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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2章 我不想当大官
当老木说完对白灵儿的最新工作调动后,她彻底地懵了。
就在刚才,她还幻想局座能念她这一年在孙唐劳苦功高的份上,不用她请客送礼,就能主动把她调回青山去呢。
结果老木却在这儿,当众宣布了对她的工作任命。
孙唐主管政法口的一把手,兼区分局的大局长。
也就是说,王表哥在被带走喝茶后,留下来的权力空白,完全由白灵儿给“继承”了。
而且她的级别,也从享受副处级待遇,实则是正科级,一跃而成为副处级实权高官。
更是孙唐最有权力的十一个人之一,以后在街头上打着滚的走,都没谁敢管。
灵儿妹妹早上赶来这边的路上,就预测到她会小有斩获。
说不定能从享受副处级待遇,变为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官员。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幸福是来的如此突然。
凶猛。
让她无法适从。
完全顶替王表哥,成为孙唐最有权力的十一个人之一,不仅仅是官至副处那样简单。
关键是实权啊,实权
就像省厅,副处、正处级干部,绝对是一抓一大把。
可又有几个处级干部,能成为一区之常委,为上百万人民的安全保驾护航
即便白灵儿在表哥窝案中,做出了大贡献,事后被褒奖时,最多也就是白副局中的那个“副”字去掉,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而她,却凭借此案,一跃而成为了孙唐最有权力的十一个人之一。
这,这简直是太不科学了啊。
“咳。”
看到心腹爱将被突然降临的幸福,给砸的懵头转向,小嘴半张一副小痴呆的样子,局座就觉得很丢人,赶紧咳嗽了声,提醒她你个死丫头,别给老子丢人现眼了行不
局座的咳嗽声,犹如当头棒喝,让白灵儿清醒了。
她连忙拉开椅子,蹭地站起来,对老木以及在座领导,抬手敬礼。
局座这才满意,心想:“嗯。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能够迅速从懵头转向中清醒,也算是”
局座刚想到这儿呢,就听白灵儿脆生生的说:“感谢木部长,以及各位领导的厚爱。但我有话要说。”
局座有些懵逼,端着茶杯看着她,接连眨巴眼。
白灵儿被大肆提拔后,肯定有话要说。
说些感谢领导对她的厚爱,她很是诚惶诚恐,但有决心能在各位领导的殷切关怀下,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把工作干好,绝不辜负组织和人民的信任等等。
但她在说那些话时的语气,和神色,不应该像现在啊。
你看、不,是你听她都是说了些什么呀:“各位尊敬的领导,我觉得我还年轻,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很有限。不足以承担组织交给我的重担。所以我希望,组织能收回对我任命。我的要求不是很高,只要能把我调回青山,当个派出所的所长就好了。”
啪
白灵儿的话音未落,就有人拍案而起。
当然是局座了。
局座被她给气得啊,本来就不白的脸,这会儿好像锅底那样黑。
指着她的手指,更是剧烈颤抖着。
当着二十多个都目瞪口呆的大小领导面,局座大发雷霆:“放肆白灵儿,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呢,啊你以为组织上任命你做什么工作,是心血来潮呢,啊”
“我、我,局座,我不是这意思。”
别看局座平时是个好脾气的,可他真发怒时,就连他老婆,女儿都能吓成见了猫的老鼠,更何况是白灵儿呢
只是赶紧缩起脖子,低头支支吾吾的,没有被吓得出溜到桌子下面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啊你、你简直是乱弹琴,是混、是犯浑”
局座都被气得要口不择言了,幸亏老木及时站起来打圆场:“老张,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对同志发脾气呢”
“她、她简直是要气死我了。”
局座又拿手指点了点白灵儿,才愤愤地坐了下来。
偷眼瞟了他下,白灵儿嘟囔道:“我只是不想当这个官,只想请调回青山”
啪。
刚坐下的局座,再次拍着桌子站起来,脖子上的青都快蹦出来了,虎吼道:“调回青山白灵儿,你休想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如果不给我做出成绩来,整顿好当前的烂摊子,你这辈子就老死在孙唐吧”
“局座,您这样说,好像有点太霸道了吧”
白灵儿也有些急,大着胆子反驳道。
不能不反驳啊,她的心上人李人渣,以后肯定是常住青山,绝不会来孙唐的。
两地分居的感觉,很好吗
白副局只是忠于职守,全心工作,以圆少女时代的梦想罢了。
她可从来没打算要在仕途上爬多高,只想这辈子和心上人,能朝夕相处,生个孩子,节假日时一起去游山玩水。
当官,有什么好的。
“霸道”
局座快被气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竟然挽起袖子,拉开椅子走过来:“来,来,白灵儿你个死丫头,咱们出去练练。今儿,我非得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霸道。”
我擦,老张这是被气出三味真火来了。
竟然在如此严肃,郑重的场合,撸起袖子和下级外出单挑。
这,这简直是太那个什么了吧
在座诸人,全都被局座的霸道给惊懵了。
一张张地脸上,满满地都是不可思议。
幸好老木和老侯及时反应过来,慌忙伸手拽住他胳膊,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和他是平级的老木,更是仗着年龄比他大两岁,站在老大哥的立场上,语气严厉的批评了他一番,说他这种不理智的行为,是给组织抹黑等等。
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后,局座才意识到他确实草率了。
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唯有用手点了点白灵儿,意思是说你个死丫头,给我等着,看我接下来该怎么收拾你后,才拂袖而去。
局座被气走后,老木也板起脸,端出领导架子,狠狠批评了白灵儿一顿。
批评的大意呢,也是白灵儿同志简直是太不成熟了,辜负了组织上对她的信任,这不是一个合格公仆能做出来的事。
如果她实在不想为民服务,只想过她的清闲小日子,那么老木建议她辞职下海。
届时,他在接到白灵儿的辞职信后,就会立即大笔一挥,还她自由没商量。
以后大家再见面了,还是好朋友嘛。
白灵儿这才彻底的傻眼:“我辞职不,不。我可从没有想过要辞职。我真要辞职不干这一行了,那我还能干什么呀”
“既然很清楚你是几斤几两,那就好好干”
“好,好吧。我干干试试。反正今天我先把话说头里,以后我干不好的话,各位领导别责骂我无能,误国误民就好。”
白灵儿耸耸肩,悻悻地回答。
“真要误国误民了,那你就自裁谢罪吧”
老木也不客气了,啪地一拍桌子,吓得白灵儿赶紧低头,坐了下来。
在座的各位,今儿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休说是从一打酱油的副局位上,一跃成为孙唐的最有权力者之一,即便拿回她该有的权力,也会努力去争取,并为此大力感谢组织信任的。
谁像白灵儿啊。
这么这么彪。
对。
就是彪。
除了这个字眼后,在座各位,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字,能形容她了。
但与此同时,大家也是暗中对她羡慕不已。
无他,白灵儿能坐着火箭般的窜上这高度,是东省大老板光哥,亲自安排的。
她和光哥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
光哥之所以如此的青睐她,还是因为岳家家主啊。
想到京华岳家的家主,那绝对是让光哥这种封疆大吏,都得客气对待般的存在,却在昨天时,被已经被请去喝茶的孙唐某领导垂涎其美色,包括老木在内的所有官员,心儿就会猛颤一下。
也都打定了主意。
以后绝对会全力支持白灵儿的工作。
尽管岳家主对他们能否高升,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可一旦得罪了她,她破坏某人的高升,确实绰绰有余的。
“这死丫头,还真是好运气。不过,看她一脸的呆萌样,应该还不知道岳梓童的真实身份。唉,我怎么就没这个福气呢”
在诸多领导的暗中叹息声,接下来的会议,堪称顺风顺水,很快就散会了。
“白局,啊,不,应该得称呼您白书、记了。我是张厅的秘书小韩。”
散会后,满肚子郁闷的白灵儿,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
刚出门口,一个满脸含笑的年轻人,就迎了上来,告诉新鲜出炉的白书记,说局座正在她的新办公室,就是原先王表哥工作的屋子里,恭候她的大驾光临。
想到局座差点被她气死,几乎要吃人的样子,白灵儿缩了下脖子,讪笑着刚要说什么,小韩就抢先说道:“张厅说了,如果您问我能不去吗时,我一定要语气严厉的说不可以。还请您能体谅下我的苦楚,不把您请去,等回到青山后,我就要被打发去干清洁工了。”
白灵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实在不忍心长相穿着,都人模狗样儿的小韩,去被发配去当清洁工。
所以,她只要硬着头皮,来到了王表哥昔日的办公室门前。
小韩先敲门进去,通报了句后,才抬手请她进去。
局座的气,已经消了。
最起码脸色正常了,可双眼却像刀子那样,让白灵儿不寒而栗。
挥手敬礼,给局座问好后,白灵儿很自觉的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桌前,低头洗耳恭听领导的教诲。
“唉。”
局座以一声叹息,拉开了俩人谈话的帷幕:“白灵儿,你应该还不知道岳梓童的真实身份吧”
“真实身份知道一些吧。”
白灵儿可是最喜欢听局座叹气了。
每当局座叹气时,就证明他心软了。
也证明白灵儿想调回青山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1383章 车子里的梦
要说某人他小姨现在的心机,也是沟深的。
昨晚她和白灵儿俩人,坐在床上抵足畅谈大半夜,都没说她当前是岳家的家主。
只是捡着一些和李南方有关的八卦新闻,来大说特说。
并不耻下问,以假设的方式,说某人渣如果还有别的老相好时,白灵儿该怎么对待,又是用什么手段,让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自个儿乖乖滚粗。
所以现在局座问她,知不知道岳梓童的真实身份时,请调回青山心思又活泛起来的白灵儿,自然说出了她所知道的那些。
在她看来,岳梓童无非就是出身豪门,兼职开皇集团的美女总裁罢了。
“哼,蠢货。”
始终强忍着怒气的局座,又有些生气了。
冷哼者骂了她个蠢货后,他又抬手点了点脑袋:“白灵儿啊白灵儿,我现在强烈怀疑,你这里面装的不是脑子,而是水”
“不可能的。真要是水,怎么能思考。”
“你、你这是不把我气死,誓不甘休啊。”
局座真被白灵儿给搞得没脾气了,唯有放缓语气:“白灵儿,你怎么就不想想呢如果岳梓童只是个出身名门,却在商场打拼的总裁,昨天东省大老板,有必要亲临孙唐吗”
东省大老板昨天亲临孙唐,并和其他官员,好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岳梓童的那一幕,只要是有点官场智慧的人,就能从中看出她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出身刑警的白灵儿,智商肯定很高。
可她愣是没从中看出什么。
这样说,不恰当。
应该是,她昨天一颗芳心都系在李南方身上了。
身外之事,都被她给自动忽略了。
可现在听局座提起来后,她立即意识到,她小看了岳梓童。
总算从她的脸上,眼眸里,看出自己想看到的神色后,局座这才诱导:“来,你猜猜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白灵儿不愧是白灵儿,稍加思索,就给出了答案:“她要借助岳家大小姐的身份,在东省当大官了。”
局座嘴角猛地挑了好几下,眼珠乱转,嘴里喃喃地说:“刀子呢怎么连刀子都找不到一把”
东省最大的官儿,就是光哥。
所以即便是岳梓童凭借其岳家大小姐的身份,要走上官场就凭她的资历和年龄,能当多大的官,才能被光哥等高官簇拥着
不一刀捅死白灵儿,局座估计得少活十年。
但现在要是捅死她的话,今年就得被枪毙。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道理,局座还是很懂的。
他算彻底失去了诱导白灵儿,去猜测岳梓童真实身份的兴趣,索性直截把岳家主的来历,给说了个底掉。
白灵儿是泰然处之。
神色傻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岳梓童现在竟然是岳家的家主。
别看白灵儿没资格接触某豪门家主,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知道岳家主在华夏官场上,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怪不得垂涎她美色的王表哥,覆灭速度这般快呢。
自己找死,能不干脆吗
也怪不得光哥能亲临孙唐呢。
换做任何一个封疆大吏,在得知岳家主居然在自己辖区内遭难,都会被吓出心脏病来的。
更怪不得白灵儿突然坐火箭般的被提拔,局座大发雷霆也得让她当大官呢。
这是光哥在用这种方式,来委婉的表示歉意呢。
更何况,白灵儿也确实比王表哥称职不知多少倍,工作能力更是有目共睹。
“现在都明白了吧”
局座说了这么多话后,很是口渴。
接连用眼神,给白灵儿示意好几次,希望她能给本座去倒水都失败后,唯有站起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明白了。哦,局座,帮我也泡一杯,有些渴。”
白灵儿这才坐在了沙发上,很随意的说。
她已经习惯在局座面前这样了,刚才站了那么久,真累。
局座想搬起饮水机,直接砸她脑袋上。
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这孩子是把他当父亲看待的。
女儿吆喝着老爸给倒杯水,老爸则欣然从命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既然是正常的,局座有什么理由发脾气呢
唯有给这已经翘起二郎腿的姑奶奶,端过一杯水去后,亲切的问道:“既然明白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灵儿喝了口水,才说:“我还是想调回青山。不回市局,不当派出所所长,给您当秘书也好啊。据我目测,那个小韩伺候您,肯定不如我周到。”
局座脑门青筋突突了几下,才木木地说:“我可不敢用你当秘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哈。老张,我这是和你开玩笑呢。”
白灵儿哈的一声笑,拍着老张的肩膀说:“你放心了啦。既然你全力主张我留在这儿,把我当枪使,找出王则喜那些残兵败将,还孙唐人民一个朗朗乾坤,我肯定会不负众望的。”
“那是,那是。”
老张也高兴了:“我还是相信你有这能力的。如果你没有,我早就替你向大老板委婉辞掉了。好好干,可别给我老人家丢脸。”
“都说让你放心了,怎么还这样墨迹”
白灵儿擦了擦嘴巴,又说:“可我还是想回青山。”
局座聋了那样,站起来走到窗前:“听说孙唐有处名胜古迹,早就想去看看,一直没机会。今天索性偷得浮生半日闲,你带路,去看看。”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一些老房子,传到神乎其神的传说罢了。”
白灵儿也站起来,鼓起勇气说:“我想回家。岳梓、岳家主还在我家呢。”
局座转身,看着她的双眼里,浮上了慈祥之色,轻声说:“不要回去了,在她还没有离开孙唐之前。”
为什么
白灵儿秀眉皱起,刚要问出这三个字,又咽下了去。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岳梓童的真实身份。
更对岳家主身边那个人渣,一往情深。
白灵儿竟然敢和岳家主抢男人,呵呵,这是活够了的前兆。
在局座看来,就算她执迷不悟的去抢,也得等她不在李南方身边时。
“如果张洪刚有点脑子,就不会再让白灵儿回来了。所以,你就别等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岳梓童坐在了驾驶座上,对情绪低落的李南方说:“天黑之前,必须得赶回京华。我不走,东省的这些大小官员,今晚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李南方调整了下座椅角度,看着前面淡淡地说:“我怎么觉得,你把自己看得过重了呢”
“哼。”
岳梓童轻哼一声,启动了车子:“本宫乃堂堂地岳家家主,谁敢不看重我”
李南方没说话,只是抬手点了点鼻子。
岳梓童立马说:“除了你之外。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亲亲小外甥呢如果你也像那些人般的忌惮我,那我们以后还怎么生儿育女呢毕竟你在做某些事时,可不能担负任何的心理压力。”
李南方还是没说话。
他现在才看出,表面冷艳的岳梓童,思想有些污。
“好啦,别愁眉苦脸的啦。等我回到京华后,立马广撒英雄帖,遍邀天下名医,齐聚京华给你会诊。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有治不了的病。”
拍了拍了李南方的肩膀,戴上大墨镜的岳梓童,怎么看,怎么像个黑老大。
正如岳梓童所料的那样,车子来到孙唐上高速的路口,也没看到白灵儿。
没接到她的电话。
就仿佛,他本次途经孙唐时,压根没见过白灵儿那样。
昨晚单膝跪地,手捧钻戒向她求婚,只是一场梦。
这梦,也太真实了些。
虽说爱吹嘘是岳梓童最大的特点,不过这娘们的车技确实不错。
车子刚上高速,就飙到了一百二。
望着窗外飞速向后倒退的景色,李南方慢慢地闭上了眼。
很快,就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女人若是嗜睡,不是怀孕了,就是昨晚折腾的累了。
男人嗜睡呢,很多时候则是因为心事太重。
那些秘密,那些事业,与李南方的身体相比较起来,都算不上什么。
所有的东西,之所以能被人看重,前提都是建立在有个好身体的基础上。
如果身体垮掉了,一切皆为浮云。
坐在车子里睡觉,很容易给人一种身处大海里漂啊,漂啊错觉。
几乎所有的哺乳动物,对水天生有着一种亲切感。
不仅仅是活下去需要水,还因为生命的初始,就是在母体羊水里成长的。
所以人们在水里时,才会拥有全身心都放松的感觉。
容易做梦。
李南方梦到了杨逍。
他依旧是妖孽般的英俊,白发白眉,笑容邪恶。
不,是淫邪。
杨逍就漂浮在李南方身边,看着他。
眼神妖异,让和她对视的李南方,心中发颤。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转身就开始划水。
李南方的水性相当好,好到了变态的地步。
到目前为止,还没谁能在水里抓住过他。
杨逍却捉住了他。
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李南方自然的挣扎,很用力。
可他再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杨逍的手,就像老虎钳子,让他挣不开。
只能眼睁睁被她拽了回去。
李南方挥拳打去对那张可恶的脸。
可拳头还没碰到那张脸,就觉得肋下一麻。
浑身的力气,都攸地消散,只能死鱼般的,慢慢浮上了水面。
然后,杨逍开始脱他的衣服。
李南方想破口大骂。
他可是特别讨厌被男人脱衣服的。
只是他连嘴巴都张不开,又怎么能骂出声来
唯有眼睁睁地看着衣服,被杨逍脱了个光。
然后,杨逍也开始脱衣服。
接下来,李南方看到了什么
他,居然看到了一具完美的女人娇躯。
可脑袋,却是杨逍的。
杨逍邪邪地笑着,借助水的浮力,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魔头,会一手只需用手指在李南方身上点几下,就能让他愤怒膨胀的鬼功夫。
当魔头在他身上,发出一声长长地尖叫,猛地抬头,满头银白秀发忽地撒到后面时,李南方醒了。:
第1384章 深度恐惧!
“怎么了”
李南方刚挣开梦魇,耳边就传来岳梓童关心的询问声。
接着,正在前行的车子,车头迅速晃了下,贴边吱嘎一声停住了。
李南方猛地睁开眼,看到了街灯发出的柔和光芒。
他们从孙唐出发时,还是将近正午。
现在却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窗外,也传来急促的刹车声,以及喇叭声。
这是后面车子,在岳梓童忽然贴边急刹车后,不满的抗议内。
岳梓童才不会去管那些,只是拿出手帕,去给脸色蜡黄的李南方擦汗。
李南方就像丢了魂魄那样,任由岳梓童给他擦汗,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街灯。
也许,他的魂魄,还没有从春梦中回来。
还在和有着一具女儿娇躯的魔头,在进行最后的缠绵。
直到他斜斜躺坐在座椅上的身子,猛地向前纵了几下,有些东西急促的喷薄而出后,他才长长发出一声叹息,闭上了眼。
李南方的魂魄,终于回来了。
在他已经从可怕的梦中睁开眼,过了足足十五秒钟后,随着黑龙缓缓一头扎进丹田气海中,魂魄才姗姗来迟。
从没有过的恐惧。
深度恐惧
死死包围了李南方。
他不敢想象,为什么在他明明已经清醒后,他却依旧沉浸在可怕的梦魇中,和杨逍那个魔头,进行完最后一个步骤后,才能彻底的回归现实。
为他擦汗的岳梓童,手上动作凝滞,眼眸缓缓一转,看向了他的胯间。
盛夏季节,没谁会穿秋裤的。
也就是为了衬托岳家主的颜面罢了,不然李南方就会穿个大裤头拉倒。
所以岳梓童能看到裤子上,迅速突显一圈湿。
有清晰的雄性荷尔蒙味道,迅速在车内漫延了起来。
他,又梦遗了。
今天早上刚有过一次,现在又是一次。
这充分证明,李南方的怪病,正以让人恐惧的速度,在加深。
“南、南方。别,别怕,我会找人给你治好的。我发誓,我发誓”
随后清晰感受到李南方内心恐惧的岳梓童,猛地一把讲李南方抱在了怀里,用力亲吻着他的额头,颤声说。
李南方忽然推开了她,很用力。
接着,他就开门跳下了车子。
“南方,你这是要去哪儿”
岳梓童急了,慌忙也开门下车。
滴
呼一辆车自岳梓童身边急刹车而过,传来司机的怒吼声:“草,你特么的不要命了”
岳梓童根本不管这些,看都没看一眼。
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李南方。
她怕,李南方一旦离开她的视线,就会彻底地消失,再也看不到。
幸好李南方没有逃离她,只是跑过人行道后,重重跪在了路边绿化带里,低头哇啦哇啦的大吐起来。
他吐,这说明他的性取向很正常。
性取向很正常的男人,在梦到被一个明明是男人,却有一具女性娇躯的怪物强女干后,不都该有这样的反应吗
看到他只是在吐,紧追过来的岳梓童,这才松了口气。
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之后,李南方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站了起来。
一只手,递来了一瓶矿泉水。
洗漱过后,李南方扔掉瓶子,艰难的走了几步后,倚在了一个街灯杆子上。
抬头望着有明月升起的双眼里,浓浓的恐惧之色,依旧不曾化掉半分。
“南方,你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岳梓童刚说出这句话,李南方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劈头盖脸的狂吻起来。
岳梓童下意识的想挣扎,推出他去。
手刚抬起,又放下了。
唯有闭眼,任由他狂吻,一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动作粗暴的蹂躏。
她很疼。
可她在坚持。
因为她能清晰感受出,随着李南方做出的这些粗暴动作,他心中的恐惧,正在逐渐的变淡。
终于,就在她最最敏感的部位,几乎被拧出血来,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地惨叫时,他松开了她。
“对、对不起”
李南方哑声说了句,逃也似的跑向了车子。
砰地一声,大力关上了车门。
在孙唐时,岳梓童曾经睁着大眼说瞎话,和人白灵儿说,她被李人渣强女干后,还经常被家暴。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她的胡说八道,这才让她真实品尝到了家暴的滋味。
浑身遍体鳞伤岳梓童不用脱衣服去看,也知道她雪白粉嫩的娇躯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
但她不怪李南方。
如果,唯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治愈李南方的怪病,她宁愿每天都来一次好了。
实在受不了时,再去找他那些姐姐妹妹,阿姨大妈的,一起来帮忙。
看着车子,岳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拿出了手机。
手机内,刚传来嘟的一声响,就被接通了。
宗刚那带着狂喜的声音,自手机里清晰的传来:“大,大小姐,您回到京华了么”
随着岳临城灰溜溜的撤出岳家老宅,韩成栋等当初逼走贺兰小新的人主动请辞,提前退休回老家,宗刚当然知道大小姐并没有死在南边了。
非但没死,而且大小姐的本次南下之行,还收益颇丰。
最起码,最能威胁她家主地位的岳临城一派,除了岳家父子之外,所有亲信都被剪除一空。
依着宗刚的智慧,当然很明白脱险后的岳梓童,为什么迟迟不归。
她这是在给韩成栋等人主动请辞的时间,毕竟这些人也算岳老在世时的老人了。
虽说这次犯上作乱的行为不容原谅,可岳梓童还是念在他们此前的劳苦功高,这才给他们一个体面谢幕的机会。
至于个别还舍不得当前权势,奢望岳家主能高抬贵手的人,势必会遭到毁灭性的沉重打击。
所以重归岳家老宅的宗刚,这些天内并没有给岳梓童打电话。
他在等待。
等待大小姐的返京。
岳梓童现在给他打电话,就证明她已经到了京华。
宗刚提着的心,才算完全放了下来。
“宗叔叔,我就在钟鼓楼大街上。”
岳梓童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栋老建筑,干脆的说:“现在,你立即以我的名义,给总院的任院长打电话,请他集合神经科、心理科以及脑科的所有教授,专家。最多四十分钟,我就会赶到总院的。”
“大小姐,您”
听她这样吩咐后,宗刚大吃一惊。
只是他刚问出这句话,就被岳梓童打断:“宗叔叔,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结束与宗刚的谈话后,浑身疼的岳梓童,才咧了咧嘴,快步走向了车子。
晚上八点四十,蒋医生才从手术室内走出来。
她满脸的疲倦,一看就知道这次手术的时间,至少超过了四个小时。
不过她的辛苦努力,还是很值得。
就连亲自协助她主刀的周主任,也盛赞也就是蒋医生心思细腻,业务能力精湛,才能为年仅三岁的幼儿,完美做到了心脏手术。
患儿的父母,尤其是爷爷奶奶,都激动的老泪纵横,不顾蒋医生的阻拦,非得给她下跪感谢。
周主任慌忙劝阻,说救死扶伤是白衣天使的责任和义务。
同时也请大家体谅下蒋医生,四五个小时的紧张忙碌,身体已经严重透支,急需休息。
就这样,蒋默然才抱歉的笑了下,从亲属的感谢中脱身。
她确实累坏了。
不过她不想去办公室休息。
长时间的工作结束后,最好是能去下面空地上走一走,先让紧绷着的神经、肌肉都彻底放松后,再好好睡一觉。
“蒋主任,您好。”
蒋默然在走出急诊大楼时,不时地有医护人员,甚至还有患者家属,和她热情打招呼。
她都微笑着一一点头回应。
“蒋主任,您的手术结束了”
外科三室的小马,从台阶下脚步匆匆的走了上来。
“是啊,刚结束。”
蒋默然停住脚步,问:“怎么,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有什么紧急病例吗”
“嗯。”
“什么病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病人还在来医院的路上。”
小马四下里看了眼,才轻声说:“半小时前,咱们老大的专车忽然来院。除了他之外,还有黄神经,李心理等专家教授,怕不得十几个总院精英,都急匆匆赶来了。目前正在三楼急诊会议室内开会。”
小马能知道这些,是因为她被临时抓壮丁,去总院各科,有请那些值班的重量级专家教授。
“哦”
蒋默然愣了下:“这是某位大人物身体出问题了吗”
如果不是大人物,依着总院任院长的身份地位,是绝不会在晚上时,亲临单位坐镇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小马摇头,刚说出这句话,就看到大厅内有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台担架车,向门外急跑而来。
小马连忙拉了蒋默然一把,让开道路后小声说:“那个大人物,应该快来了。”
推着担架车的医护人员,刚在接待病人专区摆好紧急迎接阵势,又是一片纷沓的脚步声,自大厅内传来。
小马向那边看了眼,就吓得一吐舌头:“哇噻,是老大亲自出迎了。来者,究竟是谁呀”
任院长都亲自来楼下,恭迎即将到来的“贵客”了,那些专家教授的,自然也得陪同前来。
足足有三十多人之多,站在门前向院门口方向眺望时,还小声商量着什么。
蒋默然在总院虽说小有名气,又有荆红命这个大靠山,但在这些专家教授面前,绝对的小字辈,连陪同站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唯有乖乖站在旁边,好奇的也向那边看。
“来了,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说道。
然后,蒋默然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大越野,在总院保安人员的指挥下,好像奔牛那样跑来,吱嘎一声停在了担架车前。
任院长马上率人走下了台阶。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素白风衣的女孩子,跳了下来。
“啊,原来是她。”
看到这个女孩子后,蒋默然情不自禁的失声说道。
小马也认识女孩子,点头说:“我就说呢,谁这样大面子,原来是岳家的家主。”:
第1385章 李南方的正牌女友
李南方梦到和杨逍那个样后,导致精神崩溃了。
这与他正确的性取向,有着太重要的关系。
如果换上两晋名流,能拥有一个杨逍这样的英俊“男朋友”,绝对是人生一大乐事,哪儿还会因此而呕吐不止。
春梦自身的诡异,反倒是不值一提了。
但毫无疑问,他现在暂时没觉得身体哪儿不对劲,并没有什么虫尽人快死的征兆,所以在岳梓童心疼之下,第一次利用她岳家家主之权,向总院提出要求后,李南方反而清醒了。
爱。
他能从岳梓童边开车,边不住抹眼泪,说只要有她在,他就能长命百岁的安慰中,深切感受到这种东西的存在。
于是,那种梦醒后实在无法接受被杨逍逆推的恶心感,大大的降低了。
或者说是被岳梓童的爱,给中和了。
恶心感逐渐消失后,他就清醒的意识到,岳梓童、不,不是岳梓童,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实在没必要因此就惊动总院领导,搞得他像随时都会挂掉那样。
于是在来时的路上,李南方就劝岳梓童说,咱不去总院了,倒不如找个酒吧好好喝一杯。
最好是再多喝点醋人在有干恶心感时,喝点醋就能压制的。
岳梓童可不听。
只以为他是为了面子,或者是生怕检查出某种绝症而讳医呢,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说什么也得送他来医院,进行全身心的大检查。
李南方劝说无效后,唯有随她的意思。
车子驶到总院急诊大楼门前,看到那么多医护人员都严阵以待后,李南方又不想下来了。
总觉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是做了个诡异的梦,梦遗醒来后感觉恶心罢了,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
“快下来,你还啰嗦什么呢。”
岳梓童绕过车头,开门抓住他手腕,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
马上,早就严阵以待的那些医护人员,立即冲了上来。
岳梓童说了句什么后,大家就七手八脚的抬起李南方,放在了担架车上,以无比标准的专业速度,顺着斜坡向大厅门口冲去。
“我没事的,真没事的。”
李南方还是第一次享受被急救的待遇,多少有些茫然失措,徒劳的解释着。
有谁听他的解释啊
没看到院长和二十多名专家,教授的都站在那儿么
此时不展现下精湛的业务素质,更待何时
休说李南方有病了,就算他没病,各位业务精湛的医护人员,也会利用他来展现自己,给总院各位领导留下深刻的印象。
“李、南方,是你”
就在李南方被推上斜坡,向大厅内冲去时,一声娇呼自左边柱子后面传来。
他回头一看,就从围绕着他的医护人员缝隙中,看到了一张花容失色的脸。
不是默然姐姐,又是谁
乍看到蒋默然后,李南方连忙笑了下,刚要说什么,担架车就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呼呼地冲进了大厅。
“竟然是南方。他,他怎么了”
看到这个让总院主要领导,都“列队相迎”的患者,竟然是情郎后,刚做过一个手术,身体有些不支的蒋默然,娇躯顿时晃了下,就要瘫倒在地上。
幸好小马就站在旁边,连忙伸手搀扶住了她。
小马也是认识李南方的。
当初在七星会所,蒋默然遭遇林大少的欺凌时,就是李南方从天而降,当众把他打残。
那次,李南方痛扁纨绔大少的雄姿,可是征服了外科三室所有的员工。
大家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姐夫。
现在姐夫不知道犯什么病了,被岳家主急匆匆送来医院后,一颗芳心完全系在他身上的蒋医生,被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在小马看来也是很正常的。
蒋默然稍微一清醒,就推开她,刚要追上去看看情郎到底怎么了时,有人挡在了她面前。
是岳梓童。
岳家主和情郎是什么关系,蒋默然并不是太清楚。
她也不想搞清楚这是一种自我欺骗的行为。
她可没胆子,敢和堂堂的岳家主争抢男人,倒不如假装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才能安心的去爱李南方。
不过现在岳梓童却挡在了她面前,眼神冷静的望着她。
蒋默然冷静了下来。
她能看得出,岳梓童这是要和她好好聊聊。
事关她和李南方。
“小马,你先去忙吧。”
和岳梓童默默对视了几秒钟,蒋默然轻声说。
小马是个聪明孩子,知道她可没资格和岳家主对话,点头答应了声,转身走了。
边走,还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她这是担心。
六月十号时,在七星会所举办的两场旷世婚礼中,花夜神为岳家主舍身档筷子,身受重伤被送来总院后,所发生的那些事,已经围绕着李南方等几个人,演化成无数个三角恋的版本,在总院广泛流传了。
其中,当然少不了“第三者”岳家主。
更有消息通灵人士,说岳家主此前在国安服役六年,闯下了白玫瑰精锐特工的赫赫威名精锐特工啊,要想搞定柔弱的蒋医生,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同事对你很不错。”
岳梓童与院长点头打招呼,示意他们先去忙时,已经从小马频频的回头动作中,看出了什么。
“还行吧,都是些、些善良的普通人。”
蒋默然犹豫了下,这样说道。
“你刻意说明她是个善良的普通人,这是在提醒我,最好不要对她有所不满吗”
很快,岳梓童就明白蒋默然为什么这样说了。
低着头的蒋默然,双手十指轻拧着白大褂的衣角,没说话。
不说话,自然就是默认了。
“放心,我的度量和胸怀,还没有你想的那样狭隘。”
岳梓童嘴角勾了下,接着问道:“你是总院的员工,应该知道哪儿最适合边散步,边谈话吧”
“知道。请您随我来。”
蒋默然轻声说着,走下了台阶。
岳梓童现在最关心的事,莫过于李南方的病情了。
可就像所有亲人患病,送他来医院后,生怕他会检查出什么绝症,就在他被检查时,必须得去找点别的事,来稀释心中恐惧的家属那样,岳梓童才在看到蒋默然后,要和她聊聊天。
这样,时间就会过的快一点。
心中的恐惧,就会少一些。
也许,等她们俩人聊完后,李南方那边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的毛病,只是出于某个不知名原因,才会造成频繁梦遗症状,只需多吃点安神培源的中药,就能慢慢地好起来。
岳梓童心里是这样想的,也在为这个结果而祈祷。
结果她想的入神,来到急诊部西边的花园内后,在蒋默然的陪同下,都走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说话。
弄得蒋默然无比的纳闷。
几次张嘴,想问她究竟有什么好说的,可在看到她脸色忽阴忽晴后,又闭上了嘴。
豪门家主的威严,可不是蒋医生能随便冒犯的。
直到岳梓童的手机响起,叮叮咚咚的铃声,才把她从深思中拽了出来。
“哦,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岳梓童抱歉的笑了下,拿出了手机。
蒋默然很自觉的走到十多米外,坐在了长椅上。
电话是宗刚打来的。
他说,他已经来到了总院,就在院长办公室外面,随时听候大小姐的调遣。
点头说了个好,又说自己正在和某医生谈论某人病情,很快就会上去后,岳梓童才装起手机,走向了长椅那边。
蒋默然刚要站起来,岳梓童摇了摇头:“坐下聊吧。”
“我知道你和南方是什么关系。”
这是岳梓童坐下后,对蒋默然说的第一句话。
蒋默然轻轻抿了下嘴角,眼神闪烁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能说什么
难道还要和岳梓童解释,当初她是怎么认识李南方,并最终沦陷,甘心给丫的当"qg ren"
岳梓童又问:“那你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朋、朋友”
说出这几个字后,蒋默然都觉得自己欠抽。
怎么就这样不诚实呢
像岳梓童这种位让总院院长,都得小心,谨慎对待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会有李人渣这种朋友。
俩人,只能是那种关系。
岳梓童笑了下,开门见山地说:“我是他小姨。”
“啊”
蒋默然立即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小嘴半张着:“你、您会是他小姨”
岳梓童忽然有些看不惯蒋默然这种反应。
无论她是真得惊讶,还是假装的。
岳梓童不喜欢装傻,秀眉皱了下坦言说道:“我不但是她小姨,而且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被家里许配给他当妻子了。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妻。”
岳梓童早在十一年前,就被爷爷许配给李南方那些事,蒋默然是真心不知道。
不过,这却不代表,她不明白岳梓童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岳梓童,是李南方的未婚妻。
也可以说,她是李南方的妻子。
而蒋默然呢,则是李南方的"qg ren"。
再说的好听些,她是李南方的姨太。
只是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姨太,无论是几姨太,在正妻面前还算有几分地位。
现在的华夏,可是标准的一夫一妻制。
小三在人正牌妻子面前,就别想有任何的地位。
大街上,被人老婆采住头发,狂撕衣服后又被揍个半残的小三,此类新闻还少吗
尤其岳梓童还是国安特工出身,搞蒋医生这样的她除了抱着脑袋哀声求饶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你不信”
看着双眸中渐渐有恐惧浮上的蒋默然,岳梓童阴笑着轻声问道。
“我、我信。”
蒋默然点头,轻声回答。
此前,她早就多次想过,假如李南方的正牌女友找到她,要求她滚开时,她该怎么做
她不敢去想。
因为她觉得,如果离开了李南方,她很快就会死去。
有谁原意想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可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南方的正牌女友,终于在今晚找到了她。
“你,是要我离开他么”
蒋默然用力咬了下嘴唇,轻声问。:
第1386章 他扑了上来
李南方的正牌女友要和蒋默然郑重谈话,除了让她识趣的自己滚开后,还能有什么意思
岳梓童没有回答蒋默然的问题。
而是反问:“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我会怎么做”
蒋默然眉梢急促挑了几下,灯光下的脸庞,慢慢地发白。
就像一张宣纸。
是啊。
如果她和岳梓童的角色互换,她会对可恶的小三,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
当然是让她滚蛋
滚蛋,没商量。
依着岳家主的超然身份,没有指使人让她悄无声息的自世间蒸发,现在还能披着白大褂假装白衣天使,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让她滚蛋,此后再也不能勾搭李南方,绝对是岳家主慈悲为怀。
岳梓童没有逼着她马上回答,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香烟,叼了一颗在嘴上。
啪哒点燃,深吸一口后,再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的样子,简直是帅呆了。
只是岳家主可能是个瞎子。
要不然,她也不会把烟雾吐在蒋默然的脸上了。
在烟雾围绕下,蒋默然的面孔,立即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她竟然能忍住,没有被呛的咳嗽。
等轻烟散尽后,蒋默然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岳梓童抬头,看着她。
“您放心,我会离开他的。”
蒋默然在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一点都不发颤。
看来,她已经很清楚,她除了离开李南方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岳梓童淡淡地问:“你舍得吗”
蒋默然当然不舍得。
如果她舍得,那么在李南方身死海外的大半年内,她也就不会那样的失魂落魄,迅速憔悴下去了。
而是会在荆红夫人的安排下,嫁给一个快乐的单身汉,去过那种幸福指数相当高的小日子了。
“我舍不得,你就会允许我留在他身边,和你分享他了么”
蒋默然也许会了反问。
而且,她反问出这个问题时的姿态,是站在和岳梓童平起平坐的高度上。
岳梓童不屑的笑了下。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靠,想和我分享一个男人。你这是自己做死呢吧”
“我会离开他的,请您放心。”
把这句话重复了遍后,蒋默然双手抄在白大褂口袋里,转身就走。
岳梓童的声音,在她走出十多米后,自背后传来:“什么时候离开他”
“最迟,天亮之前。”
蒋默然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加快了脚步。
“你真能离开他”
蒋默然窈窕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花木丛后,岳梓童摇了摇头。
她才不信,蒋默然能离开李南方。
别忘了,她在根据民间传说来推测时,蒋医生可是李人渣的六大妹子之一。
蒋默然的魂魄,早在她上辈子时,就已经被李南方给勾走了。
这辈子她投胎转世后,前三十年就始终在等候李南方的出现。
俩人一旦碰面,勾搭上,就像狗皮膏药贴上狗皮膏药就别想再分开了。
岳梓童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故意以李南方正牌女友的身份找她谈话,纯粹是、是吃饱了撑地没事干,逗着她玩儿呢。
当然了,蒋默然能主动,最好是所有女人都主动离开李南方,则是岳梓童最大的心愿了。
心愿而已。
逗着玩罢了。
所以岳梓童不会把蒋默然语气决绝地,说她会在最迟天亮之前离开李南方的话,放在心上的。
正如蒋默然背影刚消失在她视线里,她就忘记这件事,一颗空落落的芳心,又被李人渣的怪病能不能被看好填满了。
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半多了。
李南方被送来医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守在院长办公室那边的宗刚,并没有给她打电话。
这就证明李南方的检查还没结束。
岳梓童也很想去院长办公室,可刚站起来,又坐下了。
她有种很荒唐的预感。
她如果在这儿乖乖地等候呢,李南方就不会有事。
如果她非得去上面,极有可能院长会满脸沉痛的样子,和她说很抱歉,你男人已经患了绝症,最多再过一两周,就得去阎王爷那边喝茶了。所以,还请你节哀顺变,早点给那短命鬼安排后事吧。
院长真那样说,她该怎么办
是呆若木鸡
嚎啕大哭
还是假装没事人那样,娇笑一声说死了好啊死了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岳梓童觉得,她现在就像热锅上的一只蚂蚁,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烦躁的要命。
“靠,岳梓童,你长点出息好不好他不就是梦遗频繁了些吗又不是呕血不止。就算要挂掉,也得有个过程的的。更何况,有华夏最好的医生来救治他呢就算治不好他,可把他治死总可、我呸,应该是能延长他的生命,应该没问题的。何必这样神魂不舍,自己吓唬自己呢”
岳梓童抬手拍了下脑门,决定现在就去上面时,放在长椅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
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她一把就抄起手机,接通后急切地问道:“宗叔叔,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我是你新姐,可不是宗叔叔。”
手机里,传来贺兰小新那妖媚的声音:“谁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梓童,你现在医院吗”
“原来是你。”
岳梓童愣了下,把手机举在眼前看了眼,有些失望。
“怎么你不想听到我安然无恙的声音吗”
感觉被小觑了的贺兰小新,有些不愿意了:“你个没良心的,竟然不担心我。”
岳梓童没好气的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有什么好担心你的”
“哇靠,童童,你这样说,新姐我会伤心的”
贺兰小新在那边怪叫一声后,悲愤的说道:“你可知道,你去金三角幽会情夫时,本姐经历了何种遭遇当前,又是生活在何种的水深火热之中”
“没死,就好。”
要不是心情糟糕,岳梓童肯定会说话像开机关枪那样,训斥贺兰小新所经历的遭遇,和她相比起来,屁都算不上的。
新姐左右不过是被岳临城赶出了岳家虽说有点危险,但那点危险,怎么能和岳梓童在金三角九死一生的经历相比
她知道本宫差点葬身鳄鱼吻时,是多么的恐惧吗
她知道本宫在中弹,摔下百丈深渊时,如果不是凭借其卓越的身手,以及临危不惧的快速反应,这才避免了被摔成肉饼吗
她知道李南方现在哼
贺兰小新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发骚。
我呸
不要脸的臭娘们,怎么没死呢
瞧,这就是女人。
曾几何时,岳梓童还把贺兰小新倚为左膀右臂,无数条打压,排挤岳家兄弟父子的手段,都是俩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抵足商量出来的。
现在她心情不好了,却又盼着新姐去死。
简直是太没良心了。
岳梓童的坏情绪,隔着手机,贺兰小新都敏锐地察觉出来了。
看了眼坐在书房里,正在伏案大练王右军字体的男人,贺兰小新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内,抬脚关上房门后,才轻声问道:“梓童,发生什么事了”
岳梓童回答:“没什么。你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宗叔叔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已经回到京华了。”
“哦,那你现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也不知道你眼瞎了”
“我当然不是瞎子。”
贺兰小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窗外黑黝黝的丛林:“我只是不知道所处的确切地点。这儿放眼望去,除了山就是树。除了我们俩之外,这些天我连个人毛都看到。更不许走出屋子一步,不知道在哪儿,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俩人”
岳梓童追问:“那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
“废话。我要知道的话,还能问你”
岳梓童不耐烦的说:“我可能知道过,但现在不知道了。”
早在金三角时,老谢就告诉岳梓童,说贺兰小新由胡老二保护,让她请放心,只需支付天价出场费就好了。
那时候,岳梓童还是相当不忿的。
她现在却忘记了这件事。
不是她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而是李南方的病情,让她芳心大乱,不再关注别的任何事了。
岳梓童的不耐烦,让贺兰小新确定她真不知道了。
立即,这个妖女就换上了悲切的语气,还有些哽咽:“那、那是个男人。童童,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天来,都遭遇了何等悲惨的经历。那个男人,简直是个变态。”
“啊”
“童童,我、我现在没脸见你和南方了。我已经白玉有瑕,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你们俩就忘了我吧。童童,永别了。来生,再会。”
语气越加凄惨的贺兰小新,春葱食指点断通话后,刚要得意的娇笑几声时,背后却传来寒森森的声音:“既然你已经白玉有瑕,再也没脸见他们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对你做点什么,来配合你的胡说八道了”
贺兰小新丰满地娇躯,猛地一震,霍然回头,就看到胡灭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盯着她的那双眼里,闪烁着邪恶的目光。
非但如此,他还故意伸出舌尖,舔了下上嘴唇。
这么淫、荡的动作,难道不该是女人才能做出来的吗
为毛
他一个男人在做这动作时,竟然也能如此的销、魂,让贺兰小新顿觉有凉气,自脚底板嗖地升上来呢
胡灭唐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双手十指还不断地曲张着。
贺兰小新才不怕。
盖因她很清楚,这老东西其实是在吓唬她呢。
就像那天在十三陵附近,他脱下长袍,原来只是让她裹住脚。
当然了,贺兰小新刚才欺骗岳梓童的行为,很有不尊胡灭唐的嫌疑。
可她不在乎,娇笑着:“二叔,您真有此意”
她刚说到这儿,胡灭唐忽然化为一道青影,猛地扑了过来。
“啊”
贺兰小新尖叫声中,被他狠狠扑倒在了床上。:
第1387章 天竺瑜伽神功
胡老二就是个为老不尊的。
一把的年纪,家里那对双胞胎女儿,都已经背着他开始在外和帅哥交往了,可他还是喜欢和美女开那种玩笑。
前些天,在十三陵附近的果园里,就把贺兰小新唬的不清。
也正是那次,新姐才知道这老东西,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所以在他故作出一副色棍样时,她不但不怕,还故意娇笑着挑战他。
可让贺兰小新万万没想到
这次,胡灭唐竟然和她玩真的了。
用她无法捕捉的速度,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她,把她狠狠扑倒在了床上。
“我擦,玩大了。
我真傻。
怎么能忽视我强大地女性魅力,再三挑战他男人本色的底线呢
这下完了。
他真要强女干我了。”
电光火石之间,被扑倒在床上的贺兰小新,脑海中就闪过了这些念头。
还有无法描述的后悔。
像老胡这样的大人物,一旦兽性大发,不顾身份把她强上了后,只有两个结果。
第一个呢,就是带她远走高飞,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把她当做禁脔。
对她是百般的摧残,什么时候玩腻了,或者她人老珠黄后,才会放过她。
或者说,是干掉她。
第二个结果呢,则是完事后就干掉她。
再毁尸灭迹。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贺兰小新能接受的。
但她偏偏得接受。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哪个女人,具备反抗胡老二的能力。
“如果他能及时悬崖勒马,我对天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故意招惹任何男人了。”
悔恨的泪水,自贺兰小新眼角迸溅而出时,她心里这样想到。
这个想法未落,她就听到了“砰”地一声大响。
那是挂在她卧室墙上,一副用镜框装裱起来的油画,被什么尖锐东西击中后,瞬间爆裂才会发出来的响声。
接着,不等贺兰小新有任何反应,把她扑倒在床上的胡灭唐,已经抱着她迅速翻滚,翻落在了床的另一边。
“进去在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出来”
胡灭唐伸手把她推进床底下时,低声说了句后,身形暴起,再次化作一道青灰色的幻影,咻地消失在了窗外。
贺兰小新满脸懵逼的模样,躺在床底下。
现实急促的转折,让她一向自傲的反应,完全跟不上了。
当又是一道幽蓝色的弹道,自窗外疾射而至,狠狠打在墙上后,她才猛地双手抱住脑袋,清醒了过来。
胡二叔,只是喜欢和晚辈开玩笑罢了。
他才做不出贺兰小新最怕的那种事。
刚才,他之所以兽性大发不对,应该是之所以忽然扑过来,把新姐猛地扑倒在床上,都是因为他发现有人在对她开枪,试图击毙她,这才在她美丽的小脑袋即将被爆掉时,及时扑过来,躲开了子弹。
“特么的,是谁要杀我
我已经沦落到需要梓童保护的地步了,怎么还有人对我大显身手
贺兰群星,我发誓
不对,这次试图要我小命的人,绝不是贺兰群星。
上次在十三陵附近,胡二叔出面救了我后,再给他两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打我的主意。
那么,是谁要杀我”
就在贺兰小新蜷缩在床底下,很不解,也很愤怒时,胡灭唐也很生气。
凭借其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为了保护贺兰小新,都不惜躲到深山里来了,这“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姿态,已经放的够低了吧
某些人,怎么还痴心妄想的,要除掉贺兰小新呢
岳家兄弟父子的素质,简直是越来越败坏了。
蛊惑贺兰群星刺杀贺兰小新失败后,竟然亲自出手了。
就因为他们很清楚,要想反攻岳梓童,必须得把替她出谋划策的贺兰妖女给干掉。
岳家兄弟如果非得干掉贺兰小新,胡灭唐不会多管但前提时,得让他把她“还给”岳梓童后才行。
要不然,胡灭唐保护的人,居然被人干掉的消息面世后,他这张英俊的老脸,往哪儿隔
简直是没这么欺负人的。
真以为老胡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杀人吗
今儿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心中冷笑的胡灭唐,此时已经化身黑暗丛林中的山魅,在躲过一颗激射而至的子弹后,已经扑到了那棵大树前。
足足六十多米的距离,胡灭唐是转瞬即至。
这个距离,对方也彻底失去了再开枪的机会。
无声地冷笑声中,胡灭唐腾身而起,扑向了那棵大树。
呼
这是重物当头砸下来的时,破空发出的声音。
闪电般扑到半空的胡灭唐,抬手一拳打在了那个东西上。
砰地一声闷响中,老胡含怒打出的这一拳,把那东西直接打了回去。
这是一把德国产的轻便连发狙击步枪,射程不远,但胜在便于携带,短程准星特别好。
藏在树上,试图狙杀贺兰小新、胡灭唐俩人的枪手接连失败后,反应也很快。
更正确。
看来,这个人很清楚老胡是个惹不起的,一看不妙,立即把枪砸了下来。
借着老胡一拳打飞步枪时,上窜的身形本能凝滞了下的机会,从大树另一边跳了下去。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在胡灭唐阴恻恻的笑声中,左手在树干上一搭,修长的身形就像一只超级大蝙蝠,攸地宛转变向,居高临下扑向身穿黑衣的枪手。
他这话问的也真蠢。
枪手接连刺杀失败后,还不赶紧调头就跑,难道要傻乎乎呆在树上等他来杀么
胡灭唐自半空中扑下时,在树身上搭了把的左手,顺势掰下一根树枝。
也就小擀面仗那样的粗细,挥手就摔向了向前扑去的黑衣人背心。
嗖
那根接近两米的树枝,本来是弯弯曲曲的,可在被老胡当标枪甩出去时,竟然能发出嗖嗖地破空声。
更让人震惊的是,树枝上的树叶,全因树枝向前刺行的速度过快,而受空气阻力,纷纷脱离了枝干。
黑衣枪手出现能出现在这儿的现实,彻底惹毛了老胡。
甩出这根树枝时,用了全力。
到目前为止,除了来自烈焰谷的杨逍之外,还没谁能挡得住老胡在震怒中的全力一击。
真以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是老胡趴在牛屁股后面吹出来的吗
黑衣枪手也别想躲开老胡这样以为。
可让他惊讶的是,就在那根树枝即将刺到黑衣枪手背心时,他的腰竟然猛地一扭
扭出了特别诡异的角度。
谁的腰,能横向扭出一个大大地,两头凸,中间凹的姿势
这完全违背了人体骨骼的自然规律。
就像那些练软功的高手,能把屁股坐在脑袋上那样。
可那样的软功高手,怎么可能当枪手,来为岳家兄弟卖命呢
“这不是岳家派来的人”
看到黑衣枪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使出这诡异动作,狼狈不堪的躲开树枝后,老胡立即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岳家再怎么是华夏顶级豪门,还没有资格能拥有这种级别的死士。
黑衣枪手仅仅一个闪避动作,就让老胡确定他不是岳家兄弟派来的人了。
这个人的功夫,即便不如老胡,但相差也不会太远。
应该和现在被女色掏空了身子的秦玉关,有得一拼。
绝对的高手
不过很显然,老胡绝不会因此黑衣枪手是个绝对高手,就放过他的。
再次冷笑声中,身在半空的老胡,右脚脚尖,电光火石般一点某棵树干,凌空一个大翻身,就已经电射到黑衣枪手的上方,左脚后撩,踢向他的面门。
黑衣枪手的反应,确实迅速到了再次让老胡惊讶的地步。
尤其是他在躲开老胡这一脚后撩的动作,与他刚才躲开树枝时的诡异,有着并驾齐驱之处。
他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后仰,只是脑袋猛地就像被快刀砍断,只留下一层皮连接,后脑勺贴在背上,下巴和脖子持平。
看上去,就像个无头尸体。
黑衣枪手再次在间不容发间,成功躲开老胡的必杀技后,他反而不再惊讶了。
也没再接连出手,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看着那个慢慢抬起头来的黑衣枪手,老胡淡淡地说:“原来,你是印度天竺门的人。”
天竺,是古代对印度,以及巴基斯坦等南亚国家的通称。
唐帝国时期的御弟哥哥,就是去那儿取经的。
天竺除了是佛教的发源地之外,也是瑜伽的故乡。
提到瑜伽这项越来越被爱美女士们青睐的健身运动时,最好不要告诉她们,古天竺人之所以创建这种健身运动,就是为了干那种事时,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刺激。
各位有开车经验的兄弟,可以想象一下。
某个美女把身子弯成诡异的姿势,比方把屁股坐在脑袋上吧,再做那种事时,会不会感到特别的刺激呢
当然了,随着瑜伽已经成为世界非物质遗产,被后人发扬光大成为健身运动后,早就不再仅指干那种事了。
从中,更衍生出了许多让人惊讶的功夫。
任何一个瑜伽高手,都能做出黑衣枪手刚才能做出的两个动作。
据胡灭唐所指,印度玩瑜伽最专业,就是在他们本土流传上千年之久的天竺门了。
曾经有好事者这样形容过天竺门的瑜伽神功,说这功夫与西疆密宗大手印,中原武林降龙十八掌能并驾齐驱的三大神功了。
不过后面两种功夫,随着热兵器的走红,华夏盛世的到来,早就退化了。
反倒是在经济极度不发达的印度,天竺门瑜伽神功,继续在现代社会源远流传。
黑衣枪手被老胡看破来历后,沉默片刻才轻笑一声:“呵呵,胡灭唐不愧是胡灭唐,果然不负华夏第一高手的声誉,能看出我的底细。”
黑衣枪手说话时的声音,清脆悦耳,宛转柔润,竟然是个年轻的女人。
但她却在佩服胡灭唐时,刻意说他只是华夏第一高手。
这就表示着,老胡真要冲出国门,走向世界和其他国家的高手相比,就算不上第一了。:
第1388章 十六天魔舞
黑衣枪手是故意这样说的。
想激怒以狂傲为著称的胡灭唐。
任何人在愤怒时,力气会增大很多,但判断也会失真。
这样,黑衣枪手说不定就能找机会,仗着她高超的瑜伽神功逃走了。
只是很明显,她小看了、不,是高看了老胡。
老胡成为一代宗师后,狂傲虽说够劲,但却依旧不在意所谓的面子。
在他们这帮鸟人眼里,只要和国家利益无关的任何事,天大的面子,也比不上好处的。
他们更喜欢不要脸。
并为此而沾沾自喜,乐此不疲,让人很无语。
就像现在老胡所表现的那样。
黑衣枪手说完这番话后,他竟然双手抱拳,冲她微微弯腰,很谦虚的说:“多谢姑娘抬爱。胡灭唐可不敢担当华夏第一高手之称。我能有现在的无上威名,都是那帮不要脸的兄弟们给吹嘘出来的。其实,我在到处都卧虎藏龙的华夏,就是沙漠里的一粒沙”
什么叫不要脸
看看老胡就知道了。
一方面自称他具备无上威名,一方面却又自谦乃是沧海一粟。
能把不要脸的境界,发挥到如此地步,还真没浪费老天爷赐予他的这幅英俊面孔。
很可笑。
黑衣枪手却没觉得可笑。
那双被透过树荫射下来的月光,笼罩着的双眸中,反而浮上真正的恐惧之色。
君子,可欺之有方。
如果老胡真能摆正他一代宗师的身份,黑衣枪手马上就会扯下蒙面的黑纱,展现出她年轻且娇美的容颜颇有身份的老胡,如果再对一美女不依不饶的,那岂不是会大大有损他的威信
可老胡就是个真小人。
小人,又有几个要脸的
所以黑衣美女才会害怕,终于相信华夏龙腾二月,为什么会被世界黑道精英们提起来后,就会忍不住寒气直冒了。
君子越不喜欢做的事,他越是做得津津有味。
包括,欺负女孩子。
“别想着再逃。”
胡灭唐仿佛知道黑衣美女在想什么,放下拱拳的手后,满脸和蔼的样子:“你逃不掉的。”
“可我,不想死。”
黑衣美女说话了:“我还年轻,也很漂亮,真心不想死。”
她说着话,慢慢地抬手,扯下了蒙面的黑纱。
这是一张年轻,圆润,精致中还带有妩媚的脸。
看她年龄,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
应该还是个女孩子,眉心点了一颗朱砂。
深目,高鼻,丰满的嘴唇,说话时能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这是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印度美女。
别看印度美女在本国的地位,低到一塌糊涂,在大街上被人强女干后,也会被怒叱穿着暴露,理应被家人带回去严加看管,但她们的美色,却是全世界都有名的。
在每年举办的环球小姐大赛中,十次里有八次,都是被印度美女折桂的。
她们不但长相漂亮,脾气温柔,身体柔韧性特别好,而且基本都擅长歌舞,懂得伺候男人,就连号称全世界最温顺的东洋女人,都得甘拜下风。
毕竟东洋女人的身材,实在无法和身材高挑,丰满的印度美女相比美。
印度之所以出美女,和这个拥有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国家,在数千年内,总是被外族所征服,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据不确定的历史记载,数千年来印度遭到灭种王国性的大灾难,就多达十二次。
什么西来人啊,东来南来北往人等种族,都在那块土地上,创建过少则八十年,多则几百年的王朝。
每次灾难降临时,那块土地上的原住民,就会被灭一大半。
只留下他们的女人,来伺候新的入侵者。
根据某文大爷提出的生物进化论,任何生物在杂交好多次后,劣质基因就会被淘汰,只留下最优秀的基因,从而产生一种新的优越品种。
所以说,哪位有机会去那边旅行时,千万别问祖上是哪位的话题。
因为连他们的祖宗,都不知道祖宗的祖宗,到底是何方人种。
就是在这块神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美女,拿到环球小姐的桂冠,简直就像渴了就要喝水那样正常。
拿不到,才让人感到惊讶。
不过很明显,受他们本国的传统等影响,很多人在刚出生后,就注定是下等人了。
下等人,是没资格要求更多的。
他们活该就该生活在贫穷之中。
每天蹲坐在墙根下,看着经过的上等人,幻想下辈子能投生到他们家去,就是他们最大的理想了。
有理想的人,是幸福的。
所以那边国民的幸福指数,才会排名世界前列。
也正是这个原因,老胡才纳闷这个美女,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天竺门,却忽然跑来京华群山中,试图刺杀贺兰小新了。
根据老胡对天竺门的了解,知道这个门派在印度,就是低到不能再低的种族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没机会接受高等教育,找到体面的工作,所以才能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修炼瑜伽神功上面。
尤其是天竺门的女孩子们,更是加倍刻苦。
这样,才有机会成为最会伺候高等人的女人,从而改变命运,脱贫致富的。
“对不起,我能走吗”
被老胡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舒服的美女,眼睫毛好像黑蝴蝶那样扑闪了下后,低低地问道。
老胡满脸都是和蔼的笑,摇了摇头。
“唉,难道,你舍得我死吗”
美女轻轻叹了口气,腰肢忽然蛇儿般的扭动起来。
随着她腰肢波浪形的扭动,身上的黑衣,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解开那样。
先是露出了性感的锁骨,白嫩的双肩。
接着就是饱满的"shu xiong",纤细的腰肢。
当她的腰肢挺直了扭动时,黑衣已经顺着她凝滞般的皮肤,落在了脚下。
身无寸缕。
她微微垂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前,两条腿则恰到好处的交错,遮住最神秘的地方,鼻音很重的轻声哀求:“求求您,别杀我。只要您能放我走,无论您对我做什么,我都会竭力配合您的。”
“不行。”
可恶的老胡,干脆拒绝了美女的哀求后,又真心赞叹:“你脱衣服的技术,简直是让所有华夏女人汗颜。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给我表演一曲天魔舞了”
所谓的天魔舞,又叫十六天魔舞。
源自元代。
现代史学家们一般提到元代的歌舞艺术,总要把它拉出来做代表。
这种舞是由十六个宫女,把头发梳成若干小辫,带着象牙作的佛冠,身披若隐若现的缨络,下着大红色镶金边的超短裙,上穿金丝小袄,肩上有云霞般的披肩,妖艳致极,性感逼人。
她们每人手执法器,其中一个执铃杵领舞,姿态各异,诱人眼目。
另有十一位宫女着白色透明丝衣,头上系着白色丝带,做出各种性感的动作作为伴舞。
后来,元顺帝在丢下大都,逃往漠北之际,还不忘带上自己心爱的天魔舞队。
为此后人还作诗为证:“毡车尽载天魔法,唯有莺衔御苑花。”
说起来,现在颇为流行的钢管舞,与肚皮舞,都是脱胎于天竺的天魔舞。
老胡早就想亲眼看看正宗的天魔舞,只是苦于身份在这儿摆着,家里老婆管的又严,唯有把对美好舞蹈的念想,深深压在了心底。
甚憾
现在终于有机会亲眼看到天魔舞了,他当然老激动了。
虽说一个天竺少女,远远表演不出来十六天魔舞的绝佳风姿,但老胡完全可以一斑窥全豹嘛。
“您真想让我给您表演天魔舞”
天竺少女双眸微微眯起时,狐媚之色大增。
“真要让我老人家满意了,或许真能放你走呢”
老胡笑眯眯地说:“我老人家,可是从来都很尊重真正的艺术。”
“好吧。那菩萨蛮就为您老人家,表演一段独人天魔舞。”
自称为菩萨蛮的天竺少女,无奈之下只好慢慢抬起双手,微微闭眼,半张着嘴,发出了女人在被那个什么时,才会发出的鼻音。
纤腰也猛地一哆嗦,像水中的蛇儿那样,波浪形的快速扭摆起来。
在她发出第一声鼻音,纤腰扭动时,老胡的心,就忽地狂跳了下
微微眯着眼的菩萨蛮,看到他脸色巨变后,一抹阴险至极的笑意,在眼梢散开。
纤腰,扭动幅度更大。
鼻音,更重。
那种香艳的气息,仿似看不见的潮水,铺天盖地的扑向了老胡。
菩萨蛮有百分百的把握,在她跳起天下至艳的天魔舞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挡得住它的魅力,只会随着她的香汗出现,抹在皮肤上的特殊香料发挥,迅速陷进无比香艳的幻觉中,与无数的美女纠缠。
最终,脱阳而死
没有谁。
能挡得住菩萨蛮的天魔舞
就像天竺门流传上千年来,列代唯有一个最出色的少女,才能成为菩萨蛮。
才能学会这天下的至艳的天魔舞
“不好”
就在老胡心中暗叫出这两个字时,菩萨蛮的格格娇笑声,化作让他无法挣脱的魔音,仿似一张大网般的,从天而降,当头罩在了他的头上。
老胡猛地闭眼
他倒是想了。
可他只是做出了这个动作,眼睛却没有闭上。
幻觉,自菩萨蛮的娇笑,沉重鼻音,以及奇异的香气中,冉冉升起。
让老胡走进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宫殿内。
宫殿内,十多个身上仅穿璎珞的天竺美女,个个抚胸张嘴,身子蛇儿般妖娆的扭着,从四周围了上来,求爱的气息,让他的心跳,血液流动速度,要比平时快了十几倍。
关键问题是,他立即有了那种反应。
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抱那个最近的天竺美女。
却抱了个空。
后背,却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蛇儿般缠上,放在了胸口上。
老胡为什么是老胡
就因为他每逢大灾难时,总能竭力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他猛地张嘴,咬在舌头上。
舌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有了瞬间的清醒。
接着瞋目大喝:“原来你是黑袍圣女”:
第1389章 我和阎王爷不熟
对于贺兰小新来说,宁愿被杀手一枪把脑袋爆掉,也不愿意老胡变成色狼。
她有这想法,倒不是嫌弃老胡“年老色衰”了。
相反,现在的老胡,有着年轻人没有的成熟。
就像一瓶库藏多年的陈酒,岁月的沉淀,让他拥有了最能吸引女人的风度。
如果没有死心塌地的爱上李南方,贺兰小新在认识老胡,为之着迷后,可能会施展浑身解数,摇身变成一个狐媚子,去勾搭他。
她现在宁死也不想被老胡糟蹋掉,是因为他是李南方的二叔,她该尊敬的长辈。
新姐的性取向,被李人渣搞出了问题,但在伦理这方面却很正常。
所以她才宁死,也要保护她的清白不被老胡玷污。
幸好,老胡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让她绝望。
老胡忽然扑过来,把她扑倒在床上不是为了要把她怎么样。
而是老胡近乎于变态的敏锐第六感,发现了危机,并抢在子弹把她这颗漂亮的小脑袋给打爆之前,及时把她扑倒了。
被老胡推在床底下的贺兰小新,过了足足三分钟,心儿依旧砰砰地跳个不停,脸色苍白。
后怕。
当前唯有后怕这个词,才能形容新姐的清晰感受。
假如老胡的反应,再慢上哪怕零点零一秒,估计新姐也会挂掉了。
死后的灵魂,还一脸的懵逼样:“握了个草的。是谁把老娘给搞掉了”
不经历过生死的人,是不会感觉生命有多珍贵的。
就像当前的新姐。
蜷缩着双腿,侧身躺在床底下,左手轻抚着饱满的"shu xiong",闭着眼喃喃说:“老娘最近流年不利啊,怎么总有些不长眼的混蛋,总想干掉老娘呢我又没有草他二大爷。幸亏老娘福大命大,造化大。总能在最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逢凶化”
贺兰小新用极低的声音,刚自言自语到这儿,就被一个好像在笑着的女人声音,给打断了:“这次,就不一定了吧”
就像床底下的地板上,有哪根电源线漏电了,贺兰小新皓腕刚好碰到,娇躯立即猛地一颤
刚要平静下来的心儿,再次咚地大跳。
浑身的血液,也瞬间的凝固。
无法忍耐的寒气,自脚底嗖地传来,眨眼间就遍布了四肢百骸。
绝望的恐惧,促使她慢慢地睁开了眼。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双鞋子。
很普通的鞋子,白底黑面的旅游鞋。
鞋子小巧,纤细,应该是三七码左右,和新姐的小脚差不多大。
从鞋子往上看,则是一双微微叉开的长腿。
黑色紧身长裤。
腿型修长,曲线玲珑,但却很丰满,应该得有一米一二左右的样子。
胯骨很宽。
直白的来说就是屁股很大,或者说是很丰满。
到了腰部,曲线却又迅速收拢,形成了优美凹形流水形。
但在到了胸部时,又是猛地突出因为是藏在床底下,视线角度的原因,贺兰小新只能看到这儿。
这个黑衣人胸部以上的部位,就看不到了。
不过就凭她看到的这些,就能确定这是个女人了。
身材相当丰满,即便不如贺兰小新,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很明显,这具躯体内蕴含着相当强劲的爆发力,无论是跑路,还是在床上和男人做那种事,都要比贺兰小新强很多。
“你、你是谁”
这个看不到长相的女人,刚才在新姐自夸福大命大造化大时,都说她这次不一定再好运气摆明了是要结束她好运气的敌人了,她还是不死心,希望这个女人就像为老不尊的老胡那样,只是和她开玩笑,吓唬她。
“你不认识我的。”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贺兰小新就看到了一张脸。
她的心,就再次砰地剧烈跳了下。
严格说起来,是看到了一张蒙着黑纱的脸,只能让贺兰小新看到她那双很大的眸子。
看到一张蒙着黑纱的脸,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大风大浪见多了的新姐,至于被吓得小心肝儿再次狂震么
必须的
只因这张脸,是从那张站着的美腿中间钻过来的。
可那双腿,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蒙面黑纱女人,只是身子后仰,把头从她的两腿之间钻过来,看着贺兰小新罢了。
这姿势很诡异。
本来就害怕的新姐,被吓得小心肝儿发颤,也是很正常的。
但很快,她就不怎么怕了。
姿势确实诡异了点。
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种柔功罢了,很可能是印度的瑜伽。
相比起男人来说,女人总能减少别人对她的敌意。
尤其这个女人,还有一双黑白分明,又深邃的大眼睛时。
“你、你是来杀我的”
贺兰小新强迫自己笑了下,让笑容尽可能的迷人,人畜无害中,还带有一丝柔弱无助的可怜。
这样的姿态,总能最大限度引起男人的呵护,女人的同情。
“是啊,我就是来杀你的。”
蒙面女人好像笑了下后,那张脸悠地消失了,接着抬起一只脚,蹬在了床上。
这栋主要是由木头搭建的二层小楼,坐落在人迹罕至的箭扣长城脚下。
胡灭唐那天把贺兰小新从贺兰群星手下救出来后,可没以为他是胡老二,就小看了某些人。
如果他真这样自大,那么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任何能扬名立万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无比的洒脱,写意,其实他们能取得当前的成绩,所付出的要比普通人多太多。
诸葛孔明能被后人尊崇,除了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心计外,最大的一点还是谨慎。
民间有云,诸葛一生唯谨慎。
老胡也是这样。
所以在救下贺兰小新后,并没有凭借他超然的身份,小看别人,而是带着她迅速来到了这栋深藏在山中的木楼中,和她过起了“隐居”生涯。
每天练练毛笔字,看看书,欣赏下成熟小御姐,相当乐哉。
人迹罕至的深山中,怎么会有这样一栋生活用品齐全的小楼,贺兰小新才不屑去费脑子去考虑这个问题。
哪怕有人说,老胡在月亮上还有一座行宫,她也不会感到奇怪。
老胡就是老胡,无论做什么事,拥有什么东西,都很正常的。
而且在刚住进来时,老胡就曾经明确嘱咐过贺兰小新,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最好把手机关掉。
这样,就能预防预谋对她不利的人,会根据锁定她的通话频率,找到这儿来。
贺兰小新却觉得老胡这样说,也太大惊小怪了。
依着老胡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为保护小御姐都已经逃到荒山野岭中,就已经很掉价了,还有谁胆敢追来这儿,老虎嘴拔胡子呢
现在她才知道,老胡为什么要这样谨慎,小心了。
原来,要杀她的人,不仅仅是贺兰群星,对她深恶痛绝的岳家兄弟父子,还有别人。
“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贺兰小新想到这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
那张重量估计至少也得有三百斤的实木大床,竟然被黑纱女人抬脚,轻松蹬了出去。
贺兰小新蜷缩着的娇躯,立即全方位的暴露在了女人眼下。
“你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要杀我么”
事到如今,依着贺兰小新的聪明,她知道自己没有幸免的可能了。
自以为很牛比,很谨慎的胡灭唐,已经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跑去追杀开枪的刺客了。
独独留下弱不禁风的新姐,在这儿面对凶狠的杀手。
身在荒山野岭,独门小楼,四周唯有虫儿不断发出的鸣叫声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谁能来救她
来陪她
陪伴新姐的,除了绝望之外,就只有后悔了。
她怎么就不听老胡的劝说,终于耐不住寂寞开了手机,私自联系宗刚呢
如果她没有打这个电话,这些早就试图通过她手机信号的gs定位系统,来锁定她藏身之处的杀手,也不可能迅速找到这儿来了。
更可笑的是,在人家已经向这边挺进时,她又给岳梓童拨打了电话,还故意“诋毁”老胡。
不过很明显,犯错后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了。
贺兰小新当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当个明白鬼。
很可惜。
已经缓缓从腰间拿出一把软剑,手腕一抖,就有寒光一闪的黑衣蒙面女子,连这点小小地要求都不满足她。
人家只是发出一声狐媚的轻笑,就举起了手:“等你到了阴间,阎王爷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可我和阎王爷并不熟。”
贺兰小新强笑了声,努力的瞪大双眸。
既然无法知道是谁要杀她,那么她总能亲眼看到,她是怎么死的吧
寒芒一闪
四周,静了下来。
虫儿不再鸣叫,风儿也仿佛停止,满宫殿身穿璎珞的香艳舞女,也随着胡灭唐瞋目大喝出那句话,而悠地消失。
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醉人的处子体香。
已经跳出一身香汗,趁老胡彻底沉陷在香艳幻觉中,自背后双手抱住他,右手好像蛇儿那样,沿着他胸膛向上飞快游走,只需再过一秒钟就能锁住他的咽喉,猛地一捏喀嚓一声脆响,就能把天下第一高手捏死当场的菩萨蛮,在幻觉消失后,反应也是相当的快速。
惊鸿一瞥般的,丰满的娇躯倒飞出去。
双脚轻飘飘地落地后,她再看向老胡时的双眸中,已经浮上了明显的惊惧之色。
菩萨蛮明明已经把天魔神功的功力,发挥到了十二成
任何试图格杀老胡的高手,都不敢留下哪怕一点点的余地。
非得竭力所为。
可眼看成功在握,菩萨蛮还是失败了。
也幸亏老胡刚从香艳幻象中觉醒过来,其被迅速麻醉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要不然,菩萨蛮压根没有仓惶退走的机会,早就被他一把抓住脖子,喀嚓一声掐碎咽喉了。
别人想怎么对付他,他就怎么对付别人的行为,是老胡最爱做的事。
很有几分金大侠天龙八部中慕容复“以其之道,还其彼身”的风采。:
第1390章 她是六大魂魄之首
去年李南方在被花夜神在青山某荒山处逆推过后,很扫兴的下山时,遇到了杨逍。
也正是那个晚上,胡灭唐和杨逍大干一场。
随后,就跑到旁边高处看热闹了。
当时陪同老胡看热闹的人,可不仅仅是埋伏在两侧丛林中的狙击手,还有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黑袍蒙着的女人。
性格相当桀骜跋扈的老胡,称之为黑袍圣女。
老胡之所以能认识黑袍圣女,是通过俄罗斯某石油大亨介绍的。
俄罗斯虽说不是文明古国,但在数千年的历史演化中,肯定会总结出一套属于本民族的传统文化。
那个据说能观天象,搞预言,测阴阳的黑袍圣女,就是西莱人的后人。
在历史上的某个年代,西莱人曾经主宰过俄罗斯大地。
但后来随着其传承基因,以及信仰啊,生存环境等复杂原因,西莱人就像以吹牛而闻名世界的玛雅人那样,永远成了历史上的过客。
不过凡事都不是太绝对的。
西莱人既然能有预言,占卜等技巧而闻名于世,那么他们应该在其民族逐渐走向灭亡时,为保留火种,而制定下详细的生存计划,以期让西莱人特有的传统文化,流传于世。
黑袍圣女,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个西莱人。
也正是因为和老胡有着伟大友谊的俄罗斯高官,总是为能认识西莱黑袍圣女,被其点拨后才取得当前成就而对其感恩戴德,并未她的神秘大吹特吹,所以老胡才动了心。
他希望俄罗斯朋友能说服神秘的黑袍圣女,随他来华夏一趟,来帮他看个人。
于是,那才有了黑袍圣女的华夏之行。
至于那晚黑袍圣女说了些什么这很重要的吗
无论她曾经说过什么,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怎么会和印度天竺门有关,并来试图刺杀贺兰小新。
老胡缓缓地转身,看着在一个凌空后翻倒退时,顺便用脚尖勾起衣服,披在身上的黑袍圣女,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满脸都是心痛的样子。
人老了。
人的年龄越大,就越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尽量不受伤,不流血,就是珍惜身体的最根本准则之一。
为了能从香艳幻觉中挣出来,老胡不得不咬破舌尖,以剧痛来让他清醒。
他成功挣开了幻觉,可舌头却破了。
鲜血不能说哗哗地流,可还在向外溢。
从来都喜欢别人流血的老胡,自己流血后,能不心疼吗
他都舍不得吐出来,而是砸吧了下嘴巴,吞了下去。
端的光棍
“看在米奇的份上,这次我不会杀你。但我想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贺兰小新。”
胡灭唐在说出这番话时,脸上的心痛之色,变成了羞恼。
身为第一高手,无论是天下的还是华夏的,都很注重风度的。
舌头被咬伤后,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可是极大有损第一高手的伟岸形象,老胡能不着恼吗
但看在米奇,也就是和老胡有着二十多年伟大友谊的俄罗斯某高官的份上,他还不想在清醒后,用武力来胁迫菩萨蛮,回答他的问题。
全身神经始终紧绷着的菩萨蛮,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因为她很清楚,老胡从来都是“金口玉言”,一口唾沫一个钉的。
他既然明说不会杀她了,那么就肯定不会再动手了。
但也仅仅是这一次。
下次俩人再见面,老胡绝不会给菩萨蛮施展天魔神功的机会。
更不会因为她长得丰满漂亮,就有惜香怜玉的意思,绝对会毫不客气的痛下杀手。
越是漂亮的女人,杀掉后的成就感就越大。
这句混蛋话,是老胡年轻时说过的。
因为他也相信,每一个漂亮女人都是老天的杰作把老天的杰作打碎了,岂不是很有成就感么
菩萨蛮应该也知道老胡这个“爱好”,双眸瞳孔明显缩了下,接着笑了,幽幽地问:“胡先生,您现在不该最担心贺兰小新的安全么”
“我担心她的安全,就能弥补我被你纠缠这么久的错误吗”
老胡淡淡地反问。
依着老胡的精明和智商,在神志清醒后,怎么能看不出他已经身中调虎离山之计了呢
这也是他在极力压制的愤怒。
可很明显,正如他刚说的那样,即便是他再愤怒,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可以确定,在他纵身扑出窗外,来追杀菩萨蛮时,她的同伴就已经趁虚而入,去搞贺兰小新了。
依着小御姐那点只会胡说八道的本事,一个三流杀手搞定她就绰绰有余了。
老胡已经自动脑补,就在他深陷在菩萨蛮的天魔神功的环境内时,贺兰小新已经惨叫着,翻着她风情万种的白眼,一缕芳魂极不甘心的冉冉踏上了黄泉路。
想到自己这般谨慎,却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老胡就想杀人。
可他越是想杀人,就越能较好的隐藏杀机。
今晚,他会放过菩萨蛮。
但在天亮之后,他就会出动所有的人脉,使出所有的本事,全力去追杀菩萨蛮。
把所有参与暗杀贺兰小新计划的人,全部灭口。
包括他们的家人
不做就不做,做就做狠。
这才是老胡的行事作风。
所以他不觉得,在他大意中了菩萨蛮的调虎离山之计后,贺兰小新还能活着。
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么老胡为毛又着急跑回去呢
难道,只要他跪在地上发自肺腑的说几句很抱歉,已经嗝屁了的新姐,就能幽幽叹口气的活转过来
清晰感受到老胡极力压抑着的杀意后,菩萨蛮下意识后退一步,又站住了。
胡先生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次不会杀她。
她还怕什么
既然不怕,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告诉他,她为什么要杀贺兰小新呢
看到菩萨蛮只是淡淡地微笑,却不说话后,老胡就知道人家不愿意说。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出来的。每杀十个人,你给我说一句话。菩萨蛮,请你记住我说的话。”
老胡是要面子的一代宗师,既然说过已经放过人家的话,当然不会再用强强怕她了。
但以后可以啊。
每杀十个人,就让她说一句。
还是不说,那就多杀点吧。
胡先生相信,菩萨蛮的同伴再多,只要不住杀下去,总有杀光的那一天。
印度天竺门,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再怎么神秘,诡异,也只是些两个肩膀扛着个脑袋的人罢了。
只要是正常人,不是杨逍那样的,无论他是谁,又有多少人,老胡都有信心把他们全杀光。
爷们,就是这样有个性
老胡说完后,转身就走。
是时候,给贺兰小新收尸去了。
唉,真可惜那小御姐了,身材那么好,长得那样风骚,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骷髅,简直是太暴殄天物了啊。
“胡先生,请等一下”
如果老胡脸色狰狞的威胁人,菩萨蛮可能还不是太怕。
咬人的狗都不叫这句俗话,在天竺门内也很有市场的。
可就是因为老胡在说那些话时,脸色太平静了,所以她才怕。
“说。”
胡灭唐停住脚步,却是头也没回的回答。
“我们杀贺兰小新,是为了那个人好。”
菩萨蛮又犹豫了下,才低声说。
“哪个人”
胡灭唐终于回头,看向了她。
菩萨蛮却抬头,看向了天空:“胡先生,你该记得,去年你请我来华夏,是为了看哪个人。”
“李南方”
老胡眉头一皱:“你是说,你们杀贺兰小新,是为了李南方好”
不等菩萨蛮回答,他又嗤笑一声:“呵呵,我觉得,你该知道李南方和她是什么关系。”
菩萨蛮再说别的时,就觉得轻松许多了:“无非就是因为她是李南方前世的六大魂魄之首,这辈子来追随他,给他当专职"qg ren"罢了。”
胡灭唐脑门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下。
早在岳梓童根据“纸人点睛”的民间传说,来推测李南方的六大妹子都是哪六个时,老胡等人已经与二十多年前,就知道这些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密切观察,他们也像岳梓童那样,基本推算出了哪六个人,才是“纸人”的六大魂魄。
不过很明显,他们比岳梓童知道的更多一些。
龙城城。
单纯善良的岳家主,做梦都想不到,她的前堂嫂,早在去年时,就已经给李南方生了个儿子。
这倒是很符合民间流传的那句话:“当夫妻双方有人出轨后,爱人总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岳梓童。
贺兰小新。
龙城城。
蒋默然。
闵柔。
花夜神。
这六个人,应该就是李南方这个纸人在前世勾走的六大魂魄。
毫无疑问,六大魂魄之首,当然要首推岳梓童。
这些事,不但是李南方的秘密,也是老胡等人的秘密。
可为什么,只是来华夏“友情演出”过一次的菩萨蛮,怎么会知道这些
更让老胡震惊的是,她为什么会说贺兰小新,才是六大魂魄之首。
“怎么可能是贺兰小新呢
真是她,那么岳梓童又算什么呢”
胡灭唐暗中震惊,表面却神色如常:“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如果把老胡换成是李南方,后者肯定会装傻卖呆,问:“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老胡不但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也不屑撒谎。
来历相当神秘的菩萨蛮,既然已经知道所谓的六大魂魄,他在装傻卖呆的话,那就有损宗师风度了。
菩萨蛮向前走了两步,媚媚地笑了下,轻声说:“依着我神秘的黑袍圣女身份,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我会答应米奇,随你来华夏暗中观察那个人吗”
胡灭唐双眼中,有寒芒一闪:“你们,居然也在关心某些东西。”
“天下龙脉的国运之脉,对我们来说同样重要。”
菩萨蛮稍稍沉默片刻,才轻声说:“胡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自现在起,您已经掀开了一个大舞台的帷幕。接下来,您会看到很多人,来自世界不同之处,都为了一个目标,而竭力去争取。”:
第1391章 菩萨蛮的绝配
老胡等人一直以为,二十多年前他们看过的那份红一号机密档案,其中所包含的秘密,只华夏一家,别无分号的。
毕竟当年组队去昆仑山的东洋勇士们,以及岳擎天,都没有再回来。
而且根据岳擎天飞鹰传书中的记载,那代轩辕王在窥破了某些天机后,也曾经明言不会告之后人。
如此一来,也就该华夏掌控那个大秘密才对。
对此,他们从不怀疑。
更不觉得,外国人会知道这些。
但现在,当菩萨蛮说他已经掀起了某个大舞台的帷幕,将会看到世界各地最优秀的演员,为一个目标而努力去争取时,他才知道有些东西,从来都不会专属于哪个国家。
看老胡久久地不语,菩萨蛮又向踏前一步:“胡先生,我想您也该很清楚,无论是印度天竺门,还是西方的某些圣女,都有着相当神秘的传承,以及各自的特长。就比方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传闻东洋人就曾经组建一支探险队,试图去昆仑深处,探究国运龙脉的秘密。”
她连近百年前的事都知道了,老胡又怎么能不相信
但他还是没说话。
因为他很清楚,菩萨蛮想说的,自然会说出来。
她不想说的,老胡即便是用强,好像也白搭。
那就,闭上嘴巴,凝神细听吧。
菩萨蛮对老胡的君子风度,还是相当欣赏的。
自然不会让他等多久,就娓娓道来了。
上世纪,借着那个人荒马乱的年代没人会关注西北,试图找出华夏国运龙脉,再决定是否大肆侵华的东洋人,搜罗国内玄门好手,秘密组队前往西昆仑进发时,自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真要那样,岳擎天也不会暗中略施小计,就能轻松成为这支探险队的一员了。
同理,既然那个时代的华夏当局能知道东洋人在搞什么,那么别的国家,也有可能会关注这些。
华夏的玄门学术,影响的不仅仅是东洋,南韩这两个国家。
像缅泰老三国啊,和华夏一山带水的印度、前苏等国家,也是深受影响。
尤其是印度。
那可是佛教的发源地,自古就与华夏的关系很深。
他们的佛教既然能影响华夏,那么脱胎于道教的玄门之术,当然也能影响他们了。
如此一来,东洋人能关注的东西,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不关注呢
别忘了,当时印度的国内情况,可是比华夏更为糟糕的。
“所以贵国极力保密的那些事,对于您的邻邦诸国来说,并不是太大的秘密。”
菩萨蛮说到这儿,抬手穿上了衣服:“你们想搞清楚某些东西,我们同样也想搞清楚,并因此来制订响应的计划。”
胡灭唐这才缓缓问道:“这样说来,在印度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天竺门,其实也是有官方背景,暗中支持的了”
自凡是关心昆仑山龙眼处国运龙脉的,都是国家。
不可能是个人,或者某个组织。
因为个人和某个组织在国家面前,无论有多强大,那都是一扫就能摆平的。
所以老胡才断定,既然天竺门关注昆仑国运龙脉,就是受印度官方的暗中支持。
就像他们这些人,为了搞清楚那个大秘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那样。
但菩萨蛮的回答,却让老胡有些意外:“呵呵,有谁规定,在印度扎根生长的天竺门,就一定是印度人了”
老胡愣住。
但随即恍然。
米奇在给他介绍黑袍圣女时,可是说的很清楚,说她是最后一个西莱人,具备占卜,看天象等神秘的本事。
“原来,你果然如米奇所说,是古代西莱人的后人。”
老胡嘴角勾了下,继续说:“你藏身印度天竺门,只是要借助那个地方来藏身,发展你们自己的势力。以期等到机会,再俄罗斯光复你们自己的国家。所以,你们才关注昆仑龙脉,企图从中查找出西莱人逐渐灭绝的原因,以及龙脉还有没有龙气残存,能否让你光复远祖时所创建的国家。”
老胡的这番解释,绝对是最合理的解释。
菩萨蛮的回答,却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我对米奇说我是西莱人,我就一定是西莱人了么”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胡有些不耐烦了。
他是特别厌恶和他讲话时,总是不住兜圈子的人。
假如放在平时,他闲的无比淡疼,和一个如此艳媚的美女在这儿把话聊天,绝对能保持他还有的君子风度。
可是很明显,老胡现在一点扯淡的心思也没有。
等他和菩萨蛮说完后,贺兰小新的尸体,估计都已经凉透了。
尽管无论是热乎,还是凉透了,都是尸体,死了就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老胡还是想早点赶过去,请小御姐入土为安。
“我们是什么人,您早晚会知道的。”
菩萨蛮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说出她的真实来历。
“好吧。你说的不错,我早晚会知道的。也许,明天就能知道。”
老胡桀然笑了下,心中的烦躁尽失,重新变得彬彬有礼起来,还对菩萨蛮拱了拱双手:“我能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说贺兰小新是李南方的六大魂魄之首吗根据我们的判断,岳梓童应该站在那个位置上才对。”
他觉得,菩萨蛮既然知道那么多,那么肯定就会知道岳梓童的存在。
事实上就是这样,菩萨蛮在提到岳梓童的名字时,说话语气相当自然:“你们错了。岳梓童根本不是六大魂魄之一。”
胡灭唐微微皱眉:“怎么可能呢她和李南方的关系,可是早在八十多”
话说到这儿时,老胡忽然醒悟了。
眼前这女人还真厉害,借助他的问题,顺势套他的话。
希望能从这儿,获悉八十多年前的那些事。
关心西昆仑国运龙脉的人再多,但知道八十多年前,东洋组成的那支探险队,为何一去不复返真像的,唯有华夏。
这是绝顶机密。
果然,在老胡及时闭嘴后,菩萨蛮的眼眸里,立即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
不过她在看到老胡性胃炎后,脸上浮上怒气后,就连忙说道:“根据我们的推断,岳梓童只能是李南方的正宫。如果把李南方看做君王,那么她就是王后。王后与君王的身份相等,都是绝世而独立的。那么,她怎么会与贺兰小新等魂魄,混为一谈呢”
“原来是这样。”
老胡眼睛一亮,随即又对菩萨蛮弯腰拱手:“多谢您能更正我们的错误。您能看出这些,应该是那晚看过他之后,才判断出来的吧”
该客气时就对人客气。
该杀人时,也绝不会心慈手软,这就是胡灭唐最明显的处世观。
“是的。”
菩萨蛮点头,接着说:“其实你们也该看出来的,如果不是上世纪的十年浩劫中,你们丢失,毁灭了很多东西。”
胡灭唐神色黯然。
菩萨蛮说的没错。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十年内,华夏很多古老的传统,文化甚至文明,都遭到了认为的毁灭性破坏。
结果导致现在很多华夏传统文化,反而在别的国家和地区,给发扬光大了。
就拿玄门之术来说吧。
现在世界知名的玄门大师,都在香港,或者宝岛,澳门那边。
至于国内胡灭唐是不会去深想的。
任何事物的存亡,都有着人力无法挽回的定数。
只需人们在意识到做错事后,再努力去改变和拯救,也是为时不晚的。
笑了下,胡灭唐屈指弹了弹灰袍袖子,脸上的黯淡之色消失,看着菩萨蛮的眼神,再次清明起来:“好吧。那么既然贺兰小新是六大魂魄之首,你们又是为什么要杀她呢”
菩萨蛮盯着胡灭唐的眼睛,说出来的这番话,就像是来自九天云外,无比的空灵:“只有她死了,李南方就再也没机会去那个地方了。
他不去那个地方,隐藏在那边上千年之久的毁灭力量,就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并且会像缺了水的鲜花那样,逐渐枯萎。
唯有鲜花枯萎,我们才有机会去那边,去看我们想看的东西。
再根据所看到的,来制订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胡灭唐就追问:“六大魂魄中,她才是关键者”
“是。”
菩萨蛮用力点头:“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即便全死了,她也能再制造出继任者。可她要是死了,其它五个人,却无法造出另外一个贺兰小新。”
“她对李南方的作用,会是这样关键”
老胡的目光,又开始闪动了。
“所以,我说你不能因为她的死,而找我报仇。”
菩萨蛮轻笑了下,缓缓说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这样做,也是在帮你们。胡先生,我相信贵国也不喜欢那些毁灭者,始终守护在华夏国运龙脉身边,等得到李南方去后,再涉世兴风作浪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喜欢那些毁灭者,得到李南方呢”
胡灭唐忽然诡异的笑了下,转身就走:“还是那句话,要走赶紧走。贺兰小新真要死了,那么在天亮之后,我就会去追杀你们。哪怕你们逃到昆仑山中,也逃不过我的手心。”
“贺兰小新真要死了”
等胡灭唐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远处后,菩萨蛮才秀眉紧皱着,喃喃自语:“他的意思是说,贺兰小新不会死了怎么可能,师姐杀人,可还从没失手过。更何况,是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呢”
“有我在,她是不会死的。”
菩萨蛮的话音未落,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左侧树林阴影内传来。
“谁”
菩萨蛮浑身一颤,霍然转身看去。
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自阴影处缓步走了出来。
透过树叶的细碎月光,好像宝石般的洒在他身上,能让菩萨蛮清晰看到他英俊的面孔。
如果比贺兰小新还要艳媚的菩萨蛮,非得找个男人来配得上她的话,那么唯有这个白发白眉的男子了。:
第1392章 杨逍不想说话
黑衣女子高举着软剑,斩向贺兰小新的脖子时,眼里明显绽放出兴奋的邪气。
杀人。
尤其杀贺兰小新这么漂亮女人的感觉,有时候就像男人骑在她身上那样酸爽。
更何况现在要杀她的这个人,是个女人呢
愿全天下所有比我漂亮的女人,都统统去死吧。
这好像从来都是所有女人,心中最的梦想。
太美了,也是一种原罪。
黑衣蒙面女子,就是要消灭原罪的执行人。
所以,她身为自己能拥有这个机会而兴奋,全身的细胞都在雀跃着,嘴里更是发出一声变了音的轻叫。
就像她被男人弄的高、潮了那样。
已经半坐起来的贺兰小新,为配合黑衣女人斩杀她美丽的头颅更方便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希望脑袋落地时,还能亲眼看到鲜血好像喷泉那样,自她娇媚躯体的断口处,喷溅而出。
噗
鲜血自白嫩的脖子上猛地溅出时,就像一支离弦之箭那样,嗖地喷向了窗口出。
飞出木楼窗外足足四五米后,才像燃尽的烟火那样,缓缓落下。
满脸懵逼样子的贺兰小新,呆望着依旧高举着软剑,左手却捂着她自己脖子,两颗眼球猛地瞪出眼眶,双膝缓缓弯曲,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那样,一点点跪倒在地上的黑衣女人,实在搞不懂她在玩什么鬼。
不是说好了,是黑衣女子来斩杀新姐的吗
怎么到头来,却是她自个儿鲜血迸溅,横尸当场了呢
这女人,好像也太说话不算话了吧。
贺兰小新怀疑她出现了错觉,用力眨了下眼后,再定睛望去。
没错。
她没有看错。
这个高举着软剑要把她脑袋斩下来的黑衣女子,确实横尸当场了。
死鱼眼般的眼球,可算是死不瞑目了。
散着满满地疑惑,仿佛在质问老天爷:“是谁,在我脖子上刺了个洞”
那个血洞不是很大,也就是筷子粗细。
但这已经足够让黑衣女子致命了。
就在贺兰小新呆呆望着这个血洞,研究它是什么东西造出来的后,有个温和的男人声音,自窗外传来:“不用研究了,是我用石子,把她脖子打穿的。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呢”
石子打在人身上,力气大了很疼,贺兰小新当然知道。
可她还从没听说过,有谁在拿石子打人时,会在人的脖子上打个血洞。
也就是子弹,才能能做到这一步了。
这就足够,砸出这颗石子的人,功夫有多么的牛比了。
感谢。
新姐必须要感谢这个救她一条小命的人,如果不是人家及时出手相救,她就要挂掉了。
心里这样想着,脖子僵硬的贺兰小新,艰难的回头看向了窗外,声音沙哑的说:“谢、谢谢。”
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窗台上。
背靠着窗户框,左脚踩在窗台上,右脚蹬在另外一边的窗框上,微微低头,欣赏着他五根纤细修长的手指。
白衣白裤,白鞋子。
白发白眉,面孔帅到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想到白马王子这个角色。
美男子。
绝对的美男子。
也算是阅尽天下帅哥的贺兰小新,从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看上去,他就像高居在天上的仙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烟火气。
任何的女人,在看到他后,都会为之倾倒。
就像色棍看到美女,只想据为己有当然了,前提是杨逍的脾气要好,不会打人不骂人,更不杀人折磨人。
“你、你是谁”
望着这个好像从画上走下来的帅哥,贺兰小新喃喃地问道。
她的好姐妹岳梓童,情郎李南方,早就认识杨逍,并和她打过好多次交道了。
不过新姐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甚至也没听那对奸夫淫妇提起过她的事。
“我叫杨逍。杨是杨树的杨,逍是逍遥的逍。”
杨逍这才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贺兰小新:“怎么样,我的名字帅不帅”
相比起曾经因为此类的问题,在杨逍手里吃过大亏的林依婷,贺兰小新明显要比她聪明了太多,立即大力点头:“帅,帅不但是帅,而且帅呆了。关键是名字帅,人却比名字更帅十倍。”
“是吗”
杨逍顿时龙颜大悦,笑容绽放的幅度更大:“你的眼光,绝对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管用的一个了。”
不等已经从恐惧中彻底清醒过来的贺兰小新,飞速转着脑子搜查更佳的拍马词,杨逍又问:“我和李南方俩人,谁的名字更好听,谁长得更帅一些”
贺兰小新一呆。
她还真没想到,杨逍会忽然提到李南方。
这就证明杨逍认识李南方。
但为什么,李人渣却从没有和新姐提起过,他认识这们帅的小哥哥呢
看她发呆,杨逍还以为她在权衡什么,秀眉微皱:“怎么,是不是你的也觉得,我各方面都不如李南方呢”
“怎么可能”
贺兰小新立即敏锐察觉出了杨逍的不爽,哪敢再有丝毫的犹豫,立即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他的名字和人,怎么能比得上您的名字,您的人你们两个人,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就是”
可能是急于拍马屁太急了些,贺兰小新说到这儿后,居然卡壳,忘记说什么了。
杨逍正听的入神呢,贺兰小新忽然不说话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像闹肚子蹲到一半时,却必须起来般地难受。
她想追问,却又怕打断贺兰小新的思路。
唯有身子微微前倾,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希望她能快点想起要说的话。
在杨逍的殷切盼望中,忽然卡壳十多妙中的贺兰小新,终于不负她所望,缓缓地继续说道:“他给您提鞋子,都不配的。”
看出正牌女友和小三对男人的态度了吧
当初杨逍逼着岳梓童,让她说杨逍这个名字,比李南方的名字更好听些时,岳梓童是宁死不肯说实话的因为李南方在她心里,占据着无可代替的角色。
反观新姐,根本不用杨逍做什么,就通过极力贬低李南方来烘托她的行为,来让她再次龙颜大悦:“哈,我是比李南方更秀秀了些。但也没有你说的这样夸张。他的人,有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哪儿来了个缺心眼的傻叉
真亏了这身高深功夫,和这副超级臭皮囊啊。
贺兰小新心里这样说着,表面上却极力推崇杨逍的绝世容颜,说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不学无术,因为除了这句话之外,她就想不到还能有那些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某位帅哥了。
杨逍很喜欢贺兰小新。
要不是远处还有个笨蛋胡灭唐,随时都有可能回来,那么她才舍不得打断贺兰小新的演讲,恋恋不舍的摆摆手问:“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吗”
“请先让我再衷心称赞您最后一句。”
贺兰小新不能继续拍马的反应,就像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那样,非常遗憾的叹了口气:“唉,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都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我。”
“我也不知道。”
就在新姐用殷切的眼神,望着杨逍,希望能得到个满意的解释,来解释黑衣女子为毛要搞她时,杨逍却这样回答。
靠。
你丫的神经病啊
你那样问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要不是看在你貌似很厉害的份上,我非得飞起一脚,把你这个装逼犯,踹下窗台
贺兰小新心里这样想着,讪讪地笑了下,又问:“那,您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呢”
杨逍摇头。
贺兰小新有些惊讶:“您不会是误打误撞来的吧”
杨逍又摇头。
贺兰小新懵逼了,实在搞不懂杨逍究竟知道什么。
杨逍终于说话了:“我不想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我擦你二大爷
就差一点点啊,贺兰小新就把这句话脱口骂出来了。
她不想说就直接说不想说就好,干嘛总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摇头呢
装逼这两个字眼,简直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表现。
杨逍确实不想回答贺兰小新的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和烈焰谷有关。
杨逍能在黑衣女人高举着软剑及时出现,那是因为她今天傍晚时分,在故宫某口老井前,得到了烈焰谷派来的某长老,传送的一个消息。
消息中说,有一伙神秘的境外势力,试图谋杀贺兰小新。
王上不需要知道那些人是谁,又是为毛试图谋杀新姐,只需知道她绝不能死就好了。
新姐若是死了,李南方就再也没资格去烈焰谷了。
长老们还说,他们之所以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没有极力去阻拦,而是及时禀报伟大的王上,是因为那些人的功夫很厉害,他们还不是敌人的对手。
普天之下,也唯有打遍宇内无敌手的王上,才能解决掉这些敌人。
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长老会那些人有多么的卑鄙了。
花言巧语外带大拍马屁,来间接指使杨逍跑来杀人。
杨逍很高兴就来了。
躲在暗中,看到老胡被菩萨蛮引走后,鄙夷的撇了撇嘴在心里骂了句废物,就藏在窗下,等候新的杀手出现后,再在关键时刻及时出手,一举解救了贺兰小新。
不到最关键的时刻,杨逍都不屑出手。
因为唯有那时候出手,才能更加烘托出她能起到的作用。
“那,那您想和我说什么呢”
贺兰小新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抬手捂了下嘴巴,问。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和你说,我只想坐在这儿欣赏月色,请别打搅我。”
杨逍看似很随意的挥挥手,就像赶苍蝇那样,然后抬起下巴,仰望四十五度角的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贺兰小新真想算了。
她可不想也和黑衣女子那样,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既然杨逍不许新姐打搅,那么她只好轻轻坐在床上,想事情。
想究竟是谁要杀她。
想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贺兰小新再抬起头看向窗口时,杨逍已经不见了。:
第1393章 胡灭唐的书法
我轻轻的来了,杀了个人后又轻轻地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盯着窗外悬挂在天边的明月,贺兰小新的脑海中忽然浮上了这句话。
接着她就自嘲的笑了下,低头喃喃骂道:“傻缺。”
“骂谁傻缺呢”
有人在窗外淡淡地问道,语气带有明显的不悦。
“唉,二叔,你们这些高手能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出现时让人知道啊一个个神出鬼没的,人家早晚会被你们给吓出心脏病来。”
贺兰小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已经坐在窗台上的胡灭唐,悠悠地说:“我当然是在骂我自己了。”
胡灭唐现在的坐姿,与那会儿杨逍坐着的姿势,几乎是完全一样。
只是俩人面对的方向不同。
杨逍是四十五度角抬头时,能看到月亮。
老胡抬头时只是单纯的抬头,或者说是想彰显他的高人风度罢了。
不过很明显,杨逍在抬头看着月亮时,脸上会浮上一层神圣的光辉。
老胡则是背对着月光,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看上去有些诡异。
在贺兰小新看来,一老一少这两个男人,都是当世没人能比的帅哥。
只是杨逍会给人一种惊艳,但老胡只会让人觉得他心思龌龊。
啪哒一声,点上一颗烟后,老胡才微微侧脸看着贺兰小新:“为什么要骂你自己呢”
“因为刚才我想到一句特别矫情的话,所以就觉得自己是傻缺了。”
贺兰小新实话实说,再次自嘲的笑了下:“呵呵,二叔,您认识刚才那个人吧”
“哪个”
胡灭唐眼皮子抬了下,从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扫过:“你是说杀她的那个人么嗯,我算是认识她吧。”
“认识就是认识,为什么要说算是呢”
“别废话,收拾下东西,我们走。”
胡灭唐和菩萨蛮说话时,还很注意保持他应有的君子风度,可为什么在和新姐这个自己人说话时,却毫不客气呢
贺兰小新如果知道这个问题,她肯定会好好考虑下这是为什么了。
她在这儿住了十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所用的一切日用品啊,衣服鞋袜,甚至还有两包姨妈巾,都是老胡早就给她准备好的。
她在离开时,只需换上一身衣服就好了。
走下楼梯时,她又跑了回来。
到背着双手站在木楼前,做出犀牛望月动作尽显其高手风范的老胡,听到她咣咣又回去的脚步后,微微皱了下眉头。
等贺兰小新出来后,他才迈步前行,头也不回的问道:“又回去做什么了”
“拿了个东西。”
贺兰小新说着,抬手在眼前晃了下。
那个东西立即发出哗啦的声响。
是一张纸。
胡灭唐回头看去,笑了。
再高的高人,也会喜欢被人拍马屁,被人崇拜的。
尤其做这些的人,还是出身豪门的贺兰小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胡喜欢上了挥毫练字。
这就是个执著的人,一旦对某件事感兴趣后,就会全身心的投入。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尽管天赋这东西很重要。
老胡爱上练字后,也是这样。
平时只要闲下来,一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基本都会站在桌前练字,就连阿莲娜正常的妇女需要都不理睬。
就这样苦练了三五年后,某日秦玉关带着他几个老婆去老胡家做客时,他就像久盼甘露的禾苗那样,话没说上三句,就拉着老秦去了书房。
用了不到半分钟,以据说是王羲之用过的砚台,颜真卿后人所生产的狼毫,在薛涛都称赞过的洛阳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四个大字:“高山流水。”
然后,就像期待主人喂根骨头的小京巴那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秦。
希望老秦能为他的字,而倾倒。
据说,老秦当时左腿弓,右腿蹬,左手如探囊取物,右手如怀抱婴儿拿着那副字,仔细审视了足足五分钟,才微微闭上眼,嘴巴不住砸吧着,貌似品尝十年佳酿的酒鬼那样,用他独特的男低音说:“这字,要比屎壳郎爬的强了不止一倍啊。”
那次要不是阿莲娜等人拉着,估计老胡俩人得打出真火来。
来自老秦的残酷打击,并没有让老胡心灰。
他坚信老秦是个睁眼瞎。
要么就是嫉妒他,能写出一笔堪比王右军的字,显得老秦特别无能,这才故意昧着良心的说话。
受挫后,老胡反而是越加喜爱练字了。
几乎是到了痴迷的地步,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喝水,甚至都可以没有女人了。
老胡这样努力,只为能有一天,他能把他一副在某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字,狠狠砸在老秦的脸上后,再撕碎。
他知道老秦除了酷爱美女之外,就只爱钱了。
甚至有人曾经亲眼看到老秦在喝醉了发酒疯时,指着他那帮千娇百媚的老婆,嚎啕大哭,说他现在亏本批发美少妇,每个只需两万块,谁若一次性全打包买走的话呢,可以打八五折
一个人得穷到,或者说是爱钱爱到何种地步,才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来呢
老胡懒得去管。
反正他只要知道老秦是相当爱钱的就行。
当着老秦的面,把价值巨万的字给撕掉,那肯定是比杀了他,还要让老胡解恨的。
就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所以老胡才在“陪伴”贺兰小新时,每天坚持不懈的练字。
每当练字之前,老胡都得沐浴更衣,净手燃香,站在书桌前闭目很久后,才会双目一张,用他那只可能更适合杀人的右手,一把抓起毛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这些天来,他足足写了上千副作品。
“这幅作品,带有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飘逸。”
这是老胡特意拿了最得意的一副作品,给小御姐看时,故意隐瞒作者是谁,只希望她在仔细看过作品后,才说出的心里话。
老胡当然暗中大喜了。
瞬间就觉得贺兰小新可爱了一万倍的老胡,还没等故作矜持的咳嗽一声,点名他就是这副字的作者呢,她又说话了:“直白的来说呢,就是写这副字的人,肯定是个百分百的傻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书法。估计他在写这副字时,脑子里是装满了大粪。唯有这样,他写出来的字,才不是人写的。纯粹就是个、咳,二叔,你家有熨斗吗我的衣服有些皱,需要熨一下。”
贺兰小新出身名门,从小就接受最传统的贵族教育,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具通。
早在她上初中时,所临摹的兰亭集序,就获得了全国少年书法大赛的特等奖。
要不是她志在竭力帮贺兰扶苏,必须得走心机裱的路线,而是专心写字的话,估计现在早就成为书法协会的重量级人物了。
所以由她来评比某个人的书法作品时,所给出的评语,就算不是权威的,也绝对是中肯,没有偏差的。
只是她可没想到,那副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都不如的书法作品,居然会是胡灭唐数年的辛苦结晶。
直到发现老胡双眼中精光大盛,仿似要择人而食的猛虎后,她才立即意识到骂错人了
这才立即找了个借口,抢在老胡发怒之前,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也正是自从那之后,老胡不再让贺兰小新给他评字了。
觉得她和老秦一样,都是有眼无珠之辈,给她看了,只会遭到嫉妒行的打击。
老胡又不是贱人,有病才故意找人虐骂呢。
但毫无疑问,在被贺兰小新评了个狗血淋头后,老胡隐隐明白,他可能真不是当书法家的料子了。
对于练字的爱好,也一落千丈。
不过闲暇时,还是会站在书桌前,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率性而为的写上几笔。
写字前,当然也不会沐浴更衣,净手焚香了。
哪怕是刚蹲完马桶没洗手呢,也会抓过狼毫来,蘸满墨汁,一蹴而就。
写完后,再双手捧起来,大赞几声好字,好字就把那副好字,给放一边了。
前天中午下雨时,窗户有些缝隙,老胡还拿他的墨宝,裱在了上面。
还别说,每张单价三十几块钱一张的上好宣纸,防水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一些防水性能颇好的宣纸罢了,对身价亿万的老胡来说,压根不算事。
所以老胡今晚决定连夜撤出箭扣长城回市区内时,丝毫没理睬那些作品。
却没料到贺兰小新快要下楼了,却又跑回去拿来了一副。
老胡有些羞恼成怒,冷哼一声:“哼,这是要拿回市区,甚至放在书法展上,让那些有眼无珠的凡夫俗子,对我大家口诛笔伐吗”
隐隐觉得自己作品,很可能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后,老胡当然不想再显摆,让更多人嗤笑他。
尤其是想到每幅作品上,还都留下他的宝印艺名怀旧高人。
估计仅凭这艺名,就得让人骂个半死的。
“二叔,您这是怎么说呢”
贺兰小新一脸的认真,左手举着字画,右手放在胸口:“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现在是摸着良心在说话。您以前所写的那些作品,确实是垃圾二叔,您是长辈。最起码要有听晚辈把话说完的风度。”
“你,给我说。继续说。”
这句话,是脸色铁青的老胡,在牙缝里挤出来的。
确定老胡不会发疯动手后,贺兰小新才大着胆子继续说:“但这幅作品,却已经出现当世书法大家的特有的风采。二叔,恭喜您,终于用您的毅力,推开了艺术的大门。”
“什么呵呵。贺兰小新,你是不是觉得二叔我这儿有毛病。”
胡灭唐说着,抬手点了点自己脑袋:“所以,你才巧舌如簧的来哄骗我,只为能讨好我,尽力保护你。”
噗通一声,贺兰小新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吓了老胡一跳,连忙后退,刚要说什么,就看她举起右手,对月发誓:“我贺兰小新如果是故意蒙骗二叔,就让我全身溃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