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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多情自古空余恨
从女儿嘴里听到这些个,秋意只觉得被利刃剜心,一气之下,从厨房里,拿起了砍柴刀,冲进房里,砍向了那对狗男女,只可惜她力道小,只砍伤了两人的臂膀,没要了他们的命。
秋意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跪了一天一夜求娶她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打她,会为了那女人掐死她。
秋意泣血的控诉让大家都愤怒不已,齐氏当即要人去将陈满星带回来,秋意却是喊下了她。
“奴婢跟在小姐身边,只想求小姐日后多加照顾我两小儿,想求秋影认下两儿做干儿。”秋意跪下,连连叩拜,齐氏和秋影想要搀扶,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点头应下她的话,可又不明她为何不让她处置那陈满星。
齐氏将问题问出,秋意满脸愤恨,只说:“陈满星的杀身之仇,我要自己报!他和那个淫妇,谁也逃不了!”
秋意说完,就消失了,司南连忙追出去,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净煜也不遑多让,运着轻功,跟上司南。
留下的人,满是心急,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消息。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他们恩爱大家都看在眼里,二十来年的感情,两个活波可爱的儿女,抵不过一年的分离,姝儿,我现在似乎知道邱央真为何拒婚了。”柔嘉轻轻说着,抹去眼角的泪珠,转身回了房间。
净姝看着表姐的背影,不知该怎么相劝,她自己也纠结了,纠结起自己与司南的事,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情能维持一生一世吗?最后结果是否会像秋意姑姑他们一样?
这一晚,汪家许多人都未曾入眠,第二天起来,只有柔嘉精气神比昨日好,她试起了齐氏昨日送来的衣裳首饰,再没有抗拒,对此净姝很是莫名。
“既然有情也不能长久,那嫁给邱央真还是别人,到最后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柔嘉看开了,不等邱央真的回信了,好生准备起初一的相看。
虽然表姐说的不错,但净姝还是劝她别这么悲观,有负心汉也有痴情种,那方都和刘三小姐不就是反例。
净姝将方都与刘三小姐,意娘与林深的事情说给表姐听,柔嘉听完若有所思,久久不曾言语,净姝此时不知她这一番话,让后来邱央真的追妻之路坎坷了不少。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只说下午净煜和司南回来,带来了秋意的女儿,将小丫头交给了秋影。
陈满星死了,并非秋意所杀,秋意在中途被司南拦下,只因她怨气未消,司南还是带她去找了陈满星,不曾想那陈满星却是死了,淹死的,正是淹死在他抛尸秋意的那个池子里。
据说是因为昨儿下午净煜带去衙差开棺验尸,把他吓着了,怕被衙差查到他是凶手,所以晚上与苏氏一起跑路,不曾想,天黑路滑,他们路过池子时,陈满星不慎摔了进去,淹死了。
“那苏氏呢?”净姝问。
“吓疯了。”净煜先行回答,“她心里有鬼,以为是秋意姑姑的鬼魂作祟。”
“那现在秋意姑姑的魂魄呢?”
“与陈满星的魂魄一块儿走了,去地府找阎王爷申冤去了。”净煜说着很是解气,“虽然他死了,但阳间这案子还得要好好落案,得还秋意姑姑一个清白,也叫世人长长记性,莫要做那负心汉,莫要做那奸夫淫妇狗男女!”
哥哥后面的话净姝没再听了,眼神落到了司南身上,落到了离他不远的柔曼身上,柔曼今儿穿得可是讲究,眸子里的秋波不断往司南那边送着,看得净姝好生窝火。
净姝想了想,上前一步,走到司南身边,问道:“安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南赶紧颔首,与她走到一旁,“何事?”
碍着屋里人多,司南不敢放肆,只能与她保持距离,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是瞒不住。
净姝看了眼柔曼,轻哼道:“你瞧瞧你,招蜂引蝶。”
司南听她酸溜溜的话语,心中暗笑,左右一琢磨,心里有了主意,轻咳一声,说道:“姝儿,本来这等喜事就不该瞒的,不如借这个机会,咱们就和舅舅舅母们说了吧。”
司南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当即将全屋人的目光从净煜身上,吸引到了他俩身上来。
“你干嘛呢!”净姝急了。
“姝儿,这是怎么回事?”齐氏走过来问道。
这下饶是净姝能言善辩,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司南拱手行了一礼,坦诚说道:“本来两家计划着等净煜成亲后再公布我与净姝的婚事,今儿既来了汪家,不拜见外祖一家,属实说不过去。”
司南的话,让全场为之一静,齐氏问净姝:“他说的可是真的?”
净姝无法,只能点点头,“已经互换了庚帖。”
齐氏正要细问,那厢柔曼已是捂脸哭着走了。
净姝可恼看了眼司南,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事情说开,已经没有退路,净姝只得带他正式见了见汪家长辈。
被他一闹腾,净姝想起先前忽悠大舅母的话,算是没脸再在汪家待下去了,只得随哥哥一起回去了。
司南无赖跟上马车,与她解释:“我看与其等净煜成婚,不如将咱们的好日子与他们定做一天,你们兄妹一娶一嫁,岂不也是美谈一桩。”
净姝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的美,不和我通个气自己就决定了。”
“这不就和你打商量么,现不过和汪家坦白,反正都是自家人。”
“汪家人多嘴杂,不出两天就得传的满城皆知。”
“那咱正好早点成亲,我看六月六就挺好,和你哥哥嫂嫂一起,时间是赶了点,这不还有两月嘛,来得及。”
净姝说不过他,还是气呼呼的,司南可想亲亲她的脸,只可惜净煜还在,他只能伸手去捏她气鼓鼓面颊。
净姝侧身躲开他的手,朝他重重哼了一句,便不理他了。
回到家里,与母亲告状,谁知母亲一听,竟觉得兄妹俩一块儿成亲还不错。
当晚九千岁又上门来,瞧着是刚从宫里出来,连官服都未曾换下,可见是多着急来的,不必说,肯定是那厮喊来商量成亲的日子的。
净姝不知爹娘是怎么和九千岁谈的,谈了个把时辰,终究还是将他们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初六,与哥哥是同一天,商定好,嫂嫂花轿先行,到时花轿进门,她的花轿再出门,反正两家挨着,也不赶时间。
净姝无语凝噎,不过仔细一想,她也猜到了爹娘的打算,他们担心她又会出上次被意娘夺舍的意外,只想着魏大人说卦象显示成亲就无碍了,既然两家都谈妥了,那婚事与其晚,不如早,早些安心了,只是不到两个月的日子,怎来得及绣嫁衣呢?
39.歇歇吧,歇歇吧
两家要定亲的消息随着太阳升起,传遍了满城,各家收到消息都觉得吃惊。
九千岁虽说位高权重,但到底是个阉人,且树敌众多,义子不过一个乡野出身的小子,一旦改朝换代,他们一脉就走到头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净家为何要将自家嫡出小姐嫁给个没前途的小子。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净姝与司南的婚事算是定下了,净姝正忙着绣嫁衣。
她一人绣自是来不及了,娘亲只让她绣盖头,其他的都交由绣娘做,都是九千岁那边安排的人。
又是娶媳妇,又是嫁女儿,可是让汪氏忙得团团转,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净姝忙着绣红盖头,也帮不上忙,偏生安司南那厮还要来捣乱,分她的心。
他翻墙来的,大咧咧地走进她房里来,半点儿没有顾忌,净姝可恼将他推出去,“成亲前不能见面的呢!”
司南晓得她在门后,不推门,去推开了窗户,问她:“见面又如何呢?”
“说是会喜冲喜。”净姝走过去,又要关窗,这回被司南伸手挡住了。
“咱们俩个还怕这些个禁忌吗?”
净姝哼他:“你不怕,我怕。”说着又用劲关窗。
司南又拦,一面拦着,一面扮可怜,“据成亲还有一月多呢,女菩萨,您就发发慈悲吧。”
“混说什么呢!”净姝被他胡言乱语说得羞红了面颊,手上松了劲儿,窗户又被他打开了。
那厢六艺和六礼看得好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俱是掩嘴偷偷笑,隐忍的笑声传到净姝耳里,让净姝面上红晕更是深了,见他如何也不离去,只得道:“只准你在外面看,可不许打搅我绣盖头。”
司南忙忙应是,终是撒泼耍赖留了下来,两人隔着一扇窗,净姝绣着花,司南看着她。
六艺和六礼赶紧寻来椅子,端来茶水给他。
只是安静了半刻,他又不安生了,趴着窗台对里面净姝说话:“歇歇吧,歇歇吧,该伤眼睛了。”
净姝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歇歇吧,歇歇吧,也瞧瞧我吧。”
这回净姝没忍住,答了他的话:“你有什么好瞧的?”
“你瞧瞧就知道了。”
净姝抬头一瞧,就见他笑得灿烂的脸,红着脸又低下了头,“我什么都没瞧出来。”
“那是你瞧的不够。”
净姝哼了一声,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的某人又忍不住开口说道:“歇歇吧,歇歇吧,再与我说说话吧。”
净姝又恼了,“你怎这么烦人呢!”
见她又生气,司南知道再说巧话该被她赶走了,清了清嗓子,正经说道:“花妖事情的因果我查清楚了,想知道吗?”
净姝一愣,拿着针线,走到窗前,一面绣花一面让他说。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除了方都是自己自愿献祭的,其他那些死去的人,除了林深,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花妖借鬼婆之手接生出来的孩子,亦或是因为它活下来的人,包括意娘,意娘与其他人稍有些不同,她本不该死的。”
净姝一个惊吓,不小心刺到了手,赶紧将手拿开,别弄脏了红盖头。
司南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到面前瞧了瞧,随即含进嘴里,噙着嘬了嘬,给她止了血。
“不绣了吧,十指连心,扎着多疼,我瞧着都疼。”
“还不是都怪你!”净姝抽回手,让他别打岔,继续说。
“这些人要么是注定出世不得的孩子,要么是本该难产死去的人,因花妖,才得以存活下来,这就是花妖的功德,花妖贪心钱财,将妖法传给黄老板,以至于这场杀戮,恰恰好将这些不该出世的孩子杀死,将本该难产死去的妇人杀死,功过相抵,它注定失败。”
“那意娘又是怎么回事?意娘不是西北人氏吗?怎么会是鬼婆接生的?”
“意娘父亲是开武馆的,母亲家里是开镖局的,她娘功夫不弱,曾也跟着送过镖,怀孕时,因为娘家镖局出了些事情,她丈夫帮着去送镖,丈夫头一次送镖,她不放心,执意跟着去,结果就在回去途中要生了,恰好在鬼婆当年的村子里,鬼婆帮她接的生。意娘并非是难产,就算没有花妖,也能活下,这就是她与其他人的不同了。”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么多内情,又问:“林深既然与花妖没有关系,又为何会牵扯其中?”
“我只说他并非是花妖救下的人,可没有说他和花妖没关系,可还记得鬼婆当年被他杀死的孩子?”
“林深是那孩子的转世?”
司南点点头,“花妖的杀戮由他和刘范开始,由他和刘范结束。”
“那黄老板为何会是花妖的劫难呢?”
司南摇头,“这牵扯几世,就不是我能查出的东西了,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黄老板那般痴念种花,种茶,想来也是有因果的吧。”
净姝点点头,只能叹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司南赞同她这句叹,那林深和意娘之间的缘分似不简单,方都和刘三小姐多少有花妖的缘故才会相见,林深和意娘的缘分,没有花妖也会相见,假设林深那一世没被花妖杀死,顺利出世了,等意娘母亲经过他们村时生产,两人也会见面,也会产生瓜葛,说不定就不会是今生这个结局了。
当然,这只是猜测,他们二人已死,要查他们之间几世的因果缘分,只能去看生死簿了,他们若有缘份,下辈子自然还能遇见。
司南想着,伸手拿过净姝手中的红盖头,看了看,鸳鸯戏水的图样,刚绣了只鸳鸯。
司南有些奇怪,一般富贵人家,盖头上不是都会绣龙凤呈祥或是鸾凤和鸣,觉得鸳鸯戏水小家子气吗?
遂问她:“怎不绣鸾凤和鸣?”
“我就喜欢鸳鸯戏水。”净姝说着,夺过他手中的盖头来。
司南不知想到什么,笑得猥琐,“嘿嘿,我也喜欢鸳鸯戏水,等成亲以后咱们试试。”
鸳鸯戏水怎么了?净姝不明他言语为何突然变得轻佻,她不过是想着只羡鸳鸯不羡仙这话,她怕他日后万一修道成仙,会离她远去。
这担心净姝知道挺杞人忧天的,但就是担心着。
“你怎么这么闲?”净姝继续绣鸳鸯。
“脑子里都是你,做旁的事提不起劲儿来。”
这一句话,又让净姝扎了下手。
司南又要拉她手来看,被净姝躲过了,“你存心来捣乱的吧?”
“怎会。我专门来告诉你花妖和秋意姑姑的后续的。”司南强行拉过她的手,将溢出来的血珠子吮去。
“秋意姑姑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凶手也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后续?”
“你以为陈满星淹死在池子里,当真是巧合?”
净姝一愣,“他死时,秋意姑姑的鬼魂不是被你拦下了吗?”
司南点点头,拿过她手中的针线,继续说道:“那池子里有只老王八精,那日看得陈满星抛尸,后从秋意鬼魂那儿听得了事情来龙去脉,心生同情,便指点了怨气冲天的秋意先别冲动,找人安顿好儿女,再杀了那负心汉。”
“那晚它发现陈满星与苏氏要跑路,老王八知道秋意还没下手杀死他们,担心被他们逃了,方才出手惩治了他,将他拉进了池子里,淹死了。”
净姝没想到原来巧合是这么来的,可是为何死的只有陈满星,苏氏不是也有份?
40.成亲
“苏氏怀孕了,老王八才饶了她。”
“陈满星的?”
“大概吧。”
“王八精帮秋意杀了陈满星,对它会有妨害吗?”
司南摇头,这种因果他可说不准。
说起秋意姑姑的事,净姝不免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盖头放到窗台上,问他:“从汪家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你对我的一见钟情能维持多久?会不会到头来会和秋意姑姑他们一样?”
“你为何要把咱们代入他们?怎不看看你爹娘?你爹娘他们何其恩爱,咱们为何不像他们,非要像秋意他们呢?既然有秋意他们的事情在前做警示了,咱们又怎会重蹈覆辙呢?”
司南一连串反问将净姝问懵了,他说的是不错,可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当初怎么就一眼看中我了呢?”净姝很是好奇。
“不知道呀,许是那日天光好,许是那日桃花艳,许是那日你格外美,许是那日一切都刚刚好,缘分恰巧那时候来了,叫我一眼看去,就忍不住怦然心动,再难忘怀了。”
“油嘴滑舌。”
与他聊一场,总算是打消了净姝连日来的担心,心里没再那般烦闷,面上带上了笑。
司南伸手掐了把她的脸,笑道:“可算是不生我气了。”
净姝打开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让六艺搬了凳子过来,在窗边继续绣鸳鸯。
司南坐在窗那边,帮着她穿针引线,瞧着她温柔娴静模样出了神。
突然,司南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净姝没答,面颊却是又红了,继续绣着,许久才轻轻说了句:“竹林里,你救下我时,一颗心儿掉进了你的酒葫芦里。”
司南忍不住低低发笑,轻轻唤了声:“媳妇儿。”
随着红盖头绣好,好日子也到了眼前来,瞧着满屋子的红布红花红灯笼,净姝才意识到自个儿真的要出嫁了,心里既是欢喜又是紧张,说不出的纠结滋味来。
成亲前天晚上,娘亲陪着她睡,听着娘亲从她出生时慢慢说起,一直说到现如今,直叹时光飞逝。
净姝听得眼泪涟涟,呜咽着让娘亲回了亲事,不嫁了。
汪氏摸着女儿背,笑着应下:“不嫁了,不嫁了,急死那安司南去。”
“娘!”净姝知道母亲是在打趣她,又是好哭又是好笑。
“还好就在隔壁,想爹娘了,马上就能回家来,爹娘想你了,也随时能去看你。”
“嗯。”净姝眼泪珠子还是停不下来,将娘亲的衣襟都哭湿了大半。
“好了好了,再哭明儿个眼睛该肿了,掀开盖头吓着新郎官可怎么办?”
“他才吓不着呢。”
母女俩搂着又说了会儿话,汪氏从枕下拿出两张羊皮图儿来,与女儿说道:“明晚洞房,你先问他会不会,知不知,他若不知,不会,便把这个给他看。”
“这是什么?”净姝好奇展开,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赶紧又合上了,心儿怦怦直跳。
“女儿家都有这么一遭的,头一回略疼,你且忍着些,见血了也别怕,忍过头一夜,下回就好了。”
听见会流血,净姝不免皱了眉头,不由问娘亲:“可以不疼吗?我怕疼。”
“你让他轻些,体贴些,别莽撞了,也就没那么疼了,明晚他定是喝了酒,你先给他醒醒酒,且记住,明晚只让他来一回,不要让他贪多,不然第二日你早起敬茶难受。”
净姝懵懂地将母亲说的尽数记下,却是不太明白意思,只想着到时候告诉司南就是了,他定是知晓的。
如此胡思乱想着睡了,只觉得刚睡下不久,就被娘亲喊了醒来,迷迷糊糊着,就被穿上了红嫁衣。
娘亲给她梳头,一面梳,一面唱着词儿:“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听着娘亲的声儿,净姝忍不住地淌眼泪,心里尽是舍不得,再没有了欢喜意。
净姝哭得停不下来,连妆都上不到脸上去,哪个劝都劝不住,只好不上脂粉,只将唇儿抹得红艳艳,好在姑娘家本钱足,不上妆也好看,光是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儿,便叫人瞧得心儿发颤。
一场婚礼,净姝只记得哭了,哭到拜堂时候才停下,一抽一抽地,旁人看得好笑,碍着九千岁坐在上头,都不敢笑出声来,司南听着可是心疼,赶紧着拜完天地,与她回了房,顾不得喜婆唱吉词,就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心疼搂着问:“怎了这是?”
净姝瘪瘪嘴,眼泪又下来了,问他:“你会一辈子待我好嘛?”
“这还用说吗?”
“会像我爹娘一样对我好嘛?”
“会比你爹娘还要对你好。”
“我们再做场交易吧,你对我好一辈子,我对你好一辈子。”
“好呀。”司南一口应下,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快速写了两张契约,“每人各执一份,签字画押,可就不许反悔了。”
“嗯。”
喜婆还是头一回见如此夫妻,等他们签字画押好,催促道:“少爷,该去外面宴宾客了。”
“你去吧。”净姝送他出门,只想着他今日肯定会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却不料他一点儿酒都没有沾,不免好奇问他怎么回事,就听他嘿嘿笑道:“今儿我只喝交杯酒。”
说罢,拉着她坐到桌前,端起绑着红线的两只酒杯,在喜婆的吉词唱声中,勾着手对饮了满杯酒。
“少爷,先去沐浴更衣吧,容少奶奶准备准备。”
沐浴更衣,结发,吃饺,撒帐,一番繁琐下来,已是两个时辰过去,可算是将其他人都送走了,司南伸手拉过了净姝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唤道:“媳妇儿。”
净姝羞涩应下,轻轻回了句:“相公。”
司南低头看她,看着她秋水眸子,小琼鼻,桃花唇儿,粉脸颊,不能自持,低头亲去,亲上她粉嫩嫩的脸,红艳艳的唇儿,在她面颊上留下一个个吻。
净姝羞答答闭上了眼,任由他亲,感觉着他唇上的温度,手上的温度。
大掌抚上她的胸口,隔着衣裳抓捏着她丰润的乳儿,一边摸,一边扯开了她的衣襟,滚烫的手掌从她衣领里伸了进去,摩挲着她的肩。
他的手掌略带沙砾感,手上的厚茧子磨过她身上,略略有些疼,又有些痒,让她忍不住往后躲,想躲开他的触碰。
司南察觉她的躲避,停了手。问她:“怎了?”
“我,我怕疼……”
净姝尚不知道怎么疼,只想着会疼会流血,就本能紧张害怕,忍不住想躲开他的触碰。
司南收回手,没再继续,眼神灼灼道:“那不弄了,咱们耍点把戏。”
41.哄着媳妇儿抓壮丁
“什么把戏?”
净姝问他,司南却不说破,去拿了笔墨纸砚来,这才说:“一二三四五,几个数中,你写一个数,我写一个数,互相猜测,哪个先猜出来,猜的准确就算哪个赢,输一次脱一件衣裳如何?”
净姝知道他故意想用这法子让她放松,犹豫着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两人分别写下,司南不做多想,就猜测出她写的是二,此时二人倚床头,好日子,定会写个成双的数,四没二吉利。
净姝猜测他写的也是二,打开一看却是五。
净姝输了,愿赌服输,咬着唇儿,脱了件披袍,露出白嫩的肩头。
司南张罗着继续,这回净姝写了个三,不成想还是被他猜中了,无法,只能继续脱,羞臊脱去了长罗裙,身上便只剩下红肚兜与开裆裤,顶着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净姝藏进了被窝里。
“怎还能躲呢?”司南不满要扯开她的被子,净姝紧紧抓着不放,“你先又没说不能躲。”
“姝儿欺负人。”司南无赖着扯开了她的被子,将她从被窝里拉出来,趁两厢拉扯混乱时候,不停往她身上摸索,摸得净姝连连惊呼,好一会儿才停下。
“继续吧。”司南示意她继续写,净姝想了想,写下一数,司南也是,不等他猜,净姝先行猜测他的,“你写的还是五。”
他从刚刚就一直写五。
“对。”司南没有半分不情愿,解开腰带脱了袍子,只剩单衣单裤。
净姝瞧着他,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只要一直说五,就能一直赢,不多久他就会脱的赤条条,然后……
如此一想,净姝心里不免又紧张了,可若是她故意不猜中,只五个数,多来几次,他总归是能再猜中的,只要他猜中两次,自个儿也得脱得个精光。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窗外,看了看红烛,时间还早,想着母亲交待的只准来一回,稍作犹豫,说道:“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
净姝也学着他赖皮。
司南也不急,又说:“那咱们换个玩的。”
“玩什么?”
“抓壮丁可玩过?”
净姝摇摇头,抓壮丁不是抓青壮男子去当兵吗?
“我藏了一物在身上,那物唤作壮丁,你找出来,抓住了就算你赢。”
嗯?净姝打量了一下他身上,他此时外袍已经脱了,只剩单衣单裤,能藏的地方不多,几下摸索就能找到了吧?
净姝琢磨着,觉得和刚刚一样,只是个简单的游戏,也就点头同意了,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要是我赢了,你今晚就得听我的。”
“好。”司南一口应下。
净姝自以为聪明,尚不知那所谓壮丁就是待会儿会让她疼的东西,自己答应,便是入了他的套。
司南敞开双臂,示意她来,净姝犹豫着,将手伸了过去,先摸上他的肩,顺着往下,一路摸到他肚子,往他腰腹,后背处摸了摸,并不见有什么东西,一时有些狐疑,又摸他的手臂,左右摸完,还是没有发现,思索着看向了他的腿,难不成藏在裤子里?
净姝看了看他下半身,那裤裆处确实鼓囊囊的,很像是藏了东西,难不成是藏在裤子里,故意想哄着她去摸他裤裆?
净姝想着,面颊不经更红了,这确实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就知他没安好心。
净姝只以为他藏了东西在里面,还不知那壮丁本就是在那里面的东西,她只知道摸裤裆不好,还不知男子裤裆和女子裤裆有甚不一样,不知男子下体与女子不同。
“是在这儿吗?”净姝指着他腿间问,并不上手。
司南强忍笑意摇头,“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这不是要论输赢的么,你别问我,自己找。”
看他那样子,净姝确定了,“你是故意藏在这儿,哄我摸你裤裆。”
“我说藏我身上,没说不能藏裤裆里吧?咱事先可说好了,需得找到了,抓住了才算你赢,你要是没找到,或是放弃了,那就算我赢,今晚得听我的。”
净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把这游戏想简单了,现下想赢,只能摸他裤裆,不然待会儿就要全权听他的了,那就不能要求他只准来一回了。
听他方才的话,肯定将那壮丁藏在裤裆里,只要她伸手进去摸,肯定是能找到的,找到了就赢了。
想着是很容易,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净姝总觉得这厮还有什么瞒着她。
想了想,净姝还是大着胆子,拉开了他的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小心翼翼一阵摸索,抓住了一个又软又硬,说不出是什么触感的东西。
是这个吗?净姝想着,侧头看司南,只见他满面通红,像醉酒一样,似在咬牙忍着什么。
净姝正想问他是不是这个,只觉得手中的东西几下弹跳,变大了好多,不见刚刚的软,硬邦邦的,跟铁棍一样,她一手都抓不住了。
怎还会动呢?莫不是活物吧?净姝下意识松开了手,用指头戳了戳,就听司南一声闷哼,赶紧停住动作,回头看他,“怎了?”
“没事,你找到了吗?”司南见她懵懂,故作镇定,还不打算说破。
净姝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他说的壮丁,想了想,问他:“那壮丁是什么样的?”
“咳,那壮丁有时硬有时软,喜欢钻洞洞,喜欢吐水水,姑娘见着怕,媳妇儿见着美,白天藏裤裆,晚上耍威风。”
听着他的话,净姝又摸上那硬东西,刚刚有些软,现在硬邦邦的,是因为晚上了,所以耍威风了?
净姝想不明白,但也大致确定了这就是他说的壮丁,用手抓住,想拿出来,可怎么使劲都拿不出来,再仔细一摸索,才发觉这是长在他身上的,不是他藏的,一时糊涂了,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净姝想着,往他裤裆里继续摸索。
那厢司南爽快的不行,单手掩在脸上,强忍着爽快劲儿,掩着面上得逞的笑。
仔细摸索一阵,净姝并没发现他裤裆里还藏了什么旁的东西,心下很是疑惑,又抓住硬棒儿,上下摸索了一下,只觉得手上沾了什么粘粘的东西,想起刚刚他说的喜欢吐水水,又想这是不是就是壮丁,可这滑滑黏黏的液体,又不像是水,还是说,他尿裤子了?
净姝更糊涂了,抽出手来,看了看手上液体,闻了闻,有种栗子花的味儿,没有尿的腥臊味,但也不是水。
司南从指缝看她困惑模样,极力忍着笑,想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端倪。
正想着,就看她又伸手,隔着裤子抓住了自个儿大兄弟,转头问他:“这是不是你要我找的壮丁?”
“你问问它就知道了。”
嗯?问它?净姝很是莫名,难不成这东西还会说话?
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净姝扒下了他的裤子,瞧见了那硬挺热烫,大异寻常的丑东西。
净姝左瞧右瞧,也看不出这丑东西如何会说话,便又看向司南。
“问吧。”司南继续怂恿。
净姝总觉得他似有什么瞒着她,犹豫着对那丑东西开口,“喂,你可是壮丁?”
“哈哈哈……”司南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净姝才知自己受了骗,可恼打他。
42.洞房花烛夜
司南将她拉进怀里,双手搂紧羞恼极了的小娘子,往她气鼓鼓的面颊上亲了又亲,“我家姝儿当真是可爱至极。”
净姝可恼推他,“大骗子,再不相信你了!”
司南紧搂不放,“你说说,我哪儿骗你了?这就是壮丁呀,有时硬有时软,喜欢钻洞洞,喜欢吐水水,姑娘瞧了怕,媳妇儿瞧了美,白日藏裤裆,天黑逞威风,哪句话骗了你?你抓住了,可不就是抓壮丁了嘛?”司南一面说一面亲她,搂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知何时落到了她臀上,借着裤子中间的开裆,摸进了里面去。
净姝尚未察觉,还在气恼,与他说:“不管如何,反正我赢了,今晚你得听我的。”
“当然,愿赌服输,你说,你想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今夜只能来一回,要轻些,体贴些,不能莽撞,不能弄疼我。”净姝掰着手指将娘亲昨夜说的告诉他听,私心加了条不能弄疼,还想说不能让她流血,又担心条件太多,会为难他,想想也就算了。
“没问题。”司南应下,揉着两团儿臀肉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净姝方才察觉他的手摸进了她的裤裆里,正覆在她臀儿上,用劲揉捏着。
净姝张张嘴,想让他拿出手,可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又提醒了他一下,要轻些,慢些,体贴些,不能弄疼她了。
司南满口应下,双掌抓住两瓣儿软肉使劲,揉捏的力道牵扯到其他地方,让净姝不禁觉得小腹生出了暖意,略微酥麻。
大掌从臀缝往前摸过去,指腹厚茧轻轻抚过,这回不疼了,只有舒服,一直抚到前头的细缝才停下,整只手掌覆了上去,包住了那鼓蓬蓬,光滑滑的肉馒头。
“呀!”净姝被他弄得轻呼一声。
“怎了?”
净姝咬着唇儿摇摇头,没有阻拦他继续动,她不明白他摸她撒尿的地方干嘛,摸着怪舒服的,她以前都不知晓。
司南亲了亲她的额,将她往上抱高了一点,寻着她的唇儿亲去。
不同之前的浅尝,这回更是缠绵,勾着她的小舌儿欺负,将她欺负得气喘吁吁,唇儿发麻,舌根儿也麻了。
一面亲着,卡在双腿之间的手掌也不闲着,不安生摸着她胯下,摸得她小腹里头都觉得酥麻,只觉得里面有什么淌了出来,像来月事了一样,可分明月事才刚过去。
净姝不安动了动,夹紧了双腿,羞窘说道:“我想尿尿。”
“傻媳妇儿。”司南轻笑,手指继续摩挲那道儿细缝,沾了一手滑腻的汁水,借着这湿滑,慢慢将中指往里面顶,顶三分,退七分,一下一下用手指勾出更多的滑腻汁水,让她慢慢适应异物进去的感觉。
“嗯……”净姝难耐低吟,她不知他为何要用手指头往她里面戳,只是懵懂配合着他的动作,他似乎是很熟练,也不知是从哪儿学得,总不得是九千岁教他的吧,九千岁可是太监呀。
思及此,净姝突然想起娘亲让她问他的问题,想起了那两张羊皮纸,赶紧问道:“你会洞房吗?”
净姝一激动,稍稍直起身子,不曾想,将他抵在她体内的手指吞了大半进去,酥麻滋味霎时袭上心头,让她不由惊呼。
司南忙忙抽手,笑道:“你激动什么,待会儿试试就知道我会不会了。”
这不是突然想到了么,净姝软软娇娇又趴回他怀里,看他这样熟练,想来是不必给他看那些羊皮纸了,只是……
“你是从哪儿学的?”莫不是之前有过女人?
后面一句净姝没有问出口,且听他答。
“哪个叫你绣盖头不理我,我自是要找点事情做,便与你哥哥去妓院好好观摩学习了两月。”司南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她的肚兜,露出丰满的两团儿来,张嘴就咬住了一颗粉嫩,啧啧吮了两口。
“呀……”净姝被他突然动作弄得惊呼,奶儿被他吸着的感觉,实在让她难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净姝低头瞧去,瞧着他伏在她胸口卖力吮吸模样,莫名想起了以前看芳若姑姑喂她小儿子的模样,原来给人哺乳是这种感觉,怪,怪舒服的。
司南一手摸上那边没被顾上的乳儿,一手又摸到了她的腿间,沾了一手湿淋淋,比原先更湿滑了,看样子她是喜欢他这么弄的。
司南如此想着,吮吸地更加卖力,两边换着吃,在白嫩嫩的奶儿上头留下自己品尝过的印记。
湿滑的水儿潺潺不断,司南再将一根手指头怼入,比方才要进得轻松,一通搅和,将水淋淋的小肉洞搅和的更加湿,更加滑腻,搅和得小姑娘轻颤不止,呻吟哎哎,攀着他肩头绷紧了身子,眼看着就要高潮,司南却是抽出了手。
净姝气喘吁吁,不明他为何突然停下,里头莫名痒痒难耐,让她发馋,馋他的手指头,极想他又将手指戳进来,好好搅和一遭。
“舒服吗?”司南凑近问她,一边问一边亲她的脸。
净姝点点头,很舒服,一点都不疼,也不知是他活儿好,还是其他原因。
司南又将手指头抵进去,这回抵了两根指头进去,将嫩嫩小小的穴儿撑满了,稍稍让净姝有些不适应,略觉撑胀,等他稍稍动作一下,又勾起那几分痒痒来,便就舒服了,只盼着他能更肆意些。
随着他又一阵轻挑慢捻,急插急抽,净姝只觉得方才歇去的潮儿又要来了,正是爽快时候,他却是又抽了出来。
净姝不明所以,轻喘着问他:“怎了?”
司南只笑不答,埋头到她怀里,再次吃起她的奶儿,舌儿不停舔着那粉嫩奶尖尖,双手则是再次摸到她腿间,塞进了三个指头,钻钻拱拱好一会儿,将她再次拱上临界点,又退了出来。
如此三番两次,可是将净姝逗弄得心儿发痒,穴儿也发痒,忍不住开口求他给个痛快。
“这就给,这就给。”司南应着,两手掰开肉馒头,将肉儿做的铁棒子,慢慢抵了进去。
更粗壮的家伙抵进来,明显不适,更撑也更胀,穴儿绷得紧紧,不留一丝缝隙,虽疼,但止痒,比手指头更止痒。
司南还是像方才那般,近三分,退七分,一下一下拓宽小小的肉道,让她慢慢适应自己,一直抵到那层肉膜才停下,开始慢慢抽动,手指给她摩挲着外面的小豆豆,指尖轻拨,将她撩拨到将要高潮之际,一个用力,顶破了那层肉膜儿,将肉棒子整根儿送了进去。
43.新婚夜的癫狂事儿
“疼……”净姝痛呼,她总算是知道怎么会疼了,原来是要把那丑东西整根儿塞进她身体里。
那东西,她方才可好生看过,又粗又硬,全部戳进去,不疼才怪。
眼泪都疼出来了,净姝死死抓住司南的手,让他别动。
司南停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儿,,亲了亲她面上的泪珠儿,安抚笑道:“待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又抚上她白皙的奶儿,将软嫩嫩的大奶儿抓捏在手心里,低头与她说道:“还记得上回那个毒杀自己母亲的人吗?”
净姝忍着疼劲儿点点头,不明白他此时提那事干嘛。
“那次你吓得抱住了我的手臂,紧紧抱着,胸前这软软嫩嫩就那样紧紧贴在我手臂上,不时磨蹭着。”
净姝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害怕了。
“我那时就想,这姑娘年纪小小,胸前这对儿本钱怎这么足呢,不成想,如今亲眼一见,更是大,又大又软又圆润,粉粉嫩嫩,美得惊心。”
司南话音未落,俯下身,逮着个嫩尖尖嘬了两口,咂摸不放。
女人家这处儿不都是一样的吗?净姝不懂他说的美,只知道他是在夸自己,心里儿美了,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挺着胸儿喂给他吃,只觉得像是喂儿子一般,不免好笑。
听得她笑声,司南抬头问她:“笑什么呢?”
“笑你像娃娃一样贪嘴吃奶。”
司南也笑,“哪个叫你这处儿生的好,勾得我止不住发馋,嗓子眼里发痒。”司南说着,再次将嘴唇凑了上去,猛地一吮,刺激地净姝惊呼一声,穴儿也紧了一下,只觉得心儿都麻痒了,穴儿里头也麻麻痒痒起来,替去了方才的疼痛。
他还在吮着,从他唇齿之间不断传来的舒服感,让她有些难以自持,且说道:“我好了,不疼了……你动动吧,里头难受……”
司南心领神会她说的难受,扶着她的腰,慢慢动起来。
初时净姝还是不免皱眉,还是难受,强忍着痛呼,由着他往里头撞,不多久,撞出几分酥麻来,便渐入佳境,只觉得这物比他手指头更好,一下一下都搔得到痒处,舒服得她身颤腰酥,整个人都觉得麻麻翘翘,无怪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厢司南也觉得是,无怪有人死也要做那风流鬼,能被她这张无牙嘴,紧紧揪揪缠上一回,哪怕死了都甘心了。
见她受用,不说疼了,司南便慢慢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往她最里面顶,顶得她娇吟颤颤,乳浪翻飞,仍不愿歇停。
在他急抽猛撞之下,净姝初初破瓜,哪儿受的起这番孟浪,不多久就攀着他的肩,又要往云端上走,怕他又像之前那样突然抽出去,下意识双脚缠到了他腰上,紧紧缠着,不让他抽出,这回总算爽爽利利迎来头回高潮,舒服得直哼哼。
司南被她突然高潮的紧缩夹弄,绞得直喘粗气,咬着牙想再坚持坚持,可惜到底是头一回,初尝快活,实在敏感,实在受不住此等快活滋味,便想赶紧抽出去缓缓,偏偏又被她腿儿缠得紧紧,只得卯足劲儿冲撞,顶得再也承受不住,方才心甘松了那精关,将一腔儿白精,洋洋洒洒射进她体内深处去。
两人瘫倒在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极致快活中缓过神来。
司南亲了亲她汗湿的面颊,将她搂进怀里,净姝还在喘着,双腿有些合不拢,只觉得腿间不时还有什么流出来。
伸手摸了摸,摸了白的红的一手,红的血,白的她尚不知晓,只估摸着是他方才激射进她体内的东西。
司南看得那红红白白,面上满是笑意,凑过来,一下一下又亲在脸上,嘿嘿笑道:“你可算成我媳妇儿了。”
净姝也不禁笑,笑他怎傻呵呵的,说罢,想坐起身来,可实在无力,只能用手碰碰他,让他扶她起来,将衣裳拾过来。
“不穿衣裳睡也行。”司南只以为她要穿衣裳睡觉。
“身上汗黏黏的,腿心子里都是你的那东西,床上也都污了,怎么能睡?”
净姝说着,催促他快些动作,司南只得将自己亲手脱去的衣裳,又一件一件给她套回去,听她唤人进来收拾。
一番收拾,又是好久,司南有心和她洗一回鸳鸯浴,又担心自己不能自持,会缠着她再来一回,想着答应过她的事,想着她刚破身子,心有怜惜,只得暂时作罢,只想着来日方长。
与她分别洗过,等她上床来,司南将她一把搂过,搂进怀里,好一阵搓揉。
净姝只以为他又要来,忙忙推拒,“你答应我只来一回的。”
“我偏要再来一回,你能怎么办?”司南逗弄她。
“那,那我就罚你明儿个睡书房去。”净姝下意识脱口而出,以前在家,每回爹爹惹得娘亲不快,就会让其去睡书房。
“小娘子好生能耐,刚成婚就想将为夫赶到书房睡去,莫非是为夫方才伺候的不好,叫娘子嫌弃了?”司南一面说着一面亲着她的面颊,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让她推拒不得。
净姝躲开他的亲吻,哼哼道:“分明是你答应在前,如今食言,还怪我了?”
净姝当真以为他要食言再来一回。
“那你说说,为夫方才伺候的好不好?伺候的爽利不爽利?娘子可快活了?”
净姝面皮薄,忆起刚刚癫狂事,羞窘非常,哪里肯回他的话,便又推他,借口说:“我乏了。”
司南强行搂着又亲了亲,嘿嘿笑道:“姝儿不必说,我也是晓得的,方才缠得我那样紧,腿上缠着,里头也缠着,不交粮来不让走。”
“你!”净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的混账话,最后只得娇哼哼骂了一句:“不要脸!”
随即捂着脸转过身去,再不搭理他了。
司南死皮赖脸贴上,从后抱着,埋头在她背上笑,笑得净姝好生恼怒,便伸手掐他搂在她腰上的手,狠拧了一把。
“哎哟!姝儿欺负人,竟还动手了。”司南收紧了手臂,将她紧搂进自己怀里,瞧着又要耍无赖了,净姝赶紧挣扎,“你就知道戏弄我,说好的要对我好呢?”
“姝儿也说对我好呢,不也掐我了?”
净姝瞪他,“还不是你混账在前?”
“那我不管,反正你掐我了,我也得掐回来。”司南说着,手掌就摸进了她衣裳里,捉住了里面晃动的两团儿娇软软,掐着两个嫩尖尖,又搓又揉。
净姝左右挣扎不过,只能任由他欺负,只是两团儿方才就被他又亲又咬,弄得有些伤了,原先被他弄得爽快时不曾发现,歇过那阵劲儿便觉得有些儿疼,此时再被他捉着揉弄,实在有些受不住,霎时疼出了眼泪来,想着他方才一直打趣戏弄,不自觉就委屈了起来,呜呜哭出了声儿。
这可吓到了司南,赶紧住了手,忙忙哄道:“乖媳妇儿,哭什么?”
“还说对我好,就晓得欺负我,早知你如此混账,才不会答应嫁给你呢。”
“这不是逗你玩呢,姝儿乖,不哭了,为夫给你认错。”
司南好说歹说,才哄得娇娇娘子收了神通,如此才老实了,搂着小娘子乖乖睡去。
44.上门求助的母女
昨日起了大早,婚礼上累了一天,昨夜又与他闹了两场,一场哎哎叫,一场呜呜哭,可是累着了,第二日净姝到底没起个早,还是被司南喊起来的,揉着眼,就被他搂着又亲了几下。
“哎哟我的娇媳妇儿,怎么瞧怎么招人疼。”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起来,抱到梳妆台前坐下,而后招呼六艺和六礼进来伺候,自己便去了偏房收拾。
司南三两下忙活完了,便又来了净姝这儿,看着她慢腾腾地讲究,看着她傻乐。
六艺和六礼都忍不住偷笑,净姝红了面颊,都不必打胭脂了,不由嗔了他一眼。
妆扮好一切,夫妻二人便去给九千岁敬茶。
九千岁似早在等候,见他们相携而来,面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笑容,待接过净姝那杯儿媳妇茶,便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都不像大家口中那个令人生惧的九千岁。
刚接过九千岁给的红封,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有人来寻司南。
九千岁不满,“什么人来的这么大早?”
“奴才也不知晓,只是一对平常母女,说是要求少爷帮忙。”
“明知大喜,竟还敢大早来扰,赶走赶走。”
不待传话的奴才应下,司南先行打断,“许是有急事吧,我去看看,姝儿陪义父先行用饭吧。”
这……和九千岁单独用饭,净姝有些紧张,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好在九千岁并未为难,只与她闲说家常。
不多久,司南回来,带来了一对母女。
母亲瞧着二十来岁,妖妖娇娇,女儿约莫五六岁左右的年纪,小姑娘与娘亲正好相反,面色蜡黄,眼神直勾勾,瞧着死气沉沉的。
不待女人行礼叩拜,九千岁就重重放下了筷子,斥了句:“晦气!”
净姝正想开口打个圆场,就发现那小姑娘直愣愣朝她看来,盯着她的衣裳发愣。
小姑娘是喜欢她这红衣裳吗?
“义父若觉得晦气,不妨避避?”
九千岁眼睛一瞪,一拍桌子,怒道:“你个不孝子,竟敢赶老子了!”
司南面色微变,停了稍许,随即应是:“儿子错了,义父莫怪。”
说罢,依旧让人搬了凳子和碗筷来,让母女二人坐下。
“自个儿媳妇儿都没见你伺候的这么周到。”九千岁说得十分阴阳怪气。
“那是您没见着,我对我媳妇儿更好,是吧,姝儿。”
净姝可不敢再拱火,且说道:“义父,不如我陪您上外头走走吧。”
九千岁没应净姝的话,眼神阴鸷地看着那母女俩,说道:“今儿要是你们没说出个天大的难事来,看本督主怎么收拾你们!”
女人被九千岁吓得抖如糠塞,更显娇怜,她女儿却是无所反应,只盯着净姝的红衣裳看。
在九千岁可怖威严下,女人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人姓胡,排名第四,人称胡四娘,她男人是个货郎,常在外不归,家里只有她和女儿秀华,几天前,她去地里做活,回到家里,女儿不知上哪儿玩去,寻遍村里都没找到,眼见着天黑,她不得不喊着村里人帮着寻找。
全村人寻了一夜,天际泛白,才在几里外的一个山沟子里发现晕死过去的秀华,等秀华再醒来,原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成了如今这呆愣愣地模样。
原只以为是夜晚在外吓丢了魂,依着村里的土法子,给她喊了魂,后又找了大夫看,吃了几副药,没起作用不说,反而更加严重了,有几回她起夜都发现女儿没有睡在身旁,点灯寻找就见她一人站在院子里,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在嘀咕着什么。
不待她仔细听,她就突然转过了头,眼神诡异地令人恶寒。
女儿这异于寻常的举动,她肯定女儿是犯了冲撞,便去附近村里找了个给人看事的老先生。
老先生一听就断定她女儿肯定是沾染了脏东西,便给了她一张符咒,另捉了自家的公鸡给她,让她将符咒给女儿贴身带上,另找红线,一端绑在女儿右手的小指上,一端绑在大公鸡的腿上,只等第二天早上鸡叫,公鸡回到他这儿便就好了。
胡四娘回家后,按老先生所说,将符咒放到女儿身上,谁知符咒一碰到女儿,就烧了起来。
女儿低低发笑,似在看什么把戏,她不知符咒烧了是不是正常,只想着按着老先生说的做就是了,便又寻了根红线,一端拴在公鸡腿上,一端拴在女儿小指上。
拴上后并无什么异常,母女二人收拾收拾,便就睡了。
这一夜,胡四娘睡得并不踏实,总记挂着公鸡几时叫。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等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睁眼就见女儿直勾勾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儿手上正提着昨日那只公鸡。
公鸡被扭断了脖子,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胡四娘被吓得半死,赶紧带着女儿和死鸡又去了老先生那儿,老先生一见死鸡,大为震惊,她才知,这只公鸡老先生已经养了大半辈子,帮着老先生捉过不少妖邪,还不曾出过差错。
见这老伙计折损其中,老先生有些不敢插手此事了,便让她们去了附近一座庙里,寻求庙里方丈帮助。
方丈叹得阿弥陀佛,让她请了一尊佛像回去,以佛镇妖邪。
胡四娘将佛像供好,拉着女儿拜了拜,女儿果真好了不少,可当天晚上,她正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笑声扰醒,就见女儿站在佛像前咯咯发笑。
神龛上的佛像,不知怎么背过了身去,她顾不得害怕,赶紧下床,将佛像摆正,就见本来慈悲的佛像,不知怎么闭上了眼睛,面露悲悯之色,这一下可是将她吓着了,女儿只是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诡异可怖。
她被吓得一夜未眠,第二日天一亮,她赶紧又拉着女儿去寻了方丈,方丈听得此事,只说,菩萨闭眼不救世,他帮不了她们。
胡四娘无法,只得又去寻了那老先生,老先生左右一琢磨,让她往南不停走,直到见到个水池子才停下,对着水池子里喊:“忘八,忘八,快出来救命勒!忘八,忘八,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忘不得勒!”
胡四娘按着照做,一通喊话,池子里就荡起水波,从里面爬了只王八上来。
王八绕着秀华爬了一圈,竟开口说话了,“我不能帮你。”
“这是为何?”
“我前儿帮人被个臭小子向城隍爷告了黑状,正受着罚呢。”
“这可如何是好!”胡四娘不由得掩面哭泣。
“你去九千岁府上寻那臭小子帮忙吧,他是九千岁新收的义子。”王八说完,又爬回了池子里,想起什么,又说道:“今儿你不能去,今儿是他大喜日子,你去了叨扰,肯定会被九千岁差人打出来,明早再去吧。”
45.不敢插手
后面这段净姝算是听明白了,这王八,估摸着就是上次司南与她说的那个帮秋意姑姑杀死陈满星的老王八精,老王八精助秋意杀死陈满星,所以被城隍爷惩处了吧?只是它为何不让母女二人直接去找城隍爷求助,反而要司南帮忙?
净姝想不通,正想着,司南开口说话了:“菩萨闭眼不救世,除非是有天大的冤情,你与附身你女儿身上的这人究竟有什么恩怨?”
胡四娘忙忙摇头,“并无恩怨,我不知是何人。”
“你既不愿坦诚,那又何必来呢?”司南说罢,让人送客。
胡四娘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被九千岁目光一扫,又闭了嘴,被人请了出去。
看着她们娘俩远去的背影,净姝问司南:“真的不管了吗?”
这可不像他平时的态度。
司南一摊手,“她不说清楚内情,我怎么管?”
“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不能算出来么?”
司南笑,“原来在姝儿心里,为夫本事这么大呢。”
净姝老实点头,让司南乐开了花,继续说道:“掐算也要有依据,方才我观她们母女二人,她女儿身上确实带了鬼,但鬼却是冲胡四娘来的,奇怪的是,那鬼似乎又不是想要她母女性命,很是古怪。”
净姝回想母女二人面貌,说道:“我方才见那胡四娘媚眼如丝,言语亦是娇媚,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妖里妖气,对,就是妖里妖气。”
净姝总算想到了怎么形容刚刚那胡四娘给她的感觉。
司南点点头,“所以我才说这鬼是冲她来的。”
司南没告诉他们,自己方才差一点也被迷了,若不是义父一声呵斥,将他惊醒,他怕是也会着了那鬼的道,自他下山门开始,还不曾遭遇过这种无知无觉就着了道的事情,所以不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不摸清这鬼的底细,他不敢轻易插手。
九千岁敲了敲桌子,打断他们,“菩萨都助不了,你们俩也不要去插手,刚刚成亲,与其关心别的女人,不如多专心专心自己媳妇儿,早些要个孩子。”
九千岁这话,说到后头,尽是对司南说的,不满意他刚刚对那对母女的态度。
司南忙忙应是,净姝则是红了面颊,不自在地想起了昨夜的缠绵,她倒是放心司南,没觉得他对那女人态度有何不妥。
与九千岁一同用过饭,夫妻二人正打算离开,九千岁单独又把司南留下了,净姝站在廊下,隐约能听到点声音,能听见里面九千岁在问司南:“听说昨晚你只要了一次水,莫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可要找个大夫瞧瞧?”
“没事,义父您就放心吧。”
正听着,有丫鬟提着两个鸟笼子进来,鸟叫声让她没听清他们后面说的话,不过司南没呆多久,很快出来了。
回去路上,净姝不停看司南,想看他是否有话要和她说,琢磨九千岁后来还和他说了什么,可是和她有关?
再一次看去时,被司南抓个正着,凑过身去,问她:“姝儿一直偷看我做甚?”
净姝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方才义父和你说了什么?怎的要背着我?”
司南又凑近来,说道:“他嫌我昨儿没卖力,说要寻个大夫来给我瞧瞧,好给他早些造个孙儿出来,他不晓得我昨儿那是疼你呢。”
司南说着,往净姝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把净姝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嘴,面上红了一片。
净姝心虚看了看周围,“大庭广众的,你干嘛呢!”
司南笑,“在自己家里怕什么?”说着,又要凑来亲她,被净姝赶紧避开了。
净姝又羞又臊,急道:“那也不行!此等闺房之乐,哪有给外人瞧见之理。”
说罢,满面通红,羞臊离去。
瞧着小娘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司南心情稍好,没再想刚刚那对母女的事情。
媳妇儿好不容易才娶进门,还没尝够味儿,可不想现在就要孩子,至少得耍弄个什么一千遭吧。
司南心里打着小算盘,忆起昨夜美好滋味,大兄弟就有些不受控制,脚步不由加快追上了小媳妇儿。
“身子可爽利了?可还难受?”
净姝只以为他关心,点点头,“好些了。”
谁知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好些了那咱们再接着耍,别叫义父失望了不是。”
净姝当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一时根本不知怎么回应,只能把脑袋藏他怀里,做那缩头乌龟,掩耳盗铃。
事情传到九千岁耳里,以为是自己方才一番话起到了作用,总算是满意了,放心去了宫里。
净姝羞了一路,直到进了房才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就被放到了床上,赶紧伸手撑住他压下来的身体,“大白天的,你羞不羞!”
司南也不着急,就这样让她撑着,且看她能撑多久。
“哪个规定只能晚上做的?”司南故意用劲往下压,好叫她早些撑不住。
“白日宣淫你还要不要脸了?”净姝勉力撑着,终是不敌他,让他压了下来,这一压上,他一双手就摸了上来,捉住了胸前的两团儿软,用劲揉捏着。
司南嘿嘿道:“没哪个男人在自家媳妇儿床上还要脸的,只要能入你那风流穴儿,叫我做回孙子也无妨。”
论不要脸面,净姝是如何也比不过他的,手上力气也奈何他不了,只能另辟蹊径,与他斗智斗勇。
净姝想了想,故作娇嗔,娇娇哼哼道:“我还疼着呢。”
“你方才可说好了。”司南虽这么说着,手上动作还是放轻了不少,怕又惹哭了她。
“才稍稍好些,里头可是流过血的,伤口哪那么容易愈合的?”
司南想起昨夜,确实见了不少红,一时有些犹豫,还是怜惜怜惜这小丫头吧,总归是来日方长了。
“那你再给我抓一回壮丁,我今儿就放过你。”司南说着,不等她答应,就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腿间。
净姝下意识将其拿捏住,才发现他这儿已经邦邦硬了,一摸上他就爽快得倒吸了口气。
司南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自己脱了裤子,放出大兄弟,方便她动作。
昨日烛光下就觉得这东西丑,日间看更丑,净姝伸手戳了戳,就见其跳动了一下,竟更大了,两手将其握住,随即又松了手,起身下床。
司南赶紧拉住她,“怎的走了呢?”
“不是抓一回吗?我抓完了呀。”净姝一脸莫名,将司南噎着了。
“抓壮丁可不是你这么玩的,你得抓住了,上上下下给我弄,就像我昨儿在你体内进进出出那样,得给我弄得爽快了。”
“抓壮丁当然是抓住就行了。”净姝和他辩驳,这让司南没法反驳,只能耍无赖,拉着她不让走,拉着她继续给他摸。
46.打情骂俏H(二更)
净姝推拒不得,却仍是不依,直言他耍无赖,是大流氓。
“大流氓就大流氓,我流氓我媳妇儿,岳父岳母都是赞成的。”司南压着她亲,拉着她的手又握上自己大兄弟,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动作。
净姝到底是个弱女子,哪里挣扎得过,终是被这小人,强迫着撸了一手白精出来。
两人打仗似的闹了一场,吃了亏的净姝可是恼他,一被他松开手,就狠狠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她之前怎没瞧出来这厮这么混账呢,可是被他表面样子骗了。
司南哎哟呼疼,面上却是不恼,唤着好媳妇儿,好姝儿,伸手又将她抱过,又是好一阵搓揉,跟揉面团儿似的。
净姝已经没劲儿反抗了,只能由着他肆意抚摸,由着他脱了她凌乱的衣裳,感觉着他粗糙的手掌揉过她身体各处,别说,还怪舒服的,舒服得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不禁闭了眼,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午后,醒来不见他,净姝坐起身来,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肩胛锁骨处多了几个红印子,和胸口上的一样,不必说也知是哪个大流氓用嘴儿嘬出来的。
净姝穿上衣裳,方才唤六艺六礼进来伺候,问道:“他哪去了?”
六艺六礼互看了一眼,说道:“姑爷说他若待在这儿,小姐起来定会恼他,等吃过东西,消了些气,他再来。”
“他倒是狡猾!”净姝起床用饭,端上的却不是饭,而是碗面,不由问六艺怎么回事?
“这是北大街的麻鸭面,姑爷特意去买回来的,说是小姐想吃。”
难怪说她吃过饭就会消气,这厮可真会打算,掐着她七寸来的。
净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吃了面条,也难为他买回来,面还没有坨。
吃过面,净姝另又问六艺她们,和院子里的下人处的怎么样?
“小姐,姑爷院子里不曾有差使的人,说是姑爷不喜欢人伺候,只每三天几个丫鬟来做打扫。”
净姝一愣,难怪之前来寻他,都寻不到丫鬟通报。
“既然他不喜欢,那你们往后也注意些吧。”
碗筷刚撤下去,那厮就摸索过来了,可见就在不远处藏着,看见收了碗筷就来了。
净姝看了他一眼,只做没看到,慢悠悠喝着茶。
司南挨着她坐下,问她:“可吃好了?还合不合胃口?”
净姝不搭理他。
司南贴着过去,“还生气呢。”
生气倒是不生气了,就是不想这么轻易饶了他。
净姝侧过身去,依旧不理他。
司南无法,站起身往内房走去,净姝不明他究竟要干嘛,偷偷看了一眼,就见他在拿枕头和被褥,似要拿到哪里去,不由开口问他:“你做什么呢?”
“姝儿恼了我,我看我今晚只能去睡书房了,与其让姝儿开口赶我,我不如自己识相一点。”司南说着,可是委屈,净姝明知他是在做戏,却还是不由得心软了。
“新婚第二天就被媳妇儿赶去了书房,我明儿铁定成全京城的笑话。”司南愈说愈可怜,眼看着要走出房门,净姝只得开口说道:“哪个让你睡书房了。”
此话一出,司南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我媳妇儿最最疼我。”
说着赶紧去放了被子,又挨到她身边来,将她抱到自个儿腿上来坐着,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净姝不由得扶额,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明明一开始他不是这样子的,自从定亲后这厮就慢慢露出了真面目。
两人打情骂俏耍闹了一天,夜里睡觉,某人为了再耍一回抓壮丁,又是学狗叫又是装孙子,终是又磨着来了一回。
净姝算是被他磨得彻底没了脾气,也不知这厮脸皮是怎么做到如此之厚的。
第二日,净姝被闹腾醒来,睁眼就见身上伏了个人,埋头在她胸口又亲又舔,不必说也知是哪个混账人。
经昨儿一天,净姝算是看清了某人本性,知道自己肯定拧不过他,索性又闭了眼,任由他胡闹。
闭上眼睛,身上的感触变得越来越明显,胸口被他又亲又舔的麻麻痒痒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腿心子里去,让她腿心子里流出了水儿来。
“唔……”被他猛地一吸,净姝忍耐不得,轻吟出声,便觉得他力道变大了,看样子方才是怕将她扰醒,才故意放轻了动作。
净姝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挺着胸儿配合着他的吸吮,腿心子里愈发地痒了。
似察觉她的难耐,司南摸上了那潺潺淌水的嫩处,摸得净姝喘息加重,里面汁儿不断。
手指借着滑腻腻的汁儿抵进,里头嫩肉便绞缠上来,让他手指抽动都抽动不得。
司南轻笑:“姝儿馋了。”
净姝哼哼唧唧,并没有反驳,昨儿被他闹腾了一天,又摸又亲,哪能没点儿反应呢,就怕里面的伤还没好,会疼,才一直推拒。
馋了就好办了,司南没再顾忌用起劲儿来,随即又加了根手指进去,两指并做一块儿,做起了那金箍棒来,在水淋淋的小洞儿里头大闹天宫,欺得小娘子娇吟颤颤,汁水儿不断。
正要将腿间真正的金箍棒放进去肆意,门却是被人敲响了,是六艺,“姑爷,昨日那个胡四娘母女又来了,还带了一只大王八,闹着一定要见您。”
“早不来晚不来。”司南低声埋怨,手上却是不停,还在净姝体内钻弄。
净姝忍着难耐,抬脚将他踹开,高声与六艺说:“将他们请进来吧,我们随后过去。”
净姝说完,就见某人怨念的眸子,不由笑道:“快起吧少爷。”
说着又抬脚轻推了推他,司南伸手握住她白嫩嫩的小脚丫,又摸上来,狠狠揉了揉潮乎乎的粉嫩穴儿,“且等晚上为夫再喂饱你这张无牙也咬人小嘴儿。”
净姝笑,也不知谁喂饱谁,分明是他一直在索求无度。
二人收拾一番过去,那胡四娘一见他们,就拉着女儿忙跪地磕头,求他们救命,司南没说话,递了个眼神给净姝,净姝会意,让人将胡四娘母女俩扶起。
“找我何事?”司南没问胡四娘,问老王八。
“她姑娘身上的鬼太邪门了,我昨日也着了她的道了。”
司南眉头轻皱,却是不表,“既然如此,你找我做甚,直接去城隍庙找城隍爷就是了。”
“这不行,我,我还在受罚呢。”老王八这句言语有些慌乱,司南微微眯眼,说道:“要我帮忙也行,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着了她的道吧。”
老王八犹豫不说,司南没有多等,让人送客,老王八这才急了,赶紧说道:“行行行,忘八我今儿就豁出脸面去了。”
47.换命
“昨儿我让她们娘俩来找你帮忙,她们去而复返,说你没答应,我看她们母子实在可怜,就又应承下来帮忙,随她们回了家。”
“本来一切都好,她女儿瞧着也恢复了正常,我本想待过一夜,确定无事就走,谁知夜里胡四娘突然将我抱上了床,看她模样是被鬼迷了,我赶紧施法,竟没起作用,最后被她夹在腿间,钻了一晚上穴。”
“什么?”司南以为自己听岔了,“你是说你的法术失效了?还被她奸了?”
老王八脑袋默默缩进了壳里,狡辩说道:“我是被迷了。”
净姝在旁吃惊,眼神看看胡四娘,又看看老王八,心里满是问题,怎么钻?往哪儿钻?它说的穴不会是……
净姝想着,眼神落到了老王八半露不露的脑袋上,还,还真有点像男子的那东西……
净姝脑子里满是胡思乱想,又听司南问:“你可摸清了那鬼的底细?”
老王八摇了摇头。
“你总知道是何人吧?”司南问正在哭泣抹泪的胡四娘。
胡四娘也是摇头,“我只知道这女鬼是随秀华回来的,我不知她为何要害我们。”
司南若有所思,却并不信这胡四娘,沉吟一会儿,又说:“你再说说事情具体经过。”
胡四娘正要说,司南先行打断:“莫再有所隐瞒,不然这就走吧。”
“是。”
事情大致和胡四娘之前说的一样,只是其中她瞒了一些事情,自她女儿回来,她就开始不停做春梦,梦见与好些男人发生不可言说的关系,梦的十分真实,每回醒来都湿了裤裆。
她夫君在外,甚少回家,她身子久旷,如今做得此等春梦,无疑火上浇油,欲火烧得极旺,不论她自己怎么抚慰,泄过几回身子,都是无济于事,她不得不找其他的东西止痒,黄瓜,萝卜,擀面杖,镰刀把,她样样试过,可不管怎么捅弄都无济于事。
那天隔壁几家的小子来找秀华玩,她一个没忍住,将几个小孩儿哄进了家里,敞开了双腿给他瞧,哄着他们脱了裤子,露出了毛毛虫一般大的小东西,小东西太小了,叫她失望了,只能哄着小孩儿用嘴给她舔弄。
被他们轮流舔舐玩弄过一回,可算是止了痒,可一天过完,第二天又起了痒痒意,正当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有一人上门来了,是隔壁家的老汉,昨儿给她舔穴的小儿,其中两个是他孙儿。
老汉听孙儿说了昨天的事,上门来讨说法,他将裤裆里的大说法露出来,让她伺候妥帖了才算完。
那样大的一条,她一见就看直了眼,根本不曾反应就蹲下身,张嘴吃了起来。
与老汉狠狠做过一遭,将老汉榨得头晕眼花,扶着墙走回自己家去,总算是止住了痒痒。
平复下欲望,她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才发现女儿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像是变了个人,才赶紧去找了看事的老先生。
老先生给了她只大公鸡,她按老先生说的话去做,一切准备妥当后睡去,不曾想又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在给公鸡喂米,公鸡一啄一啄吃着,她不知怎么就一魔怔,将手中的米慢慢撒到了自己脚上,公鸡也是吃,不停啄着她的脚。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脱了衣裳,在公鸡面前敞开腿,将米撒在了自己腿间,诱着公鸡来啄。
公鸡果然听话,一下一下啄着,啄得她骚水直流,欲仙欲死。
她以为是梦,就像以前一样,却不曾想,一觉醒来,裤子不知怎么脱了,昨儿那只公鸡脑袋深深埋在她穴儿里面,公鸡的身体却在女儿手里,血撒了满地。
她害怕了,赶紧将死鸡脑袋从身体里拔出来,又去找了老先生,老先生让她去庙里求和尚,求了一座佛像回来。
那晚她又做了个梦,梦里是给她佛像的师父,他正用他那烫着戒疤的光脑袋不停往她穴儿里钻,恨不得将整个光脑袋都塞进她穴儿里。
再醒来就看见佛像移了位,也闭了眼。
再后来在老先生的指点下找到了老王八,才有了昨儿的事情,她也不知迫着老王八用它那光光滑滑的灵活脑袋,给她钻了一夜穴,止了一夜痒。
胡四娘说着,面上不禁又露出淫荡神色。
“你当真不知那鬼是何来头,与你有何恩怨?”司南再问她。
胡四娘还是摇了摇头。
“老王八,她这事我爱莫能助,你还是老实去找城隍爷吧。”
“别呀,我才被罚不多久,如今又犯了错误,城隍爷不得向上好好参我一本啊,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此次你帮了我,下回你有事情只管交待,我忘八豁出命也给你办到了。”
“此事并非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不敢插手,你修炼百年都着了道,又何况我呢。”
“那你陪我一同去吧,总归你的面子大些……”
净姝在旁听他们说话,听得这鬼如此厉害,不免庆幸昨日司南没有插手,不然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只是净姝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秀华身上的鬼要这么对付胡四娘,难不成是和她在男女之事上有恩怨?可她不是个女鬼吗?
净姝想着,下意识侧头看了看那秀华,发觉那小姑娘又在看她,准确的说是又在看她的红衣裳,瞧着并无恶意,看不出来有何厉害之处。
净姝想了想,走过去问她,可是喜欢她身上的衣裳?
秀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喜爱之情不必言说。
“你若是喜欢,我差人买一套送与你。”净姝说罢,唤六艺拿量衣尺子来给她量尺寸。
司南有心阻止,但看秀华似乎对净姝并无抵抗,也就没有作声。
从胡四娘所言来看,女鬼与她应是在男女之事有所恩怨,所以才会这般报复,连带着对付他们这些帮助她的人。
现下最大的问题是为何他们的术法对这鬼都失效了?这鬼究竟是什么来头?司南总觉得胡四娘还有所隐瞒,她定是知道这女鬼来历的,只是为何到现在她还要隐瞒着?其中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恩怨?
司南在旁防备着,看着净姝给她量肩量手量腰,知道净姝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想试试能不能从她这苦主身上问出原因来。
衣裳很快买来,净姝将她带去客房换衣,帮她将衣裳穿好,看着她对着铜镜抚摸了许久的衣裳,面上隐隐露出了个笑容。
“你究竟有何冤情?”净姝轻声问,秀华面上的笑容顿时凝住,眼神不善看向她。
净姝怕了,连连说道:“你别误会,咱们无冤无仇,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方才也听见了,我相公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事。”
秀华面上神情再次松了下来,又继续摸红衣裳,许久,她突然问净姝:“你觉得你的命好吗?”
净姝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比寻常百姓好了不知多少。
“若是有人见你命好,将你的命换了去,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夺了去,你会如何?”
“我……”净姝顿了一下,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无法想象失去现有的一切会如何。
“你会发疯一样报复回去,让她尝尽本该属于她的苦难。”秀华咬牙说着,面上神情变得越来越狠厉。
净姝试探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换了你的命?”
秀华没有回答,净姝继续小心说道:“是胡四娘?”
48.有神相助
秀华转身看她,狠厉的神情已经收了,明明面前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娃娃,却仍是让净姝不由心生畏惧,
“谢谢你的衣裳,为表感谢,我给你唱支曲儿吧。”秀华说罢,自顾自地唱起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秀华一曲长调满是愤恨,听得人莫名惊心。
秀华唱罢,随即走了出去,一出房门,她又成了原先那个呆愣死板的秀华。
净姝赶紧追上她,“我知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早日放下,早日解脱。”
秀华没有停,径直往前走,走回胡四娘身边。
净姝并未跟着她进门,司南会意,找借口出去,“可是有何发现?”
净姝点点头,示意司南附耳过来,说道:“刚刚秀华身上的女鬼向我透露,胡四娘似乎是用了什么法子,换了她的命。”
“这就有意思了。”司南若有所思想了想,走进门与老王八说了几句话,还是不答应与它同去城隍庙,这让净姝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不去,等老王八他们一走,便问他为何?
司南嘿嘿笑,“她们既然去了城隍庙,又有老王八在身边,咱们去与不去都一样,还是办刚刚被他们打断的事情要紧。”
净姝瞪他,“昨儿都闹腾一天了,你还没够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昨儿为了你,我可都强忍着没进去的,你倒是也心疼心疼我,让我再尝尝你那张缠人的嫩嘴儿。”
净姝说不过他,只得退一步说:“晚上,晚上好吧,我实在好奇究竟,咱们就去瞧瞧热闹吧。”
净姝央求着,司南想了想,趁机提了要求:“晚上也成,到时你可得好好任我折腾,不许拒绝。”
“晓得了,快走吧,人家都走了好远了。”
司南仍是不急,将嘴儿凑到她面前,“那你再亲我一下。”
净姝着急追上胡四娘他们,看他一再搓磨,心下实在着急,不得不听从他的,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两下,总算是将这磨人的相公郎君哄出了门。
与他们一块儿到了城隍庙,城隍庙里香火旺,就算不是初一十五,庙里亦是人来人往,上香的信众不断。
四人一王八凭借着特殊身份入了后院,见到了显露真身的城隍爷。
城隍爷听得胡四娘身上的古怪,亦是十分吃惊,他还不曾见过什么神佛无助的事情,问秀华,问她是何身份,有何冤屈?
秀华不答,还是呆愣模样,净姝不由走上前,劝说道:“有何冤屈便都说出来吧,城隍爷自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秀华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城隍爷,嗤笑道:“你能帮我死而复生吗?你能消除我之前经受过一世的苦难吗?”
“你具体说说原由,死而复生怕是不能,但我能帮你重新投胎,只要你当真有所冤屈,下一世都会尽数补偿给你。”
城隍爷的允诺让秀华稍有些心动,看了看那厢垂头不语的胡四娘,说道:“你自己亲口说吧,说说你当年是如何换走我的命,是如何将我推入那等万劫不复之地的。”
换命二字一出让大家都惊了,只净姝和司南已经知晓内情的没有吃惊。
胡四娘连连摇头,还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冤枉,否认自己换过命,让城隍爷赶紧将这恶鬼收走。
或许是仗着城隍爷在场,胡四娘有底气了,态度稍显强硬了,似有与其叫板的态度。
秀华被她这般态度激怒,一挥手,将那胡四娘掀翻在地,随即胡四娘难耐地撕扯起自己的衣物,很快露出了雪白的身体。
谁也没想到那秀华胆子这么大,当着城隍爷的面都敢如此放肆。
“孽障住手!”城隍爷赶紧出手阻拦,谁知手一碰到她,竟被弹开了,顿时一惊,“她怎有神光护体?”
这下,司南和老王八才知自己先前怎么会着了她的道了,城隍爷都奈何不得的神光,定是九天之上的天神所助,究竟是什么样的苦难,才会让天神不按规矩帮她?
神助人也不能随意而为,每个神都有相应的负责范围,像是月老庙都是去求姻缘一类的,财神庙则是求财的,这种换命换因果的,要看生死簿,要看功德簿,要看前世今生,牵扯众多,一般会收去两人的寿命,由地府阎罗判官审判其前世今生,因果报应,再决定该如何惩处,如何拨乱反正,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由苦主自行惩处的情况。
“是哪位神明助你复仇?”城隍问她。
秀华不答,右手一抬,抓过一旁的红烛,将燃着火,滴着蜡的红烛戳进了胡四娘的体内。
“你惩罚她为何要让她这般作贱?不能换种法子惩治吗?”听得胡四娘惨叫,净姝也不禁觉得腿心儿发疼,忍不住问她。
“这就是她的命呀!”秀华说着,狠厉用红烛一下一下捅着胡四娘。
明明狠厉捅着,那胡四娘的痛呼声却是慢慢又变成了呻吟声,爽快得哎哎叫了起来,下身滋出了不少滑腻的水儿来,将红烛润得湿漉漉,当着众人的面上了高潮,到后面,不用秀华动手,胡四娘就自个儿绞了上来,自己拿着红烛不停戳弄。
秀华松开手,让她自己来,她就那样蹲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疯狂插弄,眼里满是疯狂。
城隍递了个眼神给司南,随即便消失了。
见城隍走,秀华不禁大笑出声,面上尽是得意狰狞之色,更肆无忌惮玩弄胡四娘的身体。
净姝不明白城隍为何走了,抬头看司南,就见他踹了一脚忘八,“老王八,你瞧得一眨不眨,莫不是还想开开荤?”
王八侧过脑袋看了看他,没回答,整个儿缩进了壳儿里。
秀华看了一会儿胡四娘自渎,仍不解气,想了想,去了外面。
司南和净姝跟上,才发现她是去勾引男人去了,将男人惑住,带来给胡四娘享用。
“你与胡四娘的恩怨,牵扯其他人做甚?”
司南问她,却是没拦。
秀华根本没做搭理,司南并不在意,继续说:“其他人又何其无辜?”
秀华嗤了一声:“不让他们来,难不成你来?”
“你当着我新婚娘子的面这么说,你良心不痛吗?”
秀华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净姝,一时没了言语,没再与他说话,只拉着那被惑住的男人往胡四娘去。
司南摇头对净姝叹道:“说不准,这男人也有个心爱的妻子,正在家里盼着他回去呢,要晓得丈夫在外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来了一遭,不得哭死了去?”
说话间,司南朝净姝眨了眨眼,净姝会意,配合说道:“那是自然,自己在家照顾公婆,拉扯儿女,丈夫却借着烧香拜佛的时候与人鬼混,哪个女人会不寒心?”
夫妻俩一唱一和,如愿让秀华停了下来,松了男人的手,男人如梦初醒一般,不知自己怎么到了后院,待看到不远处的门里那拿着红烛不停插弄下体的裸露女子,眼睛都直了,震惊问道:“诸位,这是怎么回事?”
“她犯了疯病,以为那红烛是她夫君,找大夫瞧没瞧出个名堂来,只得来城隍庙求求城隍爷,看是不是有鬼怪作祟。”司南睁眼说瞎话,也不管说不说的通。
49.女鬼冯皎皎(二更)
“诸位怎也不拦着?”那男人一面说一面看了看周围的人,在司南面上停了一下,随即赶紧上前,脱下外袍给胡四娘盖住,将其扶了起来。
这男人话说的好,做出来的事情却并非嘴上那般坦荡,搀扶时候,明显在胡四娘身上乱摸着,摸得胡四娘娇喘声愈发急了,捧着他的黑脸就亲了上去。
男人半推半就推着,却是欲拒还迎,腿间那东西早就支棱起来了,被胡四娘伸手拿捏住,几下轻握,爽得直叹哎哟哎哟。
秀华呵呵笑出声来,看向司南他们,“你们继续编呀。”
司南与净姝无言以对,只能怪那男人不争气,这么多人看着,竟也敢动那些个龌龊心思,不过也是,毕竟胡四娘长得貌美,连那老王八精都被诱得动了春心,且在男人眼中看来,这里只有司南一个男子,那色胆也就猖狂了起来。
“诸位,这嫂嫂好像是将我认成她夫君了,我若是拒绝她,怕是会刺激她病情吧?”男人大义凛然寻着借口。
“那叔叔便帮帮我娘吧,我娘这毛病,只要被弄得爽利了就好了。”秀华面无表情配合他说着,男人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听她这么说,便赶紧应下,“叔叔这就帮你娘治病。”
说完,就将刚亲手为胡四娘盖上的衣裳又扒了,揉了两把她雪白的胸口,就迫不及待脱了裤子,将黑丑丑的东西挺进了胡四娘的体内,发癫发狂一般交媾起来。
净姝默默转开头,拉着司南出了房间。
听着里面淫荡的声音,净姝不禁看了下司南腿间,原先觉得他那东西丑,今儿一见那男人的,才知道他那儿还算是漂亮了,不黑。
正想着,司南猛地将她拉进了怀里,“姝儿瞧我那儿干嘛?莫不是被他们惹馋了?”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她的手往腿间摸。
“你别胡闹!”净姝不停挣扎,将手儿从他掌心挣脱,推开他。
“城隍爷去哪儿了?”净姝怕他胡来,赶紧与他说其他事情。
“他对付不了,只能另寻有能耐的来。”
净姝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换命是不是就是换去两人的命格?”
司南点点头,“往浅了看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往深了看,其中牵扯的因果就太多了。每个人的命由天定,前世今生的因果,都是已经注定了的,换命说到底便就是将两人因果替换了,乃是逆天而行,若是有福之人,有功德在身之人尚还好说,要是无福无德的人,那必是遭天谴的下场。”
“一般比起换命,世间更多的是换运,或是借运。命不变,运可变,运程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走霉运,是以换运比起换命的风险要小一些,借运风险就更小了,有借有还,也就抵了。”
“一般来说没哪个术士敢接这换命的活儿,一般都是借运。”
听司南解释完,净姝还有一事不明,“既然要换命,她怎么不换个达官显贵或是皇亲国戚?我看她如今生活也不怎么好啊。”
“我的傻媳妇儿,这种事情本就是要瞒着天老爷的,哪能做得高调了,只能寻普通人做换,才能瞒天过海。”司南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忍不住又凑近来,亲了下她的脸,只觉得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
净姝推开他,继续问:“那样怎样才能求得天神相助呢?”
“去相应的佛堂庙宇去求,只是寺庙中所求者众多,神仙未必能注意到你所求,就算注意到了,像这种换命他们也只会将两人命格对换回来,施以惩处,假若被换命的人已死,那就会将换命之人的阳寿收去,由十殿阎罗审判,收进地狱受罚,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由苦主自行惩治的情况,所以我认为,这其中怕是还有玄机。”
两人说话这间隙,里面的人已经来了好几回了,听声音,那男人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神气。
司南推门进去,让秀华停手,这回秀华没有拒绝,让其停了下来。
恢复神志的胡四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完全没有惊讶,就那样痴痴然躺在地上。
那男人提起裤子,似还不想走,贴心给胡四娘穿衣,一面穿一面打听她的身份,问其愿不愿跟他回去,他不介意她还带了个孩子。
胡四娘抬头看他,说道:“跟你回去自是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杀了她。”
胡四娘指向一旁秀华。
男人懵了,“她不是你女儿吗?”
“她才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已经死了,她是恶鬼!你替我杀了她,替我杀了她!”胡四娘越说越激动,面上狰狞地厉害。
男人被她突然激动狰狞模样吓到了,甩掉了她紧抓的手,呸了一句:“原来真的有病。”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净姝无语,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心中愤愤,问司南:“不给这种人一点教训吗?”
不待司南回答,秀华先说道:“这种人何其多?她不过经过一个就受不了了?我可是替她受了无数个这样的男人,谁又曾可怜过我?”
这……
净姝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问她:“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秀华依旧不答,只是生气,胡四娘看她逃避模样,大笑出声,起身走到她面前,朝她吐了口唾沫,呸道:“我就是换了你的命,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啊!”
许是见城隍也奈何她不得,许是知道了她有天神相助,胡四娘彻底绝望了,说起了当年换命的事。
女鬼本名叫冯皎皎,他们两家是邻居,冯皎皎比胡四娘先后出生一月,冯皎皎的名字还是胡四娘的父亲帮忙取的,意为如明月一般皎洁无暇。
她父亲是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看事先生,平时给人看事,给小儿起名,却不料,就是这起名,让冯皎皎成了胡四娘的替死鬼。
胡家一门三儿,孙儿更是多,却是各个都活不过五岁就夭折了,不止孙儿保不住,三个儿子也先后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家都说是胡老爷子是泄露了太多天机才遭的报应。
大家本以为胡老爷子会孤寡到老,谁也没料到胡老爷子出门几天又带了个媳妇回来,小娘子漂亮是漂亮,却是个傻的,不多久,胡家就传出了喜讯,傻娘子怀孕了,大家都说胡老爷子老当益壮,不少人还上门求良方。
十月怀胎,傻娘子生下了个女儿,便是这胡四娘了。
傻娘子生完孩子便走了,谁也不知她为何要走,走去哪了,胡老爷子也半点儿没见伤心,只忙活着小闺女。
闺女满月时,胡老爷子给闺女起了一卦,算得闺女儿一生命运多舛,他实在担心,便动起了换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