具死尸横在路边,绵延数里,粗略估计有几千人之多。云凌雪忽然惊叫:「不好,一些死者是梁王胜雪阁的人。三皇子也在队伍中,不知是否遭了毒手。」她看到路边倒下几十辆马车,不少死者穿着梁王府侍卫的服侍,还有许多尸首是美貌女子,立刻认出他们的身份。
唐芷柔快步跟上,对武林军喊道:「大家仔细搜查,一个人都不要错过。」云凌雪双颊惨白,眼眶泛红,如果赵晟出了意外,相当于断送了大夏最后的希望。
所有人一起行动,不过大部分人从未见过赵晟,辨认工作只能由云凌雪、杨傲天、孟洪等人执行。
一个多时辰过去,众人清点了每具尸体,并未发现赵晟的尸身。云凌雪稍稍松了口气,情形还不是最坏,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武林军中的各位掌门在得知赵晟逃离的经过后默然不语。北方有强大的金国军队,江南有慕容家族叛乱,而唯一的希望却生死不明,许多人已陷入深深的绝望。
云凌雪看着眉头拧成一团的唐芷柔,颤声问道:「芷柔妹妹,你觉得攻击三皇子的是什么人,赵晟依然活着的希望有多大?」「我倒觉得赵晟应该还活着。你看这些死者,很多人穿着同一样式的服装,应该不是附近的山贼,而是来自于一个庞大的组织。依我看来,最大的可能是与慕容家族有关。」
「慕容家族?他们如何能得知三皇子的路线?」「未必是伏击,很可能是偶遇。」唐芷柔接着道:「这支队伍很有可能是叛军的一支,恰好遇到梁王的队伍,见他们载着满车货物,因此起了抢劫的念头。」
云凌雪点了点头:「梁王此次谋划非常缜密,确实不会提前泄露消息。」唐芷柔指着马车道:「你们看,这些车上的货物大都保存完好,说明两支队伍厮杀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匪徒活下来的应该也是聊聊无几。残余的人没有能力把值钱货物全部运走。
最好的结果是匪徒都死干净了,三皇子带人逃脱险境。不过这种可能不大,因为车子确实有被翻弄过的迹象。最大的可能是残存的敌人带走了三皇子。如果这样,赵晟依然有生还的希望。
你们看这些死者尸身,明显都是刚死不久,因此赵晟一定不会走得很远。我们派几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向前追击。苍天有眼,但愿三皇子还能安然无恙。」
听完唐芷柔的分析,诸位武林掌门纷纷点头。云凌雪道:「芷柔妹妹,我发现严语柔姑娘也不在这些尸身当中,我们寻找时可以特别留意。」军队分成几组,云凌雪、唐芷柔、杨傲天各带一队以此地为原点,向各个方向搜寻。玄寂大师带领部分军队原地驻扎。众人商定,若五日内仍无赵晟的消息,就赶到此处会和。
自从江南叛乱之后,长江以北也乱成一片,四处都是各地的流民。在这样陌生、混乱的环境中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三天很快过去,几支队伍都一无所获。众人逐渐陷入绝望,唐芷柔开始暗自琢磨,如果没有赵晟,该如何整合江南各地散落的大夏军队。
搜寻仍旧继续,唐芷柔顺着线路向前,来到一处荒村。村子不大,道旁横七竖八坐落着几间泥土房。几位武林弟子上前打探,挨个房间探查。唐芷柔刚随队伍进村,就听一位武林弟子喊道:「大家来看,村里又有死人。」唐芷柔闻声赶去,推门一看,立时羞得面红耳赤,赶紧转过头去。死者共有三人,都是三旬左右的男子,周身赤裸,身上都有致命剑伤。
几位武林弟子急忙从房间找到床单,盖住几个人的尸身。唐芷柔四处查看,看到地上掉落了一支凤钗,通体黄金打造,上面嵌着宝石,绝非普通人家女子的饰品。
床上散落着男子的衣服,其中几件款式相同,正是厮杀现场匪徒的服饰。唐芷柔大声喊道:「快,赶紧去追,赵晟应该就在附近。」一名士兵喊道:「院子后边还藏着一架马车。」众人围上前去,见到车上堆满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大都是金锭和珠宝首饰。唐芷柔留下几十名士兵,令他们看管好财物,其余的立刻出发寻人。
几百名士兵四散开来,按照唐芷柔的吩咐呼喊:「赵公子,严语柔姑娘,你们在哪里?我们是云凌雪手下,听到后前来相见。」唐芷柔骑马四处巡查,一路上跟着不停呐喊。她刚走入一片树林附近,忽听一个男子喊道:「唐姑娘,是你吗?」唐芷柔向声音方向望去,只见赵晟身上溅满鲜血,搀着严语柔从树林中走出。
「赵晟殿下,总算见到你了。」唐芷柔大声惊呼,悬了几天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赵晟神情萎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唐姑娘,每次遇难都得你相救,看来这辈子都难以偿还姑娘的恩情了。」
「殿下不必多礼,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大家就放心了。」她看了严语柔一眼,轻声道:「严姑娘,你没有受伤吧?」严语柔低下头:「脚上有些小伤,不碍事。」
唐芷柔见她面色惨白,眼框发红,想起村中死去的男子,大概已明白女子遭遇。她不忍追问,对着赵晟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去当日事发地与云凌雪等人会合。」
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前赶回。返回途中,唐芷柔并未细问赵晟的遭遇,只知他中途遇到袭击。一路上,严语柔与赵晟相对无言,脑中同时浮现出一路的点点滴滴。
出城不久,赵晟从暗格中出来,与严语柔共乘一辆马车。五百护卫大都是他之前豢养的死士,还有一些是梁王精挑细选的高手,这些人都已立下血誓,誓死保卫殿下安全。不过胜雪阁中,除了严语柔,其他女子对此并不知情。
开始都还算顺利,虽然途中也曾遇到小股劫匪,不过这些人完全不是赵晟护卫对手,几场小小冲突几乎兵不血刃。
最初,严语柔与男子共处一室还有些羞涩,几日后就熟络起来。赵晟颇有风度,谈吐不凡,更为重要的是他匡扶天下的抱负令女子颇为敬仰。而严语柔是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言谈举止中透着从容、温婉的气度,再加上她宛如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和美貌,也令赵晟十分欣赏。
不过,严语柔自伤身世,并未有高攀的念头,唯一的想法就是能护着三皇子赶到江宁,助他重整旗鼓。
七日前,胜雪阁队伍来到出事的这片荒丘。人马行进途中,突然从前方窜出一支队伍,为首之人满脸络腮胡子,年龄四十左右,对着军队大喊一声:「大光明教护佑,特意给我们送了礼物,大家要发财了,给我上。」整支队伍三千人左右,几乎六倍于赵晟的护卫。看到前方变故,严语柔脸色泛白,大声道:「赵晟殿下,你赶紧藏到马车暗格,危险解除前绝不可出来。」赵晟还在犹豫,女子推了他一把,厉声道:「殿下此身系着大夏的命运,绝不可轻言放弃。无论这边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身犯险。若不听小女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两名护卫赶上前来,拉着他藏进马车暗格,接着用包裹盖在上方。
劫匪并未将这支队伍放在眼里,以为不过是哪个大户人家迁徙,杀掉他们如同探囊取物。然而短兵相接,这些人才大感不妙,五百护卫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异常勇猛,在众人包围中拼死搏杀,丝毫不落下风。
一些匪徒见势不好,准备开溜。为首之人大怒,一刀砍死意图逃跑的兵卒,厉声喝道:「谁要敢逃,先过本人这关。你们还没上过真正战场,这个样子如何能在慕容将军军中立足。」
拼杀异常惨烈,转眼间五百护卫死伤过半,匪徒也只剩不到两千人。为首匪徒杀红了眼,看到人数优势更大,怒喝着挥刀冲在前方。
局面出乎预料,两百多人的护卫又坚持了很久,再次消灭一千多人。而此时,护卫已不足百人。
匪徒们心惊胆寒,不少人双腿发抖,握着刀不敢上前。为首匪徒喝道:「他们快坚持不住了,给我上。」
又是一阵激战,护卫只剩十人,且个个身上带伤,似乎随时就会倒下。匪徒也几乎死伤殆尽,剩余不足五百人。
兵力对比更加悬殊,这些匪徒个个发疯般进攻,他们认定,只要解决这十个人,所有的财货就会到手。
然而,这剩余十人恰恰是护卫中的顶尖高手,面对敌军疯狂进攻,半步不退,死死抗住一轮轮攻击。一位守卫奋起反击,一刀砍死为首的虬髯匪徒。不过为了毙敌,他的身前也露出破绽,胸口中刀,缓缓倒下。
战事杀到这个地步,双方都没有退路。残余的劫匪一拥而上,终于砍死最后抵抗的一名护卫。
整场搏杀下来,荒丘变成人间地狱。大路上铺满双方队伍的尸体,残存的匪徒仅有八人。
这场战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匪徒们大都是乌合之众,遇到顽强抵抗一般会自顾逃命。然而恰恰是越来越大的人数优势让他们抱有侥幸,还有满车货物和美女激起的贪欲,使这场搏杀最终两败俱伤。
战事一起,胜雪阁的女子们四散奔逃,大都死于乱战,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躲在车中,侥幸逃过一劫。
严语柔的马车正好处在队伍中央,一直找不到逃跑机会。女子坐在车中一动不动,深怕吸引匪徒注意,更害怕他们查到赵晟的藏身之地。
八名劫匪拖着满身是伤的躯体,逐一检查车上的货物。当看到在车中瑟缩的几位女子,眼中冒出饿狼般的淫光。
两人拉下车中女子,其余几人继续搜寻车上的金银珠宝。严语柔见到他们走到赵晟藏身的车边,其中一人爬上马车,开始挪动货物。
只要搬开上边盖着的包裹,赵晟藏身的暗格很容易被发现。严语柔急忙走过去,拦在他们身前:「你们不必查了,我知道贵重物品都藏在哪里。这位大哥下车,请随我来。」
匪徒们眼光齐齐射向女子,一位高瘦的家伙淫笑道:「这位美人真如天仙一般。一会儿要好好享受一下。兄弟们,我们今日财色双收,也不用再去投奔什么慕容家族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以快活一辈子了。」一人笑道:「胡兄说得是,今天大难不死,看来是老天眷顾我们。」另一名匪徒跟道:「我早说了,跟着胡大哥准能发财,看来今日应验了。」那名姓胡的匪徒道:「可惜另外五位兄弟了,我们八人结拜,没想到只剩我们三人。」其余五个匪徒明显与三人不是一伙,各自在车中搜寻,身上装满金银珠宝。
那名姓胡的匪徒对两位兄弟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悄悄握刀走到其他匪徒身前。
一阵惨叫声传来,五名落单的匪徒猝不及防,纷纷死于三人刀下。
四名苟活的碧雪阁女子吓得惊声尖叫,严语柔却面色平静,心中只想着如何逃离贼人魔掌。
那名胡姓匪徒走到严语柔身边,笑着道:「这位娘子,带我取出车上的金银财宝,将来你就跟着我,保证让你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但衣食无忧,而且夜夜销魂,等你尝过老子的大屌,就明白是什么滋味了。」严语柔忍着羞辱,带着男子取出藏在车上的财物,轻声道:「值钱的都在这里了。」
三名匪徒将搜到的财物堆到一辆车上,押着五位美女撤离。严语柔暗暗叫苦,他们装货的马车恰恰是赵晟藏身的车辆,可是她又不能干预,只能祈祷匪徒们未能看出车上的机关。
在路上,姓胡的匪徒搂着严语柔道:「可惜只有五位美人,哥哥就委屈一下,只要怀中这位,其余四位你们平分吧。」
那二人盯着严语柔,咽了口唾沫:「还是哥哥会挑,最美的女子当然应该给胡兄。」
天色渐晚,几人押着货物和女子们来到一座荒村。一位匪徒找到一间大院,将马车栓到院子后边的一棵大树上,其余二人押着五位女子走进屋中。
接下来是不可避免的惨剧。胡姓男子将严语柔按倒在床上,脱光衣服尽情淫辱。其他两名男子左搂右抱,玩起比翼双飞。
四名胜雪阁女子早已吓破了胆子,平日又非清倌人,娇声淫叫着配合二人操弄。两名匪徒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没过多久就先缴了货。
严语柔心内悲苦,却不敢拼命挣扎,生怕惹怒贼人,生出不可知的变故。当那根粗长的肉屌尽根插入的一刻,女子泪水长流,心脏有如万根钢针刺透般阵阵剧痛。
「殿下,机不可失,你要抓紧时间逃走。」女子忍着羞辱,开始大声呻吟,整个院中满是销魂的媚音。
匪徒玩得兴起,铁棒疾风暴雨般捣送,爽得连魂都快飞出体外。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尤其是那销魂的娇吟刺激得体内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未过几刻,男子射出阳精,趴在女子身上大声喘息。
突然,大门一声轻响,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一柄长剑透胸穿过躯体。胡姓男子大声惨叫,双腿蹬踏着停止了呼吸。
另外两名男子吓得翻身跳起,一位还未来得及站稳,胸口也被一剑刺穿。仅存的男子身体向外一滚,顺手抓住地上的长刀。
刺杀两名恶贼的正是赵晟,他长剑一挥砍向最后一名男子。那匪徒挥刀硬拼,一刀将赵晟逼退。
三皇子也曾习武,不过学得都是粗浅功夫,遇到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堪一击。
而那名匪徒堪称悍匪,手下功夫相当了得,若在平时,赵晟绝无还手之力。万幸的是,武功最高的胡姓匪徒已死,剩下的这名男子身上还有伤,几个回合下来,赵晟勉强能够自保。
严语柔在旁哭泣着喊道:「赵晟,你快跑,不要管我们。」赵晟并不理会,挥剑继续与男子斗在一起。
兵器相交,赵晟震得虎口发麻,一步步向后退去。四名女子吓得连声惊叫,捡起衣服逃出破屋。
局面愈发不利,赵晟很快被逼入死角。那名男子面露凶光,持刀迎头劈下。
赵晟只能拼命抗住,然而气力远远不如敌人,手中长剑被一寸寸压下。
眼见长剑剑刃就要压到自己脖颈,赵晟双目圆睁,持剑的手剧烈抖动。突然,一柄长刀插入男子后背,刀尖直透前胸。
「铛」的一声,长刀落地,男子大声痛喊,身体前倾,直挺挺摔倒在地。
赵晟从惊魂中清醒过来,手上一软,长剑也跌落在地。严语柔这才发觉自己依然赤身露体,捂着脸扑到床上。她匆匆穿好衣衫,满眼含泪坐在床边。赵晟上前搂住女子,泣声道:「我好没用,若不是你,这次杀敌不成,反而要死在这里。」
严语柔泣道:「殿下好傻,你若是出了事,还有谁能挽救夏国。」「我明白,只是我若自己逃走,丢下你不管,我还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各路人马。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干净。」二人抱头痛哭,赵晟哽咽道:「如果没有姑娘舍身掩护,我怕已成贼人刀下亡魂。如果姑娘愿意,你就是我的人了,等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绝对不可。」严语柔挣脱怀抱,「小女是罪臣之女,之后堕入青楼,身体早被贼人玷污,哪里配得上殿下。」
「我不在意。我只知道姑娘配得上,除非你对我并无感觉。」「不行的,如果将来臣民们知道我的身世,殿下会遭人耻笑。」女子泪水盈盈,面上充满悲戚。
「谁敢耻笑姑娘,我就砍了他的头。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这就对天发誓。」严语柔捂住他的嘴,柔声道:「殿下不必发誓,小女相信你。现在先不要谈这些,等你真的做了帝王,依然坚持的话,那时我们再来讨论。」「姑娘要记住今天的话,千万不许反悔。」
在行进的路上,赵晟得知京城陷落,皇室成员被金人俘获,自己的母妃,妻子全都未曾幸免。那一刻,男子心如刀绞,甚至失去继续前行的勇气。
还好,有严语柔一路安慰,赵晟才能重新振作。国难当头,二人同病相怜,不自觉地互相亲近、吸引。直到女子舍身相护,赵晟才明白,这位姑娘已在不知不觉间占据自己心房。
连遭不幸之后,严语柔以为此心已死,再也不会生出波澜。可是当赵晟不顾危险与贼寇拼杀时,女子的心中的坚冰慢慢开始融化。在男子表白的一刻,严语柔的心砰砰乱跳,如初恋少女般不知所措。
滚烫的厚唇压住芳唇,女子「嘤」的一声,藕臂搭上双肩,在男子热情拥吻中渐渐沉迷。泪水不停滑过脸庞,严语柔漂泊无定的心终于找到可以安放的角落。一个皇子,未来的帝王,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辱后,能够说出那句承诺,这已足够了。
无忌,我终于摆脱你了。从此后,我们之间再无牵连。不管你是杨无忌也好,拓跋无忌也好,在我心中,你只是一个灭国的仇敌。
一吻定情,两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浑然忘记刚刚从生死边缘中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严语柔轻轻收回搭在男子肩上的双臂,柔声道:「殿下,此地危险,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赵晟点了点头,整理一下衣襟,带着女子逃离荒村。二人逃得匆忙,严语柔又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一路走得非常缓慢。不过,正因为如此,唐芷柔才能顺利找到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
人马聚齐后,赵晟向云凌雪等人讲了遇袭和逃脱的经过。不过,中间略去了严语柔受辱的一幕。
总算是有惊无险,有赵晟在,恢复大夏依然有希望。众人击手相庆,大呼苍天有眼。云凌雪和唐芷柔注意到赵晟与严语柔之间对视的目光,暗暗替女子高兴。她遭遇了太多惨剧,如能和赵晟在一起,也算有个好的归宿。
短暂的惊喜过后,大军接到前方战报。拓跋望率领大军已从盛都出发,不日就将杀至长江以北。慕容叛军也已出兵,正向江宁方向逼近。
北方有金国大军,江南有叛军作乱,留给云凌雪大军的空间越来越小。如何能在这狭小空间生存,是当前首要问题。
云凌雪紧急召集诸位首领,一起探讨军队下一步行动。这支军队由武林军和孟洪率领的人马组成,除了杨傲天曾在禁军中任职,学过兵法外,只有孟洪有带兵经验。
诸人商量过后,由云凌雪统帅全军,孟洪和杨傲天分别指挥龙城军队和武林军,唐芷柔作为全军军师。
经过两次大捷,所有人对唐芷柔都非常敬重,没有人认为一个妙龄少女担任军师有任何不妥。
唐芷柔取出地图,铺在地上,用手指着江宁方向道:「从当前局势来看,江宁南北都将被敌军包围,如果硬要去闯,很可能全军覆没。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躲开敌军主力,尽快渡过长江,那样我们还有一线希望。」「那从何处渡江为好?」孟洪问道。
唐芷柔指了指地图:「镇江府。这里距离江宁不远,更靠近杭州。我们改道,途经扬州,避过敌军主力,如果动作够快,应该可以在金兵达到前渡江。」「诸位可有意见?」云凌雪目光环视一圈。
「我们听军师的。」诸位武林掌门不通军事,没人提出意见。
云凌雪转向赵晟:「殿下,你有什么看法?」
赵晟拱手道:「我对唐姑娘的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切听从你们安排。」「好。既然大家并无异议,我们即刻出发,务必在金兵杀到前渡过长江。从今日起,我们共同辅佐殿下,首先平定江南叛乱,之后收服失地,还中原一个全新夏国……」云凌雪起身上马,发表誓师演说。
军兵们望着这位武林盟主、大军统帅,无不心动神摇。孟洪凝视着云凌雪坚毅神情下的倾国容颜,眼神渐渐痴迷。世上为何有这样的奇女子,一切都完美到不可思议。他暗下决心,此生定当追随左右,虽九死而不悔。
……
大夏皇帝被俘,盛都以南各个州府乱成一团。拓跋望挥军南下,如入无人之境。每到一处,各地知州或献城投降,或仓皇逃窜,几乎没有任何抵抗。未过几日,金军已抵达滁州一带。
行军途中,拓跋望接到天魔教徐州分坛密报:徐州一带发现一支夏国军队,人数三千人左右,正在向南方进发。军队统领是位女子,据分析应该是屡次挫败金军的云凌雪。
拓跋望急忙召集麾下商议:「本王早闻云凌雪的大名,此次出击务必将其一网打尽。不知各位可有何妙策?」
本次南下的金军依旧是拓跋望围攻盛都的旧部,天魔祭司、耶律休哥和慕容隆都在军中。慕容隆道:「将军千万不可小视此女,她能够重创拓跋翰绝非侥幸。」耶律休哥点头道:「本军师赞同,慕容将军,你觉得云凌雪此行会去向何方?」
「云凌雪肯定已经得到拓跋将军南下的消息,以他们那点兵马必然不敢与我军正面冲突,我估计他们会躲开金兵主力,尽快南下渡江。」耶律休哥道:「此言有理。」他指着地图,「诸位请看,如果他们要渡过长江,最近的路线就是从扬州直奔镇江府,我们需要在云凌雪渡江之前截住他们。」
拓跋望道:「此次南下首要目的是江宁府,慕容家族已经出兵,本王与他们南北夹击,必能夺取大夏这个江南重镇。至于云凌雪,他们区区三千兵马不足为患,不知哪位将军愿前去拦截?」
「将军不可轻敌,那云凌雪武功卓绝,手下士兵战力非普通大夏军队可比,如果前去还是需要多带些兵马。」凌玄宇见拓跋望过于自大,急忙上前谏言。
「三万金军可够?」
「应该足够了。」慕容隆等人同时答道。
金军骁勇,世人流传着「金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拓跋望能够派出三万兵马,已经是对云凌雪军队极为重视。
拓跋望立即下令:「慕容隆、凌玄宇、拓跋银术听令,本王命你们立刻出发,务必阻止云凌雪渡江。本王率军直赴江宁,若他们敢前来送死,我们两支队伍正好前后夹击。」
部署完毕,拓跋望淫淫一笑:「若有可能,尽量抓活的。听说云凌雪有倾国之色,莫非比那夏国公主还要动人?」
慕容隆道:「二人不可同日而语,若说公主是璀璨的星辰,云凌雪就是皎洁的明月,其光芒让人不可直视。」
「世上竟有如此女子,本王有些迫不及待了。」拓跋望双眸放光,似乎云凌雪已成掌中之物。
云凌雪率军日夜兼程,不日抵达扬州。因寻找赵晟,大军在徐州附近耽搁了五日,唐芷柔担心金军逼近,号令全军稍作休息后继续出发。
武林军都是江湖高手组成,行程虽紧,大都还能支撑。孟洪统率的边军却已非常吃力。这些军队中还有毫无战争经验的百姓,几日下来,已经累得双腿麻木,每走一步都像受刑般痛苦。
几位士兵叫苦连天:「敌人还没影子,我们倒要先累死了。」武当掌门清虚道长赶到唐芷柔身前,小心道:「唐军师,底下士兵已经撑不住了,不如让他们多休息片刻。」
唐芷柔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刻。金国图谋中原已久,天魔教早就在大夏布下棋子,我们这么大的队伍很难保证不被敌军发现。说不定此刻拓跋望的大军正在追击。现在苦点累点,也比死在敌人刀下要好一些。」清虚道长稽首道:「军师所虑长远,非我等可及。」云凌雪道:「我军共有二百多匹战马,让大家轮流乘坐,绝不可耽行军速度。」唐芷柔皱眉道:「以当前行军速度,我倒不担心敌军能追上来。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渡江。如果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足够的船只,最后结局就只能是与敌军死战了。」
三日后,云凌雪率军抵达镇江。镇江府是大夏重镇,古称京口,所辖区域跨越长江南北。其中瓜州渡口是附近最大的船运码头,归镇江北府管辖。
听到金兵南下的消息后,镇江知府几日前已带领家眷出逃。府衙中的大小官员大部分跟着逃走,沿着长江一路向东,现已不知去向。
云凌雪等人赶赴府衙时,整个衙门已经人去楼空。唐芷柔派人四处搜寻,终于在府内找到一位中年小吏。
那人见到一身戎装的云凌雪,看得双眼发呆,战战兢兢地问道:「请问这位……这位女将军,你们是什么人,到此有何贵干?」云凌雪道:「本人云凌雪,中原武林盟主,复国军统帅。」
「你就是当年大败拓跋赫的女将军?」那人倒头便拜,跪地不起。云凌雪扶起男子:「请问先生如何称呼,镇江府的官员们都去了哪里?」「下官张子卿,是镇江府司户参军。」那人叹了口气,「知府和通判大人三日前就已弃城逃跑,下面的官吏、大户人家也大都跟着逃了。城里只剩下百姓和一些没有职级的小吏。」
众人听罢脸色发黑,这些人拿着朝廷俸禄,危机时刻却都只顾自己,置众多百姓于不顾。
张子卿道:「也不能全怪他们,大夏连皇帝都没了,这些官员也只好自顾逃命了。」
云凌雪指着赵晟道:「大夏很快就有新皇,这位是三皇子赵晟殿下,我们会辅佐他评判内乱,收服失地。」张子卿再次跪拜,泣道:「有殿下在,大夏终于有希望了。」
赵晟道:「司户免礼,请问府内可还有渡江船只?」张子卿摇了摇头:「官船都被知州和厢军征用了,当前府内已无船只。目前江上只有蛟龙帮和海鲨帮还有些船,不过听说几日前两个帮派在江上激战,海鲨帮大败,带着船只逃离瓜州。」
「蛟龙帮和海鲨帮?」杨傲天对江湖事不甚了解,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两个帮派是称霸长江沿岸的两股势力,都与官府有勾结。平日虽有争斗,但整体相安无事。现在官员们纷纷出逃,这两派为了争夺瓜州渡口终于大打出手。」
唐芷柔道:「也就是说当前只有蛟龙帮还有船只。殿下,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见他们。」
大军在城内驻扎,士兵们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云凌雪等人不敢耽搁,骑马直奔瓜州渡口。
京口瓜州一水间,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可如今,瓜州渡口毫不设防,全无官军把守。
众人纵马来到江边,向江心眺望。只见江上云蒸雾绕,仿佛蒙着厚厚的纱帐。江水湍急,如嘶吼的巨兽冲击着岸边,巨浪撞在坚硬的礁石上,立刻粉身碎骨,卷起千万朵碧色的浪花。
中央隐约能看到船只浮在江面,顺着破浪起伏不定。渡口边人头攒动,挤满准备渡江逃命的百姓。
一只大船泊在岸边,船上站着几位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杨傲天抢先跑去,对着几人喊道:「船家,你们有多少船只,我们有三千人准备过江。」一位大汉眼光发亮,喝道:「老规矩,每人纹银十两,只要肯付银子,我蛟龙帮就有船送你们过江。」
「什么?」杨傲天大怒,「每人十两银子,你们这是在抢劫。」「十两银子救一条命,我们帮主可是在做善事。没钱的话,趁早滚开,不要耽误老子的生意。」
一位抱着孩子的中年女子在旁边哭喊道:「这位大爷,行行好吧,这是我们全部家底,就差二两,你们就让我们过去吧。」大汉冷哼一声:「差一文都不行。不要再这里聒噪。老子听得烦了,一刀结果了你们。」那女子泪流满面,却是吓得再也不敢发声。
此时,众人都已跟了上来。云凌雪面上杀气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她笑着对傲天道:「金银乃身外之物,不必计较。」接着对那大汉道:「这位好汉,三万两银子,一两都不会少。你去禀告你们帮主,尽快派所有船只过来。」她从行囊中取出二十两纹银,交给哭泣的中年女子,柔声道:「这些银子送给你们,这就随他们渡江吧。」
那妇女双手颤抖,接过纹银,猛地跪地磕了几个响头:「姑娘是女菩萨在世,我们一家会天天上香,保佑姑娘一生平安。」唐芷柔微微一笑:「我们云姑娘都是菩萨在世了,哪里还需要别人上香保佑。」那名大汉双眼发直,面带淫笑,盯着云凌雪道:「这位姑娘也跟我过江吧,本人分文不取。」云凌雪脸色一沉:「住嘴,赶紧叫你们帮主过来。」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四周,那大汉心头一颤,双腿竟不自觉开始发抖。他不敢抬头,收好银子,载着母子二人和几位付过钱的百姓离开。
杨傲天盯着小船渐渐远去,愤然道:「蛟龙帮就是一群强盗,国难当头,却只顾趁火打劫。」赵晟点点头:「三万两白银,足可以做这支军队一年的军饷了。」
唐芷柔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手势,小声道:「先让他们保管一会儿,等过了江我们再取回来。」
众人虽然觉得此举不够光明正大,但想到蛟龙帮作恶多端,也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江面上驶来一艘龙头战船。这艘船长十余丈,宽度接近两丈,用桨四十余支,目测可承载士兵三百余人。众人暗自惊讶,蛟龙帮怎么会有这样的战船,即使与官军的舰船相比也毫不逊色。
船头站着两个人,其余帮众分成几排,挤在大船中央。巨舰缓缓前行,横穿足有五里宽的江面来到瓜州渡口。距离岸边接近五百米处,大船突然停止行进。
站在船头的一位高声喊道:「岸上可是云凌雪云盟主。」云凌雪答道:「正是本人。尊驾可是蛟龙帮帮主?我们可曾见过,你为何认得我?」
那人道:「在下蛟龙帮帮主程通海,边上是副帮主江铁龙。鄙人有幸曾参加武林大会,云盟主风华绝代,是男人看过一眼都不会忘记。」他的话语有些轻佻,云凌雪皱了皱眉,却没有翻脸。「既然如此,请程帮主助我们过江,所需费用如数缴纳。」
程通海笑了笑:「可惜,鄙人还以为今天会发笔大财。既然是云帮主,本人只好忍痛割爱了。」他挥了挥手,战船缓缓掉头,向对岸方向驶去。
「程帮主,你要做什么?」玄寂大师早已喜形不动于色,此时也忍不住高声怒喊。
「抱歉,你们都是绝顶高手。等到了对岸,我们小小的蛟龙帮如何是诸位对手?这笔钱不挣也罢。」
唐芷柔怒喝道:「你们简直丧尽天良。云盟主率军平叛,对抗金国,你们的行为就是助纣为虐。等金兵杀来,蛟龙帮也难逃厄运,莫非各位都喜欢做金人的奴隶?」
「不是在下没胆,你们三千人马就想对抗金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盟主武功再高,也扛不住千军万马。」
「你……你们这些畜生,莫非你已投靠了慕容家族?」唐芷柔猛然觉得事情已脱离掌控。
程通海微微发怔:「姑娘猜得好准,本帮确实已投靠慕容家主。等攻克江宁,本人就是大燕国的水军统领。现在大夏已亡,鄙帮不得不另找靠山。」云凌雪运气道:「蛟龙帮听着,大夏三皇子赵晟在此。殿下将带领大家驱除胡虏,恢复大夏。岂是区区灭国多年的燕国可比。」她的话音并不大,但在雄厚内力加持下,整艘船上的帮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铁龙忽然跪倒在地:「程帮主,盟主所言不差,有三殿下在,大夏复国有望。
何必要去仰那慕容家族鼻息?」
程通海摇了摇头:「三殿下固然是大夏正统,可惜势单力孤,怕是无力回天。我们既然已投靠慕容,现在反悔已经晚了。」众人眼看着战舰从目光中渐渐消失,一个个气得破口怒骂。云凌雪转眼望向唐芷柔:「小唐妹妹,难道是天绝大夏?」
唐芷柔眉头紧皱,无奈道:「我们先回府衙。」接着趴在云凌雪耳边耳语了几句。云凌雪点点头,运起内力,大声道:「诸位将士,我们紧急出发,立刻离开瓜州。程通海,本盟主记住你了。若有机会见面,定当取你性命。」岸上百姓听到三皇子驾到,密密麻麻跪成一片,纷纷哭喊道:「殿下救命,我们不想落到金人手里。」
赵晟双眉紧锁,大声道:「你们起来,本王定会尽力。」众人起身回府,身后百姓浩浩荡荡排成长队紧随其后。这些人都是付不起船钱的穷苦人家,又不知该逃向何方,见到云凌雪等人后,立刻把所有希望都压在这些人身上。
回至府内,统领们聚在一堂,齐齐盯着云凌雪和唐芷柔,希望这两位女子能想出退敌之策。
唐芷柔道:「现在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唯有想办法渡江。」「可是我们没有渡船,还有什么办法?」几位掌门有些心灰意冷。
「没有船,就想办法抢。蛟龙帮听到云盟主最后的话,定会以为我们已经撤走,因此不会加紧防备。我们只要找到一艘小船,连夜渡江,来个擒人擒王之术,先灭掉程通海,底下那些乌合之众就好对付了。」云凌雪点头道:「不错,我听到江副帮主曾恳求程通海,只要灭掉蛟龙帮主,江铁龙很可能会归顺我们。」她内力深厚,两人对话都听在耳中。
「还有,现在我们要布置防线,一旦敌军杀到,必须要坚持住,直到船只抵达。最后,还要派几位高手沿着河岸搜寻,争取发现海鲨帮的踪迹。」唐芷柔找到几位自愿执行任务的高手,细细交代了一番。
刺杀程通海的任务最重,由杨傲天等几位顶尖高手执行。毕竟此行凶险,其他人未必可以胜任。
听完唐芷柔的布置,众人心中暗赞。在短短时间内,女子就想出最佳应对方案,每一处细节都不曾遗漏,计划堪称完美。赵晟心中暗道:「唐姑娘惊才绝艳,如果手中有一支大军,大夏复国、恢复中原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接下来,数百人分散开,到江边挨家按户巡查,只要一户渔民家中还有船只,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
复国军紧急行动之时,凌玄宇的大军已逼近瓜州。金军斥候不断发回消息,证实云凌雪的军队就在京口以北,还没来得及渡江。
慕容隆对凌玄宇笑道:「明日我军就可抵达瓜州,看来你我二人就要立功了。」
凌玄宇却皱起眉头:「我担心还是晚了一步,万一云凌雪在我们到达前渡江,此行将功亏一篑。」
「祭司不必担心,末将已从家父那里得到消息,称霸长江的蛟龙帮半个月前投靠我慕容家族,云凌雪已无过江之路。」
凌玄宇转忧为喜,与慕容隆击掌相庆,头脑中满是活捉云凌雪后的香艳画面。
时间已过子时,杨傲天还未得到船只的消息。他正在屋内来回踱步,云凌雪推门进入房中。
「阿雪,我正想去找你。」杨傲天上前几步,紧紧抱住爱妻。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只有依偎在爱郎怀中,阿雪才能放下肩上的重担,尽情享受小女人的快乐。可是一路奔波,这样的一刻也是千金难求。
傲天柔声道:「阿雪不用担心,我一定会顺利归来。」「我信你。」阿雪眨了眨眼,眸光异常平静。两人相处已久,心灵相通,彼此间除了刻骨铭心的爱意还有绝对的信任。
阿雪悠悠道:「等你抢回战船,如果敌军杀来,你先带着殿下离开,为妻为你们断后。」
「不,我要和你一起。」傲天身体微颤,将爱妻搂得更紧。
「夫君放心,这些敌兵伤不到我。倒是殿下那里,必须有武功高强的人护着,我怕万一赵晟出事,我们所有努力就付之一炬了。」傲天叹了口气:「我明白,只是……我还是放心不下。」阿雪闭上美眸,呓语般呢喃:「傲天,亲我。」
两人四唇紧压,口舌相交,吻得天昏地暗。阿雪突然发觉腿部被一根火热的硬物抵住,娇躯一阵阵发麻。
「坏夫君,大战在即,你还能起邪心。」阿雪面带红潮,连声娇嗔。
傲天一脸无辜的样子:「谁让夫人长得像仙子一样,我若毫无感觉才奇怪呢。」
自从与师妹和傲天比翼双飞之后,阿雪已放开身心,在傲天面前毫无遮掩。
她隔着衣服握住男子硕大阳物,娇喘吁吁道:「其实人家也很想的。阿雪要和夫君双修一辈子。」
女子明眸中秋波荡漾,趴在傲天耳边道:「夫君若是喜欢,下次阿雪拉小唐妹妹一起。」
傲天巨棒猛地一颤,刚要回话,大门轻响,唐芷柔匆匆推门而入。
阿雪轻叫一声,连忙从傲天怀中挣脱。唐芷柔促狭地一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小妹先退下。」傲天急走两步,拉住女子手道:「小柔妹妹来得正巧,我们刚才还谈起你呢。」
「你们说我什么了?」唐芷柔美目盯着傲天,眸中满是笑意。
「我们……」傲天脸胀得通红,他向来不擅撒谎,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阿雪噗嗤一笑:「傲天哥哥想你了。妹妹既然送上门来,就让我们夫君亲热一下吧。」唐芷柔俏脸通红,羞声道:「云姐姐,你也欺负我。」话音未落,傲天已搂住纤腰,厚唇堵住女子檀口。
他另一只手拉住阿雪,把两位女子同时搂住。三人拥在一起,室内春情缱绻,浑然忘记敌军即将压境。
片刻后,三人分开。唐芷柔平稳下急促的呼吸,轻声道:「傲天大哥,渔船找到了,几位士兵正抬着船前往江边。」
傲天整理下衣襟,对两位爱妻道:「我马上出发,你们等我回来。」唐芷柔再次扑到他的怀中,柔声道:「哥哥小心,若情势危急,千万不可勉强。」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只是此刻,三人都别无选择。傲天狠下心转身出门,身影融进深深的夜色。
此时已是丑末寅初。夜风清冷,江涛高一声,低一声,宛如受伤野兽的低吼。天空阴沉,星月无光,江上黑漆漆一片。抬眼望去,江面浩瀚,竟似看不到边际。
其他三位武林青年也已赶到,与杨傲天会和,一同跳到船上。船头站着一位年近五旬的渔夫,跟几人打过招呼后,奋力摇桨,划向对岸。那渔夫自幼长在江边,听说大夏三皇子欲渡江平叛,自愿冒险送几位过江。
江水奔流,风急浪高,小舟在江上顺流而下,远远偏离了航线。等渔船靠岸,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四人跳上岸边,顺着江岸向蛟龙帮战船方向摸去。行了几里路后,那艘巨舰隐隐可见,如同暗夜中趴在江边的一头巨兽。
几人接着前行,忽然从斜方蹿出五个大汉,正是负责巡视的蛟龙帮帮众。一人喝道:「前方什么人?」
傲天答道:「我们是慕容家主特使,有紧急军情,请问程帮主可在大船上。」
那人道:「原来是慕容将军的使者,帮主正在船上休息。」另外一人喊道:「且慢,你们可有凭证?」
杨傲天伸手摸了摸怀中,道:「这是慕容家主的亲笔书信,请几位过目。」五名帮众缓缓行来,刚到傲天等人附近,四人同时出手,五人连喊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都已身首分离。
四人换上蛟龙帮的衣服继续前行。待临近船边,傲天率先跳上战舰,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天还未亮,蛟龙帮弟子们都在沉睡,船上不时响起男子的鼾声。不过杨傲天有些犯难,白天对话时,他与陈帮主相距甚远,并未看清对方容貌,一时不知该如何寻找。
他计上心来,忽然高声喊道:「不好了,敌人来袭,快去起来保护帮主。」蛟龙帮弟子们从梦中惊醒,纷纷大喊:「敌人在哪里?」几位弟子高喊保护帮主,向船头方向跑去。四人在混乱中跟进,就听有人喊道:「不要慌,升烛火。」那声音粗糙嘶哑,像极了白日间听到的那位帮主的声音。
灯火点燃,杨傲天看到喊话之人满脸怒容,正欲取出压在床下的弯刀。他纵身一跃,跳到男子身边,大声道:「程帮主,有人突袭,帮里弟兄已死了五人。」
那人瞪着杨傲天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他说着话,伸手就要抽刀。杨傲天笑道:「我嘛,就是来取你性命的夺命无常。」程通海面色陡变,还未来得及拔刀,杨傲天已挥剑砍下。程帮主来不及退后,半只臂膀被齐生生砍落。
杨傲天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持剑架住男子脖子。其余三位高手围在他身边,剑尖指着刚刚反应过来的蛟龙帮弟子。
「大家不要动,否则我一剑结果了你们帮主。」杨傲天挟持着疼得快要昏倒的程通海,大声喝退蠢蠢欲动的众位弟子。
「你到底是谁,我可以给你大笔钱财。求你放我一马。」程通海痛得牙齿打颤,冷汗如豆般滴落。
「放下帮主,本帮饶你不死。」副帮主江铁龙匆匆赶到,远远持刀对着傲天。
杨傲天昂首道:「本人杨傲天,骠骑大将军杨承宗之子。现护卫赵晟殿下,立志驱逐胡虏。你们助纣为虐,还是不是大夏的黎民。那慕容家族早就勾结北金,妄图与金人瓜分中原。你们难道愿做金人的奴隶?」「你说的可是实情?」江铁龙持刀的手微微发抖,慢慢向后退了两步。
「千真万确。当前唯有辅佐赵晟殿下,才有机会重整河山。殿下素有仁爱之名,定能重现大夏辉煌。」
几位帮众也缓缓后退,这些人刀口舔血,素来无正义可言。但对金人,大家依然恨之入骨。
程通海喊道:「不要听他蛊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前唯有跟定慕容家主才有希望。」
杨傲天冷眼望向江铁龙:「江帮主,你若能弃暗投明,我可确保殿下既往不咎,将来诸位都是抗金义士。你本人将会替代程通海,成为蛟龙帮帮主。」「铛」的一声,江铁龙扔下弯刀,跪地喊道:「江铁龙愿听杨将军调遣,从此弃暗投明。」程通海面色惨白,求饶道:「请杨将军饶命,本帮主也愿意投降。」
「江帮主,你觉得本将该如何处理?」
「一切任凭杨将军处置。」江铁龙跪地答道。
「好。」杨傲天大喝一声:「程通海,你作恶多端,倒行逆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振臂一挥,男子沉重的身体飞出十丈开外,「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程通海原本水性极佳,但此时穴道被点,四肢无法活动,转眼就被江水吞没。众人吓得呆在一旁。江铁龙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反抗,没想到这位杨将军看着并不如何粗壮,臂力竟如此惊人。
解决掉程通海,杨傲天搀起江铁龙,问道:「请问蛟龙帮有多少船只?帮里还有多少弟子?」
江铁龙道:「本帮有巨型战舰一艘,就是脚下这只,可乘坐三百余人。中型战船三百艘,每艘船可以容纳三十到四十人。本帮原本有帮众接近三千人,但最近与海鲨帮火拼,死伤过半,现在还剩不足千人。不过,杨将军来得恰是时候,平日这些船遍布在长江沿岸,若不是与海鲨帮的战斗,很难齐聚一地。」杨傲天道:「你们这艘战船确实威风,从哪里得来?」「这是官军的战舰,半年前被我们截获。程帮主与镇江太守素有勾结,官府装模作样围剿了一阵后,就不了了之了。」
眼见天光破晓,杨傲天命令江铁龙召集所有弟子,划着几百艘战船,浩浩荡荡向着对岸驶去。
清晨还未到,除了负责守卫的五百武林军,复国军大部分人马都已站在江边。
天色渐白,众人不停向远处眺望。然而,眼前一片迷茫,看到的只是漫无边际的晨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士们一个个心情忐忑,不知最先迎来的是金人的骑兵,还是救命的航船。
太阳缓缓升起,江面上泛起金色的波浪,连浓雾都好似披上了霞彩,整个江面如梦似幻。然而,所有人都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目光死死盯住远方。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太阳已完全浮上江面。众人紧握拳头,目视前方,仅仅一个清晨,却仿佛已等候了几日之久。
突然,一只船头破雾而出,接着是与雾色融成一体的白帆。第二艘、第三艘,片刻之后,数百艘战船冲破迷雾,宛如从天而降。江面上,白帆交映,战船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好似过江之鲫。
「船来了!」众将士欢呼雀跃,江岸上呐喊声压过了阵阵江涛。云绮霜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搂住姐姐,高声道:「我就知道傲天大哥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百姓们也纷纷挤到江边。有人冲着大军跪拜,高声喊着:「求求你们,把我们也带走吧。」其他百姓跟着叩拜:「殿下,救救我们。」云凌雪冲着百姓们高声道:「请诸位放心,殿下绝不会抛下你们。」百姓们连连叩头,一个个泣不成声。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跪地高喊:「感谢殿下,感谢女将军。瓜州人将永记你们的再生之德。」船队越来越近,透过雾气已经能看到船上的人影。此刻,大地突然震颤起来,轰隆的马蹄声四起,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心房。
金军连夜奔袭,恰恰在大军撤离的前一刻赶到。城头之上,清虚道长率五百武林军严阵以待。这些人也算身经百战,但看到漫无边际的敌军,也不禁心跳加速,呼吸为之一窒。
清虚高声喊道:「弟子们,跟他们拼了。能阻一时算一时,只要大军登船,就算胜利。」
镇江府的厢军早已四处逃散,不过军械库中倒是留下不少武器。武林军拿到足够的箭矢,堆满城墙垛口。
金兵快速推进。前方是五千黑风骑,宛如一片滚动的乌云,紧随其后的是身着黄泥色服装的弓箭手和步兵,浩浩荡荡,恰似浑浊的江水。
凌玄宇、慕容隆和拓跋银术三位将领突在最前方。凌玄宇遥望城楼,见只有稀稀落落几百人守在城上,大声喝道:「儿郎们,给我冲!活捉云凌雪者,赏金千两。」
黑风骑向两边散开,几千名步兵护着抬着滚木的士兵杀向城门。五千多弓兵就地布阵,飞箭如蝗,向城头激射。
「放箭!」
随着清虚一声呐喊,城楼上箭矢如雨倾泻,齐齐射向攻击城门的金兵。大夏弓箭威力奇大,这些武林军又个个臂力超人,一阵箭雨放倒金兵无数。
拓跋银术气得哇哇怒叫,喝道:「给我冲,一刻钟内拿下城门。」江岸上乱成一团,百姓们大声哭喊,蜂拥着挤向码头。
杨傲天听到岸上的呼喊声,对江铁龙道:「快!全速前进。」巨型战舰率先靠岸。杨傲天从船上跳下,冲着云凌雪喊道:「幸不辱命,请大家马上撤离。」
云凌雪对赵晟抱拳道:「请殿下上船。」赵晟深鞠一躬:「再造之恩,不敢言谢。本王定会披肝沥胆,与金人死拼到底。」码头上挤满人群,阻断了上船通路。云凌雪皱了皱眉,对百姓道:「诸位瓜州父老,请先让出一条道路,让殿下和大军先撤退。本人保证,绝不会抛下你们中任何一人。」
有百姓慢慢后撤,也有人哭喊道:「什么大夏皇子,他们肯定是要逃走,不会管我们死活了。」
那名代表瓜州人谢恩的书生站了出来,冲着百姓们喊道:「大家冷静一下。
三皇子和大军是我们大夏的希望,就算为他们去死,也是舍生取义之举。何况这位女将军还承诺不会丢下我们。」
这位书生应该在瓜州小有名气,百姓们听了他的话大都不再哭闹,纷纷让出通路。云凌雪对他微微一笑:「先生高义,云某感激不尽。」那书生微微发呆,片刻后才发现失态,急忙拱手回礼。
其余船只纷纷靠岸。几位武林高手护着赵晟和严语柔率先登船,大军人马紧随其后。唐芷柔和云绮霜走在一起,转头对云凌雪喊道:「云姐姐,你要保重。
」她太了解云凌雪的心性,知道在百姓们全部撤离前,她一定不会登船。
这批战船可容纳一万多人,大军全部登船后依然有七千多空余位置。江岸上百姓接近两万,一部分跟着大军先行登船,还有接近万人滞留江岸。
百姓有人大声哭叫:「完了。他们不会回来了。老天啊,谁能救救我们。」云凌雪摇了摇头,有些百姓既可怜,又可悲。然而他们那么弱小,自已若不相救,这些人就只能任由金人践踏,恐怕没有多少能够存活。
她对着尚未撤离的百姓喊道:「大家不要慌,战船还会回来的。本将军在此陪着你们。」
清虚率领武林弟子抵抗了两刻种,死伤多达百人。好在城门前早已堆放了巨石,金兵全力进攻,才推开不到半尺的缝隙。
战事愈发焦灼,金兵的弓箭完全压制住武林军的反击。弟子们只能躲在垛口内,时不时射出一箭。
城门轰然巨响,在金兵撞击下摇摇欲坠。此刻,后方传来一声号令。清虚大笑道:「军队已经登船,我们撤。」
清虚赶到江岸时,其余大军已全部登船,码头只剩下十几艘专门等候的战舰。云凌雪道:「清虚道长,你们赶紧上船。」清虚道:「那云盟主呢?」「本盟主在此护着百姓,等待船只再次返回。」清虚大惊:「万万不可,请盟主上船。百姓的事情交给我们。」云凌雪俏面含威,喝道:「本人是武林盟主,复国军主帅。清虚听令,速速带队撤离,不得有误。」
几百名武林弟子跪倒在地,齐声喊道:「请盟主先走,复国军不能没有主帅。」
云凌雪面带微笑:「我明白诸位好意,你们不必担心,区区数万敌军能奈我何。」
江风吹动衣袂,女子宛如仙子,又好似一尊战神。众武林弟子望着她魅惑苍生的绝世容颜,心头热流翻滚。这一刻,就算为她去死,弟子们也觉得甘之如饴。
在她催促下,几百名弟子先后登船,最后十几艘战舰扬帆起航。云凌雪目送战船渐行渐远,心中略略安慰,至少先逃过一劫,未来总有希望。
那名书生走上前来,对着云凌雪深鞠一躬:「在下瓜州陆寻,请问将军高姓大名?」
「本人云凌雪。」
书生兴奋莫名,惊呼:「原来将军就是传奇女子云凌雪。」他转过身去,对百姓们喊道:「诸位听着,这位仙人般的女将军就是当年大败拓跋赫的云凌雪。」
人群一片嘈杂,有人跪倒在地,高呼:「请云女侠救我。」云凌雪对书生微笑道:「本将倒未想到,小女子原来这么有名气。」陆寻身体酥了半边,他望着女子绝美的容颜,心中暗想:「这一笑真的太美了,这姑娘明明就是位妙龄女子,怎么可能是名震天下的女将军。」他心脏乱跳,感觉面前一切那么不可思议。
他突然深鞠一躬:「请云将军先行离开,大夏不能没有将军。现在是乱世,百姓的命如蝼蚁,切不可因此耽误了江山社稷。」云凌雪摇头道:「先生错了。复国军此行就是要恢复中原,拯救黎民。如果放弃百姓不管,岂不是舍本逐末。」
她的话音刚落,南城城门大开,大队金兵潮水般向岸边涌来。云凌雪眼珠一转,对书生喊道:「陆先生,你带着百姓下河,大家手牵在一起,不要千万不可松开。」
交代完毕,云凌雪挥动长戟,接连砍断几十颗大树,用力推下堤岸。
陆寻面露喜色,马上明白其中奥妙。他高声呐喊,带着百姓冲下江堤。云凌雪转过身,手持长戟,一动不动地守在江岸。
这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雪,我来助你。」云凌雪转眼看着杨傲天从百姓群众窜出,心头又惊又喜。
「你……你竟然不听我这主帅的话,看我怎么处置你。」云凌雪虽然嘴上斥责,可眼神早已出卖了自己。
傲天道:「我说了,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阿雪眸中柔波闪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既如此,我们夫妻一起杀敌。」凌玄宇率先冲到江边,遥望着远去的帆影纵声长叹。慕容隆却一眼看到江岸上的云凌雪,他高声道:「祭司大人,云凌雪和杨傲天还在,只要抓住他们,此行就不算失败。」
凌玄宇双目阴光四射,大喊道:「大家不要去管那些贱民,先全力灭掉两位敌军首领。男的格杀勿论,女子要活的。」
金兵都记得女子价值千两白银,一窝蜂向二人杀来。几位虎将冲在前方,转眼来到二人眼前。慕容隆摇了摇头,这些人只知贪功,哪里晓得云凌雪的厉害。
一名金将纵马疾驰,举起狼牙棒对着女子当头砸下。云凌雪冷哼一声,挥动长戟,一招「举火燎天」硬接对方兵器。
只听一声巨响,男子手中狼牙棒飞上天空。云凌雪长戟一挥,挑中敌将小腹,接着用力一甩,那具两百斤的躯体划着弧线落入江中。落水之处,已经距离交战处一百余米。
另外一名金将挥枪刺向杨傲天,被傲天一把抓住枪身,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傲天顺手一剑,那人头颅滚落江边,转眼沉入江中。
数千名金兵紧紧围了上来。云凌雪猛然挥戟,戟身转了一圈。戟尖上冒出一道寒光,接着一阵痛喊,数十名金兵身体断成两截。
凌玄宇惊得面色煞白,这女子功力远超龙城初次交战之时,隐隐已可与天魔法王分庭抗礼。就算不敌,也相差不远。慕容隆挥了挥手,喊道:「不要逼近,摆一字长蛇阵。」
步兵迅速后撤,一队弓箭手涌上前方。随着一声令下,前方万箭齐飞。云凌雪与杨傲天背靠在一起,挥舞着兵刃,击落飞蝗般密集的箭矢。
慕容隆喝道:「云凌雪,你还是投降吧。任你武功再高,总有功力耗尽的一刻。」云凌雪冷冷一笑:「不用废话,有胆量就催马来战。」她低声对傲天道:「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累死。我们冲过去。」傲天点了点头,二人突然发力,身体似离弦之箭,猛然冲向敌阵。
云凌雪长戟舞出一道光圈,飞箭像遇到一张玄罡之气织成的大网,还未近身,就纷纷掉落。一些箭矢倒飞出去,射中周边的金兵。
两人撕开防线,杀入敌阵。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敌军一片片倒下。慕容隆见势不妙,大喊道:「结八方铁桶阵。」
金兵队形又变,数千人手持盾牌冲到前方,在二人身前结成一面密不通风的人墙。一队枪兵隐藏在盾牌之后,慢慢缩小包围。
包围圈越缩越小,枪兵长枪透过盾牌缝隙刺向二人,整个阵型就像围了一圈刺猬。凌玄宇笑道:「云姑娘,你还是高估自己了。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云凌雪并不回答,再次挥戟,一阵兵器声响之后,数百支长枪断成几截。不过在敌军盾牌掩护下,想要伤敌也愈发困难,刚刚击溃一条防线,其他盾牌手马上就补上缺口。
主战场上僵持不下,另外一队大军赶到江岸,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展开屠杀。
一些靠近江岸的百姓身上中箭,尸体淹没在水中,随着江流飘走。
陆寻喊道:「大家拉紧手,继续向前游。」百姓们奋力游向江心,渐渐远离江岸。这些百姓常年生长在水边,大多都水性极佳。年轻人架着老弱妇孺,众人拉在一起,宛如在水中结成人肉长城。其中水性欠佳的抱住云凌雪砍下的大树,与众人一起缓缓沿着江流向下游漂浮。
金兵身在北方,几乎无人会水,只能在岸边望江兴叹。
半个时辰过去,云凌雪与杨傲天击杀了近千金兵,内力也损耗过半。两人额上冒出汗珠,呼吸逐渐急促。凌玄宇在远处笑道:「还不投降吗?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突然,江边号角齐鸣。慕容隆抬眼望去,只见几百艘战船再次返回,其中一艘巨舰行在最前方,甲板上占满了大夏军兵。其余舰船顺流而下,已经将浮在江中的百姓捞起。
凌玄宇脸色突变,怒喝道:「云凌雪,不要怪我。大家给我上,无论男女都不留活口。」慕容隆叹了口气,心知若是放走了云凌雪,这一战就是一败涂地。
金兵们散开铁桶阵,骑兵、弓箭手、步兵一起拥上。凌玄宇估计云凌雪内力消耗甚巨,也硬着头皮杀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云凌雪喝道:「你这懦夫终于敢来了。」凌玄宇嘿嘿冷笑,持剑当头劈下。
「来得好。」云凌雪大喝一声,长戟刺向天魔祭司。二人兵器相交,凌玄宇虎口发热,连着退了五步。他心中暗惊,这女子太可怕了,鏖战了大半个时辰,功力依然远在自己之上。
云凌雪也暗暗叫苦,若不能尽快解决凌玄宇,恐怕这次真的要命丧此处。慕容隆也不甘落后,骑马攻向杨傲天。他自恃武功虽有所不及,但对方消耗甚久,未必就是自己对手。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手,对傲天的武功印象还停留在盛都比武之时。杨傲天几次受伤后功力反而大增,尤其内力恢复速度远超常人,虽然经历大战,依然保持着八成功力。
两人双剑相交,慕容隆虎口剧震,长剑脱手而飞。杨傲天使出逍遥派绝技「万剑归宗」,龙渊剑划出数十道光圈,直取对方命脉。慕容隆大叫一声,斜着滚落马下,才勉强躲过一劫。
杨傲天顺势跳上马背,对云凌雪喊道:「上马。」云凌雪长戟翻飞,逼退凌玄宇,一个箭步飞身上马。傲天双腿猛夹马腹,战马纵声嘶鸣着冲向江边。士兵们一拥而上,却被云凌雪一招「佛光普照」扫飞一片。
「截住他们!」凌玄宇紧追不舍。眼见前方就是高高的江堤,杨傲天捂住战马的眼睛,狠狠拍了下马臀。那匹战马吃痛,纵蹄从江岸上一跃而起。云凌雪单臂甩动,抛出手中长戟。
方天画戟化作一道寒光,带着烈烈风声直奔凌玄宇胸口。男子猛地停身,身躯向后躺倒,那只长戟贴身而过,刮得肌肤阵阵发麻。
战马长嘶着向江中掉落。杨傲天大喝一声,从马背上跃起,云凌雪搂着男子腰部,跟着一起跳离。
舰上众人昂首向天,一起大声惊呼。两人身姿曼妙,好似凌空滑行,向着巨舰方向飘飘而至。
当二人即将落到舰上,云凌雪猛地发功,用力击向江面。一道一丈高的水柱冲天而起,宛如一条巨龙。一击之下,两人下坠趋势渐缓,稳稳地落入舰板。
岸上金兵看得瞠目结舌,甚至忘了继续放箭。其他船上的百姓更是惊叫连连,看着二人好似看到天神下凡。
「盟主!」
「云将军!」
武林军与其他军兵一起围了上来。唐芷柔幽怨地望着二人,叹气道:「以后不要逞强了,你们不知大家有多担心。」
云凌雪默然不语,心中明白,唐芷柔是对的。也许自己是过于自信,也许是不忍百姓受难。可是若有一天,百姓的生命与抗金大局不可兼得,自己又该如何选择?她默想着心事,感到有些迷茫。
慕容隆与凌玄宇呆呆地望着江心,不敢相信三万大军都没能拦住二人,这要如何向拓跋望交代。
起航之前,云凌雪向对岸喊道:「天魔祭司、慕容隆,我们后会有期。下次见面,你们面对的将是大夏复国的大军。」
号角声响起,船队扬帆起航,渐渐消失在天际。
凌玄宇垂足顿胸,恨恨道:「是本祭司低估了他们,若是一上来就全力绞杀,未必不能除掉他们。」慕容隆露出一丝苦笑:「将来遇到云凌雪必须痛下杀手,想要生擒,无疑是做梦。」
两人无奈召集军队,沿着江岸向江宁方向进发。
刚行出三里路,有金兵喊道:「你们看,江上有大批战船。」慕容隆喝令队伍停下脚步,纵马奔向江边。
江心之上,百舸争流。数百艘战船鳞次栉比,顺着江流缓缓前行。船上白帆舞动,上边全部画着滴血的鲨鱼头颅。
慕容隆对江南一带的大小帮派非常熟悉,一眼认出这是海鲨帮的标志。他知道海鲨帮和蛟龙帮素来不睦,却想不通他们为何此时全帮出动。
他运起内力,冲着江心喊道:「江上可是海鲨帮的朋友。本人有笔大生意要和帮主详谈。」
行在最前方的船只转舵向岸边驶来。一人冲着岸边高喊:「岸上什么人?要谈什么生意?」
慕容隆道:「一笔天大的生意,价值白银十万两。」那人身躯明显一震,朗声道:「好大的口气,尊驾请报上姓名。」慕容隆犹豫片刻,道:「在下江南慕容家族少主慕容隆。」
那人大怒:「原来你是慕容家的人。蛟龙帮受你们资助,与我帮为敌,本帮主岂能助你。」
慕容隆大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蛟龙帮背信弃义,投靠了大夏军队。
本少主正要带兵讨伐,你们只要助我渡江,我慕容家族愿与贵帮结盟。十万两白银只是见面礼,之后还有更多财物赠送。」
那人有些犹豫,接着道:「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你说的十万两白银在哪里?」
慕容隆从身上取出一个金灿灿的腰牌,对海鲨帮帮主道:「这是我慕容家族的标志,帮主请过目。在下失礼,还未请教帮主姓名。」战船慢慢靠近岸边,那人抱拳道:「本人海鲨帮帮主袁忠。若阁下真能拿出十万两白银,本帮可以考虑助你们渡江。」
「请帮主稍等片刻。」
大约一刻钟后,慕容隆骑马返回,笑着道:「万分抱歉,此次行军匆忙,本人只凑了价值三万两白银的金锭。我这里有一块家传玉佩,还有我慕容家的令牌,一并压给贵帮,待过江后定会如数奉上。」
袁忠并未理会他的话,而是当头怒喝:「岸上可是金人的军队?」长江堤岸甚高,海鲨帮在江上难以看清地上情形。在慕容隆返回时,袁忠下船观看,却发现浩浩荡荡的金军。
慕容隆尴尬地一笑:「确实是金国军队,慕容家与金国有协定,我们助金国皇帝统一北方,江南归我慕容。」
「恕不奉陪!」大船掉头驶向江心。袁忠喊道:「我海鲨帮杀人越货,却绝不助纣为虐。」
慕容隆面色铁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战船远去。他并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原本想趁机擒下袁忠作为要挟,没想到对方根本未给他机会。
那艘战船刚刚掉头,忽然又停止前行。只听一声怒喊:「张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接着袁忠浑身是血跳进长江,片刻后就渺无踪迹。
船上有人喊道:「慕容公子,那袁忠不识时务,本人已经结果了他。在下副帮主张顺,愿意助公子过江,并与慕容家族结盟。不过……那十万两白银却不能少。」
局面峰回路转,慕容隆大喜:「张帮主果然看得通透,本少主会向家父举荐,将来你就是我大燕国的水军统领。至于白银,绝不会少一两。」张顺在船上鞠躬施礼:「在下谢过慕容公子。」慕容隆返回大军,与凌玄宇和拓跋银术讲述了事情经过。凌玄宇大喜过望:
「真是天助我也。这些江湖帮派只认钱财,能用便用,用不了就杀了他们。」慕容隆摇了摇头:「我慕容家族正缺水军,这些人还是留下为好。」近三百艘战船逐一靠岸。海鲨帮虽然没有蛟龙帮的巨型战舰,但普通战船也都能容纳三四十人。所有战船一次可以承载万名金兵过江。
拓跋银术率先登船,弓箭手和步兵紧随其后。这种战船有四个桨位,正常需要四人才能航行,但经过与蛟龙帮的混战,海鲨帮只剩不到八百人,只有两人同在一艘战船。
好在划桨难度不大,金兵很快掌握了技巧,跟着海鲨帮一起划着大船向对岸行去。
复国军顺利渡江,总算可以稍作休息。大家正在岸边休整,忽然有人大喊:
「江上又来了大批战船。」
江铁龙大惊:「不好,是海鲨帮的船只。你们看,船上全是金兵。」几百艘战船已过江心,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金兵身影。
赵晟目光望向云凌雪:「这些金兵好似跗骨之蛆,竟然这么难以摆脱。」云凌雪目光平静,转头看向唐芷柔:「妹妹可有把握?」唐芷柔神情凛然,大声道:「做好最坏的准备。所有将士们听令,准备好弓箭,一旦敌军靠岸,我们就万箭齐发。」
复国军在杨傲天的带领下,沿着堤岸排成长队。唐芷柔站在岸边,紧紧盯着江上的战船。
时间缓缓流逝,战船轮廓越发清晰。女子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时机差不多了。」
突然,江面上号角声四起。紧接着,海鲨帮帮众鱼跃入水。几百艘战船同时燃起大火,整个江心浓烟四起。
孟洪赶到唐芷柔身边,大笑道:「军师的计策成功了。」唐芷柔微微一笑:
「火烧金军上万官兵,孟将军功不可没。」
两岸的复国军张大嘴巴,感觉如同身在梦中。
战船上的金兵呼天喊地,身上四处是火。数百艘船在江心打转,火光冲天。
一些金兵怒号着跳出战船,瞬间就被滚滚的江水吞没。
仅仅半个时辰,一万多金兵灰飞烟灭。江上只留下未被烧毁的船板,随着江流向远方飘去。
跳水的海鲨帮弟子们逐一游到岸边,其中还有「重伤」的海鲨帮帮主袁忠。
孟洪迎上前去,抱拳道:「今日消灭上万金兵,海鲨帮立下奇功。」眼看着金兵被活活烧死、或被江水淹没,慕容隆口喷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良久之后,他悠悠转醒,目光有些呆滞,口中不停念叨:「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初见到海鲨帮,他心里也曾怀疑,这些船来得有些蹊跷。不过,在张顺杀死袁忠后,他就不再怀疑。毕竟云凌雪也是刚到瓜州,不可能提前布下这么精巧的陷阱。
「唐芷柔,一定是她。」慕容隆紧紧握着拳头,心头不住滴血。他一直自认精通兵法,想要找机会与女子沙场对决。然而,唐芷柔从不按常理行事。几次交手,自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大败亏输。
复国军将唐芷柔团团围住,纷纷问道:「唐军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讲一讲?」唐芷柔微笑道:「就请孟洪将军为诸位解惑。」孟洪于是将唐芷柔的安排细细讲了一遍。昨日,孟洪受唐芷柔指派寻找海鲨帮的踪迹。
未曾想,事情非常顺利,在距离瓜州不足五十里处发现了海鲨帮的战船。他又顺利找到海鲨帮帮主,说愿意帮助他们剿灭蛟龙帮。接着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袁帮主助赵晟抗金。
袁帮主恰好对金人恨之入骨,因此很痛快就答应了合作。唐芷柔做了两种规划,若无法抢夺蛟龙帮船只,海鲨帮就会前来增援;若复国军已经渡江,则引诱金兵上船,再一网打尽。
这些船上都抹上了牛油,等到江水中央,海鲨帮弟子就同时跳江,用火折引燃船板。金人大都不会游泳,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防止慕容隆怀疑,袁忠和张顺还在他的面前演了一出好戏,最终引他落入圈套。
就连这一点,唐芷柔也提前做个布置。只是袁忠和张顺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却不为她所知了。
听完孟洪讲述,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遇到了神机妙算的唐军师,只能说这些金人太过不幸。谁能想到,在刚到瓜州,大军连渡船都没有的情况下,唐芷柔就能给敌人布下如此完美的陷阱。
云凌雪和杨傲天乱军中杀敌上千已是奇迹,可唐芷柔谈笑间焚杀上万敌军,更加可畏可怖。
杨傲天面带微笑。这两位奇女子都是自己挚爱,这一生能护佑她们平安,已经是大功一件。
逃脱金兵追击,众人并未觉得轻松。毕竟三千人的军队太过弱小,很难与十万叛军抗衡。
好在蛟龙帮和海鲨帮愿意加入复国军,还有一些逃难的青壮百姓也加入队伍,大军已有五千人的规模。
其余百姓就地散去。临行前,云凌雪交代道:「诸位瓜州父老,请大家为我军扬名,宣传赵晟殿下复国大业,本将军先在此感谢了。」百姓们纷纷叩首,依依不舍地离去。这些人口口相传,说得最多的不是大夏皇子,反而是奇女子云凌雪。
一些人道:「我看这位云将军一定不是凡人,肯定是九天玄女下凡,上天派她来拯救夏国。」
「她一个人独自对抗几万金兵,杀得金人望风而逃,不是仙子又是什么。」「你们说得不错,如不是仙女下凡,怎么会生得如此美貌?」传言越传越玄,有人说她是九天玄女,也有人说她是菩萨转世,瓜州一战杀死的金兵从一千变成上万。可怜杨傲天,跟着云凌雪对抗三万敌军,却在女子的光芒下被人渐渐遗忘。
第十三章 蜀道狼烟
遣散百姓后,云凌雪与赵晟等人再次召集各位将领,商讨平叛大计。说是平叛,不如说先是如何自保。当前复国军仅有五千人,远远不足与叛军抗衡。
正商讨间,有人来报:「有位自称陆寻的书生求见。」云凌雪喜道:「这位陆先生颇有大儒风范,说不定能帮到我们。」赵晟赶紧道:「请陆先生过来。」陆寻跪倒在赵晟身前:「草民陆寻,拜见殿下。」赵晟上前扶起男子,道:
「陆先生协助百姓渡江,实为大功一件。本王万分感激。」「拯救百姓是云将军的功劳,草民不敢居功。殿下是大夏的希望,小民虽不通军事,但师承张颐张阁老,江南很多州府的官员与我有同学之谊。草民愿为殿下说项,让他们带兵来见。」
赵晟大喜:「原来先生是张阁老门下。有先生帮忙,可抵千军万马。」他这句话完全是恭维,以大夏皇子的名义,即使没有陆寻说项,各地人马也会归顺。
陆寻道:「不知殿下下一步做何打算?」
「我们正在商议,正好也想听听先生高见。」
陆寻道:「当前我军势弱,暂时不可过于张扬。要先暗中联系大夏旧部,等实力壮大后再大张旗鼓。」
赵晟点了点头:「本王已下决心,不收复盛都,绝不称帝。」「万万不可!」陆寻忙道:「当前二帝被俘,大夏群龙无首。殿下必须当此重任。时间长了,像蜀中、南越等地的将领们很可能生出拥兵自立之心。草民建议,只要站稳脚跟,立即昭告天下。」
唐芷柔道:「先生高见,本军师完全赞同。」
赵晟转向唐芷柔:「唐军师,当前最紧要的还是如何攻打叛军。不知军师有何想法?」唐芷柔道:「我军势单力孤,不可与叛军硬碰。我建议,大军沿运河南下,直取慕容叛军老巢。来一个围魏救赵。」
陆寻道:「据我所知,运河沿线的常州府依然未被攻破。本人愿前去联络。」
唐芷柔道:「如此甚好。当前我们的要务就是尽快补充兵力。其次,需要派人前往江宁和其他尚未失陷的郡府,告诉殿下起兵的消息。」她皱了皱眉:「但愿江宁守将有精通兵法之人。如果能在金兵到来之前坚壁清野,销毁沿江渡船,那拓跋望的大军就只能望江兴叹。」
一个时辰后,众人结束商议。大军看似已入绝境,但经过唐芷柔的分析和规划,众人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诸位头领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蛟龙帮的战船保存完好,京口又是运河与长江交界处,大军全部登船,沿着运河浩浩荡荡向杭州方向进发。
杨傲天倚在船舷,双眼看着岸边的景色,不时默默发呆。唐芷柔依偎在他身边,柔声道:「傲天哥哥,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婉宁师妹应该早已回到青城,不知现在怎样?」师妹身怀六甲已有两个多月,可如今战事紧急,自己却无法陪在她的身边。
唐芷柔眉头紧锁:「婉宁姐姐有师娘和玉玑子师叔护着,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倒是有些担心唐门。」
「唐门?」
「是啊,我担心蜀中依然有天魔教残匪。如今天下大乱,这些人定会跳将出来。」
傲天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远在江南,鞭长莫及啊。」唐芷柔冷哼一声:「我唐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果我在,定会叫他们有去无回。现在只好靠唐敖哥哥了。」
……
青城派山顶冷冷清清,练武场上空无一人。
自从师娘颜若汐得知玉真子受伤消息之后,几十位俗家弟子已先后出门寻找。几日前,有弟子飞鸽传书,说师父已经入蜀,正在赶回青城的途中。信中还说道,师父内伤未愈,每日行程缓慢,请大家勿要担心。
玉玑子告别大嫂,按照信中线路前去迎接,至今已有五日。
这一日,叶婉宁照例前去拜见师娘。刚进房间,她就看见师娘目视着墙上的太极图,来回不停踱步。
她走上前去,施礼道:「估计师父很快就能回山,师娘也不用每天发愁了。」
师娘叹息道:「国难当头,你师父武功卓绝,都无法保全自身,天下百姓之苦就更不必提了。」
叶婉宁凝视着师娘的面容,发现她的鬓角上新添了几丝白发。颜若汐自幼修道,三十岁后似乎逃离时光的侵蚀,虽年近五旬,仍然面如少妇,满头青丝乌黑柔亮,一根白发都难以寻见。
然而,人终究不是仙,多日担惊和思念终究在她的黑发染上几根白霜。叶婉宁来到她的身边,轻声道:「师娘,你的鬓角有几根白发,让婉儿帮你拔掉吧。」
师娘微微一笑:「人终将老去,白发拔掉还会再长。我们修道是为了修心,以期道心圆满,何必要挂念这具皮囊。」
「师娘教训得是,婉儿还是根基浅薄,未曾领会大道之意。」「想要真正得道,又谈何容易。道家讲究盛世归隐山林,乱世出山救世。可每当想到你师父在沙场上面临凶险,我的道心总是无法平静。或许,我不该留在青城,若是能与你师父并肩杀敌,就能免了担忧之苦。」叶婉宁皱起眉头:「我是不是很没用,不能陪傲天师哥一起杀敌,却一个人躲在山上。」
师娘笑道:「你这丫头,谁说你没用了。等你生下孩子,傲天肯定会乐疯了。」
叶婉宁俏脸飞红,轻轻揉了揉小腹,低声道:「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看不出来?」
「哪里有这么快,这事可急不得。」师娘伸手搭在叶婉宁的手腕,笑着道:
「脉搏有力,身体无恙。至于生孩子的事,你问师娘也没用,我也没有经验。」「师娘和师父为何没要个孩子?」叶婉宁早就心有疑问,却不方便打听,此刻顺着话题说出了心中疑惑。
「哎,当年我和你师父痴迷武功,不想因为孩子耽误练功。再说,当时你和傲天还小,门派的事情也多,就耽误了。我们一直把你和傲天当做自己的孩子,有婉儿陪着,师娘心满意足了。」
叶婉宁搂着师娘的胳膊,轻声道:「婉儿永远是你们的孩子。」二人正在甜蜜交谈,忽闻门外有人大喊:「不好,有人偷袭。」接着是一声惨叫。
颜若汐和叶婉宁大惊,忙手持宝剑冲出房门。二人刚到练武场,一队黑衣人从山门鱼贯而入。
为首之人五旬开外,身材高大,一张瘦脸上双目精光四射。其余黑衣人排成两排,共有五十人左右。
颜若汐喝道:「什么人,竟敢闯我逍遥派山门。」那人冷冷道:「天魔左使夜擎天,特来拜会逍遥派高手。」
自从攻打峨眉派和唐门失利后,夜擎天逃回总坛,并受到严厉责罚。好在法王之后见识了云凌雪的武功,认定不是夜擎天的罪过,再次恢复了他天魔护法左使的地位。
金兵南下之后,他受命再次返回蜀中,其目标是摧毁蜀中各大门派,在百姓中制造恐慌,并配合慕容大军和金兵的行动。
不过,自从上次大败,天魔教在蜀中的势力锐减,仅依靠教众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此时慕容家族派人前来接洽,令大光明教在蜀中的势力配合天魔教一起行动。
大光明教教主方弘自江南起家,信徒众多,蜀中一带也有他们的秘密据点。
负责巴蜀一带的是大光明教五虎之一的池天润,其人武功甚高,不在一般武林掌门之下。
两支队伍一拍即合,由大光明教突袭唐门和峨眉派,天魔教负责攻打青城山。逍遥派和峨眉派是蜀中最具名望,实力最强的两大门派,但云凌雪和玉真子都不在驻地,两派实力大减。夜擎天又通过一个神秘人得知玉玑子也不在山上,这才倾巢出动,一举攻到青城山顶。
中秋的青城山上寒意迫人,演武场上满是梧桐的落叶。凉风袭来,黄叶纷飞,山顶上一片萧杀之气。
更重的杀气来自夜擎天。师娘和叶婉宁都听过他的名头。当年杨傲天初次下山就遇到此人,以他当时的武功,远远不是此贼对手。
师娘一个箭步跃到前方,身体挡在叶婉宁身前,大声道:「婉儿,你快撤。」
叶婉宁拔出长剑,摇头道:「不,我不走。」
夜擎天仰天大笑:「想走,太晚了。」他大臂一挥,挥剑喊道:「大家给我上,活捉大小两位美人。到时,诸位都能尝尝逍遥派女侠的味道。」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此时,入室弟子都跟着玉真子出征在外,俗家弟子大部分寻找师父未归,山上仅有不到十名弟子。这些弟子闻声赶来,手持长剑冲向天魔教徒。
夜擎天大喝一声,挥剑砍向颜若汐。其他教众转身杀向逍遥弟子。师娘面如寒霜,舞动长剑,剑招如行云流水般刺向天魔左使。转瞬间,两人已过了三招。
夜擎天力劈华山,当头砍落。颜若汐挥剑力抗,双剑相交之下,只觉剑身上一股大力排山蹈海般压来,急忙撤剑后退。
几招快似闪电,两条身影交缠片刻,瞬时又分开。夜擎天暗自吃惊,自从一年多前惨败之后,他每日苦练,功力大有进境,自思再次遇到玉玑子也能稳占上风。没想到今日对上这位美貌的道姑竟然也只是稍胜一筹。当今天下,除云凌雪外,她的武功在女子中应该无人能敌。不过他不知道玉玑子已有境界突破,现在相遇,只会败得更惨。
叶婉宁见师娘处在下风,急忙挥剑助阵,与夜擎天杀到一处。她的功力虽然偏弱,但剑法精奇,二人合力,立时扭转了战局。夜擎天独自面对两人,堪堪打成平手,甚至略处下风。颜若汐剑招愈发凌厉,每一招都形同搏命。她知道,若不能尽快解决夜擎天,一旦天魔教众围上,己方恐怕凶多吉少。
面对两位女子拼命般的打法,夜擎天连连后退,心中暗暗叫苦。他原本以为玉真子和玉玑子不在,消灭逍遥派如探囊取物,未曾想到不仅逍遥派师娘功力了得,就连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子武功竟也不弱。
数十招下来,夜擎天愈发吃力,他刚刚挥剑逼退颜若汐,却被叶婉宁剑风扫中,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原本两女双剑合璧也难以占据上风,但二人招招拼命,丝毫不顾忌自身破绽,却让夜擎天颇为难办。如果全力攻击一人,自是可以重创对手,但自己也将深受重伤。这样一来,就只能全力防守,一时找不到逆转的机会。
颜若汐与叶婉宁对望了一眼,心中信心大增。两人剑气如虹,势要将此贼毙于剑下。
演武场上杀声四起,逍遥弟子以少敌多,却不落下风。转眼间,十几名天魔教徒身首异处。
天魔教徒中,一人黑布蒙面,独自矗立在平台中央,却未参加战局。眼见又有天魔教徒倒地,他叹了口气,纵身一跃,如飞鹰般掠过战阵。
蒙面人左冲右突,手中长剑迅如惊鸿。仅仅不到十招,逍遥弟子纷纷中剑。
其余教众呼喊着围住受伤的逍遥弟子,挥刀猛砍。惨叫声四起,逍遥派俗家弟子纷纷倒地,鲜血喷溅,演武场一片血红。
耳边传来弟子们惨烈的呼喊,颜若汐双目如火,招招痛下杀手,长剑舞得如风似电。
「梵天烈日,万剑归宗!」
两女同时使出杀招,夜擎天翻身急退,脸上被剑气刮得火辣辣发痛。此时,逍遥弟子死伤殆尽,天魔教众纷纷围上。
颜若汐凛然不惧,怒喝一声:「无边落木。」长剑划出一道如匹的光链。这一招是逍遥派以少敌多的绝学,剑光到处,围在前面的天魔教徒胸口炸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仅仅一招,十几名天魔教徒倒地身亡。其余教众吓得面色惨白,呼啦啦退出几丈。这些人原本淫心萌动,正想着擒下两女后该如何玩弄,现在看着颜若汐冷艳的面容却如同看到凶神恶煞。几位胆小的教众吓得双腿止不住打颤。
夜擎天冲着蒙面人怒喊:「混账,你再不上,今天就栽到这了。」蒙面人似乎仍在犹豫,双眼盯着战局,缓缓向前移动脚步。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夜擎天再次大叫。蒙面人眼中露出凶戾之气,双腿发力,身体腾空,宛如一只黑鹰扑向二女。
叶婉宁娇叱一声,一招白虹噬月刺向来人。黑衣人身在空中,却并不闪避,手中长剑向前疾刺,招式竟与叶婉宁完全相同。
双剑相交,叶婉宁虎口发麻,连连倒退三步才稳住身形。长剑上劲力不绝,震得胸口气血翻涌。
女子盯着蒙面人精光四射的眼眸,惊叫道:「宋擎,原来是你!」蒙面人摘下脸上的黑布,露出那张毫无表情的熟悉面容。
颜若汐痛骂道:「畜生,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心性不佳,没想到你会勾结天魔教,做出欺师灭祖、卖国求荣的恶行。」宋擎不敢望向师娘,脸皮胀得发紫,喃喃道:「我……我是被逼无奈,你既把我逐出师门,就怪不得我了。」师娘叹了口气:「你若迷途知返,助我们杀掉夜擎天,今日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宋擎微微一愣,旋即咬牙道:「太晚了,何况我要的,你们也不会给我。」
他不再说话,挥剑攻向师妹。叶婉宁怒目圆睁,持剑与宋擎斗在一处。没有叶婉宁相助,师娘那里顿时落入下风。夜擎天招招紧逼,迫得她一步步后退。
师妹这边情况更加危急,在宋擎强攻下毫无反击之力。宋擎在逍遥派弟子中武功仅次于杨傲天,无论内力还是剑法都在叶婉宁之上。而女子刚才拼命对敌,体力消耗甚巨,此时更不是这位大师兄的对手。
观战的天魔教众不敢对颜若汐动手,纷纷围住叶婉宁,十几柄长刀组成一张大网,拦住女子退路。
叶婉宁气喘吁吁,娇颜上香汗淋漓。「难道今日在劫难逃?」她心中产生求死的念头,但是一想到杨傲天,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握着长剑的手止不住发抖。
天魔教徒死死盯着女子体态丰腴、玲珑有致的娇躯,眼中射出热辣的淫光。
这些恶徒糟蹋过不少女子,不过无论体态、容貌还是武功都无法与眼前两位相比。颜若汐功力骇人,面容冷艳,举手投足间自有种勾人的成熟风韵,恰似高不可攀的神女。而叶婉宁面容娇美,身材惹火,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见叶婉宁抵抗之力越来越弱,宋擎冷冷道:「师妹,投降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呸,无耻之徒!」女子突然退出几步,手上剑光闪闪,已有几名天魔教徒倒地。宋擎眉头紧皱,趁着她前胸露出破绽,突然一招追星射月,直刺女子胸膛。叶婉宁侧身避过,还未来得及反击,宋擎左手中指一点,正中女子膻中穴。
师妹身体定住,缓缓倒地,跌倒时双眸射出寒芒,死死盯着宋擎苍白的脸颊。宋擎心头一颤,不敢与她目光相对,转头望向夜擎天与师娘的方向。天魔教徒拥上前来,按住女子双臂,将她从地上拉起。
颜若汐眼见爱徒被擒,手上剑法更加凌乱。此刻,宋擎飞身而上,绕到师娘身后。夜擎天赞叹道:「逍遥派武功,果然独步天下。若是玉玑子或玉真子一人在此,今天我天魔教绝对不是对手。」
「你知道就好,等掌门和师弟归来,定会踏平你们的魔窟。」夜擎天冷冷一笑:「可惜美人等不到他们回来了。」两个男子同时出剑,封住颜若汐退路。师娘眸光似箭,狠狠射向宋擎。她不顾身前破绽,拼尽全力刺向男子,大喝道:「今日我就是身死,也要除掉你这逆徒。」宋擎只觉眼前千万道银光闪动,吓得身躯向后翻倒,身体向后飞出一丈,才勉强逃过一劫。不过剑气所至,依然刮破他的胸膛,在胸口留下一条半尺长的血痕。
「砰!」的一声,夜擎天单掌击中颜若汐后背。师娘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向前扑倒。男子紧随而上,一连点了她几处要穴,这才擦了擦脸上汗水,随后收剑入鞘。
天魔教徒远远观望,见美艳道姑半天不动,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围上。一位教徒取出绳索,拉起女子双臂绕到背后,紧紧绑住双手。几位胆小的教徒长出了口气,终于不再担心女子突然发动攻击。
众人押着二女来到夜擎天身前。颜若汐和叶婉宁怒目直视,破口痛骂。夜擎天微微笑道:「两位美人不必发火,何不加入我天魔教。天下大势已归大金,你们何必执迷不悟。」
「呸,你们一时得势而已,总有一天会死得很惨。」颜若汐冷冷盯着夜擎天和宋擎,眼神中满是轻蔑之意。
夜擎天道:「一时得势?你们不知道吧,峨眉和唐门今天也会遭难。整个蜀中武林很快就会被摧毁。」
两女听闻此言,心中全都又惊又怒。叶婉宁更是心痛不已,莫非真是天亡大夏,芷柔妹妹和云姐姐的门派也无法逃脱此难。
……
正如夜擎天所言,此刻峨眉派和唐门也正面临灭顶之灾。
峨眉山顶,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一早悄悄摸到山上。峨眉女弟子们刚刚梳洗完毕,就听见金光台上一片大乱。出门望去,只见数百人冲到山巅,堵住了下山之路。
静玄师太最为警觉,听到异响,第一个持剑冲出,其余三十多个弟子紧随其后。
金光台上,一位蓝衣男子站在队伍前方,年龄四旬左右,面如重枣,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周身散着凛凛的杀气。身后五百人排成方阵,前排手持盾牌和朴刀,中间的带着劲弩和弓箭,最后一排手持一丈多长的长枪。看着架势,不像乌合之众,反而如同久经沙场的士兵。
静玄喝到:「什么人,为何偷袭我峨眉派?」
蓝衣人长枪拄地,冷冷道:「本人大光明教教主方弘座下五虎上将池天润。
今日受命扫平峨眉。」
「峨眉派与大光明教素无瓜葛,你们不在江南,为何到蜀中作乱?」池天润道:「大光明教已归顺慕容家族,志在一统天下。本将先来铲除你们这些武林门派,迎大军入蜀。」他挥了挥手,身后持盾士兵向两边散开,弓弩手向前几步,对着峨眉弟子们乱箭齐发。
峨眉弟子挥剑击落箭矢,边打边向后撤。静玄挡开飞箭,身体猛然跃起,挥剑向池天润刺去。
「来得好!」
池天润大叫一声,一抖湛金枪,迎头劈向静玄。弹指间,二人交手几个回合。静玄剑法精妙,功力深湛,池天润力大招沉,久经沙场,一时间势均力敌,难以分出胜负。
静玄暗暗吃惊,原以为大光明教都是些不入流的毛贼,没想到手下竟有可以匹敌武林掌门的高手。
峨眉弟子们见掌门陷入险境,迎着箭雨突到阵前。一位副将手挥令旗,五百人的军队变换阵型,化作铁桶,将几十位峨眉弟子围在正中。局面变成峨眉弟子困在阵中,静玄和池天润在阵外搏杀。
以峨眉弟子的功力,原本以一当十不在话下。然而大光明教弟子久经训练,完全是沙场对敌的战阵。几个兵种间相互照应,前方是盾牌护卫,中间是长枪兵,弓箭手躲在后方施放冷箭。峨眉弟子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撕开缺口,局势异常被动。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三位弟子不慎中箭,倒在地上无法行动。静玄师太处境同样不妙,她与池天润对敌,同时要防着暗箭和长枪的攻击,渐渐感到有些吃力。再过片刻,大光明教阵型压缩,峨眉弟子们压力大增,挤成一团。
大光明教徒也不敢逼迫得太紧,每当短兵相接,就有教众倒地身亡,到目前为止,已有五十余人死于剑下。不过,一个人倒下,其余教众马上补位,整个阵型依然完整。
静玄额头冒汗,心中暗暗盘算,如果这样僵持下去,峨眉派恐怕会有灭门之祸。她咬紧牙关,使出一招「白虹贯日」全力刺向对方前胸。池天润抬枪拦截,同时退后两步,避开静玄凌厉的剑风。静玄一招逼退对手,突然纵身跃起,如一只白鹤飞在半空。
「佛光普照!」
静玄奋力一击,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大光明教阵法外围并无防备,一击之下,顿时有几名弟子倒地。静玄再次挥剑,铁桶阵被撕开一个缺口。
「跟我突围。」贺晓芙长剑一挥,杀入转瞬即逝的缺口。峨眉弟子们一拥而上,身边惨叫声不绝,大光明教弟子纷纷倒地。
池天润大怒,举枪拦住率先突围的贺晓芙。枪剑相交,贺晓芙虎口剧震,倒退出一丈,险些摔倒在地。静玄见徒弟危急,大喝一声刺向强敌。
「快!撤到金光洞。」
静玄和贺晓芙拦住池天润,其余弟子快速后退,赶到山涧间的一座浮桥。静玄边打边撤,紧紧咬住池天润。贺晓芙左冲右突,逼退其余教众,掩护着弟子们撤退。
年轻一代中,贺晓芙的武功最高,虽然无法与池天润相比,但对付其余大光明教弟子绰绰有余。在她全力搏杀下,一众教徒无法跟进。峨眉弟子们跃上浮桥,少倾之后到了山涧对岸。
「撤!」
静玄与贺晓芙跳上浮桥。池天润紧追不舍,刚要跟着上桥,突然眼前银光闪动,一柄长剑带着啸声扑面而来。池天润侧身翻滚,长剑贴着脸颊飞过,正中一位大光明教弟子胸口。
那名弟子惨叫一声,直挺挺倒地不起。弓箭手们冲到前方,上百张弓弩齐齐对准二人。静玄见势不妙,夺过贺晓芙的兵刃,对着浮桥铁链用力砍去。
锁链应声而断,浮桥一端顿时向下坠落,化作一架巨大的秋千。静玄与贺晓芙死死抱住铁链,只觉得耳边山风呼啸,身体如在云中穿梭。
眼见浮桥荡到对岸,马上就要撞上对面山崖。静玄持剑用力刺向岩石,只听一声巨响,长剑没入山崖足有半尺。浮桥左右震荡,渐渐停止摆动。静玄与贺晓芙沿着浮桥缓缓攀爬,终于与其他弟子回合。
大劫过后,静玄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五名弟子。峨眉弟子们痛哭失声,静玄更是心如刀绞。她心中清楚,若是这几位弟子已经殒命倒还干净,如果只是受伤,怕是要受更残酷的凌辱。静玄双目含泪,愤然道:「大光明教,你们等着,峨眉派必报此仇。」
大光明教众们措手不及,只能眼看着峨眉弟子们逃离虎口。池天润望着对岸长叹:「他娘的,真是小瞧了这帮女子,回去该如何向教主交代。」他派手下清理战场,发现大光明教众死亡近百人,受伤者无数,而峨眉派仅损失五名弟子。
几位教众喊道:「峨眉派有三位女徒仅是受伤昏迷,鼻中还有气息。池将军要如何处理?」
池天润笑道:「这还用我说吗?今日诸位辛苦,就当给大家的犒赏。」教徒们大声淫笑:「谢将军。」
接下来的一幕惨不忍睹。三名弟子被人唤醒,在金光台上惨遭蹂躏。每人都被数十人轮番强暴,到最后蜜穴全都红肿如碗,身下流满浓精。一位弟子伤势较重,在身遭凌辱时气绝身亡。另外两面弟子也奄奄一息,身上的箭伤发作,伤口不住流出鲜血。
池天润皱了皱眉:「诸位先停下来吧,不要都操死了。」教徒们这才从两位女子身上爬起,胡乱给二人披上两件外衣,押着她们返回驻地。
下山途中,一群教众聚在一起,依然回味着在山上的销魂一刻。一位教徒道:「这峨眉派收徒是不是非美女不收啊,一个个女徒弟都貌美如花。可惜只擒到两位,让其他的都跑了。」
池天润斥道:「不要只想着美事,这次出师不利,还不知要受什么惩罚。大家听好,随我赶往唐门,助石彪、石虎兄弟,不能再有闪失。」……
蜀中,唐门。
这一日,唐敖照例早起练功。江映雪在一旁观看,笑着道:「夫君武功大有进境,照这速度下去,为妻迟早不是你的对手。」唐敖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长进太慢,当前外敌在前,我却躲在家中,实在不是男儿所为。」
「夫君是想小柔妹妹了吧。」
「是啊,也不知妹妹和傲天兄弟怎样了。」
江映雪皱了皱眉:「若夫君放心不下,我们这就离开蜀中,到前线寻找他们。以你我二人的本领,阵前杀敌当不在话下。」唐敖眼睛一亮:「既然雪儿也有此意,那我们就尽早启程。」二人正在交谈,忽听得大门一声巨响,一群人踹开院门,手持兵刃闯入大院。唐敖和江映雪持剑迎上,唐敖怒喝一声:「什么人,敢来唐门撒野。」前方并排站着两个人,全都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一人道:「大光明教石彪、石虎,奉命铲除蜀中唐门。」
大门外陆续有人涌进,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目测有数百人之多。唐门是蜀中最大的家族,前院长宽都超过十丈,教众们全部涌进,还留有大片空地。这些人身披铠甲,有人手持弓箭,有人拿着盾牌和朴刀,完全是沙场征战的装束。
「好大的口气。」唐敖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这是唐门的暗号,意味着有强敌入侵。唐家大老爷身患重病,一直卧床不起,少主唐敖就成了唐门实际掌控人。大家听到少主啸声后立即拿起兵刃和暗器,从各个院落冲向前门。
石彪、石虎率先出动,手持长刀砍向唐敖和江映雪。唐敖夫妇持剑迎上,分别对战两位凶悍的贼人头领。
四人刀剑相击,你来我往,转瞬间交手五个回合。唐敖对战石彪,功力旗鼓相当。江映雪的峨眉剑法精妙,与石虎对阵略站上风。
石虎一边挥刀,一边淫笑道:「唐门竟有如此美女,看你刚才眉来眼去的样子,不知是旁边男子的妻室还是小妾。看你这浪样,多半是姘头。」江映雪怒目相视,却不答话,猛刺一剑,将身前男子逼退。此刻,数十名唐门高手蜂拥而至,大光明教众同时也发起冲击。
「放箭!」
石彪退后几步,大声指挥手下行动。上百支羽箭齐发,呼啸着射向前来援助的唐门弟子。唐敖喝道:「大家退后,结玄罡阵。」唐门擅长暗器,尤其是下毒本领更是让江湖人士望而生畏。一般武林人士,就算武功再高也不会轻易去招惹唐门弟子。不过,仅从武功上来讲,唐门弟子与武林顶尖高手还是颇有差距。玄罡阵正是上次唐门遭袭后,由唐芷柔与唐敖商讨出的对战阵法,可以弥补唐门武功上的不足。
多名唐门弟子按照天罡星图,分别跃上房顶,同时发射喂毒暗器。暗器从各个角度攻击对手,形成一面密不通风的大网,即使是顶尖高手也难以防范。同时,唐门弟子又有房檐做掩护,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一场暗器对阵弓弩的大战拉开序幕。大光明教徒结成方阵,前方盾牌掩护,弓箭手调整角度,仰天射向唐门的亭台屋顶。
唐门弟子也是暗器齐发,整个院中充满「嗤嗤」的箭声和暗器的鸣叫。
「啊!」一命唐门弟子中箭,「噗通」一声从房顶坠落,须臾之间就被射成一只刺猬。
大光明教徒损失更加惨重,惨烈的呼号声此起彼伏。中了暗器的教徒口吐白沫,肤色慢慢发绿,接着像野兽般满地打滚,到最后抓得周身肌肤溃烂,才倒地身亡。
一些教徒吓得肝胆俱裂,悄悄向后挪动身躯。石彪大怒,一刀砍掉一位想要逃跑的教徒的头颅,大喝道:「胆敢退缩者,死!」对歭更加严酷,唐门虽然占据优势,无奈敌人数量众多,刚刚射杀几人,就有其他人顶上。而唐门每损失一位高手,攻击力就下降一分,玄罡阵的威力也随之减弱。
唐敖面色凝重,对江映雪道:「这样下去不行。唐门准备仓促,暗器总会耗尽,到时只能和他们硬拼了。」
「少主有何想法?」一位唐门长老问道。
「这个重任看来要交给映雪了。」唐敖低声道:「唐门之中,拙荆武功最高。我们掩护她逃出,去官府搬救兵。」
江映雪望了唐敖一眼,咬牙道:「好吧,为妻必不辱使命。夫君务必坚持,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唐敖面带微笑,心中稍稍平静。江映雪明白,他是在保护自己,万一唐门不敌,自己突围在外,仍有机会保全性命。她心头一热,暗想:
「如果夫君真的出事,我又怎会独活。」
后院中哭声震天,唐门的女眷和杂役们躲在房中,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想要攻到后院需要通过一个长廊,一些教众试图闯入,全都倒在暗器之下。石彪熟悉战法,责令教众耐心周旋,等待最佳的机会。
「坎离位,暗器准备。」
唐敖大声指挥,众位唐门高手暗器齐发,如雨般的小刀和飞针结成一张闪亮的大网,空气中弥漫着刺耳的呼啸声。
趁着大光明教教徒疲于防备,江映雪从房梁跳到长亭,接着纵身一跃,跳出唐门高高的围墙。
石彪忙喊人拦截,但江映雪轻功卓绝,不到半刻钟,就将追击的教众远远甩到身后。
唐门院中的战斗更加惨烈。一个时辰过去,唐门的暗器几乎消耗殆尽,而大光明教的弓箭也所剩无几。接下来将是毫无机巧的肉搏。
一场对抗下来,大光明教有一百多人丧命,尚有接近四百人完好无损。而唐门弟子大都带伤,能够继续战斗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在唐敖的带领下,唐门长老和弟子们跳下屋檐,死死守住长廊要道。石彪、石虎率领教众一拥而上,与唐门高手展开殊死搏击。
此刻,唐门弟子没有任何退路。以他们的功力,若要突围而逃并不困难。但唐门的家眷们恐怕再无生机。这些弟子们杀红了眼,守着咽喉要道一步不退。
一个又一个弟子重伤倒下。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能够战斗的已经不到十人。
大光明教损失更加惨重,石彪、石虎两人都已挂彩,其余教众损失过半,存活下来的仅有不到二百人。
石彪心情急躁,不曾料到唐门如此顽强。自己带着五百人进攻,从清晨到午后,大半天过去,依旧未能突破防线。
战局依然焦灼,双方都拼尽全力,就看哪一方率先退却。唐敖与其余长老盯着石彪石虎进攻,希望能先除掉匪首。不过,二人并不硬拼,众人一时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突然,大门外人声嘈杂,一人高声喝道:「石彪、石虎,到现在还没拿下吗?」唐敖与众弟子大惊,一个个面色惨白。一位长老仰天长叹:「天灭唐门,非我等之力可救啊。」
石彪高声道:「池将军,末将无能,甘愿受罚。」一位蓝衫男子闯入大院,挥手道:「你们都撤下来,此地交给本将。」众教徒纷纷后退,只留男子手持长枪堵在唐门弟子面前。那人道:「蜀中唐门,名气不小。你们一起上,若能赢得了本将手中长枪,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当年天魔护法夜擎天都不曾如此狂妄,想要一个人单挑唐门众位高手。不过此刻唐门弟子消耗甚巨,不少人身上带伤,确实并无必胜的把握。
几名长老围在唐敖身边,大声呐喊:「少主,跟他拼了。」八位唐门高手围住蓝衫男子,手持长剑护住身形。
池天润冷冷一笑,挥动湛金枪,划出一道金色光环,横扫身边诸人。唐门高手们识得厉害,齐齐挥剑相迎。
「铛」的一声巨响,一位弟子退后五步,嘴角溢出血丝。唐敖嘴角发苦,心道,若唐门弟子处于最佳状态,未必不是此人对手。可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他拼尽全力刺向男子,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
众位教徒们围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殊死搏杀,似乎在看猫戏老鼠,只等着唐门弟子们一个个倒下。
突然间,门外马蹄声响,接着战鼓声大作。远远传来一声洪亮的呐喊:「围住宅院,不要放走一个逆贼。」
大光明教徒们乱成一团,有人喊道:「不好,官军来了。」唐门弟子闻言士气大振,纷纷转守为攻。池天润见势不好,厉声喝道:「撤!」随即大枪一扫,逼退诸人,抢着向院门方向奔去。
一个清柔的女声响起:「夫君,你们可还安好?」江映雪率先攻入,对着狂奔的教徒大开杀戒。
官军足有三千人,其中五百多骑兵奔袭在前,弓箭手与步兵紧随其后。大光明教徒呼天喊地,拼命向外突围,然而在骑兵和弓箭手的扫荡下一片片倒地。
江映雪正遇到石虎,一招「追风赶月」直取对方前胸。石虎身上有伤,功力不足平时三成,几招之下被江映雪一剑刺中胸口,痛吼着倒地身亡。石彪被一箭射中后背,挣扎片刻后,身中数枪倒在地上。
大光明教教众死伤过半,残留下来的全部放弃抵抗,跪在地上乞求宽恕。唯有池天润夺过一匹骏马,长枪挥舞,闯出一条血路,最终逃离生天。还有十几个教徒押送两位峨眉弟子返回驻地,不曾参加战斗,算是捡了一条性命。
唐敖拖着受伤的身躯上前致谢。那位将军下马拱手:「唐少主不必客气,扫除贼寇本是我等的职责。」
这位将军名叫陈扬,与唐家主人本是旧友,听说唐家遭袭后立即带兵前来救援,终于在唐门最危急的时刻赶到。
打扫完战场,一位副将上前问道:「这些投降的贼寇如何处置?」陈杨嘴角冷酷地一撇:「邪教恶徒,罪不容诛。一律格杀勿论。」大军行至荒僻的郊野,随着陈杨一声令下,二百余名教徒身首两处,大地上血流成河。
大光明教教众战力原本并非如此不堪,只是刚经历了大战,正处于混乱状态,手中弓箭也消耗殆尽,这才在官军骑兵和弓弩的攻击下一击即溃。
经此一战,唐门损失惨重。十多个弟子丧命,其余大都受伤。唐敖只好推后之前的计划,待唐门恢复元气后再做打算。
……
青城之巅,夜擎天踌躇满志,想着大破蜀中武林后,如何向天魔教总坛复命。他怎么也难想到,大光明教两路人马几乎全军覆没,而对手正是在他心中稍弱一筹的峨眉派和唐门。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两位美人。一位徐娘不老,容颜冷艳,身姿婀娜,尤其胸前那对庞然巨物高高耸起,呼之欲出,似乎要撑破衣衫的束缚。另一位正在花样年华,绝美的面容娇艳欲滴,身材丰腴,却凹凸有致,更是勾人心魄。
幸存的十几位天魔教徒们双眼放光,死死盯着两位女子诱人的身躯,只等着天魔左使发话,就能尽情享受他们做梦都无法亲近的美女。
看着天魔教徒们的丑态,夜擎天纵声大笑:「今日大功告成,我们就在青城山上让两位美人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大家不要着急,待本护法享受之后,你们人人有份。」
「谢护法。」
教徒们兴奋莫名,浑然忘记刚刚经历生死之战。
二女拼命挣扎,然而周身大穴被封,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摆脱教徒们的掌控。颜若汐肢体颤抖,双目血红,对着夜擎天高声怒骂。
放眼武林,在武功上能超越她的人屈指可数。她从来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也将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无尽的耻辱接踵而至,叶婉宁痛不欲生。只是为时已晚,连自尽都无法做到。何况,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傲天和她生命的延续,也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希望。叶婉宁眼眶通红,咬牙下定决心,无论遭受多么大的屈辱,也要保住腹中之子,哪怕将来再去自尽,洗刷今日的耻辱。
「请你放过我师妹。」宋擎挺身护在叶婉宁身前:「我们有言在先,我帮你拿下逍遥派,师妹归我。」
夜擎天笑道:「本护法向来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我答应师妹归你,却没说大家不能先尝尝滋味。这些教众跟着本使出生入死,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我这护法如何服众?」
众教徒齐声称赞:「护法英明,我等愿永远追随大人。」宋擎正要辩解,夜擎天冷冷瞪了他一眼:「不要给脸不要脸,再敢啰嗦,本使收回之前的承诺。」宋擎无奈挪开身体,握着的拳头微微发抖。不过,夜擎天武功太高,他依然不敢冒险与其搏斗。
「来人,把两位美女绑到树上。」
颜若汐挣扎上前,含泪道:「求你放过我的徒儿。她身怀六甲,不堪凌辱。
你们……就都冲我来好了。」
「不要——」叶婉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泪水如雨滴落。
宋擎身躯剧震,心头阵阵酸楚:「师妹竟然怀有身孕,那一定是杨傲天的孩子。不,是我先得到她的身体,为什么未能受孕?如果当时师妹怀了我的孩子,就不会再投到杨傲天怀抱。可怜,难道老天也不帮我。」「好感人的师徒情谊。」夜擎天笑道:「师娘这么着急,是不是玉真子掌门满足不了你。今天就让你尝尝本使的大棒,肯定让你快活。你那个小女徒嘛,我们自然也不会放过,本使会交代手下,让他们小心一些。」「噗」的一声,颜若汐急怒攻心,伤势发作,猛喷一口鲜血。
演武场的四周种满大树,其中两株柳树相距不远,都已生长了近百年。树干粗壮,要两人环抱才能形成闭环。树干在一人高处分叉,盘旋着生长,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蘑菇。
众人推搡着二女来到树下。几人将女子身体按在树上,其他人上来解开二人的衣衫。
衣服一件件脱落。一位天魔教徒扯下叶婉宁的外衣,随手丢在地上。衣衫落地时从袖口掉落一块红色的绸布。
宋擎上前捡起一看,却是一件婴儿的肚兜。上面用黄色的丝线绣着一对鸳鸯,下方针脚细密,绣了一个小小的「杨」字。宋擎心头酸楚,暗自恨道:「孩子还未出生,衣服都准备好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身体也好。」顷刻间,颜若汐和叶婉宁已被剥光,赤条条地绑在两棵树上。天魔教徒按照吩咐,并未绑住两人四肢,仅仅用红绳捆住躯体。一道红绳紧贴着锁骨,另一道绑在双乳之下,还有两条紧紧缚住二人小腹。
午后秋日的阳光照在二人身上,映得肌肤如初雪般洁白,比玉瓷还要莹润。
夜擎天淫笑道:「两位美人各有千秋,不知诸位更想操哪一个。」一位教徒舔了舔嘴唇:「师娘那对玉乳真的迷死我了,还有那肥硕的翘臀,真是销魂。也不知逍遥派有什么功法,身材、皮肤保持得如此完美。」旁边的教徒跟着道:「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位妖娆美妇武功竟如此高强。」又有人道:
「不说这师娘,十个像你这样的恐怕也不是那位小美人的对手。」有人插嘴道:「我还是喜欢年轻的,这位美女看着比之前擒获的江映雪还要美上三分,不知操起来会有多爽。」
颜若汐从未在夫君以外的人面前袒露身体,现在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听人点评,羞恼之下几欲晕去。她用力扭动身躯,红绳却越勒越紧,使得傲人的雪峰更加高耸,两颗暗红的蓓蕾充血矗立,娇艳欲滴。叶婉宁心如死灰,闭着眼睛,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夜擎天走到叶婉宁身前,转头对宋擎道:「本使先玩玩你的师妹,师娘那边交给你了。」宋擎双手发颤,低声道:「我……我不敢对师娘不敬。」「废物,怪不得师妹看不上你。」夜擎天笑骂一声,接着道:「那你就先来观赏一下,看看本使功夫如何。」
话音刚落,夜擎天三两下除去衣衫,露出那具精壮的身躯。胯下的巨龙早已昂首竖立,仿佛身下立起一根旗杆。
众教徒一片哗然,有人谄媚道:「护法威武,这巨大的本钱真让人羡慕死了。」宋擎扫了一眼,见他的巨棒与自己的长度相仿,却更加粗壮。尤其硕大的龟首,像只紫黑的蘑菇,颤巍巍地盖在粗黑的肉棍上,看着无比狰狞。
想到叶婉宁即将被这根大棒蹂躏,宋擎心头苦涩,不知娇柔的师妹能否禁得住摧残。师妹虽是杨傲天的女人,可毕竟是自己先得到她的身体,在他心中,一直把叶婉宁当做自己的女人。可现在,师妹即将受辱,自己却只能眼睁睁旁观。
他握紧拳头,暗暗发狠,可想到夜擎天可怕的武功,还是不敢有任何举动。
一步,两步,三步。夜擎天挺着巨屌来到师妹面前。叶婉宁听到脚步声,微微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那根庞然大物,好似幽暗深处的怪兽瞪着独眼,伺机要将自己吞没。
「不要过来。」师妹明知毫无希望,依然一边叫喊,一边狂扭身躯,死命挣扎。夜擎天面带冷酷的笑容,伸手按住她乱摆的双臂,身体斜斜地压到她柔嫩的玉体之上。
颜若汐绝望地闭上双眼,痛骂道:「畜生,等玉真子和师弟回来,定将你这狗贼碎尸万段。」她心中默默呼喊:「掌门师兄,玉真子师弟,你们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夜擎天冷冷笑道:「听说姑娘怀有身孕,那你更要好好配合,不要动了胎气。」叶婉宁双目射出刺骨的寒光,厉声道:「你去死。总有一天,我的夫君会杀了你为我复仇。」
「杨傲天吗?功夫不错,不过还不是本人对手。」夜擎天摇了摇头。
「井底之蛙,我夫君现在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夜擎天微微迟疑:「就算本使武功上不是杨傲天的对手,可下边这根棒子一定凶猛得多。」
每个侮辱她的男子都会如此调戏,师妹欲哭无泪,绝望地闭上眼睛。宋擎在一般却暗暗心惊,心想如果真如师妹所言,那杨傲天武功已经深不可测,自己万一落到他的手上,怕是会死得很惨。
不管他了,一旦得到师妹,就远远逃走,绝不给杨傲天留任何机会。宋擎暗下决心,心头慢慢平静。
见女子放弃抵抗,夜擎天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耳垂。灵活的长舌顺着脸颊向下滑动,舔过修长的脖颈,越过精致的锁骨,最终停在傲人的雪峰。
师妹肌肤上好似有着蜗牛在缓缓攀爬,所到之处又麻又痒,周边肌肤泛起细密的颗粒。
男子张开巨口,轻轻含住一颗嫩红的乳头,舌尖不住在上边舔、压、挑、裹,惹得女子娇躯不住颤抖。
另外一颗豆蔻也未能幸免,男子伸手掐住乳尖,轻轻向上拉抬,然后松开大手。雪腻娇弹的乳峰上下跳动,荡起醉人的雪浪。
宋擎目不转睛地观看,苦涩地想,这具迷人的娇躯曾经属于自己,现在却被他人玩弄。他几次想扭头不看,可是眼光始终无法离开。
夜擎天鼻息咻咻,目视着女子高耸的玉乳,身下肉棒更加坚挺,胀得隐隐发痛。他的大手迅速下移,沿着平坦的小腹,伸向大腿根部那片茂密的草丛。
叶婉宁紧紧夹着双腿,不给对方可乘之机。虽说厄运难以幸免,可她依然拼死做着最后的抵抗。
「枉费心机。」夜擎天轻蔑地一笑,伸手用力分开两条笔直的玉腿。销魂的美景映在众人面前,天魔教徒们猛咽了几口口水。那片隐秘的桃源尽显,露出一条粉嫩的裂缝。销魂入口,两瓣花唇紧闭,守护着女子最神圣的方寸之地。
多么熟悉的画面,宋擎口干舌燥,脑中浮现出当日与师妹销魂的瞬间。那个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的娇媚女子,现在却在绝望挣扎。望着她哭红的双眼,宋擎心口剧痛,眼眶也止不住泛红。
夜擎天一手扶着肉屌,对准一线蛤口用力插入。然而女子穴口紧窄,龟首在洞口滑过,偏到大腿根部。
趁着对方放开大手,叶婉宁再次猛夹双腿,娇躯跟着疯狂扭动。几次用力都不能破门而入,夜擎天渐渐恼火,他挥手叫来两位天魔教弟子,令他们拉开女子双腿。
两名教徒用力拉扯,师妹双腿大开,变成一条直线。夜擎天得意地一笑,伸手拨开两瓣嫩唇,幽深的甬道中媚肉蠕动,却并不湿润。
男子皱了皱眉,笑着道:「小美人,本使惜香怜玉,不想让你受苦。你可要明白我的好意。」他又召来一名天魔弟子,命令道:「帮本使舔出水来。」那名弟子受宠若惊地跪在师妹身前,张口含住两瓣娇嫩的花唇。宋擎双耳「轰」地一响,愤怒地咬紧牙关。对于夜擎天,他毫无办法,可区区一个天魔小卒也能染指师妹,宋擎脸颊血红,几乎要冲上去一剑结果对方性命。
天魔弟子并未感受到背后愤怒的目光,一心一意舔弄着女子的花穴。那条舌头像灵活的泥鳅,沿着穴口细细舔舐,一会儿挑弄上方翘立的粉嫩珍珠,一会儿又钻入穴中,如同抽插一般搅动嫩红的穴肉。
师妹如遭电击,雪臀猛烈颤抖。一汩汩清亮的汁液缓缓流出,染得两瓣肉唇如朝花含露,在凉风中绽放。
「啊——」急怒攻心之下,叶婉宁双眼发黑,大脑一片轰鸣。她感觉自己好似在噩梦中无法醒来,身体在无尽的深渊中坠落,永无止境。
不知过了多久,蜜穴中的热流停止涌动。冷风吹过,女子娇躯瑟缩,不住颤抖。
「看来美人身体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开始吧。」男子邪恶的声音传来,叶婉宁猛然从梦中惊醒。映入眼中的是夜擎天淫邪的面孔,和充满欲火的身躯。惨剧即将开始,从噩梦中醒来,面对的是更真实的噩梦:一个刚刚开始,不知何时结束的无边梦魇。
宋擎的身体已经麻木,呆呆地望着男子的巨屌压在师妹穴口。巨大的龟头在一线蛤口反复摩擦,沾满女子的淫汁。那根肉棒轻轻一挑,带起一丝粘稠的汁液,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男子腰部冷酷用力,粗酣的龟头用力挤入,胀得紧致的穴口猛然扩张。宋擎看到师妹双眉紧蹙,泪水狂流,娇美的容颜因愤怒和疼痛微微变形。
「轻一点,不要用力。」他内心狂喊,担心师妹的花穴被巨棒撑破。
穴口越胀越大,完全变成男子龟菇的形状。蛤口边嫩肉拉伸,在阳光下变成透明的一层。
「噗嗤」一声,整个龟头没入花穴,紧接着「滋滋滋」地作响,那根粗黑的肉棒一寸寸没入幽谷。
交合声虽然不大,听在宋擎耳中却好似晴天霹雳,震得他身躯狂颤。此刻,他的心如同被重锤痛击,疼得锥心刺骨。可不知为何,心痛中还有一丝兴奋,胯下那根肉屌不知何时勃然怒起,在身前搭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火热的肉杵慢慢探入,越到深处感觉越发紧窄,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花穴深处拼死抵抗。不过每突破一环,就有不同感受,好似进入一片崭新天地。
夜擎天兴奋不已,赞道:「没想到,姑娘竟身怀九曲回廊之穴,那可是难得的名器。」
「九曲回廊?」宋擎回忆起当日与师妹的销魂一刻,确实感到花穴紧窄,春水丰沛,却不知还有如此雅致的名称。
夜擎天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坚硬的臀部用力前压,粗大的龟头碾压着层层媚肉,向花穴深处捣去。宋擎只见眼前那根大棒不住颤抖,旋转着前进,终于整根没入穴中。
「怎么会这样?」宋擎记得最交合时,即使探到花心,穴外依然留有一寸。
为什么夜擎天却能轻易整根插入?莫非是师妹经常与杨傲天云雨,连蜜穴都变了形状?他越想越是酸楚,身体却更加兴奋,胯下的大屌已硬成一根铁棒。
耳边传来夜擎天满足的喘息声和众教徒兴奋的叫喊。一位教徒淫淫笑道:「没想到这么娇滴滴的姑娘,竟能吞下左使整根大棒。」他转身对另一位教徒道:
「兄弟,我怕你的肉棍根本插不到头。」
那名教徒呸了一声:「你自己的家伙短小,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服我们比一比。」
宋擎无心听教徒们嘈杂的调笑,眼光在桃源洞口和师妹脸上来回转换。他见师妹眉毛拧成「川」型,贝齿紧咬着芳唇,高耸的雪峰不住轻颤,不知是在忍受着痛苦还是已感受到了快意。
夜擎天双手紧紧握住女子柔嫩的翘臀,手背抵在树上,快速挺送雄腰,那根铁枪飞速地在嫩红的穴口出出入入,一枪重似一枪,仿佛要将女子钉在树上。
女子两只玉手护在小腹前,死死顶住男人的腰腹,全力做着最后的抵抗,不让贼人每次插得太深。宋擎心头隐隐作痛:师妹对傲天师弟用情竟如此之深,身遭淫辱时心中想的只是如何护住傲天的血脉。如果她对自己也能想对傲天一样,不,只要能有一半,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正在自怨自艾,夜擎天回头笑道:「还没看够吗?你的师妹果然是极品,本使有些后悔答应你了。」
「不,你要说话算数。」宋擎张口大喊。夜擎天哈哈大笑:「不必害怕,本使从不食言。师娘难道不美吗,你要不上,我可要让弟子们先尝鲜了。」几位教徒大喜,脱掉衣服挤到师娘身前。看着一群裸露男子挺着大屌围着自己,颜若汐双目血红,面容惨白,娇嫩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发抖。一位天魔弟子刚刚近身,她突然飞起一脚,正中男子小腹。那名教徒手捂着独子,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口中不住吐出鲜血。
其他教徒吓得连连后撤,不明白她明明被点了穴道,为何还有力气发动攻击。这只能怪夜擎天,他仅仅点了师娘上身穴道,防止她双手伤人和咬舌自尽,却没想到下肢很快就血脉畅通,恢复了力气。
刚刚结束的战斗似乎还在眼前,逍遥师娘可怕的功力依然震撼着这些淫徒,众人看着她曲线玲珑,惑人心魄的雪白玉体,却不敢移步上前。
「怎么,你就这点胆量?」夜擎天冲着宋擎高声怒喝。
宋擎扔愤愤掉手中肚兜,缓步来到师娘身边。颜若汐轻蔑地一笑:「你这畜生,早知你连禽兽都不如,一年前就该取你性命。」宋擎脸色微红:「师娘,只能怪你们偏心,如果当日玉成我和师妹的好事,怎么会有今日之辱。」「呸!算我和你师父瞎了眼,收了你这样的逆徒。」「既然你们都看不起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宋擎欺身而上,迎上师娘飞起的玉腿。颜若汐虽说武功远在宋擎之上,但身体被缚,上身穴道被点,哪里还是弃徒对手。几个回合之后,宋擎一指点中她的小腹,两条丰满的玉腿再也无法用力,被男子伸手握在掌中。
「孽障!」师娘厉声悲泣,热泪滚滚流下面颊。宋擎脱光衣服,硕大的肉屌顶住师娘小腹。
颜若汐感到腹部发烫,低头看到弃徒的肉棒,眸中闪出摄人的寒芒。宋擎不敢直视师娘的目光,内心却无比兴奋。
师娘性格豪爽,处事公允,同时又不缺女性的温柔,平日弟子们都把她当做母亲一般看待。尤其是她那身武功,更让人敬仰。宋擎对她又敬又怕,在她面前丝毫不敢懈怠,甚至比见到师父更加拘谨。
然而师娘又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人,容貌冷艳,体态妖娆,尤其那对高耸的双峰,连宽松的衣衫都遮不住傲人的完美曲线。宋擎每次偷偷望着她的背影,心头总是止不住遐想。
在师妹还小的时候,宋擎晚上经常想着师娘高耸的酥胸、丰满的翘臀、纤细的柳腰和欺霜赛雪的柔嫩肌肤,用双手释放难以抑制的欲火。
他明白,一切都是幻想,师娘这样的奇女子不是自己能够亵玩的。每次释放,他都有种负罪感,然后就是更高涨的欲望。
可是此时此刻,自己竟然有机会一亲师娘的芳泽,这种乱伦般的刺激感令他热血沸腾,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既然已经无法回头,那就堕落到底吧。他分开师娘的双腿,望着柔亮卷曲的毛发下的坟起玉丘,双眼立时冒出灼人的欲火。
他万万不曾想到,师娘年近半百,私处却长得极美,完全不输妙龄少女。两瓣肉唇很窄,色泽粉嫩,掩盖着嫣红的一线沟裂;耻丘雪白,高高隆起,令人忍不住就想拨开花瓣,一探幽深的峡谷。
紧贴着树干的肥臀白皙滑嫩,如同羊脂白玉般闪着柔润的光泽。说是肥臀,其实毫不肥腻,好似雪白的馒头,轻轻一按,嫩肉深陷半寸,手一抬起,又恢复浑圆的形状。宋擎这才明白熟妇的妙处,那种成熟的风情是一种从骨子中发出的魅惑,大海般深邃,月光一样柔和,又夹杂着火焰的热烈,远比青涩少女更加荡人心魄。
欲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宋擎低头含住胸前一颗紫红色的莓珠,小儿吃奶般吸吮起来。
看着弃徒的丑恶嘴脸,师娘气得双唇发抖,同时又心如刀割。多年以前,她曾对玉真子说过,宋擎心术不正,不如早早赶出师门。可是玉真子念他并无大错,一直下不了决心,没想到终于酿成大祸。
「师娘,对不住了。」宋擎扶着火热的肉棒,对准一线蛤口猛地一顶,整只龟头挤进嫩穴,再一用力,粗热的龙枪齐根尽没。
颜若汐觉得蜜穴好似被撕裂一般,火辣辣胀痛,忍不住痛喊一声,绝望地闭上泪眼。多年的清白之躯,在众人瞩目下,以这种最屈辱的方式,被曾经的徒弟夺走,师娘万念俱灰,喉咙发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宋擎终于放下心中的敬畏,淫淫笑道:「师娘嫩穴好紧啊,还有些湿润,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插入的一刻,美妇幽谷中确实已有薄薄一层粘液,但绝不是因为动情,而是周身赤裸,被人指指点点,身体极度羞耻下的自然反应。
夜擎天见宋擎控制住师娘,开始专心蹂躏身前女子。他笑着道:「小美人,你那师兄如此怯懦,当日是如何操到你的。」
这句话撩到女子最不堪回首的痛处,师妹含泪怒骂:「恶贼,你们都去死。」
夜擎天大声淫笑:「我们哪舍得去死,倒是美人你要欲仙欲死了。」他屁股用力一挺,龟首紧紧压住柔嫩的花蕊,在宫口不住旋转撕磨。
花芯深处好似有千万只小虫在攀爬撕咬,叶婉宁娇躯狂抖,娇艳的脸颊上浮现出酒醉般的酡红。
自从有孕,她已有一个多月未曾经历性事,久旷的身躯异常敏感。再坚韧的心智和刻骨的仇恨都无法抵御身体诚实的快意,她头晕目眩,只觉得幽径深处爽意如潮,忍不住随着男子的捣送闷声低吟。
两位拉扯着大腿的天魔弟子早已心动神摇,张口含住她的脚趾不停吸舔,大手在光滑如玉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彻骨的奇痒传遍全身,师妹娇躯颤栗,雪白的肌肤蒙上一层红霞。夜擎天感到玉杵被温热湿滑的嫩肉紧紧箍住,不停挤压、揉按,也兴奋得额头冒汗。
他的大手松开翘臀,按在两只高耸膨胀的玉乳之上,手指捏着充血翘立的蓓蕾,肆意碾压玩弄。同时大嘴前探,寻上那张红彤彤、软软糯糯,充满温热的娇嫩芳唇。
叶婉宁拼命转头,依旧无法逃脱,红唇被男子嘴巴死死压住。那条可恶的怪舌沿着唇边轻舔,不住啧啧赞叹,似乎她的唇上沾满可口的蜜糖。
大手同时作怪,嵌入乳肉不住揉压,按压一阵后继续挑弄两颗乳头。轻拢慢捻抹复挑,男子手法娴熟,抚弄得酥胸上热流阵阵,整个娇躯软成一滩烂泥。
最强烈的刺激依然来自花穴深处。那根肉棒愈发膨胀,每次抽插,坚硬的龟楞都拉扯住周边嫩肉,一直带出水润的蛤口,再猛地送入。两瓣花唇上沾满粘腻的亮汁,不停随着抽送在穴口挤入翻出,发出「噗叽,噗叽」的响亮淫声。
此刻,夜擎天也爽得如临仙境。他弯着腰身不停奋力挺刺,那根铁枪膨胀到极处,每次摏捣都直采花芯,撞得三尺粗的巨树阵阵轻颤。枯黄的落叶随着震颤不住飘落,宛如黄色的蝴蝶在身边飞舞。而男子就像一只通体灰黑的凶猛野兽,在蝴蝶伴舞的树下,疯狂蹂躏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雪白羔羊。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叶婉宁发出一声屈辱的娇啼,花宫深处阵阵紧缩,清亮的阴精如雨般洒落。
男子龟首被温热的阴精浇灌,跟着一阵阵颤抖。他猛地拔出肉枪,泛滥的汁液失去阻隔,滴滴答答洒了一地。
夜擎天哈哈狂笑:「美人舒服吗?这只是开始,一会儿会让你水流不止。」叶婉宁娇喘不止,身体不住颤抖。极致的羞辱感袭来,女子无声悲泣,恨不得立刻死去。感受到无数双淫荡的目光盯着自己裸露的身躯,她陷入深深的绝望,哭红的双眼毫无生气:「为何女子如此悲惨,明明对敌人恨之入骨,却会在他的身下现出丑态。傲天,我该怎么办?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看着女子高潮后酥软的体态,夜擎天哼了一声:「什么贞节烈女,还不是被我操得淫水四溅。」他转身走到师娘身前,微笑地注视着正在埋头苦干的壮硕男子。
宋擎微躬着身子,双手抬起师娘两条玉腿,腰部弹簧般前后挺送,那根八寸长的肉枪在女子撑得浑圆的穴口出出入入,茎身沾满乳白色的泡沫。男子面红耳赤,粗喘不止,每次插入都一送到底,顶得美妇那对傲人巨乳上下翻动,泛着销魂的波浪。
最初刻骨的羞耻过后,颜若汐最终镇静下来。她双眼紧闭,紧咬红唇,尽量不发出一身呻吟。不过蜜穴中销魂的浪潮还是刺激得她满脸潮红,额头、鼻尖上都浮上一层汗珠。
颜若汐默念道经,集中心神,试图抵抗逆徒的羞辱。然而夜擎天淫荡的声音击碎了她所有努力。
「美丽的师娘,被徒弟操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比夫妻交欢更加刺激?」她心魂震颤,猛地睁开双眼。一双邪火四射的阴鸷面孔映在眼前,夜擎天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胸口,面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恶魔,你们不得好死。」师娘眸中寒光冷冽,盯得夜擎天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宋擎,你不行啊。看样子,你那美艳师娘还没被操服啊。让本使帮你一把。」他伸手握住美妇两只傲然巨乳,用力按压、揉挤,把那对雪峰挤成各种不同形状。一股热气从男人掌心直透肌肤,顺着乳峰向身下攀爬,痒得美妇气喘吁吁,玉体跟着不住扭动。
宋擎感到美妇花穴抽搐,腟腔嫩肉不停蠕动,夹得大棒酥痒难耐,隐约有交货的冲动。他屏住呼吸,猛地一插到底,龟首狠狠压住花宫,顶得美妇红唇颤抖,终于发出一声高亢的嘶吟。
「嗯……啊……」媚音渐响,高亢而急促,如同催情秘药惹得男子欲火烧得更加猛烈。夜擎天哈哈淫笑:「这还差不多,你继续努力。」原来容颜冷艳、高不可攀的师娘并非不可征服。宋擎已被兽欲冲昏头脑,放下骨子中对师娘的忌惮和仰慕,眼中只剩下一具成熟、美艳,风情万种的绝美肉体。
「师娘,喜欢徒儿的肉棒吗?是不是比师父的更大,更爽?」「……」
颜若汐欲哭无泪,无法想象,一个人堕落背叛之后,会淫恶到如此地步。
「其实早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师娘了。每天晚上都在想师娘脱光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真的见到,远比想象中更加诱人。」「你……去死……」
宋擎嘿嘿淫笑,低头埋在师娘胸前,闻着美妇醉人的乳香,身心都美得如同炸裂。他紧紧压住女子身躯,臀部前后起落,每次捣送都撞击女子小腹,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男子按住美妇娇躯,奋力跶伐,似乎想将女子揉碎、捣烂。肉棒如飞,化作穿梭的机杼。嫩红的穴口淫液飞溅,一根沾满乳白汁液的玉杵飞速进出,肉眼已看不清动作,只剩白花花一片。
师娘面如酒醉,檀口轻张,一头青丝随风轻舞。那具醉人的玉体上布满汗珠,肌肤白中透红,散发着迷人的粉芒。
突然,男子停止动作,身体紧紧压住早已瘫软如棉的玉体,不住大口喘着粗气。坚硬的臀部不住颤抖,胯下卵蛋猛然收缩,射出一汩汩炽热的阳精。
「啊……」如注的热岩在花径深处奔涌,透过嫩蕊射向花宫嫩壁。美妇被烫得魂魄飘飞,身体如行云端,瘫软的玉体触电般颤栗。酥软的花宫同时大开,滚烫的阴精与男子精液融合,顺着幽谷向外喷溅。
良久之后,颜若汐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平息下来。贞洁的躯体被玷污得如此彻底,她甚至能感受到肮脏的液体还在体内流淌,无情地冲刷着曾经清白的每一个角落。
泪水止不住涌出,一滴一滴打湿身下的土地。
最痛苦的是,明明恨不得将逆徒千刀万剐,却在他的身下高潮泄身,到最后还忍不住大声呻吟。她与玉真子潜心修道,平日欢爱次数不多,攀上高峰的次数就更少。可宋擎的家伙那么粗壮有力,远超玉真子,自己道心坚定,也无法抵御。
高潮到来时,她甚至隐隐有些享受。直到身体恢复平静后,才感到刻骨的耻辱。
宋擎拔出肉屌,搂着美妇不住抚摸。此刻,曾经只能幻想,受众人景仰的侠女就在自己怀中,再也没有勃勃英姿,而像一个柔弱的寻常女子。一种登上人生巅峰的快意涌上心头,刚刚疲软的巨蛇再次蠢蠢欲动。
男子正要再次腾身而上,夜擎天一把推开他道:「该我了,你去关照师妹。」他见师娘眼中依然闪着不屈的怒火,心中暗叹,这位师娘果真刚烈,一般招式很难让她屈服。他对弟子们招了招手:「把此女吊到树上。本使要尝试一个新鲜姿势。」
一位教徒问道:「用什么招式?」
夜擎天扫了一眼树冠,沉吟道:「看这树的形状,就来一个白鹤别翅捆吧。
」师娘惊恐地望着男子,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恶毒的方式折磨自己。
几位教徒拿着红绳走到女子身前。两人按住她光滑的藕臂,反剪到身后,另外一人开始捆绑。颜若汐无力挣扎,只能任凭他们施为。
那人先用绳子结成一个绳套,套住她修长,如天鹅般的光洁玉颈。然后在上边打一个结,引出两根红绳,从乳峰中央垂到双乳下方。两根红绳围着双乳绕一个圈,最终与中央的红线捆在一起。之后,又在双乳上下各自横绑一圈,固定住绳索。
红绳紧紧勒住肌肤,在乳峰上压出几道深深的沟壑。经过捆绑,颜若汐原本高耸的玉乳更加翘立,好似两只玉笋傲立在胸前。
接着,那人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连捆了几圈,在上面引出两条绳索,分别绑住两条玉石般晶莹的玉腿。绳子螺旋状捆绑,最终停在脚踝上,在上面打成死结。
几个人跳上树干,把四条绳子绑在几条粗壮的树枝上。下方的人接住绳头,分别系住师娘的两只玉手和两个脚踝。
「起!」
树上的人用力拉动红绳,颜若汐丰满诱人的身躯缓缓升空,最终停在一丈来高的位置。树上之人固定好绳索,纷纷跳下。夜擎天飞身一跃,站上大树分叉的两条主干。
白鹤别翅挷颇为复杂,众人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大功告成。师娘身体腾在半空,两条藕臂伸张,双腿斜斜向后,宛如白鹤在空中翱翔。
夜擎天站在树上,胯下巨棒正对着美妇玉穴。一位教徒笑道:「这颗大树真有灵性,似乎就是为我们左使准备的。」夜擎天笑道:「诸位不要着急,等本使玩过之后,就轮到你们了。你们可以先从房中搬出几张竹床,到时让两位美人与诸位同乐。」
众教徒大声称谢,一头闯进房中,搬着两张床来到练武场中央。一些教徒迫不及待,早早除掉衣服,手扶肉屌,在场中观看两场淫戏。
颜若汐横在半空,四肢张开,身体前方每一寸肌肤都落入天魔教徒眼中。那对怒耸的双峰上,两颗乳头充血翘立,恰似含苞待放的蓓蕾。平坦的小腹下端芳草萋萋,与洁白的肌肤相映成趣。
众人兴奋至极,身下的家伙全都高高挺立,对着美妇洁白的玉体「抬头致礼」。师娘头脑充血,双耳轰鸣,无意间望见身前男人们的丑态,羞恼得身躯乱颤,四肢狂甩。
然而「白鹤别翅挷」异常牢固,无奈的挣扎除了使她曲线玲珑的躯体更添风情,没有任何作用。
夜擎天伸手握住美妇纤腰,肉杵顶住流汁的蛤口摩擦片刻,猛然用力刺入。
「哈哈哈」男子纵声笑道:「人们常说仙人乘鹤,本使操着白鹤般的女子,算不算得上是仙人。」「当然算得。」底下众人齐声呼叫,淫荡的笑声随着山风四处飘荡。
茂盛的大树上,颜若汐四肢伸展,又像张开的弩架,男子不停弯弓搭箭,肉箭如雨,箭箭穿过幽深的甬道,直中靶心。
随着男人抽插,师娘娇躯秋千一般在空中摇荡,胸前嫩乳生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乳白的弧线。此刻,美妇身体如在云中穿行,震颤的双臂就像白鹤拍动的羽翅。
在一双双浑浊的目光下,颜若汐羞耻至极,身体却也敏感至极。幽径之中,坚硬肉枪的每一次挺刺都将火热的触感清晰地传向全身。万蚁噬咬般的酥痒带动春潮从花宫深处泛滥,如同巨浪洗刷着每一寸肌肤。
所有思想都已停滞,电流般的快意侵蚀着肉体,刺激得花穴淫汁如潮,不停从交合处点点滴落。
「嗯……不行了……求你放过我……」美妇放出娇声,销魂媚音一声接着一声。
看到女子反应,夜擎天兴奋如狂,用力拍打嫩臀,将雪白的肌肤打成一片刺目的红色。剧痛传来,却令密屄收缩,每一片媚肉蠕动不休,如潮的快意更加汹涌。
夜擎天淫技高潮,肉枪挑、刺、旋、磨,从各个角度刮擦着穴肉,粗大火热的龟楞拉平环环褶皱,在玲珑宝穴中肆意驰骋,将女子一次次送上巅峰。仅仅数百次抽送,美妇已多次高潮泄身,全身骨骼好似被抽光,半瘫着挂在高空。
半个时辰过后,男子浑身冒汗,也已到了最后一刻。那根肉杵上青筋突突直跳,马眼大开,射出炽热的男子精华。一连几十息之后,肉龙才停止喷射,连珠箭雨般的浓精突破嫩蕊,灌满花宫。
美妇被阳精灌得小腹微微隆起,双目翻白,在空中无力地抖动。男子缓缓拔出肉枪,精水混着淫液从浑圆的洞口倾泻,在身下下起一阵小雨。当众人解开绳索,将她从树上放下,女子已半昏半醒,「噗通」一声躺倒在地。
几名教众架着她来到床前,将瘫软的美妇扔到床头。
青城山原本是逍遥派的乐土,此刻却变成了人间地狱。颜若汐空有一身本领,现在却毫无反抗之力。她已预见即将遭受更残酷的羞辱,却偏偏只能无奈承受。
夜擎天盯着她淫笑道:「玉真子确实好福气,美人这对豪乳真诱人,现在轮到本使享受了。」他将美妇按在床上,身体骑上平坦的小腹,手扶着湿漉漉的肉枪,埋入女子高耸的双峰中央。
「你做什么?」师娘盯着男子,眼中喷出凌厉的怒火。
「玉真子没这么玩过吗?真是暴殄天物。」男子双手按住颤巍巍、软绵绵的巨乳两侧,用力向中间挤压,那根粗长的肉棒完全被雪腻的乳肉掩埋。
乳肉温热、润滑,肉枪上又沾满粘液,冲刺起来异常顺畅。那根肉棒刮着嫩肉前后挺送,销魂之感虽不及抽插蜜穴,却也别有风味。
男子在滑腻的乳峰间连续抽送了上百下,磨得乳沟发红、发烫,才停下动作。他身体前倾,肉棒顶住美妇红唇,淫笑道:「张嘴,含住它。」「滚!除非我死。」师娘被男子下流的动作激得怒火中烧,眼眶都要瞪裂。
夜擎天嘿嘿冷笑:「不愿意?那可不要怪我了。」他对旁观的弟子招了招手:「师娘不愿意舔鸡巴,你们先给她的乖徒儿灌药,作为不听话的惩罚。」「什么药?不许伤害她。」师娘面色煞白,吓得嘴唇发抖。
「天魔教的神药,你那徒儿喝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本使并不想伤害你们,不过你要好好配合,否则本使只能出此下策。」「你们……」颜若汐眼冒金星,头脑阵阵晕眩。良久之后,美妇平静下来。
脑子中几个念头不停交战。
到最后,妥协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既已受辱,反抗也是徒然,不如先忍下来。就算要自尽,也要等到雪耻之后,今日之辱绝不能白白承受。
她擦了擦眼泪,口中挤出一句蚊鸣般的声音:「随你怎样,我都配合你,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徒儿。」
「哈哈哈。」夜擎天大笑一声:「这才像女侠嘛,分得清轻重。」他站起身,命令道:「跪下。」
颜若汐身躯颤抖,缓缓爬起身,按照男子要求跪在床边。
「张嘴!」
美妇无奈张开檀口。屈辱的泪水流个不停,顺着香腮滑入口中,既苦又咸。
男子粗壮的肉棒送到嘴边,腥臊之气熏得美妇连连干呕。「含住它。」夜擎天并不主动插入,微笑地盯着女子纠结的面容。
女子闭上泪眼,张口含住火热的龟头,慢慢向下吞咽。她生性好洁,即使与玉真子欢爱时也很少用口舌侍奉,现在却要含住敌人沾满淫汁的大棒。刻骨的恨意冲上头顶,她几次想要用力咬下去,但知道下颌穴道被点,根本使不上力气。
这样一来,定会惹恼敌人,反而遭受更残酷的凌辱。
夜擎天身心俱爽,满足地长呼一口气。其实美妇的口舌功夫稀松平常,只会含着肉棒吞吞吐吐,舌头也不会配合,偶尔牙齿还会蹭到茎身,带来的快意着实有限。但能让这位名满武林的女侠跪在身前,口含大棒,就足以使男子兴奋莫名,平添一份君临天下的成就感。
感到美妇口技欠佳,他双手捧住女子后脑,自行用力抽送。那根八寸长的巨棒占满檀口,向喉咙深处挤去。
三寸、两寸、一寸,终于,巨杵整根没入口中,龟首探入深喉。女子憋得脸色发紫,锁骨中央的喉间凸起蠕动,显出征服者的形状。她无力地拍打男子双腿,口中「呜呜」低吟,拼命地甩动头颅。
男子却不急着拔出,感觉龟菇似乎被紧致的小嘴咬住,不停吸吮,爽得双腿跟着打颤。当男子最终拔出肉枪,美妇大口喘着粗气,头颅深深低下,檀口中唾液横流,在嘴角上拉出一条条透明的丝线。
周边的天魔弟子看得心动神摇,一个个手扶着肉棒,来回抚弄。夜擎天指着一位弟子道:「你也来尝尝逍遥派女侠的滋味。」那名弟子双眼放光,急匆匆赶到床前,挺着鸡巴送入美妇口中。他兴奋得额头冒汗,干瘦的屁股疯狂顶送,仅插了一百多下就一泄如注。
腥气扑鼻的阳精灌满檀口,不少被美妇不小心咽下。师娘趴在床边,连连呕吐,嘴角边满是乳白的液体。
其他弟子眼巴巴地瞧着师娘,夜擎天却没给他们机会。他腾身压住美妇,淫笑道:「上边尝过了,接着来玩下边的小嘴。」肉龙猛地发力,狠狠刺入火热、润滑,沾满阳精和淫液的幽深花径。仅一记重击,就让美妇发出娇声。师娘螓首横斜,玉腿蹬踏,双手紧抓着床单,内心苦痛不堪。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越来越脆弱,越来越难抵御敌人的凌辱。
夜擎天坚实的小腹与女子腹部紧紧连在一起,宽厚的胸膛压住柔软的巨乳,尽情感受女子温软滑腻,弹性十足的玉体。蜜穴似火,娇躯如棉,男子以胯部为支点,屁股起起落落,在女子身上奋力驰骋,一刻也不停息。
宋擎解开师妹身上的绳索,抱着她来到另一张床边,如愿以偿再次占有了师妹的身体。他压在女子身上,望着她胸前紫红的勒痕,怜惜地说道:「师妹,你受苦了。以后跟着我,不会有人欺负你。」
师妹狠狠地盯着男子,痛骂不止:「你这个畜生,没有你,我和师娘怎会受苦。」在她心中,宋擎是此生最痛恨的人,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而此时,这个禽兽竟然说要保护自己。
宋擎用力顶送两下,喘息道:「我是迫不得已,否则我无法得到你。杨傲天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听到傲天的名字,师妹娇躯狂扭,怒骂道:「不准提他的名字,你不配。」「我就是提了,以后还要提。他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师父偏心,我的功夫未必就不如他。」
叶婉宁目光充满不屑:「他功夫比你高,人比你英俊,更重要的是你人品卑劣,有哪一点能和傲天相比?」
宋擎满面通红,怒道:「那他下边能和我比吗?是不是被我操得更爽?」「呸!无耻。即便是在床上,你也远远不如。」师妹羞怒交加,眸中射出骇人的寒光。
男子面皮发紫,恨恨道:「就算他什么都比我强,可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要操你一辈子。」
师妹心头发凉,想到未来的惨状,泪水再次如雨滴落。宋擎冷笑一声:「不要在我面前装圣女了。除了我和杨傲天,你先是被采花郎君破身,又被天魔左使强暴。被四个人操过的女子,还谈什么贞节。也就是我不嫌弃你,如果杨傲天知道你今天的遭遇,还会向从前一样对你吗?」
冷酷的话语撕裂了女子心中最深的伤口,叶婉宁感觉肢体麻木,如坠深渊。
宋擎不知道,师妹还曾被假冒杨傲天的男子凌辱,那次遭遇更是痛不欲生。
宋擎见师妹依然用手护着小腹,心头一酸,恶狠狠地想到,如果她的孩子不在,会不会自暴自弃,不再想与傲天重圆。
他抬起臀部,猛地齐根捣入,火烫的龟首狠狠砸中花心。师妹似乎看出他的意图,眼神冰冷地盯着他道:「如果我保不住孩子,你只会得到我的尸体。」宋擎打了一个冷颤。他从未见过温柔的师妹露出这种雌豹般凶狠的眼神,心头发虚,身体停止进攻。他最终不敢惹怒师妹,肉杵在花穴中轻抽缓插,细细品味每一片嫩肉,盯着女子不胜刺激,又强行忍耐的神情,心头异常畅美。
男子寻上那片软糯的红唇,喘息道:「想要保住孩子,就听话。亲我。」师妹闭上眼睛,流下绝望的泪水。既然下不了决心去死,现在只好顺从。将来有一天,我必将亲手杀死这个恶贼,否则死都无法瞑目。
她微微张开红唇,迎进那条柔软、灵活的长舌。宋擎见师妹不再反抗,心头大喜,张嘴含住她的雀舌,与自己的舌尖搅拌交缠。「啧啧」的亲吻声、交合的「噗叽」声彼此相和,奏出一支淫糜的乐曲。
蜜穴中水流潺潺,涌动的春潮不断堆积。那种不疾不徐的冲刺惹得幽谷酥痒难耐,女子不自觉地夹紧双腿,随着男子动作不住扭动、开合。
恼人的龟首不住挑弄花芯,阵阵热流奔涌,冲刷着女子敏感的心神。师妹檀口被占,呼吸急促,口中发出幽咽的娇吟。
「嗯……嗯……好痒……受不了了……呜呜……」师妹一边呻吟,一边哭泣,心想如果傲天看到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宋擎心神激荡,继续旋转肉棒,让女子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只坚硬、灼热的龟菇形状。
「啊……」师妹猛地推开男子,小腹急速起伏,两条玉腿不停颤抖,再次冲上绝顶高峰。
男子已发射过一次,暂时还能坚持。他握着女子娇乳,轻柔抚摸,等候她从高潮中恢复平静。
「你满意了?」恢复心神的师妹冷冷地盯着男子,眼框红肿,眸中充满血丝。
「娘的。」宋擎暗骂一句:「还没拔屌呢,这就翻脸不认人。」他怒气渐生,冷冷道:「你是爽了,我还没玩够呢。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尽兴,不过可能会伤到孩子。要么趴下,让我玩玩后庭。」
「你……」
「快点选,否则伤到你不要怪我。」
「那……那就后庭吧。」师妹说完,脸胀得发紫,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男子身前。
宋擎由怒转喜,笑着道:「杨傲天可曾用过你的后庭?」师妹愤然转头,一言不发。男子大笑:「看来还没有。杨傲天,我不但比你先得到师妹身子,还首先采了她的后庭花。你这龟公是当定了。」
他翻过女子身躯,强迫她跪在床头,站在地上欣赏着女子曲线玲珑的媚态。
叶婉宁体态偏丰腴,高耸的翘臀虽没有师娘那般饱满,但线条完美,与盈盈的柳腰相接,惹得人心动神摇。
雪白的臀瓣中间,浅粉色的菊花一张一合,下方是沾满乳白泡沫的嫩红淫穴。他舔了舔嘴唇,硕大的龟头紧紧顶住菊穴,就像一条怪蛇试图钻入紧闭的密洞。
一阵火热的触感袭来,女子菊穴紧缩,雪臀不住左右摇摆。男子双手按住狂抖的嫩臀,腰部猛地一挺,那颗粗大的龟首已没入后庭。
下体好似被撕裂一般,女子疼得脸冒冷汗,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宋擎撕掉柔情款款的假面,心中满是蹂躏傲天女人的快意。他接着用力,肉枪冲破层层阻力,向肝肠更深处挺进。
「啪」的一声,整根大棒全部插入菊穴,坚实的胯部猛地撞上翘挺的臀瓣,发出一声脆响。
叶婉宁感觉那根肉枪好似要顶破心肺一般,在肛道中不住颤动。坚硬、饱胀、火热、酥麻,各种滋味纷至沓来,刺激得女子娇躯颤栗,双臂发抖。
肠道嫩肉软腻温热,比花径更狭窄,男子肉棒被内壁箍住,抽动起来异常吃力,却也让快意倍增。
他抱着柔嫩的雪臀,轻声道:「师妹,你忍一下,很快就会让你爽得飞到天上。」肉棒轻抽缓送,适应了粗大巨物的肠道渐渐舒展。突起的龟楞刮擦着肠壁细嫩的颗粒,奇特的快感使女子躯体像触电一般,惹得蜜穴同时酥痒难耐,不住紧缩律动。
男子抽送愈发顺畅,动作大开大合,粗热的肉蛇在肛蕾上出出入入,拉扯着菊瓣不停开合。叶婉宁双目迷茫,娇吟阵阵,已经忘记身在何处。
突然,那根巨蛇猛地抽出,只留龟头卡在菊门边缘。下体顿时空虚难耐,女子不住扭动娇臀,却无法吞下那条让自己既屈辱又销魂的大棒。
「你……」师妹迷离中羞声低吟,却耻于开口相求。
宋擎笑道:「想师兄的大肉棒了吧。那你自己动,我要是没舒服够,可要插你下边小穴了,万一操坏了,可不要怪我。」
听到男子再次要挟,师妹又羞又恼,含着眼泪向后挺动臀部。无尽的羞辱使她身心麻木,机械地做着交合的动作。她深感绝望,隐隐觉得自己就要屈服,不仅是因为要保住珠胎,而是敏感的身体已经屈从于欲望。
看着师妹玉胯轻摇,嫩臀前后巅荡,菊门咬紧肉棒吞吞吐吐,男子兴奋如狂,伸手猛拍女子梨臀,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层层指印。
一位围观的天魔弟子淫笑道:「宋擎仁兄真有本领,这小女子应该是被操服了。」另外一位笑道:「大哥快点,小弟等不及了。」宋擎一边享受师妹服侍,一边伸手抠挖蜜穴。桃源洞口早已春潮泛滥,轻轻一抠就淫水四溢,不停顺着手指流到床上。
「不要……嗯……好难受……」叶婉宁气喘吁吁,纵声娇吟,骤然间花宫大开,阴精狂泄。
女子娇躯无力,双臂发软,扑倒在床上。宋擎跟着压上,继续征伐。「啪啪啪」一连几百下狂抽猛送,男子也到了最后一刻,尽情将精华注入深深的肠道。
夜擎天那边也接近尾声,他将师娘操得死去活来,不知泄了多少次身子,最后气若游丝地趴在床上,任由男子驰骋。
看着美妇不堪跶伐的销魂媚态,夜擎天抽出肉杵,狠狠插入菊门。师娘本已接近昏迷,被这一下猛攻疼得从迷幻中清醒过来。她从不知道男女欢爱还有这种耻辱的方式,羞恼得气血翻滚,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在床上。
不过她心志坚定,紧闭双唇,手抓着床单死死忍受。美妇越是坚忍,男子越是兴奋。他趴在师娘背上,厚实的臀部起起落落,铁棒捣臼一般对着菊穴狂舂猛捣,插得女子美目翻白,狂喘不止。
接连数百下跶伐,夜擎天猛然一插到底,双手抱着美妇肥臀,肉棒不住颤抖。肛肠深处,马眼大开,炽热的阳精如雨喷洒,浇得女子玉体如棉,心魂漂飞,同时攀上顶峰。
众弟子见两位男子都已发泄完毕,兴奋得大呼小叫,恨不得立刻扑到二位女子身上。
夜擎天拔屌起身,对弟子们道:「现在轮到你们了。」众弟子把两张床合并,分别受辱的师娘和师妹终于聚到一起。望着师娘容颜憔悴,满身勒痕,叶婉宁放声痛哭:「师娘。」颜若汐心智远比师妹坚定,此刻也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两位女子不顾赤身露体,紧紧抱在一起。师娘轻抚着师妹的秀发,低声道:
「婉儿,坚强些。只要师娘还活着,定会报今日之辱。」
「嗯。」师妹含泪点头。
众人兴致勃勃地望着两位女子,见二人胸乳相接,身材曼妙,无不淫兴盎然。两名弟子上前拉开二女,淫笑道:「不要急着说话,该二位服侍弟兄们了。」一位弟子笑道:「两位美女在一起,正好能看见对方被操的样子,比单独挨操要刺激多了。」
师娘怒目而视,含泪道:「畜生,一切由我来抗,求你们放过我的徒儿。」想到师妹又将受辱,宋擎心有不甘,对夜擎天哀求道:「师妹怀有身孕,难以承受凌辱。求左使放过她吧。」
夜擎天沉吟道:「小美人下边的小口不行,不是还有上边吗?这样吧,就算师娘功力不凡,一次也难承受十几个人摧残。不如分开,一半享受女侠的小穴,一半享受小美人的嘴巴,大家觉得如何?」
既然左使发话,众弟子不敢有异议,不过他们齐齐盯着师娘,毫无疑问更喜欢下边那张小嘴。
经过一早惨烈的激战,天魔弟子仅存十二人生还。众人争吵半天,最终分成两组。他们分别盯着师娘师妹,眼中冒着淫邪的火光。
感受到淫徒们饿狼般的目光,叶婉宁气得娇躯发抖,哭喊道:「你们不得好死,必将被千刀万剐。」
师娘紧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划了几下,却是一个「忍」字。此刻,除了忍又有什么办法。颜若汐心中杀意漫延,暗暗运气冲穴,不过毫无作用。
夜擎天盯着师妹道:「今天算是饶了你,不过不许偷懒。若是兄弟们射不出来,你的师娘就要受苦了。」又是一句剜心般冷酷的话语,叶婉宁听得心头发冷,手脚冰凉,不知这样的折磨何时才能结束。
几位弟子拥了上来,第一位是刚才被师娘踢得吐血的男子。他按倒美妇,七寸肉棒恶狠狠地插入密屄,伏在上面不停耸动。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还不是要被我操,我要操死你,让你再敢踢我。」他一边狂抽猛插,一边大声侮辱,发泄着心头的怒火。那双大手更是忙个不停,用力揉捏着那对豪乳,掐得乳肉青一片,紫一片。
师娘紧握双拳,忍着羞辱,一声都未曾发出。
没过多久,那人就高叫着喷射,恋恋不舍地拔出肉棒。紧接着,第二个男子又爬了上来。
师妹这边也难以幸免,被两名男子按着跪在床边。一名男子走上前来,挺动着鸡巴送到她的嘴边。师妹含泪张开嫩唇,含住那根腥臊的肉棒。
「快点吞下去。」旁边有人催促。
女子闭上眼睛,慢慢吞下茎身。接着不断吞吞吐吐,香舌不停搅拌,时而舔弄马眼,时而绕着龟楞打转。那名男子爽得站立不稳,惊叫道:「这小浪妇口技了得,看来没少吃人家肉棒。」
师妹充耳不闻,只想着然他尽快射精,免得再去骚扰师娘。「噗」的一声,那名男子再也无法忍耐,发射出浓稠的阳精。射精时,龟头深入口中,大量的精液喷向喉咙,少量射入口中。女子吐出肉棒,连连呕吐,红唇、嘴角满是腥臊的黏糊状液体。
接着使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几位男子都没坚持很久,先后射入她的小嘴。一个人发射时拔出肉棒,喷了女子满头满脸。
宋擎在一旁观看,既心痛又兴奋,发泄过几次的肉屌又坚硬地竖立起来。终于到了最后一人。那名男子颇能坚持,叶婉宁嘴唇麻木,香腮酸痛,都未能令他喷射。师妹又急又气,猛地向下吞咽,一直将整根肉枪吞入喉中。
龟头顶到咽喉,喉间嫩肉收缩蠕动,好似一张小嘴在不停吸舔。那人终于无法忍耐,颤抖着一泄如注。
噩梦暂时结束,叶婉宁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一头瘫倒在床上。师娘那边的淫辱还在继续,不过也只剩最后一人。男子将师娘摆成俯卧的姿势,从背后操入,两只手抓着满头秀发,骑马一样纵情驰骋。
师妹的双眼正好看到二人交合之处。她心中一颤,原来那人插的不是蜜穴,而是上方的菊门。粗大的肉棒出出入入,肉体相击声不绝于耳,还有流不尽的花汁不断从嫩红蛤口滴落。
「噢——」男子狂喘着大叫,身体压住光洁的玉背,像条恶狗一样趴在美妇身上,一抖一抖地发射出邪恶的种子。
一切终于完结,当男子从美妇身上爬下,师娘已心神迷乱,趴在床头瑟瑟发抖。
微风吹来,一条红色的绸布迎风起舞,恰好落在师妹身前。叶婉宁抓住绸布痛哭失声。那是自己给孩子准备的肚兜,上边小小的「杨」字金黄刺眼,如无数根钢针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第十四章 风声鹤唳
凌辱结束时,天色已近黄昏。几位天魔弟子仅享受了口舌之交,颇有些意犹未尽。夜擎天笑道:「来日方长,等回到驻地,定会让诸位尽兴。」趁着夜色掩护,天魔教徒们押着两位女子返回秘密据点。师娘和师妹被分别关押在不同房间,手脚上都上了铁链,紧紧锁在床的四角。
子夜时分,叶婉宁依然无法入睡。想到今日的惨剧,她的心如槁木,连泪水都已流干。迷迷糊糊中,一条人影闯入房门,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伸手点中她的昏睡穴。
叶婉宁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她睁眼一看,见自己躺在地上,四周都是丛林,一个男人坐在身边,正是宋擎。
「这是哪里?」女子挣扎着起身,然而四肢无力,刚抬起身体,又倒在地上。宋擎道:「师妹,是我昨晚救你逃离虎口。从今后,你一刻也不能离开我。」「师娘呢,还在天魔教手里?」
宋擎叹气道:「师娘只好听天由命了。我一个人无法同时救你们二人。」叶婉宁破口怒骂:「恶贼,若不是你,师娘也不会落入敌手。你若还有一点良心,就去把师娘救出来。」宋擎摇了摇头:「非我不愿,实在是无能为力。」他狂热地盯师妹迷人的娇躯,上前抱住她道:「我们这就离开蜀中,躲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第二日清晨,一位天魔教徒发现叶婉宁失踪,急忙跑到夜擎天的住处汇报。
夜擎天大怒,派人在四周搜查,不出意料地一无所获。
好在师娘还在,他心下稍安。这次围攻逍遥派,天魔教损失惨重,幸存下来的仅有十余人。但擒住颜若汐算得上大功一件。此女内功深湛,是修炼天魔大法的绝佳鼎炉,只要将她献给法王或者天魔祭司,死几个天魔弟子无足轻重。想到这里,夜擎天立即写下密信,通过飞鸽将战报传到天魔教总坛。
天魔教总坛收到消息,立刻快马加鞭将密信送到幽州。
牵羊礼后,拓跋野律并未在盛都逗留,在拓跋翰十万大军的护送下,押着大夏皇室、宗亲、被俘大臣以及抢夺的财物,浩浩荡荡赶往幽州——大金新的都城。
经过二十多天的跋涉,拓跋野律等人与大夏皇室率先赶到幽州,其余女眷和大臣们没有车马,刚刚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攻克大夏半壁江山,俘虏了整个皇室,拓跋野律却心情不畅,只因他急欲得到的女子——白诗诗,竟然在途中失踪了。他不停叹气,对前来觐见的耶律休哥道:「一个红尘女子比那些大臣们更有气节,这次逃脱,也许是上天眷顾吧。不知此刻,诗诗姑娘会在哪里?」
此时此刻,白诗诗正躲在一个小村子里,旁边是那位她曾经救治过的伤兵小哥。
这位小哥名叫董泳,自从盛都沦陷,就与其他几位伤员东躲西藏,试图找机会逃离京城。牵羊礼后,他无意间得知白诗诗被掳入皇宫,即将被押送到金国。
几个人商量之后,决心即使拼了性命也要把诗诗姑娘救出。
他们一路尾随金兵,终于在一天夜里趁着守卫熟睡,将诗诗姑娘救出虎口。
逃跑的路上,他们遇到金兵追击。董泳抱着女子骑马逃离,其他几位士兵留下来引开敌兵,最终都不幸遇难。
一路上,董泳细心呵护,昼伏夜出,终于逃到一个没有金兵的小村庄。这个荒村正是董泳出生之地,家中父母都已过世,只留下几间残破的瓦房。
董泳对诗诗十分敬重,像菩萨一般供着,不让她干任何粗活。每次劳作之后,也只是远远看着姑娘的背影,从不敢在她身边久留。
诗诗感念其诚,心中想到,在这乱世之中,能有这样一个人真心护着自己,也算前世修来的福分。
一日,诗诗问道:「请问阿哥可有妻室?」董泳憨憨道:「我们当兵的,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哪里来得妻室?」
诗诗红着脸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阿哥不嫌弃,诗诗愿以身相许。」
小哥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万万使不得,姑娘是千金之躯,怎能嫁给我受苦。何况我失去左手,连常人都比不了。我只要每天看着姑娘就心满意足了。」诗诗眼眶微红:「我不在乎。奴家出身风尘,早已厌倦尘世繁华。在胜雪阁时,虽然被众星捧月般供着,可那些人不过是看中奴家美貌,又有谁能像阿哥这样真心待我。」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董泳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他用力掐自己大腿,阵痛袭来,才相信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没有父母高堂,没有亲朋好友,两个人点上蜡烛,对着苍天叩首,算是完成婚姻之礼。
烛光之下,诗诗肌肤胜雪,眼波盈盈,宛如瑶池仙子。董泳心神激荡,幸福得快要晕去。
当两具躯体结合在一起,小哥好似登上极乐之境。诗诗的娇躯如梦似幻,床上技艺娴熟,交合时,嫩乳生波,媚音蚀骨,令男子血脉沸腾。董泳初哥一枚,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最初几次,刚刚抽动几十下就一泄如注。小哥羞得面庞发紫,不敢与诗诗对视。
诗诗含情脉脉地盯着小哥,张开红唇,含住那根六寸大棒,耐心地帮助他重振雄风。董泳受宠若惊,不敢相信心中的仙子竟能用口舌服侍自己,兴奋得身体泛红、四体发抖。
三日之后,董泳才渐渐适应了那张充满魔力的玉穴,与诗诗琴瑟和谐,终于将名满京师的花魁送上顶峰。
小小荒村里,二人相濡以沫,日子过得倒也其乐融融。
……
幽州,拓跋翰王府。
赵灵曦独自坐在房中,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复仇。连续几日,拓跋翰对她以礼相待,并让丫鬟好生伺候。公主暗暗生疑,不知这位金国皇子讨了自己,为何又从不侵犯。
想了一阵,没有任何头绪,不禁心中暗骂,敌人只是没有淫辱自己,却好似要承对方恩情一般。
此刻,拓跋翰正在房中休息,侍卫来报:「拓跋无忌求见殿下。」拓跋翰急忙起身相迎。二人寒暄片刻,拓跋翰道:「公主在内室安歇,你可以带走了。为了兄弟,这样的绝色佳人,愚兄都未曾染指。」拓跋无忌鞠躬道:「兄长的恩情,小弟永世不忘。」拓跋翰叹了口气:「不过愚兄还是未能保住公主,在盛都时,孙天师和拓跋望都曾对她施暴。我在陛下面前百般阻拦,可是还是无济于事。」
见无忌愣在房中,拓跋翰于是将皇宫祭的过程和盘托出。听完拓跋翰的讲述,无忌气双拳紧握,不住发抖。拓跋翰道:「无忌贤弟,为了一个女奴,不必大动肝火。何况拓跋望已是储君,你只能顺着他,千万不可冒犯。」「这个仇我会记在心里。如有一天,殿下与拓跋望兵戎相见,无忌定会鼎立相助。」
拓跋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愚兄就放心了。」赵灵曦还在沉思,忽闻门声一响,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正站在门边。
「杨无忌?」公主惊叫。
「拓跋无忌。」无忌纠正道:「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杨无忌,只有拓跋无忌。」
「传闻果然是真的,可怜我的严姐姐,竟然喜欢上敌国的孽种。」无忌低下头:「我确实对不起严语柔,只是这辈子怕是无法补偿了。」公主厉声道:「你知道就好。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接你。从此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公主双目圆睁:「接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无忌叹道:「跟着我,你至少不必受苦。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赵灵曦放声狂笑:「受苦,我受得苦还少吗?跟着你又如何,在我眼里,你跟北金贼人没有任何区别。你这样做,是想侮辱我,还是可怜我?」「你是严姑娘的姐妹,我只是想帮你。」
公主突然抬头,紧盯着无忌的双眼:「你若能帮我复仇,我就跟着你,随你怎样。」无忌摇了摇头:「复仇,想都不要想。如果你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跟着我。」
「活命?本公主的心在盛都沦陷的一刻就死了。我能苟活到现在,就是要杀掉你们这些北金狗贼。你既然不肯帮我,那就给我滚开。」那个印象中刁蛮的公主又回到无忌身前,男子面色凛然,喝道:「你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公主,在我眼中和女奴没有区别。今天我要带你走,由不得你胡闹。」
男子欺身向前,一把拉住公主的臂膀。女子用力挣扎,可是双臂很快被无忌锁住,一把扛在肩头,匆匆走出王府。
拓跋翰目视二人离去,笑着道:「大夏公主性情刚烈,兄弟可得好好调教才行。」
最初到无忌府上的几日,赵灵曦把自己关在屋中,任何人都不见。无忌每日过来探望一眼,也不做过多纠缠。
几日过后,赵灵曦心绪逐渐平静,寻思道:「拓跋无忌毕竟有一半大夏血脉,看他的样子,对自己并无恶意,如果能取得他的信任,对自己复仇应该会有帮助。」她心思刚刚转变,无忌却不再前来,而是买了一个从大夏掳来,名叫可儿的女子侍奉自己。
这一日,无忌取出拓跋赫留给自己的《拓跋兵略》,细细研读其中的战例,越是细看越觉得奥妙无穷,这才明白生父能称作战神,绝非侥幸。
看一阵兵书,接着打坐练功,时间不觉已至午时。他刚刚收功,仆人前来禀报:「拓跋翰殿下来访。」
无忌刚迎出大门,拓跋翰已走入院中,后面还跟着一位美丽女子。女子二十上下,身穿草原紧身衣服,显得身材前凸后翘,勾人心魂。那张娇艳的脸蛋白里通红,一双凤眼闪着野性略带妖媚的眸光。
这是北金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虽说皮肤不如中原女子白皙,但显得更加健康,充满活力。
无忌连忙上前施礼:「在下拓跋无忌,见过皇子殿下,公主殿下。」拓跋翰笑道:「本王已向父皇为你和紫萝提亲。父皇甚为高兴,当即应允了你们的婚事。不过我这妹妹非要先和你谈一谈。」
拓跋野律如此痛快就答应了二人婚事,一方面因为无忌是拓跋赫的儿子,无论武功和相貌都是人中翘楚,确实配得上紫萝公主。另一方面,无忌娶了紫萝,就会更加忠诚于拓跋皇室,成为拓跋家族的中坚力量。这样,即使他是天魔法王的弟子,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
平定中原的战役,天魔教功不可没。当前又是用人之际,拓跋野律对法王颇为倚重。但是法王冠绝天下的武功还是让他颇为忌惮,心中并不想让天魔教过分壮大。争取到无忌,也算是他在天魔教中安插了一枚棋子。
三人走入屋内,拓跋翰聊了几句后就起身告辞,只留下无忌和拓跋紫萝二人。拓跋紫萝打量了无忌几眼,哼了一声:「翰哥哥和父皇都在我面前夸你,可我总觉得你长得太俊俏了些,不像个草原男人。」「噗。」无忌正喝着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公主真是奇怪,本人倒是第一次因为相貌英俊被人嫌弃。」
紫萝野性的眸光在男子身上扫来扫去,很无礼地说道:「你倒毫不谦虚,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在我金国,只有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才能称得上大英雄,大男人。你现在的军功还差得远。」
无忌微微气恼,忍不住反驳道:「我进入军中时间还短,自然无法跟拓跋翰殿下相比。不过,只要有机会,在下自然会证明给公主看。」紫萝淡淡道:「但愿如此,本公主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真正的男人。」无忌被她冷淡的眼神盯得更加气恼,突然抓住女子手腕,嘿嘿一笑:「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公主嫁给我就知道了。」
「你……」紫萝气恼地甩了甩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本公主。」无忌却不放手,眼神直视女子双目。紫萝公主芳心乱跳,俏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
她忽然觉得比起拓跋翰那种粗豪大汉,无忌这种既邪魅、英俊,又不乏野性的男子似乎更令人着迷。
「你这混蛋,还不放手。」
无忌缓缓松开女子手腕,大声道:「公主放心,你嫁的不仅是个真男人,还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虽然并无多少情史,却很快掌握了紫罗公主的个性,明白自己越是无礼、强硬,反而能得到她的欢心。
女子喘息良久,眸光渐渐变得温柔。她盯着无忌道:「听说你得了一位大夏公主,带她出来让我看看。」
无忌微微发愣,起身道:「不过是一位奴婢,公主为何如此上心。」紫萝撇嘴道:「人家就是好奇,想看看大夏公主长成什么样子?」无忌无奈,只得叫人把赵灵曦带到紫萝面前。
紫萝看着眼前面色凄苦,却难掩风华的绝美面容,立时觉得自己的光彩黯淡无光。「中原女子,果然生得狐媚。」她语气发酸,对无忌道:「等你我二人成婚,就让这位公主做我的丫鬟。」
「这个不妥。」无忌连连摇头:「她原本是夏国公主,根本不懂伺候人,不如换一个有经验的奴婢。」赵灵曦眸光闪动,抢着道:「蒙公主不弃,奴婢愿意侍奉殿下。」
紫萝笑道:「你看,人家姑娘都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她对赵灵曦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待赵灵曦离开之后,紫萝盯着无忌道:「本公主可以嫁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再娶别的女子。」无忌心中一寒,暗骂道:「这金国公主比大夏公主更难伺候。」以他之前的个性,早已拍案走人了。但此时,他远比刚到北金时深思熟虑,明白这桩婚事对自己意味这什么。通过紫萝公主,自己可以攀到人生巅峰,即使受些委屈,也只好忍着。何况,公主也是女人,不怕没手段对付。
他无赖地一笑:「逢场作戏也不行吗?」
「不行。除非……除非得到我的同意。」紫萝狠狠盯着无忌:「你不要心存侥幸。如果你敢乱来,本公主也会在外面找男人,你可不要后悔。」无忌连连苦笑,心头骂道:「他娘的,这金国就是野蛮,如此无耻的话竟然出自公主之口。」
两人继续交谈片刻,紫萝起身告辞。临行前,看无忌的眼神与来时已截然不同。送走紫萝,无忌匆匆赶往赵灵曦的住处。刚一进门,无忌就喝道:「你为何答应紫萝公主的无礼要求,是不是有什么图谋?」赵灵曦抬头盯着无忌,冷冷一笑:「怎么?你那公主还没过门,这就开始心疼了?」
「我是担心你……担心你乱来,给我惹出麻烦。」无忌说话间语气有些不畅。见眼前女子神情木然,他转移话题:「你最后一次见到傲天大哥和云姐姐是什么时候?」
赵灵曦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悠悠叹了口气:「你毕竟有一半夏人的血脉,从小生在中原,那里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就真的要与大夏为敌吗?」无忌面容泛红,大声喊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可我没有选择。朝廷在缉拿我,武林人也在追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我死。大夏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只有金国才能给我庇护,给我施展才华的天地。」听到无忌愤怒的呐喊,赵灵曦低下头,轻声道:「如果在战场上遇到杨傲天,你会对他下杀手吗?」
无忌心口发酸,冷冷道:「你还是忘不了我的大哥。可惜他身边早就有人了。」赵灵曦眼眶发红,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忘不了又能怎样,我的心早就死了,哪里还敢有任何奢望。」
望着千灵公主伤心的神情,无忌冷冷一笑:「你放心,我现在不是大哥对手,即使对敌,死的也会是我。」
说完这句话,无忌转身离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赵灵曦低头不语,心头有些发痛:无忌说的并没有错,他没有做错什么。但命运就是如此残酷,将两位兄弟推上对立的战场。
……
复国军乘船沿着运河航行两日,来到常州府境内。一入常州,陆寻首先下船,直奔府衙。常州知府江遥与陆寻是张阁老的同门弟子,听到赵晟殿下挥军南下的消息后,立即列队出城迎接。
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城门。江瑶带着一众官员将赵晟等人迎入府内。自从盛都失陷,这些臣子们六神无主,见到三皇子后终于找到依仗。
常州府在夏国只能算是一个中小州府,远远比不上周边的苏州、杭州等地。
不过这已是复国军在江南少有可以驻扎军队的城池。
大军驻扎后,云凌雪、唐芷柔等人丝毫不敢懈怠,立即搜集各方情报,终于理清了叛军形势。
慕容大军号称十万之众,其中五万兵马是慕容家族暗中豢养。这些士兵们散落在各地,平日都被当做农户。另外五万来自大光明教。大光明教在一年前起事,后被官府派兵镇压,早已弹尽粮绝,四散奔逃。官军数月前奏明朝廷,宣告大光明教起义失败。
大光明教教主方弘最终投靠慕容家族,在得到资助后整理旧部,又拉起一支五万多的人马。方弘本人修习一种传自西域的魔功,据说有万夫不挡之勇。手下五虎上将个个武功卓绝,在江湖上少有敌手。
慕容辉看重大光明教实力,认命方弘作为国师,其手下将领都受到重用。
通过各方传来的消息,慕容大军已经逼近江宁,即将对江宁府发动攻击。唯一的好消息是,江宁府守将早已做好准备,一个月前就已坚壁清野,销毁了长江对岸所有船只。拓跋望没有战船,唯有望江兴叹,很有可能无奈退兵。
众人齐聚府中,商讨平叛策略。唐芷柔指着地图道:「当前江宁危急,我们不能再等。然而复国军实力又无法与叛军抗衡,唯一的办法是佯攻杭州,等待叛军返回救援。我们必须占据中途城池,依靠坚城防守,以待消灭敌人的最佳时机。」
杨傲天道:「如果敌军不顾杭州,拼死攻击江宁,我们该如何应对?」唐芷柔道:「这是最麻烦的,那么我们只能强攻叛军,胜负难料了。」她指着地图上杭州的位置道:「慕容家族从杭州起家,很难下破釜沉舟的决心。而且他们两支大军分属慕容家族和大光明教,必然会有矛盾。即使暂时没有,我们也会想办法分裂他们。总之,要想尽办法,诱使慕容大军回兵救援。」商议完毕,大军在常州休整。杨傲天负责接收常州府厢军,并发布告示,继续征兵。
常州府号称有五千厢军,实际数量不足四千,其中老弱病残的不在少数。在夏国,最精锐的军队是禁军,其次是守边蕃军,厢军和乡兵属于地方军队,战力最差。尤其是江南厢军,很少接触战事,平日除了守卫城池,还负责筑城、建造兵器、运粮垦荒等事务,战力极其低下。傲天精挑细选,仅挑出两千可以作战的士卒,加上前来投军的壮士,大军扩充了三千兵马,达到八千余人。
劳累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傲天才有机会休息。他点上灯火,继续研读兵书,浑然忘记了时间。
大门轻响,唐芷柔推门进来。傲天抬起头,笑着道:「柔儿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大哥请讲。」
「我正在看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其中最精彩的莫过于千古兵仙的背水一战。然而,后世兵家多有模仿,却很少成功,一时想不清原因。莫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法其实非常危险,兵仙之胜纯属侥幸?」唐芷柔笑了笑:「天哥能想到这一层,已经不是死读兵法了。这个问题,我也曾思考过,这就说一下我的看法。
兵仙之胜,绝非侥幸。不过其中隐藏着很多常人看不透的秘密。我们先来看一下战事最关键的几处。
第一点:知彼知己。兵仙在敌军中早有内应,得知主帅不会采用军师的计策,才敢列出背水阵。而恰好战场前方是井陉道,敌军虽多,却挤在一起,无法发挥作用。
第二点:未雨绸缪。提前派出两千骑兵,并让全军休息,配合蒙蔽敌军。
第三点:背水列阵。主要是让对手轻敌,认为兵仙不通战法。这才会全军出动。其次,大军渡江是分批进行的,一万人先在岸边结阵,保证可攻可守。
第四点:布下诱饵。兵仙亲自上阵,并假装失败,丢下战旗,引对方贪功的念头。敌军见对手不堪一击,才会不顾一切追赶。
第五点:拔旗易帜。两千骑兵突袭,夺了对方大营,并插上自己的战旗,导致敌军大乱。
以上五点缺一不可,任何一个环节失误,都会导致战事失败。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要做好充分准备的。只有士兵提前意识到必须拼命才有机会存活时,背水一战才能成功。否则就会军心大乱,溃不成军。当年淝水一战,秦军风声鹤唳,虽兵力占优,却大败而逃,正是这个道理。」
傲天叹服道:「经你一讲,我才明白,原来背水一战有如此多常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如果某个环节失败了,例如骑兵无法攻克敌营,又或者敌军并没有倾巢而出,战事结果又会怎样?」
唐芷柔道:「这就是兵仙可怕之处,他对双方实力的分析,敌将心思的琢磨,稍纵即逝机会的把握,已经到了极致。用兵如同指挥双手,无论敌方如何出招,都能想出最合理的应对。兵仙既然敢这样打,就有把握每个环节都不会出错。
还有,史家非兵家,他们只听了兵仙最后的解释,就写入史书。而兵仙自然也不会把其中的奥秘告诉他人,旁人只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有了后世各种拙劣的模仿。
最后一点,我认为世上并无以弱胜强,兵力少未必弱,兵力多未必强。强弱会在兵势中转化。取胜的关键在于发现对手薄弱之处,用己方最强的兵力冲击,造成敌军混乱,就有机会以少胜多。」
傲天愈发佩服,赞道:「柔儿能看破这些关键,若与兵仙对阵,是否有取胜的机会。」唐芷柔笑了笑:「哥哥,你太高看我了。若与兵仙对阵,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能输的体面些就算万幸了。」
杨傲天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柔儿才打过几仗,非要和千古兵仙相比,确实勉为其难了。」
难得军队不用行军,大家可以稍作休息。两人探讨过后携手出门,并叫上云凌雪,准备在常州城内闲逛片刻。
三人刚刚走出府门,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望去,远方一棵大树灿若繁星,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原来,江南的秋天依旧温暖,成群的萤火虫聚在一棵树上,不停闪灭,交织成梦幻般的世界。
「真是太美了。」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云绮霜站在树下,发呆地看着树上一盏盏「小灯笼」,不停拍着小手。
「小霜。」云凌雪在远处喊道。
「姐姐。」女孩笑着向三人走来。奇迹发生了:一群萤火虫围着少女,随着她的脚步飞舞,将少女映成闪着荧光的仙子。
少女停下脚步,萤火虫也跟着悬在半空。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几只萤火虫悄然飘落,在手上闪闪发亮。
荧光映照之下,少女几乎不逊于阿雪的倾国容颜更添妩媚,好似坠落人间的精灵。
「这是仙子下凡吗?」众人凝视着少女,不敢相信人间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杨傲天也呆呆地看着小霜,暗叹道:「小霜妹妹越来越美了,那清纯又妩媚的神情真让人心醉。还有那傲人的酥胸,马上就要超过姐姐了。呸,我怎么总想这些。」
小霜轻笑着走来,停在一盏灯笼下,用力挥动双手,那些萤火虫才恋恋不舍地飞开,在她身前轻舞。
云凌雪笑道:「小霜妹妹真是漂亮,连萤火虫都被你吸引来了。」云绮霜撇了撇小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就是追着我,赶也赶不走。」云凌雪突然有所领悟,莫非是妹妹的玄阴媚体作怪,身上的香气恰好是萤火虫喜欢的味道,这才跟着妹妹不愿离开。
想到妹妹的体质,云凌雪皱了皱眉:「小霜长大了,是不是又该」便宜「傲天了。不过这样也好,世上又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小霜妹妹。」唐芷柔上前拉住她的小手,惊叹道:「古有美人沉鱼落雁,今日有小霜妹妹月下舞萤,以后就叫你萤火仙子吧。」
小霜红着脸,娇声道:「唐姐姐就会戏弄人家。」第二日,萤火少女的奇闻就在军中散开。不过这些士兵都知道女子与杨傲天的关系,哪里敢生出妄想,唯有暗自叹息。只有一位武当的萧姓弟子心有不甘,趁着云绮霜单独一人时向她表白了爱意。
云绮霜小脸绯红,委婉地拒绝了男子。那弟子依旧不肯放弃,对她道:「杨傲天固然是英雄,可是身边有那么多美女。你若跟了我,我一生只会有你一人。」
当天夜里,小霜偷偷将此事讲给姐姐。云凌雪含笑望着少女,轻声道:「那妹妹是怎么想的?」云绮霜粉面泛红,娇嗔道:「姐姐,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云凌雪搂着妹妹,笑着道:「我当然明白,等这次战事结束,姐姐就给你做媒。」小霜做了一个鬼脸:「那以后我就光明正大地勾引姐夫了,姐姐可不要吃醋。」
「好不害羞。」云凌雪刮着妹妹的脸颊,轻声笑了起来。
大战将至,杨傲天与孟洪每日练兵,不敢有丝毫松懈。复国军新兵占了一大半,平日从未接受过正规训练,每日练得叫苦连天。杨傲天却不留情面,训练强度逐渐增加。他明白,现在心软,到了战场上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几日后,大军训练基本成型。云凌雪做出决定,立刻出兵,攻占湖州。湖州紧邻苏杭,是慕容家族叛乱后首先攻占的城池。占领湖州后,叛军一路北上,直扑江宁府。
据探报消息,慕容叛军大队人马地处江宁,杭州驻军两万,湖州城内仅留下不到三千守军。自从盛都失陷,江南各地乱成一片。慕容辉认为各地州府无力自保,更不可能出兵迎战,在湖州留下三千人已绰绰有余。
这是复国军平叛的第一战。云凌雪下令,务必在五日内拿下湖州。攻占湖州,就能阻断叛军与杭州的联络,并依靠城池,处于有利地位。若再叛军回援时还未拿下,就将面临苦战。
行军途中,赵晟向唐芷柔请教:「不知这第一战该如何打,军师可有妙策?」
唐芷柔道:「兵贵神速而已。慕容辉既然仅留几千兵马,说明他并不了解复国军,也未做相应准备。以我们武林军的实力,只要攻其不备,拿下湖州并非难事。」
两日后,大军逼近湖州。唐芷柔派斥候先行打探敌情,大军缓缓推进,等候前方消息。不久后,斥候来报:「湖州守备松散,城门未开,但城上仅有十几个士兵巡逻。」
云凌雪下令大军停止行进。唐芷柔指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云凌雪会意一笑,召集众将领,喝令道:「大军就地休整,今夜子时,夜袭湖州。」
临近子时,大军兵临城下。武林军作为先锋冲在前方,其他军队紧随其后。
数十位武林弟子率先摸到城下,悄悄搭起云梯。
突然,城头有人喊道:「不好,城下有人。」紧接着城楼上灯火齐明,数百人的队伍手持兵器涌上城墙。
一位军官模样的男子匆匆披挂上阵,对着城下喊道:「什么人敢来送死,速速报上名来。」
马蹄轰鸣,一队骑兵狂奔而至。骑兵中,一人身着白袍,面带青铜面具,一马当先冲在前方。
火把燃起,城下火光点点,一眼望不到边际。复国军仅有八千人马,不过这些士兵在唐芷柔的指挥下,不断变换队形。士兵手持火把冲到前方,熄灭后又返回队尾重新燃起,看起来就像有源源不断的士兵从远方涌来。
城上的叛军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城下究竟有多少人马。一些人小腿发软,已经打了投降的主意。趁着敌军乱成一团,武林军已登上云梯,拼命向上攀爬。
云凌雪对着城头喝道:「本人复国军主帅云凌雪,奉大夏皇子殿下赵晟之命,特来剿灭叛军。你等赶紧开城投降,本将会饶你们一命,如敢抵抗,格杀勿论。」
火把映照下,青铜面具金光闪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人面色突变,结结巴巴地喊道:「云凌雪,可是当年挫败拓跋赫的那位云凌雪?」「正是本人。你想仔细了,自己可否与拓跋赫相比?复国军五万大军在此,你们挡得住吗?」
那位将领咬了咬牙,大声喝道:「慕容家主对本将有恩,我绝不会投降,势与湖州共存亡。」
他的话音还没落,接着就发出一声惨叫。一只利箭呼啸而至,正中男子额头。云凌雪收起弓箭,挥手道:「攻城。」
这位将领是慕容辉多年部下,对慕容家族忠心耿耿。可惜,他并没有多少战场经验,情急之下,最基本的防范都忘在一边。其次,他不曾想到,云凌雪远在五百米开外的一箭威力如此惊人,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就中箭而亡。
敌军乱成一团。武林军纷纷攀上城头,对叛军大开杀戒。没有首领的叛军变成一群乌合之众,瞬间作鸟兽散。复国军几乎并不血刃就攻占了湖州,成功地占据了第一个军事要地。
开局之战堪称完美,赵晟异常兴奋,进城之后立刻召集云凌雪等复国军将领。他对众人施礼道:「湖州一战,诸位功不可没,待大功告成后必有封赏。当下敌军依然势大,不知该如何应对?」
唐芷柔道:「依然按之前部署,散布攻击杭州的消息,等候敌军回援。一旦慕容辉得知殿下的行动,他定会派军攻击。比起江宁府,殿下才是叛军最大的威胁。这是阳谋,即便慕容辉明白攻击江宁是更好的选择,也绝不会放任复国军继续壮大。」
赵晟点了点头。唐芷柔继续道:「不过这样一来,殿下就别无选择。将来围城之战必然无比艰苦,一旦失守,无人能保全性命。不知殿下可有准备?」「军师不必过虑,本王既然要重整河山,自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誓与复国军共存亡。」
众将见赵晟态度坚决,无不心中甚慰。云凌雪道:「唐军师,这一仗我们该如何准备?」
唐芷柔指着地图道:「我军守着孤城,前有叛军主力,后方还有杭州敌军夹击,情势异常险恶。因此绝不能一味死守,必须要出奇制胜。我建议,由一位将军提前出城,带着殿下手谕,前往江宁府搬兵。只要江宁府同意出兵,在适当时机突袭敌军,与复国军内外夹击,定有机会一战而胜。」「那谁去联络比较合适?江宁府守将是否有胆量出击?」赵晟不禁问道。
「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云将军,不过湖州之战是重中之重,因此只能另派他人。」
杨傲天起身道:「本将请令。」唐芷柔望着他点了点头:「此人必须武功卓绝,足以自保。目前看来,杨将军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根据探报得知,江宁府守将一直在积极备战,并且颇有章法。可以看出守将有勇有谋,依然心向大夏。
我断定,在看了殿下手续后,江宁府会出兵救援的。」商议已毕,众人分头准备。唐芷柔与杨傲天商定,援军不必急于攻击,先远远隐蔽,仅派斥候观察敌情。当看到湖州城上插上三面战旗时再一举出动。
云凌雪则率领孟洪四处布防,做好战前准备。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天色已黑。杨傲天站在房门前,望着暮色渐渐淹没亭台,心中既紧张又激动。紧张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此行任务艰巨,关系到复国军的存亡,不能有半分差错。
他正在思量明日行动,云绮霜不知何时来到身前,柔声道:「傲天哥哥,你在想什么。我……我有点害怕。」这段日子,女孩总是缠在傲天身边,眼神中也多了几丝幽怨。
傲天笑了笑:「小霜妹妹,你还不相信大哥的本领吗?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女孩拉着傲天的手走入屋中,突然纵体入怀,将螓首埋入男子宽阔的胸膛。傲天心头一暖,轻抚着女子秀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云绮霜抬起头,绝美的娇颜上,两道黛眉细细弯弯,有如新月,含情的双瞳犹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流动着梦幻般的光彩。傲天四肢僵硬,呼吸变得急促。虽说与小霜相处已久,但当看到她的含情媚态,依然无可抑制地心神俱醉。
两姐妹都是人间尤物,不同的是,云凌雪风华绝代,完美到了极致,普通人只有震惊膜拜,丝毫不敢起亵渎之意。而云绮霜天生媚骨,青涩之中带着勾魂媚意,更易令人浮想联翩。
傲天紧紧搂着女孩,胸前被两团软绵、娇弹的巨物压住,身体如触电般轻轻发抖。四周弥漫着女子百合花般的处子体香,清柔而不浓烈,却让人熏熏欲醉。
男子眼中闪着熊熊烈火,与女孩秋水盈盈的眸光相撞,顿时激起热烈的火花。
女孩未施粉黛,娇嫩柔唇确实抹了胭脂一般红润,傲天低下头,火热的厚唇缓缓向下压去。云绮霜星眸半闭,张着柔唇,微微娇喘地等着傲天大哥第一次亲吻。
四唇相触,二人身体都微微颤动。小霜的唇瓣火热、柔嫩,男子吻着竟有一丝头晕目眩。女孩檀口微启,伸出香舌,任由傲天含住,口中发出「嘤嘤」的娇吟。两人唇部紧紧压在一起,舌头相互舔舐、搅拌,细细品尝这种销魂的滋味。
口中香津不停交换,「滋滋」声不绝于耳。女孩呼吸急促,唇瓣上,檀口中阵阵酥麻,整个身躯春蚕一般娇软地倒在傲天怀中。望着少女娇羞、期待又无比陶醉的神情,傲天心中柔情激荡,含住那根娇软雀舌再也不肯松口。
虽是初吻,女孩却好似天生精通此道,灵活的香舌不时反击,舌尖伸缩卷裹,舔弄着男子的牙齿和舌根,爽得傲天不住大声喘息。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胯下巨龙竖立,轻轻顶在女孩腰间。小霜感到小腹阵阵火热,明白那是什么,羞得绝美的脸颊好似夕阳下的晚霞。
「傲天哥哥。」女孩柔声似水,滑腻得像是含着蜜糖。杨傲天猛地一怔,感到自己失态,急忙向后挪动身躯。
虽说小霜迟早会嫁给自己,可现在确实不合时宜。傲天不舍地松开双唇,柔声道:「小霜妹妹,等我们打退叛军,我就娶你过门。」「嗯。」云绮霜芳心乱跳,轻轻推开男子,匆匆跑出房门。「傲天哥哥,这次行动务必小心,小妹等你回来。」
听到女孩娇柔的叮咛,傲天心头柔情脉脉,暗自道:「妹妹放心,为了你们,我一定会不辱使命,安全归来。」
云绮霜跑回房中,身体中的燥热却迟迟无法消退。蜜穴内早已一片泥泞,酥痒、空虚的感觉折磨得少女气喘吁吁,脸上浮上一层香汗。
别的女子也会这样吗?还是我的玄阴媚体才会如此?女子又羞又恼,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性淫荡,才会如此敏感。半晌过后,她想起姐姐曾传授自己静心吐纳的功法,忙按照指点运功打坐,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慢慢恢复平静。
小霜离开之后,傲天也久久无法沉静下来。此时,窗外响起阵阵幽怨的箫声。那箫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在静寂的夜空中随风飘荡。未过多久,箫声停息,转而传来女子轻柔的歌声:
「铁瓮城高,蒜山渡阔,干云十二层楼。开尊待月,掩箔披风,依然灯火扬州。
绮陌南头,记歌名宛转,乡号温柔,曲槛俯清流,想花阴、谁系兰舟?
念凄绝秦弦,感深荆赋……相望几许凝愁,勤勤裁尺素,奈双鱼、难渡瓜洲。
晓鉴堪羞,潘鬓点、吴霜渐稠,幸于飞、鸳鸯未老,不应同是悲秋。」这是一首「长相思」。曲中道尽相思之愁,离别之苦。杨傲天等人从北方南下,一路经过扬州、瓜州,最终抵达湖州。然而自己又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返还。
他顺着歌声走去,却见声音传自唐芷柔的房间。傲天推门而入,女子正坐在床头,见他到来,抬头道:「傲天大哥,柔儿等你多时了。」杨傲天笑道:「没想到惊才绝艳的芷柔妹妹也有悲秋伤春的时候。」唐芷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傲天大哥,其实小妹也舍不得你走,然而这次任务又非你不可,真是让人为难。」
「柔儿放心,为了你们,我也会安全返回的。」两人四目相对,紧紧拥在一起。紧接着春光无限,傲天尽享温柔,将身下女子操弄得娇吟声四起,连连泄身。
自从唐芷柔主动献身之后,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行军路上,欢好次数有限。
初尝滋味的女子格外痴缠,不停求欢,然而敏感的身体不堪跶伐,早早败下阵来。
「哥哥轻点,不行,要死了……呜呜……受不了了,哥哥还是去找云姐姐吧。」女子欲仙欲死,舒爽得语不成声。傲天得意地望着娇妻,缓缓停止抽送。
从唐芷柔处出来,傲天又来到云凌雪的住处。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一场势均力敌的绵肠大战,直杀到子夜时分方才停息。
云凌雪搂着傲天的身躯,娇声道:「为妻相信夫君定会不辱使命,不过万一遇险,还是要先保住性命才是。」傲天点了点头,两人柔情相望,不需要更多语言,彼此间充满信任与默契。
第二日,杨傲天一早就整装出发,随行的还有十来位青年,都是选自各大门派的武林高手。其中武当派的箫云逸赫然在列,他向云绮霜示好未得回应,心中愤愤不平,一心想建立功勋,以期令人刮目相看。
杨傲天一行快马加鞭,几日后抵达江宁附近。再往前行,已经可以看到叛军踪迹。杨傲天命令众人远远隐藏,自己一个人偷偷上前,观察敌军动向。
江宁府。大战已持续三日。
慕容叛军疯狂攻城,然而江宁城高涧深,北面濒临长江,仅有南门可以攻击,几日下来双方各有损失,但城门依然牢牢掌握在守军手中。
这一日,江宁守将陈光世一早就爬上城墙督战,然而却发现敌军毫无动静,人马也退出五里之遥。陈光世大为不解,心道,叛军难道如此不堪,这就要放弃攻城?
慕容叛军的中军帐内乱成一团。昨日傍晚,慕容辉收到一条战报,大夏皇子赵晟率军五万攻占湖州,正准备攻取慕容家族老巢——杭州。
这条消息如惊雷般在叛军中炸开。众将领莫衷一是,有人建议放弃杭州,拼死拿下江宁再说,更多的则建议立刻回兵援救。
慕容辉在中军来回踱步,一时拿不定主意。此时有士兵来报,少主慕容隆从金国大军赶回。慕容辉大喜,忙让人引他进帐议事。
拓跋望率领大军赶赴江宁,却因没有足够战船,只能宣布撤军。临行前,慕容隆与凌玄宇率领残军赶到。二人不敢欺瞒,如实汇报了瓜州之战,并请求受罚。拓跋望大怒,然而正当用人之际,也不便重罚,只能让二人戴罪立功。
见渡江无望,慕容隆乘机请求返回江南,助家主一臂之力。按照与慕容家族协议,慕容辉已率兵反叛,算是没有失约。拓跋望考虑再三,终于放行。慕容隆找到一条渔船,当天渡过长江,顺利与慕容军队会合。
他来到大帐,问清了当前局势,建议道:「当前最大的威胁就是赵晟,绝不能让他在江南站稳脚跟。此刻只能撤军,先消灭赵晟再说。」慕容辉点了点头:「此言正合我意。杭州是我慕容家族根基,绝不能放弃。
那赵晟惶惶出逃,怎么会有五万人马,我想他们定是故意放出风来,壮壮胆子罢了。」
慕容隆道:「据我所知,他们在瓜州时不过几千人。短短几天,绝不可能有五万大军。不过他们军中有很多武林高手,人数虽少,也决不可轻视。」计议已定,慕容辉宣布撤军。方弘仍不甘心,劝阻道:「江宁是江南最大的城池,这样无功而返,怕是会影响军心。」
慕容辉道:「国师所言虽然有理,但赵晟是大夏正统,如果不能尽早消灭,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消灭赵晟,各地群龙无首,到时再各个击破,应当易如反掌。」
听完慕容辉的解释,方弘只得闭口不言。不过他心中依旧不太服气,暗想慕容辉定是舍不得杭州老家,才会做出如此决定。
杨傲天躲在远处观望,突然见慕容大军人头攒动,队尾变成队首,匆匆从江宁城边撤退。他大喜过望,心中赞道:「果然不出芷柔妹妹所料,慕容军队这是要放弃攻城,援助杭州了。」
众人隐蔽在丛林深处,远远望着大军缓缓通过。几位武林弟子不住咋舌,感觉敌军像一条长龙,走了小半个时辰,却还没有看到尽头。傲天对身边人道:「你们看,敌军大约有一半训练有素,阵容整齐,还有一半就像乌合之众。将来对阵的时候,先去冲击较弱的那部分,说不定会有奇效。」几位武林弟子纷纷点头。这些人都见识过杨傲天的武功,对他异常敬重。一路上又见他指挥若定,对行军打仗颇有见解,心中更生敬仰。箫云逸也暗自佩服,怪不得那么多绝代佳人都会看上杨将军。
敌军终于全部撤离,大路上踏起的烟尘渐渐消散。
「出发!」
杨傲天率领武林弟子跨上战马,向江宁城门飞奔而去。不久之后,江宁城墙远远在望,城头上战旗招展,密密麻麻挤满士兵。杨傲天赞叹一声,江宁府果然是座雄城,这样的天险,确实是易守难攻。
「什么人,赶紧停下,否则弓箭伺候。」城楼上的士兵发现杨傲天等人,纷纷大声呐喊。
「本人杨傲天,复国军将领,奉赵晟殿下之命,特来求援。」几名士兵急匆匆上报,片刻之后,一名将领赶到城墙垛口,对众人喝道:「本将江宁厢军指挥使陈光世。你们号称是赵晟殿下的人,可有证据?」杨傲天掏出赵晟亲笔手谕:「这是殿下手书。叛军早已离去,此刻放我们入城绝无危险。」陈光世举目远眺,见敌军确已撤退,自恃即使来人不怀好意,也掀不起风浪,便下令士兵打开城门,迎杨傲天等人进城。
进城之后,杨傲天奉上赵晟书信,并讲述了复国军一路南下的事迹,以及剿灭叛军的策略。
陈光世仔细看了赵晟手书,以及落款印章,不由得热泪盈眶,自言自语道:
「苍天有眼,大夏有救了。」他对傲天施礼道:「杨将军,请稍等片刻,本将这就向知府韩希文大人汇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士兵引杨傲天入府衙叙话。韩希文拿着手谕,对傲天皱眉道:「殿下有难,按理自当营救。不过江宁虽是江南重镇,也只有两万兵马,当前敌军势大,贸然去救,恐怕是羊入虎口啊。」杨傲天起身道:「兵不在多,敌军虽多,并非无懈可击。先父曾率五万禁军打败北金二十万人马。而叛军战力远不如金兵,又有何惧?」「杨将军先父是哪位将军?」韩希文疑惑地盯着傲天问道。
「先父是大夏兵马大元帅杨承宗。」
陈光世和韩希文急忙起身。「失敬,原来将军是杨承宗之子。」
陈光世双目放光,回忆道:「本将最早投军,就在杨将军麾下。这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
韩希文接着问道:「不知复国军现有多少兵马?」「三万。」杨傲天久经历练,心知不可说出实情。韩希文点了点头,不过依然不肯下令。
杨傲天道:「望韩大人速下决心。赵晟殿下是大夏唯一的希望,若殿下出事,还有谁能收服失地。江宁又能保得了多久?」他最近久经历练,一句话就点出当前局势的要点。
太守转头对陈光世道:「陈将军有什么看法?」陈光世施礼道:「杨将军所言不错,现在即使拼光所有兵力,也要去营救殿下。请大人下令。」韩希文沉吟片刻,最终道:「好,那就请陈将军带领一万精兵前去救援。剩下一万继续留守。」
虽说江宁并未全军出动,杨傲天也已心满意足。有了陈光世的一万大军,剿灭叛军更添希望。
知府已经发话,陈光世立刻领命点兵,挑出军中精锐,远远尾随在叛军之后,向湖州方向进发。
慕容叛军率先赶到湖州,在慕容辉的指挥下,将湖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慕容隆回归后,慕容辉将五万慕容叛军的指挥权交给儿子,方弘继续带领手下军队,自己作为主帅统一协调。
云凌雪早已做好准备,所有将士随时待命,等候敌军发起冲击。赵晟站在主帅云凌雪和军师唐芷柔身边,望着城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敌军,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唐芷柔对云凌雪耳语了几句。云凌雪心里暗笑,我这芷柔妹妹每次打仗都要先玩攻心策略,确实让敌军头痛。她运起内力对城下喝道:「叛军们听着,大夏皇子赵晟在此。殿下是夏国正朔,集天命于一身。你们若立刻投降,殿下会既往不咎,若敢负隅顽抗,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云凌雪喊话,慕容隆纵马来到阵前,对城上喊道:「大夏皇帝昏庸无耻,使天下黎民民不聊生。夏朝的气运早就完结了,现在需要我大燕国来平定天下,救万民于水火。」
云凌雪冷冷一笑:「慕容隆,你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你们慕容家族勾结金国,屠戮中原百姓,也敢说挽救黎民。方弘听着,大夏皇帝确有失德之处,致使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但赵晟殿下会励精图治,绝不再做劳民伤财之举。若殿下得势,会减免江南税赋,以修养生息。你们如果迷途知返,配合殿下剿灭勾结金国的贼子,殿下重重有赏。」
她的内功深厚,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到敌军耳中。一些士兵听到慕容家族勾结金国,心中半信半疑,看着慕容辉的眼神已不像过去那般坚定。大光明教教徒多是江南农户,因无法谋生才跟着造反,听说赵晟会减免税收,心头也开始活动。
慕容隆脸色突变,大喊道:「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准备攻城,拿下大夏余孽。」他害怕军心动摇,立刻发起攻击。
战鼓声响起,慕容家族的亲兵冲在前方,其余士兵紧紧跟随,铺天盖地涌向城墙。
「放箭!」
随着一声令响,黑压压的箭矢从天而降,叛军士卒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
「结防护大阵!」
慕容隆高声呐喊,叛军士兵结成方阵,高高举起盾牌,一步步向前推进。后方弓箭手半蹲在地上,在前方士兵掩护下弯弓搭箭,瞄准城头士兵一阵劲射。
唐芷柔站在垛口后方,不停观察敌军阵型。少顷之后,她对云凌雪道:「叛军没有投石车,想要攻下城墙绝非易事。不过敌军阵型不乱,顶着箭雨进攻,战斗力不可小视。还有那个慕容隆,显然熟悉用兵,在后方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范。」
隆隆的战鼓声越来越响,叛军发起冲锋,不少已攻到城下。这些士兵搭起云梯,发疯般向上攀爬。
巨石、滚木、沸水,守军毫不退缩,各类攻击利器纷纷砸向城下。然而双方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几支叛军率先爬上云梯,挥舞着兵刃与复国军展开肉搏。
云凌雪柳眉一挑,身形化作一阵旋风,手中长戟宛若蛟龙,每一个动作都直刺敌军要害。惨叫声四起,刚刚攻上城头的敌军鲜血四溅,片刻之后就死伤殆尽。
复国军发出阵阵惊天怒吼,好似打了鸡血一般。这些人一直将云凌雪视作神明,见她毫无花巧的几次冲杀就灭敌无数,心中更是充满敬仰。在复国军顽强抵抗下,叛军攻势受阻,一架架云梯轰然倒地。从午后到黄昏,双方在城墙边展开拉锯战,敌军几次无功而返,只得鸣金收兵。
夜幕降临,夕阳的余晖失去最后一抹亮色。长风呼啸,带起阵阵血腥。几只乌鸦在夜空盘旋,又纷纷飞落,寻着血气撕咬着血肉模糊的尸体。
第二天,第三天,叛军依然疯狂进攻,依然一无所获。慕容辉眉头紧锁,召集众将道:「没想到夏军如此顽强,长此下去,我军损失惨重。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慕容隆道:「敌军占着地利,伤亡肯定远远少于我们。我军可以围而不攻,直到对方粮草耗尽,不得不与我们正面拼杀。还有,我们可以故意放出一条生路,只要他们忍不住突围,我军就可以包围他们。」其余将领也无良策,想到按慕容隆的布置又能避免死伤,纷纷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几日,两军相安无事。江宁大军早已赶到,但斥候没有见到城上插上三面战旗,一直按照杨傲天的建议按兵不动。
大军距离叛军二十余里,恰好有山丘和丛林掩护,敌军几次巡视,都未发现踪迹。有士兵抱怨道:「既然打仗,老是躲着算什么事,不如上战场杀个痛快。」
陈光世望向傲天:「杨将军来给大家解释解释。」傲天道:「两军对垒,战机最为重要。我们要等敌军疏于防备,军心不稳时出击,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大家不必着急,不会很久了。」
慕容隆显然也考虑到了复国军援军的问题,每日派斥候打探四周城池的动向,不过得到的消息都是对方毫无动静。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守军人困马乏,几十名士兵正在巡视,突然城墙上跳出几名敌兵。巡城士兵大声惊呼,来不及逃跑就死于对方刀下。守军被叫喊声惊醒,急忙披挂追。这些敌兵似乎对湖州非常了解,瞬间就消失在黑暗的长街。
不久之后,守军粮仓火光冲天,大批军粮毁于一旦。不过这几名敌兵无法逃脱,最终都死在守军手中。
远望着城中熊熊大火,慕容辉仰天长笑:「王儿,你的计策成功了。敌军没了粮草,只能与我们死战了。只是可惜了慕容家几位高手。」想要深夜突袭绝非易事,大批军队不可能不被察觉。但这次行动仅有几人,又都是慕容家的高手,他们利用飞爪攀爬,在夜色的掩护下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城楼。几人轻功颇高,又熟悉湖州地形,轻易就甩开守军,最终成功烧毁粮仓。
局面顿时严峻起来。云凌雪紧急升帐,对众将道:「我军粮草被焚,现存食物不足五日之用,当前别无他路,只能与敌军死战了。」几位将军抬头望向唐芷柔,希望这位神机妙算的军师能再出妙计。唐芷柔面无表情,摇头道:「是我们疏忽了,诸位做好突围的准备吧。」
见军师也无良策,众人心情沉重,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返回军营。
粮草被焚的第三日,湖州城门突然大开,一队三百人的骑兵破门而出,几千步兵跟在后方,呼啸着向叛军冲去。
慕容辉冷冷一笑:「仅仅三天,这些夏狗就撑不住了。众将听令,包围敌军,全部歼灭。」
这是一场以一敌二十的战斗,叛军总数接近八万人,而复国军出动的军队不足四千。没有人会认为夏军有丝毫胜利的可能。然而局面却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这支哀兵展示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每个人都报着必死的信念冲杀,像一把尖刀插入敌军阵营。
大地在脚下震颤,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叛军乱成一团,不少士兵眼中露出不可抑止的恐惧。慕容隆见势不妙,急忙喝道:「不要硬拼,围住他们。」几千士兵在敌军中迂回穿插,看似被围追堵截,却总能击破防线。最可怕的还是冲在前方的武林军将领,他们在云凌雪的率领下,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慕容隆立刻变换阵型,弓箭手从后排插上,对着复国军万箭齐发。夏军再次迂回,挤入叛军中间,很多敌兵躲闪不及,不是被复国军砍杀,就是被自己军队的弓箭手误伤。
「撤!」
云凌雪与清虚等武林高手顶在前方,其余士兵纷纷后退。等到敌军逼近时,大军已安全返回城内。
慕容辉垂头丧气,止不住高声痛骂。慕容隆却面带微笑:「父王,敌军已到强弩之末。这一仗我们看似损失惨重,但夏军局面更危险,以后恐怕连上场的力气都没了。」
他凝视湖州城墙,叹息道:「可惜啊,此战之后,世上少了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慕容辉疑惑地问道:「这一仗不知是何人指挥,手段确实高明。」慕容隆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唐芷柔的手笔。他们人数虽少,但机动灵活,每次都恰好攻击我军薄弱之处,利用慕容军队和方弘手下士卒缺乏协调的弱点,不断冲击侧翼。我军主力反而被慌乱的士兵阻隔,难以展开攻击。仅仅交战数日,她就已经发现我军缺陷,并巧妙利用,确实有一代名将的实力。
不过,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雕虫小技都不能扭转大局。我军只要稳住,必能大获全胜。」
两天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渡过。湖州军队没有再次出击,唯有城墙的战旗悄悄从一杆变成三杆。
一只信鸽飞来。唐芷柔松了口气,对众将道:「杨将军不负众望,已经做好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全军出击。今日算是背水一战,取胜之后,诸位将被铭记史册。」
生死决战一触即发。悲壮的战鼓声响起,城门大开,复国军不紧不慢地走出大门。整只队伍沿着城墙列队之后,「砰」地一声,城门再次关闭。
所有人都没有退路,不成功,便成仁。慕容隆远远观看,冷冷道:「夏军这是破釜沉舟。很好,今日慕容大军就为你们送葬。」上次战斗之后,他及时转变部署,将所有训练有素的军队置于前方,另外调用了方弘手下大将与自己并肩作战。方弘手下五虎将除了池天润外都在军中,分别名叫田宝、方寅、梁杰、司行玉,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有这些将领冲锋在前,慕容隆更加安心,深信与武林军高手对阵也会不落下风。
「杀!」
在武林军首领的带领下,复国军怒吼着冲向敌阵。两军人数悬殊,就好像涓涓细流涌入长江,然后被巨浪吞没。「砰」的一声轰然巨响,两军撞在一起,扬起漫天的尘土。
慕容家族的诸位高手与方弘手下大将冲在前方,与武林高手们展开生死搏杀。武林军虽然勇猛,但人数太过悬殊,而且慕容隆做了精心准备,将最善战的军队全部调集在一起,未过多久,复国军就节节败退。清虚高喊一声:「冲出去。」所有复国军向着湖州以西的方向突去。
「拦住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慕容隆见复国军意图突围,拼命在后方呐喊指挥。复国军边打边退,但敌军紧紧包围,随着他们的路线一路追击。武林高手们几次强突,最终都无功而返。
「投降吧,你们逃不掉了。」慕容军队大声呼喊,整个队形变成一条长蛇,死死咬住复国军不放。
就在此刻,慕容军队后方鼓声齐鸣,一支军队凭空杀出。杨傲天一马当先,宛如神兵天降,挥舞着龙渊剑杀向敌阵。
叛军的精锐都集中在队首,后方大都是些乌合之众,立刻就被江宁军队冲击得四零八落。武林军士气大振,纷纷掉头杀向敌阵。叛军发现这只军队完全不像断粮多日的样子,战力依然凶悍,想起两日前交战时的惨状,心头开始发虚。
慕容隆遥遥观望,一眼发现杨傲天的身影,立即大声喝道:「方弘、慕容未、慕容离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斩杀此人。」方弘急忙召集手下四位虎将,骑马奔向杨傲天。正在此时,湖州城门再次大开,云凌雪面带黄铜面具,率领一队人马杀向慕容叛军中军。方弘等人还没赶到队伍中央,便被云凌雪截住。
田宝大喝一声,手舞上百斤的翁金锤砸向云凌雪。她并不躲闪,抬起长戟,硬拦对手双锤。「咚」的一声刺耳巨响,田虎在马上一晃,虎口剧震,翁金锤险些脱手而飞。云凌雪手臂微麻,暗自叹道,这位敌将臂力惊人,应当是天生神力,自己如此深厚的内力竟也不能一击毙敌。
方弘第一次见到田宝双锤被人震开,心中大惊,对面到底是什么怪物,竟有如此功力。四人拍马围住云凌雪,手持兵刃劈头砍落。云凌雪以一敌五,却丝毫不落下风,长戟如风,几招之内将五人逼得连连后退。
江宁军队势如破竹,杀得叛军四处奔逃。前方慕容军主力同时大乱,几支队伍挤成一团。就听乱军中有人喊道:「慕容辉要逃了,抓住他赏银千两。」叛军向中军方向望去,只见中军乱成一片,一支夏军将慕容大军拦腰斩断,正冲着慕容辉所在之处冲杀。
「叛军败了。」呐喊声四起。慕容隆拼命压制,但战场上风声鹤唳,慕容军队四处逃散,再也无法稳住阵型。
慕容隆双目泛红,满脸惊惧。他难以想象,明明己方占尽优势,不知为何瞬间大败亏输。
「慕容隆,你中计了。」清虚道长带着武林军反攻,未过多时已杀到慕容隆近前。
湖州城上,赵晟在城墙边,同样是满脸不可思议。他对身边女子道:「唐军师,本王原以为湖州就要守不住了,没想到竟然能大破敌军。军师可否为本王解惑?」
唐芷柔微笑道:「此战能胜有几处最为关键。首先,我军占有地利,敌军难以攻破城池。因此,敌将只好准备长期围困,等我军粮草耗尽再来攻城。他们又自作聪明,派人烧毁我军粮草,以迫使我们不得不出城反击。」赵晟奇道:「本王认为此计甚妙,怎么反倒成了他们的败因?」唐芷柔道:
「敌将慕容隆并非庸才,用兵非常谨慎,如果我们贸然出城迎战,他定会起疑心,不会全军压上,也就不会出现破绽。这样,即使杨傲天派军突袭,也达不到最佳效果。而当他以为烧毁了我军粮草,复国军再主动突围就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事实上,粮草如此重要,我们怎么会把粮草都放在湖州的旧仓,他们烧掉的只是很少的一小部分。
我们正好将计就计,装作军中无粮,主动出城作战。那一战,我军勇猛,定会令敌军心有余悸。到了最后一战,我军故意示弱败退,敌军穷追不舍,整个阵型被拉成了长线,因此更容易被各个击破。而一旦我军反击,叛军就会心生畏惧,难以齐心抗敌。
此时此刻,叛军精锐都在与我军交战,后方在杨傲天攻击下一触即溃。云凌雪又出奇兵将敌军拦腰斩断,直取叛军中军。中军一乱,整个大军就会陷入混乱。战争胜负不仅取决于实力,更重要的是决心和勇气。此刻敌军军心已乱,只顾逃窜,怎能不败。」
「原来如此。」赵晟深深叹服,大笑道:「慕容隆自恃甚高,没想到在军师面前就如同三岁小儿,被戏耍得团团乱转,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与军师相比了。」他面带笑容,心中却略有酸楚,像云凌雪和唐芷柔这样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却不能为自己所有。
两人谈笑间,叛军已四散奔逃,溃不成军。云凌雪斩杀了两员敌将,继续冲向慕容辉。而杨傲天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危机。
正当他奋力冲杀之际,两匹黑风驹从乱军中逆势奔出,马背上二人身着黑衣,与黑骑融为一体,恰似两道黑色的闪电向着他身前激射而至。
杨傲天猛然拨转马头,就见眼前两道寒光闪烁,慕容未、慕容离兄弟的长剑已攻到面门。透骨的杀气迎面逼来,杨傲天挥动龙渊,向外用力一挡,三支长剑轰鸣,撞得周遭大地震颤不已。三匹马纵声嘶鸣,各自退后几步,才同时稳住身形。
慕容未兄弟大惊失色。一年多前,杨傲天远远不是二人中任何一人对手,能支撑几百回合已算侥幸。半年前,男子功力虽有长进,但最多稍胜其中一人。而现在,他以一剑之力竟能逼退二人同时进攻,功力进境有如神助。
兄弟二人心灵相通,同时使出杀招,他们心怀默契,知道此次若不能将他毙与阵前,将来很难再有机会。
三匹骏马来回穿梭,杨傲天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杨傲天正与兄弟二人鏖战,一支飞箭射中坐骑后臀。身下马匹吃痛,发疯一般向湖州城外方向奔去。
慕容兄弟紧追不舍,三人耳边风声呼啸,转眼跑出十几里之遥,远远离开两军战阵。
「噗通」一声,傲天的坐骑筋疲力尽,再也无法坚持,前腿一软,卧倒在地。杨傲天飞身一跃,横剑立在马前。慕容兄弟同时跃下马背,手持长剑与傲天对歭。
慕容离执剑道:「杨傲天,你小小年纪,武功练到这个地步,算得上天纵奇才。你若愿意归降,老夫会放你一条生路。」
杨傲天轻蔑地一笑:「做梦。你们二人齐上,本人又有何惧。」慕容兄弟双剑划出两道白光,将傲天罩在身前。杨傲天大喝一声,手中龙渊恰似蛟龙出海,与兄弟二人战到一处。
「焚天烈日、白虹噬月。」
龙渊剑上隐隐有风雷之声,剑刃闪着暗红的玄光,剑风所到之处,空气似乎都跟着剑气燃烧。
两兄弟不敢怠慢,双剑同进同退,发挥出双剑合璧的最大威力,才略微占到上风。转瞬间几百回合已过。慕容兄弟剑招互相照应,一人刚露出破绽,另外一人就马上弥补,杨傲天几次突袭,却无功而返。
不过慕容兄弟想要伤到杨傲天也不容易。逍遥剑法守势绵绵,破绽极少,若仅想自保,对手很难突破。
三人翻翻滚滚大战了半个时辰,依然保持着均势。慕容兄弟气喘吁吁,剑法略有阻滞。杨傲天以一敌二,消耗更大,脸上汗珠不住滴落在地。就在此时,一匹战马奔腾而至,慕容隆手持长剑加入战局。
两军对战已成摧枯拉朽之势,慕容辉在方弘等人掩护下仓皇逃窜。八万大军死伤过半,活下来的不足两万。云凌雪率众一路掩杀过去,终因人马太少,不得不停止进攻。她本想一举击毙慕容辉,但对方身前有一层层军队和数名大将守护,一时难以得手,只得放他逃脱。
望着慕容大军成排倒下的尸体,慕容隆心头泣血,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经此一役,皇图霸业、恢复燕国变成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如果杭州再丢失,一切就将灰飞烟灭。
一切努力付之东流,所有梦想终成泡影。这一切都是拜杨傲天所赐,没有他从背后突袭,慕容大军未必会惨败。
在战场上,他一直注视着杨傲天的动向,亲眼看到傲天被两位叔叔追得向外逃窜。「杨傲天,今日我绝不放过你。」慕容隆大吼一声,向杨傲天退去的方向奔去。此刻,他满腔怒火都倾泻在杨傲天身上,宁可同归于尽,也要取他的性命。
他一路狂奔,终于追了上来。杨傲天本来就处于守势,慕容隆加入后,形势立刻变得异常凶险。慕容离兄弟见到强援,士气为之一振。杨傲天压力抖增,几个回合下来,胸口被剑气划伤了两条不大不小的伤口。
「万剑归宗!」
杨傲天奋力一击,龙渊剑上红光闪闪,一招逼退三人。慕容隆功力最弱,见势不好,横着跃出一丈,才堪堪避开这雷霆一击。
连连动用杀招之后,杨傲天内力接近枯竭,手拄着长剑不停喘息。
「杨傲天,你的死期到了。我倒要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慕容隆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今天,我要让你做慕容大军的陪葬。」三人同时举剑进攻,杨傲天边打边退,握着龙渊剑的手不住发抖。
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剑刃相击的铮鸣。一匹白马踏着烟尘飞奔而至,马上一女子白衣飘飘,姿态曼妙,宛如月宫仙子。
「阿羽,少夫人,宫姐姐。」四人同时叫出声,称谓却各不相同。宫妃羽纵身下马,持剑护在傲天身前。
「二位叔父,慕容隆,请你们住手。」女子洁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剑尖直指三位男子。
慕容隆紧皱双眉,眼中射出无可抑制的怒火:「阿羽,这些日子你在哪里?
你可知道为夫有多担心。今日好不容易相见,你却只知护着姓杨的小子,你心中可还有我这个夫君?」
宫妃羽柳眉微蹙,冷冷道:「你还会担心我?那你算计我入北金的时候可曾担心过?我们道路不同,终究无法一起走下去。离开蓟州的那天,你我情意已绝,从今后,我与慕容家族再无瓜葛。」
「阿羽!」慕容隆面容紫胀,咆哮道:「你好狠心。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夫君,那我慕容隆也没有你这个妻子。」他剑尖指着杨傲天,狂笑道:「我明白了,你三番五次护着他,怕是早就与他勾搭成奸了。你这样的荡妇,早就被下三滥的喽啰玩弄过,你以为杨傲天知道后会怎样看你。」「你无耻……」宫妃羽气得双目泛红,薄薄的嘴唇不住发抖。
「混账东西!」杨傲天大怒,「慕容隆,我还是高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无耻小人。」
慕容隆冷笑道:「我就算再无耻,也好过你们两位奸夫淫妇。」宫妃羽一把搂住傲天的手臂,鄙夷地笑道:「没错,杨公子为人有情有义,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你强上百倍。我就是喜欢杨公子了,你满意了吧。」说着话,她的娇躯靠得更近,身体与男子紧紧贴在一起。杨傲天呆呆立着,心头一片茫然,不知宫妃羽是故意惹慕容隆生气,还是心中对自己确有爱意。
「你……」尽管慕容隆说得难听,但真当看到妻子与其他男子的亲密之态,依然气得双目冒火。
「两位叔父,杀了他们,手下不必留情。」慕容隆怒吼一声,挥剑攻向二人,慕容离兄弟同时出剑,将两人围在中央。
战局很快演变成慕容隆对宫妃羽,杨傲天独斗慕容离兄弟。宫妃羽与慕容隆功力相当,一时难分胜负。而杨傲天与慕容兄弟对阵渐渐挽回了劣势。几次受伤并治愈之后,杨傲天的经脉异常粗壮,内力恢复之快远超常人。宫妃羽和慕容隆说话的时候,他暗自调息,枯竭的真气已恢复了一小半。
慕容离兄弟就惨得多,二人毕竟年事已高,越打越是力不从心。几十个回合之后,两人只能靠着双剑合璧苦苦支撑,完全处于下风。慕容隆偷眼扫了一下战局,心中暗惊,自己原想杀掉杨傲天,发泄心中的怒气,现在却很可能适得其反,反而葬身于男子剑下。
他使出全身功力,每一剑都直取对方要害。然而宫妃羽防守严密,未给他留下任何可乘之机。看到从前的夫君对自己痛下杀手,宫妃羽心头悲凉,十年的恩爱在转瞬成空,换来的却是男子彻骨的杀意。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慕容隆剑法渐渐散乱,呼吸愈发急促。他忽然大喝一声,使出慕容剑法中威力奇大,却极耗内力的一招「疾风回旋斩」。宫妃羽退身后撤,在电光石火之际躲开男子致命一击。慕容隆招数用老,身前露出破绽,宫妃羽回剑一挑,刺向男子前胸。慕容隆似乎已无力躲避,眼见剑尖就要刺中心脏。
此剑如果刺中,慕容隆必死无疑。当剑刃就要刺中肌肤,宫妃羽头脑大乱。
「不应该啊,以慕容隆的功力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破绽。他,终究曾是自己的夫君。」最后的刹那间,女子终是无法狠下心来,她剑势一偏,猛然收回功力,剑尖从男子肋前穿过,仅仅划破了对方一层肉皮。然而在她收力的瞬间,慕容隆左掌突然发力,重重击中她的胸膛。
宫妃羽口喷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几丈开外。女子在地上挣扎片刻,然而头晕目眩,最终螓首低垂,昏死过去。
慕容隆与宫妃羽对战多时,自知无法轻易取胜,心中想出一个恶毒的主意。
他故意露出破绽,给对手杀掉自己的机会。这是一场生死豪赌,赌女子心中还有旧情,不忍痛下杀手。一旦宫妃羽迟疑,就会露出破绽,那时自己就会给她致命一击。
他赌赢了。女子面色苍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慕容隆心头疼痛,眼中泛着泪花,自言自语道:「阿羽,是你逼我的。」
杨傲天稳占上风,逼得两位男子节节后退,却不料宫妃羽会身受重伤,差点死于敌手。他奋力一击,逼开慕容兄弟,挥剑向慕容隆迎头劈下。这一剑声如惊雷,快似闪电,慕容隆用尽全力抵挡,双剑相交,震得他虎口崩裂,长剑脱手而飞。剑势不绝,依然向下压去,慕容隆躲闪不及,左掌两根手指被齐齐切断。
男子痛吼一声,翻滚着避出一丈开外。慕容离兄弟飞身护在他的身前,挡住杨傲天第二招进攻。
「快撤!」慕容隆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大喊着向后奔逃。慕容兄弟掩护着少主逃窜,转瞬间退出几丈。
杨傲天无心恋战,转身跑到宫妃羽身前。他扶起女子,单掌紧贴后心,催动真气注入女子体内。
良久之后,宫妃羽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语道:「慕容隆,阿羽从此再也不欠你了。」
杨傲天真气损过度,也已支撑不住,见女子醒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宫妃羽身躯无力,跟着倒入男子怀中。
二人目光相对,傲天柔声道:「宫姐姐,这些日子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上次分别之后,宫妃羽心如槁木,不知天地之大,何处才是自己容身之所。
她从蓟州辗转到盛都,用从盛都返回江南嘉兴老家。刚到嘉兴几日,就传来了盛都沦陷的消息,接着就是慕容家族叛乱,整个江南陷入一片烽火。
再之后,她听到复国军的消息。人们口口相传,讲述着云凌雪与杨傲天两个人对抗三万金兵,救瓜州百姓于水火的故事。宫妃羽心驰神往,恨不得立刻加入他们,与其一起杀敌。然而,心结依旧无法打开,她不知以何面目相见,更不知如何面对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
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清晰地记起那日销魂的一刻。二人双修足有两个时辰,那一刻总是不停在梦中出现,傲天英俊的面容,强健的身躯挥之不去,每每惹得美妇难以自己。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起这些。美妇时常感到羞愧,但身体却无法对抗那种渴求。甚至,她能清晰地感到,自己最神秘的部位还保留着当时的记忆,连花径都适应了男子的形状。
可他终究不是自己的男人,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云凌雪、唐芷柔这样的优秀女子,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毕竟自己有过夫君,还遭受过淫辱,哪里还敢有任何奢求。而她自己也不清楚,对傲天的感情算是什么。是把他当做弟弟,当做亲人,还是真的早已情根深种?
就这样,宫妃羽天天苦练剑法,试图逃避过往,直到她听说复国军已攻克湖州,即将对杭州发起攻击。
杭州是慕容家族发家之地,慕容辉绝不会放弃,两军必有一战。慕容家族为了反叛,暗中准备多年,军力远在复国军之上。
「不好,杨傲天此战必有凶险。」
宫妃羽匆匆启程赶往湖州,却恰好遇到慕容离兄弟和慕容隆围攻杨傲天的一幕。
她没有回答傲天的问话,而是抬起虚弱的手臂,纤纤玉手轻轻划过傲天面颊,柔声道:「我真的很幸运,今日能帮到弟弟,帮到大夏军队,就算立刻死去也值了。」
「不,我绝不让你死。」傲天紧紧搂住美妇,泪水止不住滴落。
「傻弟弟,不要难过,能死在你的怀中,姐姐知足了。」宫妃羽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杨傲天双目圆睁,大声道:「不许胡说,弟弟能救你。我们……我们可以双修。」宫妃羽双颊泛红,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你可怜我。你身边有那么多好女子,好好珍惜她们。姐姐的心已死了,活着更加痛苦。」「我没有可怜你,我是真的喜欢姐姐。」杨傲天搂紧女子,大声道:「从今后,姐姐就忘记过去,我会保护你,给你幸福。」「你……你是真心这样想?」美妇双目一亮,随即暗淡下来:「可我早非清白之身,无法承受你的恩情。还有,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云凌雪、唐芷柔,还要你的师妹和小霜妹妹?如果我们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污名。」「姐姐不必多想,傲天也不在乎名声。我只在意能够让姐姐得到幸福。至于阿雪和芷柔妹妹们,姐姐放心,她们一定会接受你的。」杨傲天抱起美妇,道:「姐姐坚持住,我们这就回城。」宫妃羽双手环住傲天脖颈,两行清泪不停滑过清冷的脸颊。
二人还未上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云凌雪带着十几名武林军匆匆赶到。她一人率军独闯叛军中军,接连杀死大光明教三员大将。田宝、梁杰、司行玉都成了她的戟下亡魂,只有方弘、方寅护住慕容辉侥幸逃脱。
大军乘胜追击数里,斩杀叛军无数,才鸣金收兵。几队复国军会和,却独独少了杨傲天。云凌雪突然心头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紧急询问众军兵,接连问了不下数十人,才从一位士兵口中得到线索。那位士兵说见到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受到敌人攻击,被逼向城外方向逃去。那人描述了那位将军样貌、服饰,正与杨傲天相同。云凌雪简单追问几句,匆匆骑马向城外追去。
她心急如焚,率人一路狂奔,终于在距离湖州十里之处见到眼前一幕。见到傲天安然无恙,云凌雪纠着的心平静下来。她快步来到杨傲天身前,手抚心口道:「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她眼光一转,看到傲天怀中女子,惊道:「这不是慕容夫人吗,是谁伤了她?」
杨傲天抱着宫妃羽上马,将事情经过简要地讲了一遍。等到人马返回湖州,云凌雪翻身下马,对着宫妃羽深鞠一躬:「若非夫人,傲天和小霜妹妹早已遭难,夫人大恩,凌雪无以为报。」
宫妃羽报之一笑,声音虚弱地答道:「云姑娘不必客气,傲天对妾身也有相救之恩。」
进入城后,云凌雪用内力保住宫妃羽心脉,并给她服了峨眉派的救命灵药。
美妇服药之后,呼吸逐渐平稳,躺在床上静静睡去。
云凌雪拉着傲天来到自己房间,低声问道:「天哥,你心中做何打算?」杨傲天低下头,脸色微微泛红,不过他还是正视着云凌雪的眼睛道:「我必须救她,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哎。」云凌雪叹了口气:「按理说宫姐姐对我们曾有大恩,我也并非善妒之人,收下她也没什么。只是她毕竟是慕容家的少夫人,留在你的身边,旁人会怎么说?就算你不在意,宫姐姐自己能想通吗?」杨傲天道:「宫姐姐已经不再是慕容夫人了。」他将宫妃羽与慕容隆的纠葛讲了一遍,当听到慕容隆用计对妻子痛下杀手的时候,云凌雪凤目圆睁,狠狠道:「没想到,慕容隆竟有这般蛇蝎心肠。宫姐姐嫁给他真是太可怜了。不过,你若真的想娶她,还要问问芷柔妹妹的意见。」
「不必了。」唐芷柔推门而入,轻声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宫姐姐的遭遇着实可怜,如果她心中真有傲天,小妹绝无意见。」杨傲天面露喜色,小声道:「多谢柔儿妹妹。我绝非贪图美色,只是阴差阳错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如果我不负责的话,宫姐姐将如何自处?」云凌雪哼了一声:「这下遂了你的意了。」杨傲天窘迫地挠了挠头,匆匆蹿出房门。
望着傲天的背影,云凌雪噗嗤一笑,对唐芷柔道:「我们的夫君真是命犯桃花。我现在还是不解,那次龙城失踪,傲天到底有什么奇遇。我觉得他的双修功法与母亲留下的玄阴秘籍似乎同出一源,有异曲同工之妙。」唐芷柔上前拉住云凌雪的手,叹了口气道:「宫姐姐美艳无双,除了云姐姐和小霜妹妹,小妹还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够与她相比。要说一点也不吃醋,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宫姐姐为人光风霁月,重情重义,倒也配得上傲天哥哥。」她凝视着云凌雪,悄声道:「你说宫姐姐将来与我们会像你我之间这样亲密无间吗?」云凌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宫姐姐虽说性情淡薄,却也通情达理。只要我们真心相待,应该能够情同姐妹。」
杨傲天返回宫妃羽房间时,云绮霜已闻讯赶到。小霜趴在女子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宫妃羽对她有相救之恩,在她心中早已将女子视为和姐姐一样的亲人。
见傲天赶来,女孩擦了擦眼泪,抽泣道:「傲天哥哥,宫姐姐伤得重吗?」「小霜妹妹放心,你傲天大哥自有办法相救。」云绮霜破涕为笑,娇声道:「那还等什么,哥哥赶紧施救,小妹在边上帮忙。」杨傲天霎时脸色通红,「这个……你不能在边上观看。」「为什么?」小霜瞪大眼睛,满脸不解。
傲天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如实道:「要救宫姐姐,需要……要用双修之术。」云绮霜啊了一声,顿时也是满脸绯红。「你……要和宫姐姐那样?哥哥会娶她吗?」女孩红着脸问道。
「会的。」
「这样最好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女孩吐了下舌头,笑着道:「那哥哥去救人吧,小妹先告辞了。」杨傲天望着女孩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妹妹心地善良,又如此单纯,自己必须加倍爱护,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他坐在依旧沉睡的美妇身边,伸手握住女子芊芊葇荑,脑中回想起与她交往的一幕一幕。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对女子产生了深深的爱意。或许就是从那次阴差阳错的双修开始,女子成熟的风情在他身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从那时起,对女子的尊重、感恩和欣赏转化成了迷恋、怜惜和爱。直到这次美妇再次舍身相救,傲天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宫妃羽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傲天英俊的面容和热切的眼神。
宫妃羽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丝红晕,盯着傲天柔声道:「我睡了多久,弟弟一直在陪着我?」
「没有多久。」傲天道:「我对阿雪和芷柔妹妹都说过了,她们都很喜欢姐姐,愿意我们在一起。」
美妇眸光一亮,眼中闪出晶莹的泪光。「傲天弟弟,姐姐好羡慕你,也羡慕你身边的女子。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此生足矣。」她想起慕容隆的绝情,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傲天握紧她的玉手,轻声道:「姐姐不必羡慕,从今后就让傲天来呵护你,就像对她们一样。」
湿润的眼眶再也留不住决堤的泪水,女子双泪长流,脸上却浮起淡淡的笑容:「也许我该感谢慕容隆,如果不是他的一掌,我很难与过去诀别。从今天起,过去的慕容夫人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只是宫姐姐。」傲天大喜道:「姐姐终于想通了。」宫妃羽摇了摇头:「妾身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有别的奢望。姐姐不求名分,只求能和弟弟在一起,能够与你们共同杀敌,就心满意足了。」傲天心头微凉,几次劝解,女子却不肯松口。
无奈之下,他忽然想起两位娇妻,说不定她们会有办法让宫姐姐回心转意。
病榻之上,女子面容苍白,却无法掩饰倾城的风采。那张冷艳的脸上,柳眉微蹙,星眸中秋波似水,挺直的瑶鼻,薄薄的红唇完美地搭配在一起,找不出丝毫缺陷。傲天心想,月宫嫦娥会有多美,也不过如此吧。
在过往的印象中,宫妃羽性情清冷,举止出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而此刻,又多了分娇羞和柔弱。在傲天眼中,此时的宫姐姐就是人间最美的烟火。
那对傲挺的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雪白的肌肤闪着柔润的光泽。傲天看得头晕目眩,一股热流从丹田上涌,下边早就硬成一条铁棍。
「傲天弟弟。」美妇对上男子火热的目光,羞得芳心乱颤。这一声温柔的呼唤立刻点燃男子熊熊欲火。傲天呼吸急促,沉声求道:「姐姐,我们双修吧。」「嗯。」女子面如酒醉,微微点了点头,身躯有些僵直,内心既羞怯,又充满欢欣与渴望。
男子微颤的双手搭上美妇衣襟,轻轻解开胸前的束缚,那对丰满的玉乳跳脱而出,在男子眼前颤巍巍地不停晃动。
傲天口干舌燥,悄悄咽了口唾沫。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对美物,可当它们显现在眼前,依然令他目眩神迷。完美的曲线,白皙细嫩的雪肤,比阿雪还要大的轮廓,在傲天经历过的女子中唯有瑶姬可以与其相比。
衣衫一件件飘落,女子终于裸裎相对。傲天也脱光衣服,赤裸裸地跪在女子身前。美妇睁眼向傲天胯下望去,终于清晰地看到那根曾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宝物形状。
那根八寸多长的巨物傲然挺立,龟首上怒目圆睁,好似一条凶猛的巨龙。那条巨龙杀气腾腾,来回摇晃,似乎就要猛地冲入密洞。女子轻呼一声,羞涩地闭上眼睛。傲天低头望向女子销魂洞口,只见雪丘上一线蜜穴早已张开,露出胭脂般的嫩红穴肉。两瓣花瓣一张一合,早已沾满晶莹的露珠。
傲天俯下身去,龟首顶住紧窄的蛤口,缓缓向内挤入。美妇展开双腿,迎接男子的入侵,浑圆娇弹的雪臀微微轻抖。
空虚的花穴瞬间被火热、坚硬的肉龙塞满,整个花径紧紧裹住肉茎,不留一丝缝隙,连柔嫩的穴口也被撑成圆滚滚的形状。
美妇重伤在身,傲天不敢放浪,抽送动作异常轻柔。龟楞刮着一环环水润柔滑的嫩肉,慢慢向花径更深处挺进。
连续几回冲刺,女子已畅美得四肢发颤,口中娇吟声四起。她紧紧搂住男子阔背,双腿抬起,缠在男子腰间,玉胯随着男子挺送前后巅荡,似乎要将整个身体与男儿合成一体。
未过多久,傲天就将女子送上巅峰。宫妃羽闭着眼睛,头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好似扶摇直上,在浩瀚的天空中飘荡。星河乱舞,云聚云散,随后春风化雨,将花径浇灌得水流潺潺。
女子被傲天阳精浇灌,热流如潮从花宫深处奔涌。热力漫延到受损的经脉,既痛又麻,仿佛燃起熊熊烈火。少顷,火焰熄灭,经脉浴火重生。
与双修练功不同,利用双修修补经脉极耗真气,傲天连续喷射后面色苍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未过几时就昏昏睡去。
宫妃羽怜惜地望着男子,眼中柔光闪动。她低头吻上男子的厚唇,心头涌起万般柔情。销魂的滋味还未散尽,美妇不禁惊讶,为何傲天轻易就能让自己飘飘欲仙。那种死去活来的感受太过美妙,而这种销魂境界,从未在慕容隆那里得到过。
女子暗骂一声,为何自己越来越放荡,经常想这些羞耻的事情。她哪里晓得,傲天自从修炼了九鼎腾龙术,阳物已修炼成霸王枪,在男子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二,仅次于紫鞠龙王。那根神器无论尺寸、形状、硬度、热度、持久都是百万中难得一见。而且傲天技艺也已到了一定火候,整体水平接近九品,寻常女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在与他交欢后,身体深处总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见傲天依旧未醒,美妇拉上锦被,与男子相拥而眠。这床被子是云凌雪特意找来,大红被面,上面绣着鸳鸯,给二人一种新婚燕尔的感受。宫妃羽躲在被中,久久无法入眠,想起各种悲欢遭遇,心中乱成一团。
唐芷柔一直在云凌雪房中,见傲天久久不曾出来,忍不住嗔道:「双修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云凌雪抿嘴笑道:「还说不吃醋,下次你也霸占傲天一晚上,这次就让他们好好恩爱吧。」唐芷柔脸一红,心跳加速,暗想要是自己,这么长时间怕是早就死在床上了。
第二日清晨,傲天与宫妃羽早早起床。宫妃羽暗运内力,自知经脉全然修复,再过几日,功力也会恢复到往日水平。
两人简单梳洗一下,与云凌雪和唐芷柔等人相见。云凌雪拉住宫妃羽的手,笑着道:「宫姐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宫妃羽俏脸微红,低声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能和你们一样,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还是难以面对。」
杨傲天上前道:「我们不说这些。我相信,总有一天,姐姐会想通的。」他拉起云凌雪的手,匆匆走到一旁,悄声道:「宫姐姐的心结很难打开,阿雪要想办法帮她才行。」
云凌雪瞥了他一眼,笑道:「你放心吧,阿雪知道怎么做。哼,我这妻子做的,这种事也要帮着夫君。」
杨傲天嘿嘿一笑:「我就知道,阿雪最善解人意。傲天能娶阿雪为妻,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啊。」
第十五章 摧枯拉朽
湖州大捷,复国军以八千兵马大破敌军,斩杀叛军六万,己方损失不到两千,堪称一场经典的大胜。
赵晟意气风发,在城中大宴群臣。他举杯道:「昨日大胜,众将军功不可没。此战以少胜多,就算与我朝先祖的经典战例相比也不遑多让。如今,本王有诸位辅佐,定能平定江南,收复失地,还我大夏河山。」众将齐声附和,场中一片欢声笑语。赵晟接着道:「下一步,我军要收复杭州,彻底剿灭慕容叛贼。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大家目光齐齐盯向云凌雪和唐芷柔二人。二女坐在一起,感到场中男子或陶醉、或崇拜、或迷恋的各种目光,微微觉得有些不适。
云凌雪平日都以男装示人,今日偶然换回女装,却令那些没见过自己真面目的男人们如醉如痴。众人无法想象,这位在战场上威震四方的将军竟然美得令人窒息,如果不是见到她,永远无法想到倾国倾城是什么涵义。
不少人暗想,能够跟着云将军作战,实在是天大的荣幸,即使在阵前捐躯,也不枉此生。
玄寂大师等高人微微含笑,似乎在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些人修为已至化境,心中早无男女之念,但也止不住想多看几眼。
唐芷柔虽然不像云凌雪那般惊艳,也称得上是风华独具的绝色美女,尤其是那双美眸,如深邃夜空中闪着星光,似乎集中了天地的灵气。
武林军对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看到她,就像胜利了一半,无论敌军多么强大,女子总能找到机会一一击破。从龙城之战击败拓跋翰到大名府歼灭常胜军,从瓜州火烧战船到湖州击溃叛军,这一路,在她的谋划下,歼灭敌军已有数十万,其作用无人能比,还远在云凌雪之上。
赵晟紧盯着二人,心中感慨,复国大业的重任竟然落在两位女子身上。后人看到史书,怕是难以置信。可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形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唐芷柔迎着众人目光道:「如今叛军损兵折将,势力大减,我军自当一鼓作气,消灭叛贼。不过此战并不急于一时,敌军尚有四万兵马,而我军则要攻城略地,攻守之势易也。杭州城防坚固,如果一味猛攻,我军必然损失惨重,就算残胜,也无以为继。我军不妨先休整一段时间,并昭告天下,聚集江南各地人马。
等我军实力与叛军不相上下之时,再一鼓作气,拿下杭州。」赵晟点头道:「一切听云将军和军师安排。」
陈光世的军队就留在湖州,听从杨傲天指挥。他修书一封发给江宁知府,韩希文收到来信,立刻批准,并亲自带人到湖州觐见。
其余各州的联络任务主要都交给陆寻。他带上赵晟手谕,四处奔波,不久就筹到三万兵马。
又是一段难得的安静时光,杨傲天除了每日练兵外,终于可以和妻子们尽享恩爱,日子过得如神仙般惬意。
宫妃羽也不拒绝与傲天欢爱,然而依旧不肯接受名分。与云凌雪、唐芷柔相处也甚为融洽,只是更多的是相敬如宾的感觉,而少了些情同姐妹的亲密。倒是云绮霜经常与她缠在一起,二人无话不谈,亲如一家。只有在女孩面前,美妇才能放下所有芥蒂,真心敞露心扉。
对这种情况,杨傲天也无能为力,只能盼着宫姐姐哪一天突然转变。这一日,杨傲天与云凌雪双修练功,完事之后惆怅地说道:「阿雪,宫姐姐至今觉得自己身子不再清白,不肯完全融入我们。你可有什么办法?」云凌雪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满脸绯红,娇声道:「阿雪倒有个想法,不过还需要芷柔妹妹配合。不知她是否愿意。」
傲天喜道:「什么方法,说来听听。」云凌雪撇了撇嘴:「不告诉你。你现在知道非美死不可。」傲天悻悻道:「好吧,为夫静候佳音。」
第二日,当唐芷柔听完云凌雪的想法,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这样也可以吗?小妹和姐姐倒是没什么,只是……哎呀,没想到云姐姐会想出这种法子。」
「怕什么,反正我们都是傲天的妻子。其实我跟婉宁妹妹已经有过一次了,那种感觉挺妙的。」
唐芷柔听得心如鹿撞,觉得既有些羞耻,又满怀期待。她怯怯地盯着云凌雪,用蚊鸣般的声音道:「我听姐姐的。」云凌雪也红了脸,愤愤道:「傲天每次出事后总会有艳福,也不知我们夫君哪里来这么多桃花运。」当天傍晚,宫妃羽正独坐在房中,云凌雪敲门而入。「宫姐姐,傲天不在你这里吗?」
宫妃羽起身道:「没有啊,他今晚不是应该和云妹妹在一起吗?」云凌雪摇头道:「没有,他说今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结果人却不见了。宫姐姐,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吧。」宫妃羽只得起身,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向屋外。
两人沿着临时府邸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傲天的人影,只得先返回住处。云凌雪拉着宫妃羽的手道:「横竖今晚无事,宫姐姐不如陪妹妹小酌几杯如何?」宫妃羽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的酒量甚浅,恐怕难以陪妹妹尽兴。」来到卧房,云凌雪取出一坛黄酒,对宫妃羽道:「此酒名为女儿红,据说已窖藏了二十多年。大军进驻常州时,由常州知府献给赵晟殿下,一共只有三坛,殿下得到后赐给了小妹一坛。」
宫妃羽微微一笑:「妾身是嘉兴人士,江南一代有个风俗,在生了女儿后会将此酒埋入地下,待女儿出嫁时才取来享用,因此名为女儿红。」「原来如此,小妹又涨见识了。不知我们喝的酒沾了哪家姑娘的喜气。」云凌雪倒了满满两碗,举起酒道:「这碗酒小妹先干为敬,以谢姐姐相救小霜和傲天的恩情。」
一碗酒转瞬即空。宫妃羽看得咋舌,没想到云凌雪看着如天仙一般,喝起酒来豪气不让须眉。宫妃羽确实酒量有限,张嘴呡了一小口,笑着道:「我可不敢像妹妹这样喝,否则怕是要醉倒在妹妹屋里了。」云凌雪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并不相劝。几碗酒过后,云凌雪粉面飞霞,微微有些醉意。两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半坛酒已经下肚。宫妃羽面似朝霞,雪白的粉颈都已变成红色。美妇扶着头道:「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要醉倒了。」云凌雪微微一笑,收起了桌上的酒碗。
宫妃羽站起身,突然感到浑身燥热,双脚踩在地上,竟有些头重脚轻,站立不稳。云凌雪急忙上前扶住,笑道:「看来姐姐确实不擅饮,怪小妹唐突了。」宫妃羽报以微笑,自语道:「今日有些奇怪,过去喝这些酒不会醉成这样。」云凌雪暗暗一笑,这酒中有从唐芷柔那里得来的「五石散」。服用此药后可产生幻觉,能助酒兴,虽然并非淫药,确也有撩人春情的功效。
当然,此药最大的功效并未为了淫乐,而是在疗伤时减轻痛苦,唐门子弟出门时都会随身携带。
她扶着宫妃羽起身,送她返回房间。路过傲天住处时,屋内传来一阵男子的喘息声。云凌雪嗔道:「好你个杨傲天,自己回来也不知去找我们。」她上前敲门:「傲天开门,我和宫姐姐来看你了。」
过了一小阵,杨傲天才打开房门,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云凌雪拉着宫妃羽进屋,笑着道:「怎么这么久,莫非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傲天满面通红,拦在两位女子身前,低声道:「没有啊,只是安歇得早一些罢了。」云凌雪推开傲天,径直走入内室。一张锦被铺在床上,左边微微鼓起,外边还露着几缕秀发,显然有女子藏在其中。
「云姐姐,你……怎么来了。」床上女子见云凌雪闯入,无奈地坐起身,被子遮住了身躯,但是雪白的香肩外露,显然是身无寸缕。
「芷柔妹妹。」云凌雪对女子施了一个眼色,笑着走到她的身边。唐芷柔微微一愣,遮住身躯的被子向下一滑,露出那具欺霜赛雪的柔美身躯。
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宫妃羽酒醉的脸庞更是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她轻声娇呼,闭着眼道:「傲天弟弟,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走,我什么也没看见。」
傲天上前抱住美妇,柔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害羞的。来都来了,弟弟哪里舍得放你走。」
被傲天拦腰抱住,宫妃羽立时周身酥软,顺势倒在男子怀中。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弟弟毫无抵抗力,每当傲天来到近前,身上那种独特的浓烈却好闻的男性气息就会使她止不住意乱神迷。
美妇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口中娇呼:「不要啊。」然而身体却乖乖躺在男子怀里,任他抱着自己走向床头。傲天小心翼翼地将女子轻放在床上,伸出双手就要去解开她的衣衫。
宫妃羽神志虽已迷乱,本能的羞耻感却让她抬手护在胸前,喘息道:「两位妹妹救我,你们相公欺负我。」她抬头四顾,却见两位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满眼都是得意的神色。
美妇终于明白遭到算计,这才清楚为何总觉得今晚云凌雪举止有些怪异。傲天早已兴致盎然,哪里管她反抗,三两下就扒掉她的衣衫,显露出那具成熟、丰满,风情万种的绝美娇躯。
两位女子呆呆地望着美妇,心中暗自惊叹,怪不得傲天如此着迷,非要将女子收入房中。
秀榻之上,美妇玉体横斜,云鬓散乱,风华绝代的面容上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冷艳,变得媚光四射,勾人心魂。
胸前两座雪峰高高耸起,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平坦的小腹下,两条丰满光滑的玉腿紧紧夹着,不留一丝缝隙。
唐芷柔盯着美妇雪白的玉乳,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些自卑地想道:「宫姐姐的胸怎么这么大,又这么翘挺,真是毫无天理。」云凌雪也在暗自比较,最后不得不承认,仅从大小上来比,自己还是输了一筹。
与云凌雪、唐芷柔这样的妙龄女子不同,宫妃羽雪白的躯体柔若无骨,更显丰腴,比二人多了一些成熟的风情。而她自小练武,身材曲线玲珑,虽比少女丰满,却看不到一丝赘肉,整个玉体宛如洁白的玉像,既圣洁又诱惑,称得上是人间尤物。
看着三人都盯着自己,美妇双手捂脸,娇呼道:「这不公平,凭什么云妹妹好端端站在那里,你这小贼却只来欺负姐姐。」傲天点了点头,对云凌雪道:「宫姐姐说得有理,阿雪穿这么多有些不好吧。」云凌雪俏脸飞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幽幽叹道:「今晚算你有福,你若服侍不好宫姐姐,看我们如何收拾你。」
衣衫一件件飘落,片刻之后,阿雪也已身无寸缕,赤条条地站在傲天身前。
三人目光齐齐转向云凌雪,两位女子更是连声惊叹。宫妃羽对相貌向来自负,但看到阿雪也自认稍逊一筹。眼前女子光芒四射,美得仿佛不是来自人间,无论是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是雪白如玉的肌肤,体态完美到极致的身躯,都如梦似幻,让人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样集天地之灵秀于一身的女子。
唐芷柔目光有些发呆,虽然身为女子,却被眼前这具玉体迷得神魂颠倒。她暗自想到,过去觉得自己与云姐姐身材酷似,可真的比起来,其间差距实在无法逾越。
云凌雪莲步轻移,缓缓挪到床边,每走一小步,胸前美乳摇曳生波,玉胯扭捏多姿,销魂媚态让两位女子都失了魂魄。她轻轻坐到床边,对傲天娇嗔道:「我的夫君,还没看够吗?该好好服侍宫姐姐了。」傲天如奉圣旨,双臂一振,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在地。再次看到弟弟身下巨物,宫妃羽气息不畅,娇喘着道:「傲天弟弟,云妹妹和芷柔妹妹早就嫁给了你,你该先照顾他们才是。」傲天笑道:「今日不按入门先后,只按年岁大小,谁也跑不掉。」
说着话,傲天爬上床头,半跪在美妇胯前,伸手拉起那两条光滑如玉的大腿,让女子美臀腾空,如花绽放的两瓣肉唇正对着虎视眈眈的硕大龟首。
男子将美妇两条玉腿环在腰间,双手托住雪腻柔滑、肉感丰盈的翘臀,龟头猛一用力,挤入汁水丰沛的销魂蜜洞。接着腰部一挺,整条大棒尽根没入花穴。
唐芷柔第一次见识如此淫糜的场面,惊得秀口张得无法合拢,只觉得周身燥热似火,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云凌雪更加不堪,醉意微醺之下,娇喘声不止,花径之中淫汁泛滥,不停顺着柔嫩穴口向外溢出。
宫妃羽从未想到过会有三女共侍一夫的场景,玉体在羞耻感下愈发敏感,蜜穴比往日更加紧缩,环环穴肉紧裹着肉棒,不停蠕动撕磨。傲天那根巨杵似乎更加坚硬、火热,每一次抽送都拨动美妇心弦,爽得美女如行云端,周身肌肤随着肉枪的冲刺不停颤抖。
「轻一点,姐姐要死了。啊……」美妇头脑放空,再也顾不得羞耻,口中放出销魂的娇吟。
「噗叽……噗叽……」交合处花汁四溅,喷得傲天胯下湿漉漉一片,茂密的草丛早就粘成细绺。
两位女子盯着美妇一线蛤口,只见男子的黝黑肉枪早已沾满雪白的泡沫,化成一根白花花的玉杵,在红嫩的穴口不停出入。每一次顶送,美妇都会高声淫叫,刺激得两位女子周身无力,半瘫在床边。
更刺激的是,美妇玉胯轻摇,配合男子抽插,动作完美和谐,就似与傲天演练过千百次一样。当玉杵猛然捣入时,玉胯也跟着前迎,好似雪兽张开红红的嘴唇,吞咽下美味的食物。
唐芷柔咬着嘴唇,看着男子兴奋如狂的样子,羞耻地想到:「原来男女交合还有这般技巧,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像宫姐姐这般熟练。」杨傲天额头冒汗,粗喘着道:「两位妹妹,不要只顾着观看,过去帮下宫姐姐。」唐芷柔和云凌雪像提线木偶一般,乖乖地爬到美妇两侧。看着宫姐姐那对摇曳生姿,乳浪翻滚的硕大双峰,两位女子芳心乱颤,同时张嘴含住坚硬翘立的粉嫩蓓蕾。
「啊……」美妇突遭袭击,双手抓住床单,娇喘着不停颤栗。两位女子目光对视,眼中秋波朦胧,两条香舌一会儿翻卷着舔弄乳头,一会儿轻轻含住,如婴儿吃奶一般用力吸吮。
宫妃羽几处敏感部位同时遭袭,周身酥痒难耐,整个娇躯不停扭动,呻吟声如泣如诉,似乎就要在如潮的快意中崩溃。
云凌雪首先松开红唇,冲着唐芷柔气喘吁吁道:「芷柔妹妹,你那五石散太厉害了。姐姐难受死了,快来让我欺负一下。」她绕到一侧,纵身将唐芷柔压倒在身下。「云姐姐,你……我是女子啊。」唐芷柔不知所措,呆呆地望着这位风华绝代的美女。
「人家不管了,嗯……下边痒死了。」阿雪眸光散乱,痴痴地望着身下这位清秀绝伦的妹妹。唐芷柔呼吸急促,张开红唇,心中满是期待。云凌雪的玄阴圣体对女子同样诱惑力惊人,惹得唐芷柔芳心艾艾,心乱如麻。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很想让云姐姐亲自己,我们都是女子啊,莫非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唐芷柔正在纠结,云凌雪已吻上了她的芳唇。
两位女子情火燃烧,身体紧紧搂在一起。云凌雪的香舌撬开唐芷柔的齿关,在檀口中肆意扫荡,唐芷柔也不甘示弱,雀舌相迎,与阿雪搅在一起。「滋滋」声不绝,两位女子尽情品尝对方香甜的唾液,直吻得天昏地暗。
两对玉乳压在一起,四粒豆蔻相互摩擦,刺激得两位女子娇躯绵软,瑟瑟发抖。云凌雪扭动玉体,一条玉腿插到唐芷柔双腿中间,接着用力抬起女子一条美腿。坟起的耻丘相接,吐着玉露的花瓣与唐芷柔紧窄的花唇贴在一起。
「呜……」两女不堪刺激,同时大声呻吟,与宫妃羽的娇吟声此起彼伏,在小小的卧房内绵延不绝。
杨傲天转头看到两位娇妻放荡形骸,兴奋得低声轻吼。他上身向前倾倒,压在美妇身上,同时张口含住美妇绵软红艳的芳唇。
宫妃羽张口相迎,软腻的灵舌度入男子口中。傲天一边与美妇纵情深吻,下边巨龙丝毫不曾停息,坚硬的臀部起起落落,每次都尽根拔出,再凶狠地捣入。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不绝,美妇「呜呜」不止,销魂的媚叫被傲天双唇堵住,化成沉闷的低吟。
女子呼吸不畅,渐渐感到窒息。娇柔玉体上泛着红光,花穴被火热的阳物胀满,整个躯体好似在膨胀、飘飞。
「啊——」美妇螓首一偏,躲开傲天的双唇,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花宫深处,阴精如潮,从玉涡凤吸的绝世名器中倾泻而出。
傲天猛地拔出巨屌,那股阴精恰如清泉喷涌,直射出一尺开外。泄身之后,美妇好似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四肢无力地蜷曲着,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云凌雪和唐芷柔看到这惊人一幕,两眼呆滞,心中都暗暗惊讶,女子泄身竟然能喷得如此之远,那该是爽到极处才能做到吧。
两位女子悄悄分开,唐芷柔脸如红布,娇嗔道:「傲天大哥,云姐姐骚得不成样子,该用你的大棒好好治治了。」云凌雪撇了撇嘴:「还不是你的五石散闹的,哎,为了夫君,我今天可是亏大了。」
傲天晃动着巨屌,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为夫累了,想要的话,就过来服侍。」云凌雪媚眼如丝,娇声啐道:「你这冤家,今晚随你了,想要怎样阿雪都会奉陪。」她转头对两位女子道:「要不大家今晚比一比,看看谁让傲天最快乐。」
唐芷柔撅了撅嘴,哼了一声:「小妹怎么能够跟两位姐姐相比,我还是认输算了。」
傲天上前搂住女子,笑着道:「三位各有所长,不比试一下哪能知道。」
他缓缓躺下,胯下巨龙一柱擎天,傲然在三位女子身前轻轻晃动。唐芷柔心领神会,不顾上边沾满淫液,伸出香舌舔弄着棒身。云凌雪也不甘示弱,趴在另一侧卖力舔舐。
两条香舌同上同下,缠绕着肉棒仔细吸舔,双唇时而碰撞到一起,引得两位女子含羞而笑。
宫妃羽从绝顶的高潮中恢复过来,见傲天瞥来期待的目光,便爬起身跪在男子胯下。她张开红唇,含住那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龟头,双唇紧裹着吞吞吐吐。
美妇舌技精湛,远非阿雪和唐芷柔可比。她的舌尖顶住马眼,沿着龟楞不停打转,口中香唾漫延,令肉棒好似在温泉中浸泡,又不时被鱼儿轻咬,那种舒爽的快意,丝毫不次于在美穴中驰骋。
美妇越吞越深,整根大棒有一半没入口中,接着又缓缓吐出,直到只剩龟首。玩弄片刻,美妇让出龟头,香舌舔弄起两颗春囊。檀口张到最大,将一颗卵蛋完全含在嘴里,舌尖划着圆圈,认真清理每一个角落。
龟首让出之后,阿雪上前含住,学着美妇的样子来回吞吐。傲天看着肉龙在阿雪红唇间出出入入,爽得大棒上青筋直跳,忍不住就要投降缴械。他连忙暗运内力,精关紧锁,才控制住喷射的冲动。
美妇舔完卵蛋,香舌继续下移,一直来到傲天的菊门。傲天打了个冷颤,菊花一阵阵紧缩。温热的舌尖顶住菊洞,沿着菊门的皱褶环形滑动,接着菊门一紧,洞口处好似有一条泥鳅正在向内钻爬。傲天如同触电,双腿不住乱登,张口大声喘着粗气。
「宫姐姐怎么会舔那里。这种感觉好怪,好舒服。」傲天脑中一片混乱,既兴奋又羞怯,甚至突然想到,宫姐姐床技高超,以后可以好好教导两位娇妻。
胡思乱想间,那条舌头再次进攻,爽得男子不停颤抖。紧守的丹田再也无法控制,积攒多时的阳精猛地喷射而出。
阿雪正深深含着巨棒,突然檀口火热,炽热的精水似连珠雨箭般灌满秀口。
她赶紧吐出肉棒,依旧未曾止歇的浓精继续喷发,射得女子脸颊、眉间、瑶鼻、秀口上沾满粘粘的乳白汁液。
突如其来的喷发令阿雪措手不及,干咳着咽下了大半精液。唐芷柔见阿雪满面通红,怕她觉得难堪,急忙上前搂住女子娇躯。她张口吻上阿雪红唇,舌尖深入檀口,在满满的阳精中搅拌。两位女子互度香唾,直到最后吞咽下所有阳精才分开双唇。
云凌雪喘息不已,盯着傲天娇嗔道:「怎么射了这么多,你是要呛死阿雪吗?」
傲天俊脸通红,赔笑道:「对不起,一时没忍住。」阿雪眸中媚光闪动,娇声道:「夫君不必道歉,阿雪说了,今晚任你作为,不必拘束。」傲天时常见到阿雪的媚态,可今天又与往日不同,女子化身成魅惑苍生的尤物,那种销魂蚀骨的春情足以让钢铁融化成一滩铁水。
「任我作为,怎样都行?」傲天满脸兴奋,话音都有些颤抖。
「怎样都行,夫君想打人家屁股也可以。」阿雪说完此语,羞得埋下螓首。
虽然刚刚喷射,傲天的霸王枪丝毫未曾变软,依旧坚硬竖立。他抱起云凌雪,笑着道:「阿雪等急了吧,为夫这就来喂饱你。」唐芷柔笑着对宫妃羽道:「今晚这个主意就是云姐姐想出的,我们不能便宜了她。」美妇红着脸,轻声道:「芷柔妹妹,姐姐听你的。」阿雪愤然道:「芷柔妹妹,亏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要来欺负我。」唐芷柔捂嘴一笑:「怎么是欺负,小妹是想让姐姐能够尽兴。」唐芷柔在宫妃羽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位女子一起上前,一手搭住阿雪的藕臂,一手从下方穿过膝弯,抬起玉腿,将女子摆成婴儿撒尿的姿势。
杨傲天大喜,下床站在女子们身前,目光如火地盯着眼前销魂艳景。三具白花花的娇躯映在眼前,三对大小各异,却同样高耸挺拔的雪峰轻轻颤动,晃得男子口干舌燥,欲火从丹田乱窜,直至四肢百脉。
阿雪羞得紧咬芳唇,眼光迷离,一头秀发随着螓首晃动迎风起舞。最诱人的销魂蜜洞正对着男子,红莲两瓣上沾满玉露,不停开合,露出幽谷深处一抹艳红。傲天看得发呆,挺着巨杵僵立在地上。
在此刻,傲天心中除了欲火还有说不出的感激。他明白,为了今晚,阿雪做了多么大的牺牲。她放下被万人景仰的骄傲,放下圣洁的形象,也只是为了自己。
「来啊,用你的大棒要我吧。」阿雪见傲天傻傻站着,咬着嘴唇发出低低的声音。
傲天这才从恍惚中惊醒,上前握住女子翘臀,龙根用力一挺,「噗」的一声没入淫穴。
幽谷深处早已水漫金山,这一下捣送激得花汁四溅。云凌雪眉头紧皱,星眸半闭,爽得连连吸气。
杨傲天早已熟悉阿雪的旷世魔穴,心知不可怠慢,稍不小心就会一败涂地。
他暗运九鼎腾龙心法,意守丹田,胯下巨棒坚硬如铁、粗胀如杵、滚烫如火。阿雪幽谷被骤然胀满,火热、饱胀、酥麻的热流一阵阵从花穴深处向全身漫延,爽得女子如醉如痴,周身再无一分气力。
「傲天的家伙似乎比之前更大了,这是什么功法,非要让人家死去活来才成吗?」
云凌雪紧咬牙关,不甘示弱,同时运用玄阴秘籍中的功法,花穴之中媚肉收缩,好似婴儿的小手,握住入侵的肉茎紧紧不放。
一片片嫩肉柔润湿滑,触手般蠕动,磨得傲天双腿发颤,舒爽得如临仙境。
蛤口处被撑成滚圆的形状,一线玉关处柔韧的筋肉变成半透明状,死死卡住粗粝的肉茎;幽谷蜿蜒,如九曲回肠,每一段穴肉都带来妙趣横生的不同触感;夺魄螺旋上下收缩,滋味美不可言。傲天周身冒汗,不停大口喘息,强忍着阵阵喷发的欲望。
两位女子瞪大双眼,难以想象阿雪能坚持这么久,在如此凶悍巨杵数百下攻击下还未败下阵来。傲天屁股弹簧一样前后摆动,接着又是数百下猛攻。见阿雪依然咬牙坚持,他改换策略,猛地用力捣送,龟头重重碾压着花宫入口,旋动肉棒研磨花芯。阿雪的灵珠嫩蕊不停开合,如同一只小口含住龟冠吸吮,二人同时如遭电击,四肢筛糠般抖动。
阵阵芬芳的气息从香泉玉涡中散出,气味如兰似麝,整个屋内弥漫着催情的香氛。唐芷柔与宫妃羽面如红布,被阿雪散发出的香气薰得欲火疾升,抬着玉腿的双手不住颤抖。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可惜的是阿雪喝了太多含着「五石散」的女儿红,躯体远比平时敏感,在傲天花样百出的抽送、研磨下已到强弩之末。
「啪啪啪」傲天伸手拍打女子雪臀,在上边留下片片红印。每一次击打,阿雪密屄都会跟着颤抖,身体好似在狂涛中漂浮,不时被巨浪淹没,再从无尽的海底浮出。
「啊……傲天,夫君,冤家,轻一点……」女子娇吟声四起,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宛如一首销魂的乐曲。
「啪啪啪……噗叽……噗叽……」巨杵不知疲倦地捣送,淫液滴滴流淌,身下水流成河。终于,阿雪美目翻白,四肢狂抖,在傲天辛勤耕耘下攀上高峰。
当傲天拔出巨杵,女子已双目迷茫,好似断气般,连呻吟声都细不可闻。
两位女子如释重负,将阿雪放在床上,坐在一旁喘着粗气。傲天得意地一笑,对唐芷柔道:「该你了。」
唐芷柔面露惊恐,红着脸道:「傲天哥哥,你今天太凶了,小妹有些害怕。
还是让小妹自己来吧。」
傲天点点头,顺从地躺在床上。唐芷柔翻身跨坐在男子身上,手扶着肉棒,缓缓对准流汁的嫩穴。在三人之中,唐芷柔的穴口最为紧窄,花径也最短,平时傲天总要先缩小一号才能顺利进入。
不过此刻女子春心荡漾,穴口松软,并未费很大力气就吞没了硕大的龟首。
傲天赞许地望了女子一眼,笑道:「芷柔妹妹越来越熟练了,这次进入似乎非常轻松。」唐芷柔面带娇羞,嗔道:「都怪你,把人家下面都撑大了。」说完话,女子感到这句话过于淫荡,羞得双手捂脸,不敢与傲天双目相对。
阿雪休息片刻,从迷醉中缓过神来。她看着唐芷柔跨坐的姿势,暗暗笑道:「芷柔妹妹倒是放得开,这个姿势自己就很少采用。」龟首没入之后,肉茎进入就畅通无阻,唐芷柔缓缓沉下雪臀,一寸寸地吞没那根让她心神俱醉的肉枪。「噗」的一声,玉杵一戳到底,龟首压住柔嫩穴心。
此时,还有两寸茎身露在穴外,无法尽根没入。
女子双腿跪地,仅靠腰身控制身体起落。傲天见她双手无处安放,伸手与她四掌相握。有了傲天双手做支撑,女子动作更加顺畅。她上上下下抬落翘臀,不停吞吐那根粗热的肉棒。坚硬的龟楞刮擦着竹节般的环环嫩肉,火热的龟首不断碾压花芯,震得女子娇臀乱颤,玉乳生波。
唐芷柔的双乳虽不如阿雪和宫妃羽那样硕大,但形态挺立,状如玉笋,摇荡起来弧线优美,尤其是两粒嫩红的乳头更加夺目,好似鲜艳的花蕾,在风中不停摇荡。
「好舒服……哥哥今天的肉棒好热,烫得人家魂都飞了。」女子未过多久就已娇喘不止,口中放出阵阵淫声。
傲天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躺在女子身下,看着那具玲珑有致的绝美玉体在身上起起落落。唐芷柔花穴最为紧窄,夹得傲天舒爽难忍,然而更令他满足的是女子脸上销魂的表情,能够让爱妻如此疯狂,远比自己享受更使人陶醉。
女子微闭着双眼,销魂的娇声越来越响,似痛苦,更似沉迷。娇躯起伏愈发猛烈,每一次下落,花芯都会压住龟首,既痛又麻,更多的是蚀骨的快美。
蜜穴之中,花汁四溢,不断被粗热巨棒挤出体外。此刻,女子完全闭上双眸,紧紧咬住牙关。两瓣蜜桃般翘挺的雪臀用力向下一坐,「噗嗤」一声,整根肉龙终于突破深宫,完完全全地没入幽谷。
「啊……」女子脸上冒汗,疼得一声痛叫,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傲天搂住女子,轻吻着软糯、红润的芳唇,轻声道:「好妹妹,为何又要逞强。」女子智计百出,受万人景仰,在床上却最为娇柔,不堪采摘,傲天对她也最为怜惜。
「人家喜欢嘛,哥哥不必顾虑。」唐芷柔娇羞无限,渴求地望着男子。
傲天翻过身,将女子压在身下,玉杵不停地轻柔捣送。那颗龟首深入花宫,就像泡在沸水之中,淋漓的快意不住涌上心头。女子早已周身瘫软,只觉花宫深处好似被小兽啃噬,每咬一口都激得她连连冷颤。
「啊…啊…啊…要死了。」女子呻吟声急促而高昂,就像催情的淫药让男子更加疯狂。傲天加快频率,每次龟首抽到宫口就继续送入,交合处已看不清肉棒出出入入,只有白花花泡沫状的淫汁不停洒落。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唐芷柔就连连泄身,直泄得双目翻白,即将晕厥才娇声求饶:「不行了,小妹真的要死了。」
傲天这才拔出肉棒,温柔地抚摸着爱妻的身体。唐芷柔紧紧抱住傲天,柔嫩的娇躯颤栗不休,桃源洞口久久不能闭合,不停流出清亮的淫汁。
一轮战罢,三位女子满足地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潮依旧未曾消退。傲天却依然精神百倍,笑着对两位爱妻道:「宫姐姐休息半天了,你们和姐姐好好亲热一下吧。」
宫妃羽此刻正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头脑无法思想,如同陷入幻境。「五石散」本来就有致幻的功效,再加上被这场淫糜大戏刺激得心神不定,使美妇整个身心彻底沦陷,再也不受头脑控制。
本能的羞怯抵不过内心的欲望,两位女子上前搂住身体时,美妇只得半推半就,任她们轻薄。三具美轮美奂的雪白躯体抱在一起,无疑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云凌雪率先吻上美妇红唇,唐芷柔则用手抚弄那对让自己羡慕不已的硕大美乳。
傲天站在床边窥视,兴奋得肉龙高翘,几乎想立刻拉开她们,将三位美人就地「正法」。
唐芷柔首先脱离,半跪着爬到床边,张口含住心爱的肉棒。云凌雪和宫妃羽也跟着爬过来,仰首张口,就像雏鸟嗷嗷待哺。
杨傲天先在唐芷柔的柔嫩小口中抽插片刻,接着又转战阿雪和宫妃羽的檀口。他一边扶着宫姐姐的螓首,肉枪向喉咙深处探索,一边问道:「三位还能再战否?」
几位女子纷纷点头。傲天抽离肉棒,吩咐道:「那就都躺好。」他搬动女子们身体,摆成自己喜爱的姿势。宫妃羽躺在最下方,云凌雪仰着身体,雪臀压在宫妃羽胯上,与美妇形成一个小小的夹角。唐芷柔俯卧着伏在阿雪身上,螓首位于两位女子中间,下方垫着高高的枕头。
举目望去,由上而下是叠在一起的美丽桃源。三位女子的美穴形态各异,宫妃羽雪丘肥美,肉唇丰厚,就像盛开的牡丹,云凌雪的则像滴水红莲,唐芷柔的最为紧窄,红艳艳的惹人怜惜。
虽说形态各异,却全都洁白粉嫩,没有一点异色,无不是穴中极品。经历一轮搏杀后,三张美穴全都微微张开,不住泄出未曾流尽的淫汁。傲天呼吸急促,举起大棒开始第二轮征伐。
他先是攻伐唐芷柔的紧窄小穴,将女子操得阴精流泻后再插入阿雪的绝世名器。等到阿雪攀上高峰,又继续临幸宫姐姐的成熟花径。
三位女子娇声此起彼伏,傲天轮流光顾滋味各异的销魂蜜洞,爽得恍若登仙,不知今夕何夕。
几轮之后,傲天担心宫姐姐不胜压力,再次变换交合姿势。女子们按傲天要求跪在床边,高耸着翘臀接受下一轮跶伐。
最后一个挨棒的是宫妃羽,杨傲天连续征战近两个时辰,也有点腰酸背痛。
他对着嫩红蛤口用力一戳,却不小心滑到一边,重重地顶在菊门之上。
宫妃羽浑身娇颤,惊呼一声:「傲天弟弟,你是想要姐姐的后庭吗?」傲天红着脸道:「对不起,弟弟不是故意的。」
「其实……弟弟要是真的想要,姐姐……」美妇满脸血红,话音低得如同蚊鸣。傲天又惊又喜,他其实明白后庭花的含义,只是从来不敢在妻子们面前提起,总觉得是对爱妻的亵渎,却没想到宫姐姐能够答应这一要求。
「真的可以?」傲天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美妇答应完,羞愧地低下头颅。「只是弟弟的家伙太大,姐姐怕受不了。」
傲天急忙道:「没关系,弟弟这就变小。」
那根巨杵骤然收缩,变成不足七寸的模样。云凌雪与唐芷柔傻傻地看着,心头又惊又怕,她们从不晓得,男女之间还能有这种玩法。
龟首紧紧压住菊门,缓缓向深处挤入。菊花的皱褶被完全拉平,慢慢胀开,翘挺的臀丘深深下陷,似乎在抵抗,又似乎在迎接巨龙的侵入。
「噗嗤」一声,龟头率先攻入菊门,接着肉茎一寸寸深陷,缓慢地没入后庭。宫妃羽紧咬双唇,脸上满是细汗,肛肠深处又痛又麻,仿佛破处般难以忍耐。
傲天不敢过于用力,缓缓旋转肉棒,慢慢向深处钻探。终于,男子胯部压住臀肉,整根玉杵完全没入菊门。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动不动,等待宫姐姐慢慢适应。龙枪被肠壁紧紧包裹,比花径更紧、更热,美妙的快意与抽插蜜穴完全不同,甚至更加销魂。
不久之后,美妇低声道:「好一些了,弟弟可以动了。」傲天这才紧搂美妇柔嫩的腰肢,轻轻做着抽送的动作。
适应了肉枪的肠壁渐渐松弛,男子活动更加顺畅。美妇感觉腹内好似着火,酥胀的热流不停在体内奔涌,刺激得玉体膨胀,缓缓飘升。
那种感觉如此奇特,又如此美妙,美妇闷声娇哼,眉目间满是化不开的春情。两位女子看到宫姐姐的变化,心中奇道:「难道被插后庭也会如此畅美,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二人动作愈发和谐,美妇翘臀不停前后顶送,迎接男子巨棒的攻击。那具曲线完美,丰润如玉的娇躯前后巅荡,闪着夺人心魄的雪白肤光。
「啪啪啪」坚硬的胯部不断击打翘臀,雪白的肌肤撞得一片绯红。淋漓的汁液从美穴中涌出,滴滴答答洒落在床头。美妇渐入仙境,充满幻觉的头脑思绪连篇。
一幕幕往事浮现眼前。先夫慕容隆从空中飘来,对自己怒叱:「你这个淫妇,竟然与他人苟合。」
「不,你早就不是我的夫君了,你我早已恩断义绝。」美妇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花。
紧接着画面突变,凌玄宇阴冷地站在身边,淫笑着向自己走来。美妇挥剑刺去,却被敌人捉住双手。男子恶狠狠地将自己压在身下,挺动丑陋的肉枪插入后庭。
一阵剧痛传来,美妇高声痛哭:「放开我,不要——」她拼死挣扎,用力甩动臀部,然而男子狠狠地压着自己,继续向深处狂抽猛捣。
傲天发现宫姐姐异状,连忙停止抽插。云凌雪和唐芷柔上前搂住美妇,见她泪飞如雨,满面悲戚,连声安慰:「宫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凌玄宇,你去死。」美妇还未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依旧拼命反抗。
「宫姐姐,你醒醒。」唐芷柔抱住她的肩头,用力摇晃美妇身躯。良久之后,宫妃羽双目才恢复清明,抽泣道:「对不起,可我无法忘记曾经遭受的凌辱。
我配不上傲天弟弟对我的恩爱。」
傲天从身后紧紧搂住女子,柔声道:「宫姐姐,无论过去如何,弟弟都不在意。我爱的是姐姐的现在,还有将来。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都无法改变弟弟的爱意,我们会在一起,永不分离。」
宫妃羽痛哭失声,然而心中满是暖意。这一生遭遇坎坷,却能有傲天弟弟真心呵护,还有什么值得去痛悔,追忆。
美妇擦干眼泪,红着脸道:「弟弟继续吧,姐姐要把一切都给你。」傲天双目含泪,死死搂住美妇不放。他用力抽送几下,尽情挥洒炽热的阳精。美妇肠内火热,畅美难言,被猛烈喷射的阳精再次带到高峰。她周身酥软,无力地趴在床上,静静体会那种幽深绵长的无边快意。
征战终于结束。几位女子穿上衣服,想起刚才淫荡的一幕,全都羞得满脸通红。尤其是云凌雪和宫妃羽,「五石散」药力已过,回想自己如此放荡,更有些不知所措。
宫妃羽率先起身告别,她抱住云凌雪,柔声道:「谢谢云妹妹,你为了我和傲天付出了这么多。姐姐不知该如何报答。」云凌雪眼眶微红,道:「姐姐能想通就好,也不枉小妹一番心意。」
当晚,云凌雪留下来,与傲天睡在一起。傲天拉住她的手道:「阿雪,今晚委屈你了。」云凌雪捂住他的嘴道:「阿雪只有高兴,为了夫君,阿雪做什么都可以。」
她暗自叹息,傲天对自己的爱深入骨髓,却总是过于尊重,今天自己放浪形骸,不知能否让他放下拘束,树立起男人的自信。
傲天心头火热,目光炽烈地盯着爱妻。阿雪继续道:「其实夫君每日都在成长,无论武功还是行军打仗。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夏国的兵马大元帅。而阿雪会放下重担,站在你的身边。」
「我哪里有那么好,是你盼夫成龙吧。」
「知我非我,人未必了解自己。也许,当你真的完全明白自己,你就不是你了。夫君只要依据本心行事,总会有这样一天,阿雪不会看错的。」傲天紧握着爱妻的手,柔声道:「阿雪,我真是爱死你了。」「阿雪也爱死夫君了。」
「是吗,最爱哪里?」
「哪里都爱,阿雪爱夫君的一切。」女子轻轻抓住傲天的肉棒,红着脸哼了一声:「最爱这里,哥哥满意了吧。」
傲天俊脸飞红,手握着那对傲人玉乳,与阿雪交颈而眠。
附近州府的厢军陆续赶到,加上复国军原有人马,大军已有四万人之众。不过江南军队常年未曾经历战事,士兵们大都未上过战场,战斗力异常低下。赵晟下令由杨傲天负责领军操练,争取半个月内能够打造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练兵来说远远不够,但外敌在前,不能耽搁,傲天只得加紧训练,让士兵们先熟悉战法,其他的只能靠实战进行磨炼。
每日操练过后,是一段旖旎风光。傲天晚上在两位娇妻和宫姐姐之间辗转,偶尔三女同欢,享尽了人间温柔。在与傲天双修之后,宫妃羽和唐芷柔的功力也有所提升,虽然不像阿雪与傲天之间那么明显,却也远胜自己单独修炼。
唯独苦了云绮霜,自从宫妃羽来到之后,傲天哥哥与她相伴时间更短,有时整天见不到男子身影。
这日黄昏,少女百无聊赖,独自来找傲天哥哥聊天。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喘息的声音。她好奇地透过窗子观看,却被眼前的景象羞得面红耳赤。
屋内是宫姐姐和傲天大哥。男子站在床前,美妇半跪在床边,正媚眼含波,口中含着男子肉棒,不停吞吐。少顷,男子挺动臀部,粗大的龙杵深深顶入喉中,插得美妇红艳艳的柔唇大张,嘴角流出丝丝透明的粘液。「莫非男女之间都会这样?」云绮霜双腿发软,脑中猛然浮现起在盛都受辱的一幕。那个淫贼假扮成傲天大哥,也曾这样对待自己。
少女呼吸急促,一溜小跑离开傲天房间。她调整呼吸,半晌之后才心跳放缓,只是花穴早已一片泥泞,不停流出羞人的汁液。沉静之后是难耐的孤寂,一种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她明知总有一天傲天大哥会接纳自己,可那一天却显得无比遥远,似乎总也无法到来。
香艳的一幕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男女之爱真的如此销魂吗?为何冷若冰霜的宫姐姐在傲天哥哥身前会变得如此妖媚?哎,好不知羞耻,自己还小,为何总是想着这些。少女无奈自责,可心中总有种没来由的不安。
半月光阴转瞬即逝。练兵最后一日,赵晟携严语柔与陆寻等人前来巡视。湖州城紧邻太湖,四万大军沿着湖边列阵,抬眼望去,大军绵延数里,军容整齐,颇有虎狼之师的气势。
随着一声声号令,大军阵型变换,骑兵、步兵、弓箭手相互照应,从一字长蛇变成偃月阵、雁形阵,最后化作八卦阵型。虽说士兵们还不够熟练,但阵型大体上已初具雏形。
号令又变,湖边战鼓声鸣,几队人马捉对厮杀,兵戈之声不绝于耳。赵晟点头微笑,对杨傲天道:「半月时光,复国军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杨将军不愧是我朝军神之后,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傲天抱拳鞠躬:「末将定当努力,不负先父威名。」演练一个时辰之后结束。赵晟对众人道:「今日天公作美,诸位请随本王一起游览太湖。」
没过多久,两叶扁舟从远方驶来。赵晟、严语柔与杨傲天及身边女子共乘一船,陆寻、孟洪与其他复国军将领们则上了另外一只小舟。
赵晟已从旁人口中得知宫妃羽相救傲天之事,他上前拱手道:「夫人在蓟州相护之恩,本王一直念记在心。夫人能够心向大夏,弃暗投明,实是世人之楷模。」
宫妃羽敛衽还礼:「殿下谬赞,妾身不敢当。」严语柔与宫妃羽有一面之缘,也上来与她相见。
船夫待众人坐稳,划着浆向湖心行去。太湖烟波浩渺,一眼望不到边际。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四周有青山环绕,景色秀美,沁人心扉。小船所到之处,不时惊起灰色的野鸭和白色的鸥鹭,欢快地鸣叫着在湖上掠过。
众人都忍不住赞叹,江南美景真是名不虚传。正所谓:湖平天宇阔,山翠黛烟朦;春在渚头上,人游画境中。
云凌雪叹道:「如此大好河山,怎能落入贼人之手。」杨傲天低头沉思,今日算是最后的平静,不是哪天又将奔赴沙场。
严语柔望着杨傲天身边女子,心中暗叹:杨将军究竟有何魔力,竟会让云凌雪、唐芷柔这样人间难寻的女子为其倾心。现在又多了宫妃羽,还有那位美得让人无法逼视的妙龄少女。
只是两人之间有太多纠葛,自己的父亲害死了他的父母,而他又杀死了家父,这笔账永远也算不清。
自从瓜州渡江之后,严语柔很少露面,与杨傲天更没机会相见。如果平叛成功,杨傲天将会是赵晟手下重臣,自己又与赵晟有两情相悦,这个结迟早要解开。
她来到傲天近前,施礼道:「杨将军,家父之罪,实不可恕。小女在此赔罪了。」杨傲天忙起身还礼:「严姑娘,严相所作,与你无干。只是父仇必报,望姑娘宽恕。」
严语柔叹了口气:「过去之事,已如云烟。小女早已忘却了。当今还望诸位能助殿下扫除胡虏,恢复大夏江山。可惜小女子武功低微,无法与大家并肩作战。」
赵晟拉住她的手笑道:「本王与严姑娘的大事还要仰仗诸位。等消灭叛军,本王登基之后,会册立柔儿为后。」严语柔俏面飞霞,娇嗔道:「殿下,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谈论这个。小女自知戴罪之身,不敢有奢求,只求能陪在殿下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云凌雪与唐芷柔笑望着严语柔,心中却想,立后是国之大事,将来恐怕还会有一番周折。
众人在太湖边泛舟之时,慕容隆、慕容辉等人也在西子湖边漫步。湖州兵败,慕容大军损失惨重,残兵败将加上杭州驻守士兵已不足四万人。另外在嘉兴等几处城池还有驻军,不过也无法凑齐五万之数。
更惨痛的是,大败之后,叛军军心涣散,许多将领已经毫无士气。慕容辉问道:「依照估计,赵晟军队很快就会攻打杭州,不知诸位将领有何对策。」方弘等人叹气不答,心中已做好逃跑的准备。慕容隆道:「诸位也不必灰心,我军并非毫无机会。」
众人目光一起盯向他,不知此刻少主有何高见。慕容隆接着道:「当前唯有死守,等候救援。我早已派人联系金国,只要金国皇帝肯发兵,赵晟那点军队必然不是金人对手。」
「万一金国不肯相救呢?」有将领问道。
「一切取决于我们自身,只要我们还有价值,金国必然会救。但如果我们无法抗住夏军进攻,上来就败退而逃,金人也就没理由再来相助。」慕容辉道:「王儿,你认为杭州可守多久?」
「自古守城易,攻城难。杭州城防坚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算守上半年也不是不可能。其次,我们在外还有些兵马,一旦敌军损失惨重,我们也可以再现湖州之战,对敌军内外夹攻。不过,最初唯有坚守,以静制动。」众将听完慕容隆的谋划,略略放下心来。慕容辉极目远眺,只见西湖之上笼着一层轻雾,湖水如碧玉一般美不胜收,不禁仰天长叹:「我慕容家族在杭州经营多年,老夫誓死也不会放弃。」
待众将走后,慕容隆对慕容辉小声道:「虽说杭州易守难攻,但父王还是需要提前做最坏的准备。」
慕容辉花白的眉毛一挑,疑问道:「如何准备?」「首先要打通退路,兵败之后要能逃过长江,才有机会脱身。其次……」慕容隆面露阴笑:「我要在杭州给他们留下几柄带毒的尖刀。」大战一触即发,湖州城内却依然安静。唐芷柔与杨傲天等人正在商议攻城策略,一位来自常州的司理参军匆匆赶来,对唐芷柔道:「军师要找的人给你带到了。」
唐芷柔挥了挥手:「请他们进来。」
众将向门口望去,十来个身着戏服的男女低着头从门外挤了进来。众人疑惑地望着这位神鬼莫测的女军师,不知大战前她又要搞什么把戏。唐芷柔微微一笑:「诸位不必吃惊,这些人自有用处。」
众将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好奇地盯着门口这些人。唐芷柔取出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宣纸,对其中一位老者道:「按照文中所言加紧排练,不知可有难处?」那老者取过纸张,快速读了一遍,抱拳道:「没有难处,三日足矣。」待戏班离开,唐芷柔为众将详细解说攻打杭州的策略:「除了杭州外,当前叛军还占有嘉兴和姑苏两地。不过敌军主力都集中在杭州,本战先不管其他两地,集中兵力围困,务必一举攻下。其余两地则不攻自破。」散会之后,杨傲天来到宫妃羽房间,对美妇道:「宫姐姐与慕容家族毕竟渊源太深,这一战姐姐旁观即可,不必上阵了。」宫妃羽拉住傲天的手,低声道:「弟弟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你放心,姐姐早已想通了。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傲天心神一荡,搂住美妇温软的身躯,心头满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两日后,平叛之战终于揭开帷幕。慕容辉站在城墙之上,远远望着夏军浩浩荡荡一路推进,不由得仰天长叹:「一个月前,还是我慕容大军围困湖州,转眼之间,攻守之势逆转。」
慕容隆披挂上阵,对众将喊道:「敌军人数与我军相当,没什么可怕。我们只要死守两个月,估计金国的援军就会赶到。」复国军列成方阵,缓缓推进,在距离城墙一里远处停下脚步。杨傲天纵马跃到前方,对城上喊道:「大夏三殿下赵晟在此,尔等立刻开城投降,殿下会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不要怪我大军无情。」
慕容隆远远看见宫妃羽骑着白马,伫立在傲天不远处,心中又嫉又恼,大喝道:「不必废话,有本事就来攻城。慕容大军定教你们有去无回。」「就地扎营。」
云凌雪一声号令,大军收起兵刃,在城门前搭起营帐。
慕容叛军疑惑地望着主帅,不知复国军要搞什么名堂。慕容隆眉头紧皱,对父王慕容辉道:「这应该是敌军攻心之计。他们兵力不足,无法从四周围困,仅仅在正面部署了人马。其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故意给我们退路,一旦我军弃城投降,敌军就会追杀过来。我们还是按既定方案,死守不出,看他们会有什么办法。」
两人正在商议,城前突然锣鼓喧天。叛军向城下望去,却见复国军在大军前搭起戏台,几名伶人站在台上开始表演。
台上有七八个人,其中四人身穿金国服饰,头戴花翎,从装扮上看应该是金国将领。一位老者年近六旬,身穿青衣,须发花白,看着与慕容家主慕容辉酷似,一位青年站在老者身边,衣着外貌看起来很像慕容隆。还有两位女子,一身素衣,站在二人身后,不时抹着眼泪。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其间夹杂着铜锣和有节奏的鼓声。一名金人打扮的戏子首先开口:「慕容辉,你父子二人既投靠我北金,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慕容辉」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将军就是我慕容家族的主人,任何要求尽管吩咐。奴才们无不遵从。」
他指着两位女子道:「这是我们江南女子,不知主人是否满意。等拿下中原,这样的女子都是主人们的玩物。」
这班戏子极尽丑化之能事,将慕容家族与金国密谋瓜分天下的详情娓娓道来,二人卑躬屈膝,就差没跪下舔敌人的臭脚,丑恶之态令人作呕。
这个戏班在江南小有名气,几位名角从小练功,都有些内力,距离城头虽远,但对白却清晰地传到叛军耳中。
慕容辉在城上气得脸色铁青,不停怒吼:「尔等血口喷人,欺人太甚。有本事就来攻城。」慕容隆也气得双手发抖,不过他还是冷静下来,对慕容辉道:「雕虫小技,父王切不可上当。他们越是如此,越说明没有攻城的勇气。」叛军中早就流传着慕容家族勾结金国的传闻,看到城下表演,很多士兵心存疑惑,不时偷眼望向慕容父子。慕容隆高声呐喊:「这是敌军诡计,我慕容隆发誓,事情绝非如此。大家不要听,不要看,守住城池就好。」一连五日,复国军围而不攻,只是不断翻新戏文,极力羞辱慕容军主帅。这一天,「慕容隆」跪在台上,捧着敌将大腿给人捶腿,口中满是主人,奴才这样的羞辱之词。
宫妃羽摇了摇头,内心苦笑,唐芷柔这招太过阴损,慕容隆虽然卑鄙无耻,倒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一些慕容子弟早已无法忍耐,大喊着要与夏军决一死战。士兵们纷纷在城头放箭,不过距离目标太远,都落在戏台几丈开外。
慕容隆的计划是死守杭州,等敌军损兵折将后派嘉兴和姑苏军队前来救援,里应外合,一举反击。而复国军围而不攻,他也就只能默默等待。
这样又过了两日,慕容隆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暗自揣度,复国军明知这种手段无法逼我军出站,为何还每日乐此不疲地表演。莫非还有什么阴谋?
他站上城楼,仔细观察复国军队型,终于看出一些端倪。复国军一直在城前驻扎,营帐不曾有任何变动,可是后方的营帐似乎一直没有人进出。
「不好,复国军故意演戏吸引我军注意,其实早就分兵离开。他们的目标必然是嘉兴和姑苏,若此二城失守,慕容大军也就断了向北方撤退的通路。到时只能死守孤城,听天由命了。」慕容隆想通这里的关节,紧急升帐议事。
众将听完他的分析,急着问道:「那我军该如何应对?」慕容隆沉思片刻,道:「敌军既然悄然分兵,那我们也可以偷偷救援。复国军只在城前列阵,我们即使从后城出兵,他们都无法知晓。唐芷柔自以为高明,反而方便了我们。」方弘道:「既然敌军分兵,我军可否出城与他们决一死战。」慕容隆摇了摇头:「这样是孤注一掷,万一兵败,我军就再无机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们死守不出,他们就只能硬拼。」众将正在商议,有斥候前来禀报:「启禀将军,在运河上发现船只,暂时还不清楚有多少敌军。」
慕容隆微微一笑:「不出我所料。他们的人马不会太多,我军派出一半兵马,足以消灭敌军。」
当天夜里,慕容未、慕容离率领两万兵马悄悄出城,按照斥候所指方向疾速跋涉,以期给敌军迎头痛击。
第二日午时,唐芷柔收到密报,她自语道:「慕容隆终于没有辜负我的苦心,是决一死战的时候了。」
中军帐中,赵晟与云凌雪、杨傲天等将领紧急议事。唐芷柔看着沙漏,对众人道:「等上方沙子全部流下,我军即刻发起攻击。此战务必一举拿下,无论多大损失也不能退缩。」
一阵战鼓声响起,杨傲天冲在前方,对大军喝道:「众未将士,随我一起攻城。此战绝不可退后半步,违令者,斩!」
慕容隆刚从城头退下,忽听战鼓齐鸣,他紧急返回城墙,却见复国军铺天盖地压了过来。不仅是主城,两边侧翼也挤满敌军,只留下后城没有人围攻。
他面色惨白,头脑阵阵轰鸣。难道又中计了,为什么敌军算计如此之准,我军刚刚派兵救援,复国军就发动猛攻。莫非他们根本没有分兵,一切都是障眼法,只等着自己钻入圈套。
复国军连续多日围困,却未发动攻击,叛军的警戒也稍稍放松。尤其是两侧城墙,因没有敌军包围,防守更加薄弱。
最大的问题是士气,叛军刚刚派军出城,复国军就发动猛攻,敌军将领立即陷入恐慌,匆忙间根本无法组织起像样的防守。
杨傲天身先士卒,率兵攻击西边城墙;云凌雪带队攻击正门;孟洪则领兵围住东边城门。
一架架云梯搭在墙上,撞车上覆盖着铁板,由数十名士兵推着,猛烈撞击着城门。
这是一场生死肉搏,复国军士兵一片片倒下,又有人不顾一切跟上。叛军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夏军会如此英勇。一些士兵吓得腿脚发抖,更有人向后逃窜,被叛军将领斩杀。
就在此时,有人高喊:「西边城门失陷了。」接着又有人喊:「不好,敌军杀上来了。」
慕容隆仰天长叹,心知大势已去。其实守军虽少,但依靠地势仍有机会拼死一搏。但复国军攻击时刻掌握得妙到毫巅,一举击了碎叛军信心。一旦军心涣散,剩下的就只有弃城奔逃。
他赶回府中,紧急召见早就布下的「棋子」。六名男子面色冷峻,倾听少主布置。
大燕国覆灭至今已有三百余年,慕容辉是当年大燕皇帝后裔最正统的一支。
几百年间,慕容家族人才辈出,到这一代依然人才济济。这六人中除了一名叫石冲的男子都是慕容家的佼佼者,其中两位武功仅次于慕容辉和慕容离兄弟,还在慕容隆之上。
慕容隆面色凝重,对六人深深鞠躬:「慕容隆无能,连累大家了。此番兵败,不知是否还有出头之日。慕容家的大计就都依靠你们了,请受我一拜。」他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响头。几位弟子忙上前扶起他,道:「为我大燕,我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慕容熙,慕容家年轻一代中,以你武功最高,本少主将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你。」
慕容熙抱拳:「请少主吩咐。」
「复国军此战能胜,只因一个女人。你们记住她的名字:唐芷柔。慕容熙,你带三个人隐藏城中,找机会刺杀此女。只要她一死,复国军就不足为惧。
如果有把握活捉当然最好,捉不到活的,就地诛杀。不过此举危险,恐难全身而退。你可做好了准备?」
「少主放心,唯死而已。」
慕容隆转头对另外一名弟子道:「石冲,你虽非我慕容弟子,却要承担起最艰巨的任务。」
石冲道:「慕容家主对我有救命之恩,石冲定当以死相报。」慕容隆道:「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因为你行事稳健,又通兵法。更重要的是你加入我军时间很短,没有多少人认识你。我命你扮作平民,找机会从军。以你的能力,定能脱颖而出。不过即便你掌握了兵权,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的命令。」
「石冲定不辱使命。」
交代完毕,慕容隆再次鞠躬。石冲道:「请少主赶紧撤离,再晚怕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巨响,杭州主城大门终于被撞开。复国军蜂拥而入,向慕容府邸方向冲去。
杭州城内一片混乱,街上挤满四处逃散的叛军和奋勇拼杀的大夏军队。百姓们躲在家中,扒着窗户向外观看,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对于这样的战乱,大家似乎已经麻木。一年前的大光明教起义,几个月前的慕容家族叛乱,每次都在城内掀起腥风血雨,而这一次,不知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原本古朴、雅致的街道上堆满叛军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杨傲天率先从西门攻入,一路上摧枯拉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云凌雪那边进展更快,大军长驱直入,直扑杭州府衙。
杭州城内道路纵横交错,有不少是狭窄的胡同。云绮霜随着大军冲杀,追着一伙叛军进入一条死巷。少女刚冲入巷口,忽闻耳边一声暴喝,一名男子从斜次里冲出,挥刀向她迎面劈来。
云绮霜临危不惧,持剑相迎,二人刀剑相击,各自退后一步。那名男子眸光一闪,喝道:「哪里来的小丫头,功夫不错嘛。」「少废话。」云绮霜一招「拨云见日」直刺对方胸膛。二人出招迅如闪电,招招不离对方要害。
其余叛军无心恋战,死的死,逃的逃,未过多时已被消灭殆尽。复国军士兵看着二人激斗,却插不上手,心中都在惊叹:没想到这位小姑娘看着身段娇柔、貌似天仙,武功却如此了得。
转瞬间,二人已大战上百回合。男子渐感吃力,不住向后退却。云绮霜越战越勇,手中长剑宛如蛟龙,划出一道道白光,将男子笼罩在身前。
男子额头冒汗,刀法渐渐凝滞。云绮霜疾攻几招,对方左拦又挡,胸前露出明显破绽。
「飞花逐月!」少女身体前倾,人剑合一,恰似离弦之箭刺向对方。男子躲闪不及,被一剑刺穿胸口。那人口喷鲜血,怒吼一声:「没想到我方寅纵横武林多年,却死在一个小女子之手。」
「噗通」一声,男子倒地气绝。复国军士兵连声喝彩:「原来他就是大光明教的五虎将方寅。也不过如此嘛。」
另有士兵笑道:「不是方寅功夫不济,是我们云姑娘武功太高。」云绮霜弹了弹剑身,对士兵们道:「撤,与大军会合。」兵败如山倒,慕容辉、慕容隆与方弘等人无心抵抗,率领亲卫打开后城城门,一路向北方奔逃。
刚逃出不远,复国军就已呼喊着追杀过来。云凌雪、杨傲天已合兵一处,率领大军紧追不舍。不过慕容辉等人都骑着快马,复国军拼尽全力却与对方越来越远。
云凌雪号令大军暂缓追击,保持阵型。有将官问道:「云将军,为何不追了,难道放任对方逃脱?」云凌雪笑道:「不必着急,我们按计划前行,估计很快就要和先前分兵的敌军碰面了。」
不出所料,半日之后,一队大军拦在前方,摆开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慕容辉等人一路逃窜,未过多久,与慕容离、慕容未两兄弟的大军会合。听说杭州失守,两兄弟纵声长叹,双眼泛出泪花。苦苦经营多年的计划一夕间成为泡影,恢复大燕变成一句笑话。
慕容辉老泪纵横,哭泣道:「我慕容辉愧对祖先,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下去。
王儿,为父无能,以后靠你了。」他拔出宝剑,对准脖颈猛割下去。慕容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痛哭失声:「家主,万万不可。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在众人苦苦劝解下,慕容辉最终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慕容离手持长剑,对慕容辉等人道:「家主、少主,你们这就走吧,逃到江北,这里由我们兄弟二人抵挡。」
慕容未对着方弘鞠了一躬:「护卫主人的重任就交给国师了。」方弘叹了口气:「本国师定当以死相护。只是为何不先逃往嘉兴,那里还有我们的人马。」慕容隆道:「杭州已失,嘉兴弹丸之地更难坚守,当前唯有逃往北方,寻求金国庇护。」他擦了擦血红的眼睛,叹气道:「可惜我们守的时间太短,没有等到金国救兵。现在再去求拓跋将军,手中已无任何筹码,只能听人摆布。」众人商议已毕,慕容辉等人仅带着几百名亲卫北上,慕容离兄弟则守在官道上,等待大夏的追兵。
复国军缓缓而至,旌旗蔽日,绵延数里。云凌雪与杨傲天等人冲在前方,武林军将领们紧紧跟随,一眼望去,军容鼎盛,杀气腾腾。
慕容离兄弟二人站在阵前,手持长剑,对云凌雪道:「云将军,你们来得好快。」
云凌雪止住战马,对二人道:「两位在此等候,是来欢迎本将吗?杭州已在殿下手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不要怪复国军大开杀戒。」
慕容离长剑指天,大喝道:「慕容家没有贪生怕死之人,老夫誓死不退,除非你们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云凌雪冷冷一笑,对着叛军大声道:「慕容家族勾结金国,祸害苍生,现在已是死路一条。你们不过是走投无路,才会跟着他们叛乱。现在只要放下武器,本将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慕容离纵声狂笑:「有种放马过来,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云凌雪挥动长戟,喝道:「慕容叛军已到穷途末路,你就忍心看他们送死吗。本将有个主意,你们兄弟二人齐上,若能胜过本将,我就放你们撤退。若败,就弃械投降。」
「哈哈哈,老夫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盟主对手。你这激将法毫无用处。」
此刻,杨傲天纵马上前:「你我三人恩怨未了,今日就做个了断。本人以一敌二,若你们获胜,我会求云将军放过众位。若本人获胜,你们就自行了断吧。」
云凌雪目光射向傲天,见男子眼神坚定,充满自信,随即点头:「本将准了,两位慕容前辈可有胆量比试。」
慕容离兄弟对望一眼,一时下不定决心。身后叛军阵阵骚动,这些人都见识过两位老者的本领,对二人敬为天人,无人相信眼前的青年敢挑战他们,还要以一敌二。
慕容离回首望向慕容大军,见士卒们全都盯着自己与慕容未,眼神中充满期待。他暗自叹气,看来大军已无斗志。也罢,今日就与杨傲天拼个你死我活。
「好,我兄弟二人接受挑战。望云将军能信守诺言。」杨傲天飞身下马,手持龙渊,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两军正中。
「好轻功!」复国军齐声怒赞,喝彩声经久不绝。慕容离与慕容未对望一眼,同时跃起,好似两只黑鹰,盘旋着落在傲天身前。
慕容叛军也跟着大声叫喊:「好功夫,慕容将军,好好收拾对面的家伙。」杨傲天单手持剑,剑尖指地,对二人做了一个手势:「请!」慕容离兄弟心意相通,同时出剑,恰似两道闪电劈向对手。杨傲天大喝一声,龙渊剑上风雷声起,卷起一道红色的光瀑,压向两道闪电。
轰然一声巨响,三人身体交织,瞬间又分开。大地震颤不已,三人交手处罡风四起,在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剑痕。
慕容兄弟大惊,不到一个月,杨傲天功力又有长进,刚才奋力一击震得二人虎口发麻,险些无法握住长剑。
杨傲天趁着二人后退,一招「双龙摆尾」分别刺向两人前胸。慕容兄弟不敢怠慢,双剑合璧,用足十成功力死死守住身前。
转眼间几十招已过,慕容兄弟边打边退,完全处于下风。宫妃羽在大军中遥望,目光锁在傲天身上,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这把龙渊剑真是找对了主人,只有傲天弟弟用着,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
几位武林军将领交头接耳,清虚叹道:「杨将军天纵奇才,此身武功让吾等汗颜。」玄寂微笑不语,眼中全是赞许的目光。有人小声道:「怪不得连云盟主会委身下嫁,这世上也只有杨将军能配得上盟主。」众人谈笑间局面愈发明朗,慕容兄弟气喘吁吁,左支右绌。而杨傲天攻势不减,剑意如虹,逼得对方狼狈不堪。
云凌雪暗暗点头:傲天大哥的真武神气应该到了六重后期,不出意外一年之内会有突破。到那时,除了天魔法王,所有敌手中再也没人是大哥的对手。
叛军看得心惊肉跳,在他们眼中天神一般的二老竟然联手都不是这个青年对手,世间竟有这样的功夫。还有那位带着面具的云将军,二老都不敢应战,武功又会有多恐怖。
就在此时,慕容未大声痛叫,胸口被剑气划破一条半尺长的口子。两人已陷入绝望,慕容离双瞳充血,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跟他拼了,用灵台泣血的绝技。」
慕容未脸色惨白,点了点头。杨傲天一招得手,后招又至,龙渊上剑芒闪烁,向二人当头劈下。
慕容兄弟齐声怒吼,突然间单掌握在一起,两支长剑并到一处,迎着剑芒直刺傲天前胸。
只见长剑上剑光大盛,兄弟二人咬破舌尖,口中喷血,剑光、血光交织扑面而来。
杨傲天身前突然寒气刺骨,一股大力奔涌而来。他不及细想,挥剑用力一砸,刺耳的金戈碰撞声轰然响起,震得前方士兵站立不稳,向四周跌倒。
「噗」的一声,剑气不绝,扫过傲天胸膛。男子翻身后退,胸口剧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慕容兄弟伤势更重,慕容未一条胳膊被剑气生生割断,痛吼着倒在地上。慕容离胸口中剑,鲜血狂喷不止。
宫妃羽惊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云凌雪拉住她,摇头道:「姐姐不必担心,傲天胜了。」
慕容离见慕容未疼得在地上翻滚,双眼一闭,猛地刺中兄弟心口。慕容未停止呼喊,眼中露出一丝微笑,悄然闭上眼睛。慕容离发疯一般狂笑:「杨傲天,你赢了。云将军,请不要食言。」说话间男子横剑自刎,一颗头颅滚到地上,犹自睁着双目。
复国军见慕容兄弟如此强横,也都忍不住叹息。宫妃羽与二老相处最久,眼泪止不住流下脸颊。虽说二人屡次伤害傲天,但毕竟是各为其主,今日死得如此惨烈,还是让美妇不住心痛。
叛军主帅已死,军队乱成一团。云凌雪喝道:「慕容二老已经伏诛,大家放下兵器,本将饶你们不死。愿意加入复国军的留下,不愿意的立刻离去,本将绝不勉强。」
这些叛军大部分都是江南农户,只因地方盘剥太甚,无法糊口才加入慕容军队。听完云凌雪的话,除了少数顾及家人,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毕竟从军能有微薄的收入,可以稍稍补贴家用。
复国军大胜而归,除了慕容辉几位头领,慕容大军全军覆没。嘉兴、姑苏两地叛军得知战况,不战而降,整个江南重归夏朝手中。
此战复国军死伤五千余人,不过吸纳了两万降卒,军队猛然扩充到近六万人。唐芷柔当之无愧又是本战第一功臣,不过众将已经习以为常,不再表现出惊异。
大军撤回杭州,唐芷柔请陆寻帮助统计投降士兵,并一一造册。陆寻道:「这些叛军中鱼龙混杂,可能不少是奸恶之徒。不过只能先登记入册,等有时间后再一一排查。」
唐芷柔点点头:「如此有劳先生了。」
当天晚间,傲天前来请教:「此番攻下杭州又是一场经典之战。芷柔妹妹如何料到慕容隆会分兵救援?还有,为什么不先去消灭这些出城的军队,而是全力攻城,又为何网开一面,给他们留一条逃走的路?」唐芷柔笑道:「战场杀伐,攻心为上。慕容隆在我们手上吃过太多的亏,所以必然疑心疑鬼。我们略施小计,就诱使他上当,只能说他太不自信了。
至于为什么攻城,而不是消灭出城敌军,那是因为此刻攻城时最好的战机,一旦错过,即使我们兵力强大,也会损失惨重。慕容隆刚刚做了错误决定,此刻攻城他定会懊悔不及,整个军心也会不稳。如果让对手反应过来,就错失良机了。
至于故意留一条生路,也是攻心策略。如果把他们逼得没有生路,叛军就会负隅顽抗,徒增死伤。我们的目的是收复失地,慕容隆等人逃就逃了,就算投靠金国,也没有多大用处。算是对他们网开一面吧。」杨傲天仔细琢磨她的话,越想越觉得精妙,心中更生崇拜之情。他不禁叹道:「不知何时我才能学到其中精髓。不敢贪多,能有妹妹一半功力就心满意足了。这慕容隆也够倒霉的,之前因为太过自负失败,现在又因为太不自信中计,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
慕容隆等人一路奔逃,三日后赶到瓜州南岸。接应船只早早在江边等候,趁着夜色将众人送到长江以北。
脱离了夏军的追踪,慕容辉长出一口气,仰天叹道:「天不灭慕容,总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慕容隆低头不语,心中暗想:以唐芷柔的智慧为何不在中途设下伏兵,为什么会让自己轻易逃脱?
方弘问道:「不知金国是否已派兵营救,如果得知我们十天之内就丢了杭州,又会怎么对待我们?」
慕容隆苦笑一声:「金国缺少战船,就算想要相救,也会是在几个月之后。
怪就怪我们无能,一切听天由命吧。」
幽州城,中都大殿。
十日前,拓跋野律已收到慕容辉求救的消息。他与众臣商议了一整天,最终决定出兵救援。不过战船是个大问题,即使现在加紧督造,也要在三个月之后才能勉强渡江。
营救重任交给了拓跋娄室和拓跋无忌兄弟。拓跋野律有意给无忌机会,希望他能再立战功。再过半个月,他将亲自主婚,将紫萝公主嫁给无忌。而无忌必须树立更高的威望,才能配得上住金刀驸马的身份。
拓跋野律当庭宣布这一喜事。下朝后,众人纷纷前来祝贺。拓跋望也不例外,他来到无忌身前,笑着道:「无忌兄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怠慢了我这宝贝妹妹。」
无忌连忙施礼:「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怠慢公主。」回到府中,无忌谢绝宾客,继续练功。这段时间,他每日勤修苦练,天魔大法突飞猛进,内力与刚到金国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他自恃,以现在的功力与当年的慕容未对战应该也不落下风。
不过天魔大法进境虽快,却有一个严重弊端,越练到后期,越容易欲火缠身,如不能尽情发泄,会有走火入魔之患。
其次,当功力到达一定境界,需要有鼎炉双修,否则进境就会放缓。他吐纳一周天,缓缓站起身,只觉身下阳物早就硬成一根铁棒。
赵灵曦曼妙的身姿浮现在眼前。冰肌雪肤,花容月貌,还有不错的武功,简直就是天赐的鼎炉。
这段日子,无忌时常前去探望,可公主从来对他不假辞色,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无忌暗骂一声:「一个亡国的公主,摆什么臭架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自己也并不清楚对公主到底是什么感觉,既怜惜又愧疚,又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即使她是严语柔的闺中好友,即使她曾心系自己的大哥。可是一旦用强,就很难得到她的芳心,那样又与禽兽何异?
几种想法折磨得无忌头晕脑胀,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他愤然起身,越过府内长廊,猛地推开赵灵曦的屋门。
也许是发现无忌面色有异,赵灵曦起身惊呼:「无忌,你要做什么?」无忌欺身上前,冷冷道:「你是我的奴婢,应该知道怎样伺候主人。」
赵灵曦面似寒霜,冷笑一声:「我以为你和金国胡虏不同,原来也是禽兽。」
「是禽兽又如何,今天我要定你了。」无忌扑上前去,一把将女子按在床上。胯下大棒早就硬得发痛,隔着衣服顶住了公主小腹。
赵灵曦没有挣扎,认命地躺在床上,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流下。无忌压住女子,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娇躯,闻着诱人的体香,不停大声呼着粗气。
女子眼神中透着绝望,美艳的面容满是凄绝的寒意。两行泪水流过脸颊,沿着香腮染湿了柔唇。
无忌心头莫名一痛,欲火骤然消失。「冒犯了。」他腾身而起,头也不回冲出屋子,「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赵灵曦呆呆地望着门口,喃喃道:「你毕竟与金国禽兽不同。」无忌返回房间,心下暗自懊悔:「你是堂堂金国战神之子,对一个女子都下不了狠心,又如何能成大事。」赵灵曦绝美的容颜又闪现眼前,刚刚熄灭的欲火再次燃烧。
「也罢,先去夏仙阁解决一下,回头再来收拾你。」无忌穿戴整齐,戴好佩刀,骑马奔向幽州最大的青楼。
金国的妓院原本称作浣衣院。自从盛都沦陷,许多皇宫的嫔妃、美人、才人和中原美女被发落到最大的浣衣院,之后改名夏仙阁,意思是说妓院中都是夏国最美的女子,千娇百媚,宛如仙子,绝非庸脂俗粉可比。
两刻之后,无忌来到夏仙阁前。抬头望去,一座高楼平地而起,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气势丝毫不下于盛都的胜雪阁。周边种满苍松翠柏,假山怪石,花坛盆景,点缀其间,既有北方的古朴,又有江南的风韵。
楼边有一片空地,周边围着栅栏,栓满了各色的高头大马。无忌牵着马匹上前,有小厮笑着迎了过来:「客官请,马匹交给小的伺候。」无忌正要进楼,身后有人喊道:「无忌将军,好久不见,可还记得在下?」无忌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年盛都结交的青年林枫。
无忌皱了皱眉:「原来是你,看来当年你跟着我们是早有预谋,可否告知受何人之命?」
林枫尴尬地笑了笑:「小人本名凌风,受法王和拓跋赫将军之命,负责暗中护卫将军。当年不敢暴露身份,请将军莫怪。」「事出有因,本将怎会怪你。」
凌风走到近前:「将军看来不是这里的常客,不是这是第几次光顾?」无忌道:「之前从未来过。」凌风笑道:「那将军可是来对了,这里可是人间最销魂的地方,远胜当年胜雪阁。」
「有这么好?」
凌风眼冒淫光,笑道:「金人不懂中原人诗词歌舞那些调调,玩得就是刺激。据说夏仙阁请了一位高人调教,可谓花样百出,目的就是让大家操一个爽。」无忌跟着笑道:「讲来听听。」二人边聊边走,在龟公引领下进入大门。一进大厅,二人眼前一亮,眼前是一个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大柱上盘绕一条金龙,样貌栩栩如生。
厅内香气弥漫,莺歌燕舞之声不绝于耳。无忌暗自咋舌,金人别的不学,这点学的倒快,其豪华奢靡确实堪比盛都。
凌风道:「夏仙阁最具特色的二楼销魂水榭,可以看女子们裸舞。这些女子大都是后宫嫔妃,个个花容月貌。其中有一项叫天外飞仙,女子们被捆在红绸之上,在空中曼舞,妙不可言。最刺激的是酒池肉林,里面有十对男女当着客人的面交合,交五两纹银即可观看。」
无忌叹了口气,这金人确实太过野蛮,跟禽兽并无分别。他皱眉道:「这些女子就不反抗吗?有谁愿意当众做这种事情?」凌风笑道:「这就由不得她们了,受不了的早就自行了断了,想活命就得听话。」二人正在闲聊,一位老鸨堆笑着走了过来:「两位客官,是想直接找姑娘陪宿,还是先上楼观看歌舞。今天你们可有福气了,夏仙阁新来一位美女,原本是夏国皇帝的贵妃,姓邢,因争风吃醋得罪了皇后,被送到此处。二位要有兴趣,今晚可以看到贵妃献舞。」
凌风眼神一亮,道:「无忌将军,那就先看歌舞,小人请客。」他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老鸨:「快引我们上去。」
无忌虽说觉得此举太过淫荡,但也春心萌动,内心充满好奇。他没有拒绝,随着老鸨走上二楼。
四周是几排座椅,坐着一群了满脸淫笑的看客。二人找到空闲处坐下,向中央望去。大厅中央是一片空地,边上点缀着喷泉。从高高的梁柱上垂下四条红绸,随风轻轻飘舞。
过了片刻,丝竹之声响起。四位美人从天而降,沿着红绸向下滑动。美人们身披彩绸,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乐声越来越急,女子们随着音乐舞动,身上的纱绸一件件飘落,宛如飞天从空中散落的花瓣。
片刻之后,四位美人已经身无寸缕,双手抱着红绸快速旋转。有人喊道:「快看,最左边那位就是邢贵妃。奶奶的,这屁股和奶子又大又白,不知操起来是什么滋味。」
琴声悠扬,美人们双腿张开,呈「一」字型,露出粉嫩的一线秘鲍。四周男子喘息声四起,有人干脆握着肉棒自行撸动起来。
美人们双腿时开时合,做着各种销魂的动作。其中两位美人穴口已经湿润,在柔和的灯火下闪闪发亮。
再过片刻,乐声戛然而止。四位美人抓着红绸缓缓下滑,赤裸着站在大厅中央。几位女子容貌甚美,全都是双峰高耸,玉臀翘挺,尤其是邢贵妃,身上更有种高贵的气度。
老鸨喊道:「现在四位可以接客了。哪位客官喜欢,右边三位五十两纹银一晚。最左边邢美人一百两一晚。」
无忌对凌风道:「这里真是销金窟。一百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家几年的花销。」凌风有些窘迫地笑道:「是啊,真当这屄是金子造的了。可惜今天带的钱不够,否则多贵小人也要请的。」
无忌摆了摆手:「这种事哪里能让兄台请客。」谈话间,已有人走入大台中央。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搂住邢贵妃,淫笑道:「美人,今晚你是我的人了。老子也来尝尝被皇帝操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邢贵妃别过头去,眼中隐隐含着泪花。其余三人也被人陆续选走,众人一哄而散,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无忌虽已是万夫长,但家底不厚,心中暗想:就算是邢贵妃也比千灵公主差上一筹,这一百两有些不值。
他与凌风下楼,随着龟公挑选心仪的女子。楼下女子价格要便宜很多,二两、五两、十两不等。
楼下又是另一番景色,一群女子站在选秀台上,身上只披着轻纱,最隐秘的部位若隐若现。无忌看中一位女子,刚要喊话,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外边挤进来,对龟公喊道:「我要中间那位披着绿纱的女子。」无忌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完颜豹。仅仅看了一眼,无忌头脑轰地一响,攻城时在马上凌辱公主的一幕浮现眼前。他不自觉地紧握双拳,凶狠地盯着这位壮得像金刚一般的男子。
被点到的女子吓得面色惨白,哭泣道:「求你放过小女。」完颜豹凶名在外,阳物硕大,被他玩弄过的女子一个月内能下床都算万幸。
夏仙阁的楼主也不愿意接待此人,只是他身为金国先锋,战功卓着,却也不敢轻易得罪。
无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完颜将军,这位女子我看上了,你挑别人吧。」那女子喜极而泣,上前拉住无忌的胳膊,娇声道:「多谢公子。」完颜豹刚要发火,看到身前的人是拓跋无忌,凶神恶煞般的巨脸憋得通红,无奈道:「既然无忌将军喜欢,末将不敢争。不过,这女子确实是末将先看上的。」
无忌冷冷地瞪着男子,道:「怎么,你不甘心?」完颜豹低头道:「末将不敢。」他转身面向龟公:「把那位披着黄纱的女子带过来。」「完颜将军,对不住了,这位女子本将也看上了。」完颜豹愤怒转身:「无忌将军,你欺人太甚。就算拓跋望殿下也不能如此对我。」
无忌冷冷一笑:「怎么,不服气。敢跟本将争女人。」凌风偷偷拽了无忌袖口一下,低声道:「无忌将军,完颜豹是拓跋望殿下的爱将,还是不要逼得太狠。」
无忌对龟公道:「你们看清了吗,这位完颜豹跟本将抢女人。是也不是?」龟公赔笑道:「是是是。小的看得清楚。」
完颜豹气得面庞发紫,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紧紧握着,狠狠盯着无忌。无忌微微笑道:「看来你是不服了。这样,我们打上一架,你若赢了,两位女子都归你。你若输了,立即给我走人。」
完颜豹道:「你是万夫长,末将不敢跟你动手。」「无妨,恕你无罪。众位听着,我跟完颜将军比试,死伤各安天命。请大家见证。」
「好!」完颜豹凶光四射:「大家都听到了,若我伤了无忌将军,请诸位给我作证。」
大厅乱做一团,无忌做了一个手势,率先走出大门,手持长刀站在马场中央。完颜豹从坐骑上取出狼牙棒,气势汹汹地尾随而至。
一群嫖客从夏仙阁涌出,围着二人观战。路上行人也纷纷驻足,将马场围得水泄不通。
「得罪了。」完颜豹大吼一声,手持狼牙棒迎头砸下。无忌挥刀抗住,身体向后跃出一丈。
一招之下,无忌也暗自佩服。这完颜豹果真力大无穷,自己没修炼天魔大法之前虽然也能胜他,但要施展巧劲,绝非轻易就能拿下。
路人看到无忌退后,纷纷议论:「这青年将军虽然灵活,恐怕不是完颜豹的对手。金国先锋不是谁都能抵抗得住的。」夏仙阁的女子们更是捂住眼睛,不敢看二人的搏斗。
完颜豹一招占了上风,挥动大棒再次出击。无忌暗暗冷笑,自己有把握三招之内灭掉对手,不过这样太过嚣张,需要给大家一些错觉。
他辗转腾挪,始终不跟完颜豹正面相对,看起来好似被逼得四处逃窜。那位被选中的女子哭泣道:「将军认输吧,小女子愿意从了完颜将军。」无忌一边闪躲一边四处观瞧,见众人都紧张地盯着自己,唯有凌风面色坦然,似乎心中早知结果。转眼间上百回合已过,完颜豹哇哇大叫,脸上流下汗珠,手上的狼牙棒速度也稍稍放缓。
「差不多了。」无忌突然近身强攻,逼得完颜豹手忙脚乱,不住后退。
「力劈华山!」无忌大喝一声,纵身飞跃至半空,手中长刀迎面劈向男子头颅。完颜豹举棒一撩,不料长刀骤然转向,避过狼牙棒,一刀砍中男子臂膀。
无忌身体下坠,左掌运气,正中男子胸口。无忌这一掌用了九成功力,掌力足以击碎坚硬的石碑。只能一声惨叫,壮牛般的男子身体被震得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两圈才落在地下。
众人齐齐拥了过来,只见完颜豹断了一条胳膊,胸口塌陷,不住喷出鲜血。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金刚般的男子竟会被一击毙命,连挣扎都没做就已气绝身亡。
无忌举起长刀,用完颜豹的衣襟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水,缓缓收入刀鞘。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数十名捕快飞奔而至,对众人喊道:「大家让开。」一名年近四旬的捕头分开人群,看到完颜豹的死尸,叹气道:「还是来晚了一步。」他转身对无忌道:「在下幽州府捕头银术可,请将军跟我们走一趟。」其余捕快手持铁链和枷锁就要拿人,银术可摆了摆手:「不必了,无忌将军不会难为你们的。」
无忌面带微笑,对凌风招了招手。凌风赶紧上前,无忌趴在他耳边小声道:
「快去找拓跋翰殿下,他知道该如何处理。」
第十六章 南夏立国
完颜豹之死,朝野震惊。拓跋野律破口大骂:「好你个拓跋无忌,我费尽心思栽培你,你却给我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
士卒、军官私斗是军中大忌,最高可处斩刑。好在当前并非行军打仗期间,还有从轻发落的余地。拓跋野律左右为难,若从重处罚,如何面对死去的堂兄,如何面对女儿和法王,若从轻处置,拓跋望那里又该怎么想,毕竟死的是他手下虎将。
听到无忌杀人的消息,拓跋紫萝连夜赶到拓跋翰的府上,对着哥哥哭泣道:
「都怪你,非要让我嫁给无忌。谁能想到他如此鲁莽,叫我以后如何见人。」拓跋翰安慰道:「紫萝妹妹,无忌对愚兄非常重要,妹妹务必要帮我。你赶紧去求父皇,就说非无忌不嫁,父皇定会从轻发落。」拓跋紫萝擦了擦眼泪,点头道:「我听哥哥的。」想起无忌的所作所为,她满面怒容,恨恨道:「拓跋无忌,还有半个月就要成婚,你却去逛青楼,还跟人争风吃醋。看我将来如何收拾你。」
拓跋翰无奈笑道:「好妹妹,男人嘛,哪有不吃腥荤的。婚后看严点就好了。」
最为愤怒的当属拓跋望,他怒气冲冲赶往耶律休哥府上。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气死我也,军师给我出出主意,我要拓跋无忌给完颜将军做陪葬。」耶律休哥叹了口气:「殿下,这仇没那么容易报。」拓跋望怒不可遏,大喊道:「你说拓跋无忌为何会杀完颜豹,他们往日并无嫌隙。」「听说是因为女人争风吃醋。」
拓跋望怒道:「糊涂,这种说法军师也信吗?我倒觉得跟拓跋翰脱不了干系,他这是在剪除我的羽翼。」耶律休哥沉吟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证据。」
「那你说怎么办?」
「先忍下这口气,殿下不要参他,还要设法保他。这样无忌会感念殿下恩情,将来才有可能争取到他,至少也能让他不成为敌人。」拓跋望盯着耶律休哥,冷冷道:「非要如此吗?就没其他办法?」耶律休哥道:「你认为陛下会如何处置?无忌这边有紫萝公主,有天魔法王,还有他的哥哥拓跋娄室,最多也就是撤职而已。殿下请记住,如果不能一剑封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出击。」
拓跋望额头冒出冷汗,鞠躬道:「多谢军师提醒,否则本王就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只是可惜了我的完颜将军。」
等拓跋望离府,耶律休哥的夫人从内室走出,对夫君道:「夫君大人,你的脸色不好,可有难言之隐?」
耶律休哥沉声道:「是啊,现在两位皇子相争,我们做臣子的稍不小心就会殃及池鱼。」
耶律夫人皱了皱眉:「拓跋望是储君,难道不该站在他的一边?拓跋翰真的会去争这储君之位?」
耶律休哥道:「此乃必然。我听人讲,拓跋翰把大夏公主送给了无忌。你没见过那位公主,确实称得上天姿国色。拓跋翰并非不好色,却能忍痛割爱,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的目标远大,绝不安于现状。一个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才最可怕。以拓跋翰的实力,两位皇子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明显站队,将来才有机会自保。」
三日之后,拓跋野律亲自审理无忌杀人一案。朝堂之上,一位官员宣读了捕头调查的情况。夏仙阁的女子和龟公以及旁观者全都供认,当时拓跋无忌与完颜豹同时看上一位女子,完颜豹出言不逊,惹得无忌大怒,这才与他比武。比武前,二人请周围人作证:无论生死,听天由命。两人激斗了半个时辰,完颜豹屡下杀手,差点将无忌置于死地。无忌无奈反击,失手杀死了对方。
听到供词,天魔法王暗自冷笑,我这无忌徒儿倒是会做戏,若是连完颜豹也能威胁到他,那这个徒弟早该踢出师门了。
拓跋野律道:「众位爱卿,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理?」拓跋望首先出列:「事实已明,完颜豹以下犯上,有罪在先。拓跋无忌虽出手过重,仍应从轻发落。」没想到拓跋望会如此表态,拓跋野律点了点头:「那就降无忌为百夫长,罚俸一年,诸位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附议。
宣判之后,拓跋野律召无忌上殿。他指着无忌骂道:「念在拓跋望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对你从宽处置。在与公主成婚之前,朕罚你闭门思过,不许出府门半步。」
「谢陛下恩典,无忌感激涕零。」无忌连连叩首,低头退到一旁。
回到府中,无忌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冲动,明知此举会有损前程,却头脑发热,不管不顾。为了一个灭国的公主,一个奴婢,这样做值得吗?」
他正在胡思乱想,赵灵曦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可以进来吗?」「请进。」无忌翻身起床,整理了一下衣襟。
赵灵曦推门而入,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前,弯身鞠躬道:「完颜豹的事情我已知悉,谢谢你。」
无忌冷冷道:「我杀完颜豹与你何干,你又何必谢我。」赵灵曦眼眶微红,轻声道:「是我自作多情,请主人原谅。」
女子声音颤抖,接着道:「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感激你。我们可否做个交易,你助我杀掉孙天师,我把一切都交给你。」说着话,她满面绯红,春葱般的手指搭上衣襟,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不要忘了,你就是个女奴。我要想要,你根本无法拒绝。」
赵灵曦脸色瞬间惨白,双唇颤抖着道:「你——」她转身就走,还未拉开大门,就被无忌从身后一把抱住。
无忌紧搂着女子,低声道:「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帮了你就是害你。我不想看你再出意外。我现在人单力薄,自身难保。你这样做,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我。你的心中就从未担心过我吗?」
两行眼泪夺眶而出,赵灵曦哽咽道:「对不起,我没权力要求你什么。」无忌伸手抚摸着她的面容,轻声道:「不要再想复仇了,跟着我,平安度过一生不好吗?」女子摇了摇头:「我做不到,复仇是我生命的意义。不过,我会自己行动,绝不连累主人。」
无忌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给我时间。」赵灵曦周身一颤,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只是想占有我,又何必这么麻烦?」无忌双眼迷茫,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恨这世界,恨金国人的野蛮和残忍,可是自己却无力改变,还要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帮你,或许只为内心一点点的安宁。」
赵灵曦挣脱他的怀抱,回头凝视着眼前英俊邪魅的男子,轻轻道:「我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本心不坏。也许这就是命吧。」女子擦了擦眼泪,脸色恢复平静,敛衽行礼道:「主人,奴婢告退。你若想要,奴婢不敢拒绝。」
无忌摆了摆手:「退下吧。」望着女子离去的身影,无忌无奈摇头,自言自语道:「如果只为你的身体,我又何必等到今日。」……
「江南大捷,赵晟殿下消灭叛军,大夏终于要重见天日了。」复国军大胜的消息迅速在中原传开,沦陷于金国铁蹄下的北方民众同样异常兴奋,百姓们每日偷偷在家中烧香,期待夏军能早日收服失地。
未曾失陷的各地州府纷纷前来觐见,众位官员共同上书,希望赵晟早日登基,以稳定天下黎民之心。
赵晟推脱不过,在众臣的拥戴下称帝。设年号为靖元,定都杭州,并改称临安,意味着杭州仅是临时之都,未来将恢复中原,重建大夏王朝。
新朝伊始,人才成了最大的问题。盛都失陷,大部分官员都被金国掳走,跟在赵晟身边的文武大臣难以凑齐六部人选。不过赵晟很快迎来喜讯,老丞相岳纲,兵部尚书阚泽在围城时逃脱,几经周折前来投靠。
赵晟大喜,继续任命岳纲为相,阚泽为兵部尚书。陆寻博学多才,封礼部尚书。其余各地州府官员一律保留之前的官位,并从中抽调贤才至临安任职。
至此,新的朝堂已初具雏形。
不过在确定天下兵马统帅一职时还是出现一番周折。赵晟原本让云凌雪担任此职,但她婉言谢绝:「自大夏立国以来,还没有女子任过此职。何况带兵打仗并非臣之所长,望陛下另立他人。」
赵晟心领神会,下诏封杨傲天为夏国兵马统帅。自从渡江以来,杨傲天领兵打仗的能力有目共睹,对此任命,众将毫无异议。云凌雪则被封为一品护国大将军,虽无实权,但地位尊崇,品阶还在杨傲天之上。
大夏立国,向来重文轻武,武将最高品阶不过是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赵晟特意为云凌雪创立正一品护国大将军一职,可谓恩宠之至。唐芷柔依然任军师之职,官居三品。
经过一番周密准备,赵晟的登基大典正式启动。
洪亮的钟鼓声响起,赵晟身披龙袍,头戴王冠,缓缓步入大殿。众臣站在殿下,举目望着目光坚毅的年轻新皇,无不心怀憧憬,期待这位帝王能重现大夏的辉煌。
三叩九拜仪式之后,赵晟站在龙案前,朗声道:「朕以而立之年登基,受命于危难之秋,当每日鞠躬自省,勤勉自律,以期重振大夏国运,还天下太平。当今金国雄踞北方,践踏中原,实为我大夏之耻,朕将永远铭记盛都之辱。自今日起,朕当以德治天下,以武力平边患,誓将收服失地,消灭胡虏,迎二帝还朝。
众臣要与朕共勉,励精图治,开创我大夏之伟业。」「吾皇圣明!」
众臣纷纷叩首,殿中一片溢美之词。一位老臣哭得双眼通红,自语道:「陛下英明,老臣定能看到平定中原的那一天。」
祭天仪式之后,登基礼毕。散朝后,群臣三五成群,议论纷纷。一位官员对陆寻道:「陛下英明,实为我等臣子之福。不过若迎二帝还朝,当今陛下该当如何自处?」
陆寻笑了笑:「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就算有那一天,也不必多虑。」登基的喜悦仅维持了一天,赵晟马上又陷入苦恼。新朝初立,国库空虚,养兵、官员俸禄以及庙堂修建都需要银两,可又到哪里筹钱。贸然增加赋税风险太高,一不小心就会重蹈覆辙,激起民变。但若不增赋税,整个朝廷就无以为系。
刚登基的皇帝辗转反侧,却理不清头绪。
第二日上朝,赵晟道:「昨日朕思前想后,认为当今有三件要事必须马上处理。其一,必须尽快充盈国库;其二,必须立刻招兵买马,应对金国的入侵;其三,要让百姓归心,认可我朝。众位爱卿可有建议。」三件大事都迫在眉睫。最重要的自然是钱财,没有金银,朝廷都难以存续,更不要提还要养一支庞大的军队。
文官们在殿下窃窃私语,却无人能想出一个完善的举措。最粗暴的方法就是摊派。江南富足,富商大户们很多都腰缠万贯,但是这样横征暴敛必然难以服众。至于加税,一是时间上等不及,二来恐失民心,并非长久之计。
见众臣商议半天并无结果,赵晟颇有些失望。他召唤侍卫:「你去请唐军师上殿,看看她有无良策。」
待唐芷柔进殿,赵晟道:「朝堂之计本非军师分内之事,但军师谋略惊为天人,不知能否给朕想到对策?」
唐芷柔沉吟道:「我有一些想法,不知是否合理,请诸位评判。
大夏盐、铁、酒、茶等商品均为朝廷专营,民间不可私自售卖,但仍有人私下经营,谋取暴利,而朝廷却无法抽取税入。我建议可以发放盐引等凭证给江南大户,凭此引可以正当经营,朝廷可根据数额收取费用。
这样一来,大户们有利可图,也就愿意先交一笔钱给朝廷,助我朝渡过难关。
其次,可以加大发行度牒,人人都可以购买。每年三分利息,三年后可到官府兑换。那些家有余钱,却无生财之道的会有人购买。
官府可以配合宣传,购买度牒算是为国解忧,有志之士定会慷慨解囊。
这是本人一些浅见,请诸位指正。」
听完唐芷柔的建议,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这两个主意如此精妙,既解决了燃眉之急,又不会给民众带来负担,甚至会有大批商户追捧,于国于民都是有利无害。
陆寻叹道:「唐军师有宰辅之才,本官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官员也齐声称赞。赵晟一扫愁容,高声道:「既然大家并无异议,就按军师所言办理。陆爱卿,此事由你掌控,加紧办理,不许耽搁。」
解决了财税问题,征兵就相对简单。赵晟命兵部尚书阚泽全权负责,务必尽快招募人马,打造一支常胜之师。
至于第三件大事,相对比较务虚。这些文官们深谙此道,大道理讲起来滔滔不绝。无非是行圣人之道,以德治天下云云。
赵晟道:「大夏失去北方国土,先皇确实难辞其咎。许多百姓对夏朝心怀不满,想要扭转人心确实非一日之功。」
陆寻上前道:「臣以为,北方沦陷,二帝北狩,皆因先皇与众朝臣沉迷享乐,行事有违天道造成的。当今应以理学治天下,顺天行事。存天理,去人欲,克己复礼,方能开万世太平。」
赵晟问道:「朕记得理学一词是张阁老所创。但何为理,何为天道?」陆寻道:「微臣所学甚浅,尚不能理解天道之万一。在此仅说一下浅见:理为自然万物之法则;天道既万物之规律,包括为君、为臣、为民之道;存天理、灭人欲。
人的行事要遵循天理,而不可放纵人欲。当今官员狎妓成风,世人笑贫不笑娼,长此以往,国家焉能不败。
臣以为,士子当躬身自省,追随天理;女子当守贞洁,如遇危险,宁死而不失贞。这样夏国才有希望。」
听完陆寻的一席话,众臣私下议论纷纷,有一官员问道:「陆大夫说要存天理,去人欲。那夫妻之事算人欲吗?」
许多朝臣窃笑不止,陆寻正色道:「夫妻之事顺应天理,去人欲是去那些过度的欲望。」
赵晟摆了摆手:「此事再议。」
盛都沦陷是整个夏人之耻,那么多皇宫后妃沦为金人玩物,若此时提倡宁死不失贞节,那皇室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放?
大的策略已定,群臣们各司其职,按照赵晟旨意迅速推进。杨傲天身为兵马统帅,深知责任重大,整日忙得马不停蹄。好在有唐芷柔、云凌雪在一旁相助,每日虽紧紧张张,却也不失乐趣。
不过云凌雪和唐芷柔都是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早就看出他面上虽然沉静,内心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唐芷柔问道:「傲天哥哥,你是想婉宁姐姐了吧?」
杨傲天点了点头:「师妹怀有身孕快四个月了,也不知现在怎样。如果不是担心金人入侵,我真想将她接到临安。」想起少时与师妹朝夕相处的日子,男子目光温柔,满脑子都是女子温柔的倩影。
自从离开青城,反而与她聚少离多。自己还有阿雪等人相伴,而师妹却只能独自在青城。她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为自己担心?唐芷柔望着傲天落寞的样子道:「要不我们派人去趟蜀中吧。婉宁妹妹现在不宜奔波,还是等孩子出生后再接她们过来为好。」
「只好如此了。」傲天叹了口气,「苏杭的绸缎最为精美,我准备买几匹给师妹带去。柔儿,你帮我挑一挑,看看哪些样式适合师妹?」唐芷柔笑道:「我也正想买些东西带给兄嫂。蜀中一别,已有半年,不知他们过得可好。」
杭州向来富庶,大战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元气。鼓楼旁的河坊街是城中最繁华的街市,绸缎庄、茶坊、酒楼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已经看不出半月前大战的痕迹。
杨傲天与唐芷柔沿着河坊街漫步,见前方有一个门面富丽堂皇的绸缎庄,便迈步走了进去。
老板是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看到二位进门,忙上前相迎。男子打量了二人一眼,堆笑道:「公子可是为夫人购买绸缎,到这里可算来对地方了。小店在江南一代颇有名气,各类丝绸、绢布、罗锦应有尽有。」杨傲天微笑着对唐芷柔道:「我也不懂这里的门道,还是柔儿来挑吧。」
老板指着泪琳琅满目的绸缎道:「这种缎面亮泽的绸布产自湖州,质地最为精良,俗称天鹅脂;这种面料较厚的产自嘉兴,也是难得的佳品。不知夫人喜欢哪种?」
唐芷柔仔细选了一阵,对傲天道:「这件鹅黄色的天鹅绸非常漂亮,婉宁姐姐穿上一定非常好看。还有这件红色的大花织锦,买来留给小霜妹妹吧。」杨傲天微微一笑,就听唐芷柔接着道:「叛军已被消灭,你也该考虑接小霜妹妹进门了。」
那位老板睁大眼睛,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夫人貌若天仙,还这般贤惠,真是让人羡慕。」
傲天俊脸微红,掏出银两,对老板道:「这两种各来五匹。」接着小声对唐芷柔道:「柔儿妹妹自己喜欢哪种,再帮阿雪和宫姐姐一并都买了吧。」唐芷柔抿嘴微笑:「今日哥哥可是破费了。」傲天憨憨一笑,不再言语。
这边唐芷柔还在挑选面料,杨傲天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位男子,眼光不住盯向爱妻。他刚一回头,那人就转头望向别处,装作不经意看过来的样子。
傲天心中暗恼,但转念一想,芷柔妹妹花容月貌,是个男子都难免会多看一眼,要是为了这个生气,怕是难得安宁了。
男子见傲天目光不善,灰溜溜地离开,转眼不见了踪影。傲天突然心头猛跳,那人消失前的几步暗含八卦之术,明显身怀武功。「这人是谁?是恰好碰见,还是有意跟踪?」他思虑一阵,暗自道:「管他是谁,胆敢对芷柔妹妹不敬,除非他不想活了。」
返回府中的路上,杨傲天将刚才的发现讲给唐芷柔。女子沉吟道:「我们刚刚占领杭州,确实还是要多加小心。」
刚刚回到住处,云绮霜已在门口等待,嘟着小嘴道:「傲天哥哥,你去哪里了,找了你半天。」
杨傲天将少女迎进屋内,取出包裹中的红色绸缎,笑着道:「这是给你买的,妹妹喜欢吗?」
云绮霜双眼一亮,伸手摸了摸光洁的绸面,又将绸布展开,裹在胸前,不时扭动身躯。少女娇声笑道:「这丝绸真的好美,只是平日穿着太招摇了。」傲天调笑道:「那你就只穿给哥哥看好了。」
小霜羞红了脸,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欢喜之意。傲天看着少女羞涩的表情,柔声道:「小霜妹妹,我跟你姐姐商量过了,十二日后是良辰吉日,那一天我要娶你进门。这些日子我们好好准备准备。」
少女脸颊愈发红润,低头道:「傲天哥哥,其实不必做什么准备,妹妹不想声张。」傲天奇道:「为什么,难道妹妹不想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吗?」「当然想,只是姐姐大婚时出了变故,芷柔姐姐也没有操办,小妹怎好过于张扬。还有,哥哥不怕人嫉妒吗?」
傲天微微一怔,没想到小霜如此细心,说的话不无道理。云凌雪和唐芷柔都是当世奇女子,宫姐姐和师妹也都艳压群芳,再加上容貌可与阿雪媲美的小霜,确实会令天下男人妒忌。
云绮霜趴在傲天胸前,柔声道:「小妹不计较那些,只要哥哥心里有我就好。」傲天轻抚着少女秀发,低语道:「我的心中当然有你。」少女依偎在男子怀中,温柔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她抚摸着男子宽厚的胸膛,小声道:「明日哥哥可有闲暇,我想去西湖泛舟,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吗?」「好,那就明日下午申时吧,我尽早回来找你。」次日申时,两人如期赶到西湖岸边。与太湖的万顷碧波相比,西湖更像一块无暇的美玉,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轻雾,就像女子面上的轻纱。湖水清澈见底,清,柔,纯,雅,如少女妩媚多姿,风情万种。
早有人准备好了船只,静静地停靠在岸边。天气渐冷,除了堤岸上三三两两的游人,湖面上空空荡荡,没有一条船只。杨傲天拉着少女的手,纵身跳进小船。两人各持一浆,轻轻拨动湖水,小船缓缓前行,驶入轻柔的烟雾。
时值初冬,堤岸上的垂柳泛黄,枫叶火红,与一潭碧水交相辉映,宛如人家仙境。不时有鲤鱼跃出湖面,惹得水鸟竞相追逐,为平静的湖面平添了几分灵动和喜气。
船至湖心,两人收起船桨,任凭小舟在湖面漂泊。傲天盯着女子略带稚气的绝色容颜,心中止不住遐想,都说西子倾城倾国,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长成小霜妹妹这样,应该就不负她千年的美名了。
云绮霜满面娇羞,嗔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傲天回过神来,笑着道:
「我在想你们姐妹上辈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人家哪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小霜撅着小嘴笑道:「原来哥哥也这么会说话,怪不得连姐姐也会喜欢你。
不过,今天我要考你三个问题,看你对小妹了解多少?答对了有奖励,答不出来可要惩罚的哦。」
傲天看着少女古怪的神情,忍不住笑道:「要如何奖励和惩罚?」「嗯,我想想。」女孩歪着头,「答对的话,哥哥可以亲我,抱我。答错了,你就乖乖听话,任我为所欲为,不许反抗。」听着女孩黄鹂般娇媚的声音,傲天再次出神,小霜身上有种从骨子中透出的妩媚,与她清纯的面容糅合在一起,恰似堕入凡间的精灵——一只妖媚的精灵。
「听好了,第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傲天俊脸泛红,后悔得直握拳头。前些日子他还想向阿雪询问,结果军务繁忙就忘在了脑后。「哎,自己太粗心了。」男子懊恼地低头道:「我认罚。」女孩掩嘴而笑,突然正色道:「闭上眼睛,我要惩罚你了。」傲天无奈闭眼,等待着所谓的惩罚。
一阵幽兰般的少女体香扑面而来,男子胸前一热,与温热、翘弹的酥胸贴在一起,紧接着双唇火热,被女子的柔唇轻轻覆盖。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傲天身心畅美,乖乖坐着,接受女子的「惩罚」。女孩轻巧软糯的香舌伸出秀口,顶开他的牙关,像条觅食的小蛇,在男子口中东突西窜,肆意扫荡。
女孩媚骨天成,天生技巧娴熟,半刻之后就亲得傲天周身燥热,不停喘着粗气。「好了。」小霜松开芳唇,小脸也已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傲天睁眼笑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惩罚。」
云绮霜娇嗔道:「不一样的,刚才是我在欺负你。我的生辰哥哥记好了,冬月十八,就是今日。从今日起,我就年满十七,不再是个孩子了。」女孩中怀中掏出一只金锁,递给傲天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上面刻着生辰八字。」傲天仔细观瞧,见那金锁长约两寸,上有精致的凤凰图案,一面刻着云绮霜的名字、生辰八字,还有一句话:经霜傲雪,一生平安。他紧紧搂住少女,羞愧地说道:
「哥哥太粗心了,从今后绝不敢忘。」
女孩抿嘴一笑:「第二个问题:你可知我父母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杨傲天叹气摇头:「这个问题我问过阿雪,只知你的父母曾受人追杀,才将你们兄妹托付给圣元师太,却不晓得他们的名字。」女孩柳眉微蹙,沉吟道:「哥哥闭眼,我想想,该如何惩罚你。」傲天再次闭眼,片刻后,只觉胸前微凉,原来女孩动手解开了他的衣襟。「这鬼丫头要做什么?」傲天还未细想,女孩已埋在胸前,伸舌舔着他的前胸。
一阵又酥又麻的热流从胸口漫延,刺激得傲天连连发抖,胯下巨蛇不自觉地抬起头颅。「好你个小丫头,这么惹我,真当哥哥是吃素的。」傲天忍着欲火,不停擦去额头的汗珠。
未过多久,女孩从他身上移开,脸红似火,娇喘不止。傲天睁开眼睛,看着少女明艳的娇颜,整个心好似都被融化。
女孩喘息片刻,柔声道:「我的母亲叫云馨瑶,父亲复姓东方,不知名字。
我和姐姐都随了母亲的姓氏。」
傲天问道:「后来你们再也没见过父母?」云绮霜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阴沉:「姐姐说,父母当时遭人追杀,恐怕已不在人世。否则,这么多年他们不会不去看我们。圣元师太对我们父母也所知甚少,只是母亲长得很美,武功也不错。
父亲曾跟中原一位顶尖高手学过武功。」
「阿雪和你都是人间绝色,想来你们的母亲也一定很美。」他脑子中莫名浮现出瑶姬的面容,怎么想都与姐妹二人酷似。「瑶姬,云馨瑶。」男子突然好似被雷击中,周身木然,脸上不停冒出冷汗。
「如果瑶姬就是云馨瑶,那自己岂不是与岳母有了不伦之事。不可能,绝不会那么巧。瑶姬看起来比阿雪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是她们的母亲?如果她驻颜有术呢,真有人看起来不会变老吗?」
云绮霜见傲天脸色变幻,担心地问道:「傲天哥哥,你怎么了?」杨傲天擦了擦汗:「没什么,刚才有些激动。」他的双手颤抖,不敢继续细想,只能欺骗自己:「世上绝无这等巧合,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转念又想:「就算是真的,也是无心之过。若非如此,自己命都不在了,瑶姬也会备受伤痛折磨。即使阿雪知道也会原谅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下稍安,长呼了一口粗气。
女孩握住傲天的大手,感觉触手冰凉,忙道歉道:「对不住,我不该那样惩罚你的。」傲天搂住女孩香肩,柔声道:「没关系,我没事了。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云绮霜道:「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傲天想了想:「我来猜一猜吧。经霜傲雪,我想只有傲雪寒梅才配得上你们姐妹的冰雪之姿。」
小霜搂住傲天脖子,笑道:「哥哥真聪明,小妹最喜欢的正是梅花。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如法炮制。」傲天一把搂住少女,将她轻轻压在身下。一阵热吻缠绵,傲天本已熄灭的欲火被小霜妖孽般的勾魂媚态再次点燃。他轻轻解开女子外衣,伸手握住那对饱满丰挺的玉乳。
女孩美目半闭,体态酥软,被男子抚弄得阵阵发抖。二人下体紧紧贴合,一根坚硬、火热的巨棒顶住小腹,烫得少女止不住低声呻吟。
「哥哥,妹妹迟早是你的人,你若想要,小妹……」小霜娇声低语,说到最后已细不可闻。
傲天心头一颤,暗骂自己荒唐。就算小霜能够接受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也太过荒淫。他整理好衣襟,红着脸道:「再等几天吧,我要给妹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小霜坐起身,羞怯地问道:「哥哥那里会不会很难受,用不用小妹帮你?」「那样太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只要哥哥高兴就好。」女孩媚眼含波,直勾勾地盯着男子下体隆起的衣襟。
纤纤玉手解开衣衫,那条被束缚已久的巨龙猛然立起,直刺苍天。女孩羞得面红如火,轻轻伸手握住肉茎,刚一握住,随即松开,娇声道:「好烫。」过了片刻,小霜好似下定决心,缓缓低头,张口含住那根火热的肉龙。云绮霜天生媚骨,对男女之事好似无师自通,她的螓首起起落落,不停吞吐着肉棒,发出啧啧的声音。
傲天美得闭上眼睛,心中感叹不已。女孩初次为自己吹箫,就能吞下大半根肉茎,口技之佳不在宫姐姐之下。一盏茶的时间刚过,男子就忍不住喷发,射满女孩秀口。
云绮霜嘴角流涎,含羞带怯地盯着傲天,娇声道:「哥哥还难受吗?」「好舒服。」傲天搂住女子,轻轻吻上她羞红的脸颊。两人紧紧相拥,躺在小舟上,随着湖水飘荡。
天色渐晚,夕阳照在湖面,闪着金色的波浪。从灵隐寺传来阵阵钟声,反而显得湖面更加静谧。云绮霜搂着傲天,仰望着满天云霞,柔声叹息:「好美啊,真想永远躺在这里。」
傲天望着女子长长睫毛下忽闪的美眸,眼神渐渐痴迷。小霜绝色倾城,温柔、善良,性格最像师妹,又比师妹多了分古灵精怪,称得上世间尤物。自己能有这些美女相伴,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转眼七日已过,距离娶云绮霜过门只剩下四天。这些日子,宫妃羽最为忙碌,整日带着小霜量体裁衣,购买各种配饰。
在与傲天几次促膝长谈之后,宫姐姐终于松口,成为傲天妻室。不过只是又和阿雪、唐芷柔荒淫了一回,并未举行仪式。
杨傲天与唐芷柔公务繁忙,整日总有数不清的事情处理。云凌雪虽然被封护国大将军,但平日并无太多公务,反倒有时间帮着妹妹准备婚前各种琐事。
好不容易有了闲暇时间,唐芷柔终于有时间上街,为云绮霜挑选一件新婚礼物。
正走在路上,一位身穿侍卫服侍的小卒匆匆跑来,对她道:「唐军师,陛下找你,有要事商议。」
唐芷柔叹气道:「又有要事,请陛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觐见。」她瞟了一眼小卒:「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那小卒道:「小人是新来的,刚刚入选陛下侍卫。」唐芷柔道:「你先回去复命,就说我随后就到。」小卒挪动几下脚步,又停了下来,对唐芷柔道:「陛下吩咐过了,务必让小的护在军师身边。」
唐芷柔眸光一闪,冷冷道:「烦请前边带路。」小卒弯身鞠躬,转身向街角走去。行走片刻,唐芷柔停下脚步,厉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不知今日陛下不在宫中吗?」
那小卒皱了皱眉:「小人知道,陛下说马上就回宫。」唐芷柔冷冷一笑:「愚蠢,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卒哈哈一笑:「唐芷柔,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哪里被你看出了破绽。本人慕容熙,特来取你性命。」说话间,男子拔出长剑,向唐芷柔胸前刺去。
唐芷柔撤身抽剑,迎上对方的兵刃。双剑相交,唐芷柔被震得连连后退,急忙用剑护住身前。她暗暗心惊,此人武功甚高,应该还在慕容隆之上,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她对着路人大喊一声:「有刺客,快去禀告官府。」慕容熙嘿嘿冷笑:「来不及了,看剑。」唐芷柔边打边退,几次险些中剑。行人吓得四散奔逃,转眼间街上只剩二人。唐芷柔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漫天花雨般洒向对手。慕容熙面色冰冷,挥剑打掉暗器,再次挥剑逼上。
此刻,从街角蹿出一个蒙面人,在女子身后与慕容辉前后夹击。唐芷柔暗叫不好,这次出行确实大意了,不知今日能否保住性命。
二人双剑快似闪电,逼得女子退无可退,马上就要当街毙命。突然间,街头传来一声娇叱:「慕容熙,果然是你。」
慕容熙回头一望,原来是曾经的少夫人宫妃羽赶到。唐芷柔心头一振,喊道:「宫姐姐,快帮我拿下这两名刺客。」
宫妃羽身形如烟,瞬间赶到,挥剑砍向慕容熙胸口。慕容熙冷冷道:「少夫人,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份,为何帮着敌人?」两人霎时斗在一处,两团剑光分分合合,一时难分高下。
唐芷柔一人独斗蒙面刺客,也逐渐挽回了劣势。慕容熙长叹一声:「大意了,如果不是为了生擒,现在已经得手了。」唐芷柔冷笑一声:「你若直接行刺,也未必有机会。」
四人捉对厮杀,逐渐分出胜负。慕容熙在宫妃羽猛攻之下节节退后,怪叫道:「少夫人,你的功力怎会有如此长进。我记得半年前你还不是本人对手。」宫妃羽面色寒霜,也不回话,剑光如炼,罩住男子退路。
唐芷柔原本与蒙面刺客势均力敌,但刺客心中慌乱,剑法渐渐散乱,也已处于下风。
「撤!」慕容熙高喊一声,二人拔腿就跑。宫妃羽与唐芷柔紧追不舍,死死跟在二人身后。
四人刚退到街角,一队官兵蜂拥而至,一名士兵高喊一声:「不要让刺客跑了。」手握长刀迎上二人。
慕容熙挥剑直刺,那名士兵挥刀抗住,被长剑震得倒翻了出去。不过他爬起身,毫不后退,再次挥刀砍去。慕容熙一边防着宫妃羽进攻,一边突出冷剑,那名士兵躲闪不及,胸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
数百名官兵围了上来,将两名刺客围在正中。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杨傲天的声音:「大胆刺客,还不快快受死。」
慕容熙脸色惨白,纵身长啸:「慕容家主,慕容熙尽力了。」他用尽全力逼开宫妃羽的长剑,对准脖子猛地划去。蒙面刺客身上中剑,见慕容熙拔剑自刎,也一剑刺中腹部,跟着倒在血泊之中。
杨傲天飞奔而至,拉住唐芷柔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唐芷柔摇了摇头:「还好宫姐姐及时赶到,否则今天这一劫很难逃过。」她转头望向宫妃羽:「宫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宫妃羽道:「我今日给想小霜妹妹买一件头饰,远远望见一个小卒身形非常熟悉,正要上前查看,那人就消失了。我沿着几条街寻找,还好在他得手前赶到。这人叫慕容熙,在慕容隆一辈中武功排名第一。」「看来慕容隆贼心不死,早早做了筹划,我们要严加防备。」唐芷柔说着话走到刚刚负伤的士兵身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能硬抗慕容熙两剑,功夫不错啊。」
那名士兵忍痛鞠躬:「小人姓石名中,学过几天功夫。」唐芷柔回了一礼:
「今日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刺客很可能会逃脱。」她从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石中,道:「赶紧治伤,不要伤了身体。」石中双手颤抖,接过金疮药道:「多谢唐军师。有幸帮到军师,是小人的福分。」唐芷柔遭遇刺客的消息很快传开。赵晟闻言勃然大怒,紧急召见唐芷柔、云凌雪和杨傲天商议对策。
宫妃羽不便前往,转身与唐芷柔等人告别。唐芷柔道:「宫姐姐,你对那石中可有印象?」宫妃羽摇了摇头:「不曾见过。」唐芷柔笑了笑:「也许是我过虑了。」她对杨傲天道:「找时间查一下这位石中的底细,若身世清白,将来可以酌情提拔。」
刚到临时行宫,赵晟已亲自迎了出来。他拍了拍胸口:「唐军师无恙,朕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陆寻、阚泽等大臣也被招至宫中,赵晟面带怒色,道:「慕容家族虽然溃败,却不知在临安做了多少手脚。我命你们尽快彻查,绝不能再留隐患。」他转身望向杨傲天:「唐军师是我大夏最重要的人,今后绝不能再遇危险。
以后军师出行,必须有高手护卫。至于夜里,朕命你贴身护卫,一刻都不许离开。」
杨傲天偷偷望了唐芷柔一眼,急忙躬身道:「臣遵旨。」众臣散去后,赵晟微笑地看着云凌雪道:「朕不是偏心,大将军神功盖世,无人能敌。只好让杨将军护着唐军师了。」
云凌雪面上微红,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哪里会有怨言。」商议结束后,天色已近黄昏。杨傲天三人从宫中出来,骑马返回杨府。傲天对云凌雪道:「阿雪,圣命难违,你若想我,就到芷柔妹妹房间。」云凌雪呸了一声:「净想美事,我们夫君越来越荒淫了。」唐芷柔抿嘴微笑道:「不如让云姐姐陪我,你若想我们就来找云姐姐。」
「这不是一样吗?」杨傲天挠了挠头,突然大叫不好,「你们整日粘在一起,肯定会冷落我这夫君,我才不上当呢。」
刚回到府中,宫妃羽急匆匆赶了出来:「你们见到小霜妹妹了吗?我刚才去找她,发现房中无人,不知她去了哪里?」
三人大惊失色。唐芷柔脸色苍白,大叫:「不好,赶紧通知城防封锁城门,卫队连夜搜查。」
云凌雪和杨傲天发疯般冲进小霜房间,只见床上铺着刚做好的大红婚服,房内空无一人。
杨傲天双腿发颤,自语道:「小霜妹妹会不会贪玩未归,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完话,连自己也不相信。云绮霜生活向来规律,即使出门也不会不跟人交代。
希望慢慢破灭,整整两个时辰,云绮霜依然未归。城防军队全体出动,搜遍了城中每一处角落,依然不见小霜的踪影。
临近丑时,杨傲天等人精疲力竭地返回府中,心中充满绝望。云凌雪红着眼睛对唐芷柔道:「你觉得小霜妹妹会在哪里?」唐芷柔擦了擦眼泪:「小霜很可能落入慕容叛贼的手中,只是小霜妹妹武功不弱,有谁能悄无声息将她劫走?」
宫妃羽哭得泣不成声,低声问道:「小霜妹妹不会有生命之忧吧?」众人默然不语,大家都明白,以云绮霜的姿色,敌人很难下杀手,但要面对比死更难堪的凌辱。
距离大婚仅有三日,云绮霜却遭遇人生惨祸。想起女孩的一颦一笑,西湖泛舟时的柔情对望,杨傲天痛得心如刀绞,大声吼道:「如果慕容隆就是幕后凶手,我必将他碎尸万段。」云凌雪武功盖世,心痛之下竟然口吐鲜血。
天刚刚泛白,唐芷柔已派人向各个州府通报,令他们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捉拿。只是她心中明白,此举为时已晚,只能聊做安慰。
三日后,一条小船渡过长江。两名男子挟持着一位少女向盛都方向一路前行,与慕容家族的残余军队会合。
出事那天,云绮霜正在府中忙碌,忽听门外人声嘈杂。她打开大门向外观瞧,就见两名身着侍卫服侍的小兵匆匆跑来,一人见到她高声喊道:「不好了,唐军师遇到刺客,请杨将军立刻前去营救。」
云绮霜大急,此刻傲天和姐姐都不在府中,她忙抓起佩剑,跟两名士兵冲了出去。女子对两名士兵毫无防备,刚赶到一条无人的街道,二人突然发难,从背后点中她的穴道。云绮霜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还没等她呼救,一人扑到她的身上,取出沾满迷药的手帕,封住少女的口鼻。
片刻之后,少女陷入昏迷。两人取出麻袋,将女子装入袋中,扔进装满蔬菜的马车,匆匆赶往城门。
两人身上早就备好伪造的出城令牌,并未受到盘查就被放行出城。逃出临安,二人纵马狂奔,中途换了水道,沿着运河向北,顺利抵达长江。
到了江北就是金人的地界,两人松了口气,慢慢放缓行进的脚步。一名男子道:「慕容成,我们哥俩也算不辱使命。当日少主交代刺杀唐芷柔,活捉云凌雪的妹妹。我们侥幸得手,总算可以交差了。」
那名叫慕容成的男子道:「刺杀唐芷柔才是主要目的,可惜慕容熙失手了。
不过能掳来云凌雪的小妹,也算有些收获。」
先前开口的男子道:「这个小妞长得太诱人了,比少夫人还要美上半分。不如找地方好好玩一玩。」
慕容成道:「慕容康,你疯了吗,这可是少主看上的女人。当日少主可是交代过,不许我们染指。」慕容康叹气道:「他奶奶的,快两个月没沾过女人了,再憋下去屌都要爆了。这样的绝色只能看着,真是没有天理。逼急了老子可不管那么多,玩过这样的小仙女,死也值了。」
「你就是管不住屌,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慕容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当天傍晚,二人挟着云绮霜入宿客栈。正值兵荒马乱之际,路上客栈大都关张谢客,少有几家还在营业。这间客栈一直苦苦支撑,见有人投宿,老板忙交代伙计给他们安排房间。
临近戌时,慕容成端着饭菜进入房间,点了女子穴道后,解开身上的绳索。
「赶紧吃饭,明天还要赶路。」男子对云绮霜喝道。
云绮霜狠狠地盯着眼前男子,怒道:「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的姐姐和傲天哥哥定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慕容成冷冷一笑:「我知道他们厉害,不过你现在在我们手里,不想受苦的话,就乖乖听话。」
「呸,我宁愿去死。你们慕容家没有一个好人,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少女转过头,不再理会身边男子。「不吃,那你就饿着吧。」男子捡起地上的绳索,一步步来到少女身前。
此刻,大门声响,慕容康冲了进来,怀中还搂着一位女子。那女子面上蒙着一层黑布,口中塞着麻布,不住扭动身躯。
慕容成皱眉道:「这又是哪里来的女子?」慕容康淫笑一声:「我四处转了一圈,正好在一家大户院中看到此女,顺手就给掳来了。」他扯掉蒙在女子脸上的黑布,用手捏了捏女子娇嫩的脸蛋,笑着道:「你看这妞长得怎样?」
云绮霜抬头望去,见女子满眼惊恐,不住发抖。那女子看着年龄不到三旬,皮肤白皙,身材曲线玲珑,相貌姣好,虽远远无法与云绮霜相比,也称得上是位美人。慕容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慕容康笑道:「据说云家小妹还是个雏,今天本人就牺牲色相,在妹妹面前表演一下男女如何行事,小妹妹好好学着,以后好伺候少主大人。」他拔出塞在女子口中的麻布,淫笑道:「姑娘丰胸翘臀,估计床上功夫了得,一会儿好好教下这位妹子。」
女子大声哭泣,呜咽道:「你们是什么人,求你放过妾身。我夫家有钱,要多少都会给你。」
慕容康笑道:「哈哈,跟我慕容家谈钱,你可知道什么叫富可敌国。」女子挣扎着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响头,口中不停呼喊:「求你放过妾身。」慕容成面带不忍,对慕容康道:「你这样行事与强盗何异,若要惊动店家,怕是会惹上麻烦。」
慕容康冷笑一声:「有个屁麻烦,现在哪还有人管事。」云绮霜气得圆睁凤目,痛骂道:「你们这些强盗,连猪狗都不如。」被掳女子这才仔细打量眼前少女,哭泣道:「小妹妹,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云绮霜点了点头,接着骂道:「你们快把她放了。」
慕容康淫笑道:「把她放了,可以啊,只要你愿意主动服侍大爷,本人就放了这位女子。」
云绮霜气得面目通红,骂道:「呸,你们去死。」
慕容成对慕容康道:「不要胡闹,若是少主知道了,你还有命吗?」
慕容康无奈摇了摇头,突然眼光一亮,道:「我们只要不破她的身子就好。上边的小嘴总可以玩一玩吧。」
他逼近云绮霜,一把拉住她的秀发,狠狠道:「过来舔老子的鸡巴,舔舒服了我就把那位女子放了。」
「你——」云绮霜欲哭无泪,眼光瞟了一眼被掳女子。那女子似乎吓傻了,低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瑟瑟发抖。
「我答应你,你现在就把人放了。」女孩泪流满面,咬着牙道。那女子抬起头来,脸上充满惊讶和感激的神色,她张开口,想要说话,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云绮霜早已下定决心,只要慕容康放了人,自己就会拼死咬掉他的男根。反正已落入敌手,不如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慕容康邪邪一笑:「放人可以,不过要等妹妹舔完鸡巴之后。不要跟我耍心眼。」
「够了!」慕容成怒喝一声,「慕容康,你若敢动云家小妹,本人绝不放过你。」他拦在女子身前,怒视着身边男子。他原本只是被云绮霜惊为天人的容貌震撼,心中不敢生出妄念,却没想到少女竟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牺牲自己,内心更是大起波澜。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绝不能让这位少女受辱。慕容成护住少女,手指按住腰间长剑。
慕容康本身武功就不如慕容成,见他发怒,只得悻悻退后。他骂了一句,一把拽起跪地的女子,匆匆跨出房门。
半晌过后,旁边房间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久久不息,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归于沉寂。
五日后,云绮霜在二人挟持下赶到盛都。慕容成一路打探,终于得知慕容家族的残兵败将也都滞留城内,等候金国发落。
得知慕容军队惨败,江南一带尽归夏军,拓跋野律勃然大怒,对众臣道:「慕容家族号称有十万兵马,却如此不堪一击,留着何用,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
耶律休哥上前道:「陛下,慕容家族虽然无能,但也并非毫无用处。我大金国刚刚统一北方,不时有夏人造反,身后还有蒙戎部落时常作乱,尚无精力管辖全境。不如给慕容家些甜头,让他们成立伪燕国,驻扎盛都,帮我们代为管理。」
拓跋望摇头道:「我们大金死了那么多将士,好不容易一统北境,岂能送给他人。」耶律休哥笑道:「不是送给他人,而是暂时让慕容家族代管。燕国要自称属国,每年帮我们搜刮民财,进贡中原美女。等他们彻底失去民心,我们再来收拾残局。」
拓跋野律沉思片刻,点头道:「军师所言不无道理。此事就这么定了。」靖元初年,在金国默许下,慕容辉于盛都建立燕国,对大金称臣,史称「伪燕」。
筹划一生的梦想终于成为现实,慕容辉却依然愁眉不展。他召集慕容隆与方弘等人议事,叹息道:「我这个国王听着好听,其实就是金人的傀儡。他们每年要从大燕收取五十万两白银和数千美女,一年还好,长此以往,我们到哪里去筹措这么多银两?一旦无法如数缴纳,我这皇帝说废就会被废。」慕容隆道:「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们的根基还是在江南,盛都不过是临时安身之所。我们有金人相助,若能帮助他们拿下江南,到时求取一块封地还是有希望的。不求能拥有杭州,就算是福州以南等蛮荒之地,或者云南大理也不是不可接受。儿臣现在倒是希望赵晟不要倒得太快,才好给我们立功的机会。」
众人正在商议,有士兵前来禀告:「慕容成、慕容康带着一位女子求见。」慕容隆眼睛放光,大声道:「莫非是他们擒住了唐芷柔?赶紧让他们进来。」等云绮霜被押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女子吸引,无不呆呆地注视着眼前少女。在女孩进入房间的刹那,满室似乎顿时明亮起来。女子神情憔悴,满目幽怨,却遮不住她倾国的风采。那双明亮的双眸一尘不染,仿佛并非来自人间,令人难以生出亵渎之念。
「原来是小霜姑娘。」慕容隆惊诧过后面上露出微笑。在得知慕容熙失手后,他长叹一声:「唐芷柔,本王最倾心的是你,可终究不是对手。若你能为我所用,何愁大燕不兴。」
慕容辉皱了皱眉:「原来这位姑娘就是云凌雪的妹妹,不知与姐姐相比,哪个更美?这样的人间绝色留在大燕,不知是福是祸?」慕容隆道:「仅从容貌上看,这位姑娘与姐姐相差无几。不过云凌雪是人间奇女子,那份夺人的光彩堪称千古难寻,世间再无他人可比。」方弘道:「这位女子我见犹怜,绝对是人间尤物,若是进献给大金皇帝,应该是奇功一件。」「不可!」慕容隆赶紧打断,向慕容辉躬身道:「求父王将此女赐给儿臣。
宫妃羽那贱人背叛家族后,我还没有妻室,若能娶小霜姑娘为妻,儿臣心满意足了。」
未等慕容辉开口,云绮霜呸了一声:「你想得倒美,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无耻之徒。」
慕容辉叹气道:「从面相上看,此女心性甚佳,确实配得上王儿。不过慕容家族与她们仇恨难解,她又怎会安心嫁你?」慕容隆叩首道:「请给儿臣一个月时间,若无法收服此女,到时再做决定。」
众人散去后,慕容隆挟着少女返回府邸。关好院门之后,慕容隆道:「你既已落入我手,应该知道该如何取舍。如果被送到金国,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遭遇?」
云绮霜眸光冰寒,怒叱道:「大不了一死而已。」慕容隆无奈叹息:「本王是真心求娶,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何必要到金国受人凌辱。就算嫁给杨傲天又能如何?他身边有你你姐姐和唐姑娘,又能分出多少真心给你。你若嫁给我,本王绝不另娶,今生只会有你一人。」
少女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傲天哥哥相比。告诉你一件事:宫姐姐现在也嫁给了傲天哥哥,他们恩爱得紧呢。宫姐姐说,与傲天哥哥相比,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啪」的一声,慕容隆愤怒地拍在桌上,双眸收缩,眼中放出可怕的寒芒。
「宫妃羽,你真是个淫妇。」他大叫一声,接着哈哈大笑:「杨傲天,你辱我妻子,现在我就要奸了你的女人。」
他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女子,快步移到床前。云绮霜面带鄙夷:「你占有了我又能如何,在我心中,你依然是个废物。」
慕容隆气得双眼冒火,将女子扔在床上,怒吼道:「你不要逼我。」他愤然转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接着传来一声:「你们给我看好她,出了事一个都别想活。」
云绮霜穴道被点,木然躺在床上,不住留下眼泪。「傲天哥哥,对不起。我真是没用,轻易上了贼人的当。」少女边哭边自怨自艾,迷迷糊糊地昏然睡去。
等她醒来时,窗外天色已黑。就听大门声响,一位清瘦的少年端着食物走入房间。少女抬头望去,不由得瞪大眼睛,惊叫道:「穆青,怎么是你?」那少年中指压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快走两步来到女子身边。男孩身材依旧瘦弱,年方十四,脸上却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云绮霜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放下饭菜,小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大名府沦陷的那天,他在城中四处逃窜,不过依然未能躲过金兵追杀。一名金兵手持长刀,对他痛下杀手。在敌兵举刀过首的刹那,穆青高声喊道:「宫姐姐,第弟先走一步。你要给我复仇。」
他闭上眼睛,等着敌人刀锋落下。只听「铛」的一声,金兵的长刀被一名男子架住。那名男子道:「你刚才喊什么?」
穆青睁开眼睛,看到一位青年男子正疑惑地盯着自己。他将与宫妃羽相识的经过讲给男子。那名男子叹道:「鄙人慕容隆,正是你宫姐姐的夫君。看你如此可怜,今后就跟着我吧,我们一起去寻你的宫姐姐。」此后,穆青就一直陪在慕容隆身边。慕容隆见男孩行事机警,对他颇为关照。再之后,就成了他的贴身侍从。
「原来如此。」云绮霜叹道:「这慕容隆人面兽心,早已背叛了宫姐姐。他们慕容家族勾结金国,杀害我大夏百姓,与金人一样残酷。」穆青道:「后来我就都明白了。姐姐放心,我会找机会救你出去。」云绮霜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神,摇头道:「太危险了,我不能连累你。你是如何打算的,跟我一起逃走吗?」
男孩道:「我不想逃,我还要杀金人复仇。」云绮霜陷入沉思,半晌后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你以后要装作忘掉宫姐姐,一心跟着慕容隆,处处讨他欢心,争取让他把你当做心腹。一旦这边有什么重大消息,你想办法通知宫姐姐,让夏军提前准备。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你会害怕吗?」穆青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我不怕。不过,我一定要先救姐姐出去。」……
连续七日,江南各地都没有云绮霜的消息,女子好似凭空消失,再无踪迹。
杨傲天等人忍着悲伤,每日继续忙碌,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痛。
「是我粗心,未能保护好小霜妹妹。」男子夜间时常呆呆地望着北方,眼眶一次次湿润。唐芷柔陪在男子身边,柔声劝道:「这不是你的错,敌人太狡猾,我们很难做到万无一失。」
「再过几天我们派的人就要到蜀中了,但愿师妹一切都好。」傲天想起师妹,纠着的心总是狂跳不止。
唐芷柔搂住傲天,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女子柔声叹息:「哥哥肩上的担子太重,连家人都无法团聚。等收复中原,我们一起隐居,再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
自从劫走叶婉宁,宋擎带着女子昼伏夜出,四处逃窜,不到一个月已换了数个藏身之处。
一路上,师妹惨遭凌辱。只要有合适的机会,男子就会剥光她的衣服,疯狂操弄。开始几日,女子还拼命抗拒,之后就心如槁木,身体像具玩偶一般,任凭男子淫辱。
宋擎乐此不疲,天天趴在师妹身上,一次次将肮脏的阳精灌满女子的小嘴、花穴和后庭。师妹有孕在身,倒是免了天葵,反而可以让男子每日尽兴。
眼见师妹小腹逐渐隆起,宋擎却愈发癫狂,每日狂操师妹,似乎在向傲天示威。「怎么样,今天这个姿势舒服吗?」宋擎刚刚发泄完毕,气喘吁吁地挑逗着身下女子。
叶婉宁欲哭无泪,虽然恨不得将男子千刀万剐,不争气的身体却一次次败落,被宋擎操得高潮迭起,周身好似抽去骨头一般,无力地躺在男子身下不停抽搐。
这一日,两人已离开蜀地,进入陇右一带。走过一条山路,叶婉宁感觉周边景象有些熟悉,忽然想起曾在附近客栈留宿。
如果没有记错,那间客栈就在不远处。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宋擎生性多疑,不会带自己入住,就算住进去,真的就有机会获救吗?
不过,即使有一线希望也要去争取。叶婉宁运起内力,冲击尚未被点的穴道。她故意错运气息,引得内息在体内狂窜。不久之后,腹内阵阵剧痛,疼得她脸色惨白,额头不住冒汗。
「啊——」女子蹲在地上,不住大声呻吟。宋擎望了师妹一眼,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的腹内疼痛,啊…受不了了。」师妹并非伪装,宋擎见她疼得嘴角抽搐,也不禁慌了手脚。
他上前背起师妹,匆匆向前赶去。「忍一忍,我们找地方休息。」男子快步小跑,转眼间已翻过一座小小的山丘。
再往前不远就是一家客栈。客栈看着规模不大,总共也没有多少间客房,不过在这偏僻之处能有地方落脚已是万幸。
宋擎无暇细想,背着师妹奔了过去。他一脚踢开院门,冲着里面喊道:「店家,可还有空房,附近有没有大夫?」
这年头来往客人稀少,老板见有人来,亲自出门迎接。他看见宋擎背上的女子,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客栈老板就是当年的采花郎君,自从叶婉宁饶他一命之后,男子真正洗心革面,专心经营生意,再没做过任何恶行。
他急忙低头,不敢与宋擎对视。想起那一日与他比武,最后被阉了身体,男子又怒又怕,生怕宋擎认出自己。
「快,赶紧给我找个房间。」宋擎并未认出采花郎君,一来男子衣着、发饰变化太大,二来当日他也并未仔细打量男子样貌,远不像叶婉宁那样刻骨铭心。
「小二,马上给客人安排客房。」采花郎君低着头,急忙吩咐伙计。男子见宋擎急匆匆冲进房间,身上的女子却回头使劲盯着他,露出非常怪异的表情,最后还向自己眨了眨眼。
「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采花郎君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充满讶异。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叶婉宁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她躺在床上,见宋擎关切地注视着自己,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女子柔声道:「大师兄,我想通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无颜再去面对傲天,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
宋擎从未见过师妹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心头一阵猛跳。他结结巴巴地道:
「师妹,你没有骗我?」
叶婉宁双泪直流,哭泣道:「这就是我的命吧。望师兄不要怪我之前对你冷淡,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宋擎兴奋地抓住女子双手,大声道:「好师妹。你能这样说,我高兴得快发疯了。」
女子心头滴血,雪白的纤手不住颤抖。她自小温柔善良,从未欺骗过别人。
可是悲惨的遭遇像毒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注入毒液,让那颗芳心变得麻木,冰冷。
虽说宋擎对自己不无真情,但他害了自己,也害了师娘,今日就要让这个禽兽付出代价。
女子坐起身,手捂着小腹道:「这个病是小妹的宿疾,你去请店家来,我写一张药方,让他按着方子抓药即可。」
宋擎连连点头,转身去找客栈老板。片刻后,采花郎君随着男子前来,他脸上涂了层灰,头发蓬乱,更看不出真实面目。
叶婉宁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后手指一滑,在上边滴了几滴墨汁。采花郎君连忙又拿出一张白纸,递给面色苍白,端坐在桌前的女子。
未过多久,叶婉宁已写好药方。宋擎抢过来看了几眼,见上面写着几位中药的名字:青皮、木香、当归、干姜、紫苏叶各一两。这些药都是常见药材,并无特殊之处,男子看了几眼后递给客栈老板。
此时叶婉宁道:「把方子给我一下,我再添一味药材。」采花郎君将药方递给女子,只见她犹豫片刻,似乎在思索,随后又填了一位中药。女子起身将药方递给老板,伸手拉住宋擎,娇声道:「大师兄,我的肚子又有些痛,你给我揉揉。」
宋擎满面堆笑,大手轻轻按住女子腹部,以肚脐为中心,小心地向四个方向按摩。
午时已过,叶婉宁喝下刚刚剪好的中药,脸上慢慢恢复红润。女子依偎在宋擎身边,满面娇羞地道:「小妹腹部一点都不疼了。谢谢大师兄照顾。往日都是师兄主动,今天小妹想服侍师兄,你可愿意?」宋擎心里乐开了花,却推脱道:「师妹,你身子刚好,这样做不会伤到身体吧?」
「小妹心里有数。」叶婉宁撒娇道:「师兄把人家穴道解开嘛,这样才能尽兴。」男子心头一凛:「今日师妹有些异常,莫非想要耍什么花招?」见男子脸色有变,师妹娇声道:「我知道师兄担心,你就解开我的命门、气海两穴好了,这样小妹下边动起来才有力气。」
男子吐了口气,暗道:「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他解开两处穴道,眼神火热地盯着身前的美艳女子。
叶婉宁伸出葇荑,解开男子外衣,握住那根雄壮的巍然巨棒。女子轻张秀口,眼光迷离地看着那根巨物,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龟首。宋擎赤裸着下体,站在床边,迷醉地享受着师妹的口舌侍奉。
不知何时,采花郎君已悄悄藏到门口,偷眼向屋内张望。无比淫糜的一幕映入双眼,女子周身赤裸,跪在床头,张口含住男子肉棒不住吞吞吐吐,一边品萧,一边媚眼如丝地仰望着男子。
虽说采花郎君失了阴茎,已经无法行男女之事,但两颗卵蛋仍在,依然被眼前一幕刺激得热血沸腾。想起曾经依红偎绿的逍遥日子,男子怒上心头,恨不得立刻挥刀砍死宋擎,才能消解心头的怒气。
「啧啧」的品砸声传来,混合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娇声轻吟,勾得采花郎君欲火焚身,双眼放出炽烈的淫光。
他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妖娆的胴体。这一幕如此熟悉,就在两年前,这位娇柔的美女正在自己身下呻吟,凄美得像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而此刻,女子更加美艳,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柔光,肢体比那时更加丰腴,平添了少妇独有的成熟韵味。
采花郎君遐想连篇,若不是屋中男人坏了自己大事,此时这位女子已是自己的禁脔。整日与这样的绝美女子交欢,就算神仙也不过如此了。想到这里,他又暗暗鄙视自己,那女子曾饶过你的性命,你心里还是断不了这种龌龊的心思。
目光所及之处是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男子暗暗纳罕,看样子这位少妇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还不知节制,与男人做这种羞耻之事。
未过多时,女子吐出口中肉棒,双手按住两颗卵蛋,不住摩挲。采花郎君这才看清楚男子凶悍的肉龙,不住暗吸几口凉气。
那根家伙粗大、坚挺,斜斜刺向天空,暗红的龟头不住抖动,好似在骄傲地宣示自己的威力。
「这男子的阳物竟比自己完好时还长出一寸,看那女子如此娇弱,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巨棒。」采花郎君又妒又恨,悄悄握紧了手掌。
女子低下螓首,伸出灵巧的粉红嫩舌,紧贴着肉茎,从巨棒根部向上缓缓漫游。舌尖好似一只蜗牛,慢慢攀爬,所到之处留下一片光亮的水痕。
等红唇移至龟冠,那根香舌开始灵活地扫动,沿着龟楞划起圆圈,一遍遍地吸舔着硕大龟菇。
「嗯……」女子娇喘不止,再次吞没龟首,猛地向喉咙深处吞咽。男子隔门而望,见那根巨龙消失在撑得滚圆的红唇之中,柔软的喉部骤然凸起,现出男子龟冠的形状。
「呜呜呜……」女子闷声低吟,绝美的面容憋得通红。片刻后,女子慢慢抬头,那根粗热的肉茎一寸寸从红唇中退出,直到「啵」的一声,整根肉茎抽出檀口,在女子脸前不住摇晃。
宋擎兴奋得爽叫不止,盯着女子道:「师妹口技如此了得,可惜直到今日我才真正尝到销魂的滋味。」
女子干咳两声,捂着嘴巴,柔声道:「以后有的是时间。」男子乐得蹦了起来,「师妹说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来她今天真的想明白了,不枉我费了这么久的苦心。」
他将师妹按倒在床,轻声道:「师妹辛苦了,该我好好满足你了。」男子依旧站立在床边,伸手拉起女子笔直的玉腿。
采花郎君偷眼望去,正巧窥见女子最神秘的部位。微微鼓起的小腹下,坟起的雪丘微微颤动。桃源洞口,芳草如茵,珠圆玉润,一览无遗。两瓣粉嫩的肉瓣一张一合,覆盖着酒红色的一线穴口。蛤口处早已春水潺潺,沿着玉胯流下,染得娇嫩的丰臀上都是晶亮的水迹。
宋擎盯着勾魂的桃源,淫淫笑道:「师妹,你今天的水好多啊。」女子偏过头去,红着脸道:「天天看,还没看够吗?」
「怕是永远也看不够。」男子挺动火热的肉枪,熟练地分开两瓣滴露的花唇,用力一挤,整个龟首已没入穴中。女子一线蛤口骤然扩张,紧紧咬住男子肉茎,肉鼓鼓的耻丘随着男子猛力一插深深下陷。采花郎君看得心头莫名一痛,女子嫩穴看来已经适应了如此硕大的阳物,也不知被玩弄过多少回了。
宋擎将师妹双腿盘在腰间,双手扶住雪臀,令女子腰部腾空,用力狠狠插入。「噗叽」一声,整条肉枪一杵到底,狠狠压在花宫嫩蕊之上。
女子惹火的娇吟声四起:「啊……轻一点,太深了,不要伤到孩子。」宋擎喘息道:「师妹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根肉龙飞速地出出入入,如同来回抽扯的风箱把手,一会儿整根没入,一会儿又全根抽出。在男子全力抽送下,女子隆起的小腹忽而鼓起,忽而瘪下,恰似风箱不停充气放气。
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女子半身悬空,双手紧抓着床单,贝齿咬着嫩唇,忍受着男子一轮轮攻击。那对饱满的玉乳在胸前摇荡,化作一道道勾魂的雪浪。
接连遭受一个月的淫辱,师妹身体变得无比敏感,男子刚刚抽插一百多下,女子就已经身酥骨软,好似化身成一根羽毛,在狂风中飘飞,久久找不到落脚之处。
叶婉宁闭上眼睛,心头一片迷茫。刻骨的恨意与无法抵抗的快感交战,折磨得她心力交瘁,无法自持。明明是对男子恨之入骨,可每当被他插入时却隐隐想去迎合,甚至想不管不顾,完全陶醉在肌肤炸裂般的狂欢中去。
每当有这个念头,女子就陷入深深的自责。傲天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如同晴天霹雳,将刚刚升起的绮念击得粉碎。
「我写的药方掌柜看懂了吗?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女子一边故意迎合着放出娇声,一边急切地盼望着奇迹到来。
宋擎兴奋如狂,奋力挺动身躯,不时变换抽送的力度和方向。他看到身下女子肌肤泛红,脸上满是细汗,娇吟声愈发急促,知道师妹即将攀上顶峰。
男子美不可言,转眼盯住紧紧结合在一起的粉红穴口。那根肉棒上沾满粘液,闪闪发亮,每一次拔出都带出一汩花浆,将二人胯部溅得如水洗一般。
随着女子身躯巅荡,隆起的白嫩腹部上下起伏。泛着肉波的雪肌映在男子眼中,却好像一根钢针插在心头。「师妹肚子中的孽种是杨傲天的孩子,可自己却不得不接受。」想到这里,男子发疯般挺动身体,似乎在向肚子中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宣战。
「啪啪啪……」又是几十下猛力跶伐,女子螓首狂摆,颤抖着泄身。宋擎猛地拔出肉棒,任由滚烫的阴精倾泻,如雨般从蜜屄穴口滚滚浇落。
奇迹并未出现,自己却再一次在男子身下泄身。与以往不同,这次自己虚与委蛇,不但使出全部技巧给男子吹箫,还表现得如同荡妇,最终却一无所获。
愤怒、羞耻、绝望,如同巨蟒将高潮后虚弱的芳心咬得粉碎。师妹双手抚面,忍不住痛哭失声。
宋擎慌了手脚,上前拉起师妹,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师妹,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叶婉宁埋下头颅,泪水如雨,直哭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改为轻声抽泣。「我是在伤心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大师兄,我被那么多人淫辱过,你会嫌弃我吗?」
宋擎搂住女子,轻声道:「当然不会。」
「那你会嫌弃我肚子里的孩子吗,会好好待他吗?」男子沉吟片刻,摇头道:「我不会伤害他。可他毕竟不是我们的孩子。师妹,我要你给我生很多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如果有机会,我们把这个孩子还给杨傲天,也算对得起他了。」
师妹又湿了眼眶,抽泣道:「也只能如此了。」宋擎擦了擦女子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直到今日,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拥有了你。我真的好兴奋,就算立即去死,也没有遗憾了。」叶婉宁眼中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立即用手捂着男子嘴道:「不要胡说,你死了,我怎么办。」宋擎眉开眼笑,一只手握住女子洁白柔腻的雪峰,道:「今天刚享受过师妹绝佳的口技,哪里舍得去死。」「呸,你真下流。」女子满面通红,娇羞嗔道。她目光扫向门口,眼神微微一亮,接着柔声道:「大师兄,虽说你曾逼迫过我,但你心中对我是好的。既然无法再与傲天相聚,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哈哈哈,这样最好。我就可以操你一辈子了。」「你——无耻,好好的事情让你说得那么恶心。」女子挥拳轻轻打着男子胸膛,看起来满面娇羞。只是宋擎没有注意,女子转头瞬间满眼的杀意。
采花郎君终于弄清了二人的关系,原来男子是女子师兄,无耻地霸占了她,害得她无脸再去面对夫君。
叶婉宁双手吊在男子肩上,腻声道:「人家又想了。这次我在上边吧。」宋擎笑道:「师妹今天好浪啊,不过我喜欢。」
男子躺在床上,笑吟吟地望着欲求不满的少妇,心中充满征服者的快意。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伸手握住沾满粘液的巨屌,对准蜜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
火热、肿胀、酥麻的销魂快意再次填满蜜穴,女子双颊似火,轻咬着芳唇吐出一声声低沉、柔腻的呻吟。
采花郎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心跳加剧,忙用手捂住口鼻,以防屋内男子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
他的视线斜对着女子,正好能够看到全貌。此刻,绝美少妇在男子身上起起落落,光滑的玉背,微凸的小腹与翘挺丰满的雪臀连成一道妖娆魅惑的曲线。「奶奶的,老子这辈子还没操过孕妇,没想到如此别有风味。」采花郎君腹诽了一阵,继续欣赏着眼前的春宫。
女子饱满的耻丘上芳草萋萋,随着玉胯的扭动不住摇荡。那根巨龙上沾满雪白的泡沫,忽而被连根吞没,忽而又从粉嫩的肉洞中整根抽出。肉茎蛤口相连之处淫液飞溅,还有些粘液藕断丝连,在巨杵与粉嫩肉唇间拉出一道道透明的丝线。
师妹玉胯狂摇,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每一个动作都勾魂摄魄,既淫且媚。
纤纤玉手无处安放,在空中挥舞一阵后按住胸前玉乳,不住用力按压,挤得乳肉变形,从春葱般的指缝中溢出。
宋擎身心舒爽到了极致,粗喘着叫到:「好舒服,师妹的宝穴真是极品,操了一个多月之后还这么紧。」叶婉宁丝毫不理会他的淫言秽语,继续「骑马」驰骋。终于,敏感的花芯不堪巨棒撞击,再次花宫喷泉,狂泄不止。
女子娇躯无力,扑倒在男子身上,四肢不停颤栗。「抱着我。」女子娇柔地埋下螓首,柔媚得仿佛一只无力的羔羊。
宋擎猛然坐起身,用力搂住光滑的玉背,张口吻住女子红润的双唇。师妹并不躲闪,伸舌相迎,与男子口舌交缠。直吻得呼吸不畅后,男子才松开厚唇,抚摸着玉背道:「师妹,你太美了。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两情相悦是什么滋味。」男子肉龙依然坚挺,不等师妹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又开始新一轮顶送。那根巨杵挑着女子身躯,打桩般出出入入,直插得少妇通体酥麻,无力地倒在男子身上。宋擎技巧精湛,对女子的花径早已谙熟到了极致,每一枪都变化力度,挑刺着女子最敏感的部位。片刻后,娇羞少妇就畅美得如飘云端,不住发出高昂、急促的婉转娇啼。
「我和傲天谁操你操得更爽?」男子一边抽送,一边戏谑地问道。
「讨厌,啊……轻一点,人家不想说嘛!」
「不行,必须告诉我。」男子不依不饶。
「是大师兄。」
「大师兄怎么了?」
「大师兄坏死了,是你操得更爽。」叶婉宁趴在男子怀中,咬牙说出违心的话语,眼泪止不住悄悄滴落。
听到师妹的肯定,宋擎兴奋得肌肤颤栗,埋入蜜洞中的肉龙似乎更加火热粗壮。
肉体撞击声与女子娇吟声混在一起,简陋的客房中春情四溢。师妹骨软身麻,倾倒在男子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后脑,烧得滚烫的脸颊贴在男子一侧,不停与他耳鬓厮磨。
胸前两粒豆蔻充血翘立,随着身体起伏摩擦着男子胸膛,爽得宋擎也一阵阵打着冷颤。
几百下顶送之后,男子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将头颅深埋在女子胸前,闻着阵阵醉人的乳香,发起最后的冲刺。
「啊……我要来了。」男子大吼一声,巨龙用力一顶,龟首紧紧压住花蕊,喷射出滚烫的阳精。师妹用力搂着男子头颅,令他目不视物,紧紧贴在胸前。
突然,大门轻轻一响。宋擎微微一怔,还未作出任何反应,一柄冰冷的钢刀插入后背,从心口穿出,直透前胸。
「啊——」男子痛吼一声,一把推开叶婉宁,眼中满是悲愤、诧异、绝望的神情。他的胸前鲜血四溅,喷得女子胸口上一片血红,映在眼中既凄艳又恐怖。
紧接着,男子身体后仰,噗通一声倒在床上,插入蜜穴中的肉龙连根退出,直到最后还喷出一汩残余的热液。
他双目圆睁,眼光扫到刚进屋的男子。断气前的一瞬间,宋擎认出了采花郎君。「原来是你,报应啊。」男子虚弱地抬起头,目视着师妹的双眼,留下生命中最后几个字:「师妹,我不恨你。」
叶婉宁目光呆滞,眼望着男子流下几滴清泪。这是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是他毁了自己,毁了青城派,也是他令师娘受辱。可是当他闭上眼睛的一刻,女子却心头失落,微微有些疼痛。或许,宋擎纵然犯下了弥天之罪,但对自己总还是有一分真心。
震惊过后,叶婉宁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忙拉过衣衫遮住身体,对还在屋中的采花郎君叱道:「你——你还不走。」
采花郎君扔掉手中长刀,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娘不必在意,我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太监。」
「你在外边多久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手。」
「我——我怕不是他的对手,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自从出事,小的再没练过功夫,怕万一失手,反而连累了姑娘。」这句话并非完全撒谎,只不过中途早有机会,他却沉迷在春宫中无法自拔,屡次丧失良机。
「你出去,给我准备清汤沐浴。」叶婉宁心力交瘁,无暇分辨他的话,摆手让他退出。
为了除掉宋擎,叶婉宁用尽心智,此刻已经精疲力竭。她生性善良,可是为了摆脱男子,却要强颜欢笑,违心做出各种淫荡丑态,想到这里,女子羞怒不已,忍不住哭出声来。
当她来到这间客栈,认出采花郎君之后,一个想法从脑子中诞生。不过,她也没有把握,这位客栈老板是否愿意帮助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就是一场赌博,赌输了,不过是在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添一道疤痕。
她在写药方时偷偷用之前的废纸写了一行小字,夹在药方中间,趁着宋擎不注意递给了客栈老板。
采花郎君在摊开药方时发现了纸条,并看到上面的字迹:小女身边男子是吾仇人,务必助我除之。
男子惊得双手发颤,忙收好药方,心头不住打鼓:「上次就是这个男子救她,怎么会是仇人?这里到底有什么蹊跷。」但转念又想:「这女子如此善良,绝对不会骗人,既然她开口求助,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即使拼命也要帮她,就算还当日不杀之恩。」
接下来就是刚才的一幕,采花郎君在关键时刻出手,终于帮叶婉宁除掉了恶人。
躺在温热的水中,叶婉宁用力擦洗着每一寸肌肤,似乎想要洗掉所有的耻辱。然而一切再难清洗,一个多月的屈辱早已刻入骨髓,永远无法抹去。女子双目红肿,几次忍不住想要挥剑自尽,然而终究无法下手。
不行,不知师娘是否还在敌人手中,即使去死,也要先救出师娘。傲天,你在哪里,我还有什么面目再面对你?
或许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当时一时心软,饶了采花郎君,今日也就不会得救。可是……这个男子看尽自己丑态,又该如何处置。叶婉宁心乱如麻,最终长长叹息,既然选择用这种方法复仇,只好承受一切,总不能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洗浴完毕,采花郎君再次前来问候。叶婉宁对他道:「你帮我一个忙,将我师兄找个地方葬了吧。」
「这样的恶贼何必管他,不如让狗吃了。」采花郎君不屑地瞟了一眼男子的尸首。
叶婉宁垂泪道:「毕竟他曾救过我,又因我而死。希望他来世能做个好人。」
埋葬宋擎之后,叶婉宁不愿久留,当天便离开客栈。临行前,采花郎君送给她一匹白马,外加十两纹银,作为路上的盘缠。
师娘现在何处,是否还没有逃出天魔教的魔掌?要如何才能寻到她的踪迹?
叶婉宁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先回青城山。她期待师父和师叔已经返回驻地,由他们一起出手,才有救回师娘的胜算。
连续奔波了七日,叶婉宁终于赶到青城山脚。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女子只好将白马交给山下农户,赠了他们一两银子,请他们帮助照看,自己则急匆匆地持剑上山。
转眼已至山门,「大道无形,天地逍遥」几个熟悉的大字映入眼帘。一切一如往昔,叶婉宁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门口,可她却迟疑地停下脚步。
师父和师叔会在山顶吗?师娘是否已经获救?逍遥宫会不会空无一人?她心中忐忑,硬着头皮推开山门。
山顶寒风萧瑟,树叶早已凋零,整排树木变成光秃秃一片。演武场空无一人,只有那座丹炉孤零零地伫立在院落一角。
她刚走进演武场,就听有人大声惊呼:「师姐,真的是你。师父,师娘,婉宁师姐回来了!」一位弟子飞跑着前往内室,通报师姐返回的消息。
「什么,师娘也在?」叶婉宁听到弟子喊师娘,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双腿发软,手扶着大树,竟然无力再向前行进一步。
惨剧之后,两位可怜的女子再次相见。叶婉宁双泪直流,抱着师娘泣不成声。她抬头望着师娘,见她两鬓又多了许多白发,虽然容貌依旧,但眼眸灰暗,少了些往日顾盼生姿的神采。
二人分别诉说了脱身经过,师娘听说宋擎已死,恨恨道:「这个天杀的孽障,这样死掉算是便宜他了。」
师娘的经历比较简单,被天魔教劫持五天后就被师父和师叔救下。宋擎劫走叶婉宁之后,夜擎天不敢在蜀中逗留,当天就挟持着师娘逃往金国。不过他们运气欠佳,路上恰好与返回的师父师叔狭路相逢。一番恶战之后,夜擎天受伤逃走,天魔教弟子死伤殆尽。
师娘在讲述时双眼泛红,不时擦拭泪水。虽说陷落敌手仅有短短五日,但她惨遭蹂躏,经受的折磨远在叶婉宁之上。
获救之后,她几次想寻短见,都被玉真子拦下。随后的日子,师父寸步不离守在身边,并扬言陪她去死,才最终绝了她自尽的念头。
颜若汐凝视着自己苦命的徒儿,叹道:「师娘已经想通了,天下大劫,无人可独善其身。婉儿要振作起来,将来陪傲天剿灭天魔教。否则,就算去死也无法瞑目。」
叶婉宁含泪点头:「师娘,婉儿明白。」
……
接连几日,唐芷柔派出的探子陆续返回,没有人打探到云绮霜的下落,却带来了慕容辉在盛都建国的消息。
赵晟闻言拍案而起:「区区江南世家,竟也有脸称王。总有一天,朕会令你们灰飞烟灭。」
话虽如此说,但新朝初立,无论军力和财力都无法支持大军北伐。赵晟发了豪言之后下令众臣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等待在合适的机会与慕容氏及金国决一死战。
通过近几日的消息,唐芷柔判断云绮霜应该就在盛都,只是不知慕容家族会不会为了讨好金国,将她献给金国皇帝。
杨傲天几次想独闯盛都,都被云凌雪拦下。她眼神凄然,泣声道:「小霜是我的妹妹,我比任何人都担心。只是,单枪匹马救人不会有好结果,还是要打探清楚后再做定夺。」
宫妃羽道:「不如让我去吧,我对慕容家族比诸位都更熟悉,到时也好见机行事。」云凌雪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道:「宫姐姐刚刚脱离苦海,怎能让你再入虎穴。当生则生,当死则死。这或许是小霜妹妹命中的劫数。小霜向来心思单纯,与人为善,若苍天有眼,必会给她一条生路。」劝退众人,云凌雪独自返回房间,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水。
「小霜妹妹,不要怪姐姐狠心。你放心,姐姐会亲自出马,绝不会让你一直陷落敌手。」天之骄女此刻心口阵阵作痛,她知道妹妹将会面临什么,那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穆青离开之后,云绮霜心头终于亮起希望的微光。「要如何才能脱身,还不能让男孩遭遇危险?」她暗自琢磨,却一直找不到头绪。少女自小受众人宠爱,养成了单纯善良的心性,即使自身遭受苦难,也不愿累及他人。
「最好能让慕容隆解开穴道,否则就算逃出去,迟早还会陷落。可如何才能慕容隆相信自己?」云绮霜虽说心性至纯,但也冰雪聪明,在看清人心险恶后,心里已思索出一套与敌周旋的法子。
第二日,云绮霜刚刚睁开眼,慕容隆就已来到她的房间。
「霜儿妹子,昨晚休息得可好?」
云绮霜撇过头去,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慕容隆脸上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我说的话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迟早是我的人,是做堂堂正正的妻子,还是做供我发泄的女奴,姑娘这么聪明,该知道如何选择吧。」
「你——」云绮霜怒目圆睁,痛骂道:「宫姐姐真是瞎了眼,竟会嫁给你这个禽兽。」
少女挣扎着起身,眼角溢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慕容隆淫心大动,虽遭辱骂,却不以为耻,一双色眼紧紧盯住少女曲线玲珑的娇躯。
云绮霜四肢无力,藕臂支撑着床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两只玉足。雪白的脚趾和足心恰好正对着男子,惹得慕容隆心头巨颤,干咽了几口唾液。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女孩娇艳无双的脸上,将女子秀靥映作一块透明的美玉。慕容隆并非没有见识过美女,曾经的妻子也是人间绝色,可此刻也在少女的倾世魅颜下六神无主。
男子目光火热地盯着女子,只见女孩肤如凝脂,青丝如瀑,天鹅般修长的玉颈下美妙的锁骨微凸,恰如蝶翅。虽只过了二八年华,那对傲然酥胸却呼之欲出,显露出诱人遐思的幽深的沟壑。
倾城的容颜魅惑众生,瑶鼻翘挺,齿白唇红,淡扫的娥眉下,杏眼盼兮,虽然含羞带怒,却更加惹人怜惜。
慕容隆长呼了口气,叹道:「云家姐妹真是得天地之灵秀,我慕容隆拥有到妹妹,此生无憾矣。」
云绮霜鄙夷地望着男子,冷声道:「你也就能欺负我这个弱女子,要是姐姐在,你这懦夫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你是弱女子吗?虽说无法与令姐相比,但寻常江湖高手有几个是你对手?」慕容隆俯视着女子,轻声道:「霜儿姑娘,鄙人确是真心求娶。将来即使与复国军杀得天翻地覆,也绝不会亏待你。」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女孩杏眼含泪,忍不住抽泣起来。
「只能怪你太美,任何男人都不会放过你。」
云绮霜按捺住怒火,暗暗警告自己:若想脱身,必须先要学会与敌周旋。她擦了擦眼泪,抬头道:「我真的有那么美吗?」「我慕容隆阅女无数,当然晓得什么样的女子才算得上真正的美人。在我看来,美人第一在气韵,其次在骨骼,再次在皮相,最后在衣着。你姐姐气韵、骨相、皮相天下无双,独为一档;霜儿媚骨天成,紧随其后;阿羽冷艳无双,与霜儿各有千秋。我失阿羽,却得霜儿,也算老天开眼。」少女叹了口气,悠悠道:「蒙你抬爱,小女别无选择,只好依了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在明媒正娶之前,不可夺我贞操。」慕容隆大喜:「好妹妹,你总算想通了。我慕容隆言出必行,这就去操办我们的婚事。」他眼珠一转,笑着道:「你可不要耍花招,妄图拖延时间。盛都内城就像铜墙铁壁,即使你姐姐来了,也没把握救你出去。」云绮霜皱了皱眉:「你既不信我,就当刚才我什么也没说。」慕容隆上前两步,笑着道:「好,我信你。不过我只答应不破你的身子,可没说不能先享受一下温柔。」
少女睁大眼睛,惊呼道:「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我要见识下霜儿的诚意,哪有夫君不能先上上手,只能眼巴巴看着的。」男子面带淫笑,一步步逼近。
「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杨傲天真是个呆子,放着绝色美女在身边,却不知下手。」
云绮霜向后挪动身躯,双手护在胸前,怒道:「傲天哥哥才不像你这么无耻。」
「呸,杨傲天勾引我的妻子,要说无耻,他比我更甚。」慕容隆眼中冒火,大叫道:「今日,我就让他付出代价。」
男子纵身扑到床上,压住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云绮霜四肢乱挣,但内力被封,哪里是慕容隆的对手,片刻后就被死死压在身下。
少女软腻酥滑的嫩乳紧顶着男子前胸,一双美乳被压成雪饼。男子感到胸前酥软温热,那种触感既丰挺润弹,又滑腻娇软,同时闻到少女身上清香满体,乳香馥郁,快美得如临仙境。
男子双手自然而然攀上那对雪峰,只觉入手处如绸缎般柔滑,又如羊脂般娇弹。少女无力地扭动着身躯,却令酥胸摇荡,更加勾起男子欲火。慕容隆熟练地解开女子腋下衣扣,用力一扯,将衣衫褪到双峰之下。
那对傲人雪峰脱离束缚,高高耸立着,颤巍巍地不停抖动。峰顶乳晕好似月芒,闪着红润的光泽。两粒乳头悄然翘立,恰如雪岭红梅,轻摇绽放。整个上半身如山峦起伏,每一条曲线都美不胜收,勾人魂魄。
身体再一次被傲天之外的男人染指,少女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沿着双颊流入秀口,只觉咸咸的,又苦又涩。
慕容隆并未注意女子哀伤的神情,一心一意玩弄那对美妙的乳峰。柔腻的乳肉在他手中不停变幻形态,一会儿被高高拉起,一会儿又被按出深深的凹陷。
过足手瘾之后,男子张开大嘴,含住一颗柔嫩的乳头。牙齿轻咬,舌尖搅拌,双唇吸吮,慕容隆使出浑身解数,挑弄着女子上身最敏感的部位。那双大手也没闲着,绕到身下轻轻抚摸嫩滑的臀肉。
少女如遭电击,娇躯顿时酥软如棉。一阵阵热流从乳首漫延,烫得她周身无力,雪白肌肤上泛起细密的颗粒。
男子技巧高超,不住用唇舌和双手刺激女子敏感之处。未过多时,少女已经娇喘吁吁,满面粉红。
「不要,快停下来……啊……好难受……」女孩忍不住轻声娇吟,螓首左右摇摆,一头青丝飞舞,遮住雪白的脖颈。
「舒服吗?还有更爽的,想不想试试?」男子一边调笑,一边继续抚摸女子娇躯。
那双大手顺着小腹下滑,来到女子最羞涩的部位。云绮霜夹紧双腿,大呼道:「不许碰那里。你若不讲信用,我就去死。」慕容隆停止动作,喘息着道:「好,今天先放过你。」他俯下身体,厚唇压上女子柔嫩的红唇。
云绮霜拼命摆头,哀声叫道:「不许亲我。」西子湖中,与傲天忘情热吻的一幕浮现眼前,那一吻如此热烈,如此销魂,而这只应属于傲天哥哥,绝不能给他人。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慕容隆双手按住她的螓首,那张令人憎恨的大脸紧紧贴住女子面颊,厚厚的嘴唇终于寻到猎物,如愿以偿亲上女子芳唇。
「呜呜呜」女子不住啜泣,口中发出含混的声音:「骗子,大混蛋,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说出心里话了吧。」慕容隆淫笑一声:「想杀我,用你的小穴吧。」他纵身一挺,硬如铁棒的肉龙隔着衣服顶住女子早已湿润的穴口。
「啊……」少女身体一颤,张口发出一声惊叫。男子趁着机会含住柔唇,灵巧的舌头探入檀口,占据了迟迟不曾打开的领地。
那条舌头宛如灵蛇,在口中左奔右突,舔舐着女子的贝齿、雀舌,直舔得女子呼吸不畅,满面通红,不住发出似哭似怨的闷声呻吟。
慕容隆身心舒畅,尽情品味着女子妩媚的身体,同时发出满足的哼声。「我既然答应你不破你的身子,就一定会遵守诺言。今天先让你浅尝一下滋味。」他的屁股一起一落,火热的肉棒隔着衣服猛顶雪丘,虽不能进入,感觉也无比美妙。
女子穴口奇痒难耐,两瓣肉唇不时被肉枪挑弄,早已湿润凌乱。一汩汩春水外溢,将下体衣衫染得满是水迹。
男子也已感觉到衣衫潮湿,暗道:「这女孩身体如此敏感,难道是传说中的玄媚之体。若是如此,只需慢慢调教,早晚会让她离不开自己。」一阵「交合」之后,女子已杏眼含波,双目朦胧,四肢软做一团。「不要……啊……」女子媚声不止,周身乱颤,竟然小泄了一回。
慕容隆停止攻击,望着女子香汗淋漓的绝世娇颜,大声笑道:「霜儿妹妹,今天只是开胃菜,过两天我会找女子演示如何云雨,你可要学仔细了。」云绮霜痛哭失声,泣道:「滚开,我不想看到你。」男子微笑着起身,临行前又在女子胸前捏了一把,笑道:「霜儿妹妹可能不知道,你天生就是淫娃,绝佳的炮架,等你尝了滋味后就离不开男人了。」慕容隆走后,女子闭上泪眼,心中又羞又愧,又恨又悔。虽说男子没有坏了自己贞操,可这个样子又与失身有什么区别。傲天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要了我,非要让我留下终身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