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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男人的耻辱
“什么意思”
那边女人愣了下,反问道:“你说,是我动用死杀执行任务”
“不用狡辩了,展星神。”
神姐无声冷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那三个黄铜板,轻轻一抛,落在掌心内后,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南疆三废的信物,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他们三个,是被你拉进组织,归你管辖的。我就不信,如果没有你的许可,他们敢跑来内地执行任务”
那边的展星神没说话,只因她能听出,神姐并不是在唬她,而是真拿到了南疆三杰的铜板,组织里的身份证。
组织里所有的死杀,只接受发展他进组织的人的管辖,单线联系。
就算神姐是月夜星辰四大神女中的二姐,在组织里的地位,要比星神高一些,可也没有权利,却指挥星神管辖的死杀,去执行某件任务。
所以,南疆三杰能来青山杀人,只能由展星辰来下令,安排的。
白灵儿从他们尸体上搜出的三个铜板上,也有属于她自己的独特印迹。
“你怎么不说话”
神姐等了片刻,又说道:“你不与我们商量,擅自动用死杀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不派有能力的人,来暗中监视他们的行动,一旦事败后,及时夺回信物,以免让组织暴露,引起华夏最高官方的注意”
“呵,呵呵。”
神姐冷笑道:“你却派了个比南疆三废更不堪的废物,来执行暗中监察任务在他们任务失败身死,信物被人取走后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让他赶紧滚蛋。呵呵,展星辰,这会儿你的人,已经被那个故意引诱暗中盯梢的人,用极其残酷的手段,顺藤摸瓜查到你了。”
展星神还是没有说话,但呼吸声却明显了很多。
神姐的语气,越加的严厉:“你想过没有你的鲁莽草率,会导致你身份暴露后,最终导致组织在中原的多年苦心布局,毁之一旦”
展星神终于说话了,很冷:“到时候,我当然会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就能弥补你所犯的大过错了”
“那又怎么样”
展星神的语气,严厉了起来:“花夜神,我希望你能清醒些,你只是月夜星辰中的一个,并不是能决定我生死的长老,王后你凭什么,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横加训斥的”
花夜神指责展星神擅自动用死杀,本意还是站在爱护她的角度上,指责一番,再帮她找个好的借口,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也就算了。
却没料到,性格冷傲孤僻的展星神,不买账,还和她翻脸了。
“哈,好,好”
花夜神气极反笑:“展星神,你成为红遍整个东亚地区的大明星后,翅膀硬了啊,再也不用我看在眼里了你,这么快,就先忘记你小时候,我和月神姐对你的抚养之恩了行,很行”
“我没忘我死,都不会忘”
展星神的叫声,一下子尖利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月神姐是怎么死的她死在一把黑刺下,残魄黑刺”
花夜神一呆,喃喃问道:“这,又怎么样与你擅自行动,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有干系呢神姐。”
展星神的声音里,带有了明显的哭腔:“月神姐与你相比起来,她更像我的母亲她死的那样惨,被那把邪恶的黑刺,从下巴贯穿整个脑部死,都不瞑目。我要查出那把黑刺的主人是谁,我要把他,把他碎尸万段,给月神姐报仇雪恨。”
“我在组织里,没有神姐你那么雄厚的人脉,可以找理由,调动高达一个亿的资金。我、我只是个表面光辉,实则没有几百万的戏子。我想彻查杀人凶手是谁,就需要大批活动资金。”
展星神在那边深深吸了下鼻子,声音逐渐恢复了正常:“金三角的大毒枭,委托通灵帮的人找到我,开出了天价,让我帮忙杀一个女人”
花夜神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只管杀人,才不管她是谁。”
“你知道,那个女人身边,有能在装疯卖傻中就能摆平南疆三废的高手吗”
“我不知道。”
“唉。星神,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想私下接活,挣钱去彻查杀月神姐的凶手。我,也在暗中广撒人手,做同样的事。”
花夜神低低叹了口气,问:“可你想过没有月神姐死后,长老与王后,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就仿佛,月神姐只是一介无名小卒,死了,也就死了,远远没有资格,让组织为她报仇雪恨。”
展星神愣住:“那、那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从没想过这点。仅仅以为,五长老对月神姐的印象不好,不止一次在王后进谗言,说她高官夫人得做后,就不想尽心做事了,王后这才不想因她的死,舍本去追查。”
“哼哼,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向王后进谗言那又怎么样”
花夜神冷笑:“月夜星辰四大神女,源自王后最贴身的心腹侍女。在王后心中,要比那些老东西更亲近一些,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王后,怎么可能放任月神姐惨死后,而无动于衷”
“只是,王后不敢在这当口擅自行动。那样,会暴露更多潜伏在中原的实力。”
花夜神低声说:“月神姐露出破绽后,她并不知道她早就被人盯紧,才引来了绝顶高手的诛杀。她死后,她多年苦心经营的势力,彻底崩溃,遭到了华夏强力部门的大清洗。听说过北疆惨案吗”
北疆惨案,是烈焰组织有史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事关数百人。
这数百人,都是听命于月神的。
月神身死后,她的数百手下仓皇逃窜,聚集在北疆某小村内,密谋给华夏搞个大破坏,算是给月神出一口恶气后,再逃到境外的。
谁成想,他们刚聚集在小村庄,把所有村民赶出去的当晚,华夏西北军区的整整一个装甲师,就把那个小村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夜凌晨十分,数十辆坦克轰隆着冲击小村庄,没有任何针对性的,只是排成钢铁洪流,把包括房屋,树木,数百人在内的所有东西,反复碾轧。
所有试图逃出包围圈的烈焰帮众,只跑到包围圈前百米处,就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子弹打击反复碾轧的钢铁洪流,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房屋,树木,数百人,全部被碾轧成了碎片,陷进了泥土中。
钢铁洪流这才撤离,随后就是大型农用拖拉机,拖着两人高的钢犁,把整个小山村深翻了几遍,把所有的碎片,都埋在了地下。
再然后,上千军人人手一棵小树,栽种在了掩埋数百冤魂的土地上。
再、再然后,大功率水泵,就开始哗哗的放水,浇地。
“呵呵,星神,你知道吗现在那个地方的小树们,长得相当茁壮啊,相当茁壮”
花夜神呵呵惨笑着,语气怨毒:“那下面,有我数百兄弟的血肉之躯啊华夏、华夏太狠了一旦发现又不好的苗头,立即就会施展最最残酷的手段来镇压,力保他们来之不易的盛世华夏”
花夜神在这边笑,展星神在那边却是低低的哭泣。
她无法去想象,数百人就这样被活生生的变成肥料的过程,得有多么的残忍。
但她终于知道了,北疆惨案的发生,让王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月神身死后,她的数百手下惨死,那么展星神如果再暴露了呢她,以及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势力,下场绝不会比那些人好到哪儿去。
正像花夜神所说的这样,华夏为确保来之不易的盛世,力保她的人民安居乐业,重返汉唐盛世的辉煌,处置各种危害势力时,再血腥,再残忍的手段,也能使出来,没得任何商量,绝不手软“昨晚,我看到了一把黑刺。”
擦了擦眼角,花夜神声音低沉的说:“可我认为,这把黑刺不可能是刺杀月神姐的那把。天下间,有十二把这样的黑刺,名为残魄。他们的主人,合成龙腾十二月,在多年前,就曾经创下了不败的神话。”
“龙腾十二月我听说过但却从没有去想,月神姐会是死在他们手中。”
展星神吸了下鼻子,问:“你看到那把黑刺主人,就是逼迫我的三个死杀殉职的人吧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的情绪不对劲,最好是先安心,准备你接下来的演出。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善后吧。我正在努力,看看能不能把他收服说起来,那个人你也认识。好了,不要再问你什么了。天亮了,我也该走了。”
花夜神抬头看了眼东方红艳艳的天际,扣掉电话,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乱树丛内。
天亮了。
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过古亭,去寻找它们的早餐。
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传来公鸡的啼鸣声,这肯定是个爱睡懒觉的懒公鸡。
也可能,它伸长脖子努力的叫唤,是要喊醒李南方,该滚回市区工作了,老在这儿睡,算个什么事李南方慢慢睁开了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亭顶,过了足有半分钟后,才轻轻叹了口气,翻身坐了下来。
四肢有些乏力,尤其是第五根肢体,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太阳升起时,向太阳公公敬礼致敬,这说明它昨晚累得不行。
歪脖子树下的打斗痕迹,一点都看不出了,夜风就是最好的清道夫。
夜风或许能替李南方擦掉衣服上的泥土,但却擦不掉裤子上的某种污渍。
他低头,盯着朝阳下闪闪发光的那些残液,半晌后才确定,昨晚发生的那一切是真的。
他被鬼女人再次狠虐了,又被逆推在了古亭中。
这,是男人的耻辱
第399章:我这人脸皮特薄
如果李南方是个女人,被人狠虐后,再逆推在荒郊野外的山巅古亭内,半个晚上都被可劲儿的糟蹋,他醒来后,肯定会从百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
要不就解下裤腰带来,拴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来成全他的名节,以死亡的方式,来向这个不公的世界,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呐喊。
还我清白可惜哦,他不是女人,他是被女人给逆推了的男人。
很可能,昨晚他在陷进幻象内后,看到的那个妖魅到不行的女人,其实是个鸡皮鹤发的死老太,只是拿鞋底把屁股抽肿了,冒充丰满来坐奸他,给他怀抱温香软玉的错觉。
但这有什么呢尊老爱幼,可是华夏传承数千年的优良传统李南方最多手扶着歪脖子树,对着下面呕呕的吐了几口清水后,就不在乎逆推他的伟大女性,是不是死老太了。
做人,必须想得开才行。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点破事,就跳崖上吊的寻死,那样会让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的师母,心寒,在他死后也会啼哭着,拍打着他的脸蛋,痛骂他是蠢货的。
绝不能让师母哭泣,是李南方老早就发下的毒誓。
所以为了誓言,为了师母不再生气哭泣,李南方脚步轻浮的走下荒山时,就已经忘记被逆推的事了。
他很忙。
他要把有限的生命,全部投进让世界所有美女的美腿,都被南方黑丝紧紧包裹着的伟大事业中,岂能为了这点挫折,就心灰意冷呢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别了,康桥、哦,不对,是别了,古亭,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启动车子,对着山巅古亭挥了挥手,李南方留下一股子尾气,绝尘而去。
叮铃铃,手机响了,车子刚驶上绕城高速后。
李南方拿出手机,看了眼后骂了句草,上面几十个未接电话啊,有小贱人的,有叶小刀的,但绝大多数则是白灵儿的。
能够被这么多人,不对,是被这么多未接电话所关心,李南方很有一些成就感,被逆推的最后一丝沮丧,也消失了。
“白灵儿肯定担心死哥们了。不过,我有资格被她担心。毕竟没几个男人,能在危机四伏时,甘心替她顶缸的,长得再漂亮,再温柔也不行。”
啪地打了个响指,李南方接通了电话。
“李南方,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白灵儿急吼吼的声音就传来了,带着满腔的真挚。
“我、我”
李南方嗓音沙哑,且虚弱的说出两个字,就闭嘴了。
没错,他又在装逼。
唉。
但也不能太过指责他,毕竟昨晚他可是一度以为,自己会被狂虐致死了,现在好不容易用他的清白之躯,才换回一条小命,在白灵儿面前装装逼不可以吗可把白灵儿吓坏了,急声叫道:“李南方,你怎么了告诉我,你现在哪儿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我无法锁定你的位置”
“我、我灵儿,我死、死不瞑目啊。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
对迎面驶来一辆红色宝马车里的美女,很暧昧的抛了个媚眼,李南方又得意起来,敢在高速路上边开车边打电话的,也就是哥们了吧“你、你别吓我。”
白灵儿彻底被哄傻了,语气发颤:“告诉我,你现在什么位置我正在西郊的高速路上,已经找了你大半夜了。”
“不要,不要来找我了。我、我已经坚持不到看到你了。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
“什么心愿,你说,说”
“我欠陈大力、欠他八百块钱,还没有还。还有,南方集团的消防手续,没有办下来。还有,我的党费”
“我替你还我替你办我替你交”
“我不是党员啊。”
“啊”
“党费就算了吧。唉。”
李南方幽幽的叹了口气,低头去拿香烟:“能不能求你个事。等以后每年的今天,去我坟前,别忘了带着好酒好菜,和我边喝边聊天。最好是一口一个老公的那样,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孤单了。”
“还要给你烧点纸钱吗”
白灵儿的声音里,忽然夹杂了些许的冷笑。
啪的一声点上香烟,李南方摇头说:“那玩意就算了。我这人一向节俭惯了,活着时每个月才花个三五万的,死后肯定也会勤俭持家的。买烧纸的钱,还不如存在我的账户里,以我的名义,捐赠给山区贫困孩子,让他们感受到来自另外那个世界的我,深深的爱咳。”
白灵儿冷笑,催促道:“你怎么不说了”
“不说了。嘿嘿,刚说我这人节俭惯了,能省点电话费也是好的嘛。和你说啊,现在通讯公司太坑人了,市内电话打一次,也要好几毛呢。还是省点是点,留给山区贫困孩子交学费吧。”
李南方讪讪的笑着,把车子慢慢地溜边,心中懊悔的要命,刚才只顾低头点烟了,怎么没看到小老虎就站在路边,看着我冷笑呢果然是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
幸亏这天,晴的杠杠地,不像要打雷的样子。
李南方开门下车后,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这才放心。
接着,对双手抱着膀子走过来的白灵儿,义正词严的说:“白警官,我要严肃批评你高速路上不许随便停车,你身为维护法律尊严的警务人员,却执法犯法哎,干嘛踢我”
“我踢死你个装逼犯,踢死你”
白灵儿接连两脚,大力踢在李南方腿上后,忽然纵身一跃,扑进他怀中,双手用力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落了下来,滚落在他脖子上。
很烫。
“没必要这么夸张吧看,守着好多人呢。”
李南方下意识的伸手,托住女孩子结实的美臀,苦笑着看向路边那十几个干警。
那些干警,立即齐刷刷的转身,递烟点火,一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守着人,又能怎么样”
白灵儿是个敢爱敢恨的,在看到李南方脸颊、嘴角青肿,脖子来有青紫色的掐痕后,就意识到他昨晚遭遇了何等的危险。
他在为她顶缸后活着回来,就证明已经解决了被死杀同伴暗杀的危及。
心情激荡下的白警官,别说是守着十几个同事,就纵身入怀了,哪怕守着数百万青山人民,她也毫不在乎,视为无物。
当一个男人,为了女孩子甘心去死,那么无论女孩子怎么感谢他,都不为过的。
尽管李南方才没有想到过,为她顶缸后去死。
但事实证明,如果不是鬼女人爱才,试图收服他,估计他早就变成一具死尸了吧谁知道呢,没发生的事。
“守着人,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脸皮特薄。”
脸皮很薄的李南方,一手托着白警官的美臀,另外一只手却伸进了警服内。
“靠,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感受到背后那只魔爪,顺着光滑的后背,趟起一片鸡皮疙瘩后,饶是白警官敢爱敢恨,可也不敢再任由他在这儿乱动手,慌忙从他身上跳下来,抬手推开了他。
脸上,兀自带着大颗的泪珠,晶莹闪亮。
梨花带雨的美,果然迷人。
只看了一眼,李南方就有了自惭形秽感,觉得刚才那动作,亵渎了纯真的美。
不过,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样做的,最多事后满脸严肃的说:“是,我也觉得这有些过分了。白灵儿同志,请看在我脸皮薄的份上,原谅我这只没素质的右手吧。”
噗嗤一声,白灵儿失笑出声,抬手抚额,翻了个白眼:“唉,李南方,我实在看不懂,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是来自彩霞飘飘的南天门,手持两把不锈钢”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来凡间维护正义的神仙,地球人都知道,就别说了。”
反手擦了下泪水,白灵儿轻声问:“危险,解除了”
“应该没问题了。不过,肯定会留下点后遗症。你别担心,我是来自彩霞飘飘的南天门,手持两把不锈钢菜刀,我”
“谢谢你,李南方。”
“昨天,你已经谢过了。其实谢谢与给点好处费来说,比方替我交党费,我还是喜欢后者。”
“那给你盖个章吧。”
白灵儿说着,迈步向前,踮起脚尖,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下。
毫无感觉的李南方,有些郁闷:“又来这一套。”
“这是我的初吻。”
“今天的吗”
“滚了。”
白灵儿转身,快步走向警车:“我还要去省厅汇报工作,就先不陪你了。等我有空,我再给你打电话。”
“哎,别忘了给充点话费,避免你打电话时,因为我欠费而停机。”
“知道了,死货”
白灵儿头也不回,不耐烦的扬手打了个响指,开门上车,启动车子,打开警灯爆闪,拉响警笛,几乎是擦着李南方的衣襟,向市区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经过时,透过车窗玻璃,李南方能看到白警官脸上,又挂满了泪水。
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守着那么多同事,不顾一切的抱住李南方,献上她的初吻后李南方看似没正经的态度,让她明白了一切。
这是她的初恋。
只是,太、太短暂了。
让她难以接受,唯有用最快的速度,在最凄厉的警笛呼啸声中,疾驰而去。
其他干警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白警官忽然驾车疾驰后,也纷纷跳上车子,拉响警笛,仿佛正在追捕s级要犯那样,接连从李南方身前驶过。
每个干警在经过时,都会从车窗内伸手,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们,懂个毛。”
目送那一长串的警车驶远后,李南方才喃喃的骂了句。
婉拒女孩子的表白,确实不是人干的活。
第400章:闵秘书的锦囊妙计
“李班,您来了。”
看到李南方走进来后,围着桌子小声谈论着什么的孙大明等人,立即站了起来,态度恭敬的问好。
整个小车班的司机们,前两天对赌时怀疑李南方耍老千,一言不合就群起攻之,结果却被这厮趟了个人仰马翻,闹到了安保处,泣血请秦处长为民做主。
后来岳大老板却驾临安保处,亲自当场断案岳总屁股坐的很歪啊,就算傻子也能看出,她全方位偏向李南方,为此不惜把张威调走,当众宣布提拔这厮为新的小车班班长。
虽说大家实在搞不懂,高高在上的岳总,怎么这样爱护一刑满释放人员,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就知道李南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既然惹不起,又不会辞职滚粗继续在这儿养老,那么大家必须要改正心态,把李班当做领导来恭敬,巴结。
希望大家良好的态度,能获得李班的好感,别揪着以前那点破事不放了,反正你也没吃亏,赢了我们的钱,打了我们的脸,这要不满意,还想我们怎么做啊于是乎,李南方刚走进来,就有人为他拉开椅子,恭请他落座,桌子上摆着新不锈钢水杯,一盒大中华香烟,还有一盆绿油油的君子兰。
那天打架后,被损坏的桌椅,没被损坏的,都换成了高档次的实木办公用品,尤其李南方还有单独的办公桌椅,估计与岳总所用的差不多一个档次,真皮座椅,不用坐,看上去就肯定很舒服。
“以后大家都是用一个马勺舀饭吃的了,别这么客气,显得太生分了。”
坐在椅子上,来回转动了几下,李南方拿起香烟,撕开点上一颗,扔给了孙大明:“我这人呢,从来都不记仇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无论谁吃亏沾光,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我们所有人,要紧密团结在以岳总为核心的周围,为让开皇集团有更加辉煌的明天,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自凡是看过新闻联播,关注过各大报纸头版新闻的人,基本都能照葫芦画瓢,说一段冠冕堂皇的话,来证明他也是很有内涵的。
李南方话音刚落,值班室内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孙大明等人满脸都是醍醐灌顶的神色,恨不得高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李南方很有领导派头的摆摆手,示意这些拍马屁的别再表演了,问:“天色还早,咱们摸一把”
从者云集。
立即围在李班的办公桌前,发牌下底。
可打了没有十分钟,李南方就兴趣缺缺了,把赢来的那些钞票往前一推:“没意思,不来了,把钱都分了吧。要来,你们自个儿玩,我不参与了。”
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以为李班缺钱呢,傻子似的变着法输钱好吧,李总承认人民币从来都是他的最爱,可关键是凭本事赢他们,那是一种享受,他们变着法的送钱,却是对李班的羞辱了。
而且这些混蛋,在打牌过程中,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从李班左脸上扫过。
这就草了,真以为李班没发现,他们心中都在暗问,是谁把他腮帮子抽肿了这简直是为民除害啊。
看那纤细的小手印,肯定是女人手抽的。
大家伙浮想联翩的,想到自己惹不起的李班,却被一女人抽脸,心里能不愉快吗孙大明还假惺惺的问:“天色尚早,再打两圈吧”
李南方眼皮子一翻:“滚。再说半个字,我就把钱收回来了。”
孙大明一听这个,连忙弯腰用胳膊把那堆钱拢在怀里,笑的好像狗吃了屎似的,招呼大家去另外一个桌子上继续欢乐。
“等等。”
李南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对孙大明勾了勾:“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孙大明连忙屁颠颠的走过来,点头哈腰的,请李班指示训话。
拿手指瞧着桌子,李南方问:“是谁帮你们想到这个办法,用来对付我的”
孙大明满脸的茫然,说:“李班,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李南方拿过桌上小车班司机上班准则,看了眼说:“第三条规定,不得在上班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发现一次,扣除当月50的奖金。屡教不改者,扣罚当月全部奖金。三次还不改,将会被解除劳动合同孙大明,你们这帮家伙,当着我的面,就敢对赌。”
孙大明苦逼了:“李班,刚才是您提议的好吧您还说,以往过去的事,既往不咎”
李南方抬手一拍桌子,满脸严肃的说道:“受岳总信任,任命我为小车班最高首长,我怎么可能会带领你们做知法犯法的事孙大明,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听这厮自称最高首长,又抬出知法犯法的大帽子后,孙大明就知道再不乖乖坦白,下场不要太好,苦笑着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是、是闵秘书。”
“闵秘书”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睛:“快说说,她是怎么教唆你们来对付我,利用我心慈手软这个弱点,来为你们争取利益的眼珠子别特么乱转。小车班的工作规则第三条说,不得在上班其间,做与工作无关”
“闵秘书说,李班您其实压根不在乎三五千的小钱。别说是三五千了,就是别人掉在地上三五十万,您也不屑弯腰去捡起来的。您和我们对赌,就是玩耍,从我们输钱后气急败坏的神色中,享受所谓的恶趣味。”
迫于威胁,孙大明只好把闵秘书推出来卖掉了:“我们要想不继续被你搜刮,成为取乐的目标,唯有主动给您送钱。”
“她真这样说的”
“是。她就这样说的。事实证明,闵秘书对您还是很了解的。”
“切,她了解我”
李南方冷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要把刚赢来的钱,收回来。今天,不让你们输得裤子都当掉,誓不罢休。”
“我靠,李班,您太狠了吧”
“哥们就这么任性。”
李南方摆摆手:“滚粗吧,我睡会觉。小声点,别打搅我休息。”
孙大明笑着转身时,又问:“李班,您是怎么看出,我们受过高人指点了”
“就凭你们这些土鳖的智商,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李南方满脸的不屑,毫不介意他这样说话,会有损孙大明的尊严。
幸好孙大明没多少尊严双肩一抬,搁在大班椅上,李南方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
叶小刀在线,问他有没有与死杀同伴,发生过正面冲突了。
唉,昨晚何止是发生正面的冲突那是绝对深入的冲突啊。
在与叶小刀说话时,只要不是涉及到金钱利益,基本都是坦白从宽的。
我草,草,草你特么竟然被逆推了叶小刀接连发来了三个草,来证明他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惊。
李南方回了个哭泣的表情,可不是咋地,现在嘴角还肿着呢。
那个臭女人,也太残忍,不要脸了吧,让你用嘴滚尼玛的,老子说过我的嘴肿,和被她逆推有关吗李南方骂了句,接着说,但不管怎么样,在哥们付出清白之躯的代价后,来自某神秘组织的威胁,总算是暂时解决了。
不过他觉得,那个不知道到底是妖精,还是死老太的鬼女人,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说能够被传说中的死杀组织能看中,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吧叶小刀就说是啊,是啊,我身为你的兄弟,也是为你感到自豪,以后假如看到那个与你双宿双飞的死老太后,肯定会恭恭敬敬尊称嫂夫人的,还要准备个大红包,代你求情,以后不要夜夜笙歌,以免把你榨成人干。
李南方就骂滚你大爷,如果真那样了,到时候肯定会给死老太献计,说叶小刀在床上的功夫也很出色,不如掳来大家一起玩个三人行吹了会牛逼后,俩人都很开心,叶小刀开始谈正事,问这件事要不要对小姨坦白啊,看看不行就早点和她劳燕双飞,免得耽误人家孩子青春。
又请李南方放心,刀爷会替他全方位无死角,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好小姨。
叶小刀人不错,就是那张嘴欠草,明明是在说正事,也会透着一股子邪性。
李南方接连骂了他2的3次方你去死后,感觉才好了些,就说岭南那边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了,就别再那边祸害太多良家妇女了,趁空赶紧出任务挣点钱,来投资南方集团,挣点干净钱算老婆本,为子孙后代积点福。
叶小刀说投资可以,但找老婆这件事再考虑考虑吧,四十岁之前,他可没想过要找个女人,成为他享受美好人生的累赘。
又扯了一段闲话,在叶小刀拐弯抹角的说,哥们现在手里有些紧时,李南方果断的结束了对话。
借钱给叶小刀,还不如施舍给大街上的叫花子,改善他们的生活,也比被他拿去泡女人好得多。
叮铃铃,桌角上的固话响了。
别看孙大明等人在上班期间,不是吹牛逼,就是对赌,但当代表着出车的固话响起后,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电话接起来。
玩归玩,工作归工作,绝不能因为玩而耽误工作,是大家伙的底线。
“李班,贺兰副总办公室的电话。”
不等李南方有所反应,在那边打牌的孙大明,抢先接起电话,捂住话筒递给李班,态度恭敬的说。
“你接就行,没看我忙着要点烟”
李南方弹出一颗烟,领导范儿十足的说:“以后这种力所能及的小事,就不要再来麻烦我,不然还要你们干个鸟”
“是,是,李班教训的是。”
孙大明连连点头,举起话筒放在耳边:“您好,这儿是小车值班室黄秘书,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第401章:小车班的最高领导
开皇集团内,总共有两个总裁专职秘书,一个是闵柔,一个就是黄秘书了。
说起来,公司内除了岳总之外,其他副总是没必要配备专职秘书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养这么多闲人干嘛不过黄秘书却是个尴尬的存在,当初岳总深陷墨西哥时,新姐曾经一度入主开皇集团了嘛,当然要配备一个秘书。
只是没想到福大命大造化大的岳总,活着逃回来不说,还成了英雄,让把她给逐出家门的岳家相当难堪,表面欢喜的贺兰小新心中郁闷,只能乖乖把总裁之位,再还给她。
于是乎,黄秘书的地位就尴尬了,新姐入主公司时,她可以当总裁专职秘书,可随着岳梓童的回归,闵柔也杀了个回马枪,她只能被安排在秘书科,或者别的岗位。
幸亏岳总感激新姐,特别建议贺兰副总,也可以配备专职秘书。
开皇集团即将腾飞,财源注定会滚滚而来,养个没多少工作的副总专职秘书,真心不算事。
有些女人吧,天生就是一副傲骨,或者干脆说是欠草黄秘书就这样的人,明明是没太多工作的副总秘书,可平时在公司摆出来的谱,比贺兰副总都要大。
在公司里走路时,鼻孔都是朝天的,幸亏是在室内,要不然下雨时,她肯定会被呛死。
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相互比较。
在众员工心里,黄秘书这个副总秘书,与公司第一秘闵柔相比,简直就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瞧瞧人家小柔儿,多温柔可人呀,与扫地的清洁大妈走个对面时,也会先笑着点头打招呼,尤其是向各科室传达岳总的重要指示时,那语气很容易让人想起邻家小妹,心中忍不住会浮上浓浓的亲切之情,然后就愉快的当牛做马去了。
反观黄秘书,权利没多少,架子却很高,哪怕走在大街上,也都一副高逼格的样子,这都是来自大地方的人,来乡下后惯有的优越感。
全公司的人,也都异常尊敬她。
不过,她吩咐下来的事儿,能不能办好,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好的,黄秘书,您稍等,我把电话给李班。”
像把话筒递给李南方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孙大明还是坚决执行黄秘书命令的:“李班,黄秘书找您。”
李南方眼皮子都没抬,懒洋洋的问:“哪个黄秘书”
“是贺兰副总办公室的专职秘书。”
“哦,就说我不在。”
李南方打了个哈欠,随口说。
“李班”
孙大明有些懵逼,这会儿他可没用手捂着话筒,黄秘书也不是聋子,能听不到刚才他们的对话嘛,可李班却说他不在。
李南方觉得,自己可以原谅孙大明的无脑,但绝不能容忍他不把领导当领导看的态度,摆摆手示意他先把话筒放桌上。
对,放下,先别挂。
知道,哥们知道那黄秘书在那边能听到,她真听不到,我还不说了。
“孙大明啊,问问你,我是开皇集团的职务是什么”
“是、是小车班班长。”
孙大明愣了下,心说这不是在问废话嘛,我会不知道你职务是什么“那你说,小车班班长算不算是领导层呢”
“算算吧”
“我需要你一个肯定的回答。干革命工作,是绝不能模棱两可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给我来个算吧,算几个意思”
“是”
孙大明铿锵有力的回答:“李班,您在公司,就是领导。”
“嗯,既然是领导,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给我打电话的。”
李南方淡淡地说着,指了指话筒:“像这种小鱼小虾的路人甲角色,还需要我这个小车班最高领导,亲自接电话吗”
孙大明也早就看黄秘书相当不顺眼了,可没胆子敢像李南方这样。
心中对李班的敬仰之情,顿时就如黄河水那样,滔滔不绝而来,立即竖起右手拇指赞了个,谦恭的语气:“领导,您教训的是。以后,黄秘书再来电话”
李南方接过话:“你们随便哪个人接听就行了。别拿这点小事来烦我。”
他的话音未落,另外一部固话又响了,孙大明抄手拿起:“你好,这是小车班闵秘书,您好。好的,好的,我这就转告李班。”
“李班,是闵秘书来电,说要让您上去一趟。”
孙大明这次捂住了话筒,真怕闵秘书听到李班的嚣张话语后,会生气。
在全体小车班成员心目中,相当有傲骨的李班,立即接过电话,陪着笑脸的说:“闵秘书,我是李南方啊。好,好,我立即上去。”
扣掉闵柔的电话,李南方有些纳闷的问孙大明:“怎么,我刚才说错话了”
孙大明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哦,我知道了。”
李南方恍然大悟:“你是在高度怀疑,我这个小车班最高领导,怎么会对闵秘书言听计从吧唉,大明啊,不是我说你笨,可你的确笨啊。闵秘书那是什么人呀那可是我们全公司男性员工心目中的女神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的,我身为男人,在女神召唤时,能不赶紧快马加鞭的跑去效劳”
“是,是”
小车班全体同仁,异口同声的说道:“李班,您教训的是”
砰地一声,黄秘书狠狠扣掉了电话,高耸的胸膛,不住地剧烈起伏着。
办公桌后面,正在伏案写写画画的贺兰小新,秀眉微皱着抬起头:“黄雯,怎么了”
“小车班那个班长,简直是太气人了”
黄秘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稍恢复平静后,才把刚才给小车班的打电话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为什么要添油加醋呢那是因为黄雯很清楚,小车班那些大爷,都算是皇亲国戚了,不同于一般员工,只要她看着不顺眼,扯着贺兰副总的大旗,和人力资源部打个招呼,就能给人解除劳动关系了。
所以,要想动那个姓李的小车班班长,必须要请贺兰副总亲自出马才行。
更何况,黄雯给小车班打电话找李南方,让他速速前来听候差遣,这可是新姐亲口吩咐的,没想到他居然那样狂妄,敢说自己是小鱼小虾的路人甲。
但在闵柔给他打电话后,却又是另外一幅嘴脸,这摆明了是故意打她的脸啊,还是左右开弓,咣咣的。
换成泥人,也会生气的,更何况心高气傲的黄秘书“哈,那个李南方简直是太愚昧无知了,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哼,这种人,就该立即开除公司,再在他档案上,留下精彩的评论”
黄秘书干文秘工作好多年了,当然知道一个人的工作档案上有污点后,要想再找工作,那得看祖坟有没有冒青烟了。
当初岳梓童开除隋月月时,就是用了这一手,逼的她去当平台小姐了。
黄秘书一口气把话说完后,才发现贺兰小新脸色不对劲。
其实新姐的脸色很对劲,淡淡然,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平静。
这种情况下,很对劲,就是不对劲了。
黄秘书还是很聪明的,立即就猜到自己说错话了,脸颊一红,微微弯腰低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贺兰小新放下签字笔:“你知道李南方是谁吗”
黄雯摇头,低声回答:“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小车班的班长。”
贺兰小新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落地窗前:“你见过他的。那次,是在金帝会所。那时候,他的名字叫叶沈。”
“什么”
黄秘书大惊:“他、他是叶沈他一个鸭子,怎么会来公司当司机”
黄秘书玩过的鸭子,说是不计其数肯定虚了些,但肯定比会在三位数之外,不过她玩过那么多鸭子,唯一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金帝会所的叶沈了。
理由很简单,那货是备受娘们喜欢的带磷青龙,那晚碍于是陪新姐去的,黄秘书才能忍住没上身可事后,肯定是念念不忘的,总想找机会单独去一趟,却始终没找到机会。
现在新姐告诉她说,公司小车班的班长李南方,竟然会是金帝会所的叶沈后,不能不吃惊,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贺兰小新背对着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样:“你是不是觉得,叶沈能来公司成为小车班班长,就是我一手操作的目的呢,当然也很明确,就是这样能随时宠幸他”
被新姐猜到心里所想后,黄秘书不敢否认,低声说道:“新姐,您放心。这件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也不会再试图找他的麻烦。”
“你错了,大错特错。”
贺兰小新转身,苦笑道:“李南方来公司,不是我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是闵柔的远房亲戚。早在你我来青山之前,他就已经在这上班了。而且,我们岳总与他的关系,相当暧昧。”
“原来如此。”
黄秘书呆愣片刻,明白了。
她以为,备受娘们喜欢的李南方,是岳总的禁脔碍于这层关系,新姐只能忍痛割爱,卖岳总的面子,任由这厮嚣张狂妄,也不敢在明面上把他怎么样。
怪不得,闵柔一打电话,他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呢,毕竟开皇集团的老总,是岳梓童,不是新姐。
“你又想错了。”
贺兰小新淡淡地说:“就算他用这态度来对待岳梓童,她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据我估计,整个公司能让李南方乖乖听话的人,唯有没被你放在眼里的闵柔。”
“我、我搞不懂了。”
黄秘书苦笑。
“你不用搞懂。你只需知道,李南方可能是个连我也惹不起的存在。”
贺兰小新笑了下,轻声说:“我现在正想法子,希望能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不贰之臣。不然,就毁了他。”
第402章: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李南方可不知道,新姐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要把他收为裙下不贰之臣。
但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晒笑一声,说没事欢迎新姐来常畅谈生人、哦,不对,是畅谈人生,本着友好合作的态度,但如果想买断他对不起,李南方的男人尊严,是绝不会轻易出卖的。
不过他视金钱如粪土、视权贵如草芥的男人尊严,在闵柔面前都变成了神马浮云。
整个开皇集团,除了闵秘书的办公室之外,就再也没有哪扇门,能有资格被李先生抬手敲一下的,基本都是用脚尖推开,那样才能彰显他男人的伟岸风度。
“进来。”
闵柔好听的声音传出,李南方开门,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的问:“闵秘书,你找我”
“我找你做什么”
端坐在办公桌前的闵柔,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反问。
李南方眨巴着眼,不明所以的样子:“那,你给我打电话”
“是岳总找你。”
“哦,知道了。”
李南方拽住门把,笑道:“闵秘书,那我先不打搅了。”
既然是岳总找李南方,闵秘书在给他打电话时,为什么不直接说明白,害的人家敲门后,奉上无私的笑脸,还遭到冷淡。
这摆明了是拿他开涮呢。
李南方还得乖乖受着,连个屁都不敢放。
“等等。”
李南方即将关门时,闵柔忽然又让他等等。
“闵秘书,你还有事”
“你、你欠我的”
闵柔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问道。
“我欠你的”
李南方愣了下,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会吧以前是借过你两次钱,可都还你了啊。难道,我记性差到如此地步了,忘记又借你钱还没还了”
“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闵柔可算是说良心话了,想当初老闵被孙老二给逼的走投无路,满世界的找女婿来收拾那个孙子时,就是人家李南方挺身而出,连夜奔袭数千里,为他讨回了六百万的身家性命。
却没有收他一毛钱的劳务费,这是何等的高风亮节不过施恩从来都不图报的李先生,可以不把这事挂在心里,但闵柔会牢记一辈子。
李南方轻笑了声:“闵秘书,咱们之间,谈不上谁欠谁的。我们是、是朋友。”
闵柔没理睬他这句话,只是问自己要问的话:“李南方,既然是我欠你的,那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李南方沉默片刻:“无论你怎么对我,我也不会生气的。”
一个人,无论他有多么坏,心台上都会保留一方不容污染的净土,每当他做了亏心事时,就指望这方净土,来洗涤他肮脏的灵魂,让他思想得到升华,再继续去做坏事时,才会安心闵柔,就是李南方远离师母,在这十丈软红浊世中的净土。
“你这样对我,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闵柔低声问道。
李南方再次沉默,时间更长,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该厌恶我,骂我,甚至抽我耳光那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些。”
闵柔垂下眼帘,手里的签字笔喀嚓一声,断为了两截,这说明她心情极度不平静。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大意是说,生命中有太多事,看似轻如鸿毛,却让人难以承受。
李南方尊重闵柔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很自然的,不费力的,但闵柔却无法承受他这种尊重,反倒是希望他能把她当个一般人来看待,看她顺眼了就给个笑脸,不顺眼了就翻个白眼。
那样的李南方,才能让她慢慢地忘记,不用像现在这样,没当想到他之后,心里都会疼地喘不过气来。
总想变着法的去伤害他就像今天这件事,闵柔就是希望李南方能在发觉被涮后,羞恼成怒的发脾气,那样她就会感觉轻松许多。
这不是犯贱。
这是,爱情。
爱情心门已经重新打开的李南方,不需费太大力气,就能领悟到闵柔深藏在内心的痛苦,低低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他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的告诉女孩子,说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更不能不要脸的说,要不你给我当小"qg ren"接受不能接受,抗拒又无法抗拒的感情,才是最让人心烦的。
踢开总裁办公室房门,把正在伏案工作的岳总给吓了一跳,不等她反应过来,李南方就走过去,一把搂住她脖子,在她嘴上狠狠亲起来,被人一把推开,啪的一个耳光抽在脸上后,整个人才感觉好了许多。
“干嘛呀,你疯了这是在办公室,门还没有关呢”
岳梓童虽然总被他叫小贱人,有时候也故意去犯贱,但她绝不会允许被人真当做个可羞辱的贱人来对待,抽李南方的这一巴掌,又快又狠,粉面寒霜,双眸中更是有森寒杀意闪过。
一耳光抽出去后,岳梓童来不及追究说什么,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擦着嘴唇,快步走到门前,向外探了下脑袋,接着关上房门,长长吐了口气。
“没疯,就是有些犯贱。”
李南方抬腿坐在了办公桌一角上,端起岳总水杯,一口喝干里面的茶水,抬手擦了擦嘴角说:“要不要再来一巴掌我保证不还手,更不会记恨的。”
听他这样说后,岳梓童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倚在门板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看着他。
李南方肯定看出她真生气了,要是搁在别处,说不定就会掏出刀子来,和他玩命。
但他真心不在乎,只想再被人抽一耳光后,心中那股子压抑才会散去。
“是谁刺激到你了”
看到他把茶杯里的茶根,也倒在嘴里嚼巴嚼巴的咽下去后,岳梓童才走过去。
“我说是你,你相信吗”
“不信。”
岳梓童很干脆的说:“你现在对我基本已经免疫了,无论我对你是好,还是坏,你都不会在意。”
李南方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我一直都很聪明。”
“那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李南方态度诚恳地说:“能不能告诉我我特想知道,我在你身边,与不在你身边的区别。”
“我愿意让你呆在我身边。”
“这话我爱听。”
“来证明我岳梓童,也有男人死皮赖脸的贴着追。”
“能不能麻烦把话一次性说完”
“说完了。”
“你对我,就没有感情。”
“你对我呢”
岳梓童反问道。
李南方认真的想了想,说:“不知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必须死皮赖脸的贴在你身边。经过上次那件事,我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呆在你身边,每天都看着你这张臭脸,是我的宿命。”
他这番话说的虽然难听,却是实话。
经过微信门事件后,遭受万蛇噬咬的李南方,死,都无法报答岳母对他付出的那些,既然无法报答她,那么就只能把这份感激,都回报给岳梓童。
尤其师母本来就要撮合他们两个,所以现在他没有任何的选择。
岳梓童沉默了很久,低声说:“如果你过的不开心,那就离开吧。大姐那儿,我会亲自给她解释清楚。”
如果没有岳母献嘴这件事,李南方听她这样说后,肯定会欣喜不已的。
但偏偏唉。
没听到他回答后,岳梓童眼波一转:“怎么,又舍不得我了”
李南方无精打采的反问:“你说呢”
“如果我是你,我也舍不得我。”
岳梓童反手点了点头胸膛,傲然说道:“你看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什么,就有什么。像我这样的女孩、女人,绝对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男人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谁不想把我完全占有。别的男人看一眼,就会跟人急。”
李南方问:“你有爱情吗”
岳梓童呆了下,摇头:“没有。爱情,是奢侈品,像我这种从身体,到灵魂上都堕落的女人,已经不配再有爱情了。李南方,我不是狡辩,更没必要狡辩什么。我那天看到贺兰扶苏,其实就像在外受欺负的小妹,看到兄长后,觉得没被他保护好,特委屈的反应。我流泪,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原因。”
“你其实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这样说”
“相比起你来说,我比你更不堪了太多。”
李南方说:“我干过男公关”
“是鸭子。”
“鸭子是民间称呼,我的身体早就更肮脏了。”
李南方说:“你呢,就算你真心喜欢贺兰扶苏,也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况且,你们俩人最多眉来眼去的,没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吧”
“能不能把后面那个问号去掉”
“没亲过嘴”
“还滚过床单呢,背着你。”
“不信。”
“那你还问这些废话做什么。”
“岳梓童”
李南方犹豫了下,伸出手:“让我们重新开始。”
岳梓童也犹豫了很久,才抬手与他轻轻击了三下,轻声说:“别负我。”
李南方右手三指朝天:“天地可鉴。”
“那你把南方集团并入开皇集团吧,依旧是那边的老总,我再委任你当公司副总。”
“你打电话让我来,有事”
遇到不愿回答的问题时,李南方总习惯叉开话题。
岳梓童嘴角抿了下,说:“昨天午后,我其实想让你一起离开幸福人家的。可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盼着你死了最好。”
“你以为,我在与白灵儿谈恋爱”
“难道不是”
“不是。”
李南方摇了摇头:“白灵儿外表虽说粗鲁了些,她内心还是很脆弱的,我不想伤害她。”
“伤害我,你就忍心了”
“你抗击打能力强。”
李南方解释道:“更何况,你也在不断的算计我。”
岳梓童轻声说:“这是我现在为数不多的乐趣。”
第403章:我能说脏话吗?
这番对话,算是俩人认识以来,最认真的一次交心。
虽说总是闪烁其词,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俩人却都了解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就隔着一张纸,但就是这层纸,却又让他们觉得很遥远,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近,更别提能完美融合在一起了。
都在试图戳破这层纸,又极力的躲避,防御,甚至伤害。
有人说,越是在意对方的两个人,就越是想通过伤害对方的手段来提醒对方,我真的很在乎你。
李南方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有责任率先戳破这层纸,先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岳梓童面前,取得她的信任。
“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南方说出这句话时,伸出了右手。
他想牵起岳梓童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他感受到,他说出来的话,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可岳梓童却迅速后退一步,满脸警惕的神色:“想说什么就说,别动手动脚。”
话音未落,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不该做出这个警惕的动作,直接把李南方要说的真心话,毫不客气的拒之门外。
李南方笑了下,抬脚从桌子上跳下来:“你先忙吧,我要回去了。”
“你不是有话对我要说吗”
岳梓童抬手,挡在了他眼前。
“又不想说了。”
李南方嬉皮笑脸的,看着横在眼前那只白生生的小手,问:“你手指看上去,就像被煎饼卷起的大葱,再蘸点酱,味道肯定很不错。”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岳梓童却没管,低声说:“说出你想说的话。别说是手指了,就算把我的人吃了,也随你。”
“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先忙工作。”
李南方绕过那只手,快步走到门后,开了门。
外面,站着贺兰小新。
她现在是副总,李南方又是个守规矩的人,当然得率先问好了:“贺兰副总,请进。”
“怎么,我刚来,你就走”
贺兰小新站在门口没动,美目流盼的盯着他问。
“要不要我为贺兰副总您泡杯茶”
“不用了。”
贺兰小新摇头:“下班前,去我办公室一趟。”
“不好意思,我刚向岳总请假,要出去办点私事。”
“是去对面吗”
“对面”
李南方又开始习惯性的装傻卖呆。
“李总,请。”
贺兰小新闪开门口,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称呼李南方为李总,就是在暗示他,我已经知道你是南方集团的老总了。
对此,李南方毫不介意,笑了下走了。
“堂堂一公司老总,居然来你公司当小车班班长,放眼全世界,恐怕也唯有梓童你,能有这么大的脸面了。”
目送李南方走进电梯后,贺兰小新在进屋,关上了房门。
“唉。新姐,说实话,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岳梓童幽幽叹了口气,说。
贺兰小新惊讶的样子:“怎么,是我打搅你们的卿卿我我了”
“别扯这些没用了,坐。”
岳梓童走向套间门口,问:“要不要,喝一杯”
套间是她的休息室,里面有个小吧台,有各种美酒,那是专供岳总午睡醒来时,坐在那边小饮一杯提神的。
“那就来一杯红酒吧。”
贺兰小新坐在沙发上,随时从案几上拿起一本商业周刊,翻阅了起来。
新一期商业周刊的首页封面上,是一个外国美女,白色露背装,红色细高跟皮鞋,面目冷傲,眼神里泛着野性,又睿智的光泽。
封页美女旁边,还有一行字,今夜,势必会有很多人失眠,记苏雅琪儿奥里斯,正式成为奥里斯金融集团掌舵人。
奥里斯集团的创建人,于上周五愉快的谢世,市值上千亿美元的金融财阀,正式落在被称为问题女王、金融疯子的苏雅琪儿手中。
华尔街最权威的金融分析师戴维高呼,狼来了。
苏雅琪儿,被多名金融专家,视为金融业有史以来,最最反复无常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在下一刻做什么,她做出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但毫无疑问,她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为她赚取了令人发指的巨额利润。
她最大的特点有两个,一个是上帝赋予她的,性感,美貌;另外一个,则是非常让人头疼的,那就是说话算话的时候,很少为证明苏雅琪儿是个没信用的人,特刊记者列举了一个例子,与华夏开皇集团有关。
据悉在结束不久的墨西哥袜业联盟大会上,当着上万人的面,客串了一把腿模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她当众承诺,会与华夏开皇集团合作投资。
结果并没有出乎始终在研究她的人意料,她食言了,丝毫不在意她的信用危机,又上提了一个档次。
可就是这样一个做事毫无信用的人,却在担任奥里斯金融集团执行总裁的四年内,让集团市值翻了几番,成为了唯一能与索拉斯抗衡的人。
对此,人们相当不解,毕竟一个人在欧美国家失去信誉后,几乎是自废武功。
那么,她是怎么站在金融最高处的,并受到英美等首脑的亲切召见这是个谜,就像她的人,她在金融行业运作的手段,没谁能琢磨透。
戴维说,苏雅琪儿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唯一能给她戴上笼头,让她按金融规矩走上正轨的人,可能就是老奥里斯临终前,为她指定的驸马爷了。
“如果我是个男人就好了。唉。”
手里端着两杯红酒的岳梓童,走过来坐在贺兰小新身边,递给她一杯酒。
这段时间她急需用钱,来扩大生产线时,曾经致电苏雅琪儿的助理艾马拉,委婉请问对方,双方什么时候正式启动合作项目艾马拉的回答,则让岳梓童差点吐血,岳总,您真以为苏雅总裁,会去华夏投资这件事,贺兰小新也知道,同样相当无语,觉得苏雅琪儿简直把无耻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在听到岳梓童叹气后,立即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了。
轻笑了声,新姐把杂志合上:“你以为,苏雅琪儿那种人,会被某个男人拴住”
岳梓童轻晃着杯中酒:“最起码,我觉得有个男人,有这个把握。”
“谁”
“说出来,你会笑话我的。”
岳梓童叉开了话题:“新姐,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贺兰小新抬手,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是关于李南方的。”
岳梓童说出这句话后,顿了下特意观察贺兰小新的反应。
李南方在开皇集团的表面身份,是小车班的司机,堂堂的大老板,却对最好的姐妹提一个小破司机,这本身就不正常。
但贺兰小新则没有任何的惊讶表情,仿佛早就在意料之中。
这证明,她才不信岳梓童以前告诉她的那些话。
岳梓童只好问:“你知道,我有个堂姐吧早在二十多年之前,就嫁给了一个乡巴佬,去偏远农村当村妇去了。”
贺兰小新点头:“略有耳闻,但没怎么关注,毕竟不是同时代人。”
“我大姐夫妻俩,没有自己的孩子。”
“真遗憾。”
“我说完之后,你再表示真遗憾吧。”
岳梓童抿了口红酒,望着窗外淡淡地说:“李南方,是我大姐收养的孩子。”
端起酒杯刚要喝酒的贺兰小新,手腕晃了下,几滴酒水溅出来,落在她白腻的手背上,就像冒出的鲜血那样,触目惊心。
“我不明白,大姐为什么不让他叫妈,而是让他喊师母。我只知道,他要管我叫小姨。”
本来,李南方是自己小外甥这件事,岳梓童早就打定主意要瞒着贺兰小新的,可刚才李南方要说真心话,却被她误会后,她的心一下子乱了。
特想找个人,把这些事都说出来,闷在心里太久,憋得难受。
闵柔也早就知道这些了,可她终究是下属员工,有些话,岳梓童不好对她讲。
贺兰小新就不同了,她是岳总唯一的闺蜜。
把始终憋在心里的那些话,告诉闺蜜,几乎是所有女孩子的首选,亲密度甚至都超过两口子,就没有不能说的。
“你、你是他小姨”
贺兰小新吃吃的问着,抬手轻抚着额头,连声说:“买嘎达,买嘎达,我早就看出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了,心里还纳闷我的小乖,啥时候这么仁慈了为了救赎一失足人员,竟然让他住在你家里。”
“再听我说,你会把卖疙瘩的都包圆。”
岳梓童悠悠地说:“我不但是他小姨,还是他的未婚妻。”
“买”
贺兰副总张着性感的小嘴,楞了足足七八秒,才艰难的说:“我把卖疙瘩的疙瘩都包圆了。”
“唉,命啊。”
重重叹了口气,岳梓童就把李南方第一次去岳家,偷看她洗澡,差点被大姐夫拿棍子夯死,结果却特么莫名其妙成了自己未婚夫,开皇集团是她的嫁妆,为了能够拯救母亲于水火之中,她唯有含泪答应等事,以自嘲的口吻,说了一遍。
当然了,有两件事,岳梓童是绝不会告诉贺兰小新的。
第一件事,就是李南方是个早衰怪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越长越正常了。
第二件事,则是老天爷安排,在她还没有等李南方找上门来之前,就已经送货上门,把她保留了二十二年的黄花身子,很大度的白白送给了他。
不说这两件事,是岳总丢不起那个人。
她都说完半晌了,贺兰小新才猛地喝干杯中酒,喘着粗气的问:“请问岳总,我能说脏话吗”
岳梓童抬手,姿势优雅,示意她自便。
贺兰小新双手攥拳,用力挥舞了几下:“草,草,草我草我草他二大爷一万次的三次方”
岳梓童眨巴了下眼,问:“加上你的嘴吗”
第404章 你该怎么补偿我?
“加上嘴,加上我的脚,再加上我的奶加上我所有能加上的一切,我也要草他二大爷一万次的三次方啊”
贺兰小新忽然尖叫一声,张开手来了个饿虎扑食,一下就把岳梓童扑倒在了沙发上,掐住她脖子,骑在她身上:“岳梓童,你这个贱人,我和你拼了。啊”
看,什么叫闺蜜这就是闺蜜,两个人无话不谈,压根不在意说出来的话有多污,情急之下动手动脚,更忽略了上下级区别,只想痛扁她一顿,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岳梓童在决定说出与李南方的关系来时,就已经做好了被贺兰小新蹂躏的准备,所以被扑倒在沙发上后,也没反抗,只是蜷缩起双膝,两只手护住脸蛋,任由这个疯婆子在她身上乱掐,乱扭,不住声的求饶。
如果这时候有人忽然闯进来,肯定会被这香艳的一幕给惊呆。
两个极品大美女啊,平时在公司里冷艳逼人不拘言笑,高不可攀的样子,现在却变成一双嬉闹的女青年,套裙翻起,裹着黑丝的美腿蛇般的妖娆扭动,领口打开,露出小半个白花花的峰峦,半露的香肩,犹如牛奶凝脂。
满室春光这个词,就是此时情景最恰当的形容。
岳梓童甘心被虐,那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新姐人家好心好意陪她去会所放松,结果她的未婚夫当着她的面,把人给搞了个人仰马翻,还又假装不认识。
这不是故意玩儿人吗该。
她该被贺兰小新狠虐。
只是这化身为疯婆子的端庄御姐,忽然把手伸进她小内里,学着男人那样练习二指禅,这又算几个意思“别、别闹了,新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岳梓童终究是练过几年功夫的,发觉这疯婆子动作有些过分后,立马抬脚蹬着她肚子,把她蹬翻在了沙发帮上,滚下沙发,一溜烟的跑进了套间。
咣当一声,房门关上了,任由贺兰小新怎么捶打,都不开。
足足十分钟,觉得贺兰小新应该恢复了理智后,岳梓童才把房门悄悄打开了一线。
“啊”
贴在外面门边的贺兰小新,张着双手吐着舌头瞪着眼,厉鬼那样的尖叫着,把她吓了一跳,大叫我投降,又是双手抱拳,又是作揖求饶的,才被勉强原谅。
“哼哼,小乖,你给本副总仔细说说,该怎么补偿我吧。”
贺兰小新冷笑着,走到老板桌后面,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拉开抽屉拿出香烟,啪哒点上一颗,除去高跟鞋的秀足搁在桌角,痞气十足女阿飞样子,斜眼看着岳梓童。
如果是工作期间,新姐绝不会这样做作的。
无论新姐的心理有多么晦暗,要把岳梓童取而代之,在公司内,她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尊卑礼节,这是她做人的底线,也是她聪明,能取得岳总绝对信任的根本。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她们的身份,已经转换成了闺蜜。
既然是闺蜜,那就没必要在意那些破规矩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倒进一步拉近了她与岳总的亲密关系。
“补偿”
岳梓童满脸茫然的样子:“我补偿你什么呀新姐,麻烦你说清楚。”
“少给本副总装”
贺兰小新用力吐了一口烟,模样羞恼的怒道:“我好端端的一黄花小少妇,却被你男人给按住搞了大半夜,胯骨都快掉下来了,总不能搞了白搞吧”
“新姐,你这样说,那我可就不爱听了啊。”
岳梓童也拉下脸,双手环胸冷笑道:“是,我承认我男人上了你。对此,我也表示衷心的遗憾。但那能怪谁呢是我给你酒里下了药,还是我男人给你下的我郑重的告诉你,不是我们问题,出在你自己的身上”
“要补偿哈,你还有脸要补偿呀”
岳梓童走到桌前,抬手敲着桌子:“如果不是我男人去搞你,你今天还能坐在这儿耀武扬威吗我男人可是说了,就你喝的那个酒里的药性,医院根本解不了,死逼着要男人搞才行,最少四个男人以上”
贺兰小新不说话了,抬手擦了擦脸上被喷上的口水。
人家岳梓童没说错啊,新姐比谁都清楚,她下在红酒内的三号,药性有多么的霸道,也就是李南方那方面的功能超级变态罢了,如果是换成别的男人,哪怕是四个男人,也得累成狗,才能勉强扑灭熊熊烈火的。
虽说早就有五十步笑百步的说法,被一个男人搞,与被四个以上的男人排着队的来搞,都叫搞,只是在数量上有区别,性质应该差不多吧事实呢,却不是差不多能代表的。
三精汇成一毒的说法,绝不是信口胡说的,而是有一定科学根据,这也是倚门卖笑的女人会长脏病,良家妇女却能脸色红润,神采飞扬的根本所在。
对于饥渴难耐的女人来说,男人就是冰棍,吃一跟解渴很爽,但吃多了就会拉肚子,伤胃东西再好吃,也要有个限度。
把贺兰小新说的哑口无言后,岳梓童士气大振,抬手就把桌子上那双秀足拨拉下去,学着李南方的样子,坐在了桌角上,依旧是冷笑连连:“呵呵,新姐,你以为你美的不行不行的,是个男人就想推倒你呀”
贺兰小新弱弱地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错,大错,特错”
岳梓童再次抬手,把她再次试图搁在桌角的秀足抽开,满脸自豪的说:“我男人就看不上你,明知道这时候你急需他去灭火,可他就是看不上你要不是我费尽口舌,又以原谅他敢背着我去夜场当鸭子的伤风败俗为代价,甚至是威胁,他才不屑去搞你呢。”
“哎,哎,小乖,你这样说可就过分了啊”
贺兰小新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满脸不高兴:“新姐我对男人有多大诱惑力,就算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走在大街上一扭屁股,公狗都能撞电线杆子上。你男人,凭什么又能把持住对我的占有欲,表现的像个君子那样”
“哼哼,他当时推三阻四的不答应,那是因为你在场,他不好表现出,他内心真实的一面来吧”
“我不和你犟,我有证据。”
岳梓童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点动了几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一份音频文件,是岳梓童那天在与李南方谈判时,偷着录下来的。
事实证明岳总可不是胸大无脑的,早就想到纸包不住火后,该怎么应对贺兰小新的质问了。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初她偷偷录下与李南方的对话来时,已经是在站在维护他的立场上了。
当然了,这份音频文件,岳梓童处理过,只保留了该让贺兰小新听的。
很快,音频播放完毕,贺兰小新看着手机,久久的沉默不语。
“新姐,现在什么感受你还怀疑我们两口子,合伙来算计你吗”
岳梓童气场完全上来了,噌地一声跳在地上:“说实话,事后我都怕的要死。酒水是你自带的,总共是两瓶。我只是人品好的爆棚,才没有喝那瓶酒。呵呵,如果是我喝了那瓶酒,如果叶沈不是李南方,那我”
说到这儿后,岳梓童声音变冷:“我这辈子就全完了。我甚至都怀疑,你自带问题酒水去会所,就是来暗算我的。”
“不、不会”
贺兰小新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尖声叫道:“梓童,你是我的好姐妹啊就算我对你有任何的不满,我都会当面锣,对面鼓的与你说清楚,怎么可能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来损你清白呢”
“别激动,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开玩笑,开玩笑的。”
看到贺兰小新双眸里都是恐惧样子后,岳梓童后悔自己把话说的太重了。
世界那么大,乌泱泱的数十亿人,岳梓童活这么大,不就是才贺兰小新这一个闺蜜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她是绝不想与贺兰小新翻脸的。
“梓童我、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贺兰小新双手抓着岳梓童的胳膊,垂首说出这句话时,泪水已经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岳梓童有些心疼,把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后背,柔声说:“还能怎么办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
贺兰小新抬手擦了把泪水,哽咽道:“你真以为,新姐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了我说,我这辈子就只被两个男人碰过,你信不信”
“信。”
岳梓童还是相信贺兰小新,只是那种表面上放荡,实际上思想很传统的女人。
她以前出入会所,做出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只因为她被孟东国的卑鄙给刺激到,才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男人罢了。
“谢谢你,梓童。”
从桌上抽纸盒内拿出几张纸巾,贺兰小新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沉默很久才说:“既然你选择了相信我,那么你觉得,我能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慢慢地忘掉吗”
“那,新姐你的意思是”
望着她的背影,岳梓童的眼神有些冷。
她以为,贺兰小新要想彻底忘记这件事,就必须以李南方的鲜血,来洗涤曾经受过的羞辱。
被人救了,还要把恩人给干掉,在普通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但对贺兰小新这种身份的天之骄女来说,却是很正常的。
“你误会了,梓童。”
贺兰小新感觉到了岳梓童的冷意,转身看着她:“在你没告诉我,你与李南方是什么关系之前,我是有要干掉他来遮丑的想法,而且也做好了计划。但现在,我如果再那样做,那我还算个人吗”
“那你想怎么样”
岳梓童语气缓和。
贺兰小新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第405章 石头里的翡翠
“新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岳梓童等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贺兰小新的沉默,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兰小新朱唇轻启,淡淡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岳梓童暗中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在坦白后,有两个最担心,第一个就是怕贺兰小新要弄死李南方,以他的鲜血来洗涤所受的羞辱。
第二个担心呢,是贺兰小新被李人渣搞酸爽后,会像花夜神那样,与她争抢李南方,毕竟张爱玲曾经说过,男人是通过什么道来征服女人的。
离婚多年就再也没有被男人浇灌的贺兰小新,被李南方搞了一个晚上,就容光焕发的让人嫉妒样子,曾经深深刺激到过岳梓童。
现在看来,她真是想多了。
继而觉得好笑,贺兰小新是什么人呀,那可是京华贺兰家的大小姐,因家族安排的婚姻不幸,现在备受家族的宠爱,乃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在被李南方上了后,就会爱上他呢贺兰小新,只会想法设法的干掉他,尽管李南方当时是在做好事。
做好事也不行也要遭受贺兰大小姐的惩罚,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你,打算怎么教训他”
岳梓童说:“不过咱有言在先,无论你怎么教训他,都不能太过分了。”
“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贺兰小新嗤笑一声:“切,不就是怕我把他变成太监,送到泰国去站街吗其实说实在的,我还真有这种想法。唉,可谁让那混蛋是我小乖的男人呢如果我真让他少跟胳膊断根腿的,你还不得找我断绝姐妹关系,和我拼命啊。”
岳梓童讪讪的低下头:“适当的教训他,让他知道在外拈花惹草的厉害,我还是很支持的新姐,你先给我透个底。你到底要怎么教训他呢”
贺兰小新抚着裙装上的褶皱,说:“让他陪我出趟远门。”
“去哪儿”
“南疆。”
“南疆”
岳梓童明白了:“新姐,你要去解决那个敢派死杀来暗杀你的大毒枭。”
“对。”
贺兰小新冷笑:“哼哼,以往我太仁慈了。看在他爱慕我的份上,不想把事办得太绝了。只是没想到,他得寸进尺,敢派死杀来对付我了。我如果再姑息他,那倒不如自己找根绳子上吊来得好。”
贺兰家的大小姐,要收拾谁,是真心不算事,别看大毒枭在南疆算是个土皇帝,平时跺跺脚,整条街都能晃三晃,那是因为他们以前没惹到厉害人物。
现在,大毒枭惹到了岳梓童有些可怜他。
贺兰小新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岳梓童可是在金帝会所亲眼目睹过的。
老三等人只是稍稍冒犯了她,就被当场跺烂了命根子,更何况大毒枭要弄死她了不让大毒枭全家鸡犬都死的很有节奏感,那她也不会是贺兰小新了。
她去南疆收拾大毒枭,岳梓童没意见,还会大力支持,可她带着亲亲小外甥去,又算怎么回事难道说,她看出李南方是个高手了岳梓童心里胡思乱想时,贺兰小新叹了口气:“唉,我的小乖啊,你这小脑袋瓜,怎么就不想我的好呢我说给你男人的教训,其实就是让他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收拾冒犯我的人。我可没打算让他出手。再说,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岳梓童立即大点其头:“对,对,他就是一个废物点心。充其量,也就是做的一手好饭,怎么可能帮新姐您去杀人呢再说,新姐您身边高手如云,随便拉出一个来,弹指间就能让大毒枭他们灰飞烟灭你真的只想让李南方,见识到你可怕血腥的一面”
“我发现你是废了,真爱上那家伙了哼,为此总是弯抹角的试探我,究竟要怎么教训他。”
贺兰小抬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下,说:“是,我就是要这样教训他,满意吗”
“无比的满意”
“答应吗”
“双手赞成”
岳梓童用力鼓掌,来表示自己对新姐的决策,是衷心的拥护。
心里却是不屑一顾的撇嘴,切,你想用血腥来吓唬他你如果知道他曾经万里奔袭,割掉俊男哥哥口条后,就知道你所谓的血腥刺激教训,纯粹是小菜一碟了。
贺兰小新却心想,真以为我没怀疑昨天是李南方救了我呀只是那小子掩饰的太好罢了,我不敢确定。我就不信这次去南疆,凭借我新姐的这双火眼金睛,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如果他真有值得我利用的价值,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臣服在我裙下,如若不然,就毁了他。
假如他就是一傻逼兮兮的青年,仗着家伙上的那点优势,那就算了,新姐不屑和你争抢这样的废物。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那小子床上的功夫,好特么的让人留恋贺兰小新想到这儿,下面有阴天的感觉时,李南方已经从南方集团总部,赶去了北郊的厂子里。
他可不知道这俩女人在为他勾心斗角,只恨不得明天就把南方丝袜卖的全世界都是,每天睡在钱堆里做大梦,是他不多的爱好之一。
站在二楼窗口的王德发,看到他驾临后,立即甩开向他汇报工作的某小少妇,最快的速度跑下来,为他开车门,点头哈腰问好的样子,让李老板感到很欣慰。
这才几天没来,厂子就大变样了,红砖围墙刷成白色,水泥地面扫的好像被狗舔过似的,办公楼门前不远处也多了一座假山,山顶上还有一座小亭子,水从亭子下淌出来,形成的微型瀑布,在阳光下泛着绚丽色彩。
“不错啊,老王,这假山弄得好,是太湖石堆砌起来的吧”
李南方走到假山前,到背着双手转圈:“这玩意花了多少钱”
被老板夸赞后,老王神采更是焕发:“李总,您眼光愣是要的,这确实不是太湖石。总共十八块石头,从南边山里拉来到砌成,还没有花上三万块钱呢。”
听说不是太湖石,李老板有些挂不住脸了,脸色一沉:“草,就这么个破玩意,你就花了三万块王副总,你知道三万块对咱们公司来说,是什么概念吗那得骗多少个女人来买咱们的丝袜,才能挣出这些钱来”
谁家搞个假山,不都十几万的话啊,我只用了三万块,很多吗老王被老板的反复无常给搞懵逼了,神色尴尬的说:“李总,为杜绝浪费,我再让人把它拆了”
“你妹。拆迁费你来出”
“那”
“以后不管谁问起,就说这是太湖石,十足真金,如假包换”
“好”
王德发这才琢磨过味儿来,李老板不是嫌钱花多了,而是他太笨,不懂得迎合领导喜好,做那指鹿为马的蠢事。
这就是活生生的教训啊,必须牢记在心。
老王心里这样想着,抬手虚请老总上楼时,李南方却又忽然转身走回到假山旁,弯腰盯着最下面一块石头看了起来,很认真,很用心,很专注,很老王把所有能形容李总此时神色的词语,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到李总究竟在看什么。
“这石头,真是从南山那边运来的”
“怎么可能是太湖”
“太湖你妹”
李南方抬脚,踢了王德发左腿一脚:“是不是从南山运来的”
“是,就是从南山运来的。”
老王哭丧着脸说:“当初,我也想过用太湖石的,为此专门去石材市场问了问,可价格太高,真心舍不得啊。我就琢磨着,这太湖石其实和我们老家山沟里那石头差不多,就是眼眼多了点而已。就和老周他们商量了下,找车雇人拉来了。李总,这石头哪儿不对劲吗”
还真不对劲。
不过李南方是不会告诉老王,他是从哪儿察觉出不对劲来的。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丹田内的黑龙忽然动了,很兴奋的上下翻腾,好想破膛而出的趋势,扑向这块不起眼的石头。
这石头真不起眼,猪头大小,放在石堆里,就是块石头黑龙为什么忽然对这块石头兴奋李南方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稍稍沉吟了下,指着这块石头对老王说:“找几个人,把这块石头挖下来,砸开。”
老王愣了下,不明白李总为什么要砸开这块石头,但老板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别说是挖出这石头砸开了,就算要把整片厂房夷为平地,老王也会往手吐几口吐沫,高举着镐头第一个冲上去的。
猪头大小的石头,又是在假山边上,王副总不需要找人,自己拿了根撬棍过来,没几下就把那东西撬下来了,又按照李总指示,抡起大锤狠砸了下去。
咣咣的几声响,石头上火星四溅,崩开的一个碎石块,嗖地飞在老王腿上,直接出血了。
“闪开,这点小事都干不了,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
从老王手里拿过大锤,李总亲自下手,只一锤,就把石头砸成了两半石头正中间,露出了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翠绿色。
“这、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那东西后,老王眨着一双眼睛,把他的无知尽显。
“听说过赌石吗”
清晰感受到黑龙猛地一声长啸,一股子清凉之气忽然从气海升起的李南方,盯着那块翡翠色,轻声问道。
赌石,是指客人拿钱购买内里可能包藏翡翠的原石,切割开后才能见分晓。
这项活动在南疆很常见,尤其是缅甸的赌石业更是发达,有一刀暴富的,自然也有一刀变穷的,鉴原石时的眼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则是运气。
老王震惊:“这、这会是翡翠”
“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好敲出来,找玉石专家鉴定一下。”
李南方随口说了句,心中疑惑,黑龙怎么会对这玩意敏感呢
第406章:玉石中的灵气
老王从他家山沟里随便搞来的石头里面,怎么可能会有翡翠,翡翠的质量又是怎么样,李南方并不是太关心。
他只惊讶,藏在他身躯内的黑龙,怎么会对这玩意如此感兴趣转瞬间,他想到了现在风靡全国的网文,网文中有种类型叫做透视流。
顾名思义,透视流就是指某牛人能看到原石里面有没有翡翠,隔着衣服,能看到美女胸前那对汹涌有多大也许世界上真有那种牛人存在,不过李南方却觉得那是作者歪歪出来的。
但现在又觉得,小说中歪歪出来的那些,也不一定都是异想天开,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存在。
就像他,现在不就是能通过黑龙的忽然反应,察觉出石头里有古怪吗按照李总的吩咐,老王很快取出那块翡翠,打马跑去市区,找玉石专家鉴定去了。
老周等人看到李总驾临后,曾经赶着过来拍马问好,都被他以在工作期间,没必要这么多世俗礼法,只要安心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说法给挡回去了,各自忙自己的,难道不懂当着老板的面努力工作,才会给老板留下好印象的道理没等多久,老王回来了,满脸都是我发了的狂喜,进门后不等气喘匀了就叫道:“李总,翡翠啊,专家们确定了,果真是翡翠啊”
这块翡翠的品质,虽说不是玻璃种,冰种之类的,里面也有些杂质,但胜在个头大,就算是放在赌石业相当发达的缅甸,也要价值十几万,更何况是在内地找到的呢老王立马开始做美梦了,他老家山下的山沟内,可是有很多这种乱石的,因个头不规则、风化的厉害,从来没谁把它们看在眼里,扔在那儿还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呢。
这么多无主的石头,老王还不是想要那块,就要那块如果能找到百十块藏有翡翠的石头,每块十万元,十块百万,百块是多少老王脑子有些发热,转动不灵算不过来了,只知道谁敢和他争抢草,老王绝对会花五百块钱,请大力兄弟带着十数名小弟,砍了丫的关键问题是,老王不知道那漫山遍野的石头里,那一块里面才藏有翡翠啊。
幸好这也不是问题,有李总不是李总只是在假山面前站了站,就锁定这块石头里藏有宝贝了,这说明李总在赌石方面很有天赋啊,老王完全可以与他合伙,开发老家山沟里那些现在已经姓王的石头了。
种了半辈子地,干了几年保安的老王,想到自己能够发大财,日后宝马香车,美女洋房相伴,眼前就小金星乱飞,不住咽口水。
“看把你给美的,是在想以后怎么发财了吧”
李南方把那块价值十万的翡翠,当啷一声仍在桌子上,满脸不屑:“是不是在想,要和我合作,去你老家乱石堆里挑原石”
“哎,李总,您可别摔坏了”
老王慌忙把翡翠拿起来,拿抹布不住擦拭着,没发现被摔碎的痕迹后,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接着谄媚的笑道:“李总英明”
“英明个你妹”
“我没有妹”
“去帮我买个东西。”
李南方懒得和这种没妹的人废什么话,拿出银行卡扔给他:“再跑趟市区,去珠宝店给我买几块玉器回来。要各种档次的,物件不要太大。至于总体价格,就照着十万块花吧,记一下银行卡密码。”
老王不知道李总为什么要买玉器,也不敢问,点头答应了一声,如飞一般的去了。
李南方吩咐老王去买几个玉器,是要试试黑龙对被原石包裹的翡翠有感觉,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
如果是偶然的,那就没啥意思了,鬼知道那东西为什么发骚。
如果是必然的也不对啊,李南方此前也没少接触过玉器,就在前不久他还整天佩戴岳母给的轩辕铛呢,那可是绝品好玉,可也没觉得黑龙发什么骚。
难道说,黑龙发骚,是因为老子被那鬼女人接连残虐过后,才有的这种反应李南方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昨晚被鬼女人狠虐逆推过后,他以往强大的自信不但受到了影响,被改变的还有身体上的。
在八百惊马槽下被万蛇噬咬过后,李南方胯下那杆枪,可是长了很多肉刺,模样很吓人,忽然转变成备受姑娘们喜爱的带麟青龙了。
虽说那玩意模样有些吓人,不过能让获得姑娘们的厚爱,李南方还是有些窃喜的,并慢慢地引以为豪,再看那玩意时,也不像当初刚看到时,觉得那样反胃,不敢正视了。
可就在他已经完全接受那玩意的改变时,接连被鬼女人狠虐两次,不但他最大的依仗黑龙变成了没种的,就连他这玩意又有了显著的变化。
这才十几个小时呢,上面的肉刺就小了一些,而且青黑色的颜色,也已经转淡了很多。
智商还算正常的人,都该从黑龙的反应,胯下青龙的改变,联想到鬼女人身上。
饱受打击的黑龙,开始对玉石感兴趣,是不是像人的身体免疫力下降后,要补充的微量元素呢无论对不对,李南方都要试试。
老王办事的效率很高,天刚擦黑就回来了,怀里捧着个精致的小盒子:“李总,按照您的吩咐,我整花了十万块,买了几个档次二十多件玉器,您看一下”
“先别打开盒子,搁在案几上就好。”
李南方摆摆手:“你先出去,等叫你时再进来。”
“好。”
老王把盒子放在桌上,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李南方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三四米之外的盒子,很久都没动一下,用心感受黑龙的变化。
盒子里有玉器,他当然知道。
但他在吩咐王德去买时,潜伏在丹田气海中的黑龙正在沉睡,按照不成文的规矩,他在做人该做的事情时,黑龙是懒得理睬的。
黑龙,果然苏醒了,哗地从气海中冲天而起,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李南方听不到黑龙的啸声,也看不到它自丹田气海中腾起的样子他能听到,能看到,那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大脑中浮上了这样一幅画面,就像看电影似的。
果然有反应清晰察觉出黑龙在体内迅速盘旋着,张牙舞爪要开膛扑向案几那边的意图后,李南方基本确定他此前所想的那些,并没有错。
黑龙再怎么想跑出来,但它只存在于虚拟形式上,只要李南方不动,无论它多么着急,都是无济于事的。
李南方就是进一步验证,玉石对黑龙的吸引力有多大,所以始终安坐在那儿,没动。
黑龙越来越暴躁,翻腾尺度越大,咆哮声音越响,如果变换成实体,估计这会儿它能一脑袋把南山撞倒。
等它的咆哮声开始嘶哑,双眼泛红时,李南方才站起来绕过桌子,迈出了一步。
黑龙的咆哮声,立即减小了很多。
李南方停住了脚步,继续试探。
黑龙立马又开始暴躁起来,还恶狠狠的瞪着他,催促他快点过去,快点这次,李南方走了两步,才停下脚步。
感觉到他在玩弄自己的黑龙,彻底地愤怒了,猛地昂首嘶吼一声,腾空而起飞快盘旋着,四处狠撞。
李南方完全确定,玉器无论什么样的玉器,只要是玉器,都能对黑龙形成无法描述的吸引力,可却偏偏猜不到它为什么急需这种东西,又不能像狂爱珠宝首饰的妇女那样,戴在身上据为己有。
但不要紧,李南方当前只需确定黑龙对玉器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就足够了。
至于各种原因,他以后会慢慢弄清楚的。
不再试探黑龙,李南方走到了案几前。
嗖嗖的连续十几股子清凉的冷气,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在悠忽间连续钻进了他的丹田气海内,腾空飞旋的黑龙,立即一个俯冲扎了进去。
安静了。
不知从何处涌起的清凉冷意,忽然钻进丹田气海,吸引黑龙好像看到肉骨头的恶狗那般,扑下去,这就是李南方继发现它对玉器异常感兴趣的特点后,再一个重大发现。
每一个玉器,就代表着一股子清凉的冷意。
不同于金银之类的金属,玉石这东西是有灵性的。
更能辟邪。
故此,玉器在古代也倍受帝王将相的钟爱,生前长戴,死后同穴,他们的灵魂,就会慢慢附在了玉器上。
这不仅仅是传说,现实中也有很多例子,在这儿就不一一举证了,总之玉是养人的,常年佩戴,人的气息,就会与玉的灵性,完美融合在一起,身上佩戴这玩意,晚上出门走夜路时,就不会再被邪魔鬼祟的侵体了。
那么,黑龙忽然间也钟爱玉器,并吸收它们的灵气,难道说也是用来辟邪的辟那个鬼女人渐渐地,李南方好像明白了,脸上慢慢浮上了笑意。
他觉得,他该去那些玉器行转转,让黑龙尽可能多吸收玉石的灵气来壮胆。
那样等鬼女人再次出现后,黑龙就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吓得魂不守舍,任由宿主好像臭袜子似的被人虐了。
只是,黑龙需要吸附多少玉石的灵气,才能不怕鬼女人了呢李南方不知道。
黑龙吸附足够多的玉石灵气后,除了能对抗鬼女人外,还有哪些明显的改变呢李南方也不知道。
但这不是问题,火烧眉毛切顾眼前吧,李南方是实在受够了那个鬼女人,只要能够把她给搞定,无论黑龙给他带来多大的负面伤害,他都认了。
李南方下定决心时,手机响了。
是岳梓童打来:“你现在哪儿”
李总在自己厂子里这种事,是没必要撒谎的。
“今晚回家吧,做好饭等你。”
岳阿姨生怕李南方不答应,接着说:“给个面子。”
第407章:你男人是个人物
岳阿姨都说给个面子了,李南方再不给面子也不好,再说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然了,他才不相信岳总早就做好饭等他回去张嘴了,估计只是买好了食材等他回去做。
好几天都没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了,李南方手也有些发痒,决定今晚大显身手,做顿好吃的来犒劳一下自己,安抚下昨晚被鬼女人逆推后那颗受伤的心。
手机收线,李南方刚喊了声老王,早就在门口外面等候的老王,立即推门进来,点头哈腰的请问李总有何吩咐。
“告诉老周他们一句,下个月一号,我们的产品就会出现在国际会展中心的站台上,向世人展现它的迷人风采。”
李南方上午离开开皇集团后,直接去了董世雄那边,听他当面汇报了下近期的工作进展。
经过董世雄的数天辛勤工作后,南方集团的招聘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目前正在做最后的培训,公司总部何时挂牌营业,还要看李总的意思。
董世雄不愧是商场精英,把握商机的手段,可不是李南方这种商场门外汉能比的了,在招聘过程期间,他居然还关心下个月一号周末,在会展中心召开的时装节,并成功抢订了一个展台。
这是好事,李南方大力支持,说只要有用,不管花多少钱都行,钱不够用了,他来想办法就好了。
既然那边已经定好展台了,那么老王这边的生产任务,也要抓紧了,万一南方丝袜一炮打响,到时候订单犹如雪花片般飞来,这边却没货供应,那对公司最重要的第一步发展,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
“请李总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拖后腿的”
王德发铿锵有力的保证,让李总很欣慰,当场决定把桌子上那些玉石,当作福利犒赏给了他们。
老王自然是惊喜异常,但却又欲语还休的。
李南方知道,他还惦记着他老家山沟里那些乱石头。
这土鳖就是鬼迷心窍的了,真以为青山这边山中产玉呢偶尔在乱石中发现一块品质不怎么高的翡翠,这已经是谁谁谁他祖坟上冒青烟了,就别奢望再找到第二块了,毕竟青山历史上,也不曾有过发现玉石的记载。
骂了他几句鬼迷心窍,又威胁他要不就辞掉副总职务,回老家专心找原石老王哪肯啊,连忙赌咒发誓,说就算那边摆满了成批的玻璃种翡翠,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只会把有限的生命,都贡献给南方集团帮老王拨正了金钱观后,很有成就感的李南方跳上车子,向市区方向驶去。
岳梓童的花园别墅区在南郊,厂子却在北郊,需要穿越整个青山市,可算是南辕北辙了,幸亏天已经黑了,早就过了下班高峰,要不然李南方要想横穿整个城区,至少也得用两个小时。
车子驶过泉城广场没多远,手机又响了,是花夜神打来的,李南方不想接。
他与那个女人,早就发生过最直接的关系,而且在他需要巨额资金时,问都没问他用来做什么,直接大笔一挥,一个亿就这样借给他了,那豪爽劲儿,到现在都让他心折不已。
无论是哪个男人,在遇到花夜神这样的女人后,说是发自内心的爱上她,可能是有些扯淡,但肯定会对她升起不一样的感情,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更何况,花夜神又是那种老有钱的端庄御姐了呢,懂得体贴男人,李南方对她当然会有不能说出来的想法。
只是不等他把这种想法变为现实现实这狗草的,就给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把他揍得眼冒金星,吐血都吐出内伤来了。
鬼也想不到,被龙城城都甚为忌惮的花夜神,居然就是苦追贺兰扶苏数年未果的大人物。
那天花夜神在看到贺兰扶苏后的表现,虽说远远不及岳梓童那样矫情,夸张,但李南方能看出她在极力忍耐心中的狂喜。
她为什么要极力忍耐那是因为她在乎贺兰扶苏,要远远超过岳梓童当着林依婷的面,她怕给贺兰扶苏惹麻烦,才极力忍耐,这份忍耐如果换算成感情,能把岳总碾压成渣。
可别忘了,就在贺兰扶苏出现之前,她还与岳梓童为争夺李南方,争的三味真火都出来了,仿佛离开他,就是离开水的鱼儿那样,再也没法活了。
这都是狗屁,是幻象而已人家那样对李南方,只因贺兰扶苏名草有主后的苦闷无处发泄,才找到的一个备胎而已。
李南方觉得,他能成为花夜神的备胎,只是一个偶然罢了,如果他没出现,花夜神肯定是去找王南方,或者是刘南方,他实在没必要把女人当回事,就像人家没把一个亿看的有多重那样。
既然这样,那李南方干嘛还要用以前的那种态度,来对待她不过碍于借人一个亿,她是债主,李南方如果不接电话,那与欠钱不还的孙子有什么区别“喂,您好,我是李南方。”
李南方在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很有礼貌很正式,但也很生疏。
“我知道你是李南方,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花夜神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好听,仅仅是听她说话的声音,也能想象出她肯定是女王那样的高贵女人。
李南方笑了笑,说:“我借你的那一个亿,我会尽快还你的。如果你要的急,那我想想办法,最迟明天傍晚,就能给你到账的。”
花夜神在那边淡淡笑了下:“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来催债的。”
李南方单手把着方向盘,也笑道:“那,花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会努力去做。”
“今晚我请你吃饭。”
顿了顿,花夜神又说:“你来我住的地方,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小饮两杯,谈谈心吧。如果,你晚上没什么重要事就不要走了。”
女王般的美女给男人打电话,要亲手给他下厨做饭,还说小饮一杯后,今晚不要走了,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李南方抵抗住了,很客气:“花总,很不巧啊,我今晚有事。”
花夜神立即追问:“那,明晚呢”
“明晚也有事。”
“后天”
“从今晚起,年初一到年三十的晚上,都会有事。”
“好吧,那就打搅了。”
花夜神在遭到李南方如此生硬的拒绝后,并没有冷冷地说,你这是故意不见我,就因为我那天伤了你自尊之类的话。
她不屑说。
整个世界上,有资格能让他这样说的人,唯有贺兰扶苏了。
“这女人还真有个性。”
听到手机内传来嘟的一声响,李南方看了眼手机屏幕,笑了下也没在意,专心开车。
晚上八点半时,车子来到了岳梓童别墅门前,轻轻点了下喇叭,不一会铁栅栏就缓缓打开了。
院子里已经停了两辆车了,一辆是岳梓童那辆粗牢苯壮的黑色奔驰,另外一辆却是最适合女孩子开的白色宝马,是x七。
一黑一白两辆车并排着放在一起,黑白相映显得很是协调,也更上档次。
隔着客厅的门窗玻璃,李南方能看到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每人端着一杯酒在谈笑着什么,他小姨好像还抬手向外指了下,应该是对人说,他回来了。
不用看那个女人是谁,李南方也能猜出是谁。
除了贺兰小新,还能有谁果然,李南方刚走进客厅,贺兰小新举了下酒杯,神色如常的问道:“李南方,我住进你家,不会打搅你与梓童的两人世界吧”
贺兰小新一句话,表达了两个意思。
我知道你与岳梓童的关系了。
以后,我也要住在这儿了。
至于她问有没有打搅李南方的两人世界,只是单纯的客气客气而已。
岳梓童早晚都会把俩人关系告诉贺兰小新,这早就在李南方的意料之中了,没啥值得奇怪的。
至于她说她以后要住在这个家里与李先生的关系很大吗严格的说起来,目前他也只是个住客而已。
“欢迎啊,贺兰副总能常住这儿,寒舍那是蓬荜生辉啊。”
李南方动作自然的换上拖鞋,走向了洗手间那边。
“听梓童说,你做的一手好菜”
“她那是觉得我一无是处,故意给我吹呢。不过我倒是觉得,我的厨艺还行。”
“那,今晚我能否有幸,品尝到你亲手烹制的菜肴”
“不知贺兰副总喜欢八大菜系中的哪个菜系”
“呵呵,我这个人在吃的方面,并不是太挑食,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了。”
贺兰小新说:“这不是在公司内,就没必要称呼在公司内的职务了,你就像梓童这样,叫我新姐吧。”
“好的,新姐。”
李南方点了点头,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你男人,是个人物。”
贺兰小新轻轻抿了口红酒,对岳梓童说。
“新姐你过奖了。”
岳梓童微微耸肩,苦笑了下说:“他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现在看到你后,能保持的如此镇定,这肯定是在硬着头皮呢。”
新姐越夸李南方出色,岳梓童就要越贬低他。
唯有让新姐觉得,这小子就是个很有职业鸭潜力、别无用处的家伙,才不会对他感兴趣。
这也是保护李南方的一种策略吧。
外面两个女人在聊什么,李南方不管。
他每次扎上围裙进了厨房后,就会抛弃所有的私心杂念,用最端正的态度来做饭。
这俩女人采购的食材很丰富,什么青菜萝卜排骨老母鸡都有。
“哇噻,好香。”
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了,正在与岳梓童边看电视,边聊天的贺兰小新,忽然吸了下小鼻子,放下酒杯站立起来,趿拉着小拖鞋跑向了餐厅那边。
见状,岳梓童非常得意。
第408章:扭错了人
女人没有不嘴馋,不爱吃的。
这是李南方的观点,甚至有时候他会因此想的很龌龊,越是爱喜欢吃的女人,对男人那方面的要求就越高。
套用这个观点,李南方发现贺兰小新的贪吃样子,远胜岳梓童,看来这女人年过六旬了,也会是那种夜夜当新娘的货,哪个男人娶了她,英年早逝的可能性很大,绝对的男人杀手。
贺兰小新可不知道,斜着眼偷看她的李南方,想法会这样龌龊,犹自拿着一根凤爪猛啃。
其实在公众场合,新姐吃东西的样子,还是很优雅的,现在狼吞虎咽的饥渴难耐样子,无非是因为身边没外人罢了。
一个是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的闺蜜,一个是把她折腾大半夜的男人,都算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了,实在没必要注意所谓的风度,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看到她张嘴含住左手拇指吸允时,李南方喉结滚动了下,想到那天给她解毒时,好像并没有试试她这张诱人的小嘴正想的精彩呢,忽然觉得左腿被钳子拧了一下,很疼啊。
李南方嘴角哆嗦了下,借着端起饭碗喝汤低头看去,就看到一只白生生的小脚,用脚趾扭住了腿上的肉,来回的拧,很用力,真像钳子那样。
看到美女后先看她的腿,才算是一个真正懂得欣赏美的男人。
李南方刚进来客厅时,目光曾经从两个女人腿上飞快的扫过,贺兰小新穿着黑丝,岳梓童却是光着一双大长腿,白花花的特显眼,那么现在这只拧住他腿上肉的小脚,除了他的腹黑小姨,还能是谁草了,哥们不就是偷看贺兰小新吸手指的动作,想到如果让她给我吹,我会有多爽吗古人都说歪歪无罪了,你凭什么偏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哦,这是要斩断我的福利待遇啊,既然这样,那你别让她住进家里啊,我只歪歪你好了。
感觉的那只小脚越来越用力后,李南方感觉很不爽,表面上却假装没任何表情,只是碗口慢慢地倾斜,里面的紫菜鸡蛋汤化成一条线,淌下。
这家伙也真够心黑的,他碗里的汤水还是很热的,滴落在那只白嫩的小脚上后,就算不立马起泡,可肯定会烫红。
亲爱的小姨,您就等着好像被蝎子蛰了那样,尖叫着蹦起来吧。
这可不怪我哦,是我不小心洒了点汤而已李南方心里阴阴的笑着时,那只小脚却抢在汤汁即将落在上面时,飞快的缩了回去,让他的阴谋落空。
靠,小贱人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嘛。
李南方心里骂了句时,岳梓童说话了:“新姐,你说我最恨的是什么”
正在大快朵颐的贺兰小新,闻言愣了下,随口问道:“是什么”
“浪费。”
“什么浪费”
贺兰小新直接下手,又拿起一个凤爪,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问。
她正吃的过瘾呢,可没注意到身边这对男女在做什么。
“食物浪费啊。”
岳梓童夹起一块姜汁藕,慢条斯理的说着:“有的人啊,刚过上好日子没几天,就忘记曾经挨饿的时候了,吃饭时故意浪费食物。新姐,你脑子聪明,替我想个成语,来形容一下这种该挨千刀再遭雷劈的家伙。”
“简单。”
贺兰小新张嘴咬住鸡爪,说:“猪狗不如。”
猪狗不如这个成语,本意是来形容一个人的人格低下,品行极坏。
“猪狗不如”
岳梓童有些纳闷:“这成语,好像与浪费食物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就没关系了听新姐给你娓娓道来。”
贺兰小新解释道:“你要这样理解。猪狗在吃饭时,可不管食物是来之不易的,饕餮大吃,把食物洒的遍地都是。但它在吃完槽里的后,还会把洒在地上的用舌头舔起来继续吃。可人不会啊,只会任由食物白白浪费。这不是猪狗不如,那又是什么”
“妙,妙极了。”
岳梓童恍然大悟,看着李南方说道:“新姐给猪狗不如的新解,简直是太妙了,入木三分啊。”
“那是,新姐我是谁啊我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嗯”
新姐得意的显摆时,身子忽然一顿,眼眸睁大。
“怎么了”
发现她很不对劲后,岳梓童顿住了要夹藕片的筷子。
“没、没什么,就是嗓子被鸡骨头卡了下。咳,咳”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被鸡骨头卡嗓子了,贺兰小新抬手捂着嘴,弯腰低头剧烈咳嗽了起来。
“不要紧吧吐出来了没有”
岳梓童关心的抬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没、没事,咳”
贺兰小新抬手摆了摆,继续咳嗽鸡骨头卡住嗓子,那可是会死人的,岳梓童不敢懈怠,连忙站起来走向厨房,说是去拿醋。
民间总是说,孩子吃鱼时不小心卡了嗓子,要抓紧喝醋,就能融化掉的,岳梓童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觉得醋也能对付鸡骨头。
“小子,这算什么”
岳梓童刚走进厨房,满脸羞恼的贺兰小新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李南方,低声问道。
“那个啥,误会,纯属误会啊。你能不能先松开腿,让她看到不好。”
李南方无比尴尬的解释着,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敢看人家。
没有用热汤把岳梓童的小脚烫成猪蹄后,李南方很不甘心,偷偷除掉袜子,学着她的样子,悄悄从桌子下面伸了过去,也不管是哪儿,直接夹住一块肉猛拧话说李南方脚趾头上的力道,可比岳梓童强大太多倍,简直不次于老虎钳子了,估计能把岳阿姨的嫩肉,直接拧成青紫色,这还是脚下留情的。
他敢肯定,当着贺兰小新的面,岳梓童就算被拧的疼死,也不敢当场表现出来守着闺蜜与未婚夫打情骂俏,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啊不是脚趾头刚用力,李南方正用眼角余光观察与贺兰小新坐在一起的岳梓童,会什么可爱反应呢,却看到新姐身子忽然一僵。
草,扭错人了。
李南方立即知道扭错对象了,刚要缩回脚来,就被两根腿给死死夹住了。
他如果用力向回缩,势必会造成贺兰小新身子后仰,被岳梓童发现,那就不好了。
“松开腿小子,你说的很简单呐。”
贺兰小新无声的冷笑着,悄声说:“你都把新姐下面的毛都拔掉好几根了,却想让我就此轻易放过你”
靠,这是怎么说话呢贺兰小新言语中的粗鲁,让李南方有些无语,讪讪的笑着:“那,你总不能就这样夹着我吧如果让她发现,肯定会误以为咱们”
“误以为咱们什么”
贺兰小新问:“咱们当着你小姨,兼未婚妻的面偷情”
李南方没说话,这就算是默认了。
虽说他与贺兰小新早就发生过那种关系,并且岳梓童也知道,但那是站在治病救人的道义高度上,无论谁知道了,都得竖起大拇指,对李先生点三十二个赞,说一声好汉子。
可如果现在让岳梓童知道他的臭脚,正伸进贺兰小新裙下三角地带的桃源口那就是对她的羞辱了。
李南方可以用别的方式,在岳梓童犯错时,尽情的羞辱她,但绝不会是以这种方式。
“新姐,快来喝口醋。”
贺兰小新正要籍此来威胁李南方答应她某个条件时,岳梓童拿着醋瓶子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咳,咳,不用了。这会儿,好多了。”
贺兰小新也担心会被岳梓童发现,松开了腿,接连又咳嗽几声,连连摇手说不用。
岳梓童还不放心:“真不用”
“真不用。”
贺兰小新摇了摇头。
“那就好。现在我宣布,鸡爪以后被列入咱们家的食谱黑名单。李南方,记住了吗”
“记住了。”
最爱吃酱鸡爪的李南方,闷闷回了句,低头看向了右脚。
贺兰小新没撒谎哦在他右脚大趾头中间,确实有几根弯弯曲曲的毛发。
想到自己正吃着饭呢,却搞来几根这玩意,李先生的胃口立即小了一半。
“小外甥,把醋拿回厨房。”
岳梓童又开始摆她的小姨架子,把醋瓶子咚的一声,蹲放在了李南方面前。
觉得右脚有些骚李南方正要去拿水冲洗一下呢,闻言自然是乐意效劳了,拿起醋瓶子走进了厨房。
“贺兰小新那地方肯定肿了吧都是你不好。靠了,不会感染上脚气吧”
李南方在右脚大拇指上拍了下,又用力搓了几遍,才觉得那股子味道消失了。
贺兰小新的镇定功夫,绝对值得人赞叹,李南方走出厨房时,她又喜笑颜开的与岳梓童交头接耳,盯着他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促狭意思。
李南方不担心她会把刚才那事告诉岳梓童,自然不用理会她,端起饭碗喝了一大口整个人一下子僵住,腮帮子鼓起老高,想喷,正在极力忍耐的样子。
“新姐,你再解释下猪狗不如的新解,我听着别有心裁啊。”
“好,这个猪狗不如啊,就是像猪狗那样在吃饭时”
贺兰小新再次绘声绘色的讲解时,李南方艰难的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
宁可被齁死,他也不能做一个猪狗不如的家伙。
怪不得刚才岳梓童去拿个醋,也拿那么长时间。
怪不得她在出来时,左手是握着拳的,原来她手里攥了一把盐。
一把盐洒在半碗紫菜汤内,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李南方实在不屑告诉别人,端起饭碗默默的站起来,走向厨房。
刚走进去,餐厅里就传来两个女人的娇声狂笑声,好像刚被一个排的男人搞过那样。
“唉,今晚的晚餐味道,真心不错。李南方,你受到了两大美女的衷心称赞,万万不要骄傲,要再接再厉。”
岳梓童打着官腔,把饭碗一推时,李南方拿出了硬币。
第409章:谁让你命苦了?
“不就是一个硬币吗”
看到满脸得意的岳梓童,脸色忽然严峻起来后,贺兰小新很是纳闷:“小乖,他拿出这玩意来,算几个意思”
“抛硬币。”
岳梓童简单的说:“定输赢,谁输了,谁就要去刷锅洗碗。”
“哦,我知道了。”
贺兰小新恍然大悟:“以往,你肯定经常赢。”
“那是自然。”
岳梓童用力点头,话锋一转:“但我绝不会掉以轻心。”
看了眼叼上一颗烟的李南方,贺兰小新又小声问岳梓童:“你直接摆出长辈架子来,责令他去刷锅洗碗不就好了”
岳梓童冷冷地说:“胜之不武。再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我不想破坏。”
很多时候,新姐也是个懂规矩的人,听她这样说后,不再提以大压小的话,问:“那,我还参加吗”
岳梓童反问:“你刚才吃饭了吗”
贺兰小新不说话了。
等她们统一完意见后,李南方才懒洋洋的问:“你们是派一个代表,还是先自相残杀后,再和我决一雌雄”
“新姐,你上”
“不,小乖,还是你上,我为你观敌瞭阵”
“那,我们姐妹唯有先刺刀见红了”
“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上谁怕谁”
贺兰小新很惊讶这种守规矩的洗碗方式,更觉得新奇,满脸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那就看看鹿死谁手。”
岳梓童伸手抄起硬币,动作娴熟的扳在拇指手指盖上,问道:“选择你的幸运面。”
“我要字面。”
“瞧好了”
岳梓童轻喝一声,手指用力一弹,硬币迅速跳起,在灯光下翻着花儿落下,当啷啷的几声轻响过后,歪倒在了桌面上。
岳梓童眉梢猛地扬了几下,低低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贺兰小新的肩膀:“唉,新姐,你还没走到绝路。我相信你,肯定会大发神威,把来敌斩与马下。”
啪地打了个响指,贺兰小新也没废话,直接抄起硬币,学着岳梓童刚才的口气,问李南方:“选择你的幸运面。”
“你刚才是字面输了,那么我要反面好了。”
李南方张嘴打了个哈欠,看似兴趣缺缺的说。
“那你瞧好了,就做好去洗碗的准备吧”
贺兰小新娇喝一声,硬币弹起。
三双眼睛都死死盯着那枚不断翻腾的硬币,看着它落在桌子上,蹦了几下缓缓躺在了桌子上。
“要洗干净,等会儿我、我们两个会检查的,如果有哪儿不干净,罚你用舌头舔干净。这是我家的规矩,你可以选择不遵守,但同时你也失去了在这个家里吃饭的资格。”
李南方站起来,解开了衬衣纽扣,吹着口哨走向了沙发那边。
“新姐,餐洗净在橱柜左数的第三个格子里。”
岳梓童满脸遗憾,还有爱莫能助的样子,拍了拍发呆的贺兰小新的肩膀,站了起来。
“你、你们,真让我去刷锅洗碗”
贺兰小新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吃吃的问道。
“没办法,这次谁让你命苦了”
李南方根本不理睬贺兰小新的这句废话,看在大家是好姐妹的份上,岳梓童解释道:“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又恰好不是偶尔来撮一顿的客人,所以只能遵守咯。”
贺兰小新连忙说:“可、可我从没做过这种家务活啊。”
“洗碗其实就像泡男人一个样,总会有第一次的。”
用一句很富有哲理性的话,回答完贺兰小新后,岳梓童也走到沙发前,与李南方并排而坐:“换台,这选秀节目有什么好看的看看第五频道,有什么好的体育节目。”
“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喜欢看体育看选秀不好吗你看看人家这腿”
“她的腿,有我的一半好看吗”
看着这对坐在沙发上的男女,为争抢遥控器在那儿搬弄口舌,没有谁向这边看一眼,贺兰小新就知道她必须去刷锅洗碗了,如果她要在这个家里住下去的话。
贺兰小新好不容易借助被死杀暗杀的机会,才住进这个家里,方便她实施某些阴谋,哪肯为了不去刷锅洗碗,就破坏自己的计划墨迹了老半天,发现好姐妹岳梓童压根没有为她讲情,数落、蛊惑李南方来替她干家务的意思后,唯有不情不愿的走进了厨房内。
新姐再次重温了岳梓童第一次刷锅洗碗时的悲情,拿起李南方曾经用过的碗筷后,心里就别提多腻歪了,想到自己堂堂的贺兰家大小姐,竟然给一个臭男人洗碗,就就感觉特么没天理了啊。
尤其是外面那对挨千刀的狗男女,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好笑的电视节目了,还是故意在气她,不时的哈哈大笑一番。
“有意思,这小孩真逗。”
等欢乐秀上那个小孩下台后,笑得有些肚子疼的岳梓童,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看似无意的问道:“喂,你那小破公司,打算什么时候开业呢”
现在岳梓童与李南方讲话时,有个毛病,那就是提到他的东西,或者职务时,总爱在前面加上小破这两个字。
仿佛不这样说,就显不出她有多高档那样。
李南方已经习惯了,也不介意:“怎么,你准备随喜礼啊”
岳梓童撇撇嘴,说:“想得美,堂堂岳总能够亲临你那小破公司的开业典礼,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还想要喜礼”
李南方打了个哈欠,假装伸手去拿烟,眼光仿似带勾子那样,看向了她衣领内。
岳梓童立即察觉,搜地抬手掩住了衣领子,很不可侵犯的训斥:“色郎,贼溜溜的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珠挖了去。”
李南方没理她,点上一颗烟说:“堂堂岳总想驾临我那小破公司的开业典礼,还是免了吧,我们可请不起你这样的大神。”
岳梓童脸色一沉:“怎么,你没打算请我”
李南方坦率的回答:“没有。”
“哼,就算是请我,我还不屑去呢。”
岳梓童冷哼一声,给自己找颜面。
“轩辕珰呢”
“什么”
“我不小心丢失了,被人捡到,幸好落在你手里的轩辕珰,你怎么没有戴脖子上”
李南方刚才瞅她衣领处,就是想趁机看看轩辕珰在不在。
李南方上次被抓进警局被囚禁起来,进入魔障做了个可怕的梦醒来后,发现轩辕珰上的美女,居然从阳刻改成了阴刻,心中惶恐,从高楼上扔了下去。
结果却被陪李静来医院流产的陈晓,误打误撞的捡到了,但最后还是落在岳梓童手里。
通过轩辕珰,陈晓知道岳梓童就是李南方的未婚妻了很少有女孩子不具备八卦精神的,随后不久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南方。
阴魂不散接到陈晓的电话后,李南方首先想到了这个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隐隐感觉到冥冥之中,有股子神秘的力量,在刻意安排他永远都无法远离那玩意。
既然这样,李南方也不想再强求什么了,总不能找岳梓童要回来,再扔掉吧真那样,岳梓童会和他拼命的。
轩辕珰回到她手里也好,当初岳母送李南方时,她可是很心疼的。
如果不是今天忽然发现,黑龙对玉器有着特殊的敏感性,他是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杨家祖传的轩辕珰,那可是纯种极品玻璃种翡翠雕刻而成,经过上千年的熏陶,灵性绝对不是一般的大,按说当走近岳梓童后,黑龙肯定会有所反应才对。
实际上,它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
李南方就猜测,岳梓童并没有佩戴轩辕珰。
果然,提起这事就生气的岳梓童,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它又回到我手里了”
不等他回答,又冷笑:“呵呵,是那个小丫头片子告诉你的吧”
李南方点头:“是,她叫陈晓,陈大力的小妹。”
“不愧是陈大力的小妹,刁蛮无礼跋扈。”
岳梓童嗤笑着,秀足一抬,搁在案几上,脚尖微微晃动着说:“那可是我的东西,我戴不戴的,关你什么事”
“拿出来,我看看。”
“不想拿出来啊。”
“我不要。”
“你倒是想要,可我也得给你。”
“不给看拉倒。”
李南方已经确定了黑龙对玉器的敏感性,也不是非得再用轩辕珰来试探它,掐灭烟头看向厨房:“你怎么让她住家里了”
因轩辕珰的事,岳梓童火气还没消:“这是我家,我爱让谁来住,就让谁来住,关你屁事。”
说话总带火药味,再聊下去就没意思了,李南方站起来,问:“我房间收拾好了”
“狗窝还用收拾吗”
岳梓童话音未落,厨房内就传来当啷一声脆响,接着就是贺兰小新的惊叫声。
不用问,是她不小心摔碎了盘子。
唉,女人这辈子如果不摔碎一些盘子碗的,那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
岳梓童当然不会去阻止,新姐去变成一个合格的女人,只对走向客房那边的李南方说道:“等等。”
李南方回头,看着她。
沉默了片刻,岳梓童才说:“过几天,你陪新姐去趟南疆吧。我已经答应她了。”
李南方笑了:“可我没答应啊。”
岳梓童脸色一沉:“你必须去。”
“要去你去,哥们现在很忙,可没空陪谁去南疆瞎溜腿。”
李南方丢下这句话,再次抬脚时,岳梓童沉声说道:“李南方,你必须去,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到的。你陪她去过后,上次在会所冒犯她的事,就此一笔勾销。”
草,上次老子办她,是为了救她的小命,怎么就成冒犯她了李南方再次回头,刚要骂出这句话,却又忍住了。
因为他看出,岳梓童是相当认真的,是在为他着想。
稍稍沉默了片刻,他才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陪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