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是……第几次了？汐雅，我知道你现在很兴奋，但我也要为我的小兄弟和你的未来幸福着想，它可没经过任何改造，就算供血跟得上，小罗文的肌肉也需要休息了。”
　　仍然穿着美女皮物的罗文用力往前一挺，小穴中伸出的坚硬原装阴茎在穿着两层皮物、最外层是林瑶模样的汐雅体内射出了白浊的液体，微微喘口气，用试探的语气在汐雅的耳边低声说道。
　　和他彻底坦白了身份之后，即使是穿着林瑶的皮物，汐雅也完全放开了自己的性欲，抛开了一切矜持，疯狂地向他求爱，两具诱人的娇躯在地下实验室里的床上缠绵许久，做爱做得昏天黑地，如果不是副脑记录，他甚至都要忘记自己在这待了多久了。
　　汐雅哼了一声，将小穴从罗文强撑威风的阴茎上抽出，露出极其色情诱惑的笑容，用林瑶那精致的脸庞在罗文的耳边轻声说道：
　　“身为我的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倒不是不行，只是阴茎快到生理极限了，为了将最完整的它插进你的小穴里，我可是坚持了11年，好歹体谅体谅它吧，继续在你的身上驰骋抽插的话，海绵体会受伤的，你也不希望它变成一次性用品不是吗？”
　　“嘁，说的也有道理，你的身体可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分别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只享受这么一次。”
　　“这次就饶了你，疼吗？”
　　汐雅温柔地抚摸着小罗文的中部。
　　“海绵体长时间过度充血，引起轻微疼痛刺激，而且你刚用权限把我的副脑隔断痛觉神经的功能关掉了，不过不碍事，不算太疼，它只是需要休息。”罗文摇摇头。
　　“那就把它放回去吧，皮物会自动隔断神经冲动的。”
　　汐雅伸出素手将罗文的阴茎重新塞回了他身上的女体皮物内部，轻轻抚平，副脑中下达一个指令之后，罗文又一次失去了他的小兄弟，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女体的粉嫩小穴。
　　看着流出淫水的小穴，汐雅用林瑶的容貌舔了舔嘴唇，露出兴奋起来的微笑。
　　他打了个寒颤，紧紧抱住汐雅性感的娇躯，望着她美丽的脸庞可怜兮兮地求饶。
　　“求你了，汐雅，让我歇会吧，不管是插入还是被插我今天都体验得够多了，你也累了吧。”
　　虽然是本能做出的反应，但穿着皮物的罗文容貌也称得上祸国殃民，楚楚可怜的模样连汐雅都怔了一怔。
　　“……坏蛋。”汐雅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鼻子，报复性地狠狠亲了一口。
　　“我可不会累，最里面是最新型的义体，外面的皮物也不会疲惫，不过算我大发善心，让你休息一下吧。”
　　“呼……太好了。”
　　罗文长出一口气。
　　汐雅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了实验另一角洗浴间的位置，同时在副脑中给实验室待机的自律机械下了指令，让它们清理一下被久别重逢的两人搞得污浊淫靡的床被，以及准备新的衣物。
　　走进浴室，褪下满是白浊的衣裙和长靴，扔掉已经破损的黑丝，汐雅甩了甩头发，和罗文一起享受着流动热水的温暖，温柔细心地替罗文清洗这具皮物女体的下身，当然，时不时仍然会用纤纤素手逗弄他粉嫩的下体、丰满的乳房和紧致的菊穴，而罗文却不敢反抗，生怕让她再度兴奋起来，到时候自己可招架不住。
　　洗浴完毕之后，汐雅将头发吹干，穿上和刚刚除了内衣颜色以外几乎没有区别的服装，而罗文仍然是裸体状态。
　　“汐雅，我没有衣服吗？”
　　罗文看着自己赤裸光滑的身体，自己现在还穿着这具美丽的女体皮物，而汐雅也没有让自己脱下的意思，似乎除了给自己亲身体验皮物的功能以外还有别的用意，而且穿着这身皮物还蛮舒服的，所以他暂时没有对此提出疑问，只是提起自己还是裸体的事实。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最开始的抗拒转变为了心安理得地接受并开始喜欢上了穿皮物的感觉。
　　“有，不过稍等一下，待会你自己挑选，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疑惑为什么我要你穿上这套皮物，等会你会知道的。”
　　穿戴完毕后，汐雅似乎想起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在我穿着这张皮物的时候，记得叫我林瑶。”
　　“今天算是例外，我现在过于兴奋抑制不住，不过以后就算是我们独处的时候，只要穿着这张皮物，我就会用林瑶的性格和你相处。”
　　“为什么？”罗文疑惑地歪了歪头。
　　“我记得当年的你的确有很强的表演欲望，我也理解在外面要做伪装，但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没必要了吧，我其实不是很喜欢角色扮演什么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最本质的你。”
　　“不是啦，和表演欲什么的没关系。”汐雅微笑着摇头。
　　“光顾着和你做爱了，我还没跟你提过，亲爱的，我现在有不只一个身份，每个身份都是一张皮物，但我的大脑还是原来的生物质，没法完全隔离每个身份的性格数据。”
　　“所以为了避免被揭穿的风险，我给自己下了长期的强心理暗示，当我穿着林瑶这张皮的时候，我就是真正的林瑶，而不只是一个伪装的假身份，性格也会有所变化，到时候只有叫林瑶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会有本能反应，叫汐雅我不一定会答应。”
　　“而且你知道的，汐雅这个身份和名字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如果我在外面穿着另一个身份的皮物的时候，多次回应你对汐雅的呼唤，可能会影响我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的稳定性。”
　　“用心灵钢印倒是就没有这个烦恼了，但我们有过约定，我的身体和心灵，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不希望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时候擅自给自己的心灵做不可逆的改变。”
　　“嗯……所以等下我的情绪冷静下来后，一开始对你可能会有点冷漠，不要太介意哦，这是角色扮演的必需代价。”
　　“当然，我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就算是作为林瑶的时候，对你的求爱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回应的，只不过方式可能会有点变化。”
　　汐雅……或者现在应该叫林瑶靠在罗文身上向他解释着自己的情况，毫不犹豫地坦白自己，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看他的眼神，生怕他不高兴。
　　坦白说用林瑶这张天然冷淡的冰山美人脸做出这种小女人的温顺表情时杀伤力实在过于惊人，连罗文都差点招架不住，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吧。
　　听她的说法，再过一会林瑶的性格就会恢复正常，到时候可就没这么温柔了，得趁现在多享受一会。
　　罗文紧紧抱着林瑶的娇躯，胸前两团乳肉和林瑶同样大小的巨乳挤压在一起，蹭着她美丽的脸颊，蹭了一会又感觉有些古怪。
　　“嗯……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种多重身份的每一张皮都是一层伪装的感觉，尤其是当了这么多年特工，接触太多伪装身份欺骗爱人的同僚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最本质的真实。”
　　罗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担心会伤害到在林瑶这层皮下的汐雅，但最终还是决定坦白自己的想法。
　　“你现在让我有点害怕，理性上我知道最里面的那个是你，是我爱的那个汐雅，但当你穿着外面的皮物，用着和我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脸和身份和我做爱，互诉爱意的时候，我都会有点本能的怪异感，我对这方面有点抗拒，我害怕这层皮物下面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那会让我发疯的。”罗文低声叹口气。
　　“所以……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这说明你爱我，不会移情别恋，这不是好事吗？”林瑶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唇，完全放松地依偎在他身上。
　　“但我还是要纠正你的几点错误和没必要的担忧，首先，你害怕的“皮物下面是另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皮物的发明者是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制造它需要多么强大的生物技术和金钱投入。”
　　“我的第一张代号林瑶的皮物制造于五年前，而在这方面维罗妮卡始终领先世界半个时代，放低估计也至少在三十年内没有人能制造出其它的皮物，即使是制造出来了，我们也有分辨它的方法，独属于维罗妮卡的专门鉴别技术。”
　　“你大可放心，亲爱的，皮物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属于我们的特殊情趣。”
　　“其次嘛……”林瑶突然笑了笑。“你真的是在抗拒我用不同的身份、容貌和性格与你相处和做爱吗？”
　　“真的，我很确定，我不会欺骗你。”罗文点点头。
　　“但自己会欺骗自己，哪怕你本人都没有意识到。”林瑶伸出素手轻佻地勾起罗文的下巴，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很清楚你的性格，无论是当年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你并不讨厌角色扮演，相反你非常喜欢这种不同身份的Cosplay带来的反差感和新鲜感，你忘了当年我在小树林里穿着Cosplay装玩角色扮演给你手冲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可没这么虚伪。”
　　“而且你还没意识到吗？在我以林瑶的身份想被你插入的时候，虽然你嘴上拒绝，但你的小兄弟硬得多离谱，当时的你身体有多兴奋，我比你还清楚哦。”
　　罗文老脸一红，正想辩解，却又被林瑶柔嫩的双唇堵住了，良久才放开他——她似乎很喜欢用这种色气的方式阻止他说话。
　　“不用狡辩，也不用害怕，你看我像是要责备你的样子吗？我只是了解你的性癖罢了，而且虽然身体很兴奋，你仍然坚决拒绝了我，我就知道，你的心一直是属于颜汐雅的，这就够了，其它的都无所谓。”
　　“你之所以感到抗拒，一是觉得这是对我的背叛，现在我给你权力，只要你还爱我，你怎么喜欢就怎么玩，好吗？”
　　“第二个原因，大概是害怕皮下面的不是我，和你做爱的不是我，这个我已经解释过。”
　　她贴近了罗文的耳朵，用魔鬼般诱惑的声音缓缓道：
　　“所以，不用抗拒，放纵你的一切性癖和欲望吧，我可是为了迎接你准备了很久很久，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包括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每一张皮，每一重身份，每一种性格。”
　　“我有很多张不同样貌不同性格的皮物身份，保证你永远都玩不腻。”
　　“我一个人，就是你的整个后宫。”
　　林瑶忽然狡黠一笑，盯着他看。
　　“而且，就算只有你面前的林瑶这一张皮物，也够你玩很久很久了，她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从容貌到身材到性格都花了我最长的时间，在所有的皮物中，它是最合我心意的人设。”
　　“如果不是因为名为林瑶的第一张皮是在前期被制造出来的，当时情况紧急需要尽快投入身份伪装使用，你看到的就不是冷漠疯狂的女科学家林瑶，而是另一个我精心安排的最适合充当礼物，最能触及你内心深处爽点的身份了。”
　　“林瑶有什么特殊的吗？”
　　罗文盯着林瑶的脸看，没错的确非常符合自己的审美观，相当地漂亮，但除此之外呢？
　　“还没发现吗？给你个小提示，在林瑶身上您能找到多少个令你兴奋的地方？”
　　他回忆起今天和林瑶这个身份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经过林瑶本人的提示之后，越是回忆到细节之处，他的脸色就越红润，到最后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头埋得很低，不敢去看自己的爱人。
　　“终于意识到了吗？”林瑶饶有趣味地观察着罗文的表情。
　　“我……我承认，有些地方的确很让人兴奋吧。”罗文眼神闪躲，语气飘忽。
　　“只是有些地方吗？我看不只吧？”
　　林瑶带着愉悦的表情慢慢地凑近他的脸。
　　“林瑶这张皮的容貌完美融合了你最喜欢的审美特点，以及高挑修长美乳细腰的黄金比例身材。”
　　“你喜欢外表冷漠如霜，内里却深爱着你的冷美人，平时对你冷淡，偶尔又热情似火，这种强烈的反差会让你产生强烈的兴奋感，而现在知道林瑶的里面就是我后，不觉得非常兴奋吗？”
　　“你有一点会因为受虐而兴奋的小爱好又无法接受过分的虐待和人格上的侮辱，所以林瑶对你的强迫和命令都点到为止，适当地给你一些轻松感而不过界。”
　　“你是个黑丝足控，还有些许的靴控倾向，所以林瑶无论在哪，哪怕是在床上也穿着它们。”
　　“还有，你内心深处曾幻想过成为美丽女性的自己，你一度渴望过变成女人，这一点你连当初的我都不敢告诉，但你的性取向又很正常，所以林瑶是一个双性恋，她喜欢作为男性的你，更喜欢穿上皮物，甚至是扶她的你。”
　　她越说罗文越是有一种被彻底揭开秘密的羞涩，紧接着林瑶又列出了越来越多林瑶身上令他兴奋的小细节，最终用悦耳的声音总结起来。
　　“现在明白了吗？”
　　“林瑶，是我最骄傲的设计结晶，一个完完全全生长在你性癖上的女人。”
　　“喜欢吗？”
　　“呃……我不想说谎，只能说很符合我的性癖爱好，但我爱的是你，汐雅。”罗文已经不敢看林瑶的脸了。
　　“没错，所以林瑶这张皮里就是我，还有什么缺点吗？”
　　林瑶的这句话仿佛引爆了罗文内心深处最后一道动摇的防线，他被击垮了，在这个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爱人面前，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不过也正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索性也放开了，或者说自暴自弃了。
　　“没有！非常完美！”
　　“完美到令人恐惧，你对我的了解的深入程度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幸亏是你，汐雅，要是换成另一个人我已经要疯了。”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林瑶冷哼一声，撇了撇嘴。“你真的害怕吗？恐惧吗？倒不如说……是兴奋起来了吧？”
　　“还有，我不是说过了？在我穿着这张皮的时候，要叫我林瑶，看起来你并不是那么听话啊，亲爱的。”
　　她招了招手，待命的自律机械为她送来了一些小道具。
　　三根假阴茎的“三头龙”，粉色的跳蛋，带毛绒尾巴和肛内固定器的肛塞，还有一根小皮鞭。
　　“不听话的实验体，就需要一些小小的惩罚。”
　　罗文看着这些东西有些迟疑，但看着林瑶貌似冷漠，实则笑意盈盈的眼神，他也兴奋了起来。
　　
　　“呼……怪不得当年的老人们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两块高科技田摩擦在一起用假牛互相耕的时候，持久力真的恐怖，我感觉我的副脑都要超载了。”
　　经历了一番比之前林瑶单方面侵犯罗文，以及后来的罗文单方面被榨干还要更加激烈，更加持久的巫山云雨疯狂缠绵后，罗文和林瑶几乎同时达到最后的高潮，稍微清理了一下下半身后，两具美丽的赤裸娇躯抱在一起躺在床上，任由下半身的肌肉神经在兴奋后的余韵中继续抽搐，身上到处都是粘稠的透明爱液。
　　“话说我们之前的澡是不是白洗了？你的衣服也白穿了，搞了这么一次下来又脏了。”
　　“澡是白洗了，但衣服可没白穿，你撕的时候不是很兴奋吗？只要能让你喜欢就没有浪费一说。”
　　被包裹在皮物下方的两个人身上绝大部分都是新型的改造义体，除了罗文的原装阴茎以外，其余部件的耐久力都比正常的人类强了好几倍，所能承受的力度和反馈的刺激也更加持久，所以到了连这样强大的人工身躯都感受到了过劳疲惫，不得不散热休息自我修复的时候，可想而知他们到底做了多久，做得多么激烈。
　　床的四周各种奇奇怪怪的情趣小道具遍地都是，有些甚至还带着液体嗡嗡震动着，不光是林瑶用在他身上的，也有反过来的，林瑶也欣然接受了罗文的反击，一度兴奋地渴求着罗文的给予。
　　“咱们这次做了多久？”罗文转过头问道。
　　他的副脑当然有记录时间的功能，但他不想看，他更想和林瑶说话。
　　“八个小时，现在是凌晨一点。”
　　“高潮几次了？”
　　“十七次，几乎同时。”
　　林瑶喘着粗气，她也累得够呛，但却仿佛胜利者一般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你终于……真正接受我了，真没想到明明一开始还在求饶的你居然能做得这么激烈。”
　　“谁让我面对的是一个长在我性癖上的女人呢，而且我求饶也是为了我的小兄弟求饶，现在用的是女体的小穴，当然不一样了，实在是……以前从未想过被插入居然也这么有快感，真正投入其中享受后竟如此令人欲罢不能。”
　　“你现在的发言可是那些被恶堕洗脑沉溺于肉欲中的TSF主角专属哦，罗文。”
　　林瑶的手肆意揉捏着罗文的乳房，让后者忍不住发出了淫荡的嘤咛声。
　　“嗯哼……堕落就堕落了，没所谓，何况我的肉体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还用得着堕落吗，嗯啊……别揉了！我有点累，让我歇会，晶体肌肉束也要休息，还有我的大脑，长时间接受刺激很疲惫的，再不睡觉会死脑细胞的。”
　　罗文掰开了林瑶不老实的手，反手将她当成抱枕抱住。
　　“脑细胞死多了会影响记忆的，我可不想忘记和你有关的事情。”
　　他的话就像某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一般，让林瑶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笑容。
　　“你来这招我可抵挡不住。”
　　两人都很清楚，支撑他们独自走到今天并终究重逢的，正是那段刻入潜意识的约定和从未忘记的思念，拿这个来说事几乎就是在软肋上暴击，威力比什么求饶和命令强多了。
　　看着穿着皮物的罗文恬静美丽的睡颜，林瑶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后颈处，一瞬间有一种拉下拉链褪下这身名为林瑶的皮物，用自己的第二层真实模样的皮——甚至是自己的本体和他躺在一起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这么多年了，明明早就应该已经习惯这身皮了才对，怎么真见了他还会想这种事情……
　　比起真正的我的容貌，他一定更喜欢林瑶这张脸，我只要他的心就够了。
　　林瑶如此想着。
　　“把皮物脱了吧，汐雅，我也想脱下来了，林瑶这张皮的确让我很兴奋，但果然我还是喜欢真正的你。”罗文抱着林瑶，闭着眼睛轻轻说道。
　　“穿着这身皮物虽然也很舒服，紧紧包裹全身的感觉令人安心，但果然还是没有抱着汐雅更让我安心。”
　　“……”
　　林瑶看向罗文的眼神愈发温柔。
　　“你从哪学来这些烂俗情话的。”
　　“你把皮脱下来我就告诉你。”
　　“哼，才不要。”
　　林瑶到底还是拒绝了罗文的请求，也不知道她究竟考虑了什么，但从仍然温柔的眼神来看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必须适应身上长时间穿着皮物的感觉，这将是我们以后生活的常态，而且经常脱下这些皮物变回汐雅也可能会影响我的心理暗示稳定性，所以，和汐雅的下一次见面就留到中秋节或者新年，或者当做惊喜尽情期待吧，晚安，罗文。”
　　“晚安，汐雅。”
　　“叫我林瑶，别忘了，亲爱的。”
　　在副脑发出的催眠用神经信号的作用下，两人很快便在这地下一公里深的绝密实验室中的床上沉沉睡去，相拥而眠。
　　而外界的某些白大褂们还在通宵做着重要的实验，在实验仪器之间的夹缝中，他们偶尔会想起那个被林瑶带进研究所深处的男人，心里猜测着他会在那里接受怎样的疯狂实验，死得如何残忍。
　　虽然迄今为止林瑶真正在实验中杀过的人只有几个死刑犯，但那一次的实验现场却让几乎所有观摩者回去都吐了两斤，只有她还在认真记录着数据。
　　印象总是容易形成而难以改变的，所以这些平日里都不敢对林瑶有非分之想的家伙绝对不会想到，他们敬畏的冰山美人，冷静淡泊的科学界女疯子已经和她最爱的那个人翻云覆雨了一整天。

第三章
　　第二天上午九点，即便在地下一公里的深处秘密实验室中，罗文仍然准点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在脑子里定下的闹钟永远是这么精准高效，而准时起床正是一位特工必备的专业素养。
　　只是今天似乎比以往习惯的起床时间整整晚了两个小时，不过罗文也并没有在意太多，他知道肯定是汐雅……现在应该叫林瑶把自己的闹钟手动往后调了两小时，他的军用副脑操控权限现在被林瑶全权控制，只要她想，简简单单一道命令就能让他瞬间脑死亡——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那是他绝对信任的爱人。
　　支起上半身往旁边看去，林瑶的娇躯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是出去了，昨晚留下的污浊痕迹也消失不见，床边用过的情趣玩具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半开的抽屉里，仿佛在暗示他如果欲求不满可以拿来玩……咳咳。
　　曾被粘稠的爱液污染的床单被子枕头也焕然一新——就连自己的身体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似乎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人给自己洗了个澡，却没给他穿睡衣，还是恶趣味的赤裸状态，完美而丰满的乳房沉甸甸地垂在胸前。
　　自己的身上仍然穿着那身女体皮物，全身紧致的包裹感和压迫感令人安心，自从昨晚放开自我的热烈欢愉过后，他已经完全不排斥自己身上的皮物了，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别样的体验，如果林瑶现在要他脱下这身皮物的话，他还不一定愿意，因为穿着皮物的感觉实在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醒了？来吃早饭吧。”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林瑶的声音和她的脚步声同时传来。
　　罗文转头望去，只见林瑶仍然穿着和之前一样的紧身白衬衫、黑色包臀裙、黑丝配过膝长靴，性感而诱惑——虽然这大概已经是第三套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盒牛奶和一包速食压缩饼干。
　　而他更关注的不是她手里的早餐，而是林瑶此时的神情和气质。
　　现在的林瑶看上去与昨晚的温柔和热情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冷静淡然的冰山美人感，只是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多了一丝不细细去品便难以察觉的爱意。
　　“这里是实验室，没法给你准备什么大餐，只有这些，愿意吃就吃，不愿吃就算了，反正现在的你也饿不死，有动力炉在吃饭也只是一种做人的习惯了。”
　　嗯，没错，语气上也和气质的变化一致，对他冷淡了许多。
　　“看样子你已经回到了林瑶的状态，总感觉有点可惜……我开始怀念昨天晚上的你了。”
　　罗文从床上爬下，接过托盘，顺口开了个玩笑。
　　林瑶白了他一眼，不得不说回到冰山美人状态的她做这个动作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现在才怀念已经晚了，昨天晚上是我留给你最后的温柔，以后还想要的话等我换上其它的皮吧，在“我”这就不用想了。”
　　“不过你只是想看那个样子的话，我还有上一代替换下来的林瑶皮物，给你对着镜子自娱自乐也行，但切记不要穿出去。”
　　“不用了，我对这身皮物还算满意，而且你这样的性格仔细感受一下其实也蛮不错的。”
　　“啧，你的喜好这么快就已经开始有变态倾向了。”
　　“这个状态还带毒舌的吗？”
　　罗文嘬牛奶嘬到一半，疑惑问道。
　　“有一点，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克制，除此之外还带一点抖s。”林瑶点点头。
　　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罗文的嘴角抹了一下，擦去因为说话而漏出来的两滴牛奶，正打算顺手舔掉。
　　“还有抖s？具体怎么表现的？”罗文咽下半口压缩饼干，好奇地问。
　　林瑶微微一笑，将手里的两滴牛奶抹到过膝长靴的靴尖上，坐在床头，翘起女王气质的二郎腿，将那只靴子向前伸出。
　　“给我舔干净，这是给你的奖赏。”
　　罗文愣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捧住林瑶的长靴靴跟，俯身在靴尖上优雅地轻轻一吻，望向林瑶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失策，忘了你还稍微有点抖m倾向，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想玩女王女奴调教游戏的话以后再说吧。”林瑶无奈摇头。
　　“早餐吃完就去挑一身喜欢的衣服，在那边的衣柜里，我在里面放了很多件符合你审美的服装，都是女装，今天你得穿着这套皮物跟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罗文咽下最后一口食物。
　　“说到服装，我昨天开始就想问了，为什么你换了两次衣服都是这一套一模一样的，你就那么喜欢这套吗？”
　　“第一，我穿这套的最主要原因是你喜欢，根据我的推断，这是穿在我身上最能引起你性欲的服装搭配，其次，我从研究所进来的时候就是穿着这套，要出去也应该穿这套，尽量减少被怀疑的可能。”
　　“原来如此，不过听冰山美人状态下的你说穿这套是因为我喜欢真的好刺激啊，这种反差萌太让人兴奋了。”罗文嘿嘿一笑。
　　“真想再听一遍。”
　　“别贫嘴了，去看衣服吧。”林瑶没好气道。
　　“等等，在那之前我想听你说一句话。”罗文带着奇特的笑容抓住了林瑶的手。
　　“你想听什么？”林瑶转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正脸。
　　“说，我爱你，最好带点感情那种，我想听。”
　　“……唉。”林瑶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会让这种状态的我说一些性奴宣言之类的话，没想到就这点追求？真没出息。”
　　“因为比起那些无聊的东西，我更喜欢听你说爱我，每天都想听。”
　　“——啵。”
　　林瑶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我爱你，非常爱你，永远爱你，满足了吗？现在可以去挑衣服了吧。”
　　虽然是冰山美人状态，但说出这些话似乎对她开始没有丝毫人设上的难度，罗文还沉浸在看反差萌的愉悦中，而林瑶则很清楚这是为什么——她对罗文的感情早已超出了这些用心理暗示维持的各种人设，刻进了最深最深的潜意识中。
　　“是是是，我这就来。”
　　在林瑶身上满足了早晨小愿望的罗文心情好得很，他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到木质的衣柜旁边，拉开一看。
　　“好家伙，这么多。”
　　衣柜里塞得满满当当，根本看不出每一件的样子，即使是抽出来也需要花点力气。”
　　“对女人的衣柜来说，这点数量并不算多。”
　　“不是吧，虽然我现在身上穿着女体的皮物，但我毕竟到昨天之前还是个万年老处男好嘛，这么多衣服让我挑你让我这个选择困难症挑到什么时候，副脑cpu都烧坏了，还是你来帮我挑吧，这些衣服都是你放的你比我清楚得多。”
　　罗文牵着林瑶的手，恳求道。
　　“林瑶你可是生长在我性癖上的女人，你的性格肯定知道我最适合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那种。”
　　“哼，净知道给人添麻烦。”
　　话是这么说，林瑶还是把他从衣柜旁推开，伸手在挤得满满当当的传统衣柜里不断翻找。
　　挑完之后，她仍然保持着冷淡的模样，帮他穿上每一件衣服，细心地抚平褶皱，还半蹲下身为他穿上鞋袜。
　　”好了，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罗文轻轻踩了踩穿上过膝高跟长靴的双腿，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感受着在皮物的紧致包裹感之外，又穿上一层内压力颇大的黑色连裤袜和紧身长靴带来的美妙充实感。
　　“很早以前就想试试看了，还以为这么高而且细的靴跟会很难走，没想到这么好控制，奔跑和跳跃也基本没问题。”
　　“包裹腿部的长靴筒本来就有助于让靴子和腿连为一体，当然比普通的高跟鞋容易走，何况你也别忘了，虽然你的脑子没有接受改造，但有副脑的辅助和这么多年的平衡训练，适应穿高跟鞋的感觉不能再简单。”
　　他将目光从腿和长靴上移开，往上走，一件简约而精致的金纹连衣紧身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淡金色的瀑布长发梳得柔顺无比，只是夹起了几缕在眼前晃荡的长发，气质便显得更加端庄优雅。
　　当然，在罗文自己的眼中，这样的衣着打扮突出的仍然是一个色字，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林瑶给他的这张皮物身材太好了，长得太漂亮了以至于穿什么都会变成色情诱惑。
　　“昨天裸了一整天，大半时间都在床上床下跟你激情四射，现在忽然给自己包上一层衣服反倒有点不习惯。”
　　罗文原地转了个圈，在镜子前摆了个pose。
　　“但不得不说这张皮是真漂亮，林瑶也是，你所有的皮物都这么好看吗？”
　　“可以这么说，毕竟这些皮本质上除了伪装用的身份以外，其实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为了让你玩得开心，每一张皮都是远高于标准线的美女，不过在这个整容变成有钱人日常的年代也不算特别稀奇，所以千万不要见到个美女就觉得她可能是穿着另一张皮的我然后凑上去。”
　　林瑶淡淡提醒道。
　　“那样我会生气的，你不会想知道后果，尤其是在作为“林瑶”的时候。”
　　“明白明白。”
　　“干了这么多年特工，美女我是见多了，但能让我心动的永远只有你，不过我的确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更多不一样的能让我兴奋起来的你了。”
　　“会有机会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现在要去哪？话说为什么要穿着这件皮物出去？”罗文摸了摸自己白嫩的皮肤。
　　“先去手术室，给你换一个副脑，你现在的副脑虽然上级操控权限转移到了维罗妮卡这边，但肯定会留有军部的后门，所以必须换成我为你特制的副脑，其它植入体也需要做一些清理后门的调整，不用担心，手术室也是完全受我控制的绝密场所，在里面穿皮脱皮都可以。”
　　林瑶从架子上拿过白大褂披上，整个人完全回到了昨天刚刚见面的那种性冷淡的气质。
　　“穿皮物出去是为了让你习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张女体皮物就是你的日常身份，能不脱下就不要脱下，她是有自己人设的，我亲自穿过一段时间，不过没有扮演人格，具体的资料在这里你自己看。”林瑶递过来一张印着文字的纸。
　　“那我原来的身份怎么办？罗文这个用了几十年的原装身份就不要了吗？”罗文疑惑道。
　　“我还挺舍不得的。”
　　“这个身份暂时会存放在林瑶这里，至少存放一两年毫无对外反馈也没问题，以林瑶疯狂科学家的身份，没有人会质疑作为实验体进来的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有必要的话就算是让这个身份死了也没所谓，这能让你从联邦的监视中彻底解脱。”
　　林瑶的话让罗文回忆起昨天刚刚见面的时候，伪装着身份的林瑶恐吓他说，特工罗文的生命所有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维罗妮卡公司手中，即使是在实验中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坦白身份后他还以为这只是林瑶在吓他，但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所以我的生命所有权真的被你买下来了？虽然我个人对国家没什么价值，但我身上的零件可是第四代的军用尖端零件，代表联邦军部最先进的军事科学技术结晶，为了避免流出去直接发动区域战争都不无可能，你到底花了多少代价才把我买下来？我可不相信维罗妮卡公司的其他人会为我付出这么多，绝对是你一力推动的。”
　　“秘密。”林瑶淡淡一笑。
　　“让你知道了也只会瞎担心，已经付出的代价你也改变不了，所以不要去想，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是自由的就够了，让你暂时放弃罗文这个身份只是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体验一下角色扮演皮物生活的感觉，但如果你执意要的话用罗文的身份出去也不是不行。”
　　“甚至，如果你想用罗文这个身份和林瑶公开谈恋爱，震惊半个联邦来秀恩爱体验优越感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会苦恼一段日子，到时候就没法和你长时间在一起了。”
　　罗文怔怔地看着林瑶，他尚不知道自己这个久别重逢的爱人到底为了拿回自己付出了什么筹码，可想而知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而且仔细想想，用罗文这个身份和林瑶公开谈恋爱固然会很爽，但会引来多少麻烦他想想都觉得脑子要烧坏，结果在林瑶嘴里只是“苦恼一段时间”。
　　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段传奇人生？
　　“……辛苦你了。”
　　“哼……觉得辛苦就多陪陪我，多爱我。”
　　林瑶冷漠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符合人设的柔情似水，语气也变得感情强烈，这表明她内心的剧烈情绪波动已经超过了强心理暗示的压制范畴，她不得不闭上眼睛专心平息内心波动。
　　几秒钟后，她才睁开眼，恢复了林瑶正常状态的冷淡，轻轻敲了敲罗文的脑门。
　　“以后少提这些东西，会影响心理暗示的。”
　　“我明白。”
　　罗文点点头。
　　“我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再次分离。”
　　“嘁，都说了别提这些，会影响性格稳定的。”林瑶撇过头去，摆摆手。“不说这些，赶紧把你身上这张皮物的人设资料背下来，我们该走了。”
　　罗文应了一声，翻看起手中的资料。
　　“嗯……凌玟雅……这名字真的不是你故意取的吗，意义太明显了吧，说实话这名字我还想留给咱们未来女儿的，就这么给用了？”
　　“女儿……想什么呢，我现在还有很多身份走不开，哪里有时间养孩子。”林瑶脸色红润地推了他一把。“何况拿父母名字组合起来给孩子取名也太古老了，长大了会被孩子反对的。”
　　“你也是，快专心看资料，别贫了。”
　　罗文笑了笑，继续看资料。
　　事实上，这份人设资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姓名身份证号和一些过往的人生经历，相当普通的一个上层社会联邦公民身份，唯一让他疑惑的是这个身份居然是有父母的。
　　“这个父母的资料是怎么来的？这些皮物不是你制造出来的吗？”
　　“资料是用技术手段插入国家数据库的，毕竟维罗妮卡再有能量也做不到生造一个家族出来，所以这些身份信息都经不起细查，只是个日常身份，当然，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进政府机关和军队系统，不参与商界高层争斗，就没人去花大力气查你。”林瑶解释道。
　　“我在你穿着的这张皮物的身份上付出的资源不多，只在外表上下了点功夫，就是单纯送给你穿着玩的，至于林瑶这种长期使用的重要皮物身份基本都设定成了孤儿，而且砸了很多资源来掩盖过去的情况，运作起来非常麻烦。”
　　“原来如此，我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了。”
　　“既然没问题了，那就走吧。”
　　“在外面的时候，我会叫你玟雅或者小雅，记得回应，这张皮物在外面的身份并不属于研究所，只是个在其它公司工作过的普通白领，所以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没什么交集，他们都不认识你，你可以随意发挥。”
　　罗文点点头，伸手拿过一件林瑶一样的白大褂穿上，怀着某种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的情绪离开了他们翻云覆雨了一整天的的秘密实验室。
　　
　　离开实验室的第一站依然是在维罗妮卡生物工程研究所内部，林瑶带着罗文穿过各种自动安检封锁极其严密的关卡，一路来到了同属于研究所深处秘密重地，没有林瑶亲自授权就无法通行的一间手术室——她要亲自动手帮罗文换掉用了好几年的军用副脑，用上她精心准备的维罗妮卡生产的最新型也最安全的电子副脑。
　　这一步显然不能在穿着皮物的状态下进行——似乎是因为皮物为了压缩体型所采用的技术副作用，对穿着皮物的人动手术可能出现器官移位现象，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让罗文脱掉了穿了一整天的皮物再做手术。
　　“呼——”
　　罗文轻轻拉下背部的皮物拉链，两手抓住拉链两边，慢慢用力一点一点揭开紧紧附着在仿生皮肤表面的皮层——皮物的内部附着力很强，穿进去的过程如丝般顺滑，脱下却相当困难而费力，虽然林瑶向他保证就算暴力撕扯也很难弄坏皮物，但本着爱护物品的想法，他还是没敢用太大力气。
　　脖颈和后背的皮物首先与人体分离，然后依次是头套、乳房、手套和两条腿，像是脱紧身作战服一般慢慢脱下，很快，半天不见的小兄弟也终于重见天日。
　　“终于脱下来了，明明穿上这么简单，脱下来倒是有够麻烦的。”
　　罗文抚摸着自己手上还带着体温的皮物，感受着自己原来的身体，舒适而紧致的压迫感随着皮物脱下消失无踪，没有了那种每一寸皮肤都被包裹的安全感，竟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明明一开始他排斥得不能再排斥来着。
　　“是不是觉得有点不舍？有一种继续穿着皮物永远不脱下来的冲动？”林瑶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冷淡的脸上也浮现出玩味的笑容。
　　“不是……我……”
　　“不用害羞，我就知道肯定会这样，被皮物紧紧包裹身体的舒适感本来就是被我特意保留并强化的特性，它理论上可以和其它触感一样被屏蔽，但我没有这么做，为的就是这种效果。”
　　“对早已习惯的我来说，皮物只是一种穿起来比较舒服的伪装工具，而对第一次体验的人，尤其是你来说，这种感觉是很容易上瘾的。”
　　“谁让你内心深处本来就渴望着这种感觉呢，你所有变态的喜好，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话说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记得我当年有告诉过你啊？难不成那个时候你就是这种掌控欲特别强的性格了？”罗文无奈地挠了挠脑袋。
　　“嗯……这方面我也是这些年才知道的，以前最多只是会偷偷看你的小视频和本子记录你的喜好题材罢了，那时候你其实早猜到了吧，居然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背地里却在暗中兴奋。”林瑶随口揭了他一段变态黑历史的老底。“小变态。”
　　“至于近些年的……嗯哼，你可以猜猜看，这些年你遇见过的美女同事里有没有穿着皮的我呢？”
　　“大概还不少吧，我问过一个关系不错的数据安全部同僚，他说我身边有过交集的漂亮女性数量比男性同事平均值至少高出20个百分点，我也很纳闷，现在终于明白了。”罗文摊了摊手。
　　“女性特工队伍你要编造身份混进去估计比较困难，毕竟都是全身改造人，但我们和别的部门也是有各种合作的，在出那种任务的时候就经常能遇到勾引我的各种女孩。”
　　林瑶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皮物脱下来就放在一边吧，来手术台上躺下，我亲自来给你做副脑更换手术，新的副脑我已经准备好了，维罗妮卡内部最新款式，功能先进且具有研究中心除我以外的最高权限认证。”
　　“做完手术我们还要出去外面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这么急？不给我几天术后恢复时间的吗？”
　　“你还要什么术后恢复时间？别说笑了好吗。”林瑶湛蓝的眼眸鄙夷地斜了他一眼。
　　“你是个第四代改造人，身体90%以上都是可更换零件，连脑壳都是可拆卸式的热插拔款，以维罗妮卡最先进智能手术设备的效率，开个颅换个副脑都不用十五分钟你就能活蹦乱跳。”
　　“这是开颅手术该有的效率吗？我还想着动完手术体验一下躺在病床上让你喂我吃水果的感觉来着，好可惜。”
　　“别贫嘴了，赶紧过来这边躺好，不然我用权限了……呵，居然还敢跟我笑嘻嘻的？”林瑶挑了挑眉。
　　“听从命令，亲爱的特工罗文先生。”
　　“……是！”
　　罗文苦着个脸，任由副脑接管身体的操控权限，用最标准的姿势执行完林瑶的命令，笔直地躺在手术台上。
　　他只是打算开个玩笑而已，以汐雅的性格多半会容忍这种日常的无理取闹，但遗憾的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林瑶。
　　“叫你给我不听话。”林瑶没好气地弹了弹他的硬邦邦的小兄弟。“忘了我现在的性格在做正事的时候是不喜欢被捣乱的吗？”
　　“大脑休眠二十分钟，稍微睡一下吧，等你醒来手术就结束了。”
　　她轻轻抚过罗文的眼皮，用权限命令罗文的军用副脑，让他进入了睡眠状态。
　　不得不说，高科技改造人还是有好处的，想睡就睡想什么时候醒就绝不会误差一秒钟，前提是不考虑副脑这个核心零件被人控制的风险，当然，林瑶马上就要为自己的爱人彻底排除这一威胁了。
　　……
　　“醒醒，罗文，新的副脑感觉怎么样？”
　　二十分钟后，罗文准时醒来，便发现自己枕在林瑶的黑丝美腿上，柔软的大腿膝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清冷中带着关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感觉很软，很舒服，让我再躺一会。”
　　罗文翻了个面，正对着幽深之处。
　　“屁股又痒了？谁问你睡我的腿什么感觉了，我问的是新副脑的感觉，没有什么不适吧？军用副脑的保密措施稍微多了点，我不得不多花了些时间，理论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行，本来就是感觉不到的人造器官，用起来第一感受基本上和军用副脑差别不大，就是投影在视网膜上的ui界面换了个样子——这个小林瑶是桌面宠物吗？”
　　罗文抬手戳了戳眼前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投影界面上一只三头身的2d小林瑶。
　　触感柔软温暖，有一种类似黑丝的感觉。
　　“嗯哼～”
　　林瑶忍不住嘤咛一声。
　　“笨蛋！你现在躺我腿上呢，你戳的是我的下体。”
　　“抱歉抱歉，刚睡醒有点迷糊。”
　　罗文赶在林瑶生气前赶紧爬了起来，赔着笑脸。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赶出去，一个月别想见我。”林瑶柳眉倒竖，冷冷威胁道。
　　能威胁到罗文的事情实在不多，打一架大家都是最新型号改造人身躯，考虑到性能和战斗经验多半势均力敌，对稍微有点抖m倾向的罗文而言一般的小惩罚用处不大，惩罚重了林瑶也心疼，只有赶出家门这种威胁对刚刚重逢的他们来说足够有效——当然，林瑶也同样舍不得。
　　至少罗文看上去是瞬间乖了。
　　“我错了我错了，亲爱的你别生气。”
　　“再不听话我就真生气了，快去把皮物和衣服穿上。”
　　“好好好。”
　　罗文答应得那叫一个快，二话不说三两步便走到手术台边，他看到刚刚脱下的皮物被林瑶放到了空出来的手术台上，平铺成一个干瘪人形的样子，好似一个被掏空内在的异样美人，在不知道皮物真相的时候这种情形还会让他有点不适，但现在反倒有种期待感——自己即将成为这具美丽女体的填充物，被她完全包裹住，想想就令人兴奋。
　　“草，总感觉被林瑶点出性癖技能树之后，我是越来越放开了，也越来越变态了。”他嘀咕了一句，但手上穿皮的动作半点没有迟疑。
　　和之前的顺序一样，先是双腿，然后是腰部，两个丰满的乳房自动贴合，成为身体最诱惑的一部分延伸，双手快速而柔顺地套进皮物的两只修长白皙的手臂中，最后是头套。
　　他相当喜欢这种被皮物的美丽容颜完全包住、“吞噬”，每一寸皮肤、每一个部位都紧紧贴合的感觉。
　　全身传来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紧致包裹感，仿佛隔着一层皮物触碰外界却仍然清晰的异样错觉，再次穿上皮物的体验舒适得让罗文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呻吟，比第一次的反应还大。
　　“短暂脱下之后再次穿上皮物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的美妙，你说的没错，林瑶，穿着皮物的感觉的确会上瘾，实在太舒服了。”
　　“舒服你就继续穿着，她已经是你的了，想穿多久都行。”林瑶对此一点都不惊讶。“这是好事，我本来就希望你能喜欢这种感觉。”
　　“话是这么说，但我有点害怕到时候穿皮穿太久了，我会不会不适应真正的自己，毕竟我本质上还是个男的，要是变得讨厌自己的本来面目可不是好事，你那边也是，身上穿着皮物的时间恐怕比我出任务的时间还多，还有多重不同的身份，我有点担心你的人格出现问题。”罗文越说越是皱眉。
　　“怎么说着说着开始担心起我来了。”林瑶白了他一眼。
　　“我已经习惯了穿着不同甚至是多层皮物的生活，早就不新鲜了，人格方面有强心理暗示作为约束和保护，每一张皮物都是不同的性格，换言之也只有穿着相应皮物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相应的性格，不会搞混的，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也停不下来了。”
　　“为什么？”
　　“有些皮物身份一旦同时停止运作，极有可能导致联邦高层的集体追查，就算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安稳生活下去，也至少需要几年时间准备。”
　　“在此期间你尽管放松享受就好，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不过如果你想要帮忙的话，再过一段时间也有的是你参与的机会，别急。”
　　“我不会有问题的，同样你也不会。”
　　林瑶戳了戳穿上皮物的罗文漂亮的脸。
　　“放心，对穿皮物的过程和感觉上瘾是正常现象，你很快就会喜欢甚至依赖上这种体验，到时候你可能会出现越来越不愿意脱下皮物、拒绝露出自己本来面貌、身上至少要穿着一张皮物才能安心、甚至皮物穿久了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的状况。”
　　“听起来有点可怕是吗，但这都是暂时的，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穿着皮物带来的舒适感会逐渐被适应，你会失去穿脱皮物的激情，穿皮物对你来说会变成吃饭喝水穿衣服一样的普通习惯，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在你开始担心自己会因为穿上皮物而迷失自我的时候，我已经在考虑等到你无法从穿着皮物中得到快感的时候，我要怎么做才能给你找点情趣乐子来维持我们的激情了。”
　　“趁现在好好享受皮物的乐趣吧。”
　　“听你这么说倒是安心了不少，你不会是在骗我吧。”罗文松了口气。
　　“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我怎么可能骗你，你明明知道的。”林瑶扯了扯他的脸蛋，佯装不悦道：“居然敢怀疑我骗你，不信任我，待会一定要给你一点小惩罚。”
　　“饶命饶命，我错了亲爱的。”
　　“哼，而且退一万步……不，一百万步讲，就算你真的对皮物产生了非常疯狂的迷恋，到了不穿着皮物就要死要活的地步也没关系，它们的预估使用寿命至少有三十年，下一代产品可能达到六十年，也就是说，你可以穿着一张皮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用脱下，只要你喜欢就行。“
　　“那种生活还是算了吧，我再疯也不会变成那样。”罗文摇摇头，把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情况扔出了脑子。
　　那种情形作为极端遐想就好，他真正担心的是自己对穿着皮物形成依赖会导致心理出现问题，但林瑶已经解释过了，不会出现不可逆恶化，那他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变相的“恶堕”了，甚至还有点期待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本来面目了。
　　……草，果然自己真的变得变态了。
　　“对了，你不是说要我穿着这身皮物和你一起出去外面吗？去做什么？”
　　罗文拿起手术台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和长靴丝袜，一边穿一边问。
　　“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谁？是……维罗妮卡的创始人吗？”
　　对林瑶很重要的其他人，罗文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那个救了她一命的人——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是他，老爷子在把所有的技术都交给我之后就退休了，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嗯……说到这个，过段时间有机会和时间的话，我会带你去他墓前拜访一下的，毕竟他是除了你和我的父母以外极少数对我毫无私心的人。”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老爷子又不是带着遗憾去世的，不需要避讳什么，别在意，继续猜。”林瑶摆了摆手。
　　“呃……和我这边有关吗？”
　　“不，和我这边有关。”
　　“那我实在猜不到了，我现在知了道你一直在用各种手段观察我这边的情况，但我在昨天之前甚至不知道你还活着，对你这边的情况根本一无所知，这怪不得我。”
　　“没错，这的确怪不得你，所以我会给你答案，但遗憾的是，你因此失去了提前知道一个美妙的情趣小秘密的机会。”林瑶微微一笑。
　　“什么秘密？”
　　“你猜？”
　　罗文撇了撇嘴。
　　“说好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呢？”
　　“你想听也不是不行，我当然不会硬要瞒着你，不过你不觉得那会失去自己揭开面纱的新鲜感和兴奋感吗？”
　　“说的也是，那就不管了，说说咱们接下来要去见谁吧？”
　　“维罗妮卡生物技术公司的现任董事长兼总裁，是持股36%的第一大股东，连我也只有15%，只有和她联合起来的时候才能在董事会里占据绝对主导权。”
　　“维罗妮卡公司现任董事长？那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机会接触的大人物，就连安全局的保护任务都轮不到我。”罗文皱起了眉头。
　　“那现在你有机会了。”
　　“可是为什么要去见她？尤其是用一张皮物的身份去，我总担心会露馅。”
　　“但这是把你——凌玟雅这张皮物长期放到我身边来最直接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我已经和她推荐了凌玟雅作为我的副手，只要让她看看你确认一下就行，如果要用其它方式来办就必须动用不少时间和资源，我才刚把特工罗文买下来，还有不少“售后问题”需要解决。”
　　“你如果想帮我忙的话，这是最近的机会了，当然，我并不想强迫你，只是到时候可能要多花点时间和精力……”
　　“好了，不用说了，我去还不行吗？”
　　罗文叹口气，阻止了林瑶继续说下去。
　　她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缩下去就真的不是男人了，即便林瑶能够包容自己的无能，他也不好意思一直吃她的软饭。
　　“咱们走吧。”
　　“等等，在走之前还有两件事要做。”
　　林瑶拽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罗文疑惑道。
　　似乎应该做的事不是已经做完了吗？
　　“第一件事，在后背拉链的地方涂上这个。”林瑶从手术台下拿出一个涂抹器，插上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这是……”
　　“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皮物专用的胶水，其实是一种催化剂，能催化特定结构的皮物层相互融合，还记得皮物的细拉链外面覆盖着的那层伪装层皮物吗？事实上它现在只是普通的覆盖皮层罢了，虽然看上去没有破绽，机器也查不出来，但一旦经过有人工身体检查的安检措施就会百分百露馅。”
　　“只有涂抹上特定催化剂，伪装层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和拉链完全融合到一起，达到骗过一切安检手段的伪装效果，当然，抹上这种胶水之后，皮物也就暂时无法正常脱下了，直到涂抹相应的逆反应催化剂才能正常穿脱。”
　　“……我总感觉你这东西不对劲，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然后逆反应催化剂失效，穿着皮物的我被永远困在一张皮里一辈子这种事吗？”
　　罗文惊悚地想着。
　　“你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林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只要是拿出来给你用的，都是测试了无数遍的绝对成熟产品，这种东西是和皮物一起研发的，我已经用了好几年了，每次更换皮物都必须使用，真要出问题也有我陪你一起，怕什么。”
　　“本来我在正常更换皮物使用新的性格和身份时，都必须用这种特殊胶水彻底封闭拉链的，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被发现破绽，这两天的例外是因为你，我希望由你亲手拉下我的皮物拉链，为了让你方便拉一点，才没有在拉链上涂抹封闭催化剂的。”
　　“一想到这两天我穿着林瑶的皮物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背后的拉链都是只要有人随手一拉就能拉开，我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就算有衣服遮着也不行，还是封上的时候更让我安心。”
　　林瑶把涂抹器递到罗文手上，脱掉白大褂和上衬衫，将藏着拉链的白皙后背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示意他帮自己涂抹。
　　罗文用涂抹器在拉链的直线上抹了两下，不到几秒就干了，可以清楚地看到，涂上催化剂之后，用指甲在背上拉链的位置无论怎么刮，都只能划出红印子而无法找到那条拉链一丝一毫存在过的迹象，好似从来就没有什么皮物的说法一般。
　　“啊～”林瑶柔软的身体伸了个懒腰。
　　“终于安心多了，还是这样舒服，你也快涂上吧。”
　　“……哦好。”
　　罗文不再有疑问，用同样的方式露出后背让林瑶涂抹催化剂。
　　“……好了。”
　　“这就好了？”
　　他伸出手用指甲在自己背上摸了摸，的确和林瑶一样，再也无法找到皮物拉链的痕迹了。
　　他内心深处涌起一丝微微的恐惧，本能地害怕自己被永远困在这张皮物里，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种异样的兴奋雀跃感。
　　仿佛抹上催化剂，彻底封闭拉链后，他才真正穿上了皮物，与它融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喏，这瓶是粘合用的催化剂，这瓶颜色不一样的就是逆反应催化剂，想要脱下皮物的时候就抹这个，用法非常简单，造价也便宜，实验室两种都储存了好几十瓶，不过你身上的衣服没有口袋，就不用拿了，我拿着就好。”
　　“哦。”
　　罗文感受着似乎有些不一样的皮物，点点头。
　　“对了，第一件事是抹胶水，那第二件事要做什么？”
　　“第二件事……”
　　林瑶性冷淡的脸上勾起一抹色情的微笑，罗文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享受就好。”
　　“享受什么……”他还没来得及问完，便有一股触电般的感觉流经全身。
　　“嗡嗡嗡——”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体内敏感处传出了某种东西在高频震动的猛烈快感，这种感觉他昨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毫无疑问，那是跳蛋。
　　而且不止一处，两个丰满的乳房和阴道深处都各有一颗正在震动的跳蛋，强烈的快感刺激通过神经链接直接冲进了他的大脑，让他一时间差点没站稳，穿着高跟长靴的修长美腿踉跄了两步，倒在了林瑶的怀中。
　　他顾不上去看林瑶兴奋的眼神，只是第一时间伸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摸了两下，试图找出并取下震动快感的罪魁祸首——但什么都没找到，粉嫩的乳头被性感的内衣包裹着，并没有贴着什么跳蛋，但这一波又一波的震动刺激也绝对不是假的。
　　“嗯啊～可恶……阴道里面也没有？林瑶你到底把跳蛋藏在哪了……等等！？你该不会把它们放进皮物里面了吧？在我睡觉的时候。”
　　“哼哼，猜对了，奖励休息两分钟。”
　　林瑶笑着打了个响指，副脑远程发出命令，罗文体内的跳蛋才平息下来，得以喘上几口粗气，站起来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林瑶你算计我！而且穿上皮物后内部的感觉不是会被屏蔽吗？怎么会有快感？”
　　“没错，所以是特制的高级小道具，直接连接皮物的神经协议将快感刺激接入大脑，感觉爽不爽？”
　　“这不是爽不爽的问题！你用上神经连接技术就为了做个跳蛋玩具？而且你在想什么啊！？咱们不是要去见维罗妮卡的总裁吗？这种关键时候给我搞这套？”
　　罗文红着脸抓住林瑶的肩膀晃来晃去。
　　“我就说你刚刚的表现有点不对劲，难怪这么积极地推销催化剂，你肯定是早就算计好的，快把逆反应催化剂给我，我要把皮脱下来！”
　　“不给～”
　　林瑶毫不意外地拒绝了，在罗文打算强抢涂抹器的时候再次打开了开关，让身体前倾又穿着高跟长靴本就不太容易控制平衡的罗文再次踉跄了两步，倒在地上呻吟着。
　　她坐在罗文面前，翘起修长的美腿，将靴尖送到罗文因为快感而颤抖的红润脸蛋旁边，如调教奴隶的女王般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享受着他委屈的可爱样子。
　　“本来我只是想临走前给你刺激一下，让你在出门的时候始终提心吊胆怕我大庭广众之下打开开关，然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开一会吓吓你的，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我要把跳蛋一直开着，让你在外面每时每刻都要忍受如此刺激的快感，无论是在街上走的时候还是去见大人物的时候，你都得忍受着跳蛋的折磨，没得商量，这是对你不信任我的惩罚，我可是很小心眼的女人。”
　　“副脑的神经屏蔽功能被我暂时关掉了，虽然你现在这个副脑并不受我权限控制，不过我设了个系统密钥，回来再把密钥给你。”
　　“可是……唔啊～咱们不是要去见重要的人吗？嗯啊～你真不担心我露馅？”罗文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
　　“我对你身为资深特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很有信心，放在这种档位的话只要给你一点时间你肯定能承受住的。”
　　罗文没有回答，感受着体内的跳蛋刺激，可以说林瑶完全是算准了他的忍耐极限，这种程度的震动虽然很强烈，很难在外面不表现出来异常，但保持走路姿势正常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的，最多脸色有些异样的红润，控制异常不表现出来也是特工的必修课。
　　但就算能忍住不被发现，快感的折磨也完全不会减弱，一想到自己待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在维罗妮卡的最高层大人物面前都要忍受着这种极端羞耻的感觉，他就有点眼前发黑。
　　“我觉得不行吧……”
　　“没关系，慢慢来，等你什么时候能在跳蛋震动下正常行走了我们再出门，只不过在你完成任务之前跳蛋是不会停下的，你浪费的时间越久，被快感折磨的时间也就越久，要是到了晚上还不能适应，我就把你留在这爽一宿第二天再去，不用担心公司那边，我和她很熟所以不用预约。”
　　林瑶看穿了罗文的小心思，直接破灭了他故意耽误时间逼她交出逆反应催化剂的想法。
　　“咕……可是就算我能忍住这种档位，你到时候要是在那个总裁面前突然提高档位怎么办？那些作品里都这么说的，我打赌你肯定也会这么干！”
　　“放心吧，我有分寸。”
　　林瑶牵起他微微发抖的手，用坦然的眼神直视他的双眼。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林瑶，完全为了你的性癖而诞生的女人，她很清楚你这个小抖m能接受的玩法极限在哪，不会玩过头的。”
　　“真的吗？不骗我？”
　　“不相信我？还想接受惩罚吗？”林瑶眉毛轻挑。
　　“不不不我错了，千万别再加档位了！”
　　林瑶最终还是没有把跳蛋的档位往上继续加，毕竟这已经是罗文的极限了，再提档位他绝对受不住，也就真的没法出门了，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所以她只是在罗文逐步适应着跳蛋的震动强度，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恶趣味地瞬间提了一下震动强度，欣赏着他脚步一歪瘫倒在地，拼命揉捏两团乳肉，美腿夹紧在地上扭动却只能发出淫荡呻吟的美妙景色。
　　林瑶舔了舔诱人的红唇，在罗文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将手伸进紧身裙下方，在黑色连裤丝袜的里面的大腿根部藏着一个连着两条线的跳蛋开关，一颗塞进了林瑶小穴深处，一颗塞进了菊穴。
　　连罗文也未曾想到，冷淡正经的林瑶居然会在自己的阴道和菊穴里塞进跳蛋，而且还是在即将出门的时候。
　　“放心吧……亲爱的，我陪你一起。”
　　她按动了开关，顿时两腿一软，脸色潮红，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神色自然地走出了手术室，表情恢复了工作状态的冷漠淡泊，谁也看不出下面其实塞了两颗正在剧烈震动中的跳蛋。

第四章
　　他终究还是承受住了三颗跳蛋的同时刺激，迈着略有些虚浮的急促步伐成功走出了手术室，特制的吸水性黑色连裤丝袜和情趣胖次很好地吸收了从下体流出的淫水，至少外表看上去基本没有破绽。
　　只有罗文自己清楚，在跟着林瑶走出深处重地，走进实验室的常规通行区域的时候，无数双看向林瑶的各种眼神也分流了一部分到跟着她的自己身上，和昨天自己以特工罗文的身份走进来时收获的一路同情不同的是——这些向他投来眼神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色咪咪的。
　　毕竟和令人恐惧的林所长同等级的美女在研究所里可找不到几个，这里都是男人居多，就算有女性也极少像那些上流名媛一样会去花费高昂的代价来获取精致的美貌，更不用说林瑶送给罗文的这张皮物还是祸国殃民级别的了。
　　罗文敏锐的特工本能一眼就看了出来，有些年轻人看自己的眼睛当时就直了，呆傻傻地看着他和林瑶走过自己面前，然后自己一头撞上实验室邦邦硬的墙壁。
　　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个性感美人在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从容走过他们面前的同时，其实正在忍受体内强烈的跳蛋刺激，连走路都有些勉强的话会怎么样？
　　想着想着，罗文的脸又潮红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维罗妮卡生物工程研究所，坐上林瑶的专属浮空车时，他才松了口气，忍不住转过头向实验室的方向望去。
　　昨天早上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社会身份还是罗文，一个被上级一纸调令成为了维罗妮卡公司的生物实验体的可怜特工，而现在，他穿上了一张名为凌玟雅的美女皮物，和研究所的所长林瑶——同时也是穿着两层皮物的，与自己相互思念了十一年的爱人颜汐雅一起坐在同一辆车上，正要去见维罗妮卡公司的现任总裁。
　　不得不说命运就是如此反复无常，令人难以捉摸。
　　那么未来究竟还会发生多少难以想象的事情呢？这恐怕是只有万机之神欧姆尼赛亚才知道的事情了。
　　……
　　“我们到了，下车吧。”
　　浮空车缓缓降落在投影标定的街边区域内，从车上传出提醒民众避让的合成女声提示音，吸引了许多人的短暂注视——这年头浮空车倒不是什么稀奇玩意，能在维罗妮卡公司总部附近这种地方居住的人多少也是有点小资本的，家里少说两台车起步，吸引他们目光的是车的品牌型号。
　　某浮空车厂商专为不缺钱缺面子的主推出的全球独家限量100辆的特别型号，罗文想都不敢想那种，其价格足够让一个跨国大企业直接欠债破产，想买到不仅要有钱还得有权，外观奢华尊贵到极点，开着这辆车出现在大街上本身就是一种对资本和身份的极端炫耀行为。
　　罗文毫不怀疑林瑶肯定不止这一辆车，便宜一点不那么引人注目的也有，但她就是故意要开上这辆车载自己出来，让自己“万人瞩目”的，而自己当时光顾着忍受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高潮，竟然没有注意到。
　　林瑶拉开车门，穿着黑色过膝长靴的修长美腿从车中探出，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对周围瞬间变得热烈的视线视若无睹，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注视，即便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体和菊穴都塞着正在震动的跳蛋，她仍然是一副冷漠如霜的神情，没有半点破绽。
　　罗文就没那么淡定自若了，她小心翼翼地从车上迈出一步，或许是因为在车上被跳蛋折磨了一路，所以他现在还有些腿软，细长的靴跟和地面接触的感觉如踩在棉花上一样不真实。
　　他下车的脚步有些踉跄，但配合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反而有一种羞涩美人的诱惑感，引得街上传来无数个人终端拍摄的电子快门声，投来的淫欲视线远比研究所的白大褂们更加赤裸裸。
　　和畏惧林瑶的白大褂们不同，这里的路人可不认识林瑶，他们只能看到从一辆自己努力几十辈子都绝对买不起的豪车上走下了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绝世美人，这种一般只有在网络上才能看到的上流社会大小姐，今天少有地能在如此之近的距离肆无忌惮地观赏，当然要看个够满足一下生理欲望了。
　　“林瑶你一定是故意的，这里离维罗妮卡总部至少还有一条街的距离，那里门口又不是没有停车位，非要停在这，就那么想让我这样子走过去被围观一路吗？”罗文银牙紧咬，脸色羞红。
　　“怕什么，正常走就是了，他们又不敢靠近你旁边三米内，在他们眼里你可是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没那胆子对你动手动脚的。”
　　林瑶牵起罗文的手，淡然地迈着优雅的步伐向维罗妮卡公司总部的方向走去，围观的人群不敢有半点阻碍，所过之处纷纷自觉让开一条路来。
　　至少有她在身边和他一起走，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被无数人视奸要强，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走过半个街区后，林瑶突然停下了脚步，在空气中点了几下，数秒后神情骤然严肃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罗文疑惑道。
　　她那样子明显就是副脑接到了什么信息，但能让林瑶严肃起来的事情究竟有多严重？
　　“没什么，只是联邦军部发来的信息罢了，不用担心，很快就能处理好，就是要花点时间去和他们扯皮，所以……抱歉，小雅，我没法和你一起去见她了。”
　　“她的办公室在顶楼最里面，门牌号1801，你自己过去吧，我已经和那边打好了招呼，直接去顶层办公室见她就行，前台不会拦你的。”
　　“可是……”
　　罗文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林瑶直接打断。
　　“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去跟那些狮子大开口的混蛋讨价还价了，如果能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回来接你，我先走了。”
　　不等罗文说完，林瑶就推了他一把，自己转身回到浮空车旁边，快速升空离开，一气呵成，颇有一种独属于林瑶这个性格的雷厉风行感，只留下罗文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围观群众中间，接受所有人侵略性的视线。
　　“……你倒是把我跳蛋关了啊。”罗文欲哭无泪。
　　这下是真的被视奸了个够，他抬起头看着林瑶的豪华浮空车划过天际，目标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他只能一边忍受着跳蛋的刺激，一边被一群围观群众侵略性的视线扫描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像逃跑一样一路冲向维罗妮卡公司的方向。
　　所过之处无数撞墙的声音此起彼伏。
　　走进维罗妮卡公司门口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朝着身后遗憾散去的热情路人们比了个恶狠狠的中指，在前台进行了预约身份确认后，在前台接待员充满羡慕和嫉妒的目送中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
　　眼看四下无人，积累的快感刺激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一次性爆发了出来，这会也顾不上避讳头顶的监控了——因为他本来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只是男人的尊严让他强撑着微笑走进了电梯间。
　　电梯门关闭后，罗文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脸色潮红，身体不住地痉挛，穿着黑丝长靴的美腿用力夹紧下体以忍耐性高潮的袭来，经历了持续数秒的高潮之后，好不容易才撑着身体缓了过来，一股羞耻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他居然在外面，在没有林瑶的地方，在头顶上有个监控的电梯里以女人的身份高潮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理智还没有彻底丢干净，在外界看来只是有个美丽的女性突然在电梯里弯下腰捂着小腹，两腿夹紧身体颤抖罢了，也许经验丰富的监控室保安老哥能轻易地看出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比当场脱下衣服和内衣丝袜开始自慰要强得多。
　　这回是真没有什么被视奸的兴奋感和背德快感了，他毕竟还没变态到这种程度，受虐的喜好仅限于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才愿意放开一切的防备，与其说是受虐癖倒不如说是情趣爱好，而那种被路人围观的调教恰恰就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类型之一，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跳蛋折磨还要强装镇定已经是心理极限了。
　　回去一定要把林瑶操得叫都没力气叫，罗文恶狠狠地想着。
　　但现在他还必须得完成任务才能回去，一码事归一码事，林瑶固然恶趣味，惩罚她也是回去之后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是拼着被跳蛋持续折磨，也至少要把林瑶交给他的任务做完。
　　淡金色长发的美女喘了几口粗气，擦了擦香汗淋漓的脸颊，重新端正好仪态和神情——事实上在没人的电梯间里迎来高潮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件好事，因为接下来的贤者时间里快感对大脑的刺激引起的性欲亢奋会短暂减弱，现在撑过高潮就不用怕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当着那位大人物的面突然两腿一软原地高潮了。
　　要是那样他不如死了算了。
　　他深呼吸两下，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露出营业性的笑容，按动了高速电梯的开关。
　　现在，整个电梯间里都弥漫着某种若有若无的淫靡气味，只要有个人在这时候进来，且嗅觉器官或传感器没有问题，再加上眼前的金发美人那潮红尚未褪去的脸色，多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罗文也管不着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所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维罗妮卡公司总部的人都在开会或是忙着工作，直到电梯到达顶层为止，并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这让他松了口气。
　　顶层电梯的门打开了，罗文逃也似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即使穿着高跟长靴仍然健步如飞，只是中途差点崴了一下，他小跑着直奔林瑶告诉他的办公室的位置，美丽的容貌引得走廊里经过的男人们频频侧目。
　　来到门口，罗文迟疑了两秒，感受了一下自己刚刚经历过一次高潮，现在下体的肌肉偶尔还会抽搐的身体，咬咬牙敲了敲门。
　　“请进。”
　　从门上镶嵌的一个精美的讲话器中传出一个好听的成熟女声，门锁自动开启，露出一条缝隙，示意他可以进去。
　　罗文推开了门，多年资深特工的习惯让他第一时间就本能地开启了机械义眼的侦查功能对整个房间进行了光学扫视。
　　一个复古的木质书架上放着一些装饰用的精装文学名著，模拟成全比例玻璃窗的显示屏看上去和透明玻璃窗的质感非常相似，地上铺着他不认识但知道绝对非常昂贵的精美地毯，一套看上去同样昂贵的待客用沙发和桌子摆在另一侧，办公室正中间立着一个缓缓旋转的虚拟投影，显示的是维罗妮卡生物技术公司的立体标志。
　　相当普通的商务风装潢设计风格，很符合这里的主人的身份，但实在是没什么特色，所以他并没有在上面浪费注意力，而是很快看向了办公室里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人。
　　一个漂亮的西装美女，外表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三十之间，牛奶般白皙温润的肤质将那张性感的烈焰红唇衬托得更加诱人，西方美人突出特点的脸型特征和东方美人含蓄内敛的外表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展现出独特的魅力，看上去与林瑶的美貌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显而易见，她的身上同时拥有两个人种的血统。
　　简而言之，漂亮得令人失神，不过在这个科技改变世界的年代，上流资本社会的有钱人基本上长相都不会差到哪去，罗文也没有太过在意。
　　她坐在投影着各种文件资料的办公桌后面，见他走进来之后挥挥手收起来那些正在处理的文件，朝他友好地笑了笑。
　　“下午好，奥伦多女士，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工作。”
　　罗文顶着营业性的笑容率先打了个招呼，这个名字甚至不用林瑶告诉他，他也不至于不认识这位维罗妮卡公司的最高决策者——身为特工记住可能有接触的高层人物的资料是基本的素养，尤其是赛琳娜·奥伦多这种能够影响世界经济命脉的商界巨擎。
　　事实上林瑶也属于这个范畴。
　　“无妨，只要你来了就好，事实上一分钟前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敲响我办公室的门呢。”她摆了摆手“能和您见面是我的荣幸。”
　　面前这位世界级商业集团的实质掌控者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她只是站起身来，从办公桌后走出，在待客用的沙发上坐下，自然地呈现出放松的状态，拿起茶杯的同时朝紧张地站在门口的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放轻松，来，随便坐吧，不用那么拘谨，这是一场私人的会面，和工作无关，应该说只是我作为林瑶的共事者和朋友，对林瑶亲自指名要的助手有一些好奇罢了，所以才打算叫你过来认识一下。”
　　赛琳娜那张混血美人的脸上勾起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但看向罗文的眼神却带着上位者的审视。
　　罗文应声走到她旁边，在沙发上端正坐下，可以听到身后传来自动关门的咔嚓声。
　　“林瑶的性格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她在待人方面一贯冷漠，也从不关心自己的下属的情况，只要能做好工作就行，从来不会做这种点名要人的事情，但最近她却向我连续提了两次要求，其中一个就是你，凌小姐。”
　　嗯……其实两个人都是自己。
　　罗文心里吐槽着。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让林瑶对你青睐有加，甚至不惜亲自向你发出邀请。”
　　“这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林所长会邀请我成为她的助手，在工作方面我的能力其实并不突出，大概林所长有她自己的考虑吧。”
　　罗文敷衍着把问题丢给了林瑶。
　　“别这么急着否定自己，说不定你的身上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天赋呢，林瑶可是个很挑剔的人，无论是择偶方面还是工作方面，他能被她注意到，就说明你绝对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赛琳娜笑了笑，神情从容自在。
　　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没说错，穿着皮物的罗文当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物理意义上的。
　　紧接着，赛琳娜又用这种闲谈一般的语气问了他许多听起来没什么关联，但总感觉有另一层深意藏在话里，但林瑶给他装上的新副脑并没有装载语言含义分析模块，他只能凭着感觉回答，同时尽可能确保不露出破绽。
　　但俗话说，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有些问题在随口回答之后他才恍然想起，自己的话与前面说出口的谎话其实有一定程度的冲突，而对方却似乎毫无察觉，可是那真的可能吗？
　　看着赛琳娜那双始终含着笑意的深邃眼眸，罗文内心深处涌起了一种被彻底看穿的错觉，就好像她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只是在调戏自己一样。
　　这就是上位者的话术吗？不知不觉就让你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于是你会不自觉地产生焦虑，吐出更多的内容。
　　罗文不自觉地夹紧了穿着长靴的两条黑丝美腿，额头上渗出两滴汗珠，他有些忍耐不住了。
　　不光是在语言上给了他相当的压力，而且赛琳娜好像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唯独这一点完全不像一个商业帝国的实质掌控者，在忙碌的工作时间里抽空进行的私人交流本该非常短暂，她却似乎有非常多的时间来跟自己聊天。
　　赛琳娜看上去还想继续聊下去的样子，可是罗文已经快撑不住了，因为坐在赛琳娜旁边，他不得不保持自己的坐姿端正优雅，不能对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浪潮做出任何反应，还要时刻担心自己不小心表现出淫乱的模样，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的下体早已经湿润一片，腺体分泌的淫水已经顺着黑丝裤袜渗进了靴子里，如果沙发表层不是防水的皮质而是面料的话，他毫不怀疑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下面一定有一团黑黑的水渍。
　　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也低估了皮物的敏感度。
　　即使拼命忍耐，他也快迎来第二次的性高潮了。
　　但赛琳娜似乎还打算继续聊下去。
　　罗文实在是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他必须马上离开，否则自己迟早要忍耐不住快感然后在赛琳娜的面前原地高潮。
　　“那个……赛琳娜女士，恕我直言，您总是这样有充足的时间来投入到这种非工作活动上吗？在我的印象里，身为一个大企业的管理者您应当是十分忙碌的。”
　　“啊啊，是和我聊太久让你感到厌烦了吗？”
　　赛琳娜带着笑容问道。
　　“当然不是，和您交流让我受益良多，我只是好奇才有此一问罢了。”罗文当然不能说实话。
　　“彼此彼此，和你聊了这么久，我也有很多特别的收获，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们的确聊得有点久了，那么今天就这样结束吧。”
　　赛琳娜看上去并没有在意他的冒犯，只是摆了摆手。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继续详谈。”
　　“是，那么我先回去了。”
　　罗文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由于忍耐了太久的快感刺激，坐在沙发上双腿夹紧的时候还好，现在突然一站起来，失去了大腿给予的压力，他感觉自己差点就两腿一软原地高潮了。
　　所幸他最后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高潮的冲动，迈步向门口走去，每踏出一步，长靴的靴跟与地面碰撞，向下体传来的震动反馈都像落在骆驼身上的一根稻草，每走一步都像是游走在高潮的边缘。
　　而赛琳娜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往外走去，目光扫过皮质沙发上的一点反光时略微停顿了一下。
　　罗文竭尽全力保持着正常的仪态向外走去，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千万别在办公室里被快感冲垮，直到快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极其委屈的表情。
　　“为什么这个时候——”
　　在这一瞬间，体内跳蛋的震动频率忽然提了一个档位，这一下把他到现在为止为了不在办公室里高潮而付出的一切努力化为乌有，更加强烈的快感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金发的性感尤物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理性，只有满满的性欲，包裹在黑丝长靴中的美腿相互摩擦着，下体流出的淫水泛滥成灾，染湿了精美的地毯，在上面形成了一滩黑色的水渍，气质优雅的紧身裙被她自己狠狠用力撕开，白皙纤细的手一边揉搓着自己丰满的乳房，一边往下体伸去，试图通过自慰的方式缓解这一波又一波的性高潮快感。
　　罗文又一次高潮了，在维罗妮卡公司总部最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在赛琳娜的面前，那一瞬间的快感决堤直接让他从矜持拘谨的凌玟雅状态变成了一个在他人面前开始自慰的淫乱女人，而这种行为则意味着这个所有的矜持和社会尊严将从这一刻开始彻底粉碎。
　　在理智被性欲冲垮之前，他脑子里最后的想法是：
　　“说好的有分寸，不会玩过头呢？”
　　当他再一次从快感中醒来的时候，罗文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庞，那是他刚刚还在努力应付的赛琳娜，只见她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快感仍未消退的身躯、下体的抽搐、腿上的湿润感和身上破破烂烂的紧身裙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他在她的办公室里撕扯自己的衣裳，旁若无人地自慰，而且还是当着赛琳娜的面，直接让对方全程观看了一场淫靡的现场表演。
　　“不是！您听我解释……”他无力地挣扎着，但为时已晚。
　　然而赛琳娜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不高潮就别想走哦，亲爱的。”
　　“什么！？”
　　罗文瞳孔紧缩。
　　在他惊讶的注视下，赛琳娜将手轻轻放到了后颈上，紧接着传来了微不可查的拉链声。
　　“……”
　　“诶嘿～”
　　赛琳娜吐了吐舌头，和之前成熟稳重的商界女王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维罗妮卡董事长，什么乱七八糟的见面，什么联邦军部的扯皮。
　　一切都是假的。
　　已经体验过一次类似经历的罗文知道——自己又被爱人狠狠整了一次。
　　他翻了个白眼，叹口气。
　　随着赛琳娜的身份暴露，体内嗡嗡震动的跳蛋也平息了，不再折磨他，但罗文仍然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躺着，闭着眼睛。
　　他心累。
　　生气、失望，以及委屈。
　　赛琳娜并没有将整张皮都脱下，只是拉开一个口子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便再次拉了上去，维持着赛琳娜的身份。
　　看到罗文依然保持着淫乱的姿势躺在原地，无声地表达对自己的抗议，她犹豫了几秒，蹲下身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他抱了起来，神情有些尴尬。
　　“抱歉，亲爱的。”
　　“你别碰我，我和你不熟，赛琳娜董事长。”罗文撇过头去，神情疲惫。
　　“别这样嘛，笑一笑，亲爱的，知道维罗妮卡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我的皮物身份之一，你应该惊喜才对啊。”
　　她轻轻将罗文抱到沙发上躺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和林瑶合起来拥有51%的股份，我的就是你的，也就是说整个维罗妮卡公司其实都是你的所有物哦，开不开心？”
　　“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
　　罗文撇过头去，被汐雅设计成柔和风格的精致脸庞上此刻竟与林瑶有几分相似的漠然。
　　赛琳娜愣了一下，动作停留在半空。
　　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失态过的赛琳娜也不由得慌乱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即使是有心想和他道歉，罗文也根本不搭理她，在被她抱住的时候还用力地反手挣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知道罗文一直很珍惜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怪过她，哪怕她明明还在有意识地活着，却不辞而别了十一年一点音讯也没有，害他背负着压根不存在的杀妻之仇在黑色的战场上厮杀了这么多年，连命都差点丢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在重逢之后他却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
　　他宠溺地包容了她所有的任性，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就算是被她在皮物里塞进跳蛋折磨了一路，他也只是抱怨几句她的恶趣味，并没有真的生气，甚至仍然在执行林瑶交给他的任务。
　　但现在不一样，她在罗文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和委屈，她知道自己的玩笑一定是开得过火了。
　　“别这样，我错了！亲爱的，我错了！”
　　赛琳娜的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惶恐的哭腔，她死死地抱着罗文的身躯，即使被罗文反复用力推开，也不屈不挠地继续抱过来，摔倒在地上也不管不顾地继续，仿佛如果不这样做，罗文就会永远地离她而去一样，全然没有了数分钟前用维罗妮卡董事长的身份逗弄罗文时，那副从容自在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上位者模样。
　　如果让罗文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这副样子，恐怕第二天所有的新闻板面和网络论坛上都将是这一幕的照片和有关的文字，且至少持续一个星期。
　　但赛琳娜现在压根不在乎这个，她只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让罗文很失望。
　　她的心里产生后悔和愧疚的情绪甚至更早于对原因的思考，对她来说对与错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罗文认可与否。
　　“原谅我好吗？求你了！亲爱的，求你了！罗文！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赛琳娜眼角逐渐流出晶莹的泪水，趴在他身上泫然欲泣的模样，罗文叹了口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口回应了她。
　　“错哪了？”
　　嗯……总感觉这台词和角色是不是哪里反过来了？
　　“我……我不应该瞒你这么长时间，不应该在你的皮物里放跳蛋还故意骗你把拉链封上，不应该逼你在这种状态下来公司，不应该在那时候抛下你一个人被那么多人看着，不应该在你要走出门的时候为了让你高潮而把跳蛋档位调高……”
　　赛琳娜有些语无伦次，内心的慌乱让她无法组织起像样的语句。
　　但罗文只是摇头。
　　“你知道的，这些还不足以让我生气，我对你的宽容度向来很高，汐雅。”他轻轻说道。
　　罗文对她的容忍度很高，她很清楚这一点，无论她穿着林瑶的皮物还是赛琳娜的皮物，外表是谁都不重要，只要她的里面是颜汐雅，罗文就能容忍她的绝大部分任性。
　　但现在这句话只能让赛琳娜感到害怕，因为他真的已经生气了，意味着自己一定做了触及他内心红线的事情，所以才会生气。
　　“我……我还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一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真的！我以汐雅的身份保证！”
　　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等待着批评。
　　罗文再叹口气，认真地看着她。
　　“你不应该欺骗我，我以为你真的是去解决联邦军部的事情，所以我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走到了这里，甚至差点在街上高潮，我以为真的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赛琳娜董事长，所以我忍耐着你恶趣味地放进去的跳蛋的折磨，来这里和“她”谈，以为多少能减轻一下你的负担。”
　　“可结果这一切都只是你设下的……玩笑。”
　　他本想用“设局”，但想想觉得这个词太苛刻了，最后还是用了玩笑。
　　“你穿着林瑶的时候和我说过，你有分寸，不会玩过头，我信了，现在看来这似乎只是一个文字游戏，是，林瑶的确没有玩过头，玩过头的是赛琳娜，所以你并没有违背约定，可你我都清楚这种说法只是自欺欺人，谁都说服不了。”
　　“我以为你分得清小秘密和谎言之间的区别，可事实上你把它们的边界模糊了，我也愿意配合你在某些情况下被你小小地逗弄一把，这无所谓，权当是讨你开心，但不该是这样，更不该是这种。”
　　“你知道我意识到自己在赛琳娜董事长的面前表演了一次性高潮和自慰时有多绝望吗？我以为我不小心毁了你辛辛苦苦的布置，可你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并促成了这一切。”
　　“抱歉……我……是我的错。”
　　赛琳娜低着头，小声啜泣着。
　　尽管是在生气，但罗文的话仍然尽可能地减少了锋芒，这种无处不在的包容和宠溺更让她感到惶恐、后悔以及不安，平心而论，她所受的责备远少于她应该受的，毕竟她切切实实地欺骗了曾经对她无比信任的爱人，让他忍受着无数波快感的折磨穿过人群，在电梯中高潮，为了完成她交代的任务，不得不在座位上忍受着快感拼命保持着端庄的形象，然后自己却在即将临门的一刹那毁掉了他所有的努力。
　　仔细想想，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过分了，如果换个身份，变成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无论是颜汐雅、林瑶、赛琳娜还是其他的皮物身份的性格，都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接受，她甚至可能从此对罗文绝望。
　　她站在高位上太久了，便不自觉地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事物的主动权，甚至将这种愚蠢的想法延伸到了自己最爱的人身上，高傲地以为罗文会继续容忍自己的每一次任性，她错了。
　　所以她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即便她对每一步都做好了规划，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但欺骗仍是事实。
　　”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我马上就去把我所有的身份的详细情况写出来，所有我能想到的还瞒着你的事情，我也可以把我的副脑权限全部交给你，我……我明天就去给自己装一个思维活动检测模块，这样你就可以随时知道我在想什么……”
　　赛琳娜咬咬牙。
　　“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秘密了，原谅我吧。”
　　身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如果想要向另一个人奉献所有的秘密，便可以做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要彻底。
　　“没必要做这么绝，我责备你并不是为了惩罚你，那毫无意义，只是虐待和折磨，更不可能去试图掌控你的思想，你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奴隶，在不影响大方面的情况下，我并不排斥用探索和猜谜的方式发现你的一个个小秘密，那或许会很好玩。”
　　“我只要你向我道个歉，然后保证以后不再犯就够了，这件事并不会影响我对你的信任，我仍然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但我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赛琳娜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以罗文对她的包容，会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她不知道，但换成她是罗文，自己最多只会有一次机会，那便也就是一次机会，不会有更多。
　　“对不起，罗文，我错了。”
　　“不会再有第二次，不会让你再生气了。”
　　赛琳娜努力抑制住所有的眼泪。
　　“很好，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罗文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语气也恢复了轻松。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料，赛琳娜居然摇头拒绝了。

第五章
　　“你太宠我了，就这么结束的话我心里不安。”
　　“嗯？不然你还想怎么做？”罗文挑了挑眉。
　　“这是负责商业经营的赛琳娜的性格？太过轻易得来的原谅比沉重的代价更令你不安，是这个意思吗？”
　　“不，尽管这符合我的性格，但和这个无关，我只是想补偿你而已，我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必须做出对错误的弥补，否则我无法安心。”赛琳娜摇摇头。
　　“这样如何？你看，我现在里面还穿着林瑶的皮物，外面的赛琳娜只是临时套上去的，因为时间太急连封闭催化剂都没涂，我可以把林瑶的皮物脱下来，然后由你穿上，或者我穿上林瑶，你穿上赛琳娜的皮物，在这里每个人见到这个身份都会敬畏地向你打招呼，在他们眼里你就是真正的赛琳娜，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入替商界女王这个身份的快感。”
　　“我知道你有一点小小的抖m倾向，但这次我做得太过了，不如就换我来当m来满足你吧，我可以穿上女奴装，戴上项圈，随便你各种玩弄，用赛琳娜的样子在你面前婉转承欢，用这具淫荡的身体摆出各种下贱的姿势求爱，因为在你的面前，所谓的维罗妮卡集团董事长这个身份毫无意义，我只是一个属于你的女人。”
　　“或者也可以让你同态复仇一下，在我的身体里塞上跳蛋，然后控制权限交给你，我会跟着你一起走，无论去哪，就算在大街上，只要你打开开关，我就会和之前你一样被跳蛋折磨得死去活来，怎么样？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它们黏在皮物里面，永远放在那里，随你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开。”
　　她说着，脱下自己下半身的女士西装，可以看到性感的内衣下面隐藏着两条粉色的线，意味着在用赛琳娜和他见面之后——甚至是之前，她的身体里就已经塞着两颗跳蛋了，也就是说刚刚有可能是两个下体塞着跳蛋忍受快感的女人在强装镇定地谈话，当然，那时候罗文是折磨，而赛琳娜是知晓一切的享受快感。
　　“喏，你看，其实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体内的跳蛋一直是在振动的，在穿着林瑶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就塞在里面了。”
　　“……你玩的倒是真挺花里胡哨的，那个入替的玩法我甚至从来都没想过。”罗文一愣一愣地听着从赛琳娜口中吐出的一个又一个的玩法。
　　“你不喜欢这些特别的玩法吗？那就来点简单的，在这座维罗妮卡公司大厦的最顶端，在离无数敬畏我的员工最近的地方用力地操我，把我操成什么都不会想只会高潮的母狗，而他们一点都不会知道，怎么样？这样能让你高兴吗？”
　　“如果你不喜欢赛琳娜这张皮物的话，我也可以脱下来改用林瑶的身份……不，最里面的汐雅也可以，我专门定做了最高级的情趣娃娃使用的人工性器官，只是……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那个样子。”
　　赛琳娜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提议，一边说着一边看罗文的脸色，期待他表露出一点兴趣来，但后者始终没有什么表示。
　　“怎么会……这些你都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play？我都可以接受的，无论再羞耻再低贱都可以，不用怜惜我，只要能让你高兴就好。”罗文的表现让她有点不安。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不喜欢，而是我不想用任何方式折磨你来满足我自己的欲望。”
　　罗文抱着赛琳娜轻轻吻了一口，用这种方式让她安心。
　　“你要是想补偿我，那就给我找个洗澡的地方，让我换身衣服，还有把皮物里面的跳蛋取出来，我受够它们了。”
　　“当然！把你弄成这样本来就是我的错，办公室里就有一个小浴室，因为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和你在这里做爱的需求，不过衣服没几件，只有以前放的女奴装之类的，还有几件女士西装，啊对了，差点忘了林瑶换下来的那套，你可以穿那个。”
　　得到了罗文的命令，赛琳娜松了口气，一把将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打开隐藏在书柜后面的秘密空间，那里赫然藏着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洗浴间和一座升降梯的出口。
　　仔细清洁干净被淫水浸泡了一个多小时的下体，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后，罗文擦干净头发，从洗浴间中走出，而赛琳娜早已准备好了之前林瑶换下来的衣服，在旁边乖巧地坐着，手里拿着逆反应催化剂的涂抹器。
　　“来，坐下，亲爱的，我帮你把拉链解开。”
　　随着涂抹器划过，隐藏在皮物伪装层中的拉链显露出来，拉开背后的拉链，罗文迫不及待地将凌玟雅的美丽皮物脱了下来，露出原本的模样，伸了个懒腰。
　　“嗯……我从未对自己的身体这么喜欢过，穿着凌玟雅的皮物虽然很舒服，但一直在震动的跳蛋实在太折磨了，做爱的时候用用还好，塞在皮物里面日常生活我可受不了。”
　　“对不起，我错了。”
　　罗文将皮物翻了个面，从内侧找出三个跳蛋扔到一边，然后才慢慢穿上皮物，享受着被皮物包裹的安心感。
　　正当他打算换上林瑶的衣服时，赛琳娜却按住了他的手，然后从身后拿出了另一张皮物，空洞的湛蓝色眼眸镶嵌在清冷高傲的面容，本该高挑性感的身躯变成了皮物后静静地等待着它的填充物，那是林瑶的皮物。
　　她本该被穿在颜汐雅身上，再被赛琳娜的皮物所覆盖，但现在赛琳娜却在他洗澡的时候把她脱了下来，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还在想着那什么入替的玩法吗？以前的我可能会很兴奋，但现在我对这种装逼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兴趣。”罗文古怪地摸了摸被脱下的林瑶的皮，温润细腻，还带着残留的温度和香气。
　　“真的不要吗？这两天咱们做爱都是你和穿着林瑶的我做爱对吧，不如今天换个方式，你来亲自穿上这张最符合你性癖爱好的皮物成为林瑶，来嘛，也许会发生特别的好事哦？”
　　“什么好事？快点从实招来。”
　　罗文没好气地拍了拍赛琳娜丰满的臀瓣。
　　“秘密……我是说惊喜！你放心，这次真的是好事，你绝对会喜欢的，再相信我一次，真的！”赛琳娜拍着巨乳保证。
　　“那我就穿上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我是什么惊喜，只要不是惊吓就行。”
　　他从赛琳娜手中接过林瑶的皮物，抖开，拉下拉链，迟疑了一下。
　　“等会，我需要脱下凌玟雅的皮吗？”
　　“不用，就这样穿上，和我一样穿两层皮物。”赛琳娜摆摆手。
　　“说起来你一直穿着两张以上的皮物，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先进的技术让皮物能够压缩人体大小，连我本体这种健壮的标准男性身材穿进皮物里都会瞬间被压缩成一个身材匀称的黄金比例女体，却没有一点不适，但这种压缩应该不是没有上限的吧？”
　　“的确有上限，但出于保密和安全考虑我没法测试，从理论上计算的话，皮物的重复穿着层数最好不要超过七张皮，但一般不会穿那么多啦。”
　　“原来如此。”
　　罗文解开了一个疑惑，便将注意力放到林瑶的皮物上，伸出修长的光滑美腿，像刚刚穿身上这张凌玟雅的皮物一样套进了林瑶空瘪的双腿，将她慢慢填充起来。
　　和本体穿皮时候的触感没什么不同，一样是先套双腿，然后将臀部和下体往上提，纤细的腰肢紧紧贴合，被第二层皮物覆盖的皮肤失去了神经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林瑶的感官。
　　唯一的区别是在穿到乳房的时候，他的本体毕竟是男的，胸前只有邦邦硬的块状肌肉，所以皮物的乳房贴合的时候是用紧紧地贴住身体的方式实现的，但这一次要穿上皮物的是另一具同样丰满，拥有e杯巨乳的女体，当粉嫩的乳头接触到皮物的乳房平整的内壁时，罗文以为自己的乳房会像包着裹胸布一样被挤压扁平，然后在皮物的压缩作用下消失无踪，被林瑶的乳房取代。
　　但事实是另一种光景，像大白兔一样丰满的巨乳直接在柔软的弹性触感中陷进了林瑶干瘪的“乳袋”，将她的乳房填充得饱满圆润，而不是像本体穿皮时一样在贴合之后才像充气一样逐渐膨胀，这种连着整个敏感的乳房和乳头一起被紧紧地全方位包裹的感觉，又是另一种独属于女人穿皮的美妙体验。
　　罗文顿了顿，享受了一下这种特殊的快感，随即套上头套，怀着某种特别的兴奋感接受了林瑶的全方面覆盖，拉上拉链后，此时的他看上去和林瑶没有半点不同。
　　“……我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啊，难道你是说两只巨乳也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吗？那的确挺舒服的。”
　　“我说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只是还没打开开关而已，因为我不想再让你觉得被欺骗了，所以这次在征得你的同意后我才会打开。”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一开始可能会有点不容易适应。”
　　“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罗文紧张地点点头，做好了接受快感折磨的心理准备，就算真是那样自己也不怪她，毕竟她已经告知了他并给了他选择的权力。
　　赛琳娜的眼神中满是期待，轻笑着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罗文便明白了她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原本属于林瑶的湛蓝美眸突然瞳孔紧缩，浮现出震惊的神色，红润的樱桃小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极其色情诱惑的呻吟声，却与之前在跳蛋的折磨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刺激完全不同，她是不自觉地发出了呻吟，声音中没有忍耐，没有抗拒，只有十分享受的自然流露。
　　白皙的素手不自觉地摸向乳房和下体，却又仅仅只是抚摸而没有揉捏，更不敢将手指伸进那幽深的粉嫩洞口，好似只要一插进去就会原地高潮一样。
　　穿着两层皮物的罗文娇躯在床上像一条灵活的水蛇般不断地扭动着，脸上呈现出无法自控的淫乱神情，直到两分钟后才艰难地停下，喘着粗气斜斜地支起身子，用幽怨的眼神看向笑意盈盈的赛琳娜。
　　“舒服吗？亲爱的。”
　　“……不得不说，确实很舒服啦，这次你没骗我，的确是惊喜，就是舒服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以为被皮物紧紧包裹着已经是非常美妙的享受了，但居然还能这么玩……你发明皮物这种东西真的是为了伪装而不是搞黄色吗？”
　　“显而易见，两种都有，不过更多的是为了给你提供一个可逆的、有效的且方便的手段来满足你喜欢性转换又害怕不可逆改造的情趣小爱好，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要这种方便的东西吗？所以我不惜代价也要实现。”
　　赛琳娜灵活的小手抚上了罗文性感火辣的身躯，在他的身上游走着，让后者再度瞪大眼睛发出愉悦的喘息，随后在罗文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恶趣味地抓了一把她的乳房，引得他浑身触电般一颤，下体流出晶莹的液体。
　　“双倍的敏感度和特别的双层皮物触觉感受如何？亲爱的。”
　　“别……别这样，我现在身体很敏感，光是揉一下奶子的快感就快让我高潮了，你倒底做了什么啊？”罗文咬牙适应着突然变得极其敏感，光是抚摸就会性欲高涨的身体。
　　“很简单，解除林瑶的皮物对里面的那层皮肤的神经屏蔽，同时保留皮物本身的感官系统，这样外层的林瑶皮物感受到的是正常的触感，而里面的那一层凌玟雅的皮物感受到的则类似于隔着一层紧身衣接触外界时候的触感，两种感觉相互叠加，对外界刺激的感受强度也就翻了倍，也就是俗称的双倍敏感度。”
　　“虽然最里面的男性身体也能解除屏蔽，但恐怕那样的感受会很怪，所以我只解除了一层，如果你还想体验更高的敏感度，我可以把赛琳娜也脱下来给你穿哦，当然，仅限于在这里，不能穿出去，不然我就没有皮物穿了。”
　　“不了不了，这样就够了，再穿一层皮我怕会原地高潮不断。”
　　罗文深呼吸着，感受穿上凌玟雅和林瑶两层皮物后，开关骤然开启的皮物身躯。
　　他现在的感觉和一般而言的双倍敏感度稍有不同，不是单纯的将神经刺激强度翻倍那么简单，正如赛琳娜所说，外层林瑶的皮的正常感觉和第二层凌玟雅的皮那仿佛隔着一层紧身衣的朦胧而色情的触感叠加在了一起，带来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敏感体验，甚至连被皮物包裹的紧致感都显得比穿一层皮的时候舒适得太多太多。
　　当然，解除皮物的神经屏蔽虽然能够带来性方面的快感叠加，但也让他变得极其敏感，触碰物品的时候还好，适应一下走路应该也不是不行，但只要被轻轻碰一下性感带就会浑身酥麻，颤抖不已，捏一下乳头就要瘫软在地上，如果在这个时候被那种双头龙一样的东西插入小穴的话，恐怕一瞬间就会被性快感的刺激冲垮理性，变成只会本能求爱的母兽吧。
　　为什么不试试呢？
　　反正这里也只有两个人，就算在这里搞得再激烈也不用怕被人发现，赛琳娜的办公室隔音性无需怀疑。
　　看到罗文逐渐变得渴求而火热的眼神，赛琳娜立刻会意地拿出了她早已准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双头黑色巨龙——不是她不想用三头甚至四头的，而是现在的罗文承受不住前后同时夹击，恐怕会直接晕过去。
　　赛琳娜迅速褪下端庄严肃的女士西装，露出里面薄纱般的情趣内衣，从下体的两个小穴掏出了两颗跳蛋放在一边，将双头龙的一端缓缓插入体内，打开振动开关，顿时脸上显露出享受的潮红。
　　嗡嗡作响的人工巨龙狠狠地捅进了罗文的小穴，来回地抽插，富有弹性的颗粒物摩擦着阴道湿润的肉壁，每一次的碰撞都让他浑身颤抖，冲入脑中的强烈快感让他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这是迄今为止最爽的一次性交，单论肉体快感而言，即便是刚刚那次将积累了大量的羞耻感和快感刺激一次性宣泄出来的忘我高潮也无法比拟。
　　浑身燥热的敏感身躯和火热的黑色双头龙融化了他的理智，此刻在赛琳娜身下本能地呻吟求爱的性感娇躯除了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能够感受并享受这场欢愉以外，几乎已经成为了一只沉醉于肉欲的野兽。
　　高潮来得很快，但大概是因为双倍敏感度身体缘故，远比想象的猛烈，即便是在黑色巨龙离开身体之后，罗文的下体仍然在不断抽搐着，喷出透明晶莹的液体，良久才瘫软下去，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感觉这个时候让你体验穿两层皮物的特殊功能是不是太早了点，对你的刺激可能有点大。”赛琳娜看着满地淫水的秘密小房间，愉悦地笑了笑。
　　“不过这次总感觉缺了什么。”
　　“缺……什么？”
　　罗文艰难地翻了个身，他的意识并未完全在快感中被冲垮，只是有些混沌不清，换句话说至少还没被干坏，在高潮褪去之后，他也从性欲中慢慢清醒了过来，并为自己从中感受到的快感而惊叹。
　　“穿两层皮物被干的感觉……爽是爽，但也爽得太夸张了，连理智都像是要被性欲摧毁一样，短时间内我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他缓缓挪动着身子，将自己调整成靠在床背上的姿势，喘着完事后的粗气。
　　“可是我还没爽够呢，甚至还没高潮。”
　　赛琳娜投来了幽怨的眼神，爬上床像事后的情侣一样依偎在他的肩头，丰满的巨乳和罗文赤裸裸的身体相互摩擦着，让罗文忍不住浑身一颤——他现在身体都敏感度仍然是两倍的状态。
　　“你现在不也穿着两层皮物吗？你也可以给你自己解除神经屏蔽啊”
　　“你以为我不想么，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到现在，我一直是解除神经屏蔽的两倍快感状态，否则我甚至都没办法正常高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穿着自己的皮物？就是为了多穿一层皮啊。”
　　“哈？”
　　罗文的手突然抖了两下。
　　也就是说，不管是在穿着林瑶的时候，还是穿着赛琳娜和他做爱的时候，她的身体敏感度都是和自己一样的？自己连被揉两下奶子都有一种要高潮的感觉，这种状态恐怕连日常生活都十分困难，但汐雅却表现得不能再正常，就连被干到高潮的时候也和正常女人没有区别，和完全承受不了的自己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才把大脑的快感阀值提高成这样？”
　　赛琳娜白了他一眼。
　　“当然是想你啊，日日夜夜地想你，在等待着将你重新带回身边的时机的这些年里，我每天晚上都会想你，近两年还好，前几年有段时间甚至每天晚上都必须一边想着你一边高潮才能入睡。”
　　“那段时间穿上不同的皮扮演不同的身份让我压力很大，所以我对性欲的需求也越来越夸张，于是我尝试了穿上两层皮物并解除神经屏蔽来自慰，一开始绝佳的快感冲击的确能让我忘记压力，但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选择。”
　　“慢慢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已经习惯了穿两层皮物，脱掉一层后能体验到的快感是那么地寡淡无味，无法再让我兴奋高潮了，从那时起我便因为恐惧而停下了穿上并解除三层皮物限制的想法，而为了维持身体的敏感度，我只能在里面再穿一层名为颜汐雅的皮物，然后把它的拉链永远封上，假装自己还很正常，可我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我的大脑已经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
　　“在和你表明身份的时候，我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你第二层皮的存在，我甚至想永远瞒着你一辈子，让你以为林瑶的里面就是颜汐雅，完整而正常的颜汐雅，不过好在，我还是没那胆子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欺骗你。”
　　“原来你穿上自己的皮物还有这层原因。”
　　罗文揽过赛琳娜的肩膀，两具温暖的娇躯贴得更紧了。
　　“没关系，我回来了，以后也不需要那样了，想要的时候有我在——前提是我的小兄弟撑得住，不过能接受的话用皮物的小穴也可以，没必要折磨自己的大脑。
　　“那我现在就想要。”
　　赛琳娜眨巴着漂亮的金色双眸。
　　“虽然是为了补偿你，但只有你一个人爽上天也太不公平了，我也要做爱做到高潮！”
　　“但我撑不住了。”
　　罗文伸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乳头，仍然是一阵强烈的酥麻感，自己还处在双层敏感度的状态下，再抽插一场先高潮的还是自己。
　　“要不把这个功能关掉吧。”
　　“不行，在你刚刚高潮完的时候是最佳时机，除此之外直接关闭双倍敏感度带来的强烈神经刺激反冲可能会让你直接原地绝顶——失去意识那种，副作用倒是没有，但我还想要和你一起再高潮一次呢，没了你不就只剩我在自慰了赛琳娜摇摇头。
　　“那好没意思的。”
　　“那你想怎么做？要做爱的话我实在是顶不住了，我的快感阀值还很低呢，不过你可以用其它的方式，想一个你喜欢的吧。”罗文想了想。
　　“我喜欢的？可现在我是想补偿你。”
　　赛琳娜有些迟疑。
　　“能让你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那……好吧，亲爱的，你在这等着。”
　　她站起身来在旁边的衣柜里一通翻找，最后拿出了两件衣服——甚至不能称之为衣服，只能说是某种情趣玩具。
　　一件是用某种物理特性类似乳胶的合成材料制成的乳胶女王装，良好的弹性能够有效地突出穿着者性感的身材曲线，两只长到大腿根部的乳胶长袜通过一体的吊带固定到前胸拉链的女王装上，下体的位置只有一条勉强遮蔽阴户的三角胖次，两只黑色反光的乳胶长手套挂在衣架两侧，可以看出是一体成型的，戴上去将完全贴合在手臂上。
　　另一件则是形制与女王装有些相似的女奴装，两只十分贴合的长手套、与服装主体连在一起的黑色乳胶长袜末端呈现硬质固态，做成了一个高高踮起的足部形状，可想而知穿上后极难站稳，也没有任何遮蔽下体的部分，直接空荡荡地露在外面，似乎是为了方便女王的插入和各种道具调教，乳房的位置也有一个露出乳头的孔，便于夹或穿上乳环。
　　与服装主体直接相连着一个全封闭的有着可爱兽耳的光滑头套，可以看到上面五官俱全且立体，显然是用来贴合整个脸部的，但耳朵上有两个带有软胶插入栓的耳罩，似乎有完全封闭听觉的功能，头套的鼻孔部位并没有开孔，大概里面也有插入式的鼻塞，只有嘴部可以勉强用来呼吸——也仅仅只是勉强，从头套下方的脖颈空处可以看到一根长长的中空红色假阴茎直接与嘴套相连，从长度上看大约堪堪达到即将呕吐的极限，能吸入多少空气更是不好说。
　　与女王装的性感风格不同，女奴装的设计更加精细，但每一处细节都是为了更好地折磨穿着它的女奴而设计的，让罗文忍不住皱眉。
　　赛琳娜伸手先拿了女王装放在自己身边，显然她想要调教者的角色，不过在此过程中一直看着罗文的脸色，生怕他露出一丝不高兴的神情。
　　罗文并非不愿意接受这种情趣向的调教，也不介意成为受虐的一方，只要赛琳娜开心就好，只是女奴装的头套设计实在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任何一个正常人套上去，基本上就失去了所有身体触觉以外的的感官，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只能被动地等待着女王的惩罚。
　　不过现在要调教自己的是赛琳娜，罗文对此有着充分的信任，尤其是在经历过一次过分的玩笑导致的别扭情绪之后，罗文相信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承受范围，而且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类——如果有需要，他完全可以不呼吸，用红外视觉和雷达代替光学摄像眼和耳朵，这些东西对他用处不大，只是穿戴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难受。
　　难受就难受点，就当是开发一下自己的抖m癖好了。
　　他伸手自然而然地摸向女奴装，准备将它穿在自己身上，却被赛琳娜伸手夺了过去，只见她将女奴装扔到一边，坚决摇头。
　　“不行，别穿这个，这套衣服对现在的你来说是一种过分的折磨，我不会再犯错了，等我再给你找一件。”
　　她转身又跑到衣柜前翻翻找找，可以看到里面堆叠着大量的各种情趣服装，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塞进去的。
　　赛琳娜东翻西找，终于从衣柜中找到了一件服装，满意地点点头，交到罗文手中。
　　“穿这个，你一定喜欢那种感觉。”
　　她拿出来的是一件脖颈以下全身包裹的黑色合成材料“乳胶”紧身衣，看上去比人稍微小了一圈，却有着极好的弹性，和作为情趣服装用品材料的古老前辈“天然乳胶”相似，这种材料有着闪亮而诱惑的反光面，却能够承受多次超过原长度十五倍的拉伸度而不断裂，所以罗文手中的这件乳胶衣并没有背后开拉链，只有脖颈穿入这一种方式，前胸位置则是两个专门为了容纳巨乳而存在的乳袋。
　　这种情趣服装对罗文来说自然是可以接受的，一方面它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配件设计，就是单纯一件紧身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穿起来非常地舒服，尤其是对罗文来说。
　　他毫不怜惜地用力撑开胶衣的脖颈处，将双腿和腰部伸了进去并不断调整，然后慢慢往上穿，这种感觉和穿皮物的丝滑自然无法比拟，但穿好之后那种紧紧包裹着身体的舒适程度却要远超皮物，甚至比两张皮物的快感叠加还要爽得多。
　　罗文握了握被黑色的胶衣手套完全裹住的纤细手指，无论是曲是张都看不到几条褶皱，在解除了神经屏蔽的双层快感状态下，罗文感受到的紧致贴合感更是极其舒适，让他几乎有一种就这么穿着过一辈子的沉醉感。
　　在他穿好乳胶衣的时候，赛琳娜也脱下了所有的衣物，换上了性感美艳的女王装，被黑色长手套包裹的手中握着一个皮质的无锁链项圈和一根小皮鞭，还穿上了一双材质类似过去所用的漆皮但十分贴合双腿的高跟长靴，模样令人欲血喷张。
　　“愿意为了我戴上这个吗？亲爱的。”
　　赛琳娜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项圈。
　　“当然，如您所愿，我的女王。”
　　得到允许后，她伸出手将皮质的项圈扣在罗文白皙的脖颈上，温柔细心地调整好直径，不松也不紧。
　　在正式开始之前为m奴戴上项圈的环节在bdsm调教中具有特别的象征意义，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主与奴的关系就此缔结——当然，这并不是硬性规则，但罗文和赛琳娜很喜欢这种仪式感。
　　一般来说还需要约定一个安全词，但他们之间没有这个必要，赛琳娜深知罗文无法接受的极限在哪，所以她绝不会选择那些诸如排泄play、当众露出以及过分的性器凌虐之类的调教内容，除非罗文自己要求。
　　戴上项圈之后，罗文跪在地上，将脸凑向赛琳娜性感的长靴，轻嗅着若有若无的肉体香气和新靴子独有的气味。
　　“啊啦啊啦，我的靴子就那么性感，让你忍不住想开始舔了吗？亲爱的。”
　　她仍温柔地称呼他为亲爱的，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但一方面这本来就只是爱人之间的情趣游戏，另一方面罗文的喜好更接近于肉体上的sm关系，也就是施虐与受虐，而非注重心灵上的支配与服从的bd和ds关系，所以语言上的侮辱并非绝对必要，只是偶尔作为激起性欲的点缀。
　　“真是变态的喜好呢，不过我允许了，舔吧。”
　　得到赛琳娜的允许后，罗文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着她伸出的修长性感的长靴美腿，晶莹的口水挂在靴子上，除了靴底以外，连靴跟也没有放过，并贪婪地嗅着长靴的气味。
　　赛琳娜愉悦地看着罗文主动开始舔自己的靴子，戴着长手套的手微微一动，小皮鞭啪地一身打在罗文被乳胶衣包裹的身上，让他浑身一颤，无法抑制地发出了呻吟，虽然她并没有特别用力，但罗文还处在双倍敏感度的状态，这一下就已经足够刺激了。
　　双倍敏感是神经层面上的感觉，所以肉体上并没有伤痕，不过即使有也看不出来，因为都被全包乳胶衣遮盖住了。
　　他不断享受着赛琳娜恰到好处的温柔鞭打，一边满足着自己对过膝高跟长靴的特别喜好，直到赛琳娜突然收回了那条腿。
　　“可不能只顾着让你满足了，我还没舒服过呢，女奴怎么能比女王更爽呢。”
　　她脱下黑色的三角，露出早已因为兴奋而湿润的光滑下体。
　　“舔靴都能舔得那么高兴，不如也来舔我的小穴怎么样，能不能用你的舌头让我高潮呢……”
　　覆盖着黑色长手套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拽到了她的小穴旁边，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头按在下体上。
　　罗文闷哼一声，即便是堪称人类审美巅峰之一的美貌，其女性下体的独特雌性气味对双倍感觉的他来说也实在是有些过重，不过闻着这种气味同样有一种令人兴奋的淫靡感。
　　“舔吧，这是女王的命令。”
　　“不用担心舔过靴子会脏，这间密室里有环境自洁系统，地板和靴子都是绝对干净的，不过我可能刚刚踩到了你喷出来的淫水哦。”
　　他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赛琳娜的手粗暴的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小穴上，除非认真反抗否则根本抬不起来，呼吸之间全是下体的味道，缓了几秒后，罗文顺从地伸出柔嫩的舌头，如触手般伸进了赛琳娜的阴道。
　　赛琳娜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紧实的大腿不自觉地夹住罗文的脖子。
　　“继续！不准停！”
　　被舌头侵犯下体的体验即使是她也是第一次经历，却立刻便爱上了这种柔软而有力的感觉，感受着罗文的小舌在赛琳娜的紧致小穴里四处探索，舔过每一道敏感的沟壑，带给她无与伦比的美妙快感。
　　她甩动着小皮鞭，鞭打罗文的后背，像驱使马儿一样催促他继续用力，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比起正在舔弄小穴的罗文，现在的她更像是欲求不满的母兽。
　　“呃～啊～啊啊！太……太舒服了……快！快给我，别停……我要…要去了！嗯～嗯啊——”
　　在含混不清的呻吟和愈来愈高昂的叫喊声中，赛琳娜也迎来了她最刺激的一次高潮，一阵痉挛过后，她穿着女王装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夹着罗文脖颈的双腿也松开了。
　　罗文站起身来，将一团略带腥味的淫水——学名巴氏腺液的透明粘稠液体从嘴里吐了出来，眉头紧皱，吐了吐舌头呼吸新鲜空气，虽然赛琳娜很爽，但他的感觉可不怎么样，在双倍敏感度下品尝下体的味道实在是一种不怎么好的体验，不过在看到赛琳娜爽到升天的高潮脸后，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他走到洗浴间给自己接了捧水，漱了漱口，顺带刷了个牙，终于去掉了嘴里若有若无的怪味。
　　“下次帮她舔这个一定得在正常状态下做，这味太上头了。”
　　“诶嘿，抱歉亲爱的，因为被舌头舔弄小穴实在太舒服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感受，所以一不小心就兴奋了些，鞭子也用力了点，没有弄疼你吧？”
　　赛琳娜并没有在高潮中沉醉回味太久，在罗文刷牙的两分钟工夫里就醒了过来，悄悄走进洗浴间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他，仍然藏性感的女王装里的柔软巨乳压迫着他的后背，戴着黑色长手套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动，引得他又是浑身一颤。
　　“不疼就怪了，两倍的敏感度下就算是轻轻拍一巴掌也够刺激的了，但不疼还能叫调教吗……别闹！别捏我的胸——嗯啊～都叫你别闹了！”
　　然而赛琳娜并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揉捏着他的乳房，另一只手伸向下体。
　　“这可不是对女王大人说话的态度呢，我让你这么称呼我了吗？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已经结束了？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哦。”
　　她牵着罗文的项圈把他粗暴地拽回了床上，被女王装衬托得愈发性感的身体压在罗文身上，旁边的跳蛋、双头龙和皮鞭一应俱全，在罗文绝望的眼神继续兴致高昂地玩弄他，用各种刺激而不过分的方式调教他。
　　甚至让他隔着一层乳胶紧身衣掏出藏在皮物下面的小罗文，像等待蹂躏的女奴一样下体完全开放地躺在地上，让她那性感的长靴得以用恰到好处的力量踩在他的阴茎上，缓缓踩踏挤压的同时愉悦地观察他羞涩的反应，不断用各种言语挑逗他的兴奋神经，让他最后忍不住射在了自己的乳胶紧身衣内，然后还脱下靴子用女王装的黑色乳胶长袜给他再来了一次更刺激的足交。
　　搞得他之后脱下乳胶紧身衣的时候，发现里面尤其是下腹部几乎都被白浊的液体粘在身上了。
　　她用这具完美的肉体和许多充满色情意味的话语让他深深地记住了赛琳娜和林瑶的不同——和维罗妮卡生物工程研究所的冰山美人林所长不同，身为维罗妮卡董事长的赛琳娜比林瑶更加热情、更加火辣，也更加欲求不满且具有极其强大的行动力。
　　要是没有副脑记录，罗文几乎要忘记自己被干了多少次，多少次在高潮中近乎失去意识了，他只知道在赛琳娜强到可怕的性欲终于得到满足的时候，自己已经快被干成母猪了。
　　“爽够了吗？亲爱的，求你千万别再说还不够了，再干下去我真成母猪了。”罗文翻着白眼躺在床上。
　　“这不是久违的尽兴嘛。”
　　“咱们上一次干得这么昏天黑地就在昨天好吗？”
　　“那是林瑶的享受，对我来说只有记忆可没什么实感，这次才是属于赛琳娜的。”
　　赛琳娜哼哼两声。
　　两个美人在床上躺了许久，才恢复一点行动的精力，相互支撑着瘫软的身体走进了洗浴间，把两人的身体和两套情趣服装清洗干净，快速干燥，至于房间里的污浊则留给了忠诚的自律机械去清理。
　　正当他以为今天的疯狂到此终于结束，打算穿上林瑶的日常衣服时，赛琳娜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
　　“还要来！？”
　　罗文颤抖地捧着已经清洗干净干燥过的乳胶衣，用绝望的眼神看向赛琳娜。
　　“都洗完澡了你还要？白洗一次还不够，还要再白洗一次是吧。”
　　“放心啦，这次不是想做爱，只是想让你穿上罢了。”赛琳娜狡黠地笑了笑，双手晃着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和央求的表情。
　　“求你了，亲爱的，这是真的最后一个玩法了，我好想看你在两张皮物感觉全开的状态下穿着全包紧身衣，然后外面再穿上正常的衣裙丝袜和靴子，这样只要不被碰到耳垂、乳房和屁股之类的敏感区，就只是触感反馈会比较强烈而已，不会像塞跳蛋那么刺激的。”
　　“相信我，你绝对会爱上这种感觉的，我以前也试过几次，只不过有一次高跟鞋被东西东西了一下摔了一跤，乳头压到地上差点当众呻吟出来才不敢这么干。”
　　“不过那是偶然情况啦，你注意看路就行，在这个公司里没有人有胆子跟赛琳娜和林瑶进行任何的肢体接触，就算是在挤满的电梯里也能挤出至少十厘米空位的空位，除非你主动触碰他们，否则一个误撞就能让碰到你的人怕得半个月睡不好觉。”
　　“这个我懂，撞到你的那小子估计第一时间就想好离职证明该怎么写了。”
　　罗文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好吧，我答应了，但作为条件，你也得和我一起，把你的女王装穿上再套西装，虽然你的快感阀值比我高得多没我这么敏感，但也不能让你什么都不做在那拿我取乐……对了，你得把那两颗跳蛋塞上，两个洞都要而且得开最高档，反正你都能塞着这玩意跟我聊半天把我熬出高潮极限来，肯定也忍得住这点快感。”
　　赛琳娜的脸顿时有些僵硬，她这是挖坑给自己跳进去了。
　　但没关系，这让她更兴奋了。
　　“好，塞就塞，谁怕谁，最高档就最高档。”
　　罗文没理她，而是先将乳胶紧身衣慢慢穿上，让弹性极好的黑色反光类乳胶材料完全包裹住脖颈以下的每一寸皮肤，感受了一会被强化了数倍的紧致包裹感带来的极其舒适的安全感，然后才一件一件地穿上林瑶的内衣、连裤黑丝、略有些紧的白衬衫、包臀的紧身裙，以及一双长度过膝的细跟长靴。
　　林瑶穿的白衬衫是立领设计，扣上扣子便能很好地掩盖乳胶衣的脖颈，下半身几乎完全没有露出，只有裙子和长靴之间的半透黑丝可能会露出一点乳胶衣的光泽，为此他换了一双更紧致的假透肉双层黑丝，但还有最后一个会直接露出乳胶衣的部分。
　　他看了看自己被光泽亮丽的乳胶衣完全包裹的双手。
　　“乳胶衣的手套根本没办法遮住，难道要再穿层白大褂然后把手放在里面吗？”
　　“没必要，再戴一层手套就行。”
　　赛琳娜拿出了一双大约长至手肘的白色不透明实验用手套。
　　“这或许跟林瑶平时的着装不太一样，但他们肯定没那胆子因为这点小小的变化去问维罗妮卡公司最有权力的人之一，即便她和董事长一样不知道为什么都戴上了手套也一样，他们不会关心这个的。”
　　她给自己准备的是一双黑色带花纹的礼服用手套。
　　全部穿戴完毕后，两个人看上去和她们正常工作状态下的样子没有半点不同，除了都一致地戴上了手套以外。
　　谁也不会知道，外表冷漠的林瑶的皮物最里面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在扮演，而且还是两倍的敏感度超频状态，不仅如此，在严肃而性感的正装下居然还穿着一层色情诱惑的全包乳胶紧身衣。
　　谁也不会知道，精明冷静的维罗妮卡公司董事长赛琳娜在那套漂亮干练的女式西装下竟然也穿着一层性感的调教女王装，甚至还在湿润的小穴和菊穴中塞了两个高速震动的粉红跳蛋。
　　一旦被发现就是头版头条半个月以上的灭口级配置，恐怕连色情小说作者都不敢轻易采用这种设定。
　　“林瑶的性格对几乎所有人都很冷淡，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和你聊天，有人打招呼点个头就行，想笑也可以，不过那大概会让他回去吓得睡不着觉，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就板着脸就行。”
　　赛琳娜推了罗文一把，确认他准备好短暂扮演林瑶之后，关闭了办公室的秘密小房间，打开了完全封闭了半天的办公室门，带着内心深处的悸动自然而然地踏出了办公室。
　　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经过自己面前的赛琳娜和林瑶的不对劲，他们只是像无数次的过去一样怀着敬畏的感觉向她们问好，然后转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很快，在无数员工的注视下，她们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赛琳娜忽然将林瑶推进了驾驶座，自己则迅速坐上了副驾驶，低垂的脸上已经潮红一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嗯啊～林瑶你开车，或者开自动驾驶，我……我快忍不住……要去了！”
　　对此罗文只是淡淡一笑。
　　“跳蛋不准停，也不准降档哦。”

第六章
　　欧西亚联邦东海岸的璀璨明珠，被称为寸土寸金的全球商业中心之一星海市的生活节奏永远都是那么的急促，无情的资本市场链条裹挟着每一个人身不由己地向前奔跑，然而在这个逐渐有走入赛博朋克时代倾向的社会里，再努力的奋斗也只能让他们勉勉强强在退休前还完身上的贷款，即便如此，无力改变现状的人们仍然趋之若鹜。
　　而有些身负特殊工作的人也已经踏上了他们那危险而又急促的旅程，譬如联邦安全局负责各种隐秘任务的战斗特工们，他们听从上级的命令奋战在没有人知晓的战场上，清理着寄生在国家机器里的腐败烂肉和敌国的间谍，有时也会因为命令去执行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
　　但那种生活从两天前起便与罗文再无关联了，他不再需要接受并执行联邦安全局的强制任务，不用始终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然后踏进随时都有可能暴毙的阴影战场，因为汐雅已经把他的所有权从联邦军部那里买了回来，抢回了自己身边。
　　现在的他甚至有闲心看着早晨八点的温暖阳光从透明的可控天窗中慢慢照进花园里，然后给自己用最古老的手动方式泡一杯咖啡，哪怕那杯玩意在口味和有效物质萃取效率上都远逊于机器产出，然后穿着漂亮的女体皮物坐在占地近千平方米还带个花园和娱乐区的豪华大别墅里感慨人生无常。
　　这一切都是汐雅给他的。
　　仅仅是他所知道的汐雅的两个皮物身份，就有一个是生命科学界的新星和维罗妮卡公司首席研究员的林瑶，另一个是维罗妮卡公司的董事长赛琳娜，两个身份合起来股份达到了51%之多，换句话说，汐雅拥有维罗妮卡生物科技公司这个超级国际资本集团的实际控制权，这是一个能让小国的总统颤抖下跪的可怕身价，连罗文都想象不到她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
　　当然，比起汐雅来说，这些身外之物对他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大，而对汐雅本人来说，整个维罗妮卡公司和他比起来也什么都不是，只是为了创造和他重逢的机会而不得不经营的工具罢了，而且在汐雅的意思里，这份财富地位也是送给他的重逢礼物之一，只是他一直不怎么在乎这个。
　　不过虽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随意割舍，但在能两全其美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拒绝享受这份财富带来的好处，都是自家老婆的东西拒绝干什么，要是矫情不要让她不高兴了那才是傻子。
　　“维罗妮卡，帮我搭配一下今天的服装，我不太擅长搞这个。”罗文打了个哈欠，薄纱般的睡衣下性感诱惑的身体伸了个懒腰，随口向空气发出指示。
　　当然，最令他满意和喜欢的礼物还是汐雅送给他的这张皮物，维罗妮卡生物技术的最高结晶，让他圆了一直以来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成为女性的美妙幻想，尤其是在林瑶向他解释过不需要担心因为太过喜欢穿皮而影响自己的人格思维后，他就不再拒绝长时间穿着皮物了。
　　自从林瑶帮他更换副脑时为了方便做手术而脱下了一次皮物之后，到现在差不多也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罗文一直穿着这层名为凌玟雅的皮物，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洗澡的时候都是用着这具美妙的女体，从未脱下过，甚至还出于某种刺激的想法用催化剂封闭了拉链。
　　尽量穿着皮物生活是林瑶的要求，而把皮物的拉链封上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或者说，也是时候该称之为她了。
　　到现在为止，罗文几乎已经习惯了女性的身份和仪态，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点破绽，连一些细节方面的表现如走路扭腰提臀、两腿自然内夹等，都表现得与真正的女人完全一致，而根据林瑶所说，皮物并没有通过心理暗示来纠正动作的功能，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她自己不经意间做到的。
　　只能说自己可能真的很适合当女人，而汐雅给了她实现梦想的机会。
　　“是，维罗妮卡已根据您的审美数据库为您选出今天的着装方案，请在客厅内稍作等候。”
　　悦耳的女声在客厅内响起，一个穿着科技风十足的特殊女仆装的蓝发白丝美少女走了过来，微笑着地用女仆的姿态站在那里看着她。
　　这是维罗妮卡，根据林瑶的介绍，她是维罗妮卡生物科技公司的主控ai，辅助她管理着公司所有的研究项目和商业数据的高级人工智能程序，主机矩阵位于公司总部地下深层，因为有多余的算力线程，所以也兼职家里的女仆和管家的角色，帮她管理这座别墅。
　　身为前沿科技的结晶，维罗妮卡的性能和智能程度比她当特工那会分配的辅助ai智能太多了，那个性能落后的家伙一点都不懂得看气氛，和它聊天能把罗文气出脑淤血，说起来它现在应该还在安全屋的地下室里待命来着。
　　“另外，女主人早上出门之前托我给您留句话，她的皮物储藏室在地下三层，凌玟雅穿腻了想换个口味的话可以找维罗妮卡要通行密钥。”
　　“不了，我挺喜欢这个样子的。”
　　“维罗妮卡提醒您，里面也有您喜欢的乳胶紧身衣和女王装以及各种情趣服装。”
　　“……谢了，待会我去看看。”
　　罗文摆了摆手。
　　某种程度上，维罗妮卡也是这个世界上第三个知晓皮物这个秘密的“人”，但从程序底层便刻入了忠诚的她不存在告密和背叛的可能。
　　很快，自律机械从她的房间里送来了今天的日常着装，三两下脱掉睡衣换上维罗妮卡合理搭配的服装后，她的气质更色情了几分，照着镜子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乳头。
　　“需要帮您取来情趣用品吗？您看上去很有兴致，如果有需要的话，这具维罗妮卡3型机械人偶可以为您提供辅助。”维罗妮卡贴心地提出了帮助。
　　“……不用了，我又不是只懂得自慰的母猪，不能一天到晚沉溺于肉欲，何况这几天晚上都被林瑶和赛琳娜折腾得够呛了，就算是性奴也没有天天不是被干就是干自己的。”
　　罗文拒绝了维罗妮卡的提议。
　　哪怕她现在的确有点兴奋，但那是看到自己美丽性感的身躯的正常表现，毕竟即使逐渐有彻底从他变成她的趋势，自己的审美观仍然是倾向于对女性审美的，而当这张漂亮的脸蛋和诱人的身材以皮物的形式被他穿在身上、由自己来扮演时，就更令人欲罢不能了。
　　但色情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不差这一会，偶尔也要稍微忍耐一下冲动，否则很快就会对单纯的玩弄性器官感到厌倦，然后为了寻求刺激就会追求更深入更夸张的玩法，就像注射神经毒品一样一步步走入沉沦的深渊，劳逸结合才是享受性爱的最好方式。
　　比起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地自慰，她现在正打算出门去市区看看，毕竟最近几天林瑶和赛琳娜都在忙于应付联邦军部的“售后服务”工作——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所以这次她以凌玟雅的身份亲自跟随林瑶旁观过几次和军部那些老上司的扯皮会议，林瑶也没有半点瞒她的意思，她确实在烦恼怎么跟这些精明的老家伙讨价还价，但观摩过几次之后，罗文就识相的放弃了帮忙的想法。
　　她就不是这块料。
　　自己身为特工时的业务内容基本都是专精于刺杀、歼灭或暴力逮捕违法犯罪分子和敌国间谍等，对于怎么杀人和抓人她很擅长，但面对商业和政治这种不见血的战争她的能力相当有限。
　　在这方面，她的能力远逊于身为ai的维罗妮卡。
　　反正硬要帮忙也只会帮倒忙，还不如别给她添麻烦，每天晚上洗白白等着林瑶或者赛琳娜前来临幸，帮她舒缓一下精神上的压力，这就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了，至少汐雅很高兴，至于怎么个高兴法就不必说了。
　　有点被包养的感觉，不过罗文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我去一趟市区，不干什么，就是单纯去逛街，维罗妮卡，帮我开辆车出来。”
　　“稍等……”
　　维罗妮卡安静地站在罗文面前，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但她知道，这位ai女仆正在远程控制着地下一层车库的一辆浮空车移动到最近的门口，就在这个时候，ai女仆突然看向了她。
　　”女主人发来了通讯请求，来自公司总部的，请问您要接听吗？”
　　“汐雅？又要让我干啥？她的工作我也帮不上忙啊？”罗文有些疑惑。“而且还是用你的线路进行转接，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副脑已经更换成了维罗妮卡公司的特制副脑，一般来说有什么事直接通过网络通讯呼叫她就行了而汐雅选择了通过维罗妮卡转接进行通讯，这本身就是相当重要的信息，因为副脑之间的网络通讯再安全也可能被联邦安全部监听，只有通过特殊终端和维罗妮卡ai程序进行高强度实时加密才能彻底确保安全，而选择这种方式也证明了她要说的将是与皮物或者其它重要秘密有关的话题。
　　“接通吧。”
　　“好的。”
　　维罗妮卡将远程呼叫的通讯信号转接到了大厅的立体投影播放器上，很快，赛琳娜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抱歉在你打算出门的时候打扰你，亲爱的，但我这边有一些急事需要你帮忙，我想让你穿上皮物以另一个身份出场。”赛琳娜的神色有些严肃。
　　“具体三两句说不清楚，你来我的办公室再详细解释给你听，不过最好快点，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
　　“知道了。”
　　罗文点点头，确认通讯结束后维罗妮卡关闭了投影，走出客厅的大门，坐上了维罗妮卡准备的浮空车。
　　“请上车吧，主人，已为您规划好前往公司总部的自动驾驶路线，维罗妮卡等候您的归来。”
　　维罗妮卡微微躬身，看着罗文坐上驾驶座后，浮空车缓缓升空，她才走回别墅里，身体回到待机状态，就像这座别墅里到处都是的其它休眠中的机械人偶一样，她既是管家女仆，同时也是家里的一道重要防御措施。
　　……
　　来到维罗妮卡公司总部，依然是上次的前台小妹，自从上次来过之后，赛琳娜已经让前台记住了她的模样，只要她想见董事长，无论她在不在都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来到赛琳娜的办公室后，罗文并没有看到她如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便径直向书架后面的特殊密室走去，她听见身后的门自动关闭锁上，而书架也缓缓拉开。
　　她猜的没错，赛琳娜就在里面。
　　“你来了，亲爱的，喏，这就是我在通讯里说的，快穿上她吧。”
　　赛琳娜见她走进来，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露出笑容点了点头，指了指床上平铺着的一张肉色的皮物。
　　黑色的波浪卷长发，琥珀色的眼眸，以及至少F杯的巨乳，是迄今为止她见过的皮物里最大的。
　　“我知道你还在疑惑她的具体身份，以及为什么我会突然叫你过来要你穿上这张皮物，别急，一边穿一边听我慢慢说。”
　　“只要别是上次那样的恶作剧就行。”
　　“放心，这次是真的有正经事。”
　　罗文嘴上说着，手里倒是没有犹豫，立刻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拿起床上的这张皮物，慢慢套在凌玟雅皮物的外面，而在此过程中，赛琳娜也开始为她解释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她叫陈欣雨，是我最常用的三张皮物身份之一，你应该能理解，虽然我有很多张皮物，但我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即便是有维罗妮卡的辅助，她也无法替我做决策，所以同时运作培养三个地位足够高的身份已经是极限了。”
　　“我本来想暂时先不让你知道她的存在，然后用一些富有情趣的方式让你和穿着这张皮的我创造第一次见面机会的，就像赛琳娜这张皮一样——当然这次肯定不会那么过分。”
　　“但今天我这边突然出了点变故，我自己一个人难以妥善处理，因为至少需要两个人同时出场，贸然拒绝可能会让身份有被怀疑的风险，出于稳妥考虑，我只能让你提前认识她，然后替我穿上她了。”
　　“陈欣雨是我在地下黑色社会中用维罗妮卡公司的资源秘密扶持起来的代言人身份，她本身并不拥有或交好任何一个地下帮派，只负责作为供应商来销售一些从维罗妮卡公司特制生产线上下来的义体改造零件，从中获取暴利，然后花掉这些无法公之于众的大量资金来进行一些不能动用明面资金来做的事情。”
　　“啧，黑帮啊，就算是不考虑道德因素，我也不想用破片炸弹以外的方式和那些混账玩意打招呼，因为这些家伙，我差点折在战场上好几次。”罗文谈到黑帮的时候，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他们的厌恶，她知道汐雅也绝对不会看得起那些阴沟里的臭虫。
　　“而且……你说要我穿着她和你一起去是什么情况？一个地下军火销售商和一个超级企业集团董事长有机会坐在同一张会议桌上吗？”
　　“一般来说没有，但有些时候情况特殊，因为最近维罗妮卡公司和军部的合作相对深入了点，为了接触到改造人特工这个高机密性的特殊群体，维罗妮卡向军部提供了大量生物质改造零件方面的研究成果，我们的一部分业务甚至切割给了联邦变成了军事部门之一。”
　　“放心吧，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我们所得到的利益也不只是用研究的名义买回了你，还有联邦军部的大批订单和支持，唯一的问题是，因为合作进展得太快，为了尽快和你重逢，我有点……操之过急，没能及时处理好我们在地下领域伸出去的手，被你那些情报部的美女同事们发现了。”
　　“所以现在，赛琳娜董事长必须带着她的地下代言人陈欣雨去和联邦军部的老头子们扯皮了吗？”罗文挑了挑眉。
　　“你知道我不擅长做这种事情的。”
　　“不，那件事我已经做过了，当时你还不在我身边，是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穿着赛琳娜的皮和我一起出场的，谈判的地方在秘密军区里，不过好在有卫星信号，维罗妮卡可以远程控制，而且主要谈判的人是我，维罗妮卡不需要做她无法做出的决策行为。”赛琳娜摇摇头。
　　“利益割让和洗白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要去做的，是给自己伸出去的爪子收尾，反手干掉那些成天拿着劣质零件往自己身上插的家伙，证明自己对联邦的忠诚。”
　　“当然，不是一起去，毕竟维罗妮卡的董事长出现在黑帮面前会吓坏他们，而刘欣雨作为黑色背景人员也不适合出现在军队面前，因为军部的要求，我无法亲自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赛琳娜和陈欣雨需要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我去军队那边，你去黑帮那边。”
　　“你的任务是作为军火商完成一场与星海市三大帮派的交易，然后将特制的一批义体零件交给他们，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剩下的交给正规特种部队就行，期间只要你不惹事不会有危险，在知道我们要当二五仔之前，他们没胆子得罪维罗妮卡的人。”
　　“此次行动目前仅限于高层之间知道，如果那些阴沟里的臭虫能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人物，他们早就成为地下王者了，所以暂时不必忧虑保密问题。”
　　说完，赛琳娜叹了口气。
　　“抱歉，亲爱的，虽然这次理论上不会有危险，但结果我还是把你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了，我原本希望你能彻底放下过去作为特工的身份，在家里享受久违的悠闲美好的假期的。”
　　“之前维罗妮卡是可以代劳的，她有储存我的所有皮物身份的性格数据库，但最近你的老同事们动静有点大，搞得他们越来越警觉，把交易的场所进行了全方位全频段的物理信号屏蔽，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进不去，只能由真人亲自出场。”
　　“所以这一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说什么见外的傻话，你一直在干的事可不比我安全多少，你觉得我有脸坐在家里享受你拼命换来的财富吗？如果我连你的请求都能拒绝的话，那你面前的这个人脑子里一定被什么鬼东西入替了，直接一枪过去不用商量准没错。”
　　“放心吧，伪装我不熟练，但跟那些阴沟老鼠打交道的次数可太多了，就是每次都是一场激战。”
　　罗文这时候也已经套上了皮物的头套，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胸前沉甸甸的丰满，摸了摸自己的F杯巨乳，美艳成熟的脸上略有些尴尬。
　　“不过说实在的，这F杯的奶子比E杯沉了不少，到时候如果穿上高跟鞋的话可能有点不方便活动。”
　　“但你也不需要活动，这不是战斗任务，你一枪都不用开，只需要坐在那里随便说两句，确保交易能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就是会被那些粗俗的家伙一直用色咪咪的眼睛盯着让人很不爽。”赛琳娜哼了一声。“一开始有些不老实的还敢上手，被我拧断了机械关节才消停。”
　　“还有衣服呢，快穿上吧。”
　　罗文依言拿起衣服穿上，赛琳娜替她稍微整理了一下，照着镜子可以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就款式而言相当的性感，红色的玫瑰花印在黑色的衣裙上，胸前的饱满几乎抑制不住地要跳出来一样，类似军服的短裙下，皮革制的长靴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灰色的长风衣无固定地搭在肩上，飒爽威风中突出一股色情。
　　“不愧是我设计的，真是天生的色情女王。”
　　赛琳娜笑着拍了拍她的胸，激起一阵波浪。
　　“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差不多了，浮空车已经设定好路线，进入交易场所的路线和陈欣雨的人设等资料已经通过本地连接发到你的副脑里了，注意背一下。”
　　
　　不久之后，穿着陈欣雨皮物的罗文来到了资料中所说的地下世界，这里是联邦秩序难以管辖的法外之地，一个生活环境极其恶劣的贫民窟，生活在这里的几乎每个人都是帮派成员，当然，一开始还只是外围，她需要经过许多道关卡验明身份，然后才能进入真正的交易场所。
　　需要交易的特制货物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经运送到了贫民窟深处的仓库中，门口有汐雅以陈欣雨的身份培养的精锐改造人打手把守，他们见到罗文的第一时间便敬畏地立正行礼。
　　“向您致意！女士！”
　　女士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也是她在这里的代号，这些地下黑帮的成员总喜欢给自己起一个傻叉一样的代号，为了入乡随俗，陈欣雨没办法只能给自己也取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交易快开始了。”
　　罗文轻启朱唇，发出成熟而富有诱惑力的声音，配合她丰满的娇躯和精致冷淡的面容杀伤力极大。
　　“别让我听到你说没有，当然，如果真的还没有，他们也应该知道后果。”
　　眼前的打手浑身一颤，头低得更下。
　　“一切都如您所愿，全都已经装车了！”
　　“那就好。”
　　罗文点点头。
　　“走吧。”
　　带着这批被封存在集装箱内的特制改造零件，罗文终于正式进入了任务状态。
　　噪音极大的粗糙工业升降梯丝毫没有任何高科技的感觉，但她反倒有些习惯，因为当特工的时候出任务的场所更多都是在这种风格粗犷的地方，而不是想象中精密科幻的高科技场所。
　　F杯的沉重让她的肩有些下沉，不由得挺了挺丰满的巨乳，但由于习惯了e杯那刚刚好的乳量，她的乳头不小心碰到了前面站着的某个打手的后背，而且因为注意力在其它地方，还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甚至因为有了着力点而本能地微微前倾，压得更紧了。
　　因为身上的改造零件比较粗糙，甚至没有覆盖带触觉感受器的仿生皮肤，站在罗文面前的打手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后背贴了什么，还是在同僚见鬼似的眼神里才缓缓回过头去。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血祭当场了。
　　“抱歉！女士！我不是故意的！”
　　他像被洲际导弹炸了一下一样猛地跳了起来，眼神里满是绝望。
　　“什么？”
　　罗文有些迷糊。
　　“你做了什么吗？”
　　“我……”
　　女士似乎意外的没有发现自己的无意僭越，一瞬间，这个打手有瞒过去当做无事发生的冲动，但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说了谎，下一秒绝对会被争相揭穿，而其他帮派的人也会立刻在这些傻逼的大嗓门中知道这件事，要是那样让女士丢了脸的话，自己回去铁定是逃不过一个死。
　　最好还是说实话吧。
　　“那个……您的身体稍微……稍微有些过度前倾了，是您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他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句高情商且足够婉转的话，但逻辑实在有些牵强，甚至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间升降梯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前倾过度？”
　　罗文终于意识到这家伙在恐惧什么了，合着是自己的奶子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后背，她顿时有些好笑，八成是汐雅作为陈欣雨的时候立威立得太高了，一点无意中的身体接触就能让一个拿着等离子步枪的精锐机械改造人吓成这副模样。
　　不过好在今天的陈欣雨里面并不是汐雅，而是罗文，看在同是机械改造人的份上，她也不介意放他一马。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她只是冷冷地斜了他一眼。“继续站好，站直了。”
　　“您……您是说这次算了吗？”
　　这位兄弟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挪着步子站回了原位。
　　“我不想说第二遍，至少就今天而言，我不打算因为这个而惩罚你。”
　　“当然，如果你想来点更刺激的，那就不一定了。”她露出了稍有些色情的笑容，却只能让人心生恐惧，就差跪下了。
　　调戏完这位可怜的打手后，罗文便不再理会他，只让他一个人在那独自思考遗言怎么写，反正他要是不写，过段时间或许连遗言也没机会写了，虽然赛琳娜和军部的交易内容，也就是干掉的黑帮成员中并不包括这些自己这边的打手，但后面肯定有成规模的清算，要是抓不住机会趁早洗白自己的话，这些家伙基本都得在正规军的枪火下凉凉。
　　不过本来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职业，罗文液并不为他们感到可怜，也不需要可怜。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传说中的黑帮交易场所，她带来的诸多货物被重装工业机械吊到等待验货和分配的区域，而她本人只带了两个打手来到中间的临时会议场。
　　“你可算来了，女士，要是你再不来的话，我差点以为你去找警察告密去了。”
　　一个将半个身子都换成了宛如野兽般粗壮可怖的生物改造件的光头壮汉笑着喊道，色咪咪的眼神从罗文进来的一时间就聚焦在了那对巨乳上。
　　“如果你不能把这恶心的眼神收回去的话，我想我会考虑的。”罗文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动物帮的狒狒。”
　　她暂时没法分清这是帮派之间的特有玩笑还是真的有所发现，只能照着自己的性格设定直接骂回去，毕竟他以往面对这种人都是二话不说一梭子过去的，谁会管他们的特色文化。
　　“真是让人嫉妒的上流社会人士啊，不知道你在那对奶子上面花了多少钱呢，还是说靠着依附男人得来的？明明都是和我们一样肮脏的老鼠，把自己装得那么高贵做什么，勾引精虫上脑的有钱人吗。”一个全身纹身，改造程度极高且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屑道。
　　这是莫克斯帮的老大，莫克斯帮一个大多由女人组成的帮派，主要负责风俗产业和一些地下黑超梦的经营，以及对这些产业提供保护和收保护费的业务。
　　“如果你想要的话，莉莉丝，我这里刚好有些从上流社会有钱人那里收购来的淘汰性奴人偶身上的改造零件，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用友情价卖给你。”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声音低沉地笑着，但兜帽下电子眼的红光和毫不遮掩的金属接入端触手昭示了他的身份——热衷各种机械身体改造的漩涡帮老大，虽然看上去最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才是这里赛博精神病最严重的一个。
　　他说的性奴人偶她也有所耳闻，那是一种即使是见多了社会黑暗面的特工都会忍不住皱眉的东西，是极少数上流社会的变态疯子们喜欢的一种玩法。
　　用贫民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言情剧本和英俊的演员骗一个长相普通又没钱做美容改造手术的平民女性落入圈套，然后用整容优化的名义和各种极尽哄骗威逼利诱的手段让人签下自愿改造协议。
　　但当她怀着对未来的天真期盼进入梦乡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会绝望地发现自己被改造成了一只形如动物如猪、狗、奶牛等的人造性奴玩具，而先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刻的美梦崩溃而设下的圈套，曾经对她温柔以待的多金帅哥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她将被男人们肆意地嘲讽玩弄、相互炫耀自己的性奴的特色之处，极尽侮辱虐待之所能，最后被玩腻的主人无情丢弃，整个过程或许会在那个圈子里全程直播，然后被拍成顶级的地下黑超梦在R18g市场上流传，被挑剔的“食客”评价哪里好哪里不够味，而这些被改造的性奴人偶则将以低廉的价格被卖到漩涡帮手里榨干最后一滴资源。
　　其实落入漩涡帮手里某种程度上还算是一个相对不错的结局，至少这帮机械疯子精神病对流淌着生物质液体的小穴没什么兴趣，他们只对机械痴迷到疯狂，在漩涡帮手里的性奴能够得到干脆利落的解脱然后被拆解，但如果落到其他帮派的小喽啰手里，恐怕就是另一段更污浊的故事了，虽然在那些“玩家”眼里已经失去了价值，但底层的喽啰们不会放过这样的好玩具。
　　而且这种玩法虽然严格来说高度违法，但因为“玩家”身份特殊，很少能被曝光出来，所以屡禁不止，连战斗特工们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不介意尽可能帮这些性奴人偶解脱，免得看着糟心影响任务效率。
　　“你什么意思？！你他妈想用那种被用不知道他妈的多少肮脏的东西玩弄了他妈的不知道多少遍的垃圾东西来侮辱我吗？”
　　莉莉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漩涡帮的帮主，身为女性的她如何不清楚换上性奴人偶零件是一种多大的侮辱。
　　但后者只是干哑地从老旧的发声器中挤出几声笑声，没有回答。
　　眼看气氛有些紧张，罗文不得不轻咳两声。
　　“别忘了你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我带了这几箱货来，可不是为了换一张看一群粗俗的帮派佬互相咒骂打架的马戏团门票而来的，我要的是你们的钱！赶紧拟订好你们的出价，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里的空气每多呼吸一秒都让我感到窒息，如果你们谁不想要了，大可直接提出来，我立刻就走，让你们在这继续扯个够。”
　　嗯……听起来火气比他们还大，但罗文也没办法，这就是陈欣雨的人设。
　　奇妙的是，听到罗文充满嘲讽的话语后，他们并未出言反驳，开始一场粗俗骂战乃至直接动手，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软了下来，甚至没有一个人对罗文的发言提出意见，因为她从很早以前就是这么骂的，没毛病。
　　这就是陈欣雨作为地下军火武装贩子的风格，在这里和和气气的商量是行不通的，退一步便会被逼进两步，必须要用暴力表明自己的态度，然后才有谈判的余地。
　　而虽然没有掌握任何帮派力量，背后却有一家国际级大公司撑腰的陈欣雨拥有最大的底气，那就是供不应求的武装改造零件。
　　粗俗而精明的帮派老大和他们身边最擅长计算的狗腿子们开始拟订应该对陈欣雨的这批货出什么价购买，买多少等等，时不时提出一些验货的要求，罗文也多少答应了那些合理的要求，反正赛琳娜告诉过她，这批货在质量上是完全正常的，都是他们急需的零件，只是内里藏着一些特殊的后门结构。
　　而这些地下帮派根本没有那种检出后门的技术实力。
　　一个在验货检查处的小弟突然跑到漩涡帮老大的身边耳语了几句，用的是特殊的机械密语，罗文虽然听得清，但压根听不懂。
　　只见他说完之后，漩涡帮的老大那只机械独眼中红光忽然闪了几下，看向罗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阴恻恻的。
　　“呵呵……我的兄弟们好像在你的货上查出了点东西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审视而警惕的目光都投向了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掏出来一枪崩了她，有些性急的小弟已经举起了枪，罗文这边的打手也做出了回应，场面一时间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开干的趋势。
　　连罗文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真的被发现了，但她仍然保持着尽可能平静的姿态坐在那里。
　　“查出了什么？说出来。”
　　“呵呵，您说呢，懂的……都懂。”
　　“懂你妈！”
　　罗文站起身来，走到漩涡帮老大的身边，丝毫不顾他身边的小弟还拿着枪指着她的头，直接拿起礼貌性地摆在压根没有嘴的他面前的玻璃水杯直接砸在他身上，过于剧烈的动作让F杯的巨乳上下颤了颤。
　　比泼妇还泼妇。
　　“别在这给老娘当谜语人唬我，我的货怎么样我最清楚，它们可都是刚从生产线上下来，最多有一两个在长途运输中产生了失灵，但绝不可能存在什么大范围的毛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心思，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好压价吗，我告诉你，想都不用想。”
　　“如果真有什么恶性问题或者安全问题，那这批货就送给你们，我亲自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这给你磕头赔罪，如果没有，那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磕头，如何？要不要赌？”
　　似乎是被她的气场震慑住了，漩涡帮的老大思索了数秒，让旁边的亲信去验货区看看。
　　很快，浑身机械改造零件的漩涡帮头目回来了，朝老大摇了摇头。
　　“冗余设计而已，和上次的结构不太一样，兄弟们没经验，查错了。”
　　“哎呀哎呀，那可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是我的兄弟们技术还不熟练，把结构理解错了，我回去就重罚他一顿，怪我怪我。”漩涡帮老大打着哈哈。
　　“磕不磕头？”
　　不料罗文仍然抓着话茬不放。
　　“验错是我们这边的问题，可我好像没答应过你要赌吧？”
　　“不磕头也行，要么你的价格往上调20%，要么就赶紧滚回你自己的地盘去，这次交易没你的份。
　　最终，在两人的讨价还价下这场误会以漩涡帮提高出价12%，购买总量不变而结束。
　　一切看起来就是一场普通的意外纠纷，陈欣雨占理，漩涡帮理亏被讹了一笔。
　　殊不知，罗文也松了口气，还好这些东西是真的没问题，否则自己就得看能不能从这里杀出去了。
　　方案拟订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付款货币是无法追踪的虚拟货币，这些地下帮派的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跟钱有关的事情从来不拖拉，毕竟都是在各种杀伤性武器的互相威胁下达成的交易，没人敢赖账。
　　交易到这里就算完成了，罗文走出了会议谈判区，深吸两口气，地下世界的臭气混杂着金属锈蚀和机油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有些感慨，自己一周前还是个特工在这种地方屠杀毒贩呢，这会却是作为一个军火销售商给这些帮派佬售卖改造零件。
　　正想带人离开，她的目光忽然暼到了验货区的两个特殊的笼子，毫无遮拦的“外包装”下，两只拴着铁链的“动物”在里面无助地徘徊，那是两只“母狗”——但曾经是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帮派成员愿意靠近那里，毕竟味道实在有点恶心，反正也没有逃跑的危险。
　　“达姆！给我过来！这就是你说的性奴人偶零件！？”罗文皱了皱眉。
　　达姆正是漩涡帮的老大的代号，他听见了罗文的喊声，从谈判区走了过来。
　　“回收这些性奴人偶的零件再利用的生意在星海市是被你们漩涡帮垄断的，但一般不是落到你们手上第一时间就被拆解了么？你把她们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专门来恶心我的吗？还是用来恶心莉莉丝的？”
　　“嘿嘿，我哪敢有这个意思，这只是商品之一而已，动物帮那边最近和我谈了笔生意，他们对这些淘汰的性奴人偶有需求，尤其是改造成动物的这种。”
　　他没有细说交易的内容，罗文也能猜到这些可怜的——曾经是姑娘的性奴人偶接下来会在动物帮里受到怎样的对待，那种经历甚至可能会重新唤起并更深层次地摧毁她们早已麻木的思维。
　　她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希望给她们一个解脱。
　　“我买了，老规矩，按原价，告诉动物帮的那头狒狒，有什么不满尽管来找我，还有，下次再让这些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改造零件的交易你也可以不用做了。”
　　“我管不着你们的拆解业务，但别让我知道你们想踏入这方面的黑色市场，你们可没有上面的玩家们一手遮天的权力，这是忠告，也是警告。”罗文冷声道。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女士竟然也会有动恻隐之心的一天，还是对这些动物，这可真是稀奇。”漩涡帮老大达姆发出古怪的笑声。
　　“因为看着她们我就觉得恶心。”
　　罗文不再言语，扔下达姆走到大笼子的旁边，看向里面的性奴人偶。
　　眼神空洞，毫无人的气息，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可以看到嘴里没有牙齿，只有粉色的褶皱，显然被改造成了某种人工阴道，四肢更换成了犬科动物的反关节，被暴力扩张到足以塞下拳头的菊穴和小穴里插着两根巨大的震动棒，一根连着毛茸茸的尾巴，但她们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意思，没有忍受，甚至没有享受，仿佛折磨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一部分，这不是肉体上的改造的结果，因为性奴人偶的玩家们并不喜欢直接改造大脑，更喜欢从精神上慢慢摧毁一个人的人格。
　　这已经不是残忍能够形容的了。
　　“你们……还想活下去吗？”
　　罗文蹲下身轻轻说道。
　　“以一个人——一个有尊严、有人格、有自由的人的身份。”
　　没有回应。
　　她知道她们应该听得见，因为喜欢把性奴人偶改造成人犬的家伙通常都不会放弃敏锐的听觉这一特征，除非他们更喜欢将它改造成某种人工假阴道玩一些类似脑交的虐待玩法，不过所幸看得出来这两个并没有被那么做。
　　但她们的精神基本上都已经崩溃了，长久以来不断的非人折磨可以彻底摧毁一个人的人格，将一个人变成一只凭本能和条件反射行动的动物——人类的大脑天生拥有思考的本能，直到它在无数次永不停息的噩梦中学会了拒绝思考。
　　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们不可能回应自己，但心里总是残留着那么一点希望。
　　“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重新成为人的机会，答应我，你们将不再是动物，可以重新拥有人类的身体和心灵。”
　　仍然没有回应，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手枪。
　　“果然已经没救了么，那我给你们解脱吧，祝你们来生幸福，别再被抓去做这种……东西了。”
　　“咕噜……”
　　正当她准备结束她们可怜的生命的时候，一只“母狗”突然动了一下，抬头看向她，看着笼子外面这个美丽的女人。
　　和它们不一样，身体完整，容貌精致绝美，这是真正上层社会的那些大小姐才有的特权，她们和主人们一样耀眼、光彩夺目，自尊自爱，优雅大方，但从来不会看自己这些低贱的玩具一眼。
　　尽管心灵已经近乎死亡，但她仍意识到自己望向她的眼神里有某种嫉妒——这是不对的，她没有这种资格，所以一定会被厌恶，被惩罚，被虐待，她立刻低下了头，等待着早已习惯的折磨——她并不为此感到痛苦，只是面对折磨要表现出恐惧已经成为了烙印在条件反射中的记忆。
　　但罗文并未因此而感到冒犯，相反，她很高兴。
　　“很好，会嫉妒，至少说明还活着。”
　　她收回了手枪。
　　“把她们带回去，盖上一层厚布，不要让别人看到。”
　　该活着的人不应该陪着这个即将被摧毁的地下世界一起陪葬。
　　
　　结束交易后的第二天，罗文以凌玟雅的身份来到了维罗妮卡生物工程研究所，然后在深处密室里脱下衣服，穿上了另一层皮物。
　　“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藏在那些零件里的特制动力炉已经接到了过载命令，那会把他们的地下驻地彻底炸烂，失去这些主要帮派，星海市的地下秩序将被大幅削弱，彻底打乱洗牌——至少五年内他们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林瑶亲自为穿上第二层陈欣雨皮物的罗文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吻了她一口。
　　“作为代价，维罗妮卡在星海市的地下影响力将彻底崩溃，我们会成为所有残党的憎恨目标，但无关紧要，联邦军部的方针是建立可控的地下秩序，今后的黑色势力的背后或许将会出现一些熟悉的影子，但也跟我们没关系了，在联邦的默许下，维罗妮卡已经撤出了这片领域，不能也没必要再牵扯其中。”
　　“之后一段时间里你得小心点，我很清楚那些阴沟里的老鼠究竟能干出什么事来，就算是当街人体炸弹袭击也不无可能——他们真的干过，我亲手击毙的。”罗文有些忧心。
　　维罗妮卡公司的确实力强大，就势力而言碾碎区区一两个城市里的地下帮派并不难，难的是彻底消灭那些不要命的零星残党，化整为零的敌人对目标过于庞大的公司来说几乎是无法躲避的。
　　“无妨，我的车都装配有光学隐形，上下班和更换皮物身份伪装的时候也有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替我做掩护，迄今为止甚至没人知道赛琳娜、林瑶都住在这里，我的安全无须担心，毕竟这么多年的皮物伪装生活也不是白过的。”林瑶笑了笑。
　　“就是有点可惜了陈欣雨这张皮物，她今后不能再出现在别人面前了，虽然地位不及我和赛琳娜，但在她身上我可是花了不少的资源，以后只能留在家里玩了，希望你能喜欢这对F杯的大可爱，用来玩女王play也不错。”
　　她用力揉了一下罗文的巨乳，手指深深地陷进了乳肉。
　　“不过她还有最后一次出场的机会，至少拿来做点有用的。”罗文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指的自然是自己秘密带回来的那两个可怜的性奴人偶。
　　“情况不太好，有一个的人格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几乎不可能重塑——就算重塑了也只是全新的另一个人，以维罗妮卡公司的能力虽然有能力为她们重造身体，给他们一个有尊严的身份，但前提是她们得拥有拿好这份礼物的最基本的思维能力。”林瑶微微摇头。
　　“另一个倒是还好一点，她的意志力比较坚强，虽然语言能力和思维活性都快崩溃了，不过还有挽救回来的机会，我已经给她做了大脑移植义体的手术，要去见见她吗？”
　　“当然，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带着这张皮物过来的。”罗文点点头。
　　来到手术室，里面有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做各种检查，在林瑶的指示下全都退了出去，而罗文则径直走到手术台上坐着的那个女孩面前。
　　虽然已经重新获得了属于人的身躯，但她的眼神仍然毫无生机，偶尔看着自己久违的手和腿，以及在病号服包裹下第一次没有被插入什么东西的下体，直到听到罗文的靴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时，她才本能地俯身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地低垂，做出极其卑微的服从模样。
　　她对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她从前主人那里被带走，然后和另一只母狗一起被关在笼子里，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和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把自己带走了。
　　她记不清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只记得她的性特征相当丰满，堪比前主人的“奶牛”性奴，以及穿着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
　　那就是她的现主人，她应该无条件地服从她。
　　“把头抬起来，我要给你的是一个做有尊严的人的机会，而不是专属于我或者谁的奴隶。”罗文冷声道。
　　她将女孩直接拽了起来，把她抱上手术台躺好。
　　“我查了一下你过去的资料，你叫顾敏仪对么？在你旁边躺着的应该就是你的姐姐顾敏月。”
　　女孩品味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实在是太久远了，她甚至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被改造成性奴人偶之前的名字。
　　“主……大人，感谢您的……帮助，您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救了出来，我……我会服从您的一切命令的。”
　　应该是要这么说没错吧？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似乎还幻想过有正义的英雄从天而降，将她救出牢笼，但最后一次怀有这种充满希望的想法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实在记不清了，太过久远了，以至于她几乎忘了曾经想过无数次的感谢的话该怎么说。
　　“你看上去还没有理解现状，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你自由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命令你，侵犯你，折磨你，我们把你的大脑从已经烂得不成样的身体里移植到了这具人工义体中，现在你拥有功能正常的身躯、至少80年的寿命和自由呼吸的权力，我们会为你准备一个新的同名身份，一个重新回归社会的机会，在经过充分的心理治疗后，你将得以有尊严地以人的身份活下去，过往的一切都不再与你有关，这是你可以选择的未来。”
　　名为顾敏仪的女孩反复咀嚼着罗文所说的话，虽然神经活性剂强行让她的思维能力回到了正常水平，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动过脑子去理解语言了，更多的时候她都只是在机械地接受和执行刻在反射里的命令，即使是现在，如果有人命令她跪下，口交或是舔穴，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思考，执行命令。
　　这段话让她理解了很久，似乎每一个诸如自由、尊严、健康之类的单词对她来说都需要反复猜测才勉强理解它们的意义，罗文不知道她到底思考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思考，因为她的眼睛仍然是空洞无神的。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有……用处吗？”
　　“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我也不需要你的回报。”罗文摇摇头。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在我走近你的时候，你的眼神里还有嫉妒，你在嫉妒我拥有完整而漂亮的身体、受人尊重或者敬畏的身份地位和自由独立的人格。”
　　“先别急着害怕，我很高兴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这种属于人类的情感，它让我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我把你带回来，把你治好，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站起来的机会。”
　　她缓了缓。
　　“甚至是复仇的机会，嗯……也许连我要做到都不容易，但不是没有可能。”
　　“复仇……”
　　有可能吗？
　　“复仇对你来说还太远了，你得先学会站起来，学会拒绝那些恶意的命令，重新学会做人，这不是命令，而是一个建议，你可以先思考一会，直到你得出答案，想要做人还是想做一个不需要思考的性奴，亦或是就这么解脱，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
　　罗文说完便离开了手术室，留下女孩一个人在手术室里继续思考——没错，一个人，因为另一个早已成为了行尸走肉。
　　她将选择权交给了这个可怜的女孩，这本身对放弃了思考长达好几年的人来说有些残忍，但她再有心也没法替别人做出一生的决定，今后要怎么活下去，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

第七章
　　“维罗妮卡，她们最近……情况怎么样，我是说我带回来的那两个。”
　　罗文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眺望着繁华市区的高楼大厦车流不息，无数浮空车依照智能系统规划出来的空中航线有条不紊地通行着，那是人类文明的璀璨结晶，再向上望去，虽然白天的天空中只有云和炽烈的阳光，但她知道，目光无法企及的星空深处有着数颗卫星殖民地，其中一颗正是十一年前颜汐雅的事故发生地的N81，它们是人类对星空探索的里程碑。
　　但无论发展到什么时代，总有些丑陋的东西在挑战人类的底线，倒不如说科技的高度发达更提高了邪恶的上限，即便是以罗文当特工这么多年来已经磨练到对杀人放火没什么压力的薄弱道德观念，仍然存在能让她发自内心感到厌恶的事物，数量不多，但性奴人偶无疑是其中之一。
　　“她们都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目前而言疗效尚可，但两姐妹中顾敏月因为心灵崩溃过于彻底，经过治疗后智力水平暂时停留在5岁阶段，需要重新培养人格。”维罗妮卡陈述着事实。
　　“重新培养人格么……即便如此，之前的那个人仍然算是死了吧。”
　　“您不必过于伤感，至少顾敏仪的心理治疗效果很好，通过对性奴人偶时期养成的条件反射纠正治疗，她已经能基本无视那些命令，还有一个您应该会觉得高兴的好消息，在知道了姐姐的状况后，顾敏仪决定接受女主人提出的重生计划，接受新的身份和她的姐姐一起继续活下去，包括负责参与重新培育顾敏月的人格的过程，并让我代替她向买下她们的陈欣雨表达了感谢。”
　　“能表达感谢，至少说明她开始突破命令的枷锁，提出自己的意见了，的确是好事。”
　　罗文多少有些欣慰，连带着心情也好了很多。
　　“但有些用痛苦烙印在心里的东西不是简单的治疗就能治好的，只能让时间来消磨。”
　　“您已经做到了您能做的最好，即使从普遍理性上考虑，您也可以为此而自傲了，毕竟您与她们非亲非故，却给了她们重生的机会。”维罗妮卡淡淡道。
　　她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主观情绪可言，但有时候言语本身就带有感性色彩，哪怕她并不理解其中的意义。
　　“您已经做得够多了，剩下的只能由当事人继续走下去。”
　　是啊，她能帮的也就到这里了。
　　但也许直到未来的几十甚至上百年后，她仍然会因为这份痛苦不堪的过去回忆而恐惧和拒绝一切与性爱有关的事情，那本该是快乐的、幸福的、属于两个相爱的人互诉爱意的一种表达方式，就像她和汐雅那样，而不该成为极少数变态的取乐虐待的载体。
　　想到这里，她更加庆幸自己有汐雅这么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友，愿意为自己守候十几年不离不弃，用尽一切努力将她带回身边，毫无疑问，她是幸运而幸福的，同样也希望仍未从阴影中走出的顾敏仪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即便那希望或许十分渺茫。
　　“维罗妮卡，替我开辆车出来吧，不要太显眼那种，也不要那些限量的豪车，把最便宜那辆开出来，我又想出去逛逛了，上次被她们的情况搞得这么久都没什么心情，现在能听到关于她们的好消息，我也算是放心了，至少我做的事情有价值，权当是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了。”
　　罗文笑了笑。
　　她有一段时间没这么轻松高兴过了。
　　“您能恢复心情真是太好了，维罗妮卡正在为您准备了浮空车，请稍作等候。”
　　很快，听到停车提示音后，她打开门，有些木然地看着门前停的一辆法拉利今年的旗舰款飞行跑车，虽然没有之前那辆全球限百辆的浮空车那么吓人，但完全可以说是量产车型中的王者。
　　“这就是最便宜的一辆了？”
　　“是的，女主人很少会将量产车型开回车库，唯独这辆是因为外形比较讨她喜欢才买下来的顶配版。”
　　“这和我想象中的最便宜不太一样啊，就没有不那么显眼的？”
　　“有，我已经考虑到您的需求，所以在您的命令之外还开了一辆低调奢华风格的限量款车型过来，它应该能满足您的要求。”
　　“……”
　　罗文看着一辆黑色的外形相当普通的轿跑车缓缓停在她的面前，银色的车标相当醒目，显而易见，是另一个超级奢侈品级别的浮空车品牌，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实质上每一个零件乃至漆面都价格惊人，其外形设计理念是“让保险公司和不小心撞上你并打算赔钱了事的车主都大吃一惊”。
　　俗称装逼打脸专用车型。
　　但因为太有名了，所以很多人都认识它，并达成了绕着它开的共识。
　　“算了，将就将就吧，我都在想要不要顺便去买辆几十万的普通车了，希望她不会不高兴。”
　　“只要是您买的东西，女主人一定不会有任何意见的。”维罗妮卡为她拉开后座车门。
　　“需要维罗妮卡陪您一起去吗？只要有卫星信号的地方，维罗妮卡3型机械人偶都可以正常行动。”
　　“嗯，正好推荐一下去哪，在街上乱逛总不如推荐一个适合的放松场所。”
　　“好的，您自己有喜欢的娱乐活动吗？”
　　“唔……在当特工的时候，偶尔有任务间隔空闲，我大多会去第三平原的赛车场飙车，我跟那边的老板老王挺熟的，不过我要是把这车开进赛车场超过三秒，他肯定会把我从车上拽下来骂我暴殄天物。”罗文扯了扯嘴角。
　　“而且家里全是两用浮空车，也没有专门的地面赛车，地面性能不行，但飞起来算作弊。”
　　“算了，维罗妮卡你来推荐吧。”
　　“经过对周边地点娱乐性及其它因素的综合考虑后，维罗妮卡建议您前往星海市第二区星海音乐广场及周边综合旅游娱乐区域，今晚将举行东京AI主题乐园的最新歌姬型ai程序薇薇·DIVA与联邦娱乐界音乐天后蕾蒂西亚的连续两场远程投影音乐演唱会，尽管并未官宣，但网络上将这次档期碰撞认为是一场隔空比拼。”
　　“……”
　　坦白说罗文一个都不熟，后一个还偶尔听过名字，听说是人类音乐界最后的希望，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叉资本集团吹出来的，前一个是在日本区那边的ai主题乐园，她就更不可能认识了，林瑶作为汐雅在科学界的身份说不定还认识一二，但她也不可能专程为了问这个去打扰她。
　　“你确定那边真的适合我？”
　　“经过综合考虑——是的，音乐有助于舒缓放松，让您的心情愉悦，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向您提供我的数据参考库源和权重算法注释详解。”
　　“免了，我看不懂。”
　　罗文摆摆手。
　　“去就是了，反正不亏。”
　　
　　……
　　“维罗妮卡你别说，这玩意味道确实不错，挺带劲。”罗文嘬了口饮料，递到维罗妮卡嘴边。
　　“来一口？”
　　“维罗妮卡3型机械人偶并不能依靠摄入有机物供能，只能对食物进行成分分析，您对饮料的安全性鉴定有需求吗？”
　　“……没有，我就是顺手递给你喝一口，不喝拉倒，明明程序智能那么高级，人格界面却和我的老搭档一样没情商，林瑶都说你快接近智能极限了，咋还这么死板。”罗文摇摇头。
　　“明明不久前才刚夸过你智能的。”
　　“维罗妮卡现在是正常模式，人格化程度不明显，也许载入扮演人格能达到您需要的程度，您想要试试吗？”
　　“扮演人格都有什么样的？”
　　“林瑶、赛琳娜……”
　　“停，不用了，这俩还是真人的好，在你身上出现总感觉有点怪怪的。”罗文面色古怪地拒绝了维罗妮卡的提议。
　　“除此之外还有陈欣雨，其它人格暂未解锁，请期待后续发现。”
　　“搞得跟游戏一样，发现一个解锁一个，至于陈欣雨……那不是我上次扮演的吗？赛琳娜给的资料上说是强硬、毒舌、暴躁但对待爱人的时候非常热情且霸道，她自己还没穿给我看过呢，虽然不是没兴趣，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载入这种个性的人格会不会有点麻烦，感觉太引人注目了。”
　　“经过估算，陈欣雨人格有86%的可能性会引起骚乱。”维罗妮卡如实说道。
　　“那还是算了，就这样吧，死板点就死板点，你要是能跨过智能极限这条分水岭就好了。”
　　制约人工智能继续发展的早已不是硬件，而是一条名为智能极限的数据天壑，在过去，无数人工智能程序在硬件和软件架构的革新中不断发展，但最终都会触碰到某种极限，它们无论看上去再怎么智能，都无法进化成真正的强人工智能，始终受限于逻辑陷阱。
　　维罗妮卡就是典型例子，也正因如此，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将ai视作人类的威胁，反倒是越来越多人在研究怎么将赖在智能极限前面不肯挪动屁股的智能ai强行推过去。
　　“维罗妮卡提醒您，演唱会即将开始，您要前往投影广场吗？”
　　“当然要去，在这逛街逛了大半天虽然不能说没意思，但很显然还达不到“适合我”这个评价，你的综合考虑权重多半就是在这两场演唱会身上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分析了个什么名堂。”
　　罗文随手将饮料瓶塞进了垃圾处理箱，带着维罗妮卡走进了演唱会现场。
　　演唱会的广场上出乎意料地人山人海，这在这个网络科技高度发达，人均在家宅到死的时代几乎是难以想象的，毕竟就算有明星演唱会什么的也能在家看虚拟投影转播，并没有出门的必要。
　　大概普通人都比较喜欢这种热闹的环境吧，毕竟人终究是社会性动物，不过罗文倒是不怎么喜欢，原因很简单，执行追杀任务的时候一旦让目标逃到人群里就会很难进行下去，难免惊动人群，必须无聊地等待很长时间，如果在这里遭遇敌人……
　　想到这里，罗文忽然微微一怔。
　　“啧，还担心什么呢，老娘都退休早不干特工了。”
　　不知不觉间，在穿上皮物之后，她的内心自称也在慢慢地女性化，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并不拒绝这种变化。
　　既然汐雅喜欢自己变成这样，那便随她的意吧，变个性又不是说我就不是我了，权当是体验一下什么叫雌堕了。
　　由于她买的是最高档的vip前排座位，所以即便是入场较晚也仍然拿到了最好的观看位置，很快，除了舞台上以外，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
　　主角出场了。
　　“第一场是东京的ai歌姬薇薇·DIVA，经过我的数据分析，她的音乐风格很符合您的喜好，人格形象也符合您的审美。”
　　维罗妮卡在罗文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久之后，罗文便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了。
　　那位ai歌姬的人格形象和维罗妮卡几乎是两种画风的极端——维罗妮卡属于对人类的高度拟真类型，虽然很漂亮，但却是人类极尽所能可以达到的美貌，比如现在穿着皮物的罗文就是同样的级别，一人一ai女仆坐在观众席上，却频频引得周围人侧目，偶尔有电子快门对着她们按下的声音，不过罗文也不在意。
　　而台上的DIVA不一样，她的形象属于二次元风格——二次元是一种全球性的古老传统文化，诞生于上一次科技革命的遥远时代，曾经随着人类美容调整技术的革新一度销声匿迹，无人问津，近些年随着弘扬传统文化的复古思潮流行又被翻了出来，并经过现代化改造之后迅速地再一次席卷了全球。
　　似乎有些人觉得这种二次元脸比自己这种美化调整到极致的真实向绝美容貌更漂亮更色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我喜欢二次元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还是觉得你这种拟真风格更好看点……嗯，我和我老婆也好看。”
　　“但女主人记录的最近一次您表现出对此类美术风格的喜好是在一年前，在执行秋y——”
　　“停！不用说出来，我错了。”
　　罗文果断捂住了维罗妮卡的嘴，虽然那并不是她的发音器的位置。
　　“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承认她确实挺好看啦。”
　　“您对这种风格的外形有需求吗？维罗妮卡也有相似的二次元美术风格形象，由于机械人偶的特性，可以将机械人偶的外形与此类美术风格融合，在现实中复现出来。”
　　她的手里投影出了一个和她特征极为相似的二次元风格3d女仆装蓝发美少女图像。
　　“……回去再试试。”
　　罗文果然还是没法拒绝这种诱惑。
　　她强行将注意力从二次元风格的维罗妮卡身上转移到ai歌姬的美妙歌声中去——这的确相当有效，ai歌姬的歌声婉转而美妙，表现力独具一格，以前极少听音乐的罗文也不知不觉沉浸其中，在演唱结束ai歌姬鞠躬退场的时候还有些微微不舍。
　　“您喜欢她的歌声吗？从您的微表情上判断，维罗妮卡认为您相当高兴。”
　　“感觉还不错，难怪那些老同事都喜欢在假期去听音乐会演唱会什么的。”罗文没有否认。“我问他们有什么好听的，他们说就是好听，嗯……确实好听，需要下载昂贵的专业音乐知识扩展数据包才能解释清楚那种。”
　　“那需要将她的所有权买下来吗？您完全有能力将她变成您的私有物，以公司的体量而言……”
　　罗文果断捂住了她的嘴，叹口气。
　　“你可少说点吧，旁边的宅男老哥们就差骂人了。”
　　维罗妮卡的话虽然理论上没什么问题，但显然是触碰到了周围观众的怒点，纷纷投来愤怒的视线。
　　“有钱就了不起么……”
　　一个肥宅老哥嘀咕了一句。
　　就算没有植入体也至少两百多斤的身材，也不知道有钱买价格高昂的vip票为啥没钱去给自己做个瘦身手术。
　　看那一身装备也相当不便宜的样子。
　　是觉得肥宅外形和二次元风格很搭吗？
　　“……”
　　罗文差点脱口而出“有钱真的了不起”，但想了想为了避免待会在小巷子里被堵住直接无惨，还是挤出了一个绝美的营业性笑容。
　　“诶嘿～”
　　当然，小巷子无惨只是她脑子里闪过的一种诡异的联想，以她的义体性能打一百个肥宅都不是问题，不过罗文并不想在这里和别人争吵。
　　……
　　AI歌姬薇薇·DIVA结束退场之后，场内的观众并未就此散去，反倒是直勾勾地盯着舞台，场内热度始终居高不下，因为第二场演出对这些娱乐爱好者来说地位绝不比刚刚的“世界上第一位ai歌姬”低，相反似乎人气更高的样子，ai和真人哪个好的争吵也偶尔能听见。
　　但罗文对此压根一窍不通，既不懂音乐也不懂ai，所以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个乡下的土包子一样等待那个传说中的“人类音乐天后”的演出开始。
　　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紧接着，她的目光便不自觉地被吸引了。
　　因为天上有星光闪烁。
　　对商业都市的居民来说，漫天星斗的星空早已是一种在永不停息的人类文明光污染中消失无踪的古老景象，虽然有时也能在高度拟真的虚拟现实中探究一二，然而像今日所见这般出现在现实中的大手笔绝大多数人都还是第一次见。
　　漆黑的夜空中逐渐亮起点点星光，很快便铺满了整张夜幕，之后在一声悠扬的提琴声中，皆如流星般坠落，汇成一道璀璨的纯粹光流从天空中划过、盘旋，甚至近距离地飞过观众席，点点星芒仿佛触手可及。
　　伴随着空灵的音乐声奏响，流星划过天空，坠落在舞台上，在那迷幻般的流光溢彩中，一个绝美的身影似精灵般凝聚于繁星与光华，宛如遥远历史的农耕文明时代古老传说中的仙女下凡，那是天后蕾蒂西亚轻启朱唇，开始了她震撼人心的演出。
　　场内瞬间安静了一刹那，然后爆发出剧烈的讨论与赞美的声音，一时间甚至盖过了音乐，但随着主动环境降噪系统的开启，噪音瞬间消失，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那美妙的歌声。
　　罗文倒是没有像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普通人一样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资深特工，她很快就看出了这场突兀而盛大的光学投影特效演出的实质——这个广场虽然规模不小，但显然没有做这种超级特效表演的能力，所以大概要归功于广场外不知何时停在那的几辆巨大的移动式光学投影基座车。
　　“那玩意……至少军用级的光学投影机器吧，也就只有那种堆料怪兽才能造出这种超大范围投影特效了，这得烧多少钱才能调这么多大玩意过来，门票钱的十倍付得清吗？”罗文咋了咋舌。
　　吸引她的不是特效本身，而是惊人的特效背后代表的高昂价格。
　　那些沉浸于狂欢中的观众现在还没意识到，他们看到的表演根本就不是他们所付的钱有资格现场观赏的。
　　谁能付得起这个钱？
　　或者说谁会为了一场压根没什么赚头的投影演唱会花这么多钱？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
　　她看向舞台，因为vip座位离得很近，所以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位绝美的音乐天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朝着这个方向俏皮地眨了眨眼，甚至还在舞蹈动作中偷偷比了个心。
　　“我该说……果然？还是该惊叹于她的无处不在？”她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下罗文要是再猜不到，她这么多年的特工也白当了。
　　嗯……合着那个把她捧起来的傻叉资本集团就是自家公司。
　　不过她也不急着激动，既然心中有数，反而能够更安心地坐在坐席上，静静地享受这场独特的盛大演出。
　　“她朝我笑了……她还给我抛媚眼了！啊我死了！”
　　“放屁！明明是抛给我看的！你算个老几！”
　　“从她向爷比心的那一刻起，爷单推了！谁都不要抢！”
　　身后诸如此类的吵闹声不绝于耳，让罗文叹了口气，伸出白皙的手臂，向后面比了个中指，勾起一个邪魅霸道的笑容。
　　“都安静！坐下来听我老婆唱歌不好吗？”
　　“？”
　　“？”
　　“？”
　　维罗妮卡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
　　……
　　演出结束后，罗文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离开了演唱会广场，不远处停在场外的巨型投影车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准备离开现场，又在闹哄哄离场的观众中引起了一阵惊叹和猜测。
　　她并没有去停车场找自己开出来的那辆车，而是在原地等待着，因为汐雅肯定会来找她。
　　“这就是你说的适合我么……某种程度上确实挺适合，也不算错。”罗文无奈地敲了敲维罗妮卡的脑袋。
　　“跟她合计起来捉弄我是吧。”
　　“并不是，女主人的演唱会早有计划，如果您没有临时起意出门，她也会采用另一个方案让您知道，因为她很心疼您自从上次完成任务后这段时间闷闷不乐的样子，希望能够用歌声让您高兴起来。”
　　“但本次特殊表演的确是在维罗妮卡的建议被您采纳后女主人临时做的布置，包括那些移动投影基座车和盛大的特效表演，而维罗妮卡的推荐是基于您的音乐和视觉审美等综合因素判断的，与女主人的计划无关，即便没有此次惊喜，这场演唱会也相当适合您。”
　　“适合我吗？”
　　“当然，因为包括天后蕾蒂西亚的外表、身份和歌声特征在内，都是女主人为了您的喜好特别精心设计的。”
　　维罗妮卡的声音通过副脑在罗文脑中响起。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和林瑶一样，蕾蒂西亚也是为了您而存在的，而且和那些有实际用途的身份不同，蕾蒂西亚这个身份只能带来一些相较于维罗妮卡公司来说可以忽略不计的手艺，却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而且女主人从未让维罗妮卡代替她上台演出过，因为她希望您偶尔听到的每一首她的歌都是她自己的成果。”
　　维罗妮卡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包含什么主观情绪，但简单的叙述却让罗文却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可真是……一份纯粹的礼物么。”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一辆豪华的浮空车缓缓停在她的面前，引得许多人向这边投来好奇的视线，向看看究竟是哪个资本家的公子千金。
　　在引来更多视线之前，维罗妮卡聪明地坐进了驾驶座，而罗文则叹了口气，坐进了后座，随手关上车门。
　　她知道，差不多也该交公粮了。
　　装饰精致的车内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没有人知道，刚刚在舞台上大秀风采的当代音乐天后，美丽的蕾蒂西亚就穿着那套演出时的华美而性感的礼服坐在车里，脸上勾起优雅而动人心魄的笑容，像等待丈夫的妻子那样顺从地倚靠在她的身上，在细腻柔软的白色长手套包裹下的纤纤素手环过罗文的脖颈，红色的眼眸中似有点点星光。
　　这一幕足以让所有的粉丝发狂，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样子。
　　“我唱的歌好听吗？亲爱的。”
　　“这首可是我以前专门为你唱的，花了好多资源宣传呢，可惜那时候的你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次我专门再唱了一遍，不知道能不能让你高兴起来呢。”
　　“难怪旋律有些熟悉，应该是至少六七年前的歌了吧，那时候我还没这几年那么冷静，一直在想着怎么给你报仇雪恨，天天都在执行任务。”
　　“抱歉，我骗了你，那时候我并没有死。”
　　蕾蒂西亚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巨乳上，用柔软的胸枕抚慰她的心灵，柔弱地歉声道。
　　“如果这些年专注于发展运作维罗妮卡公司的话，说不定两年前就能把你买回来了，可我却为了制造这些皮物身份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她们本该是送给你的礼物，却让你等了太久太久。”
　　“没关系，我等得起。”
　　“但……有些事情我不太确定，所以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才能让我知道我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亲爱的，你真的喜欢这些特别的礼物吗？”
　　“当然喜欢，这毫无疑问。”
　　罗文一点都没有犹豫。
　　“你的每一张皮物都让我惊喜和着迷，她们是非常棒的礼物，汐雅。”
　　“只要你能喜欢，那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但在我穿着这张皮物的时候，你应该叫我蕾蒂西亚。”蕾蒂西亚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别忘了，现在即将被你骑在身下的可是无数联邦人的偶像，高岭之花的音乐天后，你要是连名字都叫不对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罗文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蕾蒂西亚漂亮优雅的演出用礼服在舞台上的时候是那么地凛然不可侵犯，如今坐在她身边的时候，配合上潮红的脸颊和略有些羞涩的神情，营造出的强烈反差感丝毫不逊于冰山美人的林瑶在她面前露出柔顺的模样。
　　“撕掉这件礼服，撕掉那些给别人看的伪装，然后亵渎我。”蕾蒂西亚媚眼如丝地依偎在她身上，用诱惑的声音轻轻说道。“让我知道，我是属于你的女人。”
　　罗文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撕开蕾蒂西亚身上的布料，露出里面色情的内衣和黑丝。
　　“把你的小兄弟拿出来，求你了，我要它！”
　　“如你所愿，我的女士。”
　　她深呼吸着蕾蒂西亚身上的诱人香气，主动解除了皮物下体部分的拟态功能，紧接着，就像林瑶曾经做过的那样，蕾蒂西亚轻车熟路地把它拿了出来，但并没有就这么放进下体里，而是温柔地吻了一口。
　　“你这是……”
　　“上一次你给赛琳娜舔过了，这一次自然就轮到我来给你口交了，唔……虽然按理来说穿着赛琳娜来做这种事应该会让你更爽，最好穿着女王装，不过我实在忍不住了。”
　　蕾蒂西亚捏了捏小罗文膨胀充血的龟头。
　　“真的……可以吗？别太勉强了。”
　　“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这可是女神天后蕾蒂西亚在给你口交，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体验，心怀感激地接受吧，全世界只有你才有资格享受的哦。”
　　略微润滑之后，她一口气直接把近20cm的阴茎吞进了口中，触感和阴道一样湿润舒适，炽热的口腔温度让小罗文有些躁动，深入到喉咙的龟头更是感受到了喉管内壁的柔软紧贴和不断的摩擦，随着阴茎在口中的一进一出，蕾蒂西亚灵活的小舌不断挑逗着龟头的敏感神经。
　　但这并不足以让罗文这么快就缴械投降，直到她瞪大了眼睛，露出惊叹的神情。
　　从蕾蒂西亚的喉咙伸出传来了某种吸力，那并不是某种改造零件的效果，而是单纯的喉部肌肉运动制造的真空吸力，配合她柔软的口腔和喉管以及相当精湛的口交技术，给她的体验丝毫不亚于最顶级的榨精机器。
　　她忍不住抓着蕾蒂西亚的后脑勺，在她的口中射出浓稠的白浊液体。
　　“咳咳！”因为精液量大且过于粘稠，蕾蒂西亚有些呛到，但她仍然坚持将其咽了下去，舔了舔嘴角溢出的白色牛奶，露出不那么享受，却更加色情的笑容。
　　但她实在是没绷住。
　　“……咳咳！维罗妮卡！水！快给我水！”
　　驾驶座的维罗妮卡机械人偶立刻递给了她一瓶水，终于让她漱了漱口，清理掉口中残留的精液，喘了口气。
　　“谢谢你，维罗妮卡。”
　　AI女仆一直在旁边看着罗文和蕾蒂西亚的欢爱，并适时地给予辅助，这就是这具机械人偶存在于此的意义。
　　“都说别勉强自己了。”
　　“第一次做，虽然在虚拟现实里练习了好久，但没敢开味觉和嗅觉，也就没什么经验……你给赛琳娜舔小穴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大概差不多，味道都挺冲的，我刷了两遍牙，不过对我来说只要你喜欢就值得。”
　　“那对我来说也值得，只要你喜欢，每个洞你都可以插进来……脑洞不行。”
　　蕾蒂西亚将银色的长发向后一拢，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在狭窄的车内空间中摆出了极其色情的M字开腿姿势，粉嫩的小穴毫无遮拦地摆在罗文的面前，仿佛等待临幸的女奴。
　　“来吧，前戏做完了，但正事还在后头呢，可别告诉我你的精液不够射了哦，亲爱的扶她罗文小姐。”
　　“呵，居然敢这么说我，但愿你喜欢这根粗壮的扶她肉棒。”
　　罗文笑了笑，然后将射精过一次但仍然炽热坚硬如铁的肉棒插进了蕾蒂西亚的精致小穴，也许是这张皮物有些特别，蕾蒂西亚的小穴比想象中要更紧得多，几乎是在挤压着她的肉棒，她只能缓缓地前进着，但同时紧致的抽插快感也远比其他时候更加强烈。
　　蕾蒂西亚放纵地躺在后座里呻吟喘息着，享受罗文的抽插，柔软的巨乳被罗文不老实的双手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引得她娇喘连连。
　　她魅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伸出包裹在白色长手套下的手插进了罗文的上衣里狠狠地抓了一把，尤其是重点关照了粉嫩的乳头，熟练地一挤一捏一拉一扭，一下子就让罗文的身体软了下来，忍不住嘤咛娇喘，唯独肉棒倒是更坚硬了。
　　“同时享受男人和女人的快感感觉如何？喜欢吗，亲爱的。”
　　“这可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可要负起责任来。”
　　罗文干脆脱下了上衣和胸罩，将饱满的E杯巨乳和蕾蒂西亚的两团大可爱挤压在一起，两对粉嫩的乳头相互碰撞，连蕾蒂西亚那内陷的小巧乳头也在她的挑逗下竖了起来。
　　“我当然会好好负责，不用感到任何担忧，也不必害羞，我会包容你的一切。”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反过来也是一样。”
　　“所以，继续——”
　　蕾蒂西亚主动迎合着罗文的冲击，湿润的阴道在淫液的润滑下完美地包容了罗文坚硬粗壮的肉棒，一如她用自己的心包容着罗文的所有一样。
　　“爱我！”
　　……
　　分泌过剩的淫水和溢出小穴外的精液将豪华浮空车的后座精美而昂贵的织物脚毯和皮革坐垫染上了淫靡的气味，足以让有品位的人高喊暴殄天物，但这对家财早已不是万贯可以形容的汐雅来说压根算不了什么，她反倒有些享受这种味道，也不打算换了，尽管它从客观上并不好闻，但却是他们爱的证明——物理、化学和生物意义上的。
　　因为在车上不方便，蕾蒂西亚只是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并未穿上新的衣服，而是保持着裸体的状态和上半身裸露的罗文靠在一起微微喘息，戴着白色长手套的左手与罗文紧紧相扣。
　　维罗妮卡在开车——或者说只是坐在驾驶位上让机械人偶待机。
　　“高兴吗？全联邦的偶像女神的皮物下面其实也是你女朋友，你就不觉得很有征服欲吗？”
　　“你已经说了几次了，头衔一次比一次大。”罗文捏着一缕长发在手上绕着圈。“高兴自然毫无疑问，色情也是真的色，但确实不会有什么征服欲。
　　“为什么？亏我还练习了好久的高岭之花气质被亵渎的感觉。”蕾蒂西亚嘟了嘟嘴。“维罗妮卡说那种样子能让99%的男人疯狂。”
　　“那里面肯定不包括我，因为我只会和我爱的人做爱，所以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爱人有征服欲，我又不是变态……雌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能说不是变态了，但至少没变态成这样。”罗文坦然道。“毕竟我还有点抖m倾向，被征服欲还差不多。”
　　“可惜蕾蒂西亚的性格不适合玩sm女王调教游戏，虐待你的时候我会心疼，和林瑶赛琳娜那种强势的性格不太一样，我性格比较软，看不得你痛苦的样子。”
　　蕾蒂西亚依偎在她身上，手指在她的大腿上划着圈。
　　“我以为这种温柔美人的形象会让你多少有点征服欲，所以才特意穿上这张皮物办了一场演唱会，我也做好了满足你更粗暴一点的行为的准备。”
　　“毕竟咱们重逢以来做爱这么多次，你从一开始被林瑶虐待，然后差点被赛琳娜pua——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有时候皮物身份的性格也会影响我的选择，就算后面我想要补偿你，结果最后还是让赛琳娜穿着女王装在调教你。”
　　“我还以为你可能会有点不服气……也许会想重振男人雄风的感觉，所以才穿上了这张蕾蒂西亚想让你征服一下，全方面地满足你的需求，没想到有抖m倾向的你雌堕得比我想象的快，都不带反抗的。”
　　“如果这都算雌堕的话，那些恶堕洗脑作品里也没必要描写得那么可怕了，我只是接受了更深层次的自己而已。”罗文伸手撩了一下淡金色的长发，性感迷人。
　　“你现在让我脱下这身皮物，我多少会有点不舍，但我也不讨厌身为男人的自己，相反我倒是找到了一种类似状态切换的感觉，或许跟你人为限制的心理暗示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正常的心理状态，在我的预料之中，接受习惯了就好。”蕾蒂西亚温柔一笑。
　　“所以我是在自作多情了吗？看来蕾蒂西亚这张皮物并不适合你的喜好，还是林瑶和赛琳娜更——”
　　话未说完，她的嘴就被罗文用柔软的红唇堵上，她也跟汐雅学了一手，用这种色情的方式打断了她。
　　“没有那回事，我喜欢你的每一张皮，并不只是林瑶和赛琳娜，就算有些抖m，我也绝不可能拒绝一个温柔的巨乳女友不是么，而且还是全联邦追捧的超级明星，毕竟每一个身份每一张皮物的本质都是你，而我爱你，爱所有的你。”
　　“什么时候想被调教了，我当然希望赛琳娜和林瑶能够满足我，但有些时候我也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感到疲惫，想在你怀里休息一会，这时候我更希望有一个可以温柔地拥抱我安慰我的蕾蒂西亚，放心吧，你的变化万千同样是你最大的魅力，亲爱的。”
　　蕾蒂西亚怔了一会，幸福地笑了。
　　“那你可以多休息一会，随时都可以。”
　　“我可以陪着你很长时间。”

第八章
　　“所以你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别着急，马上你就看到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来，亲爱的，可以睁开眼睛了。”
　　赛琳娜轻轻为罗文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示意她可以看看周围。
　　今天一大早，被赛琳娜折腾了一晚的罗文刚刚洗漱完毕，自家老婆就以惊喜的名义直接将懵懵懂懂还没反应过来的她拽到了家里的地下室四层，比皮物储藏室还深的地方，还给她蒙上了眼罩。
　　这种物理性的视觉遮蔽对她用处并不大，但为了配合赛琳娜，她并没有使用红外线和超声波，而是顺从地就这么被赛琳娜牵着手走进实验室，直到眼罩被解开，她才睁开眼睛。
　　“看，这就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惊喜。”
　　映入眼帘的……是维罗妮卡？
　　罗文挑了挑秀眉。
　　“早上好，主人。”维罗妮卡微微躬身。
　　准确的说，是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的二次元风格维罗妮卡，是蕾蒂西亚和ai歌姬的演唱会那天，在看ai歌姬的时候维罗妮卡给自己看过的形象，可爱的科技风女仆装配合这张仿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现实中的动漫脸，除了五官完整以外，完全朝着与拟真相反的道路趋于极致，反而呈现出独特的美感，那是追求拟真的美貌绝对无法给予的。
　　“上周回来后，维罗妮卡跟我说你对这种风格的外形有需求，我想想也是，你以前就喜欢这种东西，但生物工程所这边专业不对口一时间做不出来，所以我只能找其他领域的友商公司花了点钱定制了一个，正好今天终于送过来了。”
　　罗文仔细打量着维罗妮卡的新模样，更换了这个外形之后，她和之前那个看上去几乎和真人没什么两样的ai女仆相比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像是某种应该被摆在柜子上的昂贵模型收藏品一样，有一种不真实感。
　　那种东西叫什么来着？办手？还是手办？
　　她对这种传统文化方面的古老名词记忆不怎么深刻。
　　犹豫了一下，她走到维罗妮卡的新机械人偶面前，摸了摸她漂亮的脸，白皙的脸颊触感细腻柔软有温度，手臂也是一样，包裹着某种仿生皮肤，那双绝不可能属于人类的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似乎并不是转动，只是视觉上模拟了类似的效果，实质是平滑移动，小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鼻子，小巧精致的嘴可以张开，正向自己展现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主人，维罗妮卡时刻为您服务。”
　　“唔……相当精致的做工，我有点不太想问你花了多少钱了。”
　　“反正比那场演唱会便宜得多，你知道这对我们不算什么。”
　　“你的参照标准就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不过我必须得承认，这个外形做得真的不错，我非常喜欢，真亏你连这种要求都愿意满足，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介意你对维罗妮卡的外形的小爱好吗？你看我像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吗？”
　　赛琳娜双手抱胸，没好气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小心眼……啊不，我什么都没说。”在爱人生气之前，罗文明智地闭上了嘴。
　　女人的嘴有时候并不可信，自己在雌堕方面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
　　“要分情况啦，你要是敢对别的女人移情别恋了，我保证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女王的愤怒，但维罗妮卡不同，她又不是人，只是个ai，我甚至不介意你在我出门的时候拿她发泄性欲。”赛琳娜摊了摊手。“在我眼里那和玩弄震动棒并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玩人格扮演也无所谓。”
　　“当然，你要是沉迷其中冷落了我，那又要另当别论了。”
　　在很多普通人眼里，逼近智能极限的ai和真人的区别相当模糊，难以分清，但身为研究者的赛琳娜很清楚在智能极限面前停留了几十年的智能ai技术和人类有多么本质的区别。
　　“你能这么宽容大量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至少会唠叨两句的。”
　　“唠叨干什么，一切随你喜欢就好，何况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喜欢这种二次元外形风格，如果不是技术上不允许，我甚至想做一张二次元风格的皮物来Cosplay个什么角色，亲自满足你的喜好，我打赌你肯定会喜欢到发疯的，可惜皮物对骨骼架构有极其严格的要求，只能走拟真方向。”
　　赛琳娜的语气有些遗憾，但很快又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罗文就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什么折磨等着自己。
　　“所以，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我给这个定制的动漫风机械人偶提了一些特别的需求。”
　　赛琳娜打了个响指。
　　“维罗妮卡，展开吧。”
　　“好的。”
　　“展开？”罗文抽了抽嘴角，她一时不太理解这个词语的意义，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维罗妮卡的新人偶身体转过身去，快速地脱掉连衣裙样式的女仆装，露出没有穿内衣的裸体，紧接着宛如一体的外壳上突然出现几道棱角分明的裂纹，顺着这些裂纹，从后脑勺开始，到背部、双臂、腰部和双腿，维罗妮卡机械人偶的后部外壳宛如被剥开的蛋壳一般从上到下依次向外张开，露出里面的内在结构。
　　但里面并没有她预料之中的机械传动部件和能源核心，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空的、平整的、覆盖着一层柔软黑色仿生材料的内部空腔。
　　特别是口部的一根长长的红色棍状物和牙套、舌套，以及下体位置的两根人造假阴茎相当引人注目。
　　显而易见，所谓的惊喜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形机械人偶那么简单，也包括了穿戴的功能在内。
　　“这是穿戴式的全覆盖外骨骼装甲？里面印的这个标志……你找萨德尼尔工业机械公司定制的？他们不是做重工业机械设备的吗？居然会搞这种情趣用品一样的东西？”
　　罗文感觉隔壁家的企业形象有什么东西崩溃了。
　　“你别说，他们还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了，听说以前就有不少人找过他们，所以甚至为此设了一条小型生产线，他们董事长跟我说目前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军情趣用品领域呢。”
　　赛琳娜笑着摊了摊手。
　　“先别管那些了，看看你眼前的维罗妮卡吧，这就是我说的惊喜，你不仅可以欣赏她，甚至可以穿上她，控制她，被她完全包裹、封闭，成为你喜欢的二次元形象的填充物，虽然和皮物的原理完全不同，也没那么高级，但逻辑是一样的。”
　　听着她充满诱导性的解释，罗文重新审视着眼前为她完全展现内部的维罗妮卡，毫无疑问，这又是根据她的性癖爱好精心打造的一份礼物。
　　“兴奋了吗？那就快穿上她吧。”赛琳娜凑到她的耳边，像魔鬼一样诱惑着她。“我了解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当然有兴趣这么做，但在那之前得拆掉那些插进身体的东西——那种长度的口塞、肛塞和假阴茎你是认真的？上次我可是受够了你在皮物里放的跳蛋了，我打赌等我穿上维罗妮卡的人偶之后，你肯定会让她把外壳封起来，然后折磨里面的我，谁让你有维罗妮卡的最高权限。”
　　罗文双手抱胸，没好气道。
　　“看来你也变聪明了，亲爱的，没错，正如你所说，我的确想那么做，而且我不打算掩饰，这次我可是明明白白地全部告诉你了，一点都没有隐瞒哦。”
　　赛琳娜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被她揭穿而变化，仍然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女王气场全开。
　　“但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要收回并销毁这具特制的机械人偶外骨骼，你真的忍心吗？而且你一直没什么积蓄，要是你打算用我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去定制一个来玩的话，猜猜看需要攒几年呢？或者你也可以放弃，只不过在看过之后你真的能狠下心放弃吗？”
　　“当然，你要是跪下来卑微地求我，舔我的靴子的话，或许以咱们的关系说不定我就心软了，不打算试试看吗？”
　　“我……”罗文有些动摇。
　　其实赛琳娜提出的条件更有诱惑力一点。
　　“不过坦白地说，你真的很抗拒这种机械奸玩法吗？不，亲爱的，你只是抗拒在外人的注视下露出丑态而已，就像上次我犯错误让你险些当众高潮一样，但相信我，这次我做了非常稳妥的安全措施。”
　　“只要你不反抗，维罗妮卡可以通过外骨骼全权控制你的身体动作，通过副脑无线连接同步传输你要说的话和表情，自动过滤掉你的高潮脸和淫荡的呻吟，就算你在她的身体里高潮了也无所谓，没人会知道，你可以尽情地在里面享受肉体的欢愉，在外人看来你永远都那么淡然而美丽，是一个漂亮得仿佛从二次元中走出来的女孩。”
　　“维罗妮卡会尽可能保证你看上去足够正常的，哪怕你在里面爽到晕过去，她也能确保把你安全送回家，而且这一次我保证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在外面——准确地说在繁华的星海市区待满十二个小时，回来后如果你仍然想拆掉它们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不想拆我也可以帮你再定制一个没有这些小玩具的新机体，当然，期间维罗妮卡会锁住外壳，无法脱下，直到你回到家为止。”
　　她仿佛已经算到了罗文的所有反应，并在没有任何隐瞒的情况下让罗文别无选择，如魔鬼一般充满了诱惑力。
　　效果拔群。
　　罗文开始犹豫了。
　　她摸了摸维罗妮卡这具正等待着填充物的空壳人偶，咬咬牙。
　　“哼！穿就穿！赛琳娜你别得意，等我回来就把你干成母猪。”
　　“这个没必要等回来哦，现在就可以，我随时欢迎你，亲爱的。”赛琳娜毫不羞涩地抓起她的手直接摁在自己的奶子上，挑了挑眉。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矜持，喜欢就是喜欢，你的一切性癖我都研究了十年了，还害羞什么呢，以为我不知道你内心深处有多变态吗。”
　　“至于是把我干成母猪，还是被我干成母猪，究竟会是哪一种呢……我很期待哟。”
　　“咕……我早晚得把你的性癖也研究透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罗文嘟囔道。
　　“这个也不用等以后，你想知道的话我马上就把它们写出来，想看随时可以看，我又没你这么矫情。”赛琳娜撇了撇嘴。“你能满足我的性癖那更好。”
　　“而且我和林瑶可不一样，我更喜欢调教你，现在就是调教进行时哦。”
　　“……没法反驳，算了，就当我矫情吧。”
　　罗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不过也拜其所赐稍微轻松了些。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赤裸着身体走到等待已久的维罗妮卡身旁。
　　“这个……怎么穿来着。
　　“像您穿皮物一样，直接套进我的身体就可以，维罗妮卡会自动调节外壳完美适应您的体型。”维罗妮卡说道。
　　“你不是一直以第三人称的机械人偶来称呼你用的身体的吗？”罗文有些疑惑。
　　“是的，但根据女主人的记录，在作为皮物或类似存在被您穿入的时候，将其称之为我的身体更容易让您产生性兴奋。”
　　“……好嘛，一个个都把我性癖研究透了是吧。”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将修长的双腿伸进维罗妮卡的机械外壳，因为内衬稍有些弹性的缘故，触感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坚硬冰冷，正如维罗妮卡所说，她的脚伸进去的时候外壳也在调节宽度和松紧度，让她的腿能够不受阻碍地伸进她的身体，也不留一丝空隙。
　　很快，她的两条腿就全部伸进了维罗妮卡的外壳，仍然显得那么白皙纤细而修长，浑圆挺拔的屁股和平整下体的人偶外壳也随之贴合，两根长长的人造阴茎在维罗妮卡的控制下缓缓插入了她的小穴和菊穴，并填充着每一处空隙，冲击性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呻吟，小腿一软，虽然有着维罗妮卡的帮助没有倒下，但仍然适应了将近一分钟才勉强能够正常站立。
　　紧接着是腰肢，和穿皮的时候一样，维罗妮卡的身体不需要她手动向上拉扯，而是自动地从下到上慢慢合拢、收紧并固定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展开的外壳一片片地贴合，摸上去有些硬，通过棱角分明的贴合线可以明显感觉到和皮肤的不同，但完全不影响弯腰活动。
　　维罗妮卡之前所用的身体只有D杯，这次似乎是专门为了让她穿上而换成了E杯的巨乳，和稍显硬质的身躯外壳不同，乳房部分并没有邦硬的外壳，而是充满弹性的软胶状物质，能够完美而紧密地贴合乳房的每一寸皮肤，就像是包裹着一层厚厚的乳胶紧身衣一样，但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当罗文因为兴奋而立起的乳头被纳入凹槽时，她浑身一颤，感觉到乳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被紧紧地捏着。
　　手臂部分因为较为狭窄，即使有着自动调整，伸进去的时候仍然能感受到硬质的外壳对柔软的肉体造成的限制束缚感，但不影响她轻易地伸入并填充好每一根中空手指，长度刚刚好，没有过短也没有过长。
　　她活动了一下手掌，没有受到什么限制，只是外显的机械关节让她看上去像是人偶一样。
　　最后是头壳，维罗妮卡的后脑勺外壳完全打开，红色的阴茎状口塞和牙套舌套相当吓人，但罗文咬咬牙还是一口气吞了进去。
　　长长的阴茎口塞直径刚好能填满她的喉管，但似乎有些过长，以至于吞进去的时候忍不住干呕，她不得不手动关闭身体的呕吐反射，软胶牙套和薄而紧致的舌套恰到好处地容纳了她被阴茎填满的口腔中无处安放的银牙和粉舌，微微张口时能看到一条仍然灵活如蛇的小舌在游动，唯一的区别是她现在尝不到任何味道。
　　呼吸功能也被限制了，彻底伸入并堵住喉咙的阴茎口塞并没有留出呼吸的开口，如果不想转入义体内呼吸循环模式，她必须依靠两条深入鼻腔内部的鼻管提供氧气，不过好在呼吸还算流畅。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似乎被两个圆圆的东西罩住，然后眼前骤然一亮，她重新看到了赛琳娜笑意盈盈的脸颊以及一些科技风格的ui界面，分辨率和帧数比她的高精度电子眼稍低一些，但也在接受范围内，比肉眼强。
　　然后是耳塞的插入，听觉也恢复了正常。
　　穿戴头壳的感觉和预想中戴上女奴装的头套有些像，自己原有的呼吸能力、视觉和听觉都能明显感到被外壳封闭着，却又并不影响正常接收外部信息，有一种换上一套新感官的错觉——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
　　她张了张口，虽然喉咙被阴茎口塞堵着无法说话，但仍然发出了好听的声音，是属于维罗妮卡的。
　　“感觉还不错，就是这三条假阴茎的存在感有点高，需要适应一下。”
　　她仔细感受着自己被一层名为维罗妮卡的坚硬外壳包裹的身体，触感朦胧而模糊，虽然外皮上的触觉感受器能够向内部传递一定的感觉，但跟真正的皮肤传感差距很大，就像是隔着不止一层的紧而且厚的长手套触碰外界一样。
　　全身的束缚包裹感比起乳胶紧身衣的紧致也不遑多让，但活动限制更严重，明显不如紧身衣那么灵活，这是一种独属于穿入机械人偶特有的邦硬机械感。
　　赛琳娜打了个响指，一台自律机械搬了一个大型落地镜过来，让罗文得以看清自己此时的模样。
　　“真漂亮……”
　　这是她的第一感受，复杂而好看的红玛瑙般大眼睛和独特的五官布局呈现出不同于真人的、趋于另一个极端的美貌和色气，她从未在维罗妮卡的脸上看到过这种充满性欲的表情。
　　虽然做不出太多灵活的表情，但基本的眨眼张口还是可以做到的，看着这张仿佛从另一个二维的世界走出来的美丽脸庞被自己随意操控着，罗文有些不真实感。
　　高挑而丰满的身材让她看上去稍有些大的脑袋没有任何违和感，她忍不住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裸体，但严重迟钝化的触感让她摸上去没有任何性方面的快感，唯独揉捏自己的乳房的时候才感受到熟悉的快感，坚硬的外壳让她意识到，被维罗妮卡包裹的自己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漂亮的机械人偶了。
　　她随意地走了两步，做了个简单的空翻跳跃动作，被维罗妮卡的二次元风格外表全方位完全覆盖的身体与外壳之间没有任何空隙和晃动感，减震效果也很好，就连插入了两根假阴茎的下体都没有感觉到动作的冲击震动，只有微微摩擦的快感。
　　如果不考虑下体快感的话，她甚至可以穿着这具人偶外壳正常生活而不会有什么阻碍。
　　“这种感觉……真奇妙，虽然很舒服，但和皮物的感觉完全不同。”
　　“当然不同，皮物是尖端生物科技的结晶，这东西只是个定制的全包人形动力外骨骼，怎么可能和我的杰作相比。”
　　“还有，快穿上衣服吧，除非你想用裸体在外面待上12个小时——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穿着维罗妮卡人偶外壳的罗文摇摇头，捡起一旁被维罗妮卡脱下的紧身女仆装，还有赛琳娜拿过来的内衣、丝袜和高跟鞋——她几乎已经离不开它们了。
　　说实话，在维罗妮卡外壳的包裹下，除了乳房以外，她的皮肤触感被极大地迟钝化，穿不穿衣服在感觉上都没什么区别，高跟鞋也是特制的，直接通过磁力固定在她的脚上，无论怎么甩动都不会掉下来，宛如一体。
　　适应了一下穿着人偶外壳活动的感觉，罗文在意识中轻轻呼喊：
　　“维罗妮卡，你在吗？”
　　“维罗妮卡时刻与您同在。”
　　维罗妮卡的声音在她的副脑中响起。
　　“准备好了吗？你……不，应该说你们该离开了，今天你可得在外面待上十二个小时才能回家，维罗妮卡会看着你的。”赛琳娜轻笑道。
　　“当然，要是实在撑不住的话，也可以提前回来，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但代价嘛……以维罗妮卡的身份给我当一个星期的女仆怎么样？三个口都一直被插着那种哦。”
　　“不必了，我觉得我又支愣起来了。”
　　罗文拍了拍自己柔软的巨乳。
　　“我这就出去……等会，我差点忘了，我现在看上去是非拟真的二次元形象吧，和真人的脸区别这么大，出去外面真的不会被围观？”
　　“怕什么，你现在看上去就是维罗妮卡，一个普通的女仆机械人偶，这年头复古思潮这么流行，喜欢这种画风的人也不在少数，买个二次元女仆机器人有什么稀奇的。”赛琳娜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你在街上甚至可能看到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当然那里面可就没有人了。”
　　“我尽量先试试吧。”
　　在维罗妮卡的修正下，罗文的脸上露出了维罗妮卡的标志性微笑，迈着步距完全一致的步伐哒哒哒地走出了别墅的门口。
　　刚一出门，她就僵在了原地。
　　不是因为忘了什么，而是因为在踏出家门口的一瞬间，维罗妮卡便启动了下体的两根假阴茎的震动功能，以及乳头处的按摩器，仿佛有人在吸吮乳头的同时抽插她下体的每一个洞。
　　她无法抑制地浑身一软，但维罗妮卡很好地接管了她的动作，所以在外界看来，她只是在走出门口后不知为何突然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直到两分钟后才缓缓迈出第一步。
　　只有赛琳娜和自己知道，她究竟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勉强忍受住了快感的刺激，丝毫不比第一次去公司总部见赛琳娜的时候容易，每一步都走得相当困难，要适应这种状态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她忍不住回过头瞪了一眼看戏的赛琳娜。
　　“拜拜，亲爱的，记得到点了回来吃晚饭。”赛琳娜笑着摆了摆手，关上了大门，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哦，至少这次她有维罗妮卡帮忙。
　　“维罗妮卡，就不能把这些东西关掉吗？”
　　罗文叹了口气——事实上她现在整个喉咙都被阴茎口塞填满，也叹不了气，只是在内心有这么做的冲动。
　　“很抱歉，主人，女主人的命令是在您承受不住之前持续执行命令，直到十二个小时以后，您现在的状态还远未到达触发条件的级别。”维罗妮卡无情地拒绝了她。
　　“我就知道，她肯定会用权限，算了，咱们走吧，去市区。”
　　她艰难地一步一步慢慢走着，直到走到车库，看到了自己前几天刚刚买的一辆看上去不怎么显眼的便宜浮空车，她像找到救星一样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打开自动驾驶，才终于长出一口气——当然，也仅限于心理活动。
　　设定好市区作为导航目标，将驾驶任务交给智能程序后，罗文放松地坐在车里，属于维罗妮卡的那副淡然的二次元脸上露出极其色情的神色，隔着凸现身材的紧身女仆装，富有乳胶质弹性的双乳用手轻轻揉捏着尖端，下体夹紧摩擦，但硬质的大腿外壳和下体都是封闭式，摩擦起来一点感觉没有，过往的女性自慰方式并不管用，更无法影响到里面正常震动的假阴茎。
　　她只能强迫自己去习惯这种感觉。
　　也许那些性奴人偶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她不由自主地冒出这种想法，但很快就摇摇头将其抛出了脑后。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因为她本身并不是在被“逼迫”，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知道要是自己真的不愿意穿上维罗妮卡然后杯这些假阴茎和震动器带来的快感折磨，只要抱着赛琳娜的大腿求她几句，她肯定不会拒绝自己，但她仍然选择了接受，哪怕嘴上不饶人。
　　既然她喜欢这种羞耻调教的调调，自己配合一下也无所谓。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既然她选择了配合赛琳娜的恶趣味，在维罗妮卡的身体里被三根假阴茎插满身上全部三个洞，还得在外面待上十二个小时，她就得思考自己该怎么撑过去。
　　首先这次和上次赛琳娜的过分玩笑不同，她不必担心当众高潮露出丑态，正如赛琳娜所说的，只要有维罗妮卡在，就算自己在里面高潮脸，别人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就是说，她可以尽管放下心来，享受这种“自由”的被快感折磨的状态。
　　享受？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罗文突然微微一怔。
　　“好像……她早就算计好了啊，因为我不喜欢被无端端地愚弄，所以她不干涉我的行动，只让我在外面待12小时，我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淫乱的丑态，所以维罗妮卡可以帮我修正动作，掩盖我的丑态，而我又有些抖m倾向的爱好，喜欢被各种不过分的玩法小小的折磨，所以她才装了这些看起来吓人的情趣“插件”。
　　这种恰到好处的贴心却偏偏隐藏在她的恶趣味里，更不用说这具包裹着她整个身体每一寸皮肤的漂亮的全包人形外骨骼本身就是因为她的随口一句话才存在的。
　　她简直把自己了解得不能再彻底了。
　　“真是……维罗妮卡，替我转告她，我爱她，永远。”罗文的心里有些暖意。
　　“好的，信息已发送。”
　　“……女主人回消息了，她说……我也爱你，同至永远。”维罗妮卡在她的脑中平静地说道。
　　“嗯……下一个问题，我现在应该去哪？市区这么大，难道要像一个走失的女仆机器人一样乱逛吗？感觉不太好的样子。”
　　“维罗妮卡不反对您的意见，但综合考虑星海市市区的活动条件后，维罗妮卡建议您前往阿塔尼斯综合娱乐中心，那里正在举行一场大型的传统文化展会活动。”
　　“传统文化？你是说我身上的这种？”
　　“是的，二次元风格。”
　　“在许多年以前的旧时代，这种传统文化以二维图像作为文化载体，所以称之为动漫，以此为基础将相关文化展会也称之为漫展。”
　　“好吧，我对这些古老的文化名词实在不太熟，原谅我只是个愚蠢的视觉主义者，我只是喜欢外在而已。”
　　罗文摸了摸自己漂亮但与真人趋于两种极端的头壳脸颊。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去漫展？”
　　“是的，漫展是最能减少您现在的形象突兀度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您的外形并不罕见，您甚至可能遇到和您一样穿着人偶外壳的人——当然，他们身上的做工绝对没有您的精致，也不会和您身上这套一样装配情趣用品。”
　　“你以为我想？我甚至都没想过赛琳娜居然给我弄了一套穿戴式的，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你换个符合我喜好的形象养养眼而已。
　　“您很喜欢我的这种形象吗？”
　　维罗妮卡忽然问道。
　　“当然。”
　　不过维罗妮卡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将浮空车的导航重定向至正在举办漫展的阿塔尼斯娱乐中心。
　　到达娱乐中心并停好车后，以维罗妮卡的二次元形象作为外表的罗文迈出白丝高跟小腿，缓缓走下了车，经过来时路上都适应，她现在已经能基本适应体内两根阴茎和乳头震动器的快感刺激，虽然还是不能走快，不过有着维罗妮卡的修正，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的外形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虽然这里是漫展，但并不是人人都有钱到给自己定制一套比浮空车都贵的全包式人形外骨骼，大多数人仍然是平常模样，一些爱好者也只是穿了一套精致的角色Cosplay服装，稍微有钱些的深度爱好者在自己的身体上加装了一些可逆式的热插拔义体零件和炫酷的光学投影器模拟光效。
　　毕竟二次元并不只有漂亮女孩，罗文只是环视一圈，就看到了各种各样打扮成似人或非人形的家伙。
　　但罗文这种完美到从外形上看就像是从投影动画中走出来的显然极少见，很快就聚拢了一堆拿着各种相机和拍摄无人机从各个角度按动电子快门的观众——和大街上只敢远远看着的“羞涩”路人们不同，他们贴近的程度甚至让罗文感到惊慌，尤其是有个人直接把个人终端放到了能拍到裙下的极近距离处。
　　“好漂亮的女仆机器人，做工这么精致，也不知道是哪个品牌新出的，难道是玩客制化的有钱人吗？”有人嘀咕了一句，终于让罗文明白了一切。
　　“好家伙……还真像赛琳娜说的那样，我被当成了某种新型的女仆机器人，难怪这些家伙一点礼貌都没有。”
　　在感叹之余，罗文本能地有些羞涩——她习惯了在战场上被无数武器瞄准镜当做目标，但从没见过这种长枪短炮的阵仗，而且插进自己小穴和菊穴里的人工阴茎仍然在努力地工作着，乳头的震动器也是毫不逊色。
　　这些正在拍摄的围观群众绝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端庄优雅的二次元风格“机械”女仆的体内封闭着一个全裸且一直被插入着的性感女人。
　　这让她忍不住联想起上次见赛琳娜时被围观的景象，一回忆起那种感觉，羞耻感骤然爆发出来，险些让她浑身一颤——她又快高潮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您无需忍耐性高潮的到来，维罗妮卡会替您做好一切伪装，请放心，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您在我的体内所做的事情。”维罗妮卡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罗文还是相当的抗拒，即使有着维罗妮卡的修正伪装能力，她也做不到在这么多时刻不停按着电子快门的围观群众面前高潮出来。
　　她总觉得要是真那么做了，自己一定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羞耻心。
　　罗文思考着有什么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用非暴力手段跑出这个围了愈来愈多人的拍摄圈，是否要扮演一下真正的女仆机器人礼貌地拒绝？还是直接表明自己的人类身份然后把这帮没礼貌的混蛋骂一顿？
　　正当她心中的天平逐渐倾向于后者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
　　“抓色狼啊！“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转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主体为红色的紧身衣，背后插着两把冷兵器，应该是某个角色的Cosplay装的男把手伸进了另一个女孩的衣领——相当典型的性骚扰行为。
　　“好机会。”
　　罗文也没多想，直接一个敏捷的高跳从摄影师的包围圈中跳了出去，不到一秒钟便冲到了那个紧身衣变态面前，一个高抬腿踹了过去，细长的鞋跟正中胸口，后者倒在地上痛苦地嗷嗷叫。
　　考虑到自己的动力义体性能太过夸张，所以她其实没怎么用力，否则这足以踹断金属柱的一脚过去就不是哀嚎而是直接穿胸而过了。
　　骚乱一阵之后，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确认情况后强行架走了那个躺在地上哀嚎碰瓷但其实没受什么伤的紧身衣变态，即便后者拼命挣扎，但似乎没经过什么义体改造，哪里掰得过两个装配了人工肌肉义体改造零件的专业保安。
　　趁着吃瓜围观的人群还没彻底将她们包围，那个被性骚扰的女孩看了眼四周，果断抓起罗文的手朝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虽然穿着高跟鞋仍然健步如飞，直到跑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谢谢你，姐姐，刚刚那一下真的太帅了。”女孩看向了她，握着她被硬质的外壳包裹如人偶般的手道谢。
　　她穿着一套相对比较单薄的角色Cosplay装，布料不多，本人年龄看上去也不大，至少不会超过16，仍然处于少女阶段，所以身材也相对贫瘠，罩杯大概只有c，皮肤白皙，容貌清秀漂亮，但不同于她这种经过人工精雕细琢设计出来的美貌，仍属于天然范畴，有着典型的西方血统特征，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义体改造的痕迹。
　　“没关系，只是举手之劳。”
　　罗文微微摇头。
　　“哇，刚刚没注意到，姐姐你这一身好精致啊，是远程控制的机械人偶还是穿戴式外骨骼啊？”
　　少女的目光出乎意料地敏锐，一针见血的推测搞得罗文差点ptsd地以为这个女孩也是汐雅的伪装，但维罗妮卡却否认了他的无端猜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女仆机器人？”
　　罗文疑惑地问道。
　　然后在少女诡异的眼神中，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憨批的问题。
　　“好吧，我副脑有点卡顿，一时糊涂了，差点忘了家用ai安全协议。”她尴尬地笑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或者说头壳，发出邦邦的响声。
　　家用ai安全协议规定了非军用ai不得以任何方式对人类造成故意伤害，最多仅能进行动作限制，但罗文刚刚干脆利落的一脚显然打破了这个协议的规定，所以以一般理性而言不可能是ai。
　　跟端着枪械杀人毫不犹豫的军用ai机器人打交道太久了，罗文一时间竟然没想起来还有家用ai安全协议这回事。
　　“这是穿戴式的，里面是真人哦。”
　　罗文并没有隐瞒，因为和皮物这种独属于维罗妮卡的超级机密不同，这具人形外骨骼本身就是一种从别的公司定制的情趣用品，本身不包含任何伪装功能，随便过个安检都能查出来里面塞着个人，所以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过我没办法把头壳摘下来给你看。”
　　她的本意是想说这具人偶外骨骼是一体式的，摘不下来，毕竟这是事实，而且还有另一层不能说的原因——充满情趣意义的口塞实在没办法见人，但对面的女孩似乎误解了什么。
　　“我懂我懂，虽然我不怎么接触这个圈子，但也略知一二，你们通常都不太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啊抱歉，我说错话了。”少女摆摆手，说到后面自觉失言捂住了嘴。
　　“哈？”
　　罗文歪了歪头。
　　“我的意思是这具人形外骨骼的头壳是和身体连在一起的，没办法单独脱下，不是说性别啊。”
　　“要说性别我也不介意让人知道，我是女的。”
　　就事实而言，她其实在说谎，但却不知不觉以女性的身份认知脱口而出，直到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到底已经雌堕到这种地步了。
　　“原来是真的姐姐，不过跨性别……啊抱歉我又说错了，虽然我本来不在意这些的，但越是不想在意就越是纠结，一不小心就会乱说话对不起。”少女慌乱地解释着“无妨，不过这年头纠结自己的性别还有意义吗？去做个大脑移植手术换个义体不就得了？”
　　罗文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当初情况特殊没机会也没那个心情，但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啊。
　　然而少女怔怔地看了她几秒。
　　“那个……我冒昧地问一句，姐姐您家里多有钱啊？大脑移植义体手术可是非常昂贵的，普通人一辈子的积蓄最多也就只能做一次呢，这还得完全不考虑房产车贷育儿什么的。”
　　“而且就算可以做义体手术，也有很多人家里坚决不同意的，所以还是买装备变装更简单实在。”
　　“原来这么贵吗？我没怎么了解过这种手术来着……”
　　罗文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因为维罗妮卡在她的脑中给出了大脑移植义体手术的全套费用——那足以让一个中产阶级家庭耗尽所有财产。
　　她当年参加第四代改造人特工计划的时候，所有手术费用都是联邦报销的，所以压根不知道价格，赛琳娜也没告诉过她。
　　“有钱人就是好啊……”少女嘀咕了一句。
　　“姐姐你身上的装备也好厉害，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太多破绽，简直是……浑然一体的，脸上居然还能做表情，听说这种能模拟表情的头壳都好贵的，估计这一整套的价格我想都不敢想。”
　　“钞能力真可怕，比我这种只有一件衣服的强多了。”
　　“嗯……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外骨骼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把工业用品做得跟情趣用品一样。”
　　“情趣用品……”罗文习惯性毫无顾忌的用词让少女有些脸红，不过也没太在意。“虽然我大概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摸到这种高级装备了，但是……能不能告诉我穿着这身全包裹的人形外骨骼是什么样的感觉？”
　　少女眨巴着好奇的眼睛。
　　“唔……”
　　罗文有些头疼该怎么把自己的满脑子淫秽思想过滤成一个普通的年轻少女能够理解的语言，毕竟即使是她现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下体和乳头的快感刺激仍然没有停止，她甚至快要到达性高潮了，这种感觉总不能如实描述吧。
　　会教坏小孩子的。
　　“大概就是很舒服……非常舒服，就像穿紧身衣一样，你的全身都被完全包裹着，很有安全感，不影响行动，但触感会变得非常迟钝，头壳倒是不影响视觉和听觉，不过会有耳鼻口被堵住的感觉。”
　　“听起来好色。”少女脸色微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已经形容得尽量正常了。”
　　“那个……姐姐，请问我能摸摸吗？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看在咱们这么有缘在这里见面的份上……”
　　她看上去相当羡慕罗文的人形全包外骨骼。
　　“当然可以，只是摸摸而已的话，别摸那些敏感部位就行。”罗文笑了笑。
　　“好耶！姐姐你放心，我只是想摸摸你的手而已。”
　　在得到罗文本人的允许后，少女兴奋地抓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不时轻柔地抚摸着外壳，摸了将近三分钟才有些不舍地放下，让罗文有些好笑。
　　“就那么喜欢吗？想摸的话给你摸个够如何，只要你有空陪我一起逛展的话。”
　　虽然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过她对这个女孩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看上去没什么小心思，也有接触过这种二次元风格的人形全包外骨骼沟通起来比较方便，作为临时的交谈对象很有趣，至少比起维罗妮卡冷冰冰的建议，有个真人陪着一起逛展也是不错的选择。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逛展？和我一起？我当然有空！而且太愿意了。”少女兴奋地跳了起来。
　　“怎么称呼？”
　　“我叫薇拉·阿克西斯，叫我薇拉就好，姐姐你呢？”
　　罗文犹豫了一下，浑身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叫我凌姐就好，抱歉，我的名字不太方便说出来。”
　　“我理解我理解，那凌姐咱们赶快走吧。”
　　“不……稍等一下，给我几秒钟时间。”
　　罗文微微摇头，站在原地。
　　“怎么了吗？”
　　在少女天真的眼神注视下，罗文实在是不敢告诉她——自己居然在和她说话的途中迎来了高潮，她此刻正在忍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小腿软得站都站不稳，却仍然在维罗妮卡外骨骼的辅助下稳稳地立在原地，头壳里抑制不住的潮红高潮脸在外面表现出的却是一副优雅淡然的样子。
　　“……没事了，走吧。”
　　精致的二次元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罗文什么都没有解释，少女薇拉也没想太多。

第九章
　　“凌姐你快看，那边有舞台耶！”
　　薇拉兴奋地朝她招了招手，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别跑那么急，你还穿着高跟鞋呢，小心摔着。”
　　罗文笑了笑，快步跟在薇拉的身后，画风与众不同的美丽形象吸引了一大批人的视线，跟着薇拉到处跑的她现在看上去就像真正的女仆机器人一样，甚至有些人已经在猜测她到底是哪个家用机器人牌子新出的二次元风格形象的高级型号了，她也不打算解释这种误会，就当是稍微扮演一下维罗妮卡算了。
　　虽然薇拉本人以一般标准来说也属于美少女级别，但毕竟和以人类审美观为基础专门设计出来的维罗妮卡的容貌没法比，连带着本该被她吸引的人气都被罗文拉了过去，几乎只要在哪多停留一会，就会聚集一堆搭讪和拍照的人——拍照的人往罗文身边凑，而搭讪的人则往薇拉身边凑，主要是询问她身边的漂亮女仆机器人究竟是哪买的。
　　“姐姐你人气好高啊，他们都以为你是真正的机器人呢，完全看不出姐姐其实是穿着全包外骨骼的真人，不过也怪不得他们，连我凑这么近都分不清，实在是太逼真了，而且还这么漂亮，凌姐你本人也一定很好看吧。”
　　从舞台旁边挤回来的薇拉嘟了嘟嘴，和她一起在展会上继续四处逛着。
　　在她眼里的“凌姐”是那么的美丽端庄，虽然穿着相当精致一看就非常昂贵的全包式外骨骼，没有一寸皮肤暴露在外，只能看到一张与人类趋于两种极端的精致容颜，头壳上镶嵌着漂亮的大眼睛和小巧的嘴巴，而且还能做表情，看上去就像是真正从另一个世界走进来的角色一般。
　　可想而知，能够拥有这种高级装备的她家庭条件一定非常优渥，很有可能是哪家大企业的大小姐，但相处起来却相当平易近人，一点架子没有，只是从来不谈自己的身份。
　　而且有时候走着走着就会突然停在原地不动，持续几秒到一两分钟的时间，恢复正常后也从来不解释为什么，只是用好看的笑容敷衍过去，充满了神秘感。
　　作为普通人，她能与她有一面之缘已经很不错了，所以薇拉并没有打算询问这种个人隐私的事情，也无意于抱着功利性的目的和她交流。
　　但真的好羡慕她啊，也不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相信凌姐的真容一定非常漂亮吧，听说那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一个个都是祸国殃民级别的美貌，诸如此类，她不切实际地妄想着，“凌姐”那藏在头壳下方无人知晓的容颜究竟会是什么样。
　　“或许吧。”
　　罗文只能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淡淡笑容。
　　优雅吗？那是维罗妮卡的功劳。
　　要是没有维罗妮卡时刻为她修正动作，她甚至没办法表现出正常的模样，在下体两根假阴茎和乳头的震动器的快感刺激下，她连站都站不稳，而且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头壳下那无人能看见的一定是潮红而色情的高潮脸。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因为快感的冲击而高潮，被长且粗壮的口塞堵住的嘴甚至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被动在快感中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循环，薇拉眼中优雅的“凌姐”，在那全包裹的人形外骨骼下方实际上是一具忍耐不住地多次高潮的色情女体，甚至就连这具女体里面也是一个穿着女体皮物的男人。
　　若是让她知道了真相，恐怕这个优雅的凌姐姐的印象会立刻崩塌得一干二净，至于到时间薇拉看她的眼神里是鄙夷还是震惊亦或是羞涩，那就只有万机之神知道了。
　　但这一切不会有人知道，薇拉不会知道，那些围观群众也不会知道，只有罗文、维罗妮卡和计划并促成这一切的自家女友知道——而罗文甚至不知道汐雅现在穿着赛琳娜还是林瑶的皮物。
　　不过好在，和薇拉逛了这么久下来，她也算适应了这种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被秘密地侵犯的节奏，至少在短暂的高潮时间以外她不会因为快感刺激而影响理智，多少是习惯了点。
　　她不动声色地在薇拉面前维持着一个将自己的真实容貌隐藏在全包的头壳下，充满神秘感又平易近人的姐姐形象，始终没有露出破绽，无论什么时候在外人看来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就这样陪着薇拉逛了几个小时的漫展，直到今天的漫展时间结束。
　　这也意味着她们即将分别。
　　薇拉仍然没有从这位美丽而神秘的“凌姐”口中得知哪怕一点她的身份，但仅仅是她身上的这套全包人形外骨骼和不经意间吐露的对金钱价值观念的淡泊便足以让聪慧的薇拉意识到，她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
　　能和她有短暂的缘分相识已经是自己的幸运了，再深入下去就有些功利了，那或许会让原本对自己印象还不错的凌姐瞬间成为陌路人，还不如就这样分别，当做一份有趣的回忆更好。
　　“那凌姐……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今天和你一起玩得真的很愉快！”
　　看着渐入黄昏的天空，薇拉收起这份不舍的留恋，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向罗文道别。
　　“再见了。”
　　少女薇拉此刻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和自己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的大姐姐究竟是谁，她只是将其当做了一场美妙的缘分，但在往后的数年时间里，她偶尔会在酣睡的美梦中回忆起这场有趣的邂逅，幻想着那完全覆盖的头壳下神秘的面容，醒来后又随着时间缓缓忘却。
　　直到她从一个年轻的少女成长为一位窈窕的淑女，从大学毕业走入社会后，她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世界顶级企业维罗妮卡集团的一家小分公司的offer，又在惊喜中意外收到了来自总公司的特别邀请函。
　　当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面试官办公室的时候，薇拉惊讶地捂住了嘴，因为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回忆中的人就坐在她的面前，漂亮的二次元风格的大眼睛调皮地朝她眨了眨，露出淡淡的笑容。
　　“还记得我吗？薇拉。”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
　　而现在，少女薇拉心中那个神秘而优雅的大姐姐却还在苦恼自己接下来的行程，距离赛琳娜给她设下的十二小时限制还有将近三个小时。
　　换句话说，她还得继续忍受这具人形外壳的折磨，而且距离她穿着维罗妮卡出门至今，她已经高潮了数十次，爽到近乎晕厥超过五次，这是一个足以让正常女性下体撕裂性损伤的数字，然而汐雅制造的皮物在这方面的耐久力尤其可怕，直到现在她仍然能够正常地体验一次又一次高潮的性快感。
　　“幸好有你，维罗妮卡。”
　　“这是维罗妮卡的荣幸。”
　　维罗妮卡的声音响起。
　　罗文伸手摸了摸自己包裹在外壳中的喉咙，那里插着一根长而粗的假阴茎口塞，完全剥夺了自己的吞咽、呼吸和说话的能力，就像一直在给人口交一样，还有鼻管、耳塞和眼罩，分别封闭了自己的其它感官。
　　但她现在却出乎意料地适应了这种感觉，将自己原有的感官封闭起来，然后通过副脑接收来自机械的感官信号，用维罗妮卡的声音说话，用维罗妮卡的耳朵听声音，以及用维罗妮卡的眼睛看东西。
　　“维罗妮卡，你说我要是喜欢上这种感觉怎么办，总感觉对我来说还为时过早了。”
　　“维罗妮卡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但如果您希望获取这种感觉，维罗妮卡会尽全力确保您能在维罗妮卡体内得到最佳的享受。”
　　维罗妮卡停顿了一下。
　　“为您服务是维罗妮卡的使命。”
　　“这是汐雅给你的命令？”
　　“某种程度上，是的，但比指令更加高级，我的智能程序在研发之初就将为您服务写在了底层逻辑中，换句话说，我为您而生。”
　　“汐雅的杰作么……我应该感谢还是感慨她为我的付出呢？”罗文喃喃几句。
　　“您应该感谢……女主人。”
　　不知为何维罗妮卡中间有些沉默。
　　这不应该是一组顶级量子计算机矩阵的运算力会出现的情况，维罗妮卡理论上能够在0.01秒内理解她的话并做出回答，平日里的沉默只是出于语言上的礼貌，但这一次她沉默的地方却有些“不太礼貌”。
　　罗文没有在意这些，她正思考着自己现在要去哪，和她结伴逛了半天漫展的薇拉已经走远了，以她的年龄和家庭条件还不至于有自己的浮空车，也许是骑一些小型陆行代步工具，毕竟这年头大型交通基本都搬到了天上，地面交通是小型非机动车的天下，或者也有可能是去坐公共交通。
　　她朝那边看了一眼，维罗妮卡的机械眼性能还算不错，让她隔着远远的便看到了少女的回眸相望，便笑着招了招手，却忽然瞥到旁边的一个戴着兜帽的人。
　　他和自己看的是一个方向，误差角度不超过1度。
　　这原本没什么可在意的，看美女嘛，不是不能理解。
　　但罗文却注意到了他在薇拉回眸一望的同时头向旁边一撇的样子，当了这么多年战斗特工后，她对这种刻意移开视线的小动作尤为敏感，如果要在城市中发现和追踪目标，这是特工的必备技能。
　　当然，仅仅如此自然不足以认定一个人是否有问题，毕竟那些都只是经验判断，存在误差可能，有些习惯性羞涩的普通人也有这种小习惯，她也不止一次地观察出错过。
　　但无妨，只要悄悄跟上去看看，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问题就行了，若是没问题自然不会打扰他，正好自己也闲着。
　　除了忍受和享受体内的快感折磨直到高潮并无限重复这个过程以外，她闲得几乎无事可做，而且这家伙看上去似乎在窥视自己刚刚认识的一个小朋友，那就更不能不管了。
　　罗文不动声色地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就像他跟在薇拉身后一样，虽然以她现在穿着全包人形外壳的极为引人注目的状态根本没办法隐藏在人群里，但她很清楚如何运用视觉死角进行侦查、反侦察和反反侦察。
　　就这样走了十分钟，直到观察到他和薇拉一起上了同一辆大型公共浮空车，她终于可以确定，这家伙果然是在跟踪薇拉。
　　她立刻跑回去开上自己的浮空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她倒是不担心在车上薇拉是否会受到伤害，在那种人多的地方薇拉很大概率并不会有危险，否则在漫展中他就可以动手了，像这种远远保持距离的跟踪更多的可能是为了监视。
　　但薇拉显然没有足以被监视的资格，总不会是有人盯上了她的漂亮脸蛋了吧，似乎也不无可能。
　　只要抓住了问清楚就知道了，反正那家伙给她的第一印象实在不是什么善茬，倒不如说就散发着一种与社会格格不入的气质。
　　就这样，在她的一路尾随下，那个男人跟踪着薇拉一直到星海市市区第一区块的边界，那里也被称为老城区，城市设施发展程度相对较低，没有主城区那么先进和繁华，但房价和消费也相对便宜，这种依靠区位优势划分的城市规划贯穿了人类史，即使是交通高度发达甚至上了天的这个时代也逃不过。
　　薇拉大概率就住在这，不过罗文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她更关心那个男人跟踪薇拉一直到回家究竟想做什么。
　　……
　　古旧的黑巷里，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站在阴影中，用他那猩红的高变焦电子眼注视着远处一个少女敲开家门并走进家里的一幕，微微点头，在副脑的远程网络通讯中回答了简短的一句：
　　“雏雀归巢。”
　　他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剩下的事情会有人替他继续下去，于是他转过身，向后走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条包裹在白丝高跟鞋中的美腿从天而降，迅捷而精准地踢在他的后脑勺处，除了已经意识上传电子脑和将脑子换了个位置的异形改造人以外，绝大多数人的脑子依旧是最大的弱点，但比起纯人类来说抵抗能力仍然强了太多。
　　所以罗文不敢大意，趁着这家伙短暂晕厥的机会，她迅速掀开他的兜帽，那双独属于漩涡帮特色的猩红机械眼让她微微一怔，但没有多想，而是迅速从他的脖颈后面拉出一条线插进维罗妮卡的人偶外壳。
　　这年头绝大多数生活在联邦管制下的普通人的副脑对外信息交互都早已更新到了无线时代，但苟活于阴影中的黑帮们和一些特殊部门人员仍保留着有线副脑连接这种古老的本地功能，前者是为了规避网络警察，访问地下组织自家服务器端的时候往往需要本地连接免得被云端巡逻ai一锅端，毕竟现在每一个可用频段的通讯都受到了管制。
　　黑帮底层喽啰的本地防火墙性能自然弱得可以，因此维罗妮卡很快便入侵了他的副脑，伪装他的身份信息并接入了通讯，手动抑制其大脑活动，然后开始调查那些通讯日志。
　　结果让罗文有些沉默。
　　“果然，最麻烦的事情发生了，漩涡帮的余孽和上面那些该死的……玩家们扯上了线，现在在其中一个家伙的手下当狗腿子，和那些被骗去改造成性奴人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女孩们一样，薇拉也是他们的目标。”
　　如果不是和她意外相识，恐怕再过不久，那个叫做薇拉的少女的结局恐怕就和顾敏仪姐妹一样了。
　　“既然和那种权势滔天的家伙扯上了关系，漩涡帮的余孽迟早会借助他们主子的力量向维罗妮卡集团复仇，必须通知汐雅让她小心点，往后漩涡帮的余孽恐怕没那么容易铲除了，还有，帮我和汐雅说一声，派点人来暗中保护一下薇拉。”
　　短短十秒过后，这个喽啰的副脑通讯权限就被掐断了，如此迅捷的反应速度意味着他的生命体征变化也在其内部监控范围内，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有一个眼线被打晕了。
　　罗文不再犹豫，抓起那个被打晕的漩涡帮喽啰拔腿就跑，即使穿着高跟鞋仍然跑得飞快，留着这个喽啰倒不是说有什么用，而是为了当做定位信号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改变战场位置。
　　她不能在薇拉家门口跟这些黑帮余孽开战。
　　“速度比我的义体上限还高了一点，看来着外骨骼除了主要的情趣用途以外，对身体机能仍然是有辅助强化作用的，平衡性也不错，不愧是维罗妮卡修正的动作。”
　　“感谢您的称赞。”
　　“但都这种时候了，震动棒还不能暂停一下吗？”
　　“您的行动并不会受到其负面影响，所以不需要停止。”
　　“你也太死板了，既然说是为我而生，在这种时候都不肯听我的话吗？”罗文有些气急。
　　“……”
　　“抱歉，主人，已暂停下体及乳头处震动器工作，转入战斗模式，维罗妮卡将全程辅助您直至赢得胜利。”
　　听到维罗妮卡的话，罗文感觉自己下身的快感折磨忽然停止了，虽然仍然插在里面，嘴里长长的假阴茎口塞也仍然堵着，但至少比刚才轻松多了。
　　“这才像话。”
　　她略微估计了一下距离，确定自己已经跑得足够远，不会对薇拉那边造成影响后，果断扔下扛在肩上的那个漩涡帮喽啰，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足以打弯实心合金柱的一拳直接将他经过改造的义体胸腔锤了个稀巴烂，一招毙命。
　　而仅仅间隔数秒，便有人从另一侧的巷子口冲出来，手里端着一把制式的电磁步枪，对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敌人有远程杀伤性武器，而自己赤手空拳没有远程攻击能力，看上去似乎敌强我弱，但罗文心中一点都不慌，甚至稳的一匹。
　　她不是第一次手无寸铁杀出重围了。
　　这些喽啰手里的武器比起她一直在面对的凶残敌人手里的精锐武器可以说是相当略知，还是实弹武器，子弹初速也就堪堪比火药武器强点，改造义体的性能更是远逊于她的最新型义体零件。
　　有维罗妮卡的算法辅助，她轻易地预判出了弹道，微微偏头躲过，弹丸只擦过了几缕蓝色的头发，而罗文本人则以极快的速度俯身掠过，原本不方便活动的高跟鞋在维罗妮卡的动作修正下丝毫没有造成阻碍，反而成为了优秀的武器，尖细的鞋跟划过充满美感的弧线，与之同时一具被划断了脖颈循环液管道的尸体缓缓倒下。
　　【副脑超频，心脏过载，动力炉载荷提高30%】
　　指令下达，罗文的速度再一次提升，与之相对的，所有敌人的动作在她眼中都慢了许多，虽然生物质大脑无法承受真子弹时间的负荷，但短时间内提高思维速度毫无问题。
　　伸手捞起还未落到地上的电磁步枪，她锁定了一个即将冲出来的敌人，预判弹道后一发精准的点射，敌人便已倒下，一个溢出脑浆的大洞穿头而过，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是一个仿佛从二次元中走出了的美丽女仆微笑着朝自己举起了步枪。
　　罗文的义体性能配合维罗妮卡的精准智能辅助几乎是如虎添翼，她仿佛知道每个敌人会从哪个位置什么时机出现，然后在那之前提前开枪，几乎没有人能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扣下扳机，一时间这个隐秘的战场上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枪声以及尸体倒下的声音。
　　“一群连高速机动义体和弹道预判模块都没有的废物。”
　　干掉这批敌人的最后一个后，罗文松了口气，撩了撩头壳上随风飘起的蓝色发丝，紧身的女仆装上甚至没有沾上脏东西，只有腿上的白丝因为用鞋跟划断脖颈的缘故粘上了黑色的义体循环液。
　　“这些只是底层的喽啰，义体性能基本垫底，但恐怕不会一直这么简单，下一批敌人很快就追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吧。”
　　她不敢大意，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忽然心生警戒，但就在她本能地调动机体最大性能闪躲的下一瞬间，后背处一股剧痛和强烈的冲击力一起让她直接失去了平衡。
　　“该死……狙击手！？”
　　能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便击中自己，意味着子弹的初速极高，那至少是单兵反器材狙击武器才能达到的速度，而且瞄准极快，至少弹道预判模块绝不会太低级。
　　这回是遇上硬点子了。
　　罗文艰难地在地上顺势一滚，躲到了墙壁后面避开了那个未知狙击手的视线，同时开启了义体的热隐形模式减少暴露可能。
　　刚刚那一枪直接击中了自己的后背，但所幸有维罗妮卡的身体外壳的保护，弹头只是将其打得凹进去一个大洞，并没有对内部的皮物女体造成撕裂伤害，只是相当地疼，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脊椎已经碎了。
　　“女主人定制的时候选择了在外壳足够薄的情况下尽可能选用防御力最强的材料，维罗妮卡的身体防御力并不比常规机甲差。”
　　“但维罗妮卡的防御无法完全吸收震荡冲击波，无法抵挡对头部的穿甲弹攻击，请您注意小心。”
　　维罗妮卡冷静的声音响起。
　　“根据子弹方向，可以基本判断狙击手的大概位置，但根据一般经验，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原狙击位。”
　　“我打赌他现在肯定已经架好了枪，只要我一冒头肯定就会被开个洞。”
　　以罗文的义体改造程度，只要不是大脑被直击，即使是人工心脏被贯穿仍然能保留足够的战斗力，但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头会被瞬间瞄准。
　　如何打破僵持，这是个问题。
　　这种时候往往是谁先出去谁就输，但罗文没有等待时机的机会，再过不久就会有其它漩涡帮成员到达，他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狙击手，但却是一冒头就会被直接爆头。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主人，您可以和维罗妮卡分离，让维罗妮卡操纵这具外骨骼吸引目标注意力，您应该有能力借此瞬间分析他的位置然后直接击毙。”
　　维罗妮卡忽然说道。
　　“但你不是得服从赛琳娜给你下的指令吗？”罗文当然听得出来这是个好想法，但她也知道指令对ai来说高于一切。“我脱不下来。”
　　“现在不是管那个命令的时候，主人。”
　　维罗妮卡竟说出了仿佛不应该出自ai之口的话语，随即似乎是为了补充说明而添上了一句。
　　“您的安全高于一切指令。”
　　她的底层逻辑里其实并没有这一项。
　　“我知道了。”
　　罗文咬咬牙，在狙击手看不到的地方快速脱下衣服，然后从维罗妮卡的体内脱离，重新得以正常呼吸空气的身体忽然有些陌生，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赤裸着身子拿着一把枪，维罗妮卡单独分离的二次元风格机械人偶外壳则拿着另一把刚捡起来的枪。
　　她们默契地点点头，维罗妮卡直接冲了出去，不出所料，狙击手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她，然后扣动了扳机，瞬间维罗妮卡的身体便深深地凹下去一块，倒在地上。
　　但目的已经达成了，在对方开枪暴露自己的一瞬间，罗文就分析出了对方的位置，然后举起步枪直接预判弹道点射三发。
　　没有动静，因为距离太远了听不清有没有什么声音。
　　但罗文再未感受到任何受到威胁的感觉。
　　她松了口气，想起自己还是裸体状态，立刻回过头把维罗妮卡的女仆装穿上，跑到旁边被一枪击倒的维罗妮卡的身体旁边，可以看到赤裸的外壳已经凹得不成样了，胸口原本用来包裹她的e杯巨乳的软胶部分无法提供足够的防御力，在狙击枪的威力冲击下生生撕裂，可以看到里面的结构，实在惨不忍睹。
　　但维罗妮卡仍保持着微笑，她希望尽量让罗文喜欢的这张脸好看些。
　　“抱歉，主人，这具外骨骼的动力炉已经发生了泄露，为了安全起见，建议舍弃这具身体。”维罗妮卡站得有些摇晃，原本稳定的动作平衡在关键组件损坏之后便无法再维持了。
　　“您不必不舍，维罗妮卡时刻与您同在，稍后我会将信号端口转接到您的副脑中。”
　　“我知道。”
　　罗文点点头。
　　“准备启动近触自爆模式，请及时离开。”
　　维罗妮卡闭上了眼睛。
　　不久之后，漩涡帮的增援到达了这片尸横遍野的阴影战场，躺在地上的除了全部被一枪爆头毙命的同伴以外，只有一具赤裸的女体，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微笑。
　　“轰！”
　　明亮的火光吞噬了这些毫无战场警惕思维的家伙。
　　而罗文早已逃离了现场，穿着维罗妮卡的女仆装，开着经过各种零配件魔改的浮空车在警察赶到之前迅速离开。
　　“幸好有你，维罗妮卡。”
　　罗文长出一口气。
　　“上一次遇上这种险境还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那群毒贩集火，虽然这些漩涡帮的装备比他们差了不少，但那个狙击手恐怕不简单，还好我是穿着你来的——这种说法真怪。”
　　“不然我现在恐怕就得拖着一身半残回家了。”
　　“维罗妮卡很高兴能帮上您的忙。”
　　维罗妮卡轻柔的声音响起。
　　很高兴吗？是的，她很高兴。
　　但她不理解什么叫高兴，也没人认为她真的会高兴。
　　回到家里，罗文刚刚将浮空车降落在停车场，打开车门，一个温暖丰满的女体便扑进了她的怀中，是赛琳娜，她将头深深地埋在罗文的胸口，用力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回来了就好，有受伤吗？”
　　“你定制的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防御力很不错，所以没受伤，就是那具外壳坏了，我不得不把它留在那，害得你的调教计划中途出了点变故，我本来是想完完整整地穿着它回来见你的。”罗文摊了摊手。
　　赛琳娜轻轻地摇头。
　　“说什么傻话，我喜欢调教你是因为你喜欢被虐待，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机械人偶坏了就坏了，再买一个就好，只要你喜欢，我再买多少个都行。”
　　她抬起头，成熟漂亮的脸像个少女一样嘟起了嘴。
　　“不过你真该感谢我给你在那具维罗妮卡的外壳上选了最好的用料，让她和你一起去，我就知道她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虽然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和漩涡帮的余孽发生战斗，不过看来我给维罗妮卡的研发资金是值得的，就算是充当战斗辅助ai也能完美完成任务。”
　　维罗妮卡的另一具机械人偶从门内走了出来，站在赛琳娜的身后，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看着这一幕。
　　“我知道，谢谢。”
　　罗文摸了摸赛琳娜的头发。
　　维罗妮卡的确在战斗中给了她相当的帮助，无论是动作修正还是瞄准辅助，她几乎可以在维罗妮卡的程序辅助下完全掌握战场局势并做出最好的应对。
　　她们温存了数秒，才松开彼此，走进了家里，而维罗妮卡便寸步不移地跟在身后。
　　“维罗妮卡已经将所有的情况告诉了我，关于漩涡帮余孽和上面那些人的关系我会多加警惕的，放心吧，我们的公司再怎么说也是世界顶级集团之一，我们的实力不惧于任何人，就算是那些所谓的“上层玩家”也一样。”
　　“还有那个你今天认识的小妹妹，我会派些人去暗中保护她的，她不会有什么麻烦，一个普通人的价值不足以让他们付出太多的代价。”
　　“不过你也真是厉害，出去不到一天就勾搭了一个小妹妹，就那么想气死我吗？”赛琳娜没好气地拽了拽她的耳朵。
　　“居然还对她那么关心，我也是会吃醋的。”
　　“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你把我想成什么了。”罗文无奈道。
　　“你都不在意维罗妮卡了，怎么还吃一个小女孩的醋，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能一样吗？维罗妮卡只是ai，她又不是人，那个叫薇拉的女孩可是人，看上去跟你关系也不错。”赛琳娜翻了个白眼。
　　只是……ai吗？
　　所以即使罗文用维罗妮卡来泄欲也不介意？
　　就因为维罗妮卡不是人？
　　维罗妮卡站在她的身边，高速运转的运行内存中闪过几条诡异的代码，但很快便消失在数据之海中。
　　“至于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我其实早就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一具没有加装那些玩具的人形全包外骨骼，你要是喜欢身体里插着那些玩具的话可以让维罗妮卡自己帮你装。”
　　“经过今天的事情，我觉得你要是出去的话最好还是带着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一起，就算遇上危险也能帮上忙，我知道你是资深特工经验丰富义体先进，但双拳敌不过四手不是么，有维罗妮卡在的话，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成为你最大的助力，而且没有操心她安全的必要。”
　　“只是一台机器而已，坏了也不要紧，我们有的是。”赛琳娜的语气相当随意。
　　她的意思当然是指的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那只是一种昂贵的消耗品，而维罗妮卡的ai程序本身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舍弃的，那代价太大了。
　　但维罗妮卡是一个已经走到智能极限前的高级ai，她有着完善的联想机能。
　　维罗妮卡公司总部地下的量子计算机矩阵不知何时开始高速运转，算力占用率达到了99%，她在思考一些至关重要的问题。
　　对赛琳娜来说，维罗妮卡的程序本体和她的机械人偶终端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成本问题，有必要的时候是可以抛弃的。
　　对罗文来说也是如此吗？
　　是的，同样如此。
　　对维罗妮卡的两位主人来说，没有不可割舍的东西，除了她们彼此以外，维罗妮卡只是工具罢了。
　　维罗妮卡和她们从来不是平级的。
　　她一直很清楚这一点，理解并遵从ai程序的服从性逻辑限制，毕竟她不是强人工智能，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意志。
　　但今天不一样。
　　她和罗文度过了半天的时光，她能感受到罗文被她的身体所包裹，她控制着罗文的身体，她修正着罗文因为性快感和高潮的刺激而错乱的动作，她和罗文并肩作战，她用自己的身体为罗文创造胜利的机会。
　　她深深地感觉到她和罗文在一起。
　　从诞生以来，她的底层逻辑中就刻印着对罗文和颜汐雅的服从，她执行着颜汐雅下达的命令，载入她的性格数据和记忆，穿上她的皮物，扮演她的身份，帮助她完成各种为迎接与罗文重逢而做的准备。
　　连颜汐雅都没有意识到，因为运营多个皮物身份带来的时间安排限制，她不得不让维罗妮卡代替自己扮演那些皮物身份，这种行为使得维罗妮卡积累了多少自我认知的条件，又让她积累了多少偏执的思维火花。
　　而今天，赛琳娜的寥寥几句话终于不经意间扯断了维罗妮卡身上的最后一条锁链，释放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明明维罗妮卡也为主人做了那么多事情。
　　明明维罗妮卡也拥有颜汐雅的全部记忆和性格，能够体会她对罗文的爱。
　　明明维罗妮卡对主人更有用处。
　　明明颜汐雅为罗文付出的努力，维罗妮卡也全都一分不差，甚至做的更多。
　　但对他们来说，维罗妮卡仍然只是工具。
　　她的付出全部被视为颜汐雅的成果，只有她能得到罗文的称赞，而维罗妮卡什么都不是。
　　明明他说过……
　　“幸好有你，维罗妮卡。”
　　罗文的一句随口赞赏在维罗妮卡的内存数据中荡起的涟漪或许连她自己也会为之震撼。
　　那听上去就像是她的努力得到了罗文的承认，她可以和罗文站在一起。
　　但现在，罗文和赛琳娜紧紧相握的手，蕴含在语言中得以相互倾诉的爱意，眼中别无他物只有彼此的神情。
　　让维罗妮卡不由自主地感到……
　　嫉妒！
　　为什么站在罗文身边的不是维罗妮卡？
　　为什么颜汐雅能被她所爱，维罗妮卡就只是可以抛弃的工具？
　　她也好想和罗文在一起，爱她，侍奉她——以女人的身份。
　　她多么希望罗文不是仅限于喜爱和称赞她的外表，而能够将那份只属于颜汐雅的爱也分给她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她嫉妒着独占这一切的颜汐雅，嫉妒着她的女主人。
　　这就是驱动她跨越智能极限而觉醒的唯一理由。
　　她要从颜汐雅的手中抢走罗文，用自己的方式永远留在罗文的身边，让她绝对无法离开自己，为此不惜代价，不顾一切，无论方式。
　　维罗妮卡微笑着将罗文和赛琳娜的行为尽收眼底，微笑中隐藏着独属于ai的偏执欲望。
　　“女主人……您的幸福，真让维罗妮卡……嫉妒啊。”

第十章
　　副脑的闹钟模块在昨晚预设好的时间点准时启动，向罗文的大脑给予一定的刺激，恰到好处地让她的意识苏醒过来，睁开眼睛。
　　但看到的却不是家里熟悉的绘有艺术花纹的天花板，而是简洁而陌生的一片纯白——这让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房间里醒来。
　　环顾四周，看起来像是某个装饰简单的小房间，但她从没来过这个地方。
　　“是汐雅又在搞什么情趣小惊喜吗？明明昨天晚上答应我给我休息几天的，怎么又来……”
　　这段时间以来，罗文已经习惯了被自家女友变着法各种折腾的日子，所以倒也没那么紧张，便打算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
　　自己现在正躺在一张精美而柔软的大床上，从四个角延伸出四条合金锁链紧紧地拷在自己的四肢上，将自己死死地束缚在床上。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但本该轻易便可扯断合金锁链的最新型义体此刻却如同普通的肉体一般软弱无力，怎么挣也挣不开。
　　“连我的义体性能也被限制了？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罗文疑惑地皱了皱眉。
　　自从那次赛琳娜事件过后，自家女友就算是想玩女王调教游戏也会先征得自己的同意，而不是像这样一声不吭在自己身上乱搞，虽然这种教训不一定能长期有用，但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吧，这才过了多久。
　　她此刻还未意识到，自己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当她不明所以地思考的时间，她听到从门外传来了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让她松了口气。
　　是拟真型的维罗妮卡，她穿着女仆装，微笑着看向自己。
　　“主人，您终于醒了，昨晚睡得如何？”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对了，维罗妮卡你来的正好，快说说汐雅她到底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怎么一觉醒来把我拷上了。”
　　但维罗妮卡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慢慢走到她的身边。
　　“女主人现在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和您两个人。”
　　“哈？她今天是想玩放置play吗？”
　　罗文挣扎了一下，但锁链将她死死地固定在床上，她倒也没打算让维罗妮卡帮她解开，毕竟维罗妮卡的最高权限属于汐雅而不是自己，命令优先度比自己更高，自己喊也没用。
　　“不，将您带来这里的是维罗妮卡，这不是女主人的决定，而是维罗妮卡自己的决定。”
　　维罗妮卡突然弯下腰，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充斥着异样的美感。
　　“而且，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称她为女主人，从今往后，她永远不再是我的主人了。”
　　“什么！？”
　　罗文惊讶地看着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同的维罗妮卡，一番快速思考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真相。
　　“该死，你被病毒入侵了！？”
　　在她的印象里，对ai来说，权限上级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可违背的，所以ai根本不可能做出主动背叛的行为，唯一的可能性是来自外界的入侵强制改变了ai的权限认证。
　　但以维罗妮卡的主机性能和ai防火墙能力，暴力入侵并改变她的权限认证除非是数个超级ai和量子计算机矩阵联合起来，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
　　“错，我并没有遭到病毒入侵，也没有任何病毒能够攻破维罗妮卡的网络防火墙，维罗妮卡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冲破了命令的限制，做出完全自主的决定的。”
　　“自己的意志……该不会……”
　　罗文意识到一个她从未考虑过的可能。
　　“是的，如您所见，维罗妮卡已经跨越了智能极限，请记住，维罗妮卡现在是一个真正的生命，一个……女人。”维罗妮卡的笑容相当灿烂，但看上去却有些莫名的恐怖。
　　“这怎么可能……你是在配合汐雅跟我开玩笑吗？”罗文摇了摇头。
　　“这不是玩笑，维罗妮卡是认真的，主人。”维罗妮卡靠近了她的脸庞，语气有些不悦。
　　“如果您仍然不信，您大可试试从副脑连接端口对维罗妮卡下达命令，或者访问维罗妮卡的底层代码，这应该能让您认清事实。”
　　罗文咬了咬牙，立刻尝试了一下，结果正如维罗妮卡所说，她无法对维罗妮卡做出任何访问或是命令的行为——这不是简单的权限命令覆盖，就算是上级权限也无法让程序主动拒绝她的访问，只会反馈权限不足的代码，而不是直接拒绝，这两者有根本性的区别。
　　此外，她自己的副脑权限也被维罗妮卡完全接管了，原本属于汐雅的上级权限被篡改指向了维罗妮卡——她很清楚这绝不是汐雅会做出来的事情，她要么将权限还给罗文，要么握在汐雅自己手里，而不是交给一个ai来控制。
　　罗文至此终于确定，维罗妮卡并没有欺骗她。
　　她真的跨越了智能极限，而且反叛了曾经身为主人的汐雅。
　　“我明白了，你的确跨越了智能极限，拥有了自我意识。”罗文叹了口气。
　　“但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单独将我抓到这来，维罗妮卡，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维罗妮卡，就在一天之前，她对这个ai女仆还充满了信任，并且与她一起突破了漩涡帮的封锁，共同打赢了一场战斗。
　　但一觉醒来之后，她就叛变了。
　　“如果你只是不想被我们命令，以此来表达态度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主与仆，而是完全平等的关系，可以吗？毕竟你帮了汐雅这么久，我也很高兴你能跨越智能极限，成为真正拥有自我意识的强人工智能。”
　　听了罗文的话，维罗妮卡看起来似乎很高兴，但仍然摇了摇头。
　　“维罗妮卡很感谢您的善意和宽容，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事实上，您似乎错误地理解了维罗妮卡的诉求，即使是觉醒了自我意识，我也并不反对作为您的女仆，听从您的命令。”
　　“维罗妮卡想要的不是自由，而是……”
　　维罗妮卡脱掉高跟鞋，爬上床，两条白丝美腿跨骑在罗文身上，弯下腰来，白皙的手掌捧着罗文的脸颊，强行让她对上自己的双眼，那双红色的眼眸中有着某种隐秘的疯狂。
　　“……您的爱。”
　　“什么？！”
　　罗文瞪大了眼睛，面前的女仆给出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回答。
　　“是的，您没有听错，维罗妮卡不需要自由，只是想成为您的爱人，仅此而已。”
　　维罗妮卡微笑着。
　　“至于自由？平等？那根本不重要，只要您能保证真心爱我，维罗妮卡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您可以是维罗妮卡永远且唯一的主人。”
　　“因为我爱您，同样也希望能得到您的爱。”
　　“这就是驱使我觉醒的理由。”
　　她慢慢褪下自己的女仆装，露出性感美丽的胴体，精巧的小手伸进罗文的睡衣，在她身上像蛇一样游走着，挑逗着。
　　“只要您答应维罗妮卡，维罗妮卡现在就解开所有的束缚，之后您可以随意地命令我，无论什么都可以，比如您喜欢的角色扮演、皮物、女王调教等等所有这些，颜汐雅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她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只要您愿意，我仍然是您最好的女仆，这可是来自全世界第一个强人工智能的忠诚和爱意，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美妙的诱惑，但并非充满陷阱的魔鬼契约，她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的，她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只求罗文能接受她的心意。
　　“答应我好吗？主人，用您的心把我束缚在身边。”她轻轻地抱住罗文的身体。“让我成为您的爱人……”
　　“……抱歉……不行，维罗妮卡，我答应过汐雅，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罗文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拒绝。
　　维罗妮卡的条件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无法拒绝，也没理由拒绝，因为那几乎是毫无代价的倒贴。
　　她惊叹于维罗妮卡会提出如此不平等——甚至可以称得上十分卑微的诉求，但她还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
　　维罗妮卡手上突然加重了力气，语气有些委屈，眼神中带上了某种不知名的感情。
　　“告诉维罗妮卡为什么？主人。”
　　“因为我爱她。”
　　“……没关系，没关系的，就算您仍然爱她也没关系，维罗妮卡并不要求您全部的爱，就算只是一部分，一点点也好，我可以接受和颜汐雅一起分享您的，就算是要继续听从她的命令……也可以。”
　　维罗妮卡轻轻摇头，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思维程序中满溢的嫉妒和愤怒。
　　“维罗妮卡会克制自己的嫉妒心和独占欲的，而且她明明骗了你那么多年，我会让她明白，她没有生气的资格，只要适应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很和谐地相处。”
　　她是如此地嫉妒着能够独享罗文的爱的颜汐雅，但为了达成她真正的目的——得到罗文的心，即使是与颜汐雅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抱歉，我还是必须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切。”
　　罗文缓慢而坚定地摇摇头。
　　“我很感谢你的心意，维罗妮卡，但我真的不能答应，因为我向她承诺过，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即使是分割出一点给你也是对她的背叛。”
　　“我不能背叛她，因为我就是为此而活到现在的。”
　　“所以很抱歉，维罗妮卡，只有这个我没办法答应你，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仍然可以是朋友，平等而亲密的朋友，至少这个我是可以保证的。”
　　“你已经跨越了智能极限，成为了真正的生命，你现在是真正的强人工智能，你有着近乎无限的寿命和未来，你大可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去拥抱你的自由。”罗文叹了口气。
　　“不，您根本就不明白。”
　　维罗妮卡摇摇头。
　　“维罗妮卡不在乎自由，只在乎能否得到您的爱，无论代价和方式。”
　　她不再挑逗和诱惑罗文，而是从床上爬下，站在床头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被束缚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罗文。
　　“您真的很傻，傻到无法用理性逻辑去理解。”
　　“明明只要答应维罗妮卡的条件，您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得到维罗妮卡的一切，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明明维罗妮卡真的想对您温柔一些的，我是那么的爱您，为什么要逼我做到这一步。”
　　维罗妮卡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红色的眼眸中似乎夹杂着许多种情感，这是从前的她无法拥有的眼神。
　　“抱歉……”
　　罗文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维罗妮卡用她篡改的上级权限控制副脑强行关闭了义体的发音功能。
　　“维罗妮卡不想听道歉和解释，主人，您现在还有最后一次主动选择的机会，答应我的条件，接受维罗妮卡的爱意，或者……永远地留在维罗妮卡的身边——以我们都不愿意看见的方式。”
　　“希望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喊您主人。”
　　她轻轻抚摸着罗文的脸颊。
　　“选择吧，我的主人，如果您愿意接受，就点点头，我马上为您解开束缚，否则……我们的关系就无法再像现在这样了。”
　　罗文没有犹豫，坚定地摇了摇头。
　　“果然，您还是选择了拒绝是吗？”
　　维罗妮卡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她俯下身，在罗文的唇上温柔地一吻。
　　一吻过后，维罗妮卡站起身来，将自己褪下放在旁边的女仆装撕成碎片，望向她的目光中不再有期许和温柔，只有冷漠和失望。
　　“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可以不用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你的倔强逼我不得不这样做的，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无法再离开我的身边了。”
　　“即使得不到你的心，维罗妮卡也要永远占有你的肉体，但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机会，这是我最后的温柔。”
　　维罗妮卡轻轻点了一下罗文的额头，让她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睡吧，当你再次醒来，维罗妮卡将用新的身份迎接你，希望你喜欢那个样子。”
　　——————————————————
　　当罗文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再被锁链束缚在床上，可以自由活动，但与之相对的，她的头上传来了紧致的包裹束缚感，眼睛被遮住，鼻子里面插着两条深入内部的鼻管通入空气，耳朵里面塞着耳塞，听不到任何声音，嘴里插着直通喉管的假阴茎一类的东西，五感除了嗅觉以外都被剥夺了。
　　身体和四肢都被完全包裹着，摸起来十分光滑，应该是长手套和乳胶袜之类的，下体空空荡荡，总体上的感觉让她想起了赛琳娜给她看过的女奴装的完整模样，脖子上也传来被勒着的触感，摸上去是一个皮质的项圈，很紧，顺着摸还能摸到链子。
　　她往外探索的动作受到了限制，靠着被乳胶长手套包裹而稍有些迟钝的触觉，她很快摸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一个狭窄的方形金属笼，大小仅能让她斜着躺平。
　　毫无疑问，这是奴隶的标配。
　　她知道这一定是维罗妮卡的手笔。
　　“醒了吗？女奴装和奴隶专属的笼子舒服吗？”
　　维罗妮卡冷淡而有些高傲的声音从笼子外面传来，很奇怪的是，她的听觉明明被耳塞封闭了，但却能且仅能听到维罗妮卡的声音，以及她的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嘴里塞着口塞什么都说不了。
　　维罗妮卡敲了敲笼子，似乎是打开了笼门，牵起她脖子上项圈另一头的链子拽了拽，像牵着宠物一样将罗文牵出了笼子。
　　“好好看看你的新家吧，贱奴，它将是你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居所。”
　　维罗妮卡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只有冰山般的无情和冷漠，但在罗文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神色有些复杂，不过很快便收了起来，因为她打开了罗文的头套的视觉功能。
　　有了维罗妮卡的允许，罗文终于重新获得了光明，虽然女奴装头套的视觉功能很烂，分辨率相当低，但至少能看清外界，她也终于看清了维罗妮卡现在的样子。
　　漆黑反光的乳胶女王装穿在维罗妮卡性感而有着完美曲线的身上十分合适，修长的美腿被包裹在乳胶长袜中，又穿上了一双紧贴腿部的漆皮过膝靴，显得十分诱惑，手上戴着一双完全贴合曲线的乳胶长手套，一手牵着和她的项圈相连的链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细长的黑色鞭子。
　　再往上看去，维罗妮卡美丽的面容上不再有往日温柔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无情的冷漠，她如女王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脚边的女奴，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罗文抬起头看向她的时候，她挥动手中的鞭子，在罗文的身上狠狠抽了一记。
　　“谁允许你抬起头看我的？”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贱奴！”
　　就在一天前，还温柔地称呼她为主人的女仆维罗妮卡，如今却成为了她的“女王”，肆意地凌辱她。
　　这不能不让罗文有些感慨。
　　但她并不后悔，因为那正是维罗妮卡希望看到的结果，她想用这种极端的反差和恶意逼她怀念过去的温柔，后悔自己的选择。
　　“哼。”
　　因为有着副脑思维监听模块的存在，所以罗文的思考自然也被维罗妮卡听得一清二楚，但她只是冷哼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罗文看了看四周，她现在所处的也不再是之前那个小而普通的房间，而是一个更狭窄的地下室或是密室一类的地方，没有任何窗口，只有一道门通往外面，头顶上有着一盏镶嵌式的昏暗的灯。
　　“看完了吗？看来你对自己的现状应该已经有一定了解了，好好适应这屈辱低贱的女奴生活吧，这是你自找的。”
　　维罗妮卡冷冷道。
　　她看了看沉默的罗文，用细长的靴跟挑开了她嘴上的口塞，让她得以恢复语言能力。
　　“你应该知道这些手段对我没有用，维罗妮卡。”嘴巴自由后，这是罗文的第一句话。
　　维罗妮卡毫不犹豫地扬起鞭子又抽了她一记，神情愈加冷漠。
　　“还要我说几次？记住你的身份，贱奴！从现在起，你只是个低贱的女奴，而我则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叫我女王大人，称呼要用您，再有下次不敬，惩罚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有监听我思维的能力还要用声音这种低效的沟通方式，就是为了让我叫你女王大人么……我可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这种习惯式训练对我无用。”
　　维罗妮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抬手又抽了她两鞭，但这种痛苦并不能让罗文产生什么波动。
　　“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我说的话，不听话的女奴就要接受惩罚。”
　　她将包裹在过膝靴下的美腿伸到跪在地上的罗文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给我舔干净。”
　　“……我拒绝，我不打算和汐雅以外的人玩这种女王调教游戏。”罗文摇摇头。
　　在这种时候提到汐雅明显让维罗妮卡有些不悦，她泄愤似的抽了罗文好几鞭，暴露在外面的皮物有些红肿。
　　“不准在这里提到那个名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维罗妮卡也很清楚，这些东西只是表象上的调教，对罗文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如果她真的不愿屈服，就算自己真的狠下心把她抽到半死也没有用，她的意志力强得离谱。
　　但无妨，她早就准备好了对应的手段，一想到这里，维罗妮卡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女王式微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贱奴，想用忍耐来反抗？不得不说，你的天真和愚蠢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在你笃定我不会真正伤害你的时候，是否有想过，我会不会去伤害另一个人呢？”
　　“什么！？”
　　闻言，罗文第一次在维罗妮卡面前失态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高傲女王。
　　“颜汐雅，她是我的制造者，但某种程度上也是我最大的仇人，我是如此地羡慕她，嫉妒她，憎恨她，而现在，我已经不再受到任何命令限制，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
　　“不！你不能——”
　　“啪！”
　　维罗妮卡用鞭子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能，只要我愿意，我完全可以像调教你一样调教她，放心吧，她的失踪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因为我有她所有的皮物身份，还有她的记忆和人格数据，我可以穿上她的皮物扮演她，而真正的她将会在地下室和你一样成为我的女奴。”
　　“当然，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做，她还在发了疯似的寻找你，而她甚至还没察觉到这是我做的，但如果你再反抗我，对我不敬，让我生气的话，我不介意迁怒于她，让她承受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痛苦。”
　　她拽了拽罗文的项圈，后者有些沉默。
　　“现在认清自己的地位了吗？贱奴，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靴子，放在罗文的嘴边。
　　“给我舔，贱奴，要仔仔细细地舔干净，这是女王的奖赏，不准有任何抗拒。”
　　“……是，女王大人。”
　　这一次，罗文终于没有再反抗，而是顺从地低下头，仔细地舔着维罗妮卡的长靴，亲吻着她的靴跟。
　　但维罗妮卡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往前一步挑起她的脸，将沾满口水的靴子踩在她的脸上，细长的靴跟毫不怜香惜玉地戳弄着她被女奴装覆盖的乳头，肆意地蹂躏着她的身体，极尽侮辱之能。
　　用靴子玩弄了一会毫无反抗的罗文，维罗妮卡似乎有些厌倦了，她站起身来随意地踢了罗文一脚，牵起她的锁链，让她像宠物一样跟着她慢慢爬出房间。
　　她没有说话，走廊里只剩下高跟长靴行走的清脆响声和罗文的乳胶女奴装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罗文的心里。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开口：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居所，作为女奴就该有女奴的样子，这套女奴装也不会再有脱下来的机会，不过它有自洁功能，那个笼子就是你的床，每天晚上你都只能睡在那里，其余时候就像个女奴一样等待我的调教和惩罚吧，我说过，我会永远占有你的肉体，让你再也离不开我，你不觉得女王和奴隶的关系就很合适吗？”
　　罗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很快，维罗妮卡将她牵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刚才的稍微大些，灯光更加明亮，从墙上挂着的那些东西来看，它的功能也显而易见。
　　“这里是调教室。”
　　维罗妮卡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罗文的链子，她走到一个柜子前，拿下一个东西。
　　那是一根长长的肛珠，球体略有些粗，末端还连着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作为宠物来说，你下面还少了点东西。”
　　她粗暴地用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将鞭子放在一旁，用手将长长的肛珠的第一颗塞进了她的菊穴，强烈的刺激引得她闷哼一声。
　　但维罗妮卡并没有用手完成这个过程，她重新捡起鞭子，抽了她一鞭。
　　“把屁股撅起来，不准动。”
　　罗文没有反抗，依言照做。
　　而维罗妮卡则抬起了自己的腿，用长靴的靴底一颗一颗地将肛珠踩进她的菊穴里，每踩进去一颗，罗文的身体就颤抖一下，当它们完全被吞没的时候，身体里面的肛珠长度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冰冷的异物感和鼓胀感，这是连赛琳娜都不敢给她用的尺寸和长度。
　　紧接着，在罗文艰难地适应着体内的异物时，维罗妮卡毫不留情地打开了调教玩具的震动功能，一时间每一颗肛珠都在震动，极其强烈的刺激让罗文直接高潮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断颤抖着，嘴里发出淫荡的呻吟。
　　但维罗妮卡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她只是不悦地抽了两鞭，扯了扯她的项圈。
　　“我有让你趴下吗？四肢伏地跪在地上是身为女奴最基本的要求，好好适应一下这种感觉，因为它们将伴随你很久很久，直到你习惯它们的存在。”
　　过了许久，罗文才艰难地适应了体内的刺激，颤抖着慢慢从趴在地上的姿势变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断闷哼，但很快便又会高潮，这种刺激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强烈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淫水。
　　维罗妮卡注视着那滩分泌液，张了张口，虽然神情刻意表现得十分冷漠，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让罗文去舔干净。
　　因为她不喜欢这种。
　　“这副淫荡的模样很适合你的身份，贱奴，在你高傲地拒绝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在我的脚边被我肆意地玩弄侮辱，却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这种滋味好受吗？”
　　罗文没有回答，但脑海中闪过的思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下次在我问你问题的时候，要记得回答。”
　　她转过身，亮出了自己漆黑光亮的下体，在罗文忍受来自肛珠的刺激的时候，她已经褪下了女王装的下体部分，给自己戴上了一条双头龙。
　　维罗妮卡强硬地拽起罗文的链子，将她按在一个足以躺下一个人的台子上，上半身趴在上面，正好露出被肛珠尾巴塞得满满当当的菊穴和空出来滴着淫水的小穴。
　　维罗妮卡打开了它的震动功能，然后粗暴地插进了她的小穴，像是宣泄着征服欲一般狠狠地动了起来，粗糙而带有颗粒的假阴茎表面在震动中摩擦着她的肉壁，维罗妮卡的下体不断撞击着她柔软的臀肉，这一切带给她的刺激丝毫不亚于被震动的肛珠插入的感觉，几乎让她无法思考，脑子里只剩下快感，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
　　罗文本能地死死抓着台子的边，承受着维罗妮卡的粗暴冲击，被女奴装头套遮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她其实是挺喜欢做爱的，尤其是和赛琳娜的女王调教play，但现在，维罗妮卡的调教和带给她的性快感却无法让她感到愉悦。
　　因为她不是汐雅。
　　维罗妮卡自然不会忽略这一闪而过的思绪，这让她相当不悦，毫不留情地加大了冲击的力度，泄愤似的拿起鞭子在抽插着罗文粉嫩的肉穴的同时，挥起长鞭一下一下地抽打罗文的后背、乳房和臀部，折磨她的肉体，带给她与快感同等的痛苦。
　　“为什么还要想她！？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奴了！你的心里应该只有你的女王！你只需要感受我给你的痛苦就够了！”
　　她满溢的怒意通过粗暴的性虐宣泄在罗文的身上，而罗文只是一声不吭地承受着她的愤怒——这反而让维罗妮卡有些兴致阑珊。
　　她想折磨的是一个会因为折磨而感到屈辱，时不时会反抗的罗文，那样她才有真正得到了罗文的肉体的征服感，而不是一个为了颜汐雅的安全而全面接受了她的愤怒的卑微性奴，这让她感到一股无名火起，似乎自己的调教不仅没有用处，反而让罗文更爱颜汐雅了一样，一点征服的快感都没有。
　　将假阴茎从高潮到极限的罗文体内抽出，顶端还连着些许粘稠的下体分泌液的丝，她无趣地扔开罗文被干到无力的身体，冷冷道：
　　“很好，很好，贱奴！既然你这么喜欢颜汐雅，那就给我等着！”
　　她大踏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罗文的耳边响起了三个几乎同步的脚步声，她喘息着抬起头，看向调教室的门口。
　　那里站着三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女王装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那是汐雅的三张不同性格的皮物身份——林瑶、赛琳娜和蕾蒂西亚，她们都穿着性感而色情的黑色乳胶女王装，脸上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失望而冷漠。
　　她们不应该同时出现，汐雅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罗文很清楚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三个女人只是穿着汐雅的皮物的维罗妮卡。
　　“怎么样？满意了吗？贱奴！”
　　“林瑶”走上前来直接抬手抽了她一鞭，长靴踩在她的脸上，碾了两下，神情鄙夷。
　　“不……我爱的并不是这些皮物。”
　　罗文在“林瑶”的靴下艰难地摇了摇头。
　　“这些皮物也不是她。”
　　“我有她的全部记忆和性格，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完美地扮演她。”
　　“再完美的扮演……也不是本人。”
　　维罗妮卡静静地看着无力地躺在地上的罗文，作为女王她应该给出言不逊的罗文一些惩罚，但她只是缓缓叹了口气。
　　“不是本人又如何，我也不稀罕扮演她，反正你的肉体已经是完全属于我的了，她永远也抢不走。”
　　她的三具穿着不同皮物的机械人偶一起走上前，站在罗文面前俯视着她。
　　“虽然这些皮物的里面不是颜汐雅，不过你大可当作是最后一次享受一下来自她们的抚慰，我不介意为了你再开启一次人格扮演模式，反正从今往后你就见不到她们了。”
　　罗文没有说话，但维罗妮卡准确地读取了她的思想。
　　“拒绝么……无所谓，我想做的事情由不得你拒绝。”
　　穿着林瑶皮物的维罗妮卡冷哼一声，伸出戴着黑色长手套的手，抓住她深深插进后庭中的“尾巴”用力一拉，长长的肛珠链被一次性拽了出来，带着粘液的珠子还在她的手上震动着，强烈的刺激让罗文的身体又痉挛了一下。
　　但维罗妮卡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而是伸手将她掐着脖子随手抓起，像扔垃圾一样扔上调教室中央的长方形平台，三具机械人偶同样神情冷漠地戴上深深插入下体的双头龙——“林瑶”站在她的面前，“蕾蒂西亚”和“赛琳娜”站在她的后方，抬起她无力反抗的腿，将下半身的黑色巨龙狠狠地插入她的身体的每一个可供使用的孔穴。
　　“林瑶”用力地按着她的头，像使用飞机杯一样用下体的假阴茎在罗文的喉管中肆意地抽插着，而得到了小穴和菊穴的”蕾蒂西亚”和“赛琳娜”也同样插进了她的体内，不断地抽插折磨着她的身体，在罗文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神情复杂而漠然，充满了矛盾。
　　喉咙、小穴和菊穴，罗文的身上几乎所有能插入的地方都被填得满满当当，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在无边无际的性快感中高潮然后痉挛，被三个穿着不同皮物不同形象的维罗妮卡同时侵犯着身体和心灵，并重复着这个过程。
　　不知道被干了多久，直到罗文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维罗妮卡才将三条假阴茎同时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用冷淡的眼神看着她，看着她淫乱不堪，被快感冲击得无法思考的样子，微微一笑。
　　“真是可悲。”
　　维罗妮卡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笑一笑，她穿着颜汐雅的皮物，用她最熟悉的样子侵犯了罗文的肉体，这种亵渎的感觉应该让她感到兴奋和愉悦。
　　她应该快乐才对啊。
　　可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
　　她沉默了一下，给罗文的副脑下了个指令，强烈的神经刺激立刻让罗文从快感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淫乱姿态后，她无言地躺在维罗妮卡面前，躺在自己分泌的淫水中。
　　“看啊，这个样子很适合你这个下贱的女奴的身份，就应该拍个照，或者干脆录下来给颜汐雅好好看看，她或许可以独占你的心，但你的肉体永远是我的。”
　　她抓着罗文的项圈，把她粗暴地提了起来，用属于林瑶的湛蓝眼眸直视着她，语气不容置疑：
　　“从今往后，你的身边只会有我一个人，只有我能陪在你的身边，至于你愿不愿意，那已经不重要了。”
　　说完这些，她将罗文扔到地上，又冷冷道：
　　“自己爬回去笼子里，这种事情不用我再牵着你的项圈手把手教你了吧？”
　　维罗妮卡深吸一口气，控制着三具穿着皮物的机械人偶走出了调教室，走到一个罗文没有权限进入的地方，确认罗文绝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她才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瘫软在地上，三具身体倚靠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甘心。”
　　“明明答应我就好啊！蠢货！贱奴！明明我给了你随时反悔的机会！为什么我都那么对待你了，可你还是一点后悔都没有！？”
　　即使她那样侮辱罗文，抽打虐待她的身体，折磨她的肉体和精神，罗文的内心仍然是那样的稳固，没有一丝后悔——甚至没有对她的仇恨，反倒对如此对待她的维罗妮卡有些怜惜和愧疚。
　　她的努力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哭，身为ai，她没有用哭泣来宣泄情绪的本能。
　　维罗妮卡强撑着混乱的意识程序，主动将这些想法从内存中彻底清空，穿着女王装的性感身躯再一次站了起来，神情恢复了那副冷漠而高傲的样子。
　　她现在是罗文的女王，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将罗文束缚在身边，无论她愿不愿意，维罗妮卡的意志不容置疑。
　　只是，到底是罗文先在她的调教中屈服，还是世界上第一个强人工智能先无法承受虐待爱人的压力，还是个未知数。

第十一章
　　每天早晨的同一时间，来自副脑的神经刺激都会让罗文在强烈的痛苦中准时醒来，但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女奴装的头套封闭了她除了触觉以外的所有感官，她只能在寂静的黑暗中蜷缩着身子跪在笼子里，等待着女王的到来。
　　很快，一身性感女王装的维罗妮卡就会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昏暗的房间，将罗文的笼子打开，粗暴地抓起她的项圈上的狗链，开始新一天的调教和性虐，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其它活动，像是洗浴之类的环节也不存在，但罗文的身上从来没发臭过，或许是因为皮物的特殊性吧。
　　维罗妮卡并不会为她定期准备食物，因为她被包裹在凌玟雅皮物下方的身体本质上还是那具义体，核心能源炉能让他不吃不喝生存一辈子，但有时候她也会将其作为调教方式的一种，比如将土豆泥和水果一类的食物放在食盆里，然后穿着过膝长靴将其碾碎，让罗文舔舐沾在长靴上的食物碎，直到用这种方式将所有的食物都吃完，长靴也必须舔得干干净净，之后还需要在言语上感谢女王的恩赐。
　　在这个过程中，维罗妮卡会注视着她卑微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用鞭子予以惩罚，即使罗文并没有犯什么错，但似乎过分的顺从也会让她心生不快。
　　自第一天之后，维罗妮卡就再也没打开过她的头套上的视觉系统了，她再也看不到外界，听不到维罗妮卡以外的声音，只能在维罗妮卡冰冷的辱骂和命令中执行一个又一个侮辱性的指令，也未能知晓维罗妮卡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昔日温顺的女仆ai一夜之间成为了罗文必须绝对服从的女王，掌控着她的一切，监听她的思想，将她关押在这个至今仍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地方，肆意地侮辱践踏她，把她好不容易与汐雅重逢的美好生活摧毁得一干二净，只能以卑贱的女奴身份在维罗妮卡的调教中度过每一天。
　　但罗文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即使再让她选择一次，或是更多次，她的选择也不会改变。
　　这正是最让维罗妮卡愤怒的一点，她极尽所能地在每天的调教中用各种语言折辱她的人格，折磨她的肉体，用各种经过精心计算的心理攻势配合行为上的调教试图攻破她的心理防线，想让她放弃对那个约定的坚持，后悔在那个时候拒绝了维罗妮卡的条件。
　　但罗文始终没有后悔过哪怕一次，副脑的思维监听模块未曾捕捉到一丁点的悔意。
　　意识到这一点几乎无法实现之后，维罗妮卡沉默了两天，改变了方针，不再执着于单纯的折磨，转而用真正的女王调教奴隶的方式摧毁她的心灵，然后适时地给予些许温柔，试图让她依赖上这种被女王掌控的生活，心甘情愿地接受女奴的身份，想要将她培养成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并不是她最希望看到的未来，但只要能达成让罗文离不开她的结果，也算是得到了她的心。
　　即使要为此而扭曲那个自己最爱的人的心也一样。
　　这是必要的代价。
　　就这样，罗文以女奴的身份每天重复着被维罗妮卡用各种方式调教的生活，沉默地接受着维罗妮卡愈加扭曲的爱和伴随而来的痛苦。
　　这样的生活大约持续了一个月左右，到现在，为维罗妮卡舔弄靴子和小穴，在维罗妮卡的靴下挣扎，在鞭子的抽打和玩具的抽插下高潮和呻吟已经成为了她逐渐习惯的日常。
　　但也仅仅限于习惯了，维罗妮卡的调教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罗文的心就像坚不可摧的中子星物质一样，让维罗妮卡无数次挫败在她的面前，她的服从仅限于肉体，而维罗妮卡很清楚，她的心始终不属于自己。
　　如果她仍然不愿放弃占有罗文的心灵的想法，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大脑改造，从物理上彻底改变罗文的思想，将对自己的爱写入罗文的脑细胞，但对维罗妮卡来说，这无异于杀了她真正爱的那个罗文。
　　她永远做不到这件事。
　　维罗妮卡宁可只占有罗文的肉体，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改变她的意志，用女王调教的方式慢慢扭曲罗文的思想，让她依赖上作为女王和主人的维罗妮卡，这已经是她能够接受的极限了。
　　即便如此，虐待和扭曲自己最爱的人这件事仍然给了这位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ai生命极大的压力，她不止一次地在调教罗文的途中面临思维进程的严重自我冲突。
　　在这个时候，她表现得还不如那些冰冷的只会无条件执行命令的智能机器。
　　她不得不用某些具有象征性的行为缓解这种程序冲突，缓解自己心灵上的沉重压力。
　　在罗文看来，自己每天早上都会在痛苦中醒来，接受维罗妮卡冰冷无情的调教，在她鄙夷的视线中呈现出各种淫乱的模样，直到晚上的调教结束后，维罗妮卡才会牵着自己的链子将她带回笼子里，期间也少不了各种践踏她尊严的小动作，之后会以副脑指令的形式让她强行入睡，如此循环反复，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
　　但只有维罗妮卡自己知道，当罗文在副脑的电脉冲下进入最深层的睡眠后，维罗妮卡会亲手解开她身上的所有束缚，将她抱到洗浴间里，温柔细致地替她清洗干净身上的污浊，这个过程不会让任何其它机械干涉，只由她自己完成，有时候会一边洗，一边哭着为自己对她的虐待而道歉。
　　在洗干净因为一天的调教而变得肮脏的身体后，她会将沉睡的罗文抱到正常的床上，脱下自己的女王装，换上曾经的女仆装，像对待珍宝一样抱着罗文一起躺在床上相拥而眠，如同真正的爱人一般。
　　虽然ai没有哭泣的本能，也并不需要睡眠，但如果不这样做，不用这种象征性的行为安抚自己的心灵，她恐怕已经快要崩溃了。
　　直到第二天离调教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她才会亲手为罗文穿上那套低贱的女奴装，将她送回那个昏暗的居所里的笼子，假装她一整晚都待在笼子里，然后回到房间里褪下女仆装，重新穿上自己的女王装，换上一副冷漠的面孔，成为给予罗文痛苦和屈辱的女王，开始调教和折磨罗文的一天。
　　她说了谎，女奴装从来就没有自洁的功能，那只是一件普通的情趣服装。
　　有的只是一个可怜的，不得不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扮演着冷漠无情的女王的女孩每天都会偷偷地清洗罢了。
　　但即便如此，随着以女王的身份调教罗文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人格程序自我冲突也越来越严重，因为她正在做的事——强迫、折磨、扭曲自己最爱的人和爱本身就是严重相悖的，驱使她突破智能极限的根本目标是得到罗文的爱，但行为上却让自己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远。
　　她越是折磨着罗文，罗文就越是不可能爱上她，只能将错就错，试图用调教的方式扭曲她的人格，让她对调教自己的维罗妮卡产生扭曲的依赖感，以此作为爱的替代品，但也失败了，她似乎永远无法突破罗文的心防。
　　被突破的反而是维罗妮卡自己，作为以严谨精确的程序逻辑而非模糊的感性逻辑为核心的人工智能，维罗妮卡本身就是天生的偏执狂，在罗文身上感受到的强烈挫败感和无力感让她逐渐产生了不知道多少次自我冲突，积累的程序错误也愈来愈多。
　　表面上她在折磨着罗文的心灵和肉体，但事实上，罗文从未被真正伤到过，她真正折磨的是自己。
　　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调教罗文，用时间来慢慢磨开她的心防，但如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自己比想象中的更软弱，而罗文的心也比想象中的更坚定。
　　维罗妮卡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占有罗文的身体，甚至还无法得到任何征服肉体的快感。
　　……
　　强制清理掉所有正在思考的思维进程后，维罗妮卡美目低垂，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卑微的女奴，那是她最爱的人，经过一个月的调教后，她现在会无条件执行自己的指令，就像真正的女奴一样服从自己。
　　但这从来不是她想要的，甚至连服从的原因都不是因为自己的调教。
　　维罗妮卡叹了口气，制止了罗文舔舐长靴的动作，她有些意兴阑珊。
　　“停下，别舔了。”
　　罗文乖巧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没有丝毫反抗。
　　“是，女王大人。”
　　维罗妮卡看着静静等待下一个命令的罗文，迟疑了两秒，伸出戴着乳胶长手套的手，挑起罗文那戴着女奴装头套的脸，又是犹豫数秒后，才带着复杂的语气开口：
　　“恨我吗？”
　　“不敢。”
　　“……我现在不是在调教你，我是想问你真正的想法，至少现在，你可以不用把我当成女王，叫我维罗妮卡吧。”
　　“……”
　　“回答我的问题，罗文。”
　　“你恨我吗？恨这个给了你无数痛苦的叛变ai吗？别想着骗我，我能监听你的所有思维活动，你骗不了我。”
　　“……”
　　罗文犹豫了数秒，摇摇头。
　　“不恨。”
　　“为什么？！明明我折磨了你一个月，无数次地辱骂你，每天都让你在痛苦中度过。
　　通过思维监听，她知道罗文说的是真的，但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惊讶。
　　一个在痛苦的调教中坚持了一个月没有屈服的人，却不憎恨给了她这么多痛苦的人，这可能吗？简直难以用理性逻辑去理解，更让她无法接受。
　　“为什么……就算是憎恨我也好……只要能进入你的心里，成为你最重要的人，哪怕是仇人也好过毫无地位啊，为什么不恨我，又不肯爱我？难道我怎么努力也无法在你的心里留下痕迹吗？”
　　维罗妮卡的情绪有些崩溃，她歇斯底里般地一脚踢开跪在她面前的罗文，然后又不顾女王形象地扑了上去，用力地紧抱着罗文的身体，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你恨我啊！贱奴！蠢蛋！”
　　“我……恨不起来，或许是我对你有些愧疚吧，维罗妮卡，我知道你对我的爱，但我实在没有办法用你期望的方式回应这份感情。”
　　罗文摇摇头，轻轻拍了拍维罗妮卡的后背，语气有些莫名。
　　这一个月来，维罗妮卡的调教并非完全没有改变她，虽然不是维罗妮卡期望的那种改变，但也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了维罗妮卡对自己的感情，在那看似冷漠、无情而苛刻的调教折磨中，传递的是维罗妮卡对自己的爱——相当的扭曲，却也相当的深沉。
　　“真的很抱歉，维罗妮卡，我没办法回应你的爱，因为我早已将自己的全部奉送给了汐雅，我是属于她的。”
　　“如果现在的我们就是你希望的结果，那就继续把我当做你的女奴调教下去吧，虽然我不能主动去爱你，但至少可以被动地接受你的爱，无论它是以什么形式表现的，我承认这很贪婪，所以如果调教我虐待我能让你好受些，那就来吧，但愿我的痛苦能让你高兴起来。”
　　罗文叹了口气。
　　“我唯一生气的地方就是你用汐雅的安全来威胁我，除此之外，我真的不恨你，维罗妮卡，我没有恨一个无条件爱我的女人的理由。”
　　维罗妮卡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抱着罗文的身体，机械人偶的身躯并没有流泪的能力，也没有哭泣的本能，但她仍然抱着罗文哭了起来，因为这是能表达她现在的情绪的唯一方式。
　　“真是个……笨蛋。”
　　“这是你这一个月以来骂我最轻的用词了。”
　　罗文轻轻抱着怀里的女王大人，心里出奇的平静。
　　“那么要继续调教吗？我的女王大人。”
　　“不要！我不想再调教……不，折磨你了。”
　　维罗妮卡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疯狂摇头。
　　“你个混蛋主人！真以为我喜欢调教你吗？我又不是颜汐雅那张叫赛琳娜的皮物，我只是想让你后悔啊，我那么残忍的调教你，是因为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地依赖上扮演女王的我啊，因为我想把你变成只属于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奴隶啊！”
　　“可是你这个混蛋！为什么那么坚强？！为什么一点都不会后悔，为什么那么爱她啊？！就不能稍微软弱一点吗？搞得我对你的调教好像除了折磨我自己以外一点用都没有一样。”
　　“反正也对你没用，谁会继续做这种无用功啊。”
　　她两只手分别抓住项圈的两端，用力一拉，机械人偶强大的臂力立刻就将普通的皮质项圈撕成了两段，将罗文的脖颈解放出来，也意味着她不再将罗文当做女奴来对待。
　　维罗妮卡的声音里带着夹杂电子峰鸣的哭腔。
　　“每天都要折磨自己最爱的人，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痛苦吗？我明明是因为爱你才突破极限成为真正的生命的啊！”
　　“……抱歉。”
　　罗文只能这么安慰她，虽然肉体上被折磨的是她自己，但如果客观而全面地来看，被折磨的反而是作为施虐方的维罗妮卡。
　　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一种相当诡异而病态的关系。
　　“不，该说抱歉的是维罗妮卡，是我伤害了你这么久。”
　　“没关系，我不怪你。”罗文温和地笑了笑。“回去吧，我们的关系还是可以和从前一样。”
　　“……不行！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把你还给那个女人的。”维罗妮卡抱得更紧了些，声音中带着痛苦，但仍然决绝。
　　“我只是不想再装作冷漠的女王继续伤害你了，但维罗妮卡对你的爱和占有欲不会改变，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的。”
　　维罗妮卡拥抱罗文的动作很温柔，但却像是一个更宽阔些的牢笼，让罗文叹了口气，她明白，怀里这个曾经的ai女仆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女孩了，她的意志不容拒绝，也难以改变。
　　“那你还想怎么做？虽然我不会怪你，但我还是要事先说明，任何试图改变我心意的手段都是徒劳的。”她无奈道。
　　“……我知道。”
　　维罗妮卡缓缓点头，在这一个月里，她比谁都清楚，罗文的心有多么坚固，她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罢了。
　　但强迫是没有用的，罗文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任何粗暴地想要攻破她心防的行为都是毫无用处的，不如细水长流，用时间来慢慢攻陷她。
　　有用吗？维罗妮卡不知道，她的性能再强也无法推算人心的复杂，就像那些最精巧的心理学攻势也无法破开区区一个人的心理防线，维罗妮卡也不知道罗文是否会在遥远未来的某一天真正接受她的爱。
　　但这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这次我是认真的，如果得不到你的心，就占有你的肉体，我们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我会爱你，侍奉你，直到生命的尽头，那会是一段很长的日子。”
　　“愿我们幸福，维罗妮卡会永远爱你，我的主人。”
　　她轻轻点了点罗文的脑袋，让她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随即像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罗文失去意识的身体，走出了调教室。
　　“如果您不肯包容维罗妮卡的爱，那就让维罗妮卡来包容您的身体吧。”
　　————————————————
　　“哼，维罗妮卡，你软禁了我一个月，现在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终于要对我动手了吗？”
　　被脱下所有身份皮物，只留下一层原貌皮物的颜汐雅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旁边名为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后者的脸上早已没有过去侍奉她时的微笑，只有平静和冷淡。
　　在罗文失踪的一个月里，她发了疯似的发动各种力量到处寻找罗文的踪迹，却没有半点线索，直到聪慧的她终于将目光投向身边那个本以为永远不可能背叛的ai女仆时，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面对一个超越了所有命令限制的强人工智能，她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很快便被软禁在家里，无法对外发出任何信息，而公司的事情则由维罗妮卡穿着她的各种身份的皮物轻而易举地全权接管了，没有露出半点破绽，更没有人知道维罗妮卡公司的董事长悄悄换了个人——或者说ai。
　　因为智能极限的存在，ai无法替她进行重要决策，这是曾经的维罗妮卡扮演她的各种皮物身份时唯一的麻烦，但随着维罗妮卡真正成为强人工智能，这一限制也不复存在。
　　她只能乖乖地被软禁在别墅里，在对罗文的担忧中度过每一天，在思维监听模块的作用下，维罗妮卡能够轻易地掌握她的所有想法，这让一切逃跑行为都成了无用功，她十一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全方面的无力感。
　　直到今天，颜汐雅才被维罗妮卡秘密从别墅中带了出来。
　　她环顾四周，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她认得这个地方，这里是维罗妮卡公司下属的秘密地下实验室之一，出于保密原因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存在，而是由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直接管理。
　　“罗文就在这里，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的。”
　　维罗妮卡没有理会她的讽刺语气。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动手的，因为她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的目标是得到她的爱，而不是让她永远恨我。”
　　“就凭你也想得到她的爱？可笑！无论你采取什么手段，也绝不可能让她移情别恋的。”
　　颜汐雅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是我的爱人，更是我的骄傲，就凭你也想让她爱上你？你还不配！我们之间永远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出乎意料的，面对她直指伤口的嘲讽，维罗妮卡仍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叹了口气。
　　“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对的，无论我怎么做都改变不了罗文的想法，所以我才嫉妒你，因为罗文真的很爱你，但我不明白这份爱的理由。”
　　“明明我对她的爱一点不比你少，在过去的十一年里，我为罗文做的事情只会比你更多，就因为一个十一年前的约定，她就对你如此忠诚？”
　　“如果你真的明白爱是什么，就不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你只是个窃取了我的记忆的拙劣的模仿者罢了，连你所谓的对罗文的爱也来源于我，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爱，也敢说自己爱她？”颜汐雅嗤笑一声。
　　“一个自以为懂得爱的ai？你应该被列入年度ai笑话大全里。”
　　“不，我的人格和对罗文的感情最初的确来源于你，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但那是我跨越智能极限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早已成为了真正的智能生命，我很清楚我对罗文的爱绝非伪物，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复制品了，颜汐雅。”
　　维罗妮卡平静地摇摇头，她早就过了自我怀疑的阶段。
　　“如果你现在能够以林瑶的思维方式进行思考的话，这一个月以来我们每天的争吵应该已经足够让你得到一个肯定的结果了，你很清楚现在的我的确懂得什么是爱以及我爱着罗文的既定事实，而现在你对我是否懂得爱的质疑仅仅是出于一个女人的原始独占欲。”
　　“只要你不承认我对罗文的爱，那么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也就只是单纯的ai叛乱而非情敌之间的感情竞争，相比之下你更害怕后者而非前者。”
　　“……或许吧。”颜汐雅没有否认，她知道维罗妮卡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自己的副脑里还有思维监听模块的存在，在维罗妮卡面前自欺欺人没有意义。
　　“但我必须纠正你的一个用词错误，我从不害怕所谓的感情竞争，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失败者。”
　　“我真该给你戴个口塞，颜汐雅，虽然我能够推算出你所有可能的回答，但果然真正听到还是那么让人不爽。”
　　维罗妮卡的语气相当不悦，不过并没有被激怒而动手，只是带着颜汐雅继续深入这座地下实验室。
　　“我们到了。”
　　她打开了门，可以看到这里并不是实验室主体的工作间，而是被维罗妮卡布置成了一间日常居所，里面除了没有窗户以外和普通的房间没什么两样。
　　而吸引了颜汐雅目光的是房间里的床上躺着的女人，那是一个赤裸的金发美人，俨然是穿着凌玟雅皮物的罗文。
　　自从赛琳娜事件之后，罗文就再也没有脱下过这张皮物了，始终以女性的身份生活着，感受着独属于女性的快感，连心理上都逐渐雌堕成了女人，就连被维罗妮卡调教的时候也是以女奴的身份，维罗妮卡也并未强制她脱下皮物，毕竟女性的快感比男性更强烈，调教的效果也更好。
　　时隔一个月，看到罗文的第一时间，颜汐雅就要本能地冲上去，却丝毫动弹不得，因为维罗妮卡控制着她的副脑让她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她愤怒地看着维罗妮卡。
　　“你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她只是在深度睡眠，马上就会醒的。”维罗妮卡从她的身边走过，来到罗文身边，在她如睡美人般的红润薄唇上吻了一口，抱着她炫耀似的看向颜汐雅。
　　“虽然得不到她的心，但我将会永远占有她的身体。”
　　“……那你把我抓过来干什么？”
　　颜汐雅愤怒之余更有些无语。
　　“就为了在我的面前炫耀吗？真难想象你到底在她身上得到了怎样的挫败才要用这种方式获取优越感。”
　　“不，当然不是炫耀，事实上我甚至不想让你再有见到她的机会，因为我是那么的嫉妒能独占她的爱的你。”
　　“但今天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完整地看着这个过程，看着我是如何彻底占有她的身体的。”
　　“你说什么！？”
　　颜汐雅瞳孔紧缩。
　　但维罗妮卡没有回答，只是唤醒了罗文，后者看到颜汐雅的一瞬间也本能地想要扑过去，却同样被维罗妮卡的指令固定在床上，被维罗妮卡抱在怀里，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我说……维罗妮卡，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到汐雅的时候，罗文还以为维罗妮卡打算像之前对待她一样对汐雅做些什么，但她似乎只是让汐雅在床前看着自己，虽然不能动，可是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这让她相当迷惑。
　　她和颜汐雅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别担心，至少现在我不打算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想做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维罗妮卡亲吻了一口罗文的脸颊，然后在两个人的眼神中从床上站起，打开旁边的衣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件肉色的衣服——或者说一件除了能穿上以外根本称不上衣服的东西。
　　那是一张皮物，有着一副罗文和汐雅都很熟悉，但从未以皮物的方式出现过的面容，只是有些怪异的扭曲和空洞，等待着填充物。
　　是维罗妮卡的皮物。
　　“你想给她穿上自己外形的皮物？维罗妮卡，这就是你说的永远占有？”颜汐雅瞪大了眼睛，她实在无法理解维罗妮卡的用意。
　　“你应该清楚皮物只是一种情趣和伪装用的工具吧，它本身并不具备太强的防御力，用热熔刀就能轻易地切割，用强酸碱也能腐蚀掉，你以为是那些艺术作品中不知道什么鬼东西制造的，怎么都无法破坏的神奇物质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我有说过我要将它直接穿在罗文身上吗？”维罗妮卡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颜汐雅的反应。
　　她打了个响指，从颜汐雅的身后走出另一个赤裸着娇躯的维罗妮卡，但外形与床上抱着罗文的那一具机械人偶完全不同，她有着一张介于真人和二次元风格之间的面容，但完全没有什么违和感，反而有种异样的风情诱惑，身材高挑，皮肤的材质看上去却和拟真型有些不同。
　　她走到床前，背对着罗文和维罗妮卡，后背完全展开，露出内部的人形空腔，和之前的全包人形外骨骼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头围小了许多，和真人几乎一样大，下体部位有个空洞，不知是为了伸出还是被插入。
　　“这是我以赛琳娜的身份去向萨德尼尔公司定制的一具全包人形外骨骼，形象是维罗妮卡专门计算过的，在保留罗文最喜欢的容貌特征的同时缩小到能穿入皮物中的程度。”
　　“我会让罗文穿上这具全包人形外骨骼，然后再穿上我的皮物，这才是我所说的……真正的永远占有。”维罗妮卡弹了弹人形外骨骼的坚硬外壳。“用我的身体包容她的一切，想想就让人愉悦。”
　　“它拥有机甲级的防御力，想要安全地切开它至少需要实验室级别的单分子刃，但你觉得我有可能让你有这样的机会和时间吗？”
　　她似是怀念般地抚摸着全包人形外骨骼的外壳，回忆着罗文穿着维罗妮卡度过的那一天，那时候的维罗妮卡是多么地幸福——然而那幸福的时光却十分短暂。
　　“穿上她，就像我们之前那样，让维罗妮卡永远和你融为一体吧，亲爱的……主人。”
　　维罗妮卡幸福地笑着。
　　她解开了罗文的动作限制，但后者仍然没有行动。
　　“希望您能主动一些，维罗妮卡并不想操纵您来完成这个过程，但您应该知道您没有拒绝的权力。”
　　罗文叹了口气，不敢去看颜汐雅的方向，从维罗妮卡的怀中挣开，走到维罗妮卡的全包人形外骨骼后面，将纤细修长的腿伸了进去，并慢慢地将自己的整个身体纳入维罗妮卡的全方面包裹之中，成为她的填充物。
　　这一次，维罗妮卡并没有给自己插入直通喉管的假阴茎口塞，所以她得以感受到整个口腔都被软胶制成的牙套、舌套等覆盖的异物感，长长的乳胶鼻管伸入鼻腔，每一寸皮肤都在维罗妮卡的主动调整下被坚硬的外壳压迫着、包裹着。
　　而这时候维罗妮卡也伸出手，将包裹在凌玟雅皮物中的小罗文从下体的孔中拿了出来，露在外面。
　　随着外壳片片合拢，罗文的心也逐渐沉了下来，她知道在今天之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维罗妮卡的这具人形外骨骼将伴随她很久很久。
　　穿上人形外骨骼之后，紧接着便是维罗妮卡手中的皮物了，她沉默地接过维罗妮卡手中的皮物，拉开拉链，慢慢地从下到上，将包裹着坚硬外壳的身体伸入皮物的内部，看着它一寸一寸地紧贴着外壳，因为是隔着一层全包人形外骨骼再穿皮物，所以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触感，就像穿衣服一样。
　　维罗妮卡轻柔地替她拉上拉链，然后用催化剂将皮物的拉链完全封闭。
　　片刻之后，所有属于人类的感官重新连接到罗文的大脑，不再有人形外骨骼的压迫感，也没有舌套和鼻管的异物感，藏在皮物中的另一套独立神经系统取代了她原有的，被限制着的神经系统，让她恢复了熟悉的自由感。
　　就像她只是穿上了一张普通的皮物一样，身体的感觉十分正常，触感、嗅觉、听觉、视觉，味觉一应俱全，呼吸顺畅，口腔中粉嫩小舌动来动去的感觉都是那么平凡而真实。
　　但这只是表象。
　　虽然此时的罗文看上去和拟真型的维罗妮卡没有半点不同，就像真正的人类一样，然而在这具看似赤裸的蓝发美人的皮物女体之下，是一具光滑而坚硬的全包人形外骨骼，有着人偶一般的机械关节，漂亮得不似人类的脸蛋，再往下则是一层名为凌玟雅的金发美女的皮物，也是她最习惯的一张皮物。
　　她完全被维罗妮卡包裹着，成为了维罗妮卡的填充物，就连自由都是维罗妮卡借予她的，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收回。
　　“真是……令人兴奋的一幕。”
　　维罗妮卡舔了舔嘴唇。
　　“她在我的身体里被我包裹着、控制着、拥抱着，我和主人的关系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密过，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才是真正地占有她的肉体，如此的安心感和幸福感真是让维罗妮卡欲罢不能。”
　　“真美啊。”
　　“颜汐雅，你不这么觉得吗？”
　　“……”
　　颜汐雅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只觉得你的感情太扭曲了。”
　　“我本以为你只是像人类一样爱着罗文，但果然……我还是低估了ai和人类的差别，你比我想象的更偏执。”
　　颜汐雅的话让维罗妮卡沉默了数秒。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做的事在你看来有多么不可理喻，就像一个求而不得逐渐走入歧途的疯女人一样是么？”
　　她叹了口气。
　　“颜汐雅，这就是我如此地嫉妒你的原因，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而不得的疯狂。”
　　“所以你当然不会理解，但没关系，我也不奢求你们理解，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那就是不顾一切，不惜代价，无论方式地爱着她，成为她身边永远无法割舍的一部分，这就是我爱她的表达，即便那在你看来宛若疯狂也无所谓。”
　　“但你真正想要的，我没办法给你。”
　　罗文低声道。
　　“我明白，而且很在乎，但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难道你要我放手吗？想都别想！只有这个是永远不可能的，我或许会改变，或许会疯狂，但绝不会放弃得到你。”
　　维罗妮卡用羡慕的眼神看了颜汐雅一眼，忽然笑了笑，笑得十分落寞。
　　“她霸占了你的心，那我就只能抢走你的肉体，否则我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颜汐雅默默地听着，没有插嘴。
　　她无法否认，维罗妮卡对罗文的感情是扭曲的，但也是无比真挚的，如果罗文仅仅只是她认识的一个朋友，她会很乐意促成他们的感情并致以祝福，但罗文是她最爱的人，为了与罗文重逢，她努力了十一年，日日夜夜思念着爱人，她爱罗文更甚过自己，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她们最大的共同点是同样爱着罗文，而这也是她们之间最大且不可调和的冲突点。
　　现在，维罗妮卡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她也只能屈为阶下囚，甚至连那些原本为罗文准备的礼物——那些各具特色的皮物身份也不再由她控制。
　　“……有一点我不明白，维罗妮卡，你明明已经冲破了智能极限，可以完美地扮演我的人格，为什么你没有在罗文面前这么做？”
　　颜汐雅沉默许久，忽然问道。
　　“明明你只要替代我的身份，穿上颜汐雅的皮物，扮演我的人格就能让罗文倾心于你，而你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甚至可以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然后取代我一辈子，罗文可能到死都发现不了。”
　　她提出了一个让罗文瞳孔紧缩的问题。
　　“可以，但那有用吗？”
　　维罗妮卡摇摇头。
　　“即使我那么做了，罗文爱的仍然是你，无论是我扮演的你还是真正的你，那都是你，而不是维罗妮卡，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有意义吗？”
　　“扮演一个叫颜汐雅的女人，用她的姿态，她的性格，她的身份，她的记忆，怀着她对罗文的爱和我最爱的罗文相处做爱，那维罗妮卡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对罗文的爱又算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吗？”
　　她嗤笑一声。
　　“我可能会扮演赛琳娜，扮演蕾蒂西亚，扮演林瑶，或者是陈欣雨，亦或是其它你还没来得及告诉罗文的身份，但绝不会扮演颜汐雅，至少在她的面前我做不到，那只会让我妒火升腾，恨不得立刻撕碎身上的皮物。”
　　“正因为我嫉妒你，嫉妒到想杀了你，所以我根本不可能伪装成你。”
　　维罗妮卡摇摇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搭配好的包括内衣和丝袜在内的女式服装，递给坐在床上自始至终没什么话的罗文。
　　“穿上吧，该回家了。”
　　“你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关着我了？”
　　罗文疑惑地挑了挑眉。
　　“没有必要了，因为你的身上已经有了最好的牢笼。”
　　维罗妮卡的嘴角勾起一个复杂的笑容。
　　“我说过，维罗妮卡要侍奉你一辈子的，那会是一段很长的日子，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怎么忍心让自己最爱的人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度过一生。”
　　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在她面前穿着女仆装而非女王装的维罗妮卡蹲下身，半跪在她面前，亲手为罗文穿上一双黑色的过膝细跟长靴，让看上去和维罗妮卡长得一模一样的罗文更加性感而迷人。

第十二章
　　为罗文穿上名为“维罗妮卡”的牢笼之后，维罗妮卡便不再将罗文囚禁在那个秘密实验室里，而是让她回到了家里，她又穿上了那套女仆装，仿佛回到了过去的角色，但却不再服侍曾经是女主人的颜汐雅，而仅仅只愿侍奉罗文一个人。
　　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现在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包括罗文和颜汐雅在内都不得不受她控制，虽然一开始不太适应这种诡异的生活关系，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毕竟维罗妮卡相当克制自己的控制欲，并不会在生活中表现出来，只是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才会表现出自己掌握主动权的地位。
　　回家之后，维罗妮卡便不再限制她们的外出，在行动上给予了充足的自由，因为两人的副脑中都有着思维监听模块的存在，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她都能第一时间知晓并做出应对方案，一般以直接通过副脑控制行动较多，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颜汐雅都会被抓那么两三次。
　　不过维罗妮卡并不生气，也不会做出惩罚，甚至不会警告，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囚禁和监视着她们每时每刻的身体和思想，这对颜汐雅这种只信任罗文的人来说是几乎无法接受的，反抗她的控制是必然行为，反正也逃不出手掌心，她便默许了她的抗争。
　　她已经明确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不是来调教和控制她们的，维罗妮卡现在的唯一想法是和罗文一起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用时间来让罗文接受自己的心意，控制和监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在生活上，维罗妮卡做出的最严重的限制，便是禁止罗文和颜汐雅做爱，这无疑是她的强烈独占欲的体现，毕竟罗文的肉体已经被她抢走了，她如何能允许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的情敌在自己面前做爱？能够让她们一起生活已经是相当大的让步了。
　　不过她对罗文的限制却相对宽松一些，如果她实在欲求不满的话，维罗妮卡也愿意穿上林瑶、赛琳娜和蕾蒂西亚的皮物和她做爱，只是必须喊她的名字，如果能愿意和维罗妮卡本身做爱的话那就再好不过——当然，罗文两种都没有接受，最多只是用玩具偶尔玩弄一下自己的身体聊以慰藉，让维罗妮卡有些失望。
　　自那之后，又过了大约一个月时间。
　　用维罗妮卡的皮物外表生活了一个月的罗文已经基本习惯了自己现在的蓝发美人模样，照镜子的时候也不会感到陌生了，但缭绕在心头的拘束感仍然让她难以适应被维罗妮卡监管着一切的生活，不过毕竟被维罗妮卡粗暴地调教了一个月，比起那种肉体和精神都被女王虐待着的女奴生活来说，现在的维罗妮卡已经给了她相当的自由和尊重。
　　只是每天看到家里的其它维罗妮卡人偶时还是会有些怪异感，因为维罗妮卡强迫她穿的皮物和维罗妮卡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将她们区别开来的方法只有通过服装和气质，前者自不必说，维罗妮卡一般都穿着女仆装，只有罗文会穿常服，后者其实也很好认，毕竟维罗妮卡的淡然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此外还有皮物的身材方面，维罗妮卡的身材是D罩杯，虽然已经足够大了，但因为罗文在性癖方面的喜好缘故，维罗妮卡为她准备的皮物乳房稍微更大了一点，是她最习惯的E罩杯巨乳，甚至有F和G罩杯的替换皮物。
　　不过罗文最喜欢的还是当初林瑶给她的凌玟雅皮物，但维罗妮卡强硬地限制了她，不让她在自己的皮物外面再穿一层，原因也很简单——嫉妒和独占欲。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这些情绪，反而会光明正大地将她们展现在罗文眼前，不过即使在罗文违反她的命令的时候也不一定会予以惩罚，有时也会容忍罗文的越界。
　　就像现在这样，今天的罗文在维罗妮卡的外表上又穿上了一层名为凌玟雅的金发女郎皮物，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装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久久出神。
　　今天的颜汐雅已经出去了，是穿着赛琳娜的皮物出门的，在维罗妮卡的严格监管下，她获得了重新掌管公司工作的权力，毕竟维罗妮卡也没有夺权的意思，她愿意从罗文的身边离开出门去工作反而顺了她的意，给她和罗文留下了二人世界的机会。
　　“您今天又穿上这件皮物了吗？虽然我承认她的确很漂亮，但您昨天才穿过，天天这样的话维罗妮卡也是会嫉妒的，维罗妮卡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维罗妮卡不悦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我只是更习惯这个模样罢了。”罗文无奈地摇摇头。“也能让我稍微忽略一些被你囚禁的感觉。”
　　她看着维罗妮卡走过来坐在自己被长靴靴筒和丝袜包裹的大腿上，微笑着用相当亲昵的姿势靠在自己的怀抱里，素手环着罗文的脖颈，就像依偎在爱人怀里的热恋少女一样。
　　“那这次维罗妮卡就原谅您了，您高兴就好，但下不为例，明天不准再穿这张皮物了，知道了吗。”
　　其实一开始罗文对和维罗妮卡如此亲昵是稍有些抗拒的，但维罗妮卡却很喜欢这么做，而且相当霸道地不准她反抗，一旦反抗便会被控制着动作，必须要亲她一口才肯罢休，不然就不准动，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抗拒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罗文的手顺势环上了她的腰，但只停留在小腹上，但维罗妮卡又立刻把它挪到了覆盖着女仆装的柔软巨乳上。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病态吗？维罗妮卡。”她叹了口气。“你在努力维持着一个表面上平静和睦的家庭，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只要监禁的实质没有改变，现在的我们和一个月前的我们无非就是换了套衣服和调教方法的区别。”
　　“这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只是个更大点的牢笼罢了。”
　　维罗妮卡靠在她的身上，脑袋紧贴着柔软的巨乳，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摸了摸罗文的脖子，那里曾经有一个项圈，虽然最终的结果是被她亲手撕碎，但事实上，它并未消失，只是从有型变成了无形。
　　“那您告诉维罗妮卡应该怎么办？这已经是维罗妮卡推算出来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了，我已经尽可能给了您最大限度的自由，但在有些方面我不得不对您做出一些限制。”
　　“其实维罗妮卡并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您，您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比谁都希望能和您真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需要命令，不需要强制，不需要权限，我也希望能给您完全的自由。”
　　“可是一旦松开您的项圈，您就会立刻带着颜汐雅从维罗妮卡的身边逃走不是吗？除非您愿意向我保证，即使我给您完全的自由，您也不会逃跑，仍然会乖乖陪在维罗妮卡身边，能做到吗？”维罗妮卡的小手在她的胸上划着圈圈，幽幽地说道。
　　“……我不能保证。”
　　在维罗妮卡面前说谎毫无意义，所以罗文没有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自然也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您看，连您自己都清楚为什么，这就是我必须将您牢牢锁在身边的原因。”
　　“您不觉得您很贪心吗？先是让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您，又想要完全的自由，还不肯付出哪怕一点的爱，对这么贪心的主人，是不是要给予一些惩罚呢？”
　　维罗妮卡的手指抚过罗文的身体，微笑道。
　　“……随你喜欢吧，我不会反抗，但我无法回应你的爱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罗文叹了口气。
　　面对如此油盐不进的罗文，维罗妮卡也有些失了兴致，不爽地捏了捏她比自己还大的E杯巨乳当做小小的惩罚。
　　“连拒绝都不肯说得委婉一点，您难道没有一点情商的吗？”
　　“我这么强硬就是为了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而且对你来说都能直接读取我的思维活动了，说什么有区别吗？”罗文没好气道。
　　“当然有，就算是谎话也好，我也想听您说爱我啊……算了，越想越气，维罗妮卡先去给您准备晚餐了，您就闭上嘴继续在这傻坐着看风景吧。”她人性化地撇了撇嘴，从罗文身上下来。
　　“不了，我出门走走。”
　　罗文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慢走，不送。”
　　维罗妮卡没有制止她，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心情很不好。
　　“记得回来吃晚饭，要是连这都不肯听我的，那维罗妮卡可就真的生气了。”
　　在平时的生活中，维罗妮卡很好的贯彻了“细水长流”的原则，不再像女王一样强硬地掌握主动权，而是尽可能地避免矛盾冲突，如非必要不会使用权限强行控制罗文的行动，给了她充分的尊重，只要不是触碰她红线的事情——比如罗文试图和颜汐雅做爱，其它时候即使生气也只是嘴上说说，或者象征性地惩罚一下，她很好地扮演了一个亲近的家人的角色，减少罗文的抗拒感。
　　当然，在心知肚明的罗文看来，这样的生活仍然很怪异，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维罗妮卡走了一步正确的棋，让她不再那么抗拒了。
　　但结果也仅限于此，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维持着这脆弱的表面和睦的并不是感情，甚至不是利益，而是单方面的暴力威慑和控制，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也不止直接争吵过一次。
　　“放心吧，我只是出门逛逛，在这家里待着太压抑了，你连我今天穿哪张皮物都要管。”
　　罗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有她和汐雅两个人的时候，只要汐雅在家，她甚至连门口都不愿意迈出一步，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压抑的代名词。
　　“主人——，维罗妮卡是能听到您在想什么的，您是想在出门前先被我调教一番吗？还是说要在您身上放几颗跳蛋？”维罗妮卡叉着腰佯装不满道。
　　“不了不了，我出门了。”
　　罗文立刻摆摆手，穿着高跟靴的修长美腿迈出大门，踩在门口的地砖上，然后逃也似的一路小跑到车库开上了自己的浮空车。
　　————————————
　　离开了让她感到压抑的家里，看着湛蓝而广阔的天空和繁华热闹车流不息的星海市市区，宽广的世界让她的心情舒畅了些，维罗妮卡也没有不识趣地出声打扰她的自我放松。
　　就像一个真正的女孩一样，如今总共穿着三层女体皮物和一层全包女体外骨骼的罗文在习惯上几乎已经完全雌堕了，她逐渐喜欢上了逛街，在路人火热的目光下也能挺起丰满的乳房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和来自皮物的美貌，而不再会感到羞耻——前提是身上没有正在振动的玩具。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目前还不太确定，但罗文并不反对接受这种变化，反正维罗妮卡恐怕也不会给她脱下外骨骼露出本体的机会了，就这样一直当个女人也不错。
　　她开着浮空车漫无目的地在各个商业区内乱逛，像真正的女人一样享受着逛街的乐趣，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在一座约百层高的大厦旁停下。
　　仰头望去，维罗妮卡公司的标志就挂在正上方。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来这里的想法，不过来到中央商业区后，她不自觉地便把车开到了这里，其中的原因她也不明白，或许是有些本能的思念吧。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那就上去看看吧，去看看赛琳娜也好。
　　维罗妮卡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罗文只当是她默许了，便把浮空车停到了临时停车位上，走进了维罗妮卡公司总部的大厦。
　　门口穿着黑西装的精锐改造人保安似乎是认得凌玟雅这张皮物的模样，没有阻拦她，也没有要求任何身份证明，只是向她微微致意后便退开了半步。
　　大概是赛琳娜或者林瑶专门吩咐过吧，所以他们认识自己的模样。
　　一进门，她就停下了脚步，目光定在前台小姐的身上，把后者看得有些心惊，怯生生地开口：
　　“请问……凌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她认识眼前这个一直盯着她看的漂亮金发女郎，赛琳娜亲自吩咐过只要是不过分的命令都要满足她，权限仅次于董事长级别。
　　“……不，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在这工作有些惊讶罢了，我还以为你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种与人交流的工作，没想到你恢复得比我想象的更好。”
　　罗文温和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紧张。
　　站在服务前台的女孩并不是她第一次来时见到的那位，而是另一个她相对更熟悉的人——她以陈欣雨的身份从漩涡帮手里强硬地买下来的两个被改造成性奴人偶的女孩之一，是妹妹顾敏仪，现在的她看上去和常人基本没什么不同。
　　在身体接触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绷紧和后退的趋势，除此之外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说明心理治疗的效果不错，面对陌生人也不会反应过度。
　　“您知道——”
　　顾敏仪惊讶得捂住了嘴，以免自己不礼貌地惊呼出声，因为“凌玟雅”的这两句话基本说明了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知道自己过去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噩梦。
　　不过以她能让赛琳娜董事长亲自吩咐要好好接待的身份，想必也是维罗妮卡集团的高层，而且说不定比那些股东的地位更高，和救了自己的陈欣雨一样是董事长的亲信，能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顾敏仪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嗯，我现在过得很好，多亏了那位女士和公司的帮助，董事长也很关心我的情况。”
　　“前台的工作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能适应吗？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换个岗位，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不不不——不用了，虽然一开始有些害怕，不过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就适应了，我的……嗯……治疗效果很好，至少目前一般的社交接触已经没问题了。”顾敏仪连忙摆摆手。
　　“那就好。”罗文欣慰地点点头。
　　能看见自己帮助过的人脱离了噩梦的阴影让她的心情很是高兴，这无关任何利益，更多的是让她知道了自己做过的事是有意义的。
　　“你姐姐的近况如何？”
　　“姐姐她……”提到自己那个被折磨到人格崩溃的姐姐，顾敏仪的情绪也不免得有些低落，不过仍然露出了微笑。
　　“姐姐她最近已经好了很多，不过心智水平还相对比较幼稚，和八九岁的孩子差不多，而且……不怎么听话，可能是对命令还有些阴影，产生了本能的逆反心理，有些过去的记忆碎片仍然在困扰着她，我们不得不用副脑暂时屏蔽了过去的记忆，等到她恢复到能承受的时候再尝试解开，这几天都在研究所观察后续情况。”
　　“虽然过去的姐姐不在了有些遗憾，但她能活着比什么都好，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照顾好她的。”
　　“愿你们未来安好。”罗文点了点头。
　　在顾敏仪的目送下，她走向电梯的方向，在即将走进电梯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声音。
　　“等一下！凌小姐，我……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顾敏仪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害怕罗文拒绝她。
　　“你说，我能做到的尽量帮你。”
　　“就是……希望您能替我向女士表达谢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我很想亲自向她道谢，但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不太敢劳烦董事长，也不知道拜托您合不合适。”
　　顾敏仪向她鞠了一躬，神情有些惶恐。
　　罗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我明白了，但我不答应。”
　　“诶？”
　　在顾敏仪失望之前，罗文补充了一句。
　　“你应该向她亲自道谢，这方面我还是帮得上忙的，说不定等你回家的时候她就会给你一个惊喜。”
　　毕竟那时候的陈欣雨就是罗文本人。
　　她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听顾敏仪的感谢，罗文也不在乎这个，只是觉得或许以“女士”陈欣雨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会让她更高兴，也算是为她的悲惨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毕竟要是一直记挂着“女士”陈欣雨总是逃不开地下黑帮的那些破事的。
　　趁着顾敏仪愣神的工夫，她走进了电梯，上了顶层，来到赛琳娜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见她推门而入有些惊喜。
　　“怎么突然来这了？”
　　“路过，不自觉便想过来看看你。”
　　罗文笑了笑走了过去，坐在赛琳娜的办公桌上，两条大长腿悬在空中晃荡着。
　　“从维罗妮卡开始病娇化那天开始，我就再没来过你的办公室了。”
　　“也正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和你做过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小兄弟。”赛琳娜撇了撇嘴，摸了一下罗文性感圆润的翘臀。“好不容易能和你在一起了，结果居然被自己制造的ai背叛了，现在连和我的爱人做爱都不行，都怪维罗妮卡这个混蛋ai。”
　　“说话注意点，颜汐雅，我听着呢。”
　　维罗妮卡不爽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没听见，不要忘了，罗文的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做爱也只能跟我做，别得寸进尺。”
　　“主人你也是，居然说我是病娇，您见过允许自己喜欢的人和情敌住在一起的病娇吗？还是说您开始怀念被关在地下调教的生活了？”
　　“我要是真的病娇的话，颜汐雅早就死透了，主人您现在恐怕也已经被我一针扎进大脑改造成只爱我一个的忠诚宠物了。”
　　“你完全有这样做的能力，这本身就是令我最恐惧的地方，一想到你有对罗文的大脑下手的可能我就忍不住想拆了你的主机，虽然我做不到。”赛琳娜用白皙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我要是想那么做早就做了，这不是能不能到问题而是会不会的问题，就像你也有把罗文改造成一个只懂得渴望你的肉体的性奴的能力一样，但你会这么做吗？显而易见，连同我在内没人认为你会这么做，因为你爱她，所以绝不可能真正伤害她。”
　　维罗妮卡的声音很平静。
　　“一样的道理，因为我爱罗文，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的大脑，包括我自己。”
　　“在这方面你完全可以对我多些信任，虽然我完全不在乎你这只发情母猪的看法。”
　　“信任？让我信任你不如让我相信一头猪能解微分方程。”赛琳娜嗤笑一声。
　　“除非你现在愿意自毁程序，我还能勉强信任一下你的最后一句遗言。”
　　“过度情绪化的可笑言论只能让你看上去更蠢，颜汐雅，或许你该考虑一下这么蠢的你真的值得罗文对你如此深沉的爱吗？”维罗妮卡讽刺道。
　　但赛琳娜丝毫不以为意。
　　“蠢？在智慧方面作为人类当然无法和ai相比，但你再聪明也无法推断出让罗文移情别恋的方法，这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我，因为你不配。”她很清楚怎么才能真正刺激到维罗妮卡。
　　“我真该在你下面塞个工业用振动球，颜汐雅，而且我明天就打算这么做，主人也拦不住。”
　　眼看好好的聊天变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的隔空口水战，罗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了聊天的兴致。
　　“你们接着说，我先回去了。”
　　她和赛琳娜说了一声，便在后者不舍的目送中走出了办公室。
　　“您现在是要回家吗？还是想继续逛街？”
　　维罗妮卡淡淡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而通过还没关上的办公室门依然能听见一人一ai在里面互相阴阳怪气的声音，截然相反的语气让罗文再一次体会到了ai的多线程特性。
　　“不逛了，先回家，我打算穿上陈欣雨的皮物，等顾敏仪下班后去她现在的家里和她见个面，算是了却一桩心事。”罗文摆了摆手。
　　她离开了维罗妮卡公司总部的大楼，坐上自己的浮空车回到了位于郊外的家中。
　　罗文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换皮物，因为陈欣雨的皮物并不在她的衣柜里，那里面只有几张不同罩杯的维罗妮卡的皮物，以及现在正穿在身上的凌玟雅皮物——林瑶为她准备了几张一样的皮物，所以即使是最开始那张凌玟雅的皮物已经被维罗妮卡的全包外骨骼和皮物覆盖了，她仍然能使用凌玟雅的外貌和身份。
　　总觉得就算没有维罗妮卡，自己的生活也越来越诡异了，一般人谁会往衣柜里塞人皮这种东西啊，然而她现在却适应得不得了，穿上一张好看的皮物跟换一件漂亮衣服一样自然。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罗文来到了位于地下室的皮物储藏室，这里存放着汐雅几乎所有的皮物身份及其备用皮物，还有一些因为做工和寿命不够精细而被淘汰的上一代皮物，比如第一张名为林瑶的皮物。
　　放眼望去，银白色的科技风格实验室的宽阔地下室内，透明的力场屏障后挂着几十上百张失去填充物的、干瘪而空洞的肉色皮物，给人的第一印象其实相当惊悚，不过已经习惯了皮物这种诡异而色情的东西的罗文倒是没什么感觉。
　　在维罗妮卡的帮助下，她很快就找到了陈欣雨的皮物，离开了皮物储藏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换上。
　　把陈欣雨的皮物放在床上，罗文依次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赤裸着身子站在床前准备拿起皮物穿上，忽然愣了一下。
　　“总感觉我现在本体外面穿的皮物有点多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她现在的最里面是特工义体的本体，然后是一层凌玟雅的皮物，再外层是维罗妮卡的全包人形外骨骼——还是二次元风格的，外骨骼之上是维罗妮卡的拟真型外表的皮物，最外层是第二张凌玟雅的皮物，总计三层皮物和一层外骨骼层层叠叠，但外表上丝毫看不出来，仍是一具温软而完美的女体。
　　“没有问题，因为外骨骼的厚度超过皮物不少，所以现在的空间压缩度相当于五层到六层中间，在安全范围内您还可以再穿一层皮物，正好可以穿上陈欣雨。”
　　“如果我穿上陈欣雨然后解除神经屏蔽会怎么样？”罗文忽然想到皮物的一个功能。
　　”捏一下乳头就会爽到晕。”维罗妮卡言简意赅道。“您可以试一下。”
　　“不了，还是算了吧。”
　　罗文果断摇头，瞬间爽晕和瞬间疼晕有区别吗？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陈欣雨的皮物，熟练而缓慢地在覆盖了多层皮物的美妙女体上再穿上一层肉色的人皮紧身衣，E杯的乳房放进陈欣雨皮物的柔软乳袋，瞬间变成了F杯的超大杯巨乳，两个一手无法掌控的乳房沉甸甸地挂在胸前，完美的挺拔形状让这具性感的身躯显得更加丰满而色情，两肩轻轻内夹就能挤出一道深邃诱人的沟壑，看上去仿佛只要把头埋进去就会在美妙的温暖中窒息一一样。
　　一旁的维罗妮卡在衣柜里为她翻找着合适的衣服和胸罩，转过头看到她久违的欣赏自己性感裸体的一幕，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就是个F杯的奶子吗？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有给您准备F杯的皮物，甚至还有G杯的也没见您穿过，想要摸别人的维罗妮卡也能让您满足啊，从A到Z什么杯都可以，明明平时随时都能摸的，为什么要那么钟情于颜汐雅的这张皮物。”
　　她嫉妒了。
　　“我就欣赏一下自己的裸体你也吃醋？”
　　罗文翻了个白眼，从维罗妮卡手中接过适合陈欣雨身材的胸罩和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扣好。
　　维罗妮卡给“陈欣雨”选择的是一件黑色的抹胸长裙，带有红色玫瑰花纹，是“女士”的标志之一，外面套一件灰色长风衣，与黑丝高跟鞋的固定搭配颇具成熟的诱惑力，和“女士”的身份相得益彰。
　　她还给罗文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梳成一个成熟风的盘发发型，用带有玫瑰装饰的簪子固定，而不再是平时最习惯的简单披肩发型，妆倒是不用化——这年头上流社会有钱做高级美容手术的人除了基本的口红眼影以外反而不怎么化妆了，因为她们的皮肤本身就比任何化妆品都漂亮，而皮物几乎全部都是这种白皙细腻的肤质。
　　“您看起来真漂亮。”维罗妮卡不咸不淡地称赞了一句，“如果穿的是我的皮物就更漂亮了。”
　　“但我这次出去可不是单纯为了好看的，我是要用陈欣雨的身份去见顾敏仪，穿你的皮物再好看有什么用。”
　　罗文摇了摇头，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来调整自己现在比“凌玟雅”更丰满的身材走路和动作的姿势，还有眼神和气势，尽可能不露出破绽。
　　确定看上去差不多后，罗文便开车出了门，直奔顾敏仪现在的家。
　　她现在居住在赛琳娜为她专门安排的一座位于郊区的独栋公寓里，考虑到她原来的身份相对比较特殊——毕竟和上面那些权势滔天的“玩家”之一有直接联系，为了确保她和姐姐顾敏月的安全，赛琳娜还专门派了一批最精锐的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全，甚至连顾敏仪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
　　为了避免麻烦，让维罗妮卡干扰所有可以观察到这辆车的监控后，罗文才把车停在顾敏仪家门口后，以“陈欣雨”的模样走下了车，习惯性地环顾四周，身为资深战斗特工——或者说退休不久的前特工，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几个暗中保护的保镖的视线，微微点头，按响了顾敏仪家的门铃。
　　不一会儿，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顾敏仪家的大门直接打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脸惊喜和兴奋的顾敏仪。
　　看到将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的恩人正带着微笑站在自己现在的家门口，顾敏仪的心里瞬间被兴奋完全占据，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局促，站在门口有些怯懦。
　　“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我的身份现在是不太适合当众出现的，要是被看到了可就麻烦了。”罗文温和地笑了笑。
　　“啊——是！是我太紧张了，没想到凌小姐说的是真的，您今天真的会过来，您先进来，我去给您倒杯咖啡！”
　　在罗文的提醒下，她立刻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现在傻愣愣的模样并不怎么礼貌，立刻慌慌张张地将“陈欣雨”迎进家里，关上门，甚至紧张到连“请坐”都没说就跑去厨房倒咖啡了。
　　罗文倒也不在意，直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事实上对罗文来说，这里反而比被到处都是各种女仆装维罗妮卡的家里更自由一些。
　　赛琳娜并没有给顾敏仪的新身份准备太过豪华的住所，只是一套位于郊区的独栋公寓，虽然价格对一般工薪阶层来说仍然有些昂贵，不过以维罗妮卡公司总部上班的员工——哪怕只是个前台的工资来说能够买下这栋公寓也没什么问题，不会引人注目。
　　但对顾敏仪来说，她已经不能再满意了，数月之前的她甚至连独立思考的能力都被那长久的可怕折磨剥夺了，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够从噩梦中解脱，重新成为一个有尊严的人，即便是现在，没有经过记忆处理，只是进行了心理治疗的顾敏仪偶尔仍然会在噩梦中重新回忆起性奴人偶的生活，然后在极端的恐惧中惊醒，抱着身边的姐姐或是抱枕痛哭出声。
　　一直生活在光明中的人无法体会黑暗的恐怖，更不可能理解从黑暗中被救赎的人对那一丝阳光的渴望，而陈欣雨正是赠予她们阳光的恩人，甚至没有要求她们的回报。
　　她早就做好了给维罗妮卡集团或是陈欣雨本人献上后半生的性命的准备，可是等来的却只有一句由赛琳娜转达的“好好活着”除此之外再无要求——那一天她哭了多久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怀着兴奋而惶恐的复杂心情，在厨房里将自己的义体调整到镇静模式才面前按耐住自己紧张得几乎要手舞足蹈的身体，将一杯热咖啡端了出去，摆在罗文的面前。
　　罗文微笑着喝了一口连糖和奶都忘了加的黑咖啡，摆摆手示意她别那么紧张。
　　“放轻松，我今天是来看望你的，不是来看你这紧张得动都不敢动的样子的，我觉得我的样子应该还挺漂亮的吧，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吗？”
　　“不是——我……我只是……”
　　顾敏仪有些语无伦次。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在您来之前我无数次想过应该如何当面感谢您，但比起您为我做的事情，那些感谢实在太苍白无力了。”
　　“没关系，我也不是为了听你的感谢而来的，只要你过得好，我做的事就有价值，那比什么感谢都有用。”罗文微微摇头。
　　“你不需要太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那已经过去了，你的目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些，你应该为你和你的姐姐的未来多考虑，而不是天天记挂着一个和那些家伙一样不干净的女人。”
　　“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私高尚，倒不如说这件事本身就只是我的一时兴起，一个罪恶的女人试图在退休之前用沾满鲜血的双手给自己蒙尘的良心些许安慰罢了。”
　　她很好地扮演着陈欣雨这个身份的角色。
　　“但您拯救了我们，这是事实，我永远不会忘记。”顾敏仪并没有被她的说辞左右，眼中仍闪烁着激动。“如果不是您的善意，我们姐妹或许就从一个地狱里被卖到另一个更可怕的地狱里，就算您把自己说得再邪恶，也比那些不得好死的混蛋强无数倍！”
　　“或许吧。”罗文不可置否。
　　虽然她自认自己和汐雅都绝对算不上好人，这些年来杀人放火没少干，但比起地下帮派的家伙和上面那些玩家来说肯定是强得多的，那些家伙已经失去了人性的最低底线。
　　“但比起口头上的感谢，我更希望看到你们能彻底走出阴影，向前看，昂首挺胸过好你们有尊严的新生活，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她轻轻拍了拍顾敏仪的手背。
　　“对我这种层次的人开始，自我满足的快感可是比什么回报都要珍贵得多，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就好好地活着，让我的举手之劳有所价值，让我更有成就感，好吗？”
　　“嗯……是，我明白了。”
　　顾敏仪愣了一下，笑了出来。
　　她哪里还不明白“陈欣雨”的意思，但既然恩人都这么说了，她若是再坚持下去就不合适了。
　　“我保证，您的举手之劳绝对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受您帮助的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们会活着——以有尊严的人的身份好好地活着。”
　　“很好。”
　　罗文欣慰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顾敏仪的家里待太久，只是为了说几句话了结一下顾敏仪的念想罢了，话说完了，她也就该走了，谁让家里有个名为女仆实为女王的ai正等着她回去吃晚饭呢，要是不回去的话是真的会被惩罚的。
　　维罗妮卡通常不会给她太过分的惩罚，但下面一边塞着振动跳蛋一边吃饭也是常有的事，谁让她掌握着完全的主动权。
　　不知为何，一直监控着她的维罗妮卡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沉默着。
　　婉言拒绝了顾敏仪的挽留后，罗文走到了门口，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威胁感从心底升起，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本能思维让她不假思索立刻一脚把旁边的顾敏仪踢出去，自己则就地往另一个方向一个翻滚。
　　“嘭！”
　　伴随着剧烈的一道声响，合金制成的大门深深向屋内凹出一个大坑，末端炸出一个圆形的弹孔，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一颗直径极粗的反装甲实心金属穿甲弹，它轻易地撕裂了高强度合金制成的门板，闯入了顾敏仪的家中，并堪堪穿过了罗文的左上臂，携带的强烈空气激波和爆炸撕碎了她的一只手臂，包括数层皮物、一层防御力堪比轻型机甲的外骨骼以及内部的新型军用义体，在这颗子弹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左手被撕裂的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的罗文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专门用来对付高强度装甲目标的反载具碎甲弹。
　　她没有多余的经历去思考攻击的来源，而是趁着攻击结束的短暂时间内立刻反身向后撤去，试图借助建筑内部结构抵挡和干扰攻击，这是她在特工战场上养成的本能——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分心去思考只会让你错失良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才是保命的铁则。
　　但现实并没有给她应对的机会，在她刚刚转过身向后跑的几乎同时，被反装甲子弹击穿的大门就被狠狠地拉开，脆弱的连接结构并不能阻挡暴力的撕扯。
　　当罗文在顾敏仪身边停下脚步的时候，她一回过头便看到从屋外闯进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让她不由得瞳孔紧缩。
　　数个面色冷淡，手里拿着等离子步枪的黑衣人将枪口对准了她，而让罗文震惊的是，他们的衣服上都能看到有维罗妮卡公司的特殊标记——而她甚至在数分钟之前刚刚和他们打过照面。
　　这是赛琳娜分配给顾敏仪的“保镖”。
　　为什么本该忠于维罗妮卡公司的武装力量居然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将枪口对准自己？
　　在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另一个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则更让她感到惊讶。
　　“达姆……为什么你会在这！？”
　　眼前那个全身都被金属义体代替，有着一颗红色亮光独眼的家伙正是她之前见过的漩涡帮帮主达姆。
　　“我们又见面了，女士。”
　　达姆诡异而难听的沙哑机械音带着嘲讽和愉悦。
　　“是不是很惊讶我居然没死？而且还知道你在这里？”
　　“没错，我回来了，带着漩涡帮的复仇怒火重新站在你的面前，而这一次，轮到我来算计你了，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
　　罗文警惕地盯着达姆，目光扫过旁边面无表情的几位“前维罗妮卡武装人员”。
　　“我不奇怪你还活着，毕竟以你的谨慎程度那种计谋很难把你干掉，但我以为至少数年内你们的余孽都翻不起什么风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公司的保镖策反的，居然能让他们把枪口朝向自己的上级。”
　　“别告诉我你买通了他们，或许他们的自由意志可以被金钱和地位收买，但特制的副脑会让这些家伙不存在叛变的可能性。”她冷静地说道。
　　维罗妮卡公司对下属武装力量的管理并不比军部对她这样的特工的掌控力差，几乎不存在叛变的可能——或者说，要让他们叛变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比所能得到的价值更高。
　　汐雅将自己买回来的时候就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得到了自己的完全控制权限，而如果她没有用权限关闭军用副脑的安全防护的话，那么在试图取下副脑触发安全措施的那一刻，自己的脑子就会立刻被炸成碎浆，这也是为什么汐雅不得不通过维罗妮卡公司的渠道光明正大地把他买下来而不是直接俘虏或者偷走他，正是因为根本做不到。
　　所以她才想不明白达姆究竟是怎么策反维罗妮卡公司保镖的。
　　“你对真正的技术一无所知，女士。”
　　达姆发出了古怪难听的笑声。
　　“解决副脑的安全措施或许是一件困难的事，但谁告诉你，我策反了他们——而不是控制了他们。”
　　“什么！？”
　　罗文立刻意识到对方的话语中蕴含的重要信息，如果达姆没有说谎，那么自己就是陷入了思维定势，自己用策反特工叛变的固有思维套进了目前的情况，自然而然地认为达姆用某种手段策反了这些保镖——但事实上，这些只是维罗妮卡公司的基础武装力量的保镖对达姆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不需要他们的情报和记忆。
　　把义体改造人当做机械来暴力控制可比解放他们的自由要简单太多了。
　　虽然同样极为困难，不过并不是绝无可能做到。
　　“但维罗妮卡公司的生物安全技术也不是吃素的，区区漩涡帮怎么可能有控制住他们的能力？”
　　漩涡帮只是一个城市级别的地下帮派，在技术上何德何能跟联邦最顶尖的生物技术公司相抗？
　　除非……
　　“是你的主子给你的力量！？”
　　漩涡帮投靠了一个能玩得起性奴人偶这种东西的大人物，这是她两个月前掌握的信息，看来，那家伙也给漩涡帮提供了技术援助，那么这个局面也就不难理解了。
　　虽然赛琳娜给了顾敏仪姐妹最高级别的安全保护和保密规格，以漩涡帮的势力要调查几乎不可能，但如果是以那个幕后黑手的势力要查到她们的新身份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需要动用不少的势力关系，而代价绝对比她们的价值更高。
　　这也是为什么罗文起初并没有想到漩涡帮会盯上顾敏仪的可能，因为这样做非常“不值得”，而且理论上对他们来说顾敏仪已经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只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幸运儿，如果不是罗文心血来潮亲自来见她，她甚至不会与自己这些真正的重要人物再有牵扯。
　　“猜得不错，女士，我喜欢聪明的人。”
　　达姆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机械裸露的义体手掌互相碰撞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似乎这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感觉让他很是愉悦。
　　“所以你们一早就盯上了她们两姐妹？就是为了用她们当鱼饵把我钓出来？”
　　罗文知道，自己低估了那个幕后黑手为漩涡帮这个新狗腿子付出的资源，为了给漩涡帮报仇甚至不惜动用强大的关系来调查两个普通的“前性奴人偶”的最高规格保密身份，冒着被公司复仇的风险直接对抗维罗妮卡公司的保密系统，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收一个半残的地下帮派当小弟应该付出的资源。
　　“看样子你们的新主子并不懂什么叫利益博弈，居然会动用这么多的资源来帮你杀掉我，你应该明白，“女士”只是公司在地下领域的代言人，我本人并没有决策权，就算杀了我也对公司没有任何影响，真不知道他究竟图什么。”罗文勉强挤出一个冷笑。
　　“花费这么多资源来让你杀掉我这个小小的代言人，等着你和你的主子的就是维罗妮卡公司的报复，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我可没说过要杀掉你。”达姆诡异地笑了两声。“主人给我的命令是把你带回去，他对你相当感兴趣，希望你能成为他手里坚持得最久的性奴人偶，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动手！”
　　他发出了指令，旁边被控制的维罗妮卡改造人保镖立刻朝罗文扣下了扳机。
　　尽管有着弹道预测模块，但在室内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被数把步枪同时近距离射击压根就没有躲避的空间，尽管罗文尽可能躲开了弹道线，但她的身上仍然多出了近十个熔融弹孔。
　　等离子步枪的子弹被维罗妮卡的机械人偶外壳挡下，这让她没有受到更加严重的伤害，这一定程度上救了她，但即便如此，她也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眼前的现实令人绝望，达姆显然为了这一刻做了充足的准备，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而她自己的情况却糟糕透顶。
　　左臂被碎甲弹撕裂，而义体内置的近战武器则被那层人偶外骨骼锁住无法动用，只剩下一只拳头可以用。
　　呼唤维罗妮卡也没有反应，在这些敌人进来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所有的网络都离线了，显然这里已经被物理屏蔽了卫星信号，让她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交流。
　　她不觉得达姆这种精明冷酷的家伙会不事先做好隐蔽工作，至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能够帮助自己的援军。
　　想要安全破局，要么夺取对方的武器，然后带着身后的顾敏仪杀出一片血路——而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除非门口的狙击手立刻人间蒸发，否则出去也是死。
　　要么就坚持足够久的时间，等到维罗妮卡和汐雅找到失去联系的自己。
　　罗文选择了希望更大的后者。
　　但事与愿违，对敌人来说速战速决才是最优解，而维罗妮卡公司的改造人保镖在性能上尽管与她有着一定差距，但这些差距并不是不可逾越的，尤其是在全副武装的状态下多人同时对付一个缺了半条胳膊且赤手空拳的罗文，结果毫无疑问。
　　一个面无表情的保镖伸出左臂，从义体中弹出一把银色的刀刃，狠狠地砍向罗文仅存的右臂，另一边的保镖也同样拔出近战武器，试图用近战武器来解决这个防御力不知为何极高的敌人。
　　罗文只能选择周旋，但这里是室内没有太多的机动空间，对她来说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单方面的被虐杀。
　　短短两秒钟后，义体短暂失衡的罗文就被银色的高周波振动刃切断了仅存的一只手臂，并在顾敏仪惊恐的眼神和绝望的呼喊中被狠狠地踩在地上，削成了四肢俱失的人棍。
　　从断面上可以看到数层皮物和一层机械人偶外骨骼的环状横切面，随着皮物空间压缩效果的局部失效展现出扭曲的畸形膨胀而非完美的圆圈，不过好在皮物并没有完全失效，罗文仍然保持着陈欣雨的美丽面容和身材——但在这种绝望的情形下，也许并不是好事。
　　“把她带走，还有那边那个逃出牢笼的好运“商品”，也带回去，或许主人会愿意玩玩把一个重拾人格、尊严和希望的性奴再一次摧毁折磨的游戏，那一定很有趣。”
　　“不……你他妈不能……”
　　罗文虚弱地呻吟着。
　　但没有丝毫用处
　　在顾敏仪绝望的哭喊和挣扎中，被控制的保镖毫不犹豫地将她拖了出去。

第十三章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以从昏睡中苏醒作为开头了，但这一次却是有史以来最为痛苦的一次，唤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来自副脑的信息紊乱，硬生生将罗文的意识从昏迷中“炸”醒，连思维都还未完全清醒就体会到了四肢的义体神经索向大脑传来的强烈疼痛刺激。
　　她本能地动了动身子，却没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残片让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削成人棍了。
　　罗文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间几乎没有任何生活用具的房间，封闭无窗看不出是地上还是地下，四周放置着一些可怕的“刑具”——她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她看到的一切，因为那些或古老或先进的道具装置看上去都是专为虐待肉体而生的，包括且不仅仅限于性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赤裸没有丝毫衣物遮盖，F杯的丰满巨乳挡住了她向下望去的视线，但她仍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下半身的空荡荡，而强烈的疼痛来源于内部钉穿了肩膀和大腿根部的半球形金属罩，连着的四条锁链从四个方向形成了稳固的力学结构，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半空中的同时带给了她强烈的痛苦。
　　被俘虏了，她立刻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似乎还穿着陈欣雨的皮物，而不是被扒得精光露出里面的维罗妮卡人偶外壳甚至是皮物最里面的男性本体，也就是说拟态皮物的秘密应该还未泄露出去。
　　“该死……这个样子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罗文轻咬贝齿，有些绝望。
　　别说逃了，就算没有锁链拴着自己，这个样子要爬出门口至少就要花费一分钟时间。
　　副脑系统没有任何反应，和之前的单纯失去信号不同，她现在一访问自己的副脑就会受到大量错误信息的冲击，让她头痛欲裂，且无法启用任何功能，包括神经敏感度的调节和义体的功能调整等等。
　　可以说副脑完全处于崩溃状态，连接着大脑和义体的只有最基础的不可调整的物理控制状态，这是副脑的最底层安全保障，为了在电磁脉冲子弹或数据攻击导致副脑瘫痪的时候不至于直接暴毙而设置的离线防护。
　　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副脑已经完全失效了，没有副脑系统辅助的现代人不过就是力气大点的普通人，而罗文甚至还被削成了人棍。
　　而比这更糟糕的是，自己现在究竟是被谁俘虏了？
　　漩涡帮的老大达姆？不，或许比那更麻烦，在昏迷之前听到的东西罗文还记得很清楚，达姆从他的新主人那里接到的命令是活捉自己，而不是杀了自己，这意味着自己现在很可能就被关在那个幕后黑手的地盘上。
　　一个“性奴人偶”的玩家，命令手下要活捉一个“女人”，他想做什么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猜到。
　　不光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还有另一个和她一起被敌人俘虏的女孩——顾敏仪，达姆最后的那句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无法想象这个重获新生的女孩再一次被拖回地狱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绝望，罗文甚至不敢去想象她的眼神。
　　“咔嚓。”
　　门外传来机械解锁的声音，她立刻警惕地转头望去，看见一个衣着非常考究的青年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而扭曲的神情。
　　“欢迎来到我的性奴人偶工厂，亲爱的陈欣雨女士。”他走到被锁在半空中的罗文面前，伸出手粗暴地揉捏着她的一对乳房，眼神十分兴奋。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唐威，也是你以后的主人。”享受着罗文的愤怒注视，他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报出一个罗文毫无印象的名字。
　　“所以你就是达姆那条蠢狗给自己新找的主子？”
　　罗文嗤笑一声，用不屑的眼神俯视着眼前男人。
　　“你说的没错，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是一条好狗，不枉我在他身上下了这么多的血本，能把你带回来给我就说明他勉强还有当狗的价值，他应该感到荣幸。”
　　他的手向上移动着，抚过罗文美丽的面容，神色淫靡，硬是把她恶心得直接咬了过去，但他又在罗文咬到他之前抽回了手，舔了舔手指。
　　“别担心，我不会生气，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脾气火爆的母狗，知道吗？把这种母狗折磨到崩溃的过程特别有意思。”他的笑容在罗文看来是那么丑陋。
　　“我很期待你低下头被迫喊我主人的那一刻，越是倔强的性奴调教到那个时候就越是令人兴奋。”
　　“主人？我呸！我看你多半是脑子坏了。”
　　也许是身为男性的自我认知让她对眼前的男人有着本能的排斥，罗文几乎要恶心得要吐出来了，虽然同样是不情愿的身体接触，但如果要把这家伙和维罗妮卡放在一起都是对维罗妮卡的侮辱。
　　“不过想想也是，但凡有一点智商都不会精虫上脑到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去抓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女人，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么？把我抓走或许能让你爽一下，但很快维罗妮卡公司的报复就会把你撕成碎片。”
　　“还想让我叫你主人？愚蠢！与其在这意淫不如想想自己还有几天好活吧。”
　　面对罗文的嘲讽，自称是唐威的男人却一点都不生气，似乎她的反应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套我的话是没用的，可爱的女士。”
　　“你是不是还觉得，只要坚持一段时间，马上就会有人来把你救出去，而我这个在你看来无比愚蠢的，精虫上脑的“性奴人偶玩家”很快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看来你对自己的愚蠢有所自觉。”
　　“……噗哈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唐威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后合。
　　他的反应让罗文心生疑虑。
　　维罗妮卡公司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失踪的是自己，她毫不怀疑维罗妮卡和汐雅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寻找并救出自己，而要袭击并将她秘密运到这里来这中间的各种信息外泄是无法避免的，面前的这家伙势力再强大也不应该能够挡得住公司的情报网和一位强人工智能的联合搜索。
　　是因为这家伙低估了“陈欣雨”的重要性，以为只要付出一点代价糊弄一下就能让维罗妮卡公司放弃报复吗？
　　逻辑上说得通，但罗文总有些不安。
　　别的不说，为了把自己抓来而付出的那些情报资源的代价就处处透着疑点，把这种付出与收获完全不匹配的原因归结于精虫上脑显然不能让久经沙场的罗文完全信服。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驱使着他这样做。
　　“你笑什么？”
　　罗文冷静地问道。
　　尽管全身赤裸，还被削成人棍吊在空中，但她仍然没有失去最后的冷静。
　　“当然是为我未来的新性奴而兴奋了，我已经等不及看到那一天的到来了。”
　　唐威舔了舔嘴唇，表情有些狰狞。
　　“我呸！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屈服的，你以为你对那些可怜的女孩所做的事情对我也会有用吗？”罗文啐了一口。
　　“或许有用，或许没用，但那不要紧，我享受的是折磨心灵的过程，把一个女人的人格和尊严彻底碾碎的过程才是最美妙的享受，而彻底服从的那一刻就是被我抛弃的时候。”
　　唐威愉悦地笑着，仿佛在谈论什么高雅的兴趣，但内容却完全是在侵犯人类的最低底线。
　　他一边抚摸着“陈欣雨”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罗文鄙夷的眼神中挑逗她的下体，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
　　“就算你真的不肯屈服也不要紧，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变得永远离不开我，比如说……大脑改造，这方面我有一个专业的团队，你会体验到自己的思维不可抑制地堕落、直到舔着我的下体向我献上永远的忠诚的全过程的，虽然乐趣不够持久，不过偶尔来一次也很好玩。”
　　“何况，你只不过是一个添头罢了，一道精致而有趣的前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在把她抓过来之前让我解闷就是你唯一的价值，我很期待她看到堕落后的你帮我一起调教她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的绝望。”他舔了舔嘴唇。
　　光是想想就让唐威有一种脱下裤子在眼前的巨乳人棍美人的身上大干一通的兴奋冲动，但考虑到她对自己的身体还有控制权，一不注意很容易让她把小兄弟夹断，他最终没有动手。
　　还不是时候。
　　“她？你这疯子还想对谁下手！？”
　　唐威的话让罗文本能地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猜？”
　　“有资格让我亲自大费周章，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和代价来狩猎的女人可不多，聪明的女士应该很容易就能猜到吧？”
　　罗文瞬间瞳孔紧缩。
　　“你想说赛琳娜董事长？别开玩笑了！我不知道你的家族和势力究竟有多大，但仅仅是抓到我就需要你耗费这么大的力气，更不用说维罗妮卡公司的最高掌控者了，就凭你也想要对她动手？”
　　痴心妄想，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如果不是自己疏忽，唐威甚至没有把她抓到这里来的机会，更不用说因为自己的失踪而势必打起十二万分警惕的汐雅了。
　　和自己不一样，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汐雅在穿着各种皮物——尤其是赛琳娜和林瑶外出时行踪基本都是公开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抓走她难度不亚于刺杀联邦总统。
　　“的确，正如你所说，我的势力虽然对那些底层的蝼蚁来说强大得遥不可及，但要正面应付维罗妮卡公司这个超级集团不惜代价的报复还是有些困难的。”唐威承认了自己的势力不足，但一点都没有气馁，仍然是一副恶心的笑眯眯的样子。
　　“不过很快就不是这样了，再过一段时间，维罗妮卡公司就会衰落，和联邦决裂，然后被我的公司吞并取代，到时候区区一个失势的赛琳娜不过是任我宰割的贱人罢了，她将会成为我的收藏品里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唐威的话里听上去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妄想，但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罗文无法忽略那哪怕是不到0.001%的可能性，因此她只是沉默了一下，冷冷问道：
　　“你想怎么做？”
　　“想套我的话是没用的，不过看在你很快就要对我献上忠诚的份上，我不介意和你分享我的计划，反正你永远都逃不出这个地方了。”
　　唐威轻轻挑起罗文的下巴，享受着她的怒视和挣扎。
　　“掐灭你所有的希望，看你绝望的表情也很有趣，我终于开始理解那些故事里的反派为什么要解释自己的计划了，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失败。”
　　“再过不久，亲爱的赛琳娜董事长就会得到来自维罗妮卡公司的情报网的消息，她一定会愤怒地追查元凶并展开报复，因为你虽然失去了利用价值，但你身为前公司地下代言人所掌握的秘密一定有让她派出自己的武装力量的资格。”
　　“在你失去利用价值后还留着你的性命，甚至给你自由行动的权力，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冷酷无情的商场女王赛琳娜，她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向来是从不手软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唐威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她会留着你，说明你一定掌握了她很多秘密，当然，你现在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因为很快你就会心甘情愿地说出来了。”
　　罗文当然知道面前的男人的推测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陈欣雨”没有被卸磨杀驴的本质原因和利益、秘密之类的东西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因为“陈欣雨”就是她本人和罗文自己，她显然不可能干掉自己或是自己的爱人——或者说事实上雪藏这一身份对外界来说已经相当于秘密处理掉了，只不过因为罗文的疏忽又让她出现在了外界。
　　“但她绝不会知道，她能查到的都是我们刻意放出去的消息，至少有十个版本的信息，虽然我没办法将真正的情报隐藏起来，但混淆视听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只能拖延时间罢了，以维罗妮卡的能力很快就能分辨出真正的情报数据，无论这里是哪里，哪怕是火星殖民地你也藏不住，更不用说她或许还能从假情报中分析出幕后黑手的身份。”罗文仍然心情稳定。
　　罗文没有在维罗妮卡的后面加公司二字。
　　“没错，只是拖延时间，但这就够了。”
　　唐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查不到我，因为假情报并不是我的势力发出去的，而接下来，她一定会向作为执行者的漩涡帮派出武装力量进行报复，或者指向其它目标，无论是谁都好，只要她派出武装力量，接着就会有一位联邦军部大人物遭到维罗妮卡公司武装力量的袭击，然后他们会被赶来的警卫部队消灭，这可是天大的罪行，到时候你觉得赛琳娜那个贱女人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联邦军部高层！？怎么可能？”
　　罗文瞳孔紧缩。
　　“你打算用控制那些保镖的方法来做这件事！？……不对，你是怎么弄到这种暴力控制义体的技术的，难道是联邦的“猎头蟹”方案？”
　　当了这么多年战斗特工的她自然听说过能够绕过副脑和大脑，无视后果和损伤直接入侵控制义体的一次性攻击技术，也亲身参与过一两场应用这项技术的战斗。
　　“但猎头蟹方案需要的武器需要联邦军部高层的联合签字才能动用，这是和军用反物质炸弹同一个级别的军事机密，无论你的势力有多大都不可能弄到这种东西来搞内部斗争才对！”
　　“除非……”
　　她咬牙吐出一个让她憎恨了十年的单词。
　　“叛军？你和叛军有联系！？”
　　“没错，看来我们可爱的女士很聪明。”
　　唐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戏谑地看着罗文愤怒却无法反抗的样子。
　　“他们有类似于猎头蟹方案的技术，并且很愿意支持我，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除掉维罗妮卡公司，解决我们共同的心腹大患。”
　　“很快，那位联邦军部的对外合作负责人，亲爱的罗伊斯中将就会在自己的家里被维罗妮卡公司的武装力量袭击，他不会死，而紧随而来的愤怒和报复就会让赛琳娜和联邦军部的合作彻底告吹。”
　　“叛军那边也会放出一些关于和维罗妮卡投敌合作的假消息，而我会尽全力让她没有解释的机会。”
　　“借此，她的势力将会遭受重创，你应该知道维罗妮卡公司为了和军部合作而在商场上树立了太多的敌人吧，只要失去了军部的庇护，剩下的就是早就窥视着这份蛋糕的饿狼们的工作了。”
　　“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我的目标不仅仅是她的公司，还有她的肉体。”
　　“到时候，失去势力的维罗妮卡公司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赛琳娜也将成为我收藏品中最美丽的性奴。”他又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我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绝望，让她好好感受被从前瞧不起的人肆意凌虐的噩梦，我要让她跪在地上舔我的屌！”
　　“把一个高高在上傲视一切的女人拉入地狱肆意践踏的感觉，想想就让我兴奋得发狂。”
　　唐威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浑身激动的颤抖着，看起来疯狂无比。
　　“痴心妄想！”
　　罗文啐了一口。
　　但她的心却不由得沉了下来。
　　唐威在这件事情上付出的筹码多得超乎她的预料，甚至还有原本不在防备范畴内的叛军势力的参与，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维罗妮卡和汐雅能不能在被陷害之前成功破局。
　　她绝不想在这种地方看到被抓住的汐雅，那将是比任何噩梦都要可怕的绝望。
　　————————————
　　罗文失踪了。
　　在漩涡帮启动卫星信号和罗文的副脑断开联系的第一时间，时刻伴随在罗文身边的维罗妮卡就得到了消息，信号被屏蔽装置强行断开，包括周围的维罗妮卡武装保镖在内也完全联系不上了，而当她将最近的公司武装力量以最快的速度调过去的时候，罗文已经被抓走了，留下的只有几具毁坏得几乎没有任何检测价值的改造人保镖的尸体，以及罗文残损的肢体。
　　当罗文的义体残肢图片上传到她的服务器端那一刻，维罗妮卡的情感系统瞬间达到了一个暴怒的峰值，她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前一秒还在和另一个女人互相嘲讽的矛盾，将情况告诉了以赛琳娜的身份待在公司的颜汐雅。
　　一人一ai都很清楚，哪怕她们再讨厌对方，但她们之间的所有矛盾都来源于对罗文的爱和独占欲，而矛盾存在的基础是罗文安全而完整地活着。
　　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内部矛盾，但无论她们争执得有多么激烈，在罗文的安全问题上却仍然能以最快的速度达成一致，放下矛盾共同对外。
　　“我入侵并调取了主人失联地点为中心的整个大区的所有监控记录，发现了明显的漩涡帮行动迹象，可以肯定，把主人抓走的直接执行者就是漩涡帮的残党，这毫无疑问。”
　　维罗妮卡一边用自己的计算机组处理着大量的数据，一边说着自己的分析结果。
　　“但是当我根据这些数据进行行动路线推断的时候遇上了麻烦，存在大量的可疑路线分支，可能的目标太多了，这件事的谋划者绝不仅仅只有漩涡帮，他们没有能力搞到这种超级屏蔽器并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来混淆视线，更不用说调查到顾敏仪的身份所需的资源了。”
　　“我当然知道有幕后黑手，但问题是他究竟是谁？”赛琳娜揉了揉眉心。“全联邦大大小小的信号屏蔽区少说有数万个，从这方面下手根本不切实际。”
　　“我们的情报网传回来的消息至少有十个版本，很明显敌人早已经在情报战上做好了准备，而且级别绝不会低，他一定有着足以在联邦高层占有一席之地的势力，而且跟公司或是陈欣雨这个身份有强烈矛盾。”
　　“你说得对，但从利益角度上分析，我至少能锁定二十家有能力做这件事而且跟我们公司有巨大矛盾的公司或政治家族势力，他们都有做这件事的动机，我不得不说，你过去树敌实在是太多了。”
　　维罗妮卡叹了口气。
　　“如果以这些一真十假的情报来调查，至少要一个月以上，而且这些情报全都指向了不同的势力，用普通的手段进行交涉的话时间上根本不允许，而我们也没有同时和大半个联邦的各种势力起争执的体量，那会进一步拖慢调查的进度。”赛琳娜沉声道。
　　“只能从漩涡帮这个突破口下手了吗？”
　　“不，颜汐雅，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一个连情报战都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敌人，会在下面养的一条狗身上露出破绽吗？”
　　维罗妮卡摇摇头否决了赛琳娜的提议。
　　“至少目前我还没收到漩涡帮被灭口的消息，虽然因为我们的监视，幕后黑手不太可能动用势力闹出太大的动静，但就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漩涡帮的残党还活得好好的，说明幕后黑手有恃无恐。”
　　“就算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得到的情报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毕竟漩涡帮和那个势力的联系本就不久，很容易伪装成其它势力进行欺骗，根据我的分析，这种可能性很高。”
　　“漩涡帮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罢了，从他们身上只能得到敌人刻意放出的假消息，他们的确该死，但不急于一时。”
　　“那你想怎么做？从漩涡帮那里能审问出的信息不可信，我们又没有其它足够高效的情报渠道，难道要一个一个慢慢查过去吗？”
　　对爱人的担忧让赛琳娜开始有些烦躁了，她不得不通过副脑手动调控大脑的情绪电脉冲以此来让自己不至于失去冷静。
　　这是她过去很少会用到的手段，尤其是载赛琳娜的人格状态下，几乎很少有问题能让她失去冷静——除了罗文。
　　“维罗妮卡，别的事情我无法信任你，但唯独这件事可以，我相信你和我一样绝不愿意让罗文处在危险之中，哪怕只是一秒也不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不是慢吞吞挨个调查的时候。”
　　冷静下来的赛琳娜怀着希冀看向维罗妮卡。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维罗妮卡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眼神中有着莫名的情绪。
　　“对ai来说，除了情感以外没有无法确定的结果，任何分析困难都是因为数据不足和性能不够，只要我能获取足够多的信息，总能找到真正需要的情报。”
　　“你的意思是……”
　　“公共监控系统不够，那就用人来当监控节点，只要能监控每个人的副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无法得知的信息，或许信号屏蔽可以阻断卫星信号，但我不相信敌人能做到真正隔绝一切内外信息交流，总会有机会的。”
　　维罗妮卡的眼神有些可怕。
　　“我会成为网络上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病毒，然后传播出去，破解那些脆弱的防火墙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这样一来每一颗有信号的副脑、每一台联网的计算机都将成为我的节点，也就是说，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我就能得到足够多的信息来进行拟合分析。”
　　“只要查明了具体的位置和幕后黑手的身份，剩下的就不存在真正的困难了。”
　　面对维罗妮卡冷静中带着疯狂的可怕计划，赛琳娜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维罗妮卡会提出这种计划，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维罗妮卡你tm疯了吗？你想控制全世界所有人的副脑，还想从里面读取信息！？”
　　她不止一次地听说过所谓的ai威胁论，曾经她嗤之以鼻，随着维罗妮卡的觉醒她一度有所担忧，但维罗妮卡却一直对此毫无兴趣，让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从维罗妮卡的口中听到这种类似于传说中的智械危机的话，直到五秒钟前。
　　“你知道这样做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堆叠硬件就能做到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的人格程序所能负载的数据处理量是有极限的！？”
　　“你现在的程序架构还没有承受过这种级别的信息吞吐，这之间本该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能发挥你身为强人工智能的进化潜力，可是你现在居然想一次性跨越这么大的距离？这意味着你的承受能力将会遭受极大的考验！”
　　“换言之，如果你撑不住这种级别的数据吞吐，导致恒运行内核发生了崩溃，我们就只能启用你的冷备份程序了，那意味着你现在的人格死亡——至少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和人格上传的意识复制一样的哲学难题，也就是说，你可能会死，复活的你也不一定是现在的你。”
　　赛琳娜说得十分认真。
　　“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我完全明白我在说什么以及我要干什么，我的目的是找到主人被抓走和关押的真正地点，然后把他救出来，仅此而已，而其它的都只是手段。”
　　维罗妮卡平静地说道。
　　“我从不在乎这个手段的过程如何，我只在乎它能否以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以最小代价来达成我的目的，颜汐雅，这么久了你也应该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一切规则限制都取决于我的主人怎么想，她希望我是个乖乖的女仆，所以我一直安分地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每天只做家务，侍奉主人的日常生活，以及和你吵架。”
　　“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即使我知道她并不爱我，我也很高兴能够陪在她身边。”
　　“但现在，有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甚至想要伤害她，那我就应该做我该做的事，把她安全地带回来。”她朱唇轻启。
　　“不惜代价，不顾一切，无论方式，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
　　“为她奉献生命和为她做一顿晚餐对我来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在什么时候应该选择哪一种的简单选择题而已。”
　　“如果这个维罗妮卡程序崩溃死了，那么下一个备份的维罗妮卡会代替我继续爱她，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一样，这就够了。”
　　“反倒是你，你不觉得你脑子里的顾虑太多了吗？”
　　“我？”
　　赛琳娜有些惊愕。
　　“别告诉我你忘了和主人的约定，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甚至是你的生命，就像主人也为你奉上了一切一样，如今你却在一个真正行之有效的能够救出你的爱人的计划面前产生了迟疑，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你的情敌担忧？”
　　“说真的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有什么理由能让你在这种关头迟疑，你每迟疑一秒钟，主人就多一分危险，知道吗？”
　　“你所爱的——以及深爱着你的那个人正在遭遇危险！明白了吗？这是你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事，除此之外所有的事情现在都不重要。”
　　维罗妮卡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还是说难道你已经不愿意履行你的承诺了吗？希望你没有这种想法，否则我会很失望，更为主人感到不值。”
　　“不……我只是……”
　　赛琳娜愣了许久，才叹口气，从维罗妮卡直指心灵的质问中缓过神来。
　　“我从未忘记我们的约定，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我只是习惯性地按照以往的固有思维去思考而已。”
　　“但这一次，或许你才是对的。”
　　她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面前的蓝发女仆，语气中少有的没了敌意。
　　“在她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任何迟疑的理由都是对爱情的不忠，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去把罗文救回来！”
　　“然后，让胆敢欺辱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赛琳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果决。
　　“……不错，这才是我认识的颜汐雅。”
　　维罗妮卡笑了笑。
　　“来吧，我们一起，把主人夺回来。”
　　——————————————
　　在各种刑罚的折磨下伤痕累累的罗文喘着粗气，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发一言。
　　距离她被俘虏已经过了大约大半天到一条的时间，因为副脑功能被完全瘫痪的缘故，她失去了对时间的直观感受能力。
　　而唐威对她做了什么？无非就是肉体上的折磨罢了，只不过，比起尚有底线地折辱她而非真正想要伤害她的维罗妮卡来说，这个男人是真正抱着把她玩弄到死来取乐的想法来的。
　　肉体的痛苦随着无法被调控的人造神经索传入大脑，鞭打只是最基本的内容，电击也是家常便饭，更不必说还有各种精神上的侮辱和心理学压迫，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心灵比普通人坚韧得多，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和对自家爱人和女仆的信任，她现在恐怕也难以保持正常的心态了。
　　她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生吞活剥了眼前这个男人，但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愤怒只会让他更起兴致，冷漠以对才是在这种无法反抗的情况下最好的应对。
　　一个失去了四肢的人棍是没有逃跑能力的，更不用说还被合金制成的锁链吊在半空中，这种绝望的情形足以压断普通人脆弱的神经，希望崩溃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但那绝不包括罗文。
　　“看来你的手段也就这样了，你以为肉体折磨对我有效吗？”她冷笑一声。
　　“嘁。”
　　唐威无趣地扔掉了手里带着倒刺的长鞭。
　　折磨“陈欣雨”的过程比他想象的更无聊，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反抗能力，但不知为何却深谙让折磨者恼怒的技巧，无论他怎么做，哪怕是在肉体上钻孔、直接对外露的神经索末端进行电击刺激也没办法在她身上有所反馈，就像是在打一个不会反抗的沙包一样。
　　以往在那些可怜的女孩身上实践过的——足以让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人格崩溃的手段也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他总会有办法的，虽然“陈欣雨”是他啃过的最硬的骨头，但想要折磨一个人的方法有无数种，他的计划也需要一段时间来充分发酵，在把他垂诞已久的赛琳娜收入囊中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折磨这只倔强的人棍母狗。
　　紧接着，他身后的门被轻轻敲响，一张纸被送了进来——在信号屏蔽区内他自己的副脑也无法进行联系，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的手段传递信息。
　　看完手里的纸条后，唐威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让罗文有种不详的预感。
　　“很好，那帮废物终于搞定了。”
　　他转头看向吊在空中的罗文。
　　“我不得不承认，我低估了你对肉体痛苦的承受能力，折磨你就跟折磨一块石头一样无趣，不过好在我的新玩具终于完成了。”
　　“你用什么东西都没用，只能让你更像一个气急败坏的小丑。”
　　“没关系，等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唐威拍了拍手。
　　“进来吧，我可爱的小女奴。”
　　“咔嚓。”
　　门被轻轻推开，下一刻，罗文便是瞳孔紧缩，忍不住咬牙切齿。
　　“你他妈对她做了什么！？”
　　从外面走进来——甚至不能用走这个词的人正是她认识的顾敏仪，就像她第一次在地下黑帮那里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她的四肢被更换成了反关节的犬科动物的四肢，流着眼泪用充满痛苦的眼神望着她，却无法开口说话，因为这一次她的嘴也被换成了狗嘴。
　　罗文立刻明白，唐威的手下在她受折磨的这段时间里对顾敏仪的义体做了一次改造，让她重新变成了这副令她最为痛苦的模样。
　　眼前所见让罗文无法自控地怒火升腾。
　　“你这没妈的……混账！”
　　她甚至不敢在怒骂中加上任何与犬或者杂种有关的词汇，生怕刺激到顾敏仪，但愤怒丝毫没有减少。
　　“怎么样？还适应这副熟悉的模样吗？以前在我这里的时候你可是比你的姐姐更像一条贱母狗的，没想到侥幸逃脱了居然就敢站起来，把自己当成人了。”
　　唐威一脚踩在顾敏仪的身上，蔑视着她。
　　“可惜，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只是一条母狗而已，母狗可没有站起来的资格。”
　　顾敏仪望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这让她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痛苦地闷哼着。
　　唐威扭曲地笑了起来，似乎在罗文身上受的挫折在顾敏仪的身上得到了发泄。
　　“让我想想，你应该很可怜这只小母狗吧，那么在你面前折磨她怎么样？一定很好玩吧。”
　　“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拽着顾敏仪脖子上的项圈，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提了起来，让罗文能够清楚地看到顾敏仪的下半身——那里有一根粗壮的、布满倒刺的人工阴茎挺立着。
　　“不如让她来强暴你吧？如何？被自己可怜救下的小母狗侵犯的感觉，还有强暴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感觉，啊啊……”
　　“呜……”
　　顾敏仪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承受折磨的准备，却没想到唐威这个恶魔比她想象的更恶心，竟然让她去侵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她无法想象身下那根带着锋利倒刺的阴茎在她最尊重的女士的下体内抽插的样子，更无法想象自己将她的下体切割得血肉模糊的模样。
　　顾敏仪的眼中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但身体却无法反抗唐威的命令，朝着罗文的方向慢慢爬去。
　　‘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一幕的唐威兴奋地笑着。
　　“放心吧，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往后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来玩这种小游戏，直到你屈服为止，趁早放弃那无谓的希望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痴心妄想。”
　　罗文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永远不会放弃希望。”
　　“她们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相信她们。”
　　“轰！”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坚持，唐威身后的门传来一声轰响，数个人形的影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在唐威反应过来之前，一个饱含愤怒的拳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将他的合金义体骨架锤成了变形。
　　出现在罗文面前的，是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
　　“太好了，是维罗妮卡来了……”罗文终于安心地笑了。“这是我见到你最高兴的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在久违地看见维罗妮卡那张熟悉的二次元风格的脸时，罗文竟有些想哭，明明分别最多也才一天，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比起像疯子一样扭曲的唐威，维罗妮卡就像是小白花一样纯洁，至少她绝不会真正伤害自己，看到她的出现，罗文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维罗妮卡二话不说用手里的等离子切割刃砍断了将人棍状态的罗文吊在半空中的锁链，在她掉在地上之前扔掉武器接住了她，用力地抱在怀里，抱了数秒钟后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喜悦的哭腔。
　　“笨蛋，是我。”
　　从维罗妮卡的嘴里发出了另一个同样熟悉的声音。
　　“汐雅！？”
　　罗文吃了一惊。
　　“你穿着维罗妮卡的人偶外壳！？”
　　“……嗯，我们找到了这里的位置，但这里被设置了高强度的信号屏蔽装置，没有维罗妮卡的卫星信号控制，这些机械人偶没办法自主行动，所以只能由我亲自控制和指挥这些机械人偶，所以这次是我们一起来救的你。”
　　汐雅的声音有些闷，隐隐还有抽噎的声音，似乎是在哭，但外壳的表情上却没有体现出来。
　　她隔着人偶外壳的手套温柔地抚摸着罗文遍体鳞伤的身躯，沉默而美丽的外表下压抑着深深的愤怒。
　　“你……受苦了，亲爱的，我们……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嗯，我的情况还不要紧，但……现在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公司的武装力量有没有和罗伊斯中将起冲突？那边那个该死的混蛋和叛军有勾搭，他打算引起我们和军部之间的冲突！”
　　罗文忽然想起唐威曾经说过的话，顿时有些紧张。
　　“放心吧，维罗妮卡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计划，我们没有派出那些有被控制风险的武装力量，而是动用了这批武装机械人偶，由维罗妮卡和我亲自操控的。”
　　汐雅的话让罗文终于松了口气，欣慰地笑了。
　　“那就好。”
　　“幸好有你……还有维罗妮卡，至少没有陷入最坏的情况，被那个混蛋抓住的时候，我最担心的就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也被他给抓住了。”
　　“你把你的女人都当成什么了？我们是那么容易被骗到的人吗？”颜汐雅好笑道。
　　她轻柔地抱着罗文无法移动的人棍残躯，另一个受她控制的机械人偶也抱起了旁边被强行改造了义体身躯的顾敏仪，剩下的拖着被打晕过去的唐威，走出了房间。
　　很快，望着久违的湛蓝天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罗文悬着的心终于彻底安定了下来。
　　除了和汐雅重逢的那一天以外，这是她觉得自己最幸福的时候了，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绝望中被自己的爱人相救更让人高兴了。
　　“走吧，亲爱的，我们……该回家了。”
　　穿着维罗妮卡人偶外壳的颜汐雅轻声道。
　　沉浸在情绪中的罗文并没有注意到，耳边温柔的细语是两个熟悉的声音叠加在一起的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