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518章 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
除了死去的藤秀,与关心她的娘家嫂子之外,就没谁再知道樱花,就是藤秀夫人了。
哦,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在藤秀被吊死的那个晚上,粗暴推倒她的恶魔。
也是她不惜告别生她养她的祖国,前去华夏寻找的男人。
一定要找到他,那样我的生命才会有意义。
一心要让生命有意义的樱花,瞒着嫂子刚到了机场,噩梦就开始了。
三十年来,几乎足不出户的樱花,并不知道她低眉顺眼贴着墙根走路的样子,对男人能形成多么大的诱惑力,占有欲。
要不然当初李南方也不会当着人家丈夫的尸体,粗暴的把她推倒了。
漂亮女人太懦弱了,同样能对男人形成无法抗拒的占有欲的。
于是,能在整个岛国黑道横趟也崴不了脚的佐藤信者,把她霸占了。
如果佐藤能像李南方那样,用男人的方式霸占樱花,或许她只会哭泣着,逆来顺受,依旧连逃跑的心思也不敢有,这辈子就跟他过了。
可是,佐藤先生却不是男人你如果觉得泰国男人动手术变成人妖,很正常,那么就该接受有女人渴望变成男人,就通过手术、药物来变成男人的现实。
在岛国黑道上,以狡诈凶残而闻名的佐藤信者,就是这样一个产物。
这也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樱花与扬子外,只要认识他的人,就再也没有谁知道了。
没有女人的男人,还能是男人吗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佐藤信者就要对女人做那种男人才能做的事。
但他没有那个功能。
就像人妖再漂亮,也不能生孩子那样。
咋办
岛国独特的性文化,解决这个问题不要太简单,利用五花八门的道具,同样能让佐藤先生从中享受到男人策马奔驰的酸爽感。
"qg ren"兼保镖的扬子,只给佐藤先生带来了一般男人享受到的那些,但通过可劲儿的折磨樱花,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像男人。
打老婆的家庭暴力,才能最彰显男人的风度不是
尤其樱花那逆来顺受,无论遭受什么样的折磨,都只会跪伏在地上嘤嘤哭泣的虐弱,简直让佐藤信者爱死了她。
为此,他不惜举办了盛大的结婚典礼,在黄道吉日迎娶了樱花。
现在三英会上上下下数千人,都知道樱花是佐藤先生的妻子,除了扬子之外,也都无比的尊敬她。
却没有谁知道,樱花白天黑夜都要遭受道具的折磨,洁白如玉的娇躯,已然遍体鳞伤。
樱花为了寻找第一个噩梦,遇到了第二个噩梦。
她以为,她会死在第二个噩梦中。
就在她以往的如水双眸,越来越空洞,呆滞时,藤秀夫人这四个字,却像一道撕开乌云的闪电,自长空中一闪即逝,足够惊醒她麻木的灵魂,霍然抬头看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双眼,那张脸,那个男人。
没有泪水淌出。
她的泪水,应该早就枯竭了。
她张嘴想喊,可嗓子里却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唯有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栗着。
牵动了遍体的伤口,身体内外的道具,疼地她眼角一个劲的哆嗦,却阻止不了她向前走去的脚步。
无论哪个女人,身体内外带着这么多道具时,走路的动作都会很奇怪
但也很销魂。
这也是李南方注意到她的主要原因,继而从她很艰难却很销魂的走动中,猜出她身体有异常。
与叶小刀这种纯流氓呆久了,你不想通过女人的走路姿势,猜出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都很难。
藤秀死后,他老婆会改嫁,嫁给一个大毒枭,这也无可厚非的。
可你也不能这样折磨她啊,太恶趣味了,是个男人就会看不下去。
更何况,李南方与樱花的关系,正如他回答贺兰小新的那样,已经很深了。
这么深的关系摆着,李南方能任由她继续遭罪吗
就为这,李南方才要取消佐藤信者的一号分配权,要问问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看着樱花慢慢地走过来,李南方的脸色越来越平静,眼神却越来越冷。
“樱花,你给我站住”
佐藤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厉喝着刚要追上去,嘎拉举枪,对准了他面门。
嘎拉举枪的同时,还有好几杆枪,对着了扬子。
扬子刚才鬼魅般制住大卫的一幕,给贺兰小新这些手下,留下了很大的印象,他们可不敢让这女人,拿木簪子顶住“老板娘”的脑袋,那样大老板会把他们全宰了的。
佐藤信者不敢动了。
发现事情再次不对劲的于仙童俩人,再次聪明地退到了一旁。
珍惜生命的人,都要远离剑拔弩张中的枪械,这是生存之道。
等樱花来到展台前,艰难的举起右手,满眼都是渴望神色的看着他时,李南方伸手抓住她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拽上了展台。
一个相当简单的动作,让樱花疼地额头冷汗直流。
李南方看着她,轻声问:“你叫樱花”
“我、我叫上岛樱花。”
上岛樱花的汉语很生涩,带着卷舌头的异国腔调。
“你和佐藤信者,是什么关系”
李南方又问。
“我、我是他妻子。”
上岛樱花实话实说。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的妻子”
佐藤信者大声叫出这句话时,带有了明显的雌音。
李南方没理睬他,看着上岛樱花的眼,第三个问题:“你,是自愿嫁给他的”
“我没有选择。”
上岛樱花再说话时,语气明显流利了许多:“我也,不敢反抗。”
李南方不说话了。
上岛樱花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至于佐藤变态的折磨她,只能说是家庭暴力,就算李南方再看不顺眼,也不好管的。
“樱花,下来,我们走”
佐藤信者,又在下面大声叫着,一把打开嘎拉的手枪,快步走了过来。
就算李南方再是南区老大,是金三角当之无愧的最大土皇帝,可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大客户的老婆,所以嘎拉也不好动手。
“如果你觉得,与他在一起不开心,我可以帮你离开他。”
李南方讪笑了下,松开了上岛樱花的手腕。
“我要离开他。我、我真怕再看到他。”
上岛樱花说着,猛地扑在了李南方怀中,不顾疼地眼前发黑,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本来是要去华夏青山找你的,却被他在机场抢走”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上岛樱花身子一软,瘫倒在了李南方怀中,疼地昏死了过去。
我本来是要去华夏青山找你的,却被他在机场抢走
她不用说出下面的话,这就足够判了佐藤信者的死刑。
不是男人的佐藤信者,看到上岛樱花趴伏在李南方怀中后,都已经恨得咬牙了,更何况是真男人的李南方
她本来是去找我的。
哈,却被你给抢走了
人生在世,有两件大仇死也要报,那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上岛樱花不是李南方的妻子,但她能在丈夫被杀时,被他折服,一心要远渡重洋的去找他,这已经是在做一个妻子,才能做的事了。
佐藤信者夺走李南方的老婆,也还罢了,可他还这样折磨她,从她的懦弱中,享受到无法描述的酸爽,这简直无法原谅啊。
对于怎么想,都想不出原谅他的理由的人不让他去死,李南方就不能原谅自己的。
“帮我照顾她。小心,她身上有东西。”
把上岛樱花推到已经走上台来的贺兰小新怀里,李南方抬脚,踏在了手按在展台上,就要跳上来的佐藤信者的那只手上。
无声冷笑着,一碾。
“啊”
佐藤信者忽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的右手,齐腕以下的骨头,都被李南方右脚硬生生碾碎了。
“八嘎”
看到佐藤遭罪后,扬子厉吼一声,再次鬼魅般的飘忽,飞上了展台,右脚抬起,比锥子粗不了多少的细高跟,竟然发出利刃破空的声音,狠狠刺向李南方的左脑门。
嘎拉等人大惊失色,稍一疏忽,忘记看守这个女人了。
真要让她一脚踢死老板娘别说是一脚踢死了,就是踢出一道划痕,他们的后果就不会太美妙。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嘎拉等人不敢擅自开枪,怕误伤台上的大老板等人,唯有痛苦的闭上眼,等待老板娘的惨叫声响起。
“吼”
惨叫声没响起,却有男人愤怒的吼声,石破天惊般的,把现场所有人,都震的心儿一颤。
接着,才有惨叫声响起。
是女人的惨叫声。
嘎拉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让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只眼看就要把李南方脑袋洞穿的高跟鞋,细高跟刺在了扬子的左眼中,小半个鞋跟都深陷进去。
鲜血还没有完全迸溅出来,扬子的惨叫声就嘎然而止,木桩子般的,直挺挺摔倒在了抬下,身子剧烈扭动了片刻,不动了。
不说闭着眼的嘎拉,没看到高跟鞋是怎么刺进扬子眼中的,就是睁着眼的,也没看清。
就仿佛,李南方只是大吼了一声,高跟鞋就自己飞进扬子左眼中,直接刺到了大脑。
扬子扭动的身子,终于不再动了后,李南方眼中的淡红色,也开始慢慢消退。
但他的胸膛,却有着明显的起伏,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平静。
现场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包括右手被碾碎的佐藤信者。
喉结滚动了下,李南方慢慢蹲了下来,看着满眼都是恐惧神色的佐藤信者,轻声问:“你想怎么死”
李南方觉得,现场除了那些端着银盘送酒的侍女,还有他与上岛樱花之外,其他人无论死的有多惨,都是罪有应得的。
佐藤信者牙齿格格的厉害,颤声说:“我、我不想死。”
“不行,你必须得死。”
李南方说着,双手掰住了他的下巴。:
第519章 他其实是个女人
咔嚓一声脆响,佐藤信者脑袋向后,望着他那些手下,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纵横岛国十数年的最大毒枭,就这样死了
这样的人,不该死的轰轰烈烈,或者极度惨烈一些,才对得起他超然的身份吗
怎么可能,就像个臭虫那样,被人轻松拧断了脖子
包括童爷,佐藤那些手下在内的很多人,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被轻易弄死,全都呆愣的望着他。
“终于,终于解脱了。其实,我活的很累,很累”
脖子断了的佐藤信者,居然笑着喃喃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好好歇息下吧,以后都不要再醒来了。”
李南方松开手,佐藤信者的脑袋,无力的垂在了后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后,倚着台子慢慢出溜在了地上,与扬子并排躺在一起,望着她的眼睛里,还真有解脱的意思。
以前也有毒枭,因违反金三角的规矩,直接被干掉,大家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可从没有像佐藤信者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出过问题,毕竟他们才是金三角最大的一级代理商,算是四大区毒枭的衣食父母了,没有谁敢轻易动他们。
现在他死了。
他的死,对于仙童等人,都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开始为琢磨以后最好不要亲自来这儿了,以免变成第二个佐藤信者。
其它三个大区的毒枭,对李南方擅自干掉佐藤信者的行为,相当的不满。
如果连大客户的最基本安全都没法保证,以后谁还会来这儿
势必,会影响到今年之后的产品销售。
只是没谁这时候站出来,指责李南方。
一是不敢,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李南方的战斗力,那简直就不是人。
第二个原因呢,则是因为平时为争地盘而明争暗斗的四大区毒枭,在毒品交易大会召开期间,要暂时冰释前嫌,假装是团结友爱的一家人,联手快快乐乐的猛坑这些客户。
但大家眼看李南方如此霸道,凶残后,其它三大区毒枭,相互对望了眼,是时候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打压,甚至瓜分南区了,要不然大家以后会死的很惨。
南区的罂粟种植,几近其它三大区的综合,武装力量也是最强大的,与其它三大区单打独斗时,绝对能把他们横趟成渣。
可如果其它三区形成同盟,齐心协力对抗南区呢
那么,经过一番惨烈的争夺后,南区被三大区给瓜分,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最终结果。
所以贺兰小新接手南区后的这些年内,最大的精力,就是用在预防三大区联手上,把老祖宗传下来的纵横联合之术,发挥的是淋漓尽致,就算三大区毒枭明知道是她在暗中捣鬼,却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这就是心机、智商,手段的碾轧。
立志把贺兰小新取而代之的蝴蝶夫人,也是暗自恼怒,看着李南方的目光,一点都不友好。
嘎拉打破了佐藤信者死后的沉寂,不愧是贺兰小新在这边的重要心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表现出他的作用,右手一挥,枪口对准了佐藤那十数名手下。
马上,南区数十名武装分子,全都抬起手中枪,哗啦啦的打开保险,只需嘎拉一声令下,立即就会把这些人,狂扫成马蜂窝。
佐藤这些手下,放在岛国,亚洲都是响当当的,能独当一面的骨干人物,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可却从没经历过手无寸铁,等着被人横扫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受他的影响,其他人也慌忙跪下,高高举起双手,直勾勾的看着李南方,惨白的脸上,全是哀求的神色。
不过没有谁会看好他们能活下去,李南方既然杀了他们的老大,铁定会趁此机会把他们铲草除根,免得以后遭到他们无休止的报复。
于仙童等人,再次纷纷后退,以免身上被溅上鲜血。
他们的脸上,也带着兔死狐悲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明天。
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李南方觉得现场除了有限的那些人之外,其他的都该枪毙一万次。
所以当他下狠手格杀佐藤信者与扬子后,不可能再放过这些人。
这些人就算是跪在地上,那又怎么样
他们哀求李南方放过他们时,可曾想到他们谋生的手段,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
实在没必要可怜这些祸害全人类的人渣,那就借此机会送他们上路吧。
李南方无声的冷笑了下,抬手刚要给嘎拉下令,把这些人就地横扫成马蜂窝时,一个虚弱的女人声,从背后传来:“能、能不能放过他们”
李南方稍愣了下,回头看去。
上岛樱花已经醒来了,扶着贺兰小新的胳膊,强自站了起来,张嘴刚要再说什么时,却发现李南方眉头皱了起来,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和他对视,慌忙低下了头。
李南方盯着她过了片刻,才缓缓问道:“你说,让我放过他们”
上岛樱花刚为这些人求情的声音,是很虚弱的,台下那些人并没有听到。
他们却听到了李南方说话的声音,立即精神一振,仿似漂流在大海上,即将挂掉的苦逼,看到了有一艘船,正从远处驶来,算是看到了一线生机,齐刷刷看向了上岛樱花。
上岛樱花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只是用力咬着嘴唇,身子轻轻发抖。
他为什么大声问这个问题
搀扶着她的贺兰小新,心中一动,看向了李南方。
这对男女在四目相对的瞬间,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李南方用不为察觉的动作,微微点了下头。
“妹子,你心里想说什么,就和他说什么。”
贺兰小新蒙脸布下的红唇,凑到上岛樱花晶莹的耳垂下,轻声说:“难道你没看得出,他很在乎你,很听你的话么”
贺兰小新都能把智商超过一百二的岳阿姨,都玩的团团转了,更何况上岛樱花这种感情白痴
她这句话,就像一阵强心剂,一下子驱散了上岛樱花心中对男人的敬畏,让她心中悠地腾起甜蜜的自豪,他很在乎我,会听我的话么
会在乎我,听我的话么
上岛樱花看向了贺兰小新,希望能从她这儿,得到肯定的答案。
刚看到上岛樱花楚楚可怜的样子后,贺兰小新就对她生出了本能的排斥心,说白了就是怕她来与自己争抢李南方,这是女人的正常自私心理。
只是碍于当前她要大力依仗李南方,心机阴沉的她,当然不会流露出丝毫这样的意思,只琢磨着以后该用什么办法,让这靠装可怜来与她抢男人的岛国女人咦,樱花去哪儿了呀,昨晚还在房间里酣睡来着。
可当上岛樱花用继续她来鼓励的眼神,望着她后,贺兰小新对她的警惕心,悠地烟消云散。
一个情感智商近乎于白痴的女人而已,有什么资格与新姐我抢男人
心中暗笑自己也太大惊小怪的新姐,柔声说:“想说什么,尽管说。记住,要大声说,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女人。女人,要求自己男人为自己做事时,不都该理直气壮的吗男人,也喜欢有主见的女人呀。”
受到贺兰小新的蛊惑后,上岛樱花豪气顿生,看着李南方大声说:“我、我想请你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
李南方眉头皱的更紧,脸色有些冷,沉默不语,好像在心里琢磨放掉那些人的弊端呢。
又没谁说话了,现场数百人,都静悄悄的,望着李南方,等待他最终的裁决。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在听到上岛樱花为他们求情后,求生欲望更强,齐刷刷的望着她,满脸恨不得跪倒在她脚下,亲吻她脚趾头的渴望。
很奇怪。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希望李南方放掉那些人。
毕竟大家都是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同类就这样被突突掉,还是于心不忍的。
李南方始终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上岛樱花。
懦弱的女人,几次想垂下头,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嘤嘤哭泣着请他饶恕她的不理智要求却勇敢的,与李南方对视着。
与他对视的时间越久,她的目光就越坚毅,执着。
没有哪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懦弱。
她懦弱,只因自小的生活环境所导致,一旦被迫使必须坚强,那么她倔强的天性,就会被激发出来的。
足足一分钟,李南方都没说话。
数百人的现场上方,明明皓月当空,大家伙却都觉得阴云密布,随时都有霹雳劈下来,把大家劈成粉末那样,绝对的度秒如年。
有个心理素质相当差的女侍应生,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压抑,手腕一软,托着美酒的银盘,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吓的众人一惊,嘎拉差点扣下扳机。
李南方终于说话了,淡淡地:“给我个理由。”
“他们,他们待我都很好。”
上岛樱花用力抿了下嘴角,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
李南方冷笑:“他们,为什么要对你好”
“因为,我是他们大哥的妻子。除了折磨我的佐藤与扬子之外,他们都是拿我当大嫂尊敬的。”
脸色苍白的上岛樱花,惨笑了声说:“可他们并不知道,可劲儿折磨我的佐藤信者,其实是个、是个女人。”
“什么”
李南方愕然一楞时,台下传来狂风卷过水面的惊讶声:“什么佐藤是个女人”
“我靠,不会吧”
“不可能”
“决不可能,她在撒谎”
“她有没有撒谎,脱下佐藤衣服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满脸见了鬼神色的于仙童,这时候举起手,对台上喊道:“能不能,先让我们检查一下佐藤的尸体我、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是个女的。”:
第520章 你不行,也得行
为了救那些平时很尊敬自己的手下,上岛樱花果断说出了佐藤是女人的大秘密。
同时,她也希望借此机会告诉李南方,她在被佐藤掳走的这些天内,虽说遭尽了折磨,却没被玷污,她还是清白的。
别看男人特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可他们最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欺负了。
情感白痴的上岛樱花,也很清楚男人这个独特的心理,所以这时候说出佐藤是个女人的真相,就是希望李南方以后和她在一起时,别因此心情不愉快。
也唯有李南方心情好了,放过那些人的希望,才会更大些。
果然,李南方在愕然一楞后,脸色好看了许多,转手看着于仙童:“好,你们谁来检查下他的尸体”
如果佐藤还活着,依着他犯下的不赦大罪,李南方才不会把他当人看,更不管他是男还是女,会命令嘎拉,当着数百人的面,把他衣服脱光,让世人见识他的丑态。
可佐藤现在已经死了。
人死,罪消。
如果再用那种手段来对付一具没有任何罪恶的尸体,就是对人性尊严的践踏。
所以李南方才让于仙童指派个人,来检查尸体是男,还是女。
朴智慧走了出来。
她是女人,更是东亚三大毒枭之一,在业界的话语权,是相当大的。
等李南方抬手,做了个麻烦她检验下尸体的手势后,朴智慧才蹲下来,很直接的解开了佐藤的腰带。
片刻后,朴智慧站起来,先对李南方点了下头,才转身对于仙童等人大声说道:“佐藤信者,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她,只是做了隐藏男性特点的手术。”
“我靠,她果然是女人”
“上帝,这世界要被颠覆了吗上次她来英格兰时,我可是找了两个当红女星来伺候她的。事后,她还特意感谢我,玩的很酸爽来着。”
“女人娶那位女士当妻子,这也无可厚非的,怎么可能折磨她呢”
“我呸,她简直是死有余辜”
“呸”
佐藤信者的一个手下,双膝当脚用,走到她尸体前,狠狠吐了口口水,来表示自己有多么的厌恶她。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十数个人都跪着走过来,挨个冲尸体吐口水后,跪成一排,双手扶在膝盖上,仰面看着展台上的上岛樱花,凄声叫道:“夫人,救救我们”
“请您,放过他们吧。”
上岛樱花再次哀求李南方,挣开贺兰小新的搀扶,跪伏在地上,用嘴唇亲吻他的脚尖。
李南方很不习惯她这样做,不过为了以后着想,唯有忍着把她拽起来的冲动,低头看着她淡淡地问:“我今天放过他们,他们以后却不一定放过我。甚至,也不会放过你。”
“不,不,我们绝不”
佐藤的一个手下,刚要抬手发誓,说自己绝不会报复李人渣时,嘎拉抡起枪托,就把他砸到了地上,恶狠狠的骂道:“草,让你说话了吗”
美臀高高撅起的女人,娇躯微微发抖,声音里隐隐带着呜咽:“我可以保证,您今天放过他们,他们以后绝不会报复您的。”
“你的保证,我不怎么相信啊。”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的李南方,沉吟片刻才说:“除非”
“除非什么”
上岛樱花抬起头,满脸的热切:“您说无论您说什么,我保证他们都能做到。”
台下那些人,也知道此时是他们是死是活的最关键,想一起哀求却不敢,唯有把头深深垂下。
“除非,你能当他们的老大。”
李南方终于说出了他辛苦演戏的最终目的。
于仙童等人闻言,齐刷刷的愕然一呆,随即恍然大悟,心中骂道,草,这孙子也太阴险了吧原来是想让这个绝逼依赖你的女人,接管佐藤信者的诺大产业,成为你在岛国贩卖毒品的代言人。
怪不得你在杀佐藤信者时,是那样的干脆利索呢。
原来那时候,你就存了这个心思。
尤其在上岛樱花,为佐藤这些手下求情,说出她是个女人的大秘密后,你更能笃定,以后岛国毒品市场就是你说了算了。
你妹的,现在我才明白,你为什么逼着上岛樱花一再求情呢,这是在帮她收买人心呢。
相信那些人绝处逢生后,会把你女人当观音菩萨供着,为她甘效犬马之劳的。
好心计。
好阴险。
不过,也是好手段
谁来当岛国毒品界的老大,只要能保证于仙童数年苦苦打拼出来的市场,他们才不在乎。
佐藤信者死后,他们也迫切希望,岛国毒品老大的权力,能平稳交替,可千万别为抢地盘,搞得战火四起,让他们数年的辛苦努力,都付之东流。
所以呢,就算已经看透了李南方的阴谋诡计,不但不会跳出来反对,还要大力支持才行。
毕竟一个性格懦弱的女人,来当岛国毒品行业的老大,要比以往力压他们一脑袋的佐藤信者,要强太多。
“我、我当他们的老大”
上岛樱花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李南方点头:“是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佐藤信者明媒正娶的妻子,有权利,也有义务,接替他所有的基业,力保岛国市场,不会出现大的波动。唯有这样,才能保证更多人的利益。”
“可,可我不行的。”
上岛樱花慌忙连连摇手,不住说自己不行。
李南方也看出她不行可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在接手佐藤信者的基业时,能够顺理成章
他已经为她铺好了路,所以她不行,也得行。
不行,那就逼着她去行
逼人的手段,李南方玩的也很溜,懒得与上岛樱花解释什么,对台下的嘎拉抬手,做了个切脑袋的动作。
哗啦一阵乱响,几十把ak47,对准了佐藤那些手下。
嘎拉深吸一口气,作势要率先开枪时,一个岛国人大力磕头,哭喊道:“夫人,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夫人,您行的,您肯定行的”
“夫人,救命啊”
“别、别开枪”
同胞们绝望的泣声哀求,就像钢针那样扎在上岛樱花身上,让她再也无法控制,猛地闭眼张嘴,大声喊道:“我、我行的我行的,我行的呜呜呜。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
早这样说,多好
李南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交给贺兰小新,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马上,几个女兵就架着呜咽不已的上岛樱花,走下了展台。
嘎拉则带人,把佐藤那些手下,从地上拽起来,看押在了一旁。
雨过天晴。
除了死不瞑目的佐藤信者,与扬子外,皆大欢喜,一号交易大会,继续召开。
不过再召开时,李南方已经坐在了蝴蝶夫人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南区幕后的大老板嘛,既然已经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不坐这儿,谁坐呀
刚才耀武扬威的蝴蝶夫人,这会儿就变成小跟班了,站在李老大身后,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看她这乖巧的奴才样子,还有谁敢怀疑李南方不是南区幕后的真正老大
和风吹过后,各位大腕顾客重新入座,还是按刚才的排序。
佐藤信者的尸体,已经被拖走当花肥去了,但她曾经坐过的那把椅子,却没谁敢坐。
那是上岛樱花的。
于仙童等人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这点眼里价还是有的。
上岛樱花,依旧是三人中的头脑,别看她本人懦弱的想让人欺负,可人家身上的男人,却特么的太强大了,谁要是敢欺负她,下场肯定不要太好。
于仙童,朴智慧心里怎么想的,大卫不管。
他急速运转的大脑,只盘算着自己的得失。
无意中结交到的李南方,给了他太多的惊讶,太多的惊喜。
从把他当作查猜的大女婿,到蝴蝶夫人的小"qg ren",再到他才是南区幕后老大的过程,那绝对是过山车般的跌宕起伏,让人的小心肝承受不住啊。
幸好,李南方身份的每一次变化,都给大卫带来了更大的好处。
能与金三角南区老大,成为好朋友啧,啧啧,大卫敢肯定,以后在亚洲的毒品界,都能横着走了。
不过,李南方曾经答应由他来代替佐藤的承诺,最好还是不要当真了。
聪明的大卫,可没信心能与李南方的女人,争夺利益。
所以,大卫决定率先表明态度,委婉拒绝李南方的好意,甘心喝点汤就好了。
对于能够结交一格如此通情达理,又出手大方的朋友,李南方心中甚喜,假意推辞了一番,见他态度很坚决后,才不得已的说,那就给他在原基础上,多增加半成的一号吧。
休说是多给半成了,哪怕丁点都不给,大卫也会觉得此次金三角之行是超值的。
认识了金三角老大当朋友不是
看到李南方是以往年规矩,来分配大家利益后,交易开始后心中还有些小忐忑的于仙童等人,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
尤其是李南方处理各方面的手段,更是老套、娴熟的让人发指,比查猜还要细致,全面。
他出色的主持水平,再次让大家伙进一步笃定,他才是南区的幕后大老板。
可他们却不知道,李老大能表现出如此牛逼的水平,都因为他背后站着个身材傲人的女兵罢了。
想当然的,会场数百人中肯定会有警方的卧底,也已经把李南方的样子偷拍下来了。
相信等不到交易散会,李老大的玉照,就会出现在国际刑警电脑桌面上了,明码标价特大s级要犯
现场气氛,终于恢复到了应有的水平,各路毒枭为多竞拍点一号,就能扯着嗓子争个面红耳赤。
大家都忘记了佐藤信者是谁,她刚才死的又是多么惨了。
正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几十年,晚死几十年,区别很大吗:
第521章 英雄主义,要不得
当五十公斤的一号,被竞拍出七成时,上岛樱花在几个女兵的陪同下,款款走来。
她已经换下了白色和服,现在是一身黑色的职业普拉达套裙。
这是贺兰小新的衣服,这女人自从看过那部普拉达女王电影后,就深深迷恋上了这个品牌,非它不穿。
浅灰色职业套裙,黑丝,细高跟的上岛樱花,形象与那会儿绝对是判若两人,气场强大了不少,傲人的胸膛也敢挺起来了,尤其是走路是的步伐,轻快了太多。
在她刚出现后,假扮女兵的贺兰小新,就快步下台,搀扶着她胳膊,低声交谈了几句,把她带到了佐藤信者曾经坐过的椅子前,请她落座后,又看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会意,抬手对嘎拉打了个响指。
马上,嘎拉就对佐藤信者那些手下,厉喝了一声,指着上岛樱花那边。
这群人,总算是彻底脱离了死亡,慌忙跑到上岛樱花面前,排成一列纵队,齐刷刷的弯腰,鞠躬行礼,大表忠心过后,不用谁吩咐,就自个儿站在夫人身后,一个个挺胸凸肚,威风凛凛的样子。
这就是有人管,与没人管的最大区别。
他们刚才还是随时被狂扫的丧家之犬,眨眼间却变成了南区李老大女人的心腹了,谁敢对老大,夫人有任何的不满,哥几个削不死他们
不用李南方特意嘱咐什么,于仙童他们也知道,余下的这十五公斤一号,都是上岛樱花的,所以没谁会傻到再和她竞拍什么,满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她以最低价格,把价值数千万美金的一号,收入囊中。
凌晨两点,本年度的交易大会圆满结束,来自世界各地的毒枭们,友好的相互告别,带着自己的货物,满意或不满意的去了。
再等半小时,金三角其它三区的毒枭们,也纷纷向李南方点头示意,在众手下的簇拥下,抬着装满美金的大箱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让李南方心痒难耐的是,那个装满美金的捐款箱,还在那儿。
难道这些人,把钞票都当成废纸了吗
就在李南方盯着捐款箱咽口水时,贺兰小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等咱们走后,当地官方会来人,把箱子拿走的。”
“靠,这么多钱,就这样被白白的拿走”
不能拿一些钞票腋口袋里,李南方是相当的不甘。
贺兰小新笑了下,解释道:“他们会把这些钱,分别汇给全世界十多个国家的慈善账户里,用来安置伤残老兵,或者他们的子女抚养等问题的。”
李南方有些不相信:“有监督机构吗他们不会贪污”
“这种钱,没谁会贪污的,要不然以后会寸步难行的。”
“还真是奇葩啊。制毒、贩毒的捐款给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军队”
李南方不甘心的问:“我就拿几捆,当作是烟钱,不行”
“你想要多少”
贺兰小新抬手,指着被嘎拉等人抬着的箱子,轻声说:“那些,够不够”
今晚交易的毒品,可是南区一整年的收成,仅仅是一号就竞拍出了五千万美金左右,再加上普通货物,估计至少也得有一点三亿的美元。
换算成国内货币草,说李南方不动心的人,肯定缺根筋。
不过李老大还是很清楚的,有些钱能拿,有些钱却不能拿。
他可以垂涎捐款箱里的善款,却不会动卖毒品得来的一分钱
哥们,就这样有个性,嫌贩毒赚来的钱太脏了。
尽管他在金三角的吃穿,贺兰小新为他的南方集团请明星,拍广告的钱,都是从这些钱里拿出来的,不过这干李南方毛事呢
他又不知道那些钱的来历。
“好吧,我不拿了,还不成”
李南方不甘的咽了口口水,到背着双手快步走出了会场。
贺兰小新早就安排蝴蝶夫人,要妥善安排佐藤信者的那些手下了,她自己与几个女兵,陪着上岛樱花,紧随李南方的脚步,出了会场,坐上了一辆皮卡。
在回酒店的路上,上岛樱花都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这个性格比岳梓童她娘还要懦弱一百倍的女人,到现在都不相信,她已经挣开了佐藤信者的魔爪,成为了在岛国毒品界横趟全国的毒老大。
唯有偷偷用眼角瞅一眼右边吸烟的男人,心儿咚的一声跳后,才会唉,好像是在做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啊。
车子驶进山谷内,停在罂粟田边上后,嘎拉还有几个女兵,都很自觉地离开了。
“走吧,还愣着干嘛呵呵,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对吗不是做梦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找到了让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从此后,你就乖乖做个幸福的小娘们吧。”
上岛樱花越是拘谨,贺兰小新就对她越感兴趣,借着搀扶着她走向竹楼的机会,左手在女人美臀上来回的游走着。
贺兰家要大难临头的危机,都没改变贺兰小新看到出色的女人,就想把她占有的冲动。
这一点,与刚被变成花肥的佐藤信者,有着一定的相似。
不过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最起码贺兰小新在喜欢女人时,绝不会用那种变态到让人发指的手段,从中寻求说不出的酸爽。
想到女兵悄悄向自己汇报的那些,贺兰小新就觉得,佐藤信者死的太容易了,那种变态患者,被凌迟,扒皮抽筋也不为过的。
像岛国小电影内常见的那些道具,什么捆绑式小内啊,夹子棍子的,只要运用好了,应该能给女人带来另类的酸爽。
如果说,佐藤信者把闺房中才会用得着的道具,强加在上岛樱花身上,让她外出走路也都带着的行为,也勉强可以原谅的话,那么她把这些道具都野蛮升级,那就太过分了。
全部是铁制的,还有倒刺。
尤其是夹子,几乎能把人手指头夹断。
鬼才知道,上岛樱花是怎么穿着那样的“武装”,能坚强活到今天的。
女兵说,幸好这些都是皮肉伤,只给人带来无法忍受的疼痛,却不会伤筋动骨,只需卸掉,涂点药水之类的,好好休息三两天,就能让她康复如初了。
两个女人走进竹楼内时,李南方已经在浴室里冲凉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他需要借助凉水,来让脑子更加清醒些。
干掉佐藤信者,把上岛樱花扶上岛国毒枭老大的位子上,成为自己在岛国的取款机这是小事,不能说不值得一提,却不是太重要。
毕竟李先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尤其贩毒挣来的钱,是、是能不花就不花,全看他的心情好,还是不好了。
好的时候,他是不会花那种赃款的。
不好的时候,不狠狠花那些钱,他心里就会更难受。
这是小事。
真是小事。
真正让李南方脑袋疼的,是他为贺兰小新扛了黑锅。
冲凉中,李南方不住的揪头发,暗骂自己充什么大头蒜,就一仗着会几手功夫的屌丝,居然要给庞大的贺兰家当炮灰。
就因,他上了贺兰家的大小姐。
唉,都怪那狐狸精啊,当时哀求老子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英雄主义,确实要不得啊。
谁要,谁死。
贺兰小新诚然是很有味,这次帮她背黑锅后,她以后也能死心塌地的对老子,可问题是,这值得我为了她,毅然决然抛弃自己的事业,忘记师母等人对我的深切期望,一心要给我生孩子的小姨吗
还有荆红十叔,老谢的怒火。
我、我特么的简直是混账之际啊,怎么就没忍住,无视她的苦苦哀求,华丽丽的转身呢
贺兰家是否会烟消云散,这一点很重要吗
只要我保住贺兰小新,其他人都特么死绝了,又干老子何事
我该怎么面对真心爱我的人
他们得知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后,得有多么的心伤欲绝
现在哥们的大头贴,已经出现在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罪犯库里了吧
以后,我怎么还能愉快的,漫步在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带着陈大力他们,在大街上调戏小姑娘
唉。
唉。
唉
李南方心中接连三次重重的叹息声未落,就听有女人幽幽地说道:“别掐自己腿了。再掐,就破了。如果你想掐,掐我的好了。”
李南方翻了个白眼,也没回头,有些烦躁的说:“出去,我想静静。”
贺兰小新没有出去,就穿着那身迷彩服,走到花洒下,从后面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后背上,用鼻音喃喃地说:“我、我不要出去。我就要赖在你身边,一辈子。你轰,也别想轰走。”
冰凉的水洒在脖子里后,贺兰小新猛地打了个激灵,抱的他更紧了。
“我如果死了呢”
感受到她内心真实想法,确实像她所说的这样后,李南方不好再挣开她了。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贺兰小新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反正到了阴间,我也会赖在你身边的。”
“别乱来,我身体还没复原呢。”
李南方抬手,拿开她那只手。
贺兰小新没吭声,那只手又回到了原处。
李南方不再管她,抬手捂着脸用力搓了几下,郁闷的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在一时冲动下当了英雄后,后悔的不行,心里更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尽量不连累他所在乎的人。
至于接受惩罚,他倒是没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他所接受的惩罚还少了
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身边美女如云
李南方真正后悔的,是当时脑袋瓜子发热时,怎么没有考虑下身边人的感受,以及对他们的影响。
可以肯定的是,最迟明天中午,华夏最高缉毒部门的人,就会出现在青山市,彻查与他相关的所有人。
他小姨兼未婚妻,岳梓童是首当其冲的。:
第522章 谁惹的麻烦谁解决
整个青山市,知道李南方与岳梓童是什么关系的人,不多。
可放在高层某些人眼里,那就是隔着玻璃观察他们,想看哪儿就看哪儿,贼清楚。
李南方是大毒枭,岳梓童就是毒枭婆子。
像那种男人在外犯罪,老婆却不知道的桥段,只适合去蒙骗小孩子,对那些恨不得拿放大镜挑刺的专业人士来说,就是个侮辱他们智商的笑话。
岳梓童肯定会遭到彻查。
甚至会把她软禁起来,先关上三五十天再说。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猜,李南方也能猜到岳梓童遭到无妄之灾后,会有多么的懵圈,随即暴跳如雷,大骂李南方,我草拟二大爷
她的开皇集团,正值展翅腾飞的关键时候,真要关她个把月后再出来,休说是腾飞了,估计早就变成折翼天使了,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好吧,如果非得说女人嫁人,本来就是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走,既然李南方自己作死,岳梓童这个当未婚妻的陪着倒霉,也算是人之常情了暂且不用考虑她的感受。
那么,王德发,陈大力这些指望他吃饭的走狗们呢
昼夜冥思苦练的拍马神功废掉,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的饭碗又没着落了啊。
只要他们有手有脚,还是饿不死的,大不了王副总再去车站扛包,陈大力再去街头上去混。
董世雄夫妻呢
当前,是李南方罩着他们,没人敢动他们。
可是,李南方这棵大树要是倒了呢
指望叶小刀来看护干妹妹吗
那整天就知道四处拈花惹草的公驴,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带出国外,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了。
还有自称是他十三奶的隋月月,津门的连姐,能放过痛打落水花姑娘的好机会吗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龙城城肚子里的娃。
越想,李南方的脑袋越疼,下面的小脑袋,却越来越痒。
贺兰小新的口技,真特么越来越长劲了。
算了,不想这些破事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咽糟糠
先从这狐狸精嘴里收回点利息来,再说其他。
吭哧,吭哧。
啊啊,呜呜。
不行,就用嘴,现在李大爷对别的地方不感兴趣。
当贺兰小新第八十八次翻白眼时,李南方总算是松开了她的后脑勺,长长松了口气,倚在墙壁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跪在他脚下的女人,温柔的,也默默的为他清洗完了卫生后,才站起来走出了浴室。
饶是贺兰小新心机深沉,眉头一皱就能计上心来,算计人的鬼主意,一个个的排着队从心里往外冒,可这次她所面对的敌人,却是传说中的不败神话,荆红命。
她以往那些引以为豪的鬼主意,在荆红命这个等级的老猎手面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人家只用一只手,就能把她给玩的团团转。
更何况,必要时荆红命铁定会动用他那些可怕的兄弟。
别人不说,单说现在是俄罗斯吸血蝙蝠老大的胡灭唐,以怕老婆闻名天下的谢情伤,隐居在香港每天纸醉金迷的秦玉关三个人吧,随便出来一个,就是能让贺兰小新绝望的大人物。
所以贺兰小新当前除了死死贴在李南方身边,与他同生共死,就把这辈子混过去之外,她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李南方既然能知道荆红命在暗中彻查贺兰小新,那么就证明他们的关系,相当不一般。
这也是绝望中的贺兰小新,唯一能想到的亮点,希望荆红命能对李南方网开一面,捎带着她尽管,这种情况的出现,无比的渺茫。
李南方为整个贺兰家抗雷,贺兰小新除了极尽可能的,把他伺候舒服外,还能怎么办
如果,我能生孩子就好了。
脱光湿漉漉的衣服,也没洗澡的贺兰小新,把自己仍在宽大的席梦思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心里这样想到。
如果她还能生孩子,肯定给李南方生个孩子。
那样,他们的命运,才是真正连接在了一起,再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有多少上岛樱花那样的女人了。
新姐不能生孩子,上岛樱花呢
她肯定可以的。
她如果给李南方生个儿子,贺兰小新的地位还有地位吗
想到这儿后,新姐的双眸慢慢眯起,一个歹毒的计划,从心底慢慢地腾起。
可很快,她就放弃了。
这时候,她要是还算计上岛樱花,一旦露馅了,本来就后悔,暗恨她的李南方,肯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真会把她送到非洲黑矿去,给那些黑大爷们打磨枪。
叶小刀呢
贺兰小新忽然又想到了神秘的叶小刀。
从李南方醒来后,对金三角这边的本能反应来看,证明他对这地方是一无所知。
换句话说就是,李南方并不知道叶小刀此前,曾经是南区的老大。
万恶的一号的原始配方,就是由他来配置后,才被贺兰小新发扬光大的。
“南方,如果能知道,你最好的兄弟,才是南区此前的老大,你会怎么想”
想到某一天,把叶小刀的秘密告诉李南方后,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后,贺兰小新觉得很有趣,不住地喃喃:“如果这是一个死局,叶小刀,应该是唯一能解开这个死局的钥匙。唉,叶小刀啊,叶小刀,你当初做这些时,应该没想到会把你自己的好兄弟,给拖下水吧”
“啊切”
凌晨四点,还在金帝会所潇洒的叶小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推开瘫倒在怀里的那个美女,从沙发上站起来,喃喃地说:“草,是谁在念叨老子呢”
美女想象春天的季节时,总会分泌出一股子奇特的味道,污染屋子里的空气质量,必须得推开窗户,呼唤点新鲜空气对流下。
推开窗户时,叶小刀看了眼套间那边。
门虚掩着,站在窗前就能听到有女人浪兮兮的叫声传出,还不是一个。
想到马刺那小身板,居然敢单挑三个俄罗斯大妞,身为姐夫的刀爷,就会有种没来由的自豪,觉得现在死了,也对得起黑珍珠了。
如果不是刀爷,带马刺这土鳖满世界的跑,传授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杀人功夫,他这辈子做梦,都别想骑上俄罗斯大妞,能不能找个黑小妹来生孩子,都是个问题啊。
秉着马刺不配和华夏姑娘乱来的大原则,每当他可怜巴巴的说,肚子里有一团火乱转,烧的他想拿脑袋撞墙时,姐夫就会在他后脑勺一顿狠抽。
抽一分钟,代表马刺需要用左手来解决。
抽两分钟,代表马刺今晚就会得偿所愿。
抽三分钟,会有两个外国姑娘。
抽四分钟以此类推,每多抽一分钟,马刺就能为自己多争取到个姑娘。
昨天晚上,马刺愣是被姐夫狠抽了四分钟。
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姐夫的大巴掌,马刺真心希望能与五个以上的美女,欢度今宵。
叮叮咚咚,案几上的手机爆响了起来,一个瘫坐在地上端着红酒,对刀爷猛抛媚眼提醒他天快亮了的姑娘,连忙拿起手机,送了过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叶小刀的眉头猛地拧了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钞票,塞进高台公主的小罩罩内,又指了指门口,示意她滚粗。
等满怀幽怨的高台,一步三回头的出门,又帮马刺把房门关紧后,叶小刀才接起了电话。
从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起,以往嚣张跋扈的刀爷不见了,唯有乖宝宝样子的叶小刀:“天快亮了,您老还没有休息”
“昨晚睡得可早了,不到八点就睡了。唉。”
一个带有异样磁性的男人声音,哈欠连天的传来:“可有些人啊,非得整出点事来,不让老子好好睡啊。小刀,你说怎么办”
“是大娘二娘,还是三娘,四娘,五娘,六娘,要不就是大师弟,小师妹”
叶小刀说了一连串的娘,眨着眼的说:“除了她们外,我还真想不出,有谁敢打搅您老人家安睡。”
“她们哼。”
那边的男人刚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接着变了,变得柔和:“她们要想让我不睡觉,我除了乖乖的陪着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肯定是不知道哪个娘醒了。
叶小刀笑了,语气却变得严肃起来:“那您说,是谁敢让您老睡不安稳,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于仙童那个苦逼我粗粗一算,他应该去金三角那边进货了。不会是死在那边了吧他手下马仔,正在争抢地盘”
“如果真是他,老子一指头捏死他”
男人恶狠狠的说了句,却又接着叹气:“唉,不是他。是李南方那个小崽子。特么的,你说谢老四老大个人了,收个徒弟还这么没眼里价,总是惹麻烦不断,哪有我老人家收的小刀好”
“李南方”
叶小刀一愣,陪着笑脸的大拍马屁:“那是,那是,虽说我从没见过谢四叔,可也觉得他比不上您老人家的眼里价高。”
“这话我爱听。”
被拍了一记马屁后,男人总算是有点精神了,不再打哈欠了:“想我秦老七当年驰骋天下,所向披靡好,好,我小点声说话还不行”
听男人用告饶的语气,在那边和人道歉后,叶小刀心中苦笑,您老头人家越来越有谢四叔的风采了。只是人家只有一个老婆可怕,你却有好多个啊。
男人再说话时,声音果然低了很多。
叶小刀越听,脸色却是越来越冷峻。
“你是不是已经告诉贺兰家那个大丫头,说你才是一号的创始人了”
男人把金三角那边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遍后,问叶小刀。
“是。”
叶小刀坦然道:“当时我是这样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你是怎么想的,老子不管。老子只知道,谁惹的麻烦谁解决。”:
第523章 你是水做的吗?
深秋季节。
青山还是满天繁星时,清晨四点的金三角,却已经迎来了曙光。
此前从没穿过套裙的上岛樱花,依旧穿着贺兰小新那身普拉达,黑丝,细高跟,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的东方发呆。
一点困意也没有。
正如她再也感受不到佐藤信者给她留下的遍身伤痕那样,心儿总是快速的跳着,脑子里仿佛有很多声音在响,眼前不时有不同的画面闪过。
前一刻,还是佐藤信者手持带刺皮鞭,淫笑着一只脚踏在她高耸的胸脯上,一鞭鞭抽在她身上,从她闭眼无声的嘤嘤哭泣声中,享受到另类的乐趣。
下一刻,她眼前却又浮上那个晚上,那双眼,那个强壮到让她要死的男人,也让她无声哭泣着,却又情不自禁的竭力去配合他。
同样是哭泣,但哭泣与哭泣时的心情,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佐藤信者让她哭,是她的身体因受疼而哭。
李南方让她哭,却是因为她灵魂在愉悦的呐喊,除了泪水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方式,能表达她对那种被征服快感的留恋了。
让她身体受疼而哭的佐藤信者,已经被让她灵魂颤栗的男人,拧断了脖子,以后都别想再来欺负她了。
想到再也不用半夜忽然疼醒,上岛樱花就觉得浑身无比的轻松,只想瘫倒在床上嘤嘤地哭泣。
疼了会哭,高兴了,也会哭,这就是上岛樱花,很像在三月春雨间,缓缓飘落的花瓣。
可她不敢哭。
李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来。
如果让他看到她在哭泣,会误以为她不乖乖听他的话,会不高兴的。
天,很快就要亮了,那个男人却始终没有进来。
难道,他今晚不过来看我了么
是因为,我为那些人求情
还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动不动就哭泣,无法完成他交代给我的工作
如果他不来看我,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上岛樱花十指把衣角拧成了麻花,脑子更加乱,轻轻抿了下嘴角时,才发觉腮边又有泪水淌下,咸滋滋的。
我怎么老是爱哭呢
他看到后,会不喜欢的。
上岛樱花暗中自责着,刚要抬手擦拭泪水时,就听有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前响起:“怎么哭了”
“我、我没有”
上岛樱花心儿猛地狂跳了下,霍然回头,脱口说出了这句话,因摆头动作,一滴泪水洒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却像硫酸那样,让她好疼。
我怎么可以对他撒谎
他会讨厌我的。
上岛樱花很想赶紧把泪水擦掉,却不敢。
穿着一身白色亚麻睡袍的李南方,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柔和。
与他对视了片刻,在他抬脚走过来时,上岛樱花低下了头,期期艾艾的道歉:“对、对不起。我、我哭了。”
李南方抬手,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越擦,泪水越多。
上岛樱花也越怕,她已经在咬牙强迫自己别再落泪了,可泪水怎么就不听话呢,这样会让他讨厌的。
“你是水做的吗”
李南方挨着她坐了下来,伸手把她揽在了怀中,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不是。”
上岛樱花身子轻颤着,摇头,片刻后却又点头,再摇头。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像她依偎在男人怀中后,整个人都酥软了。
她想站起来,双手交叉放在小腹间,给他深深弯腰道歉的。
“我喜欢,水做的女人。”
李南方伸出舌尖,在她晶莹的耳垂上舔了舔。
女人立马融化了,低低哭泣起来。
他说,他喜欢水做的女人,就是喜欢看她哭了。
哭声中,她被他慢慢放平在床上,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吻着那些泪水。
她又开始在天上飞了。
就像她丈夫死的那个晚上,眼神迷离,委婉轻泣着,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嘴里不住呢喃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其实,李南方除了亲吻她的脸颊之外,并没有做什么。
尽管他很想占有这个水做的女人,不过她身上那些看上去触目惊心的伤痕提醒他,这时候再做那种事,好像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他又不是佐藤信者,女人越痛苦,他就越兴奋。
他是,君子
午后两点。
这个时间段,是金三角最为安宁的时候,街头田间的人影,比午夜之后还要少。
被称为魔鬼家乡的金三角,作息时间也与正常人间不同,大部分人都是在午夜之后,才出门做工的,去迪厅,赌场,酒店。
午夜之后到现在,会有多少人消失在这个人命比狗还要贱的地方,无人得知。
可就这样,每个午夜来临后,都会有外地人赶来,数十年来源源不断。
这儿,就是魔鬼的家乡。
这儿没有整洁宽阔的街道,没有百万以上的跑车,更没有六层的电梯洋房。
但这儿有毒品,有赌局,有地下拳场,有最烈的美酒,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美女,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等你来享受,等你来拿。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块罪恶的磁铁,每天都会吸引对外界不满,被警方、或仇家缉拿追杀的人,午夜过后出现在街头上。
如果这个人能平安熬过午后两点,那么就会有人仍给他们一张纸片。
这张纸片,就是金三角的身份证。
只要有了这张纸片,他就是金三角的人了,只要有钱,能做事,他可以像在自己家里那样,吸毒,喝酒,上自己中意的女人。
这就是金三角的生存规则,已经延续数十年了,以后还会延续下去。
李南方并不知道这个生存规则。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所谓的规则,只是为底层人设定的,对他来说没有屁的作用,只要他高兴,完全可以拎着枪走上大街,当场打死一个看不顺眼,或者看着特别顺眼的人。
打死人后,吹吹枪口的轻烟,施施然的离去,也不会有谁来找他。
他当然不会这样做,哪怕走在大街上的人,除了当地土著之外,其他人所犯下的罪行,都是枪毙一百次也不多的。
当前,李南方只想陪着怀里的女人。
清晨五点半时,上岛樱花就睡着了。
黑蝴蝶般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是那样楚楚可怜。
不过她本来苍白的脸上,却多了健康的红润。
从瞒着嫂子,偷偷离家去机场,结果却落入佐藤信者的魔爪内到昨晚,她就没睡过一次踏实觉,不是忽然被伤痛疼醒,就是被噩梦吓醒。
均匀的轻鼾声,足够证明她现在睡得很香甜,就是双手始终死死抓着李南方的衣襟,在长达九个小时的时间内,都不曾放开过。
可能,她就算死了,也不会放弃遭尽苦难才找到的安宁吧
有哒哒的脚步声,从门外竹排走廊上响起,停在了房门外,打断了李南方盯着女人的发呆,抬眼看向了房。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没有任何声音。
明明有个人站在门外,李南方为什么只看到了一双眼睛
除了这双眼睛太迷人外,就没有其它的解释了。
有种女人不用说什么,仅仅是凭借眼神,就能让人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与那双眼眸对视了片刻,李南方抬手,手指对她勾了勾。
黑丝小脚踩着白色泡沫脱鞋的贺兰小新,纤腰一扭,走了进来。
看了眼趴伏在李南方怀中的上岛樱花,贺兰小新暧昧的笑了下,张嘴无声的问道:“回来后,没有策马奔驰吗”
她明明看到上岛樱花,依旧穿着那身普拉达,还这样问,就证明她才现在很希望,李南方能骑在她身上策马奔驰。
这种每一个细胞都含有大量媚分子的女人,渴望被爱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
李南方没理她,拿起一颗烟叼在嘴上,点燃。
贺兰小新的黑丝小脚,从白色脱鞋中拿了出来,踩着厚厚的地毯,来到床前,藏在背后的左手伸出,递来一叠打印出来的东西。
这是一份详细的策划书,站在上岛樱花的立场上,来分析岛国的毒品市场,帮众骨干的工作分配,以及明显改动过的帮规。
佐藤信者死后,他手下那些精锐骨干都投靠了上岛樱花,也当场表了忠心,可贺兰小新才不相信,那些人在离开金三角回国后,会乖乖听从一个懦弱女人的命令。
内讧,是肯定的。
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上岛樱花会死在这场内讧中。
还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她会成为“篡位者”操纵的傀儡,像被曹操挟持而令诸侯的汉献帝。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违背了李南方的初衷。
这也是他在醒来后,望着上岛樱花发呆时,一直在冥思苦想的原因。
脑子都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贺兰小新却给他拿来了一个三年计划。
上岛樱花只要能遵从策划书上所说的去做,三年内没谁敢动她。
至于三年后,她能不能彻底掌控佐藤信者留下的家底,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能够帮她做好三年的计划,已经是贺兰小新深思熟虑到极限了。
用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李南方才逐字逐句的,看完了这份策划书,抬头望着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唉,你是怎么做到的”
贺兰小新呶起嘴巴,点了点依旧沉睡的上岛樱花,轻声说:“她那些手下的小命,现在都捏在我们手里。只要我想,就会知道。”
苦笑了下,李南方说:“我真傻,怎么就没想到去问那些人”
“你不是傻,你是没空去,你要惜香怜玉不是”
贺兰小新吃吃地笑着,右手顺着李南方左腿,缓缓上滑:“想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们两个一起,伺候你”
“你胡说八道”
李南方皱眉,正要训斥贺兰小新荒唐时,女人慢慢撩起了她的裙子。:
第524章 你不是岳梓童
山谷外的大街上,行人应该慢慢多了起来。
各种手工艺品,午茶的叫卖声交杂在一起,让这个魔鬼家乡从沉睡中醒来。
不过那些乱糟糟的声音,是绝不会传到山谷内的。
这儿唯有数百亩的罂粟花,随风轻轻摇晃,不时有身穿迷彩服的持枪士兵,从很远处的树林,田间走过。
专供贺兰小新下榻的这栋二层竹楼,方圆两百米内,都是禁地,不经她的许可,就连刚刚晋升为蝴蝶夫人的黄秘书,也不敢擅自涉足。
按例,有士兵用望远镜搜寻四周动静时,发现小竹楼二楼的卧室里,好像有个女人在摇晃着满头青丝,仿似在策马奔驰,先是愕然一呆,接着赶紧放下了。
有些事,最好是别看。
多看一眼,说不定今晚就能变成花肥,被埋在脚下的罂粟田里。
风吹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女人欢唱声,让这队巡逻士兵的呼吸,很快就变重了,相互对望了眼,决定等下班后,一起去趟酒吧。
这儿的酒吧内,只要你肯出钱,不管是在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管是人前还是房间里,尽可以可劲爱你中意的女人。
想到那些白种女人,士兵们呼吸更重,精神更加亢奋,但无一例外的都有些遗憾,那些女人再美,又怎么能及上老板娘的万一
还有那个走路很奇怪的女人。
士兵们不敢亵渎从老板退成老板娘的老板娘,但暗中歪歪下上岛樱花,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那个女人看上去,懦弱到让男人发疯,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才能保证她不被别的男人抢走。
走路很奇怪的女人,其实早就醒了。
休说她已经沉睡了那么久,就算现在依旧困得要死,也会被贺兰小新由低变高,由高变尖的叫声,给惊醒的。
更何况,整栋小楼,都仿佛随着女人疯狂的扭动腰肢,在不住的轻颤。
可她不敢睁开眼。
尽管她无比渴望,骑在李南方身上尖叫的女人,是她不,她只会无声的哭泣,泪水珍珠般的飞洒。
她怕她稍稍动一下,就会打断他们。
心里无比的渴望,却只能假装在睡觉的感觉,不要太难受。
只是她蜷缩起来的身子,早就不住的颤栗,出卖她早就醒来的现实。
啪的一声脆响,极力咬牙忍耐的上岛樱花,疼地尖叫着,翻身坐起。
贺兰小新一巴掌,重重拍在了她翘起的臀瓣上,上面的鞭痕还没完全消失,这一巴掌拍的很疼,泪水都迸出来了。
还穿着黑色睡袍的贺兰小新,才不在乎她疼不疼,忽然疯了那样,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在她没有鞭痕的大腿内侧,狠狠拧了一把。
上岛樱花再次疼地尖叫时,黑色小内被撸了下来。
来,我们两个一起。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
我不上岛樱花用力抓着小内,刚摇头,就被贺兰小新一把采住头发,动作粗暴的按在了李南方身上时,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彻底打消了她的挣扎。
“有人在哭。”
倚在树上的一个士兵,低声对同伴说。
同伴不敢回头去看小楼,竖起耳朵听了听:“对可这哭声中,却没有一点点痛苦的意思。好像,还很愉悦。”
“是那个走路很奇怪的女人。”
第三个士兵,小声说:“昨晚我听过她说话的声音,好像猫儿在叫。”
“她为什么要哭”
又有人参与到了对话中。
“因为,她舒服。”
“可是老板娘,也在。”
“老板娘在叫。她在哭。”
“老板呢”
有个士兵,喉结迅速滚动着咽了口口水,呼吸急促的问:“你们猜猜,他、他现在是种什么感受”
李南方是种什么感受,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以后,他也不会对任何人讲,动作野蛮粗暴的贺兰小新,与逆来顺受的上岛樱花相配合,能给男人带来无法描述的享受。
尤其有着双性倾向的贺兰小新,有时候会帮他一起折腾上岛樱花,让那个女人的泪水,就不曾停止过。
夕阳西下。
一天又过去了。
李南方换上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踩着黑皮鞋,到背着双手走出竹楼,在田埂上信步前行。
这身衣服,是昨晚贺兰小新特意让人从内地采购来的。
女人天生就有打扮自己男人的爱好,贺兰小新与龙城城的爱好,有着惊人的相似,她们都喜欢李南方穿着立领中山装,每一个纽扣都系上的样子。
其实李南方自己也很喜欢这身行头,老早就喜欢了,还是受谢情伤的影响。
老谢在显摆时,曾经说过,当年他们那批鸟人纵横天下时,只要参加必须得装逼的正式场合,无一例外都是一水的立领中山装。
中山装,能让男人看上去更精神,也严肃些,酷酷的样子,绝对能秒杀那些深闺小少妇。
老谢没说错。
要不然,出身豪门世家的龙城城,与贺兰小新俩人,也不会不约而同的,都给李南方买这种衣服了。
上岛樱花在睡觉,贺兰小新却在洗澡。
接近一个下午的荒唐,哀哭的女人,变成了烂泥,卫生都没清洗就睡着了。
爱叫的女人,则更是神采奕奕,李南方走到罂粟田最中间位置时,贺兰小新走出了竹楼。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特别崇尚黑。
可能是因为她的心理很黑暗
她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高腰黑色马靴,戴着黑色的礼帽,嘴唇涂的好像喝了鲜血那样,拎着一根马鞭,边走边轻轻抽打花瓣,嘴里还哼唱着什么。
“这地方如果开发出来,当做旅游度假区,效益也许不会次于种植罂粟。”
等她走到身边时,李南方很是感慨的说道。
贺兰小新又抽掉一朵花,撇了撇嘴说:“生怕我会问你爽不爽呢,提前那这种无聊的话,来堵我的嘴。”
李南方问:“无聊吗”
贺兰小新反问:“爽吗”
李南方又问:“咱,还能不能要点脸”
贺兰小新再次慢悠悠的反问:“真正要脸的人,会和我联手,折磨那爱哭的女人”
“我是受你感染”
李南方有些羞恼成怒了:“你明知道她遍体鳞伤,还下那么重的手,还有没有点人性”
“这种女人,最渴望的就是被男人折磨了。要不然,当初你杀了人家老公后,她不但没有恨你,反而漂洋过海来找你了。”
贺兰小新拿鞭子,在李南方腿上轻轻抽了下,轻哼道:“哼,我是女人,我当然懂得什么样的女人,最需要什么,你懂个屁。”
李南方抬手,把鞭子夺过来:“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下次我最好是拿鞭子来对付你”
“我不喜欢被人拿鞭子抽,我只喜欢拿鞭子抽别人。”
贺兰小新抬手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打个赌,爱哭的女人,才喜欢你拿鞭子抽她。说白了,那种人就是一种受虐狂。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这与她从小极度压抑的生活环境,有关系。”
“就好像你是心理学家。”
李南方把鞭子扔给她,转身走向太阳伞那边。
太阳伞下有藤椅,有桌子。
桌子上,放着红酒,果盘,几只小蜜蜂在水果上方来回飞舞着。
贺兰小新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细高跟高腰马靴的靴尖,轻轻踢了他一下,神秘兮兮的问:“哎,想不想让新姐和童童一起,像刚才那样伺候你”
李南方打了个冷颤:“她会杀了我。”
贺兰小新吃吃地笑道:“那就看你调教的本事了。”
“我本事再大,她也不会离开青山的。”
李南方端起一杯红酒,慢慢地摇晃着:“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看到她。”
贺兰小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今天一早,她就派人去外界打探消息了。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距离金三角最近的华夏县城,路边的电线杆子上,贴上了李南方的大头贴,明文介绍说这是大毒枭,有谁举报他的行踪,会有重赏。
隐藏在县城缉毒部门的暗线,也传回消息说,上面已经派遣了大批缉毒精锐,散布在与金三角接壤的所有乡镇中,任何人一旦发现李南方,不需经过上报,即刻就地枪杀。
相信缅甸,泰国,老挝三国的缉毒警,此时也已秘密行动起来了。
李南方休想像以往那样,一身轻松的满世界流窜了。
他的活动范围,只会局限于金三角地区。
所以,李南方要想回青山的希望很渺茫。
而且,依着岳阿姨嫉恶如仇的本性,就算看到突破重重包围的李南方后,也会大义灭亲,把他扭送到公安机关。
李南方现在所求不多,就是别连累岳梓童,也别连累董世雄他们。
可是,他的所求,现在肯定怒火万丈的荆红命,会答应吗
“那,我陪你,这辈子。反正也就是十六年,一眨眼间就过去了。”
贺兰小新身子前倾,牵起了他的手。
李南方缩回手,看着她笑了:“你不是岳梓童。”
贺兰小新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李南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义气为重的岳梓童,如果能原谅他,就能陪他在这儿窝藏一辈子,贺兰小新却不会。
新姐这种反复无常的女人,心思也特别活泛,感激李南方为贺兰家背黑锅时,还会死心塌地的陪着他,但以后就难说了。
李南方又说:“你也不是那个爱哭的女人。”
休说是金三角了,就是在地狱内,爱哭的上岛樱花只要能和他朝夕相处,也会把地狱当天堂。
贺兰小新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但我不怪你。”
李南方站起身,在她脸上拍了拍:“你已经从漩涡里爬出来了,相信你家现在也急需你回去,那就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要不然,你会因神魂不舍而变丑的。”:
第525章 朋友妻,不可戏
“等等”
李南方走出七八米了,贺兰小新才忽地站起来,大声问:“你,就这样看我”
李南方回头,看着她:“那,你想我怎么看你”
“我”
贺兰小新嘴巴动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忽然发现,李南方的智商,一点都不输给她,居然看出了她今天上午才想到的一些事。
她不想在随后的十六年内,都呆在这逼厌的地方。
自由自在的,在蓝天下飞翔,才是属于她的世界。
她相信,随着李南方是南区老大的曝光,荆红命手里攥着的那些,对贺兰家有着绝对威胁的资料,都变成了废纸。
只要贺兰小新斩断与金三角这边的联系,就算她自己满世界的说,她就是掌控金三角南区四年之久的老大,也不会有谁相信她的。
而且,从李南方主动抗雷的消息,被贺兰家知道后,他们就已经安排让贺兰小新安然退却的退路了。
所以,贺兰小新走的越早,越好。
她还没走。
她刚才说,要在这儿陪李南方十六年,那是因为她的良心在作怪。
一个阴险狡诈,反复无常的女人,如果有了良心,会被折磨到很痛苦,苍老的格外快。
李南方不想看着她迅速苍老,那样他会有种罪恶感。
既然已经充英雄,再反悔也来不及了,那么他为什么不放这女人离开
“我希望,你能把对我的感激,报答在岳梓童身上。别让她被我连累,看在她会无比痛恨我的份上。以后呢,也别再让她吸那种烟,更别让她吸食一号了。”
李南方静静的望着她,沉默片刻后才问:“我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
只觉满嘴苦涩的贺兰小新,明明穿着紧身黑色皮衣,却觉得果身站在晚风中,被李南方那刀子似的目光,在身上搜搜地刮来刮去,无法撒谎。
“走之前,把所有交接手续都整理好,填上我的名字。至于你那条一点都不懂隐忍、还野心勃勃的走狗,最好也牵走。要不然,我怕在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把她变成花肥。你该知道,我特别讨厌那种对太多男人浪的女人。”
李南方扔下这些话,快步去了。
他想抢在夕阳下山前,巡视下他的毒品王国,检验下手下的武装力量。
既然已经死心塌地做个大毒枭了,那么就该有做毒枭的觉悟。
看到他走过来后,一对巡逻的士兵,老远就抬手敬礼,大喊老板好。
查猜活着时,喜欢手下人喊他司令。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哪个集团军的司令呢,其实就是个贩毒头子,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种活,贺兰小新是不屑做,李南方是懒得做。
被人喊老板,其实也不错嘛。
喊上嘎拉,坐上敞篷吉普车,老板说要去镇上转转,欣赏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南区大老板出行,如果没有三辆自带机关炮的皮卡,十数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相随,又怎么能彰显出大老板的绝世风采
车子经过长街,门口有大长腿的白人妹子,掀起小皮草裙,给李南方展现迷人风光时,立即就会一把美钞砸过去,劝她去欧美发达国家的医院,把木耳整成粉红色,那样也许会讨人喜欢。
至于看到要饭的草,只要不是土著人,嘎拉根本不会停车,只会加大油门,呜呜的撞过去,吓得人连滚带爬的逃走。
嘎拉介绍说,这些要饭的不是赌钱赌光了,就是好吃懒做的滥毒鬼,仗着有金三角的身份证,在这儿狗屁不干,只装可怜要饭,混吃等死。
这种对美好明天没什么向往的人,多活一天就是浪费资源。
对嘎拉这样说,李南方深以为然,所以在嘎拉举枪,接连突突掉两个外来要饭者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老板如果不凶残些,会让人误以为是好欺负的,早就想把南区瓜而分之的三大区老大,如果没动作才奇怪。
李南方本次游街,其实就是来立威来了。
用实际行动告诉各位,谁也别惹我,要不然会死人的。
不过只杀人好像也太单调了些,要不要把这漂亮妹子抢回去,当个通房丫鬟
就在李南方盯着一个长腿白人妹子,心里升上这个念头时,有人和他打招呼了。
那语气,亲热的就像看到亲爹那样:“李老板,您这是要去哪儿”
看到大卫后,李老板才知道他看中的长腿妹子,原来是好朋友的女人。
李老板盯上长腿妹子时,嘎拉知趣的停下了车。
嗯,这小子机灵,有前途,希望他能成为樱花在岛国的左膀右臂。
贺兰小新那份策划书内,嘎拉与其他三人,都会跟随上岛樱花去岛国。
这四个人,都是贺兰小新大力培养出来的,忠心,能力,可是南区数百武装分子里的佼佼者,这次被选中去岛国后,都高兴的不行。
金三角这边的环境再好,也比不上大都市里好玩。
无论是嘎拉,还是大卫,都是相当机灵的人。
在嘎拉发现大老板有下车的意思,抢先下车开门之前,大卫都站在距离车子三米之外,微微弯腰,伸出了双手。
一来是表示他对李老板的尊敬,二来则表示他手里没有能杀人的武器。
嘴里咬着大雪茄的李南方,下车伸出右手,与大卫握了下手:“大卫先生,工作忙完了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所有前来进货的毒贩子,都会在大会第二天,来安排妥善路线,把货物运走。
但他们绝不会与货物一起走,而是押后一天。
这样,就算货物出事,国际刑警知道他们是毒贩子,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
“都安排好了。多谢李先生关心。”
大卫扫了眼身边女人,笑问:“李先生,能否赏脸进去喝杯茶”
金三角这边有茶馆,而且茶文化一点都不次于华夏,茶道很是盛行,被西方人钟爱的咖啡馆,在这边几乎没什么市场。
李南方是个随和的人,尤其是出手大方的大卫盛情相邀,这个脸,还是要赏的。
嘎拉等人,持枪在酒店内外警戒,装饰很有原始味道的包厢内,李南方与大卫隔着案几,席地而坐。
金三角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果敢人。
果敢人的祖上,则是明末清初时逃到这边的军队,身在异域数百年了,但他们始终保持着汉文化的独特性。
席地而坐,对饮香茗,就来自汉文化的茶道中。
让李南方有些惊讶的是,他刚才看上眼的长腿妹子,居然是个茶道高手。
至于她的茶道有多高李老板表示,要比他强多了。
看出李南方心里怎么想的后,大卫得意的笑了下,解释道:“爱丽丝以前在岛国,专门学过两年的茶道。也是这个原因,我才带她来的。我相信李老板,能从她泡出来的茶中,品味到古代华夏的韵味。”
“是吗”
李南方淡淡说道:“我虽然不怎么懂茶道,可从爱丽丝小姐好像在调鸡尾酒的动作中,应该只得我华夏茶道皮毛中的皮毛。不值一哂的。”
人家好心请他喝茶,他不夸赞两句也就罢了,还不值一哂,这就有些没礼貌了。
大卫稍稍愕然,随即醒悟:“对不起,李老板,我忘记您是炎黄子孙的身份了,才在您面前,推崇岛国。是我的错。”
“唉,你没错,是我愤青了。”
李南方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其实岛国的茶道,插花等文化,甚至比大陆还要精。这都因他们从中原学去的文化,并没有受到野蛮民族的践踏,才能保存完好。”
已有五千年璀璨历史的汉文化,历史上遭受过无数次的异族铁骑践踏,但给汉文化造成致命打击的,则是长达两百六十年的满清。
以留发不留头等野蛮行径,先阉割掉了汉人的傲气,深深种植了奴性,导致整个华夏文明都走上歧途,这也是某些历史学家,为什么总结说唐文化在岛国,宋文化在南越,明文化在南韩的主要原因。
李南方看过这方面的野史介绍,所以知道在岛国的茶道,反而比华夏更正统一些。
看到李南方神色有些黯然后,大卫当然不会蠢到再谈汉文化,给爱丽丝丢了个眼色。
爱丽丝会意,立即端起茶杯,歪在李南方身上:“李先生,请用茶。”
大卫适时地笑道:“呵呵,文化有界限,但我相信李老板对女性的审美观,应该是符合世界通用水准的。”
“那是自然只是这样,多不好啊。”
李老板假惺惺的说着,右手扶住爱丽丝端着茶杯的双手时,左手已经顺着人家领口伸了下去。
因忧心我族文化而郁闷时,在异族美女的大胸上狠拧几下,整个人就会好许多。
至于爱丽丝娇细细的喘着,看出大卫也有站起来回避的意思,李南方果断推开了她,正色道:“大卫先生,你该听说过我们国家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朋友妻,不可戏。”
“受教了,是我的错。”
大卫的装逼本领,丝毫不逊色李南方,立即自我批评了句,对爱丽丝说:“你先出去吧,免得传出对李老板有不良影响的绯闻。”
“哈,知我者,大卫先生也。”
李南方哈哈一笑,双手举杯:“来,以茶当酒,干一杯。”
叮当一声响,俩人共饮一杯后,友谊再次加深。
亲手给李老板满茶后,大卫一脸遗憾的说:“李老板,昨天下午,我还打算陪您去灰色谷玩玩的,看样子,您去不了。”
“唉,没办法,我也是公务缠身啊。”
李南方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大卫先生,你在巴黎那边,认不认识时装界的朋友嗯,我说的是,那种很影响力的。”
大卫眉梢一挑,笑了:“很巧,我与范斯良的总裁,是忘年交。”:
第526章 吸毒的妻子
大人物说话做事,从来都像云山雾绕那样无迹可寻,可他们的每一个言谈举止,都带有需要人仔细琢磨的深度。
李南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大人物了,绝不会在大王巡街时,忽然来茶馆,与一欧洲毒贩子,品茶扯淡。
当然是很有深意的,需要大卫仔细琢磨,琢磨再琢磨大卫只是挑了下眉梢,就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特么的。看来我还算不上大人物,如果换做贺兰小新来表达意思,肯定会在把他给绕晕了后,才会说出真实的用意。
心中郁闷的李南方,开门见山的说:“我以往在华夏内地的身份,是青山南方集团的老总。本意是想做正当生意的,却没料到查猜要反水,我不得不亲自赶来,清理门户时,又恰好看到佐藤信者,敢抢我的马子。”
李南方说出南方集团时,大卫就从案几下,拿出笔记本,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了起来。
看人家十指在键盘上轻灵的跳着舞,让打字每次都是二指禅的李南方,很有种拿把菜刀过来,给他剁掉八个手指头的冲动。
幸好忍住了。
南方丝袜能不能强势登陆欧洲时尚界的桥头堡巴黎,与范斯良总裁是忘年交的大卫,在其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当然不能把他给搞残了。
“南方丝袜,黑了想家”
看到南方集团的官方网站上,这句风骚无比的广告语后,大卫喃喃重复了句,随即拍案叫绝:“画龙点睛,好创意李老板,这句广告词,没有八百万美金,征聘不到吧”
不懂行的人,在听到大卫说一句广告词,就可能价值八百万美金后,肯定会笑下大牙来,觉得这哥们太逗了。
其实不然,好的广告词,那绝对是一字千金的。
据说,华夏国内品牌最响的某空调,当初在征聘那句“好空调,某某造”时,就花了数百万。
与好空调的广告词相比起来,黑了想家的南方丝袜,同样朗朗上口不说,还带有一丝暧昧、神秘的气息,更能吸引人注意的。
“一分钱,都没花。”
李南方真正得意了,反手拇指一点自己:“这句广告词,是我自己妙手偶得的。咳,下面那句广告词,也是我想出来的。”
官方网站网页底部,也有一句广告词,南方丝袜,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
这句广告词,是人家邬玉洁去南方集团应聘时的创意,现在被李南方信手拿来,说成是自己的,脸都没有红一下。
他深为自己的脸皮越加的厚实,而自豪。
“南方丝袜,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
大卫仔品位了下这句话,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南方有些奇怪:“怎么,这句不好吗大卫,有什么意见,你直说就是了。”
“说实话,这句广告词猛地一看,要比黑了想家更吸睛。但细细品位,它所包含的意境,却比黑了想家要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大卫实话实说:“或者干脆说,是低俗了些。鲜花盛开的地方,啧啧我这样说,李老板你别生气。”
鲜花盛开的地方,被大卫委婉的说是低俗后,李南方不但没有生气,还更高兴了,亲自拿起茶壶,非得给他倒水,盛赞他目光如炬。
老子可不是什么大学生,但想出来的广告词,比大学生更尼玛大学生。
这证明上大学除了挥霍青春,浪费金钱之外,也没几根毛的用处。
以后,等有了儿子
唉,龙城城能不让儿子上大学吗
李南方忽然想到了龙城城,又想到自己当前的处境,不禁悲从心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却又接着噗的一声喷出来,水枪般喷了大卫满脸,直接让他启动了懵逼模式。
水太烫了。
李南方自己目测,他把这口水喷出去的动作,应该不怎么优雅,有损他大人物的形象。
幸好大卫是他的好朋友,应该不会为此责怪他。
大卫可不知道李老板的心情,在转瞬间就从极好,转为了极坏,糟糕到忘记水是热得了,差点烫伤嘴巴。
“我自己来,不碍事的。”
大卫连连挥手,婉拒李南方那只拿着餐纸,要给他擦脸的手,自己拿出手帕,擦了几下,小白脸显得更白了。
在网上查出南方集团是生产黑丝的,再联想到刚才他问认识巴黎时装界的大人物,大卫就知道李南方是什么意思了。
想通过他的关系,把一个“小作坊”品牌,登陆世界时尚之都。
别看南方集团的官方网站上,把自己产品说的是天花乱坠,什么耗资数千元,才研究出了所谓的黑丝技术等等,但大卫才不会信。
为自己可劲儿的吹嘘,本来就是官方网站最大的用途。
所以,他把南方丝袜定性为小作坊品牌,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与李南方只是认识,大卫肯定会嗤笑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巴黎不但是时尚之都,更是奢侈品的超级市场,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任何品牌,哪个没有其悠久的历史,汇集几代人的心血,才敢登陆那边
南方丝袜我去,我呸你一脸
不过和他说的这个人是李南方,别说大卫敢呸他一脸了,就算被他喷了一脸,不也是愉快的接受
然后,再稍稍沉吟片刻,当着李南方的面,拨通了他忘年交的私人电话。
范斯良在时装界,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存在,与英国的雅萍集团,美国某集团,号称是时装界的三驾马车。
大卫一个毒贩子,却与范斯良的总裁是忘年交,只能说明某总裁,是一号的忠实消费者。
某总裁刚接到大卫的电话时,还亲切的和他寒暄了两句,可等他说明来意后,立即嗤笑不已,意思是说他脑抽筋了,不然怎么提出这个可笑的请求
大卫没笑,认真地说:“南方集团的总裁,是李南方。你也许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却能回答你问过我好几次的那个问题。”
某总裁那边,立即不笑了,沉默片刻,才说二十四小时内,会回电话。
“他问你好几次的问题,应该是一号是谁发明的吗”
等大卫结束通话后,李南方才端起茶杯,浅浅抿了口,无意中模仿贺兰小新喝茶的动作了。
大卫含笑点头,说道:“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认识您。”
“认识我干嘛”
李南方有些奇怪:“我就一大毒枭,你给我钱,我卖货给你,你再提供给他,就这么没关系的关系,他干嘛要认识我认识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维森总裁不吸毒的。”
大卫解释道:“吸毒的,是他妻子。”
就像很多亿万富豪那样,范斯良总裁维森与妻子,也是老夫少妻的组合。
维森夫人今年芳龄三十九岁,比丈夫年轻了整整十五岁。
七年前他们结婚后,过上了很幸福的生活但,好景不长,维森夫人得病了。
妇女最易患的妇科癌{因那些字样不雅,统称为妇科癌吧},晚期。
美好生活刚开始,超模出身的维森夫人就要撒手人寰,她有多么的不甘、恐惧
可想而知。
维森总裁为了给爱妻治病,足迹遍达五湖四海,遍访神医,但依然没卵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爱妻,像缺水的花儿那样,迅速枯萎。
有钱,又能怎么样
在癌症面前,再多的金钱,也只是一串数字,一屋子废纸。
绝望中的维森夫人,开始自暴自弃,以前从不碰的烟酒,毒品,都要在临死前尝个遍,反正医生说最多能活几个月了。
就是那时候,维森夫人开始吸食一号。
一号,号称是亿万富翁的“专用粉”,人之将死的维森夫人,刚一接触毒品,就接触到了一号,也是很正常的。
老婆吸毒,维森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会阻止她。
没几天好活头了,还不许老婆放纵一下
可是,就在维森时刻准备着给老婆收尸时,奇迹发生了半年后,老婆不但没有花儿般那样枯萎,反而越活越精神,皮肤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漂亮了。
维森先生懵逼了,这边都准备好收尸后再去泡马子了,她怎么就不死了呢
不行,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一检查不要紧,那些对妇科癌束手无策的专家教授,集体懵逼,盖因维森夫人的癌细胞,正在以肉眼、啊,不,是显微镜可见的速度,迅速死亡。
新的,健康的细胞,正在大举收复失地
这是咋子回事么
赶紧询问维森夫人,这段时间内,究竟服用了何种灵丹妙药。
维森夫人颤声说,我吸烟了。
不可能,得这病的妇女同志,百分之八十的都吸烟。
维森夫人又说,我酗酒。
更不可能,酗酒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的都会得这种病
维森夫人还说,我吸毒
更不可能,吸毒的妇女,百分百,都会得这病
维森夫人想了很久,才说我吸的是一号,产地亚洲金三角的南区,是从当地特产罂粟花中提炼,历经科研人员数年苦心钻研,耗费天价资金,最终在四年前研制出了一号。
事实证明,一号是空虚妇女的良友,失足妇女的亲朋,患病妇女的老公,属家庭必备不可或缺之良药。
“在维森先生的帮助下,巴黎玛丽医院成立了专项研究小组,耗时三个月,最终确定一号,能有效治疗妇科癌。”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大卫继续说:“可同时,一号也有着极其的不稳定性,那就是能让身体健康的妇女,逐渐失去生育功能。维森先生希望,能认识一号的发明人,重金购一号配方,耗巨资来研究,看看能不能把一号,彻底改变成良药。”
“真是这样”
始终没说话的李南方,微微眯起眼,想到了贺兰小新与岳梓童所说的那些话。:
第527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李南方被贺兰小新偷运到金三角的当天,就给他听了与岳梓童的电话录音。
录音中,贺兰小新直接说她不能生孩子了。
虽说她并没有告诉岳梓童,她是因为吸食一号,才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但李南方隐隐能猜到这是为什么。
尤其大卫现在和他说起维森先生的事后,李南方基本笃定自己所想没错了。
一号,就是把双刃剑,它能有效治疗换上妇科绝症的妇女,但同时也能让身体健康的女人,失去生孩子的权利。
维森先生希望,能认识一号的发明人,说服他拿出配方,再耗巨资来彻底研究这个魔鬼,最终让它变成只能解救广大妇科绝症患者的良药。
据不完全统计,现在每年都会有数百甚至上千万的妇女,死在妇科癌的魔爪之下,假如范斯良集团,能生产出这样一款济世良药,功德无量那是不需多说的,关键肯定会财源滚滚来啊。
“李老板,您觉得维森先生这个提议,怎么样”
看李南方端着茶杯,沉默不语很久后,大卫轻声问道。
李南方不答反问:“既然维森先生一心想要认识我,让我拿出配方来试图改良一号,那么刚才他有机会认识我时,却又要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呢”
“他想认识您的迫切心,这是毋庸置疑的。”
大卫不时的拽个成语出来,来证明他是个汉语通:“据我猜测,他现在犹豫不决,很可能是担心您的黑丝产品,借靠他的公司登陆法国后,会因质量问题,而拉低范斯良集团在奢侈品界的声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会在这二十四小时内,火速派在华夏的工作人员,前往青山考察您的公司,以及产品。”
很有商业头脑的大卫,分析道:“如果贵公司的黑丝技术,真有贵官方网站所宣传的一半高明,我相信他也会下决心,与您合作的。”
“二十四小时内,他会给我打电话的。”
李南方笑了,慢悠悠的回答。
他的态度,证明他对黑丝技术很自信。
尤其老周后来钻研出来的那种,只需稍稍一碰,就啪地裂开的黑丝技术,更是填补了国际黑丝技术的空白。
当下,早就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南方集团的黑丝技术再怎么牛逼,但没有好的宣传平台,最终只能沦落为三流产品,成为十几块钱一双的地摊货。
那可不符合李南方要把南方集团,打造成百年老店,世界品牌的雄心壮志。
现在,他有机会与时尚界的大鳄联手,让南方丝袜站在一个相当高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
“李老板,您很自信。”
大卫拿起茶壶,帮李南方添了下水。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黑丝技术,已经领先世界水平一大步。”
李南方有些自豪的说出这句话后,心中黯然,很可惜,就算南方集团能展翅腾飞,我也无法再站在台前,接受镁光灯的闪耀了。
但随后就释然了。
早在上个月,他就已经留下了遗书,等他自挂东南枝后,南方集团就会自动纳入岳梓童名下了。
他现在没死,可再也不能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王德发等人的阿谀奉承,那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决定,尽快爆出他已经死亡的消息,让人世再也没有李南方。
那样,他小姨就能顺理成章的,以小寡妇身份,拿着他的遗书接管南方集团了。
李南方坚信,凭借岳梓童的商业才能,与国际时尚界的泰山北斗范斯良集团合作后,能在最短时间内,把南方丝袜打造成国际知名品牌的。
而他,则是光鲜小姨背后,那个鼎力支持她的男人。
有道是,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群、啊,不,是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这是被世界认可的定理。
等她在国际时装界,占有一席之地后,对我的怨恨,肯定会轻许多,然后再找个贺兰扶苏那样的小白脸,快快乐乐的嫁了,花前月下浪漫无边时,还能不能想起我这号人物
想到岳阿姨以后会和别的男人滚床单,李南方刚释然的心,又不平静了,一口闷了杯中茶,把杯子重重蹲放在案几上,问大卫:“喝酒吗”
不喝酒的男人,还叫男人吗
就连假扮男人的佐藤信者,无论去哪儿,也都杯不离手了,更何况大卫这个纯爷们
有酒。
就要喝。
还是李南方最喜欢的飞天茅台。
从这箱库存十五年的飞天茅台上可以看出,大卫说他很喜欢华夏文化的话,不是在信口胡说。
没用酒杯,而是直接用茶杯代替。
一茶杯,能盛二两白酒。
大卫刚给他满上,瓶子还没拿回来,李南方就端起来,咔地一口闷,就仿佛高度白酒,是凉茶那样。
害的大卫只好再给他满。
大卫满一杯,李南方就喝一杯,每次都是不等他给自己满酒,茶杯就已经空了。
在英伦三岛赫赫有名的毒枭大卫,现在沦落为了满酒小厮。
大卫是个聪明人,在李南方痛饮前三杯后,就看出他有烦躁的心事,需要白酒来稀释了,所以始终没说话,只在心中惊讶,这厮的酒量,还真是出奇的大。
也就十分钟,三瓶六十度的高度白酒,灌凉水那样,都被李南方倒进了嘴里。
他的脸上,也浮上女人酸爽到无法自拔时的酡红,眼睛却越来越亮,好像没有丝毫醉意似的。
只是,身子一个劲的晃荡,又算怎么回事
等李南方再次把空杯,砰地一声蹲放在案几上,示意大卫开酒满上时,他忍不住地劝道:“李老板,我觉得您最好不要再喝了。美酒是美酒,喝多了却有可能伤身体。”
“我、我没事的,再来一瓶。”
李南方闭着眼,打了个酒隔,晃着脑袋说:“大、大卫,再喝一瓶,我和你谈点正事。如果,如果那维森先生,在考察过我公司满意后,我才答应和他合作钻研一号呃,到时候,你,你也入一股。”
真要能把一号,改良成能治疗妇科疾病的良药,能带来多大的利润还在其次,关键是名声啊。
妇女之友
还是妇女救星,拯救妇女的男人
无论是哪个名声,都要比毒贩子高级一万倍,会被人们膜拜,名垂青史的。
大卫傻了,才会学维森先生那样,说考虑考虑再给回复,蓝色的眼珠子,立马就比恶狼还要亮了,屁都没放一个,抓起第四瓶白酒,打开给李南方满上了。
整整四斤高度白酒灌下去后,饶是李南方酒量大,可在他心情不怎么样时,还是承受不住了,抬手就把案几上的酒瓶子,茶杯等东西,扫到了地上。
“我、我与醉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含糊不清的朗诵出李白这句千古名句后,李南方趴在了案几上,半分钟不到,就鼾声四起了。
大卫苦笑了下,站起身走出门外,对嘎拉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嘎拉刚认识大老板没几天,可不知道他在喝醉酒后,是一副什么德性。
万一这人在酒醉后,不喜欢被人架着回家去睡,而是悍然拔枪点人脑袋呢
嘎拉马上就要离开魔鬼家乡,去岛国那个天堂去享福去了,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候出什么意外,面对大卫的询问,稍稍沉吟片刻,就做出了正确决策。
让这家放在内地也就是三流小旅店,但在金三角却是最高档次的酒店内,除了大卫一行人外,包括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限时在十分钟内,都特么统统滚蛋。
谁敢说半个不字,直接拉出去突突掉好了。
把满腔幽怨的老板等人赶走后,嘎拉又打电话,调南区五十名精锐士兵过来,把这小酒店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胆敢擅闯,就地格杀好了。
反正一颗ak47子弹,才几毛钱,放在财大气粗的南区大老板身上,不要太算事。
等嘎拉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金三角精彩丰富的夜生活,慢慢拉开了帷幕。
“大小姐,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月亮渐渐爬上头顶时,一个黑西装走到贺兰小新身边,低声汇报:“扶苏公子,也已经在那边等候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贺兰小新依旧抬头看着皓月,站在醉人的罂粟田间,轻声问:“他呢”
没头没脑的两个字,让黑西装愣了下,才明白这个他是谁,连忙回答:“李先生还在酒店内,嘎拉他们六十多人负责他的安全,大小姐不用担心。”
“唉。”
低低叹了口气,贺兰小新半转身,望着黑西装:“成明,你说我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对他太绝情了”
成明稍稍沉默了下,低声劝道:“大小姐,您以往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是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贺兰小新把这句话喃喃重复了遍,说:“可是,我以往做过难么多绝情的事,都能泰然处之。为什么独独这次,却心虚的,狠呢”
成明嘴巴动了动,没说什么。
贺兰小新说:“成明,你是我最新任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大小姐,我说错了。您可别见怪。”
成明抬起头,轻声说:“当前,大小姐的心思,不该放在儿女情长之上。而是放在京华,以及今晚就能见到的扶苏公子身上。”
“扶苏会对我失望,贺兰家也会对我失望。”
贺兰小新好像笑了下,说:“扶苏失望,是没想到他从来都敬爱的姐姐,不但是金三角南区的幕后大老板,还委身给了李南方。贺兰家失望,则是因为我,怎么就没死在这儿呢”
成明不敢搭腔。
贺兰小新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看了眼远处的树林,淡淡地问:“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第528章 我很对得起他的
黄秘书的意思,很简单,也很坚定,那就是不走。
为了成为蝴蝶夫人,她忍辱负重伺候了贺兰小新好多年,昨天刚刚登上南区老大的宝座,第二天晚上就要灰溜溜的离开这是她死,都不能接受的。
她不明白,贺兰小新既然已经把她推上了南区老大的宝座,怎么又搞出个李南方来,把她彻底地取而代之
李南方的出现,绝对是画蛇添足的。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而且比他做的更好
凭什么,让我刚尝到绝对权利的美味,却又让我放弃
就因为,他是男人,和你发生过那种深入的关系
已经摘下蝴蝶面具的黄秘书,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用力咬着嘴唇,都没察觉到有血丝顺着嘴角淌下,看上去很吓人,只是盯着门外的成明,放在腿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
“黄秘书,大小姐让我过来,最后一次问你,走,还是不走”
成明站在门口,脸色平静的问道。
“成明,麻烦你告诉新姐。我从戴上蝴蝶面具的那一刻,就决定死,都要死在这块土地上了。”
黄秘书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蝴蝶面具,认真的戴在脸上:“我爱这片土地,你知道吗四年前,我初次踏上这儿时,就已经被它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我感觉,我就是为来这儿,才出生的。我的人生,就该在这儿,才能大放光芒。”
成明笑了下:“新姐说,你还有最多半小时的考虑”
黄秘书打断了他的话:“成明,麻烦你转告大小姐,你说我绝不会让她失望的。我会竭力配合李南方,让南区变得更加强大。”
“好。我一定把你这番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大小姐听。黄秘书,保重。”
成明点头,转身要走时,却又回头:“哦,对了。黄秘书,你在这屋子里大半天了,有没有感受到不寻常的地方”
黄秘书稍愣了下,摇头:“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儿,应该有鬼魂在飘荡吧”
成明笑起来时,露出的白牙,在灯光下看上去很森寒,就像野兽的利齿:“查猜的一家十二口,咱们的七个精锐士兵,都死在了这屋子里。他们每一个人,都死的很不甘。鬼魂,应该会在月圆之夜,凄凄的哀嚎。”
黄秘书看着成明的瞳孔,骤然猛缩。
“新姐交代,这栋竹楼最好是放火烧掉,连同你”
成明说到最后这个字时,右手猛地一甩
一道乌光在灯光下,一闪而逝。
“呃”
黄秘书短促的惊叫半声,双手猛地捂住了脖子。
她圆润的下巴高高抬起,露出修长白嫩的脖子上,一把没有刀柄的乌黑刀刃,从她咽喉处刺进,自脖子后钻出来。
刀刃没有流血槽,所以在急速刺穿黄秘书的脖子时,也没鲜血喷溅而出,唯有刀尖上,有一滴血红色的血滴。
“你该走的。新姐让我最后一次来问你,就是念在你兢兢业业伺候她多年的份上,再给你一条生路。可你,却不珍惜。黄秘书,你真以为,凭借你的心计,智商,能瞒得过新姐的如炬慧眼”
成明满脸的惋惜,摇头说:“你不但瞒不过新姐,你也摆布不了李南方。新姐说了,现在她不给你个痛快,你以后肯定会被他收拾到惨不忍睹。”
“黄秘书,你去了阴间,也该感激大小姐的。”
成明淡淡的说着,等黄秘书双手掐着脖子,重重跪倒在地板上后,转身快步走下了楼梯。
右脚刚迈下最后一个楼梯,成明右手摆了下。
马上,就有十几个人,手里拎着汽油桶,快步冲上了竹楼。
等成明回到贺兰小新身边时,树林中有火头,轰地一声冲天而起。
望着火头上方,那随风飘舞,像极了一个抽象的人的浓烟,贺兰小新眉梢微微挑了下,紧了下身上的黑色风衣,转身:“走吧。”
几辆车子相继驶出山谷时,罂粟田后方的二层竹楼窗口,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女人,满脸惊讶的望着起火的方向,看了片刻,缩回了脑袋。
吱呀一声轻响,上岛樱花怯怯的推开客厅房门,踩着黑色小拖鞋刚走出来没几步,旁边树下就有一条黑影闪了出来。
吓得她心儿一跳,失声叫道:“啊”
“夫人,请您回房。大老板说了,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您不可离开酒店半步。”
黑影微微弯腰,语气恭敬的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夫人,能体谅我们下人,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马上回去。”
上岛樱花慌忙后退,走进屋里要关门时,又忍不住地问:“我、我能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
黑影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
“拜托您,能不能告诉他,就说我很、很想他”
“好的,夫人。”
黑影点头答应了声,闪身重新退进了黑暗中。
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快就退回去的,可他又必须快点退回去。
只因他在盯着女人那双黑色厚底小拖鞋中的雪白玉足时,心跳的不行,只想扑上去,把这个走路很奇怪,又爱哭的女人,狠狠撕成碎片,吞下去。
黎明时分。
几辆车经过华夏边防线时,有几声军犬的吠叫声响起,在群山中回荡。
但很快,军犬的叫声就消失了,几辆车子在数名黑影的粗粗检查过后,再次缓缓前行,驶过了界碑。
车子驶过界碑的那一刻,贺兰小新忍不住的回头看去,脸色凄然。
这些年内,她在那边投入了太多太多的心血,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才创下了南区的赫赫产业,年利润高达数亿,再通过不同的渠道,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钱洗白,成为京华贺兰家最主要的积极来源。
但现在,她却不得不放弃。
为了她答应过母亲的那个承诺,也为了把她当敛财棋子来用的贺兰家,唯有壮士断腕,才能确保埋伏在黑暗中的那只叫做荆红命的猛虎,找不到下嘴吃人的机会。
她比谁都清楚,从车子驶过界碑的这一刻起,她贺兰小新就与南区没有丝毫的干系了,尤其最后的隐患黄秘书,也被灭口后。
金三角南区的老大,是李南方。
那个让她无比留恋的凶猛男人。
她其实很想,很想很想留下来,陪他走过最后的十六年,风雨同舟,携手走向死亡。
但金三角这地方,太小,太小了。
她天生注定,是一只翱翔在长空中的凤凰,又怎么甘心,窝在这逼厌恶的地方十六年呢
没有了南区的罂粟,依着贺兰小新的智商,心计,她照样能从别的途经,为贺兰家提供不用贪腐的经济来源。
她就是贺兰家的敛财使者,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谁能担负这个重担了。
这次回国后,她不会担任青山开皇集团的副总。
没有了南区的贺兰小新,如果再蛰伏在那小破公司内,给岳梓童当副总除非,她傻了。
她就算正式踏进商场,要做,也要做年营业额上亿的项目,比方,七星会所那样的。
她有绝对的把握,能在两年内,实现她的梦想。
只是可惜了李南方。
唉,其实我也对得起他了。
天底下,不也是唯有他,能让新姐甘心化身"dang fu",与别的女人一起取悦他么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他只是替我背黑锅,不是去死呢
他有年产值上亿美金的南区,有多达五百人的武装队伍,想喝什么样的美酒,想睡什么样的美女,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他就是土皇帝。
而他所付出的代价,也只是舍弃岳梓童,终生窝在这儿罢了。
换算起来,他得到的,远比付出的要多。
更何况,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偷偷跑来,让他骑着策马奔腾呢
他的付出,真的值了。
贺兰小新越想,越觉得对李南方够意思了,最后一丝愧疚,也随着吐出一口的轻烟,被窗外吹来的冷风吹散,而烟消云散。
至于岳梓童那边
呵呵。
贺兰小新在心里晒笑了声,那家伙始终担心新姐会陷害她,难道他就不动动脑,新姐这种做大事的人,又怎么会对区区一个小破公司感兴趣呢
其实不用他吩咐,看在姐妹那么多年的感情份上,新姐也不好再动她了。
等我帮李南方拍完南方丝袜的广告片,把他的丝袜广告打的满世界都是后,就是我功成身退离开青山的时候了。
李南方,看,新姐是多么关心你
临走前,还在为你那小破公司的发展,而费脑筋。
所以啊,就算你死,你也该瞑目了。
贺兰小新嘴角弯起一抹欣慰时,车子停下了。
“怎么回事”
贺兰小新皱眉,抬头问道。
不用开车的成明回答,她也知道车子为什么要停下了。
路况着实不怎么样的公路中间,有个人站在那儿,到背着双手,任由不知道何时飘下的细雨,温柔的洒在身上。
她在离开金三角时,天上还是皓月当空的。
这会儿,怎么就忽然下雨了呢
难道,老天爷也被新姐一心为李南方着想,而感动的哭了么
贺兰小新觉得是这样,裹了下身上的风衣,从后面拿起一把伞,开门走下车子,迈着齐膝的高腰马靴,袅袅婷婷的走向了贺兰扶苏。
雪亮的车灯下,满脸都是水珠的贺兰扶苏,用像以往那样平静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的胞姐,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扶苏,为什么不打伞呢会着凉的。”
每次与弟弟在一起时,贺兰小新眼神,心态,都像一个母亲。
这,可能与他们姐弟俩,少年丧母,是比他大六岁的新姐,陪伴他长大的缘故吧
贺兰扶苏笑了下,抬手,一记耳光,抽在了姐姐脸上。:
第529章 他对我痴情?
一记耳光,就把贺兰小新抽倒在了地上,有血丝顺着嘴角淌下。
黑色的雨伞脱手,被风吹动着在地上滚着,很快不见了。
贺兰小新没去看伞,甚至都没抬手捂脸,只是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地,默默注视着车灯中连绵不绝的细雨,从天而降。
她的脸色相当平静。
这证明她早就有所心理准备,知道在见到弟弟后,会被他狠狠抽一巴掌。
阴险狡诈,心若蛇蝎的贺兰小新,绝不会被弟弟抽耳光,就会憎恨他。
她牢记母亲去世时,紧紧攥着她的手,说话无比困难的嘱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弟弟的话。
豪门世家内的少奶奶去世后,大少再找个漂亮的女人来给孩子当继母,那是很正常的。
其实,豪门世家就像普通老百姓家那样,所有因病去世的母亲,临死前都担心她的孩子,会被继母欺负。
那时候才八岁的贺兰小新,不住地对母亲承诺,她会像母亲那样照顾弟弟,有谁敢欺负他一根手指头,她就杀了那个人
贺兰小新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她现在的继母,是她父亲的第四任妻子,对他们姐弟俩人,格外的好。
此前,她父亲的那两任妻子,也都算是名门大户,需要普通人只能歪歪,而不可亵渎的存在了,但她们的结果,却不是太好。
第一任继母,半年后就疯了。
第二任继母,三个月就出车祸了。
那时候,贺兰小新的年龄分别是九岁,十一岁。
直到她现在的继母嫁进门,像亲生母亲那样对待他们姐弟俩后,贺兰小新才重新找到了她该得到的幸福少女时代,出落成了京华纨绔圈内,最漂亮的那朵花。
所以,今晚贺兰扶苏话也不说一句,抬手就给她一耳光后,贺兰小新一点都没生气,更没有委屈,只有说不出的安宁。
那是因为她知道,才得知真相的弟弟,得知该被他尊敬,甚至孝敬一辈子的姐姐,原来是个大毒枭后,无比的失望下,才做出的本能动作。
打的越狠,就证明他越在乎姐姐。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贺兰扶苏的声音,有些嘶哑,充斥着血腥的气息。
他在用力咬牙时,把自己牙关咬出了血。
“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
贺兰小新抬起头,看着弟弟的目光,依旧那样温柔,满是浓浓的溺爱:“你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成为贺兰家的第三代家主。那样,九泉之下的母亲,才会欣慰。”
“我们是姐弟,一奶同胞的亲姐弟。我是男人,要说照顾,也该由我来照顾你才对。”
贺兰小新走到她面前,双膝一屈,缓缓跪在了泥水中,抬手帮姐姐拢了下凌乱的发丝:“至于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努力去争取。你呢你只负责去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快快乐乐的把这辈子,过完就好了。”
“扶苏,你该知道,贺兰家第三代家主的竞争,有多么的惨烈。我们家出色的男孩子,太多,太多了。甚至,有时候我还想,如果他们几个忽然夭折,那么我就不会这样累,你也不用那样努力了。”
贺兰小新摇了摇头,伸手轻抚着弟弟的脸颊:“可我不能那样做,贺兰家的人,就没一个吃素的。所以,你要想不用背负任何污点的,出人头地,成为新的家主,那么就只能由我来,在暗中帮你积攒冲锋山巅的能量。”
贺兰扶苏用力咬着嘴唇,哑声说:“可我,不稀罕。”
“咱妈稀罕啊。”
贺兰小新轻声说:“咱妈去世时,你才两岁。可我觉得,那时候你就该知道,或者说能我身上,感觉到咱妈,是个多么心高气傲的女人。”
“她是那样的骄傲,坚强,能干。”
贺兰小新笑了下时,泪水淌下:“可她,却倒在了妇科癌的刀下扶苏,你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当年已经被癌症折磨到瘦骨嶙峋的咱妈,死的有多么不甘。她,还没有看到她女儿嫁人,儿子成才,怎么就要死了呢”
贺兰扶苏嘴唇发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猛地一拳,狠狠砸在了坚硬的路面上。
手指关节,立即突撸了皮,鲜血哗哗地冒了出来。
贺兰小新很心疼,慌忙爬起来,拿出手绢,替他包住了手。
雨,越下越大。
姐弟俩人面对面的跪在泥水中,任由风吹雨打。
“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们家只是把你当做提款机,来利用了,对不对”
贺兰扶苏把右手攥紧:“但,你却假装不知道,却在暗中,早就做好了几条只要你身死,就能斩断别人彻查我们家的后路。”
“我只能这样做。”
贺兰小新实话实说:“可以前,我并没有想到,更没有看出,咱们家是故意纵容我的。我不怪家里,毕竟你想得到,就必须要付出。”
贺兰小新付出的,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换取的,却是希望有一天,贺兰扶苏能打败家族里其他的嫡系,成为贺兰家的第三代家主。
如果她不付出,贺兰家凭什么要把资源,向贺兰扶苏大力倾斜
豪门世家的资源,也是有限的。
“李南方,对你很痴情。”
既然贺兰小新已经付出了太多,贺兰扶苏又不能拒绝她换来的资源,那么唯有全力接受,岔开了话题。
听他这样说后,贺兰小新笑了。
爬起来,把弟弟从泥水中拉起来后,才说:“他痴情我呵呵,扶苏,你太看得起你姐姐我了。他如果真痴情女人,那么那个女人也只能是岳梓童。”
听到岳梓童的名字后,贺兰扶苏眉头皱了下,说:“他,能得到贺兰家的大小姐,不该是祖坟冒青烟的结果,死心塌地为你做事的吗”
“你不理解那个男人。”
贺兰小新摇了摇头,再说话时的语气,忽然放肆起来:“哈,在你,在很多人心目中,我确实是高高在上的贺兰家大小姐。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啊,不会比一个婊砸高多少。扶苏,你知道婊砸,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贺兰扶苏没说话。
他没脸与可敬的姐姐,谈论她在别的男人心中,是不是个婊砸。
但他的眼神,却变的阴森无比。
“他能替我抗雷,只是他大男人的英雄主义毛病犯了。我敢说,在他曝光后的那一刻,他就后悔的要死。说不定,现在他还在大骂我,骂我是红颜祸水的婊砸,葬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
贺兰小新得意的笑了下,悠悠地说:“可惜哦,已经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荆红命应该被气得暴跳如雷,怒火万丈,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的。”
贺兰小新猜错了。
荆红命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怒火万丈,更没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把李南方撕成碎片。
他在看着妻子给他下面条,目光温柔。
凌晨两点,在他晚归后,妻子起来给他下面条当夜宵,对他来说,可真是家常便饭了。
儿子还小的时候,他曾经劝说过妻子,他可以吃个泡面、面包之类的,你没必要非得起来忙活,再给下面条吃的。
妻子回答说,小命,你敢说,如果不是惦记着我会给你下面条,你还会在天要亮时,也回家来么
从那之后,荆红命就不再劝说妻子了。
只因妻子说的没错,他无论下班多晚,都要坚持回家,就因为他知道家里的女人,始终在等他回去,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他吃面条,从中享受到属于两个人的幸福。
真正顾家的好男人,真心疼爱丈夫的好妻子,都会无比珍惜这种幸福的。
这么多年了,妻子做面条的手艺,也没太大的长劲。
无非是清水内煮面,放上两个荷包蛋,再剁点青菜,香菜,倒上点老抽而已。
可荆红命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条。
里面,盛着满满的爱意。
年过四旬,依旧保养的好像三旬少妇模样的妻子,双手托着有些发福的圆润下巴,痴痴地望着她的小命,很仔细很仔细的,吃她煮出来的面条。
儿子早就去外面闯荡了,家里就他们夫妻两个,守着这栋独门小院,享受他们温馨的二人世界。
足足十分钟,荆红命才吃完了面,一点汤汁都没剩下。
吃完后还砸吧下嘴巴,兴犹未尽的样子。
谁说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不会哄女人了
谁要敢说,最了解他的胡老二,谢老四,秦老七他们几个,肯定会把那个人满嘴的牙打掉,再花钱找最好的牙医,镶上最贵的烤瓷牙,再一巴掌打掉。
等荆红命惬意的点上一颗烟,收拾完碗筷的妻子,上床歪在他肩膀上,细声问道:“你没回家时,谢四哥打电话来问,你们为那个小子召开的紧急会议,结束了没有。我说没有啊,他就说,等你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无论多晚,他都会等着的。”
如果谢情伤是给别人打电话这样说,男人刚回家,女人肯定会催着他赶紧给老谢回电话。
不过荆红命的妻子不会。
在她心里,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丈夫能安心吃上她的煮面,更重要。
果然,妻子说起这件事后,惬意吸烟的荆红命,皱了下眉头:“唉,那个家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只能说,是贺兰家女娃的魅力,太大了吧”
很多工作上的事,荆红命并不会刻意瞒着妻子。
“哼,我看他是色迷心窍。”
荆红命轻哼一声:“大男子的英雄主义,又格外旺盛。这些年来,老谢惯他惯的没样了。连我的事,都敢插手。”
当荆红命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通过电话,告诉谢情伤后,那边传来拍桌子的砰声,与谢家婆娘不友好的训斥:“荆红老十,你这样说,是特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