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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3/07/27 06:24 / 1062 / 28
【小说】触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27 06:29:15

0026
  三月初的二模江予发挥稳定,陈舍看完楼下贴的排名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晚自习下了忍不住去楼梯口堵人。
  她出来得慢,陈舍靠着扶手耐心地等。
  直到长长的辫子刚一经过他眼前,他便拉住了她的手。
  阴暗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脸,依稀可见的只有发梢下的眉眼。
  有点冷,相比之下,他的手心暖和多了。
  身旁稀稀疏疏的人起哄了一阵,红着脸的人被他带到了走廊尽头。
  “不拉着你认不出我?”陈舍轻笑,将另一只手上的长方形盒子递给她,“奖励你的。”
  “我有点近视……”江予心虚地接过小盒子,凑上耳边晃了晃,没声。
  她看着他,问:“这什么呀?”
  “猜。”
  “噢……”江予拆开盒子看了眼,是一百三十三块钱。
  “想给你买的东西有点……钱不太够,以后再补。”
  这寒酸的一百三十三元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一阵晚风带着几张五颜六色的纸钞飘到脚边,陈舍弯腰去捡,嘴里嘲笑她傻愣着干嘛。
  还没抬头,冰凉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刘海轻轻擦了一下他的鼻尖。
  于是陈舍也变成了那副他所嘲笑的傻愣模样。
  江予退回来,脸热地垂着眼,把盒子里剩下的钱全塞进他的手心里,光拿着盒子跑走了,“拜拜。”
  陈舍缓过神,看了眼手心里散乱的纸钞,用手背贴了贴刚刚嘴唇碰过的脸。
  难得……真他妈难得啊靠。
  每一种伴侣间的接触都有着不同的意味。就像做爱、亲吻、相拥、牵手……这些层次不一的接触好比内敛中不同程度的焚烧。
  我会因为一个吻而害羞,我也可以在做爱时游刃有余。
  掌控我的不是接触,而是你。
  
  在天气渐热的某一天,学校超市进货了大批雪糕,已经穿短袖的学生拥挤在冰柜前,汗水源源不断地滑落在衣领处。
  在狂热的喊叫声中,历经磨难的钱磊终于杀了出来。
  “操他妈的,一个个没吃过雪糕啊!”
  李鹏涛:“双标了老钱。”
  钱磊拿着雪糕威胁着:“再说一句。”
  李鹏涛:“对不起有话好好说,快给我吃一口。”
  “别抢行不行!”
  陈舍无语地瞟了他们一眼,暗骂一句垃圾食品把人都吃傻。
  结果这天晚上放学时,江予去小巷口买了一个冰淇淋。
  “陈舍,想不想吃冰淇淋?”
  “不傻。”
  ……陈舍呸了声,“不想。”
  “你想。”江予踮脚想将手上的冰淇淋递到他嘴边,但是够不上,她只好高高举着,差点擦上下巴,“吃一口好不好?”
  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陈舍抓上她的手腕,勉强咬了一口冒着白气的奶油。
  满嘴的糖精。
  “不要,你怎么这样。”江予伸回手,用舌头舔了舔快化了的奶油,像在给他做示范,“你应该这样舔。”
  “……”
  吃傻了吧你。
  陈舍笑了,俯下身,和她对齐视线,存心逗她,“凭什么,我偏不。”
  “哦……”江予下意识又舔了一口,奶渍沾着她唇缘一圈。
  陈舍见她沮丧的模样,笑得更厉害,伸手用指腹抹去唇边白色的奶油,然后探身舔了下她吃过的地方。
  香草味啊。
  江予惊奇地拍他的脑袋,“好像狗狗在舔……好乖的狗狗……”
  “……”陈舍没吭声,转眼用舌头舔她的脸,一条奶白色的痕迹印在了上面。
  他见她发愣,又说:“狗狗在舔你。”
  “啊……”江予终于反应过来,皱眉凶他,“坏狗狗!”
  “行,我坏。”陈舍不想跟她计较,用卫生纸擦她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咳了一声,“五一快到了。”
  “……不要。”
  “不是,别这样啊宝宝,我每天早上裤子都提不上。”
  “……都要高考了。”
  “嗯对,你总不能让我硬着上考场吧。”
  “……”
  樟树下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小巷口。
  陈舍没追上她,故意在她身后跟着。
  辫子偶尔会蹭上他的指尖,他使坏抓了一下。
  “啊!很痛!”江予回头看他。
  “对不起啊宝宝,五一补偿你可以吗。”
  “……不要。你坏死了。”
  不过到了五一那天,陈舍也什么动作,逗她是逗她,总不能真耽误她点什么。
  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陈舍洗漱后下楼去买了份快餐。
  手机里放着英文录音,他觉得自己简直努力爆了。
  但这份努力被钱磊12:00照常发来的录音掐断了。
  录音里是他自己唱的歌,每个假期都发,风雨无阻,重复了三年。
  看在要毕业了的份上,陈舍今天颇为好心地点开听了听。
  刚发出一个音,他连忙删除,敷衍地打下两个字:“好听。”
  钱磊受到鼓舞一般发来了好几段录音,在陈舍想骂人时,门被打开了。
  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江予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
  记忆中好像被人强调过,不准吃快餐。
  江予看了眼快所剩无几的餐盒,“怎么又吃这个。”
  “偶尔……不,”陈舍干笑着,目光落在她的白裙角上,“就吃了这一次。”
  “噢……去我家吗?”江予坐在他身旁,倒了杯水给他,“我可以给你做饭。”
  “这样啊……”陈舍想了想,视线从白裙角移至细嫩的脖颈上,“好啊。”
  “……”
  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点错都没有,在江予洗菜的时候,某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内裤又被温热的掌心摩挲着,陈舍从身后压上了她。
  “我要做饭。”江予气恼地拍裙子里的手。
  “做什么饭,”陈舍一字一顿,“做我。”
  “……神经病啊。”
  手心游走在身体的每个部位,江予软了腿,终于被人抓住了把柄。
  陈舍舔她的后颈,“宝宝……做吗?”
  “去房间,”江予快哭出来,“房间……”
  从厨房到她房间的距离不足五米,但江予却觉得快走了一个世纪。
  陈舍迎面抱着她,下面硬挺的性器硌得她大腿根部很疼。
  “陈舍……”
  “别叫了。”
  “……”江予埋进他的肩里,双腿缠紧了他的后腰,“据说动物会在某个特定时间发情,你怎么……一年上头都发情……”
  “变异了吧我。”陈舍满嘴胡话,心思全在接下来发生的事,带着人进了房间,用脚关了门。
  床上堆满了衣服,变异的动物不耐烦地将人放在软椅上,双手撑着扶手舔她的鬓角,“床上都是衣服,怎么做?你水又多,总不能让你衣服白洗一遍。”
  “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你看我像有耐心的人吗?”陈舍咬着牙去解开裤子,径直从裙子里拉下来她的内裤,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分别往扶手上对折,腿心处的风景一览无余。
  江予仰着脑袋在背椅上,拼命摇头,“这样不可以!”
  “可以。”陈舍戴好安全套后往她花缝上研磨,等淫液打湿龟头时,他顶了顶腰。
  “啊……”
  陈舍随着这声尖叫也喘了粗气,两个月没做,穴里面就像没操过一样。
  触感像扬尘一样飘在身体里,逐渐找寻合适的定位。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里面熟悉的蕊珠。
  龟头抵上它的一瞬间,江予挺起了腰,“不………啊………嗯啊………”
  连续且不间断的攻击,让蕊珠带出了大量的水。
  软椅发出的“吱呀”声和肉体拍打的碰撞身在同一频率上轰隆作响。
  “嗯……”陈舍做爱时非常容易喘出声音,经常性地一边喘一边更加卖力。
  因为脑袋仰起来,江予的脖颈被拉得很长,依稀可见薄薄的皮肤透出来的青筋。
  陈舍按着岌岌可危的扶手,加快了顶胯的速度,嘴唇去舔她诱人的脖颈,“宝宝……”
  花心深处的嫩肉总是会让他缴械投降,阴茎的四周都被它完全吸附着。
  “好想射精……”陈舍空出一只手摸上她微微鼓起来的小腹,“射进你的身体……”
  听到这话,身下的人不自主地缩了缩小穴,陈舍猛地喘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嗯……好会吸。”
  “那么……作为变异的物种,”陈舍边笑边疯狂地顶胯,阴茎再一次落上了花心,在里面久久小幅度地猛插,“我不应该落后啊。”
  高潮了两次的江予无力地接受凶狠的进击,里面真的被操得发热了,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体内阴茎的每一寸纹理都与她完美贴合。
  “宝宝……好喜欢你……”
  江予闷闷地“嗯”了声,明明没有力气开口,但还是说了那句话,“我也是……”
  射精后的陈舍埋进柔软胸前,阴茎在体内待了一会儿,才缓慢抽动出来。
  在抽到一半时,房门忽然被敲了几下。
  “宝宝,你饿了吗?蔬菜怎么洗到一半呀。”
  啊……
  妈妈回来了。
  江予连忙去推胸前的脑袋,陈舍也有所反应,将性器从穴里迅速退出来。
  “躲到衣柜……”
  来不及了。
  房门金属把手已经下压到了极致。
  江予缠着指尖掀开了面前桌布,示意陈舍躲到下面。
  “这也……”
  房门被推开的下一秒,陈舍艰难地钻了进去。
  真他妈像偷情。
  他在桌布下暗骂。
  江予乖乖地坐在书桌前,如果不是额头和发间的汗出卖她,她就像无知胆怯的小女孩。
  “这么热呀?”妈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蛋,“不应该这么热呀。”
  “……刚刚卷子做得有点累,我做了会儿运动……放……放松。”
  “哦,原,原来,如,如此啊。”妈妈故作结巴,猜她肯定下楼偷吃雪糕了,凶狠道:“宝宝要是说谎,我就把你揍扁!”
  指尖还在颤抖的江予:“……”
  桌布底下忍着笑的陈舍胸口此起彼伏,不禁想到以前她所说的话,如今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
  土木色的桌布刚好齐地,不过有几处地方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光,还有宝宝伸进来的脚。脚趾圆润光滑,他忍不住去把玩,吓得她缩回了脚。
  “我去做饭,记得好好做卷子,不准贪玩了啊。”妈妈拍她的脑袋,无意间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红痕,“脖子怎么了?”
  “啊……”一颗心提到嗓子口,江予生硬地说:“有蚊子。”
  妈妈没起疑,看了眼她的房间,“好,我去拿蚊香,你先做卷子。”
  等妈妈前脚刚走,后脚陈舍就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腕,将人往里面带。
  双腿同他的胳膊交缠,江予低声怒道:“你干嘛!”
  裙子下的花穴汩汩流着残液,一滴接着一滴落到地板上。
  这样的滑落轨迹他看得一清二楚。
  陈舍顺着她的腿往长裙里探,摸到了濡湿的花缝,“你还在流水。”
  “不要碰!”江予隔着裙子抓住他的手。
  陈舍贪恋地看着软椅垫上湿乎乎的一片,还是忍不住将她整个腿都往桌底带,“想给你舔干净……”
  江予刚想拒绝,妈妈已经拿着蚊香进来了。
  于是她认命地将胸口贴上书桌边缘,两只腿都藏匿在书桌底。
  长裙边角擦过地板,桌布刚好搭在了她的裙子上,这样的姿势,使得这块桌布短了一截。
  江予后怕,低头看了眼身下,心里感叹,幸好裙子够长。
  桌子底下的人掰开她的双腿,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裙底,嘴唇顺利地贴上了她的花穴,她忍不住缩紧双腿,缠绕上他的后颈。
  如果妈妈从仔细看她的话,一定会发现裙底下的秘密。
  因为江予又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神色极其不正常。
  “这打火机怎么回事,”妈妈又按了几次,终于出了火。
  听到妈妈的声音,江予更加用力地缠绕着陈舍,后脚跟摩擦着他凸起的背脊。
  从身体某个部分发散的兴奋在神经末梢噌噌上浸。
  她觉得腿心难受,下意识按了按裙底的脑袋,想让他上前一点。
  可是……陈舍真的,真的太可恶了!
  他的嘴唇总是极轻的碰着花缝,出了水,他就用舌尖卷去蜜液,不出水,他就用唇瓣描绘着花缝,鼻尖还会刮她的耻骨。
  简直……简直就在玩弄她!
  这样根本永远舔不干净!
  “好啦,”妈妈将蚊香放在墙角,回头边问着江予边关心厨房煎的鸡蛋,“做饭去啦,宝宝想吃什么?”
  “我……”江予极其艰难地开口:“茄子……”
  “好,认真学习啊。”
  房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裙底的人猛地扑上她,“让我操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27 06:29:24

0027
  说陈舍坏,他是真的坏,坏透了!
  弄得她腿心里面非常难受,想拒绝又说不出话。
  床上零零散散的衣服被推到一边,陈舍将人抱上了空余的位置,还没放下就招来了江予重重一拳。
  陈舍当做她又不愿意了,刚想哄她,结果江予忽然凶他,“刚刚明明可以在床上……你骗我到椅子上!”
  “……”
  怎么关键时刻这么聪明了。
  “我也刚刚才发现,原来衣服可以堆在一起。”陈舍把人当傻子哄,“我下次一定考虑周全。”
  “……”江予语塞住了,“我有这么好骗吗?”
  “不知道。”陈舍戴上套后,将她的裙子往上推,娴熟地脱去了她的文胸,轻声道:“我压根就不会骗你,怎么知道你好不好骗。”
  被骗多次的江予:“……坏狗。”
  坏狗点头,头一次表示赞同。
  嘴唇舔上香甜的胸乳时,陈舍忍不住紧了紧在她身后的手。粗略的指腹不断摩挲着细腻的腰窝。
  他沿着乳晕一路舔上她的乳尖,另一只手揉着溢出掌心的乳肉,“宝宝……”
  江予应他,小腿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膝盖窝。
  这一举动让陈舍性欲暴涨,忍了很久的阴茎直入主题。
  在她体内游走的瞬间就如同离家多年的孩子找到了归路。
  乳尖被锋利的牙齿研磨得肿涨起来,内壁也被粗大的阴茎循环探索。
  他的腿上汗毛很密,蹭得江予到处都痒。
  不知道怎么了,陈舍忽然将她抱起身,性器因为这个举动入得更深。
  江予微眯着眼看他,“你……”
  “别这样看我。”陈舍连连喘气,跪在床上用半脚掌撑起了腰身,双手掐住她的腰肢带阴茎上带,“我怕操死你。”
  “嗯……嗯……啊………”江予不敢放声叫喊,只能长长地呻吟,一手颤颤巍巍地撑着身下的床,一手搂着他的后颈。双腿因为他的动作根本放不下去,只能悬在半空交缠在他身后。
  这个姿势是陈舍梦见过多次的姿势。
  在梦里的这场交合让他爽到久久不能平复,半夜起身拿着她的内裤自慰。
  交合处猛烈拍打的声音越来越重。陈舍抱着小小的人不间断地深插。她的花穴配合着送到自己身下,而他猛一顶胯,直插花心嫩肉。
  “阿予……嗯………”陈舍摩挲着她的腰际,不停深入碾压,脚掌酸麻了也不自知。
  “嗯……宝宝………嗯哈………好想射精………嗯啊………”
  他怎么这么爱出声……
  江予没有力气去开口,但好想捂住他的嘴。
  阴茎退到在穴口处流连研磨,而后又缓缓深入对着蕊珠一顿乱插,等淫水又一次卷袭时,龟头重新抵上了花心,“要操开了……”
  各种兴奋交织成摧毁一切的欲望。
  “嗯………宝宝……我………”再次顶胯,龟头成功操开了花心,更深处的嫩肉更湿更软,后脊一麻,他射了精,“我想死在你逼里……”
  江予软了身后的手,再也撑不住床。
  陈舍连忙紧紧抱住她,将汗湿的脑袋埋进她的颈肩。
  他在想,抱着她操真的是……像升仙。
  陈舍除了在做爱时喜欢出声后,还有一个癖好。
  就是在做完后喜欢用自己的腿到处蹭她,蹭她的腰肢,她的大腿根,她的小腿肚……
  又多又密的汗毛弄得她皮肤都发红。
  “宝宝……你好嫩啊……”陈舍流连着她每一处的肌肤。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
  “宝宝,可以吃饭啦。咦,怎么锁门了?”
  知道锁了门,江予松了口气,有气无力道:“妈妈,我想睡一会儿。”
  妈妈听到她微弱的声音,以为她刚睡醒,想着高三压力确实多,一边心疼一边道:“好,睡醒了记得给妈妈打个电话,我去给外婆送个汤。”
  “好。”
  缓了大概半个小时,江予还是没力气,软着身像无脊椎动物般趴在陈舍身上。
  陈舍心里知道,这是高考前最后一场欢愉,不然不会做得这么狠。
  可看见了宝宝这副模样,他心里又塌下一块,舔着唇亲她的湿乎乎的脸,“对不起……宝宝……高考加油,我永远爱你。”
  他的话是从古老的乐章里寻到的音符,时间得以殉情于这一刻。
  江予费力地睁眼,身体还是没力气,哑着声说:“我……”
  “我知道。”
  陈舍打断她。
  话不说尽,时间就会留情。
  多下来的时间里,他还可以告诉她,“我想和你结婚。”
  当你还是个孩子时,我就爱你。
  当我什么都不懂时,我就认定了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27 06:29:36

0028
  满怀希望的夏天以蝉鸣、烈阳作为号角终于拉开了高考的序章。
  考完的那一天,阳光特别大,任谁也想不到高考前几天还下了几场雨。
  江予刚出考场,就看见了顶着大太阳等她的外婆和妈妈。
  还有……陈舍。
  他站在人群角落里,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笑着低头。
  考场外的考生有哭有笑,但江予没多大的起伏,这种重要的人就在身旁的感觉,让她好生贪恋。
  妈妈连忙过来问她:“宝宝饿不饿呀?”
  她摇头。
  近来的外婆越来越苍老,不过精力还算不错,她用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江予的手腕,说话带着浓浓的口音,“阿予怎么……怎么瘦了呀。”
  江予强忍着酸意,从不怪任何事的她头一次怪世间爱别离太苦,她蹲下身哄着外婆,“那我多吃一点再长得壮壮的。”
  “好……好呀……”
  “那妈妈……”江予握着外婆的手,又对旁边的女人撒娇,“今天吃大餐好不好呀?”
  妈妈和外婆同时笑了,她也跟着笑。
  接下来不多的时日里,她想好好陪外婆走完这一程,就像儿时外婆牵着她的手那样,走完这一程。
  不知何时,陈舍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和他有七分像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忽然开了口,“喜欢那个女孩?”
  陈舍回头,显然没料到陈市靖会出现在这里。
  他愣了一秒,也只有一秒,依旧没什么表情地说:“对。”
  “需要钱的话,可以和……”
  “不需要。”陈舍皱了眉,“还有事?”
  “没什么事,”陈市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越发得多,时间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刻下了重重的痕迹,他咳了几声,“对人小女孩好点。追悔莫及这种事情我们家有一个人尝到就行。”
  陈舍没吭声,知道他话中有话。
  可错了就是错了,他从来都没有资格去原谅这个人。
  而高傲的母亲也许会,也许不会。
  “前几天梦见你母亲原谅我了,”陈市靖像看穿他内心一般,笑着说:“但我知道,她永远不会。”
  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陈舍点点头,表示你知道就好。
  她不会,我也不会。
  “走了。”陈市靖招招手,也没多留,走时哼唱了首歌,“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陈舍难得仔细听了听,是《一生所爱》。
  “消散的情缘,愿来日再续……”
  周甜以前爱听。
  
  高考后的第一次相聚,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去附近公园转转?”
  陈舍先笑,牵上了她的手。
  就是这只手,带来了命定之爱。
  公园里的长椅在六月份不怎么受欢迎。
  两人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的长椅上。
  有两只蝴蝶飞来飞去,江予伸手想抓住它们,扑上了长椅,装神弄鬼地转过身摊开掌心,给眼前的人看,“没抓到……”
  “辫子散开了。”
  陈舍边笑边拆开了她的头发,耐心地坐在她旁边,一点一点地重新给她编起来。熟悉的花香再次袭来,落叶随着光影拂过另一侧的长辫,月光里的女孩重新出现在了脑际。
  他停顿了几秒,“知道我以前觉得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呀?”江予晃着小腿,歪了歪脑袋,“该不会又像猪猪吧……”
  提到这个,陈舍笑了,“怎么会。”
  那晚的夜色是那么迷人,但她要却略胜一筹。
  “我觉得你……
  像天使。”
  他认真地说。
  时过境迁,金色的辫子还是握在他的手心里。
  一如当年。
  ——全文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27 06:29:47

0029小剧场
  有天晚上家里小宝宝忽然饿了,半睡半醒间,江予抱过宝宝给他喂奶。
  结果睡在旁边的男人忽然起身咬上她另一边乳头,比宝宝吮吸得更狠。
  江予用脚蹬他,“你怎么和宝宝抢奶吃。”
  “明明全是我的,什么叫和他抢。”
  
  家里有了小孩就是麻烦,陈舍坐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的股市行情,结果下一秒,腿上就爬上了一个小人。
  陈舍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小宝宝别扭地握着胳膊,委屈道:“爸爸,你弄疼宝宝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陈舍放下手机,弯腰吹了一下他稀疏的刘海,“就你,还宝宝?”
  正在厨房做饭的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