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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6章 死去的放羊大爷
虽说那个怪物嘴里,身上都散发着腐尸的气息,可岳梓童觉得这应该是个人。
活生生的人。
如果不是人,那晚怪物强女干她时,为何会让她自惊恐醒来后,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异样
你妹的,好吧,实话实说好了,是快、感。
不是贺兰狐狸所形容的那样,用某个道具来替代的酸爽,而是真刀实枪的感觉。
那东西真是腐尸,是万万不能让岳梓童享受到那种奇异滋味的。
所以她断定,怪物百分之八十是活人假扮的。
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真和灵异小说里的惊悚桥段挂钩。
幸好辨别就该被挫骨扬灰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人还是鬼的法子,并不是太难想。
现场留下的血迹,就是最好的破案证据。
宗刚早上走后,岳梓童就心神不定的等待。
现在终于等到了确定的消息
查到那个人了。
查到那个人了
宗刚这短短地六个字,就说明了一切:“那个该死全家的东西,是人,不是鬼。”
问出是谁后,不等宗刚回答,岳梓童就飞快的抢过文件夹,有些颤抖的手儿都解不开上面的封线了,索性直接撕开,反过来往下哆嗦。
一些东西被倒了出来,有某dnd权威机构开据的化验单,还有一张照片。
根本不需要再问什么,也没必要去看天书般的化验单,岳梓童只看照片就好了。
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那晚假扮怪物强女干了她的怪东西。
“无论你是谁,我都要灭你满门。”
岳梓童咬牙切齿的想着,双手捧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呆愣了下。
接着,因极度愤怒而苍白的脸上,浮上了茫然的神色,喃喃地问道:“那晚,那晚那个人,就是他吗”
照片上,是个年曰七旬左右的老头,背景是一个山坡,山坡上有一群羊。
就算没有那群羊,单从老头身上的穿着,小孩子也能断定,这就是个很普通的农村老大爷。
这是扯淡吗
一个七旬的农村老大爷,会在岳梓童的阴婚之夜,闯进她的卧室,用无比粗暴蛮横的动作,扛着她两条大长腿咣咣了至少三分钟
又在中弹后,好像尾巴着了火的兔子那样窜出后窗,闯出十数名警卫组成的包围圈,伺候音讯全无
这绝对是扯淡。
真以为现实中的农村老大爷,是金庸老爷子笔下的东邪西毒那般人物呢。
更何况,岳梓童对这老大爷也没有丁点印象啊。
宗刚拿起了化验单,低头用近乎于机械声的语气说道:“根据dnd化验结果,我们很快就在基因库内锁定了嫌疑人的身份,并立即派人乘坐飞机赶去了蜀中。”
放羊的农村老大爷姓柳,叫柳钢镚。
钢镚这个名字,很符合老大爷出生时那个年代的流行趋势。
柳钢镚今年七十三岁。
蜀中某市某村的乡民,在三月初八之前,一直在老家讨生活,育有两子一女,孙儿五个。
三月初八时,柳钢镚来到了他从懂事起就向往的京城。
但他不是来游玩的,也没谁请他来做客,而是来送钱对不起,说的委婉点就是,他是来京华某医院看病的。
某癌晚期。
在住了一个月的远后,自感命不久矣的柳钢镚,为不连累孩子,主动放弃了治疗,在家人陪伴下,游览了京华的名胜古迹,尤其在十三陵时,大发感慨:“帝王将相,无论生前有多么的威风,死后都为一捧黄土罢了。”
“上个月的28号上午十点左右,在亲属们的陪伴下,柳钢镚在老家祖宅内溘然长逝。”
宗刚顿了顿,说:“今天,是柳钢镚老家传统民俗中的头七。我们能查到他的下落,是因为他曾经在总院治疗时,曾经做过血液化验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本次化验结果真实有效。”
上个月的28号,恰是岳梓童在西郊与李南方的骨灰举办阴婚婚礼的那天,上午十点,又是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
柳钢镚的死亡时间,与岳梓童的阴婚婚礼完全相符。
噗通一声,岳梓童蹲坐在了椅子上,脸色煞白的厉害,娇躯不住地的哆嗦。
这件事,比她在阴婚婚礼上忽然阴风大作,当晚被一个怪东西咣咣半截,还要让人觉得邪性。
不能不让人想到,柳钢镚咽气后,他的死尸就跑来了京华,从后窗内钻进岳梓童的洞房,取代李南方的布偶,做了小李只做过半次的事。
幸好,也是半次
宗刚又说话了:“5月28号当晚,柳钢镚老家那边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全县都停电了。而且,还发生了多处山体滑坡现象。距离他家最近的一次山体滑坡,不足两百米。据我们的人调查,那晚他的家人为安全计,全都跑了出去,等天亮后才敢回家。”
说到这儿后,宗刚顿了下,很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岳梓童木然的说道:“宗叔叔,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是。”
宗刚好像咬了下牙,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轻声说:“柳钢镚的家人回家后,才发现他的尸体已经躺在了地上。而且,尸体右腿胯骨处的寿衣上,多了个洞。家人有些惊讶,连忙仔细察看在尸体胯骨处,找到了这个东西。”
这是一颗子弹头。
九点一九毫米的子弹,勃朗宁1911式专用。
岳梓童成为家主后,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宗刚特意给她配备了一把1911勃朗宁手枪。
阴婚婚礼当晚,岳梓童也正是用这把枪,打伤了咣咣她的怪东西。
那晚她开了两枪。
第一枪击中了鬼东西。
第二枪放空后,打在了窗户玻璃上,飞出了外面。
因当时岳梓童开第二枪时,枪口可能是上挑四十五度角的,所以子弹打碎玻璃后,径直飞出了院墙,落在了外面的某处,寻无可训。
至于打伤鬼东西的那颗子弹很久很久之后,岳梓童领着她那对几乎要把家里闹翻的龙凤胎打扫卫生时,才在卧室橱柜与墙壁的夹道里找到了。
两颗子弹都无处搜寻,但她打出的第一枪,却在数千里之遥的蜀中某县,某山村柳钢镚的尸体上发现了。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那晚强女干岳梓童的怪东西,就是柳钢镚
不对,是柳钢镚的尸体。
“呕”
就在宗刚发现岳家主脸色越来越难看,刚要关心的问什么时,她猛地低头,狂吐起来。
她想把心肝肺都吐出来。
因为她实在无法接受,她极有可能是被一个放羊老大爷不对,如果是活生生的老大爷,小姨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了不起现在立马派人屠他满门。
可她却是被一个死老大爷给强女干了。
怪不得那晚那个鬼东西的身上,嘴里,都有股子腐尸的味道。
别忘了过了今夜零点就是芒种了,气温开始了它大幅度上升的脚步,让死在条件简陋农村里的老大爷尸体变质,发臭,也是很正常的。
岳梓童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吐的胆汁都吐出来了,还在吐。
慌得宗刚连忙跑出去,大声呼叫家庭医生速速赶来救驾。
今年六十八岁的刘老专家,听闻宗刚紧急召唤后,连忙背着药箱向后院跑来。
因为跑的仓促,脚下一滑,脑袋碰到了挂在葡萄架下的鸟笼子上,吓得里面那只哑巴八哥,急促的扑楞着翅膀,从小门里冲出来,展翅高飞了。
八哥也就是不会说话罢了。
不然,它肯定把岳家主那悲切哭着喊出来的话,昭告于天下。
“娇滴滴的岳家主,被一个老头僵尸给办了”
哑巴八哥多想喊出这句话来啊,可再想它都是个哑巴啊。
急的它飞着飞着,忽然一个倒栽葱,从天上掉了下去。
叭嗒一声,摔在了一双鞋子面前。
“我特么的说过你多少次了,千万别再乱杀生。也好极点阴德找个老婆,给你生个有屁、眼的儿子。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这不是故意气我老人家吗”
低头望着脚下的哑巴八哥,叶小刀刚要得意的说,老师您看,现在的暗器功夫越来越六了时,后脑勺就被人用力抽了一巴掌。
身子被抽的向前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时,秦玉关那威严,儒雅有风度有礼貌的声音,敲响了刀爷的耳膜。
“老师,它、它还没死呢。”
叶小刀抱着脑袋,向左窜出,躲过老秦踹过来的一脚后,刚说出这句话,就看到老师那只尊贵的右脚在落下时,恰好砸在那只八哥的脑袋上。
本来只是被小石子敲昏的八哥,两条小细腿猛地一蹬,一缕冤魂悠悠向西天而去,终于可以大声喊出它最想喊的秘密了。
“老师,你杀生了。”
看在慢慢抬起脚,好像踩死自家儿子那样无比心痛的秦玉关,叶小刀连忙提醒到。
“那又怎么样”
老秦忽然双眼一翻,抬脚把那只死八哥,一下子踢到了不远处的小河里,冷笑着说:“我老人家儿子女儿的一大堆了,个个都是各方面很出色的英雄儿女。就算老天爷要惩罚我,也不会让我生个没屁、眼的了。”
你儿子可以替你生个没眼的孙子啊。
这句话,叶小刀只敢在心里说,就是打死也不会明着说出来的,转移了话题:“老师,我们这样吓唬岳梓童,合适吗”
“哼哼,有什么不合适的”
秦玉关冷笑着,缓缓抬起了左手,食中二指微微分开,摆出一个很复杂,也很神秘的手势。
叶小刀马上做出了反应
双手捧着一根香烟,放在了那两根手指头中间。
秦玉关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说:“她既然不顾你十叔的一再劝阻,非得一意孤行,给那兔崽子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那么就该付出一定的代价。”
叶小刀点头,接着说:“不过,这代价好像也太狠了些。”
“狠吗”
老秦斜着眼问。
叶小刀慌忙摇头:“不,不狠。非但不狠,反而太仁慈了些。”:
第1047章 你不了解女人
“其实,她也是有苦衷的。”
就在叶小刀挥舞着右拳,义正词严叱责岳梓童时,秦老七忽然变脸了,满脸仁慈的指数,比得道高僧还要高十万倍。
老师的反复无常,让叶小刀很是懵逼,高举着的右手僵在空中,半张着嘴巴好像刚吃了一坨狗屎那样。
看他这熊样,秦老七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叶小刀如梦初醒,赶紧陪着笑脸的说:“您老人家说出来的话,当然是十分,不,是万分正确。”
“唉,正所谓生我者父母,懂我者小刀啊。”
秦玉关幽幽叹了口气:“你知道吗这些天来,我一直深陷强烈的自我谴责中,无法自拔。每当想到一个孤独无助,唯有做惊人之举来自保的女孩子,却要遭受精神上的极大折磨,我就想把李南方那兔崽子的脑袋拧下来。再问问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女人”
叶小刀四处的看着。
他在找垃圾箱。
他想把垃圾箱吐满,用这种方式来抗议老师的强烈不要脸。
当初,秦玉关从荆红命那边得知李南方已经悄悄回国的消息后,当即就快马加鞭的从香港飞来了京华。
他来京华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电告叶小刀速速赶来京华救驾。
只因他是口袋空空跑来京华的。
放在二十多年前,秦老七走遍天下,不管是吃喝玩乐的都不用花钱,他可以去偷,去抢,去坑有钱人啊。
现在不行了。
他可是有身份的人,再像年轻时那样乱来,岂不是会让人笑下大牙来
被家里那帮风情万种的母老虎往死里剥削,浑身上下绝不会超过一百块钱的秦玉关,流落街头时间长了后宁可饿死,也不会做那种事的。
但叶小刀可以做啊。
虽说叶小刀来钱的手段,不是去偷就是抢年轻人嘛,谁还不犯点错误
等他把三十万的现金双手供上来后,老秦顿时就怒火填膺了。
要不是看在他孝心可嘉的份上,肯定会代表人民给予他寒冬般残酷处罚。
秦玉关跑来京华,除了实在受不了家里那群母老虎的剥削之外,主要还是来帮荆红命做事的。
荆红命现在贵为最高警卫局的大局长,每天工作可谓是日理万机,哪儿有空暗中盯梢李南方,看看这兔崽子都是想做些什么
秦老七就是够兄弟,接到荆红命的求助电话后,无视母老虎们不许他出来的严令,悍然在把六七个母老虎折腾一遍后,不顾双腿发软,趁夜翻墙逃出了别墅。
他很享受这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生活。
雾霾指数很高的京华,能让他自由自在的呼吸,感慨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人在心情不错时,脑子就会清醒,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做出尽快的,无比正确的反应。
就像七天前的那个晚上,如果不是秦老七躲在暗中,替光着屁股仓惶逃走的李南方,用脚搓去了滴落在地上的血迹,真以为岳梓童那帮警卫员都是吃闲饭的,不会顺着血迹查到他的落脚之地
给后生晚辈擦屁股这种事,按说像秦玉关这等大有身份的人,应该是不屑做的。
可人家不但做了,还做的津津有味。
荆红命等人都没想到李南方受伤后,岳梓童会根据的血液化验,来查出他的真实身份,秦玉关就想到了。
立即,老秦就动用了他庞大的人脉圈,按照他的意思,高速运转了起来。
京华几家著名的dnd权威机构负责人,都提前得到了他委托人下达的通知,等宗刚秦玉关更断定,岳梓童派人拿着李南方的血样去化验,只能派她最信得过的宗刚前去。
宗刚并不知道,他在走进某dnd权威机构的大门时,老秦的阴谋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早在安排人去做这些事时,还有被老秦委托的人,在京华十数家医院内,查找最合适的“替死鬼”。
老秦对替死鬼的要求很高,必须是男性,必须在5月28号上午十点左右死亡,还必须符合近期来过京华等条件。
全国各地,每年至少有数百万人来京华看病。
这些病人中,每天都会怎么着,也得有人在5月28号上午十点左右死亡吧
于是,生前并没有作孽的柳钢镚,就很荣幸的成为了“幸运儿”。
可能老爷也觉得老秦这个阴谋很好玩,就笑嘻嘻的插了一手,所以才让柳钢镚逝世当晚,蜀中某处电闪雷鸣,山体滑坡,徒增了几倍的神秘诡异。
等宗刚根据血样化验结果,速速派人在蜀中彻查后,才能得到让他目瞪口呆的结果。
当然了,很有身份的老秦,是绝不会亏待柳钢镚极其家属的。
不但承诺会确保他家人平安无事,还又奉上了百万巨款,算作酬谢。
正常因病去世的柳钢镚,肯定万万没想到,在他逝世后还能给后人留下如此财富。
至于柳钢镚在阴间是不是得意万分,到处宣扬他的被利用价值,结果惹恼了蹲坐在马扎上吃瓜的阎王老子,一怒之下把他打进拔舌地狱,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阴谋再次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岳家主有多鬼灵精,碰到真正的江湖老鸟,她唯有乖乖吃瘪的下场。
阴谋堪称完美的得逞后,秦玉关在得意之后,又开始悲天悯人了。
深知老师是什么鸟德性的叶小刀,除了顺着他的意思,也狠狠可怜了岳梓童一把后,还能有什么办法
“学生愚蠢,到现在都没看透,岳梓童会嫁给贺兰家的哪位大少。还请老师您不吝指点。”
看到老师深陷自责中而无法自拔后,已经接到七位师母“必须让你老师开心,不然你就等着死吧”警告电话的叶小刀,唯有肩负起开导秦玉关的重担,转移了话题。
“你问我,我去问谁”
让叶小刀没想到的是,他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竟然让自以为无所不知的老秦感觉相当没面子,恶声恶气的反问了句后,抬脚就踢。
不小心惹怒老师的叶小刀,唯有乖乖受着。
其实这也不能怪叶小刀不懂事。
因为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老秦,荆红命等人联手后,都能把李南方什么时候回国,回国后做了些什么,包括他假扮僵尸鬼东西闯进他小姨绣房内,扛着两条大白天咣咣地事儿都能推测出来了,怎么就不知道岳梓童会嫁给贺兰家哪位大少这种简单消息呢
直到被踢了一脚后,叶小刀才琢磨过味儿来。
不是老秦等人不想知道岳梓童那天去贺兰家和老爷子商讨的结果,而是他们做事相当有原则。
无论贺兰家晚辈暗中做了那些人神共愤的坏事,但贺兰老爷子都是值得晚辈万分敬仰的存在只要有贺兰老爷子插手的事,秦玉关等人就绝不会去打探什么。
这是对老人为华夏做出个突出贡献的尊重,也是这群鸟人坚守的原则。
所以哪怕老秦等人因不知道岳梓童究竟选择了贺兰家哪个大少,而搞得心里好像有猫儿在抓那样发痒,他们也不会去打探这些,只能像叶小刀等人这般的推测。
被踢了一脚虽然很疼,但叶小刀却觉得很值。
只因他又从老师身上,学到了他此前没想到的一些东西。
看这家伙一脸醒悟的模样,老秦冷笑:“你给老子说说,你最看好贺兰家的谁”
“贺兰群星。”
叶小刀张嘴就说:“除了贺兰群星之外,就再也没有谁能配得上岳家的家主了。而且,您也听说了,岳梓童对他的态度,格外的不一样。”
秦玉关脸色慢慢郑重起来,沉默很久后才摇头说道:“不会是贺兰群星。”
叶小刀愣了下:“为什么不会是他那,那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被岳梓童看上眼”
“我也不知道。”
秦玉关再次摇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绝不会是贺兰群星。小刀,别看你祸害了太多的良家妇女。可你对女人心思的了解,还仅仅停留在丰、乳、肥、臀的低档次。你根本不知道她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有时候,女人越是高看一个男人,不一定是心仪他。”
在心里大骂老师竟然会拐弯抹角讽刺自家是某虫子的叶小刀,只好继续捧哏:“那,她为什么要高看他”
“还有可能是对他不满。”
秦玉关脸上浮上神秘莫测的笑意,缓缓的解释道:“你平时想算计一个人时,会不会先用好脸色来打消他对你的警惕心,然后再下手”
“那是我屡试不爽的手段。”
叶小刀坦然承认,接着又提出了新的疑问:“可是,据我所知,岳梓童此前和贺兰群星,并没有过任何的交往啊。没有交往,就谈不上爱恨情仇,那么她怎么可能会对他不满,要用这种方式来打击他呢”
“因为贺兰扶苏。”
秦玉关嘴角勾了下,淡淡地说
“贺兰扶苏”
叶小刀又懵了:“岳梓童要算计贺兰群星,怎么会是因为”
他刚说到这儿,忽然明白了过来,嘴角咧了下,喃喃地说:“真没想到,以往被李南方形容为胸大无脑的岳梓童,也会耍阴谋了。为了帮她的老"qg ren",居然对贺兰群星使出了这种杀手锏。可是,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她想帮贺兰扶苏来打击贺兰群星,也没必要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吧毕竟,扶苏公子已经名草有主了。而贺兰群星也不是好惹的。”
“也许,这里面有你想不到的交易。这个交易,对贺兰家有着一定的大好处。不然,贺兰老爷子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这样做。把家里一个优秀的家主候选人,很踩下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岳梓童确定要与贺兰群星即将喜结连理的消息,会风一般吹遍贵族圈内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秦玉关不屑的耸耸肩,看着头顶的艳阳,喃喃地说:“天这么热,是该来场大雨降降温了。”:
第1048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6月5号,是二十四节气中的芒种前夕。
这天深夜发生了一件事,岳家家主忽然高烧三十九度八,满嘴的胡言乱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岳家四合院内灯火通明。
无论心中有多么怨恨岳梓童,恨不得她立马死翘翘,可看在她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份上,岳临城兄弟俩,还是在岳清科的苦劝下,与各自老婆一起联袂而来。
在来时的路上,岳清科打了个电话。
岳家诸人车子刚停在四合院前,贺兰群星的车子到了。
与贺兰群星一起来的,还有个年近七旬的白胡长者,这是贺兰老爷子的贴身“御医”,一手中医医术放眼全世界也是数得着的。
贺兰群星明知道岳家绝不会缺少名医,还是有请白胡长者陈老深夜过来,仅仅是这副姿态,就能让关心岳家主的诸人心中感动不已。
“她最好是一命呜呼了。”
当初被岳梓童抽过一耳光的二伯母,来到前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后,等待宗刚去通报时,低声嘟囔了一句。
和她并肩而站的岳临川,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训斥:“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你以为老大家不是这样想的尤其是清科。可人家不说,反而事事跑在前面,做出高姿态。”
“切,他还不是想把小贱人的剩余价值全部碾轧出来后,方便他以后成为家主”
二伯母可不是太蠢,闻言撇撇嘴说:“可我们呢儿子还小,没有资格和他争抢。这样算来算去,无论小贱人是死还是活,都对我们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处。哼哼,那我凭什么还要眼巴巴的大半夜跑来,巴结她呢”
“唉。你啊,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是,儿子还小,不能和清科争夺什么。但只要我们努力配合清科,等他成为家主后,总会多照顾儿子的吧蠢娘们,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
岳临城伸手挽住老婆的手,偷偷在她手腕上狠狠拧了一把。
二伯母疼地一咧嘴,就想发飙,就听后面传来贺兰群星的声音:“清科,我记得上次来时,鸟笼子里有一只不会说话的八哥来着。现在怎么不见了呢”
“可能是跑了吧”
岳清科抬头看了眼空空地鸟笼,也没在意:“毕竟是向往天空的鸟,在笼子里是瘪不了太久的。”
“呵呵,就像清科兄你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
贺兰群星低声打趣。
岳清科却笑了笑,没吭声。
他有些反感贺兰群星把他比喻成一只不会说话的八哥。
贺兰群星也琢磨过了味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讪笑了下刚要解释什么,就听前面传来宗刚的声音:“大少,二少,群星公子。我们家主说了,非常感谢诸位的关怀,深为抱歉,委托我向各位说声谢谢,请前面用茶。”
如果岳梓童是男性长者,岳临城等人去她所住的卧室内看望她,当然可以。
可她是女性,而且还是年轻的女性,更是岳临城兄弟俩的晚辈,他们再去卧室内看望她,就相当不合适了。
当然了,岳临城兄弟俩,岳清科还有贺兰群星不能去,大伯母二伯母却是能去的。
也是于情于理,她们都该对侄女表示真心的关怀。
可一想到当初岳梓童的不尊敬行为还是算了吧。
岳家兄弟俩也明白,点头后转身刚要去前院正厅内小坐片刻,意思意思后就打道回府,贺兰群星说话了:“宗叔叔,这是陈爷爷,我想请他老人家去给梓、给家主看一下。”
陈老立即向前迈了一步,对宗刚微微点头,算是见礼了。
陈老早就过了花甲之年,又是贺兰老爷子的贴身御医,在豪门圈内享有妙手回春的声誉,由他去岳梓童的闺房内看病,论谁知道后也不会说什么的。
宗刚犹豫了下,随即抬手有请陈老。
自从被临终前的老岳委派给岳梓童当大管家后,宗刚就知道他和大小姐的命运息息相关了。
岳梓童在位,他就是岳家的大管家。
岳梓童一旦倒霉,他也得卷铺盖滚蛋。
现在陈老亲自前来,就算依旧无法有效遏制岳梓童奇怪的高烧,但肯定能其它医生一起商量下,找到最佳治疗方案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看病人的模样,闻病人的体香问她怎么搞的,再切脉诊断,这是最起码的流程。
陈老与几个已经急出一脑门汗的同行简单交谈几分钟后,就提出进屋去看看病人模样的要求。
宗刚立即进屋,要去征求岳家主的意见,刚走进去接着就出来了,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在几分钟前,岳临城等人联袂而来,宗刚进去汇报时,岳梓童还稍稍有些清醒,说出了那些委婉的话。
这会儿,她已经高烧到再次胡说八道了。
哪儿还能理睬宗刚呢
“南方,南方,求求你,别,别来吓唬我。我没有背叛你的,真没有你别欺负我,别啊”
岳梓童最后尖叫了声,忽地翻身坐起,好像诈尸了那样,吓得守在她旁边的保姆王嫂,赶紧轻唤着大小姐,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岳梓童立马钻进了王嫂怀中,全身瑟瑟发抖,嘴里发出有些沙哑的呜咽声。
非但如此,她还猛地掀开被子,抬腿就要下床:“别,别欺负我了。我怕,啊我怕”
就在刚才,岳梓童好像还是在火炉中,浑身热的不行,不但把被子踢开,还把衣服都撕扯掉了。
也幸亏保姆不是李南方那种看到美女就会思想不健康的家伙
至于宗刚,根本不用任何人嘱咐,进来后就转身背对了大小姐的绣床。
在陈老眼里,无论是穿衣服的岳梓童,还是只穿几个布片的岳梓童,都是一样的岳梓童。
看到她要挣开王嫂的怀抱时,陈老及时迈步上前,右手并指如针,在她肋下,后背接连点了几下。
不愧是华夏有数的中医高手,传说中的点穴功夫也是会几手的。
几下点上去后,满脸绯红,双目紧闭的岳梓童,挣扎的动作立即僵滞了下,软软瘫倒在了王嫂怀中。
王嫂连忙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锦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恨恨地骂道:“李南方你个死鬼,我们大小姐对你这样好,你怎么还缠着她当初就该听我的,千万别给你一场阴婚。不然,就会招惹死鬼的冤魂缠身。可大小姐就是不听。”
“宗先生,我要知道家主发病的确凿原因。”
陈老没有理睬王嫂的咒骂,转身对宗刚说:“还请你能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嘴巴不严的人。”
人生阅历丰富,擅于察言观色的陈老,很轻松就从王嫂的报怨声里,听出了蹊跷。
他更清楚,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放在普通人家里很正常,就算传遍全世界也没什么。
可身份地位超然的岳家主就不同了,一旦让外人知道,她可能是被冤魂给缠住了,影响力肯定会大大地坏。
所以陈老才用他的人品来担保,知道真像后,绝不会乱说。
其实他也知道知道的越少,就活的越愉快这个道理。
但他又必须得知道岳梓童的发病原因,不然不好诊断开方啊。
“对陈老您的声誉,宗刚还是很信服的。”
宗刚在稍稍犹豫了片刻后,决定还是把岳梓童发病的真像说出来。
听完宗刚的简单叙述后,陈老马上就做出了精准的判断:“这是邪气入侵,属于心病。”
在中医上,邪气也分好多种的,有外邪,心邪等。
外邪,顾名思义就是邪气来自外界。
比方在清明,鬼节等节日里,夜半出来浪时,会被民间传说是放出鬼门关的孤魂野鬼缠上,非得一起回家
心邪,则是心里有鬼。
直白的来说呢,就是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精神不正常,结果导致让身体健康的精气神受损,从而出现发烧等症状。
岳家的私人医生,也看出岳梓童是邪气入侵了。
不过大家都避讳不谈,在给她诊断时,也都小心翼翼回避这个话题,从科学的角度上来推理病情。
陈老无所谓。
深更半夜的被贺兰群星请来,就是给岳梓童看病的,如果因为忌讳这,忌讳那的,开不出正确的药方,岂不是会坠了他中医高手的声誉
“心病,还需心药医。”
陈老在给岳梓童简单诊断过后,沉默很久才缓缓地说:“除此之外,任何的药石对此都没作用。”
宗刚低低的叹了口气,没说话。
陈老说的这些,他已经听过一遍了。
外面那几个医生里,有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那会儿已经和他私下说过了。
岳家主的病,没治就此香消玉损那是不可能的,但指望吃药打针的,是无法康复的。
陈老不愧是外面那些医生们的大哥,就在宗刚叹气声未落时,又说道:“家主这个病,有个规律。”
“什么规律”
宗刚闻言,连忙抬头。
“病情会随着天地运作,阴阳相济而改变。”
陈老解释道:“简单的来说呢,就是白天她会好起来。越是阳光明媚,阳气十足时,她的精神就会越好。但随着夜晚的到来,她就会”
看他有些犹豫,宗刚低声问:“随着天黑,阴气加重,她的病情就会加重。”
陈老点头。
“那、那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吧”
宗刚痛苦的闭了下眼睛:“这样会把她折磨死的。”
“恕我无能为力。”
陈老已经和外面那些医生交流过,知道他们开出的药方很正确,让他开药方,也就这样了。
“陈老,那您刚才怎么还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宗刚却不死心,希望陈老能提出不一样的治疗方案。
陈老低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除非家主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和紧缠着她的人亲自交谈,请他离开。”
宗刚立即呆住:“可李南方已经死了,大小姐怎么和他亲自交谈”:
第1049章 今夜龙回家
“还有两个小时,就是芒种了。”
常山主任把骑在他身上的程主任推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光着白花花娇躯的程主任,正在第三次的兴头上呢,就被丈夫推开,当然不会高兴了。
色胆包天这个成语,可不仅仅是用在男人身上。
对于程主任这种正值虎狼之年的中年美妇,更加贴切一些。
尽管这是在抗旱办主任办公室内,她也能确定她刚才嘹亮的歌唱声,早就从敞开着的窗户里,飘满了整个抗旱办小院的上空,让那些同样几个月来基本都吃住在单位的年轻人们,心理上遭受到了毁灭性的创伤。
但这能怪谁呢
古人都说食色性也了。
和丈夫愉快的,合法的欢快,是仅次于填饱肚子的最大需求之一。
所以,程主任没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十天才来单位,和丈夫恩爱一个晚上,任何人都说不出个不行的。
别人爱怎么说,就说吧。
反正嘴长在他们脸上,无论说什么多难听的话,程主任也挡不住不是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和丈夫在一起的每一秒钟现在被推开,当然不乐意了。
“你以前说过的,今夜龙回家。”
老常再次把张手求干的老婆推开,穿上裤子下地,走到窗前点上一颗烟,抬头看着天上的那轮皓月沉默。
开着窗子办事不是说老常两口子在给那些单身狗发福利,心理上也没不好的癖好。
纯粹是为了能看到窗外的天气变化。
好多天之前,为给丈夫解忧的程主任,独自回了趟娘家,请爷爷找空空大师算了下,得出“龙不在家,何来大雨”之说。
老和尚还又说,青山龙会在芒种这天回来,看到它治下城市干旱到这个地步后,就会甚为痛心,立即排云布雨,让那充满希望的雨儿,遍洒这座干涸的城市。
程主任是非常相信空空大师这番预言的。
可随着芒种倒计时为零,天上依旧皓月一轮,程主任就有种被老贼秃欺骗了的感觉。
更有些对不起丈夫,所以今晚才特意赶来,尽情释放她女性的魅力,来抚慰丈夫那颗受伤的心儿。
可丈夫心系苍生黎民,前两次都是草草完事儿,搞得程主任更难受了。
她有心扑过去,把老常逆推在窗口,成就好事但看到丈夫消瘦的肩膀后,就于心不忍了,低低叹了口气,默默地穿起了衣服。
老常再次已经成为习惯的叹气声传来后,让程主任心中怒火蹭地上来了。
心中恨恨地骂道:“靠,这死老天就是不下雨。
龙死半路上了
青山四周城市今年的雨水格外多,可就这儿不下雨,田地里裂成的口子能放进脚去,七十二名泉早就断流了。
今年来青山旅游的游客客流量,要比往年同期减少了百分之四十。
没有了水的青山,就是没有了灵魂的女人。
无论女人长得再漂亮,但也是一具让人不喜欢的行尸走肉。
这座城市的领导们,据说急的都开始建议开挖大运河,引黄河水来倒灌整座城市了。
还有不靠谱的,甚至建议用古礼来祭天求雨。
一切都是贼老天的错,领导们凭什么要把青山干旱的怒火,撒在俺老公头上啊
就因为他是抗旱办主任
这就握了个草了。
抗旱办主任只是个处级干部罢了,可不是东海龙王,能纵身半空中随便打个喷嚏,就有倾盆大雨而下了。
抗旱办主任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老婆,老婆还是会有七情六欲的不是
主管这座城市抗旱工作的副市长,又是凭什么为此把俺家老常喊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点着他鼻子把他当臭袜子般的训,逼着他立下军令状啊
芒种之前,如果还没有解决旱情,老常就得卷铺盖滚蛋
凭什么这样对俺家老常啊
难道就凭您龙大花生、哦,不,是龙大市长,是个刚调来不久的美女市长
就凭您以前在青山干过倡廉局的大局长,曾经整过许多级别比你还高的干部
这没道理啊。
真心没道理。
俺家老常在您的淫威下,不得不听从俺的建议,向您立下了军令状,在芒种之前如果旱情还没得到解决的话,就会卷铺盖滚蛋。
唉,龙大花生、龙大市长,咱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那天您问俺家老常,是怎么笃定芒种这一天是有雨,还是倾盆大雨的。
还说,您已经详细咨询过天气预报台了,在近一个月内,青山依旧艳阳高照,丝丝细雨都没有的。
因此,您就谴责俺家老常是个神棍,是不合适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尸位素餐者。
据说很美丽,很性感的龙大,大市长啊,俺家老常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俺告诉他说这天有雨的。
他是被您给逼的没办法了,才把俺们两口子的悄悄话告诉了您。
结果,却换来了您无情的讥笑。
好吧,俺承认俺有些天真了,当初不该把终身幸福,俺家老常的仕途,都寄托在那个老贼秃的身上。
但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
唯有老常被踢出革、命队伍后,俺陪他去打工了。
唉,区区街道办副主任的薪水,实在不够两个人花的啊。
不过,龙大市长您也小心了,我程芳可不是好惹的。
到时候,我会四处宣扬,您这是以权谋私,刻意打击国家栋梁之材”
程主任暗中恨恨地骂到这儿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
“龙副市长来了。”
正在吸第三颗烟的老常,探头向外看了眼,随即转身快步走向休息室门口:“你赶紧打扫一下,喷点空气清洗剂搞得味道这么难闻,如果被龙副市长嗅到,我就死定了。”
“屁。你已经死定了。”
等丈夫摔门快步走出去迎接龙大市长后,程芳撇了撇嘴,低低的骂了句。
话虽这样说,可她还是按照丈夫的意思,紧急打扫了起卫生。
“龙市长,我代表市抗旱办全体工作人员,对您深夜前来视察工作,表示热烈的欢迎。”
等穿着一款浅灰色套裙的美女市长,从车里款款迈步下来时,常主任也刚好跑下台阶,率领两个副手走过去时,老远就伸出了双手,满脸恰到好处的激动神色。
美女市长却不吃他这一套。
就像没看到老常那双渴望求握的手儿那样,龙城城美眸流转,自其他人脸上扫过,又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才淡淡地说:“去会议室吧。请所有值班人员。”
“是。”
老常求握手被拒后,肯定会尴尬的不行。
不过他当然不敢有任何意见龙副市长的大名,他可是早就有所耳闻了。
去年她就在青山任职,不过却是青山地区的倡廉局,大权在握,全地区大小官员就没一个不害怕她的。
常主任不怕。
那时候,他还是抗旱办的一个没实权的科级干部而已,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行为,引起龙大局长的关注
他却知道这女人相当心狠手辣,任职才短短数月,就有十多个官员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因此大家暗中给她取名,龙魔女。
据说去年龙魔女忽然调离青山那一天,市面上的鞭炮都成了稀缺物资了。
可就在大家抚额相庆时,龙魔女又在十天前杀回了青山。
这次虽说不再担任倡廉局的局长,而是排名靠后的副市长,但青山所有的大小官员们,没谁敢因此而小看她。
据说,她来自明珠龙家,那可是华夏的顶级豪门啊,随便打个喷嚏,就能淹死常主任这样的。
无论大家是怎么看待龙城城,但有一点任谁都无法否认。
这是个美女。
最顶级的美女。
以前认识她的人都在私下里说,她比去年担任倡廉局大局长时,还要更美。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让男人多看一眼,就把持不住想尿了的妩媚气息。
有经验者很快得出了结论,龙魔女生孩子了。
没有生孩子的女人,绝不会有她这种迷人气质。
看来,她去年调离青山,就是回家生养了。
按常理来推断,刚生了孩子的女人,该是相当善良,对谁都充满爱的才对。
为毛
所有见过龙城城的人,都能从她蓬勃的妩媚迷人中,感受到澎湃的戾气在鼓荡
就像刚生了孩子,孩子就被猎人抢走的金钱豹那样,对人类充满了深深的恨意。
所以常主任见到她后,根本不敢看她那双眼睛,生怕她会忽然变身金钱豹,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还高喊着:“混蛋,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啊”
反倒是抗旱办的小科员们,见到如此妩媚动人的美女高官后,都集体石化了。
嘴角哈喇子滴落在桌面上,都不知道。
“特么的,你们这些人是要找死呢真以为她深夜前来,是给你们送福利的”
看到一众男下属都傻缺般的这样,常主任恨不得拍桌子,让所有人都滚出去。
终于感觉到常主任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后,一众男下属这才清醒过来。
纷纷羞愧的低头,抬手去擦嘴角的口水。
更有人担心龙副市长会大发雷霆,当场拍桌子喝令他们都滚粗,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定要打断尔等的第三根腿之类的。
幸好龙副市长并没有这样做,甚至都没有发怒。
看来,她已经习惯了男人看到她后就会流口水了。
一帮月薪三五千的小职员罢了,实在没资格让龙副市长生气的。
就算她必须生气,也会对这儿的最高长官老常发威:“常主任,你给我说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呀
当然是内心虔诚的祈求老天爷,赶紧下雨了哦。
其他不知常主任已经立下军令状的科员们,都纳闷的看向了老常。
常主任看向了窗外的明月,黯然一声长叹,对大家说:“请大家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龙市长汇报下工作。”
没有谁说话,全都点了点头,哗啦啦的站起身,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第1050章 天漏,雨倾盆
会议室的门刚关上,龙城城就从秘书手里拿过了公文包。
微微低着头的老常,用眼角余光看到那只好像白玉雕刻雕出来的小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他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当初他给龙城城立下的军令状。
老常给龙城城立下军令状时,就是他们俩人外加小秘书。
今晚,当她拿出这张很荒唐的军令状时,还是他们三个人。
“说吧,有什么要说的就说。今晚,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那些无稽之谈。”
龙城城点上了一颗细细的香烟,姿势优雅的吐了个烟圈,冷冷地说:“说完后,希望你能马上给我写一封请调信。”
那纸荒唐的军令状上写着呢,芒种之前不下雨的话,老常就得卷铺盖滚蛋。
老常能立下这么荒唐的军令状,也是被龙城城逼的没办法了。
但凡是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把妻子请高僧为青山算过的那些话,红着脸的说出来。
就像他心里其实很清楚,龙市长之所以这样苦苦相逼,甚至还同意私下里立下军令状,都是因为他屁股下面这把椅子,是往上攀登的最佳跳板。
一朝天子一朝臣。
历朝历代,无论谁当权,世道怎么变,百姓们是否是安居乐业,唯独这句话不会改变。
哪个当官,在上任后不大肆提携自己的心腹
可官场上的位子就这么多,要想提拔人,就得先把人整下去。
但调离像老常这种没有太大实权,级别却很高的干部,可不是一句我不喜欢你就能搞定的。
得有借口。
合适的借口,让他自动请调的。
青山恰逢百年不遇的大旱,抗旱办主任这个正处级宝座,就被龙城城给描上了。
别看她是排名最后的副市长,但人家后台硬啊。
一般干部谁敢招惹明珠龙家
哪怕有传言说,龙副市长已经和明珠龙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
传言就是传言,也是狗屁。
如果龙城城真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和明珠龙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会在三十刚出头,就能成为国内最年轻的副市长呢
当顶头上司换成龙副市长后,没有任何背景的老常,也在第一时间前去汇报工作实际上就是主动投靠。
很可惜。
龙副市长并没有张开她温暖的怀抱,来拥抱老常。
上任之前,她就已经仔细研究过所辖部门诸位小领导的资料了,知道老常没什么背景,能坐上抗旱办主任的宝座,纯粹是常青这个名字起得好。
象征意义,大于实用价值了。
如果老常是那种工作能力超群的官员,龙城城也会递给他一根橄榄枝。
可老常是吗
去年才走马上任,就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旱,这段时间内忙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能说是运气衰到了家。
龙城城真怕老常的衰运气,会传染给她,当然不肯要他了。
唯有让他滚蛋尔。
“常主任,说实话。我还真想不到,你会拿出这么荒唐的理由,来给我立下军令状。”
看着沉默不语的老常,龙城城性感的唇角,微微勾了下:“看在你这段时间内也着急上火的份上,我勉强答应了你,陪着你荒唐一次。但窗外明晃晃的月亮证明,荒唐就是荒唐,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运。”
“呵呵。”
龙城城晒笑了下,美眸在军令状上扫了眼,慢悠悠的念道:“芒种前夕,今夜龙回家。龙若回家,必将天降大雨于青山。否则,常青将主动请辞抗旱防涝办公室主任一职。”
龙城城的声音明明很好听,甚至还带有难么一丝性的暗示可听在老常的耳朵里,却偏偏像刺那样,扎的他心都疼。
脸,也红成了猴子屁股那样。
“常主任,你该说话了。”
等了老常足足三分钟,都没听到他说话后,龙城城有些不耐烦了。
“龙市长,我”
老常深吸一口气抬头,勇敢的看着这张千娇百媚的脸,刚要说出“请辞”这两个字时,会议室的房门开了。
妻子程芳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龙市长,常青虽说立下了军令状,他也会按照军令状上所说的来兑现承诺。但我想请您看一下时间,现在距离六号芒种还有整整半小时的时间。”
“程芳,是谁让你进来的”
老常虽说马上就要宝座不保了,可他还是有着一个合格官员该有的素质,绝不会让妻子参与他与领导在工作上的“沟通”,立即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呢赶紧出去”
“我怎么就胡说了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眼看丈夫宝座不保,性格泼辣外向的程芳也豁出去了。
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快步走过来,把手机重重拍在了会议桌上。
因为用力过大,手机屏幕立即龟裂出了一道道的裂痕。
但这并不妨碍让龙城城看到屏幕上的时间。
正在和下属在单位谈工作,他不在本单位工作的老婆,却忽然闯进来的行为,换成任何一个领导,都不会高兴的。
尤其如大有来头,以往就以心狠手辣而著称的龙城城。
不过,看在老常马上就要卷铺盖滚蛋的份上,龙城城决定原谅程芳。
故作大人大量的优雅笑了下,曰:“常主任,这位就是你在街道办工作的妻子程芳吧”
“是我。呵呵,我一个区区小妇女,竟然能让龙大市长知道名字,看来您以前没少关心我们家老常啊。”
不等老常说话,程芳就冷笑着反驳道。
话里有话,还带刺。
她是豁出去了。
眼看老常就要卷铺盖滚蛋了,还有必要怕得罪龙城城吗
别看街道办主任、哦,是副主任。
别看这个官儿不大,却是对官场规矩最懂的人。
深知官场就是战场,既然要决定收拾敌人,那么毋须一棍子打死,免得他东山再起,会对自己造成大威胁。
所以,刚来青山才十天的龙城城,既然要对老常下手,那么就会给予他最沉痛的打击,彻底把未来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一个街道办主任,还是副职,龙城城有必要和她逞口舌之利吗
只会保持着她大领导该有的风度,微笑着说:“关心每一个下属,是我应尽的义务。程主任,我和常主任是在谈工作,你是不是暂时回避”
“不。”
程主任脆生生的回了个字,又甩开试图把她拉出去的丈夫,看着龙城城的双眼,没理由的红了。
泪水,哗地淌了下来。
哽咽着说话的声音,让铁石人听了都会心疼:“龙市长,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觉得我家老常不行。但我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官员,最起码对得起他当前的位子。您或许也知道了,在旱情加重后的这几个月内,他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官场,同样不相信眼泪。
无论程主任哭成了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是她历数老常这段时间内付出了多大心血,龙城城都始终面带笑容,温文尔雅的样子,让程芳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抓花她的脸。
等程芳说完后,龙城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军令状。
军中无戏言。
官场,也无戏言。
“还有五分钟,才是六号呢”
龙城城的绝情,彻底让程芳没脾气了。
但倔强之气也被激起了,她说什么也得等子夜零点后,才承认那份军令状生效。
军令状会生效吗
龙城城看了眼窗外明晃晃的月亮,失笑道:“好,那我们就再等五分钟。”
“唉,程芳,你先出去吧。”
老常低低叹了口气,温言劝说妻子。
他是彻底的绝望了。
再等五分钟
休说是再等五分钟了,就是再等一秒钟,老常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还有不到三百秒,你就等不及了吗”
程芳猛地打开他的手,尖声叫道。
老常的喉结,咕噔滚动了下,再次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窗前。
其实他也知道,妻子也已经绝望了。
之所以坚持再等这几分钟,无非是耍小性子,让龙城城看到她幼稚的一面罢了。
但这有什么呢
人无完人,这才是有血有肉的妻子不是
站在窗前的老常,吸完一颗烟后,微微苦笑了下时,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我怎么会哭了呢”
老常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心中一楞时,又有几滴水,砸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不是泪水。
这是雨水。
雨水
明晃晃的月亮还挂在天上,可天上却下起了雨。
“十二点了。程主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龙副市长那优雅从容的声音,在老常背后传来时,他猛地转身,嘎声叫道:“下、下雨了”
“下雨了”
龙城城秀眉皱了下,抬头看向了窗外。
当她看到天上的月亮后,笑了,轻声说:“范进中举。”
范进中举的故事,人人都知道,无非是暗讽那些突然走了狗屎运的人,因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狂喜,从而精神失常。
虽然龙城城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老常,并不是很恰当,但意思却是差不多的。
“月亮就在天上,哪儿来的雨”
龙城城用有些怜悯的眸光看了眼老常,刚起身站起来,一道惊雷,忽然自皓月当空中炸响
喀嚓
震得门窗玻璃都是瑟瑟发抖,更是把毫无心理准备的龙大市长,给吓得噗通一声蹲坐在了椅子上。
惊雷毫无征兆的击碎芒种这天的子夜时,风起。
大风起
云涌。
乌云涌
就像有个看不见的妖怪那样,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乌云,很轻松就把那轮弯月吞了下去。
电闪雷鸣。
无数条金蛇般的闪电,自青山上空来回的乱窜。
带着久违了的轰隆隆声。
“下雨了,下雨了”
窗外传来抗旱办全体值班人员近乎于疯狂的呐喊声,他们像中举的范进那样,高举着双手在院子里跳跃。
天,好像漏了。
雨,如倾盆。:
第1051章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刚走下舷梯看到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中时,李南方还是很有感触的。
想到了一句诗词,月是故乡明。
青山虽说不是生他养他的故乡,但这儿寄托了李老板的爱情,事业,有陈大力董世雄等一干马仔,此时正接受某个没良心女的煎熬,等待他来救赎。
所以说他把青山视为故乡,对弯月也有一份说不出的亲近感,这也是很正常的。
“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这声满是深情的呼唤还在耳边回荡,天色突变,弯月被乌云吞噬,比黄豆还要大的雨点,好像一个个邪恶的小妖怪那样,恶狠狠击打在李南方身上。
“哇靠,不会是这样吧哥们刚回家,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李南方怪叫着,赶紧双手抱着脑袋跑向路边的候车亭下。
候车亭的站牌上,标着几路要从几场回市区内公交车。
因为他走下飞机后,展开双臂闭眼享受故乡气息的时间稍长了点,结果走到出租车停车场后,才发现空空如也,唯有坐公交回去了。
他刚跑到候车亭下,狂风突起,夹裹着雨点横向砸在下面避雨的人身上。
随着一声声的尖叫声响起,李南方发现候车亭下好几个女的,都弯腰捂住了小裙子,很有梦露那张经典照片的感觉嘛。
可能比梦露那张经典照片还要惹人,好像有人端着盆子乱泼似的雨点,眨眼间就打透了大家身上的衣服。
让李南方惊讶的看到,旁边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妇,胸前好像多了两个花生米似的高点。
“这场雨真好。”
盯着人家那两点看了几秒钟后,李南方由衷的喃喃说道。
呼
平地而起的风,真像妖怪那样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呼呼地吼叫着,卷着雨水总往人身上扑。
只是上方有顶子,四周却没任何墙体的候车亭,面对这种近乎于妖孽般的暴雨,根本无法给下面的人,提供任何的保障。
唯有让包括李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都低头背对风向,接受暴雨的洗礼。
“这算什么事啊青山,我的故乡,你就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迎接哥们的回归嘛你可知道我这身衣服,可是花了默然姐姐三个月的工资,就这样被雨水蹂躏了。”
双手紧攥着手机的李南方,好像鹌鹑那样的缩着脖子,遭受暴雨敲打时,心中这样默默地说。
钱不是问题。
默然姐姐工作三个月的辛苦也可以放一边,关键是这身衣服包含着她浓浓地爱啊。
“南方,我都听王阿姨说过了。你命中注定要和一个比我强千万倍的女子结婚,我,隋月月,也许还有别的女人只能给你当情、妇。呵呵,知道我以前想到这个词汇时,是有多么的反感它么但现在我才发现,我以前想错了。女人之所以甘心给人当情、妇,那是因为男人能给予她幸福,金钱,或者是地位。”
这番话,是蒋默然送李南方登机时,抱着他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低声说出来的。
默然姐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我,蒋默然,心甘情愿的给李南方当情、妇。一辈子不变。无论你以后,会不会抛弃我,都一辈子不变。”
男人最喜欢这种女人了。
懂事。
懂得体贴男人。
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懂得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心上人为难。
面对蒋默然的真情告白,李老板除了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她头顶,眼睛都有些湿润咳,之外,还能说什么
那一刻,绝对是无声胜有声的。
李南方都做好打算了,等回来青山后,就把默然姐姐给他精心挑选的衣服放起来,压在箱底,唯有需要穿戴整齐必须骚包的重要场合,才会拿出来穿,以此来表示对她的无限爱意。
蒋默然因为爱他,能创造出总院四大传说之一的浪漫爱情,那么李南方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她送的这身衣服
可天不随人愿啊。
这不刚下飞机嘛,就遭遇了这场妖孽暴雨。
还真是握了个草的了。
这贼老天难道不希望我效仿默然姐姐,给后世子孙留下一段美好的传说
感受到打砸在背后的雨点力量越大,都开始隐隐生疼后,李南方刚在心里骂了句,就听到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抬手遮住了额头,回头勉强睁开眼看去,就看到一群人从远处的候机大厅内跑了出来。
有男人,也有女人,机场建筑四周打来的射灯下,看的很清楚。
这群人中有穿着机场工作服的员工,也有戴着安全帽的施工人员,甚至还有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公务员。
李南方见过这些公务员,大家都是从京华乘坐同一班航班来青山的。
路上,从他们私下里的交谈中,李南方听出了他们是青山环保局的公务员,这次去京华是申请什么救济款的。
带队的领导,是个年近六十,还身材庞大的胖老头。
不拘言笑的胖老头很有官威,没少被李南方暗骂装逼犯可现在,胖老头哪有半点装逼犯的意思
活脱脱就是一意气风发青少年啊。
活力甚至比同行的年轻人更甚,高举着双手在暴雨中跳跃着,昂首嘶声高喊着什么,最后竟然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满是雨水的地上,丝毫不介意会磕坏了膝盖,只是不住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下雨了,下雨了终于下雨了啊”
有胖老头带头,越来越多的人,都跪在了地上,捶打着胸膛高喊下雨了。
还有几个女的,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仿似这场淋透了李老板爱情的暴雨,是她们期盼依旧的甘露。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跑到雨里,候车亭下也有大半人都跑出去,疯子般的在雨中载歌载舞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李老板,真正懵逼了:“哇靠,这些人疯了吗不就是下个雨吗,搞得好像八辈子都没见过那样。”
好像正在全力下雨的老天爷,听到了他不喜欢的声音,立即大手一挥,本来已经小了很多的狂风,再次平地突起,卷着暴雨狠狠扑进了候车亭下。
打在身上生疼的雨水,让李南方怪叫一声,慌忙转身时,却又砰地撞在了一个人的后脑勺上。
李老板很愤怒。
就在这种天气极端恶劣的情况下,他都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有人把他不魁梧的身子,当做了能挡风遮雨的避风港,双手抱着肩膀躲在他背后。
简直是岂有此理。
要不是看在这个穿白衬衣,黑裙子的女人,就是李老板刚跑进候车亭下时,看到胸前有凸出两点的少妇,他肯定会抬手拨拉到旁边去。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哦,不,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能让李南方为她挡风遮雨的。
“啊哦,你眼瞎了啊,碰我的头。”
任何时代,都不缺少这种以她为中心,希望全世界都围着她转的无脑女人。
她明明是躲在李老板的背后,来遮风挡雨,被不小心碰了后脑勺后,却愤怒的骂人。
女人尖声怒骂声中,也顾不得大雨倾盆了,忽地转身,一双好像也被雨淋了的水汪汪的眸子,恶狠狠地瞪向了李南方。
“哈。”
李南方被女人的不讲理给气笑了。
他可不是惜香怜玉的绅士。
他是相当现实的小人。
所以在他给予别人帮助,不但没换来感谢反而被骂眼瞎了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抬手,把这个自以为是的臭女人给咦
李南方已经抬起手了,却又放下了。
熟人。
这世界简直是太小了,这个敢骂李老板的女人,居然是被他强女干后却连声都不敢吭一声的美女院长,段香凝。
李南方记得很清楚,去年他在离开青山前往澳门搜救闵柔时,曾经在飞往京华的飞机上,遇到了段香凝。
俩人坐在了一起,好像还发生了一些不得不说的事。
不过随着李老板苦逼的澳门、英三岛之行,他就把这女人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曾想,在他时隔大半年再回青山时,遇到的第一个熟人会是段香凝。
嗯,她应该也是乘坐同一趟航班回青山的。
只是这次非常幸运的没有和李南方坐在一起,所以没能发生某件超级浪漫的事。
唉,真尼玛地遗憾啊。
李南方龌龊的笑了下时,那个近期又特别跋扈,频频和吕明亮对着干的美女院长,也看到撞到她后脑勺的人是谁了。
人生在世,如果没有个又怕又恨的人,那还是完美的人生吗
拥有完美人生的段院长,看到已经在蒋默然的强烈要求下刮了胡子,理了长发的李南方后,心儿立即狂跳了声,闭眼嘶声尖叫:“鬼啊”
李南方为国捐躯,新任岳家主一周前在龙凤坡,和他骨灰举办阴婚的事,那些为三五千就忙到头昏脑胀的打工狗,当然不知道,也没心思去理睬。
可吃喝无忧,贵为京华三流豪门少奶奶,背靠娘家大理段氏的段香凝,当然能知道这些。
也无比的关切此事。
李南方客死他乡的消息传回来后,正在医院值夜班的美女院长,索性擅自脱岗换上性感美衣服,去了青山某迪厅好好放松了大半个晚上。
庆祝。
必须庆祝那个胆敢坏她清白之躯的人渣,就此灰飞烟灭。
精神上也无比的放松,开始逐步蚕食吕明亮的权力,发誓七一之前,让老吕回家过个快乐的建军节
可段香凝万万没想到,就在今天如此恶劣天气的子夜,看到了活生生的李南方
这不是鬼,又是什么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段香凝双眼翻白,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出溜。
“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
活生生的活人,有谁愿意被人骂成是鬼呢
自尊心超强的李南方当然也不愿意,骂了句后,有心不管这个被吓昏了的娘们,可骨子里的惜香怜玉男人情怀,却驱使他伸手,把段香凝抱在了怀里。:
第1052章 美人玉玉生烟
风更大了。
雨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拼了命的往下砸。
那些渴望一场大雨来救救青山的人们,终于受不了老天爷的肆虐了。
胖大官员被下属拉起来,匆忙跑向停车场时,某路公交车终于姗姗来迟,滴滴的叫着,轮胎碾轧过已经没过脚脖子的雨水,呼呼地行驶了过来。
车门刚一打开,早就给冻得浑身发抖的人们,再也顾不上什么绅士不绅士的了,争先恐后的往上挤。
国人就这点不好,
挤公交时的粗鲁行为总是被外国媒体拿来大做文章,来证明华夏儒家所说的“人之初,性本善”理论是错的。
更有甚者,还有些香蕉人说国民素质就是低。
尽管他们在挤公交时也是那样,看到有人不小心掉了钱后,好像抢爹那样的嗷嗷叫着扑上去。
李南方也想当一纯粹的国人。
就凭李老板强壮的体魄,推开那些老弱病残挤上公交,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可他不会
他绝不会任由一个没有私家车,又等不到出租车的旅客,滞留在被暴雨肆虐的候车亭内。
他,就是这么一个素质极高的人。
好吧,不装逼了。
李南方没去挤公交,主要是因为还抱着个被吓昏过去的段香凝。
抱着个人就像和那些争先恐后的人挤公交,那也,那也太没品了。
他能抛下段香凝吗
不能。
绝对不能
段香凝可不是那种和苦哈哈挤公交的高素质公民,人家肯定有私家车的,之所以来候车亭下,还不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挡住了她前往停车场的步伐
既然段院长有私家车,碰巧又是李南方的熟人,那么他凭什么去和一帮苦哈哈挤公交,而不搭熟人的私家车回市区呢
既能照顾她,还能不用和人挤沙丁鱼那样的挤,绝对是一举两得的。
滴,滴滴。
公交车司机是个好人啊,看到还有两个人滞留候车亭下后,就按了下喇叭,示意他们上来。
虽说车上早就没座位了,可站在车里,总比站在外面被暴风雨狂虐要好很多倍吧
李南方潇洒的摆了摆手,示意公车司机先走着,像哥们这种身份的人,是不屑坐公交的。
咣当一声,公交车车门关上,又是一声喇叭,自已经成为小溪的公路上,斩风破浪的前行而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希望的田野上尽头。
“你如果没开车来机场,看我怎么收拾你。”
目送那辆幸福的公交,载着一群幸福的人消失在视线内后,李南方抬头看了眼漏了般的天,幽幽叹了口气,抱着怀里的女人坐在了长条凳上。
被吓昏过去的段香凝,竟然是半睁着眼,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
吓了李南方一跳,赶紧伸手在她鼻下试探了下。
这会儿的风虽然小了很多,不过依旧能很轻松的把雨刮进候车亭内,让李南方放在段香凝鼻下的手指,无法感受任何的气息。
触手冰凉。
也不是没有被吓死的人。
像那些特别胆小的啊,有心脏病的。
李南方可不知道段香凝有没有心脏病,如果真有,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他吓死,那么无论这女人有多么地可恶,这都是一种罪过啊。
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了担心她真被吓死的李南方,连忙顺着她衣领伸了下去,放在她心口上。
希望,能感受到她还活着的心跳。
“不错,还算你有点良心,没有害老子因你而死就会愧疚。”
感受到清晰的心跳后,李南方才重重吐出了一口气。
正要缩回手来时,却又不甘,非得在那团饱满上用力捏上几把,才能弥补李老板为她的担惊受怕之情。
依旧弹性十足。
不过因为她变成落汤鸡的缘故,身体很凉。
这样,就极大影响了手感,多少有些不美。
呼
风又神经病似的忽然大起来后,雨明显小了很多。
别看天只漏了十几分钟,但已经足够让这座城市的排水系统瘫痪了。
老天爷还算是仁慈的,没有在青山渴的冒烟时,就没好气般的狂下个不停。
而是先急后缓。
先来阵猛地过过瘾,再慢慢地倾洒好了。
芒种,虽说算是揭开了盛夏即将到来的面纱,但在这时候还是枣核天的。
何谓枣核天
就是早上和晚上冷,中午热。
当下刚好是零点,本来气温还不到二十度,一场狂风夹杂着的暴雨降临后,迅速让气温骤降至少七八度。
零上十度左右的气温,当然不会冻死人。
却会让人害冷。
尤其是在全身都湿透了的情况下,如果不及时洗个热水澡,或者换上干衣服,感冒发烧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李南方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身体素质强壮到几乎变态,休说被淋场雨了,就是泡在零下十八度的海水里靠,谁喜欢去泡谁泡。
段香凝却不一定能受的了。
尽管这女人的素质很低,本身又是干医院的,因此大病一场身心受损也是应该的,可李南方还是觉得就此眼睁睁看着她生病有些不男人。
抱着她漫步雨中,走回候机大厅内的活,李南方是不屑干的。
那样会被人误会,他们是一对亲爱的。
和谁是亲爱的,李南方也不想和这女人成为亲爱的。
唯有拿过她的小包,翻找汽车钥匙。
女人小包内,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除了手机,化妆品,钥匙之外,还有什么湿巾,面巾,甚至还有一盒没开封的套套。
“看来段院长的私生活不是很美满的,都没机会用。”
找到汽车钥匙后,李南方感慨着抬头看了眼外面,把她横抱在怀里,嘴里哼着妹妹想哥泪花流走向了停车场。
闲庭信步在雨中,不急不徐的高人风度十足。
反正已经湿透了,手机也及时关机不怕淋雨了,走在雨中与坐在候车亭下,还有什么区别吗
至于被他抱在怀里仰面朝天的女人,会不会用鼻孔接水喝,那是她的爱好,李南方并不打算去管。
“锥,锥。”
来到停车场内后,李南方右手按着车钥匙上的遥控,左右晃了几下,很快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不住地明灭起了车灯。
这世道,有钱人的女人就爱开个白色宝马,来彰显她的身份远超苦哈哈大众。
“咳,咳”
只要不是被吓死的人,鼻子里总是被灌水后,很快就会被呛醒的。
段香凝剧烈咳嗽了几声,猛地睁开眼,刚要坐起来时,就听到一个阴恻恻地声音说道:“别动。”
她的娇躯,顿时猛地颤抖,切断了呼吸,以及张嘴要喊出的惨叫。
她清醒过来的瞬间,就回忆起了她清醒之前,遭遇了多么怕人的事。
她居然在光天化夜之下,在这个暴雨瓢泼的子夜时分,看到了早就死掉大半年的李南方。
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在机场这种远离闹市区的场所,遇到些超自然的诡异现象,那简直是太、太正常了。
不就是遇到个死鬼吗
出身大理段氏的段香凝在七岁时,还曾经听奶奶说起过,一群浑身长了绿毛的僵尸,曾经入侵过距离她当前居住城市不远的一个小村落。
全村百十号人被僵尸咬了后,一夜之间死光了。
所以呢,她在今晚遇到李南方后不会觉得奇怪,只会怕。
怕到什么地步呢
怕到她的世界里,只有李死鬼,再也没有其它,甚至都看不到大雨了。
却偏偏能听到李死鬼所说的每一句话:“站稳了。”
段香凝站在了地上,双眼看着他,浑身发抖,双膝发软,却不敢瘫倒在地上。
盖因他说,让她站稳了的。
如果她站不稳唯有鬼,才知道他会把她怎么样。
“打开车门。”
“脱掉衣服。”
“一件都不要留。”
这句话,李老板本没打算说的,是因为看到段香凝对他言听计从,好像被他遥控的傀儡,感觉很有意思,就开始恶作剧了,索性让人把所有衣服都脱光了。
可他只是让段香凝脱光衣服而已,却没让她把脱下来的衣服,都顺手扔到地上啊。
地上那么多水,在灯光下泛着五颜六色的色彩那是污油漂在了水面上。
而且,呼呼流淌的浑水,还散发出了一阵阵地恶臭气息。
这肯定是下水道倒灌,或者干脆是机场化粪池里的污水溢出来了。
想指望李南方用手帮段香凝从污水里捡起这些衣服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他又没让她把衣服扔水里,是她自愿的,只能说明人家有钱任性。
李南方特讨厌有点小钱就任性的臭女人。
哪怕她全身光光地,也不用双手遮掩下某个部位,就这样木木地站在他面前,好像果体模特那样任由他刀子般的目光,在她身上嗖嗖地看李南方看够了后,也会觉得她很讨厌,冷冷地说:“上车。”
段香凝去拉后车门时,李南方又说了:“左前面,副驾驶上。”
他让果体美少妇坐在前面副驾驶上,倒不是为了等会儿边开车,还能边顺手做点什么。
是因为他要开汽车暖风。
坐在前面,能第一时间感受到暖风的温暖。
呼。
带有清新薄荷味的暖风,扑在了车里后,李南方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
再随手打开cd。
没想到段香凝喜欢听节奏欢快的dj,碰碰咔咔的响起后,让血液随着激昂的音律迅速循环起来,加快了驱赶寒冷的步伐。
路上没多少来往的车子,段香凝又不是李南方的什么人,没必要管她光着身子坐在副驾驶上,是不是有伤风化。
偶尔看她一眼,也是好的嘛。
虽说这女人素质极度败坏,但是自身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前凸后翘的丰满身材,看似高贵的妩媚脸庞,总能在最短时间内把男人那根名为“征服”的神经,给撩拨起来。
尤其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慢慢浮上正常的红色后。
美人如玉,玉生香。
李南方心里浮上这句话时,段香凝忽然颤声说:“你,你想把我怎么样”:
第1053章 我不会陪你去死
风停了,雨也小了很多。
可雨还在下,黑压压的夜空中,不断有银蛇乱窜。
又是一道闪电瞬间把大地照亮时,段香凝看到了李南方的脸,是那样的苍白,没有一丝丝的人气,嘴角还弯起了诡异的笑。
刚从无法描述的惊恐中清醒过来,段香凝的大脑还处于短路状态,压根没意识到她所看到的这张脸,其实是很正常的。
任何人的脸,在当前这种环境下,都会给人这种深刻的视觉冲击。
段香凝却以为,这才是传说中的鬼脸。
鬼的脸。
暖风温暖了她的娇躯,dj激昂的旋律促进了她的血液循环,让她的身体不再害冷,但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她想知道,李死鬼要把她怎么样。
是带到阴间,还是
“你猜猜,美女。”
李南方阴恻恻的笑着,伸出右手食指,在段香凝圆润的下巴上挑了下,又顺着她的脖子下滑,落在了一座山上。
“我、我不知道。”
段香凝不敢低头去看那只鬼手,一颗蓓蕾被捏了下时,有异样的过电感觉,让她身子再次猛地颤了下时,低低地呜咽道:“我、我还不想去死。我还没有活够,我不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要和您一样,去当个吓人的鬼。”
李南方很生气。
他的右手拇指,食指,已经情不自禁施展出让花夜神,蒋默然都能嘹亮歌唱的“二指禅”了,这娘们也该感受到他强大的活人气息了,怎么还把他当死鬼看
这是对他的二指禅的践踏,是羞辱。
是,不可原谅的。
尤其段香凝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猛地一用力:“只要您肯放过我。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您。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钱啊”
有钱就了不起吗
有钱就能把人当鬼看吗
有钱你总是说,又不拿出银行卡说出密码,这就是心不诚了不是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段香凝疼地低声抽噎了起来。
李南方缩回手,木然的说:“我想你死。”
“我不想死,不想死。求求您,别带我走,别带我”
段香凝说着,脑袋一偏,又昏了过去。
“动不动就昏过去,比我还擅长。”
李南方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实在不好意思再吓唬她了。
宝马车的后车座上,放着一件红色的风衣。
这是段香凝出门时,预备天气突变特意放在车上的。
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用风衣帮女人盖住了那具让正人君子憎恨的诱人娇躯,又在心里默念三遍“我是柳下惠”后,李南方开始犯愁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这女人。
把她送到酒店去
不行,住店需要身份证的,李南方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活着回到了青山。
把她送到中心医院去
也不行。
这女人虽说道德败坏,可她终究是个美女好吧,李南方承认段香凝如果只是个长相安全的女性,他是不会如此为她着想的。
更关键的是,她怎么着也是个领导,如果让值班人员看到领导光着屁股昏迷在车里,或者被男人扛进了办公室,那么她女性尊严就会被践踏到体无完肤的。
把她送回家
鬼知道她家住在哪儿。
她又是单身在青山,没什么亲朋好友,唯有几个擅于拍马的手下,实在不放心让李南方把她交给别人。
算来算去,李南方唯有先把她带回他“家里”。
他的家,当然是从邬玉洁那儿租来的房子了。
当初可是一下交了三年的租金,把那愤青小子给开心了个半死。
后来李南方把那房子让给了隋月月住。
再后来,隋月月就成了金三角南区的老大,据说现在满腔雌心壮志,要一统金三角,肯定不会再住在那儿了。
所以这房子就空了。
却方便李南方深夜回到青山时,能有个温暖的小窝住。
在回青山之前,李南方就想到来这儿住了,当然得备好“钥匙”。
钥匙,就是一根铁丝罢了。
一根铁丝在手,几乎整个青山市的房子,都随便李南方出入。
听到门锁内传来喀嚓一声轻响后,李南方抓住门把稍稍一拽,门开了。
在开门的一刹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样,回头看向了对门。
那时候,对门住了个风情万种的、的蛇蝎美女。
他曾经和龙城城相互斗智斗勇过,更被她以权谋私的关进了派出所内,恍恍惚惚的骑着黑龙,去了个地方。
往事历历在目,当初那个发誓要整死他的美少妇,已经成为了他儿子的亲妈,比汉姆生的李汉还要大一些,绝对是李南方的长子了。
但现在,物是人非啊房子还在,走廊中也仿佛回荡着龙城城的声音,可她却已经不在青山了。
“唉。希望你能尽快从孩子被送到八百的孤独中振作起来,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好青年。”
已经从荆红命那儿得知儿子消息的李南方,悲天悯人的装逼样子叹了口气,扛着被红风衣包着的段香凝,走进了屋子里。
防盗门刚关上,电梯门就再次徐徐地打开了。
手里拿着雨伞的龙城城,脸色难看还又疲倦的走了出来。
打脸啊。
红果果的打脸啊
无法更改的现实,就像一记无形的大手,在龙城城娇嫩的脸上,噼里啪啦的一顿狂抽。
偏偏,她没有半点脾气。
盖因这只狠抽她小脸蛋的手,是老天爷的。
龙城城本事再大,在老天爷的淫威面前,除了受着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让她跳着脚的大骂贼老天,快点雨过天晴
就算老天爷会听她的话,估计她也会被欢喜傻了的老常,率领一干同样欢喜傻了的抗旱办工作人员,给乱棍打死
大雨倾盆的那一刻,龙城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羞恼,没敢生气,却有莫名的恐惧。
老常说是芒种这天有雨,就真有雨了。
子夜钟声敲响那一刹那,还是月朗星稀的。
可眨眼间,一场足够缓解青山大旱的倾盆大雨,就从天而降,让这座快要干死了的城市,很快就焕发了勃勃生机。
看来,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那个为老常预言的老贼秃,来历不简单啊。
老常此人,动不得
龙城城不愧是七窍玲珑之辈,在事实面前傻楞半晌后,立即琢磨出了味儿。
她不信鬼神,事实却逼着她相信有些东西,不会因为她不相信,就不存在了。
既然老常是被老天眷顾的,不能轻易踢飞龙城城马上就改变了策略,当场就像老常伸出了橄榄枝。
激动到嚎啕大哭的老常,也不是傻子。
就算他傻,他老婆程芳也不傻,知道此时恰恰是借助天威,抱上龙大市长美腿的绝佳机会,立即把他从暴雨里拽回来,给龙城城深深地三鞠躬,恭喜她今日得一福将。
得一福将的龙城城,笑容在上车后就消失了。
送她回家的一路上,她的秘书司机根本不敢和她说话。
在下属和外人面前很精干的龙城城,唯有回到她时,才会显露出她的疲态。
做女人难。
做个当官的女人,更难啊。
龙城城心里默念着这句话,走出电梯刚要转身走向她家,却愣了下。
她看到走廊地板上有水渍。
这是某人鞋子灌水后,走过时留下的脚印。
“难道,他回来了”
龙城城的眸光,顺着脚印看向了对面那扇防盗门时,心儿猛地一跳。
李南方,曾经住在过对面房间内。
浑身的血液,忽然就沸腾起来,促使龙城城快步走向了那边。
可快要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住了脚步,失笑出声:“呵呵,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回来住呢这应该是房东搬回来,或者又租给了别人。”
李南方可不知道,当他把段香凝放在浴缸内,开始放水时,他长子的老妈就在门外,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呢。
既然已经把段香凝带回家来了,那么李南方就要担负起一定的责任,不能让这女人淋雨后感冒了。
让她洗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应该能把身体里的寒气都驱赶出去的。
水在慢慢淹过段香凝的身子时,她的眼睫毛忽闪了下。
李南方假装没看到,只是嘿嘿地冷笑了声,故意自言自语:“牛头马面告诉我说,活人只要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就能彻底把我们野鬼入侵的死气逼出来的。希望,她不要洗澡,更不要喝我做的姜汤。这个女人,其实很该死的。”
为了增加鬼话的真实度,李南方故意只开了壁灯。
昏黄的壁灯洒在他脸上,为他平添了一丝阴森鬼气。
“来吧,来吧,亲爱地美女。我就在奈何桥上等着你,带你喝下孟婆汤,欣赏着两岸的彼岸花,走进酆都城”
哼着自编自创的鬼哭歌,李南方在昏黄的灯光下,飘飘忽忽的走出了浴室,关上了房门。
他能肯定,那个刚醒来的蠢女人,会按照她的鬼话,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等着喝他做的姜汤。
“唉,做好事就是没意思,还得伺候她。”
李南方叹着气走向厨房时,随意扫视着屋子里。
在他的印象中,隋月月是去年就去了金三角。
因为房租不到期,邬玉洁又是个非常认真的呆货,绝不会擅自租给别人,那么这地方应该是从去年起,就没人住了。
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就算是关着门窗,案几沙发等家具上,也该有一层灰尘。
可李南方却发现,房子里很干净。
就像隋月月前几天才离开,特意仔细打扫了一遍那样。
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李南方喜欢的薄荷香味。
来到厨房内,李南方伸手刚要打开冰箱,动作顿住了。
冰箱门上贴着一张粉红色的便筏,上面有几行娟秀的小字。
李南方,我希望有一天,你的鬼魂能来这儿,看到我给你的留言。
我想你。
但我不会陪你去死。
因为我觉得,我好好活着才是你希望的。
隋月月。
公元某年某月某日留。:
第1054章 鬼也是讲卫生的
隋月月给李南方鬼魂留下的这张便筏,是在一周前。
前段时间,她自金三角来过内地,是为了诛杀连姐。
结果却被荆红命给阻止了。
这些事,蒋默然曾经给李南方详细的叙述过。
隋月月在无奈的撤出京华后,回到了青山,在这儿小住了几天,回忆她曾经的某段幸福往事。
临走前,她留下了这张便筏。
这几行字,无疑是隋月月的肺腑之言。
李南方很欣赏她的生活态度。
他不觉得,有一天他真死了后,他的女人们就会像蒋默然那样,为伊消得人憔悴最终一命呜呼。
没谁有权利在死后,还要带走别人。
哪怕他们是深深相爱着的。
“希望你的野心,不要把你带上歧途。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李南方盯着这张便筏看了半晌,才摘下来撕碎,放在了门后的废纸篓内。
没谁告诉李南方,说隋月月有很大的野心,早晚会走上歧途。
这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隋月月,不是池中之物。
通过俩人交往的那些天,李南方能看出她就是那种机会一旦强大,她就会立即抓住的女强人。
几乎所有的女强人,都不想被世俗、法律规定的条条框框困住。
她们只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让自己更加强大,最好是能成为武则天那样的妖孽。
“唉。”
又叹了口气后,李南方才甩了甩脑袋,把隋月月的影子抛之脑后,开始做饭。
飞机上提供的快餐,只配去喂猪。
所以李南方宁可饿肚子,也不会去吃猪食的。
不过也不会在三更半夜的大秀厨艺,简单做两碗面条就好。
一个大碗,一个小碗。
大碗里的面条,是小碗里的三倍有余。
冰箱里的蔬菜还算新鲜。
小油菜,鸡蛋,虾仁做出来的面,绝对是最好的夜宵。
当李南方把面条端出餐厅后,浴室的门开了。
却没人走出来。
看来,那个相信了李南方鬼话的蠢女人,正躲在浴室里,给她自己不住地打气。
“自己出来吃饭,喝姜汤。难道还要我去把你抱过来吗”
李南方阴恻恻的声音,在昏暗的客厅内,就仿似一个看不见的幽灵,正贴着天花板,墙壁无声鬼笑着,扑向了浴室内。
由浴室内散出来的昏黄灯光,把段香凝的身影映照在墙上,能让李南方清晰看到她的身子一抖。
几秒钟后,她从浴室内缓步走了出来,低着头,双手裹着红风衣。
李南方站了起来,依旧阴森森的语气:“你先喝姜汤,我去洗个澡鬼,也是讲卫生的。”
段香凝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声。
李南方经过她身边时,恶趣味弯腰伸手,掀起了风衣一角。
“啊。”
女人低低地一声尖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慌忙回头看去时,哪儿还有人影
倒是有鬼哭的歌声从浴室内传出来。
段香凝惊恐中,当然没注意到李死鬼左肋下夹着一件黑色的睡袍。
这也是隋月月新置办下的。
那个女人,仿佛早就算到李南方会回来,就像一个出差到外地的贤惠妻子,把一应用品都备好了。
段香凝可不知道,依着李死鬼的本事,在她惊惶中迅速窜进浴室内,从而让她怀疑唯有鬼魂才能如此快速,还是很简单的。
她只是被吓的要死,真想不顾一切的捂着脸逃出这儿,找个人多的地方放声痛哭。
她不敢啊。
李死鬼以为她还在昏迷中时,说的可是很清楚,她如果不喝碗姜汤就会被他带走的。
看着冒着些许蒸汽的姜汤,段香凝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姜汤,只是闻着像是。
更不知道这里面放得是不是红糖,生姜。
也许是一些尸虫
想到这儿后,段香凝赶紧抬手捂住了嘴,泪珠又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
她真是恨死了这该死的贼老天,怎么会让她在去年时遇到了李南方
也恨大理段氏,非得安排她来青山。
如果她不来青山,就不会遇到李南方。
不遇到李南方,就不会沦落到当前这种地步,非得喝有可能是尸虫做成的姜汤水。
“你怎么不喝”
一个阴恻恻,故意拉长了音节的声音,打断了段香凝的默默哭泣。
“我、我喝,我马上喝”
段香凝被吓了一跳,慌忙睁眼,就看到李南方神色木然的站在案几前,双眼也不转动,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十几分钟后,姜汤还是有些烫。
段香凝却顾不上这些了,端起来咕噔咕噔的往嘴里灌。
淡红色的姜汤,从她嘴角洒下,顺着修长的脖子淌进了衣领内。
她却毫无知觉,就像她根本不知道姜汤的味道,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姜汤。
几口,就喝完了。
抬手擦了擦嘴,段香凝抬头去看李南方:“我、我喝完了。”
这句话说完后才发现,刚才还站在案几前的李南方已经不见了。
李死鬼忽然消失后,段香凝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更加惊恐。
看不到的鬼,才是最可怕的。
唯有鬼才知道,他忽然从哪儿冒出来。
段香凝死死地盯着门口,嘴巴半张着,一动也不敢动,做足了李死鬼忽然出现的心理准备,那样才能避免被吓坏。
他、他去哪儿了
难道,他走了
段香凝脑海中刚升起这两个疑问,就觉得右耳一凉,李死鬼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我在这儿呢。”
“啊”
段香凝再次被吓得失声惊叫,但只半声,就双手捂住脸低声呜咽了起来。
她小时候听奶奶说过,人的头顶,双肩处各有一把火,这就是阳火。
阳火不灭,鬼不敢凑身。
鬼要想害人,必须得躲在人背后,往人双耳边吹阴气,扑灭一把火后,它就不害怕了。
很明显啊,刚才躲在她背后的李死鬼,就对着她右耳吹阴气,吹灭了一把阳火。
三把阳火都灭了后,她的灵魂就会出窍,被鬼带走了。
“别哭,不然你就死定了。”
李死鬼好像笑了下,嘴巴凑在她右耳边,声音很阴,很邪恶的说:“来,乖,擦干泪,陪我吃饭。”
段香凝从没有这样乖过,立马止住了哭声,从李死鬼的鬼手中接过纸巾,用力擦泪。
“尝尝我做的面条,这可是你从没吃过的美味哦。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吃。呵,呵呵。”
趁着她喝姜汤时就坐在她右侧的李南方,也不怕他的装神弄鬼会遭报应,诡笑了几声,端起那个大海碗,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他如果不说最后一句话,不笑那两声的话,段香凝肯定不想吃饭。
休说她不知道这有什么玩意做成的,单说当前这气氛,这心情,她哪儿吃得下去
可要是不吃她不敢想象,唯有双手颤抖着端起小碗,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真心说,李死鬼做饭的厨艺,那可是让嘴刁的贺兰妖精都钦佩不已的,别看只是一碗面条,也是色香味俱全的了。
段香凝再怎么害怕,也能吃出面条很好吃。
随着热乎乎的面条下肚,段香凝狂跳的心儿,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耳边李死鬼大口大口吃面条的声音,让她联想到了猪。
“洗过碗筷吗”
当段香凝终于吃完那小碗面后,李死鬼已经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了。
“洗、洗过。”
段香凝连忙点头。
其实她没洗过。
大理段氏出来的大小姐,有必要洗碗吗
可她不敢说没洗过啊。
李死鬼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让她去洗碗的意思。
“既然洗过,那还不赶紧去洗,等着我去呢”
对这种没什么眼里价的蠢女人,李死鬼从来都懒得客气。
真以为她是小姨了
想到“小姨”这个词后,李南方心悠地疼了下,烦躁的对段香凝骂道:“靠,还不快去”
“啊,我、我这就去。”
段香凝蹭地蹦起来,慌忙端起碗筷跑进了厨房。
因为跑的过急,风衣被厨房门口的柜角给勾住了,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心情忽然不好的李南方,没心情去欣赏这种美,横躺在沙发上,点上了一颗烟。
怎么跑也跑不动的段香凝,回头看怎么回事时,才发现鬼,能抽烟吗
鬼是不能抽烟的。
鬼可能不怕灯光。
因为根据玄门上的说法,电灯光是阴光。
而火,不管是明火还是烟头这种火,才是真正让鬼怕得东西。
段香凝清楚的看到,李死鬼吸烟时,点了火机。
火机燃起的火苗,就是真正的火。
“如果把她换成是小姨,我还会这样吓唬她吗”
李南方慢慢吐出个烟圈,心中自问时,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脆响。
很明显,从没有过洗过碗的段家大小姐,把一个碗摔碎了。
刺耳的瓷器碎裂声,让李南方更加烦躁,吼道:“你连个碗都洗不了,还有脸活着吗”
“对,对不起。”
厨房内,传来段香凝结结巴巴的道歉声。
“哼,废物。”
段香凝的道歉,让李老板意识到他当前的行为,貌似有些不爷们,冷哼一声懒得再骂她了。
两颗烟吸完时,段香凝终于收拾好了,走出厨房,手扶着门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已经洗完了。也、也把碎了的碗打扫干净了。接下来,还要做,做什么”
“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滚蛋也行。”
李南方随口说了句时,窗外又有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随即响起的惊雷,震得窗户玻璃都哗哗作响。
又是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门窗上。
雨又下大了。
这么大的雨,又是深夜,李南方还真怕段香凝一个人走,会出什么意外,就说:“算了,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吧。你睡卧室,我睡沙发。放心,老子可做不出半夜爬女人床那种没品的事来。”
听说李死鬼让她走时,段香凝心中还是一喜的,但唯有低低的嗯了声,贴着墙根快步走进了卧室内。
砰地一声,大力关上了房门。
{网络问题,分了上下段,现在修改,抱歉}。:
第1055章 会吸烟的鬼
以前在小荒岛上时,每当想到岳梓童时,李南方心里都会甜滋滋的。
无论他平时多么不屑那些情啊,爱啊的,但他知道这就是爱情。
从小荒岛脱困被白大卫救回家得知小姨要嫁给贺兰某人后,每当再想到她时,心里却会疼一下,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这也是爱情。
尤其在岳梓童与他的阴婚之夜,因恨她可劲儿压榨自己的愤怒,促使他用非常的手段,粗暴的强女干了她。
如果别人知道他曾经那样做的话,肯定会觉得他很爽
毕竟男人基本都喜欢用暴力来折磨恨极了的女人,那种几乎要把她弄死的恶狠狠,总能最大限度激发出人性本能中的邪恶,从而得到平时享受不到的快乐感觉。
可当事人李南方却觉得,那晚他在粗暴入侵小姨时,并没有这种极度快乐的感觉。
只有,心痛。
很奇怪的感觉啊。他明明惩罚一个忘恩负义的极品美女,为什么没有酸爽,唯有心痛呢
就像画家在亲手撕碎自己最满意的一幅作品那样,心疼的都在流血。
套用一句最俗套的话来说就是,疼在她身上,却疼在她心里。
“这也是爱情吗”
脑海中一遍遍回放那晚的“香艳”场面,李南方瞪大眼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喃喃地说:“但从那一刻起,哥们的爱情就已经死了。幸好,还有夜神姐姐。”
他在情不自禁回想那个晚上的疯狂三分钟时,外面依旧是大雨如注,炸雷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上空炸响。
电闪雷鸣的大雨夜里,电器是最容易出现故障了。
也许哪根电线被大风刮断,被炸雷极断。
也许是哪个配电室老化漏水,雨水被刮进去后,造成了电线短路。
总之,在那个最耀眼,最响的炸雷过后,李南方为特意营造诡异气氛的昏黄壁灯灭了。
不但客厅里的壁灯灭了,整栋楼,整个小资社区,外面的路灯都灭了。
他毫不在意。
甚至都没有发现,只因他已经深陷在了那个荒唐,疯狂,粗暴愤怒又心痛的夜晚里。
直到想起花夜神后,心情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他想花夜神,没有想昨晚才分手的默然姐姐,没有去想那个还在某省女子监狱内好好改造的贺兰妖女,没想长子他老妈,没想他的黑白牡丹没想隋月月没想上岛樱花更没有想闵柔。
那是因为花夜神是他的妻子。
明媒正娶的妻子,主婚人是杨逍。
想到妻子那雍容,妩媚的脸,想到她那成熟,无时不在散发着迷人味道的躯体,想到她在床上的百般奉承,娇声啼哭,更想到她在穿上衣服后,就会变成的凛然不可犯样子,李南方肾脏的某根腺素就开始剧烈分泌某种东西。
像花夜神这种在床上是荡漾之妇,穿上衣服就会是贵妇的极品少妇,才是男人的最爱不是吗
花夜神,早晚都会把岳梓童在他心中的地位替换掉。
“也许,我爱上岳梓童,本身就是个错误。这样分手也好,从此谁也不再欠谁的了。她走她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就算有机会碰面了,也仅仅是眼神复杂的对望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各走各的。把两次半截夫妻之缘,深深地埋在心底。让它慢慢地腐烂,最终成为我和夜神的爱情肥料握了个草,老子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矫情了”
李南方低低骂了句,扯过沙发靠背,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矫情的事。
他觉得,他是个男人。
真正的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就算无法征服世界,那也总得去征服个极品美女吧
比方,夜神姐姐
李南方明明已经强迫自己,不要不要不要真心不要再去想夜神姐姐,想她那幅每当让他想起第三根腿就要发硬的娇躯,想她在床上时那红扑扑的脸蛋,那好像要有春水溢出来的双眸,那比天鹅婉转低鸣还要动听的呻、吟了。
可为什么
他越是强迫自己要正经,要安心睡觉,就算实在睡不着也该去考虑接下来要做的正事,身穿一袭黑色透明轻纱的夜神姐姐,却总是媚媚地笑着,在他脑海中不断摆着诱人的普斯,葱白般的右手食指对着他勾,小嘴轻唤“南方,来呀,你过来呀”呢
搞得李南方浑身燥热,伸手狠狠拧了大腿好几下,都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那种无法忍耐的烦躁,促使他的右手慢慢地伸进了腰带里。
年轻男人大半夜睡不着,要劳驾五姑娘为他效劳,解决青春期间的生理需求,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之说。
大家伙不都是这样
最多,也就是李南方对那方面的要求高了些。
高到变态。
换做是别的男人,在过去七八天内,和花夜神,蒋默然这样的极品美女,纠缠到死去活来后,能做到走路时两条腿不打晃,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人家李南方却精神奕奕,仿似和两个御姐的纠缠不是付出,而是索取。
从她们身上,吸收了很大的能量。
对自己这种奇特的身体素质,与高亢的生理需求,李南方已经不奇怪了。
任谁的身体里,住着一条生性本淫的黑龙,他这方面的功能也会变得如此强大。
不过很明显,老天爷很关心李南方的身体健康,毕竟用手来解决问题,只会造成直出不进就是男女在一起做那种事时,其实是相互弥补的,并不是只一方付出,一方接受。
不然,就不会出现所谓的采阴补阳之说了。
而单用五姑娘呢,只会付出不会得到,那么当然是会有损身体了。
喀嚓一声惊雷,仿似就在窗外炸响,吓得李南方一哆嗦,那种龌龊的想法减轻了很多。
好吧,既然老天爷不喜欢李南方这样玩儿,他又必须给老天爷面子,唯有悻悻地缩回右手时,隐隐听到有房门的响声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好像猫儿在走路的急促脚步声。
打雷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现象,用科学解释一下,也就是两块云彩激烈碰撞后,自带的正离子与负离子激出电弧,刺穿了云层,照耀了大地,如果能收集起来,一个闪电就能供一个城市用很久。
这样解释打雷现象当然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别作死站在高处展开双臂,或者躲在大树下等着被雷劈,而是躲在屋子里乖乖睡觉,第二天睁眼后,自然是雨过天晴,狗屁的事也没有了。
但很多小女孩都特别怕打雷。
段香凝已经年过三旬,不再是小女孩了,她依旧怕打雷。
至于她为什么如此的怕打雷要你管
反正她就是怕打雷,尤其在停电之后,每当有闪电刺破云层时,她都会觉得在下一刻,就会有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出现在她面前,狞笑着把她撕碎。
以往每逢打雷下雨夜,她都是需要人陪的。
就是小猫儿那样钻进人怀里,在娇躯瑟瑟发抖中沉沉地睡去。
恰好一个人在家时,实在无人可以依靠时,她就会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抱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等待天亮。
今晚如果不停电,她也会打开卧室的灯,抱着抱枕蜷缩在墙角,等天亮。
可没电了啊。
刚开始没电时,她还以为是外面那个李死鬼拉下电闸,故意来吓唬她的。
等她掀开窗帘偷偷向外看去,发现外面的路灯,对面的楼房也是黑漆漆一片后,才知道这是停电了。
惊雷,会震亮楼道灯的。
放眼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唯有银蛇般的闪电,不住在漆黑夜里一闪一闪的,段香凝就吓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如果李南方没有点燃火机吸烟,没有让段香凝开始怀疑他根本不是鬼,而是这厮根本没有死,只是故意装神弄鬼吓唬她的话,她是绝不会裹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慢慢地开门的。
李人渣虽然可怕,可在段香凝心目中,他可比随时都会出现的青面獠牙怪兽好太多了。
值得信赖。
哪怕,他真是个鬼。
但这个鬼,以前好像和她发生那种深刻关系来者。
女人就这样。
在被一个特别有魅力的占有后,无论她有多怕他,多恨她,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都不是不存在的青面獠牙怪兽能比的。
所以段香凝很快就做出了与其躲在屋子里害怕,倒不如像李南方寻求安全感的选择。
开门之前,她还是很犹豫的。
因为她真心不敢保证,会抽烟的李南方就不是个鬼。
促使她踮着脚尖猫儿般跑向李南方的,还是这记特别响的炸雷。
炸雷,是与闪电同一时刻出现的。
吓得段香凝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再也不敢有一丝懈怠,开门借着一闪而逝的闪电白光,跑到了沙发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张手就抱住了李南方。
“干嘛”
心情不怎么样的李南方,在被女人抱住后,恶声恶气的骂道:“有病啊你,不去睡觉,跑来骚扰我。”
脱口骂出这句话时,李南方忘记了用阴森森的声音来装神弄鬼了。
“我、我害怕。”
段香凝战战兢兢的说着,就往沙发上爬。
沙发才多大点地方
李南方一个人就占满了,现在段香凝又要往上爬,除了趴在他身上之外,还能趴到哪儿
段香凝在刚下床时,还是裹着被子的。
惊雷炸响后,把她吓了个魂飞魄散,她在惊恐万分的跑出来时,早就把被子扔掉了。
所以现在她是全身光光的,哪怕一点布片都没有。
她可没意识到。
而房间里黑漆漆的,李南方也看不到,只是反感这女人难道就不懂得男女有别吗,大半夜的就跑来客厅,往他身上爬,简直是太不自重了想都没想,伸手就把她推到了地上:“闪开,老子烦着呢。”
触手温软,滑腻,弹性十足一座高山。
“哦,这娘们没穿衣服。”
李南方呆愣了下,随即恍然。:
第1056章 没有的午餐
段香凝刚不管不顾的爬到李南方身上,就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摔在了地上。
幸亏沙发上的地上,铺着一块小地毯。
不然后脑勺朝地的摔下来,重重磕在地上后,肯定会直接摔成脑震荡的。
一点都不疼哦。
段香凝刚意识到被推倒在地上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苍穹,雪白雪白的光,在墙壁上一闪而逝。
凡高的画,被人誉为稀世珍宝,每一幅都具备极高的营养、哦,不,是收藏价值,没有个三五千万上亿的美金,是别想竞拍到手的。
其实在段香凝看来,那老头画了一套什么东西啊,抽象到让她不屑一顾。
可邬玉洁这种假清高的小资很喜欢啊,毕竟客厅里挂上一幅凡高的画,那多能彰显出他的上流品味
不过貌似他那个在官场厮混的老子再怎么能贪,好像也不敢贪污三五千万甚至上亿的美金,来让他挂在爱巢客厅墙壁上装逼吧
幸好世界上有“赝品”这个词存在。
只需花几百块钱,就能买一幅凡高大师的名画,镶嵌在相框里挂在墙上,来彰显小资品味了。
段香凝认识这幅画,也知道原画很值钱,但画上的人太丑了。
等等,这叫人吗
叫牛头马面还差不多
就在段香凝刚被李南方一把推下沙发,刚要起来却有一道闪电划过的瞬间,她看到了这副“牛头马面图”。
一闪即逝的电光中,牛头马面好像活了那样,诡异的狞笑着扑出了相框。
“啊”
段香凝被吓得魂飞魄散,凄厉尖声叫着,纵身而起,再次扑倒在了李南方身上,死死抱住他,不顾他推拉拽的就是不松手,哭着喊道:“求求你,别推开我。我怕,我怕打雷,我怕鬼。”
听到她说怕鬼后,李死鬼才想到他正在扮演鬼的角色,立即阴森森的冷笑:“嘿嘿,可我也是鬼哦。”
“我、我不怕你。”
段香凝说着就往李南方怀里钻。
李南方毫不客气的抬脚,蹬着她的肚子往地上踩:“为什么你不怕我草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对,是鬼中君子,你这是干嘛”
他右脚蹬着段香凝往地上踩时,实在被吓坏了的女人,死死抱住了他双腿。
随着被他残忍的,慢慢往下踩的动作,段香凝拽下了李老板的裤子。
就在段香凝猫儿般窜过来时,李老板不是刚解开腰带,准备用五姑娘来安抚下他忽然烦躁的情绪吗
一声炸雷打断了他的欲、望,却没有帮他扣上腰带,结果却方便段香凝很轻松就把他裤子给褪下来了。
没有了裤子后,他那个没得到安抚的家伙事,立即失去了束缚,扑楞一声竖了起来。
旗杆也似的直立。
黑暗中,满心惶恐的段香凝又看不到。
她只想躲在李南方的怀里,寻求安全感。
于是,她丝毫不顾李南方残忍的踩踏动作,坚强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就去抓他。
抓,抓,抓到了什么
火烫,火烫的,好像大号手电筒那样。
完全是下意识的,她纤纤素手上下弄了几下。
然后,就听到黑暗中传来李南方烦躁的哼哼声,还又叫骂声:“哇靠,你个女流氓滚开,不许坏我的清白。”
“这是他的”
段香凝可不是不知肉滋味的纯情小少女,她可是正儿八经的过来人了。
虽说和丈夫在一起同房时,也不屑放下她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的架子,拿手去搞男人那个什么,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此时正确的判断。
稍楞了下后,她又来回了弄了几下,脑海中电光一闪,狂喜:“你、你真的不是鬼”
鬼是不会吸烟的。
就算真有吸烟的鬼,可鬼这玩意儿能这样火烫,真实,手感十足吗
只要李南方不是鬼,段香凝就不怕。
别忘了,在青山中心医院的办公室内,在飞往京华的航班上,她可是“亲口”品尝过这东西的。
所以李南方再怎么没有任性,也绝不会把她怎么着的。
如果真要把她怎么着,早就把她怎么着了。
恐惧一旦消散,段香凝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时,就听李南方怪叫道:“废话,老子当然不是鬼。是你自己把我当鬼来看,被吸昏了的,这也能怪我吗松开,我说你给我松开,靠”
确定李南方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更不敢把她怎么样后,精神一振的段香凝,底气也大壮,刚要无声的冷笑着松手,说我堂堂的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会稀罕你这玩意时可恶的贼老天,又是一个炸雷在窗前轰地炸响。
这是在对段香凝提出最后的严重警告:“你离开李人渣试试,看我不派青面獠牙鬼把你抓走”
段香凝被吓坏了,尾巴被踩了的兔子那样,蹭地就扑在了李南方身上。
“你闪开,松手,闪开,松”
实在不想和这女人玩什么暧昧的李南方,高喊着刚要用另外一只脚把她蹬出去时,虎躯却猛地一震。
自身实力不足以应付当前危境时,那么就得寻求保护。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蛋糕,人家李南方一不是保镖,二不是他的老公,充其量就是个玷污她两次的流氓,凭什么要给她无偿提供保护呢
非得保护她
好吧,那就拿保护费来吧。
保护费
段香凝表示没有。
可她有迷人的小嘴巴呀。
当顽童吸雪糕的滋滋声,在黑暗中响起后,李南方不再怪叫了。
唯有半躺在沙发上,任由女人肆意的非礼他而他,只能满脸悲愤地看着窗外,心中默默地说:“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潜心享受吧。明天,肯定是个艳阳天。”
老天爷总是很给李南方面子。
他说今天是个艳阳天,太阳六点钟就从东方冒出了脑袋,笑眯眯注视着这个昨晚被狠狠浇灌了一翻的城市。
“就在青山遭遇百年罕见的大旱,名泉断流,农民伯伯的庄稼即将枯死,这座花儿般的城市就要凋零时,一场同样是百年罕见的大雨,与昨夜零点整
请记住,是昨夜的零点整,突兀的降临了青山。
分钟降水量达到了罕见的”
几乎所有青山市民的电视里,都在播放着本市这条特大新闻。
子夜时突降的那场大暴雨,对于失去颜色的青山市来说,绝对是特大新闻。
相信此时就算东洋忽然沉没了,青山市民也舍不得换频道去看。
对他们来说,这场大暴雨简直就是救命雨。
自家城市都快要干死了,谁还有心思去关心东洋会不会沉没呢
不仅仅如此,关键是这场特大暴雨来的太蹊跷,也太神秘了。
让人怀疑天上安装了一个大家看不到的水龙头,在放了恰好够青山起死回生的水后,马上就被一只手关上了。
套用色狼们形容美女的那句话“多一份太胖,少一分太瘦”,来形容这场大暴雨对青山来说就是:“多下一分钟就会造成水灾,少下一分钟却不够这座城市喝的。”
恰恰好好
相关权威部门的专家在紧急分析过后,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时,用了这四个字来形容这场大雨对青山的作用。
太神奇了啊。
早上,欣喜的人们争相涌出家门时,发现他们所居住的城市,就像被莽夫仍在煤堆里的美女终于被洗干净了那样,随着翠绿色的杨柳轻轻摇摆,几只燕子在河边盘旋,鱼儿跃出了水面向青山市民展现出了她往昔的绝世风姿。
也就是这一天,随着一条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谣言,青山民间多了一个传说:“昨夜,青山之龙回家了。”
更有甚者,还邀请老脑筋的三两知己好友,去南部山区某处断崖处烧香。
他们说,断崖下深涧中藏着一条黑龙。
那就是保护这座城市永远风调雨顺的青山之龙。
前段时间青山之所以大旱,那是因为青山之龙外出泡马子了
唉,龙也是需要爱情的对吧
不能总窝在深涧内,夜夜孤枕难眠啊。
人家也得去寻找它的爱情。
青龙肯定找到了它的爱情。
不然,它也不会在这座城市即将干死时,在芒种乍到时,及时赶了回来,普降了一场生命之水。
谁敢说这是无稽之谈
谁
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哼哼,别走,来,我问你:“如果这是无稽之谈,那么芒种前夕时,还是月朗星稀的。怎么就忽然在一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瓢盆了呢来,来,你给我老人家用科学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青山之龙子夜回家的传说,风一般的传遍青山大街小巷,各级官方单位都笑逐颜开时,李南方还在沉睡。
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也在沉睡。
两个人就睡在沙发上,腰间盖着一个靠背的女人,八爪鱼般的缠在他身上。
午后两点的阳光微斜,照在女人光滑白嫩的娇躯上,泛起一层层亮晶晶的光泽。
就像,有无数颗细微的钻石,镶嵌在了她身上。
这当然不是细钻,而是大汗淋漓过的盐分结晶体。
暂且不提女人挺翘的美臀上,好像还残留着被什么东西狠狠抽打过的痕迹,单凭这些细小的盐分,就能证明他们昨晚的抵死鏖战,有多么的激烈。
李南方又做梦了。
这次他梦到他成了孙悟空被如来佛压在了五指山下,苦等了五百年后,那个骑着白马的贼秃才姗姗来迟。
“师父,你终于来了可压死俺老孙了,这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快把那黄表纸给揭开,然后后退,再后退俺老孙来也”
在梦里自以为是孙悟空的李南方,怪叫一声,伸手就把压在他身上的五指山给掀了出去。
波
波的一声轻响,就像被热胀冷缩吸住的暖瓶塞子拿开那样,从李老板两条腿之间传来。
紧接着,就传来女人一声尖叫。
李南方霍然睁眼,就看到地上蹲坐在了个白花花的美少妇。
她正用双手后伸撑着地,刚要站起来,却又蹲在了地上。:
第1057章 我已经很大方了
俩人四目相对后,段香凝的脸腾地涨红,赶紧垂首,左脚抬起一个标准的舞蹈动作,侧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南方脱口问出的这句话,再次证明了男人基本都是“拔鸟无情”的货色。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李南方,毕竟他刚才可是做梦梦到他是孙悟空,被如来佛的五指山压在了山下,压得他喘不过气快要窒息时,西天取经的唐三藏终于姗姗来迟,替他揭下了那张写有咒语的黄表纸,这才助他掀开了身上的大山。
却没料到,这座大山原来是趴在他胸膛上沉睡很久的段香凝。
猛然间想到自己不是孙悟空,而是李人渣后,他讪笑了下又问:“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就是波的一声。”
如果真有目睹这一切的精灵存在,它肯定会抄起一块板砖狠狠砸在李南方后脑勺上:“无耻的人类、不,是无耻的男人,你竟然对美少妇问这么无耻的问题。还那是什么声音,当然是你的那个什么拔”
段香凝想去死。
更祈盼黑夜里划过苍穹的闪电,能再次击下,把她狠狠劈成灰烬。
她实在没脸活了好不好
如果说凌晨因害怕打雷,才主动牺牲色相来寻求李南方的保护行为,是值得原谅的,不用内疚的,那么她在惨遭人渣的长时间轰击后,怎么就能累到趴在他身上沉沉睡过去了呢
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刚才她被李人渣推倒在地上后,发出的那声响声,只想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再也不出来。
“啊,哦,那个什么,对不起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李人渣看到段香凝的摆腿动作后,立即明白了过来,意识到他这个问题严重伤害了女人的自尊,赶紧讪笑了声,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向浴室。
也仅仅是讪笑而已。
他并不内疚。
盖因昨晚他可没打算对段香凝做什么的,是她很不要脸的逆推了他。
说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贞、操就这样被蛮横的夺走了。
当然了,鉴于男人贞、操不值钱的缘故,李南方是不会让她赔偿损失的。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风采。
三把两撸的洗完澡后,李南方裹着浴巾出来时,段香凝已经不在客厅内了。
卧室的房门,紧紧的关着。
她实在没脸见人了,堂堂地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京华某三流小豪门内说一不二的少奶奶,居然极其不要脸的逆推了一个人渣。
尽管,如果昨晚没有在机场遇到李人渣,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做这种事。
可这能怪人李南方吗
她能去候车亭里躲雨,人家也能躲雨好吧
是她误会人家是个鬼,才被吓昏过去。
还是人李人渣大人大量把她带回了家,好心的请她泡热水澡,喝姜汤她却恩将仇报,把恩人的贞、操给夺走了。
这件事,全责都在她。
官司打到南天门去,她也赢不了的。
“喂,你不会想不开要跳楼自杀吧可别那样做啊。真要自杀,去别处跳,我可不想惹上官司。如果你嫌跳楼自杀会摔成饼,模样很不好看呢,那就去喝安眠药吧。反正你是医院里的大领导,搞大量安眠药很简单的。”
李南方敲着房门,好心的提了个建议,又说:“那个什么,你能不能先出来去洗个澡我觉得吧,临死之前把身子洗白白了,能死的有尊严一些。另外,我换洗的衣服就在卧室衣柜内呢。”
话音未落,房门开了,一个红色的人形物体扑了出来。
吓得李南方赶紧躲在旁边,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应该是裹着风衣的段香凝。
没脸见人的她,连脑袋都蒙住了。
脑袋被蒙住的人,急匆匆跑路时很可能会撞在电线杆子上。
这儿是李南方家,当然没有电线杆子,可却有墙啊。
砰地一声。
亲眼看到段香凝一脑袋撞在浴室墙壁上,身子晃了晃,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曲线玲珑还又白花花的身子,再次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李南方视线里。
“哼哼,又想色诱我休想”
李南方冷笑一声,毅然决然的进屋,砰地大力关上了房门。
打开窗户,嗅着青山植被被暴雨沐浴过后散发出的清晰气息,李南方顿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隋月月算不上一个好女孩。
但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因为她明明知道李南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家里来,还是在大衣柜内为他准备了几套衣服。
好几个款式,甚至还有参加宴会时所用的礼服。
对西装,礼服之类的,从小备受遭白眼的李南方并不是太感兴趣。
如果必须让他选择正装当然是隋月月特意为他准备下的藏青色中山装了。
所有真心在意李南方的人,都知道他酷爱这个颜色的中山装。
这样看上去才有范儿不是
段香凝却不知道她该穿什么衣服,在她心乱如麻中洗完澡后。
她想刷洗身体上的罪恶,可转念一想,貌似罪恶的来源是她,不是人家李南方。
所以,她最好是忏悔。
可为毛,在忏悔中,她却很希望某个人渣能踹开反锁着的浴室房门,恶狼那般的扑进来,再次让她沉沉的睡到次日午后呢
“都说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原来男人和男人也不一样的。我家那个男人和他相比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啊。”
段香凝拿毛巾擦着娇躯,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时,房门被敲响了。
“啊”
段香凝怵然一惊,脱口叫道:“别,别进来”
敲门声消失了。
段香凝保持着拿着毛巾的动作,定定地呆愣了足有三分钟后,忽然又后悔了。
她该让他进来的。
他进来后,他们就能
用力咬了下嘴唇,强迫自己千万别这样龌龊后,段香凝悄悄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没有任何的动静。
“难道他故意躲在外面,等我开门时,趁机扑进来,再很恨地欺负我吗”
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什么后,段香凝再次咬牙:“好吧,那就来吧反正被上一次是上,被上两次,十次也是被上,能有什么区别呢”
决心下定后,段香凝拧开插销,猛地拉开了门。
外面没有人。
她提起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但随即就变得空荡荡的了。
“原来,一个晚上,我就被他调教成荡、妇了吗”
清晰意识到自己心里为什么空荡荡的后,段香凝无比的痛苦。
不过很快就原谅了自己。
因为她觉得,任何一个女人在和李南方尽情厮混过后,都会被他的“神骏”而征服的。
她,只是被征服中的一个而已。
更何况,她也有决心能把这种羞愧欲死的感觉忘掉。
外面没有人,倒是有一个衣架。
衣架上,挑挂着一身很时尚的普拉达套裙,还有一双黑色高跟鞋。
这是隋月月置办下的衣服。
她既然能给李死鬼置办衣服,那么就实在没理由不给自己置办的。
或许在她的心里,这个租来的房子,就是她和李南方的家吧
隋月月相比起段香凝来说,稍稍瘦了点,但衣服穿在段香凝身上却是恰好。
鞋子的鞋码,也仿佛是为她专门买的那样。
段香凝穿戴整齐,对着镜子整理了下,悄悄地走出了浴室。
李南方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正捧着一个海碗吃面条。
听到高跟鞋轻轻的踏地声传来,李南方头也不抬的说:“不就是穿个衣服吗这么啰嗦。你还吃饭不”
他不提吃饭,段香凝还感觉不到饿。
凌晨刚回来时,她也吃了一小碗面条的。
不过那碗面条,早就随着长达数小时之久的鏖战,被当做能力消耗了。
现在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她又刚洗了个热水澡,能不感到饿吗
更何况,李南方做饭的手艺,还是相当要得的。
咕噜,咕噜。
她听到自己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后,刚要说什么,就听李南方说:“哦,不愿意吃啊我就猜到你不愿意吃,所以才只做了够我一个人吃的饭。”
虚伪
卑鄙
无耻
谁说我不愿意吃了
段香凝真想扑过去,把这个臭人渣扑倒在地上,榨干他最后一滴油水,让他变成人干。
可她不敢啊。
唯有咕噔咽了口口水,强笑了下正要说我还不饿时,李南方又说话了:“既然不饿,不想吃那就走吧。喏,车钥匙在这儿,恕不远送了。”
哗啦一声响,段香凝的白色宝马车钥匙飞了过来。
她本能的伸手接住。
低着头吃面条的李南方,含糊不清的说:“哦,对了。我不希望你对别人说,我已经活着回到青山了。不然,我就把你强女干我长达数小时的事说出去。到时候,你会没脸做人的。”
段香凝想尖叫着大骂,想问问他到底是谁在强女干谁
是,她承认凌晨时,她为了寻求安全感,迫不得已上交了保护费。
可仅仅开头是她主动的好吧
十几分钟后,她就彻底深陷狂风暴雨中不能自拔了。
有哪个女人在强女干男人时,会在快要累死时,还能趴在他身上睡着呢
只是这些话,就算是打死段香凝,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唯有接连几个深呼吸,让脸色恢复了平静后,才淡淡说了句知道了,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口。
刚开门,死人渣的声音又传来:“你穿的这身衣服花了一万八千块,四舍五入就算两万吧。回去后记得转账给我,我已经在你手机里保存了我的联系方式。我没有和你要嫖资就很大方了,怎么可能再送你一身衣服呢”
砰地一声
段香凝用狠狠关门的声音,切断了那个死人渣的声音。
她真想问问老天爷,怎么会造出这么个不要脸的男人出来。
为了区区两万块钱,就自称被嫖了。
吱呀一声响,就在段香凝被气的眼前发黑时,对面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