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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临安城,跳梁小丑粉墨登场 深宫院,认亲悲喜龙女归宗
当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人是躺在一张床上。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娇妻们紧张的面容和焦急期盼的眼神:「还在……」我摸了摸身上没少零件,又掐了自己一把,还有存在感,我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看我还认人,绷着的神经也都松懈了下来,但是又都怕吵到我,都没敢大哭大笑、大声喧哗。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挣扎着要起身,三娘和蓉儿扶起我,芙妹坐在我身前喂我喝了些汤药,我腾出嘴来问道。
「刚才?你昏迷快一天一夜了,大喜的日子还往外跑,弄了一身伤回来。」
芙妹忍不住埋怨道。
我微微一笑,并不和她斗嘴,现在只要不把我炸飞了,说什么都行。
蓉儿含着泪对我说道:「你背后伤的不轻,好在没有伤到脊椎,不然更麻烦了。」
我心说自己还真是流年不利,伤了前心伤后背,要是爆炸时候木屑四溅伤到我的督脉诸穴,我怕我真的就废了。
「你们没事就好,有没有伤到?可恶,他们是怎么发现的,这屋里屋外这么多人,难道他们都是为了引我入局的弃子?还有,这火药管制这么厉害,他们怎么弄到这么多炸药?」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让我都想不出所以然,不知道是不是爆炸的震荡,让我的脑部短时间内没法正常工作,我担心这千万别是永久性的损伤。
蓉儿搂着我说道:「先不想这些了,你再多睡会儿吧。」
我点点头,我就点点头又躺了下来,但是闭上眼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很多纷乱的念头让我理不清前后头绪,似乎自己还有片段性的失忆。事实再一次证明,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纵横天下、横行无忌的我了,身体的反应速度和韧性都大不如前,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老了,加上火药和枪支渐渐外流,现在要是有人躲在暗处对我打黑枪,我还真不见得能躲开。
家里人的安全,老三、老四、老六,以及陈振源、贺擎山等一干人的安全。
一会儿又似乎看到莫三和史嵩之带人来炸剑冢的大门,半梦半醒间,我只觉口渴的厉害。
「水……」我低声喃喃的说道。
我说完,就有茶壶嘴儿递到了我嘴边,我就着喝了两口,才觉得不那么口渴了,睁眼看是蓉儿守在我身边,知道她不放心我所以去而复返。
「再睡会儿吧,我刚才给你药剂里面加了安神的成分,是不是没见效果?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恶梦了吗?」蓉儿温柔的替我擦拭额头上的汗说道。
「嗯……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反而睡不着了,但是脑子里还是乱。」我现在觉得特别难受,精神还是极为活跃,但是身体却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虽然是睡着了但是脑子还在一直运转。
蓉儿没说话,反而背过身去,黑暗里我只听见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她掀开被子蹭到我身边,我一头钻进她怀里,嗅着满怀芬芳的气息说道:「嗯,现在好多了,蓉儿,你才是我最好的药……」
蓉儿双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傻瓜……那为了你我也好好活着,等我们老了,也这样偎着,岂不是能长命百岁了?」
「呵呵……一百年怎么够……」我的心安静了,身体上的创伤也麻醉了,蓉儿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对不起,原本让人期待的一晚,都让我乱来搅和没了。」
「还不都是你爱逞强,如果昨天是我垫在最后,我们三个都不会有事的。」
蓉儿还是忍不住埋怨我道:「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怎么相守百年?」
「我怎么可能让你在最后面,如果不能好好保护你们,还要我做什么?」这是原则问题,你再说我固执,再骂我大男人主义,这个问题也不能让步。
「哎……我和你抱怨这有什么用……」蓉儿也知道我不会在这问题上让步,一个多月前,我武功全失依然勇斗怪蟒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但是蓉儿真的怕这么一次次连续的受伤,对我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这次真是危险,我们身后三间房、六个人全部炸没了,如果不是你喊得及时,我们……」
蓉儿眼前不停的闪过被炸成黑炭的那几个人,心里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如果不是一直担心我的伤势,她只怕也要撑不住了。
我明白蓉儿心里的感受,毕竟这种场面家里只有在战场上搏杀数十次的我一个人真正见过,可想而知蓉儿和三娘,第一次见到这么残酷的场面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最重要的是,都安全就好。只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在路上吗?」
蓉儿摇摇头道:「我们的行动完全是随意性的,照你说他们是要去见一个大人物,而如果他们真是杀手为了对付我们的弃子,他们绝不会表现的这么自然。
还有,即便真是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诱饵,我们遇袭之后,应该会有大批的敌人出现,可是这些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家里不会有内鬼,但是如果仅凭蛛丝马迹,对方就炸屋跟我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那简直不是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一般的狂人都做不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对了,他们说的是什么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蓉儿搂着我问道。
「倭国话。」我说完又补充道:「这帮人应该是和魔教勾结,杀害郭伯伯的那些人的同伙,我今天原本是想找出幕后人。」
蓉儿一听,明显的浑身上下一紧,我能够感受到她纠结的心情,我又继续说道:「今天,那个男的称呼那个女的为公主殿下,我猜想这个女的,是潜伏在南宋朝廷里和魔教串联的联络人。按理说,她应该是最高指挥了,难道这场阴谋是针对她的?」
蓉儿摇摇头道:「爆炸之前,我们就察觉到屋里没人了,或许是他们察觉到我们的入侵,所以从事先准备好的密道逃跑了,那炸药显然是事先预备好的应急措施,或者是他们本来就随时准备炸毁那个联络据点。」
「嗯……有可能,但问题又出现了,江北现在实施炸药管制政策,这种高强度的炸药并不容易得到。如果他们将一个联络据点都安排的如此周密,那么他们手中到底会有多少高爆率的炸药?炸药的来源又是哪儿?是从莫三、史嵩之那里流出的?那就说明襄阳出了大问题——陈振源被抓住,高爆炸药的配方和马克沁机枪岂不是都落入了莫三手里。这样,他们就有了威胁军委和议会的资本……」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不禁更是担忧,我们现在是聋子瞎子,虽说什么都不想管,但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我留下的那套班子,能不能跟两个阴险狡诈的狐狸相抗衡,都是未知数。
「情况或许不至于败坏如此,也可能是这些杀手中也有奇人,改良了火药的配方?」蓉儿安慰我道。
我一想也有可能,小鬼子精明的很,他们那些忍者也善于钻研火药,或许真让他们仿制出火药也说不定:「不能让火药的配方外流,特别不能流落到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手里。」
这两个推断都具有非常大的破坏性,我感觉自己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的罪人,赶走了蒙古人却留下了无数的隐患,相对于蒙古人的英勇剽悍,鬼子蝇营狗苟的阴谋诡计更令人防不胜防,一时间不禁有些后悔起来,难道这就是擅自改变历史的惩罚吗?
蓉儿无奈的摇头说道:「可是现在线索都断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我微微一笑,听得出蓉儿并不想让我再管这事,不然以她的聪明,绝对不会想不到一个异国的公主,最有可能的公开身份是什么:「跟我装糊涂,我不信你会猜不到。」我捏着蓉儿的小屁股说道。
「好了,我会让苏州分舵的人送出消息的,你现在是病人,不许再胡来。」
蓉儿虎着脸对我说道。
「好吧,谨遵老婆大人的命令。」
话是这么说,但是火药的来源必须尽快查明,不然这个问题引起的一连串连锁反应,绝对可以用灾难两个字来形容。当然,我已经想好了,派去调查此事的最好人选。
第二天,我和蓉儿一大早神采奕奕的出现,一家人看我精神不错,也都放下了心。我将昨晚上和蓉儿分析的结果又说了一遍,所有人听完都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沉默半晌,冯默风忽然站起来主动请缨道:「这事交给我吧,如果他们是在制造火药,必然离不开薪炭和铁匠,我的身份去最合适。」
这老头几天来,被我丈人老头押着去相亲,正不知道该怎么躲,听我说有正事,他就赶紧跳出来接着。
我微微摇头道:「这事极度危险,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前天晚上,只是有风吹草动他们就炸死了六个自己人,深入敌巢事后一定会被灭口,冯师兄你去不合适。」遣将不如激将,我就怕他为了躲相亲而接了这差事,然后给我应付。
听我这么说,老冯赶紧承诺,一定小心谨慎行事。我没理他,扭头看看我一直不说话的丈人老头。
黄药师正心里暗骂自己徒弟多事,又暗恨我连他都敢算计,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确实关系重大,这么大的责任也只能自己亲自出马才能万无一失,他点头说道:「我们跟着走一趟吧,一明一暗也有个照应。」
我听罢不禁大喜,看来摸准了他的脉求他办点事也不难。时间紧迫,我们当天就送走了三人,蓉儿也办好了我交代给她传信的工作。为了尽量减少剑冢的暴露的可能性,我封死了各个出口的机关,只留下了吊索一条路,出口也经过了伪装,不虞有人从外面发现洞口。
我们一家人就安顿了下来,我更是抓紧时间参悟先天神功,毕竟恢复功力才有自保的能力,不然每次弄得一身伤才涉险过关,看着老婆们暗自为我垂泪,我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儿。
每天的生活就在安静的修炼中度过,在我每天练功不辍的同时,我的妻子们为了不拖我后腿,也都积极的展开了对浑天宝鉴的修行。
冷冰冰临走的时候,已经把十层浑天宝鉴中「白云烟、玫霞荡、土昆仑、碧雪冰、紫星河,以及玄混沌」的功法整理了出来,并且分别传授给了众女,照她的话说,只要修炼到第四层,就连不会武功招式的如是,运用凌波微步也有自保的能力。
初晴、芙妹几女,等到突破了第六层的玄混沌,就可以凭自己的领悟,去参悟更高的第七层-靛沧海,而悟性最高的蓉儿和洁洁,则有可能突破更高的的第八层——金晨曦。至于第九层血苍穹和第十层玄宇宙,如果不是有穷极武道的成仁之心,肯定看不到那个极限,所以她不认为我家里的,会有人选择继续修炼下去,甚至连注解都没有留下。
我这次受伤并不算严重,三个月之后,不但那一点震荡后的内伤不药而愈,而更可喜的是,我的带脉的禁制也开始松动,如此神速的进展让我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不过话说回来,我服食的灵药真是举不胜举,自从我服用了苍山烙铁头蛇的蛇胆,之后我接连吞服了五百年的灵芝、人参、雪莲、含有石钟圣乳的轮回丹、肉芝仙,以及两千多年的蛟蟒肉,加上我精湛的素女功铸就的先天道体,筑基如此扎实还没有进步,那真是可以一头撞死了。
同样进步神速的还有蓉儿,她同样拥有和我相同的先天道体为基,加上千年蛟蟒的功效,她已突破了浑天宝鉴第三层的土昆仑,简单的说这层功法就是吸取先天五行之气中的地气,增强自身防御,同时锻炼根骨,达到强健体魄的目的。
就这点来说,和九阴真经里的《易筋锻骨篇》颇为相似,但是从效果来看,却远胜易筋锻骨篇。蓉儿现在真气外放,护体罡气甚至可以震开飞刀、梭镖等中型暗器,只是对高手施放的专克内家真气的碧磷针、牦牛针一类的暗器和火器还不能防御,但是我想随着她们功力逐渐加深,护体罡气的防御作用一定会体现的更加明显。
进度仅次于蓉儿的,还有三娘、初晴、龙儿和洁洁,她们也都修炼到了浑天宝鉴的第二层。龙儿原本不愿修炼别派武功,但是架不住师姐每天的劝说,又看到大家一起修炼居然颇有乐趣,才被说动一起练功,虽然起步比较晚,但是居然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其他人,包括如是和满满,都还停留在第一层白云烟的境界,而她们筑基成功,也都是靠了那怪蛇肉的神效,所以说,这蛇肉还真是宝贝,说它是唐僧肉都不为过,怪不得冷芳魂和我丈人老头,明知吃过这蛇肉会有尴尬的事发生,还是抵不住功力增进的诱惑。
现在蛇肉吃完了,那十二颗骨珠却是可以聚集五行灵气的好东西,也早已每人一颗给了蓉儿她们,又让我岳父老头要走一颗,不用猜也知道是要送谁。林林也已经四岁了,现在跟着三娘练功,但是她小身板儿不能吃蛇肉进补,所以我就把那颗骨珠镶在她的项圈上。
这一晚上,我心情出奇的好,我终于突破了带脉的桎梏,打通了奇经八脉中的半数,虽然秘笈中提到,这个过程越往后越加艰辛,但是在短期内我能有如此成就也已经颇为值得骄傲了。
同时,长安的余玠和在江浙沿海的冯默风,同时传来消息,两边都有利好。
首先,陈振源诈死,暗渡陈仓出了潼关,现在在太行山内埋伏。其次,高爆炸药的配方和机枪都没有损失,让我放心。
而冯默风的传信也证实了这一点,经过他的初步探测,有大量倭人分布在临安周边诸县,他还没有打入到内部,只是知道他们从事很严密的工作,是否和制作火药有关还需要进一步探查。倭人的根据地设在吴淞口,虽然比较分散,但是人数居然有上万之众。
听到这个汇报,我不禁大吃一惊,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啊,这仅是江浙一省,却不知苏北、青州,以及向南的泉州港等地,又有多少鬼子盘踞?我回信请他们分别向南、向北打探,以确定沿海诸省,异族人具体的分布情况。总之,事情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但是也已经到了需要所有人增强重视的地步,我在回信中特别的点了出来。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初晴凑到我身旁,从我背后探出头来,一边用柔嫩的小手替我捋着眉头说道:「小老头,看你每天皱眉,都有抬头纹了。」
我服下的轮回丹药效越来越明显,相应的我头发也已经全白了,再配上几道抬头纹,难怪初晴调侃我像小老头。
我哈哈一笑,把她拽到我怀里道:「怎么?晴儿还有这个爱好?是不是现在对年纪大的男人有兴趣了?老公来化妆一把倒也无妨,来,叫声老爹听听。」
晴儿被我逗得咯咯直笑,一点我额头道:「坏小子,想当老娘的爹你还太嫩点,不过今晚上你可真有个闺女在等你呢。」
我一愣,问道:「满满?」心说这丫头等不得了?
初晴坏坏的笑着摇摇头,示意我猜错了。我看她这么神神秘秘的,还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做徒弟的当然勉强算的上是女儿,不然还有谁呢?
「傻瓜,是芙妹。」初晴凑到我耳边说道。
「哈!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可不许当着芙儿和蓉儿的面儿调侃这事。」
「切,知道人家是你心肝宝贝儿,我们惹不起。」初晴酸溜溜的说道。
「哪有,都宝贝、都宝贝……」我赶紧哄道。
初晴这才转嗔为喜,在我怀里搂着我脖子对我说道:「傻瓜,我今天说动芙妹,让她晚上好好跟蓉姐一块儿……」
我一听这还了得?这简直就是我的最终幻想了,下身「蹭」的硬了起来。
「吆……瞧你猴急的……死猴子……臭老公!」初晴吃醋的忍不住在我身上又掐又咬。
「哈哈……别闹,你逗我玩的吧?」看她这么剧烈的反应,我反而感觉被这婆娘给骗了。
「哼……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晴儿觉得无趣,打了我一下径自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练功的石室中发愣。
暗自告诫自己,要矜持些,即便是真的我也不能显得太猴急。出于对晴儿她们的了解,我知道她们肯定都在门口埋伏着,就等我出去好看我笑话,所以我决定再等一会儿,只是我心思早都飞了,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练功。
悄悄出门一看没人围观,我这才大着胆从甬道南头往北,向剑湖宫的方向移动。通过长长的甬道,我的娇妻美眷全部堵在甬道头上,看我果然忍不住冲了过来,都憋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晴儿带头说道:「看吧,我就说他忍不住,输了的快给钱!」
我看三娘、如是、龙儿、洁洁和瑛儿都幽怨的看着我,似乎在控诉我的不争气。
「怎么这样啊,我们就赌你能不能撑过一炷香,就这样都输了,夫君,你太让我失望了。」瑛儿投入我的怀里扭道,但是却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噢,卖糕的,蓉儿和芙儿居然也有份参与,而且还都是赌我输。这帮无聊的娘们,居然敢这么拿我开涮,真是叔叔可忍,大爷不可忍。
我刚要发火,洁洁扯扯我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们都怕你练功,又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万一出点岔子就不好了,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调剂调剂,来,给我们讲故事吧,好几天都没听相公你说故事了。」
剑冢里,大家每天都有大把的闲暇时间,最近因为外面不安定,所以我都让妻子们尽量少出门,连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后半夜出去搬回来,以至于苏州城里最近流行起狐仙作祟的传说。剑湖宫里的水晶墙大家都看够了,基本上每晚的娱乐项目就是靠我说书。
这些日子来,因为我要策划几件重要事情,所以有三天没有讲故事,她们居然想出这么个损招来整我。但是,气愤归气愤,却又无可奈何,老是说自己忙,结果一说蓉儿、芙儿叫,跑的比兔子还快,被人抓了个现行犯,我这是茶壶煮饺子,有苦说不出。很无奈的摇摇头,我被前呼后拥着进了剑湖宫。
今天故事又到了一个小高潮:姬发被飘渺城主擒拿,城主借联姻为饵,伺机屠戮姬昌以及西岐诸将,以达到吞并姬氏的目的。
「姬昌明显打不过飘渺城主的,我看这次危险了。」洁洁和芙妹学的,到间歇时候也喜欢插嘴发表下评论,我正好借机喝口水,听听她们的讨论,也算是增强互动。
无双点点头道:「我说啊,姬昌最多能和青龙打平手,不知道夫君的玄铁剑法,能不能打败飘渺城主。」
我哈哈一笑:「这谁说的准,这种提法就像关公战秦琼一样,不是一代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三娘也提出自己的看法道:「看样子是有高人登场了,我猜是姜子牙!」
我们的女儿也在边上起哄道:「飞熊、飞熊!」
原来三娘给丫头讲了姜子牙的故事,聪明的女儿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了飞熊两个字,那娇憨的小摸样,又是把全家逗得欢笑不止。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回去分组讨论,看看姬昌、姬发父子如何摆脱困境。」我拍拍手,示意今天故事到此结束,明日请早。
「嗯……不来这样的,三天没讲了,今天要多补一回!」芙儿带头道。
无双和初晴也跟着聒噪起哄,龙儿和如是虽然不说话,但是眼中也露出了恳求之色,我看大家兴致都这么高,就继续把故事讲了下去。
「话说,故事发生的五十年前,姬氏的家主古公亶父有个幼子,天生异像,生来就是绿色的皮肤,宗室认为这个孩子是妖孽,所以他出生后,甚至没有取名就被遗弃到荒野。」我露出大灰狼的笑说道:「你们几个不听话,爹爹也把你们扔到山里喂狼。」
把几个丫头都吓哭了,蓉儿打了我下说道:「不许吓唬孩子,今晚肯定要尿炕了,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璇儿现在身份比较尴尬,但是在我和蓉儿刻意淡化丫头的身世下,她管我这个「后爸」叫一声爹,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我讪讪一笑继续讲故事:「没想到这个孩子生命力很顽强,被母狼养大,后来辗转拜师,投身于雷电门掌门的座下学艺……」
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二十年苦练武功,这个没有姓名的孩子成长为雷电门四大长老之一的绿毛老祖。然后,这时候西岐在位的西伯侯已经是古公亶父的孙子-姬昌,论起辈分来,绿毛老祖血统尊贵是姬昌的叔父,加上他武功绝伦、新狠毒辣,绿毛老祖一回到西岐,就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报复行动,誓要夺得他认为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尊位。
我看几个小的里面,林林和婷儿都在自己母亲怀里睡着了,只有璇儿还双目炯炯的坐在蓉儿怀里,显然听得十分高兴。我心说还真是个做女侠的料,好好教这孩子吧,至少让她从小懂得「且行好事,莫问前程」的道理。
我洋洋洒洒的讲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故事,口水都干了,媳妇们才算饶了我,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屋睡觉去了。蓉儿将睡熟了的璇儿交给了无双,自己很自觉的留了下来,芙妹本来想跑,但是她自己踌躇间,耐不住初晴她们的推搡,又被推了回来。我心中暗喜,多年心愿一朝偿,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撩人。
我双手来解芙妹的衣领,芙妹也替我宽衣,她悄悄在我耳边说道:「都说你最疼娘,今天……不许藏着掖着的了,芙儿要好好学学。」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我疼爱蓉儿的时候,总是刻意收敛自己的爱恋,所以我们经常会隔三差五的跑出去打游击,这件事渐渐成了大家一个心病,芙妹是想在今夜解开这个结,才决定带着批判性的眼光看我们。
我笑着说道:「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是我一碗水端平的宝贝儿,我怎么会有所偏颇呢,是不是蓉儿?」说着,我把蓉儿也搂到身边。
「切,娘脸上都笑的开花了,我们晚上陪你时,都听过你唤娘的名字。」芙妹撇着嘴说道。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说梦话的习惯?」我摸摸鼻子,心想可能是自己和蓉儿关系公开化之后,自己的紧绷的神经就松懈了,所以晚上不由自主的开始说梦话了,扭头向蓉儿求证道。
蓉儿笑而不语,但是她眼中的笑意明显的告诉我,这事是真的。
「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我们睡在一起……我才发现。」蓉儿笑的很甜,我们的爱情能长久的保鲜,也许就是因为蓉儿每天都知道,我对她有多么依恋。平日里大家都装作不知,芙妹在旁人眼前也要装做坚强,现在关上房门,也就谁也不必装糊涂了。
蓉儿替我解围道:「傻丫头,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他对我好,我也想着对他好,我们从来不吵架,也不拌嘴……你爹在世的时候,其实我们也是会有许多意见不协调……你别气娘,但是过儿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娘、爱娘的人,娘可以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懂得去爱惜他的人,我的意思你懂吗?」
芙妹心里深有感触的点头,我们经常会吵架,即使事后大家都揭过去了,但是有时候也会因此产生裂痕。这些怨气累积多了,就会总的爆发出来,即使自己是真的想掏心窝子对自己的丈夫好,但是,却始终不得法。
她越想越不服气,然后又是觉得甚为委屈,怨声道:「但,你们居然……爹那时候还在的,你们居然……」
对这件事,芙妹始终不能释怀,而且,算算日子,自己的弟弟妹妹居然是丈夫的种,这让一直都被蒙骗的芙妹感到心痛欲裂,人前或许还能强撑欢笑,但是只有我们三人,她却忍不住的委屈。
蓉儿心里也颇为愧疚,但是还是在女儿耳边咬耳朵说道:「其实……你爹这些年身子不好……娘最初只是想替郭家留个后,才有了你弟弟。这个秘密,我们原本是想守一辈子的,现在错有错着,只当过儿是他们的继父,也别让你弟弟妹妹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世,好吗?」
芙妹幽怨的看看我,再看看自己的娘,虽然她说的含糊,她却听得明白,自己爹生不出孩子,眼看郭家就要断后了。她知道这都是借口,不然自己和丈夫生了孩子过继给郭家,这血统还纯正些。但是,回想起爹伤重醒来时候,抱着弟弟那欢喜的样子,她又沉默了,至少自己的父亲临终前都以为郭家有后,也算走的安心,她还能忍心说什么?
她含着泪,一言不发的起身,打开墓室机关走了出去。
蓉儿伏在我怀里伤心地哭了,她内心最隐晦的伤疤,被自己女儿无情的一把揭开。即使在人后,别人都戳她脊梁骨,诟病我们的恋情,这些我们都可以装作不知,但是面对女儿当面的质问,蓉儿再也没法继续假装坚强。
「蓉儿,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芙妹虽然拗了些,但是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了我们,给她点时间,她会接受这些的。」我搂着蓉儿轻声劝慰道。
「我们是不是错了?打从头就是错误的?一切都是出于我们的私欲,根本没有真情……你喜欢的是我胸前两团肉,喜欢我下身的那个洞……我也是……我们只是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蓉儿一边捶打我的前胸,一边撕扯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悲声叫道。
我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或许真的错在我们的贪欲?难道那一时的冲动,带给我们将是背负一生的悔恨?我舍不得怪蓉儿,更舍不得她这样自暴自弃的折磨自己。
我双手紧紧的攥住她的双手,坚定的对她说道:「我可以背弃我的一切,但是我只要你,昨天、今天、明天,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蓉儿,你是我的一切,我生命存在的全部价值,我爱你,我无悔!」
「哇……呜呜呜……」蓉儿哭得更伤心了,但是落下的不是屈辱的泪,而是得到关爱,被人呵护的欣慰。
天大的事情,两个人来分担,就是被全天下都唾弃,我们依然彼此深爱着对方,那么,即便是受天下人耻笑又有何妨?
丈夫常跟自己说:「日子是自己过得,鞋跟不跟脚也只有自己知道。」现在还有更坏的局面吗?没有了,既然已经开诚布公的跟女儿都摊牌了,自己还怕什么?
蓉儿虽然聪明绝顶,但是她却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这些年来渐渐习惯了对我的依恋,她才发现要自己做出一个决定是多么的困难,但是,听我那铿锵的告白,她的心终于不再动摇。
我帮蓉儿按摩了几下,让她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缓过来一些,蓉儿看我那小心呵护的细致劲儿,忍不住破涕而笑,我看到蓉儿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有的时候真话很伤人,我和蓉儿都明白,我对她如此倾倒,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爱她倾城的容貌,为她媚骨天成的美艳胴体深深着迷,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如果抛却一切粉饰,只赤裸裸的将性剥离出来,我们的关系确实很龌龊。但是,这一点上假设不成立,因为我确实深爱着她,爱的无悔,不管她是否容颜依旧,我都会一生一世爱她。
「傻瓜……我怎么舍得怪你,我们去看看芙儿吧。」
「嗯……」蓉儿本来心里颇为忐忑,但是见我丝毫不怪她,才安心下来。
我和蓉儿来到瑛儿和无双的房间,表姐妹俩作为芙妹最好的朋友,这时候都陪在她身边。芙妹的脸色不好看,但是有些话即使最亲的姐妹也不能说,她就在屋里闷闷不乐的坐着。
二女看到我和蓉儿来了,瑛儿走上来跟我说道:「芙儿她不开心了,你们吵架了?」
我点点头说道:「是闹了点不愉快,没什么。」
无双还要在说些什么,瑛儿扯扯她,示意她别再问,拉着她出了屋,临到门口,蓉儿感谢的望了她一眼。
「芙妹……」我从背后搂住这丫头唤道。她晃晃身子,不肯回头,我知道她还是跟我别扭:「好了,事已至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别再生气了。」
我微微用力,扳过她的身子说道。
芙妹的似乎还是气不顺,一边哭出声来,一边捶打我的肩头道:「坏蛋,你答应过不骗我的……」
蓉儿也坐下劝道:「这事是娘求过儿瞒着你的,他几次都想跟你坦白,但是娘……担心没法面对你,才不让他说出来的,芙儿你别怪他了。」
「娘!我说什么你都向着他,他给你灌什么迷药了,是不是给你催眠了?」
芙妹忽然提高了声音,晃着蓉儿的身子问道。
「没……没的……」蓉儿这才明白,自己越是解释,这丫头逆反的心理就越重,自己说一句话,就好比水花见到一锅滚油中,对我抛来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也有些挠头,好话说尽,剩下的只有肢体语言了。我连哄带骗的赔笑着把芙妹按倒在床上,虽然还有些生气,但是她又不想真跟我动手,只好狼狈的伸出双手推拒我:「嗯……不要……别,我不要……」
「来嘛……」
「嗯……不……」
「好妹妹……来嘛……」
「不要、不要……不……要……嗯……」
蓉儿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跟着加入战团,惹得芙儿疲于应付,渐渐被我们的柔情攻势软化。
我并没有急着插入,怕引起芙妹的反抗,而是将盘龙枪抵在她的蜜穴口一阵厮磨。芙妹今夜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虽然吵了半天架,但是性趣却一直没有消退,这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娇喘道:「大哥……求你别磨了……进来呐……嗯啊……哼……」声声娇吟之间,她已经忍不住身子凑上前来,想一口将我的长枪吞下肚去。
「来,自己动。」我看芙妹已经变的乖巧了,索性把主动权交给她。
芙妹翻身压在我身上,自己一手撑开蜜穴,一手抓住我的枪身,慢慢的引导它完全进入紧窄湿滑的花径。
芙妹的小嘴贴在我的耳边,轻咬着我的耳垂儿道:「大哥……如果我学着像娘一样对你好……你会不会更爱芙儿?嗯……」
随着芙妹渐渐的将我粗壮的分身吞入肚中,她的内心却更加纠结,这个曾经带给她母亲无数的快乐,又赐予了自己无数个快乐缠绵夜晚的坏东西,她自己真的说不出它究竟是肮脏的、还是甜蜜的,但是她很快就被无边的快乐所淹没,一边摆动着滑腻的腰肢,眼中却落下了两行清泪。
「大哥,我爱你……」芙儿亲吻着我的面颊,向我倾诉着她对那我深刻的爱意:「娘的心已被你夺去了,她都不疼芙儿了……所以,你是芙儿所有的依靠,别抛下我……」
我微微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听芙妹的话,好像我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一般。不过,我们这真是一场因果纠结的恋情,而芙妹似乎为此饱受折磨,渐渐培养出这阴晴不定的性格,也是她这说变就变的脾气,又让我和蓉儿特别的心痛。
蓉儿在女儿背后,大胆的搂着女儿说道:「傻丫头,娘最疼的是芙儿,娘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陪着你……」说着,她挑着女儿的下巴,主动的吻上了芙妹的娇唇。
「娘,真的吗?嗯……大哥……好胀……嗯……都是你惹的祸,害我们母子反目……」芙妹口中含糊的说道,腰部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速度也逐渐加快。
我看得有些呆了,母子唇舌纠缠的淫戏,赤裸的娇妻散发着惊人气势的淫悦骑乘……我不禁开始担心,是否在无意间开启了芙妹女王潜质的禁忌之门。
「你们……好讨厌啊……一起来欺负人家……嗯……娘,你就是不肯帮女儿吗……」芙儿满脸羞红,那娇俏的小模样,又恢复到以往娇憨的样子。
我微微放下心,但是刚才惊鸿一瞥着实让我深深为之冷汗,我不是受虐狂,可不想我家里出现一个施虐者,这种萌芽一定要掐死。虽然芙儿身材高挑,但是她全部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也不会对我造成太大负担。此刻,我需要从气势上压倒她,所以我的双手拍着她的大屁股说道:「起来,大哥要换个位置。」
芙妹含羞跪倒,像雌兽一般俯卧在我身前,息阖的牝户收张这吐露着蜜汁和热气:「唔……哦……大哥……我要……快……嗯……」
芙妹求索连连,我驾轻就熟的一枪到底,大力的开始抽送起来,强烈的快感让芙妹忘记羞耻,情不自禁的昂首呻吟起来:「大哥……你……你好狠心……嗯啊……怎么那么粗啊……妹妹快……快要……嗯……受不了了……啊……」
花信少妇阵阵婉转的娇啼不断传入我的耳中,有如天籁之音般。芙妹正是好年华,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是成熟妇人,知情识趣。眼见娇妻雌伏在我胯下婉转承欢,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心中的欲火也更盛,一把将在一旁看戏的蓉儿拉了过来。
蓉儿也是性趣高涨,媚眼如丝的凝望着我,我双手攀上她傲人的双峰,蓉儿也伸出双手环在我脖颈之上,一边和我激情拥吻起来。另一边,我也没忘了继续挺耸下身,带给芙儿更多的欢愉。由于蓉儿的介入,我的情欲之火更加高涨,下身挺耸的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更是急劲的插入、抽出……
芙妹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只是伏在榻上,忍不住哀求道:「啊……大哥啊……要去了……受不了……啊……到了……啊……」
蓉儿看的有些不忍,和我咬咬耳朵:「别欺负芙儿,这样她受不了的……给我……」
蓉儿说着也俯卧在女儿身边,早已湿漉漉的美穴对着我,等着我的临幸。我却没有让她如愿,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别小看芙儿,她可没那么柔弱。」
我嘿嘿一笑,右手食指和中指继续在蓉儿紧窄的蜜缝里进进出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还不时弯下中指,在她的G点上撅一下。
蓉儿在我指奸之下,身子也渐渐升温,喉间发出「嗯、嗯……」的呻吟声,那双多情的柔荑也伸到自己身下,一只手撩拨着我的手心,另一只手却伸向那藏在黑色小森林下的相思红豆上揉搓起来。
好个风情万种的好蓉儿、好一对儿床笫间演绎的母子情深,但是今晚我一定要先彻底收服芙儿,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芙妹被盘龙巨兽一下、一下顶在花心软肉上,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生出失禁的感觉。
以前我一直念她小,所以从来都不忍心欺负她,但是我今天马力全开,大发雄威,让这个傻丫头明白,她的男人究竟有多么的伟大,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死去活来。一旦打上了这个烙印,芙妹就再也离不开我了。想到这里,我抵在芙儿穴心软肉上的盘龙枪尖,画着圆周开始研磨起娇妻的花心。
芙妹舒爽的大声呻吟起来:「啊……大哥……不要……求你了……人家都快酥了……啊……大哥……不行……难受……啊……要丢了……」芙妹忽然遭遇前所未闻,强烈且羞耻的快感,她禁不住一下子就到达了高潮,大量的阴精从蜜穴深处喷出,浇得我的龟头上。
我本来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芙儿,但是蓉儿却拽住了我的手臂:「别这样,对丫头来说,还受不了这种刺激……」
我再回头看已经满脸潮红的芙妹,她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般,娇弱的似乎盈盈欲泣,连人都看不斟酌的低声呓语,确实是再难堪挞伐。
蓉儿见我没有说话,主动到我身前,小嘴张口含住我刚从芙儿体内退出,汁水淋漓坚硬似铁的炽热肉棒,在蓉儿两片薄薄的樱唇和高超的口技之下,我也到了喷发的边缘。
我不甘就此结束,「啵」的一声,从蓉儿用心含裹的檀口中拔出凶器,将爱人推倒,举起她一双修长的双腿,盘龙枪龙归深海,回到了我深深迷恋的春水深潭之中。我吻上蓉儿略微带点腥咸的樱口,蓉儿丁香暗度和我的舌头追逐纠缠在一起。我吮吸着她吐露的津液,呼吸着她的芬芳,永远是那种恍如珍惜生命最后一秒疯狂的纠缠。
「蓉儿……我爱你……爱你……」简单且直接的占有宣言,却让蓉儿心中无比的清晰明了,或许是明了我还有未尽之言,但是,从我近乎狂热的双眼中,读出了我刻骨的相思,蓉儿灵动的双眸带着喜悦、羞涩和期待。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托着蓉儿丰满的臀部,蓉儿修长圆润的一双玉腿架在我手臂上,她百十斤的体重猛地被我抛到半空中。
「啊……啊……啊……夫君……又是这招……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蓉儿有些猝不及防,忍不住大声叫出声来:「哎哟……插……得好深……嗯……」
蓉儿唇边含着飘散的秀发,一边不住娇吟,更是不禁让我兽血沸腾。
随着我快速的抛动,蓉儿很快的调整身姿,她双手把住我的双臂,双腿也交叠着缠绕在我的身后,胸前一对完美的玉兔随着身体的上下跑动,也跟着不断上下纷飞跳动起来,那玫红的乳晕和芬芳的紫玉葡萄,更是深深吸引了我的视线。
「啊……啊……过儿……你真棒……蓉儿……开心……啊……酥了……顶得太深了……」
蓉儿如同身在云端飞翔一般,我们的性器紧密结合发出「啪、啪」的淫靡碰撞之声,汩汩的春水外泄,花径中也如同千万只小手一起按摩着盘龙枪身上的青筋,花径深处的龙珠,更是造反一般的围绕着龟头不断研磨,就像磨盘一样,将我们所剩不多的理智几乎全部湮灭。
恢复了体力的芙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我和蓉儿忘情的交合着。她的娘亲犹若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怒海狂涛的巨浪席卷被不断的抛起,然后又从半空中猛的掉下来,然后再被抛起、再落下……芙儿禁不住为娘亲担心,如此激烈的欢潮、近乎疯狂的性交,换做自己一定会被弄死过去。她第一次明白,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天真的丫头。
我轻轻将蓉儿放了下来,蓉儿伸出双手邀请女儿的加入。此时,芙妹的眼中只有母亲的微笑,她跨在我身上伏在蓉儿胸前,母女间再没有一丝隔阂的坦诚相对:「娘,对不起……芙儿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你别怪女儿。」
蓉儿也忍不住含着泪,抚摸着女儿的头说道:「都是娘不好,娘……抢了你的男人……可是娘真的爱过儿,爱的不可自拔,他这么优秀、这么耀眼,你能理解娘的心情吗?」
「女儿懂得,女儿也爱大哥,从小就爱……刻骨铭心的爱着他,我不会输给娘的……」
没想到母女二人居然达成了协议,形成良性竞争的关系。人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所以我将霸王枪从蓉儿体内抽出,借着芙儿亲娘蜜汁的润滑,「噗哧」
一声,将粗长的枪身尽根直抵肏入芙儿的小穴,我的小腹拍打在妻子丰臀之上,发出「啪」的一声。
「啊……」芙妹猝不及防的惊呼出声,子宫被盘龙枪尖狠狠的撞到,超强的快感马上传遍全身,如同电流通过全身,让她双臂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亲娘的身上。我开始大力抽送,母女两人四只丰满挺拔的玉乳互相摩擦,如此不可预见性的抢了快感,让芙妹几乎瞬间到了高潮绝顶的高潮。
「啊……大哥……啊……不行……快活得要死了……啊……不行……娘……
救我……女儿要死了……啊……」芙儿发出了哭泣般的声音,螓首无助的伏在蓉儿肩头,披散的秀发自然的垂下,露出洁白无瑕的玉颈和背部晶莹的肌肤。
我眼睁睁瞧着胯下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黑色巨兽一次次深深刺入纯洁如羔羊般爱妻的体内,听着芙妹如泣如诉的告饶声,「娘」、「女儿」等字眼,更是让我听得愈发的兴奋不已。我双手撑在榻上,下身更是一下下打桩机一般的轰击芙儿紧闭的宫门,在她体内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潮。
「啊……啊……啊……死了……啊……啊……」芙妹第一次见到如此狂野一面的我,娇嫩的花径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我连续蹂躏两千次,芙妹已经被我肏得翻了白眼,眼泪和口涎齐流直下。
蓉儿担心女儿身体亏损太大,赶紧用双腿夹住我的腰,不让我再继续大力胡来:「别,芙儿快让你弄坏了……」
我听出蓉儿心疼女儿,从芙妹身体里抽出,顺势滑入她娘的蜜穴中。
「嗯……不要走……」尝到了甜头的芙妹,此时骤然失去快感的依凭,着急的回头寻找带给她快乐的源泉。
我只好先用手指替补而上,将芙儿的屁股抬高到我眼前,伸出二指刺入娇妻已经泥泞不堪的玉户,但是这种强度却刚好满足芙儿的需要。此时芙儿已经香汗淋漓,娇喘不已。她那一头秀发披散开,有几绺还粘在了她满是汗水的玉背上,那狂野、忘我的劲头,让我忍不住想起了抵死缠绵这四个字来。
蓉儿被我俩严严实实的捂在身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檀口中也是嘘嘘喘着粗气,显然是在我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势下,也到了高潮的边缘:「嗯……哦啊……郎……我快不行了……用力……用力啊……」
芙儿也快到高潮了,原本软倒无力的腰肢开始向后挺动,只为了让我的手指可以更深的探入:「啊……啊……好哥哥……好夫君……我丢了……丢了……嗯啊……嗯……」随着芙儿的一声长吟,大量的阴精如同洪水出闸,从她的蜜穴深处激射而出,瞬间打湿了我的右手。
我俯身就口,毅然堵到了抗洪的第一线,唇舌相接,用我的嘴和舌头堵在了娇妻的美穴上,舌头挤进嫩红的软肉从中,大肆搜刮吞咽爱人甘美的阴精。
「唔……别……啊……停不了……羞死人了。」芙妹羞怯的不能自抑,那强烈的羞耻感和对我深深的依恋,让她高潮尚未褪去又接连掀起了新的巨浪:「哦啊……大哥……快躲开……芙儿要尿出来了……憋不住了……啊……啊……」
芙儿身体和声音都颤抖不已,她只觉再没法控制自己身体,话还没说完,一道、两道……接连五道无色甘醇的阴精激射而出,正正的喷射在我的脸上。我微微撤身,芙儿的潮吹在「嗤嗤」声中,在我脸上、胸前喷的到处都是。
「芙妹,为夫差点被你溺毙了。」我两指挑着脸上粘粘的阴精,戏谑的对芙妹说道。初次喷水的芙妹,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听我调侃如此她,更是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娘……我不来了……羞死人了。」想到自己二十多岁了,居然还尿床,芙妹忍不住哭出声来。
但是,此时的蓉儿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在我一直急剧的抽送下,积蓄已久的快感渐渐有了爆发的趋势:「嗯……唔……用力……郎君……芙儿……娘也……娘也不行了……嗯……嗯……嗯……」
蓉儿和女儿侧过的俏脸已经被高潮的红晕浸染,她星眸微闭,绝美、高洁的脸庞微微的扬起,双手与我十指紧扣,随着我大力的肏弄,丝缎般的秀发散开铺在床上,一部分粘在被汗水打湿的脸颊上,说不出的娇柔动人。
我也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双腿「啪啪」的撞击着蓉儿的大屁股,两颗硕大的睾丸每次跟随长枪突刺,都会拍打在蓉儿臀缝间,撞到娇嫩的菊花之上。
「过儿……过儿……啊……饶……饶了我吧……啊……给我……我要……嗯啊……嗯……」我听到蓉儿如此动情的软语相索,再也忍不住心中柔情四溢,十指紧紧相扣,感受着彼此手掌传来的温度。
我一阵急攻之后,盘龙死死抵住爱妻的宫颈:「嗯……」我一边低吼,然后射出了一股股白浊的生命精华。
滚烫的热度,让蓉儿忍不住哼道:「啊……郎……我去了……啊……郎!」
大量的阴精再次从她的蜜穴深处涌出……
我喘息片刻,才将下身从蓉儿体内抽出,大量白色混合体液随之喷涌而出,一直过了十几秒,那流速才慢慢缓下来,剩下不多的量被蓉儿的蜜唇挤出体外,床单上溅湿了好大的一片……
「嗯……」我闭上眼心满意足的倒在床上,看着这对儿芙蓉娇花相拥在榻上微微喘息,那动人的情景,我想我一生都无法忘怀。
蓉儿娇喘的吐息吹动芙儿的发丝,芙儿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和娘亲赤裸裸的相拥在一起,不禁含羞埋首在娘的双乳之间娇声道:「娘……你好美……女儿要是有您一半的美,就心满意足了。」
「傻话,芙儿怎么会不美呢,在娘眼里,芙儿是最漂亮的姑娘……」蓉儿安详的笑了,女儿很多年没有如此和自己亲近了,但是此情此景却让她既感动、又尴尬,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女儿,蓉儿不禁心中百感交集:「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来之不易,以后,我们不再闹别扭了,好吗?」今天安逸的生活来之不易,而且,连蓉儿自己也不能预见,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究竟能持续多久。
「嗯……」芙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躲在娘怀里答应了一声。
我从背后把芙妹搂住,与蓉儿相视一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们也是甜蜜的三口之家啊……
山中无甲子,练功的日子虽苦闷但也过得飞快,转眼间一晃又是两年。只有按月从丐帮分舵送来的消息,才能提醒起我时间总是在向前走。
江北果然发生了一场政变,莫三趁着耶律齐在北渡黄河,攻打河朔之地的机会,一举对洛阳、长安两处中心城市发动袭击,余玠在吴晴保护下退守汉中,成都的朱子柳和申屠年态度不明,仍然处在观望的态势。耶律齐因后方补给不力,被迫迂回向西北天水方向撤退,但是由于要直面蒙古人的压力,所以北伐军也没有势力反扑,收复失地。
至此,江北四镇中除成都以外,长安、洛阳、襄阳三镇,以及关中平原以东到东部沿海七成的土地的实际控制权,就落入了莫三的手中。
「余老六是猪啊?交给他这么一大片家业,他说丢就丢了,还有耶律齐、陈振源他们,平日里都精似鬼,现在怎么都……」芙妹在我背后偷瞧完报告,比我还着急,忍不住把我那帮兄弟、战友骂了个遍。
「呵呵……这也是不是不能预料的结果,毕竟我离开之时就是个烂摊子,关东商人在莫三的串联之下,联合抵制军部,又拉拢议会,我还没有辞职之前,就已经有了尾大不掉之势,加上他早就得到吕文德、吕文焕兄弟的效忠,原先我们两系的斗争大抵上也就是四六开。」我合上吴晴亲笔手书的报告,劝芙妹不必如此动气。
「这些奸商,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大力抬高他们的地位,给他们参政议政之权的,没想到不到三年,他们野心就膨胀的跳出来要夺权了。」初晴一脸杀气的恨声道。
她是直来直去的人,原来她还对那些面目和善,谈吐文雅的商人存了不少好印象,但是跟我一起查处了一些投机倒把、囤积居奇的商人之后,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古士农工商,商人会排在最末位,而且统治阶级都会毫不留情的把他们打压在社会最底层,成为最受人鄙视的行业。
盖因为他们流动性强,不便于管理,而且手中握有大量的资金,容易对社会造成极大地危害,可以说我当年大力扶植工商业确实是一把双刃剑,其弊端现在已经渐渐显露了出来。
在那时的社会环境之下,需要迅速筹集大量军费的我别无选择,只能和商界妥协:「商人逐利为本,我既然不在其位了,他们自然要寻找合适的代理人,莫三是巨商家族出身,本来就是最好的人选,这也无可厚非。」
我表面上愁苦,心里却乐开了花,下一步,就是等他们开始内斗,莫三这贪婪的狼肯定不允许别人碰他好不容易到手的胜利果实,分赃不均没法达成他之前的许诺,必然让那帮逐利为本的商人离心离德,我就等着看他众叛亲离的那一天的到来。
是的,这一切的进度,都是按照我的指示执行的,不然莫三绝对没有机会拿下关中。
余玠、耶律齐看似被打的一溃千里,实则并未伤筋动骨,加上在太行山蛰伏的陈振源,我们手中还是精锐的王牌在手,随时都可以反攻。而叛军要兼顾南北两方面的防线,以莫三低能的军事判断力和史嵩之多疑的性格,他们断然不敢引蒙古人和南宋朝廷加入这个乱局,所以,他们也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击,所以余玠他们暂时很安全,甚至可以说不用工作,生活很惬意。
人民民主斗争是一个长期、反复的过程,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持续了六十年,法国大革命先后延续了一百五十年……当然,变革的阵痛期肯定会给百姓们带来深重的灾难,但是这也实属无奈,或许这样才能让人民意识到民权的可贵,学会拿起武器反抗,来捍卫来之不易的自由。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对耗,看谁比谁活得更久。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跳梁小丑全部逼到前台来,等他们粉墨登场,互相倾辄。我不担心莫三能处理好这里面所有的矛盾,首先,他不可能驾驭住这个超越时代的乱局;其次,乱世出枭雄,压抑了千年的商人阶层,是否甘心服从一个当初刊印三流小报出身的莫三?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即便莫三加大力量收买人心,但是人心的欲壑难填,绝对超过他的想象,这些联合商人一旦触动了他的底线,那剩下的绝对只有血腥镇压的一条路。嗯……我要做的就是再给他们加把料,我阴阴的笑了。
「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洞中一住两年半,不似神仙快变成半仙……」我乾坤六绝已经练成,奇筋八脉也通了七条,功力不敢说更胜往昔,但是至少自保有余了。
「哈哈……」我的娇妻们知道我这坐不住的性格,在剑冢一住两年有余,也算是难为我了。
「我们去哪?」芙妹问道。
「临安,不过只有我、晴儿、龙儿和洁洁。」三个小丫头也渐渐大了,更是离不开娘,所以三娘、蓉儿和芙妹是别想走动了。
「为什么?」无双和满满一齐不依的晃着我手臂问道。
「鹤儿又有了身孕,你这做表妹的不是应该留下陪陪她?」无双扁扁嘴,不说话退到一边。
「我呢?」满满眼神中露出期待之色问我道。
「你要留意收集各地的消息,也在家呆着。」其实我嫌她是非,这两年来丫头总是在我们行房时候在边上偷看,也不怕长针眼,所以这次我不打算带她。
「哦……」丫头也失望的退了下去。
「好了,我们快去快回,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就回来,你们别担心。」我这话是对着蓉儿和三娘说的,她俩在家才镇得住场面,这几乎也是形成惯例了,她俩自然也没有意见。再加上我身边有初晴她们跟着,她俩也能放心不少,但是还是嘱咐我千万不要逞强。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人轻装上路,路上也很顺利,不到一天时间我们就进了临安城。
洁洁问我道:「我们去哪安顿下?」
我想了想问道:「你看什么地方比较妥当?」
「凤凰山显灵宫。」洁洁对我说道。
「嗯,张先生那我肯定要去,但不是安顿下,我们先去楼外楼一趟。」我给了大家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史家虽然倒台了,但是楼外楼这情报网在临安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洁洁对楼外楼十分了解,还是劝我不要冒然行事。
我点点头道:「我们先找地方住下,晴儿,你跟着洁洁先去摸摸现在临安的情况,以及楼外楼现在的情况。我预感那么一个打眼的地方,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我在这儿就能闻到人渣的味道了。」
她们三个听我说的有趣,也都知道我说的人渣是谁,洁洁更是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史嵩之一日不死,他始终是洁洁内心的一根刺。只是不知道此次临安之行,能不能碰上这个在江北搅动风云变幻的家伙。
最终我们决定分头行动,初晴和洁洁一组互相照应,我带着龙儿前往显灵宫拜见张可大,想要觐见理宗皇帝,就必须先说服这个观妙先生,而此时,也是需要他表态决定龙虎宗未来命运的时候,这绝对不是一场愉快的谈话,所以我心底也暗暗戒备。
同样是深夜造访,但是这一次张可大没有让我听床戏,显然我进城的消息瞒不过有心人,显灵宫偏殿里他已经高冠垂坐,虚席等侯我的到来。
「观妙先生,杨过有礼了。」
上代天师张庆先已经驾鹤辞世,如今张可大已经接任第三十五代天师,身份比昔年更为显赫。我依然还是一介布衣,但是张天师似乎心里并不这么认为,他站起身来回礼道:「杨公子,一别多年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我微笑着替他引荐道:「这是内子龙氏,龙儿,这位就是当今帝师,观妙先生。」
龙儿有礼貌的行了一礼,张天师却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龙儿感受到老道猥琐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怒意,但是知道我还有话跟他说,所以干脆赌气藏到我身后不再说话。我也有些不乐意,心说这道爷不是又惦记着找人双修吧?
「咳!张先生?」
张可大微微一笑道:「哦,贫道失礼了,尊夫人很像贫道一位故人,失礼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我心中鄙视,那不是还是想着妞儿,还是这道士做的滋润,不用吃斋念佛,没事玩个小姑娘还可以打着学术研究的旗号……我心里是这么龌龊的想,但是面上还没敢表露出来。童子上茶,我们坐下闲谈一阵,终于将话引入了正题。
「听说,改之贤侄在华山之会后,武功全失,并且宣布退隐,不知此番来看贫道,是为公或是为私?」老道端着茶碗,若无其事的问我道。
「不知道天师对江北的局势了解多少?」我不答反问,有心探探他的底线。
「余义夫的事我知道小半,莫别情的事情我知道大半。」老道老神在在的跟我打起哑谜。
「正是因为您只知道小半,所以,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大半的实力,足以将莫三,甚至整个江南都吞噬。」
「也岂不是很好,贫道也可以功成身退,不必再为把握天下大势走势劳心劳力了。」老道很不屑的一笑,心道:如果你隐藏了这样的实力,又怎会造成今日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说到底埋下祸根的正是你杨过。
张可大虽然惊叹我在短期内居然能够统一江淮,进而恢复关中、西南全境,但是论及我政治的思想,他只能用「不值一晒」四个字来评价,在他眼里,我、莫三、余玠,不过都是在玩和泥巴游戏的小崽子。
我没和他争辩,继续问道:「不知道天师对现下倭人横行的局面,有什么看法?」
张可大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将手中茶碗放在桌上,说了句:「送客!」
龙儿见这老道如此无礼,按剑而起就等我示意动手。我背过身摆摆手,对张可大施了一礼说道:「如此,弟子告退了!」很明显他内心的波动,证明我的话刺到了老道的痛楚。
我们转身没走多远,老道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倭寇之患,不过疥癣之祸,这些日子,朝堂争论兵发江北几乎是势在必行,如果你是为了此事来找贫道,贫道也是爱莫能助。」
我回头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在我看来,倭寇之患,远大于江北,天师虽然知道倭人将爪牙伸入了宫内,但是不知您是否知道倭人已经掌握了大杀伤性火药的配方,两年前,我就亲身经历过。」
「此言当真?」张可大终于坐不住了,他知道我这话意味着什么,说不得自己现在就坐在一个大火药桶上,说不得文德殿上坐朝的那位也是坐在火药桶上,整个临安都在火药桶上……
我没有说话,径自带着龙儿走了,他要有心自然能够查证出来。不过,回想起打过交道的那个女人,料敌先机、心狠毒辣、当机立断,难怪在张天师眼皮子底下好几年都不被抓到一点把柄,她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过,这次我给张天师指了方向,他要再查不出个蛛丝马迹,那我就没办法了。
回到我们早先预订的客栈,晴儿和洁洁已经占据大堂的一角等我们了:「情况怎样?」
我和龙儿坐下,洁洁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摇摇头对我说道:「楼外楼换东家了,蒲开宗那个王八蛋好像被调到泉州去了。」
我微微一愣,泉州,这真是个很值得商榷的港口。那里海运贸易发达,又连接江南与两广,辐射范围极大。而且,泉州是南宋后方重镇,江北的情报网无法有效地渗透,就连丐帮也无法在泉州打开局面,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我曾经在给冯默风的回信中,让他重点调查福建沿海的重镇,其中就提到了泉州,只是他和我岳父一直都没有给我回信。蒲开宗也赶往了泉州,这里面的猫腻,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两个字可以概括。
「头绪很多,千丝万缕理不清出,蒲开宗那边先放一放,说说现在在楼外楼掌舵的是何方神圣?」我还是比较关心楼外楼的情况,毕竟这里每天都会过滤大量的信息,各方势力都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个据点。
如果明教撤出,是被打压被迫撤离,还是跟某个势力达成了一种默契?是倭人、是南宋朝廷,还是莫三和史嵩之?还是我眼界没有开拓到的未知势力?临安城的气氛就像这梅雨天气,让人压抑郁结,得不到宣泄。
「内部的情况我们看不到,外围转了一圈,密道都被处理过了,我和晴姐看没什么办法,合计一下就先回来了。」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二女都略显沮丧。
「别往心里去,你们俩去那种地方太过显眼,反而会引起对方警觉,没暴露身份,平安回来就好。」我稍微安慰了一句,接着问道:「记得我第一次去,那些日本歌姬,你说过她们是通过教坊的渠道进来的?」
原来我不愿和洁洁提起楼外楼这个令她深感屈辱的名字,但是自从我被炸伤之后,才对这些鬼子加强了防范,所以才有此一问。教坊实属礼部下辖,当时正是丁小全的管辖范围,所以史家、丁家和小鬼子有勾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嗯,教坊原本就是归属礼部下辖,赵家三公子就是分管这一摊的员外郎,我不在的这些年,据说教坊已经变成赵家私产,楼外楼他家也抽一成的干股。」
洁洁的话让我发现,如果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人家当枪使了,那么这个左丞相的内心深处一定藏着不少想法,所以才会绕过这么多层掩护与鬼子挂上钩。
这老家伙绝对是个正面笑佛、背面韦陀的阴人,他不算计人,那旁人就该杀三牲酬神了,还有人敢算计到他头上?事出反常即为妖,一向为人低调的左相,居然介入这个泥潭,看来也是想从中混水摸鱼,难不成这貌似很本分的左丞相,暗地里也背着理宗皇帝有什么小动作?
我忽然发现,理宗皇帝这个可怜虫基本上已经是众叛亲离了,朝堂上除了我恩师文天祥、我那不得志的二哥,再加上御史台一干死脑筋的腐儒,他还真是找不出几个跟他一条心的人了。
洁洁跟我说,楼外楼的密道全部改动过了,左右不急着去一探究竟,我们就安心的住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到达临安,肯定会引起各方的试探,我们只要蹲在窝边守株待兔即可。
两三天过去了,一切倒是相安无事,但是我注意到门口多了几个盯梢的,知道还是有人找上我们了,当然我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吩咐,让晴儿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这天傍晚,我领着洁洁出了门右拐有个小酒摊:「尝尝她这儿的菜馄饨怎么样?」
洁洁摸摸凳子,看还算干净,嫣然一笑道:「好,我也好久没有吃到地道的小吃了,还真是有点馋了。」
不多久,两碗馄饨配上白虾、糟毛豆、糟方凤爪,再配上点三白酒送上,我俩吃的都满开心。我和洁洁天南海北的聊着,但是,眼睛却不经意的总是瞟向那看摊子姑娘的一双脚。
洁洁看在眼里,虽没说我,但是见那姑娘姿色平凡,她心里不禁微微不悦,忍不住掐了我一下。我哈哈一笑,才将话题转回一路上的见闻。
我们一直聊到酉末,小摊上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谈兴正浓之际,我晃晃手里的酒壶已经见底:「哎,姑娘,拿酒来!」
「客官,您的酒。」
那看摊的小姑娘端着酒过来,刚把酒放下,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姑娘,你的手好嫩啊……呵呵……」我故意装的酣醉,那样子,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客人,您……别……」
洁洁看我趁机揩油,又看那姑娘有些窘迫的样子,不禁开始怀疑起我的动机来,伸腿踢了我一下道:「别闹了,这么大人了,欺负人家小姑娘。」
我眼神呼的恢复清明,哈哈一笑道:「人家好心给我上了嗨嗨的迷子,我怎么也该投桃报李,装的很受用的样子嘛。」
那丫头眼神闪出一丝慌乱,我继续说道:「你倒是敬业,可惜你还是露出了破绽。这套家什原来的主人怕是被你杀了吧?」
「客人,您说的我不懂。」那丫头还在死撑。
「不懂?正是因为你不懂,你这么一个小妞,大晚上跑出来卖馄饨,过了戌时还不收摊子,这种做买卖的,我还真没见过。」
「我爹病了……我才……」
「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猥琐的罗圈腿和丑陋的大龅牙,很符合东瀛小鬼子的特征!」
我哈哈一笑,故意刺激她道。
「死ね!」这鬼妞终于被我激怒,袍袖中机括声响起,三支闪着幽光的袖箭并排着对我射来。
我知道她不为伤人,只为借机逃跑,这点小玩意儿也难不倒我,掀桌一挡,「咄、咄、咄」三声,袖箭全部钉在桌面之上。那鬼女却已经后撤了三丈有余。
我并没有急着追赶,扭头看看洁洁,她似乎还在生气我借机揩油的事,噘着嘴不肯动手,我对她比量一个告饶的动作,她才转嗔为喜,她全身真气忽动,面上凝结一层玄霜之色,而那玄色隐隐透着靛蓝,正是《浑天宝鉴》第六层玄混沌的心法。
我感觉到这股真气的凛冽之意,心中对《浑天宝鉴》的博大精深颇为感慨,洁洁悟性奇高,加上石钟圣乳和千年蛟蟒的滋养,短短两年时间就将神功练至六层境界,看刚才行功的架势,居然隐隐有突破第七层靛沧海的趋势,我不禁欣慰不已。
那倭女只觉身上关节都被寒霜冻住,如同撞在墙上一般直直从空中跌落,惊骇之余我已经将她接在怀中,效果居然跟封了她一身穴道一般。我一手掐着她的腮帮子,一手伸到她口中搅动,洁洁看的一阵恶心,嗔怪的看我一眼,心道自己男人今天怎么这么……猥琐。
我不理洁洁的眼神,但是意外的是,这丫头口中并没藏毒。洁洁忽然醒悟,我是要防止这女子服毒。但是,她心情还没来得及好转,就看到我揪着那女子的衣领,探头探脑的往里瞅。
「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洁洁终于怒了,为我今天极度反常的行为感到十分之不齿。
我哈哈一笑道:「别闹,我就是确认下,这妞果然是倭人的忍者。」
我揪她领口,就是为了确认,她里面是不是衬了锁子甲,果然被我猜中。不过,您要问,如果没有呢?那就全当让眼睛吃吃冰激凌了呗。
洁洁还要对我不依不饶,我肩头扛着那女子,扭头低声对洁洁说道:「侦讯技巧,先击垮敌人的防线,后面就好办了。」
洁洁这才闭嘴,这才明白我的没一个动作都是有目的的。
但是,实际上我是公事、私事两不耽误,AV前世看过很多,日本鬼妹还是第一次摸到活的,我还真忍不住有点激动。
翻过墙头,屋里晴儿和龙儿一直埋伏着,也拿下了两个摸进来的小贼。我看看那獐头鼠目的尊容,知道是地面上的小混混,估计是朝中势力的外围成员。我只是当他们是偷东西的小贼,教训了他们两句,随手把他们打发走,却故意让他们看见我抓到一条大鱼。
洁洁关上门,和晴儿、龙儿并肩而坐的三堂会审,气嘟嘟升堂将我刚才的出格举动一五一十的向二女汇报了。
我点了那妞儿的睡穴,不担心她听见,然后才跟三女解释道:「我看她脚,是因为倭人喜欢穿木屐,趾缝间会有木屐带子勒过的痕迹。我摸她手,是为了确认她手上有没有茧子,倭国的忍者用的直刀和袖标很特殊,所以我从她的手就判断出,她是一名忍者。我刚才故意那么毛手毛脚吓唬她,不信这时候解开她穴道你问问,她肯定有什么说什么。」
反正我就是瞎掰,她们也挑不出我的错,再说忍者的刀和镖确实很特别,我也不算是说谎。
洁洁从那女子身上搜了下,抄出来的短刀和袖镖果然如我所说,与中原武林的武器样式颇为不同,才都算是信了我的话,被我蒙混过关。
洁洁拍醒那个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瑟缩在床脚不说话。
「嗯?」我眼睛一瞪,往前走了一步。
「田桂兰。」
「嗯?」我又走上前一步。
「千代……」她这才说实话。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次应该是真的,心里却不禁有些失落,不是说日本女忍者都被调教的很完备,原本还有一些妄想,以为要用蜡烛、绳子和皮鞭才能撬开她的嘴,现在看来都用不上了。
「你是倭国人?你们的老窝在什么地方?」晴儿继续问道,这小妞又开始沉默了。洁洁示意大灰狼上前,我嘿笑着,面露极度猥亵的神色往前凑了凑。
「いやだ!不、不要!」千代没想到,印象里一向道貌岸然的宋人,居然有比她见过最猥琐的人还要猥琐的,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眼前这个人长得还挺好看……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实话,要不然,哼哼……」初晴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本来江湖经验丰富,又见我吓唬人多了,明白不说出结果比说出来更吓人,果然此话一出,那个千代更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但是就是死咬着牙不肯开口。
我看看她表情极少变化,知道她是易了容,听声音看体态,也只是和满满差不多大的丫头,怪不得一说要奸了她会这么害怕。我这人天生怜香惜玉,也就是吓唬她一下,心里泛泛浪罢了,真让我欺负小姑娘,我还真是做不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我正打算去隔壁睡觉,准备吩咐洁洁她们看好这丫头,没想到我刚一转身,那个丫头一个瓷枕扔过来,「砰」直接敲中我后脑,我眼前一黑,一个趔趄,伸手往被打的地方一摸,好悬没被开了瓢。
初晴上前就要动手扇那丫头,让我给拉住了:「呃……算了,这下算我跟她扯平了,陪我睡觉去。龙儿,把这丫头绑上,今晚你和洁洁看好她。」
看到这胆子挺大的丫头,我忽然想起了满满,虽然这下挨得不轻,但是我倒不怎么上火,拉着一脸煞气的初晴出了屋。
「我看洁洁说的是,你是不是对这丫头动了歪念头了?」初晴一进了隔壁房门,立马揪着我耳朵问道。
「嗳,轻点儿,使这么大力气……」我被揪的牵扯到了脑后的伤,不禁有些疼的龇牙咧嘴,这先天神功什么都好,只是没打通奇筋八脉之前,护体罡气效果不显,难道体验疼痛也符合自然之道?
「这个小鬼不是一般人,肯定有藏着什么秘密,我们守着看,今晚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道。
「啊?」初晴还以为今晚能和我独处,没想到我居然还另有打算,语气里不禁透出了浓浓的失望之情。
我心中一荡,搂住这俏姐姐笑道:「怎么?昨儿个闹了一个下午加一晚上,还没喂饱你呢?」
初晴体质如此,到了虎狼之年身子又特别敏感,现在几乎我碰她一下,就跟干柴堆遇见火星一点就着,我搂着她说这么两句话,她洁白的玉颈已经微微有些泛红了。我心里微微一叹,好在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大色女,蓉儿、洁洁、三娘她们的需求还都算正常,不然我这身板儿还真怕顶不住。
我看晴儿很陶醉的依在我怀里微笑,可爱的小琼鼻的鼻翼微微动着,忍不住笑问道:「相公身上味道好闻吗?」
晴儿回过身来,俏脸红扑扑的,对着我一个熊抱,扑到我怀里笑道:「臭男人味儿,有什么好闻的……」
我笑着说道:「那你为什么就喜欢我这个臭男人呢?我的宝贝儿挨得紧紧地都没有被我熏臭了,还是香香的。」
「晴儿被你带坏了,离不开你的味道……」
我俩在暗处调情良久,然后又滚到了床上,晴儿趴在胸口喏喏的软语在我耳边萦绕,高挽的堕马髻落下的头发丝在我面上拂过,我被她逗得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我又要分神听着隔壁的响动,有些气闷的说道:「这帮倭猴子真是狡猾,也不说早点来,害得老子没觉睡。」
我被逗出了火,下半身早已经坚硬似铁的杵在那,被夹在我和晴儿柔软的小腹之间。
「我看,是他们不来,耽误你使坏了吧?」晴儿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宝贝的火力,小手早就忍不住冲着它伸了过去,开始摩挲套弄起来。
「你可别逗我,不然我可停不了手。」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往上挪了挪身子,把盘龙枪往晴儿眼面前凑了凑。
晴儿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却还是顺从的跪到了我叉开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扶住盘龙枪身,另一只手温柔的托着我鼓胀的睾丸轻轻揉弄。她的嘴张的大大的,我的半截枪身一下消失在晴儿的口里,但是晴儿明显是在撩拨我,每次吸吮都是浅尝辄止,一边用满是荡漾着春意的眼神撩拨着我。
我含笑将晴儿的鬓发整理一下,露出她修长洁白的玉颈,一边说道:「别闹了,我投降还不行吗?用点儿心。」
晴儿捉弄到了我,眼睛早就笑成月牙形状,也就不再欺负我,认真开始为我服务。晴儿一会儿用舌尖快速的在我马眼上扫过,一会儿把长枪含在口中,让我的龟头将她的香腮顶起的鼓鼓的,同时她的手也没闲着,正托着我垂下的两颗硕大的睾丸,一面温柔的在上面揉弄,似乎是对着最心爱的玩具一般悉心呵护着。
受到这种帝王级侍奉的我早都乐得找不到北了,一边伸手揉着晴儿的酥胸,一边忍不住哼叫道:「嗯……爽……太舒服了,宝宝,你是天底下一等一吮鸡巴的高手。」
我的话虽然粗俗不堪,但是晴儿却大受鼓舞,她的香腮吸力大增,「唏噜唏噜」更加卖力的吸吮,口中柔软的香舌,更是一圈圈绕着我敏感的龟头打转。
晴儿如此卖力周到的服侍了我将近一刻钟,我的喘息声也逐渐粗重起来,快感快速的累积,我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晴儿清晰的感受到我枪身上盘龙血脉近乎涨裂的炽热气息,微笑着抬眼对我媚笑,似乎对于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动感到很有成就感。
随着晴儿又一次将九寸的枪身全部吞入食道,这无疑是给我原本压力沉重的小弟弟又加了百斤的砝码,眼看它就要累的口吐白沫。我突然起身,将湿漉漉的盘龙枪从晴儿口中抽出,顺势翻身压低晴儿的身子,我整个人都骑在她的身上。
我两只手一手握住一只晴儿浑圆的乳房,将冒着热气的长枪夹在深深地沟壑中,开始大力抽插起来。晴儿浑圆饱满的乳肉,软软的如同让我泡在温水中,每次突刺都荡起层层的水波,发现了这对儿宝贝儿的绝妙处,我更是忍不住手上加大了力度,让她们可以裹得更紧一些。
「痛……老公你轻点儿……」晴儿被我突如其来的粗暴弄的痛叫出声,我低头一看,晴儿的雪白的乳房上明显的显出几个红红的印子,是被我双手握紧留下的印记。
「啊……对不起,这对儿宝贝儿太舒服了……我……」我赶紧松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嘻嘻,不怪你……不过它真的太大了……」晴儿不但没怪我,反而自己动手,帮我挤出一道沟来:「看……这么多露在外面……嗯……」晴儿乖巧的在我枪头上舔了两下,然后一口将整个龟头都吸进口中含裹起来。
「啊……宝贝儿,你嘬的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原本的一点小插曲刚让我缓过一口气,但晴儿这么忘我的含裹,我有种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感觉,快感燃至顶点,我再也把持不住,忍不住就要射了出来。
晴儿早已感受到双峰间盘龙枪不寻常的脉动,她从没有想过用自己胸前的双丸与它做这么贴心的接触,她双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捧着双峰套弄着棒身,一边吐出龟头哼道:「嗯……来嘛……亲爱的,射……射出来,你想射在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晴儿也感觉自己心里痒痒的,下体的桃花源更是骚痒难耐,还伴着阵阵春水翻涌,恨不得我立刻干她几千下解解痒。
「来了……嗯!」我跪在晴儿身边,一边快速的套弄着枪身,怒目金刚怪眼圆睁的几乎杵到晴儿的脸颊上。
我重重哼了一声,一股股白浆喷射出来,晴儿勇敢的张口迎了上来,一股、两股……阵阵精浆激射,打在晴儿喉间、牙膛之上……这是我一年来感觉最为酣畅淋漓的一射,喷发的量不仅大的惊人,而且力道且足,晴儿一个换气不及时,被我喷出的精水呛了一下。
我的宝枪翘到半空中继续喷射,晴儿脸红红的,颇为无奈的将双眼闭上,任由我浓浓的精液全部射在她眼睑、琼鼻、娇美的容颜,甚至溅到晴儿没有脱下的衣衫之上,极度浓稠的精液散发着无比浓厚的男人气息,晴儿身子微微颤抖,居然就此泄了身……我靠,首次颜射居然给老婆射出高潮,我明了这是晴儿爱我极深,情动已极的表现,但是心里依然感动的要命。
「明明如水般至柔,却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晴儿,你真了不起。」
我将枪管里残余的精液,全部均匀的涂在晴儿的乳峰之上,那软软的乳肉和依然坚硬似铁的枪身相接的美妙触觉,惹得我再一次燃起了兴致,不顾晴儿的狼狈,我轻轻分开晴儿粉嫩的双腿,微微垫起她的腰部,在她妩媚的娇吟声中,我身子往前一送,刺入了晴儿温暖湿润的牝户之中。
「嗯……嗯……嗯……老公……」晴儿几乎疯狂的不住索取。
天气闷热,我精赤的上半身也是汗水淋漓,却似浑身使不完的劲力找到了最好的发泄途径,小楼外润物的春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而屋内火热的我们还在抵死缠绵。
半个时辰过去,晴儿早已被我征服沉溺的难以自拔,她微红的俏脸,含笑抚摸着依然在她身上驰骋的我,眼神中透出来的是无尽的爱意。
「老公……老公……说你爱我……」终于,晴儿身体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跟着紧绷的身体又渐渐软倒在床上。
「好晴儿、好莫愁,我爱你,老婆!」我也低吼一声,欲望爆发出来。
忽然,变生腋下,晴儿忽然一掌拍向我,我的眼神霎时恢复清明,收身而退跟着一招神龙摆尾挥出,脚尖磕飞三枚发丝般粗细的吹针。我提好裤子,跟着踢碎窗棂探手抓回了两个黑衣人,晴儿也已经用金龙鞭从屋顶揪下来一个。我们相视一笑,明知道有人偷窥居然还这么投入,初晴没想到假戏真做一场,居然也别有一番滋味。
晴儿在我背后清理身上的污渍,我挡在三个人身前嘿声笑道:「看别人演戏要钱,看本少爷演戏那可是要命的!不过,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说出你们来历,我饶你们不死。」
三个人没有一个吭气的,这时候龙儿和洁洁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提着那个女子过来,看到我们屋里的情形,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没说话,只是观察到中间那个蒙面人眼睛一亮,心中就有了谱,从龙儿手中接过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小丫头,随手扔到床上。
「呀……」我当然知道床板挺硬,这一下把那丫头摔得不轻,不过我手上也有数,让她屁股着地只痛不伤。但是,她不但屁股呼痛,闻到床上浓重淫靡的味道,这个早熟的丫头瞬间明白了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お姫様!」中间那个黑衣人果然沉不住气,大声喊了出来,让我稍微有些意外的是个女的,而被我扔到床上的那个丫头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她不是一个小忍者,而是小鬼子的一个公主。
那个蒙面女子刚喊出声,就知道自己犯了错,她边上两个男忍者也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大体上也能猜到。
我上去一脚把那两个说废话的踢晕,一边骂道:「叫你用吹箭暗算我、叫你从屋顶往下滴毒液!」
那个在房顶用毒的可以确认是晴儿抓住的那个,但是被我一脚踢飞的那个却不见得是用吹箭射我的,但是我直接默认是这个猥亵男了。
洁洁似乎很明白我的这种心态,将三个人的面罩都除掉,没想到这两个男的年纪都不大,不过,因为下巴被我踢歪了,不然也算是美男子了,那个女也是极为英气,包住了头发居然颇有几分中性的美感。
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千代,她是公主,我没说错吧?」
没人接我话茬。
「喀!」的一声,那个滴毒药的小子一脚被我踩碎了颈骨,在地上胡胡的几声,然后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呀,死掉了,下一个可就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了。」我语气平稳,轻描淡写的用佩刀在死尸身上划了个十字口,一点化尸粉倒上,转眼间连人带衣服化作一滩黄水。
另一个男的被我极度残忍凶蛮的虐杀手段吓的尿了裤子,嘴里含混不清的求饶。我看初晴她们眼神看我也有些不自然,埋怨我做得太过。
我一掌推上那个囊胞的下巴,他还没等我问话,急忙求道:「大爷饶命!我不是倭人,我是宋人!我什么都说,我知道的都说。刚才的吹箭不是我,是这个女的,她叫千代,床上那个是北条家的小姐,爱姬。」
我心里鄙视,你这狗汉奸也配称是宋人,但是现在还有用的到他的地方,所以我略微收敛杀气,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哦?你知道的挺清楚吗?看来做男宠真是份蛮有前途的职业。」
那个小白脸的脸色登时死灰一样的白,我心说猜对了。他们首领是个女的,很可能是隐身在宋廷中来自倭国的妃子,这些刺客不是中性女子,就是小白脸,显然里面是有龌龊。
我踩死那个小子,偷偷观察爱姬的神色,她眼中除了惊惧,居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却极少悲伤的成分在里面,显然是知道自己必死,看到自己恨的人先死的一种快意。最后,如果以一个忍者的身份,这个小汉奸知道的实在太多了,那么,他主子出来偷腥的密道,想来他也是知道的……我心里不禁一喜。
那床上的丫头和女忍者千代听小白脸开口,急忙齐声呵斥,却没办法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着两个人叽里呱啦的乱叫,听得我心烦,我指着她俩说道:「再叫,再叫给你舌头割下来,给你脸上刻个乌龟。」我手中的短刀,「咄」的钉在了地板上。
就这一下,把床上的丫头震了,但是那个女忍者还在叽里呱啦的不停说。我勒个去,当我说话是放屁是不是?我走上前咔嚓一声把她下巴卸了下来,就要将刀子伸进去。
「别……求你!」床上那丫头眼见好友祸从天降,忍不住开口求我道。
「哼……看什么看,地包天。」我很不爽这个叫千代像狼一样的眼神,但是小萝莉求我,我也懒得和她计较。
「千代不是地包天……明明是你……」那丫头还跟我废话,我听得想笑,心说这个小萝莉真是蛮可爱的。
我没再跟她纠缠,继续对那个小白脸说:「只要你说出所有你知道的秘密,我保证不杀你。」
「真?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那个小白脸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线生机,长年来察言观色的生涯,让他听出我话里承诺的郑重,又怕自己质疑引出杀身之祸,赶紧改口道谢。
「我这人脾气不好,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骗我,我有办法让你比刚才那小子死的痛苦百倍、千倍。」
我说这话时候眼睛微微一亮,在他心神最脆弱的时候,将我的暗示的印记注入他的思维,只要他敢耍滑头,我就能感应到。移魂大法虽能够主动控制对方,但是那种迷梦的状态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对于那个精明如狐狸的女子,我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就用了这种比较稳妥的方法。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个软蛋磕头如捣蒜般,赶紧对我说道。
把这个叫千代的女忍者扔到床上,我扭头对晴儿道:「你和龙儿看着她们,我和洁洁领着这个东西出去一趟。」
「嗯……」初晴知道我的意思,示意我放心即可。
我和洁洁揪着那小子出了门,掌柜的是吴晴手下得力的密探,被我们拆房子的声音惊醒了,我吩咐他修理门窗不要声张。
我们上了马车赶路,我和洁洁都坐在一旁闭目养神,那个小白脸以为我们看不见,一双贼眼还敢肆无忌惮的在洁洁身上逡巡,殊不知我在他身上下的禁制早都将他猥琐的想法反馈了回来,我心底冷笑,忽然睁开了眼。那小子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慌张的将头低下,装作一副顺从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了他半晌问道。
「小的贱名,王文远。」那小子心头一喜,以为我真的有心放他一马,不然谁会费事去问一个死人的姓名。
「哦,打乌龙院那儿来!」我想起一个相声的包袱,随口说了句。
「啊?」王文远自然听不懂,我也没跟他解释,继续问了他许多问题,他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不乏卖弄的成分,但是居然多是实话。我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口才还是相当不错的,看来路上至少不会觉得太单调。
根据软骨头小白脸的口供,我们在白堤东岸旁的石舫找到了一个洞口:「大人,这就是密道的入口,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您看是不是……」这小白脸以为自己跟我算是熟了,谄笑着搓手问道。
「急什么,前面带路。」我冷然道。
王文远倒是坦然,点头哈腰的举着火把头前带路。
洞穴竟然很深,而且曲折幽秘,恍惚间,我还当是回到了剑冢的外森然的墓道中。我回头示意洁洁,她对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这条地道。
小白脸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说道:「我的……嗯,北条夫人每次就是从这条地道来。」
我俩在王文远引领之下,走了十几分钟才见到向上的阶梯,王文远指着上面的翻板说道:「就是这儿了,不过这个时辰应该没人在。」
我笑着说道:「好了,你的使命完成了,你从这里上去吧。」
王文远没想到我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心头暗喜,一边盘算着怎么逃跑、怎么困住我们、怎么叫人。我在他身后感应到他内心活动的复杂,忍不住微微冷笑。
王文远爬出梯子,第一反应就是就地打滚,尽量逃开一段距离,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似乎三九天落入了冰窟中,体温瞬间降到了冰点,眉毛头发上也结了一层霜。
我和洁洁不紧不慢的爬上梯子之时,他已经只有眼珠还睁着……实际上他已经没法眨眼了。我用手戳戳他的皮肤已经硬了,知道他血液已经凝结,理论上讲他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王文远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恐之意,似乎在向我控诉,你不是承诺过不杀我吗?
「我没有杀你,不过用一根手指头推你一下,应该不会死人吧?」我轻轻一戳,僵直的王文远绝望的仰面向下摔去,不到一丈的距离,却是他人生最后的旅程,身子落地,人头同时落地,他的身体摔得粉碎。
我随手弹了一点化尸粉下去,再没多往下看一眼,毕竟化尸见骨这种场面,还是会刺激到洁洁。翻上翻板,我看洁洁脸色不是太好,知道她对杀人还是有点愧疚:「怎么?心里难受?」
「嗯……十几年了,一直做梦都想恢复功力,但是真一旦恢复了……有些不习惯这种顷刻间就夺人性命的感觉,这套功法威力太大了。」洁洁并不像晴儿,不可能把杀人当吃饭那么容易,我甚至不记得她有没有跟我说过,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虽然看似不是那么残忍,但是手段却极为极端。
我点点头,知道她心里并不好受,一边安慰她道:「杀一个坏人,等于救很多无辜的人,这个混蛋为虎作伥,没有任何道德标准约束,杀了他并不是一件罪过,不过不轻易动杀念是对的,万一错杀了好人,那是做什么都不能弥补的。」
洁洁点点头,示意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些了。
我抚着她的长发说道:「当然,这跟战场上敌死我活的拼杀又不一样,在那个炼狱场,你不杀死对方,死的就是你自己,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你们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种场面。」
即便冷酷如我,有时候午夜梦回,被几百上千个人头睁着眼睛瞪我瞪得我惊醒过来,那种滋味儿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左右今晚不会有人来,我仔细的处理了一切痕迹,和洁洁顺着原路返回,按照指南针的方向指示,我们一直是向西走,这里居然是南屏山的山腹中,与西湖畔的楼外楼隔湖遥望。
回到客栈一切平安,初晴和龙儿见我们回来,等我细细的把见闻说了。我叹口气说道:「狡兔三窟,我怀疑以那个女人的谨慎,会不会直接放弃那个据点,所以今晚上除了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没有什么算的上实际的进展。」
晴儿吐吐舌头笑道:「我们还知道那个女的喜欢美男子,不如老公你直接把她迷晕,让她到我们这边来算了。」
洁洁和龙儿都被逗得笑出声来,接连称好计。
这当然都是玩笑,但是事情的发展就如同我所预料的,第二天,南屏山上一处华丽的豪宅大火,不但将整间院落烧成了白地,还烧却了好几亩山林。我和三女远远站在苏堤之畔,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焦黑一片、乌秃秃的的山梁是那么的刺眼。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祭扫完岳庙出来,初晴问我道。
刚有点线索,又被掐死了,对方的机警狡猾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北条爱子和千代已经交给掌柜的妥善安排,但是现在三女都感觉有些底气不足。
「破绽,看似这里最多。」我遥指楼外楼说道:「但是,这潭浑水里面杀机四伏,我们在岸上看热闹反而好些。」
「那就这么干巴巴看着?」三女知道我做事一向有计划,但是这次见我不急不忙,不禁都觉得有些反常。
「不急,我们手里还有不少牌呢。」北条爱子是一张牌,张天师那里又是一张牌,而我所有的目标都直接指向那个皇帝的行宫:「今天,我们再去拜访下张天师,肯定会有不同是收获。」
确认了对方首脑的身份,想必张天师不会坐视不管,想来他的天师宗最近受排挤的厉害,这两个人证,说不好能成为扳倒小鬼子的最有利证据,他没有不和我们合作的理由。
我们二访显灵宫,张天师似乎也在等我们上门,分宾主落座,我简要的将昨晚上的两次遇到刺杀的情况说了,自然要省略我和晴儿诱敌那一段。
张可大听得明白,他抚须沉吟道:「改之贤侄,东瀛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不然你以为本宗是何原因,不能施以拳脚。」
我微微一愣,问道:「难道这女子背后还有高人?」
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老道居然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她们真正的精神领袖叫做天照女,和她两个弟弟,月渎遵和须佐之男,此三人功力深不可测,我师兄就是被他们三人联手打伤,不久就在此坐化飞升了。」
我见张可大如此郑重,又不避讳的对我们讲了他龙虎宗的秘辛,知道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天照、须佐之男?我知道倭国神话中,有个太阳女神就是叫天照,难道这三人居然敢猖狂到自命为神?」
「或许有些神,不只是存在于神话当中。」张可大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示意左右的道童暂时退下,我也跟着让三女到偏殿等候。禅房中只剩下我和老道对面而坐,这老货起身,忽然开始脱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眼见就要扒光了,我心里暗道:他这不是要对我耍流氓吧?
但是等他脱光上衣,我才发现,他身上一道两寸宽、半寸深的烧伤痕迹,自前胸一直延伸到腰间,皮肉明显塌陷,可能是连皮带肉被人生生揭去,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这老头居然还能挺过来。
这老货还准备脱裤子,我赶紧说道:「宗师,您这伤是被天照所伤?」
这老东西还是把裤子脱了下来,他胯间那玩意儿没精打采的耷拉着,没有往日的生气,那道伤果然一直延伸到齐膝的长度。我也看出来,这是对方用指劲愣生生将他足少阳经整体摧毁。
老道当真是个老光棍,披上衣服对我说道:「我和她相斗一百回合,被她一抓伤成这样,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一身的修行尽废,只怕这次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我心说他怎么最近这么低调,也不风骚的找妞双修了,原来是力不从心啊。
但是,张可大当年一记一气化三清,我功力犹在巅峰时期尚不可敌,我现在这种二半调的功力……我有了一种想要打道回府,一辈子不出剑冢的冲动。
张可大继续道:「贫道拜其所赐,还能留下一条残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他给一指那道转折,我一看果不其然,如果这一抓,偏左三分而不是偏右,老道丹田下阴尽毁,当真是回魂乏术了。
等他合上衣襟,初晴她们才进来,不知道我们刚才密谈内容的三女很好奇的看着我,但是我怕让她们为我担心,所以没打算将实情告诉她们。这三人敢这么嚣张的自称神,看来在日本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确实是无敌了,天照大神一向是被尊为日本小天皇之父,这次看来真是碰到天皇老子了,我心里不禁一阵郁闷,心说最需要我老丈人的时候,他们去哪了。
「改之,陛下宣召你觐见。」老道士忽然对我说道。
我心说不稀奇,皇帝老儿现在没招了,想起我来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不是被魅惑,而是被胁迫了。
我还有个官面的身份,他宣我,我去见他,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这样做,我就被理宗推到了台面上,这个时候他出了这么个「聪明」点子,不知道是他脑残,还是他当我脑残?
「不去。君君臣臣的,我可不想这时候去装孝子。」我挥挥手道。老道面前我没必要跟他装像,再大逆不道的话我也不是没说过。
「这次,你有必须去的理由。」老道微微一笑,取出一块青龙环佩来,我心头不由一震。
「啊!」龙儿很少如此失态的惊呼出声,取出自己贴身的那一块龙形玉佩,两厢一对比,居然是同一款式。
老道又从身边木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摆放着半幅龙凤呈祥的凤佩。龙儿手有些颤抖了,她将自己的龙佩和凤佩合起,不但断口处严丝合缝,而且玉石的纹理也完全贯通。
我和初晴、洁洁都默然了,得到了龙儿家人的消息,我们都很高兴,但是在这个时候,与宋廷皇室牵扯上关系,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情景,我盯着老道一阵,知道打我们前番来,就被他算计上了,想利用龙儿的身世让我帮理宗皇帝度过这个难关。
我虽然不爽被人算计,但是看着龙儿有些期盼的眼神,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更让我不忿的是,这个老道居然还敢和我玩天机不可泄露的把戏,只说我见到了皇帝,一切都会明了。
回家路上,不得已我只好将事情的严重性和大家说了,晴儿很快的理清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想要给涉世未深的龙儿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
我微微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今儿个我们去尝尝青霜楼的宋嫂鱼羹和软炸虾腰吧,龙儿最爱吃海味的,全当庆祝下我们寻到她的亲人了。」
我微笑着将满面喜气的龙儿搂入怀中,龙儿喜不自胜,笑靥嫣然的窝在我怀中撒娇,显然是真的开心,我心里也觉得,只要能让龙儿开心,只要你们不是利用我们的感情,做出让龙儿更伤心的事,让我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忽然觉得我真不是搞政治的人,我太容易冲动了,也容易被人抓住破绽,就像现在,被人随便勾勾手,就被牵着鼻子走了,但是,这次我也不能让皇帝老儿,就这么白白算计了我。
三日内,理宗皇帝寻回失散多年的康宁公主的消息传遍临安城,家家张灯结彩,大有普天同庆的气氛,我们一家四口躲在客栈里,静候理宗皇帝派人上门。
这日清早,公使上门,理宗皇帝给我们派的是八匹马的御乘銮驾,金吾领着五百禁军的仪仗分列两旁,八面铜锣开道,鸣锣十三响以示皇家威仪。三女在马车上都觉得颇为新鲜,我却有如坐针毡之感,心说看来真是个大麻烦。
理宗皇帝早在大庆殿正坐等候多时,宗嗣的代表是左相赵禥之,他右手边是右相丁大全、枢密使韩彦犁,以及内阁的六位大学士、御史台的两位监察使、宗亲院、礼部等官员,可以说,大庆殿里基本上集合了南宋朝廷的半壁江山。
「臣杨过叩见陛下,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丢下初晴和洁洁在偏殿等候,我和龙儿手挽着手上殿,两人跪倒在丹墀之前口称万岁。
理宗皇帝亲自降阶相迎,但却是径自将龙儿扶起,我只听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真像……」只短短的两个字,却是真情流露,我心里原本有的怨气,也感觉消散了不少。
「这……孩子,听说你叫做龙儿?」赵昀这才想起,自己连亲生女儿的名字尚且不清楚。
「我……师傅从小就叫我龙儿,你就是我爹吗?」我听得出龙儿声音也有些颤抖,二十多年未见过的生身父亲,这种天然血缘上的纽带,让龙儿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濡慕之情,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了。
「陛下,现在下结论尚为时过早,还是需要请宗嗣院院正大人来主持合血仪式……」礼部侍郎宫成说怀抱笏板出班施礼道。
理宗皇帝摆摆手:「虚礼可以免了,赵卿,今日由你负责,在明堂殿主祭,举行我儿归宗仪式。」
「是,陛下!」赵禥之显然也很肯定龙儿的身份,微笑着答道。
「陛下!此事还须谨慎,望陛下三思!」御史台的硬骨头李中奇又出来劝谏道。
理宗皇帝一皱眉,殿上的气氛不由有些僵住了。我懒得听他们打嘴仗,目光四下里乱瞟,忽然看到我的恩师文天祥也在次列中,他正好也在看我,我俩目光对视一下,他微微一愣,还是对我挤出了点笑容。
赵昀这才注意到我走神了,咳嗽一声,对我说道:「爱卿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朕原本不知该如何封赏与你,现在倒好,你做了朕的驸马,既然是一家人,这奖励也可以免了。」
我发现这个老东西还是满随和的人,至少他无耻的样子让我很有认同感。
「陛下!」李御史还是不依不饶,他目光却紧紧的盯住我,仿佛当我是疥癣一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笃!退下!」赵昀有些上火了,对他一指说道:「朕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会认错吗?」
这边,赵禥之吩咐殿前侍卫取出一展长卷,两名卫士和小黄门分持四角将画卷展开,我定睛一看,画卷已经微微泛黄,显然已有些年头。
今日登殿参见皇帝,龙儿也挽起了高髻,披上了宫装,无论装束、气质、年龄,几乎与画中人一模一样,像照着龙儿画出似的,怪不得张天师会一眼就认出了龙儿,赵昀和赵禥之又会如此深信了。
「女儿,这就是你的母妃,端静贵妃。可惜她没有看到这一天,绍定六年的冬天,她去了。」赵昀仔细的看着龙儿的眉眼,依稀就是自己爱妃的样子,眼睛忍不住又湿润了。
「爹!」龙儿再也没法克制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扑到赵昀怀中。
「好孩子……」赵昀并没有纠正龙儿称谓上的错误,这么多年了,他也想有人叫他一声爹,不是作为一个皇子、公主的父皇,而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的身份。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再表示怀疑,毕竟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已为人父,而几个御史虽然都是属刺猬的,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性的石头,毕竟他们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有人冒认宗室,这时候他们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归宗仪式举行的很顺利,龙儿恢复了宗籍,玉碟上的姓名赫然是赵明珊,封号由康宁公主加封为秦国公主。但是,在我和初晴眼里,龙儿依然还是龙儿,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而就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远远的有两道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喜庆祥和的庆典中的人们。
第八十七章(外篇)特别篇
御景宫的一间密室里,没有侍者和侍卫,我和皇帝丈人老头大眼瞪小眼的打量着对方。
「既然没有外人了,我也不客套了,当务之急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两腿一伸,很没品的箕踞而坐问道。
「你这小子真是不讨人喜欢,朕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如果你不是朕的驸马,你今天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与朕谈话。」赵昀在心里早就给我打上了天字第一号反贼的标贴,他现在给我甩这话,明显是要我迷途知返,好好戴罪立功。
「少废话,你我现在相隔不过五步,我要杀你眨眨眼睛就行。我现在有耐心和你说话,是看在你是龙儿爹的份上,不是因为你是皇帝老儿。」我心底还加了一句,皇帝老儿算个屁。
老家伙脸都被我涨了一圈,憋得通红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显然很多年没有人这么顶撞过他了。说实话,我看着赵昀也别扭,他死后几十年被人家开陵掘尸,脑袋被人砍下做了酒器,被蒙古人收藏了百多年,也算是屈辱到了极致。但是,现在我却见到了活得,而且还是我老丈人,不禁微微摇头感叹人生无常。
赵昀看我有意无意的老是瞄他的脑壳,虽然知道我不会在这对他不利,但是也看得他心里发慌,正冠对我说道:「好了,朕说了,你是朕的女婿,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今后……」
我摆摆手道:「免谈!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好狗,不是你说咬谁,我就扑上去咬谁,想使唤我,你可打错算牌了。」
「砰!」老家伙真的怒了,大声对我喝道:「大宋供养你生育的土地,保护你成长,教会里你生存、战斗的技能,作为大宋的子民,难道不应该为你的家国出一份力吗?」
我冷冷道:「生我者父母,养育我的是我师傅,你们的官谋杀了我郭伯伯,你的军队只会拖后腿,我有今日的成就,是靠了可亲可敬的百姓供给、回护,跟你大宋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我爱的是华夏民族,我北伐中原解民倒悬是为了百姓,而不是为了你宋朝的江山社稷,你代表华夏民族吗?宋的旗号代表华夏民族吗?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为家国出力?哈哈……」
「你的师傅是黄蓉?听说你们有奸情啊?」赵昀很八卦,但是这一句话正戳在我的软肋上。
「是有如何?我从来没有把自己标榜成道德上的完人,爱了就爱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这话虽然声粗气壮,但实际上我还是有些心虚。
「呵呵……少年轻狂是好事,这我也不过只是忽然想起,并没别的意思。」
赵昀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居然和颜悦色的对我说道:「其实,你被迫从江北出走,朕也明白,你必然是因为迫于各种压力,难道你内心真的就这么甘心的放下一切权利?」
我真想告诉他,你就是把皇位给我,我都懒得坐,但是我没说话,静候他继续往下说。
赵昀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心里起了共鸣,继续对我说道:「你是朕的驸马,按理说我们是自己人的,朕子嗣极少,唯一的皇子前些年也夭折了,如果你答应朕,肯替朕扫平八荒、清平寰宇,朕支持你北伐,恢复中原、收复幽云,我想以你的才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等我百年之后,这大位就是你的了。」
我听他抛出一个又一个的许诺,看得出他心里确实存了这个想法,不然,他不会激动的连自己的称谓变了都没有发现。一个庶族出身的小子,没有皇室的血统的乞儿出身的小子能够当皇帝吗?如果给我二十年的时间,这些问题我都能剪除,但是,我稀罕吗?
「我真不是一个恋权的人,功成身退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抛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却没有兴趣。」
老小子看来真是急了,刚开始谈判,不用我漫天要价,他已经给我许下了天大的好处,反倒让我没法直接拒绝。
「喔?」我的两句话,反倒引起了赵昀的兴趣:「难不成,现在江北的乱局是你刻意安排的?」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没有必须回答他的义务。要不说当皇帝的人,即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也没有一个真的傻子,赵昀看我不说话了,也就识趣的没再问我。
「其实,我并不是洪水猛兽,我也不想南北对峙,甚至是兵戎相见,陛下,如果我说,有一种办法,可以保全宋氏的威仪,又可以让天下百姓归心,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再次引起了赵昀的兴趣。
「此话怎讲?」
我继续说道:「说句不恭敬的话,自从金人过了黄河,朝廷退守长江以南偏安已有百年,而自蒙人为祸以来,江南之地也日渐被蚕食。我虽然号称自领益州州事,但实际上,地是我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我这话没错吧?」
赵昀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又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以南统北,君弱臣强,此为不臣之道,我现在虽然不理政事,但是人望犹在,如果我真的销声匿迹,只怕真要有几人称王几人称霸了,行昔日太祖黄袍加身之故事了。」
「砰!」赵昀明显的被我激怒了,虽然离宋立国已经过去了二百年,但是这种事情是赵家人最忌讳谈的,我这时候拿出来调侃,他岂能不怒:「放肆!太祖以大仁大勇之力,复九州山河,皆因周氏无福,外有北汉勾结契丹犯境……」
我这才后悔捅了马蜂窝,老三篇跟我翻了半个多小时,赵昀才停下来喘口气擦擦口水。
我见他还要继续,赶紧说道:「是是……我错了,咱揭过行不?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翻旧账的,也不想给岳元帅和我自己讨那份公道。我们既然选择放弃,就无心夺天下,同样的我要求你也要做出让步,遵宪法、置民权、归军政,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赵昀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没想到我要的比他许诺的更多,我是在刨掘大宋的根基啊!
我知道他心情复杂,继续道:「其实成为一个国家的象征,而不是统治者,也有它的好处,至少不用担心有人觊觎权力,为了权力暗害你。不管执政的人怎么变化,皇权依然超然,依然受天下人景仰,肯定要好过现在这样偏安一隅。」
我的话没有给他留一点情面,将事实赤裸裸的摆在赵昀面前,照他说的,这里没有外人,我自然也少了许多顾忌,干脆讲话挑明了。
赵昀铁青着脸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一时肯定接受不了。我站起身准备出门让他一个人静静想想,毕竟现在说这些都还言之过早,我们还有共同的大敌,所以暂时我们还是在同一战壕内,虽然我们互相不信赖,甚至彼此还要防着对方一手,但是初次沟通,他没有拒绝,就还有继续谈的可能性。
「慢!你说的这些,岂不是让我做那有名无实的天下共主?就不怕这天下再次重归东周战国时代,群雄征伐的乱局?」赵昀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始终无法想象,真正的民主共和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
「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三权分立,彼此互相制约、互相监督,君权虽然凌驾于其上,但是却没有直接干预军队调动、法律修改的权力。权力归最高议会掌控,为首相负责制,但是首相的位置不世袭、没有终身制,以此杜绝独裁者的出现。」说白了,你丫就是一个象征、一件摆设:「但是,并不是说地方上可以行使军政权力,藩镇割据武装力量不能抬头,三权分立的制度必须贯彻,无论中央或是地方,绝对不允许有人不服从中央的权威。这样,不知道您是否还担心乱局的出现?」
赵昀心中暗骂,到那时我都被架空了,乱不乱与我何干?不行,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就是我闭了眼,也没有脸再去见列祖列宗。他打好了卸磨杀驴的算盘,但是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给我戴上嚼子,他闭目沉思良久,对我说道:「我考虑下,你先退下吧。」
我微微一笑,退出了门口,不管今天他考虑的结果如何,我的一番话已经给他形成了足够的冲击力,至少让他有所心理准备,也算是先礼后兵尽到了礼数。
赵昀并不是个野心特别重的人,然而恋权也是人之常情,他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也在我意料之中。但是,我肯定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蒙混过关,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回到我们暂居的宫室,看三女都在坐着等我,而龙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笑着问道:「怎么了?终于找到爹了,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我四下扫了一眼,有八个宫女、四个太监桩子似的杵在那里,显然这就是惹得我媳妇儿们不开心的原因。
龙儿摇摇头道:「没不高兴。」
我又问道:「怎么不去和你爹聊聊?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问问你们是怎么失散的,还有你娘当年是怎么样的人……」我忽然想到,贾似道乃是贾娘娘的亲弟弟,也就是龙儿的舅舅……好像,这货是被我亲手宰掉的,龙儿也在场看着,难道她是为这事心烦?我拿不准龙儿的心意,忍不住偷眼看看龙儿的反应,她此时已经换下华丽的宫装,恢复了平日的白衣飘飘,我心里告诉自己,龙儿还是我的龙儿,谁也夺不走。
龙儿摇摇头说道:「我想回客栈住,这里太压抑了。」龙儿素喜静,也不喜欢有这么多侍女在侧,更别说那些阴阳怪气的黄门官,怎么看怎么别扭。
「怎么了?是不是晴儿对你说了什么了?」我看她们姐妹俩一直眉来眼去,知道晴儿一定跟龙儿说了些什么,才有此一问。
「我们就稍微说了两句,有些事总要师妹明白才好嘛,你们聊,我们睡那一间房。」晴儿很无辜的拉着洁洁往后缩了缩,对我吐吐舌头说道。
龙儿看看周围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对我说道:「睡吧。」说罢伺候我宽衣上床,我俩都躺了下来。
因为是在宫里,我们也没有太随意,就像龙儿说的,有十几双眼睛在盯着你睡觉,还真是让人感觉压抑,即便躺下睡觉了,还要亮着盏灯,供侍者参观。不过,这里的事情亟待解决,一时半会儿还真脱不开身,龙儿的反应,显然是晴儿对她说了皇帝的一部分想法,但是我现在认为赵昀还是真的关心女儿的,只是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远隔千里将女儿弃置在终南山上?
龙儿得知自己父女相认,不过是她爹想引我为助臂的一场政治交易,自然不会对赵昀有什么好脸相向,捎带着连整个皇室家族,整个皇宫内院里的人都心存厌恶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我握着龙儿的手小声说道:「或许张天师最初的想法,和晴儿说的差不多,但是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你爹的眼神?那是一种极度深情,又欢喜的表情,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能回来,他是真的感到开心,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龙儿你……」
「相公……这是真的吗?」龙儿只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泪水止不住绝堤而下。
这一晚上,她都在懊悔,自己没有去好好考虑下认亲之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一下子给自己的男人找了这么大的麻烦,换来的只是叫做父亲的人的一番虚情假意,所以她才想就此逃出这个皇宫再也不回来了。
「嗯……真的,听我的,有时间好好跟你父亲沟通下,跟他说说这些年的生活……」我悄悄咬耳朵说道:「剑冢的事情,任何人都别说。」
龙儿泪眼嗔道:「知道了,说的人家好想笨的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一样。」
那似嗔还喜的娇羞模样,让我不禁想要开怀大笑,忍不住将龙儿搂在怀中,替她擦去泪水说道:「好了,又哭又笑,猫儿撒尿,哭得不好看了。」
心结既去,龙儿将螓首深埋,用心感受我胸膛的温度,似乎许久没有和我这样单独相处,她自己也忍不住生出,每晚都霸占老公的念头。
我耳边听见「咯」一声轻响,知道是偷听的人关上了窃听筒的暗格,也不去理他,只是哄着我的宝贝儿睡觉,渐渐的我自己上眼皮下眼皮也对在了一起,和龙儿相拥而眠。
我心中默算,似乎刚打完四更的点,我闻到一股异香,赶紧闭气睁眼,龙儿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心中一惊,赶紧起身找晴儿和洁洁,发现整座宫室已经空无一人。
我心中惊骇无比,赶紧跳上房檐查看,只见一个黑影从殿后闪过。我已经顾不得考虑是怎么回事,只是紧随其后,按理说赵昀身旁已经没有太多高手可以调用,如果是小日本的人,那我更是担心妻子们的安危,所以明知前方凶险莫测,我也必须要上。
此人对宫内的形势颇为熟悉,穿堂过户都避开了巡逻的岗哨,我也不敢贸然示警,如果这是赵昀的一个阴谋,我就落下了口实,只怕到时候一样是触发万箭攒射的局面。
追逐间,那人闪身躲入一间宫殿,我随后潜入,发现屋内没人。绕了一圈,感觉屋里肯定不干净,把床底、壁橱、花架、博古架等几处比较打眼的地方一一检查过,却没有发现机关。
我正自焦急间,脚下一块大理石地砖忽然被我踩得动了一下,我掀开一看,果然是一个两尺见方仅容身的洞穴。我没犹豫的跳了下去,随手带上密道入口,那砖地面一掩上,我眼前马上一团漆黑。身子垂直下落了近半分钟,但是对于目光如炬的我,还是在即将触底的时候即时用双腿撑住了两边的墙面。
取出身上携带了一颗夜明珠照亮路径,才发现这横向的通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宽绰,大抵上能够两人并行通过,我一米八多的身高,行走其中也只要微微低头欠身即可。我心知大概是紧急逃生用的通道,只是如果是这样,这里面必然四通八达,想寻找三女那真是大海里捞针一般。
我忽听耳边风声又起,「忽」的一声,那个黑影远远的再次闪过,我心中暗怒,居然有人仗着路径熟戏耍我,只是他也不主动攻击我,究竟是敌是友莫难辨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
又追逐了将近半小时,我感觉我彻底迷路了,诚然,我有指南针在手,又有超强的识路技能,但是这地宫内情况的复杂程度远超我的想象,且无地标性的参照物,只不过我见到路上有几个通往地面的出口,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困死,才一路放心大胆的跟着黑衣人。
路径终止在一个三丈多宽的地厅,我立在十字路口,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轰!轰!」忽然四面通道入口巨石落下,我被困在了当中:「喂!妈的……」心说这可要糟糕,原以为他们费这么多周折,不会轻易将我陷入死地,没想到我还是中计了。
我用明珠照亮,看了下周围四壁的环境,才发现墙上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我凑近一看,几乎气得血脉逆流,当场爆血而亡。
这是一面深达丈许的墙,在我难以企及的位置,放着一面磨光的圆形玻璃透镜,再后面是一面丈许宽圆形玻璃,将一间简陋的土坯密室完全的笼罩在视线范围之内。
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间密室里满满的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一共有七八人之多。男的全部精赤着上身,下身是用白色棉布拧成的白色兜裆,而被赤裸着捆绑在中间圆形木案上的人,赫然是我的蓉儿……
「我操!」我伸手就要打破那面透镜。
那个黑衣人鬼魅般的出现在我眼前道:「你打破它,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王八蛋!我先杀了你!」我如同受到致命伤的疯虎,怒不可遏的就要将那人毙于掌下。
那人闪身躲开,一面笑道:「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阁下对你师傅的敬爱已经超越了世人理解的范畴,那你今天更应该仔细的看看这场好戏了,哈哈……」
我心乱如麻,杀了他无补于事,但是我知道这里必然有通道可以出去。那人似乎可以读透我的思想,用极度鬼魅的声音对我说道:「我是一个死人,随时准备把这具躯壳撂在这里,你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可是即便这样也于事无补,而且你会少获得许多的乐趣……正戏似乎快开演了,你再不入场的话,一定会错过开头的部分。」
我这才想起,此时妻子正在受辱,在等着我解救她……我喊着极度屈辱的心情趴到那个窗口上,几乎用尽我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蓉儿——」四周山墙上的尘土被我震得纷纷落下,但是没有用,显然声音传不过去。
那个黑衣人晃了晃被震得晕沉沉的脑袋,桀桀冷笑道:「省省力气吧,她听见又如何?只会增加她羞耻感,黄女侠如果知道你就在这里观赏这一幕,估计以她的性格和功力,事后抹脖子自杀一定是做得到的吧?而你又能得到什么?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
我心越沉越低,我不要蓉儿有事,我要她活下来,几根绳子绑不住蓉儿,但是她明显是被下了禁制,所以才会如此任人摆布。我的声音哽咽住了,我知道这个混蛋说的都是实话,我不能让蓉儿听见我的声音……
黑衣人见我屈服了,他悄悄的打开了墙上的一个孔洞,密室内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我的心越沉越低,我已知道了这出戏幕后的导演是谁……这些发明,都是我带回这个时代的,而现在能够掌握镜面玻璃和扩音器技术的人,除了莫三和史嵩之还会有谁?他们居然用我的发明,为我上演了远在南宋时代就上演了的第一场声光色效俱全的AV秀,而女主角居然是我的挚爱——蓉儿。
蓉儿双眼泪痕犹在,被我细心呵护的完美胴体,就这样不着片缕的呈现在密室所有男人面前。为首的那人双手毫不客气,从蓉儿青葱般玉趾向上抚摸,拂过修长双腿的白嫩肌肤,顺着软如绵的臀部曲线,一直滑向丰腴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那圣洁的玉峰之上揉搓着。
蓉儿身子一震,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是那激烈的动作,却又是那么的无力,只是惹来周围围观所有人的阵阵哄笑。我这种群奸的场景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听说过,我只觉得恶心,但那受苦的人却是我的爱妻,我无力的张着口想呕吐,无论是胃酸还是鲜血……
那人明显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他取出一条长达数丈的麻绳,眨眼间不但熟练的将我心爱的妻子四肢捆绑在了桌腿上,蓉儿最隐秘的桃源,都无法遮掩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不仅如此,那人还在蓉儿身上结出了一张完美对称的绳扣,让蓉儿原本傲挺的上围,在绳索的挤压、束缚之下,显得更加硕大。
但是我却看的阵阵心痛,那粗糙的麻绳将我心爱的丰乳,勒得呈现出深红充血的颜色,但是蓉儿却一声不响的任他摆布,显然她知道,无谓的抵抗只会给这些畜生带来更多侮辱自己的口实。
那个为首的杂碎将手伸到了蓉儿身上,抚摸蓉儿身上每一处敏感带,显然在做第一次的试探。可以看出那人指技相当高超,只摸了一会,蓉儿虽双眼紧闭,看似毫无反应,但是那渐渐转粉红的娇躯还是告诉我,蓉儿有感觉了……
我心里极度纠结,想要阻止这些人,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窝囊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枉我和蓉儿还自夸是天下有数的智者,这种屈辱感,让我愤懑的几乎想要一头撞死。但是,另一方面,我又禁不住被那人娴熟的技巧所吸引,即使是万分之一……那种想要继续看下去的变态快感,却在心里渐渐萌发了种子,我的视线渐渐的再也移不开了。
那人费了半天事,却没达到预期的目的,接着故意道:「杨夫人,你媚骨天成,一身娇肉居然像十七八的小姑娘能捏出水一般,真不愧中原第一美女之称。
中国第一军神杨过这戴绿帽子,就由我天照大神坐下比留坂壬三郎送给他啦!」
说着,他双手如铁钳一般,将蓉儿还想要微微夹紧的双腿大大的撑开,接着俯身将精赤的身体,压在蓉儿根本不设防的娇躯之上。远远看去,精似铁、黑如钢的恶鬼近乎吞噬了蓉儿纯洁的身体,蓉儿眼看即将受辱,眼角不禁淌下泪来。
壬三郎忽然温柔的说道:「宝贝儿,别哭,你看我美吗?其实我们是这么的和谐,我们都是如此完美,你没有理由抗拒我。」说着,他一边解下了套在蓉儿口上,防止她自尽的口环。
蓉儿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咬舌自尽,却被更快的壬三郎一把扣住下颚:「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你为什么不肯和我一起缔造完美呢?杨夫人还是心火太盛,臭作、佑作,来帮夫人消消火。」
说罢,两个手中拿着两根鸡毛上前,在蓉儿被捆缚后完全暴露的腋下搔了一搔。只见蓉儿杏眼圆睁,全身死命的向上弹起,反应如斯剧烈,就像受到了万伏电压的折磨。
壬三郎没想到无意中的惩罚,居然引起黄蓉反应如此激烈,他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哈哈大笑着指挥二人继续卖力的搔弄蓉儿已经微微冒汗的双腋。
蓉儿全身被固定住,虽然心中麻痒难当,虽然娇颜被掐的有些变形,但是却终于忍受不住,「咳咳」一声,被自己的笑声给呛到了。蓉儿心中叫苦不迭,知道自己这一声笑必然引起壬三郎的注意,只是想着如何才能不要让对方抓住自己这个弱点击溃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盘算如何脱身的计策。
要知自蓉儿成年,她和郭伯伯相敬如宾自不必说,敦厚老实的郭靖,因为公务繁忙,平日里陪在她身旁时间都少,更遑论如此亲昵的调情。我虽然有时也逗她痒,但是我爱蓉儿至深,每次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没真的忍心让她如此难过。
故而,蓉儿虽知自己怕痒,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遭人呵痒原来是比被打杀更令人难忍的折磨,更要命的是,自己被绑的没法动弹,又被灌下麻药,提不起真气,身体的触觉越发比往常更为敏感。
壬三郎惊叹道:「有趣!堂堂中原第一美人,不但身体像小美人一般娇嫩,就连心理也像小姑娘一样!杨过先生还真是有福气啊,不知道这里是否也一样的怕痒?」
他口中惊叹,手下一点不缓,一手捏着蓉儿的下颌,另一只手开始轻轻揪住蓉儿浓密的阴毛,开始寻找那草丛中的一点红豆:「好长的毛啊,这种女人的性欲乃是最旺盛的,没想到杨夫人天生就是做婊子的好材料……哈哈……这牝户好紧,不知道接待了许多友邦和尚后,会不会变松?」
蓉儿身体遭受百般折辱,耳中又听见壬三郎淫语的摧残,脑中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口部被死死掐住,想笑却无法顺畅的换气,越笑呼吸越是困难,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目中事物时远时近,四肢百骸说不出的难受,即使想要开口恳求壬三郎停手也做不到,只能不断地摇着头,想要挣脱壬三郎的魔爪。我在远处看着心如刀绞,他们对话的字字句句传入耳中,但我下身却无耻的硬了……
「你只是一个变态,你看看你,这么大、这么硬……」那个蒙面人居然跪到了地上,将我胯下的盘龙枪从裤子中取出,掀起他遮面的黑布,露出嘴角雪白的肌肤、樱唇和瓜子脸,将它整只的吞入口中。
「滚!」虽然唇舌间的触感让我分辨出她是个女人,但是我此时岂有心情被他们这群变态摆布?她随即又缠上,我心力交瘁,心中却无尽的苦涩。管他呢,已然天塌地陷,我也决定只任由自己继续向深渊堕落。
那女子只是蹲在我身前卖力的吞吐着,丝毫不去关心其他的,自然也看不到我已经泪眼决堤,呆立在那镜像之前。
御女无数的壬三郎,清楚的知道女子身上何处敏感,原本找不到突破口,如今如蛇性狡诈的壬三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破壁的机会。他一面搔弄蓉儿双股之间,又伸出舌头,轻轻在蓉儿敏感的小肚脐处上下游走。壬三郎认为时机已到,握住蓉儿下颚的手松开,两只手握着她纤细腰间,十指不轻不重的运巧劲,刺激蓉儿的笑腰穴。
可怜的蓉儿登时如遭雷殛,一双美目忽地紧闭忽地大睁,嫩白赤裸的身体一如出了水的鱼般,在绑住四肢的圆形木案上疯狂的摆动,心中只盼自己能够昏厥过去,免得受此地狱般的折磨,偏生这份折磨却让她保持清醒万分,不禁更是令她心中叫苦不迭。
壬三郎手指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每一次触碰,舌尖每一次在她肚脐上的轻点,让终于可以痛快大笑的蓉儿发出难以自抑的狂笑之声,在不由自主的笑声中,蓉儿无助的泪,再次禁不住流了下来。
壬三郎见蓉儿委实怕痒,冷笑道:「现在知道哭了?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必杨夫人也知道,咬舌头不一定会死人,但是我却可以让你比死更痛苦一万倍,就看你是不是肯配合了。」
壬三郎对女体的知识果然是不同凡响,果真轻易让蓉儿首次体验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望。
可怜蓉儿枉自满腹经纶,这时在酷刑下已经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自尊自爱之心也被狠狠的重挫,却被壬三郎一般恫吓,不敢再轻起轻生的念头。她已忘记自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被四仰八叉的固定在桌案上,一面正遭受敌人折辱,一边任人品头论足的视奸自己的身子,只知道时间如同停下了一般,这般千分万分的难受好似无止无尽。
壬三郎远在本岛就听说这大名鼎鼎的丐帮前任帮主绝色无双、文武兼备、聪慧果决,没想到半个时辰前,即使受辱依然高傲冷静的中原美女,坚强的心防,却被自己找到南山捷径,不费吹灰之力的破去,壬三郎自然是得意万分,口中笑道:「黄女侠既然愿意配合,那在下必然更会全力以赴,再讨您欢喜些吧。」他乐得继续施为,手底毫不留情。
没过多久,壬三郎简单、直接的技巧,挑动已至蓉儿陷入情与爱欲崩溃的边缘,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爱欲挑逗,顺着蓉儿敏感的身子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快感,渐渐引起了蓉儿身体上的反应。
壬三郎含笑看着在自己掌控下,完全陷入疯狂挣扎的大字形美丽裸体,只见她满脸通红、浑身香汗淋漓、双目紧闭,一副难以自拔挣扎状的媚态,那一双迷人的乳房高傲的挺起,哪里还有半分原先贤淑端庄的纯美。
又过良久,蓉儿经历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折磨,全身如同刚从水中捞出一般,身下的圆桌已经浸湿了一层,连哭得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低声啜泣的声音传来。
那蒙面人含裹我的长枪将近半个小时,但却依然不见我出精,她眼中目光连闪,但是心乱如麻的我,却没看到,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蓉儿红唇微启,呻吟扭动的媚态,使壬三郎再也无法忍受,他大笑道:「哈哈,难得黄女侠学会听话,我就饶过了你好了,接下来我们玩什么呢?」他双手停止动作,开始亲吻蓉儿的樱唇,把舌头伸进她口中,搅拌她湿滑的舌头,一只手并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捏她仍在喘气中起伏的乳房。
蓉儿眼中含着屈辱的泪,但是全身被下了禁制,已经被折辱的全身绵软无力的娇躯,只能任由眼前的畜生摆布。
壬三郎的魔手停止揉捏蓉儿令人爱不释手的酥胸,改以舌头在微微泛起鸡皮疙瘩的乳晕上画圈。灵巧的毒舌画了几圈而后,突然一口含住蓉儿充血勃起的乳头,开始两边轮流着力吸吮。
遭受了壬三郎奇特的搔痒酷刑之后,蓉儿坚强的意志被击打的粉碎,同时全身遭受过度刺激的神经,官能更是完全开放,敏感的乳头又遭玩弄,无法抗拒的蓉儿,只能更大口的喘着气,强忍着冲口欲出的呻吟之声。
壬三郎吸了一会,将脸离开蓉儿的乳头,只剩下双手揉捏她那柔软坚挺的双峰。他再次打量蓉儿成熟的胴体,雪白如脂般嫩滑的冰肌玉骨,堪称世上少有的白璧无瑕。
壬三郎心中暗自赞叹,双手像对待艺术珍品一般放缓了力量和节奏。
蓉儿察觉到壬三郎不规矩的手已经超过了肚脐,移向她的下体,原本趋缓的挣扎又渐渐开始增加抵抗。
但压在蓉儿身上的男人却更加兴奋道:「对嘛,一点不动,像死鱼一样就没趣了,最好能再叫两声,让我们兄弟见识见识,中原第一美人到底多么骚。」他右手双指拨开蓉儿贞洁的花瓣,大拇指按住她毫无抵抗能力的阴蒂,中指插入蓉儿的蜜缝,开始快速震动。
蓉儿身体受此强烈刺激,不禁本能的一阵颤栗,蜜穴里不争气的开始流出汁水来。
「啊哈哈……快看,湿了!」壬三郎抽出手指,献宝一般的将手上的蜜汁展示给众人。
蓉儿泪水不绝,而心中更是滴血一般,自己虽然先后爱过两个人,但是今日竟遭丈夫之外的男子如此恣意羞辱侵犯,更被这害死靖哥哥的死敌随意刺激折磨自己身体,利用自己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供其嘲笑取乐。
一生骄傲高洁的蓉儿再次陷入崩溃的边缘,任凭她智计过人、武功绝顶,此时此地一身本领却毫无用处,遭人轻薄,却只能不断地挣扎。
壬三郎凑下嘴去,灵活的舌尖在蓉儿微微吐息的花瓣上不断地游移。壬三郎笑道:「黄帮主,在下武功就算不成,比不上你两个名满天下的丈夫,但这方面的技巧,但是性爱上的技巧,我自信绝对比他们强上千百倍。似乎你的小妹妹还不讨厌在下这副尊容,已经馋的流口水了。我就说嘛,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蜜汁想必也是格外甘甜,在下倒是要品鉴一下,看究竟能算做几品?」
壬三郎说完,又开始继续卖力的为蓉儿口交起来。他的口交非常有耐心,并非不顾一切的乱舔,而是开始时,似有若无的微妙动作轻舔,待到发现蓉儿某处是特别敏感时,就停留在那加意照拂。壬三郎如此口技,让蓉儿被我开发完备的身子更是起了几何倍爆炸般的反应。
蓉儿身体健康,对房事经验丰富也极为丰富,虽然心中一直念道:他不是过儿,他比过儿差得远。但是,她的身子却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眼见就被弄得情不自禁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挣扎,双腿不断起伏用力,似要拜托壬三郎的唇舌,但是每次下落之时,却让男人的舌头更深的侵入自己泥泞的花径当中。
看到蓉儿的反应,壬三郎感到十分得意,更恣意的用舌尖探入蓉儿的蜜穴,不停扭动、拨弄。蓉儿的身体忍不住出现抽筋一样的状态,丰满的臀部、双腿更是难以自制的出现痉挛。
壬三郎根本不理会蓉儿的心情,嘴压在她的阴道口大力吸吮,时时发出啾啾的淫荡声音。
壬三郎抬起头道:「嘿嘿,听到了吗?我和你的身体是相亲相爱的,来吧,灵与欲的结合才是最美的,放开无谓的念头,让我好好爱你吧。」
这个野狼般的禽兽,不但夺取了我妻子的贞操,还要进占她的心,我在墙壁另一头,使劲的往前顶了下,胯下的人却毫不为忤,继续卖力的舔弄我的阳具。
蓉儿羞得满面通红,只能以尽力抗拒壬三郎的挑逗来回应。但是,女子的身体是诚实的,就连誉满天下的女侠也不例外。无法动弹的蓉儿,阴部完全暴露在壬三郎充满技巧的舌头下,一阵阵强烈的快意冲向脑袋,她就算能勉力忍耐嘴里不出声音,又怎能控制自己身体毫无生理反应?
壬三郎对蓉儿的阴蒂挑逗持续良久,她股间说不出的快感也愈来愈强,渐渐的,春水顺着自己大腿流下,就连她想要否认自己没有快感,但是身体的真实反映却击碎了她最后的一层防线。
壬三郎笑骂道:「哭个屁,下身湿的如同江河泛滥,跟普通汉人母狗一般,想要男人操你了吧?装什么三贞九烈,给人剥光了随便舔舔就湿成这样了。嗯,不过味道倒是酸甜适中,确实不愧你天下第一美女的盛名。」
壬三郎吐出一口大气,连呼痛快,继续彻底的玩着身下中原第一美女,这时候蓉儿湿润的阴道口已经完全大开,壬三郎顺势把粗大的舌头卷起插进里面。
如同阳具插入时的快感突然产生,蓉儿不禁发出「啊!」的一声,在这刹那有了昏迷的感觉,双腿酸软无力,只好努力将精神集中在大腿之间抗拒,勉强使自己不要昏厥过去。
蓉儿见自己身体如此不争气,以致竟遭死敌如此羞辱,不禁羞愤难当,悲从中来痛哭失声:「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当我求你了,我能给的全都给你,只求你给我个痛快,求你行行好,莫再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了……」
壬三郎笑道:「我怎么是在欺负你,我是在疼你、爱你、怜惜你,让你知道作为女人,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
「不,杀了我!不然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蓉儿双目尽赤的说道。
壬三郎微微冷笑,粗糙的食指加上中指深深的刺入蓉儿的阴道。一边抽插一边说道:「想死?很容易,但是你死后,我会把你的皮剥下,将你一身的皮肉悬挂在临安城的城门上,让宋人观瞻他们的第一美人的内在美!」
蓉儿气的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然后,我会让别的女子披上硝制好的你的皮,这样,你可以伴我十年、二十年,等我玩够了,还可以给我的儿子、孙子玩,然后告诉他们这是我亲手剥下的大宋第一美女的皮肤,你就是我比留坂家世世代代的性奴,永世不得超生!」
「魔鬼!你是一个疯子!疯子!」蓉儿已经崩溃了,她不能想象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只能声嘶力竭的吼叫。
比留坂壬三郎冷笑不已,让人递上水酒给蓉儿补充损失的体液,他不担心蓉儿会自寻短见,死并不可怕,但死后自己尸身被人永世作贱,这种可怕的事情,任谁也不可能不害怕。此时,蓉儿下身的入口被敞的更加张开,露出里面粉红色湿润的软肉,壬三郎用灵活的食指和中指再次深深探入蓉儿的花瓣,无情的蹂躏着我心中圣洁的殿堂。
我再也看不下眼了,推开那个蒙面人,一脚将她踢倒墙上,正要问她出路,但是她却一偏头死了……我无心再看,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救出我的蓉儿,哪怕让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强忍体内狂爆的真气反噬,将那传声的孔洞闭合,强压着怒火开始练功,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还抱薪救火的再往那把魔火上加一把柴,即使是焚烧了我的身躯,也在所不惜。
蓉儿还在不断地喝骂,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弱,她只觉得自己小腹内有一团火在灼烧,散发着阵阵奇痒,让她禁不住扭动起她的臀部,阴道忍不住用力夹紧进入自己身体里面粗糙的手指。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蓉儿失神间着了道,此时她才发现,刚才的水中有问题。
壬三郎冷笑着并不答话,两根手指灵巧如飞般交替挖弄、抽插的动作,不断刺激蓉儿的G点。向外拔时,蓉儿下身鲜红色的花瓣跟着翻出来,伴随着还有大量体蜜液涌出。壬三郎的拇指在阴道外面不停地按摩阴核,蓉儿没法活动身子,只能双眼紧闭,双拳紧握,十趾微曲,将全身力量集中,对抗身体上的快感。
但是,久守必失,蓉儿阴道里的收缩不断的加剧,心火节节高涨,双股不停地颤抖,流出来的透明体液,在嫩白的大腿上冲出一条水路流下,身下的圆桌几乎汇聚出一个小小的水潭。
密室中一片寂静,只有壬三郎手指与蓉儿阴部互相摩擦,所发出的淫靡水声和蓉儿痛苦的悲鸣。
「嗯……嗯……嗯……」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蓉儿有生以来,第一次吹水了!
壬三郎冷冷说道:「是时候了。」
他将在自己不断轻薄折辱下崩溃的蓉儿放开,迅速的将她下身的绑缚解开,然后挺腰凑到蓉儿双股之间。壬三郎双手抓住早已两腿酸软、无力抵抗的蓉儿柔软的足腕,将她修长的双腿高高举起,架在自己肩头,将仅有六寸长,但是却有鹅蛋大的龟头抵在蓉儿湿润的阴唇上以恐吓示威。
蓉儿心防全部溃败,一时之间一生的贞操已然尽毁:「过儿……我不能陪你相守百年了,我在奈何桥上等你……我知道,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怨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依然爱我……」
蓉儿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一旦脱缚,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容貌毁却,然后再剖腹自杀。想到了解脱的办法,蓉儿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但是绝美的容颜下发出直如夜枭般凄厉的笑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觉得浑身汗毛倒立,如同被最毒的血咒所诅咒的怨恨:「来吧,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来吧,让我忘掉一切!」
壬三郎以为蓉儿依然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他得意的解开了捆绑蓉儿双手的麻绳,扶起我的蓉儿说道:「这才对嘛!早如此听话,又何必受这份苦楚?」
在壬三郎灵巧的手指抚弄下,蓉儿羞怯地抿着唇,她虽然决定了,以自己的贞洁换回死的权利,但是她心里还不能忍受,被我之外的人玩弄,忍不住紧阖双目,弯长的睫毛颤抖,模样更是诱惑至极。
「双手放在脑后,自己将双腿分开。」
蓉儿顺从的任由摆布,双手背到脑后,被紧缚充血的双丸更是高高挺立,肥白耻丘毫不设防的呈现在一群男人面前,湿润的洞穴完全张裂,里面成熟粉红的果肉一览无遗,还流出透明的黏液。同样羞耻的动作,所不同的是,这次是蓉儿自己主动为之,这被动与主动之间,展现出的不同的风情,让在场所有男人胯下兜裆布里的玩意儿都硬了起来。
松绑的过程没有就此结束,壬三郎将最后的麻绳从蓉儿那粉红柔嫩的奶头取下,并且在蓉儿耳边说了些什么。蓉儿的娇乳遭受如此的摧残几乎肿胀坏死,她微蹙秀眉发出细微的呻吟,侧躺着抬高一条腿,一只手撑开自己隐秘的花瓣,让在场的人看清楚她身体的最深处,壬三郎没有说可以改变姿势前,她就必须用这样的方式给众人观赏。
「唔……好厉害……你真的好棒……我的……身子……是你的了……」蓉儿被壬三郎的大嘴吻住,一边轻声的呢喃,她一旦打定必死的想法,就决定一定要等到一个最为稳妥的时机,而第一步,就是要让敌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我不但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嗯……还有……叫我壬三郎……」
「壬三郎……让我忘了我的丈夫……我的心就是你的……」蓉儿心中一动,这句话是出自违心?还是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可以做到?
「嗯……嗯……不要……三郎……」
边上围观的人中,有两个流了鼻血,另一个怪叫一声,缓缓的软倒跪在了地上,居然只听两声娇喘,就射的自己一裤裆。众人一片耻笑声中,都开始套弄起自己的阴茎,一边观看蓉儿和壬三郎的表演。
「三郎……给我,给我你的……」蓉儿喘息着将手探向壬三郎的下身,那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勾魂呻吟,甚至自甘堕落的唤着玩弄她胴体的男人的昵称,完全无视周围狼性的众人正在目睹她和男人野合。
但是,壬三郎没让蓉儿如愿,他停止了唇舌的侵犯,同时抽回了揉搓蓉儿乳头的手,蓉儿微微有些失望地躺在桌上喘息,幽怨地望着壬三郎,完全的无视旁人的存在。
壬三郎突然俯下身,粗暴地吸住她柔嫩的双唇,舌头闯入她口腔内搅动,蓉儿面对突如而来的袭击,不但没抗拒,反而挺起柳腰,鼻间发出激烈的哼喘,脚趾又再度紧夹起来:「呜……我……啾……我要……唔……来了……呜……」
无论蓉儿动情与否,她似乎真的是假戏真做,即将到达高潮,而且是仅仅亲吻就达到了高潮……如果我不是已经进入死关参悟先天神功,看到这种情形,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壬三郎却在此时推开了蓉儿。
从云端跌落的蓉儿发出一声悲鸣,激烈地喘着气,哽咽的问道:「为……为什么……」
「着什么急?夜还长着呢,今晚肯定让你过足瘾,不过要先替你活血散瘀,不然这对儿宝贝儿就要坏了。」壬三郎一指蓉儿依然瘀青的双乳说道:「她们这么美,我还没有玩够呢。」
边上五名猥亵的鬼子早已脱的精光,只有胯下还挂着兜裆的白布,长年在海上暴晒,铸就了黝黑健壮的体格。蓉儿打量一眼他们的阳具的长度,发现只能用参差不齐四个字来概括,短的没勃起时只有不到一寸,最长的也不过三寸长短,壬三郎在他们中居然有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但是在蓉儿眼中也是不值一晒。
五个人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大桶清澈的油状物,五人一起爬到桌边,把犹自含羞的蓉儿围在中央。但是蓉儿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左右是个死,被狗咬一口和被咬许多口也没有区别,她认命的闭上了眼。
「小婊子,还装矜持,一会儿就知道我们兄弟的好了!」一名鬼子说道,他在蓉儿身后,双手从蓉儿腋下穿过,将冰凉的油慢慢淋在她雪白丰饱的乳房上,然后开始揉搓起来。
「啊……轻点……」蓉儿发出软弱的呻吟,身体却十分顺从,美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壬三郎的身影,只为了让自己的戏演得更加逼真一些。
众人亵玩我圣洁的妻子的娇躯,还不时的鬼话连篇的互相调笑。开始蓉儿还有点害羞,但是一旦敞开了心神,她敏感身体与五个精壮的汉子的厮磨下,很快的有了反应。
他们不断把油脂倾倒在自己和蓉儿赤裸的胴体上,五条古铜色肌肉发达的男体,缠拥着蓉儿雪白均匀的娇躯,他们宽大粗糙的手掌粗鲁地在她肌肤上揉弄,当然不只是仅限于她娇柔的乳房,我最爱的人儿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被这帮无耻的强盗侵辱,而我就在隔壁不远的石室中一筹莫展。
「噢……噢……哼……嗯……」蓉儿的呻吟渐渐高亢起来,她滑腻的、闪着淫靡光泽的身躯伏在一个壮硕的鬼子身上,那贱男人一手扯拉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掌紧握揉弄蓉儿另一只滑腻的乳峰,还将乳头送到自己口中吸吮。
蓉儿的两条腿被另一个五短身材的鬼子推高拉开,那个猥琐的矮子,正在用手指玩弄粉红黏稠的花瓣,滑腻的油脂和着爱液搅拌,发出「啁啁啾啾」的淫糜水声。蓉儿美丽的十趾也没被放过,各被一名球员抓着脚踝含在口中吸吮。
壬三郎对着阴影处一笑,然后对着镜子后面的暗室又是很鄙视的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去。
蓉儿的身体反应又愈来愈激烈了,抱着她身体的鬼子也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他不时地轻舔深钻蓉儿的耳孔,又轻嘬蓉儿的耳垂儿,弄得她发出销魂蚀骨的忘情呻吟;玩弄蓉儿下体的矮子也不甘示弱,除了把嘴对上她湿烫的小穴拼命吸吮外,竟还用醮满油脂的中指,缓缓探入窄紧肛壁里。
或许是过于刺激,蓉儿的身体开始出现痉挛,紧夹在一起的玉趾被硬扳开继续舔舐,最后一个鬼子试探着去吻她的小嘴,蓉儿意乱情迷间,也毫无抗拒的完全接受了。
壬三郎止住众人继续挑逗。蓉儿浑身虚软的趴在湿淋淋、滑腻腻的桌面上喘息,她心火却被调动的极为旺盛,神情恍惚间,她看到了壬三郎,下意识的向他伸出了手。
「砰!」蓉儿单手撑不住桌面,身子一下摔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但是,蓉儿没有得到任何的怜悯,壬三郎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拽到棕草制的软垫上。
壬三郎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的妻子,一开口,就单刀直入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道:「要我操你吗?」
「嗯……」蓉儿蚊声般微应一声,柔顺地躺平在床上,双腿自动张开,微露在耻缝外的粉红嫩肉,仿佛害羞的抽动。
壬三郎单膝跪在榻边,下半身慢慢挺到蓉儿的两腿间,用鹅蛋大的龟头抵紧花缝,强壮的阳物触及了成熟的果实。蓉儿咬住唇,胴体发出一阵悸动的战栗。
壬三郎淫笑着看着蓉儿,他并不急于立刻进入蓉儿体内,而是用硕大的肉蘑菇来回磨挤着蓉儿粉嫩的花瓣和充血立起的阴蒂。
蓉儿赤裸的胸膛起伏着,发出轻微而短促的激喘,美丽动人的眼眸浮起一片水雾,更加显得凄美而惹人怜惜。但我想除了我之外,壬三郎和那些禽兽是不会疼爱她的,对他们而言,我美丽的爱妻只是又一可以炫耀的战利品。
「搂着我脖子!」壬三郎下命令道,蓉儿含羞地抬起双臂,怯生生轻勾住壬三郎的后颈。
「想要我插进去吗?」壬三郎问。
「嗯……」身心皆没有了包袱的蓉儿似乎也有所期待,一心想知道那有茶碗粗细的阳具,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她忍不住含羞带怯的点了一下头。
壬三郎却对她的回答甚不满意,冷冷问道:「要我的小大人干你,应该说些什么?这难道就是你全部的觉悟了吗?」
蓉儿眼中泪光闪动,她忍不住闭上双眸微微转回头,哀羞地说:「请……用您粗大的阳具……挤开……挤开我的小肉穴……用力……用力地蹂躏我身体!」
说完,两行清泪止不住再次从蓉儿脸庞决堤滴落。
壬三郎并没有就此放过蓉儿,更无耻的问身下已经泪眼如丝的蓉儿:「然后呢?说说要我怎么爱你?让我射进你的骚逼里吗?」壬三郎将涨到青筋毕露的大阳物抵在蓉儿湿淋淋的蜜缝上研磨,似乎要把蓉儿最后一点羞耻心完全磨平。
蓉儿颤抖而断断续续的回答:「把精液装进……我的身体……」
壬三郎紧实的屁股一挺,粗壮的肉棒突破春水穴的屏障,一根见底的刺入了蓉儿的体内。
「嗯……」蓉儿的脚趾倏然弯屈,原本羞怯勾着壬三郎脖子的双臂也收紧,十指指甲陷入壬三郎结实的后背当中。
我还是没有逃出被奸污的命运,别了……我的爱人,今生……别了……蓉儿原本还抱有一线奢望,如果我能及时出现在她眼前,如同多年以来,我一直都那样的神奇,可惜这次神迹没有出现,蓉儿彻底的绝望了。
「抱紧一点!三郎要抱起来操你!」壬三郎意气风发的说道。
蓉儿激烈地张嘴喘气,她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罄尽全身力气,将虚弱的身躯紧紧的挨在壬三郎厚实的胸膛。壬三郎双臂勾着蓉儿腿弯,轻易地就将我的妻子端着站了起来,随着他将人端起,那罪恶的耻根终于连根没入蓉儿紧窄的嫩穴中。
「啊……好……好大……呜……」蓉儿不知是痛苦还是满足,整个人挂在壬三郎身上不停地抽搐。壬三郎竟端着她走到一排手下面前,让所有人看清楚他们交合的姿态。
两人最终停到了巨大的镜面之前,壬三郎粗大紫色的肉茎,把蓉儿的小穴撑成一个湿淋淋的大洞,不断的在蓉儿穴中出没。但随着屁股愈动愈快,湿淋淋的男根把阴道里的充血嫩肉拉出又塞入,蓉儿纤细的腰肢也开始扭了起来,壬三郎两只大手,扒开蓉儿两瓣浑圆的股丘,挤压着让她的小穴把肉棒吃的更深:「名器……真的是名器……说……被三郎操的舒服吗?」
「啊……好啊……好大……好充实……呜……对不起了……我……我对不起你……过儿……」她陷入迷乱的状态,胡乱回应。
壬三郎不高兴的说:「什么对不起?你是喜欢跟我做爱?还是跟杨过?」
蓉儿无法停止呻吟,但是抽泣着不肯回答。
「砰!」蓉儿被掀翻在地,盛怒下的壬三郎,用脚踩住蓉儿光滑的脊背,让蓉儿的娇颜贴在地面上,双手抓住蓉儿修长的玉腿,让她蜷跪在地上,玉股自然无法放低,只能高高的翘起。
「啪!」壬三郎狠狠的一掌拍在蓉儿的丰臀上:「贱人!烂货!」骂声不绝于耳。
蓉儿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即使失去了功力,也咬着牙不肯低头,死死的斜眼盯着对她施虐的畜生。
「够了!」正当狂爆的壬三郎一拳要捣在蓉儿的颜面之上时,一个声音从密室门后传出,跟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门内一步一挨的走了出来。
「史嵩之!」镇定的蓉儿终于动容,她虽然早就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但是没想到史嵩之居然就在此地。
「桀桀……我就说你们这些蛮子不懂得怜香惜玉,杨夫人这身娇媚的嫩肉,怎么能这么对待……鄙人对美人儿倾慕已久了,最难忘你挺着大肚子那时候的美态,听说是一对双生的龙凤胎?却不知是改之兄的种,还是郭大侠的崽儿?啧啧……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史嵩之将赤裸的蓉儿扶起,他佝偻的身子,脸孔正对着蓉儿傲挺的乳峰,忍不住啧啧赞道。
史嵩之接着说道:「你打的算盘我都清楚,想找机会毁容,然后自尽是吧?
可惜你遇到了我,就在你开始强迫自己接受壬三郎调教的那一刻,我已经看到了你目光中的坚定,那不是一个迷惘的灵魂该有的神色,所以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你之后的身体反应也在我预料之中。你!就是一个天生淫荡的女人!」
壬三郎和众小鬼子一阵小声议论,还忍不住发出一片讥笑之声。
蓉儿气的浑身发抖,但是自己的谋算被人当场拆穿,忽然想起了史嵩之曾经对她面相的评价,蓉儿脑中一片混沌,犹是机变如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没有机会死,因为你没有机会摆脱男人,我会让他们不间断的操你,因为我要操你,一直到你怀孕,怀上一个孽种为止。等你挺着大肚子,就轮到我每天都来操你……」史嵩之神色间怨毒之色,如同眼镜蛇般致命,蓉儿听得心如同跌入冰窟一般。
「轰!」
「天杀的,我要你们碎尸万段!」我成功的破壁而出,直奔这间石室而来。
史嵩之心知不妙,从一个极为隐蔽的翻板一撞跑了,但是壬三郎等人却没有这般幸运,他们几个被我撵上,挥手间,我击杀了七名帮凶,我虽然没有见到他奸污我爱妻的过程,但看到蓉儿一身淤痕,我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蓉儿双目失神的看着我……
「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呜呜……」她失声痛哭,扑到我的怀中。
「好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我的宝贝儿,娘子……你受委屈了……」
蓉儿摇摇头道:「你别劝我,我没脸再活了……」
想到自己被这么多人奸污,而自己的丑态就露在了丈夫眼前,蓉儿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坚强的面对现实。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个梦,我们都只是灵体,事情是这样的……」我将我们在临安的遭遇简短的对蓉儿说了。
蓉儿这才恍然,为什么自己恍惚间会被捉到临安,而且突然间失却了全身的功力:「这都是幻象?是根据那个妖妇的意志创造出来的?」
「嗯,不得不承认,这个妖妇确实有些邪门,但是我现在却不怕她!」我忽然笑道。
「你成功了?」蓉儿惊喜的问道。她知道,如果我有所依仗,必然是我先天神功有所突破,先前我已经遭遇到最后一处瓶颈,如今突破了,必是已尽全功,打通了奇筋八脉的屏障,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嗯!这次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我在最危急的关头……等见面再说吧,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将这枚龙珠戴上,它能保护你心神不受侵扰。」蓉儿这才明白,原来是蛟的双目明珠护住了我的心神。
我将蛟珠塞到了蓉儿手中,轻轻搂住她轻吻道:「别做傻事,我爱你胜于一切,那妖妇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你摄来……我虽突破了心魔,但是并不代表我的未来可以没有你在身边,立刻来临安相会,如果你三天不到,我就自杀!相信在黄泉路上还能追的上你。」
蓉儿心下感动,但是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了,只是郑重的点点头。
我们就在此处分手,临别前,穿着我长袍的蓉儿忽然脸红的问我:「刚才,你看到了多少?」
我脸上也微微一红道:「没看到,我被困在地道里,当我破壁而出之时,循声找到那间密室,才……」
蓉儿知道我话中不尽属实,但她也不想再想起这段荒唐的经历,我们夫妻二人各自慌张离开。就算是夫妻,也还是可以有点小秘密的嘛,我心里这样想着。
按下我们夫妻平安回归不提,在楼外楼的天外楼的顶层阁楼,史嵩之推开了房门恭敬的跪倒在一个阴影之前:「吾神,杨过逃脱了。」
「哎……没想到本神拼着损耗了百年的神力,居然没有击杀此人,这没有想到,他身上居然有龙珠……」
说话之人,从声音能听出是个女人,如果杨过在此,或许能从她的下半部脸庞上分辨出,她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
「比留坂君、臭作、佑作诸君全部阵亡了……」史嵩之额头殷殷汗水滴下,自己临阵脱逃,却不知会收到什么样的惩罚。
「知道了,这次错不在你,从出谋划策上,你有功无过,暂时下去吧……等一切结束了,本神再为你重塑真身。」阴影里的人语气中透着倦怠,挥手示意史嵩之退下。
「是!小人告退!」史嵩之匍匐着退了出去,那个阴影周围又多出了一道寒光、一点星光。
「天照大御神,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奸猾之徒,他是苍山的狼,不可留。」一个形象俊美的冷峻少年问道。
「月郎,你始终对狼存有偏见,其实狼性有时候比狗的奴性,更有效直接,只是看你如何驾驭它了。」他边上一个笑容很爽朗的爆炸头少男笑道。他突然怜惜的搂着天照说道:「御姐,你太阳般的光辉,居然黯淡至斯,让须佐之男来抚慰你的伤痕吧。」说着,他用嘴噙住了天照的唇。
「月郎,来,和我们一起……」天照平躺到了榻上,斜倚着伸出手来,对月渎发出了邀请。
冷酷绝情的月渎,也没有办法拒绝自己挚爱的两个人的热情邀请,进到芙蓉帐内,只见三人的身影渐渐的重叠到了一起……
第八十八章(终章) 一个神话的终结,一个神话的起点。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三女正有些担心的望着我。
「亲爱的,你怎么了?刚才你一直都在说梦话,还出了许多汗,怎么叫你也不醒,吓坏人家了。」龙儿跪坐在我身侧,我的头正倚在她的膝前,她含着泪替我擦汗,一边心疼的问道。
我在身上摸了摸,身上的两颗蛟龙的眼珠果然少了一颗,不禁惊叹那日本娘们的本领着实诡异,居然能将人性的弱点无限放大,并且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奇术。
我不禁又暗恨她侮辱我的爱妻,这等邪魔如果不尽早铲除,我的爱人岂不是要落入无尽的梦魇当中?我心底暗下决心,一面避重就轻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对妻子们讲了,初晴她们听了都不禁啧啧称奇,又不禁暗暗后怕起来。
我说道:「那个娘们想要逼我练功走火,不过,她却没有想到我身上藏有清心定神的宝贝,我这次是因祸得福,居然一举打通了阳维绝脉。」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五感的变化,不用内视自查我也能感觉到诸阳之汇的阳维绝脉已经通畅,我现在需要运功将境界稳定住。
「那你快运功吧,我们替你护法。」晴儿听我终于突破最难的一关,不禁替我高兴,催我赶紧巩固境界。
我点点头,盘膝而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三女说道:「当初我送你们的珠子都在身上吧?」
「嗯……在的。」她们几个听完我的说明,都不禁暗暗心惊,但是得知自己佩戴的饰物确有辟邪的作用,纷纷取出佩戴在颈上骨珠给我看。
「嗯,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参悟时间太久,你们就不用守着我了。但,如果睡着了,发现梦境中有什么特别怪异的地方,就取出骨珠运功,可以破障。」
我忽然想起,刚才忘了嘱咐蓉儿一声,不过以她机警缜密的性格,这些问题她应该考虑的到。
「嗯,你放心好了。」洁洁和龙儿她们俩个退到外室,初晴则留在我身边守着,看着我渐渐的沉入冥想状态。
此时,我道体已然大成,终于知道了所谓的灵魂出窍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这也是我对付那日本娘们最大的依仗。八脉齐通带来的是沟通天地的气息,这一刻我感到自己飞了起来,遨游天地之间,扶摇而上九霄的逍遥自在。我看到了世界本源的构成,这是结合我自身修炼的经验所见到的奇幻景象,就如同光透过三棱镜析出七色的光谱一般,不是它不存在,而是一般人观察不到它的存在。
不得不说,两世为人为我培养起了科学辩证的世界观,加上我丰富的人生经历,我的心已经达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有了科学理论依据的解释,眼前五彩斑斓的世界也就不显的那样玄之又玄了。
这个境界似乎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但是我心中更加惦记如何挖掘我身体内在的潜能。三魂回归本位,我检视起自己体内的环境。膻中气海的移位,已经通过陈医师替我开出的针灸奇方,将之矫正归位。
想起这位年过花甲的可敬老人,他才是真正配得上「妙手仁心」这四个字。
但是,针石之力终究是后天补救,还是无法与先天之体相比拟,我心念一动,那有些错位的筋脉回归正位,真正的恢复了先天之态。
「轰!」的一下,我的丹田内发生一震剧烈的无声的颤动,从所有的经络汇聚到那里的庞大力量一瞬间凝结成一团氤氲的淡白色雾气团,大概拳头大小,我脸上的汗水早就流干,猛然间我双目骤然睁开,一口血喷出,榻上登时溅上了殷红的一片。
「老公,你怎么样了?」初晴听我说已经功成,但是没想到居然还会这么凶险,禁不住关切的问道。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再次尝试强行聚合真元重铸丹田的想法是不正确的,我颓然放弃了试探。
我再次入定,天地间澎湃的灵气,又顺着我身体的所有经脉灌入,山川、河流、绿树、花鸟,大量未经污染的先天真灵之气涌入,灵台随着感悟自然之道又渐渐恢复清明。这时候只有初晴看到了我顶上三光乍现,精芒一闪而逝的奇异景象。
此刻我全身的经脉,几经拓展已宽博如江海,浑厚的内力如滔滔江水不绝,沿着身体的通畅的经脉游走运行。但是我并不以为此满足,虽然我金丹大道修炼只是半吊子的水准,甚至糊里糊涂的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是道家一直追求的破丹结婴。
毕竟我修行尚浅,根据传闻达到那种境界动辄也要一两百年,我不相信自己能够迅速的在七八年间就结金丹,然后再碎丹结婴成功。其次,我也没有想过去修仙,娇妻爱子、暖屋热炕才是我的追求。我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古代的先天之气果然充足,没有现代工业,天空、水泽永远是澄清的,没有酸雨、没有温室效应、没有钢铁洪流、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洋灰森林,这个时代不存在太多的物质形变,当然还是有极少是我带来的。
思绪很乱,而且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念头,想将我引入歧途,这时候,我胸前忽然升起一团温暖且熟悉的真灵之力,沿着我刚刚修复的膻中气海,上行包裹住我脑腔中的灵魂识海。
我心念一动,这许多年我从来没有能力和契机,再加上多年来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脑部绝对是修炼范畴之内,最为禁忌的领域,不做好万全准备而触碰它是十分不智的。或许,现在正是那个我一直等待的那个契机,虽然没有修炼过,但是我确实在岳爷爷的笔录中,见过关于锻魂的说法。我没有过多的犹豫,分出一段灵识进入了被蛟珠灵力包裹的识海真元。
这是一个如同浩瀚星空般的混沌空间,灵识所到之处,所见的都是如同宇宙的气旋和星云般的映象。我猜想,这里是回归到混沌的本源,要不说人体就是无限浩瀚星海的沧海一粟,一个缩影呢?不知道蓉儿她们几个,如果能练到《浑天宝鉴》的大成境界-玄宇宙,是否也能见到我眼前所见之景象。
「呵呵……你终于找到这里了。」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心中泛起微澜,我回头一看,顶门长了一只犄角的老人,出现在我眼前。我一看到那支角,岂能认不出此人是谁,忍不住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发难。
那个老人微微一笑,手一挥显出手中一具灵体,识海中没有时间、空间的界限,我已经清晰的看到他手中所束缚的真灵,赫然是我前世的样貌。
「放心,如果我有心杀你报仇,你又岂能活到今日?」老者将手中灵体送到我身前,以示他人畜无害的一面。
我心知也是,它要害我的话,至少昨日趁我修行之时即可下手,完全不用助我渡过最后的难关。福至心灵之下,我上前躬身施礼道:「晚辈杨过无礼,毁却前辈肉身,不知前辈尘世间有何未了的心愿,晚辈或许可以帮衬一二。」
老头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上道,抚须对我说道:「这里正是清净谈话之所,你且慢慢听老夫道来。」
我心中一动,都说在识海空间里,本源就是天地的主宰,我心念闪过,我俩已经在一间窗明几净的竹舍内,桌上摆着一炉煮酒。我微笑着端起酒壶,替老人和自己斟满。
老人和我对酌一盅,忍不住赞道:「好酒啊,确是老夫平生所未见。」
我心中微笑,能不好吗?就知道修道众人都好这调调,才将我脑海中能够搜索到记忆最深刻的窖藏三十年的西凤酒描绘了出来,果然讨到了好处。
老头看看四周说道:「天赐真元的宠儿果然得天独厚,你的资质很高。」
我不明白老人说这话的意思,同时内心还有所顾虑,修行者讲求因果报应,我不相信他会无偿的帮我,静候他往下说道。
老人玩味的对我笑道:「你肯定是在想,老夫为什么要以德报怨,以为老夫别有所图,是吧?」
我心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于是点点头。
老人道:「待我将前因后果对你讲清楚,你就知道这其中的因果联系了。」
我又点点头,又替他斟了杯酒,请他继续说下去。
老人抿了一口酒,显得很享受的说道:「老夫名为桀闰,乃是属龙族中螭吻一族。」老龙似乎很喜欢这酒,自己夺过酒壶,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我看了不禁有些莞尔。
三杯酒下肚,老龙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你这识海空间,倒也特殊,要是老夫,肯定把它布置的如同水晶宫一般,但是你这里的情景,却好似三十三天外的混沌空间,虽然少了混沌本源和鸿蒙神雷,当然,老夫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见过……」老龙脸色微微泛红,笑意中露出了他那尖利的獠牙,不得说还真是有些狰狞之色。
我心中一汗,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下意识布置出来的,只是将符合现代人的宇宙观先入为主的代入而已。
老龙忽然对我说道:「其实老夫非但不能杀你,反而要多谢你。」
这话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不但把他开膛放血,还杀蛟取珠,他居然还反过来谢我?
「不知前辈此言从何说起?」
「你虽然与老夫有杀身之仇,却也是老夫命中的劫数,同时也消解了老夫千余年来杀伤水族同胞的业力。」
老头一说,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活得也不如意,无法离开吴王剑冢,让他不得不吞噬同族以供养己身。修行之人最怕欠因果,他居然也是个老实忠厚之人,因为愧疚之感和业力的困扰,倒是我将他从困局中解脱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一个修炼了一千五百年的半仙之体还打不过两个凡人?
要不是他有意放水,我和蓉儿怕早都成他腹内之食了,这么算来,我们还真是被他算计了。
老龙接着道:「你和那小姑娘合力杀吾之时,居然让老夫在舍身之时顿悟,知道这冥冥中都有天注定,由你们来助吾摆脱困境。所以,我那身皮囊,算作一报也。」
我心说这一报还一报,算的还真清楚。
老龙继续跟我掰着指头算道:「单只这一件也还罢了,不过你们杀吾之时,虽然是出于自卫,但是还是承担了老夫大部分的业力,从此业果缠身,只怕今生证道无望。」这老龙倒是实在,他自己怕做不了神仙,以为所有人都想做神仙。
我摇摇头笑道:「这倒无妨,原本我也不是修仙的材料,只求和家人一生平平安安的过去就行了,我这人本身杀伐之气就重,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愁,您倒不必为此介怀。」
老龙跟着我日子也不算短了,自然早从我两世的识海中了解到我以往事迹,不禁微微叹息道:「你倒是天性豁达畅通,只可惜……确如你所说,虽有仙灵,却无仙缘,可惜、可惜。」
其实我何尝不想能与娇妻相守个一千几百年的,被老龙下了判决之后,心中也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二世为人,轰轰烈烈的活过,又得到众娇妻的青睐,已经算是大赚特赚了,等死后是刀山油锅、钉板滚刀,还是孟婆汤一喝,下辈子做牛做马,也都无所谓了,反正那到时候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老龙见我微微露出迷茫之色,然后眼神复又清明,不禁感叹我心中放下执念速度之快,这可能就是人的悟性,羡慕是羡慕不来的:「我可要传授你双魂合一之法,你这具受损的躯体,可以得到完全的修复。」
「真的可以吗?」我听他这么说,不禁喜不自胜。
「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允老夫。」老龙又来跟我谈条件。
我沉吟片刻道:「只要晚辈能做到的,必当尽力而为。」话不能说的太满,他真要是逼我去做些伤天害理之事,我也不能听他的。
「放心,吾好不容易摆脱业果纠缠,不会再怂恿你去乱杀人的。」他这么说我才放心。
「老夫要你将这颗龙珠送予天师宗的弟子,将他救活。」
我微微一愣道:「是三十四代天师张庆先前辈吗?」
老龙微微点头道:「千年之前,吾受初代张天师的点化,才得以走上修行的坦途,今日正是报答这份恩情之时。」
我起身躬身施礼道:「前辈有恩必偿,这份胸襟确实是晚辈学习的榜样,我尽快完成前辈交托的使命就是。」
老龙含笑受我一礼,然后说道:「既如此,吾就安心了。」他接着将我双魂合一的办法说了,不但我听得不禁啧啧称奇,老龙自己也说道:「你是天降大机缘之人,这篇锻魂之法,是当年张天师留下的,让吾交给有缘人。当老夫知道你居然跳出三界、未入六道之人,老夫就知道,你就是天师所说的有缘之人。」
我心说这还真是一段离奇的经历,看来穿越不如轮回,我确已与众不同,成为了天地间的变数,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我的出现,彻底扭转了华夏民族衰微之势,一举将鞑子赶出中原腹地。
老龙双手变化法诀,口吐极为难懂的真言灵咒,我渐渐入定,只觉两世的人格渐渐重叠,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戏谑的念头:别人斩尸成功,一拍脑袋就出来一个分身,然后对本体说:「见过道友。」然后本体再说:「你即使我,道友不必多礼。」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老龙的声音对我说道:「锻魂已成,你已经平添了自身八百年修行的道行。不过,正像老夫所说,你只有道行,没有道心,没有仙缘之体,可享人间荣华,却不可妄入仙道,切记、切记!」
老龙一挥手,将我赶出了识海。
「这个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把我送出识海,老龙显出了本体盘旋而卧,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就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前辈!」我忽然惊醒,心说还没问如何对付三个鬼子,如果有他的指点,我想会更有把握。我的一声疾呼,却把守在边上的蓉儿吓了一跳。
「你醒了?」蓉儿对我一笑,但是脸上却忍不住浮现了一朵红云,显然还无法对昨晚的梦境释怀。
「宝贝儿,你来了。」我疼惜的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看了又看。蓉儿也被我热情和怜意打动,原本略感委屈的心,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略微有些诧异,看外面日头还正高,显然是晌午时分,不禁有些奇怪,她们娘儿几个怎么来的这么迅速。
「你都入定两天一夜了,昨儿个我跟茵姐带着她们几个来了,守了你一夜也没见你醒,我刚打发她们几个带孩子去睡下。」说到睡梦,蓉儿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
我心里暗笑,爱妻这娇羞之态,让我忍不住心里有点犯痒,双手偷偷的攀上妻子的乳峰揉搓起来,稍微掀开肚兜瞧了瞧,白白嫩嫩的没有任何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嗯……别闹……大白天的……就使坏……嗯……这会儿还在宫里呢。」龙儿认祖归宗的事情,昨夜畅谈之时,初晴已经一五一十和蓉儿讲清楚了,所以蓉儿已经知道了龙儿的真正身份。
我略缓手下的动作,一边在蓉儿耳边呢喃道:「我现在好怕失去你,天照那婆娘,居然猜透我的心意,知道你是我心里最宝贵的,想引我入歧途,让我走火入魔而亡,蓉儿,你知道我多怕吗?我爱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爱你,这个信念从来没有动摇过,但是,我不要这种事情再发生,再也不要它发生了。」
蓉儿听我如此动情的告白,这么清楚明了的剖析我内心的复杂心念,再一次深刻感受到我一切都以她为中心,为她着想的依恋之情,忍不住含着泪道:「我也不要,蓉儿当时好怕,那些畜生威胁人家,说就是我自尽,他们都有办法让我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还……还说了许多令人发指的刑罚……」蓉儿想起壬三郎说要将她剥皮那一段,忍不住吓得花容变色。
我自然是对那一段对话最为记忆犹新,那也是迫使我拼命的契机,但是我没说出来,怕蓉儿尴尬只是装糊涂:「好了,别哭,宝贝儿……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我再也不撇下你自己出门了,再也不了,嗯?别哭了,好吗?宝贝儿!」
我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的哄着蓉儿,才将心绪有些不宁的蓉儿哄的破涕为笑。
「这两天我都不敢睡觉了,让几个丫头都带着那骨珠,不准她们摘下来,似乎……倒是有些效果,至少她们都没发噩梦,不然让她们也见到那情形……嗳,真是羞死人了。」蓉儿说着,脸上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一般。
我看了不禁更是又爱又怜,又想办法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也算是因祸得福,我的先天神功已经大成。」
「真的?」蓉儿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才渐渐放下心中的自卑感,关切的问我道:「怎么样?身体有什么变化?丹田的伤有好些吗?」
我点头笑道:「都好了,现在终于有信心和天照一战了。」
我自然没有讲出自己两世为人的秘密,只是跟蓉儿讲了老龙桀闰提到的三报三偿,蓉儿听了也是大感出乎意料之外,渐渐被我的故事吸引了。但是,接触过了这种魂灵之类的事情,她也不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蓉儿窝在我怀里,仰着头问我道。
「嗯……看看张可大那老头在哪……」
我拉着蓉儿起身,准备先去找找张天师,人家后台很硬,我们就算不去刻意巴结,但是找老龙说的,它的一颗珠子就能救活张庆先,我跟着结个善缘当然是最好。
蓉儿又告诉我,神雕体型太庞大,临安皇宫里不肯容纳它,它现在被寄养在郊外丐帮分舵,我点头称善。
我和蓉儿携手而出,大家见我醒了,亦是欢喜不已,龙儿更是忍不住直接扑入我怀中泣道:「老公,你终于醒了。」
见龙儿这么激动,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初晴在边上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我受伤昏迷的消息走漏出去,她爹不知道是不是动了落井下石的念头,居然派了十六名大内侍卫前来,明为探视,听到这我真怒了:「我勒个去,TMD老子内伤你派大内侍卫来探病,想趁机拆我骨头吗?」
初晴接着说道:「可不是嘛,他们还真当我们好欺负,还敢动手,我和洁洁看在他们算是师妹家仆的份上,没真伤他们,倒是龙儿出手颇重,不但废去了他们侍卫首领的武功,还打断了另外两个人的手。」
我微微错愕,没想到龙儿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龙儿一阵脸红,洁洁和无双她们一阵偷笑。而事情并未就此终结,那个带头的侍卫首领,正是当今最得宠的阎贵妃的表哥,武功一般,只是靠着裙带关系才爬到四品侍卫首领的位置,说白了就是一个草包。但是,龙儿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那阎贵妃亲自带人上门兴师问罪。
「什么东西,年纪还没我大,却摆出一副她是长辈的架势……说出的话也难听的紧,让我一顿耳刮子把她脸都抽歪了。」初晴得意非凡的笑道。
我听得那叫一个汗啊,我这群无法无天的婆娘,人家怎么都是国母一个级别的,让你说打就打了……估计我昏迷这两天一夜,乐子还真不只这么几件。我看看龙儿,她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失控了,报赧的对我笑了笑。
我知道龙儿是因为我无故受伤,所以心情不好,加上这时候御前侍卫出动,更让人误会赵昀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你误会你爹了,这件事想必最初他并不知晓,现在我们还没被关起来,就说明他已经看透了这是有人在诚心挑拨离间。」
听到这儿,我心里已经有数,挑动阎贵妃来和我们闹,把这件事情闹大,然后一直捅到理宗皇帝那里。天照好深的心计,阴谋一个接一个,挑唆泼妇上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她也用的出,当真是既阴狠又谨慎的毒蛇,我现在不仅开始怀疑,前两次爆炸案都是她的杰作。
龙儿听我这么说,心里不禁好受些,但是不禁有些迷茫的问道:「不是我爹派来的吗?那又是谁想害我们呢?他不是皇帝吗?怎么一个皇宫里的事他都管不好?」
我听龙儿问的这么可爱,虽然有些怨,但是语气中还是透着一分骄傲,哎,这就是为人子女的天性啊。我忍不住摸着她的头说道:「皇帝也是人嘛,要注意的事情多了,有时候照顾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别怪他。」
我无心跟龙儿更深的探讨,她爹想利用我对付日本人的企图,让纯洁如水的她保持着一份恬静,不去为这些俗世侵扰,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
龙儿听我这么劝解,心里也好过了些,毕竟我们一家人又聚在一起了,有了姐妹们和我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再觉得彷徨失措,收起了泪水对我点了点头。
我没有直接去见赵昀,准备直接出宫去找张可大。但是,我和蓉儿刚一出御苑,就被门口的带刀侍卫拦下了:「没有圣上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算什么意思?变相的软禁我?」我不怒反笑,但是语气极冷的问道。
两个侍卫面露难色,忍不住对望一眼,其中一个脑子快的躬身对我说:「驸马爷,小的们不敢,只是规矩如此,您二位就别为难小的了。」
蓉儿在边上拉我一把,示意我别动杀意。我回头示意无碍,扭头说道:「我们确有急事要去见天师。公主还在宫里,难道你当本侯会自己跑了不成?」
蓉儿听我这么说,躲在我身后忍不住笑,轻轻在我后背掐了一把。
「这……宫规所限,请见谅!」
我懒得再和他们废话,揽着蓉儿的腰,也没见发力,只见我们两个人缓缓升空,居然慢慢的飞过了三丈高的御苑围墙。
两个侍卫都看傻了,愣是没有回过神来拦劫示警,「老四,我是不是活见鬼了?」许久,那个年长的侍卫问道。
「二哥,他们是人还是鬼?怎么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这难道是轻功?」
「我们这位驸马爷,当真是跟传说中……坏了,快去回报圣上!」
两人这才想起失职,心中暗自抱怨霉运当头,遇到个两边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由心里惴惴的去向理宗皇帝报告去了。
不说惊慌失措的护卫,在我怀里的蓉儿也觉得稀奇,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违反自然界法则的飞行尝试。其实我只是让天地之气贯通体内,整个身子就如同一个人体热气球一般,借着上升的气流将我们负起到空中,而我体内四通八达的气脉调节体外空气流动,达到向前的推进升力。
就这样,直到我们升空三十多丈,蓉儿看着地上渐渐变小的景物,不禁微微有些惧意,紧紧搂住我的腰问:「亲爱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别飞那么高……看的人家眼晕了。」
我稳定住了内息不再升高,一边搂着蓉儿笑道:「娇妻伴我身旁,当然就飘飘然飞起来了。」
「油腔滑调,嘴里抹了蜜的……」蓉儿笑骂了句,但是脸上的笑意正浓,显然很受用,好奇的伸手摸了下身边的云彩,不禁有些惊讶的叹道:「啊!好凉,原来云朵儿都是这样的。」
我微笑的看着好奇宝宝继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心里不禁嗟叹,真正能达到腾云驾雾的境界,瞬息能行千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如同西游记里菩提祖师对孙悟空说的:我现在顶多算得上是爬云,算不得腾云……虽然为自己的成绩感到骄傲,但是站在了一个高峰上,才能看到被山峰阻挡视线的另一座高峰,我不禁第一次对「天外有天」四个字,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
皇城和显灵宫不过一山之隔,故而为了不显的太过惊世骇俗,我们在半山腰就降落下来,然后携手到了显灵宫门口。
道童看到我再次到访,赶紧引我入内奉茶,然后去请张可大张真人去了。未几,张真人亲自迎了出来,他也只听说我在宫中闭关,没想到我今日居然忽然不告而访。
我替他引荐了蓉儿,张可大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不禁放射出阵阵精光,像是看到一件雕琢细致的羊脂美玉一般,居然敢给我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蓉儿虽然早听说龙虎宗崇尚两性双修的功法,却没想到张可大一代宗师,居然这么不要体面,心里不禁微微有些不悦。
我知道这位张天师的毛病,不过他到算是见真见性、风流而不下流之人,如此失态,估计是他最近受伤导致道心受损所致,当下咳嗽一声,提醒他我还有正事要说。
张可大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欠身笑道:「贫道鉴真悟本,进而道行受损,导致功力衰退到心动期,致使持正之心不清,还请杨夫人莫要见怪。改之,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蓉儿听他敢于直言不讳,知道他心怀坦荡没有恶意,也就不再怪他,跟着问起了天照等人的来历。
我其实也很清楚,但是还是等张可大来替我们解答:「天照,乃是东瀛的一个修行者,但是其实也是一个称号的承袭,同样的,她的两个下属,月渎和须佐之男也是同理。」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也只是个称号的承袭,并不是真的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第几代,但是,根据本宗密卷所述,他们宗派传承,有类似于灌顶大法的秘法,可以从前代宗师那里继承大部分的功力,所以……」张可大为难的说道:「他们的功力深厚程度,确实非常人所能及。」
我眉头一皱,心说这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这不也是跟几百年一直活下来的老妖怪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蓉儿有些不解的问道:「那既然天师这里有记载,可有破解之法?」
张可大微一沉吟说道:「灌顶大法实乃末流之术,对本体的道行心境修行都没有助益,本宗向来不提倡,所以对此研究并不深刻。」
我心中叹息,心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不过终于明白天照、月渎和须佐之男,为什么会被日本鬼子尊奉为日月星三神了,有如此强大的传承,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
我忽然想起今天的来意,接着道:「我夫妇二人今日前来,乃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一样东西的。」
说着,我将玉盒所藏桀闰的左目龙珠取出,连着盒子递到张可大的眼前。
张可大自是识货之人,定睛一看,就发现了这珠子的不同之处。他伸手小心的捧过,仔细端详一番颤声问道:「这……这乃是龙珠?」
我点点头,和蓉儿对望一眼,心中有些感慨:都说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龙虎宗开宗千年,都没有此物传世,可见其珍贵程度:「此物,乃是蛟龙桀闰前辈托梦于我,让我将此珠交托于先生,算是还了初代张天师的一份提携之情。」
「太好了,师兄有救了,多谢!」张可大也不谦让,赶紧谢过收起。
蓉儿心里微微有些不悦,心说拿人东西倒是干脆,也不说给点好处,只是说句多谢就算完了。按理说,张庆先中了咒术,魂魄被打散,经多方救治却令群医束手无策,要不是我们适逢其会,张可大这位师兄肯定死翘翘,蓉儿不禁恶意猜测起来,是不是张可大并不想救他这位师兄,而想独吞这颗龙珠。
我心生感应,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用手捏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示意她别乱说话。蓉儿身子被我挡住,俏皮的对我吐吐舌头,如果不是在显灵宫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搂住她亲个够。
「天师,不知道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其实我此时有意离去,带着蓉儿游览下周围的湖光山色,只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多问了一句。
「嗯,此事正需要改之的帮忙。」张可大倒是不客气,点点头示意我们跟着他走。张可大引我们夫妻穿堂过户,出了显灵宫琼楼玉宇的宫室群,从后山的一个山洞进入他们教派的重地。
张庆先的身躯保护的还算完好,此时他正被放置在一座玉棺当中,想来是可以定颜安魂的宝贝。单看这么一大块玉料就得来不易,洞顶垂下的日光之下,只见玉面之上散发着阵阵寒气,居然与活死人墓中的寒玉床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可大将装有龙眼的玉匣,安置在玉石棺前。然后对我说道:「贤侄,此地乃是我龙虎宗的命脉中枢之所——龙啸虎吼宫。」
我一直听闻龙虎山上有龙虎地灵,今日一见,这龙啸虎吼宫确实也是一处养气的灵脉,我此时亦能感受到此处不同外界的充盈灵气,正在温养着我的身体,不禁赞叹道:「果然是一处仙家洞天福地,以前没注意到,现在才知道地脉真灵之说果然是大学问。」
张可大点点头道:「师兄原先算出他命里确有此一劫,所以事先让我等将他身体妥善保管,此时,他的三魂七魄就盘踞在宫内未散。」他忽然有些为难的对我说道:「招魂返生,实乃逆天之举,所以,贫道求你在此坐阵,以你身上的真龙之气,帮助贫道镇压气运。」
我一听有些傻了,不禁问道:「真龙之气?气运?」
张可大微微点头:「你实乃九五真龙之体,前番向陛下进言,立你为储君,也是贫道的意见。」
我和蓉儿面面相觑,我心说我狗屁真龙护体,从祖父杨铁心那算,推上几辈子不是在梁山泊当贼头,就是在乡下务农,就是我上辈子家里更是八辈儿贫农,哪有什么龙气?不过,我以数年时间,就扫平八荒、清肃宇内,或许这就是张天师眼里,所谓新星临凡的明证?但是,这话骗骗无知百姓可以,哄我可没那么简单。
「天师,桀闰前辈跟我说过,我替他脱去凡胎之时,虽是助他超脱了凡苦,但是同时也受了他的业,他说我杀伐太重,业果缠身,只怕今生证道无望。不知道,这会不会对观妙先生有不利的影响?」
我突然想起了两位斩蛇的前辈,刘邦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虽然立了汉家江山四百年,但是他本人却嗝屁的很早,后来又有莽新篡政,将汉代一分两半。岳元帅也斩过蛇,那蛇灵化枪名曰「沥泉」,虽岳元帅辗转数十年,但是岳元帅最后也不得善终,想必也是斩了灵物遭了天谴。
只是,越这么想,我就越害怕自己不得善终,总的说起来,我的功过或许都能赶上前面这两位了,虽然我是一心为家国,但是都说天道无私,只怕由天道判断,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功德,而是罪业。
「这……」张可大本来就有私心,这种事情的业果自然转嫁到我身上,他事先不告诉我,说实话他这事做的不厚道,听我对这里面的猫腻门清,索性光棍的承认了:「贫道疏忽了,不过这也是无奈之法,这是能救师兄的唯一法子……当然,对于改之亏损的气运,本宗也有补救之法,可以弥补回来。」
蓉儿听出我们话里的机锋,听这老道士打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意,忍不住拉下脸来,就要拽着我离开。我微微摆手道:「其实,我这人懒散的紧,只求一世身体健康、家庭和睦,能够陪着娇妻爱子平平淡淡的过个几十年,至于什么岂不气运之说,我倒是不在乎。」
张可大自然知道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了理宗皇帝,关于立嗣的提议,现在听我肯帮忙,不禁喜出望外:「大恩不言谢,但是这份恩情,我天师宫记下了。」
得天下道宗一句承诺,即使是我这样万事不经心的人也不禁动容。事实摆在眼前很明确的告诉我,能左右赵昀做出最后决定的,必然是龙虎宗的两位天师。
张可大已经看到了天下大势所趋,即使没有欠我的这一道因果,为了龙虎宗的发展,他也必然要渐渐倒向我,不然他不会劝说赵昀将皇位传于我,但可惜的是,一世的荣华富贵却不是我所求,我还有更好的提议等着他,不过这些自然是要等给他们帮完忙才能说的。
了解完张庆先的现况,张可大邀请我和蓉儿在观中住下,他则带着大小道士们筹建祭坛去了。
我拖了小道士去宫中捎信,让三娘带着她们几个丫头都来此处。道家灵脉,对于邪魔外道来说,总有克制的作用,至少比皇宫那天下间最阴郁、怨气最重的地方好上不知多少,至少这里真有一帮能够抓鬼趋神的道士,虽然是些不能自保的道士……
左右家里的媳妇们还没来,我带着蓉儿转到山阴的凤凰池畔小坐。我兴致忽起,拔出随身佩刀,在边上一块大石上刻下十个字——「真心修一剑,舍你不成仙。」
蓉儿心中欢喜,偎着我,我们夫妻二人在湖畔小坐。
「哎……小西湖、福清泉,还有凤凰池……当真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蓉儿,你说,真要是咱当了皇帝,是不是也挺好?至少能混这么大的宅子。」我搂着蓉儿的香肩笑道。
蓉儿知道我当初作出退役的决定,也是迫于无奈,以为我恢复功力之后,雄心也跟着回来了,似笑非笑的问我道:「怎么?还是放不下天下的百姓啊?不说好了……今后都只陪着人家么?」
蓉儿一边说着,一边妩媚的靠在了我怀里,阵阵发香和体香钻入我的鼻端,真让我忘却了一切的烦恼,也放下了所有的野心,只想就这样一辈子陪她过了。
「呵呵……哪有,是他们哭着嚎着求我的,我没答应,让他们自己玩去吧,谁爱争谁争,到现在我都没看出那个劳什子座位有什么好抢的。相公我呢……总觉得时间不够,总想多陪在你身边多一会儿,哪有时间管天下人……」我嘿嘿而笑,搂着蓉儿轻轻摇摆一边说道。
蓉儿听我这么说,心里自然开心,但是口上却故意说道:「说到底,还不是你懒……还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怕是百年之后,书家就把人家描写成一个魅惑君王的妖女也说不定。」
「切,他们懂什么,这叫做爱江山,更爱美人。」
我哈哈一笑,我和蓉儿不容于礼?又能怎么样?现在谁敢站出来指着我鼻子骂我是衣冠禽兽?南边的文人现在都得到上面的示意,紧忙帮我粉饰。不但龙虎宗张天师传下符箓,暗示我将即位,替我事先铺好路,现在政治觉悟比较高的钻营之辈,已经开始活动我的门路了。
另外,据说我的皇帝老丈人,在我昏迷这几日,已经示意朱可五大学士亲自执笔,替我编纂传记。或许是我现在这种破败形象,很合这帮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的胃口?反正这事上,朱可五答应的很痛快。
「累吗?」蓉儿看出我心情有些低落,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我从小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最清楚,知道我最讨厌跟政治挂边儿。无怪她们总是取笑我,宁可面对成千上万拿着刀枪的蒙古人,也不愿对着内阁十几个议员。
道理很简单,蒙古人不服,直接动手打杀;这帮穷酸秀才,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一个国家的运转都靠他们,但是私底下,小算盘一个比一个打得精。
「我承认,这个帝王权术是好东西,拉一派、打一派,要有制衡和约束,但是我玩不来,这是性格使然,所以我只能做一个暴力执法者,却不能当一个台面上的国家领袖,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牵着蓉儿的手,在嘴边吻了一下道。
蓉儿轻轻戳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太放肆:「这儿是道家清净地,手规矩点儿……」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上山时候,看到张可大在弄那调调儿,禁不住笑道:「龙虎宗讲求性命双修,这帮花道爷才不怕看了长针眼,人家都亲自实践。」
蓉儿这才想起,根据教义不同,这帮道爷确实比重阳宫的那些老先生活的潇洒,不禁微微有些失笑。忽然间,蓉儿见我脸上的笑容淡了,虽然没有觉察到不对,但是也明白周围出现了情况。
「蓉儿……」我扯了她一下,示意她站到我身后。
蓉儿见我如此郑重,知道是对方不好相与的人物来了,听话的退到我身后。
我们两个刚起身站好,就见到平地里起了一个旋风,旋风落地居然是一个颇为张扬的帅气青年,只是他的发色是深蓝色的,身上的服饰也是相当的另类,赫然是天照的三弟须佐之男。
平心而论,他是个一脸阳光微笑的帅气小伙儿,但是当他的目光转向蓉儿的时候,那微笑就变得透出淫猥的气息,就像毒蛇看到猎物露出了獠牙般的微笑。
正因为如此,我原先对他的一点好印象也都几乎瞬间消失殆尽了。
「杨过?」
「小鬼子?」
须佐之男明显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气,但是,他随即装作很洒脱的哈哈大笑道:「没错,鄙人正是鬼之子。」
我搂着蓉儿的肩哈哈笑道:「放着人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鬼,鬼子就是鬼子,蓉儿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笨?」
蓉儿手环在我的腰间,她当然也看出来对面那异族的青年对自己不怀好意,所以根本不去看他,眼神中只注视着我的脸,一边微笑着点点头。
那娇俏专注的神色却只为我展露,这更是让须佐之男忍不住嫉妒欲狂:「废话不多说了,你乖乖把龙珠和这个女人交给我,我今天饶你不死。」
他绅士装的不怎么样,而且伪装经不起任何考验,那张脸皮就被他自己扯下来了。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然怎么样?杀了我?」
须佐之男的威胁很直接,他的笑容也是极度不屑,似乎他是掌控天地间一切事物生杀大权的主宰,「我暂时不会杀你,至少在姐姐玩够之前不会。」须佐之男一本正经的对我摇摇头说道。
我哈哈一笑道:「但是我却没有这种顾忌……」
说着,我松开了蓉儿的肩头,就要出手试试这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他的身手是不是和他的脸皮一样厚。蓉儿忽然挽住我的手,小声对我说道:「还是让我来吧。正好让我印证下浑天宝鉴的进度。」
蓉儿眼巴巴的等我同意,我心知她近年来功力大增,心中必然跃跃欲试,反正有我在侧,就是蓉儿真挡不住也有我接着,于是点点头道:「去吧,只是多加小心……」我狠狠的盯了须佐之男一眼说道。
蓉儿点头答应,缓步凑到近前。须佐之男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他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能够将这美人捉住……须佐之男说道:「放心,对于小美人儿,我肯定不会下重手的。」
他的笑容极度淫猥,似是见到了猎物的毒蛇,伺机将美食一口吞下肚一般。
那双眼越看越让我作呕。
蓉儿更是面上一肃,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紫薇宝剑说道:「小子,我奉劝你嘴上放干净些,还有,拔出你的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很好,果然有性格,小美人,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还有,我今年三百二十岁了,不是什么小子。」须佐之男一方霸主,加上反复无常的性格,如何能够忍受如此奚落,掣出腰间的阔剑扛在了肩上。
「可笑,难道你们在那个岛上的人都一个月就算一年吗?」蓉儿战斗经验丰富,丝毫不被须佐之男陡然外放的真气影响,依然保持着一份平常心直视敌人的眼睛,那清明如水的双眸似乎能够洞悉一切诡计。
须佐之男见自己一向可以不战而屈人的战术没有成功,还被蓉儿无情的奚落一番,气势不禁被压下三分。论及战斗经验,他反而没有蓉儿那样丰富,毕竟在他的地盘上,敢对他动刀动枪的人还真不多,他强自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确保气势上不会彻底落到下风。他一边注视着蓉儿,一边留意在边上的我的动向。
我一直盯着须佐之男,又布下了针对他的气场,以确保我在关键时候,能出手制止他伤害蓉儿,又可以从容检验蓉儿的进度。
须佐之男这才感觉到事态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突然感觉身体周围压力剧增,如果他再不出手,心神都会为我所夺。
他不及细想,大喝一声,大剑由上至下当头直劈下来,他的剑法一气呵成,宛若狂雷惊电一般,虽然极为简朴,但是却带着天地无情的威压,让人如同目睹天地灾变一般胆寒。
蓉儿微微一笑,我们一同进步,她早就熟悉了我惊鸿一剑的剑势,所以根本不会被对方这先声夺人的一招吓到。蓉儿只是略微有些吃惊,并且开始在心里评估须佐之男的战力,她一面回头对我微微一笑,脚下运起凌波微步,看似轻巧的旋身躲开对方志在必得的一剑。
须佐之男见到蓉儿一颦一笑,如遭雷击一般微微出神。蓉儿的倾城绝色,使他忘了刚才自己剑招的三十六个后手,七十二般变化,只是呆呆的盯着蓉儿的笑脸。
蓉儿见对方如此无礼,心中更是恼怒不已,从她精神上受了侮辱后,她打心里厌恶这帮东瀛鬼,须佐之男的眼神又让她想起了那几个男人。蓉儿动了真怒,手上自然也就加重,新领悟的绝招「碧波千重浪」随着紫薇宝剑的颤动,无数道剑气排山倒海般的涌向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大吃一惊,没想到宛如画中仙子一般娇滴滴的女子,却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赶紧收起原本想近距离亵玩一番的心思,护体罡气全开稳守身畔一丈的范围不受气浪的侵蚀。
蓉儿运起七成的功力,须佐之男却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不禁暗暗皱眉,心中也不禁有些佩服对方的身手。但是蓉儿脚下不停变换方位,围绕着须佐之男催动剑势,想要找到他防守上的漏洞趁隙而入。
所谓碧波千重浪,就是蓉儿对海潮中滔天的巨浪一波一涌的感悟,她生在桃花岛,对海潮决不陌生,如今剑势连环相撞叠加,连环套出如同后浪推前浪,以她极为娴熟的控剑能力,配合浑天宝鉴第七层神功催动之下,霎时战圈内宛若洪水奔涌,遮天蔽日;又如巨浪千重,延绵不绝的从四面八方向着须佐之男涌来。
在一旁观战的我,看到四面八方浪影排空后,心中不由暗赞妻子领悟能力之强,居然自己创出了如此汹涌澎湃的招式,知道她已经真正的将独孤九剑和浑天神功融会贯通在一起,不禁暗自点头。反观须佐之男虽然依然冷静,但是他脸上认真的神色告诉我,他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如何破敌了。
被巨浪重重围困的须佐之男不愧是敢自称神的男人,感应到剑上传来的压力越大之际陡然变招,由守转攻,居然开始和蓉儿对攻起来。只是他的剑法如同狂风一般,依然秉承了他简单无华、直接有效的杀伤,一时间场中风雷之声大作,如同狂风吹散蓉儿苦心经营的攻势,霎时千重浪的剑意被迫中断。
须佐之男这一手快剑虽然不俗,但是在我眼中却根本不值一晒,我已经看出他和我境界上的差距,这一手剑法很明确的告诉我,他不过是一个先天中期的好手。看来他们三兄妹依仗的不过是一些奇诡的异术,至少,我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将须佐之男击杀,就算是冷冰冰,想胜他也不是难事。
不过最让我欣慰的,还是蓉儿的进步。她修炼浑天宝鉴也有三年的时间了,却能和须佐之男斗的旗鼓相当,说明她已经真正的成长为一位绝顶的高手。只是她终究修行时日尚短,还是无法与须佐之男深湛的功力相抗衡,「千重浪」最后一道剑气溃散,宣告了初次交锋,蓉儿暂被压制。蓉儿无法,只能暂避其锋,依靠凌波微步的躲避须佐之男杀招。
蓉儿的剑势虽然被破,但是她毫不气馁,只见蓉儿招式一变,放弃了虚耗真气的剑网攻势,专心用独孤九剑的「破气势」,寻找须佐之男防御上的漏洞。我更是点头满意她应变之快,但是转念不禁摇头微笑,蓉儿是谁?我的启蒙恩师,怎么好像现在本末倒置,像是我在检视自己徒弟功力一样的心情。
须佐之男得理不让,招招紧逼抢攻而上。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我是威胁的存在,有意抓住蓉儿来要挟我,因此招式也越加凌厉起来,不再像初时玩闹一般。
蓉儿依旧从容不迫,所谓关心则乱,真正在场外的我怕是比她自己还要揪着心。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蓉儿她七年磨剑,加上多年来战场厮杀磨练出的冷静,让她的心已经彻底的蜕变成了真正的强者,一个我平日里看不到的强者。真正一旦进入临战状态,她那份专注,完全不输于我所熟知的五绝中的任何一位前辈。
「叱!」须佐之男用宝剑削开蓉儿一片衣襟,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我刚微微放下的心又再次揪起,正想要出手制止这场看似几乎没有胜算的战斗。没想到蓉儿忽然拧身撤步,宝剑归匣收回腰间,全身忽然金光乍现,原来她已经突破浑天宝鉴的第七层心法,进入了第八层「金晨曦」,「晨曦千丈,浮光曜金」金晨曦的起手式祭出,蓉儿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一变。
「不可!」我看到蓉儿青葱白玉一般的玉指,直接撞上须佐之男的邪剑天业云,吓得也不顾蓉儿是否反对,挥着我随身的战刀将须佐之男的攻击尽数挡下。
「别捣乱嘛……人家正玩得高兴呢。」蓉儿忽然鬼魅般的出现在我们两人中间,但是她右手的两指已经将天业云钳住……蓉儿给我打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一会儿再和我解释,我见蓉儿满脸的喜悦,知道她难得碰上一个可以印证自己实力的对手,于是转身退出了战圈外。
须佐之男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只是一只被人戏耍的仓鼠,而在战圈外环伺的杨过居然当自己是猫。这无疑刺激到了他高傲的心,虽然在我看来,他骄傲的理由一钱不名,但是作为岛国有数的强者,作为日本的武道神话,他绝不容许自己被人轻视。
须佐之男后撤数步,同时还剑入鞘,我认出这是后世日本居合道的拔刀术,有心提醒蓉儿一声,但是蓉儿早已严阵以待,才没有出声引她分神。
「金翅明王剑!」须佐之男一声断喝,天业云出鞘,真气激荡划出一道几乎可以割断气流的气刃。
割断气流是什么概念?那说明他挥剑的速度已经打破了音速的极限,蓉儿高高跃起在空中,伸掌从侧面拍打在须佐之男的剑身之上,振的他手中宝剑震颤不止,却没有就此被震断。
要知须佐之男的天业云乃日本当世第一宝剑,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刚柔相济,蓉儿知道此剑必然非同小可,也不敢正面迎其锋芒,只是用外放的剑气和飘忽的身法,对抗须佐之男的凌厉狠辣的剑法。
一时间剑气纵横,两人打得煞是好看,蓉儿护身真气绽放万道金光,更加辉映她如九天神女降世临凡一般,而她双手剑指法度俨然,用的依然是她最熟悉的独孤九剑里面的上乘武功。她阵阵外放的剑气凌厉无匹,单论强度绝对已经赶超茵儿的三品一阳指。
蓉儿的「晨曦剑气」攻势犀利,再加上须佐之男是一个绝好的对手,竟使得蓉儿一套剑法威力完全被激发出来,金晨曦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须佐之男越打越浮躁,禁不住败象已经渐露。
我在边上看的自然是喜出望外,跟着须佐之男「啊」的怪叫一声,他左肩中了一招,蓉儿金晨曦剑气入体,却带着爆炸性的效果,剑气透体四散,须佐之男肩头登时爆出一蓬鲜血。
「不可能,这不可能……」须佐之男捂着肩头,单膝跪在地上,忍不住呆呆的出神。
他本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战绩,要数十年前三招之内,将高丽第一弈剑大师杜东明一剑分尸。自己在东海称霸五十年从未遇对手,不想今天却在中土翻了船,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层出不穷的怪招打得晕头转向。
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他,你这种管中窥豹、坐井观天的心态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强者,是长期骄傲自大的心态,让他渐渐衰弱,早已失去了强者争雄的心。
蓉儿正要上前将他拿下,我却拽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会在边上策应,天照自然也不会让她的弟弟这么冒冒失失的闯来。」
我斜睨的看着对面的空地,空间凭空扭曲,从一个黑洞中走出一男一女。从扮相上来看,这二人还真像是出尘般的人物,女的一身华丽的宫装,她的脸型椭圆却丰满,鼻丰嘴小,五官匀称,身材修长,衣裙飘曳,璎珞丝绦,叮当环佩,显然一副大家风范;她边上的男人虽然身高堪及七尺,身材却是极为壮硕,配上一身玄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蓉儿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震撼登场方式吓了一跳,紧张的攥着我的手。我却没有被他们唬住,凭借我前世和日本忍术打过的几次交道,我一眼看出这只不过是一种利用光线折射比较高级的障眼法,虽然看着十分唬人,但是知道了它的原理,实在不值一晒。
二人见我面上平静,天照更是发现我心境没有起任何波澜,不禁微微有些失望,显然他们是想先声夺人,给我一个下马威,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我。
「这一手貌似挺漂亮,让我回想起了你们忍者的泷影之术,不过显然二位对此术的运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必是出自这位的手笔。」我一指月渎说道。
月渎没有想到,他最得意的法术被我一语道破来历,不禁又惊又怒,但是他养气的功夫要好过须佐之男,表面上并没有露出诧异之色,但是他加速的心跳,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月郎,我早就和你说过,此等小术难入方家之眼,现在,你总信了吧?」
天照哈哈一笑,替月渎解了围。月渎一脸的晦气,显然是听天照女夸我心里不高兴了。
「杨将军,你好。」天照并没有在意,还是很友好的和我打招呼。
「天照女,你好。」我寸步不让的针锋相对,月渎和须佐之男显然对我如此称呼他们的女神感到十分不满,一齐对我怒目相向。
天照止住自己激动的两个兄弟,然后又看了蓉儿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杨夫人,你好,我们见过的。」
她此话一出,我和蓉儿都不禁心头火气,蓉儿早知自己梦中受辱就是此人搞的鬼,而我也是满脸愠色的怒目相向。天照见我如此激动,知道她没有丢失对付我最大的筹码,依然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
我俩精神力一触随之分开,谁也没有占到明显的便宜。
天照嫣然一笑道:「这里是你们神的圣殿,我不会在这里杀人,今天就到这里吧,想来下次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说罢,天照示意月渎扶起须佐之男,三个人转身走了。
「狂妄。」我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追赶他们三个,正想天照说的,下次还有见面的机会。此时,我比较担心正从北面过来的三娘她们,天照三人虽然是往东去了,但是以她狠辣的手段,我还是担心她对我一众娇妻下手,所以还是和蓉儿往北而迎,接应她们一程。
「好啊……突破靛沧海了都不告诉我,还拿不拿我当一家之主了?」我故作生气的说道。
「嘿嘿……好了,别气了。冷宫主不是说了,她最看好洁洁的进度,但她这小娘心里最担不得事情,我怕说出来,反而给她心里造成负担。」
蓉儿这么说,我也赞同,洁洁一直都是比较自卑,也就是武功修炼方面的天赋,让她觉得能够帮上我的忙,还能显得开心点,如果她比较引以为傲的一方面也被比了下去,那估计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是连我也要瞒着吧?再说,我的蓉儿功力本就深厚,领先不过意料中事罢了……」我怕再勾起蓉儿心里不好的回忆,赶紧转换话题说道。
「你啊……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刚才还对人家评头论足的,难道忘了?人家可是你的师傅呢。」蓉儿转过身来,用双手拇指在我额头上轻按,替我捋了捋微微皱起的眉头说道。
「哎……保护自己的爱人是一种天性嘛,所谓关心则乱……我这一副老气横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蓉儿关切亲昵的动作,让我展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握住娇妻的手,在口边亲了又亲道:「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们夫妻间原来从来没有秘密,现在却有那一个梦,一个禁忌的话题。蓉儿听明白了我刚才话锋一转,嘴里还留了半句话没说,她心里也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向我倾诉心中的苦恼,不然这件事终究是两人心中的一颗钉子。
「老公……」
「嗯?」
话到嘴边还是很难启齿,蓉儿还是犹豫了:「怎么会不喜欢……有我的好老公这么宠着,蓉儿觉得自己真的又活了一回,甚至觉得……那些年的蹉跎岁月,让我都有些麻木了,只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们会一直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十年后,二十年后,你也不会变的,对吗?」蓉儿双手环在我腰间,将身子紧紧的偎在我怀里问我道。
「傻瓜,二十年怎么够……想和你厮守到老,但是总是打从心里叨念着时间不够用,恨不得数着更漏过日子,每一秒都充实起来。」
蓉儿的心里有顾虑我很清楚,她怕我没法接受她被人奸污过,尽管那个场景太过荒唐,但是它却是我们夫妻俩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不及时沟通的话,只怕我们之间真的会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
「蓉儿……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嗯?什么事?」
「其实那个梦里……我都看见,也听见了……」蓉儿娇躯微微一震,显然她没想到事情居然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那……你会不会生气?你一定生气的……还有,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蓉儿热泪含盈,她以为我会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却没想到我居然连三天都忍不下。虽然我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但是一旦真的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要说心里就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就像现在,蓉儿只感觉自己羞愤欲死无地自容了。
「没有的事,完全没有!你们的对话,我一句不落的听到了,你那么坚强,始终都没有屈服……我要说的是,如果真要有这种事发生……哦,不……我的意思是……」我见蓉儿哭了,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的劝着,但是情急之下,一项不以口才著称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是说,我不管你被没被人欺负,甚至是不是忘了我,我只要你好好的,别为难自己,凡事先替自己考虑……」
话虽然有些直白,但却是我的心里话,我不想蓉儿一直背着这个包袱生活。
「那遇到同样的情况,换做你是不是也是先替自己考虑呢?」蓉儿渐渐止住哭声,抽泣着轻轻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和我空出了一拳的距离:「我是恨自己没用,明明你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都能够挺身而出保护着我,而我却任凭他们欺负……」蓉儿心底最深处,还在为当时自己的心已处在越轨的边缘而感到羞耻。
「傻瓜,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我一个傻老爷们儿,他们能对我怎么样?
你是最珍贵的、我最宝贵的爱人……不管你承不承认,男人、女人真的在先天上存在差异,女人,在困境中更容易受到伤害,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所以,我不许你再为这事去胡思乱想。」我替蓉儿擦擦哭红的双眼,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我是不是很霸道?」
「嗯……那样的霸道……但是却很可靠……」蓉儿又回到我的怀抱里,她笑了,笑得很安心。
「今天我说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
「嗯……」
「我好心痛……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要共同面对,一起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我不会为这事儿嫌弃你,只会更加疼你、爱你,我们是一体同心的爱人,所以……别再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我们一起分担,就不那么受煎熬了。」我望着蓉儿柔情似水的双眸,向她传达我心中坚定的信念。
「过儿……」蓉儿心中无限欢喜,她第一次看到我如此宽容且温柔的一面,心里的感动溢于言表,万语千言都化入天地间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我和蓉儿在松涛林海间相拥矗立。
「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也不许提这事儿。」
「不提……」
「还有,以后私房话的时候,也不许讲这事儿。」
「不讲……」天知道我能不能遵守这些,反正为了让蓉儿高兴,我就都先答应了下来。
我们在山道旁等了一阵,看到三娘她们远远的走来,凑上前问了问,这过来的一路相安无事,我和蓉儿才放下心来。
我们一起进了显灵宫,小道童清秋早已替我们安排好了禅房,我只是单纯为了看顾过来大家。但是,小道士耳濡目染,思想早熟的厉害,一副你到底行不行的样子看着我,我看在眼里,心里极度的不爽。
龙虎宗的道士虽然开通,但是终归要举行大型的仪式,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道观里斋戒了三天。这一日正是张可大上香设拜,开坛招魂的甲寅正日。
龙啸虎吼宫内闲人回避,只有祭坛边上七七四十九个道童正在默诵黄庭。未几,张可大沐浴已毕,清斋入室正席而坐,以真朱笔点尸左目眦下,以雄黄笔点右鼻孔下,令小半入谷裹。
点毕,叩齿三通,祝曰:「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合形大神,令我不死,万寿永全,聪明彻视,长亨利贞。」跟着又叩齿三通,咽液三过,以右指捻张庆先左目眦下,又以左手捻其右鼻孔下,各七过。
按照道宗招魂之法叙述,此二处,是七魄游尸之门户,妖精贼邪之津梁矣,故受朱黄之精,塞尸鬼之路,二景之薰灭淫乱之气。
我在边上镇坛,也算是开了眼界,原来的观念里还将之归纳到封建迷信的层面,现在看来,张可大的动作隐隐透露出一丝玄之又玄的道基。
只见神坛上的张可大研味至道,诵读神经,十言二十言,动辄舐唇咽液;百言五十言,每两三遍即叩齿,招神会灵,安和血气,我在边上观礼,也觉得颇为受益。
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声音,桀闰对我说道:「凡道士不可泣泪及液泄,此为损液漏津,使喉脑大竭,是以真人道士常以吐纳咽味,以和六液。看来这三十五代天师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点点头,心说重阳祖师虽然是佛道儒三教全贤,但是单论符箓术法,果然还是和龙虎山的张真人有差距,更遑论人家还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积淀……我忽然微微一愣,然后心念闪过:「你怎么还在?娘的,我跟媳妇亲热时候,你这不都看到了……」
桀闰的声音传来:「没的,吾法身破灭,今日听闻真言,才被唤醒,现身与小友一晤。」
我继续问道:「那上次见你,你也不和我说清楚。」让这东西附身这么久,我心里不禁有种隐私曝光的不适感觉。
桀闰很光棍的哈哈笑道:「哈哈……吾自然只是暂居于此,今天这场法事之后,我就寄居到张天师的身上了,你也不用担心镇坛亏损你的气运了。」他忽然又对我说道:「凝神,正戏来了。」然后就再无声息了。
我心知这老家伙没安好心,原来所谓还人情,实际上是想要借尸还魂,我现在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这场法事究竟是祸是福……
张可大常心中刻画兄长神魂的形象,极使仿髴手结法印,面上映出由洞壁顶端照射下的天光,此时,张可大一声敕令,左手高举桀闰法身的目珠,霎时间日光分阴阳而下,日在左,月在右,一直停留在他身前三尺之内,蔚为奇观。
张可大跟着啄齿三通,曰:「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然后又叩齿三七通,咽液七度。
他事先知会过我,此法名曰「帝君存形拘魂制魄之道」,能使受祝者遁地飞天,长生不死。边上不得祝者,亦可聪健耳目。
张可大接着恭唱道:「凡月三日、月十三日夕,是此时也,三魂不定,爽灵浮游,胎光放形,幽精扰唤。其爽灵、胎光、幽精三君,是三魂之神名也,其夕皆弃身游遨,飚逝本室,或为他魂外鬼所见留制,或为魅物所得收录,或不得还反,离形放质,或犯于外魂,二气共战,皆躁竞赤子,使为他念,去来无形,心悲意闷也。学生者皆当拘而留之,使无游逸。」
只见他边说,身上一边动作,在我看来就有如抽风一般,但是在场群道都看得如痴如醉,我才知道这是极难懂晦涩的法诀,只有我这个外行在看热闹。
只见张可大冥目闭气三息,叩齿三通,存心有赤气如鸡子,从内仰上,出于目中,从目中出外赤气转大,覆身下流身体,上至头项,变而成火,因以烧身,使匝一身,令内外洞彻,有如然炭之状。都毕,其时当觉体中小热,乃大叩齿三通毕,存呼三魂名:爽灵、胎光、幽精,三魂急住。
因微祝曰:「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鉴者太灵,若欲飞行,唯得诣太极上清,若欲饥渴,唯得饮回水玉精。」
根据进程,这时候,应该是三魂塑型已毕,我确实看张庆先尸体右手的小指动了一下。
张可大片刻不停,紧跟着恭唱道:「月朔、月望、月晦夕,是此时也,七魄流荡,游走秽浊,或交通血食,往鬼来魅,或与死尸共相关入,或淫赤子,聚矶伐宅,或言人之罪,诣三官河伯,或变为魍魉,使人厌魅,或将鬼入身,呼邪杀质。诸残病生人,皆魄之罪,乐人之死,皆魄之性,欲人之败,皆魄之疾。道士当制而厉之,炼而变之,抑而止之,摄而威之。」
其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辈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此皆七魄之阴名也,身中之浊鬼也。
心念一动,桀闰忽然对我说道:「吾去也!」然后就没了声息,我知道他是要随着七魄进入张庆先体内。
张可大继续作法,他交手于项中,闭息七过,叩齿七通,存鼻端有白气如小豆,须臾渐大,以罩身九重,下至两足,上至头上。那氤氲之气忽然凝聚成形,状似蛟龙猛虎集会。又有玄武、朱雀来朝,分站四方正位。青龙在两目中,白虎在两鼻孔中,皆向外,朱雀在心上,向人口,玄武在头西尾东,在庆先双足下,又有持仪仗的童子上前,执耳门护卫灵海七窍。
良久都毕,张可大又咽液七过,叩齿七通,呼七魄名。毕乃祝曰:「素气九回,制魄邪凶,天兽守门,娇女执关,炼魄和柔,与我相安,不得妄动,看察形原,若汝饥渴,听饮月黄日丹。都毕也。于是七魄内闭,相守受制,若常行之,则魄浊下消,反善舍形,上和三官,与元合灵也。」
张可大手中的龙珠光华大盛,炼合聚集的生魂逐次第归位,只是在最后吞贼归位之时,张可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后只长叹一声,并没有出手阻拦它。
光华散去,张庆先缓缓睁开眼,对着我和师弟张可大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已无碍,原来他虽然魂游物外,但是一直都没有跨越龙啸虎吼宫的范畴,所以,自从我们那天在此商量如何举办仪式,他心里自已经有数。
张庆先身体还很虚弱,加上月余未进水米,又道童扶着下去调养,张可大则把我拉到一边问道:「刚才,改之可看出什么蹊跷?」
我点点头道:「刚才最后时刻,桀闰离开时跟我打了招呼,不过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就寄居在我身上,我怕打断仪式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所以才没有出声。」
我说的大多是实情,所以也颇为坦然,只是桀闰说他替身而入,从而不损我的气运,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是这时候却不好表现出来。张可大自然能甄辨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半晌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天意使然啊。」
我对着张可大问道:「难道这样很不好?」
张可大解释道:「师兄承袭了蛟龙千余年功力,短期内固然是好事,但是,道行的修为没有跟上,只怕在渡劫之时……哎,我天师宗的道法颇有特异之处,即使师兄能够顺利渡劫成仙,只怕功力也再难寸进。」
我听的有些不高兴,心想:你考虑的也太远了吧?能捡条命回来就不易了,不说我牺牲一颗龙珠,还差点要替你们背黑锅,连声感谢不说,还在这跟我挑三拣四,我倒想问问,你们天师宗不靠外力,真正渡劫飞升的又有几个?
不过听张可大说,张庆先现在功力大增,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忍不住问道:「弟子不懂仙家之事,不过,张天师既然痊愈,终归是好事,至于不好的影响,还是可以想办法消解的嘛……观妙先生说老天师功力大增,不知道再对上天照,有几成胜算?」
张可大沉吟道:「胜负还未可知,不过尚有一拼之力。这里都是最可靠的弟子,对外贫道也已有所交代,就连观里的弟子也只当是为陛下祈福的法事……」
「嗯?」我听罢也跟着阴阴一笑,心说这老道士的做法合我胃口。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定下了针对日本三人的计策,我心里有了底,才出了龙啸虎吼宫。
「这样就有把握了吗?」晚上,蓉儿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问我道。
我有些暗淡的摇摇头,再一次正面交锋,我依然看不出天照的深浅,只是能感觉到她的深不可测,比冲动莽撞的须佐之男和阴险狠辣的月渎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直觉告诉我,她肯定是我最不愿碰到的敌人。
蓉儿见我无精打采,连说话都没得气力,忍不住搂住我说道:「不行我们别趟这趟浑水了……」蓉儿心说,江南乱些也好,虽然现在南北都呈现乱局,总比他们腾出手来插手江北事务好些。
我心里也知道这时候退出或许是最好的时候,让两位张天师去和敌人周旋,但是我这人还是心软,见不得百姓受荼毒,让我老丈人说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不过,皇帝老儿现在也算是我老丈人了,看龙儿在边上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自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更深层的原因,是我打骨子里对日本鬼子的厌恶……貌似我讨厌蒙古人,讨厌女真人,讨厌高丽棒子,讨厌日本鬼子,讨厌……是不是有些狭隘了呢?管他呢,总之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记得我看过一本关于民族主义兴起的论著,就提到民族主义的兴起,有助于加强一个国家的凝聚力和百姓的自豪感向心力。只要我们中华民族人人有肉吃、有酒喝、有好衣服穿、手里有钱,还管他们别的边民披树叶、挖草根?我巴不得他们再啃一千年草根,嘎嘎……
「想什么坏事呢?笑得这么……」蓉儿看不过眼了,她虽然不知道我的思绪又飞到哪儿了,但是她却知道我肯定又在想事情。
「你现在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人家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蓉儿伏在我身上,对我抱怨道,只是她胸前两团丰美的乳肉压得我心猿意马,盘龙枪立马扯旗挺立,顶在了蓉儿的腿上。
「现在知道我想什么了?」我哈哈一笑,将蓉儿压到了身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双手也扣住了她的双手,我们十指交叠的拥吻起来……这几天可把我憋得不浅,让我恨不得立刻在房里大快朵颐一番。
「嗯……别闹,没个正形……」看我在大家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和她亲热,茵儿她们都在边上微笑着看戏,蓉儿微微受窘,许久轻轻推开我说道。
我有些无奈,妻子里除了洁洁拜明尊,不敬三清,在显灵宫里,就连平日最大胆的晴儿都收敛许多,毕竟她做过十几年的道姑打扮,自然不敢造次。无奈之余,蒙头睡起大觉。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跟张天师辞行,回转皇宫了,在这山里陶冶人心灵,不自觉的让人清心寡欲,但是我心里却憋得难受,也不知道张可大这功夫怎么练的……看来他还真是把打炮当做修行,果然是个变态。
回到宫里,被当值的太监告知,理宗皇帝因为御史台的奏报,说我住在宫里于礼不合,上请赵昀在宫外赐邸。我心里猜,只怕不是那个阎贵妃吹的枕边风,就是日本人搞的鬼,出宫就出宫,让她们合起伙来搞死赵昀那个糊涂鬼才好。不过,出宫可以,宅子要我自己挑,询问了一番,霜园果然在莫氏潜逃之后,已经被收归国有,我没丝毫犹豫的要了过来。
霜园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庭园,加上赵昀老头急着赶我出宫,当天晚上,在宫里派来人的安排下,家具就已经置办一新,仆役也送来了百十个。这些琐事,我自然懒得管,麻烦事又都甩给了三娘和晴儿两个管家婆,而芙妹、如是和瑛儿她们也都回自己当年的卧房打扫去了。我就带着蓉儿在园内闲逛,一边讲述着我们当年在此处的美好生活。
「哼……还以为你真的是为了前途、为了襄阳,在临安受奔波苦呢,原来这么享福,怪不得出门两年都不跟人家通个信儿,报个平安呢。」蓉儿颇为吃味儿的嗔道。
「嘿嘿……」我一时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把当年那段美好时光漏了底,不过蓉儿也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和我撒娇罢了。
看洁洁刚打发走送家私的伙计,我招招手,把她也招了过来:「洁洁当年也来过这里,这坏丫头当年故意撩拨我,招惹晴儿她们几个吃醋,害我让她们关在门外好几天……」我想起和洁洁两次夜谈,回首已经数年,桃花依旧人面全非,还真颇为令人感慨。
「扑哧……」洁洁忽然乐了,在蓉儿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她现在能束气成声,我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不禁有些好奇。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这妮子还真是……够坏的……」蓉儿哈哈一笑,转脸嬉笑的看着我,那笑眼弯弯的眼神,让我看的心里一荡。
「什么事让姐姐这么开心?」晴儿刚陪着龙儿收了宫里送来的胭脂水粉,也携手走了过来,见我们相谈甚欢,忍不住也凑到湖畔凉亭小坐。
「哈哈……洁洁刚才告诉我,她当年略施小计,就让你们都吃醋了,然后她再趁虚而入,把老公勾引上床。」都是一家人,也都是当笑话讲了,洁洁既然敢说出来,就不怕晴儿她们知道。
果然,晴儿这才琢磨出味道来,心说自己当年带头严防死堵,却还是被洁洁钻了空子,不禁有些无奈的微微苦笑。不一阵儿,归置好自己屋里事物的几个小娘子也纷纷跑来凉亭,一时间莺莺燕燕热闹非凡,霜园又有了家的气氛。
三娘亲自下厨,带头做了三样我最爱的小菜,蓉儿也献技,亲手调制了一道宋嫂鱼羹和一碟八珍罗汉斋;芙妹和瑛儿也不示弱,把自己最拿手的好菜也做了一遍,所以回到霜园的第一晚,大家在餐桌上都很开心,也让我暂时忘了临安城上空密布的战云。
一连三天都很平静,我没有进宫,也没有去显灵宫看张天师,相信他们有事会来找我。
清晨,我在华帐里醒来的时候,被我疼爱一晚的娇妻们还在甜睡中,而我的分身还在满满口中。
我虽然还没收了这丫头,但是这丫头却是异常的执着,不管我怎么赶她,第二天肯定发现她偷跑进我屋,亲吻着我胯下的宝贝儿熟睡,这几乎形成了惯例,我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当然,对于丫头对我如此痴迷的依恋,其实我心里还是暖暖的。不管晚上我有没有走过妻子的后庭,这丫头都替我含吮干净,认真的做清洁工作,然后整晚含着它入睡,仿佛她比我还着紧,怕我的老二着凉了一般。
丫头的这份痴情,不但感动了我,就连蓉儿和三娘都有些自愧不如,娇妻们也打心里接纳了满满。唯一遗憾的是,怕这丫头口腔感染大肠杆菌,我所以最近走谷道的次数越来越少,倒是少了些许乐趣。
我一动,满满就醒了,她光溜溜小身子扭着缠上了我的胸前,那青涩的小苹果般的秀乳上凸起的小乳头贴在我胸前,让我忍不住将她抱起,然后将头靠在她胸前亲吻起来。
「嗯……师父……满满转眼都十八了……要了满满吧……」满满被我挑逗的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明明是个小处女,口中却透着春意的娇吟的欢声传来,让我也忍不住欲火高涨起来。
她身子因为那似有若无的痕痒一边扭动,小手一边探向我的胯下,抚弄起她一直向往的大宝贝儿。
我微笑着没说话,小丫头不知道深浅,居然敢来挑衅,她身材至今都没有长开,还是一米五那点个头,体重大概也就是六十几斤,我还真是怎么也不忍心对这丫头下手。
「好嘛……师父……你不能说不要我……」满满这丫头,一副天真的脸,却摆出极度痴醉的表情,对我软语索求,害我几乎当场飚出精来。
「起来吧,臭丫头……」真是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对我这么依恋,但是被人这样崇拜还是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她越乖巧,我们的心就越贴近,当我发觉的时候,我真的已经离不开这丫头了。
「不起来……」满满搂着我的大脑袋,将自己的小胸脯贴在我的眼前蹭到。
我自然很坦然的受了这丫头撒娇的亲昵举动:「傻丫头,师父再不会把你往外推了。」
丫头许久不说话,只是一直在拨弄我的头发,这也是她长久来的一个习惯,替我找白头发。我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样?还有白的吗?」
「嗯……没发现,我再找找……」轮回丹的药效基本上是过去了,而按照我的修炼速度,我至少增进了十年的功力,所得的好处不可谓不浅,而现在沉疴尽去,连白发也退了,我感觉许久没有焕发过如此青春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好了。
媳妇们陆续的起床,芙妹非要吵着去看我抓的俘虏,因为她听初晴说,抓来的两个小妞都很好看,这让她心里又起了疑窦,对于我是否别有用心,又抱定了十二分的戒心,她想要自己用双眼验证下。
我心说正好,我还有事想要再询问下两个女子,毕竟天照三个人来的太过诡异,吠犬不可怕,伺机伤人的安静的毒蛇,才是最可怕的。
临安城里,在我们先前落脚客栈下的密室里,我很轻易的用移魂大法从千代口中套出了小鬼子此次来中原的目的:「哼……联合蒙古人、高丽人,从北、东北,和东南三面包围?打的算盘不错……」
我本来没打算放走两个女子,所以下手重了些,那个千代已经在我强大的精神压力之下昏了过去,但是四面强敌环伺的局面,加上这些恶鬼的绝户之计,让我心里也禁不住发虚。妈的,这时候,江北还在搞内斗,莫三你这个杂碎,根本看不清你身边那饿狼的真实想法,你居然还引他为助臂,想起这个志大才疏的野心家,我心里不禁又气又恨。
「还不止呢,西北一样是蒙人的势力范围,好在川地还在我们手里,只要安抚好六诏和安南,我们的大后方还是相对安定的,现在的问题……看来真是要帮着宋廷度过这个难关了。」
蓉儿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尽快解决东南的危局,然后揪出史嵩之这条毒蛇,这样就击溃了几方串联的中枢。但是,蓉儿她心里没底,她一向谨慎,但是这一次,我们的动作明显落后于敌方了。
芙妹也气愤道:「这个狗贼忒得可恶,一次次的做汉奸,难倒他就没一丝廉耻,真是气死人了,大哥,这次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我微微点头,心说确实不能放任他继续搞破坏了。但不是我不想弄死他,着实是这个家伙跟泥鳅一样滑,每次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逮不到他。
我在密室里取过纸笔,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对执事的说道:「这封信,尽快转交给吴晴。」
那执事接过信,躬身下去办事去了。
我闭眼沉思,心道布局两年多,搭了台子就为演这出戏,能不能成就在此一举了。之所以选择遥控指挥,就是为麻痹史嵩之和莫三,而且,之后还有好戏。
我又写了一封信,交给蓉儿道:「为了二哥的安全,我来临安一直没有去拜访他,这封信你通过临安分舵,想办法交到他手上,我需要他动起来。」
蓉儿点点头,将密函收好,然后拉着我的手劝道:「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对方还没有动起来,说明他们还没准备好。蒙古人现在元气未复,蒙哥和忽必烈还在跟由贵作战,必然无法投入全部兵力南下。另外,蒙古人向来看不起倭人,这次被迫合作,恐怕也是迫于没有高手压阵,才被迫同意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同盟并不怎么牢靠。」
我仔细想了想,发现蓉儿所说不差,看来这一次真正牵头的是倭人,蒙哥和忽必烈想必会坐山观斗,如果倭人占了江南之地,他们就会派兵趁势南下进占江淮,如果倭人没法得逞,他们也没有损失。
「嘿嘿……蒙古人也开始学坏了……」我有点担心,忽必烈是个智者,他的学习能力太快了,相比四年前,他明显的狡猾了许多,或许当年我真应该直接干掉他。
「其次,高丽人不过疥癣之祸,更是不用放在心上。」蓉儿根本没有将高丽棒子放在眼里。
我微微皱眉道:「虽然这些棒子卑鄙又龌龊,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倒向谁,但是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可否认的是,人一旦豁出一条命,爆发出的战斗力是相当可观的,我们还是需要谨慎对待他们。」
蓉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叫他们棒子?」
我哈哈一笑道:「这还真有个典故……」
我就把唐太宗年间的故事给她们讲了,说到大祚荣带领的军队连武器都凑不齐,只能拿着秸秆做武器,我的妻子们不禁都对这些农民军颇为鄙夷,只有蓉儿看出来这种顽强抵抗精神的可贵,忍不住叹道:「如果我们中原百姓人人都有这种觉悟,又何须有北方边塞高筑的城墙?这种精神还是值得学习的……」
我面上一肃,认真的道:「正是如此,虽然我从骨子里讨厌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这种顽强的劲头确实值得借鉴。贞观二十二年那场战争,蓉儿,你该知道结果吧?」
「嗯,装备精良的十万唐军,被军备后勤供给虚弱的高丽军大败,太宗率残军逃回国内,第二年就死了。」蓉儿有些黯然,她生平极为推崇唐太宗李世民这位大唐军神,虽然是由于许多因素导致那场战争的失败,但是自己居然差点重蹈覆辙,忘记了骄兵必败的道理。
「我们现在不比从前,手里要枪没抢,要人马没人马,不低调点不行啊!」
我摇摇头说道,虽然说蓉儿的一番劝解,我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但现实很残酷,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低估敌人的战斗力。
「事在人为嘛,只要有老公在,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当初不过一州一城之地,而今不也一样拓地万里?我看,蒙古人来还好,我们趁势灭了他们,然后收复幽云之地。」初晴一步步跟着我走过来的,虽然她不是畅销军事的将才,但是她说的这话却极是让人受用,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许笑容。
「嗯……晴儿这句话说的对,事在人为嘛,只在这里杞人忧天,永远不能战胜敌人。」我哈哈一笑,将初晴搂在怀里亲了亲道。
「嗯……那人家说的不对吗?不来这么偏心的。」蓉儿也凑到我怀里,不依的晃着我胳膊和我撒娇。
「嗯……蓉儿宝贝分析的也对。」难得蓉儿放下身段儿摆出一副娇憨之气,我自然是来者不拒,搂在怀里也是一顿亲昵。
「嗯……相公我也要亲亲……」
「夫君,抱抱……」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撒娇着往我身上扑来,还真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不过这其中的甜与苦,着实不足为外人道了。当我关闭密室那一扇透气的小窗之时,也彻底隔绝了室内回荡的无边春意。
当我们从客栈出来之时,外面已经月上枝头,蓉儿、茵儿等我的一众美艳娇娘,都是脸上红潮未退,让进出客栈的商客们都忍不住侧目偷瞧,忍不住啧啧称奇,而我接下来迎接的,是一堆纤纤玉手对我后腰亲密的问候……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微微苦笑。心情不好,行事不免荒唐,我想了好几天,总是找不到对付天照的好办法,才忍不住将心中的邪火都发泄在妻子们的身上。
「不然抓人质,把那个什么什么男抓回来要挟那个女的就范。」回到家中,初晴给我出主意道。
「馊主意……要说最好的人质样板,咱家就能出五六个。」我扫了功力最弱的如是、满满、瑛儿、无双和芙妹,日本鬼子真要发起狠来,我还真护不过来她们,现在我才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她们从姑苏叫到临安来。
「你嫌弃我们了……」芙妹带头扁嘴,泪眼欲泣的看着我。
「没啊,这不就是怕你们出危险。」这边媳妇一哭,我这就算天塌地陷了,赶紧哄。
「人家本来不差嘛,谁知道碰上这种敌人……人家帮不上忙已经觉得很委屈了,你还说人家是人质样板……呜呜……」本来还是开玩笑,没想到芙儿越说越委屈,当真哭起来地动山摇,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一时间,大人哭、孩子闹,我就不明白女人怎么张嘴就能哭出来,赶紧递一个求助的眼神给蓉儿。
蓉儿看我这样,才搂着女儿劝道:「好了,芙儿,过儿需要安静的想想下一步的对策,我们就别添乱了。」
芙妹也发现自己借题发挥的太过了,这几年她也学会什么叫见好就收,这才缓缓收了泪水,省的真的惹我上火。我还没说什么,耳边传来数声巨响,跟着大地也跟着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
我心中一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推门出屋,蓉儿紧随我之后,也跟着站上了墙头。我们极目远眺也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东南方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大半个天际。
蓉儿骇然的问我道:「这是什么?难道又是天照施的妖法?」
我摇摇头,这空气中尘埃的气息太让我感到熟悉了,是火药……
「我怀疑,咱家老爷子就在那里。」我用手一指东南,欣喜的说道。
「爹?真的吗?他老人家终于找到敌人的火药库了?」蓉儿也是一喜,但是看这波及范围这么广,不禁又为自己父亲的安危感到担心,禁不住双拳用力的攥了起来。
「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情况,你们在家守好门户。」如果我没猜错,天照三人和显灵宫的两位宗师也一定会出动,决战可能就在今晚。
蓉儿点点头,虽然她很担心父亲,但是家里还有这么一大群人,我出外她就必须替我当好这个家,这就是我们的默契。
「爷,让我陪你去吧。」洁洁犹豫了一下,站出来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蓉儿和三娘点点头。
「让妹妹陪你去吧,我们还可以放心一点。」三娘劝我道。她替我系好玄铁剑的肩带,对我道了一声:「万事小心,早些回来。」
我点头答应了。分别时抱了抱每一位妻子,和她们话别,而就连女儿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小手攥着我的衣领不肯放我走。又在此时,东北方向又传来隆隆巨响,林林小手松开我衣服,我趁势领着洁洁飞出院外。
到马棚里牵了两匹马,神雕也早就惊醒,我跟它比了个手势,示意它好好看家即可,神雕看看远处的火光,也自是有些畏惧,但是居然还是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我看看它,随着我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凶猛,神雕渐渐只有自保的能力,却很难形成助臂。
它也是跟我从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其实我更情愿它窝在家里养老享清福,但看样子它还不服老,遇到热闹还忍不住来掺一脚,劝不住就一起来吧,我们双骑三雕,匆匆往东而去。
东方天际被映得恍若白昼,洁洁问我道:「我们往北还是往南?」
我微一沉吟,从声响判断,南方的火药库应该在萧山县,北方的大概相距两百多里,大概在吴淞口方向:「去萧山!」
我担心因为爆炸而出现重大伤亡,决定先就近查看,打马当先而行。
禁军早已严守城门,我取出随身的令牌才得通关放行,南行五里,就看见官道旁停着一辆马车,树林里两人被追杀,相扶携且战且走。火光映衬下,被打伤的赫然是我久违的老丈人,护着他且战且退的,正是冷芳魂。
我断喝一声,身如离弦的箭电射,玄铁剑出鞘,替冷冰冰挡下身后的追兵。
「你来了?」冷冰冰见到我和洁洁,面上总算有了点暖意,我见她脸色,显然也是受了内伤,不禁心中更是一惊。
「八杰回来!」那马车上一声号令,和我对峙的几个人跟着退了回去。
「八歧大蛇的八杰集?」我心中微微有些怪异的感觉。
「人说杨公子乃是中原第一智者,博古通今,天下没有你不知晓的事情,居然连域外的事情都知之甚详,果然令人佩服!」天照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将我们一行人围在了站圈里,很显然,他们人数上占了很大的优势。
该死的,张可大也不告诉我,天照手下还有这么多打手,也不知道这帮人的实力如何?
放在以往,这些虾兵蟹将我肯定不放在眼里,但是天照在侧,让我心里升起无比的压力,而这七八个凶神恶煞,显然就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心理的底线,一个不小心只怕今晚我们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岳父没事吧?」这才发现我老丈人出奇的安静,却是已经昏死了过去。
「很不好……」冷芳魂面现忧色的对我说道。
我无法,只好将身上另一颗蛟珠递了过去,将它压到老头心口。
「姓杨的,那天叫你跑了,今天,就让我来领教下,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真像传说中的那么高明。」月渎跳了出来,他手中是一把直脊大刀,依稀有唐刀的影子,显然是一把不俗的古物。
我让洁洁护着二老缓缓后退,天照和须佐之男没有动作,但是他们身后的八杰集却围了上来,截断了我们的归路。
「哼,看来我们今天需要在这里有个了断了。」许久没有出鞘的玄铁剑握在手里,往日一往无前的热血战意又回到了我的身上。这两年我蹉跎的厉害,功力虽然日进,但是血性却差了许多,今天我终于感觉到,找回了自我,周身真气都不禁为之一振。
天照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后面拉了月渎一把道:「月郎,还是让我来吧。」
「不,我要亲自劈了这小子。」月渎狠狠地说道。
我有些不明白,这个鬼子似乎对我恨意甚深,但是我却想不出什么时候跟他结的这么大仇,管他呢,本来今天我也没打算让他们任何一个离开。
「死吧!」月渎双手持剑,狂吼着向我迎了上来。
我玄铁剑一剑挥出,正是无双无对,挡着辟易的惊鸿一剑,这无声无息的一剑,与玄铁剑一起化作一道乌光,不断吞噬着周围的光亮,笼罩的范围仿佛能够湮灭一切存在的死域般让人绝望。
月渎果然是绝顶的高手,他一眼看出这一剑的恐怖,但他并没有选择退避,却是迎上了我的一剑。
我忽然感到剑锋的气流发生了毫厘的改变,当我的玄铁剑砸向月渎的春雨宝刀上之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手中的剑如游鱼般划过:「好!」
月渎看似莽撞,但是他的刀法却极尽柔之善守,在他化解我这一剑的同时,一招燕翔,刀尖已经抵在了我的前额。
我撤身退开,左眉角已经被划开一个一厘的口子:「好!你是第一个破解我惊鸿一剑的人,但是你已经败了。」
我已经恢复了巅峰时期的功力,加上我可以引动天地之气,刚才一剑的巨力何止万钧,刚才的一记硬碰,已经让他内息紊乱,丹田受了重创。看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和被震出寸长裂口的虎口,他已经再也没有跟我一战之力了。
「放屁!」月渎提着刀又冲了上来,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硬气,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再次举起了剑,决定将他留在这里。
月渎这次学了乖,虚晃一招,刀法不再和我硬碰,春雨在夜色映衬下,划出道道皎洁如练的月色光华,阴柔而肃杀,让我感到了阵阵危险的气息。我不想跟这小鬼子缠斗过久,在我真正的敌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时候……
「爆!」自从我真正的领悟了天地间气息的运行,我就领悟到了我剑道的第三式,利用空气动力原理,将真气无限的压缩,然后用天地间的气息,触发压缩后极度不稳定的真气形成爆炸。
「哇!」月渎被炸得飞退,终于再也没法握住武器。
「月郎!」
「二哥!」
天照和须佐之男没想到我的招数如此极端,即便有心解围也来不急了,当他们接下月渎,只见他胸前已经炸出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情,眼见就快断了气。天照黑着脸,从怀里取出丹药替月渎内服外敷,须佐之男则吩咐道:「八杰,杀无赦!」
八杰集得到主人命令,举着各自的兵器冲了上来。这时候,官道上一条火蛇长龙向东而来,我看到为首的是张氏二天师领着过百道士向我们这边杀来,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天照搂着月渎说道:「你又何苦如此呢?」
脸色惨白的月渎说道:「你要是真的爱我,替我杀了他……」
须佐之男这才明白,怪不得感觉二哥今天如此不济,原来他的目的是借此让天照表明立场,是替他报仇,还是继续跟杨过眉来眼去,显然天照暧昧的态度,让他两兄弟都很有意见。
「好吧……你等我去去就来,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天照像最贤惠体贴的妻子,用最轻柔的语气对月渎说完,然后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六道轮回中的罗刹女,一脸煞气的瞪着我,仿佛已认定我是一个死人一般。
张庆先和张可大已经率先到了我近前:「改之莫慌,贫道来助你!」
张可大功力受损,一边呼喝着弟子结剑阵抵御八杰集,一边引导我们一家入阵暂避锋芒。
人多势众我心里有了底,至少两个伤号有人照顾,我可以全心对敌。
张庆先当先向我打了个稽首,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面碰头,没想到是在这种环境下,我赶紧还礼道:「天师,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礼数不周还请恕罪!」
「斋主客气了,倒是贫道要感谢施主义助之恩,今天,就让贫道来挡这一阵吧。」张庆先面上无喜无忧,一副端严宝象,看来这三天时间他不但身体复原,功力也已经尽复,想要找天照一雪前耻。
天照已经站到我们对面:「杨过,今天你必须死!」
我微微冷笑,我吓大的。
张庆先越众而出,手擎七星剑站定天照女对面,天照看到被自己击杀的老道又活了过来,不禁一愣,紧跟着微微冷笑道:「张道士,本座今天不是找你,不想死的给我走开。」
「妖孽,休要猖狂,你作孽太多,今天老道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替天行道。」
这老道真不含糊,口念法诀、脚踩七星,手中一道符箓打出,斗大的火球飞出。而天照双瞳蒙上一层金色,双手连结三道法印,双掌中各涌出一道火焰。我和洁洁都看愣了,似乎这种比斗已经超越了武学的范畴。
「老公?他们是在斗法?」洁洁颤声问我道。
我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像这种已经超越我所认知的科学理论范畴的超自然力之前,我也忍不住全身有些寒战,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容许我后退了,或许先天神功还有一拼之力。
我看看伤重的二老,以及在前面阻挡八杰集围攻的张可大,我悄悄对洁洁说道:「洁洁,你骑马带着二老先撤。」
洁洁摇摇头,但是眼神很坚定的看着我。
「乖,别跟我别扭,这个时候了,你听话。」我虎着脸说道。
洁洁很少见我这么认真,再看冷宫主和我老丈人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只好点头答应,但是将二人扶上马,她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了。
「这是做什么,只不过分开一小会儿,放心,今晚我肯定回去。」不顾周围有百多名道士围观,我在洁洁额上吻了一下道。
「我把二老送回去,就回来接应你。」洁洁已经热泪盈眶,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嗯……」战局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一会儿会打成什么样的乱局,总之先让她回去。
神雕自然是撵不走它,但是我还是让它领着双雕躲得远些,不要靠近张天师和天照的战局。
场中张天师已经落了下风,他打出一道乙木雷咒灵符,但是灵符尚未及天照身,就被她的护身真炎烧成了灰烬,一连十三道灵符都是如此,在边上观战的我不禁有些着急。我都知道五行相克,火克木的道理,这老道士怎么犯糊涂了,难不成是被这妖女吓破了胆?
老道忽然掐诀念咒,口吐上清云箓七鉴伏魔咒,地上被焚毁的符咒灰烬居然渐渐聚合成一个大的符咒。张可大看在眼里,对我解释道:「龙族不愧是掌控天下水系之神,这符咒可以引动弱水三千,是仅次于三光神水的真水,这一次,天照必败。」
我见张可大这么有信心,人不住也暗自放下了心。天照周身遍布的火焰瞬间被浇熄,场中水雾蒸腾,一时让人看不斟酌,但是张庆先呼喝声不绝,显然这突袭的奇招起到了扭转战局的作用。我心说:不用我出手最好,桀闰这老龙还真是有两下子,不管我怎么怀疑他的居心,他许多次尽心尽力的帮我却是事实,希望这件事情圆满结束之后,我们能有时间好好谈谈。
此时场中情势再变,原本是雾蒙蒙的湿气瞬间蒸发,我发现天照左手太阳真炎、右手暗炎,同时天照咬破舌尖,吐出一口心血,乃是她的本命心炎。
张可大和张庆先兄弟连心,急忙叫道:「啊呀!是三昧真火,师兄快退!」
可张庆先再想后退已然不及,强催三千弱水席卷天照女,一边连拍顶门和双肩,现出顶上三花、肩头两盏金灯,显然也动了真力,胜负可谓就在转瞬之间。
我知道这样坐等不是办法,如果张天师败了,我们身后这些道士,怕是大半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此时,由张天师雷符引来的乌云遮蔽天空,将星月完全笼罩,但是在远近交辉的烈焰映照下,天空更是亮的恍若白昼。
我心中意念电闪,似乎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让我身体不由自主腾空而起,玄铁剑沟通天雷,不断的在乌云中绞动。玄铁的强磁场反复的切割电云,我的身体被几万伏的电压肆虐,几乎分分钟都会将我焚烧成灰碳,我只能运起先天神功化万物真元的特性强自支持。
只数息间,我已经掌握住空中的雷云的规律,在我的引导下,被归纳成一个成几何倍压缩过的雷团。它的威力如何我不知道,但是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张天师的三千弱水眼看要被蒸发殆尽,我知道此时是出手最后的机会:「去吧!」顾不得是否合乎道义,跟这种逆天的怪物打我一点胜算都没有,所以,只能你死我活了!我人在空中,打出一式雷动九天,玄铁剑如重炮出膛,螺旋着飞向天照女。
「卑鄙的小人!」须佐之男断喝一声,举着天业云剑迎向了空中的玄铁剑。
天威岂容亵渎?紫电般的玄铁剑根本没有受到阻碍,直接击碎了天业云,接着贯穿了须佐之男的身体。须佐之男的身体被九霄神雷焚化之前,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是,他绝望了,贯穿了他身体的玄铁剑速度丝毫没有削弱,继续按照原先的轨迹飞向天照,带着一缕残念,他的一丝灵识飞向西方。
重伤的月渎也飞身挡在了天照身前,同样,剑碎人亡……但是这一次,玄铁剑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只插中了天照的腰间。但是这并不是结束,紫霄神雷跟随宝剑轰轰而至,瞬间粉碎了天照的半个身子。
天照惨叫一声,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了我,像毒莽想要吞噬猎物一般。
她根本不顾天雷灭顶和身边的洪水滔滔,反而撤回三道真火,她的半截残躯腾空而起,整个人焚烧起来,向我冲了过来。
张庆先在地上对我喊道:「斋主快躲开!三昧真火沾不得身!」
我也看出来,天照将三昧火在体内混合引爆,但是她来势太急,我在空中哪有过多的寰转余地?
只听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火兮焚野!」
「什么?」我现在根本没空去考究,这个声音来自何方,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乾坤第七绝——火兮焚野。」那个声音气定神闲的响起。
我哪有闲工夫和他侃大山,天照牌的火球都到了眼前了。
我忍不住骂道:「MLGBD,是谁在消遣老子?」
「呵呵……真君且稍安勿躁,贫道自会助你一臂之力……」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后 记】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吗?为什么,这机关枪全部是坏的?」
临安宫室的大德殿内,莫三凄厉的声音传来。
「哈哈……莫三哥,你的厚黑学也算可以出师了。可惜,玩脑子,你还差了点……你带来的这批枪,当年我吩咐十位管事特地给你加料的,你也知道,试用品嘛,总不是那么精细,多少有些小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我没有理会他的问话,笑着调侃他道。
我和两位张天师苦斗天照之后的三个月,天下发生了巨变。史嵩之接管了倭人在江南残存的势力,他并未惊动蒙古人,而是私下里邀莫三渡江,十万制式装备步枪的新军一举攻破了临安,俘虏了赵禥之、丁大全、韩彦犁为首的军政界大佬,十万禁军轻易的被缴械,理宗皇帝由我家的大小媳妇们保护着向北逃窜。
莫三经过多方确认,许多人声称亲眼见到杨过已经在那场惊天大战中被活活烧死,史嵩之也向他保证,天照确实有神异之能。莫三感到时机已经成熟,就直接下令,解散了他最忠实盟友组成的国民议会,实行军事委任独裁统治,开始做起了登极帝业的美梦。
但是,今天,他即将登基称帝的前夜,我幽灵般的出现在他眼前,而他引为生命保障的三十挺马克沁机枪同时哑火,这让他无法接受这个打击,才有了我们前面的对话。
要问机枪为什么会哑火?樊一翁的叛逆,不过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一出苦肉计。樊一翁当年中了我的移魂大法,所以我从来不会担心他对我的忠诚。这点莫三根本无从得知,可笑他还以为樊一翁真的会因为公孙止的仇怨,真心帮他对付我。
我接着说道:「有樊大胡子在,我换你几挺机枪,还不是很玩一样的事?」
莫三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他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贼老天!我不服,为什么以我之才,要一生屈居在杨过的阴影之下?我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以我的意志来完善伟大的中华帝国?为什么他杨过就一定是对的?为什么他取得所有的荣耀?哈哈……」他仰天长笑,但是笑意中却满是悲凉,我知道他有太多的不甘心……
「大哥,还记得我们汉江上结义时候的誓词吗?」
莫三一愣,忍不住下意识的摇摇头。
我嚅嚅的说道:「中华不亡有我在……」
莫三心神为之一震,自己真的还在乎这个理想吗?难道他杨过就没有一点私心吗?他抛却了三军统帅的职务,抛却了家国,带着他老婆孩子就这么走了。难道他不是和自己一样,一个满口为国为公,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是碌碌尘世的一介伪君子吗?他不是我莫别情引为平生第一知己的杨改之吗?
「你放屁!我从来就不信你的这些鬼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你这个无耻的伪君子!我们都只是你扶植的傀儡,你这个伪君子!」莫三发狂的大声怒吼道。
我摇摇头,但是我并不否认,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剧本在发展。理宗皇帝再次复辟,我则是中兴的功臣,当然,他的军权已经被我架空了,我要做的就是重组内阁和国民议会,因为北边的障碍,也由莫三替我扫平了。
做人不可太过贪婪,否则就会迷住自己的双眼,如果莫三最后能悬崖勒马,坚持立宪、坚持民主选举,他的家族也不会落到今天众叛亲离的下场。
人啊,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莫三在这条争霸之路上走得太远,他再也无法回头了。
「治国是一门艺术,它需要平衡的发展。诚然,你在经济方面的触觉,在我们打天下的兄弟里面无人能及。但是,一个国家的诞生,需要军、政、经济、工业、民生、科技全面发展。」
我看他低头不语,似乎在反省,对照这些年来我说过的话,我接着道:「我不是个搞政治的材料,而且我更不允许一个独裁者,一个家天下的新皇帝出现。
你可以说我扶植老六上台只是我意志的傀儡,你可以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但是我只求用我们在这个人世的几十年的时间,将这种变革的成果巩固起来,将它完善并传承下去。」
「而你,你可以君临天下,可以一统四海,可是等你死后呢?占上百亩田地修座大坟,然后百年之后呢?摸金掘土之徒会搬光你生前的收藏,将你的尸骨扬弃于地。你的名字将会出现在青史之上,一个背信弃义的独裁者,一个复辟帝制的暴君,一个将中断了中华文明史第一次飞跃的千古罪人……」
「不!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不是我的本意!」他颤抖的指着我说道:「你凭什么说,你所阐述的制度一定强于我的?你凭什么指责我称帝是不对的?」
我冷哼一声道:「收拢军队,罢免议会,排斥异己,当无上的权力集中到你一人身上之时,你难道真的没有动过加冕皇权的心思?这大德殿上,每一根殿柱都倾听过你想要君临天下的宣言,难道你敢否认吗?」
「我……」莫三傻了,我将他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思路清晰又简明扼要的点了出来,每一点都犀利的如同我的剑法,朝着他软肋猛扎,反驳的他哑口无言。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权力没有了制约,它只会无限制的膨胀,然后挥灭自己。秦二世而亡,前隋三十六年土崩瓦解,正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前车之鉴犹在,可笑后人视而不见啊:」我摇头叹道。
莫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不禁心中喟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们相识近十年,从十几岁是懵懂的莘莘学子,到一起打天下的互为呼应的文武双雄,我虽然有预感他重名利,但是我真的没有预见到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忽然冷喝一声:「史嵩之,你出来,我知道这背后都是你在搞鬼。」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后堂的屏风后走出,果然是消失多年的史嵩之、史子由。
他已经不复当年的风流倜傥,双鬓花白,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疤,歪着脖子,露出一道如同蜈蚣般猩红色的伤疤。但是他目露凶光,喉间胡胡的道:「你毁了我的一生,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都斗不过你?」
他如同破锣般的声音沙哑的对我嘶吼着。我这才知道,当年的一枪把他的声带打穿了。他能隐忍于莫三帐幕中这么多年,但是我确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时搭上线的?不过,他们在临安之时就是旧识,想来莫三开始策划对付我的阴谋,早在长安之时,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史嵩之见我愣神,迅速的将藏于袖中的轰天雷扔向我:「你去死吧!」
我微微摇头,死不悔改,我前世就是被人暗算身亡的,而这一世我有这么多的羁绊,有这么会死在你这种宵小之手?轰天雷的燧发装置是我发明的,可惜我手中没有探针可以将它还原,史嵩之居然学哈坎那个杂碎,想跟我和莫三玩一手同归于尽。
我只能用玄铁剑像打棒球一样,将手雷击向空中,只是我出手时极为有数,用柔劲将手雷包裹,使它不会由于遭受剧烈震荡而提前爆炸。轰天雷受到巨大撞击的瞬间,它还是爆了,巨大的势能瞬间转化为爆破能,在剑击的巨大动能推进力作用下,一个巨大的火球直直的像殿梁飞去:「轰!」半间宫室坍塌了下来。
「将军!」守在室外的贺擎山、樊一翁忽闻巨变,立刻冲进殿内。
「我没事。」即使展开护身罡气的我起身,拂去身上落下的焦木、瓦砾,拉起了被我护在身下,已经吓呆了的莫三,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对贺擎山说了句:「振源还没回来,你要给我当好军队这个家,莫三和史嵩之交给司法机关,依法判决他们的罪行。这是你们的明鉴,贪婪使人堕落,你们要好自为之。」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老大,这个家要您来当啊!老贺只想给你当一辈子的兵!」擎山攥着拳头对我说道。
「擎山,你是个好战士,但就是太爱感情用事。你要记住,军队是维持天下百姓生命安全的,是抵抗外辱的,不是谁一家一户的私产。尽快组织恢复国家会议,选举出新的国家领导人,这才是当务之急,我会密切关注着的。」说完,我再也没看他们一眼,飘然而去。
又是一个月后,中华帝国东部黄海湾。
「这样就好吗?」在醒目的龙型船首像与多桅帆船的独特印记标示下,「神龙号」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而蓉儿正倚在我腿上,笑着问我道。
「什么啊?」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故意装糊涂道。
「哎呀呀,亲自将你平生最大的知己、结拜的大哥扭送法办,也亏你这几天没心没肺的……」蓉儿说着,自己脸上就先一红。
我身子往下蹭了蹭,伸手去拨弄着蓉儿的鬓发,昨晚上她和芙妹双战于我,结果被我杀得个片甲不留,母女二人泣泪齐流哭着跟我求饶,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禁断场面,至今还令我感到回味无穷。
「违法必究嘛,路是自己选的,他这次只怕难逃一死了。」
莫三四处树敌太多,所谓亢龙有悔,阳极必衰,即使所谓民主政治,斗争起来也必须是你死我活的,这就是中国特色,古今一理也。
我忽然又笑道:「其实我和他真是好兄弟,都是一样的一丘之貉。」
蓉儿愣了,问我道:「这话怎么讲?」
我笑道:「他是恣意妄为,将国家政权搞得一团糟;我是任意妄为,扔下天下不顾,一家子出海做一群天地间的逍遥客,是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啊。」说着,我的手一面攀上了蓉儿丰满的胸脯。
蓉儿轻轻啐了我一口道:「去,没正形。」
我哈哈一笑,并没有把手缩回来,只是继续说道:「他吧,名利心太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却把自己估得太高,把别人想的太傻。当初我们搭伙,或许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利字结合,最终也是以利字而分道扬镳,也是天数使然。」
想想相交多年,我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喟叹出声来。
初晴递给我一张字条,是余玠的飞鸽传书。我朗声笑道:「内部消息,下一任当选的大总统『又』是我好兄弟孟珙,内阁首辅的提名是我的恩师文山公,想来是保皇派想要推选出一、两个强权人物,限制立宪派对皇权进一步削减的手段吧。」
我摇头笑道。孟二哥能焕发出仕途的第二春,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我的预料之外,想来是我的恩师文山公多方活动的结果。
「孟珙虽忠于宋室,但施政方针上则趋于平和,倒是个过渡型的好人选。」
蓉儿点头道。紧跟着她又微微苦笑着道:「这都怪我,一心想让你离开政坛,如果你这个鬼灵精在,就不用让耶律和小余这样左支右绌了。」
「你饶了我吧,再陷入那个泥潭?看议会那天天吵架的嘴脸,我就恨不得一掌拍死一个了账。」我耸耸肩说道。我的媳妇们都笑了,以我上来一阵随心所欲的蛮性,说不准还真干得出来:「民主政治嘛,总需要人们去摸索、去斗争,这样人们再会记得自由是多么的珍贵,他们并不是孤军无援,当他们真正的成长起来,一定会成为撼动整个时代的巨人。」
「嗯……保皇派的那些老顽固想不到你的《资本论述文选》和《民主是前进的方向》已经深入民心,这些年来,开展的普及教育也卓有成效,单只靠一个文天祥实在是无力回天了。」蓉儿嗤嗤的笑道。
「变革的道路是曲折的,不过我们还要看到希望,二哥、三哥、四哥,和六弟,甚至振源、擎山他们点亮未来的星火。」
想起那帮反对君主立宪而在崖山投海的老顽固,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赞他们有气节,还是该骂他们迂腐。总之,若非是有人妄图变乱法度、妄图复辟、妄图制造大清洗政潮,我是绝对不出面了。妈的,这年头枪炮无眼,连莫三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端着三十挺马克沁都敢和我叫板,这年头武林高手的日子也不好混啊。
「哎,浪迹天涯,四海飘萍。这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嘛!」接过三娘替我撬开的一粒生蚝,一口嘬进口中,我懒懒的说道。
「可是,咱还是应该定居下来吧?孩子们也都不小了……还有看无双和洁洁肚子都渐渐大了,你就忍心让大伙儿跟着这么雨打日晒的?」无双和瑛儿已经怀了我的第二胎,最让人惊喜的是洁洁也有了我的骨肉,三娘忍不住对我提议道。
「对啊,等孩子大点了,还要送他们去书塾的。」芙妹也说道。
「去什么书塾,学那些四书五经有用吗?新时代了要有新思路,知道不?我的娃娃我做主?」孩子们的启蒙教育,我是不打算假手于他人的,至于等他们大了,掌握了一定得学习方法,再由着他们自由发挥兴趣,那才是后话。
「不若爷开间学堂吧,我说咱们老爷教学生,一定个顶个的棒。」如是一边指导满满丫头弹琴的指法,一面笑嘻嘻的对我说道。不过,这记马屁倒是拍的我很爽,倒是也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定居下来了。
「洁洁,又在想婉琴了?」我看洁洁有些神情落寞的样子,猜想她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谢婉琴。
「嗯……」
「主人!主人!我试验成功了!」小爱从舱房里跑出来,来到甲板上,兴奋的对我叫道。
「怎么了?」被她打断我的思路,我自然没好脸色对她,倭寇全部被击毙,这丫头的娘北条氏也在莫氏兵患作乱时,被乱军踩死,蓉儿好心,非要收留她和千代,我也没有多过问,所以我们家的船上就多了两个丫头。
「别这样嘛,爱子还是个孩子,你又这样吓唬人。」蓉儿看不惯我对待小日本妞的态度,忍不住护着她道。
我心说:小日本狼子野心,就应该男人全部弄死,女人全部拉回来当奴隶,还用给她们什么脸?
我亮了亮大灰狼的牙齿,笑得很勉强的问道:「到底什么事?」
「我……奴婢想,我、奴婢……那个,主人说的尼龙……」她说着亮出手中的玻璃烧杯,里面的高分子聚合物抽出的真是尼龙丝。
天啊,发达了……泳衣、丝袜、渔网装……我多年的梦想几乎近在眼前,我都差点忍不住抱着这个小日本娘们儿亲两口。我这才看到,她小脸被化学药剂熏得有些发青,眼睛通红,像小白兔一样……我感觉自己像是拿小姑娘做了活体实验一般的负罪感,而她却废寝忘食的替我钻研,反复的试验。
蓉儿掐了我一下,一边替爱子把脉:「没事的,一会儿喝点我给她熬得清肺去毒的竹青秋梨糖水就没事了。」
「真的吗?谢谢您,主母。爱子最喜欢您做的菜了,爱子想要和主母学习料理的奥秘,拜托了。」活泼的爱子给蓉儿深深的鞠了一躬谢道,让蓉儿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哎,爱子,你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蓉儿真的觉得,应该让璇儿和林林几个小子、丫头们和爱子学学礼仪。
「哼,穿着衣服时候像人,但是终归结底,不过一群衣冠禽兽罢了。」我冷哼着说道。
我的众妻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日本这个国家有这么大的怨气,只有蓉儿隐约的猜到,或许是我又「闪」到了什么?她似有所悟,也就不再劝我了。
我看到爱子被我说的又要哭了,心里又有了几分不忍。终归是个小丫头,而且还挺善良的,我有没必要和她较真儿呢?还显得自己没素质……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是我脾气不好,我向你道歉。」
爱子有些诧异,自己主人虽然平时对自己冷言冷语,倒从来不对她加一指,她已经觉得这个主人脾气不错了,没想到他还会对自己道歉:「不要紧的,是爱子言语间冒犯了主人,请您宽仁大量,请不要介怀。」她又对我深深鞠了一躬,弄得我和众妻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都说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么谦恭真是把蓉儿、三娘她们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对这个懂事有勤快的小姑娘更是喜爱。估计也只有我,对这种极度压抑、扭曲和受虐的灵魂才会激起更大的敌意……我决定,这一个绝对不能惯着,过几年把小女奴给「开」了,倒是一个很好的施虐对象,不爽的时候一脚踢倒,然后揪着头发吊起来打,捆绑、滴蜡、用鞭子抽……哇哈哈……
我心中邪恶的部分又开始作祟了,什么花样都该玩玩嘛,我心里如此想到。
时间重新回到我被天照女化身火球撞击的一瞬定格,我只听到了一个声音告诉我:「贫道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然后眼前忽然一片白茫茫的,刺眼的让我只能将双眼眯了起来……
「真君!你终于来了。」那个声音响起,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我极度不爱听。
「什么真菌、细菌的……你才是微生物呢。」我嘟囔了一句道。
「呵呵……真君误会了……」那个声音不以为忤,反倒多了几分宽慰。
我心说我态度这么恶劣人家都不生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心底那点戾气也渐渐化解了,心平气和的问道:「请问先生,这是何处?阁下又是何人?我们可曾相识?」
「呵呵……这里是何处,只怕真君比我更清楚。」我忽然感觉眼睛可以适应周围的亮度了,渐渐把眼睁开,看到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内,身边是一个中年道士正笑呵呵的望着我。
看他相貌居然和年老的张庆先有三分相似,我心中忽的一动,打了个稽首问道:「不知……敢问道长,可否赐教姓名。」
「贫道张陵,真君有礼了。」果然是初代张天师,也就是那个在天庭做官的四大天师之首……我相当无语,估计自己肯定是没睡醒,要不然就是已经死翘翘了……
张道陵见我一脸迷茫,这才似乎想起些什么,在我额前一点道:「贫道疏失了,忘记真君灵智未复。」
我得他点化,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海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
「此地是玉泉山金光洞。」
「我本名杨蛟,乃是玉虚宫元始天尊座下玉鼎真人的亲传弟子。」
「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杨戬乃是我的亲弟。」
「我因为父母仙凡结合,自身业果深重,虽然身死,依然被判九世轮回,每一世都要做那为祸首乱之人。自此业果纠结,九世轮回满,即被打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张真人,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张天师笑着对我打个稽首道:「贫道乃是上清火灵宫的外门弟子,论辈分,该叫您一声师叔。」
做人要低调啊,这时候不是充大个的时候,我算过了,我几辈子以前,做过陈胜、做过王莽、做过吕布、做过安禄山、做过……总之,除了没做过皇帝,什么样被人家唾弃千口,挨千刀凌迟处死点天灯的货,基本都是和我有关系……
我还真不愧是个首乱之人,就说我上辈子和这辈子吧,直接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也不下几十万了……更让我郁闷的是,这一世算起来,已经是我第九世的人生……我勒个去,那还玩屁……我现在都有心求老道士把我打个魂飞魄散,总比永不超生永堕地狱轮回之苦来的好些。
我将自己的苦恼对张天师说了,我心想,他既然敢现身见我,必然是来帮我的,所以我现在做好听听他是什么意见。
张天师微一沉吟,对我说道:「其实贫道此次前来,正是受师叔祖之托,前来搭救师叔的。」
我听了,心中一喜,急忙问道:「还请天师救我。」
张天师微微一笑道:「我上清派教义,讲求截取一线生机,而玉清境最讲求顺应天时,所以玉鼎师叔祖领了祖师的法旨是不可违背天意助你。」
我心里暗骂,这叫什么事,弄了半天还要求一个外人来帮我,不过考虑到其中的复杂之状、天条戒律、最要命的是我一身无法化解的业力,自然是谁都不愿意沾惹我这倒霉蛋,张天师在这时候伸出友谊之手,确实够我感动一阵的了。
张天师似乎能看穿我心中所想,他也没揭破,只是继续说道:「玉鼎师叔到碧游宫求掌教真人相助此事,原本掌教真人也不想过问,但是师叔却意外的成为了命外之人。」
命外之人?我有些恍惚,信息量太大,我有些承受不了了。但是,我随即明白了,想必就是指我穿越一世而言。
「正是命格的变化,让师叔你已经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成为带给三界无穷变化的命外之人。」张天师对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你有道基,修炼成就道体,终于让双魂合一,贫道才找到了你。」
我点点头,不久前,我刚刚神功大成,融合了前世今生的魂力,张道陵应该就是凭借我前世的灵魂印记,找到了这一世的我。
张道陵继续说道:「掌教真人让我对你明言,他助你脱困,实则也是想借你的气数,所谓是公平正大,所以,你也不用感觉对此有所亏欠。」
我最喜欢这种性格,说不好听的真小人比伪君子强得多,我这是见不到上清真人他老人家,不然凭他这份坦荡,我也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头:「嗯,他老人家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按照这个意思就是说,我是命外之人,所以不受天道约束,所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也不会受到天罚,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
「所以,祖师爷想让我替玉清、上清多争一份气运,打压下佛门?」
张道陵眼中笑意更甚,对我的上道十分见喜,几乎不可察觉的对我点点头。
我们在洞中无耻的进行媾和分赃会议,最终圈定了两派的势力范围。为了体现我自身的价值,我拿出了后世天主教、基督教推销的手段,提议道教的宗教改革,如何将教义、起源规范,如何区分修行者和信者,如何布道……等等问题,说道修真者都已经进入地仙界,并不在世间行走,我更是放了心,心中暗道: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神仙,原来是由于法则所限,去了更高境界的层面。
我接着论述我的宗教观,说道精彩之处,我都禁不住飞沫四溅,让躲在内洞闭关的我的恩师玉鼎真人都不禁击节叫好。聊了许久,我忽然想起,人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吓得霍的站了起来。
「师叔切稍安勿躁,贫道这里有祖师钦赐的灵宝定阳针,一日之内,无须担心外界的时间变化。」张道陵取出一枚细长的针来对我说道。
他听我说的极是在理,虽然对门中弟子修行无益,但是向他龙虎宗这种面相世俗的外门派别,却无异于革命性、颠覆性,甚至近乎妖孽的理论。这一天我们谈了很久,彼此互相启发,居然各都获益匪浅……
「老公,怎么又发呆了?身体还不舒服吗?」蓉儿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搂着我的脖颈,微微关切的问道。
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微微摇头笑道:「没有……只不过想起了一些往事。
蓉儿,来,亲亲,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够……」
蓉儿见我当大家面撒娇,也不避嫌,因为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几乎成了一句口头语。
「嗯……不行嘛,爷您偏心……」
「老公,我也要亲亲……」
「师父……」
「大哥……」
「老爷……」
「爷……」
「夫君,妾身……小心点,别伤了孩子。」
「好哥哥,亲亲无双。」
「亲爱的」
……
一石激起千重浪,众娇儿莺莺燕燕的凑到我身旁,我自然沉醉在这享不尽的荣华,羡煞旁人的艳福齐天了。
只有蓉儿最后爬到我身上,在我的耳边悄悄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你可答应人家的……」
十六年后……
「爹,你快来看,姐姐又在欺负姐夫了,姐夫被揍得喊着要出家。」我的二女儿蕊婷喜滋滋的跑到我家里的大厅笑着对我说道。
「璇儿……璇儿……」我大声叫道。
「什么事啊?」小郭璇双十年华已经出落得如同一朵秋棠般,成熟的几可采摘,而这丫头却还是一阵风似的,也只能怪我这些年把她惯得没个人样了。
「你又欺负小宝了?你说说你今年多大了?还每天跟小疯子似的。」我拉下脸来问道,别的我都不去管她,蓉儿平日里对她管束的还严……我承认,都是我心软,考虑到上世郭襄同志十六岁之前在家的悲惨处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没有童年,所以,我给了璇儿一个快乐的同年,可是……似乎大概也许可能她有点快乐过头了。
「让我学大姐就那么嫁人了?我才不要!张君宝,有种你走出我们家门就别回来,你不是要去当道士嘛,去啊,没人拉着你!」璇儿一听我的话,禁不住气不打一处来。
我拉着她坐下,却见我的爱徒张君宝有些瑟缩的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师父,我没说要出家,是周师祖说要我去重阳宫陪他住几个月,他要传授我太极拳经。」
我看了璇儿和婷儿一眼,她俩识趣的退到后堂。
我这才看着徒弟,我忍不住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道:「没出息,你的浑天宝鉴都练到第八层了,先天神功也近乎圆满,以你的天资和功力,想自己悟还悟不出来吗?呃……不是这个问题,你看看你,破虏从军三年,然后又考中了举人,现在已经做到幽州通判了。再有你二师哥,现在也是西北一霸,哎……不说他了,祸害!也不知是不是师父耽误了你。」
张君宝跪在地上叩首道:「弟子惶恐……」
「起来吧,记住!对待女人,一定要强硬,女人像弹簧,你弱她就强。三从常灌疏,棒喝须经常。」
正在我对弟子灌输先进思想的时候,却不觉身后一片乌云盖顶……张君宝忽然觉察到周围气机不对,抬头一看,不禁脸上勃然变色道:「师父,弟子忽然感到第九层血苍穹有突破的迹象,弟子先去闭关了,您多保重!」
我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笑骂道:「小混蛋,什么叫我老人家保重,我……」
「你弱她就强呵?」蓉儿笑眯眯的拧着我的耳朵问道:
「三从常灌输嗯?」
「还要棍棒相加?你好狠的心那……往这儿打,这儿是你的骨肉。」
满满挺着六个月的肚子,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怀里。
我赶紧转换话题道:「三丫头呢?」
三丫头是当年无双给我生的女儿月牙儿,她最要好的伙伴是……我老丈人老来得子,在那次巅峰之战后,我的老丈人居然吸纳了龙元,居然跟冷冰冰老蚌生珠,而我的这小舅子黄葰今年也已经十五岁,不过看这架势,过两年大概就会成我女婿了吧……这么说来,我的辈分又要长了……
「娘啊!」蓉儿正为这事犯愁,听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忍不住又给我耳朵转了一千四百四十度,我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但是周围的四邻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男人们暗自告诫自己,杨家那几个神仙般的人物,远处偷看两眼,赏心悦目一番就好,切不可招惹上;女人们听到我的惨叫声,都要拿出《女训》来诵读,每日参省,躬察己身的缺点,以免变得和杨家夫人一样暴戾成性。
哎……这就是我的幸福生活,苦中作乐?或许吧,但是回想起这么多年来,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风雨,对我的宝贝儿们,我又怎么能不去深爱?成仙?我根本就没想过,但是我却想一直这样厮守,特别是和我最爱的人儿。
「老公,怎么又发呆了?想什么呢?」蓉儿微笑着问我道。
我微笑着看着我一生的挚爱:「只不过是想起了那些往事……蓉儿,来,亲亲,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