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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净姝擅画画
回到家里,净姝拉着司南陪她一起去清点库房,与根叔一一核实过账簿上的数,确定无误,便算是正式接了掌家的权利,而后便是无止境的看账。
光是瞧着摞了半墙的账本,净姝便觉得脑壳发晕,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任劳任怨看起账本来。
司南不会看账,只能陪着伺候,陪着给她捏肩揉腿,端茶递水,偏偏她还觉得他的殷勤是在捣乱,一再赶他。
再被她赶,司南如她所愿,走去了一旁,打量起了账房。
账房很大,几个书架上都分门别类放满了账本,司南一一看了过去,觉得有些不对,账本就这样摆着,就不怕被人偷瞧?还是说根本不怕人瞧?
他不信九千岁做的都是见得了人的生意。
司南想着,又走回净姝身边,问陪在净姝旁边看账本的根叔究竟。
“少爷有所不知,自从您来京城之后,老爷就吩咐小的们,将不好的生意都关了,或是盘给了别人。”
“他倒是说到做到。”
“不好的生意?”净姝收回落在账本上的视线,看向他们。
“赌场,妓院之流。”
听到妓院,净姝来了精神,问根叔:“根叔可曾听闻过一个唤作牡丹的妓子?”
“用牡丹做花名的妓子数不胜数,不知少奶奶要找的牡丹姑娘,还有什么特征?”
净姝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梦境,让六礼拿过一张白纸,提笔在纸上勾描了一下牡丹的样貌。
寥寥几笔,便勾出了牡丹大致样貌,司南凑头来看,啧啧道:“没想到姝儿作画这样好。”
净姝没理会他的打岔,继续作画,六艺在旁替她解释:“小姐琴棋书画都师从大家,样样都是拔尖的。”
“是,瞧出来了,画的真不错,改明儿也给我画张像吧。”
正说着,净姝收了最后一笔,抬头看他,应了他的话,“行呀,等着吧,等我看完这些账本。”
说完,将牡丹的画像递给根叔,让他认认。
根叔仔细看过,并没见过此人,净姝想了想,又告诉他,那所妓院的老鸨子被人唤做芸妈妈。
根叔摇摇头,仍旧没有印象。
“这牡丹死时应该已经脱了贱籍,不然以她妓子的身份,下葬不会有簪子一类的陪葬,坟墓也不会引得人去挖掘,与其这样认人,不如让人先找出典当簪子的人,找到坟墓所在地,就好查了。”司南提出建议。
“少爷说的是,只要有所线索,应当不难查,少奶奶稍等几天,等查得消息老奴再知会您。”根叔应下这份差事,随即便叫了人来,吩咐下去。
了了心头一件事,净姝账本看得更顺了,心无旁鹭看到点灯时分,才被司南强行合上了账本,拉着她吃饭去了。
晚上司南说什么也不让她看了,怕她伤眼睛,可净姝却是想着再多看看,早些把这事情解决了,不然一直记挂着。
“不差这会儿,账本在那儿又不会跑了去。”
司南执意不让她再看,完全不给她扯皮的机会,扯开话题,另外与她说:“说好给我画像的呢。”
“不是说看完所有账本再帮你画吗?”
“你之前可没说所有账本,你说的是这些账本,那不就是你下午看的那些本,你可别想耍无赖。”
有之前几回经验,净姝知道说他不过,看时间还早,也就如了他的愿,起身走到书桌旁,拿了笔墨纸砚,各色颜料出来,帮他画像。
“你摆个姿势……欸!你脱衣裳做甚!”净姝一个吃惊,笔上刚沾上的墨汁吧嗒滴到纸上。
司南刚洗过澡,身上只着单薄的亵衣亵裤,这一脱,直接一丝不挂。
“穿着衣裳的画像太寻常了,没有新意。”司南一本正经说着瞎话,一边说着一边往净姝面前走,净姝赶紧喊停:“你别过来了,站那儿就行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这厮什么龌龊心思,她算是都了如指掌,原还想着给他好好画一幅画像,看来是没必要了。
想明白这些,净姝不做停留,赶紧下笔,挥毫不多久,给他潦草画了个像,以做敷衍。
“画得这样粗糙。”某人不满。
“写意画,神似就行了。”净姝也忽悠他。
“怎只有上半身?”
净姝眨巴眨巴眼,做出无辜状,“画纸只有这么大。”
“人像画一半,多不吉利,这不行,你得再给我画个下半身。”某人开始不要脸了,说着就坐到了桌上,大咧咧地将自己的硬邦邦露出来,示意她画。
净姝放下笔,抓住那硬根,“你想要就直说,别玩这些乱七八糟的把戏。”
司南轻吸一口气,拿开她的手,把她放下的笔又塞回她手里,“我现在不想要,我只想你给我画像。”
净姝才不信他不想要,可又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想了想,还是配合着他玩了下去。
净姝拿笔沾墨,看了看那硬梆梆,犹豫着该怎么下笔,她还是第一回画这玩意儿。
瞧着瞧着,净姝面上不禁红了,想起了以往种种纠缠的画面,只觉得腿心儿作痒。
犹豫再犹豫,净姝终是下笔,勾勒出形状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画在纸上,没有亲眼看的那样有力,司南不满,“姝儿可不要敷衍我。”
净姝也觉得没画好,换另一张纸,换了一支小笔,精细描绘起来。
这张画用时稍久,却是将他那物儿一比一地画到了纸上,连上头细细粗粗的青筋都仔细画上了。
“这样总行了吧?”
“比方才好,只是……”司南话音一转,“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还差点儿韵味。”
净姝不明白他说的韵味是什么,司南直接拉过她空闲的那只手,握上了自己的硬根,“把你的手也画进去。”
男人硬邦邦的肉根被女人纤细的手握着,更能让人浮想联翩。
净姝认同他的想法,一手扶着他的肉根,一手在纸上勾绘,在画上又添上一只手。
画完最后一笔,正要收手,一滴白汁儿掉在她手背上,净姝抬头看了看,又把这滴白浊加上,顿时让这副画更加色气满满。
“这样行了吧?”净姝再问他。
“这副算是可以,但你上半身画的写意,下半身又是细描,根本对不上呀。”
“你还想怎么样?直说吧,别卖关子了。”净姝画出兴致来了,想看看他还有什么鬼主意。
75.字和画缺一不可HHH
司南未语先笑,笑得猥琐,“画我一人多无趣,再说我上半身哪有姝儿的有看头。”
司南说着,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襟,隔着红肚兜抓捏了一把圆圆翘翘的奶儿,一把将红肚兜扯下,露出里面的粉嫩圆白,双手逮住两只软嫩嫩揉了两把,随即抓着不放,示意她画。
净姝低头看着被他抓着的胸脯,他肤色深,抓在她白皙的胸脯上,色差很有冲击,她还是头一回这样仔细看他玩弄自己身体,说不出的羞人滋味,只觉得小腹暖暖,腿心里儿湿润润了。
净姝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不知该从何下笔,好不容易下了笔,不过几下,又停了,觉得不行,没画出韵味来。
换了张纸,换了支笔,还是不如意,净姝最终还是放下了笔,“我画不了。”
司南想了想,起身走去内房,一阵捣弄,不多久,再出来,手里拿了块大铜镜,他竟是把她梳妆台上的铜镜拆下来了。
看他搬来一把椅子,将铜镜放在椅子上,整正好对着书案,他们二人一举一动都能从镜子里瞧见。
司南抱着她坐在腿上,从后摸她的胸脯,捉着两只圆圆翘翘,揉揉捏捏。
净姝从铜镜中看着衣衫半褪的自己,看着他把玩自己的双乳,心中说不出的莫名感觉,尤其自己再提笔画,一点一丝细节都要用心去观看,刚画出个大致样貌,便觉得腿心儿湿得不行了,偏他的手还在作乱,不停地揉弄,脑袋埋在她颈间亲吻,在她肩头留下他忍耐地痕迹。
忍着羞臊,忍着难耐,净姝极力稳住手中的笔,细致画是不行了,只能变化着来,将二人此时荒唐模样,尽数描绘到纸上。
埋头在衣衫半褪的女人肩上,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粗砺地的大掌抓捏着女人高耸的胸脯,小小巧巧的乳尖从男人指缝露出,女人微张的嘴,两人身上的汗,韵味便出来了,再画上一张桌子,一摞账本,便更令人遐想了。
净姝没有给两人画眼睛,脸型上也稍稍做了改动,就算被别人看见,也不会想到他们。
“画好了。”净姝微喘出声,示意他看。
司南凑过,仔细端看,说道:“不错,这账本添的好,不画脸也好,只是看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管家娘子,在看账本之时,来了兴致,勾了个精壮小厮来解馋。”
净姝无语,他还真敢说,明知道这画的是他们俩,还胡说八道。
“这下行了吧?”净姝问他。
“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画一幅画,不是太可惜了些,再来再来。”
司南说着,撩起了她的裙子,摸了一把她腿心。
“姝儿好湿了,也是十分喜欢这样玩耍吧?”
“才,才没有!”
“姝儿上头的嘴惯会骗人,我不信,我只信下面这张不会骗人的嫩嘴儿。”司南说着,抵了一个指头进去,突然进来的异物,让净姝不禁一声轻吟,听声儿便知是极舒服的。
净姝轻轻哼哼着,没再反驳,今天这遭玩耍,确实让她最快进入状态,以往都是跟着他的节奏来,这回算是她自个儿主动钻进来的,光是看着他的那物儿,就湿了腿心,穴儿里头发馋发痒。
“这样缠人,难怪姝儿不想画了,为夫先给你解解馋。”
司南抽出手指,扶着肉根摸索着往里面顶,这回只用一根手指给她摸了摸,小穴儿还没完全松软,进得有些为难,好在今儿她滑腻腻的汁水多,勉强也进去了。
“相公……”净姝轻呼,稍觉得有些胀,想让他轻点,又不想让他轻点,轻点有轻点的舒服,重点也有重点的舒服。
“太深了……”他整根儿放进来,还是有些不适应,净姝下意识抬臀,想抽出来些,可一动就被他按住了,按着一下重顶,顿时让她打了个激灵,绞紧了他的大东西,也让他受不住吸了口凉气。
司南忍着她内里纠缠的紧致折磨,说道:“这下解馋了吧?继续画。”
“还要画?”净姝不明白他究竟在耍什么花样,都插进来了,他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嗯,继续,姝儿画好了,为夫才给奖赏。”司南说到奖赏二字,又狠顶了一下,奖赏是何,不言而喻。
“这算什么奖赏?”净姝无语。
“那咱们来比比,看谁先忍不住,哪个先忍不住,待会儿就要受个惩罚。”
“什么惩罚?”
“我输了惩罚你定,你输了惩罚我定如何?”
净姝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按以往经验来看,他猴急猴急的,根本忍不住。
“这样干坐着多无趣,姝儿继续作画吧。”
净姝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他:“画什么?”
“画人在人上人压人,肉插肉中肉磨肉,就像咱们这样。”司南一边说着一边亲她的脸,一下一下,亲得暧昧又色情。
净姝下意识就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却是变成了应承的话,拿起笔来,又开始画。
和方才一样,画上两个人,不描眼睛,脸型稍改,男人在下,女人在上,男人揉着女人浑圆的胸脯,埋头在女人颈间亲吻,只一处不同于刚刚,便是他腿间的巨物,深埋在女人身体里面,两人的性器,咬合得严丝合缝,交合之处,湿淋淋全是水,湿了她的腿,也湿了他的腿,顺着腿往下淌,将脚下的地板都洇湿了一块。
画着画着,净姝有些忍不住了,这样细瞧细画,脑子里脑补了太多东西,全是以往被他弄得咿呀咿呀直叫唤的场景,可想再被他狠狠来一遭,再体会一回那般爽快滋味。
司南察觉到她体内嫩肉蠕动,便知她快要忍耐不住,不由在心里偷笑,凑近她耳,与她说:“姝儿画得这样好,不题字可惜了。”
说完,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笔,在画一旁题字,边写边在她耳边念叨:“恶鬼化人形,生出孽根,欲火燎燎,诱妇人行荒唐事,巨物杀入嫩肉之中,如老农捣米,一棒比一棒卖力……”
纸上未画脸面的男女,确实有几分恶鬼的样子,本来没什么含义的画,因这些个字,便多了好些令人遐想的东西,字画字画,果真是字和画缺一不可。
此时在净姝心里,觉得他就如写的恶鬼一般,觉得自己被他的话蛊惑了,可想可想让他也动一动,卖卖力气,往她里头捣一捣,用力杀杀里面的痒痒难受。
76.净姝输了H
原就情动了,再被他这么一蛊惑,净姝彻底忍不得了,忍不住动了动臀儿,想自行套弄套弄他的东西,然而只一下,就被他伸手按住了,“姝儿动了,我赢了。”
净姝愿赌服输,点点头,她此时只想他快点儿动,再顾不得其他的了。
司南见她认输,因忍耐紧绷地神经才放松下来,顾不得与她掰扯什么惩罚,抱着她的臀儿,就是一阵猛进猛出,摇晃的椅子咯吱作响。
他也到了极限,里头嫩肉紧紧缠着他的肉根,饶是不动,也是爽极,默默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清心咒才压下那股子冲动欲念,这一放松下来,他可就不客气了。
司南每每尽根没入,又尽根抽出,一下比一下入的猛,卯足了劲儿肏她的小嫩嘴儿,啪啪声儿,如鱼跳水,水花儿飞溅。
这一遭两人都发了狠,你凑我迎,好一通快活,齐齐上了高潮顶儿,许久没回过神智来。
两人拥着抱着,歇了好一会儿,才从欲仙欲死当中回过神来,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净姝鬓发全乱了,发丝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可也没劲儿抬手将其撩开。
司南爽完倒是没有像她一般失力,搂着她亲了又亲,便又开始碎嘴子了。
“真舒服,我媳妇儿就是厉害,差点儿没给我绞断了。”
净姝面上一红,羞臊转过头去,手却是拧了他一把,转开话题说道:“愿赌服输,你说吧,想要怎么惩罚?”
司南笑得狡黠,嘿嘿笑道:“罚你勾引我。”
“……”净姝无语看他,这算什么惩罚?
“姝儿上回一招说有虫儿,可是将我骗得团团转,应当是还有不少新点子。”
净姝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新点子,我那时也不过随口一说,是你自个儿上杆子爬上来的。”
“真的吗?我不信,就算没有,你也得动脑筋想个出来,这是惩罚不是?”某人不依不饶,净姝没有办法,只能扶额思索,想该怎么勾引他。
上次能成,是他本来就欲求不满,加之天时地利,轻轻一勾,他就上钩了,现下刚刚做完,他又知道她要勾引,早就准备着,不论怎么勾引,他都心有防范,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净姝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对策,十分头疼,正想与他再打打商量,门被敲响了,是六艺,“姑爷,小姐,当铺汪掌柜有急事求见少爷。”
“什么急事?”净姝下意识从他腿上下来,他那东西一抽出来,射进去的东西顿时就滑溜了出来,顺着她大腿往下流,赶紧扯着衣裳擦了擦,才算没滴到地上去。
“汪掌柜没有说明,只瞧着挺急的。”
“你穿上衣裳快去瞧瞧吧。”净姝对司南道。
“你不去?”
净姝指着自己腿心,“这样子,哪好出去。”
“这有什么,擦擦就是了。”司南说着,拧了块湿帕子来,帮她从头到脚快速擦了擦,而后又自己擦了擦腿间的污物,至于身上的汗,回来再洗去了。
夫妻俩心里清楚,汪掌柜大晚上来,绝大可能是为了何先生来的。
果不其然,汪掌柜一见他们,不待他们发问,赶紧说道:“少爷,何先生有些不大好,想请您帮忙看看。”
“他怎么会找我帮忙?按理来说,他不该去找另外相熟的朋友帮忙吗?”
“何先生不希望女儿受辱之事被更多人知道。”
司南点头,表示理解,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何家遭遇此事,汪掌柜深感愧疚,觉得是自己收的簪子害了何先生一家,加之两人合作多年,交情也不错,遂一直没走,帮衬着他料理之后的事情。
忙活到入夜时分,他正要告辞离开,何先生突然晕倒在地,再醒来就成了另一个人,正是刚死不多久的长工。
他见状不好,赶紧拿过一旁何先生的法器扔过去,将其逼出了何先生体内。
何先生先前对付女鬼已经大伤,再被长工如此折腾,身上伤更重了,他知自己重伤,不是长工的对手,便想着向外求助。
只是他忧心女儿,担心将事情闹大,女儿以后会受人指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来对付,存着要与长工同归于尽的念头,还是汪掌柜提醒他,可以让他家少爷帮忙,反正他们也都知道了,不必担心其他,于是乎,何先生便托了汪掌柜来请他。
“我从何家出来之时,长工的魂魄又附上了何先生的身,何先生布下的一众法阵都没将他拦下,其实力不可小觑,若不是何先生拼死护着我出来找救兵,怕是也凶多吉少,少爷需得万分小心。”
“放心,我有分寸。”司南说着,递了一张符咒给他。
等马车行到何家门口,正是午夜时分,何家里面亮堂堂的,点了不少灯,只是,点的都是红灯笼,红色的灯光,在寂静的黑暗夜里莫名诡异。
司南看了看何家门前的两个崭新的红灯笼,他记得下午来的时候并没有挂灯笼。
汪掌柜也发现了这一异常,他从何家离开,去安府时,也没有红灯笼。
汪掌柜稍有些怕,不敢叫门,司南没做犹豫,直接踹门而入。
何家里里外外,都贴上了喜字,挂上了红灯笼,看得出来,是按照喜堂布置。
他们踹门声闹得不小,何先生边提裤子边从房里走出来,或许现在该唤他长工更准确。
看他这模样,再看四周喜字,司南三人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
“你这是娶新媳妇呢?”司南先行问道,自来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长工是老熟人。
“今儿是我大喜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想与你们多做纠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不然……”长工没有说完,威胁的地话不言而喻。
“和谁的大喜日子?何小姐?”净姝迫不及待开口问,想得到个确定答案。
长工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净姝气急,“人鬼殊途,你这算什么?附身人家父亲身上,娶他闺女,你怕不是疯了!”
“我也是没得挑了,若有的选,我也不想用他这把老骨头。”长工说着,眼神看上她身旁的司南,“你若看不过去,不如把你相公的身体借我使使,让我留个种。”
“你,你脑子怕不是坏了!你一鬼魂,不论用谁的身体,生出来的孩子,都不可能会是你的孩子呀!”
净姝的话,让长工愣了一下,随即扶额,似乎很是难受。
77.戳破牡丹的谎言
“你怎么了?”净姝看他不对,问了他一句,一边问一边往司南身旁躲了躲,怕他会失控。
司南伸手扶住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她面前,挡在长工前面,“牡丹,出来吧。”
什么?净姝一惊,牡丹不是已经被何先生灭了吗?簪子不是都已经断了吗?
净姝还没反应过来,那边长工松了神色,放下扶在额上的手,向司南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此时从何先生体内发出来的是个女声,牡丹的鬼魂竟也在其中。
“很简单,按汪掌柜所说,他离开之前,你们附身到何先生身上两次,一次被他用何先生的法器打了出来,那时候,附身的应该只有长工,才会被他一个外行人,误打误撞打出来吧?后来撞破诸多法阵再附身的并非长工,而是你吧?长工才刚死,再怎么怨气冲天,也无法突然之间有这么强的实力,能无惧何先生布下的诸多法阵,唯一的可能便是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蛊惑长工附身何先生,让他侵犯自己女儿?”
“这哪是蛊惑,我不过看他可怜才帮他一帮。”
一切还要从昨日说起,只说何小姐被附身,与长工成了好事,牡丹榨干了长工的精气后,长工因执念膝下无儿,断子绝孙,魂魄不散,牡丹听得他一世悲惨,后悔杀他,便决定帮他圆梦,正此时何先生与汪掌柜归来,牡丹灵机一动,便与长工配合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只等晚上再伺机而动。
牡丹这说法乍一听倒是说得过去,可是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净姝想着,看着面前口说女声的何先生,突然又想到什么,反驳她方才所有说法:“你胡说!你根本不是想帮长工,而是想借他瞒天过海,将何先生之死嫁祸给长工,让他给你背黑锅,如此一来,何家灭门之祸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你身上去!”
牡丹轻笑,“你这猜测倒是有意思,可惜猜错了,我若是想杀他们,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这,也是。净姝一时无言。
“我媳妇儿肯定没有猜错,你要是有能耐,当初又怎么会被卖入当铺,落到何先生手中呢?你一开始被压制在簪子里面,无力逃脱,只能迷惑何小姐一个弱女子,借由她的身体,得了长工的精气恢复,才能从簪子里出来,才能吊打何先生,只是你为何会放过汪掌柜呢?明知道他会去找我们帮忙,还放他走,实在有些说不通。”
经司南一番话提醒,净姝和汪掌柜都意识到了这处不对劲,何先生是接了汪掌柜的生意才会与牡丹为敌,牡丹既然要置何先生一家人于死地,没道理会放过汪掌柜,尤其还知道他是去找救兵的。
司南的话让牡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说道:“留下他,我不过是要留个见证,证明何先生是被长工所杀,而非我杀的。”
“不对。”司南再次否决她的说法,“见证有我们夫妻就够了,这才是你之前为何会上我媳妇儿身的缘故,你留下汪掌柜肯定另外有原因。”
牡丹编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夫妻二人这么机敏,先后戳破了她的谎言。
正如他们推测,她一开始在簪子中,尚无力反抗,若不是何先生被三驸马的人请走,她也不可能有反杀的机会。
她本来的计划确实是想杀了何先生一家和汪掌柜,假死嫁祸给长工,来一招金蝉脱壳,他们夫妻二人便是见证,只是没想到事情有变,她才不得不改了计划,放走了汪掌柜,将杀死他们一家改做了侮辱,女儿生出父亲的孩子,叫他们颜面尽失,一辈子后悔,这才有了洞房这出戏,只是没想到还没完事他们就来了,竟是一点儿忽悠不到,终究是暴露了身份。
牡丹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汪掌柜,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说道:“罢罢罢,既然被你们识破,也注定是他们一家命不该绝,我此番就饶他们一命。”
“多谢姑娘高抬贵手。”汪掌柜赶紧道谢。
牡丹没应他的谢,下意识又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往后你若遇见难事,往门口点三炷香,唤我名字七声,我自会出现助你。”
牡丹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一旁司南注意到了她方才那一眼,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汪掌柜腰上玉佩一眼,一块很别致的鱼形玉佩。
司南若有所思,净姝却是看向他,问他:“咱们不追上去吗?”
司南摇头,“追上也没用,我打不过她。”
说完,司南看向长工,“你还不出来?”
“我死了。”长工愣愣说道。
“然后呢?”
“我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刚刚凶手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动手报仇?”
“我打不过她。”长工说完,另又说:“我是受了何家连累才被她害死的。”
“你是受了何家连累不假,可你坏了人家姑娘清白身子这是事实吧?”
“是她勾引我的。”长工不服。
“她勾引你,是因为被牡丹附身,她也是受害者,你因打不过牡丹,就欺负何小姐,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长工一时无言,许久又说:“何先生骗我,他承诺我,我帮他挡灾,他会帮我改了这天煞孤星之命,我都死了,他还没给我改,我这一死,我家就绝后了,你让我如何去九泉之下见我家列祖列宗?”
“一般过世许多年的人,若无大过错,早已经投胎转世去了,有大过错的,都地狱中受罚,也没机会见你,只有在等待轮回的,才能收到在世亲人的供奉,才能庇佑后人,你家列祖列宗说不准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听完这些,长工稍有所动,但还是有些不甘愿就此归去,还在念叨着:“我本不该死的,我是替何家人挡了灾,我本不该死的……”
“你若想报杀身之仇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何办法?”
“去找城隍告阴状,状告那恶鬼牡丹杀害你,由他们为你主持公道,让阴兵去捉拿她。”
长工想了想,最终还是听了司南的建议,去了城隍庙。
总算将这混乱场面解决,三人又忙着救治何家人,一通忙活,天都亮了。
何先生醒来后便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直到他们离开时,才几不可闻地说了句谢谢,并说自己以后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
78.勾引某人(2100珠加更)
三人从何家离开,太阳已经挂上了天空,司南邀汪掌柜一起吃早饭,桌上,问起了他腰间玉佩的来历。
汪掌柜放下筷子,从腰间取下玉佩递给他细看,解释道:“这玉佩是我入当铺收的第一件当物,后来赎取期限一过,成了死当,店里将其处置时,我便掏腰包买了下来,而后便一直戴在身上。”
“看来是阴差阳错了。”司南轻笑,将玉佩还给汪掌柜,嘱咐他道:“以后要说这玉佩是你家祖传的,只有祖传的,牡丹才会听你的差遣。”
司南想,这玉佩估计也是牡丹的,亦或是她亲近之人的,以为汪掌柜是其传人,才会放他离开。
何先生是接了汪掌柜的生意,汪掌柜才是想灭她的人,所以她也饶了何先生一死,只用父娶女这事侮辱他们。
“怎么会这么巧?”净姝有点不可置信。
“老话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嘛,这许是老天给的一点生机,让他们能绝处逢生。”
净姝听罢,想了想这经过,何先生因为手段凌厉,常是将鬼怪打得魂飞魄散,此番会折在女鬼手中,是他的报应,他利用长工挡灾,长工成鬼纠缠,也是报应,避不可避,至于为何会牵扯何小姐,应当就是应了那句父债女还了。
正想着,汪掌柜突然起身行礼对她说:“少奶奶,我有个请求,望您能允。”
“汪掌柜有话直说就是了,何必行如此大礼。”
“何先生常年接触古物,眼力好,是以,我想将他聘进当铺,望少奶奶恩准。”
净姝明白了汪掌柜的意图,他这是看何先生要改行,担心他以后无法生计,想给他谋个职位。
“当铺里的事,汪掌柜看着办就是。”净姝说罢,想到什么,话音一转,又说:“我近日想着在京中开一处善堂,正寻可靠的管事,何先生若不想再接触古物,亦可考虑来善堂帮我。”
净姝想,当铺只那么大,有汪掌柜一个管事就行了,何先生去了,做管事怕是不能,可若是低汪掌柜一等,怕是心里会有落差。
善堂本来与司南商量不开的,只想着让各个铺子将每日富余的东西施舍出去,可她看到何先生这下场,心中不免担心起司南以后,还是决定将善堂开起来,多多行善积德,帮他积福躲祸。
司南听她这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勾唇,附和她说:“我看何先生来打点善堂更好,另外,汪掌柜您再劝劝何先生,他既有那等本事,金盆洗手实在可惜,还是再做考虑为佳。”
两人与汪掌柜分别,走在街上,司南不发一言,还在想着什么,净姝不由开口问他:“你还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牡丹处心积虑弄一招瞒天过海是另有意图。”
“她还能有什么意图呢?”净姝想不通。
司南摇摇头,“或许要等根叔那边来消息了,看能不能查到她的来历。”
两人讨论着,而后叫了辆马车回家,司南还在琢磨着,净姝已经忍不住打起哈欠来,一宿没睡,昨夜又与他荒唐了一场,实在是太累了,被马车颠簸着,就忍不住靠着他的肩头打起了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净姝突然又想起昨夜他说的惩罚,究竟该怎么勾引他呢?
一觉醒来已经在自己房间里面,挨着他睡了一身汗。
净姝揉了揉眼,看了看外面天色,大概是申时左右,他还在睡。
净姝想了想,轻手轻脚下床,司南察觉她起,一把又将她搂进怀里,“再睡会儿。”
“你接着睡吧,我还得看账本呢。”
“没事,慢慢看,不着急。”
“那也不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净姝说着,亲了亲他,哄着他又睡了,这才让他松了手,从床上下来。
司南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起,起来已经酉时,起身看了看周围,净姝坐在外间,正认真看账本。
门窗都关着,不通风的房间里很是闷热,许是太热了,净姝穿得少,穿着寻常睡觉才穿的轻纱罗裙。
饶是穿得这样少,身上的汗还是不断,将轻纱打湿,肉色的轻纱黏在身上,像是没穿一样,白嫩嫩的胸脯和腰肢都能一览无余,认真看账本的净姝似没有发现,一手翻着账本,一手给自己打扇。
司南只一眼,腿间兄弟立马就不淡定了,轻手轻脚下了床,往她走去。
越挨近,越觉得好看,那脸那胸那腰那腿,无一不美得惊心,只那颈子到胸口处不知怎么画上了一道墨痕,墨痕一直没入她胸口,破了这份白净的美感。
“姝儿,又看账本呢。”司南明知故问,挨着她坐下。
净姝从账本中回过神来,看向他,“起来啦,饿了吧,我这就让人传膳来。”
净姝说着就要起身,被司南拉住了手,“看个账本怎的还把墨汁弄身上来了?”
司南故作正经,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帮她去擦胸前的墨痕。
“之前擦汗时,忘记手上拿着笔,不小心划了一道。”净姝解释着,想要自己来擦,司南却是不让,净姝只得挺着胸脯让他来,却不料他擦着擦着就往她衣裳里面摸。
“你干嘛,衣裳里面没有沾到墨。”净姝抓着他的手不让动,可她小小力气,哪抓得住司南的手,被他摸进了衣裳里面,抓住了一侧胸儿。
“有些墨汁混着汗水淌进去了,我帮你好好擦擦。”司南睁眼说瞎话忽悠着,大掌按着她一对儿软嫩,揉了又揉。
净姝没再躲,任由他摸,只是等他手掌再往下移的时候,又按住了,“打住,你说的惩罚我已经做到了,一身是汗,我可不想做,你那东西不好好洗干净,别想往我身子里放。”
司南此时才恍然大悟,她这是在做昨夜答应要勾引他的惩罚,他一个不留神,就这么上钩了。
“媳妇儿,你也太狡猾了。”司南咬牙切齿,好不甘心。
净姝忍不住笑,“明明是你一碰到这事就犯浑。”要是他有一半渡鬼时的心细,哪会发觉不了呢。
“我是一碰到你就犯浑,你就是生来克我的。”
司南哼哼,一把拉下她的衣裳,露出两只挂着汗珠的白奶子,张嘴咬住一颗儿红艳艳,一阵儿猛吃,将红艳艳吮吸得更加红艳艳。
“都是汗,你也不嫌脏。”净姝娇喘着推他。
“娘子香汗涔涔,哪有半点污浊,我尝尝,再尝尝,没尝够可舍不得松嘴。”司南说着话也没松口,因为嘴里叼着,以至于说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听得净姝好笑,也就任由他闹了。
79.牡丹的身世
“媳妇儿,咱们再洗一回鸳鸯浴吧,在水池子里做不会热,不怕汗黏黏。”
净姝正欲答应,门被人敲响了,是六艺。
“姑爷,小姐,净煜少爷来了,说是有事情寻姑爷帮忙。”
“就说我正忙着,让他改日再来。”司南一口回绝。
“六艺,你与哥哥说,姑爷这就过去。”净姝开口拦下,又对司南说:“我听六艺说,哥哥午时就来过一趟,看咱们在睡觉,便就推了,哥哥一来再来寻你,定是有要紧事,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净姝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他,帮他把衣裳又穿好,给他擦了擦面上的汗。
“行吧,你先去洗吧。”司南无奈,狠狠又亲了一下媳妇儿的红嘴儿,拿过外套便走了。
净姝整了整身上,书案,便去了浴池,不料才下水,他就回来了,脱衣下水一气呵成。
“这么快就说完了?哥哥寻你究竟是什么要紧事?”
“是帮嫂子她娘递话来的,说是范伯母有个肩痛的老毛病,久治不愈,听得我会巫法治病,便想让我帮她看看。”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她手中的布巾,帮她擦背。
净姝躲过他的手,拿过一旁的澡豆,要先用澡豆洗洗。
“你答应了?”净姝问他。
“我要是不答应,你哥回去能交得了差?到时叫你嫂嫂赶去书房,可是要埋怨我了。”
司南说着,手下不停,按着她说的法子,给她用澡豆擦洗。
澡豆的香气弥漫开来,司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爱不释手抚着她因擦过澡豆更加滑腻的肌肤,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
“范家是书香世家,规矩诸多,范伯母不大好相与,你到时候去,说话注意些分寸。”
“不大好相与?”司南反问她,双手抓着她两只沉甸甸揉搓。
“嗯,她喜欢被人用话捧着,你说话记得要讨喜点,且她喜欢炫耀,惯会踩一捧一,万一她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地方,你千万别和她计较。”
“能叫我媳妇儿这么忌惮,看来这范伯母还真是不好相与,不过话说回来,她既然这么不好相与,你家又为何会和范家结亲呢?”
“谁让我哥喜欢范小姐呢,为了她,不管范夫人如何刁难,都老实受了。”
范夫人厉害,约束得子女各个老实本分地很,那范小姐也常被各个小姐私下称作木头小姐,也不知她那喜欢舞刀弄枪,好动好跳的哥哥,怎么就喜欢上了这老实本分的木头小姐。
“看不出来大舅子竟也是个痴情种。”司南说完,手已经摸到了她腿心,按着肥嘟嘟的小嫩穴轻揉,揉出些滑腻的水儿来。
司南见她准备好,快速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尤其仔细搓了搓自个儿大兄弟,洗的干干净净,不给她嫌弃的机会。
司南洗完,迫不及待将她抱上池子边坐着,随即打开她的腿,扶着肉棒子不停磨蹭粉嫩花儿,磨得她娇喘哼哼,汁水儿不断,正想进去之时,司南却是突然变了脸色,伸手摸了摸她腿心子,沾了一手淡淡的红。
“姝儿,你是不是要来月事了?”
净姝一愣,想了下日子,“是要来了。”
“得,空欢喜一场。”司南伸手掬起一捧水,又给她洗了洗腿心子,随即穿上衣服,唤六艺六礼进来伺候她梳洗。
月事在身,司南可不敢招惹她了,怕撩拨起来,最后受罪的是自己个儿。
于是乎,在某人安分的这几天里,净姝安静看了几天账本。
月事来的第三天,根叔将牡丹的身世查清楚了,才知道,这位牡丹身份不简单,竟还涉及朝里一官家的秘辛。
牡丹原名纪莲,因家境贫寒,刚满十三便被父母卖入当地一家青楼,花名叫做牡丹,据说她初夜卖出了那所妓院至今为止最高的价。
牡丹长得好,会来事,很快便成了妓院里的花魁,成了远近闻名的美人儿,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想一亲芳泽。
捧着这棵摇钱树,可是喜坏了老鸨子,只是老鸨子没乐呵几年,这摇钱树便提出要自己赎身了。
原来啊,这摇钱树早有了个心上人,两人是隔壁邻居,从小青梅竹马,情窦初开之时,牡丹就被卖来了妓院。
竹马情深似海,饶是知道青梅成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也不嫌弃,愿意等她攒够银子从良。
这一等便是五年,等得花开花谢,冬去春来,终是等到了云开月明之时。
后来牡丹如愿脱了贱籍,恢复了本名纪莲,嫁给了竹马,成了个秀才娘子。
秀才是个遗腹子,没出生爹就死了,全凭着寡妇娘绣花织布养活。
在寡妇娘累死累活下,供出了个十里八村唯一一个秀才后,秀才娘病倒了,得了个软骨头的富贵病,得天天用药养着。
刚好一点的家,又败了,哪怕是秀才每月能从衙门领些银钱,也填不满家里这药罐子,他只能先搁浅了继续考学的念头,去酒家做了个账房先生。
捉襟见肘的他,给不起纪莲八抬大轿,给不起十里红妆,他只能给纪莲一个天长地久许诺,纪莲却已是满足,自己坐着花轿,穿着嫁衣,带着嫁妆进了他家门。
纪莲可惜他满腹经纶,主动提出让他别再去酒家做活,安心在家里温书,继续考科举,至于钱财,她还有些积蓄。
秀才千万谢过贤妻,专心考学,只可惜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母亲病情突然恶化,一番救治,一株千年人参,掏空了纪莲所有积蓄。
母亲又活了下来,家里却是又揭不开锅了,秀才放下书本,又拿起了算盘。
母亲得知此事,大悲大叹,哭嚎着要撞墙,想要一死了之不愿再拖累他们,让他能专心去考学。
在母亲哭闹之下,秀才没有办法,砰地跪在了纪莲面前,他求纪莲再接客。
看着面前自己深爱的男人,纪莲终是哭着应了,把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又脱了,把自己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名字又扔了,此后世上没有纪莲,只有牡丹。
牡丹姑娘嫁人一年不到又重新卖身的消息引得无数老顾客光顾,一夜春宵被哄炒到了天价,只那一晚,便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此后,牡丹在无数恩客的身下赚钱养家,供着家里吃喝,供着婆母的汤药,供着夫君的笔墨纸砚,好在夫君争气,一回便考过了举人,还是头名解元。
没有谁能想到花魁牡丹会是新任解元的娘子,牡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此时才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现如何能配得上他呢?
牡丹自怨自艾,觉得就要被他抛弃,却不曾想,他竟是半分没有嫌弃,还用衙门给的封赏给她买了支贵重的簪子,答谢她的情义,保证绝不负她。
那一夜两人抵死缠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两人筋疲力竭才停下,拥着抱着睡去。
【跟着夫君去渡鬼】作者:乌柳 80.覃家的秘辛
牡丹见他并未过河拆桥,心中对他更是死心塌地,后听说知县大人见他拔得头筹,曾一度想将自己千金许给他,都被他满口回绝,便更信了他的海誓山盟,以后再不怀疑他的一番真心。
不多久,他启程去京城参加两年后的殿试,牡丹主动承担病母,每月给他寄去银钱,免去他一切后顾之忧。
京城不似小城,各种花费都高,为供他在京城过活,牡丹只能不停接客,好在他没有辜负她的一番期盼,一举中了进士。
秀才中进士的消息传回家里,牡丹喜不自禁,老母亲更是大笑不止,却不料,老母亲一个激动,竟猝死了过去。
村子里死了个老妇,烟花柳巷里少了个牡丹姑娘,她们都被今年考上的进士老爷私下接去了京城。
进士老爷将母亲的尸体葬在京城外新买的坟地,又将父亲的坟迁了过来,至于牡丹,她又恢复了纪莲的身份,成了进士老爷府上的一个小妾。
牡丹配不上进士老爷,纪莲也只配做个小妾,进士老爷另相中了个大家闺秀做正妻,因老母亲刚逝,要守孝三年,他们的婚期定在了三年后。
纪莲怨他不信守诺言,可她也知自己配不上他,谁让她不仅仅是纪莲呢,他能将她接来京城,让她做妾,便是没有忘记当年誓言了。
守孝的三年里,新娘子没进门,她虽是小妾,做的却是正妻的活计,他与她相敬如宾如同以前一样,只是他不许她出门,亦不许她再见外人。
她心里清楚,他终究是膈应她做过妓子,不许她出门,不许她见外人,是怕她被以前的恩客认出来,怕她身份暴露。
不出门就不出门吧,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可三年后,新夫人进门,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她终究是嫉妒了,可嫉妒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过是个小妾,一个做过妓子的小妾,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或许她不该来京城的,或许她早该明白,从她被叫做牡丹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做不回纪莲了。
那天晚上,她看着自己漆黑的房里,看着远处亮着灯火的房间,拿出了今儿下人送来的一匹新夫人赏的缎子,高高抛上了房梁。
结一系,凳一踩,脑袋一伸,脚一踢,几下挣扎,便结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
根叔说着牡丹的事情,说着说着,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之间就变得阴沉沉的,不多久又响起了电闪雷鸣,听得净姝不免有些害怕,不禁往司南那边躲,不解问道:“按查探这的经过,牡丹是自尽而亡,不曾怨恨,又为何生出怨念,弥留人间?”
根叔摇头,“或许另有不为人知晓的内情吧。”
“您方才说,此事事关一官家秘辛,是哪一家?”司南插嘴问道。
“回少爷的话,是覃家的秘辛,这进士老爷,便就是覃家的先祖覃问,覃家便是从覃问这代开始发迹起来,一直到如今的内阁大学士,成了皇亲国戚。”
这覃家,正是三驸马的家里。
司南听完,站起身,“姝儿,走吧。”
净姝一脸懵逼,“去哪里?”
“去找牡丹。”
说话这阵儿功夫,外面狂风大作,瞧着像是有暴风雨的样子。
“我这下知道牡丹为何要处心积虑设计一遭,将何先生的事情嫁祸给长工了,何先生在京中颇有声望,他要是死了,自当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踪迹败露,她以后报复覃家就难了,所以她才会借长工之手来杀何先生,让大家以为何先生的死,是他利用长工挡灾的报应。
她附上你身,留下身份信息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报复覃家做掩饰,如此一来,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的女鬼身上去。”
净姝点头表示赞同,这就能反驳牡丹之前反驳她猜测时说的多此一举,以牡丹的实力,在她榨干长工的精气,一经恢复的时候,就能马上杀了进门的汪掌柜和何先生,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利用长工来杀。
“此时风云大变,不同寻常,看来是长工告阴状成功了,阴兵要来阳间捉拿牡丹,风雨雷电为他们做掩,也是在驱赶无关人等,看这架势,一旦交上手,牡丹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去劝劝牡丹,看事情还能不能有转机。”
“可我们去哪里找她?”净姝刚问出口,突然想起,牡丹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覃家报仇了,若是在覃家找不到她,那便去找汪掌柜,按她之前说的法子将她召唤来。
两人一合计,还是去了汪掌柜那儿,决定让汪掌柜将她召唤来。
狂风大作,路上行人都散了,夫妻二人迎风骑马去了当铺。
汪掌柜听得他们所说,赶紧让人拿了香烛来,背着风将香烛点燃,一声一声唤牡丹的名字。
七声过罢,牡丹仍没有来,汪掌柜看了看司南,司南示意他继续,于是乎,汪掌柜又继续呼喊牡丹的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风大,线香燃得比平常快许多,不多久就燃到了底,汪掌柜正要看司南,只觉一股凉风迎面吹过,屋里便多了一个人,正是那牡丹。
牡丹二话不说向司南与净姝袭去,司南抱着净姝躲过,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并非帮阴兵捉拿你。”
牡丹不信,“你们别装了,若不是你们,阴兵又怎么会来捉拿我?我已经放过你们一马,你们竟是恩将仇报!我今儿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牡丹招式愈发凌厉,司南抱着净姝只躲不攻,继续与她解释:“是我指点长工去告发你没错,可我如今若是想助阴兵抓你,就不会两个人在这儿等你,而是会叫上阴兵埋伏,给你来个瓮中捉鳖不是?”
司南的解释让牡丹神色稍松,却仍是没停攻击,司南又继续说道:“你和覃家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牡丹眼睛微眯,杀机更甚,正欲说话,正此时又闪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雷声轰轰,震耳欲聋,让大家不由得都停了声音。
“不好,阴兵要追来了,你先躲进我酒葫芦里来。”司南说着,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酒葫芦。
牡丹没有动,稍作思索,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敌人的敌人自是朋友,我也与覃家有怨。”他给三驸马下咒,也算是与他结了怨。
牡丹想了想,又看了看外面漆黑如夜的天,终是钻进了他的酒葫芦里。
不多久,阴兵追上,带头的是城隍手下的日夜游神二位。
经过前几件事情,司南与城隍庙里诸位都有些交情,日夜游神亦是知道是他指点长工去城隍庙求助,是以半点儿没做怀疑,只问了一句可曾见过妖孽,得了一句不曾,二位便就匆匆离去了。
借了掌柜一间空房,司南往四周设下符咒,而后放出牡丹。
“时间不多,咱们长话短说,根据我们的查探,你是看破红尘,自我了断的,怎么又成了怨魂,徒留人间,附身在簪子之上?”
81.与牡丹的誓言
牡丹没说,反问他:“你与覃家有什么恩怨?”
“实不相瞒,三驸马也是覃家人,他身上的咒便是我下的。”司南半真半假说着,与她拉近关系。
牡丹稍作犹豫,终是开口说起了来龙去脉。
事情还要从她死后说起,她身死之后,魂魄尚未归去,飘荡在家里各个地方,看着家里下人为她披麻戴孝,看着夫君在她棺前悲恸大哭,看得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她本该是瞑目了。
可不料正欲归去时,那哭泣着男人,对着她的尸体,吐露出了个惊天大秘密。
她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算计。
从最开始的街头偶遇,到后来的不介意,愿意等,再到后面的千年人参,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他母亲的算计好的。
他母亲病重,家里吃紧,他只能放弃考学,做了个账房,他母亲深觉自己拖累儿子,本欲寻死以作解脱,不料拄拐出门寻死的时候,正好碰见隔壁搬家,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隔壁被爹娘卖了的纪莲成了花街柳巷的花魁,纪莲花名远扬,纪家人常被人指指点点,在这儿待不下去,决定搬走。
“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纪莲的派头有多大,绫罗绸缎,穿金戴银,还有丫头伺候。”
“那又如何,还不是给钱就任人干的臭婊子。”有人不忿。
“你当花魁与寻常妓子一样吗?我可是听说纪莲那丫头一晚就得要这个数。”那人伸手比划了一下。
“五十两?”有人猜测。
“五千两!”
此话一出震惊了大家伙,此时叭叭闲聊的诸位,不知道自己一通胡侃,打消了寡妇寻死的心,另生起了歹心肠。
寡妇想,自己就算死了,儿子独身一人,没有银钱傍身,日后奔走考学,也是吃力,不如利用原先与纪莲那丫头的情分,哄些银钱来,反正她银子来的轻松,稍稍松个手指,就能盘活他们一家。
寡妇将计划告诉了儿子,秀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虽说与纪莲青梅竹马,但他一心求学,对男女之事并无想法,更何况纪莲现成妓子,裙下之臣无数,怎么能娶进家门做妻子。
秀才自视清高,并不愿与青楼女子有所接触,但无奈于自家状况,无奈于母亲以死相逼,终究还是去了,这才有了他们那次街头偶遇,有了后来种种。
那时候纪莲想着要为自己赎身,对自己每一笔银钱都把控地严,平常不会过多给予,才会有后来成亲的事情,才会有千年人参的骗局,一环套一环,只是为了掏空她的积蓄。
他们早早做好了计划,在成亲之前就搬了家,搬到偏远地方,并无左邻右舍,如此一来,便不必担心被人知晓他们成亲的事情。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纪莲的存银在赎身时已经全部花完,只留了三百两傍身,准备以后盘个小铺子做生意。
三百两对于寻常人家已是巨款,可对于想上京赶考的秀才来说却是杯水车薪,他深知去京城里,吃住要花费,还要结交打点,三百两银子远远不够。
母子俩一合计,觉得按原计划休了她不划算,遂才有了后面跪求她再接客的事情。
“他们也太不是东西了!”净姝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震得手都麻了。
司南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揉了揉,问牡丹:“按你这个说法,他中了进士之后,完全可以与你撇清关系,没必要将你接进家里,更没必要让你做妾室,或许这一切都是他娘主导,他心中对你还是有所愧疚,所以才会将你接来,才会在你死后,在你灵前悲恸大哭。”
牡丹冷笑一声,“他接我来,不过是想我看着他如今有多好,让我看着,他再不是以前那个要哄着我施舍银钱的穷酸秀才了,至于哭,又哪是为我而哭呢,分明是为他自己哭的,我一死,这世上就再没人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了,他终于解脱了,才敢吐露心声。”
“后来呢?”司南不知该怎么劝她,只能继续问。
“后来我把他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请了个道士来收我,道士本事不够,杀不了我,只能想个法子将我魂魄封入棺材内,在棺材上画了化魂的符咒,只等时间一到,让我魂飞魄散。”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之前做戏送我的簪子是个有灵的古物,我魂魄躲进簪子里,躲过了道士下的化魂符咒,存活到了如今。”
这下司南完全弄清楚了,牡丹虽利用簪子躲过了化魂符咒,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被其伤了魂魄,所以一开始才无法发难,直到利用何小姐的肉身,吸干了长工的精气复原,她才能对付得了何先生,若何先生当时没有被三驸马差人请去,牡丹怕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覃家人害了她,此番又是覃家人救了她,除了天意,还能怎么说呢。
“我发觉你很在意汪掌柜是因为他腰间的玉佩。”司南又问。
“当初在妓院里,我有一个要好的姐妹,助我良多,后来有个痴心郎君愿意用家传的玉佩求娶她,她就从良走了,我一直记挂着她往日恩情,想要报答。”
了解完这些事,司南想了想,正组织话语劝她,门突然开了,终是被阴兵又找来了。
“安少爷,没想到是你帮她藏了,你到底是哪头的?”日夜游神各执一个引魂幡,牡丹下意识要动手,被司南先行挡下,用身体挡在她和日夜游神中间,解释说道:“二神误会了,我不过是帮忙劝解她罢了,您二位也知道,我一派讲究渡鬼,帮他们化去怨气渡去黄泉,能让各位阴差少去许多麻烦。”
“那你现在劝解如何了?”
“还差一点,二位再通融我两句话的时间。”
日夜游神互看了一眼,点头同意了,量他也不敢为了女鬼与他们为敌。
司南转过身,再次对牡丹道:“阴兵出动,必是要将你缉拿回去,你一再反抗,上天会动用雷罚,一旦被天雷击中,你必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听我一句劝,跟他们走吧,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万一魂飞魄散了不值得。”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方才还说要助我报仇,这下又劝我束手就擒了,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去,你还真是好算计。”牡丹冷哼,不再信他。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从三驸马身上的咒,再到簪子重见天日,到你现世,再到三驸马阴差阳错将你从何先生手中救下,无一不表明因果有报,覃家的报应就要来了,三驸马首当其冲,就算你不出手,覃家也得完了,你再信我一回,不出一月,自有分晓,到时我到你坟头告诉你结果。”
牡丹没说话,想了想,看了看门口虎视眈眈的日夜游神,又看了看一旁的净姝,说道:“你鬼心思太多,我不敢再信你,除非你指天发誓,一月为期,若你骗我,你们夫妻二人便生生世世,再不能相见。”
……司南一时无言。
“我就知你还是在忽悠我……”
牡丹话音未落,司南便如她所愿,张口发誓,只是把一月期限换成了一年,保险一点。
牡丹倒是没再计较这些,听他发完誓,便依照约定,与日夜游神走了。
82.惊喜被戳破
牡丹被日夜游神带走不多久,外面的雷电声便停了,黑压压的天也渐渐变得明亮,太阳又出来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在议论方才的异常天相。
夫妻二人走在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许久,净姝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有没有把握?覃家能成皇亲国戚,其势力可不容小觑,怎会说败落就败落?”
司南轻抿下唇,拉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有十足把握。”
司南虽这么安抚着净姝,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他们修行之人发誓,必是要说到做到,他此举确实冲动了一些,只是自从他给三驸马下咒之时就已经入了这局,注定此番避无可避,只能如此作为。
其实上次三驸马上门求助之时,他从其面相上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加之此后种种迹象,他更加确定覃家的运势到头了,所以才敢那么应下牡丹的话。
只是从刚刚发誓那时开始,他总觉得这一切莫名熟悉,像是以前也发生过差不多的事情,他似乎很久以前也发过一个有关生生世世的誓言,让他不自觉忧心起来,怕此事另生变化,到时夫妻分离。
因这点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一回到家里,司南便私下去找了根叔,让他安排人去盯着公主府,盯着覃家,有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及时报给他。
盯梢这事司南没有告诉净姝,怕她担心,可不论他怎么装作有把握,也没骗过这枕边人。
净姝知他心思,没有点破他的隐瞒,在他面前装作不知道,故作轻松逗他开怀。
月事干净的那一天,净姝琢磨着要给他个惊喜,让他开心开心,于是乎,一早便寻了个由头,让他去范家给范伯母看肩。
等他一走,净姝便忙活开了,张罗着弄晚上穿的衣裳,薄纱肚兜开裆裤,再灌他一壶酒,一准儿让他忘却所有愁。
这些衣裳净姝没有让六艺六礼掺和,一个人关门在房里做,一边做一边想着到时候该怎么劝酒,想着到时候的场景,她就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心儿怦怦直跳。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净姝只以为是六艺和六礼有事进来,并没有抬头,专心缝制衣裳。
“你这是在缝什么?”突然响起的男声把净姝吓了一跳,手一歪,银针就扎到了手指头上,扎得那叫一个深。
“哎哟,我的媳妇儿!”司南替她先行叫了句哎哟,赶紧抓住她的手,帮她把针拔出来,张嘴含住了伤口。
伤口有些深,好一会儿才止住血,净姝却是顾不得伤口,赶紧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范伯母的肩治好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范伯母那般讲究排场,她还以为要许久呢,这下还得另外找借口把他支走了。
司南擦了擦嘴角沾上的血渍,“我没去,刚出门就被人劝回来了。”
“被人劝回来?”
司南点点头,原来呀,范夫人这肩痛也是因果报。
范家重规矩,看重长幼嫡庶,发妻未产下长子之前,所有妾室都不许怀孕。
本来这个规矩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偏偏范夫人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这下范老爷不干了,想着既然妻子生不出儿子来,那就让小妾生。
这范夫人怎么能愿意呢,拿着家规压他,范老爷无法,只得与她约定,再给她一次机会,若她再没有生出儿子来,便不准阻拦其他小妾怀孕。
没多久范夫人又怀了身孕,自打这一怀上,她便四处求医问药,求神拜佛,各种折腾,务必保证这一胎是男胎。
可也是折腾太多了,四个月不到,她就流产了,是一个成型的男胎。
范夫人悔之晚矣,那厢范老爷却是浑不在意,又纳了个新的小妾进门,替自己传宗接代。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是伤到了范夫人,没多久,备受宠爱的小妾怀了身孕,范老爷交待范夫人好生照看。
看着小妾如花面容,看着小妾欢喜姿态,看着她还未显怀的肚子,范夫人心下有了主意。
她知道府里的人私下都在说她没有生儿子的命,她没有生儿子的命,其他那些下贱货就有了吗?
十月怀胎,小妾生了,是个儿子,接生婆抱着孩子去给范夫人瞧,想着肯定能讨个赏。
范夫人看过孩子下体后,确实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封,只是范夫人这红封并非赏赐,而是用来收买她的,范夫人让她对外说姨娘生了个死胎。
有钱能使鬼推磨,接生婆应了,配合着范夫人扯谎,然后范夫人将手中的帕子盖在了小婴儿脸上,手掌压上小儿口鼻。
不多久,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还未来得及睁眼看过这世间一眼的娃娃就死在了她的手下。
此后,府里的传闻由她没有生男孩的命,变成了范老爷没有生儿子的命。
范老爷不信这个邪,卖力下种,让几个小妾先后都怀上了孩子。
又是十月,小妾们先后产子,男胎都是死胎,只有女胎存活下来。
这下范老爷终于相信是自己命中无子,往祠堂里一跪,向列祖列宗们告罪,而后便不再执着于生儿子了。
可谁也没想到,当夫妻俩都放弃的时候,范夫人又怀上了。
除了范夫人外,这一胎大家都没抱希望,只以为要么是死胎要么又是个女儿。
可恰恰是大家都不看好的这一胎,生了个儿子出来。
嫡长子生下来,可算了了夫妻俩一桩心事。
看着小公子这么活泼健康,那些个小妾便以为范家的诅咒没有了,于是乎,各个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范老爷,只盼着自己再生下个儿子来,可以母凭子贵。
范夫人自是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不管她有没有生下嫡子,都不会让她们有生出儿子的机会,她不会让人来分走自己儿子的东西。
小妾们还是生一个男胎死一个,谁也不知道是范夫人在暗中做手脚,只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不知道,鬼知道,不知从何时起,范夫人的肩开始巨疼无比,稍抬一下都做不到,尤其那一只掐死无数男婴的手,连拿筷子都吃力,看过不少大夫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是那些死去的孩儿让你别去的?”净姝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司南摇头,“不是,是范家的老太爷。死胎被埋入祖坟,后范老爷上祠堂告罪,祖宗们就知道了一切乃是范夫人所为,但因祖训规矩,祖宗们也就没有怪罪,反而帮着范夫人孕出男胎,后范夫人生下嫡子后,仍不容人,老太爷才会出手惩治,让她沾惹冤孽的双手再抬不起来。”
“他听得范夫人要请我治疗,便主动现身说明了真相,将我劝了回来。”
净姝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不解问道:“范老太爷死去多年,怎还没投胎转世?怎么还能在白天出现?”
“这老先生满腹经纶,明辨是非,被阎王看中,收在身边做鬼差。”
“原来如此。可就算不帮她治,也得上门去瞧瞧吧,免得落人话柄。”
“她既是拜托你哥哥来说的,便让你哥哥告诉她就是了,咱们终究是外人,有些事情不好明说。”司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手指,确认不会再流血才松开,随即拿起了桌上那一块轻纱,展开看了看。
司南轻轻挑眉,“你这是在缝什么?”
还在想着范夫人事情净姝,听得他这话才回过神来,看他手里拿着刚做出样子的肚兜,顿时羞得满面红,赶紧伸手要夺。
司南握着带针的那一端,并不松手,怕她一不小心又扎到了手。
他不松手,净姝抢不过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没什么,我自己随便做两件小衣裳。”
“原来是肚兜呀……”司南语气拉长,故作恍然,说罢,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来,伸手往她胸前揉了两把,问她:“这肚兜穿了和不穿有什么区别?”
83.姝儿好生捂住嘴HHH
净姝记着自己的目的,想着既然被他发现了,不如就顺水推舟,顺着他的话将这惊喜发展下去。
心里想的虽好,但她怎么也说不出那种勾人的骚话来,又羞又臊,都不敢看他的眼。
“夏衣单薄,肚兜若是再穿单薄了,怕不是凸起的奶尖尖都要被人瞧去了。”司南还在摸着,手下不停,隔着衣裳按上了她的奶尖尖,按着轻揉。
“哪会,只在自己房里穿。”净姝赶紧解释。
“在自己房里穿?那莫不是特意穿给我看的?”
这下净姝没有反驳,默认了他的猜测。
“姝儿特意穿成这样给我看,是想做什么?莫不是太久没做,穴儿发馋了?”
“才不是……”净姝下意识反驳。
“那是做甚?月事一走就想着法儿勾引我。”
“我不过是看你一直忧心与牡丹的约定,便想给你个惊喜……”净姝小声解释着,面上已经绯红一片。
“难怪你从昨儿就不对劲,故意将我支去范家,倒是我自个儿坏了自个儿的惊喜了,姝儿快给我说说,你原先怎么安排的?打算怎么勾引我?”
净姝红着面颊摇了摇头,轻咬嘴唇,“我不说,你自个儿想去。”
“那不然我当做不知道,出去溜达溜达,你继续安排。”司南与她打商量。
净姝听得他这提议好生无语,这如何能当作不知道呢?
“乖媳妇儿,那你说说,不然叫我如何甘心。”司南打破沙锅问到底,净姝被他缠得无法,只能坦白。
她想着晚上先与他喝酒,等他喝得微醺之际,就借口说热,诱他来给她脱衣裳,轻纱裹白团,欲遮还露,犹抱琵琶半遮面……
“光是听你这么一说,想想我就不能自持了,可惜了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不待净姝说完,某人就大呼可惜,脑袋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拱,贴着她胸前的柔软蹭,央着求着:“好姝儿,你再给我想个惊喜吧。”
净姝本想拒绝,看他这样,话到嘴边终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想了想说道:“既是惊喜,那必定是要保密的,若是被你知道了,那就不叫惊喜了。”
司南会意,“那我等着你的惊喜。”
惊喜推迟,其他的可不能推迟,司南隔着衣裳咬住了她胸前的丰软,舌头抵住了那一点儿硬,不停拨弄。
因来月事,净姝身子旷了几天,敏感非常,此时被他一弄,腿心里便就湿了,念起了以前被他玩弄身子的爽快,让她再说不出不要的话来。
衣裳带子在他口齿下被解开,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白皙的身子慢慢曝露在日光里,莹润的光线下,她身子瞧得又白又嫩,衬得胸前那点点红,显得尤为可口,勾得司南亲舔个不停歇,瞧着是要给她嗦秃噜皮的架势。
“媳妇儿,改明儿咱们再来画画吧,我还有好些念头想和你讨教讨教。”
“……”净姝没应他的话,他的念头不必说,她也知道是什么。
“好媳妇儿,好媳妇儿,你就应了我吧。”某人开始耍无赖了。
净姝哼哼,伸手抓住他腿间的硬物,“明明这东西还在,怎么说话嗲得像太监?”
……司南被她的话噎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难得被怼到无言的某人,报复的咬了下嘴里的嫩尖尖,疼得净姝哎哟一声,赶紧推开他脑袋。
司南被她惊呼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没控制好力道,赶紧凑过头去看,伸手拨了下,细细瞧看,又张嘴含住,用舌头仔细舔过,含糊说道:“没事,连个印儿都没留下。”
“说不过我竟还敢动手!哼!不和你做了。”
净姝说着又要推他,却是被她叼住奶尖尖不放开。
“我可没动手,我这是动嘴。”司南说着,嘴上却是不曾松开,说话时,舌尖不时扫过那嫩尖尖,激起净姝几下轻哼,身子软下来了,嘴里的话也就软下来了。
再几下嗦弄,揉揉那水滋滋的小穴儿,按着上端小豆豆几下子揉,便叫净姝再生不起气来,只顾着喘了。
“瞧这湿的,我这小兄弟都能进去游泳了。”
净姝面颊通红,轻轻哼着,算是回应他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儿特别想要,许是因为几天没做了,又或是因为月事刚走。
看她这般饥渴,司南倒是不急了,只是用手不停轻摸,将肉穴儿摸得更加湿润,瞧着那透明拉丝的水儿从自个儿指缝往下滴,而后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将肉棒子放出来,却是只给她看,不给她用,只是扶着硬棒子在外头磨蹭,蹭得她轻轻发颤。
净姝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放进来,忍不住伸手去抓。
“想要了?”司南明知故问。
净姝顾不得羞涩,轻轻点头。
“那还和不和我画画?”
……净姝算是明白他的意图了,媚眼如丝飞看了他一眼,“你还想怎么画?”
司南示意她附耳过来,净姝不疑有他,凑过脑袋,就被他张嘴咬住了耳垂。
“哎呀!”净姝这处儿敏感,受不住他这么一下,忍不住轻呼出声。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他说:“想画明月高高挂,清泉石上流,八百里星空下,虫鸣蛙叫,浅草深处,一对狗男女你凑我迎,癫狂乱颤,呼爹喊娘,靡靡淫声,惊走虫儿。”
听着他的话,净姝控制不住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小穴儿顿时忍不住抽了一下,溢出更多的水儿来。
司南的手覆在她花苞儿上,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触动,遂又加重了几分力气,摸得净姝喘息声逐渐加重。
“进,进来吧,相公……”净姝被他勾的受不住了,可想可想他这就顶弄进去。
“进去自是没问题,姝儿得先答应我画画不是?”
净姝知道他是故意引诱,想与他辩驳几句,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只想着他赶紧将那东西插进来再说。
“好,都随你……”
净姝话音未落,司南那物便迫不及待怼了进去,刚进红嘴嘴,只一下,净姝便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夹着他那硬东西,哼哼着高潮了。
司南一声轻嘶,忍着她的紧致,继续往她里面顶,尽根没入,顶到最里面才停下。
正要动,门却是被人敲响了,是根叔。
“少爷,公主府有动静了。”
丫的,早不来晚不来。
司南在心底暗骂,这一下,还真是让他为难了。
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能忍,可公主府的事情事关与牡丹的承诺,有关他们夫妻以后会不会分离,实在也不能耽搁。
净姝察觉到他的为难,主动说道:“你先去吧,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司南按住她的身子,将刚拔出寸余的东西又顶了回去,顶得净姝忍不住一声儿喘,还好她眼疾手快捂住了嘴,没有让声音溢出口。
“没事,关着门让他在门外说就是了,咱们慢慢地,轻轻地来,只要姝儿好生捂住嘴,就像上回在凉庄一样,就不会被他发现了。”
84.自戴绿帽的三驸马
司南说完,也不管净姝答不答应,这就高声与门外根叔说:“什么消息?”
说完还不忘往上顶,亏得净姝手一直捂在嘴上,才没有让声音溢出。
根叔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略有所想,说道:“公主府那边传来消息,今天一大早,三公主与三驸马大吵了一架,不多久,就带着人去了宫里,而后宫里来人带走了三驸马。”
“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司南一边问一边轻轻动,心神全放在两人交合处,慢慢控制速度,控制两人交合处发出的声音。
净姝紧紧咬着嘴唇忍耐着嘴里的呻吟,这样刺激,让她更是敏感,忍不住收紧了穴儿,可越是收紧,他被夹的越是难受,便忍不住动得更加快,动作虽轻,架不住他动得快,一下一下,很快累积起了快感,不多久就让净姝再次高潮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稍大的轻哼。
司南赶紧停了动作,掩饰说道:“瞧瞧,让你别缝了,又扎到手了吧。”
根叔没做怀疑,说起了公主府的事情。
只说三驸马那天从安府回去之后,又寻了何先生诸位能人异士帮他查看究竟有无被人下咒。
何先生他们还是一样的说法,拍着胸脯说他不举是被人下了咒。
他们说得这样真,若是平常,三驸马定是觉得人多一方会更令他信服,只是,最近司南风头正甚,还在皇帝面前露过脸,他要是没有几分本事,又如何能处理八皇子的事情?
三驸马纠结该信何人之际,有一侍卫提出了个办法,说,既然那些人都说三驸马是被人下了咒,那就让他们来解,他们若不愿意解,便说他们是妖道妖僧,妖言惑众,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帮忙解咒,到时就知谁对谁错了。
八皇子觉得这法子甚为可行,正准备让人着手去办,被身边一个小厮劝阻了下来。
小厮说,跑江湖的,各个都是人精,满嘴跑马,惯会颠倒黑白,尤其是这些神棍,更是能说会道,他们是故意说三驸马身上有咒,又故意说难治,是为了吓唬三驸马,等到时候才好提条件,好坐地起价。
比起他们,还是安少爷更为靠谱,安少爷在皇上与八皇子等人面前显露过本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再者安少爷背靠九千岁,自是不会图钱,若三驸马身上真有问题,他巴不得再出一回风头,让自己声名更加远扬才是。
小厮有理有据分析,让三驸马动摇了,决定再信司南一次,还是按御医说的办法做,琢磨起该怎么寻刺激。
小厮又提议说:“玩过的把戏都心中有数,不论怎么玩都差点儿新意,还得寻个没玩过的把戏,才能一击即中,药到病除。”
三驸马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思索着自己还有什么花样没有玩过。
想了一圈,不论是良家妇女还是青楼妓女他都玩过了,就算是清秀的小厮,他也玩过几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没玩过的。
想不出花样的三驸马,又问起了侍卫和小厮,看他们有什么好主意。
侍卫与小厮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突然小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了嘴。
三驸马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问他想到了什么?
小厮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回禀三驸马,奴才不敢说。”
“你说就是了,若你的法子让本驸马重振雄风,本驸马定是重重有赏。”
小厮犹豫了一下,又磕了个头,战战兢兢说道:“小的斗胆,还望驸马爷切莫怪罪奴才。”
“行,你说吧。”三驸马一口应下,听他所言。
“有一玩法,三驸马定是未曾玩过,有些人,不喜淫人妻女,只爱看别人淫弄自己妻女……”
“你好大的胆子!”三驸马猛地一拍桌子,侍卫当即也拔出了佩剑,吓得小厮伏跪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厮一边认错,一边扇自个儿嘴巴,不多久,面颊就肿起好高。
三驸马没再说话,若有所思,似在思索什么。
小厮见他思索,便知他动心了,慢慢停下扇巴掌的动作,大着胆子又说:“若驸马爷不治好痿症,日子一长,三公主必生二心……”
小厮话未说完,三驸马却是听懂了,公主改嫁可比寻常妇人简单,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这三公主瞧着贤良淑德,在床上可是骚的不行,想当初他能得了三公主亲睐,可不就是床上功夫好,在没成亲前,就用手段勾住了她,才让她死心塌地跟了他。
三驸马想着,眼睛不禁微微眯起,若是以后与三公主和离,那时候不仅不举之事瞒不住,更是会沦为京城中的笑柄,与其等她不仁,不如他现在就不义。
三驸马思索一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当天晚上,他假意与三公主对饮赏月,等得她微醺迷糊之际,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打了个手势,让人熄了屋檐下几盏灯,而后唤出了草丛里隐蔽躲藏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着黑衣,借着黑夜掩饰,完全隐身黑暗之中。
三公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胸脯。
她只以为是自个儿夫君,并未察觉异样,还在想他是不是治好了不举,才故意与她赏月饮酒,想给她个惊喜。
三公主想着,嘴巴随即也被堵住,一条滑溜溜的舌头钻进了她嘴里,勾着她纠缠。
微醺迷糊中的三公主还是不曾察觉有异,直到裙子被人掀开,腿心里钻进个人来,捧着她的臀儿直舔,她才发觉异常,与她亲吻的是谁?给她舔胸舔穴的又是谁?一个人定没有三张嘴的!
三公主睁眼一看,证实了自己猜测没错,果真是不止一人,只是四周漆黑,只能勉强凭借着远处的灯光看清楚面前人的大概轮廓。
三公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急的大呼来人,大呼夫君姓名,可不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他,绝望挣扎之下,她被人按着手脚,入了身子。
那样大大的一根,直插而进,可是爽极,本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因夫君不举旷了几月,突被巨根猛入,几个抽插之间,便让她忘却了挣扎,开始享受起了巨棒的威力。
三驸马在黑暗中听得妻子的淫声,恼怒非常,却又忍不住心里的兴奋。
只要想着这是他的妻子,是高高在上的三公主,此时被下三滥的小厮侍卫操干着,就忍不住激动万分,只是,心里是激动了,腿间的东西却还是激动不起来,软趴趴地,跟个死物似的。
85.一边分析一边忍着,净姝有点难H
自己硬不起来,只能看着别人玩,疯魔着让他们快些再快些,狠狠操干。
三驸马完全忘记自己还要掩饰这一切,假装这只是三公主的梦。
他此话一出,三公主此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个儿夫君的设计,顿时被气得血压冲顶,可手脚都被人拉着,她完全动作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三公主被人狠狠玩弄了一夜,身上糊满了白浊,一直到天明,三驸马才开口放过。
三驸马敢这么猖狂,也是吃准了三公主好面子,定不敢声张出去,再说她昨夜也享受到了,抓住这一点说,定能将她怼得哑口无言,让她无法怪罪,可不料,他话还没说出口,女儿德纯郡主带着人来了。
德纯郡主小小年纪,何曾见过如此荒唐事情,更别说这还是自个儿父母,一时激动之下,竟是晕了过去。
这等丑事被女儿撞破,三公主是彻底着急了,顾不得未穿衣物,就手脚并用往三驸马身上招呼。
三驸马吃痛,也是不管不顾回起了手来,夫妻俩扭打到一处,让大伙儿都不知该怎么拉,最后大伙儿还是听从三公主指令,将三驸马拿下,随即便去了宫里,不多久,宫里就来了人,将三驸马请了去。
“德纯郡主来的那样巧?”司南有些狐疑。
一面说着,司南稍停了下动作,让净姝缓缓,方才趁着根叔说话间,轻轻慢慢给她里头一通儿乱插乱磨,让她高潮了好几次,因捂着嘴,不能喘,忍得她快背过气了。
“自然不会那么巧的,三公主和三驸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寒了替自己卖命奴才的心。”
净姝瘫软在司南怀里,轻轻喘着,听得根叔话语,恍然说道:“是上次被三驸马侮辱的那个小管事干的?”
之前三驸马上门求治,亲口说自己为了治病,祸祸了一个小管事的新媳妇。
“正是,小管事倒是不打紧,主要还是他父亲,他父在三公主面前很是得眼,把控着公主府里不少事情,三驸马荒唐到他儿子儿媳头上,三公主还偏帮着三驸马,如何叫管事不寒心。”
“那给三驸马献主意的小厮也是他安排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三驸马也尝尝妻子被人玩弄的滋味,让三公主也尝尝被人强暴羞辱的感觉。”
净姝突然想到什么,抬眼看向司南,“我现在明白你说的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净姝话音未落,就被他又顶了一下,这一下,让她最后尾音都变了调,赶紧咬唇掩嘴,将呻吟声压下。
“让你放下针,专心听,你硬要马虎着来,这下又扎着手了吧。”司南本就是故意突然顶她的,借口早就想好了,让净姝好生做恼,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司南无声偷笑,一下一下往她里面冲,小娘子紧张着,里面不论怎么操干都松不下来,反而越夹越紧,叽咕叽咕地水声不断,幸而声音不多大,不会让外面的人听见。
“少爷,可要奴才知会一下老爷,让老爷在圣上面前给三驸马他们添一把火?”
根叔见他这么在意覃家和三驸马的事情,只以为他是与其有所恩怨。
“没事,你让人盯着他们动静就是了。”司南一边动着一边稳着声音,看他一点儿没受影响的模样,净姝好生觉得不公平,想了想,空出一只手来,往他手上拧了一把,也想让他尝尝这突然一下的刺激。
净姝想他肯定会哎哟一下,亦或是会闷哼一声,却不曾想,他一点反应都无,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净姝正想加重些力气,谁知他先行反击了,一下重顶,便让她呻吟外泄,只能赶紧收手捂嘴,两手紧紧捂住嘴巴,捂住呻吟声。
司南逼退了她想拧他的手,却是不停了,抱着搂着不让她逃开,一下一下重重顶入她穴儿里头去,霎时顶弄得她泪花儿都出来了。
倒不是疼得,是憋的,憋呻吟喘息声憋的。
净姝后悔了,她不该挑衅这莽夫的,也不知根叔走了没有。
正想着,只听一阵脚步声,似又来了一人,随后根叔又说:“少爷,覃家那边也来消息了,宫里来人,将覃大学士火急火燎请进了宫里,想来很快就有新消息传来了。”
司南停了动作,自己也松了口气,深呼吸一下,平稳气息,说道:“看来是到时候了,让人盯紧了。”
“另让人盯紧那个管事,他不可能敢这么大胆子设计三公主和三驸马,应该是还有后招。”喘息过来的净姝插嘴说道。
看得她媚眼如丝,香汗涔涔的模样,司南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她脸颊上因捂嘴捂出的红痕,可见小娘子方才忍得多难受。
净姝躲开他的手,可恼瞪了他一眼,可无奈此时媚眼如丝,一点儿没让人觉得威胁,反倒是更添了几分风情,让司南忍不住凑头来亲。
净姝推他,不让他得逞,一面推,一面咬着唇忍着声音,一面听门外根叔说话。
“少奶奶说的是,此前发现,那个管事与太傅家有所来往,怕是此次算计,太傅也是有份的。”
太傅与覃家的恩怨净姝曾听过一些,据传当年太傅与覃大学士都看上一副古画,两人当街争夺了起来,闹得好些人围看热闹,后来古画在两人争抢之下撕毁,两家就结了怨。
此事她还和表姐笑说过,说他们都是小心眼,可惜了那副古画,后来听母亲说才知,这两人是在朝廷上结的怨,那日古画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原因还是在朝廷上。
当时大皇子和二皇子刚及弱冠没多久,太子一位还没定,朝廷众人分做三派,一派中立,一派支持大皇子,一派支持二皇子,每日在朝堂上唇枪舌战,支持两派各以太傅与覃大学士为首,太傅支持大皇子,覃大学士则是站队二皇子。
只是两个皇子,掌心掌背都是肉,皇帝当时难以抉择,因此,太子一位到现在还没定下,眼看着八皇子都及弱冠了,那些个要立太子的声音又嚷嚷了起来。
经凉庄一事,八皇子算是与皇位无缘了,此番若能扳倒覃大学士,二皇子怕是也悬了。
想明白这些,净姝心中猛地一惊,没想到其中还牵扯这么多事情。
这一下轻动,舒服得司南没有防备,忍不住轻嘶了一声,而后伸手捂住了她嘴,又动将起来。
他捂得急,净姝的嘴都没来得及闭上,就被他这样不管不顾顶弄,弄得口水流了他一手。