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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2章 想和你单独聊聊
李南方遥望着星空发呆时,岳梓童也在做着相同的动作。
站在边境某小县城的荒郊小道旁。
说是荒郊,其实距离小县城也就是不到两公里,正如所谓的小县城,甚至连内地一个村镇都比不上。
几乎所有的边境线上,都会设有一段比较荒凉的地带,来作为预防发生冲突的缓冲地带。
当然了,像在欧洲那种一家酒店就可能身处两国境内的特色,在亚洲这边是找不到的。
岳梓童来这儿,只是晚饭后随便走走。
依着王阳的意思呢,大小姐最好是乖乖呆在酒店内。
虽说小县城酒店的保安措施,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可本次追随岳家主南下的护卫,可不仅仅只有王阳一个人。
更多的人是隐藏在暗中,对所有试图接近家主三十米之外的人,进行快速甄别,并判断出他们有没有具备危险性。
只是按照隋月月的意思,这些人也只能止步于这座边境小县城了。
了不起,就像今天下午陈大力等人迎接陈晓时,呆在边境线上。
虽说他们都有提前潜入金三角,为岳家主安全打前站的能力,不过岳梓童却不希望他们这样做。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岳梓童坚信隋月月不敢把她怎么着。
她要上演一出“千里走单骑来救小外甥”的好戏,让那厮知道小姨爱他爱的有多么深沉,伟大以后,如果不乖乖臣服在她的高跟鞋鞋下,让上东就不上西,让打狗就不去追鸡,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活下去。
岳梓童的自信如此强烈,可能是因为隋月月此前在她公司内,当过前台客服小妹的原因吧
人就是这样,面对以前从没看在眼里的人时,总是有着莫名的信心,从而忽略了人家当前的改变。
岳梓童可以这样做,但王阳绝不会有丝毫的这种心思。
在她看来,无论隋月月此前是做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隋月月当前是金三角说一不二的老大,双手占满了同行的鲜血,就连牛比哄哄的李南方,都能生擒活捉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王阳如果轻视她,那么也没资格成为荆红命手下的十二金钗之一了。
不过,王阳却不会特意提醒岳梓童这些,她只需做好她的工作就好了。
边境小县城南边的荒郊野外,是一片真正的平原。
土地肥沃,很适合种植庄稼。
这样的土地,在多山的南方可谓是一块宝地了。
可就这样一块宝地,却因为身处边境线上,长满了茁壮的荒草。
站在路况糟糕的小路上,借着满天的星光,居然能看到有野猪之类的野生动物,自不远处悠闲的走过。
岳梓童在看着天想事情,王阳却死死盯着草丛内,右手不曾离开过枪柄。
如果真有野猪之类的猛兽,忽然从草丛中扑出来,她必须及时开枪,确保大小姐的安全。
就像没听到远处草丛内的动静那样,岳梓童站在这儿直愣愣的望着夜空,已经过了很久。
直等到夜风忽然大了后,她才幽幽叹了口气,抄在素白色风衣内的双手,裹了下衣服:“唉,回去了。”
王阳松了口气,轻轻点头,站在了长满荒草的那一侧。
“王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来这儿”
走了几步,岳梓童忽然问道。
此前,她从没和王阳谈起过这件事,更谈不上征求人家的意见了。
全心负责她安全工作的王阳,也从不主动过问。
但这并不代表着王阳对岳家主跑这儿来的这件事,没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当岳梓童忽然问出这个问题后,王阳只是稍稍犹豫了下,就轻轻点头:“是的。”
“荆红十叔,宗叔叔他们,也是这样劝我。”
对王阳的回答,岳梓童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淡淡笑了下:“可我还是要来。新姐,也支持我来。”
王阳没说话,只是紧攥着枪柄,不住地左右查看着。
野兽在袭击猎物时,如果猎物不动,它也不会擅动,这是在判断对方不动,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性。
如果猎物露怯后,试图逃走,那么它们马上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
王阳真担心家主刚才抬头对着天空发呆时,就已经被荒草中的野兽给锁定,现在看到她们转身要走后,会忽然扑出来。
所以这时候岳梓童和她说话,实在不是时候。
如果王阳用心回答家主的问题,那么警惕性势必会受到干扰,从而给可能扑出来的野兽可趁之机。
岳梓童却像只要她往这儿一站,百兽都要回避的淡然样,丝毫不担心,只是悠悠笑道:“因为我想看看,昔日那个提不上台面的客服小妹,到底能有多出息了。哼,既然胆敢威胁我。不过说起来,李南方也真是个废物。自以为厉害到不行,却被他的小"qg ren"给生擒活捉,生不能死的。可算是丢尽了我的脸。”
王阳还是没说话。
只是心中有些奇怪,有些搞不懂李南方被生擒活捉,怎么就丢尽了家主的脸。
在她看来,无论家主和李南方是什么关系,此前是不是差点成为了夫妻,可那家伙却是个有妇之夫的现实,是谁都无法忽略的。
依着家主的身份地位,身材相貌,绝对是当世超一流的女人。
她要想找个如意郎君,只需登高振臂一挥,娇喊一声“谁来娶我”,估计踊跃响应的男人,得从金三角一直拍到岳家胡同。
王阳就不相信了,天下这么多男人,就没一个比李南方更优秀的。
更何况,那厮还算优秀吗
听说刚出生时,还是个早衰患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才逆生长成功,变成了正常人。
好吧,即便那家伙还算优秀,但他的私生活,同样优秀吗
暂且不说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花夜神,也不说他一手栽培起来的隋月月,还不说远在东洋等那么多女人,单说荆红命为他养着的"qg ren"蒋默然吧。
唉,真不知道家主的脑子何时被驴给踢了,才对那厮死心塌地的。
用男人的话来说就是,森林这么大,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王阳心中叹了口气时,岳梓童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她认真地说:“李南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王阳愕然。
忽然间,她觉得家主貌似有些不要脸,没志气的嫌疑。
别人嚼过的馒头,也想吃下去,不嫌恶心吗
“你不懂。”
岳梓童看似想给王阳解释的意思,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三个字。
王阳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您说的没错,我们最高现役本身就不该懂您当前所享受的爱情。
岳梓童这才发现,和王阳说这些,还真是对牛弹琴。
立即就有些索然无味了,神色懒散的说:“回了。”
她的话音未落,王阳忽然一个跨步,挡在了她面前,始终被握着的手枪,也已经拔除枪套,贴在了腿边。
王阳确实不懂岳梓童的爱情,她却懂得在有意外出现后,该怎么做。
岳梓童有些意外的抬头,就看到有个白影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十几米远的地方。
璀璨的星光下,那个人白衣白发,就像忽然从鬼门关内逃出来的鬼魂。
依着王阳超绝的警惕性,竟然没发现这个白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好像,那条白影本来就该在那个地方站着,已经站了数千年。
也正是因为没发觉这条白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所以王阳才感受到了从没感受过的危险。
她在看到白影的一刹那,双眸瞳孔就骤然猛缩,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就拔出手枪的右手掌心里,竟然有了细细的汗渍。
和王阳一样,岳梓童刚看到这个白影时,也是被吓得心儿猛地跳了下。
事实上,就算是换成任何人,在当前这种环境下,忽然看到这样一条白影后,也会被吓得头皮发麻的。
第一反应就是,鬼。
但很快,岳梓童就知道那条白影不是鬼了。
是她曾经见过两次的杨逍。
第一次见到杨逍,好像是在某座山庄上。
那次,她只是觉得这个英俊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男人,很危险。
不过在拒绝承认他很帅后,就立即转身逃走了。
第二次,则是在青山南郊的荒山野外,她深夜独自驾车去接李南方,就看到杨逍好像鬼那样在后面紧追不舍。
可把她给吓坏了。
幸好,岳梓童的车技非常棒才在快到家门口时,把他给甩掉。
她敢说,任何人在认识杨逍后,都会觉得是在做恶梦。
幸好,从那次之后,她就没有再和杨逍有任何的牵扯。
慢慢地,就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现在,杨逍却忽然出现在了这儿。
“他是为了李南方才来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岳梓童脑海中浮上了这个念头,紧张的恐惧,一下子减轻了不少,抬手拍了拍王阳的右肩,轻声说:“不用怕,我认识他。”
王阳松了口气。
全身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
前面那个人太可怕了。
王阳在看到杨逍的第一眼,就有了种明显的感觉,人家要想干掉她,应该不费力。
幸好大小姐认识他。
既然是熟人无论他是什么来历,事情就不会糟糕到哪儿去。
只是,这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接近我们的
隐藏在暗中负责外围警戒的护卫们,怎么没发出任何的示警声呢
王阳想到这儿时,岳梓童说话了:“我那些躲在暗中的人呢”
“他们可能是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升起后,就会精神百倍了。”
杨逍的声音,在星光下,夜风中,是那样的温和,好听。
尤其他走路时的样子,带着要御风而去的超凡脱俗。
“哦,这我就放心了。”
岳梓童淡淡地问:“你找我有事”
“想和你单独聊聊。”
杨逍看似走的不快,可说话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岳梓童面前:“你不会介意吧”
岳梓童点头:“嗯,介意。”:
第1263章 为了反对而反对
现在杨逍最热衷的,就是在晚上时,能有机会彰显她的君子风度。
与刚出道时相比,杨逍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说依旧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啊,帅气啊。
但即便是别人不喜欢说,她也不会像去年那样,牵条大狼狗来试图惩罚林依婷了。
那些人说她不帅,只能证明那些人的眼睛有问题。
如果她再和那些眼睛有问题的人一般见识,那么就证明她的脑子有问题。
就算脑子真有问题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的
总之,入世这么久后,杨逍的思想已经成熟了很多,在身为男身时,总是提醒自己,是个与贩夫走卒有着云泥之别的君子。
君子嘛,在邀请岳梓童这样的大美女,去找个地方单独聊聊时,邀请的态度当然要诚恳而温和,让美女为之心折,无法拒绝。
岳梓童却拒绝了。
她居然在杨逍彬彬有礼的邀请下,说介意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杨逍的双眸,立即微微眯了下,看着她岳梓童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
她这个小小的动作,立即让王阳再次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危险,右手拇指哗的一声,打开了手枪保险。
杨逍微微撇了下嘴,只是笑着问:“你认识胡灭唐吗”
王阳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杨逍明明是在笑着问她话,可她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比刚才更甚。
尤其是清晰的预感,提醒她如果刚抬手开枪,可能都来不及扣下扳机,她就会遭到致命性的打击了。
杨逍有些奇怪:“你居然不认识胡灭唐那么,秦玉关呢”
王阳继续摇头。
杨逍更加奇怪了:“你连这两个人都不认识,还有脸给岳梓童当保镖”
这话说的,真诛心。
也幸亏王阳自少女时代,就接受荆红命最严格的训练,在镇定功夫上有着一定的造诣。
不然,她铁定会发疯:“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杨逍就是这样说话。
她可没觉得,她说错了什么,完全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在她看来,烈焰谷之外的世界里,也就是胡灭唐他们几个还算个人物。
王阳既然有资格来负责岳梓童的安全,那么肯定会认识这俩人。
可杨逍却没想过,就凭王阳的资格,身份,哪有机会去认识胡灭唐和秦玉关俩人。
当然了,在六月十号那两场婚礼上,王阳也曾经看过老胡俩人。
不过,如果那也算认识的话你是不是可以对人说,你认识我们的习大大了
真正的认识,最起码得在面对面的交谈几句。
就在王阳感觉受到了羞辱,用力咬了下嘴唇,正准备不顾一切的做点什么时,岳梓童抢先说话了:“她认识不认识胡二叔他们,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呢”
“肯定有关系啊。”
杨逍抬手摸了下鼻子,说:“我就是想让她知道,胡、老胡俩人联手都没能把我怎么地。当初如果不是李南方发疯,我差不多能让老胡就此江湖除名了。我这样说,你没异议吧”
不得不说,和杨逍谈话就是一种痛苦。
本来,大家是在讨论王阳认不认识老胡俩人,和她来找岳梓童有鸡毛的关系,可她又提到了去年那件事。
岳梓童能确定那晚追她的白影就是杨逍,以及她和老胡对掐一场的那些事,还是事后听李南方说的。
李南方在和她提到那晚的事时,可是心有余悸的,吹嘘说如果不是他的话,老胡的一世英名不但付之东流,就连那副臭皮囊也就化为一捧黄土了
总之,他无比真诚的告诉小姨,以后如果不幸遇到杨逍的话,什么都不要想,转身就逃就好。
当时岳梓童问他,如果逃不掉呢
那个人渣沉吟良久,才竖起了两根手指。
第一,无条件的配合杨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岳梓童现在都记得很清楚,李人渣在说这句长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的话时,曾经大怒:“如果他要让我陪他睡觉呢”
李人渣马上回答:“那你就询问,他最中意哪种姿势”
岳梓童还记得,李人渣在说出这句话后,她立即拿起小拖鞋,抽在了那家伙的嘴上。
要不是担心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个呲着大金牙的家伙在旁边恶心人,她肯定一鞋底把他满嘴牙抽掉,而不是强忍着怒气,问他第二个建议是什么。
李人渣的第二个建议很简单:“那就尽可能的哀求,能不能死的舒服点。”
很奇怪,岳阿姨明明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李人渣不顺眼,可对他说过的任何话,都能记得很清楚。
当时李人渣虽然不是在说人话,但岳梓童却知道,那可是真话。
所以呢,现在她真被李人渣的乌鸦嘴说中,不幸遇到杨逍,看样子无路可逃后,就马上想到了这两个建议。
只是想到归想到,要不要按李人渣的意思去做,却是岳梓童说了算的。
哪怕她承认,杨逍说能让老胡江湖除名的话,是经过s9000验证出来的,却依旧倔强的说:“有异议。”
任何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尤其是杨逍这种假装她是君子的货。
本来嘛,君子就是特指男人。
外表是男人相的杨逍,实则是小心眼的女儿身岳梓童明明身处随便被她一伸手,就能掐碎咽喉的地步,哪儿来这么大勇气,敢和她对着干
“你有什么异议”
杨逍终于不想再装了,阴森的语气中,鼓荡着让王阳心惊的邪意。
让她暗中叫苦,实在搞不懂家主哪根筋不对劲了,怎么故意和杨逍对着干。
这也是杨逍感到奇怪的。
岳梓童的回答,相当地干脆:“只要是你以为的,我都会去反对。我就是纯粹的为了反对,而去反对。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杨逍愣了下,笑了:“没了。”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她就摇着头:“唉,女人啊女人,果然是女人。”
她在发这感慨时,可没把自己当做女人。
岳梓童也不知道杨逍是女人,趁她故作感慨时,掌握了话语权:“这和你问王阳,认不认识胡二叔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想告诉她的是,你胡二叔那么利害的人物,我都能有把握让他自江湖上除名了。所以她区区一个小保镖,最好是别再我面前试图显摆她的存在感。”
杨逍双眼一翻,看着天淡淡地说:“这种话,我只说一遍。如果她还敢再刷存在感,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从她们俩的谈话中,王阳这才知道眼前这白发帅哥,原来是如此的可怕。
在说能让当今天下第一高手老胡江湖除名时,嘴上强硬的家主,居然也认为她没说错。
相比起老胡他们来说,王阳就算是再苦练三十年,也不一定能达到他们八成的水平。
毕竟武道一途,很讲究天赋的。
可这绝不是王阳因此就退缩,眼睁睁看着家主被杨逍带走的理由。
除非,她死了。
王阳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时,岳梓童抢先说道:“你在这儿等。放心,他是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他想对我不利,一来是没必要和我说这么多废话,二来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
“还算你聪明。”
杨逍很喜欢听岳梓童这样说。
因为这样能衬托出她是相当的利害。
温和的笑了下后,杨逍到背着双手,向南边走去。
“在这儿等,千万,千万不要有所动作。”
岳梓童很理解王阳当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再次郑重嘱咐道。
任何一个最高现役,尤其是王阳这种由荆红命苦心培养出来的精锐,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
王阳真得宁死,也不无法坐视杨逍把岳梓童带走的。
这不但是对她的羞辱,甚至是整个最高警卫局的。
所以在岳梓童再次郑重嘱咐后,王阳没说话,只是用力咬着嘴唇,有鲜血淌下来都不知道,死死盯着杨逍的背影。
“即便是荆红十叔在这儿,也会嘱咐你这样做的。”
岳梓童抬手拍了拍王阳的肩膀,转身快步追向了杨逍。
两个人一前一后,好像漫无目的那样走出百多米远后,岳梓童就听到后面传来王阳一声痛苦的吼叫。
听到她这样叫后,岳梓童才总算放下了心。
这证明王阳,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听从岳梓童的话了。
“她很不甘的样子,你其实该让我杀了她。”
杨逍停住了脚步,到背着双手半转身回头对岳梓童说出这句话时,她面前齐膝深的草丛中,忽然波浪般的分开一条线。
随着一声野兽的闷吼,一头足有两百斤的成年野猪,低头呲着锋利的獠牙,恶狠狠扑向了杨逍。
总是有不开眼的人,跑来入侵二师兄的领地,再不好好教训下她们,还真以为猪只能被人宰割了
“小心”
看到一条黑影,异常凶猛的自草丛中扑向杨逍时,岳梓童双眸猛地一亮,惊声喝道。
她可不是在真心提醒杨逍小心。
如果是真心,眼睛就不会猛地一亮了。
她是真心期盼,这只野猪能咬死杨逍啊。
真那样,岳家主发誓会和这头野猪成为好朋友,带回京华,养的更胖些后,再递刀子
岳梓童的“提醒”声未落,刚才和她说话的杨逍,看都没看二师兄,只是看似很随意的踢出一脚。
“嗷”
在凄惨的嗷叫声中,那头成年野猪就像被高速驶来的动车车头撞上那样,顺着道路嗖地向王阳那边飞去。
足足飞出十七八米的样子,才轰然落地。
星光下,数十米外的王阳,都能清晰的看到,那头砸起很多尘土的野猪,只是急促的抖了下身子,就此不动了。
王阳的脸,一下子惨白。
比从西南方向刚升起的那轮弯月,还要白。
谁都知道,野猪这东西发起疯来,连老虎都忌惮几分的。
可就这么一个很厉害的,却被杨逍看似很随意的一脚,就踢出了这么远。:
第1264章 你还是远离他吧
“你这是在向我的人示威吗”
岳梓童也被杨逍如此高的武力值,给吓得不行,硬着头皮问。
杨逍却轻哼一声:“哼,我有必要和她示威吗”
岳梓童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因为她能看出杨逍不是在撒谎,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的。
杨逍和王阳,就好比是一个千万富翁,和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千万富翁有必要,和叫花子显摆他刚买了块限量版金表
“你想和我聊什么”
沉默了片刻,岳梓童问道。
杨逍却说:“你猜。”
“除了李南方,我们两个人之间,就没什么好聊得了。”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们两个人,此前从没有任何的交集。我也不关心你是从哪儿来,以后要到哪儿去,武功又有多么的高超。”
岳梓童想了想,才继续说:“我觉得,你肯定也是这样看我的。无论是我是开皇集团的总裁,还是京华岳家的家主。我是什么人,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但让我有些遗憾的是,我们两个都认识李南方。而且,和他的关系,貌似还都不一般。”
越说,岳梓童的语气越流畅:“我不但是他的小姨,更是他死了八百年都无法忘记的红颜。你呢你又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他。”
在她说到死后都八百年不忘的红颜这句话时,杨逍明显的撇了撇嘴。
不过为了保持君子才能保持的风度,杨逍没打断岳梓童的话,只是在暗中想:“李人渣说的还真没错。”
流落海外荒岛中的那段日子里,是李南方最为无聊的时候了,哪怕有黑白牡丹变着花的陪他。
毕竟那地方没有他所熟悉并高度依赖的现代文明产物,除了和两个女人滚沙滩之外,几乎就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了。
那么,望着星空发呆,讲述此前某些有趣的事,就成了李南方打发时间的主要方式。
岳梓童在李南方的往事中,占据了相当大的一块。
其中就包括俩人第一次见面时,岳美女持枪把他逆推在浴缸内的恬不知耻,以及她最爱吹嘘的习惯等等。
李南方在和他的黑白牡丹讲述这些时,杨逍能听到也很正常。
她同样无聊不是吗
听李人渣和他的女人们,显摆他辉煌的过去,可能就是杨逍唯一的乐趣了。
所以,杨逍才对岳梓童爱吹嘘的习惯,了如指掌。
再所以,在岳阿姨又忍不住吹嘘时,她才会撇嘴。
杨逍撇嘴的动作虽然短暂,却被岳梓童敏锐捕捉到了:“你撇什么嘴”
杨逍实话实说:“怪不得李南方多次和我提起你时,都说你最爱吹了。今日一见,你果然是有些不要脸”
岳梓童打断了她的话:“要脸,能让你放我走吗”
杨逍随口说:“当然不能。”
岳梓童嗤笑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杨逍这才意识到,她好像说了些废话,有些讪讪的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缠着李南方”
岳梓童淡淡地说:“我虽然有些不要脸,可我却不瞎。”
她这种谈话方式,还是和李南方学的。
杨逍明显的不适应,稍稍愣了下:“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他是我的人。”
“什么”
岳梓童一呆。
“我说,我缠着他,是因为他是我的人。”
杨逍在和人说话时,从来都不喜欢把某个意思,重复两遍。
不过看在岳梓童是岳梓童的份上,她可以破一次例,就是在把某个意思重复两遍时,不会表现出不耐烦。
“你说,你说李南方是你的人”
岳梓童这才明白过来,抬手指着杨逍,吃吃地说着,驴子拉磨那样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才满脸要吐的样子问道:“你好男风”
如果杨逍不好男风,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杨逍没生气。
反正她很清楚,她是地地道道的女儿身,只是在特殊的环境下,才造就了当前特殊的体质罢了。
这是个大秘密,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反正,她只要向岳梓童表达清楚她的意思就好。
这也是今晚,她来找岳梓童的主要目的:“我不管你怎么说,又是怎么想我的。总之,李南方就是我的人。两年,嗯,有可能是一年,我就要带他走。以后,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到死,也看不到他。所以呢,我希望你能从现在起,就远离他。不要再纠缠他,更不要试图爱上他。因为那样,只能让你在失去他后,倍感痛苦。”
“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岳梓童总算看出杨逍不是在故意恶心她,而是非常的认真了。
杨逍点了点头:“是的。还有就是顺便劝你,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至于李南方当前所遇到的麻烦,我会来解决的。”
“如果,我不回去呢”
岳梓童用力攥了下双拳,接着又松开了。
貌似用强来教训眼前这个妖孽,不是太现实。
真要那样做,吃亏的只能是她。
智者,不取也。
“随你的便。”
杨逍故作优雅的耸耸肩,说:“你没听清楚我刚才在说什么吗我说,我就是顺便劝你,你可以打道回府了。劝人的意思呢,就是单纯的劝。至于你听,还是不听,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在没见到南方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确定杨逍不会用强让自己滚粗后,岳梓童暗中松了口气,语气肯定地说:“我如果不去见他,隋月月肯定不会放他走。”
杨逍雪白的眉梢,稍稍挑动了下:“隋月月要是死了呢”
“李南方是不会让你杀她的。”
“为什么”
“如果隋月月死了就能解决问题,那么他现在也不会乖乖呆在金三角了。”
“你是说,隋月月很可能是用什么理由,挤兑住了李南方,迫使他不能离开。”
“不是很可能,是肯定。”
岳梓童点了点头时,暗中说:“我是绝不会告诉你,李人渣不敢反抗隋月月,极有可能和师母有关的。”
杨逍想了想,才说:“我可以杀人。你好像也算文化人了,应该知道唐朝李世民的大儿子,曾经说过哪句最著名的话吧”
唐太宗李世民的大儿子,也就是唐帝国未来的第三代皇上。
叫李承乾。
本来,小李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如果老李能效仿老老李,也就是唐高祖李渊逊位,安心做个太上皇的话,那么小李说不定能把唐帝国建设的更好。
只是很可惜,逼着老老李,又干掉大哥建成,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息太子的老李,对权力的控制欲,绝对能算得上千古第一人。
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位,怎么能甘心就此双手送出
哪怕是自己亲儿子,也是没得商量的。
也正是在权力的熏陶下,老李对所有能威胁他皇位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好感,坚定不移的执行了“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的大方针。
故此,老李在小李茁壮成长过程中,全然不顾父子血浓于水的亲情,有意识的打压他。
结果呢,小李的心态就有了极大的变化。
简称是变态。
小李变态到何种地步
对东宫上百佳丽无动于衷,只宠幸一个叫称心的美男子。
他的长吏就好言相劝,说:“哥们,咱别这样玩好吧虽说你爸把你示威争位大敌,对你可劲儿打压,让你壮志难酬。但你也不能自甘堕落啊。届时,你老爸一旦驾崩,大臣们有谁会同意你坐上那把金交椅呢”
“杀。”
小李淡淡然的说:“杀五百,岂能不定”
小李说的这句话,被老李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火速报告了老李。
老李一听,立即勃然大怒:“卧槽”
就这样,本该成为唐帝国第三代掌门人的小李,最终被手段花样繁多的老李,给活生生的逼成了疯子,英年早逝,注定的皇位,也落在了九弟手中,结果才有了武则天女皇的光耀千古。
可以很负责的说,也正是小李的这句名言,彻底改变了唐帝国,甚至全世界的发展史。
自诩相当博学多才的岳梓童,怎么能没听说过这句名言呢
当然了,在回答之前先请杨逍给她解释清楚,那是很有必要的。
这才不屑的冷笑:“呵呵,你以为杀戮,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吗”
杨逍也冷笑:“呵呵,我个人觉得,是个人就怕死。杀戮,绝对是能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
“那好。”
岳梓童忽然问:“李南方如果不愿意随你走,你也会杀了他”
“我当然不会。”
杨逍嘴角用力抿了下,凛然的杀气,立即消散了。
“所以呢,你就该明白征服男人的办法,绝不是杀戮,而是,爱情。”
岳梓童慢悠悠的说着,转身就走。
杨逍说要和她单独聊聊,看在的面子上,岳梓童才给了她面子。
现在该聊的都已经聊过了,她当然要走了。
明天还要早起,去金三角领小外甥回家呢,岳阿姨可没空和一个变态在这儿闲扯淡。
“等等。”
杨逍说话了。
岳梓童娇躯微微一震,缓缓回头:“怎么,你要用强留住我么”
“不是。”
杨逍摇头:“我想再次告诉你,你最好是远离李南方。”
“要不要,打个赌”
只要杨逍不动粗,岳梓童就不怕想了想,这样问。
“打什么赌”
“赌李南方见到我们两个后,会选择谁。”
“我不赌。”
杨逍摇了摇头:“你也别给我下套。因为我很清楚,李南方是绝不同意我带走他的。”
“知道这点就行。劝你啊,还是早点远离他吧,免得以后会痛苦。哈,哈哈。”
岳梓童娇声狂笑几声,晃着膀子大踏步的走了。
能把杨逍“劝”她的话,原班奉送回去,把她给堵的无话可说,这让岳阿姨很有种成就感。
望着故意嚣张离去的岳梓童,杨逍抬手拢了下银发,低声说:“你臭美什么呢我可是比你漂亮好多倍。”:
第1265章 房间内有人
岳梓童散步走到有野猪出没的地方时,没觉得费劲。
不知不觉间,就站在那儿对着夜空发呆了。
可走回来时,她的两条腿却像灌了铅那样,每走一步都累的不行。
等她终于走到酒店门口,偷偷向后看了眼,确定杨逍没有追来后,才松了口气。
别看她在告辞杨逍时,扭头就走的样子很潇洒。
其实她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
她是真怕杨逍忽然狂性大发,说话不算话,扑上来把她拖进荒草丛内,先奸后杀
幸好,事实证明她只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迈步走上酒店门前台阶时时,王阳也松了口气。
相比起岳梓童来说,王阳所承受的压力,更大。
也更沮丧。
腰板,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挺直了。
她的信心,被杨逍彻底的摧毁,心也随即乱了,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时刻都能保持冷静。
岳梓童有些担心。
她是真心不希望王阳这状态,毕竟这关系着她的安全。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王阳重新拾回自信呢
除非老天爷会念在岳梓童能活到现在真心不易的份上,派个人来开导下王阳。
县城最好的酒店,与京华最次的酒店,也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也就是岳梓童是特工出身,才不会介意酒店和她的身份不匹配,宁可露宿街头,也不来住店。
她在干特工外出执行任务时,休说是住这种低档次的酒店了,就是睡在粪坑内谁敢这样说,她就会让那个人去睡粪坑。
没得商量。
不过这种每晚最多一百块一间的酒店,她还是能接受的。
尽管一走进二楼走廊中后,墙壁斑驳的天花板上,就往下滴答水,门窗上的玻璃,也糊着塑料布。
不过在看到那两个守在她房间门口的忠心护卫后,这些事就不再是事了。
整座酒店,大概能接客三十多人,现在已经被岳梓童全款包了下来。
酒店内外,至少得有十几个护卫,在忠心保卫着家主的安全。
点了点头,岳梓童算是对他们辛苦了的感谢。
王阳虽说信心大失,心神不定,却知道她该坐些什么。
岳梓童刚走到房间门口,她就抢先一步推开了门。
尽管酒店已经被岳家的护卫,给警戒的连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可家主在进屋前,王阳还是要抢先检查遍里面的安全性。
岳梓童觉得,这纯粹就是多此一举。
这么多护卫负责警戒酒店的安全,如果再被人偷偷潜入她房间内,那这些人就没必要再活了。
不过她却不会干涉王阳这样做。
这是王阳不能忽略的工作。
王阳推开了房门,抬脚刚要进去,动作就猛地僵硬。
黑着灯的房间里,竟然有两个暗红色的点,在一亮,一亮的。
与此同时,也有烟草的气息,自屋子里传来。
房间里有人。
是两个正在吸烟的人。
有两个人在屋子里吸烟,外面走廊中的岳家护卫,却丝毫没有察觉。
“进来吧。”
就在王阳的手,刚碰到枪柄,岳梓童也发现屋子里有烟头,立即意识到不好,正准备用最快的速度,闪到一旁去时,屋子里的人说话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王阳紧绷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
细细的汗水,却布满了额头。
她太大意了。
不但大意,而且对意外的反应速度,也慢了不止一倍。
如果屋子里说话的人,不是她最尊敬的那个人,而是试图枪杀岳梓童的敌人,估计这会儿岳家主已经死不瞑目了。
非但是王阳,守在房间门口的那俩护卫,此时更吓得亡魂皆冒。
幸亏岳梓童大人大量,原谅了他们的“玩忽职守”,摆摆手,示意他们去走廊窗口那边凉快凉快去就好。
灯亮了。
让坐在半新沙发上闷头吸烟的谢情伤,荆红命都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
王阳快步走进去,脚后跟一磕,抬手敬礼,声音干涩的说:“局长”
荆红命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谢情伤接着说:“不但是你,就算换成是我和你们大局长两个人,在那人面前也得装孙子。”
荆红命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
虽说老谢这句话不算是放屁,可你在表达这层意思,来帮王阳重拾信心时,就不能换个委婉点的说法吗
老谢却不是很在意。
长达二十多年的隐居生涯,早就让他不在意面子这种狗屁东西了。
果然,听老谢这样说后,沮丧的王阳,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
她也不认识老谢,却能从他在大局长面前的态度上,隐隐猜出他就是龙腾中的某个鸟人了。
既然那个白发妖孽,是大局长与某鸟人见了也得装孙子,不对,是甘拜下风的存在,那么她被人打击了,又算什么呢
只能说明,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过她还是看向了荆红命。
荆红命缓缓点头:“王阳,你的表现不错。”
“局长”
荆红命淡淡地一句话,让王阳瞬间就泪流满面了,哽咽不能言。
只要能获得大局长的认可,就算再被打击一次,又有何妨
泪水流到嘴角时,王阳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抬手擦了擦脸,再次啪地一个敬礼。
这次,荆红命还礼了,站了起来。
王阳刚擦掉的泪水,再次忽地涌出来,随即脚后跟一碾,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脚步铿锵有力。
在王阳等人的心目中,荆红命等人就是不败的神话。
至于老谢说,他们俩联手在杨逍面前,也得装孙子的话,王阳自然会当做耳边风,吹过就算了。
她只需能确定,她被杨逍把信心打击掉,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豹子再怎么利害,遇到老虎后,虽死也改变不了先天性不足的缺陷。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实在没必要因此就丧失信心的。
与王阳相比起来,有些话,岳梓童就可以随便说:“我可是听说,龙腾四大高手,迄今为止未曾一败的。”
“你不用试图激我们的将,蛊惑我们去追杨逍,和她大战三百合,你却在旁边拍着手看好戏。”
老谢翻了个白眼:“我承认,我们是很厉害,但那也仅仅是局限于正常人类。”
“谢四叔,您说什么呢我可没这意思。”
岳梓童眨巴了下眼,故作无辜的样子:“那个鬼杨逍,不是正常人类吗”
“她当然”
老谢脱口刚说到这儿,荆红命就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
老谢这才意识到差点说漏嘴,尴尬的讪笑了声,伸手拿过了烟灰缸。
岳梓童歪着小脑袋:“四叔,您有话就说完嘛。鬼杨逍,当然是什么当然不是正常人类吗如果他不是正常人类,那么他是什么东西变得白狐狸,还是白老虎”
老谢一脸的茫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岳梓童撇了撇嘴,双手环抱在胸前,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看似很随意的说道:“我是你们的晚辈,异性晚辈。除此之外,我好像还是岳家的家主。这儿虽然不是我的闺房,可也是我的暂时落脚之处。女孩子嘛,在自己房间里基本都是很随意的。像那些什么长袜啊,贴身小衣物之类的,肯定会随便放”
她越说,荆红命的脸就越黑。
岳梓童转身,看着昔日必须得可劲尊重的两尊大神,笑面如花,继续说:“如果让人知道,两位叔叔忽然在深夜中不请自来,趁我不在时,看了某些不该你们看的东西。那么,唉,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很明显,现在说话动不动就爱打官腔的岳梓童,说这番看似没脑子的话,其实就是隐晦的威胁老谢俩人,赶紧地把刚才没说出来的话,都说出来
不然,江湖上很快就会流传着关于两位老不羞的传说。
受万人唾骂
荆红命气的不行。
尽管这也是事实。
可问题是,他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不想让隋月月遍洒此地的眼线们看到好吧
哪有岳梓童说的这样不堪,趁她不在时,做那些有污自身清誉的事
荆红命想发火。
可刚要张嘴,又想到了岳梓童当前的身份。
她是京华岳家的家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知比俩人高了多少倍。
荆红命还敢肯定,他如果发火,岳梓童马上就会端出家主的架子来,毫不客气的训斥他们。
而他们,唯有乖乖听着的份。
荆红命有些后悔,今晚如果是秦玉关来这儿的,岳梓童绝不会这么嚣张。
原因很简单,小岳这个家主的身份,放在号称“专泡太妹”的老秦面前,根本不算事。
可就在荆红命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的时候,老谢说话了:“没事没事,洗不清就洗不清吧。反正我觉得,无论我们俩受多大的委屈,都能从李南方那个小混蛋身上找回来。小命啊,到时候你可要手下留情,毕竟那可是我的学生,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的。”
荆红命冷冷地说:“最多打断他一条腿,让他以后走路都拄着拐杖罢了。”
老谢吓了一跳:“啊,不会吧这么狠。”
荆红命桀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昏黄的灯泡下,闪着择人而食的森光:“呵呵,你敢不敢说一句,我不敢”
“我”
老谢开始犹豫了。
荆红命可不是老秦那样的,有时候说话就是在放屁。
他是典型的说到做到,言出必行。
不然,他凭什么在最高警卫局大局长的宝座上,就一座二十多年
说话不算话的领导,是别想在属下面前赢得威信。
岳梓童苦笑,举起双手:“好,好,算二位爷狠,小女子投降,总可以了吧”
“早这样说啊,也省下我们倚老卖老了。”
老谢话音未落,荆红命就冷冷地说:“我可没倚老卖老。”
谢情伤一瞪眼,刚要再说什么,急于想知道他们为毛来此的岳梓童,连忙说:“四叔,十叔,你们怎么来了”:
第1266章 隋月月不能死
老谢俩人其实也不愿意来。
在获悉李南方被隋月月生擒活捉的消息后,他们只为他的安全担心,却没往更深的方向去想。
这也不能怪他们。
毕竟隋月月那份要立国的计划书,没有送到他们手里,而是给了秦玉关。
也正是从秦玉关那边知道这件事后,他们才猛地意识到二十多年前,曾经看过的那份红一号机密档案了。
不是他们反应迟钝,而是所有人都低估了隋月月的野心。
依着他们的想法,在有意识培养隋月月的野心如果不是他们有意识的放纵,隋月月即便是本事再大,也别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金三角展开大清洗,彻底掌控那边,却没受到国内的打压。
利用隋月月的野心,彻底掌控金三角地区后,用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暗中筹措完全充足后,再按计划徐徐图之,让那边回归祖国的怀抱,这才是荆红命等人所想象的。
可又有谁能想到,隋月月却比他们所想象的早了太多。
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结果也导致他们此前的一些安排,不但多余,而且还有可能会破坏隋月月的计划。
收复故土,重中之重,此时个人颜面之类的东西,哪儿还能再顾得上,俩人唯有火速来找岳梓童商量。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俩人也能想象出在边境线上,都布满了隋月月的人。
绝不能让隋月月知道他们已经来了。
不然,就她的智商,肯定会看出她被当做棋子使用了。
没谁喜欢当棋子的。
已经享受到当老大有多爽的隋月月,更不愿意。
即便是她愿意当棋子,那么也会向华夏提出若干个要求。
那样一来,华夏官方就会从暗中操纵者,浮上水面成为和缅泰老三国争夺金三角的争夺者,会在国际上产生不良的影响,给西方国家提供口诛笔伐的机会。
非但如此,他们还有可能会在暗中扶持力量,来和隋月月对抗。
像现在让美帝头疼的塔、利班,某s组织,不都是他们培养出来,来反抗所属官方的力量吗
只是,这些组织到了后来,逐渐脱离了美帝等国的掌控,变成了让他们愤怒不已的反噬者。
所以,绝不能让隋月月看出,华夏官方是支持她搞独立,立国的。
她要想在金三角立国,只能争取秦玉关等灰色力量的支持。
而秦玉关等人,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布局了。
故此,无论隋月月能否成功,已经被她拖上“贼船”的灰色势力,都必须全力支持她。
隋月月,绝不能死。
而岳梓童,与杨逍的出现,则是能让隋月月身死的两大因素。
事到如今,荆红命俩人也无法再隐瞒什么,只能把收复故土计划,有保留的说了出来。
在老谢端正态度,开始讲述这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布局的计划时,岳梓童始终没有插嘴,也没坐下,就站在窗前,静静地侧耳细听。
偶尔,一双黑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会扑簌一下。
不间断的说了这么多后,谢情伤有些渴,从案几下拿出个杯子,看了眼站起来走向了洗手间那边。
等他端着热水重新坐在沙发上时,岳梓童依旧站在那儿,双手环抱在胸前,脸色平静。
这丫头变得越来越深沉了。
谢情伤和荆红命对望了眼,心里都这样想。
不过荆红命却没吭声,只是双手拿着个空水杯,很仔细的看。
老谢暗中叹了口气,知道还得他说话,随即干咳一声,打破了屋子里不该有的宁静,看着岳梓童语气亲切的问道:“梓童啊,你都听明白了没有”
“四叔,你说了很多,可还是对我有所保留了,对吧”
岳梓童不答反问,问完才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老谢眨了下眼睛,满脸无辜的样子:“没有吧”
岳梓童笑了,轻声说:“四叔,你说了这么多,我都没听到我最想听到的那个人名。”
“谁”
老谢继续眨巴眼,满脸的无辜变成了茫然。
岳梓童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
老谢这才恍然:“哦,你是说李南方吗”
岳梓童点头,淡淡地说:“也许,在这个很早就开始布局的计划中,李南方并不会担任任何的角色。可我却觉得,他当前正在隋月月手中,四叔你却丝毫没提他,这貌似有些反常。”
“能有什么反常”
老谢解释道:“他在收复故土的计划中,只是个意外罢了。充其量,他就是作为隋月月勒索你们几个,来帮她建国的筹码而已。只要你们几个能乖乖地给她想要的好处,我敢保证她马上就会放”
岳梓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花夜神,更不会去管上岛樱花。我只管我自己。如果,我不给她好处呢”
老谢稍楞了下,才和荆红命对望一眼,苦笑道:“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始终保持沉默的荆红命,终于说话了:“你必须竭力满足她开出的所有条件。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
为公,岳梓童是岳家的家主,注定要担负起帮祖国收复故土的责任。
为私,李南方是岳梓童的、的什么
无论是什么,她都不希望他出事,这是肯定的。
可要想保证李南方不出事,那么岳梓童就必须得满足隋月月的条件了。
“十叔,你说的不错。”
岳梓童点头:“可我真不甘心对昔日手下一个前台客服小妹服软。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我满足了她,那么对李南方的信心打击,绝对是致命性的。我可不想下辈子,会和一个酒鬼生活在一起。”
就像被杨逍把自信彻底打击到粉碎的王阳,如果不是荆红命及时出现,来开导她,她很有可能就此毁掉。
相比起王阳来说,李南方所受的打击更甚。
他居然被他以前没怎么看在眼里的女人,给生擒活捉了。
假如岳梓童顾全大局,满足了隋月月所提出的任何要求,才“赎回”李南方,那么他下半辈子,真有可能会变成一个酒鬼,混吃等死。
别看李老板平时很不要脸的样子,岳梓童却知道这厮有多么的傲气。
越是骄傲的人,越是无法接受本不该出现的沉重打击。
荆红命微微眯了下眼,缓缓说道:“梓童,刚才老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次,无论她能否实现野心,对华夏来说都是个最好的契机。就在我们来找你之前,计划就已经全部展开。大批早就准备好的人手,物力,很快就能抵达金三角,为隋月月所用。所以,她绝不能死。”
岳梓童耸耸肩,自嘲的笑了下:“十叔,您可高看我了。在华夏,我这个家主或许还有点实力。可这是在金三角啊,我怎么有能力干掉她呢”
“你是没能力。”
荆红命冷冷地说:“但李南方有能力。”
岳梓童满脸的不解:“十叔,我不明白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看她装模作样,老谢忍不住说话了:“梓童,你肯定有办法,能让李南方挣脱他当前恢复自由后,却依旧乖乖呆在金三角的束缚。这一点,你还要否认吗”
岳梓童的眉梢眼角间,有得意之色飞快的闪过:“也许,还有吧。四叔,您想知道吗”
“当然想。”
谢情伤很干脆的回答。
岳梓童却慢悠悠的说:“可我不想说啊。”
“你”
老谢老脸红了下,感觉被耍了后,有些挂不住时,荆红命迅速补位:“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能让我们确信你不会为了一己之私,从而破坏无数人精心筹划二十多年的收复故土大计。”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荆红命的语气忽然阴森起来:“不过我劝你,最好是想好后再说。毕竟,我觉得我们两个有足够的实力,让你从此后,再也看不到李南方。”
“十叔,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岳梓童柳眉一挑,气场剧变,从靓丽的都市女郎,迅速转变成了威严的岳家家主。
荆红命却不为所动,淡淡地说:“当年那位老人家,曾经让我们对国旗发誓,此后一切以收复故土为重。必要时,我能连我的家人也送上断头台,更何况是别人”
荆红命在提到那位老人家时,本来好像没骨头那样,塌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的谢情伤,也挺直了腰板。
一扫,他的懒散。
就像变了个人。
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让岳梓童登时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凌厉压力。
更让她清晰意识到,荆红命不仅仅是威胁她。
必要时,他们真有可能会杀了她。
也绝不能让她破坏收复故土的大计。
华夏五千年来,任何朝代都会有这样一批人,以祖国强大而为己任,为活着的终极目标。
荆红命等人,应该就是这种人。
就像他现在所说的,只要能收复故土,他连家人都能送上断头台的。
岳梓童望着两个男人,良久后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从瞬间布满了整间屋子的杀气中,挣脱出来。
她已经清晰感受到,冷汗已经湿透了她的小背心。
可她还是不甘心。
或者说是她的脾性如此,越是承受高压,脑袋瓜子就越热,越想反抗。
于是,她就故作不屑的冷笑一声:“哼哼,我还真是钦佩两位叔叔。不过我觉得,有着如此伟大精神的,估计也就是你们几个人了吧”
“不是的。”
看来,谢情伤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摇了摇头再说话时,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梓童,你应该知道很多人都在传说,七星会所的花夜神背景很大吧”
“知道。很多人都说,那位老人家,是她的亲爷爷。”
岳梓童暗中松了口气,强笑道:“不过,这应该不是传说吧”
“不是。她就是那位老人家的亲孙女。”
老谢低声说:“可你知道,花夜神为什么会成为花夜神么”:
第1267章 岳梓童的第二个要求
花夜神为什么会成为花夜神
这不是废话吗
花夜神成为花夜神,就是因为她是花夜神啊。
这算是个问题吗
算吗
岳梓童半张着小嘴发愣的样子,很可爱,当然也有傻那个什么的嫌疑。
“花夜神,本应该姓沈的。”
谢情伤可能是觉得,目视晚辈发呆的样子,会有损他长辈的尊严,这才解释道:“她之所以叫花夜神,是因为沈家那位老人,一手安排的。”
岳梓童以为明白了,轻轻点头:“嗯。我以前就听贺兰小新和我说起过她的事。”
花夜神背景有多大,又是为什么会被家里打小抛弃这两件事,有着相当让人信服的传说。
传说中,她在生下来后,就被某高人看出她是夜色老虎转世。
在玄门中,夜色老虎是比克夫的白虎星还要凶恶很多倍。
如果她家里要想把她养大,那么她的亲人就会被她“吃掉”。
可是当时家里人却不怎么相信某高人的预言,就说这孩子长得如此可爱,怎么会是夜色老虎呢
于是,就断然拒绝了某位高人把她扔掉的建议。
自己亲骨肉啊,谁舍的扔
可后来当花夜神的亲生父母,以及两个平时都很关心她的亲人,三年内先后去世后,家里才意识到她可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是个美人儿胚子,果然是个吃人的老虎啊。
为了家里其他人的安全,唯有忍痛把她给丢掉了。
在把她丢掉时,也注销了她原来的名字。
这家人实在是怕了,担心她如果叫本名的话,还会连累家里人。
三岁的孩子,在被家人抛在野外时,当时会有多么的怕就像她长大后,对本家就有多么的恨一样,实在不愿意说。
花夜神的名字,是收养她的那些人,给她起的。
单看这名字,并不多么的高端,清雅,应该就是为了应景,或者干脆是叫着顺嘴。
无论怎么样,三岁之后的小女孩,从那之后就更名为花夜神了。
花夜神长大后,重返故土。
她家里虽说“埋怨”她克死了父母家人,可她身上终究流淌着那家的高贵血统,现在已经长大回来了,当然会给她一定的补偿,来弥补当初把她抛在野外的残忍。
于是,花夜神才拥有了七星会所。
本来,花夜神就具备一定的经商天赋,又再家族的暗中大力帮助下,用了不到十年就把七星会所,给经营成了华夏超一流的会所。
其间,曾经有不知她身份的纨绔子弟,垂涎她的美貌,或者试图挑战她立下的规矩,结果不是太好。
大家真正能确定花夜神的背景,还是拜岳梓童所赐。
去年岳梓童如果没有在墨西哥被佐罗绑架,苦追她六年之久的贺兰扶苏,就不会亲自带队去那边拯救他。
同样,如果贺兰扶苏没有在墨西哥遇险,一颗芳心完全系在他身上的花夜神,也不会亲自去贺兰家,苦苦哀求加派兵力,把他从墨西哥给捞回来。
但贺兰老爷子却语气生硬的拒绝了她,并明确无误的告诉她,她不可能成为贺兰家的孙媳妇。
原因很简单,因为花夜神是夜色老虎转世。
真要娶进门,把贺兰家花大力气培养的贺兰扶苏给克死,找谁哭去
就是从那时候起,花夜神才知道了很多事。
其中,就包括她知道贺兰扶苏从没爱过她,就是怕被她连累。
这个结果,对于任何满腔痴情的女孩子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遭受到致命打击的花夜神,索性去凤舞酒吧买醉,却好死不死的,被李南方在黑灯瞎火中给强办了。
这些事,岳梓童现在基本都已经知道了。
可这些,又与岳梓童想知道的问题,有几关系呢
“有关系的。”
谢情伤喝了口已经凉了的白开水,才淡淡地说:“花夜神在出生时,根本没什么高人预言,她是会克死人的夜色老虎转世。她是夜色老虎转世的谣言,都是那位老人家,故意散播出来的。”
忽然间,岳梓童就觉得有凉气,从脚底板处冒了上来。
不大的工夫,就全身冰冷了。
阴谋。
如果非得用个词汇来形容沈家为什么这样做的话,这两个字才是最恰当的。
花夜神刚出生,就被卷进了这场精心制订的阴谋中,成了最可怜的牺牲品。
她的父母,以及她在三岁时意外夭折的亲人,都是她这个牺牲品的,殉葬品
而这一切,都是那位备受岳梓童尊敬的老人,一手安排的。
他安排这出可怕的阴谋,只为达到一个目的。
是什么样的目的,能让那位老人家,狠心让自己的儿子,儿媳英年早逝,把年方三岁的花夜神,抛在荒郊野外,被人抱走呢
收复故土
岳梓童脑海中浮上这四个字后,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为了收复故土,那位老人家不会用这种手段。
倒不是说,他为了帮祖国收复故土,舍不得牺牲小儿子一家。
而是说这个阴谋,对收复故土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想通了这一点后,已经半张着小嘴卖呆样的岳梓童,才艰难的抿了下嘴角:“为什么究竟是多大的目标,才会让那位老人家,牺牲亲情”
“这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
荆红命淡淡地说:“你只需知道,为了我们的祖国,能做出任何牺牲的人,绝不是只有我们几个。那位当年给我们制订收复故土计划的老人家,所做出的牺牲,是我们拍马都赶不上的。”
为了打消岳梓童索要好处的贪婪心,谢情伤不得不把花夜神的秘密,简单说了遍。
岳梓童低下头,很久都没说话。
老谢说的这些,让她感觉自己好渺小哦。
为了收复故土,还要好处
哼哼。
她没有马上跑出去,随便找根电线杆子撞死,就已经证明她的脸皮很厚了。
老谢俩人当然不会催她,捧着凉开水慢慢地品,好像在品什么琼浆玉液似的。
足足五分钟后,岳梓童才抬起头:“好吧,我答应你们,会全力配合隋月月的勒索,也不会干掉她。不过,我可不敢确定李南方会不会像我这样仁慈。”
老谢马上就说:“这个你放心。依着我对那个小混蛋的理解,是不会对隋月月下死手的。尤其是知道收复故土计划后。但就不能暂时不顾李南方的信心吗我觉得,让这混蛋受点打击也是好的。”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和一个酒鬼过生活。”
对此事,岳梓童的态度很坚决。
她虽然是岳家的家主,有着报效祖国的责任和义务。
可她同时又是个小女人。
小女人嘛,又有几个沈老人家那样的伟大胸怀
天大地大国家再大,在她心里也比不上她的男人大。
所以,岳梓童必须得帮李南方找回信心。
老谢有些好奇:“那,你能说说,你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李南方挣开约束”
岳梓童反问:“我能不说吗”
“当然能。”
老谢大度的笑了下,接着问:“那你还提要求吗”
“我能提吗”
岳梓童继续反问。
送上门来的好处却不要,这不是岳梓童的行事作风。
尤其在她急需荆红命等人的大力协助,来进一步巩固她家主的地位时。
“最好是别提。”
老谢苦笑,荆红命的脸色,又开始变黑了。
“最好的意思呢,就是可以。我就是这样理解的。三个要求。”
岳梓童可不管荆红命乐意不乐意。
如果不能确保她家主的地位,她才不管什么收复故土计划呢。
她又不是那位不世出的老人。
她只是个希望能幸福生活的小女人为自己争取幸福,有错吗
当然没错。
于是,岳梓童又习惯性的竖起三根手指,在老谢俩人面前摇了摇,朱唇轻启:“第一,我在动身来之前,我家里某些不安于现状,擅于耍阴谋诡计的人,就开始了积极地活动。我希望呢,两位叔叔能发扬下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让我的本次金三角之行,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望着岳梓童那张快速张合的小嘴,荆红命的脑袋就很疼。
他宁愿拿脑袋撞墙十分钟,也不愿意听岳梓童说一分钟的话。
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呀
尊老爱幼
你是沈老人家那种备受国人尊敬的长者吗
不是
你是还需要大人来帮你穿衣,喂饭的小女孩儿吗
也不是
你是个满脑子都是自身利益的尤为青年啊。
“如果能一把掐死她,就好了。”
平时杀伐果敢的荆红命,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心想:“孔夫子说的还真对,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李南方是小人,岳梓童是女子。
荆红命实在搞不懂,他究竟造了什么孽,才同时认识了这俩人。
相比起不善于何人打交道的荆红命,谢情伤倒是笑眯眯的样子,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不就是帮岳梓童看好后宅,别起火吗
小事。
小到都没必要劳驾他出马也就是说,他只负责答应岳梓童提出的三个要求,至于该怎么做到这些,他就不管了。
任何人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却为了收复故土大业跑去八百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憋就是二十多年,换谁,谁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有些不爽的。
老谢也是这样。
可现在他却忽然发现,当初抓阄抓到下下签,被老婆罚跪一整晚后,才哭着跑去八百的苦逼命运,原来是老天爷照顾他啊。
那地方就是修身养性的世外桃源,等这事完了后,就立即拍拍屁股带着老婆,奸夫淫妇般的奸笑着跑去享福,那些烦心事,就交给荆红命他们去做好了。
岳梓童可不知道老谢心里是怎么想的,弯下了第二根手指:“我希望,李南方能用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把我娶进他家。”
“什么”
正在心中为荆红命他们有的忙,而幸灾乐祸的老谢,登时懵逼。:
第1268章 早就忘记了的梦
岳梓童从身边沙发上拿起小包,自里面取出了个小巧的东西,递向了谢情伤。
这是一个纯银打制到精美的耳朵勺。
谁的耳朵听不清时,用它来挖一下,就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老谢老脸一红,温怒道:“岳梓童,你这是讽刺我耳朵里长了驴毛吗”
旁边的荆红命,脸色不像刚才那样严峻了。
从他挑起的嘴角来看,他在强压着笑意。
自己老兄弟吃瘪,从来都是荣辱与共的他们,不都该向岳梓童怒目相对吗
荆红命怎么会有这般让仇者快,亲者痛的心态
可能是因为,他从老谢刚才不假思索就快速答应岳梓童提出要求的态度中,看出了幸灾乐祸吧。
现在,终于换成他可以幸灾乐祸了,心中当然很爽。
不过也没爽太久,荆红命就意识到岳梓童太过分了啊。
她死活都要嫁给李南方,荆红命俩人管不了。
也没法去管。
毕竟他们不是岳梓童的亲爹,人家又是堂堂地岳家家主,他们实在没资格干涉她要嫁给谁。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她的私事强加在他们身上。
岳梓童希望,已经迎娶花夜神的李南方,能用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来迎娶她。
傻子也知道,某个有妇之夫要想再去迎娶别的女人,必须得先和现任老婆解除婚约。
直白点来说就是,岳梓童希望二位爷,能说服已经成为夫妻的李南方,花夜神,友好的分手实在不行,那就棒打鸳鸯好了,反正她要成为李南方的正宫娘娘,这件事就砸给老谢等人去办了。
面对老谢的温怒质问,岳梓童却是抿嘴笑了下,拿回耳朵勺,没说话。
老谢可是她的四叔,能明白她的意思就好,不用再说出来,让长辈难堪了。
老谢也没觉得太难堪。
只是觉得太为难。
他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花夜神,是那位老人的嫡亲孙女。
她从三岁起就受尽了磨难,年过三旬时才总算找到如意郎君,这对她,对沈家那位老人家来说,都是一个欣慰。
如果老谢等人,腆着脸的去找花夜神,好言相劝她能不能和李南方分手,把他让给岳梓童结果会怎么样,他们不愿意去想。
实际上,这也是他们这些年来,从来不插手李南方私人感情的主要原因。
诚然,他们四个人,都看过红一号的机密档案,知道了很多事。
但,八十年前的轩辕王,和岳擎天所说的那番话,绝对不可能都呈现在了那份机密档案中。
肯定有一部分,是他们几个也没资格去阅览的。
而黑龙的婚事,就不再档案之列。
为此,他们对李南方的私人感情,绝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而是两只眼都闭上了。
爱怎么地,就怎么地,老子们没资格去看,正好不用操心去管。
可岳梓童,怎么就非得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还真以为牛比哄哄的龙腾四大鸟人,真是无所不能吗
老谢的脸色,变得很严肃,很严肃:“对不起,你的婚事,我们不能做主。”
岳梓童笑了下,低头看着桌子:“那就算了,不让两位叔叔为难了。”
老谢大喜:“梓童,多谢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快说,你的第三个要求呢”
岳梓童反问:“什么第三个要求”
“你刚才不是说”
笑容,自老谢的脸上渐渐凝固:“梓童,你不是要告诉我,如果我们不答应你第二个要求,你就不会再向我们提任何的要求了吧而且,你也会无视我们先前约定好的那些,还是会按照你的想法,在帮李南方找回自信后,杀掉隋月月。”
岳梓童状似调皮的眯了下左眼:“四叔,您真聪明。”
真聪明的老谢,双颊鼓起了牙槽的形状。
这是他在咬牙。
岳梓童好像有些怕,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那样,双手夹在双腿里,低下了头。
“我能杀她吗”
老谢接连几个深呼吸后,才回头问荆红命。
荆红命此时却是满脸的冷静,淡淡地说:“不可以。”
“可她要坏我们二十多年的心血。”
“谁能担负起岳家的家主,忽然死亡的严重后果”
荆红命解释道:“这会在国内掀起一场地震的。我们宁可暂缓收复果敢,也不能做这种事。收复故土的前提,就是国内必须要稳定。”
“对啊,对啊,十叔说的很对。”
岳梓童抬头,连声说:“我毕竟是”
“你给我闭嘴”
谢情伤忽然大吼一声。
震得窗户上残留的几片玻璃,都嗡嗡作响。
吓得岳梓童猛地打了个激灵,花容失色。
房门外,立即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是负责岳梓童安全的岳家护卫,听出这边不对劲后,快步赶来想看看。
但却没谁进来。
应该是王阳拦住了他们。
对荆红命俩人,王阳有着近乎于盲目的崇拜。
别说她不信大局长俩人会把岳家主怎么着了,就算信,她不但不会出手阻拦,反而有可能帮忙拦住这些护卫,来方便大局长干掉岳梓童。
老谢是真生气了。
岳梓童怎么能这样呢
她是岳家的家主,从她坐上那把椅子后,就肩负着为国付出一切的重担才对。
但她却自身的感情私事,看的比国事还要重。
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能成为岳家的家主
杀了算
就在老谢看着岳梓童的眼神,越来越冷冽时,荆红命说话了:“你在来之前,贺兰小新应该给你出谋划策吧”
“你怎么知道”
岳梓童脱口问道。
“就你,还想不出这种环环相扣的计谋。”
荆红命趁机蔑视了下岳梓童的智商,依旧淡然的模样:“看来,她早就看出了什么。不愧是贺兰家近代历史上,心机最深的一个人,居然能提前推断出,我们会利用隋月月,来收复故土的用意。”
岳梓童尴尬的笑了下,没说话。
心里却在说:“贺兰狐狸,让你帮我背一次黑锅,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这次,越是遇到大事,难事就越冷静的荆红命,并没有判断正确。
这都是因为他小看了岳梓童。
没有谁,总是一成不变的。
尤其地位,所处的环境有了云泥之别后,这种改变尤为的大。
如果岳梓童还是以前那个岳梓童,那么她也不会在长达半年的时间内,没给岳临城父子丝毫“复辟”的机会。
想了想,荆红命才点头:“好。我答应你的第二个要求,你现在可以说第三个了。”
“小命”
谢情伤有些急,刚要劝他事不可为,荆红命却说:“这件事,我会去拜访老人家,和他详细说明的。相信,他老人家肯定会同意的。”
“唉。”
谢情伤低低叹了口气,站起来快步走出了房间。
他的克制力,相比起荆红命来说,差了一些。
他是真怕一个忍不住,干掉贪得无厌的岳梓童。
索性出去走走,来个眼不见为净好了。
“十叔,我把四叔气成那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岳梓童忐忑不安的问道。
荆红命眉头微微皱了下,没说话。
其实他想掐死岳梓童的心思,比谢情伤更甚。
只是他的忍耐程度更高。
可再高,也有些受不了岳梓童占了便宜卖乖的行为。
岳梓童可能也觉得这种行为是为人不齿的,尴尬的笑了下,翘起了二郎腿。
在她左腿架在右腿上的一刹那,整个人的气场忽然变了。
是那样的淡然,冷傲,就像昆仑山上那朵最高的雪莲花。
凛然不可犯的样子,让荆红命都觉得有些压力。
“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是。”
岳梓童不再装傻卖呆,淡然笑了下:“十叔,我个人觉得,我提出那两个要求,并没有任何的错误。我爱李南方。无论你们是怎么看我的,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为了和他在一起,我能做出任何事。至于我为什么这样爱他”
岳梓童放轻了语气:“十叔,这可能和你不能告诉我的大秘密有关。”
荆红命的镇定工夫再好,瞳孔也微微缩了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可我能感觉出来。”
岳梓童微微低头,声音好像梦呓那样:“十二岁时,我就被爷爷强行许配给了一个怪物。那时候,我年龄小,还没察觉出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推着我,走一条早就规划好的道路。直到。”
轻咬了下嘴唇,岳梓童才继续说:“直到今晚你们来找我,和我说了这么多事。我才豁然拨开了一层迷雾,看到了那只隐藏在迷雾中的大手。可是我对它依旧推着我走,没有任何的办法。我的本能在不断的提醒我,唯有死死抓住李南方,我才会有安全感。”
荆红命低声说:“也许,你的本能是错的。”
“没有错。”
岳梓童摇头:“去年时,我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她说着,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在那个梦里,她梦到她穿着一身古代皇后才会穿的凤袍,在云朵上向前疾飞。
她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也看到了数不清的牛羊,再怎么努力睁大眼,都看不到边的营盘。
好多策马奔驰的汉子,高举着长刀,向她忽然自云端摔下的高台前聚拢。
那些汉子,来到高台前后,纷纷右手捶胸,低头齐声大喊可敦。
就在岳梓童又惊又怕时,一个身穿黑色锈龙袍服的帝王,哈哈大笑着,被诸多将军簇拥着走上了高台。
“那个人,就是李南方。”
简单讲述了下梦境后,岳梓童才回头看着荆红命,声音苦涩:“十叔,当初我在做过这个梦后,很快就忘了。哪怕以后刻意的去想,也只想到在云彩上飘过。但就在刚才,四叔说完那些话后,这个梦却忽然好像放电影那样,自我脑海中浮起。是那样的清晰,让我误以为我就该过上那样的生活。”
轻轻吐出一口气,岳梓童问完全呆愣了的荆红命:“十叔,你敢保证,我和你们的那个大秘密,没有关系吗”:
第1269章 他最后的男人尊严
“我,不知道。”
呆愣良久,荆红命才语气诚恳地说道:“有些更机密的东西,不是我能知道的。”
“我相信您说的这些。”
岳梓童点点头:“十叔,我们不妨打个赌。”
她要和荆红命赌,她的命运,和那个大秘密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荆红命沉默片刻,摇头:“我是不会和你对赌的。因为,我没有任何的把握。”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他就岔开了话题:“说你的第三个要求吧。”
“请您和四叔,能原谅我的无礼,和私心。”
岳梓童站起来,双手放在小腹前,对荆红命盈盈鞠躬。
这就是她的第三个要求,请荆红命俩人能原谅她。
世界上最难的事,不是你活了多么大,挣了多少钱,泡到了多少美女,而是你能原谅你最不能原谅的那个人。
岳梓童今天的态度,对于荆红命俩人来说,可谓是恶劣到了极点。
把她身为女人,晚辈的优势,与她的自私心完全结合了起来,都把老谢气的快吐血,对她也生出了杀心。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以后如果还想继续稳坐在岳家主的宝座上呼风唤雨,那么就不能离开灰色力量的扶持。
最起码,在她还没有彻底摆平岳临城父子的野心之前,她都不能得罪荆红命等人。
不然,她就等着品尝有可能被埋在荒郊野外的恶果吧。
所以,她必须得争取俩人的原谅。
荆红命俩人能否原谅她,对她来说很重要。
对荆红命来说,却很简单,愣了下后才问:“难道,你没看出你谢四叔,其实只是借着假装生气,实则趁机溜走吗”
“啊”
岳梓童小嘴半张,如果再流点哈喇子的话,呆萌模样应该会被当做表情包来被广而推之。
“你虽然有贺兰小新帮忙出谋划策,可还是比不上我们这些老江湖。”
荆红命稍稍有些了点轻松,站起来问:“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也该走了。”
老谢刚才会是假装生气
扯淡。
傻子才信。
不过,我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什么心思电转间,岳梓童就想了这么多。
暗中鄙夷了下大名鼎鼎的荆红命,她才问:“您好像说过,除了我要杀隋月月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要杀她。”
那个人,当然是杨逍了。
根据荆红命已经知道的某些秘密来判断,相比起岳梓童来说,杨逍那个妖孽,更想干掉隋月月。
对于杨逍来说,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戮了。
这从她尾随李南方去了英三岛,因为一点点“小口角”,就把伦敦山口组分部四十八名精锐全部灭门的残暴行为,有力证明了这一点。
杨逍,不许任何人伤害,或者试图伤害李南方。
但这并不代表着没谁能伤害李南方。
这个人,只能是来自昆仑山烈焰谷的轩辕王。
她们等了黑龙上千年。
日夜都祈盼它能快点出现,也好把它的宿主拖上神坛,手起刀落,喀嚓一声跺掉他的脑袋,用他的鲜血,来恢复她昼男夜女的“真身”,才能跑出来兴风作浪。
隋月月敢那样对李南方,纯粹是找死。
正如她对岳梓童所说的那样:“李南方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人。”
现在竟然有人伤害一个强大的人的“禁脔”,除了以死谢罪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了,杨逍来到金三角边境线后,没有立即杀过去,拧下隋月月那颗美丽的脑袋,是因为她要搞清楚李南方的状况。
可别千万搞成她杀死隋月月后,李南方也因此丢了性命。
那可不是她所希望的。
同样,杨逍才不会管李南方信心不信心的,只要他能活着就好。
所以岳梓童担心,荆红命能制止她对隋月月下毒手,那么不一定能制止住杨逍。
听她提到杨逍后,荆红命的脑袋又开始变疼。
如果可以,他真想搬起案几猛砸脑袋,籍此来惩罚自己的弄巧成拙。
要不是荆红命忽然“灵机一动”,利用花夜神来通知杨逍,那个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又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的请老谢一起来这儿,拼了命也要阻止杨逍。
不过,即便是心中再怎么后悔,荆红命也不会让岳梓童看出来的。
“这件事,我们早就有所安排。你不用管,只要做好你答应我们的事就行。”
荆红命状如潇洒的说完,起身到背着双手走出了房间。
门外走廊中,马上就响起王阳的敬礼问好声。
荆红命说了些什么,岳梓童没有管。
她走到窗前,望着已上中天的弯月,沉默很久,才喃喃地说:“爷爷,我真心不喜欢,被那只大手催着向前走的感觉。我只希望,我还是开皇集团的总裁,每天和李南方打情骂俏,勾心斗角的,谁输了谁去洗锅刷碗。”
真心讲,岳梓童的这个要求不高。
就像李南方不希望她真来金三角。
可她,还是来了。
早上八点左右时,金三角的阳光,就已经暖和到让人昏昏欲睡了。
幸亏李南方是坐在罂粟花海里的太阳伞下,左手拿着一瓶啤酒,右手捏着一根香烟,满脸疲倦的望着溶洞口。
他特殊的体质,注定他对春天之药的抗拒力,要比正常人低好几个档次。
鬼才知道,李南方昨晚费了多大的力气,遭了多大的痛苦,又是抽了多少颗烟,才能让不住在胸腹间翻腾的黑龙,在太阳冒头时,乖乖地滚回丹田气海中安寝了。
不过李南方却知道,就在他当前所坐着的这张椅子上,爱丽丝曾经坐在这儿,等了他一个晚上。
那个女人,浑身就披着个银色披风,被凤吹起的洁白纱袍内,是光光的躯体。
借着月光星光之类的光,李南方自溶洞那边就能看出,她双脚搁在圆桌上的姿势,很适合男人站着大力冲刺。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蓬门为君开”了。
李南方敢保证,只要他跑过来,哀求她救救他,她就会螓首轻点,任由他怎么舒服怎么来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会更加保护她昨晚的贞、操。
她要用这种方式,来让李南方明白一个道理。
爱丽丝,已经不再是那个他用就用,不想用就放一边不理睬的花瓶了。
花瓶,已经被某个蛇蝎女人,给赋予了独立的思想,和生命。
既然左右都得不到她,那么李南方为毛还要没脸没皮的来乞求她
丢面子却得不到好处的事,李南方从来都不屑做的。
更何况,他的面子本来就不多了。
当然了,如果昨晚他用强,爱丽丝是扛不住的。
可那是他最后的颜面啊。
真要那样做了,他这辈子都完了。
全世界的人都能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幸好老子意志力坚定,终于保存了最后的颜面。”
李南方慢慢地闭上眼,刚欣慰的喃喃说了句时,却又猛地睁开眼。
他想杀人。
杀隋月月。
杀爱丽丝。
杀尽金三角所有的人
这些人,为什么一再试图夺走他最后的颜面呢
真以为他熬过昨晚,熬的很容易,才在他刚喝下的红酒内,又加了成倍的春天之药
这杯酒里的药性,比昨晚他喝的那一杯里,足足强了两三倍。
从心中欲火蓦然腾起,黑龙随即愤怒的咆哮力度声中,李南方就能确定他完了。
这次,他要想熬过药性散去,除非拿刀子把兄弟割了去。
可是,那样会疼的。
李南方眉梢剧烈挑动着,看向了圆桌。
圆桌上有果盘。
果盘里放着一把雪亮的水果刀。
水果刀没开刃,但刀尖能轻易刺穿人的皮肤。
他慢慢地伸手,竭力让那只手保持着应有的镇定,拿起了那把刀子。
半小时前,李南方拖着疲惫的身子,自溶洞那边缓步走过来时,爱丽丝恰好正在摆放新鲜的水果,一箱来自华夏东省的品牌啤酒。
他像不认识她。
她也像不认识他。
她默默地摆好后,转身走了。
他等她走后,才走过来坐下,随便打开了一瓶啤酒。
李南方以为,昨晚隋月月的阴谋失败后,就没必要再折腾他了。
更何况,隋月月昨晚就告诉他说,今天岳梓童会来。
她,就算是心地再怎么歹毒,也不会让李南方在岳梓童面前出丑的。
可他现在,貌似必须出丑了。
背后,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响。
脚步声是从南边传来的,南风吹过来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是混合着迷人体香的玫瑰香水味道。
隋月月不喜欢用这种香水。
爱丽丝喜欢。
她从来都希望,她是一朵怒放的玫瑰,能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美,从而珍惜她。
过来的,果然是爱丽丝。
她在经过李南方身边时,面无表情,就像没有看到他那样。
她已经换了衣服,是一身得体的黑色小西装,两条修长的美腿,被某黑丝紧紧包裹着,脚下踩着一双细高跟。
真正懂得欣赏美女的男人,从来都是欣赏穿着正装的女人。
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启发更大的想象空间,幻想正装下那具娇嫩的身躯,有多么的好吃。
怀里抱着东西的爱丽丝,在经过李南方身边时,没有故意的扭腰摆臀。
但她觉得,她正常走路时的姿势,就能对李南方形成无法抗拒的诱惑。
继而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把她扑倒在桌子上。
不顾她的尖声怒骂,拼命挣扎,蛮横的撕碎她的衣服,粗暴的占有了她。
在远处那两个并肩走来时,还边说边笑的女人注视下。
她弯腰把怀里的东西放下时,眼角余光随意向后扫了眼。
弯腰的幅度有些大,能把她被短裙紧裹着的美臀,完美突显出来。:
第1270章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爱丽丝受过的专门培训项目中,就有一科是专门针对该怎么做,才能吸引男人的。
真正会吸引男人的女人,绝不是故意搔首弄姿,乱抛媚眼。
那是倚门卖笑的专职者,才会施展的手段。
像爱丽丝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花瓶,吸引男人的手段,已经全部融合在了她的举手投足间。
无比的自然。
也就是说,当她要吸引男人时,只需一个看似很正常的动作,就能成功撩拨起男人心中的欲火。
就像现在,她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的动作。
个头高达一米八的女人,在向圆桌上放东西时,是不是都会弯腰撅臀
可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在弯腰撅臀时,利用包臀短裙来把美臀的曲线,施展到最勾人的地步。
干什么,都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
现在爱丽丝做出的这个动作,绝对能吸引所有男人,俩眼死死盯着她撅起的美臀,狂咽口水,恨不得立即扑上去。
她对自己这个动作,对李南方形成的强大诱惑,有着绝对的信心。
尤其是在他刚喝了半瓶加料的啤酒后。
爱丽丝不相信,李南方能无视她这个动作,不想扑上来,动作粗暴的掀起她的裙子她的眼角余光向后扫了下时,就看到本来已经翘着二郎腿的右脚,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扶着椅子把手的右手手背上,也有青筋高高的崩起。
他的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
“来,来呀。来像个野兽那样,把我扑倒在桌子上,掀起我的裙子,撕碎的我衣服,刺进我的身体内”
爱丽丝在心中叫着,摆放东西的动作,开始放缓。
她在做这些时,不可避免的要摆动腰肢。
摆动腰肢摆放东西这个动作,也有一定的说法。
普通人在放东西时,只会身子前倾,或者侧身。
爱丽丝也是这样。
但不同之处在于,她摆动腰肢时,臀部扭动的动作,却与腰肢动作完全脱节。
就像蛇儿在乱石中爬行,整条身子都在蜿蜒,呈现出一种流水线式的妖娆。
让人忍不住怀疑,她就是一条美女蛇,扑上去的冲动更加强烈。
李南方死死盯着这条美女蛇,眼睛开始慢慢发红,嗓子越来越干,面孔表情也开始扭曲起来。
可是
他却没有像爱丽丝所渴望的那样,低吼着扑上去,掀起她的短裙,撕开她的贴身小衣服,动作粗暴的刺进她身体而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继续举起啤酒瓶子,昂首喝了起来。
这瓶啤酒里,被爱丽丝下了春天之药。
现在,那种药就像个魔鬼那样,正在他身体里上下左左的翻腾,与被深深刺激到的黑龙一起,凶猛冲击着他理智的防线。
只要能冲垮李南方理智的防线,他就会立即变成一个畜生,再也不管不顾,只想把眼前这个诱人的女人,给撕成碎片。
同时,也让自东边走来,距离这边已经不到五十米的两个女人,都目瞪口呆。
在隋月月和那位内地贵客面前,被化身为畜生的李南方凶残的践踏,而她却拼命反抗,让所有人都从他们俩的态度中,看出爱丽丝想要的关系,是她最大的心愿。
也是她二十来年内,第一次想做自己要做的事
“我不是花瓶,我是个有梦想的漂亮女人。我不想再当花瓶,我只想拥有你真正的爱情。来,快来,来”
爱丽丝摆好最后一个玻璃杯时,红唇半张,高挺的鼻子里,发出猫儿思春时的轻哼声,左脚向后撩起,两条腿缓缓摩擦时,腰肢也在蛇儿般的轻摆,回头看向李南方时的双眸里,全是流动的春水。
她也知道李南方在极力忍耐,压抑他心中的春天。
她不觉得,在她使出最后的杀招后,李南方还能忍耐,保持不该有的镇定,让她精心所做的一切都成无用功。
甚至,她在慢慢回头的瞬间,都已经出现了错觉。
李南方已经低吼着扑了过来
可是李南方没这样做。
在爱丽丝向后看去的动作,做到不能再继续的地步时,他仍然坐在椅子上,左手放在腿边,右手举着酒瓶子,喝酒。
他刚才已经放在地上的右脚,现在重新架了起来。
他刚才已经有青筋崩起的右手,现在重新稳如磐石,没有一丝丝的颤动。
他的呼吸,被大口大口咽酒的声音,所遮掩。
他的双眼,是微微闭着的。
因为喝酒喝的太猛,啤酒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洒落在他天蓝色的衬衣上,让衣服颜色变为了深蓝色。
“怎么会,这样”
望着喝酒的李南方,爱丽丝呆了。
她心中疑问的声音,就像洪钟大吕那样震耳欲聋,打碎了她苦心营造出的极度暧昧。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绝不能还该保持冷静,保持理智的。”
爱丽丝望着李南方,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你该过来,过来把我扑倒在桌子上,狠狠地干我,干我”
李南方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更好像没看到她满脸的震惊,放下喝干的酒瓶子后,又抬起右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这才对她笑了下,淡淡地问:“今天要有客人过来吗”
“是、是。”
爱丽丝痴呆般的点了点头。
“把那箱啤酒搬走吧,客人要喝的是红酒。”
李南方还在笑着:“不过,我对红酒这种炒作起来的东西,并不是太感兴趣。给我再留下一瓶啤酒。”
“好,好的。”
爱丽丝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艰难的点了下头,站直了身子。
理智恢复一些后,她马上就开始分析事情为什么没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样发生了。
“难道是那些药,没起到该有的作用不对啊。那些药可是月姐给我的,说只要用小手指甲挑一下掺在酒里,就能让男人无法忍耐,只想化身野兽。昨晚,他也确实出现月姐所说的那种情况,只是他用强忍住了。但这次,他实在没理由还能忍住。我可是在所有啤酒里,都下了比昨晚高几倍的药。这,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药下多了后,反而失去了药效”
爱丽丝默默地收拾着啤酒,不敢再看李南方一眼。
如果她再看他一眼,说不定就会看到,他的双眼现在已经好像灌了鲜血般的赤红。
如果她有读心术之类的异能她就能听到李南方在心中怒吼:“不就是喝点加了料的药酒吗妄想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胁持老子,让我出丑,完全是做梦你越是期望我能化身野兽,老子偏不。不就是喝药酒吗那就喝个够好了。我还不信了,我能扛不住这东西。”
李南方在和自己作斗争。
和他身体里蓬勃的欲望,和嘶声咆啸着驱使他扑向爱丽丝的黑龙对抗。
爱丽丝加大几倍的春天之药,诚然起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但也激起了李南方深藏在骨子里的倔强。
再不要脸的男人,也有自尊心的
李南方就是凭借他骨子深处最后这点自尊心,在和欲望做殊死斗争。
其实,任何艰难的抉择,说白了无非就是东风压过西风,或者西风压过东风罢了。
只要能拼命坚守自己的原则,任何的伤害,蛊惑都不再算事了。
说不定,还能因此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比方李南方经此一役后,就再也不在乎春、药这种东西了他是这样渴望的。
当然了,要想做到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坐起来却相当难的。
无论他有多么的努力,身体里的欲火依旧腾腾,黑龙还在盘旋怒吼。
“那不是我,我才是我。不对,是空即是色,色既是空。”
李南方望着满脸失望的爱丽丝,故作轻松实则艰难的笑了下时,背后传来了隋月月的声音:“爱丽丝,快来见过岳总。岳总,这就是我最得力的伙伴爱丽丝。她,可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财务大臣呢。”
对岳梓童来说,开皇集团总裁的身份,早就成了过去式。
她现在是华夏最著名豪门之一的家主,随便动动嘴巴,就能让开皇集团这等规模的公司关门大吉的。
隋月月当然也很清楚这点。
不过,隋月月却不喜欢称岳梓童为岳家主,哪怕她以后成了国家领导她还是会叫岳总的。
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岳梓童面前,尽可能保持平起平坐的优势。
隋月月这种利用称呼来抬高自己的小把戏,岳梓童当然很清楚。
她不介意介意,能行吗
她和亲亲地小外甥,当前都在人家地盘上呢。
如果隋月月作死,翻脸下令手下拿枪把他们给突突掉,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啊,从来都是大人大量的岳总,决定原谅隋月月这幼稚的行为,只是面带优雅的微笑,看向了爱丽丝。
“岳总,您好,我是爱丽丝。”
爱丽丝的心态,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大方方的伸手,和岳梓童握手。
她当然也听说过岳总的大名,知道眼前这气场十足,比女王还要女王的优雅女孩子,就在李南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更是华夏有数的名人之一。
不过这有什么呢
说白了,岳梓童就在个漂亮的女孩子罢了。
爱丽丝此前又没和她打过交道,估计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也不会太多,有必要在看到她后,就战战兢兢的吗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可不是凭空说出来的。
而是有着它一定的道理。
“爱丽丝女士,早就听说你很漂亮。今天一见,才知道所传有误。”
岳梓童笑盈盈的和爱丽丝轻轻握了下手,明明个头比人矮,却偏偏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后,这样说到。
“哦”
爱丽丝秀眉微微一挑,接着笑道:“呵呵,能被岳总关注,就已经是爱丽丝的荣幸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岳梓童嘴角抿了下,心中却在大骂:“哪儿跑出来这么多不要脸的狐狸精,来勾搭小外甥”:
第1271章 我们不是岳梓童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长得漂亮。
爱丽丝当然也是这样,所有的不爽顿时烟消云散:“岳总,您也很漂亮。”
“我当然很漂亮,还用你来提醒”
岳梓童心中冷笑着,摆手谦逊。
她在和爱丽丝扯淡时,没有看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李南方。
在没来之前,岳梓童是恨不得一步迈到他面前,先左右开弓,给他来一顿大嘴巴后,再把他搂在怀里,冒着被他趁机吃豆腐的风险,拍着他的后背哭着说,我可怜的小外甥啊,你可真把本宫给吓死了呢,真以为两条腿都被锯掉了。
可当她只需再迈一步就能把小外甥搂在怀里,猫哭老鼠假慈悲时,居然能忍住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在这儿和爱丽丝相互称赞起对方有多漂亮,该穿哪个款式的衣服,才能把丰、乳肥臀的诱惑,尽情展现出来了。
隋月月也没打搅她们的相互吹捧,就像个局外人,站在旁边满脸和善的笑意。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隋月月才轻咳一声:“爱丽丝,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做。”
爱丽丝立即明白了,马上对岳总提出了告辞。
岳梓童点头,看着隋月月笑道:“月月,我们也不是外人。以后呢,我们打交道的次数还很多,就没必要太破费了。那样,你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的。”
“呵呵,岳总您这样说可就见外了。虽说我们早就相识,可以前真是多亏了您,才让我在青山有工作可做的。所以,无论我现在做出了何种成就,您在心中,都是不变的,永远的岳总。您这次过来看望我,我如果不全力招待您,籍此来感谢您以往对我的大力照顾,我不但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不会心安。”
如果不知道的人,在听隋月月说出这番话后,肯定会觉得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但岳梓童却能从她这这番话内,听出她想表达的意思:“我隋月月,终生都不会忘记,当初我在开皇集团工作时,你是怎么把我踢出公司,又通报各公司,不许他们收留我,逼的我唯有去干夜场的
别看你现在归为岳家家主,但那又怎么样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宰割,都没丝毫还手之力的隋月月了。
我是金三角的女王。
你岳梓童即便是龙,来这儿也得给我盘着。
即便是虎,来这儿也得给我卧着。
这都成为我嘴上的鱼肉了,还和我摆什么老大架子”
面对隋月月那番话里隐藏着的这番含义,岳梓童心中冷笑不已,表面却春风般的笑了下,抬头看了下天。
下意识的,隋月月也抬头看向了天。
马上,她就明白岳梓童这个动作里,所包含的意思了。
岳总在不屑的告诉她:“任由你蹦达的再欢,这天,终究不会塌下来。”
“再好的天,也会变得。天有不测风云,就是这意思了。不过岳总您不用担心,我隋月月虽说当前混的还算惨淡,可肯定能为您提供挡风遮雨的东西。岳总,我先去忙了,您随意。”
隋月月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笑着说了几句,给爱丽丝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向了竹楼那边。
爱丽丝也和岳总告辞,亦步亦趋的尾随而行。
十几分钟后,隋月月来到了竹楼前,这才回头看了眼。
远远地,她就看到岳梓童依旧站在那儿,正到背着双手,弯腰俯身轻嗅罂粟花。
应该是满脸的陶醉样。
还有可能,她算定隋月月会向后看,这才做出这个寓意颇深的动作,来警告她:“我心有猛虎,却轻嗅蔷薇。我想搞你,那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别在我面前拽什么老大架子,更别和我阴阳怪气的说话。你,不行的。”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原来是个猎人。”
隋月月嘴角微微一撇,看了爱丽丝一眼,随即快步走进了竹楼内。
她只是看似很随意的看了眼爱丽丝,后者却像被电击了下那样,娇躯猛地一颤。
从月姐的眼神中,爱丽丝看出了阴狠。
她想逃
去哪儿
天下之大,她竟然无处可去。
也是在这一刻,爱丽丝才猛地发现,她错了。
她不该被月姐的花言巧语所蛊惑,去做一个有梦想的女人。
她就该保持她的花瓶本色,无论被主人拿来做什么,她都是泰然处之。
虽说像爱丽丝这么漂亮性感的美女,只能当个花瓶是上帝的悲哀,但却也是能让她平安的唯一身份。
花瓶可以有独立的思想,有远大的梦想但前提时,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跳出主人的掌控。
不然,她就会遭到残酷的惩罚。
甚至,会被主人直接打碎,或者扔到某个角落里,任由灰尘布满全身。
幸好爱丽丝对于隋月月来说,暂时还有着不可代替的用处,才没有被打碎,或者踢到墙角就此废掉。
可该有的惩罚,是不能少的。
压根不用隋月月说什么,只看到她动作优雅的,自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条皮鞭后,爱丽丝就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了地上,以额触地,娇躯不住地颤抖着。
鞭梢,轻轻扫过她的脖子,落在了地上。
隋月月没动手。
没动手鞭挞她,并不是说就此放过她,而是在等她做出更高的觉悟动作。
爱丽丝嘴里发出了低低地呜咽声,稍稍抬起头,解开了上衣扣子。
上衣被放在地上后,她还没有发现鞭梢有所动作,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反手解开了黑色小罩。
当那两片被一根黑色细绳相连的小罩,也落在地板上时,爱丽丝堪称完美的娇嫩后背,没有丝毫遮拦的呈现在了隋月月视线中。
她这才发出一声满意的冷笑,猛地举起了鞭子。
鞭子上缠了一层黑色的皮毛。
但这并不代表着抽在人身上后,不疼。
最多,也就是能避免爱丽丝娇嫩的皮肤,不被抽破。
“啊”
当隋月月全力抽下第九下时,爱丽丝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闭嘴,你个臭婊砸”
隋月月阴声冷喝着,抬脚猛地踢在了她肋下。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棕色及膝马靴,幸好是坡跟,而不是细高跟的。
不然,比锥子粗不了多少的细高跟,狠狠地踢在爱丽丝肋下后,绝对能直接刺破她娇嫩的皮肤。
但饶是这样,爱丽丝也清晰听到了肋骨骨裂的声音。
隋月月的这一脚猛踢,不知道比鞭挞疼了多少倍。
可爱丽丝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把嘴唇咬破了,侧身卧倒在了地上,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双手抱着头的样子,就像一个大虾米。
大虾米在流泪。
啪、啪的再次抽了几鞭后,剧烈喘着粗气隋月月,才抬脚踩在了爱丽丝的脸上,低声问道:“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吗”
爱丽丝艰难的点了下头,呜咽着回答:“知,知道。”
她明明在说知道,隋月月还是要说:“爱丽丝,你要做个有理想,希望有男人真心爱你的人,无论去找谁,我都不会去阻止但,除了你去找李南方。你以为,你仗着从我这儿偷走的那些药,混在啤酒内被李南方喝下去后,他就能当着我和岳梓童的面,和你在那儿胡天胡地了”
爱丽丝只是小声的哭泣,不敢说话。
“你错了。你真的错了。这证明你还没有从花瓶的角色里彻底演变成正常人。你,还不了解男人。最起码,你没有了解李南方是个什么人。”
隋月月说着,扔掉鞭子,屈膝跪在地上,有些费力的把爱丽丝从地上抱在了怀里,又拿出白手帕,动作轻柔,为她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和脸上的泪痕。
语气,则温柔的好像个大姐姐:“李南方,就是那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贱骨头。你以为,他被我生擒活捉,又逼着他以师母的名义起誓,不得不臣服我后,他就能随便我驱使了”
爱丽丝只是无声的哽咽,不敢睁眼,更不敢对月姐说别在这儿假惺惺的擦脸了。
把带血的白手帕扔掉,隋月月又用手指,替隋月月梳拢凌乱的秀发:“爱丽丝,你一定要记住。要想彻底的征服李南方这种人,得用很长的时间。在这个很长的时间内,你要全力对他好。千千万万,不要试图总用给他下药这种歪门邪道,来试图让他臣服于你。不然,只能激起他的倔强,让本来很好的局势变糟。一旦他的忍耐力崩溃”
沉默了片刻,隋月月才说:“我们,都会死。”
“月、月姐,对不起,我知错了。请您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爱丽丝还算是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认错,才能挽回隋月月对她的倚重。
“记住你说的这些话,更要记住我说的这些话。”
隋月月松开她,站起来后拽了下衣服,缓步走到窗前,远眺罂粟花海中的那把太阳伞,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强大嫉妒:“你还要记住,我们不是岳梓童。再过一万年,无论我们有多么的努力,都无法成为岳梓童。”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必须得找出一个可以肆意践踏李南方的女孩子,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岳梓童。
他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方式,也无论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来伤害他结果,李南方都会原谅她。
同样,岳梓童在李南方面前也是这样。
也唯有在李南方面前时,岳梓童才觉得,她就是个活生生的女孩子。
再也不用戴着任何的面具,高兴了,得意了就哈哈大笑。
不爽了,受打击了,就会拉下脸来,骂人。
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就像现在,她摘下一朵罂粟花后,步伐妖娆的走到椅子后面,俯身左手放在他肩膀上,红唇在他耳边轻声说:“大爷,奴家早就来了,你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架子好大哟。”:
第1272章 乖,别动!
在来之前,岳梓童幻想过无数个和李南方相见后的画面了。
是化身小泼妇,不管不问的采住他头发,劈头盖脸的猛来一顿耳光呢
还是,满脸都是对他失望透顶的样子,假装无视他呢
包括,她在见到这该死的后,会说什么话。
她都无法确定。
但她却能肯定,她恨死了这个人渣
就是他的愚蠢,害的本宫放弃在京华的优越生活,不得不跑到这遍地人渣的狗屁之地,来和昔日压根看不起的前台客服小妹,强颜欢笑的互相吹捧,互诉分别之苦
结果,却让岳梓童自己都万万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态度,对李南方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态度,这动作,这番话,完全就是久别小夫妻见面后,才会说出来的。
“原来,我早就把这个人渣,当做了我丈夫。”
岳梓童有些苦涩的想到这儿时,李南方回头,看了她一眼后,接着又回过了头。
奴家说大爷的架子好大,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么大爷为了证明她说的不对,他是个没架子的人,就回头看她一眼好了。
“看着我。”
只被看了一眼,岳梓童很是不满:“在来之前,本宫可是着实打扮过的。不说羞花闭月,但也是沉鱼落雁的了。你只看一眼,就能满足本宫的虚荣心吗”
李南方抬起右手,捂住脸,再次回过了头。
他这是在“委婉”的告诉她:“哥们不是不想欣赏你的沉鱼落雁之貌,实在是没脸啊。”
“我要你把爪子拿开。”
岳梓童蛮横的伸手,把李南方的右手掰开。
李南方却紧闭着双眼,满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开悟了的高僧那样。
岳梓童特别讨厌这厮当前的样子,伸手去拨他的眼皮。
李南方摆头时,她娇笑一声:“乖,别乱动,不然我把你脖子拧断。”
李南方怕了,只好不动,乖乖地被她扒开了眼皮。
露出了一双可怕的眼睛。
赤红色,闪着极力压抑的妖异,和疯狂。
看到这双眼睛后,岳梓童的心儿,突地狂跳了下,却没有松开手,只是看着低声问道:“操,这么红。不会是想我想的吧还是,知道我来了后,感动的要死”
李南方好像做梦那样,轻飘飘的说:“刚才,喝了一瓶啤酒。”
“喝了一瓶啤酒”
岳梓童愣了下,下意识看向了桌子上的啤酒瓶子,不解的问:“就你的酒量,即便是再喝个三五十瓶马尿,也不会眼红到这种地步吧”
“松开我。”
李南方很温柔的说。
“不松。”
岳梓童不但没松开,反而变本加厉的,双手把他脑袋搂在了怀里。
醉人的体香,以及饱满的弹性,让李南方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快,快松开我。”
“我说不松,就不松。”
岳梓童又用力搂了下,低头娇笑了声:“小外甥,你怕我吃掉你”
她说到这儿时,声音就像被刀子切断了那样,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她看到了鲜血。
鲜红鲜红的鲜血,自李南方左腿上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藤椅,又滴落在了下面的地毯上。
岳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伸手慢慢掀起了他的衬衣。
李南方那只被衬衣遮掩的左手,就在裤子口袋里。
裤子口袋里,还有把水果刀。
水果刀没开刃。
刀尖却锋利,很轻松就能刺穿裤子,再刺进皮肤了。
疼痛的滋味,虽说没几个人喜欢,但有时候它确实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比方那些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就会痛苦的拿刀子割自己腿,或者拿脑袋撞墙。
有些感觉,唯有疼痛才能制止。
春、药的药效,也同样害怕疼痛。
正是靠着这把刀,李南方才能在岳梓童走过来时,忍住没有扑向故意诱惑他的爱丽丝。
“混蛋。”
岳梓童这才明白,李南方为什么会说他喝了一瓶啤酒。
原来,那瓶啤酒是加了料的。
喝了加料的啤酒后,李南方忍得很辛苦,正在借助刀刺自己大腿所产生的剧痛,来抵抗他不会变成野兽的强大诱惑。
同样,他不敢睁开眼,就是怕在看到岳梓童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迷人的小身段后会嗷嗷叫着把她扑倒在地上,咣咣的把她折磨个半死。
“混蛋,混蛋,真混蛋。”
岳梓童银牙紧咬,嘴里反复咒骂着这两个字,连忙松开李南方,快步绕过椅子走到圆桌前,拿起一瓶启开的红酒,当头倒在了他脑袋上。
红酒是刚从地窟里拿出来不久的,酒水很凉。
鲜血般的红酒,浇灌在李南方脑袋上后,让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感觉好受了一些,总算睁开了眼,却是抬头看着天,声音沙哑的干笑了声,问:“树林那边有条河,去那边走走”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他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向树林那边。
他的腿还在向外流血,伤口肯定很深。
也很疼。
但他走路的动作,却正常无比。
人的腿受伤后,一瘸一拐的样子虽说有些狼狈,却能有效缓解疼痛。
李南方不瘸不拐,就是希望疼痛能来的更猛烈些吧唯有这样,他才能勉强压制住要扑倒他小姨的强大冲动。
扑倒,是早晚要扑倒的。
但绝不是在这儿,也不是在树林后面的这条小河内,更不是在金三角,只能是在最恰当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最恰当的时候呢
勉强走到小河边的李南方,在重重蹲坐在河水里后,心里这样想。
幸好小河距离太阳伞不是太远。
如果再远五十米,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身体里的黑龙,转身嗷嗷叫着,扑向紧随着他的岳梓童了。
任何药性的发作,都和血液循环时的速度快慢有关。
比方某人被传说中的五步蛇给咬了后,虽说呆在当地动都不动,也救不了小命,但只要在心慌下跑路,蛇毒很快就能随着快速循环的血液,入侵人的五脏六腑,让他在五步之内,咣当一声扑倒在地上,翻着白眼的哆嗦身子了。
当前身中超量春天之药的李南方,就是被五步蛇咬了的人。
坐在藤椅上时,他还能坚强的信念用刀尖带来的剧痛,来压制身体里的兽欲。
可一旦他健步如飞,几大促进了血液循环,让药效全面发作后,伤处所带来的剧痛,就不管用了。
好在冰凉的河水及时把他淹没后,那种仿佛要被火烧死的窒息感,才猛地下降了很多。
李南方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在一连串的水泡中,整个人缓缓躺在了河底下。
这条贯穿半个金三角,最后汇入湄公河内的小河,与其说是小河,倒不如说是一条小溪。
水最深的地方,才刚刚打到岳梓童的腰肢处。
河水清澈,清凉。
透过河边两侧树梢的阳光,洒在水面上,随着潺潺流动的河水,泛起一层层的金色磷光。
一丛比蝌蚪大不了多少的小鱼,知道人们不屑伤害它们,所以也不怕人。
不但没有受惊逃走,反而围绕着两个人,在他们身边,腿间,调皮的钻来钻去。
夏天,原本就地处亚热带地区的金三角,阳光格外的猛烈。
虽然空气湿度比不上热带地区,可紧随李南方来此的岳梓童,一路走来后还是出了一身香汗。
此时站在齐腰深的清澈河水里,惬意的冰凉,让她长长松了口气,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树林深处。
杂乱无章,荒草丛生的树林内,人影绰绰。
那些人,都是忠心于隋月月的走狗,藏在树林里不是为了监视岳梓童他们,而是负责保护罂粟花海不被闲人乱进的。
毫无疑问,这些人对岳梓童充满了好奇,躲在远处的树后,草丛中,瞪大眼往这边看。
美女嘛,走到哪儿都会引人注目的。
就算被扔到一群猪里面,她也会成为猪王优先照顾的对象
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躲在暗中偷看自己的行为,岳梓童早就习以为常。
丝毫不介意不说,甚至还甜甜的笑了下,才低头看向了水中。
水质很好。
能看到一丛丛的小鱼游来游去,能看到下面的鹅卵石,看到几颗水草,还能看到死尸般平躺在水底的小外甥,右手正在揭腰带。
冰凉的河水,诚然能让李南方几近无法压制的欲火,迅速降温,让他恢复理智。
但凉水从来都不是能揭开这种药性霸道的春天之药的解药,所以只能起到几分钟的作用,就能立即死灰复燃,再次炙烤着李南方的神经。
药效,已经随着李南方刚才的疾走,周游他的全身,散在了他的四肢百骸中。
爱丽丝为达到目的,用了超出正常药效三五倍的药,终于全面爆发了。
凉水,已经无法压制。
李南方更不敢站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从水中站起来,外界比水底高三十多度的气温,会让他迅速燃烧起来,把他最后的理智稍微灰烬。
唯有长时间呆在水底。
幸好他的水性,能允许他这样做。
但,变态的水性,却无法帮助他缓解药效。
倒是有两个办法。
一个最好的办法呢,当然是找个女人咣咣老半天,完事后就会神清气爽。
一个不算好,却能管用的办法呢,则是有劳自己的五姑娘。
说白了,就是自撸。
微微睁开眼,望着好像仙鹤那样亭亭玉立在身边的岳梓童,李南方好想把她扑倒。
不对,是让她滚蛋。
男人在自撸时,一般都更要尊严,不希望被人看到的。
尤其这个人,还是极度蔑视他的美女。
可岳梓童就是不走,就站在他身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河边两岸风景,偶尔还泡个媚眼之类的。
“蠢货。”
李南方心中低低骂了句,索性闭眼不再看她。
没有尊严就没有尊严吧,当前十万火急的情况下,先解决自身需求再说其它。
水流有波动。
这证明岳梓童有了新的动作。
什么新动作呢
李南方刚解开腰带,一只好像在颤抖的小手,就伸了过来。:
第1273章 叫水声,委婉动听
爱情这东西,就是一剂神经药。
任何服用神经药的人,神经都不会再正常。
具体表现在服药的某对男女,会相互伤害,伤的越深,就越爱。
可当其中一方出事后,其中一方就会不管不顾的去帮他。
至于帮过后,再继续相互伤害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啊
虽说这番话,很有狗屁不通的嫌疑,但岳梓童却觉得很有道理。
她和李南方的关系,不就是始终处在不住相互伤害的过程中吗
他曾经为她远赴墨西哥,在蓝旗队员面前大显神威,九死一生过。
也曾经在她误以为身死后,狠心利用他的“骨灰”时,半夜跑进她的绣房内,扛起她的两条大长腿,咣咣了足有五分钟给她造成了无法描述的伤害。
而她,在他身死海外,利用他的“骨灰”撒落后,不顾手被瓷片割的鲜血淋漓,也要把那些骨灰收起来,更在得知因为他的愚蠢,被人隋月月生擒活捉后,不顾她超然的身份,独身赶来金三角。
曾经相互伤害过。
更是相互深爱着帮助过。
就像现在,当岳梓童意识到李南方急需那方面的要求后,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坐在了凉凉的河水中。
披散在背上的秀发,立即被河水飘起,就像一丛水面上的乌云。
她抬着头,闭着眼,颤抖的手,握住了那根发烫的东西后,身子忽然不再颤抖了。
只有一片祥和的平静。
仿佛,她正在做一件普度世人的大功德。
当然了,这个世人特制李人渣一个人,别人是连想都别想的。
仿佛有一层神圣的光晕,浮在她的脸上,让她睁开的双眸,比河水都清澈。
就是有点小恶心啊。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给男人这样服务呢,手法很是生涩不说,关键是一双魔爪从她衣服下伸了上来,大力一抓让她忍不住尖叫了声骂道:“人渣,就不能惜香怜玉点”
要不是河岸两边有那么多的耳目,岳梓童倒是不介意坐在李人渣的身上。
相信,他也是那样渴望的。
籍此机会,弥补俩人两度没有完成的半截夫妻遗憾,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只是岳梓童有些要脸
天注定有些要脸的女孩子,总是得不到更多的好处,只能强忍着魔爪的蹂躏,按照他的意思,来学会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更舒服一些。
“你,你好了没有”
几分钟后,岳梓童总算掌握了一门新技术,脸色羞红的垂首,刚看了眼,就飞快的抬起头。
还是有点小恶心。
更多的,则是说不出的耻辱。
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来是担心李人渣在水底那么久,会不会被淹死的。
可在看到她的小手,在越来越娴熟的做那种动作时,却在抬起头来的瞬间,有泪水自眼角滑落。
她不喜欢这样做。
她只喜欢,她这样给他做时,是以妻子的身份。
不过水下那个人渣,却没感受到她的不喜欢,而是双手抓在了美臀上,轻松就把她托了起来,放在了他身上。
水是有浮力的。
岳梓童的裙子,被水浮上了水面。
清澈的水质,能让她清晰的看到,李人渣正在脱她的小衣服。
他,还是没有忍住,更进一步的需求。
当黑色的小衣服随波漂走时,昂首看着树梢流泪的岳梓童,猛地张嘴,发出了一声轻叫。
泪水更急。
她不喜欢。
不喜欢在这块罪恶的土地上,以这种罪恶的方式,把她洁白无暇的身子,最完整的交给他。
她被瞬间充实后,发出的羞辱轻叫声,好像被水下那个人听到了。
也许,他透过水波粼粼的水面,看到有泪水自她脸上滑落。
所以,他再次托起了她。
就像把一尊异常珍贵的瓷器,小心放在旁边后,接着就是一个翻身,在一丛小鱼的相伴下,游走了。
岳梓童瞬间空虚了。
泪水都忘记了流,蹲在水中呆呆看向十多米处的那丛芦苇。
应该是芦苇吧
她不敢确定,反正就是一丛长出水面的绿色植物。
她那件黑色小蕾,顺水漂走后,被芦苇挡住了。
清水倒映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翠绿色的芦苇随风摇摆,被流水冲荡的黑色小蕾,就像一个小精灵那样,随着水波无规律漂浮着。
一只手自水底冒出来,抄起了黑色小蕾。
接着,就有半个脑袋露出来,张嘴吹起了一股白色的水柱,好像鲸鱼那样。
水柱落下后,脑袋又消失了,可抄起黑色小蕾的那只手,却留在河面上。
好像一面黑色的旗帜,水淅淅沥沥的打在水面上。
望着那只手,岳梓童笑了。
就像一只浮在水面上的天鹅,她向那边游了过去。
确切的来说,是走。
齐腰深的水,实在遮不住岳梓童套裙紧贴在身上的玲珑躯体。
尽管穿着那件黑色小蕾,与不穿没什么区别。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真心不希望那些躲藏在树林里的毒贩子们,看到她真空穿套裙的样子。
很快,她就游到了那丛芦苇里,伸手抓住了那只手,按在了水下。
这样,水下那个把东西交给她后,就想逃走的男人,就再也逃不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地坐在了他身上。
她,再次充实了起来。
事实证明,充实和充实的感觉,会因为女孩子的心情而改变。
刚才,身体的充实让岳梓童感受了羞辱,无法控制泪水的洒落。
怎么努力,都无法控制。
可现在,她却主动的寻求充实。
这都是因为她能从李南方托起她,把她放在一边游走的行为,确定他是如此的爱她。
如果不是如此的爱她,他凭什么在被下了药,急需女人来解救时,还能把她托起,游走呢
那是因为,他清晰感受到了,她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李南方不想伤害她。
所以唯有伤害自己。
只要能确定,他原来是如此的爱着本宫,脑子一热就没多少脑汁的岳梓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
脚下,是罪恶的土地
扯淡了吧
看这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哪和罪恶有一点关系呢。
小河两岸的树林内,藏着许多正在往这边偷窥的人渣
呵呵,你妹的,想看到小姨疼爱小外甥的现场直播,除非他们的眼神会拐弯。
更何况,还有青青的芦苇在掩护呢。
那些人渣即便是看,也只能看到芦苇丛在扑簌簌,扑簌簌。
反倒是上空掠过的小鸟,能看到李人渣已经自水里坐了起来,双手抱着他小姨,脑袋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本宫用力咬着嘴唇,闭着眼,昂着比天鹅颈项还要优美的脖子,垂在脑后的秀发,随着身子的上下耸动,而左右晃动。
当那种无法描述的感觉,自身体最深处腾起时,岳梓童终于松开了紧咬着的嘴唇。
她想到了一句话:“爽了,你就叫。”
女人爽了还不叫的话,滋味会比快要尿裤子了却找不到厕所,还他么的难受。
于是,她就张开了嘴,开始叫了起来。
第一声叫声响起后,她被吓了一跳。
原来,她在叫、叫水吧
在床上做这种事叫叫、床。
那么在水里做这种事呢
当然只能叫叫水了。
有问题吗
原来,她在叫水时的声音,居然是这样的娇媚。
婉转。
动听。
更悦耳。
她不但把自己吓到了,也把李南方给吓到了。
动作停住。
“怎,怎么了”
玉面羞红成一块布的岳梓童,低头问道。
“大姐,咱能不能别这样叫”
“你叫我什么”
“大姐啊。”
“你叫我什么”
“叫、叫你童童”
“滚,童童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我叫你什么”
“你说呢”
“好吧,小姨。”
这个称呼说出来后,两个人的身子,齐刷刷的剧颤了下。
一种说不出的邪恶,自他们心头狂风般的,席卷了他们的小宇宙。
原来,不同的称呼,在做这种事时,也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小外甥,你个流氓”
岳梓童低低的骂着,低头在李南方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李南方可不敢叫,只是满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还在发红的眼睛,叽里咕噜的四下里扫着,提醒道:“周边树林里,有很多人的。”
眨巴了下如水的眼瞳,岳梓童不解地问:“有人怎么了”
不等李南方回答,她又蛮横的问:“就算有人,谁还敢管本宫嫖自己的小外甥吗”
“能不能别说的这样邪恶”
李南方提出了反对意见。
岳梓童立即追问:“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李南方眼神飘忽:“能不说吗”
“不能,必须说。”
“好吧,你是我小姨。”
“乖,叫一声来听听。”
“不好意思,我是正人君子,实在小姨。”
“乖。”
岳梓童缩回手,又问:“我们在做什么”
“爱。”
李南方真心搞不懂,在做这种事时,本宫怎么还有这么多屁话。
难道她没看到,他忍得有多辛苦吗
“是谁主动的”
本宫继续问。
“你。”
对于她这个问题,李南方倒有任何的犹豫。
事实就是事实嘛。
“我是谁”
“你是小姨。”
“既然我是小姨,那你又是小姨的什么人”
“外甥。”
李南方闷闷地回答。
很奇怪,在被本宫逼着回答这些问题时,本来在他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火,居然开始熄灭了。
不是那种春天之药的药效过去了,就是被本宫的这些问题,给问回去了。
“是小外甥。”
岳梓童认真的更正了下,才说:“既然是本宫主动临幸你,那么和嫖你有什么区别吗”
“有。”
“区别在哪儿”
“区别在于我去嫖职业女性时,我会付钱。而你,没给我任何的好处。”
李南方说完,忽然再次把她托到一边,身子一翻,游鱼般的在水下钻了出去。
“卧槽,你敢拒嫖”
岳梓童愣了下,抬手在水面上拍了下,接着忽地站起身,一手抓着小黑蕾,踩着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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