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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高难度的凌空式
“师父好敏 感啊,我还没怎么摸呐,想要了么?”
张超群手掌下滑,沿着她那深深的乳 沟一直往下……
青灰色的外衫徐徐落下,现出洁白的小衣,那曼妙的娇躯,峰峦迭起,一件小小的衣衫又怎能包裹得了秀丽风光?望着那充满渴望的眼眸,闪着晶莹闪烁的光亮,情动而起伏的酥 胸,波浪滔滔,张超群也是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起来……
“嗯……”
一声娇呼,孙不二身上只穿着一件粉色的亵衣,下裳都被超群哥给脱了去,两条细长匀称的粉腿被分了开,跨坐在超群哥的身上,媚眼如丝,亵衣半挂在白腻腻的娇体之上,一对兔子在这半遮半掩的衣衫下,更显得动人而充满诱 惑……
一根手指在她那黑密的丛林间拨弄着,时而在那水汪汪的深潭中嬉戏一番,时而沿着那两条秀美长腿游走,饱览那娇嫩细腻的风情,孙不二被他逗弄得纯情勃发,每当他手指靠近,娇躯便是一颤,娇躯愈发地软了……
“别那样弄……弄得人家很想要嘛……”
“啊……你手指头都钻进去啦!”
“嗯……嗯……”
香臀扭摆,一阵呻吟,一阵战栗,酥痒难忍的孙不二抱住超群哥,在他脸上、嘴唇、颈脖上亲吻起来,落英缤纷。
被她这激情四射的主动弄得欲火狂升,超群哥手指在她私处左右前后地翻搅起来,湿湿热热的蜜汁和阵阵水声,宛如一曲销魂动听的乐曲,孙不二娇喘着,沉重而不规则的呼吸喷得超群哥浑身发烫。
“超群……超群,别再折磨师父了,快……快进来好么?”
“舒服么?”
超群哥色迷迷地笑道。
“嗯……嗯……师父要被你搅死了……快,用你的肉棒子插我……你快……”
见他手指画画似的在自己私处乱搅,就是不肯进来,那极其美妙而舒服的感觉,空空洞洞的,极其地需要一个东西填补那空虚,急切中,竟是失去了平素的矜持,去撕扯他裤子……
“咱们床上、桌上、地上都玩过了,今天来试试凌空式好不好?”
“啊……凌空?什么……”
孙不二一只雪白的玉手握住他那根巨大的肉棒,熟练地套弄着,听到他说凌空式,不由得惊愕,手上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超群哥嘿嘿笑道:“凌空式,顾名思义,就是……”
站立起来,一把将孙不二抱起,双手捧着她香臀,道:“脚勾住……抓住我手臂……”
“啊……你……你怎么想得出这么多花样……你……你好色啊……”
“啊!”
被这种新奇的方式插入,孙不二有些疼,紧咬住下唇,细白娇丽的脸上却更是显得妩媚。
“疼么?”
“嗯……唔……不疼……”
孙不二风情万种地斜睨一眼,嗔道:“你这人,真是好色啊,花样百出,真是个大坏蛋!啊……啊……”
一阵销魂蚀骨的感觉,从私处直透进去,那膨胀的感觉,那被胀满的快感,塞得满满的,当真是舒爽得翻了!
“啊……唔……嗯……”
超群哥一阵激烈碰撞,顶得孙不二芳心失守,灵魂儿像是要透体而出,这种方式,竟是比在床上做,要……要舒服百倍啊……那强烈的刺激,那好像要飞上天去的快感,叫孙不二又惊又喜……
长枪如火,烫得孙不二芳心战栗,激情之下,蜜汁抛洒,媚到骨子里的浪叫声,直震得瓦片在跳舞(貌似夸张了点!好在清净散人的寝室离得弟子们所居之处远僻,要不然,让她们听到这种靡靡之音,那还得了?
(石头温馨提示:小说而已,尤其是这个凌空式,大家没事千万别模仿啊,弄得折了枪,可别怪石头误导哦。
一番激烈的肉搏战,在孙不二的长声呻吟和剧烈的颤抖中偃旗息鼓,娇体之上,香汗淋漓……
“什么时辰了……”
云雨翻腾之后,张超群问道。
“人家怎么知道……”
骨头都酥了的孙不二忽然想起他还有要事须去办,离开他怀抱,道:“超群,你现下就要走了么?”
张超群微笑着,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是啊,不得不走啊,办正事呐。”
想到此时只怕是都已经有三更天了,不由得有些心焦,孙婆婆只怕也等得急了,从山上过去一趟青竹镇,怎么也得近两个时辰了,想到这里,张超群急忙穿衣,一边向孙不二“解释”说是自己为民除害去。(这也能编!超群哥不愧是超群哥!……
走在下山的路上,回味着清净散人孙不二临别依依的动人情形,想到还有小昭和青婴在等着自己回来,心头暖暖的,正走到山腰时,忽听远处衣袂拂动,是有人上山来了,张超群大奇,这个时侯,会是谁?不可能是全真教的弟子,这时候,重阳宫都已经关闭了,即便是有外出的弟子返回,看到这时辰,多半就在山下投宿了,次日才会上山,若是敌人,听声音又只有一人而已……
张超群眉头微蹙,隐在一旁,月色之中,远处一条白色的身影一掠而过。
“是她!”
张超群目力极好,立时认了出来,心神一动,待那人走远,跟了上前。
只见那人背影苗条,脚下行走迅速,轻功不俗,跟了一阵,张超群暗暗心惊,这时,孙婆婆就算是在青竹镇急得跳脚,也只能由她去了,她深夜潜上终南山,总不至于是来欣赏夜景的。
跟了一阵,那人在古墓之前停下,仰首望天,也不知在何处按动了机关,墓门轰轰地开了,随即,灵巧地闪身进入……
此人正是李莫愁。
张超群见她居然就这么闯进古墓,不由得一怔,古墓的门,竟有机关的么?眼见那门又关了上,不禁大急,他不懂如何开门,疾奔上去,瞧着铁将军把门,想到小龙女不是李莫愁的对手,焦急不已。
他在古墓中住了三个多月,从未听说古墓之外还能开启机关,慌忙来到门口,东摸西摸,怎也找不到机关在哪里,最可恼的就是金大师书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古墓门外还有机关的,心急之下更是找不到了。
张超群深知,李莫愁最想要的,就是玉女心经,她这黑灯瞎火的时辰鬼鬼祟祟前来,自是冲着玉女心经了,老李啊老李,你要玉女心经,跟我说就是,冲着你是大美人,我自然就给了你了,你别伤了我的龙儿老婆,她若少了根头发,俺就拔光你毛毛!
正焦急万分时,忽然隐隐听到墓室之中传来争斗之声,这一下,把张超群给吓了一跳,接着,又有霍霍剑声传出,糟了糟了,动了刀子了!张超群急得直跳脚,恨不得现在就破门而入,但这门是那么好破的么?只怕就是搬来几斤炸药也炸不开吧。
忽然,从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娇呼声,急切中,超群哥竟是无法分辨那声叫声是谁发出,但想来小龙女的武功比不得李莫愁,受伤的,多半是小龙女,这一急,也顾不得惊动甘眉居,大声喊道:“李莫愁,你休伤了龙儿!你敢伤她,老子让你一辈子得不到玉女心经!”
他内力强劲,立时送入墓中,里面的打斗声竟是戛然而止,张超群心里猛地一跳,他不知道这是李莫愁已经杀了小龙女,还是听到自己的话,投鼠忌器了。他心里没底,慌慌张张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
山风吹来,轻轻柔柔,却是让一身冷汗的超群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脚步声传来,虽然轻微,却是逃不过超群哥的耳朵,他心中实是忐忑,退后了两步,石门轰轰地开了,一个白色身影站立于门口,借着月光,只见李莫愁神情冰冰冷冷,颇为好看的眉毛也蹙了起来,沉声道:“你说什么玉女心经!你怎么知道我古墓派的秘笈?”
张超群却道:“龙儿怎么样了?”
李莫愁挡在墓前,冷声道:“龙儿,叫得好生亲热,你是她什么人?”
张超群见她身上无伤,刚才那一声叫,定然就是小龙女发出来的,心中焦急,口中没了好气,道:“我是她什么人,与你何干?快带我进去!否则你休想拿到玉女心经!”
李莫愁面沉如水,口齿一动,将话咽了下去。转身说道:“跟我来吧!”
身子一拧,先行走了进去。
超群哥一愣,她倒是不怕我在背后偷袭?难道俺的人品这么好?只不过,活死人墓中道路迂回曲折,只要走错一步,立时迷路,饶是超群哥在墓中住了三个多月,也没能摸清道路,若是真偷袭了李莫愁,自己也就找不到路了。
李莫愁在前头和他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若是寻常人,就算是要偷袭,以李莫愁的武功,那是找死,但李莫愁在青竹镇酒肆中与他交过手,知道就算是自己跟他动手,也不是对手,更因小龙女之故,他又怎会冒失?是以放心大胆地走在前头。
李莫愁东一转,西一绕,这边推开一扇门,那边拉开一块大石,轻车熟路地带着张超群来到古墓中心的小龙女卧室。
推门而入时,只见小龙女躺在孙婆婆的小木屋前,动也不动,张超群心焦之极,他一路上都留神着李莫愁,此刻见到小龙女不知是死是活,大急之下,仍是不敢放松,大声叫道:“龙儿,你怎样了?你有没有事?”
小龙女竟是一动不动,李莫愁嘿嘿地冷笑道:“师妹中了我的冰魄银针,半个时辰内,毒侵入五脏六腑,神仙也救她不得,你乖乖地把玉女心经交给我,我便立刻给她解药,这个交易可做得?”
张超群怒道:“你现在就解毒,要不然一拍两散,你一辈子也别想拿到玉女心经,而且,你的命,老子要定了!她只有半个时辰的命,你以为你能活得比她久么?”
第219章 搜身癖(神雕卷第五期)
李莫愁冷笑道:“死了便死了,我这一辈子也算是活够了,死算得什么了,你若不交出来,我李莫愁说到做到。”
张超群气急,他本来还很同情这为情所伤的女人,她手段毒辣,杀人不眨眼,那毕竟是对着其他人,他没啥感觉,如今她对小龙女下手,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一怒之下,身形向前闪掠,如箭一般,就想制住了她,逼迫她把解药拿出来,他是见过了解药的,搜身便是。
哪知,李莫愁笑吟吟地退了开去,手中立时多了个小瓶,道:“这个你应该眼熟吧?我身上就这一瓶解药,你若再过来,我立刻捏碎了它。”
张超群身形一滞,飘身转向躺在地上的小龙女,他轻功本就出自古墓派,灵巧之中带着几分飘逸,加上他内力修为极高,这一飘身,当真是将古墓派轻功的灵动和潇洒发挥到极致,李莫愁是识货之人,一见之下,登时暗暗叫好,但她却以为这是小龙女私下传授给他的,心中忌恨,冷笑道:“看来你跟我师妹的关系还挺不一般的了,你既然知道玉女心经,难道她竟把玉女心经传授给了你?”
什么传授给我,分明是我要传授给她了,张超群也不解释,冷声道:“我以我的名誉担保,只要你先救了她,我一定将玉女心经传授给你。如若你这还不允,我就只好让你陪葬了。”
李莫愁道:“你在吓唬我么?”
张超群心中一动,道:“我不认得古墓中的路,你认为我是在骗你么?我若骗你,我自己怎么走出去?”
李莫愁沉吟片刻,道:“你对我师妹这么情深意重,可见你人品倒也不怀,我信了你了,解药你拿去!”
张超群见她素手一扬,心中欢喜,暗道:等老子拿到了解药,就要你好看!伸手接住小瓶,忽然,手掌一麻,手一松,小瓶跌落下去。
“贱人,你竟然敢下毒!”
张超群低头瞧着自己手掌,刚才沾了瓶子的手,隐隐透出淡淡的紫黑色,他不知道这是何毒,但被这疯女人这般算计,怒火大盛,拼着中毒后使用内力会让毒运行得更快的危险,呼的一掌拍去,他这一掌,乃是格斗术中最为简单有效的招式,九阳神功的内力,让这一掌威力无穷,李莫愁面色一变,这才知道,在青竹镇酒肆里,他根本就没出全力,这等威势,已然超过了师父了,她不敢接招,飘然退后,哪知张超群后面却跟了从空业大师那里偷学来的龙爪手,一招捉影式,端的是犹如鬼影一般,倏然之间,便已抢到了李莫愁近前。
霎那间,张超群只要这一抓,立时便能取她性命,但他还不算失去理智,知道自己跟小龙女的两条命都攥在这疯女人手里,若杀了她,就真的是同归于尽了,手掌一翻,改抓为掌,“砰”的一声,李莫愁身子抛飞出去,倒在地上,登时不能动了。原来,张超群在瞬间以乾坤大挪移的巧妙功夫封住了她几处穴道。
这一运内力,张超群脚下踉跄了一下,只觉手掌之上竟是不听使唤了,那股麻麻的感觉竟然越来越强,低头一看,手掌上竟是多了一条紫黑色的线,一直沿着手腕往上升去,张超群惊骇之极,卷起袖子,那条黑线在右臂的上臂出才戛然停下。
“这是什么毒!快拿解药给我!”
张超群强忍怒气,向倒在另一头的李莫愁喝道。
这疯女人,竟然用毒,难道真是被男人甩了,神智都不清醒了么!
李莫愁同样是骇然之至,她原以为张超群中了自己的毒,只能是束手待毙,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了,哪知他居然在中毒之下,这才显示出自己的最强实力,方才被他一掌拍了过来,居然能在瞬间将自己穴道封住,这等奇妙的手法,别说她自个儿不会,就算是师父复活,也未必能做到吧!她以为这是玉女心经中的功夫,对这门绝艺更是万分期待,心痒难熬。
“解药在我身上,你过来拿!”
张超群哼了一声,走上前去,探手入怀,便在她怀中摸索,掏出一个个纸包和小瓶子,摆了一地,张超群喝道:“你开杂货铺么!身上放这么多东西!哪一件是解药?”
抬头时,只见李莫愁脸上红晕满布,这才恍然,自己刚才在她怀中掏摸,她那鼓鼓囊囊的酥 胸,也被自己揩光了油了,只不过此种情形下,他也没工夫心生旖念。
“那个白色的纸包,就是治你的解药。”
李莫愁的声音又娇又媚,听得张超群心中一荡,随即便自省,这疯女人是疯的,自己怎么还有这种古怪念头!
低头一看,只见那一堆纸包中,居然有四个都是白色的,怒道:“这里有四包,哪一包才是?”
解药这玩意儿,可不比得雀巢咖啡,冰咖啡、特浓、香醇随便吃一包就行的,吃得不对,那可是要死人的。
“你解了我穴道,我拿给你。”
“做梦去吧,快说!”
“那你打开一点,让我闻一闻我也知道。”
李莫愁的声音比起先前的淡若冰霜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说到这里时,竟然脸上还红了一红,这时,张超群这才留意到了,异常啊!异常!
以超群哥丰富的“人生”经验,立时猜出这种异常因何而来,心中一颤,想起在青竹镇酒肆里,自己也曾搜过她身,当时她也是这般……当初还道是她受了伤,气愤所致,现在看来,别有隐情啊!难道这疯女人竟然是……竟然是被人摸一摸就会这样?还是她从没被男人摸过,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超群哥心中在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他外号一夜十三郎,又名床上小郎君,若说是不懂这些,那也不大可能。
只是头已微有些晕了,张超群来不及多想,将四个纸包一一递了上前,当李莫愁闻到第二包的时候,点一点头,道:“就是这个了!”
声音绵绵软软,说不出的消 魂。
第220章 解衣解毒
听他声音绵软轻柔,说不出的妩媚,超群哥不禁一荡,但此刻自己和龙儿都是中了她毒,也不敢大意,捏着那纸包,又问道:“这就是解药么?怎么用的?”
李莫愁刚才的旖旎风情只是一瞬,迅速又恢复了平静,声音又转冷,道:“怎么?你不信么?不信的话,大可以不用。”
张超群楞了一下,这疯女人语气变得真快啊,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不怕牛逼的,就怕不要命的,嘿嘿,你倒也能豁出去。你以为老子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了么?老子先剥光你衣服,吊在那楼梯上,看到那些青菜了么?你说往你那里塞满带着泥巴的青菜,你会怎么死?”
李莫愁打了个寒噤,许是想到了那场面,脸上通红一片,眼中神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此时,张超群先将纸包捏在手里,打开了那小瓶,探鼻一闻,知道治疗小龙女的解药不假,摇摇晃晃的来到小龙女跟前,见她中毒之后,面容依然那么优美,不禁开怀一笑,也不管她晕厥过去能否听到自己说话,微笑道:“龙儿,不用怕,有解药了,我给你敷药。”
背后李莫愁嗤地一声冷笑,道:“我这个师妹守身如玉,我倒要看你怎么给她疗毒。”
张超群一愣,解毒和守身如玉有什么关系了?微怔之下,猛然省悟,眼睛在小龙女身上寻索,借着微弱的月光,两枚银针的反光出现在眼中……
超群哥心神一荡,冰魄银针好死不死的,竟然正插在小龙女胸 前双 峰之处,这……超群哥心头陡然乱跳起来,拔针容易,可敷药就……难道,就这么趁人之危,看她身子?咱是这种人么?咱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吧!这种事,自然是非礼勿视的……
(众狼友一齐伸出食指,齐声曰:靠。
可是……受到了鄙视的超群哥转念又想:若是要做正人君子的话,岂不就赔上了小龙女的一条命了!这可不成,咱不是不知变通的老夫子,救人要紧……
超群哥一咬牙,一闭眼,状似正气凛然,伸出一双狼爪,颤抖着去解小龙女的衣裳……
李莫愁愕然地瞧着他,见他先是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便知道师妹未曾跟这少年有染,随即见他伸手解衣,不禁一惊,颤声道:“你……你在做什么?”
张超群没好气地道:“当然是解毒救人了!你以为是做什么!”
李莫愁惊道:“你……你……怎可如此无礼?”
李莫愁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在江湖上也闯荡了这么久,却仍是处子之身,见到他要当着自己的面,做那羞耻的事情,不禁惊怒交集。
张超群理也不理,将小龙女的腰带解了开,又拔去她胸前银针,忽然手臂一麻,眼前一黑,暗暗吃惊,这疯女人的毒药好厉害!不敢大意,急忙坐了下来,运内息,欲将毒逼出去,试了一会儿,发现毒性甚是厉害,虽然遏制住了,但若这毒药在体内存留时间太长的话,只怕对身体有害,将来留下祸根,便将纸包打开,伸手蘸了些,放在鼻端嗅,并无辛辣刺鼻的气味,略放下心来,扭头问道:“这是内服还是外用?”
李莫愁哼了一声,本不想答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取一半药粉用水冲服!”
想了想,不忿之下,又哼了一声。
张超群也是这么猜想,药粉这种东西,若不是用水化开服下,难道还能用鼻子去吸么?当下在孙婆婆的房里寻了一碗水来,和水饮下,也不出来,就地坐了,静气调息,不过一会儿工夫,竟然真的将毒性驱除了七七八八,他不敢大意,直待毒性尽数除去,才神清气爽地出了来。
李莫愁平躺于地上,双目炯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了张超群出来,心中略感诧异,寻常人驱毒,没有半个时辰都驱不干净,他却只是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难道是因为挂念师妹,迫不及待么?想到这里,眼神之中隐隐多了几分柔情。
张超群知道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也不去理会李莫愁,在小龙女身上蹲下,脱去她外衣,只见她内里穿了一件白色亵衣,略一迟疑,换了个姿势,将小龙女抱住怀中,脱去她亵衣,露出一对饱满的桃形,月光映照下,左边一只晶莹圆润,白皙莹然简直妙不可言,而右边一只则是大了一圈,樱桃两指处,黑血汩汩,张超群脸上泛红,心跳加剧,却也不敢多看这怀中玉人无边春 光,拔开瓶盖,蘸了药膏便往小龙女伤处抹去,触手处,极是柔软,将那药膏涂抹均匀了,忍不住伸手在她微微颤动着的左乳上摸了一把,这一摸,就好像摸到了一件光滑的瓷器一般,滑滑的,嫩嫩的,竟是滑不留手,张超群登时便搭起了帐篷,脑中懵懵懂懂的,开始昏天暗地了。刚刚把玩了没有十秒钟,身后李莫愁冷淡淡的道:“你还没摸够么?”
张超群一惊,手闪电般缩了回来,鼻子里心虚地哼哼了一声,道:“关你屁事,这叫促进解药吸收的按摩,不懂别说话!”
李莫愁冷笑道:“我还记得她伤处在右边吧,你在没中毒的那边按摩什么?”
张超群暗暗骂道:你那狗眼难道是夜光的?这么暗你也看到了?贪婪地望了那微微起伏的美妙光景一眼,恋恋不舍地将她衣裳穿好。
回头瞧向李莫愁时,只见她俏美的脸上,居然红得透了,微怔一下,嘿嘿笑道:“怎么?赤炼仙子也眼馋了么?也想本大爷给你按摩按摩?”
李莫愁啐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随即省悟,自己这话的口气,怎么有点像是在撒娇……当下窘了,沉声又道:“你休想!”
随即又觉这话也是暧昧,脸上更是红了,心底仿佛动了一动。
张超群见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受窘,更觉得有意思,索性将小龙女轻轻放平,嬉皮笑脸地走到李莫愁身边,蹲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哪也不看,专门在她胸 前来回巡视……
第221章 欢乐趣
李莫愁怒道:“你看什么!”
她语带颤音,似怒似怕,实则心底慌乱,张超群哪会瞧不出来?嘿嘿地笑了起来,道:“你说我看什么?人生下来就要让人看的,难道我看不得?”
说到这里时,眼睛更加放肆地往她腰下移去。
李莫愁被她看得心跳加快,怦怦地乱跳,脸上火烧一般,银牙却是紧咬,还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男子敢这么无礼的,就算有这类不识得她名头的蠢货,也早已被她料理了,眼见他眼神久久停留在自己的羞人之处,心中竟是起了一丝异样波澜。
“你快杀了我!”
受此羞辱,动弹不得的李莫愁尖声叫道。
“杀你?为什么要杀你?你难道长得很欠扁、让人想除之后快么?”
“你死定了!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李莫愁眼中如玉喷火,她若能以眼神杀人,超群哥早已死了不下百次了。其实,李莫愁是恐惧的,这种恐惧来得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能靠着自己的怒视和威胁来遮掩自己的恐惧,最令她恐惧的,是那种长年以来别人对她的畏惧,令她有种能决定他人生死的快 感,而眼前的这少年,却令她羞辱和恐惧了,这种强烈的反差,是李莫愁从未想到过的,从强者一下子变成了弱者,李莫愁不能接受。
她越是愤怒,张超群越是觉得有趣,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竟在自己的眼神下失了方寸,看来自己想不开宗立派都说不过去了,这疯女人,先伤了青婴,跟着又伤了龙儿,还差点让自己也变成了毒馒头,自己只是用眼睛把她小小的Q J了一番,已经是很厚道了,唉,超群哥一声感叹:天下间,还能有比自己更厚道的人么?
“哈哈,好笑好笑,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怎么你反倒来威胁我了?”
他眼睛终于往上移去,与李莫愁对视。
“哼,今日之羞辱,我李莫愁永不会忘记,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你就洗干净脖子,我……”
李莫愁忽然想到自己武功不及他,话甫一出口,不由得气沮,一双妙目,狠狠地盯着他。
“啧啧啧,你这女人好奇怪,怎么老师叫我杀了你?你就那么想死么?你若想死,当初被陆展元抛弃时,怎不寻死?”
呃,张超群伸掌打嘴,自己这话说得也太阴损刻薄了!
果然,李莫愁面色大变,眼神开始涣散起来,口中喃喃地道:“是啊,我怎不寻死……我为什么不死了呢?”
她脸上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迷茫,忽然厉声道:“我为何要寻死!何沅君那贱人勾引展元,才最该死!不杀她,我死也不能瞑目……哈哈哈……”
自说自话,还能一个人笑,典型的精神分裂。
张超群说出那话,深感后悔,自己这也太缺德了,但话已出口,张超群叹了口气,正想解了她穴道,放她走人,李莫愁忽然口一张,喷出一口血沫,脸上苍白得没了一丝血色,张超群一惊,忙在她穴道上一拂,解开穴道,可是却迟了,李莫愁精神萎靡,软软地躺在地上,口唇发青,动也不动。
张超群单在内力修为上,当世罕有人能出其右,知道她心神激荡之下,内息岔了,若是运气好,这内伤或能复原,若是人品不好,就要四肢瘫痪,张超群深感愧疚,忙伸掌置于她腹部,以九阳真气渡入她体内疗伤。
她体内的真气涣散,到处乱钻,张超群只得以九阳真气将那些散乱真气一一融合,再导入她丹田之中,这就像是卡普空早年最经典的“吃豆子”游戏,说来简单,一句话而已,但要做到,则要大费工夫,而且大损真气,张超群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却也不愿这样去坑人,更何况李莫愁之所以性情大变,都是被那个薄幸之徒陆展元所害,当年,李莫愁一个花一般年纪的少女,为了陆展元宁愿叛离师门,哪知道却被爱郎抛弃,跟另一个女子成婚,为了他,李莫愁可谓是不惜一切了,竟然落到如此田地,这种事若放到其他人身上,说不定就真的当时就寻死了……想到这里,张超群心中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张超群头顶白雾升腾,他虽然内力浑厚,但以内力去疗伤,委实……委实不是人干的活……
“哈……”
超群哥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只见李莫愁面色终于恢复了红润,秀眸微闭,呼吸均匀……
“超群,你在给师姐疗伤?”
张超群一怔,回头欢喜道:“龙……姐姐,你醒啦!是我害得她几乎走火入魔,所以……”
在李莫愁面前他叫她龙儿,可是当着本人的面,却不好意思叫。
小龙女淡淡地道:“你疗完了没有?若是好了,就送她出去吧,她已经不是古墓派弟子了。”
张超群点头道:“我这就送她出去。”
一转头,忽然风声一颤,肋骨之下的穴道一麻,张超群大惊,已然动弹不得。
李莫愁笑吟吟地从地上坐了起来,道:“超群是吧,多谢你给我疗伤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内功修为却是了得啊。”
手已摸到拂尘,在地上轻轻一点,长身而起,向小龙女攻去。
小龙女双手齐挥,两条白绸带犹如水蛇般蜿蜒而出,李莫愁拂尘挥出,挡开了她绸带。拂尘与绸带都是至柔之物,以柔敌柔,但李莫愁功力远胜于小龙女,两件兵器一交,小龙女的绸带登时倒卷回来。
小龙女左带回转,右带继出,刹时间连进数招,两条绸带夭矫灵动。李莫愁又惊又怒:师父果然好生偏心,她几时传过我这门功夫?但自忖尽可抵敌得住,也不必便下杀手,一来玉女心经未得,若是杀了她,在这偌大石墓中实难寻找,二来也要瞧瞧师父究竟传了她甚么厉害本事。二女拆了十余招过后,李莫愁拂尘一翻,卷住了她左手绸带,笑道:“师妹,瞧瞧你姐姐的本事。”
手劲到处,绸带登时断为两截。寻常便兵刃斗殴,以刀剑震断对方的刀剑已属难能,拂尘和绸带均是极柔软之物,她居然能以刚劲震断绸带,比之震断刀剑可就更难上十倍。李莫愁本就武功高明,刚才张超群替她疗伤,九阳真气也留存了不少,李莫愁因祸得福,内力反倒比以前更进一步,她显了这一手,脸上大有得色。
小龙女淡淡地道:“你本事好又如何!”
半截断带扬出,已裹住了她拂尘的丝线,右手绸带□地飞去,卷住了拂尘木柄,一力向左,一力向右,拍的一声,拂尘断为两截。这一手论功力远比李莫愁适才震断绸带为浅,但出手奇快,运劲巧妙,却也使李莫愁措手不及。她微微一惊,抛下拂尘柄,空手夹夺绸带,直逼得小龙女连连倒退,一直退到了东边石壁之前,再无退路。
张超群虽然身子动弹不了,但却是瞧得清清楚楚,眼见小龙女险象环生,大急呼道:“李莫愁,你休得伤了龙儿!你不就是冲着玉女心经来的么?你过来,我给你便是!”
李莫愁倏然退后,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有玉女心经,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么?”
张超群见她罢手不斗,暗暗松了口气,道:“我干嘛要骗你!你听着!”
张超群将玉女心经念了几段话出来,道:“这是不是玉女心经,你是古墓派的人,一听便知!”
小龙女惊道:“你怎么可以把玉女心经说出来!”
原来小龙女虽然还未练习这玉女心经,却也曾看过记过一些,怎会不知道真伪?当年她师父因李莫愁不肯立誓永居古墓以承衣钵,自然也就不会传了给李莫愁,但李莫愁一听口诀,知道是真的,心中狂喜,再也无法遏制,仰天大笑起来。
张超群暗暗骂道:真是疯女人,一门武功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么?朗声说道:“李莫愁,我说话算话,你不要伤了龙姐姐,我便将玉女心经传给你。”
李莫愁冷笑道:“什么说话算话了,你不说出来的话,我便杀了她。”
小龙女喝道:“你别说给她听!”
李莫愁嘿地一笑,忽然身形一动,猛然闪到小龙女身前,一掌拍去,李莫愁的武功比小龙女高得多,这一掌到处,伤愈不久且刚才恶斗一场的小龙女竟是无可抵挡,索性闭目待死。
张超群心中冰冷,大声叫道:“你要杀就杀我吧!别伤了她!”
强行运气去冲穴道,但他为李莫愁真气疗伤,已经损耗了七成之多,这一急,经脉登时如针扎一般,口中一甜,喷出鲜血。
李莫愁掌缘离她胸口数寸,硬生生的收住,留劲不发,手指轻点了两下,封住了小龙女穴道。回头见张超群急得口喷鲜血,面色略一踌躇,随即冷笑道:“你这般护着她,就是为她死了也是心甘,是不是?”
张超群经脉剧痛,几乎说不出话来,哑着嗓子道:“不错,你若是要占这古墓,尽可以占了去,你要杀了老子,老子也没话说,但你先放了她出去。”
他强忍着疼痛说出这些话来,口中又是吐出一口血来。
李莫愁身子微微一颤,飘身上前,手指间已多了一枚碧绿莹莹的毒针,对着张超群厉声道:“你方才救了我,我欠你一个情,我李莫愁虽然心狠手毒,但却也不会恩将仇报,你们两个,我只杀一个人,要么就是你死,要么就是她死,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死还是她死,你做决定吧!”
张超群知道她是为了玉女心经而来,如果杀了自己,活死人墓中虽然有玉女心经,小龙女是必定不肯给她的,她就要空手而归了,若是杀了小龙女,自己就更不可能传她玉女心经了,她这般虚掩恫吓,所为何来?心中一动,终于记起金大师笔下曾经有描述过这一段,心中登时狂喜,面上却是表现得一片平静,瞧向小龙女,微笑道:“龙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叫了,你出去之后,不要再回来,你去桃花岛,找郭靖黄蓉,报我原来的名字杨过,他们会保护你的,你师姐武功再高,也不敢去桃花岛杀你,如果……如果我有来生的话,我要叫你龙儿叫一辈子。”
李莫愁长叹一声,道:“师妹,你的誓言破了,你可下山去啦。”
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当年苦恋王重阳,终于好事难谐。她伤心之余,立下门规,凡是得她衣钵真传之人,必须发誓一世居于古墓,终身不下终南山,但若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死,这誓言就算破了。不过此事决不能事先让那男子得知。只因林朝英认定天下的男子无不寡恩薄情,王重阳英雄侠义,尚自如此,何况旁人?决无一个能心甘情愿为心爱的女子而死,若是真有此人,那么她后代弟子跟他下山也自不枉了。李莫愁比小龙女早入师门,原该承受衣钵,但她不肯立那终身不下山之誓,是以后来反由小龙女得了真传。
此时李莫愁见张超群真情流露,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妒忌,想起陆展元对自己的负心薄幸,眼中泪花闪动,素手一扬,冰魄银针擦过张超群耳边,射入地下泥土之中。她呆呆而立,良久,忽然开口吟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她语声悲凉,双目痴迷,仰首向着天空,此时,天已亮了,一缕阳光投射下来,映照得李莫愁那娇媚的脸上无比的出尘凄美,张超群瞧着她这仿佛看破世情的神情,不由得心生怜意,一声叹息,忽地记起苏东坡的一首词来,一时感慨,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后面一半,他却想不起来了。
只听李莫愁眼中奇光一闪,接着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第222章 胭脂泪
李莫愁哀婉一诗,古墓之中静悄悄的,偶有几只飞虫嗡嗡的飞过……
小龙女忽然道:“超群,你为什么甘愿为我死?”
她向来说话冷冷淡淡,可是在这时候,语音之中微有些异样。
张超群心中开怀不已,想不到李莫愁来这么一出,龙儿竟是被自己感动了,该死,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古墓派还有这么一条规矩!早若晓得,只管叫上几个高手来古墓派踢馆,然后自己假装不敌,在生死关头大喝一声: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的梦中情人!
正想得开心,脸上居然掩藏不住,露出一脸的贱笑。好在黑夜之中,面上表情也瞧得并不分明,急忙收敛了,正色道:“喜欢一个人是说不清楚的,也许是爱你的容貌,也许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也许是你一个不经意的关心,情是何物,天下间最难解释的就是这个情字,正如你师姐,她可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欢了那个陆展元什么吗?两情相悦,靠的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若真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或者,是前世的缘分,我一看到你,便在想,我要跟她一生一世,要疼爱她,怜惜她,不惹她生气,她喜欢什么,我便做什么,哪怕她要我摘天上的月亮,我也要尽全力去摘,不要她不开心,不要她孤独……”
小龙女芳心轻颤,张超群一番平平常常的话里面,仿佛包含了无数情意,她自婴儿之时即在古墓之中长大,向来心如止水,师父与孙婆婆从来不跟她说外界之事,她自然无从想像,更别说这种情情 爱爱的肉麻话了,少女心中一扇紧闭的小窗,忽然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缕阳光射进来,她忽然想起,这三个月里,他孜孜不倦地教自己武功,比师父教得还仔细,有时自己一时不能理解的地方,他也是非常有耐心的反复解释,从没有一句抱怨,也从未呵责过自己一句,休息时,就有一个个的故事陪伴她,不让她闷,便是在吃菜的时候,也总是把最嫩的菜心夹给自己……
小龙女正心动如潮时,冷不防李莫愁痴痴地道:“疼爱她……怜惜她……不惹她生气,她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能这样一生一世的么?”
她像是在问张超群,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前尘往事,纷至沓来,眼中所见,忽然模糊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古墓之外行去,张超群和小龙女见她痴痴呆呆,居然连玉女心经也不问了,相对愕然,却是谁也不会在这个时侯叫醒了她,只见李莫愁口中渐渐的含糊不清,嘀嘀咕咕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就那么走了出去,半晌之后,脚步声越来越轻,一声石门开启的声音,随即又轰地一声关上……
她……走了?就这么走了?张超群满头的问号,疑惑不解,开口问道:“她走了么?”
哪知小龙女也同时问他:“她去了么?”
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张超群道:“你师姐李莫愁,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为爱付出一切,却落得个被心爱之人背叛的下场,这才心智迷乱,滥杀无辜,日后若有机会,怎么也要劝得她回头才好。”
小龙女刚才险些被李莫愁杀死,此时劫后余生,不禁手脚酸软,松懈下来,走到张超群面前,问道:“我给你解穴!”
张超群见她话语之中,那股冷冷淡淡的神情消失了一般,语声温柔,心花怒放,笑道:“好。”
只说了这一个字,心中甜甜的,再说不出别的话来,两只怪眼只是瞧着小龙女,蕴含着如花蜜般的甜意。
被他这么看着并不是第一次了,怎地今趟感觉有点怪怪的?小龙女双颊潮红,心中七上八下,竟是心跳加快了许多,她修炼的武功都是抑制七情六欲的,怎地如此异常,难道是师姐的冰魄银针毒性未消么?
小龙女伸指在张超群胸口穴道飞快点了两下,但触及他胸口的时候,却是心跳了一跳,这样一来,就更是令她迷惑了,心中自问:我这是怎么了?
小龙女和李莫愁的武功同源,被点的穴道立时便解开了,可超群哥见这冰霜美人眼波流转,那绝美的脸上竟是带着两朵红云,不禁瞧得呆了。
小龙女见他仍是不动,还以为是自己没能解开穴道,伸指又点,反反复复地在他穴道上点了又点,哪知仍是毫无动静,不禁惊道:“不过几年没见,我师姐的点穴功夫竟是精深至此了么?我怎么解不开了?”
她这么一说,张超群这才从神魂颠倒的YY中清醒过来,哈哈一笑,道:“什么解穴?我早已解了穴了……”
见小龙女面色微愠,急忙又道:“不过身上酸麻得要命,气血不畅,动不了罢了。”
小龙女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你早已能动了,却害的我担心,当真是顽皮!”
这一番轻嗔薄怒,瞧得超群哥目眩神迷,老天老天,冰霜美人竟是被我的如火热情熔化了么?三个月来,何曾见过她这般女儿态的样子的?心神激荡下,软语说道:“龙儿……”
“什么?”
小龙女心跳怦怦。
“我……我……”
一向口齿伶俐的超群哥,竟是突然变得笨口拙舌了,正想趁机表白一番,只听得古墓之外一声厉喝:“李莫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碰到我丘处机,算你倒霉!”
只听得外头剑声呼啸,随即又听得另一个声音叫道:“师尊,我去叫人!”
吆喝声招呼声此起彼伏,竟是有不少人!张超群一震,脱口道:“丘机机!”
小龙女一怔,道:“是丘处机么?你怎地唤他丘机机?”
“&%¥#*&……”
小龙女道:“师姐方才出去时,痴痴迷迷,又失了兵器,只怕是打不过全真教的臭道士,咱们去帮她。”
张超群心中暗暗叫苦,且不说自己给李莫愁疗伤耗去了大半内力,打不过人家了,这一出去,又能跟自己的师叔伯动手么?心中踌躇,小龙女已站了起来,向外行去,张超群只得硬着头皮跟了去。
墓门一开,小龙女微一皱眉,只见十几米开外,丘处机正挺着一柄长剑,剑光霍霍,与李莫愁斗在一处,丘处机武功较李莫愁稍弱,但四处却站着七八个全真弟子,隐然已将李莫愁的退路给封住了。
其实,李莫愁曾跟丘处机在信阳的时候交过手,当时还有郝大通在,全真七子中的两位加在一起,也才堪堪地和李莫愁打了个旗鼓相当,最后还让李莫愁从容遁去,而眼下,李莫愁却是越战越惊,两年前,这个臭道士还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如今他剑法进步颇大,路子比先前更显得神出鬼没,很是难缠。她却哪里知道,丘处机武功大进,全要拜张超群所赐,大较之日的一言指点,仿佛道破天机,何止是丘处机一人获益匪浅?全真教上下受益者极多,每个人武功都进了一步。
小龙女甫一出来,便即叫道:“全真教的人只会以多欺少么?好不要脸!”
全真弟子见古墓中出来一个白衣少女,都是一惊,自然也知道她便是古墓主人小龙女了,众道士见到她双眸澄如秋水,面容极美,一身纯白长裙,宛如仙子降下凡尘一般,都是为之神夺,个个瞧得目不转睛。
丘处机正和李莫愁恶战,无暇分神,听了小龙女之言,也知道李莫愁来了帮手,不由得焦躁起来,剑法忽变,自快转慢,招式虽然比前缓了数倍,剑上的劲力却也大了数倍。
李莫愁的拂尘被小龙女毁去,手中虽然夺了一把剑,却是并不趁手,又被丘处机那灵动多变的剑法所掣肘,原本玉女剑法便是克制全真剑法的,但丘处机全不按照常规使剑,玉女剑法中的招式便完全发挥不出作用了,是以虽然稍占了些许上风,却也摆脱不开,更有全真教的道士回去通风报讯,他们全真七子俱在重阳宫,若是人一到齐,今天就算是生了翅膀也逃不掉了。
小龙女亮出剑来,回头正要唤张超群,张超群已抢先道:“龙儿,你别叫出我名字来!”
小龙女一怔,回头去瞧,只见张超群早已将衣摆撕了,蒙住了脸,这一蒙,只露出一对亮闪闪的眼睛,小龙女随即恍然,她记起来张超群在第一次在活死人墓前便自称是全真教弟子,虽然不知道他何以加入全真教,但此刻他的确是不宜在同门面前露面,便点了点头,问道:“你帮哪一方?”
张超群压低了嗓门,笑道:“为了龙儿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难道还会在这个时侯不管你么?当然是帮你了!”
小龙女想起他在墓中,以自己性命来维护自己,心中登时甜丝丝的,如同喝了一碗玉蜂浆,点头道:“那你去引开那些小道士,我去帮师姐。”
张超群摇头道:“你去打倒小道士,那个老的归我。”
说罢,也不等她再说话,闪身一掠而过,长剑在手,冲入人群……
第223章 大乱斗
“师姐,小弟张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张超群身形如风,顷刻间抢到了李莫愁身旁。他先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张超群的张,杨过的过,合起来——张过,叫了出来,免得李莫愁叫自己张超群露馅。
听得他叫自己师姐,李莫愁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丘处机对上李莫愁本就十分吃力,若非是仗着剑法上的新突破,已然落败,眼见这蒙面少年赶过来时,身法灵动快速,显然武功不弱,丘处机心中愈发惊骇,他知道古墓派只有两个传人,一是李莫愁,另一个是小龙女,而这个蒙面少年却是男子,古墓派何时收的弟子?而且还是男子!
正惊疑不定时,张超群一招“浪迹天涯”挥剑直劈下来,而此时李莫愁正使一招“分花拂柳”招式变幻难测,剑尖颤动,丘处机不知张超群底细,不敢硬架,使出“西风残照”剑锋气势如虹,与李莫愁硬拼一记,不待西风残照的下半招使出,随即改为另一招“星河欲转”剑身与张超群的剑一触,顺势退后……
“丁丁丁”的一连串双剑交加,丘处机被张超群内力所阻,竟是手臂酸麻,不由得大骇,连连后退,李莫愁得此强援,精神一振,下手更是狠厉,玉女剑法宗旨乃是求快求轻,一招连着一招,犹如狂风急雨连绵不断,恰好便是全真剑法的克星,每招每式,步步针锋相对,招招制敌机先,全真剑法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脱不了玉女剑法的笼罩,但丘处机自打得张超群一言道破,领悟颇多,剑法变幻莫测,时而劲雄凝重,时而又如玉女剑法般轻盈诡异,委实难缠得很,但张超群顾念同门,不愿伤他,只求能迫得他弃剑认输,更因内力未复,功力大打折扣,居然和李莫愁联手,也是斗到了三十多招后仍然未能取胜。
张超群啧啧称奇,没想到自己当日一时突发灵感的感悟,居然造就了一窝高手,全真教集体经验值大涨!
丘处机在信阳之时,曾与师弟郝大通联手斗这李莫愁,才堪堪地斗了个不上不下,此时此刻,竟然是反了过来,自己独斗李莫愁跟她的师弟,他在全真七子中算不得武功最高,但却嗜武如命,领悟能力也较师兄弟较高些,张超群的一番金玉良言,丘处机受益倒是最多,这三个月来,他每日与郝大通、刘处玄等钻研剑法,剑法上的造诣突飞猛进。然而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切磋,终究不能放开了打,眼下和李莫愁斗,自然是尽展所学,打得极是畅快,也正因此,丘处机居然愈战愈勇,将全真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李莫愁这昔日绝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如今到了自己面前,竟是觉得不足为惧了。
这时,小龙女已将眼前的全真教其他弟子尽数打倒,她念在这些弟子都是张超群的同门,是以下手并不重,正欲上前帮忙,忽见远处还有一个面白唇红的青年道士,痴痴呆呆地正瞧着自己,眉头微蹙,喝道:“你在看什么!”
那人是谁?
那青年道士被小龙女一喝,恍若梦醒,道:“在下全真教长春真人门下尹志平,姑娘便是古墓主人龙姑娘么?龙姑娘的芳名,在下早有耳闻,原来龙姑娘竟是这般……这般美丽。”
张超群在一旁猛然听到尹志平的名字,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扭头瞧了过去,果然见到尹志平那贱人,他想也不想,撇开丘处机,向尹志平奔去。
同时大声叫道:“龙儿,这个人我来料理,你去帮你师姐!”
龙儿面上冷冷淡淡,黑漆漆晶莹的双眸斜睨了尹志平一眼,心道:这人油嘴滑舌,实在可恶。纵身向丘处机赶去。
张超群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地朝着尹志平走去,用剑身随意地在自己肩头敲打着,指着尹志平冷笑道:“嘿,小子,看够了没?我师姐漂亮吧?”
尹志平见他走了过来,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又见这蒙面少年年岁不大,心中便起了轻视之念,又见他虽然包住了脸,但剑眉星目,皮肤也是细腻白皙,想来应是个美少年了,心中疑窦丛生,问道:“你是谁?龙姑娘的师弟么?”
“小爷我叫张过,记住了没?你色迷迷的瞧着我师姐干什么?难道你想娶她为妻么?”
张超群嘴上胡乱说话,心中则是盘算,究竟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取了他狗命呢!这厮在青竹镇的时候就对青婴心怀不轨,眼下见到龙儿,又是一副猪哥模样,实在是可恨之极,这种人,若不杀掉,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可是,他毕竟是丘机机的大弟子,也算是自己同门了,今日自己把脸蛋儿包得严严实实的,虽然丘机机没能认出自己,可万一穿帮的话,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就连举荐自己来学艺的郭靖也要怪自己了,超群哥心中犹豫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头。
尹志平一听这样的话,登时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惊问道:“你……你说什么?”
张超群笑道:“想要娶我师姐也不算难,我最了解她,她不喜欢……呃……小爷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们欺负我李师姐,小爷修理了你!”
长剑一划,一招“彩笔画眉”横剑斜削,剑光闪过,直扑尹志平而去,斗了两三个回合,他也不去出全力,陪着尹志平装模作样的斗了一阵,那尹志平起先见他跟师父相斗时似是武功不弱,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放下心来,心中想道:这小子是她的师弟,我莫要伤了他性命才好,要不然美人儿恼了我,可不是玩的。也是心不在焉,两人有一招没一招地游斗着,张超群一剑似左似右的虚招之后,忽然道:“你叫什么?”
尹志平一怔,哪有打架打着打着问名字的?难道是……尹志平不敢怠慢,忙答道:“在下姓尹,名志平,是长春真人的大弟子,不知张小兄有何见教?”
晕,这是打架么?打架打成这样,也算是奇迹了。
“尹大哥,你武功不错,人有长得英俊,可有家室了么?”
嘿……这是打架还是访友呐!
尹志平暗暗欢喜,莫非这小子见我生得好看,想把师姐许给我!这样一来,两人虽然还是一边过招,一边说话,但却变了味了。
“没有没有,在下年纪不满三十,未曾娶妻。”
你爷爷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明明和郭靖的年纪差不多,至少三十五六岁了,却说自己不满三十,唉,人品呐…
张超群一副惊讶的表情,道:“你快三十了?”
尹志平吓了一大跳,心说,难道年纪太大,小龙女不喜欢年纪大的么?支吾道:“还没……还没到三十……”
张超群瞧了他的贱样,心中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口中却是道:“啧啧,真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小爷还以为你最多二十岁多一点。”
尹志平喜出望外,一脸灿烂,正欲谦逊两句,远处的丘处机高声喝道:“志平,你在做什么!”
原来,丘处机对上李莫愁和小龙女两个时,比张超群在的时候更加困难,倒也不是小龙女武功要高些,而是张超群处处留手,不愿和他真打,小龙女则不同了,丘处机本是无暇去看周遭形势的,但身后隐隐传来衣袂之声,他知道是来了援手,精神一振,此消彼长下,竟是逼得小龙女连连退后,这才有工夫去看了一眼,却见自己的大弟子好像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软手软脚的,哪像是在和敌人厮杀,简直就是小姑娘在绣花,不由得愤怒喝骂。
尹志平一震,低声道:“师命难违,得罪得罪!”
奋起精神,将手中长剑舞得滴水不透,口中还嗬嗬连声,当真是有声有色,只不过,每到杀招时,便自动落空,比稳赚不赔的老虎机还要灵光些。
张超群暗暗好笑,也是打足了精神,两人相斗甚是“激烈”悄悄地给尹志平使了个眼色,往树林子里一瞅,尹志平会意……
“啊呀,你这小子好厉害!”
尹志平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佯装不敌,被张超群一剑拍在手臂上,趁势往一边跌倒,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仓惶往林子里钻,张超群眼中寒光一闪,口中大叫道:“混蛋休得逃走!”
追了去。
“呼……这里看不到了。”
尹志平一钻进林子里,便站了住,堆起满脸的笑容,向张超群一抱拳,道:“张小兄,刚才多有得罪,师命难违,愚兄也是没法子啊,本教和古墓派素有渊源,怎可自相残杀?只是师尊嫉恶如仇,见了李莫愁便要杀之而后快,弄得我们也没头没脑地打了一场,得罪得罪。”
张超群嘻嘻笑道:“无妨无妨,尹大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小弟见了也是很喜欢的,我师姐说……”
尹志平倏然睁大了色眼,急问道:“龙姑娘她说什么?”……
第224章 独斗全真七子
张超群嘿嘿笑道:“我师姐她喜欢年纪大一点的,说是有安全感,稳重,年轻的,师姐不喜欢,唉,本来我觉得你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可惜你看上去,太显年轻了,唉……”
超群哥长吁短叹,摇头晃脑。
“张小兄你切莫误会,其实我虽是看上去年轻,实则,已经三十六了,不算年轻,不算年轻。”
张超群奇道:“你先前不是说,三十未满的么?”
尹志平俊脸通红,嘿嘿地笑,道:“那……那不是……见龙姑娘年少嘛,我是怕……怕龙姑娘嫌我年纪大,才虚报了,哪里知道原来龙姑娘喜欢的是年纪大、成熟的。那个……张小兄,你放心好了,我回去就粘上假胡须,这样就显得成熟了,不知道……那个,张小兄能否帮在下穿针引线,搭个桥呢?”
张超群笑道:“行,那就明天吧,三更时分,就在前面的小山岗上,到时候我叫上我师姐出来赏月,你先准备好一些茶点啊、瓜子啊什么的,假作也在那里赏月,我就怂恿师姐一起,到时候……嘿嘿,你们不就认识了么?你这么英俊潇洒,我师姐长年在活死人墓,男人也没见过几个,一见之下,那还不……嘿嘿……是吧?”
尹志平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向着张超群深深一揖,道:“若是在下有幸能结识龙姑娘,比不忘张小兄引荐之厚意。”
“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你还能亏待了我么?快点回去,要不然,你师父要起疑心了。”
张超群扭头向那边瞧去,似是刀剑相交之声停止了,有人在说话,想来是全真七子赶来援手了。
刚刚走出十几步,便听到孙不二道:“龙姑娘,李莫愁杀人如麻,沅江上六十三家船行、江南陆家、阮老拳师家多少条人命,她双手沾满鲜血,你还要替她出头么?”
小龙女道:“那些事,我没见到,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始终是我师姐,在活死人墓前,岂容你们胡来?”
丘处机道:“龙姑娘,我们向来尊敬林老前辈,这么多年来,全真教和古墓派都相安无事,我们不想与龙姑娘你为难……”
张超群眼力极好,见到全真教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全真七子竟是全都到齐,不由得发急,这个时侯若是出去,岂不是解释不清了,回头向缩头缩脑的尹志平道:“我们就这么出去,定会引人怀疑,就委屈你一下,让我砍一剑,你假装晕在这里吧。”
尹志平略一犹豫,赞道:“好计策!”
伸出手臂,张超群一剑削去,登时皮破血流,鲜血渗了出来。
“有劳张小兄再把我打晕吧!哦,别打脸。”
呃,没想到揍人还能揍得人家这么有礼貌的,当真是稀奇了。李瑟一拳打去,正中尹志平太阳穴边上,尹志平死鱼眼一翻,摔倒在地。
张超群冲着这厮嘿嘿一笑,转身出了林子,大声叫道:“休得欺负我李师姐和龙儿师姐,有本事冲我张过来!”
活死人墓前,全真教弟子足足有两百多号人,呈半圆形将小龙女和李莫愁围住,剑光点点如霜,气势不小,全真七子分站一排,虎视眈眈。忽见一蒙面少年闯了出来,均是一怔,马钰皱眉道:“丘师弟,古墓派怎会收了男徒了?”
丘处机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刚才和他交过手了,此人武功确实出自古墓派,这倒不假。”
马钰瞧了李莫愁一眼,向小龙女道:“龙姑娘,这位张少侠,确是贵派弟子么?”
小龙女冷冷淡淡地道:“不错。”
谭处瑞冷笑道:“好个古墓派,居然藏污纳垢,想不到林老前辈的后辈这么不长进,一个李莫愁变成江湖上的大魔头,另一个也是不干不净……”
小龙女俏脸生寒,正欲还嘴,张超群身形如箭,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撞翻了三个全真教弟子,抢上前来,厉声喝道:“老贼道,你嘴里不干不净在放屁么?出来!有种跟小爷打!躲在人后头嚼舌根,凭空污人清白,你也算是全真教王重阳的弟子么?”
谭处瑞气得浑身乱抖,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还不算不干不净么!”
张超群冷笑道:“你这老不羞,你不知道活死人墓有多大么?当年王重阳建这活死人墓是用来抗击鞑子的,随比不上重阳宫那么大,住上千儿八百个人也不算什么,怎么就共处一室了?枉你也算是胡子一大把了,一点前辈的风范都没有,全真七子名扬天下,怎么就多了你这么个东西!你也别吹胡子瞪眼了,出来跟小爷打一场,你污人清白,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马钰微一扭头,低声道:“谭师弟你好鲁莽,那小龙女眉凝而不散,还是处子,你怎么信口开河?”
张超群深知,若是这些人一拥而上,自己武功再高也打不过,小龙女更是危险了,正巧那谭处瑞傻叉说出这话,只要挤兑得他单打独斗,未必没有机会。
低声向小龙女道:“待会儿,你慢慢后退,别引人注意,赶紧回去,这里有我。”
小龙女那清澈如水的眼睛瞧了他一眼,却是不答。
谭处瑞哼了一声,上前一步,高声喝道:“小辈,凭你也配我出手么?志芳,你去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长的小子!”
一年轻弟子躬身应了,张超群认得,那是曾跟自己在大较之日交过手的崔志芳,这少年悟性不错,此后也曾来向自己讨教过剑法,张超群并不讨厌他,自然也就不愿伤他,一摆手,道:“老道,他又没得罪龙儿师姐,你叫他来作甚?难道是怕了小爷么?不敢跟我动手?”
对谭处瑞这老不羞,张超群最是厌恶,那日大较,孙不二告诉他,这谭处瑞多年前曾偷看她手下弟子洗澡,被孙不二撞见背影,因此孙不二将甘眉居迁出了重阳宫,这等老淫 棍,张超群最是瞧他不起,自然是恨不得撕烂他嘴皮子。
谭处瑞号长真子,全真七子中排行第二,地位甚高,何人对着他不是恭恭敬敬的?这蒙面少年几次三番口出侮辱之言,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呔!小畜生!今日饶你不得!”
猛然长剑出鞘,闪身上前。
张超群挺剑迎上,口中也不甘示弱地叫道:“来得好!”
剑动如电,一招小圆艺菊,身姿潇洒,人到剑到。“叮”的一声,双剑相交,张超群内力何等强劲,刚才在小树林中稍一运气,内力即便恢复了两分,此刻虽然只是平常的五成功力,也不是刘处玄所能匹敌的,他力透剑锋,震得刘处玄手腕酸麻,直蔓延至手臂,只是这迟滞了一刻,张超群剑尖已如毒蛇吐信,带着几点寒芒刺向刘处玄胸前。
刘处玄见他年纪幼小,至多也不过十六七岁,哪能料想得到他内力竟是如此深湛,大意轻敌,胸前门户大开,骇出一身冷汗,也算是他反应极快,脚尖踮地,身体竟是宛如泥鳅般一扭,堪堪地避过这一剑,同时一招“扁舟一叶”剑锋一斜,剑尖乱点,方才架住,他大意之下,险些被这小子穿破肚皮,老脸一红,恼羞成怒,施展全身解数,与张超群战在一处。
张超群何止是只懂得玉女剑法一门?当初在武当山上,张三丰也指点过他几招太极剑,虽然学得不到家,但九阳真经的超强内力在那儿摆着啊,更何况还有乾坤大挪移这等似奇似幻的玄妙神功,很快刘处玄便连连后退,全真教弟子围着的圈子也越来越大。
全真诸子见这少年使的确是古墓派的武功,但有时又似是而非,瞧得一片茫然瞠目,暗暗称奇。
忽然,郝大通惊呼了一声:“那是全真剑法!”
丘处机皱眉道:“夜雨潇潇……暮云合璧……悲歌击筑……咦,这一招,又不是了……刚才那招是聚万落千……”
马钰道:“祖师爷和林老前辈素有渊源,这活死人墓也是祖师爷让给林老前辈的,古墓派的弟子会使全真剑法又有什么稀奇了?”
王处一道:“这位少年对我们全真剑法果然是精通得很呐,就连志敬也是颇有不及啊。”
孙不二道:“他武功虽然了得,却又怎及我门下的张超群?”
马钰微笑着点头,不置一语。
说话间,忽然众弟子哗然叫了起来,只见张超群愈战愈勇,横身纵跃,施展轻功,剑招极快,东一指,西一划,打得毫无章法,然后他身法轻盈如电,更加犹如鬼魅,怪招迭出,时而沉稳,时而飘忽,时而又诡异,那谭处瑞竟是只剩下招架之功,他虽然近几个月来剑法精进不少,然而轻功一项,非全真教武功之所长,他又何曾见过这等犹若鬼魅般的轻功身法?这等快剑快攻,夹杂着绝世的轻功,实是叫人无从抵挡。
小龙女和李莫愁瞧得目眩神迷,两人没有听从张超群的吩咐离开,不是不想,而是被张超群的这一套自创的快剑给震撼了,竟是舍不得就此离开而错过精彩一幕。
她们都认得出,这是本门的轻功,但这轻功到了他身上,却是发挥出鬼神莫测的速度,人,能拥有这样的速度么?(其实他们少见多怪了,若是他们有幸也穿越一回,去看看青翼蝠王韦一笑便知道了。张超群的轻功路子确实是来自古墓派,但这中间因为九阳真气和乾坤大挪移的底子,再加上从韦一笑那里学来的一些技巧,张超群已经是不输于韦一笑了。
马钰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就连他也看不清张超群的攻势了,一张老脸上,惊骇之色不能遮掩,他见多识广,西毒东邪这些当世奇人的武功,他也不是没见过,却从未见过这样快的剑法和身法……
突然叫了一声:“谭师弟要糟!”
身形一动,中途顺手从一名弟子手中抢过剑来,冲了上去。见掌教亲自出手,诸子不敢怠慢,也是一齐冲出…
第225章 魔女动心
只听得“嗤嗤”声连响,衣片飞扬,群道一齐停步,张超群身形顿住,一剑抵住谭处瑞咽喉,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群道骇然。要知道,大家从各种各样的武侠书里面都能看到这一幕,可是谁又能想到,像这样在激斗中突然静止,并要一剑顶住对方咽喉,那是绝对危险的,武侠书籍、电视电影中,为了描绘出高手的气势,把这一情形都用得滥了,其实,现实当中,在这种快速的战斗中,稍有差池,对方就必死无疑,要不然就是另一种情况,剑尖还离得很远呐。
张超群第一次玩这么高难度的特技,有点兴致勃勃,脸上神采飞扬,可惜不能显露出真面目,唉,浪费了。
“给我师姐道歉!”
张超群冷冷说道,语气如冰。
谭处瑞双唇微有些哆嗦,长剑下垂,全身僵硬,不敢稍有异动,要他在这么多同门面前道歉,他又怎肯?丢不起那人……
“我再说一遍,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张超群冷声喝道。
“你……要我道歉,哼,你杀了我吧!”
下垂的剑锋抖颤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
张超群眼中寒芒一闪,若是今日在众人面前杀死谭处瑞,古墓派和全真教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活死人墓坐落于终南山上,算是近邻了,若真撕破脸,吃亏的还是自己,更何况,自己虽然蒙着脸,但却是代表着古墓的,张超群犹豫了。
小龙女眼中异彩涟涟,心情激荡,女子的清白如同生命一般珍贵,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居然和师门为敌,小龙女心中怎不感动?李莫愁忽然低声道:“师妹,这个梁子不能结。”
小龙女点了点头,走上几步,盈盈站在张超群之侧,淡淡的道:“算了,嘴长在别人脸上,这老道胡说八道,也由得他了,走吧。”
张超群瞧了小龙女一眼,摇了摇头,道:“师姐,你虽不在乎有人满嘴喷粪,但人言可畏,今日若是就此作罢,这里在场的全真教道士,会如何看你?我们古墓派的名誉和你的名声,不可不维护,我就是明知道全真教势大,今日得罪了他们,将来讨不了好去,这我明白。”
转头向全真七子一一瞧去,冷笑一声,道:“各位道长,年岁都已不小,全真教名扬天下,武林中的翘楚,却是联手欺负我们古墓派么?假若你们有女儿的话,在外头任人污蔑清白,你们会如何做,请各位大侠教我!”
他这一声大侠,拖长了音,显得极是讽刺。
全真诸子面面相觑,有人瞧向谭处瑞时,已然不满。马钰和刘处玄等人眼神一碰,马钰微叹一气,朗声道:“张少侠,这个,是我们不对,还请原谅。”
“哟,很勉强嘛,我若说你女儿在外头不三不四,与人苟且,然后跟你道个歉,你肯不肯?”
马钰面色微愠,以他全真教掌教的身份,开口向一个孩子道歉,就算是杀了人,这事也只能是化了,谁料他却纠缠不放。
马钰的一个弟子怒喝道:“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马钰怒道:“闭嘴!”
那弟子吓了一跳,灰头土脸地退了回去。马钰转头道:“弟子不懂事,张少侠莫怪,只是,我师弟也只不过是口头上得罪了令师姐,方才我也向你道过歉了,张少侠若是觉得还有不妥之处,那便请指出,我们也好照办。”
张超群见马钰态度诚恳,心中的忿怒渐渐平息,说到底,人家也是全真教的掌教,能这么跟自己低声下气,自己再蹬鼻子上脸,到时候惹毛了他们,两百多号人呐,还是见好就收吧,至于这谭处瑞,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让他尝尝老子的手段!剑一扫,谭处瑞腮下几缕白须飘下,张超群抱拳道:“既然是马道长说情,那就这么算了,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免得有乱嚼舌根的人今后嘴里不干不净。”
伸手一指孙不二,道:“我师姐冰清玉洁,是不是如这位谭道长所说的那么不堪,验过守宫砂就知道了,道姑,请过来验看。”
马钰道:“那也不必,我们相信龙姑娘的人品,龙姑娘和李莫……李姑娘双眉凝而未散,眉根不乱,确是处子无疑。”
张超群奇道:“马掌教,这也能看出来的么?从眉毛就能看出来?马掌教果然学识渊博,改日当向马掌教讨教一下。”
此语一出,群道均是忿怒,有人叫道:“小子,想向我师父讨教,你还不够资格!”
“狂妄小子,我来跟你领教!”
张超群一怔,陡然明白过来,武林之中,通常互有仇怨的人,一方不敌另一方,才会恨恨地说,今日我打不过你,改天再向你讨教,这讨教,实则就是挑衅的意思,张超群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毕竟现代的观念根深蒂固,一时忘记。
“咳咳咳,别激动别激动,我说的讨教,是真的讨教、学习,不是各位想的那样,年纪都不小了,火气别那么大啊!”
孙不二已经走上前来,一双妙目在张超群身上来回打量,起先她就有些疑心,可是张超群在古墓三个多月,个子长高了不少,她也只是半信半疑,待他使出古墓派的武功时,放下心来,不再生疑,可面前之人与自己的爱徒委实相似的地方太多,就连声音也像。之后在和谭处瑞那老不羞打斗时,又使出那一手快剑,孙不二知道,这个蒙面少年的武功远在自己的爱徒之上,断然不是他了。
马钰皱起眉头,大声一喝,道:“都住口!”
声音登时没了,马钰朝张超群道:“张少侠,古墓派武功精深玄奥,贫道哪敢教你,言重了,何况只是一点相术,微末之技罢了,不敢当,方才张少侠的那一手快剑,老道也不知如何破解,惭愧惭愧,如若张少侠有空,不妨来重阳宫找贫道切磋切磋。”
顿了一顿,又道:“敝教有个年岁与张少侠年纪相仿的弟子,巧的很,也是姓张,张少侠不妨来坐坐,贫道介绍你们认识。”
马钰和颜悦色,就连李莫愁也觉这老道挺顺眼的。张超群心中那个郁闷呐,马钰要把自己介绍自己认识,嘿嘿,有趣,你以为呐,这世上能有第二个我这样的天才么?
“那敢情好,改日定当登门求教,呵呵,那么,后会有期,就此别过,各位请了!”
张超群打着哈哈,回身便走,眼神向小龙女和李莫愁一扫。
“且慢!”
张超群一翻白眼,转身道:“道长还有何事?”
马钰指着李莫愁道:“张少侠和龙姑娘可以走,这位李姑娘可就不能走了,她双手沾满武林同道的鲜血,若是走了,贫道如何向江湖上的朋友交待?”
张超群嘻嘻一笑,伸手拉住双眉上扬,正欲回头的李莫愁,向马钰道:“马道长,出了古墓,我这位李师姐跟马道长如何,我就不管了,可是她在我们古墓派的门口,你若还要动手的话,就是不给我们祖师婆婆面子,也就是不给你们王重阳祖师的面子,你说是不是?”
张超群一手拉着李莫愁,另一边是清新怡人,绝美脱俗的小龙女,可谓是风头无两。而小龙女倒也罢了,那李莫愁被他拉着手,俏美的脸上现出一片潮红,心中突突地乱跳,她年轻时和陆展元虽然郎情妾意,却也严守礼防,连小手都没碰过,这时被他牵着手,怎不羞怯?更何况,张超群刚才独斗谭处瑞时英姿尽现,古墓派的武功本就以轻灵飘逸见长,张超群的玉女剑法和古墓派轻功加上乾坤大挪移的玄妙组合,已然让这位女魔头心荡神摇,此刻,柔荑被握,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和普通的姑娘家一般无二,可惜,超群哥没顾得上欣赏。
丘处机道:“李莫愁早已逐出师门,此事人人皆知,张少侠何必虚言遮掩,既然她不是古墓派的弟子,张少侠就不必维护了。”
张超群喝道:“道长!何必咄咄逼人!我李师姐虽然在外面杀了几个人,这和全真教又有什么干系了?难道你们还想联手欺负一个弱女子么?”
呃,弱女子,若李莫愁都能算是弱女子的话,世上的女人全是小绵羊。
丘处机气得须发戟张,郝大通道:“师兄,跟他废话什么!他若定要保这女魔头,就是助纣为虐,是女魔头一党。”
张超群漫不在乎地道:“要这么说也可以,马道长,晚辈相信你的为人,你既然能当上全真教的掌教,定然是德高望重,刚才我也说了,若是在终南山下,贵教的人和我李师姐为敌的话,我无话可说,但如果在我古墓派的大门口就想行凶的话,便要问过我手中长剑,如果马道长执意要跟我们古墓派为难的话,那我也就顾不得本派和贵教祖师的渊源了,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拥而上,随你们吧!”
马钰沉吟,这个蒙面少年武功极高,身法又快,单打独斗的话,便是自己也没把握,若是一拥而上,传了出去,全真七子合力对付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岂不叫江湖上的朋友耻笑?更何况,就算是众人齐上,也未必没有损伤,马钰心思飞快旋转,片刻之后,道:“全真教和古墓派相邻数十年,两派的创派祖师又是好友,若起争执,对祖师不敬,张少侠,龙姑娘,后会有期,我们走!”
马钰深深地看了张超群一眼,转身便走,顷刻间,便走得一干二净。张超群和小龙女、李莫愁面面相觑,心叫侥幸。
“龙儿,我们回去吧。”
张超群微微一笑,转头又向李莫愁道:“李师姐,你也来吧,全真教今日吃了大亏,想必会封山候你大驾,虽然李师姐不惧他们,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不如先回古墓休息,再作打算可好?”
李莫愁哼了一声,率先走在前头,往活死人墓行去,身材婀娜秀美,翘翘的香臀,细细的腰肢,风情尽现,超群哥嘴角露出邪邪的一笑……
第226章 纤云弄巧(一)
好个李莫愁啊!不愧为赤炼仙子之名啊!婀娜袅袅,细腰盈盈一握,苗条的身材,显得本不算大的香臀也充满了诱人的曲线,这等绝顶美女,陆展元竟然不要,真是暴殄天物,那何沅君就算是漂亮,总没有李莫愁这赤炼仙子的名头吧!赤炼,蛇也,仙子,美女也!是美女就得上嘛,老子都知道美女要统统的收,陆展元那鸟人,当真是蠢得可以,难道他是从未来的卫道士家庭穿越来的奥特曼?
回到活死人墓,这气氛,就开始有些旖旎了,很显然,李莫愁并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她冷冷淡淡的走在最前头,站在小龙女香闺小楼下方,一双柔媚的如水眼眸偏偏露出比小龙女还冷淡的神情,未先说话,先哼了一声,道:“张超群,你跟全真教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改名换姓,又包住了脸,鬼鬼祟祟的?”
“大姐,我是改名了,可我没换姓啊!你这不是冤枉我么?”
唉,不愧是活死人墓出来的,小龙女没事板着脸,你李莫愁好歹出去闯荡过几年吧,怎么也学她?
李莫愁一怔,鼻子里又哼哼了一声,道:“少跟我打岔,你究竟是什么人?”
张超群白眼一翻,道:“李师姐,你可不可以温柔点?干嘛这么凶巴巴的,我是小孩嘞,你好意思吓唬我么?”
李莫愁俏丽的脸上微微一红,不想再跟这小无赖说了,转向刚刚走过来的小龙女说道:“师妹,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我瞧他的武功虽然出自咱们古墓派,但修为却及得上师父了……”
想到方才一手惊世骇俗的快剑,又改口道:“恐怕连师父也及不上他,他的玉女剑法和轻功是师妹教他的么?”
小龙女瞧了张超群一眼,道:“不是,我的玉女剑法反倒是他教了不少呢!”
李莫愁一惊,她素知小龙女不爱撒谎,一般她说的话,十句便有十句是真的,她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有假,秀眉微蹙,瞧了正一脸得意的张超群,心中忽地想起一事来,红润的嘴角微微上翘,笑眯眯地道:“我不管你叫张过还是叫张超群,你说,你的玉女心经是从哪里学来的?可不可以告诉姐姐?”
我靠,真把我当小孩了么?还姐姐……哪像是姐姐了,分明就是狼外婆!
张超群笑道:“李师姐,你该不会是想从我这里骗走玉女心经吧!”
张超群颇感好笑,就算自己年纪看上去很小,可你也别把俺当白痴吧!超群哥揭开脸上的布,露出几许玩味的笑容来。
星目、剑眉,挺直的鼻梁,白皙的脸,英俊中透出几分俏公子的优雅气质,而那一双晶亮如墨的眼睛,灵气逼人中又带着几分调皮。
李莫愁心中一跳,似是被他俊美的外表所吸引,心神一荡,此子长了一副伶俐模样,想要哄骗他?李莫愁忽然自觉好笑。
“李师姐,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想学玉女心经对不对?没事儿,我教你便是。”
王重阳当年华山论剑,得到武学奇书九阴真经,当时王重阳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九阴真经中所载的秘奥精义,一经过目,思索上十余日,即已全盘豁然领悟,当下仰天长笑,回到活死人墓,在全墓最隐秘的地下石室顶上刻下九阴真经的要旨,他当时一念好胜,并一一指出破除玉女心经的方法,倒不是有意将九阴真经这门奇功泄漏于世间。活死人墓中,不但有玉女心经,更有九阴真经,跟九阴真经比起来,玉女心经就不算什么了。李莫愁一生为情所伤,孤苦凄惶,最后也不得善终,张超群哀其身世,忽然便想,既然她想学玉女心经,不若就教了她,以玉女心经为饵,让她在活死人墓中潜心习武,以化解她心中暴戾,岂不是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怎么有当得道高僧的天赋了?
李莫愁闻言,又惊又喜,道:“你肯传授给我?”
小龙女急道:“超群,你……”
她知道这位师姐心狠手毒,若是让她学了玉女心经,武功强了,将来害的人杀的人更多,到时候谁能值得住她?心中自然焦急。
张超群向小龙女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背对着李莫愁眼睛一眨一眨的,道:“龙儿,只要李师姐能忘记过去的伤痛,重新振作起来,便将玉女心经传给她又如何?”
李莫愁娇躯微微一颤。
张超群拉着小龙女的手,眼中闪烁出“圣洁”的光辉,道:“龙儿,师姐她是个真情真性之人,我对她又佩服又怜悯,一个敢于为爱抛弃一切的女子,不顾一切去爱,难道这样的女子不值得尊敬么?漫说她是我们古墓派的同门,就算她是外人,我也会把玉女心经传授给她的。”
转头又向李莫愁道:“师姐,请过来。”
李莫愁紧咬着嘴唇,双眸闪亮,那一句“真情真性”那一句“难道这样的女子不值得尊敬么?”
令李莫愁心中如同波涛汹涌,难以自己。当年她被陆展元所抛弃,性情大变,对普天下的男子都恨上了,只觉天下间的男子都没有一个是好人,然而张超群的一番短短的话语,却不亚于重磅炸弹。人人当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对她敬而远之,即便是脸上表现得恭顺,心中却是又恨又怕,唯独这个少年……
李莫愁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张超群一只手拉着小龙女,一只手伸了出来,拉着李莫愁,左边小龙女,右边赤炼仙子,这场面,张超群之前是决计没想到过的。
“你……你做什么?”
张超群忽然转过身来,左手握住李莫愁的手,右手捋起她衣袖,李莫愁守身如玉,从不曾让人做出如此轻薄的举动,不免吓了一跳。但是,若是放在以前,李莫愁早已一根冰魄银针射了过去了,可是目下,她只是惊慌、娇羞,竟是一点儿要杀人的念头都没有,这微妙的变化,连她自己都没有去深思。
张超群微微一笑,眼中蕴含着阳光般的灿烂,将她衣袖一捋到底,露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只见晶莹娇嫩的肌肤上殷红一点守宫砂。
张超群捏着她那略带冰凉的滑腻手臂,心神一荡,暗叫:好滑,好嫩!
“龙儿,你看,师姐她还是处子之身,以她的容貌,世间想要亲近她的男子何止千万,可是师姐呢,专一的只钟情于一人,守身如玉,这份专一执着,是我最敬佩她的地方。”
语气忽然转冷,愠怒道:“可是!陆展元那蠢货,竟然放着这么美丽、这么专一的好女子不要,却去娶了武三通的女儿,这人瞎了狗眼!”
“师姐,你放心,我一定教你玉女心经,你在我这里,只要不出去,那些全真教的道士也奈何你不得。”
小龙女见他握着师姐的手不放,一双眼珠子紧盯着她一条白雪般的手臂不放,不知怎么,心中颇有些失落,虽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可是心里就是不高兴。她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转身便往自己的小木屋行去,脚下轻轻一点,曼妙身姿如仙子凌波,轻巧地落在走廊上,白裙一拂,进了房间。
张超群转身瞧着小龙女的背影,手指在下巴上摸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心道:我的宝贝龙儿,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老天,她也会吃醋的么?难道冰霜美人真的被我这无敌的光辉融化了?
李莫愁嘴角溢出一抹微笑来,瞧了瞧师妹的小木屋,又瞧了瞧张超群,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走上一步,软语道:“师弟,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么?”
老天,原来女魔头发嗲,也是很有味的!她的肌肤比象牙更细腻,比美玉更湿润,比细瓷更光滑,美艳的脸上,略带一抹红晕,宛如玉中的纹路,双眸如星,红唇略薄,微微张开,几粒小碎玉般的珍珠牙齿,说不出的诱 惑!
呃……张超群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人家的手,白白嫩嫩,哪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就连十八九岁的洪凌波也及不上她啊!急忙尴尬地松开,如云衣袖顺着手臂自然滑落下来,遮住这无边的春 色。
“开!当然开,不过,在传授你玉女心经之前,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李莫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风情万种啊!
张超群吞了一口唾沫,暗道:这女人真是又美又滑,手臂上还有一点红,假如能一边跟她叉叉,一边看着守宫砂慢慢消褪,倒也真个儿消魂啊!
“约法三章嘛,第一,我教你玉女心经可以,但不做你的师父,以后我们仍是师姐师弟相称。”
在古代,师徒恋实在是惊世骇俗,还是不要的好,免得以后麻烦。
李莫愁掩口娇笑道:“这算是什么了,呵呵,这样才好,我可不想拜你一个小孩子为师呢。”
李莫愁这一笑,媚态横生,说不出的动人,少女的美,在于其清纯可人、青涩新鲜;而少妇之美,则在于其媚,成熟得滴水,媚到了骨子里。超群哥是看傻了,而李莫愁却是一点儿也不自知,自己对男子一向不假颜色,冷冷淡淡,唯独对这俊美少年,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至于是何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一分感激、一分敬佩、一分有趣,一分说不出的感觉,以至于在他面前,显露出这久违的女子之态。
张超群眼角的余光狠狠地在她衣衫下凸起的胸包上吃了一记豆腐,美美的,酥酥的,干咳了一声,又道:“第二,从我教你玉女心经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伤害任何一个人。嗯,这一条,应该也不难吧?”
李莫愁秀眉微蹙,这活死人墓中,除了自己之外,就是小龙女和他了,哦,还有个孙婆婆,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自己若是伤了任何一个,他也不会再肯教自己了,损人不利己,何必,当下点了点头,应了。
张超群知道,古人重诺,也不再多问,接着道:“第三嘛……”
第227章 纤云弄巧(二)
“这第三嘛……”
超群哥长长地嗯了一声,说实话,他说约法三章,其实,只是那么顺口一说,限制她不让她伤人才是他想说的,至于说什么不让她叫自己师父,那是灵光一闪随口说出的,哪里来的什么第三了。
“第三嘛……”
超群哥嗯了半天,李莫愁见他迟迟不肯说出来,暗暗一惊,莫不是他要提出什么很苛刻的条件吧!催促道:“第三如何?”
超群哥见她秀眉微蹙,晶莹秀挺的鼻梁,脸上肌肤吹弹得破,那婀娜的神仙体态,配上一身淡淡的湖绿色衣衫,显得春 意盎然,说不出的妩 媚动人,心中一荡,脱口道:“第三,要做我老婆!”
(在这里,石头严重BS一下wangho兄弟,俺其实是很纯洁滴,受了他的书评影响,才让超群哥口花花……啊……
此语一出,超群哥心头一凉,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老天呐老天,自己这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回……
咦喂……超群哥凝神以待,李莫愁的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这疯女人发起疯来,太可怕了,万一恼羞成怒,甩出一把绣花针……呃,不,是冰魄银针,岂不是要被她叉叉了?超群哥懊悔之至,但话已出口,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可是……超群哥睁大了两只牛眼,只见李莫愁非但没有给自己打针,反而粉面通红,脸上竟然露出了羞意!看错了么?超群哥揉了揉眼睛,没错啊。
“哼,你不是有师妹了么?还来撩拨我作甚?”
李莫愁低垂粉颈,喃喃地道。
“我……我……”
超群哥实在是适应不过来这种巨大的反差,李莫愁竟然也有这种少女怀 春,羞羞答答的一面,晕哦,她都三十多岁了嘢!“我……”
“砰”的一声,声音自小龙女的木屋里传出,超群哥吓了一跳,登觉羞愧不已,自己刚刚才哄得小龙女冰霜融化,这还没解冻呢,又跟李莫愁玩起了暧昧,要不得,要不得啊!
张超群赶忙道:“龙儿不知道是不是摔倒了,我去看看。你……你,这里你熟,你既然决定了要跟我学玉女心经,就要住在这里了,你自己去寻个住处,先收拾一下。”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小木屋走去。
李莫愁眼中一黯,随即抬起头来,道:“那我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看张超群进小龙女房间,转过身来,往自己少女时在活死人墓的房间行去,通过甬道,行出不远,李莫愁轻车熟路地到了自己房间,推开门时,隐隐的光线透过顶上的气孔投射下来,只见石桌上半根红烛,墙上挂着一副自己少女时代亲手编织的一幅织锦,上面是一对鸳鸯,水波荡漾,几棵水草,她还记得,那时候孙婆婆还取笑她,说这不像鸳鸯,倒像是两只野鸭子,李莫愁痴痴地站在织锦前,想起往事,她在编织这一对鸳鸯的时候,的确是没见过鸳鸯长什么样儿,只是听师父形容过,自己全凭想象织出来的,没想到孙婆婆一言成箴(zhen)自己果然没有鸳鸯命啊……李莫愁苦笑了一声,轻轻抚摸着这里的一桌一椅,不由得痴了。……
另一边,超群哥此刻正蹑手蹑脚地踏上了楼梯,摸到了房门口,正待进去,忽然“呼”的一声,一只茶壶挟裹着一团茶水飞了出来,超群哥下意识伸手接住,茶水溅了一身,狼狈不堪。
超群哥没想到小龙女居然吃醋了,心中的欢喜,委实是难以言状,笑道:“龙儿,怎么了?是哪只小猴崽子惹了我家龙儿生气了?本少侠替你出气!”
小龙女长身玉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然地瞧着张超群,秀眉如画如描,清澈如山泉的眼中一片空明。
“你要娶师姐做妻子么?”
云淡风轻,小溪潺潺,这就是龙儿的性子了,居然吃醋都能吃得这么淡定,超群哥不禁有些失望,想象中,小龙女若是能娇嗔不依,甚至大发脾气,粉拳轻捶,那才正常啊,她却好像连生气都没有表情,难道她在这墓中呆得太久,真的心如止水了么?那么,当自己说出要爱护她一生一世的时候,她不是也露出过少女娇态了么?
难道,非要俺施展一下抓抓摸摸神功才能彻底令她敞开一下心扉?
“龙儿,我那是一时口快,是口误,呵呵,你别见怪啊。”
小龙女道:“我偏要见怪,你说要她做你的老婆,我很不开心,我很生气你知道么?”
茶壶神功都施展出来了,自然是生气了,可是,你倒是过来撒娇啊!发泄啊!
“龙儿,李师姐她的年纪,比我大了多少?你认为李师姐会嫁给我么?”
超群哥微笑着向小龙女走了过去。
小龙女一怔,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是了,师姐比你大了十几二十岁,怎能嫁你?我放心了。”
超群哥笑着走到她身边,道:“其实,我这么说,倒也不是不妥,我反倒觉得自己说得对,你道李师姐她为何会杀了沅江上头六十三家船行的人?为何杀掉江南陆家的人?李师姐一心一意要嫁陆展元,哪知道陆展元这负心汉嘴里答应得好好的,那边见何沅君是一灯大师座下弟子武三通的女儿,想攀高枝,便不要李师姐了,这等始乱终弃的小人,却伤了李师姐一生,李师姐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因此迷了神智,这才变成如今这田地,虽然胡乱杀人是她不对,可这事也未必无因,倘若我能令李师姐忘记那个负心汉,你说是不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大好事呢?”
小龙女是首次听到这件事,她从不走出古墓,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乍一听闻,这才恍然,点头道:“没想到你宅心仁厚,我错怪你了。”
超群哥暗叹,宅女就是好哄啊!
“我之所以愿意把玉女心经传授给李师姐,一来,她本就是古墓一派的传人,学玉女心经是天经地义的,二来,玉女心经玄奥无比,精深难懂,学个几年也总是要的,李师姐在古墓之中修炼玉女心经,不接触外面的恩恩怨怨,说不定因此便化解了她的戾气,从而改邪归正也未可知,你说,我这么做对是不对?”
小龙女此时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觉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地也是这么好,终于展颜一笑,道:“对,你是对的。”
这一笑,宛如雪莲绽放,清新出尘,秀美绝伦的脸上如晶莹美玉,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让人窒息,张超群见到她这一笑,纯洁如仙子,本来心中的那一点点龌龊念头,竟烟消云散。
超群哥傻呵呵地瞧着面前的仙子,道:“对了,龙儿,昨晚李师姐不是说,你的誓言破了,就可以下山了么?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去玩呢?”
总不能老是呆在古墓里头当宅男吧,小龙女为了自己而吃醋,可见是喜欢上了自己,泡妞行动完美地成功了,那就可以带着仙女老婆闪人了,金大师原著里头,杨过和小龙女玩神雕侠侣,侠侣啊!咱玩啥?咱可比杨过牛叉多了,咱的侣可不只是一个哩,到时候,武林中一代超级花丛侠客新鲜出炉,武功绝顶自是不在话下,老婆成群,咱在前头走,后头跟着一大串莺莺燕燕,个个倾国倾城,羡慕死人呐!
小龙女一怔,道:“你想下山么?”
“当然,不下山,总呆在古墓做什么?”
小龙女犹豫道:“可是……可是我从没下过山,也不知道山下是什么样的,这……”
超群哥一拍胸口,道:“不用怕,有我超群哥在,咱们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大秤分金银,大块吃肥肉,呃,那是山大王,呵呵,咱们可以呼朋唤友,游览天下,遇到有不平之事,就顺手来个拔刀相助,何其快哉?哈哈……”
超群哥想到那浩浩荡荡的美女军团跟在自己身后,心中怦怦地直跳。
小龙女喜静不喜动,虽然心中不甚愿意,却不知怎地,不愿违拗于他,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道:“可我们下山去了,你怎么传授玉女心经给师姐呢?若是我们走了,留孙婆婆她一个人……啊哟!”
小龙女说到这里,猛地想到孙婆婆是跟他一块儿下山的,他是回来了,孙婆婆却不见踪影。
张超群瞠目结舌,该死,居然把她老人家给忘在了青竹镇了!
“晕了晕了,孙婆婆让我在青竹镇等她,可是我遇到李师姐,见她有点鬼鬼祟祟的,生怕她到古墓来会伤了你,便一路跟着她,于是就到了现在……我现在去一趟青竹镇,你在这里等我。”
张超群跳脚便走,冲出小屋,翻身一跃,落在地下。小龙女从里面走出,叫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张超群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道:“你……你说你跟我一块儿去么?”
小龙女美妙的身子轻轻跃起,足尖在木栏杆上一蹬,宛如一朵蒲公英般飘然落地,姿势,比超群哥的好看多了,张超群喜不自禁,极是开怀,也不管人家小龙女愿不愿意,拉起她一只娇娇嫩嫩的小手便往外行去……
刚走到甬道,身后传来衣袂飘动的声音,李莫愁身形如风,顷刻间便追了上来。
“你们要去哪里?”
张超群笑道:“李师姐,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我们去接孙婆婆。”
李莫愁狐疑道:“你们该不是想一走了之吧?”
“大姐,怎么会呢?我答应了你会传授玉女心经给你的,难道我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么?”
李莫愁娇声笑道:“我跟你可不熟,我又怎么知道?你若要离开,也必须带我一块儿去。”
天呐,赤炼仙子该不会是爱上自己了吧!怎么这也要跟着?“嘿嘿,大姐,全真教的人说不定封山了,你若要跟着,岂不是又要我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李莫愁眉开眼笑,伸手抄起裙摆,“嗤”的一声,撕下一截,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利索地往脸上一蒙,打了个结,笑吟吟地道:“你会蒙面,难道我便不会么?”
第228章 纤云弄巧(三)
李莫愁原本就天生丽质,肌肤白皙,蒙上那一层薄薄的面纱,倒有几分穿着透视装的感觉,超群哥不禁心中怦怦地乱跳,那红润鲜艳的小嘴,超群哥这Y人怎么看都像是胸丘上的一粒红樱桃,那秀挺的鼻梁,多么像是高耸的小山包吧!
老天,馋死人了……超群哥急忙转身,道:“既然你要跟着来,那就跟着好了,不过,约法三章,第一,若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开口说话,第二,没有人危及到你的生命的话,不能出手,第三嘛……呃,这个……”
“第三,要嫁给你做你老婆对不对?”
李莫愁咯咯娇笑,笑得花枝乱颤,尤其是两团嫩肉球也随之乱抖起来。
小龙女脸上开始结霜了,超群哥被她这大胆的言辞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瞧了小龙女一眼,干咳两声,正色道:“第三,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说罢,拉着小龙女的手便走。
出得古墓,张超群并未发现全真教的人封山,走到下山的岔路口时,遥遥望了狮头峰上的甘眉居一眼,心道:小昭,青婴,对不住了,我也想带你们一起下山的,可是,还不到时候啊!还没彻底搞定呐,等你们老公我把龙儿推倒了,那时候就不必担心这个醋坛子会跟我发飙了。
这小龙女果然是个醋坛子,为了刚才李莫愁的那句戏言,居然一直不搭理超群哥,走到半山腰时,忽见山脚下有人影晃动,张超群一怔,轻声一喝,从怀中摸出那块蓝布,蒙在脸上,走出一段路时,发现那些果然是全真教的道士,他不愿跟他们起冲突,回头一瞧,李莫愁倒也好些,她失了招牌兵器——拂尘,此刻又把一身道姑装改成了普通的湖绿色长裙,加上那隐现肌肤的面纱,仪态万千的婀娜身段,哪里像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了?倒是小龙女,一张秀美绝俗的脸蛋委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了,这一走出去,也不知会馋死多少男人,行走江湖,引起别人的觊觎,未免太招摇了,想到这里,便要小龙女也遮住脸,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条来,递了过去。
小龙女眉头一蹙,皱着鼻子道:“你的衣服臭死了,我不要。”
“不臭不臭,我的衣服香喷喷的,不信你闻!”
“臭的!”
小龙女曼妙的身子轻轻一扭,闪在李莫愁身后,扯下半条裙摆,系在脸上。
这样一来,三个人都蒙上了脸,只不过,脸是蒙上了,可是二女均是身材婀娜,苗条秀美,风姿绰约,又岂是区区一块面纱能遮掩得了的?
半山腰上,忽然有人喝道:“是什么人?”
两名道士现身出来,见了这一男二女,如临大敌,一个矮胖道士,嘬唇吹哨,出声示警,从远处呼喝着又奔来数名道士,张超群认得这矮胖道士,叫作鹿清笃,是赵志敬的弟子。
“别动手,冲过去。”
张超群低喝一声,俯身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手一搓,一扬,那鹿清笃正张口大呼,突觉口中多了些东西,登时呛了,弯腰呕吐不止。
张超群脚下不停,手中泥土又如法炮制,打中另一道士面门,泥巴稀稀的糊在那人眼鼻,大惊之下,张超群三人已一掠而过,从一山坡落下,翩翩如仙。
另外几名道士闻声赶来,只是堪堪来迟,一道呼喝着正待追赶,鹿清笃一摆手,道:“不用追了,让他们去!我们回去复命。”
“怎地不追?师父师伯交待说……”
鹿清笃笑道:“你们看这三个人的轻功如何?”
古墓派的轻功轻盈灵动,姿态飘逸,内力超强的张超群更是将这门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虽不至于凌空飞渡,却也惊世骇俗,将这一众道士瞧得心荡神移,瞠目结舌。
鹿清笃道:“师公他们在活死人墓前尚且留不住人,却叫我们守在此处,摆明了只是做个样子,不至于将来江湖上的朋友说我们全真教放任李莫愁不理,否则,也不会叫我们这几个三代弟子来守了,嘿嘿,回去吧!”……
李莫愁和小龙女见他纵跃之间,足尖在地上轻点,身子便已如飞鸟般腾空而去,这等轻功造诣,叫人相顾骇然。
一路疾奔,李莫愁功力比小龙女要高出许多,却也追不上张超群,索性放慢了速度,待小龙女赶上,边行边说道:“师妹,这位师弟究竟与本门有什么渊源?他年纪幼小,武功竟如此之强!”
小龙女心中既感欢喜,又觉自豪,美眸涟涟,道:“超群是祖师婆婆年轻时收的弟子的后人,就连师父也没他学到的多。”
李莫愁道:“怪不得了,早间他跟全真老道交手时,武功虽然的的确确是本门武功,但中间又有些不同,想来是经过他祖上修改过了。”
小龙女不置可否,放步疾行。
李莫愁深深地瞧了小龙女一眼,又见远处已不见了张超群的背影,知道是决计追不上,便索性招呼小龙女慢行,向小龙女道:“师妹,他不会离我们太远的,定然是在前头等我们,别追了。”
小龙女应了一声,收住势子。
李莫愁道:“师妹,说心里话,师姐很是羡慕你啊,这等情深义重,武功又高的美少年,肯为你连命也不要,普天之下再难找出第二个来。”
小龙女这三个月来,张超群教她武功孜孜不倦,百依百顺,哄着她开心,小龙女从未与男子交往过,孙婆婆虽然疼她惜她,却也是一天之中也难得说上两句话,小龙女情愫暗生,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昨日张超群肯以自己性命相救,记起曾在师父面前许下的誓言,这才明白过来。
师父曾说,祖师婆婆曾立下门规,凡是得她衣钵真传之人,必须发誓一世居于古墓,终身不下终南山,但若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死,这誓言就算破了。不过此事决不能事先让那男子得知。
其实林朝英认定天下的男子无不寡恩薄情,王重阳何等英雄侠义,尚自如此,何况旁人?决无一个能心甘情愿为心爱的女子而死,若是真有此人,那么她后代弟子跟他下山嫁了他也自不枉了。
所以小龙女自他肯为自己而死的那一刻,已然将自己当作是张超群的妻子了,听师姐赞他,自然心花怒放。
心喜之余,又忽觉师姐语气幽幽,有些怪异,不免心中起了戒心,说道:“我却不信,世上就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好,只是师姐你还没碰到罢了。”
言下之意,你别来跟我抢,你自己去碰好了。
李莫愁道:“师妹,你从未下过山,不知世上人心险恶。”
她忽然想到张超群在古墓之中所言的约法三章,脱口而出,要自己嫁了给他做老婆,心神一荡,随即又想到自己年纪,不由得又黯然,忽然想起马钰说小龙女仍是处子,不免奇怪,问道:“师妹,我瞧瞧你的手臂。”
马钰观人之术,李莫愁是不大相信的。光是看一眼眉毛就能看出此人是否是处子?
其实,处子的眉毛是轻柔地平贴在眉骨附近的皮肤上面的,眉根不乱、而且不会竖立起来。而妇人的眉毛则是离开了眉骨的皮肤,向空中怒放着,因为女性的内分泌受了男女之事,以及男子的体液剌激,起了生理的变化,对毛发产生了助长的作用。尤如雨露之滋润的花草一样。是以,是能够分辨的,只是李莫愁她不懂而已。另外,观女子颈项,也可以看出端倪,处子的颈项比较细小,秀颈如天鹅,便由此而来,若是女子接受过男子的某样滋润,身体里面所吸收的那些东西混入到女子的血液中,在体内循环流动。即能刺激内中的分泌物,尤其是颈部两侧的“甲状腺”受到了这样血液的刺激后,因而特别肥大。所以婚后的女人或已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少女,往往比处子的颈脖要略粗大些。
李莫愁捋起她衣袖,只见小龙女娇嫩白皙的手臂上,一点嫣红,那是师父给她点的守宫砂,李莫愁暗暗称奇,原来张超群并未和师妹有过肌肤之亲,他们在古墓中耳鬓厮磨,竟能守之以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居然能为师妹连命也不要,这等好男子,怎地自己却是遇人不淑……李莫愁轻轻叹了一声,忽然想到,倘若张超群年纪大个二十岁的话……
李莫愁忽然心中慌乱,怦怦直跳,不敢再想了。
小龙女与人少有交往,十八年来,也不过是只见过师父、师姐李莫愁和孙婆婆而已,虽见师姐两颊晕红,只是心中疑惑,却不知,自己的这个师姐竟然在打自己老公的主意……
二女各怀心思,一路不疾不徐地行去,待到了青竹镇外,只见张超群正坐在一株树上,两条腿一晃一晃,手中捏着一只红彤彤的果子,正啃得津津有味……
二女相视一笑,迎了上前……
第229章 纤云弄巧(四)神雕卷第六期
超群哥左手边跟着赤炼仙子李莫愁,右手边跟着白衣仙子小龙女,昂然向青竹镇行去,一路上,也不知吸引到多少艳羡的目光,这二位仙子,虽然都蒙着脸,但那宛如弱柳的小蛮腰,连绵蜿蜒的香臀酥 胸,玉手、秀颈、前额所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砰然心跳,和青竹镇上的乡村蠢妇同行在一条街上,鹤立鸡群。
“老板,孙婆婆来了么?”
张超群走进悦来客栈,开声问道。
那老板见到这人蒙着脸,自然是认不出来,张超群哑然失笑,摘下面巾,那老板才辨认了出来,奇道:“你怎么来了?你这孩子,没遇到孙婆婆么?”
张超群一怔,道:“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客栈老板道:“昨天快天黑时,孙婆婆回来了,找不到你人,后来孙婆婆把我狠狠骂了一通,就出去寻你了,一直就没回来,你怎么会没遇到她?”
张超群心里一跳,转身瞧了瞧李莫愁和小龙女一眼,心道:昨晚自己一直都在古墓,早上才跟全真教的人打了一架,孙婆婆没回去那是肯定的,她不回古墓,会去了哪里!
“你有没有看清楚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一天一夜都没见到人,张超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兆,急忙问道。
老板抓了抓头,苦着脸,摇了摇头。
张超群知道他没请两个伙计,事事亲为,自然是不可能注意到那么多的,张超群也无暇再问,转身便走,向小龙女瞧了一眼,沉声道:“只怕孙婆婆有危险,我们分散开去找!”
张超群对孙婆婆极是尊敬,来到神雕世界,所接触到的人里面,除了郭靖之外,就是这孙婆婆待他最好,而郭靖是以为自己是义弟杨康的子嗣,加上杨康之死虽然不是他们直接所害,却也算是间接了,他待张超群好,总有些补偿的成份在内,而孙婆婆则是毫无保留地待自己好,她那慈蔼的眼神,其实不止一次打动过张超群,倘若孙婆婆真的遇到什么不测的话,张超群一定会追悔莫及。
小龙女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李莫愁却是踌躇了一下,自从离开古墓,何曾有人敢用这种命令的口吻来要求自己做事的?只是,她略一怔之后,便和小龙女一同走了出去。
张超群面色有些苍白沉郁,甚至声音都略有些颤抖,指了方向,嘱咐一番,约定晚上回客栈碰头。便向西南方向疾奔而去。
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李莫愁微微一笑,道:“师妹,超群他和孙婆婆无亲无故的,却是这般紧张,我早说了,这个人重情重义,确是你良配佳偶,唉……”
一声叹息,想到自己当年却没有小龙女这么好运气,心中惆怅无限。
小龙女很是认真的点头,道:“师姐你见识比我多,年纪也比我大,看人定比我准,那我就嫁了他便了。”
李莫愁一怔,眼神之中颇为复杂,强笑一声,道:“我去那边找!”
翩然而去。……
镇上人甚多,张超群不好施展轻功,跑得并不快,沿途便向人打听,可是年纪大的老妇长相都是差不多,镇上之人哪里说得清楚,一路无果,出了镇子,见一黑瘦的樵夫挑着两捆干柴在树下歇气,周围再无一人,张超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了上前,道:“这位大叔,可曾见过一个身材高大,身穿蓝色布衫,六十多岁的老妪经过?”
那樵夫想了想,道:“六十多岁,又长得高的……小哥,是不是那个老妇人脸上还长满了斑的,长相很……很精神的,还拿着剑?”
张超群本来没抱有多大希望,听得他如此说,喜出望外,一跃而起,笑道:“正是正是,大叔知道她去了哪里么?”
这樵夫刚才险些说出“长得很丑”这句话来,见他这么兴奋,猜到是这少年的家人,暗叫好险得罪人。说道:“我在前头不远的豺狼谷见过这么一个老妇,跟一个美貌小姑娘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哥你要寻的人。”
张超群一愣,美貌小姑娘?哪来什么美貌小姑娘了?只是这樵夫所说的,若不是孙婆婆还能是谁?连忙道谢不迭,从怀中摸出一锭碎银来,塞给了那樵夫,樵夫惊喜万分,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是值这许多钱,兴高采烈地去了。
张超群顺着西南方向这条路快速奔行,这里人烟已少,他施展轻功,如箭一般飞速行进,走到半途又见了一骑着黄牛的牧童,问清了豺狼谷的去处,原来居然还有二十多里地,方才自己已赶了至少二十里地,那樵夫居然说不远,古人的距离感还真是差劲啊。
行出不久,穿过一座密林,来到一个四周群山壁立的山谷,往前走了不远,忽见谷口百米之外,站着三个道人,张超群眉头一皱,这里距离终南山很近,莫非是全真教的弟子?张超群从怀中摸出布条来,蒙上了脸,闪在一旁,忽见山壁之后奔来两人。一个身材粗壮,另一个面目苍老,满头白发,两人都是乞丐装束。五人相互行近,默默无言的只一拱手,各人排成一列,脸朝西方。
靠,搞什么飞机了,在这里杀点子么?(南昌俗语,意思是约定了时间打架。心中一动,难道他们约的是孙婆婆和那个美貌小姑娘?如果真是孙婆婆,那小姑娘又是哪儿冒出来的葱了?孙婆婆怎会认识什么小姑娘的?
正疑惑间,忽见远远的从密林之中窸窸窣窣地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孙婆婆,另一个,却是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离得远,张超群看不太清。
一个道士高声喝道:“小丫头,瞧你不出,竟有胆前来赴约,就找了这么个快要咽气的老太婆来帮手么?”
那白衣少女冷笑一声,喝道:“这位婆婆不是我找来助拳的,就凭你们几个,本姑娘就足够了。”
一个中年道人说道:“你既然没有约好人,我们也不能跟你动手。给你十日限期,十天之后,你再约四个帮手,到这儿相会。”
张超群在远处听得暗暗点头,心道:这个道人倒也硬气,不肯占人便宜,人品不算太坏。
谁知那少女却是冷冷淡淡地道:“我说过不用了,对付你们这批酒曩饭袋,还约甚么人?”
那年青道士怒道:“申师叔,这女娃子当真狂得可以,咱们还跟她客气什么?”
那姓申的道士瞪了他一眼,向少女点了点头,道:“好,那姑娘小心了。”
又转头向孙婆婆道:“这位老人家,还请退开些,免得伤到了你。”
孙婆婆站在那里始终不发一言,不动一下,听到这姓申的道士开口,冷冷地道:“我瞧你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却是助纣为虐,老婆子今天不愿伤你,你退下吧!”
那姓申的奇道:“什么助纣为虐了,这位姑娘平白无端地伤了我派门人,到底是什么缘故?若是曲在我方,贫道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就是了,倘若说不出个缘由,那可休怪贫道无礼。”
少女冷然一笑,道:“自然是因你那两个牛鼻子无礼,我才教训他们。不然天下杂毛甚多,何必定要削他们两个的耳朵?”
姓申的道士显然并不知情,正要动问,那两个年轻道士互望一眼,同时持剑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大声喝道:“女娃子好狠,我们今天要为同门报仇!”
张超群见他们冲上来,眉头一皱,正欲现身出手,却见那两个年轻道士剑法稀松平常,登时放下心来,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一现身,孙婆婆先看到了他,惊咦了一声,立时满面欢容,朝着他行了过来,居然对那两个年轻道士看也不看一眼。
超群哥笑着摇摇头,好牛叉的孙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