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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晚上还回家吗?
如果李南方很生气,脸色很阴沉,岳梓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慌,脑子里忽然再次空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啊。”
李南方再次笑了下,目光从始终没有回头的花夜神身上,轻飘飘的扫过,抬脚走下了楼梯。
当李南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后,岳梓童的心,沉了下来。
当她忽然看到贺兰扶苏出现后失态的样子,李南方居然毫不在意,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人家压根不在乎她。
最起码,表面上是不在乎她,她在看到贺兰扶苏后的真情流露。
李南方的态度,就像一个无形的手,在岳总那娇嫩的脸蛋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仿佛有个声音再喊,小贱人,这下不装逼了吧刚才还特么假装多在乎老子,与花夜神争风吃醋,一口一个未婚夫的,现在怎么不说了呢我说我是你的备胎,你还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就差赌咒发誓了。
结果正主一来,你立即把老子忘到爪洼国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未婚夫妻最可笑的是,贺兰扶苏已经有女朋友了,人家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你一眼,你还特么傻逼兮兮的呆在这儿,遭白眼。
贱,还是不贱啊这个声音,震的岳梓童心很疼,也清晰意识到她刚才的表现,有多么的愚蠢,极大击伤了李南方的男人自尊。
别忘了,他们现在还是未婚夫妻的,他刚帮她搞定了临市那边的项目,更写了遗嘱,一旦他出事后,南方集团80的股份,都将由她来继承。
无论谁知道这些后,都会说李南方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她,又是怎么对待李南方的贺兰扶苏,还在那儿给花夜神解释,他来青山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找龙城城好好谈谈,希望能够说服她,别再打压岳梓童了。
以往贺兰扶苏那儒雅动听的男低音,岳梓童现在听起来,忽然间是那样的刺耳,还带着浓浓的怜悯之意,让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挣开花夜神的手,噌地站了起来。
她忽然站起来的动作,让花夜神三人都吃了一惊,看向了他。
我才不要你的怜悯,不要你来管我的事你最好带着你的女朋友,立即滚出青山,以后都不要再来岳梓童很想用力吼出这些话,嘴巴张开后却笑了,很正常,优雅的笑,轻声说:“贺兰公子,谢谢你能为我着想。不过我觉得,还是不用麻烦你了。因为,我已经拿到了临市那个项目。”
听她喊自己为贺兰公子后,贺兰扶苏眉梢明显抖动了下,接着就是愕然:“什么,梓童,你已经说服龙城城,对你高抬贵手了”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让龙城城放我一马。是别人帮忙的。”
岳梓童笑着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要不要我给新姐打电话,让她来这儿”
贺兰扶苏也摇头:“不用了。等晚上,我会约她出来吃饭的。”
“那好,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岳梓童抬手看了眼腕表,又对花夜神说道:“花总,先行一步了。等你有空,我们再聊。”
“好,岳总请便。”
“再见。”
岳梓童走了几步,却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花夜神说:“哦,对了,刚才咱们的击掌盟誓的那件事,已经有结果了。我,输了。”
不等花夜神说什么,岳梓童快步走下了楼梯。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紧追上李南方,给他好好解释下她要告诉他,她刚才的真情流露,只是对美好初恋的告白她发誓,以后她再见到贺兰扶苏,绝不会这样失态了,一定要相信她,原谅她。
只要他能原谅她,无论让她怎么着,都行,哪怕是当街给他下跪,连说一万次我错了,我错了穿运动鞋走路,就是轻快方便,岳梓童风一般的吹到了外面街道上,看向了车子。
车前没有人。
也不是没有人,每秒钟都会有至少两个人,从她那辆黑色轿车前走过,但却没有她最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
她连忙向左右看去,来往行人不断,依旧没有李南方。
“你明明说过,你会在下面等我的,怎么可以走了呢”
原地呆愣片刻,岳梓童脚步沉重的走到车前,开门坐了上去。
车子后座,还放着李南方穿过的那身小西装,还有他的气息,在车厢内萦绕,就仿佛岳梓童只要稍稍一走神,他就会怪叫一声,从某个角落里跳出来,吓她一大跳那样。
李南方又不是孙悟空,他当然不会变成一只苍蝇蚊子的,藏在车厢某个角落里,所以岳梓童闭眼苦等了半分钟后,都没谁来吓她一跳。
第一次,岳梓童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还是第一次,她知道她在李南方的心目中,有何等的地位了。
可她是怎么对待他的呢难道,就因为俩人一个多月前的那次翻脸,因为他这段时间内,都始终藏在金帝会所当鸭子,还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把他,当做一回事,只是存了利用他的心应该是后者。
无论李南方有多卑鄙,又做了哪些卑鄙的事,可他真心帮她拿下了临市的项目,在遗嘱内写明她是他大部分财产的继承人。
她睁开眼,拿起手机,慢慢翻着电话簿,找到了李南方的名字,点开。
嘟,嘟嘟,以往听上去那样单调苦涩的等待音,现在听上去竟然很悦耳。
岳梓童希望,嘟嘟声能永远响下去,只因这样要比被李南方挂断,要好很多。
第四声嘟嘟声刚响起,电话通了,李南方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毛事”
岳梓童就觉得,浑身的细胞,随着李南方这两个字,全部欢呼雀跃起来,导致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你现在哪儿”
“在去公司的路上,出租车。”
“你,你不是说,要在茶馆下面等我的吗”
“本来是那样想的啊,可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谈完,就决定先走了。”
“你去哪个公司了”
“自然是南方集团了。虽说我这当老板的很不称职,但偶尔也会去视察工作进展的。”
“刚才在茶馆时,你对、对人说,你是开皇集团小车班的司机。”
岳梓童小心的说:“所以我觉得,你该去那边上班。”
“明天吧,现在半晌不乏的去上班,算迟到呢,还是算旷工”
“那,你晚上,还回家吗”
岳梓童心里松了口气,又小心的问。
“当然要回家了,我总在外面漂,算怎么回事”
“那好,晚上我等你”
“知道了,就这点小事,还至于专门打电话来问我移动公司是你家开的,打电话不收费啊,真是个败家的老娘们。”
对开车不断向这边瞅的司机,扬了扬手机,李南方笑道:“现在的女人啊,总是把针眼大小的事,看的比天还大,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嘿嘿,那是你老婆关心你啊。哥们,你就知足吧,有这样一个嘘寒问暖的老婆。哪像我家里那口子,无论我在外面漂几天,她连个电话都不带打的,丁点家的温暖都感受不到。”
出租车司机羡慕的看着李南方,问:“兄弟,你现在哪儿工作呢”
“开皇集团。”
李南方扣掉电话问道:“有没有听说过”
“哈,自凡是在青山混的,哪有不知道开皇集团的”
司机开始显摆,仿佛他与岳总多熟似的:“你们老总岳梓童,那可是响当当的英雄,端得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据说,当初她在墨西哥时,为救自己落难的同胞,面对成千上万的武装歹徒,凛然不惧,带头杀了个三进三出。只把那,美洲野人杀的尸横遍野,惨叫连连,没人能挡她三合以上哦,到了。”
司机说着,正要并车道左拐去开皇集团停车场,李南方说话了:“靠右走。”
“靠右走”
司机一楞:“你不是去开皇集团吗”
“今天不去。我今天要去南方集团。”
“南方集团没听说过啊。”
“停车。”
李南方指着窗外:“看到了没有,那就是南方集团,不过还没有挂牌。”
司机明白了:“兄弟,你要跳槽”
“有这个想法,但不是很大。”
李南方伸手去口袋里,笑了:“哥们,稍等下,我打个电话,忘记带钱了。”
“如果你能杜绝跳槽的想法,车费就免了。”
“咦,这是为何”
“开皇集团的岳梓童,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是梦中"qg ren",我不喜欢看到她的员工,舍弃她而离去。”
司机神情有些激动:“当然了,如果你非得给钱,我也会收”
砰地一声,李南方下车,大力关上了车门,感动的说:“哥们,你说服我了。祝你今天路路畅通,财源滚滚。”
在装逼没装好的司机,那幽怨的眼神中,李南方大摇大摆的走进公司总部大楼。
招聘工作,仍然在继续,十几个应聘者正在大厅内排队。
有人看到李南方进来就向招聘室那边走,不愿意了:“嗨,嗨,干嘛呢,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啊,排队”
李南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陈大力从旁边跳了出来,叫骂道:“草,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们南方集团的老板”
“低调,不要吓到别人你这样子太凶了。”
李南方连连摆手,回头对喝斥他的那哥们笑道:“你说的很对,我们公司最需要的,就是具备公德心的员工。你不用面试了,我代表南方集团郑重宣布,你被录取了。”
那哥们立即呆逼,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吼了老板一嗓子,不但没被踢出门外,反而被免试录取了。
李南方从来不习惯当着太多人在场时,被谁感谢,因为他很清楚此时抬脚就走,逼格就会超高。
第363章:别怕那些小鬼
来到招聘室外面走廊中,李南方问陈大力:“今天的招聘情况怎么样”
“差强人意。”
受李总的影响,陈大力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水准了:“从昨天就这样,前来应聘的人倒不少,可没几个人能入得了董总监的法眼。从早上到现在,一个还没过关呢。”
“嗯,宁缺毋滥,董总监这样做很对。毕竟我们开公司,是以赚钱为目的的,不是搞慈善,像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绝不能再轻易混进革命队伍中了。”
好像没看到陈大力老脸发红那样,李南方问:“晚晴怎么样了”
“哦,林小姐精神状态很不错,早上时还下来过。据我观察,她应该很想参加招聘,想为建设四个现代化,贡献微薄的力量。不过,却被董总监以权谋私给拒绝了。”
“必须要杜绝歪门邪道的不正之风,董总监能够大义灭亲,让我老怀大慰,总算没看错人,是个干事的好同志。哪像某个人,在工作期间也会见缝插针的试图巴结老板,其心可诛啊。”
“李总,我去外面维持秩序,就不奉陪了。”
正要敬烟的陈大力,闻言立即果断结束了与老板的装逼互动,转身走了。
李南方笑了下,正要走到窗前,看看董世雄是怎么招聘员工的,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就看到穿着一袭白裙的林晚晴,扶着扶手走了下来。
看到李南方后,林晚晴有些病态苍白的小脸上,立即绽放出最甜的笑容,低声说:“哥,你来了。”
李南方快步走过去,皱眉问道:“怎么不在上面安心休息,乱跑什么呢”
按照李南方的吩咐,陈大力安排董世雄俩人,住在了四楼东边的房子里。
那套房间是专门装修过的,给李南方晚上留宿公司时准备的,彩电冰箱等家具,一应俱全,不次于五星级酒店。
“我没事呀,就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些闷,随便走走。”
林晚晴笑着走下来,很自然的挽起李南方的胳膊:“哥,没事吧”
李南方知道,她是问岭南陈家那件事,轻嗤一声:“切,能有什么事放心,你哥既然敢管,那就有足够把握对付那些鬼、那些四小鬼。”
“什么四小鬼”
林晚晴愣了下,问:“是魑魅魍魉吧”
“对,对,就是吃妹枉良。嘿,我脑子里太多成语,总是犯浑想不到。”
李南方吹了个,抬手替林晚晴拢了下鬓角发丝,认真的说:“晚晴,哥不是给你吃宽心丸,我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病。刚才我听大力说了,你想来公司帮哥做事。这是好事,我肯定欢迎,也早就考虑让你来执掌财物大权。可前提呢,是你必须先养好身子。那样,我才能放心让你挑重担。”
“哥,我去休息。”
林晚晴眼圈开始泛红,紧咬着嘴唇用力点了下头,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他一下,转身走上楼梯:“哥,你放心,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啪的一声,李南方打了个响指,又竖起大拇指,冲她用力晃了晃。
他这次可没有吹牛比。
如果具备丰富刺杀经验的叶小刀,躲在暗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的话,那么他死了,都没脸去见他小妹的。
目送林晚晴走过拐角后,李南方听到门响,一个应聘者从屋子里走出来。
这家伙垂头丧气的,一看就是应聘失败了。
董世雄在应聘时,不像李南方那样,明明看不上谁,却虚情假意的说什么,让人回去等消息,而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免得让人惦记着,睡觉都不香。
失败者还是很有风度的,出门后反手带上房门后,才叹了口气,抬起头。
李南方又笑,熟人呀。
是他的房东小伙子,愤青小青年邬玉洁。
就是受这家伙的蛊惑,李南方才万里奔波赶去岛国,割了俊男哥哥的口条,让某著名作家悬梁自尽来回的差旅费,他还没给报呢,还有脸来这儿应聘,想挣李老板的钱当然了,那次岛国之行,李南方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上了个温顺的岛国女人,啧啧,想到岛国女人在胯下的逆来顺受模样,他心里就有火的燃烧啊。
“咦,是你”
邬玉洁也看到了李南方,愣了下问:“你也来应聘吗”
李南方不答反问:“怎么,没被应聘”
“昂。”
邬玉洁抬手擦了擦鼻子,叹了口气:“唉,运气总是这样差劲。接连十九次应聘,无一成功。来之前,欣悦还说呢,我这次肯定能成,因为她相信我现在啊,我都不相信自己了。”
平时那样文绉绉,不爱说话的一小伙子,现在对李南方说了这么多,足够证明严峻的现实,让他几近崩溃了。
“失败那么多次什么原因”
“紧张。”
“紧张”
“对。”
邬玉洁低头,说:“我也不知道,在招聘官面前,心脏总是不争气的跳。本来想好的那些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就像去考驾照。”
很多哥们在考驾照时,考试之前能做到车人合一,仿似舒马赫在东方但等正式考试时,舒马赫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天地间,茫然四顾。
邬玉洁就是这种情况,肚子里的玩意倒是不少,可说不出来就等于个蛋。
更何况,董世雄又是个对工作相当认真的人,给了他三次机会,都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后,立即挥手请他走人了。
李南方问;“你都会些什么呢”
“广告策划,平面设计,还有”
“打住。”
李南方抬手挥了下:“你懂广告策划”
“那是我的专业啊。当初在学校时,我可是拿奖拿到手软的。”
事实证明,老实人在熟人面前吹牛比时,也不会脸红的。
“那,打个比方,以南方集团产品来做广告,你能想到什么广告词,来吸引人的眼球”
“南方丝袜,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
邬玉洁想都没想,脱口就说。
看来,在来应聘之前,他就琢磨这广告词很久了,只是面对董世雄太胆怯,三次机会都没说清楚。
李南方虎眼圆睁,失声叫道:“卧槽,这广告词很闷骚啊,像你的人。不过很传神,我很喜欢”
邬玉洁撇撇嘴:“你喜欢,又能有什么用处啊”
“只要能讨得我喜欢,用处可大了去了。”
李南方抬手对邬玉洁勾了勾手指,开门走进了招聘室:“你跟我来。”
屋子里办公桌后面,正对着一叠简历皱眉的董世雄,听到门响抬头一看,连忙站起来:“李总,您来了”
什么李总站在门口的邬玉洁,顿时懵逼。
“董总监,你坐下。在正常工作其间,没必要客气。”
李南方站在桌前,开门见山的问道:“南方丝袜,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你觉得,这句广告词怎么样”
“南方丝袜,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
董世雄眉头皱着稍稍一琢磨,抬手拍了下桌子:“好啊,这广告词相当不错与李总您那句南方丝袜,黑了想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李总,这又是您想出来的”
听专业人士都夸口称赞后,李南方放心了。
他就怕董世雄不认可邬玉洁的广告创意,虽说他依旧可以把小伙子招聘来公司,但那无疑是对老董工作能力的质疑。
现在好了,董世雄都说很好,李南方就可以充当说客了,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
董世雄抬头,看向还站在门口发呆的邬玉洁,有些不相信:“是他他刚才在应聘时,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楚。”
“他性格有些内向,但小伙子不错,我认识他。专业广告策划,自吹是这方面的高材生。”
“哦,那就好。”
董世雄立即明白该怎么做了,但还是说:“我给他出题,他可以用文字语言来答题。”
“邬玉洁,你觉得怎么样”
李南方没有因为老董不给自己面子,就感到不爽,反而觉得他就该这样做。
当老板的人嘛,当然要有大海,有天空那样的宽阔胸怀。
邬玉洁立即用力点头,快步走了过来。
“好好发挥,我相信你能行的。”
李南方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出去。
他不想拄在这儿,影响董世雄的正常工作。
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是没人去的小河边,躺在草丛里,遥望着蓝天,唱一曲雅拉锁,那就是什么高原。
一个小时后,从陈大力那儿拿了五百块钱,骑着他那辆二手大摩托的李南方,躺在了黄河岸边草丛中。
黄河不是小河,这是母亲河。
李南方希望,母亲河能用她的浩荡,浩然,来抚平他心中极力压抑的戾气。
被人当备胎,李南方忍了。
被两个极品美女当备胎来争夺,李南方最多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但不是不能忍。
可两个女人在贺兰扶苏出现后,当着他的面,就不顾他的感受,真情流露,这又算怎么回事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备胎永远都是备胎,当正主出现后,马上就会被高高挂起了。
花夜神,真以为李南方没有发现,她在听到贺兰扶苏的名字,看到他出现后,那掩饰相当深的悸动吗如果李南方没发现,那么他绝不会活到今天。
但他真没想到,花夜神的意中人,居然也是贺兰扶苏贺兰扶苏,就像一个讨厌的阴魂,总是无处不在的,紧缠着李南方。
偏偏,李南方又不能对他做什么,因为在墨西哥时,贺兰扶苏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一个多么出色的男人。
出色的男人,就会被优秀的女孩子所追求,这也是很正常。
李南方甚至还想,如果他是个女人,可能也会去追求贺兰扶苏的。
第364章:男人不要自甘颓废
只要是审美观念正常的人,在见到出色的人或东西时,都想据为己有,并努力去追求,这是人类的天性,谈不上什么邪恶。
所以有着不一般成长史的李南方,不会因为岳梓童俩人喜欢贺兰扶苏,就对她们有任何的意见是虚伪的,可肯定能想得通,能理解她们。毕竟自私心理,也同样是人类的天性。
但她们不该在一方面喜欢贺兰扶苏时,还又假惺惺的争抢李南方。
她们的愚蠢行为,极大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继而生出一股子狂躁的戾气,很想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比方趁其不备,军刺在手,一刺捅死贺兰扶苏,再刮花两个臭女人的小脸蛋,让她们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李南方有这想法很正常啊,谁也管不着,反正只是想想,又没真去做。
只是想想,而已。
一个人的想法再邪恶,只要不去付诸现实,也不说出来,谁能管得着啊遇到心烦的事,跑到没人的地方,感受着自然母亲温和的抚摸,在心里把那些邪恶想法翻来覆去的想上几遍后,就会消气了。
这是李南方调节情绪波动的最佳办法,以前只是很少用罢了。
“算了,何必与两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般见识呢”
心中那股子戾气逐渐消散后,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仰望着天空的李南方,微笑着自言自语:“其实她们也很可怜的,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谁也得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名草有主。唉,可怜的孩子,受伤后要从我身上找回自信,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怎么可以生她们的气呢”
李南方最大的优点,就是总能在被人伤害时,却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试着去原谅他,从而觉得自己,好特么的伟大,并因此而沾沾自喜。
他特看不起那些被女人伤害了的男人,会去酒吧喝个烂醉如泥,或者干脆去做疯狂的事,比如一刀把那对狗男女给宰了。
男人长这么大,容易吗好吧,其实很容易,如果某个男人一再这样坚持,李南方会退让一步。
但他又想问问那个人,怀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母亲,容易吗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如果你敢说母亲把你拉扯大,也很容易,李南方会把你满嘴牙打掉母亲生你,把你抚养长大,不是让你为被女人所伤害后,就去糟蹋自己,就去一蹶不振,就去犯罪,就去蹲大牢,去吃枪子的。
她只希望,她的儿子,能够像他的父亲那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男人可以去喝酒,可以一蹶不振,可以拿刀子杀人,可以蹲大牢,可以吃枪子但不要为了所谓的爱情,去做这些。
男人拿起刀子要杀人时,只能在外敌入侵,流氓私闯民宅,老婆给戴了绿帽子的情况下。
李南方还没有与任何女人正式结婚,所以无论是岳梓童,还是花夜神,都不是他老婆,他与她们之间,没有形成任何受法律约束的关系。
所以,他没理由因为她们喜欢贺兰扶苏,就去惩罚任何人。
他只会,躺在黄河岸边,笑看云卷云舒,慢慢地睡过去,感受着清风拂面,享受自己美好的,活着的生活。
这才是男人。
李南方并不知道,他在大彻大悟后,他的某个观念已经改变了,只以为人生如戏就靠演技,既然演技能减轻别人的负罪感,能让别人快乐,又不用付出宝贵的真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呢睡梦中,手机仿佛响过。
李南方没管,哪怕是有天大的事发生了,他也不会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
他梦到了青山绿水间的八百,梦到了师母,老头,二愣子石头他们,梦到了他们在又在比赛,谁尿的远。
李南方明明努力去尿了,用上所有的力气,可怎么却得了倒数第一原来,都特么尿裤裆里了。
醒来后感觉裤裆里湿漉漉的后,李南方羞愧万分,真想纵身跳下滔滔黄河,让母亲河给好好洗涤一番,再沉重的去反思,为什么二十四岁的男人,在睡着时还会尿裤子呢东边的太阳像红苹果,又想小女孩儿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畅,带有凉意的晨风吹过,茅草轻轻摇晃,叶瓣上的露珠滴落,滴在李南方嘴唇上,伸出舌尖一舔,很甜。
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在李南方上方的防护林树梢上跳来跳去,一群傻逼,大清早的不去找虫子吃,在这儿叽喳个毛坐起来展开双臂,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沉醉于休眠状态下十几个小时的骨骼关节,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响声,就像在爆豆子。
这说明,李南方的身体,很健康,精神百倍。
陈大力那辆二手大摩托,依旧静静的倚在一棵树上,黑色的车身在阳光照射下,处处透着让人心折的爆发力。
当然了,如果油箱里没有了汽油,这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唉,这下还真成了尿裤大侠了。”
低头看着裤裆,李南方很惭愧的摇了摇头,顺便往四下里看去,没有人,倒是上方远处的河岸大堤上,不时有车辆经过,没有丝毫的停顿。
这就行,赶紧脱下裤子,跑去河边清洗一下,混浊的母亲河水,很快就把尿酸的难闻气息给冲掉了,迎风一展几分钟后,水分就蒸发了大半,再骑上摩托车狂飙回市区,彻底干爽了。
手机上足足有三十七八个未接电话。
大部分都是岳梓童的,也有花夜神的,还有倡廉局的龙局。
不用管岳梓童的,反正李南方今天要去开皇集团溜达一圈,能省点话费就省点。
也不用管花夜神,那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相信她该知道李南方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睡着了不是可必须得给龙城城回电。
收购临市项目这件事,李南方觉得玩了人家,有些愧疚,那么浪费点电话费给人解释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时间段的龙城城,应该是刚出家门,正在上班的路上。
果然,电话一接通,李南方率先听到了高跟鞋走下台阶时,发出的咔咔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悦耳。
让他顺势展开丰富的联想,想到了高跟鞋里的那双秀足,想到修长白嫩的美腿,想到龙局一点都不懂浪漫,就在李南方想到她最迷人的部位时,怒冲冲的说话了:“李南方,你在搞什么”
李南方装傻卖呆:“什么搞什么呀”
“你呼”
龙局在那边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来后再说话的声音,理智了很多:“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临市那家企业,会被开皇集团收购了”
不等李南方回答,龙城城又忍不住咄咄逼人起来:“还有,你与岳梓童,是什么关系”
想了想,李南方说:“龙局,我先解释你最后这个问题。我与岳梓童,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在我还没有创建南方集团时,就是开皇集团的小车班司机。现在呢,也是。”
“你是她公司的小车班司机”
“这个,你可以去彻查的,如假包换。”
“呵呵,李南方,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如果真是一个小破司机,能与岳梓童这个老板牵”
“打断一下,顺便更正一下。”
李南方打断龙局的话:“司机只有男女老少之分,没有新旧的区别。”
“好,那你给我解释,你与岳梓童到底是什么关系”
龙城城分析事情的想像力,相当丰富:“你去金帝会所当鸭子,也是岳梓童一手安排的吧目的,就是为了给我下套,来要挟我。”
“她还没有你说的这样阴险,更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心计深重。我们两个的认识,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纯粹是巧合。”
李南方说道:“我敢以脑袋来发誓,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而且我保证,她以后也不会知道。当然了,除非你主动给她说。”
“我主动给她说呵呵,我有病吗,我”
龙城城虽然在冷笑,李南方却能听出,她内心的紧张放缓了。
她是真怕这一切,都是岳梓童给她在下套。
如果曝出她怀了李南方孩子这件事,岳家就算再倚重她,也会用最快的速度,来处理这件事,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别担心,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拿我自己儿子的小命来开玩笑。”
李南方很认真的作保证。
龙城城的声音,稍稍有些怪异:“那,你再给我解释下,你为什么要把临市那个项目,转送给开皇集团你该知道,我是极力打压岳梓童的。别再对我说,你是员工的那些屁话,糊弄谁呢”
“龙局,你就没想想,我怎么会拿到花夜神的支票听出她语气怪异的李南方,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龙城城对他动了必杀之心。
她如果想彻底隐藏与李南方的关系,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就必须杀了他。
唯有死人,才不会胡说八道。
龙城城有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
错的是,她一直不知道李南方的真正实力。”你怎么会拿到花夜神的支票“
龙城城在那边沉默半晌,终于被李南方这个问题,误导进了沟里:”你是说,花夜神与岳梓童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但碍于某些原因,她不好直接出面帮岳梓童,所以才选中你,来当穿针引线的人”
李南方苦笑:“龙局,我只是个小人物。很多时候,都要臣服于别人的淫威之下。”
“我还是不信。因为据我所知,花夜神从来都不认识岳梓童”
“贺兰扶苏。”
李南方打断了龙城城的话。
第365章:猎人打狗熊的故事
“贺兰扶苏,什么意思”
龙城城愣了下,接着问:“你、你怎么会知道他”
李南方说:“昨天我从倡廉局走后,应岳总的要求去了十三妹茶馆,在那儿见到了花夜神,还有贺兰扶苏。龙局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那边调取监控录像,就知道有没有在骗你了。”
龙城城没有再说话,沉默半晌后,扣掉了电话。
李南方相信,他只需说出贺兰扶苏与岳梓童、花夜神同时见面的消息后,龙局就会自动脑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结关系。
花夜神苦追贺兰扶苏,贺兰扶苏却苦恋岳梓童的事儿,龙城城肯定很清楚。
迫于某种压力,贺兰扶苏不得不与京华林家的大小姐在一起,那么他就会觉得愧对岳梓童,从而想法设法的补偿她,来获得心理安慰。
代表着岳家的龙城城,极力打压岳梓童,不是没人看不顺眼,只是没谁想管这件事而已,但这个没人,却不包含贺兰扶苏。
他不好正面与岳家闹得不愉快,就委托花夜神出面,来帮岳梓童。
痴情于他的花夜神,欣然应允,立即赶来青山,恰逢被龙局选定的代言人李南方先生,正为四处筹款而忙的焦头烂额,立即横插一脚,躲在幕后,指使他与龙局接触。
在看到花夜神的支票后,龙局就该想到她参与进来了。
只是却没想到,花夜神的参与,全是受贺兰扶苏所托,来帮岳梓童。
李南方这颗棋子,搞定这件事后,贺兰扶苏三人就在茶馆胜利会师这样,他们做到了要做的事儿,还给龙城城留了颜面,避免了直接冲突,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就是李南方说出贺兰扶苏的真正用意,目的就是彻底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让龙城城自己去脑补,想通那三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李南方坚信,依着龙城城的智商,肯定会这样想。
他成功把自己从这件事内摘了出来,至于龙城城接下来会用哪些手段,企图让李南方从世界上蒸发,这不算事。
举手投足间,李南方就能让龙局的阴谋诡计,灰飞烟灭。
如果她总是不依不饶的哼哼,李先生不介意让她见识下他的手段男人要想收拾女人,尤其是像龙城城这样的骄傲女人,最管用的手段,就是用男人的凶猛,把她收拾的死去活来。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是三次,三次不行就要给她讲讲猎人打狗熊的故事了。
话说有一个猎人进山打狗熊,第一次失败后,被狗熊就地推倒了,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次次都失败,被狗熊就地推倒。
最后,狗熊急了,问猎人,你丫的是来打猎,还是来卖、淫的猎人羞愧的无地自容,颜面疾奔而去,发誓赌咒以后再也不打狗熊了。
搞定最难搞定的龙城城后,李南方更觉浑身轻松,套上半干的裤子,跨上陈大力的二手大摩托,一轰油门,嗡,嗡嗡草,这儿怎么有个坑当被那个坑爹的坑弄得灰头土脸的李南方,骑车驶进开皇集团总部停车场内后,闵柔恰好从她的小红车上款款走下来。
“嗨,闵秘书,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李南方左脚一勾,支起了摩托车偏撑,满脸的笑容,比那早上七点半的阳光更明媚。
闵柔愣住,接着垂下眼帘,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快步走上了大厅门口的台阶。
看着女孩子走进大厅门口时,左肩竟然在玻璃门上撞了下,李南方脸上的笑容里,就多了几分苦涩。
他能深刻感受出,闵柔在见到他后的心理活动,是多么的复杂,甚至彷徨。
他,是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男人。
她不在意他曾经犯过作风问题,蹲过大牢。
她只是单纯的享受,与他在一起的那种轻松,温馨感,希望有一天,他能喊老闵一声爸。
像闵柔这样温柔善良,身材相貌俱佳的女孩子,很难找对象吗当然不是想成为老闵女婿的帅哥,估计能从南天门排到蓬莱西路但,她偏偏喜欢上了李南方,一个不该喜欢上的男人。
女孩子爱错了男人,所受的伤害,远比买彩票时选错一个号,错过特等大奖,更加让她难以接受,却偏偏得打碎牙齿和血吞。
相比起各方面都比闵柔更胜一筹的岳梓童,她实在没有任何的竞争力。
同样,现在已经肮脏不堪的李南方,也彻底失去了追求闵柔的机会。
她太干净,善良,又弱小了。
如果李南方再对她有那想法,势必会把她卷进岳梓童、花夜神等人组成的浑水中。
不出意外,闵柔会被这谭浑水,给绞成碎片所以,李南方如果真心为她好,希望她能幸福,最好远离她。
她不理他,这也是李南方最希望的。
可为什么,当看到女孩子肩膀撞在门上后,他会忽然觉得不对劲他想搞清楚为什么感觉不对劲,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不想了,可能是想到了,李南方笑了下,快步走向小车班值班室。
岳梓童现在对待属下,是越来越宽厚了,这些肥羊大清早的刚上班,就围在桌前吆五喝六的大喊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打劫统统都举起手来”
李南方站在门口都有七八秒钟了,愣是没谁看到他,被无视的滋味真心不怎么好受,唯有大喝一声,把这群状似疯魔的肥羊,给吓一跳。
“谁卧槽,李南方”
最先虎躯一震回头看来的,是孙大明,发现原来是失踪多天的牌友回来后,胖脸上立即浮上见了亲爹的神色。
并不是所有当儿子的,都喜欢看到亲爹。
当初李南方在小车班大杀四方,让在场各位英雄口袋变瘪的悲惨场面,大家伙还都牢记在心呢。
“嘿,嘿,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其他人也都热情的打招呼。
小车班的最高领导张威,则是眉头稍皱了下,笑道:“你是辞职不干了,还是请假外出办事,现在又回来上班了”
“前段时间去美国去了一趟,继承那边一个远亲的遗产。”
李南方走过来,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把钞票,砰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豪情万丈的叫道:“哥们现在是有钱人了。草,现在最郁闷的,就是无论怎么花钱,都花不光啊。哥几个,帮我花花,就当是做好事了。”
你妹,吹什么牛逼呢有钱人上了赌桌后,会把五毛的钞票也拿出来吗哥几个,大家都小心些,这厮又来搜刮我们了。
是撤,还是战好,战就战,哥们估计他也就这几百块钱了,大家硬挤,也能把他挤走的孙大明等人对望了一眼,目光中都带有了阴谋的笑意。
李南方装大款,真心不成功,昨天从陈大力那儿拿了五百块,今早赶回市区后,花了九块五吃早餐,还剩下四百九十块零五毛,一股脑的拿出来时,看着挺多,其实没多少钱。
孙大明等人相互对望的会意眼神,并没有瞒过李南方的法眼,更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了,这下,等会儿耍老千时,他心里就没有多少愧疚感了。
唉,劳动人民挣点钱容易吗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心里腾起这个念头时,李南方觉得自己很像当了婊砸,还用嫖客钱来为自己立牌坊的货,不过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
洗牌,切牌,发牌,刚插手的李南方发话。
拿起牌看了眼,李南方狂笑着砸在了桌子上,高声嚷着与各位很久不见了,实在不忍心赢你们的钱,所以就只收个喜面吧。
豹子七,按照小车班打牌的规矩,出现豹子后,每人格外上贡五十大洋。
小车班除了李南方之外,还有八个人,现在全民参与了,五八四十李南方的数学还是不错的,喜面收四百,加上八个五块钱的底,总共四百四。
“草,第一把就出豹子了”
孙大明等人面面相觑,很是郁闷,开始怀疑李南方耍老千,不过牌是他们自己人发的,发牌前又切牌了,人家只是把牌翻过来而已,好像没动手脚的机会啊。
看来大家只是运气不好,继续来李南方坐庄,哗哗地洗牌,恭请各位肥羊大切牌后,才在他们的密切注视下,逐个人发牌。
“黑二十”
“跟”
“我明五十”
“跟”
钞票落叶般的洒在桌子上,八个人没有一个人退却,都瞪大眼珠子,希望李南方能跟牌。
李南方拿起来,看了眼就抬头狂笑,把牌摔在桌子上,大喝:“三个四老规矩,只收喜面,与海里的钱”
“卧槽,又是豹子”
张威等人怒了,齐刷刷的看向李南方:“你在耍老千”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你们谁看到我耍老千了”
李南方脸一沉,淡淡说道:“愿赌服输,愿来就来,不爱来拉倒,别找这样拙劣的借口,来诬陷我的清白。反正我赢了四百多,不来正好。”
孙大明等人急了:“等等,不就是喜面吗这点钱哥们还是不在乎的。继续来,赢了想跑,想得美呢。”
“好,好,喜面,上,卡姆,卡姆”
收钱下底后,李南方又开始刷刷的洗牌,恭请各位切牌后,再发牌。
位于李南方下家的张威,忽然说道:“李南方,我要求换牌。换你的牌。”
李南方皱眉:“还有这说法”
“你就说行不行吧,不行就算。”
“好,不就是换牌吗多大点事,自己换。”
李南方很大度。
张威换过牌来后,看也没看,直接黑了五十。
“跟”
“明一百”
“跟”
很快,孙大明他们全跟,到李南方了。
李南方拿起牌,看了一眼,就哈哈狂笑,把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第366章:挽救爱情计划
“卧槽,又是豹子”
孙大明等人惊叫着,看向了李南方的牌。
李南方笑着摇头:“不是,是二三五,最小的牌,哥们这把闪了。”
果然是二三五,三张牌里最小的牌。
你妹,抓到一幅小牌,你又砸又狂笑的干嘛,这是故意吓唬我们呢。
孙大明等人这才知道李南方在故意耍他,心中很气愤,但能说什么呢,唯有继续战斗。
与李南方换牌的张威,拿起牌看了眼,直接扔掉,这牌面比二三五大点,最大的是个九,如果再继续撑着硬跟,那就是给人送钱了。
大家现在玩牌,是要齐心协力对付李南方的,现在正主走了,他们自己还玩个什么劲最终孙大明凭借一对对十,收底坐庄,发牌。
李南方上家一溜黑,他傻了才会跟着黑,拿起牌来看了眼,高举起手就在大家伙以为他又出什么豹子时,这厮把牌轻飘飘的扔了:“这把我闪了。”
其实他的牌,还真不小,也能再搞个豹子出来,再故作大方的只收喜面,但那样对劳动人民就有些残忍了,屁大的工夫,他就赢了将近一千块,才折进十块钱的底。
做人,万万不可太贪心了。
就像美国某位总统,小时候总是装傻卖呆,在别人给钱时,只拿面额小的,被人当傻子逗着玩,他爹妈就问他,为什么不拿大面额的呢,他回答说,如果我拿大面额的,那么别人就不会总拿钱逗我玩了。
就在李南方用他的老千绝技,来碾轧孙大明等人的智商时,戴着一幅大墨镜的岳总,扭着小蛮腰咔咔的走进了办公室内。
闵柔正在里面打扫卫生,整理文件。
以往岳总来了后,闵柔都会笑着问好。
今早,她却还是笑着问好了,只是那笑容相当勉强。
“怎么了,小柔,有心事”
岳梓童摘下墨镜,坐在了大班椅上,随口问了句。
“没、没事。”
闵柔摇头,为她端上了刚泡好的清茶。
岳梓童也没在意,推开桌子上的文件,吩咐道:“小柔,通知贺兰副总,齐副总等人,去小会议室内开会,就说我有重大利好消息宣布。”
“好的,我马上就去下通知。”
被岳总看出心事重重后,闵柔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不该把坏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这是不成熟的表现,必须立即忘记李南方。
他怎么今天来公司了他现在做什么呢下决心立即忘记李南方的闵柔,心里这样想着,快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去她自己办公室内打电话下通知去了。
闵柔刚关上房门,意气风发的岳总,神色立即黯然了下来,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上面那足足二十二个拨打对方没被接听的记录,让她心揪的厉害。
昨晚她总共给李南方拨打了二十二次电话,这个数字,与她的年龄相符。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拨打与她年龄相符的电话,甚至都搞不懂自己要表达什么,只知道昨晚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守着满桌子的菜,一直等到凌晨一点。
昨晚,是岳梓童第一次效仿居家女人,为自己男人下厨做饭,每一道菜,都饱含着浓浓的情意至于味道怎么样,菜烧糊了,反倒是在其次了。
很遗憾,那个在电话里一点都没生气的男人,始终没有回家。
岳梓童从没想到,她会如此希望贺兰扶苏之外的男人,能够出现在她面前,无论是对她做什么,她都乖乖的顺从,配合。
今早醒来睁眼后,岳梓童脑海中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
她,竟然真的爱上李南方了。
理由很简单,昨晚刚见到意外之中的扶苏哥哥,他却没有闯进她的梦中,温柔的拨动,她那根少女情怀的心弦,只有李南方,毫不在意笑着的样子,在她梦里飞来飞去。
她想抓住他,努力的跳着去抓他。
可无论跳的多高,她的手距离李南方,总是差之毫厘。
睡梦中,她把毛毯蹬在了地上,像个没人管的弃婴那样,紧紧用力蜷缩着身子,头埋在胸前,嘤嘤的哭泣,泪水打湿了白色被单。
当一个女人,在梦中为得不到一个男人,而流泪时,不是爱上了他,还有什么解释只是,岳梓童发现自己爱上李南方,发现的有些晚了。
昨天贺兰扶苏出现之前,李南方给了她大把大把的机会,可她宁肯把他当备胎看,与花夜神争风吃醋,也没珍惜那些机会。
直到他笑着,看她因看到扶苏哥哥就泪流满面,飘然离去后,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有多么的彻底。
她看到贺兰扶苏后,忍不住的泪流满面,也许不是爱到极致,而是在外受委屈的孩子,见到兄长后的自然表现。
也许,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岳梓童只把贺兰扶苏当做了最亲的兄长,却被她误以为那就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不该是男人总是呵护、宠溺女人,是双方要不断吵闹,发生矛盾。
人类社会能从原始社会,进化到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就是被矛盾所刺激,不断取得发展的成果。
矛盾,才是社会生产力不断进步的主要原因。
爱情也是这样。
一对青年男女,要想获得对方真挚的爱情,唯有在不断发生的矛盾中提炼,当岁月的痕迹慢慢爬上他们额头时,矛盾就会逐渐消失,沉淀为浓浓的爱情。
这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句话的,另一个说法。
如果女人数十年如一日的,被男人呵护,宠爱试问天下,去哪儿找那么有耐心的男人男人,如果不朝三暮四,不见猎心喜,不喜新厌旧,不在升官发财后带着老婆去野生动物园看老虎那他还是男人吗也许会有女人说,真有这样的男人,并以自己老公来举例,那么兄弟可以告诉你,你男人百分百是虚伪的伪君子,鬼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话题好像扯远了,书归正传。
岳梓童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爱情,可爱情却离她远去了。
她很有把握,能得到李南方的人。
但他的心呢你能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这句话,不仅仅只由女人来说,同样适用于男人。
这能怪谁呢谁酿下的苦酒,谁就自己喝罢了。
“岳总,贺兰副总他们都已经去小会议室了。”
闵柔轻轻敲门,走进来说道。
“嗯。”
岳梓童立即收敛心神,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站起身时随口问道:“你给贺兰副总打电话时,有没有听出她在说话时,带有异样”
“没有呀,很正常。”
闵柔摇摇头,心想,贺兰副总还是老样子,反倒是岳总您,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哭过似的。
呵呵,新姐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算遭遇不堪,也不会在闵柔面前露出破绽的。
岳梓童话问出口后,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走出办公室后,岳总心中忽然一动,为何不利用新姐对李南方的杀意,来保护他,重新取得他的好感呢我为了保护你,都与唯一的好闺蜜翻脸了,你不该被我感动,看清我那颗真挚的心吗岳梓童忽然想到了挽救爱情的办法后,眼眸亮了很多,决定尽快结束会议,再回办公室内关上门,拿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仔细策划重新夺回男人心的详细计划。
暂名为,挽救爱情计划吧。
紧随岳总背后的闵柔,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勃勃生机,很是有些诧异,却不好开口问,抢先一步,推开了会议室的房门。
贺兰小新,齐副总,董君等十数名公司高层,分列会议桌两侧,低声谈笑着,气氛轻松,盖因大家在接到闵秘书的通知时,说是岳总要有重大利好消息要宣布的。
门开后,岳梓童第一眼就看到了贺兰小新,敏锐发现她与往昔,大不相同。
以前的贺兰小新,也是看上去美不胜收的,无论是容颜还是气质,都能轻易让男人心折但,她只是单纯的美而已,像逼真的风景画,再美,也缺少一股子真实感,也只是死板的风景画。
现在却不同了。
风景画,变成了现实,活了。
其实不仅仅是岳梓童,发现贺兰小新与以往不一样了,就连齐副总,她的心腹手下董君,也都真实的感觉到了,继而生出由衷的念头,风采醉人,这才是真正的贺兰小新久旱无雨下的野玫瑰,接受暴雨的洗礼后,会是怎样的明艳,那么贺兰小新就是那个样子,眉梢眼角间,都跳跃着醉人的风情。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要想美丽,是离不开男人浇灌的。
目光从贺兰小新脸上扫过时,岳梓童心里这样想。
有些苦涩。
浇灌贺兰小新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极力要挽回的男人。
“岳总。”
大老板驾临,包括贺兰小新在内的所有高层,都很自觉的站起来,问好。
“大家好,请坐。”
岳梓童走到居中座椅前,含笑对大家点头回礼。
“岳总,有什么重大利好消息,要宣布呢”
贺兰小新仗着她是副总,又是岳总的闺蜜,说话时有些随意。
岳梓童反问:“贺兰副总,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
贺兰小新稍稍愣了下,失笑道:“呵呵,我怎么会知道呢”
奇怪,扶苏居然没有告诉新姐,他来青山了从贺兰小新反应中,确定她确实不知道什么事后,岳梓童感觉有些奇怪,来不及多想,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现在,我郑重宣布开皇集团,已经收购临市原春海集团子公司收购价,为一个亿”
什么岳总在说什么我们收购了临市的项目这,这怎么可能呢岳总在开玩笑吧不像啊。
难道,是真的大家在傻楞片刻后,随即狂喜,纷纷站起,用力鼓掌。
第367章:又有人来闹事?
每一个开皇集团员工,都知道公司当前正面临从没有的腾飞机会,知道公司当前有多么渴望,能够扩大生产,收购临市那个项目。
大有来头的贺兰副总,亲自出马赶往临市主持收购却惨败的现实,现在就连清洁大嫂都知道了。
没有谁不惋惜,没有谁不失望,没有谁,不暗骂那股横插一脚的势力。
但他们必须要接受残酷的现实,一方面倾其所有去建设新车间,一方面四处出击,寻找其它合适的收购对象。
别看现在订单如雪花片似的不断飞来,可当岳总头戴的英雄光环减弱后,仙媚丝袜却没有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的开辟市场,那么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国际品牌了。
只是建新厂也好,兼并合适项目也罢,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当前大家唯有连轴转,争分夺秒的生产产品,先供上订单再说。
就在仙媚丝袜生产厂长老梁,又为本月生产任务不可能完成,势必会连累公司赔偿巨额违约金而忐忑不安时,岳总却忽然宣布,成功收购了临市项目这个消息,对于老梁等人来说,就像晴天霹雳,更像大石头砸进了死水中,掀起惊涛骇浪这样说委实夸张了些,不过也差不多了,从大家好雷鸣般的掌声中,一张张激动到要泪流的胖脸上,就能确定。
相比起齐副总等人,也在用力鼓掌的贺兰小新,心中却是大吃一惊。
她实在无法接受,她都搞不定的事情,岳梓童怎么会在不声不响中,搞定了一个亿别人都忽视了这个钱数,陶醉在收购成功的喜悦中,贺兰小新却不会,心思电转着,分析岳梓童从哪儿搞来了一个亿,又是怎么说服龙城城,让岳家放她一马的。
大人物。
有大人物亲自出手了,看不惯岳家欺压岳梓童的卑鄙行为。
只是,这个大人物会是谁呢有必要为了岳梓童,却得罪岳家,得罪初涉官场,身居明珠龙家,京华岳家两层身份的龙城城龙城城有多么的骄傲,能干,在同一代能与她并驾齐驱的,不会超过五个人。
早就这样衡量过她的贺兰小新,当然算一个。
花夜神不算。
只因花夜神的来头太大,太诡异,贺兰小新早就把她归纳于前辈的档次了,甚至比岳临城还要高半个档次。
岳梓童,当然没资格能让前辈们,帮她反击龙城城。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贺兰小新暗中惊诧中,受岳总指示的闵秘书,已经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大声阅读合同的内容。
阅读完毕,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这份合同,是岳梓童今早来之前,特意复印的,下面李南方的签名,也被她换成了自己的。
她实在不愿让别人、尤其是让新姐知道,李南方会那样的神通广大。
别忘了,新姐已经是李南方的跨下之臣了如果让她发现小李原来这样优秀,应该会舍弃她天之骄女的身份,上演一出凤求凰的狗血桥段。
必须给他们之间,制造更大的矛盾,最好鼓动新姐竭力去干掉他,那么岳阿姨才有表现的机会,让小外甥感受到来自小姨的温暖。
“咳。”
矜持而威严的轻咳一声,岳梓童抬手下压,示意大家暂息雷鸣,轻声说道:“各位,请不要怀疑这份合约的真实性,也没必要询问我是怎么做到惊天逆转的。只因,这是绝对的商业机密。无论谁问,我都不会说的。”
齐副总等人,才不管岳总是如何大展神威做到这一切的,他们只知道今年的分红,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岳梓童与其说是告诉大家,倒不如说是在说给贺兰小新一个人听,提醒她,你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的。
你与花夜神是朋友,扶苏是你亲兄弟,他们都没告诉你,我为何要多嘴曝出李南方呢“现在,我再次宣布,开皇集团临市分公司,从这一刻起,成立了”
岳总铿锵的声音未落,掌声第三次雷鸣般的响起。
她不得不再次压了下手,看向齐副总;“齐副总,你去临市那边主持工作,有意见没有”
齐副总当前正在主持北郊新厂房的建设工作,但那边的工作,明显不如整合临市那边更重要,他当然会欣然从命。
选谁去临市那边主持工作,岳梓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倒是想亲自过去,可她毕竟是老总,坐镇青山大本营那是必须的。
除了她之外,贺兰小新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当初试图收购那边时,就做好了一系列详细的发展计划。
但新姐铩羽而归,那边成了她的伤心地,成了她永远的痛如果这时候再派她过去,会有损她的威严,影响俩人之间亲姐妹感情的。
所以能力出众的齐副总,就成了最佳人选。
大家又鼓掌,为齐副总成为独当一面的巨头贺喜,嚷着让他晚上请客。
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宗旨,岳梓童索性放权,让齐副总自己在公司里,选拔前往临市的领导团队,明天一早就要动身。
齐副总在北郊的工作,就交给张副总来做好了。
副总有的是,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了。
就在大家帮齐副总出谋划策时,旁边柜子上的电话响了,闵柔快步走过去,抄起话筒听了片刻,脸色就是一变,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李队长,你暂且把所有涉嫌闹事的人,都带到安保处内,等候处理吧。”
什么,又有人来闹事早就经历过被陈大力闹事的老梁等人,闻言很不爽,大家伙正在开心庆祝呢,你丫的却来闹事,简直是不可理喻。
“岳总,刚才安保处的李全才队长打电话来说”
闵柔回到岳梓童身边,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端起茶杯喝茶的贺兰小新,眼角余光扫过去,就看到岳梓童双眸猛地一亮,心中纳闷,有人来闹事,你欢喜个甚呢“好了,散会吧。齐副总,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电话联系。”
岳梓童做了贺兰副总都做不到的大事,居然没有在众手下面前大吹特吹一番,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不过没谁会关心,立即站起来,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他们要把这个重大好消息,告诉下属们,让他们看到更加辉煌的明天,可劲儿贡献吧。
“新姐,我这样安排,你没有意见吧”
等齐副总等人都出去后,岳梓童才这样对贺兰小新说道。
“梓童,我怎么可能有意见”
贺兰小新苦笑着站起来:“你这是在保全我的颜面,我该对你说声谢才对。”
“自己姐妹,没必要客气的。”
岳总小手一挥,豪爽的说道。
“梓童。”
看了眼站在门后的闵柔,贺兰小新压低声音问道:“真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筹到一个亿,让龙城城把项目让给公司的吗”
“新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帮我的人,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帮我。”
岳梓童犹豫了下,又说:“如果你想知道呢,我还是会告诉你的。”
“呵呵,算了,不想让你为难。”
贺兰小新摇头苦笑:“梓童,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下。”
看你刚才浪气冲天、哦,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哪有不舒服的迹象呀,无非是得知我搞定临市项目后,抹不开面子。
岳总微微一笑:“新姐,开皇集团是我的,也是你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的。”
虚伪的贱人口口声声说公司也是我的,后面却又说什么会全力支持我,说来说去,还是要依你为主才是。
梓童,你且得意着。
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无论做什么,都得看我的眼色。
贺兰小新优雅的笑了下:“梓童,你对我不要太好,我会心不安。”
送走心会不安的贺兰小新后,岳梓童马上带着闵柔,脚步匆匆的进了电梯,杀往二楼安保处。
安保处的秦处长,正指着鼻青脸肿的张威,训斥:“张威,你搞什么呢搞昂上班期间玩牌也就罢了,看在你们也很辛苦的份上,没人会管你们。可你们在工作期间,却打架斗殴,损坏公司财物,这又算什么”
“秦处,是他耍老千”
张威还没说话,孙大明委屈的抢先叫道。
“谁呀谁这么没公德心啊”
也不时去小车班果果手瘾的秦处,立即怒了,顺着孙大明的手指,看向了李南方:“咦,你是、是谁来着”
秦处对李南方有些印象,不过不深,毕竟这家伙已经很久没来公司上班了,秦处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会关心他“他叫李南方,是以刑满释放人员身份来公司的。”
孙大明提醒秦处长,愤愤的说:“他简直是太过分了刚来公司时,就耍老千黑过我们,还动手打过我们。时隔那么久,他又故伎重施,又黑我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大明现在,也染上了陈大力爱装逼的毛病。
这小子这几个成语用的,还是很贴切嘛。
李南方看着孙大明,赞许的点了点头时,门开了,一阵香风吹了进来。
秦处长回头一看,立即满面含笑:“岳总,您来了。”
“我听说,有人在上班期间,打牌赌钱闹事”
对秦处长点了点头,岳梓童眸光淡然,从张威等人脸上扫过。
糟糕,这点小事,怎么把大老板给惊动了张威等人的额头,哗地开始向外冒冷汗,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这样,就算把裤子输光了,也不打架了。
“秦处长,你先出去下吧。”
岳梓童走到处长宝座前,款款坐下:“这件事,我亲自来处理。哼,上班期间打架斗殴,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第368章:岳总说小赌怡情
小车班司机在工作期间不但打牌,还打架损坏公司财物的性质虽然恶劣,但看在他们个个都有来头的份上,负责类似工作的秦处长,也不会太为难他们了。
最多也就是点着鼻子训斥一顿,责令他们赔偿损坏的桌椅,再扣点本月奖金拉倒,但秦处长却没料到,岳总得知消息后居然跑来安保处,把他请出去说要亲自处理这件事。
秦处长被吓了一跳,搞不懂恰逢大喜事的岳总,怎可如此的兴师动众,有心想为张威他们说情开脱,却又不敢,唯有给他们使了个好自为之的眼色,开门走了。
本来,看到岳总亲临后,张威他们就吓得额头冒汗了,现在听她这样说后,脸色立即惨白,胆小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小车班司机工作,不同于公司其它部门,薪水高,福利待遇好还在其次,关键是轻松啊,只要不耽误领导用车,大把的时间自由支配,说是来养老都不为过。
如果岳总在一怒之下把他们给开除了,他们去哪儿再找如此潇洒的工作去全公司的人,都羡慕嫉妒他们呢,恨不得他们这些皇亲国戚的都抓紧滚蛋,让劳苦大众也享受一把养老的待遇。
秦处长出去后,岳梓童没马上说话,端坐在办公桌后面,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翻阅了起来,脸色平静,好像忘记要训张威等人了。
站在岳总身边的闵柔,用纸杯给她倒了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时,眸光飞快从窗前扫过,没有丝毫停留。
可站在窗前的李南方,则迅速捕捉到了她眸光中的担忧,心里笑了,还有些得意,不管小柔儿表面对他再怎么冷漠,她都在始终关心他。
闵柔或许知道,岳总亲临安保处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奔着李南方来的,但肯定不知道岳总来此的真实想法,就是要和他示好,缓解俩人的关系。
张威等人,就更加不知道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额头上的冷汗更多,脸色更加灰败,却没谁敢喘一口大气,都低头望着脚尖,仿似一群待审的囚犯。
安保办公室内,唯有岳梓童翻阅报纸的沙沙声,偶尔的,还有她在喝水的声音。
您一当大老板的,有必要拿出这么大的威势,来压迫我们这些小职员吗白开水,很好喝吗岳总啊岳总,您要杀要剐,给个明确态度,别再这样折磨我们了,可否张威等人实在受不了岳梓童刻意营造的气氛压力,就在有人几近崩溃,要不顾一切大喊一嗓子,来打破这极度的压抑时,有火机点烟的啪哒声响起。
这声轻微的吧嗒声,就像撕开乌云的闪电,就像黑夜尽头的指路明灯,就像惊涛骇浪中驶来一艘航母把岳总苦心营造的气氛,破坏殆尽。
张威等人则像即将淹死的溺水之人那样,猛地浮出水面,张大嘴巴深吸一口气,浑身轻松,下意识的齐刷刷回头看去。
就看到赢了他们钱,打了他们脸的李南方,倚在了窗台上,嘴上叼着一颗烟,抬手推开了一扇窗,外面中秋中午的热浪,以及远处公路上车流驶过的嘈杂声,迅速挤了进来,把最后一点压抑,也给挤跑了。
还是这哥们大胆啊,仗着有闵秘书罩着,敢挑战岳总的权威。
好人啊,这才是好人啊。
是看在赢了我们钱的份上,才勇当出头鸟的吧张威等人心中有这想法浮起时,岳梓童说话了:“张威,你来说说,你们为什么在工作期间打架闹事吧。”
张威愣住,岳总的权威遭到挑战后,不该立即厉声训斥李南方,让他速速滚粗吗,怎么却忽视了这些,直接谈工作了“张威,没听到岳总的问话吗”
看到张威满脸懵逼模样不说话,闵秘书立即狐假虎威的跳了出来,厉声喝问。
“啊啊”
张威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擦了下额头冷汗,低头说道:“岳、岳总,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上班期间带头打牌,因此而与同事发生矛盾,损坏了公物,给公司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恶劣影响我、我甘愿接受岳总,接受公司的严惩。”
要说张威这个小车班班长,虽说平时在孙大明等人面前,拽的开皇集团好像他家开的似的,可还是有点小担当的,遭到岳总质问时,能够勇于挺身而出承担过错。
当然了,这与他深知岳总最厌恶没担当,有功劳自己领、有过错就推卸给下属的脾性有关,咬着牙的赌一把,希望她能看在齐副总是他姐夫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
小车班这些人,可都是老油条了,听张威这样说后,立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纷纷自我批评:“岳总,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辜负您的信任与期望,工作期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
“我们甘愿接受公司处罚。”
“我们肯定会改过自新,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
“我们”
“噗”
就在大家伙争先恐后的,向岳总承认错误,自我批评时,一声相当不和谐的笑声,把大家争相营造出的自我批评精神,给稀释了。
发出笑声的,自然是李南方了。
他发现,他还真小看了张威等人,演戏的本事不次于专业演员啊。
啧,啧啧,瞧瞧一个个悔过自新,痛心疾首的模样,估计奥斯卡金奖得主超水平发挥时,也就这样子了吧还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你笑,笑,笑什么呀张威等人再次齐刷刷的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李南方,眼神凶狠,恨不得扑上去吃了他。
你这是故意惹怒岳总,让她严惩我们吧好吧,就算岳总生气,也肯定先弄你你就等着,迎接岳总的雷霆震怒吧。
这次哥们敢保证,闵秘书也保护不了你了。
果然,就像听到张威等人心中在想什么那样,岳总猛地一拍桌子,娇声喝问:“李南方,你笑什么呢说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哼哼,你就给我”
给我滚蛋就在岳总的娇叱声顿了下时,张威等人自动脑补。
岳总说话了:“你就给我,给我再好好想想。”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这是岳总说出来的话她没有让李南方滚粗,而是让他再好好想想张威等人,立即再次开启了懵逼模式,傻呆呆望着岳总,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但他们懵逼,这次就连闵柔都有些莫名其妙,这厮三番五次的挑衅岳总,前段时间更是害的我们双双跳楼依着岳总的脾气,不该趁机极力打压他,好好出口恶气吗怎么可能,前段话还凶巴巴的,后半段则像小两口在打情骂俏呢哦,人家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小两口呢,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这样说也很正常啊。
想通这一点后,闵柔顿觉意兴阑珊,微微垂首闭眼,不打算再关心接下来要发发生什么了。
李南方实话实说:“不用想,我就是觉得好笑,就笑了。”
你妹当着我一众手下的面子,你就不能帮我维护我老总的威严,满脸诚惶诚恐的样子,说嗓子痒了,忍不住笑了下,还请岳总海涵吗岳梓童心里骂了一个,有心要拍案而起,手都举起来了,又慢慢放下了,和颜悦色的问:“哪儿让你觉得好笑了说出来,让我、让大家也开心一下。”
刚打定主意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闵柔,再次抬头,神色茫然的望着她心想,这还是在墨西哥面对数百武装歹徒,单枪匹马就敢杀个三进三出的岳总吗您就算再对不起这家伙,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委婉迁就他啊。
还算知情的闵柔都这样想了,张威等人心中,又是什么反应,那就是笔墨都难以形容的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形容了。
眼看性格刁蛮,惯于自以为是的岳阿姨,守着这么多人,都摆出如此低姿态了,李南方就知道她这是在变着法的讨好自己呢,如果再蹬着鼻子上脸,那就太过分了。
凡事,过尤而不及也。
岳总投之以礼,李总即刻投之以桃,状似尴尬的笑了下:“也没什么好笑的,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个笑话。岳总,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有错,一不该在上班期间打牌,二不该赢张班他们的钱,三不该、不该赢太多。”
卧槽,你这是在向岳总忏悔啊,还是向岳总显摆,你把我们赢惨了张威等人闻言,心中狂骂,都在祈祷伟大的岳总,就算不把这厮开除,最少也要调出小车班,大家实在受不了他了。
但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岳总竟然说:“工作闲暇之余打打牌,放松一下还是可以允许的。正所谓小赌怡情嘛。但你们不该因此打架,伤了同事之间的和气,那就有些不好了。”
工作闲暇之余,可以打牌小赌怡情偶也,买嘎达,天下怎么会有如此体贴下属的老总啊,还让哥们摊上了,我家幸甚啊,幸甚就在张威等人要集体晕倒时,岳总稍稍沉吟片刻,又说话了:“不过,矛盾既然已经发生了,要想让你们恢复到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同事友谊,应该很难。”
我们和他哪有任何的友谊可言啊岳总,求求您,还是把他给调走吧仿佛听到张威等人心中在想什么了,岳总继续说:“这样吧,我就趁此机会,安排下小车班的人事调动吧。”
张威等人精神大振,心想这厮总算是被踢出小车班了“张威。”
岳梓童抬头看着张威,说:“从即刻起,你就调离小车班。新的小车班班长,就由李南方来担任。”
咔嚓窗外光天化日下,好像在打雷,劈在了张威脑袋上。
第369章:他不再有爱情
李南方赢了小车班同仁的钱,打了他们的脸,岳总震怒,亲自来处理此事。
结果,却说小赌怡情,要把张威调走,提拔李南方为新的小车班班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就算打死张威等人,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孙大明等人呆若木鸡,张威则想哭,想给岳总跪了,泪流满面的问问,这究竟是为什么岳总没给张威张嘴请问的机会,随后又说道:“现在我们公司已经收购临市那边的项目了,全权负责那边工作的,是齐红军副总。张威,你就跟随齐副总去那边,给他当专车司机吧。”
张威感觉自己好像在坐过山车,他的工作人生,真心算是跌宕起伏,前一刻还被架在火堆上烤,现在又被扔进冰窟窿里了,这大起大落的过程,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唯有望着岳总,脸色平静,目光淡然傻了。
谁都知道,张威能成为小车班的班长,那是因为他是齐副总的小舅子。
不过就算这样,他在青山这边也不能太嚣张了,毕竟齐副总只是副总,要被岳总、贺兰副总领导的。
可现在齐副总外调去了临市,成了那边的一把手,张威再过去给他当专车司机,那就俨然是隐形的二号人物,身份地位,都有了质的飞跃。
一个霹雳下来,把张威劈了个外焦里嫩后,又吧嗒落下来个大馅饼,砸的他晕头转向。
就在张班眼前金星乱冒时,岳总又说话了:“张威,你的意思呢”
“我、我愿意,我愿意”
张威这才如梦初醒,连声道谢,发自真心,感谢李南方,哥们,谢了啊,多谢你赢我的钱,打我的脸,才让我得到这泼天大的好处“既然愿意,那就去人力资源部办理调动工作手续吧。”
岳梓童淡淡的说着,挥了挥小手,不怎么稀罕张班的千恩万谢。
“李南方留下。你们几个,也都回去吧。”
等张威飞一般的冲出安保处,岳梓童对孙大明等人说了句,又对闵柔说:“闵秘书,你随他们去看看,统计下被损的办公用品都置换成新的好了。嗯,要档次高一些。毕竟小车班工作很艰巨,为他们营造一个好的休息环境,也是应该的。”
“好的,岳总。”
知道岳总要与李南方单独谈,闵柔自然不会感到奇怪,点头答应后,走向门口:“孙大明,你们还傻愣着干嘛呢,跟我走。”
我们的工作很艰巨吗我们原先的休息环境,还不好吗岳总,您要为我们配置多高档次的办公用品啊您,怎么可以如此钟爱、体恤我们好像做梦般的孙大明,跟随闵柔走到一楼大厅内后,心里还这样想。
“我这样安排,你还满意吗”
起身为李南方接了杯水,送到他面前的岳梓童,比最贤惠的小媳妇,还要贤惠,说话的声音,也像被风化那样,温柔的要死:“如果你不喜欢呆在小车班,那就当副总吧。我们夫妻一心,肯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把公司打造成国际知名企业的。”
李南方接过水杯,摇头:“我可不是当副总的料。”
“那就来当老总,我辅佐你,你只需签字好了。”
“我连副总都当不了,还能当老总”
“官越大,越清闲的。”
岳梓童说:“你现在不也是南方集团的老板吗”
“我这老板,也算是叫老板吧。平时很少去公司,都是陈大力他们干活。”
李南方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抬头看着她的目光,不悲不喜,也没有什么感情:“我就在小车班好了,反正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呆在你身边。至于做什么,那都不重要。”
“南方。我知道我错了,昨天我伤害了你的自尊”
“昨天的事,我不想再提。”
“可我要说。不吐,不快。”
“那好,你请便。”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却忽略了,始终抱着利用你的心思,从没想过你对我的真情。这是我的错,直到昨天你走后,我才蓦然发觉,我对你太过分了。”
岳梓童语气真挚的说:“我不该与花夜神争风吃醋,当时我就不该理睬她。你是我岳梓童的未婚夫,我只需尽可能去当一个好女朋友就够了,何必在意她会给我带来的威胁”
凄惨的笑了下,岳梓童弯腰伸手,放在了李南方双肩上:“还是在昨天,我发现我与扶、对贺兰扶苏之间,仅仅是兄妹感情。我只是把他当做了兄长,享受他带给我的兄妹情谊,但并不是我最渴望的爱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我就守在你身边,竭力做好你的妻子。”
李南方没说话,只是端着纸杯喝水。
“南方,相信我,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嗯,我相信你,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李南方笑着点了点头,放下了纸杯,轻描淡写的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用再解释了,就当这一切没发生。”
岳梓童眉梢挑动了下,苦笑:“呵呵,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怎么就没有原谅你了”
“你的反应,很不正常。”
“那你说,我该是什么反应”
“你该生气。”
岳梓童看着他的眼睛,一句一顿的说:“如果你真在意我,你就该生气。甚至,你会动手打我,骂我滚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无所谓。毫不在意,我有没有真心悔过了。”
李南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想让我打你那样你才相信,我真没有生你的气,更没被你伤害所谓的男人自尊”
“他们说,打是亲,骂是爱的。你以前骂我时我,还很生气。你在金帝会所动手打我时,我更恨不得杀了你。可那时候,你是真心在乎我。现在不是了。”
岳梓童轻轻咬住嘴唇,垂首低低的叫道:“南方,南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我现在心中唯有你自己”
她只以为,她深深伤害了李南方的心,才让他现在对她彻底绝望,不肯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不肯相信,她是发自内心的。
可她哪儿知道,她并没有让李南方对她绝望,更没因此而伤心。
他只是对她毫不在乎,无论她当前是否在演戏。
他都会按照自己所想的,来对待她,放下纸杯推开她的手说:“饿了,该去吃午饭了。”
岳梓童的脸,一下子苍白,浑身发抖。
李南方有些奇怪:“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这番话,也是发自真心的,没有丝毫做作。
不过,无论是岳梓童也好,还是街头乞讨的叫花子也罢,被他看到有这种反应后,他都会一视同仁的。
李南方现在仍没察觉出,他的某扇心门已经关闭了。
那里面,藏有他的爱情。
心门关闭后,爱情不再,他就变成了一个有亲人情,兄弟情、兄妹情、朋友情却独独没有爱情的男人,根本品尝不到爱情特有的酸甜苦辣,对爱情来袭时的反应,也会无动于衷。
就好比,你买了一个林志玲的布偶,无论你抱着它多么疯狂的说爱它,它都会感受不到。
这与是否绝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岳梓童以后再遇到危险时,李南方还会全力以赴的去帮她。
还有可能,以后李南方会顺从师母的意思,与岳梓童正式结婚,成为真正的夫妻,生儿育女,也会担负起丈夫该担负的责任,从工作上、生活上来关心她却独独,不会让她品尝到女人最渴望,最珍惜的爱情。
没有爱情的男人,甚至都不会在意他的女人,会不会给他戴绿帽子,就像她喜欢某款化妆品,那就去买呗,反正他又不用。
再形象点说呢,李南方现在对爱情的理解,就是电脑固定的编成程序,会根据所输入的指令,来分辨女人是否真心在乎他。
但也仅此而已。
真心,不真心,他都无所谓的。
他自己不知道,但岳梓童却真切感受到了。
从没有过的恐惧,让她再次抓住李南方的肩膀,剧烈摇晃着,试图把他从冷漠中惊醒,低声叫着:“别吓我。求求你了,别吓我”
“我没有吓你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怎么了”
李南方更加惊讶,茫然,搞不懂岳梓童怎么会这样说,这么恐惧,好像要极力挽留即将逝去的生命。
他的反应,让岳梓童更加害怕,刚要再说什么,忽然想到了什么,左膝一弯,单膝跪地。
李南方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眼神警惕的望着她,怀疑她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岳梓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掌心高举了起来。
“这是什么”
李南方犹豫了下,拿起小盒子打开,看到了一个钻戒。
从钻石的大小、等级来看,应该不是很贵重,也就是一万块钱左右的大路货吧。
“这是昨天下午回家时,顺道买的。”
岳梓童举起右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为你买的我希望,你能亲手为我戴上。”
钻戒这玩意,虽说没多少价值,不过被那些黑心商人大力炒作上百年后,现在已经是爱情的象征了,基本都是男人买给心爱的女孩子,在向人家跪地求婚时。
岳梓童为李南方买了该他买的钻戒,反过来跪在他面前,向他求婚。
“给你亲手戴上好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南方想了想,拿出钻戒,戴在了岳梓童的无名指上:“啧,你手指修长白腻好看,戴上这玩意后,就更好看了。就是钻石小了点,等我以后给你换个大的。”
“李南方,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岳梓童面如死灰,喃喃地说着,右手从他手中颓然滑落。
第370章:小外甥,你想多了
“我狠心”
李南方有些茫然,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高兴了:“岳梓童,我问你。是我帮你搞定临市那边的项目吧”
“我的遗嘱里,写的也够清楚了吧”
“昨天你当着我的面,看到你扶苏哥哥后泪流满面后,我这个未婚夫,并没有当场发飙吧”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开皇集团上班,我来了。”
“现在你让我给你戴上钻戒,我也给你戴上了,怎么却说我狠心了呢”
李南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后,岳梓童无言以对。
因为他没有说错。
他已经比世界上最具风度的绅士,都绅士一万倍了,她凭什么要说他狠心岳梓童并不知道,李南方的爱情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以为他是在用这种态度,来折磨她,表示对她的不满。
她只知道,她都已经屈尊求和到给他下跪的地步了,可他还装傻卖呆的婉拒他。
这不是狠心,又是什么望着李南方那张无辜的脸,偏激的怒火,从岳总心底缓缓腾起,表面上却雪后初晴般的笑了下,从地上款款站起:“好,李南方,既然你这样绝情,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但你别后悔,后悔你今天对我的态度。”
李南方皱眉:“岳梓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哪儿对你绝情了我态度哪儿不对了”
“哪儿绝情,哪儿不对,你自己心里清楚装什么傻,卖什么呆呀”
岳梓童尖声叫了句后,接着意识到自己该保持冷静,绝不能再乱发脾气了,那样除了让事情更糟糕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深吸一口气,她再说话时,语气松缓了很多:“现在不想和你吵,我就是要问问你,你还是不是我未婚夫。”
“是。”
李南方没有丝毫犹豫:“师母说是,你就是。”
“好,那我现在以未婚妻的身份,告诉你。你晚上,必须给我回家去睡觉”
“我如果有事呢”
“有事,提前给我打电话,请假。”
“行,没问题。”
“还有,你帮我从花夜神哪儿借来的钱,怎么处理”
“你们昨天见面了,该怎么还钱,你找她去商量,关我毛事。”
“也行。”
岳梓童伸手摘下钻戒,重新放在小盒子里:“从现在起,你就是小车班的班长,兼职我的专车司机了。我要求你要随叫随到,没问题吧”
李南方回答:“有问题。”
“哪些问题”
“我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所以我只能答应你,我在公司时可以随叫随到。”
“好吧,就这样。”
岳梓童懒得再和他说什么,转身走向门口:“下午两点,你随我去临市。”
虽说已经安排齐副总主持临市那边的工作了,不过岳梓童这个大老板,是必须要去那边,办理结交手续的。
对她这个要求,李南方倒没有任何意义,举手伸出手指比划了个ok的手势。
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岳梓童拢了下耳边发丝,快步走向电梯。
已经午饭时间了,但去餐厅吃饭的员工却不是很多,各科室人员,都在关心自己能不能被齐副总当做精锐征调到临市去工作呢。
午饭晚吃会,又饿不死人,但因吃饭而耽误被征调的机会,那就损失大了。
岳梓童更没心思吃饭,回到办公室后关上房门,闭眼长手冲天啊啊的尖叫了起来。
她一肚子的闷气,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憋得难受。
她真不明白,李南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都跪地求饶了,难道要她把心挖出来给他看切,别闹了,那样会死人的。
尖叫几声后,岳总觉得身心轻松了很多,就是脑子还有些浑,快步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泼在了脸上。
用凉水洗脸,能起到药物起不到的醒脑提神作用,几蓬凉水洗面后,岳总的小脑袋瓜,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运转。
望着镜子里那个仿似梨花带雨的美女,岳梓童自豪的笑了下,喃喃地说:“李南方,你以为,你装傻卖呆就能让我方寸尽失,总是屈膝奴颜的去讨好你”
“小外甥,你想多了。”
拿过毛巾擦了擦脸,岳总左手掐腰,右膝拱起,半拧身摆了个风情万种的姿势,右手啪地打了个响指:“你,永远都不知道本小姨有多可怕。呵呵,你不是和我玩吗那就玩着瞧,看谁会被玩残”
出来洗手间后,岳梓童拿出手机,拨通了贺兰小新的号码:“新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有些头疼,不过现在好多了。”
贺兰小新斜斜躺在沙发上,声音故作疲倦:“梓童,你不用担心我,我好好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你现在的主要精力,就是放在临市那边。”
回家后,她换上了一袭黑色旗袍,开叉开的很高,双脚搁在案几上,袍脚垂落在地毯上,露出两条被黑丝紧裹着的美腿,左手夹着一根香烟,案几上还放着一杯红酒,哪有半点疲倦的样子“好。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下午去临市,估计要明天傍晚才回来。我想和你聊聊那个人的事。”
“那个人”
举起手正要吸烟的贺兰小新,嘴角跳了下。
岳梓童没再解释。
贺兰小新明白了:“你找他了”
“新姐,有件事我必须要提前说明白,免得你误会。”
岳梓童犹豫了下,才说:“我早就认识那个人。”
贺兰小新的嘴角,再次猛地跳了下。
新姐可不是那种被人办了后,就白白办了的主,先不说她会以何种残忍的方式干掉那个人,但最起码要搞清楚,叶沈的真正来历。
叶沈,绝不是那个人的真名。
如果是换做别的事,贺兰小新要想彻查一个鸭子的来历,那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但事关她自己的名节,她是绝不会让人知道,她被叶沈给办了一晚上。
所以要想调查叶沈的来历,她必须想个完美的计划,既能把事给办了,又不会让人看出,她与叶沈有丝毫的关系。
可还没等她想出好办法,岳梓童现在忽然打来电话说,早就认识那个人。
她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察觉出我要暗算她,才要利用叶沈来要挟我就在贺兰小新心思电转时,岳梓童又说话了:“他是我公司的一个员工,目前在小车班工作我的专车司机,以前备受我的信任,是闵柔的远亲。”
“他,会是备受你信任的专车司机”
贺兰小新真受惊了,慢慢坐起来,放下双脚:“那,他怎么会去那地方,做那个职业你以前,应该也不知道吧”
“是的,我以前也不知道。至于他怎么会去那边,做这种职业,可能是因为他爱赌吧”
李南方来开皇集团上班后,两次与小车班众司机大打出手,都是因为赌钱,这不是秘密了,却恰好被岳总拿来说事,暗示新姐他去那边出卖自己,很可能是欠外债了。
岳梓童并不知道,她临时拿来用的借口,会与李南方忽悠贺兰小新时的理由,高度吻合,就是为还债,才做那种让祖宗蒙羞的工作。
那天李南方告诉新姐,说多亏了各位衣食父母的慷慨赏赐,他已经还上欠款了,不会再留在会所当鸭子了,要去找个比如司机的工作。
什么特么去找个司机工作啊,原来你本来就是开皇集团的小车司机,还是岳梓童的专车司机,草感觉自己确实被玩了的贺兰小新,心中怒骂一声,表面却淡淡问道:“叶沈,应该不是他的真名吧”
“他叫李南方。”
受李总每次烧包自我介绍的影响,岳梓童又特意解释:“木子李,北雁飞南方的南方。是以刑满释放人员来公司的,碍于闵柔的面子,我才照顾他,给我当专车司机的。另外”
岳总欲言又止的行为,让新姐相当不耐烦,却只能耐心的等她。
“另外,据我观察他一段时间后,觉得他很是有些小本事,就想当做可用之才来培养。”
沉吟片刻后,岳梓童继续说:“为了彻底感化他,让他彻底告白昔日那段不辉煌的人生,我特许他可以住在我家”
“什么”
贺兰小新一惊,吃吃问道:“你、你会让一个"qiang jian"犯,住在你家里偶也,买嘎达,岳梓童,你这心胸,也太宽阔了吧”
岳梓童却是淡淡然:“新姐,你忘记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岳梓童以前是做什么的是特工自诩为华夏对顶级的国安特工,代号白玫瑰,杀人如麻,杀人不眨眼,杀个把人就像宰只小鸡仔会害怕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才怪。
“草这次,我必须得说声卧槽了。”
贺兰小新站起来,黑丝秀足在地毯上来回走动着:“梓童,你真了不起。如果不是知道你与扶苏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他。”
“说你的,我现在想开了。”
“好,这样就好。”
贺兰小新点头:“如果不是知道你与扶苏心心相印,我还真怀疑,你对这个李南方,产生感情了。”
岳梓童反问:“我对他产生感情,很奇怪吗”
贺兰小新愣住,片刻后苦笑:“不奇怪。”
“呵呵。”
岳梓童笑了笑,笑声有些落寞:“奇怪的是,我那晚对他表白了心意,他却拒绝了。”
“什么,什么”
贺兰小新真怀疑岳梓童吃错药,在说胡话了:“你对他表白心意后,他竟然拒绝了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一个鸭子,会拒绝英雄的,富有的,美丽的岳总”
“呵呵,所以,我很没面子。”
岳梓童冷笑:“谁敢让我没面子,我就让谁去死。”
“你要杀他”
“是。”
岳梓童坦然承认:“尤其他玷污了我最好的姐妹,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第371章:我杀人,你背黑锅
“梓童,你是担心我、我会因那晚的事,对他产生感情”
贺兰小新明白了。
岳梓童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解释这些,更直言不讳地说曾经追求过李南方,却被拒绝这些事就是担心新姐被李南方玩舒服了,对他产生感情。
那样,岳梓童再杀他,就会因姐妹情深而有所顾忌,所以才提前坦白这些。
至于英雄的,富有的,美丽的岳总,怎么可能会在那晚追求李南方,无非是受到贺兰扶苏移情别恋的刺激罢了。
这不算事,说起来也很正常,女人失恋后,不都喜欢自甘堕落,可劲儿来折磨自己,来报复负心人的吗关键是,岳梓童给她打这个电话里,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担心她会舍不得李南方去死,第二层却是希望她能帮忙,俩姐妹齐心合力,商量个完美无缺的好办法,让他很有节奏感的死去。
杀个把人简单,但如果让他死的很有节奏感,却要正儿八经的费点脑汁了。
贺兰小新想到这儿时,岳梓童说话了:“对,这是我唯一的顾虑。我不想因为杀个人渣,会破坏咱们姐妹间的伟大友谊。”
咱们姐妹间伟大的友谊说的真感人。
真以为新姐我不知道,你很清楚你不再是以前的岳大小姐,杀人万一露馅后,会接受法律严惩,这才企图拉上我来一起犯罪吗呵呵,不过新姐我是不会拒绝的。
本来我就琢磨着该怎么灭掉他呢,这就好比刚打瞌睡,你就送枕头来了,新姐又怎么好意思的拒绝呢,自然是帮你让李南方很有节奏感的死去。
不过,到时候你会成为杀人凶手的。
哈,哈哈杀人,我来搞,新姐我擅长啊。
黑锅,你来背,你本身就是背黑锅的命啊。
等那个混蛋死去,你背上黑锅后,开皇集团不就妥妥落在我手中了吗梓童,你可真是我最好的姐妹呀,如此的善解人意。
唉,老天爷,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的贺兰小新,强忍着要得意娇笑的冲动,语气认真的说:“梓童,你多虑了。别说那是个玷污我清白的人渣了,就算他是我丈夫你想杀他,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协助你。”
“新姐,你对我真好”
岳梓童感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
贺兰小新轻笑了声:“梓童,你专心去工作,我来做具体计划。等我做好后,我们在共同商量下,看看有什么破绽。”
“那就麻烦新姐费心了。我去吃午饭,挂了。”
岳梓童即将挂断电话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最好是让我亲手杀死他。他,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这样我才能出气。”
“这个简单,你就看新姐我的手段。挂了,小乖,快去吃饭。”
扣掉电话后,贺兰小新连连冷笑:“呵呵,梓童,他必须死在你手里,这还用你来提醒我吗如果不这样,我怎么能拿到你杀人的证据,让你来背黑锅呢”
搞定这件事后,贺兰小新精神更加愉悦,走到窗前展开双臂,做了几个扩胸运动。
她能清晰感觉到,自从那晚被李南方狠狠浇灌过后,无论是容颜,还是身体,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让她欣喜的变化,越来越有自信了。
怪不得人们总是说,女人就是花,要想永葆青春,就不能离开男人的浇灌呢。
“唉,真舍不得你死呀。”
不知不觉中,新姐又想到了那种药性发作都无法掩盖的酸爽味道,慢慢坐在阳台前的藤椅上,手伸进了旗袍下。
黑丝美腿蜷缩了起来,秀足足尖紧绷,紧闭双眸,用力咬着嘴唇,都无法压制委婉的鼻音椅子剧烈颤动起来,就像地震了那样。
当她足尖猛地再次绷紧,又迅速伸直时,一声婉转如凤鸣般的啼叫,攸地响起,接着迅速落下,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就像拉风箱。
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奇怪的味道。
喘气声逐渐恢复正常后,好像烂泥那样瘫软在藤椅上的贺兰小新,才慵懒的坐起来,手顺着长腿缓缓滑下,带着那双黑丝。
举起黑丝,对着外面的太阳,能看到上面大片的水渍。
她以前也做这种事,没什么丢人的,就像很多年小男人性趣所致时,就会对着岛国明星狂撸那样。
只是她以前做这种事时,都是在午夜梦回后,从没有在大白天做过。
而且,无论她借助何种道具,都比不上现在仅用手来的酸爽。
她很清楚,这是因为那天晚上,李南方激活了她身体里那些最敏感的神经,时至今日,那些神经仍处于一碰就会迅速的兴奋状态中。
她无比迷恋这种感觉,昨晚临睡前,今早睁眼后,她都已经做过了,而且可以肯定,晚上还会再来一次她要趁着那些神经,还保持当前状态前,多享受几次。
“怪不得某女作家说,女人被男人征服,是通过那根道,确实有理。”
把黑丝扔在地上后,贺兰小新保持着大马金刀坐姿,喃喃地说:“唉,我虽然没有被你征服,可我必须承认,这种感觉很美妙。要不、要不让你多活一段时间,等我感到腻了后,你再去死呵呵,这算是一举两得吗”
走进浴室冲了个凉,重新换上一双黑丝,点上一颗香烟,贺兰小新拿起了手机。
“新姐。”
电话刚一接通,一个男人就在那边恭声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让你暗中查的那个叶沈,怎么样了”
贺兰小新淡淡地问。
“新姐,请原谅。”
男人再说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紧张:“进展不是很顺利,金帝会所那些服务生对他了解不多。不过,据说有个叫小欢的平台公主,好像与他关系不一般。我正在着手安排人,去追查那个小欢。”
贺兰小新说:“不用去调查了,任务取消了。”
“取消了”
“是,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贺兰小新吸了口烟,才说:“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不得擅自调查他。”
“是。”
男人在那边犹豫了下,说:“新姐,我听青山酒店的服务生说,那个叶沈好像与南方集团有关。叶沈在酒店曾经摆桌请过一些人,听那些人喊他李总。”
“南方集团,喊他李总”
贺兰小新怵然一惊,猛地明白了什么。
南方集团,李南方,公司名字,与这个人名,实在无法让人忽略两者之间的关系,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李南方就是南方集团的创建者。
此前,贺兰小新对李南方没有丁点印象,但却知道南方集团的老总,为了保护原春海集团老总小女儿林晚晴,悍然与岭南陈家陈家做对,触犯了数家豪门的利益。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贺兰小新还是很佩服南方集团这个老总的,你说你一身价几千万的小破厂老板,得吃了多少豹子胆,才敢擅自插手林家的事,敢与数家豪门对着干呢除了被玩个粉身碎骨,还有别的选择吗不过你死了也好,早就想收拾你的新姐,恰好可以趁机收购你的企业。
有这想法时,贺兰小新还不知道谁是南方集团幕后老板呢。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玷污她,又被岳梓童追求未果羞恼成怒,发誓亲手干掉他的李南方就像大堤崩溃那样,想通这个环节后,贺兰小新思如洪水,想到岳梓童为什么非要亲手杀死李南方,还要与她联手了。
原来,岳梓童根本就没打算杀李南方岳梓童找她说那些,只是给新姐下了个套,把她绑在了保护李南方的战车上,利用她贺兰家大小姐的身份,来保护李南方。
贺兰小新已经答应了岳梓童,说要施展锦囊妙计,让李南方死在她手上可再好的机会,岳梓童都不会下手的。
“梓童啊,梓童,我还是真小看你了。现在,居然敢算计我来了。呵呵,有进步。”
贺兰小新喃喃冷笑一声后,才发现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
那边的手下,也肯定听到她说什么了,但贺兰小新不在意,这是死忠。
抬手揉了揉有疼的脑门,贺兰小新转移了话题:“倡廉局那边,有什么情况”
上次因指使人为难南方集团、结果王局却深陷其中后,贺兰小新曾经亲自给龙城城打电话求情,但龙局铁面无私,不为所动,坚持要公事公办。
结果就是俩人翻脸,接下了梁子。
贺兰小新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哪怕是龙城城。
龙城城既然敢拂她的面子,那么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该让龙城城付出什么代价呢新姐在找派人暗中盯梢龙城城,希望能找到能让她颜面尽失的证据,给她曝光,让她灰溜溜的滚出青山,以免耽误新姐的百年大计。
当然了,龙城城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去找个鸭子都会随身有四名保镖陪同的主,贺兰小新要想捏她的短处,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也不一定能得逞。
不过不去做,那就永远无法得逞了。
男人在那边回答:“她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每天都是正点上下班。而且,在她所居住的小区周围,明显有她的人在暗中布放。我们不敢靠的太近,以免引起对方怀疑。”
“嗯,这件事不能心急。”
“但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昨天才发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在暗中顶梢她。”
“哦,还有别人”
贺兰小新来兴趣了:“能看出那些人的来历吗”
“老七说,对方的盯梢水平很专业,也唯有他才能发现。”
男人说:“老七怀疑,盯梢目标的那些人,应该是来自最高警卫局的现役人员。”
贺兰小新一楞:“最高警卫局的现役”
第372章:最高现役在青山
贺兰小新一愣之后,就是震惊。
唯有用这个词,才能形容贺兰小新当前的反应。
最高警卫局现役,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不出现则罢,一旦出现就代表着要出大事了。
龙城城的身份地位诚然很高,但远远没有资格,能让最高警卫局的现役,在暗中盯梢她。
“新姐,这只是我们的初步怀疑。”
男人又说:“老七还不敢确定,他正在想办法,来确定那些人的身”
“不许”
贺兰小新忽然尖叫一声,厉声命令:“结束,结束盯梢龙城城的任务,立即结束你安排老七,让他迅速离开青山,去南方大本营,没有我的许可,绝不许抛头露面”
“是,我马上安排”
男人被新姐的厉声命令给吓坏了,慌忙答应了一声,扣掉了电话。
把手机随手扔在藤椅上后,贺兰小新双手抱着膀子,在阳台前来回走动起来,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表示淡然的脸色,忽阴忽晴。
男人的眼光还是太低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试图去确定最高现役身份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危险。
这与集体自杀,没什么两样。
那个部门,是什么样性质的部门没谁知道,他们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沙漠里的一粒沙,毫不起眼,无处可寻,外部人员只根据自己的猜测,把他们笼统的称呼为最高现役。
很多嚣张的人,总是吹牛比他们就是王法,可他们在最高现役的眼里,就是一坨不屑理睬的屎。
最高现役不代表王法,但王法对他们来说,却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人,一种是死人。
现在,最高现役却盯上了龙城城,其间透露出来的信息,足够任何豪门的人,去仔细分析,并做出至少十八种以上的各种推测。
“上面要对龙家,或者是岳家动手了”
“要不然,绝不会有最高现役来暗中盯梢龙城城,这分明是要从她身上打开缺口的节奏。可我怎么不知道,从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
贺兰小新来回走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脑子也转的越来越快,嘴里念念有词。
刚才与她通电话的男人,曾说老七发现还有人在暗中盯梢龙城城后,怀疑那些人是最高现役只是怀疑,但贺兰小新却相信老七不会看错。
老七以前偶然机会接触过那个部门,不会看错的。
哪怕是看错了,也要当做确有真事来对待。
也正是这种稍稍发现苗头不对劲,立即全方位缩回触角的及时反应,才能让贺兰小新苦心经营的那个庞大的黑势力集团,能够数次及时躲避相关部门的调查。
这次也一样,老七刚刚怀疑有最高现役出现在龙城城身边,她马上就严令所有人隐藏,斩断所有可能暴露的线索。
这个下午,贺兰小新什么都没想,没想岳梓童,没想李南方,只是提起精神,反复推断这件事,打了七八个电话。
每次,她都拐弯抹角的,套问对方有没有听说上面要有大动作,包括在与贺兰扶苏通话时,也是这样。
没有。
没有一丝征兆显示,上面要有大动作,要对龙家,或者岳家动手了。
窗外西边的太阳,慢慢编成一线迷人的火红时,贺兰小新长长吐出一口气,瘫坐在了藤椅上,神色疲倦的端起水杯,把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
耗时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后,通过从各渠道反馈来的消息,基本能确定最高现役出现在青山,只是一种私人行为,与公事无关。
简单的来说,就是有大人物指使最高现役,前来青山暗中盯梢龙城城。
能够指使最高现役干私活的大人物,很多吗不多。
来回数算三遍,也不会超过三十个人。
同样,敢指使最高现役来暗中盯梢龙城城人,很多吗贺兰小新敢肯定,除了岳家,龙家两家之外,没有哪个大人物,敢冒这天下之大不讳,用最高现役,来盯梢龙家的女儿,岳家的儿媳妇所以,假如老七没有看错,那么盯梢龙城城的最高现役,就只能是来自这两家。
这两家中,当然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使唤动最高现役的,贺兰小新只需伸出右手的四根手指,就能概括这几个人了。
岳家,唯有老爷子,与现任家主岳临城。
龙家,也唯有老爷子,与现任家主。
龙家的现任家主,还不是龙城城的父亲,龙马行只是明珠龙家在商场的代言人,龙家的家主则是他大哥。
龙城城之所以被人称为龙家大小姐,那是因为龙马行兄弟三人膝下,唯有她一个女孩子,从小就备受宠爱的。
龙家那两个有资格指使最高现役干私活的人,绝不会无聊到动用这个力量,来暗中顶梢他们的膝下明珠,有什么天大的事,也只会关上门来自己解决。
既然不是龙家,就只能是岳家。
早在岳梓童被岳家逐出家门后,岳老爷子就已经退休,让出了家主之位,所以他不会参与此事。
那么这些人在被逐一排除后,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岳家现任家主,岳临城。
贺兰小新很奇怪,她早就听说岳临城,是相当器重儿媳妇的,他能击败岳临川,保住家主之位,龙城城在其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被他倚为左右手。
既然是这样,岳临川又怎么可能,指使最高现役来暗中顶梢他的左右手没有任何的可能。
难道说,老七这次看走眼了“不会,老七不会看走眼的。”
贺兰小新慢慢放下杯子,秀眉紧皱,拧成了一个疙瘩,喃喃自语:“可到底是谁,胆敢私下里调动最高现役,来做这么无聊的事呢”
窗外楼下的街道上,依然华灯初上,贺兰小新依旧没想到最合适的答案。
她决定,再打个电话。
她手机里的电话簿上,并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那个电话号码,只能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如果不是牵扯到最高现役,一旦出手就会在华夏引起激荡风雷,有可能会为贺兰家的利益造成影响,她是绝不会给这个人打电话的。
在开始拨打电话后,贺兰小新已经站了起来,以一种相当恭敬的态度,站在窗前,尽管那个人看不到她的样子,可她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用这种态度。
嘟嘟几声后,手机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小新,怎么想起给叔叔打电话了”
自称叔叔的人,在华夏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他既不是出身豪门,又没有三头六臂,走在街道上时,也会像所有饭后散步的中年人那样,到背着双手信步前行,享受当前盛世华夏带来的安宁。
可他,却是贺兰小新最最怕的那个人。
也是华夏两百多万军人,贺兰扶苏这个国安精锐,最尊敬的人之一。
他叫荆红命,复姓荆红,名命。
荆红命,现最高警卫局局长,华夏传奇神话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号冷血。
早在多年前,他就与二月杀人如麻胡灭唐、四月血鹰谢情伤,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并称为当世四大近身格斗宗师,为国征战大小上百战,未尝败绩。
这是一个杀神般的存在,这是一个集热血与柔情为一体的真男儿。
离婚后的贺兰小新,每次见到他时,心底最深处都会战栗不已,后背嘶嘶的冒冷气,总是担心她的荆红叔叔,会淡淡的笑着对她说,小新,你的事,发了。
同样,荆红命也是唯一一个,几次出现在贺兰小新春梦中的男人。
这可能是贺兰小新太害怕的缘故,从没敢去想象会在现实中与他为敌,只能在梦中,奢望用她的女人魅力,来折服他。
唯有那样,贺兰小新每当在犯罪时想到他,才会有点胆气。
“荆红叔叔,瞧您说的,好像我是忽然间想到您,才会给您打电话那样。”
贺兰小新抬手掩嘴,轻笑一声,清澈干净的笑声中,带有明显的小儿女姿态。
她可不觉得在荆红命面前,装小儿女有什么丢人的,并不是所有的顶尖衙内,都有资格在他面前这样装的。
“有事就说事吧,你婶婶还要我去帮她包饺子。”
很难想象,荆红命能像普通居家男人那样,帮老婆包饺子。
“啊,是吗那我可不敢耽误您去讨好婶婶。”
贺兰小新再次轻笑了下,说道:“荆红叔叔您该知道,我现在青山开皇集团,帮岳梓童打理生意吧”
“嗯。你能回国做事,为建设我们更加美丽的家园而出力,我很欣慰。”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贺兰小新早就骂他,好好说话不行,非得装什么逼呢可这样说的人是荆红命,那么就代表他心里确实这样想的,才会这样说,听起来一点都不虚伪,就像他说,他最爱吃的水饺那样。
“荆红叔叔,很偶然的机会,我去青山倡廉局找龙城城叙旧也可能是我看错人了,我好像看到忘记在哪儿见过的一个人。”
稍稍停顿了下,贺兰小新决定实话实说。
在荆红命面前,没必要玩什么套路。
再深的套路,对他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还有可能会引发他的反感。
荆红命在那边沉默片刻,问道:“现役”
“是。应该是。”
“这件事,你就不要关心了。那是人家的家事。”
“好的,荆红叔叔,那我就不打搅了。呵呵,快去帮婶婶包饺子去吧。告诉婶婶,等我回京去看望她。”
贺兰小新笑着寒暄两句,扣掉了电话。
“家事呵呵。”
她看着窗外泛蓝的夜空,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岳清科,你这是怀疑龙城城在青山,背着你有了相好的,擅自动用了最高现役唉。蠢,真蠢,反倒是把姑奶奶给吓了个半死。”
第373章:猝不及防的杀手
最高现役外出执行任何任务,都要在荆红命那边备案。
所以荆红命比谁都清楚,每一个外出的最高现役,正在执行什么命令,也同样会在内部备案,存在警卫局的最高机密档案室内。
无论在任何年代,都不会缺少以权谋私的行为,而擅自指使最高现役,做与他工作无关的事,这本身就是一种以权谋私。
表面冷漠古板,实在比谁都懂得该怎么办的荆红命,每逢遇到这种事时,都会假装不知道,也不会干涉最起码,明面上不会干涉,可所有替人办私事的最高现役,每天都会向他汇报当天的行动。
他一旦发觉某件事,可能会损害国家利益,就会立即下令,强行结束本次任务。
擅自调用最高现役,去处理家事,这与损害国家利益,没半毛钱的关系,所以他不会插手。
按说,也不该委婉的告诉贺兰小新,这是别人的家事。
他这样说了,就是不想引起贺兰小新的误会,让包括贺兰家在内的豪门世家,会因此做出错误的判断,引发没必要的动荡。
荆红命说了他该说的,贺兰小新却从他看似很平淡的这句话中,立即敏锐推测出,最高现役出现在青山,就是岳清科怀疑龙城城在这边胡来,才要愚蠢的彻查她了。
天底下,没有公公派人暗中盯梢儿媳妇的道理,只能是丈夫。
身为岳临城独子的岳清科,是唯一能扯着父亲大旗扮老虎,擅自征调最高现役办私事的人。
最高现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有私心,在不损害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帮忙干点私活,从中拿点辛苦费,也是情有可原的。
事实上,岳清科也唯有委托他们,才会确保即便查出龙城城有什么出轨行为,也不会走漏任何的风声。
只是他们却没料到,贺兰小新的手下里,会在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龙城城来青山才几天啊,就耐不住寂寞,要红杏出墙了”
心神完全放松的贺兰小新,点上一颗烟,被黑丝包裹的足尖,在地上来回踢踏着,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那个敢于臣服在龙局石榴裙的大侠,又是何人呢”
到了贺兰小新这个档次,出入那些高档会所,找几个出色男公关来享受,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很无法接受的事,对她们来说反倒是不要太在乎了。
她早就听说,龙城城在京华时,就曾经带着保镖出入高档会所。
就像新姐,回国后,不也是几乎每天都泡在七星会所中吗只要没什么不雅绯闻传出来,就算不上多大事。
所以贺兰小新由此推断出岳清科怀疑龙城城红杏出墙,也很简单。
还能确定,龙城城确有此事,要不然岳清科不会傻到动用最高现役。
“那个谁谁谁呀,这下你特么可惨了。胆敢给岳大公子戴绿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你好是求遍漫天神佛,死后能留个全尸吧。”
贺兰小新耸耸肩,不屑的轻笑一声,起身走向酒柜那边,准备好好喝一杯,先安抚下受惊的神经,再去考虑她自己的事。
李南方不会去求漫天神佛,他只求岳梓童别总给他打电话,打搅他欣赏临市的美好夜景。
距离青山只有五十公里左右的临市,原先就是青山的一个县,后来才升级为县级市,人口不到一百万,城市规划格局,也没法与省会相比。
不过临市的自然环境,与青山相比起来,不要好太多。
青山秀水,风景宜人,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这种秀美环境里长大的女孩子,个个看上去都那么水灵灵的。
尤其街头上那一条条白花花的大腿,估计用力亲一口,就会嘬出水来。
“这些无知小妹,不穿南方黑丝就敢出门逛街,这是要促发暴力率上升的都怪我,迟迟不能让黑丝上市,她们想穿也穿不上。唉,罪人啊,我是临市人民的罪人。”
坐在某公园的长椅上,李南方愧疚的叹了口气,抬头遥望着不远处的大街上。
李总在为临市妹妹人身安全担忧的同时,也考虑在这个位置,搞一块大广告牌,上面张贴上南方黑丝的巨幅广告,看看能不能起到显著效果。
叮铃铃,手机又响了。
闪烁的来电显示,依旧是小贱人在跳跃,黑夜精灵似的,特烦人。
不接。
不接不行啊,除非关机,要不然她会把手机打没电“你又怎么了”
只好接起电话,不等她说什么,李南方就没好气的说:“在来时的路上,我就说了,我不会参与你们相互吹捧、寒暄的场合。我只是个小破司机,职责是让你平安送到某地而已总是给我打电话干嘛就不怕别人说你在谈正事时,总打电话就是不尊重人”
“你、你还是我未婚夫啊。”
岳梓童的舌头有些大,看来今晚喝的不少:“我给你打电话,有错吗我这是在关心,呵护你。更担心你的安全问题呃万一,你在外面时,被岭南陈家的人,偷偷抹了脖子,那我岂不成了命苦的望门小寡了”
“都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了。”
李南方回头,看了眼从公园小湖那边走过来的一对情侣,问道:“酒会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早就结、结束了。不结束,我会给你打电话,迫切希望你来陪我睡觉”
“闵柔呢,也喝多了”
“你就知道关心你的闵柔李南方,你这算怎么个意思放着娇滴滴的未婚妻待理不理的,却惦记人家女孩子。小乖,快来吧,我刚洗白白了,浑身痒”
“少扯这些没用的。”
李南方打断她的话:“更别总拿这种话来撩拨我。真有本事,当着齐副总他们的面,你怎么不敢开个双人间,和我睡一个屋子里呢”
岳梓童声音猛地提高:“你以为我不敢开”
女人在喝多了时,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
李南方很清楚这个道理,真心不敢呛着她来,以免生出没必要的麻烦,唯有认输:“你敢,你当然敢了。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去。”
“不行,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岳梓童很蛮横,更不要脸的样子,问:“你现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别来了,你也找不到我,我现在南边山里小河边,对天赏月呢。”
“扯淡,骗谁呢”
岳梓童在电话里骂了句,说:“你回头,向五点钟方向看过来。”
靠,她也来这小公园了李南方回头看去,就看到左后侧数十米外的假山上,站着个白裙飘飘的仙子左手抓着假山一角,右手拿着手机挥动着,斜斜晃着脑袋,黑亮的秀发滑下,被夜风吹起,挡住了半张脸。
别说是遮住她半张脸了,就算把她整个人都遮住,再化成灰,李南方也能认出她是他小姨,现在一喝多了的女酒鬼,要不然绝不会爬上假山,摆出这么让人反胃的造型来,让他要把晚上吃的酱肉吐出来。
“喂,你有病啊喝酒后爬这么高,就不怕摔成地不平”
看到她站在几米高的假山一脚,下面是嶙峋乱石,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失足跌下来的样子,李南方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正要跑过去,先把这女酒鬼抱下来时,有锐器破空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怎么回事李南方怵然一惊,来不及多想,猛地拧身向右边草地上扑去。
依着他的眼里,依着他对未知危险没发生前的警惕性,他竟然没察觉出来,直到刺杀他的人动手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李南方的反应速度可谓相当快,但刺杀他的人,出手动作更快,等他猛地扑倒在草坪上时,左肋已经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受伤了,被人用锐器划伤了左肋。
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上哪怕是零点零一秒,锐器就能顺着他左肋第三、第四根肋骨中间,直直刺进他的心脏,让他一命呜呼。
以前,李南方也不是没遭遇过类似情况,可却从没受伤。
现在他受伤了,这只能证明刺杀他的人,是个不逊于叶小刀的金牌杀手。
岭南陈家派来的人这是李南方的第一反应,只因除了岭南陈家那种豪门大家之外,一般人别想有资格,能指使这种堪比金牌杀手的人,来刺杀他。
但又不像原因更简单,岭南陈家要想偷偷干掉一个,在他们眼里不知死活的小老板,有必要会出动这种重量级的杀手吗更何况,叶小刀已经回国,正在紧盯着陈家做什么。
如果杀手真是来自岭南陈家叶小刀,凶多吉少也唯有摆平叶小刀后,岭南陈家才意识到李南方的真正实力,远比他表面上更强大,所以悍然动用了重量级杀手,上来就给予了致命一击。
李南方想到这些,只是心思电转间,换算成时间,不会超过零点几秒钟。
而且在想到这些时,他也没闲着,双手触地的一刹那,腾身暴起,霍然转身时,就听有人惊咦一声。
李南方猝然遇刺,瞬间分析出对方居然是重量级杀手后,大吃一惊不假,出手刺杀他、本以为一击就能要他命的杀手,吃惊更甚。
杀手,赫然是刚才从小湖边走过来的那对情侣。
发出轻咦的不是杀手,是他的同伴。
她是做梦也想不到,李南方能在猝不及防下,能躲过枭龙的致命一击。
更为吃惊的枭龙一击失败后,想都没想,手腕一抖,亮银军刺在街灯下,划出一道耀眼的亮弧,迅即如电,由下至上刺向李南方的下巴。
他的同伴也没闲着,甩手一挥,一蓬呛鼻的白色粉末,忽地扑向李南方面门。
枭龙的致命一击失败,女人震惊过后,立即果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