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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第十四章
蓬莱仙境的夺取,是攸关青霭握守两岛,以海制陆的计划。除了骚扰和劫掠神州国沿岸,云仙更深入内陆建立情报网和组织义军。要在陆战中击败新金国,是万难有胜算的,侥幸获胜己方亦是损失非轻的惨胜。
所以青霭的目标就放在炫静的大远征上,新金军建造中的千艘战船,足以载运三十万之众。她的计划是在第一波敌军登陆后发动攻击,将第二波登陆部连舰队在海战中一并摧毁,而已登陆的敌军将因补给断绝而灭。届时,短期内丧师六十万的新金军将会崩溃。
这次的作战,只是为今后更大规模决战的准备。只不过现实会如青霭想像的那般顺利吗﹖今次战役的对手就不只德全这个伊罗巴国家之一,背后还有龙青霞、炫静和森罗。先前击败四国联军,仅仅是事先拆除了一支准备由背后射来的暗箭。
当青霭全力搜索和击灭安南与暹逻舰队时,一支数目超过百艘的不列颠舰队,从极东绕过所有侦查,于茫茫大海中航向蓬莱仙境。这支舰队的指挥官乃是华伦斯坦,原十四门徒会的圣殿骑士,到达蓬莱仙境之后,他将成为德全总督指挥岛上海陆两军。而担任他副官的是凡尼亚,原星之州警备队长。不列颠东洋舰队的指挥官,以及华伦斯坦的妻子。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无疑是圣经传说中的人物,优雅、忠诚、勇气、智慧。当日凡尼亚短得不输男儿的金发,已留成长长的一头柔美金发,直落肩膀,金色浏海盖着她的一只眼。
自从星之州陷落,凡尼亚一目被刺瞎,被卖为妓后。她就展开悲壮的复仇之旅,与人类的尊严告别,她不惜以最下贱淫荡的技巧,博取嫖客的欢心,在最短时间之内赚钱赎回自由身。之后率领自行组织的私掠船队,为国作战,不知多少次激斗不败的海神,屡败屡战的她,凭着实力与功绩,被召回军队,成为不列颠东洋舰队的指挥。
这支不列颠舰队,是她权力与信用的象征,以对她忠心耿耿的私掠船队士兵为核心组成。惨被华伦斯坦厌弃的她,在华伦斯坦与癸决战负伤后,与他破镜重圆,目前正在新婚的甜蜜阶段。
在士兵心中,带领他们从火海刀山的战场上闯出一条活路的凡尼亚,无疑是女神般的存在。她污秽的过去,换来的只有隐在心里的同情,和衷心致諴的尊敬。
靠妻子支持登上德全总督之位,还由妻子让出指挥宝座的华伦斯坦,表面上依旧虔诚圣洁。不过在士兵们不知道的背面,凡尼亚与华伦斯坦,可绝非如外表那样,是历尽艰辛,相依相爱的一对完美夫妻。
利用夜色进驻蓬莱仙境的前夜,凡尼亚与华伦斯坦夫妻二人,正为岛上的防务,和海龙与郑家联军的可能攻势商讨。
待会议结束后,凡尼亚对身边的丈夫道:「今晚我们欢好吗﹖想到终于有机会复仇,全身都兴奋像被火灼。」
「我也是!抱歉,以往我根本无法体谅你作为败者之耻,还抛弃你这样忠诚的未婚妻。」
「不用介意!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子。再也不必要对我道歉。」
华伦斯坦揭起凡尼亚的浏海,看着横过她眼睛,破坏她秀美容颜的可恶疤痕,这一刀夺去了她的一只水蓝色的眸子。俯视着仍然完好,水汪汪的蓝色眼眸里,地狱孽火一样炽热的欲求,以及深不见底的仇恨。华伦斯坦心想,天帝让他遇上卡尔,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身体,其深意就是要他和凡尼亚再续前缘。
士兵们都不知道为何,没有犯人的船底监狱会严禁接近。因为从中,每晚都传来凄怨,又带点兴奋的女人呻吟声。唯一知道的是,敢闯入船底禁区的人,必定杀无赦。
「今晚我会爱你,爱到你全身都融化,湿漉漉的为止!」
面对温柔的握起自己的手,抿嘴一笑是如此灿烂的华伦斯坦,看着这染满污黑血迹的监舱门,凡尼亚害怕得全身抖震,而名贵的内裤却已悄悄润湿了。穿越此门后,圣徒将会变成恶魔。
「那么,我们来享受天帝赐予人类的罪孽之乐。」
「天帝,承袭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之原罪,今夜我们于此自我惩罚以赎罪。不是为了淫欲,仅只是清洗我们身上的孽!阿门。」
夫妇二人衷心的祈祷后,推开禁忌之门。
一入此门,华伦斯坦对凡尼亚的愧疚、感谢和忏悔,全都化为仇恨和欲火。
人类并不是圣徒,或者世上真的有内心全无邪念的圣人。但更多的是凡人强行要求自己成为圣人,十四门徒会的信徒们大多如此,华伦斯坦尤其极端。而维系夫妇二人的除爱情,就是现在的发泄时刻,在这里放任自己的罪行,进行他们心灵的救赎。
「贱货!等待这一刻好久了吧!」
入门之后立时变脸,像魔鬼般狰狞的华伦斯坦从墙上取下又粗又大,足有一寸长还带着尖刺的鞭子。
「是呀!」
由男装改穿回女装,身上打扮高贵的圆篷裙,香肩外露,暗暗诱惑人心兽性的衣服,配搭起脸上的骚媚荡态。凡尼亚的样子,比起最淫贱的妓女还要无耻。
「好!我就让你尝尝天帝耶和华的正义之鞭。」
高高扬起的鞭子,带起让人吓得浑身发抖的破空声。
「啪!」
一下狠毒无情的鞭子,抽在那高耸的嫩滑双乳上面。酥胸半露的华丽衣裙,立时变成如枯树落叶似的,片片碎裂而下。饱历风尘变得肥美丰腻的豪乳从衣裙中露出来,嫩滑的肌肤留下深深的红痕。要不是内功护体的话早就皮开肉裂了。饶是如此凡尼亚还是痛得在地上打滚。
「看你那对淫贱的大乳,这千人骑万人胯的骚货。多下贱的身体,你是天帝之耻、十四门徒会之耻,丢尽我这作丈夫的脸。世上最最下流无耻的贱女人。」
愈说愈兴奋,愈说愈激动!疯狂的笑声之中,华伦斯坦眼中流出了泪水,混集于他渗满全身的汗水中消失。
下手无情的他,内心没有怜悯,只有从心底爆发的狂怨之气。下身的肉棒虽为癸所毁,但人的欲念并没有消失。以往禁欲是自我压抑,非不能也,不为也。现在是欲干不能,这股怨恨,唯有以手中鞭发泄。举起鞭子的华伦斯坦,就像举高自己的肉鞭子一样,还是一条六尺长,长满刺,叫女人痛得哀叫的鞭子。
雪白圆润的屁股蛋、健美有力的修长美腿、光滑如缎子的裸背、握之盈满细腻的双乳,每一寸每一寸地方,都逃不过残忍恶毒的鞭打。甚至可以说,愈是娇嫩难以承受鞭打的地方,打得愈狠。华伦斯坦的恶毒和怨气之深,刺得凡尼亚身心皆遍体鳞伤。
「呜……呜……呀唔……别打……痛痛痛痛……痛啊……」
窜过全身的激痛,让凡尼亚快要疯了,这歹毒无情的抽打,何时才会结束。
「痛﹖淫妇也会懂得痛的吗﹖好,我再多打几鞭!」
凡尼亚挣扎扭动,衣服片片碎裂,臀瓣乳峰,交错着青青紫紫的鞭痕,全身红肿,像是捆上美丽的丝带。
「啊啊啊呀……」
女体的吼叫声,哀痛中竟带着一丝愉悦。自觉下贱可耻的凡尼亚,被无数男人嫖过的女体,让她深感污秽和自卑。她渴望抽打、渴望惩罚,而世上唯一有资格抽打她的,就只有自己的丈夫。
口水鼻涕齐流的难看表情,双眼红红肿肿,既惹人同情,又复厌恶。最该死的是她下体,在昏黄灯火下,她饱受鞭打的肿胀花唇外翻,晶莹光亮的淫水潺潺而下。
「真是一个贱货,被人打还会爽﹖兴奋吗﹖」「唔!」
纵然运功抗衡,凡尼亚的身体还是火烧般痛,但却淫水长流不绝。
「看这下贱的脏穴,想男人想得疯了。」
华伦斯坦弯下身,手指插进妻子的嫩穴,五指运劲又抓又捏的,偶或温柔的穿入进去,雄伟的拳头直入花穴,涨得凡尼亚面红气喘,下体像要撕裂一样,但那快感却悄悄在体内流动。
「想要男人的大肉棒吗﹖」「想要、想要、好想要呀!」
「嘿!」
「想要就用你的口替我脱下裤子。」
得令的凡尼亚像世上最饥渴的人一样,疯狂的撕咬着华伦斯坦,直至撕开衣服,咬下一条大肉棒为止。不!是一条平日被收在裤中,一尺长二寸阔的大肉肠。
「啊!我的甜心,你的子孙根断了。」
「废话!你忘了怎么断的吗﹖全是因为你,我变成这样。除了你这贱妇,我再也休想能娶到别人了。」
「都是我、都是我、全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罪呀!」
看着华伦斯坦没有了肉棒,只留下一个伤痕的胯下。凡尼亚抱着香肠号啕大哭,泪珠滚滚而下。
他们当然不是忘了华伦斯坦胯下之伤的来源,就如同凡尼亚脸上的伤,都是龙癸加诸他们身上永不磨灭的烙印。
「哭什么哭﹖贱人。现在我比以前粗和长,看我干得你全身湿漉漉的。」
华伦斯坦从凡尼亚怀中抢过他平日收在裤裆中的香肠,这条整天藏在裤内,污秽且沾满男人味的香肠。将之抛进早已准备好的沸水中。
「一会儿,我就用这热腾腾的肉棒操你,操到你叫妈妈为止!」
「真的!」
擦着哭红的双眼,像个柔弱少女的凡尼亚抬首仰视,但她赤裸裸的魔鬼身材,却勾得人欲火朝天。
「没错!我们先来个温柔的前戏。」
血迹斑斑的四壁挂满教会用来调教魔女的刑具,其中就有一台三角木马,但却是双人的。后面是有软垫的木椅,前面是木三角,让女人在地狱,男人在天角进行肛交之用。不过华伦斯坦对之进行了改装,三角木马上设有一根巨大的模拟阳具。
抱起满是汗水,双腿间尽是淫水的凡尼亚,华伦斯坦温柔的将她放到木马之上,坚硬的木阳具,贯通女体。
「喔呵……」
好一声妩媚淫荡的哀叫,真是勾人魂夺人魄。
「爽吗﹖」「不……不爽……」
凡尼亚为难的叫道。她得双腿运劲才能支撑,以免花唇压在三角木上,那不止是酷刑,会阴还会痛得要命。但凡尼亚全身冒着冷汗,疲惫的面色却隐隐流露荡态。
「我就让你同时享受天国与地狱!」
华伦斯坦坐到舒适的后座上,他自然没有肉棒插入凡尼亚的菊穴中。但是三角木马设有脚踏,还将之连贯到木阳具上。
「嘿嘿嘿……」
残戮的冷笑之中,华伦斯坦起劲的踏起脚踏,他身负武功,速度远超常人,连接脚踏的木阳具,刹那间开始了每秒十数下的高速冲刺,要不是凡尼亚习武的体质加上内力抗拒,不被捣死也被捣至内伤。
「呜啊……唔喔喔喔喔……」
狂呼悲鸣的女体,全身弓起,身上雪白娇肤染上妖媚的红晕。汗水滚滚而下,痛极又渐渐欢愉的身体为之发滚。
全身踩踏的同时,凡尼亚双腿一夹,强行提高,让木阳具不至直捣花心,只能在花穴中进出。双腿间爱液洪水而下,污秽淫贱。
这母兽发出混乱快意的淫唱,骚媚入骨。
而华伦斯坦,双手温馨的抚着满是鞭痕的双乳好好疼惜,还吻在凡尼亚背上,温暖的嘴唇让凡尼亚甜到心里。全身像要被官能的热火融化一样。
之后华伦斯场柔情万分的伸进两腿之间,把突破花苞而出的花蕊握在手中,细心的加以揉搓。这最敏感的地方受袭,把凡尼亚的欲火点到最高,潮涌的官能享受,让她大声的淫唱。
身体扭腰摆臀,缓慢的旋弄,让木阳具干遍花穴的每一个敏感点。一缕金发像波涛般随快感摆动,樱唇亦无力合起,爽得唾液直流。
「爽吗﹖要高潮了吗﹖」「唔、唔……唔……」
只能用鼻音哼着回答的凡尼亚,意乱情迷于快感的天堂上。
「是呀!我也是这样,没有了肉棒。明明像要射出来,爽得不得了,就是不能射,你在天国时我就在地狱。天帝告诉我们,分享是一种美德,你也来分享一下我的痛苦。」
在凡尼亚高潮前一刻,华伦斯坦粗暴的捉着凡尼亚双手,把她全身往下压。
纯粹欢愉,响彻房内的淫声浪语,变成痛苦的悲叫。阳具直捣花心,顶得凡尼亚想哭出来,三角木顶着会阴,花唇像是要被撕成两半一样。
眼眶盈满泪珠的凡尼亚狂呼,由天国掉进地狱,耳边尽是丈夫的得意吼声。
这具木马无疑是天国与地狱的混合物,华伦斯坦残酷的反覆折磨,每当凡尼亚要高潮时就压她下地狱,待她大声哭叫泪水泉涌时又捧她上天国。不断地轮流重覆,就是决不让她高潮。
第十一集 第十五章
徘徊于天国与地狱,想渴求而不可得,雌兽快美和哀痛的淫唱持续。到最后汗水淋漓中的凡尼亚,已分不出何者的分别。高潮的临界点前一刻,又被压下的她,对捣得她死去活来的木阳具竟感到快感,娇艳欲滴的红唇大张,淫秽的唾液直流,快意的高呼之中。全身像是爆炸一样,身体的骨头像散了一样,激烈的快感洪流,从花穴起直卷全身。
无耻的在三角木马上奋力挪动,追求这销魂蚀骨的悦乐,泄身的凡尼亚,让木马上横流着阴精,黏湿的透明液体,让人迷乱狂野。
「哈呀……死了……死了……我死了……」
双眼反白的胡言乱语,白皙的胴体点缀着青、紫、红的鞭痕作装饰,汗液让她全身亮晶晶的,大力起伏着的酥胸和小腹,深呼吸的喘气声,说明刚才的激动程度。
空气中的汗骚味、从花穴中,爱液、阴精等构成的腥味,让华伦斯坦的欲念更高涨,而无法以肉体发泄的方式去宣泄,只好诉之以其他变态的方法。
不能再威武的站着小便,华伦斯坦脱光身上衣服,露出精壮的躯体,蹲在凡尼亚面前,可悲又疯狂的向自己的妻子撒尿。骚臭但热烘烘的尿液,将凡尼亚由失神中唤醒回来。看着无助痛苦的华伦斯坦,还有他眼中疯狂的神色,躺在地上的凡尼亚,张开嘴去接滚烫的尿液。喷得全身上下都金黄色,显得软弱无力的凡尼亚,大大满足了华伦斯坦的征服感。可是无法射精的他还没满足,不泄出来不可。
从墙上取下绳子,华伦斯坦粗暴的捆起凡尼亚的脚踝,眼中只有狂热燃烧的欲火。
就在这时凡亚尼伸出双手,主动的让他捆绑,当绳子深深陷进雪白的肌肤,痛得凡尼亚为之变色时,华伦斯坦的额头却被妻子吻了。温柔深情的一吻,暖暖滑滑的唇瓣触及他发烫的肌肤。
带着悲哀的无柰笑容,在肉欲的地狱内,他们二人小小的作了一个心灵的交流。凡尼亚感到现在是幸福的,虽则她甚至分不出自己是享受还是受罪。至于华伦斯坦,有那么一瞬间心底很感动,在人格上比之妻子他下流得太多了。肯接受一个阉人作丈夫,而舍弃一船船崇拜和迷恋自己的海员小伙子。
「喝呀!」
短暂的清醒后,他们又再陷入欲孽的火海里。在叱喝声之中,华伦斯坦用滑轮和绳索将凡尼亚高高的吊起,毫不容情双脚大大分开的姿势,从她双腿之间还有残留的爱液和阴精滴滴答答的倒流出来。下体被三角木马和木阳具弄得发肿。
仅捉着肥美的香臀,华伦斯坦如饥似渴的舔在上面,湿漉漉的大舌头游走在屁股上面。之后他的舌头钻入进凡尼亚的菊穴内,舌尖在内里探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凡尼亚发出快慰的淫唱,爽快得如飘浮宇宙一样,迷失于悦乐的波涛中,这脏脏的排泄器官,受到丈夫的舔吮,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愉快。既堕乐又高高在上,非常复杂,就连最下贱的妓女,也不见得肯出卖她的屁眼。可是这脏臭的地方,却受到如此的服务,让凡尼亚有彷佛凌架于丈夫,把他置于脚底的快感。
从菊穴传来的舒爽快感,让凡尼亚闭上眼咿咿呀呀的低唤娇吟,身体像是要融化的一样。
就在她快要爽昏了的时候,一支粗壮的肉香肠贯入,就像烙铁贯入肛门一样。在天堂中享受的凡尼亚又被踢回地狱之中,狂叫哭诉,鞭痕纵横交错的身体像是在虚空舞动一样挣扎。
被沸水烹调了好一会儿的大香肠被塞进屁眼,胀得凡尼亚难受得要命,炽热的触感让她悲鸣,全身汗如雨下。
「嘻嘻……哈哈哈哈哈……」
华伦斯坦对折磨妻子,获得狂喜的成功感。
看着深皱双眉,脸色发红,口中难过叫唤的妻子。他感到像是刺入她身体一样满足。
然后华伦斯坦取过蜡烛,用来灼凡尼亚,半空中无处躲藏的她;挣扎、尖叫、求饶,而华伦斯坦只是充耳不闻。
凡尼亚内心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在这暴虐的性游戏中失手死于丈夫手下。对比起不可知的未来,眼前的她只能奋力挣扎,像一只落入罗网中的虾子一样。全身红通通的她,呻吟着痉挛,发力暂时脱离蜡烛的折虐,只是支持不久又再全身无力发软,落回蜡烛的烤灼下。
面对反覆的淫虐暴行,爱水和汗液长流的凡尼亚,变得昏昏迷迷,就在会不会被凌虐而死的疑问中,一道甘泉般的悦乐流过全身。口含冰块的华伦斯坦,将之送入进花穴内,舌头还里里外外的搞拌,另一只手则握着菊穴的肉肠抽插起来。
「啊啊啊……」
眨眼之间,凡尼亚的感受全变了,再次由地狱迈向天国。菊穴胀得要命的大香肠让她苦不堪言,可前方湿腻的舌头配上寒冷的冰块,让她如登天国,悦乐的浪潮造成她心湖中的涟漪。
没有了男子汉阳具的华伦斯坦,用香肠和舌头玩弄与征服她的妻子。香肠带来痛苦,舌头则带来快美。
似喜似怨,面色为难,嫣红艳丽的表情,触发起华伦斯坦的泪光。现在他履行着丈夫的责任,就算他没有那一根,凡尼亚还是得到远超一般十四门徒会女信徒,所能享受到的悦乐。
根据教规,他们现在做的事是犯罪,一但败露,最严重甚至可以判极刑。因为教规明白规定不可以犯淫戒,夫妻行房事只能为生育,妻子脱去衣服后,丈夫将一张有洞的白被盖着妻子,透过这洞进行性行为,不得动用其他器官。只不过在伊罗巴诸国中,人人都阳奉阴违而已。
流下喜悦的泪水,玩够虐够的华伦斯坦前后颠倒,将香肠插入进花穴,把冰块放进菊穴,再用舌头口交。
惨被蹂躏了大半天,凡尼亚终于能顺顺利利的进入天国,被灼得叫苦不已的菊穴,在冰块的触碰下,销魂得妙不可言。奔腾地狂捣花穴的大香肠,弄得她淫水淋漓,充实的填满她身体每一寸地方。
凡尼亚被舌头和香肠征服和占有,沉醉于喜悦的世界。
「啊啊啊啊……快了……快来了……」
感到上面的女体颤抖,看着凡尼亚双眼反白的华伦斯坦,放弃口交,拔掉湿透的香肠,让它掉到地上。然后他走到妻子胯下,用口对准花唇,注视着外翻的花唇,还有那里反射淫亮光泽,流满爱液的肉洞。
「哈呀……去……去……去了啊……」
满布鞭痕的可怜身体,泛上醉人的樱色,于虚空中舞动的凡尼亚,下身花穴热热的,蓄势待发的阴精狂喷而出,劲箭一般射在华伦斯坦脸上,喷得他脸上全是女性的淫蜜。
「哈哈哈!射精了、射精了。」
看着凡尼亚哀痛羞急的垂首,华伦斯坦手舞足蹈于地上,看着妻子射出阴精的潮吹现象,他就像自己射了般爽。肉体虽然火热的无法满足,但精神上却得到解放。
完事之后,华伦斯坦用冷水冲身降温。至于凡尼亚则在他面前,亲自一口口吃掉这先插个她菊穴后插花穴的香肠。看着这污秽的阳具象征物一口口消逝于樱桃小嘴内,华伦斯坦享受到最后的精神快感;口交、强行贯入、耻辱、屈服。
二人细心温馨的相互为对方洗擦,才换上全新的衣服步出这监舱中。看着凡尼亚脚步不稳,满色红润,面对士兵时不自然的羞态。华伦斯坦感到很满足。
由华伦斯场指挥的这支舰队,成功躲开青霭的监察网进入蓬莱仙境。除了这两个为国家与复仇而来的司令,船上还有一位莉亚娜黛的旧识。多德雷.赫特,十四门徒会的医院骑士。
看着碧绿的大海,目送刚刚经过的华伦斯坦夫妇。他的视线移回怀中的骨灰盒,蒙罗丽沙死于火刑后,他亲手收集了这些骨灰。曾经他一生的愿望,就是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农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作为他妻子的,是个坏心眼爱作弄人的小女孩。
这小小的平凡梦想,随着那火刑的施行早已灰飞烟灭。莉亚娜黛在伊罗巴大陆时,因为使用假名和魔力不足,所以多德雷苦苦追寻还是没能找到她纵影。
时光流逝,听闻名唤莉亚娜黛的魔女,于神州国沿岸横行的消息,他不远千里而来追寻这青梅竹马。莉亚娜黛会原谅自己吗﹖就算不原谅也不要紧。他决意一直待在她身边,补偿当年所犯的错。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多德雷心底希望莉亚娜黛能接受自己,这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莉亚娜黛幸福。
「这次真的是你吗﹖」看着蓝天白云,朵朵浮云仿似儿时莉亚娜黛的一颦一笑,还有她最后责骂自己的神色。
「你知道吗﹖每一次想起你,我的心就痛。」
晚春时分,海龙的主力,六十艘大型,一百二十艘中型战船,四万二千水军和二万陆军出航天涯海角。经过一年间的扩张,总兵力扩展到近十万,拥有独立的陆上部队,不像以往,士兵们上船是水手,下船是陆军。还有预备和训练兵力,不像昔日,一出击就倾全军之力,连留守大本营的人都没有多少。
与之配合,云仙的郑家军大型舰七十、中型舰一百四十,水军七万,陆军四万分从思明岛和其他沿海岛屿出航。两军会合后航向被孤立了半年以上的蓬莱仙境。
战前蓬莱仙境的兵力仅有德全军三万多,岛上虽有军械厂但仅能生产枪枝和小量弹药,港口亦只有维修能力。但舰艇、火炮以至马匹都要进口。从去年冬开始,癸和薰就轮番出击,将其海上航路封锁。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这一次在知彼阶段,青霭就遇到了对手。岛上的炎黄民族岛民被强制迁徙集中到岛的北方,龙家在当地的情报网因此瓦解,青霭也无从经由童流霞窃取到情报。派出五间组查探消息,但从春季开始,就有黑猩鸟在岛上出现,加上德全军在各据点邻近养鹰,魔蝙蝠和信鸽通讯都被封锁,就算岛上的幸惠查到情报,一时也难以送出。岛上还大量增加迷惑军情的假军帐和稻草人士兵,而真的部队不是深藏城内,就是建地堡驻防。青霭的情报管道几近闭塞。
不过在多次海上封锁作战中,青霭证实了一件事。新金军由德全舰队转运,晚上乘风直航,避开封锁,早上利用正义门人施术生雾掩护。估计有数目不明的新金兵登陆,岛上的幸惠也确认了新金军的存在。而少数被拦截成功的敌舰,前后被海龙歼灭达二万以上。推想岛上新金军最少有五万。
从常理去推断,岛上总兵力不超过十万,加上驻防各处。以海郑联军的兵力,虽然敌情不明,但联军加起来达十七万人。敌我质素相当,而敌人分散,青霭遂作出全军在岛南的大型要塞都市佛兰德城登陆,先攻占之作据点,再搜集更多情报发,才依情况北攻。云仙和癸都认为,这一战不会比上次击溃安南和暹逻联军困难。
四百艘舰艇在接近佛兰德城外时,遭到德全舰队迎击,对方数目才五十艘,面对如此数量差,敌人一开始就选择顺风方向而逃。海郑联军无抵抗的登陆城外,设营立寨准备明天发动攻势。
不流血登陆成功,敌舰队不战而逃,实在是一个非常顺利的上午。城内敌军估计不多于五万,如此一来扣起留守船上和营地的兵力,以十五万对五万,己方必胜无疑。
等到海郑联军全数登陆后,佛兰德城内的德全军大胆出城,而且不止德全,还有不颠列士兵。
蓦地海郑联军的阵地爆起了笑声,伊罗巴人向来唯我独尊,相信己方质素独步全球。但敢以野战决斗海郑联军,未免太小看人了。自癸和云仙以下的兵将,都有狠狠教训对方的打算,他们太看不起人了。唯有青霭心感不妙,她虽知有少数不列颠军在封锁阶段突破闯入岛上,但敌军的数目远超过她预想。
「看来今天又是打白痴呢!」
癸愉快的看着,敌方严整的阵形,质素虽佳,可己方大占数量优势。
当海郑联军在列阵准备迎战时,城内出击的部队继续增加,还包括了新金军。而本来信心十足的海郑联军对像从聚宝般,不断涌出的敌军,由耻笑变成了惊讶。
敌方的兵力竟不输于海郑联军,除五万德全和不列颠军外,还有五万匈奴南野人军的骑兵,五万天守军。总军力十五万,只比己方少二万人。
敌方的总兵力不止比预计多五万人,还全军集结在蓬莱仙境最南端的佛兰德城。虽然我方攻击这里是常理,但敌人倾全岛之兵力于此,守一城而弃全岛,根本不符合军事常识。
「返回船上去吧!敌人守南,我们就攻北,我就不信制海权在我们手上,他们十五万军队守一座孤城,可敌得过饥饿而不投降。」
癸的说话,旋即获得了云仙、青霭、薰的同意。没有必要硬攻这座城,应退则退是海盗的行事守则。
第十一集 第十六章
从距离和价值上看,蓬莱仙境都是海郑联军,接下来非攻取不可之地。若是能攻下这岛,不只可以将新金国围于陆上,更可踏上远征邪马台帝国之路。打倒魔君德川,获得政宗的助力。到时除非发动伊罗巴诸国的联合军,又或者森罗倾尽手下全力,否则东洋一带再无人能压制海郑联军。
与之相反,蓬莱仙境留在德全国手中,就使海郑联军对新金国的攻击力量减半,还可用之作基地,攻击海龙派出的海盗舰队。龙青霞、森罗和炫静三方,经过幕后交易后,制定了以重兵守护蓬莱仙境,东洋四国联军从后袭击思明与天涯海角岛的作战。
一旦成功的话,没有了根据地,前方还有数量不输于己的敌军,届时海郑联军必然覆没于此。奈何策动诸国联军的行动,面对熟悉龙家行事作风的青霭,被轻易破解。
负责实战的凡尼亚和华伦斯坦,乃放弃当初择险固守的策略,决定在海郑联军登陆时迎头痛击。
佛兰德城是由德全人修建,位于岛最南端的要塞都市,人口超过十万,是邻近地区中最重要的水陆据点。蓬莱仙境的地形,是长三百里,阔一百五十余里,环绕全岛的是纵深十至五十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仙境一样的平原区域。中央则是地狱般寸草不生的大山脉。海郑联军的登陆点,位于佛兰德城西北方十余里处,战场所在乃是南北长东西窄的平原。
随着战鼓的声音,双方遥遥相对,加起来达三十万人的大兵力,一进一退的对峙着。
就在海郑联军刚开始退却不久,维月的翱翔战队,以及支援她的星河、九华、云影和碧涛等仙妖战士。在与十余名黑猩鸟的制空权争夺战中,发现了西面早前未战而逃的敌舰队。与更为强大的伏兵回合后,达到三百艘的敌舰正由北向南急航,一小时内将会到达这里。
当这消息传来时,以青霭为首统帅阶层的人都为之色变。
开战前由于黑猩鸟进驻,德全舰队利用夜间运送,还有青霭没有察知的少数龟甲船。青霞和炫静成功封锁情报,使青霭等策谋阁人员,知己而不知彼。不止将岛上守军增至十五万名,经由森罗策动不列颠国支援,海军亦增加至有七万人三百艘战舰。
由于海军弱于海郑联军,青霭和云仙还有留在天涯海角和思明岛,近十万之众的后备兵力。判定己方久战必败的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大胆的违反军事常态,把所有兵力赌在最可能的登陆点佛兰德城迎击,还成功的安排好水陆夹击的精妙行动。
怎办呢﹖青霭看着己方的十七万兵马,一个小时只能让一半人回到舰上,到时将有一半人会被留下来,八万对敌方十五万,太不利了。若然先求陆战获胜,放弃舰队,敌人可能马上撤回要塞,此时己方补给断绝,等若自杀。青霭最后决定孤注一掷,让七万人返回舰上,十万人结阵防守,等待海战获胜后,再全力摧毁敌方陆军。
最先交战的是天空上两方的仙妖战士。互相追逐,操纵雷、电、风、雪等自然力量作武器,交锋的场面华丽夺目。电光蜿蜒天际,冰的结晶在艳阳下炫目绚烂,雪和雨化成水洒在己方的战士们身上。
每当维月他们遇险时,就会急降而下,由癸用炎龙、薰用电鲛、云仙用后羿神弓,配合以千计的枪林弹雨,把追杀他们的黑猩鸟击杀。对青霭的决定,癸、薰和云仙等正在奋战中的人,只有同意了。
今天的海风舒爽温和,海面平静,风浪不高,七万名将士正陆续返回舰上,准备于敌方舰队决战。由于云仙的舰只人手一向比海龙多出一百人,此次又带同六万人的陆战兵力,所以留下十万大军后,舰队还不会人手不足。
青霭把所有胜算都放在云仙身上,除她的郑家军外,己方的娇妻和夜叉军团都配置在云仙手下。海郑联军拥有四百艘战船,本应在海战中占有四对三的优势,但由于陆军面对二比三更大劣势,青霭扣下五十艘船,只配备炮手,负责提供陆军舰炮支援。此次战役的成败,与十七万人的生死,就看云仙能否击及时击灭敌舰队。
登上旗舰的云仙,身旁包围着金太真和君莫辞等将领,身负重任的她,遥遥给癸和青霭行了一个礼后,目光炯炯有神的她,以清脆嘹亮的声音下令起锚升帆。
癸看着出航迎向由地平线另一端,持续接近的敌舰队道:「青霭!今晚我要好好打你屁股。看你替我找来多么麻烦的事,本来轻轻松可以获胜的。现在弄至要晚上才能祝捷。」
被癸责骂的青霭,一张俏脸涨得红脸。不过众将领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感,倒是因此减轻不少。
情况当然不像癸表面所说的轻松,不算天守军,五万德全和不列颠军,加上五万匈奴骑兵,无疑是世上第一流火力与骑兵的配合。而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建立坚固的壕沟阵地,仅能草草的布置些砂袋和拒马。
将郑家军的士兵分配进海龙之中,俏婢和艳妓两军团各有四万兵力,合组成一个贴海的大长方形,更后方是分成左右两股,拥有二万骑兵的美妾兵团。全军处于退无可贴的绝地之中,不是生,就是死。
青霭道:「莉亚娜黛,请你准备秘密武器!」
「就请看我的表演好了。」
这种程度的劣势,莉亚娜黛可没有半点动摇。她一挥手,一支新力军就由改装过的货船上迅速登陆,这是幽凤专为登陆战而改造的船,船首设有闸门,供人员直接出入,而不必从甲板上下的设计。
俏婢和艳妓两支军团各自向左右分开,让带起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新力军开到最前线,把阵形变成凸形阵。
这支军队非同凡品,将校是由莉亚娜黛手下女奴操纵的尸偶组成,用二千名武林高手的尸体,改装而成的可怕武器。士兵则是一万八千名僵尸,尸身利用雪女们弄出来的冰块保存。
各种形态不同,有的栩栩如生,有的长满蛆虫,有的还插着兵器于身上,散发着腐嗅味的可怕亡者军团,骤然将敌我比缩成四比五。
注目于眼前步步进逼的敌军,旗帜飘扬,队形整齐有秩的雄师,青霭不由得佩服姐姐他们的准备,利用黑猩鸟阻止我方用魔蝙蝠和信鸽通讯,封锁己方情报来源,岛上还侦骑四出,使幸惠的五间组难以发挥威力。可是她也不是随便在敌情不明下,冒险领军来此的。她可是有把握我军能利用战术的优势,粉碎敌军布下的陷阱。除了莉亚娜黛的亡灵军团,青霭还有其他准备。
德全、不列颠和新金军的阵形,是五万天守军于前,德全及不列颠军在中,匈奴骑兵在后作预备队。从伊罗巴的作战经验看,华伦斯场和凡尼亚认定,用骑兵去冲整齐队形的火枪兵,无疑是找死。所以他们遂用天守、不列颠和德全军作组合,以火力和人数重创敌人,再待敌阵被打乱后,投入骑兵一举夺得胜利。
采用凹形阵的华伦斯坦和凡尼亚,看着我军面对海郑联军的亡灵军团。很明显士兵都畏缩不前,和死人作战,使人未战心底已先寒。可是德全和不列颠都是信奉天帝的十四门徒会的国家,随军有大量修士同行。
照教会的秘史记载,上次有类似的战例,已是过百年之前。如今他们只好信赖修士们了。
数百名的修士,还有司教步出军中,念吟超渡亡灵的咒语,借用远在仙魔界,天帝耶和华的力量。于是刹那间,祥和圣洁的光芒,由修士们手中的十字架照遍战场。很快的使莉亚娜黛的僵尸们相继倒下,身上的肌肉高速腐化,变成一堆堆无用的白骨。较高等和属性有别,近于机器的尸偶虽没有受影响,但亡灵军团未战先败,立时让德全和不列颠军士气大振,一时间祷告和感谢的声音四处涌起,士兵们拔剑举枪,十余万人的兵器形成一股银色的波浪。
感到军气可用的华伦斯坦,望看今天一身盔甲装扮的凡尼亚。
「去吧!报仇的时候到了。」
华伦斯坦高举圣剑神山恩河改,十万士兵齐步推进,战斗旋即爆发。
看着莉亚娜黛的魔法被破,敌人气势汹汹的杀来,癸感到危机似乎愈演愈烈。抽出魔刀火仓的癸,彷若向远方敌阵中的华伦斯坦挑战。
「青霭、薰!指挥交给你们两人,男人的力量就是看他们在这时候的表现。灰影、白武,我们上。」
看着癸带同直属的海盗皇近卫旅出阵,青霭全然不把莉亚娜黛魔法被破的事放在心上。手一挥,让号角手口号,全军弯弓搭箭,炮兵们随时准备开火。
处于守势的海郑联军,拥有在固定阵地攻击的优势,德全和不列颠军,必须前进入射程之内,才能进行战斗。海郑联军就有了发射第一枪的优势。
面对像海啸般掩盖而来的人浪,负责实战指挥的薰一声令下,全军的数百座二磅、四磅和六磅等火炮同时点燃。比雷鸣还响,震得大地像摇晃的炮响后,数百枚炮弹落向潮水涌至的敌军身上。
炮弹击在地面上造成尘土飞扬,血肉横飞,第一击就造成数千人的死伤。一直缓步前进的敌军,随炮声后的冲锋号响起,以小跑步急速涌来。天守军后紧跟着德全和不列颠军。
「砰、砰、砰、砰!」
以女兵为主的海龙射手,还有郑家军的男兵,将过万挺火枪朝向敌人射击。蓦地枪声广传云霄,硝烟弥漫战场。潮水涌至的敌军,像撞上岩山的海浪一样瓦解。
东洋大陆从没出现过的大规模枪炮对战开始了,由觅十兵卫训练出来的射手们,高速进行射击、清理枪管和填装的工作,鐩发式火枪以每十五秒一次射击,分成三排的火枪手,保证每隔五秒就有一轮射击。弹雨成片成片的打倒敌军。
战场无疑成了人间的修罗地狱,天守军的士兵哀鸣挣扎,地上倒满了死者和呻吟的伤兵,存活的人面对后方压来的大军,也豁出去的全速冲锋,半蹲身体想要杀进海郑联军之中。却撞上由配备长枪和戟的步兵们,在兵器交加的铿锵声之中,先后遭到歼灭。
虽然死伤惨烈,但用鲜血作代价,突入而来的天守军和俏婢、艳妓两个军团,全线爆发了血战。
后方的德全和不列颠军,沐浴在海郑联军的炮火中,前进至发射距离。双方的火力、火枪的性能和射手的技术都不相伯仲,但是射速上海龙女兵占有优势,加上先发攻击,阵形和秩序都比敌人好,在交战中微微占了一点上风。但饶是如此,承受敌人炮轰和射击,也出现成千上百计的死伤者。
喊杀声冲天,枪炮响声直传天际,地面上战到血流成河。排山倒海杀至的天守军冲击着海郑联军的阵地。后方的德全和不列颠军则以火力支援。
赌上三十万人命运的恶战,惨烈血腥的进行着。
「青霭!那些僵尸被打倒,有没有影响的呀。」
与忍耐住战场血腥味和无数人战死的青霭不同,看着如此大战,莉亚娜黛反而朝气勃勃,尤其是对手中有她最恨的十四门徒会信仰者。
「放心!我事先已料到这样的了,你去准备魔法吧!」
「好的。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军师大人。」
莉亚娜黛弯身一礼,和她肩上的黑猫一起告退。莉亚娜黛的大型魔法,虽可改变战局,可是准备费时,而且一开始,就算半途取消,亦会造成大量珍贵稀有施法材料的消耗。而为今日一战能有万全的准备,青霭事先已交代莉亚娜黛备准,不惜冒上白废材料的危险,也要预备等同数万将兵战力的大型魔法。
早在使用僵尸组成的亡灵军团前,莉亚娜黛已警告过青霭,可能有被破解的危险,因为这种亡者操作的魔法,对上十四门徒会的修士,可说是正好碰上了克星。不过,青霭的用意是,能用则用,多二万战力总是好事。何况她真正的目标并不在于此。
第十一集 第十七章
之所以会用凸形阵,以及用亡灵军团作突出部,乃是青霭为了消耗敌军。二万具尸体,就是被敌人打成肉泥,海龙也没有任何损失;相反能杀多少敌军都是有赚的生意。其次青霭所布的阵,表面是凸形,实则却反而是凹形。扣除突出部的长方形阵势,面向敌军处仅由小量兵力组成,一受攻击就自动退会本阵。
当如火如荼的战事在进行事。敌军冲破突出部,直向本阵杀内,意外的顺利使敌军阵脚大乱,而茫然不知自己陷进了青霭所布的杀戮地狱。核心为凹形的长方形阵势,其火力从三面夹杀突入的敌军,配合敌人因前冲入而变得凌乱的队伍。自以为突破敌阵的天守军士兵,陷入一片箭矢与子弹组成的暴雨中。
如果一开始就用凹形阵,摆出三面夹杀的局格,敌军不见得会蠢得冲进来。可是亡灵军团的败北,残存尸偶部队的退却,成功诱使敌人舍正面,而向凹入的最猛火力处强攻。
「轰隆、轰隆、轰隆!」
位于本阵的薰,于雷响的爆炸声中屹立如山,从容自若的指挥全军。而构成凹位的防御部队,是由癸、灰影、白武、沙也香、爱水、梨花和成美组成,这血肉的墙城可说固若金汤。只不过攻击的对手,可也不是凡夫俗子,由森罗派出的过百名魔界战士,混合于敌军之中,在刀山枪林的兵刃之海中,双方的仙魔战士,各自拚出全力死斗。
白武的熊灰,抓无虚发,将不断压上来的敌军,变成血淋淋的人肉片。灰影发出雄壮的咆哮声,以灭天剑怒劈对手的魔界战士,兵刃交击之中,迸散出点点绚烂的火花。
而在成为敌军敌进攻目标的凹形内弯处,癸舍下梨花和成美两个侍护,舞动着致命的火炎之龙,一再杀光敌人。波浪般涌至的敌人,在火海里相继化成焦尸。
刚劈飞一名黑猩鸟的头颅,带起一蓬血雨的癸。被一股高压水柱迎面攻来,头颅绞成肉汁,变红的水柱朝癸直射而至。
以旋风闪电的迅猛身法,飞快闪开的癸面前,出现的是如神话活现眼前的华伦斯坦。手中神剑神山恩河改,发出万丈金光,彷如地上的太阳,身穿盔甲的他雄壮威武。接连砍翻数名海龙士兵,他与癸各持刀剑对峙。
「哦!你是……」
「华伦斯坦!」
「没错!没错!」
记不住男人面孔的癸,终于回忆起这对手。不过华伦斯坦可没有被他给激怒,因为他的刀从一开始就带着狂怒。
一般高手相争,都要求压抑感情,以免乱了出手,在燥动之中落败。不过华伦斯坦可不同,他将怒气融入进剑招中,却能不失冷静。挥剑既狠又辣,却不会因愤怒而胡乱出手,虚耗体力。
「神的封印!」
撼动山河的豪气大喝之中,由神山恩河改上,足以冻结肉体的冷气,朝癸全身罩下。使出魔刀火炎的癸强行将之挡开,相撞的炎与冰之力四散开去,造成邻近数十名士兵或冻死或烧死的可怖场面。
「这就是骑士精神吗﹖出招还要知会对手,不觉得很笨吗﹖」「不觉得!愈喊,我打得愈有精神。」
刀来剑往,二人招招都产生足可致一般人于死的刀气剑压。
事实上,华伦斯坦为复仇而每天都潜心修练。武功在人类只中可说是出类拔萃,面对初窥仙术的癸,竟能不落下风。何况双手过招的速度,远比对话快。华伦斯坦的发招喊话,并无通报着用,因为在他发话前已出手,招式已尽时话还未说完。
「我今天就要宰了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海盗!」
「说真的!做海盗这么久,我还没见过有杀人还会眨眼的对手。」
癸嘴上答得调侃嘲弄,可手中半点都不怠慢。华伦斯坦的剑技,现在绝对足以在伊罗巴诸国中称雄,其巧妙、快速与刁转都足以成王称霸。
为复仇而来的华伦斯坦,率领着天守军,硬冲得海郑联军的凹形阵变形,整个阵形都为之弯曲起来。
眼看随着敌方主将华伦斯坦的出现,敌方以高昂士气,和不惜牺牲的前进,把己方压迫得更形不利。薰抽出吉光,投入战线和夫君共并肩作战,将指挥权交由青霭执行。
接过指挥权的青霭身旁接连落下敌人的炮弹,在她的近卫们后面,就是退无可退的海滩。多香子大夫和凌云燕等护士,正在船上忙着将负伤的兵士们从鬼门关前抢回来。陷入绝地的青霭,已没有退路,心同此理的兵将们也浴血奋战。
没有了薰守护!青霭一面担心炮火和流弹,一面指挥部队轮换,同时变更阵形,将凹形的内弯处更向后退,把敌军引入五十艘支援舰艇的火炮之中。立时使己方炮火威力增加一倍。
除了二万预备兵力的骑兵,海龙八万步军,有六万人布署在第一线。其余的则在后方轮换。
实战中,因为地形的关系,真正交战的都是阵形中前排的士兵。如果不进行轮换,人再多也好,等到士兵全体都变疲倦时,少数敌人新力军投入,往往就扭转成败了。士气和体力,在没能得到休息时,其衰减速度极为惊人。
可是在杀声四起,血肉横飞的战场上要进行轮换是不容易的,由新兵组成的部队,一个不小心就会由轮换的后退,变成溃退,给敌人突入的机会。但历经血战之后,如今的海郑联军,已能做到青霭要求的虽败不乱。即使死伤惨重,也不会崩溃。
敌方的五万天守军、五万德全和不列颠联军,虽有十万之众,并且有魔界战士助战。可是在舰艇炮火、凹形阵的射击优势、更高效率的兵将轮换下,不但攻势受阻。纵然双方的死伤都直线上升,可是新金、德全和不列颠军的死伤却超过海郑联军,还逐渐累积着更严重的疲累。
前线上长枪和戟的交错突刺后,配备邪马台刀的海郑联军战士,在近身肉搏上更有威力。之后是双方数万的火枪兵和弓弩手的互击,比之全火枪的不列颠和德全军,海郑联军的弓弩手,以射速补威力之不足。总体来说形势上海郑联军微占上风。
可最叫青霭忧心的是敌军的五万匈奴骑兵,当双方步军都战至精疲力尽时投入的话,己方二万骑兵如何抵挡得住。虽然有猛兽战队,可是万兽战队的弱点是突击时天下无敌,却比一般骑兵还要承受不起火枪和弓箭的威胁。
看着战场中心处,癸和华伦斯坦各以水火为武器,魔刀对圣剑的生死斗。青霭唯有希望云仙能尽速赶回。望看后方的海上战场,敌我双方共达到六百五十艘的舰艇,正成队列互相穿插攻击。战场上绵密如雨的炮声,引致硝烟处处,青霭对己方海军虽有信心,但战事看来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分出胜负的,尤其是敌军中还夹杂魔界战士。
「传令莉亚娜黛,叫她可以用魔法了!」
为了打破僵局,以免己方在失血过多时,被骑兵冲锋击溃,青霭使出她扭转战局的秘密武器。
而在军舰上观看着战局,以及相邻战舰上,多香子浑身血迹在哀叫厉呼下抢救生命,莉亚娜黛早就蠢蠢欲动。她所使用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施肥魔法』,这是仙魔界中被禁的可怕农耕魔法。
农夫的工作多不胜数,但最简单来说,就是播种之后,除草施肥。若是田地够肥沃的话,不就可以在播种后,什么都不做吗﹖虽然收成会少一点。就在这出发点之下,仙魔界中开发出一种用食人花去施肥的魔法。先在播种前洒下食人花的种子,而当种子等到有生物接近时,就以万倍高速成长,袭杀生物后再急速枯萎,化成田里的肥料。是非常邪恶和非理性的可怕魔法。
开战前的撤退阶段,莉亚娜黛已事先放下食人花的种子。经过魔法处理的种子,由生长到枯萎的速度,不足一分钟。只要青霭有消息来,她解除封印,让所有种子可始活动就行了。以种子数量和敌方密集程度来看,足可一次过杀死一万人。
杀死一万敌军,虽不足以改变战局。但食人花生长时的混乱,还有之后吞噬人类的可怕场面,将会动摇敌军至崩溃吧!
就在兴致勃勃的等待中,莉亚娜黛的女奴通报了有敌人闯入的消息。
「不要烦我!诱入陷阱杀了就行。」
「可是对方说是主人的旧识,受到我们的攻击却一直只是防卫。」
「叫什么名字﹖」「多德雷.赫特。」
女奴们的通报将莉亚娜黛由喜孜孜准备大屠杀的魔女,变回满怀愁伤的少女。衡量再三之后,莉亚娜黛吩咐女奴把人带上来。
不久一名身穿医院骑士盔甲,威风凛凛的男性踏上莉亚娜黛的暗天后号。男人的眼中有着不安、期望、耐疚。
近十年时光的分离,可是比起出落得更美丽和英伟的外表,多德雷诚实真摰和莉亚娜黛叛逆幽怨的气质,使他们第一眼就确认没认错人。
无视陆地上二十多万人的殊死恶战,暗天后号上的时光像回到了当日的那一个小镇一样。
母亲虽是因多德雷的大意而死,但莉亚娜黛早将仇恨对象,转向整个十四门徒会身上。看着眼前的故人,莉亚娜黛心中小鹿乱撞。那张熟悉的面孔,曾经是她最幸福时代的一个玩伴。
至于多德雷,他参加此次远征本来就不是为了作战,而是为再见莉亚娜黛一面的。
「佩尔蒂呢﹖」「这里!」
莉亚娜黛指着肩上的黑猫。
「你在开玩笑吗﹖」「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把佩尔蒂的灵魂转移到猫的身上,她早就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呀!」
不知不觉的莉亚娜黛就激动起来,声音呜咽,眼眶中泪珠滚动。
「对不起!这次来我是想补偿当日的错……」
一想到不知莉亚娜黛会有何种表现,多德雷就忧惧得浑身颤抖。他为自己的大意,不知忏悔多少次,可是若不能取得莉亚娜黛的原谅,再多的忏悔又有何用。虽说他是无心之失,但却造成莉亚娜黛母亲以最悲惨的形式离开人世,还牵连了佩尔蒂的爸爸马格德。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的爸爸、妈妈能活回来吗﹖」痛心已极的多德雷,知道再说也是没有用的,只望莉亚娜黛可以容许自己留在她身边。
「火刑结束后,我收集了蒙罗丽沙和马格德二人的骨灰。都在这个盒子里。」
多德雷从身上取出一个破旧的木盒。
「或许睹物思人,会更伤害你和佩尔蒂,但是我想……还是应该交回给你们的。」
至从离开小镇就从没回去过一次,妈妈和爸爸的遗物再在多次逃亡中又多有散失。想到尸骨无存的双亲,还能留下骨灰让自己悼念。莉亚娜黛和佩尔蒂都眼含泪光。
「妈妈!我……我真的好想你呀!如果你还在我身边有多好,我……」
莉亚娜黛前行从多德雷手中,珍而重之的接过盒子。虽只是骨灰,可心中就是不由得暖暖的,好像与母亲再次相聚一样。
「多德雷!多谢,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在乱军之中,莉亚娜黛除了有佩尔蒂和自身的奴隶保护外,也有少量海龙士兵。而在这当中有一名火红色波浪头发,高头大马乳丰臀肥的女兵。
当多德雷、莉亚娜黛和佩尔蒂都心神大乱的此刻,她雪白的肌肤转为赤红,柔美的嫩肌变成鳞甲,由人类变成魔界战士。尾巴一抖动,射出一枚蝎子尾后针。奔雷一样的飞针,刹那之间穿越数十尺的距离。这支夺命的可怕暗器,贯穿莉亚娜黛的胴体,穿出后钉在船桅上。尤在抖动蝎子尾后针,可见其射出时的威力。
「妈妈……我好想你呀!」
吐出鲜血语不成声的莉亚娜黛,倾倒在多德雷的怀中。她爱穿的黑衣,被自己的鲜血染血。
「莉亚娜黛……」
悲叫声之中,多德雷紧抱着因他而饱受伤害,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初恋对象的少女。
刺客剥下海龙士兵的制服,森罗手下的朱雀王红蝎,手中分握双刺,闪电般前扑而至,要取下莉亚娜黛的首级回去交差。
「宰了你!」
全身黑毛直竖,怒不可遏的佩尔蒂变身成黑豹。莉亚娜黛就在自己身下,无数次从险境中,把虽无血缘,却情胜亲姐妹的她守护至今。难道现在自己会像失去父亲时一样失去莉亚娜黛吗﹖佩尔蒂虽然勇悍擅战,受到体形所限,攻击无非是抓和咬,对上人形的魔界战士,还手握双刺的红蝎,她不顾双方实力悬殊迎了上去。
吼声中一红一黑的身影战成一团,甲板上变成鲜血淋漓的斗场。
「骨灰盒!」
因失血和痛楚,莉亚娜黛的逐渐陷入昏迷之中。鲜血的血液就像一朵夺命玫瑰,绽放于她的胸口。
「不要这样!我万里远来不是要第二次面对这种绝望的。」
多德雷泪流留满面的抱着莉亚娜黛,厚实温暖的双手被血液沾湿。为什么﹖难道莉亚娜黛真会像她母亲一样血颜薄命吗﹖
第十一集 第十八章
莉亚娜黛对待女奴,可不像癸一样仁慈。所有奴隶都下了禁制,万一她死去,全体奴隶都会因下在体内的魔法禁制而死亡。为此全体不顾一切的阻挡红蝎继续攻击,还从隔邻的仁心仁术号强行把多香子大夫请了过来。
「咕……咕……」
背上黑毛全是炽热鲜血的佩尔蒂,面对着身手不凡的红蝎,负伤后反而更显凶猛。地上躺满了战死的奴隶,暗天后号在她的主人负伤后,其魔法防御装置,差不多全因缺少人操纵而失效。
眼看一时未能得手,身上又被抓伤不少的红蝎,终于放弃取下莉亚娜黛首级的行动,翻身跳进海里逃去。
身上还插着蝎子针,由黑豹变成红豹的佩尔蒂走回莉亚娜黛身旁,伸出舌头舔因失血而昏迷的莉亚娜黛面庞。素净的脸蛋儿,变得冰霜一样苍白,没有半点生气。
杀戮正烈的战场上,收到莉亚娜黛被行刺的消息。青霭芳容大震的道:「小坏蛋她怎样了﹖」「这……被刺从胸口穿透而过,主人她全身染血,现在多香子大夫正在想办法!」
这消息对青霭来说于公于私,都让她忧心如焚。莉亚娜黛虽然爱作弄人,但她对大家是真诚以对,像家人一样。别说已相处一年以上,单是想到癸知道这消息,内心会有多痛,青霭就无法平静下来。她脑海里己填满愁绪,更为严重的是,万一莉亚娜黛不幸身亡,受到她魔法控制的死士和奴隶,将立时暴毙,己方将会全面崩溃。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将这消息泄出去,对癸首领和薰也一样。」
没有了莉亚娜黛的魔法,这可大大不妙。而青霭现在唯有等待云仙得胜回航,支援己方。
癸和青霭都推想过,森罗若是将刺杀对象由癸转到众女身上的可怕情形。但今次的刺杀行动,虽是由森罗手下执行。提案的却是青霭的姐姐龙青霞。分析过天涯海角之战,还有莉亚娜黛孤军肆虐北方的行动。青霞认定不除掉莉亚娜黛,则兵力纵比海郑联军多出十万,也无必胜的把握,而她不可能变出二十万大军。刺杀的对象放在癸身上的话,实在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薰等一般女将的话,也非不可取代。要杀青霭是最容易的,可她怎能对亲妹妹下手。衡量得手的可能性、效果之后,龙青霭利用多德雷寻找莉亚娜黛的情报,派出红蝎作刺客。结果追踪多德雷的红蝎化装成海龙士兵,成功行刺莉亚娜黛。此举无疑是断了癸的双臂之一。
陆战方面,凡尼亚一度想把军队从凹形阵中拉出,先击溃外侧,却压制不住部下们的自行突进。到最后她索性改为强行突破,以全力攻上去,还将五万匈奴军分五批,轮流支援步兵突袭,保留四万作预备队对抗敌人二万骑兵。
身负决胜关键的重任,云仙登上旗舰后,将全军三百五十艘大中型舰艇,分成十一队,每个分舰队三十艘,自己则指挥直属的五十艘。以群蛇阵迎击德全和不列颠舰队。
舰艇性能方面,由于莉亚娜黛和幽凤的改装与新计设,海郑联军微占优势。舰炮的射程和破坏力相差无几,兵员质量上两军非常接近。可是己方却多了五十艘船,立于旗舰上的云仙,迎海风而立,面对破浪前进而来的敌舰队。
手握后羿神弓,云仙除自己的武功外,就只有依赖君莫辞、金太真、星河和三好入道等中级指挥官。
箭矢瞄准敌舰船帆的云仙,看出敌人采取三纵列,心下一定。相信己方一定能获胜,问题是得要在陆军支持不住前结束战斗。
腾龙箭一发,离弦箭矢带起横向旋风袭向敌舰。眼看就要桅帆同毁的敌舰上,却飞出一个人影。森罗手下的影雀拦阻在云仙面前,风魔披肩一扬,由奔腾气流组成的风之盾,将云仙的攻击抵消了。手持骷髅镰刀的影雀,背上双翼高展,迅猛的疾扑而来。云仙箭矢朝天际之敌连发,箭雨如蝗,影雀则巧若飞燕的腾挪闪躲于虚空中。雷动的鼓声之下,海上的恶战开始了。
随着将舰炮由四周集中于两舷的新型舰出现,伊罗巴诸国开发出线性战术。自此线性战术成为他们海战必然的教范,不止要求舰队采用单纵阵,还要求指挥官做到,无点的下字形战术,己方于上成横,敌于下成纵,舰队以一侧的火炮猛轰敌人。对方则以火力薄弱的正面迎战,若能成功,理论上必胜无疑。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在陆上作战,海战则交由不列颠的海军将领负责,影雀虽战力惊人,但不擅海战的她,只是作为一名战士率领魔界战士参战。
遵照教范,德全和不列颠军采用纵阵,但是三百艘战舰的线形纵阵,实在太长和难以指挥,所以舰队指挥大胆使用三列的形式,使战术发挥更能灵活。问题是线性战术的长度。
实战的例证中,一旦超过五十艘,太长的舰队就使后方的部队成为游兵,徒然浪费。可是为免被敌人各个击破,伊罗巴诸国的海军依然要求采取,纯直线战术,不限长度。在伊罗巴诸国间,双方往往都同样采取这愚笨的方式,自然没有问题。
可是海龙目前使用的是群蛇阵,由二、三十艘舰艇各自组成舰队,只依从旗舰的战退指示,战术变化一应由各分舰队指挥官负责。不只比敌军百列长阵灵活机变,还大胆的穿插突袭。
线性战术的弱点就是仅能使用一侧的炮火,而海郑联军的战术是在敌阵的蛇首或蛇尾接近,承受敌炮火攻击,在穿越敌舰队时两侧同时开炮,发扬最大火力,填装后再回转,作出波浪式的曲线攻击。
较小的长度,使得海郑联军的反应更快和灵活,可视情况,向敌舰队的负伤部分持续攻击。
敌我双方,共十四条大小不一的长蛇,展开如同真蛇一样,互相噬咬撕扯的死斗。和真蛇不同,对比起仅有蛇口能威胁敌人。由舰队组成的蛇群,首尾是最无战力的,两侧却是杀人的凶器。
纵横交错的舰队互相向对方以炮火齐射。星河及他的三位红颜知己,九华、云影和碧涛,就乘坐娇妻军团的旗舰奋战。大胆的袭向敌舰列的头五艘船,冒着炮火下前进,海面上炸起一道道水柱。
进入二百步航距时,双方甲板的火枪首先进行排枪齐放。刺鼻的硝烟和黑雾旋即被海风吹散,甲板上留下数十名倒在血泊里的负伤者。
云影用云雾枪、碧涛用鱼鳞飞镖展开了远攻。双方舰艇错身而过时,星河一声令下,左舷舰炮齐射,轰得敌舰的木船身化作星散的木碎,血肉模糊的多具尸体倒进海中。船身向右倾侧,让人差点立足不稳后又回复平衡。星河同时下令右舷对另一侧的敌舰齐射。
仅仅一击,就把敌舰炸成破破烂烂的蜂窝,毁损的大炮和横七八竖的水手从破洞中流出。
猛轰敌军成功后,不足五分钟时间,旗舰再填装所有火炮后,又回航插入敌舰列之中,此时己方舰队的尾巴还没穿越敌舰列。
当时的火炮无论是射程和精确度,都不是那么高。德全和不列颠军的射击技术,起比郑芝龙的舰队还优异,可是还在可承受之列。先承受敌打击的海郑联军,把炮火都留在横越敌舰首尾相接处时攻击。射击时不受敌火力影响,在最短距离以最大火力的齐射,一击就把敌舰重创。
船首和船尾受损,将大大影响航速和转航,虽可以帆向调整,变得迟钝将是无可避免的。
一个小时的血腥炮战后,双方沉没的舰艇加起来还不到三十艘,因为火炮仅能攻击吃水线以上地区,而除非打中火药库,极难炸沉敌舰。可是德全和不列颠舰队已极损伤过半。过半舰艇重创,平均每船伤亡三分一甚至近半。
云仙手下的兵力,损失亦是不少,但比起敌军无论是数字与比例都少得多。
而不列颠的海军将领,亦非无能之辈,面对此情形,大胆的将舰列缩短,用敌人的战法反击敌人。更残酷血腥的死斗持续进行,海面上不时出现负创脱队的战舰,而当被敌军追及后,一个舰队的侧航齐射,可以将战舰轰成一个漂浮海上的破木架。内里则是伤亡枕藉,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
船舰上处于六比七的劣势,加上当初阵形不当,德全和不列颠军虽奋战,还是愈战愈落于下风。更为严重的是海郑联军的鲸豚战队,由黑白带领的杀人鲸和海豚,背上骑乘着女战士,两侧携带着水雷,大胆的接近敌舰,顺海流施放水雷。更有女兵闭气忍耐,让鲸豚潜入水底,在敌舰队下面发放水雷。
受限于当时技术,水雷有效时间虽不长,可是如此直接投放,却把敌舰炸得千疮百孔。纵然是用分隔舱的技术,沉没或进入减慢航速的舰艇还是直线上升。
鲜血染红碧澄的海水,海上浮尸处处,半毁犹在挣扎的战舰,又或全员战死的无人船陆续增加。
像群蛇绞杀成一团的舰队战己近尾升,德全和不列颠军面临,不逃就是全灭的最后时刻。
交战期间双方的仙魔战士,也各自交上了手。可是在以炮战为主的决战中,可说是无甚用武之地。就是黑猩鸟,也有相当数量死于海郑联军的排枪之下。倒是鲸豚战队的女兵,承受魔界战士的空中攻击,伤亡数字超过以往任何一役。
在如此死斗之中,能纵横自余的唯有影雀等级数的好手。她不只和云仙连番硬拚,更凭一己之力,大量杀伤数艘海郑联军的战舰,把船员杀掉八、九成而丧失战力。
不过个人的奋斗,决改变不了大局。德全和不列颠海军虽犹在奋战,但进水和倾侧的舰艇却持续增加。敌我差距愈变愈大,到此地步,不得不发出撤退的讯号弹。
残存的舰队各自选择方向突围而逃,而后方则是急追而至的海郑联军。
杀伤多人后的影雀,摆脱云仙飞向天空。在云仙腾龙箭和五行箭的连射中,逃到天际。
看着血迹斑斑的船身,破洞处处的旗舰,云仙心下唏嘘。位在激战旋涡造成死伤过半,还好是整体来说,舰队还有战力。
制止了追击残敌的行动后,云仙下令满帆回航,得要在青霭她们支持不住前回去。否则海战获胜,陆战败北的话,还是海郑联军的失败。不只丧失陆军的十万人,还无法攻陷蓬莱仙境。
陆上战场上还是胜负难定,危机却日益加深。海郑联军的死伤早已超过一万,敌方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更在二万之上。烈日当空下的激斗,对肉体可是非常大的负担。
海郑联军的阵形被压迫得更密更窄,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的交接处,被压成薄薄的一线,一旦被切断的话,势必遭到敌人分割包围。很多次在最危急关头,青霭都是用猛兽战队去把敌军压回去。
事实上青霭本身已退到海滩上,她的脚就站在水中指挥,敌方轰过来的炮弹,激起丈高的水花,淋得她全身湿透。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不能流露,青霭坚持不退回船上,以免军心动摇。
现在的战场,无疑是血池地狱,尸积如山最佳注解。癸和华伦斯坦是站在尸堆上战斗,癸的火炎之龙和华伦斯坦的创世洪流,弄得无人敢近二人四周。
铿锵的兵刃交击声之中,癸随着全军的后退,更加接近海边。浑身是金色汗珠的华伦斯坦,高举圣剑神山恩河,疾劈而下。
激斗至无力说话的二名主将,依旧鼓舞着士兵们。
至于薰可没能与癸会合,她的对手是森罗手下的黑狮。不只身手矫健,动作残忍狠猛。其狮子吼的威力,可说是威力无边。音波攻击将杀伤范围内的人震至内脏破裂,七孔流血而死。
薰面对这有翼狮身人首兽,身上已受到数处抓伤,破损的衣衫下,是被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刚刚又咬死一名郑家军,黑狮撕下对手的人头,其狮爪下是肚破肠流的尸体。
凝神定气的薰,手中吉光上火花迸现,随时可发出电鲛。
「喝!」
怒涛一样的电鲛离刀而出,比太阳更刺眼的闪电,把地上的尸体都烧成焦黑。霎时间,似要被劈中的黑狮冲天而起,飞扑而至,白深深的牙齿直噬向薰。盔甲染血,衣衫破损的薰,旋身跃退,彷若风中精灵。吉光一翻又再劈向黑狮。
激斗下死伤速度却渐渐慢下来,疲劳的双方士卒不至动作变慢,大量同伴的战死,更加固了阵地。因为火枪兵和弓箭手用同伴的尸体作掩体,在后方持续向敌阵射击。
再这样打下去,似乎只有同归于尽的结局。问题是略为减员后,匈奴军团还有四万五千以上的骑兵,当他们突进的话,海郑联军的战线还能维持住吗﹖【第十一集完】
第十二集 第一章
感到己方到达极限的青霭,将最后的预备兵力投入战场。与其等敌人投入匈奴骑兵,还不如己方先出手。
在后方待命的两万美妾军团骑兵,在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两名殷地安女将带领下,士气如虹的投入战场。八万只马脚踩在大地上,震动得草原为之晃动,健马嘶鸣,战士怒喊,精力充沛的新力军快速前进,从两侧猛袭向不列军和德全军上面。动作之迅敏,甚至让匈奴骑兵还来不及行动。
青霭的表凸实凹阵形,从一开始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利用凹形诱敌深入,破坏其队形,于敌军攻势顿挫后。两翼骑兵突进,置敌人于反包围中歼灭。
德全和不列颠军火力凶猛,对集团骑兵有惊人的杀伤力。只是在数小时的激战后,身心俱疲的兵将,在面对海郑联军火枪和火炮部队,鼓足余勇支援火力下。仅能以凌乱的枪炮反击美妾军团。
和伊罗巴诸国是宿仇死敌的两命殷地安女将,手中弯刀如破开天际的圆月,脱手飞出直斩向敌阵中。首级被砍掉的敌军,变成一座座人形血喷泉,喷出满天血雨之后才缓缓倒下。钳形猛冲而至的骑兵,席卷敌阵,将德全和不列颠士兵一一砍倒。顿时大减敌方火力,使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能藉乘势反击。
不过好景不常,被青霭抢先了一步的凡尼亚,匆忙下令后方的匈奴骑兵突入。四万以上的铁骑,漫山遍野的杀至,从箭筒抽出箭矢,箭法如神的匈奴骑兵万箭齐发。银芒的瀑布打击在美妾军团上面。
把所有还能动的人,连轻伤兵都全数动员的青霭,不顾一切的对包围圈来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猛攻,务要以气势击溃敌军。本己疲态毕现的两军将士,把最后一分力量都迫了出来。
作为首领的癸,也挥舞着魔刀着着抢攻。硬砍数十剑,把华伦斯坦一时迫退,抽出身上所有竹筒炮,全数扔向敌军,把十数名敌兵炸至四肢分离。再发出炽热的炎龙冲入敌阵。
「我才不能输给你这恶魔!」
一度被逼退的华伦斯坦,又再持剑攻来。使出一招创世洪流,像水蛇一样的数道高压水柱疾卷而来。高压水柱将地面划出深坑,威力就如海神发怒般骇人,二人再度交起手来。
被包围的一方中,天守军的士气全然崩溃。可是无处可逃,加上四面敌人滔滔不绝的杀至,他们唯有死战下去。德全和不列颠军,在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驱使下,绝不相信己方会败于被东洋国家的军队手下。受到骑兵攻击的拔出配剑顽抗,被敌人枪炮猛轰的则坚持驳火至骑兵杀近身旁。
而在包围圈外,美妾军团承受匈奴骑兵的凶悍攻势,于首波箭雨中就有二、三千人被射下马来。其后敌军抡起大刀和斩马刀攻至,双方骑士互相驰骋砍杀,刀光剑影中别说被砍杀,只要在碰撞中掉到地上,立时即会被踩成肉酱。
美妾军团承受比己方更优异和双倍的骑兵攻击,正缓慢的崩溃瓦解。唯一例外的是猛兽战队,主将的灰影和白武虽留在包围圈内战斗。但骑乘猛兽的士卒们,待战斗由箭矢交锋结束后开始突入。成为美妾军团的中流砥柱,狮、虎、豹等猫科杀手,不断扑杀匈奴骑兵。任匈奴士兵马术再精湛,马匹面对猛兽的本能畏惧反应,仍使他们发挥不出应有实力的一半。
受围的不列颠军中,凡尼亚亲自击鼓指挥,同时提升将兵的士气。这名英雌的勇敢表现,使青霭难以接近胜利之门。
青霭面对如此战况,想要解开包围放走天守军让他们溃走,又怕反而被乱军冲垮阵形。拚死猛攻的优势,又抵不上美妾军团的败势。他们既要攻击德全和不列颠军,又被外面的匈奴骑兵狂攻不绝,要不是有猛兽战队,早己瓦解溃退下来了。
至此地步,青霭要觅十兵卫以直属神枪手狙杀凡尼亚。她们奋力前进迫近凡尼亚,从数百步外火枪齐射。
一时间数十颗子弹射来,将凡尼亚的战鼓也打穿了。她在惨叫声中倒下。
但一会儿后,她又再次站起,而且抽出军刀,亲身投入战团。率领对她忠心耿耿的不列颠士兵,和海郑联军死斗不休。
较弱的美妾军团骑兵,在匈奴军的蹂躏下,已到了极限,不满一小时的战斗中已有过半人伤亡,包围圈快将被突破,到时优势就会全倒向敌军,纵是凶猛的猛兽战队也已改变不了战局。
就在这时,海面上炮声隆隆,获胜后急赶而回的云仙,以全舰对水面的齐射宣布己方到达。士兵们跃上小艇,用绳索吊到海面,努力伐浆的水兵们,让小艇急航岸上。
援军虽然赶到,但一点都不及时,而是太迟。青霭看着包围网在顷刻间就会被突穿,而云仙的援兵现在才登陆,等他们上岸编队赶来,已不够时间了。不过援军的到来,还是有阻止天守军在逃脱后返回再战的压力。
没有后顾之忧的青霭以旗号传令,要灰影放开包围网的一角,让士气全无,只为保命而战的天守军获得一条活路。
一直在第一线,死伤最重的天守军,目前还存活的还不满二万人。包围网被打开后,这些存活者就拚命朝缺口逃去,要脱出死神的怀抱,而青霭早无追击之力。接下来她命令,美妾军团朝左右散开,以免遭到全歼,伺机而动。
激战整日后,海龙的弹药箭矢也所余无多。全军暂停射击,准备以火炮箭射的齐射迎接匈奴骑兵。
但是青霭预期的敌军总攻却没有发生。和癸刀剑交击的华伦斯坦,看着云仙回援,己知道我方海军战败,到这阶段硬战下去还不如随图后计。因此猛攻数招后,暂放下眼前的死仇大敌,回身去保护凡尼亚。
退却未必见得明智,因为在这里一败,就意味着蓬莱仙境的陷落,可是对华伦斯坦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妻子的性命,只要还留着性命,就有报仇的机会。遗憾的是,不列颠、德全和新金军的指挥系统,在青霭的猛攻下已经瓦解。德全和不列颠士兵,在包围被破解后,心中全想着尽速退出去。可是后方的匈奴军在击退美妾军团后,已收不住攻击,直冲入德全和不列颠军的阵势之中,协调不足的敌军反而自乱阵脚。
看到敌人出现意料之外的混乱,青霭一面立时要受创的美妾军团,从敌阵后方再次发动攻击。同时传令所有火炮、火枪和弓弩部队作三连射。
之后隆隆的炮声响起,海郑联军陷入己方射击的硝烟之中。敌军却被炮炸弹得人仰马翻,枪箭的齐射,击倒数千的敌军,过百发炮弹的杀伤力非常可怕。
将敌人成新月形半包围的青霭,不顾部下疲劳到极点,仍强令总攻击。而云仙则率领数千登陆士兵,朝唯一的缺口冲去,试图封锁敌军的出路。
双方面是疲兵对疲兵,青霭所发动的总攻击其实威力有限,要不是有不少弹药和箭矢用尽的士兵,以配刀参战,根本带动不了那些要喘数口气,才有力量再砍一刀的将士们。
在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忙着恢复指挥的时候,看到云仙的突进,担心再次被围的敌军终于崩溃。除不列颠军外,德全和匈奴军全都转身向后而逃。
乱军之中,华伦斯坦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妻子处,浑身血污的二人相拥在一起。差点就可复仇成功,却功败垂成。眼眶中不由得盈满泪珠,看着溃走的兵将,凡尼亚重整不列颠军,准备作最后的一战。
将追击的工作交给美妾军团,还有云仙的新力军后,青霭下令俏婢和艳妓军团延伸阵形包围着不列颠军。
「卡尔你这贱人出来,有种我们单挑!」
身边残卒不足一万,华伦斯坦仍无惧三倍敌军的包围,发声叫阵。
不止士兵,看着连黑狮、红蝎还有军中的魔界战士都起飞逃走。华伦斯坦知道现在局势已到不可为的地步,如果和妻子混在乱军中逃走还有机会。但是看着凡尼亚平静的外表下,眼中不屈的坚定神色,他知道妻子是不会丢下为自己奋战到这地步的不列颠军士兵逃走的。
「你是我会答应吗﹖薰,你叫青霭由船上补给弹药,他们不投降就用枪炮解决掉。」
面对已败的敌人,癸可不会傻至在这时候接受决斗。
「不!我不想再打下去了。但作为癸的妻子,我又不能看着你去决斗。单对单改为二对二吧!我们获胜的话,你们就投降。我们输了就放你们走。」
薰看着战场上满地尸骸,还有存活者们与死人差不多的脸色,她实在不想再多作无谓的牺牲了。
「好!我们接受。」
华伦斯坦看着凡尼亚,二人情深的交换了最后一眼,持剑同时攻上来。至于癸则是无奈的看着薰,能体会她心意的癸没有再多说什么。火仓发出灼热的红橙色烈炎,跃起攻看华伦斯坦。
癸和华伦斯坦的战斗打了一天都没分胜负,如今敌人走上绝路,癸极有可能死在对方不要命的垂死反击上。
薰会接受决斗,不只是单纯的善意,是她有以最低代价获胜的信心。有决心去死的男人,不见得就能看着爱侣死在自己面前,而薰有自信击败凡尼亚。
双眼精芒闪现,为了不再增加死伤,为了癸,薰都非胜不可。在癸和华伦斯坦生死双搏,后者以不要命的同归于尽招手强攻时。薰持刀疾劈,真空剑气划过地上,激射出泥土碎石直向凡尼亚而去。
当持剑抵挡的凡尼亚回过神来时,尤如魔神似的散发强烈杀气,薰己抢到她身前,电光闪现吉光的旋风般劈至。
铿的一声,手中一麻的凡尼亚已被薰击飞了剑,薰的吉光就指在她颈上。虽然凡尼亚不如薰甚远,薰又燃起无比决心;要不是凡尼亚在觅十兵卫枪下中弹负伤,却强忍痛楚苦战至今,绝不会一招落败。
「投降吧!否则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以靠置生死于度外打法,暂时占了上风的华伦斯坦,回头一看,全身为之一震。
「别管我!杀了卡尔,我们在天国再做夫妻。」
凡尼亚半点疑惧都没有,昂然的把颈项和薰的吉光上送。
「我先走一步!」
到此地步,凡尼亚抿嘴一笑。
千钧一发之际,已预料对方可能有此一着的薰,一掌劈在凡尼亚颈上,让她痛得全身抽搐,无力再自尽。
「作为一个男人!最可耻的就是连自己的所爱都保护不到。放下剑的话,我用丰臣薰的名义保证你两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无论是海龙和郑家军中,谁也不会动手杀害你们的。」
听到薰的一番话,癸苦着脸停了手。他就曾是保护不到最爱女人的可耻男人呀!虽然薰是无心之失,可刺痛得癸无法下手。
不列颠的士兵们,尽管体力早到极限,但要是薰伤害凡尼亚,他们全都会不惜生命也要替她报仇,以血红的眼睛看着海郑联军。望着妻子准备慷慨往死的表情,大仇人龙癸一脸愧疚之色没有再攻上来。华伦斯坦把眼光由手中寒光闪动的宝剑,移向了薰那对怜悯和真诚的眼光。
「好吧!凡尼亚的性命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华伦斯坦苦笑着丢下剑,走近薰身边,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凡尼亚。
虽然逃走了的天守、匈奴和德全军不下六、七万人,蓬莱仙境的战斗已分出胜负,接下来的一个月,只是残敌扫荡而已。
「癸!很抱歉,我擅自作主的饶了他们。」
「有什么所谓,他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半点都不重要。」
癸看着不列颠军解除武装,把薰轻接进怀中,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只有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
他咬着薰的耳珠呢喃。
待到战斗完全结束的现在,青霭才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癸身边,打破他和薰的亲热。
「啊!我计算不精的小军师来准备受刑吗﹖」「癸……是这样。两个多小时前,莉亚娜黛被敌人的刺客攻击。之后一直陷入昏迷,多香子大夫正忙着抢救。」
「喂!她怎会……」
「是真的!连佩尔蒂也受了重伤。」
本来还没半点正经样儿的癸,脸色倏地变得凝重无比,没说一句话就向舰队处飞奔而回。
把体内所有余下的潜能都使了出来,癸快越奔马的赶回到暗天后号上。入目所见,是包满染血绷带的佩尔蒂,用焦虑表情抬首看着癸。
而莉亚娜黛胸口的衣服被解开,她的黑裙大半条都是污黑的血迹,多香子大夫正用双手压在她胸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辉。
「莉亚娜黛怎样了﹖」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面白如纸,娇艳的红唇失去血色,癸心中忐忑不安,要是莉亚娜黛有什么万一的话。
脸上挂满汗珠,神情憔悴的多香子开口道:「不乐观呀!如果是外伤,我可以用针逢好伤口,制止了出血后,以仙气促进伤口愈合。但是蝎子刺由她胸口穿过透出,莉亚娜黛又不像你有深厚的内功。」
「那到底还有没有救!」
癸一时情急捏在多香子肩上,痛得她柳眉倒竖。
「只能看她自己了!还有,你有力量就输点内力进我体内,我可是快支持不住了。现在我是用内力强行封闭她体内的伤口,再用仙气促进痊愈的。目前她失血很多,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多香子黑着脸回答,她不是恨癸捏痛了她。而是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人,她忍心不救好几百个士兵。自己为莉亚娜黛可是揭尽了心力,癸却只会激动。
「对不起!」
用颤抖的语音回答后,癸不再多语,不顾一天激战的消耗,将余下所有内力都输送进多香子身上。
第十二集 第二章
把癸的力量转换成仙气后,已近油尽灯枯的多香子,再次恢复了力量。
正往黄泉前进中的莉亚娜黛,经过好一刻的输送后,一点点的张开了她的那对美眸。癸激动得立时把她的手握进掌中,本应温润如美玉的一对葇荑,因失血已变得冰冷。
「没事的!多香子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咳……咳……咳……」
神智还未清醒的莉亚娜黛,在多香子运劲下,把气管中的血块都吐了出来。看着身世可怜的莉亚娜黛,骇人的吐血场面,癸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没去把教皇宰了,灭掉十四门徒会呢!你绝不能这样走掉的。」
全身惶恐得抖震的癸,把莉亚娜黛比雪女们还冷的娇躯紧拥着。
「口里全是血腥味,恶心死了!」
气若游丝的莉亚娜黛,不改她本色的发言。
「傻瓜!」
「刚才迷迷晕晕的,全身都冷起来。我感到好孤独好害怕呀……卡尔……」
清丽的泪珠如断线风筝,从莉亚娜黛的美目掉下来。
暂时稳定下来的莉亚娜黛,由癸抱起她进回船舱内,多香子大夫则持续给她输送仙气,加速体内细胞的康复速度。当晚癸一直留在莉亚娜黛身边,内力耗尽的他,之后由白武、灰影、薰等以妖气或内力轮流支援多香子。
解决了战后的处理工作,青霭待到晚上才有空来探望莉亚娜黛。伤口暂时被封住的她,半裸的胴体还穿着血污处处的黑衣。
「天呀!莉亚娜黛你没事吧!」
青霭虽然知她的伤势重,但亲眼所见还是吓得她失魂落魄,莉亚娜黛一定痛死了。
「还没死!不过差点不能再欺负你了。」
想要强装出笑容,莉亚娜黛反而牵动体内的伤口,立时痛得她泪光莹莹。
多香子道:「别乱来!暂时这样可以了。伤口暂时愈合,可是举例来说,就像一把长寸厚被割开的肉,勉强连接到一页纸般薄。我警告你,若是不好好休息,再把伤口弄出血的话,我可再救不了你。千万别乱动,这样子硬用仙气使伤口愈合,要不是刚好战斗结束,大家能回来给我输送内力,现在你就不是活人了!」
满脸疲态,双眼血红的多香子站起身。
「多香子大夫﹖不能先把伤全医好吗﹖这样仅仅止血的程度,太危险了。」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不要打仗。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个,已牺牲了上百个本来还有救的生命。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我就不能再只顾照顾她。」
多香子的话对癸来说是很无情,因为莉亚娜黛在他心中的分量,岂同一般士兵。但是当初拉拢多香子入伙时,就已说好按伤势处理的。莉亚娜黛的伤势,因深入体内,救她一个人的时间,本来可处理数十名外伤的士兵了,衡量轻重,要不是莉亚娜黛对癸的重要性,和她一死就要拖累上万人部葬,多香子早放弃拯救。看到多香子眼中的决意,和她不顾肉体已到极限,强要替将士疗伤气魄,癸再疼爱莉亚娜黛也不好多说什么。
目送大夫走后,满脸忧急的癸,表情转冷,以深寒的语气道:「为什么不即时跟我说莉亚娜黛的伤势!我再迟一点回来,多香子大夫撑不住的话,她不是没救了吗﹖」「可是……当时战况危急,前线不能缺少了癸。还有若是莉亚娜黛负伤的消息走溜,奴隶们和额有魔鬼烙印的士兵,骚动不安的话,我军就会不战自乱。」
大急的青霭慌张的辩解道。
「卡尔……别怪青霭是我……」
强忍痛楚,勉为其难问口的莉亚娜黛,看着癸手中一闪。一掌掴在青霭白嫩的脸蛋儿上,立时使她的香腮都肿起来了。
「你别狡辩。」
癸就像火山大爆发一样。刚才太危了,一想到万一失去莉亚娜黛的话,他就六神无主。
「你打我……你为了莉亚娜黛打我……」
泪眼汪汪的青霭,面上火烧般痛的悲叫。
而这反而更刺激起癸的怒起,他反手就打了青霭另一个耳光。
「你……你……」
青霭的心像要碎裂一样,太过份了!自己何尝不心痛莉亚娜黛的事,事实上能做的一切自己都做了。战况最激烈之际,不懂武功的自己,为了癸却一直在敌人炮火下指挥作战。多少次炮弹就落在身旁十余尺外,现在却……
「你住手!」
莉亚娜黛硬是咬在癸的手上,阻止他再冲动妄为。
「对……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策略不如姐姐,也不会这样。」
青霭强忍心中苦楚,迫使自己以最冷静的态度迎接,不像是癸的爱侣,倒像死不足惜的士兵。
「告退了!」
青霭在内心大骂着癸这没良心的,半点都不体谅自己的劳苦,细小的肩膀抖动着,忍住不发出哭声退出去。
「你为什么打人!」
看着瞋怪自己的莉亚娜黛,癸的怒气才转缓。自从与森罗的手下开始战斗以来,战斗一次比一次艰巨。预想中悠闲的海盗生活,往往成了要命的恶战。
癸走上战场,除了为势所迫,骑虎难下。就是为保护青霭、莉亚娜黛和薰等人,还有达成她们的愿望。最后才是反击养父兰道夫,比起十万将士的性命,千万神州国百姓,在癸心中都不如后宫众女的安全来得重要。
今天薰无意中刺痛癸救不了华香的旧患,莉亚娜黛又陷入如此重伤中。焦躁、自责的癸,不由得恨起自己来。青霭只是不好运的遭到余波所及。
「因为我心痛你呀!」
癸哀伤的抚着莉亚娜黛的玉背,打青霭第一个耳光时他就后悔了,可是就是无法消解心中的怒火。看着双颊红肿,眼含泪光的青霭,癸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自己保护不了莉亚娜黛,还向青霭迁怒。
离开病房好,青霭感到口中咸咸的,张口一摸,唾液中竟混集着红丝。
「癸你这大烂人!都不会体贴人家的,我也是很难过的呀!呜……坏蛋、坏蛋,癸是最坏的坏蛋。」
气得号啕大哭的青霭,到底也只是一名少女。怒气冲冲的她,召集策谋阁的成员,商谋下一阶段的行动。面对脸颊印着一个指印,灵秀的眸子哭得通红,策谋阁的成员,只好依命令行动,小心别再激怒他们的军师。
大战中全然没有该有的表现,莉亚娜黛实在感到对不起大家,可是握着骨灰盒的她,当晚在癸怀中造了一个美梦;一个梦罗丽沙和马格德没死在火刑中,佩尔蒂也没变成猫,癸不是海盗而是自己喜欢的邻居男孩。现实中她没可能得到的,拥有一个温馨家庭的美梦。
本来女孩子最重视的是自己的脸颊,但是青霭却没打算遮掩脸上的指痕。第二天来探病时,对莉亚娜黛和其他姐妹虽一切如常,还向莉亚娜黛再一次道歉,可是对癸就不同了。
当仅仅睡了一个时辰,就再赶回莉亚娜黛身边的癸,看到青霭时脸上展现出不安的神色。
「昨天……是我不好啦!」
莉亚娜黛刚要松一口气时,青霭却淡淡的道:「用不着道歉的,卡尔先生!你还是叫莉亚娜黛再给你改别的名字好了。我不过是个算有遗策,老是要被人打屁股的失职军师。」
「喂!别生气了好吗﹖昨天是我不好,当时我担心得全乱了方寸。」
「都说了不用道歉了!首领大人如不打算把我革职,我就回去工作了。」
当时探病的还有梨花、成美和薰等人,看青霭低着头走出去,大家立时走出去劝解。
唉!莉亚娜黛心中一叹。这全都怪自己,但她也只好等癸和青霭和好了。
本来癸除了以性爱征服众女,就是他死蛇烂鳝的缠人工夫。软硬兼施下,很难有人敌得着他的攻势。奈何这次青霭是铁了心不原谅癸,更麻烦的是多德雷在莉亚娜黛受伤后就留了下来。青霭抓着这点来冷嘲莉亚娜黛不忠,癸在好几次好言相劝都不得要领后,加上青霭故意挑衅的态度,他也生气起来,两个人干脆展开了冷战。
莉亚娜黛平时虽然是一副率性而为的坏蛋姿态,心计可半点不低,不过不对大家使出来而己。早看出青霭出身大家,总有点千金小姐的脾气。癸那样呵责和为自己打她,也不能怪她生气。而且这次吵架吵出了真火,癸虽然道歉,青霭内心也想愿谅他,但怒火未息下一切不自觉的去到尽。癸已低头忍错,她还是觉得不够。何况众女侍一夫,要说全无妒忌还真不可能。平日大家情同姐妹还好,癸厚爱自己而呵责青霭的态度,是真的深深刺伤了青霭。
「唉!佩尔蒂,看来还是要我这后宫主人出马才行。」
「那关我什么事!」
伤势一度非常严重,靠着冒险使用功力球而得救的佩尔蒂,可是因结痂而痒得要命的黑豹,根本无意理会。
「当然有关了!我想和你共侍一夫呢!」
数日后,已好了大半的莉亚娜黛把癸找来。
「也该是跟青霭道歉的时候了!」
「才不要!我又不是没认过错,你没看到她多嚣张呢!」
「身为大男人跟小女孩生气闹别扭,成什么样子。」
被莉亚娜黛如此一骂,癸才软了下来。
「我是大男人呀!软的功夫我都用尽了,青霭就是不低头,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要我跪下跟她叩头认错。」
莉亚娜黛明白他们两个会如此,都是因年轻,气势去得太尽不留余地之固,还有青霭因此事对自己生了妒忌之心。
「那么为了青霭,再低头忍输一次不行吗﹖你是男人呀!我们几个私下进行就可以了吧。」
「知道了!都怪我一时把持不住怒火。」
莉亚娜黛道:「青霭,你可以过来了。」
一脸高傲之色的青霭,这才由隔壁走过来。看样子她还要癸放低身段,说不定真要跪下道歉才行。唉!感情使人丧失理智,你若是这样欺负自己的男人,他就算投降了,以后还会再像以前疼你吗﹖想不到莉亚娜黛早请了青霭到隔壁,癸涨红着脸准备再次道歉。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天你们就和好如初吧!佩尔蒂麻烦你了。」
莉亚娜薰话毕之后,一名黑色长发,身体娇小却拥有诱人曲线的裸身美女,从莉亚娜黛的棉被中赞了出来。动人的赤裸身躯,尽现女性的体态美,粉雕玉琢的身躯却暗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勉强使用还没完成的功力球给佩尔蒂疗伤,让她功力提升至可以变身为人。
癸被激起淫兴,眼定定的看着裸女。平时不会在意这种事,但正和癸斗气的青霭,可被激得怒火中烧了。
「莉亚娜黛,你是什么意思﹖」满脸寒霜的青霭喝问道。
「我们是家人呀!家人这种东西呢!说好的地方是大家都不戴假面具,你不厌我丑,我不厌你霸道粗野,相互礼让才能同住下去。我知道你为我和卡尔做了很多事,他却毫无表示,还生你气,更不是男人的出手打人。可是作为女人,你也太霸道,不懂女人的武器就是温柔的道理。为了让你们和好如初,佩尔蒂给我把青霭绑起来吧!」
接下来是恃强凌弱的斗争,强悍的裸体美女,轻易地把气得冒烟的青霭绑起来。
「忘了告诉卡尔和青霭一点!我莉亚娜黛既然是魔女,自然不可能正正经经的劝架,当然得要你们感受一下我的魔性才行。」
被莉亚娜黛弄得糊涂的癸,双眼色眯眯的在裸身美人上乱转。
赤裸美女道:「看什么看,平时没看够吗﹖」凤眼一瞪,裸女起脚就往癸胸口踢去。眼中被美女双腿尽头处,黑色小草丛中的粉色秘裂迷惑,来不及反应的癸被这巴辣美女踢得倒翻出去。
「嘿!这没种的色狼有什么好,真不知他为何有那么多女人争着要。」
赤裸美女大胆的贴近青霭,她的丰胸散发着迷人香气,摇晃的一对美乳彷若向她示威。
虽然几天来一直跟癸生闷气,青霭内心的爱意可从没有减少。只不过总是想癸多低声下气一点才原谅他,过了癸忍受的限度尤不自知。青霭内心又何尝不为冷战难过。最气人的是癸刻意跟后宫其他人亲热,就是丢下她不理。被这美女如此教训和鄙视癸,青霭内心可是气炸了,不过她怒意未除,不肯出声替癸说话。
「咳!好巴辣的女子。莉亚娜黛,她不会真是那只臭猫吧!」
「怎么还不信吗﹖」没等莉亚娜黛回答,佩尔蒂就像平时一样教训癸。
讶异和错愕,加上面前春光无限好,癸对咄咄逼人的佩尔蒂,眼中忙着看,手上实在快不起来。很快又被佩尔蒂打得飞出去,这次在落地时还被她一脚踩在胸口上。
从张开的双腿看着中间,让人涌起无限遐想的玉丘,那迷人的肉壑,让癸心神无法集中。
「其实呀!莉亚娜黛说我总不能找头雄猫做我的男人,叫我和她共侍一夫。我们是姐妹,本来也无不可。可是呀!我实在想不到,凭我佩尔蒂何必要下嫁龙癸你这妻妾众多的家伙。有本事的话就使出你顺服女人的手段来看看!」
佩尔蒂的美不只是在于她裸体,要是她搔首弄姿的任人看,癸倒不会被她迷住。癸身边的美女可不少,又不是没看过裸女。可这头黑豹虽然不知为何能妖化成人,可她从没给癸好脸色看过。冷傲爱戏弄人的黑猫身分,配上这青春动人,自然流露女体美态的样子。可说刺激起癸因爱意而被压抑的性欲,见美即上本是男人的天性。癸不再随便出手猎艳,纯粹是为能有多点时间陪伴他的众香。
愈难到手的美女,就愈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顾不得青霭生气和莉亚娜黛旁观。被激起了性子的癸不进反退,运劲震破船身,脱出佩尔蒂的脚掌,再由下层从破洞跃上来发起攻击。与赤裸而不淫荡,反而处处显自然健康美的佩尔蒂拳脚交手。
第十二集 第三章
虽然没用足以伤人程度的力量,可交手中的癸和佩尔蒂,被对方的重拳打中的话,不止痛入心肺还会麻痹上好一阵子。
靠着体型和力量的优势,癸还是闯入佩尔蒂的掌力范围内。幸运的是,以往抓得癸皮破流血的猫爪,在人化后已经消失了。
陷入劣势的佩尔蒂一个倒翻,凌空连环踢向癸。腿影重重还未致避不开,可是佩尔蒂腿间的肉贝,让癸看得一呆。
蓬的一声,癸又再被击中,连中数腿后胸口如遭雷击。可是他却运气压撑下去,双手黏上佩尔蒂退上,把她拉进怀中。撞倒在地上的二人,展开本应是最凶险的近身搏斗,不过大家到底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佩尔蒂像实战中下杀手的癸,苦忍痛楚,承受佩尔蒂的指甲攻击,以绿山之爪反击。娇嫩敏感的乳房被癸握着,这致命伤让野性十足的佩尔蒂终于停止了动作。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癸像八爪鱼般缠在佩尔蒂身上。
「放开呀!你这色狼……别……别再乱摸呀。」
受到癸这风月老手的魔爪攻击,性感高耸的乳峰,被搓弄得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浑身发滚,甘美麻痒的感觉。
「臭猫!知道本首领的厉害没有。」
「嘿!除了打仗,就只会在床上发情的色狼。」
「敢说我是色狼,就让我这色狼奸污你这头野猫。」
癸说完把佩尔蒂按倒地上,分开她的粉腿,埋首神秘的黑草丛,以灵动火热的舌头去撩拨花苞下的花蕊。粉红色肉珍真,被舔舐后让佩尔蒂无从自制的喵喵乱叫。
到这地步,莉亚娜黛才开口道:「癸呀!其实佩尔蒂她以猫的身分活得太久,不止早习惯裸体,没有人类该有的羞耻心。连性格上也严重猫化,你就好好替她开窍,让她体会女性之乐吧!」
虽然目到过癸和后宫众人做爱无数次,可是佩尔蒂因受身体影响,并没有像一般少女情窦初开,对异性有所倾慕。今次要不是莉亚娜黛拜托,她绝没有意思成为癸后宫的一员。但莉亚娜黛是她的姐妹,岂能让佩尔蒂终身做猫。这次除让佩尔蒂尝试性爱的幸福好,就是借此化解癸和青霭的心病。
「卡尔!你是因为青霭做得不好才打她的吗﹖」暂停了让佩尔蒂淫声乱语过不停的口交,癸的十指游走在她身上,耳轮、美腿内侧、玉背、圆滑的香肩先后受到抚弄,让这高傲的雌豹,全身燃起官能的热火。
「对不起!青霭。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时候……我的心好乱,又急躁。身为你们的男人,我却保护不到你们。我很憎恶自己的无用,内心想着,要是我能在莉亚娜黛身边的话,她就不用受伤了。我其实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拿青霭你作发泄。对不起,真的!打屁股的事,以后我也不乱说了。好多谢你为我做的种种,所以可以原谅我吗﹖」「没有半点诚意!在别的女人身上乱来时向我道歉,是故意气我的吗﹖」低垂着头的青霭,虽未原谅癸,但在他诚心道歉下,气倒消了一半。不过旧恨未消新仇又起,被癸冷落了几天,他不来满足自己,反而在那只黑猫身上胡来。青霭因妒火而燃起新的怒意。
「那你想怎样﹖要卡尔跪你。如此侮辱自己的男人,其他姐妹会怎样想﹖你自己啦。男人大丈夫岂能随便跪人,卡尔都如此放低姿态了,还不消气吗﹖」受到莉亚娜黛调侃,青霭倒不好发作了。可是她就是爱使小性子,想到那热辣辣,痛了她好半天的二掌,就不愿开口说饶了癸。
「青霭!我一向不打女人的,那时实在太冲动了。我的心其实都好后悔的,不过放不下脸来求你。」
「嘿!什么不打女人,姐妹们吃你的鞭子还少了吗﹖那边床上还有个爱被虐的淫乱女呢。」
青霭放肆的用辛辣的言词攻击。以性虐调剂性爱,她已经接受多时。问题是癸当日是带着敌意打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内心明明想原谅癸,偏偏反而管不着意气用事的嘴巴。
红着脸蛋,回想着被癸抽得全身肿痛,再疯狂作爱的莉亚娜黛,微感腼腆和不好意思,内裤还为之濡湿了。
「卡尔呀!女人是最小气的生物,那边那个嘴硬的小妮子,其实早已心软了,就是小心眼儿的爱记仇。你就随便使用佩尔蒂,借此让她理解一下女人的幸福。是甜甜蜜蜜在情郎怀中好,还是为了无足轻重的面子,大家斗气,自行做起冷宫皇后来的好。」
说毕后,莉亚娜黛以一个暧昧的笑容,给了青霭一个秋波。
「啊呀……哈啊哈啊……唔……呼呼……」
「这……这是什么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好像要融化一样。」
软瘫在地上的佩尔蒂,双眼风情万种的望看癸。本来她觉得男女做爱是什么无聊的,实际尝到快感后,她全个人都变了。想像着莉亚娜黛和青霭高潮时的表情,心思思的想要品味一下,更刺激的快感是什么样子。
「你这没节操的淫猫,现在想要了吗﹖」癸知道再求青霭都没用,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对莉亚娜黛心有灵犀的浅笑后。把目标集中在佩尔蒂身上,手指情深款款的扫过她的柳腰,停在桃花园上,玩弄着爱液泽国中的黑色绒毛。
「人家是猫!那有什么节操,要怪就怪那个,连死也不让我死的小魔女。」
「救了你一命,难道也是我的不是!」
情同姐妹的二女,旋即又吵起来。
佩尔蒂没有少女该有的矜持和拘谨,可又不是淫娃荡妇的去追逐性的欢愉。少女时代以猫的身分度过,使她的性观念就像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纯粹是对性爱抱有一种好奇,和想试试新鲜,让癸尝到从没体验过的珍奇感受。心灵是幼女,肉体是青春焕发的少女,让癸像教坏一个不知性爱味道的小女孩一样。
从花穴爱液长流,双颊泛红,喘急的呼吸,癸都知道佩尔蒂早已准备好迎接他的进入。
蓦地癸把发情的佩尔蒂抱起,把她放到绑着鼓起腮帮子,又妒又怒却倔强不屈的青霭面前。
女体的香气扑鼻而来,充满光泽和弹性的乳房,单是看就知滑不溜手,岭上双梅因动情而充血变大。
青霭好羡慕,和癸冷战的日子,使她这已经习惯男欢女爱的身体,渴望着自己的男人。而让她无法行动的除了妒意,就是看穿莉亚娜黛和癸的用心。他们分明准备用性爱做手段,挑逗到自己放弃为止。想到这两个魔星如此奸狡,青霭就气难下。明明已经欲火焚身,亵裤为淫蜜湿透,她就是不开口。
「要去了!佩尔蒂。你这风骚的小猫女做好准备了吗﹖」「唔!我会忍住痛的。」
没有忸怩羞急,佩尔蒂诚实的把屁股高举。猫是自私任性的,可也同样需要爱和关怀。接受癸不代表她的身心投降了,纯粹是追求刺激和愉悦。
癸盯视眼前的两个大蜜桃般的臀瓣,从分开的双腿间,露出色泽鲜艳,显出真实反应的桃花源。反之由耳根红到脸颊,呼吸紊乱的青霭还是不肯开口。
「啊呀……」
在佩尔蒂的痛呼之中,癸的肉棒贯入淫液充足的花穴内,突破这任性猫女的纯洁方寸之地。
「喵喵喵喵喵……」
不知是不是变身的能力不完全,佩尔蒂的双耳消失,从头顶长出一对猫耳,光滑的屁股蛋上更窜出一条黑色的尾巴。
要不是受伤,也是加入进来的莉亚娜黛开口:「佩尔蒂,一会儿记得要用你的尾巴,让虚伪的人变得真诚。」
让眼泛泪珠的佩尔蒂小休一会后,癸的肉棒全力朝桃花园冲刺,雄浑有力的贯入,为猫女佩尔蒂带来无比的欢愉。
「喵喵……啊啊……喵不行了……难怪莉亚娜黛这么喜欢……」
呢喃呓语的佩尔蒂,全身泛上美艳的樱色,娇躯渗出汗珠,尾巴兴奋得乱摆。
佩尔蒂起伏摇摆的双乳,就碰撞在青霭的面上。那嫩腻的触感叫她心底产生强烈的后悔。内心在向癸投诚和坚持尊严之间摇摆。
好香,肌肤热热的。佩尔蒂一定好享受吧!青霭内心的思绪由憎妒,飞到了渴求和想要分享上面。
「喵……」
人的灵魂与猫的身体融合,以魔法把身躯半人半猫化的佩尔蒂,承受癸英勇狂野的冲刺,发出了愉悦的猫儿叫春声。爽快得尾巴绷紧高扬后,俐落的转入了青霭的神州式长裙内,直向上攀爬,深入到亵裤内的桃花源,在上面一阵旋弄。
「呀……」
佩尔蒂高叫一声。
「爽吗﹖你这现实的小猫,感受到我给你的快乐,就改变了平常的高傲姿态。」
「不是!是我发现青霭的亵裤里湿淋淋的。还有真的好舒服嘛!青霭和莉亚娜黛会起欢做这种事,佩尔蒂开始有点明白是为什么了。」
「哈哈哈哈……」
莉亚娜黛笑得花枝乱颤,青霭的香腮却像发烧般的火热赤红。
之后癸使全出十八般床技,壮硕的肉棒真是捣遍佩尔蒂体内每一寸,让她欢腾的叫嚷,紧窄的处女宝地,绞得癸无比受用。
受到猫尾把的折腾,偏偏佩尔蒂的技巧生涩。青霭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想享受快感,又总是欠了什么似的,要强忍又受不住如此玩弄。全身肤色转成桃花似的,衣裙亦被汗水弄湿。
「呀……呀……呀呀呀……」
当佩尔蒂的尾巴钻入进臀沟,游走徘徊在菊穴外时,青霭终于崩溃了。就这样原谅癸,虽有所不甘。但她更不甘心癸和佩尔蒂欢好,但却把自己丢在一旁干着急。何况她好渴望得到癸的抚慰,想要他热情的拥抱。
「好过分!癸和莉亚娜黛你们放开我。」
「还在生气吗﹖」「我有这样说吗﹖……人家真的伤心呀!那样子被赏了二个耳光。而我为癸尽心尽力,你就只会欺负人、怪责人。呜……现在还这样!只抱佩尔蒂不抱我。」
看到泪如泉涌的青霭,以妩媚和幽怨夹集的眼神看自己,癸遂把她身上的索绳扯断。
被释放的青霭再也顾得什么矜持,抢入癸的怀中,推起螓首胡乱吻在他脸上,用身体去磨擦忍耐了好半天的肉体。
「那天打痛了你吗﹖」癸抵下头,吻在青霭有泪珠横过的脸上。
「痛!比起脸上的痛,内心更加痛。我觉得你只疼莉亚娜黛不疼我。」
「傻瓜!」
冷战数日后,癸和青霭深吻在一起。这一次青霭从开始就把丁香小舌主动伸过来,和癸的舌头痴缠在一起,直舔到快要窒息他们才无奈的分开。
吵架之后的冰释前嫌,使他们二人都更加激动,癸不耐烦替青霭脱衣,直接就将衣衫撕掉,让青霭日渐成熟的身体和猫女佩尔蒂的比较。比起在癸肉棒下摇摆扭动的佩尔蒂,青霭一反常态的比佩尔蒂还要热情,除了互吻之外,更以玉手来个猴子偷桃,抓着癸的肉袋加以抚弄。
不久三人都倒在地上,在旁边看戏的莉亚娜黛,边以言词开导青霭指挥佩尔蒂性技的时候,还不忙嘲讽青霭,取笑她的大胆动作。
青霭这次可老实不客气,一改平日的女儿家羞态,对莉亚娜黛能看不能加入的苦况,报上一个鬼脸反击。主动的推开佩尔蒂,把癸的肉棒抢过来,以骑乘位让花穴吞纳这沾满猫女爱液的肉棒。而对感到空虚的佩尔蒂,青霭用中指和无名指插入她的花穴,食指和姆名指则轻搓着那小红豆,奔腾的快感冲击得佩尔蒂发出春情荡样的欢呼声。
久旱的花田,再次获得癸雨露的滋润,灼热的男根填满自己的体内。陶醉在快感的波涛之中,青霭感到这份悦乐,比起什么尊严都来得有价值。
「癸!这么小气是我不好,但我是因为忧心你不爱我才恨的呀!你不知人家有多难过。」
映入癸眼前的是一张既哀伤,又快意的脸孔。癸不再多语,将他的悔疚和爱意以动作回报。在青霭身下的他,像只疯马一样狂野。把青霭转前转后,抛上抛下。肉棒直冲花穴尽头,迫近子宫口。更指示佩尔蒂把猫尾送进青霭菊穴,前后受袭的青霭,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满足,整个人爽得如腾云驾雾似的,于癸身上感动的泄身。
满足完青霭后,癸怜惜的把她抱下来,连给了几个安慰的甜蜜之吻,让青霭进入梦乡。今次的事,全是自己的错。
解决完青霭后,癸把目标转回到败象已现的佩尔蒂身上,玩弄着她敏感的尾巴,轻扯、扫弄,以奇兵突袭的同时。主力的肉棒再次进占花穴,回旋、斜行,侧位、背后位等变玩不绝,直干至炽热的阳精喷洒佩尔蒂体内。
「喵噢……」
满足的至福淫叫下,佩尔蒂也接继癸之后,登上高潮的颠峰。全身弓起如豹,双掌十指紧抓地上,花穴内蠕动不绝,直到泄出来为止。看着她们三人累倒在一起,有伤在身的莉亚娜黛虽然对未能参加而感到遗憾,可是青霭能与癸和好,佩尔蒂又成为癸后宫的一员,这样她已满足了。
第十二集 第四章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投降后,要莉亚娜黛确保他们生存,以不得违背薰的诺言为条件,癸将他们交给了莉亚娜黛处置,不列颠降卒则成为奴隶押回天涯海角。占领全个蓬莱仙境,扫清残敌后计算,海郑联军阵亡和伤残达四万之多,沉没的大型舰二十五、中型舰四十。至于敌军,除败逃的百余艘敌舰和二万多将士,其他十九万人近乎全灭。
战争到了这地步,是再没有力量能阻止海郑联军进攻一舟岛,龙家的根据地。为了能尽早展开邪马台帝国攻略,防止龙青霞迁入神州国。青霭调动天涯海角和思明岛的留守兵力,以及从征伐蓬莱仙境的大军中抽调精锐。没有休整和维修舰艇,动员近十万兵力,计划立即进攻一舟岛。
出征前夕,由于癸记得森罗应是他的旧识,所以尚未完全康复的莉亚娜黛,利用新近完成的一项魔法,从幽凤脑中读取记忆,再以她的妙手划出人像图。好让癸看看有没有森罗的存在。之所以会如此复杂,原因非常可笑的是,癸这色狼脑海里除海神的重要干部外,根本没留下任何男性相貌的记忆。
看着一幅幅素描画,癸从中选出一张大叫道:「就是这可恶的混球!」
画中人是癸少年时,与他争夺海神继承人之位的百名少年之一。
「这混蛋叫什么名呢!」
对一脸苦苦思索表情的癸,幽凤无奈的道:「他叫谢浩然呀。」
「没错没错!」
癸拍掌大叫,随着脑中深处对此人的记忆浮现,他不禁又惊又喜。
在十年前那段充满血腥味的日子,癸真是活在地狱里。每天持续着无情的训练,武术、江湖智识、历史、兵法、用人术。衣食虽不缺,但未满十岁的小孩,每天睡不过二个时辰。吸收智识的讲解倒还好,冰天雪地只有一条短裤的耐寒训练,沙漠中只给一壶水却要独自过十天,和能杀死自己就可获释的成年奴隶战斗。
兰道夫以无限的资源去培训他的后继者,手段残酷至极。由心狠手辣的武林高手作师傅,给最有营养的食物,剥削孩子游戏的时间到无。
癸清楚记得兰道夫说过的一句话:「这些小鬼虽然花费我不少钱来训练,失手错杀一两个,根本不用在意,只代表被杀的小鬼没本事。我只要一个胜利者就够。就像养蛊一样,将百种至毒的虫放进壶中,让他们相斗至余下一只。」
这里没有慈爱的父母,没有兄弟朋友之情,有的只是互相计算和杀戮。
百名少年中最终有七十余名死于各种训练和考验中,余下的二十九人则是死在互相残杀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兰道夫会安排比赛,让这些小孩们互相战斗。
癸就在这没有任何可温暖人心的地方成长,身边一切都是绝望。就算和其他小孩做朋友,想到要亲手杀死他们,还不如只有自己一个。就连偷偷饲养动物,一经发现就会被处死掉。除兰道夫的试练外,小孩们更被压迫至全失去同伴意识,互相为生存而偷袭暗算。
在孩子们中,绝对多数人只有母亲或像癸一样父母不明,极小数人有父亲。其中谢浩然就是少数,他的父亲在他被虏回海神时遭杀害,母亲因抗拒强奸而自杀。和含癸在内孤军作战的人不同,他拉拢和联合最弱的数名小孩,暗中组成联盟,成功逐个击破个别的孩子。
当时他也曾有拉拢过癸的行动。
少年的谢浩然,己被师傅们称赞拥有清奇的上乘练武体质,外表秀美俊雅如小女孩,可是刚毅的眼神让人绝不会弄错他的性别。
「卡尔,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没兴趣!」
在热得要命,满是汗味的挤迫小房内,谢浩然于深夜时俏俏溜到癸床边道。对他满脸真挚的神情,癸当时的反应就只是握紧私下藏起来的自卫小刀。
「我们的环境你很清楚,一百个人中只能活一个,所以我联合最弱的几个人组成同盟。而最强的你,事实上受到所有人围攻。不加入我们,很快就会死在别人的围攻下。比起与所有人为敌,增加多名同伴,卡尔认为何者有利。」
「嘿!不可靠和暗藏祸心的同伴,比起正面的敌人更可怕。我有自信胜过所有人活下来,你别多费唇舌了。」
「别太自大了!你比起我也不过强一点点而已。还有你不想报仇吗﹖我计划在余下最后几个人时,我设法按排大家诈死,由我或你出任海龙的少主。到时我们才有机会向兰道夫报仇。」
「报仇这种事留给你去做好了!我对父母可没有半点记忆。一旦成为少主,到时就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我可没你那么傻。」
「原来你想做兰道夫的走狗,算我看错了你。」
癸之所以决绝,是出于他看穿谢浩然的为人。炎黄民族,武林侠客之后的出身。这个人不止以白道和正义者之居,更有那种强烈要亲手杀死仇人的执念,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他向最没有获胜可能的弱者,伸出希望和友情之手,联合起来打倒其他人。可是癸根本不信他所言,用诈死去救同志的话。事实上谢浩然的联盟是秘密的,表面上他们还是各自为敌,以免其他人也自组同盟对抗,暗中却联手格杀别的孩子。今天他会来找自己入伙,仅是因为癸擦觉出他们暗中组成联盟,想以入伙来封他的口。
癸没有为毫无感情的父母复仇的想法,连父母是怎样死的都无法确定,说什么复仇。命运将他置身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使得癸认为唯有最强者才是生存之道,服从兰道夫仅是他无法跳脱命运的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更苛酷的试炼,不只比赛不断,连饭菜都有可能被同伴下毒。直到最后只余十人,进行在船舰坟场举行的最终决战。
地点是在一个海神弃置被捕获,却损坏至无法修复船只的海域,四处都是搁浅和半沉的船,只能靠捉鱼和吃尸肉维身的地方比试,能杀掉余下九人的将会成为海龙少主。四周是负责监视的海神精锐和茫茫大海,根本无处可逃。
战斗一开始,各人自行乘小艇进入船舰坟场内。谢浩然集合同伴围攻孤立的对手,癸则选了一名和较弱的人下手。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相互之间不止没有友情,还各怀鬼胎的明争暗斗,这一切全只为了兰道夫需要继承人。
恶战之后,癸在对手身上刺了三刀,劈下他的左手。握着和自己相差无多,十一、二岁在小孩与少年之间的对手颈项。虽然对方眼中尽是哀求之色,癸却无情的收紧十指,直到对方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无法再呼吸为止。
杀人之后,癸既不后悔也不自责。兰道夫像神一样无情地,给他安排了这样的修罗地狱作成长之地,不杀人癸自己也活不下去。何况要结束这地狱般的生活,唯有成为得胜者。
虽不像谢浩然那样利用人,癸也自有他的手段。将对手杀死后的癸,把尸体切成二截。在腐坏的船板上弄破一个洞,把下半身藏进去;再把尸体的下半身放在离自己身体半尺之隔处,间隔处洒满内脏和血液。忍住刺鼻的血腥味,癸静待一切结束。
在癸诈死和杀害一名对手后,情况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谢浩然利用同伴,解决掉其他所有人。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当谢浩然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癸时,没有细心视察,凭第一眼就认定癸死了。
之后谢浩然开始和同伴相议,如何让同伴能诈死逃生,自己成为海龙少主。可是在谢浩然与同伴们分享食物详谈后,他们不久即毒发倒地。
中毒后在地上挣扎的数人,哀叫连连,不能相信和自己同心协力,一起走到这地步的谢浩然会下毒。
唯有其中一个平日较有心计的不甘心问道:「你……你的毒是下在那里的﹖刚刚我的确捡查过。」
口吐蓝红的少年们怒极恨极,有些则还不相信谢浩然会下手杀害他们。
「把两种无毒药物,混合在一起就可产生致命剧毒的方法,你们也学过吧!大家平日相处,多的是下毒机会。我对不起各位,但是不亲手宰了兰道夫,我不甘心!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双亲,还有被迫在这种环境下自相残杀的九十五位同伴,请你们安息吧。」
谢浩然没有像癸想像的大笑和意气风法,反而诡下请求他们原谅。这哭声和他悔恨的表情,都是真实的。到这地步他也无必要再骗他们。
就在这时,癸笑苦开口道:「你刚才算错了,是九十四位。还有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这不就像一面吃牛肉,一面说对不起牛吗﹖」从腥臭的血污和内脏中站起,癸举刀指向谢浩然。
擦掉眼上泪光的谢浩然振作起来,也拔刀摆出应战的姿势。同时暴喝道:「你住口!像你这种走狗,怎会明白必须下手杀害好友的悲痛心情。如果有第二条路的话,我岂会这样做。」
被癸刺中痛处,使他勃然大怒。
「兰道夫有那么可憎吗﹖我不像你,有值得要报仇的父母回忆。不过我杀人,就像是狮子、老虎猎杀牛羊一样,是生存的必然法则,没有需要悔恨耐疚的地方。但在我眼中看来,你根本像兰道夫一样,为达目的毫不重视人命。简直就像一样父子。」
谢浩然对癸的嘲弄表情的回答,就是持刀砍过来。匹练电光一闪,刀未至已有强劲的刀气扑身而来。癸则跃起如同飞燕,倒翻下劈谢浩然。二人各自使出全力搏杀,这是幼龙与少狮的恶战。
癸的招式迅猛不拘常法,天马行空的视情况而动。谢浩然的反击可亦诡异多变,当中还流露出一种浩然正气,显出他自幼修习正统武学的威力。
倒在地上垂死的四人,出于对谢浩然无奈的谅解,又或者被背叛和抢先了的不甘心。分成两边各自为他们打气。
上百招的激斗,一向不及癸的谢浩然,暴露出他一直暗藏杀手。使出真功夫后,他的战斗力仅略逊于癸,要杀他癸非付出高昂代价不可。
有了此觉悟的,凌空跃起后落在一名中毒者身上,立时踩得他内脏爆裂,让对方即时死亡。之后随手割下他的首级。
「生长在这种环境下,我一向以真小人自居。如果有一天得要亲手杀死对方,那就不要和他们做朋友。而你这家伙自认侠义,要为父母报仇,除掉兰道夫这海盗王吧!」
自认胸怀坦荡的谢浩然道:「没错!我不像你这走狗,不能报杀父母的大仇岂为人子。兰道夫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今天害了自己的兄弟,是迫不得已。」
「笑话!说不定兰道夫也像你一样,为了打倒别的大魔头,而迫不得已做起海盗大王。正道自然该做好事,行事比邪道还要心狠手辣,还说什么正义。在我看来不过是伪冒正义之名的伪君子。来!我把你对不起的这些兄弟们的首级送回给你。」
身在虎狼儇伺的环境,癸认为要活就只有成为最凶猛的狮子,杀害对手是求生的自然手段。深信自己正义的谢浩然,则是认为大义之所在,行霹雳手段只是环境所迫。
癸有真小人的自觉,谢浩然却自认是为了大义,被迫便宜行事。遇到太多像谢浩然这种打着正义之名,行事诡诈阴险的人,是种下癸日后厌恶正义的主因之一。
被首级掷中的谢浩然,内心惶恐不安。他是真的把他们当兄弟,要杀他们是为接近兰道夫的无奈之举。如今看着他们一一死于癸手下,一时感情冲动的他,受到深埋心底的耐疚和自责影响,不自觉的出手去救。
连杀三人,癸打乱谢浩然的刀势后,将最后的一人举起,推向谢浩然。他本能的伸手去接,癸却从后闪雷般出刀,利用这中毒伤者妨碍谢浩然的耳目,一刀接连贯穿二人的身体。
被癸在肚皮上开了一个洞,使内腑被创血如泉涌。伤口火灼般的痛楚使谢浩然再无力与癸打成平手。
癸以洪水爆发似的攻势,手中刀接连进袭,在谢浩然身上划下大小不一的伤口。
「没为爸和娘报仇之前!我不能死在这里。」
浑身流满鲜血的谢浩然怒吼,将他的恨意和执念的贯入刀上,以奔雷的速度疾劈向癸,他绝不甘心死在这里。
巧妙的将刀势收起,硬接这凌厉一击后,接下来旋身将谢浩然踢入大海之中。获胜之后,癸俯视被染红的海水,满脸煞白的谢浩然抓着船身不放。
「其实我反而很羡慕你还有父母的回忆,可是一百个中只能活一个!只好请你移民到黄泉国。」
凝视着不放弃求生意志的谢浩然,癸走近船旁后举刀刺入他的身体。激战后获胜却并不痛快,在斗智斗力的比赛中,癸为了获胜任何恶毒的手段,只要有需要他就会用。
死抓船身不放的谢浩然,感到身体转寒,变得麻木,失去感觉。
「你不恨兰道夫吗﹖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是他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嘴角挂着血死,离死不远的谢浩然呻吟着问道。言词中包含着他的不甘心和无边的怨恨,自己怎能死在这里。
「恨就有用吗﹖我也想试试拥有家人的滋味,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再痛苦你还是得改变自己接受现实。」
癸一脚踢下去,让他这死敌没入滚滚波涛下消失无踪。他是豁出性命去战斗,如今不过幸运获胜。你能下手杀人,就要有被人杀的觉悟。若是败的是他,可不会像谢浩然那样满怀怨恨。
第十二集 第五章
在蓬莱仙境重编后,十万海郑联军北上进袭一舟岛,千帆并举的出航当日,一艘小船出现在舰队前方。打着龙家旗号的小舟内,是当家的龙青霞。
为免癸见色起心,受到姐姐封龙印的压制,青霭在明天后号独自接见她的这位血亲。步入船舱的龙青霞一身白衣素服,文静典雅,香风扑鼻,容姿世间罕见。
「想不到青雾和你夫君,二年多的时间竟能如此大有作为,姐姐也替你感到欣喜。」
俏脸满是欣悦之色,再怎么看都不像做戏,姐姐的演技又精进了不少。
「姐姐!二年嘛。我和你也成长了不少。」
房内仅有二人,青霭替姐姐奉上香茗。不像往日年轻气盛,青霭是希望能与姐姐妥协。
「青雾你这样说,真让为姐满心欢喜!就让姐姐作一个和事佬,让你们和新金国言和好吗﹖」真挚诚意的笑容,看得人如沐春风。
「姐姐该知道不可能的,就算我答应,癸夫君、云仙将军和我们手下千万儿郎能答应吗﹖」对青霭无奈之语,龙青霞脸上仅是维持着浅笑,不语不动。无声的沉默持续好一刻,姐妹两人都无意打破。
「青雾这样决定,姐姐我很为难的!」
「这不是为不为难的事!只要姐姐愿意,当家的位子我还是会让姐姐做。可是我要你站到我们这一方,成为海龙的从属组织。」
「青雾这样是违犯龙家传统的。」
轻啜一口暖茶,薄怒的龙青霞瞪视着妹妹。
「我不管!难道姐姐要看着我用武力进入一舟岛吗﹖」为了癸和众姐妹,只要能增加一分胜算的事,她也不能放弃。
「龙家舰队也有五万将兵呢!你别以为可轻松攻下。何况战火一起,龙家的千万卷宗文件,通讯用的驿马、信鸽、讯龙、巨鹰会损失多少,更别说数十万的仆役。你这样做只会玉石俱焚的。」
面对青霭的威胁,龙青霞疾言厉色的反击,但接下来她落寞的垂首。
「也罢!就依你的话去做。」
青霭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心高气傲的姐姐,怎会轻易答应。她原先还认定,一舟岛血战誓难避免,为免造成太大破坏,得要用自己龙家二女的身分去策反姐姐的部下。
「姐姐……」
看着不能自信的青霭,龙青霞颓然的道:「我们是姐妹呀!我孤身前来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龙家的存续高于一切,既然不能劝服青霭,为姐只好隐退。龙家遍布天下的百万人手,都交给你了。」
「姐……」
「我们是姐妹,以往有多少隔阂都好!这是不变的。姐姐心绪很乱,可以找个地方让我小休一会吗﹖」凄苦寂寞的眼神中,却有一瞬即逝的怜悯和同情。但青霭凝神一看,姐姐眼中那有什么怜悯和同情。
「多谢姐姐!」
对往日争夺当家失败、苦劝她支持癸不获接受、眼下又迫姐姐交出龙家。心存芥蒂的青霭,面对失落步出的青霞,一时欲语还休。
可是想到龙家不用毁于战火,比起以往透过童流霞得到的消息,想到海龙的谍报能力将会大增,她不由得满心欢喜。得到龙家的力量,或许就有可能针对森罗建立更强而有力的情报组织。像千头黑猩鸟来袭,差点在珍珠江遭洪水淹没的事,将来或许就能预防。
当青霭宣布她姐姐无血献城,一舟岛之战可以避免时,众人自然振奋满足。不战而胜的海郑联军,遂终止一舟岛作战,为明年的战争准备。云仙将要负责迎击炫静的百万新金军,癸方面得要攻打邪马台帝国。
莉亚娜黛和多香子大夫的其中一个研究项目,乃是再生术。试图让人类将失去的手脚再长出来,又或者用人工蛋培养失去的肢体,进行移殖。青霭对此理解甚低,人又岂能像死物一样随意组合;像蜥蝪般再生尾巴。可是像魔法和仙界医生等玄妙的东西,青霭只能着意于享受她们的研究成果。
莉亚娜黛曾提及过,可能的话,制造一个新的肉体,供她和青雾分用。届时就不必再二人邻互肉体的使用权。所以龙青雾霭不得不接受莉亚娜黛,让她背脊发出恶寒的实验。
从地下秘室的床上留下,青霭匆匆穿好衣服,莉亚娜黛却没像以往,乘她裸体之际来欺负人。
「青霭你说过自己是二魂一体,和青雾供用一身吧!」
「是呀!」
对微感疑惑的青霭,莉亚娜黛语重心长的道:「我确认过,你的身体内只有一个灵魂,三魂七魄都齐存。你根本没有两个灵魂,所以即使将来我们能成功培养出没有灵魂的肉体,你和青雾也是不可能分开的。」
「莉……莉亚娜黛你说什么﹖」「这样解释吧!前世今生的轮回观念,若是在一世内发生二次呢!首先存在于『龙青雾』这个肉体内的灵魂是青雾。可是出于某些原因,青雾将自己封印了,而之后出现的就是青霭你。情形绝不是像你所想的,二个灵魂迫在一个身体内。」
「可是……我们两个的性格和想法都全然不同呀!一个人怎会有两种性格﹖你胡说。」
「是有可能的!你想想轮回转生的故事。一个灵魂,在不同的环境成长,经历不同的人生,性格也会截然不同。青霭你的情形,应说是双重人格比较恰当。」
「等等!一定是我先出现的,不可能是青雾先出现的。」
和青雾争夺肉体使用权的青霭,关系比她和其他姐妹之间,可是差多了。当一个人活动时,另一个人只能沉睡体内。青霭心中可是很讨厌青雾的幼稚和任性的。
「不可能!你母亲替你改的名字是龙青雾,龙家所有人都只知道有龙青雾,而不知有龙青霭。」
「那为什么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记忆的!」
「你最早的记忆应该没超过七岁,可是想想五岁到七岁之间的情形,应该全是由青雾控制身体的,属于青雾的记忆。」
「我不信!你胡说。」
虽然想过青霭可能不会轻易相信,但莉亚娜黛可没想过她会如此激动的。青霭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面色转白。
「那我让你自己回想起小时候的情形好了。」
莉亚娜黛捧起青霭的螓首,歌咏着青霭听不明白的超古代语。气愤、讶异和震怒的青霭,逐渐失去意识。
深藏在龙青雾霭脑海里被遗忘的角落,小孩甚至婴儿时的一些片段逐渐变得清晰和真实。
青雾和青霞两姐妹,从小就接受成为当家的训练,母亲在忙碌的工作中,总是抽空陪伴她们,不致两个小孩缺少了温暖。
每天每天都是不断地教授,军事、营商、用人、历史、礼仪的智识。三年的差距使青雾很多地方都不如姐姐,但是慧黠的她为了获得娘亲的赞赏,一直努力不懈。
有点霸道和盛气凌人的姐姐龙青霞,不止在学习上领先妹妹,而且处处以师傅的口吻训导妹妹。
事实上青雾并不比姐姐差太多,可是身为次女,她更受母亲溺爱。比姐姐来得柔弱内向的她,很多时并非不懂,而仅是害羞和不擅于表达。不管青雾怎样努力,都不能超越到她自信和伶牙俐齿的姐姐。当自信心十足的姐姐展开她的滔滔雄辩时,慑于辈分的威势,青雾只有做听众的份。
青霞对龙家的事业,充满兴趣,性格也积极向上。反之青雾之所以努力无非是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多获得些妈妈的关爱。
为了无法超越姐姐,青雾内心无形中凝成一道伤疤。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听到母亲对两姐妹的评价:「龙家的继承权,还是交给青霞为佳。论资质和意愿她都当之无愧。青雾的头脑虽好,性格上却太软弱一点,对家业的兴趣也不及姐姐。我想让青霞负责下一任当家,不用青雾再受训了。」
作为一个母亲,大女儿如此出识自然高兴,难得的是她自己喜欢。小女儿其实更讨她欢心,既然她志不在此,何不免了她接受继承训练的苦役,让她能承欢自己膝下,享受一个轻松愉快的童年。何况青霞虽然有点任性,不善于体谅人,但她教训妹妹都是出于爱护之意。青雾母亲的建议,最终因家中长老的建议,认为当家还是多一个后备,以免青霞有意外时能有取代的人,受到否决的下场。
可是母亲的心意,那是小小年纪的青雾不能体会的,觉得母亲疼爱和看重姐姐的青雾伤心得不想去学习。青霭的人格就是在这时候成形的,想逃避继承人训练的重担,又想在母亲面前争一口气。被自己迫到极限的青雾,创造出青霭的第二人格,以之向姐姐挑战。
回忆起昔日背着母亲和姐姐偷哭,为自己胜不过姐姐而不甘心的青雾,心中一阵唏嘘。
相比之下,青霭已到了崩溃的边沿。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青雾是多余的,处处不如自己,要没有她分薄自己的身体。龙家当家的地位,不会落到姐姐身上。更不用和她争癸。得知自己竟然是因青雾的内弱,而诞生的真相,使她一直以来的自信全然瓦解。
从来都互不相让,互相讨厌的两个人格,在心灵的深处对话。
『呜……呜……呜……』青霭心痛极的饮泣。
『姐姐!』青雾则反省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创造出青霭,不止身体分了一半给她用。甚至使心底憎厌的对象,由姐姐一个,变成姐姐和青霭二个。更甚者是青雾感到癸爱青霭远比自己多。龙青雾的地位,在癸心中最多胜过梨花和成美一两分,和幽凤比不见得能多得了多少。青霭的地位则可以和薰和莉亚娜黛媲美,甚至可和传说的橘华香比较。因为自己的软弱,使得自己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青雾决心坚强起来。
『你别再哭下去了!』『可是……我是假的……我不是母亲的女儿,只是你创造出来的人格……我究竟算是什么﹖多余的东西吗﹖』『没错!你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给我消失去了!』青雾感到心底满是自信,青霭做得到的,她也可以做到,因为纵然人格分裂,但还不是同一个脑袋,两个人格共有着记忆和智识,她要试一试。
『不要……我不要消失掉呀!』纵然悲鸣不绝,青霭还是被青雾压迫退缩到心灵的一角。这里没有癸和莉亚娜黛和其他所有姐妹,她只能独自一个面对青雾。被包藏在青雾心底的青霭,感到全身充满绝望。怎会忽然间自己所有的一切,就此冰消瓦解掉。
再次睁开眼睛后,青雾黯然神伤的道:「好长的一个梦呀!」
「怎么换过来了﹖刚才又没有高潮呀!」
莉亚娜黛疑惑的问道。
「又不一定要高潮才能换过来的!多谢你,莉亚娜黛简直是我的再生之母。」
青雾兴奋得抱着莉亚娜黛跳起舞来,而这爱玩的小魔女,虽然不明所以,兴之所致,也和青雾两个女儿家共舞起来。
舞罢之后,香汗淋漓的青雾道:「我觉得今后的人生呢!一定每一天都充满希望,莉亚娜黛再见了。我去找癸玩。」
「关于分体的事……」
「那种事不重要了!」
因为从今以后,世上只会有一个龙青雾,不会再有什么龙青霭的。
『不要!我不想消灭掉。让我出去呀!』对心中悲叫的声音,青雾幽幽的道:「要你就这样消失,是有点可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但你别忘了,我才是本体。你不只是多余的,还长时间支配着身体,让我很不服气。要不要让你出来,就看我的心情吧!」
面对内心那颗破碎的心,青雾虽然同情,但在回忆起一切真相之后,可不甘愿再把身体让回给她。
青雾内心觉得,青霭根本是另一个姐姐龙青霞。为了胜过姐姐,自己创造出这人格,不意被她占用身体多年。因为自悲和恐惧,她有多少年没和青霞这唯一的血亲接近过,还演变至为青霭和姐姐互斗,她们本就不能算好的姐妹情,反而因青霭更加淡薄。
第十二集 第六章
自那一天起,青霭的人格被幽闭在青雾体内,青雾对癸宣称由自己暂代军师。没有在意的癸,只是一笑置之没有理会,但显出真本领的她,并不逊色于青霭,比起以往只能在青霭控制身体的日子掌握军务,改为每天由青雾处理,反为更有效率。
癸初时还不以为意,尤其在青雾处理工作的能力上,显出她不输青霭的实力后。只是追问过青雾,青霭不出现的原因,而她则是避而不答。莉亚娜黛对没有了青霭供欺负,可是感到日子无趣多了,对性爱兴趣浓厚的青雾,全然无法提供她作弄人的兴趣。姐妹们中,唯有薰探问得最多。
青雾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调动舰队准备接收一舟岛。而在同时,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坏消息传来,新天主教在邪马台国策动的起义遭到镇压,起义军受到魔君家康各路兵马的围攻。若不提供援军的话,起义不可能支撑过年底。其次则是薰收到妹妹茧的来信,母亲的情况已是非常危急,不要说一年,再不终止魔君家康对她的凌虐,可能连半年都过不了。
想到要与未曾谋面的母亲永隔黄泉,再坚强再以大局为重的薰,也到了极限。
在策谋阁商议接收龙家的工作时,薰形容憔悴的提出,立即出征邪马台帝国的要求。
「癸、青雾、莉亚娜黛、幽凤、多香子。虽然目前我们的能力有点勉强,可是再不回去,薰会后悔终生的。这要求或许很任性,还请诸位乃念薰以往的努力,准许薰的要求。」
情真意切,眼中激动得泛着泪光。海龙最出色的女将,深受亲情所折磨。
「青雾﹖青霭有什么要说的。」
癸从座位站起,走到薰身旁,抱着她颤抖的香肩。
「那家伙没有意见!薰姐姐,照计划我们是打算明年才回邪马台帝国的,何况今次战胜之后,森罗随时会派出更强大的部队。目前还不是全军出动的时候。不过我可以让薰姐姐带夜叉军团,先出发到邪马帝国去,我由其他军团抽兵强化夜叉军团。给薰姐姐六十余艘船,一万四千人。虽然未能能一举打倒魔君家康这蠢货,可是和政宗联手,加上新天主教。最少可以迫魔君家康离开江户城,伯母就不用再受罪了。」
对这二、三天青霭的不出现,癸虽感到有异,话是青雾说的,又不能确定青霭的意见。但癸不能让薰伤心,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至今为止却都是为薰和莉亚娜黛别的姐妹行动。
「一个军团够吗﹖」「唔!」
薰倚偎在癸身上,想到母亲的情形,她不止心绪大乱,整个人都变得软弱起来,实在很需要癸的支持。
会议结束后,薰难舍难离的暂别癸,即时开始出征的准备工作,虽然她心底是如饥似渴的想得到癸的安慰。之后薰计算要动用的弹药、药材、粮水、装备,下令夜叉军团迅即展开补给作业。心急如焚的她一天也不想多等,只要准备工作一完成,她就会出航。
巡经仁心仁术号,查找那个将校伤势已快康复,可在接下来的战役中起作用时。薰看到多香子大夫,在一班女仆的包围下,看顾一个女婴。
「薰小姐你是来找我﹖」「不!我不是找大夫的。虽然很想,可是炫静最近备战的进行愈加积极,为了应付新金国的大军,大夫还是留在癸身边好。论人数来说,大夫留下来也可以处理较多的伤患。」
「薰将军以大局为重的心胸,真让人敬佩呢!」
薰嘴上说得轻松,她内心可不知多想把多香子大夫也带去。无柰仙道医术和月读神宫的治愈术,都是相同性质的东西。就是带多香子大夫去,也无多少作用。
「母子之爱,是世上最普遍,但也最不求回报的爱。希望薰小姐能救回母亲。」
「薰必定办到。倒是这个女婴是……」
「朱霓旌,目前神州国的皇帝。」
多香子以一张柔情的贤淑俏脸看着女婴,手中贴在女婴额上为她输送仙气。
「这孩子好可怜!没有了家人,还被奉为傀儡皇帝。」
愁肠百转的多香子,可是感触良多。
「早前蓬莱仙境之战,她所在的战舰被炮火打中,小小的身躯插入了两块小碎片。碎片虽小,可是婴孩是多柔弱的生物,情况一度极为恶劣。没有母亲的细心照顾,婴孩怎可能健康的成长起来。差点她就被老天爷召回去了!还没经历过世上任何美好的事物。」
薰感到其中必有隐情,所以暂时没有走开。
「我也曾是薰主公的臣下呢!」
语气中隐然透露着,以往承受的几许风霜。
「什么﹖」对错愕不已的薰,多香子幽幽的道:「十年前我也是丰臣残党之一,当时和败军之将的丈夫,一路逃避德川的追捕。意图前往新大板城的我们,却被德川水师截获。那一次海战中,我失去了所有一切,家人、夫君、还有我刚出世的小宝宝……小宝宝她……」
说至此处,多香子大夫泪眼婆娑,硬咽难语。
「她才出身不够三个月,是个非常精灵可爱的孩儿。喂哺她时,看着那甜甜地笑的小脸蛋,能够使我忘怀战乱中的所有惊惧。原本……要不是有战争,她已经十岁了吧!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但是……但是却……」
「大夫!」
薰用衣袖拭去多香子,因悲痛难忍而流下的清澄泪珠儿。
「我不是改变天下命运的名将,只是一个连孩儿都救不得的母亲!幸得师父天河仙女所救,还传我仙界医术的入门之道。但是看着薰小姐,我就不由得想起那段回忆。」
内心痛苦得如被毒蛇所噬的薰,胸怀满是歉意,想不到多香子大夫也是为她牺牲亲人者。
「人各有志!我的话听在癸首领耳中,可能只是陈腐的废话。但是请你一定要救出千姬夫人,我能够体会她的心,失去亲人,被人轮暴。」
「大夫……」
「只是……在你奋战的时候,也请想一想,战火所到之处,会有多少人被卷入进去。她们也像你一样,有母亲,也可能像我一样有女儿。战争不可能不死人,但是请你尽一切可能,别再让世上的伤心人增加。」
「我会的!」
紧握着多香子作为一个丧女之母的手,薰更真实的感到母亲德川千姬的痛苦,今次出征就算会死,她都要救出病危的母亲,终止她可悲的苦难。纵使她会像多香子大夫,一样为自己的死伤感难过。可是母亲还有茧这女儿,只要她能幸福就好。否则舍弃复兴丰臣家之后,自己的所有一切战斗,不就无然丧失意义了吗﹖到深夜时份,薰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七海布武号。她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光线,黑漆漆的空间,就如同她内心孤寂的反映。
原来以为癸会等她的,可是大概在那个姐妹的床上风流罢!
薰不是妒忌,身为一个邪马台女子,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只是在这特别的时刻,她好想得到癸的安慰,想要听他的甜言蜜语,想在那强壮的臂弯,宽厚的胸膛内尽情的哭泣,然后进入梦乡。哪怕癸在她入睡之后再去找别人。
「好寂寞呀!癸。」
母亲大人……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连衣衫都没有脱,薰躺倒在床板上。双眼一热,视线模糊。薰没有发出软弱的哭声,仅只用手掩着眼,胸口起伏。
次日天还未光,作为一个功力深厚的武者,薰自然的醒转,不管她昨晚的劳累有多深。刚踏出房门,就看到癸的近身之一的梨花。
「有事吗﹖」「癸相公有请薰姐姐!」
听到此话后,薰脸上绽放出欣喜之色,迟了一晚也不要紧,癸对自己有心意就够了。内心虽对救母一事分秒必争,可是在出征前,薰还是想要获得癸的安慰,才能走得平静。
「好的!我马上去,在那里。」
「在幽凤姐的天工开物号上。还有关于出征准备,癸相公已交托给青雾小姐处理,薰姐姐可以不用操心。」
「多谢你了梨花。」
薰纵身而起,以幽魅似的难办高速,越过身下以百计的战船,直往天工开物号而去。向女仆问明癸的所在后,她直奔船舱内的工场。
一开门后,薰感到如入火炉,灼热的气空迎面而来,烫得人想叫。除了通风窗口的微光,眼前就只有刺目的烘烘热火,还有飘在空气中让她心乱神迷的男人汗味。
「铿、铿、铿、铿、铿!」
手握变成大锤的火仓,癸雄伟而布满伤痕的身体,仅有一条内裤。结实贲起的肌肉上,流满了汗珠。
「来了吗﹖」癸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迎接薰,眼中却暗含忧色。那是她这不羁、大胆妄为、无视世间道德与法律的夫君,偶尔会出现的神色。薰知道他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人。
「癸帮忙幽凤姐姐打造兵器吗﹖」「不是!是我自己要打造的,昨晚我捉着莉亚娜黛和幽凤,要她们一夜间替我把图纸划毕和完成魔法的准备工作。今次薰回邪马台国,我要亲手打造一件盔甲给你。用虏获的魔界战士兵器作材料,我还挑了目前质素最佳的宝珠。」
就如癸的火仓一样,大多数仙魔界神兵都有一颗作核心的宝珠,负责能量转换与特殊攻击。
「癸你造了一晚﹖」「没有!三个时辰而已。」
看着这孔武有力的身体,薰内心一种温暖,他没去找其他姐妹,为自己劳动了一整晚。
「珠宝玉器、绫罗绸缎、酿酒美人等适合别人却不适合你。」
「真是的,喜欢酿酒美人的是你吧﹖」「才不是!莉亚娜黛不就喜欢吗﹖」一阵莞尔的薰,内心暖烘烘的。这样闲话家常,使她感到一种家庭的温暖。
「我没送过什么东西给薰,左思右想后,考虑到此行凶险,才决定铸一副盔甲。」
「多谢癸、多谢、多谢……」
薰忍不住从后抱住爱郎,感动的泪水滚滚而下。早已不是青涩少女,成为少妇的薰,不止不厌恶癸的汗臭味。回想到他驰骋在自己身上时的豪勇,娇躯甚至为之燥热不安。
放下火仓的癸,眼中悲意更浓,抬起薰的螓首,疯狂的吻下来。啜吮得那么用力,仿似要吸干她口中的香津,舌头还霸道的深入口腔内。
冒着火烫热气的双臂,紧紧的箍着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间隙。
「我有自信和兰道夫对抗。可是森罗和万象两个,不可能乖乖地等到我们强到足以挑战才出手,就像那次千头黑猩鸟来袭。迟早他们会发动天帝军惊人的战力来攻。我好怕到时无法保护你们!」
「就算真是这样,我们已有决心和癸生死同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灵动的双眸内,透灵出坚定不移的神色。
「黑田殿生死时,薰好难过吧!可是孩子接受双亲过世,是自然界的定律。但失去最爱的伴侣是不同的,那种痛是不同的。之前莉亚娜黛被行刺,深深地刺痛了我,还无用到迁怒于青霭身上。」
「这件事你别对其他人说﹖不然她们要呷醋呢!幸惠、维月、梨花、血莺都为我受过伤。我爱她们,若是失去她们,那种痛楚会让我狂怒。可是在后宫内我最爱薰、莉亚娜黛、龙青雾霭、幽凤你们四个。要是失去你们,我的心就会失去平衡!」
癸知道就算死的是梨花,他会伤心、会愤怒、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但换了是薰、莉亚娜黛、幽凤和龙青雾霭四个。他远不只是伤心,将会是崩溃,届时恐怕他会痛心到自残身体发泄。就像他在失去华香后,于孤岛上捕鱼维生的日子。而且今次将会超越上一次,因为对她们四人的爱虽深至不输华香,但经历过失去华香之痛后,癸的内心是再无法承受,一次相同的苦痛。
「要铸好这件盔甲,得要几天日子。莉亚娜黛的魔法,总离不开性爱,火仓的力量又来自血液或者男子阳精、女子阴精。所以我想薰陪在我身边。」
「唔!」
接下来癸提出让薰羞死了的要求,自慰以提供爱液和阴精给火仓补充能量,好用作铸刀的材料之一。
其间癸压仰着欲火,无比专注的反覆锤打和淬练金属块。听着薰诱惑人心的娇吟呓语,裤裆中肉棒高举的癸,将热情、欲火和爱意都融入进火仓上。这每一锤都包含着他的心意,当薰离开自己身边时,就只有这身盔甲能代自己保护她。
注视着熔炉内的烈火,癸回想起让他悔恨终身的那一天。
「薰,几天前我已想起森罗的真正实份了!」
接下来癸娓娓道来,他小孩时代如何在人为的修罗地狱成长。
相比之下,薰小时候的严格训练,只能说是优闲的生活。听得热泪盈眶的薰,怜惜的抚在癸颤抖的身体。
「不用那么难过,肉体的苦不算得什么,在战乱中渡过童年的小孩,还比我苦呢!最让我痛心的,是失去华香……那才是我一生的最痛。这件事,只有黑白那条臭鱼,我手中半人半刀的火仓春潮,还有幽凤姐知道。」
莉亚娜黛的身世已经够苦的了,而青雾和青霭,癸可不想增加她们的心灵负担。
「薰!只有你能和我并肩走过刀山剑海,这是她们所有人都做不来的。我想告诉你我战斗的意义。对付海神是为了报仇、德川幕府是为你、伊罗巴诸国是为莉亚娜黛、新金国是为青霭、万象和森罗是他们找上门。不久前佩尔蒂那黑猫骂我,除了上床做爱,就只会打仗。男意志在四方,我要成为七海霸主,却把一切交给青霭去策划是为什么!」
第十二集 第七章
一手握着大铁钳,手中火仓叮当不绝的锤打着金属片,癸以不堪回首的声音道:「海神是一个以兰道夫为中心的组织,它的存在就只是单纯的进行劫掠,伊罗巴诸国是它最优先的目标。成员方面什么人都有。兰道夫对手下的要求,就只是服从和不能内斗争权,符合这二个条件,就算是存心找他报仇的人,也照用无疑。对质疑他做法的手下,他说:『我要的不是忠諴,是服从。维系海神存亡,靠的是我一人的力量。就算有人整天想杀我也没有所谓,他有本事就来好了,只要做好死的觉悟,我欢迎任何人向我挑战。在挑战者还没准备好之前,大家互相利用而已。』」当癸眼中闪烁着诉说不尽哀伤时,手中火仓倏地放出强光。将春潮的记忆,用珠影魔法同类的技术,播放给眼前的薰看。映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支人强马壮,猛将如云的精兵。腥风血雨,让人不忍心看的无数次恶战。还有癸与传说中的华香小姐,如胶似漆的温馨生活。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薰彷佛身处其中。看着其中一幕,癸替云雨过后的华香整理衣裳。甜腻笑着的这名美女,薰真的很羡慕,唯有她曾独占了癸的爱。
「以深不可测的武功,强硬霸道的行事手法,兰道夫以一人之力统率百万龙蛇混集的海盗。他不像一般海盗,对享乐和金银财宝全不在意,反而醉心在和强敌交手上面,就算偶尔强奸妇女,也是借此侮辱对手。自己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练武和营运海神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战斗就是他生命的意义。华香是他的亲生女,但作为父亲他却从没去疼爱这个孩子,华香母女在他眼中就如同平凡到极的部下一样。薰……我曾经很崇拜他,也畏惧他。兰道夫的强不愧海神之名,让我不得迫屈服在他脚下。我相信这是无可抗拒的命运……可是这命运实在太伤人了……」
「兰道夫曾经跟我说过:围棋不同象棋,有将帅兵卒的强弱之分,仅只有黑子和白子。要战胜同战力对手,唯有掌握弃子精神的人才会获胜。这个精神就是绝情,兵将就如同黑子白子,不必对之抱有感情。利之所至,可以牺牲任何一颗,甚至大量的棋子去获胜。我相信他的话,在我的命令下不知有多少人被杀。」
「几经长期的训练,兰道夫给了我最后的试练。前往砂漏之洲毁灭当地大伊比内的殖民地,而且今次连奴隶都不用保留,要杀光所有人和生物,连一头猪一只狗都不可留下。率领海神七大舰队中的三个,我彻底地灭绝了当地的守军和所有居民,斩首百万以上。更在战斗中显示出为了求胜,可以像兰道夫一样无情的牺牲任何人。」
薰眼前的影像转到去当时的情形。
癸带回百万个已变成白骨的骷髅头,堆叠在海神总部的人头,成为一个发出深寒杀气,高耸入云的白骨山,就连平日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海盗们,也没有多少人承受得住如此可怖的情境。
于硕大无朋的总旗舰上,聚集着一个个单看外表就知身手不凡的将帅,出席兰道夫将海神实权交接给癸的仪式。薰的心思在人丛中,就落在癸和华香身上。癸的肤色远比现在白净,没有如今久历风霜磨练出来的凝重。华香则畏怯的倚偎在癸怀中,那样一个充满同情心,待人以诚以爱的女子,面色吓得苍白,却以绝对的信赖享受着癸的保护。
没有平时的古井不波,罕有的流露出一种无法克制的激动,君临七海的兰道夫的身体,有点微微颤抖的发言:「卡尔!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进行一单大买卖,对手之强超乎人类的境界。到时我将需要在第一线苦战,而你则要作为我海神的指挥,统帅全军。经过数不胜数的试炼后,我认为你已达到我的要求,无情之道,将人当棋子下的兵法。」
「有一件事我要先问你,今次杀掉一百万人的行动,你有什么感觉。」
「不爽!整个人像被浸在血海里。」
「可是你还是动手杀了﹖为什么﹖」「废话!是你下的命令呀!我能不执行吗﹖」「你没有罪恶感的吗﹖」对兰道夫的追问,癸好不容情的回答:「这应该问你自己,为何要下令灭绝百万人口。我的身分是刀,主人要杀谁,我没有可以去影响的自由意志。该不会你内疚了吧!」
接下来的声音,是薰细意倾听,才仅仅捕捉到的微弱之音:「内疚!不管犯下多少罪,如今也唯有前进下去。只有继续让血流下去,才不会让已死的人白死。」
「也好!你既然以刀自居,我也不再个问你的感受。只要你真的做好刀的本份!刀是没有感情的,你就替我杀了橘华香,证明给我看你是一柄刀。」
癸停下了锤打金属的手,两行泪珠沿着癸的面颊流下,混和在他面上的汗珠中,转瞬即逝。眉头深皱的他,脑海中尽是往昔那一场场屠杀,在火海和喊杀声中消失的城镇,还有数不尽的人濒死前的呐喊。「为什么我身为首领,却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青霭,就是因为我害怕去面对,作为全军的统帅。这是报应吧!为了守护我和华香身边小小的幸福世界,我不知送了多少人上黄泉路。薰我做错了吗﹖」手中的火仓和铁钳掉落地上,癸屈膝跪倒地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癸愿意如此在自己面前坦露心意,可见他有多信赖和爱自己。承受着迫人的热气,赤身的薰走到癸的面前,把止不住泪水的癸,抱在她丰满的浑圆双乳中。
「不要难过!看到癸这样,薰好心痛。薰明白的,癸满手血腥,杀人百万,在世人眼中是不可饶恕的恶行。可是作为一个女子,薰能体会华香小姐的心意。为了自己,就算毁灭世界,也情愿选择保护自己。这份爱有多深,我看到华香小姐呵护癸的场面,以她这样一个富于爱心和善良的女子,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忍别人受苦的。但薰看得出来,她是好感动好欣慰的。」
「薰……」
伸手环抱着薰光滑的裸背,胸前传来薰心跳的脉动,癸像小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胸口中说不出的苦涩,华香生前的一颦一笑,像走马灯一样掠过心头。
感受到癸的哀思,薰对能和他分享,同情和感同身受之余,她觉得很荣幸。
「癸……可能的话,让我取代华香小姐好吗﹖」大力摇头之后,虎目含泪的癸挺身而起,用颤抖的声音道:「就是养猫养狗狗,也不是死了换一头就可以的,何况是人。薰不能取代橘华香在我心中的地位。」
被癸如此切实的拒绝,薰可说大受打击,心中失落。不由得自怨自艾,自己再怎样努力,还是胜不过一个已死的人。
「薰是薰、华香是华香,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就如同你一样,同样不是另一个人可取代的!所以你此次去邪马台,千万不能让我再尝到那种遗憾。这件盔甲,我会投下所有心力进去,要打造到完美无瑕。」
暂压心中酸苦,癸重新拾起火仓和铁钳,继续铸造盔甲的工作。无比的专注用心,稍一不满就放弃重作。
癸一个人,实在不可能无时无刻保护后宫每一个所爱,想到也许这副盔甲,将会救到薰一命。癸就把他对薰的爱,以对盔甲完美的坚持表现出来。
薰看着癸眼中的热情,下手的细心和竭力,就明了癸对自己的爱多心。默默的替爱郎用手臂拭汗,每当要提供爱液而自慰时。薰就兴奋得热情如火,癸锤打的盔甲犹如她的替身,想到此她像是要融化在癸的爱意里。时光流逝彷若未觉,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完成盔甲主体的癸,依着莉亚娜黛所教的技巧,将已施法的宝珠嵌入盔甲,并且细心的在盔甲上雕刻桃花的浮雕。
内心汹涌的感情,因专注工作而稍缓,紊乱心绪平静下来的癸,让火仓将停止下来的影像,再展现下去。一手握着薰的纤腰,让她倚靠在他身上,深喘一口气再说下去。而薰则脉情默默的听癸的由衷倾诉。
「兰道夫淡淡道来的这翻话,犹如暴风雪般向我袭来。内心的情绪翻腾震骇,这霸王竟要自己杀她的女儿。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薰看着本来就因白骨山的阴森而怕得颤抖的华香,脸上的表情惊愕至像石化。她很心痛吧!骨肉至亲的爸爸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你在说什么﹖华香是你的亲生女。」
癸护着华香对他的主人咆哮,华香就等如他的一切呀!他所有的爱和心灵寄托所在的女子。他怎可能动手杀她。
「爸爸为什么﹖华香做错了什么事。爸爸一直冷淡的对待我们母女,可是我还是敬爱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华香脸容凄苦心如刀割,内心反覆问着爸爸为何对自己如此无情。
兰道夫一字一句的回答,仿若有万斤巨石压在他双肩道:「你没有错!多年来我疏远你们母女,就是为免动情。武学之道有两个看法,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武,与之相反的则是唯有绝情才能登上武道的颠峰。少年时代我信奉前者,如今我信奉后者。为了胜利,就要消取感情上的弱点。对我来说你不是弱点,但你对卡尔来说就是弱点。因为对你母亲的情分,没有必要的话,我才一直不主动除掉你,而现在却不能不下手了。卡尔,你俐落一点下手,不要让她痛苦,就当作是我对她们母女最后的补偿。」
「你简直是疯子,那有人为了消取弱点要杀自己的女儿。」
癸抽出火仓指着兰道夫痛斥,同时撕裂身上的衣衫为布条,准备把华香绑在身上突围。
「薰,那时我心中方寸大乱,一直以来杀人盈野,都只是为生存之故,就像一头狼。面对像神一样存在的兰道夫,反抗是没有用的,比自己强十倍的高手,在他手中还不是难逃一死。长年为兰道夫奋战,就是为了在海神内保有一己之地,和华香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如果华香死了活着还有何意思!我不能忍受由当时甜蜜的日子,回到心灵没有依托,和同龄小孩相残死斗的过去中,那根本不是人类过的生活。可是要护着华香逃出去,我没有半点信心。二人同时死在这里,难道就是他们的下场!」
癸放在腰间的手颤抖不停,眼前再演当日的景像,无疑是在癸心灵的伤口上洒盐。薰不安的握起癸的手,把螓首贴上去轻吻,予以安慰。
「爸爸为了要消取卡尔的弱点,所以要他杀我!」
泪流满脸的华香,眼中是如饮似诉的伤痛神色。她一直相信,父亲对自己的爱并不少,只是他不懂得表达,如今却……这善良可亲的美女,内心片片碎裂。
「别叫这种人做爸爸,他根本不配,这战斗狂,没有人性的畜生。」
利用兰道夫还未有行动的时候,癸将衣衫扎成布条绑在身上,再把华香抱起放在胸前布条做的兜子内。以他的武功,要保护华香杀出去,有可能吗﹖但是癸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卡尔你真是不长进,枉费了我的心机。除掉华香是确保你能心无杂念,因为我要对付的是伊罗巴诸国联合还强大得多的对手。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别人代劳,你给我下去好好静思己过。死亡气息和梅香凝你们两个替卡尔动手!」
「黑白快来!」
癸绝望的悲叫。面对兰道夫和海神的众高手,唯有逃进海中才有一线生机。
殷地安人死亡气息是曾在癸旗下,进攻星之州的天竺洋舰队司令,炎黄人梅香凝则是克里特洋舰队司令。前者一身白衣,笼罩于无从窥探的神秘感中。后者是出众的炎黄民族熟女,其实力与她柔弱秀气的外表截然不同。运功后黑瞳转金,死亡气息锋利无比的白色情人直斩而至,用秘法炼制的金属线,像毒蛇群一样窜至。浑身劲装,巾帼不让须眉的梅香凝,手中黄泉碧落枪一震,像破空而至的狂龙一样攻来。以她们为首,旗下将士锋涌杀来。
癸握刀在手,在刀山枪林下,抱着爱侣苦战,用血肉之躯作盾牌保护华香,各种不同的兵器,于癸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伤痕。其中最可怕的是死亡气息的白色情人,受到白色情人热情拥抱的癸,立时全身手、脚、背都被割得鲜血淋漓,唯有他胸前以火仓重点保护华香能安然无抱恙。孤立无援的癸与华香,受到数不胜数的海神战士围攻,远处的幽凤无从接近只能在人墙外哀叫住手。
癸在七大舰司令之二的围攻下,护住华香左冲右突,逃避黄泉碧落枪的可怕杀着。陆续增加的伤口虽非致命,可是割成一个血人的癸,痛得他咬得牙齿格格作响,失血过多的癸动作渐见迟钝。
「呼……呼……呼……」
听着卡尔的深深喘息,华香全身都被温热的液体濡湿,那是癸流出来的血。
「天啊!卡尔你。」
心痛得泪眼盈眶的华香悲叫。她不明白为何爸爸要杀她,沐浴在癸的鲜血中,她难过得心中满是苦水。她伤父亲的无情,哀爱郎的伤势。
看着那痛不欲生的俏脸,眼前刀光剑影让薰犹如身处现处,华香抱紧癸的一对抖震纤手。
薰难过得悄悄饮泣,感同身受。影像中的癸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不管有多少兵刃划过他的身体,癸都檩然无惧。对比起眼前的真人,不惜以身作盾,不是爱对方胜于自己,如何会做得出来。
爱情升华到高峰,就远不只互相理解和沟通,而是以对方的喜怒哀乐为己意。牺牲自己去成全和保护恋人,虽然很笨。因为对方也会为自己心痛。但这就是爱情的伟大之处。因为不想对方受伤,所以甘心情愿用肉身去抵。
薰吻在癸早已结疤的伤痕上,很痛吧!看着造成这样创伤的悔恨一战,薰宁可由自己代癸去承受。可是比起外伤,癸的内心更是痛苦吧!怎样左冲右突,都无法保护华香杀出去。
想像华香小姐在癸怀中的心情,薰能想像,那必是让她愁苦莫名的自责,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爱人替自己捱刀子,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这比割她自己的肉还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