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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0章 竞争残酷的菩萨蛮
要是换作别人,把菩萨蛮折磨了足足三天,差点让人丧命后,再走到她面前时,总会有些尴尬,或者讪讪的意思。
毕竟从她身体里,获得了很大的好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李南方那种每天早上睁开眼后就会梦遗的怪病,就会彻底的消失了。
没有谁告诉李南方,他在差点把菩萨蛮给吸干后,从中获得了如此大的好处。
至于他在菩萨蛮即将香消玉殒时的喷涌,只能说是一种反哺就是他吃了肉,怎么着也得给菩萨蛮一点汤喝吧
可就是这点汤,就让菩萨蛮受用不尽,不但在瞬间挽回了她即将消失的生命,更让她重返该有的青春靓丽,甚至更胜从前,无论从皮肤上,还是精气神上,真像涅盘的凤凰那样,浴火重生了。
李南方和菩萨蛮这几天的全过程,活生生就是把幸福建筑在她的身上。
所以如果换作是别人的话,在走过来坐在她面前时,不说对她有些感激的话,怎么着也得讪讪的样子,说点好听的话吧
可人家李南方就是李南方,完全没这些事,就像他从她身上榨取好处是理所当然的,她为他付出再多,哪怕差点香消玉殒,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就是脸皮厚的好处。
“你烤鱼的技术不错啊,以前就干过”
李南方拿起烤好的海鱼,翻着看了几眼,张嘴咬了一口。
很香。
简直都快赶上李南方的手艺了,别忘了他不但是个标准的吃货,在做饭这方面也有着相当高的造诣,就连嘴刁贺兰小新吃过他做得饭后,都能找到家的感觉于是,就真成了他家里的人,给他乖乖地当小三了。
“没有。”
菩萨蛮双眸盯着篝火架子上缓缓转动的鱼肉,依旧是满脸菩萨般的笑意,淡淡地说:“我从小就过艰苦的日子,能吃饱肚子就很可以了,哪儿还能奢望能烤这么大的海鱼不过,我以前倒是经常烤肉。既然你能说好吃,那么看来烤鱼和烤肉之间,也没太大的区别。”
李南方又咬了口鱼肉,含糊不清的随口问:“你以前烤什么肉”
“刺猬。”
菩萨蛮在说出这两个字后,眼波流转看了眼李南方的反应。
李南方没任何的反应,依旧津津有味的吃着烤鱼。
菩萨蛮又说:“还烤蛇。”
她的眼角余光,又从李南方脸上扫过。
李南方还是吃鱼,很享受的样子。
“但更多时候,我烤的都是老鼠。”
菩萨蛮的语气加重了,语速却变得缓慢了:“几乎所有的老鼠,都是下雨淹死后,又被太阳暴晒后,涨成气球样似的,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菩萨蛮说烤刺猬,烤蛇,烤被水泡成气球的老鼠,这摆明了是要恶心李南方的。
因为她很清楚,有很多人,尤其像李南方这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在听到烤死老鼠后,胃部都会剧烈的抽搐,严重点的还会直接跑到旁边,大吐特吐。
当然了,菩萨蛮说烤过这些东西,也不完全是在撒谎。
毕竟她被当做菩萨蛮的候选人,在从十二个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菩萨蛮之前的那十七年,确实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别说是吃老鼠刺猬的了,有时候能找到一丛能果腹的野菜,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也正是十七岁之前那段贫穷到让人怀疑是恶梦的生活,所以才让菩萨蛮正式成为菩萨蛮后,才会更加珍惜当前。
印度天竺门菩萨蛮,或者说是修罗道道主的传承,并不像后来演变成汉城沈家的畜生道道主传承那样,在家传的,而是像选秀那样,先海选决出本地区的八强,再和其它好多地区的八强k,最终决出真正的十二强。
新一任的菩萨蛮,就是从这十二强中产生。
但就像选秀那样,冠军只有一个,菩萨蛮也只有一个。
这十二个女孩子中,身材相貌最出色,天赋意志力最强大的那个人,才会笑到最后,成为真正的菩萨蛮。
至于其它十一个失败了的女孩子,因为曾经对本任菩萨蛮的登顶之路造成过很大的威胁,所以她们的最终下场不是太好。
能够被推到红灯区当出卖色相的职业女郎,已经是她们最好的结果了。
上千年来,绝大多数失败的菩萨蛮候选人,在花落谁家确凿后,下场基本都是非常悲惨的死去。
毕竟,印度大埋活人的技术,可是和泰国的变性,东洋的色青业务,并成为世界三大非物质遗产文化的。
所以当一个女孩从几岁,到最终成为菩萨蛮的这段路上,行走的是相当艰苦,都是咬着牙,伸着脖子瞪着眼,拼尽全力的去磨练自己,没谁敢松懈。
松懈,基本代表就是死。
她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得击败其它菩萨蛮候选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在这种残酷环境下拼搏出来的女孩子,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智慧心机,各方面杀人的绝技,都是相当相当出色的。
这才是真正的成者王侯败者贼。
当然了,在菩萨蛮的海选开始后,适龄女孩子的父母,也可以不让孩子去参加。
那么多人竞选一个“职务”,尤其在侥幸闯进十二强后,极有可能从此永远的消失,成功率为可怜的万分之一,说是去送死可能稍稍夸张并不是所有参赛者,都能闯进十二强的,但极有可能是白忙活一场。
不过请别忘记,女性在印度地区,很可能是连几头牛都比不上的存在。
就是现代社会,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男人强女干,人们也只是责怪她外出搔首弄姿来勾引男人的,简直没有一点地位。
更让人无语的是,印度女孩在出嫁时,娘家要陪嫁一定数量的彩礼。
假如谁家女孩子多了,她老爸老妈这辈子都别想翻点了,唯有吃土到死嫁女儿就把家里嫁穷了。
于是,印度人民又把女儿,称之为赔钱货。
有谁会喜欢赔钱货呢
尤其那些特贫困的家庭,在生了女儿后,都恨不得立即掐死她,免得她以后出落到花枝招展后,不但不能给家里带来任何的经济利益,还要分走家里的一份财产。
所以在这种特定的大环境下,印度女人的地位格外低。
尤其那些被称为下等人家的女儿,只要能不赔钱,别说是让她受尽磨难去参加菩萨蛮竞选了,事败后就会永远的消失了,就算现在就掐死她,只要不违反法律,当爹妈的也是无比高兴的。
更何况,一旦送去参赛的女儿最后折桂,成为了菩萨蛮,那么她家就会立即咸鱼大翻身。
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什么房子啊,车子啊,佣人啊,每天狗屁工作都不用干,就能享受好纸醉金迷好日子啊等等,都会应有尽有的。
印度天竺门菩萨蛮的竞选,比华夏封建社会的中状元,还要残酷,艰难。
可再怎么残酷,再怎么简单,但终究是一线希望。
不去努力,又怎么能确定某家女儿,不是最后的菩萨蛮呢
也正是折桂后的光明未来,促使着印度千万个下等人家,都会全力支持自家女儿,去参加竞选菩萨蛮之路。
毫无疑问,从上万甚至更多选手中一路浴血拼杀,最终折桂的菩萨蛮,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智慧心机各方面,都是当世最出色的女性。
同样,她也会异常珍惜当前的身份地位,每天都会不间断的学习,成长,这才能有效避免被天竺门内的长老会,因其懈怠而罢黜了她,再次把她从高位上打落凡尘还是最轻松的,基本都是被扔进蛇窟,葬身蛇吻。
设身处地的想象一下,就是这种环境下的菩萨蛮,能不出色,敢不出色吗
没有谁知道,历代菩萨蛮在折桂之前,遭受过多大的折磨,吃过多大苦,最终才浑身光芒万丈的脱颖而出。
吃水泡过的死老鼠这种事,放在菩萨蛮十七岁之前的成长历程中,实在算不上什么的。
但菩萨蛮可以不用说。
没谁愿意提到以前所受的苦难,折磨,对吧
菩萨蛮却说了。
就是为了恶心李南方。
她拼尽全力来暗杀李南方,结果却被抓住骑了足足三天,差那么一点点就脱、阴而死了凤凰涅盘后,再也不敢对李南方有丝毫的敌意,但总能找机会恶心他一下吧
菩萨蛮这样做,一点都不过分。
她希望,在她说出烤那些东西时,李南方能联想到烈日,臭水沟,被泡成气球那样的老鼠,然后恶心的哇哇大吐。
虽说她也能肯定,李南方绝对能看出她是在故意恶心他,极有可能大吐特吐过后,羞恼成怒,掐住她脖子把她按在地上,再次纵马驰骋个三五天这就是活生生的自讨苦吃了。
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这样做。
说过后,心中就有些后悔,更多的则是紧张恐惧,拿着烤鱼片树枝的右手,都开始轻微打颤,脑海中更浮上被这个变态男人按在地上狂轰乱炸的惨象了。
可出乎菩萨蛮意料的是,在她说出这些东西后,李南方却像没听到的聋子那样,依旧津津有味的吃鱼,还不时地发出啧啧的称赞,偶尔的更是舔下手指。
这动作,真恶心。
比菩萨蛮当年吃死老鼠时的样子,还要恶心。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喜欢犯贱的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也同样如此。
没看到李南方有恶心样子后,菩萨蛮心中的惧意,瞬间就被愤怒给代替了:“这是个什么人啊,我都说的这么恶心了,他却无动于衷。”
愤怒下,菩萨蛮再也无法保持该有的理智,索性把鱼片从篝火上拿下来,冷声问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听到了啊,我又不是聋子。”
李南方扔掉鱼刺,从菩萨蛮手中拿过刚烤好的那一片,又吃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觉得反胃”
“我为什么要反胃”
李南方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第1551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李南方的反问,让菩萨蛮张嘴结舌,不知以对。
心里却想:“难道他不该反胃吗像他这种从小就备受好多大人物关注,悉心培养的天之骄子,除了在被磨练时,要付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代价之外,但最起码在吃这方面,一定得有很高的要求吧像吃哪种食物才会增强体质之类的。他在听说我烤死老鼠后,就该反胃恶心啊。”
看着满脸呆逼模样很可爱的菩萨蛮,李南方淡淡笑了笑,说:“你以为吃个烤刺猬,烤蛇,烤死老鼠,就能恶心到我了错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休说是刺猬老鼠的了,有时候我连蜥蜴,蟑螂,甚至蚂蚁都吃。而且,还是活着吃。”
说着说着,李南方双眼中浮上了“美好回忆”的神色:“尤其是把蜥蜴和蚂蚁混着生吃时,每嚼一下,嘴角都会有青绿色,粘糊糊的汁水流下。
可我怕浪费掉,就赶紧伸出舌头舔回去。
还有好几次,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了,我就吃蛆。
你吃过蛆没有
当然不是茅厕里那种蛆了。
是从腐烂了的大象身上抓到的。
真心讲,那才是人间美味。
软软的,咬了一口后就汁水四溅,满嘴都是芳香的味道。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有时候饿急了,都顾不上嚼了,干脆活着往下吞。
吞下去后,意犹未尽叭嗒嘴时,就感觉蛆虫在胃里还来回的翻滚,那是想找个小口钻出来喂,你干嘛去
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更好吃的呢。
你有吃过活着的,刚出生的小老鼠没有
就是那种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浑身红通通的,好像小孩吃的那种小烤肠,咬一口,它还吱吱的叫。”
“不、不要再说了”
跑到河边的菩萨蛮,双手捂着胸口蹲在那儿,脸色煞白,大张着嘴巴干呕连连的样子,让男人看后就会徒增一种我见犹怜感。
拿着烤鱼片追过来的李南方,就坐在大石头上,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对终于呕吐出来的菩萨蛮说:“我吃过的苦,你是做梦也想不出来的。所以请你以后和我在一起用餐时,别说这么让我很感兴趣,忍不住想和你探讨的话题。”
“我、我以后再也不说呕”
一句话还没说完,菩萨蛮再次张嘴大吐起来。
这几天内,她始终处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本身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恶心李南方不成反被恶心到要死后,算是把吃的那点东西,都吐在了河中。
看着她吐的这样“酣畅淋漓”,甚至连胆汁几乎都吐出来后,李南方不但对她没有任何的同情,眼神反而慢慢地变冷。
也就是黑龙得到了大满足,不再蛊惑他用暴力来收拾菩萨蛮罢了。
要是放在昨晚之前,就菩萨蛮跪趴在河边狂吐不止的“醉人姿势”,早就吸引李南方扑上去,一手采着她的头发,一手用力抽打她的丰臀,让她再次感受到绝望的摧残滋味了。
他终于不受黑龙蛊惑了。
可这却不代表着他能忍受菩萨蛮的“险恶用心”。
她能做出企图用这番话来恶心他的行为,就证明她还没有被收拾服气,彻底的臣服于他,对他心生惧意,以后听到李人渣的大名后,就会闻风躲避三百里。
反倒是极有可能,在休生养息过后,再升起暗算他的心态。
李南方那么忙,还有许多许多的美女去安慰、不对,是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儿要去做,哪儿有空总是和菩萨蛮“做游戏”
可也不能因为她的不死心,就此杀掉她,永绝后患吧
别忘了李南方可是个好人像为了避免以后没麻烦,就残杀菩萨蛮这种超级美女的行为,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杀又舍不得杀,再像昨晚之前那样的折磨她,又貌似有些不男人。
唉。
这事还真难搞。
不过,再难搞,也得搞。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难搞,不难搞呢
就在李南方拿定主意时,菩萨蛮终于把胃里所有能吐出来的东西,都吐干净了。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喝大了、狂吐过的感觉吧
那滋味,简直就是要死要活到不要不要的,只想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菩萨蛮现在就是这样。
她能从看似流速缓慢的水面上,看到她的小脸苍白,就仿佛又被李人渣给狂轰乱炸大半天后。
她当然不想躺在这儿,好像死狗那样。
再怎么说,她都是印度天竺门的菩萨蛮,麾下儿郎有着上百万之众。
就她这种人,无论放在世界哪个地方,都是算得上不折不扣的大人物。
既然是大人物,又怎么可能像普通人那样,在狂吐过后,就死狗般的躺在那儿不动弹呢
那也太有损身份了。
了不起,菩萨蛮只会跪伏在河边,用双手供起一蓬水,漱口后再洗脸。
清凉的河水泼在脸上后,菩萨蛮感觉好了很多。
她睁开眼,对着河面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正要抬起头来时,全身的神经,却悠地绷紧了。
她自河面上看到了李南方。
在好像镜子般的河面上看到李南方,又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菩萨蛮跪伏在河边狂吐时,那厮就坐在旁边大石头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所以从河面上看到他的倒影,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不正常的是,李南方已经走下了那块大石,来到了菩萨蛮背后。
右手、不,是他的魔爪,正在缓缓伸向菩萨蛮高高撅起的美臀。
她虽然穿着衣服,可也只是一件薄薄的黑纱。
原先她在大跳十六天魔舞时,穿着的那身金黄璎珞,早就被李人渣给撕烂,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于是她只能真空穿黑纱。
女人身体性感的最高境界,绝不是浑身寸缕不穿,也不是那些只遮掩重点部位的泳装之流,而是像菩萨蛮这样,真空穿着一层薄薄的黑纱,丰满娇躯若隐若现,黑里透着星星的白腻,就能轻易把男人的性趣,给彻底撩拨起来了。
这也是黑龙得到大满足,扎进气海丹田内潜心睡大觉时,李南方的正常人性,却被撩拨起来的主要原因。
当那只魔爪,轻轻放在菩萨蛮撅起的丰臀上时,她就像触电那也,浑身剧颤。
完全是下意识的,她的脑海中就悠地浮上,她怎么差点被李人渣给吸成人干的恐怖一幕了。
好不容易才重生后的菩萨蛮,死
都不愿意再遭受那样的折磨,唯有本能地颤声哀求:“求求、求求您,放过我。我、我伟大的主人。”
伟大的主人笑了。
那笑容是无比的邪恶,就像他在丰臀上不住游走的魔爪:“你求我放过你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会放过你呢”
菩萨蛮立即回答:“我、我已经让您得到了大满足。我、我已经把您当做我的主人来侍奉了。”
“真把我当做主人了”
李南方语气忽然严厉时,猛地抬手,狠抽了下去。
啪
其实,李南方狠抽菩萨蛮丰臀的力道再大,充其量也就是变成青紫罢了,距离被针扎,被刀刺的疼痛,还远着呢。
可菩萨蛮怕他却是怕到骨子里,丰臀遭到魔爪大力袭击后,立即发出一声惨叫。
叫声凄厉,响彻四野。
比被割肉更甚,带着无法描述的恐惧。
李南方却毫不理睬,只是再次抬起,抽了下去。
本能地,跪伏在地上的菩萨蛮,身子一侧,及时躲过,哭着哀求:“主人,请您放过我,放过我”
李南方第二巴掌抽空后,很是不爽,冷冷地说:“抬起来。”
“主人”
“我再说最后一次,抬起来。”
李南方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阴森起来。
菩萨蛮哪敢再说半句废话
唯有浑身颤栗着,按照李南方的要求,高高地抬起了她的丰臀。
啪。
巴掌抽在丰臀上的响声,不但悦耳清脆,而且还邪恶。
尤其其间还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声时。
世界太大了。
要不然古人也不会留下这样一句感慨之言:“几家欢喜几家愁。”
菩萨蛮肯定是在愁了,可远在万里之外的大理段氏,当前却是喜气盈门。
前段时间,大理段氏涉嫌绝密军情,要不是段老及时采取壮士断腕的壮举,估计满门英烈的段家,很快就会轰然倒塌了。
可就算是段老的壮士断腕之举,力挽狂澜后为庆祝躲过一劫,段家也不该像现在这样,全家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到处挂着彩旗,红灯笼,好像乡下土财主过年那样。
难道,建军节实弹演习已经取得空前成功后,也代表绝密没有泄露的段家,不该低调行事吗
怎可这样
就不怕引起某些人的意见
段家不怕。
因为他们现在庆祝的原因,不是为段家终于躲过灭顶之灾,而是另有喜事。
段家四凤中排名第二的段襄段二小姐,私下相恋很久的未婚夫,从万里之外的京华赶来,专程拜见段老,泰山老大人,以及商量具体婚事的。
段二小姐的心上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能受到段家不顾忌讳,如此大张旗鼓的欢迎
是岳清科。
岳清科又是何许人也
他乃华夏顶级豪门之一的京华岳家第三代嫡系中,最出色的佼佼者。
如果不是岳梓童异军突起,背后有代表着灰色势力的李南方大力支持,是休想和岳清科、他老爸争夺家主之位的。
而且大家都很清楚,岳清科可比他老爸强多了。
就在前段时间的勾心斗角中,岳临城不顾岳清科的苦苦相劝,最终落得个灰溜溜滚出老宅回家养老不说、多年培养的心腹还被岳梓童趁机一网打尽、异常苦逼的下场。
随着岳临城彻底完蛋,本该最有希望能和岳梓童争夺家主之位的岳清科,实力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可这有什么呢
岳清科再怎么惨败,都无法改变他是京华岳家第三代嫡系男丁老大的身份。
做梦都想权利北渡的大理段氏,如果能和京华岳家联姻呢
傻子,都能看出段家会从中得到大好处。:
第1552章 又有新姑爷上门了
任何时候都不得不说,最最反复无常的不是核子,粒子这些东西,而是人心。
看着身穿着盛装,好像穿花蝴蝶那样满院子飘舞的五婶,段宁心中感慨万千,想到了这句话。
就在一周之前,大理段氏因涉嫌泄露绝密军情,招来包括军情处、国安和最高警卫局等强力部门,联合组成的调查小组时,段家上下都个个心中惶恐即便是段老,也在李南方决定北上半岛拿回要命的笔记本后,也无比苍老的说“从此后,大理段氏继续韬光隐晦”。
可那句话还在段宁耳边回荡,前往半岛的李南方、段香凝和段零星三人还没有消息,大理段氏却因为段襄神奇地和岳清科要结婚这件事,已经被封锁的野心,竟然立即破门而出了。
当然了,段宁也知道,爷爷做出这样的决断,也是在思考很久后,才下定的决心。
毕竟段家上下每一个人,包括配合护院巡逻的看门狗,都无比虔诚的希望段家能更加强大。
也唯有段家更加的强大,大家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句话,从来都是无可争议的名言。
所以段宁没觉得爷爷“出尔反尔”有什么错,也没觉得用这么隆重的排场,来迎接已经来到山下的岳清科,有什么不对。
她可没有忘记,数年前段香凝北嫁京华三流小豪门陆家时,段家就曾经相当郑重对待过那件事了。
陆家能和岳家相比吗
呵呵。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开玩笑啊。
陆家再修炼一百年,也别想够到岳家的脚后跟。
尤其自从岳梓童成为岳家家主的这一年内,可是为岳家牟取了太多的好处。
因此当岳家嫡系第三代大少岳清科,以段襄未婚夫身份前来段家做客时,段家能不在看到希望后,排出如此郑重的场合来迎接他吗
无论他在岳家会不会被岳梓童待见,他都是岳家第三代的嫡长孙。
这就是所谓的品牌效应。
段襄真要能成为京华岳家的儿媳,就算岳梓童在岳家一手遮天,也不能阻止岳清科找老婆吧
更不能阻止岳清科夫妇,打着京华岳家的招牌,在该有的权利范围内,争取该得的利益吧
站在大理段氏的角度来看,岳清科当前的处境对于段家来说,反倒是最有利的。
在豪门圈子里,谁都知道岳清科父子被岳梓童给践踏的不成样子,急需一定的助力,来恢复昔日的地位。
那么,同样身为华夏顶级豪门的大理段氏,应该就是岳清科最大的助力了。
只要他能和段襄成功联姻,大理段氏就可以打着帮女婿的旗号,堂而皇之的北渡帮忙。
在给岳清科帮忙的同时,依着段老的老谋深算,完全可以在“润物细无声”之间,在江北培养自家的势力。
届时,无论岳梓童满意不满意,京华岳家都会为大理段氏的权力北渡而挡枪。
所以段老才会在深思熟虑,又和段二代、段储皇等人协商过后,才做出了这个重大决定,欢迎岳清科前来大理求婚甚至,可以在这边为他们举办盛大的婚礼。
段宁虽说太过娇憨了些,远远不如段襄,但她也知道这件事对大理段氏的好处。
也在段老召开家族核心成员会议上,毫不犹豫的举起,投了赞同票。
可她暗中却抱着强烈的不满:“无论怎么样,都该等李南方,姐姐和零星回来之后,再忙段襄的喜事,还晚吗”
性格娇憨的段宁,毕竟不是杀伐果敢之辈,也注定以后不会成大器,可以说她是段家四凤中资质最为平凡的一个,不懂得把握火候,所以才不理解此时唯有迅速和京华岳家联姻,才能为段家争取更大的好处。
她在暗中不满的同时,也看不起五婶的跋扈模样。
忍不住想到前些天,五婶一家人强烈要求爷爷处罚段香凝,来补偿段襄的惨遭打击时,香凝姐却忽然把李南方带回来时,他们一家人脸上的精彩表现了。
“唉,就算你们不在乎为段家冒险去半岛的姐夫和香凝姐,但零星可是你们的亲女儿吧现在她还没有音讯,你们怎么可以现在就兴高采烈呢”
越看飞扬跋扈好像年轻十几岁的五婶,越不顺眼,段襄忍不住暗中撇撇嘴,看向了段储皇。
相比一周前,现在的段储皇可算是真正的成熟了。
在家里绝大多数人都兴高采烈做着迎接未来三姑爷的工作时,他就静静地站在山庄门前,神色淡然的望着山脚下,就像一座永远不会崩塌的高山,给了段宁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忍不住的想去亲近他。
只是她刚下意识的向那边走了一步,就看到一个护院飞快的跑到段储皇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
段储皇笑了下,点头后快步向山下走去。
原来,岳清科的车子来到距离山庄大门还有上千米时,就下车向这边步行而来,以表示对段家,对段老的尊重了。
既然岳清科如此懂礼貌,那么代表段家在山庄门口迎接他的段储皇,当然要快步相迎他,陪他一起步行上山了。
其实段襄也该去相迎的。
只是她不良于行无比惊喜女儿能嫁给岳清科的段老五夫妻俩,真想不顾身份,与段储皇一起去迎接姑爷的到来啊。
但不行。
真那样,可就算丢了大理段氏的面子了。
他们不能去,段襄也不方便去,可段宁应该去啊。
段宁不但是段家的第三代核心人物,更是段襄的堂妹,和堂哥段储皇一起去迎接二姐夫,绝对是最最合适不过了。
她却没这觉悟,依旧站在原地伸着脖子,瞪大一双无知的双眼,向山下远眺。
老五家有些烦,立即大声说:“段宁,你怎么还傻站在这儿,不是迎接你姐夫”
压根就没这个想法的段宁一楞,脱口反驳:“谁是我姐夫啊我姐夫是李、是叶沈。除了他之外,我可没有别的姐夫了。”
“你、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老五家不愿意了,白净的面皮立即变红,瞪眼训斥道:“你这是不承认段襄是你姐吗”
“她当然是我姐。”
段宁看了眼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段襄,大着胆子继续反驳:“可她好像还没有嫁人,哪儿来的姐夫”
“谁说她没有嫁人”
老五家可没想到,在家一项娇憨好欺负的段宁,竟然敢和她顶嘴,顿时瞪眼厉声训斥道:“你眼睛又不瞎,没看到岳家大少已经快上门了吗”
“我眼睛当然不瞎,我也能看出岳家大少快上门了。但五婶你自己都说,他是岳家大少,还不是段家的二姑爷。”
老五家着急时说出的这句“你眼睛又不瞎”,彻底惹怒了段宁,毫不客气的反驳:“所以现在我没必要着急喊他姐夫的,等他真和段襄姐成婚后,我再把他当家人也不晚。更何况,我觉得五婶你当前不该只把心思放在段襄姐身上,你也该担心下正在外面为段家拼死,拼活的零星。”
老五家再次没想到,段宁胆敢接二连三的顶嘴,羞恼成怒下脱口说道:“零星早就为段家牺牲了,所以我才”
她刚说到这儿,站在她旁边的段老五,脸色顿时大变,伸手拽了下她的胳膊,低声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哪有胡、胡说了”
遭到怕老婆的段老五训斥后,老五家习惯性的瞪眼,刚要大发雌威,脸色却悠地苍白,意识到她可能真说错话了,立即闭上了嘴。
绝不能让段香凝、段零星活着回来。
这是段老为保证大理段氏的整体利益,痛定思痛后才做出的决断。
段老在做出这个决断时,肯定会和家里人商量了。
但也仅仅是商量下,却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或者再干脆的说,就是给他们下个通知,再从各方角度上,反复论证段香凝姐妹俩牺牲在半岛后,对段家能有何等的大利益。
虎毒不食子,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老五家再怎么不讲道理,可却非常疼爱膝下这双女儿,尤其是天真烂漫,很有发展前途的小女儿。
所以在刚听到段老说,要把小女儿牺牲在半岛上后,哪怕明知道老爷子做出的决定,绝不会再更改,可她还是和段老四夫妻俩,一起噗通跪倒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段老能收回命令。
一起跪下的,还有段二代一家三口。
因为他们家很清楚,段香凝和段零星姐妹俩之所以被牺牲,都是因为段储皇惹得祸。
如果不是段储皇和沈云在相爱,大理段氏又何必被推到万丈深渊的边缘
哪怕事实证明段家并没有泄露绝密军情,李南方也已经成功拿到那个笔记本,可为了彻底消除段家在这件事所产生的恶劣影响,段老唯有做出壮士断腕的惨烈之举。
这一切,都是段储皇惹的祸。
尽管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他也得在第一时间跪下来。
对他们的哀求,段老无动于衷。
可剧烈哆嗦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有多么的痛苦。
这件事,段襄和段宁姐妹俩并不知道。
但依着段襄的智商,肯定能从父母随后几天的神色反应中,隐隐地猜到什么。
段宁不是段襄,才没发现父母的异常,直到现在始终盼着姐妹能和李南方都安然回来。
直到老五家无意中说漏了嘴,她才愕然呆愣了下后,嘎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老五家没有回答,被老五拽着胳膊急匆匆的走了。
段宁只是过于娇憨了些,却不是傻子,就算反应稍慢点,也能从五婶夫妻俩的反应中,醒悟过来了。
她看向了父母。
同样有个女儿丧身在半岛地区的段老四夫妻,心情肯定好不了哪儿去,更知道当前绝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唯有躲开她的询问的眼神,叹了口气,转身快步走进了山庄内。
段宁刚要追上去,却被推着轮椅过来的段襄拦住了。:
第1553章 总算肯有人和我说话了
“别去追了,免得让他们为难。”
推着轮椅走过来的段襄,凝望着山下的双眸中,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事情搞清楚了,反而还不知道呢。”
段宁秀眉猛地皱起,语气一点都不友好的问:“我姐和零星可能被当做牺牲品弃掉,这件事你知道”
“不知道。”
段襄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但我能从父母这两天的言谈举止中,能看得出来,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并在仔细琢磨过后,清晰认识到爷爷唯有这样做,牺牲小我,才能成全大我。”
“哼,什么小我,大我的”
段宁平时很怕这个二姐,可此时看到她早就猜出这件事,却已经保持不该有的冷漠后,怒气上涌,说话语气强硬了起来:“我只知道,不管是我姐还是零星,都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利益,却被牺牲掉。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身上都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哼,幼稚。”
段襄轻蔑的冷笑一声,双眼上翻毫不客气的训斥道:“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只注重所谓的亲情,却在该牺牲时退缩,那么大理段家早就不再是今天的段家了。幸亏段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这种小富即安的。这才有了上世纪时,我大理段氏满门英烈的传奇,为我,也为你,创建了如此好的生活环境。”
段宁嘴巴动了动,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段襄说的没错。
大理段氏能够以段老一人之力,力挺段家跻身华夏顶尖豪门数十年,还不就是段家在上世纪的那场国战中,付出了极其惨烈的牺牲,才受到国家和人民的爱戴,给予了他们后人崇高的地位
假如没有先烈们的流血牺牲,段宁等人凭什么能在大理横着走,都没谁敢把他们怎么着
“数十年前,既然段家满门男丁能在国战中牺牲,才为段家迎来了这么多年的大发展,为我们这两代人换取了如此优越的生活环境。那么当大理段氏又需要谁的牺牲,来保护先烈用生命所换取的这一切时,谁就必须得牺牲。段宁,你真该庆幸,你的智商不足,所以才能快乐。”
段襄冷冷地说到这儿后,双手推动了轮椅,走向路口那边。
晨阳下,由段储皇亲自陪同的岳清科,已经来到了数十米之外,正向这边深情地望着她。
段宁呆呆的望着段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很明显,她不但被段襄教训了,还被大大地讽刺了。
可她却没有任何话语来反驳。
因为段襄说的没错。
天上,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就像段家如果只注重亲情,不舍得付出,那么他们家也不会有当前尊崇的地位。
段宁明明醒悟了这个道理,心里却更加堵得难受。
就在这时,已经推着轮椅走出七八米外的段襄,忽然回头低声说:“别去再招惹你父母伤心了,更不要去折磨爷爷。因为去装殓她们姐妹俩尸体的福伯,也已经快回来了。段香凝是你亲姐姐,可段零星又何尝不是我亲妹妹呢我们姐妹四个都是亲人,尽管我从认识你们开始,就从没瞧得起过你们。”
听段襄这样说后,段宁脑海中立即轰的一声炸响,身子踉跄了几下,赶紧伸手扶住了一棵树。
她感觉耳边好像有惊雷炸响,不是因为段襄说看不起她们姐妹三个。
而是因为段襄说,福伯很快就会把段香凝、段零星姐妹俩的尸体带回来。
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段老五家说漏嘴之前几天,前往半岛为段家赴汤蹈火的段家姐妹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段宁不知道段香凝是怎么去的半岛,但却知道段零星去半岛时,是和李南方一起的。
随着这几天没事就了解这位被拐来的姐夫,段宁才知道他原来不是一般的牛叉,无论是过刀山还是下火海,那都是如履平地,潇洒走一回啊所以有他来照顾段零星,百分百是没问题的。
可福伯却还能把零星的尸体带回来。
李南方都无法保护她
不可能
那么零星还是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就算是段宁再怎么娇憨,这会儿也该想到段零星是死在段家手中了。
段福前两天就曾经带人赶赴了半岛,对外宣称是接应段家两位小姐,这件事段宁当然知道。
可现在她才知道,段福带人去半岛,不是为了接应段香凝姐妹俩,而是要她们死在半岛。
哪怕李南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她们姐妹俩人从藏龙山救出来,却依旧瑶死在段福的手里。
想到姐姐段香凝甘心为段储皇背锅,结果却是死在自己亲人手里,段宁的心,就疼地喘不过气来,更像失魂落魄那样,对某个和她打招呼的人视若无睹,脚步踉跄的走向了西院那边。
她想逃离段家。
只因段家太无情。
尽管她现在也已经明白唯有段香凝姐妹俩死在半岛,才能给段家带来最大的利益。
而且段家儿女,在为段家争取大利益时也该去牺牲可为国牺牲,和死在自己人手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冷血。
在这一刻,段宁彻底懂得了什么叫冷血。
她不再为身为段家大小姐而骄傲,而自豪。
只感觉了冷。
不屑的齿冷。
她实在适应不了这样的生存幻境,正如她实在不明白,为了所谓的利益,怎么就可以残杀自己的亲人呢
段宁真想逃。
可却又茫然。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在离开段家之后,还能去哪儿。
现在她才发现,她竟然是个靠着段家才能生存的废物,也怪不得段襄看不起她。
就拿现在她想逃离段家来说吧,也只是从山庄门口,逃到西院,她所居住的地方。
除了西院之外,段宁还能去哪儿
“原来,我只是个废物,离开由好多人牺牲才换来当前优越环境后,就无法生存的废物。”
段宁喃喃地说着,时而傻笑,时而流泪,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背后好像有人在和她说话,她也好像回头看了眼,却没听到那个人在说什么,也没看到那个人是谁。
她就这样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左手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走了。再走,前面就悬崖了。”
段宁愣怔了下,这才如梦初醒,听到了脚下前面传来的哗哗水声。
原来,她在恍恍惚惚间已经来到了西院的最西边。
这边是个断崖,脚下几米有个自脚下乱石孔内流出来的瀑布,下面就是深达数十米的水潭。
断崖前当然有护栏了。
只是这护栏仅仅是由几个汉白玉的石头桩子,中间连着铁链形成的,这样能最大可能保持自然风景。
段宁以前可是经常来这儿乘凉,发呆或者是做白日梦的,对这边当然很熟悉了。
要不是那只手及时抓住她,段宁肯定会失足摔下断崖的。
段家孩子不会走路时,就已经会游泳了,这样说虽说有些夸张,可也证明段宁的水性相当不错的,所以即便是从断崖上失足摔下深潭,最多也就是吓一跳而已。
前提呢,是她失足摔下去时,能准确落在水中,而不是落在水潭边的乱石中。
如果落在乱石中段宁可不是杨逍那种超级变态,视悬崖峭壁如无物,仅仅是摔个腿断胳膊折的那是命好,要是脑袋和石头相撞呢,除非她会铁头功,要不然必死无疑的。
所以说这个及时伸手拽住她的人,算是救了她一命。
没谁愿意去死的。
尤其是段宁这种花儿般的妙龄少女,不开心时或者对谁绝望时,只会想到离家出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也不回来,可没打算要去死的。
段宁猛地清醒后,额头顿时就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情不自禁的轻叫:“啊是,是你”
这个及时抓住段宁手腕的人,竟然是最最不受段家所有人待见的陈鱼儿。
可以说,陈鱼儿就是段家遭遇灭顶危机的罪魁祸首。
更是导致段香凝姐妹俩香消玉殒的杀手。
段家上下,都恨不得吃她的肉,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再把她挫骨扬灰。
可段家只是在心里这样发狠罢了,却不敢动她一根毫毛。
因为她现在可不是单纯的一个人,而是个会喘气的大好处。
她把段家害的这样惨,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岭南陈家都得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来平息段家的怒火吧
所以陈鱼儿在段家这段时间内,不但不会受到伤害,而且还得保护好她的绝对安全。
尤其在李南方赶赴半岛后,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间,包括她去解手,正常的休息,都会有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保镖,给予她最最贴身的保护,丝毫不理睬她说她绝不会自杀的话。
开玩笑。
你说你不自杀,你就不自杀了
你真要自杀了,死的可不是你自己,还有我们两个呢。
就这样,陈鱼儿这几天内在段家的待遇,那简直是国宝级别的。
她也不在意。
话说在意也白搭不是
陈鱼儿也算看开了,这些天内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困了就在段储皇的卧室内睡大觉,就仿佛她什么错事都没做过那样,呆在段家纯粹就是做客的,完全可以自由活动。
在西院内。
山庄下有贵客来访时,陈鱼儿当然看到了,也询问那俩女保镖,这谁这么大谱啊,来段家登门拜访,还要段家大少爷亲自下山迎接。
那俩在暗中不知骂了她多少次的女保镖,就像以前那样当聋子,当哑巴,对她所有的问题,一概是不闻不问。
陈鱼儿也不介意,悠哉悠哉的四处闲逛时,就发现段宁好像掉了魂那样走了过来。
左右闲着没事干,陈鱼儿就追了过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直到段宁恍惚间差点失足摔下断崖时,陈鱼儿才及时伸手,拉住了她手腕。
“是我。”
陈鱼儿笑面如花:“总算有个肯和我说话的人了。”:
第1554章 他不是跳梁小丑
段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刻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陈鱼儿。
不管心底里多么讨厌这个给段家带来滔天大祸的人,总归是对方及时出手救了她一命。
“谢谢。”
段宁暗叹一口气,张口说句感谢的话语,扭头要走。
可是陈鱼儿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和自己说话的人,哪会轻易任由段宁离开。
“只有段香凝会死。”
陈鱼儿看着段宁的背影喊出这句话,仅仅是一声轻呼,却让失魂落魄的段宁整个人浑身一颤。
“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段宁转身冲回来,伸手抓住陈鱼儿的双肩。
那急切的姿态,似乎都恨不得掏空陈鱼儿的脑海,看清楚她所知道的一切。
陈鱼儿笑了,轻轻把段宁的手拿下去。
身为空空大师的关门弟子,通宵玄门占卜之术的陈鱼儿,又岂会看不出段香凝、段零星的命数。
当初她因爱成恨,只想借泄露虚假军情的方式,将段储皇拉回自己的身边。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后续发展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这其中起到关键性作用,让她能够苟延残喘至今的人物,便是段香凝。
在段香凝主动站出来,替段储皇背这个黑锅的时候,陈鱼儿就算定段香凝必死无疑。
但是,段零星不同。
段香凝会死,段零星却不会死。
究其原因,还是在段零星的面相命格之上。
通俗来讲,段零星是个特别有福之人。
福从何来
李南方
陈鱼儿早就看出李南方身具黑龙,虽无法说清楚那黑龙是什么来由,但总归是某种神异或妖孽。
李南方或许是神异化身,又或许是神异潜伏千年后的传人,来自黑暗世界,姑且可以称作是阴司帝命。
阴皇帝身边女人,当然就是阴王妃了。
陈鱼儿看不透李南方的真身,却知道他的命数不会变。
而她本人,又在冥冥之中给这位阴皇帝来了次口舌之利,承了皇恩,得到阴王妃命。
由此推己及人,联系上段零星的命相,以及那一日在段储皇房间内的亲密交流。
陈鱼儿算定,段零星也是阴王妃之一。
既有此命,又怎么会轻易香消玉殒。
这就是,陈鱼儿说出“只有段香凝会死”这句话的原因。
只可惜,个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段宁,我知道什么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段零星不会死就行了。”
陈鱼儿沉思良久,缓缓说出来这句话。
可是段宁已经被生死离别弄得失魂落魄,又怎么会让陈鱼儿一句话就给忽悠住。
“你为什么这么说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段宁再次伸手抓住陈鱼儿的双肩,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只有段香凝会死。
段零星不会死。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实在是让任何正常人都无法深刻理解。
在段宁看来,段香凝、段零星两姐妹同去半岛,福伯受老太爷之命,除掉两人保段家太平,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为什么会出现一生一死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中间是否有什么变数
不对,无论是何变数,都不应该结局不同的啊。
除非陈鱼儿早就得到了什么消息。
“陈鱼儿,你是不是和半岛那边的人依旧有联系还是说,你也从中插手策划了什么”
段宁心思变化,可谓是将她能够猜想到的最贴近实际的原因,当场说了出来。
可陈鱼儿只能是无奈地抱以白眼。
“段宁,我人在段家,受到你们的二十四小时贴身监视,我又怎么可能在段家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你想的也太离谱了吧。”
“那你倒是说啊,你凭什么能确定凝香她们的生死。”
段宁只感觉自己快要被陈鱼儿给逼疯了。
若不是段家上下,认准了要保住这个女人的性命,留着她去讨伐陈家,以泄段家心头之恨。
段宁不介意,让陈鱼儿享受一下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到那时候,看这女人还会不会这样说话大喘气。
可陈鱼儿呢,好不容易找到个能与自己说话的人,她还没有享受够这种与人交流的乐趣呢。
回想过去的这几天,在段家享受的一切简直不是人的待遇。
虽说,吃得好喝的好,整日里蒙头大睡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段家范围内,她都有着许多人无法企及的自由。
但是,她闷啊。
除了段家派来对她进行24小时贴身保护的两个女保镖之外,她无法同任何其他人进行接触。
许多人隔着十几米远看见她就躲得远远的,更别提说上两句话了。
而那两个不知骂了她多少次,也不知被她骂了多少次的女保镖,依旧做着大耳朵聋子,张嘴巴哑巴。
人都是社会动物,有交流才能活下去。
陈鱼儿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与人进行正常交流了。
再这么下去,她早晚会被逼疯的。
她都一度以为,段家是在用这种方式对她进行精神上的折磨和惩罚。
好不容易抓住了段宁,也找到了段宁最为关心的话题点。
陈鱼儿只想好好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说话的感觉。
“段宁,你别问了,天机不可泄露。”
天地良心。
陈鱼儿这么说,一方面是享受与人交流的乐趣,另一方面则是真心去安慰段宁。
免得段宁再像刚才那样失魂落魄一般,坠落山崖都不自知。
可是段宁压根不想接受,陈鱼儿这种“三脚踢不出来一个屁”的好心好意。
如果杀了陈鱼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话。
段宁此刻真的不介意,抱住陈鱼儿,走到悬崖边纵身往下一跳。
“什么天机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段香凝为什么会死,段零星为什么不会死”
段宁一声娇喝,惊得周围鸟兽飞散。
陈鱼儿泯然一笑,望着天空中逐渐远去的鸟群,真想感叹一句“好厉害啊”。
没错,段宁是可以不用去管什么天机,但是陈鱼儿不能不管。
说的更确切一点,实际上连陈鱼儿自己都不知道“天机”到底是什么。
她能看到李南方身上隐藏的黑龙,可如果继续探寻根源,就会陷入迷茫状态。
犹记得第一次看见李南方的时候,只觉得这人极其普通,可再去看第二眼,李南方的命数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种感觉与看到段储皇的时候完全不同。
段储皇只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英雄才俊,引得陈鱼儿一见钟情,痴恋不已。
而李南方,如神亦如妖,只因为多看了他一眼,陈鱼儿就彻底陷入了被动。
那是一种古代庶民见到帝王,禁不住去顶礼膜拜,甘愿任其摆布的感觉。
若不是产生这种发自心底的战栗,陈鱼儿才不会当时就冲上去,死死抱住李南方,请求他的解救。
试问当时那种情况,泄露绝密剧情的大罪,若非神人,又有谁能救得了她。
陈鱼儿选对了,或者说她命该如此,所以才活到了现在。
段零星也是同样的命相,没理由不活下来的。
可惜,这些话陈鱼儿不会,也不敢告诉段宁。
“段宁,对你来说,原因真的很重要吗”
陈鱼儿盯着段宁的双眼,问出这句话。
段宁微微一愣,随即幡然醒悟。
是啊,原因根本就不重要。
她早就接受了,段香凝和段零星为了段家的利益而克死他乡的事实。
就如同她早就接受了自己在段家的地位和命运。
“呵,我明白了。”
段宁悠悠叹息一声,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噬魂落魄的样子,转身迈步离开。
陈鱼儿傻眼了。
她之所以会跟段宁说这么多,就是想这个人陪自己说话的。
怎么闹到最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呢。
“段宁,你别走。段零星真的不会死,你还是要对生活有希望、有信心的。”
陈鱼儿赶紧出声安慰。
段宁却头也不回,只顾迈步向前走。
“就算零星能活着回来又怎样,为了整个段家的利益,可以随意把我们牺牲的这些事实不会变的。”
“对,过去的事实不会变但是以后的命运可以改变啊。难道你就不想看着段零星活生生回来,不想看到自己的命运跟着一起改变吗”
陈鱼儿的语气变得愈发急迫,都恨不得追上去死死拉住段宁,好好教育一番了。
眼看段宁越走越远,她再也无法淡定,大声喊道:“段宁,我通宵玄门占卜之术,看出了段零星的命相,才会知道她不会死。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命相吗”
这话一出,段宁前行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你会看相”
段宁回头,从上到下把陈鱼儿打量了一遍。
她不是不相信相术玄学,她是不敢相信陈鱼儿这个年轻女人的本事。
察觉到段宁的心思,陈鱼儿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那好,我们打赌的。”
“赌什么”
“如果段零星活着回来,就算你输,到时候你就要陪我说话。”
陈鱼儿用一个赌约想把段宁绑在自己的身边,聊以解闷。
段宁只感觉这赌注实在是太儿戏了。
正在段宁想要开口讽刺两句的时候,山下人声鼎沸,遥遥望去,正是岳清科已经到来。
岳清科以段家二姑爷的身份,由段储皇陪着,走进了段家。
远远看到这一幕,段宁忽然灵机一动,扭头看向身边的陈鱼儿。
“你不是会看相吗,那你说说岳清科是什么命”
听到段宁的问话,陈鱼儿随意瞥了一眼正走近段家大门的岳清科。
“呵,那小子,无非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陈鱼儿冷笑一声,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可是随着话音落下,当她再次把目光定格在岳清科身上时,脸色剧变,所有的不屑都被震惊所取代。
陈鱼儿说不出话来了。
这第二眼之后,她再也不敢去看岳清科,双眼之上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
因为,她所看到的岳清科,恰如当初见到的李南方那般。
其整个人被一团黑雾所笼罩,全然看不出丝毫端倪。:
第1555章 陈鱼儿的提醒
岳清科以未来女婿的身份走进段家大门,得到了隆重的迎接。
段储皇亲自陪同下,众人走进正堂大厅。
岳清科作为晚辈,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向段家长辈见礼的。
一份份礼品送上来,向来飞扬跋扈的段家老五两夫妻,只感觉自己的地位在段家有了质一样的飞升。
尤其是段家五婶,恨不得当场就拉住岳清科,择日不如撞日地给段襄举办这场婚礼。
或者说,她自己嫁给岳清科也不是不行。
段家其乐融融,到处都是喜庆气氛。
可同样身为段家人的段福,此刻却是愁眉不展,脸色极度难看。
带着活下来的段零星回家,这是段福有生以来第一次违背了段家老太爷的命令。
然而,面对李南方的威胁,他不得不这么做。
说实话,离开半岛之后,踏上回段家的路,他就该第一时间向老太爷禀告这个消息。
可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让他连发条信息通知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扭头看向身边那个,时不时赞叹一声窗外景色,又回头跟段零星亲密交流几句的男人。
段福恨得牙根痒,但不得不以最真诚的笑容去面对那人。
“段家今天怎么这么热闹,拜山上门的车队都排到山脚下了”
那人随口一句话,令段福瞬间紧张起来。
他赶紧转眼看向窗外,只见大批车辆聚集在山脚下,宛若那天军方封锁段家时的场景。
这又是出了什么大事
“快,加快速度回去”
飞驰的汽车如离弦之箭,片刻功夫便来到了段家门前。
此时,正厅里段家老太爷微笑着接受岳清科敬茶,正要夸赞两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老爷,我回来了。”
段福进门拜见老太爷,随即横眼扫视周围。
岳清科、段襄、段家老五两夫妻等人的表情跃然入目,他才终于送了一口气。
段家没事,不仅没坏事,这分明还是有好事。
精神放松,但紧接着另一个问题浮上脑海。
段福连忙就要凑到老太爷的身边,汇报半岛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段零星被他活着带回来的这个消息。
可惜,没容他开口,事态发展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说实话,段福出现的时候,段家人的心思都是各有不同的。
段老爷心情沉重,急于询问半岛那边的处理情况,却又不好把岳清科晾在一边。
段家老四两夫妻原本还心存一丝期许,但等看到段福只身出现,仿若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说不出一个字。
段老五微微叹息,段五婶只是片刻心伤,便轻轻把段襄的轮椅往前推了一下。
她这一举动,是想告诉在场所有人,今天的主角是她的女儿段襄。
今天这个日子,是她段五一家招收乘龙快婿的大好日子,不要让那些生死离别的伤感冲了这里的喜气。
哪怕死的人里面,还有她的另一个亲闺女。
另一边,段宁和陈鱼儿联袂从后堂走进前厅。
陈鱼儿的心思还放在岳清科的身上,有了上一次窥探李南方身上玄机的教训,她现在真心不敢多去看岳清科一眼。
可是越不看,就越无法压制心中的好奇。
段宁则是关注福伯,或者说是关注福伯的身后。
只见到福伯一人,段宁满心的期许即将崩塌。
可是下一刻,坍塌的心境楼宇重新树立起来,段宁抬手捂住自己长大的小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心思各异的段家人,也是随着段宁一起,脸上浮现出如出一辙的震惊表情。
段零星就那么安然无恙、完好无缺地走了进来。
“零星”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最先呼喊出了这个名字,随后便是无数吸凉气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内。
段零星不是该死在半岛,为段家争取大利益吗
段福为什么不杀她
难道是对从小看着长大的段家四凤下手,他于心不忍,暗地里违背了老太爷的命令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应该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回来吧。
还有,段香凝呢
所有人里面,段家老太爷的心思变化是最丰富的。
他确信,除非有着天大的理由,段福是万万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现如今段零星活着回来,只能证明有人出手保住了她。
是谁能让段福如此忌惮,又是谁能让他连提前打个电话,通报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各种疑问萦绕在段家人的脑海之中。
整个房间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语言能力,直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段零星身后响起。
段家的宁静彻底被打破。
“段老,许久未见,您的身体可曾安好”
随着这句话,最高警卫局局长荆红命迈步走到人群中间。
没错了,就是这位意外出现的荆红局长,让段福从半岛回来直到进入段家这一路,始终有苦说不出。
都不知道荆红命从哪得来的消息,在福伯踏上华夏土地的那一刻,便悄然出现,直接化身段零星的保镖。
段福每一次想要联系段家,把段零星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都在这位荆红局长的锐利眼神注视下,讪讪放下手机。
此刻,荆红命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段福就感觉压在身上的所有压力消散一空。
剩下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这个下人能够插嘴或者左右的了,全看那些大人物是如何交锋的吧。
段福深吸一口气,默默走到段家老爷子的身边站定。
随着段福让开,荆红命面对段老立正站好,一个标准的军礼让整个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段氏子孙无一例外,面对如此恭敬对待自家老爷子的荆红局长,全都是以最标准的军礼还礼。
这是一位当代军人对老一辈革命家的敬意。
同样是军人世家对军中精英的崇高礼遇。
安静的气氛中,段老嘴角上扬,颤巍巍举起右手,同样是将一个军礼送给荆红命。
“多谢挂念,我的身体还算康健。”
那种庄重的氛围,随着段老的这句话,缓缓消散。
当所有人放下右手,荆红命这才恭恭敬敬,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段老,冒昧来访,还请见谅。我听说李南方正在段家作客,所以想过来把我那侄子接走。段老您也清楚,李南方的脑子不太灵光,他的家人已经心急如焚了。”
荆红命开口向段家索要李南方。
那不是,铁树顶上找食全无结果吗。
他能跟段福一起来段家,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半岛那边发生的事情。
哪怕段福不说,段零星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荆红命知道李南方没回来,却又在这里摆出个找人的姿态,其中兴师问罪的意思不言而喻。
对段老保持应有的敬意,但改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出来。
而段老爷子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已经把段福的遭遇想了个七七八八。心中断定是荆红命给了段福压力,才使得他这里没能提前得到任何消息。
段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但又对这个最高警卫局局长无可奈何。
更何况,李南方是为了他段家才去半岛,深陷险境。
绝不能为了这件事情,跟荆红命撕破脸皮啊。
“原来是荆红局长不辞辛劳送零星回来,我在这里谢过荆红局长操心这件事了。”
段老爷子微微叹口气,唯有冷着脸说出感谢的话语,却对李南方的去向闭口不谈。
荆红命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至此,他来段家跑一趟的目的达成,也没理由继续留下来了。
“段老无需多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李南方不在这,那我就告辞了。”
荆红命再次行个军礼,看了眼旁边的岳清科,转身来到段零星的面前。
“零星,以后有时间了,就来京华陪你荆红婶说说话”
拍着段零星的肩膀说出这句话,荆红命大踏步离开。
他这一走,所有人只觉得胸中一口闷气得到了舒缓。
别看荆红命来着一趟,话语不多,跟段老的交谈隐隐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但是大家都能看的出来,段零星这条命,算是让荆红命给保了下来。
一念及此,所有人转而把目光聚集在段零星的身上。
经历过生死,早已经心灵蜕变的段零星,已经不会在乎那些目光了。
她只是轻轻迈步,来到段老四夫妻面前,双膝跪地,哑声说:“四叔,四婶,香凝姐死了。”
老四夫妻的脸,骤然苍白。
段零星的出现,让段家迎接新姑爷的大好气氛彻底消失。
直到段零星对着老爷子行礼过后,回自己房间休息,众人依旧无法从震惊的情绪中走出来。
而这其中,当属段宁心潮难以平复。
此时此刻,段宁再去看陈鱼儿的眼神,如同看到神人一般。
感受到段宁的崇拜目光,陈鱼儿只是淡然一笑。
段零星的回归,意味着半岛的事情得到解决,同样也意味着她没理由在段家继续留下去了。
“段老,鱼儿特来向您告辞。在段家打搅多时,我也该走了,至于细账,就由岭南陈家来算吧。”
陈鱼儿对着段老爷子躬身行礼,说出这句话。
这个害的段家落进现在这等局面的罪魁祸首,此刻提出离开,真是红果果地给段家所有人脸上来了一巴掌。
可即便大家心中再怎么气愤,也没办法当面把话说出口。
毕竟,一切的罪责都让死去的段香凝承担了。
“好,来人啊,送陈小姐下山。”
段老爷子挥挥手,闭上双眼,实在不愿往陈鱼儿的身上下心思。
陈鱼儿答谢一声,转身迈步,只是一步迈出却又退了回来。
她的目光在并肩而站的段储皇和岳清科身上,来回流转几下。
终于没能忍住,因苦恋段储皇而产生的心中关切,迈步走了过去。
“储皇。”
一声轻呼,包含万千情愫。
段储皇却是毅然决然地挥挥手。
“陈小姐,走好。”
一句走好,算是了却两人之间的所有情缘。
陈鱼儿心伤不已,但笑容不改。
“储皇,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少和岳清科来往,否则,必将招来杀身之祸。”:
第1556章 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陈鱼儿只是说了一句自认为最应该说的话。
可她错就错在,不该当着段家所有人的面,当着岳清科本人的面,把这句话说出来。
原本就对她成见极深的段家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怎么可能再有好脸色。
尤其是段五婶,恨不得冲上来,当场撕烂了陈鱼儿的嘴。
只可惜有段老爷子镇场,嚣张如段五两夫妻,也不敢有任何造次。
陈鱼儿这话是对着段储皇说的,全看他如何回答。
可问题是,段储皇自己也有些头脑发昏。
哪怕陈鱼儿跪在他的面前,哭诉情殇,他都不会感到诧异。
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鱼儿竟然是让他“少和岳清科来往”。
这算怎么回事
向来自诩头脑精明的段储皇说不出话来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岳清科。
而自打段福出现,就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外人,静观事态发展的岳清科,此时唯有报以微笑。
笑意之中,带着无尽的冰冷。
“陈小姐,我岳清科总不是那个给段家带来滔天大祸的人吧”
岳清科够精明。
他没有去训斥质问陈鱼儿,更没有急于去解释什么。
只是用一个事实,用陈鱼儿无法辩驳的事实,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对陈家的厌恶憎恨之上。
他成功了。
段储皇回头看向陈鱼儿,眼神中再也没有任何迟疑。
“多谢陈小姐提醒。”
话无需多说,大家都是聪明人,潜台词的意思还能不理解吗。
陈鱼儿微微叹口气,几次试探抬头,终究不敢去与岳清科对视。
上一次窥探李南方身上的玄机,已经让她吃尽了苦头,没必要再让自己陷入险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去,找到自己的师父,提升自身的玄学修为。
“告辞。”
陈鱼儿转身离开,对段家、对段储皇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她走了。
对于段家人来说,真可谓是一大喜事。
放着这么个坑害自己的祸患在身边,不能杀、不能罚,还要想方设法保护她,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人憋屈的。
所以,段家人都很舒心。
可偏偏就有一个人并不希望陈鱼儿走了,那人正是已经被玄学占卜之术彻底折服的段宁。
段宁很想追过去,拉住陈鱼儿,让她为段家所有人算一算命。
听起来,像是随便拉个江湖骗子回来,借此给全家人改天换命似的。
可段宁的想法绝对没错。
只可惜,这种想法最终也没变成事实行动。
说到底,陈鱼儿都是坑害了段家的祸患,段宁跟她走得那么近又算怎么回事。
还好,她临走之前,倒是给了段宁为段家做点什么的机会。
段宁看向岳清科,实在无法从那个温文尔雅、充满书生气的家伙脸上,看出来任何诡异。
可她相信陈鱼儿。
更重要的是,岳清科还未登门的时候,段宁对他就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成见。
要不然,也不会跟段老五夫妻争那点口舌之利,最后得知真相,失魂落魄而去。
趁着众人回味刚才所发生那一切的功夫,段宁快步走到了段储皇的身边。
“哥,我觉得你应该听陈鱼儿的话。”
段宁这句话一出口,让已经平静下去的段家这壶开水,再次沸腾起来。
刚才有外人在,段老五夫妻还不方便说话,现在都是自己一家人,面对段宁这个晚辈,段五婶哪还会有所顾忌。
“段宁,你胡说什么呢。你记住,岳清科是你的姐夫,从此都是一家人,别让那个陈家妖女,坏了我们一家人的和气”
段五婶是认准了岳清科这个女婿,出言维护的同时,朝着准女婿身上不停投过去安抚的眼神。
岳清科当然是带着一种恭谦儒雅,点头回应岳母的爱护了。
可惜,如此和谐的一幕刚一成型。
就被段宁的冷言冷语给打断。
“我只有一个姐夫,那就是李、叶沈我姐夫现在还在半岛生死未卜,绝不是在这里跟岳母眉来眼去。”
娇憨的段宁,跟死里逃生的段零星一样。
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产生了心灵的蜕变。
开口说出的话,简直不要把人给气死。
段五婶都快气炸了。
正位上的段老也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身为三代家主的段储皇,终于不能再沉默下去。
“够了段宁,不能在长辈和客人面前无礼。”
段储皇这句话站在了长幼尊卑、待客之道的制高点,对段宁发出训斥,饶是谁也不能再去反驳。
要知道,今天的主角还是岳清科。
段家需要岳家这个助力,帮助他们安然渡过这次危机。
岳清科同样需要段家的势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才会对段宁刚才的不礼貌,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意。
因为女儿惨死而心伤不已的段老四夫妻,也是赶紧过来拉走段宁。
眼看刚才那些不顺心的事情就此烟消云散,正题再回到岳清科与段襄的婚事上面。
恰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再次让整个房间出现了死一般的沉默。
手机响起,并不是什么大事。
关键是谁的手机响了,那才隐藏着巨大的问题。
这段铃声,正是出自段储皇。
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不该接到来电也恰恰就是他。
军情泄密的事情,早就闹得段家人心惶惶。
前些日子,段家被封锁,而泄密源头的段储皇成为了军方重点监控的对象。
段储皇没有泄密,也有人给他顶了锅。
可是信息是从他的电脑上泄露出去,这是事实。
军方大佬找上门来的那一天,段上尉的一切对外通讯手段,都受到了严密监控。
段储皇为证清白,也是第一时间关掉手机,上交电脑,成了睁眼瞎、张耳聋。
可现在,段储皇那个已经关机好久的手机,突然有了来电。
这意味着什么
必定是军方利用监控手段,开启了他的手机,把电话接通了过来。
段储皇不敢犹豫,急忙拿出手机定睛一看。
一长串的数字号码,分明是一条海外来电。
他犹豫片刻,就是向段老那边投去询问的目光。
经历了这一次人生豪杰,段储皇做事愈发的谨慎,接个电话也要征求老太爷的意见,绝不是什么多余的做法。
眼见段老微微点头,他立刻滑动接听,开启免提。
“喂”
“喂,段储皇段先生您好,这里是华夏驻半岛大使馆,我姓刘。”
这一句自我介绍回荡在房间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复杂起来。
现如今整个段家草木皆兵,全因半岛那边的人或事挑起来的。
外交使馆的领导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打来电话,实在能勾起人的无线联想啊。
“刘大使您好,我是段储皇。”
段储皇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就沉默下来,他坚信不用他问,对方也会立刻说出来这通电话的目的。
“段先生,有人已经试图与您取得联系,整整三天都没得到结果,这才通过我们大使馆把电话打过来。请打开您的电脑,有人想从您那里得到一个答案。打扰了,再见。”
通话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结束了。
段储皇经历了片刻思想上的空白,随即就是看到了已经开机的手机上,传来的海量信息。
他明白了。
他知道是谁要跟他联系,也知道了是谁要问什么问题。
阅历丰富的段老,也在通话结束的那一瞬间,隐隐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段家其他人,双眼中散发着好奇和疑惑的神采,希冀段储皇能够立刻也给他们一个答案,
不对,段家其他人之中,还有一个段二代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疑惑,反倒是捂脸长叹。
段二代这些日子一直压着某个消息,就是不想让半岛那边的人再给段储皇造成影响。
要知道,这一次的军情泄密时间,对于段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对于段储皇本人更是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恶劣影响。
有段香凝背锅,有李南方善后。
更有段老亲自下命令,把段家的利益维护在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但是大家做的再多,也无法弥补段储皇犯下的错误。
他错就错在不应该跟女人牵扯不清,错就错在不该爱上一个他不该动情的女人。
为了防止这种错误继续,段二代毅然发挥了自己当爹的职责。
把所有还会可能导致段储皇继续犯错的可能性,全都压制下去,隔离开来。
可现在他才发现,所有的压制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有些事情,哪怕是你拼了命去遮盖,到最终只会让其爆发得更加狠烈罢了。
静谧的气氛中,段家下人引领着以为军人士兵走进了段家正厅。
对方进门,先是对着段老以及段家众人循环行礼,随后二话不说,将段储皇的电脑放在桌子上。
再度行礼过后,这军人士兵头也不回地离开。
屋内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集到段储皇的电脑上面。
段储皇本人则是想着段老看了过去。
“你的事情,自己做决定。记住,男儿行事,需无愧天地国家。”
段老没有去干涉段储皇的想法,甚至都没有让他当众解决问题的意思。
可是段储皇经历了这么多,再去思考段老刚才那句话种含义,想当然的认为。
无愧天地,无愧国家,那便是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的监视。
段储皇的想法很简单。
可话说回来,即便是背着段家人,去做这件事,他也逃不过军方对他的监控。
到最后,不还是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嘛。
他冲着段老,微微一躬身。
“谢谢爷爷。”
说完这句话,段储皇走到桌前,伸手点开了手提电脑的电源键。
开机的几秒钟,对于在场所有人而言,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直到整个屏幕彻底凉开,许多人不由自主第往前挪动脚步,伸长了脖子把目光定格在电脑上。
没有开机音乐。
也没有桌面画面。
黑掉的电脑屏幕上,只是简简单单出现了一句话。
或者说,是一道选择题。:
第1557章 我可以走了吗?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给你30分钟的时间做出选择。”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这句话,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脑袋聪明的人,例如段襄之流,自然能明白这句话的来由,立刻把目光聚焦在段储皇的身上。
头脑缺根筋的,例如段五婶之流,只会带着满心疑惑,嘴里嘟囔句“什么意思啊,神经病吗”。
无论周围人作何敢想,身为全场焦点的段储皇,已经伸手过去,要做出选择了。
半岛大使馆打来的电话。
手机上蜂拥而入的信息。
这一句“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的问话。
所有信息都表明,想从段储皇身上寻求答案的人,正是沈云在。
沈云在、段储皇两心相悦,这是段家人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
甚至前段日子,这位段家三代家主为了能够与南韩小公主长相厮守,从心底发出了“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呐喊。
由此,便引来陈鱼儿因爱成恨,利用段储皇电脑对外发送虚假军情的一系列事件。
寻根究底,段家的这场劫难是由段储皇而起。
段家人满以为段零星活着回来就是事情的终结,实则不然。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件事到底能不能画上一个句号,还是要看段储皇此刻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了。
那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话语,清晰印刻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沈云在给段储皇留了30分钟时间去考虑。
这意味着沈云在还对心上人存了一丝幻想,同样也是给段储皇深思熟虑的机会。
可经历了此次大风浪的段储皇,根本没去过多考虑,更没有让段家人陪着他一起等待。
仅仅3秒钟的时间,也就是抬抬手的功夫。
段储皇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手指点在屏幕当中“江山”两个字的选项上。
“叮咚”一声,选择成功。
段储皇伸手把电脑屏幕扣合,转过身来,朝着岳清科那边展露出真诚的微笑。
“岳老弟,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谈谈,你和家妹段襄的婚事了”
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带回到联姻的喜事上面。
段储皇再也没去回头看一眼那台电脑。
仿佛,刚才那轻轻一点,只不过是抢个微信红包那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呵呵,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子的。”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沈云在,看到电脑屏幕中间即时传回来的“选择”信息,她笑了。
这一刻,沈云在笑得无比舒心。
自从成人之后,这几年时间里,沈云在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甚至比她跟段储皇两情相悦、花前月下的时候,还要开心许多。
段储皇的选择,如此不带犹豫、果断决绝地给出来答案,让她对这个人彻底死了心。
从此沈云在的生命中,再也没有“爱情”两个字。
有的只是守护沈家安宁的职责
“我要见李南方。”
沈云在轻轻说出这句话。
以沈存冒为首守候在周围的沈家人,刚才看到了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答案,再听到沈云在这句话,立刻知晓了现任家主的意图。
对于一个愿意牺牲自己真爱,去守护整个沈家的家主,他们岂有不去全力支持的道理。
“查,快给我查李南方在哪里。”
沈存冒回头冲着手下人发出呐喊,很快便有人躬身回报。
“报告大少,那人还在藏龙山、藏龙河畔。我们的人始终守在他附近五公里范围外。”
“那还不赶紧把李南方带来”
沈存冒已经完全从父亲的角色,转变成了家族成员面对家主的姿态。
对待沈云在的要求,他会不遗余力地去办成。
别说见李南方了,就算是沈云在想见大熊猫,他都有可能能立即带上人去大陆,席卷整个卧龙山,抢夺华夏国宝。
可是他这个要求,换来的只是手下人的微微一愣和满腹愁苦。
李南方是谁
沈家人以前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让他们深刻明白,那家伙就是个妖孽。
妖孽此刻正在做着某些“欢乐”的事情。
在人家正是兴头上的时候,他们去打扰了人家的兴致,结果会怎样
别说把那妖孽给带到这来了,这些人能带着自己的命回来,那就是上辈子积了德。
房间里刹那间安静下来,没人立刻行动
面对这样的情况,沈存冒当时就怒火冲头。
可不等他发出训斥的话语,床上的沈云在却是轻轻一挥手。
“不用把李南方带来,我去找他。你们出去一下,我要换身衣服。”
沈云在的这句话,可算是让屋内的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沈存冒二话不说,带着所有人退出房间。
屋内彻底安静了,沈云在的目光又一次在面前的电脑上定格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南韩小公主沈云在,只有沈家家主沈云在。”
一句轻声细语,仿若是在向天地证明,一个女人的心灵蜕变。
无独有偶,沈云在心灵蜕变的同时,另一个女人的心境也在发生着急剧变化。
这个女人,就是被恶魔折磨了许久的菩萨蛮。
菩萨蛮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禁让人联想起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有着“闭月”之称的貂蝉。
传说,貂蝉与吕布青梅竹马,从小就有婚配,也就是未婚妻啥的。
可后来天下大乱,平民流离失所,吕布和貂蝉在人群中走散,失去了联系。
可怜的貂蝉,带着倾国倾城的美貌,却只能过着到处讨饭的生活。
倘若把沈轻舞的家世本事分给貂蝉一半,可能历史上就少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美女,多了个丐帮美女帮主。
只可惜,历史无法改变。
貂蝉也不应该是那种,手提打狗棒,招呼身边七八九十袋长老,一起啃鸡腿的样子。
楚楚可怜的她,一路要饭到了王允的门前。
王允是谁啊。
东汉朝堂上的司徒刺史,简单点说,就是皇帝老大,太监老二,他老三。
试问一个人民公仆,看见乞丐要饭到了自家门口,他是什么想法。
肯定是当场把所有家产送、呃,不对,肯定是当场让门卫把人给赶走了。
王允回到家门口,看见躺在自家门前的貂蝉,气得火冒三丈,当时就狠狠瞪了一眼门卫,表达自己的不满。
王允家的门卫也是人才。
倘若来了个普通乞丐,他早就把人赶走,也不会等自家老爷回来看见了。
但是,貂蝉能是普通的乞丐吗。
门卫挨了王允一个白眼,不但一点儿心慌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还屁颠屁颠凑上去,就说了一句话。
“老爷,这妞长得贼正点。不信,您看看。”
王允一听这话,半信半疑地走过去,让貂蝉抬起头来。
这一次抬头,绝对是貂蝉人生中最闪耀的一次亮相,直接晃花了王允的24k纯氪金狗眼。
然后,王允心痛了。
现如今民不聊生,让这样的美女靠乞讨度日,简直就是他王允的过错。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王允义不容辞地收了貂蝉当干女儿。
按理说,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干爹和干闺女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王允什么人啊,那也是在乱世之中,还能保住自己官位的牛掰人物。
那段时间,东汉朝堂里,但凡有点权力的太监几乎死绝了。
王允的地位直接从老三提升到了老二,倘若皇帝挂掉,那么带着满心里压制不住的兴奋,王允跑去投靠了整天想着当皇帝的董卓。
没过几天,董卓的地位跟皇帝差不多了,于是王允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把养了三个多月的干女儿貂蝉喊到身边,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番。
貂蝉你看现在大家生活都这么苦,是因为啥,肯定是因为皇帝不好呗。
貂蝉说,是。
皇帝不好怎么办,咱就把他换了呗。
貂蝉说,是。
皇帝换成了个叫董卓的人,那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咱就把他杀了呗。
貂蝉说,是。
好,今晚上我请董卓吃饭,你想办法把他杀了。
貂蝉说,是啊
貂蝉这一声“啊”没发出来,王允就开开心心去做准备了。
好吧,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好歹这条命都是干爹救下来的,那么帮干爹做点事,也为黎民百姓造福,何乐而不为呢。
但问题是,董卓怎么杀啊
听说那家伙,身高两米六,体重二百五,比黑熊还壮。
袖子里藏一把匕首,凭她个弱女子的力气,都不一定能捅开董卓的一层皮。
貂蝉思来想去,终于明白干爹养了她这么久,却碰都不碰她一下的原因。
闹了半天,是想让她用女人天生的武器,去弄死董卓啊。
貂蝉狠狠心,做下决定,就这么办了。
不把董卓给吸死,都对不起自己这身好皮囊。
当天晚上,王允把董卓请来家里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貂蝉穿着一身小吊带,端着个空菜盘子进了屋。
都是男人,都是同朝为官的好同事,谁不了解谁啊。
董卓看到如此现身的貂蝉,当时眼睛都直了。
他二话没说,站起身来抱住貂蝉,冲王允说了句,借你家床用一用。
然后,就发生了令王允悔恨一生的事情。
先不说王允怎么抽自己嘴巴子,就说貂蝉。
这位大美女好好补习了一下自己欠缺“如何杀男人”知识,只想一举搞定董卓。
谁知道,才一天晚上过去,貂蝉就崩溃了。
那董卓不是人啊,皮鞭蜡烛、道具捆绑,玩得都是貂蝉听都没听说的花样。
更重要的是,董卓顶着皇上的职位,吃的都是大补的东西。
貂蝉想吸死他
难若登天。
恰如之前,菩萨蛮想要吸死宛若帝王的李南方一样。
这件事,比登天还难。
自从两人凤凰涅盘之后,李南方没有再去用那种最直接的冲击,去把菩萨蛮折磨到生不如死。
但他玩起来了新花样。
被天席地的,找不到趁手工具,李南方就直接用手,把菩萨蛮的屁股打了个奇痛难当。
此刻,菩萨蛮趴在地上。
看着仰头望天,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明显已经对她没有任何兴趣的李恶魔,满嘴苦涩的问:“我、我能走了吗”:
第1558章 美女你认错人了
这是菩萨蛮最近几天里,第一次敢于对着恶魔发出内心的诉求。
她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如果不趁着李人渣稍稍满足的这个当口,提出要求。等他恢复过来,又将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她本就不是个求死之人,只是在被李南方冲击到精神错乱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丝丝求死的心态。
可现在凤凰涅盘之后,从李南方身上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她更加不想死在这里了。
如果李南方不让她走,她也只能认命,破罐子破摔。
被一个男人吃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种死法,会很恐怖吧
总之,她现在是一丁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菩萨蛮瞪大眼睛,等了好久。
李南方才慢慢把目光从无尽的星空中收回来,转头看向她。
“你想走就走啊,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走了”
李人渣说完这句话,又把脑袋高高抬了起来。
他已经完全放心了,因为就凭刚才这句简单的问话,他确定这个女人再也没有敢给他添麻烦的胆量。
两人共同凤凰涅盘之后,菩萨蛮双膝跪地,亲吻泥土的样子,李南方是眼睁睁看到的。
那时候的菩萨蛮对他充满了感激,但也仅仅是感激而已。
单纯的感激,不代表菩萨蛮从此以后,就会心甘情愿听从他的安排。
因为恩情这种东西,就像大户随手施舍给乞丐的馒头一样,很不值钱。
恩将仇报的例子比比皆是,李南方可不会相信童话。
更何况,菩萨蛮本来就是要杀他的,只是在被他黑龙附身的恶魔身躯给征服。
但等这女人回去,头脑清醒过来,再受到某些利益的驱使,绝对会毫不犹豫杀回来。
李南方的想法很正确。
吃烤鱼的时候,菩萨蛮存心去恶心他,也恰恰证明了他的猜想。
所以,他决定要用非常手段,把这女人收拾服气,彻底的臣服于他,对他心生惧意,以后听到李人渣的大名后,就会闻风躲避三百里。
经过漫长拍打惩罚之后,李南方恰到好处地收手,给了菩萨蛮面壁思过的机会。
如果那女人不思悔改,一定会再用那种两人对等的姿态,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他对话。
到时候,不管菩萨蛮说什么,绝对会受到李人渣继续无休止的惩罚和折磨。
但是,菩萨蛮很幸运,或者说她真的诚心悔改了。
不再是因为恐惧而装模做样求饶着,把李南方喊作“主人”,而是将其主人的身份地位深深印刻在了灵魂上。
就连能不能离开,甚至能不能站起来,都要小心翼翼发出询问。
这才是一个仆人,对待主人该有的态度。
无论菩萨蛮以前的身份有多高贵,无论她面对别人的时候,如何颐指气使。
从此刻开始,只要面对李南方,她就会乖乖匍匐下来,做任何事情都会事先发出恭敬的询问。
因此,李南方才毫不客气挥挥手,说出来那句令任何人都无比崩溃的话。
菩萨蛮真的傻眼了。
想走就走
什么意思啊
你你你、难道说这几天全都是我自己留下来找罪受了吗
不对,我不应该这么想,这几天不是受罪,而是主人对我的恩宠。
菩萨蛮的逆反心理,刚刚出现了一个苗头,就被她狠狠压制了下去。
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敢去反抗,就要承受痛苦,为了免去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必须对他言听计从。
既然主人已经说了,你想走就走。
那么菩萨蛮毫无二话,起身就跑。
这不是因为恐惧而逃命,实则是听从命令迅速消失。
一袭黑纱的倩影,转瞬间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李南方眨眨眼,心中稍稍有些恼火。
跑那么快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走也不打声招呼,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李人渣对着礼节性的问题好一通大发感慨,直到微微困意袭来,不由自主打个哈欠,才放空心思,继续开始发呆。
他在想什么
当然是以后的生活了。
失忆之后经历的种种,并没有随着他恢复记忆而消失,反倒是成为了他脑海中不可磨灭的一段信息,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
段香凝的死,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躺在段香凝的墓前,回想闵柔、蒋默然、龙城城、贺兰小新、隋月月、上岛樱花、白灵儿、段零星这些出现在他生命的女人,李人渣第一次感觉自己好人渣啊。
这么想的话,其实失忆也并非一件坏事。
倘若上天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遭遇那种让他失忆的精神折磨,经历花夜神想到这个人,李南方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
夜风带着淡淡野花香吹拂过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当个有钱人,每天听着身边各种阿谀奉承,从身体到心灵都通透舒爽,那才是他该有的生活。
可是那种生活,好像距离自己很遥远啊。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在他的鼻子获得享受的同时,双耳也获得了美妙音乐的洗礼。
笛声悠扬,一曲凤求凰在夜色下回荡。
李南方不由自主闭上双眼,嘴中和曲轻吟:“有位前凸后翘的大美女啊,我见了她一眼就想得睡不着觉。
要是哪一天见不到她啊,心中牵念得像是要犯神经病一样。
我身上的那只嗷嗷待哺小凤鸟啊,全天下地去四处苦苦寻找小凰巢。
可惜那个身材相貌俱佳的美人啊,怎么就没在我那小破屋里的床上”
好好的一首汉代古琴曲词谱,到了李南方的嘴里,竟然变成了这样不可描述的东西。
说他低俗,可他倒是能听出曲调的出处。
说他高雅,他却把高雅的东西变得那么低俗不堪。
自认为才高八斗的李人渣,被这首曲子给勾起来了兴致,不由得睁开双眼,看向曲调的来源。
藏龙山后,藏龙河畔,漫天的星光月色下,一道曼妙的身影由远及近。
略显宽松的雪白汉服,也无法遮盖月下女子的傲人身材。绸缎般的柔顺肌肤,只是稍稍观赏就让人感觉到无比丝滑。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夜风在空中微微飘荡。
花香敌不过女儿香,花美却显得人更美。
藏龙山后的遍地野花,随着那女人的到来,微微低下鲜艳的花蕾,仿若在迎接从天而降的仙子。
一根白玉长笛横在青葱玉指之间,那首随风而至的凤求凰正是从她口中吹奏出来。
刚送走了个黑纱妖娆的菩萨蛮,又来了个肌肤胜雪的花仙子。
李南方都怀疑自己命中犯了个“蟠桃园”,还是在桃花盛开的那三千年,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络绎不绝到他身边。
依照李人渣以前的脾气,绝对会立刻迎上去,好好跟这位仙子谈谈人生和理想。
再或者是被黑龙控制身体的时候,压根不管对方吹得是凤求凰,还是谁求干,冲上去就是把人压在身下。
可现在,他只做了一个动作。
他把眼睛闭上了。
宛若天仙的美女,深夜到访,这家伙竟然摆出来个“我困了,有啥事明天再说”的架势。
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可是,李南方却认为自己此刻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
当初赶走段零星,他就是想好好守护段香凝七天,绝对不在这个他已经承认的结发妻子墓碑前,跟小姨子做那些违背人伦的事情。
段零星是走了,可紧接着来了个菩萨蛮。
他被黑龙控制住了身体,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所以将错就错,任凭黑龙借助他的身体获得满足。
现如今,横亘在身体和心灵上的所有障碍解除。
李南方只想安安心心遵守自己的承诺,为身边埋葬的那个女人,做些他理应做好的事情。
任凭是谁到来,都没用。
真以为我李南方是那种承受不住诱惑的男人吗
所以,他闭上了眼睛,屏蔽了自己的视觉感受。
可嗅觉和听觉,却是任凭他本事再大,也没办法彻底屏蔽。
那种诱人的香气已经近在咫尺,笛声停止,随之而来的就是女人婉转动听的话音。
“李南方,你睁开眼看看我。”
这句话不急不缓,李南方心中无限哀叹。
果然是沈云在那个女人。
藏龙山庄7号室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沈明清临死前,声嘶力竭呐喊着要杀了他的话语,根本不可能忘记。
沈家人封闭出口,才让他在河水下面潜泳了十几个小时,来到这里。
他早就想到,沈家人、尤其是两度被他玷污的沈云在,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沈云在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可是她的这种出场方式,实在是让李南方百思不得其解。
又是一个准备用美色来杀死男人的女人吗
难道说我失忆的这段日子,世道就变了,变得连杀人、连被杀都这么香艳了吗
算了,不管世道变成什么样。
总之,今天不会有人死,或者说在段香凝的墓碑前不会有鲜血。
李南方依旧紧闭双眼,用一种慵懒的语气,随口回应道:“我不是李南方,我叫叶沈,你认错人了。”
“你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又怎么会知道我认错了人”
沈云在的语气还是那么不急不缓,可勾人的嗓音,就像一根羽毛在轻轻撩拨李南方的心房。
李人渣绝对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压制住内心最原始的冲动。
“美女,你真的认错人了。忘记告诉你,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所以,我不认识你。麻烦你也不要来打搅我。”
李南方的话多了起来。
他希冀着可以继续装失忆,暂时去把沈云在给打发走。
当然,这种希望有些渺茫。
沈云在人都来了,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两句谎言,就轻易离开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沈云在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李南方,就算你失忆了,总不可能连几天前才发生的事情也忘记吧”:
第1559章 可以行动了
几天前的事情,李南方当然记得。
当着沈家人的面,跟沈云在的那一次疯狂,都历历在目呢。
可到了眼前这种局面,他装不下去也要装。
李南方现在只能想到继续让自己失忆这一种办法,来打发沈云在。
其实如果是换个地方、换个时间,哪怕是一小时之后,在几公里以外的地方,他也不会这么费心费力装失忆。
他要为段香凝守灵七天,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只能说,沈云在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和地点。
为了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李南方睁开了眼睛,对着沈云在匆匆一瞥。
“不好意思啊,美女。我也不认识你,麻烦你离开这里,我还要给我老婆守灵。”
他把话说的清清楚楚,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一名冷血杀手,也会满足这种正义凛然的要求。
但是沈云在不同意,因为她已经把自己摆放在李南方女人的位置上,绝不会任由自己的男人给另一个女人守灵。
“好,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来告诉你我是谁。我叫沈云在,和葬在这里的女人一样,也是你的老婆。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沈云在的语气变得急躁了几分。
正是她这种语气变化,令李南方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再去闭眼了。
这是个什么节奏
两次跟沈云在发生不纯洁的关系,其实都是有特殊原因的。
倘若没了那些特殊情况,他绝对不会在这个南韩女人身体里种下种子。
怎么几天功夫过去,不想种的种子,还长出来爱情的果实了
沈云在绝不是菩萨蛮,没理由会被轻易折服,除非对方这是想玩套路。
李南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对沈云在这种不开眼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怒意和杀心。
段香凝的墓前不会有鲜血,不代表藏龙山庄不会被鲜血给洗礼。
这一瞬间,沈云在感受到了透彻心扉的冰寒,整个人被恐惧所包围,彻底没了那种云淡风轻的姿态。
“李南方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心要成为你的女人。”
说话间,沈云在上前一步,直接跪了下来。
李南方慌了。
他真想问一句,你没毛病吧
玩套路没有这么玩的,动真格你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等他回过神来,沈云在低垂着脑袋,再次开口:“李南方,不管你认不认可我,我们都已经两次发生了关系。
第一次之后,我心里确实想过要报复你,甚至杀了你都不能解恨。
那时候,我只希望给你生个孩子。
如果是女孩,我就在这女孩长大之后,把她送进风月之地,让她成为万人骑的货色。
如果是男孩,等他长大成人,我就和你的儿子发生关系,再有你儿子的儿子,直到我终此一生。
我就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报复你,让你承受那种一辈子无法挣脱的精神折磨。”
随着沈云在的诉说,李南方的表情变化可谓是丰富到了极点。
他这辈子第一次听说,还有如此报复人的手段。
这女人也太阴狠了点。
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话说出来
等等,这女人该不会是真的有了我的骨肉
李南方表情丰富,心潮起伏。
而沈云在则是继续着那种,带着些许乞讨意味的诉说。
“我们的第二次,是在藏龙山庄,更是在我叔伯长辈面前,在所有沈家人的面前,做出了那些不雅的举动。
实话实说,我沈云在也是汉城沈家的千金小姐,是举国奉承的小公主,守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真的没脸活下去。
我唯有一死,才能保存沈家的名声。
但是我又不能死,我生为沈家人,还要为沈家奉献自己。
那么能让我继续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只能是来祈求你。
我放下自己的身份尊严,忘却曾经想要报复你的想法,来到这里。
以一个南韩女人最端庄的姿态,跪在你面前。
求你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女人,在这里和我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只有这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才能真的复合规矩。”
沈云在说到这里,终于止住了话语。
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摔落在地面石子上,溅开灿烂的水花。
可李南方根本没有任何欣赏水花多么美的心思。
他听到“婚礼”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差点翻身跳起来,撒丫子跑路。
开什么玩笑
我在家里还有两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未婚妻,和一大群“嗷嗷待哺”的女人。
你让我在这跟你结婚,合不合法的先放一边,我总要有命撑到回去啊。
“不行”
不带任何犹豫的,李南方张嘴就拒绝了沈云在的要求。
他这一开口,岂不是变相地承认了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承认自己就是李南方了
唉,都这种时候,管那么多干什么,装失忆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李南方开口说出“不行”两个字,明显就看到低头跪坐的沈云在浑身颤抖了一下,两滴泪水坠落,弄得他莫名心头一软。
“沈、美女,你别误会,我说不行,不是因为你不好,是我的问题。虽然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但很多人都说过,我以前的个人情感经历比较丰富。”
他这一句匆匆忙忙的解释,如同一剂强心针,给了快要绝望的沈云在无限希望。
沈云在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急忙回应道:“没关系,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能承认,我是你的女人、之一就好。”
“啊不是,这这这、这也不太合法吧。”
李南方的印象当中,无论是华夏的法律,亦或南韩的法律,都没有一夫多妻制的规定。
好吧,法律有没有这项规定,貌似并不适用于他这样的妖孽。
但此刻,作为拒绝沈云在的理由,绝对是太脑残了
“李南方,你不用担心。你在南韩只会有我一个女人,我保证不会让南韩的法律给你惹来麻烦。”
沈云在说的这句话,绝对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
不是说她能让李南方脱离开南韩的法律,而是她能做到,在整个南韩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凑到这家伙的身边。
李南方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闲着没事说出来那么毫无意义的拒绝理由干什么。
可怜那么多南韩美女,从此啊呸呸呸,先把这一个搞定再说吧。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他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索性摆出来无赖的姿态。
老子就是不同意,你能拿我怎么样。
逼婚啊,你可以试试。
李南方开心了,想解决问题还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最好。
很明显的态度摆在这,沈云在总不能跟牛皮糖似的死活黏上他吧。
很不幸,李人渣这一次失算了。
他不知道,沈云在这一次出现,是带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的。
沈家从京华沈家分支而来,入驻南韩开枝散叶。
单纯的一个家族倒没什么,但他们恰恰又是上古六道之中,畜生道的后人。
脱离故土视为叛逆,偏巧被轩辕王给盯上。
沈明清身死到现在的这七天,实则是整个沈家苟延残喘的七天。
如果不能死死抱住李南方这棵大树,不能按照杨逍的意愿,实现沈家与李南方的亲密联系。
那么从此以后,南韩将再无沈家。
沈云在肩负着沈家上百条性命,这一趟,不成功,便成仁。
跪坐良久的沈云在,站了起来。
她的起身,让李南方看到了解脱的曙光,但下一刻这丝曙光,就被沈云在奋力撕扯开的胸前衣襟给彻底遮盖。
她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展露出大片的白嫩在李南方的面前。
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抬起手来,竟是反握一把匕首,将刀尖抵住自己的肩胛。
“李南方,你真的不同意”
“不哎、哎哎”
李南方还想坚持自己的选择,可接下来的一幕令他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锋利的匕首刺进雪白的肌肤,刀刃缓缓下滑,带出刺眼的鲜红。
“你真的不同意”
同样一句话,再从沈云在的口中说出来。
这女人就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般,双眼死盯着李南方,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李人渣的人性,在这一刻复苏了。
“你先停下,让我考虑考虑。”
他伸手在半空连连挥舞,试图以小心谨慎的动作,把匕首抢下来。
但沈云在根本不给他机会,后退一步,那把匕首已经划出来半指长的伤口。
“你真的不同意”
这是第三次重复同一句问话了,沈云在的表情愈发坚毅。
李南方坚信,如果他再不做出“正确”的选择,只会看到美女香消玉殒在面前的惨烈场景。
“好,我同意,我同意的你的要求还不行吗。”
他服了,真的服气了。
一方面是被沈云在逼的良心发现,另一方面则是月上中天,他的七天守灵时间终于结束。
没有顾忌,才敢许下这等承诺。
沈云在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小手垂下来,那把匕首叮当当掉落在地。
“李南方,我相信你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鲜血还在胸前流淌,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无比灿烂。
李南方苦恼地抓着头发,心说,老子是言出必行的男人,但也有言出之后后悔的权利吧。
算了,反正许诺的时候也没规定个时限。她一个南韩小公主举办婚礼的大事情,总得准备些时日,为了能让沈家准备充足,等几十年后再举办婚礼也不迟啊。
李南方在心底找了个宽慰自己的说法。
然而,下一刻,沈云在随手又拿出来个手机。
就是这么个简单动作,令李南方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似乎,他想要拖个几十年的事情,可能连几十秒都拖不下去。
只见沈云在把手机贴在耳边,朱唇微启轻声说道:“事情办成,可以行动了。”:
第1560章 谈生意不谈感情
一朵白色百合花随风摇曳,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圣洁。
李南方站立在段香凝墓前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能让你的记忆,停留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或许就是我对你最好的告别吧。从今以后,我永远都是你的李南方。”
临别的话语,到了嘴边,才会让人发现很难说出口。
李南方给不了段香凝任何幸福和承诺,而她至死也没要求过他什么。
只有生死离别前,那声“你是李南方,从来都不是叶沈,或者其他什么人”的呐喊,成为他永远都无法磨灭的记忆。
他觉得祭奠段香凝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最真实的李南方模样去面对。
此刻转身,他便是其他人的叶沈。
带着对死者的敬意,微微一鞠躬,他不带任何停留地转身,走上了藏龙河上的石板桥。
随着李南方走来,已经处理好伤口,整理好衣衫的沈云在,立刻迎了上去。
刚才,已经知道自己彻底被这个南韩女人给套牢的李南方,放弃了抵抗。
他只说了句,让他再跟段香凝告一下别,沈云在便立刻退到一百米开外。
告别结束,便是新人相迎。
沈云在轻轻揽住李南方的臂弯,两人并肩前行。
当他们走到石板桥的另一头,十几辆汽车便带着漫天烟尘呼啸而至。
沈家人在接到沈云在的电话通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
车门齐齐打开,沈存冒带头迈步上前。
无需任何指挥,到场的沈家人排好队形,站在了沈云在和李南方的面前,共同弯腰鞠躬,齐声高呼:“恭迎姑爷回家。”
接受到这般礼遇,李南方唯有随意耸耸肩,装作呆傻的样子,逼着自己去适应正常人装失忆的那种状态。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强。
老话说得好,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学着去享受、去迎合。
相信李南方会越来越享受这样的生活。
这一场被迫去享受的沈家姑爷生活,就是从他和毕恭毕敬的沈家大伯一起促膝长谈开始的。
沈家书房内,沈存冒完全一副下位者的姿态站在李南方面前,深深一鞠躬,开口说道:“李先生,对于此前发生的事情,我代表沈家向您致以深深的歉意,请求您的原谅。”
沈存冒所说的此前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藏龙山庄7号室里,沈明清致死叫嚣杀了李南方,沈家人封闭7号室出口企图困死他,以及段香凝香消玉殒的这一系列事件。
沈家请求李南方的原谅。
而实际上,李南方并没有考虑过原谅谁的问题,更没想过要用鲜血去祭奠谁或者报复谁。
否则的话,整个藏龙山庄也不会是现在这般安宁祥和的样子。
一切都只不过是个交易,而最终真正受益的人,还是他。
他现在思考的问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叶沈,一个刚死了结发妻子的叶沈,究竟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另外一个老婆家的长辈。
这世界上,哪有女婿翘着二郎腿坐沙发,娘家大伯站一边恭恭敬敬鞠躬的。
要不,坐的端正一点
还是算了,这姿势挺舒服的。
“沈、伯父,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去考虑,所以你就不要再提起了。我同意了和你侄女的婚事,那么你就是我的长辈,没必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乱了辈分,不是好事。”
李南方从小接受师母的教育,一定要记住长幼尊卑。
所以最让他感觉到别扭的,还是沈存冒的这种态度。
同样是娘家长辈,段家人虽然客气,但也没像沈存冒这样如同一个下人似的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沈存冒随后就给了他答案。
“李先生,云在是我的侄女,但同样也是我们沈家的现任家主。您是家主的夫君,尊卑还在长幼之前,不算乱了辈分。”
沈存冒说的很小心,甚至是每一个字在出口之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发出声音的。
他清楚地知道沈家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所以是极尽所能去讨好李南方。
想当初为了保存沈家利益,连性命都可以不顾,现在丢掉的这点尊严又算个狗屁啊。
李南方听了沈存冒的这句话,不由得微微一愣。
沈云在现在是家主了
为什么呃,管他为什么呢。
汉城沈家就算是找一条狗做家主又如何,李南方不会关心这种事情,叶沈就更不可能关心了。
“好吧,随你吧。”
他无奈地挥挥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内。
他相信沈存冒赶走其他人,单独把他拉到这里来,绝对不只是说一句请求原谅的话那么简单。
不出所料,沈存冒深吸一口气,说出正题:“李先生,您既然同意了跟云在的婚事,那么我们就用一天的时间做足准备,后天举行婚礼,您看如何”
“随你们。”
李南方自己没什么结婚的概念,甚至都可以说是被沈云在给逼婚,婚礼什么的,他完全没必要操心啊。
只是凝神思考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可以喊我李先生,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叫叶沈才对。你、明白”
“明白,明白。”
自从进屋之后,沈存冒第一次露出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对于沈家人而言,李南方也好,叶沈也罢,名字不重要,只要是这个人就好。
“李、叶沈,那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去休息吧”
“行啊,我也想好好睡一觉了。”
李南方伸个懒腰站起来,在沈存冒的安排下进了一间客房。
似乎是早就为他做好了准备,浴室里水汽氤氲,温热的洗澡水已经放好。
这么考虑周到的安排,他当然是不吝接受,脱掉全身的衣服,躺进浴缸里面,极度舒爽地叹了口气。
这绝对比藏龙河冰凉的河水强多了。
若是此刻能再来一颗烟,真的给个神仙当也不换。
心中刚一冒出这样的想法,就听浴室外传来咔哒一声门锁响。
李南方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去扯旁边的浴巾,可动作才一成型,接着便垮塌下去。
这是汉城沈家,又不是龙潭虎穴。
他是沈家的姑爷,此刻能进来这间房间的人,也只能是沈云在。
还是那身雪白汉服披在身上,沈云在端着一方瓷盘,踩着小碎步走进敞开门的浴室。
瓷盘落在浴缸的边沿,沈云在抬手将散落下来的发丝捋顺到耳后,把自己绝美精致的侧脸展现在李南方的面前。
不得不说,沈云在还是很美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千万人追捧的南韩小公主。
此刻,这位小公主却是以小丫鬟的姿态,跪坐在浴缸边,烤燃一根古巴雪茄,双手托举,送到李南方的嘴边。
说这两人心有灵犀,那是有点扯了。
这一幕只能证明,沈云在为了讨好李南方,做足了功课,能想到他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会产生什么样的欲望。
心愿得偿,还不赶紧伸手接住,那都对不起上天的馈赠。
李南方抬手夹住那根雪茄,深吸一口,灼热辛辣的气息在肺腑间流淌。
那感觉真不如抽一根普普通通华夏香烟,更让人舒坦。
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吧。
随着缓慢的呼吸吐纳,李南方慢慢适应了雪茄的气息。
眼看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沈云在终于心神放松,这才敢开口说道:“我听说,你想用叶沈这个名字跟我结婚,为什么”
别看沈云在现在已经是沈家家主,也抛却了个人感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逃不过那种对完美幸福婚礼的幻想。
她不奢求李南方独爱她一个,她只希望自己嫁的男人心里,能给她一个位置。
如果是李南方娶她,那么她必定成为其心中无法取代的女人之一。
但如果是叶沈,这场婚礼过后,她可能连一丝一毫的情意都得不到。
所以,冒着惹恼李南方的危险,沈云在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是她作为一个单纯的女人,发出的最后一丝诉求。
吞云吐雾的李南方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让自己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个南韩女人。
他能看出来,沈云在用近乎疯狂的方式,来逼着他举行一场婚礼。并且在他答应之后,陡然升级为沈家家主。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为了沈家利益,牺牲自己才得来的。
不管她处于什么原因这样做,一个女人可以为了家族利益牺牲终身幸福,那么以后还有可能去牺牲更多,包括被逼之下成婚的夫君。
说白了,这场婚礼也是个交易。
谈生意不谈感情,这个道理是人都懂。
所以,李南方才任由沈家人安排,完全不去考虑喜不喜欢这个女人的问题。
可现在,沈云在出现了,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出来这样一个事关自身情感幸福的问题。
李南方有些懵,随即释然。
逼婚这一场交易,附和沈家的利益,沈云在牺牲自己没错。
而这一场交易不存在任何破裂的可能,沈家的利益和他李南方牢牢捆绑在了一起,沈云在的命运也跟着绑定在他的身上。
没有了背叛的可能,沈云在认命的同时,又来为自身的幸福做最后一次努力争取,情有可原。
既然你不会背叛,又来这里跟我谈感情,那么,我就跟你谈。
“我就是叶沈,或许我曾经用过李南方的名字,但名字终归只是个代号,最重要的是我这个人,不对吗。你只要知道,跟你结婚的人是我,你是我的女人就足够了。何必去在乎是叶沈,还是李南方。”
李南方张手弹飞半截雪茄,以非常认真的态度正视沈云在,说出这番话。
两人对视片刻,沈云在的眼中泪光闪动,但是嘴角却微微上翘,笑了起来。
“谢谢。”
沈云在低下头,以最端庄的姿态表达出谢意。
李南方只觉所有问题解决,刚想重新舒舒服服躺回浴缸里面,可眼前紧接着出现的一幕,让他无法淡定了。
沈云在站起身,解开了身上汉服的腰间衣带。:
第1561章 无耻是一种本事
沈云在的动作很轻,一根系带而已,解开之后,宽松的汉服就像浴袍一样滑落在地面上。
迷人的娇躯,展现在李南方的面前。
这一幕如此熟悉,就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样。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时候的样子”
沈云在的笑容无比迷人,一双眼睛如同月牙般美丽。
李南方记起来了,那是在青山,在汉姆的安排下,两人第一次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随后,沈云在便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二度出现,告诉了李南方她的名字。
沈云在细细观察着李南方的表情,试图确定一下他是否恢复了记忆。
可惜李人渣掩饰内心情感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或者说,他死盯着傲人"shuang feng"的猪哥样,本性暴露,反倒是没让他表现出来任何不妥。
沈云在看不出个答案,但也没去继续纠结这件事。
诚如李南方所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重要的是他这个人。
既然人在这里,失忆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记得也好,那就让我们像第一次一样,重温一下那种感觉。”
沈云在说着话,抬腿迈进浴缸内,一双小手抚摸着李南方宽阔的脊背,推动着他跟随水流向前滑动少许。
然后,沈云在一个矮身坐在了李南方的身后。
“哎,你的伤”
李南方下意识地提醒了一句。
真难为李人渣这时候还能保持一丝人性,对身边的女人表达了关心。
这种看似随意的关切,对于沈云在而言却是像沙海绿洲那般珍贵。
她的男人并没有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而是在她主动索取的时候,关心起来她肩膀上的伤口。
沈云在心里暖暖的,轻声回应:“没关系。”
随着话音落下,两条大长腿自水下伸展到前方,转而缠在了李南方的腰间。
两只手臂以最温柔的动作,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脖子,拉动着他倚靠在两片弹性十足的柔软上。
“你累不累”
沈云在的两只手,在李南方胸前轻轻抚摸,樱桃小口含住他耳垂的同时,贴心的问话传递过来。
李南方不由得哑然失笑。
青山那一次,这个女人自导自演了一幕。转换到现在,又是她自导自演,更过分的是,还把他的台词给抢走了。
“生活又不是演戏,真实面对,怎么可能会累。这样的你,不错。”
听到李南方意有所指的话语,沈云在不由得俏脸一红。
那时候初谙世事的她,还企图用那种蹩脚的方式,来和李南方玩一场疯子之间的游戏。
犹记得两人还击掌盟誓来着,可惜誓言是什么现在根本不重要了。
对她而言,李南方后半句夸赞的话语,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能得到他的夸奖,那
“啊”
沈云在还沉溺在小女儿的心态里,突然间就感觉浑身产生了失重的感觉,吓得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尖叫。
而尖叫过后,她才意识到,是站起身的李南方直接把她从浴缸里面抱了出来。
生意谈完了,感情谈完了,这女人也得到认可了,依照李人渣的脾气哪还会有那么多顾忌。
到了嘴边的肉不吃,那是会遭天谴的。
趁着沈云在神游天外的功夫,他起身迈出浴缸。弯下腰,左手抄住她细嫩的双腿,右手搂住纤细的腰身,微微一用力,将她横抱在怀里,转头便向卧房走去。
感受到宽厚胸膛上的火热,沈云在好一阵迷失,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有些事情没做完呢,忍不住大声喊道:“李、叶沈,我还没有给你洗澡呢。”
“不洗了。”
“可是,我吩咐了厨房给你做夜宵吃啊。”
“吃什么夜宵,今晚,吃你。”
李南方发出快意的笑声。
说实话,李人渣今晚在放走菩萨蛮时,还为自己能够重新回到理智男人,没把那样一个美女留在身边继续蹂躏,而暗中窃喜的。
可现实总是这样变幻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这一趟半岛之行,初衷只是帮助段家解除危难,没想到最后竟然让沈家给强征为女婿。
由此看来,他的行程已经被命运女神这个变态娘们给牢牢的把持住,根本不给他装正人君子的机会。
说好的千里不留行,片叶不沾身,怎么就是无法实现呢。
我本善良,奈何南韩人逼良为娼啊。
心里无限委屈的李人渣,抱着南韩小公主走进卧房,快步来到床前把沈云在扔在了床上。
一个女人被强女干和心甘情愿的献身,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两番滋味。
青山时的第一次和巨蟒前的第二次,沈云在都是被李人渣霸王硬上弓,满肚子里充满委屈和绝望的。
可现在被他扔在床上后,她却脸色通红,竟然有点渴望那种陌生而又充实的感觉,快些到来。
我沈云在的命运改写了,终于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成为“神龙的女人”,我躺在床上的沈云在,思想混乱,高耸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
自从躺在柔软的床上后,她就在等,等她的男人来分开她的双腿,然后粗暴地进入她身体,让她重温那种充实的感觉。
沈云在就这么闭着眼的等啊等啊,等的心跳都慢慢的平静下来了,也没有等到那双男人手来动自己。
咦,他在做什么呢,为什么没动静了
沈云在慢慢睁开眼睛,却看到李南方正坐在床头上,脸上带着纳闷表情的看着她。
“李、叶沈,你、你怎么了哪儿不对劲吗”
见到李人渣是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沈云在赶紧翻身坐起来。
“我同意娶你,是被迫的。”
看到美女俏脸上浮现出焦急关切的神采,李人渣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拧着眉头答非所问地回答出了这么一句话。
沈云在脸色一变,心中更加惊慌:“叶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是不是你觉得我那样用刀子划伤自己是在逼迫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向你表达我愿意嫁给你的决心,真的没有胁迫你的意思。”
她手足无措地解释自己之前的行为,可李南方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娶个南韩新娘,我是被迫的。”
李南方说着,脸上带着羞涩:“可我们在提前入洞房时,我要是再主动和你那个啥的话,那样我会感觉很没面子,会让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娶你的。”
“啊什么意思啊”
沈云在有些懵了,她根本不知道李南方想表达些什么。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人渣就是那种时而娇羞、时而迷茫的样子,盯着沈云在的眼睛。
沈云在张口结舌,愣了老大一会儿,才慢慢的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在调戏我
为了报复被迫娶我这件事,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暗示,和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我要对他主动
终于猜对了李人渣意图的韩南韩小公主,慢慢的低下了头,喃喃说道:“叶沈,可我是女人呀。”
“可前几次的时候,都是你主动提出来的要求啊。”
李人渣那种无辜的样子,简直比丢了玩具的小孩子还要委屈。
可沈云在看到眼中,只有一种感觉,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南韩小公主心中暗骂一句,随即就放开了所有的顾虑。
既然他是这么要求的,又是用这种方式来稍稍惩罚我之前,逼迫他同意结婚的行为。
那么,我就顺着他的意思照做好了。
毕竟,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沈云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抬手摸了一下不知道何时变得火烫的脸颊,闭着眼睛的凑到李人渣的身边,颤巍巍伸过手去轻轻放在他的胸前。
刚才不带任何情感地去勾引,她还能轻车熟路。
现在以真正的小女人、小妻子姿态,做这些合理合法的事情,她反而变得无比害羞了。
“叶沈,我、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在床上主动些,尽全力满足你征服我的那种男人自豪感。”
“这可是你说的”
李人渣兴奋地高呼一声,紧接着就压住所有情绪变化,板正脸色,静静等待沈云在的行动。
可是这一次,沈云在的表现让他很失望啊。
犹记得青山时候,还夸赞她是个能够无师自通的女人呢,这才多长时间过去啊,怎么就把学会的那些东西全都忘了啊。
沈云在一双小手,就是颤巍巍地在他胸前来回撩拨,始终没有放在关键点上,这让李人渣心痒难耐啊。
“你打算在我身上画山水画吗”
“啊,不不不,我我来了。”
沈云在银牙紧咬,起身跪在床上,使出绵软的力气,慢慢推动李南方躺下去。
香艳的红唇印在李人渣的嘴上,终于让他那颗躁动不已的心得到片刻舒缓。
他虽然同意了跟沈云在结婚,也渐渐接受了这个女人,可是不代表他能够原谅所有不合理的行为。
尤其是沈云在拿着匕首伤害自己,来威胁他的那一幕,已经对他脆弱柔软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呢。
万一因此形成了心理阴影怎么办。
所以,沈云在必须接受惩罚,必须抚平他受伤的心灵。
李人渣克制着自己不做出任何举动,就是躺在床上享受美人的贴身服务。
一张小嘴,宛若细滑的鱼儿,游走在他的身上,最终恰好吻在了那个部位。
骤然而来的温暖,令李人渣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真是使出来十二万分的力气,才压下反客为主的冲动。
可是冲动压下去了,那种温热的感觉怎么也没了呢。
他心中疑惑,不由得低头往下面看过去。
只见沈云在的俏脸自下而上游走回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在李人渣愣神的时候,沈云在直起身子来,单手扶住高昂头颅的某物,缓缓坐了下去。
谁能想象得到,在半岛受到无数男人追捧的南韩小公主,竟然主动坐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让两人实现了负距离的接触。
李人渣真真毁了一个民族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