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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6章 我,臣服于你
隋月月刚才就说了,这辆厢式货车的车厢四周,都是用玻璃制成的,能方便外面的人,看到车厢内装的是什么。
厢式货车能装货,自然也能装人。
车身打横,车厢内有灯光亮起时,李南方就看到了个人。
那是个少女。
她坐在车厢内,一条腿蜷起,一条腿竖起挡在胸前,双手抱着膝盖,正抬头看向车厢上方亮起的灯。
她应该是刚沐浴过,不算太长的秀发湿漉漉的,全身上下没穿寸缕,正在发育中的娇美身躯,看上去就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她的皮肤不是很白,胸不是很大,就像没长成的苹果。
青涩的,咬一口,估计酸的能把牙齿掉下来。
可只要是个过来人就知道,女孩子一旦变成女人,褪去青涩,那么她的皮肤就会像被牛奶沐浴过,胸前那对小鸽子,也会开始展翅欲飞,浑身洋溢出媚媚的成熟气息。
对于男人来说,把一个漂亮的女孩,改变成一个性感的女人,从中获得的成就感,不次于改造了一座城池,甚至说是改变了整个世界。
应该没有哪个男人,在看到这个女孩时,心中不会升起异样的感觉。
她,太美了。
青涩的,朝气的,等待男人来开发的神秘美。
货箱内,扑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洁白如云,会给人一种清晰的错觉,她就是坐在云端里的纯情小仙女,半张着小嘴,满脸假装我很镇定的茫然。
“怎么样,她美么”
隋月月好像也被女孩给吸引了,问出这句话时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羡慕。
李南方没说话。
隋月月曾经警告过他,不许擅自说话,不然他会后悔。
其实就算隋月月不警告他,李南方也不想说话。
就像他在看到那张小脸后,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不是女孩不够漂亮,青涩身躯没有撩起他男人本能的占有欲,而是他很清楚,他哪怕再多看一眼,对他,对女孩,对陈大力,都是一种亵渎。
那是陈晓。
李南方在去东洋之前,就知道已经失踪的陈晓。
在被隋月月生擒活捉之后,李南方从没想到过,陈晓会在金三角。
但现在他看到陈晓后,却觉得她只能在金三角。
陈晓,也是隋月月第三个大招里的最后一个。
这个蛇蝎女人,要把陈晓怎么样
李南方隐隐地能猜出来。
她绝不会让陈晓来陪他。
她只会让李南方亲眼看着,被关在玻璃车厢内的陈晓,是怎么被别的男人欺负的。
唯有这样,陈晓才能发挥出她的用途,帮隋月月来折服李南方。
李南方才不奢望,隋月月只是拿陈晓来威胁他。
她连荆红命都敢抗衡,连上岛樱花都敢暗杀,连李南方的双腿都敢锯掉,连成为一国之主的美梦都敢做让李南方亲眼观看陈晓被别的男人欺负,这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就在李南方痛苦的要闭上眼睛时,却豁然抬头。
一条高大的黑影,遮住了从箱货那边散来的光线。
李南方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接近一米九的个头,身材魁梧,站在箱货外面几乎和车厢一般高,正缓缓地抬起右手,轻抚在玻璃上,那双李南方看不到的脸上,应该浮上了恶心的淫笑。
陈晓也看到了那个人,本能的缩起双腿,塌下身子,却又倔强的昂起下巴,眸光恶狠狠的盯着外面那个人,就像一只要吃人的小母豹。
灯光,灭了。
陈晓攸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接着就有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车灯也亮了。
载着陈晓的厢式货车,启动后右拐,向来路驶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像有轻微的“砰”声响过后,那道曾经笼罩着隋月月的狭长白光,再次在她上方亮起。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隋月月在极力掩饰,她眼眸深处的得意,拿起了酒杯。
她不能不得意。
这三个大招放出来后,她坚信李南方再怎么倔强,也只能低下他骄傲的脑袋,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惊喜没有放出来呢
这就好比她的三个大招,就是三大棒子。
惊喜,却又是个甜枣。
狠狠砸人三大棒子,再给个甜枣的手段,是最能折服人的了。
自古以来,这种“训人”方式就屡试不爽,可以说从没失败过。
李南方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隋月月坚信他也会被折服的。
李南方可以说话了,却没说。
他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说:“你特么的敢伤害陈晓,老子就和你势不两立”
现在他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谈什么去保护陈晓
他要真吼出这句话,相信隋月月会马上打个响指那辆刚离开的小箱货,就会马上折返回来。
货箱内灯光亮起后,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会立即脱光衣服,饿狼般的扑进去,把娇小的陈晓给吃掉。
在处于绝对劣势时,千万不要逞口舌之利。
因为那样只能赢来对手最沉重的打击。
李南方不说话,隋月月也没在意。
反正她有得是时间,来和他玩儿。
如果她所有的生命,都只是为了折服李南方,那么她会无比感谢上苍,能够让他来世界上走一遭。
她在喝完杯中酒后,端着空酒杯走出耀眼的白光。
等她的背影被黑暗吞噬后,却又有柔和的光线亮起。
原来,在耀眼白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放着一个四开门的冰箱。
冰箱内有冰块,这是很正常的。
李南方静静地看着她,看她要做什么。
隋月月从冰箱内拿出一些冰块,放在了杯子里。
又从冰箱内拿出一瓶白酒,晃了晃后,关上了冰箱门。
她再次走到了耀眼白光下,把白酒放在桌子上,拿起红酒瓶子时,嘴里哼起了歌。
妹妹想哥泪花流。
李南方最喜欢哼的小曲,唯有心情不错时才会哼。
隋月月也学会了,看来她现在的心情,好到不得了。
两个杯子,一个是加了冰的红酒,一个是高度白酒。
隋月月双手端着两个酒杯,好像小鹿那样垫着秀美的足尖,缓步走了过来。
她在走出白光后,李南方就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再也看不到她的脸,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了。
却能清晰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黑云般的黑袍,再次缓缓飘落在地上。
白嫩的娇躯,为什么能在漆黑中,还能泛点的荧光
这肯定是隋月月在身上做过什么,才能起到这种效果。
“这种荧光粉还有个名字,叫做黑夜精灵。南方,你看我像不像是个黑夜精灵”
隋月月说完这句话后,那道耀眼的白光慢慢变暗,虽说没有熄灭,可比起烛光来亮不了多少了。
烛光又亮起。
有人点燃了烛光。
李南方看去,又看到了一条浑身都被黑袍遮掩的黑影。
“你该说话了,因为现在我想听你说话。”
隋月月轻声说道。
声音虽轻,却带着不许反抗的威严。
李南方无比讨厌她这种威严,撇了撇嘴,没吭声。
这可能也是他最后的反抗方式了。
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本事
当然了,假如隋月月说,你不说话,我就会让你亲眼目睹陈晓是怎么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相信李南方会马上大声说话。
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哪怕是,被逼着骂他自己是个十足的傻缺,他也不会有所犹豫。
不过稍稍出乎他意料的是,隋月月并没有逼着他说话。
看来,她有绝对的把握,能让李南方不再被她威胁时,就开启金口的。
果然,在烛光那条黑影,抬手缓缓地摘下帽子时,李南方说话了:“唉,隋月月,我臣服于你了。你说吧,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她们”
隋月月的大招,是一个接着一个,让李南方无法承受,唯有乖乖地认输。
“你呀,就没有一点骨气。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嘴硬一段时间呢。”
隋月月伸出右手,用装了冰的红酒玻璃杯,在李南方脸上轻抚着,语气娇嗔。
“我本来就是个没多少骨气的。”
李南方木然的说着,看着爱丽丝解开黑袍束带,修长,饱满的娇躯,在暗红色的烛光照耀下,也泛起了荧光。
还真像黑夜精灵。
李南方如果始终保持他该死的骨气,那么不但陈晓会被男人欺负,就连爱丽丝也会遭受他不敢去想象的折磨。
让他备感欣慰的是,此时抬头看向这边的爱丽丝,并没有和隋月月狼狈为奸,一起来背叛他。
不然,她绝不会泪流满面。
也许,李南方真把爱丽丝当做了花瓶,自从上次离开金三角后,他几乎没想起过她。
但她也只能是李南方一个人的花瓶,别人不能碰那要看李南方的态度了。
臣服
必须得臣服在隋月月的石榴裙下。
哪怕李南方双腿已经被锯断,成了被人利用的废物,只想地球最好轰然爆炸,大家一起玩完,他也得臣服。
一个陈晓,就已经足够李南方臣服了,更何况还有一个爱丽丝
“可我不放心呀。人们都说,没骨气的男人,说话没有多少可信度。”
隋月月说着,坐在了李南方怀里,高耸的胸,和他的胸轻轻摩擦着,发出了轻微的鼻音。
如果是陈晓,爱丽丝俩人出现之前,隋月月敢坐在他怀里,这样不知羞耻的挑逗他,他肯定会猛地低头李南方四肢不能动,但他依旧有绝对的把握,用嘴一口咬断隋月月脖子上的大动脉,把这个蛇蝎美女给吸成人干。
但现在,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只能问:“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
隋月月端着酒杯的双手,蛇儿般的缠在了他脖子上,红唇趴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听说,你无比尊敬师母。”
李南方全身的神经,猛地绷紧
眼中,有精芒闪过。
曾经有人让他以师母的名誉起誓,惹起了他的杀心。
李南方宁可身死一万遍,也不会用师母来起誓的。:
第1227章 幸好只是个梦
隋月月清晰感受到了李南方陡然爆发出的杀气,娇躯立即僵了下。
当前,她修长的脖子,就在李南方嘴边。
如果他猛地张嘴,肯定能一口咬断她大动脉的。
她这是在冒险。
更是在赌。
她赌李南方不敢咬死她,不然后果自负。
她赌赢了。
就在她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那可怕的一幕,她被化身为野兽般的李南方,用嘴咬住脖子,剧烈摇晃脑袋时,听到了她最想听到的话:“我以师母的名义起誓,绝对臣服于隋月月。如有违抗,师母被诸神弃之。”
被诸神弃之这种话,严格说起来算不上誓言。
但隋月月已经很满足了。
她全身的神经都攸地放松,发出一声妖媚娇笑,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舔了下:“傻子,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也当真。我是这样的爱你,怎么可能会逼着你,用我也最最尊敬的师母,来起誓呢”
李南方没说话,只是看着走过来的爱丽丝。
他以师母的名义起誓后,就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如果不是整个人呈“土”字形,被四根铁链牢牢固定住,他应该会瘫倒在地上了。
只要不涉及到师母,他说出来的所有话,都有可能是放屁。
就像,隋月月说是开玩笑。
“好了,别生气了,现在让我们好好温存下。”
隋月月身子后仰,离开了他,吃吃地娇笑着:“分别那么久了,我们两个都无比想念你的味道。你可一定要努力,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她的话音落下后,不知道何时停止的靡靡之音,再次响起。
随着音乐的响起,出现后就没说话的爱丽丝,缓缓跪伏在了地上。
借着朦胧的暗光,李南方能看到她张开了嘴。
隋月月把那杯掺杂了碎冰的红酒,放在了她嘴边。
爱丽丝喝了口,低头爬到了李南方身前。
当李南方某个肢体,被一团冰冷所包围时,他想到了一个长词。
冰火两重天。
据说,这五个字来源于中医。
中医医书上记载,人在发烧时,好像一会儿置身冰窟,冷的要死,一会儿却又在火焰山下,热得发狂忽冷忽热的症状,是谓冰火两重天。
不过后来随着色、情行业与网络的高速发展,本意是病症的冰火两重天,就像黑木耳已经不再单纯是道菜那样,也被赋予了另类的含意。
喝一口碎冰酒,片刻后再换上高度烈酒。
如此冰火相激下,即便是石人也会有所反应,更何况身体里藏着一条黑龙的李南方呢
龙为蛇,蛇性本淫。
当实在无法压制的刺激,终于冲垮李南方自尊的防线时,他忽然抬头狂笑起来,嘶声喊道:“来吧,来吧”
既然已经以师母的名义起誓,从此彻底臣服于隋月月,那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呢
堕落这个名词,并不仅仅只能用在女人身上。
对男人,也是如此。
李南方歇斯底里的狂笑声,好像一条看不到的黑龙,自曲折的溶洞中穿行,看到一个亮点后,速度猛地加快。
嗖地一声,飞出了溶洞。
置身于广垠的苍穹下。
蓝天,白云。
轻风。
很轻松的,狂笑声就被风吹散,变幻成千万缕,吹向了远方。
也吹散了岳梓童的梦。
刚才在梦中,她又梦到了李南方。
李南方在大笑。
只是满脸的笑容有些诡异,不像是在笑,更像是哭。
而且,他的个头,要矮了很多。
就像一双腿被人砍掉了那样。
她看向他的腿呆了。
她竟然没有看到李南方的小腿
他的小腿,自膝盖以下就齐刷刷的断掉,鲜血不住地喷涌。
可李南方却像感觉不到那样,只是用断腿站在血泊里,不住地笑。
“南方,你、你的腿呢”
岳梓童大张着嘴巴,呆愣半晌后,才嘎声问道。
“哈,哈哈。”
李南方依旧在笑,可笑声却比哭还难听了:“被人锯掉了,被人锯掉了”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他忽然抬起断腿,一下子走到了她面前,抓住他的手:“小姨,我的腿,好疼,好疼”
“怎么回事,是谁锯掉了你的腿”
岳梓童尖叫着,猛地翻身坐起:“是谁”
叫声未落,双腿都是血的李南方,攸地消失。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口斜斜地洒在红色地板上,好像刚打了蜡那样润和。
“原来,这是一个梦。”
轻拍着砰砰跳的心口,岳梓童闭上眼,慢慢倚在了床头上。
有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淌下。
只是一个梦而已。
但为什么,李南方的狂笑,歇斯底里的叫声,却像魔音那样,依旧隐隐地在岳梓童耳边回荡,让她悸动的心儿,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呢
午后稍事休息半小时,能有效缓解皮肤衰老,有助于下午的精神状态饱满。
这是个好习惯,只要是爱美的女孩子,基本都会有。
岳梓童可是比绝大多数女孩子,更爱美,其卓然的身份,也督促她必需把这个好习惯继续保养下去,希望在到了八十岁希望十五年后,依旧是当前青春无敌的靓丽样子吧。
想到十五年,最多再过十五年,已经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的岳梓童,望着镜子里的绝色美女,就会变成一鸡皮老太婆,就开始习惯性的咬牙。
她的咬牙声,惊醒了每次午睡时间都要超过俩小时的贺兰小新。
虽说六月十号那场大婚,半途而废成了贵族圈不得不说的笑柄,但有一点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那就是贺兰小新自那天之后,就始终住在岳家。
除了岳家之外,贺兰小新也无处可去了。
尽管她现在已经被贺兰老爷子亲自表态,重归贺兰家的温暖怀抱内。
新姐很清楚,她得到的只是名分。
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一场惊呆无数人的大婚后,贺兰扶苏最大的竞争对手贺兰群星,被狠狠踩了一脚。
不说是自打那之后,他就深陷万劫不复之地,可要想再爬起来追上贺兰扶苏呵呵,估计拍马紧追三天,也看不到扶苏的背影。
只要扶苏能成为贺兰家的家主,新姐即便是被全天下人嗤笑,像个寄生虫般的赖在岳梓童身边,那又怎么样
还不照样享受绝大多数人都享受到的人生
唯一让她有些郁闷的是,她虽然晚上,午休时都是和岳梓童睡在一张大床上,可也仅仅是睡一张床上罢了。
休说是做她最想做的事了,哪怕不小心碰岳家主一手指头,也会立即遭到有效的惩罚。
看到床头柜上那个小皮鞭了没
每次看到那东西后,贺兰小新就忍不住的娇躯发颤。
小皮鞭模样很精致,可抽在身上,真尼玛的太疼了。
满腔幽怨的新姐,现在觉得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日夜守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却无福享受,这简直就是非人的生活啊。
被咬牙声惊醒的贺兰小新,美眸刚一睁开,就看到了小皮鞭,接着闭上了,慵懒的问道:“好端端的,咬牙做什么呢”
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的岳梓童,淡淡地回答:“咬牙,当然是因为恨了。”
“你还在痛恨李人渣吗”
贺兰小新把枕头埋在脸上,劝道:“实在没这个必要啊。他不就是看穿咱们要给他个下马威,借机逃窜了吗放心,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反正天长地久的”
岳梓童打断了她的话:“刚才,我做了个梦。”
“肯定又梦到他了吧”
贺兰小新的声音自枕头下面发出来后,更加的娇慵无力:“唉,大龄女青年做梦想男人,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不过我觉得吧,你”
她的话,第二次被岳梓童打断了:“你说谁是大龄女青年”
“你才芳龄二十三,当然不是了。我说的是我。”
听出岳梓童语气不善,贺兰小新不敢再调戏她了,把枕头扔在旁边,翻身趴在了床上,向后翘起一双白生生的脚,也不怕把胸前那对饱满,压成了饼子:“看你脸色有些白,好像这个梦不好。梦里,他是不是又在犯倔,宁死不屈我们的统治了”
“我梦到他的双腿,被人锯断了。”
岳梓童没有像往常那样,每当说起统治李南方时,就会兴致勃勃的,而是神色凝重:“他就站在血泊,拉住我的手,疯狂的笑着说,小姨,我的腿好疼,腿好疼。”
她说到后来时,声音里夹杂了明显的阴森之气。
让贺兰小新忍不住浑身突起一层鸡皮疙瘩,停止了来会虚替的双足,骨碌坐了起来。
“幸好,这只是一个梦。”
岳梓童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站起来走到床前,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喝干后,脸色才好看了些。
“这肯定是个梦啊。”
贺兰小新抬手揉了揉鼻子,想轻松的笑笑,可笑容却很勉强:“我还真想不出,有谁能砍掉那家伙的腿。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你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谁知道。”
岳梓童长长吐了口气:“呼,可能是气愤那厮跑的快,这才希望他两条腿被砍掉吧那样,他再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乖乖呆在本小姨身边,任劳任怨的伺候我。”
“是伺候我们俩。”
贺兰小新更正道:“你每次都会少说一个字,故意忽略我的存在。”
岳梓童看着她:“怎么,你不满意”
“哪敢。”
贺兰小新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哼,知道就行。”
岳梓童轻哼一声,放下水杯时,故意拿了下鞭子。
贺兰小新低头,撇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你继续挺尸,我要去工作了。”
岳梓童换好衣服,刚穿上鞋子,就听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不经岳梓童许可就来到后院的人,唯有她的贴身保镖王阳。
不过在岳梓童午休时,如果没有太重要的事,她也不会来打搅的。
走路时的脚步声,也不会如此的急促。
“难道,真出什么事了”
岳梓童的心,立即揪了下,回头看向了床边。:
第1228章 真出大事了!
贺兰小新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抬脚下床,鞋子都没穿,就快步来到门前,伸手拉开了房门。
外面走来的果然是王阳。
就像齐月,王阳也是相貌清秀,却是神色木呐,仿佛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和她没关系。
但现在,她脸上却多了一层红晕。
这当然不是新姐每每想到李人渣时的表情,而是因为紧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荆红命悉心培养出来的十二钗,也会紧张
两个女人心中不好的感觉,越加强烈。
王阳停微微低头,轻声说:“两位大小姐,荆红大局长来访。”
“原来是这样啊。”
听王阳说出这句话后,岳梓童俩人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对于王阳来说,荆红命绝对是改变她命运的人。
别看最高现役这些人,服役时名声不显。
但当她们退役后,所享受到的待遇,能让阿里巴巴也羡慕不已。
所以王阳等人每次见到荆红命,都会心情激动,也是很正常的了。
“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原来是荆红”
贺兰小新说到这儿时,忽然闭上了嘴。
如果不出天大的事,依着荆红命的身份,以及他对岳家主不怎么样的印象,会在午后亲自登门拜访吗
“荆红十叔现在哪儿”
岳梓童也醒悟了过来,急声问:“有说来找我,是为什么吗”
王阳回答:“宗叔叔正在前面客厅陪他,他没说有什么事,但脸色相当凝重。甚至”
犹豫了下,王阳才低声说:“甚至,我发现荆红局长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恐惧。”
“你说什么”
刚走下台阶的岳梓童,霍然回头:“恐惧”
荆红命是什么人,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总之,根据岳梓童对他的了解,自他年轻时到现在,所经历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也没听说他怕过什么。
尤其他在成为最高警卫局的大局长之后,更加变得沉稳王亚等人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下眼睛的本事,就是跟着他学的。
那么今天,他怎么会让学生在他脸上,看出恐惧这种和他绝缘的东西呢
只能说,出大事了。
真出大事了。
岳梓童掀起门帘,快步走进前面客厅内后,揣揣不安的心,一下安静了下来。
岳梓童几乎小跑着来到前面的,心里好像挂满了吊桶,七上八下的让她不敢去多想。
现在忽然安静了下来,是受坐在客厅内荆红命的影响。
有种人,总能给人一种只要他在,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事的安全感。
“荆红十叔,让您久等了。”
岳梓童再说话时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就是不急不徐,既亲热,又不失她大家注该有的威严。
她的话音未落,门帘又被人掀起。
穿着睡袍,趿拉着小拖鞋,随便披了件外套的贺兰小新,也走了进来。
新姐可不是什么家主,她就是李人渣昭告世界的小三,当然不需要保持风度了。
“荆红局长,您喝茶。”
宗刚为荆红命端上了一杯茶,微微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荆红命嗯了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抬起头,开门见山的说:“出事了。”
岳梓童刚平静下来的心,砰地一声大跳时,贺兰小新已经急急地问道:“谁出事了是不是南方出事了”
这个女人,当前满脑子就是李南方。
李南方对于她,对于贺兰扶苏来说,太重要了。
如果荆红命接下来摇头,无论出什么大事,她都不会太在意了。
很可惜,荆红命没有摇头,而是点了点头。
“他、他怎么了”
贺兰小新嘎声问出这句话后,双膝一软,竟然向地上萎顿,幸亏岳梓童及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先坐下吧”
荆红命没有回答贺兰小新的问题,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看这架势,就像他才是岳家的主人。
这也足以证明,别看他表面镇定,心却已经乱了。
不然,他是不会忽略这是在哪儿,岳梓童当前的地位身份,也绝不允许他指手画脚的了。
休说岳梓童现在没意识到荆红命不正常的反客为主态度,就是意识到了,也不会因此有意见。
搀扶着好像不会走路的贺兰小新,一起重重坐在沙发上后,岳梓童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荆红命拿起茶壶,亲自为她们倒上了水。
“十叔,他怎么了”
岳梓童哪有心思喝水,推开靠在她肩膀上的贺兰小新,沉声问道。
“半小时前,我见了一个人。”
荆红命的回答,答非所问。
心急李南方到底是怎么了的岳梓童俩人,却没有任何的不满。
她们很清楚,荆红命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小科勒。
小科勒和荆红命并没直接面对面的说过话,但他的详细资料,后者却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如果不是某些原因,奉命前来青山,津门发展毒品市场的小科勒,早就被荆红命抓起来了。
小科勒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他早就被密切关注了。
可这次他来京华,却是大摇大摆的。
哪怕小科勒在荆红命眼中,只是个用手指头就能碾死的蚂蚁,但他终究是个危险人物。
这种危险人物在青山折腾几下,荆红命或许还懒得去理睬。
迫于三百名女孩的安全,在西北时荆红命不得不捏着鼻子,答应隋月月提出来的条件,让她把陈晓带走,并承诺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李南方,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允许小科勒能大摇大摆的进京。
真以为京师重地,是小科勒这种人也能横趟的自留地了
小科勒刚经过七星会所,就有一辆警用摩托追了上来,打着手势示意他靠边。
要是放在平时,小科勒在忽然遭到警方盘问后,哪肯停车
早就加大油门,和警方上演一出精彩的街头飙车好戏了。
这次,他却乖乖贴边,面对交警近乎于无礼的盘问,绅士的笑着说是来送礼的。
交警又问给谁送礼。
小科勒拍了拍副驾驶的木盒子。
交警问能不能打开看看。
小科勒干脆的摇头说不行,交警叔叔你实在不够资格。
被说不够资格的交警,也没生气,只问谁够资格。
小科勒说出了荆红命的名字。
于是,他就见到了荆红命。
再于是,荆红命就来到了岳家。
“小科勒,是受隋月月指使,来给我送东西的吧”
听到这儿后,岳梓童说话了,右手用力拧着衣角:“那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如果小科勒不是受隋月月指使,来给岳梓童送东西,那么荆红命也没必要来岳家了。
荆红命放下茶杯。
茶杯落在案几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时,他看似很随意的说:“是一双断腿。”
当啷
这是茶杯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贺兰小新坐下后,也觉得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有损她是贺兰大小姐的风度,所以等荆红命亲手为她满上茶水后,低声道谢后端起茶杯开始喝水。
几口热茶下肚后,贺兰小新果然镇定了许多。
可她刚镇定没个屁的工夫,荆红命就提到了断腿。
就像是过电那样,贺兰小新娇躯剧颤,手中茶杯落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茶碗里还有热茶,溅在她光着的秀足上,肯定很烫。
她却没有一点知觉,呆愣片刻猛地抬起头,对岳梓童尖声见到:“断腿,果然是断腿”
岳梓童此时已经软软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脸色比死人还要灰白,看着东墙上一副字画的双眸,绝对是处于无焦距状态,嘴唇不住地张合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荆红命在看似很随意的说出“一双断腿”之前,就猜到依着这俩女人的智商,肯定能想到这双断腿与李南方有关,会被震惊个半死。
但事实情况,却极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贺兰小新的尖叫,岳梓童的面如死灰,都证明她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什么。
“断腿,果然是断腿。”
贺兰小新低头,双手用力抓住头发,不住地喃喃重复这句话。
幸亏她的头发不长,不然她在失控状态下,极有可能会采下一大把头发来。
出乎意料的荆红命没有追问什么。
他很清楚,这两个女人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他带来的噩耗。
在等待她们恢复正常时,荆红命边默默地喝茶,边暗中观察岳梓童的神色变化。
岳梓童的失魂落魄样子,让他很满意
足足三分钟后,岳梓童的双眸才恢复了些灵动,坐直了身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十叔,在您来之前,我做了个梦。”
梦,这东西究竟是怎么产生的,科学已经解释透析了。
无非是说人在兴奋,或者疲惫时,大脑皮层得不到好好的休息,就会带人去经历一些很莫名的事情。
但事实上,此类的解释,远远无法解开梦的真相。
如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在重大灾难之前,为什么会有人提前在梦中梦到呢
梦,其时就像它的本身那样,神秘莫测。
或许,真如老子在数千年就说的那样:“人活着,其实都是在做梦。人死后,这个梦才会醒来。只是这个梦的时间,也太长了些。”
由此,非但古代有周公解梦,现代网络上也有许多解释梦含意的东西流传。
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一句迷信,就能否定了的。
荆红命这样的人,会相信梦吗
谁知道呢。
反正他在听岳梓童说起她的梦后,眼角就不住地跳动,拿出手机低声说道:“带进来。”
很快,小科勒双手捧着个被红布包着的长方形盒子,在宗刚带领下,走进了客厅内。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女人后,小科勒的眼睛明显亮了下。
他原本忐忑的脸上,立即浮上了笑容。
能够看到岳家主,尤其穿着睡意露出半截粉嫩小腿的新姐这种女人时,他怎么不彰显他的绅士风度
只是,他刚要张嘴说什么,一个东西就嗖地飞了过来。:
第1229章 智商严重退化的怨妇
懂得欣赏美女的男人,无论心情如何,在她们面前都要尽量保持绅士风度。
这是小科勒从小就接受的教育,也始终这样做的。
再加上他原本很英俊的外表,这些年来泡过的女人堪称无数,几乎每一个都能为他而念念不忘,因为他的忽然离去,而心伤不已除了月姐。
所以今天他忽然看到两个比月姐还要更出色的女人后,哪怕守着荆红命,小科勒的本能促使他,立即展现出了他的绅士风度。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他的男人魅力释放出来,就有个东西嗖地飞了出来。
男人在看到美女想发浪时,原本的警惕性就会大幅度下降,这也是男人容易被女人抽耳光的主要原因。
贺兰小新才不屑拿她的粉嫩小手,去抽看似很人模狗样的小科勒。
她只会抄在案几上的茶壶,用力砸过去。
老天爷敢保证,再给新姐一次机会,让她举着茶壶对着小科勒那张俊脸瞄半天,她也不一定能像这次一样,正中人家面门。
茶壶不大,却很沉。
紫砂壶嘛,哪有不重的
更何况,里面还有半壶热水呢。
被新姐大力砸过来后,这力道是相当惊人的。
恰好小科勒的鼻子又很高挺热水四溅,小科勒的惨叫声中,鼻梁骨被直接砸断。
猝然受痛后,小科勒本能的松手,去捂鼻子。
这样,他双手托着的长方形盒子,自然的往地下落去。
眼看盒子就要落在地上,一只脚却及时出现在下面。
荆红命的脚。
小科勒遭到新姐的突袭时,荆红命明明是坐在三米之外的沙发上,此时怎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不但用脚尖挑起了木盒,左手还顺势一抄,抓住了那把紫砂壶
无论是坐在沙发上的岳梓童俩人,还是站在门口的宗刚,都没因此而感到惊讶。
谁让他是荆红命呢
脚尖稍稍一挑,把木盒子夹在肋下的荆红命,微微皱眉看了眼贺兰小新。
他觉得,新姐这样的做法,有失风度。
小科勒只是手下一个马仔罢了,就算欠揍,只需给王阳使个眼色,就能把他给收拾的要死要活了,还用亲自动手
贺兰小新才不管这些。
要不是岳梓童及时伸手抓住了她,她早就扑上去,采住小科勒那头飘逸的金发,右手五指如钩,在他脸上先狠狠来几下再说其他。
什么东西嘛。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敢在新姐面前发浪。
你以为你是李南方么
“小新”
看她还不依不饶的要扑过去,岳梓童低声喝斥了句。
家主就是家主,才不会和大小姐似的任性。
被岳梓童训了句后,贺兰小新才稍稍冷静了下,冷哼一声时,看到了荆红命肋下的那个盒子,脸色攸地又变白了。
无论小科勒是什么人,只要家主没发话,把这人给她腿砸断,扔出去喂狗那么,宗刚就要假装没看到刚才那一幕,马上拿来急救箱,拿出酒精棉等东西。
鼻梁骨被砸断,对于佣兵出身的小科勒来说,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只需自己把鼻梁骨扶正,贴上一贴创可贴,鼻孔里塞上两个酒精棉,就能故作不屑的冷笑一声,态度傲慢的说道:“这,这就是华夏豪门大小姐的待客之道吗”
刚平息了点怒气的贺兰小新闻言,立即凤眼圆睁,刚要说什么,岳梓童却及时抬手,挡在了她面前。
看着昂着下巴的小科勒,岳梓童神色平静的,淡淡地说:“你敢把这句话再说一遍吗”
有什么不敢的
我会被你吓住
哥们可是历经无数次战斗,手上沾满鲜血的杀神小科勒微微一笑,正要傲然的态度,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时,却觉得背后好像有两把刀子,在脖子上嗖嗖地乱转。
他下意识的回头。
就看到被宗刚带进来时,在天井处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此时就站在门口,正看着他。
小科勒刚看到王阳时,并没怎么在意。
这是别人家,有家人站在天井里,抬头欣赏刚要盛开的石榴花,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王阳根本不是岳家的家人,很可能是岳家主的保镖。
在来京华之前,小科勒就已经从月姐那儿得知,岳梓童的保镖,是传说中的华夏最高现役,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像他在这种国际佣兵界,勉强算得上一流的佣兵,对上最高现役后,好像唯有一条路可走你想怎么死
那时候,小科勒还不是太在意。
他也是响当当的好汉了不是
但现在他刚和王阳四目相对,就猛地打了个冷颤。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这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孩子,就会立即化身真正的杀神,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不起。”
小科勒还算聪明,意识到不好后,立即改变了态度,回头,弯腰,给岳梓童深施一礼。
岳梓童没理他。
隋月月的一条走狗而已,还远远没有资格,来左右岳梓童的情绪。
她只是看着荆红命放在案几上的盒子,嘴唇微微发颤。
贺兰小新也看着盒子,慢慢地伸出了手。
荆红命却摇了摇头,对小科勒说:“麻烦你来说说吧。”
他不希望岳梓童俩人,能看到他已经看过的东西。
看了后,心中会感到极度不舒服的。
只要小科勒描述一下就好。
为了减轻房间内的沉重气息,他还对小科勒用上了麻烦二字。
可不等小科勒说什么,岳梓童却抢先说道:“不,十叔,等会儿再让他说。”
她这是执意要看看李南方的断腿了。
荆红命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岳梓童解开红布的双手,很稳定。
就像她并不知道,这里面包着的盒子里,有她小外甥的断腿。
直到她慢慢地打开盒子,坐在她旁边的贺兰小新,忽然低低呜咽了声,猛地抬手捂住嘴巴后,她才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新姐这样的反应,并不是被那双断腿给吓得。
她杀过的人还少吗,怎么会害怕一双断腿
她这样,是因为这双腿是她男人的。
岳梓童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自冰面上轻抚而过的右手,哆嗦的厉害。
贺兰小新紧紧抱住她的胳膊,泪水哗哗地淌。
岳梓童没哭。
这让小科勒有些奇怪。
半分钟后,岳梓童慢慢地合上盒子,抬头看着小科勒,轻声问:“隋月月还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把这盒子拿走,随便找个地方扔掉了。”
“什么”
小科勒愕然。
岳梓童的反应,实在出乎他意料。
她在看到李南方的断腿后,不该像贺兰小新那样,又惊又怕吗
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我不会再说第三遍,请你记清楚了。”
岳梓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遍时,脸色已经相当平静了。
小科勒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我能知道您为什么这样说吗”
岳梓童笑了,翘起二郎腿说:“因为这双腿,根本不是李南方的。隋月月可能是糊涂了,忘记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才随便拿了双断腿来吓唬我。”
“什么这,这不是南方的腿”
贺兰小新马上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问道。
荆红命没说话,眉梢却挑了下。
岳梓童没有回答贺兰小新,只是吩咐宗刚,再泡一壶好茶来。
当宗刚又端来一把茶壶后,小科勒轻轻叹了口气:“唉,月姐果然说的没错。”
“你月姐说什么了”
贺兰小新马上就追问道。
小科勒回答:“月姐曾经告诉我说,这双腿经过精心处理后,已经和李先生的腿相差无几了。但这把戏也许能骗过荆红大局长,却不一定能骗过岳女士。”
“为什么”
贺兰小新精神大震。
没听小科勒说,这双腿只是和李先生的腿相差无几了吗
相差无几的意思呢,就是这不是李南方的腿。
只要这不是她男人的腿,新姐又何必悲伤欲绝,心神大乱呢
对隋月月居然这样说,荆红命也有些奇怪。
事实在这儿摆着呢,荆红命在看到这双断腿后,可没怀疑隋月月是在吓唬人。
根据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隋月月为什么会说,不一定能骗过岳梓童呢
小科勒开始解释:“荆红先生,您虽然是李先生的长辈,但您平时肯定不会刻意去关注他的腿。而且,依您对我们月姐的了解,您也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来。”
荆红命点头:“不错。”
小科勒笑了下,又对岳梓童说:“月姐说您能看出这不是李先生的腿,是因为您和月姐,是同一类人。”
“什么人”
岳梓童问。
小科勒说:“月姐说,她和您,都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杀伐果敢之辈。懂得该做什么,什么又是不能做的。”
很明显,隋月月利用李南方的大意,把他生擒活捉,这是她该做的。
不能做的,就是真把他的双腿给锯下来。
岳梓童可没因为隋月月如此高看她,就有所得意,只是说承蒙你们月姐能看得起我。
现在没谁再小看隋月月了,无论是荆红命,还是岳梓童。
李南方不就是小看了她,才被人生擒活捉了
贺兰小新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哼,你们月姐,没听说我的名字吗”
小科勒恭敬的回答:“当然听说过。而且,月姐也嘱咐我说,恰当的时候,才能转告她对您说的话。”
贺兰小新抬手擦了擦脸,不耐烦的问:“她怎么说我的”
小科勒犹豫着,看向了案几上的茶壶。
他这是怕新姐再发怒,抄起茶壶砸他。
但同时也证明了,隋月月对贺兰小新的评价不高。
贺兰小新的双眸,微微眯起,寒声说:“你放心,就算你月姐说我是个屁,我也不会把气撒在你头上的。”
“这就好。”
小科勒松了口气,说道:“智商严重退化的怨妇。”:
第1230章 你想他死,还是活?
贺兰小新就是说话不算话的代言人。
方才还口口声声地说,即便小科勒在转达隋月月对新姐的评价时,哪怕说她是个屁,也不会把气撒在人家头上的。
人家小科勒还没说她是那个什么呢,只说月姐说她是个智商严重退化的怨妇,宗刚刚换来的紫砂壶,就再次飞了过来。
幸好小科勒不相信新姐所说的那番话,早就有所准备。
伸手一招,就把紫砂壶抓在了手中,接着满脸赔着笑,放在了旁边低柜上。
没有砸中小科勒,贺兰小新很生气,又抓起茶碗却被岳梓童夺了过去。
“童童,你别拦我,让我砸死这傻叉。”
贺兰小新怒的小脸都涨红了,非得砸死小科勒。
岳梓童秀眉微微皱起,淡淡地问:“就不能冷静些吗”
“我能冷静吗隋月月那个贱、她竟然说我是怨妇说我是怨妇也还罢了,还说我的智商严重退化。”
贺兰小新气的娇躯都在发抖,可在岳梓童冷冽眸光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悻悻地哼了声,不再争夺了。
“他只是个跑腿,传话的小角色,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
岳梓童把茶杯放在案几上,很随意的说:“你越是这样,岂不是证明隋月月没有说错了。”
贺兰小新本身就是个智商超高的妖孽,方才愤怒只是因为小科勒抬高岳梓童,而贬低她,让她感觉受到了羞辱,这才失去了该有的理智,与该保持的贵女风范。
一旦冷静下来,立即就意识到这是隋月月耍的小把戏,故意激怒她了。
不过隋月月也不全是说错了。
贺兰小新与去年相比起来,整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去年之前,贺兰小新做了多少大事
如果她的智商有问题,那么她也不会成为贺兰家的敛财童子,更不会成为金三角南区的老大,研发出了一号。
尤其她为贺兰扶苏能成为贺兰家的家主,所制订的一系列计划,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时候,她并没不认识李南方。
或者干脆说,她并没有爱上李南方。
自从爱上李南方后,贺兰小新就开始有了变化。
爱情是甜蜜的。
但热恋中的女人,智商都是低下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番话,虽说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可却是事实。
有爱的人,心就会软些,再做什么坏事时,就会前瞻后顾的,犹豫不决。
尤其新姐在蹲了大半年的监狱后,也看透了很多,醒悟了很多东西。
要不然的话,依着她原本的性子,又怎么甘心给李人渣去当小三呢
所以隋月月讥笑她是个智商严重退化的怨妇,也不是毫无道理。
至于隋月月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因为忌惮她。
隋月月不怕岳梓童,却担心贺兰小新能看穿她那些计划,并想出对策来破坏,这才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搅乱她的心神。
冷静下来的贺兰小新,笑了。
既然隋月月忌惮她,故意惹怒她,希望她不能冷静思考某些事,那么她如果继续扮演怨妇,岂不是会中了人圈套
“王阳,给这位先生看座。”
岳梓童吩咐王阳。
小科勒摇头:“不用,我站着就”
岳梓童打断他的话:“让你坐下,就坐下。”
小科勒嘴巴张了张,没再说什么,唯有按照她的意思,乖乖地坐了下来。
“岳梓童,只是个爱慕虚荣,喜欢吹嘘的纯真儿罢了,不用担心她。
反倒是贺兰小新,那才是个狡猾的狐狸。”
这两句话,是小科勒在来京之前,隋月月特意告诉他的。
事实证明,在小科勒转达隋月月的话,故意抬高岳梓童时,岳家主眉梢眼角间飞速闪过的得意,确实被他捕捉到,并在心中为月姐的精辟分析而大加赞赏。
但随后岳梓童的表现,尤其是让他坐下时的那种上位者气势,可不是纯真儿该有的。
人都是会改变的。
等回去后,一定要把岳梓童今天的反应,详细告诉月姐。
小科勒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接过王阳奉上的茶杯,低声说了句谢谢。
“说说隋月月让你转达的条件吧。”
“岳女士,您相信李南方先生已经落入了月姐的手中”
小科勒不答反问。
岳梓童也反问道:“这也是隋月月让你问的问题吗”
小科勒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擅自问的。”
岳梓童不再看他,端起茶杯喝水。
岳家主的态度很鲜明,就你一跑腿的走狗,是没资格问我问题的。
小科勒明白了,尴尬的笑了下刚要说正事时,岳梓童却又说:“我那个小外甥虽说精明,但他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太自信了。总觉得只要被他临幸过的女人,都该以他为中心,哪怕是吃饭时的动作,也得考虑他是不是喜欢。”
小科勒愕然。
就在刚才,他擅自问岳梓童这个问题,人家用不鸟他的态度警告他,没资格和她对话。
可当小科勒深以为然暗中发誓再也不擅自多问什么,以免自讨无趣时,岳梓童却回答了他的问题。
岳梓童的这种谈话方式,让见多识广的小科勒很不适应。
有了种明显的错觉,他在被岳梓童牵着鼻子走。
“回去后一定得提醒月姐,岳梓童根本不是个纯真儿。”
小科勒暗中再次提醒自己一遍,从口袋里拿出个信封,放在了案几上:“岳女士,我们月姐要对您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您请看,我先回避下。等您看完后,再叫我进来。”
小科勒说完,不等岳梓童说什么,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门口,始终没说话的荆红命,目光里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岳梓童说话了:“我以前还真小看隋月月了,她算个人物。”
如果隋月月不算个人物,那么像小科勒这种办事得体的人,也不会甘心给她当手下了。
“人总是会变的。”
荆红命看着案几上的那个信封,淡淡地说:“尤其是在特殊的环境下,变化会更大。”
隋月月在变,岳梓童何尝不是在变,贺兰小新不也是在变
还有东洋的上岛樱花,更是变得判若两人。
所有人都在变,唯独李先生不变,依旧用以前的老眼光去看隋月月,那么这次落在隋月月手中,也就变的很正常了。
岳梓童沉默了片刻,微微点头,拿起案几上的信封,递向了荆红命。
荆红命摇了摇头:“你看就行。”
他虽然是岳梓童的长辈,却不会忘记这是在哪儿,她又是什么身份。
荆红命能在最高警卫局大局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多年,与他时刻都能保持该有的理智,有着绝对关系。
岳梓童也没勉强,轻轻嗯了声,撕开了信封。
信封里有一叠照片,还有一封信。
当然是先看照片了,这是所有人的习惯。
岳梓童拿起一张照片时,贺兰小新已经看到了上面,低低地叹了口气。
其实在照片被倒出来时,三个人就已经猜出,照片上的人只能是李南方了。
李南方闭着眼,好像死尸那样躺在床上,双手,双脚上都戴着镣铐。
床边,还坐着美艳的少妇,正拿着白毛巾,满脸都是怜爱的神色,给他轻拭着额头。
这个把秀发挽在脑后的美少妇,自然是隋月月了。
她给岳梓童送来这些照片,就是告诉大家,李南方确实落在她手里了。
而且,情况还不是很妙。
三个人默默地看着照片,没谁觉得这些照片是合成的。
“蠢货,居然被女人生擒活捉了,你可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岳梓童用力抿了下嘴角,低低骂了句,打开了信纸。
隋月月的字体,就像她的人那样漂亮。
“岳总,我想我还是称呼您岳总吧。
总觉得的,称您岳家主,会显得生硬许多。
这也许是你在心中,始终都是当初我去青山打拼时,能给我提供一份工作来糊口的恩人吧”
看到这几行字时,岳梓童微微冷笑了下,仿佛隋月月就在身边那样:“我可当不起是你的恩人。”
她这句自言自语声刚落下,脸色就是稍稍一变。
因为隋月月在信中接着写道:“您在看到这儿时,肯定会说,您可当不起我的恩人。
我觉得您这样说是很正确的,毕竟现在我的地位,与您相比起来,虽说不在一个圈子里,但层次却是一般高了。
无论您是开皇集团的总裁,还是华夏京华岳家的家主”
“狂妄”
看到那个触目心惊的感叹号后,岳梓童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下案几。
这要是放在去年,隋月月敢叫嚣着说,要和她平起平坐时,岳梓童绝对会抬手掀了桌子,高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骂你一个出身贫寒的打工妹,有屁的资格,敢和本小姨平起平坐啊
现在她虽然很生气,可却不会做那种有损风度的事了。
荆红命说的没错,大家都在变。
岳梓童变得越来越像个称职的家主了。
而隋月月却从一出身贫贱的打工妹,直接升级到了能掌控数百武装分子的毒品女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俩人却是站在了一条平行线上。
“童童,她只是故意激怒你,你别上她的当。”
担心岳梓童一怒之下,会把信纸撕掉,贺兰小新连忙提醒道。
“我知道,就是忍不住算了。”
岳梓童苦笑了下,继续往下看。
“岳总,稍安勿躁。
生气对于女孩子,尤其是对您这种漂亮的女孩子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好了,以往那个开皇集团前台小妹隋月月,和昔日岳总的叙旧,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开始说正事了。”
现在的隋月月,有着让人吃惊的敏锐揣摩力。
这证明她在写这封信时,就已经把岳梓童看到这封信后的反应,全部算准了。
再一次证明了,她已非昔日阿蒙。
是有资格和岳梓童平起平坐的。
“岳总,您想李南方是死,还是想他活”
这是隋月月开始谈正事后的第一句话。:
第1231章 去,还是不去?
“废话。”
看到这句话后,岳梓童又忍不住低低骂了句。
李南方不但是她的小外甥,更是她一心要攥在手心里的孙猴子,她怎么可能会希望他去死呢
但这两个字骂出来后,岳梓童却又怵然一惊。
只因她猛然发现,隋月月正在试图左右她的情绪。
占据绝对优势的隋月月,只需一两句话就能让她情绪起伏不定,丧失该有的理智。
虽说俩人并不是面对面的谈话,岳梓童丢失理智也只是暂时的。
只要等情绪平静下来,再把这封信读一遍,就能看出隋月月的险恶用心,但这也足以证明她,正在进一步巩固自己的优势。
“如果岳总您想李南方死呢,那么就没必要往下看了,只需让您的人,把给您送信的小科勒永远留在大陆,让我二十四小时后无法再联系他,既可。”
隋月月写的这句话,看上去废话,其实却在隐隐地威胁岳梓童,千万不要试图伤害小科勒。
如果她在二十四小时后与小科勒失联了,那么她也不敢保证李南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这番话里所包含着的手段虽然利害,让岳梓童看了后心里也很不爽,却也暴露了她格局太低的弱点。
“呵呵,隋月月,就算你现在有了敢和我叫板的实力,可大局观不足却是你快速成长,也无法弥补的缺陷。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绝情,那么你就不会关心送信人的生死了。”
岳梓童微微冷笑着,松了口气,开始以最最平和的心态,继续往下看这封信。
“当然了,岳总您肯定不希望李南方会受一点伤害的。
事实上,我也舍不得。
毕竟,他也是我的男人。
今生今世,唯一的男人。
所以我觉得,为了我们两个共同的男人安危,您肯定会答应我接下来的条件。”
隋月月一点都不贪得无厌,只有一个条件。
而且这个条件对于岳梓童来说,简直可以说不是条件。
她希望,岳总能在三天后出现在金三角。
届时,她会用最最隆重的仪式,来恭迎岳总的大驾光临。
并且以苍天发誓,会确保岳总在金三角的绝对安全。
在信里,隋月月没说岳梓童去了金三角后,她们会谈些什么。
一切,都要等岳总亲临金三角再说。
一个人去。
只能一个人去。
最好呢,也别在暗中玩儿什么猫腻。
不然,下次月姐真会把李南方的双腿,放在盒子里,送到她的案头
“岳总,我就这个条件,而且不会强迫您来我这做客。
岳总,我衷心的希望,我能以东道主身份,引领您欣赏金三角优美的风景。”
看完最后一个字,又反过来看了看信纸背面,岳梓童才把信纸递给了荆红命。
岳梓童在看信时,贺兰小新就趴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看。
荆红命当然不能也趴在她肩膀上一起看了,坐在对面沙发上,仔细看那些照片。
直等到岳梓童看完,才接过了信纸。
荆红命看信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随手放在了案几上,才抬头看向了岳梓童。
他在看信时,岳梓童已经点上了一颗烟。
当着长辈的面,貌美如花的岳家主吸烟,貌似有些失礼的嫌疑。
不过现在谁都顾不上这些了。
只要能解决当前的麻烦,休说是让岳梓童当着荆红命的面吸烟了,就是脱光衣服在京华街头上果奔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贺兰小新也没说话。
三个人都在吸烟,看着袅袅腾起的香烟,眉头微微地皱着。
隋月月的这封信里,没有丁点火药的味道。
甚至连开出来的条件,也是这样的温和,只希望岳总能在三天后,去金三角欣赏下当地优美的风光。
可傻子也清楚,金三角就是虎口。
李南方已经被虎口吞没了,岳梓童要是再去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会在华夏引起极大的轰动。
她可以不去。
隋月月明说了。
但她要是不去,谁能保证李南方以后还能用两条腿走路呢
去
不去
对岳梓童来说,还真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其实,她不希望你去的。”
贺兰小新忽然说话了。
荆红命看向她的眼神中,有欣赏的神色闪过。
他也是这样想的。
岳梓童秀眉微微动了下,没看她,却问道:“为什么”
贺兰小新解释道:“隋月月确实聪明,知道在李南方心中,谁才是最重要的。”
李南方身边女人这么多,而且他现在已经与七星会所的老板结婚了。
六月十号那天的两场婚礼,没谁承认岳梓童与贺兰小新的婚礼,却承认李南方与花夜神的。
都觉得,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更何况,在花夜神受伤住院后,李南方又当着众记者的面,一再强调她是他老婆。
那么,当李南方因大意而被隋月月活捉后,她最先通知的,不该是花夜神吗
为什么,却先通知岳梓童呢
这是因为隋月月对李南方已经研究透彻了,岳梓童在他的心中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他们俩是不是夫妻。
夫妻关系,有时候也仅仅代表着一对男女,可以合法的同居了。
与爱情,关系并不是很大。
不然,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出轨男女了。
如果岳梓童是当前除了戴着个大小姐光环,其实一无所有的贺兰小新,她肯定不会犹豫,银牙一咬,叫嚷着“本宫这辈子就是欠你的”,接着就去金三角做客了。
可岳梓童不是一无所有的贺兰小新啊,她是岳家的家主。
京华岳家的家主,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隋月月就算读数再少,再不怎么关心时事政治,也很清楚的。
荆红命也说话了:“她也应该探听到,你家其他人,都希望你能出意外。”
岳梓童当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巩固她岳家家主的地位,成为岳家的武则天,让岳临城父子等人,都乖乖臣服于她的淫威下。
那些人,能不痛恨她,能不希望她最好是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时摔一跤摔死吗
如果得知岳梓童为了李南方,自己去虎口后,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些人了。
岳梓童要是不傻,那么她就不会去。
此去金三角,不但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而且大半年来努力巩固的家主地位,也有可能因此崩塌为了区区一个有妇之夫,就赔上自己的小命和前程,为智者不取也。
隋月月希望,岳梓童别放弃这些,傻乎乎的跑去金三角。
只要岳梓童无视李南方的生死,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会那样重吗
当然不会。
爱情这玩意,是需要双方共同付出来维护的,从没有单方面的付出,单方面的享受。
岳梓童为了自身安全,和利益,而不顾李南方的死活,那么相信他肯定会黯然神伤说不定,就此堕落,彻底臣服于隋月月的石榴裙下。
这才是隋月月最想看到的。
这个聪明的女人能确定,只需摆平岳梓童后,余者,呵呵,不足为虑也。
无论是七星会所的花夜神,还是东洋的上岛樱花,最多只能算是被她勒取的对象。
隋月月给岳梓童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无论岳梓童去,还是不去,她都会从中得到好处。
岳梓童不去,她会趁机拿下李南方。
岳梓童去她只说保证岳总的安全,却没说岳总要想离开金三角,得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这些事说起来虽然复杂,可只要想通了,就很简单了。
岳梓童端起水杯,刚要喝,却又放下了:“我去。”
贺兰小新脸色立即一变:“你不能去。”
新姐甘心给李南方当小三,终日陪在岳梓童身边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希望能借助这俩人的势力,来扶持贺兰扶苏成为贺兰家的家主
严格的说起来,她只要能和岳梓童搞好关系,就能实现最终目的的。
至于李南方,仅仅是她的爱情,她和岳家主更能搞好关系的粘合剂罢了。
为了扶苏能成为贺兰家新一代的家主,贺兰小新能放弃包括爱情在内的所有东西。
这不是说她冷血,而是她宁愿去死,也不想辜负母亲临终前的遗言。
所以才在岳梓童沉默很久,说要去金三角时,她才大吃一惊,出声阻拦。
“你能左右我的想法吗”
岳梓童看着贺兰小新的眼睛,低声问道。
满嘴苦涩的贺兰小新,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想去做的事,没谁能阻拦。同样,我不想去做的事,也没谁去强迫我。”
岳梓童还是很理解新姐的,看着她认真地说:“新姐,我不是你。你是为扶苏活着。如果李南方现在死了,我绝不会以死殉情,只会在痛苦后再振作起来,为能更好的活着而努力。但,他没死。”
“我知道。”
贺兰小新用力咬了下嘴唇:“你说的也没错。我,不如你的。”
荆红命忽然说道:“下个月五号,是内人的生日。”
贺兰小新稍稍一楞,随即恍然,缓缓站起来,对他深深鞠躬。
荆红命为什么忽然说他老婆要在下月五号过生日
就是在委婉的告诉贺兰小新,届时贺兰扶苏可以去做客。
早就想交纳荆红命的贺兰扶苏,这么多年来,可从没机会迈进过他家大门。
现在,机会来了。
只要贺兰扶苏能去荆红命家做客,那么就代表着他终于悍然插手贺兰家第三代家主之争的家务事了。
擅自插手某豪门的家务事,这对任何一个官员来说,都是不理智的行为。
可为了岳梓童能去金三角,荆红命却这样做了。
贺兰小新能不感激他么
“我还有事,先走了。”
荆红命站了起来:“不用送了。”
他的事,自然是为了应付岳梓童南下金三角后,会引发某些不安定的因素。
岳梓童也很明白,刚站起来,就听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隋月月送出的断腿,不仅仅是这一双。”:
第1232章 一盘天大的棋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后,正伏案工作的陈燕容,头也不抬的说道:“进。”
敲门进来的人,是花夜神的贴身秘书白敏。
花夜神受伤住院后,为维持会所的正常运转,特意吩咐俩人不要去医院陪护她,只要做好工作让她放心就好了。
事实证明花夜神在提拔人时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陈燕容在去年被叶小刀欺负过,打断胳膊后,又被花夜神“贬”到了青山去管理避暑山庄,经过大半年的磨练,无论是为人行事,还是工作能力,都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这才被调回京华,担任了会所第一副总。
而白秘书呢,则是花夜神悉心培养的绝对心腹,由她来协助陈燕容的工作,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陈副总,有您的一份快递。”
白敏说着,对身后一个保安摆了摆手。
双手捧着个长方形东西的保安,马上就快步走进来,把东西放在了案几上。
“我的快递”
陈副总对保安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后,才说:“我没从网上订东西啊,谁给我送来的”
“保安说是个京城快递小哥,嘱咐他们说要把这东西亲手交给您,最好是不要让别人看到。”
“呵呵,这里面装着的,不会是定时炸弹吧”
陈副总开着玩笑,走过来解开了包着木盒子的红布:“真是这样,那处心积虑要害我的人,可真是要高看,看,看”
她说到这儿时,已经打开了盒子。
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好像见了鬼那样,瞪大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看看什么呀”
正拿着水杯给陈副总添水的白敏,不经意的回头看了过来。
当啷一声,茶杯落在了地上,摔成粉碎时,两个女人的惊恐尖叫声,同时响起。
自凡是正常的女人,在打开一个盒子,忽然看到里面盛着的原来是双断腿后,别说是被吓得尖叫出声了,就算是被吓昏过去也是很正常的。
陈副总没有被吓昏,还在尖叫过十几分钟后,就亲自抱着盒子脚步匆匆的走出会所,就已经证明她是个神经相当强悍的女人了。
把盒子放在副驾驶上后,陈副总立即启动车子,无视站在旁边献殷勤帮她倒车打手势的保安,很干脆的挂上倒挡,加油门砰地一声大响中,停在她后面的那俩车子,足足被她撞出了两米多远。
吓得那个会所保安惊声叫道:“陈副总”
陈副总现在哪儿有空去和他解释什么
必须赶紧把木盒子送到总院,请示花总该怎么办才是正事。
在彻底懵逼的保安注视下,陈副总驾车飞速驶出了停车场。
左打方向盘,陈副总正要把车子并进主干道内,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忽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挡在了她的车前。
滴,滴滴
心急如焚的陈副总,骂了句什么,抬手猛按喇叭。
那辆挡在她车前的车子却没开走,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看到这个男人后,刚要再骂的陈副总,马上就闭上了嘴。
这个男人,再给她三个胆子,她也惹不起的,唯有赶紧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驾车挡住陈副总去路的男人,是荆红命。
“荆红局长,您找我有事”
陈副总下车后,立即陪着笑脸的问道。
花夜神,李南方俩人有多么尊敬荆红命,陈副总可是亲眼所见的。
“你这是去医院,给花总送什么东西的吗”
荆红命向车内看了眼,直截了当的问道。
“您怎么知道”
陈副总愣了下,脱口问。
“把东西给我,我帮你送去吧。”
荆红命没解释他怎么知道,用和气的语气问道。
陈副总没有片刻的犹豫,马上转身从车里抱出了那个木盒子。
看到木盒子的断腿后,差点被吓死的陈副总,很快就看到里面还放着一封信,一张纸条。
信封上写着“花夜神亲启”的字样,纸条上却写着:“这是李南方的腿,麻烦送到医院去请她过目。”
这双被冰冻的断腿,是不是花总老公李先生的,陈副总当然不敢确定。
她只知道,她在看到断腿后,必须得按照纸条上所说的,立即给花总送去过目。
可她又担心,身负重伤正在修养的花总,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再被惊出个三长两短来陈副总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荆红命出现了,主动把这件事给揽了过去,不次于救了陈副总一命。
至于荆红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对陈副总来说很重要吗
“这双腿,并不是李南方的。有人只是用这种血腥的方式,来敲诈些好处罢了。”
荆红命抱着木盒子上车前,回头这样告诉陈副总。
陈副总当前可是肩负着让七星会所正常运转的重任,荆红命这样说,对能减轻她在看到断腿后所承受的精神压力,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果然,目送吉普车远去的陈副总,呆愣片刻后倚在车门上,长长松了口气:“花总,什么时候成为随便谁都能威胁的目标了”
在陈副总等会所员工心目中,花总那就是个超然存在。
她不去找别人麻烦,就已经是别人烧高香了,现在却有人来找她麻烦,简直是太岂有此理了。
陈副总发誓,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在如此的玩,她会拼着被花总叱责的风险,也会派人把那个人弄死。
不过,金三角女王隋月月这种大人物,也岂能是陈副总能惹得起的
就是花夜神,在看到那双断腿,看完那封信后,也唯有苦笑罢了。
相比起岳梓童俩人,陈副总俩人在打开木盒子时,被里面那双断腿给吓到不行相比,被荆红命提前打过预防针的花夜神,神色可谓是波澜不惊。
“十叔,您说她也给岳梓童送去过这东西”
经过多天的休养后,花夜神能半躺着和人说话了。
“是的。”
“给她的那封信里内容,肯定和给我的不一样吧”
“她让岳梓童亲自去一趟金三角。”
“呵呵,看来这个隋月月还是很体贴人的。”
聪明如花夜神者,当然知道隋月月为什么逼着岳梓童去金三角,而给她写的信里,只说索要好处了,自嘲的笑了下:“她知道我不良于行,只要随便给她三两个亿就好。”
“除了你之外,应该还有东洋那边,遭到了她的勒索。”
荆红命提起东洋那边时,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他是李南方的长辈,花夜神则是那家伙明媒正娶的老婆。
现在他这个当长辈的,守着她说李南方在东洋还有个女人即便早就确定花夜神能坦然对待,可心里也会觉得怪怪地。
花夜神倒是真心不在意。
她只在意她是不是真爱李南方,就好。
真爱一个男人,就不要管他在外面还有多少女人。
这才是新时代的贤妻良母啊。
“隋月月的贪心,不仅仅是我和东洋那边。”
花夜神想了想,才说:“十叔,等她达到她的预期目标后,接下来就要勒索您了。”
荆红命目光一闪:“我可不像你们这样富有。”
“您却有着我们没有的权力。”
“那,你能猜出,她究竟想做什么吗”
“女王。”
花夜神远眺着窗外南方的天际,沉默很久后,才轻声说道:“货真价实的女王。能够独自占据金三角那块地盘,掌控那地方所有居民,还能得到大陆的支持,再和泰国、缅甸甚至西方国家官方相抗衡的女王。”
其实荆红命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只是他不敢确定。
因为隋月月所求的太大了。
而且,貌似也很天真。
虽说荆红命在华夏身居高位,可终究只是一个部门老大。
隋月月要想把处于三不管地带的金三角,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国家,所需要的武器,与大陆的支持,荆红命肯定做不了主的。
所以他才不敢确定,觉得依着隋月月的智商,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但当花夜神也这样说后,荆红命才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他也自嘲的笑了下:“呵呵,隋月月还真看得起我。”
“十叔,您可能忽略了一个事实。”
花夜神忽然说道。
荆红命微微一愣时,就听她解释道:“隋月月会勒索您,只是她全盘计划中的一个环节。她真正所牟取的,则是岳家的力量。不然的话,她是不会要求岳梓童去金三角的。如果我是她的话,等岳梓童动身去那边后,就会有人和岳临城接洽。”
隋月月勒索荆红命,要的不是钱,也不是权,而是要他不要多管闲事。
不能再插手金三角那边事务,也不能管岳家的内部纷争。
就让他站在旁边,当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看着岳临城等人怎么把岳梓童取而代之的就好。
岳临城父子要想重新掌控家族,那么有李南方帮助的岳梓童,就是最大的拦路虎。
要想把她拉下马,就要先解决李南方,要想解决李南方,就不能不顾忌他背后的荆红命等人。
所以隋月月只要把去了金三角的岳梓童扣住,再强迫荆红命等人不许插手岳家的内政,那么岳临城父子就能顺利夺回家主之位。
岳临城父子要想夺回家主之位,就必须得和隋月月配合。
给她好处。
荆红命给不了隋月月的好处,岳家能给
而且花夜神也相信,隋月月已经给岳临城父子准备了,能说服其他豪门也支持金三角立国的最佳理由。
这是一盘棋。
一盘天大的棋。
对弈双方,是隋月月和命运。
无论是李南方,还是岳梓童,荆红命花夜神等人,都是隋月月这盘大棋上的棋子。
赢了,她就真有可能会成为女王。
输了最多也就是赔上一条命罢了。
隋月月已经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可谓是了无牵挂,有足够的资格来和命运对赌一把。
荆红命呆愣很久,才满嘴苦涩的说道:“这,都是我们的错。”:
第1233章 真正的爱情
花夜神所说的这些,荆红命没想到,并不是说他的格局太低。
而是他当前所在的身份,限制他最好是干好本职工作,别去多想那个层次的大事。
而花夜神能看出这些,也不是她的眼光比荆红命高,只是占了个旁观者清的位置罢了。
明白这些后的荆红命,情不自禁就回想起,当初选择隋月月去接替李南方,让他洗白回国时,可是反复考虑过的。
事实证明,隋月月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李南方还没有在英三岛海外遇险之前。
就因为李南方身死海外的消息传来,再也没人罩着,也没了忌惮的隋月月,野心立即像毒草那样疯长了起来。
最终,取得了她当今让荆红命也会后悔的“成就”。
看到荆红命瞬间好像了老了很多后,花夜神于心不忍:“十叔,这其实也不是您的错。错的,是命运这样安排的罢了。”
“我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被花夜神安慰后,荆红命眉梢猛地挑了下,脸色立即恢复了该有的刚毅,自信:“夜神,你说她会成功吗”
“五五之分吧。”
花夜神谨慎的回答。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意识到自己深陷当局者迷的处境后,荆红命毫不在意他的身份,虚心请教花夜神。
花夜神这次的回答,更加谨慎:“十叔,有时候袖手旁观,就是最好的应对。”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荆红命从椅子上站起来,抱起那个盒子,提出了告辞。
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又转身问道:“夜神,你们什么时候带走南方”
“什么”
花夜神的脸色,刷的苍白。
比那天她被杨逍用筷子刺穿身体时,还要白
荆红命没有说话,随手带上房门,走了。
花夜神盯着门口,呆愣了很久,才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心中有个秘密。
天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她从没有对谁说起过。
如果有人让她说出这个秘密,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李南方。
可李南方却不想听这个秘密。
也不是他不想听,是因为他有种预感,在他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后,会失去花夜神。
花夜神也有这个预感。
她更不想失去李南方。
毕竟她在红尘中沉浮太久,苦恋贺兰扶苏太久,终于找到了她的真爱,又怎么舍得丢掉呢
至于以后她早晚会丢掉以后再说。
反正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等李南方被放在烈焰谷轩辕神像面前,被一刀斩断脑袋后,她会立即追随他而去。
在阴间,服侍他,乞求他的原谅。
死后给他当牛做马,是一边深爱着李南方,一边却又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死亡的花夜神,用来欺骗自己心安的唯一方式。
也被她以为,这就是她和李南方最终的命运。
她从没想过要反抗。
盖因没谁比她更清楚,轩辕王有多么的恐怖,烈焰谷有多么的强大,不可战胜。
就像,她从来都以为,没谁知道王上会接近李南方,最终目的是什么。
可现在,荆红命却忽然问她,什么时候带走李南方。
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荆红命早就知道花夜神是什么来历,他们又是为什么要带走李南方了。
烈焰谷虽强,轩辕王虽强,可能强过一个国家吗
烈焰谷所藏匿的地方再怎么隐蔽,能躲过国家力量的搜索吗
华夏要想铲除烈焰谷的方式,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锁定烈焰谷的大体方位后,根本不需派人过去,只需用短程导弹对那边一阵狂轰滥炸,引发雪崩,或者山体滑坡,无论里面那些人本事再大,也别想逃出一个来。
可是华夏明明知道烈焰谷的存在,为什么会任由它的存在呢
为什么
不但任由烈焰谷继续存在,而且还放任花夜神与李南方结婚,让轩辕王接近他。
这究竟是为什么
花夜神想到这儿后,就觉得头痛欲裂。
她想不出这是为什么,更想不出荆红命为什么忽然这样问她。
她只知道,她现在最好是马上联系王上。
当花夜神右手轻颤着,拨通一个手机号码时,荆红命已经驾车驶出了总院。
那个木头盒子,就被他放在副驾驶座上。
为了防止里面的断腿变质,隋月月特意用冰块把它冰封了起来。
可当前正值夏天,气温很高,盒子里的冰块正在逐渐融化。
木盒子又不是密封的,有淡红色的水渍,自盒子最低的那个角淌了出来。
荆红命却看都没看,就像没看到后座忽然伸出一只手,拿走了那个盒子。
他在开车去七星会所时,是一个人。
现在车后座却忽然多了个人。
谢情伤。
能用一只手把装了一双断腿,还填满冰块的人,绝对是个力量型的选手。
老谢左看右看,斯文的样子都不算多魁梧,他却能一只手拿得起重达数十斤的盒子,看来这些年来,也不全是把所有精力都献给了他老婆。
“打算怎么处理这双腿”
谢情伤打开盒子看了眼,就合上了。
“埋掉。”
荆红命回答说:“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惜真是一双人腿。”
老谢有些遗憾的回答。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这不是一双人腿,而是一双狗腿之类的,那么他会马上找个烧烤摊,用刀子割巴割巴,撒上孜然粉就着冰镇啤酒,美美地享受一顿了。
荆红命回头看了眼,又说:“埋掉后,我就要回家陪老婆了。”
“我也去。”
“你也去我家”
“我老婆就在你家,你说我不去你家,还能去哪儿”
“为什么每次来京,你不去你们家住”
“我们家多久都没人住了,要住,得打扫好几天。”
“你们可以去住酒店。”
“住酒店不但要花钱,而且也没在你家住着舒服。”
谢情伤很无赖的说:“更何况,你老婆做的珊瑚白菜,那绝对是天下一绝。唉,我家那个泼妇,学了好多年,只会让我品尝到酸。”
“做菜,也需要天赋的。”
听老谢提起妻子的拿手好菜后,荆红命嘴角勾了下,随即皱眉:“我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都呆在家里陪妻子的。”
谢情伤马上说:“那我可有大口福了。”
“草,你还能要点脸不”
从来不骂人的荆红命,稍稍踩了下刹车,回头骂道。
老谢满脸的惊讶:“你眼睛出问题了吧,居然看不到我英俊的样子。”
对这种厚脸皮的兄弟,荆红命的办法不是很多,唯有叹了口气:“唉,你是李南方的老师。他的事,本该就是由你来管。”
老谢冷笑:“哼哼,我是他老师又算毛。他还喊你荆红十叔呢,你不照样很愉快的答应非但如此,你还给他养"qg ren"呢。这样算起来,你和他的关系,可比我和他亲近多了。你都不管了,我凭什么要管”
“你我很久没机会揍人了。”
平时就不善于口舌之争的荆红命,被逼的说出了这种话,由此可以老谢做的有多过分了。
老谢却凛然不惧:“可以停车打一架。谁怕谁啊反正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你却是大名鼎鼎的最高警卫局大局长。”
老谢在说这番话时,语气无比的轻松。
但荆红命却能在听他说到“无名小卒”这四个字时,语气里无意中带出的落寞。
昔日纵横天下的龙腾四月谢情伤,会是个无名小卒吗
当然不是。
可他为了他的祖国,却甘心在人生、事业最辉煌的时候急流勇退,去了穷乡僻壤当了个无名小卒。
没有极大的毅力,没有崇高的牺牲精神,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荆红命的目光黯淡了下,低声说:“是我们对不起你。”
“少说这些没用的。”
老谢不屑的撇了撇嘴,转移了话题:“你和她说了”
“嗯。”
“你觉得,她会通知那个魔头吗”
“肯定会。”
荆红命用肯定的语气回答:“现在她的心也应该很乱她受伤在身,我有些不忍心说。”
老谢却淡淡地说:“她能忍心让南方去送死,你又有什么不忍心的”
“她对南方,是真爱。”
荆红命为花夜神辩解道。
老谢没说话,拿出香烟来点上了一颗。
他又何尝不是看出花夜神对李南方的爱,是真心的
只是想到她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却始终不告诉李南方,老谢就会觉得心里不爽。
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子的。
应该是为了真爱的人,能去做任何的事。
就像岳梓童。
那个有些二的女人,从不和人说,她有多么的爱李南方,甚至还在能利用他时,毫不手软。
可当李南方需要她时,她却能抛弃辛苦搏来的所有,去找他。
想到岳梓童后,老谢心里舒服了很多。
荆红命也点上了一颗烟。
却没有吸。
就放在车窗外,任由暗红色的烟头,被车窗外的风吹的更亮。
很快,一颗烟就被风吹完了。
荆红命松开手指时,说道:“我现在有些拿不准,那个魔头去了金三角后,事情会不会更糟糕。”
“不会了。”
谢情伤摇了摇头,看向窗外轻声说:“事情已经很糟糕了。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儿去”
是啊。
本来就已经很糟糕了,还能再糟糕到哪儿去
李南方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他已经为鱼肉,任由隋月月宰割时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力,那就顺其自然吧。
有句话说的好,生活有时候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闭着眼享受好了。
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因为他不仅仅是在被生活强、奸,还在被隋月月强、奸。
当男人锁链牢牢固定住,身子平躺在地上,借着暗红色的光芒,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女人,疯狂的摇摆着一头秀发,嘴里发出一声声高亢的叫声时,这不是被强、奸
那,什么才叫被强、奸呢
任何一种形式的被强,只需放平心态去对待,就能从中享受到该有的乐趣。:
第1234章 隋月月的大惊喜
当一声几乎响彻整个溶洞的尖叫声过后,隋月月就像虚脱了那样,缓缓伏在了李南方的胸膛上。
长长的秀发,遮盖住了他的脸。
她的身子,不住地悸动着,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过了足足三四分钟后,才慢慢地消失。
却有粗重的喘气声,在旁边不远处的漆黑中响起。
那是爱丽丝。
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汇来形容爱丽丝当前的感受,为他人做嫁衣裳,应该是很贴切的。
在月姐的吩咐下,爱丽丝用她受过无数次培训才练就的口技,让失去双腿后心中悲苦,如死灰的李南方,实在无法抗拒冰火两重天所带来的诱惑,本能压过了心情,唯有展现出了他男人的强大。
就在李南方的本能促使他需要女人,爱丽丝也意乱情迷,只想和他抵死缠绵时嫁衣却被隋月月轻松拿走。
一把采住爱丽丝的头发,动作相当粗暴的甩到了旁边。
爱丽丝在施展她超绝的口技时,隋月月就在旁边看着,微微闭着眼,半张着的小嘴里,不时发出类似于哭泣的声音,这都是因为她的一双手,正在她自己身上或轻柔,或粗暴的游走。
所以当她面前那对男女都彻底进入状态时,她也是恰到好处。
然后把爱丽丝甩到一边去,毫不客气的穿上了嫁衣,成为了李南方的女人。
爱丽丝一番辛苦,结果却只能落到个眼馋的下场雌性荷尔蒙的急促分泌,导致她不止一次的想扑上来,把骑坐在李南方身上的月姐推开,让她来。
只是她不敢。
再给她两个胆子也不敢。
唯有眼巴巴的看着,蜷缩在黑暗中厚厚的地毯上,紧咬着嘴唇自己解决。
这也不能怪爱丽丝。
她也是尝过男儿滋味的女人,而且因为人种,很久没有被临幸等多种原因,让她对男人的渴望值,已经高达要爆棚的地步。
但她不敢与月姐争抢男人啊。
那可是个连李南方的腿,都敢残忍锯掉的蛇蝎女人,和她争抢男人,除非不想活了。
更让爱丽丝无法忍受的是,如果隋月月只是让她在旁边看着,自己解决问题也就算了。
相信凭借她所受过的专业训练,以及身处极致香艳的现场,同样能用她那双灵巧的手,来享受到在云端里飞翔的欢愉。
就连这点权力,都被隋月月残忍的剥夺。
月姐命令爱丽丝,跪在她背后,双手托在了她的肋下,成为她上下活动速度加快的助力
这还真是女王级待遇。
货真价实的。
据说历史上的武则天,在临幸她的男妃时,就让身材强壮的太监,跪在她背后双手托着她的肋,帮她做。
太监因为身体上的缺陷,在帮女皇做时,意志力坚定的应该能做到心如古井波澜不惊。
可爱丽丝是太监吗
当然不是。
她是女人。
早就尝到男人好滋味的女人现在和她的男人近在咫尺,可她却偏偏得不到,还得帮别的女人拔高享受指数,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痛苦
给月姐忍着。
隋月月早就不再是去年那个,能和爱丽丝一起伺候过李南方的隋月月了。
她是女王。
能左右隋月月生死的女王。
有些享受,只能供给女王来独自享受。
也许等女王享受过后,会大发善心,赏赐她一次也说不定。
爱丽丝就在等女王的赏赐,蜷缩在黑暗中,呼吸急促。
只是很可惜,隋月月并没有这个意思,烂泥般趴在李南方身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惬意的发出一声长吟,缓缓地坐了起来,抬手把遮挡在脸上的秀发撩起,低头看着李南方,声音腻腻地问:“南方,爽吗”
“爽。”
都被逆推了,李南方还在意说出他心里的真实感受吗
隋月月轻笑了声,腰肢扭了扭,又问:“还要吗”
“不要了。”
李南方说的依旧是实话。
男人在丧失主动权后,根本无法调控自己想要的节奏,唯有在女人疯狂的压榨下,迅速的缴枪投降。
就算想要,也得等体力恢复下再说。
更重要的是,还得看心情。
酸爽时心情不错,那么酸爽过后呢
双腿被锯掉的悲痛,被女人给强干了的羞愤,就像一盆凉水,狠狠泼在了心上,让他迅速恢复了理智,认清当前的残酷现实后,如果还有那想法,才奇怪呢。
“唉,真可惜。”
隋月月回头,看着黑暗中的爱丽丝,用惋惜的声音说:“爱丽丝,你也听到了,他不想再要了。这,可不能怪我没有把让给你。”
爱丽丝没说话,只是忽然哭了起来。
“给我闭嘴。”
隋月月心情不错时,最烦别人哭泣了。
爱丽丝的哭声,马上就像被剪刀剪断那样,嘎然而止了。
李南方闭上了眼。
他的心在滴血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隋月月缓缓轻摇着身子,俯身拿发丝,在李南方脸上清扫着。
“说什么”
李南方睁开眼,看着那双全是满足,邪恶的眸子,笑了下:“难道让我感谢伟大的月姐,能让我享受到从没享受过的酸爽。为报答您的厚爱,我以后肯定会给你当牛做马,听候你的使唤”
“不是。”
隋月月摇头:“虽然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最爱听的。但我却知道,你肯定不喜欢说这些。”
李南方沉默了片刻,换了话题:“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这不算惊喜吗”
隋月月反问:“你能让未来的金三角女王,能够主动临幸你。”
李南方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愿意说话了。
他已经够不要脸了。
可现在他才知道,他和隋月月相比起来,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实在没法比。
“这不是我要给你的惊喜。”
隋月月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并没有锯掉你的双腿。”
就在李南方被强悍的逆推之前,隋月月曾经告诉他说,要给他三个大招,一个惊喜,来迫使他不得不臣服于她的。
隋月月的三个大招,他已经见识过了。
一个比一个凶狠,让他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唯有鹌鹑般缩着脖子,在她的淫威下瑟瑟发抖。
至于惊喜难道不是她摇身化为荡、娃,让他品尝到不一样的人生、不对,是不一样的酸爽吗
不是。
隋月月告诉他说,他的双腿并没有被锯掉。
李南方就觉得脑子里,好像有炸雷那样,轰然炸响,嗡嗡的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等炸雷带来的巨响,终于慢慢地散去时,隋月月已经从他身上站了起来,退到沙发那边去了。
耀眼的白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亮了起来。
照在隋月月那洁白,毫无瑕疵的娇躯上。
她正像女王般的那样,站在沙发上,双手平行举起。
沙发旁边,有两个木桶。
木桶里传来温润的花香。
这里面装着的清水,洒满了喷香的玫瑰花瓣。
爱丽丝就站在木桶边,也是光着身子,正弯腰从里面拿出一个舀子,还有一块白毛巾。
月姐就是月姐,在和男人欢愉过后的身体卫生,都有专人在打扫。
从爱丽丝一手举着舀子,让花瓣雨慢慢洒在她身上,一手拿着白毛巾给她擦洗身子的行为娴熟性来看,绝不是一两次了。
美人出浴
不对,应该是美人沐浴。
看着这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图,李南方呆愣很久,才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的双腿并没有被锯掉。”
隋月月说着,缓缓抬起修长的右腿。
爱丽丝立即向左迈出一步,让月姐把腿搁在了她肩膀上。
同时也方便了,爱丽丝能给她清洗那个地方。
如果这一幕被男人看到后,肯定会热血喷张,再也无法控制的狼嚎一声,扑上去。
李南方也是男人。
只是他现在却连一点这样的心思都没有。
一来,是他刚被折腾了老半天。
二来呢,则是他终于确定没听错隋月月的话了。
美女沐浴图虽美,可哪有自己双腿有没有被锯掉更重要
“你、你骗我。”
李南方的大脑,再次给双脚的脚趾头下令,让它们给老子动一下,结果依旧毫无知觉后,愤怒的好想扑过去,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嘶吼着玩人不带这样玩儿的啊。
隋月月没有再理他,只是让爱丽丝给她擦拭干净身子,又披上黑色长袍,穿上鞋子后,才迈步走下沙发,抬手啪地打了个响指。
整个世界,慢慢地变亮。
李南方所处的溶洞角落四周,都有射灯慢慢地亮起。
这样,能有效保护身处漆黑环境下的李南方眼睛,不被白光刺伤。
当光线亮到可以让李南方看到一米之外的地方时,他就看到了他的双腿,双脚。
他的双腿自膝盖以下,都被放在侧翻的小型冷柜中。
冷柜的玻璃门上,被挖出了一个圆洞,恰好能容得下他的腿。
他的腿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这样,能有效防止冷柜中的冷气向外散出。
两条也缠了纱布的铁链,就锁在膝盖之下。
看着自己的左腿,好像在做梦似的李南方,用力挣了下。
被锁在冷柜内的那段小腿,依旧没有感觉。
隋月月走了过来,单膝跪在地毯上,掀起了冷柜的玻璃盖,解释道:“为造成你的双腿被锯掉的假象,我不但让人给你局部麻醉,还特意给你用上了冷柜。又在你膝盖下面还有知觉的地方,用刀子划了一圈的伤口。你放心,只是粗浅的皮肉伤,对你来说可以忽略不计的。”
为增加李南方以为他的双腿被锯掉的真实感,隋月月又让人在这圈小伤口上,涂抹上了适量的辣椒油。
伤口被涂抹这东西的滋味,会有多么的酸爽有兴趣的可以尝试一下。
再利用当前的漆黑环境,让李南方无法看到他的双腿情况,那么以为他的腿被锯掉,也就很正常了。
拿出李南方的左腿,搁在自己膝盖上,解那些纱布时,隋月月笑吟吟地问:“这,算不算是惊喜”:
第1235章 恍若南柯一梦
“算。”
李南方在坚定的吐出这个字时,看向隋月月的眼神里,全是真诚的感激。
不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是永远无法感受到“钱和健康的身体相比起来,就是个屁”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就算你拥有了全宇宙,可你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心脏衰竭,肌无力美食不能吃,美酒不能喝,美女不能用,那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了,这个观点对于各层次的人来说,也是不尽相同的。
就拿李南方,还有那些在人前辉煌无比的明星,大亨来说吧,他们宁愿散尽万千家财,也想换取个健康的好身体。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能割腰子卖肾,也要去给偶像捧场,去买个手机走在大街上装逼。
对于那些装逼货,李南方肯定会深深地鄙视了。
只要他的双腿,还长在身上,他能原谅隋月月对他所做的一切
隋月月很清楚李南方当前的感受,不再说话,只是动作温柔的给他解开纱布。
蘸了麻醉剂与水的纱布,早就变得硬邦邦,上面附上一层白色冰屑了。
隋月月在为他解开时,不断有冰屑落下。
很快,他的腿,脚就露了出来。
皮肤是苍白色的。
这要是再多冻半小时,估计腿的神经都会被冻坏,腿会真的废掉。
隋月月应该是掐算着时间的。
她在给李南方解纱布时,已经把锁链给松开了。
把两条腿上的纱布都解开后,隋月月抬起黑袍,把腿放在了她的胸膛上。
冰凉的腿刚贴在胸膛上,她就猛地打了个哆嗦。
这女人,就是他么的矫情,做作。
诚然,李南方即将被冻残的双腿终于被解放出来后,急需温暖。
但只要点上一堆篝火,或者用电热毯包起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知觉的。
实在没必要被抱在怀里,用饱满的胸膛体温,来帮他的腿恢复知觉的。
可她就这么干,谁又能管得着
李南方倒是想管,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女人,就是个特别有主见的,既然决定这样做了,就绝不会再改了。
任谁,抱着两根冷冰冰的粗腿藏在怀里,时间稍长后,都会被冰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
当隋月月实在受不了,慢慢跪趴在地上后,李南方叹了口气:“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隋月月抬起脸,牙齿格格轻颤着,强笑道:“吃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李南方想反驳她这句话,纯粹是屁话。
是,这句话早就源远流长数千年了,可她现在貌似没必要吃这种苦头吧
不过李南方嘴巴动了动,却又闭上了。
月姐就是个心狠手辣,野心极大的,在没有恢复体力,还是人案板上的鱼肉时,最好别惹怒她。
真那样,李南方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在一怒之下,真把他双腿给锯下来,那岂不是惨了
隋月月给李南方双腿注射的麻醉剂,应该也是精确计算过时间的。
不然,当隋月月终于不再浑身发抖时,李南方的双脚也不会慢慢地有了知觉。
疼。
好像有千万根小针,在他小腿上不住地刺那样。
有时候,人能感受到清晰的疼痛,反而是好事。
这就证明身体的神经,都是正常的。
刺疼过后,李南方又感到了痒。
这也是很正常现象,说明小腿上自冷冻,麻醉中清醒过来的神经,已经开始启动皮肤上的末梢了。
李南方再试着动了下时,他的脚趾就在一个温暖上,轻轻挠了下。
当刺痛慢慢地消失,痒也能让他忍耐时,他的双腿完全恢复了正常。
锁着李南方双腿的锁链,已经被解开,现在他只需大力一脚,就能把隋月月踢个半死。
隋月月应该也知道,却依旧紧紧把那双腿抱在怀里,低头,轻声哼唱着李南方最喜欢哼的那首歌。
李南方说话了:“你不怕我踢死你”
“怕。”
隋月月坦然回答。
“既然怕,那还敢抱着我。”
“我是在赌。”
“赌什么”
其实李南方在听她说这是在赌后,就知道他在赌什么了。
隋月月在赌,见过陈晓的李南方不敢把她怎么样。
“我是你的女人。”
隋月月抬起头,看着他:“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也不管我做过多少对不起你,让你生气的事,我都是你的女人。我觉得,你该很清楚这一点。真正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女人对不起他,就会对她痛下杀手呢”
李南方桀然一笑:“我可不是真正的男人。”
隋月月也笑了,花儿般那样美:“你是。你如果不是,我就没机会说出这些话了。”
李南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许龙城城说的很对,他就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
尤其是在女人问题上,这个缺点尤为的明显。
就在他自麻醉中醒来,感觉不到他的双腿时,还把隋月月恨到骨子里,发誓老天爷如果给他个机会,他会把她碎尸万段
可他现在拥有了能把她碎尸万段的能力,却又没这样做。
估计老天爷也在半天空,骂他就是个软骨头。
骂就骂吧,反正不疼不痒的。
更何况,李南方也已经以师母的名义,向隋月月发誓,此后要臣服在人家石榴裙下了不是
真正的男人,是万万不可违背誓言的。
就是老天爷强迫,也不行。
这是真男人的底线
重新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头顶蓝天白云,脚踏绿草大地,穿着舒适的衣服,展开双臂拥抱轻风,闭眼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睁开眼往下看去,看到一片多达数千亩的罂粟花海后,李南方才知道这个溶洞,其实就在南区的核心地段。
站在这儿,能看到一对对荷枪实弹的小弟,在树林中时隐时现。
再回头看看溶洞口,李南方恍若南柯一梦。
“这个溶洞,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原先南区的几任老大,却没有把这地方好好利用起来,只把它当做了蔵武器的地窟,简直是一种浪费。”
也换上一身衣服的隋月月,就站在李南方身边,给他介绍道:“这里面最宽阔的地方,足能修建一座宫殿。更让我惊讶的是,下面不但地势平坦,而且还有几口清泉,数十处天然通风口。能保证饮食不变质。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就是绝佳的藏兵洞,至少能容纳上万人,在里面坚守个三五年都绰绰有余。”
李南方看着罂粟海中的那栋竹楼,沉默片刻才问:“你把这地方给利用起来了”
“足足耗费了我两个月的时间,在大型设备的帮助下,动用了上万人次,才算是略有成就。”
隋月月的声音里,带着掩藏不住的得意。
李南方却不怎么关心她取得的成果,只是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隋月月没有野心,她是绝不会花这么大力气来开发溶洞的。
更不会,绞尽脑汁的活捉李南方,假装锯掉他的双腿,给岳梓童送去了。
“说来话长,等你心态彻底放平和后,我再仔细和你汇报下。”
隋月月嫣然笑了下,说:“现在,还有个青春无敌,却深陷绝望中的小美女,正等着你去解救她呢。”
这个青春无敌小美女,当然是陈晓了。
就在两个小时前,她刚被强迫性的沐浴过后,又推上了一辆厢式货车。
那辆厢式货车的车扳,是用钢化玻璃制成的,就像马戏团拉着猴子在闹市内行走的宣传车。
陈晓搞不懂隋月月要玩什么花样,只以为要让那个比男人还要强壮的米歇尔,把她送到一个肮脏的男人窝子里,被她早就认命了,随便隋月月搞吧。
不然,又能怎么样
只是出乎陈晓意料的是,米歇尔只是开车把她拉到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打开灯站在车厢外,眼神凶恶好像狼那样瞪了她会儿,就把她送回了竹楼。
“隋月月那个臭婊砸,到底是想玩儿什么呢”
双手被反绑着,双脚被绑在椅子上,脸上还蒙着黑布的陈晓,想的脑袋都开始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很明显,很快就会有男人出现,夺走她清白的身子了。
要不然,米歇尔在把她送回竹楼后,就把她绑在了椅子上,也没有给她穿衣服。
对此,陈晓倒不是很在乎。
反正女性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基本上都会早晚经历这种事。
就像她最好的朋友李静,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男人睡过了。
陈晓只在意,这个即将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就算不是她最中意的李大叔,最好也是个长相英俊潇洒的怎么着,也要比第一个睡了李静的酒糟鼻子要好吧
“唉,反正只是区区一层膜而已,被戳穿时疼一下,就过去了。但愿李静并没有骗我,不然我绝对饶不了她。可、可姑奶奶还有机会再见到那小裱砸吗”
就在目不见物的陈晓,想到这忍不住自怨自哀时,有沉重的脚步声自门外走廊中响起。
陈晓立即歪头,侧耳倾听时,就觉得心儿砰砰地跳。
她不懂刑侦方面的知识,可凭借本能,这沉重的脚步声,她脑海中浮上了一个人的样子。
这是个虎背熊腰,满嘴胡子拉茬的男人。
应该是四十岁左右,面目狰狞,眼神凶狠。
光着的膀子上,突起一块块的腱子肉。
上面还有吓人的刺青。
这可不是少女们所希望的“白马王子”。
活脱脱的就是个野兽。
清纯女孩子,能受得了野兽的摧残吗
陈晓对此抱有相当大的怀疑她受不了。
她觉得,她会被折磨致死的。
她不想死。
她还年轻。
她还没有看到陈大力,没看到倒霉的李南方,怎么能甘心去死
所以在房门被推开后,她就要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不要过来
可该死一万遍的米歇尔,却在她嘴里塞了一块布,让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停在了陈晓面前时,泪水湿透了黑布。:
第1236章 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青涩的身躯,剧烈颤抖着。
她多想尖叫,或者嚎啕大哭。
可当前她只能发出呜呜的鼻音,拼命的挣扎着。
米歇尔可是职业佣兵,捆人的手法相当老练,如果能被陈晓挣开的话,那么她也没资格成为月姐的贴身保镖了。
陈晓的用力挣扎,不但没有挣开,反而让捆着手腕,脚腕的绳子勒的更紧,更疼。
疼痛让她清醒了些,意识到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非但如此,还有可能更加激起眼前这野兽的兽性,让他动作更加的粗暴,受更大的罪李静曾经给她说过,男人最喜欢女人挣扎了,越挣扎,他就越来劲,征服感越强烈。
“难道姑奶奶为了减轻些痛苦,主动配合他吗”
陈晓脑子里忽然浮上这个念头时,有东西落在了她身上。
她的本能中,早就做好了被男人碰的心理准备。
所以当东西落在身上后,立即误以为这是男人的手,身子立即过电般的剧颤了下。
这不是男人的手,而是一件衣服。
陈晓察觉出来后,有些纳闷,实在搞不懂这个野兽怎么会给她披上衣服。
“难道,他还想效仿古人,先和我喝几杯交杯酒后,才成就好事吗”
不得不说,陈晓的脑洞却是够大。
也很天真。
野兽在给她披上衣服,又帮她拉上拉链,遮住了她青涩的身子后,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脑后。
这就是要给她解开蒙着眼的黑布了。
黑布被拿开,陈晓却是紧紧闭着眼的。
她不想看到野兽的凶恶样子如果无法躲避命运的摧残,那就闭着眼的享受吧。
这是哪个混蛋说过一句话
好有道理。
最起码,这样能让陈晓自我麻痹,在受到伤害时,脑子里回想着这个人,是她最中意的男人。
这样,她心里就会好受许多了。
野兽又拽出了她嘴里的布,她能自由的喊叫了。
陈晓也没喊。
因为李静和她说起过,男人在睡女人时,都有希望女人叫的越大声,就会越来劲的恶兴趣。
野兽既不是陈晓中意的男人,她凭什么要大声叫,满足他的恶趣味呢
“你怎么不说话”
野兽对陈晓没有发出尖叫,或者怒骂之类的声音,感到有些奇怪。
姑奶奶就是不说话,不满足你陈晓心中冷笑着这样说时,身子猛地再次剧颤了下。
野兽的声音,貌似有些耳熟啊。
很像那个隋月月锯掉双腿的笨蛋李南方。
陈晓猛地睁开眼。
然后,她就看到了李南方。
“我这是在做梦,要不然就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个断了腿的笨蛋,能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呢”
陈晓呆望着李南方,过了很久后,才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道。
“傻了”
李南方看这孩子眼神不怎么对劲,担心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脸。
陈晓被拍醒了,慢慢低头看向了李南方的脚。
李南方确实站在她面前,用他的两只脚。
“这,是你的腿”
陈晓终于说话了,声音无比的平静,淡定。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李南方抬起腿,撸了下裤脚,露出了右脚脚腕。
“你的手呢”
陈晓又说话了。
有些惊讶这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冷静的李南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他的手,就把右手伸在她眼前,晃了晃。
陈晓又说:“别几吧瞎晃,放在我嘴上。”
李南方总算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把手放在了她嘴边。
正如他所预料到的那样,陈晓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
很用力。
都有鲜血冒出来了。
疼地李南方身子都开始打哆嗦了,却又不能拽回来。
他能看得出,陈晓现在依旧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直白的来说就是,她已经把自己封闭了,唯有这样才能保持不该有的冷静。
要想把她从封闭世界里拉出来,不能心急,不然极有可能会给她留下某个后遗症。
右手被她咬伤,就当是给她治疗后遗症的诊金了。
李老板从来都是个大方人,不在乎钱不钱的就是疼了点。
“果然是做梦,一点都不疼。”
陈晓终于松开了嘴,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那是因为你没咬你自己的手。”
李南方轻声细语的和她说着,单膝跪地为她开始解绳子。
看着李南方,嘴里带血的陈晓笑了:“老李,你这样子好像在像我求婚呢。”
“是吗”
李南方点了点头:“嗯,还真像。”
“那你说,我要不要嫁给你呢”
“这种事,好像唯有你自己说了算。”
李南方先解开她被捆在椅子上的双脚,又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后,刚要站起来,陈晓忽然伸开双手,一下子扑到在了他身上。
李南方本能的张手抱住她,被她扑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才来”
陈晓趴在李南方胸膛上,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不等李南方回答,她又问:“你怎么才来”
她在第一次问出这句话时,声音无比的平静,就像是在做梦。
第二次问时,已经发颤。
第三次问时,却带有了哭腔。
第四次,是哭着喊出来的。
第五次她用力捶打着李南方的胸膛,嚎啕大哭:“你怎么才来你个笨蛋,该死一万次的笨蛋。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害怕吗怕的我,都想死了。呜,呜呜。笨蛋,你是个笨蛋,陈大力更是个笨蛋两个笨蛋,连我都保护不了,怎么还有脸活着呢”
李南方被她连捶带挠的,胸膛很疼,心里却松了口气。
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陈晓。
小姑奶奶刚才那冷静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陈晓从被她自己封闭的心牢中走了出来,是因为她在咬伤李南方的手后,感受到了清晰的血腥味道。
抓挠,捶打李南方老半天了,她还不解气。
张嘴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好吧,看在她并没有骂错笨蛋的份上,李南方决定原谅她,舍身饲她好了。
这次陈晓没有咬破他的肉。
她张嘴咬人,只是为了把心中浓浓的恐惧都发泄出来罢了。
就像,她终于放下了不堪重负的重担。
是该好好休息下了。
于是,嘴里还咬着李南方肩膀的陈晓,静静地睡了过去。
李南方不想睡。
被大科勒麻醉后,他已经睡了太久。
爱丽丝也不希望他睡觉,这才轻轻开门,走了进来。
仰面朝天的李南方,双眼一翻:“帮我把她抱起来。”
身高一米八多的爱丽丝,虽然没有米歇尔那样强壮,可抱起体重不足一百斤的陈晓,还是没问题的。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月姐,在外面等你。”
爱丽丝不敢和李南方对视太久,可能是因为在溶洞里,她曾经帮隋月月强上过他的缘故吧
她更不想解释,在隋月月暗算李南方时,她怎么没有阻拦,或者提前示警。
“我只是个花瓶,任人摆弄。”
爱丽丝心里这样说时,李南方站起来,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吻了下,接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大颗大颗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在陈晓脸上。
梨花带雨般的小脸,越发的干净。
低低的泣声,在房间里回荡,夹杂着喜悦。
李南方用一个轻吻,来告诉爱丽丝:“你虽然是个任人摆布的花瓶,可却是我一个人的。”
几乎任何一个帮派中,都会有个叫刀疤的小弟。
金三角南区就有这么一个人。
刀疤的名字虽然不好听,而且脸上也肯定会有道刀疤,但几乎所有叫刀疤的小弟,都是很幸运的。
不然,他早就被那一刀给砍死了。
刀疤不但幸运,而且还很聪明。
也正是他的聪明,才让他躲过了贺兰小新、隋月月的两次大清洗。
有时候,做个被人摆布的小弟,就是最大的聪明。
查错时代,刀疤就是罂粟谷的守卫。
他亲眼见证了昔日老大的全家,是怎么在烈火中永生的。
更曾经看到,新姐和那个叫李南方的家伙,在罂粟谷的花海深处,好像世界上最幸福的恋人那样,相依相偎。
时过境迁,沧海变桑田,昔日老大查错骨头渣滓都烂没了,新姐在离开金三角后,也没再回来过。
金三角南区的老大,也变成了野心更大的月姐。
可唯一没变的,就是也曾经当过老大的李南方。
他曾经和新姐老大坐在那张桌前,现在又和月姐老大,又坐在了那张桌前。
“做,就做个李先生这样的人。无论金三角的老大是谁,他都能获得让我辈羡慕的待遇。”
刀疤心中叹了口气时,屁股上挨了一脚。
接着,响起小头目的低声斥骂:“草,你总看什么呢,不想活了”
刀疤当然想活,而且希望越活越好。
这一点,倒是和李南方的观点一致。
“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李南方坐在椅子上,端着酒杯徐徐大量四周时,隋月月说话了。
看来她专门找南区的老人询问过,当初李南方刚来罂粟谷时,贺兰小新是怎么招待他的后,这才努力还原了去年那一幕。
无论是桌椅的样式,还是摆放在花海中的地方,都和去年时候一个样。
“有。”
李南方点了点头:“不过,陪着我的女人,不一样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你这种感觉了。”
隋月月轻晃着酒杯,很自信的说。
李南方笑了笑,没说话。
隋月月举杯,和他轻碰了下,又说:“我有些惊讶。”
看着在轻风中摇摆的罂粟花,李南方说:“因为我的平静”
“对。”
隋月月沉默了片刻,才问:“师母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有那么重要”
李南方恢复自由后,没有立即大显神威,把隋月月掐死就是因为他曾经以师母的名义,向隋月月臣服过。
“没有师母,就没有我。如果我违背了对你的誓言,那我就和你没什么区别了。”
李南方淡淡地说:“师母得知后,肯定会伤心的哭。”:
第1237章 你只是个幸运儿
李南方早就发过誓,他宁可去死,也不想让师母为他去哭。
虽说这誓言听上去有些可笑,而且近年来,他也不知道惹师母为他哭过几次了。
可他仍旧坚守他当初的承诺。
尤其在以师母的名义,向隋月月起誓后。
隋月月是第一个,也注定是最后一个,胁迫李南方以师母名义起誓的。
下次如果遇到这种事,李南方绝对会立即咬舌自尽,不给人任何的机会。
虽然咬舌自尽的行为,是懦夫行为,更会让师母伤心。
可人都死了,谁还在乎这些呢
“师母她”
隋月月有些奇怪的刚说出这三个字,就被李南方冷冷地打断:“以后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师母这两个字。”
隋月月的脸色,立即白了下,缓缓直起了腰身。
李南方才不管她会是什么感受。
总之,他现在极度讨厌这个女人说“师母”这个伟大的字眼。
因为她每说一次,就会让李南方对师母的愧疚增加一分。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
隋月月说话了,语气很冷。
李南方懒得搭理她。
隋月月又说:“还是觉得,像我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没资格提起师母”
李南方撇撇嘴:“你知道就行。”
隋月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嘲讽:“李南方,你是不是以为,你就是上天的宠儿,不但有不是亲生母亲,却胜似亲生母亲的师母,更有诸如岳梓童,贺兰小新等天之骄女围绕身边,自身又长得风流倜傥,黑白两道通吃”
李南方越听越刺耳,打断她的话:“我没这样认为。”
“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隋月月忽然身子前倾,额头几乎碰到他的额头了,眼神凶狠的盯着他:“也许,你会狡辩说,你能取得当前的大成就,是你以前吃过太多苦,受过太多磨难才换来的。所以,你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格,来享受当前所拥有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当隋月月摆出一副母豹样子来后,李南方居然有些怕了。
要不是左手死死抓着椅子扶手,他也许会立即蹦起来,落荒而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故作镇定的样子:“难道,不是吗”
“不是”
隋月月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了这句话。
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口水也喷了他一脸。
直接把李南方给喷傻了,唯有呆呆望着她。
“李南方,你记住,今天我说过的这番话,只会和你说一遍。”
隋月月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有些沙哑:“你,只是个幸运儿。仅此而已。”
李南方本能的辩解道:“我怎么就是幸运儿了我如果是幸运儿的话,我会从出生就被父母抛弃我从小到大,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你有一个师母。”
隋月月又一次提到了师母这个名词,全然不在意李南方刚才不许她说这个词的要求。
李南方有个师母他的师母,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
那是大陆京华岳家的嫡系大小姐。
无论师母嫁给的糟老头,有多么的糟,都不会改变她尊贵的出身。
李南方还有个好老师。
他老师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名动天下,为华夏军方崇拜的龙腾十二月中的四月,血鹰谢情伤。
谢情伤有个老婆,叫薛星寒。
薛星寒本身,也是出身蜀中豪门薛家。
“任何人有这样一个师母,有这样一个老师,在他们的悉心教导,严格管束下,能取得一定成就只是应该的。”
隋月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但绝不是值得炫耀的。”
李南方很想说,他并没有让任何人炫耀过他的成就。
可嘴巴刚张开,就被隋月月给堵了回去:“哪怕是一条狗,在他们的严格要求下,所取得的成绩,也许比你还要高。”
李南方脸红了。
这是气的。
这女人怎么说话呢
你让师母,老谢他们养一条狗试试,看看能不能比上他
隋月月才不管李南方有多生气,只是口齿清晰的快速说道:“你觉得你很了不起嘿嘿,如果不是师母,谢四叔,荆红十叔他们的加倍呵护,你有什么资格能和岳梓童在十多年前,就订婚成为未婚夫妻”
李南方脸上的红色,减少了一些。
盖因隋月月说的好像不错,要不是师母的关系,就凭他十三岁那年的衰老模样,别说是订下岳梓童为未婚妻了,就是见人家,都没资格见到的。
隋月月继续说:“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呵护,李南方,你凭什么在霸占京华贺兰家的大小姐后,还能悠哉悠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就凭你能打还是脸皮厚”
李南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还是因为隋月月说的没错。
当初在金帝会所霸占贺兰小新后,无论是谁对谁错,反正要不是岳梓童,那个妖女能如此轻饶过他
这是个武功再高,一枪撂倒的现实世界。
脸皮再厚,也挡不住刀子的。
就算能挡住,能躲过子弹,但他就别想在华夏活滋润了,早就被一拨一拨又一拨的杀手,给追杀的满世界狼窜了。
“就因为你有个好师母,好老师,好未婚妻,所以你才能混得这样如鱼得水,自以为是,骄傲到不行。”
隋月月的脸色,语气也恢复了正常,重新坐回椅子上,望着远方树林中不时闪现的巡逻队,淡淡地说:“而我呢从小就生活在穷乡僻壤中,父母只是小学文化。儿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能有件漂亮的花裙子,能像传说中的城里人那样,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吃炸鸡腿。”
“但我的父母给不了我,甚至都没钱供我好好读书,因为家里总是有太多的农活让我帮忙。”
隋月月说起她小时候时,脸色虽然平静,但声音里却带着聋子都能听得出来的不忿:“那时候,我就想,凭什么城里的孩子,能无忧无虑的学习,我却连买课本的钱都没有都是两条腿走路的人,命运为什么如此的不同
等我年龄渐渐大了几岁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
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子。
我要想改变我的命运,不再像村里的同龄人那样,刚满十七八岁就要嫁人,生孩子,继续千年来只有更苦,而没有更好的苦日子,那么我就必须得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才是我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
端起酒杯,隋月月大大喝了口。
喝的太急了些,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滴落在她洁白的衬衣上。
就像滴上了鲜血。
她满不在乎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看着无话可说的李南方:“于是,我就好好的学,把所有农活,家务之外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可我就算那样努力,又怎么样”
学问,有时候就不是赤贫家孩子能得到的奢侈品。
他们空有一颗好好学习的奋进心,但自身所处的教学环境,师资力量,都极大约束了他们的成长速度。
哪怕他们把老师所知道的都牢记于心,把几本课本都翻烂了。
但穷乡僻壤里的民办老教师,知道什么是奥数吗
会说一口你耗费精力、金钱学好多年,毕业后却不一定能用到一次的英语吗
学习,就像下棋那样,一步错,步步错。
基础没扎好,要想奋起直追的成功性,很渺茫。
何况隋月月在上高中时,还要经常旷课回家去干农活的。
不这样做,她家这个年都有可能过不去。
“可我还算是幸运的,因为我高考时,考上了一所专科院校。”
隋月月说到这儿时,脸上总算有了点正常笑容:“于是,我就如饥似渴的学啊,学啊。那三年中,只要我醒着,我就学课本上的知识。但他么的”
“怎么了”
听的很入神的李南方,下意识的问道。
“在大学刻苦学了三年的知识,毕业后却对找工作没有个屁用。”
“你上的哪所大学,又是学的什么专业”
“警官学校。”
隋月月漠然的回答:“专业是刑侦。”
“你是警官学校毕业的”
李南方有些吃惊,看着她:“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你身上带有一点警察的影子”
“那是因为我在毕业找工作时,发现我要想成为白灵儿那样的警察。”
隋月月笑了,轻声说:“唯有两条路。”
听她提到白灵儿这个名字后,李南方才猛地想起,他好像认识一个叫白灵儿的小女警。
白警官的样子,也随即在他眼前冉冉升起。
没等到李南方的“捧哏”,隋月月秀眉微微皱了下,问:“你不想知道,唯有哪两条路,才能穿上那身衣服”
正想的入神呢,被隋月月惊扰后,李南方没好气的回答:“除了送钱,陪人睡觉之外,还能是哪两条”
隋月月愣了下,接着轻哼:“哼,你倒是知道。”
“这有什么难的”
李南方好像从被她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了,挖苦道:“我曾经和白灵儿聊过此类的话题。她说,只要是正经警官学校毕业生,基本都能在毕业后,找到对口的工作。她的出身,应该比你强不了哪儿去。可为什么人家一没送礼,二没陪人睡觉,就能成为青山市局的刑警队长。而你,却为了找工作犯愁呢说起来,还是你自己不行。”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高中时,总是被爸妈叫回家干活。”
隋月月有些羞恼,脸儿涨红:“我如果能好好学习,我绝对会”
李南方打断了她的话:“你和我在这儿大倒苦水,与你可劲儿的打击我,有个屁的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
隋月月用力咬了下嘴唇,冷冷地说:“如果我是你,能有那么好的师母,那么好的老师,那么好的未婚妻,我就算是闭着一只眼,也能取得比你还要辉煌的成就。”
顿了顿,她才继续说:“更不会被一个你看不起的女人,给生擒活捉,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