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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大婚之若有来生
天,就是全部的意思。
贺兰小新在贺兰扶苏心中,不但是亲姐姐,更像是母亲。
为了他,贺兰小新能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任何代价,能做任何事,哪怕被万夫所指。
她不在乎。
她觉得,她活着就是为了扶苏。
事实证明,就算她被关进监狱里后,每天所想的事,也是该怎么帮扶苏成为贺兰家的家主。
就这样一个如母亲的姐姐,如果在看到乔装打扮的她后,却因为她学男人走路学了个惟妙惟肖,就认不出她是谁,那么他就不配是贺兰扶苏。
从出现到现在,她都没看他一眼。
可有种叫姐弟的至亲之情,就算贺兰扶苏此时已经变成了瞎子,也能感受到她是他的姐。
男人的心,就像在被一万把刀子同时割那样,疼地他脸色苍白,无法呼吸,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落下,再也无法像男人那样骄傲的站着,唯有右手捂住心口,慢慢坐了下来。
“扶苏哥哥,你怎么了”
今天以未婚妻身份,与贺兰扶苏一起进场的林依婷,忽然发现爱人相当不对劲后,顿时被吓坏了,慌忙从小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额头的冷汗。
“没,没事的。”
贺兰扶苏苍白的笑了下,端起茶杯喝水。
他的手,抖的厉害。
就像他以为他在喝水,却没意识到茶水顺着下巴,都洒在了胸前。
林依婷更加慌了,连忙去擦。
未婚妻在做什么,贺兰扶苏已经不知道了。
此时此刻,他的眼前,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不见了。
唯有他,和姐姐。
那时候他才九岁。
九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
那一天是周末,他没有遵照姐姐的意思,在家背诵唐诗宋词三百首,而是与年龄相仿的几个堂叔兄弟,缠着家里的大管家,去了郊外儿童乐园疯玩了一天。
他刚回到自己房间,姐姐就进来了。
手里拿着鞭子。
他想跑。
他哀声求饶,抱着脑袋。
甚至,他都反抗了。
可无论他哀求,还是反抗,鞭子都狠狠抽了下来。
劈头盖脸,毫不留情。
贺兰扶苏满地乱滚,嚎啕大哭声招来了很多家人们。
但没有谁管。
因为贺兰老爷子早就有令,无论这姐弟俩做什么,别人都不许插手。
被多人强势围观挨鞭子,贺兰扶苏心中有多苦恼,怨恨是可想而知了。
九岁的孩子,不怎么懂事,但也懂得了太多。
尤其是他小小男子汉的尊严。
他大骂:“贺兰小新,你又不是我爸,我妈,你管不着老子”
贺兰小新没哭,自然也没笑,只是冷着一张脸,一鞭比一鞭抽的更狠。
直到满地乱滚的贺兰扶苏,后脑重重碰在桌腿上,双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等他幽幽醒来时,夜已深。
低低的哭泣,在屋子里回荡。
他昏了多久,贺兰小新就哭了多久。
更用针,在她拿鞭子的那只胳膊上,扎了多久
从那之后,贺兰扶苏就像变了个人。
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
琴棋书画,散打搏击,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甚至星学占卜。
没有谁能理解贺兰扶苏的成长过程中,吃了多少苦。
但他自己却知道,哪怕他吃苦吃的再多十倍,也比不上姐姐为他的付出。
“如果真的有来生,希望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这句话,贺兰扶苏在心中说过不止一万遍。
却不曾对姐姐说过一遍,就像他再说十万遍,也比不上姐姐为他的付出。
他明白了。
姐姐为什么要嫁给岳梓童。
他也明白了,岳梓童为什么要娶姐姐。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为他而活,一个则是尽可能的弥补,他苦恋她多年。
“我是幸福的。”
贺兰扶苏忽然抬头,对还在给他擦衣服的林依婷,笑着说道。
林依婷稍稍一楞,随即脸上浮上一抹动人的红晕。
她以为,她的扶苏哥哥是因为能拥有她,才会这样说。
贺兰扶苏当然不会解释。
他已经能坦然接受姐姐,苦恋多年的女孩子,给予他的超值馈赠。
那么,他所需要做的,则是要好好的活着,竭力完成她们所希望的。
并,宁可付出生命,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们两个。
是三个。
还有林依婷。
时至今天的此时此刻,贺兰扶苏才忘记岳梓童,正式接纳林依婷。
人生的顿悟,很多时候只是在一瞬间。
贺兰群星清晰感受到了他的改变,攸地回头看来,眼神警惕。
贺兰扶苏笑了下,举杯点了点头。
他已经不再担心贺兰群星能追上他了。
他能保证,他就是未来的贺兰家第三代家主。
“他究竟怎么了他知道新郎是谁”
贺兰群星稍稍茫然后,猛地醒悟过来时,就听旁边有人低声说:“来了,来了。”
西大厅的新郎新娘,终于姗姗来迟。
“哇噻,新娘好性感”
无论是东大厅,还是西大厅,无论是德高望重之辈,还是轻狂年少,在看到花夜神时,都在心中这样惊叹。
比岳梓童晚了足足五分钟现身的花夜神,在出场这个环节上,碾轧性的完胜对手。
因为她很清楚,当师母出现后,就会给岳梓童带去无法形容的震撼,最沉重的打击。
师母当前的身份,说是乡野村妇也不为过。
就算是拍马,也无法与为岳梓童主婚的梁主任相比。
但她对岳梓童,花夜神两个新娘来说,却有着无法代替的意义。
她,是李南方的师母。
如果不是两个新郎的身份,太过神秘诡异,相信挽着夜神姐姐胳膊走出来的李老板,就算是婚宴结束后,都不会有人关注他的。
这能怪谁呢
谁让他身边的新娘,是如此的风华绝代
现场数千人,除了东大厅的新娘之外,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会黯然无光。
尤其,脸上还特么戴着一个逗比的福娃面具。
唉,幸亏丢人就丢这一次。
李南方还是很能想得开的,笑眯眯的他没笑,是福娃在笑眯眯的,接受数千道目光,好像飞刀那样,嗖嗖地飞来。
其间大部分,都带有明显的敌意。
至少得有八百个道貌岸然的人,此时想把他干掉,再把新娘抢回家去。
他们出现后,西大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在陈副总小手一挥下,同样是由某著名演奏乐队演奏的婚礼进行曲,等等等地响了起来。
还有掌声。
如雷鸣。
彻底压过了来自东大厅的嘈杂。
东大厅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已经习惯了收敛心中的所想,哪怕是在需要大声鼓掌,大声尖叫,打呼哨的婚礼上。
西大厅则不同了。
除了龙腾几位,段储皇等人之外,其他大部分人,可都是会所的员工。
陈副总有严令,当花总与新郎联袂而来时,必须鼓掌。
掌声,最好是能把屋顶子掀翻
这可是巴结上司的绝佳机会,数百上千的员工如果不把手拍烂了,都无法表达对赏他们一碗饭吃的花总,那黄河水般滔滔不绝的敬仰啊。
满脸痛苦的老胡,抬手捂住了耳朵,喃喃地说:“我老人家来此,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
“来都来了,再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会被人看不起的。”
秦玉关则依旧是懒洋洋的,晃着手里的茶杯,双脚一抬,习惯性的就要放在桌子上时,左耳却被人揪住。
他连忙回头看去,就看到一绝色美妇,正双眸满含杀气的瞪着他:“能不能别给姐妹们丢人”
“这就靠了,我不就是想让脚舒服些吗”
秦老七实在搞不懂,宇宙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变故,才让他从一热血男儿,在数年内就蜕变成了一个,一个像谢情伤那样的男人。
谢情伤最大的特点,就是怕老婆啊。
据说搓板都跪坏七八个了,简直是全宇宙男人的耻辱
秦玉关刚嘴硬的说完这句话,绝色美妇唇边就弯起一抹阴森冷笑,心儿立即剧颤,赶紧求饶:“啊,都是我不好。都是叶小刀那混蛋教坏了我。”
杨逍既然能装扮成女侍应生,那么不想让人知道刀爷其实很威猛的叶小刀,假扮成一个男服务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早就一双脚搁在桌子上的叶小刀,看到无良老师被大师母拧住耳朵后,心里绝对是乐开了花。
如果可以,刀爷肯定会引亢高歌一曲妹妹你坐船头。
只是还没等他尽情享受心中的欢乐,战火就忽地卷来。
在大师母回头看来时,叶小刀心中大骂着“老秦,你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些啊。明明你是我老师,怎么会说我教坏了你”,刚要迅速的放下脚,左耳就剧痛到不行。
他根本不用回头,仅仅从这只手在拧住他耳朵时的稳,准,狠三方面,就能判断出它的主人是谁。
除了老师的八大老婆之一的李墨羽,还能有谁
李墨羽特别喜欢管教叶小刀,像严母那样。
只因,她有个很早就喜欢叶小刀的女儿。
早在二十多年前,李墨羽可曾经担当过俄罗斯吸血蝙蝠的二当家,嫁给秦老七的过程,也是相当曲折,让人听闻后会忍不住凄然泪下的。
更让刀爷抓狂的是,李墨羽在老师那帮老婆里,是性子最烈的那一个。
据悉,当年她被人挟持后,为不连累秦老七,就悍然使出了同归于尽的绝招手握军刺,恶狠狠刺向自己小腹,只为把自己刺个透心凉后,再把站在她背后勒住她脖子的某恶棍,一起刺死。
就这样一个性子相当暴烈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再漂亮,也肯定会遗传她老妈的某些大“优点”。
是个有理想的男人,在得知被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后,能不赶紧有多远,就逃多远,更故意四处拈花惹草来自污,希望师妹能对他失望,把他当做一坨臭狗屎给忘掉吗
但目前来看,叶小刀的自污貌似不怎么成功。
“轻、轻点,新郎新娘都过来了”
叶小刀不敢反抗,唯有迅速转移八师母的注意力。:
第1095章 大婚之新娘开撕
在没有摘下面具之前,李南方甘心做绿叶,来衬托花夜神。
两个原因。
第一,花夜神拥有让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甘心给她做绿叶的绝代风华。
其二,他有种天大的成就感。
尤其在想到这么娇滴滴的美娇娘,只属于他一个人后,身体内那条黑龙就会蠢蠢欲动,一个劲的促使他立即扑倒女人,酣畅淋漓一整天。
有些女人,天生就能给男人强大的占有欲。
幸亏李南方不像黑龙那样思想肮脏必须肮脏,也得在没人的夜深人静时。
那是身为人类的最基本修养。
他面戴憨态可掬的福娃,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轻挽着花夜神的玉臂,缓步走向西大厅时,并没有看大厅内那些极度羡慕嫉妒恨他的愚蠢人类们。
而是看向了东大厅。
出于某种实在不想说的原因,李南方可能比现场所有人,都想知道岳梓童的新郎是谁。
他希望,岳梓童的新婚丈夫,以后能死在他的残魄军刺之下。
老谢早就告诉过他,只要他觉得该死之人,那就尽情去杀好了。
但一定要心存“替天行道”的伟大怜悯之心。
岳梓童的新婚丈夫该死。
那个现在风光无限,以后则会后悔不已的男人,实在不该答应接受岳梓童的。
那个叫岳梓童的女人,这辈子如果要嫁人,只能嫁给一个叫李南方的人渣李南方心里这样想着。
他没觉得他这样想有什么错。
这样做,有没有对不起花夜神。
他就是这样想着,看向了岳梓童。
相比起阴婚那天,岳梓童明显憔悴了很多。
哪怕脸上画着精致到不行的淡妆,也无法掩饰她双眸中流露出的憔悴。
但不知道为什么,和她相隔足有数十米远的李南方,居然能从她身上清晰感受到一股子“我就这样作死”的冷漠呢
四目相对的瞬间,李南方的脚步停顿了下。
岳梓童也停顿了,是心。
目光明明是种无形的东西,但却能传送很多清晰的感受,或者内心想说的话语。
“岳梓童,你会后悔的。”
李南方看向岳梓童的目光中,满满地的全是这意思。
“你、你是谁”
岳梓童心儿骤停了下时,用眸光这样问戴着福娃的男人。
“我是今天那个让你无地自容,以后每晚都会做恶梦,让你新婚丈夫丧命的那个人。”
李南方心中邪邪的笑着,说出的这句话,用目光准确无误的传送了过去。
他人性的想法,获得了黑龙的极力赞同。
它盘旋着,咆哮着:“扑过去,当众推倒她”
“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我不是你以为的这么傻比。”
李南方心中冷笑着,生怕黑龙加大蛊惑他的力度,目光迅速从岳梓童脸上挪开,看向了她身边的新郎。
两对新人大婚前,从来没协商过。
但她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身穿大红嫁衣,又让各自的新郎,脸上戴了面具。
无论今天的婚礼会闹出多大的乱子,相信很多年后,依旧会被人们津津乐道。
福娃看向黑蝴蝶时,面具下的贺兰小新也在看他。
与岳梓童不同,贺兰小新没感受到李南方投来的邪恶,复杂目光。
只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凛然杀意。
就仿佛,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杀她。
“你是谁”
贺兰小新用眸光这样问李南方。
“杀你的人。”
李南方眼神冷漠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杀我”
“只因你是岳梓童的新郎。”
“你究竟是谁”
“杀你的人。”
“你,究竟是谁”
贺兰小新第三次,用眸光问出这个问题时,挽着岳梓童手臂的左手,因为感受到清晰的杀意,导致内心紧张,手指情不自禁下用力掐住了新娘的皓腕。
“别怕他。无论他是谁,他都不能伤害你。”
岳梓童感受到贺兰小新内心的惶恐后,微微侧脸低声说道:“就算我保护不了你,荆红命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能肯定,当贺兰小新摘下面具,荆红命等人认出新郎是谁后,依着他们的高智商,绝对能在最短时间内,想通这是为什么。
当初在红豆监狱时,李南方可是对贺兰小新承诺过的。
他虽然死了,但身为他承诺的“监护人”,荆红命他们必须完成他没完成的遗愿,不许任何人伤害贺兰小新的。
只是,岳梓童一点都不明白,花夜神的新郎怎么会这样痛恨贺兰小新呢
就在岳梓童呆呆盯着那对新人,即将走进西大厅时,忽听贺兰小新哑声说:“梓童,我、我忽然感觉,我该认识花夜神的新郎。”
“你也感觉,你该认识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岳梓童在说出这句话后,一个相当可怕的念头,长龙掠空那样自她脑海中闪过,让她娇躯猛地一颤,猛地挣开贺兰小新的手,向前迈步大声喊道:“你,究竟是谁”
两场婚礼进行曲正在齐奏,西大厅那边的掌声正如雷鸣,岳梓童忽然冲动下大声喊出的这句话,按说不该被人听到。
可东西大厅内所有人,都听到了。
那是因为她在向前跨步时,恰好走到了婚台前方,供婚礼司仪讲话的麦克风前。
扩音质量绝佳的麦克风,把她清脆的叫声,在扩大十数倍后,轻易击穿音乐、掌声,迅速穿梭在东西两个大厅内的空气中,让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
于是,所有的声音,就像被刀削断了那样,嘎然而止。
咳嗽声都没有一声。
岳梓童问出的这个问题,正是现场很多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尽管大家伙都知道,最多再等几分钟,两个新郎是谁就会真相大白了。
可大家伙还是希望,能早点知道其中一个新郎是谁。
所以在齐刷刷的闭嘴,看到岳梓童双手拎着大红嫁衣,快步走下婚台,直接走向西大厅门口的那对新人时,没谁阻止。
但这不代表着花夜神不会有所动作。
眼看岳梓童不顾新娘身份,碎步极快的走过来后,花夜神莲步轻移,挡在了李南方面前,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声音却很冷:“岳家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我要看看他是谁”
岳梓童的回答相当干脆,伸手去推花夜神。
夜神姐姐可是烈焰四大神女之一,身怀高深邪功,当然不是岳梓童这种半吊子国安特工能推开的。
依旧是无声的冷笑着,她也抬起了右手。
后发先至,啪地一声抓住了岳梓童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甩出了几步:“岳家主,请你自重。”
人家花夜神这样说,并没有丝毫错误。
人家新郎是谁,管你岳梓童毛线的事啊
哦,就因为他脸上戴着个福娃面具,让你看不出是谁来,你就得摘下来看看他是谁啊
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岳梓童偏偏不自重,在被花夜神推出去后,身子踉跄了下,接着又冲上来,冷声厉叱:“花夜神,你给我闪开”
“我就不闪开。”
花夜神也有些怒了。
本来嘛,岳梓童就对不起她丈夫。
她早就憋着一口气要给丈夫出气呢,只是没找到机会罢了。
现在机会来了。
“你给我闪开,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心想摘下福娃面具,想印证心中那个最可怕的想法,岳梓童哪有心思和花夜神墨迹,再次娇喝着伸手去推花夜神。
花夜神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彻东西两个大厅。
数千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卧槽,新娘动手打新娘了
这是要开撕的节奏啊。
耳光声响起后,数千人都集体懵圈。
居然没有人想到,此时该冲过来,分开要开撕的两大新娘。
岳梓童也被打懵了。
挨抽后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的人,几乎就没有不懵的。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后,左手捂住脸,满眼都是不相信的看着花夜神:“你、你敢打我”
花夜神则微微冷笑:“那又怎么样”
“放肆”
最忠于岳梓童的宗刚,此时总算清醒了过来,厉喝一声冲了过来。
无论是花夜神,还是岳梓童,在华夏的地位都是超然的。
就算双方有天大的仇恨,可在明面上则会遵照圈子里的规定,一团姐妹情深的和气。
更何况,现在是被万众瞩目的婚礼上呢
所以没有谁会想到,花夜神居然会对岳梓童动粗。
正如大家还没搞清楚,岳梓童没什么会冲过来,非得看人新郎是谁那样。
直到耳光声响起后,大家才意识到该做点什么。
去劝架
劝谁啊
劝花夜神
还是劝岳梓童
卧槽,劝谁冷静,就会得罪谁啊。
这活还真不好干。
除非这个人是梁主任,以他无上的威望,来规劝双方冷静。
只是这时候他出声相劝,已经吃亏的岳梓童,会不会以为他拉偏仗啊
还是,先故作反应迟钝,稍等片刻再说吧。
梁主任等人能故做迟钝,但宗刚不能。
无论花夜神的来头有多大,岳家诸人又有多么期盼岳梓童出丑,他这个大管家都得履行忠心护主的职责,这才厉喝着冲了过来。
就算是死,他也得为大小姐挣回颜面。
挣回颜面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对花夜神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也狠狠来一巴掌好了。
只是他刚扑过来,同样忠心护主的陈副总,已经不顾一切的低头对扑了过去:“你干什么你”
砰地一声,两个人重重撞在了一起。
陈副总的额头,恰好撞在了宗刚的鼻子上
立即,宗叔叔就鼻血四溅了。
陈副总则痛的娇呼一声,回头喝道:“都尼玛的傻了”
这可是花夜神的主场。
西大厅内数百靠她吃饭的员工呢。
懵逼过后的员工们,眼见盛大婚礼要上演全武行,陈副总已经当先拍马出阵,与敌方大将两败俱伤,他们如果还傻站着不动,事后肯定会卷铺盖滚蛋的。
“保卫花总”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数十名会所员工,率先冲了过来。:
第1096章 大婚之危机乍现
哇靠,这个世道要乱啊
看到七星会所数十名员工,为保住饭碗居然高举着拳头冲过来,要把本来就吃亏了的岳梓童可劲痛扁,撕扯成碎片后梁主任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彻底懵圈了。
他连忙大声高喊:“住手,住手,都住手”
都这个时候了,他才想出头,已经晚了。
因为现场已经迅速乱成一团,没谁能听到他的喊声了。
东大厅内的岳家诸人,虽说都期盼家主大人最好是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哪怕是蹲个马桶都会被带有艾滋病的蚊子在屁股上叮一口
但毫无疑问的是,岳梓童是他们的家主。
整个岳家的脸面。
如果今天放任她被花夜神的人痛殴了,她自己颜面尽失还在其次,关键是岳家的脸面,也会被撕下来狠狠践踏。
颜面,是需要任何一个豪门大族拼了命也要维护的。
这一刻起,所有对岳梓童不满的岳家诸人,立即拉开椅子,推开桌子,不分男女老少,皆高声大呼着,冲出了东大厅。
“住手,都给我住手”
岳家诸人为维护岳梓童的颜面,可以不顾场合,不顾颜面的冲上去开撕,但各位观礼嘉宾,则不能任由全武行开始。
不然,那样也会让他们颜面无光的。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西大厅的荆红命,东大厅的贺兰扶苏,就齐刷刷的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挡在了诸人面前。
这俩人在各自的大厅中,可是具备一定威望值的。
虽说他们的身份要比不适合“身体力行”的梁主任低些,却比试图闹事的两派人马要高些,所以他们两个出场算是最合适的了。
“哎哟,我真是醉了。”
看到荆红第十在厉声大喝让诸人冷静时,脖子上的青筋都崩起来了,瞪大眼睛看好戏的秦老七,喃喃地说:“早知道现场情况如此精彩,我就该把家里那群兔崽子们带出来,让他们开开眼了。”
“你是渴望你三儿子结婚时,也会出现这么热闹的场景”
嘴上叼着烟的谢情伤,懒洋洋的问道。
“草,你怎么不说你”
秦老七回头刚要对怼老谢,双眼却猛地一眯,霍然回头看去。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谢情伤也攸地察觉出了什么,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们的危险神经在忽然被敲响后,胡老二已经抬手推开挡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向一个会所女侍应生扑去。
秦老七和老谢,虽然都被安逸的生活腐蚀,这么多年来身手不进反退,无法再与专心练武的胡灭唐相比,但俩人在莫名的危险一闪即逝时,却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快速反应。
正站在秦玉关椅子后面,翘首向那边看的美妇人,察觉出了丈夫的异样,立即低声问道:“怎么了”
“去墙角,都去,快”
秦玉关来不及解释什么,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试图寻找一闪即逝在人群中的胡灭唐。
在不远处哭丧着脸,用手揉着耳朵的叶小刀,反应速度也堪称神速,挺身而起后顺手抓起了椅子,挡在了李墨羽身边。
无论是秦玉关,还是谢情伤三人的老婆们,当初都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二十多年的安逸生活,并没有让她们忘记她们的丈夫,当年得罪了多少人的现实出其不意的致命危险,随时都会出现。
所以,在看出情况貌似不对劲啊啊,啊后,根本不用秦老七再提醒一遍,立即手挽手,在叶小刀,谢情伤的护卫下,迅速向人最少的西南角迅速撤退。
秦玉关身形一晃,拦住了要去那边劝说大家冷静的师母夫妻面前。
“有情况”
好像永远也睡不醒的老头,双眼一睁时,居然有寒芒闪过。
“看看再说。”
秦玉关回头看向胡灭唐消失的那边,摇头说:“不敢确定。”
“麻烦你去保护梓童,我们没事的。”
师母的反应也不慢,急声说了句后,就跟着老头走向西南角。
在丈夫等人意识到有危险来临后,师母还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小堂妹的安全,由此可见岳梓童在她心中的地位,真不一般。
“我会的。”
秦玉关轻声说了句时,就看到段储皇已经贴着玻璃墙,迅速走出西大厅,挡在了正要过来的梁主任面前。
“这小子的反应也不慢。”
秦老七微微点头,暗中赞了个。
其实段储皇并没有察觉出秦玉关等人察觉出的某种危险,只因他距离这边十多米远呢。
但他却看到了本来抱着胳膊看热闹的龙腾三大高手,懒洋洋的样子忽然消失,瞬间散发出凛然气势,让周遭空气都放肆凝滞了一下,立即意识到了不妙。
能让龙腾诸人瞬间做出如临大敌准备的,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都该值得段储皇去慎重对待。
西大厅内的贵客,就是十数位花枝招展的美妇人,以及那对主婚人。
不过段储皇敢肯定,这些人的安全都不用他来操心。
如果龙腾三大高手,还无法保护他们老婆们的安全,那么他们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时候,最需要段储皇保护的,则是对这边危机毫无所知的梁主任。
梁主任身边肯定有最高现役贴身保护,只是他们对未知危险的警觉,压根没法和秦玉关等人相比。
所以段储皇这时候迅速跑去梁主任身边,给他提供最贴身的保护,才是最正确的。
秦玉关虽说暂时还搞不懂段储皇的武力值怎么样,但单凭他对危险的反应这点来看,应该就不是个次于贺兰扶苏的高手。
关键是经过段储皇的示警后,梁主任身边的最高现役,会立即警觉起来,把他带到最安全之处。
只要自家老婆们,梁主任的安全没有问题,秦玉关就能放开手脚,配合老胡去追查的危险来源。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危险呢
就是老秦等人满脸幸灾乐祸样子看着两大新娘开撕时,忽然被人轻飘飘的扫了一眼。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眼,却包含着邪恶的阴森戾气,立即拨动了几个人的危机神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
秦玉关转身,刚要走向胡灭唐消失的那边,却撞在了一个端着托盘走过的女侍应生胳膊上。
“啊哟。”
猝不及防下的女侍应生轻呼一声,盛着酒水的托盘失手掉向了地上。
眼看托盘就要落地,秦玉关却及时伸脚,动作轻灵的一挑,盘子嗖地飞起,恰好被他伸手抄住。
“抱歉。”
秦玉关把托盘递给脸色有些蜡黄,长相很安全,但身材不错的女侍应生时,心中本能的惋惜了下:“真是浪费了这幅好身材。”
“谢,谢谢。”
杨逍接过托盘,有些惶恐的点头道谢。
“没事,又不是你的错。”
秦玉关笑了下,闪身快步走了。
杨逍端着托盘走向东南角那边时,眼角余光向西南角那边扫了眼,暗想:“可惜了。这几个臭男人,还算是有点本事。我只是在决定要挟持那个女人时,随意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他们就心生警觉了。尤其是姓胡的,反应更是快到不行。幸亏我穿了侍者服,不然还真不好摆脱他们。”
早在小荒岛时,杨逍就听李南方给黑白牡丹吹嘘过他的往事,他是个弃儿,却有个把他当亲儿子养的师母。
如果谁敢惹他师母哭,他就要惹他师母哭,他都能和人拼命了。
那么,要是趁乱挟持他师母,把她带回烈焰谷去囚禁起来,还怕李南方不乖乖去那边吗
绑架师母去烈焰谷,来挟持李南方的想法,是杨逍临时起意的。
其实,真要让她仔细策划下,她或许就不会这样做了。
但她现在想了,就要这样做。
既然要想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掳走师母,她身边老头虽然也是个高手,但并没有被杨逍看在眼里。
左右不过是个早就该死的糟老头子罢了,杨逍只需一根淬毒的银针扎过去,老头就会微笑着勇赴极乐了。
真正让杨逍所忌惮的,则是胡老二等人。
所以她才在琢磨着该怎么引走他们时,下意识的看了他们一眼。
就是杨逍这下意识的一眼,却立即引起了胡老二等人的警觉,并在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胡灭唐追查杨逍时,根本不用担心阿莲娜会有危险。
不然,事后谢老四,秦老七唯有提头去见他。
兄弟几人配合多年,默契程度早就抵达了天衣无缝的境界。
有人追敌,有人保护家人,有人居中顾全大局。
三个人,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让杨逍无法下手的完美防御。
唯有仗着身穿女侍应生工装,在人堆里一晃一闪,才躲开了胡老二的追踪。
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在龙腾三大高手有所察觉后,杨逍唯有放弃。
秦老七可不知道,那个被他撞掉托盘的女侍应生,就是最危险的敌人。
他只是在找到胡灭唐后,轻声问:“怎么样”
“没追到。”
平时没正行的胡灭唐,脸色凝重地回答。
秦玉关眉头一皱:“是那个妖孽”
胡灭唐目光四处扫射着,淡淡地说:“除了他之外,没谁能躲过我。”
老胡这边危机一闪即逝时,乱成一团的大厅门口那边可不知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荆红命俩人才把即将起冲突的两拨人分开。
“伯父,请冷静下。”
贺兰扶苏劝了满脸怒气的岳临城一句,抬头看向了岳梓童。
岳家主还处在居然被抽耳光,怀疑是在做梦的懵圈中。
看到她脸上几个清晰的手指印,贺兰扶苏眉头皱了下,看向花夜神说:“神姐,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贺兰扶苏苦追岳梓童多年的事,贵圈内的人都知道。
同样,花夜神苦追贺兰扶苏更多年的事,贵圈内的人也知道。
所以现在大家听他为岳梓童,而指责花夜神,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男人的心目中,曾经苦恋过他的女人,永远都不如他曾经苦恋的女人,更重要。:
第1097章 大婚之看我是谁
花夜神一怒之下当众抽了岳梓童耳光后,其实也是有点后悔的。
无论她多么想为李南方出口恶气,毕竟岳梓童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今天会所东西两个大厅内,更是重量级人物云集,她这一巴掌抽过去,可不仅仅只是抽了岳梓童的脸,抽的是整个岳家。
如若不然,心里把岳梓童怨恨到死的岳临城等人,也不会齐声吼叫着冲过来,一幅要拼命的模样了。
但她也仅仅是有点后悔而已。
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还是会这样做。
盖因岳梓童在冲过来要摘下李南方的福娃面具时,不是以她岳家家主的身份。
像岳家主这么崇高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
那么,花夜神为了维护她丈夫的面子,用暴力来制止岳梓童的不理智行为,也就变得有情可原了。
现场一片骚乱中,出手后就有点后悔的花夜神,很快就想通了这一点,底气又壮了起来。
不过,她想看看丈夫的意思。
只因她很清楚,岳梓童在李南方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场大婚了。
她的眼角余光,扫向旁边的福娃什么都看不到。
却能看到李南方的眼睛。
他的眼神平静,并没有因花夜神掌抽岳梓童,就有所不满。
李南方如此反应,花夜神就放心了。
她并不知道,李南方平静地眼神是装出来的。
尽管早在大婚开始之前,李南方就曾经用强女干的方式,惩罚过岳梓童,更发誓要让她今天丢人丢到姥姥家。
可当岳梓童对他有所察觉,不管不顾的冲过来要解开他的面具,却被花夜神一耳光抽懵后,李南方的心,却悠地疼了下。
就像是,针扎
他无法确定。
仿似他也搞不懂,看到小姨被抽耳光后,他怎么就会心疼呢
难道,不应该是她遭受打击越大,他越该高兴才对吗
在这一刻,李南方并不知道男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娶来的老婆,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
简单的来说就是他动手打岳梓童可以,但别人动手,他就会不爽了。
只是他不敢,也不能把任何的不爽,自眼神中流露出来。
因为他很清楚,从来都以特别注重身份风度的夜神姐姐之所以出手,就是为了给他出气。
男人打女人,会被人看不起的。
女人打女人,有时候就会变得很正常了。
假如他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夜神姐姐都会感觉受伤,会呆愣当场,会觉得无论她怎么努力去爱他,都比不上狠狠伤害过他的岳梓童。
那样,对花夜神是相当不公的。
李南方就算再不是好人,也不能在主动要求了这场婚礼后,却因为花夜神为他出气,就对她有任何不满。
真心说,当他发现花夜神偷眼看过来时,没有故意流露出“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的眼神,就已经对不起夜神姐姐为他在众目睽睽下,自毁形象充泼妇的行为了。
但他平静的目光对于花夜神来说,已经足够。
这一刻,她才清晰感受到,她在李南方心中的地位,已经压过了岳梓童。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贺兰扶苏却挺身而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她的“野蛮行为”太过了。
谁都可以因此指责花夜神太过了,哪怕她手下的某个员工,因为看不惯她不顾身份的撒泼,都能站出来指责她。
但独独贺兰扶苏不行。
在这个圈子里,在这个会所内的数千人,谁不知道花夜神曾经苦苦追求贺兰扶苏好多年
为了他,花夜神宁愿去做任何事。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得到贺兰扶苏的“垂青”,成为了贵族圈内一个不大不小笑话的同时,对她的威信,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尤其是她与李南方大婚时,贺兰扶苏这个她苦追多年都没结果的“老"qg ren"”,凭什么站出来,当众指责她呢
就因为,她曾经低声下气苦追他多年,未果
就因为,岳家主是他苦恋多年的女孩子
所以他在她面前,才能始终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才会在岳家主颜面受损后,急不可待的跳出来
一股子苦水,随着贺兰扶苏的指责,从花夜神心底泛起。
自凡是女人,无论是哪个层次,平时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的,都有着女人固有的偏执。
花夜神也是这样。
看着满脸满眼都是责怪神色的贺兰扶苏,花夜神以往对他所有的爱意,都被凄苦的怒火焚烧殆尽。
她猛地明白,她已经不再爱贺兰扶苏了。
她现在是李夫人
既然她已经不再在意贺兰扶苏,为什么在受到他的指责时,仍然像以前对他百依百顺那样,不是低头道谦,就是默声不语呢
于是,花夜神笑了。
她看着贺兰扶苏,笑得灿烂无比:“贺兰扶苏,你以为你是谁啊,就跳出来指责我”
是啊,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花夜神的丈夫
还是,你是岳梓童的丈夫
既然你谁的丈夫都不是,那你有什么资格,站出来为岳梓童出头呢
就因为,你曾经苦恋过她,想让人家知道你对她仍是一往情深,所以才急不可耐的跳出来表现吗
你以为你是谁。
听花夜神说出这句话后,贺兰扶苏身子猛地踉跄了下,脸色苍白。
他终于意识到,他刚才看似很公道的一句话,犯了多么致命的错误。
花夜神苦追他那么多年,他都没给人机会,只能说他不爱她。
毕竟男女之间的感情,是非常复杂,非常微妙,不是因为女的漂亮男的帅,就能成为夫妻的。
今天,贺兰扶苏应该很虔诚的祝贺花夜神,与新郎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才对。
而不是,仗着花夜神苦恋他多年,就像从前那样站在绝对的高处,去指责她做错了什么。
花夜神,终究是个女人。
渴望真爱的女人。
也正是最渴望真爱的女人,才在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后,特别在乎守着丈夫时对“老"qg ren"”的态度。
如果她默默接受了贺兰扶苏的指责,那么李南方对她会怎么想
她已经失去了多年的大好青春,真心不想再失去李南方了。
所以在看到苦恋多年的贺兰扶苏,脸色悠地苍白后,她有了无比的快意,立即补了更犀利的一刀:“贺兰扶苏,你当着你未婚妻林依婷的面,就对别人的新娘大献殷勤,就不怕你未婚妻面子没处放吗”
看到扶苏哥哥身子一晃,下意识赶紧伸手搀扶住他的林依婷,闻言脸色也是巨变,嘴巴张开,却又颓然的闭上,低下了头。
当花夜神质问贺兰扶苏是谁时,现场就诡异的静了下来。
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这几个人之间的恩怨,都想看看,他们在当前这种特庄重,也更复杂的场合,该怎么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
贺兰扶苏眼角剧烈跳动了记下,也慢慢地低下头,哑声说:“神姐,对、对不起。”
他是真心道歉。
不然,也不会在接连遭受打击后,依然会尊称她为神姐,而不是像花夜神那般,直呼她的名字。
“你不该和我道歉,你该向岳家主的新婚夫君说声对不起。只因,你急不可耐的跳出来表现时,并没有考虑到人家的感受。”
接连两刀斩出去后,花夜神再也无法控制她对苦恋贺兰扶苏多年未果后积攒的怒气了,又是狠辣一刀。
贺兰扶苏还没任何反应呢,花夜神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李南方的叹息。
她稍稍愕然了下,随即豁然省悟。
她在云淡风轻的问贺兰扶苏是谁后,就该适可而止,不再搭理他了。
那样,才能恰到好处的证明,她苦恋多年的贺兰扶苏,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以后,都不会再提起。
但她却接二连三的补刀,极尽可能的去伤害贺兰扶苏,还是因为她在乎他。
男女之间的某一方,太恨对方了,同样是在乎他的一个方式。
爱着,并相互伤害着,是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
李南方不是叶小刀那样的情圣,但他却有任何男人都该有感情分析功能。
其实就算是再蠢的男人,在看到花夜神接连狠伤贺兰扶苏后,都能感觉出她有多么地在乎他了。
忽然间,李南方觉得眼前这场由他极力要求的大婚,纯粹就特么一个闹剧。
他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相当不光彩的角色。
无论他胜,还是败。
从没有过的索然无味,让李南方再也没心情玩下去了。
看着一手捂着左脸的岳梓童,他轻笑一声,伸手去摘面具:“岳家主,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现在,你的愿望达到了。”
花夜神趁机对贺兰扶苏倾斜她多年苦恋的愤怒时,岳梓童已经清醒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纵身扑向花夜神,把那张娇媚的脸蛋抽肿,抓花
但她现在不会了。
花夜神那一记耳光,也算是彻底把她抽醒了。
让她清晰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岳梓童,而是肩负让整个岳家平稳前行重担的岳家主。
堂堂一大豪门家主,居然在自身大婚上,做出非得要看别人新郎的举动,不但不合情理,还又愚蠢。
被人花夜神抽耳光,是咎由自取的。
尤其她在亲眼看到,因为她的不理智,促使贺兰扶苏为她说话,却惨遭花夜神接连沉重打击后,心中悔意更盛。
她想弥补犯下的错误。
也必须弥补。
可就算她七窍玲珑,八步成诗急切之间,又怎么能想出好的办法来呢
为掩饰尴尬,当前她必须依旧用手捂着脸,做懵逼状。
就在此时,花夜神的新郎,忽然说话了。
来不及分辨这个那么熟悉的声音,岳梓童蓦然抬头看去。
就看到,随着那个福娃面具被缓缓地拿下,一张大半年来始终出现在她梦中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第1098章 大婚之我是路人
自从杨逍主婚,与花夜神结为夫妻后,李南方就把她当做了终生的妻子,暗中发誓要好好疼爱她一辈子。
可花夜神刚才的表现,让李南方顿觉索然无味了。
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实在特么的太复杂了。
李南方在忽然失去继续玩下去的兴趣后,并没有因此责怪花夜神。
只因他很清楚,夜神姐姐抓住机会,向贺兰扶苏倾斜不满的行为,很正常。
就像他在挽着新娘胳膊走进大厅时,不也是用目光看向岳梓童的新郎,威胁要干掉人家吗
花夜神在意贺兰扶苏因而失去理智的伤害他,正如李南方依旧太在意岳梓童那样,谈不上对错。
他更不会因此就埋怨花夜神怎么地。
就是单纯的觉得,他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与应该醒悟过来的夜神姐姐,按照正常的结婚流程完婚,以后做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生三两个可爱又聪明的小崽子至于能不能幸福的过一辈子,他不想去考虑。
八百那边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今天脱鞋上炕后,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机会穿上”
意思是说,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哪些事。
既然不知道明天会发生哪些事,那么又何必为未来操心呢
珍惜眼前所拥有的,才是最正确的人生态度。
当然了,在和夜神姐姐正儿八经的完成婚礼之前,他还是要由衷的祝福岳梓童,祝她新婚快乐。
以往的爱恨情仇,就让它们都在这场闹剧中,灰飞烟灭吧。
此后,他不会再想岳梓童。
正如,他能肯定夜神姐姐此后也不会再想贺兰扶苏。
大家以后见面了,也像熟悉的朋友那样,坦诚相对好了。
又何必,总是因为被人利用,就非得把人家丈夫给搞掉呢。
这一刻,李南方感觉自己就是一顿悟了的高僧。
尤其在缓缓摘下面具时,他并没有事先所想到的那种极度酸爽:“看啊,来看看我是谁啊。
哈,哈哈,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都傻了吧”
只有从不曾有过的平静。
他看着瞬间脸色涨红,又蓦然苍白的岳梓童,很淡然的笑了下,更是很坦然的走过去。
在现场无数懵逼群众的注视下,李南方走到岳梓童面前,抬起了右手。
他的右手五指弯曲,用手指背在岳梓童脸颊上那几道指痕上轻轻擦过,低声说:“对不起。我替夜神向你道歉。”
岳梓童没吭声。
也没动。
没有生命的雕塑那样。
大半年来,无论她成长,成熟的有多快,她都无法接受应该死去很久,连骨灰都被她利用过的李南方,忽然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以花夜神新婚丈夫身份的现实。
她想喊。
她想笑。
她,还想哭。
可的血液仿似凝固,她的大脑仿似停转,不再有心跳。
她,除了保持身子平衡不摔倒之外,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
但偏偏,她能清晰感受到,李南方手指背在她脸上轻抚而过后,留下了满满地惆怅。
唯有惆怅。
没有爱。
也没有,恨。
他给她轻抚指痕,只是为了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代他的妻子。
更为,和她郑重说一句,再见。
“再见。从此你我是路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南方转身走向花夜神时,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很庸俗,很矫情却又很真实。
“等,等等”
就在岳梓童彻底石化,现场绝大部分人还没有从李南方竟然特么还活着的懵逼中醒来时,一个沙哑的声音,自东大厅门口响起。
这个声音是在让李南方等等。
在告别真爱,一心与因为暴露心思而满脸惶恐的夜神姐姐,此后做对模范夫妻的李南方,当然能听到这个声音。
却懒得去分析声音的主人是谁,更懒得回头。
他走到做错事后娇躯都在颤抖的花夜神面前,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看你这傻样。这是在担心我会不高兴,对吧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啊。我是李南方,心胸比天高,比海还要阔。怎么可能,不会容忍我的爱妻,以小肚鸡肠的方式,和旧爱说再见”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那以后就给我生一窝小崽子好了。反正你屁股这么大,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李南方不喜欢他的新婚娇妻,会因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就此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
所以立即施展出不要脸的绝技,在左手搂住花夜神的脖子,右手在她美臀上轻拍了一巴掌后,又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大声笑道:“好嫩,好软,好香”
他怀里的女人,当众被他轻浮后,苍白的脸颊,瞬间浮上病态的潮红,娇躯更加剧烈的颤抖,双眸中春水四溢
现场数千人,居然在同时都有了种春回大地的舒畅感。
躲在人群中的杨逍,对此很满意。
能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花夜神因心情极度激动下,蓦然爆发出的春意,证明了她所研制的“红粉佳人”,是相当相当成功的。
这一瞬间,杨逍清晰感受到满嘴胡说八道,好像个登徒子似的李南方,是真心要疼爱花夜神一辈子后,也由衷的为她高兴。
可与此同时,却又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杨逍忽然很怕这种不舒服,赶紧用力咬了下嘴唇,右手从旁边桌子上悄悄拿起一根筷子,心中呢喃:“还想和她生一窝小崽子哼哼,想的倒是美死人,如果还能生小崽子,那我就成全你们了。”
她在微微冷笑着,看向花夜神后心位置时,就听旁边有人痛苦的低声骂道:“卧槽,以后谁要说我认识这混蛋,我非得把他祖坟挖了。如此重大场合下当众打情骂俏,他怎么不去死呢。”
马上,就有个淡淡地声音说:“秦老七,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呢你以为你当年做的那些荒唐事,能比这小混蛋强到哪儿去”
听到这两个声音后,杨逍眉梢急促抖动了下,半转身悄悄走向西大厅门口左侧。
花夜神可不知道混迹于人群中的王上,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只是在真切感受到李南方的柔情蜜意后,幸福的忘记了一切,只想立即扑倒这个男人,给他生一窝的小崽子
但就在夜神姐姐要做出什么动作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却蓦然惊醒了她的春梦:“李南方,你回过头来”
贺兰小新已经让李南方等等,看看她是谁了。
可她怎么就不等等呢
理都没有理她的叫声,自顾自走到花夜神面前,当着数千人的面在那儿打情骂俏。
这是贺兰小新无法允许的。
正如她不许任何人,去打击她活着只为扶苏的贺兰扶苏
无论这个人是花夜神,还是李南方
毫无疑问,贺兰小新现场数千人中的智商,绝对是排名前三。
堪称妖孽。
所以在贺兰扶苏忍不住为岳梓童挺身而出时,她就知道要坏事了。
所有的注意力,也立即从不明白梓童为何非得去看花夜神新郎是谁的问题上,迅速转移到了扶苏这边。
果不其然,正如她最最不想见到的那样,因苦恋贺兰扶苏多年未果,本身就对他抱有一定成见,此时见他挺身而出维护岳梓童后,立即被严重刺激到的花夜神,不顾一切对他展开了毁灭性的反击。
眼看扶苏在花夜神那毁灭性的反击下,唯有节节败退,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贺兰小新要生撕了她的狠心都有。
但发狠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本身这件事就是贺兰扶苏的错,贺兰小新要想在瞬间找到解决办法妖孽,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但就在贺兰小新像岳梓童那样,急速转动大脑,想找到最好的办法,来挽回贺兰扶苏正面临的劣势时,李南方施施然的出现了。
岳梓童当场傻掉。
贺兰小新也当场她居然没有傻掉
那是因为,她心里最最重要的位置,都留给了扶苏。
她可以为扶苏去做任何事。
包括为了他,去杀李南方。
杀了李南方后,她再自杀殉情好了。
就因为贺兰扶苏在贺兰小新心中的地位,是全宇宙的男人加起来,也比不上的,所以她才能迅速自李南方居然没死的震撼中,及时清醒了过来。
她要让李南方看到,她是谁
她更要让现场所有人,都看到,岳梓童的新郎是谁
岳梓童的新郎是她,她是李南方的女人
她的出现,足够证明岳梓童并没有背叛李南方。
她,贺兰家,之所以同意她给岳梓童当新郎,都是为了保护李南方的未婚妻,以后不会被岳家榨干价值后,再从世界上蒸发。
要想确保岳梓童不受伤害,那么贺兰小新,连同贺兰家都力扛来自世俗的压力,给她当新郎之外,还要确保贺兰扶苏能成为贺兰家的家主,才能确保岳梓童彻底无忧。
而岳梓童,又是李南方的未婚妻。
贺兰姐弟俩人,为保护他的未婚妻,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他凭什么,要纵容花夜神打击扶苏呢
是时候站出来了。
贺兰小新并不是太在意,她让李南方等等的要求被无视。
只要那个混蛋不是瞎子,那么就该看到岳梓童的新郎,是谁。
娇声喊出李南方回头这句话后,贺兰小新伸手就摘下了脸上的蝴蝶面具,随手撇了出去,露出了她那张妩媚度不次于花夜神,却因剪短头发穿了男装后徒增一股另类美的脸。
由塑料制成的精致蝴蝶面具,好像蝴蝶在天上飞掠而过时,李南方回过了头。
与此同时,花夜神也嘎声叫道:“你是贺兰小新”
岳梓童的新郎,居然是贺兰小新。
已经因李死鬼忽然现身,而集体懵逼的诸人们,在看到岳梓童的新郎现出庐山真面目后,再次集体的懵逼。
尤其李南方的心啊,唇啊,眼角啊,都突地哆嗦了下。
眼前更是黑了下,吐血的欲望相当强烈。
此时此刻,他只想大声喊:“贼老天,你打雷劈了我吧”:
第1099章 大婚之情人落泪
李南方的现身,把现场绝大多数人都给震懵了。
不过被老谢与叶小刀保护在西大厅东南角的那群贵妇们,则没有任何的意外。
就像,她们根本不在乎某些潜在的危险。
有她们的丈夫在,她们不觉得谁能伤害得了她们。
所以她们才能有一定的“闲情逸致”,来欣赏李南方现身后,集体懵逼诸人的面色表情。
尤其是看到明珠龙家那群人,好像吃了大便后的后悔样子,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们,立即叽叽喳喳的展开了大讨论。
丝毫不介意龙城城就站在旁边。
当然,声音很小。
毕竟还是要给曾经的龙大小姐,多少留点颜面的。
只是她们的声音再怎么低,走进会场后异常低调还没被人发现的龙城城,也能听得到啊。
肯定会在心里大骂“这群该死的八婆”后,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不过就算是这样,龙城城也没打算离开这些八婆。
倒不是说她在通过这群八婆齐聚东南角后,也察觉出了潜在的某种危险,前来蹭车寻求保护的。
而是她想找机会和师母单独谈谈好吧,就是哀求。
龙城城想哀求师母,能不能让她看一眼,她的小宝贝
哪怕师母没有把她的小宝贝抱来呢。
只和她说说孩子现在长多高,多重,有没有想妈妈,也行啊。
就为这,龙城城唯有假装聋子,任由这群该死的八婆,对她的娘家人低声大加讽刺。
什么有眼无珠啊,什么有眼不识荆山玉之类的。
反正这是一群嘴巴特损,讽刺人又特有水准的八婆。
保准让你听不到一个脏字,可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那样,在你心上可劲儿的割。
师母,还有蒋默然,当然不会参与其中了。
她们更不管这群八婆在讽刺完龙家后,又讽刺贺兰等豪门。
她们只是神情专注的看着那边,希望事件能早点解决。
只是这群八婆被她们老公给惯坏了,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真想让龙城城拿些黄瓜茄子之类的来,堵住她们的嘴。
幸好,贺兰小新的忽然现身,一下子就让这些八婆给乖乖闭上了嘴巴。
龙城城在暗爽之余,也开始为李南方担心:“接下来,你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李南方怎么知道该怎么面对,岳梓童的新郎,居然是贺兰小新的残酷现实
不但是他,就连一天不自诩为天纵之才的胡老二,秦老七等人,此时也是满脸懵逼的样子。
最好是这万恶的贼老天,能立即打个霹雳,把某个人渣干脆劈死拉倒。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混蛋,身份卓然的龙腾四大高手,有必要把娇妻美妾们都搞来,给他的婚礼捧场吗
可结果呢
人家岳梓童并没有背叛李南方啊
李南方的未婚妻,在他的骨灰举办阴婚后,再娶他的女人回家自保,有什么错误吗
好像没有吧
如果说龙腾四大高手只想扑上去,把李人渣撕成碎片,才能力保他们的威名不受损,那么代表大理段氏前来参加婚礼的段储皇、段襄兄妹俩,却只想一头扎进粪坑内,淹死拉倒。
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偷鸡不成蚀把米之类的话语,都无法形容段储皇兄妹俩,看到岳梓童的新郎,居然是李南方的女人后,心中那是何等的悲伤滋味了。
傻子也能看出,当贺兰小新光彩照人的现身后,李南方与岳梓童之间最大的误会,彻底地迎刃而解。
女女怎么能结婚呢
就算女女能结婚,可这对女女都是李南方的女人啊。
他们完全可以在结束这场世所罕见的闹剧后,大家坐下来促膝长谈一番后,误会解除接下来,就是商量该怎么过好日子了。
这就握了个草了。
他们倒是误会解除后,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可这并不代表着已经得罪岳家,贺兰家甚至林家的大理段氏,也能获得原谅啊。
段储皇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时,却不知道躲在西大厅人群内的段香凝,暗中几乎把肚子都要笑破了。
如果她没被段襄威胁,她肯定会为家族利益就要遭受三大豪门打击,而心中担忧。
可谁让段襄威胁她了呢
没谁喜欢被威胁的,就像没谁被当做工具,来为别人争取更大的利益。
现在可好了。
贺兰小新的忽然现身,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抽在了不把段香凝当人对待的大理段氏脸上。
算是给她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
心花怒放的女人,引起了吕院长的注意,开始琢磨她为何要如此兴奋了。
“老吕,不该关心的问题,千万不要关心哦。”
段香凝发现老吕一个劲用眼角瞅她后,要是放在以前,估计会立即翻脸。
但现在段副院长心中酸爽到极致,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只是微笑着“柔声”提醒了他一句,就看向了那边。
被警告后的吕明亮,哪敢再琢磨她的气场为毛忽然间就强大了,只能讪笑了声,下意识看向了她的眸光落点。
他看到了贺兰群星。
老吕这种小人物,当然没资格认识大名鼎鼎的群星公子了。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能从贺兰群星脸上,看出了恍然大悟后的仇恨。
长相再怎么英俊的公子哥,满脸怨恨时的样子,也会很可怕的。
贺兰群星有理由去仇恨仇恨现场每一个人
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他怎么就没想到岳梓童的新郎,居然会是贺兰小新呢
没有任何的词汇,能形容群星公子此时的心里感受。
智商高,近乎于妖孽,是与长相英俊,气质脱俗三个特点,是贺兰群星骄傲的资本。
可他现在才恍然醒悟,他的智商,相比起有着“妖女,狐狸”之称的贺兰小新来说,还是差了太多。
人家想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那简直是太简单了。
也许用“润物细无声”这个词,才能形容贺兰小新是怎么对贺兰群星耍心机的吧
在真正的妖孽面前,贺兰群星彻底被玩残,没有丝毫的奇怪之处。
他自己也是心服口服。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被击垮。
就像他看到花夜神接连给予贺兰扶苏沉重打击时那样高兴李南方居然还活着的现实,仍为他保留了反败为胜的希望。
接下来,贺兰群星只需静观其变,再作打算就好了。
静观其变的人,不仅仅是贺兰群星。
几乎所有人在贺兰小新终于可以舒服的,肆无忌惮的扭着丰臀走向李南方时,都屏住了呼吸。
把眼睛瞪到最大。
大家渴望,接下来的好戏更加的精彩。
贺兰小新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就像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让扶苏失望过那样。
她有绝对的信心,能在扶苏一败涂地时,力挽狂澜
“你,还好吗”
贺兰小新走到了李南方面前,就像刚才他抬手轻抚岳梓童的脸颊那样,右手手指指背,自他脸颊上缓缓轻扫而过时,那双勾人魂魄的眸子里,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决堤般的淌落了下来。
女人的眼泪,绝对是人类史上最厉害的武器之一。
尤其是"qg ren"泪。
彻底懵逼的李南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当前的情况,唯有呆逼似的点了点头:“我、我还好。”
是啊,他确实很好。
身体很好,气色很好,衣服很好,怀里的新娘,更好。
简直是没有一点点不好的地方。
但他此刻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好呢
就好像在做梦啊。
“可我们不好。”
贺兰小新右手停在李南方的脸颊上,泪水明明不曾停止过,却偏偏吐字清晰:“我和梓童,都不好。这些天来,我们都在无时不刻的想你。”
“是吗”
李南方毫无意义的反问时,花夜神心中幽幽叹了口气,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半转身看向了别处。
几乎是在看到贺兰小新的一瞬间,花夜神就明白了很多。
可她却不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唯有自动退到旁边,把舞台让给绝对的男女主。
至于这场牵扯太多势力进来的闹剧,最终会怎么收场她就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无论什么样的惩罚,她都认了。
不会后悔。
只要李南方真心爱她,就足够。
花夜神当前是什么感受,贺兰小新当然不会去管。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她当前要说些什么,才能把己方颓势逆转过来:“是的。南方,我们过的一点也不好。在你死后,我和梓童就成了任人压榨,任人宰割的鱼肉。为了自保,我们唯有不择手段”
她刚说到这儿,就被一只手给推开。
推开她的人,是岳梓童。
岳梓童的声音,沙哑的吓人,就像她现在仿似灌血的双眸:“新姐,你闪开。不要,和他说这些”
推开贺兰小新后,岳梓童终于主动站在了李南方的对立面,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李南方,在这儿,我要当着所有人,对您说一声对不起。只因我丧尽天良,利用了你的骨灰。请您,原谅我”
说着,她猛地弯腰,给李南方躬身,九十度:“如果,您觉得我做的那件事,死都不足矣取得您的谅解,那您可以杀了我。我保证,没有谁会阻拦您。更不会有人在事后找您报仇。”
李南方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当然不满岳梓童为了给岳家争取利益,就丧尽天良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的行为。
可他能在岳梓童请他干掉她时,下手吗
当然
不能。
岳梓童不会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挺直了腰板:“您不说,那我就当您暂时原谅了我。以后,只要您想,随时都能来找我算账。”
听她一口一个您的,李南方觉得相当别扭。
有心想更正下吧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人,没必要这样客气吗”
他们还是自己人吗
当然不是了。
岳梓童再次抬头看向他时,眸光中饱含的刻骨怨恨,就已经足够说明了什么。:
第1110章 大婚之真相大白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如果你没有利用我的骨灰,来为岳家争取最大的利益,我怎么会这样对你”
面对岳梓童那双眸子里近乎于歹毒的怨恨,李南方真心想大声喊出这句话。
这也是事实。
另外,他还想大声质问岳梓童:“就算你为了自保,要迎娶贺兰小新为新郎,那你也别藏着掖着啊。我要是早就知道你的新郎是她,我怎么会鼓动夜神姐姐给我一个婚礼,来对怼你”
只是他嘴巴动了好几下,都没把这两句话说出来。
唯有脑袋一歪,看向了别处,倾听心底有个声音默默地说:“你要是质问她这些,你就被全世界的人所鄙视。不就是错了吗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嘛。反正女人这种生物,只需让她出了恶气,再花言巧语的哄哄就会好了。”
岳梓童却不想李南方躲避,抬手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下巴:“我要您,看着我。”
这就太过了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的轻薄于我,真是岂有此理。
李南方被岳梓童拿手指挑起下巴后,满心的不爽,一拨楞脑袋躲开了。
岳梓童手指又挑住了他的下巴,依旧是那句话:“我要您,看着我。”
“唉。”
当着数千人的面,李南方真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
轻叹一声,看着她,故作淡然的说:“好,我看着你。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请你拿开你的手。”
“您可以掰断它。”
岳梓童丝毫不在意她春葱般的手指被掰断后,应该会很疼。
反正,就是李南方掰断她的手指,她也不会松手。
李南方当然舍不得、哦,不对,是不能做那种暴殄天物的事,依旧故作不屑:“呵呵,你究竟想说什么”
“就一个问题。”
岳梓童在问人问题时,总是习惯性的伸出手指。
眼睛扫了下她左手竖在空中的食指,李南方懒洋洋的说:“问。”
“五月28号,也就是我和你的骨灰举办阴婚的当晚。曾经有个浑身散着腐臭气息的鬼东西,趁夜潜进我的卧室,把我强女干了。我就想知道,那个鬼东西,是不是您假扮的。”
岳梓童这番话刚说出口,现场诸人在呆愣片刻后,忽然间就像飓风横扫水面那样,哗地掀起一阵惊咦。
岳家主和未婚夫李南方的骨灰,在西北郊举办阴婚这件事,别看并没有见报,但除了七星会所的那些员工,其他人几乎都知道。
他们也知道,在阴婚仪式举办过程中,出现了沙尘暴突袭现场的诡异事件。
但大家却真心不知道,岳家主在阴婚当晚,被一个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鬼东西,给强、强女干了啊。
身份尊贵无比,且又年轻貌美娇滴滴的岳家主,居然被强女干无论是被人,还是被鬼东西强女干,都是值得人们在私下里大谈特谈的大事件啊。
可为什么,却没人知道呢
知道的人却没说出来,这简直是太没八卦精神了吧。
身份再怎么尊贵的人,也是具备一定八卦恶趣味精神的。
就连梁主任,此时也竖起了耳朵,俩眼死死盯着李南方,生怕听漏一个字。
“我、我没”
半夜跑进人岳家主闺房内,以某种卑鄙手段把人强女干这种事,李南方要是承认了,那多有损他的颜面
该承认的必须承认,不该承认的就是死都不能承认,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只是他刚说出这三个字,岳梓童忽然猛地向前一俯身,额头几乎都要碰到他的额头了,鼻尖确实碰着鼻尖。
他下意识的想多,却觉得下巴下一疼。
岳梓童的右手,死死捏住了他下巴。
不等他有所反抗,岳梓童就阴声说道:“李南方,你还没看到大姐吧”
“大姐”
李南方愣了下,随即醒悟:“师、师母”
“对,就是你师母,我的大堂姐。”
“师母也来了”
李南方慌忙回头去找,却被岳梓童动作粗暴的扳了过来。
“靠,你还有完没完”
李南方烦了:“信不信我”
“你现场强女干我”
“我你现在是家主了,怎么说话如此的没品”
“家主又怎么样呵呵,还不也是被你玩的滴滴转”
岳梓童丝毫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甚至还故意邪邪地笑着:“大姐今天就是你和花夜神的大婚主持人。呵呵,我刚看到她时,还纳闷她怎么站在我对立面呢。包括,你那些老不死的叔叔们”
她在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声音明显提高了。
立即,人群中就响起胡老二不满的声音:“喂,我说那个谁,你说谁是老不死的呢”
“就是,就是。”
秦老七也很是不忿:“你可以说我们不死,但我们老吗”
这俩人的呱噪,岳梓童当然不会在意,只是说她想说的话:“原来,他们都知道你活着回来了。却没谁告诉我,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好啊,现在他们的心愿已经实现了。我自暴家丑,被某个鬼东西强女干过。所以,我才要你以大姐的生死来发誓,那晚强女干我的,是不是你”
李南方脸色一变。
他不是不敢承认,他只是相当愤怒于岳梓童逼着他,以他用命来尊敬的师母来发誓。
“别发怒,李南方。”
李南方的怒火刚要上脑,岳梓童及时说道:“我也不想用大姐来逼你发誓的。可,可我真没办法了。我必须,必须,必须知道,是谁在强女干了我。”
接连三个必须说出来后,岳梓童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脚下踉跄了下,松开李南方的下巴,向后接连退了几步,却抬手阻止了要过来搀扶她的贺兰小新,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如果你敢说,不是你。我立马就在这儿,给你磕头认错。”
李南方看着她,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地说道:“不是我”
岳梓童的花容,顿时比宣纸还要苍白。
她忽然问李南方这个问题,不惜自暴家丑,主要是因为她想到了宗刚从空空大师那儿求来的话。
自从阴婚过后,每当阴气上行,她就会发烧。
发烧时犹如做过山车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也还罢了。
关键是总做恶梦。
每晚都会重温阴婚之夜,她被个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鬼东西,扛着两条大长腿猛咣的恐怖一幕。
也就自从她成为家主后,神经修炼的要比以前坚韧了太多。
如果是放在开皇集团当老总时,绝对会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的。
长达十多天的折磨,让岳梓童宁可付出所有能付出的代价,也想找到谜底,从痛苦中挣脱出来。
可空空大师却说,得需要她和那个已经死了的鬼东西,在现实中进行亲切的面对面会晤才行。
那时候,她还很纳闷,活着的她,怎么能和死了的柳钢镚交谈呢
直到现在看到死而复活的李南方后,岳梓童才算蓦然醒悟。
什么狗屁柳钢镚啊
什么僵尸一夜疾驰数千里,自蜀入京来夺取她的少妇贞、操啊等等,等等,都是狗屁。
这一手都是李南方策划的。
也唯有这个混蛋,才有能躲开岳家警卫的身手,更有那样做的动机。
但她又不能仅凭猜测,就能断定李南方就是那个鬼东西。
她必须让李南方亲口说出来,那么没品的事,就是他干的。
为此,她不惜冒着惹李南方暴怒的大不韪,才用大姐开威胁他。
李南方说了,不是他。
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那样,岳梓童脸上的血色,悠地退尽了。
在她抬出大姐来后,李南方仍然说不是他,那么就真不是他,可能真是死了的老羊倌。
这个结果,是她死上一万遍,都无法承受的。
极端难受的恶心,让她猛地张开嘴,正要喷出一口黑血之类的东西来时,就听李南方又木木地说:“还能有谁”
是不是你乔装鬼东西,强女干了我
岳梓童是这样问的。
不是我,还能有谁李南方是这样回答的。
只是,他中间拉长了语气罢了。
岳梓童已经张开的嘴巴,嘎然闭上。
瞬间之前那无法控制的恶心,刷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强女干不可怕,可怕的是,强女干她的不是人。
只要是人,那就好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早就已经和他有过半截夫妻,又有未婚夫妻关系,更是她阴婚丈夫的李南方。
当然了,根据最新的法规规定,就算是两口子,在没有获得男女一方同意的前提下,一方要是强行上了对方,也造成了强女干罪,要受到法律严惩的。
不过,大人大量的岳家主,决定原谅李南方。
脸上重新浮上迷人的红晕,多日笼罩在她周遭的阴云,悠地散去。
真心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后,让她更加如天山雪莲般的迷人:“好。你还算是个男人。这样咱们就谁也不再欠谁的了,你说对吗”
“对。”
李南方依旧是木木地样子,点了点头。
“但我必须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那样对我了。求你,以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岳梓童看向了花夜神,明媚的笑道:“花总,真心抱歉打搅了您的婚礼。事后,小妹我定当亲自拜访您,给您负荆请罪。”
花夜神咬了下唇儿,没说话。
“就这么说定了。各位,请回东大厅吧。婚礼,继续。”
岳梓童飒爽的笑着,转身,留给李南方夫妇一个美丽的背影。
等等
李南方很想这样说。
他想问问岳梓童,明知道他已经“复活”了,怎么还要和贺兰小新结婚。
可他刚要张嘴,就看到花夜神正在看着他,目光里全是哀求的神色。
她希望,李南方能给她这场完整的婚礼。
至于婚礼之后,李南方又是怎么去找岳梓童,她绝不会再管。
可李南方却觉得,他得好好想想
还没等他想,花夜神忽然张手,迅疾无比的扑向了岳梓童:
第1101章 大婚之血染嫁衣
这场婚礼是李南方主动要求的,花夜神为了满足爱郎的需求,这段时间内把所有精力都投在了这上面。
在花夜神看来,这场婚礼只是爱郎反击薄情寡义岳梓童的一个行动。
最终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比不上他们已经是既定夫妻的事实。
所以她心里特轻松。
但当贺兰小新出现,花夜神搞清楚岳梓童那场婚礼的主要目的后,才蓦然感觉出了极大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促使她希望这场婚礼能顺利完成,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李南方,就是谁都无法拆散的夫妻
洒脱如花夜神者,在察觉出浓浓地危机后,也想用世俗的方式来证明什么了。
于是,本来是她送给爱郎的一场大婚,就变成她保卫自己幸福的重要仪式了。
只是李南方当前正处于绝对懵逼状态中,只想什么都暂且放一下,彻底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后再说。
花夜神刚要再说什么,却忽然纵身扑向正走向东大厅的岳梓童,张开双手。
李南方虽说正处于绝对懵逼状态,可在发现花夜神忽然有所动作后,潜意识内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腾起一个念头:“她要杀小姨”
岳梓童是个半吊子特工,对付三五个街头小混混还是没问题的。
可如果被曾经把李南方都给虐成臭袜子的猛人,自背后偷袭,她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用的。
花夜神为什么要忽然对岳梓童动手呢
李南方潜意识内以为,她在看到场上形式逆转后,预感到她将失去丈夫,惶恐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这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干掉岳梓童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咱们大家都别过了吧
这可不是李南方所希望看到的。
既然大家都是哥们的女人,哪怕有天大的误会,咱们可以坐下来喝着小茶,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粗呢
大不了,哥们被你们两个瓜分了,一三五是你,二四六是她,星期天我休班
不得不说李老板的思想确实奇葩,眼看花夜神已经张开双手,恶狠狠扑向岳梓童,周边围观者中反应快速的人,都已经发出惊叫声来提醒了,他还想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唉,这就是男人啊。
老天爷此时没打雷,就已经是某人的命运了,不然他也绝没机会脸色蓦然一变,断声喝道:“夜神,别”
夜神,别冲动。
这就是李南方想说的话,就像贺兰扶苏发现请情况不对劲,也及时提醒岳梓童那样:“梓童,小”
贺兰扶苏想说,梓童,小心背后
两个男人,都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时,岳梓童已经有所察觉,猛地转身
然后,他们三个,还有聚集在两个大厅门口的上百人,就看到有一根筷子粗细的东西,自扑向岳梓童的花夜神前胸,非常突兀,非常突兀地钻了出来。
一声很轻,却又仿佛能让现场数千人都能听到的“噗”声过后,鲜红的鲜血,以放慢十数倍的速度,自花夜神饱满的胸膛前,就像一朵鲜艳的梅花那样,慢慢地绽放。
腊梅绽放时,花夜神就像翱翔天空下被猎人子弹击中的白天鹅,当空坠落。
红衣飘飘,秀发散开,苍白的脸色上,带着一抹凄惨的笑。
没有谁指使,或者提醒岳梓童。
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在得到提醒后猛地转过身的岳梓童,以一个异常行云流水的抢跪动作,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后,身子急速向前滑行中,张开了双手。
恰好花夜神自空中落下,落在了她的怀中。
两个女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花夜神的螓首,在上百人的亲眼目睹下,依旧像慢动作那样缓缓后仰。
让众人看清她脸上那一抹凄惨的笑时,却看向了李南方。
右手艰难的抬起,伸向李南方的半途中,颓然的落下。
有殷红殷红的鲜血,在她瞬间就灰白的唇角,小蛇般的淌下。
滴落在了大红的嫁衣上,转瞬不见。
花夜神忽然扑向岳梓童,并不是因羞恼成怒要偷袭她。
而是因为她发现了有人在暗算岳梓童,才及时扑上去,用她的娇躯挡住了那根像筷子般,却比出膛子弹杀伤力更强的东西。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时,有厉声冷叱的声音,自双眼蓦然瞪大,张嘴想暴喝什么的李南方背后传来:“哪里走”
这应该是胡灭唐的声音。
他发现了原本要暗算小姨的人。
李南方心里这样想到。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暗杀岳梓童,胡灭唐会不会抓住凶手等等,李南方都没有去管。
甚至,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自己都不知道,等他稍稍清醒时,才发现已经跪在了岳梓童对面,自她怀里抢过了花夜神。
“夜神”
思维仿似凝滞了的李南方,终于嘶声喊出这两个字时,整个世界才仿佛猛地醒转了过来。
惊叫声,怒喝声,小孩子的哭声,还有不但有人飞起,好像风筝那样的撞向人群,西大厅内彻底乱成一团的现实,决堤的洪水那样,倒灌进了李南方的大脑中枢。
他还是没有看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跪在地上,双手用力抱着怀里的女人,嘶声大吼着她的名字,低头看去。
不是仿似一根筷子般的东西,自花夜神后心钻进,又从她前胸破膛而出。
而是就是一根筷子。
白色的象牙筷子,重量够足,价格不菲,是花夜神为大婚而特意新采购的。
看着鲜血不住地自胸口向外冒,李南方疯了似的狂吼着花夜神的名字时,脑海中再次浮上刚才的画面。
确切的来说,是筷子好像出膛子弹那样,在空中急速运行轨迹。
如果花夜神没有及时扑向岳梓童,以自身娇躯当做肉盾,那么这根筷子,将会从岳梓童后脑刺进,自咽喉处突刺而出。
“是谁,是谁要杀我她、她没事吧”
岳梓童此时也明白了什么,手足无措的叫喊着,伸手就要去抓那根筷子,想把它拔、出来。
这是她的本能动作,好像只要能把筷子拿出来,花夜神就能立即没事,翻身坐起来笑着说谢谢你了啊。
只是她的手,刚要碰到筷子,就被李南方一把打开:“拿开”
啪的一声轻响,李南方的手就像抽耳光那样,抽在了岳梓童的手背上,很疼。
但却让她清醒了,哑声说道:“南方”
“滚”
李南方忽然猛地抬头,满脸都是自花夜神胸口喷出来的鲜血,看上去好像魔鬼那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也在瞬间变为了妖异的赤红色,慢慢地都是即将崩溃的疯狂,用最大的声音吼道:“满意了吧这下,你总算满意了吧”
“我、我满意了什么”
脸色苍白的岳梓童,想问问李南方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却在眉梢猛地一抖后,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了。
李南方这是在问她,事情搞到这一步,她是不是终于满意了
当初,李南方以岳家未婚女婿的身份,在英三岛大展神威,救下包括老菲等上百名流后的光荣牺牲,可是为岳家赚取了天大的好处。
可岳家,却对此还不满意。
他们还要利用李南方的骨灰,举办了一场阴婚,榨取他最后的一丝利用价值。
这就有些太过了。
无论谁说起这件事,都会说岳家对不起人家李南方。
如果李南方真死了,也就罢了。
可他偏偏还活着。
历经九死一生后,终于逃离了小荒岛,重新入世。
他重新入世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他一再被岳家当做牟取好处的工具,一再利用,甚至连他的“骨灰”都不放过再怎么大度的人,也会因此而愤怒的。
更何况,李南方并不是太大度的人。
所以才在岳梓童的阴婚之夜,化成鬼东西强女干她后,又恳请花夜神举办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假如,岳梓童在看到李南方并没有死后,无论她有没有背叛小外甥,都会理智的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她岳家主的高姿态,给人认错后潇洒的转身花夜神就不会为她挡筷子了。
这一切的过错,都在岳梓童
是她,不顾俩人那比天高,比海深的爱情,仅仅是为了狗屁的家族利益,就变得丧心病狂。
等李南方现身后,她又用一番精彩的表演,博取了现场诸人的同情,成功让受害者反而成了负心的败类。
这才引起了杨逍的愤怒。
除了杨逍,还能有谁能把一根筷子,掷出出膛子弹般的速度
除了杨逍,现场数千人中,又有哪个敢擅自伤害岳家主
李南方没有怪杨逍。
他是心疼花夜神,觉得她有些傻,为什么要给一个薄情寡义之辈当肉盾
他更恨自己刚才不该在发现新郎是贺兰小新后,想入非非,让夜神心生彷徨,以为他还在意她刚才对贺兰扶苏的态度,所以在看到岳梓童有危机出现时,想都不想的扑了过来。
花夜神,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她刚才犯下的错误。
或者说,花夜神希望能用死,来向李南方证明,她有多么的爱他
为了爱他,她都能舍身去救他爱着的别的女人。
比天高的愤怒,比海深的自责,让李南方目呲欲裂,眼神凶狠的盯着岳梓童,正要一只手
带着鲜血却依旧柔柔的手,轻轻捂在了他嘴上。
他低头看去,就看到花夜神幸福的笑着,低声说:“南方,婚礼,还会继续吗”
她明明已经快要死了,却不在意。
就像她不会后悔救下岳梓童。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在发现混迹人群中的王上,对岳梓童猛地一甩手后,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上来。
花夜神这样做,只为岳梓童是她丈夫深爱的女人。
只希望她的婚礼,能继续。
她在外漂泊了太久,做梦都想有个真正的家。
家里,能有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第1102章 大婚之一片狼藉
“当然会”
李南方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依然是满脸甜蜜的笑容。
他用最最温柔的声音,对怀里那个双眸瞳孔已经有扩散迹象的女人,笑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没谁能阻止我们完成婚礼。我可不是那种太大度的男人,真怕不和你成婚后,你会在一怒之下发疯嫁给别的男人。那样,老子岂不是哭,都没处哭去”
“我会给你生,生一窝小崽子。”
花夜神的眼睛蓦然一亮,让死神袭来的脚步暂时停滞。
“少于八个,就别想下床。哈,哈哈。”
李南方胡说八道着,抬头哈哈大笑时,后脑却重重的挨了一下。
操,谁在打我脑袋
这是李南方在昏过去之前,脑海中闪过的一个念头。
打他脑袋的人,是荆红命。
如果他的精神哪怕有一点正常,双眼不是那样妖异的血红,荆红命也不会下手的。
那样的李南方,就会保持一点最起码的理智,知道当前他最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与花夜神继续婚礼,而是抓紧时间抢救她。
并不是所以被筷子刺了个透心凉的女人,都必须得死。
前来参加婚礼的嘉宾中,有曾经的青山中心医院第一刀蒋默然,有无论去哪儿,都会随身携带八百疗伤圣药的老头如果放任这对新人胡闹,宁可拼死也要完成这场婚礼,那就是荆红命等人不懂事了。
你们再怎么恩爱,貌似也该你妹的先救人要紧吧
只要人还活着,以后爱举办几次婚礼,就举办几次婚礼好了。
休说最少生八个小崽子了,就算是生八十个,八百个,只要你两口子有那本事,荆红大局长就能保证计生办工作人员,不会把你们逼成超生游击队的。
可现在李南方明显失去了理智,此时整个人都处在暴走的边缘,随时都能被黑龙彻底控制,发疯,来伤害所有来劝他先救人要紧的人。
那么,这时候拿起一支红酒,照着他后脑狠狠来一下子,就成了很必要的了。
“南方”
只想闭上眼,躺在丈夫怀中,幸福睡过去的花夜神,看到荆红命一瓶子就把李南方给夯的双眼翻白后,立即大惊失色,丝毫不考虑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就要翻身坐起。
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
是师母。
师母看着她,低声说:“孩子,先睡会儿。”
花夜神可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师母,就算再怎么关心李南方,也不敢对她造次,下意识的点头刚要说什么,眼睛就被师母右手盖住了。
看不到外界后,黑暗迅速袭来。
不等花夜神有所反抗,她就被黑暗淹没。
“刀”
蒋默然清脆,沉稳的声音,自陈副总率十数名女侍应生围城的人墙内,穿了出来。
七星会所肯定有医生。
事实上,花夜神在布置婚礼时,就做好了能应付最糟糕情况出现的充足准备。
其中就包括安排数名外科医生,背着急救箱藏在墙角里随时候命,以防万一有群殴事件发生后,能尽快抢救比方被酒瓶子砸伤的伤员六月十号这两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注定不会一团和气的。
智商颇高的夜神姐姐,早就想到了。
却没想到,她居然成为了被紧急抢救的人。
会所安排的那些外科医生,医术再怎么高超,也不会高过现在京华总院都小有名气的蒋默然。
也唯有默然姐姐这种在手术台旁,心思素质超硬的白衣天使,才能迅速收敛心神,以她精湛的外科医术,在现场对花夜神展开紧急抢救。
师母就是个见不得血的,只是把八百的疗伤圣药放下后,就走出了人群。
忽然有刺客现场大发淫威,居然用一根筷子,硬生生把花夜神给刺了个透心凉后,根本不用任何人嘱咐,几个最高现役就护送不想走,必须得留下看热闹的梁主任撤退了。
梁主任都已经安全撤退了,其他对明天充满美好向往的人们,又有什么理由呆在这是非之地
谁能保证现场人群中,不会藏有武力值那样的变态的刺客
说是变态,一点点都不假的。
没看到刺客刺杀岳家主失败,在龙腾胡老二,秦老七俩人双双暴喝着扑过去,仓惶逃向窗口时,把阻碍她的人们,当稻草人那样的抓住随手一甩,就放了风筝么
我擦,大家可是亲眼看到有个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大胖子,以绝美的姿势自空中穿行时,发出的凄惨叫声有多么让人讨厌了。
更亲眼目睹在龙腾两大高手的扑击下,那个假扮会所女侍应生的刺客,居然直直撞碎了窗户玻璃,飞了出去。
而龙腾两大高手,就和那追兔子的猎狗那样,先后追了出去。
乖乖,这是六楼好不好
距离地面足足有二十米左右啊。
靠近窗户的人们亲眼看到,那个女侍应生在没有携带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扑出窗外急速下坠后,恰好砸在了一棵法国梧桐上,狸猫般的一荡,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会所后院的绿化带里。
龙腾两大高手也不是吃素的。
虽说在砸到树梢上时的样子有些狼狈,一点都不如刺客飘逸洒脱,秦老七甚至还大喊了一声“哎哟我擦,树枝插着蛋了”,但依旧安全落地,没有丝毫停顿的追了下去。
这还你妹的是人吗
估计龙腾两大高手,都不一定能摆平刺客吧
更何况,最厉害的两大高手追出去了,如果人群中再出现一个同等重量级的刺客,手舞菜刀从南天门杀到蓬莱东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是肯定的。
别和我说不会再有那么厉害的刺客出现了。
更别说荆红命,贺兰扶苏,段储皇等人做出警惕防御,就能保护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的看大戏。
还是,撤了吧。
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铁血男儿怒骂“都给老子闪开,我先跑”的吼声,组成了人世间最动听的乐章。
幸好七星会所当初在设计东西大厅时,预留了足够多的安全通道,同时能供数千人仓惶撤退。
但饶是如此,当最后一名心中暗骂“老子以后再也不参加任何人婚礼”的观礼嘉宾,打摆子似的扶着墙走出去后,现场还是一片狼藉。
什么女式细高跟,男人大皮鞋,什么v的包包,手机钥匙之类的,还是撒了一地。
东大厅内,能留在现场的,唯有贺兰扶苏,宗刚,梁谋臣等寥寥几人。
至于岳大伯,二伯母之类的,早就像在岳梓童阴婚仪式上遭遇龙卷风时那样,大显神威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一骑绝尘的去了。
反倒是西大厅,因为有荆红命,谢情伤还有叶小刀,老头等人坐镇,喝令所有人都你妹的抱头蹲下,谁敢站起来闹事,老子手里的酒瓶子可是能砸死人的
数百充量的服务生,以及那些身份不怎么尊贵的观礼嘉宾,都乖乖遵从吩咐,这才没有搞得像东大厅那帮人如此地狼狈。
再看胡老二,谢老四秦老七荆红第十那帮花枝招展的老婆们,此时也都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怒骂叶小刀挡住她们大展雌威缉捕凶手的前进道路。
性子爆裂如阿莲娜,薛星寒李默羽者,干脆用细高跟猛踢刀爷的屁股。
刀爷宁可屁股被踢成十七八瓣,眼泪哗哗地流,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最多只能在心里大骂:“一群没素质的八婆你们真想显身手,我一个人哪能挡得住你们啊就知道踢我屁股,怎么不踢谢老四的哎哟,是谁把一把瓜子皮撒我衣服领子里了八婆”
这群花枝招展的八婆,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
她们不曾现世太多年,刺客的出现,让花夜神血溅华堂后,激起了她们极度追忆曾经的少女轻狂时代。
脾气不怎么样的按着叶小刀屁股狂踢,脾气好一些的呢,则嗑着瓜子在旁边娇声叫好。
乱扔垃圾,就不怕刀爷会化身十万神魔,把她们粗暴的按在地上咣咣掉吗
看人家龙城城,段香凝,才是真正出身豪门的大小姐啊。
人家既没有抬脚踢,更没有撒瓜子皮,只是用手指甲狠掐刀爷腰间嫩肉。
她们和叶小刀很熟吗
不熟。
她们和叶小刀有夺妻之恨吗
没有。
那她们为嘛这样打施阴招
还不是因为对现实不满,急需找个缺口来发泄吗
看了眼在那边不知道是在当保护神,还是在当出气筒的叶小刀,师母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岳梓童面前。
岳梓童依旧跪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有几滴早就凝固的血迹,双眸木然的盯着人墙那边,小木鸡般的纹丝不动。
贺兰小新垂首站在她身边,双手十指用力搅着衣角。
饶是贺兰狐狸诡计多端,智商超群,可突遭这种事后,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假装发呆。
她不敢劝岳梓童。
这时候,谁劝岳梓童赶紧逃离险境,回到自己卧室绣床上盖着被子打哆嗦去,她就会和谁翻脸。
别忘了她可是个半吊子特工,真发疯翻脸时的武力值,也是很吓人的。
唯有师母,此时能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把她缓缓拥在怀里,拿手绢擦着她下巴上的鲜血,再次轻叹一声:“唉。梓童,这件事不怪你的,别内疚。夜神,也许会没事的。”
岳梓童僵滞的双眸,终于转了下,声音虚弱的好像大病初愈:“大、大姐,对不起。这,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的。”
师母摇了摇头:“这个结果,不是我们所有人想要的。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天意。
除了用这句话来解释,或者干脆说是搪塞,师母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如果你刚才没表现的那样淡定,就不会遭到某刺客的看不顺,对你下黑手了。”
岳梓童好像笑了下:“大姐,她没事吧”:
第1103章 情深意重的兄弟
花夜神有没有事,秦玉关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有事了。
这么多年来纸醉金迷、不,确切地来说应该是荒淫无度的安逸生活,不但让他在武力值这方面没有进展,反而开始退步了。
遥想当年,小秦初长成,那是何等的豪放,威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残魄黑刺下,几乎没有三合之将。
再看现在,他只是从二十多米的高空跳到树上罢了,就差点让砸断的树枝,把子孙袋给戳穿,成为新世纪第一个年过四旬后,才转行的太监。
他倒不是不怎么在意当太监但毫无疑问的是,他那帮娇妻美妾,肯定不愿意他当太监啊。
如果他说什么都得当太监,那群正值四十如虎的八婆,肯定会给他亲手织就一顶顶的大帽子,把他给压死。
所以为了不被绿帽子给压死,他唯有强忍着火辣辣的剧痛,与胡灭唐一起,把那个冒牌女侍应生堵在了一个死胡同内。
绝对的死胡同啊,三面都是高楼大厦。
鬼知道,京华闹市区会有这么没品的地方,好像早就算到今天会有人在仓皇逃走时,能跑到这儿来。
“嘶哈,老胡,你自己能搞定吗”
老秦倚在胡同口,右手捂着裤裆,疼地直打哆嗦。
“不能。”
胡灭唐胸脯急促起伏着,这是亡命追踪半小时的结果,声音却很平静:“我最多也就是能和她两败俱伤。你忍心,等你包扎完伤口回来后,却只能看到我的尸体吗”
“当然忍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如果把老胡换成别人,听老秦这样回答后,肯定会被气的暴跳如雷,再也顾不上缉拿刺客了,先仗着身体没受伤痛扁他一顿再说。
不过老胡就是老胡,早就习惯了秦老七的卑鄙作风,直接把他这句话当做狗屁放掉后,皱眉扫了眼他的裤裆处,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环境。
老秦的裤裆处,已经有鲜血渗出来了。
看来这厮疼地打哆嗦,也不是完全装出来的。
毕竟受伤的地方,是男人最最脆弱之处。
老秦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他那群如狼似虎的老婆,还不得疯了
唉,由此看来,男人娶太多老婆也不全是好处。
猎狗追兔子时,慌不择路下的兔子,基本就是哪儿偏僻往哪儿跑,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不管是不是,反正他们三个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人迹罕至的。
这个三面环高楼的胡同,其实是京华一处废弃的垃圾焚烧厂后。
焚烧厂刚建成时,可没想到城市扩展的速度这样快,只是找了个远离闹市的地方,就立即大干四化了。
垃圾场,就像火葬场那样,很少有人愿意来这儿。
尤其厂子后面,说是人迹罕至一点都不假。
不过这地方的环境倒是不错,老胡背后就是一大片的树林。
树林那边,就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小河了。
这个深达一百多米,宽约四米的胡同,应该是垃圾场在没有废弃之前,专门从这向里运送垃圾的通道。
垃圾场废弃后,胡同连同焚化路大楼的大门,就被砖石给砌住了。
三个大楼,都高约数十米,生怕会有烟雾,灰尘冒出来,所以没有窗口,一水的青黑色水泥。
又因为是背阴,水泥墙上长满了青苔。
除非刺客化身为壁虎,或者鸟儿,才能从绝境内逃走。
就这种破地方,连人都没有,当然也不会有医院之类的了。
“唉,那你赶紧滚蛋吧。如果还当我是兄弟,来年就去我坟上多烧点纸。最好呢,多烧几个美女过去。话说这些年总是围着阿莲娜转,再好的菜,也有吃腻了的时候啊。”
老胡叹了口气,抬手解开了衣领,看向了胡同内那个背对着这边的刺客。
“我忽然有种感觉。”
秦玉关并没有马上走人,咧了下嘴巴:“咱们不在追杀她,而是,她故意引我们来这儿,干掉咱们的。”
对老秦忽然的感觉,老胡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你能看出这一点,也算证明你脑子里,也不全是小虫。”
对来自老兄弟的打击,老秦早就习以为常了:“你能确定,她就是那个魔头”
胡灭唐沉声回答:“除了她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有谁,能用一根筷子,就把花夜神刺了个透心凉。你不行,我也不行。”
“我最讨厌你总是会说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哔话了。”
老秦用手轻抚了下裤裆处,皱眉说:“就不能说,等老子被担架抬回来时,你已经把她给搞定了吗”
老胡淡淡地说:“不能。”
“可你上次告诉我说,魔头是个快要追上我帅的男人。”
“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昼男夜女,轩辕王生的话了。”
“毛意思”
“意思就是说,轩辕王可以有时候是男的,有时候则是女的。”
胡灭唐刚说到这儿,就看到刺客缓缓转身,用相当难听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知道的太多了。”
老秦马上就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叫道:“胡老二,她在威胁你呢。”
“她也在威胁你。因为她说的是你们。知道什么叫你们吗”
老胡左手伸开,五指缓缓伸张着:“老七,赶紧的滚蛋。你留下,只能给我当累赘。”
咱们谁给谁当累赘,还不一定呢。
秦玉关笑了下,刚要说出这句话,就听刺客说道:“胡灭唐,你不要劝他了。重情重义的秦玉关,是不会走”
秦玉关马上就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我不会走正因我重情重义,所以我才会走。”
说完,不等刺客说什么,秦玉关转身就走,用最快的速度。
刺客愕然。
胡灭唐却笑了。
很欣慰的恶心样子。
他相信秦玉关说的每一个字。
正因为老秦重情重义,所以他才会走。
他受伤了。
虽说只是被树杈刺了下,只是那地方太要紧了。
他在跑路时,就已经硬要着牙关,一只手抓着裤裆了真怕,不用手抓着,会因为动作过大,里面的蛋黄会流出来。
他在和胡灭唐联手,对付故意把他们引到这地方来的刺客时,还能一只手捂着,一只手打架吗
当然不能。
真要那样,他不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会变成胡灭唐的累赘。
所以,无论秦玉关有多么不想扔下兄弟,他都必须得速速离开。
那样,老胡才能彻底放得开手脚,和刺客一拼到死。
别看老胡名声不怎么好听,但他确实刺客没出现之前,当今天下第一高手。
刺客再怎么厉害,要想把他彻底干掉,也要付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
等她终于把老胡干掉时,秦玉关却已经带人赶到。
不要太费劲,就能把刺客生擒活捉,或者干脆乱枪打死了。
为了斩除这个魔头,秦玉关俩人中,必须得有一个人做出牺牲,。
子孙袋没有受伤的胡灭唐,当仁不让的选择了这个角色。
龙腾两大高手之间,这种遭遇大敌后,表现出近乎于妖孽般的默契配合,是刺客做梦都没想到的。
不然,她也不会冒险把龙腾两大高手,引到这人迹罕见的地方来。
正是因为在逃亡过程中,刺客发现老秦在追杀过程中,总是一只手捂着裤裆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确定这就是个一举灭掉两大高手的好机会。
她觉得,胡灭唐肯定会照顾受伤的秦玉关,再也无法凝神和她硬拼了。
那么她就能找到机会,轻松重创胡灭唐,再轻松干掉秦玉关了。
如若不是这样,就算刺客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不敢保证力拼龙腾两大高手后,仍能安然离去了。
所以当重情重义的秦玉关,扔下胡灭唐转身就走后,刺客明显呆愣了下。
接着,就恍然大悟,高声叫道:“等等”
“等毛”
胯下越来越疼,还得撇下兄弟独自逃生的老秦,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我有一种外用疗伤圣药,敷上后保管你的伤口,会在半小时内愈合。”
刺客缓缓地说道:“不过,我的圣药也不是白白送给你用的。”
“欺负我读书少”
秦玉关冷笑:“有什么疗伤圣药,能让伤口在半小时内就能愈合”
刺客笑了下,自顾自地说:“但你保证在用完后,不能化验配方算了,就算你化验配方,在外界你也找不到原材料的。”
秦玉关刚要再说什么,胡灭唐抢先说话了:“你送我兄弟圣药,就是要换取我们能让你安然离开吧”
“最多再等十分钟,伤口得不到治疗,他以后都别想再碰女人了。别怀疑我这番话的真实性。因为在医术这方面,我是从来都不骗人的。”
刺客缓步走过来,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在老秦脸上扫落扫去:“我觉得,这笔生意对你们来说,还是满划算的。当然了,你们如果非得付出一死,一残疾的代价,也要留住我。那,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好了。”
“好,成交。”
想都没想,胡灭唐就点头答应了。
他也许不怕死,可真怕秦老七那群如狼似虎的老婆,会在他坟头上大骂害人害己,害大家没有男人可用的
秦玉关马上说道:“但还有个条件。”
刺客蜡黄的脸上,两道看似很稀疏的眉头皱了下:“你是想确定下,我究竟是不是你们嘴里说的那个魔头吧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人。我活着,就是为了抓走李南方。在轩辕神像面前砍下他的脑袋,用他的鲜血,来让我恢复昼男夜女的正常身份。我叫杨、杨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耐心不怎么样,别惹我生气。”
“靠,你比我还拽。”
秦玉关骂了句,又咧了咧嘴:“没了。药呢”
“我以为你还要问我,能不能不再杀李南方。”
杨逍抬手,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飞向了秦玉关。
“他的死活,管我屁事。”
老秦抬手接住小瓷瓶,很有风度的回答。:
第1104章 她好像是个女人
“你相信她的药”
目送杨逍飘然离去,胡灭唐问低头拉开裤子往那什么上抹药的秦玉关。
“我能选择不相信吗”
秦玉关抬起头,满脸的惬意,就仿佛终于被他家里那群虎狼放过时的样子。
胡灭唐笑了下,没说话。
秦玉关不能选择不相信杨逍,只因他实在无路可走。
杨逍说他最多再等十分钟,就会变成华夏最后一个太监的话,老秦是感触颇深。
他受伤有多严重,心里比谁都清楚。
就像,他在敷上药膏后,比和他那群虎狼鏖战半天还要惬意。
“是真的。可惜,没办法复制。”
秦玉关拿着药瓶看了片刻,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扔给了胡灭唐。
胡灭唐伸手接住,有些纳闷的问:“既然药是真的,而且还非常管用,那你为什么不留着呢我可不记得,你以前也是这样大方。”
“唉,你觉得我这次侥幸没变太监后,我家里那群八婆,还会轻易放我再出来吗”
秦玉关倚在墙上叼上一颗烟,抬头说:“老胡,我真羡慕你只有一个阿莲娜。下辈子,如果老天爷再给我这么多女人,我肯定会自己拿剪刀咔嗒掉。”
胡灭唐满脸鄙夷的神色:“你现在也可以啊。”
“现在不行了。唉。”
秦老七再次叹了口气,有些飘忽的目光看向了七星会所那边,喃喃地说:“女人,有时候就是跗骨之蛆。一旦沾上你后,无论你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胡灭唐忽然说:“杨逍,好像也是女人。”
秦玉关马上反问:“她算是个正常的女人吗”
“她能不能正常,就看那个小王八蛋的了。”
胡灭唐也点上一颗烟,抬头说:“我觉得这计划,大有可行的机率。”
秦玉关反问:“就因为,她忽然要刺杀岳梓童”
胡灭唐耸耸肩,没说话。
他相信比他还要更了解女人的秦老七,应该比他更明白,杨逍为什么忽然间就要暗杀岳梓童。
杨逍对岳梓童下黑手,那是因为她蓦然发现,岳梓童在李南方心中的地位太重,太重了。
重到身中红粉佳人后女性魅力四射的花夜神,对他百依百顺,仍然无法占据岳梓童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让堪称是矛盾组合体的杨逍心中很不舒服,立即出手杀人。
果不其然,秦玉关很快就明白了:“你是说,杨逍在不知不觉中,对小混蛋产生了朦胧的感情她杀岳梓童,只是吃醋。”
“谁知道呢。也许,杨逍杀岳梓童,只是为了帮花夜神而已。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小混蛋能带着她来到老子面前,乖乖喊一声二叔,您老人家好。嘿,嘿嘿。”
胡灭唐说着说着,嘴角勾起了阴险狡诈,且得意的笑容。
就仿佛,他已经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事可怕的大魔头,就像一朵无助的小黄花,正在遭受李南方狂风暴雨般的践踏。
李南方被吓醒了。
浑浑噩噩中,他居然和杨逍发生了那种关系。
而且,还是他用在岳梓童阴婚之夜对付她的强硬方式。
他想吐。
因为杨逍是男人啊。
无论他杨逍长得有多么英俊,他都是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身心健康有钱有女人的李南方,怎么可能会用那么恶心的方式,把他当女人那样的推倒呢
难道,就因为杨逍用一根筷子,刺杀了夜神姐姐
所以,他才拿出最擅长的本事来惩罚杨逍
而梦中的杨逍,还真想个女人那样,大声的娇啼着。
明明是在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样子,却又紧紧抱住他,不许他起来
任何人在做这么恶心的梦时,都会被吓醒的。
“滚开”
李南方低喝一声,翻身坐起,满脑门的冷汗。
“南方,你怎么了”
师母那充满呵护的声音,立即从耳边响起。
李南方睁眼,就看到师母正拿着一个手帕,来给他擦汗。
“我、我没事的。就是刚才做了个恶心、啊,不是恶梦。”
看到师母后,李南方立即想起了在昏迷之前,他遭遇了哪些事。
顾不得问好,他就抬手抱住师母的胳膊,急急地问:“师母,夜神怎么样了”
师母还没说话,旁边就传来老头的声音:“哼,当然是没救了。”
就在一个炸雷,要在李南方耳边爆响时,师母及时回头厉声喝斥:“你胡说什么呢”
老头可是疼老婆出了名的,赶紧讪笑着:“嘿,嘿,那个什么,开个玩笑而已。”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来会所的这些天,夜神可是把你当亲老子来孝敬的吧”
“那是,那是。是我不好,我该死,我有罪。我不该咒夜神,我、我出去撒尿。”
眼看事情不对劲,老头立即爬起来尿遁了。
“别听那个老东西的,年纪越大,越不会说话。”
师母这才转身,用手帕给李南方擦着又冒出来的冷汗:“夜神没事的。但蒋医生说,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送医院内密切观察。哦,对了,我觉得默然这孩子很不错。”
大部分的女性长辈,基本都有这样一个缺点。
她们极力反对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却偏偏希望自己儿子多走桃花运。
最好是能把全天下的漂亮,贤惠女孩都娶回家。
至于别家少年会不会因此打光棍,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温柔善良如师母者,都不能免俗。
她的南方已经勾搭了龙家的大小姐,七星会所的花总,贺兰家的狐狸精她仍然觉得蒋医生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她,本来就不错的。”
确定花夜神没有当场死翘翘后,李南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代医术如此的发达,花夜神又是练武之人,身体素质超好,那么在重伤被及时抢救后,应该能逢凶化吉的。
李南方抬脚下床时,触动了后脑的伤口,疼地他咧了下嘴。
被师母看在眼里后,自然再次小声埋怨起了荆红命,说他下手太狠了。
纯粹就是要给她的南方开瓢的节奏。
“你先别去医院了。”
看李南方下床穿上鞋子就要向外走,师母连忙提醒他。
“这不是在医院吗”
李南方愣了下,才发现这是在会所的花夜神房间内,窗外的天上有繁星闪烁。
荆红命那一瓶子确实够狠,居然让李南方从上午十点多,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
不狠不行。
荆红命发现李南方眼神不对劲,随时都会因极度心疼花夜神将死而走火入魔后,立即果断施以重手,把他打昏了。
任何人心情再怎么激荡,昏睡整整一个对时后,心气儿就会顺了。
“今晚默然在重症室内守护她,你去了也见不到她的。”
师母犹豫了下,有些为难的低声说:“况且,有个人想见你。她想和你仔细聊聊,从你昏迷后,就已经在下面等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见她的话,我会去和她说,再约定个时间段吧。”
李南方根本不用问,也知道想见他的那个人是谁。
除了他小姨岳梓童外,还能有谁
师母话说到一半时,他就想说不见。
花夜神还在重症室内接受观察,现在李南方哪有什么心思,和岳梓童探讨谁对谁错呢
可他刚要张嘴,却发现师母脸上带有为难的神色了。
无论李南方和岳梓童之间发生过哪些误会,误会又有多么大,师母内心深处,却依旧希望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
一个孩子是她亲手抚养长大的。
一个孩子,则是她娘家最有出息的小堂妹。
所以,就算没有其它暂时不能说的原因,师母也衷心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
师母为难,则是因为架不住小堂妹的苦苦哀求,只有答应帮她好好和此时满心里都是花夜神的李南方说说。
李南方一口拒绝,也是很正常。
毕竟仔细推断下来,岳梓童就是花夜神差点丧命的罪魁祸首。
师母不会责怪他。
李南方也很清楚,却不想让师母为难。
这一年来,多年来心态淡泊的师母,鬓角已经悄悄多了几根白发。
她人在八百,却为李南方操透了心。
李南方如果连师母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那么他以后都没脸和人说“孝”这个字了。
“我去找她。她在下面大堂内吗”
听李南方这样说后,师母脸上立即浮上欣慰的笑容,轻轻点头嘱咐道:“要心平气和,不要冲动。”
不等李南方说什么,她又说道:“梓童虽然现在贵为岳家的家主,其实她还是个比你小一岁的女孩子。才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嘛,任性些也是有情可原的。咳。当然了,她如果做的太过分了,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我可不敢。她再怎么年轻,再怎么跋扈,终究是岳家的家主。想收拾我,很轻松的。”
李南方脱口说出这句话后,才意识这样说有赌气的嫌疑,会让师母担心的。
师母才不会担心。
年轻气盛是年轻人的特征,如果南方也像丈夫那样沉稳,那就是个老头子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出门后左拐,先去最东边那个房间里去一趟。也许,你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走出房间的李南方刚要带上门,师母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样嘱咐他。
谁在这房间里
师母为什么会说,我进来看看后,心情可能就会好很多了呢
带着这个疑问,李南方伸手推开了门。
门刚被推开,就有一股子奶香迎面扑来。
还没等李南方看清屋子里有谁在,就有女人的低叫声响起:“啊,谁”
女人的轻叫声未落,就有婴孩的啼哭声响起:“哇,哇”
婴孩刚哭了两声,哭声就嘎然而止。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
小孩子在重新咬住奶、头,贪婪的猛吸时,一般就顾不上哭了。
李南方没看是谁抱着孩子,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那小崽子,很久后才轻声问:“他,叫什么名字”:
第1105章 万夫所指
“他叫龙南城。”
犹豫了下,龙城城抱着孩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房间内的光线虽然不是很亮,但李南方仍能从女人的脸上,看到清晰的泪痕。
被她抱在怀里,明显能看出正在大口大口吞咽奶水的孩子脸上,也有许多重叠的唇印,搞得好像小花猫那样。
“他姓龙”
李南方走过去,抬手轻轻揽住女人的腰,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龙城城白了他一眼,低声说:“他是我儿子。他不随我姓,难道还要随你的姓”
“我觉得,他就该随我姓。”
李南方讪笑了声,争辩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种”
“是啊,他确实是你的种。”
龙城城打断他的话:“可你除了撒种子之外,还做过什么呢”
李南方很认真的说:“其实撒种子,也是个体力活,对不对”
“去死。”
龙城城抬起右脚,重重踢在了李南方腿上。
房间里铺着地毯,人在进来后脱掉鞋子能让脚更舒服些。
所以龙城城是光着脚丫的,再怎么用力踢在李南方腿上也不是很疼,反倒被他一把抄住脚踝,托在手中在脚背上轻抚起来。
李南方可以保证他并没有恋足癖,不过龙大小姐这双小脚生的太好看,都快赶上她的脸了,每次都会忍不住把玩一下。
“去,守着儿子呢。”
龙城城只觉一阵麻酥酥的电流从脚上传来后,慌忙缩了回来,丰臀一抬顺势压在了上面。
“这小崽子懂个屁。”
李南方嘴里骂了句,伸手去抱孩子:“来,让老子来抱抱。”
他可是第一次见到长子。
有道是父子亲情血浓于水,在看到儿子的第一眼,就有种幸福的暖流自心中流淌,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的亲一番。
父子之间的亲情很奇怪。
李南方只看到儿子时,还能保持他男人的淡定,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儿子他老妈秀气的小脚,以及半敞开着的白嫩"shu xiong"上了,受到刺激的视觉,很快就撩拨起了他那根代号“禽兽”的神经,只想把小崽子推开,他趴在怀里。
千万别指责李南方,夜神姐姐还在重症室内,说是生死未卜也不为过。
可他这时候还有心思想和美少妇厮混,这就有些不是人了。
请原谅男人,他们本来就是靠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生物,美色当前却不色胆包天,那么他就不被称之为男人了。
可当他把儿子抱在怀里后,立即就升起龙城城刚才被他捉住小脚时的那种过电感,浑身颤了下时,鼻子居然有些发酸。
这就是父子亲情。
望着儿子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李南方再也无法控制对他的爱意,低头在他小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孩子离开母亲很久了,几乎与都已经忘记母乳是什么滋味了,今天总算重归母亲的怀抱了,正逮住乳、头大吃特吃呢,忽然被人抱走后,心中本来就不爽,还没来得及哭呢,一层地的细钢针就扎了下来。
青虚虚的胡茬对婴孩来说,扎在脸上真如细钢针那样的疼,孩子立即张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
如果孩子懂事,能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草,拿开你的臭嘴”
“你怎么搞的啊。”
看到孩子哭了后,龙城城急了。
慌忙从李南方怀里把孩子夺了过去,抱在怀里左右摇晃着,左手轻拍着他后背,嘴里说着宝贝别哭宝贝在嗅到最需要的奶香味道后,再哭就是傻子了,当即张嘴咬住,嗯嗯了几声。
仿佛在告诉妈妈,只要有好吃的,老子是绝不会哭的,但你不能再让长了满嘴巴细针的家伙扎我了。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两个大人,一个孩子都没有说话。
孩子在忘情的吃奶,两个大人在忘情的看着他,幸福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屋子,时间仿佛凝滞了那样。
这一刻,两个大人什么都没想,就这样望着孩子,目光温柔。
无论正在吃奶的这小崽子长大后又多么混账,但现在他都是俩人爱情的结晶。
确切的来说,是和爱情沾不上边的。
因为龙城城当初在怀孩子时,对李南方可没有哪怕是丁点的爱,完全是为了报复岳清科时,身体上的生理欲、望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小天使。
他只要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能改变一些本来很龌龊的东西。
最起码,就是他的出世,才让龙城城爱上了李南方。
所以说他是俩人爱情的结晶,也算是很正常的。
不知不觉中,孩子吃饱了睡着了。
两个人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孩子,不说话。
婴孩在睡熟中,总是会忽然莞尔笑一下。
婴孩熟睡时的笑容,绝对是世界最最纯净的东西了,又叫天使的笑。
“这孩子,不容易。”
沉默叙旧的李南方,终于说话了。
他在青山见到龙城城时,就已经听她说起过,在龙老仙逝当晚,如果不是师母及时带人赶到,孩子肯定和他老妈一起被活埋了。
李南方这才由衷地说他不容易,毕竟世界上绝大多数婴孩在出生后,不会经历龙南城这般的凶险经历。
龙城城淡然一笑,低声问:“你只说你儿子不容易,难道他老妈我,就很容易吗”
“你当然也不容易了。”
李南方抬头看着她,满脸都是自责的样子:“最起码,孩子被师母抱走后,正处在哺乳期的你,乃子会胀的很酸痛啊。那可是最大的不容哎,松开你的魔爪和谁学的这臭毛病,动不动就掐人。”
赶紧打开龙城城掐住他肋下软肉的手,李南方咧着嘴向旁边坐了下。
别看他没正形的胡说八道,可说却是事实。
流落小荒岛的那半年,李南方可是亲眼所见正处于哺乳期的艾薇儿,因为没有女儿吃奶,那两个雪白的大馒头是如何的鼓胀,酸痛的要命,稍稍用手一碰就会有乳汁淌下了。
龙城城身材虽说没有艾薇儿那样高大,但放在国内与同龄女人横向比较,绝对算得上身材性感的佼佼者了。
身材自凡是性感的女人,奶水必然会旺。
如果是“太平公主”,呵呵,会有奶水吗
龙南城被师母抱走后,正处于哺乳期内的龙城城,会有多么的酸胀就不说了。
反正她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儿子不在身边,酸胀感刚下去,今天看到儿子后又喂上了,那么即将枯竭的奶源就会再次旺盛。
可等儿子被抱走后,她又要迎来酸胀的疼痛了。
李南方觉得,他就是特别疼女人的好男人。
于是在想到儿子离开,龙城城又会新一轮的酸胀后,就趴在她耳边说:“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再酸胀了。”
龙城城抬头,媚眼如丝的模样:“那,你算是我什么人呢”
“你不是让我喊你姑奶奶吗”
看在能接替儿子替龙城城解决酸胀痛苦的份上,李南方倒是不在意给她当侄孙子。
“不行。”
龙城城摇头:“我忽然不想再当姑奶奶了。”
“那你想当什么”
“唯有我儿子,才能吃我的奶哦。”
龙城城无声的笑了下,笑容阴险,奸诈,还特流氓。
这对男女在这儿打情骂俏时,七星会所的一楼大堂内,则鼓荡着充满敌意的气氛。
让气氛不正常的源泉,就在大堂吧台左边的待客区内。
几乎每个走过大堂的会所员工,在看向这边时,都会用恶狠狠的瞪一眼。
瞪眼时能让眼神多凶狠,就有多凶狠。
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同事们知道,他是不惧权贵,坚决拥护花总,视会所如家的。
更有甚者,还会抬手望那边狠狠戳一手指。
这就是传说中的万夫所指。
当然了,这些人在拿手指狠戳岳梓童时,都是从她看不见的角度。
真要被她看到哇靠,真以为在京华随便跺一脚,就能踩死一只蚂蚁的岳家主,会因为你是七星会所的员工,就能容忍你对她的无礼
没谁敢保证她不会打电话,然后警车就呼啦呼啦的跑来,把你带走了。
岳梓童坐在沙发的右边,贺兰小新坐在左边。
岳梓童微微低头,双眸也不知道盯着哪儿,动也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就仿佛只要她总是这样看下去,脚下的地板上就会有朵花儿长出来那样。
贺兰小新没这样,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她都会抬头看向电梯那边。
尤其每当电梯门开了后,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都会瞪大。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因为每次从电梯里出来的人,都没有她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从午后两点,到现在晚上九点,她们两个已经在这儿枯坐了足足七个小时。
在这七个小时内,经过待客区的人次至少得有三百人以上,但却没谁过来和她们说一句话。
更没谁,为她们奉上一杯香茗。
嗯,最好是再来盘披萨。
荷包蛋面条也行啊。
七星会所这些没礼貌的东西,真以为长相漂亮,身材性感,身份地位又崇高的美女,是朝饮白露,暮餐晚霞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子吗
她们同样会饿,会渴啊
筹划多天的旷世婚礼终于要进行了,届时保证全国人民都会大吃一惊。
想到要惊掉一地的眼球,前几天才从监狱“退役”的新姐,心中就激动的不行。
昨晚更是一夜无眠,早上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就等着收获人们的震惊后,再狂笑着大吃特吃一顿了。
谁成想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又困又累更心躁的贺兰小新,被饿得都前心贴着后背了。
借着去上厕所的机会,她都偷偷喝了几次凉水了。
蹲监狱都是好吃好喝的贺兰小新,尊贵的胃哪受过这种折磨
当然会起反应了。
于是,她跑厕所的次数,随着夜色更深,越来越频繁了。
当肚子里又传来咕噜声时,贺兰小新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地抬手,重重拍在了案几上,厉声喝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