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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自求多福吧
居然敢有人打贺兰小新的耳光,还要强行非礼她,岳梓童也是醉了。
不过很快就醒酒了,狠狠一拳打在老三左肋下,接着抬手抱住他脑袋,也不怕穿着套裙会走光,大长腿屈膝猛地向上狠顶,三哥的满嘴牙就掉了一半,翻着白眼的昏了过去。
这时候,三哥两个久经沙场的副手也冲下来了。
见过猛虎下山吗没见过啊,那见过美女拧身一记侧踢,细高跟好像钉子那样,狠狠踢在一个男人腮帮子上的一幕吗也没见过好吧,最后一个问题,能想象到岳阿姨短裙飘飘,美腿飞扬间,三个大男人就惨叫着灰飞烟灭的一幕吗别管她是怎么对三个大男人动手动脚的细节,您只需知道三哥他们在街头上混出来的亡命徒,在接受数年正规特种训练的岳梓童眼里,那就是渣一般的存在。
说是不堪一击也许夸张些,但确实没用几秒钟,三个大男人就被她拳打脚踢,撂倒在了楼梯上,最后那个更是被她飞脚踹到了下一层。估计腰椎会被摔断。
看到墨镜美女在弹指间,就让三个大男人灰飞烟灭后,孟东国才猛地想起个事来,贺兰小新来这地方鬼混,怎么不会有贴身保镖跟随呢依着她的身份,贴身跟随的保镖档次,还能低了嘛,绝对是来自中南海最高警卫局的,收拾三哥几个土鳖,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别,别过来,我是京华孟家的孟东国,我是”
看到墨镜美女撂倒三哥他们,还像母老虎那样扑上来,孟东国慌了,连连摆手,大声喊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京华孟家这面大旗,足够震慑很多人了。
假如岳梓童真是贺兰小新的贴身保镖,出自最高警卫局,听到他亮出身份后,绝对会有所顾忌她已经扑到孟东国面前,右手都举起来了,却又停下,森声问道:“京华孟家”
“对,对,就是京华孟家。”
孟东国见她住手后,心里松了口气,精神大震,昂起下巴傲然道:“我乃孟东国是也,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砰地一拳,孟东国下巴就像被铁榔头狠砸了下那样,惨叫着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京华孟家了不起吗豪门世家就了不起吗不说这些,我特么的还不生气呢,你们这些只懂得玩弄手段背后暗算人的垃圾”
岳梓童双手抓着栏杆,右脚劈头盖脸的狠踢:“姑奶奶专揍你这样的装逼犯还问我有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哈,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你是谁啊,啊”
孟东国被踢懵逼了,实在搞不懂他都亮出京华孟家的金字招牌了,这女保镖怎么还尼玛下狠脚呢,不知道高跟鞋踢在身上,好疼好疼好好疼吗出身豪门,当前却备受豪门压迫,就连亲亲的小外甥李南方,都面临被众豪门干掉的危险,自己竭力都无法保护他的苦闷,让岳阿姨苦闷的是痛不欲生。
现在有豪门装逼犯主动上门来挨揍,她如果再放过这个撒气的机会,以后会失眠好久的。
当然了,京华孟家这块金字招牌,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最起码还能提醒岳梓童,出脚时要有寸分,正所谓对揍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啊。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打断了岳梓童通过揍人得到的酸爽,猛地回头看去,就看到贺兰小新一手扶着墙壁,右脚不住抬起,狠跺三哥的裤裆位置。
从三哥裤子上冒出的血渍来看,他那只曾经展翅高飞过的小麻雀,百分百的已经废了,毕竟新姐的高跟鞋比岳梓童的还要细,还要高,和钉子没什么两样了,这要是跺在小麻雀上,一下就能造成致命性的穿透效果。
贺兰小新没有哭泣没有闹,更没有哈哈大笑,只是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就像正在做什么工作那样,依旧一脚脚的跺下来,一脚比一脚有力。
三哥逐渐没了声息,彻底昏死过去了。
岳梓童也停脚了,呆望着贺兰小新,跺完三哥后,又跺另外那个人。
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岳梓童打了个冷颤,你,比我狠她忽然有些后悔,不该把三哥等人踹昏过去,要不然他们就不会遭到如此重击。
“是谁在闹事”
会所的内保,终于察觉出这边有情况了,几个人怒吼着冲进了楼道,但在看到正在发生的一切后,满脸的怒气,顿时换成了惊悚,接连后退:“快,快通知马经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还不快滚”
这会儿岳梓童也被贺兰小新的冷静给吓住了,担心她也会这样对付孟东国,那事儿可就真闹大了,抬脚踢了他腿一下,低声喝道。
孟东国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撞开数名内保,跑出了楼梯口。
岳梓童倒不但心孟东国跑后,会立马召集人来报复,毕竟是出自名门,如果把这是闹大了,会给老孟家摸黑的。
如果他够聪明,在劫后余生后,应该迅速远离会所,连夜逃回京华,以后无论谁谈起这件事,他都会一脸大写的懵逼样,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嗯,他还不算太傻。
岳梓童跟出去,看到孟东国直接冲进电梯后,就知道他已经想清楚今晚的利害关系了,很是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刚要转身,贺兰小新淡淡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你放心,就算你不提醒他逃走,我也不会伤他的。我如果想办他,随时随地都能让他生不如死。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活的好好的。”
“他,就是你的前夫吧”
“是。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点面子我还是该给他的。梓、阿紫,你先去包厢里等着。马经理,先给我妹找个技术好的公关。喏,把酒拿走。”
贺兰小新笑了下,对闻讯飞速赶来的老马说了句,弯腰拣起盛酒的礼盒,递给他,又对岳梓童说:“阿紫,你该知道这对我来说,算不得事,只是个小插曲,该玩玩就玩,别因此葬送好情绪。”
最近会所哪儿风水出问题了,怎么总是来些猛人呢马经理是欲哭无泪,他当然能听得出,贺兰小新对岳梓童所说的这些话,也是在说给他听,警告他,会所别乱插手,要不然会有麻烦的哦。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老三几个人,又看了看拿出手机去拐角窗口打电话的贺兰小新,马经理笑的比哭还难看,弯腰伸手,恭请岳阿姨去包厢,先爽着也许马经理听到新姐那些话后,还会以为她在吹牛,不过岳梓童却知道她在实话实说,废掉几个试图强行非礼她的土鳖,真心不算事儿。
可这件事的发生,还是极大影响了岳梓童来潇洒的兴趣,想走。
却又不好走,毕竟贺兰小新现在状态很不正常,她要走了,真出事了怎么办而且她也很清楚贺兰小新的脾性,没出事之前她说走,也许就走了,出事后再说走,绝对走不了,非得要走,那女人铁定会翻脸的。
唉,你们几个自求多福,别连累家人吧。
看着死狗般的老三几个,岳梓童暗中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扶了下墨镜,在马经理的引导下,咔咔的走向了女宾部那边的至尊包厢。
如果是陈大力老王他们来到会所至尊包厢,这会儿又该展现出他们的土鳖风采,这儿看看,那儿瞅瞅,遇到喜欢的东西,就想装进自己口袋里岳梓童不会,比这更豪华奢侈的,她都去过不知多少次了。
在国安接受特训时,就有专门的教官,教授该怎么在会所内行动的课程。
老马挂着外面的事,把礼盒放在案几上后,告了个罪就退了出去。
窝在舒服的沙发里,岳梓童双脚一抬,搁在案几上,吧嗒点上了一颗烟,很随意的扫视着屋子里。
单看包厢装饰,还是相当有品位的,比那些五星级酒店的套间都要高档,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专供女人找鸭子的场所,她现在所坐的沙发上,还不知道见识过多少次的郎情妾意呢。
想到这一点,岳梓童有些恶心。
帮,帮帮的轻声敲门声,响起。
刚要下意识的缩回脚,岳梓童停住了,淡淡地说:“进来。”
这又不是在公司办公室内,岳总是来找鸭子玩儿的,没必要保持她的冷傲总裁形象,就算是保持,也会被鸭子们在心中暗骂装逼。
门开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子,浑身喷香,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岳梓童依旧戴着大墨镜,右手姿势优雅的夹着香烟,圆润的下巴微微昂起看着他,也不说话,这范儿像极了威严的黑老大。
“紫姐,您好,我叫阿明,您就叫我小明好了。”
在会所历练三年,阅女无数的小明,可没想到今晚伺候的贵宾,会是这样年轻漂亮,有范儿,虽说戴着讨厌的大墨镜,但仅仅从她那双黑丝美腿,被黑丝紧裹着的秀足上,就能断定这是一个极品美女。
顿时激动的心中泪流满面,早就听说叶沈总是会遇到极品美女,财色双收,让哥羡慕嫉妒的要死,现在总算让我也碰到一个了,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她满意,让她再也忘不了我,让她没有我,就不能活下去“嗯。”
岳梓童发出了一声淡淡地鼻音,烟卷随便点了点对面沙发,示意他随便坐。
小明是来伺候人的,可不是来坐沙发的,点头道谢后问道:“紫姐,要不要开酒,先喝一杯”
“你也喝吗”
岳梓童冷冷地问道。
来会所寻欢的客人,点了谁的钟后,就会让谁陪着一起喝,男公关也能从中拿到一笔酒水抽成的,这是惯例。
第339章:月亮代表我的心
正在开礼盒的小明听后,愣了下,接着赔笑道:“那要看紫姐您的意思了。”
“你就别喝了,这是我带来的好酒,你喝了会浪费。”
岳梓童淡淡地说完,拿出手机随便翻了起来。
什么,我喝了是浪费陪客人喝酒,是我们男公关一项最基本的工作好不好,什么叫喝了浪费啊,就因为这是你带来的好酒哦,我知道了,她是看不起我们做男公关的,才这样说你怎么可以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男公关呢都是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呀,凭什么呀,我们也是靠劳动来创造财富好吧小明心中愤愤不平的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他没猜错,岳梓童确实看不起干男公关的男人。
要说女人来会所当公主,那是必须要获得同情的,如果不是被迫无奈,谁家好孩子愿意来这地方,干这种让祖宗蒙羞的工作但男人来干公关就不能这样说了,就拿小明为例,不缺胳膊不缺腿,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实在找不到工作,可以去码头扛包,去工地当小工啊,虽说钱少点,但也照样能养家糊口。
怎么就不顾廉耻的,跑来会所干鸭子呢没人逼你吧,像逼妇女失足那样。
既然你没有廉耻的自愿来当鸭子,本小姨凭什么要看得起你眼角余光看着呆逼当场的小明,低头玩手机的岳总秀眉微微皱了下:“怎么不开酒伺候客人时的最基本工作都不做,新来的”
“我、紫姐,您稍等。”
别看小明小伙子长得很帅气,比李南方还帅可他绝不敢得罪至尊包厢内的贵客,无论客人什么态度,他能做的就是遵从。
其实,如果他能像李南方那样,甩脸子说老子不伺候你了,岳梓童可能会高看他一眼,觉得他还是个有种的爷们,只是迫于某些不可抗拒因素,才来会所落草的。
小明不是李南方,所以他唯有乖乖打开礼盒,拿出一支酒,用开瓶器打开,为岳总倒了半杯,放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说:“紫姐,您请。”
“你有手套吗”
岳梓童端起酒杯,在手里微微摇晃着问道。
男公关要给客人按摩,有的客人会有洁癖,要求他戴橡胶手套的。
小明也有,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撕开包装戴在了手上:“紫姐,我给您捶捶腿”
“嗯,捶吧。”
岳梓童从一楼爬到顶层,双腿也确实有些酸痛,有人给捶打捶打最好了:“记住,只能捶,别按摩。”
担心小明会趁机占自己便宜,岳梓童特意吩咐了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
口感不错,到底是贺兰小新自己带来的美酒。
咦,这人怎么跪下了岳总正在仔细品尝美酒的醇香呢,就看到小明双膝跪在了地上,双收握拳,给她轻捶起了左腿。
发现岳梓童对自己抱着一定成见后,小明发誓,要用最最贴心的服务,来打动这个墨镜美女,让她从此没有他,就会觉得生活枯燥无味。
既然他自己自甘犯贱,那就犯吧。
哼,男人本来就爱犯贱。
心中冷哼一声,岳梓童不再理睬小明,又抿了口酒,葱白般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滑,不小心点开了微信。
微信,是岳梓童永远的痛。
当初如果不是她耐不住李南方不告而别后的寂寞,学会了玩微信,那么她现在依旧是冰清玉洁的小白玫瑰一朵,任何时候都能在李南方面前,高高昂着骄傲的小脑袋,做出蔑视状。
可现在不行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心中发苦的岳梓童,再也没心思品酒了,昂首一口干掉,伸手道:“满酒。”
小明乖乖的满酒。
“倒满。”
小明乖乖的倒满后,又跪在了地上,继续捶腿。
唉,微信啊微信,是谁发明了微信可千万别让我知道,要不然我废了他。
心中黯然的岳总,没来由的徒增悲伤,又是一口闷:“倒酒。”
“倒酒”
第三次一口闷后,岳梓童小鼻子一酸,很想哭,想找到李南方,认真的告诉他,她不是个坏女人,就是一时糊涂了。
“倒酒。”
又是一口闷后,岳总眼圈已经红了,她想告诉李人渣,说她为了他,不惜要把开皇集团90的股份,白白送给岳家。
“倒酒”
又是闷了一杯后,泪水已经从岳总白玉般的脸颊上滑落,只想抱住李南方,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倒酒没了”
当小明轻声告诉紫姐,说您已经喝了一支红酒了,为身体健康考虑,最好是不要再喝了后,岳梓童才发现她在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打湿了胸前衣服,喝光了一支红酒。
这点小酒,对海量的岳总来说,真心不算什么,不过看在小明为自己好的份上,岳梓童听从了他的善意建议,抬手擦了擦眼角:“唉,你坐在沙发上捶就好了。”
听出岳总说话的语气有好变化后,小明心中欣喜不已,总算打动美人心了,连忙说不用不用,他最喜欢为紫姐提供跪式服务了。
那就跪着吧,软骨头的贱人岳梓童对他刚升起的一点好感,立即烟消云散,刚要给贺兰小新打个电话,问问她处理完事情没有,门开了。
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贺兰小新,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岳梓童大老爷般的躺在沙发上,小明跪在那儿给她捶腿后,新姐笑了:“阿紫,这样就对了嘛。人活的这么累,必须要懂得及时行乐,何必拘泥于那些世俗偏论呢”
红酒当时喝起来很顺嘴,但后劲大,这会儿岳梓童的小脸,已经通红通红的了,而且还打哈欠流眼泪的。
喝多后犯困,这也是很正常的酒后表现。
抬手捂着小嘴又打了个哈欠,岳梓童才问:“事情摆平了”
“切,这还算事吗”
贺兰小新脱下外套,随手扔在门后挂衣架上,秀足连踢两下,甩掉高跟鞋,踩着黑丝小脚走过来,坐在岳梓童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拿起那瓶没开的红酒,打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首一口闷掉。
打电话打的有些多,新姐口渴的要命。
一杯酒下去后,感觉舒服了很多,必须再来一杯。
看她接连满饮三杯的动作,岳梓童就知道她的淡定,只是表面上,实则内心一点都不平静,绝不是因把老三等人跺成了太监。
就算她当场把老三几人脑袋跺烂了,也不会当回事。
新姐心中烦躁,是因为前夫孟东国。
那个人毁了她一生,却因为某些原因,她不能办他,唯有尽量不去想他,却没料到今晚会在这儿碰到他,还在老三等人试图欺负她时,眼里露出了希冀的光芒。
是的,孟东国打心眼里希望,贺兰小新能被老三他们糟蹋了。
贺兰小新看的很清楚前夫的卑鄙,绝情,让她要发疯。
但守着岳梓童,她却必须保持她的淡定,从容,优雅,不屑一顾贺兰小新的酒量,比岳梓童还要大,没几分钟,就喝了大半瓶红酒,刚进来时略微苍白的脸颊,也浮上了迷人的红晕,欢喜的小明浑身发抖,觉得自己今天真走了狗屎运了,居然碰到了两个极品美女可贺兰小新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打碎了小明的希望:“叶沈呢”
“叶沈不知道啊。”
“滚蛋去叫叶沈过来。”
贺兰小新懒得与小明说什么,摆摆手直接向外轰人。
小明仅存的男人尊严,终于被贺兰小新的恶劣态度给激发了,俊脸通红,正要噌地站起来,大喊一声我这就是去找马经理,问问叶沈有没有来时,岳梓童说话了:“让他留下吧,也不容易。再说,咱是两个人呢。我可没有与你,被一个男人伺候的习惯。”
“哟,在楼道里时,你还说咱们姐妹脸好的能两女共侍一夫呢,这会儿就变卦了啊唉,真是不可交啊。好,好,就依你特么的,这房间开热风了怎么地,这么热。”
贺兰小新闭眼,用力晃了下脑袋,放下酒杯把黑色圆领小衫脱了下来。
小明的眼珠子,立即直立了。
他在会所干了这么多年这句话好像刚才说过,但现在必须再说一遍,伺候过无数的小富婆,但从没有谁,能拥有新姐这般傲人、迷人的身材。
啧啧,瞧瞧那性感的锁骨,那凝脂般的皮肤,那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那高耸入云的白玉山。
关键是她没戴小罩啊,用的是纯黑乳贴就像白玉山上,长了两朵黑色小蘑菇,只看一眼,就瞎了小明的钛合金狗眼,呼吸猛地加粗,不住咽口水。
微微闭着双眸醒酒的岳梓童,发现不对劲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经常来这种地方放松的贺兰小新,会像她这样保守,当着男公关的面,不敢脱衣服,甚至不许人家给她按摩吗一看新姐那扔掉小衫的潇洒动作,就能断定她很享受这种放荡感。
“看什么呢看干你该干的活。”
贺兰小新冲对着她流口水的小明一瞪眼,吓得后者赶紧低头,继续给岳总捶腿。
“特么的,怎么这么燥热”
贺兰小新又喝了一杯酒,想用凉酒扑灭心中忽然腾起的泻火,但事实却像倒下了一盆汽油,忽地一声,泻火更旺盛了。
这是怎么回事贺兰小新用力吞了下口水,慢慢抬头看向了小明。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小明就是她少年时期的白马王子,冲她优雅的笑着,从院方走来,她只想扑到他身上去,把自己倾情奉献给他。
“你、你过”
贺兰小新声音也忽然沙哑起来,抬手对小明刚要说让他过来,有人敲响了房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是叶沈,我可以进去吗”
第340章:贺兰小新吃错药了
现代科级太发达了,也不全是好处。
李南方就是这样认为的,比方如果没有高科技,就算他把车子开出火箭的速度来,只要不发生车祸,警方也无法根据各个路口的监控器,锁定他的车牌号,继而大肆派兵拦截他了。
被他狂追的跟踪者,早就跑没影了,警方肯定早晚也会查出那辆车的主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敢在我大青山市区内,那样亡命飙车,眼里还有王法吗暂时追不到那辆银色小跑车,警方却能查住李南方,任由他百般解释都没用,带回局里好好反省下,找谁都没用找白灵儿有用白警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那是个一般人不愿意招惹的存在,她都亲自出面来保释李南方了,能不给面子吗被教训了足足一个小时,又交了五千块钱的罚款,李南方才被放出来,带着满肚子悻悻的郁闷。
他可是答应人家老马,今晚十点到会所的,等他一再感谢助人为乐的白警官,来到会所时,已经是接近午夜了。
老马不在,也不知道去忙什么了,只委托副手等候叶兄弟,等他来了后,直接去某种至尊包厢就好了,贵客应该是等着花儿也谢了。
“进来。”
一个饱含着醉意的女人声,从包厢内传来后,李南方才推门走了进去。
李先生的工作素养还是很不错的,进门后就抱歉的笑着解释:“新姐,不好意思啊,路上车胎爆、爆、爆了。”
李南方怀疑自己眼花了。
如果不是眼花了,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了岳梓童赶紧抬手用力揉了下眼睛,再次看去。
果然是岳梓童,百分百的没错,如假包换的岳梓童啧啧,瞧瞧岳阿姨,浪兮兮的斜斜躺在沙发上,小脸红彤彤的好像小苹果,星眸半睁,两条黑丝美腿搁在案几上,任由一个兄弟跪在地上,给她捶腿。
这就是标准的地主婆嘴脸啊,等被那位兄弟捶腿捶舒服了,再媚眼如丝的小手指一勾,让他来更进一步的伺候贱人贱人终究是贱人啊,没有男人活的不舒服,欠揍一股子无名邪火,猛地从心头腾起,腮帮子一鼓,就要扑上去,抬手给她几个大耳光先。
不过很快,他就忍住了,继而想仰天狂笑,哈,哈哈,你终于来这地方潇洒了吗你可知道,哥们等你等的,有多么辛苦吗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亲爱的祖国人民,哥们终于迎来大救星,以后再也不用呆在这大染缸内,被那些富婆们可劲儿糟蹋了岳梓童的忽然出现,让李南方先狂怒,接着就欣喜若狂,忽视了已经变成维纳斯的贺兰小新,只知道冲他小姨,露出最最可爱,可亲,可叹的甜甜笑容。
与李南方截然不同的是,岳梓童却像见了鬼那样,与他深情对视片刻后,好比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抬脚就把小明给踹了出去。
他是叶沈他就是新姐说的那个,火遍大江南北的带磷青龙,叶沈是了,他就是叶沈,刚才他敲门时,就自报家门了的靠了,李南方,我亲亲的小乖,你怎么会是叶沈呢你怎么就有脸,来当鸭子呢无比恐惧的岳梓童,踢开小明的动作,只是她的自我保护本能启动了,瞧,我可没有找鸭子来伺候我哦。
小明被踢的打了个滚,接着爬起来,满脸大写的懵逼,咦,这是搞什么呢“搞、搞什么呢”
这会儿觉得自己越来越热的贺兰小新,半眯着眼睛看到小明翻身跌倒在地上后,茫然的抬头看向岳梓童:“怎、怎么,他服务的不好吗”
绝不能让新姐看出,我与李南方认识这、这算什么事啊,我们未婚小夫妻俩,一个来会所寻欢,一个却在这儿当鸭子,如果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活啊恐慌中的岳梓童,连忙摇头:“啊,没、没有,我就是哼,他把我的腿捶的很疼。嗨,我说你怎么给客人服务的这是给捶腿啊,还是在砸腿滚蛋,立即给姑奶奶滚蛋”
小明有生以来所遭遇的懵逼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次,咋了啊,我哪儿用力了啊,我的捶腿按摩技术,是全会所最好的好吧,怎么就给你疼了,怎么就是在砸你的腿了啊“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聋了,还是哑巴了滚,现在立即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岳梓童可不敢与小明再解释什么,弯腰伸手拿过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数也没数,就砸在小明怀里,厉声喝道:“再说一次,给我滚”
只要有钱挣,小明可以被人天天骂着滚蛋,当下再也不想反驳客人居然小看自己的捶腿技术了,慌忙拣起落在地上的几张钞票,爬起来就跑向门口。
经过李南方身边时,小明还得意的笑了下,意思是说,哥们,你来晚了,客人的油水已经被我刮走了,哈,小富婆就是小富婆啊,这些足够七八千了。
李南方抬脚就把他从包厢内踹了出去,一个跟头撞在走廊墙壁上,发出一声惨叫。
草,你干嘛要踢我啊,就因为我刮走了客人的油水羡慕了嫉妒了这是我凭真本事挣来的,你怎么可以对我动粗,真以为是那些没种的男人呢尼玛,我和你拼了脑袋上撞了个老大包的小明,无比愤怒,爬起来就扑向站在包厢门里的李南方。
砰地一声,房门及时关上,小明整张脸重重贴在了实木房门上,顿时鼻血长流。
好像鼻梁骨断了的疼痛,让小明一下子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了。
叶沈是谁那可是接连痛扁京华贵客,事后却屁事也没有的猛人,会所内保头子勇哥,不就是被他揍到医院去的吗,吴老板,马经理,哪一个不对他客客气气的我一个男公关,被他踹一脚,又算个毛啊小明总算想通了,有恐惧从心底腾起,哪还敢再砸门,慌忙从地上拣起钱,一手捂着鼻子如飞一般的去了,边跑边回头看,生怕李南方会追出来,把他送进医院事实证明小明的反应,是他这辈子反应最快,最正确的一次。
如果他真砸门,冲李南方唧唧歪歪讨要个说法,估计小命就该撩在这儿了。
岳梓童再怎么不要脸,也是李南方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现在一只鸭子,居然敢动他的女人,一脚踹飞绝对是最轻的处罚了,这还是看在大家是同事的面子上好吧,李先生从来没把别的鸭子当人看,他没弄死小明,只因他满腔的怒火,都要撒在岳梓童身上,暂时没想到要弄死他。
“搞、搞特么的什么呢”
贺兰小新努力睁大眼,可无论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七号药性彻底发作了,让她只感觉是被架在火堆上炙烤,从里到外,燥热的无法形容,张嘴喘着粗气,低声骂了句,伸手拽下了短裙。
无法形容的渴望,无法形容的空虚,无法形容的燥热,无法形容的痛苦让她在飞速脱光后,抬头仰天嘶声喊叫起来:“啊,啊”
贺兰小新的嘶声喊叫,总算提醒了李南方,屋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新姐咦,她怎么会这样了看到贺兰小新凝脂奶油般的娇躯上,浮上艳丽的粉红色,眉头微微皱了下,就明白了,草,这女人吃了药。
很多男人来欢场找公主时,就会吃上几粒伟哥李南方对此很纳闷,吃药才来嫖的男人,得有多傻逼啊自己花钱不说,还要吃药来满足公主们。
同样,前来会所潇洒的女人,也有自个儿吃药的,只想彻底疯狂一把,不把男人榨干了,是决不罢休的。
只是新姐吃药明显吃过量了,如果不赶紧找男人来灭火,或者及时送医院去输水,她会有被欲火焚烧致死的生命危险。
“新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岳梓童也发现贺兰小新很不对劲了,暂时顾不上李南方了,连忙跑过去拣起地上的衣服,盖在了她身上。
药性发作后,贺兰小新这会儿看谁,谁都是能解除她痛苦的男人了,一把拉住岳梓童,两条长腿好像白蛇般的缠住了她的腰肢,拼命抬起身子,喘着粗气嘶声说道:“给、给我,干、干干我”
“新姐,你”
岳梓童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兰小新一把扯翻在了沙发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巴。
岳梓童毛了,唔唔叫着极力挣扎,想挣开她。
只是服用过量七号的贺兰小新,现在力气大的吓人,嗓子里发出呼呼的怪叫,双眼发红好像母兽那样,抓住岳梓童上衣猛地一撕。
刺啦的裂帛声响中,岳梓童的白色尖领小衬衣,居然被她撕下了一条袖子。
“新姐,你、你”
岳梓童总算挣开了被堵住的嘴巴,曲肘搁在他脖子上,尖叫着:“你怎么了,我是梓童,我是梓童啊”
吭哧一口,贺兰小新张嘴咬住了她的肩膀。
管你梓童不梓童的,新姐现在就要,要人来干她。
不干,就咬死你“啊”
岳梓童被咬得痛声惨叫,又惊又怕下,竟然忘记她的动手能力很强悍了,只是拼命挣扎,试图把贺兰小新推开。
但彻底丧失理智的贺兰小新,却像一条八爪鱼,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死死缠着她,让她无法挣开,刺啦一声,衬衣再次被撕下半截。
“李、李南方,你傻了啊快帮我弄开他”
竭力挣扎中,岳梓童总算看到旁边的李南方了。
第341章:你想砸死我吗?
女人要强上女人的好戏,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好戏。
李南方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不对,是他最近总是在做好事,老天爷为了犒赏他,才安排了这样一出好戏,让他欣赏。
他无比的好奇,吃药吃过量的新姐,是怎么能从岳梓童那儿获得解脱的。
更好奇,岳梓童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试图强上时,会有多么精彩的反应。
当然了,如果新姐是个男人,无论他是谁,胆敢当着李南方的面扑到岳梓童,只有脑袋被拧断的下场。
李南方还是很尊敬女人的就像聋了那样,对岳梓童的尖声呼救,李南方充耳不闻,咔嚓把房门反锁,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随手从案几下拿起一瓶矿泉水,喝酒那样慢悠悠的品着,面带温和的笑意,欣赏眼前好戏的进一步在发展。
“李南方,你个混蛋,混蛋”
看到他这般反应后,岳梓童怒极,尖叫着,猛地挥拳,一拳打在了贺兰小新的下巴上。
事发紧急下,她终于动粗了。
贺兰小新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对男人的极端渴望,哪儿会躲想躲,也躲不开啊,下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仰面摔倒在了地上,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是母兽般的嗷嗷怪叫。
岳梓童翻身从沙发上跳起,手忙脚乱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嘴里恨恨地骂道:“李南方,你个混蛋我特么”
话还没说完呢,躺在她脚下的贺兰小新,翻身一把抱住她的左腿,抬手抓住她的套裙,猛地往下一拉。
然后,只穿着连裤黑丝小丁字的岳阿姨,就这般形象的闯进了李南方视线中。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看着两个再次大蛇那样死死纠缠在一起,在地上来回乱滚的女人,李南方兴致勃勃,瞪大的眼睛眨都不眨,生怕会错过片刻的好戏。
岳梓童继续挥拳。
不断挥拳,一拳比一拳的力气大贺兰小新却摇身化为少林派的铁罗汉,任由岳梓童给予她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也没任何知觉,只是拼命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张嘴在她身上乱咬,乱吻。
不大工夫,岳梓童就变成贺兰小新那样的大白蛇了。
两个几乎全裸的极品美女,在地板上翻腾的样子,会有多迷人个中滋味,李南方绝不会对任何人说。
“帮帮我李南方,你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混蛋呢呜,呜呜。”
岳梓童又不能对贺兰小新下死手,一般打击又不管用,关键问题是,她从没有让任何人,以这种方式纠缠。
新姐的狂吻,乱啃,粗暴的动作,让岳梓童浑身发软,心悸不已,力气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唯有无力捶打她的后背,又羞又绝望下,忍不住大放悲声。
“唉,玩的好好的,我还没看过瘾呢。哭什么呀,真没情调。”
李南方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抬脚踢在了贺兰小新脑门上。
贺兰小新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他出脚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把她踢昏,却不会给她留下任何的伤害后遗症。
贺兰小新不再狂吻,乱咬乱摸后,岳梓童就像脱力了那样,双手平摆着放在地毯上,双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任由泪水滴落,喃喃地说:“李南方,你个混蛋,混蛋。新姐,新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你新姐吃药了。不过吃的有些多,男的女的都分不清了。”
李南方弯腰抓住贺兰小新的头发,抬起她脑袋,左手手指在她嘴里插了下然后放在自己鼻子下,轻轻嗅了下。
犹豫片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上的唾液,好像品酒那样,慢慢砸吧了片刻,眉头皱了起来:“奇怪,什么时候有这种新产品了药性好猛烈,特别。应该没有任何的解药,送医院去都白搭,除非找男人,要不然就等着死吧。”
如果新姐是个男人,如果她不是生的这样漂亮,就算被人拿枪顶着脑袋,李南方也不会品尝她的唾液,来分析她所中的药是什么。
他能从唾液中,分析出药性,这还多亏那几年薛星寒拧着他耳朵的敦敦教导。
可他分辨不出这是什么药,不过他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叶小刀。
自凡是用来的助兴的药物,刀爷只需用打眼一看,就能从服药之人的皮肤色泽反应上,看出是哪种药。
只是叶小刀不在场啊。
想了想,李南方拿出手机,对着贺兰小新后背拍了个照片,打开微信传了过去,又简单描述了下她刚才发疯时的状态,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解药。
叶小刀没回复,看来不在线。
李南方也没着急给他打电话这个新姐的死活,他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弯腰把她横抱在怀里,快步走进了浴室。
把她放在浴缸内时,李南方实在忍不住,在女人屁股上用力拧了把,接着心虚的回头,没看到岳梓童跟来,这才放心,打开了凉水龙头。
一般的药物,只需在被凉水一激,基本就能把火灭了。
很明显,新姐当前所中药物,可不是凉水能激灭的,送医院输水都不可能解开,不过肯定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昏迷中的贺兰小新,被凉水一激后,身子猛地打颤,蓦然睁眼,醒了。
在没有处理好与岳梓童的亲切会晤之前,李南方可不想被这女人给缠住,顺手拿过一条毛巾,塞进了她嘴里,左手抓住她双腕,在她的剧烈挣扎中,脱下她的两条黑丝,当绳子用。
把一个没多少武力值的女人,好像捆猪那样捆起来,对李南方来讲,没有任何难度,完事后拍了拍新姐的脸颊,告诉她说,你先在这儿泡会澡,乖乖的等着别闹腾,有我在,是不会让你烧死的。
新姐有没有听到,他不管。
反正他已经说了。
又忍不住在新姐身上拧了把,李南方才心满意足的走出浴室,关上了房门。
他在处理贺兰小新时,岳梓童趁机穿上套裙,披上了白色风衣。
幸好今晚她来时,穿来了风衣,就算内里衣服被贺兰小新撕烂了,也看不出来。
岳梓童坐在沙发上,拿着李南方喝过的矿泉水,正在狂饮。
那会儿喝下去的那瓶红酒,这会儿早就变成汗水冒出来了,只是身子还在微微发抖,这是受惊过度的反应,小阿姨当前的样子,很让李南方我见犹怜。
她现在是无比的后悔,怎么就答应新姐,今晚来这儿潇洒呢如果不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但如果不来她也不会看到李南方。
可她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看到李南方啊“还喝吗”
李南方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矿泉水问道。
“喝。”
岳梓童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
李南方抬手,一瓶矿泉水飞了过去,砰地一声砸在了岳梓童脑袋上。
他很无语。
依着岳梓童是曾经的顶级华夏特工身份,怎么会接不住一瓶矿泉水“你是想砸死我吗”
岳梓童重重抽了下鼻子,也没看他,弯腰拣起矿泉水,打开,又喝。
“砸死你,都是轻的,在我看来。”
李南方说着,坐在了她对面沙发上,拿起贺兰小新喝过的红酒,凑在鼻子上嗅了下,慢慢喝了一点,砸吧砸吧嘴巴,问道:“这酒,是会所提供的”
在酒水中,他又品出了贺兰小新口水里的药性,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掺杂其中,不过他没在意。
“不是。酒水是我们自己带来的。”
岳梓童抬手擦了擦嘴角,问:“新姐,是怎么了”
大半瓶冰凉的矿泉水下肚后,岳梓童的眸光比刚才更清澈了些,理智正在逐步恢复到正常水平。
“你确定,这酒水是你们自己带来的”
李南方不答反问,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有必要,骗你吗”
“谁知道呢。”
李南方晒笑了下,说:“红酒里有问题,被人下了剂量很大的药。至于是哪种药,我还说不准,但肯定是激发女人需要男人的那种药。”
“春、药”
岳梓童满脸的不相信。
李南方竖起大拇指:“岳阿姨,你不愧是慧眼如炬。”
“狗屁的慧眼如炬。新姐方才的样子,就是服了春、药”
“既然知道,那你还问我,她怎么了。”
“她自己带的酒水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岳梓童有些茫然:“而且,我也喝了啊,我怎么会没事”
“你们俩,喝的不是一瓶酒吧”
李南方看向另外一个酒瓶子,问道。
岳梓童拿起酒瓶子晃了晃,递过去:“里面还有一点,你再化验下。”
“这里面有你口水,脏。”
李南方根本不用像刚才那样品酒,也能确定岳梓童喝的这瓶酒没事了,要不然她早就变成贺兰小新那样的了。
岳梓童没理会他说自己脏,悻悻的放下酒瓶子:“那,新姐怎么会喝”
李南方嗤笑一声,问道:“她今晚来时,有没有对你说,是冲着我来的”
“是。”
岳梓童呆了下,眼神复杂起来:“原来,你就是那个带磷青龙。”
这两个人,都以为他们搞清楚贺兰小新为什么要发疯的原因了。
带磷青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得了的,新姐为了能承受不惜给自己下药,希望能借助药性,来大展神威,把带磷青龙斩于马下只是那娘们有些呆逼,在下药时擅自加大剂量,结果把她自己给搞得男女不分,一心只想被人狂干了。
找到贺兰小新为什么发疯的原因后,这对男女立即把她抛之脑后了,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谁也不肯退缩,都特么理直气壮的样子。
“对,我就是传说中让女人尝一次就终生难忘,魂牵梦绕到白头的带磷青龙。”
李南方笑着,问道:“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起我”
第342章:别逼我翻脸
“不是看不起你,是非常非常看不起你。”
岳梓童又用力吸了下鼻子,冲他勾了勾小手指:“你过来。”
“干嘛”
“让我把你那玩意剪了去”
岳梓童的声音,变得阴森起来,这证明她已经彻底恢复了理智。
“你开什么玩笑呢”
李南方冷笑,很想眨下眼睛。
他可没想到,岳梓童与人斗眼的功夫,竟然这样变态,这么长时间了,愣是没有眨巴一下子,还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她来找鸭子寻开心,是在干正事似的。
其实岳梓童这会儿的眼睛,已经很酸很酸了,恨不得用根火柴棒把眼皮撑起来,也冷笑道:“哼哼,开玩笑,你以为我是与你开玩笑”
“那我问问你,凭什么呢”
“就凭你是我未婚夫”
岳梓童铿锵有力的说着,抬手猛地拍了下桌子,趁机眨巴了下眼睛,叫道:“你在这儿干鸭子,不但是对我大姐的羞辱,更是对我的羞”
“羞辱个你大爷”
李南方毫不退缩,用更大的力气,重重拍了下桌子,骂道:“你如果还懂得羞辱二字怎么写,那么就不会来这鬼地方哈,岳梓童,今晚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就要与那个新姐,与刚才那只鸭子,玩精彩的三人行了”
“是”
岳梓童压根就没这想法,但李南方既然这样说她,她就非得承认,仿佛不承认她有这想法,就会在气势上输给人渣那样:“那又怎么样管你屁事”
“那你玩啊,要不要我去给喊人过来”
李南方噌地站起来,梗着脖子吼道:“我看你这样的贱货,两个女人玩一个应该不过瘾吧”
岳梓童毫不示弱,跟着站起来,身子猛地前倾,额头几乎碰到他额头了,用更尖。更大的声音叫道:“对你说的不错你去给我叫人呀多叫几个,最好是七八个看看本小姨是怎么把那些臭男人,给玩的筋疲力尽,要死要活的草,不就是草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啪的一声,李南方一耳光就抽了过去。
抽的岳梓童直挺挺的向后摔去,重重砸在沙发上。
暴怒。
好像母豹那样腾身而起,双手十指尖尖,对着李南方的脸就扑了上去:“你敢打我,你个混蛋,你敢打我”
李南方怎么可能会被她抓花脸,肩膀一抗,就把她再次抗飞了出去。
岳梓童接着跳起,又扑了上来。
李南方也真怒了,躲开她的十指,抬手抓住她头发,右手高高举起,正要抽下去时,却又停住了。
岳梓童已经是泪流满面,眼里带着文字语言无法形容的痛苦,还有失望。
“打呀,你怎么不打呀”
岳梓童伤心欲绝下,忘记她要抓花李南方的脸了,双手抱住他右手,用力向自己脸上抽,边抽边哭着骂:“姓李的,你今晚要不打死我,你就是我养的”
胡说八道呢吧,你才多大啊,就想养我忽然间,李南方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些心疼,就因为岳梓童哭了。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混蛋,都来欺负我,我怎么就招你们,惹你们了个个都恨不得我去死,我特么怎么就招你们,惹你们了,我就想知道”
岳梓童还在哭,不过却不用李南方的手,抽打自己的小脸蛋了。
男人在面对在乎的女人发疯时,办法不是很多。
不管谁对谁错,唯有先退后一步。
男人,就该有男人胸怀四海的气度,哼“你先坐下,好好说话,搞得自己好像个泼妇似的,很长脸吗”
把岳梓童按在沙发上,拿起纸巾递了过去。
“滚开,本小姨不用你来献殷勤”
岳梓童抬手,把纸巾打飞,瞪着眼的叫:“你去给我喊男人啊,怎么不去啊不敢,还是不愿意,看到你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摧残”
“岳梓童,你别逼我翻脸。”
李南方猛地弯腰,双手捧起岳梓童的下巴,与她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淡淡地说道。
“我怕你啊,噗”
一口口水,随着坚强不屈的本小姨一声厉叱,吐在了李南方嘴上。
李南方张嘴抱住她脑袋,吻了下去。
不能总让我吃你口水吧你也来尝尝我的。
“唔,唔唔”
岳梓童竭力挣扎着,双拳犹如擂鼓那样,在李南方后背上猛砸,更是屈起右膝,要把这人渣给顶个鸡飞蛋打。
只是她在当世地超一流高手面前好吧,这是南方哥哥在吹牛比,但就凭她这点小力气,想挣开男人的欺负,可能性太小了。
慢慢地,她擂鼓般的双拳,动作越来越慢,力气越来越小。
再慢慢地,就变成抚摸了,身子后仰,闭上眼,任由男人压在她身上,从她唇上一路狂吻向下,经过修长白嫩的脖子,精致迷人的锁骨,攀上了一座奶油大山,捉住了一颗红宝石。
就在他要继续向下攻陷时,岳梓童清醒了过来,抬手托住了他下巴:“李、李南方,别这样,别这样”
男人来劲后,女人再说别这样,别那样的,已经晚了。
说什么,他也得让她见识下,他有多男人“李南方,求求你,别这样,都说别这样了,你怎么不听呢”
岳梓童右手推搡他时,无意中在他屈起的右脚脚腕上,摸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一下就拿出来黑芒一闪,黑黝黝的军刺,抵在了他咽喉上。
李南方呆逼了。
随后第一反应,就是痛恨老谢,你说你给我这东西干嘛傻子也能看出,李南方假如再想继续做点什么,岳梓童真会捅他一刺,没得商量,毕竟女人都是相当冲动的动物,哪怕事后后悔,跪在他坟前大哭我的心上人啊,你怎么就这么不经插呢,当前也会毫不犹豫的捅下去。
“有话,好好说,别动这玩意,很危险的。”
李南方慢慢举起双手,从岳梓童身上爬了下来。
“哟,这时候知道有话好好说了啊刚才骂我贱人,打我耳光,试图强行非礼我时,怎么就没想到要有话好好说呢”
岳梓童慢慢抬起身子,手里的军刺刺尖,却始终抵在李南方咽喉上,连声冷笑。
这时候试图和她讲道理的男人,肯定就是傻逼一个。
最正确的应对方式呢,就是像李南方这样,讪笑着关心她小姨,说你露着白花花的胸膛,难道不冷吗他小姨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时,右手手腕一紧,军刺被没收了。
“以后再敢拿危险品威胁我,我真会不客气的。”
收好军刺,李南方擦了擦嘴巴,低头吐了口吐沫:“呸,好臭。”
“放你的屁,你才臭。”
岳梓童裹紧风衣,系上腰间带子,水灵灵的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的,语气忽然温柔的要死:“南方,你相信我今晚来会所,就是为了找男人吗”
“麻烦你好好说话,别恶心我。”
李南方打了个激灵,坐在了对面沙发上。
“我来这儿,就是心烦的要死,想来散心的。你爱信不信,你大爷的”
“我信。”
这俩字出口后,李南方才感觉自己脸上应该写了个贱字。
岳梓童好好和他说话,他起鸡皮疙瘩,对他开骂了,他却觉得很顺耳,这不是贱,又是什么岳梓童也没想到他会是这反应,愣了下,重重吐出一口气,拿起矿泉水喝了口,神色落寞的说:“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京华,找我大伯。呵呵,现在想起来,我简直是太天真了,真以为岳家会看在我是岳家女儿的份上,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岳梓童不想被李南方误会,她来这儿就是单纯的找男人。
她是心中烦闷,这与热恋中的帅哥,发现自己帽子绿了后,就会去酒吧买醉,一个道理。
在来会所之前,她也曾与贺兰小新提起过这件事,不过却没说去岳家的最终目的,就是希望岳家能出面保护李南方的安全。
现在她要说。
必须要说。
还得讲的绘声绘色的说。
唯有这样,才能让李人渣知道,他小姨是多么的疼爱他为了他,都不惜白白送给岳家90的股份了。
这么大的牺牲,是何等的伟大,动人看看李南方的反应,就知道了。
对李人渣呆若木鸡的反应,岳梓童很满意,表面确实一副无所谓的淡然,轻笑一声:“呵呵,你别感激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我这样做,有两个原因。”
“第一。”
岳梓童抬手,点着自己的脑门:“这里面可能进水了。”
“第二。”
岳梓童淡淡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又是我的外甥。在你做了危及到生命的蠢事时,我这个当小姨的不站出来保护你,还有谁会管你的死活”
李南方没说话,依旧定定的望着她。
岳梓童笑了,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姿势优雅的翘起二郎腿:“装什么呆鸟呢是没想到我会你这样好,还是不信我为了你真敢这样做”
“肯定是后者。”
双手用力搓了下脸颊,李南方拿起红酒抬头就喝。
他当然能看出,岳梓童没有骗他,毕竟这种谎言是瞒不住人的。
他发呆,是真没想到,岳梓童对他竟然这样好,为了他,连赖以生存的开皇集团,都能白白送出去。
不过他不会承认。
最起码嘴上不会承认。
男人惹上麻烦后,却要让女人来替他摆平,那多没面子“别喝”
看到他要喝贺兰小新喝剩下的红酒,岳梓童慌忙站起来,一把抢过来,倒转酒瓶子,咚咚咚的倒在了地上。
“差点忘了。”
李南方挠了挠后脑勺,满脸疑惑的问:“奇怪啊,你怎么对我这样好了不会心怀不轨吧”
岳梓童的眉梢,微微挑动了下:“是啊,当然是心怀不轨。要不然我傻了,才会这么帮你。”
第343章:为贱人干杯!
啪哒一声,李南方点上了一颗烟:“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的感激。”
“就为了我的感激,不惜下这么大的血本”
“因为我很清楚,岳家不会接受我提出的条件。”
岳梓童倔强的毛病,又犯了。
她明明是真心希望能用开皇集团,来解决李南方当前所面临的危机,刚才也打定主意,要借此来打动这个家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被李南方气得开始胡说八道了。
李南方说:“但你不该说出的。你说出来了,我就不会感激你了。”
“我特么的稀罕吗”
岳梓童声音猛地提高,接着就萎了,自嘲的笑了下:“讲真,我才不稀罕你会不会感激我。你感激我也好,不感激我也罢,我就做我想做的。至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管它呢。”
“我相信你是为了我。”
“你相信”
岳梓童呆了下。
“以后别总说些违心的话,来惹我生气,那样对咱们两个,都没任何好处。”
“你以为我愿意说啊”
岳梓童凤眼圆睁,嚷道:“还不都是你气的我”
“帮林晚晴那件事,你不用管。”
李南方没有再顶撞她,稍稍沉默片刻:“我自己会摆平的。”
“你会摆平哈。”
岳梓童冷笑:“你有什么本事,能与那些大家族做对”
“反正我就能摆平,你以后别再管这件事了”
“想让我管,姑奶奶也不管了”
“你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是你故意激怒我”
“好,算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错了。”
“特么的,岳梓童,你还有完没完啊,我都说我错了,怎么还揪着不放”
“你特么的”
岳梓童一拍桌子:“我就揪着你不放了,怎么着吧有本事,你咬我啊。”
对这种不可理喻的女人,李南方是真服气了,噌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回来。”
岳梓童说:“我还没有问问你,怎么就跑来这儿,干这让我蒙羞的破工作呢”
“我喜欢,你管得着”
碍于师母的嘱咐,李南方不能说出他为什么跑来当鸭子的真像。
“我当然管得着”
岳梓童叫道:“别忘了我是你小姨,更是你的未婚妻咱们以后会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我不管你,谁有资格管你”
李南方冷冷地问:“那贺兰扶苏呢”
岳梓童呆住,嘴巴动了好几下,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刀,没听到,想到一次,她的心儿,就会被戳一下。
慢慢坐在沙发上,岳梓童笑了,轻声说:“他不要我了啊。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唉,李南方,对不起啊。他不要我后,我才来找你的。把你当备胎对待,这对你确实不公平,我没资格管你的,你走吧。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她不这样说,李南方肯定会走。
她这样说了,他就不能走了。
他怕自己走后,这女人会做出让他后悔的蠢事。
没看到在她平静的笑容后面,藏着浓浓的心灰意冷“当备胎吗,也不是不行。毕竟备胎总有一天,都能转正。”
李南方走回来,坐下:“至于我为什么来当男公关,以后或许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就别问了,总之呢”
“总之,你也很贱。”
岳梓童轻声打断他的话:“和我一样的贱。所以,以后别再骂我小贱人,咱们是一路货色,对吧”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今晚就说对了这一句,值得庆祝”
李南方站起来,从冰箱内拿出两瓶啤酒,用牙齿咬开,递给她一瓶:“我提议,为大家都是贱人,干一杯。”
“谁也不许看不起谁”
“谁也不许看不起谁”
“咱们才是天生缔造的一对。”
“完全认同。”
“干。”
“干”
“贱人万岁”
“贱人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喊口号,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好的,李贱。”
“岳贱,麻烦别再叫我李贱。”
“好的,李贱。”
“岳贱,和你说个事,你朋友还在浴室里泡凉水澡呢。”
李南方回头看了眼:“估计她会很麻烦。”
“能有多麻烦”
“可能会没命。”
“送医院”
“估计医院也会手足无措。根据我的判断,她服用的春、药,应该是刚研发出来的,药性相当霸道。”
“那怎么办”
岳梓童站起来,跑到浴室那边开门,只看了一眼,就怒了:“李南方,你这是要害死她啊”
浴缸内的贺兰小新,双手双脚都被反捆着,嘴里还塞着毛巾,被凉水冻得浑身剧烈发抖,眼睛一个劲的泛白。
“让她泡着”
看到岳梓童跑进去,要把贺兰小新从浴缸内捞出来,李南方连忙阻拦:“没有凉水的刺激,她会七窍流血烧死的。你摸摸她身上,是不是很烫”
岳梓童伸手一摸贺兰小新的额头,就觉得好像被烙铁烫了下那样,吓得迅速所受,花容失色:“啊,这、这该怎么办”
“其实也好办。”
李南方犹豫了下,才说。
岳梓童马上就明白了:“你是说,找男人”
“她喝了那东西,不就是为了找男人吗”
李南方说:“至少得找三个以上的男人,才能解开她所中的药性。哦,对了,她丈夫呢你最好是抓紧通知她丈夫来。虽说他一个人无法解开,但最起码能解燃眉之”
“她没有丈夫。”
岳梓童轻声打断了李南方。
“哦,这么美的女人,会没丈夫。”
李南方觉得有些奇怪:“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找会所的男公关。”
“不行。”
岳梓童断然拒绝:“绝不能让她在这种状态下,去找男公关。”
“为什么”
“因为她醒来后,那些男公关就会死。”
顿了顿,岳梓童又说:“会被她杀死。”
李南方骂道:“草,她谁呀”
“她就是贺兰小新。”
岳梓童回头看着他,轻声说:“贺兰扶苏的亲姐姐。”
李南方现在最烦的姓氏,肯定是贺兰,尤其是与贺兰扶苏有关的人,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管这女人。
发现他看着贺兰小新的眼神里,透着厌恶,岳梓童忽然很开心。
是真得开心。
因为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她是男人,在遇到新姐后,肯定会被其迷人的风云所迷倒,成为人家石榴裙下的不贰之臣。
新姐的魅力,无可抵挡但现在她才发现,她想错了,就有男人对贺兰小新不感兴趣。
这个人,还是她的未婚夫,这让在开心之余,也有些骄傲的显摆,斜着眼瞥着浴缸内的女人,心想,新姐你再狐狸般的又能怎么样啊,我岳梓童的未婚夫,就不把你当回事“这种人,死有余辜的。”
李南方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浴室:“什么玩意儿啊,别人救了她,还要被她杀死。不愧是贺兰家的种,她不死,没有天理。”
“她不能死。”
岳梓童跟了出来:“她如果死了,会”
“你怕会连累你”
“这只是一方面。”
岳梓童说:“主要,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出了私生活作风有些不检点之外,别的没任何缺陷。这段时间内,她帮我做了很多事。”
“那你想怎么样”
“救她。必须要救她。”
岳梓童用力抿了下嘴唇,垂下眼帘轻声说:“不能去医院,不能找别的男人,那样都会死人。”
“草,那你还想怎么救她”
李南方很是不解:“除了这两点,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
岳梓童吐出这个字时,很艰难。
“什么”
李南方愣住:“什么我”
“你来救她。”
岳梓童嘴里开始发苦。
“我来救她”
李南方反手点着自己鼻子,又看了眼浴缸内的女人,叫道:“岳梓童,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你未婚夫,你居然让我来救她你脑子是不是真进水了”
如果贺兰小新不姓贺兰,不用岳梓童说什么,估计他也会拐弯抹角的,毛遂自荐首先,他有这个先天性的条件。其次,这女人长得太漂亮,是个男人就想上了她。
但是偏偏,她复姓贺兰,又是贺兰扶苏的亲姐姐,爱屋及乌之下她的娇媚容颜,性感身材,都披上了一层厌恶的外衣,让李南方有多远,就想躲多远。
“我很正常的。”
岳梓童低头,看着脚尖:“现在我忽然发现,冥冥之中有股子神秘力量,在安排这一切。就在我们来会所时,我们还曾经开玩笑说,有机会可以两女共侍一夫的。”
“没想到,一语中的了,看来这就是天意。”
岳梓童无奈的笑了笑:“李南方,我知道因为贺、因为他的原因,你很讨厌新姐。但事关她的性命安危,你最好能放下那些偏见。”
“你这是盼着我去死了”
李南方冷笑:“你刚才明明说过,无论谁看到她这不堪的样子,也会被灭口的。”
“可你是我未婚夫。”
岳梓童解释道:“我的未婚夫救了她,她怎么会再杀你”
“不行。”
李南方摇头;“你说破天,我也不会答应的。”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岳梓童低下头,快步走向门口:“今晚,就当我没来过。”
“岳梓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望着要开门的岳梓童背影,李南方气极反笑:“还是把我当货物来看,可以随便借给别人使用”
“我恨不得杀了你杀了所有点过你钟的女人再任由她死去呀”
岳梓童猛地转身,尖叫一声,接着开门,走了。
李南方呆望着房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浴室内穿来女人痛苦的鼻音后,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浴室内。
贺兰小新这会儿的脸颊,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
凉水,已经遏制不住她药性发挥了。
第344章:自作自受
贺兰小新做了个梦。
非常可怕,非常真实,却又非常非常让她迷恋的梦。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刚与孟东国结婚不久的那个晚上,因多饮了几杯睡的很死,夜半却被疼醒了,她以为是性障碍的丈夫,终于忽展神威了,无比高兴,竭力的配合。
可等她看清楚男人那张脸后,却像从云端里,一下子坠进了地狱内。
她那个极品丈夫,为了永远留住她,居然让别的男人,代替他做本来该他做的事。
替代品死了,死的很惨。
可就算把他挫骨扬灰,贺兰小新也无法走出那个晚上的阴影,无数次想放纵自己的结果,却是越来越害怕,在梦里都会吓得浑身打哆嗦。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到有男人趴在了她身上,凶猛的攻击她。
她想醒来,要把那个男人掐死,活生生的咬死,撕成碎片但她醒不过来。
无比真实的梦,给她带来了无法拒绝的滋味,让她留恋,感觉自己在天上飞,看到了云端上的太阳,幸福的她一会儿尖声高叫,一会儿纵声狂歌。
得到她第一次的那个男人,给她留下的巨大心理阴影,随着她这次在梦中飞上云端,奇迹般的散去了。
四海安宁,歌舞升平她终于克服了恶魔般纠缠她多年的心理阴影,从水乳、交融中,品尝到了早就该得到的酸爽。
就是很累。
从没有过的累,只想依偎在那片云彩的怀抱里,在温暖的阳光下,就此长眠不醒。
就死在,这个梦里好了。
活着的人,再累,再不愿醒来,也会醒来的。
“唉。”
惬意的幽幽叹了口气,贺兰小新缓缓睁开了眼睛,接着闭上了。
明晃晃的太阳映入眼帘,太亮了,让她的双眸适应不了。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也很丢人。
嗯那,就是丢了的意思。
再次回味起那种在天上飞的感觉后,贺兰小新羞涩的笑了下,翻身很疼。
就像过电那样,贺兰小新全身的神经末梢,一下子苏醒,迅速向她的大脑皮层,传递着来自身体某处的真实感受。
火辣辣的疼。
那儿,怎么回事贺兰小新身子猛地一颤时,听到有沉稳的呼吸声,从耳边响起。
蓦然睁眼,她看到了一个胸膛。
男人的胸膛。
不是太宽阔,却很结实,上面满是花花绿绿的刺青,还有许多伤疤,心口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
而她,就藏在这个胸膛的怀抱里,修长白嫩的右腿,搭在胸膛下的腰上,腿上有淡淡的淤青,一看就是掐拧出来的。
他、他是谁我、我怎么会和他睡在一起这、这还是在梦中忽然间,贺兰小新想到了刚结束不久的美梦。
虚幻而又真实的美梦中,那个男人也是一身刺青,胸膛上有好多伤疤,被她长指甲刺出来的血痕。
原来,还是在做梦。
贺兰小新自嘲的笑了下,第二次闭上眼,又活动了下身子不是梦。
梦里的疼痛感,应该没有这样真实的我被男人,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兰小新才慢慢接受这不是梦,而是真正的现实。
她睁开了眼,抬起了头,看向了男人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在睡觉,睡相很安逸,有些眼熟,好像很久前在哪儿见过。
你是谁贺兰小新脑海中慢慢浮起这个念头时,男人睁开了眼,与她四目相,片刻后淡淡地说:“我是叶沈,这是在金帝会所。昨晚你与你的一个姐妹来玩耍,你误服了过量的春、药。为了救你,我唯有把你睡了。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也只能这样做的。”
“叶、叶沈”
贺兰小新嗓音沙哑,像是在问男人,更像是在问自己:“我昨晚,来金帝会所了”
李南方翻身坐起,抬脚下地走向洗手间:“再仔细想想吧,你会想起来的。”
贺兰小新保持着看向洗手间那边的姿势,雕像那样一动不动,有口哨声从里面传来,空灵愉悦,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把她的思绪,拽回了昨晚。
她想起来了。
想起昨天傍晚给岳梓童打电话,请她来会所这边放松,为此特意准备了两支红酒,其中一支里面有一号,七号。
要趁这个机会,把岳梓童的身体,灵魂都毁掉,从而彻底掌控她。
贺兰小新这个计划,非常完美,几乎没有任何的缺陷,但却发生了意外。
意外是在顶层的楼梯口,遇到了她的前夫孟东国。
孟东国明明没有男人的功能,怎么会来会所寻开心,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贺兰小新遇到他后,几近完美的计划,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先是喝多了的老三要非礼她,岳梓童悍然出手,把他们打翻在地。
然后,愤怒到失去理智的贺兰小新,用高跟鞋把那三个人,都跺成了太监等她打完电话赶去至尊包厢后,无法形容的怨恨,让她忘记了来会所的初衷,拿起一支红酒狂饮起来。
她在来包厢之前,岳梓童就自个喝了一支红酒,为她留下了另外一支。
绝对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忘记来此初衷的贺兰小新,喝下了那瓶掺杂了一号、七号的红酒接下来,她就陷进了从没有过的燥热,异常渴望男人来为她解渴。
相比起李南方来说,贺兰小新更清楚七号的威力有多大。
七号,除了无度索求男人外,没有任何的解药。
于是等她再醒来后,就感觉到那个地方好像火烧一样的疼,就看到了叶沈。
原来,昨晚梦到与男人疯狂纠缠,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贺兰小新想通前因后果后,痛苦的闭上了眼,有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自作自受。
她想到了这个成语,也唯有这四个字,才能形容她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愚蠢行为。
她恨自己,恨孟东国、老三他们,也恨叶沈,更恨岳梓童她恨自己怎么就因为愤怒,就可以忘记那支红酒内下了药呢她恨孟东国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的忽然出现,那么她就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她恨叶沈,胆敢占有了他她更恨岳梓童,为什么不让她活活烧死,却让叶沈折磨了她一个晚上。
她宁可去死,也不想再被任何的男人,玷污自己的清白身躯。
孟东国还不能死,但老三他们肯定要死。
玷污她清白的叶沈要死,岳梓童更得死唯有这些人死了,她才会好受些,才会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干净了,就像数年前,她亲手杀死的那个男人后,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善良,清纯的贺兰小新。
最先死的,是老三,随后是叶沈,再然后才是岳梓童。
让老三他们去死,这不值得贺兰小新费脑子,只需打一个电话,那几个危害世间的垃圾,就会从世界上无故蒸发。
杀叶沈,也不要太难,走在大街上忽然遭遇车祸,这也是很正常的。
唯独岳梓童该怎么死,贺兰小新必须好好做个计划,在没有把她的利用价值榨干之前,她会活的很充实。
看在大家是好姐妹的份上,贺兰小新决定让她在欢乐中死去三号产品,绝对能胜任这个任务,目前已经有不下三百人,在注射三号后,快乐的升上了仙境。
“是不是在想,该怎么杀我”
就在贺兰小新闭着眼,娇媚的脸上浮上残忍的笑容时,男人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我为什么要杀你”
长长的眼睫毛颤了下,贺兰小新缓缓睁开眼,看着李南方轻笑道:“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看看你的腿。”
李南方脖子上围着块浴巾,双手抓着浴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如果你能心平气和的接受现实,那么你就不会掐的这样狠。”
贺兰小新转脸看去,才发现她右手拇指、食指的长指甲,已经刺进右腿中。
刚才她恨的要命,想的出神,居然没有意识到她在掐腿,感觉到疼痛。
“我感觉像是在做梦,感觉不到疼。”
贺兰小新依旧保持着可怕的镇定,抬手看了下带血的手指,填进嘴里吸了几下,又笑道:“现在我能确定,这是真实的了。能不能坐下我不习惯昂着头与人说话。”
李南方没坐下:“你昨晚来,不是找男人的。”
贺兰小新一楞,不答反问:“呵呵,我来这地方,难道是来找女人的”
“如果你是来找男人的,你现在就不会有要杀我的想法。”
李南方眯起眼,看着她:“现在我怀疑,你那支掺杂了春、药的红酒,不是给你自己准备的,而是给、给与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
砰地一声,贺兰小新心脏狂跳了下,猛地翻身坐起,厉声喝问:“什么春、药”
李南方皱了下眉头,疑惑的问道:“你会不知道,你昨晚带来的酒水中,含有药性邪恶霸道的春、药”
“什么我昨晚喝的红酒中,有春、春药”
贺兰小新的脸色,攸地煞白,抬脚下地想抓李南方的胳膊,双膝却一软,嘤咛一声,萎顿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垂首,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面孔,全身筛糠般的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南方也盘膝坐在了地板上:“昨晚你们喝的红酒,不是自己带来的”
“是,是我带来的。”
贺兰小新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嘴角,眼角不住哆嗦着:“那、那是在我刚认识前夫时,他送给我的,意义重大我一直舍不得喝。”
李南方明白了:“你不知道酒里面,被下了药。”
“我怎么会知道呢”
贺兰小新喃喃地说:“我来会所,有必要喝带药的酒,让人看我药性发作后的丑态吗梓童昨晚陪我一来的朋友,是不是也看到了”
第345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原来她也不知道,她带来的酒水中,会是下了药的。
怪不得她在醒来后,身上会散出那么浓的杀气,原来她误以为是被我们暗算了。
看到贺兰小新这反应后,李南方自以为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就把昨晚他赶来后,发现她被药性烧的失去理智的全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当然了,他现在没必要告诉贺兰小新,他与岳梓童是什么关系了,只是站在男公关的角度上,叙说他与她的同伴,就是那个紫姐发现她很不对劲后,还以为她是故意服药来买欢的。
“紫姐临走前,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要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要不然我就会有生命危险。说实话,听她这样说后,我是不敢碰你的。但紫姐却威胁我呵呵,我如果不这样做,昨晚我就有可能会死。”
李南方苦笑了下,继续说:“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干这一行简直是太危险了,碰到你们这种大有来历的人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啊。新姐,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决定今天就辞职走人。”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贺兰小新是在演戏,来弥补计划失败后的破绽,李南方又何尝不是他可不想让贺兰小新知道,他与岳总是未婚夫妻。
丢不起那个人啊。
他在叙说这些时,贺兰小新始终没有说话,侧耳倾听,情绪慢慢恢复了平静。
“新姐,请别对我抱有敌意。如果实在想杀人,才能平息你心中恶气,那么就去找给你酒里下药的人。我呢,只是个为了挣钱才干这种工作的路人甲。出了这个门后,就把我忘记好了。以后,就算是在大街上遇到你,我也会装作不认识。”
李南方站起来,开始穿衣服:“我说的这些,你都听懂了吧”
“听懂了。”
贺兰小新抿了下嘴角,心中冷笑,呵呵,找给我酒里下药的人我会自己找自己,我会自己杀自己“听懂就好。”
李南方麻利的穿好衣服,摆摆手:“新姐,再见。啊,还是不要再见了。”
贺兰小新看着他,问:“你以后,要去干什么”
“随便干什么正经工作,比方给人当司机什么的,都比在这儿当鸭子要好。嘿,如果不是为了还债,鬼才愿意来这儿,干这让祖宗蒙羞的工作幸好,全赖新姐等贵客的打赏,我才还上了外债。”
“以后,跟着我吧。”
“跟你”
李南方愣了下,笑了:“新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虽然冒犯了你,但却是为了救你才那样做的,你不该总是抱有把我灭口的想法。你是那种动动脚趾,就有男人宁可为你去死的美人儿。可我在看来,再美的女人,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是,我承认,刚才我确实有要杀你灭口的想法。但现在,没有了。”
“怎么就没了呢”
李南方故作惊讶:“新姐,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被我征服,舍不得杀我,想收了我,让我给你去当贴身小棉袄之类的了。”
“给颗烟吸。”
贺兰小新倚在床上,对李南方伸手。
“女人最好是别吸烟,会导致皮肤发暗,内分泌失调,最终造成不孕不育的。”
李南方嘴上这样说着,却拿出香烟,一人叼上了一颗。
“我虽然不想承认,我已经被你通过身体上征服了,但这却是事实。”
贺兰小新徐徐吐出一口青烟,星眸半眯:“我可以答应你,在一年内只要你始终让我满意,我对你的杀心就会消失,会把你当做我的丈夫来看待。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一年的试用期”
李南方摇了摇头:“你是女人,应该知道善变是女人最大的特点,连你自己都掌控不了。前一刻,我们可能还爱的死去活来。但下一刻,你就说不定派人干掉我。别说是一年了,就算一个月,一周,我也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贺兰小新皱起了眉头,淡淡地说:“可是,你如果不答应,或许今天就会死。”
“那你也得有杀我的本事。”
李南方笑了下,转身就走:“新姐,奉劝你一句,别来招惹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对于这种被草了个唏哩哗啦,事后还威胁他的女人,李南方没有半点好感,尤其她还是京华贺兰家的大小姐。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现在有种报复的快感。
贺兰扶苏苦苦追求他小姨那么多年,都没得手,他却办了人亲姐姐嘿嘿,这些名门贵女,很特么的了不起吗,在床上不也是像个"dang fu"似的,丑态百出听小姨说,贺兰扶苏现在谈了个对象,就是不知道他女朋友长得怎么样。
脑海中忽然腾起这个念头后,李南方忽然惊觉自己有些太无耻了,就因为贺兰扶苏追求过岳梓童,办了他亲姐姐还不算,还又惦记他女朋友了。
啧啧,这种想法,是要不得地。
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了。
“叶兄弟”
胡思乱想的李南方,刚走出一楼大厅,早就侯在前台的老马,快步跑了过来。
“老马,你来的正好,恰好我有事要找你呢。”
不等老马说什么,李南方抢先说:“是这样的,我决定要正式辞职了。”
“啊”
老马愣了下。
“你没听错,我要辞职了。别再劝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可,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一辈子都窝在这儿,当个没脸见人的鸭子”
李南方唏嘘不已,拍了拍老马的肩膀:“老马,你找我什么事”
老马期期艾艾的说:“我、我刚要想和你商量下,你能不能主动辞职”
李南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马经理,我为会所做了那么大贡献,就这样不受待见”
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后悔人家都主动说辞职了,干嘛还要再说的老马,苦笑着说:“叶兄弟,你误会了,不是我们不待见你。是、是我们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了啊。”
李南方黑着脸的问:“那总不能就这样赶我走吧我记得,我们还有合同的,你这是违约。”
违约违个你妹的约啊,是你先主动说要辞职的好不好唉,都怪我这张臭嘴,没个把门的。
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嘴巴的老马,递上个信封:“叶兄弟,这是你与会所的合同。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三十万,不多,算是会所给你的违约金,以及这段时间来,你对会所的贡献奖赏了。”
真心说,金帝会所还是很厚道的,当初双方签约时所签订的违约金,只有半年的基本薪水,也就是五万块的样子。
“这多不好意思”
李南方转不快为喜,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从信封内拿出银行卡,看了眼背面的取款密码:“钱已经收到,合同我就不要了。”
当初与会所签约时,李南方用的是叶沈的假身份证。
“老马,你人不错啊,我会记住你这个朋友的,后会有期。”
李南方再次拍了拍老马肩膀,转身要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那个隋月月就是艺名叫小欢的女孩子呢,还在会所干呢吧”
“自从上次出事后,她就没来上班。”
老马摇头:“我们也没联系她,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那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再见。”
李南方还真是随口问问,不怎么关心隋月月去哪儿,又做什么去了。
对于所有的心机裱,李南方都不怎么喜欢,宁肯与陈晓那种小混子交往。
昨晚与贺兰小新折腾了一整夜,梅开四五度,铁打的男人也会感到疲惫,看了眼爬到头顶的太阳,李南方决定先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再说其它。
叮叮当,车子驶过一个路口时,手机响了,是龙局来电。
“三天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个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电话里,龙城城的声音漠然,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李南方更加信服女人都是拔鸟无情的说法,呵呵笑道:“现在我能拿出三十万。”
“不想收购那边就算了,我现在去找别人。”
龙城城没理睬他风趣的幽默,淡淡说了句就要扣掉电话。
李南方连忙说:“等等,现在好像才中午。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整天时间呢,你怎么知道我凑不出一个亿来”
“除非见鬼了。好吧,那我等你到午夜。”
龙城城稍稍沉默片刻,又说:“如果以后有人问,我怎么会费心给你牵线,你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呗,我就说你是我儿子的老妈。”
“你想死”
“不想。”
李南方懒洋洋的说:“真有人问起,我就说是托国家扶持中小企业的福,托人求脸四处找关系,最终打动了龙局。”
“记住你说的这些话。”
龙城城说完,掐断了电话。
“我说过的,我当然能记住靠,你怎么开车呢”
望着手机屏幕,李南方满脸不屑的撇了下嘴时,一辆从左边超车的黑色轿车,刚过去忽然靠右,逼向了他车头。
幸亏李南方车技精湛,猛打方向盘,点刹车,摘挡等动作,一气呵成,才避免了一起交通事故。
脑袋探出车窗正要破口大骂呢,前面车子里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冲他挥了挥。
看到嫩藕般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李南方就知道是谁了。
他小姨的左手手腕上,好像就系着这样一根红绳。
看来,还不知道她在金帝会所前等他多久了呢。
堂堂大老板,公司里那么忙,却来会所门口蹲点,这有点不务正业了。
前面那辆大奔,右转方向灯开始忽闪,提醒李南方从前面路口右转,车速明显加快,他唯有紧紧跟随。
顺着公路跑了足足一个小时,前面车子右拐,驶上了一条旱道。
第346章:有你,足矣
相比起乱哄哄的浮躁闹市来说,这边就是世外桃源。
放眼望去,远山近水,碧空如洗,不时有不知名的飞鸟从树梢掠过,唱着欢快的歌儿,吸引的水中鱼儿,都忍不住的腾身跃出水面。
远处,有牧笛声传来,伴随着老黄牛的哞哞叫声,一对金童玉女,站在红枫树下,四目相对,脉脉含情,女孩子含羞带怯的轻声叫,哥好吧,李南方承认,上述这些都是他自己幻想的。
现实中的岳梓童,确实站在一棵树下,却是一棵歪脖子酸枣树,旁边小河里长满了乱糟糟的芦苇,还有一条死鱼瓢在水面上,岳梓童望着他的剪水双眸中,就没有脉脉含情这一说,更别提会肉麻十足的喊他哥了。
“这地方环境不错啊,私人承包的园林是吧”
李南方看了眼路北边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园林,倚在车头上,低头点上一颗烟,问:“以前,你经常来这儿”
“第一次来。”
岳梓童也看向园林,问:“去里面说话”
正午的太阳,毒辣的让人想骂娘,一棵枝叶不怎么繁茂的酸枣树,实在起不到遮阳的作用,短短十几秒的工夫,岳总秀挺的小鼻子上,就已经有细细的汗珠冒出了。
“其实前面不远处,就有个环境很不错的避暑山庄。”
李南方抬手指了指南边:“咱还是去那边”
“不喜欢让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岳梓童说着,快步走向铁丝网那边,顺着向西走了几十米,找到了一个豁口,弯腰钻了进去。
“就好像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似的,切。”
小姨的态度,让李南方感觉很不爽,有心跳上车子走人,让她自己在这儿凉快,可一想到会惹她发飙,还是忍了。
这个园林很大,占地面积估计得有数百亩左右,栽种着各种各样的树,基本都有碗口粗细,枝叶也没修剪,看来老板应该亏的裤子都当掉了。
自从国家出台了某项政策后,承包土地搞园林的黄金季节就结束了,以往需要数百上千,甚至数千上万一棵的花木,现在比劈柴值不了多少钱。
“别往里走了,小心有蛇。”
看到岳梓童一个劲的向里走,李南方善意的提醒道。
“吓唬谁呢,这地方哪有蛇”
岳梓童嘴上这样说,却停住了脚步,双手抱着膀子倚在了树上,看着李南方:“说说吧。”
“说什么呀”
李南方装傻卖呆,坐了下来。
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睡着就不醒着怎么舒服,就怎么过,这是李南方对待生活的最基本态度。
岳梓童没说话,从小包里拿出一盒烟,刚要一磕烟盒,李南方皱眉说:“别吸烟。”
“要你管”
岳梓童翻了个白眼,把烟盒凑在红唇前,熟练的叼出了一颗。
李南方没说话,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
“你干嘛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好,不抽就不抽,但你也别在我面前抽。”
岳梓童悻悻的,吐掉了嘴上的香烟。
“男人抽烟是天经地义,就像女人生孩子。”
李南方重新坐了下来,两条腿平伸出去,脚尖晃着问道:“想听什么”
“我昨晚走后,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说。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不要落下,更不许隐瞒。”
“包括我干她的每一个动作”
“是。”
岳梓童咬了下牙,歪头看向了别处。
“小姨,我发现你口味很重啊。”
李南方说:“你好意思听,我都不好意思说。唉,太丢人了呀。你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你那个新姐,会那样骚不可堪,还没捅几下呢,就像自来水管破裂那样,水呲呲地”
“滚”
“特么的,不是你让老子说的吗”
“这、这方面,一笔带过好了。”
岳梓童用力深吸一口气,双眼朝天淡淡说道。
“噗嗤,噗嗤,啊,啊,死了,死了啊,用力,干我,用力”
“你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岳梓童又羞又怒,抬脚猛地踢在了地上,溅起出尘土撒了李南方满脸。
“草,我特么怎么就没好好说话了”
李南方抬手抓起一把干土,毫不客气的砸了过去。
岳梓童慌忙侧脸,闭眼,砰地一声,那蓬干土在她肩膀上爆开,撒了个灰头土脸。
“李南方”
岳梓童狂怒之下,飞身扑过去,抬脚就踢向他下巴。
李南方是谁呀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黑幽灵,想当年躲开岳阿姨这一记飞踹,比他看到美女后会升起龌龊念头还要容易,只是轻飘飘的一摆脑袋,他小姨的右脚,就咣的一声踢在了树身上,喀嚓一声,鞋跟断裂,疼地她哎哟一声叫。
“活该。”
李南方幸灾乐祸的骂了句,在地上打了个盘旋,坐在了三米之外的一棵树下。
“你别再惹我,别再惹我生气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岳总高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看得出,她强忍与李人渣拼命,忍的很辛苦。
“好啊,怎么不好”
李南方很配合的说:“我这人最好说话了,尤其你这个档次的美女求我时。”
领口内也有尘土了,岳梓童也不再顾惜什么了,吐了几口牙碜的吐沫,也坐了下来,强忍着怒气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说:“好好说。新姐的反应,关系到开皇集团未来的发展,也关系到你的小命安全,所以我必须得判断出她的真实心理。”
“没想到你会这样关心我的安全,我、我刚才不该撒你一脸的。”
敷衍性十足的自我批评了一句,李南方就把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那些,详细说了一遍,其中就包括龙城城给他打电话的事。
不知不觉间,岳梓童坐在了李南方身边,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抬头看着树梢,秀眉微微皱着,若有所思的说:“有人早就处心积虑的暗算她,所以才在她收藏的红酒内,下了药。”
“应该是这样的。”
李南方也学着人家的样子,看着天:“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醒来后,就想杀了我。看来,昨晚咱们两个,都猜错了。”
昨晚俩人看到新姐丑态毕露后,还以为她是为了嫖李先生,自己吃了春、药,只是没把握好药量,搞得自己作死。
“嗯。不过这件事咱们不用管,她自己能搞定的。”
岳梓童转脸,看着他:“你没说出咱们的关系,这一点做的不错”
“过奖,过奖了。”
李南方谦虚的连连摆手:“其实我那样说,也是有自私心的。我怕把咱们的关系告诉她后,她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岳梓童有些奇怪。
李南方问她:“正常的男人,谁会要你这样的女人,来当未婚妻”
岳梓童的嘴角,又开始抽抽。
抢在她发怒之前,李南方又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和你开玩笑呢,别介意。”
“这种玩笑,以后最好少开,会死人的。”
岳梓童抿了下嘴角,看着李南方的眼神复杂了起来:“我觉得,她看上你了。”
这次,李南方没有再自恋的说什么,美女看上他是很正常的事,而是淡淡笑了下:“她想多了。”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当老板啊。”
李南方回答:“像你一样,在手下面前耀武扬威的,每天被那些马屁精奉承,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当老板”
“你是说,我为林晚晴得罪岭南陈家后,就再也不能安生了”
“你永远都想不到他们有多可怕。现在,他们肯定在着手,该怎么收拾你了。”
顿了顿,岳梓童忽然说:“李南方,回开皇集团吧。”
李南方愣了下:“回开皇集团”
“对。回来吧。”
岳梓童看似很随意的说:“把你的公司,交给信得过的人去打理。你回来,继续给我当司机。”
李南方沉默了。
他还真没想到,岳梓童竟然这样在乎他的安危。
为了他,不惜前往京华岳家,拿出开皇集团90的股份,来换取岳家的帮助。
失败后,又要让他回到她身边,给她当司机。这就等于在告诉那些人,他是她的人了,任何人要想动他先从她尸体上跨过去岳梓童歪着下巴问:“是不是被感动了”
“你不这样问,我就真被感动了。”
“也没打算让你感动,我这样做,就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尽我当小姨的本分而已。”
很豪气的拍了拍李南方肩膀,岳梓童站了起来:“放心,有我在,任何人要想动你,都得好好考虑下。”
李南方腆着的臭脸上,满是崇拜的样子:“英雄,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砰地一声,岳梓童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李南方叫道:“你有病啊,好好的就踢我”
“真以为,我没看过男人追求美女说给她当牛做马,就是为了草的笑话吗”
“你、你这人的思想,简直是太龌龊了。”
“少给我假惺惺的。从今晚起,给我回家去睡觉,别再外面狼窜了。”
从小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了李南方怀里,岳梓童抬脚向外走去:“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上班。不许违背,就这样定了。”
望着岳梓童那高大的背影,李南方叫道:“英雄,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因为我是你老婆。”
“你够资格吗”
“走着看”
“还有件事,你凑够钱了没有”
“不要那边的厂子也罢。有你,足矣。”
望着岳英雄消失的方向,李南方沉默很久,笑了:“岳梓童,你演的太过了啊。”
“不过,也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李南方双手抱着脑袋,仰面躺在地上,望着透过树梢的阳光发了会呆,说话了:“出来吧。”
第347章:你真不是一般人吗?
出来吧。
这三个字,李南方说的莫名其妙,说完后就闭上了眼。
风从树行里出来,吹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没有谁应答他的话,他也没管,就仿佛他说出来吧,就肯定有人走出来那样。
三分钟后,有人从树林深处走了过来。
是个女孩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白色帆布板鞋,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居然折射出一层幽谧的色泽。
风吹起披散在脑后的秀发,飞到鬓角一朵小白花处时,仿佛有灵性的盘旋了两圈,缓缓落了下来。
她的脚步很轻,仿佛没有丁点声音,就像一个误入白天的精灵,只是那双眸子里,呆滞的瘆人,还有哀伤。
“隋月月,你跟着我干嘛”
平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的李南方,睁眼看着她,刚要再说什么,却又闭嘴,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在沾满草屑尘土的衣服上拍打了几下,双手贴放在大腿两侧,微微弯腰低头,看着隋月月的下巴,神色认真。
他可以不把隋月月当回事,无论她正在做什么。
但他绝不会忽略她左右双臂上戴着的黑色袖章,无论谁的胳膊上戴上这东西,都有资格让李南方认真起来。
尊敬每一个为家人戴孝的人,就是对生命的尊重,这是师母告诉李南方的,他从来不曾忘记过。
李南方的态度,明显出乎了隋月月的意料,让她本来呆滞如死灰的双眸,瞬间有了激动的色彩,以为早就干涸的泪水,瞬间迸溅而出,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下,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长辈亲人亡故后,直系子孙为其披麻戴孝的传统,已经在神州大地上延续了数千年,直到近代受西方文化的冲击,在都市中才渐渐的淡去,只在胸前佩戴一朵小白花,以来寄托对亲人的哀思。
不过在乡下,仍旧保持着披麻戴孝的习惯。
亲人入土为安后,亡者家属要佩戴黑色袖章,上面用白线袖着一个孝字。
袖章也不是乱佩戴的,这是有男左女右说法的,有男性长辈去世,黑色袖章要戴在左臂,如果是女性,那么就会戴在右臂上,直到七七过后,才能摘掉。
隋月月现在却是双臂都戴着孝子黑袖章,那么就只能证明,她家有男女直系长辈双亡了。
前些天在金帝会所时,李南方曾经听她说起过她的家世,知道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爷爷奶奶早就谢世了,唯有生病的父亲,由母亲陪伴着在京华住院。
怪不得老马说,自从上次林少来过后,就再也没看到隋月月呢,原来是忙家里事去了。
轻轻的哭泣声,在树林中响起后,仿佛让透下来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变得阴森森起来。
父母双亡后,隋月月也曾遇到很多可怜她,为她惋惜的人,但没有谁,能像李南方这样,给予她逝去父母的尊重。
“请节哀。”
李南方轻声说出这句话时,隋月月盈盈拜倒在地上,双手伏地,对他恭恭敬敬的接连三叩首,这也是丧主家拜谢前来祭奠亡者时,该回赠的礼节。
对这规矩,李南方懂得,等她磕完第三个头后,才双手搀住她胳膊,把她从地上搀了起来。
“我、我爸,我妈,都死了。”
隋月月看着李南方,泪水哗哗地往下淌,昔日很饱满的嘴唇,现在居然有了许多道细细的裂痕,这是严重缺水的现象。
身处华夏盛世,歌舞升平,就算身无分文,也不可能落到无水可喝的地步。
隋月月嘴唇干裂,是她自己想不到喝水,这些天来,她被父母双亡的浓浓哀伤,紧紧包围着,已经忘记了干渴。
她爸在京华住院这事,李南方早就知道了,如果只是她爸谢世了,他不会感到奇怪,毕竟像她这种没多少收入的家庭,却去京华住院看病,本身就说明病情很严重,随时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
可她母亲呢李南方拍了拍她肩膀,低声问道:“老人的后事,都处理好了”
隋月月点头,抬手抹眼泪,怎么抹,都擦不干净。
“阿姨,又是怎么回事”
李南方弯起胳膊,用衬衣袖子给替她擦泪。
“出、出车祸死的,比我爸爸早死一个小时。”
“哦。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李南方明白了,以为是她母亲出车祸死亡的消息,传到她住院的父亲耳朵里后,因遭受不了丧妻的打击,引发病情,即刻死亡。
“我妈,我爸,都是被人害死的,都是被人害死的”
隋月月忽然扳住他肩膀,剧烈摇晃着,嘶声尖叫起来,情绪失控,眼眸里也攸地浮上,浓浓的怨毒恨意。
就仿佛,李南方是杀她父母的凶手,咬牙咬的嘴角都有血丝溢出:“有位女医生告诉我说,她亲眼看到那辆车,径直撞死了我母亲,随后逃逸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杀了我爸妈”
李南方没有挣开,任由隋月月剧烈摇晃着他,凝神倾听她说的每一个字。
接到京华院方的电话后,隋月月火速乘车向那边赶去。
她刚踏上北上的动车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来自京华街头的公话,一个女人在那边冷笑着,告诉她说,贱人,你就等着哭爹妈吧那个女人只说了这句话,就扣掉了电话。
等隋月月赶到京华时,她父母已经被送进了太平间。
虽说上次隋月月在会所歇斯底里质问,这个世界对她如此不公时,也曾经痛恨她的父母,为什么要把她带来这个世界上。
但毫无疑问,她是个孝女。
看到父母的遗体后,当场就哭昏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内了,是一位姓蒋的女医生帮了她,照顾她。
那位姓蒋的女医生,也是青山人,与隋月月算是老乡了。
也正是在蒋医生的帮助下,在京华那边人生地不熟的隋月月,才能把父母遗体火化,抱着骨灰盒回到了老家。
回到老家的当晚,蒋医生给她打来了电话,告诉她说,她父母可能是被人谋杀的,并说亲眼目睹了车祸现场。
如果隋月月找到凶手,需要她站出来作证的话,她会站出来的。
“你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父母吗”
隋月月摇晃的累了,松开手时脚下一个踉跄,靠在树上慢慢瘫倒在地上,望着树林外面的目光又呆滞起来,脸上却带着笑意:“你肯定想不到,我父母的死,是因为我做了一件好事。哈,呵呵,就因为我做了一件好事”
隋月月说,在她死父母双亡的几天前,母亲曾经给她打电话,说父亲病危,让她火速赶往京华,她赶去火车站等车时,拣到了一个包李南方的眼角,猛地跳了下,挨着她坐了下来,默不作声的点上两颗烟,递给了隋月月一颗。
他曾经对岳梓童说,他特别反感女人吸烟,现在却主动给隋月月送烟抽,是因为看出她的心智已经被剧痛蒙蔽,随时都有精神崩溃的可能,这时候用尼古丁刺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隋月月从没吸过烟,但她却知道真正的吸烟,是要吸在肺里。
深吸一口。
她就剧烈咳嗽起来,泪水再次迸溅出来,猛地扑倒在李南方怀中,哑声叫道:“她、她姓连咳,咳我那天听她同伴喊她连姐的她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她给我打电话,说我爸妈要死了咳,咳”
看到她在剧烈咳嗽声中,有黑色的碎血块从嘴里咳出来后,李南方才松了口气,拿走她的香烟扔掉,拍打起了她后背。
边哭,边说,边说,边哭,隋月月把憋在她心里,早就想说出来的话,都说出来后,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最后,她嘶哑的声音里,不再有愤激之意,变平静了许多:“李南方,我不明白,真得不明白。我明明做了好事,为什么却把我爸妈害死了不是我让人抢走连姐的包的,我不认识抢包的那个女孩子。可她却把这股子怨气,都撒在了我头上,报复在了我的爸妈身上。”
“你说,我以后还要做好事吗”
隋月月抬起头,看着李南方,茫然的问道。
“当然,要做。”
李南方在说出这四个字时,心中满是苦涩。
他做梦也想不到,当初看那个连姐不顺眼,让陈晓抢走了她的包,最终却让那个不知所谓的臭女人,把仇恨都撒在了隋月月身上,丧心病狂的害死了她父母。
如果说隋月月父母的死,是果,那么当初李南方率性而为的行为,就是因。
姓连的那个女人,不但丧心病狂,而且还相当嚣张,在害死隋月月父母时,居然还给她打电话下通知。
姓连的女人,不怕被隋月月辨认出她的声音,那是因为她坚信,她不是一般人。
连姐,你真不是一般人吗李南方觉得,他要当面问问连姐,替隋月月。
“可我爸妈,为什么会死”
隋月月趴在了李南方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喃喃地问:“我爸妈,为什么,会死呢”
她睡着了。
谁也不知道,她在获悉是她做好事才害死父母后,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谁也不知道,这些天内,她有没有真正休息过。
现在她睡着了,在李南方的怀里,睡的很香甜,那是因为她觉得,唯有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才能放心的睡去,不用担心忽然有汽车撞过来。
李南方把她横抱在怀中,站了起来。
熟睡中的隋月月,有所警觉,立即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后,才安静了下来。
也没管会不会被交警拦住,李南方把她横抱在怀里,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把着方向盘,启动了车子。
第348章:你想让我住多久?
车子驶进燕山小区时,夕阳正红。
李南方刚打开车门,一辆红色两厢小轿车,缓缓驶了过来。
很巧,龙城城也下班了。
不过这关李南方什么事呢自从他收留了林晚晴后,很有大局观的龙局,就已经与他划清了界限,忘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了。
“下班了”
出于大家是邻居的礼貌,李南方抱着隋月月下车后,对她笑着打了个招呼,抬脚关上了车门。
“她是谁”
车窗落下,露出龙局那张冷艳,且知性的脸庞,盯着他怀里的女孩子,淡淡地问。
“一个朋友。”
犹豫了下,李南方又说:“很可怜的朋友,刚遭遇父母双亡的打击,带她回来好好休息下。”
李南方之所以解释这些,那是因为他觉得,龙局是比连姐还要可怕的生物,如果让她对隋月月产生误会,鬼知道会发生哪些不幸的事龙城城很聪明,马上就猜到李南方这样解释的意图了:“呵呵,你是怕我误会你两个的关系,暗算她”
李南方坦白地说:“不能不防。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性格都是反复无常的,让人难以琢磨的。”
“李南方,你把自己想象的太重要了。你,还远远没有资格,让我为你吃醋。”
龙城城看似很不屑的冷笑,开门下车,迈着一双黑丝美腿,咔咔的走上了台阶。
等她走进电梯里后,李南方才抱着隋月月走了过去。
这一路上,隋月月都睡得很死,李南方能从她的呼吸中确定出来,她现在就与昏死过去没什么区别了,把她抱进家门放在床上,替她除掉鞋子盖上毛毯,又忍不住替她拢了下遮住脸庞的发丝,她都没有察觉。
估计这一觉,她要睡到第二天上午。
这样最好,长时间的安心睡眠,才是治疗心神憔悴到崩溃的良药。
带上房门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岳梓童打来的电话。
他小姨问他,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回家,是不是要她亲自驾车跑来,接李大官人回去呀如果没有隋月月的出现,李南方今晚是不会去她那边的,看着那张大义凛然的脸,受着反复无常的鸟气,哪有自己住一个房子里舒服呢不过既然把隋月月带回家了,哪怕她以前在他面前身无寸缕过,李南方都不想与她同居一室,坏了人家的名声。
“还有点事,马上回去。做好晚饭了没有”
“菜洗干净了,米也淘好了,就等你来下厨了。”
“好,那就等着。”
李南方扣掉电话,回头看了眼卧室,找出纸笔,蹭蹭写了几行字,又拿出今天老马送的那张银行卡,房门钥匙压在了纸上。
隋月月需要静心休息几天,燕山小区的环境很不错,希望她能接受他的好意,安心修养,至于连姐的事,她就不用管了,李南方会为她讨还一个公道。
收拾了下沙发上的几只臭袜子后,李南方开门走了出去,刚带上房门,对面的房门也开了。
已经换上一身素白家居服的龙城城,居家小女人般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问:“怎么,要出去”
“是啊,眼看还有几个小时就十二点了,我要出去筹钱啊。”
李南方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那双穿着小拖鞋的秀足上,色迷迷的笑道:“龙局,商量个事,再宽限几天,怎么样”
龙局向后缩了下小脚,淡淡地说:“最迟,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我上班后,还接不到你电话,那就不要给我打了。”
李南方还是有些不死心:“真这样绝情”
“我们之间,有感情吗”
“也是。”
李南方掏了下耳朵,走向电梯:“看到你开门后,我还以为,你会请我去你家,再吃顿散伙饭呢。”
龙城城沉默了片刻,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来”
“帮我贷款。”
李南方的脸上,又浮上了希冀的神色。
龙城城用大力关门的动作,拒绝了他的得寸进尺。
“不重感情的女人,这辈子能幸福才奇怪呢。”
李南方撇了撇嘴,走进了电梯内。
能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龙城城那儿多争取到八个小时,让李南方徒增一些成就感,看来还不到给苏雅琪儿打电话的时候啊。
事实上,除了给苏雅琪儿打电话借钱,李南方也没处能借到一个亿了。
现在他才想起,除了苏雅之外,好像就没别的朋友了现在所谓的朋友,自然是他需要钱时,一个电话就能有千八百万打过来,而且还不问他要钱做什么的那种。
叶小刀倒是算朋友,只要李南方需要,就算要他的命,这厮也会在犹豫六七十年后,慷慨的说拿去吧,关键是李总要他的命干嘛呢李南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啊,叶小刀当前能拿出一百万,李总就能喊他大爷,那就是个狗窝子里存不住肉骨头的货,手里有一毛钱,他就敢提前消费一毛二。
张嘴和这种人借钱,李南方还不如去扮叫花子,去街头上要饭来的快呢。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朋友也是如此啊。”
坐在车里,李南方一遍遍的翻阅着电话簿,多希望能忽然发现有个大款朋友啊,可除了苏雅,就真得没有了。
他实在不想再对苏雅张嘴,尽管只要他开口要,苏雅肯定会给他。
男人,总是向女人要钱,算怎么回事那样会失去自尊的。
李南方敢肯定,这次再张嘴向苏雅借钱后,以后再见到她,不用人家吩咐什么,就得摇身变成哈巴狗,绞尽脑汁的去伺候她。
而那小婊砸,最喜欢的不是他下面那杆长枪,而是他的舌头。
握了个草。
“好吧,为了后代子孙的百年幸福,老子当个哈巴狗,也认了”
咬牙发狠片刻后,李南方去点苏雅的号码,手指刚碰到屏幕,手机忽然一震,吓了他一跳,差点把手机扔掉。
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名字,是凤舞迪厅。
凤舞迪厅这个名字,代表着花夜神,李南方电话簿上的联系人人名,唯有他自己才能看得懂,这样能最大限度保证私密性。
望着这个名字,李南方脑海中立即浮现上花夜神的样子,开心的笑着接通了电话,语气温柔的问:“怎么,要来青山了”
前段时间花夜神给他电话时,曾经说要来青山旅游,李南方答应人家,要陪吃陪喝陪睡陪游玩的。
“我已经在青山了。”
花夜神说话的声音,相当好听,不是那种清脆,悦耳,或者像岳阿姨那样故意发嗲,而是很自然的柔和,让人一听就能判断出,她是男人最渴望的贤妻良母型。
“已经在青山了”
李南方愣了下,问:“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有提前给我电话,我也好去接你。现在什么地方,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美女来青山后,李南方就把借钱的事给抛之脑后了,这也证明了他比叶小刀好不了哪儿去,也是满脑子精虫的货色。
“知道蓝天酒吧吗”
如果花夜神说别的酒吧,李南方可能还真不知道。
但蓝天酒吧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当初,他刚来青山没多久,就是在那儿遇到隋月月给金少欺负,李南方大展神威被人狂扁了一顿,还是他小姨及时拍马杀到,让虎哥等人,着实见识了下当代顶级女特工的绝世风采。
这么久没去那边了,还真有些想虎哥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还能否认出李大爷,点酒时给个三折。
事实证明李南方想多了。
半小时后,他迈步走进蓝天酒吧后,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虎哥,依旧是那样的潇洒不羁,脖子上戴着比拴狗链子还粗的金链子,扫了他一眼后就走了。
怪不得人们常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简单呢,这才过多久啊,虎哥就忘记李南方是干啥的了。
不过李南方才不会傻到提醒他,说当初大爷我曾经在你脑袋上夯过一酒瓶子,他今晚来应美女之约的,可不是来打架耍横的。
当老板的人,就该有老板才有的气度。
酒吧内没开灯,但每个有客人的卡座上,都点着蜡烛,看上去很有情调的样子。
李南方看向了西南角,有只白生生的小手在那边冲他摆了摆,让他很想抱住亲一口只是想想而已,李总可不是那种没碰过女人的土鳖。
烛光下的花夜神,穿着一件黑色束腰长裙,外套黑色小马甲,旁边放着的风云也是黑色的,黑色的秀发,黑色的双眸,静静地坐在那儿,就像个黑色的精灵。
如果是别的女人,穿了一身黑,可能会给人造成压抑感。
花夜神不会,浑身都散发着高雅委婉,平和的气息,仿佛她往这儿一坐,蓝天酒吧的档次,立马提升了好几个级别。
桌子上放着两杯酒水,玻璃杯在烛光映照下,泛着绚丽的暖红色,稍稍一动,就会流苏般的绽放。
“你该提前对说一声的。”
李南方坐在她对面,语气里略带埋怨的不悦:“由我来安排你”
花夜神轻笑着,打断他的话:“呵呵,我又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好啦,下次吧,下次我再来时,肯定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嗯,可别再忘了。”
李南方端起杯子喝了口,问:“什么时候来青山的”
“今天傍晚。”
“酒店呢,定好了没”
“云汉酒店。”
云汉酒店,是西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李南方又问:“这次来青山,打算住多久呢”
花夜神没说话,低头轻轻咬住了吸管。
李南方的杯子里,也有吸管,但男人是不会用吸管喝酒的,矫情。
可花夜神用吸管喝酒,看上去却相当有气质。
她抬起头,轻声问:“你想让我住多久”
第349章:随意对待的那个人
你想让我住多久这句话听上去很有深度,很暧昧的,饱含着你想让我住多久,我就住多久的意思。
李南方很喜欢这种暧昧,脱口说道:“好呀,那你就在这儿住一辈子吧。”
“好呀,那我就在这住一辈子。”
“我、我是开玩笑的。”
李南方愣了下,讪笑着说道。
他还真不是开玩笑,真心希望花夜神能在他青山呆一辈子,男人都喜欢这种温婉女人,都想拥有她一辈子不是关键问题是,李南方只能这样想,却不能这样做,他是有妇之夫了,岳阿姨那会儿刚打来电话,让他速速回家做饭小姨很具备管家婆的潜质,怎么可能任由李南方长时间在外鬼混如果让她知道,李南方在外面与花夜神鬼混,铁定会拿着刀子找上门来。
唉,有女人管的男人,都是苦逼的。
但没有女人管的男人,更苦逼。
“我也是开玩笑的。”
花夜神抬手拢了下鬓角发丝,笑着说出的这句话,算是化解了李南方的尴尬。
让他接下来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明他们两个之间,已经发生了最直接,最亲密的关系,很久不见后,俩人不该碰杯一口喝干,再去酒店滚床单吗烛光下的这个女人,简直是太迷人,太有女神气质了,让李南方多看一眼,都有些自惭形秽感,无论心里有多么龌龊的想法,都不好开口说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
看到李南方端着杯子,总是小口小口的喝酒,足足三分钟都没说话,花夜神左手轻拖着香腮,柔声问道:“这么久不见,是不是觉得生疏了”
“不是生疏,是非常非常生疏。”
李南方苦笑了下,看着她:“当初咱们刚认识时,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如果那时候你就这样子,我肯定不敢、咳,总之,你就像变了个人。”
俩人刚认识时,是在京华的凤舞迪厅,那时候的花夜神,在舞池里高举着双手,随着劲爆的重金属音乐,疯狂扭动腰肢,甩长发的样子,是个男人贴近她后,雄性荷尔蒙就会剧烈分泌,色胆大增,继而毫不客气的侵犯她。
那时候的花夜神,就像一座汹涌的火山,能激发出男人所有的疯狂。
现在的花夜神,则是天山顶上的湖泊,绝美中透着让人不敢打搅的幽静,只想双手抱膝坐在旁边,痴痴望着湖面,心台空灵,思想逐渐升华。
“女人都有两面,甚至多面性的。我还是我,一点都没有变。”
花夜神轻轻晃着酒杯,说道:“所以,你不用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我想说,我要和你困觉。
李南方心里这样想,呵呵笑道:“你现在的模样,就像西方佬眼里的圣母玛丽亚,让人不敢亵渎,我还真不好说出心里话。”
花夜神抿嘴一下,伸过手来,轻轻抚在李南方手背上:“无论你对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感受着她柔腻滑嫩,还有些温凉的掌心,李南方心中一荡,再次脱口说道:“好啊,那你借我一个亿吧。”
这句话说出口,李南方抬手给自己来了一小嘴巴,尼玛,简直是俗不可耐,怎么可以在这么浪漫的气氛下,向美女借钱呢,该说咱们去外面逛街吧,逛累了回酒店泡个鸳鸯浴,抵足夜谈到天明才对。
“一个亿”
花夜神秀眉微微皱了下,双眸中倒没露出李南方最担心的厌恶,只是惊讶。
看来,她也没想到,李南方会向她提出借钱的要求,而且还是一个亿。
“开玩笑的,别当真。”
李南方又讪笑着,说:“我怎么可能向你借钱呃要借,也是向亲朋好友们去借。不对,我不借钱的唉,不知道怎么了,在你面前,我居然不会说话了。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找人借钱的想法。别在意。”
花夜神摇了摇头:“我没在意。你借这么多钱,做什么用”
总算是找到进一步促进感情的话题了李南方很欣慰,反手把那只小手握在手里,语气诚恳的说:“做生意。”
他可没天真的以为,他在提出借一个亿后,花夜神就会真拿出一个亿借给他。
这一个亿,不是一万两万,那要是换成现钞,能把人埋起来的。
他说这些,就是单纯的想让她知道,他不是那种游手好闲之辈,他也有想法,他也有梦想,他的梦想就是把南方集团,最终打造成世界级的跨过大公司,把南方丝袜品牌,打造成世界知名品牌。
他要为国家做贡献,要为全人类做贡献目前为止,南方集团已经成功研制出,两种只要一上市,就能震惊全宇宙的黑丝,到时候能让整个银河系的爱美女性,为南方丝袜而尖叫,欢呼,歌颂他的伟大。
“我知道,我这想法有些天真。但这却是我的最终梦想,我要让所有女人,都穿上南方丝袜,并从中获得超值的自信。”
李南方吐沫星子乱飞,越说越激动,就差高举着右拳喊口号了:“现在托国家扶持中小企业的福,有机会提前布局,扩大生产。我要想收购临市那家企业,就必须在天亮之前,筹集到一个亿。”
说到这儿后,李南方从他自己描绘的宏伟蓝图中清醒了过来,羞涩的笑了下,松开花夜神的手,端起杯子大大喝了口:“嘿,别把我说的这些当真,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呃,还是聊点别的话题吧,比方明天咱们去哪儿玩。”
“我借给你。”
花夜神也缩回手,咬住吸管吸了口后,轻声说道。
李南方愣住:“什么”
花夜神温柔的笑着:“我说,我借钱给你,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李南方没有再说话,只是抬手挖耳朵。
他很想告诉花夜神,以后再开玩笑时,能不能别说的这样认真,会被他误会她不是在开玩笑的。
不过没好意思,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忍心埋怨花夜神这样的美女。
花夜神也没说话,拿起了风衣,从口袋里取出一本支票簿,与笔,放在卡座上蹭蹭蹭写了些什么,又取出一个小巧的印章,张开红唇哈了口气,按在了支票上。
刺啦一声,花夜神把那张支票撕下来,递向了目瞪口呆的李南方。
“这是什么”
李南方傻乎乎的问。
“一个亿。”
花夜神说:“一个亿的现金支票。”
“呵呵,搞得就像真得那样。”
李南方咕噔咽了口吐沫,结果了支票,对着烛光看、看、看了起来。
李南方此前在江湖上鬼混时,很少用支票,在出任务时,一般都是手机转账的。
不过自从他创建南方集团后,财务处有了自己的支票,他这个当老板的,当然得亲自保管了,所有支票是真还是假,他打眼一看,就能辨认出来的。
这是一张真的支票。
支票上的金额,前面一个一,后面一长串的零,下意识的仔细数了三遍,就是一个亿,没有错。
李总土鳖般的目光,又慢慢滑动看向了落款处,花夜神的签名龙飞凤舞,相当飘逸脱尘,印章上清清楚楚刻着七星会所的字样。
“这,这是真得”
李南方惊讶的已经合不上嘴巴了,他自己都觉得,应该有什么东西,从嘴角流出来了。
是口水。
唉,没办法,放眼全世界,有几个男人在一个亿面前,不会流口水的不会丢人,只会幸福啊。
“如假包换。”
花夜神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生过来:“你可以在手机上搜索下,七星会所,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等服务生端着银盘,又送来两杯鸡尾酒时,李南方从手机上看完了七星会所的简介。
华夏最高档次的会所,没有之一。
与岛国东京的大和会所,南韩首尔的汉城会所等国际知名大会所,并驾齐驱,仅次于这个星球上烧包的沙特人,在迪拜搞出的那个帆船酒店。
网络简介上,还清清楚楚写着七星会所老板的芳名,花夜神。
李南方这才蓦然想起,他在国外混的那些年里,好像也听说过七星会所,听说过花夜神的名字,但却从没有想到或者说,从没有敢去想,被他在凤舞迪厅强上了的花夜神,居然就是七星会所的老板。
就是坐在他对面,这个看上去最具备贤妻良母气质的美女,花夜神。
“还有疑问吗”
花夜神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晃着酒杯问道。
“有。”
李南方点头回答。
“不相信”
“对。”
“那你稍等,我打个电话。”
花夜神拿起电话:“我打给七星会所的财务处,让她来替我证明”
“不用打电话。”
李南方伸手,拿走花夜神的手机,放在卡桌上,连带那张支票。
花夜神眸光一闪,没有说话。
李南方苦笑:“我相信你就是七星会所的老板了,但我不相信,你会借给我一个亿。”
“这是事实。”
花夜神轻声说:“无论你信,还是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我知道是事实,可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呢”
花夜神微微歪着下巴,轻笑着问:“我的钱,不是钱还是,不能花”
“都不是,是、是”
李南方叹了口气:“唉,说不出来,就是不能要你的钱。”
“你怕还不了我”
“不是。”
“我知道了”
花夜神总算看出李南方在想什么了:“你是怕拿了我的钱后,你以后再与我交往时,态度就会改变,会让你觉得拘谨。”
“对。”
李南方点头:“就是这意思。我不喜欢在面对你时,总会把你当债主看。”
“我不是你的债主。”
花夜神沉吟片刻,轻声说:“我希望,你能把我当做,你随意对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