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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奥地利总主教
"从眷者到贤者,一步步异化的只是身躯;而大贤者阶段异化的则是灵魂,这是一个非常漫长而危险过程,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成不了大贤者。""直到有先贤想出了一个办法,在体内放入一个能保护灵魂的器物,使灵魂不直接接触元素……这个方法出现后,大贤者的数量才慢慢多了起来。""这种器物称之为'魂器'……魂器一定是圣器,但圣器未必是魂器……魂器是每个教派的必争之物,每多一位魂器就意味着会多一位大贤者。"红衣主教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们应该也能猜到了,圣杯正是一种魂器……想不到巴克汗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圣杯的奥秘,并借助它成功晋级为了大贤者。"根据赵淳"围点打援"的策略,十字军把花剌子模主力引出了拉卡。在野外经过一场艰苦的战斗,十字军成功消灭了大部分花剌子模残军,并成功拿下了拉卡。
因为那时斐斯齐并不知道巴克汗已经晋升为了大贤者,他急于寻找圣杯,所以网开一面把巴克汗驱赶了事。拿下拉卡后全城大索,当然没找到圣杯,对几个大祭司之类的高层严刑拷打后才知道圣杯一直在巴克汗身上。再去找巴克汗早就没了踪影。
懊悔的斐斯齐这时碰到了回来的赵淳三人,才知道到了巴克汗大贤者的身份。红衣主教沉默良久遣散了其他人,独留三人对话。
"我也不瞒三位,教皇冕下已经答应我,只要我能找回圣杯,他就允许我尝试一下突破……希望三位能保守这个秘密,并全力去寻找巴克汗……教皇冕下、我,乃至整个教会都会记住你们的功德的。""我能杀了巴克汗吗?"艾伯特冷冷地问道。
斐斯齐呆了一下,想了想正色说道,"艾伯特修士,很遗憾你的兄弟死于巴克汗之手,但我们不能冲动。大贤者的实力你也见识过了,你们是绝对打不过他的,我只需要你们找到他的下落,盯着他,教会自然会派出高手来对付他。""主教阁下,这样时间会拖得很久,就怕出现意外……我们还是想尝试下,正面不行就来暗的……你能告诉我巴克汗的弱点吗?"斐斯齐拍起了手,"我被你们的勇气感动了。我承诺只要你们能把圣杯带回来,我会授予艾伯特修士总主教的教职……至于大蛇骑士我会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向贵族们推荐你。"三人告别红衣主教从屋子里出来,乔凡尼拦住了赵淳和艾伯特,忸怩地说道:"大蛇、艾伯特,实在不好意思,巴克汗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理解,毕竟是个伪神。"赵淳拍了拍乔凡尼的肩膀。
光头骑士狠狠抱了抱他,"我会发动所有的关系为你打听巴克汗的行踪的,上帝保佑你们!"……
艾伯特和赵淳牵着马边走边商量,"你有什么主意没?""正面硬上是不行的,我估计这次还得靠阿蟒。"赵淳拍了拍烟灰色的骏马。
"你是想直接攻击他的灵魂?但斐斯齐不是说了嘛,大贤者的身体怨灵是无法穿越的,巴克汗又是火系……我担心阿蟒无法接近他的灵魂。""那就想个办法让巴克汗自己把阿蟒吞进去……走,我们先去联系阿萨辛,这次需要他们出手了。"小亚细亚半岛的地貌以山地为主,地势东高西低,特别是东南部叙利亚与鲁姆苏丹国的交界处全是一片片的大山,一向是亡命之徒的藏匿之所。
此时在某座山林里面,正有一支马队在抓紧时间休息,他们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挎刀持枪,脸露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这些人正是巴克汗和他的残余手下。
这一个月来巴克汗宛如风箱里的老鼠,似乎整个黎凡特地区的武装都在围剿他,不管是十字军,还是当地的撒拉森人,连阿萨辛都像闻到腥味的土狼跟了上来。
这就是花剌子模人平时过于嚣张四处树敌的下场。最后巴克汗不得不脱去了华丽的黄金甲带着十几个手下躲进了大山里。
躲进山里后,十字军和撒拉森人是不见了踪影,但阿萨辛却如附骨之疽,一直跟在后面。
阿萨辛好像知道目标队伍中有伪神,并不露面刺杀,就是不停骚扰,不让花剌子模人睡觉,在他们的食物和水里下毒,弄得巴克汗他们是疲惫不堪,骑在马上都会睡着。
巴克汗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服,呆坐在岩石上,看着疲惫不堪躺在地上的手下,正在考虑一件事情--要不要甩开这些人独自上路。
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花剌子模人立刻翻身而起,躲在树林里向来处看去。看他们的行动倒真不愧是一支精英。
"大汗,那人是我们的人。"一个手下激动地说道。
"嗯,我看出来了。"跑来的是两个骑士,一个是十字军,另一个手上的弯刀时不时爆出火花,正是一位火焰战士。他显然受伤了,在马上狼狈地躲避着十字军的砍杀,摇摇欲坠,情况十分危险。
"你们去几个人把他救下来。"在确定只有一位十字军后,巴克汗发出了命令。
"是。"几个亲卫骑上马就向山下冲去,为了表明身份,打头的一人也在自己的弯刀上拉出了火焰。
十字军骑士看到对手来了增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弃了猎物,选择了撤退。
亲卫把火焰战士扶到了巴克汗面前,此人一看到巴克汗就扑倒在地,抱着大汗的大腿哭了起来。
巴克汗按耐住心底的不耐烦扶起了火焰战士,"你是谁的部下?""啊吧,啊吧……"满脸都是尘土的火焰战士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里缠着肮脏的绑带。
"大汗,看来这兄弟脖子受伤,说不出话了。"手下替火焰战士解释道。
"哎,还想问问他外面的情况……扶他下去吧。"火焰战士挣开亲卫的扶持,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囊举到了巴克汗的面前。
亲卫接过水囊,拔下了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四溢开来,花剌子模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包括巴克汗。
在他的示意下,亲卫小心地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大汗,是上好的撒拉森烈酒。"灰头土脸的火焰战士看着巴克汗迫不及待地接过酒囊开始牛饮,心里一定,偷偷地捏了下手上的戒指。
巴克汗全没考虑给自己的手下留点,一大袋烈酒就给他全喝了。
"过瘾!"他把干瘪的酒囊扔在了地上,亲卫们一哄而上开始争抢。
突然巴克汗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心悸,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灵魂,还好还有圣杯隔在中间。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巴克汗全身开始冒出火苗,恶狠狠地盯着赵淳。
"你猜呢?"赵淳一把拉掉了脖子上的绑带,用撒拉森语回复道,花剌子模语短时间内学不会,所以他不得不装成了哑巴。
感觉到自己吞下的是活物,而且非常阴冷,"是怨灵?"不等赵淳回答,巴克汗就地坐了下来,开始用拳头锤击自己的胸口,同时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大,衣服都化为了灰烬。
亲卫们终于发现了不对,骂骂咧咧地拔出弯刀劈向赵淳。衣服被乱刀砍成了布条,露出了银色的皮肤。
赵淳没空理会他们,他感觉到了阿蟒的难受,巴克汗的拳势竟然在体内形成了震荡波对阿蟒产生了影响。
意念一动,四条银蛇从赵淳的背后窜了出来,咬向了巴克汗。是的,现在小八有四个头,女娲赏赐了一个,吞噬朗基奴斯枪又长出一个。
果然是伪神体质,小八锋利的牙口竟然咬不穿巴克汗的身体。小八只能缠住巴克汗的整个身体,努力限制他的行动,同时也被巴克汗身上的烈焰烧的哇哇直叫。
火克金,况且巴克汗的修为比赵淳高了好多,还好小八本身是神物,才没有立刻溃败。
赵淳唤出刀剑就想上去助拳。亲卫们却也骁勇,看到自己的攻击包括火焰刀对赵淳伤害有限,干脆舍了弯刀一个个合身扑了上来,抱住了赵淳就是不让他上去。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那位黑马黑甲的十字军骑士从树林中冲了出来,红色长剑一抖,一颗头颅就飞了起来。
巴克汗看到自己的精锐手下一个接一个倒下,目眦尽裂,可是灵魂被阿蟒缠住了一时控制不了身体,他只能拼命调集火元素。身上的火焰很快变成危险的白色,地上的杂草开始燃烧、附近的树叶开始焦黄。
小八的身体竟然也开始变红,软绵绵地有点限制不了巴克汗了。
不行,我还要做点什么,赵淳心思急转……有了!一条火链凭空出现套上了巴克汗,正是法术"灵魂锁链",现在魂元素被火元素替代,法术就成了这副样子。
但是火链反而帮了巴克汗,火势越发大发,小八全身乱抖,哇哇直叫。
错了,火元素当即变成光元素,火链变成了白茫茫的光链。
这下有了效果,光元素和火元素开始中和,巴克汗的嚣张气焰得到了抑制,小八更是把光链当成了庇护所,整个身体恨不得揉进光链里面。
这时,艾伯特也清空了所有的喽啰赶了上来,也不废话血莲剑一个猛劈就砍在了巴克汗的头上,可是连个皮都没破。
"呵呵没用的,就凭光元素你们是破不了我的防护的,等我把体内的怨灵炼化再慢慢收拾你们。"巴克汗也镇静下来,虽然现在还比较被动,但赵淳两人看起来并不能对他造成致命伤害。
赵淳向艾伯特点了点头,圣骑士丢了盾牌,两手齐握手半剑,闭目不语……慢慢地蓝色的水元素开始在剑身周围出现,一点点地附着在了血莲剑上。
还在喋喋不休嘲笑赵淳的巴克汗突然感到脑后出现了一股凉意,危险的感觉刺疼了他的头皮。他勉力扭转身体向后看去,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身后的黑甲骑士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出现了一柄硕大的蓝色冰剑。
不等巴克汗开口,艾伯特手里的冰剑就砸了下去。
砰……呲……,就像一碗水倒进了滚开的油锅里,浓烈的水汽立刻冒了出来,遮蔽住了赵淳的目光。他只能听到水汽里一下接一下的猛烈打砸声,还有巴克汗的惨叫。
……过了良久。
"好了,香农,不,艾伯特,可以停手了……他的灵魂被阿蟒吞噬掉了。"又过了一会儿,水汽才全部散去,惨烈的现场出现在了赵淳面前。
巴克汗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上、周围全是冰渣,脑袋严重变形、开裂,没有鲜血流出因为都被冻住了。
突然巴克汗的脸部一阵扭曲,嘴巴开始张合,还没死?赵淳、艾伯特吓了一跳,立刻摆出了进攻姿势。
还好,是阿蟒叼着一只古朴的杯子从巴克汗嘴里爬了出来。小八好奇地靠了过来,闻了闻杯子,然后不屑一顾地缩回了赵淳的背后,看来圣杯不是金属材质。
中世纪,基本上一个大城市就是一个教区,教区的负责人是为主教;而一个国家通常被认为是一个教省,由若干教区组成,教省的负责人是为总主教。
总主教上面就是枢机主教,由罗马周边的七个主教担任,协助教皇处理教务,各自管理若干个教省,并且只有枢机主教才有权力推选教皇。
中世纪早期枢机主教的数量一般不会超过十位,远远没有后世上百位那么夸张。每一位枢机主教都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主教、总主教的祭服为紫色,所以俗称紫衣主教,就像枢机主教被称为红衣主教一样。当然只有教皇能穿白色的祭服。
综上所述,总主教的职位在天主教中绝对属于中上级别了。每个总主教都需要足够的资历、强大的人际关系、拥有富足的财富和军事盟友。
艾伯特这样一位不满20的小年轻正常情况下是无论如何得不到总主教的教职的,但当斐斯齐得到圣杯后信守承诺封他为奥地利总主教时,反对的声音竟然寥寥无几,这是为什么呢?
这当然是因为奥地利特殊的政治、宗教状况了。
神圣罗马帝国也称莱茵河联盟,是莱茵河沿岸的数十个国家为了对抗强大的法国而结成的一个政治联盟,有点类似后世的欧盟。
其中奥地利位于神罗的最东面,再过去就是异族(非白人)构成的匈牙利,现在大部分国土已经被蒙古人占领。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此时正在逃亡奥地利的路上。
匈牙利再往东的地界在普通欧罗巴人的认知中是无人居住的蛮荒地带、世界的边缘,布满了沼泽、魔兽和黑森林。许多童话故事中的黑森林就是指的这一个区域。
正是因为奥地利的这一地理位置,使很多东面过来的拜占庭人、希腊人定居在了奥地利。他们不仅带来了大量的财富和劳动力,还带来了东正教。
奥地利是唯一的实行"宗教信仰自由"的欧罗巴国家,天主教在国内并不是一家独大。
前文提到奥地利的现任大公腓特烈二世,和神罗皇帝同名,在联盟内也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以脾气暴躁闻名,人送外号"好斗者腓特烈"。
他的母亲是拜占庭的某位公主,好斗者一直以自己的拜占庭皇室血统为荣。在拜占庭被十字军攻占后,更是以拜占庭复兴者自居,与邻国频频爆发争端和战争。对皇帝腓特烈二世也是不屑一顾,两人关系很不好。
宗教上更是打压天主教扶持东正教,传闻奥地利的上一任总主教就是被他气死的。如果不是天主教会此时正和皇帝斗得不亦乐乎,绝对也会给好斗者一个"绝罚",把他开除出天主教。
在这种情况下,就出现了无人肯去出任奥地利总主教的奇怪局面。奥地利教省属于斐斯齐的管辖范围,他正在为这一职位的人选头疼不已,正好碰到艾伯特、赵淳得回圣杯,红衣主教灵光一现干脆把艾伯特任命为了奥地利的总主教,这不是一举两得?
教会之所以没有绝罚好斗者,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妻子--卡尼奥拉的艾格尼丝。与丈夫不同,公爵夫人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她一直在斡旋好斗者和教会的关系。
这不,趁着好斗者去南方迎接逃难的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时,艾格尼丝在皇宫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舞会来欢迎新任的总主教。
是夜,霍夫堡宫灯火辉煌,一辆辆华贵的马车载着盛装的贵族络绎不绝地来到了皇宫。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贵族都来了,倒不是说给总主教面子,主要是好斗者不在,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抓紧时间出来社交狂欢了。
"这是鲍比伯爵和夫人……"端庄的公爵夫人正在为艾伯特总主教一一介绍前来的贵族。
总主教压住心底的不耐,伸出右手让肥胖的伯爵和娇媚的夫人亲吻自己的主教戒指。伯爵夫人借机挠了挠他的手心,给了英俊的主教一个眉眼。
艾格尼丝唰的一下抖开了扇子遮住了脸,她都没脸看了,怎么一个个都怎么骚浪,虽然的确没有见过这么年轻、这么英俊的总主教,但好歹矜持一点啊,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想和你上床"放在了脸上?这些贵族夫人把奥地利的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没看到主教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这时艾格尼丝看到了下一位夫人,这位夫人独自一人穿着件黑色保守的长裙,脸上不施粉黛,完全和场上的妖艳贱货们不是一个风格。
公爵夫人亲切地挽住了黑衣夫人,向艾伯特介绍,"这位是克拉根福伯爵夫人,我的堂妹……卢西亚,来见见艾伯特总主教阁下。"艾伯特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他向卢西亚伸出了右手。伯爵夫人却没有反应,她的目光惊喜地看向了主教大人的身后,那儿一位白头发的土科波骑士正对着她微笑。
随着公爵夫人和总主教大人的退场,舞会按惯例走向了暧昧、放荡的后半场。一对对刚看对眼的人儿在僻静处开始窃窃私语、互相调情;老关系的直接去了二楼的客房;追求刺激的或没找到房间的直接在花园的角落里开干了。一时之间,堂皇的皇宫里到处回荡着娇喘声和喘气声。
花园的某个角落里,一颗高大的松木正在剧烈摇晃,松针和松果不断落下。树下的一对狗男女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完全沉浸在了欢爱中。
卢西亚扶着树干,嘴里咬着自己的裙摆,白皙的大腿、丰满的屁股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下。倒不是她穿着奔放,这个时期不管是皇后还是农妇长裙底下都是真空的,毕竟内裤这玩意还没发明出来。
这就方便了赵淳,他没羞没耻地甩掉了裤子,光着两条毛腿像公狗一样站在伯爵夫人身后大力操弄着。估计已经肏弄了一段时间,拉西亚的腿心处满是白色的泡沫,就像一张奶油四溢的华夫饼。
赵淳感觉出了不对,拍了下伯爵夫人的屁股,"卢西亚,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敏感?这么快又到了?"卢西亚颤抖着,吐掉了嘴里的衣服,一边喘息一边说道:"我好久没做了,我丈夫中风了。""中风?他多大了?"卢西亚沉默了会,"55……我父亲帮我选的,我欠他的……本来想好好过日子的,谁知新婚之夜他太激动了一下就中风了。""不说我了,你怎么到奥地利来了?艾伯特怎么成为总主教了?"赵淳就把圣杯的事简单地说了下,没提香农,"我这次是陪艾伯特来任职的,接下来想找个贵族投靠,斐斯齐主教给我写了封推荐信。"卢西亚一听,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切地看着他:"来我这里吧,我来当你的封主!""可以这样?我不是太懂?你可以当我的封主,给我封地?不用通过你的丈夫?""我有自己的封地,父亲划给了我一个郡作为陪嫁,这个郡我可以完全做主。""原来是这样。"赵淳想了想一口答应了,"行啊我就当你的骑士,与其找一个陌生人当封主,不如找你了。"卢西亚看着赵淳,露出了娇媚的笑容,然后跪了下去,埋首到毛腿间,熟练地叼住了大龙,吞吐起来。这个封主给封臣的见面礼倒也别致。
中世纪欧罗巴的行政结构比较复杂,规则大致如下:
一、十户左右的农户构成一个自然村,集体劳作,一起耕地一起放牧。大家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担任村长,负责日常管理。
如果某个自然村被封给了某位骑士,自然村就升级为骑士领。有领地的骑士才算真正的贵族,才能被称为爵士。
二、十个左右自然村、骑士领构成一个郡,领主可以受封为男爵。男爵领地的规模一般为一到四个郡。
三、五个郡以上可申请晋级为伯爵,当然必须得到国王或公爵的认可。伯爵已经属于大贵族了,伯爵领又被称为伯国。
四、因为伯爵的领地比较多,没空管理,所以会聘请专人来管理某个郡,称为郡守。到了中世纪后期,这些郡守慢慢也变成了一个阶层--子爵。所以中世纪很长时间内是没有子爵的,只有公爵、侯爵、伯爵、男爵。
五、侯爵和伯爵是平等的。侯爵比较少,一般领地在边疆,要经常打仗,领地内的军队比较多;伯爵一般位于大后方,偏向发展经济,军队数量有限。
六、公爵有两种。一种是靠硬实力几代人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如奥地利公爵;另一种是靠血缘关系,或政治妥协才出现的公国。这种公国往往名不副实,实力很小,领地可能还比不上伯爵、男爵。
七、最后一种情况大家都比较了解了,就是"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贵族只用对自己的封主效忠,所以会看到很多小贵族不会给大贵族面子,因为在法理上他们是平等的。最极端的,还有一种"主权男爵、骑士",他们因为是由帝国皇帝直接册封的,所以理论上地位和公爵、伯爵持平。
第五十二章 娜塔莎
维也纳圣弥格教堂,奥地利教省的主教堂,紧邻霍夫堡皇宫。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风格,白色的主色调非常大气。
今天教堂没有对外开放,因为里面有一场小小的仪式--克拉根福伯爵夫人正在册封自己的守护骑士。
守护骑士一般是指封主最信任的骑士,是一个荣誉称号,在封主所有的骑士中守护骑士的职权是第一位的,也称为骑士长。
当然还有一种放不上台面的说法,如果封主是一位女性,那么守护骑士必定是她的情人。
今天的仪式很重要,不仅赵淳的两位夫人都出席了,满枝还女扮男装充当起了骑士扈从的角色。
当然最重要的是一身正装的艾伯特总主教,他是仪式的见证者。
小小的册封仪式很快进行到了末尾,就在总主教笑眯眯地站起来想宣布仪式真实有效时,砰地一声教堂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了,一行人闯了进来。
"我反对!伯爵夫人无权册封这个鞑靼人!"一个矮子用难听的公鸭嗓大声叫道。
卢西亚飞快地凑到赵淳耳边说道:"他是我丈夫的侄子,克拉根福男爵。如果我没有子嗣的话,他将是下一任克拉根福伯爵。"然后卢西亚立刻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费迪南德不要乱说话,我册封的是我的直属领地,与克拉根福家族无关!法理上是完全合法的。"又矮又胖像个南瓜的费迪南德显然是个狡猾的货色,眼珠一转又有了说辞:"亲爱的婶婶,您现在的身份是克拉根福伯爵夫人,如果您册封这个鞑靼人,别人只会以为是克拉根福家族册封了一个邪恶、愚昧的鞑靼人,这将严重损害克拉根福家族的名誉。作为一个克拉根福,我是完全不会准许的!"说完转身对身后的手下和跟进来看热闹的路人大声问道:"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们可以允许一个邪恶的鞑靼人在美丽圣神的维也纳按家吗?"他的手下当即大声叫嚷起来:"鞑靼人滚出维也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群情激愤的样子。
"肃静!"艾伯特主教脸色铁青,虽然不会静音术,但一层薄冰快速地在他脚底下出现,直向门口的众人冲去。吓得人们赶紧躲避,也不敢叫嚷了。
"正是这个鞑靼人,不畏艰险从异教徒手中抢回了'圣杯'。为此红衣主教斐斯齐大人亲自赐予了他'圣杯守护者'的称号……你们还有什么异议?我们可以上宗教裁判所!"裁判所的凶名顿时使一帮凑热闹的路人闭了嘴,只有费迪南德没有放弃,拿出了杀手锏。
他向艾伯特跪下,"主教大人,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但事关家族的荣誉,我必须坚持……按惯例,如在册封仪式中,有人表示反对,反对者可以向被册封人提出决斗……在此,我特向大蛇骑士提出决斗!""决斗!决斗!"路人们跟着叫喊起来,在娱乐生活极其匮乏的中世纪,决斗无疑是最受欢迎的活动了。
不等艾伯特开口,赵淳就站了起来,"我同意!"皇宫和圣弥格教堂之间有一个不小的广场,一听说有决斗,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都赶了过来,一时挤满了广场。还好这里有不少士兵,自觉地维持起了次序。
决斗是可以找代理的,所以一般没人会找大贵族决斗,因为大贵族手下可以代替决斗的骑士太多了。这次费迪南德显然就找了个代理,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
"蛇,要不要穿我的锁甲?"艾伯特低声问赵淳。
"不用,你还不知道我?锁甲对我来说就是个装饰。"赵淳小心地把白色的武装衣脱下交给满枝,这是娜仁刚给他做的,可不能弄脏了。
红纱遮面的法蒂玛开口提醒道:"你也别大意,对方身上有光元素波动,应该是个圣骑士。"赵淳点点头,想了想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副"墨镜"--对,就是墨镜,只不过镜片是紫色的。上次被闪光术暗算后,他就想到了墨镜,可是文科生不会做玻璃。后来在花剌子模的宝库里发现了一大块深紫色的水晶,找了个珠宝匠费了番功夫雕琢出了几片镜片,才有了手上这副墨镜。
看着赵淳大大咧咧地全无防护,只戴了副遮住眼睛的奇怪东西,决斗的裁判不得不向他确认了下,"大蛇骑士,您准备好了?"得到赵淳的确认后,裁判大声宣布:"决斗开始!"分散在人群里的克拉根福家族的人,按男爵的计划开始挑动路人对赵淳施压。
"克拉根福第一骑士必胜!"全身披甲的骑士高举长剑向众人致意。嚯,这铁罐头还是什么第一骑士。
"打倒鞑靼人!鞑靼人滚出维也纳!"可是令费迪南德失望的是,现场并没有很多人跟着他的手下叫起来,出现了冷场。很多人都盯着赵淳,似乎在看一样非常稀奇的东西。
突然,几个衣着暴露的妓女大声叫了起来,"我支持鞑靼人,鞑靼人加油!""鞑靼人你的屁股真结实,来找我,我给你免费!"一个大胆的甚至把自己的长裙撩到了腰上,引的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片鬼哭狼嚎。
一阵哄笑,越来越多的女人开始支持赵淳,放荡的妓女、害羞的平民女子以及已经在打听赵淳底细的贵夫人们。
这一切却是赵淳的着装造成的。
由于赵淳的肌肉天赋,在战斗中经常会出现爆衣现象,上身还好裸就裸,但下身就不方便了,有时候一不小心他的一大坨就会暴露在空气中,总感觉像个变态。
为此,赵淳和娜仁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布料,那种有伸缩性能的,但实在找不到。最后尝试着在佣兵工会和杀手工会发布了任务,结果还是鲁肯丁给他送来了一捆蚕丝一样的东西。
鲁肯丁在信里说了,这些白色的粗丝是魔兽"陆行蜘蛛"的蜘蛛丝,以优异的弹性闻名,是阿萨辛制作弓弦的主要原料。如果东西合用,可以去信索要,阿萨辛养了几头陆行蜘蛛。
在娜仁的耐心测试下,一种由陆行蜘蛛丝、羊毛、生漆、葛皮混合编制而成的布料出现了。这种被娜仁命名为"蛛丝粗布"的布料既不防火也不防水,而且很是粗糙对皮肤很不友好,但它独有的伸缩性是这个时代其他布料所不具备的。
赵淳觉得这种布料的手感有点像早期的牛仔布,干脆按牛仔裤的式样让娜仁做了条裤子,还染成了靛蓝色,穿上后就像穿了条弹力牛仔裤。
特意试了下,腿部的肌肉膨胀到极致也无法撑破它,效果很不错。
赵淳很喜欢这种裤子,称其为武装裤,还推荐给了几位女士。女士们却不好意思地拒绝了,因为武装裤太显身材了。这个时代女人们连裤子都不许穿只许穿裙子,就是因为人们觉得女人穿裤子太风骚了,更别说这种紧身的裤子了。相对于武装裤,几个女人还是更喜欢赵淳设计的裙裤,又方便战斗又不失仪态。
今天赵淳把外衣一脱,这条跨时代的武装裤第一次展现在了人们眼前。再加上赵淳习惯性地把无袖上衣束到了裤子里,造成的震撼不亚于中国人第一次看到芭蕾舞。结实的大腿、高翘的屁股、前面鼓鼓的一坨,女人看了咽口水,男人看了羡慕不已。
武装裤很快风靡了整个维也纳,紧身裤的概念提前了几百年出现在了欧罗巴大陆上。
就在人们的哄笑中,血腥的决斗开始了。
克拉根福第一骑士发动了,一个冲锋冲了过来,盾牌在前……看到对手还呆呆地站在那,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距离足够了,第一骑士调集光元素激活了盾牌上的符文阵--闪光术瞬发!
场上爆出一团刺眼的白光,对面的人们咒骂着纷纷闭眼……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却愕然发现决斗似乎已经结束了,发生了什么?这么快?
没有受到闪光术影响的人才看了个清清楚楚。
第一骑士释放完闪光术,已经来到了鞑靼人面前,却发现对手还是没有动作,剑还没拔出来,这是吓傻了?
第一骑士决定给观战者、自己的主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当下丢了盾牌,双手高举手半剑就向鞑靼人的头上砍去。
因为合金剑的重量,平时赵淳喜欢携带黑蛇直刀,这直刀虽然锋利却不利于破盾。正打算绕到侧面展开进攻,对手却给了他一个惊喜,竟然直接把盾牌扔了。那还有什么犹豫的,赵淳一个伏身扎了过去。
视力没受影响的人们,就见鞑靼人一个矮身,唰地一刀出鞘,然后就闪到了一边。
再看第一骑士,突然惨叫起来,挥剑乱舞,"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发现自己找不到鞑靼人,第一骑士颓然地跪倒在地,丢了长剑,开始解自己的头盔。
等头盔落地,人们发出了一声惊呼,就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两道醒目的血泪……第一骑士的眼睛竟然被鞑靼人一剑戳瞎了。
骑士捂着眼睛不断发出哀嚎,声音凄惨。直到鞑靼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侧,手里的古怪刀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然后直劈而下。
第一骑士的惨叫声嘎然而止,身体前倾、轰然倒了下去,脑袋滴溜溜地滚出了好远。
没有见过血腥的平民们开始反胃、呕吐,见过血腥的贵族们则开始重新审视鞑靼人。
法蒂玛难得从沉睡中苏醒,这个晚上赵淳当然属于她的。
小别胜新婚,再加上老公精彩的表演,使法蒂玛分外激动,这个性感、英俊、强壮的小男人是她的。
女骑士已经在马上颠簸了良久,汗水沾满了紧致的肌肤,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分外迷人。
赵淳在下面痴迷地看着法蒂玛,一只手搓揉着水滴状的丰乳,一只手爱怜地抚摸着法蒂玛的黑发。是的,重生后的法蒂玛不知什么原因,红发变成了黑发。赵淳觉得法蒂玛更漂亮了,你们明白,丁家宜是黑发。
突然,女骑士一个僵直,嘴里发出了迷人的低吟,花穴里冒出一阵热流打在了赵淳的肉棒上。
法蒂玛无力地趴在了赵淳的身上,打了一下他,"死人,你还没到吗?""你舒服就行,我想到就能到的。"赵淳讪笑着翻身而起。
"别动,让我先缓缓。""哎对了,我发现一件怪事,你的修为进展怎么这么快?金元素就快突破到贤者级了……不该这么快啊,你一天祷告多久?"赵淳老脸红了下,"主要太忙,也就早上、晚上各祷告一次。"法蒂玛依偎着赵淳思索了下,突然抬头问道:"你信仰的那个女神权柄、职能是什么?""好像是魔兽和繁殖。""繁殖?我有点明白了。""明白什么?""你虽然祈祷做的少,但你这个事做的多啊。"法蒂玛说着夹了夹,示意她说的是什么事,"性爱属于繁殖的一部分,你虽然祈祷少,但你做爱做的多啊,时间又长又投入……估计女神认同做爱也是一种祷告。"赵淳挠了挠头,"虽然你是宗教方面的专家,但这个猜测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法蒂玛挠了一下赵淳的乳头,笑了起来,她也觉得有几分荒谬,"那我们做个测试,你找个女人再做下,我在旁边观察下元素的流动。"赵淳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下次吧,天都这么晚了,娜仁和蕾拉都睡了。"火元素掌控者的耐心就是不足,法蒂玛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想到了一个办法,凑到赵淳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她的话把赵淳吓了一跳,"这不好吧,我和她平时交流不多,关系一般啊。你拿她做试验对象不好吧?"如果不是肉棒还在法蒂玛的体内,法蒂玛就要相信他的话了,可是肉棒的急速变化,让圣女一下子就了解到了男人的真实想法。
"你有种不要硬起来,是不是很想肏娜塔莎?说实话!"法蒂玛一把捏住了赵淳的两个蛋蛋,假意威胁。
赵淳被拿住了弱点,不得不点头承认,"也没有很想,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就想知道她和你有什么不同。"法蒂玛的这个替身,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和赵淳他们交流很少。但正是她身上的这种清冷气质,使她更像丁家宜。除了瞳孔的颜色和说的话语不同,娜塔莎就是一个完全版的丁家宜。赵淳每次见到她,就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我有个办法,你就假装不知道是她,还把她当成我……"在法蒂玛的劝说下,赵淳心动了,一把抱起了法蒂玛。
"干嘛?""先去洗洗,毕竟是第一次,也要尊重点别人。""死样,我也想体验下,这个状态下是什么感觉,嘻嘻。"以这种形式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习惯下来后,娜塔莎觉得一切都挺好的,虽然没有网络也没有电影什么的,但这里有人保护她,没人再可以欺负她……与原来世界地狱般的生活相比,这里就像天堂。如果不是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她更想待在这个世界里,哪怕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
虽然和他们交流不多,但娜塔莎知道这些人都是好人,姐姐一样的法蒂玛、宅在家里热衷于服装设计的娜仁、活泼的满枝、面冷心热的香农,还有那个温和礼貌的大蛇。
只是有件事比较尴尬,就是法蒂玛和大蛇做爱时,她必须旁观……直到后来,她慢慢学会了强制自己入睡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今天又是法蒂玛和大蛇见面的日子,娜塔莎早早地交出了身体,数着绵羊强制自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娜塔莎突然"醒"了过来,她又掌控了身体。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觉一个裸男正趴在自己的身上……还好娜塔莎马上认出了这个裸男的身份,心才安定下来。
她一把撑住了大蛇叫道:"大蛇先生,大蛇先生,醒醒,我不是法蒂玛,我是娜塔莎。"男人笑着对她吐了口气,一股酒味,"你瞎说,你就是法蒂玛,宝贝,我对你不要太熟悉。看,只有法蒂玛的胸前才有这颗红痣。"说着,低下头就去吻那颗痣。
娜塔莎一边忍住异样感,一边呼喊法蒂玛,可是迟迟没有回音。
发现床边的矮台上有一罐红酒,娜塔莎一把抓住了酒罐就想泼醒赵淳。
可是,她又放下了酒罐,自己又不是大姑娘,一个婊子装什么装?娜塔莎不挣扎了,只是用手臂挡着脸,就躺在那任凭男人为所欲为了。
看到娜塔莎松开了酒罐,赵淳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酒罐是他故意放在那的,如果娜塔莎实在不愿意,用酒扑他,赵淳就会装着醒过来,给娜塔莎道歉。
他当然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会欺负一个女人。
看到娜塔莎不反抗了,赵淳高兴地继续了下去,他决定给这女人一场美妙无比的性爱。
一套流程下来,赵淳自信地架起了女人的双腿,巨蟒缓缓地插进了湿润光滑的肉穴。娜塔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叫声。
但很快,赵淳就发现了不对,娜塔莎的反应不对。他现在的这种强度,其他女人早就叫声连连、又抓又挠、翻死鱼眼了。
可娜塔莎呢,还是那副样子,用手挡着脸,不吭不叫,还不让自己吻她。
性冷淡?不像,身体的反应、穴内的抽搐、压抑的呻吟,无一不显示娜塔莎很有感觉。
那就只有另一个原因了,后天的教育不许这个女人对性爱做出反应,她以性爱为耻。然后联想到娜塔莎优秀的光元素亲和,赵淳得出了一个结论:娜塔莎莫不是一个修女?还可能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女。
一想到躺在身下的可能是一位古板、皱纹密布的老修女,赵淳不淡定起来,更要命的是巨蟒也出现了疲软的迹象。
不能这样虎头蛇尾,必须肏服她,否则娜塔莎会成为团队里的一个变数,他们的团队可是反基督的。那么只能呼叫外援了。
赵淳和小八现在的关系也有点像"双魂一体",只不过他俩可以同时存在,各自掌控身体的一部分。
两者的想法、欲望、感觉是互通的。赵淳一直觉得现在自己如此旺盛的性欲肯定是受了小八这条淫蛇的影响。小八也不否定,反而沾沾自喜,一直吹嘘自己的性爱技巧,说当初自己的八个老婆是如何地性福、如何地崇拜自己的。
甚至不满足于观战、建议,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加入,结果当然是被赵淳一口拒绝了。
今天主人竟然允许自己加入,小八的四个头顿时冲了出来,在空中看了下主人的体位和姿势就有了注意。四个头各自分开扑向了主人身下的女人。
一个头来到娜塔莎的耳边,蛇信伸缩,开始舔弄女人的耳垂、耳道。第二个头来到娜塔莎的胸前,配合着主人挑逗女人的乳头、乳房。第三个头目标是女人敏感的腰腹,蛇信来回轻扫,真正的漫游。最后一个头蜿蜒到了娜塔莎的屁股上,对着菊花又舔又钻。
很奇怪,明明是小八在舔在咬,赵淳却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娜塔莎相应部位的反应、温度、颤抖,就像自己多出来了四根舌头或者说四个鸡巴,这感觉很神奇!
娜塔莎的感觉却更加奇妙,因为前世的过错,她不想让自己再沉迷于性欲,所以即使赵淳已经带给了她很强烈的快感,她还是闭着眼睛努力压抑自己,不让男人发现自己的愉悦。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大蛇一个人嘛,为什么他能同时攻击自己多个敏感点?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了,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娜塔莎猛地睁开眼睛,想要推开大蛇,可是这是什么?这男人怎么有四条触手,他是人是鬼?
小八第一时间发现了娜塔莎的变化,感觉到了她的挣扎……不能让她中断自己的表演否则主人不会给它第二次的机会了。
毕竟是兽类,小八暴虐的本性体现出来了。第一个蛇头蛮狠地插进了女人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喊叫。第二、第三个蛇头牢牢捆住了女人的手臂。最后一个很干脆地插进了女人的肛门……
赵淳一是不想认输,试图完全征服这个修女。二是受到了小八的影响,也开始蛮狠起来。抬起了娜塔莎的屁股,小马达发动,公狗腰快速地夯击,次次全根而没。
这种像强奸般地、粗暴的性交却正好迎合了娜塔莎的性癖,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自己是被强迫的、是无力反抗的,我也不想的。
老淫棍小八立刻感觉到了女人的亢奋,果断地松开了束缚……娜塔莎张开嘴发出了高亢的嚎叫,双手紧紧搂住了大蛇的脖子,双腿夹住男人的腰,屁股反客为主,急速地向上挺动,迎合男人的动作。两人的交合处,白沫一层层地被挤压了出来。
看着疯癫中的男女,小八激动地乱舞着身体,找准空当又加入了进去。
这是一次成功的试验。法蒂玛验证了性爱的确有助于赵淳提升修为;赵淳终于征服了修女,消除了隐患;小八的能力终于被主人认可,以后可以大显身手。
只有娜塔莎躲在角落里暗暗哭泣,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强,为什么自己如此喜欢被他肏到高潮、灵魂失守的感觉。不能啊,自己不能被他征服,她还要回去的。
第五十三章 巨人歌利亚
加兹温,佣兵公会。
乱世之中,人命低贱如狗。老老实实种地、放牧并不能维持温饱,很多人不得不走上了刀口喋血、以命挣命的道路。
所以公会大厅里的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这里永远不会缺人、永远闹哄哄的。
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中,三个神秘的陌生人走进了公会大厅。佣兵们立刻停止了闲聊,谨慎而热切地打量起了来客,以判断他们是同行、雇主还是猎物。
这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带帽斗篷,宽大的斗篷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再加上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地警告着佣兵们不要靠近、不要好奇。
三个斗篷客径直走到了柜台,其中一人抬手把一张黑色的卡片丢在了柜台上,并对着酒保说道:"我们需要知道这张卡片的信息,代表哪个组织,首领是谁……钱不是问题。"说完又扔出了一个钱袋,钱袋落在柜台上发出了沉甸甸的金属碰撞声。
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佣兵忍不住偷瞧黑卡的样子,似乎想做这笔生意,但当他们看清黑卡上的图案后,立刻变了脸色,一声不吭地匆匆走开了。
酒保停下了手里的活,一本正经地拿起金属卡片看了看,眼睛不经意地扫过斗篷客露出的双手,然后摇了摇头,把卡片丢在柜台,"我没有见过这种卡片,不好意思,无可奉告。"斗篷客还想说什么,一个同伙拦住了他,作了个示意,斗篷客乖乖地收回了柜台上的黑卡和钱袋,三人头也不回地出了佣兵公会。
三位斗篷客出了门上了三头高头大马不急不慢地向城外走去。
"执事,为什么不让我追问下去?"出了加兹温,刚才负责交涉的斗篷客拉下兜帽,却是个白人,一头乱糟糟的红发。
"菲尔,酒保应该猜出了我们的身份,他注意到了你手部的肤色……再说,如果你是公会的接待者,如果碰到一个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会如何处理?"执事反问菲尔,声音如沙砾摩擦,异常难听,此人正是守夜人岩石。
他出关后被任命为了守夜人执事,带领一个行动小组。手下两人:菲尔,火系守夜人,行者,精通撒拉森语;哑巴,风系守夜人,使徒,精通刑讯逼供。
岩石自身实力已经达到了贤者,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深入黎凡特追查银蛇黑卡的消息。在两个手下的帮助下,行动小组很快追查到了加兹温。
菲尔有点愣头愣脑,想了半天才回答道:"我会询问客人,是否要把问题当成任务颁布。""对了,看来你还不是愚蠢透顶……我再问你,那酒保为什么直接就拒绝了我们?""他肯定认识那黑卡,只是不想告诉我们……狗屎,看我不去拆了他的酒馆。"菲尔嘴里骂着,就打算回转马头。
这时边上始终没有说话的哑巴突然拔出了腰间的迅捷剑,他这个动作把菲尔吓了一跳。
"哑巴,你干嘛?""哑巴耳朵好,肯定是听到什么……准备战斗!"三人掉转马头,就看到远处从城里冲出来了十几匹马,目标正是他们。虽然来人数量远多于己方,三人却一点也不紧张,菲尔不急不慢地取出一面小盾和一柄短杖,岩石没有拿什么武器只是下了马站到了地上。
时间不长,那十几匹马就追了上来围住了三人,打头的正是那个不起眼的酒保。
"你们很乖嘛,知道逃不掉?"他调笑着,把弯刀扛在肩上。
岩石没有搭理他,看到其他骑手蒙着面、缠着头,穿着统一的阿萨辛戎服,用不熟练的撒拉森语问道:"你们是阿萨辛?""对,也是你要找的杀手公会。""那张黑卡代表什么人?"谁知酒保说翻脸就翻脸,突然就不耐烦起来,"你去火狱问撒旦吧……上!"一声令下,阿萨辛们纷纷亮出了十字弩,对着三人就是一顿集射。阿萨辛才不和你讲什么骑士精神呢,效率第一。
哑巴反应最快从马上快速跳起,躲到了岩石的身后。菲尔有点狼狈,但依仗着小盾和斗篷下的锁甲,也有惊无险地挨了过去。
岩石则有点牛逼了,只是用手挡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凭对方射击。
一轮集射很快完成,但成果只是射死了菲尔的马。阿萨辛们呆住了,看着对面的壮汉放下了手臂,扯下了残破的斗篷,挂在上面的弩矢噗噗噗地掉落在了地上,壮汉竟然毫发无伤。
他是个什么怪物啊?斗篷下的身体一丝不挂,从头到脚覆盖着一块块的岩石状东西,就像传说中的土系傀儡。这层岩石肌肤如同厚厚的铠甲,完全挡下了强劲的弩矢。
"用破甲锥!"还是酒保反应快。阿萨辛们纷纷丢掉十字弩,从腰间拔出了专门用来破甲的短锥,连接不断地从马上扑了过来。
守夜人这边也开始反击了。哑巴鬼魅般地在阿萨辛背后出现了,又轻又细的迅捷剑刺了当下就夺去了两条性命。同样是风系掌控者,等级的差距很明显。
三人中修为最低的菲尔,躲在后面,用镶嵌了火晶的短杖召唤出一个个火球进行远程支援。他和哑巴是老搭档了,后者竟然能用风元素控制火球加速、改变方向、立即爆炸,顿时把阿萨辛杀了个措手不及。
"留活口!"岩石一声怒吼阻止了两个手下的杀伐,同时他快速地改变地面结构来捕捉敌人。
战斗结束的很快,除了被哑巴和菲尔打断腿的几个,其他人都陷进了突然出现的流沙里。
"这里离加兹温不远,你们速度快点,我来放哨。""遵命,执事大人。"菲尔大摇大摆地走到满地狼藉的阿萨辛面前,"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就看谁能告诉我们想要的情报了……关于这张黑卡的任何信息。"菲尔又掏出黑卡向众人展示。
阿萨辛们理都没理他只顾自己挣扎。菲尔笑了笑也没生气,就近找了一个阿萨辛一把扯掉了他的蒙面巾,却是个胎毛还没蜕干净的半大孩子。
菲尔捏着他的下巴笑道:"我的队友可是个变态,最喜欢剥人皮,我看了都害怕,你现在说还来得及。"这边哑巴也走了过来,斗篷脱去了,露出了真身--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了眼睛、鼻孔和嘴巴,活脱脱一个木乃伊造型。
哑巴走到菲尔挑中的阿萨辛面前,砰的一声把一卷牛皮卷扔在了地上……摊开来,里面插着各种各样的刀具、锯条和铁钩。这些东西一看就明白是作什么用的,刀具上、牛皮表面满是大大小小的血渍,血腥味扑鼻。
哑巴的装扮、染血的刑具顿时把这个孩子吓傻了,颤抖着就想开口。
"不能说,我们是牺牲者,为真主而死是光荣的,死后可以进入圣山,与真主相伴!"后排一个阿萨辛大吼一声阻止了男孩,同时也成功地让自己成为了替代品。
为了节省时间,菲尔和哑巴不再啰嗦,快速来到这个男人面前直接动起了手。
此时的流沙坑已经恢复成了结实的地面,男人的下半身被牢牢束缚住了。哑巴几刀下去,男人的上衣就被剥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干瘦的身体;菲尔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一脚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后背,使男人的上身无法动弹,胸部高高地挺了起来。两人娴熟的动作一看就是配合惯了的。
哑巴换了把剥皮刀,熟练地几刀划了下去,没等男人反应过来,放下刀就用力一撕……一块血淋淋的,连着乳头的前胸皮被扯了下来。直到这时,男人才大声哀嚎起来。
大概觉得男人的声音太吵,哑巴拿出一把钳子夹住了他的舌头扯了出来,然后剥皮刀一划……男人的惨叫声变成了呜咽声,一口口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哑巴的情绪丝毫没有变化,有条不紊地更换着刀具。
……
没用多长时间,男人的上半身就被哑巴剥了个干干净净,而人却还没死,在地上像个肉团一样一抽一抽。
完成了一个杰作,哑巴没作丝毫停顿,血红的眼睛转移到了下一个人的身上……此人正是酒保。
酒保看到哑巴开始剥自己的衣服,终于还是没顶住,"我说我说,这黑卡代表杀手公会里面的一个组织--银蛇兄弟会!银色衔尾蛇就是他们的标志。银蛇会是由会长介绍入会的,成员的真实身份谁也不知道……"酒保略有迟疑,哑巴的剥皮刀就划了下去,一道血线出现在了酒保的胸口。
"别动手,我说……听说银蛇会首领的绰号叫'龙萨满',能御使一条幽灵龙,杀人不见血。"酒保奔溃了。
" ????是什么意思?"菲尔表示不知道"龙"这个单词。
"一种很危险的魔兽,相当于你们欧罗巴的DRAGON。"这酒保也算见多识广。
"那应该就是这个'龙萨满'了。"岩石走了过来,他想起了自己儿子死的时候全身上下找不到伤口,原来是被怨灵所害,"怎么样可以联系上他们?你帮我们给银蛇会下个任务?""银蛇会现在不在亚细亚,听说他们去了欧罗巴,好像要去欧罗巴建立杀手公会的分会……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岩石站直了身体默默不语,哑巴和菲尔也停下了动作。
"执事大人,要去找那个杀手公会的会长吗?"哑巴忍不住白了一下菲尔,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走,回欧罗巴。"还好岩石没有盲目自大,"龙萨满只要在欧罗巴活动我们就会找到他……菲尔,回去把他列为守夜人的A级异端,同时把银蛇会列为极度危险的组织,但暂时不要发明榜。""是,执事大人。"三人上了马匹开始加速离开,身后的地面上流沙慢慢凝固,十几个阿萨辛消失得干干净净。
像很多大城市一样,维也纳也分上城区和下城区。上城区是贵族、行政机构的所在地,环境优美、空气清洁;下城区是平民的居住区,市场、妓院、酒馆等场所都在这里,除了几条大道,房屋搭建混乱、小巷密集,空气中总有一股尿骚味。
按赵淳现在的身份,卢西亚帮他在上城区的边缘找了一栋房子,和下城区就隔了一道内城墙。房子是一栋普通的三层楼,没有花园,且位置比较偏僻。好处是房间比较多,住赵淳一家绰绰有余,而且屋后就是内城墙的一个拐角,一大片空地基本就他家使用,习武、养马都比较方便。
赵淳要给卢西亚房钱被卢西亚拒绝了,后者告诉他封主与封臣之间只有赠与没有买卖的关系。赵淳没办法只能以肉身补偿,又把封主好好地伺候了一回。
接下来的日子,女人们忙着布置新家,赵淳则跟着卢西亚开始学习一位爵士所要掌握的新技能--社交、领地治理。
赵淳当然也见到了卢西亚的丈夫,克拉根福伯爵,一位头发花白、非常消瘦的中年人。伯爵的中风很严重,既不能走路也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忙完一段日子,就在赵淳想去自己的领地--已被改名为"蛇领"的村庄看看时,奥地利大公好斗者腓特烈二世回来了。好斗者这次不仅顺利接回了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据说还打败了一支蒙古人的追击部队,声望一时响彻欧罗巴。
好大喜功的好斗者回来就宣布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凡是身在维也纳的贵族都必须参加。
赵淳带着娜塔莎参加了。本来赵淳是想带着娜仁出席各种酒会的,但娜仁语言不通,也察觉到了欧罗巴人对她的敌意、鄙视,她就不想参加了,宁愿在家里研究研究衣服。
所以陪赵淳出席宴会的事就落到了娜塔莎身上,她竟然还会说几句法语,虽然奥地利的官方语言是高地德语,但会法语的人也不在少数。
娜塔莎很善于应付这种社交场面,落落大方、不亢不卑,拒绝那些狂风浪蝶也很有方法,长相又接近白人,所以很快就被贵妇人圈子接受了。
赵淳和娜塔莎当然是跟着卢西亚出席这次的凯旋酒会的。这次出席的贵族明显比上次的欢迎酒会多,出现了很多生面孔。
"维也纳的贵族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我表姐大公夫人为首的天主派,另一派是以大公母亲安吉丽娜夫人为首的东正派。"卢西亚用扇子挡着嘴小声地和赵淳解释,并为他介绍大殿上的几个人。
首先就是主位的奥地利大公好斗者腓特烈,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有点尖嘴猴腮、法令纹很深,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腓特烈旁边是公爵夫人艾格尼丝,再过去就是穿着黑色常服的艾伯特。
腓特烈的另一边是一位身材异常丰满的贵妇人,看不出具体年龄,浓妆艳抹、低胸装,胸前的深沟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目光。这位就是大公的母亲,拜占庭公主安吉丽娜了。
坐在安吉丽娜另一边的人吸引了赵淳的目光,这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蓄着一口大胡子,面貌普通但鼻子硕大。身上穿着一身华丽的祭服,异常高调,从帽子和服饰来看这位应该是东正教的修士。
看到赵淳对这个大胡子感兴趣,卢西亚又给他介绍起来,"那位是东正教在维也纳的总主教,叫赫连斯基。"说完忍不住低笑起来,凑到赵淳耳边说道:"这位赫连斯基可不是一般的人,名声响亮……据说他的那个玩意特别大,拥有很多情人……不喜欢他的人背后都叫他'妖僧'。"赵淳也看出来了,安吉丽娜太后和这位妖僧绝对有一腿,两人坐的特别近,安吉丽娜的大胸脯完全顶在了赫连斯基的手臂上。
赵淳在观察别人,别人也在观察他。他没注意到一个矮个子溜到了王座后面和大公耳语起来,阴毒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赵淳。
注意到大公的手势,礼仪官大声叫道:"全场肃静,大公有话要讲!"音乐停了下来,人们也停止了跳舞、交谈,小心翼翼地看向大公,这是又要发什么飙?
"哪位是大蛇爵士?"腓特烈斜靠在宽大的王座上,用懒散地语气问道。
"叫我?"赵淳还不确定,卢西亚暗暗推了他一把。
"快去……小心!"赵淳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到场中,行了个标准的抚胸礼,大声说道:"尊敬的大公阁下,大蛇前来觐见。"腓特烈坐直身体,眼神一下锋利起来,如鹰一样俯视场中的赵淳。腓特烈对赵淳的感觉并不好,1米7出头的身高一向是腓特烈引以为豪的地方,但赵淳显然比他还要高……不光是身高,相貌、气质也远胜于腓特烈,这让自视甚高的大公很不舒服。
"你是鞑靼人?""是的,大公阁下。""你可不像鞑靼人,鞑靼人又脏又臭,听说从不洗澡……我刚杀了一些鞑靼人,结果长剑上臭不可闻,洗都洗不掉,不得不扔了,可惜啊一把好剑。"在费迪南德的引领下,场上的贵族们赶紧配合着哄笑起来。
看到费迪南德就站在腓特烈的后面,赵淳马上反应过来,准是这个矮子在挑拨是非了。
"大公阁下,每个族群都有特例,就像你和克拉根福男爵,你是如此高大,男爵大人却像个侏儒……不知情的人很难意识到你们都是奥地利人。""哈哈哈!"腓特烈大笑起来,看来马屁很到位,"你很能说啊,但是你有一点让我很不舒服……你什么档次?竟然敢和我用一样的绰号?"赵淳脑子急转,"大公阁下,你也知道绰号都是别人给取的……像你的绰号就是通过无数场战争赢得的,同样我的绰号也是因为我赢了几场决斗而得到的……我前不久才战胜了克拉根福家族的第一骑士。""真的?"腓特烈本身就是个决斗爱好者,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转头问后面的费迪南德,"费迪南德,是真的吗?"克拉根福家族的第一骑士腓特烈认识,也切磋过。
费迪南德也是个有急智的人,从王座后面绕到前面,几步路的时间里已经有了对策,"大公阁下,战胜克拉根福家族的第一骑士并不能证明什么……我建议让大蛇爵士和你的御林铁卫来场决斗,胜了则证明他配得上'好斗者'这个绰号,输了则是他擅用大公绰号的代价。"腓特烈一听来了兴趣,宴会上的活动对他来说太无聊了。大公才不管旁人愿不愿意,当下命人开始腾出场地。为了决斗更加精彩,他还特意问了下赵淳的修为。
"大公阁下,我是眷者级圣骑士。"赵淳很坦然,元素强度作不了假,可以测试嘛。
"那我就来找个眷者级的铁卫……"腓特烈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了。开口的是个穿着长袍、头上缠绢的外邦人。
"大公阁下,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愿意出人来决斗……你也知道,我和鞑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说话的正是逃到维也纳的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
腓特烈一听更高兴了,毕竟决斗是要死人的,由匈牙利人对战鞑靼人那是最好了。
宫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哐、哐、哐!殿内的贵族大部分都上过战场,一听就知道来人身穿重甲。
贝拉四世正向腓特烈兴奋地讲述着决斗者的情况。他派人决斗当然不是为了报恩,贝拉四世是为了向奥地利人展示自己的实力,虽然流亡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手下还是有能打的人的,是不是好欺负的。
"歌利亚是我收养的一个孤儿,身上有泰坦的血脉,从小就力大如牛……"贝拉四世一顿吹嘘。
"哦,什么修为?"腓特烈来了兴趣,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神奇,可以挖到自己身边当个御林铁卫嘛。
贝拉四世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就是人有点愚笨,到现在也感受不到一点元素。"腓特烈没说话,乜斜着眼睛看了贝拉四世一眼。
贝拉四世连忙解释道:"但凭借超凡的力气和特制的重甲,歌利亚曾经战胜过眷者和行者,是我的御用决斗代理……大公阁下请看!"这时一个巨人出现在了大殿里,众人包括赵淳都张大了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个歌利亚太高了,足有2米出头,给赵淳的感受就像前世去现场看NBA,偶遇大鲨鱼奥尼尔一样,太有压迫感了。
除了人高体壮,身上的装备也很是吓人。带牛角的全覆盖头盔,锁甲上还加装了一块块的钢板,锁板甲?这得有多重?
更夸张的是右手的车轮战斧,拿着双手斧当单手斧用?
而最夸张的是左手的盾牌,那是一面一人多高,熟铁铸造的塔盾。
穿着这么重的装备,歌利亚还能行动自如,赵淳有点明白这个巨人的力气有多夸张了,要谨慎对待。
巨人歌利亚一步步向王座走来,地面似乎也在微微震动。沿途几位贵妇人因为喘不过气而晕了过去,却没人管她们;男人们像一群小鸡在瑟瑟发抖。
只有警觉的御林铁卫强撑着用"瘦弱"的身躯在大公面前排出了一道防线。
歌利亚停住了脚步,无视了铁卫们的长剑,瓮声问道:"父亲大人,请指示。"站在腓特烈身边的贝拉四世骄傲地抬起了下巴,指了指一边的赵淳:"去,把那个鞑靼人杀了!""是,父亲大人。"
第五十四章 护民官
公爵夫人艾格尼丝看着站在场中只穿了件武装衣的赵淳,忍不住开口问道:"大蛇爵士,你需不需要锁甲?我那还有几套精钢锁甲。"赵淳转身向公爵夫人行了个礼,"感谢您的好意,夫人!但我用不到。"接下来,他干脆连武装衣都脱了,和黑蛇直刀一起交给了娜塔莎。
娜塔莎满脸的担心,叮嘱赵淳,"你一定要小心啊!"腓特烈毕竟也是个搏杀战场的老将,不耐烦地对艾格尼丝说道:"不懂就不要开口……像歌利亚这种重装战士,除非比他力气更大、装甲更厚,否则只能依靠速度、技巧、灵活来战胜他。大蛇不穿甲,看上去危险,其实是为了使自己更灵活。你给他锁甲还不如给他把能破甲的武器,你看他连长剑都放弃了,因为那玩意破不了重甲。"不耐烦的语气让艾格尼丝有点生气,干脆不开口了。倒是赵淳的着装--无袖内衣、贴身武装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才是男人吧,公爵夫人第一次有了种罪恶的想法。
歌利亚呆呆地看着对手,疑惑地问道:"小个儿,你就这样和我打吗?""哦,等等。"赵淳心念一动,在脚底下放了个耐力光环,然后摆出了拳击的起手式,"我准备好了,来吧。"巨人想了想,"小个儿,我不欺负你。"然后随手把塔盾和斧头放在了地上,并开始解自己的头盔。
赵淳被巨人的行为感动了,"不用这样,我……"话说了一半,愣住了。原来歌利亚解下头盔,人们才发现这个剽悍的重甲巨人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相貌清秀的女人,虽然光着头,举止也像个男人,但确确实实是个女人。
"歌利亚是个女人?开什么玩笑。"王座上的腓特烈站起来就想阻止这场决斗,他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一向看不起女人。
"大公阁下,歌利亚不比男人差的,是匈牙利唯一的女骑士。给她个机会证明一下吧!"贝拉四世连忙求情。
"大公阁下,如果鞑靼人连女人都打不过,不是更说明他配不上'好斗者'的绰号嘛。"还是费迪南德一句话劝住了腓特烈。
"那就让他们赶紧开始吧。"大公坐了下来,示意决斗开始。
既然决斗开始了,歌利亚也就不脱锁板甲了,她大吼一声向赵淳冲了过去,速度不慢,势如奔牛。
赵淳一个矮身从她腋下穿了过去,同时一个摆拳打在了歌利亚的腰上。
歌利亚刹不住脚步撞翻了几个御林卫才停了下来,观战的贵族们立刻往后移了几步,决斗圈更大了。
站直身体走回来的歌利亚感觉到了腰间的不适,低头看了下,又用手摸了摸。
"小个儿,你力气不小嘛。"众人这才注意到赵淳刚才的一拳竟然在歌利亚的锁甲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拳印。
"小个儿,我要认真了,你小心了。"这一拳激起了巨人的好胜心。
歌利亚的眼睛里放着光,扭动着脖子一步步向赵淳走来,同时双手张开,摆出了老鹰抓小鸡的姿态。她要利用自己的手长,抓住对手。
再看赵淳,笑了笑,半蹲下身子也张开了双手。他这是要和歌利亚角力?王座上的腓特烈激动地站了起来,脸色通红,他这是完全代入赵淳的角色了。
四只手互相交错紧紧扣在了一起。
"小个儿,你胆子真大。过会儿我动作快点,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赵淳的鲁莽赢得了歌利亚的好感,她就烦那种不好好打跳来跳去的对手。
两人头顶在一起,开始发力。
吱,赵淳脚下发出了难听的声音,他被歌利亚推开了一段距离,牛皮靴在地砖上擦出了两道黑色的痕迹。
这女人好大的力气!赵淳暗忖,不得不开始发动肌肉天赋,否则绝对扛不下。
呲--呲--随着赵淳肌肉的拱起,亚麻内衣开始不断撑裂……在女人们的惊呼中,被撑裂的内衣从赵淳的身上飘落了下来。
上身赤裸了,露出一块块雕刻一样的肌肉,女贵族们的呼吸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还好武装裤顶住了没有撑爆,但肌肉的线条清清楚楚,雄厚的资本使大部分女人和小部分男人眼睛开始发光。这个新晋的爵士如果能在决斗中活下来可以交往一下。
种族在性欲面前不再是问题,外邦人的身份似乎更增添了一种神秘感歌利亚和赵淳僵持住了,两人都气喘如牛,脚底下的地砖被踩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我要想个办法,这样下去,我要输,他有耐力光环,必须速战速决。歌利亚第一次感到了压力。
……
打定主意,巨人突然收力闪让。
没想到看起来老实的巨人还会耍花招,赵淳一个不小心就扑倒在了地上。歌利亚一个闪身坐到了他背上,双手就去锁赵淳的头。她用这招掰断过很多人的脖子。
柔道达人赵淳马上意识到了对手的想法,两只手抢先护住了脖子,并且开始扭动身体。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也不知怎么弄的,扭来扭去变成了双方用大腿夹住了对方的脖子。
"哈哈哈……"贵族们突然笑起来,赵淳也直呼晦气。
原来歌利亚的裙甲下面没有任何内衬,站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两人这一番扭打,裙甲不巧翻到了腰间,于是又白又大的屁股,毛茸茸的禁地被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而此时歌利亚的双腿间还夹着一个男人,直接把禁地压在了他的口鼻上。
赵淳没想使歪招,但他总得呼吸啊。一呼吸,热气就喷在了歌利亚的敏感区,使她从激烈的战斗中反应过来,同时也听到了观战者的笑声。
"啊!"歌利亚看起来威武不凡,像个怪物,其实年纪不大,就是个少女。就见她发出一声尖叫,松开双手就去拉裙甲……结果就是裙甲是拉下来了,但也被赵淳一个十字固给锁死了。
"大蛇爵士获胜!"腓特烈高呼起来。
"杀死她,杀死她!"贵族们一起兴奋地嚷起来,大拇指纷纷向下,催促赵淳了结歌利亚。
一向心狠手辣的赵淳这次却没动手,他没理那帮贵族,径直站起身走到娜塔莎身边穿起了衣服。
当晚,贝拉四世的寝宫里,国王正在大发雷霆。
"你这个母狗,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骑士了?还讲公平,竟然把武器扔了……你就是个杀人工具,要什么道德?要什么羞耻心?"一边骂着,一边挥舞皮鞭。
歌利亚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手上、脚上带着特制的桎梏,身上被贝拉四世抽出了一条条的血痕,但她一声不啃。随着年纪增大,对这些鞭笞已经麻木了。
贝拉四世打累了,把皮鞭一扔,"今天就帮你长长记性,你这个贱货,根本就没什么荣誉可言……趴在那,屁股撅起来。"歌利亚知道接下来将面临什么,但还是没有反抗,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乖乖地像母狗一样趴了下去,大屁股撅了起来。
国王走到歌利亚后面撩起长袍,往前一挺就插了进去,一边继续PUA歌利亚,"你要记住,是我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是我把你养大的……没有我,你早就喂野狼了。听到没?婊子。""是的,父亲。"贝拉四世的动作开始快起来,双手用力蹂躏歌利亚的屁股,又打又抓,边喘气边说道:"乖女儿,爸爸最爱你了,你看这次出来,其他女人我一个都没带……就带了你……还不能说明爸爸最爱你嘛……你一定要乖乖听爸爸的话……啊,爸爸最爱歌利亚的大屁股了……"话没说完,贝拉四世就泄了,瘦小的身体趴在歌利亚背上一抽一抽,手还是抓着她的屁股不肯松开……场面有点滑稽。
宴会过去了两三天,腓特烈的高兴劲才平息下来,维也纳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赵淳正打算去蛇领看下,艾伯特却找了过来,请他帮忙。
中世纪只有修士才会专门去读书、认字,其他人包括大部分贵族都是文盲。所以每个王室不得不聘请高级修士来出任某些重要职务。也是因为这样,教会的影响力才会越来越大。
在奥地利,掌玺大臣一职一向是由天主教总主教担任的。掌玺大臣掌管王室法庭,负责治安、审判,既是公安部长又是大法官。在王室中位列前三,如假包换的重臣。
"赫连斯基看中了我的职位,通过安吉丽娜夫人在大公面前进谗言,说我年纪太小经验不足,恐怕不能胜任掌玺大臣一职。"艾伯特向赵淳抱怨道。
"大公什么意思?"赵淳给艾伯特沏了茶水,慢慢问道。
"大公好像对这个妖僧有点看法,所以推脱只要没出问题,就没有理由更换掌玺大臣。""那不是很好?""但最近城里的案件突然多了好多,特别是下城区的希腊人居住区……感觉有点不对劲。"艾伯特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那个妖僧在背后使坏?"满枝问道,她原打算和赵淳一起去蛇领的,所以恰逢其会。
"嗯,而且我感觉法庭内部有内鬼,每次行动都没有效果,抓不到几个人。所以我打算从外面招点人,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我想让你来担任组长,不知你愿不愿意。"艾伯特语气平淡,手却用力握着。
"这当然没问题。但艾伯特,我有点奇怪,你对这些职位、权力一向都不感兴趣的啊!掌玺大臣很重要?"艾伯特点了点头,看向兄妹二人,"我最近发现,在奥地利除了天主教、东正教,还有很多其他教派……两大教派的对立给了这些小教派生存、发展的机会,这是欧罗巴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赵淳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想在奥地利发展我们的万物归一教?""嗯,没有比奥地利更适合的地方了……有了王室法庭的庇护,我们的传教会方便很多,所以我必须保住掌玺大臣一职。""行,明白了,明天我就去你那报到。""还有我,我也要去。"当然少不了爱凑热闹的满枝。
"你当然要去,你的顺风耳可是当护民官的最好技能。"赵淳笑着答应了妹妹,然后又对艾伯特说道:"特别行动小组的叫法太长了,不突出,不如叫'重案组'吧……寻常的打架斗殴、偷东西这些小案子还是交给其他护民官处理,只有他们处理不了的大案子才让重案组来。""行,地方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你和满枝直接来就行了。"由于职能问题,所以王室法庭的位置位于上城区和下城区的衔接区。这里是除了内城门外,另一个进出上下城区的通道,当然只有在法庭工作的护民官才允许通行。也因为这样,王室法庭和赵淳他们的居住地离的并不太远。
第二天,当兄妹俩来到法庭时,门口已经有一位年轻的修士在等着他们了。
"是大蛇爵士和满枝小姐吧?我叫约瑟夫,是艾伯特主教的助理,也是重案组的书记官。欢迎两位,请跟我来,主教大人在等你们。"长得还算不错的书记官,偏偏弄了个圣彼得发型,颜值一下降低很多。
两人跟着约瑟夫七拐八拐地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大办公室,艾伯特正在里面审阅文件。
"主教阁下,爵士到了。"艾伯特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约瑟夫躬身告退,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等约瑟夫一走,满枝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艾伯特的身边,钩住了他的脖子,"香农,你现在真威风。"学着艾伯特刚才的样子,"你先退下吧。"艾伯特被她说得脸都红了。
"满枝,不是说了,要叫他艾伯特吗?"赵淳提醒妹妹。
"我就要叫香农。""不要紧的,私下叫叫没什么问题的。"两人同时开口。
"尽量还是改下吧,艾伯特现在算是一个人在卧底,随时都有风险,还是要注意下的。"赵淳难得对妹妹板起了脸。
满枝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注意。"三人又闲聊了几句,艾伯特说到了正事,"我给你找了一些下属,都是身家清白的本地人,绝对和东正教没有关系……走,我带你下去看看。"从旁边一个楼梯下到一楼,是一个颇大的院子,一些人正在练武。
"这里就是重案组,对我直接负责,你有需要可以随时上来找我。""那些人在练习T型棍?"满枝注意到了一件事。
"嗯,我觉得T型棍比刀剑更适合护民官,比刀剑适用的场合多。"正说着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约瑟夫凑了上来,"T型棍还是挺受大家欢迎的,可攻可守,总比带着盾牌方便。"说完约瑟夫脸色古怪地向艾伯特又说道:"大人,外面来了个人,手里有大公的批示,说是来当护民官的。"艾伯特的脸色当下就不高兴起来,王室法庭是他的地盘,并不想有外人插手。
"让他进来吧。"等约瑟夫出去,艾伯特对赵淳低声说道:"马上你试试他的身手,给他个下马威。"赵淳点点头,这时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脸色怪异起来,不会吧?
果然,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惊讶地看着来人。
"歌利亚,你怎么来了?"又转头问艾伯特,"外邦人也能当护民官?"艾伯特看着高大的歌利亚也一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一手夹着头盔,一手拿着巨斧的歌利亚认出了主教,连忙解释:"主教大人,您好……我父亲觉得奥地利的治理制度比匈牙利要好,所以向大公申请安排了几个人进入各个机构学习,大公同意了……我被安排到了王室法庭。"其实这是贝拉四世想出的又一个自保策略,他不知道鞑靼人什么时候会退兵,自己什么时候能返回匈牙利。派出几个手下加入奥地利行政机构,能获得更多的消息,进一步拉拢关系。
艾伯特拉着赵淳退后了几步,低声问道:"重案组要不要她?如果你不要,我把她安排到其他部门。"赵淳看着歌利亚沉吟了几秒,"就让她来重案组吧,她绝对不是赫连斯基的人,而且她的武力可以的,能帮上忙。"就当艾伯特同意歌利亚加入重案组,给她介绍赵淳的组长身份时,一个护民官闯了进来,"主教大人,不好了,希腊人和斯拉夫人在集市上打起来了,规模很大!"艾伯特立刻对约瑟夫说道:"吹哨集合!"尖锐的哨声回荡在法庭上空,在家的护民官一个个赶了过来,领取T型棍、锁甲背心、碗式头盔。
满枝悄悄对赵淳抱怨道:"艾伯特怎么把哥哥发明的哨子都用在这里了?我还想用它来训练小青呢。"赵淳解释道,"王室法庭是艾伯特的基本盘,所以要用心打理……我给你做个特别的哨子,声音和护民官用的不一样,你还是可以用来训练小青的。"这边刚报到的歌利亚也摩拳擦掌想表现下,被艾伯特叫住了,"那个谁,斧头不要带了,大多数是平民,你把斧头留在这,也去拿根T型棍吧。"然后就去纠集队伍了。
歌利亚听话地放下斧头,去拿了根T型棍,可是这棍子对她来说显得太小了,拿在手里感觉轻飘飘的,非常不习惯。
"大个子,是不是这棍子太小、太轻了?"社牛满枝一直在关注歌利亚,发现了她的尴尬。
"嗯。"歌利亚看看满枝,觉得这个矮个子笑起来还怪好看的,头上的脏辫也很漂亮,羡慕不已。
"你要不拿那边的大旗吧,那旗杆是铁的,可以临时作为武器。"满枝出了个主意。
院子的中央插着一面红旗,上面画着个白色的天平,正是王室法庭的天平旗。旗杆差不多有三米,熟铁铸成。
"可以吗?"由于艾伯特一直板着脸,歌利亚还是有点怕他的,如果被主教赶回去,又要被贝拉四世惩罚。
"没事,跟我来。"热心的满枝拉着歌利亚来到旗帜旁,用力一拔,尴尬了,没有拔起来。
"我来。"看到艾伯特没有阻止满枝,歌利亚胆子大了起来,走过去一用力就把天平旗拔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差不多。
看了看歌利亚和天平旗,艾伯特说了句:"你走第一个,出发!"约瑟夫急促地吹响了哨子,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因为集市离的不算远,护民官们也没有骑马,在红色旗帜的带领下,意气奋发地跑了过去。
集市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几十个混混拿着各种武器在对砍,喊杀声一片。不用艾伯特开口,护民官就三人一组扑了进去,举着T型棍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这就是棍棒的好处,不用留手。
"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歌利亚小心地扯掉旗帜,三米长的旗杆往一对正在激烈互砍的混混裤裆里一插,然后发力一挑。这两个混混就被挑到了半空,然后摔在地上捂着裤裆惨叫起来。
群殴很快被镇压,除了几个逃跑的,大部分参与者都被护民官抓住了,被分成了两堆。赵淳和艾伯特分开来分别审问希腊人和斯拉夫人。
正在追查带头人的赵淳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弓弦声,猛然抬头,就看到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几把十字弩对着艾伯特就是一轮集射。
"艾伯特,小心!"赵淳扑过去挡住了一支弩矢。
但是变化太快,全无防备的艾伯特还是被射中了,前胸、后背中了好几支弩矢。
满枝怒吼一声就向逃跑的杀手追了过去。
赵淳把艾伯特抱进了路边的一家店里,让歌利亚和约瑟夫守着门口。
看到没有旁人,艾伯特睁开了眼睛,"没事,这些弩矢伤不了我的。"随后突然皱起了眉头,"这些弩矢上面有毒……必须割开伤口,把所有的毒血排掉,否则会影响恢复的速度。"赵淳小心地割开伤口取出了一支弩矢,把泛着腥臭的弩矢放到鼻子那闻了闻,又舔了一下,脸色好看起来,"没事,是蛇毒!"不等艾伯特反应,嘴就凑了过去,开始吸血。
"不用这样的,慢慢会好的,我的身体特殊。"艾伯特有点不好意思。
"别废话,好好趴着……我的身体也特殊,根本不怕蛇毒的,蜘蛛毒、蝎子毒都不怕。"赵淳一个伤口一个伤口帮艾伯特处理着,包括屁股上的一个伤口……
身上犹如被电击了一样,鸡皮疙瘩一个个炸起……主教大人用手臂挡着脸,强忍异样感,但耳根处早已通红一片。
当满枝从外面返回时,觉着气氛有点不对,但也没有多想,"抓住了两个,但都服毒自尽了……是圈养的死士。"赵淳镇定着说道:"谁是受益者,谁就是幕后指使者。"艾伯特也冷静下来,智商归位,"你是说赫连斯基?"脸色阴沉下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银蛇会也好久没活动了。""银蛇会是我们的底牌,不要让人联想到我们和银蛇会的关系。让我再想想!"满枝说道:"那就杀了他,不留黑卡。""让我再想想,这里是维也纳,赫连斯基毕竟是东正教的总主教,说不定身边有保护他的强者。而且都知道艾伯特和他的矛盾。"这时,赵淳发现了他们所待地方很特别--一排排的座位围着一个舞台。
"这里是做什么的?"艾伯特招手叫过来了门口的约瑟夫询问。
"大人,这是一家意大利人开的歌剧院,晚上来这里看演出的人很多。""我有了个主意。"赵淳灵光一闪。
晚上,艾伯特一个人在书房里傻笑,蛇这个人怎么这么坏,想到如此龌龊的法子?他倒多才多义,不光会写歌还会写剧本,就是这个剧本太不正经了,就像他给自己取的笔名--SHAKESPEAR,颤动之矛,也太下流了。
约瑟夫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低声向艾伯特禀报道:"主教大人,今天我发现一件事。""说。""我发现新来的护民官,就是那个满枝会掌控风元素,她是个异教徒!"艾伯特看了眼助手,"我知道她是个异教徒。约瑟夫,我们现在的主要敌人是东正教,现在大公偏向他们,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我们必须联合其他教派来打击东正教。你明白吗?""明白了,大人,还是你想法周密。""你放出话去,重案组可以招收异教徒,但必须是掌控者,不是掌控者就不要来了。""是,大人,我这就去传话。"
第五十五章 郝叔和他的女人
中世纪的娱乐生活当然是不发达的,妓院、酒馆、角斗场无非这几种。所以当第一家歌剧院在意大利出现,短时间内就风靡了整个欧罗巴,总算有了一个普罗大众都能参与的娱乐活动。
但现在的歌剧院有个巨大的缺点,就是剧目太少,且大部分都是圣经中的故事,毕竟创作者都是僧侣,他们编写剧本完全是为了传教。
红磨坊歌剧院位于维也纳下城区,是城里唯一的剧院,老板是一位热那亚人。剧院一开始生意火爆,观众比嫖客还多,热那亚人是挣得瓢满钵满,整体笑容满面。
但随着新鲜感过去,老是那几幕剧翻来覆去,观众越来越少了。热那亚人也想了许多办法来找新剧本,找过没落的贵族、吟游诗人,但写出来的狗屁玩意没人看。老板愁是愁的嘞,头发都白了很多。
就在集市群殴事件的后几天,一天晚上,一个戴着里里派普帽遮去面容的人找到了他,扔给了他一个剧本。
《郝叔和他的女人》,什么狗屁的名字。一开始热那亚人是不屑一股的,但看着看着就开始投入了,面色涨的通红,气喘如牛。
"这剧本怎么样?可以上演吗?"神秘人问道。
"精彩、新颖!我重来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剧本……大人,这剧本是您写的吗?我能知道大人的名字吗?"神秘人点点头,说道:"你可以叫我莎士比亚,S……H……A……K……E……S……P……E……A……R……""颤动之矛?果然和这剧本一样骚气。"老板夸奖道。
"……"神秘人莎士比亚沉默了,"我提醒你,这剧目映射的是谁,你应该看出来了。出了事可别怪我。"老板一副狂热的样子,"为了艺术,献出生命又有何妨……大不了,我回意大利。""你知道就行……这剧本我免费给你,但你不能瞎改剧情,否则你也不用回意大利了。"嗖的一下,一道刀光闪过,老板结实的椅子一下变成了两半。
第二天剧场就关门歇业了,据说在排演新剧目。但新剧目的内容没人知道,只知道老板从妓院里请了几位妓女出演该剧,人们对新剧充满了期待。
终于一周后新剧《郝叔和他的女人》正式上演了。
在欧罗巴的某个国家,由于国王早死,王国由温柔淑德的王后摄政,她一边治理国家一边养育王子"费",受到人民的爱戴,被称为贤后"安"。
几年后,王子终于成年成为了国王,并娶了美丽的王后"艾"。贤后安成为太后,开始在后宫颐养天年……故事正式开始了。
一天安出去游玩时,碰到一个受伤濒死的乞丐,善心发作,把乞丐接回宫中救治。乞丐苏醒后,安才知道他竟然是从她的家乡跑出来的一位修士,而她的家乡此刻正处于战乱之中。
于是修士"郝"在宫中住了下来开始养伤,很快成为了安的朋友。国王费也很尊重他称他为"郝叔"。
但郝叔其实是一个生性邪恶之徒,他先前的受伤也是因为勾引妇女被人家丈夫打伤的。在接触中他发现了太后心中的寂寞,于是开始勾引安,在疗伤时故意暴露自己硕大的生殖器,还请人代写情诗来献给安……面对郝的甜言蜜语、不断的勾引,安开始耐不住寂寞,终于在一次自慰时,被守候多时的郝推倒,强行发生了关系,从此变成了一个贪恋肉欲的荡妇。
郝用大鸡巴征服了太后,太后开始对他言听计从。通过安的运作郝从一个普通的修士成为了一个总主教,一下子成为了一位权势显赫的人物。
他洋洋得意地说出了一句后来被广为传颂的台词,"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有了权势后的郝欲望更加强大,他不满足安给他找来的各色女人,反而盯上了王后艾。全剧的高潮来了。
……
一开始安是拒绝帮郝睡服自己的儿媳的,但在郝的一次次肏弄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两人开始给王后下药,并故意给艾看到两人苟且的场面……安还拼命吹嘘郝的床上本领多么高超,自己是多么性福。
一步步地,艾最后无可避免地成为了郝的又一个性奴。
几年后,等国王无意间发现真相时已经来不及,他的权力已经被太后、郝架空。最后国王被杀害,郝拥着他的母亲和老婆坐上了王位。
《郝叔》一上演就在维也纳形成了观影热潮,场场爆满,连过道里都站满了人。平民只觉得这剧新颖、刺激,贵族们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剧在映射谁。
奥地利的贵族和好斗者的关系很不好,于是开始自发地推广《郝叔》。在很短的时间内《郝叔》就冲出了奥地利,传播到了欧罗巴各国。
就像现实中的狗血事件一样,苦主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好斗者腓特烈平时只喜欢打猎,对戏剧、诗歌、绘画这类文艺性质的事是不敢兴趣的,所以根本不关心维也纳上演了什么新剧。而由于他暴躁的脾气,也没人敢告诉他《郝叔》的事。
直到一个月后,他意外地收到了皇帝腓特烈二世写给他的一封信。前文已经说过这两个腓特烈很不对付,大公腓特烈从来不给皇帝腓特烈什么面子,他甚至还参与了皇帝儿子亨利的叛乱;而皇帝也曾经下令剥夺过好斗者的公爵领地,命令波希米亚国王和巴伐利亚公爵组成联军征讨奥地利。两人可以说是死敌也不为过。
皇帝在信中肯定不会有好话,极尽挖苦之能事。大意就是说没有看出好斗者是个如此热爱戏剧的人,为了引领戏剧的变革甘愿把自己家的丑事写成剧本,传播整个欧罗巴大陆。皇帝愿称其为"新戏剧运动第一人",必将留名史册。
大公找来近臣询问,这才知道了《郝叔》一事,当下带领御林铁卫冲向了红磨坊。可是在"好心人"的通风报信下,红磨坊已经是人去楼空。
把剧院砸了个稀巴烂后,好斗者越想越气,带着御林卫又闯进了太后寝宫……从此后,人们再也没见过妖僧郝连斯基,而太后也基本被软禁了很少出现在人们面前。
此后和太后、妖僧关系亲近的贵族、大臣都遭到了好斗者的清洗,维也纳一时风声鹤唳。
好斗者把维也纳弄得鸡飞狗跳,贵族们纷纷找借口离开。而此事的幕后黑手也心虚地离开了首都,去看自己的封地了。
奥地利作为一个内陆国家,四面不靠海,阿尔卑斯山脉在境内连绵纵横,国土面积的60%都是山脉。众多的山脉和湖泊使奥地利成为了一个梦幻般的国度。
"景色真好啊,以后可以把蛇领作为一个度假的地方。"满枝坐在马上感叹道。
"是不错,欧罗巴的风景到底和亚细亚不一样。"艾伯特拉下里里派普帽,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非常惬意。郝连斯基倒台了,再也没人跟他争掌玺大臣的位子了。几人算是在奥地利站住了脚跟。
"这湖应该就是威尔特湖,湖畔村就在前面了。"赵淳拿着卢西亚给的简陋地图,仔细比较了下说道。
"前面有道烟柱,应该是湖畔村的炊烟吧?"满枝突然指着远处升起的一道烟柱说道。
"应该是那个方位。这个点怎么会有炊烟?不好,这不像是炊烟,快过去看看!"三人拉上里里派普帽向烟柱的地方疾驶而去。
湖畔村也就是蛇领,位于威尔特湖南岸,原本是卢西亚父亲领地的最北端。而威尔特湖北岸就是克拉根福伯爵领。当初给赵淳封地时,卢西亚也不知道哪个村子好、哪个村子坏,就挑了个离维也纳最近的。
因为都是山路,看着烟柱近,绕来绕去等三人来到蛇领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蛇领完全是刚被洗劫的样子,一片狼藉……路口的一栋房子被点燃了,村民们正忙着救火,另外一群人正在救治伤员,路边还有两具尸体。
看到赵淳三人骑马过来,村民们一哄而散纷纷躲了起来,只有一个老头抖抖索索地站在村口。
赵淳示意艾伯特两人在马上警戒,自己下了马来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是佣兵。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老头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还好赵淳扶住了他。
"这里是湖畔村,我是村长……刚才几个无地骑士突然袭击了我们,绑走了几个姑娘。"说完跪了下来,祈求赵淳,"勇士,能不能帮我们救回村民?酬金您开个价。""匪徒们走的哪个方向?我们先救人,其他事回来说。"三人很快就追上了袭击者,但因为对方有人质,三人没有急于动手,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还好,没过多久,无地骑士们就来到了湖边的一个营地休息了。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两个骑士带了四个扈从。
几个小姑娘被绑住了手,正在马车上哭泣。她们的这副样子反而激起了歹徒的兴奋,看守她们的扈从动作越来越放肆。
领头的中年骑士骂了句,"白痴,你动作小点,男爵大人要的可是处女。""大人,我知道。"扈从赶紧把手从姑娘的裙子里拔了出来,又色迷迷地去摸上身。其他骑士哈哈大笑。
这时,就见一道突兀的刀光闪过,扈从的脑袋被一斧头砍了下来,鲜血飙起……在地上翻滚的脑袋还残留着色迷迷的表情。
"敌袭!"中年骑士反应最快,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拔出长剑,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矮个子。
这时树林里又冲出了一黑一灰两匹战马,全速朝营地冲了过来。
三个掌控者突袭六个小卡拉米,没费多少功夫。要不是赵淳说了留活口,六个人一个照面就没命了。
刑讯逼供下,骑士们很快交待了是湖北岸的克拉根福男爵在收购处女。
"克拉根福男爵?是不是叫费迪南德?""是的,大人。"两个骑士是有问必答。
"原来是老熟人。"赵淳看向艾伯特笑了起来,后者秒懂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满枝,你先把这些姑娘送回去,然后在村子里等我们,我和艾伯特过去看看。"满枝虽然不乐意但也没反对,总要有人送这些姑娘。
"你回去先不要暴露身份,等我回去再说。"如果要除掉费迪南德,显然还是不要让别人关联到自己。
等满枝护送少女们走后,赵淳和艾伯特互相看了看,默契地朝骑士们走去。
中年骑士感到了不对,大叫道:"我是骑士,我有权赎回自己!""对不起,我们可不是骑士。"黑蛇刀精确地一刀,骑士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赵淳和艾伯特干劲利落地解决了几个歹人,把他们扔到了湖里,沉重的锁甲使尸体很快沉了下去。
两人绕着威尔特湖北上,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在一个山谷内找到了克拉根福男爵的堡垒。堡垒除了主建筑是石质的,其他建筑包括城墙都是原木搭建,倒也符合男爵领地的建制。
赵淳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是这里了,城墙上的旗帜是那个矮子的纹章……到了晚上你在门口闹事,我潜入进去。"说完,召唤出小八吐出法柜,取出艾伯特的铠甲。
"对了,上次我见你双手大剑用的挺好的,帮你做了把,你试试。"赵淳取出一把大剑递给艾伯特。这剑样式普通,但剑刃散发着一层淡淡的蓝光。
艾伯特随手接了过来,没料到这剑异常沉重,差点没拿住,"这么重!""嘿嘿,材料有点特殊,喜欢吗?"艾伯特一用力,大剑划了道弧线落在身边的大树上,结果剑刃直接砍了进去,大树晃了晃就倒了下去……惊起一片飞鸟,远处的城墙上有几个士兵也望了过来。
等一切平静下来,艾伯特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压低声音道:"不错,我很喜欢。今晚就让它开开荤。"等艾伯特穿好黑甲扛上大剑,顿时犹如一尊地狱恶魔出世,特别是肩上的獠牙,分外凶恶。
赵淳摸着下巴,"要不我帮你把獠牙护肩改下?这护肩太有特色了。"艾伯特却不大想改,想了想,"我最近在研究维也纳的几个小教派,其中一个崇拜的是'无头骑士',也许我可以这个形象出现。"说完,艾伯特当着赵淳的面,头颅一扭一扭地慢慢缩进了腹腔里。
一向处惊不变的赵淳这次也傻了眼,露出了呆滞的表情。说实话,来到这个空间,给他最多震撼的还是这个好友,一次比一次过分!
克拉根福男爵堡位于威尔特湖河畔,一到秋季早晨和晚上就会起雾,而今天的雾气似乎格外浓厚。还好城墙上点满了火盆,倒不用担心有人溜进去。
也不知什么原因,男爵从维也纳回来后就下令戒严了,还四处购买处女。对此,骑士和扈从们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内心正直的骑士早被男爵除掉了。
几个执夜的守卫正在城楼上一边喝淡啤酒一边吹牛,谈论着哪个姑娘更加漂亮,男爵享用完后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机会。
其中一个啤酒喝多了有了尿意,直接爬上城墙拉开裤子就往下撒尿。突然洒下的尿液似乎惊吓到了什么,城墙下一团黑影跳了起来还有压抑的马嘶声。
"是谁在哪里?"守卫赶紧跳下城墙,裤子没束就拿起弓箭,"不说话,我就射箭了!"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但他们没看到任何东西。
"胆小鬼罗杰,你是眼睛花了吧,哪有什么东西?"队长喝骂起来。
就在这时,浓雾中突然响起了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然后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城墙底下冲了上来。最先遭殃的就是队长直接被黑影撞飞了出去。
"敌袭!"胆小鬼罗杰大叫着射出一箭正中黑影,但黑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巨大的双手剑带出一道风压,一个守卫的脑袋飞了出去。
躲在墙边的罗杰这时看清了袭击者的样貌,那是一个骑着黑马、穿着黑甲的无头骑士。也不知他是被掉下来的裤子绊倒了,还是被吓昏了,整个人倒栽葱地掉下了城墙。
对于逃跑的敌人,无头骑士没有追赶,只是把敢于反抗的士兵一一砍死。他先沿着城墙溜达了一圈,沿途的火盆被一一打翻,浓雾顿时涌了进来。
消灭了城墙上的敌人后,无头骑士驾驭着黑马跳进了广场,那里有更多的敌人拥了过来。
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神躯激动地战栗起来,一股凶残的杀气如同浓雾一样覆盖了整个城堡。
在无头骑士和浓雾的帮助下,赵淳很容易地就溜进了主堡。里面空无一人,给他的感觉是这里本来就没人住,因为整个主堡不见一根蜡烛。
凭着血腥味的指引,赵淳一层层向上摸去,很快就来到了三楼,这里的血腥味最为浓郁。
前面几间房间锁着,赵淳可以听到虚弱的哭声传出来,里面关押着少女。暂时没有解救她们,他继续向走廊的深处摸去,同时把黑蛇刀拔了出来。
来到最后一间的门口,赵淳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是这里了。
房间的门同样关着,只能透过锁孔向里面看去。
第一眼赵淳就看到了一具赤裸的少女尸体倒挂在空中,鲜血一滴滴地掉进了房中央的一个大木桶里,即将流尽。
"主人,鲜血够吗?要不要再换个?"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虽然看不到人,但赵淳听出是矮子的声音。
木桶里一阵波动,一颗头颅浮现了出来,"血元素还没吸收干净,再等等。"听声音也是个男人。
脚步声传来,费迪南德的声音响起,"主人,好像有人闯进了城堡。""桀桀……有我在,你怕什么?就当是食物自己送上门了。""主人,我想下去试试身手。"费迪南德跃跃欲试。
男人不耐烦起来,"我还没给你初拥,你只是个最低级的血仆,就是速度、力量比凡人强一点……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血裔,给我安稳点。""是,主人。"费迪南德偃旗息鼓。
初拥?血仆?血裔?里面难道是传说中的……赵淳一分心,前额碰在了门上,要糟!
他赶紧后退,下一秒整扇门就炸裂了开来。
等一切安静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费迪南德?"赵淳不由自主地问了句,如果不是那张脸没有变化,他绝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矮子。
虽然帽子遮挡着脸,费迪南德还是很快认出了自己的仇人,"呵呵,原来是你这条死蛇……别装了,全欧罗巴就你拿着这么古怪的剑。"看了看手里的单刃直刀,赵淳暗自责怪自己大意了,同时也拉下了里里派普帽。
"怎么?来这里当英雄,解救少女?"赵淳摇摇头,"那是顺便,主要听说你在这里,看看能不能要了你的狗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不想废话了。
这次赵淳先出手了,黑蛇刀一个上撩直刺费迪南德的胸部。他的刀势很快,但对手的动作更快。
费迪南德就像纸片人一样向后飘了出去,赵淳一刀刺空,跟进了房间。
这是个颇大的房间,看摆设可能是费迪南德的卧室,只不过现在床的位置放了个大木桶。
两人都比较忌讳木桶里的吸血鬼,在一个角落里打了起来。费迪南德使用的是一柄迅捷剑,比较短、便于刺击。配合他鬼魅般的身法,竟然一时压制着赵淳在打。
呲!赵淳的武装衣被费迪南德划了个大口子。
"哈哈,你也只不过如此。"男爵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要想个法子阴他,赵淳注意到自己左手上一个新做的大戒指,有了!
费迪南德又凌空刺了过来,这次赵淳没有用黑蛇刀格挡,而是对着男爵挥出了左拳。
"闪光术!"一团刺眼的光球在赵淳手上爆了出来,今天终于轮到他阴别人了。
啊!一身惨叫。圣光显然对黑暗生物有额外的杀伤力。
身为男爵,费迪南德虽然武艺也算精湛,但真刀真枪的搏杀经验还是太少。下意识地就去揉眼睛,而忘了防御、闪避。下一秒,只觉胸口一阵巨疼,左手摸了过去……这是鞑靼人的怪剑!
木桶中的吸血鬼也被闪光术闪了下,但他毕竟没有正对赵淳,又离得远,所以很快恢复过来。
看到自己的血仆倒在地上,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夸奖起了赵淳,"不错,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样来跟我混吧?我可以给你金钱、女人,乃至永生!"赵淳拔出黑蛇刀,在费迪南德身上擦了擦,不屑道:"就和他一样?""不,不……你比他更有价值,我可以马上给你初拥,使你成为真正的血裔。""我是个圣光庇护下的圣骑士,我与邪恶势不两立。"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脚步却偷偷地往门口移去,面对没有接触过的生物,还是要慎重。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把你当食物了,掌控者的血液可是大补之物。"吸血鬼桀桀地笑着从木桶中漂浮了起来,身上一丝不挂,最主要的是他竟然只有上半身!腰部以下好像被人砍去了,伤口处还有一丝丝圣光残余,在侵蚀着吸血鬼的身体。
赵淳的脚步停住了,看着对方残缺的身体,似乎可以试一下。
重伤在身的吸血鬼不再废话,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赵淳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银鳞圣甲术瞬发,赵淳的脖子即刻变成了银色……但是吸血鬼的牙齿还是咬了进去,一阵强烈的麻痹感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妈的,吸血鬼的牙齿不仅能破魔竟然还有毒!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声大吼从门口传来,"丑东西,放开他!"
第五十六章 新人加入
把城堡内的人赶的赶、杀的杀,很快清空了整个城堡,艾伯特重新"长"出脑袋前来支援赵淳。
结果一上三楼就看到个裸男趴在赵淳身上又亲又咬,艾伯特当下就气坏了,大声怒骂着冲了过来。
在他赶过来时,小八和阿蟒已经感到了主人的困境,现身营救。
小八化为四条链锥不断穿刺吸血鬼,后者却像是一坨橡皮泥或者史莱姆之类的软体怪,身体被刺穿后却马上又复原了,并且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而阿蟒无往不利的灵魂攻击,这次也生效不大。吸血鬼是长生种,漫长的岁月已经使他的灵魂异常强大、坚硬,并不惧怕阿蟒的攻击。
艾伯特这时也到了,使出蛮力就拉扯吸血鬼,试图把他从赵淳身上扯开。
但是就算是身体被拉成了一条直线,吸血鬼却还是不肯松开嘴,像条水蛭一样死死咬住赵淳的脖子。他感到了这个猎物的血液与众不同,里面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能使他突破的好东西。
看到大股大股的血液从赵淳身上被吸血鬼吸走,而赵淳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摇摇欲坠。艾伯特急了,但眼前这个鬼东西该怎么对付啊?
还好神躯是件完美的圣器,有类似于计算机自我推演的功能,在收集了吸血鬼足够的资料后,它给宿主提供了个破解的建议。艾伯特立刻采纳了。
他用力一扯,把心爱的黑甲扯了下来扔到地上,又脱去了上衣,裸露出了白皙的上身。接着,身体上开始浮现出银白色的符文,随着符文的流转,两只隐藏着的副肢也伸了出来。
最后符文凝结,变身完成。就见艾伯特的腹部、四只手掌心一一裂开,出现了一大四小五张嘴巴。
随着艾伯特贴上吸血鬼,五张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开始撕咬起敌人的身体来。
难以被物理破坏的血裔肉身,就这样一块块、一条条地被神躯不断地吞噬起来。随之神躯向宿主发出了一条重要信息,它找到了进一步晋升的方法,突破有望。
沉迷于赵淳血液的吸血鬼突然感到了一阵寒冷,强烈的寒冷感使它从血液的美味中清醒过来。
他终于松开口探察起来,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半截身体竟然又消失了一半,现在仅存脑袋和胸部了……逃!这是吸血鬼这时唯一的想法。
下一秒,吸血鬼残存的身体砰的一声炸开了,化作无数的小蝙蝠向周围逃去。
虽然吸血鬼的灵魂坚不可摧,但阿蟒还是没有放弃,缠着他的魂体慢慢磨着……突然犹如坚冰一样的魂体突然炸开了,变成了一只只弱小的灵魂体四处逃逸。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斗经验丰富的阿蟒下意识地做出了最佳反应--神龙九变之蜃变。
房内两人就见阿蟒化为一只烟灰色的巨大蛤蜊,上下壳一夹就把蝙蝠群关住了。随后这群小蝙蝠一只只地雨点般地掉落,又化为了黑烟消散不见……最后只剩下了一对尖牙落在了地上。
艾伯特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赵淳,"蛇,你怎么样?" 赵淳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吸血鬼的毒素比较麻烦,现在还有点晕。还好我体内有抗毒血清,休息一晚就好!" 抗毒血清这事还是在加兹温发现的,阿萨辛有一门毒药学,用很少的公会积分就可以兑换。因为娜仁比较感兴趣,觉得和草药学可以相辅相成,赵淳就换了下来。
在拿赵淳练手的时候,娜仁发现他的耐毒性不是一般高。动物毒素,比如蛇毒、蝎毒、蜘蛛毒几乎完全免疫;矿物和植物毒素,像砒霜、箭毒树之类才无法抵抗。
想来想去,估计还是在阿蟒那得到的天赋,只不过以前一直没发现。
两个恨心肠的没理被囚的少女们,自顾自在二楼找了个房间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身体恢复正常后,才戴上里里派普帽去三楼解救少女。
在城堡内找了辆大篷车,把十几个少女往上一装就回了湖畔村。
回到村子里,小心谨慎之下决定不暴露身份,推辞不过拿了点农产品就叫上满枝准备回维也纳了。
对于村长询问身份的坚持,艾伯特灵机一动说道:"我们是万物归一教的游侠,你要感谢就感谢一神好了。" "万物归一教?一神?"村长没听过这两个名词。
"下回你到维也纳就知道了……一神与你同在。" "上帝保佑!"村长有点迟疑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他不知道这个回复会不会引起三位游侠的反感。狂信徒因为一句话而暴怒杀人的事件是很普遍的。
幸好三位恩人只是挥了挥手就告别了,这一行为让村长对归一教有了好感,决定下次到维也纳交税的时候去打听下这个万物归一教。
再说回男爵城堡,在赵淳两人走了后,没过一会儿城堡前来了三位全副武装的骑士。罩衣上绣的是耶路撒冷十字,说明他们是圣墓骑士团。
三位骑士一走进城堡大门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
"大师,我们来晚了吗?"一个骑士掀开面罩问道,是个相貌坚毅的青年,手持一杆黑铁双头骑枪。
大师挥了挥手,三人一起下马,查看起现场来。别看都是一身锁甲,动作却一点不见笨拙,一看就知道修为不错。如果是赵淳在这儿,他一定会想起来艾伯特在君士坦丁堡说的话,圣墓骑士团都是圣骑士。
大师取下头盔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看了看尸体的伤口,问最后一个骑士道:"海伦娜,你看呢?" 海伦娜摘下头盔,一头干练的金色短发,大眼睛、高鼻梁、嘟起的嘴唇,却是一位十分罕见的漂亮女骑士。
"这些人不像吸血鬼杀的,看伤口像是笨重的双手剑……你们看这具尸体几乎被腰斩了,除了双手剑,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武器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口。"女骑士说着站了起来,拔出了马鞍上一柄古朴的大剑,给同伴示范了下。
"还能看出点什么?海伦娜。"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
"杀人者的力量比我大,我是做不到这么一剑就把人腰斩的。" "海伦娜,你不要妄自菲薄,那头吸血鬼也不是被你腰斩了吗?"男骑士安慰同伴。
"保罗,我能腰斩吸血鬼是因为我的'黎明神剑'能克制它。"海伦娜抖了抖古朴的双手剑,上面泛过一阵符文的光泽。
"什么人?"大师突然对着墙角高喊道,"快出来,别逼着我们动手。" "大人别动手,我这就出来。"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从狗洞中钻了出来,此人正是胆小鬼罗杰。
保罗走过去把他赶了过来。
"你是谁?怎么躲在这里?" "大人,我叫罗杰是这里的守卫。昨天和怪物作战时摔下了城墙,伤了腿,就躲在了狗洞里。"罗杰不敢隐瞒。
"怪物?什么样的怪物?"海伦娜好奇地追问。
一想到昨晚那恐怖的无头骑士,罗杰说话都打结了,"无头骑士……黑马黑甲的无头骑士。" "无头骑士?用的双手剑?这些人都是他杀的?" "是的,大人。" "大师,你听说过无头骑士吗?" 大师皱眉想了下,"传说无头骑士原是古神丰饶之神的化身,后来在诸神黄昏中,古神一一死去,丰饶之神的神识被毁,躯体却残留下来成为了恶灵……但无头骑士一向只在爱尔兰出现,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他想到了什么,喝问罗杰,"快说,你们做了什么恶事?才引来了无头骑士的报复?" 被老头这么一骂,胆小的罗杰竟然失禁了,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不管我的事啊……我听说,是男爵,男爵大人他圈养了一头吸血鬼,并且买了很多处女来喂养它。" "吸血鬼?在哪里?"保罗来劲了,一把拉起罗杰逼问。
"在主堡内,男爵大人把所有的仆人都赶出了主堡……" 总算找到了,三位骑士彼此点了点头,戴上头盔拿好武器就向主堡进发。
获得自由的罗杰跪在地上感激地叫道:"三位圣墓骑士大人,我一定会宣扬你们的伟迹,让整个奥地利都以你们为荣。" 三人一呆,停下了脚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圣墓骑士?" "我们的管家爱好纹章学,他给我们讲过各种十字……你们的纹章是一大四小的耶路撒冷十字,很特别,我不会弄错的。"罗杰讨好地说道。
大师示意了一下保罗,后者把骑枪交到左手,右手虚握,一柄由白光组成的短锤出现在手中。
"圣光之锤!"保罗低吼一声扔出了光锤,光锤旋转着正正打在了罗杰的脑袋上随后消失不见。
胆小鬼罗杰到死也没有明白,代表正义的圣骑士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他呆坐在地上,过了两秒,鲜血从他的五官里飙射而出,尸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保罗!"海伦娜愤怒地叫了起来。
"够了,是我叫他动的手,别忘了教皇冕下交给我们的任务,不能有丝毫闪失……我们杀他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大师喝止住女骑士,"如果不是你要追杀这头吸血鬼,这个人就不会死。" "哼!"海伦娜用力握住黎明神剑一脚踢开主堡大门就闯了进去。
"女人就是容易感情用事……我们也进去。" 他们在主堡中当然是一无所获,只找到了男爵血仆化的尸体和吸血鬼的两颗牙齿。
"无头骑士竟然这么厉害,把吸血鬼都消灭了。"保罗看着还在生气的海伦娜,无话找话地说道。
后者没理他,保罗有尴尬地问大师:"大师,我们要不要追查无头骑士?" 大师瞪了他一眼:"别再节外生枝了,把无头骑士的事向上通报,我们去维也纳。"
半个月后,维也纳。
中世纪利润最高的行业就是妓院,同时妓院也是领主税收的一个重要来源。所以妓院不说想开就开的,必须取得领主发放的牌照。
维也纳有牌照的妓院有三家,上城区一家,下城区两家,老板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下城区的一家妓院位于希腊人居住区,是一栋红色的大房子,因为没有挂牌,人们便以"红房子"来称呼它。
夜晚,正是红房子最忙碌的时候,窗户大开、烛火通明,坐在窗口的一位位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美艳女人,吸引着一个个路人暂缓了脚步,走了进去。
如果说红房子的前院像是天堂的话,它的后院就是地狱了。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喝骂声、皮鞭的抽打声从几间屋子中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这是在调教新人、责罚不听话的人。
此时一间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全身赤裸,纹着一条巨蟒的大汉从里面咒骂着走了出来。
"嗨,蛇哥,那逃跑的娘们服了没?你们上了几个人,您老肏了几次?"两个守院门的打手猥琐地问道。
"别说了,妈的,晦气,那女人大出血了……我去河里洗洗。"蛇哥一摇一摆地出了院门,向不远处的多瑙河走去。
两个打手哈哈大笑着凑到一起说着下流的笑话,没注意到黑暗中似乎有两个人影跟在了蛇哥的身后。
蛇哥熟门熟路地沿着码头的阶梯下到河里洗起了血淋淋的鸡巴。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牢牢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拖上了岸。
蛇哥拼命挣扎起来,并且去掰脖子上的双手,可是掰不开。更可怕的是,那人的手里似乎藏着把刀,蛇哥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大量的失血很快使他失去了抵抗力。
没过一会儿,蛇哥全身的血液就被吸了个干干净净,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什么档次,也敢纹蛇……碎颅,像以前一样把尸体烧掉,别让人发现他的死因。" 旁边一人没有开口,微微躬身听命,随后黑暗中几道火苗凭空出现像蛇一样缠上了蛇哥的尸体。
等两个守门的打手发现河边的大火找过来时,火焰借着尸油已经熊熊而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反胃的烤肉味,而蛇哥已经变成了一团焦炭。
第二天,赵淳皱着眉头匆匆走进艾伯特的办公室。
"'烧烤者'昨天又杀了一个人……他好像知道我们的巡逻路线,好几次案发地点都在我们的监控死角。你说烧烤者会不会是我们法庭的内部人员?" "你总算想到了。"艾伯特嘻嘻笑起来,声音却把赵淳吓了一跳,"香农?" 艾伯特从书桌上抬起脸来,不正是香农!除了头发的颜色不对。
"你怎么又变成香农了?" "神躯突破了,现在是贤者级了……突破后,我发现我能按记忆改变自己的面貌。"说完,香农在赵淳的面前又变化了艾伯特,真的非常神奇。
"怎么突破了?神躯不是没有湿婆教的传承,一直停滞不前吗?" "吞噬了那只吸血鬼的部分躯体后,神躯得到了血裔的传承。血裔修习的是血元素,而血元素是肢体元素的一种,所以神躯也能以他们的传承修习。因为一开始我也没有把握就没告诉你,前段日子我找了几个恶徒试了试,还真的突破了。" "等等,烧烤者不会就是你吧?不对,你不会火元素的……我明白了,你为了掩盖那些人的死因,让碎颅出手了。" 艾伯特微笑着点了点头。
碎颅就是巴克汗,为了更好地了解大贤者寻找神躯突破的办法,当初艾伯特用"种子"控制了他的尸体,制造出了碎颅。
"对了,我正要找你。我想问你借个人。" "借谁?做什么事?" "借蕾拉……红房子你知道吧?它老板是个希腊人,当初走的郝连斯基的关系拿到的牌照……他老板也大胆,为了吸引客人,在红房子内公然上演肉版的《郝叔》,被我直接查封了。" "肉版的《郝叔》?怎么个肉法?"赵淳来了兴趣。
艾伯特瞪了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邀请客人参演,男男女女借个名头在台上胡搞。" "还真是个人才。你是想让蕾拉当红房子的老板?" "嗯,一是弄个财源,以后传教、做事都少不了钱;二是我觉得那些在里面工作的女士是最好的传教对象,可以迅速打开局面;三是对于那些女士来说,我们来管总比其他人管她们强吧。"
两人正聊着,约瑟夫敲门走了进来,"大人,您核准加入重案组的异教徒来报到了。" "哦,正好大蛇爵士在,让他们进来一起见个面。" 四个奇装异服的人依次缓步而入。
"这是你们的组长大蛇爵士……各位简单介绍下自己吧。"艾伯特气派十足地开口道。
第一个人,穿件黑色兜帽皮甲,腰插双匕,一看就是走的刺客路线。
"摩尼教,阴影。" "掌握的元素是什么?方便展示下吗?"赵淳微笑着问道。
"暗元素。"阴影说完整个人慢慢沉入了自己的影子里,稍后又在远处突然出现。
"很好,下一位。"赵淳看向第二位。这位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性,一头干劲利落的金色短发,陈旧的锁甲,背负一把双手大剑。
"海伦娜,基督教……"稍微停顿了下,"韦尔多派,光元素。"一个耐力光环在脚下出现。
韦尔多派,一个被教会宣布为异端的古老教派,主要在法国里昂活动,又被称为"里昂穷人派",是一个比较温和的异端教派。16世纪宗教改革时,信徒大部分参加了新教。
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海伦娜临时宣称自己为韦尔多派信徒。和大部分异端教派一样,韦尔多派教义其实和天主教差不多,只因为反对教会的奢侈、荒淫,才被教会宣布为了异端。
海伦娜的耐力光环引起了一声凄厉的猫叫。
"宝宝,安静。"第三位异教徒安慰怀中突然炸毛的黑猫,向众人解释道:"抱歉,宝宝对光元素太敏感了点。" 这是位年老的女士,黑色尖帽下的头发已经全白,满脸皱纹、突兀的鹰钩鼻,加上破烂的黑色外袍,一副标准的女巫模样。
"我叫莉莉丝,伊西斯教派的,修习的也是暗元素,主要攻击手段就是我的甜心……宝宝,给大家展示下。" 伊西斯教,一个古老的旧神教派。主神伊西斯,是自然和魔法女神,亡灵、妇女、幼童的守护神。
怀中的黑猫纵身往地上落去,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地时已经变成了一头矫捷的黑豹。
"暗影豹!"刺客阴影惊讶地叫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摆出了防御姿态,看起来非常忌惮这只黑豹。
"呵呵。"莉莉丝得意地笑了笑、招招手,暗影豹重新变成了一只小猫跳回到了她的怀中,"另外,我精通草药学,相信可以帮到大家。"
众人把眼光看向了最后一位男人,此人身穿一件很普通的亚麻兜帽长袍,脸上还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非常神秘。进房间到现在,站在那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感觉不到,犹如一具死尸。
"碎颅,万物归一教,火元素。"异常沙哑的男声,就像喉咙受过伤一样。
"万物归一教?我怎么没听过?"海伦娜问道,房间里的人,这个碎颅给她的感觉最危险。
碎颅理都没理她,气氛尴尬起来。
"我知道归一教,来自遥远的东方,我夫人就是归一教教徒。"赵淳适时说了句,"其实碎颅算是我的故交……重案组对他另有安排,以后不大会和大家一起行动。"
"好了,都认识了,我说几句。" 艾伯特开口了,"我之所以冒着大风险同意四位加入重案组,其实是想尝试下不同教派之间能否做到和平相处,有太多的人死于宗教冲突和战争了。" "只要我在这个位置,奥地利'信仰自由'的政策不会改变。只要不是邪教,在奥地利都有传教的权利。" "重案组存在的目的就是针对超自然罪案,保护凡人的利益……我们主要打击邪恶掌控者、魔物、邪物、邪教徒等等。" "何为邪教?大法官阁下,能否具体讲一下?你要知道摩尼教、伊西斯教一向被教会认为是邪教,而韦尔多派则是异端。"莉莉丝慎重问道,不要忙了半天反而自己成了打击对象。
"残害平民性命、骗取平民财物、奴役平民者是为邪教!"艾伯特站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道。
第五十七章 卢西亚的求助
维也纳进入了冬季,雪虽然还没有下,气温却已经低了下来。
怕冷的艾格尼丝卷缩在壁炉前的美人塌上,盖着一张厚实的毛毯,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本书。
"艾格尼丝,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耳边突然响起了卢西亚的声音。
王后脸色一红,下意识地把书塞进了毛毯。
卢西亚的眼神不错,一眼就认出了亚麻纸上熟悉的笔迹。印刷术要到文艺复兴时期才会在欧罗巴出现,现在的书籍都是手写的。而赵淳的字体有别于流行的花体,朴实、端庄,所以卢西亚一眼就认了出来,顺便也猜出了艾格尼丝在看什么书。
"好啊,殿下竟然偷偷地在看禁书,还是作者的手稿。"卢西亚取笑表姐。
艾格尼丝的脸更加红了,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王后,突然反应过来,从毯子下拿出《郝叔》,"手稿?你怎么知道这本是作者的手稿?你认识这个笔迹?认识莎士比亚?" 这下轮到卢西亚慌乱了,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她没想到艾格尼丝这么敏捷。
"卢西亚,我们是不是好姐妹?虽然一开始我的确很生气,被人这么污蔑,但冷静下来再看此书,除却那些污秽不堪的描写,我发现这个莎士比亚还是挺有才的。他在书里写的郝叔给太后的情诗都是原创,越读越有味……我最喜欢这首。" 说到这里,艾格尼丝眼睛开始发光,神情亢奋,竟然开始大声背诵起来。
"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凭的期限由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的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赐给你生命。" 读完诗歌,艾格尼丝不言不语,眼神盯着炉火,脸带微笑,显然陶醉在美妙的诗歌中了。如果赵淳在这里他一定会看出王后艾格尼丝就是位标准的文艺女青年。
"殿下,殿下?"卢西亚小心地拍了拍出神的艾格尼丝。
王后回过神,一把拉住了卢西亚:"妹妹,我找这位莎士比亚已经找了好久了,但毫无进展。御林铁卫在红磨坊只找到了这份手稿……卢西亚,我亲爱的妹妹,就当我求你了,如果你认识莎士比亚,一定要介绍给我啊。" "但是,姐姐你知道,大公正在通缉他。" 听到卢西亚这么回答,艾格尼丝高兴起来,妹妹显然承认认识这个作者了。她光着脚直接站在了地上,右手举起作发誓状,"我艾格尼丝,向基督发誓,绝对不对外泄露莎士比亚的真实身份。" 看到艾格尼丝已经发下誓言,卢西亚不好也不忍拒绝她了,"那我问下,如果他同意,我就带他过来。"
卢西亚从霍夫堡宫出来,想了想直接让马车拐向了赵淳的家。
开门的是娜塔莎,因为秘密太多,家里没有聘请外人。
"卢西亚,欢迎欢迎。"娜塔莎和她抱了下,两女因为经常一起出入皇宫参加艾格尼丝的沙龙,所以关系很好。
"她们人呢?" "女士们都在娜仁的工作室,她不是要在皇宫举办个服装展吗?我们都在帮忙……大蛇在阁楼设计符文。" "那我先上去找他,有点事情,然后下楼陪你们。" 来到阁楼,卢西亚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来了赵淳的声音。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秘银味传来,阁楼里光明堂皇,因为智精灵小智正浮现在空中,散发着明亮而不刺眼的白光。
"大蛇,你在干嘛呢?"卢西亚想摸一把可爱的小智,可是高冷的小家伙没理她,一本正经地在查看法阵的结构。
"我光元素的修为最近晋升了,所以想着给盾牌附一个比较别致的符文阵。"在小智的指点下,赵淳的符文阵更为高级、有效、简洁,就像闪光术法阵,别人必须勾勒在盾牌上,而赵淳只要一个戒指就完成了,从而把盾牌的空间节省了下来。
卢西亚从背后抱住赵淳的脖子,亲了亲他,"那有没有决定了。" "小智建议我附魔个'禁魔法阵'……把敌人拖入凡人状态,然后以我的肉体天赋战胜对方。小智是不是很阴险?" 智精灵听到了主人的话,冲到赵淳面前,挥舞着小拳头表示不满。明明是主人想出的阴险主意!
赵淳干脆把小东西收了起来,"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出去谈吧。"
打开小门,两人上了天台,新鲜而寒冷的空气顿时包围了过来,卢西亚不禁打了个冷颤。
赵淳抱住了她,并放出了火焰屏障,周围暖和起来。
"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卢西亚便把艾格尼丝的请求告诉了赵淳。
"我无所谓,听你的。" "谢谢你,蛇。"卢西亚回转身,把头埋进男人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里。
"你知道?像我这样无后的贵族女子在丈夫死后会怎么样吗?"不等赵淳接话,她自顾自说了下去,"根据神圣罗马帝国的法典,女人是没有继承权的。伯爵死后,爵位会传给他的某一个侄子,而我会被送进某座修道院。" "修道院其实就是个监狱,冰冷的食物、冰冷的石头床铺……送进修道院的女人不管在外面多么风光,进去不久就会生病然后死去,没人会记得她们……除了修道院我还有一条出路就是进王宫当王后的女官,所以我必须搞好和艾格尼丝的关系。" 赵淳吻了吻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没打算和伯爵生个小孩?虽然他中风了,但凭你的魅力肯定可以让伯爵雄起的吧。"在他的女人中,卢西亚的性技巧算是最好的。
卢西亚被赵淳逗笑了,轻轻打了他一下,"你好坏。不是伯爵的问题,是我,我在君士坦丁堡被下了药,不能生育了。如果能生育,和你做了这么多次早怀上了。除非……" "除非怎么样?" "你能联系上你那位朋友香农吗?他没来奥地利?为了能怀上孩子,我查了很多书、四处打听……有个传言,像我这种情况,只能找肢体元素掌控者受孕。我记得香农修习的就是肢体元素吧。" "那我帮你问问……他其实不大喜欢女人。"让香农给卢西亚受孕,估计香农是不乐意的。
卢西亚呲地笑了出来,"早看出来了,他其实喜欢你吧。那次在君士坦丁堡,他看你的眼神不要太深情,我就是你的替代品。"说着摸向了赵淳的胯间,咬着他的耳垂低语道,"你是不是对他也有感觉,下面都硬了。" 赵淳一下把卢西亚抱了起来,走进了屋内,"妖精,不要瞎说,是不是又发骚了?"
第二天,艾伯特办公室,赵淳说了卢西亚的事情,"她也可怜的,如果能帮就帮帮她。" 艾伯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赵淳,面容又变成了香农。
"我咨询了一下神躯,这种情况应该可以帮她怀上,而且可以指定给她一个男孩。只是……直说了吧,你知道我的内心是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我不会有感觉,恐怕硬不起来。"说完两只大眼睛热诚地盯着赵淳,意思不言而喻。
赵淳咬了咬牙,"我会到场帮你找感觉。" "那一言为定。"生怕他反悔,香农立刻敲定下来。
"行,那我去回复卢西亚……等地点、时间确定后,我再告诉你。"香农的目光似乎要把赵淳点燃了,后者急冲冲退出了房间。
几天后,一辆普通的马车开进了红房子寂静的后院,两个披着斗篷的人走了下来。
"怎么是这?"卢西亚低声问道。
"现在红房子实际所有人是我,我把后院改造了下,以后在这里见面方便点。" 卢西亚笑了,嗔怪道:"谁叫你不敢上我家。" "我是有底线的好不?想到你丈夫在隔壁,我就紧张。" "不应该是刺激吗?"卢西亚呵呵笑道。
两人说笑着推门进了屋内。房间不大,靠墙的壁炉熊熊燃烧着,一张很大的矮床摆在地中央,此外就只有一个酒柜了,简陋而温馨的炮房。
香农已经到了,为了解决发色问题,她干脆剃了光头,此时正坐在床边看着炉火出神。
"香农,好久不见,听大蛇说,你一直在闭关修行。这次为了我的事,要麻烦你了。"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啊。"香农笑了笑,起身和卢西亚抱了抱。
一言一行就是个女人嘛,倒使得卢西亚狐疑起来,这哥们行不行?回头看了看赵淳,后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为了缓和气氛,卢西亚拿出了交际花的手段,先给三人各倒了一杯红酒,坐在床边聊了起来。
"香农你比以前更漂亮了,皮肤白了好多。"为了迎合香农,卢西亚尽量把他当女性,又问赵淳,"你说是不是?" 赵淳老实地点点头,"的确白了很多。" "是嘛!"对着赵淳甜甜地笑起来,爱人的夸奖是女人最好的礼物。
……
酒不醉人人自醉,没喝多少,气氛就暧昧起来了。
"怎么这么热呢?"卢西亚用手扇了扇脸,开始解衣服。脱去厚厚的外套,就剩一件单薄的天鹅绒衬裙,胸前的开口很低,露出耀眼的白皙和深深的鸿沟。
看到香农还有点拘谨,卢西亚给了赵淳一个眼色,后者无奈地接口道:"是有点热啊。"也站起来脱衣服,本来就穿得少,直接脱光了,露出了大理石雕刻般的躯体。引得两个女人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卢西亚牵着香农的手,放到了赵淳的胸口。香农果然被美妙的肉体迷住了,一不小心就被卢西亚脱了个干干净净。看到那条熟悉的白嫩粗长之物,卢西亚才放下了心。
等香农被寒意惊醒,发现自己已经被卢西亚剥了个精光,顿时不好意思地上了床躲进了被子里。
"香农,你的身材真好,不像我腰间都有赘肉了。"卢西亚说着话,也脱去了衣服上了床,顺便瞪了下赵淳。
好吧,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赵淳耸耸肩,脱了裤子,就留了条大裤衩也上了床。两人一左一右把香农夹在了中间。
赵淳小心翼翼地贴上了香农,很意外这次倒没以前那种膈应感,这是潜意识里接受香农这种存在了?
粗大的手放在了香农的腰间,这滑嫩、丰弹的手感和女人有什么两样?赵淳掀开被子确认了下,的确是香农,没有摸错。
卢西亚被赵淳小心的样子逗笑了,她一把拉过那只大手直接放到了香农的乳房上,后者紧紧闭上了眼睛一身不吭。
"怎么样?" "盈盈一握,正好。" 香农突然冒出了一句,"不会太小了吧?" "小有小的好处……再说你这也不算小了,有的女人还没你大呢。" 在赵淳的安抚下,香农的乳头迅速勃起,脸色潮红。卢西亚看到香农开始动情,赶紧缩进被子去验货了。她怕搞错东西,把被子推到了中间,四条大腿露了出来,黑白分明。
香农高翘的屁股正抵着赵淳的胯间在不自觉地研磨,前面那条白胖的东西已经变得狰狞起来。
卢西亚俯身低头把白蟒叼进了嘴里,一只手则沿着宽大的库管伸了进去,黑蟒也已经是愤怒状态了。呵,这男人还说对香农没感觉。
"别管我,你和香农怎么舒服怎么来。"赵淳不让卢西亚脱自己的大裤衩,他今天打辅助不打算上场。
话没讲完,赵淳突然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闭着眼睛的香农侧着头,嘴唇贴在了他的乳头上。可耻的是,他的乳头竟然立刻勃起了。
看到香农光秃秃的脑袋,赵淳感动了,香农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发型的,但为了他一句话二话不说地就剃光了。
想到这,他低头吻了吻香农的前额,"今天你想干嘛就干嘛。" 香农一愣睁开眼睛看向赵淳,男人点了点头。
香农猛地挺身就向赵淳吻了过去,动作如此之大,以至于鸡巴从卢西亚的嘴里脱了出来。
卢西亚一怔,抬头看去就看到赵淳放弃抵抗似地躺在那,而香农像个疯子一样扑在他身上,嘴里吻着,两只手还贪婪地抚摸着。如同一个舔狗终于有一天肏到了自己的女神,如此激动如此疯狂。
两只手摸完胸大肌还不过瘾,一直向下,目标是那性感的屁股。卢西亚刚想帮她脱裤衩,就见香农一用力,赵淳亚麻内裤就被撕成了两半。这急切的动作看的卢西亚目瞪口呆。
"嘶……你轻点!"屁股还行,鸡巴就有点承受不住香农的蛮力了。
"对,对不起。"香农起身坐了起来,两只手捧起了黑蟒,淡淡的腥臭味是如此好闻。
"正事要紧,卢西亚你躺下来。"
卢西亚赶紧躺好,香农也需要更进一步,没办法被肏,只能肏别人了。两人稍微调整了一下体位,白蟒就进入了湿漉漉的洞穴。
一边肏着卢西亚,一边却还是不肯放开赵淳,香农弯下腰想去给他口交。
看到香农的动作如此别扭,赵淳不忍心了,"我站起来吧。" 于是三人的体位成了这样,香农一边跪着狠肏卢西亚,一边贪婪地吮吸着赵淳的鸡巴,两只手又是摸屁股又是撸蛋蛋,忙的不亦乐乎。
赵淳跨站在卢西亚的上方,双手捧着香农的脑袋。他发现香农的口技是如此之好,舌头灵活、口腔紧致,特别是喉咙,竟然能把他粗长的肉棒全根吞没,还能一层层蠕动,完全不输于真正的肉穴。赵淳一时沉迷于香农的口技中,完全忘了她是男是女。
卢西亚是凡人,早被香农肏的五迷三道,而从她的角度看香农给赵淳口交竟然意外地刺激。她亢奋地叫着,两手撑着床勉力坐了起来,也去舔赵淳的肛门和蛋蛋。结果没舔几下,就被香农推倒了。为了防止她打扰,香农拿出本事,神躯功率开到最大,不知疲倦地夯击卢西亚。后者很快被一个接一个的高潮吞没了,毫无气力再去做其他事。
也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小雪很快变成了大雪,转眼间地上就变得泥泞不堪,然后一层厚厚的白沫堆积了起来,像极了卢西亚此刻的胯间。
屋内终于响起了赵淳的嘶吼声,他脸色狰狞,毫不客气地把香农的头死死按住,一股股的白浊直接喷射在了食道里。
香农打起了摆子,她也射了,量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不少精液从卢西亚的肉穴里流了出来。
卢西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双腿举到了空中,据说这个动作容易受孕。
当天卢西亚拖着疲惫的双腿很晚才回到伯爵府,刚走上楼就听到了丈夫的卧室里响起了男女交媾的声音。她笑着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想了会,强忍睡意,先换好睡衣,然后从抽屉了拿出一个小瓶子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来到隔壁推开了门,只见中风的伯爵一丝不挂地仰躺在床上,身上正坐着一个丰腴的女仆在起起落落。
看到卢西亚进来,女仆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夫人!" 卢西亚点点头,"辛苦了。今天我来照顾伯爵大人,你先下去吧。" 等女仆出去关上了门,卢西亚微笑地看着伯爵,"大人,今天我也想要了。" 伯爵呵呵地苦笑了下,示意卢西亚看自己的鸡巴,才一会儿已经软了下来。他就是知道自己无法满足卢西亚,才让女仆来给自己泻火的。
卢西亚微笑着吻了下伯爵,"不要紧的,我今天得到了一种秘药,听说是郝连斯基主教配制的。要不我们试试?"说完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小瓶子。
伯爵眼睛里露出了期盼的目光,直接张开了嘴,卢西亚把秘药喂了下去。这当然不是毒药,就是普通的春药混合了一些致幻剂。
在卢西亚灵巧的手指下,伯爵很快勃起了。卢西亚当然不会上马,肿胀的下体不允许她再来一次了。
她把握着进度,等伯爵眼神涣散,露出痴笑时,才一口气帮伯爵撸了出来。看着稀少的液体,卢西亚露出了苦笑,即使自己能生育,伯爵这个状态她也很难怀上吧。
把精液小心地涂抹在了伯爵的枕头上,能让他醒来就闻到味道,以提醒伯爵他出货了。这种事最近要多做几次,这样怀孕的时间才对的上。
上帝保佑,这次能顺利怀上!
第五十八章 半相认
关于接手红房子,家里的女士们是有点看法的,倒不是鄙视什么的,而是担心坏了赵淳的名声,比如以后被叫"妓女骑士"之类的。于是一个家庭会议召开了,艾伯特和卢西亚也被叫了过来,集思广益嘛。
"很抱歉,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只是觉得那些女人挺可怜的,而且也不能遣散她们,除了少部分被骗来的,大部分人离开红房子结局会更惨。"艾伯特郑重地致歉。
"其实也不难解决,只要再弄个主业就行,只要主业的声势够大,人们就会忽略大蛇经营红房子的事。也就是说只要不是以妓女的皮肉钱为主要经济来源的话,贵族们是不会在意的。"第一次参加家庭会议的卢西亚发言很是积极。
说明下,赵淳一家是不缺钱的,他们有花剌子模的宝藏,实在缺钱卖一把大马士革武器就行。再加上赵淳和满枝还有两份不错的薪金,日常开销是完全够的。
讨论下来,最后决定开家成衣店,只对贵族开放的精品成衣店,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场在霍夫堡宫召开的"双龙时装发布会"。
王后艾格尼丝既是位虔诚的天主教徒,也是位很有追求的文艺女青年,她最大的兴趣就是提高贵族们的素质使他们摆脱低级的欲望、提高格调,把维也纳建造成一个不亚于巴黎的文艺之都。
所以她没事就举办各种沙龙,文学、绘画、雕塑、音乐、歌剧等等,后世维也纳能成为著名的音乐之都有她很大的功劳。
所以当卢西亚、娜仁和娜塔莎拿着方案来找她时,艾格尼丝欣然同意了,不仅提供地方还承诺由她来说服贵族小姐、女官们来担任模特。
赵淳当然给了很多建议,如T台的运用、背景音乐的选择、服装的款式等等。
别人都震撼于他的新颖想法,只有娜塔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赵淳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欲言又止。
发布会就略过不表了,反正很成功,这次的主题是"繁花"--类似于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蓬蓬裙、蕾丝边、繁复的帽子以及好看的小阳伞,还有新颖的女士手提包。娜仁一下子接到了很多订单,都是不讲价的,同时成为了社交圈的新贵。
……
虽然精彩的发布会使艾格尼丝很是高兴,但她更关心另一件事,这不发布会一结束,她就找到了卢西亚。
"卢西亚,莎士比亚大师那边有回音没?" 卢西亚鞠了一躬,"很抱歉,大师再三考虑还是回绝了和你见面的请求。" 艾格尼丝满脸失望,"大师是不是还是担心通缉令?等过段日子,我就会叫大法官阁下把它撤销的。" 卢西亚没有回答,但是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本册子。
"大人为表示对王后殿下的感谢,特意让我给殿下转交一份新剧本。" 艾格尼丝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切地接过了剧本,上面正是大师独特的字体……第一页写着剧名《罗密欧与朱丽叶》。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王宫这边在喜气洋洋地举办着发布会,另一处地方却弥漫着愤怒和悲伤。
在王宫某一个秘密地牢里,太后安吉丽娜正跪在地上抱着腓特烈大公的腿哀求:"腓特烈你就放过他吧,我和郝连一起回希腊永远不出现在奥地利。" 她这句话反而气得腓特烈浑身发抖:"母亲,我是你的儿子,我们是世上最亲的人……你现在为了一个野男人竟然决定抛弃我!" 边说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大公回头吼道:"继续给我打!" 地牢的中央镶嵌着一个恒定的禁魔法阵,郝连斯基被吊在法阵上方,身上已经不见一块好肉。
就在两个行刑的御林铁卫打算继续挥舞皮鞭时,主教大人突然狂笑起来。癫狂的样子使地牢中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要知道从被捕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求饶,现在怎么这么张狂?难道是疯了?不想活了?
"安吉丽娜,不要再求他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早就想除掉我了……为什么?你儿子就是个变态、乱伦者,他想肏你啊。"郝连斯基语出惊人。
"你胡说!"腓特烈脸涨的通红,勃然大怒。
"我胡说?你当我没发现,在安吉丽娜卧室里有一个窥视孔,每次我们做爱,你就偷看我们,一边偷看一边自慰。" 腓特烈脸苍白起来,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主教。
"腓特烈,这是真的?"安吉丽娜双手遮住胸前深深的乳沟,忸怩着往后退去,神情很是古怪。
看到安吉丽娜这副忸怩的样子,郝连斯基又哈哈大笑起来:"你母亲是我调教的最好的,一个超出你想象的荡妇,一个没有鸡巴就活不下的女人……对了你应该看过她那副淫荡的样子了。" "郝连,你不要再说了,羞死了!"安吉丽娜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由于坐在地上挪动,裙子缩了上去,黑黝黝的腿心若隐若现。腓特烈看得鼻息粗重起来。
"知道嘛,你掌权后,为了和你搞好关系,我曾经想让你加入我们的……你在窥视间也看到了,你母亲是很喜欢母子乱伦的,每次我假扮你时,她的高潮来得可是又快又急。哈哈!" 腓特烈恨得牙齿吱吱发响。
"郝连,那是假的。"安吉丽娜大叫起来。
"我向基督发誓,我真的告诉了安吉这个想法,可是……哈哈哈,她竟然告诉我,你是个天阉,鸡巴还没小拇指大!" "郝连!"安吉丽娜惊恐尖叫。
大公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狰狞而绝望,"母亲,你说过,你绝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这件事的……你发过誓!" "哈哈哈。"郝连斯基癫狂大笑,"别人都不明白你脾气为什么这么火爆,动不动就杀人、发动战争……只有我明白你就是为了掩盖天阉这个事实!" 腓特烈绝望地看着母亲,后者爬了过来又抱住了他的腿,"腓特烈,我是口误,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你妈只要被我的大鸡巴肏几下,就百依百顺,什么都肯做了……你的事,是她为了取悦我自己和我说的。" "郝连,你疯了,你不想活了吗?"安吉丽娜愤怒地对着情人大叫。
"呵呵,你还没看出来吗,他是不会让我走出去的……与其受尽折磨,不如来个干脆的。" 安吉丽娜也是急了,竟然伸手去扒儿子的裤子,"腓特烈,我不嫌你小的,只要你放过郝连,我让你肏,你想怎么样肏我都行。" "住嘴,你们给我住嘴。"腓特烈一脚踢开安吉丽娜,气喘如牛,眼珠通红,"安德烈,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了。"大公大叫起来,声音尖锐,甚至出现了破音。
御林铁卫团长安德烈男爵拔出匕首大步向郝连斯基走去。
已经豁出去的前主教飞快地说道:"你这个天阉,就算你插进去你妈也没感觉的,她需要的是我这样的大鸡巴……呜呜!" 安德烈加快脚步走过去,在两个御林铁卫的帮助下,拉出郝连斯基的舌头干劲利落地一刀割掉了,由于禁魔法阵的存在,只能给郝连灌了瓶圣水来阻止伤口流血。
随着郝连斯基的舌头被割,地牢里安静下来,只有安吉丽娜的惨叫声。
平静下来的大公拉了拉领口,眼睛里露出残暴的目光,他叫过安德烈,低声道:"你把那两个铁卫处理下,明白?" 男爵鞠躬行了个抚胸礼,"陛下,请放心,这两人都是我的心腹,都是'无舌者',是不会泄密的……你们两个过来,给陛下看下。" 两个铁卫走过来张开了嘴,果然舌头都给割掉了。
不等腓特烈狼一样的眼睛看向自己,安德烈男爵就抢先开了口。
"至于我,陛下,您更不用担心了,我也可以告诉陛下我的一个秘密。" 在两个手下的帮助下,男爵开始卸甲,头盔、手套、锁甲、武装衣一一解下,不一会儿安德烈的上身就袒露在了大公的面前。
安德烈是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浑身肌肉虬结满是刀疤,一看就是个老战士。但更夸张的是他的左手臂,不见皮肤只见血红的肌肉纤维,巨大的手掌以及五只犹如锋利匕首的手指。
腓特烈眼睛眯了起来,他注意到了安德烈胸口上纹着一个黄色十字符文--四臂等长,每个末端三颗共有十二颗宝珠围绕在十字架外围。十字符文扩散出无数条不明显的细纹蔓延到了安德烈的全身。
"奥克西坦十字!你是阿尔比派异端?等等,你的左臂……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阿尔比派的宗主皮埃尔。你的左臂是在刺杀教皇格列高利九世的时候失去的。" 腓特烈的手紧紧握住了剑柄,他感到了危险。阿尔比派可不像韦尔多派那么温和,他们是最激烈、最不肯妥协的异端。
首先阿尔比派的教义和天主教就有很大区别,阿尔比派既信仰上帝又崇拜撒旦,认为灵魂属于上帝而肉体属于撒旦。
其次,阿尔比派可不像其他异端教派只是展开辩论、游行示威什么的,他们直接在法国南部发动了声势浩大的革命,虽然最后失败了但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阿尔比派有点像中国白莲教的做派。
"你来奥地利想做什么?你怎么成为安德烈男爵的?" 安德烈或者皮埃尔跪了下来,"陛下,我就是安德烈,皮埃尔是我在法国游学时的化名……刺杀教皇失败后我回了奥地利,从父亲那里继承了爵位……我回来当然是想发展阿尔比派,奥地利实行的是'宗教信仰自由',陛下也不是天主教徒,请陛下准许我们在奥地利传教布道。" 安德烈和两名无舌者恭敬地低头向腓特烈行礼。
"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想像雷蒙伯爵一样被十字军盯着打。"雷蒙伯爵是阿尔比派的后台,阿尔比地区的大贵族,最后投降了教会和法皇背叛了阿尔比派。
"陛下我们愿意成为你的利剑和忠犬……陛下请看我的手臂,这是条利爪魔的手臂。我们教派精通肢体移植,身上有任何缺陷我们都可以给你更换。"安德烈说着眼睛撇了眼腓特烈的裤裆,暗示很明确。就是因为知道了大公的缺陷,他才决定选择这个时间开诚布公的。
一听安德烈的话,腓特烈果然意动,满脸惊喜,"真的?"看了眼太后和主教,站起来说道,"男爵,我们出去谈。" 地牢的上面是一个偏僻的小花园,一出了地牢安德烈就赶紧发誓,"陛下,我向上帝和撒旦发誓,恶魔的躯体我都可以移植,别说小小的凡体了。" 腓特烈沉吟了一会儿,一咬牙,开口说道:"我也不用换什么恶魔的躯体,我只想把我那玩意和郝连斯基的换一下……可以吗?"腓特烈紧张地盯着男爵。
阿尔比教宗暗自松了口气,"完全没问题,只是……" "说!" "只是需要大公改信阿尔比,纹上奥克西坦十字符文,只有这样才能慢慢改善陛下的身体,进行异体移植。" 大公久久没有开口,"我可以暗自信仰阿尔比派,但暂时不能公开,你也知道公开的后果。奥地利可顶不住整个欧罗巴的联军。" "理解,一言为定。"
此时,在圣弥格教堂广场的一间酒馆里,圣墓骑士团的三人见面了。
"大家说下这几天的经历,有没有查到皮埃尔的踪迹?"大师丹尼尔首先开口,"我以巡历的名义在圣弥格教堂挂单,但几天下来没有什么消息……那个新任的总主教除了礼拜天的弥撒,基本一直待在王室法庭那……据说为了对付东正教,他承认了几个异端教派在奥地利的传教权。他的对与错不由我们来裁定,我们只管完成我们的任务。" 海伦娜看到大师把目光看向自己,"我按大师的吩咐以韦尔多派的名义加入了法庭重案组,碰到了几个异端教派……我觉得他们都有嫌疑,但到现在还无法确定,还要观察。" 保罗紧了下身上的二手皮甲,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在佣兵公会也没打听到什么……大师,你确定皮埃尔躲在维也纳?" "是教皇冕下给的消息,不会错。"最后大师对两个手下鼓励道:"再坚持下,裁判所已经派出守夜人来支援我们了,找人方面他们是专家。"
赵淳向工作室走去,最近他对制作魔法道具产生了兴趣,手上也因此多了几只朴素的戒指。这时天台上传来一阵琴声,有人在用俄语唱歌。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赵淳愣住了,这是《喀秋莎》?!他慢慢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是穿着白衣的娜塔莎抱着新做的吉他在唱歌。
赵淳没有发出动静,直到娜塔莎唱完歌,抬起头看了过来,绿色的眼睛里满含热忱的笑意。
"这歌熟悉吗?" "喀秋莎,我妈最喜欢的一首歌……你,也来自地球?" "嗯,原来我一直不敢确定,直到今天看见满枝在练习《五十年以后》,那歌我在中国的时候听到过。"虽然娜塔莎知道赵淳穿越前是中国人,但她还是说着俄语,假装自己来自俄罗斯,似乎羞于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
赵淳被这意外的消息惊呆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大步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娜塔莎,"老乡,你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娜塔莎靠在赵淳怀里,眼泪无意识地流了下来,"我真的真的很高兴,你明白?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也是。"赵淳低下头两人激吻起来。
"我们怎么样才能回去?"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在那边没什么牵挂,父母离婚了,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我就是个多余的。相反这儿有很多爱我,关心我的人。" 娜塔莎紧张起来,祈求地看着赵淳,"可是我,我必须要回去,我还有个女儿,她太小了,她离不开我啊!你帮帮我吧。" "你丈夫呢?" "我丈夫替俄罗斯黑手党洗钱的,结果出了事……他被灭口了,我被卖到了东欧……我女儿不知被送到了哪里……为了逃出去我放了把火,可是门打不开,我本来应该被烧死了,醒来却发现到了这里。"娜塔莎终于说出了实情。
娜塔莎哀求赵淳,"求你了,帮我想个回去的办法,我女儿还等着我去救她。"像极了丁家宜的脸上满是哀伤,赵淳看不得这副表情。
赵淳安抚她,"我不知你怎么过来的,我是被女神召唤过来的。所以要找到办法,还得问女神。" "那赶紧去问啊!" "只能等她召唤我……等我找到龙珠,或者做了其他什么取悦女神的事,她就会召唤我了。总之,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发展归一教,完成她交待的任务。"
过了几天,赵淳家里又开了个扩大会议,这次的主题是如何快速壮大归一教。资深神棍法蒂玛亲自出席并给了很多建议。
赵淳得到的任务是设计女神的神像,他又不好说女娲上次是以丁家宜的面貌出现的。他犯难了,不得不虔诚祈祷祈求女娲娘娘降下神示。
……
晚上,赵淳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山路上,全身只穿了条大裤衩。这是怎么回事?做梦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山上响起,"呵呵,不是你想看到我的真身为我塑像吗?所以我把你召唤到了我的神殿,异乡人。" "娘娘?"这种俏皮而又祥和的声音,独一无二。
"是我,你沿着山路上来吧,我在上面等你。嘻嘻,快来……" 沿着山路,赵淳快步而上,晚风拂面而过、树林摇曳,明晃晃的圆月高挂夜空。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山顶,一座白墙黑瓦的东方建筑出现在赵淳的眼前,他好久没有见过这种风格的建筑物了,亲切感油然而生。
厚重的木门无风自开,欢迎异乡人的到来。门后面竟然是一亩荷花池,荷花开的正艳,白色的、粉色的荷花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恰到好处地照亮了池面的九曲桥……荷塘月色宁静而美丽,一幅仙境美景。
"别傻站着了,快进来吧。"荷塘中央是一间亭台水榭,木门缓缓打开,里面传出女娲的声音。
赵淳从美景中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走上了九曲桥。
水榭里竟然有一眼温泉,弥漫着浓厚的水雾,仅仅能照清脚下的路。一阵打水声从雾气中传来,有人在泉水里。
"快下来吧,异乡人。"像是女妖在撒娇。
赵淳走到泉水边,犹豫着要不要脱裤衩……雾气里嘻嘻一笑,顿时只觉身上一空,好吧一丝不挂了。感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黑蟒早就矗立在那里进入状态了。
有点尴尬,赵淳赶紧跳下水,但好像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差点滑倒……一只丰腴的手臂从水雾里伸出来扶住了他,两团柔软的丰满贴在了他背上,而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大腿。
第五十九章 与蛇共舞
"你听说过我的形象吧?"浓重的水雾中,女神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她拉过赵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我可以幻化成你想要的形象,但我觉得那样没意思,原谅我小小的骄傲。" 女娲按住赵淳的手向下摸去,从腰线开始嫩滑的肌肤变得坚硬起来,且有着一棱一棱的凹凸感。赵淳想起了女娲在传说中的形象,"这是鳞片?娘娘的下半身真的是蛇?" 被赵淳摸了几下,女娲鳞片炸起,无力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嗯,神灵的形象都是由信徒们的意想建立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想象成这副模样。" 随着女神的话语,一条洁白布满细鳞的蛇尾伸出了水面,调皮地在赵淳的胸前拨动了几下,然后又钻进了水里挑拨起那一大坨。
赵淳舒服地哼哼了几下,不客气地从背后把住了女神两大团雪白,胯间的巨蟒更是勃然而起在女神的屁股上戳来戳去。
"这下,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无法接受我这副样子呢,但是……" 正在亲吻女神脖子的赵淳突然感到有几条滑腻的小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来回游动。还好他的胆子比较大,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几条活物,"这是什么?" 女神的身子僵硬了下,好像有点紧张。突然,始终围绕在两人周围的水雾尽数散去,池水也变得清澈无比,赵淳总算看清了怀中女神的真面目,而在他手中游动的活物果然是几条手指粗的白蛇,这些白蛇的尾端蔓延到了女娲的脑袋上,而那里有着更多的互相纠缠着的白蛇。
"这是蛇发?娘娘,你怎么有这个东西?没听说您有蛇发啊。" "哎,这是厄客德娜的神格象征,我继承了祂的神格,也就继承了这头蛇发。"女娲一边解释一边偷偷地用蛇尾检查某样东西的状态,还好还是那么坚挺。
女娲放松下来,像一个少女一样转过身和男人面对面,一双紫色的眼睛望着他。
"首先,我要和你澄清下,我并不像西方诸神那么开放,我只有过一个道侣,就是我的哥哥伏羲……我现在这样完全是中了西方诸神的毒计。" "厄客德娜在西方诸神中以放荡闻名,不管美丑、不管是人形还是兽型,只要是雄性都能接受……祂们派出厄客德娜猎杀我也是别有用心,能杀了我最好;一旦厄客德娜战败,神格被我继承,我的性格也会渐渐改变,变得放荡不羁,成为祂们的新玩物。" 看着在她胸前肆无忌惮的双手,女娲娇嗔道:"如果是在以前,你敢这样早就化成灰了。都亏我的道心比较坚定,几千年来始终把这种欲望压抑着……但这次受伤太重,淫欲压不住了,必须发泄一下……与其找那些猥琐的男神,不如便宜你。" 圣洁的脸庞却说着最火热的话语,哪个男人受得了?赵淳不客气地一口堵住了女神肉嘟嘟的嘴唇,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舌头粗暴地伸了进去。
不管她是人是蛇,今天老子都上定了。
"那现在娘娘的伤势如何?有什么我要注意的?" "身体上早没事了……按你喜欢的方式来好了。" 女娲生疏地回应着赵淳的舌吻,手偷偷一挥,周围环境一变,两人来到了一张大床上……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喜字,竟然是间中国古代的婚房。
看出女娲有点紧张,赵淳采取了主动。他沿着脖子吻了下去,两坨高耸的雪白当然成了重点照顾的对象。
一只手伸到女娲的腰侧轻轻上下摩挲,痒痒的触感使女神不自觉地扭来扭去……很快另一种更强烈的美妙感觉袭来,女娲偷偷睁开眼向下看去,就见自己的信徒竟然像个婴儿一样趴在她的胸口大口吮吸着自己的乳房。
虽然她是人类之母,但那些人都是通过扭泥团造出来的啊,和哥哥双修时也只是循规蹈矩地做了几次……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用力地吸她的乳房。
女娲感到了羞耻,羞耻带来了更大的快感,突然一种强烈的、陌生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她高潮了。
女神死死咬住嘴巴,身体僵直,尾巴紧紧缠住男人,胸部高高挺起,恨不得把整个乳房都塞进信徒的嘴里。
老司机赵淳没有动弹,让女神可以静静品味美妙的余韵,突然他感到有股细小的水流打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股异香随之散布开来。
"不许看。"女娲死死搂住赵淳,满脸通红,尴尬地都要哭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失禁了,太丢人了。
赵淳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堂堂一个女神,这方面竟然如此小白。
"这不是尿,这叫潮水,少部分女人高潮时是这样的……大概娘娘是水做的吧,水这么多。" 女娲捂着脸开始装死,赵淳则循着香味向下寻去。
圆溜溜的肚脐眼下开始出现白色的细密鳞片,只有一处除外。那个地方平时是一条紧密的细缝,但此时这条肉缝是张开的,外翻着两条肥嫩的白肉,不红也不黑,加上晶莹的水渍,像极了刚刚刨开的牡蛎。
赵淳的食欲起来了,伸出舌头就是这么用力一舔。
"啊!"女娲尖叫出声,头上的蛇发如同受惊般地乱蹿起来,蛇尾更是死死缠住了赵淳的脖子。
"咳咳,娘娘松一下!"在赵淳的用力拍打下,女娲才反应过来松开了蛇尾。蛇尾上卷,掩盖住了抽搐的肉穴;蛇发则纷纷下垂,掩盖住了绯红的面容。
"咳咳,娘娘不喜欢这样?"女娲小姑娘似的样子引出了赵淳的恶趣味,他挺着大鸡巴凑到了女娲的头旁,"对于人类来说,互舔是必要的前戏……娘娘要不要试试?" 女娲一阵沉默,然后一根蛇发好奇地抬了起来,仔细打量这根伟物……突然弹射而出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深红色的龟头上。
"啊呀!"那感觉就像被电了下,还没等赵淳回过神,那根蛇发就把他的鸡巴拖进了蛇发堆里。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整个鸡巴包括阴囊、大腿根都成了蛇发们的攻击目标,甚至有几根蛇发瞄准了他的肛门。
"这里就没必要了。"赵淳一边享受着过电般的快感,一边捂住了自己的肛门。
"这样舒服吗?"女娲好奇的声音从蛇发下传了出来。
"对,就是这样。"赵淳翻过身体,又找到了那处水淋淋的肉缝,开始细细舔弄。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或大或小、悉悉索索的舔弄声。赵淳感到了自己的鸡巴终于进入了一处温暖的地方,一个明显不是蛇发的柔和物体探头探脑地裹了上来。
……
两人这次同时到了,有准备的赵淳张大嘴把潮水全部吞了下去,品了品,没错的确有香味;而他大量的精华也被女神消灭得干干净净,就不知是进了人口还是蛇口。
"娘娘,好像进不去啊!"晶莹的白肉已经撑到了极点,赵淳确定再塞就要撑裂了,"要不用法术变化下?" 由于不再压制,女娲体内的淫欲完全爆发了,白嫩的身体都成了粉红色。她撑起身体看了下两人的结合处。
"人类的还真是大啊!"她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 "我说,不要紧。你硬怼进来好了,我毕竟是神灵。" 既然这样说了,好吧。赵淳吸了口气,用手扶住长长的鸡巴,集中腰部的力量往下压了下去。
这下,果然硬生生肏了进去。女娲低哼一声,白肉的两端不出意外地裂开了,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娘娘,没事吧?"赵淳一时不敢动了。
"别动,让我缓缓……你有福了,这可是神血。" 几缕神血转眼不见,就像是被鸡巴吸收了一样。没过一会儿,伤口好像就痊愈了。
女娲拍了拍赵淳的屁股,后者慢慢用力,长长的鸡巴一点点地深入了进去。
蛇屄的内部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褶皱更多,它们一层层地紧紧包裹住了赵淳的鸡巴。但温度没有人类的高,这是小小的遗憾,也许因为蛇类是冷血动物。
赵淳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女娲闭着眼,眉头渐渐松开,嘴巴张开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赵淳微笑着吻了过去。女娲这次熟练地配合起来,两条丰腴的手臂死死抱住了男人。
……
良久,神界里突然下起了暴雨,微腥的、充满生命力的雨水冲刷过整个神界。由于常年战争而略显疲惫的仆神们一下就回复到了鼎盛时期;伤痕累累的魔兽们纷纷从巢穴中爬了出来,伸展开四肢迎接主人的赐福,兴奋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
女娲懒散地躺在赵淳的怀抱里惊奇地看着神界的变化。
"想不到他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和女神云雨一场后,赵淳感觉到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好像晋升了。
"很多西方神告诉过我,只要我和他们媾和,就会有莫大的好处……原来好处就是指这个。"女娲点了点下面山岭间还在激情吼叫和求偶的魔兽们。
"那以后如果再有需要,我随叫随到。"赵淳摸着女神硕大的良心凑趣说道,"你也寂寞了这么久,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陪伴你。" 女娲娇媚地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敢说,还照顾我、陪伴我,等你成神了再说吧……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慢着,娘娘,我还想问你点事。就是那个娜塔莎,她也是地球人,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吗?" 女娲一愣,表情奇怪,然后莫名地笑了起来。"娜塔莎?就是那个和法蒂玛共用一个身体的?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带她过来的,怎么啦?"坐在她身后的赵淳没有看到女娲脸上的调皮的表情,自顾自说了下去。
"这样啊!能不能帮我打听下她是怎么过来的?不,这不是主要的。现在她想回地球,娘娘有什么办法没?"然后赵淳说了娜塔莎在地球还有一个幼小的女儿需要她回去解救。
女娲的脸色严肃起来,"想要穿越空间回到地球,那她首先必须要成为神。因为肉身是无法穿越的,只有灵魂才能穿越……" "你让她安心修炼,不要在意时间,根据'时空冻结原则',穿越者回到原时空时,只能出现在他消失的那个时间点。比如你,虽然在这里你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但如果你回到地球,还是只会出现在乌拉巴托的那个雪夜……只有灵才能穿越,因为灵魂是不会影响物质的。" "我明白了,回去就告诉娜塔莎。" "她还有个麻烦事,她现在是寄身于法蒂玛身上的,没有肉体,想要修炼,第一件事就是要重塑肉身。" "重塑肉身?"赵淳皱起了眉头,娜塔莎可不像法蒂玛会涅盘术啊。
"给你这个。"女娲手一伸,一根蛇发张口吐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我这次负伤也算有点价值,捣毁了虫族的一个巢穴,发现了它们繁殖的秘密……就是这种'卵虫'。" 女娲把鸽子蛋大小的卵虫放到了赵淳的手心里。它的主体类似于是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蛋状物,外表呈黑色,摸上去十分光滑,感觉像是甲壳类几丁质。
这只卵虫应该是活的,因为下端伸出了四条触手,在空中缓慢挥舞,探索着周围。
"卵虫会钻入尸体或尸块里,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根据尸块的大小重新诞生出一个虫族……所以虫族不怕死亡,繁殖的速度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智商很低,类似于蚂蚁、蜜蜂那样的集群性生物。我们怀疑每一个族群后面都有一只母虫。" "所以诸神目前有两个方案。一是和亡灵结盟,请亡灵族出手和虫族争夺尸体,比消耗;二是找到母虫,看看能不能从根源上消灭虫族。" 看到卵虫越来越活跃,女娲让蛇发又吞下了它,并且把那根蛇发直接拔了下来,按在了赵淳的脑袋上。
"卵虫的智商或者说灵魂强度很低,凭你们黑萨满的本事,应该很容易让娜塔莎的灵魂占据这只卵虫。然后找到一个光元素亲和的生物,杀死后,把卵虫放到尸体上……这样娜塔莎就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塑造出一个新的身体了。一具光元素亲和的身体,方便她修炼、晋升。" "还有,这根蛇发能够容纳活性生命体,可以帮你保管卵虫,它还是比较脆弱的。"
"娘娘,我还想问问,你能掌控几种元素?你知道满枝修习的是风元素,娜仁是灵元素。" 女娲骄傲地笑了笑,"可以说,我是掌握元素最多的神灵了。本命元素金木水火土五行,和光、冰两种衍生元素……还有,我继承了厄客德娜和伏羲的神格,所以也掌握了他两人擅长的元素。厄客德娜,肢体元素;伏羲,雷元素。"女娲指了指自己紫色的眼睛,那是伏羲神格的体现。
"满枝可以修习雷元素。" 手一挥,下一秒场景转换,两人来到了一处书房中。书房的四壁树立着高大的博物架,上面放满了各种流光溢彩的宝物、秘籍。
女娲找了找从博物架上拿下一卷冒着雷光的皮纸,"这个给满枝,道教的'五雷正法'。" "至于娜仁,我到真没有合适的法术……"女神想了想,最后从一个角落里取出了两卷竹简。
"这是'灵枢素问',是东方古修士的入门功法,没有攻击性,讲究修身养灵。因黄帝修炼此法得到大圆满,在世人面前白日飞升,后人习惯把此经文称为'黄帝内经'……你们都可以修习一下,对灵魂的成长很有帮助,特别适合黑萨满。" 拿着五雷正法和黄帝内经,万分满意的赵淳就想告辞,女娲却拦住了他。
"我看得很清楚,创教一事上,香农是最上心的,我要奖赏她。" "她是肢体和水元素双修的吧,长久下去也会冲突,我这正好有一物能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说完,女娲递给赵淳一个红木盒子。
"什么东西?这么冷!"没有准备的赵淳措不及防。
"呵呵,里面是魔兽许德拉的心脏。九头蛇许德拉是厄客德娜的子嗣,以不死之躯和冰法术闻名,很少见地把肢体元素和冰元素都修炼到了极致……我继承了厄客德娜的神界后,许德拉发动了一场叛乱,最后被我镇压。我发现许德拉双修的秘密就是这颗心脏,它利用了血液的特性,把水元素完美地融合到了血液里。"
维也纳,霍夫堡宫。
为了掩盖地牢里的秘密,大公把附近的建筑都交给了御林铁卫,这里成为了御林铁卫的驻扎地。
此时安德烈男爵正脸色不虞地翻阅着一本账本。越看火气越大,啪的一下就把账本扔在了一个魁梧大汉的脸上,此人正是斯拉夫人黑帮"熊帮"的老大。
"谢苗诺夫,我花了这么多精力扶持你上位,你就给我这个回报?"左手微一用力,手套四分五裂,五根尖刀一样的手指露了出来。
谢苗诺夫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教主,我也是没办法啊,王室法庭现在盯着下城区的治安,已经剿灭了好几个黑帮。我怕被他们盯上不得不停了很多生意。" "那'三色堇'呢?生意为什么也这么差?你们可是有牌照的。" "红房子新来了一个叫蕾拉的老板,重新装修了红房子。现在一楼是餐厅,主营一种叫'火锅'的东方食物;二楼是牌戏场,玩什么麻将和扑克;三楼才是妓院……红房子抢走了三色堇很多客人。" 谢苗诺夫说着很委屈地看了安德烈一眼,"三色堇的利润都上交给了您,我们没钱投入啊。" 男爵烦躁地站了起来,"那个蕾拉什么背景?" "好像是王室法庭的人,红房子附近新增了一个护民官的巡逻点,我们没法去捣乱。" "我不管,你必须想出个法子。如果下个月收入再不增加,你就做好当祭品的准备吧……现在,滚出去!"
等谢苗诺夫出去,安德烈越想越气。他想尽办法弄来了三色堇的牌照,原以为从此就不用担心财源可以专心传教了,结果谢苗诺夫就给他弄出这个局面,"真是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斯拉夫蠢猪。" 低声咒骂了一会儿,安德烈想起一件事,愤怒终于平静下来。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裹然后走进了里间。
这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但安德烈显然十分熟悉这里,一只只蜡烛被他一一点亮。随着烛光亮起,地中央一尊泛着铜锈的古怪铜像映入眼帘--一具成人大小的羊首魔单腿跪地举着一只铜盘。
这尊铜像年代看起来颇为久远,身上的许多刻痕都已经磨平或被铜锈覆盖。只有羊首魔的脸栩栩如生,癫狂的表情让人不能直视,时间一久就会有头昏呕吐之感。
以铜像为中心,周围用硫磺和秘银勾画着一个繁复的倒五芒星法阵,一些宝石、黄金和奇形怪状的残肢位列其中。
安德烈点燃蜡烛后,打开小包裹把一些血肉模糊的东西放到了铜盘里,仔细一看不正是腓特烈大公割下来的生殖器嘛。
"撒旦啊,我赞美你,光荣归于你, 你在地狱的深处,虽败志不移, 你暗中梦想着你为王的天外!
让我的灵魂有朝一日憩息在智慧树下和你的身旁, 那时候枝叶如新庙般荫蔽你的额头!" 安德烈虔诚地跪在地上,念诵着连祷词,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期盼着:"这次一定要赐我一个魔鬼而不是恶魔。" 魔鬼,邪恶守序,有一定理智,可以沟通,能通过契约进行控制和交易;恶魔,邪恶混乱,没有理智,只知道杀伐,以毁灭看到的一切生物为乐。
上一次安德烈血祭了自己的断臂和一具贤者级圣骑士的尸体,却不幸召唤出了一头利爪魔。这头恶魔根本无法交流,见人就杀。最后牺牲了好几位阿尔比高级教士才杀死了它,可谓损失惨重、雪上加霜。
最后只能废物利用,把利爪魔的肢体分解下来给教徒们进行了移植,这就是安德烈左臂的由来。
作为阿尔比派现任宗主,对于血祭,安德烈也算总结出了一条模糊的规律:用强大的掌控者、战士作祭品,大概率会召唤出恶魔;而以身份高贵者,如国王、贵族作祭品,大概率会召唤出魔鬼。
而腓特烈大公的生殖器,别看量不多就那么小小的一撮,但它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气运,特别是在大公还活着的情况下,这个祭品就更难能可贵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起风了,哗的一下,大部分蜡烛被吹灭。还好这阵风来得突然去的也快,几只残余的蜡烛还能提供光亮。
安德烈男爵兴奋地抬头,就看到铜像的上方出现了一道黑乎乎的裂缝,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了。
随着一阵魅惑的笑声,一只紫色的爪子从裂缝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铜盘中的祭品又快速缩了回去。
安德烈一点也不着急,吃了祭品当然是有代价的。
就见黑色的裂缝突然开始剧烈收缩,面积也忽大忽小变化不停,就像是一个人吃了坏东西在闹肚子一样。
没过多久,裂缝张开到极限,扑哧一下吐出了一具紫色的东西,随之消失不见。
地狱生物永远是机警万分的,紫色生物突然被吐了出来,虽然还有点昏头昏脑,但还是第一时间摆出了防御姿态。
"魅魔!"安德烈惊喜地叫了起来。
眼前这头紫色生物,人身、牛蹄、羊角、蛇尾,是一头标准的魅魔。虽然魅魔的战力不算高,但不管是自用还是他用,都是很实用的召唤物。
这时魅魔也发现了眼前竟然是个男性人类,传说中的最美妙的食物!她立刻摆出了渴求交配的姿态--一只手捧起巨大的乳房,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舔弄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伸到胯下,当着安德烈的面抠挖起自己的屄来。
安德烈没想到魅魔竟然是这样的,一时呆住了,没注意到她的尾巴悄悄地弓了起来,如同蛇一样瞄准了他的肾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魅魔的蛇尾向安德烈穿刺过去时,一个奥克西坦十字的虚影出现在了她的头顶。
"啊!"魅魔惨叫出声,抱着头就在地上打起了滚,痛不欲生。
反应过来的安德烈得意万分,生疏地说起了地狱语,"想暗算我?我们可是签订了主仆契约的。" 魔鬼这种生物是最会两面三刀、欺软怕硬了,魅魔从远处爬到了安德烈的脚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苦苦哀求起来,"主人,我服从你了,你让它停了吧。" 没等安德烈开口,奥克西坦十字虚影就自动消失了,魅魔也恢复了正常。一正常,她又开始作妖了,抱着男爵的腿,抬头看着他,媚眼如丝。
"嘻嘻,主人原来喜欢这样的。" 魅魔身上一阵波动,没几分钟,她就变成了一个白幼瘦的人类小姑娘。用刚刚发育的小乳房摩擦着安德烈的大腿,大眼睛里泛着泪花,"主人,是奴奴不对,你就狠狠惩罚我吧。" 安德烈看着抱着他大腿,一丝不挂的小姑娘,脸色越来越狰狞。周围的人从来不知道男爵最喜欢这种刚发育的小姑娘,每当他压力特别大的时候,他就会乔装打扮去妓院找个雏妓狠狠发泄。没想到这头魅魔刚接触了他,就知道了他的性癖,这也是她的天赋?
男爵大叫一身,利爪几下把身上的衣服扯烂、撕掉,向着魅魔就扑了过去。
第六十章 郝叔之死
腓特烈公爵穿了件宽大的长袍,迈着奇怪的外八字走进了小花园,向两个看门的无舌者点了点头下了地牢。
地牢里已经大变样,多了好几件奢华的家具,铺着羊毛毯的橡木床、天鹅绒包面的沙发以及注满清水的浴桶。
但奢华的家具并不能掩盖糟糕的空气,驱寒的火炉长时间燃烧着,煤炭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和汗味。大公捂住了鼻子,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美艳的太后吸引住了。
安吉丽娜正全神贯注地帮情人擦拭身体,为了行动方便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裙,巨大的屁股被勾勒得严丝合缝。随着动作,丰满的蜜桃左右扭动,大公就这样在后面看着忘乎所以。
可怜的郝连斯基还是被吊在那,一动不动犹如死了一样,胯下的伤口虽然没在流血,但红艳艳、凹凸不平的一片伤疤很是可怖--他的阴茎和阴囊被摘了个干干净净。
"郝连,你要振作,主会可怜我们赐下福泽的。"安吉丽娜好久没做这种粗活了,加上地牢里闷热的空气,不一会儿就出了好多汗,不得不解开了胸口的绳结。两坨白色肉峰露出了大半,中间深邃的沟渠里反射着汗水的光泽,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把熟妇的美艳展露得淋漓尽致。
腓特烈看到母亲如此费力地照顾郝连斯基,心里不舒服起来。
"母亲,他就是个废人了,连鸡巴都没有了……对他来说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大公恶毒的声音使郝连斯基突然清醒了,身体剧烈晃动起来,双眼通红,没有舌头的嘴巴张到最大露出里面残缺的舌根,发出啊啊啊的嘶吼声。
"住嘴,你这个魔鬼!"安吉丽娜端起水盆就向儿子泼了过来。
大公来不及躲闪被泼了个正着,他哈哈大笑着脱下长袍擦拭身上的水渍。长袍下面没有任何衣服,一丝不挂的大公骄傲地站在了太后面前。
年轻的身体肌肉虬结,宽大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一下子便吸引了安吉丽娜的视线。随后视线下移,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她熟悉的那一大坨。
"这真的有用?它能起来吗?"太后下意识地问道。
大公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来找母亲帮忙验证的。" 大公一步步向太后走去,而安吉丽娜像是魔怔了一样,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熟悉的黑黝黝的一条。
腓特烈走到安吉丽娜面前,后者没等前者开口手就自然而然地摸了上去……那东西也争气,一碰到太后冰凉的手指就快速地勃起了,同时大公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撸了几撸,安吉丽娜习惯性地跪了下去……这时一阵铁链的晃动声惊醒了她,安吉丽娜反应过来放下巨根,尴尬地站了起来,把头发捋了捋,"郝连,我只是检查一下移植成不成功……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一根同样巨大的,帮你补上。" 铁链还在晃动,安吉丽娜发现了不对,郝连不是愤怒而是在害怕。她顺着情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儿子的胸前多了一个黄色的纹身--一个奥克西坦十字。
"腓特烈,你真的加入了阿尔比派?信奉了撒旦?" 大公摸了摸胸口的纹身,耸了耸肩旁,"祂给了我需要的,我当然信奉祂。" 然后大公看着前主教问道,"如果只有加入阿尔比派才能补全你的身体,才能让你活命?你会如何选择?" 主教痛苦不堪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沉默不语。
"腓特烈你帮帮郝连,我会说服他加入阿尔比派的。"安吉丽娜跪下来祈求儿子。
看着跪在面前的母亲,大公哈哈大笑,把黑黝黝的物件顶了过去,"要救郝叔,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母亲,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安吉丽娜瞥了一眼情人,发现他闭着眼睛不言不语,知道了他的心思。
"腓特烈,我们到沙发那去,好不好?"太后祈求儿子,眼睛里露出丝丝媚意。
腓特烈端坐在天鹅绒沙发上,紧盯着面前站立的女人。
安吉丽娜则不敢看儿子的眼睛,低着头说道:"你答应我,这件事过后必须放了郝连。" 这个母狗到现在还想着那个没屌的男人,腓特烈上身向后靠在沙发上,双腿打开黑屌袒露着,冷冷说道:"看你表现了。" 安吉丽娜不再说话,双手把头发盘了盘,然后就跪了下去,一只手撸起黑屌,另一只手轻抚巨大的阴囊。
腓特烈深吸一口气,憋住了呻吟,但当黑屌被吞进一个温暖的口器里面时,他忍不住了。不行不能这么快地发射,必须做点其他事。
他的双手扯住安吉丽娜的领子用力一撕,亚麻布的衬裙直接被撕裂了如破布般地挂在了安吉丽娜的腰上。太后肥腻白嫩的上身就这么赤裸了。
安吉丽娜抬起身,擦了擦嘴上的口水,自信地挺起前胸,巨大的肉峰微微下垂,棕色的乳头完全勃起如同两颗甜美的葡萄。
菲特烈的双手第一时间摸了上去,又揉又搓。
"轻点。"安吉丽娜娇嗔道,得意地看着儿子痴迷的样子,"我的乳房好还是艾格尼丝的好?" 腓特烈一愣,抬头看向母亲骄傲的双眼,双手放开肉球,"你的虽然大一点,但都下垂了,乳头这么黑有点恶心。艾格尼丝的可是又嫩又粉。" "是嘛。"安吉丽娜虽然知道儿子口是心非,但还是生气了。
她向前挪了一步,分开双乳把黑屌夹了进去,开始上下撸动,"还是她的好?" 腓特烈倒吸一口气,嘴硬道:"是的,是艾格尼丝的好。" 安吉丽娜蠕动嘴巴,一大口口水滴落,落在了黑紫色的龟头上,然后顺干而下流进了乳沟里。 安吉丽娜大眼睛妩媚地盯着儿子,用力挤压自己的肥乳,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起来。两坨白肉又夹又磨,在口水的润滑下发出淫荡的噗叽噗叽的声音。大公忍不住低哼起来,一把用力抓住了安吉丽娜金色的头发,鸡巴更加巨大,长长的一节突破了乳肉的包围直抵太后下颚。
安吉丽娜微微一笑,低下头把硕大的龟头含进了嘴里用力吮吸起来。菜鸟腓特烈哪里经得起这般花样,很快就忍不住了,身体绷紧,双手抓着太后的脑袋,嘴里叫着上帝,一股股白浊冲进了她的嘴里。
安吉丽娜得意地看了儿子一眼,用手指抹掉嘴边外溢的白沫,然后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她听郝连斯基说过男人的精液对女人来说是大补之物不能浪费。
"舒服吗?比艾格尼丝又如何?" 腓特烈躺在沙发上,喘息着神色复杂地看着母亲,"其实我没和艾格尼丝上过床,我就没上过女人。" 安吉丽娜的神情端庄起来,可怜地看着儿子,"腓特烈,苦了你了。"她一把抱住大公,母子俩拥抱在一起,就像当年老国王离世,留下孤儿寡母互相扶持一样。
但毕竟不同了,母亲成为了一个美艳的荡妇,而儿子则变成了一个变态的奸母者。
时间不长安吉丽娜敏感地感到了异样,伸手摸了下,痴笑起来,"腓特烈,你还没过瘾?" 大公放下了对母亲的仇恨,语气调侃道:"别欺负我不懂,刚才那样可不是真正的性爱。怎么,你不敢继续了?" 安吉丽娜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缓缓地把腰间的破裙子拉了下去,一具丰腴的成熟的充满诱惑力的裸体出现在大公面前。后者咽了口口水,黑屌又一次勃起了。
"我是不是太胖了?腰太粗了,比不上那些小姑娘了。" "不,我就喜欢这样的肥嘟嘟的小肚腩,有种母性美。"大公拉过母亲,分开她的双手,亲吻她浑圆的小肚腩、圆溜溜的肚脐。
大公温柔的动作、甜蜜的话语打动了安吉丽娜,她动情了一把把儿子推倒在沙发上,然后跨了上去。在腓特烈的注视下,一点点地把长长的黑屌缓缓地塞进了水淋淋的蜜壶里。
"上帝啊!"母子两人一起叫了起来。对腓特烈来说当然是因为第一次性交的快感,而对安吉丽娜来说,乱伦给她带来了一种强烈的、罪恶的、新奇的刺激感,在这一刻她完全忘了身后不远处的郝连斯基。
母子两人像两条肉虫一样缠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开,连从沙发上转移到床上的时间也没有。黑黝黝的鸡巴基本上一直处于勃起状态,不是在安吉丽娜的这个洞里就是在那个洞里进出。是的,在母亲的指引下,大公第一次就经历了三通的洗礼。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起高呼着、抽搐着又迎来了一次高潮,终于瘫在那不动了。四肢缠在一起,身上湿漉漉的满是汗水和体液。沙发完全报废了,一个脚断掉了,天鹅绒破了多处,里面的填充物被扯了出来擦拭身上的液体。
"母亲,怎么样?" "你真的很棒,我好久没这样爽快了。"安吉丽娜费力地抬起头,吻了吻儿子的脸颊。
"那比他如何?"赵淳指了指吊在那一声不吭的前主教。
安吉丽娜忸怩着,在腓特烈的催促下低声说道:"你毕竟年轻,比他耐久,比他好看,身上的味道也比他好闻。" 大公满意地坐了起来,看着母亲认真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他生活在这里,只要他改信阿尔比派,我帮他补全身体;另一个,忘了这个人,和我上去,当我的情人和我一起生活。" "不能放了他吗?他舌头都没有了。"安吉丽娜祈求儿子。
"不能。"大公冷酷地拒绝了,"我们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世人知道,我不能冒这个风险。他舌头没了,可是会写字啊。" 郝连斯基跪在地上拼命给大公磕头。
大公推开太后站了起来,捡起长袍穿好,向外面慢慢走去。
"腓特烈,你真是铁石心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安吉丽娜终于做出了选择。
在铁链的激荡声中,大公给母亲穿好衣服,两人拉着手离开了地牢。
"把这里封了吧,砌上石块,埋上泥土,不要让人看出这里有个地牢。"大公对两个无舌者吩咐道。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早晨起来,整个维也纳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所有的肮脏都被大雪覆盖了,街上也不见乞丐,整座城市看起来分外美丽干净,像童话故事中的国度。
嘀嗒嘀嗒的马蹄声响起,高大的阿蟒踏着厚厚的积雪缓缓走来。马上的赵淳又披上了狼王斗篷,为了掩盖蛇发而开始留长的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加上阴柔的相貌、修长的身材,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精灵王子。
侧坐在前面的满枝仰着头痴迷地看着哥哥。
"你脖子一直这么仰着不累啊?"赵淳无奈地看着他。
"嘻嘻,这么帅的哥哥百看不厌。"满枝伸长脖子吻了下赵淳的下巴,满足地躲进了他的怀抱里。
"哥哥,开春你就要去黑森林了?" "嗯,听说黑森林里魔兽最多,我打算去那里抓一头光系魔兽帮娜塔莎重建身体。" "那带我一起去嘛!"满枝撒着娇。
"不是说好了嘛,你们都留在维也纳,我一个人快去快回……现在卢西亚怀孕了,法蒂玛也准备受孕,你留下来帮我照顾她们。乖!" 满枝不高兴了,嘟起小嘴,"哥,过阵子就是我16岁的生日了……" "我当然记着,你的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赵淳的衣袖里钻出一个蛇头,张口吐出一把奇怪的剑,"你不是嫌弃你的斧子不够好看、不能破甲嘛,你看看这把剑。" "这是什么剑?这么奇怪,没有刃?" 这是把长约九十公分的单手剑,剑体由淡蓝色的合金构成,一指宽的圆柱体剑身,没有剑刃,前端尖锐且开了三条凹槽。
银色的剑柄,独特的半球型护手被做成了几条缠绕在一起的枝条,其中还点缀着几朵红色的石榴花,异常精美犹如艺术品。
"真漂亮,它只能刺吧?" "嗯,我叫它刺剑,灵感来自于迅捷剑,很适合你现在的身法,刺穿普通锁甲轻而易举。"其实这把剑就是把西班牙刺剑和三棱军刺的特点结合在了一起。
"我很喜欢,有名字吗?"满枝在空中乱点着刺剑,形成一朵朵美丽的剑花。
"护手我加上了你最喜欢的石榴花,要不就叫'石榴'?" "不好听,不好听……石榴有辟邪趋吉之意,要不叫'辟邪'?" "辟邪剑?"赵淳胯下微寒,"你喜欢就行。"
满枝玩了会儿辟邪剑想起正事,小脸一板,"哥,你不要岔开话题。我马上就十六岁了,你答应我的!" 赵淳有点无奈,"满枝,你可想好了,也许以后会有很多人背后说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如果这样,那我就走,一个人去流浪。"满枝哽咽地说道,作势就要下马。
赵淳赶紧搂住了她小巧的身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这样,今年春节我们就办婚礼,结完婚我再去黑森林。" 满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赵淳才发现她在逗自己。
兄妹两人打闹了一阵子,满枝幸福地靠着赵淳,"哥,我想过了,我不想嫁给你了。" "怎么了?"这下轮到赵淳紧张了。
"就像你说的,被别人说闲话总是不好。再说,你已经有了娜仁、法蒂玛,以后还会有其他妻子……我的意思是你的妻子会有很多,但妹妹永远只有我一个,我要保留住这个独一无二的身份。" 说完,踮起身吻了吻赵淳,"我就当你的情人,你的妹妹,好不好?" 赵淳被这个精灵一样的女人感动了,低头想回吻满枝。后者嘻嘻一笑,灵活地一扭身就下了马背。
"到了,到了……歌利亚,你又来的这么早啊!" 赵淳抬头一看,原来已经来到了法庭附近,门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挥着扫把正在扫雪,正是永远穿着重甲的歌利亚。
赵淳下了马打算进门,耳听得满枝说道:"歌利亚大冷天你就穿了件锁甲,不冷吗?" 赵淳停步向女巨人看去,果然从锁甲的缝隙里可以看出她里面没有任何布料,他不禁想起了当初和歌利亚搏斗时尴尬的一幕。
"不冷,习惯了。"歌利亚抿了抿厚嘴唇憨厚地回答。
"可是应该不舒服吧,雪水都流到你的脖子里了。你的锁甲也要保养下了,这里都生锈了,你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换一下?"满枝注意到了几个细节。
歌利亚这下不知如何回答了,看到组长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慌了这才说了实话,"我父亲不许我穿其他衣服,说会养成我懒惰的习性,战士只能佩戴钢铁。" 场上一时安静下来,能言会道的满枝也不知说什么了,只觉得这个傻大个可怜的。
"你回去和贝拉陛下说,重案组为了办案方便,必须穿便衣……满枝你带歌利亚回去,找娜仁给她做几件衣服,我记得刚到了一批蛛丝粗布。" 歌利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觉心头一股热流,眼睛发涩。还好满枝兴高采烈地把她拉走了,避免了歌利亚的窘态。
"也是个可怜人。"赵淳摇了摇头捡起扫把继续扫雪。
没扫两下,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蕾拉。毕竟是草原儿女,骑术可以的,没等马停,蕾拉一个跨步就下了马,来到赵淳面前压低声急报:"老板,红房子里出现了恶魔,快跟我去看下。"
两人急速来到红房子,一上三楼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硫磺的臭味。
"幸好,你让碎颅守在这,否则这次麻烦了。" "其他人呢?" "我让姑娘们暂时去了后院,下了封口令。" 说话间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里面一塌糊涂,很多地方都有烧焦的痕迹,一具碎尸乱七八糟被扔在地板上,是这里接客的妓女。
红袍兜帽的碎颅一动不动地在站在那,双手牢牢地抓着一坨肉。这坨肉是活的,有两只外凸的眼睛和一张大嘴,正在拼命撕咬碎颅,更致命的是这恶心的东西外表燃烧着熊熊烈焰。
但它碰到了碎颅就像碰到了天敌,不管是撕咬还是火焰都不能伤他半分,仅仅是把碎颅的两只衣袖烧没了。
"这是什么东西?"赵淳皱着眉头问蕾拉。
"我也不清楚,第一次看到,如果不是碎颅赶到,红房子都要烧没了。"蕾拉很是生气,她可是才当上老板。
"这是劣魔,最低等的恶魔。"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赵淳从气息上就知道了来者是谁,假装回头看了看果然是海伦娜。
"不好意思,刚才在路上看到组长急冲冲的样子,我就跟了过来。"身背长剑的海伦娜开口解释了下,然后走了上来,"劣魔并不厉害,战斗力是恶魔中最弱的,眷者就能对付。但也因为它的弱小,常常会通过空间裂隙出现在人间,很容易引发火灾,所以也被称作'火灾之源魔'。" 海伦娜脸色严肃地蹲了下来仔细查看地板上的女尸,"但这头劣魔不是自己出现的,是被人召唤出来的……这是阿尔比派的血祭法阵!" 她的声音有几分激动,终于找到你了。
蕾拉很气愤,"阿尔比派,我们没得罪他啊,这是想烧了红房子?" 赵淳没说话走到大开的窗户那向外看去,外面雪地上有一串带血的脚印。
"碎颅,你把劣魔处理了。" "是主人。"一层鸡蛋壳样的火焰光膜笼罩住了劣魔,它拼命挣扎、吱吱惨叫,身上的火焰被吸收干净,然后一层更加凶猛的火焰包裹住了它。劣魔在碎颅的场中很快化为了灰烬。
"场?"海伦娜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个低调的红袍男竟然是位大贤者。
另一边,赵淳激活轻羽护符跳出了窗户,在墙壁上借力了几下就安全落到了地上。
砰,海伦娜同时落在了他旁边,"阿尔比派不好对付,请允许我一起去。" 赵淳看了看她的靴子,上面还残留着风元素,这位背景不错啊,竟然穿的是附魔靴子。
两人没说话,沿着地上的脚印快速向前追踪而去。
但是现在天已大亮,主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凶手的脚印已然被掩盖了。
"组长,现在怎么办?"海伦娜焦急地问道。
"他的味道还没散,硫磺味很特别。"这时阿蟒跑了过来,赵淳翻身而上继续向前寻找。
海伦娜咬了咬牙,一个纵身也上了马背。
阿蟒嘶叫一声,速度提了上来,灵活地避开路人向城外跑去。
赵淳循着空气中的硫磺味一路追踪最后出了城门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下。此山并不陡峭,山上树木也不多,远远看去山顶似乎有座古堡。
"且慢,组长你看那边。"海伦娜突然拍了下赵淳的肩膀,随后指了指路边。
一具干尸被挂在一棵大树上,没有眼珠的眼眶死死地盯着两人。头上的两只乌鸦呱呱地发出警告声,这是它们的食物。
"这是帮派的警告标志,说明山上有一个匪帮。" 赵淳看了看满脸认真的海伦娜,在她面前不能露底,凭着光系技能硬闯风险不小。
"这个凶手应该是上了山,我们先回去打听一下再做打算。"
两人回了城,海伦娜借口有急事匆匆离去,赵淳则回了法庭找到了艾伯特。
"你说的是这座山?"艾伯特指着墙上的地图问道。
"是这里,就在西门外不远处,边上是多瑙河。" "这是卡伦山,是斯拉夫熊帮的地盘,老大谢苗诺夫。"艾伯特从架子上取出卷宗,打开第一页就是谢苗诺夫的肖像画。
"熊帮是我要清剿的目标之一,我发现很多流浪汉失踪都与熊帮有关,三色堇的女人也都是熊帮提供的,涉及人口买卖。但因为熊帮在城外所以我放在了后面处理……现在听你说熊帮与阿尔比派有关,我有了个猜测。" "你是怀疑流浪汉都被熊帮血祭了?"赵淳也想到了。
"还有,你觉得卡伦山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小山。" "城里太拥挤了,没有合适的地方做归一教的圣庙。而卡伦山就不错,离城近,山也不高,多瑙河就在边上,出行、防御都不错……我查了下卡伦山的所属,竟然是教会的产业,所以我用了些手段已经把它转移到了卢西亚的名下。" "那还犹豫什么,直接干呗。"赵淳一锤定音,"这次我们重案组打头阵。"
两天后,王室法庭重案组出动围了卡伦山,带队人赵淳。
满枝和歌利亚负责在山下封路。歌利亚还是那身重甲,但重甲下面多了层青色的内衬。
"怎么样?蛛丝粗布穿着还舒服吗?"满枝问道。
"挺好的,既暖和又耐磨损,主要不怕被我撑宝。"歌利亚憨憨一笑,但似乎情绪不高。
满枝多聪明一下就察觉到了,"你怎么有点不高兴?" 见歌利亚还在犹豫,满枝又说道,"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否则就不要说了。"还假装生气起来。
歌利亚急了,放下塔盾,蹲下身子像哄小孩子一样拉住了满枝,"满枝姐,不要生气,我就是有点失落。我以前一直是当先锋的,但这次组长带上了莉莉丝他们,却让我守外围,是不是因为我不是掌控者啊?"神情更加低落了,"我也知道自己没用,光有一身蛮力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但我也没办法啊,我试过好几个教派,甚至伊斯兰教都偷偷信奉了下,但都不能激发元素力。" 轮到满枝安慰女巨人了,她把歌利亚的光头抱在怀里,"可能是你的血脉压制了元素力,或者那几个教派不适合你。"说话间她灵机一动,掏出一本《起源》,"你要不试试我们归一教?一神可是掌握了好几种元素力。" 歌利亚半疑半信地接过了《起源》,满枝立刻化身为传教士给她讲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