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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4章 我算是他的人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老百姓常说的这句话,能实用在很多事上。
也包括和性有关的这方面。
毫无疑问,家教甚严,无论是上学还是服役的段零星,在还不到结婚出嫁的年龄段,是不许接触陌生男人的。
不接触男人,也不代表她不懂和男人有关的那些事。
别忘了通过东洋人民数十年的辛苦努力,已经把种子是怎么开花结果的全过程,以影视资料的形式,全世界都广而告之,让所有的适龄青少年,从中受益良多。
段零星也是所有适龄青少年中的一员。
所以她在忽然发现李南方那地方有动静后,先是呆愣了下,接着就小脸通红,赶紧扭头起身,暗中骂了句不要脸的人渣后,快步走向门口。
刚走了没几步,她却又停住了脚步。
李南方不是不要脸。
他有这种反应,只是他男人的本能。
本能这个东西,可没要脸不要脸之说。
你能说吃屎的狗,是不要脸的吗
人家就是喜欢那玩意罢了。
那么,像正处于血气方刚年龄段的李南方,在睡着了后,会走进一个色彩鲜艳的梦乡,看到一些性感诱人的美女,那玩意立即起来反应,也就和狗爱吃屎同样正常了。
可是,既然段零星在理解李南方的不要脸,只是他正常的生理反应后,为什么不立即走人,却在停住脚步后,用力咬了下嘴唇后,脚步艰难的缓缓走了回来
她想道歉。
因为亲姐姐段襄曾经多次伤害过段香凝。
她想报恩。
因为段香凝在段家这座大厦将倾时,能及时挺身而出,牺牲自己保全其他人。
无论段零星想道歉,还是要报恩,她都暂时没机会对段香凝说这些。
对李南方说或者说做点什么,是不是也算呢
应该算的。
李南方可是段香凝的“丈夫”,无论是真假,他都已经是段家的孙女婿了。
夫妻一体。
段零星希望,李南方在得到她的“补偿”后,段香凝能对姐姐和母亲的恨意,小一些。
她缓缓地跪倒在了沙发前,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时,紧张地闭上了眼。
她知道有些事该怎么做,却没亲身经历过。
毕竟理论和实践之间,还有一条鸿沟。
“我这样做,对不对
他醒来后,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或者,他会觉得我对他图谋不轨”
当用力咬着嘴唇的段零星,动作相当艰难地解开某人腰带时,心里又想:“这也没什么,反正我只要让他明白,我这样做的初衷就好。再说,他会醒来的。等他醒来后,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也不迟的。”
段零星觉得,无论男人睡得有多死,在那个玩意被温暖给裹起来时,他都会醒来。
问题是等她紧张的张开嘴,慢慢地低下头去,立即有恶心的滋味自胃部腾起时,李南方的鼾声依旧。
“他在装
我就不信,我都这样给他了,他还能睡着。
好吧。
既然你在装,那就是同意我这样做了。
我只希望,你在吃饱喝足后,别一抹嘴不认账了。
哼,世界上果然没一个好男人。
真大。”
明明是在主动给人提供特殊服务,段零星却在心里大骂李人渣不是好东西。
她还真冤枉李南方了。
搁在以前没失忆的时候,李南方在睡梦中出现正常的生理现象时,只要有女人给他提供贴心的服务,他肯定会马上醒来。
毕竟肢体上实际性的接触,可不是睡梦中那种空想。
但他现在,他却不会在睡梦中畅想时,感受到外界有人在给他提供服务了。
简单的来说,当每次进入深度睡眠,走进香艳的春梦中后,李南方身体上的所有感官神经,都已经与外界彻底隔阂了。
不到春梦完事,他是不会从中走出来的。
只会把春梦中的景象,与现实所感受到的动作,完美结合起来,做出该做出的动作,潜心享受征服梦中美女的快乐。
毫无疑问,老司机和新司机之间,在开车这方面还是有着不小差距的。
动作不娴熟啊。
段零星只知道她该怎么做,才能让李南方品尝到特殊的快乐。
才不会在意她生疏的动作,会不会弄痛他。
肯定弄痛了他。
几分钟后,已经稍稍掌握了点实践经验的段零星,小脸比红布还要红,总算不会感觉太干呕了,偷眼看向李南方,恰好看到他正皱眉头。
心中立即怒骂:“臭流氓,明明已经醒来了,却假装还在睡觉。哼,这是感觉到疼了吧活该,疼死你。”
本来技术就不到家的段零星,恼怒于李南方假装睡觉,却在潜心享受她的服务,于是就故意用她的小牙齿等李南方终于发出一声吃痛后的轻哼时,她又担心了:“可别给他弄破了。”
她选择这种方式,来向段香凝间接表达歉意和感激,而不是采用最直接的手段,也是有理由的。
她可不想因为报恩和道歉,就草率的把清白之躯交出去。
用她的小嘴应该是最能体现她感激,和歉意的方式。
比用手要舒服,又不用葬送清白之躯,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这个臭流氓,怎么还没有完事”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做这动作越来越娴熟的段零星,嗓子眼都麻木了,可李南方那玩意还没有交货的意思。
这让她有些,不耐烦
不是。
绝不是不耐烦。
而是有些怕。
因为段零星忽然觉得,她明明是在做最不要脸,甚至最肮脏的事,却能从中享受到某种奇异的快乐。
更重要的是,她青涩的身体,第一次有了渴望被充实的欲、望。
虽说很累。
她却希望能这样一辈子,无论动作有多单调,但却偏偏每次都能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让她的身心,都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栗。
“我在堕落。”
不知不觉间痴迷在这方面,动作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娴熟,也越来越深的段零星,又在李南方发出一声轻哼时,忽然想到了这四个字。
明知道当前她正在做的是,是肮脏的,是不对的,却偏偏能从中享受到从没有过的快乐,这不是堕落,又能是什么呢
“我不能这样。”
恍然顿悟了的段零星,心中一惊,决定立即结束这荒唐的动作。
只是她刚抬起头,一只手却猛地采住了她的短发,用力按下
这当然是李南方的手。
他还在春梦中,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被他策马奔驰的美女却要逃走想得美。
于是,本能地需要促使他在春梦中伸手,采住了身在现实中的段零星秀发,大力按了下来。
“呜”
被猛地按下脑袋后,段零星只觉得她咽喉要被撑破了,更是恶心的要命,自然地发出一声悲鸣,刚要努力抬头,李南方突突地发射子弹了。
那种几乎要被噎死,呛死的感觉混杂在一起,简直是语言文字难以形容。
可与此同时,脑袋无法动弹的段零星,却有了种莫名的自豪感。
她终于折服了这个混蛋。
自豪感后,就是说不出的累,让她乖乖地趴在那儿,懒得动一下。
李南方的手,都慢慢地松开了,她还没动。
直到有一只讨厌的鸟儿,站在后窗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后,段零星才从说不出的自豪感中清醒,慌忙抬头,看都不敢看李南方一眼,用手捂着嘴,站起来后冲进了洗手间内。
打开水龙头,她张嘴向外吐东西。
很少。
段零星稍楞了下,又抬手捂住了脸。
那些脏东西,她居然喝了下去。
“从现在开始,我应该是他的人了吧”
终于等脸上的红晕消退,眼神重新清明起来后,段零星忍不住地这样想。
她觉得,应该是。
因为她吃了他的东西。
又不像。
因为她不是那样吃的。
“傻子,你何必纠结这些呢反正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抱歉,为了感激。你又不爱他,他也不会爱你。至于你是不是他的人,还不是随便你选择么”
总算想通了这个道理后,段零星抬手在脸颊上刮了下,做了个丢人的动作,转身悄悄走到门后,向外看去。
外面的沙发上,李南方还在四仰八叉的躺着,裤子还是那样。
和前几天在京华陆家,段香凝为他服务后,他能马上醒来不同,这次他太累了。
在缴枪后,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曾经有个这方面青涩的女孩子,给他做过什么。
段零星却误以为,这厮还露着那恶心的东西,是故意等着她去处理。
她真心不想去管。
可不管又不行。
等她走了后,万一有人进来,看到这臭流氓这样子后,不用费力气,就能猜到什么的。
段零星可丢不起那个人。
唯有任由这厮“阴谋得逞”,耐心地拿纸巾给他擦干净后,穿好裤子,才受惊小鹿般地逃出了屋子。
外面院子里没有人。
段家的所有核心人物,都齐聚大厅。
护卫等人,也都保持应有的沉默,躲在自己屋子里,等候最终的消息。
这么大一座山庄,除了鸟儿的叫声外,居然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真好。
段零星长长地松了口气,悄悄把那些脏纸巾扔掉,又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衬衣,才故作没事人那样干咳一声,快步走向了正院那边。
她在带领李南方去段香凝闺房内休息时,曾经在月亮门后看到陈鱼儿等人。
现在,她在这边耽搁了这么久,估计那边应该也出结果了。
“但愿,不要有人关注我这段时间内去做什么了。”
蹑手蹑脚的走上大厅台阶时,段零星在心中祈祷:“不然,我不好解释和李南方做什么了。”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段零星的祈祷。
她走到门口,慢慢地探头向里看,就看到所有人都背对着门口,低头看着地面,动也不动的就像泥胎。
直挺挺跪在段老面前的陈寿南父女,也是这样。
没谁注意到段零星走进来,悄悄地站在了段宁身后。:
第1455章 是谁勾引了谁?
没被注意的段零星,心中长长松了口气,悄悄抬手拍了拍胸脯时,那种可怕的感觉,再次忽地从某处腾起。
这让她怵然一惊,娇躯猛地打了个激灵,双颊立即绯红。
她明明已经离开那个臭流氓很久,早在段香凝房间内时,就已经平息了心情,全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了,怎么现在却又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快乐感觉
非但如此,她眼前还又浮现出了臭流氓那个丑陋的东西,以及在艰难呼吸中品尝到的快乐。
段零星怕了。
实在搞不懂,她只是用嘴而已,又不是像东洋小电影里的快乐女主那样,和男人真刀实枪的干过,从生理上来说她依旧是个纯洁无暇的处子,那么怎么可能会像电影里的女主那样,事后这么久了,她只是轻轻拍了下胸膛,就会有这感觉呢
真要这样,那么以后岂不是每次拍胸膛,都会有这羞人的感觉
段零星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男人的东西叫“带麟青龙”。
任何女人,只要是和带麟青龙发生负距离的接触,无论是用什么,都会享受到比正常男人真刀实枪的来干,还要奇怪的快乐。
这也是当初李南方在青山金帝会所当男公关时,陈晓的好友李静为他吞过后,就再也无法忘记那种奇怪滋味的原因。
相比起那些已经和男人滚过床单,深刻品尝到那种滋味确切的来说,是某种蛋白质的滋味后,从没有过这方面经历的处子,这种感觉更加的敏感。
段零星就是个十足的处子。
此前,可是连陌生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的。
这次鬼迷心窍才打着抱歉和感恩的幌子,主动为李南方服务过的段香凝,事后很久只需自己碰触身体的敏感部位,就会有这种感觉,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她能像已经和李人渣三番两次发生半截关系的某小姨般,并没有品尝某种蛋白质,那么她就没这感觉了。
“零星,你怎么了”
就在段零星心中惶恐,却又想扭头跑回段香凝房间,找某个人渣那个什么时,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正想入非非地段零星一惊,本能地张嘴就要发出惊呼时,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是段宁。
段宁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玩味。
就在段零星悄悄地进来后,感觉到背后来人的段宁,很随意地回头看了眼。
只是很随意地回头,在看到是段零星后,段宁当然不会在意。
可,就在她要再回头时,却发现她双颊唰地发红。
非但如此,而且她双眸还很亮。
抬手轻拍她自己胸脯的右手,竟然、竟然轻轻捏住了左边那个,闭上眼微微昂起下巴,半张着小嘴,舌尖好像小蛇那样,在上唇上缓缓轻扫着,媚惑姿态十足。
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死妮子的模样,很像是发春啊。
段宁看傻了。
段零星本人并不知道,她在做出这一切时,都是在无意识中。
段家四凤中,段襄和段零星是亲姐妹,段香凝和段宁是一奶同胞的。
但四凤中关系最要好,平时勾心斗角很少而且还相互照顾的两个人,则是段宁和段零星。
她们都看不惯自己的亲姐姐,为了出人头地,能不择手段去做任何事。
只是她们不敢表达出来,更改变不了段家这种“门风”,所以唯有两姐妹搞好关系,联手对外。
也就是说,段家四凤又分为了三股势力。
分别是段香凝,段襄,和段宁、段零星的组合。
这对小姐妹既然关系不错,那么在私下里看那种电影,谈论起男人来时,当然也有共同语言了。
所以段宁在看到段零星这样,愕然一呆后,立即就知道她怎么了。
再联想起她去送李南方送个人而已,有必要送那么久吗
这一个多小时里,段零星做了什么
根本不用任何人解释,身体纯洁、思想却不怎么纯洁的段宁,想当然就推断出发生什么事了。
心中有些恼怒:“好嘛,爷爷只是让你把我姐夫送我姐房间里去。你倒是好,竟然借着这个机会,把我姐夫给偷吃,给我姐戴了个大大地绿帽子。哼,你姐段襄欺负我姐,被我姐夫打断腿后,才消停不久,你又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了。这是干嘛呢真以为我们家是好欺负的了。”
从段宁现在的想法来看,还是证明了血缘关系的亲疏,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就是亲姐妹,可不是小姐妹情分能相比的。
当然了,小姐妹情分还是要讲的。
要不然段宁也不会在段零星深陷香艳幻觉中,就要情不自禁发出轻哼声,被所有人都发现时,也不会立即出声把她从“歪歪”中惊醒,并及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了。
“我、我没怎么啊。”
偏了下小脑袋,躲开段宁的手后,段零星看向了门后。
深陷香艳幻觉中时,居然被人发现的事实,让段零星相当受惊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双颊上的绯红就潮水般散去,继而苍白无比。
“没怎么”
段宁无声地冷笑了下,抬手抓住段零星的右手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心中有鬼的段零星想挣扎,却不敢。
要是被人发现了,那么这件事就会“大白于天下”,她也就不用活了。
段老为了磨练家族晚辈,故意放纵他们兄弟姐妹之间勾心斗角,可没让她们相互戴绿帽子啊。
真要谁给谁戴了绿帽子,段家的门风就彻底玩完了。
不得违犯伦理,与永不背叛国家,段家合称段家三条红线。
谁碰及底线,谁就得死。
所以心中有鬼的段零星,根本不敢挣扎,唯有乖乖地被段宁悄悄拉出了大厅。
走下台阶,段宁四下里看了眼,没发现有什么人,这才拽着段零星快步走向正院的后花园。
后花园内有个小亭子。
以往发生什么需要段家核心层来作出决策时,段老就会召集大家来这个小亭子里。
故此这地方被赋予了禁地的色彩,闲杂人等从不敢擅自靠近,这也方便了段宁姐妹俩处理私事的最佳所在。
“说,是谁勾引的谁”
段宁把段零星按在石凳上后,大马金刀坐在爷爷平时坐的位置上,冷着脸的直接问道。
“宁姐,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段零星试图最后的狡辩。
只是她现在低着头,双手十指用力搅着蓝衬衣一角的紧张样子,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她是在撒谎。
“段零星,你这是在逼我闹大。好吧,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
段宁和段零星的关系那么好,早就知道这死丫头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懒得再逼问什么,蹭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宁姐”
段零星哪敢让她把事情闹大,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更知道段宁这样说,也绝不是吓唬她,是真能做得出来。
毕竟李南方是段宁的亲姐夫,而且段香凝更是为了力保段家,主动挺身而出,背下了所有的黑锅。
当前,段家上下都得感谢段香凝的。
可段零星不但不感谢段香凝,反而趁机给她戴绿帽子,段宁怎么能忍受得了。
“最后一次机会。”
段宁回头,眸光森冷地看着她,沉声说道。
“是、他”
段零星知道再也掩饰不过去了,唯有坦白从宽。
“哼,我就知道这样。混蛋,人渣我姐刚被带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另寻新欢了。”
段宁银牙紧咬,语气更加森冷:“我要杀了他。早晚,我都要杀了他。我发誓。”
她以为,是李南方勾引了段零星。
毕竟段家四凤中,段零星年龄最小,思想最单纯,又从没接触过陌生男人,遇到李人渣那种花丛老手,借着被她送到段香凝卧室时俩人独处的机会,花言巧语一番很快就能掳获女孩子的芳心。
可段零星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段宁愣住了:“不,不是他。我、我刚才想说,他没有勾引我的。”
“什么”
段宁呆愣过后,就是勃然大怒,抬手就抽了过去。
啪。
耳光声相当清脆,都把十多米外茶树上的麻雀给惊起来了,扑扇着翅膀急促飞走。
段零星抬手,手指即将碰到脸颊时,又放了下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贱给我跪下”
段宁双眸圆睁,恶狠狠地的呵斥道。
俩人关系终究还是最好的,就算段宁做梦也想不到,段零星竟然主动去勾引李南方,可也不好把“贱人”这两个字骂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让她跪下,就是恨死了她,才这样说的罢了。
段零星没有丝毫的反抗,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不要脸,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段宁抬脚,就踢在了段零星左肩上,把她踢到在了地上。
不等她爬起来,就再次抬脚,在她身上乱踢。
边踢,边伤心地骂:“我姐为了咱们家,都被人带走,这辈子算完了。可你怎么还忍心,在她刚带走时,就给她戴帽子呢段零星,你简直是太过分了。算我看错了你。你原来和段襄似的,都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的混蛋。”
“不我才不是段襄那样的。”
段零星哭了起来,双手抱着头蜷缩起身子,解释道:“我、我那样对他,只是因为想表示对香凝姐的歉意,感谢她为段家做出了什么。”
“胡说。”
段宁再次抬脚,踢在了她左肋下:“你这是在狡辩,败类。”
“我没有。”
段零星猛地坐起来,抬头看着段宁嘎声叫道:“我是说真的。而且,我和他也没发生你想象的那种事。”
“什么”
段宁抬起的右脚,停在了半空中。
“我说,我没有和他发生直接性的关系。”
“那、那你心虚什么”
对这个小妹,段宁还是很了解的。
既然她在这种情况下,都说没有和李南方发生那种关系了,就应该没有。
“我、我只是用了嘴。”
段零星喃喃地说着,低下了头。:
第1456章 你们特别可爱
听段零星支支吾吾地说完后,段宁脸色好看了许多。
俩人是关系最要好的小姐妹,故此许多观念都是相同的。
只要段零星没有给段香凝戴上实质性的绿帽子,段宁还是能原谅她在鬼迷心窍下,所犯下的错误。
同时又好奇,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时,悄悄地问:“仅仅是用嘴而已,想想就让人恶心,可你那会儿怎么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怕。”
段零星站起来后,拍打了下身上的脚印,梳拢了下凌乱的发丝,再整理好衣服擦擦泪后,就和没事人似的,趴在石桌上,和段宁额头抵着额头的,说起了那些让她害怕的感觉。
这就是小姐妹。
耳光抽过,大脚踹过,呜呜哭过后,只要能获得原谅,擦干泪还是关系最要好的。
绝不会把刚才那些不快放心里去。
事实上,也唯有在家教甚严,人和人之间勾心斗角惯了,大家都极度缺乏安全感,总算找到铁心小姐妹,实在不想轻易失去对方的段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真这样”
听段零星说完后,段宁还是满脸地不信。
“我能骗你吗”
段零星忽然又打了个激灵,喃喃地说:“你姐夫那个东、不,是你姐夫身上,好像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才能让我鬼迷心窍,无法控制自己,主动做了那件事。事后,还对那种感觉念念不忘,一想起来,就会深陷进去。”
“难道他是个妖人”
段宁眼珠一转,说:“就像俄罗斯沙皇时代,那个祸乱王宫的拉斯普。”
十九世纪曾经在俄国最后一任沙皇主政时期,凭借其二十八点五厘米,总共睡了多达四千贵女的拉斯普,绝对是世界闻名,备受青少年感兴趣的。
尤其是女孩子。
她们在知道这件事后,都会本能地惊讶,那个号称杀不死的二十八点五老兄,是怎么做到让数千贵女,都对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
应该是个妖人。
“我也不知道。”
段零星摇头,忽然问:“要不,你也去试试”
“好滚。”
段宁呸了一声,斜着眼的骂道:“我呸。哼,你以为段三小姐,会是你这种贱人”
刚才她暴怒时,没有骂出“贱人”这个字眼。
现在心情好了,却说的很顺嘴。
段零星也不在意,只是撇撇嘴后,就趴在了石桌上,出神地望着石桌,自言自语:“也许你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妖人。对女人,天生就有着一股子无法抗拒的魔力。”
“该死的妖人。”
段宁又呸了句,说:“估计现在他正得意洋洋呢。毕竟,很轻松就得到段四小姐的初嘴,却假装仍在睡熟中。”
“什么初嘴啊说的这么难听。”
段零星不愿意了,抬脚踢了段宁小腿一下,不想继续这个丢人的话题:“哦,对了,陈家那个小妒妇,怎么解释的”
“没有解释。”
听她提到陈鱼儿后,段宁才想到当前段家上空还笼罩着阴云呢,也没心情去讨论别的了:“唉。要我说,直接把这件事公布出去拉倒。泄露绝密军情的大帽子,咱们家可戴不起。还是让岭南陈家自作自受吧。”
“岭南陈家也受不起的。”
段零星微微歪头,皱眉说:“她没有解释是不想解释呢,还是不用解释。就以为,直挺挺地跪在那儿,这事就能了解了”
“了解哼,哪有这么容易。”
段宁冷笑:“她没解释,是因为爷爷始终没有说话,就让他们父女跪在那儿反省呢。”
“跪了那么久”
段零星有些吃惊。
段宁翻了个白眼:“一个多小时还算久吗也就是你用嘴给人撸了一次的时间而啊,你敢动手”
“我还要杀了你灭口呢”
段零星跳起来,扑向段宁,脸红的不像话。
段宁身子后翻,灵巧地躲开一记黑虎掏心,好像游鱼那样从她肋下钻过,轻飘飘地跃过小亭四周的护栏,跳在了青石板小路上。
年轻,就是好。
明明段家正值一个不慎,就会彻底崩溃的生死存亡之际,而且这俩女孩子刚才也翻脸了,但依旧是童心未泯。
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正处在最好的花季时代。
有资格,有理由更有权力,享受她们的快乐。
“年轻,真好。”
李南方刚走进正院的月亮门,就听到通往后花园的夹道那边远处,传来银铃般的女孩笑骂声后,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看向那边时无限感慨地说道。
相比起那两个正处黄金花季的女孩子,其实李人渣也就是才二十四岁,比她们早出生了四年而已。
但特殊的生长环境,让李南方绝不会像绝大多数刚走出校园、满嘴不是某游戏、就是把某老板名言当做座右铭的年轻人那样天真,要比他们老成了太多。
套用那句永不过时的话来说就是:“他有二十四岁的身体,却有一颗四十二岁的心。”
所以,李南方才能在看到段家姐妹像两只不知愁滋味的快乐小喜鹊后,大发感慨。
很羡慕。
更希望,他要是能像她们那样快乐,就好了。
可惜啊。
人在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心就只能慢慢地老去,绝不会慢慢地年轻。
“嘘,别闹了。要不然爷爷他们会听到,还不得打断我们的腿”
在前面被追杀的段宁,先跑到夹道中后,忽地转身,右手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却看到,刚才还一副“我要杀了你”凶恶模样的段零星,好像见了鬼那样,呆愣当场看着月亮门那边。
段宁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看你们的。就是觉得你们特、特可爱。”
李南方这时也意识到,他站这儿直勾勾看着两个小姨子的行为,很是有些不妥。
这才连忙干咳一声,解释。
“我们特、特可爱”
段宁眨巴了下眼睛,慢慢地回头看向了脸又变成大红布的段零星,撇撇嘴说:“姐夫,你是说零星特可爱吧”
段零星听出段宁在说“可爱”这个词时,所包含的特殊意思了。
更何况,段宁还是直勾勾看着她的嘴呢
她心跳立即加剧,赶紧低头:“宁姐,你、你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就是实话实说咯。”
段宁翻了个白眼,双手掐腰。
看到李南方,她就生气。
虽说段零星那会儿也说了,是她主动献“嘴”的。
李南方完全可以义正词严的拒绝,那样才不枉段香凝那么爱他。
可这厮,却假装不知道。
没有任何察觉。
放任段零星给他服务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都尼玛的被撸出来了,还没醒来,谁相信呢
瞧瞧。
瞧瞧他现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装的真像啊,也特被段宁看不起。
享受就享受了呗,反正他也真没把段零星睡了。
而且就算真睡了她,段家的人知道后,也不好说什么的。
毕竟这是段零星采取主动天底下,哪有送上鲜鱼来却不吃的猫
何必假装没事人呢。
鄙视你。
从段宁的态度中,李南方明显感受到了强烈的不满和鄙视。
心中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实在搞不懂怎么得罪这位亲小姨子了。
“难道,她这是责怪我在香凝被带走时,却无动于衷,反而去睡大觉了吗”
李南方觉得,这可能是让段宁对他不满的原因。
他不在意。
因为他没必要和小姨子解释,段香凝在被带走时,绝不能被人阻拦,要不然她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更不想和段宁说,他去睡觉,只是为养足精神,才能保持足够的理智,来处理这件事。
“呵呵。”
李南方笑了下,不再说什么,迈步走向大厅那边。
段宁俩人,还真冤枉了李南方。
姐夫在被段零星献嘴时,确实不知道。
因为失忆后的用脑过度,导致李南方无比的困倦。
在躺下几分钟内,就深陷梦乡了。
依旧是颜色艳丽的梦。
很舒服。
舒服到他已经完事了,也不愿意醒来。
这也是段零星在为他清理卫生,提上裤子时,他依旧毫无知觉的原因。
李南方春梦中的女人,也在做同样的事。
当熟睡的人,把美梦和现实重叠后,在现实中有人为他做什么时却不会醒来,也就很正常了。
最多呢,也就是李南方醒来后,没在裤子上发现那些东西,心里还有些奇怪最终以为他只是在春梦中舒服过了,实际在现实中却没付出什么。
有没有付出过,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李南方睡了一个多小时,再醒来后,就精神百倍了。
他迈步走上大厅台阶上时,可没像段零星刚来时那样蹑手蹑脚的,还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这是在告诉屋子里的人们:“本女婿来了,还不快快迎接”
果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后,大厅内还在保持沉默的人们,都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最先说话的,却是段储皇的母亲。
声音亲切温柔的要死:“叶沈,你怎么没多睡会儿”
段母抢先和李南方打招呼,是在向段老四夫妻表明她内心的感谢。
如果不是老四家的女儿,在关键时刻主动跳出来给她儿子当替罪羊,她这会儿应该哭昏过去几次了。
“啊,一个多小时也差不多了。我身体素质好。”
李南方连忙笑着点头,解释了下后,看向了段老:“爷爷,我来了。”
“好。就等你了,坐。”
对大儿媳亲切和李南方打招呼的举动,段老很满意。
每当段家面临外来困难时,平时勾心斗角的家人们,就会立即封锁昔日恩怨,紧密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态度,正是段老最想看到的。
已经在大厅中直挺挺跪了一个多小时、到现在都没人理睬的陈寿南,听段老说就等李南方后,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唉,老爷子这是决心要和李南方背后那股子势力联手,来让我们付出最大代价了。”:
第1457章 李南方 救救我
陈寿南父女跪在这儿这么久,又没人理睬他们,心里肯定会胡思乱想。
陈鱼儿在想什么她什么也没想,就是标准地行尸走肉。
她已经被吓坏了。
深陷在无尽的悔恨之中,就像跌落黑暗的万丈深渊里,本能地手足乱舞,却什么都抓不到的恐惧,无助。
这样也好。
暂时“抽身事外”,也避免了支撑不住重压,精神会彻底地崩溃,从而常年住在精神病医院里了。
导致大理段氏极有可能轰然倒塌的罪魁祸首陈鱼儿可以这样逃避,陈寿南却不能。
他必须得在宝贵的沉默中,用最快的速度,来找出该怎么做,才能不导致岭南陈家受牵连的办法。
只是这件事太非同小可了。
饶是陈寿南是岭南陈家的智多星,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最佳解决办法,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李南方进来,段老明说就等他来后。
陈寿南立即心灰意冷,不再去想,索性认命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李南方是谁,背后又站着哪些牛哄哄地大人物了。
虽说老陈很是惊讶,段家究竟用了哪些手段,竟然敢明目张胆把花夜神的老公拐来大理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段老为什么要等李南方来后,再谈论这件事
就是要把背后站着灰色势力的李南方,当做段家正儿八经的女婿来对待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李南方既然是段家的女婿了,他“妻子”更是建军节实弹演习绝密计划的当事人,于情于理,他都无法脱身事外,得绞尽脑汁的想把办法,怎么做才能把段香凝捞出来。
只要能把段香凝捞出来,也就相当于把大理段氏从断崖边上拉回来了。
李南方一个人做不到。
可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段家和李南方联手,在力保段家时最佳方案,肯定与岭南陈家有关。
陈家,也唯有乖乖地被索取。
李南方刚走进来,又是段母亲自给他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段老身边。
其实,这把椅子本来就距离段老不远,也就一米开外的样子,李南方直接坐上面就好。
段母还是这样做,就是再三表示感谢。
段母的殷勤,让段老四家看着心里不爽:“这可是我的女婿。疼爱他的人,应该是我这个正牌丈母娘才对。知道你是想表达感谢,可你还是抢走了本该我来做的事。”
尤其看到段母低低地问李南方,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吗时,老四家受不了了,马上走过去,小声说了起来。
段母也是个聪明的,意识到她的殷勤,会引起老四家的不满后,马上就把“疼女婿”的机会,让给了正牌丈母娘。
李南方在去段香凝房间里休息时,就已经知道什么了。
不过既然丈母娘非得和他详细的说,那他唯有乖乖地听着。
于是,大家就看到,女婿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还舒服的翘起二郎腿,而相貌端庄,穿着华贵的丈母娘,则站在他背后好像个老妈子似的,和他轻声说什么时,还没忘记给他满茶倒水。
段老也端起了茶杯。
等老四家总算说完后,段老才放下茶杯看向了陈家父女,叹了口苍凉的气:“唉,你们都起来吧。”
有些事,可不是能跪多久,说几声对不起啊,我该死就能解决得了的。
得拿出点真东西来。
陈寿南也很清楚这些,所以也不再跪了。
跪着,确实不如站着说话舒服。
他跪的时间太长,而且段家大厅内铺着的青砖又太硬,双膝早就酸麻不堪,血脉流通不畅了。
所以陈寿南刚站起来,身子就踉跄了下,向左后侧摔去。
老陈摔去的方向,站着两个人,还坐着一个人。
站着的是段老五夫妻,坐着的则是段襄。
实际上,大厅内这么多人,坐着的也就是段老,李南方和倒是想站着,却又不得不坐在轮椅上的段襄三人罢了。
可这三个人,在陈寿南双膝失去直觉向他们面前摔去时,却都齐刷刷地后退摔吧,反正摔倒了有地接着。
段家人都恨死了陈家父女,只要摔不死,随便摔。
变着花的摔,段家也会提供最佳场地的。
眼看陈寿南就要摔倒在地上,有人却及时从旁边窜过来,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是段储皇:“三叔,小心些。”
这就是段储皇。
明明陈鱼儿要把他,把段家向万丈深渊内推了,可他还是不能无视陈寿南摔倒。
这样,方为真男人。
“谢谢,储皇。”
陈寿南也没想到及时搀扶住他的人,会是段储皇。
强笑着道了声谢时,心中却更苦:“多好的小伙子啊,怎么就因为不喜欢鱼儿,结果导致了灭顶之灾的发生呢”
段储皇微微摇头,示意不用谢后,看向了陈鱼儿。
陈鱼儿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脸色依然平静,双眸却空洞的吓人。
明摆着,她对身边发生了哪些事,没有知觉。
段储皇犹豫了下,弯腰伸手,挽住了陈鱼儿的胳膊,声音苦涩的说:“鱼儿,起来吧。”
要说当前最悔恨莫及的人,除了陈鱼儿就是段储皇了。
他如果能听从家里的安排,早一天发现爷爷正在老去,有着百多年辉煌历史的大理段氏,需要他来继续维系下去,甚至还要走的更高,那么他就不会生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心思,苦爱沈云在,而躲避陈鱼儿了。
那样,也不会让陈鱼儿无意中发现他和沈云在的聊天记录后,被嫉妒恨给冲昏了头脑,做出让大理段氏迎来灭顶的灾难了。
只是再后悔,心里再苦涩,又能怎么样
即便是段香凝最终真能担负全部责任,让段家躲过这次大灾难,他就能迎娶陈鱼儿了吗
肯定不能了。
这件事已经化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在了段家和陈家之间。
永不复合。
就像一个木偶,陈鱼儿顺从地被段储皇搀扶了起来。
也幸好段储皇没有呵斥她,而是给予了应有的耐心,深陷悔恨深渊中的陈鱼儿,才避免了精神崩溃的厄运。
还在身子踉跄了下,又站稳时,双眸终于动了下。
始终密切关注着女儿的陈寿南,看到她终于有正常反应后,暗中才松了口气。
他是打定主意了。
如果女儿精神崩溃,那么他绝对当场自杀。
鱼儿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但陈家父女在付出一死,一疯的惨重代价后,段家就不能欺人太甚,继续让岭南陈家付出代价了。
陈寿南刚松了口气,身子踉跄后下意识抱住段储皇胳膊的陈鱼儿,忽然发现了李南方。
谁都不知道,谁也不明白,陈鱼儿自长时间的呆滞中醒来,看到李南方后,竟然猛地挣开了段储皇,张开双手扑过去时,嘴里哑声叫道:“李南方,救救我”
陈鱼儿做出的这个忽然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也包括李南方本人。
他现在可不认识陈鱼儿是谁。
正如他在听她喊他最喜欢的名字李南方时,脑袋忽然疼了下那样。
任何人的脑袋,忽然疼了下时,反应都会迟钝些。
就是李南方稍稍迟钝的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陈鱼儿,已经扑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抬头哑声说话时,已经是满脸的泪痕:“李南方,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唯有你才能救我。”
懵。
大家都懵了。
这是几个意思呢
陈鱼儿凭什么以为,李南方能救她,又是凭什么要救他
但很快都明白过来的诸人们,当然不会去考虑这些。
有恼怒的叱喝声响起:“胡说,他是段家的女婿叶沈,哪儿是什么李南方”
“不要脸的臭女人,赶紧松开叶沈。”
“鱼儿,不要胡说八道”
最后这句话,却是大惊失色的陈寿南,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
段家诸人,都知道段香凝带回来的女婿,就是花夜神的丈夫,岳梓童的小外甥李南方。
但大家却都在装傻卖呆把他当叶沈对待。
这是为什么呢
其间,当然隐藏着大利益了。
依着陈寿南的智商,在得知叶沈是李南方后,很轻松就能想到这一点的。
所以他才害怕。
更后悔。
后悔在客房内,听女儿说出那些事后,怎么就没有当机立断的把她掐死,再自杀。
陈鱼儿的嫉妒,已经给段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现在她又要撕开皇帝的新衣陈寿南真要哭了:“姑奶奶,你到底还要为陈家,招惹多少大仇恨啊”
陈鱼儿却不管这些,极力挣扎着要把她从李南方怀里拽出去的段老五等人,尖声大叫着:“李南方,我知道你能救我的。也唯有你才能救我。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很多秘密,知道你不是个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李南方眼前响起。
却是陈寿南及时杀到,狠狠一记耳光,打断了女儿的话。
这一刻,他真是恨死了女儿。
只想立即把她打死,再自杀。
那样,也就一了百了。
“去死吧啊”
陈寿南哭着,伸手去掐陈鱼儿的脖子时,李南方及时抬脚,脚尖蹬在他肚子上,稍稍用力,就把他蹬了出去。
“都松开手。”
李南方皱眉,看着要把陈鱼儿拽走的段老五,不悦的说道:“我要听她说。我现在忽然觉得,我可能真叫李南方。”
段老五脸色一变,张嘴刚要说什么,旁边的段老却及时咳嗽了声。
他马上就松开手,和段老四退后了。
大厅里,传来男人的呜呜痛哭声。
是陈寿南。
陈鱼儿在精神几近崩溃下的胡说八道,倒是让他的精神先崩溃了。
不然,他不会哭。
父亲的哭声,就像是洪钟大吕,更是当头棒喝,一下子让陈鱼儿从疯狂中清醒。
呆立当场。
“好了。不会再有人打搅你了。你告诉我,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又是为什么笃定,我能救你呢”
李南方觉得,他现在说话的声音,就像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陈鱼儿却摇了摇头,轻笑:“我也不知道啊。”:
第1458章 喜欢美女在怀的感觉
岭南陈五年龄不大,个头不高,江湖地位却不低。
又是从事情报工作的,曾经为追查一副被荆红命拿走的古画,在京华机场假扮小警花,盘问过李南方,所以知道一些有关他的秘密,也是很正常的。
当前,她不是太过悔恨,理智丧失,就是打死她,也不会说出那番话。
父亲绝望的哭声,对她来说就是当头棒喝,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了现实中。
瞬间清醒过来的陈鱼儿,马上就明白她该怎么做了。
那淡淡然笑着,说她也不知道的样子,是不是像极了视死如归的女地下工作人员
李南方则有些不爽了:“陈鱼儿,你这样玩就没意思了。我虽然失忆了,可我却不是傻瓜,更不是聋子。真以为,我刚才没听到你在说什么吗”
“那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
陈鱼儿再次嘻嘻一笑,很调皮的样子,这才符合她的无知少女本色。
清醒状态下的岭南陈五,确实是个可怕的小魔头。
不然,她也不会在闯下塌天大祸时,还能保持如此的淡定了。
“真不说”
李南方有些明显的不耐烦。
其实,他也不是太着急想知道那些秘密。
毕竟他现在考虑问题时,不能考虑太久,时间稍微一长,就会疲倦不堪。
就像两个小时之前那样,用脑过度后,结果被段零星给偷着用嘴撸了都不知道多丢人
可问题是,陈鱼儿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知道他的某些秘密,只要他能救她,就会告诉他。
如果他对此无动于衷,会感觉特不舒服的。
唯有逼问。
清醒后的陈鱼儿,都能面露开心的笑,还怕什么呢
面对李南方不是太坚决的逼问,陈鱼儿双眸流转,娇笑道:“我就是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把我抓起来给我上老虎凳,灌辣椒水,还是脱光我的衣服,把我强女干了啊”
她已经深刻认识到,无论今天她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已经彻底失去了和段储皇双宿双飞的机会,那就没必要保持该有的淑女风度了。
“我要做一个砸不烂,摔不死,烧不掉的铜豌豆。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儿,找到能连累岭南陈家的机会。一人做事一人当,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默默下定决心后,陈鱼儿精神更加的放松,索性伸手勾住李南方的脖子,坐在他怀里转身,拿过他喝的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还砸吧了下嘴巴,闭上眼,惬意的叹了口气:“唉。从昨晚到现在,我就只哭,没补充水分了。现在感觉好多了。那个谁,叶沈啊,借你腿用来坐坐,你不会小气到赶开我吧”
“我其实挺喜欢美女在怀的感觉。”
李南方说出心里话后,又看向了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陈寿南,若有所思地说:“你们难道没看出,段家其实不想把你们怎么样吗”
“什么”
陈鱼儿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段老。
段老没看她,伸手端起茶杯后,才淡淡地说:“老大家,你们几个先回去休息吧。别担心,这天,塌不下来的。”
段家虽然没有“夫人不干政”的说法,可段老还是不喜欢她们参与接下来的商议。
理由很简单,女人在生儿育女后,心眼就会变小,无论被安排做什么事,都会率先从自家小家庭的利益出发。
自古以来,妯娌关系都是表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的。
段母等人还是很想留下来,参与这场能影响家族命运会议的。
不过段老既然这样发话了,她们也唯有乖乖地答应一声,转身走人。
“老四,老五,你们也回去吧。”
看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段老又发话了。
段老四俩人都愣了下,正要齐刷刷地说什么呢,却见段老正在皱眉看着他们。
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转身去追他们老婆去了。
段老四两家都走了,大厅内那些心腹护卫等人,根本不用段老吩咐什么,很自觉的默默退场了。
段襄姐妹三人,相互对望了眼,没听到段老说什么,就知道她们是可以参加会议的。
“寿南,你们父女有兴趣参加我段家的核心会议吗”
段老第三次清场的目标,却是陈家父女。
“不敢。”
陈寿南慌忙弯腰,低声回答。
老头都明说,这是段家的核心会议了,陈家父女又有什么资格参加呢
“去吧。好好睡一觉。还是那句话,天塌不下来的。”
段老淡淡地说着,抬手摆了摆。
“是,寿南知道了。”
陈寿南再次弯腰行礼,低声答应了声后,看向了陈鱼儿。
饶是陈鱼儿鬼灵精怪,智商很高,可还是没听明白李南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给段家闯了这么大祸,可谓是死百次也难赎,怎么可能会这样被轻飘飘地放过呢
“快走吧,我又不是沙发。”
李南方抬手把她从怀里推了出去,看她依旧满脸懵逼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她右手手腕上的手表。
“他点我手表,这是几个意思”
陈鱼儿做梦般走出大厅,穿过月亮门后抬头看向天空时,依旧蒙蒙地。
“他不是让你看手表,是让你看时间。”
陈寿南说话了。
“看时间”
陈鱼儿低头抬手,看着时针已经直到十的手表,忽然明白了。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距离高长征等人带走段香凝,已经足足过去了六七个小时。
但现在,已经被某机械加强连给封锁路口的段家山庄,外面却始终没什么动静传来。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军方已经默认了涉嫌泄露绝密军情的人,就是段香凝。
段香凝虽说从小在这长大,可她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出嫁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不再是段家的人了。
既然段香凝不算是段家的人,那么她犯下错误,又和段家何干
如果真有关的话,军方铁定会在天亮之前,做出相应行动。
比方,封锁山庄下路口的部队,就会变成包围段家山庄了。
在段香凝被带走后,段老之所以让所有人,包括陈家父女都在大厅等,就是等门外传来动静。
万幸,军方选择了将错就错。
军方将错就错的行为,不是徇私枉法,而是因为段家暂时不能出现任何错误。
世代永镇大理的段家,就是这边的定海神针。
如果他们忽然出事了,势必会引发一定的动荡,继而被仇视华夏的西方力量所利用。
所以军方在带走段香凝之前,就已经召开紧急会议,最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封锁段家山庄下的那些军人,也都悄悄撤离,就像从没来过那样。
他们希望,段家也能保持该有的镇定。
就当没这回事。
只要军方,段家都保持足够的镇定,那么肯定已经关注大理这边动静的西方势力,就再也没有伺机挑事的导火索了。
段老没有让军方失望。
军方,更给予了段老所希望的东西。
这样一来,双方就能在暗中,平心静气的秘密协商解决问题办法了。
道理很简单。
可段家除了段老和李南方之外,别人都没看出来。
段老能看出来,是因为他镇定功夫早就登峰造极了。
李南方能看出来,则是因为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把自家放在旁观者的角度上。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原来是这样。”
陈寿南总算想明白后,身子踉跄了下,向地上出溜。
陈鱼儿慌忙伸手,搀住了他胳膊:“爸,您怎么了”
“怕。”
陈寿南脸色苍白的笑了下,直言不讳地说。
在被段老赶出来之前,陈寿南就怕的要死。
现在仍然怕。
但现在的怕,则和那会儿的怕是两回事。
那会儿的怕,是宁死也不想此事来连累岭南陈家。
现在的怕,才知道他们父女真出事了,才是真连累了陈家。
军方现在还是不知道最起码,假装不知道他们父女在段家,当然不会为军情泄露的事,去和陈家交涉。
可如果他们死在这儿呢
真以为陈家父女横死段家后,岭南陈家在知道事情经过后,会选择相信,会善罢甘休吗
当然不会。
陈家的利益,陈家只会说段家为推卸责任,才害死他们父女,给他们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真要那样了,陈家才没有了退路。
不像现在,段香凝已经为段家背黑锅了,段家能暂时抽身事外,陈家也不会受到牵扯。
当然了,军情泄露这么大的事,在没有查清真伪之前,无论是段家,还是陈家,都会在军方的秘密监控中。
稍微发现不对劲,就会立即干脆发难。
简单解释了下其中的厉害关系后,陈寿南盯着陈鱼儿的双眸,沉声说:“鱼儿,我需要你再次认真的告诉我一遍。你泄露给沈云在的绝密资料,是假的。”
陈鱼儿抬手朝天,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假的。如果我撒谎,永世为娼。”
虽说陈鱼儿的誓言,让陈寿南听了后很不舒服,可还是笑了:“那就好”
话没说完,他双眼忽然翻白,脑袋软软地搭在了女儿肩膀上。
陈寿南还是很相信女儿的。
再三确定她并没有泄露绝密军情后,被折磨到几近崩溃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陈鱼儿用力抱着父亲的腰,站在那儿抬头看着天,轻声说:“爸,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您为我操心了。如果我撒谎,就让我遭雷劈。”
喀嚓
她的话音未落,曾经朝霞满天,现在阴沉沉的天上,忽地传来一声巨响。
就像震翻了云彩上面的脸盘那样,黄豆大的雨点,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李南方也被这个炸雷给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窗外,笑道:“爷爷,我再回香凝那屋睡会儿。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再去叫我好了。”
“你坐下。”
段老却摇了摇头:“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是我段家的一份子。当然得参加这个核心会议了。”:
第1459章 让世界美好的女人
李南方有些搞不懂了。
段老在凌晨时分时,确实和他说过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段家一份子的话了。
可他觉得他这个一份子相比起段老四,老五两家来说,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亲疏关系上,他都不如那两家人。
那为什么段老会让老四老五两家滚粗,却让他留下来呢
段老当然不会告诉他,把他留下是为了把他背后那些人也拖下这个大漩涡。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看出李南方有些不解后,马上就解释道:“因为你还是香凝的丈夫。”
李南方明白了。
也是,他老婆段香凝挺身而出,一力撑起了段家即将塌下的天,那么他这个女婿的地位,自然得随着老婆的英勇行为,在段家的地位直线上升了。
有资格参加段家最核心的会议。
给李南方解释了下,段老看向了大儿子。
段二代会意,又稍稍思索了下,才缓缓说道:“爸,我觉得我们段家当前最好是什么也不要做。甚至,也不要着急商量对策。”
段二代这样说,可不是茫然失措的表现。
相反,这是他成为段家第二代家主以来,临危水平发挥最好的一次。
自从段香凝被带走后,段家全家上下就始终保持着该有的沉默,没有做任何动作,甚至连电话都没谁向外打过。
为什么
只因大家都很清楚,整个段家都在军方暗中的密切关注中。
山下的军队里,肯定会有电子侦察技术兵种,用最先进的仪器,来监测、捕获并窃听段家打出来的所有电话。
为证明段家确实没有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不用段老吩咐,所有人都没谁敢擅自向外拨打电话。
这就是一种态度。
心中坦荡。
如果段家真做错事,被重兵包围后,他们肯定会紧张,害怕,像热锅蚂蚁那样不安。
自始至终,段家始终平静。
山下,也平静。
在沉默中保持必须的平静,才是段家当前最该做的。
所以段二代才这样说。
在他说完后,段老没有任何的表示,缓缓看向了段储皇。
段储皇立即回答:“我的意见,和爸爸相同。”
段老又看向了段襄姐妹三人。
段家四凤相比起他们的父母,见识上肯定会不足,但办事能力却比父母好很多。
而且她们又是段家第三代的中坚力量组成部分,段家要想逐渐强大,或者固守当前,就离不开她们的努力。
这也是段老为什么会让她们留下来的原因。
段宁和段零星相会对望了眼,一起摇了摇头。
摇头的意思呢,就是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这种关系到段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她们在没有悟透那些道理时,决不敢擅自发表意见的。
段襄却说话了。
语气冰冷:“我觉得,应该立即给岭南陈家打电话。他们家的人栽赃陷害于我们,于情于理都该让他们知道,并由陈家家主亲自来我们家,给我们,给国家一个解释。”
“不可。”
段襄的话音未落,段储皇就抢着说道:“现在绝不能告诉陈家。
如果让陈家知道这件事后,他们只能做出两种反应。
第一,他们会迅速站出来声明,陈家和这件事毫无关系。
一切,都是由陈寿南父女私自为之。
这有些类似于壮士断腕。
第二种,则是他们闻讯后惊慌失措,生怕造成我们段家,和国家对陈家的误会,马上派人赶来大理。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把这件事闹的举世皆知,迫使军方必须得对段家,陈家两家采取有必要的行动。
真要那样了,西方某些恶势力再趁机从中火上浇油大后天的军事演习行动,就会受到最恶劣的影响。”
段老没说话。
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好像睡着了那样。
段襄看了眼段老,轻哼一声:“哼,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被收拾大哥,我就不明白了。这件事明明是陈鱼儿那个贱人因嫉生恨,惹出来的乱子,结果却让我们段家所有人都遭受沉重的压力。甚至,我们段家先祖的在天之灵都无法安息。凭什么,就要让陈家致之事外等这件事一旦闹大,陈家就会有理由搪塞,推脱。甚至,他们还会反咬一口,说我们陷害陈家父女。”
段储皇嘴巴动了下,却没说什么。
他无话可说。
只因段襄这样说,也有道理。
而且更重要的是,段襄明着是在指责陈家,实际上却在对他隐晦的表示不满。
如果不是他和沈云在暗中热恋,而是听从段老的安排,和陈鱼儿早就成双结对了,哪儿还会有这些事发生呢
段二代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侄女对儿子的强烈不满。
他很想发言,训斥段襄当前先不要埋怨谁对谁错,应该顾全大局。
但他也很清楚,他一旦这样说了,段襄就会立即反唇相讥,让他无话可说了。
所以他唯有皱了下眉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一时间,大厅内的气氛又压抑了下来。
轻咳一声,段老说话了:“叶沈,你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能不说吗”
李南方真心不想搅和在段家的内争之中。
旁观者清这句话,可不是随口说出来的,事实确实这样。
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喝的李南方,算是看出来了事已至此,段家核心内部还没忘记勾心斗角,推卸责任。
他只是段家的女婿罢了。
等段香凝被“无罪释放”后,他们还是要离开大理,去过他们的小日子。
因此实在没必要发表什么意见。
可段老却不想他置身度外,笑了下:“说说吧。段家,也是你的家。”
既然老头总是处心积虑的把李南方拉下水,他无奈之下只好点头,说:“好吧。依着我的意思呢,就是等。”
不等别人说什么,段襄就冷冷地问:“等什么”
“随便等什么。”
李南方放下茶杯,笑道:“等中午开饭,等天黑,等月亮升起。无论等什么,都行。”
段襄又问:“除了等之外呢”
“还是等。”
“如果等来的是手铐,是子弹呢难道我们就要束手待毙”
“不等,那你觉得依着你不良于行的现状,能逃到哪儿去,又能做出哪些有效的准备”
李南方有些不高兴了,再说话时的话语中,就带刺了。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他和这个叫段襄的飒爽女郎之间发生过什么过节。
他只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从她的眼眸深处,看出了浓浓地恨意。
被女人恨别看李人渣失忆了,可他也知道十个女人在恨男人时,有九个半是因为感情问题。
陈鱼儿因嫉生恨,结果为段家招惹了塌天大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于是李人渣就开始琢磨,段襄恨他,很有可能也是因爱生恨男人不都是这样自恋吗
自恋的李人渣私下里就猜测,原本段家要把段襄许配给他来着,毕竟俩人的年龄相近,而段香凝比他可是大了四五岁。
结果呢,李人渣却偏偏喜欢女人味儿十足的段香凝,对飒爽女郎没兴趣。
这才选择了段香凝,而导致段襄倍觉丢脸,才无比的仇恨他。
但这件事能怪李南方吗
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好吧。
有的男人就喜欢段襄这种飒爽女郎,有的则喜欢段香凝这种性感尤物。
尤其是想到在京华陆家,早上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一轮雪白的圆月,随着段香凝小嘴上的动作,上下左右缓缓摇动的香艳一幕,李南方那玩意蹭地就竖了起来。
幸亏他是架着二郎腿的,这样能恰到好处的掩饰尴尬。
真正懂享受的男人,谁不喜欢段香凝那样的
拒绝段襄,有错吗
李南方根本不用去实践,仅仅是从段襄的言谈举止中,就能想象到真要和她上了床,绝对是那种死鱼般躺在上面,任由男人怎么努力,都不会哼哼唧唧,只会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完事。
唉。
世界为毛这样美丽,让人流连忘返
还不是因为有段香凝这种在床上热情奔放,爽了就要大声尖叫,说我要我要我还要的真正女人啊
也唯有这种女人,才能激发起男人的热血,努力去改变世界,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段襄可不知道,李南方是这样理解她对他的敌意的。
只是听出他话里的毛刺后,双眸立即圆睁,抬手就重重拍在了轮椅扶手上。
李南方更不高兴了,抢在她张嘴怒叱什么之前冷冷地说:“有本事,你跳起来过来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李”
段襄咬牙切齿,刚吐出这个字,就听到砰地一声轻响。
却是段老放下了茶杯。
这个声音不是太响,但却像炸雷那样在段襄头上轰然炸响,下意识看向了段老。
段老的寿眉微微皱了下,淡淡地说:“叶沈说的没错。等。无论等来的是什么,都得等。”
既然段老明显在支持李南方,段襄还敢说什么
唯有用力抿了下嘴角,低下了脑袋。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段福。
他快步走到段老身边,低声说:“十三个人。军情处的王处,国安的张局,最高警卫局的荆红局长,大理军区的刘司令,国防海外间谍司的陈司长。”
从年轻时就陪伴段老左右的段福,每次向他汇报情况时,都是这样的言辞干练,不带任何的废话。
有十三个人登门拜访,段福只说出了其中五个。
肯定的是,其他八个人也是来头很大的。
可他们还没有资格,让段福把他们介绍给段老。
“终于来了。好,很好。”
段老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二代,替我去迎接下各位领导。段福,去吩咐厨房送两桌菜过来。他们披星戴月的赶来,肚子也该饿了。”
段老不愧是段老,家里摊上这么大事了,在多个华夏顶级强力机关部门老大联袂来访时,还没忘记给他们准备餐饮。
这也说明了,段家是多么的坦荡磊落。:
第1460章 此人不可留
听段老这样吩咐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李南方了。
虽说他去睡觉时,就已经旁若无人的大吃一顿了,可谁说早饭能顶午饭呢
真那样,人们一天、不,一个月甚至一年一辈子,只吃一顿饭就好了。
尤其李南方在睡觉时,好像还做了个春梦,赐予了某个女郎好多珍贵的蛋白质来到大厅后,又喝了满肚子的茶水。
茶水这玩意,可是搜肠刮肚的利器,有点油水就能被它从肠子里刮出来,随着一泡尿,大量的热卡白白浪费了。
然后就让人很饿,很饿。
只是碍于段家当前的严峻形式,在别人都没胃口吃饭时,李南方再主动要饭吃,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无论那些老大的到来,会给段家带来什么样的变化,都比不上吃个饱饭更重要啊。
眼观八方的段老,敏锐察觉出李南方的眼睛亮了下后,笑了:“段福,嘱咐厨房,多做两道诸如红烧蹄膀,红烧肘子之类的菜。”
昨晚段老可是看到了,孙女婿对这两道菜是情有独钟。
李南方立即双手拱拳,冲段老点了点,有些惭愧的说:“老爷子别笑话我。我这人从来都是无肉不欢。”
“不吃肉,你会死吗”
段零星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说出来后,才意识不对,赶紧吐了下舌头。
李南方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不吃肉,不会死。但有些人不吃肉,却会很想。想到最极处,还有可能会出现吃肉的幻觉。”
李南方没有撒谎。
他在小荒岛上呆的那大半年,整天就吃鱼虾,从没吃过红烧肘子此类的肉食。
那时候,他确实就出现了吃肉的幻觉。
段零星又没那种深刻的经历,哪儿能体会到他当时的渴望,闻言撇撇嘴:“切,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不就是不吃肉吗我一辈子不吃,也不会出现幻觉”
她在说到“幻觉”这两个字时,猛地想到了什么。
肉。
那玩意,不也是“肉制品”吗
想到那种肉,段零星的小脸忽地变成了大红布。
本来笑吟吟盯着她的段老,立即敏锐察觉出了什么。
这就是老狐狸。
段零星只是忽然间脸红了,老狐狸就立即联想到早上她送李南方去段香凝的房间里时,好像呆了很久才回来的。
那会儿段家上下,都人心惶惶地,也没谁关注这件事。
可现在,当得到有五老大联袂来段家拜访的消息,就知道这件事尚在可操纵范围之内的段老,立即恢复了昔日的“精明强干”,从最小孙女的不正常表现中,意识到了什么。
段零星的失态,除了段老之外,还有个人注意到了。
段宁。
看到爷爷本来眯着的双眼睁了下后,段宁就立即察觉出不对劲了,赶紧用藏在身后的右手,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下。
疼地段零星一咧嘴,本能地抬头刚要问什么呢,恰好和段老四目相对。
还真是亲祖孙俩,可能是心灵相通的段零星在和段老四目相对后,也马上明白了什么。
稍稍愕然了下后,她通红地小脸,刷地苍白。
接着,她就低下了头。
段零星现在很清楚,大姐段香凝对段家来说有多重要,为段家做出的牺牲有多大。
她就是段家的国宝,不容被丝毫的伤害。
趁着她被军方带走,送她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算不算是伤害
算啊。
如果这都不算,那什么才叫算。
就在段香凝备受段家全体成员崇拜,尊敬时,段零星却伤害了她,段老能愿意吗
段香凝一旦知道后,能愿意吗
不再为段家抗锅了,咋办
段零星还是太年轻了些。
如果她在和段老四目相对时,能保持足够的镇定,或者假装很无知,老狐狸也不会更加笃定他的想法没错了。
可她偏偏低下了头。
这就是心虚啊。
“唉。”
段老在心中低低叹了口气,眼角余光扫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多对段零星小脸上的精彩反应,而感到有些奇怪罢了。
这也没什么。
小孩子嘛,鬼灵精怪了些也是很正常的。
相比较起研究小孩子心里在想什么,李南方更在意等会儿能不能好好吃一顿。
看到孙女婿心中坦荡后,段老也很奇怪。
第一反应就是这厮的心胸太深了,明明趁着零星送他去香凝房间里时,用花言巧语"you jian"、不对,是诱骗了她,可现在却能表现的没事人那样,让人看不透。
没谁喜欢看不透的人。
尤其是能让段老这种老狐狸都看不透的人。
段老决定了。
等这件事一旦了结,彻底和李南方背后那些势力完美接轨后,就立即施展手段,把他踢得远远地,再也不许他踏进段家半步。
段老是这样想的:“段家能成器,也就是储皇了。
偏偏他现在又被卷进这件塌天大事里。
即便这次他能赖以列祖列宗保佑,安然从漩涡中脱身出来,可他终究是遭受过沉重的打击。
任何原本很自信的人,在遭遇如此毁灭性的打击后,信心势必降低。
那么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后,在处理起来时肯定会有所顾忌,无法发挥本能的水平,造成决策性的失误,给段家带来无法预测的损失。
以后肯定会那样状态下的段储皇,凭借他此前积累下的威信,还能镇得住老四、老五及几个妹妹。
可在李南方看来呢
李南方只会看出他做事越来越谨慎,缚手缚脚后,继而产生某些非分之想。
依着他当前所表露出来的极深城府,再凭借其段家女婿的关系,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支持,只要运作得当,就能暴起发难,一举把储皇从家主之位上掀下去,取而代之,或者树立香凝为傀儡家主,从而彻底掌控段家。
于是,百年大理段氏就会慢慢地姓了李。
别忘了,香凝和他生的孩子,可是肯定会姓李的。
真要那样了,我就成了段家的万世罪人。
死后,都无法被列祖列宗原谅。”
段老越想,心里越是发毛,手足开始冰冷,看着李南方的眼角余光中,已经带有了阴森的冷意:“等这件事了了结后,必须把他弄走。必要时,可以再次牺牲香凝,彻底断了他涉足段家的根本所在。”
李南方可不知道,段老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他下定了决心。
他只是盼着他最爱吃的红烧肘子等菜,快点端上来。
只要随着段福脚步匆匆走进大厅的那些人是谁知道他们是谁,能有肚子饿的不行,只想满嘴流油的大吃红烧肘子重要吗
紧随段福脚步最先进门的人,是军情的王处。
其实王处一点都不喜欢走在最前面,成为本次涉嫌外泄绝密军情调查小组的带头人。
他更希望能是荆红局长,或者国安张局的“随从”,那就证明他在本次任务中的角色,只起到了协助的作用。
至于该怎么“兴师问罪”满门英烈时、可能会被段老拿拐杖来砸脑袋的危险,就由别人来承担了。
可他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不行啊。
谁让军情部门先得到实弹演习计划可能被泄露,谁让他是军情处的老大呢
心中忐忑的王处,更是郁闷到不行。
但不但出头鸟又不行,唯有硬着头皮的第一个迈步走进了大厅。
王处抬头的第一眼,当然是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段老了。
这又不是来拜年,或者说是来祝寿,王处当然不会点头微笑,以表示该有的礼貌了。
他是来查案的。
既然是来查案,甚至是来抓人的,那么他就是代表着国家。
更相当于封建社会,手捧尚方宝剑来巡查的钦差大臣,当然不能丢了皇家的架子。
必须板起脸来公事公办。
目光在段老脸上扫过后,王处很自然的看向了他右手边的那个人。
王处看完段老后就看向这个人,而不是看向他左首边的段二代,那是因为这个人正在做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正对这一盘红烧肘子狼吞虎咽,目中无人。
段家涉嫌泄露绝密军情后,不次于天塌下来了。
随时,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杀气腾腾的冲进来亮出手铐抓人。
任谁家摊上这种事,别说是吃饭了,就是喘气都喘不匀和才对。
可这厮却在吃饭。
王处愕然呆愣了下,看清这厮面孔后,再一次的愣住。
无他。
他竟然认识这个家伙:“我擦,这不是李南方吗他怎么会来到大理段家,在这种当前形式相当敏感的情况下。而且,他大马金刀的表现,更让老王我满脸懵逼啊。”
早在去年时,为了从某个女人嘴里套出北斗系统的关键数据时,恰好去那边搜救闵柔的李南方,中了胡老二的圈套,背着他老婆阿莲娜,历经九死一生从深海潜入了号称全世界防御最严密的红豆监狱在帮了军情处一个天大的忙时,也给贺兰小新寻到了戴罪立功的机会。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王处才认识了李南方。
知道这厮不但被荆红命等人视为子侄,而且更是岳梓童的心上人。
结果他却在六月十号那天,以花夜神新郎的身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婚礼上,让诸多观礼者集体懵逼。
王处就是集体懵逼中的一个人。
那天懵逼仿似昨天,今天李人渣再次让王处找到了同样的感觉。
不但是他,就连站在他身后的荆红命,看到李南方居然在场后,也是呆愣过后暗中大吃一惊。
心中更是暗暗叫苦:“这个小王八蛋,怎么会在如此敏感的时期,出现在段家呢而且,从他所坐的位子来看,他绝对被段家奉为上宾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来大理之前,我怎么没得到一点点地消息。”
就在荆红命心中吃惊时,耳边传来大理军区刘司令的悄声:“荆红局长,那个年轻人姓叶,叫叶沈。身份是段老的孙女婿。他的妻子,就是段香凝。至于他是什么来历,我们还没来得及调查。”
重感冒中,痛苦万分,两更见谅:
第1461章 关心则乱
放在全国范围内,大理军区的刘司令,还远远没有和其他四人并称五老大的资格。
他现在能成为五老大中的一个,那都是沾了段家身处大理的光啊。
好吧,不这样说了。
再这样说下去,刘司令估计会哭他只是一个副军级别的军区小司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肩膀相对比较“娇弱”了些,能力也似乎差点儿事,像百年豪门少家主涉嫌通敌叛国这种事,即便是他打着滚儿的哭上三天,也不愿意掺和进来的。
可不来又不行。
谁让他是大理军区的老大呢
谁让他平时总是和段家的人打交道呢
既然是这样,段家少家主涉嫌泄露绝密军情,他不来,谁来
要不是在得知段储皇涉嫌泄露绝密军情,急需刘司令亲自坐镇指挥部,迅速做出某些行动,凌晨时分来段家的就不是高长征,而是他了。
高长征带段香凝回到军区后,马上就向刘司令汇报了工作。
把他在段家的所闻所见,都丁点不漏的详细叙述了一遍。
高长征在叙述过程中,当然得提到段家的孙女婿叶沈了。
叶沈是谁,又是毛线的来历,刘司令实在顾不上了。
而且连夜火速从京华赶来大理的王处等人,见到他后所谈论的重心,都与段储皇、绝密军情、段香凝有关。
一个前来大理拜见泰山大人,却不巧赶上这事的孙女婿,实在没资格让刘司令对诸位钦差大臣们提到。
所以当他看到王处,荆红局长都在看到那个叶沈发愣后,连忙悄声解释。
解释完后,刘司令立即醒悟了。
他好像轻视了这个叶沈的来历。
如果这厮只是个一般人物,又怎么会让王处和荆红局长俩人看到他后,都会呆愣一下呢
“什么你说他叫叶沈,是段香凝的丈夫”
听刘司令这样说后,荆红命更有些找不到北了。
李南方在青山时就和段香凝有一腿这件事,荆红命这个当叔叔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他也没有擅自干涉。
第一,这是李南方的私人感情问题。
老百姓都知道儿大不由娘,更何况他这个当叔叔的呢
第二,则是因为段香凝的身份有些敏感,毕竟她是大理段氏的嫡系长孙女,如果荆红命冒然插手这件事,摆出叔叔的架子来指手画脚,除了惹一身麻烦之外,还能获得什么好处
更何况,李南方和段香凝暗中勾搭成奸,他的正牌未婚妻岳梓童,正牌老婆花夜神都没动静,荆红命吃饱了撑的,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可荆红命万万没有想到,李南方会在这时候出现在了大理段家,而且还是以叶沈的名字。
“这是在搞什么鬼
他怎么敢背着岳梓童,以叶沈的身份跑来段家当女婿了
段老又是为什么,让他在这么敏感的时期,端坐在这儿充大尾巴狼呢”
荆红命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可心思却在如电般的运转,试图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暗中所想的这些,对李南方已经不再陌生的王处,也能想到。
只是他和李南方的关系,就没有荆红命俩人那样深厚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王处这次以头号钦差大臣的身份来段家,是来处理军级大事的,可不是研究某个人渣,怎么会背着岳梓童、花夜神两大惹不起,化名叶沈跑来段家当女婿的。
所以王处只是再次扫了李南方一眼,就快步走上前,给段老抬手行礼。
军礼,是大理段氏唯一的礼节。
很清楚王处等人是代表着国家而来的段老,也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缓缓地挥手还礼。
礼毕。
王处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喀嚓。
他下意识的看去,就看到李南方正抱着一块排骨在啃。
是。
王处承认,因澳门红豆监狱那件事,他很欣赏,甚至也感激李南方。
尤其这厮是荆红命的子侄辈,世界灰色势力的宠儿,适当时,王处也会折节下交。
谁都想多交好一些有能力的后进之辈,这也是很正常的。
但这却不代表着王处正忧心国家大事,以无比严肃的态度准备和段老交涉时,却能放任李南方以不尊重的态度,在旁边胡吃海塞,影响他来谈正事啊。
即便是心中欣赏李南方,又当着荆红命的面,王处也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李、叶沈,你给我出去”
他刚要脱口叫出李南方的名字,话到嘴边又及时转变成叶沈了。
也就王处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才能有这么迅速的反应。
他能及时改变对李南方的称呼,除了还没搞懂这厮为毛叫叶沈,也没心情去管之外,主要是不想掺和进段家的私事中。
王处才不相信,段家会不知道叶沈就是李南方,和岳梓童,花夜神,荆红命这些不好惹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么,既然段家知道这些,却又是为毛管他叫叶沈呢
这里面的水,简直不要太深啊。
被绝密军情外泄一事,而搞得焦头烂额的王处,可没心情淌浑水,这才在话刚出口时,及时改变了称呼。
“什么”
正专心对付一块红烧排骨的李南方,很是奇怪的抬起头,看着王处皱眉问:“干嘛要让我出去”
不等王处说什么,他又说:“我知道你们来这,又紧急大事要做。可天塌下来的大事,好像也比不上填饱肚子更重要吧人要是饿死了,还能做什么事。”
王处可没想到,李南方竟然这样和他说话,登时气结,霍然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你”
段老发话了,声音很淡,还有些冷:“王处,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因为职业关系,王处此前也曾经来过几次大理,拜访过段老。
但以前无论是谈公事,还是谈私事,段老都是称呼他小王。
这不是段老倚老卖老,而是就是在倚老卖老。
毕竟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包括身份地位,段老称王处一声小王,还是合情合理的。
可现在,段老却称呼他的官职了。
声音还有些冷。
摆明了,老头子对王处擅自驱赶李南方的行为,很不满。
想想也是。
在段家,在段老面前,王处却擅自叱喝人家孙女婿滚粗,放谁身上,谁会高兴呢
更何况,王处这个态度,也证明了军方的态度。
他们压根不相信,段香凝会是涉嫌外泄绝密军情的嫌疑人,被某女外泄的只是一份假资料。
他们的目标,依然是段储皇。
段储皇可是段家的未来,更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逆鳞,所以段老从王处对待李南方的态度上,立即察看出这层意思后,才有些生气:“王处,叶沈其实说的没错。就算是天塌下来,人在饿肚子时,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
王处可不是那种智商欠费的,从段老的态度,已经连续两声“王处”的称呼中,立即意识到他在心焦军情大事时,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在愤怒中,暴露了军方在这件事上对段家的真正态度。
这,确实是个大错。
与军方多位重量级大人物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才总结出的最终决策相违:“无论怎么样,在实弹演习正式开始之前,甚至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保证大理段家相安无事。”
换言之就是:“即便段家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可为了边疆的稳定系,这件事也得徐徐图之,绝不能鲁莽行事。”
段老可是个老狐狸,察言观色的本是堪称超一流,这才能从王处对待李南方的态度中,立即看出了什么,并明确标明了不满。
在段老面前,肩膀要比刘司令要宽厚许多的王处,同样承受不起他的愤怒。
更不敢承担因他不冷静而犯下的低级过错,从而引起的恶劣后果。
冷汗,蹭地从王处额头冒出,结结巴巴地说:“段、段老。请原谅我”
段老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坐下吧,边吃边谈。”
段老说没有责怪王处的意思呢,是在隐隐地告诉他:“你还没资格让我对你生气。让我生气的,是派你来此的那些人。”
“是。”
王处哪敢再说半个不字,唯有赶紧答应了声,乖乖地坐了下来。
“都坐吧。”
段老又对其他几个人说了句时,目光从荆红命的脸上扫过。
其实在王处等人进来后,段老最关注的那个人就是荆红命了。
荆红命在看到李南方后明显一楞,但随机会恢复正常,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的表现,让段老心中暗暗点头。
时刻都会保持着足够的冷静,与镇定,才是荆红命能担任最高警卫局大局长二十多年的真正原因。
至于向段老道谢后,就坐下开始吃饭的荆红命,心情是否和脸色同样平静,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处敢说,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不踏实的一顿饭了。
桌子上有几个盘子,都是些什么菜,菜的味道怎么样等等,他都没注意到。
他只为刚才的不够冷静,而感到有愧。
就在他嚼都没嚼,就咽下一颗腰果去时,眼角余光却看到荆红命正借着汤碗的掩护,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飞快的写了四个字。
关心则乱。
是的。
王处今天有失水准的表现,就是因为太过关心军情泄露一事。
荆红命提醒他,也有不想他因此就对李南方有意见的原因。
看到这四个字后,王处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悄悄地用膝盖碰了下荆红命的腿,王处微微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很感谢。
接下来再吃饭时,王处已经彻底地放平了心态,居然把黄瓜吃出了西瓜的味道
十几分钟后,随着段老放下筷子,所有人也都纷纷收工。
眼神好的人就会发现,段老放下筷子之前,埋头大吃比猪还要神勇的李南方,刚好打了个饱隔。
等段福带人把盘子撤下,又端上香茗后,段老才看着王处,温和的笑问:“小王,吃饱了吧”:
第1462章 这可能是天意
“酒足饭饱。”
王处立即站起来,恭恭敬敬地低头回答:“多谢段老您的宽宏大量,您今天,可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刻。”
王处对段老所说的这些话,可是发自肺腑的。
老狐狸刚才对他呲了下牙,着实吓了他一跳,让他明白了某些道理后,又亲切地称呼他小王,就是在表示“我老人家是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别担心”。
这正是王处最渴望听到的。
“那就好。呵呵,坐吧。”
段老呵呵笑了下,看向了儿子:“二代,接下来就由你来替我招待王处他们吧。我年龄大了,一个晚上都没休息,还真有些挺不住了。”
段老刚才喊小王,现在又改回了王处,就寓意接下来就要公事公办了。
不过,他是不会在场的。
他在场,会给王处等人很大的精神压力,无法以专业的态度来对待工作,那样他就有些倚老卖老的嫌疑,只会像京华林老太那样,招人讨厌。
倒不如飘然离去,反正事后会有人和他详细叙说的。
躲在幕后算计人,那才是高手风范啊。
“段老,您早点休息。”
王处等人立即站了起来,后退一步,祝他一路走好
“零星,你来扶我回房吧。唉,终究是年龄大了,身体可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扛糟。”
笑呵呵地和众人摆了摆手后,段老在段零星的搀扶下,缓步走出了大厅。
段老休息的地方,就在正院前厅后的小花园后面,一座青砖绿瓦的小房子。
越是年龄大的人,越是不喜欢住高楼大厦,对这种平方情有独钟,半夜醒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圆月,仔细回味年轻时代的轻狂,就成了他们最大的享受了。
自从搀扶着爷爷走出前厅后,段零星的胸腔里,就仿佛装了个小鹿那样,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当然知道,爷爷指名道姓的让她来搀扶,而不是用段福,就是有话要和她说。
爷爷要说什么话呢
段零星不敢去想因为,她还没有做好该怎么解释早上时,她居然昏了脑袋,鬼使神差般给李南方嘴撸的丢人行为。
她多希望,爷爷只是让她搀扶到小屋门口后,就摆摆手让她走人。
真要那样,她会发誓三年不吃肉。
肉
又是肉
我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到“肉”这个字眼呢
就在段零星恨不得抬手狠抽自己嘴巴,来惩罚她总是会产生不健康的想法时,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前,就听段老淡淡地说:“进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段零星的心,登时砰地大跳,脸色苍白。
她真想扭头就跑。
就此逃得远远地,谁也不见,再也不回家,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就这么浑浑噩噩地一辈子就过去了。
但她不敢。
唯有搀扶着爷爷走进小屋内,小心伺候着他坐在了椅子上后,不等他问什么,就缓缓地屈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的不说话。
段老也没说话,就这样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大家都知道,家里最小的孩子总是特别受人疼爱。
岭南陈五是这样,段零星也是这样。
她可是段老最疼爱的一个孙女了,平时对她就特别的宽容,这也养成了她天真烂漫的性格。
只是这次她的所作所为,也太天真了些。
足足十分钟后,段老才轻轻叹了口气:“唉,说说吧。”
段零星用力咬了下嘴唇,刚张开嘴,羞恼的泪水,先哗哗地淌了下来。
段老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是他,强迫了你。”
李南方的武力值可是很牛比的,段老知道。
如果他仗着他的武力值,借着段家都人心惶惶时,用强把段零星给玷污了,这也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因此,段老很愤怒。
尽管李南方对段家来说,有着很大的用处,现在不能碰,可段老也绝不会在他用强玷污段零星后,就能放任他大耍淫威。
别忘了,段零星可是段老最疼爱的小孙女,这又是在段家,绝对是对整个段家的侮辱。
段老发誓,早晚都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让段老感到惊讶的是,在他问出这句话后,段零星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不是。是、是我自愿的。”
“什么”
段老寿眉一挑:“你自愿的你、你怎么会如此地不知廉耻”
得知段香凝在被李南方玷污后,段老没有这样生气。
原因很简单,肩负段家权力北渡重担的段香凝,数年来都毫无建树,早就已经让段老失望,当做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了。
可段零星却不同啊。
她前些天才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还是一朵娇嫩嫩地小黄花。
这可是段家的财富对于她的终身大事,段老可是早就想好了,要用她来给段家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利益联姻。
而且,段老心中也有了比较满意的人选。
岳清科。
虽说岳清科早在数年前,就被龙城城给当臭袜子似的压着,并荣获了本世纪最佳窝囊废奖,但他终究是岳家的嫡系长孙。
至于现在岳家的家主是岳梓童,而且前段时间因为岳临城沉不住气,结果导致心腹力量全军覆没,已经和龙城城离婚的岳清科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没人愿意理睬的臭咸鱼。
但段老却从晚辈们收集的那些情报中,推测出现在落魄的岳清科,绝不是任人宰割的池中物。
早晚有那么一天,岳清科会一鸣惊人。
毕竟在段老看来,年仅二十几岁的岳梓童,竟然能成为顶级豪门的家主,这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
相当标准的母鸡打鸣。
不下蛋却学着公鸡打鸣的母鸡,最终后果基本都是被人一刀剁下脑袋来的。
对段零星算是寄予厚望的段老,做梦也没想到,段零星会主动对李南方献上了清白之躯。
导致了他为段家着想的全盘计划,全部乱掉。
他能不生气吗
要不是镇定功夫够高,段老绝对会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段零星脑袋上,而不是强忍着怒气,缓缓问:“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那样做。要说的详细包括你当时心中的荒唐想法。”
让一个不顾廉耻,详细叙说她是怎么主动向姐夫献身这件事,肯定会很难为情的。
尤其倾听之人,还是她的男性长辈。
段零星没有难为情的感觉。
这是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她在爷爷的眼里,根本不是个小女孩,而是段家未来的利益。
既然是利益,段零星当然也就没什么难为情的了,于是会把她和李南方那些事,详细说了一遍。
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讲述给姐夫用嘴撸时,是用什么样的姿势,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事,也唯有段家的女孩子才能干得出来。
段老也没任何的不好意思,就像在听一个荒唐的故事。
他越听,脸色越是缓和。
“爷爷,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香凝姐。可我当时真像鬼附身了那样,只想用这种方式,来感谢她,对她说声抱歉的。我姐,我妈她们,都对香凝姐有很大的意见,这是您知道的。”
一口气讲完荒唐故事后,段零星长长松了口气,闭上眼,一副人随便处置的决然。
有些事,一旦和盘托出后,对当事人来说,反倒会觉得轻松许多。
反正做都做了,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爱怎么就怎么地吧,本姑娘认了。
段零星可不知道,段老现在却是啼笑皆非的感受。
虽说孙女鬼附身、或者说太天真了,才做出自污清白之事,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现在还是一朵娇嫩嫩地小黄花。
其利用价值,一点都没减弱的。
充其量,就是吃了一餐不干净的“饭菜”罢了,闹几天肚子就好了。
他现在才发现,段零星秀眉浓密,没有丝毫的疏散,这就证明她依旧是云英未嫁之身。
有时候,在这种事上杀伐果敢的段老,还是很宽仁大度的:“我再问你,你在为他做那些事时,他始终死猪似的躺在那儿,除了哼唧两声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了”
段零星也没觉得,爷爷和她谈论这个话题有什么不妥,只是仔细想了想,才摇头说:“没有。但我知道,他肯定已经醒来了。”
“未必。”
段老却这样回答。
他都那样酸爽,弄出那么多恶心东西来了,怎么可能还没醒来
差一点,段零星就问出了这句话。
幸好话到嘴边时,才意识到这种话和她刚才所讲述的事情真像,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实在不能说出来啊。
段老却无所谓。
能他年龄太大了,早就达到了“空即是色,色既是空”的境界。
再或者,他特别重视这件事,必须得搞清楚李南方是装傻,还是真傻。
仔细想了想,老头才说:“零星,你应该在书上读到过梦遗这个词吧”
“没、没有。”
段零星小脸一红,矢口否认时,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得意:“我怎么会不知道梦遗早在上高中时,我就和段宁仔细研究过啦。不就是男人在睡梦中和女人那样,自己那个什么了吗真恶心。”
段老笑了下,挥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段零星答应了声,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膝盖,转身走了。
脚步轻快。
好像卸下了沉重的大石头。
段老心中也有块大石头,砰然落地。
“原来,你不是心机阴沉,而是确实不知道零星为你做了什么。”
段老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满院子的茶树:“这样就好。对你,对零星,对香凝都有个交待。唉,难道这是天意吗”
没人回答段老的喃喃自问。
不知何时下起的霏霏细雨,随着轻风在花丛中飘洒。
冒雨回到大厅门前时,段零星的蓝衬衣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了她骄傲的身材。
她犹豫了下,刚想要不要回房换件衬衣时,就听李南方的声音自大厅内传来:“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好了。”:
第1463章 一群胎毛未退的
大厅内只有自己家人的话,段零星倒是不在意穿着湿衣服进去。
反正她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就连段宁也比她大了整整三个月呢,算是被所有人看着长起来的。
所以就算衣服贴在身上,将她骄傲的少女曲线都显露出来,她也不会当回事。
段家众人,也不会当回事。
但现在不同以往啊,大厅里可是还有五个外人呢。
段零星再穿着这身衣服进去的话,只会让那五个油腻大叔大饱眼福后,再假惺惺地说段家女儿没家教之类的。
可她又想迫切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
就在她犹豫时,忽然听到李南方这样说了,立即愣了下:“这个人渣要做什么呢我们段家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他去做什么么”
好奇心起后,段零星就忘记回房去换衣服了,立即快步走进了大厅里。
听到脚步声响后,大厅内人都向门口看来。
本能地,男人们在看到她这样后,都是愕然了下,随机扭过了头。
除了刘司令外,王处等四人虽说不认识段零星,可在看到她能陪段老一起等大家,就猜到这是段家的核心人物了。
有资格知道大家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都谈论了些什么。
所以大家看到是她进来后,也没觉得有些奇怪。
可她也不能穿成这样啊,多让王处等人难为情。
“零星,你怎么穿成这样”
看到小妹如此的性感后,段襄有些生气,立即低声呵斥:“快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什么穿成这样啊我平时在家,在部队,都是这样穿的好吧。”
段零星却是满脸的不在乎,伸手揪住胸前的衬衣,用力拽了两下:“只是淋了点雨罢了,换什么衣服啊这样更凉爽。”
前面就说过了,段家四凤中关系最好的两个人,反倒是段零星和段宁俩姐妹。
对段襄这个亲姐姐,段零星从小就和她不对眼,只喜欢和她对着干。
她越是不让做的,段零星越是去做。
就像现在,如果段襄不赶着她去换衣服的话,段零星说不定还有点难为情,就算不回去换衣服,也不会说这样很凉爽。
“你”
段襄很生气。
但那又怎么样
别说是当着王处等人的面子了,就算没人,她能从轮椅上跳起来对段零星动手
“傻孩子,你走光啦。”
段宁走到她身边,轻声说:“这儿这么多大男人,可就便宜他们了。”
“哪有人看我”
段零星撇撇嘴,下意识的看向了李南方。
在王处等人意识到这样盯着段零星,会有损长辈尊严时,李南方却看她看的肆无忌惮,满脸都是单纯的欣赏之色
“流氓。”
段零星和他对望了眼,心儿又不争气的跳了下,暗骂着慌忙藏在了段宁身后。
清纯又性感的小姨子藏在了后,李南方在失望的同时,终于明白这样盯着人看不妥了,讪笑了下看向了王处。
段零星的出现,对于王处等人协商的大事来说,根本掀不起任何的浪花,最多只是小惊讶下罢了。
“叶沈,你刚才说什么”
王处盯着李南方,缓缓地问道。
他必须得把语速放缓,这样才能预防在和李南方说话时,不会叫错名字。
“我刚才说,我去做那件事。”
李南方也认真了起来。
王处还没有说话呢,就听段襄冷冷地说:“多谢了。可这件事是段家的事,当然得有段家的人去做。”
段二代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其实他也承认段襄并没有说错。
这件事确实是段家的事,也该由段家的人去做,毕竟李南方只是个外人,哪怕段老一再强调他是段家的核心一份子,可他老人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金口玉言吗
真以为王处等人,尤其是荆红命不认识李南方,看不出他不对劲来吗
但无论怎么样,段襄都不该在李南方主动要挑起大梁时,这样说话。
可当着外人的面,段二代又不好训斥她,唯有皱了下眉头后,看向了儿子。
他希望,处理任何事都是很得体的儿子,能及时站出来,让段襄闭上嘴巴。
有什么事,等王处等人走了后,大家再讨论也不迟。
可
段二代看向儿子后,却发现他好像从王处等人来了后,就始终正襟危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的好像一个泥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更像他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儿子毁了。”
段二代心中疼了下,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时,就听李南方也冷笑着反问段襄:“呵呵,你说的倒是很光棍。那你告诉我,眼下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去做这件事”
不等段襄说什么,李南方就接着问:“指望你这个不良于行的还是,指望你那两个胎毛未退的妹妹”
“你、你”
段襄腰板猛地停止,瞪大了双眼,脸憋的通红,只说出了两个你字。
李人渣这番话虽说很刻薄,但确实事实。
那件事,只能由段家核心人士前往,绝不能假手于外人当然了,关键是没谁愿意淌浑水。
血脉相连这四个字可不是说着玩的。
别看段零星从小就和段襄看不顺眼,但那是内部战争,李南方当着她的面,把她亲姐姐讽刺到体无完肤,则是外敌入侵了。
尤其这厮那句“胎毛未退”,更是让段零星听着相当地刺耳:“什么叫胎毛未退啊谁家胎毛未退的女孩子,懂得用嘴把你给撸的那样酸爽。”
姐妹亲情和女人自尊,促使段零星心中怒火腾地蹿起,一步就从段宁背后闪出来,双眸瞪大:“你说谁是胎毛未退呢”
李南方最讨厌和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子打交道了,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要不是必须得把老婆洗白,从军方监狱里捞出来,他才懒得管段家的事。
面对段零星的怒声质问,李南方毫不客气,伸手遥遥地点着她:“就说你。”
手指再点,又指向了段宁:“还有你。”
最后,他的食指落在了段襄脸上:“再加上一个你。”
段家四凤中的三凤,在自家大厅内,却被一个外姓人逐个点着鼻子说胎毛未退,这对她们,对段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段襄姐妹三人勃然大怒,性子最急的段零星伸手,正要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不管不顾地砸过去时,始终没说话的段储皇,却忽然说话了:“还有我。”
段零星伸出去的右手,僵滞了半空中,满脸都是不信的看向了段储皇。
段储皇有多么的优秀,有多么的狂妄,那可是世人皆知的。
但却没谁觉得,他的优秀有水分,他的狂妄纯属夜郎自大。
段老数十年的辛苦栽培,就算是傻子也能成为合格家主的。
但现在,那么骄傲,优秀且狂妄的段储皇,却在李南方点着他三个妹妹的鼻子,讥讽她们是胎毛未退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承认他也是那样的人。
这对除了李南方之外的所有人来说,不次于一个晴天霹雳。
都懵了。
尤其是段二代,更是在懵逼过后,心如绞痛,脸色苍白,抬手捂住了胸口。
段储皇走到他身边,轻声说:“爸,但我会成熟起来的。”
“储、储皇。”
段二代的眼睛里,悠地浮上了水雾。
无尽的开心,只想让他不顾一切的纵声大叫。
已经被他视为精神支柱的儿子,并没有因此这次沉重的打击,而精神崩溃。
相反,他还从中得到了深刻的教训,认清了他的不足之处。
刚才王处等人在和段二代商量那件事时,段储皇之所以一言不发,不是信心被彻底打击垮掉,而是他在不住地反思自己,并在最短时间内成熟了许多。
任何的成长,都需要一定代价的。
段储皇成长的代价,尤为地高。
高到一个不慎,就会连累整个段家,都深陷万劫不复之地的深渊中。
“爸,王叔叔,荆红叔叔。”
又对国安张局等人逐一点头后,段储皇轻声说:“我觉得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会。”
他何止是有点累
没有精神崩溃,再失忆了和李南方去作伴,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你去休息。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闯。”
段二代也巴不得儿子好好去休息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连连点头。
段储皇笑了下,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口。
腰板依旧挺直。
他即将走出大厅时,背后传来李南方的声音:“喂,大舅哥,我可没说你是胎毛未退的。最起码,你可比你这三个小妹要强很多了。”
“谢谢。”
段储皇回头,郑重道谢后,快步走下了台阶。
他在走进西院月亮门时,能看到山庄门外,还站了七八个人。
这些人,就是和王处等人一起来的。
他们级别太低,还没资格能像王处那样,坐在段家大厅内谈事情。
他们在看到段储皇后,立即停止了交谈,有人还拿出了手机,转身急匆匆地走向了远处。
根本不用问,段储皇也知道那人是打电话向领导汇报他的最新动态了。
也可能,在布置人手,防止他畏罪潜逃。
“我是不会逃走的。因为,我从没有做过出卖国家的任何事。”
段储皇轻笑着说了句,抬头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李南方,谢谢。真得谢谢你。”
人们都有感谢别人的时候,但同样也有厌恶别人的时候。
尤其段储皇此前就不喜欢的陈鱼儿,要把段家推下万丈深渊后,他对她的不喜欢,已经成为了加强版的厌恶。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就是她了。
可陈鱼儿,却偏偏在他刚迈步走进屋子里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陈鱼儿是跪在地上的。
上身,没有穿任何的衣服。
光滑,娇嫩的背上,有一道道的青色、紫色血印。
还用一根麻绳,背了几条茶花枝子。
有一条枝子的末梢,还有一朵花。
只是那花儿早就残缺了,就像陈鱼儿的爱情。
今天三更,状态和感冒都在努力恢复中:
第1464章 段家有个好女婿
春秋战国时期,赵国大将和相爷蔺相如不和槽,多次当面顶撞他,背后诋毁他,蔺相如却从没和他计较过。
后来,蔺相如出使秦国成功归来后,廉颇才意识到这哥们是个牛人,心胸宽阔,一心为国,要想让赵国富强强大起来,俩人就必须团结起来,共抗强秦。
醒悟后的廉颇,也是真爷们,立即脱光了膀子,背着几根荆条,跑到蔺相如面前,跪在地上求原谅,大家好基友史称将相和。
又叫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这种严格自检的行为,从来都是男爷们才做的事。
毕竟男人光着膀子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可如果上身寸缕未穿,光着膀子背着几根荆条,跪在段储皇面前请罪的人,是个女人呢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漂亮女孩子。
这事,就显得有些诡异
还是香艳
总之,段储皇刚走进屋子,就看到陈鱼儿这样子跪在地上后,登时懵逼了。
懵逼很久,才满脸不信的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他没有出现幻觉,陈鱼儿确实跪在他面前后,这才慌忙抬头,看向了天花板,苦笑道:“鱼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陈鱼儿这是做什么,段储皇心知肚明。
而且就算她摆出这架势来,也无法弥补她对段储皇,对段家所造成的伤害。
但他还是觉得,陈鱼儿这样做,对她来说是相当残酷的。
她脑袋发昏涉嫌泄露绝密军情的行为,从深陷热恋中的年轻人角度来看,并没有错。
热恋中人的智商,几近为零,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会变得很正常。
所以在整个段家的人,都把陈鱼儿恨得要死时,唯独段储皇没有恨她。
他只是恨自己。
恨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陈鱼儿竟然这样在乎他,为了他连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如果他能早点发现,那么他肯定会好好地对她,接受她,成为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就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鱼儿大错已经著称,奉命赶来段家的五个老大,还在段家客厅内,段储皇即便能原谅她,被她当前的请罪行为所感动,但也绝不能接受她了。
“对不起。”
陈鱼儿的嗓音很哑,这是长时间的哭泣,不喝水所导致:“我、我知道,我的愚蠢行为,为段家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如果只要我死,各种死,能挽回这一切,我绝对会笑着面对,开心地死去。”
“已经发生的,就再也无法挽回了。鱼儿,你想开些,我能撑得住的。还有,以后都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其实,你并没有太大的错误。错的,只是我。”
段储皇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很久后,转身快步走向门外:“好好休息下,不然你的身体会扛不住。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泪水再次从陈鱼儿脸颊滑落。
滴落在地上,迸溅成若干个小水滴,像极了外面始终不曾停止的霏霏细雨。
她多希望,段储皇在看到她后,能大发雷霆,抓起她背负着的花枝,暴跳着狠命的抽下,把她抽打个体无完肤,奄奄一息那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才会在和她的爱情告别后,还能过的开心些。
可段储皇却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安慰她,告诉她错的是他不是她,让她好好休息下,等着回家。
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陈鱼儿,已经从段储皇的态度,和刚才那番话中听得出,段家绝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到现在为止,岭南陈家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军方,也会就此事进行严格的封锁,直等到大后天的实弹演习结束。
至于实弹演习结束后,再有谣传说演戏绝密计划曾被泄露,有谁会相信呢
这也代表着所有的过错,都将由段家,由段储皇来承担。
不幸中的万幸,是陈鱼儿并没有把真正的绝密军情泄露出去。
可她的爱情,却已经丢失了。
陈鱼儿越想,心中越哭,再也无法控制对自己的厌恶情绪,猛地抬手。
啪。
啪
单调,清脆,响亮的自抽耳光声,在空荡荡地屋子里回响,那么的刺耳。
可除了陈鱼儿,除了屋子,除了外面的细雨,没谁能听得到。
正院大厅内的李南方等人,当然也听不到。
更何况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副电子地图上。
必须有人去找沈云在。
找到她,拿回她和段储皇聊天的电脑,找到陈鱼儿给她传送过去的“实弹演习”计划书。
唯有找到她,拿回那份计划书,确定正如她坦白的那样,只是一份假情报,军方才会放心,才会相信这次事故,只是小儿女因嫉生恨下,才做出的不理智行为。
与泄露国家绝密军情无关。
那样,段家,陈家,才不会卷进漩涡中,引发华夏政坛的高级地震。
尽管是否拿回那份计划书,都已经无法阻止华夏在建军节那天,将在某海域进行高级别,大范围的军事演习了。
为了本次实弹演习,华夏军方可是筹划了足足半年之久,动用的人力物力,折合成美元,高达数十,甚至上百亿。
演习迫在眉睫,各批物资,各支参演部队都已按照原计划如期到位,相关部门正紧张有序的做着最后准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绝密演习计划是否真得泄露,这场演习,都只能如期举行。
如果本次的绝密演习,在对着旷阔的海域发出第一弹之前,国际上还没有哪个国家或组织,像上个世纪的那次演习行动即将开始之前,就已经说出计划的详细步骤,以及动用了哪些秘密武器,出动了多少兵力等等,那么就是成功的。
更证明段家并没有泄露绝密军情。
但如果上世纪那次让军方丢尽脸面的一幕重演,不但是段家跑不了,就连陈家,也将会付出最最惨重的代价。
这也是段储皇在大后天之前,绝不能离开段家半步。
陈鱼儿父女,也必须乖乖呆在段家的原因。
既然无论陈鱼儿是否泄露了绝密军情,都已经无法阻止本次的绝密演习行动,那为什么还要必须得派人,潜入汉城,去找沈云在,去拿回那个电脑呢
这是要证明段储皇是绝对可靠,没有泄露绝密军情的。
毕竟沈云在也是很爱段储皇的,从某黑客发给军情处的俩人聊天截图来看,她也许在收到真正的绝密军情后,为了爱情,绝不会把那份绝密军情外泄。
就当从来都没接到过。
真要这样,哪怕沈云在没有泄密,段储皇也会被军方踢出来,绝不再适合当段家的少家主段家的所有势力,也会被顺理成章的清洗。
在华夏军方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段家势力,一旦被清洗干净,那么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再位列顶尖豪门之列
所以,必须得找到沈云在,必须得拿回那份文件。
这件事,得派专人亲自赴韩,秘密办理。
可这个人,也只能是段家的人。
段家除了一个被软禁的段储皇之外,还能有谁去做这件事
不良于行的段襄
胎毛未退的段宁、段零星,还是这些年来始终养尊处优的段二代,老四老五三兄弟
这些人,都不行。
幸好,段家还有个好女婿
李南方没觉得,潜入汉城找到沈云在,拿个东西这件事,有什么困难。
大不了,在必要时宰几个人罢了。
反正他觉得,他在失忆前应该也宰过人。
至于他在去汉城时,该走哪条路线,又有谁陪同前往等事,李南方才不去操心。
这些小事,就交给段二代和军方的人去制定好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段香凝房间里好好休息,子夜时分就踏上征程好了。
等他找到沈云在,拿回那份文件回来后,他老婆段香凝也就能回家了。
唉,话说晚上睡觉时,身边没有老婆陪着想想就会不习惯啊。
就在李南方倍感无聊,有些犯困时,就听王处低声说道:“刘司令,我觉得可以把山下的电子侦察兵都撤掉了,以免引起某些没必要的影响。”
刘司令答应一声,转身出门下令去了。
王处建议撤掉监控段家的电子侦察兵,不再监控他们和外界的电话内容,除了避免引发没必要的影响之外,还证明了调查小组对段家的信任态度。
经过这番长谈后,他们都坚信段家并没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
对此,段二代当然是感激不尽,唯有更加积极配合调查小组接下来的工作。
段襄等人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李南方倒是满脸的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起身兴趣缺缺地说:“各位,先忙着,我想回去休息,准备下。”
不等别人说什么,李南方快步走出了大厅。
走在细雨中,被轻风吹拂着的感觉很不错。
这让李南方想到了段香凝轻抚他脸颊时,那只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
山一般的男人,本该就得由水一样的女人陪伴,那才是完美的幸福人生。
要不然,屋子里装潢的再豪华,也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想进去。
缩回即将迈进屋子的右脚,李南方想了想,决定去找大舅哥聊聊。
大舅哥可是和那什么沈云在是热恋情侣,她是什么脾性,他应该很清楚。
这次李南方代替大舅哥去找沈云在,为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找他去了解下南韩美女,也是很有必要的。
反正天黑还早,闲着无聊。
恰好有个家政经过,李南方就很有礼貌的喊了个阿姨,请问段大少的房间哪。
看样子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家政阿姨,连忙给姑爷点明了段大少的屋子方向,才在他的感谢声中,无比幽怨的去了。
“我好像说错了什么。”
目送家政阿姨远去的背影,李南方眨了下眼,耸耸肩转身走向了段储皇的屋子那边。:
第1465章 我们做个交易吧?
段家山庄西院内,差不多有二十多座独立的房子。
这些房子,是供段家四凤、段储皇,以及那些护卫、家政所居住的。
为给下人营造出家的感觉,避免他们因羡慕嫉妒恨,就在饭菜里投毒当初在修建西院时,段家特意把所有房子,都修建了同样的款式。
段储皇贵为段家的少家主,在段老和段二代驾鹤西归之前,都会住在这边。
不过很明显,段储皇所住的房子,是建在西院环境最好,地势最高的地方。
左边,还有一大块草坪,有很多健身器材。
房子周围,就是山庄护卫的居所。
这样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们就能及时赶到了。
平常,哪怕是下雨,草坪上也会有护卫在健身,籍此来表示他们为了拱卫段家山庄的安全,时刻都保持着最佳状态。
此时,草坪上却空荡荡的,连鸟都没有一只。
唯有那些冷冰冰地健身器材,在细雨中卓然独立。
到背着双手,迎着细雨的安抚,李南方来到了段储皇的房门前。
抬手敲门。
失忆后,李南方变得有文雅,有礼貌多了。
刚才不但喊家政阿姨,也懂得进别人房间之前,最好是先敲门了。
帮、帮帮。
没人回答。
也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看来,段储皇在睡觉。
这可怜孩子的眼睛,貌似从昨晚就没闭上过,回到房间后,一脑袋扎在床上,呼呼地睡过去也是很正常的。
搁在以往,李南方是没兴趣打搅男人休息的。
现在他必须得打搅,哪怕段储皇正在房间里和女人做那种事,他也得打搅。
搞清楚那个沈云在的优缺点,是什么脾性,对今晚子夜的赴韩之行,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更何况,李南方本次赴韩,可是帮段储皇去操劳,那么打搅他休息,实在不算什么。
吱呀一声轻响,李南方用脚尖推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到个上半身赤果着的女孩子,直挺挺地跪在门前,低着头。
娇嫩的后背上,满是青紫色的鞭痕,还用一根麻绳,捆了几条茶枝背着。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看到这一幕的李南方,顿时懵逼了。
幸好,失忆了的李南方,只是忘记了某些人,某些事,却没忘记在书本上学到的那点知识,所以在懵逼片刻后,立即醒悟这是什么情况了。
负荆请罪。
陈鱼儿在用这种方式,来向段储皇表达她深深地歉意。
可问题是,李南方不是段储皇啊。
他只是段家的孙女婿,忽然看到本来可以成为大舅嫂子的娇躯后,会感到很是难为情的。
最好的办法呢,就是假装没看到。
于是,李南方又直勾勾盯着陈鱼儿看了好几眼,暗中在心中惋惜几句“这么娇嫩的身子,也舍得鞭挞”后,才抬起头干咳一声,装睁眼瞎般地喃喃自语:“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个人毛都没有,也不知道大舅哥去哪儿了”
说完,转身就走。
前腿、不,是右腿刚迈出,左腿裤脚却被一只手拽住了。
李南方根本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是陈鱼儿,苦笑了声:“抱歉啊,我真是来找段储皇的。只是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还请你能原谅。”
“李、叶沈,救救我。”
陈鱼儿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沙哑。
早在正院大厅里,陈鱼儿看到李南方后,就曾经疯了般那样扑向他,求他救救她,还恬不知耻的坐在他怀里,玩了会暧昧。
那时候她的精神几近崩溃,要不是陈寿南的哭声惊醒了她,她还真有可能会说出某些秘密来。
现在,她又在李南方无意中看到她这样子时,旧话重提。
李南方心中一动,慢慢地转身,低头。
陈鱼儿也缓缓地抬起了头。
少女的脸颊,已经被她自己抽的红肿,可她的眼眸却依旧那样亮。
正如她满身的鞭痕,不但没有影响她娇小的性感,反而平添了许多让男人怦然心动的躁动。
李南方眼神清澈的盯着她,淡淡地问:“我怎么做,才能救你”
陈鱼儿想都没想,就脱口回答:“你去南韩,找到沈云在,拿到她和段储皇聊天的电脑。只要你能拿回电脑,证明我给她发送的文件,只是假情报,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李南方有些惊讶。
盖因陈鱼儿说出来的这番话,与王处他们这次来段家,和段老他们所商量的那些,完全相同。
可李南方却记得很清楚,他们在商量这些事时,陈鱼儿父女早就被打发出屋了。
当然不会有谁会告诉她这些。
现在她却脱口说了出来,由此判断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在铸成大错,看到李南方的瞬间,就想到了这些。
想了想,李南方才又问:“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些事呢”
“因为当前的段家,唯有你和储皇去。只是很明显,储皇在真相大白之前,是绝不会被允许离开山庄一步的。而段家的核心人物中,除了你这个姑爷之外,其他人都是不足成事者。你不去,谁去”
陈鱼儿忽然笑了下,轻声说:“不但我是这样想的,就是段老也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他干嘛要让你这个外姓人,留在大厅内参与段家最核心的问题解决讨论”
李南方自动忽视了陈鱼儿这番话中,那些涉嫌挑拨离间的意思,问:“就必须我去吗”
陈鱼儿点头,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是的。必须你去。”
她在地上跪了太久,双膝酸痛,血脉不畅通,站起来后身子想当然的晃了下,本能地抬手,抓住李南方的胳膊,靠在了他身上。
不等李南方做出什么动作,陈鱼儿闭眼,轻声说:“借你胸膛来靠靠,请别拒绝我。”
李南方只好放下要把她推出去的右手,苦笑:“你总是特喜欢借人东西吗”
在正院大厅内时,陈鱼儿就曾经借过李南方的双腿坐坐了。
现在,又借他的胸膛靠靠。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的还要让人觉得暧昧。
毕竟她现在是上身赤果着的,少女那两个和她长相,身材很不符合比例的白嫩饱满,就像两个半截足球那样,靠在李南方怀里后,变形后散出的暧昧,更加强烈了。
“我只是喜欢借你的。”
陈鱼儿也没隐瞒什么:“因为你对我有用。”
“你倒是不虚伪。”
“虚伪,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咱们这样子,被人看到会误会的。”
“谁会来这儿”
陈鱼儿睁开眼,淡淡地说:“就算是误会了,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的爱情已经被我弄丢了。没有爱情的我,现在空余这幅好看的臭皮囊罢了。”
李南方很想说,他没觉得这幅臭皮囊有多好看。
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下面那个已经竖起的东西,坚决反对他撒谎。
如果陈鱼儿不好看,对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那么那东西也不会有所反应了。
他不说话,陈鱼儿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站在这儿,身子紧贴着。
现在是夏天,李南方只穿了一条裤子,个头只打到他肩膀的陈鱼儿,上半身更是赤果着的,当然能清晰感受到他某个肢体的变化。
她轻抿了下嘴角,再次闭上眼睛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明明感受到了李南方的身体变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干柴遇烈火,轰地一声不可收拾了,却把身子更加靠近他,这就足以证明,她甘心用她的娇躯,来换取男人的帮助。
李南方有些不喜欢:“这是交易”
“对。就是交易。”
陈鱼儿很干脆的回答:“只要你能帮我,救救我,我就是你的。只要你现在点头答应,现在就能得到我。”
“可我不喜欢交易。”
李南方说的是实话。
“你并不吃亏的。”
陈鱼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因为我很清楚,无论你和我做不做交易,你为了段香凝,都得去汉城找沈云在,拿回那些东西。”
李南方有些奇怪了:“既然你明明知道这些,那干嘛还要和我做交易呢”
“因为”
陈鱼儿低下头,轻声说:“我想惩罚我自己,让我心安。”
把保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躯,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就是陈鱼儿对自己的惩罚。
段储皇走后,如果进来的不是李南方,而是随便任何一个男人,陈鱼儿都有可能会这样做。
可毫无疑问的是,相比起其他男人来说,陈鱼儿还是更愿意能把她交给李南方的。
原因很简单,李南方貌似是唯一能救她的男人。
李南方点了点头:“好,我接受你的交易。”
“那就来吧。”
陈鱼儿马上就离开了他的怀抱,牵着他的衣襟,就像牵着一头牲口那样,走向了段储皇的卧室:“放心,在我没有出去之前,储皇还有其他人,是绝不会进来打搅的。所以,你可以尽情的玩儿我,不用有任何的担心。”
李南方没说话,只是顺从的被她拽到了卧室内。
走进卧室后,陈鱼儿松开了他,弯腰抬起右腿,褪下了裙子。
在把最后那片黑色布片也扔到地上后,她才甜甜地笑着抬头,问:“给你个建议,就不要让我解下背上的花枝了。等会儿,你或许能用得着。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虐爱吗”
“我不是太喜欢。”
李南方摇了摇头,顺势倚在了门框上,点上了一颗烟:“在我们交易开始之前,我想改变一下交易的内容。”
“我都说随便你怎么玩儿我了,说吧,你想玩什么花样”
陈鱼儿昂起饱满的"shu xiong",满脸不在乎地笑着:“捆绑蜡烛,还是爆、菊。都行。反正,你不用把我挡人看就好。讲真,你越是折磨我,我会越感激你。”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些癖好。”
李南方摇头,看着她淡淡地说:“我说的改变交易内容,是要你告诉我,那些和我有关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